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帅》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0章 楔子 中华文明浩浩汤汤,波澜壮阔,自轩辕始,播百谷草木、制衣冠,后禹王平水患,定鼎九州,初开华夏。往后列国周齐秦汉楚,纵横四千年,历经版图激荡,文化归流,终成岿然帝国。 江南一隅,古有一脉,自禹王卒会稽,世代护陵于此,为禹王后裔,以姒姓传于家庙,其人多自称禹陵人。这一脉族人,身上都有一个特殊标记,左手无名指第三节指骨天生畸形,故其族人皆佩戴“龙骨禁戒”,身怀异能,从驱鬼镇邪到盗墓发冢无所不精。而更传奇的是,相传禹陵后裔执掌天下神鬼禁忌,有福祸驱降之能,得天地之造化,察宇宙之道理,自上古便有传禹王平水患、诛恶龙,而获颠覆乾坤之力量,禹王卒,起后裔为保护禹王神灵不受妖邪侵染,乃发宏愿,与神鬼修契,世称“神鬼契约人”。而禹陵后裔在支配这特殊力量的同时,也须毕生守护契约的秘密。 神鬼契约人自禹陵发源,历四千年,终无断绝,身世家族皆可考详。在如今的浙江绍兴,会稽山下,禹陵庄严矗立,再往深山寻去,禹陵后裔仍聚族而居,村中一老者,操一口古越方音,即便是当地乡邻,也难辨其发音。 我打小就生活在会稽山下的这座古城之内,与这禹陵也有着不解之缘,准确地说,我也是它的一份子。 我叫林坤,在禹陵算是本族。禹陵是个极其讲究亲属等第的“封建”之地,凡是姒姓族人,皆有着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这种荣耀源自于他们千百年领导这个庞大家族生生不息的不世之功,也发轫于我们血脉之中恪守的秩序伦常。禹陵向来内外有别,外戚家族虽亦入宗庙族谱,如商周时期那般裂土封侯在外,成一方势力,各自发展,千百年间,内外之争,在禹陵一直没有平息,但即便如何得分合亲疏,双方却始终未曾脱离,可见禹陵血脉向心力之强大,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当然,如今的时代毕竟早不是数千年之前的氏族社会,神秘莫测的神鬼契约人也不是一群所谓的顽固不化之徒。我们其实早已经融入了整个社会,乃至是全世界,在风云激荡的时代潮流之中,我们可能是身居高位的显贵,也有可能是坐拥巨富的大贾,甚至是潘家园里一座不起眼的古玩店的老板娘。 说到这里,我看有必要来浓墨重彩一笔。早在秦汉时期,禹陵便已经建立起了类似地下情报网的交通体系,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堂口,历朝历代对外伪装都各有不同,既可以是钱庄票号,也可能是货铺饭店,到近代禹陵在国内的堂口皆以古玩店示人,称“龙骨堂”。因这一代龙骨堂当家人领导有方,英明睿智,龙骨堂势力已经远播外夷,在海外各地皆有分舵。 龙骨堂明面上经营古玩,实际上是一个运转极其高效的情报网络,其情报来源错综复杂,这得益于禹陵千百年族人的不懈努力,如今在各行各业,甚至中央中枢部门中都有禹陵后裔参与其中。而我大书特书地这个人,就是龙骨堂现在的当家人姒玮琪。 这位姒玮琪便是我的表姨,我俩的血缘关系已经算不得近,但是我在禹陵族谱中的位置相较其他亲眷还是显得比较“根正苗红”,加之我奶奶、姑姑的缘故,自小就在禹陵走动,与我的这位表姨更是自幼结缘,关系匪浅。 咱们这姒小姐,人称琪姐,表面上是潘家园一家名不转经传的古玩店老板娘,实际上却是现任龙骨堂当家人,掌握天下神鬼之事,“禁戒之咒,神鬼莫近”,对诛鬼清妖、盗墓掘丘无所不通,身手绝佳、武艺超群,在族内拥有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她性格沉稳细腻,冷若冰霜,由于性格和身份的缘故,常常拒人以千里之外。但是,她跟我自小相识,虽是表姨,但也并未年长我多少,此后一起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情愫暗生。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姒玮琪天生丽质,我也是情至深处,难能自已,只是她这冰山美人的性子,总是不让人亲近,想我林坤也是一表人才,在江湖上人送外号“摸金少帅”,但在她面前,却总得卑躬屈膝,连大气都不干喘一下,真是受尽“屈辱”之能事。 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王府则有......据族中老人讲,此曲乃是禹王的五个子孙所作,大意是颂扬禹的功德。颂词字字含泪,句句传情,每年谷雨时节,在大禹陵所在的会稽山中,山上山下都会吟唱起这颂词,弥漫着上古时代的遗风流韵。我禹陵一脉,四千多年来一直薪火相传,从夏商周伊始,家族在一次次衰败中苦苦挣扎,灭族之灾频频袭来,最凄凉的一次全族只剩父子三人,依旧坚守禹陵岿然不动。 有关禹陵以及“神鬼契约”的秘密咱们先按下不表,各种情由故事和千古谜团将后续被一一揭开。但是,本人这“摸金少帅”之名头所来,可先表一二。姒玮琪风华绝代,堪称世间女 子难有其右者。然而我自小就被精通六爻卦的姑姑算出了命数,说是本人命犯桃花,甚至泛滥成灾,若毁于一旦,恐怕八九不离十是醉死在了那温柔乡中。 无奈命里有时终须有,一切都被我那姑姑说了个正着。自古盗墓行当中有四大门派,分“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这其中发丘门程家大小姐程逸芸与我因倒斗结缘,日久生情,私定终身;摸金一门虽已绝迹江湖,但其唯一传人妲蒂却与我相识海外,一见钟情,至死不渝;搬山苏幕遮老先生晚年收下一女弟子陈梓玥,原来是我大学时候的学姐,我与她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经历;卸岭魁首佛姐当年与我在西南十万群山之中结识,难解难分。除此之外,更兼有许倩、梦姐等红颜知己,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造化弄人,不得不唏嘘感慨。 是固多事之秋,遭逢诸多变数。这几年来,我踏遍了各地,其间经历了很多诡异离奇的事件,若是一件件地表白出来,足以让观者惊心,闻者咋舌,毕竟那些龙形虎藏、揭天拔地、倒海翻江的举动,都非比寻常。 而这番摆在我面前的则是一桩悬而未决的“要案”。这桩案件须从禹陵遗失的一本残落族谱讲起。族谱被盗牵连出一场禹陵最近发生的“内外之争”,素来内外有别,其中嫌隙,千年未绝。到解放后,外戚中的几支势力逐渐壮大,日渐脱离龙骨堂的调遣,虽然依旧与禹陵同心同德,但实则是“听调不听宣”,分庭抗礼,已成大势。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支势力便是以普陀宁大娘为核心的保守派。宁大娘杀伐果决,能力出众,更兼有一众外戚拥护,这场内外争斗的风波早已“暗涌”了数十年,直至族谱被盗,才最终浮出了水面。 要说这“内外之争”,其实便是姒玮琪与宁大娘这一旧一新两个女人的角斗。就中细节已成定局,琪姐最终平息争斗,双方罢手,重回正轨,而事后一想,这滚滚红尘,无非是场过眼云烟,一切尘埃落定,照旧虚无缥缈,因而我便不在这里赘述。我这里要说的是这本族谱残章,却不知何故被人硬生生地撕掉了一半去,这痛失珍贵文物的同时,我也踏上了一条寻找真相的旅途。 一卷残章,留藏了多少秘密,其实我已不得而知。只是旁人来看,我们这些人奔波劳碌,只为了一个背后的真相,实在太过“执迷不悟”,须知这真相背后,往往是比现实更难以接受的痛苦。 此案牵连甚广,其中嫌疑最大是冶和平冶教授。这里我再宕开一笔,简单介绍介绍这位名满学界的冶教授。冶教授此人理应是位传奇人物,他与我禹陵素来交情匪浅,只是鲜有往来,他所在的部门称作735所,实则是一个带有浓重官方背景的特别情报机构,他与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准确地来说别无二致,唯有一点稍有不同,那就是他是替政府卖命,我们却是守护自己的民族信念。 冶和平虽然毋庸置疑地拥有与本案的绝对嫌疑,但是背后或有隐情,我们始终未曾放弃深入。调查进行到中途之际,所遇阻力便愈渐加深,重重险阻,步步杀机。前些日,我与许倩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将冶和平的小姨子欧芷擒获,谁知又突遭变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截走欧芷,险些功亏一篑。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巧的是我们后来又从好友“踏雪无痕”宁兔子宁老板的手中得到了一个惊人消息,话说这欧芷与冶和平的关系令人咋舌,爆出一段段桃色新闻,使得故事更加千回百转,引人入胜。 说起欧芷,可能并非闻名遐迩,但是说起她的姐姐欧兰,在学界却是无人不知。欧兰出身名门,欧家自晚清到民国,再到解放后,每一代都有学贯古今的人物出现,而欧兰嫁给冶和平之时,便一直被传颂为“学界双璧”,名噪一时。只不过,往往世人只知晓欧家出了一个欧兰,未曾听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做欧芷。 此番,宁兔子爆出冶和平和他小姨子的这段“丑闻”,倒是让这桩千头万绪的案件有了一个新的转折。 那日我与许倩在欧芷住处合力擒拿,欧芷本已是囊中之物,谁知偏偏遇到了截胡,吃了个哑巴亏,不过,交手之际,我还是依稀辨出了对方的身影——在冶和平手下有一位得力干将,掩护身份是一位大学老师,名叫骆建芬,身手高超,不可小觑。 骆建芬的突然出现,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个疑问,究竟是不是我们拿住了冶和平的耗子尾巴,他终于藏不住了,开始狗急跳墙,但转念一想,背后似乎还有一只更大的黑手在操控这场博弈,整盘棋局,风云变幻,诡谲云涌,现在说来实在难表其中曲折的千百分之一。 正所谓“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这柳暗花明,山重水复究竟如何分解,且待我一一道来。咱们此番的故事,就从这骆建芬夜闯“上海老饭店”,带来一个无比戏剧的转折开始说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1章 冶和平失踪 在饭店雅间里,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灯光,我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忐忑忑,不是滋味。 这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我立即往下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女人打翻了两个酒楼的保安,正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那女的长发披肩,看得出腰非常的细,腿也很长,穿着旗袍很有民国贵妇的感觉,但是我只看了一眼,就站了起来,算得上是特别惊讶。就连身边的许倩看了我一眼之后,也不由得疑惑了起来,坐不住了,问道:“怎么了?” “骆建芬?” 我道。 “骆建芬!?” 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一些客人纷纷逃了出去,而围上来的保安也越来越多,老板吴二簇拥着一干保安,十分惊惧地看了骆建芬一眼,“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砸场子?” “找人。” “找谁?” “他!”说着,骆建芬伸出手指,朝着我们所在的雅阁的指了过来,这时我也正从上面死死地盯着她,两人目光一会,场面骤然紧张起来。 “骆老师,您怎么来了?” “林坤同学,老师找你来有话要说!” “既然如此,您请上来说话吧。” 我看着骆建芬缓缓走上楼梯,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说道:“这还真是戏剧般的转折啊,她刚刚从咱们手里抢走了欧芷,怎么回头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怕是又要出什么事情了。”许倩说道。 我看了一眼许倩,发现她的眼神十分复杂,流露出一丝莫名的不安。当时,我的脑子里电光闪过,一时之间好像明白了许倩的担忧,但这个时候,门便打开了。 骆建芬虽不比许倩这么娇媚动人,但却也是个十足的美人。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旗袍,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那稳重端庄的气质,让人见了都会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只见她扭着屁股,走了进来,腰之摇曳,腿之修长,体态之婀娜,无不从屁股的曲线及弹性中衬托了出来。特别是她穿着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袅袅挪挪,风情万种。 “客官,您里边请。”伙计在外面恭迎道。 “骆老师,请坐,服务员,看茶!”我淡定地说道。 骆建芬打量了我一眼,毕竟自己是老师,而我是她的学生,神色间没有透露出敌意,笑了笑,说道:“谢谢。” “您太客气了。” 骆建芬刚一坐下,就瞥了坐在对面的许倩,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这女人和女人相见,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见面,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骆建芬只看了许倩一眼,这脸色就有些不悦了,似乎是在嫉妒许倩夺了她的风采,而许倩则对她更没有什么好印象,刚刚不久前,她还从自己的手中抢走了欧芷,算是已经有了一箭之仇了。 “服务员,茶凉了,再去换一壶。”许倩朗声说道。 “得了!”那服务员满是惊惧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端过了茶盘,立即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他便重新送上来的还有一壶极品的碧螺春,和四盘非常精致的小吃。 “客官,您慢用。” “行了,你先下去吧。” 骆建芬看了许倩一眼,似乎是觉察出了许倩的此举的意图,道:“林坤同学进来是怎么了?上这么名贵的茶叶来孝敬老师,老师可喝不起这样的茶叶啊。” “呵呵,骆老师您说笑了,说您喝不起这茶反正我是不信的。”<b r /> “那你觉得我应该喝得起什么样的茶?” 我拿起杯子,揭开杯盖,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装出陶醉的表情,说道:“那我怎么可能知道呢,知道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多不是吗?来,您请尝尝这极品碧螺春到底怎么样?” 骆建芬没有在口头上捞着便宜,嘴角抽了一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什么也没说。我自然知道她骆建芬是什么来头,深藏不露,很难对付,心想:“她这个时候主动来找我到底想要干嘛?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想着想着,我就看到许倩给我使了个眼色,而这时,宁兔子也在敲击着桌子,他头低下,动着嘴皮子,侧脸对着我,骆建芬没办法看见,我看他嘴皮子的形状,好像是说叫我赶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边上的骆建芬又阴不阴阳不阳地喝了一口茶,幽幽道:“怎么了林坤同学,平时不是见你挺能说会道的嘛,今天怎么哑巴了?” “哈哈,骆老师您又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向来是很有分寸的,从不敢胡说八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演戏了,你心里在捉摸什么我清楚的很,我就直说了吧,我来找你们是有事相求。”骆建芬放下杯子,“咔哒”一声,在场的四个人都惊了一下。 “有事相求?”我诧异地看着骆建芬,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怎么回事?”许倩问的更是直接,似乎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教授他......失踪了!”骆建芬黯然道。 但是这句话在我听来却像是一个惊雷。 “失踪了?这怎么可能?”我立时便坐不住了,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欧芷呢?” 骆建芬头也不回,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们,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们帮忙。” “你把话说得明白点。”许倩说道。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当时教授找到我,要我秘密地保护欧芷,他将欧芷安排在了郊外别墅,但是在此之后,教授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但是随后几天事情就越来越蹊跷了,鬼门的人在追杀你们,你们也在找她,最关键的是教授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宁兔子问道。 “我们有秘密的联络方式,我试过了,但是没有回音。” “你什么时候试的?” “一共三次,第一次是鬼门在废弃工厂袭击你们的时候,第二次是昨天,我跟他汇报这里的情况,第三次,就在刚才,他一次都没有回复过。” 鬼门袭击我们的事情发生在数日之前,那时候所有的线索都还未真正浮出水面,而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其实说起来,我们也毫无头绪,就如在漆黑的夜里摸黑。 “那也不能断定他就失踪了吧?”我问道。 “不,我们735所的联络程序是极其严格的,而且我用的我跟他的单线联络方式,按规定如果他第一次没有回复,24小时之后再联络,无论对方处于何等情况之下,都必须给与反馈,但是他没有,如果第三次还是没有消息,就自动表明对方失联。” 听完之后,我也不再言语,看着四周逐渐安静下来的场面,心里又起了个念头,心说:“难道是因为冶和平知道了什么?所以有人要对他下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可是735所的人,谁有这个胆子敢对他下手?” “骆老师,那在此之前教授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或者留下了什么东西?”我问道,此刻,我心中的不安已经变成了混乱,预感事情肯定又有变故了。<b r /> “没有。”骆建芬十分干脆的摇头,说道:“事情发生的毫无预兆,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骆建芬看向我,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我应该能给自己一个解释。我转过头看了看许倩,不知道能说不能说,许倩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告诉她。 “哎,骆老师,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是知道的很有限,且一头雾水,这疑团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惊悚,您是要我从头说呢,还是长话短说?” 骆建芬将旗袍的前摆微微一撩,架起二郎腿的姿势,看来是想听我从头说起,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说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我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此事皆因族谱被盗而起,随后顺藤摸瓜找出了欧芷这个嫌疑人,但她怎么会参与此事,现在还不清楚,我本想要找到她挖出她背后指使之人却偏偏遇到了冶和平,让本就只有冰山一角的悬案又重新没入了水中。 “事情就是这样。”我耸了耸肩。 骆建芬看着我,问道:“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怀疑欧芷?” 许倩笑了笑,“她难道不值得怀疑吗?整件事情最核心的人物就是她,从头到脚她身上就都是秘密,一个不被外人所知的欧家姊妹花,冶教授的小姨子,宁大娘的联络人,还是一个能够调动鬼门的人,这背后难道不值得我们怀疑吗?” “确实值得怀疑。”骆建芬自己松了口气,赶紧她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教授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才失踪的。” “很有可能。”宁兔子一拍桌子,说道:“冶和平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我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去找线索了,但是他为什么没有给你回复,我想他可能是在给你暗示,他失踪了,你肯定会来找我们,或许他知道我们可以找到他。” “那你们能找到他吗?”骆建芬急切地问道。 “现在我们自己都一团乱麻,哪里去给你找人。”宁兔子摆了摆手,说道:“眼下最终要的事情是把欧芷找来,她才是整件事情的核心,她肯定能给我们提供线索。”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赶紧走。”说着,骆建芬便坐了起来。 我看了看许倩和宁兔子,不知所措,问道:“去还是不去?” 许倩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觉得老宁说得对,冶和平离奇失踪可能真的是在给我们暗示,他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他。” 宁兔子点头道:“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冶和平那老小子自己看出了什么端倪,他自己去调查去了,但是恐怕这背后的水 很深,他遇到了麻烦,他给自己留了后手,这个骆建芬找不到他,肯定只能来找我们。” 我看了看门外,骆建芬真的匆匆走了,他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跟她合作喽?” “我们需要从欧芷嘴里问出线索来,人在她手里,现在只能跟她合作。”许倩笑道,“你没看她走的时候头也不回吗,她算准了我们的软肋,走吧,别让你老师久等了。” 我和许倩刚出酒楼,忽然听到一边的喇叭响,转头一看,一辆车停在了路边,窗户摇了下来,正是骆建芬,她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快上车。 我和许倩对视一眼,也没有别的选择,就上了车。门刚关上,车就发动了。但是车子还没开出多少路,在一个拐角,忽然一声巨响,车子剧震,几乎是骤停,接着瞬间车子的玻璃全碎了。 我一下撞到车窗舷上,差点没晕过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然后面又是一下,车子被撞得屁股离地,在地上弹了几下才落稳,玻璃渣子飞溅。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2章 寻踪 许倩第一时间伏倒身子,紧接着,密集的子弹就从窗外扫射进来。这时,我“啊”的惨叫一声,脸上给玻璃渣子划了一道小口子。 “你没事吧?”许倩跟我死死地趴在车座下面,我揉着脑袋,向外面张望了一眼,只见后面撞上来的是一辆面包车,里面的人荷枪实弹。 “屮,这也太嚣张了,竟然在上海街头开枪行凶?”我脑袋嗡嗡直叫,想推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门是锁上的。 “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动作怎么这么快?” “不管是谁的人,现在只能说他坐不住了。” “骆老师,赶紧开门啊。”我说道。 骆建芬却不为所动,说道:“坐稳了,现在下车不就是当活靶子嘛!” 说完,她将档位一挂,猛踩油门,车一下就发动了,后面围上来的人一看这动静立即冲了过来,有一个人跳上被撞扁的后备箱,从后面试图抓人,但是这家伙连跟毛也没碰到就被甩了出去。 骆建芬驾车撞翻几个人之后冲出人群,可惜几乎是同时,又一辆车从岔路口开了过来,辆车相撞,这一次引擎盖都被撞了起来。 “不行,车轮轴被撞弯了。没法控制方向。”说着,骆建芬就想把车倒出来,但是没用。 后面的人冲了过来,许倩看着没戏了,大骂一声,踢开门就出去,骆建芬也无可奈何,只能下车。 “骆老师,车里有枪吗?” “你当我是什么人?” “您说你出门怎么也不带把枪啊?” “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着,后面冲上来的人就到了眼前,我也没时间抱怨了,三个人往路边一闪,我摸出飞刀,直接一镖把冲在最前面那人撂倒,许倩抓住机会,一个翻身,将他手里的枪夺了过来。 “对方人多,不宜久战。”许倩一边开枪,一边后退。 “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竟然还有人敢在上海街头杀人的。” br /> 许倩打光了所有子弹,其中一个铆足了劲抡起砍刀就她砍去,但是几乎是一瞬间,许倩却稳稳地将他的手臂给按住了,接着顺势往下一拉,那人给拉了一个趔趄,同时许倩的膝盖往前一顶,那人的脑袋就撞在膝盖上,摔翻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警笛声,大概是有围观的群众报警了,所有人才慢慢全退了回去,纷纷上车离开。一分钟内,所有人都跑得精光,只剩下一边围观的群众。 “赶紧走。”骆建芬看着面包车绝尘离去说道。 “今晚真的晦气了。” 骆建芬摸出手机,看了看地图,说道:“跟我来。” 他们几个冲人围观的人,那些人纷纷让开,跑入辅路,顺着一条小道穿过一个街区,来到另一条路上。骆建芬带着我们在深深的老巷子里拐来拐去,然后就到了一个院子门口,院墙外面停着一辆轿车。 “上车!” “骆老师,这车是你的啊?” “做我们这行的,要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交通工具。”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但我还以为,在车里你肯定会藏把枪之类的。” 我话还没说完,没想到骆建芬将座前的盖子一打开,里面赫然就放着两把枪,她冷冷地说道:“喜欢就送你了。” “我们现在去哪?” “安全点。” 二十分钟之后,骆建芬便将车开到了一个老小区内,她将车停在了一个秘密的车库里,然后就下车,在小区里穿行,走了半天进了一胡同,一直往里走,里面竟然有曲径通幽的感觉,各种参天古树从边上院儿里长出来,好像是进了什么寺庙一样。 “骆老师,你们找这个地方费了不少心思吧,真没想到在今天的上海还有这样的地方,真是大隐隐于市。”我感慨道。 “四十年前,735所救看中了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每一幢建筑都是我们设计过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整个小区都是你们造的?” “没什么好惊讶的。”骆建芬云淡风轻地说道。 /> 我顿时觉得冶和平的735所的确是财大气粗,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直至走到胡同的尽头,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进去,里面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 里有一棵柿子树,下面有一口井,一边还有一些一看就很名贵的植物。 “好气派啊。” “进来坐吧,这里很安全。” 骆建芬给我和许倩倒了一杯茶,然后便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现在情况已经很复杂了,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教授的下落,今天这些人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许倩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伙人的确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是我有一个很深的疑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想让我们去找冶教授?这里无外乎有两种可能,第一,冶教授现在不在他们手里,但是找到他会对他们不利;第二,冶教授现在就在他们手里,只要我们找,就能把他们也挖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骆建芬有些困惑,“你的这两种假设都无外乎教授是冲着他们去的,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干嘛还要拦我们呢?” “只能说明冶教授很重要,有着非保不可的理由,不能杀,只能藏。” “不能杀,只能藏?”我疑惑地看着许倩,“我也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我们是当局者迷,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考虑,冶教授明显是因为看出了欧芷的反常所以他才会自己去调查的,如果说他还在调查过程中,那另当别论,如果他已经失踪了,那显然就应该落入了幕后之人的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觉得他还有什么必要阻止我们去调查?” 我恍然大悟道:“冶教授可能还活着,而且一定是留下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骆建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这个不杀,也很令人疑惑,为什么呢?难道仅凭这教授留下了找到他们的线索吗?这也不合理啊?” “当然不光是这样,我说的非保不可的理由,恐怕只能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才能知晓了。” “那你打算从何查起?” “我想先见一见欧芷。” “见她当然可以,但是我怕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骆建芬有些失望,说道:“来之前我已经盘问过她了,她嘴巴很硬,坚持说自己是什么都都不知道。” “这一点我们早就领教过了。”我笑道,“欧老板是沪上名伶,这演戏的功力到底是炉火纯青,我们跟她交手两回了,愣是半句实话也没套出来。” “死马当活马医吧,而且我相信,欧芷跟冶教授之间应该关系非同寻常,如果她知道冶教授因为她而失踪,肯定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许倩目光一亮,好像已经有了对策。 骆建芬打量了她一眼,一开始还很是惊讶,好像在纳闷她是怎么看出来两人之前的关系的,冶和平和他小姨子之间的风花雪月可能也就骆建芬有可能知道那么一些。但是,随后她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一试。” 说完,骆建芬便起身到了一个博古架边上,动了一下上面的一只青花瓷梅瓶,然后博古架便移开了,里面出现一道门,打开一看里面好像是个古玩收藏间,满屋的古董,什么摆设都没有,就是一排一排的架子。 “跟我来吧。” 我刚一进去,就感觉脸上发刺,空气带里有静电。 “这是恒温室,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看见屋子里还有一道门,跟银行的保险库差不多,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去,看来骆建芬对欧芷的安全非常看重,把她藏得这么严实。 欧芷看到有人进来,便很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尤其当她看到来的人是我和许倩的时候,更是惊讶万分,“怎么是你们?” “欧老板,很惊讶吧?”我说道,“哦,对了,我现在都疑惑了,我是该叫你欧老板呢还是叫你阿姨?您真是给了我一个接着一个的惊讶啊。” “你......你都知道了?”欧芷惊愕地看着我,打量了一眼,“不,这不可能,小骆不会出卖和平的!” “骆老师没有出卖教授,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倩回答道,“其实那天在您家里的时候,我们便注意到了您放在柜子上的一尊双身佛,那是密宗正宗的双修造像,您坚持称自己是单身,却与一个神秘男人在夜间相会,这不得不令我怀疑你们的关系。” “你......”欧芷睁大了眼睛,透露出一丝恐惧。 “或许,这只能说明,白昼不属于你们,因为你们见不得光。” “放肆!你竟敢——”欧芷勃然大怒道。 “欧老板,你别急着跟我发火,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教授当天夜里来找你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对不对,或者说他知道的只是局部,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3章 风云再起(上) 许倩朝我一点头,我便开口说道:“那我就把话说得再明白些,我们一开始确实怀疑冶教授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幕后黑手,但是后来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冶教授怎么会安排鬼门的杀手来对付我们?这是第一个疑惑,第二个疑惑就是他为什么是要把你藏起来?他本应该将你转移走,或是想现在这样把你保护起来,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直到后来,我们掌握了一个消息,原来你这位鼎鼎大名的沪上名伶欧老板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竟然是欧兰教授的亲妹妹,冶和平冶教授的小姨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让原本复杂的情势变得更加匪夷所思起来,冶教授深夜来到自己小姨子家中,将你转移走,还不惜动用关系栽赃陷害,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们两人的关系。” 我背过手,绕着欧芷转了一圈,继续说道:“这时候,我们就再次联想到了你家中的那只双身佛,因为一个单身女人家中是不会摆放着这样一尊造像的,它的出现恰巧证明了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而这一点,骆老师其实刚刚已经给了我们答案,但她并没有出卖你们,只能说,是你的大意出卖了你们。” 欧芷听完后有点惊讶,扫了我一眼,冷笑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这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私事,好像跟你们没有关系吧。” “按理说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的动机却令我们好疑惑。”许倩说道,“我刚刚说了,你对冶教授隐瞒了什么,在我看来,冶教授的出现既是不可避免的,也是被裹挟的。”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的身份他显然是一清二楚,至于你在做什么,他也不会毫不知情,我想你应该也在替他做事情,且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危险性,不然额话,他不会收到你的消息就第一时间亲自赶来营救你。但是当他得知你所惹来的麻烦是我们的时候,心里一定是会产生疑惑的,而这个疑惑就应该是你对他所隐瞒的那部分,或者说是被裹挟的原因。” “笑话,这不过是你的凭空猜测,你有什么证据,而且,我为什么要对他隐瞒。”欧芷冷眼一瞥,说道:“没错,我确实在为和平做事情,我跟他也确实在一起,但是这些事情跟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们再这么无端猜测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了。” 许倩不紧不慢地说道,“还记得那天在你家中的时候,你接到的一个电话吗?虽然你掩盖的很好,但是你的这点戏码骗不了我,你的手指当时一直放在听筒上面,如果我说的没错,那应该是摩斯电码的暗语吧。” “哼,这依旧是你的猜测。” “没关系,欧老板,本来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真相而来。”许倩舒了一口气,“真相只对结果重要,在结果没有揭开之前,就让它一直沉在水底好了。”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欧芷疑惑地看着许倩。 “既然只是假设,那我们干脆将假设进行到底。”许倩看了我一眼,笑道:“表少爷,你来说。” 我接过话茬,说道:“那我们就从别墅的经过说起吧,冶教授将您藏了起来,这对您来说不见得是个安全的所在,可是您没办法离开,于是你在密室之中布置了一个鬼阵,用那些怪婴使我们误以为这又是一个陷阱,尽管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保护您的人是冶教授,但是倩姐却已经有所怀疑,如果背后之人是冶教授的话,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您觉得呢?于是,一个让我们觉得您是想走而走不了的无奈的想法在我们的脑子里产生,直到后来,骆老师找到了我们,这一切才豁然开朗。” 欧芷转向骆建芬,睁大了眼睛,问道:“小骆,是你去找得他们,为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得问你,你到底对教授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你到底在为谁做事,让教授不得不为你去涉险,教授他现在人已经失踪了!”骆建芬略微有些愤怒。 “你说什么?和平失踪了?”欧芷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神经一下子紧绷,这种反应已经不能仅仅说是惊讶了,而是近乎恐惧的一种状态,这说明她的内心其实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种后果出现。 骆建芬缓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连发三次联络讯息,但是教授一直都没有回音,他是在将你安顿好以后才失联的,你说换做是你,你会选择怎么做?” 骆建芬是个明白人,她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很明显能够看出端倪,蹊跷的鬼门杀手、难以解释的欧芷的动机以及今晚当他们联手之后就遇到的追杀,这种种都说明在这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 &n bsp;“欧老板,事到如今,您还是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和平有说他去哪了吗?”欧芷问道。 随后她转头看着骆建芬,表情有一丝萧索,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一直想......” “教授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交代了要保护好你!” “他不应该去!”说完,欧芷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懊悔不已,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一幕我和许倩都看在眼里,我们对视了一眼,现在看来,欧芷跟冶和平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至少不会是单纯的那种奸夫淫妇私通、见不得光的关系,两人之间应该是有感情的。 眼泪骗不了人,再高明的演员,真情的泪下还表演时候的落泪也是迥然不同的。 “你做得对,现在也只有他们才能救他,但是你做的也不对,可能已经晚了,现在救了他,他反而会更加生不如死。”欧芷啜泣道。 “那你知不知道冶教授可能会去哪?”许倩问道。 欧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一旦他去了,一场腥风血雨,很快就会来临,我们......谁也无法避免。” 当夜,我们轮流盘问了很久,但是也没有从欧芷口中问出点有用的消息。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在骆建芬这里休息了一晚,待明日再做打算。 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而在遥远的天际,则有着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正准备起床开门,没想到外面竟自己开门进来了,我定睛一看,是骆建芬,她手里拿着钥匙,急匆匆地走进来。 我赶紧拿起衣服一挡,“骆老师,你干嘛?” 骆建芬理都没理我,说道:“你个小毛孩子,我又不占你便宜,出事了。” “出事了?啥事?”我赶紧穿好衣服,有种不祥的感觉。 “欧芷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她关在密室里,怎么可能出的去?!”我震惊道。 “昨晚你们跟欧芷谈完之后,她的性格就变得很阴沉,待在密室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偷偷看过她几次,当时我就意识到可能不太对。”她顿了顿,“我以为她是觉得对不起教授,所以疯魔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于心不忍,就把她接到我屋里去睡了,可是谁想到......” 骆建芬后悔地叹了一口气,“是我大意了!” 正当我睁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许倩也匆匆走了进来,也是一脸的焦急,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我有些害怕了。 “怎么?难道你已经知道了?”许倩惊讶地看着我,“你先说。” “欧芷跑了!”骆建芬说道。 “什么?”许倩的表情跟我一样的惊讶。 “倩姐,还出什么事了?” “琪姐传来消息,老家派人来报,收藏在冢斜古村中一套夏代龟甲骨被盗,几处隐秘的墓葬有被盗掘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消息已经不胫而走。随后,我们就收到了消息,苏幕遮在江湖上发出了岑寂数百年之久的搬山令,几乎同一时间,发丘门也发出了发丘令,捉拿歹人,杀无赦。现在江湖已经风云激荡,狂澜乍起了。” “什么?”我听完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没想到一个好好的清晨,却被接二连三的噩耗给破坏了。 “还有一个消息,就在昨晚,有人试图对宁大娘下手,所幸被琪姐发现,凶手在她的饭菜中下毒,但人已经自尽,线索断了。” 我摇了摇头,“同一时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来的致命,这一定是有意设计的,看来背后的黑手已经坐不住了,所以想把这潭水搅得越浑越好。” “但这也不是全然混乱,别伸手,伸手必被捉,他打了甲骨的主意,这敲好暴露了他的真正意图。”我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事情骤然混乱起来,但是那不是糊涂的混乱,而是忽然间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的那种应接不暇。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4章 风云再起(下) 盗墓四大门派发丘有印,摸金有符,人尽皆知,但除此之外,在江湖上这四大派还各有一样罕有人知,但闻之必然色变的东西。发丘门有发丘令,号令江湖,莫敢不从;摸金门有轩辕旗,旌旗一出,气势如虹;搬山有搬山令,十万搬山,天崩地裂;卸岭有紫金香炉耳,执此便可指挥卸岭千军万马。 骆建芬一听到搬山令和发丘令在同一时间发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下要出大事了,这一夜之间,江湖上已经掀起了狂澜,怕就怕这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在挑拨是非。” “禹陵掌管天下禁忌,如今甲骨被盗、陵墓被毁,这是何等的大事,搬山魁首苏幕遮不可能坐视不理,他以放出风来,十日之内要将盗墓之人碎尸万段,十万搬山已经闻风而动,我想不日便会集结。” “他这是疯了吗!”骆建芬瞪了许倩一眼,“难道想造反不成?” “恐怕,如果不尽快平息此事,后果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苏幕遮疯了,程家也没脑子吗?这么做就是公然跟政府作对,如今太平盛世,他们却为了几个盗墓贼大动干戈,数万人马,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骆老师,江湖事,江湖了,我也不希望让你难做,但是眼下搬山令、发丘令已经发出,离弦之箭,已经没办法在收回,为今之计,就是想尽办法找到冶教授。”许倩说道,“其实仔细一想,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是冲着冶教授去的,若不是教授查到了什么,对方也不会这么急着动手,他们之前费尽心机盗族谱,如今又窃夺甲骨,这背后有着必然的联系。” “那你说说这甲骨到底有何玄机?” “没有玄机。”许倩摇了摇头,“如果非要说有,我只能说,对方可能最终的目的是直接冲着我们去的。” “你们?” “没错,我们,禹陵。” 骆建芬看着许倩,问道:“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他们到底想干嘛?” “冢斜是禹妃子孙的聚居之地,他们归属本族,但是血脉渐已疏远,那甲骨是余氏先祖记载最早余姓后裔的族谱,之前我们一直不明白欧芷为什么只拿走了后半部族谱,现在才知道,恰恰是只有她手里的那部分族谱上有余氏家族现在的谱系。” “你的意思是余氏有嫌疑?” “恰恰相反,余氏不可能会出卖禹陵,但他这么做,狼子野心业已昭然若揭,同为禹王后裔,余氏是唯一可以取代姒姓掌控禹陵的家族,我想他也很清楚想要毁掉禹陵容易,想要毁掉禹陵后裔却几乎不可能完成,唯一的方式就是找一个可以控制的人,取而代之,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许倩说道。 我思索道:“可是倩姐,既然余氏不可能背叛我们,那他这么做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大娘也不会背叛禹陵,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琪姐。”许倩冷冷地说道,“只要背后有别有用心之人从中作梗,我们就不得不防,而且他现在这么着急动手,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冶教授,或许......” “你的意思是说教授可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逼得对方提前动手了?”我猜测道。 许倩点了点头,“这是眼下唯一的一种解释,能做这件事的人,除了冶教授,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本事。” “那会不会欧芷她也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所以她一定知道冶教授会去阻止,她逃走就是想去救教授?”我追问道。 “这一点几乎不需要考证,欧芷虽然一直是个谜,但是相比她身上的这些秘密,冶教授在他心中的分量可能才是最重的。”许倩说道。 “事到如今,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骆建芬着急道,“欧芷丢了,我们上哪去找教授?” 许倩看了看窗外,说道:“其实,刚刚我带来的消息,也未尝就是坏消息,我们现在局势被动,正好需要强有力的外援。” 我听完,便笑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调搬山和发丘门的人马为我所用?” “骆老师,您觉得这个计划是否可行呢?” 骆建芬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我们三人谈完事情之后,我便跟许倩下楼,到外面的早餐铺子喝混沌,这大早上听的全是噩耗了,但人是铁饭是钢,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办事。 这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瞎子在小区门口摆了个小桌,在那里给人批命。边上还有几个歇脚看热闹的大爷大娘和小孩。只见那瞎子正给一个中年男子摸骨,摇头晃脑地说道:“面如满月非凡相,鼻如悬胆有规模。隐隐后发之骨,堂堂梁柱之躯,三年之内必能事业有成,腰缠万贯,妻妾成群,家庭美满。” “当真?”那男子闻言大喜。 却不知那瞎子又叹了口气,说道:“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我看先生您印堂略有发黑,恐怕飞黄腾达之前,还要经历一场血光之灾。” “啊?怎么会这样,那该当如何破解?” 那瞎子煞有介事地嘱咐道:“每日虔诚烧香,沐浴净身,或可化解。” 许倩笑着递给我一个眼神,说道:“哎,你看那算命的瞎子,有没有感觉很眼熟?”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早看出来了,没想到退隐江湖的‘鬼眼先生’宋北柯都重出江湖了,这场好戏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没想到在这里给我们遇见了,这宋鬼眼还真是有意思,重出江湖,这老行当还没生疏啊,坑蒙鬼骗的本事,真是一绝啊。” 我看着那个男的将一大叠花票子塞进宋北柯的手里,临走还鞠了一个躬,林坤摇了摇头,说道:“想不到当年的盖世英豪,如今又沦落街头算命了,倩姐,走,咱们也去找他算一卦,看他今天这块招牌还能不能保住?” “正好,我还想让他传授你几招私房秘术,哎,你去问问他,他是怎么做到讨怎么多老婆还能雨露均沾的?”许倩撺掇道。 我面色一红,差点让馄饨烫了舌头,委屈道:“倩姐,你这是嫌弃我耕田不给力还是咋地,我明明很......” “哎呀,好好好,看你可怜的,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当真干嘛,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我是怕你不得要领。” “去去去,我看是你喂不饱。”我白了许倩一眼,管自己埋头喝汤。 许倩笑着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骂道:“谁喂不饱了,我饱了,赶紧付账!” 我摸出饭前,放在桌上,两人便起身往宋北柯的摊位走了过去,那宋北柯到底是卸岭魁首,耳力过人,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断出我们二人乃是故人。 “不知故人来访,有失远迎。”宋北柯端坐着,淡定地说道。 “鬼眼先生,神机百出,批数如神,多日不见让晚辈不由得更加崇敬了!”我抱了一拳。 宋北柯笑道:“什么神数,都是屁话。自古与人算命批相,只求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全在机变之上,都是随口应酬,说来说去只有在那些凡夫俗子眼中,才能算是神术。” “精辟。”我坐下来,道:“鬼眼先生真是高人,若是不做算命的行当,这是浪费人才啊。” 宋北柯推了推眼镜,说道:“林坤小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天数啊,都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叫我们在这里相遇,早闻鬼眼先生已经退隐江湖,不知道鬼眼先生,您怎么就重出江湖,又是何故来到了这里?” 宋北柯捻了捻山羊胡,思索良久才道:“实不相瞒,这要怪啊都怪那苏幕遮个老东西。你小子肯定已经听说了,苏幕遮发出了搬山令,这岑寂几十年的搬山令,这家伙说发就给发了,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心想着这江湖上肯定要出大事了,老朽身居山林,也不能看着我那帮徒子徒孙也跟着他添乱,所以就来看看,心想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么说您知道苏前辈为何要发搬山令?” “当然知道,你们老家东西丢了,连古墓也被人给破坏了,这样的大事,足够震惊江湖了,苏幕遮坐不住了,就来找我商量,我就跟他说,此事还需再做商议,免得正中幕后之人下怀,可这老家伙偏不听,自个儿就决定了。他是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来了,跟着他走,糊里糊涂就来了上海。” “这么说苏前辈也到了上海?” “到了啊,我俩前后脚,他这会儿肯定在找你们呢,没曾想还是叫老夫得了个先手。”宋北柯得意地捻了捻山羊胡子,他俩斗了一辈子,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依旧是面不改色,竟然会为了这一个先手而洋洋自得,倒是让人看出了一丝返老还童的趣味。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5章 姒玮琪领衔 自古盗发古冢,便有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之说,这四大门派各有千秋,所谓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甲,卸岭有术,便将这四大门派的特征囊括在了其中。朝代更迭之际,倒斗之风尤盛,只说是帝王陵寝,先贤丘墓,丰碑高冢,远近相望,群盗并起。俗语云:“洛阳邙岭无卧牛之地,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印符术甲,锄入荒冢(注释1)。” 然而,时至今日,摸金一门渐已凋零,除西南一隅上有马云靠着一张堪舆图勉强打着摸金门的大旗之外,洞庭叶家,包括妲蒂在内,只有摸金校尉之名,而无汇聚一派之实力。因此,搬山令、发丘令接连发出,唯独摸金门依旧悄然无声。当然,也不该忘了行事最诡秘的卸岭。然而,当世之中,执紫金香炉耳的唯有佛姐一人,她悉听禹陵号令,未敢盲动。 这里要来详细讲一讲所谓的发丘令与搬山令。发丘一门到如今,已经不比往日辉煌,其最早可以追溯到后汉,称为“发丘中郎将”,又名“发丘天官”,发丘与摸金同宗同源,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一支特殊的军队,受诸侯豢养,精通“分金定穴”之术,为诸侯盗掘古墓,补充军费。然而,发丘行事较之其余各派要老练许多,其既为军官,便可隐匿于朝堂之上,实际上是亦官亦匪,因此发丘不讲门徒制,而是个实实在在的门阀,这发丘令相当于是一块虎符军令,凭此来调动归附发丘的各个势力,因而其可以指挥的并不光光是区区几个发丘将军那么简单。 而搬山们的出现则比发丘门要晚了许多,这搬山令自然也比发丘令要晚一些才出现。搬山徒众多大十万,这些人散布在各行各业,亦很难查其身份,拿起洛阳铲就是土夫子,放下洛阳铲就是平常百姓,然搬山有严格的门规,徒众各个忠诚无比,搬山魁首凭此令牌,就可以号令弟子,赴汤蹈火,莫有敢辞。 我跟宋北柯寒暄了一会儿,既然“鬼眼先生”已经重出江湖,便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随后便将他引去见骆建芬,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也不会跟我计较将旁人带回。 我们匆匆赶回,刚到的时候,几乎是前后脚,骆建芬正要出门,我便将宋北柯给她介绍了,但实际上也无须介绍,宋北柯的大名如雷贯耳,骆建芬又怎么会不知,便将他邀进了门。 “骆老师,您这是准备去哪?” 骆建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一去不回,时间久了,我有点担心,坐不住就去找你们。” “骆老师您多虑了,如今江湖风云再起,对方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顾忌我们,我们现在该筹划筹划,该从哪里下手,刚刚听宋前辈说,苏幕遮老前辈已经到了上海,或许,我们该去会会他了。”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正准备出门,忽然一辆车急急地驶了过来,然后猛地一踩刹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我本能的警惕起来,这时候,就看到车门开了,从上面下来一个女的,戴着墨镜,纯黑色的直发,在额头前留着厚厚的斜刘海,有着不可挑剔的身材与面貌。 我诧异地看了看许倩,说道:“倩姐,你怎么把她招来了?” “我没有啊,谁知道这丫头片子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几日不见,本事见长啊。”许倩嘴唇有些诧异的往上扬。 “负心汉!”那女的冲我喊了一声,便一路小跑了过来,摘下墨镜,上来就问道,“你有没有想我啊?看到我来是不是很惊讶?” 来人正是陈梓玥,我正疑惑,她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问道:“你不是跟琪姐在一块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就说你想我了会死啊!”陈梓玥白了我一眼,但还是拉起了我的手,笑着捧在了怀里,笑道:“都出这么大的事了,我能不来帮你吗?” “你来帮我?”我瞥了她一眼,“等等,你什么意思?”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凭陈梓玥的本事,是决计不可能找到这里的,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姒玮琪也来了。陈梓玥一撩头发,说道:“就知道你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没错,你心心念念的琪姐来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琪姐怎么来了?”我狐疑道。 “她能不来吗?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还能够把天给补上吗?” “那她人呢?” “她正和我师父商量事情呢,叫我来接你们。” “你师父?”我诧异道,“谁啊?” &nbsp ;“废话,我可是堂堂搬山破陵甲的继承者,我师父当然是赫赫有名的搬山魁首苏幕遮苏老英雄。”陈梓玥得意道。 一旁的宋北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姑娘,你可真是看走眼了,苏幕遮那老东西手下的徒弟那是个顶个的没出息,我看你不如还是转投我的门下吧,我鬼眼先生保证把你调教成为一代女侠。” 陈梓玥哪里晓得这宋北柯打的什么鬼主意,自然不乐意,说道:“那可不成,遇人不淑我认了,但是拜师学艺的事可不能含糊,我师父将来是要把搬山门交给我的,我怎么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徒弟收了,你要是想收徒弟,自己去找啊。” “你个小姑娘,鬼灵鬼灵的,可是这人海茫茫,我怎么去找与我有缘的人呐?”宋北柯打趣道。 “有啊,哝,他还有个相好呢,自称是卸岭佛姐,牛气哄哄的,你去找她当你徒弟,正好门当户对!” “嘿,你个小丫头,竟然讥讽我,什么门当户对,没教养......”宋北柯一边笑着,一边就往车里头走去。 许倩和骆建芬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跟着上了车,只留下林坤和陈梓玥在那。 我问道:“怎么着,佛姐也来了?” 陈梓玥噘着嘴,“对,来了!”接着她又瞪了林坤一眼,问道:“你是想她还是想我?” “都想。”我笑了笑,接着问道:“那逸芸和妲蒂、梦姐她们呢?” “除了梦姐在家休养,妲蒂留下照顾她,该来的都来了,发丘、搬山、卸岭,十几万人都在往这里赶,我知道的时候,还以为要打仗了呢!” “好大的阵仗啊。”我耸了耸肩,说道:“没想到,琪姐一来,这原本被动的局面好像一下子又稳定了起来,琪姐领先担纲,麾下发丘、搬山、卸岭十余万人马尽归她调遣,好不威风啊。” “那你怎么不夸夸我啊,我要是将来成了搬山魁首,那还不是都听你的,你要是现在对我好一点,说不定以后你也可以调动千军万马。”陈梓玥带着一脸的红晕,羞涩道。 陈梓玥撅着樱桃小嘴,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我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她好像还憋着什么话要说,便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吃了蜜了?拜了个师有什么好喜上眉梢的。” 陈梓玥摸了摸自己的眉头,说道:“有吗,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我摇了摇头,呵呵一笑。 “那我告诉你个事儿,你要听清楚了,你先不要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我要你想清楚了以后再来告诉我,知道了吗?”陈梓玥突然严肃起来,搞得我一惊一乍的,还以为除出了什么事情,便问道:“怎么了?” “我......有了。”陈梓玥低着头,羞赧道。 “有了?什么有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呀,有了就是有了,有......有喜了!”陈梓玥拧着衣角,急着跺了跺脚。 我听得一脸茫然,随后脸上阴云倏然消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惊讶地看着陈梓玥,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你再说一遍?” 陈梓玥瞪了我一眼,骂道:“哼,你聋了啊,讨厌。” 说完,陈梓玥便转身往车子走去,我还停在原地,不知道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 “哦,来了。”我回了下神,匆匆上了车。 车子一路开到了市委大院,看来姒玮琪人是在姒九妹那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姒玮琪肯定会先到这里来跟姒九妹商量。 刚一进门,就看见姒玮琪正跟姒九妹谈话,她穿一身黑色的衣服,纯黑色的直发,黑色的瞳孔,直而又有点点翘的睫毛,白透的肌肤,身上总有一种冰冷的气息,像一座冰山,有些肃穆。 看到我们进来,姒玮琪便站了起来,直接问道:“欧芷人呢?” 我咽了咽喉咙,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回答道:“丢了。” 注释: 1、洛阳邙岭无卧牛之地,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印符术甲,锄入荒冢:此句语出《鬼吹灯》,特意注明。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6章 麻烦 姒玮琪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只是略微责备了我几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便要我们几个坐下来,一同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欧芷逃走势必要去寻冶和平,但冶和平究竟知晓了什么秘密,去了哪里却不得而知。眼下除了幕后黑手沉不住气先跳出来窃夺了冢斜村的甲骨外,没有什么有指向性的线索。 “古村被掘的古墓并没有损失什么东西,显然做这件事的人只是想挑起这场轩然大波,而不是真的冲着古墓去的。”姒玮琪说道,“据老家人来报,古墓虽是大规模破坏,但是都只是破坏了表层,甚至连墓中都没有进入,说明对方行动得很匆忙,而且这几处古墓并不是什么重要墓葬,而是冢斜的先祖们的一片氏族墓地,这么做的动机其实很明显而且还很拙劣。” 许倩皱了皱眉头,说道:“琪姐,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那晚救走欧芷的神秘人已经确定,就是冶和平,不过他现在人已经失踪了,我们怀疑他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自己去找寻真相,而从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节点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冶教授发现了什么,才导致了对方不得不草率下手。” “没错,姒小姐,教授确实已经失踪了,而且从昨晚我们对欧芷的询问来看,欧芷对教授可能隐瞒了某些真相,才导致教授产生了怀疑,自己一个人去查证。”骆建芬说道。 “欧芷确实是冶教授的人?”姒玮琪追问道。 “是的,欧芷这些年作为宁大娘跟赵大猛的联络人冶教授都是知情的,这件事也确实是冶教授授意的。” “大胆!”姒玮琪猛地一拍桌子,愠道:“你们竟然敢向龙骨堂安插眼线,你们是安的什么心?” 没曾想骆建芬倒是不卑不亢,说道:“彼此彼此吧,难道姒小姐就没有往735所安插 你们的人吗?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心照不宣,这么多年,这个默契不就早就已经存在了吗?” 姒玮琪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如此说来,冶教授其实知道欧芷跟盗取族谱之事有关喽?那么,欧芷跟他隐瞒的真相又是什么?” “我怀疑是鬼门的突然出现引起了教授的怀疑。” 姒玮琪赞同道,“跟我想的一样,鬼门可能是欧芷自己引来的,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要杀人灭口,但是她没有想到的当晚冶和平并没有将她带走,而是留在了上海,这一切其实是她自己暴露的。” 我思索了片刻,问道:“那到底冶教授是想到了什么线索呢?我实在不明白他因为一个怀疑,就能找到线索?” 姒玮琪摆了摆手,“他是冶和平,这一点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而且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冢斜甲骨失窃,就说明冶教授可能已经意料到那里会有事情发生,当务之急,就是火速赶往冢斜。”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幕遮这时才开口说道:“姒小姐,我们此去冢斜路上恐怕还会遇到麻烦,对方虽然是草率下手,但是得手之后便有时间安排阻击,相比于他们得手,他们此时更忌惮的是我们查出他们是谁,这几只过街老鼠,在阴森的地下待久了,已经见不得光了。” 