匆地拦住你要往下离开的手,捉住它,让它继续停留在他的脸颊耳边:“过了最好的年纪,接下来就只有下坡路可走了。太阳升到最高点后,等待的就是日落。星夏,我知道--”
他听上去有点哀求的意味,止住了话语中的急迫,又慢吞吞地说:“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很短暂,再过不用一百年,你还能见到许许多多年轻的人,卓越的人,但等到那个时候,我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你顺着他说:“你早就?”
“早就老了,或者是死了。拜托,别对我这么残忍,”他沮丧地说完,头发又从耳后跑出来,垂到你的脸上,羽毛一样轻扫:“听见我这么说你才高兴吗?”
“或许我只是比较喜欢看你示弱。”你的语气听上去跃跃欲试,对他的生命愁苦没有任何共情。
“我永远都会对你认输的,从我17岁就是了。”你的手还在他手心里,他握得很紧,“那你呢,在我至少还是最好的年纪的时候,别再离开我了。求求你了。”
夏油杰的胸膛温暖且结实,手抓握的力气很大。你让他示弱他就示弱,听话得很,他的夹克外套敞开了,你就贴在里面圆领的暖色贴身卫衣上,温暖的体温包裹住你。
你的视线聚焦在他的冷色金属项链上,真是奇怪,五条,七海,现在连夏油也觉得你迟早跑路--又没人赶你走,你没必要离开舒适的环境挪窝。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这种错觉?
哦,是你离开10年,还有前段时间的冷清。
“我也没要走……”想到这里你心虚了起来,说话也没了气势。“只不过是,前段时间有点事情而已。”
夏油杰并不对你没营养的辩白做出反应,他只是轻哼着,抱你抱得更紧。
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在此刻决堤。
后来,他又低头衔住你的嘴唇,你也回吻,他掐住你的腰把你抱起来,你坐在栏杆上。再后来,你盘着腿挂在他腰上,双脚抵住他后腰,他抱着你下了楼梯,回房间。
在阳光和蓝海一览无余的暖白色居室里,与美景一墙之隔的大床上,他褪去你们的衣衫,高高的看躺在纯白床榻上的你,他举起你的双手,一步一步让你们更……亲密。
你们的呼吸都很急促,他的心跳像鼓点,当你开始觉得室内的温度明明没开空调还异常炎热的时候,你身上的人已经挥汗如雨。
你把他推得侧过去,腿依旧紧紧绞着他的,你靠近一点,忍不住吮吸他潮红而眉眼庄严的脸。
“唔,咸的。”
事情变得更激烈了。
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放开你,他的拥抱到最后甚至让你也喘不过气。
夏油杰最后从后面抱过你,在你转身偏头不去看他的时候,他帮你整理了发丝说你脸很红,说你很好,说他非常高兴。
他的声音沙哑而情、色,明明过程中叫喊最多的是你。你胡乱嗯嗯着,根本没心情听他在说什么好听的话,还在余韵中难以自拔。
你的身体兼有运动过度的酸麻,还有幸福到极致的抽搐瘫软。
“我好爱你,星夏。”
“嗯嗯嗯。”你紧闭着眼睛,金色的夕阳和橘子颜色的海都入不了眼,当然还有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