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我了吗?我的话会答应哦。”

“明明刚才问的是你要不要邀请我,星夏还真是省事。”

“反正最后我们都会到舞池里跳舞,最后我会摘下你的面具,然后……总之……”你往右看,刚好能看你见他露出半个锁骨的衣领处金属的项链带着莫比乌斯环一样的饰物摇晃,叮当叮当地撞击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你卡了壳。

“而且,就算邀请的人不是我,星夏你也会同意的吧。”夏油杰的一绺头发戳到了你的脸颊,他往你这边偏,自然拉近了距离,在你耳朵边抱怨。

你引导他继续讲下去:“比如说?”

“比如说,悟。如果他邀请你……”

“哇,真是激烈的情况。”你闻言认真起来:“那你还是比他先找到我吧。”

另一个人上了地铁后看着你坐下,把两个行李箱摆在你面前,隔绝你和他。

夏油杰直到下地铁才和你说话。

他说你今天很好看。

你自知这是一个信号,乖乖地说谢谢。

在平稳又安静的列车上,你放下前排座椅后的小桌,两只手搭在上面,然后靠在夏油杰肩膀上又睡了一觉。自然的亲密无间,你们黑色的头发交杂到一起,难舍难分,直到你醒来,而他温柔细致地抚平压出奇形怪状的一边发丝,你才意识到你身上已经完全被夏油杰的香水笼罩了。

“这是什么味道的?”他不让你一起搬行李,你就绞着手指头走在他旁边。空荡的站台只有你们走的很慢,落在后面。很快,列车也开走了。

“嗯……只是随便买的。”

骗人,他才不会在看重的人面前随便--这么想依旧很自恋,但你敢如此断言。

“哦。”

你先往前上了扶梯。

第二层平台的时候夏油杰才跟上你,下面就是到接待厅的玻璃大门。他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对,改口:“之前在商场专柜里闻到的,我觉得还不错,就买了。但是我忘记了型号,等回东京……那个时候,或许你可以到我家里去。”

“哦~”你回头,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他。

夏油杰的声音不自然,克制:“我并不是立刻需要你的答复,不过,若是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来。”

你没放过他:“你不会是希望我回到东京立刻跟你走?”

他被你注视有一段时间,脸上逐渐神色窘迫,并且有昭然若揭的心虚:“也没有,真的,请你相信我,星夏。但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发自真心,从那个时候起……”他没再说下去。

接送你们的车在站口外早就停好了位置,你看见车标的时候就问起了行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车挺好的。”

夏油杰没有看你,解释:“其实这些年我也略有些积蓄……难得你肯赏光和我出来。”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不过,你还想起一桩无关紧要的旧事:“真的,你去年赚了那么多钱?去年初春的时候你还舍不得交停车费的。有什么钱可以带我一起赚呀。这年头谁又会嫌钱多呢。”

夏油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中指抹了把额头和眉心。他是很自责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但说出的话是轻声抱怨:“你不要这样拿我取乐。”

“就要就要。”你在车后座向他倒去,连带着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手心。

这样的动作,任谁看了也都会推断你们是一对甜蜜的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