没想到苏幕遮此话一出,宋北柯便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道:“你个苏幕遮,你当姒小姐不知道吗,还需要你来这里倚老卖老装大尾巴狼?” “宋鬼眼,你别不识抬举,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分?”苏幕遮八字胡一动,气不打一处来。 “两位老前辈,多谢善意提醒,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既然他们对冶教授如此忌惮,肯定比我们还着急,所以我断定对方一定会分兵行动,要么冶教授现在已经到了他们手里,不然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追击冶教授,因为他一定知道了对方的底细,而另一路人马可能就在盯着我们。” “琪姐,你是怎么断定冶教授就知他们的底细的?”我疑惑道。 “因为欧芷。” “因为欧芷?什么意思?” “好了,你早晚会明白的。”姒玮琪起身说道,“九姨,小琪就先走一步了,这些天多谢您照顾林坤,等改日我在来看望您。” 姒九妹笑道:“琪丫头,你跟我还见外,走吧走吧,可千万要小心着点。” 临走时,我往屋里望了两眼,却不见司马菁菁出来,相识一场,如今要走了,却连道别的机会也没有。 机场。 姒玮琪带着许倩和我坤先坐飞机到杭州,然后转道去绍兴,跟苏幕遮他们在那里汇合,而程逸芸和佛姐此时也已经到了绍兴,正与禹 陵的元老们商议对策。 我正准备登机,这时候就有几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这些人举止神秘,走得很快,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我当时急着要赶飞机,不想耽误时间,便没有理会他们。 不想飞机落地之后,从机场出来,我又跟这几个人不期而遇了。我看见对街停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那几个人就朝着在他们这里张望。 我就拉住了正准备过街的许倩:“哎,倩姐,看到没对面那些人,跟了我们一路了?” “早看见了,放松,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许倩镇定自若地说道。 我们假装沿着街道漫不经心地散步,那几个人立刻穿过马路,向他们靠近。而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也在街对面缓缓地前进,一路跟在我们身后。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 “未必就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等我们。”姒玮琪淡淡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茫然道。 那些人越贴越近,他们几个在人群里快步前进,我走的热出了满头大汗,见实在甩不掉,便对姒玮琪说:“琪姐,要不要找个地方,把他们解决掉。” “别废话,走这边。”姒玮琪冷冷道,然后就蹩进了一家小饭馆的后巷。 那几个盯梢的随即冲了进来,但是,这条巷子十分窄小,最多能容两人并行。对方虽然有七八号人,也不得不分开行动。 这时候,我突然从他们的前面走了出来,那几个人惊讶了一下,转身要掉头,却发现后面已经被许倩拦住了去路。 “你们什么人?”我喝道,“跟着我们干嘛?” “我们不是跟你们的。”说着,这几个人就要往回走。 “不把话说清楚,走不了了!”我上前就抓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子,掀翻过去,那几个盯梢的似乎不想打架,殿在后面的几个撒腿就跑。 许倩一把拎过一个,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吓得不敢哭爹喊娘,说:“是欧老板让我们来的,说有事找你们……” “欧老板?”我诧异道,“欧芷叫你们来的?” 这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稳稳地堵在巷口上。 “欧老板人在哪儿?” “我们不知道啊,欧老板找了我们家老板,就是为了找你们送信,其他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许倩对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信呢?” “在我们老板那里。” 说着,只见巷口的车门一开,四个大汉唰唰跳下车来,各个拿着手枪。 我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搞明白欧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人看着不像是鬼门的杀手,倒像是黑帮流氓的路子,话说起来,欧芷身在梨园,有一些黑帮的朋友也说不定,她这一次冒险找人来送信,可能真的有重要的线索。 “走。”我立刻提起那小子往面包车走去。 那四个大汉方见他们过来,没多废话,单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另一只手都伸进了怀中。我苦笑了一下,说:“跟黑帮打交道倒也是头一次!” “走吧,我倒要看看,欧老板给了我们什么惊喜?” 车子一路急速地前行,四个大汉端坐前后,把我和许倩围在了中间。四个人像石头雕琢的门神一样,眼睛眨都不眨,一刻不停地紧盯他们的举动。 但是我们却心静如水,因为在他们的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车,不用想就知道是姒玮琪。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沿岸的楼房在逐渐消失,这说明离城区越来越远。一路风驰电掣,半个小时的工夫,停在了一座位于城郊的农场里头。 四周是一望无垠的玉米田,田地里有几辆拖拉机正在开地。然后在四个大汉的簇拥之下走进了玉米田。 “没想到还没开始呢,就遇到了麻烦,这算不算是出师不利?”我打趣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可能这欧老板是通情达理的人,她知道现在只有谁能够帮她了。” 那四个大汉将我们领到了一个仓库里,里面空无一人,没有撂下一句话转头便走了。我在仓库里转了一圈,没藏什么人,应该没什么猫腻。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7章 逃不过一个情字 没过多久,外面便下起了雨。如今,已经是初冬时节,而且今天冬天比以往要更冷一些,西伯利亚的冷气团一个接一个地向内地长驱直入,导致江南地区的人们不得不在凄风苦雨中瑟瑟发抖。 “别看了,要是他们要想对咱们下手,就不会带我们来这里了。”许倩淡定地说道,“你以为他们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是想拿我们沤肥啊?” “倩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笑道,“也不知道这欧芷跟我们玩的什么把戏,既然有线索给我们,为何还要跑呢?” “你还记得她之前跟我们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她说已经晚了,即便现在救了冶和平,他反而会更加生不如死。”许倩说道,“你说这个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 “是啊,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觉得很奇怪,到底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一层布把真相给盖了起来,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感觉,生不如死?是什么事情会让冶和平生不如死呢?” “那就对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这就好像他们其实都是心知肚明,我们确实一头雾水,欧芷会自己一个人去救冶和平,可能只是想保住他的命,或者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别让他知道那件生不如死的事情,而给我们的线索......” “就是她的下策,要我们保住冶和平,她一定知道冶和平在哪里。” 这时候,从外面玉米田深处,不时有一两声模糊不清的喊叫传来,然后,门便开了,进来一个大汉,说:“我们标叔到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模样与上海滩的许文强有些相似,到底是黑帮做派,都是有样学样的,那四个大汉此刻正站在一边,那男人也作声,只是比画了一下手指。 “两位,别误会,我呢只是受人之托,欧老板在我这里给二位留了一封信,叫我务必帮她转交给你们,还说了千万不能走漏风声,不然我还可能引火烧身,所以才请两位到了这里,还望见谅。” “标叔,这厢有礼了。”许倩抱了个拳,说道:“不知道,欧老板的信件何在?” 这个标叔确实只是个送信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欧芷想必已经跟他交代得很清楚了,现如今欧芷也正在被幕后的人盯着,她来找林坤目标太显眼,所以只能差这个标叔来办,而这标叔也确实有些手段,在机场是故意漏给我看的,为的就是在杭州落地之后道出实情。 标叔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我,然后便走了。我接过之后,知道欧芷不可能告诉他更多细节,所以没再追问。标叔的人走后,姒玮琪便将车开了进来,两人上车后,在毛毛细雨中驶入杭州市区。 “琪姐,信拿到了。” “拆开看看。” 我打开信封之后,颇为诧异,说道:“琪姐,这上面就这么寥寥几句话,什么意思是啊?” 许倩拿过信一看,“冢斜古村、甲骨、葬龙坑、1951、8062?琪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许倩看了之后也是一脸的困惑,“这欧芷费了这么大劲儿,就给了这些线索,这叫我们怎么查?” 没想到姒玮琪听完之后,眉头被皱了起来,猛地一踩刹车,将信一把夺了过来。我和许倩各自都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姒玮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琪姐,你怎么了?”我诧异道,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小倩,这信的内容,只局限在我们三个人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准在透露一个字。”姒玮琪严肃地叮嘱道。 许倩和我忙不迭地点点头,但是脸上还是写满了疑惑,这几个奇怪的词组到底有何深意竟然令姒玮琪都大吃一惊。我本想再问一句,但是看到姒玮琪的脸色,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知道即便自己问了,姒玮琪也不会说,心忖道:“这冢斜古村和甲骨倒是容易明白,这后面的几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冶和平到底知道了什么?欧芷背后的人到底想干嘛?” 但是,无论我怎么思考,都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杭州是个特别美丽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足以奠定它的地位。 车子里一下沉默起来,姒玮琪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事,便开口说道:“不让你们知道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业已尘封的事情,竟然这时候又被揭了开来,如此看来,还是有当年的余孽没有死心,又死灰复燃了。” “琪姐,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什么?您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仅仅是靠怀疑,我想你心里也有了怀疑的对象了,难道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有怀疑, 但是我没有确定的对象,我只是觉得欧芷和冶教授好像对这件事情很熟悉,而我们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此之前,我也是一头雾水,但是现在,已经清楚了。”姒玮琪浅笑了一下,说道:“不用着急,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真相了。” “那琪姐你说欧芷她到底想要干嘛啊?这前前后后,我们就是被她给玩了,背叛冶和平,为什么又要冒险去救他?” “世间一切的孽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欧芷跟冶和平有很深的感情,只是出于某种不知情的原因,她不得不对冶和平隐瞒了一些真相,或者说她是个双面间谍,在同时为两方做事,不过可惜的是,冶和平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这冶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冶江绞进来,冶和平也跟着掺和进来了,他们家跟我们有积怨吗?”我抱怨了一声。 我们从高速走,一路到了绍兴,然后,径直去了禹陵。 我进了房间,洗了澡放松了一下。而此时程逸芸和佛姐已经在禹陵恭候多时了,见到我们回来,二话不说就挤进了我的房间。 “老公。”程逸芸这一声叫唤,差点让我从床上摔下来。 “嘘嘘,别乱喊!”我赶紧捂住程逸芸的嘴,说道:“干什么,进门也不敲门。” “敲什么门啊,我又不是进别人的房间。”程逸芸眨巴着眼睛,一脸宠溺地说道,“想死你了。” 我赶紧将她推开,看了看边上的佛姐,尴尬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啊,我这舟车劳顿地正打算休息你,你们有什么事情啊?” 佛姐炸了眨眼,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在一旁看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我也纳闷地问道:“怎么了?” “你别管她,她就这样,成天摆着一副臭脸。”程逸芸将我的头转向自己,捏了捏我的脸颊,“今晚我要跟你睡。” “我靠,你又来,没羞没臊。”我被吓得不轻,赶紧躲开,说道:“不行,我今晚一个人睡,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佛姐和程逸芸悻悻地被我赶了出去,我刚要躺下,偏在这时候,房门忽而“吱嘎”被打开了,然后伴随着几秒钟的停顿之后,突然间就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卧槽!啥情况?”我随手就挑上了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发现来人竟然是陈梓玥,随着陈梓玥发出凄厉尖叫声,我却自己被吓了一跳。 “林坤,你耍流氓!” “卧槽,进门为什么不敲门?” “为什么要敲门,你屋里藏女人了?” 明明是她因为刚才撞见我光溜溜一幕挺难为情的,现在居然还有强词夺理了,我赶紧在被窝里穿好衣服,说道:“藏个屁女人,有时不是没见过,叫什么叫。” “你无赖!”陈梓玥双两脸颊一直红扑扑。 “啧啧,害什么羞。”我一双目光贼溜溜的一直看着陈梓玥。 “睡个觉也不能安宁,算了,不睡了!”无奈,我只好起床下楼。 陈梓玥冲着我一阵嘟嚷:“真讨厌。” “别介啊,咱两都拜堂了,这有什么。” “无聊。”陈梓玥白眼一翻。 “啧啧,脸又红了?” 我就喜欢看着陈梓玥羞涩不能自己的样子,尤其是她那娇羞的羞赧模样,半遮半掩的忸怩,好似心间上趴着一条毛毛虫,一直挠啊挠的吊着。 “去你的!我懒得理你,琪姐叫你下去。” “有说什么事情吗?” “当然是要事,我师父他们都已经到了,现在正商议接下去的行动方案,就差你了。” “此去冢斜恐怕会遇到很多麻烦,你想好了吗?”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你去哪我就去哪。”陈梓玥揪着一绺头发,用手指不停地打转。 “冢斜古村深处崇山峻岭之间,跋涉艰难,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我们这一次可能要去到非常危险的地方,而且不排除有人在暗中埋伏,你......” “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起我呗,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答应不甩下我?” “我不是要甩下你,我是想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这一次,我是跟我师父一起来的,作为我师父的关门弟子,搬山门的下一任魁首,我只听我师父的,你无权插手!” 说完,陈梓玥便转身离开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8章 第一场雪 前厅之中,已经坐满了人。姒玮琪坐在正上方的左手边椅子上,右边的椅子却空着。林坤进去一看,左右两排黄花梨太师椅,两椅间设有一把高脚茶几,左边为首的是七叔公,后面依次坐着长发大爷等几个禹陵的元老,右边为首的是苏幕遮,后面依次坐着宋北柯等人。而陈梓玥、佛姐、程逸芸等人只能站在后面,不能入席。 许倩给在座的各位奉上一盏茶之后,姒玮琪才开口说道:“今日,召各位前辈前来,所为何事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此案是由宁大娘之事牵连而起,背后之人筹划多年,为了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始终在暗中与我为敌,从中作梗。” “起初,收藏在南京博物馆的一卷禹陵族谱被盗,我派林坤和小倩追查此事,于是顺藤摸瓜找出了表面上是替宁大娘联络赵大猛的中间人,实际上却是同时为冶和平以及幕后之人工作的欧芷,这其中的故事曲折离奇、一波三折,怕是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 苏幕遮闻言之后,说道:“姒小姐,如今这背后别有用心之人,已经搅得江湖大乱,为今之计,只能速速将其挖出,就地正法,才能平息风波。” “苏老前辈说的不错,只是此番我们行动,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姒小姐请讲。” “第一,冶和平教授失踪,他是除了欧芷之外,了解真相最多的人,他此次失踪正是因为识破了欧芷双面间谍的隐情,所以独自一人行动,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冶教授人在何处,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是促使背后之人投鼠忌器的重要因素,要想挖出真凶,我们得先找到冶和平。” 苏幕遮听了这话,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一拍桌子说道:“诸位,不是我苏幕遮在这里搬弄是非,这冶和平的确忒不地道,这些年他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也就算了,而今他又把手升到了禹陵来了,我看他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骆建芬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反驳道:“苏前辈,我敬你是前辈,但是你说话也请客气点,什么叫做咎由自取,教授一没有针对过你们搬山卸岭、发丘摸金中的任何一派,二没有与禹陵有过冲突,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相安无事。这件事情,教授事先并不是完全之情,分明是欧芷有意向他隐瞒,才使得冶教授冒险独自查询线索,说起来,冶教授也是为了我们两家考虑,不想别有用心之人实现了他的阴谋,才会......” 姒玮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点头说道:“骆老师的这番话正是我要讲的,冶教授不惜冒险前去阻止,这说明他与我们而言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但是这也恰好说明一点,那就是冶教授很清楚对方到底要做什么,否则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重要的线索,对方也不会匆忙行事。” 宋北柯摸着山羊胡子,说道:“姒小姐分析的在理,这一点老朽也想到了,这冶和平知道的东西确实要比我们多得多,而且现在看来这闹来闹去,就像是他们小两口在那里瞎闹腾,我在想这背后的隐情会不会还是跟他们自己家有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骆建芬一听,又坐不住了。 “哎,你别着急嘛,老朽不过是胡乱猜想的,你不要当真吗?”宋北柯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了,好了,宋鬼眼,你个老不死的,别说这些没用的。”苏幕遮在旁呛了一声。 “第二件事情,是一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做的各位老前辈都应该清楚1951年发生的那件事情,我刚刚得到的确切消息,这背后之人恐怕真正的目的,是冲着那件事情去的。” 姒玮琪此言一出,在场的那些老人都哗然了,苏幕遮跟宋北柯两人一对视,诧异道:“姒小姐,如果此事属实,那......” “各位不用过于担心,当年之时早已尘埃落地,我想这背后之人是应该是知晓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贼心不死,还想着死灰复燃。” “哼,好个大胆狂徒,这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咽气,这回正好,乘着老夫还有一口气,乘早结果了他,送他归西,铲除后患。” 我在欧芷的那封信里看到过1951的字眼,但是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听姒玮琪说出1951年的时候,看苏幕遮等人的眼神反倒是更加奇怪了,当年想必是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看来这背后的隐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 次日,姒玮琪亲率一支小队奔赴冢斜。 小队成员正好是发丘、搬山、卸岭的新一代领军人物,程逸芸、陈梓玥和佛姐,我本不想让陈梓玥同行,但是陈梓玥苦苦哀求苏幕遮,苏幕遮爱徒心切,便同意她代表搬山门前往,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拦。 离开禹陵,上了高速公路,一路无话。就这样,我们各自凝望着窗外,心事重重。或者闭目而眠,看着那些山,那些云,那些天。景色慢慢变化,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窄,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四周的景色越来越山野。 车子开在盘山公路的边缘,再迈一步就是悬崖,前面的视野极好,看着前方一片翠绿的山峰,以及那成片成片的竹林,渐次交叠,中间有条条溪涧隔开,在某个云遮雾罩的山谷中,便会出现一座小小的村落,也许只有大自然能调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一切云雾缭绕,美得让人颤抖。 “林坤,这冢斜到底是什么地方?”陈梓玥问道。 “那是一座古老而又神秘的村子,我只是听说过它,但是从未见过。”我看着窗外,继续道,“我只知道它跟禹陵的禹陵村一样神秘,甚至说是比禹陵村更神秘,数千年来,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那还真是够神秘的。”陈梓玥点了点头。 “算了,别问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反正很快我们就会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表少爷,你不知道可以问我啊,我可是经常来这里的。”许倩朝我笑笑。 “是吗?”我惊讶道,“那你快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我小时候就住在冢斜。” 我对许倩的生世其实了解的并不多,这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起,许倩在禹陵村虽然人头很熟,但是她却并没有亲人在那里。原来许倩竟然出出自冢斜的禹陵后裔,确实令人想不到。 “倩姐,那我们今天算是送你回娘家了?”林坤笑道。 “只可惜,我很小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每年也有偶尔回来看看,没想到这一次回来......”说着,许倩便有些伤感起来。 这时候,车窗外面便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地便来临了。开始下雪时还伴着小雨,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然后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不久就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上一会儿就白了。 “下雪了。”许倩眼中泛着一丝晶莹,“我还记得,那天我从家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冬天,下着雪,天灰蒙蒙的,在山道上,看着那洁白如玉的雪花落下来,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 “倩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 “不,我没有不开心,因为我知道,我离开家,为的是去到大山的外面,见识更多的风土人情,那一天我很开心,我只是想到了我小时候,发现时光真的过得好快。” 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许倩伸出手去,晶莹的小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 “当年,这里真正是深山老林,现在比当时要好得多了。”许倩说道。 “难怪我总觉的你有种生来的乐观精神,大山的孩子,天生就生性开朗。”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空中飘着雪花,像是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一场大雪,让山林一下子进入了冬天,伴着晕黄的车灯,雪花漫天飞舞,落在本就狭窄的山道上,路面越来越滑,车队不得不放慢速度。 渐渐的,一座山村出现在山脚下,从高高的山道上看下去,山村里光斑点点,在沉沉的天幕下显得格外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不断往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 那里,就是传说中的冢斜古村。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我知道,一场真正的征途即将开始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8章 第一场雪 前厅之中,已经坐满了人。姒玮琪坐在正上方的左手边椅子上,右边的椅子却空着。林坤进去一看,左右两排黄花梨太师椅,两椅间设有一把高脚茶几,左边为首的是七叔公,后面依次坐着长发大爷等几个禹陵的元老,右边为首的是苏幕遮,后面依次坐着宋北柯等人。而陈梓玥、佛姐、程逸芸等人只能站在后面,不能入席。 许倩给在座的各位奉上一盏茶之后,姒玮琪才开口说道:“今日,召各位前辈前来,所为何事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此案是由宁大娘之事牵连而起,背后之人筹划多年,为了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始终在暗中与我为敌,从中作梗。” “起初,收藏在南京博物馆的一卷禹陵族谱被盗,我派林坤和小倩追查此事,于是顺藤摸瓜找出了表面上是替宁大娘联络赵大猛的中间人,实际上却是同时为冶和平以及幕后之人工作的欧芷,这其中的故事曲折离奇、一波三折,怕是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 苏幕遮闻言之后,说道:“姒小姐,如今这背后别有用心之人,已经搅得江湖大乱,为今之计,只能速速将其挖出,就地正法,才能平息风波。” “苏老前辈说的不错,只是此番我们行动,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姒小姐请讲。” “第一,冶和平教授失踪,他是除了欧芷之外,了解真相最多的人,他此次失踪正是因为识破了欧芷双面间谍的隐情,所以独自一人行动,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冶教授人在何处,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是促使背后之人投鼠忌器的重要因素,要想挖出真凶,我们得先找到冶和平。” 苏幕遮听了这话,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一拍桌子说道:“诸位,不是我苏幕遮在这里搬弄是非,这冶和平的确忒不地道,这些年他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也就算了,而今他又把手升到了禹陵来了,我看他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骆建芬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反驳道:“苏前辈,我敬你是前辈,但是你说话也请客气点,什么叫做咎由自取,教授一没有针对过你们搬山卸岭、发丘摸金中的任何一派,二没有与禹陵有过冲突,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相安无事。这件事情,教授事先并不是完全之情,分明是欧芷有意向他隐瞒,才使得冶教授冒险独自查询线索,说起来,冶教授也是为了我们两家考虑,不想别有用心之人实现了他的阴谋,才会......” 姒玮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点头说道:“骆老师的这番话正是我要讲的,冶教授不惜冒险前去阻止,这说明他与我们而言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但是这也恰好说明一点,那就是冶教授很清楚对方到底要做什么,否则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重要的线索,对方也不会匆忙行事。” 宋北柯摸着山羊胡子,说道:“姒小姐分析的在理,这一点老朽也想到了,这冶和平知道的东西确实要比我们多得多,而且现在看来这闹来闹去,就像是他们小两口在那里瞎闹腾,我在想这背后的隐情会不会还是跟他们自己家有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骆建芬一听,又坐不住了。 “哎,你别着急嘛,老朽不过是胡乱猜想的,你不要当真吗?”宋北柯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了,好了,宋鬼眼,你个老不死的,别说这些没用的。”苏幕遮在旁呛了一声。 “第二件事情,是一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做的各位老前辈都应该清楚1951年发生的那件事情,我刚刚得到的确切消息,这背后之人恐怕真正的目的,是冲着那件事情去的。” 姒玮琪此言一出,在场的那些老人都哗然了,苏幕遮跟宋北柯两人一对视,诧异道:“姒小姐,如果此事属实,那......” “各位不用过于担心,当年之时早已尘埃落地,我想这背后之人是应该是知晓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贼心不死,还想着死灰复燃。” “哼,好个大胆狂徒,这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咽气,这回正好,乘着老夫还有一口气,乘早结果了他,送他归西,铲除后患。” 我在欧芷的那封信里看到过1951的字眼,但是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听姒玮琪说出1951年的时候,看苏幕遮等人的眼神反倒是更加奇怪了,当年想必是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看来这背后的隐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 次日,姒玮琪亲率一支小队奔赴冢斜。 小队成员正好是发丘、搬山、卸岭的新一代领军人物,程逸芸、陈梓玥和佛姐,我本不想让陈梓玥同行,但是陈梓玥苦苦哀求苏幕遮,苏幕遮爱徒心切,便同意她代表搬山门前往,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拦。 离开禹陵,上了高速公路,一路无话。就这样,我们各自凝望着窗外,心事重重。或者闭目而眠,看着那些山,那些云,那些天。景色慢慢变化,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窄,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四周的景色越来越山野。 车子开在盘山公路的边缘,再迈一步就是悬崖,前面的视野极好,看着前方一片翠绿的山峰,以及那成片成片的竹林,渐次交叠,中间有条条溪涧隔开,在某个云遮雾罩的山谷中,便会出现一座小小的村落,也许只有大自然能调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一切云雾缭绕,美得让人颤抖。 “林坤,这冢斜到底是什么地方?”陈梓玥问道。 “那是一座古老而又神秘的村子,我只是听说过它,但是从未见过。”我看着窗外,继续道,“我只知道它跟禹陵的禹陵村一样神秘,甚至说是比禹陵村更神秘,数千年来,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那还真是够神秘的。”陈梓玥点了点头。 “算了,别问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反正很快我们就会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表少爷,你不知道可以问我啊,我可是经常来这里的。”许倩朝我笑笑。 “是吗?”我惊讶道,“那你快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我小时候就住在冢斜。” 我对许倩的生世其实了解的并不多,这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起,许倩在禹陵村虽然人头很熟,但是她却并没有亲人在那里。原来许倩竟然出出自冢斜的禹陵后裔,确实令人想不到。 “倩姐,那我们今天算是送你回娘家了?”林坤笑道。 “只可惜,我很小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每年也有偶尔回来看看,没想到这一次回来......”说着,许倩便有些伤感起来。 这时候,车窗外面便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毫无预兆地便来临了。开始下雪时还伴着小雨,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然后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不久就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上一会儿就白了。 “下雪了。”许倩眼中泛着一丝晶莹,“我还记得,那天我从家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冬天,下着雪,天灰蒙蒙的,在山道上,看着那洁白如玉的雪花落下来,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 “倩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 “不,我没有不开心,因为我知道,我离开家,为的是去到大山的外面,见识更多的风土人情,那一天我很开心,我只是想到了我小时候,发现时光真的过得好快。” 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许倩伸出手去,晶莹的小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 “当年,这里真正是深山老林,现在比当时要好得多了。”许倩说道。 “难怪我总觉的你有种生来的乐观精神,大山的孩子,天生就生性开朗。”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空中飘着雪花,像是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一场大雪,让山林一下子进入了冬天,伴着晕黄的车灯,雪花漫天飞舞,落在本就狭窄的山道上,路面越来越滑,车队不得不放慢速度。 渐渐的,一座山村出现在山脚下,从高高的山道上看下去,山村里光斑点点,在沉沉的天幕下显得格外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不断往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 那里,就是传说中的冢斜古村。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我知道,一场真正的征途即将开始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9章 冢斜古村 冢者,坟也,斜者,古为宫人之墓。冢斜古村相传乃是夏王朝开国元帝大禹王的“禹妃”及后来越国王族宫人的陵墓所在地,禹王的一支后裔在此聚族成村,也是后来的早期越国初都,冢斜村名也由此而来。此地四周环山,北有秦望,南有龙山,西有象鼻,南有轰溪。舜江从村北来,环绕村东而去。 冢斜余氏先祖大禹,开创姒姓一族,后由禹王三子余(注释1)衍生出余氏一脉。村中八成以上为余姓,余氏是大禹的后人,相传大禹有三个儿子,三子名罕,赐姓为余,有几年涂山氏之意。整个古村,背靠大山,倚山坡而建,一条溪流环村流淌,小溪外是大片农田,南面也有青山屏卫。举目四顾,端的是银装素裹,风物相宜,令人眼前一亮。 村口不远处便是余氏宗祠,它建于清朝乾隆年间,坐北朝南,有前后两进和东西看楼组成,内置一个古戏台,建筑考究,雕饰华丽,宗祠门口树立旗杆石,石里嵌着两根高大的旗杆,修长挺拔,直冲蓝天。祠前有照壁,一面写的是“本支百世”,另一面“源远流长”,是典型的祠堂格局。每年农历十二月十六是村里就会在这里举行祭禹大典。 宗祠有前后两进,为四合院格式,祠堂前厅后面即是戏台,两侧为看楼。祠堂建筑也极其精美,格调典雅古朴,砖墙石柱,牛腿上雕刻着各式人物和狮子,造型独特,惟妙惟肖。正厅后壁为神堂,挂着明代状元兵部尚书余煌、清代河南布政使余柄焘,因其恩科殿试第八名,故称其为八 老爷,以及民国时北京市长余晋龢等余氏先贤的画像,厅上有“明德堂”、“保厘东土”等匾额,这些古物保存下来已属不易。 我们几个一路村外的石弹路慢慢地走进来,沿途许多老宅院错落排布,仿佛一下子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 我见这古村的布局,不由自主地从衣服里掏出了罗盘,对着罗盘端详了许久,说道:“两边有抱,后面有靠,前面有照,照中有泡,确实是个风水绝佳的所在,像这样的地方,全中国估计也找不出十个。” 两边有抱,表示左边的青龙及右边的白虎两边都有山环抱,因为“藏风聚气为真穴,风吹气散寿丁究”,好的山是左右两边有环抱是有情也能聚气。后面有靠的意思是指后玄武的位置,也是靠山的位置必须靠山面水,高处为山低处为水。在风水之术上称屋宅的前面为明堂,因此前面有照表示明堂非常开朗。照中有泡,泡者表示水气,也就是靠山面水的意思。 冢斜古村的选址在青山环抱,绿水环绕之中,体现了风水思想精要所在的理想人居环境。村落边界清晰,村内水系、道路格局都与风水之理完美融合。绝大部分建筑的朝向均为坐北朝南,整个村子建筑中分为南北两大部分,村落里的古建筑是以起源屋为中心,逐步向四周扩散,这也正从建筑布局的层面印证了起源屋的传统格局。村内回旋通畅,道路四通八达,古村建筑也随之被分割成数个长条形的单元。 古村建于小坡地上,这种村落建筑的选址方式,具有可避免洪涝和台风灾害的优势,另外,造者通过精心设计,精心施工,充分利用自然落差,在村中建造了密如蛛网的排水沟和数座井塘,这不仅为村民提供了良好的生产、生活设施,而且还在消防和防洪方面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哎呀你又来了,臭显摆什么呀。”陈梓玥瞪了我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也只有这么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生养出倩姐如此美丽聪慧的女子。” “哎哟,表少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初到宝方,还请主人多多关照才是。” “好说好说。” 风水之术对建筑物的正前方也有另外一种要求,“前面有案值千金,远喜齐眉进应心,案若不来为旷荡,中房破财祸相侵”,意思是指明堂虽然要开阔,但是在明堂的一定适当距离处要有一栋建筑物或高低适中的山做为一个缓冲。 雪花从银灰的天空悠悠地飘下,像满天白色的蝴蝶在迎风飘舞。地面上铺满了雪花,远远望去,宛如一片银白色的海洋。而从古村的道路上往山外看去,群山莽莽,如原驰蜡象,寒风一吹,林木舞动着高大魁梧的身姿,如银蛇舞动。 “好美啊。”陈梓玥不禁感慨了起来。 “以后我在这儿盖个草房安个家你看怎么样” “去死,要住你自个儿住,我们娘俩才不陪你。” 间台门两侧各竖立一块旗杆石板,上有“恩科·道光辛巳”字样,这记载的乃是“八 老爷”高中进士的荣耀。 雪,仍然不停得下着,像珍珠,晶莹剔透,像鹅毛,纷纷扬扬,像天空中的小精灵,调皮可爱,像柳絮扬花,从天而降…… “琪姐,到了,这里就是族长家。”许倩说道,“近日冢斜遭受侵扰,族长在家中抑郁成疾,我们直接进去吧。” 姒玮琪点了点头,示意我们放轻脚步,随她进去。进入大宅,抬头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低头有精致的地砖和鹅卵石拼成的图案,步移景换,令人目不暇接。最引人注目的是各式精美的雕刻,仿佛置身于雕塑博物馆中,林坤特别留意了门板上木雕,方寸之间,草木栩栩如生,人物表情生动,萌态可掬,细细一看,每一幅都表达了一个传奇故事,意蕴隽永,让人目不暇接。 我们先行拜访了冢斜余氏族长,告知了来意,但是族长年事已高,加之因为宗祠之中的甲骨被盗,抑郁成疾,姒玮琪短暂交谈之后,便转而去了前厅,在那里稍作歇息,准备动身千万后山。 “琪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恐怕在村子里找不到冶和平的线索。”我说道。 “去后山。” “后山?去后山做什么?” “你还记得欧芷给我们的那张纸上的第三个信息吗?” “葬龙坑?”我猛然回忆了起来,“这葬龙坑我闻所未闻,难道它就在后山?” “葬龙坑是禹陵另一个不传之秘,外人鲜有人知,这葬龙坑跟锁龙井一样,都是源于传说,当年禹王锁蛟龙,将其锁在了深井之中,同样,也还有另一个传说,那就是孽龙被打入了葬龙坑底,从此无法再到世间为恶。” 我疑惑道,“那这葬龙坑究竟有何秘密,要让冶和平不惜犯险?” “没有秘密,有时候,就是最大的秘密。” 说完,姒玮琪便起身离开了古宅。雪落在狭窄的老巷子里,一方寂寥的天空,几条残碑断石散乱点缀的巷道,冬季不多见的荒草零星点缀着墙跟,几棵熟悉的荠菜正伸展嫩绿的叶子随风摆动。 历史的风尘早已湮没往昔的风光,如今,大台门却又不甘落寞地穿越了千年悠悠的时光,散发出诸多撩人遐思的韵味,让后人追忆无限…… 当我们离开古村的时候,回首一望,山野里升起的袅袅炊烟,牛羊响亮的叫声,鸡鸭争食的齐鸣,汩汩流淌的小舜江南溪水,再此消失在了我们的眼中。 雪已经将上山的路覆盖,此刻上山变得危险重重。我们取出登山杖,开始从崎岖蜿蜒的山道上向着人迹罕至的地带前进。 山上的雪被风吹着,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倒折下来。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行至中午,雪依旧没有停。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林坤他们从山腰上往下望去,霎时间,山川、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村北的大龙山与村南的大片山林,隐藏着大小西岭和马皮岭古道,此时也被雪所覆盖,颇有“前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境。 再走不久便看到几处被人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土丘,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样的土丘有好几处,一直绵延到附近的山头,大多数被荒草所掩埋,这时才心头一凛,诧异道:“莫非这里就是被盗掘过的古墓?” 姒玮琪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冢斜的斜字,特指宫人的坟,一说是越国宫人多葬于此,另说大禹之妃葬于古村斜后方,故称冢斜。这里位于后山,冢斜村的世代先民都埋骨于此,真没想到一场风波,竟至祖先福眠不安。” 注释: 1、据《冢斜余氏家谱》等文献记载,大禹有三个儿子,第三子叫罕,赐姓为余,有纪念禹妻涂山氏之意。一直在这里繁衍生息。余姓既是大禹的后裔,此地又是大禹妃的归宿地,与大禹有密切的关联,故而被誉为“禹裔胜地”。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09章 冢斜古村 冢者,坟也,斜者,古为宫人之墓。冢斜古村相传乃是夏王朝开国元帝大禹王的“禹妃”及后来越国王族宫人的陵墓所在地,禹王的一支后裔在此聚族成村,也是后来的早期越国初都,冢斜村名也由此而来。此地四周环山,北有秦望,南有龙山,西有象鼻,南有轰溪。舜江从村北来,环绕村东而去。 冢斜余氏先祖大禹,开创姒姓一族,后由禹王三子余(注释1)衍生出余氏一脉。村中八成以上为余姓,余氏是大禹的后人,相传大禹有三个儿子,三子名罕,赐姓为余,有几年涂山氏之意。整个古村,背靠大山,倚山坡而建,一条溪流环村流淌,小溪外是大片农田,南面也有青山屏卫。举目四顾,端的是银装素裹,风物相宜,令人眼前一亮。 村口不远处便是余氏宗祠,它建于清朝乾隆年间,坐北朝南,有前后两进和东西看楼组成,内置一个古戏台,建筑考究,雕饰华丽,宗祠门口树立旗杆石,石里嵌着两根高大的旗杆,修长挺拔,直冲蓝天。祠前有照壁,一面写的是“本支百世”,另一面“源远流长”,是典型的祠堂格局。每年农历十二月十六是村里就会在这里举行祭禹大典。 宗祠有前后两进,为四合院格式,祠堂前厅后面即是戏台,两侧为看楼。祠堂建筑也极其精美,格调典雅古朴,砖墙石柱,牛腿上雕刻着各式人物和狮子,造型独特,惟妙惟肖。正厅后壁为神堂,挂着明代状元兵部尚书余煌、清代河南布政使余柄焘,因其恩科殿试第八名,故称其为八 老爷,以及民国时北京市长余晋龢等余氏先贤的画像,厅上有“明德堂”、“保厘东土”等匾额,这些古物保存下来已属不易。 我们几个一路村外的石弹路慢慢地走进来,沿途许多老宅院错落排布,仿佛一下子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 我见这古村的布局,不由自主地从衣服里掏出了罗盘,对着罗盘端详了许久,说道:“两边有抱,后面有靠,前面有照,照中有泡,确实是个风水绝佳的所在,像这样的地方,全中国估计也找不出十个。” 两边有抱,表示左边的青龙及右边的白虎两边都有山环抱,因为“藏风聚气为真穴,风吹气散寿丁究”,好的山是左右两边有环抱是有情也能聚气。后面有靠的意思是指后玄武的位置,也是靠山的位置必须靠山面水,高处为山低处为水。在风水之术上称屋宅的前面为明堂,因此前面有照表示明堂非常开朗。照中有泡,泡者表示水气,也就是靠山面水的意思。 冢斜古村的选址在青山环抱,绿水环绕之中,体现了风水思想精要所在的理想人居环境。村落边界清晰,村内水系、道路格局都与风水之理完美融合。绝大部分建筑的朝向均为坐北朝南,整个村子建筑中分为南北两大部分,村落里的古建筑是以起源屋为中心,逐步向四周扩散,这也正从建筑布局的层面印证了起源屋的传统格局。村内回旋通畅,道路四通八达,古村建筑也随之被分割成数个长条形的单元。 古村建于小坡地上,这种村落建筑的选址方式,具有可避免洪涝和台风灾害的优势,另外,造者通过精心设计,精心施工,充分利用自然落差,在村中建造了密如蛛网的排水沟和数座井塘,这不仅为村民提供了良好的生产、生活设施,而且还在消防和防洪方面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哎呀你又来了,臭显摆什么呀。”陈梓玥瞪了我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也只有这么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生养出倩姐如此美丽聪慧的女子。” “哎哟,表少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初到宝方,还请主人多多关照才是。” “好说好说。” 风水之术对建筑物的正前方也有另外一种要求,“前面有案值千金,远喜齐眉进应心,案若不来为旷荡,中房破财祸相侵”,意思是指明堂虽然要开阔,但是在明堂的一定适当距离处要有一栋建筑物或高低适中的山做为一个缓冲。 雪花从银灰的天空悠悠地飘下,像满天白色的蝴蝶在迎风飘舞。地面上铺满了雪花,远远望去,宛如一片银白色的海洋。而从古村的道路上往山外看去,群山莽莽,如原驰蜡象,寒风一吹,林木舞动着高大魁梧的身姿,如银蛇舞动。 “好美啊。”陈梓玥不禁感慨了起来。 “以后我在这儿盖个草房安个家你看怎么样” “去死,要住你自个儿住,我们娘俩才不陪你。” 间台门两侧各竖立一块旗杆石板,上有“恩科·道光辛巳”字样,这记载的乃是“八 老爷”高中进士的荣耀。 雪,仍然不停得下着,像珍珠,晶莹剔透,像鹅毛,纷纷扬扬,像天空中的小精灵,调皮可爱,像柳絮扬花,从天而降…… “琪姐,到了,这里就是族长家。”许倩说道,“近日冢斜遭受侵扰,族长在家中抑郁成疾,我们直接进去吧。” 姒玮琪点了点头,示意我们放轻脚步,随她进去。进入大宅,抬头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低头有精致的地砖和鹅卵石拼成的图案,步移景换,令人目不暇接。最引人注目的是各式精美的雕刻,仿佛置身于雕塑博物馆中,林坤特别留意了门板上木雕,方寸之间,草木栩栩如生,人物表情生动,萌态可掬,细细一看,每一幅都表达了一个传奇故事,意蕴隽永,让人目不暇接。 我们先行拜访了冢斜余氏族长,告知了来意,但是族长年事已高,加之因为宗祠之中的甲骨被盗,抑郁成疾,姒玮琪短暂交谈之后,便转而去了前厅,在那里稍作歇息,准备动身千万后山。 “琪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恐怕在村子里找不到冶和平的线索。”我说道。 “去后山。” “后山?去后山做什么?” “你还记得欧芷给我们的那张纸上的第三个信息吗?” “葬龙坑?”我猛然回忆了起来,“这葬龙坑我闻所未闻,难道它就在后山?” “葬龙坑是禹陵另一个不传之秘,外人鲜有人知,这葬龙坑跟锁龙井一样,都是源于传说,当年禹王锁蛟龙,将其锁在了深井之中,同样,也还有另一个传说,那就是孽龙被打入了葬龙坑底,从此无法再到世间为恶。” 我疑惑道,“那这葬龙坑究竟有何秘密,要让冶和平不惜犯险?” “没有秘密,有时候,就是最大的秘密。” 说完,姒玮琪便起身离开了古宅。雪落在狭窄的老巷子里,一方寂寥的天空,几条残碑断石散乱点缀的巷道,冬季不多见的荒草零星点缀着墙跟,几棵熟悉的荠菜正伸展嫩绿的叶子随风摆动。 历史的风尘早已湮没往昔的风光,如今,大台门却又不甘落寞地穿越了千年悠悠的时光,散发出诸多撩人遐思的韵味,让后人追忆无限…… 当我们离开古村的时候,回首一望,山野里升起的袅袅炊烟,牛羊响亮的叫声,鸡鸭争食的齐鸣,汩汩流淌的小舜江南溪水,再此消失在了我们的眼中。 雪已经将上山的路覆盖,此刻上山变得危险重重。我们取出登山杖,开始从崎岖蜿蜒的山道上向着人迹罕至的地带前进。 山上的雪被风吹着,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倒折下来。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行至中午,雪依旧没有停。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林坤他们从山腰上往下望去,霎时间,山川、田野、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村北的大龙山与村南的大片山林,隐藏着大小西岭和马皮岭古道,此时也被雪所覆盖,颇有“前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境。 再走不久便看到几处被人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土丘,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样的土丘有好几处,一直绵延到附近的山头,大多数被荒草所掩埋,这时才心头一凛,诧异道:“莫非这里就是被盗掘过的古墓?” 姒玮琪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冢斜的斜字,特指宫人的坟,一说是越国宫人多葬于此,另说大禹之妃葬于古村斜后方,故称冢斜。这里位于后山,冢斜村的世代先民都埋骨于此,真没想到一场风波,竟至祖先福眠不安。” 注释: 1、据《冢斜余氏家谱》等文献记载,大禹有三个儿子,第三子叫罕,赐姓为余,有纪念禹妻涂山氏之意。一直在这里繁衍生息。余姓既是大禹的后裔,此地又是大禹妃的归宿地,与大禹有密切的关联,故而被誉为“禹裔胜地”。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0章 鞋印 姒玮琪在这里停了一会儿,看明了去路,就此往上走便是终年人迹罕至的后山,连绵数做山峰组成一道屏障,内藏峡谷、溪涧,遍布荆棘灌木,几乎无路可走。 我看着头顶无遮无拦的茫茫大雪,有种预感,这次不会太顺利,总觉得那后山的葬龙坑里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危险,免不了要有些大的动作。而此时,大家的头顶上也都被落下的雪花覆盖了一层,虽然戴着雨具,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凄惨。 “琪姐,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们还要冒雪往前走吗?我担心......” 姒玮琪对我说道:“天上的云越来越厚,这场雪怕是会越下越大,咱们快走吧,争取赶在大雪封山前进到山顶。” 当下我也再不多耽,拎着砍刀,一边走一边将挡住去路的竹子砍掉,佛姐一个人在前面负责开路,这脚下都是皑皑白雪,如果没有事先有人在前面探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山上遍布的沟沟坎坎之中,或是脚底一滑,滚落山涧都是有可能的,不得不防。我和程逸芸在前面则负责削掉拦路的竹子和灌木,许倩在后面压阵,即便如此,还是走不快。 雪越下越大,干枯的树枝被白雪装饰,不再单调,从山上往下望去,眼底尽是一幅银装素裹的画面。雪花落在田间,给稻田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让棉被下度过一个舒适的严冬。看这庄稼地里一片耀眼的白色,明年的春天,或许将是大丰收的景象。 经过这一番艰难跋涉,终于我们翻过了第一座山头,进入了真正的后山之地,但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连绵起伏的大山依旧挡在前面,前面就是一条溪涧,夹在两座山峰之间,坡度很陡,我们前脚刚刚进去,后脚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琪姐,这可怎么办,这个季节,游过去怕是不可能了!”我为难道。 佛姐找来一根细竹,伸进水面,这溪流比地面低了将近一米,水深约有三米多,水流很缓,可能是小舜江的一条支流,终年流淌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野性难驯,要想过去很不容易。 “小倩,你觉得呢?”姒玮琪转头看向许倩。 许倩沉思一会儿,说道:“扎个竹筏兴许能够过去。” “就这么办。”姒玮琪点了点头。 我觉得此事新鲜,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头一回听说扎个竹筏过河的,不过想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桥可以过河,反倒是这竹子倒是遍地都是,就地取材,方便得很。 佛姐丝毫不耽误时间,拎着砍刀便砍刀了几颗粗壮的竹子,许倩则负责用刀把竹子的枝干削掉。卸岭自古以来就有“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的绝技,他们的“蜈蚣挂山梯”更是厉害。但是这种活程逸芸却帮不上什么忙,她失忆之后许多技能都生疏,除了倒斗摸金这种近乎于本能的东西没有忘,其他的一概都如一无所知的小女孩。 姒玮琪将处理好的竹子用绳索捆扎好,三人分工合作,进展得极快。中国南方地区盛产竹子,几乎各个省份都有竹子,因此这种竹筏作为水上交通工具也是广为流传,但是一般民间用的竹排需要长年累月地使用,做起来会相当麻烦,需要把竹子用热油先烫过才可以作为原料,我们这完全是事急从权,安然过河才是首要。 经过这一番忙碌,终于扎成了一个不大的竹筏,我把竹筏推入水中,用竹竿从竹排前插进水里,固定住竹排,防止它被水流冲远。我一把当先上去,其他几人后也一跃而上。 虽说这竹筏简易,但是实用性却相当不错,在江浙一带的山涧之中,这种竹筏随处可见,且平稳性出奇的好,坐上七八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我拿着根竹竿,一杆一杆地将竹筏往溪对岸渡去,中间为了保持平衡,还需要有人用竹竿稳住竹筏,免得失衡,一旦失衡,这样的竹筏肯定是立刻倾覆的。 “你能不能别唱了,我们这是在深山老林里呢,能不能严肃点?”陈梓玥瞪了我一眼,“再说了,谁是你妹妹了,小学弟!” “这船上的都是我妹妹,你爱听不听!”我得意地笑道。 “你在唱,我就把你推下去!” “哎,打住啊,这可使不得,你想叫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老爹吗?” 在后端的姒玮琪对我和陈梓玥说道:“你们两个人别吵了,都严肃一点,过了河再说,没人拦着你们。” &nb sp;我偷偷笑道:“你听,琪姐都吃醋了。” 好在这条溪涧不是太宽,水流也没有刻意要阻挠他们,大概十分钟之后,终于达到对岸。佛姐率先跳上岸,将绳索系在了一颗树干上。这竹筏可能回来的时候还能用到,于是,我们又将它拖了上来,免得它被流水冲走。 随后,佛姐便钻进了茂密的竹林中勘测前边的地形,我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此处已经是山阴之侧,天上又下着雪,没多少天光照下来,只能靠着手电摸索,慢慢进入山林的深处。 我国亚热带地区盛产毛竹,高的毛竹可以达到十几米高,抬头往上一看,就发现竹稍将天都遮住了,四周都是漆黑一团,不开手电,就什么也看不到。与山外的天气不同,在里走越往深处越觉得凉风袭人。 “林坤,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瘆得慌啊,不像是原始森林,倒像是到古墓里来了。”陈梓玥胆怯道。 “你还别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诡异的很。” 姒玮琪咳嗽了一声,说道:“此处就是冢斜,都给我把嘴闭上。”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走着走着竟然到了冢斜来了,不时,就见到竹林深处有成群磷火在远处忽明忽暗地闪烁,虽然依旧看不出有人工的痕迹,似乎这里完全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就在这时,突然从前面的竹林中传来了佛姐的手电信号,她拿手电对我们晃了一下,姒玮琪立即做出一个停止前进的动作,我猛地停住脚步,手已经抄起了背包下面挂着的工兵铲。 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迅速地向佛姐靠近。只见,佛姐蹲在地上,看着雪地上的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地面上竟然有一行很浅的脚印。 “脚印?”我惊讶道,“难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来了这里?” “会不会是......” 佛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脚印不是新鲜的,上面的鞋印已经冻住,说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这个地方雪落不下来,到现在也没有被完全盖住,所以看上去很浅。” “这么说来,这鞋印很有可能是冶和平的?” 这时候,佛姐顺着脚印看去,说道:“这行脚印直通向前面的溪流,脚印就是在那里消失的。” 我皱了皱眉头,“难不成冶和平渡河了?” “应该是这样,我查看了附近的竹子,有明显的砍伐的痕迹,他应该是跟我们一样,做竹筏过河的。” 我转头看了看姒玮琪,问道:“琪姐,你怎么看?” “前面的溪流直通面对山体下面的溶洞,穿过溶洞,便到了葬龙坑脚下。”姒玮琪说道,“冶和平可能是冲着那里去的。” 我们很快就会意,立即动手再做了一个竹筏,然而这溪流的流速要比刚才要快很多,一个大意这小竹筏就可能会翻掉。我抄起短竿,勉强维持着平衡,河道也比刚才更加曲折,不时出现大的转弯。 进入洞穴之后,深处的景色之奇,难以想象,里面流速湍急,那些嶙峋怪异的钟乳石只一闪现,便又隐入黑暗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幻迷宫。只见灯光照射下,前面两侧洞壁上,全是一排排天然形成的光滑的溶岩梯田,层层叠叠的如同大海扬波,真像是一片凝固了的银色海洋。 “真想不到,这里竟还藏着这样一个鬼斧神工的地方。”我不禁感慨了一声。 “这可比金华的双龙洞有意思多了。” “小心!”姒玮琪在后面提醒道。 就在这时,一块巨大的石笋露出水面,而上方尖利的钟乳石也倒悬下来,我们不得不矮下身子,才勉强过去。再抬头一看,这河水就像是流进了一个巨大兽头的口中,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咆哮,露出满口的锋利獠牙,想要吞咬我们这群不请自来的人。 河道刚好从大口中通过,我们面对的就像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心跳加速,呼吸变得粗重,不自觉地就把手中掌握平衡的竹竿握得更紧了些。 好不容易竹筏才渡过了最危险的地段,眼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水流的速度也减缓。竹排上的人都相顾无言,不知道内心是怎么想的,而我更是愁眉紧锁,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安的预感,仿佛只要穿过这里,在这漆黑幽深的山洞中,我的手就将会触碰到一层远古时代的厚厚迷雾。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0章 鞋印 姒玮琪在这里停了一会儿,看明了去路,就此往上走便是终年人迹罕至的后山,连绵数做山峰组成一道屏障,内藏峡谷、溪涧,遍布荆棘灌木,几乎无路可走。 我看着头顶无遮无拦的茫茫大雪,有种预感,这次不会太顺利,总觉得那后山的葬龙坑里隐藏着什么巨大的危险,免不了要有些大的动作。而此时,大家的头顶上也都被落下的雪花覆盖了一层,虽然戴着雨具,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凄惨。 “琪姐,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们还要冒雪往前走吗?我担心......” 姒玮琪对我说道:“天上的云越来越厚,这场雪怕是会越下越大,咱们快走吧,争取赶在大雪封山前进到山顶。” 当下我也再不多耽,拎着砍刀,一边走一边将挡住去路的竹子砍掉,佛姐一个人在前面负责开路,这脚下都是皑皑白雪,如果没有事先有人在前面探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山上遍布的沟沟坎坎之中,或是脚底一滑,滚落山涧都是有可能的,不得不防。我和程逸芸在前面则负责削掉拦路的竹子和灌木,许倩在后面压阵,即便如此,还是走不快。 雪越下越大,干枯的树枝被白雪装饰,不再单调,从山上往下望去,眼底尽是一幅银装素裹的画面。雪花落在田间,给稻田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让棉被下度过一个舒适的严冬。看这庄稼地里一片耀眼的白色,明年的春天,或许将是大丰收的景象。 经过这一番艰难跋涉,终于我们翻过了第一座山头,进入了真正的后山之地,但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连绵起伏的大山依旧挡在前面,前面就是一条溪涧,夹在两座山峰之间,坡度很陡,我们前脚刚刚进去,后脚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琪姐,这可怎么办,这个季节,游过去怕是不可能了!”我为难道。 佛姐找来一根细竹,伸进水面,这溪流比地面低了将近一米,水深约有三米多,水流很缓,可能是小舜江的一条支流,终年流淌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野性难驯,要想过去很不容易。 “小倩,你觉得呢?”姒玮琪转头看向许倩。 许倩沉思一会儿,说道:“扎个竹筏兴许能够过去。” “就这么办。”姒玮琪点了点头。 我觉得此事新鲜,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头一回听说扎个竹筏过河的,不过想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桥可以过河,反倒是这竹子倒是遍地都是,就地取材,方便得很。 佛姐丝毫不耽误时间,拎着砍刀便砍刀了几颗粗壮的竹子,许倩则负责用刀把竹子的枝干削掉。卸岭自古以来就有“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的绝技,他们的“蜈蚣挂山梯”更是厉害。但是这种活程逸芸却帮不上什么忙,她失忆之后许多技能都生疏,除了倒斗摸金这种近乎于本能的东西没有忘,其他的一概都如一无所知的小女孩。 姒玮琪将处理好的竹子用绳索捆扎好,三人分工合作,进展得极快。中国南方地区盛产竹子,几乎各个省份都有竹子,因此这种竹筏作为水上交通工具也是广为流传,但是一般民间用的竹排需要长年累月地使用,做起来会相当麻烦,需要把竹子用热油先烫过才可以作为原料,我们这完全是事急从权,安然过河才是首要。 经过这一番忙碌,终于扎成了一个不大的竹筏,我把竹筏推入水中,用竹竿从竹排前插进水里,固定住竹排,防止它被水流冲远。我一把当先上去,其他几人后也一跃而上。 虽说这竹筏简易,但是实用性却相当不错,在江浙一带的山涧之中,这种竹筏随处可见,且平稳性出奇的好,坐上七八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我拿着根竹竿,一杆一杆地将竹筏往溪对岸渡去,中间为了保持平衡,还需要有人用竹竿稳住竹筏,免得失衡,一旦失衡,这样的竹筏肯定是立刻倾覆的。 “你能不能别唱了,我们这是在深山老林里呢,能不能严肃点?”陈梓玥瞪了我一眼,“再说了,谁是你妹妹了,小学弟!” “这船上的都是我妹妹,你爱听不听!”我得意地笑道。 “你在唱,我就把你推下去!” “哎,打住啊,这可使不得,你想叫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老爹吗?” 在后端的姒玮琪对我和陈梓玥说道:“你们两个人别吵了,都严肃一点,过了河再说,没人拦着你们。” &nb sp;我偷偷笑道:“你听,琪姐都吃醋了。” 好在这条溪涧不是太宽,水流也没有刻意要阻挠他们,大概十分钟之后,终于达到对岸。佛姐率先跳上岸,将绳索系在了一颗树干上。这竹筏可能回来的时候还能用到,于是,我们又将它拖了上来,免得它被流水冲走。 随后,佛姐便钻进了茂密的竹林中勘测前边的地形,我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此处已经是山阴之侧,天上又下着雪,没多少天光照下来,只能靠着手电摸索,慢慢进入山林的深处。 我国亚热带地区盛产毛竹,高的毛竹可以达到十几米高,抬头往上一看,就发现竹稍将天都遮住了,四周都是漆黑一团,不开手电,就什么也看不到。与山外的天气不同,在里走越往深处越觉得凉风袭人。 “林坤,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瘆得慌啊,不像是原始森林,倒像是到古墓里来了。”陈梓玥胆怯道。 “你还别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诡异的很。” 姒玮琪咳嗽了一声,说道:“此处就是冢斜,都给我把嘴闭上。”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走着走着竟然到了冢斜来了,不时,就见到竹林深处有成群磷火在远处忽明忽暗地闪烁,虽然依旧看不出有人工的痕迹,似乎这里完全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就在这时,突然从前面的竹林中传来了佛姐的手电信号,她拿手电对我们晃了一下,姒玮琪立即做出一个停止前进的动作,我猛地停住脚步,手已经抄起了背包下面挂着的工兵铲。 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迅速地向佛姐靠近。只见,佛姐蹲在地上,看着雪地上的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地面上竟然有一行很浅的脚印。 “脚印?”我惊讶道,“难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来了这里?” “会不会是......” 佛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脚印不是新鲜的,上面的鞋印已经冻住,说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这个地方雪落不下来,到现在也没有被完全盖住,所以看上去很浅。” “这么说来,这鞋印很有可能是冶和平的?” 这时候,佛姐顺着脚印看去,说道:“这行脚印直通向前面的溪流,脚印就是在那里消失的。” 我皱了皱眉头,“难不成冶和平渡河了?” “应该是这样,我查看了附近的竹子,有明显的砍伐的痕迹,他应该是跟我们一样,做竹筏过河的。” 我转头看了看姒玮琪,问道:“琪姐,你怎么看?” “前面的溪流直通面对山体下面的溶洞,穿过溶洞,便到了葬龙坑脚下。”姒玮琪说道,“冶和平可能是冲着那里去的。” 我们很快就会意,立即动手再做了一个竹筏,然而这溪流的流速要比刚才要快很多,一个大意这小竹筏就可能会翻掉。我抄起短竿,勉强维持着平衡,河道也比刚才更加曲折,不时出现大的转弯。 进入洞穴之后,深处的景色之奇,难以想象,里面流速湍急,那些嶙峋怪异的钟乳石只一闪现,便又隐入黑暗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幻迷宫。只见灯光照射下,前面两侧洞壁上,全是一排排天然形成的光滑的溶岩梯田,层层叠叠的如同大海扬波,真像是一片凝固了的银色海洋。 “真想不到,这里竟还藏着这样一个鬼斧神工的地方。”我不禁感慨了一声。 “这可比金华的双龙洞有意思多了。” “小心!”姒玮琪在后面提醒道。 就在这时,一块巨大的石笋露出水面,而上方尖利的钟乳石也倒悬下来,我们不得不矮下身子,才勉强过去。再抬头一看,这河水就像是流进了一个巨大兽头的口中,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咆哮,露出满口的锋利獠牙,想要吞咬我们这群不请自来的人。 河道刚好从大口中通过,我们面对的就像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心跳加速,呼吸变得粗重,不自觉地就把手中掌握平衡的竹竿握得更紧了些。 好不容易竹筏才渡过了最危险的地段,眼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水流的速度也减缓。竹排上的人都相顾无言,不知道内心是怎么想的,而我更是愁眉紧锁,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安的预感,仿佛只要穿过这里,在这漆黑幽深的山洞中,我的手就将会触碰到一层远古时代的厚厚迷雾。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1章 狂蟒 这时一直留心水下动静的佛姐举起拳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立即将手中的竹竿当作刹车插进水里,将竹筏停了下来,好在这里水流缓慢,否则只凭一根竹竿还真撑不住这整只竹筏的重量。 “怎么了佛姐?”我睁大了眼睛。 “水底下好像有动静。” “水下?”我用手电筒往水下照了照,并无异常。 然后,我再石洞上照了照,只见那溶岩形成的钟乳石,有的已经破损,其形状已经模糊,有可能是上面的碎石掉进了水里。 “继续前进吧。”我把竹竿从水中抽出,竹筏随着水流,驶进了更深的山洞。 洞中全是嶙峋突兀的异形山岩,没有再发现多余的东西,但是越往里走,这阴森的感觉也就越浓重,现在虽然不是数九寒天,但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气温本来就很低,如今进入这漆黑的洞穴之中,更是透不过气来。 “这也太冷了,就跟到了冷库一样。”我此时只觉得身上长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往里走,该不会要结冰了吧。” “结冰才好呢,这样就省的做这个破竹筏了。”陈梓玥搓着手,不住地哈气。 “琪姐,你确定一直往前就可以重见天日吗?别到最后走不出去了,咱们带的干粮可不太多。” 姒玮琪似乎并不担心这点,反倒是也在很谨慎地留意水下的动静,看来刚刚佛姐发现的异动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直觉,只听姒玮琪淡淡地说道:“不用担心,这是进入葬龙坑的唯一道路,除非你想从这些大山上面翻过去,从古至今,就没有人走过那条路。” 冢斜古村的后山乃是禁地,据说上面遍布机关妖兽,且有上古迷阵封路,即便是禹陵中人进入,若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也可能有去无回,自古便没有人敢踏足那里,且上面亦无古墓珍宝,并不会吸引垂涎者的目光,倘若真有好事之人来此,最后也都会选择从这条水道穿过大山,进入葬龙坑。 这条地下水道并非完全是天然洞穴,只是其开凿的年代过于久远,且石灰岩的地貌发育要比普通岩石发育快的多,很快上面的人工痕迹便荡然无存。原本这条河道很窄,如今前窄后宽,显然是人工加工过的。 缓缓顺流而下,忽然竹筏像是刮到了河中的什么东西,猛烈地颠簸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但是,很快我们就听道河中有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竹筏上的所有人同时生出一阵不祥的感觉。 “水下真有东西?” 佛姐这个时候已经取出了诸葛神弩,冲我说道:“别管是什么了,这里太暗了,必须尽快出去。” 姒玮琪说道:“所有人都把招子放亮了,林坤你全速前进。” 我戴上射灯,抄起竹竿,准备用竹竿撑着岩壁,给竹筏增加前进的辅力。我全速前进,原本静悄悄的水洞,忽然被不住撞击岩壁的声音给打破了。 就在这时,就听见前方的哪个岩壁上面好像是掉下了什么东西,离得不远,可以看到一个黑影,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朝水面看去,竟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掉到水中,就沉到了底,再没有任何动静,就连落水后的涟漪也没有。 “看到是什么东西了吧?” “不会是水猴子吧?” “糟了,我们落入了前后夹击之中了!”我只好停下了手中的竹竿,等看清了情况之后,才敢继续前进。 然而我正准备拉开架式大干一场,前方的河水依然平静如初,没过多久,竹筏便已经接近了那个东西落水的地方,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没办法,我只得拿起竹竿继续前进。前方进入了一片更大的山洞,拿起手电四下一扫,这个洞窟已经堪称是个洞厅,对面仅有一个出口。 “按照我们漂流的时间估算,我们已经走过了这段水道三分之二的路程。”姒玮琪说道。 “话说琪姐,我一直想问你,你来过这里吗?”我一边撑竹竿,一边问道。 姒玮琪摇了摇头,我拼尽全力,用竹竿划了半天,手酸腿麻,只好慢了下来,看着姒玮琪愁眉紧锁,觉得接下来可能还有更大的麻烦。 但是,我才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山洞角落中一阵水花声响起,黑暗中好像有某个庞然大物,在水里面钻了上去,然后开始在岩石上面快速 移动。 “有东西上岸了。”佛姐非常肯定的说道。 “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蛇!” 只听佛姐冷冰冰地说了一个字,我吓得忙掉转角度照了过去,光柱一扫到那里,稀里哗啦的碎石滚动声戛然而止,只见在一片蘑菇状的岩石中,有一条巨蟒,昂首盘身地对着我们。 “尼玛!”我大吃一惊,“这条蟒也太大了,它要是刚刚在水里攻击我们,我们保不齐都得玩完!” 那巨蟒稍稍作了一个停顿,蓦地刮起一股膻腥的旋风,蛇行游下了蘑菇岩,巨大而又充满野性力量的躯体,把经过处的白色蘑菇岩撞出无数细碎的粉末,更加像是白色尘雾中裹着一条巨龙,携迅风而驰,以极快的速度游进水中。巨蟒入水后,被它卷起的蘑菇岩粉尘还未完全落下,它早已经从水深处如疾风般游向竹筏。 姒玮琪临危不乱,反手握着一把精钢匕首,我抡起了胳膊,拼命划动竹筏,我心知只要那条巨蟒卷碎竹筏,落入河中的话,我们就很难再有逃生的可能了。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我划出十几米,忽然间脚下一震,整个竹筏从水面上凌空飞了起来,惊愕间回头一看,只见那巨蟒用它米斗般大小的三角脑袋,把竹筏顶了起来。 “稳住!”姒玮琪依旧稳稳地站在中间,竹筏被顶得向前蹿出十余米,又重重地落在水面上,要不是她控制住平衡,恐怕竹筏早已翻了过去。 “都没事吧!”姒玮琪问道。 “没事!”我喊了一声。 那巨蟒顶了竹筏一下后,弓起躯体又一次扎入深水处,一看那姿态便知道,它是要发动第二次进攻。水下幽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楚有些什么状况,只见水花开处,竹筏第二次被顶得飞了起来。 这一回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牢牢地把持住竹筏的平衡,纵然如此,等再次落到水面上的时候,仍然险些翻了过去。这竹筏就如同风摆荷叶一般,随时都可能散架,上面的人只能紧紧抓住筏子,才能免于散架的危险。 这时候,姒玮琪突然从袖子底下翻出一把银针,那巨蟒怪躯一翻,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朝竹筏后面的程逸芸咬了过来。我想去救她却根本来不及了,好在姒玮琪应变奇快,不知何时,就在那巨蟒的大口,正以流星闪电般的速度欺近,便将手下的银针撒了过去。 那银针如流星一般直击巨蟒的嘴内,一瞬间,便将它扎的如刺猬一眼,即便想要咬下去恐怕先得把自己疼死。姒玮琪乘次机会,将程逸芸拉到了一边,不过,程逸芸毕竟也是高手,刚刚的遇险是因为她死死抱住了已经松动的竹筏。 “竹筏已经快散架了。”姒玮琪往脚下看了一眼,绳子已经断掉了好几根,剩下几根苦苦支撑,但也挨不了多久。 那巨蟒在水中痛苦地搅动了一阵,反而变得更加狂暴,从后面迅速地游了过来。然而,如今竹筏后尾已经散架,重心往前移,整个竹筏急向前倾斜,缓缓地跷了起来。 “不好。”我猛地一惊,而自己已经从船头上翘了起来,高出了水面半米。 危急关头眼看竹筏就要翻转,所有人急忙向后一倒,平躺在竹筏中后部,原本向前倾斜跷起的竹筏,才落了回去。但这时候,那巨蟒已经追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发动了攻击。佛姐抄起连弩,躺在竹筏上,对准巨蟒的眼睛射出一箭。 诸葛连弩的穿透力很强,耳听得一道破空之声后,佛姐一件射中了巨蟒左眼,直打得鲜血迸流。而后那巨蟒暴怒如雷,发狂似的卷起无数水花,不要命地往竹筏上扑咬。但是,佛姐很快又射出了一箭,还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另一只眼睛。 本以为那巨蟒失去双眼,就没办法在追上来,却发现那东西还是紧咬不放,席卷而来,林坤这时候才想到,喊了一声,“佛姐,蛇都是瞎子,打眼睛没用!” 蛇类空的是吐出蛇信以及热红外来感知物体,可是要攻击这两样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砍掉它的脑袋,我数次跟蟒蛇打交道,但这一次是在水上,想逃也逃不出去了,更别提砍掉蛇的脑袋。 哪知,姒玮琪却突然喊了一声,“林坤稳住竹筏。”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姒玮琪突然从腰间抽出了软剑,然后独自一个人站在了竹筏的末端,脚下的竹子已经发散成独立的几根,但她站在上面却彷如紧紧捆绑在一起时候一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1章 狂蟒 这时一直留心水下动静的佛姐举起拳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立即将手中的竹竿当作刹车插进水里,将竹筏停了下来,好在这里水流缓慢,否则只凭一根竹竿还真撑不住这整只竹筏的重量。 “怎么了佛姐?”我睁大了眼睛。 “水底下好像有动静。” “水下?”我用手电筒往水下照了照,并无异常。 然后,我再石洞上照了照,只见那溶岩形成的钟乳石,有的已经破损,其形状已经模糊,有可能是上面的碎石掉进了水里。 “继续前进吧。”我把竹竿从水中抽出,竹筏随着水流,驶进了更深的山洞。 洞中全是嶙峋突兀的异形山岩,没有再发现多余的东西,但是越往里走,这阴森的感觉也就越浓重,现在虽然不是数九寒天,但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气温本来就很低,如今进入这漆黑的洞穴之中,更是透不过气来。 “这也太冷了,就跟到了冷库一样。”我此时只觉得身上长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往里走,该不会要结冰了吧。” “结冰才好呢,这样就省的做这个破竹筏了。”陈梓玥搓着手,不住地哈气。 “琪姐,你确定一直往前就可以重见天日吗?别到最后走不出去了,咱们带的干粮可不太多。” 姒玮琪似乎并不担心这点,反倒是也在很谨慎地留意水下的动静,看来刚刚佛姐发现的异动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直觉,只听姒玮琪淡淡地说道:“不用担心,这是进入葬龙坑的唯一道路,除非你想从这些大山上面翻过去,从古至今,就没有人走过那条路。” 冢斜古村的后山乃是禁地,据说上面遍布机关妖兽,且有上古迷阵封路,即便是禹陵中人进入,若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也可能有去无回,自古便没有人敢踏足那里,且上面亦无古墓珍宝,并不会吸引垂涎者的目光,倘若真有好事之人来此,最后也都会选择从这条水道穿过大山,进入葬龙坑。 这条地下水道并非完全是天然洞穴,只是其开凿的年代过于久远,且石灰岩的地貌发育要比普通岩石发育快的多,很快上面的人工痕迹便荡然无存。原本这条河道很窄,如今前窄后宽,显然是人工加工过的。 缓缓顺流而下,忽然竹筏像是刮到了河中的什么东西,猛烈地颠簸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但是,很快我们就听道河中有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竹筏上的所有人同时生出一阵不祥的感觉。 “水下真有东西?” 佛姐这个时候已经取出了诸葛神弩,冲我说道:“别管是什么了,这里太暗了,必须尽快出去。” 姒玮琪说道:“所有人都把招子放亮了,林坤你全速前进。” 我戴上射灯,抄起竹竿,准备用竹竿撑着岩壁,给竹筏增加前进的辅力。我全速前进,原本静悄悄的水洞,忽然被不住撞击岩壁的声音给打破了。 就在这时,就听见前方的哪个岩壁上面好像是掉下了什么东西,离得不远,可以看到一个黑影,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朝水面看去,竟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掉到水中,就沉到了底,再没有任何动静,就连落水后的涟漪也没有。 “看到是什么东西了吧?” “不会是水猴子吧?” “糟了,我们落入了前后夹击之中了!”我只好停下了手中的竹竿,等看清了情况之后,才敢继续前进。 然而我正准备拉开架式大干一场,前方的河水依然平静如初,没过多久,竹筏便已经接近了那个东西落水的地方,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没办法,我只得拿起竹竿继续前进。前方进入了一片更大的山洞,拿起手电四下一扫,这个洞窟已经堪称是个洞厅,对面仅有一个出口。 “按照我们漂流的时间估算,我们已经走过了这段水道三分之二的路程。”姒玮琪说道。 “话说琪姐,我一直想问你,你来过这里吗?”我一边撑竹竿,一边问道。 姒玮琪摇了摇头,我拼尽全力,用竹竿划了半天,手酸腿麻,只好慢了下来,看着姒玮琪愁眉紧锁,觉得接下来可能还有更大的麻烦。 但是,我才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山洞角落中一阵水花声响起,黑暗中好像有某个庞然大物,在水里面钻了上去,然后开始在岩石上面快速 移动。 “有东西上岸了。”佛姐非常肯定的说道。 “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蛇!” 只听佛姐冷冰冰地说了一个字,我吓得忙掉转角度照了过去,光柱一扫到那里,稀里哗啦的碎石滚动声戛然而止,只见在一片蘑菇状的岩石中,有一条巨蟒,昂首盘身地对着我们。 “尼玛!”我大吃一惊,“这条蟒也太大了,它要是刚刚在水里攻击我们,我们保不齐都得玩完!” 那巨蟒稍稍作了一个停顿,蓦地刮起一股膻腥的旋风,蛇行游下了蘑菇岩,巨大而又充满野性力量的躯体,把经过处的白色蘑菇岩撞出无数细碎的粉末,更加像是白色尘雾中裹着一条巨龙,携迅风而驰,以极快的速度游进水中。巨蟒入水后,被它卷起的蘑菇岩粉尘还未完全落下,它早已经从水深处如疾风般游向竹筏。 姒玮琪临危不乱,反手握着一把精钢匕首,我抡起了胳膊,拼命划动竹筏,我心知只要那条巨蟒卷碎竹筏,落入河中的话,我们就很难再有逃生的可能了。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我划出十几米,忽然间脚下一震,整个竹筏从水面上凌空飞了起来,惊愕间回头一看,只见那巨蟒用它米斗般大小的三角脑袋,把竹筏顶了起来。 “稳住!”姒玮琪依旧稳稳地站在中间,竹筏被顶得向前蹿出十余米,又重重地落在水面上,要不是她控制住平衡,恐怕竹筏早已翻了过去。 “都没事吧!”姒玮琪问道。 “没事!”我喊了一声。 那巨蟒顶了竹筏一下后,弓起躯体又一次扎入深水处,一看那姿态便知道,它是要发动第二次进攻。水下幽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楚有些什么状况,只见水花开处,竹筏第二次被顶得飞了起来。 这一回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牢牢地把持住竹筏的平衡,纵然如此,等再次落到水面上的时候,仍然险些翻了过去。这竹筏就如同风摆荷叶一般,随时都可能散架,上面的人只能紧紧抓住筏子,才能免于散架的危险。 这时候,姒玮琪突然从袖子底下翻出一把银针,那巨蟒怪躯一翻,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朝竹筏后面的程逸芸咬了过来。我想去救她却根本来不及了,好在姒玮琪应变奇快,不知何时,就在那巨蟒的大口,正以流星闪电般的速度欺近,便将手下的银针撒了过去。 那银针如流星一般直击巨蟒的嘴内,一瞬间,便将它扎的如刺猬一眼,即便想要咬下去恐怕先得把自己疼死。姒玮琪乘次机会,将程逸芸拉到了一边,不过,程逸芸毕竟也是高手,刚刚的遇险是因为她死死抱住了已经松动的竹筏。 “竹筏已经快散架了。”姒玮琪往脚下看了一眼,绳子已经断掉了好几根,剩下几根苦苦支撑,但也挨不了多久。 那巨蟒在水中痛苦地搅动了一阵,反而变得更加狂暴,从后面迅速地游了过来。然而,如今竹筏后尾已经散架,重心往前移,整个竹筏急向前倾斜,缓缓地跷了起来。 “不好。”我猛地一惊,而自己已经从船头上翘了起来,高出了水面半米。 危急关头眼看竹筏就要翻转,所有人急忙向后一倒,平躺在竹筏中后部,原本向前倾斜跷起的竹筏,才落了回去。但这时候,那巨蟒已经追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发动了攻击。佛姐抄起连弩,躺在竹筏上,对准巨蟒的眼睛射出一箭。 诸葛连弩的穿透力很强,耳听得一道破空之声后,佛姐一件射中了巨蟒左眼,直打得鲜血迸流。而后那巨蟒暴怒如雷,发狂似的卷起无数水花,不要命地往竹筏上扑咬。但是,佛姐很快又射出了一箭,还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另一只眼睛。 本以为那巨蟒失去双眼,就没办法在追上来,却发现那东西还是紧咬不放,席卷而来,林坤这时候才想到,喊了一声,“佛姐,蛇都是瞎子,打眼睛没用!” 蛇类空的是吐出蛇信以及热红外来感知物体,可是要攻击这两样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砍掉它的脑袋,我数次跟蟒蛇打交道,但这一次是在水上,想逃也逃不出去了,更别提砍掉蛇的脑袋。 哪知,姒玮琪却突然喊了一声,“林坤稳住竹筏。”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姒玮琪突然从腰间抽出了软剑,然后独自一个人站在了竹筏的末端,脚下的竹子已经发散成独立的几根,但她站在上面却彷如紧紧捆绑在一起时候一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2章 吸血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知道姒玮琪究竟意欲何为,光靠这手里的一柄软剑就想杀了这巨蟒,未免有些过于荒诞,但姒玮琪手下好像还没有失手的记录,或许她还真的有办法将巨蟒一击必杀。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兜里摸出飞刀便射,然而竹筏晃动得太剧烈,这飞刀都失了准头,再说了黑暗中也分辨不出有没有击中目标,飞刀乱射一通,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现在飞刀都打光了,要是接下来在遇到危险,连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又留了几把。正待要找别的家伙继续死斗,却见那条巨蟒蟒身一翻,掉头游向远处。 “什么情况?”我惊讶道,这一幕简直大跌眼镜,出乎所有人意料,“我他娘都已经准备进水肉搏了,这巨蟒咋还开溜了呢?难道是被琪姐的英雄气概吓怕了不成?” 只见姒玮琪也是十分困惑地转过身,看样子巨蟒突然后退,并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摇了摇头,说道:“都别大意,可能还有别的东西在这里。” 我一听,猛地哆嗦了一下,“动物有着非常严格的领地界限,这巨蟒不敢再往前,怕是这前面有令它都害怕的东西吧?” “巨蟒在这里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天敌?” 就在这时,忽听水面中有一阵十分奇特的声音传来,大概是距离有些远,这声音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从声音判断不像是一个庞然大物发出的,倒更像是一群东西在水下传来的声音。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鱼群,倒是什么样的鱼能够让巨蟒都害怕,这种声音听得人后脖子冒凉气,“淡水鱼中什么时候有令巨蟒都害怕的鱼类了?” “都别说话了。”许倩嘘了一声,仔细观察着水面。 突然间,远远地看到刚刚巨蟒离开的地方,猛地一下,从水里窜出了数米长的蛇身,然后又极速地坠入水中,随后它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挣扎。而那水下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巨蟒游开的方向水如同煮沸了一般,似乎是什么动物在那里拼命搏斗。 “真的是鱼吗?”我将手电光远远地照过去,可以看见附近的河水变成了暗红色,看来是被大量的鲜血染红了。 “不会是食人鱼吧?”陈梓玥拉着我的衣角说道。 “咱们这里哪来的食人鱼?”我根本不相信食人鱼这一说,所谓食人鱼,一般是指的叫做食人鲳的一种鱼,原产亚马逊河,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品种被称为红腹食人鱼(鲳),它们体型小巧,色彩美丽,性格却极为残暴,长着锐利的牙齿,一旦被咬的猎物溢出血腥,它就会疯狂无比,用其锋利的尖齿,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般疯狂地撕咬切割,直到剩下一堆骸骨为止。在巴西的亚马逊河流域,食人鱼被列入当地最危险的四种水族生物之首。在食人鱼活动最频繁的巴西马把格洛索州,每年约有1200头牛在河中被食人鲳吃掉。一些在水中玩的孩子和洗衣服的妇女不时也会受到食人鲳的攻击。食人鱼因其凶残特点被称为水中狼族、水鬼。 但是,在中国的淡水水系中却并没有与之相似的凶猛鱼类,即便是有一些肉食性鱼类,比如说鳇鱼(注释1),然而其身躯庞大,为大型食肉性鱼类,也不可能如这水中的鱼群一样以集团攻击的方式作案。 “赶紧往前面划!”姒玮琪催促道。 我不敢再多耽搁一秒,急忙划水,向着还看不到尽头的出口冲去,但是身后那鱼群发出的声音越发激烈。但是越着急,划得反而越慢,只见那巨蟒病急乱投医,竟然朝着我们这边疯狂的逃窜,把鱼群全都引了过来。随着,鱼群的靠近,就见到无数手指大小的小鱼正把那条巨蟒团团裹住,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竟然是这样的小鱼将这一条大蟒给弄成这副模样。 “琪姐,这他娘到底是什么鱼?”我看得发怵。 “吸血鱼。”姒玮琪淡淡地说道。 “吸血鱼?这是个什么东西?” “吸血鱼是一种寄生的淡水鱼,由于身体呈半透明,且体形较小,因此当它们分散的时候在自然条件很难被发现。它们拥有非常灵敏的传感器,能够像鲨鱼一样捕捉到血的味道,然后它们就会集结,成千上万的吸血鱼,会将鳃上尖利的刺钉在猎物身上,然后钻进体内吸血。” & nbsp;吸血鱼大约只有一个手指节那么长,跟平时鱼缸里饲养的“红绿灯”热带鱼差不多大,身体透明细长如纺锤,它们经常成群结队地活动。通常情况下,它会群体游向个头比自己大很多的鱼,然后撕裂其组织,吸食鲜血。它们在吸食血液时,会释放出一种抗凝血的化学物质,防止血液凝固而失去新鲜。吸完血之后的吸血鱼身体会肿胀两三倍,好像跳蚤一样,身体也不再透明,而是变成红色。 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另外一个习性,那就是酷爱尿液的味道,它们平常栖息在水底的淤泥层中,以水底的腐殖质为食,也会跟随其他鱼类的粪便跟踪。如果有人一旦在水中小便,它们就会寻着气味而来,畅通无阻地钻入身体,待到察觉时已经无法取出。1997年,就有一位病人经历了2个小时的手术,医生才将一条13.4厘米的吸血鱼从其阴 囊中取出。 仔细一看,那吸血鱼的鱼群数量非常庞大,足以数千计,翻翻滚滚地卷住巨蟒撕咬,血流得越多,那些鱼就显得越兴奋,像疯了一样钉在巨蟒的身上,然后不断地往身体里面钻。好虎难抵群狼,还不到半分钟,这巨蟒就被吸得只剩下皮包骨。 “快划啊!”陈梓玥在一旁催促林坤。 “别催,小心把它们再给引来了。”我尽量放低音量,小心地撑着竹竿,慢慢地远离那片被血染红的水面。 “恐怕这些见了血液就眼红的吸血鱼,就遍布在这河道中,由于巨蟒留了血,这才引来了吸血鱼鱼。自然界一物降一物,相生相克,它们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没让我们葬身蟒腹。”我说道。 “呵呵,表少爷,你还真乐观,你看看那是什么?” 许倩这话音还未落地,只听那魔音一样的声音又由远而进,已经赶到了竹筏的周围,听到那诡异的声音,我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操蛋,它们还真是不死不休了,咋还缠上我们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然界的平衡是相对的,一旦稍有偏差,就会变成毁灭!” 那些小小的吸血鱼就像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不断扑向竹筏,竹筏依旧岌岌可危,估计难以招架再一波次的进攻。说着,许倩也顺势摸出了一把银针,对准水中密集的鱼群,一把撒了下去,河水瞬间被鱼血染红,其他的吸血鱼见到鲜血,根本不管是同类的还是什么,狂扑过去吸血,竹筏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 “有时候,毁灭就意味着重生。”许倩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说道:“你看,这不就没事了嘛。” 我看着那些同类相残的吸血鱼,不禁唏嘘不已,然而人类又何尝不是在上演这样一幕又一幕的可笑的剧情,那些枉死的吸血鱼很快就只剩下了浮在水面上的皮囊,而更多的鱼群却仍旧在附近游荡徘徊不肯离去,我不禁长出一口气,说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鱼给吃了,还好,还好。” 没过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天光。水面变得更加开阔,但水面与上方的洞顶的高度也变得越来越低,将近一米左右,我们只能坐在上面通过。竹筏的速度也渐渐地快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水岸,这个水道的出口就掩映在茂密地林木间。 我们几个先将登山包,一个接一个地先扔到岸边。然后再缓慢靠岸,竹筏虽然已经坏了,但回去的时候还得靠它,我们将竹筏拖上岸,测定了一下方位,便背上装备,终于开启了陆上的征程。 禹陵的先人在开凿这条水道的时候,就是为了后人能够较为平安地来到后山,这个世界上的秘密,永远只是相对的,不为人知,就是为了等待合适的时机与合适的人来揭开尘封的谜底。 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前面突然豁然开朗,一座雄伟的山峰耸峙在我们面前,虽不及华山一般孤奇险峻,但依旧有那种凛然不可攀登的威严。走不多时,前面水声隆隆,照例还是无路可绕,只见在一侧的山崖上面飞珠溅玉般流下一条小小的瀑布,瀑布流淌下来便成了一条河道,阻隔了我们的去路。 注释: 1、鳇(huáng)鱼,学名为达氏鳇。身躯庞大,一般体重50~100公斤,大者可达1000公斤,为大型食肉性鱼类。以其寿命长,身体大,食量多,力量强而著称,被誉为“活化石”、“水中大熊猫”有淡水鱼王的美称。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2章 吸血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知道姒玮琪究竟意欲何为,光靠这手里的一柄软剑就想杀了这巨蟒,未免有些过于荒诞,但姒玮琪手下好像还没有失手的记录,或许她还真的有办法将巨蟒一击必杀。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兜里摸出飞刀便射,然而竹筏晃动得太剧烈,这飞刀都失了准头,再说了黑暗中也分辨不出有没有击中目标,飞刀乱射一通,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现在飞刀都打光了,要是接下来在遇到危险,连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又留了几把。正待要找别的家伙继续死斗,却见那条巨蟒蟒身一翻,掉头游向远处。 “什么情况?”我惊讶道,这一幕简直大跌眼镜,出乎所有人意料,“我他娘都已经准备进水肉搏了,这巨蟒咋还开溜了呢?难道是被琪姐的英雄气概吓怕了不成?” 只见姒玮琪也是十分困惑地转过身,看样子巨蟒突然后退,并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摇了摇头,说道:“都别大意,可能还有别的东西在这里。” 我一听,猛地哆嗦了一下,“动物有着非常严格的领地界限,这巨蟒不敢再往前,怕是这前面有令它都害怕的东西吧?” “巨蟒在这里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天敌?” 就在这时,忽听水面中有一阵十分奇特的声音传来,大概是距离有些远,这声音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从声音判断不像是一个庞然大物发出的,倒更像是一群东西在水下传来的声音。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鱼群,倒是什么样的鱼能够让巨蟒都害怕,这种声音听得人后脖子冒凉气,“淡水鱼中什么时候有令巨蟒都害怕的鱼类了?” “都别说话了。”许倩嘘了一声,仔细观察着水面。 突然间,远远地看到刚刚巨蟒离开的地方,猛地一下,从水里窜出了数米长的蛇身,然后又极速地坠入水中,随后它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挣扎。而那水下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巨蟒游开的方向水如同煮沸了一般,似乎是什么动物在那里拼命搏斗。 “真的是鱼吗?”我将手电光远远地照过去,可以看见附近的河水变成了暗红色,看来是被大量的鲜血染红了。 “不会是食人鱼吧?”陈梓玥拉着我的衣角说道。 “咱们这里哪来的食人鱼?”我根本不相信食人鱼这一说,所谓食人鱼,一般是指的叫做食人鲳的一种鱼,原产亚马逊河,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品种被称为红腹食人鱼(鲳),它们体型小巧,色彩美丽,性格却极为残暴,长着锐利的牙齿,一旦被咬的猎物溢出血腥,它就会疯狂无比,用其锋利的尖齿,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般疯狂地撕咬切割,直到剩下一堆骸骨为止。在巴西的亚马逊河流域,食人鱼被列入当地最危险的四种水族生物之首。在食人鱼活动最频繁的巴西马把格洛索州,每年约有1200头牛在河中被食人鲳吃掉。一些在水中玩的孩子和洗衣服的妇女不时也会受到食人鲳的攻击。食人鱼因其凶残特点被称为水中狼族、水鬼。 但是,在中国的淡水水系中却并没有与之相似的凶猛鱼类,即便是有一些肉食性鱼类,比如说鳇鱼(注释1),然而其身躯庞大,为大型食肉性鱼类,也不可能如这水中的鱼群一样以集团攻击的方式作案。 “赶紧往前面划!”姒玮琪催促道。 我不敢再多耽搁一秒,急忙划水,向着还看不到尽头的出口冲去,但是身后那鱼群发出的声音越发激烈。但是越着急,划得反而越慢,只见那巨蟒病急乱投医,竟然朝着我们这边疯狂的逃窜,把鱼群全都引了过来。随着,鱼群的靠近,就见到无数手指大小的小鱼正把那条巨蟒团团裹住,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竟然是这样的小鱼将这一条大蟒给弄成这副模样。 “琪姐,这他娘到底是什么鱼?”我看得发怵。 “吸血鱼。”姒玮琪淡淡地说道。 “吸血鱼?这是个什么东西?” “吸血鱼是一种寄生的淡水鱼,由于身体呈半透明,且体形较小,因此当它们分散的时候在自然条件很难被发现。它们拥有非常灵敏的传感器,能够像鲨鱼一样捕捉到血的味道,然后它们就会集结,成千上万的吸血鱼,会将鳃上尖利的刺钉在猎物身上,然后钻进体内吸血。” & nbsp;吸血鱼大约只有一个手指节那么长,跟平时鱼缸里饲养的“红绿灯”热带鱼差不多大,身体透明细长如纺锤,它们经常成群结队地活动。通常情况下,它会群体游向个头比自己大很多的鱼,然后撕裂其组织,吸食鲜血。它们在吸食血液时,会释放出一种抗凝血的化学物质,防止血液凝固而失去新鲜。吸完血之后的吸血鱼身体会肿胀两三倍,好像跳蚤一样,身体也不再透明,而是变成红色。 除此之外,它们还有另外一个习性,那就是酷爱尿液的味道,它们平常栖息在水底的淤泥层中,以水底的腐殖质为食,也会跟随其他鱼类的粪便跟踪。如果有人一旦在水中小便,它们就会寻着气味而来,畅通无阻地钻入身体,待到察觉时已经无法取出。1997年,就有一位病人经历了2个小时的手术,医生才将一条13.4厘米的吸血鱼从其阴 囊中取出。 仔细一看,那吸血鱼的鱼群数量非常庞大,足以数千计,翻翻滚滚地卷住巨蟒撕咬,血流得越多,那些鱼就显得越兴奋,像疯了一样钉在巨蟒的身上,然后不断地往身体里面钻。好虎难抵群狼,还不到半分钟,这巨蟒就被吸得只剩下皮包骨。 “快划啊!”陈梓玥在一旁催促林坤。 “别催,小心把它们再给引来了。”我尽量放低音量,小心地撑着竹竿,慢慢地远离那片被血染红的水面。 “恐怕这些见了血液就眼红的吸血鱼,就遍布在这河道中,由于巨蟒留了血,这才引来了吸血鱼鱼。自然界一物降一物,相生相克,它们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没让我们葬身蟒腹。”我说道。 “呵呵,表少爷,你还真乐观,你看看那是什么?” 许倩这话音还未落地,只听那魔音一样的声音又由远而进,已经赶到了竹筏的周围,听到那诡异的声音,我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操蛋,它们还真是不死不休了,咋还缠上我们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然界的平衡是相对的,一旦稍有偏差,就会变成毁灭!” 那些小小的吸血鱼就像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不断扑向竹筏,竹筏依旧岌岌可危,估计难以招架再一波次的进攻。说着,许倩也顺势摸出了一把银针,对准水中密集的鱼群,一把撒了下去,河水瞬间被鱼血染红,其他的吸血鱼见到鲜血,根本不管是同类的还是什么,狂扑过去吸血,竹筏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 “有时候,毁灭就意味着重生。”许倩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说道:“你看,这不就没事了嘛。” 我看着那些同类相残的吸血鱼,不禁唏嘘不已,然而人类又何尝不是在上演这样一幕又一幕的可笑的剧情,那些枉死的吸血鱼很快就只剩下了浮在水面上的皮囊,而更多的鱼群却仍旧在附近游荡徘徊不肯离去,我不禁长出一口气,说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鱼给吃了,还好,还好。” 没过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天光。水面变得更加开阔,但水面与上方的洞顶的高度也变得越来越低,将近一米左右,我们只能坐在上面通过。竹筏的速度也渐渐地快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水岸,这个水道的出口就掩映在茂密地林木间。 我们几个先将登山包,一个接一个地先扔到岸边。然后再缓慢靠岸,竹筏虽然已经坏了,但回去的时候还得靠它,我们将竹筏拖上岸,测定了一下方位,便背上装备,终于开启了陆上的征程。 禹陵的先人在开凿这条水道的时候,就是为了后人能够较为平安地来到后山,这个世界上的秘密,永远只是相对的,不为人知,就是为了等待合适的时机与合适的人来揭开尘封的谜底。 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前面突然豁然开朗,一座雄伟的山峰耸峙在我们面前,虽不及华山一般孤奇险峻,但依旧有那种凛然不可攀登的威严。走不多时,前面水声隆隆,照例还是无路可绕,只见在一侧的山崖上面飞珠溅玉般流下一条小小的瀑布,瀑布流淌下来便成了一条河道,阻隔了我们的去路。 注释: 1、鳇(huáng)鱼,学名为达氏鳇。身躯庞大,一般体重50~100公斤,大者可达1000公斤,为大型食肉性鱼类。以其寿命长,身体大,食量多,力量强而著称,被誉为“活化石”、“水中大熊猫”有淡水鱼王的美称。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3章 山巅之上 这跳不起眼的小溪涧,奔流湍急,落差非常大,虽然只有三米多宽,但是平常人是不可能跨越过去的,且水面与岸边有一定的落差,全都是凌乱的碎石,顺着山势急转直下。 佛姐去下游探了探路,想找个窄一点的地方过去,但是下游皆是一个接一个的小瀑布,河中全是巨大的漩涡,无法通过,极尽曲折蜿蜒。 “要不还是老办法,砍几根毛竹扎在一起架在上面当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在山村很常用,山民平常就是用毛竹架在溪流上面做桥,成本低,而且在一些很浅的溪流上面,也无须考虑安全性。 “就这么办。”姒玮琪点头道。 “嘚嘞,看来咱们这回还真得好好感谢这些竹子,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没多久,一座独木桥便架好了,全队得以顺利过河。不过接下来的路却是难上加难了,前面的大山异常陡峭,在群山簇拥之下,俨然如一座孤峰直插云天。山顶全是云雾,山下全是各种树木藤蔓,不仅无路可走,而且每一步都费劲艰难。 “琪姐,这葬龙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望着眼前的大山发愁道。 “就在那山巅之上。”姒玮琪望着那个藏在云中的山巅,目光放得很长很长。 “你说葬龙坑就在山顶?”我的心里既是惊讶,又是无奈,“自古华山一条道,这座山虽不比华山巍峨,但是险峻估计不在其下,华山上去上有路可走,这可是无处可攀啊。” “表少爷,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这山虽然险峻,但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有志者的脚步。”许倩在旁激励道。 我听完之后,也对自己刚刚的临阵退缩感到羞愧难当,当即说道:“说的没错,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这小小的一座山峦是抵挡不了我们的,咱们现在就出发,目标——山顶!” 寒冬季节,大雪漫天,这个时候往这样的陡峭的山峰上去,有很大的危险性,一不下心就会跌落山下。绝壁下的丛林更是难以行走,而且没有路,上面到处是碎石,几乎无法立足,其中艰苦,真是不堪忍受。 我们几个顶风冒雪地一步一步往上面爬,有时候碎石膈脚实在难受,但也没办法,只能忍着。这地方坡度超过60度,且地面堆积着大量积雪和落叶,积雪落在上面非常的松软,有时候就是一步一滑。而落叶经过千百年的堆积、腐烂,含有腐臭的有毒气体,如果温度升高,就会成为瘴气。但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或是高山上地表由新鲜落叶覆盖着,只要人或者动物不小心踏上,这些松软的地方就会陷进去,被成为“森林里的流沙”,不死也被毒气熏死半条命。 “小心点。”姒玮琪脚下已陷入几公分,她回头来提醒我,说道,“你最好憋口气走,别被腐臭的气体熏到。” 其实,我早拧着鼻子爬了,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地在往上爬,鼻子离地很近,那味道真的刺鼻。这个时候,我身后的陈梓玥突然脚下一滑,差点儿扭伤了脚,好在后面的许倩赶紧扶着她,说道:“慢慢爬。” 大概爬了两三个小时,我们才行进到半山腰的位置,而这里还并不是最陡峭的地段,再往上走,才是植被更为稀疏的地方,到那时,连扶一把的地方都没有了。眼看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大地逐渐被黑暗吞没,原始森林蒙上了一层漆黑的面纱。 “都停下来吧,看来想在天黑前找到山顶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只能先在附近照顾地方过夜。”姒玮琪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动作,回头说道,“大家原地休息,我跟佛姐去找个相对平缓的地方,准备露营。” 森林中的夜晚是永远充满危险的,这里本不属于我们,而且大雪峰山,想要在这种条件下露营,也是一大考验。最后,姒玮琪她们在两棵大树下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足够一行人坐下,随后,我便匆匆取出燃料生了个火堆,四周用小石头围住。由于空气过于潮湿,必须取一点火将青石烘干,把石头缝隙里的苔藓和湿气烤干,然后再把睡袋铺上,免得睡觉时湿气入骨,落下病根。 “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参加这么一次意义深刻的野营活动。”我拿出一包火腿肠,递给陈梓玥,说道:“来,饿坏了吧,快吃吧。” “我不要,你快烧点热水吧,我都快冻死了。”陈梓玥对我挤眉弄眼道。 我凑到她耳边,说道:“妈妈,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带着孩子来受什么罪?” 陈 梓玥听完,用力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道:“我就是教教孩子,要像她妈妈一样勇敢,别学他爸,哼!” “喂,你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啊。”我一脸无奈。 吃完饭后,轮流值夜,毕竟这原始森林危机四伏,谁知道晚上跑出来什么毒虫猛兽。林坤值第一班岗,坐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一边擦着飞刀,打发困意,一边警惕着四周黑暗的丛林。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一个火光闪过,虽然是一闪即灭,但我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在这深山老林里,要是还有别人,那一定是冶和平,或者是来追杀他的人。 我立即推醒了一旁的程逸芸和佛姐,轻声说道:“有动静,你们跟我来。” 等到了那个火光出现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这时,佛姐突然问道:“林坤,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我嗅了嗅,还是那股子酸臭味,说:“这不是地上的那股味道嘛,没事,熏不死人。” “不对,是香气,很淡很淡。” 我一听,还以为是佛姐出现了幻觉,但是,仔细一想,佛姐的鼻子比警犬还要灵,要错也是自己错了,而一旁的程逸芸嗅觉就不灵敏,肯定也不会有察觉,于是又仔细闻了闻,果然发现空气中有一种似甜非甜的香气。 “奇怪,还真有股味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林子里野花的味道,但是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还有花开呢? 随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头一阵发晕,差点儿摔倒。紧接着,程逸芸也踉跄了几步,我赶紧将她扶助,心想坏了,可能是中毒了,赶紧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疼痛火辣辣地从脸弥漫开来。 “逸芸,逸芸你没事吧?”我一下着了慌。 这时候,佛姐又照着她的脸连扇了两下,程逸芸终于被打醒,慢慢回过神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妈的,这香气有毒!我们赶紧走!” “别说话了,把嘴捂上!” 佛姐递过一块手帕,说道:“一定是什么花的香味,有异香的花卉一般颜色艳丽,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里并不难找。” 我说着也撕下一块衣角,给程逸芸捂住口鼻,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意外还是中计?” 森林里静悄悄的,一丝风都没有,所有的动物植物仿佛都睡着了,只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纷乱的枝杈,在雾沉沉的白幕下,直愣愣地伸展,呆呆的,单调得象一幅简洁的油画。 “你看那边。”佛姐拿手一指,雪地上面上面竟然露出一支鲜妍的花。 那花植株并不算高,与家里种植的盆栽类似,但这花很特殊,周围找不到它的同类,似乎全世界仅此一朵。出于生命安全的考虑,我们没有凑近过去,不过,既然是天然的植物,就可以排除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的可能。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花朵被风一吹,突然飘出了一粒闪着荧光的花粉,落到了远处的雪堆里。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刚看到的火光是它的一粒花粉,这种异花在雪天开放,且散发出某种气息,能让人麻醉。 “大自然还真是神奇,最美丽的话,也是最毒的花。”我唏嘘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我前脚刚要走,却发现程逸芸和佛姐两个此时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问对方,“喂,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不对?” 佛姐没好气地点了点头,而程逸芸也是同样的表情,只是这两个人同一时间看出了这地方有问题,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怎么了?”我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有人来过?”我问道。 “说不上来。”程逸芸摇了摇头。 佛姐则是往毒花后面的丛林野径深处望了过去,尽管地上都是积雪,根本没有路径这么一说,但这一眼望去却能望得很深,冥冥之中像是一种导引。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咔嚓”一声,这声音一出,惊得附近的鸟全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声音在山谷中回响着,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3章 山巅之上 这跳不起眼的小溪涧,奔流湍急,落差非常大,虽然只有三米多宽,但是平常人是不可能跨越过去的,且水面与岸边有一定的落差,全都是凌乱的碎石,顺着山势急转直下。 佛姐去下游探了探路,想找个窄一点的地方过去,但是下游皆是一个接一个的小瀑布,河中全是巨大的漩涡,无法通过,极尽曲折蜿蜒。 “要不还是老办法,砍几根毛竹扎在一起架在上面当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在山村很常用,山民平常就是用毛竹架在溪流上面做桥,成本低,而且在一些很浅的溪流上面,也无须考虑安全性。 “就这么办。”姒玮琪点头道。 “嘚嘞,看来咱们这回还真得好好感谢这些竹子,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没多久,一座独木桥便架好了,全队得以顺利过河。不过接下来的路却是难上加难了,前面的大山异常陡峭,在群山簇拥之下,俨然如一座孤峰直插云天。山顶全是云雾,山下全是各种树木藤蔓,不仅无路可走,而且每一步都费劲艰难。 “琪姐,这葬龙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望着眼前的大山发愁道。 “就在那山巅之上。”姒玮琪望着那个藏在云中的山巅,目光放得很长很长。 “你说葬龙坑就在山顶?”我的心里既是惊讶,又是无奈,“自古华山一条道,这座山虽不比华山巍峨,但是险峻估计不在其下,华山上去上有路可走,这可是无处可攀啊。” “表少爷,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这山虽然险峻,但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有志者的脚步。”许倩在旁激励道。 我听完之后,也对自己刚刚的临阵退缩感到羞愧难当,当即说道:“说的没错,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这小小的一座山峦是抵挡不了我们的,咱们现在就出发,目标——山顶!” 寒冬季节,大雪漫天,这个时候往这样的陡峭的山峰上去,有很大的危险性,一不下心就会跌落山下。绝壁下的丛林更是难以行走,而且没有路,上面到处是碎石,几乎无法立足,其中艰苦,真是不堪忍受。 我们几个顶风冒雪地一步一步往上面爬,有时候碎石膈脚实在难受,但也没办法,只能忍着。这地方坡度超过60度,且地面堆积着大量积雪和落叶,积雪落在上面非常的松软,有时候就是一步一滑。而落叶经过千百年的堆积、腐烂,含有腐臭的有毒气体,如果温度升高,就会成为瘴气。但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或是高山上地表由新鲜落叶覆盖着,只要人或者动物不小心踏上,这些松软的地方就会陷进去,被成为“森林里的流沙”,不死也被毒气熏死半条命。 “小心点。”姒玮琪脚下已陷入几公分,她回头来提醒我,说道,“你最好憋口气走,别被腐臭的气体熏到。” 其实,我早拧着鼻子爬了,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地在往上爬,鼻子离地很近,那味道真的刺鼻。这个时候,我身后的陈梓玥突然脚下一滑,差点儿扭伤了脚,好在后面的许倩赶紧扶着她,说道:“慢慢爬。” 大概爬了两三个小时,我们才行进到半山腰的位置,而这里还并不是最陡峭的地段,再往上走,才是植被更为稀疏的地方,到那时,连扶一把的地方都没有了。眼看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大地逐渐被黑暗吞没,原始森林蒙上了一层漆黑的面纱。 “都停下来吧,看来想在天黑前找到山顶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只能先在附近照顾地方过夜。”姒玮琪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动作,回头说道,“大家原地休息,我跟佛姐去找个相对平缓的地方,准备露营。” 森林中的夜晚是永远充满危险的,这里本不属于我们,而且大雪峰山,想要在这种条件下露营,也是一大考验。最后,姒玮琪她们在两棵大树下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足够一行人坐下,随后,我便匆匆取出燃料生了个火堆,四周用小石头围住。由于空气过于潮湿,必须取一点火将青石烘干,把石头缝隙里的苔藓和湿气烤干,然后再把睡袋铺上,免得睡觉时湿气入骨,落下病根。 “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参加这么一次意义深刻的野营活动。”我拿出一包火腿肠,递给陈梓玥,说道:“来,饿坏了吧,快吃吧。” “我不要,你快烧点热水吧,我都快冻死了。”陈梓玥对我挤眉弄眼道。 我凑到她耳边,说道:“妈妈,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带着孩子来受什么罪?” 陈 梓玥听完,用力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道:“我就是教教孩子,要像她妈妈一样勇敢,别学他爸,哼!” “喂,你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啊。”我一脸无奈。 吃完饭后,轮流值夜,毕竟这原始森林危机四伏,谁知道晚上跑出来什么毒虫猛兽。林坤值第一班岗,坐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一边擦着飞刀,打发困意,一边警惕着四周黑暗的丛林。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一个火光闪过,虽然是一闪即灭,但我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在这深山老林里,要是还有别人,那一定是冶和平,或者是来追杀他的人。 我立即推醒了一旁的程逸芸和佛姐,轻声说道:“有动静,你们跟我来。” 等到了那个火光出现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这时,佛姐突然问道:“林坤,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我嗅了嗅,还是那股子酸臭味,说:“这不是地上的那股味道嘛,没事,熏不死人。” “不对,是香气,很淡很淡。” 我一听,还以为是佛姐出现了幻觉,但是,仔细一想,佛姐的鼻子比警犬还要灵,要错也是自己错了,而一旁的程逸芸嗅觉就不灵敏,肯定也不会有察觉,于是又仔细闻了闻,果然发现空气中有一种似甜非甜的香气。 “奇怪,还真有股味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林子里野花的味道,但是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还有花开呢? 随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头一阵发晕,差点儿摔倒。紧接着,程逸芸也踉跄了几步,我赶紧将她扶助,心想坏了,可能是中毒了,赶紧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疼痛火辣辣地从脸弥漫开来。 “逸芸,逸芸你没事吧?”我一下着了慌。 这时候,佛姐又照着她的脸连扇了两下,程逸芸终于被打醒,慢慢回过神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妈的,这香气有毒!我们赶紧走!” “别说话了,把嘴捂上!” 佛姐递过一块手帕,说道:“一定是什么花的香味,有异香的花卉一般颜色艳丽,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里并不难找。” 我说着也撕下一块衣角,给程逸芸捂住口鼻,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意外还是中计?” 森林里静悄悄的,一丝风都没有,所有的动物植物仿佛都睡着了,只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纷乱的枝杈,在雾沉沉的白幕下,直愣愣地伸展,呆呆的,单调得象一幅简洁的油画。 “你看那边。”佛姐拿手一指,雪地上面上面竟然露出一支鲜妍的花。 那花植株并不算高,与家里种植的盆栽类似,但这花很特殊,周围找不到它的同类,似乎全世界仅此一朵。出于生命安全的考虑,我们没有凑近过去,不过,既然是天然的植物,就可以排除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的可能。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花朵被风一吹,突然飘出了一粒闪着荧光的花粉,落到了远处的雪堆里。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刚看到的火光是它的一粒花粉,这种异花在雪天开放,且散发出某种气息,能让人麻醉。 “大自然还真是神奇,最美丽的话,也是最毒的花。”我唏嘘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吧。” 我前脚刚要走,却发现程逸芸和佛姐两个此时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问对方,“喂,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不对?” 佛姐没好气地点了点头,而程逸芸也是同样的表情,只是这两个人同一时间看出了这地方有问题,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怎么了?”我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有人来过?”我问道。 “说不上来。”程逸芸摇了摇头。 佛姐则是往毒花后面的丛林野径深处望了过去,尽管地上都是积雪,根本没有路径这么一说,但这一眼望去却能望得很深,冥冥之中像是一种导引。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咔嚓”一声,这声音一出,惊得附近的鸟全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声音在山谷中回响着,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4章 第二场雪 我突然停下脚步,佛姐对我招了招手,指着斜下方示意我往那里看。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周围的云雾正被山风吹散,在地面上出现一条深沟,从高处俯瞰深涧,唯见一气空濛,莫测其际,单是看上一眼,便觉得心生惧意,如果这山上的风雪再猛烈一些,不知这里地形的人,肯定会继续向前走,跌进深沟摔得粉身碎骨。 “我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疑惑地说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程逸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同感。” 于是,我们几个放轻脚步,慢慢地往深沟下面走去,就这样一直走了四五百米,什么也没看到,只好准备打道回府。不成想,我们刚要离开,就看见一只黑色的猞猁从树上窜了下来,我眉头一皱,随即就将手里的飞刀射了出去,哪知那畜生非常灵敏,在雪地上一跃而起,避开飞刀,窜到了深沟底部,已不见了踪影。 “该不会你们怀疑的是这只东西吧?” 我刚准备返回,突然间那猞猁又从一棵低矮的灌木里钻了出来,好像是在像我们挑衅,似的,我正憋着一股气,手里的飞刀便举起要打,哪知我这儿还未来得及出手,身后佛姐却将我一把拦住了,“且慢。” “怎么了?”我不禁疑惑道,“待我宰了这畜生,我们也好改善伙食。” “你看那里。”只见佛姐将手往刚刚那猞猁跑过的方向指了过去,我转头一看,猛然看到雪地上好像有几滴红色的斑点。 “那是什么?”我诧异道。 由于那红色的斑点在深沟底部,从上面下来有几米高的落差,好在坡上有积雪,可以从上面滑下来。我到了斑点的跟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这是——血?!” 佛姐那手指在上面一摸,已经冻住,仔细一闻,说道:“这是人的血。” “人的血?!”我听完更加惊讶,问道:“这里怎么还会有人的血?难道是冶和平,他受伤了?” “你见刚刚那只猞猁,它性情凶猛,且毫不怕人,有可能它是在这里伏击过人,如今大雪封山,它在山上没有别的食物,主动攻击人不是没有可能。”佛姐说道。 “从血迹的方向看,那个人应该是往山下去了,难道冶和平已经上过葬龙坑了?”正当我们在原地困惑之际,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姒玮琪和许倩,她们见营地里不见了我们几个的人影,便找了过来。 “林坤,你们在干嘛?”姒玮琪问道。 “琪姐,你来得正好,你看——”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说道:“我们刚刚发现的,应该是有人受伤了,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要是还有别的人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冶和平,我们还在想,他是从葬龙坑上下来的,还是......” “他就算到了葬龙坑也未必进得去,进得去,也肯定出不来。”姒玮琪说道,“这样吧,从血迹判断,他应该是往山下去的,冶和平对我们现在很重要,必须找到他,但是葬龙坑是欧芷留下的线索,我们必须要去,只能兵分两路。” “往山下的路也很危险,就由小倩你带着佛姐和逸芸下去,务必要保证冶和平的安全。”姒玮琪吩咐道。 “放心吧。”许倩领命,然后就带着佛姐和程逸芸回去带上装备沿着血迹一路寻找冶和平的踪迹。 此时,天已微亮,风雪暂停。小队一行六人在此兵分两路,我和姒玮琪以及陈梓玥将会在天亮之后继续往顶峰攀登,而许倩则与佛姐和程逸芸一道往山下而去,此路到底福祸如何,谁也无从知晓。 天亮之后,我们立刻打点行囊,我将水壶递给陈梓玥,让她喝上几口热水,驱驱山风的酷寒,陈梓玥喝了两口,咧着嘴对我笑了笑,也没说话,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往山上一望,陡峭的山壁如一道屏障,要想爬上去,光是看着就发怵。未几,一切就绪,姒玮琪在前,我在后压阵,三人开始往山上徐徐攀登。这时山风又起,头顶上更厚的云团慢慢移开,一座凛凛孤峰从云层中显露出来,加之下了一天的雪,俨然如一座银色雪峰。 “琪姐,我看这天马上又要下雪了。”我一边走一边说道。 &n bsp;“是啊,一旦再次降雪,我们势必会更加危险。”姒玮琪显然也是忧心忡忡。 陈梓玥一直不敢往下看,脚下近六十度的陡坡,虽然不会受到雪崩的威胁,不过山上如果有松动的山石,即使掉落一小块,即使脑袋上扣着铁锅,也会被砸穿。最可怕的还是失足滑落,即便未必有坠入悬崖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但是走起路来不得不说是十分危险。 大概晚上走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路程,常绿的乔木便不断稀疏起来,开始出现不少枯树,这些树木虽然枯萎,但并未枯死,只是因为地表的土层较薄,难以生长,到了冬天,就只能让树叶凋零,以求来年春天再次枝发叶长。 接下来的路已经不适合垂直攀登,必须走之字形的路线,向盘山公路一样一层一层的绕上去,往往上下十几米的高度,他们需要从东侧一直走到西侧,再从西侧斜斜的到达东侧。而站在东西两侧的山壁上往下一看,便见到了下面两条山不见底的沟壑,这里之所以叫沟而不叫谷,是因为地形过于狭窄,两侧都是如刀削斧切的绝壁,就跟搁毛笔的笔山一样。 “林坤,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吧。”陈梓玥喘着大气说道。 “你不要紧吧。”我担心道。 姒玮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等到了前边那棵树下再休息吧。” 走了约有二分之一的路程,天空已经暗沉沉的,一场大雪马上就要降临,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就近找了几棵枯树集中的地方停下脚步。我匆匆吃了几口东西,问陈梓玥打不打紧,好在陈梓玥身体素质不赖,刚刚就是走的太急了,体力有些吃不消。 我本来想对姒玮琪商量,陈梓玥有孕在身不要叫她跟着我们往上,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我们自从到了这段山地之后,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某些不寻常的迹象,便跟姒玮琪开口道:“琪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哪里怪怪的?”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已经接近山顶了,据我所知,在葬龙坑顶部有一座偃兽台,是先民祭祀用的场所,远古祭祀的方式很奇特,他们就将牲畜杀死之后抛尸荒野,丢到下面,所以从这里往上,便会看到遍地的动物尸骨。” 我四下望了望,却没见到所说的尸骨,不禁有些疑惑,“琪姐,那这里又缘何诡吊的很?” “禹陵圣地之外,有群魔伺,前面那块地成为魔国之地,先民祭祀之后,将牲畜抛往山下,就是向妖魔纳贡,不过,这只是传说,里面其实就是一个‘五鬼诛仙阵’,不得其法的人进入有去无回。”姒玮琪解释道。 没多久,山上的风便骤然猛烈了起来,天空也遮蒙下来。一株山边斜歪着的枯树,倒折下来。风越来越大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暴风雪越来越猛烈,凛冽的空气更加频繁地灌进防风衣里,在山壁上,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我抓紧陈梓玥的手,而前面的姒玮琪也将手伸了过来,说道:“抓紧了。” 风似乎开始在改变方向,一会儿迎面吹来,吹得雪花糊住了眼睛,一会儿又从后面通过什么窟窿呼呼地吹着。大概又往上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这时候,地面上大量的野兽骨骸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那些牛角、羊角残骨看上去距今最近的年代,有的已经风化成了泥土。 大雪无情地吞噬着大地,凛冽的寒风吹痛了他们的脸,冰霜瞬间冰封了地面。一切似乎都变得困难,大雪仿佛是一个白色的妖魔,用肆虐的雪花把他们逼向白雪皑皑的高山,无法寻找到出路。 “琪姐,你看这是什么?!”我在风雪中突然看到一侧的石壁上面出现了一个图腾样的东西。 只见那石壁上面有个十分模糊的图腾,似龙非龙,都快风化没了。姒玮琪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说道:“这是我们龙骨堂标志最早的源头,你的徽章上的团就是以此为原型的,也是我们禹陵先祖的图腾。” 而在这山壁附近,地上遍地都是没入泥土中的枯骨,这些残骨早已腐朽,可以想象很久以前,在夏夜里,累累白骨间,四处都是鬼火的恐怖场面。一些枯树断藤混杂其间,更显得萧索凄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4章 第二场雪 我突然停下脚步,佛姐对我招了招手,指着斜下方示意我往那里看。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周围的云雾正被山风吹散,在地面上出现一条深沟,从高处俯瞰深涧,唯见一气空濛,莫测其际,单是看上一眼,便觉得心生惧意,如果这山上的风雪再猛烈一些,不知这里地形的人,肯定会继续向前走,跌进深沟摔得粉身碎骨。 “我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疑惑地说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程逸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同感。” 于是,我们几个放轻脚步,慢慢地往深沟下面走去,就这样一直走了四五百米,什么也没看到,只好准备打道回府。不成想,我们刚要离开,就看见一只黑色的猞猁从树上窜了下来,我眉头一皱,随即就将手里的飞刀射了出去,哪知那畜生非常灵敏,在雪地上一跃而起,避开飞刀,窜到了深沟底部,已不见了踪影。 “该不会你们怀疑的是这只东西吧?” 我刚准备返回,突然间那猞猁又从一棵低矮的灌木里钻了出来,好像是在像我们挑衅,似的,我正憋着一股气,手里的飞刀便举起要打,哪知我这儿还未来得及出手,身后佛姐却将我一把拦住了,“且慢。” “怎么了?”我不禁疑惑道,“待我宰了这畜生,我们也好改善伙食。” “你看那里。”只见佛姐将手往刚刚那猞猁跑过的方向指了过去,我转头一看,猛然看到雪地上好像有几滴红色的斑点。 “那是什么?”我诧异道。 由于那红色的斑点在深沟底部,从上面下来有几米高的落差,好在坡上有积雪,可以从上面滑下来。我到了斑点的跟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这是——血?!” 佛姐那手指在上面一摸,已经冻住,仔细一闻,说道:“这是人的血。” “人的血?!”我听完更加惊讶,问道:“这里怎么还会有人的血?难道是冶和平,他受伤了?” “你见刚刚那只猞猁,它性情凶猛,且毫不怕人,有可能它是在这里伏击过人,如今大雪封山,它在山上没有别的食物,主动攻击人不是没有可能。”佛姐说道。 “从血迹的方向看,那个人应该是往山下去了,难道冶和平已经上过葬龙坑了?”正当我们在原地困惑之际,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姒玮琪和许倩,她们见营地里不见了我们几个的人影,便找了过来。 “林坤,你们在干嘛?”姒玮琪问道。 “琪姐,你来得正好,你看——”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说道:“我们刚刚发现的,应该是有人受伤了,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要是还有别的人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冶和平,我们还在想,他是从葬龙坑上下来的,还是......” “他就算到了葬龙坑也未必进得去,进得去,也肯定出不来。”姒玮琪说道,“这样吧,从血迹判断,他应该是往山下去的,冶和平对我们现在很重要,必须找到他,但是葬龙坑是欧芷留下的线索,我们必须要去,只能兵分两路。” “往山下的路也很危险,就由小倩你带着佛姐和逸芸下去,务必要保证冶和平的安全。”姒玮琪吩咐道。 “放心吧。”许倩领命,然后就带着佛姐和程逸芸回去带上装备沿着血迹一路寻找冶和平的踪迹。 此时,天已微亮,风雪暂停。小队一行六人在此兵分两路,我和姒玮琪以及陈梓玥将会在天亮之后继续往顶峰攀登,而许倩则与佛姐和程逸芸一道往山下而去,此路到底福祸如何,谁也无从知晓。 天亮之后,我们立刻打点行囊,我将水壶递给陈梓玥,让她喝上几口热水,驱驱山风的酷寒,陈梓玥喝了两口,咧着嘴对我笑了笑,也没说话,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往山上一望,陡峭的山壁如一道屏障,要想爬上去,光是看着就发怵。未几,一切就绪,姒玮琪在前,我在后压阵,三人开始往山上徐徐攀登。这时山风又起,头顶上更厚的云团慢慢移开,一座凛凛孤峰从云层中显露出来,加之下了一天的雪,俨然如一座银色雪峰。 “琪姐,我看这天马上又要下雪了。”我一边走一边说道。 &n bsp;“是啊,一旦再次降雪,我们势必会更加危险。”姒玮琪显然也是忧心忡忡。 陈梓玥一直不敢往下看,脚下近六十度的陡坡,虽然不会受到雪崩的威胁,不过山上如果有松动的山石,即使掉落一小块,即使脑袋上扣着铁锅,也会被砸穿。最可怕的还是失足滑落,即便未必有坠入悬崖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但是走起路来不得不说是十分危险。 大概晚上走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路程,常绿的乔木便不断稀疏起来,开始出现不少枯树,这些树木虽然枯萎,但并未枯死,只是因为地表的土层较薄,难以生长,到了冬天,就只能让树叶凋零,以求来年春天再次枝发叶长。 接下来的路已经不适合垂直攀登,必须走之字形的路线,向盘山公路一样一层一层的绕上去,往往上下十几米的高度,他们需要从东侧一直走到西侧,再从西侧斜斜的到达东侧。而站在东西两侧的山壁上往下一看,便见到了下面两条山不见底的沟壑,这里之所以叫沟而不叫谷,是因为地形过于狭窄,两侧都是如刀削斧切的绝壁,就跟搁毛笔的笔山一样。 “林坤,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吧。”陈梓玥喘着大气说道。 “你不要紧吧。”我担心道。 姒玮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等到了前边那棵树下再休息吧。” 走了约有二分之一的路程,天空已经暗沉沉的,一场大雪马上就要降临,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就近找了几棵枯树集中的地方停下脚步。我匆匆吃了几口东西,问陈梓玥打不打紧,好在陈梓玥身体素质不赖,刚刚就是走的太急了,体力有些吃不消。 我本来想对姒玮琪商量,陈梓玥有孕在身不要叫她跟着我们往上,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我们自从到了这段山地之后,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某些不寻常的迹象,便跟姒玮琪开口道:“琪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哪里怪怪的?”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已经接近山顶了,据我所知,在葬龙坑顶部有一座偃兽台,是先民祭祀用的场所,远古祭祀的方式很奇特,他们就将牲畜杀死之后抛尸荒野,丢到下面,所以从这里往上,便会看到遍地的动物尸骨。” 我四下望了望,却没见到所说的尸骨,不禁有些疑惑,“琪姐,那这里又缘何诡吊的很?” “禹陵圣地之外,有群魔伺,前面那块地成为魔国之地,先民祭祀之后,将牲畜抛往山下,就是向妖魔纳贡,不过,这只是传说,里面其实就是一个‘五鬼诛仙阵’,不得其法的人进入有去无回。”姒玮琪解释道。 没多久,山上的风便骤然猛烈了起来,天空也遮蒙下来。一株山边斜歪着的枯树,倒折下来。风越来越大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暴风雪越来越猛烈,凛冽的空气更加频繁地灌进防风衣里,在山壁上,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我抓紧陈梓玥的手,而前面的姒玮琪也将手伸了过来,说道:“抓紧了。” 风似乎开始在改变方向,一会儿迎面吹来,吹得雪花糊住了眼睛,一会儿又从后面通过什么窟窿呼呼地吹着。大概又往上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这时候,地面上大量的野兽骨骸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那些牛角、羊角残骨看上去距今最近的年代,有的已经风化成了泥土。 大雪无情地吞噬着大地,凛冽的寒风吹痛了他们的脸,冰霜瞬间冰封了地面。一切似乎都变得困难,大雪仿佛是一个白色的妖魔,用肆虐的雪花把他们逼向白雪皑皑的高山,无法寻找到出路。 “琪姐,你看这是什么?!”我在风雪中突然看到一侧的石壁上面出现了一个图腾样的东西。 只见那石壁上面有个十分模糊的图腾,似龙非龙,都快风化没了。姒玮琪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说道:“这是我们龙骨堂标志最早的源头,你的徽章上的团就是以此为原型的,也是我们禹陵先祖的图腾。” 而在这山壁附近,地上遍地都是没入泥土中的枯骨,这些残骨早已腐朽,可以想象很久以前,在夏夜里,累累白骨间,四处都是鬼火的恐怖场面。一些枯树断藤混杂其间,更显得萧索凄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5章 索降 这里地形绝险,不怕自己掉下去摔死,就怕头顶上滚落的碎石砸中脑袋,加之狂风暴雪,每走一步都跟走钢丝一样,心里没底。 “咱们要加倍小心。”姒玮琪在前面一边开路,一边提醒到。 我前面拉着姒玮琪的手,后面拽着陈梓玥,三个人在绝壁之上艰难前进。雪面滑的要命,这时候也没有时间换冰鞋了,硬着头皮,咬着牙踩到越积越厚的雪地上。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次迈腿都象踩在鸡蛋上。 这时,前方却出现了一块大石头拦住了去路,攀上石头容易,但是石头下面有一道一人高的缝隙,其实只需要跳过去,便可以通过,但是此时是在距离山顶近在咫尺的时候,而脚下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陈梓玥站在上面不由自主的脚就开始发起抖来。 我转头一看,见陈梓玥有些害怕,低声道:“别想这么多,才一米多宽而已,跳过去就没事啊。” “林坤,我......” 陈梓玥拽了我一下,我只好鼓励道:“没事,只要能够充分发力,绝对可以跳过去,来你先跳,我看着你。” 说完,陈梓玥便一咬牙,垫步拧腰想一跃而起。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使劲的时候,脚下突然就一陷,她踩的那块石头,其实表面已经风化了,用力一蹬一下子碎了。陈梓玥在上面打了个滑,接着整个人进了石块间的裂缝。。 幸好,裂缝不深,陈梓玥受了点惊吓,人总算没有大碍,但是我的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心急如焚地要将陈梓玥拉上来,反倒是陈梓玥不慌不忙地说道,“没事,我自己能上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古怪的震动从我们头顶上传来。我抬头一看,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情,霎时间,只见一片白色的雪雾一下子炸到了半空,几乎遮挡了整个视野。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雪崩了吧?!”我一下子傻眼了。 “说什么胡话,这里又不是雪山,哪来的雪崩?”姒玮琪镇定道,“这是五鬼诛仙阵之一的玄冰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阵就启动了。” “不会是因为我吧?”陈梓玥在下面傻傻地说道。 姒玮琪来不及多想,将我也一并推到了这个裂缝里,自己也跳了进来。然后一下子我的四周就全黑了,大量的雪气灌进这条窄窄的缝隙。接着,我们便仿佛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喉咙开始发紧,极度的窒息感觉从肺部传来,无数冰冷的东西从四面八方积压。 “我勒个去,这个五鬼诛仙阵还真厉害,琪姐,你快破阵啊,我快冻死了!”我抱着陈梓玥,这时候,我要给她最多的温暖。 哪知,姒玮琪却说此阵的破解之法早已失传,她也无法破解,我顿时脑子发蒙,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身旁的姒玮琪竟然往石头上面一攀,跳出了这个裂缝,我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办法,随后就感觉到绳子竟然给人往上提了一提,就听姒玮琪在上面喊道:“快上来!” 我不敢耽搁,忙用力扒拉四周的雪,然后将陈梓玥托举了上去,当我爬上去的时候,漫天的雪雾扑头盖脑的朝我们砸下来,姒玮琪用力扯着绳子,顶着雪流,往前挪动。但是,雪流力量太大,我们根本无法站起来,两只脚再用力也无法移动半分,我们只好匍匐在岩石后面,等待雪流过去。 “琪姐,你这是干嘛?早知道还不如在下面躲着。”我低声抱怨道。 “雪雾来的快,去的也快,躲在下面可以解一时之困,但是接下来还有烈火阵、罡风阵、天雷镇、飞石阵,躲在那里,半分钟不到我们就会没命!”姒玮琪解释道。 我听得汗毛倒竖,不想这五鬼诛仙阵竟然如此厉害,雪流就从我们身边倾泻而过,只留下大量的碎雪,当雪雾过去之后,我再朝下看看,脚下整个山谷都给白雾笼罩了,不由后怕,要给冲了下去,现在哪还有命在。 “梓玥,你没事吧?”我心有余悸的喘着大气,关心地问陈梓玥。 陈梓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我和陈梓玥的耳套都掉在了刚刚的缝隙里,我见陈梓玥耳朵冻的发红,但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帮其缓解,只好把手搓热了,给她的耳垂按摩,帮助血液流动,这时,只见姒玮琪取下自己的耳套,给了陈梓玥,说道:“戴上吧。” &nb sp;“琪姐,这......”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住。 “我没事,给她吧。”姒玮琪坚持道。 说完,姒玮琪便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一大块巨型的陡岩便暴露在了我们面前,不时还有碎雪从上头滚落下来,但是,我现在担心不是来自地形险恶的威胁,而是那个五鬼诛仙阵,既然是诛仙阵,就说明这个地方连神仙也进不来,可想而知有多么厉害。 “琪姐,这该又不是什么阵了?” 陈梓玥一边喃喃道:“你别乌鸦嘴了。” 但是,陈梓玥话音未落,突然间陡岩上面掀起一阵狂风,我还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罡风阵”,哪知接下来无数的飞沙走石就从上面倾泻而下,姒玮琪叫我和陈梓玥面朝石壁,紧紧地贴住,上方沙石如瀑一般泻下来,恰好紧贴石壁的地方反而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空挡,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量的沙石砸中了我们。 姒玮琪掐着时间,仿佛是看出了其中的规律,这罡风阵也好飞石阵也罢,跟前面的玄冰阵一样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要找到了躲避之法,倒并不是那种非要夺人性命的阵法,看了当初设计阵法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阻挠所有人探访此地,而是只为有缘人留下了生门。 攀上陡岩之后,前方就是天地之脊骨的龙顶了,而所谓的葬龙坑就在这龙顶之下,我眼看胜利就在前方,便振奋了精神,迫不及待地往前赶,想一鼓作气。无奈这里的雪地滑溜得异常,我走得稍快些,就连滑了几个跟头,摔得我尾巴骨都要裂了,只好放老实了,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我们继续攀登两三分钟之后,突然就看到了上方出现了一个平台,此时视野之中再无遮拦,俯观大地,仰视苍天,惟余莽莽。我立刻敏锐地发现前方平台中间出现了一个坑洞。洞口呈不规则的圆形,直径大概十余米,仿佛一座山头便削掉了,但是从下往上看,这个平台过于小,很难观察到。 “这就是葬龙坑?”我看着这种形状的洞口与常见的天坑洞口有着很大的不同。 “你快看!”陈梓玥喜出望外地指着那个洞穴,“我们终于到了!” 我想起姒玮琪所说的偃兽台,可能就是指的这个平台,地上满是大笑不一的乱石,在洞口旁不远处,还有一些圆形的石墩子,这些石墩子明显是人为打磨的,走近一看,上面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文字,我于是便猜测道:“这该不会是石鼓吧?” 姒玮琪点了点头,“没错。” 我们踩着地上散落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来到了洞口。往下一看里面混混沌沌,深不见底,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一整座山竟然是空心的,而且这也不是喀斯特地貌中的天坑,更像是一个火山口。 突然,“咔嚓”一声,一块碎石滚落,洞穴很深,呈一个喇叭状,掉落的石头,从底下传出来,要传很长一段时间。 “琪姐,我们怎么下去啊?”我犯难道。 “索降。”姒玮琪说完便放下背包,收拾绳索准备下去,“我们没有这么长的绳梯,而且,葬龙坑是一个喇叭状的洞穴,绳梯放下去就跟打水的井绳一样,晃来晃去。” 说完,姒玮琪向里面先扔了一根冷烟火,以便看清楚地形,没想到落下去的冷烟火,很快就淹没在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点光亮。 “我去,这么深?!” 利用索降技术进入这样的垂直洞穴已经是国际上通用的技术,广泛应用于攀岩运动和救援行动中,它最主要的技术特点是需要不断地在岩壁上打铆眼,安全性比较高,但也有垂直索降技术,不过,它需要的专业技术能力将会很高,而且一般落差越高,这种技术越不适用。 一切准备就绪只好,我们便放下绳索,我和陈梓玥见终于找到了葬龙坑,都十分兴奋,所以刚开始的下降十分顺利。但慢慢的,我就感觉他们开始偏离了路线,路线偏离未必会带来直接的危险,但是却直接影响到铆眼的位置,间接的绳索的总长度就会相应的增加。 如果这葬龙坑直达大山的底部的话,这起码要四五百米的绳子才够用,但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一般的登山绳的主绳顶多就是一百米,而且越长,其结构强度受到地心引地的作用,会大打折扣,如果但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毫无思想准备,危险性其实已经悄然降临。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5章 索降 这里地形绝险,不怕自己掉下去摔死,就怕头顶上滚落的碎石砸中脑袋,加之狂风暴雪,每走一步都跟走钢丝一样,心里没底。 “咱们要加倍小心。”姒玮琪在前面一边开路,一边提醒到。 我前面拉着姒玮琪的手,后面拽着陈梓玥,三个人在绝壁之上艰难前进。雪面滑的要命,这时候也没有时间换冰鞋了,硬着头皮,咬着牙踩到越积越厚的雪地上。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次迈腿都象踩在鸡蛋上。 这时,前方却出现了一块大石头拦住了去路,攀上石头容易,但是石头下面有一道一人高的缝隙,其实只需要跳过去,便可以通过,但是此时是在距离山顶近在咫尺的时候,而脚下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陈梓玥站在上面不由自主的脚就开始发起抖来。 我转头一看,见陈梓玥有些害怕,低声道:“别想这么多,才一米多宽而已,跳过去就没事啊。” “林坤,我......” 陈梓玥拽了我一下,我只好鼓励道:“没事,只要能够充分发力,绝对可以跳过去,来你先跳,我看着你。” 说完,陈梓玥便一咬牙,垫步拧腰想一跃而起。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使劲的时候,脚下突然就一陷,她踩的那块石头,其实表面已经风化了,用力一蹬一下子碎了。陈梓玥在上面打了个滑,接着整个人进了石块间的裂缝。。 幸好,裂缝不深,陈梓玥受了点惊吓,人总算没有大碍,但是我的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心急如焚地要将陈梓玥拉上来,反倒是陈梓玥不慌不忙地说道,“没事,我自己能上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古怪的震动从我们头顶上传来。我抬头一看,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情,霎时间,只见一片白色的雪雾一下子炸到了半空,几乎遮挡了整个视野。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雪崩了吧?!”我一下子傻眼了。 “说什么胡话,这里又不是雪山,哪来的雪崩?”姒玮琪镇定道,“这是五鬼诛仙阵之一的玄冰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阵就启动了。” “不会是因为我吧?”陈梓玥在下面傻傻地说道。 姒玮琪来不及多想,将我也一并推到了这个裂缝里,自己也跳了进来。然后一下子我的四周就全黑了,大量的雪气灌进这条窄窄的缝隙。接着,我们便仿佛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喉咙开始发紧,极度的窒息感觉从肺部传来,无数冰冷的东西从四面八方积压。 “我勒个去,这个五鬼诛仙阵还真厉害,琪姐,你快破阵啊,我快冻死了!”我抱着陈梓玥,这时候,我要给她最多的温暖。 哪知,姒玮琪却说此阵的破解之法早已失传,她也无法破解,我顿时脑子发蒙,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身旁的姒玮琪竟然往石头上面一攀,跳出了这个裂缝,我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办法,随后就感觉到绳子竟然给人往上提了一提,就听姒玮琪在上面喊道:“快上来!” 我不敢耽搁,忙用力扒拉四周的雪,然后将陈梓玥托举了上去,当我爬上去的时候,漫天的雪雾扑头盖脑的朝我们砸下来,姒玮琪用力扯着绳子,顶着雪流,往前挪动。但是,雪流力量太大,我们根本无法站起来,两只脚再用力也无法移动半分,我们只好匍匐在岩石后面,等待雪流过去。 “琪姐,你这是干嘛?早知道还不如在下面躲着。”我低声抱怨道。 “雪雾来的快,去的也快,躲在下面可以解一时之困,但是接下来还有烈火阵、罡风阵、天雷镇、飞石阵,躲在那里,半分钟不到我们就会没命!”姒玮琪解释道。 我听得汗毛倒竖,不想这五鬼诛仙阵竟然如此厉害,雪流就从我们身边倾泻而过,只留下大量的碎雪,当雪雾过去之后,我再朝下看看,脚下整个山谷都给白雾笼罩了,不由后怕,要给冲了下去,现在哪还有命在。 “梓玥,你没事吧?”我心有余悸的喘着大气,关心地问陈梓玥。 陈梓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我和陈梓玥的耳套都掉在了刚刚的缝隙里,我见陈梓玥耳朵冻的发红,但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帮其缓解,只好把手搓热了,给她的耳垂按摩,帮助血液流动,这时,只见姒玮琪取下自己的耳套,给了陈梓玥,说道:“戴上吧。” &nb sp;“琪姐,这......”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住。 “我没事,给她吧。”姒玮琪坚持道。 说完,姒玮琪便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一大块巨型的陡岩便暴露在了我们面前,不时还有碎雪从上头滚落下来,但是,我现在担心不是来自地形险恶的威胁,而是那个五鬼诛仙阵,既然是诛仙阵,就说明这个地方连神仙也进不来,可想而知有多么厉害。 “琪姐,这该又不是什么阵了?” 陈梓玥一边喃喃道:“你别乌鸦嘴了。” 但是,陈梓玥话音未落,突然间陡岩上面掀起一阵狂风,我还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罡风阵”,哪知接下来无数的飞沙走石就从上面倾泻而下,姒玮琪叫我和陈梓玥面朝石壁,紧紧地贴住,上方沙石如瀑一般泻下来,恰好紧贴石壁的地方反而成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空挡,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量的沙石砸中了我们。 姒玮琪掐着时间,仿佛是看出了其中的规律,这罡风阵也好飞石阵也罢,跟前面的玄冰阵一样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要找到了躲避之法,倒并不是那种非要夺人性命的阵法,看了当初设计阵法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阻挠所有人探访此地,而是只为有缘人留下了生门。 攀上陡岩之后,前方就是天地之脊骨的龙顶了,而所谓的葬龙坑就在这龙顶之下,我眼看胜利就在前方,便振奋了精神,迫不及待地往前赶,想一鼓作气。无奈这里的雪地滑溜得异常,我走得稍快些,就连滑了几个跟头,摔得我尾巴骨都要裂了,只好放老实了,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我们继续攀登两三分钟之后,突然就看到了上方出现了一个平台,此时视野之中再无遮拦,俯观大地,仰视苍天,惟余莽莽。我立刻敏锐地发现前方平台中间出现了一个坑洞。洞口呈不规则的圆形,直径大概十余米,仿佛一座山头便削掉了,但是从下往上看,这个平台过于小,很难观察到。 “这就是葬龙坑?”我看着这种形状的洞口与常见的天坑洞口有着很大的不同。 “你快看!”陈梓玥喜出望外地指着那个洞穴,“我们终于到了!” 我想起姒玮琪所说的偃兽台,可能就是指的这个平台,地上满是大笑不一的乱石,在洞口旁不远处,还有一些圆形的石墩子,这些石墩子明显是人为打磨的,走近一看,上面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文字,我于是便猜测道:“这该不会是石鼓吧?” 姒玮琪点了点头,“没错。” 我们踩着地上散落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来到了洞口。往下一看里面混混沌沌,深不见底,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一整座山竟然是空心的,而且这也不是喀斯特地貌中的天坑,更像是一个火山口。 突然,“咔嚓”一声,一块碎石滚落,洞穴很深,呈一个喇叭状,掉落的石头,从底下传出来,要传很长一段时间。 “琪姐,我们怎么下去啊?”我犯难道。 “索降。”姒玮琪说完便放下背包,收拾绳索准备下去,“我们没有这么长的绳梯,而且,葬龙坑是一个喇叭状的洞穴,绳梯放下去就跟打水的井绳一样,晃来晃去。” 说完,姒玮琪向里面先扔了一根冷烟火,以便看清楚地形,没想到落下去的冷烟火,很快就淹没在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点光亮。 “我去,这么深?!” 利用索降技术进入这样的垂直洞穴已经是国际上通用的技术,广泛应用于攀岩运动和救援行动中,它最主要的技术特点是需要不断地在岩壁上打铆眼,安全性比较高,但也有垂直索降技术,不过,它需要的专业技术能力将会很高,而且一般落差越高,这种技术越不适用。 一切准备就绪只好,我们便放下绳索,我和陈梓玥见终于找到了葬龙坑,都十分兴奋,所以刚开始的下降十分顺利。但慢慢的,我就感觉他们开始偏离了路线,路线偏离未必会带来直接的危险,但是却直接影响到铆眼的位置,间接的绳索的总长度就会相应的增加。 如果这葬龙坑直达大山的底部的话,这起码要四五百米的绳子才够用,但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一般的登山绳的主绳顶多就是一百米,而且越长,其结构强度受到地心引地的作用,会大打折扣,如果但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毫无思想准备,危险性其实已经悄然降临。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6章 骨堆高四米 葬龙坑内部呈圆台形,洞壁并非垂直,因此每下降几米,索降绳都会与岩壁形成一个夹角,这给下降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虽然姒玮琪携带的索降绳经过拼接,但是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米,所以,我们必须在中途设置固定点,逐级下降。 到了最后,我们各自携带的绳索已经不够,只能够三人共用一根绳索,慢慢下降,好在这绳索并非西贝货,经住了考验,我们得以顺利下到坑底。 我在四下一找,发现之前姒玮琪丢下来的那只冷焰火已经熄灭了,正冒着最后一缕青烟。我拿出手电筒一照,只见边缘嶙峋陡峭的山壁上,垂下来无数藤萝,足有十来米高,但是刚刚最后一段路程我们是垂降下来的,没有经过这些藤萝,不然被这些藤蔓缠住,滋味肯定不好受。 “真是奇怪了,这数百米深的坑底,中年不见天日,这些藤萝是怎么生长的?”我有些纳闷了,我们三步以外便全部被藤萝遮蔽,我说着便向前走了几步,用工兵铲拨了几下那些藤萝。 姒玮琪连忙将我拉了回来,说道:“别没事找事,这里是圣地,这种藤蔓叫做绛血藤,只需要微弱的阳光就能够茁壮成长,乃是惊陵甲的前身,千万不要惊动了它们。” “惊陵甲的前身?”我这才猛然回忆起上次在地仙邪冢中所遇到的惊陵甲,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没曾想那东西的祖宗竟然是这些看着并不起眼的绛血藤。 “这绛血藤看着也并不起眼啊,缘何与那恐怖至极的惊陵甲是血亲呢?”我纳闷道。 姒玮琪知道我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干脆遂了我的心愿,上前一步,说道:“此物上有一种真菌寄生,婉如一层青苔,这藤萝虽然并不起眼,但是这青苔却是极其危险的东西,它们对鲜血极其狂热,一旦遇血就会苏醒,这些藤蔓亦会极速生长,惊陵甲亦是以此为原型所研制出来的。” 我见过杀人藤、吸血藤也见识过惊陵甲,但是今天初次与绛血藤打交道,此时心头难免有些感慨,想这世间多少物种,都是相生相克,彼此和谐共生,但是偏偏有些人痴迷邪道,将这种自然界中的伟大生灵引入了歧途。 姒玮琪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紧喽,我们从岩壁开始往洞坑中央走去,这洞坑底部不知道比上方的偃兽台大了多少倍,只见坑下似乎有一些古代遗迹留存,走近一看却是一座倒塌的建筑,顶上的绿瓦和雕画的梁栋,虽然俱已破败,但是由于这里风水绝佳,颇能藏风聚气,还算保留住了大体的框架。 “看这建筑,倒像是明朝的,估计那时候老祖宗曾到过这里,修建了这座神庙。”我猜测道。 “这是明洪武年间,禹陵的先祖修建的神庙,自此五六百年,再无人踏足过此地。”姒玮琪说道。 洪武至今已历将近六百年,虽然神庙的木料朽烂不堪,但仍然未完全倒下,也算得上是奇迹了。当年的先祖在此洞天绝地之中建造了这样一座建筑,它静静地在这人烟寂寞的洞天中,安然度过了无穷的岁月。 “琪姐,这葬龙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这坑中除了这做破败的神庙之外,便都是碎石了。”我疑惑道。 “我跟你说过,这里最大的秘密就是没有秘密。”姒玮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但是既然有人挖空心思要找到这里,就说明这里藏着的秘密肯定没那么简单。 “先进去看看。”姒玮琪举步而入。 我们几个弯着腰,走进了坍圮的神庙大门。到了正殿前的天井,只见地上里面也已经长满了荒草,正殿的规模不大,神坛上的泥像已经倒了,禹陵供奉的神灵除了禹王之外,几乎再无其他,虽然泥塑已经倒在了墙角,却仍旧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而在神台的旁边分列着两派魑魅魍魉,都是青面獠牙,像是夜叉一般,禹王掌握着神鬼契约,这些妖魔鬼怪自然都得臣服与他。 “哎,见这神庙中荒凉凄楚,杂草丛生,神像倒塌,不免有些动容,琪姐,要不我们把禹王造像扶起来吧,可不能叫他再躺在地上了。”我建议道。 姒玮琪却说道:“当初先祖们造这神庙,既不是为了敬侍庇佑一方的神祇,也不受香火供奉,现在这般荒废景象,乃是兴衰有数。” 我觉得有些奇怪,想来这姒玮琪最讲究礼仪规矩,今日却见禹王造像倒在地上而不愿扶起,便对一旁的陈梓玥说道:“你说琪姐是不是 怪怪的,莫非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陈梓玥摇头道:“你别瞎猜了,琪姐自然有她的主意,你听她就是来。” 我见没人肯帮手,只好罢休,跟着姒玮琪和陈梓玥进到后殿。这间后殿保留的倒是比较完好,只是比前殿更加窄小,我们的手电光照在里面,就跟进了古墓一样,中间是一尊禹王的立像,跟如今供奉在禹陵禹庙的立像十分接近,只是形制上要小得多,毕竟要是将禹庙中那尊数米高的塑像运到这葬龙坑底,这工程简直不敢想象。上面的彩绘保留的十分完好,这要是抬出去,便是无价之宝。 “琪姐,后面就是尽头了,还进去么?” 姒玮琪也不答话,便转到了后头,在神庙的最尽头,出现了一堵石壁,这堵石壁上雕刻了九条飞龙的石像,我一看到这九龙飞天便是眼前一亮。 “琪姐,此乃龙生九子之意,莫非这葬龙坑中真的有龙?”我虽未见过真龙,但是龙骨却确确实实见过了不少会,要是这葬龙坑中埋藏着龙骨,不得不说,这也是一桩天大的秘密。 “临邛道士为了龙骨、宁大娘也是为了它,我不得不怀疑,这幕后之人也在打着同样的主意。”我不由得怀疑到。 姒玮琪蹙眉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仔细看看,这里有没有机关。” “机关?”姒玮琪一句话,点醒了我,想这葬龙坑底部空空荡荡,唯独这一座神庙赫然其中,若是有什么秘密藏在这里,估计也该是在地下。 我们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九条飞龙的口有张有合,龙头朝向也各不相同。姒玮琪判断这应该就是机关所在,以奇门八算设计了这些石像,这些石龙的嘴都可以活动,也有石槽可以向四方转动身体,加上龙口的开合,如果算出有多少种不同排列,也要着实费一番脑筋,而且这些石头机关,应该从左至右按顺序一一推动,如果随便乱动,连续三次对不准正确的位置,机括将会彻底卡死。 姒玮琪的脑筋非比寻常,我曾见其在日军的地下秘密试验室里开启过一台闪电速算密码的密码锁,古代的奇门八算虽然厉害,但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学生的益智题,没几下功夫,只见地面突然就裂开了,下面一个入口。 “开了?”陈梓玥惊恐莫名,那入口就在她的脚边,差点就吊了进去。 “没事吧。”我赶紧将她拉过来。 “琪姐,你说这回是地道吗?”我犹豫道。 “这葬龙坑中秘密,即便是如今禹陵的元老也无从得知,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了。”姒玮琪摇了摇头,“来都来了,怎么样也要进去看看。” “我说琪姐,你怎么现在也跟我差不多了,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姒玮琪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下面,下行的道路被一扇石门堵死了,我们沿着崎岖的台阶下去,仔细一看这台阶不是石块铺出来的,而是在岩石上深深凿出来的,年代之久远,难以考证。 “这石门应该是后来建造的,跟上面的神庙年代差不多。”我分析道。 姒玮琪试着推了一下石门,但是石门纹丝未动。 “这石门上肯定也有机关。”我仔细照了照,却迟迟无果,正感到十分焦虑之时,也不知姒玮琪是怎么打算的,竟然拿出一捆绳,用绳穿过石门上的铜环,用力提升,随着“砰”的一声,石门应声开启。 这一幕看得我和陈梓玥目瞪口呆,我们印象中的姒玮琪是多么冷静而睿智的人,竟然也会使用这等简单粗暴的手段。 “别看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说完,姒玮琪便走进了石门,里面显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我扔进去一根荧光棒,划破了地下的黑暗,惨白的光芒照在洞穴深处。 这时候,我和陈梓玥不由得到底了一口凉气,只见那里边有无数的白骨,而且这些白骨不是散乱堆放,而是被堆放成了一个个高高的骨堆,随着我们灯光划过黑暗,更多的骨堆被照亮,可以看见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条通道,而通道的两侧则堆满了森森白骨,犹如一座座坟包。 姒玮琪一个人走了下去,她站在通道中央,而她身旁的骨堆则远远地要高过她,我目测了一番,比姒玮琪两个人还绰绰有余,大抵高四米,看得人触目惊心。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7章 千年不腐尸 下方的这条通道明显是人工修建的,整齐地铺着大块青条石,年代应该与上面的石门是同一时期,初步判断,禹陵的先祖应该曾经对这里进行过修缮,石缝上都封着丹漆,地面的大方砖非常平整,倒像是古墓中的甬道。 我虽然以前也见过不少人牲祭祀的殉葬坑,里面照例都是堆满了白骨,但是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骨堆,这些殉葬的白骨都特意堆起来,而不是像殉葬沟那样全土掩埋,其目的显然也不会是为了祭祀那么简单。 陈梓玥皱着眉头,不敢去看,那骨堆里面散落着一个个骷髅头,我们三个人各持武器,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这个空间很大,完全是人工开凿,里面一片死寂,穹顶上有无数倒悬的石笋,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亦不是天然形成的碳酸盐结晶,而是人工打磨的简历岩刺,十分尖锐,手电的光线照在上面,泛起微弱的反光。 “我勒个去,这东西要是砸下来,我们几个有十条命也不够花的。” 走了还不到数十米,忽然发现前边出现了一道冰冷暗淡的白色光芒,好像是一团鬼火。姒玮琪赶紧一挥手,我们三个人立刻停下脚步,关闭一切光源,在黑暗中注视着那片鬼火般清冷的光芒。 “这......”我有些惊讶,只见那鬼火映照之处,正站立着一个个身影,皆身着素缟,古衣古冠,一个个垂着脑袋站在那里。 “啊!”陈梓玥吓得浑身哆嗦,抓着我的胳膊,就把脑袋埋进了我的身上。 “别怕!”我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这些人是死是活?”我诧异道。 “一定是死人。”姒玮琪慢慢走了过去。 我随后也跟了过去,只见那些人全都站在石窟边缘,样子跟电视里的吊死鬼差不多,头发散乱,不过好在没有吐出舌头。他们站成几排,挡在了一个洞口,数不清究竟有几千几百。他们的身上发出了鬼气森森的白光,原本黑暗的洞穴被那些鬼火映得亮了起来,然而这种亮光却使人觉得如坠寒冰地狱,止不住全身颤栗。 “林坤,我怕。”陈梓玥哆哆嗦嗦道。 “别说是你了,我心中欧有些慌了。”我握紧她的手,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唯独姒玮琪毫无畏惧地走了过去,在这些尸体穿行。我屏住了呼吸,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我挡住陈梓玥的眼睛,带着它一步一步地从这些尸体间走过去。虽然,我心中也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回去看一眼这些尸体。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出事了,我只不过是瞥了一眼其中一具尸体,却惊讶地发现,这尸体披散的头发线面,面容竟然是鲜嫩的,若说是几千年前的古尸,怎么又在水中保存得如此完好,一点都没有腐烂?看那姣好的面容和活人几乎没有差别,尸体上发出的阴冷青光,又是什么道理? “琪姐......”我百思不得其解,内心狂跳不已。我想找寻姒玮琪寻求答案,但我转身看去,却发现姒玮琪此时也站在一具尸体面前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除了我跟陈梓玥越来越急促不安的呼吸声之外,此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琪姐,你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只见姒玮琪面色凝重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具尸体,我出于好奇,也低头往那尸体的头发下面看去,哪知我才刚看了一眼,不由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这尸体多么丑陋,相反却是美艳异常,只是—— 我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一瞬间崩溃,失魂了一样,竟然吐出了一句疯疯癫癫的话,“梓玥,怎么会是你?” 原来,我从那尸体脸上看到的,竟然是一张跟陈梓玥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轮廓,甚至连身高都并无二致。我猛地站起身,又往旁边的那个尸体看去,更加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那尸体的脸竟然跟佛姐如出一辙,再看其他的,一番找寻之下,竟然看到了程逸芸、梦姐、妲蒂还有许倩。 “琪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数千年前的不腐尸体竟然与今人的面貌如此相近,且就站在一起,“这绝对不是巧合,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梓玥一直遮着眼睛不敢看着四周的尸体,听到我这番话,不禁生气起来,说道:“林坤,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在这儿呢,你怎么了?” 这时,姒玮琪才开口说道,“这里是通往魔国的大门, 这些人是为了封印魔王甘愿献生的先圣。” “先圣?魔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r />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传说魔王操纵恶龙引发洪水,神州沦为泽国,禹王怒斩蛟龙,击败了魔王,但是魔王临死之前将自己的一缕魂魄附着在了禹王的身上,此后禹王生育的后嗣之中,便有了魔王的血脉,可是谁也不知道谁才是下一任的魔王。于是,禹王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将一条妖龙囚禁在了葬龙坑底,引魔王的后人前来解救妖龙,终于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走到了这里,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后来,先圣们就合力将它围困在了里面。然而,先圣们不忍同族相残,导致放虎归山,魔王在里面建立了魔国,先圣们用自己的灵魂筑起了封印,将魔国大门永远封印。” “那为什么是她们?”我眼中不光是困惑,还有深深的恐惧。 “我不知道。”姒玮琪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在这些尸体中找了一遍,最后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姒玮琪身前,说道:“琪姐,在这里所有人当中,我看到了梓玥、佛姐、逸芸、梦姐、妲蒂还有倩姐,就单单没有看到我,还有你。” “你想说什么?”姒玮琪瞥了我一眼,“我是还是你是?” 就在这时,突然一块石块直落下来,发出一声尖利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洞穴中,这微小的声音被穹顶形的洞壁放大了十倍。 我惊愕地看着姒玮琪,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说话,我清楚上面的石头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的,肯定是机关启动了。我们三个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向那边望上一眼。 我心下胡思乱想,姒玮琪刚刚那番话不过是个传说,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担忧,这魔王的传说若是真的,那新的魔王可能就在自己和姒玮琪两人当中。可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太过多心了,自己又怎么回事什么魔王呢,若是她姒玮琪成了魔王,那自己更没有什么好担忧了,我根本无力阻止,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 我当下支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却始终是一片死寂,心中起疑,对姒玮琪打个手势,准备过去瞧瞧,姒玮琪却轻轻摇了摇手,示意我别再动弹。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胳膊上被陈梓玥捏了一把,立时回过神来,只听陈梓玥小声说道:“林坤我怎么感觉这洞里后人?” br /> “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早晚的事。”我心里一横,轻轻转动身体,往后看了一眼。 姒玮琪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干什么去?” “琪姐,你到底是不是魔王?” “你是不是吓傻了!”姒玮琪毫不含糊地扇了我一巴掌,“都说了那是传说,怎可当真!” 我委屈地摸着腮帮子,说道:“你怎么还真打啊。” 陈梓玥笑道:“活该,是我我也扇你!” “去去去,我说的是正事,琪姐,后面有动静。” 姒玮琪没有理会我,就说看着前面,别去管后面。但是,我却听身后那细碎的声音逐渐逼近,这个时候姒玮琪不可能还没有发现,心忖道:“该不会琪姐真的是魔王吧,她这是要故意害我啊!” 思索间我仿佛听到了一阵阵铁甲铿锵之声,心忖道:“难道是支古代军队?”这时候我再也沉不住气了,突然从地上跳将起来,往后看去,举起飞刀便打。 哪知转身一看,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我还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自己幻听了还是陈梓玥幻听了。姒玮琪见我私自行动,自然十分恼怒,一把将我拽了回来,喝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琪姐,你真不是魔王,我信了,你说该不会是我吧?我刚刚......” “白痴,那个脚步声我也听见了,不过是幽冥之音而已!” 姒玮琪瞪了我几眼,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心下又羞又悔,不该怀疑姒玮琪是魔王。哪知,没过多久,那些站立的尸体上发出了一道道强烈的青光,整个洞窟中忽明忽暗,犹如有无数萤火虫在黑暗中急速飞舞。 正在这一明一暗闪烁不定之际,突然,石窟上面一片片闪着寒光的岩刺如雨点一般坠落了下来,三人不禁大骇,连忙转身往洞穴中逃了进去。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8章 异兽 只是我们还未钻进洞内,便听到里面“呜呜”一阵狂风吹来,随后那狂风之后似乎还有一只巨大的走兽冲了出来,沉闷的铁蹄声叩击着地面。 “该不会是魔王冲出来了吧?”我下意识地说道。 陈梓玥瞪了我一眼,“你够了,还有完没完了,哪有什么魔王!” 那东西体型必然十分硕大,地面都被它震得抖动起来,虽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心中已然猛的一跳,心忖道:“应该不是僵尸,僵尸的跳动声不是这样的,禁戒也没有反应,必然是猛兽无疑。” 未待我多想,这时耳听得一声狂暴的嘶吼声,突然,一个巨大的兽头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如恐龙一般,牙尖嘴利。情况刻不容缓,我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往后闪避的反应,我拉着陈梓玥缩身向后急退,跃向身旁的岩石后边,手中的飞刀立即射了出去,但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紧接着,就似乎听到了一声金属反弹的声音,那东西好像全身都被覆盖着铁甲。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一只身披重甲的巨兽跃了出来,那巨兽全身覆盖铁甲,显然是人为饲养之物,但不知其是何物种,身形比一只成年东北虎还要大,一条钢鞭一般的尾巴摇来摇去,随时准备以尾巴来掀翻他们。它的头上没有重甲,也不是猫科动物般的头骨,倒是与美洲疯牛类似,无比巨大,身上只披一层短毛,且十分悉数,这样看来又有点像猪鬃。 “你妹的,这是个什么怪物!” 只见那东西的一对眼睛转来转去,血盆大口里一直淌着口水,一口吞掉一个活人根本不成问题,而它嘴里的尖利獠牙,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料理了再说。”我眼看巨兽张着大口朝自己猛扑下来,怎奈手中的飞刀难以伤他分毫,不敢硬拼,而且后边碎石压顶,也无路可退,只好就地卧倒翻滚,以避过锋芒。 我闪避到一侧,那巨兽一击落空,毫不停留地发动了第二波袭击。那东西犹如火龙出云一般从中蹿出,迅速向我扑来,生死只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我不敢犹豫,冲上去照着那东西的脖子来了一脚,然后往它身下一仰,那东西便自己冲了过去。 “你不要命了?!”姒玮琪怒喝一声,显然是对我刚刚的冒险举动十分生气。 “没事没事,就这只畜生还奈何不了我!” “小心!”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那东西转过身来,继续扑咬。 姒玮琪一把将我推开,这时反倒自己单挑那巨兽,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一块岩石上面一蹬,高高跃起,超过了那巨兽的头顶,这时突然身体一沉,踩在了那东西的头上,那东西似是十分厌恶有人踩到他的头顶,立即暴怒起来,晃动着脑袋,而此时,姒玮琪已经站在了它的脊背上面。 “琪姐,你是打算哪吒闹海,抽龙筋吗?” 只见姒玮琪的匕首猛地往那畜生的头上扎进去,那畜生“嗷”的一声惨叫,就在这时,不知怎么回事,在它的屁股后面就开始放出一团黄色的烟雾,就跟黄鼠狼一个德性。 “卧槽,这该不会是一只成精的黄皮子吧!”陈梓玥惊讶道。 “快闭嘴!”我一把将陈梓玥的嘴巴捂上,眼见那黄色的烟雾已经扩大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我们三人围在其中。 黄烟中那畜生粗重的喘息声发出悲鸣,声音忽左忽右,像是在做着急速的运动。由于烟雾渐浓,早已经无法看清其间的情形。围住我们的黄色烟雾忽然被快速的气流带动,向两边散开,那畜生突然从半空中探出身体,它头上扎着一把匕首,但是姒玮琪已经不在它背上,估计是被她给甩了出去,这次卷土重来,携着一股鲜红色的腥雾直取我。 “林坤,快闪开!”也不知黑暗中是谁喊了我一声,我下意识地就往一侧闪过。 而我刚一闪躲,那畜生便从我的身前窜了过去,我本以为侥幸躲过了一劫,哪知道,那畜生的一条钢铁尾巴着实厉害,左右一米多长,比胳膊还粗,一尾巴剪了过来。由于一边的路窄,更加上这畜生身躯奇大,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操蛋!”我 心知这钢铁般的尾巴要是剪到自己,皮开肉绽那都是轻的,说不好会被它生生的剪断。 我不敢多想,便故伎重演,竟然再次往它身下扑去,那畜生想来是个颇有灵性的东西,一样的亏不会吃两次,就在我快要到他身下 的时候,那畜生急急抬起了前肢,然后猛地一嘴咬了下来。我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连忙在地上一滚,就在电光火石间,那畜生的血盆大口就已经砸在了地面上,只听那地上的碎石,霎时飞溅开来。 这一次那畜生进攻的势头极猛,铿锵沉重的铁甲跟碎石撞在一起,发出“蹡蹡”的声音, 姒玮琪见我有失,赶紧过来援救,却不料那畜生十分狡猾,他佯装攻击我,背对着姒玮琪,却没想竟然早就提防着身后,姒玮琪本打算再次跃到它的背上,反而差点被它的尾巴扫中,连她都是措手不及,幸亏她应变能力奇快,落在一边的石头上。 我乘机逃了开去,“琪姐,你没事吧!” 姒玮琪仗着身体轻捷,一个侧滚翻避在一边,而这里已是死角,再也不能周旋,只好抽出软剑,准备最后一搏。 那畜生咆哮一声,然后对准她,直扑下去。姒玮琪知道万万难以正面抵御,只好纵身向上跃起,挂住上面岩石的缝隙,双足在岩壁上一点,将自己的身体向边上荡开。刚一离地面,那畜生的大口便咬在了姒玮琪适才立足过的地方,咔嚓一声巨响,地上的岩石都几乎被它咬碎了。 我眼看姒玮琪处于绝境,早已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手在身上一摸,这时就看到脚下掉落的工兵铲,我立即抄起工兵铲,怒喝一声,把工兵铲抡圆了,往那畜生砸将下去。 不想那巨兽虽有铁甲护身,但是却算不得是什么皮糙肉厚的主,刚刚姒玮琪的匕首就已经扎进了它的脑袋,而我的这一铲子,更是直接削掉了它的小半个脑袋,一时间头部血液四溅,我乍看一下,那血液竟然是墨绿色的,味道奇腥。 “琪姐,赶紧走!”我见一击得手,便赶紧招呼姒玮琪躲开,但是那畜生并未大伤元气,猛地一抖动,我随即便立足不稳,正要抽出工兵铲,却不想竟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我牢牢抓住工兵铲的手柄,也不理会那不断冒出来的腥臭液体,那畜生不断发出悲鸣,疯了一样地甩动头部,往洞穴里面钻了进去。 我被它拖在地上,鞋底都要摩擦得烧了起来,就在这时,却见那畜生猛地腾空跳起,这一来我可就抓不住了,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下面是什么,就已经极速下沉。 “卧槽!你他娘的要自杀也要拉我当垫背的嘛?!”我骇然心惊。 随后,“噗通”一声,我连同那畜生一同扎进了水中,原来那下面竟然是一个水潭子,水中立即卷成了一个漩涡,又快速收拢,把我裹在了中间,顷刻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林坤!”陈梓玥吓得哭了起来,还以为我一命呜呼矣。 姒玮琪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水下像是一个水道,别担心,他还没那么容易死。” “真的?”陈梓玥将信将疑道。 我被水流冲到水下,在水中下意识地摸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铁索,顺着铁索摸去,就看到了水下藏着的一扇石门。 游过石门,便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个更为宽敞的洞天出现在面前,“怎么可能!”我屏住气,竖起耳朵,除了心跳,没有任何响动。我一步步朝前走,直到洞口,没发现岔口。 我不敢大意,战战兢兢地继续朝洞里走。这才注意到洞里有股味道,像鱼腥味,又混夹着霉臭味。越往里味道越浓,头顶越来越矮,必须弯下腰。隐隐感到迎面有股风。拐了一个弯,前面出现两个岔口。 二选一。 不多时,地面便显露出一条线来,我停住脚。探出头举起胳膊,灯光扫一圈,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一步一步上去,四处探照,正要稍稍喘几口气,不想墙壁上出现的一道绚烂的光影却叫他立刻紧张了起来。 周围空无一物,这种孤零零感觉让人毛发绷紧。 “壁画?!”我惊呆了,这墙壁上竟然一幅壁画。 只见那壁画上画的乃是黄帝问道于广成子、铸鼎乘龙升天图。相传,黄帝平定天下后,与后世的帝王一样,醉心于寻仙问道。《庄子》中记载了大量黄帝访道、论道事。黄帝听说崆峒山上有个叫广成子的仙人,就不远千里前去请教。广成子说:“治理天下者,没见积云就想下雨,没到秋天就想草木黄落,哪里能谈至道呢?”言毕,拂尘一扬,仙鹤凌空,隐入云霞中。黄帝回去后,自建了一间小屋,里边置一张草席,一个人在里面反省了三个月。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9章 第一个秘密 除了这幅精美绝伦的壁画,我发现在自己的手电光亮所及处,摆满了书架,这些书架虽然有了年头,但决计不会是什么上三代的东西,若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怕是早已化作了灰尘。这些书架材质相当考究,皆为黄花梨硬木,一排排延伸到光线的尽头。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近千支简牍和十二万字帛书,郭沫若称为“无可比拟的大丰收”,与这儿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简直是一座图书馆。”眼前的恢宏气势难以用“震惊”形容,“这么多书,到底有什么秘密藏在这儿?” 这么大的洞穴里,死气沉沉,我身上骤然发寒。我“啊”的狂吼一声,声音异常响亮,给自己壮胆,发泄完煞是痛快。我从左边开始巡视,沿石壁走,石壁上没有壁画,斑斑驳驳一览无遗。到尽头转向另一边,走了几步,一扇红色木门反射着光亮,特别显眼。 用劲一推,电筒照去,一瞬间像遭雷击。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人背对着我。 我下意识地手就抖不停,盯着咽口吐沫。 那人着一身汉服,影子清晰,坐在桌前像在看书,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心要跳出胸口。 “什么人?!”我直接就喊了出来,声音发抖,手心全是冷汗。 但是那人仍然是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谁?!”我又问一遍,还是不动。 于是,我便把电筒调到最亮,对准他头,慢慢走到侧边,脸颊渐渐显出来。 “操!竟然是雕像,石头的!”我这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石像。 我走到跟前仔细瞧,这身衣服确实华丽漂亮,历经千年光鲜如新,“古人是如何做到的?若说那马王堆的辛锥千年不腐已经是神奇,那素纱禅衣精美绝伦,但是这件衣服较之那素纱禅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石桌上摊开一卷书简,蝇头小字刻得工整。虽然是繁体,但基本能看懂。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秘密?”我把桌前照得一片雪亮,把书简从头摊开,第一根竹片上刻着——《金篆玉函》。 “靠,竟然是《金篆玉函》!”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相传这《金篆玉函》乃是黄帝留下来的秘籍,一直藏于昆仑山的雪顶之上。后被姜子牙无意间觅得,他用秘籍上的方术助周伐纣,旺周八百年。战国时传到了鬼谷子手中,他将秘术传给徒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这些人都成了彪炳史册的将相奇才。到了汉朝,张良于黄石公老人手里得到秘籍,兴汉四百年。但张良心机颇深,他将《金篆玉函》拆分删减,使后人难窥全豹。后经历朝历代能人神人增减修补,现在流传于世的,已经面目全非。 根据残本,千百年来形成了各类派系,总体上分为山、医、命、卜、相,统称玄学五术。其中“山”最深奥、最神秘,又分成仙、道、幻、灵、兵五术。“山”是秘术中最难达到的境界,严格讲,它是凡人修仙的学问,现在看来这是地地道道的“迷信”。明朝时一个叫何野云的“山”术大家投奔陈友谅,被拜为军师。《明史》称此人“上知天文,下识地理,风水五行无不知晓,世称‘跳蚤仙’,陈亡后遁世”。朱元璋有仇必报,登位后疯狂剿灭“山”门一派,焚毁书籍,从此“山”术失传。 “老祖宗为什么要将此书流传下来,到底有何玄机呢?”我仔细阅读,很多地方晦涩难懂,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跳过去。 “祈禳!”我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惊讶为之更甚。 所谓“祈禳”,就是祈禳之法,“祈禳”的精髓是“续命”,上古传说中的“续命”术从这里来,这与龙骨蕴含着无穷的“永生”力量,算得上是系出同源。《三国志》记载诸葛亮夜观天象,看到自己的本命星暗淡无光,大限将至,便摆下北斗七星阵,施展祈禳术,向天续命,要连续做法七天七夜,做成则增寿一纪,多活十二年。但在最后一天,主灯被魏延无意间踏灭了,诸葛亮当场吐血昏厥。苏轼在诗中感叹“辟兵已佩露符小,续命仍萦彩缕长”。玄学界多认为“续命”属于邪术,违背天理伦常。现在在东北,仍有擅长“续命”的术 士,令人唏嘘感慨不已。 “原来这世界上真藏着永生的方法,这祈禳之术虽为道家之法,没有龙骨那么邪乎,但是此法或许真的可以续命长生,老祖宗们将此书简藏于这里,为的就是不要将此物重见天日,被用心不良之人利用,引发浩劫。” “这种‘续命’之术说起来和‘开鬼眼’、‘黑龙熬汤’这些东西一样都是邪门歪道,所谓长生是根本不存在的,即便存在,那也并非是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如果让心术不正之人滥用《金篆玉函》,我宁愿把书毁了。” “不过,要是真的毁了......”我还是犹豫了起来,心想道,“想这宇宙之大,人类不过是浩渺之中的一粒沙尘,有很多未解之谜等待我们去解开,这《金篆玉函》乃是人类指挥的结晶,要是毁在我手里,那罪过就大了。” 我看了许久,看得两眼都看累了,站起来伸个懒腰,没在意竟坐了这么久。眼角一瞥,这身衣服工工整整穿在石像上,确实古怪。 “看这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是个老头......不对,这人会不会就是黄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产生。 “这壁画和《金篆玉函》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有什么关联。” 相传黄帝一百岁时,独自一人再上崆峒山。到山下,以膝代步,往山上爬。砂石如刃,膝破血流,所过之处石子都被鲜血染红。至今在崆峒山下,还能见到这种石子,当地人称作“血儿石”。当他膝行至半山腰,广成子派金龙把他接到山上。黄帝见到广成子,稽首再拜,请教如何修身养性,才能达到长生不老之境。广成子说:“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心,无摇汝精,存神定气,乃可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将守形,形乃长生。”说完,赠他一卷《自然经》。黄帝一字一句牢记在心,只觉心明眼亮,豁然开朗,再拜而退。 黄帝向广成子问道后,又登王屋山,从仙人处获得《丹经》。而后,回到缙云堂静修养身。黄帝在一百二十岁时,采来首山铜,在荆山下铸九鼎。《史记》载: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髯垂胡,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坠,坠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胡髯号,故后因名其地曰“鼎湖”,其弓曰“乌号”。李白写下《飞龙引》赞叹“遨游青天中,其乐不可言”。 被称为“天下第一陵”的黄帝陵,陵内只葬着黄帝乘龙升天时掉下的一只靴子。 “黄帝得道成仙也好,获得永生也好,这所有的传说中单单离不开的一样东西就是龙,这金龙、龙髯、飞龙,皆非巧合,必有内在的联系,破除这其中的一些神话色彩的杜撰,会不会是黄帝曾经就得到过这‘龙’呢,继而获得了永生的力量。” 我这心里一边想,一边在壁画上寻找着端倪,只见这幅壁图绘得气势磅礴,神山仙人栩栩如生,让人心驰神往。再仔细一瞧,壁画上没有异常,地面干干净净,没有散落的石子。 在方仙道士眼中,黄帝不仅先天禀赋超于常人,而且后天好学不倦,以帝王之尊,问道于崆峒、力牧,堪称学道修仙者的典范。《阅微草堂笔记》写“秦汉方士,绝不附会老子,即依托黄帝,亦非道家之说”。所以,黄帝也是道教的始祖,精通各种术数,留下很多道学典籍。 “葬龙坑底部的秘密......”我正思索着其中的玄机,恰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从暗中闪了出来,我根本没有想到在这里竟还有其他活物,大骇之余,险些摔倒。 幸亏有桌子可以扶住,没有摔倒。我不敢稍有延迟,赶忙拔出鞋子里藏着的短刀,转身挥刀,正砍中那道扑来的黑影。 只听电光火石之间,那东西被我结结实实地砍了一刀,它嘶吼一声,我趁此间隙飞起一脚,将它踹到了一旁。那东西刚要爬起,我已经一刀补了上去,却不想那东西远比我想的要灵敏,自己一刀没有挥过去,那东西已经一翻身站起来。 我急急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视野就又是黑暗,我一步步靠近,气喘吁吁,此时我再用手电在四下查看,发现那是想变得凶神恶煞般逼人,恶心渗人。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0章 闻道有先后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刚刚那只与我一同跳进水潭中的异兽,此兽凶悍无比,且极通水性,刚刚可能跟着自个儿一起游了上去。想这密室之中也不会有什么东西,除此之外,怕就是些脏东西,可是手指上的禁戒全无反应,林坤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 那黑影在我周围的黑暗之中迅速地变换着方位,好像是随时准备冲出来攻击,我本打算先下手为强,便主动卖了个破绽,将一串钥匙往地上一扔,于是那黑影便果真扑了上来,我攥紧短刀,狠狠刺了上去,可我哪里知道,我短刀刚刚刺中那黑影,便被震得手发麻,浑身颤抖。 “什么?”我大喘几口气,心跳得缓下来。 只见我一刀刺中的竟然是一个石像,四周一片静悄悄,死气沉沉。我往前走,惊讶地发现前面的通道中,墙壁上每隔几十米就出现了阴刻的龙头。拐了几个弯,行了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停住,只见一具灰白的骷髅蜷缩着躺在石壁边,而骷髅边上竟还有一个影子。 这具骷髅实在吊诡,这里不可能有人进来,我立即停住,紧张得握紧手中的刀,我心忖道:“会不会又是石头雕像,摆在这吓唬人?” 我犹豫了一会儿,见那人一动不动,便立即照去,前面顿时雪亮。只是,那角落里的人影却倏忽不见了,我在里面拐来拐去,两条腿早已酸直,但仍旧一无所获。 “这些山洞也真奇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虽然有些地方经过了人工开凿,但是,不少地方还事能够看出是自然形成的。”我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又闪过了一道黑影,我立刻大步迈去。 我刚一上前,不想在通道的顶上一道黑影突然凌空跃下,两只红色的眼睛十分醒目,刚好挂在自己的背上,咧开生满倒刺的大嘴,对着我后脑勺便咬。我顿时觉得腥风扑鼻,暗道不妙,急忙猛一偏头,使它咬了个空。它转头又咬,我却已避无可避,见那怪口中粉红色的森森肉刺直奔自己咬来。 事发突然,我也顾不得那是什么东西,举起双手就去拽下它来,却不想那东西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犹如软体动物一般,十分恶心,手一抓上去,就被黏液给粘住,我正自吃紧,想用力把它甩落,忽然又有几个影子从墙壁上跳落。 我有了前车之鉴,不敢掉以轻心,因这些东西外表柔软,好像是种脱壳的大蛆虫,奇怪的是它竟然有灵长类动物一般的四肢,但应该不是刚刚那只异兽,于是,果断地用短刀猛扎了一通,将上面那只杀死,但是剩下的一只却又跳到了我的背上。 我背后尚有一只似虫非虫的东西没能甩落,此物就暂且称为虫猴,这下又来另一只,我手中的短刀攻击力有限,猛扎一通才能勉强杀死一只,另一只压了下来,就像是一堆烂泥一样,死沉死沉,我再也承受不住,险些跪倒在地,几乎同时,我清楚地看到在自己的正对面,一只有着粗大手臂,体型如猴的东西走了过来。 “你妹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加紧手中的动作,将上面那只虫猴也一并结果了,此时对面的那只已经接近,令人不解的是,它非但没有进攻,反而在我不远处站住,好像是在打量着我。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虫猴与禁婆倒是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是此物却不会引起禁戒的反应,若非自然之物,便是超脱神鬼契约之外的东西。我见轻松击杀了两只,便对其不是十分忌惮,也站在原地打量着它。 一时间,万籁俱静,连呼吸声也没有,像悬浮空中,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时间,一切灰迷蒙蒙。 我如陶俑般僵硬不动,仿佛能这样站着死去。 正此时,我忽闻空中传来一阵十分缥缈悠远的声音,仔细一辨,发现这并非声波震动发出的声音,而是幽冥之音,但这幽冥之音却不似我之前所闻的那般摄人心魂,令人忐忑不安,其音律反而有种正大广远、气象万千的庄严之感,就如同是编钟发出的。 “你是谁?”我听到自己的脑海中回荡着这样一个声音。这句话平平淡淡,但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地方,却句句如响雷。 我心一咯噔,浑身一激灵。而自个儿面前的那个虫猴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我诧异道,“你是何方神圣?” “吾乃孽母。” “孽母?”我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虫猴,自然是吃惊不已,所谓孽母不正是说明此物非物而是人吗?这个念头一闪,林坤打个冷颤,浑身冒出冷汗。 未几,眼前那虫猴竟然凭空消失,模糊成了一道闪着荧光的雾气,慢慢地聚拢在我的面前,然后又渐渐地成形,就贴着我的脸。 我这才发现,那虫猴竟然改变了面容,原本丑陋的面庞依稀可以看见一张女人的脸,随着身上的那一层荧光剥离,就好像褪去了一层外衣一样,那虫猴已经变成了一个如同妖怪一样的女人,身上长着褐色的斑纹,但外表与正常人已无多大的差异。我仔细观察那个女子,她并没有头发眉毛,但是五官具全,颌 尖颈细,怎么看都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当然除了皮肤的颜色有些吓人。 我被这妖怪一样的女人吓得不轻,自古有物成精为妖,有灵不灭化为煞,但是有人成妖确实闻所未闻,难怪禁戒无法探到她。 就在我诧异之际,那女人竟然伸出了手,那血淋淋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哀婉,对着我说了句,“吻我。”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大脑的命令,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一下更不得了,我一下子感觉到,这女人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不由心里一乱,脸就红了起来。 只见其一头的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 然后,便是好一阵平静,死气沉沉。 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比迷醉的体香灌入鼻中,我的刚稍稍垂了下头现在又悄然抬头了,刹那间我的脑门充血似的全身发胀,体内的血液流速大概增快了一倍。 “你还没有闻道,便始终无法参透长生的秘密。”说着,我感觉到一条修长匀称的手臂贴在自己的脖子上,这种刺激简直是生平未有,一时之间肿胀欲裂。 我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好像一颗心已经快要跳出口腔了,我这才意识到,所谓的“闻道”可能是来自于欲望的驱动,作为修行的一种方法,性的修习也是一种特殊的禅修。无上瑜伽部认为,这种修行方法,与人类身体中的气、脉、明点有关,是即身成佛最快的捷径。根据西方人类学家与宗教学者的采访指出,在藏传佛教寺院中,仍然有少数人保持这个传承,但被认为是一种“只作不说”的修行方式,很少对外传授。 而所谓的孽母,很可能就是佛母,也就是明妃。佛教源于印度,但传统道学之中与之相近的秘术却“过犹不及”,尤以《洞玄子》、《素女经》最富盛名,其中葛洪在《抱朴子》中也有论及。 密宗视灌顶为最庄严、最神圣的仪式,未受灌顶者是不能修炼密法和阅读密宗经典的,否则不仅得不到成就,死后还要下地狱。灌顶仪式必须由金刚上师执行。仪式在曼陀(绘有佛像、法器的修行道场)前举行,事先受灌者要沐浴,穿着盛装,由上师手持一个内装“圣水”的宝瓶,向受灌者头上洒水,再用以人的头盖骨做的碗装青稞酒让受灌者喝。最高级的灌顶仪式是修无上瑜伽密之灌顶。其过程是:修密弟子找一个12岁、16岁或者20岁的处子,引到密室内用幔帐包围住的屏内,将此女献给上师长,此女被叫做“明妃”(佛母)。然后由上师加持“金刚莲花”,将“俗女身观空后,生天女身”。然后上师携“明妃”进入入屏幕内,行“大瑜伽怛特罗法”(注释1)。 弟子在幕外以布遮目跪候。事毕,上师携“明妃”至幕前,以大拇指和无名指取“摩尼宝”、置于弟子口中,同时念诵《金刚曼经》。弟子要诵意为“希有大安乐”的咒语,把“摩尼宝”咽下。而“明妃从入定起,不着衣服,于莲花中取甘露滴,同样置于口中,亦如上而饮”,这就是所谓密宗灌顶。 “你是上命所归的元神,但必须冲破人欲,否则你无法超脱生死,最终只能化为一抔黄土。”那孽母性感的红唇一下子就压在了我的嘴上,还紧紧的顶着我的胸膛。 我立刻感到胀得非常厉害,她抱得越来越紧,不时发出“嗯……”呻吟声。 情迷意乱的我俯在她耳边,直到完成了禅定之后才彼此分离。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那个孽母也不见踪影,而对面的那只虫猴,却已经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道,“难道是做梦?” “你已经闻道,将获得不死之身。” “你少来唬我!”我咬牙狠狠地说道。 但是,我话音刚落,那虫猴也转身离去,遁入黑暗之中,我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巷道还是那么幽深压抑,我木然拨动两条腿,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两个岔口。 前面遇到一片乱石,两条腿已经非常疲乏,于是慢了下来,在一个转弯处,见墙边躺着一具骷髅,孤零零煞是悲凉。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不远处,又一具灰白的骷髅躺在路边,异常显眼。我打起精神,速度明显加快,但是,又走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岔口,我却停住脚,紧张起来,原来,在那尽头,向右一拐弯,一扇高阔的朱漆大门赫然显眼前。 注释: 1、大瑜伽怛特罗法:即双身法,又称事业手印(音译羯摩手印,Karmamudrā),为藏传佛教密宗术语,指无上瑜伽部中,通过学习欢喜佛。这是无上瑜伽部特有的修行方法,属于圆满次第的一部份,主要传播于藏传佛教内部。藏传密宗,包括噶举派与格鲁派所传承的那洛六法、萨迦派传承的道果、萨迦派与格鲁派传承的时轮金刚乘以及宁玛派传承的阿努瑜伽中,都有双身法的传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6章 骨堆高四米 葬龙坑内部呈圆台形,洞壁并非垂直,因此每下降几米,索降绳都会与岩壁形成一个夹角,这给下降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虽然姒玮琪携带的索降绳经过拼接,但是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米,所以,我们必须在中途设置固定点,逐级下降。 到了最后,我们各自携带的绳索已经不够,只能够三人共用一根绳索,慢慢下降,好在这绳索并非西贝货,经住了考验,我们得以顺利下到坑底。 我在四下一找,发现之前姒玮琪丢下来的那只冷焰火已经熄灭了,正冒着最后一缕青烟。我拿出手电筒一照,只见边缘嶙峋陡峭的山壁上,垂下来无数藤萝,足有十来米高,但是刚刚最后一段路程我们是垂降下来的,没有经过这些藤萝,不然被这些藤蔓缠住,滋味肯定不好受。 “真是奇怪了,这数百米深的坑底,中年不见天日,这些藤萝是怎么生长的?”我有些纳闷了,我们三步以外便全部被藤萝遮蔽,我说着便向前走了几步,用工兵铲拨了几下那些藤萝。 姒玮琪连忙将我拉了回来,说道:“别没事找事,这里是圣地,这种藤蔓叫做绛血藤,只需要微弱的阳光就能够茁壮成长,乃是惊陵甲的前身,千万不要惊动了它们。” “惊陵甲的前身?”我这才猛然回忆起上次在地仙邪冢中所遇到的惊陵甲,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没曾想那东西的祖宗竟然是这些看着并不起眼的绛血藤。 “这绛血藤看着也并不起眼啊,缘何与那恐怖至极的惊陵甲是血亲呢?”我纳闷道。 姒玮琪知道我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干脆遂了我的心愿,上前一步,说道:“此物上有一种真菌寄生,婉如一层青苔,这藤萝虽然并不起眼,但是这青苔却是极其危险的东西,它们对鲜血极其狂热,一旦遇血就会苏醒,这些藤蔓亦会极速生长,惊陵甲亦是以此为原型所研制出来的。” 我见过杀人藤、吸血藤也见识过惊陵甲,但是今天初次与绛血藤打交道,此时心头难免有些感慨,想这世间多少物种,都是相生相克,彼此和谐共生,但是偏偏有些人痴迷邪道,将这种自然界中的伟大生灵引入了歧途。 姒玮琪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紧喽,我们从岩壁开始往洞坑中央走去,这洞坑底部不知道比上方的偃兽台大了多少倍,只见坑下似乎有一些古代遗迹留存,走近一看却是一座倒塌的建筑,顶上的绿瓦和雕画的梁栋,虽然俱已破败,但是由于这里风水绝佳,颇能藏风聚气,还算保留住了大体的框架。 “看这建筑,倒像是明朝的,估计那时候老祖宗曾到过这里,修建了这座神庙。”我猜测道。 “这是明洪武年间,禹陵的先祖修建的神庙,自此五六百年,再无人踏足过此地。”姒玮琪说道。 洪武至今已历将近六百年,虽然神庙的木料朽烂不堪,但仍然未完全倒下,也算得上是奇迹了。当年的先祖在此洞天绝地之中建造了这样一座建筑,它静静地在这人烟寂寞的洞天中,安然度过了无穷的岁月。 “琪姐,这葬龙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这坑中除了这做破败的神庙之外,便都是碎石了。”我疑惑道。 “我跟你说过,这里最大的秘密就是没有秘密。”姒玮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但是既然有人挖空心思要找到这里,就说明这里藏着的秘密肯定没那么简单。 “先进去看看。”姒玮琪举步而入。 我们几个弯着腰,走进了坍圮的神庙大门。到了正殿前的天井,只见地上里面也已经长满了荒草,正殿的规模不大,神坛上的泥像已经倒了,禹陵供奉的神灵除了禹王之外,几乎再无其他,虽然泥塑已经倒在了墙角,却仍旧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而在神台的旁边分列着两派魑魅魍魉,都是青面獠牙,像是夜叉一般,禹王掌握着神鬼契约,这些妖魔鬼怪自然都得臣服与他。 “哎,见这神庙中荒凉凄楚,杂草丛生,神像倒塌,不免有些动容,琪姐,要不我们把禹王造像扶起来吧,可不能叫他再躺在地上了。”我建议道。 姒玮琪却说道:“当初先祖们造这神庙,既不是为了敬侍庇佑一方的神祇,也不受香火供奉,现在这般荒废景象,乃是兴衰有数。” 我觉得有些奇怪,想来这姒玮琪最讲究礼仪规矩,今日却见禹王造像倒在地上而不愿扶起,便对一旁的陈梓玥说道:“你说琪姐是不是 怪怪的,莫非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陈梓玥摇头道:“你别瞎猜了,琪姐自然有她的主意,你听她就是来。” 我见没人肯帮手,只好罢休,跟着姒玮琪和陈梓玥进到后殿。这间后殿保留的倒是比较完好,只是比前殿更加窄小,我们的手电光照在里面,就跟进了古墓一样,中间是一尊禹王的立像,跟如今供奉在禹陵禹庙的立像十分接近,只是形制上要小得多,毕竟要是将禹庙中那尊数米高的塑像运到这葬龙坑底,这工程简直不敢想象。上面的彩绘保留的十分完好,这要是抬出去,便是无价之宝。 “琪姐,后面就是尽头了,还进去么?” 姒玮琪也不答话,便转到了后头,在神庙的最尽头,出现了一堵石壁,这堵石壁上雕刻了九条飞龙的石像,我一看到这九龙飞天便是眼前一亮。 “琪姐,此乃龙生九子之意,莫非这葬龙坑中真的有龙?”我虽未见过真龙,但是龙骨却确确实实见过了不少会,要是这葬龙坑中埋藏着龙骨,不得不说,这也是一桩天大的秘密。 “临邛道士为了龙骨、宁大娘也是为了它,我不得不怀疑,这幕后之人也在打着同样的主意。”我不由得怀疑到。 姒玮琪蹙眉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仔细看看,这里有没有机关。” “机关?”姒玮琪一句话,点醒了我,想这葬龙坑底部空空荡荡,唯独这一座神庙赫然其中,若是有什么秘密藏在这里,估计也该是在地下。 我们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九条飞龙的口有张有合,龙头朝向也各不相同。姒玮琪判断这应该就是机关所在,以奇门八算设计了这些石像,这些石龙的嘴都可以活动,也有石槽可以向四方转动身体,加上龙口的开合,如果算出有多少种不同排列,也要着实费一番脑筋,而且这些石头机关,应该从左至右按顺序一一推动,如果随便乱动,连续三次对不准正确的位置,机括将会彻底卡死。 姒玮琪的脑筋非比寻常,我曾见其在日军的地下秘密试验室里开启过一台闪电速算密码的密码锁,古代的奇门八算虽然厉害,但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学生的益智题,没几下功夫,只见地面突然就裂开了,下面一个入口。 “开了?”陈梓玥惊恐莫名,那入口就在她的脚边,差点就吊了进去。 “没事吧。”我赶紧将她拉过来。 “琪姐,你说这回是地道吗?”我犹豫道。 “这葬龙坑中秘密,即便是如今禹陵的元老也无从得知,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了。”姒玮琪摇了摇头,“来都来了,怎么样也要进去看看。” “我说琪姐,你怎么现在也跟我差不多了,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姒玮琪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下面,下行的道路被一扇石门堵死了,我们沿着崎岖的台阶下去,仔细一看这台阶不是石块铺出来的,而是在岩石上深深凿出来的,年代之久远,难以考证。 “这石门应该是后来建造的,跟上面的神庙年代差不多。”我分析道。 姒玮琪试着推了一下石门,但是石门纹丝未动。 “这石门上肯定也有机关。”我仔细照了照,却迟迟无果,正感到十分焦虑之时,也不知姒玮琪是怎么打算的,竟然拿出一捆绳,用绳穿过石门上的铜环,用力提升,随着“砰”的一声,石门应声开启。 这一幕看得我和陈梓玥目瞪口呆,我们印象中的姒玮琪是多么冷静而睿智的人,竟然也会使用这等简单粗暴的手段。 “别看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说完,姒玮琪便走进了石门,里面显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我扔进去一根荧光棒,划破了地下的黑暗,惨白的光芒照在洞穴深处。 这时候,我和陈梓玥不由得到底了一口凉气,只见那里边有无数的白骨,而且这些白骨不是散乱堆放,而是被堆放成了一个个高高的骨堆,随着我们灯光划过黑暗,更多的骨堆被照亮,可以看见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条通道,而通道的两侧则堆满了森森白骨,犹如一座座坟包。 姒玮琪一个人走了下去,她站在通道中央,而她身旁的骨堆则远远地要高过她,我目测了一番,比姒玮琪两个人还绰绰有余,大抵高四米,看得人触目惊心。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1章 青铜人 经过前两次历险,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但心头仍旧浮升浓浓的压抑感。进去之后发现这个洞非常宽敞深远,像个剧院,远处石壁上有几个黑乎乎洞口。正前方,是座一人高的平台,四面有台阶,极像电影里那种场面,而在那平台中央,立有一张石案,上插一把剑。 “这应该是古人的祭台,祭天祭地,虔诚至极,如若是布陷阱,不可能设在祭台上!”我在心中打量道。 那把剑立在中央,是在威震阴灵精怪,类似于楼前摆石狮,我想到这里便大步迈开,走了上去。我刚上了平台,才注意到石案四面刻着细密的文字,奇形怪状,无法看懂。手电光一照,那把青铜剑闪着青光,笔直插入石头里,剑身刻绘精细的菱格暗纹,没有一丝锈迹,透出难以言传的古典美。 古人的很多技术远远超越了那个时代。一九四年三月,从秦始皇兵马俑二号俑坑里出土了一批青铜剑,依然光亮如新,锋利无比。检测后发现,剑的表面镀有一层十微米厚的铬盐化合物。这一发现当即轰动全世界,这种“铬盐氧化”处理工艺,是二十世纪的发明。而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越王勾践剑,之所以能够千年不锈,其原因也是剑身上镀了一层含铬的金属。在清理一号坑的第一过洞时,发现一把青铜剑被一尊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陶俑压弯了,弯曲程度超过了四十五度。当考古人员移开陶俑之后,奇迹出现了:那把薄窄的青铜剑在一瞬间反弹平直,自然恢复。幸亏这些匪夷所思的实物被现代人挖掘出来了,否则又要贴上“神话想象”标签。 我仔细瞧着字,沿石案转一圈,困惑地摇摇头。然后,贴近剑身,俯身开亮电筒细细打量,脑袋突然一抖,“夏禹剑?!” 我抬起头,眼里射出无限惊喜,“这是传说中的‘夏禹’剑!夏禹剑,传说为夏朝大禹时所铸。《名剑录》记载:‘夏禹铸一剑,藏会稽山,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文为日月星辰,背记山川。’,想不到,想不到啊!” 我啧啧称赞,恨不得把剑搂心窝里,一边赞叹,一边思索道:“这石案周边刻的想必都是符咒。这把剑跟随禹王征战,杀人无数,剑上的煞气,配上符咒,足以震慑一切妖邪。把剑立在这,就是为了防止妖邪进来!” 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危险可能已经悄然逼近自己,夏禹剑在此针煞,说明这里肯定有非比寻常的东西,恐惧顿时涌上头,心头沉重,像坠着铅锤,脚步声琐碎沉闷。 走了几分钟,到近处才看清——三面石壁上共有九个洞口,阴森森像九张嘴。我随即停住脚,愣愣转着头瞧,紧张焦虑,一脸茫然,像站在迷宫入口。 “这个洞边好像有字。”我走近之后仔细瞧,洞边似乎有黑乎乎一行字,心忽突一抖。 只见那上面的字是距今年代较近的字体,多半是明朝左右的,我很快就想到了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唯一踏足过的就是明代的先人的足迹。这些文字读起来没有任何费解之处,但是令我惊愕的是上面写了一行字:活人禁地。 即便是阴司结界也算不得什么活人禁地,这赫然的四个大字让他不由得脊背发寒。但是,前方已经没有别路可走,若是就此打道回府,岂不是白跑一趟,他们费尽周折,不就是为了一探其中究竟,又怎可因为上面写的四个字就落荒而逃。 于是,我长长吸口气,开亮手电,大步走去。刚一进洞,心就突突直跳。巷道有三米来宽,很宽敞。短刀揣在裤子口袋里,一只手握紧电筒,另一只手扶着墙。我一路紧绷脸,置于死地方能后生,一次次这样,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走了十几分钟,转了四次弯,巷道似乎永无止境。只有我一个人吭气,耳畔只有自己沉闷脚步声。突然,我停住脚步,伸长脖颈一瞧,远处点点黄光闪动,斑点大小不一,模糊一片,密密麻麻,像有千万盏油灯;近处的,光斑又大又亮,像照在镜面上,隐隐显出周围一块块竖立的昏黄色长条板,估计是铜板。 突然,我一下子侧过身,盯住石壁瞧,像发现了什么,“谁?”,一个字脱口而出。 只见那墙壁边上站着一个黑影,肩膀耸起,头发蓬乱披下,耳边还有一阵轻微的指甲挠动金属的渗人声。但是走进一看,却发现那黑影一动不动,原来是一尊青铜人像。我注意了一下手上的禁戒,并没有异常,于是便走了过去,但是没想到,我刚一经过那尊青铜人像,忽觉背后一缕风吹过,再回首时候,那青铜人已经不再原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我 立即将短刀掏了出来,这时,身后又起一阵阴风,我立即回身,一个猛刺,势要将它一举击杀。哪知自己这一刀下去,差点虎口震碎,像是撞在了一块磐石之上,再想抽身防御,不想却听见“哗啦”一声脆响,一个黑影再自己的面前破碎成了一地碎片。 我傻傻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青铜人会自己攻击他,在我看来,除非是机械操控的“机器人”,否则这笨重的青铜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这样灵活的攻击自己。 “这不像是有灵附着在上面,禁戒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自言自语道。 细看之下,这青铜人与三星堆出土的铜像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三星堆出土的文物,年代为商中期,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出土了一批非常特殊的青铜人像,这些人头像有普通的人头像,还有戴金面罩的人头像。 三星堆的青铜器以青铜雕像群最为大宗,且最富研究价值。三星堆的青铜雕像群是一批受人顶礼膜拜的权威、偶像,既象征着天神、地祇、祖先神等,也代表着国王及巫师一类世俗领袖或精神领袖,表现出古蜀国人神合一、政教合一的社会形态和群体关系。它们的出土填补了中国商代青铜人物雕塑的及中国早期关于偶像崇拜的空白。 “这青铜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早在四五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可以媲美现代文明的科技?”我不禁产生了一个非常恍惚的疑问,之间这青铜人面容清瘦,表情凝重,耳朵上有穿孔,估计是用来佩戴耳环的。 “上古巫术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消亡,但是若说着世界上真的存在过这样的古代文明,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拿起那青铜人的面罩,惊讶的发现那面具之下竟然藏着一具古尸,闪着光芒,诡异到了极点。以玉佣保存尸体的方法他见过多回,但是这青铜人竟然也可以藏尸,我倒是头一回所见。那古尸全身发紫,但是面容保存的十分完好,上面还有一块块的铜锈一样的尸斑。 “怕是这古尸才是让着青铜人动起来的关键,他要是在铜甲之中起尸,倒是可以说得通,但是禁戒怎么会没有反应呢?”我想到了刚刚自己听到的那指甲挠动金属的渗人响声,那抓挠声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刺耳。 “除非这东西比神鬼契约还要早......” br /> “此地尸气冲天,而且绝不是一般的尸怪。”我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检查了那具古尸,虽有异常,但是自己尚无法破解其中奥秘,只能撇下它继续前进。走了不多时,发现在附近又躺着两具无头尸,其模样与青铜人中古尸差不多,但是头颅已经没了,附近也没有发现首级。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两颗头颅更让人不敢看,瞥见都难受。 沿石壁走了几分钟,找到个宽敞处。石壁恰好凹进去一块,像个避风港。再往里走,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厅,中间有一根纯黑色铜灯,顶天立地地矗立着,铜灯造成盘龙的形状,苍劲古朴。 在那洞厅的一侧,有一堵石墙,上面有一幅十分古拙的岩画,上有飞龙腾云的图案。在岩画前面,摆放着一口青铜棺材。那青铜悬棺,离地面不下一米,椁身的高度也有将近两米,端的是庞然大物,用锁链捆了数匝,用九重大锁加固,以十六个大铜环吊在墓室的顶层,上面可能有根承重的铜梁连接着。 走近一看,那棺盖漂亮得无与伦比,漆满绛红色云纹、龙纹,两条金黄色龙泛出金银光彩,腾云而起,仿佛即将冲出板面。这种古朴雄浑的美震撼全身,像一股气传遍浑身毛孔。 “这......”我见此铜棺不禁发出一声喟叹,“这应该是汉代之物,汉代的漆器是工艺品的典范,现在极难模仿。” 《天工开物》上评价当时的漆器是“一杯用百人之力,一屏风就万人之功”,为了华贵,完全不惜财力人力。先用生漆打底,再用油汁调颜料绘描,接着用针尖刺刻花纹,称为锥画。 我仔细打量着一处菱格纹,在刺刻出来的线缝内填入金粉,产生了类似铜器上金银错的花纹效果,最后贴上金箔或银箔,所以纹样像工笔画一样精美细致。他啧啧称赞,再三感叹,口水都快流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7章 千年不腐尸 下方的这条通道明显是人工修建的,整齐地铺着大块青条石,年代应该与上面的石门是同一时期,初步判断,禹陵的先祖应该曾经对这里进行过修缮,石缝上都封着丹漆,地面的大方砖非常平整,倒像是古墓中的甬道。 我虽然以前也见过不少人牲祭祀的殉葬坑,里面照例都是堆满了白骨,但是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骨堆,这些殉葬的白骨都特意堆起来,而不是像殉葬沟那样全土掩埋,其目的显然也不会是为了祭祀那么简单。 陈梓玥皱着眉头,不敢去看,那骨堆里面散落着一个个骷髅头,我们三个人各持武器,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这个空间很大,完全是人工开凿,里面一片死寂,穹顶上有无数倒悬的石笋,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亦不是天然形成的碳酸盐结晶,而是人工打磨的简历岩刺,十分尖锐,手电的光线照在上面,泛起微弱的反光。 “我勒个去,这东西要是砸下来,我们几个有十条命也不够花的。” 走了还不到数十米,忽然发现前边出现了一道冰冷暗淡的白色光芒,好像是一团鬼火。姒玮琪赶紧一挥手,我们三个人立刻停下脚步,关闭一切光源,在黑暗中注视着那片鬼火般清冷的光芒。 “这......”我有些惊讶,只见那鬼火映照之处,正站立着一个个身影,皆身着素缟,古衣古冠,一个个垂着脑袋站在那里。 “啊!”陈梓玥吓得浑身哆嗦,抓着我的胳膊,就把脑袋埋进了我的身上。 “别怕!”我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这些人是死是活?”我诧异道。 “一定是死人。”姒玮琪慢慢走了过去。 我随后也跟了过去,只见那些人全都站在石窟边缘,样子跟电视里的吊死鬼差不多,头发散乱,不过好在没有吐出舌头。他们站成几排,挡在了一个洞口,数不清究竟有几千几百。他们的身上发出了鬼气森森的白光,原本黑暗的洞穴被那些鬼火映得亮了起来,然而这种亮光却使人觉得如坠寒冰地狱,止不住全身颤栗。 “林坤,我怕。”陈梓玥哆哆嗦嗦道。 “别说是你了,我心中欧有些慌了。”我握紧她的手,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唯独姒玮琪毫无畏惧地走了过去,在这些尸体穿行。我屏住了呼吸,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我挡住陈梓玥的眼睛,带着它一步一步地从这些尸体间走过去。虽然,我心中也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回去看一眼这些尸体。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出事了,我只不过是瞥了一眼其中一具尸体,却惊讶地发现,这尸体披散的头发线面,面容竟然是鲜嫩的,若说是几千年前的古尸,怎么又在水中保存得如此完好,一点都没有腐烂?看那姣好的面容和活人几乎没有差别,尸体上发出的阴冷青光,又是什么道理? “琪姐......”我百思不得其解,内心狂跳不已。我想找寻姒玮琪寻求答案,但我转身看去,却发现姒玮琪此时也站在一具尸体面前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除了我跟陈梓玥越来越急促不安的呼吸声之外,此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琪姐,你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只见姒玮琪面色凝重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具尸体,我出于好奇,也低头往那尸体的头发下面看去,哪知我才刚看了一眼,不由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这尸体多么丑陋,相反却是美艳异常,只是—— 我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一瞬间崩溃,失魂了一样,竟然吐出了一句疯疯癫癫的话,“梓玥,怎么会是你?” 原来,我从那尸体脸上看到的,竟然是一张跟陈梓玥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轮廓,甚至连身高都并无二致。我猛地站起身,又往旁边的那个尸体看去,更加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那尸体的脸竟然跟佛姐如出一辙,再看其他的,一番找寻之下,竟然看到了程逸芸、梦姐、妲蒂还有许倩。 “琪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数千年前的不腐尸体竟然与今人的面貌如此相近,且就站在一起,“这绝对不是巧合,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梓玥一直遮着眼睛不敢看着四周的尸体,听到我这番话,不禁生气起来,说道:“林坤,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在这儿呢,你怎么了?” 这时,姒玮琪才开口说道,“这里是通往魔国的大门, 这些人是为了封印魔王甘愿献生的先圣。” “先圣?魔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r />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传说魔王操纵恶龙引发洪水,神州沦为泽国,禹王怒斩蛟龙,击败了魔王,但是魔王临死之前将自己的一缕魂魄附着在了禹王的身上,此后禹王生育的后嗣之中,便有了魔王的血脉,可是谁也不知道谁才是下一任的魔王。于是,禹王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将一条妖龙囚禁在了葬龙坑底,引魔王的后人前来解救妖龙,终于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走到了这里,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后来,先圣们就合力将它围困在了里面。然而,先圣们不忍同族相残,导致放虎归山,魔王在里面建立了魔国,先圣们用自己的灵魂筑起了封印,将魔国大门永远封印。” “那为什么是她们?”我眼中不光是困惑,还有深深的恐惧。 “我不知道。”姒玮琪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在这些尸体中找了一遍,最后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姒玮琪身前,说道:“琪姐,在这里所有人当中,我看到了梓玥、佛姐、逸芸、梦姐、妲蒂还有倩姐,就单单没有看到我,还有你。” “你想说什么?”姒玮琪瞥了我一眼,“我是还是你是?” 就在这时,突然一块石块直落下来,发出一声尖利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洞穴中,这微小的声音被穹顶形的洞壁放大了十倍。 我惊愕地看着姒玮琪,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说话,我清楚上面的石头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的,肯定是机关启动了。我们三个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向那边望上一眼。 我心下胡思乱想,姒玮琪刚刚那番话不过是个传说,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担忧,这魔王的传说若是真的,那新的魔王可能就在自己和姒玮琪两人当中。可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太过多心了,自己又怎么回事什么魔王呢,若是她姒玮琪成了魔王,那自己更没有什么好担忧了,我根本无力阻止,倒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 我当下支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却始终是一片死寂,心中起疑,对姒玮琪打个手势,准备过去瞧瞧,姒玮琪却轻轻摇了摇手,示意我别再动弹。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胳膊上被陈梓玥捏了一把,立时回过神来,只听陈梓玥小声说道:“林坤我怎么感觉这洞里后人?” br /> “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早晚的事。”我心里一横,轻轻转动身体,往后看了一眼。 姒玮琪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干什么去?” “琪姐,你到底是不是魔王?” “你是不是吓傻了!”姒玮琪毫不含糊地扇了我一巴掌,“都说了那是传说,怎可当真!” 我委屈地摸着腮帮子,说道:“你怎么还真打啊。” 陈梓玥笑道:“活该,是我我也扇你!” “去去去,我说的是正事,琪姐,后面有动静。” 姒玮琪没有理会我,就说看着前面,别去管后面。但是,我却听身后那细碎的声音逐渐逼近,这个时候姒玮琪不可能还没有发现,心忖道:“该不会琪姐真的是魔王吧,她这是要故意害我啊!” 思索间我仿佛听到了一阵阵铁甲铿锵之声,心忖道:“难道是支古代军队?”这时候我再也沉不住气了,突然从地上跳将起来,往后看去,举起飞刀便打。 哪知转身一看,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我还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自己幻听了还是陈梓玥幻听了。姒玮琪见我私自行动,自然十分恼怒,一把将我拽了回来,喝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琪姐,你真不是魔王,我信了,你说该不会是我吧?我刚刚......” “白痴,那个脚步声我也听见了,不过是幽冥之音而已!” 姒玮琪瞪了我几眼,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心下又羞又悔,不该怀疑姒玮琪是魔王。哪知,没过多久,那些站立的尸体上发出了一道道强烈的青光,整个洞窟中忽明忽暗,犹如有无数萤火虫在黑暗中急速飞舞。 正在这一明一暗闪烁不定之际,突然,石窟上面一片片闪着寒光的岩刺如雨点一般坠落了下来,三人不禁大骇,连忙转身往洞穴中逃了进去。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8章 异兽 只是我们还未钻进洞内,便听到里面“呜呜”一阵狂风吹来,随后那狂风之后似乎还有一只巨大的走兽冲了出来,沉闷的铁蹄声叩击着地面。 “该不会是魔王冲出来了吧?”我下意识地说道。 陈梓玥瞪了我一眼,“你够了,还有完没完了,哪有什么魔王!” 那东西体型必然十分硕大,地面都被它震得抖动起来,虽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心中已然猛的一跳,心忖道:“应该不是僵尸,僵尸的跳动声不是这样的,禁戒也没有反应,必然是猛兽无疑。” 未待我多想,这时耳听得一声狂暴的嘶吼声,突然,一个巨大的兽头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如恐龙一般,牙尖嘴利。情况刻不容缓,我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往后闪避的反应,我拉着陈梓玥缩身向后急退,跃向身旁的岩石后边,手中的飞刀立即射了出去,但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紧接着,就似乎听到了一声金属反弹的声音,那东西好像全身都被覆盖着铁甲。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一只身披重甲的巨兽跃了出来,那巨兽全身覆盖铁甲,显然是人为饲养之物,但不知其是何物种,身形比一只成年东北虎还要大,一条钢鞭一般的尾巴摇来摇去,随时准备以尾巴来掀翻他们。它的头上没有重甲,也不是猫科动物般的头骨,倒是与美洲疯牛类似,无比巨大,身上只披一层短毛,且十分悉数,这样看来又有点像猪鬃。 “你妹的,这是个什么怪物!” 只见那东西的一对眼睛转来转去,血盆大口里一直淌着口水,一口吞掉一个活人根本不成问题,而它嘴里的尖利獠牙,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料理了再说。”我眼看巨兽张着大口朝自己猛扑下来,怎奈手中的飞刀难以伤他分毫,不敢硬拼,而且后边碎石压顶,也无路可退,只好就地卧倒翻滚,以避过锋芒。 我闪避到一侧,那巨兽一击落空,毫不停留地发动了第二波袭击。那东西犹如火龙出云一般从中蹿出,迅速向我扑来,生死只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我不敢犹豫,冲上去照着那东西的脖子来了一脚,然后往它身下一仰,那东西便自己冲了过去。 “你不要命了?!”姒玮琪怒喝一声,显然是对我刚刚的冒险举动十分生气。 “没事没事,就这只畜生还奈何不了我!” “小心!”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那东西转过身来,继续扑咬。 姒玮琪一把将我推开,这时反倒自己单挑那巨兽,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一块岩石上面一蹬,高高跃起,超过了那巨兽的头顶,这时突然身体一沉,踩在了那东西的头上,那东西似是十分厌恶有人踩到他的头顶,立即暴怒起来,晃动着脑袋,而此时,姒玮琪已经站在了它的脊背上面。 “琪姐,你是打算哪吒闹海,抽龙筋吗?” 只见姒玮琪的匕首猛地往那畜生的头上扎进去,那畜生“嗷”的一声惨叫,就在这时,不知怎么回事,在它的屁股后面就开始放出一团黄色的烟雾,就跟黄鼠狼一个德性。 “卧槽,这该不会是一只成精的黄皮子吧!”陈梓玥惊讶道。 “快闭嘴!”我一把将陈梓玥的嘴巴捂上,眼见那黄色的烟雾已经扩大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我们三人围在其中。 黄烟中那畜生粗重的喘息声发出悲鸣,声音忽左忽右,像是在做着急速的运动。由于烟雾渐浓,早已经无法看清其间的情形。围住我们的黄色烟雾忽然被快速的气流带动,向两边散开,那畜生突然从半空中探出身体,它头上扎着一把匕首,但是姒玮琪已经不在它背上,估计是被她给甩了出去,这次卷土重来,携着一股鲜红色的腥雾直取我。 “林坤,快闪开!”也不知黑暗中是谁喊了我一声,我下意识地就往一侧闪过。 而我刚一闪躲,那畜生便从我的身前窜了过去,我本以为侥幸躲过了一劫,哪知道,那畜生的一条钢铁尾巴着实厉害,左右一米多长,比胳膊还粗,一尾巴剪了过来。由于一边的路窄,更加上这畜生身躯奇大,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操蛋!”我 心知这钢铁般的尾巴要是剪到自己,皮开肉绽那都是轻的,说不好会被它生生的剪断。 我不敢多想,便故伎重演,竟然再次往它身下扑去,那畜生想来是个颇有灵性的东西,一样的亏不会吃两次,就在我快要到他身下 的时候,那畜生急急抬起了前肢,然后猛地一嘴咬了下来。我大吃一惊,说时迟那时快,连忙在地上一滚,就在电光火石间,那畜生的血盆大口就已经砸在了地面上,只听那地上的碎石,霎时飞溅开来。 这一次那畜生进攻的势头极猛,铿锵沉重的铁甲跟碎石撞在一起,发出“蹡蹡”的声音, 姒玮琪见我有失,赶紧过来援救,却不料那畜生十分狡猾,他佯装攻击我,背对着姒玮琪,却没想竟然早就提防着身后,姒玮琪本打算再次跃到它的背上,反而差点被它的尾巴扫中,连她都是措手不及,幸亏她应变能力奇快,落在一边的石头上。 我乘机逃了开去,“琪姐,你没事吧!” 姒玮琪仗着身体轻捷,一个侧滚翻避在一边,而这里已是死角,再也不能周旋,只好抽出软剑,准备最后一搏。 那畜生咆哮一声,然后对准她,直扑下去。姒玮琪知道万万难以正面抵御,只好纵身向上跃起,挂住上面岩石的缝隙,双足在岩壁上一点,将自己的身体向边上荡开。刚一离地面,那畜生的大口便咬在了姒玮琪适才立足过的地方,咔嚓一声巨响,地上的岩石都几乎被它咬碎了。 我眼看姒玮琪处于绝境,早已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手在身上一摸,这时就看到脚下掉落的工兵铲,我立即抄起工兵铲,怒喝一声,把工兵铲抡圆了,往那畜生砸将下去。 不想那巨兽虽有铁甲护身,但是却算不得是什么皮糙肉厚的主,刚刚姒玮琪的匕首就已经扎进了它的脑袋,而我的这一铲子,更是直接削掉了它的小半个脑袋,一时间头部血液四溅,我乍看一下,那血液竟然是墨绿色的,味道奇腥。 “琪姐,赶紧走!”我见一击得手,便赶紧招呼姒玮琪躲开,但是那畜生并未大伤元气,猛地一抖动,我随即便立足不稳,正要抽出工兵铲,却不想竟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 我牢牢抓住工兵铲的手柄,也不理会那不断冒出来的腥臭液体,那畜生不断发出悲鸣,疯了一样地甩动头部,往洞穴里面钻了进去。 我被它拖在地上,鞋底都要摩擦得烧了起来,就在这时,却见那畜生猛地腾空跳起,这一来我可就抓不住了,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下面是什么,就已经极速下沉。 “卧槽!你他娘的要自杀也要拉我当垫背的嘛?!”我骇然心惊。 随后,“噗通”一声,我连同那畜生一同扎进了水中,原来那下面竟然是一个水潭子,水中立即卷成了一个漩涡,又快速收拢,把我裹在了中间,顷刻间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林坤!”陈梓玥吓得哭了起来,还以为我一命呜呼矣。 姒玮琪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水下像是一个水道,别担心,他还没那么容易死。” “真的?”陈梓玥将信将疑道。 我被水流冲到水下,在水中下意识地摸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铁索,顺着铁索摸去,就看到了水下藏着的一扇石门。 游过石门,便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个更为宽敞的洞天出现在面前,“怎么可能!”我屏住气,竖起耳朵,除了心跳,没有任何响动。我一步步朝前走,直到洞口,没发现岔口。 我不敢大意,战战兢兢地继续朝洞里走。这才注意到洞里有股味道,像鱼腥味,又混夹着霉臭味。越往里味道越浓,头顶越来越矮,必须弯下腰。隐隐感到迎面有股风。拐了一个弯,前面出现两个岔口。 二选一。 不多时,地面便显露出一条线来,我停住脚。探出头举起胳膊,灯光扫一圈,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一步一步上去,四处探照,正要稍稍喘几口气,不想墙壁上出现的一道绚烂的光影却叫他立刻紧张了起来。 周围空无一物,这种孤零零感觉让人毛发绷紧。 “壁画?!”我惊呆了,这墙壁上竟然一幅壁画。 只见那壁画上画的乃是黄帝问道于广成子、铸鼎乘龙升天图。相传,黄帝平定天下后,与后世的帝王一样,醉心于寻仙问道。《庄子》中记载了大量黄帝访道、论道事。黄帝听说崆峒山上有个叫广成子的仙人,就不远千里前去请教。广成子说:“治理天下者,没见积云就想下雨,没到秋天就想草木黄落,哪里能谈至道呢?”言毕,拂尘一扬,仙鹤凌空,隐入云霞中。黄帝回去后,自建了一间小屋,里边置一张草席,一个人在里面反省了三个月。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2章 第二个秘密 “要是能有这样一件漆盒摆在家里多好!就是把这块棺材板挂客厅墙上,也是蓬荜生辉啊。”我兴致盎然起来,“这龙先用浓稠的颜料堆起,然后用特制的工具将厚颜料挤出,产生了高凸的钩边线,显出浮雕效果,这种堆漆技法叫‘识纹隐起’。”我盯着喃喃赞赏几句,“这些技法现在的漆器已经极少使用,太费工时,也没几个工匠有这水平。” 看着如此精美绝伦的棺材板,我甚至有些情难自已起来,我观赏了许久,才将那棺材盖推开,石板上露出一片浮雕来,竟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厉鬼形象。虽然形状模糊,但仍能看出面貌狰狞,如同修罗、药叉,更诡异的是这二鬼皆是无目,眼中只有黑漆漆的一个窟窿。 “这棺材中不会真的住着魔王吧?”我心中一颤,又想起了姒玮琪讲过的魔王的传说,此事虽然姒玮琪矢口否认为真实,但是我心中却早已埋下了种子,一点的胡思乱想就可以令其萌芽。 我算起来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可也从没见世上有什么无目的盲鬼,见到这奇诡怪异的厉鬼被刻在棺底,心中一片狐疑,实不知有些什么名堂。 “孽母、青铜人、青铜棺、无眼之鬼,这究竟有何关联?”我越想越觉得蹊跷,但是此时唯有他自己一个人,无法解开其中的疑惑,“要是琪姐在就好了,她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莫不是为了炼丹?但是世上自古确有用僵尸烧阴丹的,却没有听说过还有以鬼魂炼丹头之说。”我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浮雕,试图破解其中疑端,“这葬龙坑底部到底是何地方怕是无人知晓,所谓魔王封印之所,怕也不可全信,总之不是什么神仙瑶台,里面暗藏奇奇怪怪的异兽、妖物,想必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就怕藏有什么玄机是叫人无端生祸的?” “然而这毕竟是禹陵的圣地,总不至于是什么妖魔鬼怪云集的地方,如此想来,唯独那个魔王的传说可以信奉,怕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老祖宗真的将魔王封印在了其中。但是这魔王虽然邪恶,他要为祸人间究竟如何作为还是一个未知,思前想后,反而陷入了死循环之中。”我苦恼地思索,眼珠子转了两转,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其中症结想必就在于冶和平与那个幕后黑手身上,他们打这里的主意,究竟所为何来?”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欧芷那张字条上面后面的几个数字,姒玮琪似乎提起过1951年发生过一件非常隐晦的事情,这件事当时在江湖上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宋北柯和苏幕遮他们都是知情者,但是姒玮琪对此讳莫如深,怕是其中与着深层次的关联。 事到如今,自己在多臆想也无济于事,索性开棺,验明其中究竟是妖魔鬼怪还是麟凤龟龙(注释1)。于是,我再次将棺材盖推开,然后撬开刻有厉鬼的棺盖,这时才发现,原来这棺材之内已经被铜锁扣死了,锁齿如犬牙闭合,如果没有特殊的钥匙根本没办法打开。 “该死!”我暗骂一声,用力地在上面锤了一下,哪知这一拳下去,竟然误打误撞将那锁头给砸了下去,陷进去一寸,我原以为这锁头就这么被自己给破坏,想要再开锁就再无可能,正懊悔之际,哪晓得那棺盖上赫然露出一个大窟窿来。 铜棺一开,我才知道这其中并不是什么魔王,恰原来这里面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山重水复,好似另一个秘密就此出现在了他面前。里面没有灯盏,完全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里面阴风呼呼作响,好像洞穴极广极深。 我不敢直接进去查看,而是选择在外观察了许久,待我看清楚时,才敢走进去。但进去之后仍旧是吃了一惊,原来在那棺材之底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仿佛是第三层空间,中间长着一株大桂树,扶疏遮阴,枝叶如冠,生长得很是茂密。在葬龙坑的洞壁长者绛血藤,此物无需借助阳光便可生长,但是在这完全没有天光的地方竟然长着这样一株桂树,惊讶之情不亚于发现了第九大文明古迹。 “这......”我上去一看,不由得全身起了一片毛栗子出来。 只见那桂树竟然是被九天巨大的青铜链条悬挂在了半空中,它的根须并非扎进身后的土壤,而是裸露在空中,而在根须下面,是成片的白骨,交至那刚进来时候看到的白骨堆还要震撼。 &n bsp;“你妹的,这桂树是借着尸气生长的。”我恍然道。 那桂树茂盛的树冠里阴气逼人,我站在洞口边站着向下张望,都能感到树中凉气透骨,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桂树生性属阴,这里埋了许多尸骸,里面的尸气都被吸浸到这树身里了,我随手用短刀在树上一割,树中就汩汩流出来一股清澈的汁水。 “这应该是一株尸桂,尸桂也好,鬼槐也罢,都是草木中罕见的不祥之物。”我暗自揣测道,“传说这种尸桂是阴阳两界的通道,多半不是伪传的,我看这里也不见有什么潮湿之气,只是阴凉透骨,丹桂全借着尸骨的阴气生长。” 自古皆有槐树主阴的传言,槐树又被称为木中之鬼,种植在家门口容易遮挡阳光,会导致屋子里面的阳气缺少、气场混乱等不良效果。特别是在秋天,会让人感觉到屋子里阴风阵阵,使人产生心慌的感觉。 在风水学中坟地边上种槐树是大忌,听老一辈的人说,墓地中槐树会导致墓主人的鬼魂被吸附在槐树上面,不得超生。如果祖坟上面长出槐树,要根据实际情况,询问精通风水的风水先生的意见在进行处理,因为这种情况比较复杂有吉有凶,自己不要轻易砍掉,很可能导致不好的后果。 我念及此处,便暗自戒备起来。在树冠覆盖之下,雾气缭绕如同幻境,这种仙境般的景致,与老桂树间的阴森气息同存共在,强烈的反差极不协调。我在树下四周打量,便产生了一种有如身入险境、栗栗自危的感觉。 举头望去,上面的洞口在这个高度上就接近树冠的顶梢,但实际上还差着相当大的一段距离,在这里除却这株桂树之外,再无其他的生物,整个空间中的所有养料似乎都供应给了它。 我想要攀登上那肉桂,但是自己的水平还稍欠火候,攀爬的度和章法还是十分生疏。他刚踩到一根树枝上,一下背后冷汗就滋滋地冒出来。一阵强烈的阴风从后面吹来,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这里血腥味怎么这么重?”我很快就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十分的强烈,令人十分作呕。 “难不成还有东西在这里?”铜棺是密封的,在他开启之前,不可能还有人进来过,除非它早已存在于这里。 地上无数的白骨叫人心生寒意,我心中想着这么多的尸骨从何而来,工程之浩大几遍不比修建王侯将相的陵墓,但是也不是一日之功,若非人力为之,必有妖物作祟。 那空气中的血腥味十分的浓郁,再仔细一辩,似乎还有些草药味道,令人作呕之余,竟然也会被其俘获,反倒欲罢不能起来。 我正循着那血腥味找去,那雾气渐渐变浓,四周又是黑的,昏黄的手电灯光中看什么都不真切了。我刚要抬脚,猛见在那黑暗之中竟然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那人脸朝着我,在漆黑的空间里纹丝不动,看着像是活人,可又感觉不到她身上有活人的气息。我灯影一晃,便已看清那女人竟然一身明人的装束。她脚穿木底弓鞋,身上穿着四种零碎锦料拼制而成的水田服(注释2),样式有些像僧人所穿袈裟,外着一套比甲,正是明代女子中流行的水田服。 “什么人?”我刚一跟她打了照面,嘴里一紧张已经把话吐了出去。 注释: 1、麟凤龟龙:语出《礼记·礼运》:“麟凤龟龙,谓之四灵。”这四种动物,都是传说中象征吉祥、高贵、长寿的珍奇动物。实际上除了龟是实有的动物以外,麟(麒麟)、凤(凤凰)、龙都是想象中的动物。后来常用“麟凤龟龙”比喻品德高尚的人。 2、水田服:古代服饰,是明代一种特有的女装款式。即是用各色碎布拼接起来的服装,俗称“水田衣”。袈裟的别名。因用多块长方形布片连缀而成,宛如水稻田之界画,故名。也叫百衲衣。唐·唐彦谦在 《西明寺威公盆池新稻》中诗云:“得地又生金象界,结根仍对水田衣。” 清·吴伟业?《和王太常西田杂兴韵》之六曰:“手植松枝当麈尾,云林居士水田衣。” 清·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水田衣》:“释子以袈裟为水田衣。”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19章 第一个秘密 除了这幅精美绝伦的壁画,我发现在自己的手电光亮所及处,摆满了书架,这些书架虽然有了年头,但决计不会是什么上三代的东西,若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怕是早已化作了灰尘。这些书架材质相当考究,皆为黄花梨硬木,一排排延伸到光线的尽头。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近千支简牍和十二万字帛书,郭沫若称为“无可比拟的大丰收”,与这儿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简直是一座图书馆。”眼前的恢宏气势难以用“震惊”形容,“这么多书,到底有什么秘密藏在这儿?” 这么大的洞穴里,死气沉沉,我身上骤然发寒。我“啊”的狂吼一声,声音异常响亮,给自己壮胆,发泄完煞是痛快。我从左边开始巡视,沿石壁走,石壁上没有壁画,斑斑驳驳一览无遗。到尽头转向另一边,走了几步,一扇红色木门反射着光亮,特别显眼。 用劲一推,电筒照去,一瞬间像遭雷击。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人背对着我。 我下意识地手就抖不停,盯着咽口吐沫。 那人着一身汉服,影子清晰,坐在桌前像在看书,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心要跳出胸口。 “什么人?!”我直接就喊了出来,声音发抖,手心全是冷汗。 但是那人仍然是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谁?!”我又问一遍,还是不动。 于是,我便把电筒调到最亮,对准他头,慢慢走到侧边,脸颊渐渐显出来。 “操!竟然是雕像,石头的!”我这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石像。 我走到跟前仔细瞧,这身衣服确实华丽漂亮,历经千年光鲜如新,“古人是如何做到的?若说那马王堆的辛锥千年不腐已经是神奇,那素纱禅衣精美绝伦,但是这件衣服较之那素纱禅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石桌上摊开一卷书简,蝇头小字刻得工整。虽然是繁体,但基本能看懂。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秘密?”我把桌前照得一片雪亮,把书简从头摊开,第一根竹片上刻着——《金篆玉函》。 “靠,竟然是《金篆玉函》!”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相传这《金篆玉函》乃是黄帝留下来的秘籍,一直藏于昆仑山的雪顶之上。后被姜子牙无意间觅得,他用秘籍上的方术助周伐纣,旺周八百年。战国时传到了鬼谷子手中,他将秘术传给徒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这些人都成了彪炳史册的将相奇才。到了汉朝,张良于黄石公老人手里得到秘籍,兴汉四百年。但张良心机颇深,他将《金篆玉函》拆分删减,使后人难窥全豹。后经历朝历代能人神人增减修补,现在流传于世的,已经面目全非。 根据残本,千百年来形成了各类派系,总体上分为山、医、命、卜、相,统称玄学五术。其中“山”最深奥、最神秘,又分成仙、道、幻、灵、兵五术。“山”是秘术中最难达到的境界,严格讲,它是凡人修仙的学问,现在看来这是地地道道的“迷信”。明朝时一个叫何野云的“山”术大家投奔陈友谅,被拜为军师。《明史》称此人“上知天文,下识地理,风水五行无不知晓,世称‘跳蚤仙’,陈亡后遁世”。朱元璋有仇必报,登位后疯狂剿灭“山”门一派,焚毁书籍,从此“山”术失传。 “老祖宗为什么要将此书流传下来,到底有何玄机呢?”我仔细阅读,很多地方晦涩难懂,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跳过去。 “祈禳!”我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惊讶为之更甚。 所谓“祈禳”,就是祈禳之法,“祈禳”的精髓是“续命”,上古传说中的“续命”术从这里来,这与龙骨蕴含着无穷的“永生”力量,算得上是系出同源。《三国志》记载诸葛亮夜观天象,看到自己的本命星暗淡无光,大限将至,便摆下北斗七星阵,施展祈禳术,向天续命,要连续做法七天七夜,做成则增寿一纪,多活十二年。但在最后一天,主灯被魏延无意间踏灭了,诸葛亮当场吐血昏厥。苏轼在诗中感叹“辟兵已佩露符小,续命仍萦彩缕长”。玄学界多认为“续命”属于邪术,违背天理伦常。现在在东北,仍有擅长“续命”的术 士,令人唏嘘感慨不已。 “原来这世界上真藏着永生的方法,这祈禳之术虽为道家之法,没有龙骨那么邪乎,但是此法或许真的可以续命长生,老祖宗们将此书简藏于这里,为的就是不要将此物重见天日,被用心不良之人利用,引发浩劫。” “这种‘续命’之术说起来和‘开鬼眼’、‘黑龙熬汤’这些东西一样都是邪门歪道,所谓长生是根本不存在的,即便存在,那也并非是这个世界真正需要的。如果让心术不正之人滥用《金篆玉函》,我宁愿把书毁了。” “不过,要是真的毁了......”我还是犹豫了起来,心想道,“想这宇宙之大,人类不过是浩渺之中的一粒沙尘,有很多未解之谜等待我们去解开,这《金篆玉函》乃是人类指挥的结晶,要是毁在我手里,那罪过就大了。” 我看了许久,看得两眼都看累了,站起来伸个懒腰,没在意竟坐了这么久。眼角一瞥,这身衣服工工整整穿在石像上,确实古怪。 “看这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是个老头......不对,这人会不会就是黄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产生。 “这壁画和《金篆玉函》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有什么关联。” 相传黄帝一百岁时,独自一人再上崆峒山。到山下,以膝代步,往山上爬。砂石如刃,膝破血流,所过之处石子都被鲜血染红。至今在崆峒山下,还能见到这种石子,当地人称作“血儿石”。当他膝行至半山腰,广成子派金龙把他接到山上。黄帝见到广成子,稽首再拜,请教如何修身养性,才能达到长生不老之境。广成子说:“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心,无摇汝精,存神定气,乃可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将守形,形乃长生。”说完,赠他一卷《自然经》。黄帝一字一句牢记在心,只觉心明眼亮,豁然开朗,再拜而退。 黄帝向广成子问道后,又登王屋山,从仙人处获得《丹经》。而后,回到缙云堂静修养身。黄帝在一百二十岁时,采来首山铜,在荆山下铸九鼎。《史记》载: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髯垂胡,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坠,坠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胡髯号,故后因名其地曰“鼎湖”,其弓曰“乌号”。李白写下《飞龙引》赞叹“遨游青天中,其乐不可言”。 被称为“天下第一陵”的黄帝陵,陵内只葬着黄帝乘龙升天时掉下的一只靴子。 “黄帝得道成仙也好,获得永生也好,这所有的传说中单单离不开的一样东西就是龙,这金龙、龙髯、飞龙,皆非巧合,必有内在的联系,破除这其中的一些神话色彩的杜撰,会不会是黄帝曾经就得到过这‘龙’呢,继而获得了永生的力量。” 我这心里一边想,一边在壁画上寻找着端倪,只见这幅壁图绘得气势磅礴,神山仙人栩栩如生,让人心驰神往。再仔细一瞧,壁画上没有异常,地面干干净净,没有散落的石子。 在方仙道士眼中,黄帝不仅先天禀赋超于常人,而且后天好学不倦,以帝王之尊,问道于崆峒、力牧,堪称学道修仙者的典范。《阅微草堂笔记》写“秦汉方士,绝不附会老子,即依托黄帝,亦非道家之说”。所以,黄帝也是道教的始祖,精通各种术数,留下很多道学典籍。 “葬龙坑底部的秘密......”我正思索着其中的玄机,恰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从暗中闪了出来,我根本没有想到在这里竟还有其他活物,大骇之余,险些摔倒。 幸亏有桌子可以扶住,没有摔倒。我不敢稍有延迟,赶忙拔出鞋子里藏着的短刀,转身挥刀,正砍中那道扑来的黑影。 只听电光火石之间,那东西被我结结实实地砍了一刀,它嘶吼一声,我趁此间隙飞起一脚,将它踹到了一旁。那东西刚要爬起,我已经一刀补了上去,却不想那东西远比我想的要灵敏,自己一刀没有挥过去,那东西已经一翻身站起来。 我急急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视野就又是黑暗,我一步步靠近,气喘吁吁,此时我再用手电在四下查看,发现那是想变得凶神恶煞般逼人,恶心渗人。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3章 灌顶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了出来,但是周围的一切却都安静下来,寂静无声,比死亡更可怕的安静,就好像到底了幽冥。或许那是一只女鬼,带着终年未寒的怨气,也或许是得道的仙子,与怨灵一道寂灭于繁华。 我自然一眼认出这衣服的年代,心中一片惊疑。这尘封的地下空间,门户闭锁严密,好似地府一般,恐怕连老鼠都钻不进来,怎么会冒出个明朝女子?她如何进得楼来,会使缩骨法移形术不成? 我哪敢耽搁,立即下树,只见那女子只是露个背影站着不动,对一切动静恍如不觉,竟如木雕泥塑一般,树下氤氲着一缕缕的雾气,那朦胧的身影如同鬼市幻布。 然而这明朝二字又显得可疑了一些,禹陵的先祖曾在明朝初年到访过这里,若非偶然,这个明代女人或许是禹陵的祖宗也不可知。我想到这里,迈开脚步上前,喝问一声:“你是人是鬼?” 说话声中,我从后边抬手去拍那身着明代服饰的女人肩头,不料触手之处,竟是空无一物。我手中落空,急忙闪身退开,只见那女子原本站立的位置,蓦然间升起一片尘雾,飘散开来。 “妹的!”我以为有毒,赶紧闭了呼吸,捂着口鼻躲闪。 那女子被我一碰就立刻轻飘飘地化作一片尘埃,浓得像是雾气,雾状的粉尘里,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气息。 “你是何人?”我正欲寻找踪影,不想一个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自己的脑海中。 “幽冥之音。”我无需多想就断定了这个声音乃是幽冥之音,只是禁戒依旧没有反应,跟之前所遇那个孽母一样。 “我乃神鬼契约人!” “你是神鬼契约人?” “正是!” “你已受孽母点化,可得大道,为何还要来此?” “只为解开心中疑团。” “笑话!” 哪知其话音刚落,这暗室之中就倏然腾起了一阵彩色的烟雾,如岚似幻,我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然后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气流便扑面而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一看,只见一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庞,她一袭裙摆拂地,裙身有竖纹的皱折,裙的吊带松紧有致地束在肩上,隐在长长的黑发之间。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而她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你是......” “无知小儿,见到先祖为何不跪?!” 只见那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我吓了一跳,她既然自称是先祖,又在这葬龙坑的秘密空间中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他自然不敢造次,膝盖不自觉地一弯,便跪了下去。 “先祖在上,请受后世晚辈林坤一拜。” 我与那女子彼此不过数步,可这样的距离也显得遥不可及。 她慢慢走近我,我跪下去的时候,正好可以让她将自己揽入怀中。 “好孩子,我终于等到你了。”却不知为何,那女子的眼泪终究匡留不住滴了下来。 是泪?早已流干。是血?那确是透明的晶莹。 数百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可是,在她底下的晶莹中,却依晰可见红彤夕阳、潺潺溪水、葱郁树林、绿油青草。就仿佛可以看到一对情侣坐这河畔岩石上,男子一身青布衣,墨青色发系系于发间,女子身着罗裳粉红色在微风中飘舞。她就这样依偎着男子,左手摆弄着身边拾来的鹅卵石,不时捻起一块向溪中掷去,卵石击起的波纹很快被潺潺的溪水吞没。 “好孩子,你不该来到这里。” “先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掺起我,纤手将鬓发捋到耳后,她低着头,很享受搂着我的这一刻。她宛然一笑,说道:“因为这里藏着禹陵一切秘密的终极。” “终极?”我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本是洪武年间生人,姒姓,名唤雁栖,在这葬龙坑底已经五百年,无天无夜,非人非鬼,当年我与族中长辈们一道来到这葬龙坑底,为的就是守护这里的秘密。”说完这话她将我的双手拉到胸前,搂住自己。 湿润的空气慢慢凝聚,一滴泪珠爬上了她的纤指,貌似珍珠,晶莹透明。 &n bsp;不过是一滴泪水,却让我感到颤栗。那种感觉好似一块冰冷的岩石圧得我喘不过气。 姒雁栖拉了拉林坤的手,想被抱得更紧,可我的那双手却是如此的冰冷。 我想要张开嘴,却是无声。 我的声音越来越弱,终究听不见了。 “你一定知道龙骨的秘密,否则你也不会来到这里。”姒雁栖的话让我不觉增添几分寒意。虽然我料到葬龙坑地下的秘密或许跟龙骨有关联,但是,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全是因为冶和平以及那个背后之人,此时,姒雁栖说出这话,令我还是有些震惊。 “龙骨蕴藏着永生的力量,您的意思是说,这葬龙坑下埋藏的是龙骨?” “是,也不是。”姒雁栖摇了摇头,“龙骨的秘密相对于终极的秘密,根本不算什么。就像你已经走进了葬龙坑,误闯了第一层禁地,已经发现了比龙骨更重要的秘密一样,这里的每一层秘密,都事关整个历史。” 我很快联想到了进入铜棺之前看到的事情,那个藏着《金篆玉函》的藏书阁,以及难以理解的青铜人,包括后来所见到的似虫非虫,似兽非兽,能够显露出人形的孽母,我诧异道:“《金篆玉函》和孽母难道都是终极?” “你错了,《金篆玉函》只是终极的冰山一角,它记载了龙骨的永生法门,得到它即便没有龙骨,也依旧可以永生,之所以将它放在最外层,就是想要进来的人知足而退,如果这还不能满足他的贪欲,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 “那孽母又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孽母是已经获得永生的得道之人,人一旦永生就意味着摆脱了红尘轮回,成为了神祇,而永生的力量却会融入到血脉之中,一代代的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我忽然想起孽母所说的那句话——“你是上命所归的元神,但必须冲破人欲,否则你无法超脱生死,最终只能化为一抔黄土。” “冲破人欲,超越生死......” “这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密宗的灌顶之法,修炼之人必须心无杂念,将人伦、欲望彻底摒除,而后阴阳和合,将彼此的血脉融为一体,才能获得纯净的血脉,并流传下去。” 这种类似佛教宣扬的“四大皆空”的理念,视人欲为“苦”的根源,是使灵魂堕落,不得超脱涅的邪恶之源,精神暂居的虚幻的躯壳而已。虽然这种理念近乎虚幻,且毫无根据可寻,但是话既然是出自姒雁栖的口中,也由不得我不信。 “这种修炼直接将获得永生的法门引向了人的本性。生殖是人类的本性,得道之人的血脉通过灌顶之法得到延续,是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但是要想真正实践此法却并非易事,即便是永生之人,也很难彻底摒弃人欲,只要一点点的杂念,其后世血脉就会变的不纯净,继而直接导致夭亡。”姒雁栖说道。 其实密宗的灌顶也好,道门的早期的房中秘术(注释1)也罢,都是讲求一种节欲的修行,只是没想到早在洪荒时期,这种修炼之法就已经出现,而且还带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突然,姒雁栖手中的一只金镯子掉在了地上,于是我便侧着身子伸长手臂去捡,没想到当我侧身时,眼角无意中瞄过姒雁栖的双脚,却又使他大吃一惊,恰此时,一条裙子滑落到了地上,虽然光线不良,不过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她那双修长的大腿。 “您这是干什么?”刹那间林坤的脑门充血似的全身发胀,体内的血液流速大概增快了一倍。 这种刺激简直是生平未有,我一时之间肿胀欲裂。 “孽母既然已经传道,你要想得道,就必须突破人欲。” 我的手臂轻微的颤抖,心已经快要跳出口腔了,我大骇道:“不行,这......” 疲惫与焦虑已让我憔悴不堪。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姒雁栖笑道,她的泪滴在我坤的手背上,顺着手指流下,一滴鲜红从指间滴落…… “不......” 当那滴似泪似血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时,我只觉得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一下子充满了光明,姒雁栖嘴角挂着微笑,微闭着双眼,正在自己怀中。 她抚摸着我的脸,如同一个母亲在审视自己的孩子。 注释: 1、道门早期的房中秘术: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大批帛书和部分竹、木简,经整理,发现医学著作15种,其中有5种为房中术著作,被定名为:《十问》、《合阴阳》、《天下至道谈》、《养生方》、《杂疗方》。这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房中 术著作,据此可以概见先秦至汉初房中 术的基本内容。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0章 闻道有先后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刚刚那只与我一同跳进水潭中的异兽,此兽凶悍无比,且极通水性,刚刚可能跟着自个儿一起游了上去。想这密室之中也不会有什么东西,除此之外,怕就是些脏东西,可是手指上的禁戒全无反应,林坤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 那黑影在我周围的黑暗之中迅速地变换着方位,好像是随时准备冲出来攻击,我本打算先下手为强,便主动卖了个破绽,将一串钥匙往地上一扔,于是那黑影便果真扑了上来,我攥紧短刀,狠狠刺了上去,可我哪里知道,我短刀刚刚刺中那黑影,便被震得手发麻,浑身颤抖。 “什么?”我大喘几口气,心跳得缓下来。 只见我一刀刺中的竟然是一个石像,四周一片静悄悄,死气沉沉。我往前走,惊讶地发现前面的通道中,墙壁上每隔几十米就出现了阴刻的龙头。拐了几个弯,行了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停住,只见一具灰白的骷髅蜷缩着躺在石壁边,而骷髅边上竟还有一个影子。 这具骷髅实在吊诡,这里不可能有人进来,我立即停住,紧张得握紧手中的刀,我心忖道:“会不会又是石头雕像,摆在这吓唬人?” 我犹豫了一会儿,见那人一动不动,便立即照去,前面顿时雪亮。只是,那角落里的人影却倏忽不见了,我在里面拐来拐去,两条腿早已酸直,但仍旧一无所获。 “这些山洞也真奇妙,究竟是怎么形成的,虽然有些地方经过了人工开凿,但是,不少地方还事能够看出是自然形成的。”我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又闪过了一道黑影,我立刻大步迈去。 我刚一上前,不想在通道的顶上一道黑影突然凌空跃下,两只红色的眼睛十分醒目,刚好挂在自己的背上,咧开生满倒刺的大嘴,对着我后脑勺便咬。我顿时觉得腥风扑鼻,暗道不妙,急忙猛一偏头,使它咬了个空。它转头又咬,我却已避无可避,见那怪口中粉红色的森森肉刺直奔自己咬来。 事发突然,我也顾不得那是什么东西,举起双手就去拽下它来,却不想那东西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犹如软体动物一般,十分恶心,手一抓上去,就被黏液给粘住,我正自吃紧,想用力把它甩落,忽然又有几个影子从墙壁上跳落。 我有了前车之鉴,不敢掉以轻心,因这些东西外表柔软,好像是种脱壳的大蛆虫,奇怪的是它竟然有灵长类动物一般的四肢,但应该不是刚刚那只异兽,于是,果断地用短刀猛扎了一通,将上面那只杀死,但是剩下的一只却又跳到了我的背上。 我背后尚有一只似虫非虫的东西没能甩落,此物就暂且称为虫猴,这下又来另一只,我手中的短刀攻击力有限,猛扎一通才能勉强杀死一只,另一只压了下来,就像是一堆烂泥一样,死沉死沉,我再也承受不住,险些跪倒在地,几乎同时,我清楚地看到在自己的正对面,一只有着粗大手臂,体型如猴的东西走了过来。 “你妹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加紧手中的动作,将上面那只虫猴也一并结果了,此时对面的那只已经接近,令人不解的是,它非但没有进攻,反而在我不远处站住,好像是在打量着我。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虫猴与禁婆倒是有一些相似之处,但是此物却不会引起禁戒的反应,若非自然之物,便是超脱神鬼契约之外的东西。我见轻松击杀了两只,便对其不是十分忌惮,也站在原地打量着它。 一时间,万籁俱静,连呼吸声也没有,像悬浮空中,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时间,一切灰迷蒙蒙。 我如陶俑般僵硬不动,仿佛能这样站着死去。 正此时,我忽闻空中传来一阵十分缥缈悠远的声音,仔细一辨,发现这并非声波震动发出的声音,而是幽冥之音,但这幽冥之音却不似我之前所闻的那般摄人心魂,令人忐忑不安,其音律反而有种正大广远、气象万千的庄严之感,就如同是编钟发出的。 “你是谁?”我听到自己的脑海中回荡着这样一个声音。这句话平平淡淡,但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地方,却句句如响雷。 我心一咯噔,浑身一激灵。而自个儿面前的那个虫猴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我诧异道,“你是何方神圣?” “吾乃孽母。” “孽母?”我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虫猴,自然是吃惊不已,所谓孽母不正是说明此物非物而是人吗?这个念头一闪,林坤打个冷颤,浑身冒出冷汗。 未几,眼前那虫猴竟然凭空消失,模糊成了一道闪着荧光的雾气,慢慢地聚拢在我的面前,然后又渐渐地成形,就贴着我的脸。 我这才发现,那虫猴竟然改变了面容,原本丑陋的面庞依稀可以看见一张女人的脸,随着身上的那一层荧光剥离,就好像褪去了一层外衣一样,那虫猴已经变成了一个如同妖怪一样的女人,身上长着褐色的斑纹,但外表与正常人已无多大的差异。我仔细观察那个女子,她并没有头发眉毛,但是五官具全,颌 尖颈细,怎么看都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当然除了皮肤的颜色有些吓人。 我被这妖怪一样的女人吓得不轻,自古有物成精为妖,有灵不灭化为煞,但是有人成妖确实闻所未闻,难怪禁戒无法探到她。 就在我诧异之际,那女人竟然伸出了手,那血淋淋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哀婉,对着我说了句,“吻我。”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大脑的命令,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一下更不得了,我一下子感觉到,这女人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不由心里一乱,脸就红了起来。 只见其一头的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 然后,便是好一阵平静,死气沉沉。 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比迷醉的体香灌入鼻中,我的刚稍稍垂了下头现在又悄然抬头了,刹那间我的脑门充血似的全身发胀,体内的血液流速大概增快了一倍。 “你还没有闻道,便始终无法参透长生的秘密。”说着,我感觉到一条修长匀称的手臂贴在自己的脖子上,这种刺激简直是生平未有,一时之间肿胀欲裂。 我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起来,好像一颗心已经快要跳出口腔了,我这才意识到,所谓的“闻道”可能是来自于欲望的驱动,作为修行的一种方法,性的修习也是一种特殊的禅修。无上瑜伽部认为,这种修行方法,与人类身体中的气、脉、明点有关,是即身成佛最快的捷径。根据西方人类学家与宗教学者的采访指出,在藏传佛教寺院中,仍然有少数人保持这个传承,但被认为是一种“只作不说”的修行方式,很少对外传授。 而所谓的孽母,很可能就是佛母,也就是明妃。佛教源于印度,但传统道学之中与之相近的秘术却“过犹不及”,尤以《洞玄子》、《素女经》最富盛名,其中葛洪在《抱朴子》中也有论及。 密宗视灌顶为最庄严、最神圣的仪式,未受灌顶者是不能修炼密法和阅读密宗经典的,否则不仅得不到成就,死后还要下地狱。灌顶仪式必须由金刚上师执行。仪式在曼陀(绘有佛像、法器的修行道场)前举行,事先受灌者要沐浴,穿着盛装,由上师手持一个内装“圣水”的宝瓶,向受灌者头上洒水,再用以人的头盖骨做的碗装青稞酒让受灌者喝。最高级的灌顶仪式是修无上瑜伽密之灌顶。其过程是:修密弟子找一个12岁、16岁或者20岁的处子,引到密室内用幔帐包围住的屏内,将此女献给上师长,此女被叫做“明妃”(佛母)。然后由上师加持“金刚莲花”,将“俗女身观空后,生天女身”。然后上师携“明妃”进入入屏幕内,行“大瑜伽怛特罗法”(注释1)。 弟子在幕外以布遮目跪候。事毕,上师携“明妃”至幕前,以大拇指和无名指取“摩尼宝”、置于弟子口中,同时念诵《金刚曼经》。弟子要诵意为“希有大安乐”的咒语,把“摩尼宝”咽下。而“明妃从入定起,不着衣服,于莲花中取甘露滴,同样置于口中,亦如上而饮”,这就是所谓密宗灌顶。 “你是上命所归的元神,但必须冲破人欲,否则你无法超脱生死,最终只能化为一抔黄土。”那孽母性感的红唇一下子就压在了我的嘴上,还紧紧的顶着我的胸膛。 我立刻感到胀得非常厉害,她抱得越来越紧,不时发出“嗯……”呻吟声。 情迷意乱的我俯在她耳边,直到完成了禅定之后才彼此分离。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那个孽母也不见踪影,而对面的那只虫猴,却已经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道,“难道是做梦?” “你已经闻道,将获得不死之身。” “你少来唬我!”我咬牙狠狠地说道。 但是,我话音刚落,那虫猴也转身离去,遁入黑暗之中,我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巷道还是那么幽深压抑,我木然拨动两条腿,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两个岔口。 前面遇到一片乱石,两条腿已经非常疲乏,于是慢了下来,在一个转弯处,见墙边躺着一具骷髅,孤零零煞是悲凉。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不远处,又一具灰白的骷髅躺在路边,异常显眼。我打起精神,速度明显加快,但是,又走十几分钟,来到一个岔口,我却停住脚,紧张起来,原来,在那尽头,向右一拐弯,一扇高阔的朱漆大门赫然显眼前。 注释: 1、大瑜伽怛特罗法:即双身法,又称事业手印(音译羯摩手印,Karmamudrā),为藏传佛教密宗术语,指无上瑜伽部中,通过学习欢喜佛。这是无上瑜伽部特有的修行方法,属于圆满次第的一部份,主要传播于藏传佛教内部。藏传密宗,包括噶举派与格鲁派所传承的那洛六法、萨迦派传承的道果、萨迦派与格鲁派传承的时轮金刚乘以及宁玛派传承的阿努瑜伽中,都有双身法的传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4章 宿魂 我睁开眼睛的刹那,就看到一具羊脂玉般的身体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白皙细嫩的皮肤差点晃花了我的眼睛。 眼前看着那光滑的背部,葫芦型丰韵的身材横在一张石床上,我完全不知所措了,说道:“这怎么可以!?您请自重!” 但是,姒雁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在,你不必再将我视为祖先,而要将我视为一个女人,抛却所有的世俗之见,将你的注意力全都汇集到欲念上,以期达到精神的超脱,一同进入极乐世界。” 姒雁栖伸出玉手,轻轻摸向我的手臂,她的手指刚一接触到我,我就感到一股冰凉的寒意窜了上来。然而,这种冰凉的感觉却令人十分的心驰神往,仿佛是圣洁的玄冰一样,即便是无比的寒冷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拥抱。 她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顿时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出了公主般的气质与高贵,再有她直挺挺的鼻梁,更是锦上添花,画龙点睛。 她的睫毛既长又密,美丽中又透着几分神韵,她的秀发乌黑发亮,让人不禁被秀发的颜色所驾驭,轻轻一嗅,在美丽的秀发中竟隐藏了那么浓郁的芳香,直入鼻腔,她是那么柔美动人,简直就是气质高雅的女神,高高在上,气质非凡。 随后,我陷入到了情难自抑的挣扎之中,几番抗争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一片湿润和无法言说的温存。 待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脑海当中的一瞬,恍如虚幻的,但是,我睁开眼的刹那,却还是看到了那美妙的身体。姒雁栖一动不动地躺在石床上,我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里面缩回手,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脑海里一片空白,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死了?怎么会......” 姒雁栖的身体原本就是冰凉的,让人根本无法通过体温来辨识她是否还有生命,当她一动不动地僵硬地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直觉自己是见到了一具尸体也无可厚非。 “老祖宗,你可别吓唬我啊,你......”我提心吊胆起来,于是再次伸手过去,这次接触到了触感,身体僵硬的像块冰冷的石头。 姒雁栖面孔如同沉睡着,鹅蛋般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慈眉祥目,朱唇微启,能看到裸露唇中的贝齿,一颗红痣点缀在嘴角偏下位置,将整张脸变得非常风情万种的模样。杨柳细腰般的身材更是惹人遐想,整个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即便这是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也会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地吞口水,那一股邪火从林坤的心底燃了起来,直冲脑海。 “怎......怎么会这样?”我脑海中闪回着刚刚的画面,但是手不停使唤般的想要摩挲下去,望着那微微张启的朱唇恨不得狠狠凑上去一亲芳泽。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这时,突然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小子,你在干嘛?” 我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身上一大片冷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雨般难受。 我整个人木若呆鸡的站那里,喃喃道:“我刚刚都在干些什么?居然做出那种事,我他妈真的疯了不成?” 我赶紧迈动脚,向后退了一步,使劲往自己脸上拍了几下,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被那声什么的呼喊一激,心里那股邪火极速地消退,人顿时就清明了许多。 不经意间,我再次看向姒雁栖的身躯,仿佛她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副嘲笑自己的表情。我根本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比这更惊愕的是那一声凭空出现的声音,吓得他连忙退了几步,失声问道:“谁?” “小子,你是何人?” “这话应该我先来问你吧,你是谁?” 我虽然口中质问,但是心中依然一凛,心里直打鼓,不仅是后怕,还带有一丝心虚。我踏步走了过去,但是四下却并无人影,于是又立刻退了出来,表情一下沉了下来,对着空气喝道:“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 “哈哈哈,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几千年过去了,我都快要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啊?!”我骇然一惊。 &n bsp;正当我还在惊愕之际,突然背后闪过一道金光,如同佛陀的摧残光芒一般,将整个黑暗的环境照得通明起来。这自然是十分惊讶的情况,我始料未及,大概是许久待在黑暗的环境中,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光亮,我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再次从我的背后传来,“这女的身上有股奇怪的能力,会勾人过去一亲芳泽。”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猛地一惊,正要回头,却发现一个沉重的力量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我马上转过头来一看,只见身后站着的竟然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上罩着一件黑袍,一脸的阴鸷,但是乍一眼看,却又觉得十分面熟。 “你是谁?”我不禁失声问道。 “小子,以你这点慧根,能进到这里,若非是及时修来的机缘,是决计不可能进来的。”只听那老头子嘶哑着声音说道,“小子,你自己重新摸摸看。” 那老头虽然阴森,但是言语间却有着一股亲和力,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信将疑的再次伸手摸过去,除了光滑细嫩和冰冷外真没感觉出什么来,咋咋呼呼的说道:“跟刚才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再好好看看。” 我自己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姒雁栖的皮肤,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皮肤上面竟然一点都没有出现凹下去的痕迹,我立刻转过脸看向那花白胡子老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太过于诡异,远远超出了我的思维能力范围。 “她当然没死。”那花白胡子的老头笑道,“她已经在这里存活了五百年了,早已是不死不灭,她只是抛弃了这个躯壳而已,她的灵魂依旧活着。” 我顿时感觉背后一股刀子般扎人的视线在盯着他,转头一看却除了花白胡子老头外什么都没有,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前辈,您究竟是谁?”我急切地问道。 然而,那老头似乎并不急于跟我自报家门,转了话题,说道:“你已经与她阴阳和合,体悟了大道,其实算起来,你也是个永生之人了。” “什么?我?永生?!”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 我紧紧盯着石床上的姒雁栖,总觉得哪里不对,问道:“这还不稀奇,我无缘无故地就成了永生之人,难不成我也要在这里呆千百年?” 对于我这个疑问,那花白胡子老头也是哑口无言,只是淡淡地说道:“一切都是命数。” “不,我才不要这什么狗屁的命数!” “我刚刚说的,你只是算起来是个永生之人,你并非与她肉身得道,只是精神参悟,除非你抛弃掉了肉身,视线灵魂永驻,否则,你也并非是个永生之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你来看她的肚子。”经过他的一提醒,我也非常震惊,连连后退两三步,定睛一看只见到石床上的玉尸腹部竟微微隆起了一点,就像怀孕四个月左右,良久后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心谨慎挨近过去。 我微微蹙眉,盯着那块隆起的地方,说道:“不像是呼吸起伏的动作,全身僵硬,不应该是会动才对。但明明已经隆了起来,肯定是她动了才会这样啊。难道是她的灵魂归窍了?” “前辈......”我皱着眉头好像头很疼一样。 “你用不着担心,生育乃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也是繁衍生息的唯一途径。”说着,那花白胡子的啦啦呦就往姒雁栖的身边凑过去。 “前辈,你到底知道什么?” “如果想知道,那你就自己破开看个清楚。” 我毛骨悚然,立即退回来,说:“前辈,你到底是谁,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想干嘛?” 那穿黑袍的白胡子老头儿指尖非常缓慢的滑过姒雁栖曼妙的身躯,眼帘微闭着,说:“此刻,在你眼前这个女人,灵魂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也就是传说中的宿魂,而这个身体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啥玩意儿?灵魂融为一体!?”我立刻惊的合不拢嘴。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1章 青铜人 经过前两次历险,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但心头仍旧浮升浓浓的压抑感。进去之后发现这个洞非常宽敞深远,像个剧院,远处石壁上有几个黑乎乎洞口。正前方,是座一人高的平台,四面有台阶,极像电影里那种场面,而在那平台中央,立有一张石案,上插一把剑。 “这应该是古人的祭台,祭天祭地,虔诚至极,如若是布陷阱,不可能设在祭台上!”我在心中打量道。 那把剑立在中央,是在威震阴灵精怪,类似于楼前摆石狮,我想到这里便大步迈开,走了上去。我刚上了平台,才注意到石案四面刻着细密的文字,奇形怪状,无法看懂。手电光一照,那把青铜剑闪着青光,笔直插入石头里,剑身刻绘精细的菱格暗纹,没有一丝锈迹,透出难以言传的古典美。 古人的很多技术远远超越了那个时代。一九四年三月,从秦始皇兵马俑二号俑坑里出土了一批青铜剑,依然光亮如新,锋利无比。检测后发现,剑的表面镀有一层十微米厚的铬盐化合物。这一发现当即轰动全世界,这种“铬盐氧化”处理工艺,是二十世纪的发明。而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越王勾践剑,之所以能够千年不锈,其原因也是剑身上镀了一层含铬的金属。在清理一号坑的第一过洞时,发现一把青铜剑被一尊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陶俑压弯了,弯曲程度超过了四十五度。当考古人员移开陶俑之后,奇迹出现了:那把薄窄的青铜剑在一瞬间反弹平直,自然恢复。幸亏这些匪夷所思的实物被现代人挖掘出来了,否则又要贴上“神话想象”标签。 我仔细瞧着字,沿石案转一圈,困惑地摇摇头。然后,贴近剑身,俯身开亮电筒细细打量,脑袋突然一抖,“夏禹剑?!” 我抬起头,眼里射出无限惊喜,“这是传说中的‘夏禹’剑!夏禹剑,传说为夏朝大禹时所铸。《名剑录》记载:‘夏禹铸一剑,藏会稽山,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文为日月星辰,背记山川。’,想不到,想不到啊!” 我啧啧称赞,恨不得把剑搂心窝里,一边赞叹,一边思索道:“这石案周边刻的想必都是符咒。这把剑跟随禹王征战,杀人无数,剑上的煞气,配上符咒,足以震慑一切妖邪。把剑立在这,就是为了防止妖邪进来!” 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危险可能已经悄然逼近自己,夏禹剑在此针煞,说明这里肯定有非比寻常的东西,恐惧顿时涌上头,心头沉重,像坠着铅锤,脚步声琐碎沉闷。 走了几分钟,到近处才看清——三面石壁上共有九个洞口,阴森森像九张嘴。我随即停住脚,愣愣转着头瞧,紧张焦虑,一脸茫然,像站在迷宫入口。 “这个洞边好像有字。”我走近之后仔细瞧,洞边似乎有黑乎乎一行字,心忽突一抖。 只见那上面的字是距今年代较近的字体,多半是明朝左右的,我很快就想到了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唯一踏足过的就是明代的先人的足迹。这些文字读起来没有任何费解之处,但是令我惊愕的是上面写了一行字:活人禁地。 即便是阴司结界也算不得什么活人禁地,这赫然的四个大字让他不由得脊背发寒。但是,前方已经没有别路可走,若是就此打道回府,岂不是白跑一趟,他们费尽周折,不就是为了一探其中究竟,又怎可因为上面写的四个字就落荒而逃。 于是,我长长吸口气,开亮手电,大步走去。刚一进洞,心就突突直跳。巷道有三米来宽,很宽敞。短刀揣在裤子口袋里,一只手握紧电筒,另一只手扶着墙。我一路紧绷脸,置于死地方能后生,一次次这样,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走了十几分钟,转了四次弯,巷道似乎永无止境。只有我一个人吭气,耳畔只有自己沉闷脚步声。突然,我停住脚步,伸长脖颈一瞧,远处点点黄光闪动,斑点大小不一,模糊一片,密密麻麻,像有千万盏油灯;近处的,光斑又大又亮,像照在镜面上,隐隐显出周围一块块竖立的昏黄色长条板,估计是铜板。 突然,我一下子侧过身,盯住石壁瞧,像发现了什么,“谁?”,一个字脱口而出。 只见那墙壁边上站着一个黑影,肩膀耸起,头发蓬乱披下,耳边还有一阵轻微的指甲挠动金属的渗人声。但是走进一看,却发现那黑影一动不动,原来是一尊青铜人像。我注意了一下手上的禁戒,并没有异常,于是便走了过去,但是没想到,我刚一经过那尊青铜人像,忽觉背后一缕风吹过,再回首时候,那青铜人已经不再原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我 立即将短刀掏了出来,这时,身后又起一阵阴风,我立即回身,一个猛刺,势要将它一举击杀。哪知自己这一刀下去,差点虎口震碎,像是撞在了一块磐石之上,再想抽身防御,不想却听见“哗啦”一声脆响,一个黑影再自己的面前破碎成了一地碎片。 我傻傻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青铜人会自己攻击他,在我看来,除非是机械操控的“机器人”,否则这笨重的青铜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这样灵活的攻击自己。 “这不像是有灵附着在上面,禁戒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自言自语道。 细看之下,这青铜人与三星堆出土的铜像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三星堆出土的文物,年代为商中期,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出土了一批非常特殊的青铜人像,这些人头像有普通的人头像,还有戴金面罩的人头像。 三星堆的青铜器以青铜雕像群最为大宗,且最富研究价值。三星堆的青铜雕像群是一批受人顶礼膜拜的权威、偶像,既象征着天神、地祇、祖先神等,也代表着国王及巫师一类世俗领袖或精神领袖,表现出古蜀国人神合一、政教合一的社会形态和群体关系。它们的出土填补了中国商代青铜人物雕塑的及中国早期关于偶像崇拜的空白。 “这青铜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早在四五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可以媲美现代文明的科技?”我不禁产生了一个非常恍惚的疑问,之间这青铜人面容清瘦,表情凝重,耳朵上有穿孔,估计是用来佩戴耳环的。 “上古巫术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消亡,但是若说着世界上真的存在过这样的古代文明,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拿起那青铜人的面罩,惊讶的发现那面具之下竟然藏着一具古尸,闪着光芒,诡异到了极点。以玉佣保存尸体的方法他见过多回,但是这青铜人竟然也可以藏尸,我倒是头一回所见。那古尸全身发紫,但是面容保存的十分完好,上面还有一块块的铜锈一样的尸斑。 “怕是这古尸才是让着青铜人动起来的关键,他要是在铜甲之中起尸,倒是可以说得通,但是禁戒怎么会没有反应呢?”我想到了刚刚自己听到的那指甲挠动金属的渗人响声,那抓挠声在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刺耳。 “除非这东西比神鬼契约还要早......” br /> “此地尸气冲天,而且绝不是一般的尸怪。”我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检查了那具古尸,虽有异常,但是自己尚无法破解其中奥秘,只能撇下它继续前进。走了不多时,发现在附近又躺着两具无头尸,其模样与青铜人中古尸差不多,但是头颅已经没了,附近也没有发现首级。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两颗头颅更让人不敢看,瞥见都难受。 沿石壁走了几分钟,找到个宽敞处。石壁恰好凹进去一块,像个避风港。再往里走,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厅,中间有一根纯黑色铜灯,顶天立地地矗立着,铜灯造成盘龙的形状,苍劲古朴。 在那洞厅的一侧,有一堵石墙,上面有一幅十分古拙的岩画,上有飞龙腾云的图案。在岩画前面,摆放着一口青铜棺材。那青铜悬棺,离地面不下一米,椁身的高度也有将近两米,端的是庞然大物,用锁链捆了数匝,用九重大锁加固,以十六个大铜环吊在墓室的顶层,上面可能有根承重的铜梁连接着。 走近一看,那棺盖漂亮得无与伦比,漆满绛红色云纹、龙纹,两条金黄色龙泛出金银光彩,腾云而起,仿佛即将冲出板面。这种古朴雄浑的美震撼全身,像一股气传遍浑身毛孔。 “这......”我见此铜棺不禁发出一声喟叹,“这应该是汉代之物,汉代的漆器是工艺品的典范,现在极难模仿。” 《天工开物》上评价当时的漆器是“一杯用百人之力,一屏风就万人之功”,为了华贵,完全不惜财力人力。先用生漆打底,再用油汁调颜料绘描,接着用针尖刺刻花纹,称为锥画。 我仔细打量着一处菱格纹,在刺刻出来的线缝内填入金粉,产生了类似铜器上金银错的花纹效果,最后贴上金箔或银箔,所以纹样像工笔画一样精美细致。他啧啧称赞,再三感叹,口水都快流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2章 第二个秘密 “要是能有这样一件漆盒摆在家里多好!就是把这块棺材板挂客厅墙上,也是蓬荜生辉啊。”我兴致盎然起来,“这龙先用浓稠的颜料堆起,然后用特制的工具将厚颜料挤出,产生了高凸的钩边线,显出浮雕效果,这种堆漆技法叫‘识纹隐起’。”我盯着喃喃赞赏几句,“这些技法现在的漆器已经极少使用,太费工时,也没几个工匠有这水平。” 看着如此精美绝伦的棺材板,我甚至有些情难自已起来,我观赏了许久,才将那棺材盖推开,石板上露出一片浮雕来,竟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厉鬼形象。虽然形状模糊,但仍能看出面貌狰狞,如同修罗、药叉,更诡异的是这二鬼皆是无目,眼中只有黑漆漆的一个窟窿。 “这棺材中不会真的住着魔王吧?”我心中一颤,又想起了姒玮琪讲过的魔王的传说,此事虽然姒玮琪矢口否认为真实,但是我心中却早已埋下了种子,一点的胡思乱想就可以令其萌芽。 我算起来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可也从没见世上有什么无目的盲鬼,见到这奇诡怪异的厉鬼被刻在棺底,心中一片狐疑,实不知有些什么名堂。 “孽母、青铜人、青铜棺、无眼之鬼,这究竟有何关联?”我越想越觉得蹊跷,但是此时唯有他自己一个人,无法解开其中的疑惑,“要是琪姐在就好了,她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莫不是为了炼丹?但是世上自古确有用僵尸烧阴丹的,却没有听说过还有以鬼魂炼丹头之说。”我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浮雕,试图破解其中疑端,“这葬龙坑底部到底是何地方怕是无人知晓,所谓魔王封印之所,怕也不可全信,总之不是什么神仙瑶台,里面暗藏奇奇怪怪的异兽、妖物,想必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就怕藏有什么玄机是叫人无端生祸的?” “然而这毕竟是禹陵的圣地,总不至于是什么妖魔鬼怪云集的地方,如此想来,唯独那个魔王的传说可以信奉,怕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老祖宗真的将魔王封印在了其中。但是这魔王虽然邪恶,他要为祸人间究竟如何作为还是一个未知,思前想后,反而陷入了死循环之中。”我苦恼地思索,眼珠子转了两转,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其中症结想必就在于冶和平与那个幕后黑手身上,他们打这里的主意,究竟所为何来?”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欧芷那张字条上面后面的几个数字,姒玮琪似乎提起过1951年发生过一件非常隐晦的事情,这件事当时在江湖上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宋北柯和苏幕遮他们都是知情者,但是姒玮琪对此讳莫如深,怕是其中与着深层次的关联。 事到如今,自己在多臆想也无济于事,索性开棺,验明其中究竟是妖魔鬼怪还是麟凤龟龙(注释1)。于是,我再次将棺材盖推开,然后撬开刻有厉鬼的棺盖,这时才发现,原来这棺材之内已经被铜锁扣死了,锁齿如犬牙闭合,如果没有特殊的钥匙根本没办法打开。 “该死!”我暗骂一声,用力地在上面锤了一下,哪知这一拳下去,竟然误打误撞将那锁头给砸了下去,陷进去一寸,我原以为这锁头就这么被自己给破坏,想要再开锁就再无可能,正懊悔之际,哪晓得那棺盖上赫然露出一个大窟窿来。 铜棺一开,我才知道这其中并不是什么魔王,恰原来这里面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山重水复,好似另一个秘密就此出现在了他面前。里面没有灯盏,完全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里面阴风呼呼作响,好像洞穴极广极深。 我不敢直接进去查看,而是选择在外观察了许久,待我看清楚时,才敢走进去。但进去之后仍旧是吃了一惊,原来在那棺材之底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仿佛是第三层空间,中间长着一株大桂树,扶疏遮阴,枝叶如冠,生长得很是茂密。在葬龙坑的洞壁长者绛血藤,此物无需借助阳光便可生长,但是在这完全没有天光的地方竟然长着这样一株桂树,惊讶之情不亚于发现了第九大文明古迹。 “这......”我上去一看,不由得全身起了一片毛栗子出来。 只见那桂树竟然是被九天巨大的青铜链条悬挂在了半空中,它的根须并非扎进身后的土壤,而是裸露在空中,而在根须下面,是成片的白骨,交至那刚进来时候看到的白骨堆还要震撼。 &n bsp;“你妹的,这桂树是借着尸气生长的。”我恍然道。 那桂树茂盛的树冠里阴气逼人,我站在洞口边站着向下张望,都能感到树中凉气透骨,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桂树生性属阴,这里埋了许多尸骸,里面的尸气都被吸浸到这树身里了,我随手用短刀在树上一割,树中就汩汩流出来一股清澈的汁水。 “这应该是一株尸桂,尸桂也好,鬼槐也罢,都是草木中罕见的不祥之物。”我暗自揣测道,“传说这种尸桂是阴阳两界的通道,多半不是伪传的,我看这里也不见有什么潮湿之气,只是阴凉透骨,丹桂全借着尸骨的阴气生长。” 自古皆有槐树主阴的传言,槐树又被称为木中之鬼,种植在家门口容易遮挡阳光,会导致屋子里面的阳气缺少、气场混乱等不良效果。特别是在秋天,会让人感觉到屋子里阴风阵阵,使人产生心慌的感觉。 在风水学中坟地边上种槐树是大忌,听老一辈的人说,墓地中槐树会导致墓主人的鬼魂被吸附在槐树上面,不得超生。如果祖坟上面长出槐树,要根据实际情况,询问精通风水的风水先生的意见在进行处理,因为这种情况比较复杂有吉有凶,自己不要轻易砍掉,很可能导致不好的后果。 我念及此处,便暗自戒备起来。在树冠覆盖之下,雾气缭绕如同幻境,这种仙境般的景致,与老桂树间的阴森气息同存共在,强烈的反差极不协调。我在树下四周打量,便产生了一种有如身入险境、栗栗自危的感觉。 举头望去,上面的洞口在这个高度上就接近树冠的顶梢,但实际上还差着相当大的一段距离,在这里除却这株桂树之外,再无其他的生物,整个空间中的所有养料似乎都供应给了它。 我想要攀登上那肉桂,但是自己的水平还稍欠火候,攀爬的度和章法还是十分生疏。他刚踩到一根树枝上,一下背后冷汗就滋滋地冒出来。一阵强烈的阴风从后面吹来,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这里血腥味怎么这么重?”我很快就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十分的强烈,令人十分作呕。 “难不成还有东西在这里?”铜棺是密封的,在他开启之前,不可能还有人进来过,除非它早已存在于这里。 地上无数的白骨叫人心生寒意,我心中想着这么多的尸骨从何而来,工程之浩大几遍不比修建王侯将相的陵墓,但是也不是一日之功,若非人力为之,必有妖物作祟。 那空气中的血腥味十分的浓郁,再仔细一辩,似乎还有些草药味道,令人作呕之余,竟然也会被其俘获,反倒欲罢不能起来。 我正循着那血腥味找去,那雾气渐渐变浓,四周又是黑的,昏黄的手电灯光中看什么都不真切了。我刚要抬脚,猛见在那黑暗之中竟然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那人脸朝着我,在漆黑的空间里纹丝不动,看着像是活人,可又感觉不到她身上有活人的气息。我灯影一晃,便已看清那女人竟然一身明人的装束。她脚穿木底弓鞋,身上穿着四种零碎锦料拼制而成的水田服(注释2),样式有些像僧人所穿袈裟,外着一套比甲,正是明代女子中流行的水田服。 “什么人?”我刚一跟她打了照面,嘴里一紧张已经把话吐了出去。 注释: 1、麟凤龟龙:语出《礼记·礼运》:“麟凤龟龙,谓之四灵。”这四种动物,都是传说中象征吉祥、高贵、长寿的珍奇动物。实际上除了龟是实有的动物以外,麟(麒麟)、凤(凤凰)、龙都是想象中的动物。后来常用“麟凤龟龙”比喻品德高尚的人。 2、水田服:古代服饰,是明代一种特有的女装款式。即是用各色碎布拼接起来的服装,俗称“水田衣”。袈裟的别名。因用多块长方形布片连缀而成,宛如水稻田之界画,故名。也叫百衲衣。唐·唐彦谦在 《西明寺威公盆池新稻》中诗云:“得地又生金象界,结根仍对水田衣。” 清·吴伟业?《和王太常西田杂兴韵》之六曰:“手植松枝当麈尾,云林居士水田衣。” 清·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水田衣》:“释子以袈裟为水田衣。”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5章 葬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知道那个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所谓的“宿魂”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冷静下来一想,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至少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绝对不简单。 于是,我立即冷静下来说道:“前辈,你究竟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不如直言相告!” 那花白胡子的老头,惺惺的叹了口气,说道:“她的灵魂已经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如今你身上有两个灵魂。” “什么?”我很是疑惑的说道。 “我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安慰你,所有想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为了实现一己私欲,但最好都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但是你却是幸运的,你得到了上古遗卷,还受到了孽母的点化,在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退回去,如今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冒险,因为你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我并不祈求得到什么,我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秘密?”那花白胡子老头打断道,“秘密本身也不过是人的一己私欲罢了,你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继续前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秘密,但是你将永远无法从这里出去,或者,你转身离去,我可以让你获得真正的永生。” “前辈,你或许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中。我们不应该被自己的禁锢所束缚,所以,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现在掉头回去,可能我还是回再回来,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知道,相对于这里的秘密,我还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有意思。”那胡白胡子的老头笑了笑,然后身体便隐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那就一切随缘,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吧。” 我还来不及追问,那人已经不知所踪。 只是缘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前方另有一番天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桥,只是桥头到了一半的地方就很自然的没了,剩下的只是这些缓慢流淌的水流。 我走到桥头,出现了一个石阶,但是石阶的尽头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我站在尽头望着下面起伏不断的波涛,起疑道:“这个石阶修建的太不合情理了,这里应该还有链接的建筑才对,不然没法解释。” 就此时,一道轰隆的巨大声响在整个地下空间响了起来,连带着那些温柔缓慢的流水也开始波涛翻滚,大量的玉白色液体激荡上了石桥,瞬间枯竭发硬,变成了晶莹透明的硬块。 不过,此时没有多少时间给我来分心想这些事,流水的动静也是越来越大,石阶下方空白的位置,水面突然破开倒涌起来,分成了两股朝两侧逆流,中间形成了一股玉白色的漩涡。 “这......”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一块平整的,透着水晶剔透明亮的高台慢慢升了上来,速度很快朝过了石阶,轰的一声响过后,水晶高台停了下来,上面的水晶之阶与石阶堪堪对应上了。 “这是......一个水晶王座?” 只见那只水晶王座四根脚柱如龙爪般稳稳抓在中间,座身有很多伸出来的水晶长角,互相对应,一直到坐靠后面最上方的中心位置,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莹莹之光。 我此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石阶上,目瞪口呆看着王座上,只见那上面正端坐着的一个人,一身黑袍,看不到面容。 “前辈?”我胆怯的后退了一步。 “有些事情不该是你知道的,就不要想着窥伺它,不然......”那个黑影从座上慢慢站起。 兜帽退了下去,露出刚刚我所看到的老人脸,我警惕地问道:“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小子,你问的倒是很奇怪。”那老头闭目面向林坤,忽然笑出声来,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神,也是魔鬼。” 我骇然的看着他,想到一个可能,也就是之前藏在他心中的那个疑惑,问道:“你是魔王?” “比那还要可怕。”老人神秘的笑了一下,“你想见识一下吗?” “啊?”我听完之后愣了愣,那个魔王的传说之前姒玮琪已经说过只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传说,但是此刻这个老头子却说比那更可怕,那不成是确有其事吗? 说完,那花白胡子的老头缓缓站起身,目光阴冷冷的盯着我,说道:“其实,我的名字并不陌生,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他脸上的皮随着说话的抖动,逐步 脱落,露出一层白皙的新皮肤,原本有点驼背,此时也站直了身体,大量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龟裂、脱落,原本被腐蚀的皮肤也开始换了一层的新的,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一个老头子居然在林坤的面前变成了一个目光阴霾的青年。而那青年的模样——最令人震撼的——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不可思议,竟然跟临邛道士科科一模一样。 我心中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从未见过这种神奇的事情,“什么,科科?你是科科?不对,你是临邛道士?五千年,你已经活了五千年了,你是......冉......冉胥?!” 返老还童,原本只是人类的奢求罢了,此时就在我的面前真是发生了,恍惚的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还没清醒过来。 “冉胥?我都快记不清这个名字了。”已经蜕变着青年的老家伙,仿佛充满了力量,赤着上身说道,“没错,我就是大祭司,冉胥!” “可是......”突然我的面容僵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您是禹王最得力的助手,掌握着夏王朝的祭祀大权和一切巫蛊之术,所以,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早实现永生的人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冉胥发出带着癫狂的笑声。 笑容扭曲,声音苍凉。 冉胥缩回手垂放在身侧,喃喃道:“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一个很老的故事。” 他并不听我的答复,反问道:“你知道这里的来由吗?” 随后,他便指了指脚下。 “葬龙坑。”我回答道。 他摇摇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这葬龙坑下即藏着的终极秘密,其实就是葬龙两个字。” “葬龙?”我下意识的问道,“此话怎讲?” “顾名思义,就是杀死龙,然后埋葬它。”冉胥不紧不慢地说道,“禹王锁蛟龙,相信你一定知道,可惜啊,这都是后世加工杜撰的传说而已,你想知道的终极,其实就是这背后的真相。” “真相?” “没错。”冉胥点头,目光再次转向我,开口道:“你知道胥母踩巨龙脚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娲的故事吗?可你想过吗,那条龙后来又去了哪里?大禹治水,也不是真的治水,而是治蛟。” “什么?”我脑袋快转不过弯了。 冉胥闭上眼,回忆着说:“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参与了,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千秋万世之中,我们的子民们却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诅咒。”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像有什么东西刺激着大脑,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逐渐在冉胥的话中越来越拼接上来,问道:“所以,其实从一开始,这都是假的?是你们,是你们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码,而这出戏直到今天还在翻来覆去地演绎?” 冉胥突然微笑了一下,说道:“你只是说对了一半,永生,它意味着救赎,我们关闭了一扇门,又打开了一扇门,之所以,另一扇门从没有打开过,就是因为我们还看不到永生的背后是什么。不然我又怎么还会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渡过那么长的岁月?” 他笑容消失了,语气冷冷的说:“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没有了后退的余地,要真相还是要永生?” 我闭上眼睛,脑袋里剧烈的疼痛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只得闭上眼,继续说道:“所有的一切,其实就是一个谎言对不对?胥母踩巨龙脚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娲,那么那条龙去了哪里?或许你已经给了我答案。” 冉胥笑了笑,说道:“你确实很聪明,即便你算不得睿智,但我依然承认你足够聪明,难怪我的那些后人们最后都败在了你的手里。”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 “真相?”冉胥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存在真正的真,也无绝对的假,真假本就是相对的。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当年禹王治理的根本不是水患,而是治蛟,神鬼契约的秘密原来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只是因为人类觊觎龙族的力量,而进行的一场充满私欲的战争。” “如果说当时的水患真的达到了足以毁灭人类的话,以当时的时代不可能那么轻松治理的,而且时间那么长,该冲毁的早就冲毁了,洪水该退的也早就该退了,禹王治水的必要性在哪里?就像你说的他是治在蛟,如果当时的水患其实就是蛟患,那么事情就有的说了。” “只可惜,龙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人类所占有,而尤其造成的人性贪婪的不可控后果,更是直接促成了我们封印这个力量的决心。”冉胥笑道,“我们做错了一件事,后世子孙也因此在这个错误中越陷越深,说到底,都是报应。”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3章 灌顶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了出来,但是周围的一切却都安静下来,寂静无声,比死亡更可怕的安静,就好像到底了幽冥。或许那是一只女鬼,带着终年未寒的怨气,也或许是得道的仙子,与怨灵一道寂灭于繁华。 我自然一眼认出这衣服的年代,心中一片惊疑。这尘封的地下空间,门户闭锁严密,好似地府一般,恐怕连老鼠都钻不进来,怎么会冒出个明朝女子?她如何进得楼来,会使缩骨法移形术不成? 我哪敢耽搁,立即下树,只见那女子只是露个背影站着不动,对一切动静恍如不觉,竟如木雕泥塑一般,树下氤氲着一缕缕的雾气,那朦胧的身影如同鬼市幻布。 然而这明朝二字又显得可疑了一些,禹陵的先祖曾在明朝初年到访过这里,若非偶然,这个明代女人或许是禹陵的祖宗也不可知。我想到这里,迈开脚步上前,喝问一声:“你是人是鬼?” 说话声中,我从后边抬手去拍那身着明代服饰的女人肩头,不料触手之处,竟是空无一物。我手中落空,急忙闪身退开,只见那女子原本站立的位置,蓦然间升起一片尘雾,飘散开来。 “妹的!”我以为有毒,赶紧闭了呼吸,捂着口鼻躲闪。 那女子被我一碰就立刻轻飘飘地化作一片尘埃,浓得像是雾气,雾状的粉尘里,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气息。 “你是何人?”我正欲寻找踪影,不想一个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自己的脑海中。 “幽冥之音。”我无需多想就断定了这个声音乃是幽冥之音,只是禁戒依旧没有反应,跟之前所遇那个孽母一样。 “我乃神鬼契约人!” “你是神鬼契约人?” “正是!” “你已受孽母点化,可得大道,为何还要来此?” “只为解开心中疑团。” “笑话!” 哪知其话音刚落,这暗室之中就倏然腾起了一阵彩色的烟雾,如岚似幻,我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然后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气流便扑面而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一看,只见一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庞,她一袭裙摆拂地,裙身有竖纹的皱折,裙的吊带松紧有致地束在肩上,隐在长长的黑发之间。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而她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你是......” “无知小儿,见到先祖为何不跪?!” 只见那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我吓了一跳,她既然自称是先祖,又在这葬龙坑的秘密空间中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他自然不敢造次,膝盖不自觉地一弯,便跪了下去。 “先祖在上,请受后世晚辈林坤一拜。” 我与那女子彼此不过数步,可这样的距离也显得遥不可及。 她慢慢走近我,我跪下去的时候,正好可以让她将自己揽入怀中。 “好孩子,我终于等到你了。”却不知为何,那女子的眼泪终究匡留不住滴了下来。 是泪?早已流干。是血?那确是透明的晶莹。 数百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可是,在她底下的晶莹中,却依晰可见红彤夕阳、潺潺溪水、葱郁树林、绿油青草。就仿佛可以看到一对情侣坐这河畔岩石上,男子一身青布衣,墨青色发系系于发间,女子身着罗裳粉红色在微风中飘舞。她就这样依偎着男子,左手摆弄着身边拾来的鹅卵石,不时捻起一块向溪中掷去,卵石击起的波纹很快被潺潺的溪水吞没。 “好孩子,你不该来到这里。” “先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掺起我,纤手将鬓发捋到耳后,她低着头,很享受搂着我的这一刻。她宛然一笑,说道:“因为这里藏着禹陵一切秘密的终极。” “终极?”我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本是洪武年间生人,姒姓,名唤雁栖,在这葬龙坑底已经五百年,无天无夜,非人非鬼,当年我与族中长辈们一道来到这葬龙坑底,为的就是守护这里的秘密。”说完这话她将我的双手拉到胸前,搂住自己。 湿润的空气慢慢凝聚,一滴泪珠爬上了她的纤指,貌似珍珠,晶莹透明。 &n bsp;不过是一滴泪水,却让我感到颤栗。那种感觉好似一块冰冷的岩石圧得我喘不过气。 姒雁栖拉了拉林坤的手,想被抱得更紧,可我的那双手却是如此的冰冷。 我想要张开嘴,却是无声。 我的声音越来越弱,终究听不见了。 “你一定知道龙骨的秘密,否则你也不会来到这里。”姒雁栖的话让我不觉增添几分寒意。虽然我料到葬龙坑地下的秘密或许跟龙骨有关联,但是,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全是因为冶和平以及那个背后之人,此时,姒雁栖说出这话,令我还是有些震惊。 “龙骨蕴藏着永生的力量,您的意思是说,这葬龙坑下埋藏的是龙骨?” “是,也不是。”姒雁栖摇了摇头,“龙骨的秘密相对于终极的秘密,根本不算什么。就像你已经走进了葬龙坑,误闯了第一层禁地,已经发现了比龙骨更重要的秘密一样,这里的每一层秘密,都事关整个历史。” 我很快联想到了进入铜棺之前看到的事情,那个藏着《金篆玉函》的藏书阁,以及难以理解的青铜人,包括后来所见到的似虫非虫,似兽非兽,能够显露出人形的孽母,我诧异道:“《金篆玉函》和孽母难道都是终极?” “你错了,《金篆玉函》只是终极的冰山一角,它记载了龙骨的永生法门,得到它即便没有龙骨,也依旧可以永生,之所以将它放在最外层,就是想要进来的人知足而退,如果这还不能满足他的贪欲,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 “那孽母又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孽母是已经获得永生的得道之人,人一旦永生就意味着摆脱了红尘轮回,成为了神祇,而永生的力量却会融入到血脉之中,一代代的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我忽然想起孽母所说的那句话——“你是上命所归的元神,但必须冲破人欲,否则你无法超脱生死,最终只能化为一抔黄土。” “冲破人欲,超越生死......” “这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密宗的灌顶之法,修炼之人必须心无杂念,将人伦、欲望彻底摒除,而后阴阳和合,将彼此的血脉融为一体,才能获得纯净的血脉,并流传下去。” 这种类似佛教宣扬的“四大皆空”的理念,视人欲为“苦”的根源,是使灵魂堕落,不得超脱涅的邪恶之源,精神暂居的虚幻的躯壳而已。虽然这种理念近乎虚幻,且毫无根据可寻,但是话既然是出自姒雁栖的口中,也由不得我不信。 “这种修炼直接将获得永生的法门引向了人的本性。生殖是人类的本性,得道之人的血脉通过灌顶之法得到延续,是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但是要想真正实践此法却并非易事,即便是永生之人,也很难彻底摒弃人欲,只要一点点的杂念,其后世血脉就会变的不纯净,继而直接导致夭亡。”姒雁栖说道。 其实密宗的灌顶也好,道门的早期的房中秘术(注释1)也罢,都是讲求一种节欲的修行,只是没想到早在洪荒时期,这种修炼之法就已经出现,而且还带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突然,姒雁栖手中的一只金镯子掉在了地上,于是我便侧着身子伸长手臂去捡,没想到当我侧身时,眼角无意中瞄过姒雁栖的双脚,却又使他大吃一惊,恰此时,一条裙子滑落到了地上,虽然光线不良,不过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她那双修长的大腿。 “您这是干什么?”刹那间林坤的脑门充血似的全身发胀,体内的血液流速大概增快了一倍。 这种刺激简直是生平未有,我一时之间肿胀欲裂。 “孽母既然已经传道,你要想得道,就必须突破人欲。” 我的手臂轻微的颤抖,心已经快要跳出口腔了,我大骇道:“不行,这......” 疲惫与焦虑已让我憔悴不堪。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姒雁栖笑道,她的泪滴在我坤的手背上,顺着手指流下,一滴鲜红从指间滴落…… “不......” 当那滴似泪似血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时,我只觉得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一下子充满了光明,姒雁栖嘴角挂着微笑,微闭着双眼,正在自己怀中。 她抚摸着我的脸,如同一个母亲在审视自己的孩子。 注释: 1、道门早期的房中秘术: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大批帛书和部分竹、木简,经整理,发现医学著作15种,其中有5种为房中术著作,被定名为:《十问》、《合阴阳》、《天下至道谈》、《养生方》、《杂疗方》。这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房中 术著作,据此可以概见先秦至汉初房中 术的基本内容。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6章 活人禁地中的活人 历史风云诡谲,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穷究这些本无任何意义。但是我亲耳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心中还是难以接受。谁都不会想到,真正引发人类贪欲的并不是那无穷的力量,而是人类“自甘堕落”地走出了那第一步,从此便犹如滔滔洪水,再也遏制不住了。 “我与禹王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是,我还是决定由我来做这个牺牲者,替他来守护这里。”冉胥说道。 “很早就有科学家说过,地球上是否发生过世界性的洪水,答案是否定的,诺亚方舟也好,大禹治水也罢,都不过是神话传说。这个葬龙坑其实就是在他当年治蛟后留下来的对吗?” “我们只是行使着自己的使命,这其中的秘密之所以要永远掩盖下去,就是为了不让整个大陆的子孙后代们再遭受这样的苦难。”冉胥摸了摸胡子,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随后,他看向我,继续说道:“你真的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那就赌赌运气吧,如果你有这个能力进去,我就送你出去。” 说着,他的手伸了过去。 “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很简单。”冉胥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你的身后就是活人禁地,在那里自会有人告诉你想要的秘密,如果你能够活着进去,并且得到你想要的秘密,那我就承诺将你送回去。” “活人禁地?活人禁地里还有人?”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银光闪过我的视线,只觉得视线一花,不知何时,冉胥的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退出数步。 “锃”的一声,那把剑闪过一道寒光,冉胥便将它随手扔进了黑暗之中,我还在犹疑,不清楚冉胥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紧接着,突然听到“咔咔”两声轻微的声响从头顶传来,然后这声音就好像引发了多米诺骨牌一样,那种声音开始变得此起彼伏。 我心中暗叫道:“不好。” 我急忙抬起头来,看着上面。这时洞中的光线产生了变化,原本冉胥身上带着的光泽,这时也突然转暗,四周跟着黑了下来,虽然并未黑得不可见物,但近在咫尺的人影已经显得朦胧模糊了。 此时已不需要我去多想就知道头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抬眼观看,只见上方的山体中好像伸出了一条晶脉,延伸出无数四散扩张的水晶,都是以扭曲的角度向下戟生,一丛丛的有如锋利冰锥,在这些离奇怪异的晶体中,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在深处飘忽蠕动,发出阵阵闷雷般的动静,在晶壁上反复回荡,散发出不祥的声音,黑影的出现,把绝大多数冷淡的荧光都稀释掉了,洞中环境变得越来越暗。 “卧槽!”我始料未及,根本没有想到冉胥会出这一手。 “什么赌赌运气吧,你妹的,这根本就是想那老子开刀。”我心中暗骂了一声,不过此刻根本没有什么时间逞口舌之能,连忙闪避。 黑云压城一般的情景,使这本就显得十分扁窄的空间,变得更加压抑,听着上边隆隆之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立即出现在心中。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东西?该不会……不会是被封在石头里的邪灵吧?”我回想到上一次在丹炉山中看到的冉氏先祖将灵魂寄宿在灵石之中的场景,与眼前此景颇有雷同之处,“完了,这要真的是这样,邪灵从石头里出来了,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我顿时心头火起,心想这冉胥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可心下一想自己这种揣测多少有些武断,冉胥虽然是冉氏的先祖,但是他跟他的那些后世不肖子孙们没有什么瓜葛,临邛道士千百年来的诸多种种虽然与当年的禹王治蛟龙有这某种间接的关联,但凭此断定冉胥不是善类确实有些失当。可是,我此时心头怒火已经遏制不住,形势逼人,甚至没有时间可以想办法。 这冉胥说动手就动手,我顿时惊得体如筛糠,满脸的茫然,不过我也心知肚明,冉胥此举意在考验我,若是他真相致自己于死地根本不需要费这功夫,远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容易地多。想到这里,我又抬头看了看上边的情况,黑色的人影在水晶中愈发清晰,那个影子在微微抖动,空气中传出的闷雷声也更为刺耳,果真象是某种被困在石头中的恶魔,似乎正在挣扎着从里面爬将出来。 冉胥在黑影僮僮中说道:“小子,你记住如果你有命能活着进入活人禁地的话,就意味着你已经获得了真真正正的永生,你的生命将会为了这里以及这里的秘密而存在,你能走多远,就看你的造化了!” “妈的!”我咬牙切齿道,“废话真多,历史的经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们,谁他妈的敢自绝于人民,谁他妈就是死路一条。” 我只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恶气,自己为求秘密来到这里,结果却在一系列的诡谲事件中越陷越深,所遇之人不是嗔就是怪,每一个正常的。而那上面破壳而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已经来不及探究,但上面那东西一旦真的从晶石中脱离出来,我也自知自己是绝没有能力去应付的。 正当我左右闪躲,寻找逃生之机的时候,突然地面也裂开了一道缝隙,且这缝隙立马就成了深深的沟壑,我所站立之处,变成了一道不逾十尺的石梁,整道石梁孤悬半空,而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往下面一看,足足惊出一身冷汗。 我还在诧异眼中出观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石梁下面开始升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带着朦胧恍惚的荧光。而那些仅 次于晶尘的白色烟雾,正在一点点的降低高度,好象是头顶的黑色人影变大一分,这些石烟就变薄一层。我没注意到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现在的云湖厚度,已经比先前低了半米,并且还在不断减少,变得逐渐稀薄。 “卧槽,活人禁地究竟该怎么进去呢?万一老子要是真挂了那怎么办?”这时云层继续下降了极薄的一层,我看到云下的东西,不禁心中一阵狂跳,只见一只干枯发黑的手臂,正从那云层中若隐若现地伸出来,从云中露出的半截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水份,就剩下干瘪的皮包裹着骨头架子,皮肤呈现黑紫色。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飞刀,这才想起自己仅剩下一把短刀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携刀在手,警惕地看着那只干枯的手臂。 不过,我随即又看到云雾下所显露出的触目惊心之物越来越多,有些地方露出个人头,有的地方冒出条胳膊大腿,无一例外都是赤身裸体,干枯黑紫,密密麻麻的数不出究竟有多少。 然而再仔细一看,这些干尸依稀有些眼熟,倒是与那个孽母(注释1)颇有形似之处,身上都残留着并非人类所有的特征,比如棘皮一般的鳞片。白茫茫的石烟越往下越浓,变薄地速度开始变得慢了下来。 速度突然变忙并不意味着好征兆,我立刻警觉起来,就在此时,突然脚下的石梁一阵颤抖,整个石梁好像要断掉一样,我来不及控制住自己的平衡,就从石梁上跳了下去。 刚一下去,才发现那云雾之中竟然堆满了干尸,一踩一陷,下边被架空的尸体,被踩得纷纷向低处滑落,我根本顾不上去看那些干尸,惟恐自己也从这尸体堆起来的山顶上滚落下去。踩着露出云层的大量干尸,任睡得心中都会有紧张,而且没注意脚下的情况,一脚踩到一具干尸的脑壳,竟然将那颗人头踩了下来,干尸的脑壳又干又硬还非常滑,脚蹬在上面一滑,顿时失去重心,就地摔倒,扑在了一具干尸身上。 “对不起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心下吃了一惊,暗骂晦气,但是脚下还是没有停歇,立马起身。 我一边爬,一边寻找着所谓的活人禁地的入口,但是找来找去,也没找见任何可疑之处,心头不禁咒骂起来,然而此时头顶上的晶石生长崩落岩石的声响已经渐紧,好像是一阵阵催命的符咒,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冉胥设下的考验实际上是在让我与死亡赛跑。 人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都会产生绝望,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可疑平静地审视死亡降临的人,但是,那得是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和消弭了遗憾之后才能做到的豁然。这时身边的白色石烟已变得极为稀薄了,剩下的也如同乱云飘散,身边的晶脉荧光惨然,地形差不多与头顶完全对称,如同是镜子里照出来的一般。 “天哪!”我抬头向头顶望了望,真是乾坤颠覆,风云变色,漆黑的巨影正在扭曲拉长,整个都伸展了开来,而且已看不出是人的形状,如同一面残破的黑色风马旗,在晶体中慢慢转动,其中鼓荡不止。 我不仅心中感到一阵寒意,想到自己已无能为力,含恨而终,心中虽然百般不是滋味,但还是劝勉自己是力战而死,总比苟且得活要好。正当我准备一死了之之际,心头突然产生了一个冲动,心忖道:“冉胥是为考验我,没理由就这么要我死了,如果这入口本不存在,那活人禁地又会是什么呢?我可能是被思维定式蒙蔽了,生死不过是在一念之间,什么地方是活人进不去的,那不就是死人该去的地方吗?乾坤颠倒,生死轮回,生不是生,死不是死......” “不错,一定是这样,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事到如今,我已经容不得多想,虽然我已经来不及站起来了,但想到这一层,慷慨赴死,反倒是从容了许多。 未待多时,头顶上两道水晶矿石的夹缝中,突然涌出一道巨大的黑雾,从黑雾中探出一条巨大的蛟龙,张开一副血盆大口,正在瞪着贪婪血红的双眼,用力吸气,吞吸气流的腥臭之气中,将我直接吸入了腹中。 注释: 1.孽母:“孽母”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历代“孽母”轮回转世,她们生前是所谓魔国的祭祀者,其具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够让精神之力超脱肉体,进而使灵魂得道。“孽母”艺术形象的由来,可以追溯到印度佛教中的鬼子母。《增一阿含经(二十二)》曰:“‘降鬼诸神王,及降鬼子母,如彼啖人鬼。’初为恶神,后归于佛为护法神。”这里记载的故事是:鬼子母本名诃梨帝,护法二十诸天之一,原本是专吃小孩的恐怖鬼神,她自己有五百个孩子,她为了抚养这些孩子偷窃人类的孩子杀死后作为食物。佛祖不忍,施展神通将孽母的其中一个小孩藏了起来,孽母心急如焚寻找却遍寻不见,这时佛祖抱着孩子出现在孽母面前,并开释她,“你自己失去了一个小孩就如此心痛,而你吃了那么多的小孩,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同样也是如此这般的心痛。”鬼子母听了佛祖的开示,终于彻悟,从此投入佛祖座下。 上世纪90年代,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在整理罗布林卡文物时,发现了两幅《西藏镇魔图》,这两幅图完全一样。画面构思极为巧妙,将藏地描述为一个孽母卧倒的形象。藏地传说,整个西藏地形形像孽母,为防止魔女作恶,文成公主依据风水学说建造了许多寺庙,镇住魔女,防止魔女作恶。画面上,女魔呈头东脚西仰卧,其心脏在西藏中心首府拉萨,布达拉宫镇住女魔心骨;填平卧塘湖,并在其上修建了大昭寺,供奉神像,镇住女魔心骨。修建镇魔十二寺,世称十二神庙,以镇女魔四肢关节,据说这是制伏女魔的十二颗钉子。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4章 宿魂 我睁开眼睛的刹那,就看到一具羊脂玉般的身体呈现在自己的面前,白皙细嫩的皮肤差点晃花了我的眼睛。 眼前看着那光滑的背部,葫芦型丰韵的身材横在一张石床上,我完全不知所措了,说道:“这怎么可以!?您请自重!” 但是,姒雁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现在,你不必再将我视为祖先,而要将我视为一个女人,抛却所有的世俗之见,将你的注意力全都汇集到欲念上,以期达到精神的超脱,一同进入极乐世界。” 姒雁栖伸出玉手,轻轻摸向我的手臂,她的手指刚一接触到我,我就感到一股冰凉的寒意窜了上来。然而,这种冰凉的感觉却令人十分的心驰神往,仿佛是圣洁的玄冰一样,即便是无比的寒冷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拥抱。 她是那么柔美,她的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顿时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她的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出了公主般的气质与高贵,再有她直挺挺的鼻梁,更是锦上添花,画龙点睛。 她的睫毛既长又密,美丽中又透着几分神韵,她的秀发乌黑发亮,让人不禁被秀发的颜色所驾驭,轻轻一嗅,在美丽的秀发中竟隐藏了那么浓郁的芳香,直入鼻腔,她是那么柔美动人,简直就是气质高雅的女神,高高在上,气质非凡。 随后,我陷入到了情难自抑的挣扎之中,几番抗争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一片湿润和无法言说的温存。 待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脑海当中的一瞬,恍如虚幻的,但是,我睁开眼的刹那,却还是看到了那美妙的身体。姒雁栖一动不动地躺在石床上,我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里面缩回手,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脑海里一片空白,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死了?怎么会......” 姒雁栖的身体原本就是冰凉的,让人根本无法通过体温来辨识她是否还有生命,当她一动不动地僵硬地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直觉自己是见到了一具尸体也无可厚非。 “老祖宗,你可别吓唬我啊,你......”我提心吊胆起来,于是再次伸手过去,这次接触到了触感,身体僵硬的像块冰冷的石头。 姒雁栖面孔如同沉睡着,鹅蛋般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慈眉祥目,朱唇微启,能看到裸露唇中的贝齿,一颗红痣点缀在嘴角偏下位置,将整张脸变得非常风情万种的模样。杨柳细腰般的身材更是惹人遐想,整个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即便这是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也会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地吞口水,那一股邪火从林坤的心底燃了起来,直冲脑海。 “怎......怎么会这样?”我脑海中闪回着刚刚的画面,但是手不停使唤般的想要摩挲下去,望着那微微张启的朱唇恨不得狠狠凑上去一亲芳泽。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这时,突然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小子,你在干嘛?” 我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身上一大片冷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雨般难受。 我整个人木若呆鸡的站那里,喃喃道:“我刚刚都在干些什么?居然做出那种事,我他妈真的疯了不成?” 我赶紧迈动脚,向后退了一步,使劲往自己脸上拍了几下,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被那声什么的呼喊一激,心里那股邪火极速地消退,人顿时就清明了许多。 不经意间,我再次看向姒雁栖的身躯,仿佛她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副嘲笑自己的表情。我根本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比这更惊愕的是那一声凭空出现的声音,吓得他连忙退了几步,失声问道:“谁?” “小子,你是何人?” “这话应该我先来问你吧,你是谁?” 我虽然口中质问,但是心中依然一凛,心里直打鼓,不仅是后怕,还带有一丝心虚。我踏步走了过去,但是四下却并无人影,于是又立刻退了出来,表情一下沉了下来,对着空气喝道:“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 “哈哈哈,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几千年过去了,我都快要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啊?!”我骇然一惊。 &n bsp;正当我还在惊愕之际,突然背后闪过一道金光,如同佛陀的摧残光芒一般,将整个黑暗的环境照得通明起来。这自然是十分惊讶的情况,我始料未及,大概是许久待在黑暗的环境中,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光亮,我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再次从我的背后传来,“这女的身上有股奇怪的能力,会勾人过去一亲芳泽。”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猛地一惊,正要回头,却发现一个沉重的力量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我马上转过头来一看,只见身后站着的竟然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上罩着一件黑袍,一脸的阴鸷,但是乍一眼看,却又觉得十分面熟。 “你是谁?”我不禁失声问道。 “小子,以你这点慧根,能进到这里,若非是及时修来的机缘,是决计不可能进来的。”只听那老头子嘶哑着声音说道,“小子,你自己重新摸摸看。” 那老头虽然阴森,但是言语间却有着一股亲和力,无奈之下,我只好将信将疑的再次伸手摸过去,除了光滑细嫩和冰冷外真没感觉出什么来,咋咋呼呼的说道:“跟刚才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再好好看看。” 我自己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姒雁栖的皮肤,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皮肤上面竟然一点都没有出现凹下去的痕迹,我立刻转过脸看向那花白胡子老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太过于诡异,远远超出了我的思维能力范围。 “她当然没死。”那花白胡子的老头笑道,“她已经在这里存活了五百年了,早已是不死不灭,她只是抛弃了这个躯壳而已,她的灵魂依旧活着。” 我顿时感觉背后一股刀子般扎人的视线在盯着他,转头一看却除了花白胡子老头外什么都没有,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前辈,您究竟是谁?”我急切地问道。 然而,那老头似乎并不急于跟我自报家门,转了话题,说道:“你已经与她阴阳和合,体悟了大道,其实算起来,你也是个永生之人了。” “什么?我?永生?!”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 我紧紧盯着石床上的姒雁栖,总觉得哪里不对,问道:“这还不稀奇,我无缘无故地就成了永生之人,难不成我也要在这里呆千百年?” 对于我这个疑问,那花白胡子老头也是哑口无言,只是淡淡地说道:“一切都是命数。” “不,我才不要这什么狗屁的命数!” “我刚刚说的,你只是算起来是个永生之人,你并非与她肉身得道,只是精神参悟,除非你抛弃掉了肉身,视线灵魂永驻,否则,你也并非是个永生之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你来看她的肚子。”经过他的一提醒,我也非常震惊,连连后退两三步,定睛一看只见到石床上的玉尸腹部竟微微隆起了一点,就像怀孕四个月左右,良久后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心谨慎挨近过去。 我微微蹙眉,盯着那块隆起的地方,说道:“不像是呼吸起伏的动作,全身僵硬,不应该是会动才对。但明明已经隆了起来,肯定是她动了才会这样啊。难道是她的灵魂归窍了?” “前辈......”我皱着眉头好像头很疼一样。 “你用不着担心,生育乃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也是繁衍生息的唯一途径。”说着,那花白胡子的啦啦呦就往姒雁栖的身边凑过去。 “前辈,你到底知道什么?” “如果想知道,那你就自己破开看个清楚。” 我毛骨悚然,立即退回来,说:“前辈,你到底是谁,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想干嘛?” 那穿黑袍的白胡子老头儿指尖非常缓慢的滑过姒雁栖曼妙的身躯,眼帘微闭着,说:“此刻,在你眼前这个女人,灵魂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也就是传说中的宿魂,而这个身体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啥玩意儿?灵魂融为一体!?”我立刻惊的合不拢嘴。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7章 第三个秘密 我被那蛟龙一口吞入腹中,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在蛟龙腹中的感觉并非我想象的那样,要经历痛不欲生的折磨,最后惨死,反而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在此之前的一点点知觉也不过是一种微妙的体会,好像是自己掉进了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中,顺着河流在不断地漂泊,想要停,却停不下来,也没办法醒来。 这种漂浮舒适的感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停下来了,我却只觉得自己的耳旁隐隐传出很多人的声音,呵斥的、哀求的、也有哭泣的。奇怪的是语言上听的不是很明白,那些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很想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种脑袋是清醒,身体各部位却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我一直就这么沉睡着,这中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除了感觉到身体那如针扎般的刺痛,什么都没有印象。 那种痛,反而让我一下高兴起来,因为代表着不受控制的身体四肢已经开始逐渐有了知觉。 “你是什么人?”我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耳旁呼唤着。 随即我又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数千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来到这里,干脆就将他留下来吧,他已得大道,只是六根未净,只要稍加调教,日后必能成为大材。” “大巫师,您怎么看?” “巫师?这是什么情况?”我艰难的动着脑筋去思考他听到的那些残缺不全的信息,那些人嘴里的说的内容,令我捉摸不透,“难道......我是真死了不成?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活人禁地?我已经进来了吗?” “我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这里是一个死地,因为冉胥就在外面,冉胥肯把他放进来,就说明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提到了冉胥,又说了这里是一个死地,没有人可以进来也没人可以出去。 “看来是真的。”我内心甚至开始有些激动了,这说明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一次赌博,自己赢了。 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飞快跑了进来,一连古怪的语言发音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但转念一想,也能够想到这大概是古越语,已经是一种无比古老的语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便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好像有一股流动的气息在向上运行,直至自己的天灵,酥酥麻麻,仿佛是一股微弱的电流洗礼了全身一样,“这大概就是灌顶的感觉吧?我该不会要成仙了吧?” 经过了好一阵子,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才消退,我慢慢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此时正有好几双眼睛看着自己,好像是在审视一只宠物一样。 “大巫师,他醒了。”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说道。 “叫他过来。”一个年老的声音在人群外面传来。 随后,那个年老的声音停止了一下,我刚要站起来,就感觉到身上又开始出现刺痛,心里隐隐有种担心,就怕一下子又昏睡过去。我现在虽然手脚已经能动了,但还是全身酸软无力。而我环视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一张木榻外,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围拢的人群散开,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边只有寥寥五六个,每人手里抱着武器警戒在左右两边。随着距离变近,视线延长,我才看到这些人一个个穿着麻布做的古装。 “这难道就是活人禁地中的活人?他们到底是谁?”我思忖道,刹那间,我是以为自己真的穿越了。 “各位祖宗在上,请受晚辈林坤一拜。” “林坤?”那个年老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林坤的名字,然后站起身来,这个时候,我才得以看清楚他的容貌,面色枯槁,但是精神矍铄,他坐着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已经行将就木,但是他站起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是鹤发童颜。 “这位老祖宗,我是禹陵后裔,可是您地地道道的后世子孙,晚辈鲁莽,打扰了你们的清净,还望祖宗们恕罪,大人有大量,别跟晚辈一般见识。” “哈哈,小子,你是谁根本不重要。”那老头子笑眯眯地说道,对旁边的守卫摆了摆手,继续道:“我们几个在此守护着终极,你为的就是它吧?” “老祖宗,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确实是想知道 这葬龙坑底部到底是藏了什么秘密,但是我也不是非说要窥伺这秘密不成,您若不想说,我也不敢强求,而且我怕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反而惹来更多麻烦。” 那老头子头都没抬一下,说:“没关系,冉胥既然肯放你进来,就说明你我有缘,告诉你这个秘密并无什么,因为历史是不可逆的,就像是奔流不息的长江,即便它真正的源头并不是在那万仞冰峰之上,难道它就会停止奔流了吗?” “老祖宗你说得对,当年的秘密可能会改变历史书,但是却不会改变历史。” “这里是死地,但却住着我们这几个不会死的人,守护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把秘密带进坟墓里。”那老头子微笑一下,点点头说:“第三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第三个秘密?”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那个老头子,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说想还是不想,如果这个秘密被我带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真的不敢相信。” 那老头子笑道:“你觉得即便你说出了真相,世界上还会有多少人相信你呢?当年禹王也好,冉胥也好,就是因为过于看重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拼命地掩饰这一切,事实上,千百年以后,谁还会在意真相是什么呢?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而不会去接受令他们痛苦的事实。”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发现这所谓的终极可能并不是一个不可触碰的“雷区”,它的存在倒像是一个“深渊。”尼采(注释1)说过:“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注释2),如果不深入的解读,只做浅层地分析,深渊大概就是指自我的内省——当你看到了足够多的恶,对自己内省足够深的时候,你会看到那水面上倒影的一双眼睛在看着你,如同看怪兽一般地看着你。这一点,我现在终于有所领悟。 “可是,这葬龙坑底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总不至于,幕后之人是冲着这第三个秘密而来的吧?”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应该不是,他们的目的应该很单纯,他们希望获得永生,只是因为贪婪,而不是所谓的救赎!” 人类社会发展至今,人,已经不再是“完完全全有道德的”人。站在深渊中,往外做最邪恶的窥视,除了并深渊凝视的人之外,还有不愿意去瞥一眼深渊的人,他们有着一颗最“坚硬”的心,就如同是恶魔一样,只尊崇着自我的执念。 “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明白了。”我猛然间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当我想要得到这里的秘密时,正好让自己被自己的执念所控制,如同一个魔鬼一样,而事实上,那些凝视深渊的人,或者压根不愿意被深渊凝视的人,他们所在做的正是与他同样的事——执念。 br /> 这一效应的简而言之是由于主观认知通过信心影响人对困难的看法,去克服你相信能克服的困难,同样会被你认为无法克服的困难击倒。最后一点点把自己塑造成为外界认为你本该的样子。 “我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进来,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自己的执念所蒙蔽了......” 注释: 1、尼采: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德国著名哲学家、语言学家、诗人、作曲家、思想家,被认为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他的著作对于宗教、道德、现代文化、哲学、以及科学等领域提出了广泛的批判和讨论。他的写作风格独特,经常使用格言和悖论的技巧。尼采对于后代哲学的发展影响极大,尤其是在存在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上。 在开始研究哲学前,尼采是一名文字学家。24岁时尼采成为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德语区古典语文学教授,专攻古希腊语,拉丁文文献。但在1879年由于健康问题而辞职,之后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煎熬。1889年尼采出现精神崩溃,从此再也没有恢复,在母亲和妹妹的照料下一直活到1900年去世。尼采主要著作有《权力意志》、《悲剧的诞生》、《不合时宜的考察》、《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论道德的谱系》等。 2、“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这句话出自尼采《善恶的彼岸》146小节,原文:Wer mit Ungeheuern k?mpft, mag zusehn, dass er nibsp;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bsp;der Abgrund aubsp;in dibsp;hinein.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5章 葬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不知道那个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所谓的“宿魂”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冷静下来一想,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至少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绝对不简单。 于是,我立即冷静下来说道:“前辈,你究竟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不如直言相告!” 那花白胡子的老头,惺惺的叹了口气,说道:“她的灵魂已经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如今你身上有两个灵魂。” “什么?”我很是疑惑的说道。 “我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安慰你,所有想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为了实现一己私欲,但最好都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但是你却是幸运的,你得到了上古遗卷,还受到了孽母的点化,在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退回去,如今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冒险,因为你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我并不祈求得到什么,我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秘密?”那花白胡子老头打断道,“秘密本身也不过是人的一己私欲罢了,你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继续前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秘密,但是你将永远无法从这里出去,或者,你转身离去,我可以让你获得真正的永生。” “前辈,你或许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中。我们不应该被自己的禁锢所束缚,所以,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现在掉头回去,可能我还是回再回来,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也知道,相对于这里的秘密,我还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有意思。”那胡白胡子的老头笑了笑,然后身体便隐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那就一切随缘,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吧。” 我还来不及追问,那人已经不知所踪。 只是缘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前方另有一番天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桥,只是桥头到了一半的地方就很自然的没了,剩下的只是这些缓慢流淌的水流。 我走到桥头,出现了一个石阶,但是石阶的尽头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我站在尽头望着下面起伏不断的波涛,起疑道:“这个石阶修建的太不合情理了,这里应该还有链接的建筑才对,不然没法解释。” 就此时,一道轰隆的巨大声响在整个地下空间响了起来,连带着那些温柔缓慢的流水也开始波涛翻滚,大量的玉白色液体激荡上了石桥,瞬间枯竭发硬,变成了晶莹透明的硬块。 不过,此时没有多少时间给我来分心想这些事,流水的动静也是越来越大,石阶下方空白的位置,水面突然破开倒涌起来,分成了两股朝两侧逆流,中间形成了一股玉白色的漩涡。 “这......”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一块平整的,透着水晶剔透明亮的高台慢慢升了上来,速度很快朝过了石阶,轰的一声响过后,水晶高台停了下来,上面的水晶之阶与石阶堪堪对应上了。 “这是......一个水晶王座?” 只见那只水晶王座四根脚柱如龙爪般稳稳抓在中间,座身有很多伸出来的水晶长角,互相对应,一直到坐靠后面最上方的中心位置,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莹莹之光。 我此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石阶上,目瞪口呆看着王座上,只见那上面正端坐着的一个人,一身黑袍,看不到面容。 “前辈?”我胆怯的后退了一步。 “有些事情不该是你知道的,就不要想着窥伺它,不然......”那个黑影从座上慢慢站起。 兜帽退了下去,露出刚刚我所看到的老人脸,我警惕地问道:“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小子,你问的倒是很奇怪。”那老头闭目面向林坤,忽然笑出声来,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神,也是魔鬼。” 我骇然的看着他,想到一个可能,也就是之前藏在他心中的那个疑惑,问道:“你是魔王?” “比那还要可怕。”老人神秘的笑了一下,“你想见识一下吗?” “啊?”我听完之后愣了愣,那个魔王的传说之前姒玮琪已经说过只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传说,但是此刻这个老头子却说比那更可怕,那不成是确有其事吗? 说完,那花白胡子的老头缓缓站起身,目光阴冷冷的盯着我,说道:“其实,我的名字并不陌生,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他脸上的皮随着说话的抖动,逐步 脱落,露出一层白皙的新皮肤,原本有点驼背,此时也站直了身体,大量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龟裂、脱落,原本被腐蚀的皮肤也开始换了一层的新的,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一个老头子居然在林坤的面前变成了一个目光阴霾的青年。而那青年的模样——最令人震撼的——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不可思议,竟然跟临邛道士科科一模一样。 我心中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从未见过这种神奇的事情,“什么,科科?你是科科?不对,你是临邛道士?五千年,你已经活了五千年了,你是......冉......冉胥?!” 返老还童,原本只是人类的奢求罢了,此时就在我的面前真是发生了,恍惚的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还没清醒过来。 “冉胥?我都快记不清这个名字了。”已经蜕变着青年的老家伙,仿佛充满了力量,赤着上身说道,“没错,我就是大祭司,冉胥!” “可是......”突然我的面容僵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您是禹王最得力的助手,掌握着夏王朝的祭祀大权和一切巫蛊之术,所以,您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早实现永生的人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冉胥发出带着癫狂的笑声。 笑容扭曲,声音苍凉。 冉胥缩回手垂放在身侧,喃喃道:“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一个很老的故事。” 他并不听我的答复,反问道:“你知道这里的来由吗?” 随后,他便指了指脚下。 “葬龙坑。”我回答道。 他摇摇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这葬龙坑下即藏着的终极秘密,其实就是葬龙两个字。” “葬龙?”我下意识的问道,“此话怎讲?” “顾名思义,就是杀死龙,然后埋葬它。”冉胥不紧不慢地说道,“禹王锁蛟龙,相信你一定知道,可惜啊,这都是后世加工杜撰的传说而已,你想知道的终极,其实就是这背后的真相。” “真相?” “没错。”冉胥点头,目光再次转向我,开口道:“你知道胥母踩巨龙脚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娲的故事吗?可你想过吗,那条龙后来又去了哪里?大禹治水,也不是真的治水,而是治蛟。” “什么?”我脑袋快转不过弯了。 冉胥闭上眼,回忆着说:“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参与了,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千秋万世之中,我们的子民们却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诅咒。”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像有什么东西刺激着大脑,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逐渐在冉胥的话中越来越拼接上来,问道:“所以,其实从一开始,这都是假的?是你们,是你们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码,而这出戏直到今天还在翻来覆去地演绎?” 冉胥突然微笑了一下,说道:“你只是说对了一半,永生,它意味着救赎,我们关闭了一扇门,又打开了一扇门,之所以,另一扇门从没有打开过,就是因为我们还看不到永生的背后是什么。不然我又怎么还会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渡过那么长的岁月?” 他笑容消失了,语气冷冷的说:“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没有了后退的余地,要真相还是要永生?” 我闭上眼睛,脑袋里剧烈的疼痛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只得闭上眼,继续说道:“所有的一切,其实就是一个谎言对不对?胥母踩巨龙脚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娲,那么那条龙去了哪里?或许你已经给了我答案。” 冉胥笑了笑,说道:“你确实很聪明,即便你算不得睿智,但我依然承认你足够聪明,难怪我的那些后人们最后都败在了你的手里。”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 “真相?”冉胥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存在真正的真,也无绝对的假,真假本就是相对的。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当年禹王治理的根本不是水患,而是治蛟,神鬼契约的秘密原来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只是因为人类觊觎龙族的力量,而进行的一场充满私欲的战争。” “如果说当时的水患真的达到了足以毁灭人类的话,以当时的时代不可能那么轻松治理的,而且时间那么长,该冲毁的早就冲毁了,洪水该退的也早就该退了,禹王治水的必要性在哪里?就像你说的他是治在蛟,如果当时的水患其实就是蛟患,那么事情就有的说了。” “只可惜,龙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被人类所占有,而尤其造成的人性贪婪的不可控后果,更是直接促成了我们封印这个力量的决心。”冉胥笑道,“我们做错了一件事,后世子孙也因此在这个错误中越陷越深,说到底,都是报应。”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8章 十二巫祖 “老祖宗,请恕晚辈愚钝,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执迷不悟,我实在有愧于列祖列宗,我......” “哎,你用不着自责,是人就都会犯错,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在错误的起点你还能看到自己的初心,已经算是不错了。”那老头子说道,“我们几个几千年的修行,也未必见得能够勘破其中的真谛。” “老祖宗,原谅晚辈的唐突,你们究竟是......”我疑惑道。 那老头子笑了笑,说道:“在禹王座下有一位大祭司名叫冉胥,主掌祭祀,但是,在华族中天下巫术的最高掌握者却是我们几个,称为十二巫祖,简单地讲,我们几个就是巫师的鼻祖。” 我吃了一惊,诧异道:“十二巫祖,那这么说来,冉胥还是你们的徒弟喽?” 那老头子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我们几个钻研巫术,他冉胥才是实际使用巫术的人,我们被天下人视为至高无上的权威,被神话,而他冉胥则是那个假托神权,操纵整个世界的人。” “老祖宗,那你们跟冉胥有过节吗?为什么他一个人在外面?” 那老头子卖了个关子,比了比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他们同样是一身白袍,虽然看上去年龄有所差异,但是无论怎么算,在几千岁面前,几十年的差异根本无足轻重。我虽然也觉得纳闷,这十二巫祖跟冉胥只见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虽然是隐约觉得这里边还藏着故事,但是此刻十二巫祖的秘密的求知欲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思,根本没空去仔细想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小子,你当我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帝江。”那老头子一脸得意地笑道。 然而他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着实令我吓了一跳。这帝江之名,乃是传说中才有的名字,《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注释1)无面,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句芒。”帝江比了比一个头有双髻的巫祖,“他就是后世传说中的木神,也被称为春神,主管树木的发芽生长。” 传说中句芒乃是少昊的后代,名重,为伏羲臣。太阳每天早上从扶桑上升起,神树扶桑归句芒管,太阳升起的那片地方也归句芒。句芒在古代极为重要,每年春祭都有份。它的本来面目是鸟,它鸟身人面,乘两龙,后来竟一点影响也没有了。不过人们可以在祭祀仪式和年画中见到它:它变成了春天骑牛的牧童,头有双髻,手执柳鞭,亦称芒童。 《吕氏春秋·孟春》:“其帝太白皋,其神句芒。”高诱注:“太白皋,伏羲氏,以木德王天下之号,死祀于东方,为木德之帝。句芒,少白皋氏之裔子曰重,佐木德之帝,死为木官之神。”《礼记·月令》:“其帝大白皋,其神句芒。”郑玄注曰:“句芒,少白皋氏之子,曰重,为木官。”朱熹注曰:“大白皋伏牺,木德之君。句芒,少白皋氏之子,曰重,木官之臣。圣神继天立极,先有功德于民,故后王于春祀之。” 句芒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已经获得了世人垂涎的力量,须知这身上的力量不是凭空而来的,你必须慎重地使用它。” 我想要用力地点头,表示自己很重视他的告诫,但是哪知道不管是胳膊还是腿,怎么撑也使不上劲。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急得全身是汗,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发慌,脑中胡思乱想。 “是,是是......我......”我正焦急之间,一个耳垂很长的巫祖买上前一步,说道:“我是蓐收(注释2),也就是所谓的秋神。我们这些人司掌这四季轮转,乾坤变换,在后世看来,我们就像是神灵,但实际上,我们也不过是几个寻常的糟老头子罢了。” 十二巫祖的名字形态,在《山海经》、《淮南子》中皆有一定的记载。但是,这些神灵妖怪虽然在中国神话中有记载,但中国历史中没有这种说法,令人无从查证。蓐收的这一句话,如同一个重要的提示,在警醒我。 我顿时醒悟过来,不需细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准备发问,突然一个叫喊声从很远地地方传来,但是我清楚这个空间是“与世隔绝”的,活人禁地,除了我之外,恐怕还没有第二人来过这里,即便是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属于活人还是死人。 或许,只是带着前世的意识的死人也说不定。 “琪姐?”那声音钻入我的耳膜里,使我立即陷入无边黑暗中的恐慌与无助,要是姒玮琪也走了进来,万一出不去...... /> “可是,要到这里需要经过三道考验,最后还得冉胥允许方能进入,莫非琪姐也通过了全部的考验,这么一来,她岂不是也和我一样长生不老了?”想到这里精神也为之一振。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而身体并未因为这些纷乱的想法停止行动,我急急忙忙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但很快就意识到这声音似乎不是来自于一个方向,而像是一阵风,来自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看来你的朋友到了。”一个口中衔着“火精”(注释5)的巫师说道。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世人所说的烛龙。” “烛九阴?”我发出一声惊叹。 “正是。” “你的朋友很担心你。” “老祖宗,她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我着急道。 “你放心吧,这里虽然是活人禁地,但不是地狱黄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被选择的人,你们俩都是幸运的,肯让冉胥连续放行两个的人,想必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我本来想沾沾自喜地夸耀一番,但是转念一想,这眼前的人都是何许人也,即便是姒玮琪再优秀,在他们眼中又能如何呢,于是便收敛了起来,谦虚道:“在各位老祖宗面前,她只能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晚辈,没有给咱们禹陵丢脸。” 这时候,便看到外面围着的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出来,我循着视线看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他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但没有说话。 “琪姐?”我心里忐忑不安,很仿徨,手紧紧捏成拳头,手心里全是一手的汗。 “林坤?”姒玮琪在不远处看到了我,同样是无比疑惑。 “琪姐!”我呼唤了一声。 “林坤,你没事吧?” 确认是我之后,姒玮琪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我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笑道:“就算是遇到更危险情况的时候,都没见你紧张成这模样,放心我没事的!” “真没事儿?” 我安慰的话让姒玮琪心里多少释怀了一点,但紧张感依旧还在。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重逢了,我们也就不兜圈子了。”说话的那个人是强良,他虎首人身,手上拿着两条黄蛇,《山海经》中描述他为:“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 《山海经》中记载的这位“强良”,在印地安古神话中也隐约可见。印地安人最尊崇的老一辈众神中为首的有三人,其中之一名叫“沃拉冈”。其与“强良”在读音和年代上都十分接近,同是两个最为古老的大神,又都居住在白令海峡两岸,这两个名字之间应该有某种渊源。 “林坤,他们是......”姒玮琪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自然充满忌惮。 “琪姐,说起来这些人可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正儿八经的老祖宗呢!”我笑道,“十二巫祖,你听说过吗?” “巫祖?”姒玮琪的脸上明显有诧异之色,当她准备行礼的时候,却被奢比尸(注释6)给拦下了。 这个奢比尸我已经打过一次照面了,当年在魙墓之中,就是遇到了奢比女尸,虽然侥幸得脱,但其中经历还是如芒在背,令人后怕。 “免了。冉胥虽然放你们进来,但是你们也不能在这里久待,时间宝贵,我们长话短说吧。”奢比尸比了比身边的另一位巫师,“我们几个人留在这里,除了保守禹王的秘密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 “更重要的一点?”听到这话,姒玮琪和我自然汗毛倒竖起来,精神为之一振。 “天吴你来说吧?”奢比尸对旁边的巫师说道。 天吴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水伯,它人面虎身,这与吴人的狩猎生活密切相关。吴人以狩猎为生,而“虎为百臂之王”,因此,吴人崇拜一种似虎的动物,这种古动物可能在先秦时变得稀少而绝迹了。《山海经》记载:“陆吴,八首八面,虎身,八足八尾,系青黄色,吐云雾,司水。”说的就是这天吴是古代的一个水伯,前面都是对它模样的一个形容,是一个怪物一样的神仙。朝阳之谷,神曰天吴,是为水伯。在“上工下虫”“上工下虫”北两水间。其为兽也,八首人面,八足八尾,皆青黄。 “你倒是干脆,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你们俩要听清楚了。”天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在这里避居不出,除了不愿秘密出世,不愿被后世讨饶之外,其实是预料到后世浩劫在所难免,人性已经从牢笼中破壳而出,被尘世玷染,乌烟瘴气。社稷倾覆那还是小事,灭种才是大事,所以说,其实我们这几个人是几颗种子,待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再来延续生命,繁衍生息。” “但是,你也看到了。”接过话茬的人是弇兹(注释7),汉族神话中西方之神,“我们这十二人之中只有两个女人,要想承担起繁衍生息的使命是非常困难的。” “即便是外面这些族人,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恐怕也很难做到。”另一个巫师补充道。 “玄冥(注释8)说得对,光靠我和弇兹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外面留下新的种子。”说话的是后土皇地祇(注释9),又称厚土娘娘。源于母系社会自然崇拜中的土地与女性崇拜。全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是道教尊神“四御六御”中的第四位天帝,她掌阴阳,滋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 我听完他们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喜,对姒玮琪轻声说道:“琪姐,你听,他们是在撮合我们呢!这传宗接代的重要使命可就落在你我的头上了。” 姒玮琪立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道:“没羞没臊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1、浑敦:即浑沌,浑沌的形象为识歌舞的神鸟。繁体的“鸟”与“焉”写法相近,传抄中可能有差错,但都讲得通。显然,这里“浑敦”指太阳。即原意为:像太阳一样平坦浑圆,耳目口鼻都没有,但却懂得歌舞。 2、蓐收:秋神,左耳有蛇,乘两条龙。是为白帝少昊的辅佐神,有人说蓐收为白帝之子。还有说它是古代传说中的西方神名,司秋。《淮南子·天文训》载“蓐收民曲尺掌管秋天……”也就是说它分管的主要是秋收科藏的事,所以望河楼前有“蓐收之府”牌坊。少昊与蓐收,既是血亲又是君臣,故两座牌坊同时在西岳庙出现。《山海经》又说∶“蓐收住在泑山”。这山南面多美玉,北面多雄黄。在山上可以望见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时的光气也是圆的。管太阳下去的神叫红光,据说这就是蓐收。 3、共工:水神。蟒头人身,踏黑龙,缠青蛇;善操纵洪荒水势,号称水神,掌控洪水。在中国古代奇书《山海经》中记载,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没有成功而愤怒的撞向天柱不周之山。 > 与驩兜、三苗、鲧并称“四凶”,被尧流放于幽州。《尚书·舜典》:“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山海经·海内经》:“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沃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又《天文训》:“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4、祝融:本名重黎,中国上古神话人物,号赤帝,后人尊为火神,古时三皇五帝中五帝之一。有人说祝融是古时三皇五帝的三皇之一。据山海经记载,祝融的居所是南方的尽头,是它传下火种,教人类使用火的方法。另一说祝融为颛顼帝孙重黎,高辛氏火正之官,黄帝赐它姓“祝融氏”。祝融氏是西皇所在的氏族,祝融氏即西皇氏。祝融氏是一个古老的氏族,融是荧火虫,像星星一样闪光,在黑夜里明亮;祝是祭祀,祭火,祭光明,祭祀天帝。 5、烛九阴:人面龙身,口中衔着“火精”。( 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楚辞·天问》:“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又《大招》:“北有寒山,烛龙赦只。”《淮南子·地形训》:“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大荒北经》:“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 6、奢比尸:《海外东经》记载:“奢比尸国在其北,兽身、人面、大耳,珥两青蛇。一曰肝榆之尸,在大人北”。或称“奢比”,半人半兽的怪物,《山海经·大荒东经》说它是神,长着人的头颅和野兽的身体,一对大耳朵上戴着两条青蛇,名字叫奢比尸。《山海经·海外东经》肯定了这种描述,并且提到奢比之尸或者就是肝榆之尸。善用毒,还可以改变天气,所以还是天气之神。地下考古表明奢比尸国很有可能在连云区。该区域的考古文化以龙山文化藤花落遗址为代表。藤花落遗址位于连云港市中云办事处西诸朝村南部,在南云台山和北云台山的谷地冲积平原上,海拔高度6~7米,为距今 4500—4000年的龙山文化遗址。 7、弇兹:即今兖州,今市西30里有山名嵫山,大概因有奄国在附近,所以嵫山又名崦嵫山、奄山,为神话中日之所入。其上有神称弇兹,《山海经·大荒西经》云:“西海崤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弇兹。”西海即古之大野泽,在嵫山之西。黄帝谕弇兹为西海神,被称为中华老祖母,是“风”姓始祖。上古氏族名:“天皇燧人拿兹氏”。 8、玄冥:汉族神话体系中玄冥被认为是人面鸟身,两边的耳朵上各悬一条青蛇,脚踏两条青蛇(亦有说法其坐骑为一条双头龙),形象颇为怪异。据说禺强的风能够传播瘟疫,所到之处,寸草无生。《左传·昭公十八年》:“禳火于玄冥、回禄。”汉张衡《思玄赋》:“前长离使拂羽兮,委水衡乎玄冥。” 9、大地之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是道教尊神“四御”中的第四位天神,简称“后土”,俗称“后土娘娘”。与主持天界的玉皇大帝相配台为主宰大地山川的女性神。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6章 活人禁地中的活人 历史风云诡谲,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穷究这些本无任何意义。但是我亲耳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心中还是难以接受。谁都不会想到,真正引发人类贪欲的并不是那无穷的力量,而是人类“自甘堕落”地走出了那第一步,从此便犹如滔滔洪水,再也遏制不住了。 “我与禹王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是,我还是决定由我来做这个牺牲者,替他来守护这里。”冉胥说道。 “很早就有科学家说过,地球上是否发生过世界性的洪水,答案是否定的,诺亚方舟也好,大禹治水也罢,都不过是神话传说。这个葬龙坑其实就是在他当年治蛟后留下来的对吗?” “我们只是行使着自己的使命,这其中的秘密之所以要永远掩盖下去,就是为了不让整个大陆的子孙后代们再遭受这样的苦难。”冉胥摸了摸胡子,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随后,他看向我,继续说道:“你真的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那就赌赌运气吧,如果你有这个能力进去,我就送你出去。” 说着,他的手伸了过去。 “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很简单。”冉胥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你的身后就是活人禁地,在那里自会有人告诉你想要的秘密,如果你能够活着进去,并且得到你想要的秘密,那我就承诺将你送回去。” “活人禁地?活人禁地里还有人?”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银光闪过我的视线,只觉得视线一花,不知何时,冉胥的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退出数步。 “锃”的一声,那把剑闪过一道寒光,冉胥便将它随手扔进了黑暗之中,我还在犹疑,不清楚冉胥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紧接着,突然听到“咔咔”两声轻微的声响从头顶传来,然后这声音就好像引发了多米诺骨牌一样,那种声音开始变得此起彼伏。 我心中暗叫道:“不好。” 我急忙抬起头来,看着上面。这时洞中的光线产生了变化,原本冉胥身上带着的光泽,这时也突然转暗,四周跟着黑了下来,虽然并未黑得不可见物,但近在咫尺的人影已经显得朦胧模糊了。 此时已不需要我去多想就知道头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抬眼观看,只见上方的山体中好像伸出了一条晶脉,延伸出无数四散扩张的水晶,都是以扭曲的角度向下戟生,一丛丛的有如锋利冰锥,在这些离奇怪异的晶体中,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在深处飘忽蠕动,发出阵阵闷雷般的动静,在晶壁上反复回荡,散发出不祥的声音,黑影的出现,把绝大多数冷淡的荧光都稀释掉了,洞中环境变得越来越暗。 “卧槽!”我始料未及,根本没有想到冉胥会出这一手。 “什么赌赌运气吧,你妹的,这根本就是想那老子开刀。”我心中暗骂了一声,不过此刻根本没有什么时间逞口舌之能,连忙闪避。 黑云压城一般的情景,使这本就显得十分扁窄的空间,变得更加压抑,听着上边隆隆之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立即出现在心中。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东西?该不会……不会是被封在石头里的邪灵吧?”我回想到上一次在丹炉山中看到的冉氏先祖将灵魂寄宿在灵石之中的场景,与眼前此景颇有雷同之处,“完了,这要真的是这样,邪灵从石头里出来了,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我顿时心头火起,心想这冉胥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可心下一想自己这种揣测多少有些武断,冉胥虽然是冉氏的先祖,但是他跟他的那些后世不肖子孙们没有什么瓜葛,临邛道士千百年来的诸多种种虽然与当年的禹王治蛟龙有这某种间接的关联,但凭此断定冉胥不是善类确实有些失当。可是,我此时心头怒火已经遏制不住,形势逼人,甚至没有时间可以想办法。 这冉胥说动手就动手,我顿时惊得体如筛糠,满脸的茫然,不过我也心知肚明,冉胥此举意在考验我,若是他真相致自己于死地根本不需要费这功夫,远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容易地多。想到这里,我又抬头看了看上边的情况,黑色的人影在水晶中愈发清晰,那个影子在微微抖动,空气中传出的闷雷声也更为刺耳,果真象是某种被困在石头中的恶魔,似乎正在挣扎着从里面爬将出来。 冉胥在黑影僮僮中说道:“小子,你记住如果你有命能活着进入活人禁地的话,就意味着你已经获得了真真正正的永生,你的生命将会为了这里以及这里的秘密而存在,你能走多远,就看你的造化了!” “妈的!”我咬牙切齿道,“废话真多,历史的经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们,谁他妈的敢自绝于人民,谁他妈就是死路一条。” 我只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恶气,自己为求秘密来到这里,结果却在一系列的诡谲事件中越陷越深,所遇之人不是嗔就是怪,每一个正常的。而那上面破壳而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已经来不及探究,但上面那东西一旦真的从晶石中脱离出来,我也自知自己是绝没有能力去应付的。 正当我左右闪躲,寻找逃生之机的时候,突然地面也裂开了一道缝隙,且这缝隙立马就成了深深的沟壑,我所站立之处,变成了一道不逾十尺的石梁,整道石梁孤悬半空,而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往下面一看,足足惊出一身冷汗。 我还在诧异眼中出观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石梁下面开始升腾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带着朦胧恍惚的荧光。而那些仅 次于晶尘的白色烟雾,正在一点点的降低高度,好象是头顶的黑色人影变大一分,这些石烟就变薄一层。我没注意到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现在的云湖厚度,已经比先前低了半米,并且还在不断减少,变得逐渐稀薄。 “卧槽,活人禁地究竟该怎么进去呢?万一老子要是真挂了那怎么办?”这时云层继续下降了极薄的一层,我看到云下的东西,不禁心中一阵狂跳,只见一只干枯发黑的手臂,正从那云层中若隐若现地伸出来,从云中露出的半截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水份,就剩下干瘪的皮包裹着骨头架子,皮肤呈现黑紫色。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飞刀,这才想起自己仅剩下一把短刀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携刀在手,警惕地看着那只干枯的手臂。 不过,我随即又看到云雾下所显露出的触目惊心之物越来越多,有些地方露出个人头,有的地方冒出条胳膊大腿,无一例外都是赤身裸体,干枯黑紫,密密麻麻的数不出究竟有多少。 然而再仔细一看,这些干尸依稀有些眼熟,倒是与那个孽母(注释1)颇有形似之处,身上都残留着并非人类所有的特征,比如棘皮一般的鳞片。白茫茫的石烟越往下越浓,变薄地速度开始变得慢了下来。 速度突然变忙并不意味着好征兆,我立刻警觉起来,就在此时,突然脚下的石梁一阵颤抖,整个石梁好像要断掉一样,我来不及控制住自己的平衡,就从石梁上跳了下去。 刚一下去,才发现那云雾之中竟然堆满了干尸,一踩一陷,下边被架空的尸体,被踩得纷纷向低处滑落,我根本顾不上去看那些干尸,惟恐自己也从这尸体堆起来的山顶上滚落下去。踩着露出云层的大量干尸,任睡得心中都会有紧张,而且没注意脚下的情况,一脚踩到一具干尸的脑壳,竟然将那颗人头踩了下来,干尸的脑壳又干又硬还非常滑,脚蹬在上面一滑,顿时失去重心,就地摔倒,扑在了一具干尸身上。 “对不起老祖宗,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心下吃了一惊,暗骂晦气,但是脚下还是没有停歇,立马起身。 我一边爬,一边寻找着所谓的活人禁地的入口,但是找来找去,也没找见任何可疑之处,心头不禁咒骂起来,然而此时头顶上的晶石生长崩落岩石的声响已经渐紧,好像是一阵阵催命的符咒,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冉胥设下的考验实际上是在让我与死亡赛跑。 人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时候都会产生绝望,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可疑平静地审视死亡降临的人,但是,那得是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和消弭了遗憾之后才能做到的豁然。这时身边的白色石烟已变得极为稀薄了,剩下的也如同乱云飘散,身边的晶脉荧光惨然,地形差不多与头顶完全对称,如同是镜子里照出来的一般。 “天哪!”我抬头向头顶望了望,真是乾坤颠覆,风云变色,漆黑的巨影正在扭曲拉长,整个都伸展了开来,而且已看不出是人的形状,如同一面残破的黑色风马旗,在晶体中慢慢转动,其中鼓荡不止。 我不仅心中感到一阵寒意,想到自己已无能为力,含恨而终,心中虽然百般不是滋味,但还是劝勉自己是力战而死,总比苟且得活要好。正当我准备一死了之之际,心头突然产生了一个冲动,心忖道:“冉胥是为考验我,没理由就这么要我死了,如果这入口本不存在,那活人禁地又会是什么呢?我可能是被思维定式蒙蔽了,生死不过是在一念之间,什么地方是活人进不去的,那不就是死人该去的地方吗?乾坤颠倒,生死轮回,生不是生,死不是死......” “不错,一定是这样,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事到如今,我已经容不得多想,虽然我已经来不及站起来了,但想到这一层,慷慨赴死,反倒是从容了许多。 未待多时,头顶上两道水晶矿石的夹缝中,突然涌出一道巨大的黑雾,从黑雾中探出一条巨大的蛟龙,张开一副血盆大口,正在瞪着贪婪血红的双眼,用力吸气,吞吸气流的腥臭之气中,将我直接吸入了腹中。 注释: 1.孽母:“孽母”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历代“孽母”轮回转世,她们生前是所谓魔国的祭祀者,其具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够让精神之力超脱肉体,进而使灵魂得道。“孽母”艺术形象的由来,可以追溯到印度佛教中的鬼子母。《增一阿含经(二十二)》曰:“‘降鬼诸神王,及降鬼子母,如彼啖人鬼。’初为恶神,后归于佛为护法神。”这里记载的故事是:鬼子母本名诃梨帝,护法二十诸天之一,原本是专吃小孩的恐怖鬼神,她自己有五百个孩子,她为了抚养这些孩子偷窃人类的孩子杀死后作为食物。佛祖不忍,施展神通将孽母的其中一个小孩藏了起来,孽母心急如焚寻找却遍寻不见,这时佛祖抱着孩子出现在孽母面前,并开释她,“你自己失去了一个小孩就如此心痛,而你吃了那么多的小孩,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同样也是如此这般的心痛。”鬼子母听了佛祖的开示,终于彻悟,从此投入佛祖座下。 上世纪90年代,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在整理罗布林卡文物时,发现了两幅《西藏镇魔图》,这两幅图完全一样。画面构思极为巧妙,将藏地描述为一个孽母卧倒的形象。藏地传说,整个西藏地形形像孽母,为防止魔女作恶,文成公主依据风水学说建造了许多寺庙,镇住魔女,防止魔女作恶。画面上,女魔呈头东脚西仰卧,其心脏在西藏中心首府拉萨,布达拉宫镇住女魔心骨;填平卧塘湖,并在其上修建了大昭寺,供奉神像,镇住女魔心骨。修建镇魔十二寺,世称十二神庙,以镇女魔四肢关节,据说这是制伏女魔的十二颗钉子。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7章 第三个秘密 我被那蛟龙一口吞入腹中,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在蛟龙腹中的感觉并非我想象的那样,要经历痛不欲生的折磨,最后惨死,反而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在此之前的一点点知觉也不过是一种微妙的体会,好像是自己掉进了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中,顺着河流在不断地漂泊,想要停,却停不下来,也没办法醒来。 这种漂浮舒适的感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停下来了,我却只觉得自己的耳旁隐隐传出很多人的声音,呵斥的、哀求的、也有哭泣的。奇怪的是语言上听的不是很明白,那些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很想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种脑袋是清醒,身体各部位却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我一直就这么沉睡着,这中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除了感觉到身体那如针扎般的刺痛,什么都没有印象。 那种痛,反而让我一下高兴起来,因为代表着不受控制的身体四肢已经开始逐渐有了知觉。 “你是什么人?”我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耳旁呼唤着。 随即我又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数千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来到这里,干脆就将他留下来吧,他已得大道,只是六根未净,只要稍加调教,日后必能成为大材。” “大巫师,您怎么看?” “巫师?这是什么情况?”我艰难的动着脑筋去思考他听到的那些残缺不全的信息,那些人嘴里的说的内容,令我捉摸不透,“难道......我是真死了不成?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活人禁地?我已经进来了吗?” “我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这里是一个死地,因为冉胥就在外面,冉胥肯把他放进来,就说明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提到了冉胥,又说了这里是一个死地,没有人可以进来也没人可以出去。 “看来是真的。”我内心甚至开始有些激动了,这说明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一次赌博,自己赢了。 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飞快跑了进来,一连古怪的语言发音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但转念一想,也能够想到这大概是古越语,已经是一种无比古老的语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便感觉到自己的头上好像有一股流动的气息在向上运行,直至自己的天灵,酥酥麻麻,仿佛是一股微弱的电流洗礼了全身一样,“这大概就是灌顶的感觉吧?我该不会要成仙了吧?” 经过了好一阵子,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才消退,我慢慢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此时正有好几双眼睛看着自己,好像是在审视一只宠物一样。 “大巫师,他醒了。”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说道。 “叫他过来。”一个年老的声音在人群外面传来。 随后,那个年老的声音停止了一下,我刚要站起来,就感觉到身上又开始出现刺痛,心里隐隐有种担心,就怕一下子又昏睡过去。我现在虽然手脚已经能动了,但还是全身酸软无力。而我环视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一张木榻外,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围拢的人群散开,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边只有寥寥五六个,每人手里抱着武器警戒在左右两边。随着距离变近,视线延长,我才看到这些人一个个穿着麻布做的古装。 “这难道就是活人禁地中的活人?他们到底是谁?”我思忖道,刹那间,我是以为自己真的穿越了。 “各位祖宗在上,请受晚辈林坤一拜。” “林坤?”那个年老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林坤的名字,然后站起身来,这个时候,我才得以看清楚他的容貌,面色枯槁,但是精神矍铄,他坐着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已经行将就木,但是他站起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他是鹤发童颜。 “这位老祖宗,我是禹陵后裔,可是您地地道道的后世子孙,晚辈鲁莽,打扰了你们的清净,还望祖宗们恕罪,大人有大量,别跟晚辈一般见识。” “哈哈,小子,你是谁根本不重要。”那老头子笑眯眯地说道,对旁边的守卫摆了摆手,继续道:“我们几个在此守护着终极,你为的就是它吧?” “老祖宗,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确实是想知道 这葬龙坑底部到底是藏了什么秘密,但是我也不是非说要窥伺这秘密不成,您若不想说,我也不敢强求,而且我怕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反而惹来更多麻烦。” 那老头子头都没抬一下,说:“没关系,冉胥既然肯放你进来,就说明你我有缘,告诉你这个秘密并无什么,因为历史是不可逆的,就像是奔流不息的长江,即便它真正的源头并不是在那万仞冰峰之上,难道它就会停止奔流了吗?” “老祖宗你说得对,当年的秘密可能会改变历史书,但是却不会改变历史。” “这里是死地,但却住着我们这几个不会死的人,守护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把秘密带进坟墓里。”那老头子微笑一下,点点头说:“第三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第三个秘密?”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那个老头子,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说想还是不想,如果这个秘密被我带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真的不敢相信。” 那老头子笑道:“你觉得即便你说出了真相,世界上还会有多少人相信你呢?当年禹王也好,冉胥也好,就是因为过于看重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拼命地掩饰这一切,事实上,千百年以后,谁还会在意真相是什么呢?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而不会去接受令他们痛苦的事实。”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发现这所谓的终极可能并不是一个不可触碰的“雷区”,它的存在倒像是一个“深渊。”尼采(注释1)说过:“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注释2),如果不深入的解读,只做浅层地分析,深渊大概就是指自我的内省——当你看到了足够多的恶,对自己内省足够深的时候,你会看到那水面上倒影的一双眼睛在看着你,如同看怪兽一般地看着你。这一点,我现在终于有所领悟。 “可是,这葬龙坑底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总不至于,幕后之人是冲着这第三个秘密而来的吧?”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应该不是,他们的目的应该很单纯,他们希望获得永生,只是因为贪婪,而不是所谓的救赎!” 人类社会发展至今,人,已经不再是“完完全全有道德的”人。站在深渊中,往外做最邪恶的窥视,除了并深渊凝视的人之外,还有不愿意去瞥一眼深渊的人,他们有着一颗最“坚硬”的心,就如同是恶魔一样,只尊崇着自我的执念。 “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明白了。”我猛然间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当我想要得到这里的秘密时,正好让自己被自己的执念所控制,如同一个魔鬼一样,而事实上,那些凝视深渊的人,或者压根不愿意被深渊凝视的人,他们所在做的正是与他同样的事——执念。 br /> 这一效应的简而言之是由于主观认知通过信心影响人对困难的看法,去克服你相信能克服的困难,同样会被你认为无法克服的困难击倒。最后一点点把自己塑造成为外界认为你本该的样子。 “我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进来,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自己的执念所蒙蔽了......” 注释: 1、尼采: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德国著名哲学家、语言学家、诗人、作曲家、思想家,被认为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他的著作对于宗教、道德、现代文化、哲学、以及科学等领域提出了广泛的批判和讨论。他的写作风格独特,经常使用格言和悖论的技巧。尼采对于后代哲学的发展影响极大,尤其是在存在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上。 在开始研究哲学前,尼采是一名文字学家。24岁时尼采成为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德语区古典语文学教授,专攻古希腊语,拉丁文文献。但在1879年由于健康问题而辞职,之后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煎熬。1889年尼采出现精神崩溃,从此再也没有恢复,在母亲和妹妹的照料下一直活到1900年去世。尼采主要著作有《权力意志》、《悲剧的诞生》、《不合时宜的考察》、《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论道德的谱系》等。 2、“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这句话出自尼采《善恶的彼岸》146小节,原文:Wer mit Ungeheuern k?mpft, mag zusehn, dass er nibsp;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bsp;der Abgrund aubsp;in dibsp;hinein.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9章 他怎么来了? 我和姒玮琪刚刚从洞中出来,随即一股诡异的风便迎面呼啸而来,寒得彻骨,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单是站在山洞里就不自觉地脊背发凉,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而我眉心的褶皱,却怎么也挥不去,这个神秘而且阴森的葬龙坑,不知道它那无限的漆黑里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让站在洞口的人都为之颤栗。 “琪姐,我们得快些出去,梓玥要是等不到我们,我怕她会自己进来,到时候情况可就不妙了。”我担心道。 “放心吧,我已经叮嘱过她,不管我们出不出的去,她都不会进来。”姒玮琪说道。 此刻,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浓得像化不开的稠墨,阴风嗖嗖,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线,可以看到洞壁上刻着各种神怪鬼魅,个个都瞋目呲牙,骇人万分。顺着电筒光线继续往前,前面有一双血红色的绣花鞋,还有很多很长很长的头发,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不知何处盯着自己,我的背后不自觉地升起一阵凉意。 正此时,我和姒玮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耳边的风声音犹在耳,但是那种凄厉的寒意却戛然而止了,随之而来的不是似有似无的平稳、安静,反而是一阵喧哗和躁动。 噪声传来的方向就在路的前方,但是应该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若不是山洞中的环境特殊,声音能够传播的很远,以及两人的耳力惊人,怕是难以捕捉到如此微弱的声音。 “嘘!”姒玮琪一把拉住了我,侧身贴到身后的岩壁上。 “有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还有人在这葬龙坑底部。 我们俩能够从活人禁地中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此时,若还有活人存在于这个空间之内,那种惊讶足以令所有人都窒息。 除非是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想要进入这葬龙坑之中。 “我们距离上层空间应该没有太大的距离。”姒玮琪分析道,“这个声音明显是来自顶上。”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想要打这里的主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来到这里就是自寻死路!” /> 大巫师已经告诉了姒玮琪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当然所谓的出路其实是不存在的,真正的出口在于我身上寄宿了姒雁栖的魂魄,得以从阴阳两界中间的虚无地带穿过,从一个世界回到另一个世界。 这一阴一阳的两个世界,看似藩篱桎梏,莫测高深,实际上都不过是假象,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条很深很长的路,走着走着,便看到了尽头。 一顾是天堂,回首却黄泉。 另一边的陈梓玥却早已经等不及了,攥着手在外边躲来躲去,焦急不已。我自从被那只异兽拖入了深潭之中,她的这一颗心就从没有落地过,然而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焦灼之情,按照姒玮琪的叮嘱,坚持守在原地。 “梓玥!”我从长满彼岸花的一岸走到了尽头,而在那混沌的尽头,就站着一个楚楚的女子,便是陈梓玥。 “林坤!”陈梓玥看到我的时候自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欣喜。 可随即陈梓玥便换了面色,紧张地说道:“林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里还有别的人!” “你遇到他们了?”我惊讶道。 “我看到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我!”陈梓玥解释道,来的那帮人人数不少,我们从葬龙坑上方垂降下来,几经寻觅,却苦于无法找到进入地下空间的通道。 “那他们现在在哪?” 我还没来得及问完,姒玮琪就已经做出来反应,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低身伏在岩石后面。原以为看到的会是对方的人马过来搜索,但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且这一阵惨叫声发生的十分突兀,在声音发出之后没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什么情况?”我立即起身摸了上去。 面前的景象令人瞠目,只见一棵古树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把具尸体,唯有一个老者,疯疯癫癫地蹲在树旁。 “是他?他怎么来了?”我见到那个老者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和姒玮琪一见那蹲在古树边上的老者,心头立刻掠过一抹不祥的阴云。此前有只深山老林里的猞猁,此刻出现了一个人,绝对是足够惊愕的一件事情。 这葬龙坑本是禹王埋龙骨的墓场,里面哪里会有什么老者,看他嘬着两腮挤眉弄眼,满头白发苍苍,实已到了风烛残年,说是一个僵尸倒是尤为神似。 “他是谁啊?”陈梓玥不解道。 “冶重庆!”我回答道。 我的话音未落,突然之际,姒玮琪右臂一抖,三柄早巳扣在掌中的飞刀送出,金刃呜呜破风,直射向那个诡异古怪的老者。 我见姒玮琪突然出手,正自纳罕之时,着急问道:“琪姐,你这是为何?冶重庆他……” 原来那蹲在树旁的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学界泰斗,冶和平的父亲冶重庆。只见他形容枯槁,皮肤干瘪皱褶,须眉都已白如霜雪,看起来足有上百岁之寿,便用大气吹他一口,恐怕就会油尽灯枯死在当场。 可我循着姒玮琪的手看去,那飞刀却并非直取冶重庆去的,反而是射向了他的身侧,在那隐匿的黑暗中,似乎还另有什么东西。 冶重庆似乎是受到了十分巨大的惊吓,全身颤抖,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由于身体衰老朽迈,口里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瘪着两腮好不容易张开,只见牙床上的牙齿全都掉落了,张开嘴还没等说出话,反倒先吐出几颗老化的牙齿来。 我与姒玮琪二人心中又惊又疑,也吃不准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当下不敢大意,又缓缓走近半步,离得冶重庆两三尺远,一边问:“冶老?您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一边环顾左右,暗中提防。 那冶重庆却只见到有人来扶,还以为自己有救了,激动之余,老化的心脏气管似乎都已不堪重负,拉风箱般地喘成一团。随着几声沙哑的咳嗽声,他头上白发纷纷脱落,脸上皱纹越来越多,面目都已不可辨认,似是又老了几十岁,只剩下一具枯朽的皮囊在此了。 陈梓玥怜悯他一把年纪了还横遭劫难,当即就伸手过去搀扶于他,可旁边的姒玮琪却隐隐有一种直觉,觉得事有蹊跷。此时用夜鹰般的敏锐目光,向四周一扫,只见冶重庆蹲着的姿势好生怪异,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刚刚那飞刀射出之际,已经被黑暗所吞噬,根本不确定是否射中目标,如今一看,很有可能那东西已经躲在了冶重庆身后。 姒玮琪担心有失,忙对陈梓玥道:“别动他!” 但这声示警却已晚了,就见冶重庆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对闪烁如烛的目光,腋下探出一只手爪,快如闪电般地扣向陈梓玥手腕。 陈梓玥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啊”,急忙松开冶重庆的胳膊,缩手闪避。她毕竟是要继承苏幕遮衣钵的人,经过一番磨砺,已经大有长进,虽是临危生惧,心神却是不乱,躲得也算及时,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那只怪手。 “小心!”我急忙一把将陈梓玥拉住。 不料那隐藏的怪手竟然又生出一股怪力,推着冶重庆朝林坤直扑而来,奇快如风,再也无可躲避。这时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原来紧贴在冶重庆背后的是一身披黑色绒毛,目光炯炯的妖兽,那一双怪手也同样是覆盖着毛发,通体黑色,如同一只巨大的黑猫。 “你妹的,这是什么东西!”我赶紧将陈梓玥送了出去,此时,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硬受那妖兽的一击。 可那妖兽似乎并非寻常妖物,十分异常。寻常的妖物虽然也会扑击生人,但是还做不到如邪祟一般吸食活人阳髓,冶重庆现在身体迅速老化,正是因为阳髓被吸取所致。 不过此时情况危急,根本容不得他仔细思量,他手上扣着飞刀,只待那妖兽接近时候近身肉搏。但是,姒玮琪立即身子一晃,直如一缕烟飘在洞中,不等那妖兽接近我,就已赶到近前,借着一冲之力,从侧面合身将它扑倒,连同衰老不堪的冶重庆一同滚在地上。 姒玮琪的身手自然是不容小觑,她这—扑之势,如猛虎扑羊,凌厉之极,着地一滚,已锁住了那妖兽的手臂,解脱了被缠住不放的我。 “没事吧?” “没事!” 我站起身来,只见那妖兽已经一溜烟似的滚到远处,而那冶重庆,此时正拖着老迈不堪的躯体,呼哧哧上气不接下气,终究是捡了条命回来。 然而,那妖兽虽然被姒玮琪一招制住,但却依旧有活动的能力,姒玮琪全力压制,已经额头见汗,也如蚍蜉撼树般动它不得。 “林坤,快,我快制不住它了,赶紧走!” 姒玮琪话音未落,倏然,那妖兽已经全身一震,竟然甩开了姒玮琪,转头张口,朝着我吐出一阵黑惨惨的阴风。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0章 感染 我暗道不好,这妖兽果然非比寻常,以姒玮琪的手段竟然还是制它不住,更别说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相比之下必然是相形见绌。只见那妖兽冲他吐出了一缕阴气,我自然也不敢不避,便想抽身退开。 “林坤!”陈梓玥惊惶地想要拉我一把。 但我更担心陈梓玥有失,急忙向另一侧避开,免得陈梓玥也受到妖兽的攻击。 陈梓玥见我刻意闪避,忙不迭得已经慌乱了起来。我虽然有能力闪避开妖兽的袭击,谁知那妖兽猛然翻手,来扣我的肩头,一对利爪上面指甲尖如铁钩,这一爪子下来,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弄不好要被卸了胳膊。 “小心!”只听得陈梓玥突然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和勇气,竟然一个扑身,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自然是吓得冷汗直冒,若是陈梓玥替自己硬挨了这一下,她这细皮嫩肉必然是血肉模糊。我正极力想将陈梓玥拉开,自己来受这一击,哪晓得陈梓玥的意志更强,愣是不为所动,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突然,“啊”的一声,陈梓玥一声惨叫,那妖兽的一对利爪直接划在了她的肩头,我连忙将陈梓玥拉过身后,自己寻着一个间隙,狠狠地踹了那妖兽面门一脚,那东西虽然力量很大,但这一脚下去结实,也被推开了三四米远。 我仔细检查陈梓玥的伤势,只见那外衣虽然划开了三道口子,但是里面却不见丝毫血迹。原来,亏得陈梓玥的衣服里暗藏着搬山破陵甲,若没这破陵甲,那妖兽的指甲就会陷入肌肉,再也挣脱不开。 “梓玥,你没事吧?”我焦急地问道。 陈梓玥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虽然表情痛苦,但是看上去并无大碍,说道:“还好我穿了这破陵甲。” 一旁的姒玮琪急忙挡住了那妖兽,为两人离开争取间隙。那妖兽虽然进攻凌厉,但是遇到姒玮琪也是颇为忌惮,立刻恼羞成怒起来,对着姒玮琪一阵黑雾吐出。姒玮琪眼看那妖兽口中又是一阵阴气逼至面门,急忙闪开,同时腰上使力,一个旋子从地上拧身跃起。 姒玮琪这一招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但是她显然忽略了我和陈梓玥的处境,我搀起陈梓玥要走倒是无甚大问题,但是,要想把冶重庆也一并带走,可就并非易事了。她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长久,我拖着陈梓玥和冶重庆根本走不了几步,姒玮琪急忙上去搀住岌岌可危的冶重庆,将他扶到相对安全之地。 可场上的情势已经陡然翻转,我一个健步刚想脱身,结果却又被那妖兽缠住,好在我没了累赘,应付倒还算自如,我一招“金蝉脱壳”,晃过了那妖兽的袭击,然后一个“苍鹰扑兔”抢攻之后,闪到妖兽的身后。我满以为就此脱身,只要转到妖兽身后,管它是何方神圣,也必可以碎其椎骨,不料他刚刚翻身跃起,那妖兽竟也如影随形般跟着一同跃起,好似附骨之躯,紧缠在我的身后,又将我重重拖在当地。 “妈的!”我心中暗骂一声,但是我此刻被妖兽从身后抓住,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叫苦不迭。 “林坤,你没事吧。”姒玮琪放下冶重庆,正欲回来助阵。 哪晓得,我忽然哀嚎了一声,感觉到那妖兽体内有股巨大的吸力,似是阴寒无底。我奋力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想了一招,封闭自己的丹田,让自己的阳气暂时封堵在体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妖兽并不吃这一套,那股阴冷且无比贪婪的气息似乎是要活活将他吞噬。 “踢它会阴!”姒玮琪急忙说道。 慌乱之中,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闻听姒玮琪之言,立即照办,背踢一脚,正中了那妖兽的两条大腿之间。我一脚刚落,那妖兽果然被吃了一惊,猛地一松,那股吸力即刻就断了。 “这畜生已经炼得真丹(注释1)在腹,可以采阳补阴。”姒玮琪说道,“寻常手段制服不了它,不宜久战,赶紧撤!” 所谓真丹,道家也称金丹,或者内丹,此物形之多如幻化,不可摹状,但是,就如同佛家有舍利子一样,内丹之说亦不是空穴来风的杜撰。那妖兽丹田中的内丹,与活人之间好比是磁石两极,阴丹借着妖兽之口,见了生气就吸,我本来以为封住了气息可以避免,但是他忽略了那妖兽已经无需以凡物之口来吸取阳气,身体七窍都有阳气涌出,光封堵丹田,并不能完全阻绝。 这妖兽的内丹就像能吸 去活人魂魄,刚刚的冶重庆正是因为被它吸住,所以片刻间就散了生气,变为秃发掉牙的苍老之人。我身为神鬼契约人,虽然学艺不算精纯,却也多读道藏,对这些古怪的易理之说多少知悉一些,晓得世上旁门左道里有此吸魂阴丹。 “好!”我正准备拔腿离开,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妖兽虽然吸力受阻,但是手脚还灵活,让人猝不及防。 我一招不慎,被那妖兽从身后一扑,险些被那对利爪给抓伤,好在我发觉背后妖兽口中阴气寒如坚冰,离得尚有半尺之远,就已觉得全身汗毛上都起了一层冰霜,苦于身体已被拖住,不能脱身,只好抬肘顶住它的下颌,耳中只听得身后妖兽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力量越来越大,我眼前发黑,胸前气血翻腾,手臂更是酸麻疼痛,实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你没事吧。”陈梓玥见我再次被那妖兽所困,便不顾冶重庆,径自来援。 只是谁能料想到,她这一帮,反而越帮越乱,陈梓玥面对这妖兽,多少有些胆战心惊,刚一近身就险些被妖兽扑中,多亏被我救下,而另一旁的姒玮琪见陈梓玥与我已经被那妖兽缠住,翻身而起,就想上前相助,可是还未靠近,那妖兽便又吐出了一阵黑雾,于是急忙挪开脚步。 我的飞刀得到“李氏飞刀”的真传,即便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是足可笑傲群雄,而姒玮琪更是自幼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飞刀自然也是练得无比精熟,即便蒙了眼睛,手中飞刀也不会失了准头,见那妖兽凶悍霸道,一阵黑雾让人进不了身,便随手掷出一刀,即便未能伤到它,也可以将其吓退,免得它再纠缠不休。 姒玮琪这一刀确实精妙,但听黑暗中一声怪叫,黑雾渐渐散去之后,那妖兽露出诡异的一张脸来,冲着她龇牙咧嘴,神情极是恼怒凶狠。妖兽在剧痛之下狂性大发,我心中正有些惊慌,又被受惊之后突然冒出来的冶重庆吓了一跳。 原来,那冶重庆先前被妖兽吸走了不少的阳气,整个人已经处于浑噩的状态,此时,虽然被我们所救,得以缓一口气,但是毕竟还未恢复过来。可想而知,当一个人突然之间受到如此的惊吓,做出什么反常之举,也不会奇怪。 那冶重庆惊愕之中竟然癫狂起来,朝着那妖兽奋不顾身的铺了上去,似是要跟它同归于尽,可是那妖兽又岂是他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子可以对付的,这么做无异于自取灭亡。姒玮琪见状不由得柳眉倒竖,急忙抖手就是一支飞刀,飞刀“嗖”的一声贴着冶重庆的头顶掠过,直插在身后的妖兽眼眶,没人两寸有余,刀柄兀自嗡嗡颤动不休。 谁成想那妖兽倒地之后还是垂死挣扎,竟然抓住了冶重庆的脚踝,一抓一扯,就在腿上抓出几道鲜血淋淋的口子。 “冶老!”我大惊失色,抱起一块石头脱手而出,正中那妖兽的肚腹。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冶重庆受了重伤,心中也是一股邪火直撞顶梁门,只想尽快结果了它的性命,我再次抱起一块大石头,对准那妖兽的脑袋,准备一下子砸他个脑浆飞溅。 然而那妖兽虽然中了致命刀伤,却也当真顽强,怪啸声中不顾遍体鳞伤,竟然还能站立起来,挥着双臂挠向我的面门。我动了杀机,只顾一击要了那妖兽的性命,却不想自己也同样暴露在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前,电光火石之际,就看谁能占得先手。 姒玮琪见我恐又有失,急忙抽出了腰间所藏的软剑,当即下了死手,对准那扑来的妖兽的哽嗓咽喉处刺去。而姒玮琪的剑尖刚刚刺进妖兽的喉咙,我的石头也顺势砸落,只见那妖兽哀嚎一声,便倒了下去。 它似乎也自知命不久长,正自歇斯底里地发起狂来,瞪着血红的双眼...... “林坤!”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陈梓玥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我和姒玮琪急忙回身一看,发现冶重庆此时正躺在地上,全身痉挛一样的抽搐,口吐白沫,抽搐一阵之后,发出一声哀鸣,顿时疼得晕厥过去。 “不好,怕是感染了!” 注释: 1、真丹:古时丹道大行,不仅烧炼外丹,也有炼气之士,专修内丹,但人之寿命有限,若不是吃过什么万年成形的首乌、灵芝,绝没有人能轻易炼成真丹。因服食灵药之区别,内丹也有阴阳之别,阳者为“乌金丹”,阴者为“吸魂丹”,即便丹主死后,其内丹在特定环境下仍然如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8章 十二巫祖 “老祖宗,请恕晚辈愚钝,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执迷不悟,我实在有愧于列祖列宗,我......” “哎,你用不着自责,是人就都会犯错,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在错误的起点你还能看到自己的初心,已经算是不错了。”那老头子说道,“我们几个几千年的修行,也未必见得能够勘破其中的真谛。” “老祖宗,原谅晚辈的唐突,你们究竟是......”我疑惑道。 那老头子笑了笑,说道:“在禹王座下有一位大祭司名叫冉胥,主掌祭祀,但是,在华族中天下巫术的最高掌握者却是我们几个,称为十二巫祖,简单地讲,我们几个就是巫师的鼻祖。” 我吃了一惊,诧异道:“十二巫祖,那这么说来,冉胥还是你们的徒弟喽?” 那老头子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我们几个钻研巫术,他冉胥才是实际使用巫术的人,我们被天下人视为至高无上的权威,被神话,而他冉胥则是那个假托神权,操纵整个世界的人。” “老祖宗,那你们跟冉胥有过节吗?为什么他一个人在外面?” 那老头子卖了个关子,比了比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他们同样是一身白袍,虽然看上去年龄有所差异,但是无论怎么算,在几千岁面前,几十年的差异根本无足轻重。我虽然也觉得纳闷,这十二巫祖跟冉胥只见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虽然是隐约觉得这里边还藏着故事,但是此刻十二巫祖的秘密的求知欲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思,根本没空去仔细想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小子,你当我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帝江。”那老头子一脸得意地笑道。 然而他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着实令我吓了一跳。这帝江之名,乃是传说中才有的名字,《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注释1)无面,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句芒。”帝江比了比一个头有双髻的巫祖,“他就是后世传说中的木神,也被称为春神,主管树木的发芽生长。” 传说中句芒乃是少昊的后代,名重,为伏羲臣。太阳每天早上从扶桑上升起,神树扶桑归句芒管,太阳升起的那片地方也归句芒。句芒在古代极为重要,每年春祭都有份。它的本来面目是鸟,它鸟身人面,乘两龙,后来竟一点影响也没有了。不过人们可以在祭祀仪式和年画中见到它:它变成了春天骑牛的牧童,头有双髻,手执柳鞭,亦称芒童。 《吕氏春秋·孟春》:“其帝太白皋,其神句芒。”高诱注:“太白皋,伏羲氏,以木德王天下之号,死祀于东方,为木德之帝。句芒,少白皋氏之裔子曰重,佐木德之帝,死为木官之神。”《礼记·月令》:“其帝大白皋,其神句芒。”郑玄注曰:“句芒,少白皋氏之子,曰重,为木官。”朱熹注曰:“大白皋伏牺,木德之君。句芒,少白皋氏之子,曰重,木官之臣。圣神继天立极,先有功德于民,故后王于春祀之。” 句芒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已经获得了世人垂涎的力量,须知这身上的力量不是凭空而来的,你必须慎重地使用它。” 我想要用力地点头,表示自己很重视他的告诫,但是哪知道不管是胳膊还是腿,怎么撑也使不上劲。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急得全身是汗,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发慌,脑中胡思乱想。 “是,是是......我......”我正焦急之间,一个耳垂很长的巫祖买上前一步,说道:“我是蓐收(注释2),也就是所谓的秋神。我们这些人司掌这四季轮转,乾坤变换,在后世看来,我们就像是神灵,但实际上,我们也不过是几个寻常的糟老头子罢了。” 十二巫祖的名字形态,在《山海经》、《淮南子》中皆有一定的记载。但是,这些神灵妖怪虽然在中国神话中有记载,但中国历史中没有这种说法,令人无从查证。蓐收的这一句话,如同一个重要的提示,在警醒我。 我顿时醒悟过来,不需细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准备发问,突然一个叫喊声从很远地地方传来,但是我清楚这个空间是“与世隔绝”的,活人禁地,除了我之外,恐怕还没有第二人来过这里,即便是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属于活人还是死人。 或许,只是带着前世的意识的死人也说不定。 “琪姐?”那声音钻入我的耳膜里,使我立即陷入无边黑暗中的恐慌与无助,要是姒玮琪也走了进来,万一出不去...... /> “可是,要到这里需要经过三道考验,最后还得冉胥允许方能进入,莫非琪姐也通过了全部的考验,这么一来,她岂不是也和我一样长生不老了?”想到这里精神也为之一振。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而身体并未因为这些纷乱的想法停止行动,我急急忙忙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但很快就意识到这声音似乎不是来自于一个方向,而像是一阵风,来自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看来你的朋友到了。”一个口中衔着“火精”(注释5)的巫师说道。 “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世人所说的烛龙。” “烛九阴?”我发出一声惊叹。 “正是。” “你的朋友很担心你。” “老祖宗,她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我着急道。 “你放心吧,这里虽然是活人禁地,但不是地狱黄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被选择的人,你们俩都是幸运的,肯让冉胥连续放行两个的人,想必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我本来想沾沾自喜地夸耀一番,但是转念一想,这眼前的人都是何许人也,即便是姒玮琪再优秀,在他们眼中又能如何呢,于是便收敛了起来,谦虚道:“在各位老祖宗面前,她只能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晚辈,没有给咱们禹陵丢脸。” 这时候,便看到外面围着的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出来,我循着视线看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他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但没有说话。 “琪姐?”我心里忐忑不安,很仿徨,手紧紧捏成拳头,手心里全是一手的汗。 “林坤?”姒玮琪在不远处看到了我,同样是无比疑惑。 “琪姐!”我呼唤了一声。 “林坤,你没事吧?” 确认是我之后,姒玮琪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我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笑道:“就算是遇到更危险情况的时候,都没见你紧张成这模样,放心我没事的!” “真没事儿?” 我安慰的话让姒玮琪心里多少释怀了一点,但紧张感依旧还在。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重逢了,我们也就不兜圈子了。”说话的那个人是强良,他虎首人身,手上拿着两条黄蛇,《山海经》中描述他为:“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 《山海经》中记载的这位“强良”,在印地安古神话中也隐约可见。印地安人最尊崇的老一辈众神中为首的有三人,其中之一名叫“沃拉冈”。其与“强良”在读音和年代上都十分接近,同是两个最为古老的大神,又都居住在白令海峡两岸,这两个名字之间应该有某种渊源。 “林坤,他们是......”姒玮琪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自然充满忌惮。 “琪姐,说起来这些人可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正儿八经的老祖宗呢!”我笑道,“十二巫祖,你听说过吗?” “巫祖?”姒玮琪的脸上明显有诧异之色,当她准备行礼的时候,却被奢比尸(注释6)给拦下了。 这个奢比尸我已经打过一次照面了,当年在魙墓之中,就是遇到了奢比女尸,虽然侥幸得脱,但其中经历还是如芒在背,令人后怕。 “免了。冉胥虽然放你们进来,但是你们也不能在这里久待,时间宝贵,我们长话短说吧。”奢比尸比了比身边的另一位巫师,“我们几个人留在这里,除了保守禹王的秘密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 “更重要的一点?”听到这话,姒玮琪和我自然汗毛倒竖起来,精神为之一振。 “天吴你来说吧?”奢比尸对旁边的巫师说道。 天吴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水伯,它人面虎身,这与吴人的狩猎生活密切相关。吴人以狩猎为生,而“虎为百臂之王”,因此,吴人崇拜一种似虎的动物,这种古动物可能在先秦时变得稀少而绝迹了。《山海经》记载:“陆吴,八首八面,虎身,八足八尾,系青黄色,吐云雾,司水。”说的就是这天吴是古代的一个水伯,前面都是对它模样的一个形容,是一个怪物一样的神仙。朝阳之谷,神曰天吴,是为水伯。在“上工下虫”“上工下虫”北两水间。其为兽也,八首人面,八足八尾,皆青黄。 “你倒是干脆,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你们俩要听清楚了。”天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在这里避居不出,除了不愿秘密出世,不愿被后世讨饶之外,其实是预料到后世浩劫在所难免,人性已经从牢笼中破壳而出,被尘世玷染,乌烟瘴气。社稷倾覆那还是小事,灭种才是大事,所以说,其实我们这几个人是几颗种子,待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再来延续生命,繁衍生息。” “但是,你也看到了。”接过话茬的人是弇兹(注释7),汉族神话中西方之神,“我们这十二人之中只有两个女人,要想承担起繁衍生息的使命是非常困难的。” “即便是外面这些族人,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恐怕也很难做到。”另一个巫师补充道。 “玄冥(注释8)说得对,光靠我和弇兹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外面留下新的种子。”说话的是后土皇地祇(注释9),又称厚土娘娘。源于母系社会自然崇拜中的土地与女性崇拜。全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是道教尊神“四御六御”中的第四位天帝,她掌阴阳,滋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 我听完他们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喜,对姒玮琪轻声说道:“琪姐,你听,他们是在撮合我们呢!这传宗接代的重要使命可就落在你我的头上了。” 姒玮琪立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道:“没羞没臊的,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1、浑敦:即浑沌,浑沌的形象为识歌舞的神鸟。繁体的“鸟”与“焉”写法相近,传抄中可能有差错,但都讲得通。显然,这里“浑敦”指太阳。即原意为:像太阳一样平坦浑圆,耳目口鼻都没有,但却懂得歌舞。 2、蓐收:秋神,左耳有蛇,乘两条龙。是为白帝少昊的辅佐神,有人说蓐收为白帝之子。还有说它是古代传说中的西方神名,司秋。《淮南子·天文训》载“蓐收民曲尺掌管秋天……”也就是说它分管的主要是秋收科藏的事,所以望河楼前有“蓐收之府”牌坊。少昊与蓐收,既是血亲又是君臣,故两座牌坊同时在西岳庙出现。《山海经》又说∶“蓐收住在泑山”。这山南面多美玉,北面多雄黄。在山上可以望见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时的光气也是圆的。管太阳下去的神叫红光,据说这就是蓐收。 3、共工:水神。蟒头人身,踏黑龙,缠青蛇;善操纵洪荒水势,号称水神,掌控洪水。在中国古代奇书《山海经》中记载,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没有成功而愤怒的撞向天柱不周之山。 > 与驩兜、三苗、鲧并称“四凶”,被尧流放于幽州。《尚书·舜典》:“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山海经·海内经》:“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沃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又《天文训》:“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4、祝融:本名重黎,中国上古神话人物,号赤帝,后人尊为火神,古时三皇五帝中五帝之一。有人说祝融是古时三皇五帝的三皇之一。据山海经记载,祝融的居所是南方的尽头,是它传下火种,教人类使用火的方法。另一说祝融为颛顼帝孙重黎,高辛氏火正之官,黄帝赐它姓“祝融氏”。祝融氏是西皇所在的氏族,祝融氏即西皇氏。祝融氏是一个古老的氏族,融是荧火虫,像星星一样闪光,在黑夜里明亮;祝是祭祀,祭火,祭光明,祭祀天帝。 5、烛九阴:人面龙身,口中衔着“火精”。( 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楚辞·天问》:“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又《大招》:“北有寒山,烛龙赦只。”《淮南子·地形训》:“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大荒北经》:“天不足西北,无有阴阳消息,故有龙衔火精以照天门中。” 6、奢比尸:《海外东经》记载:“奢比尸国在其北,兽身、人面、大耳,珥两青蛇。一曰肝榆之尸,在大人北”。或称“奢比”,半人半兽的怪物,《山海经·大荒东经》说它是神,长着人的头颅和野兽的身体,一对大耳朵上戴着两条青蛇,名字叫奢比尸。《山海经·海外东经》肯定了这种描述,并且提到奢比之尸或者就是肝榆之尸。善用毒,还可以改变天气,所以还是天气之神。地下考古表明奢比尸国很有可能在连云区。该区域的考古文化以龙山文化藤花落遗址为代表。藤花落遗址位于连云港市中云办事处西诸朝村南部,在南云台山和北云台山的谷地冲积平原上,海拔高度6~7米,为距今 4500—4000年的龙山文化遗址。 7、弇兹:即今兖州,今市西30里有山名嵫山,大概因有奄国在附近,所以嵫山又名崦嵫山、奄山,为神话中日之所入。其上有神称弇兹,《山海经·大荒西经》云:“西海崤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弇兹。”西海即古之大野泽,在嵫山之西。黄帝谕弇兹为西海神,被称为中华老祖母,是“风”姓始祖。上古氏族名:“天皇燧人拿兹氏”。 8、玄冥:汉族神话体系中玄冥被认为是人面鸟身,两边的耳朵上各悬一条青蛇,脚踏两条青蛇(亦有说法其坐骑为一条双头龙),形象颇为怪异。据说禺强的风能够传播瘟疫,所到之处,寸草无生。《左传·昭公十八年》:“禳火于玄冥、回禄。”汉张衡《思玄赋》:“前长离使拂羽兮,委水衡乎玄冥。” 9、大地之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是道教尊神“四御”中的第四位天神,简称“后土”,俗称“后土娘娘”。与主持天界的玉皇大帝相配台为主宰大地山川的女性神。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1章 路有冻死骨 事情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原本以为摆脱妖兽的纠缠就可以安稳在这里休整一下,再继续前进。可是当看到冶重庆的这个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当然,这其中还不得不考虑到冶重庆的出现本身就有很大的疑问。 “琪姐,现在怎么办?”我一时不知所措。 “此地不宜久留,林坤,你背冶老,赶紧离开。”姒玮琪发话道。 我点了点头,便一把将冶重庆背起,匆匆离开了树旁。我们打算用索降绳返回峰巅,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冶重庆,实际上是一个累赘,要想上去,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是要带一个将死之人上去。 好在冶重庆的人下来的时候也准备了索降绳,上面还有几条备用的绳索,通过利用这些绳索,将冶重庆弄上去,虽然费些力气,但总算不是无计可施。 “小心点。”姒玮琪一边通过“鸠玛尔”(注释1)上升,一边提醒林坤,“我感觉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劲!” “嗯,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我立即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往上吧,要是在半道上出了什么事情,不是更麻烦了。”陈梓玥催促道。 我们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索降的上升下降与登山不同,下降的时候犹如探险,前路未知,而上升的过程同样是充满了危险,不仅需要克服自身重力的因素,还得有良好、稳定的操控性,否则,很容易出现无法预料的境况。 但是,当我们好不容易登山山顶的时候,一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在偃兽台上面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而在平台的附近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平台上面空空荡荡,除了缥缈的淡淡云雾之外,别无任何的动静。 “这......”我坤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这些人应该是冶老带来的,他们......” “去看看。” br /> 走了两圈后我回来摇摇头说:“还是看不出来。” 陈梓玥扯了扯我的衣服,做出一个扇动鼻子的动作,我立即心下领会,用劲吸了吸空气,但是依旧没有闻出什么来,倒是姒玮琪皱着眉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当她睁开眼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空气中有股酸味,很淡,要是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了。” 我将信将疑的看看她,而一旁的陈梓玥则似乎同意姒玮琪说的内容,连连朝我点头。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鼻子出了问题?”我困惑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陈梓玥笑了笑,“只能说,我的鼻子比你灵敏。” 姒玮琪看到地上还落有一张防毒面具,顺手将它捡了起来,朝我俩扬了扬说:“看来跟我想的差不多,推测一下应该就是暗处有东西暗中偷袭了他们,在空中散放一种带酸味的气体,有人闻到了味道,立刻去翻找防毒面具,只是这种带酸味的气体效果很大,一瞬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人迷晕过去,然后带走。” “没错,这里没有任何弹痕或者划痕,而且这些人应该不是善茬,正面击溃他们几乎是不可能,但不留下任何痕迹,怎么样也说不通。”说完,我从行囊里挑出一张防毒面具拿在手里,又说道:“以防我们三个也被这种酸性气体偷袭,最好还是戴上面具行动,既然还有人在暗处,这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随之而来。” “琪姐,你看。”陈梓玥突然看到这些尸体上面有很奇怪的冰凌状的霜。 这些冰霜很薄,覆盖在尸体的表皮上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试着去摸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些冰霜只是看着像是冰霜,实际上更像是一层冰状的粉末。 “这些人该不会是被冻死的吧?”陈梓玥疑惑道。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还真是一件怪事。” “大家把招子放亮一点。”姒玮琪提醒道。 “明白!”林坤从这些人的身上搜了一些可用的装备,三把 赫斯塔尔P90,以及几把伞刀。 戴上防毒面具之后,三个人带着虚弱的冶重庆继续上路,一路上我们三个小心谨慎的走。刚一下到陡坡,映入眼帘的便又是大量的骸骨,我轻轻接触一下白骨,一碰即化,看来年代应该是跟这葬龙坑一样久了吧。 姒玮琪铁青着脸,用剑尖指着一颗白森森的头颅说:“这些尸骸跟我们刚来的时候见过的不一样,小心!” “什么?”听闻,我赶紧打开手电朝地上的骸骨照过去。 我心下不由一骇,然后脸色也铁青起来,说:“我去,这......” 忽然间,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从一侧滚了过来,我连忙护着陈梓玥闪避,待见那东西的四肢着地后,眨眼的功夫就像吹气球似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膨胀,变得犹如一只牛犊子,尤其四肢上的利爪,足有七、八厘米。 “砰砰”两声,我立即开枪。由于赫斯塔尔P90采用无托结构,枪身重心部置靠近握把及较贴近射手,因此有利单手操作及可更快速灵活地改变指向。固定枪托在特发情况也提高了反应速度及射击精度。 那怪物还没来得及张开身体咆哮,一梭子弹火速击穿了它的脑袋,从左侧穿进,从右侧穿出,一股污血散了一地,头颅上的天灵盖也给蹦飞了。 我放下还冒着青烟的枪口,喊道:“这是什么东西?!” “犼!”姒玮琪的一个字叫我不由得后背发凉起来。 “打他的脑袋!”我急忙喊道。 其实我喊的已经有点迟了,这些牛犊大小的犼再受到几次枪击后,立马就像脱缰的疯狗,不计伤亡冲了上来,刚中了枪倒下一只,后面立刻就有第二只补上。 赫斯塔尔P90没有枪托,只能抡起来使劲朝上砸,我一下打在一只张牙舞爪扑上来的犼嘴上,但自己随即也被它撞飞摔在地上,待到爬起来,已经又有两只补了上来,他我正想叫其他人帮忙,发现姒玮琪根本分不出身来,而陈梓玥自保都有点困难。 刹那间,耳边生风,我立刻警觉,马上就地一滚,操起绑在腿上的刀套,抽出刀朝着空气砍去。恰好一抹黑影顿时扑上来填补上那空荡的地方,刀锋与它前颚骨相交,嘎吱一下发出让人感到牙酸的响声,半截刀身陷了进去,砍的太深,半截刀身都卡在它的骨头上,那只犼惨叫一声,头颅连带着刀以及捏着刀把的我,奋力在原地来回甩动。 “操你姥姥!”我怒骂一声,但随即整个绳子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在地上上下翻动乱滚,我心里暗骂:“你妹,这家伙好大的力气。这样下去不被它咬死也会被摔死的!” 想到这里,我便急忙将手松开,身体惯性的在地上滚了两转才停下来。结果还没等我起来站稳,那只嘴上还卡着刀的褐毛犼已经冲到了面前。我这既已失去了刀,又没有冲锋枪在手,根本没办法还击,制止它的攻击。 被这么一吓,我的整个身体再次仰躺摔下去,想都没想立马连滚带爬去摸前面掉在地上的枪。 忽然,听到陈梓玥和姒玮琪在后面喊道:“林坤,小心后面!” “卧槽!”的的手才刚好摸到枪柄,就觉脖子一凉,下一秒后颈传来钻心般的剧痛,感觉得到几枚冰冷粗大的尖锐的东西刺进了皮肉,甚至已经快要咬到颈骨。 “林坤!”陈梓玥惊得一身冷汗。 我立刻举起枪柄,反手对着自己脸侧后面,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就是十几发子弹打出膛,子弹飞出带起的风,吹起额前的头发,就听噗噗十几声子弹入肉的声音。 后颈突然一松,就听身后传来呜咽着的悲鸣,自己也顾不得脖子还在流血,连忙爬起来反身对着受伤在地上挣扎的褐毛犼,枪口对准它的脑袋又补了几发子弹,全部打进眼窝里,抽搐几下就死的不能再死。 注释: 1、鸠玛尔:上升器的一种,上升器(Asder)原是德国陆军山岳师团用以攀登岩壁和冰壁的工具,名鸠玛尔(JUMAR),故又称“鸠玛尔式上升器”。只需一人首先登上岩壁,后继者即可用之向上攀登。其主要用于陡峭地形上升,探洞上升或保护时和安全带、主绳配合使用。此外,上升器也是拉升系统(hauling system)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替代“爪绳”(又作“鸡爪绳”,即“Prusik“)。它是消防、救援机构在处置事故时用于拖拉重物的核心器械,在拉升系统中扮演“反复拉升”的装置。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29章 他怎么来了? 我和姒玮琪刚刚从洞中出来,随即一股诡异的风便迎面呼啸而来,寒得彻骨,石壁缝隙间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藓,单是站在山洞里就不自觉地脊背发凉,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而我眉心的褶皱,却怎么也挥不去,这个神秘而且阴森的葬龙坑,不知道它那无限的漆黑里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让站在洞口的人都为之颤栗。 “琪姐,我们得快些出去,梓玥要是等不到我们,我怕她会自己进来,到时候情况可就不妙了。”我担心道。 “放心吧,我已经叮嘱过她,不管我们出不出的去,她都不会进来。”姒玮琪说道。 此刻,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浓得像化不开的稠墨,阴风嗖嗖,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线,可以看到洞壁上刻着各种神怪鬼魅,个个都瞋目呲牙,骇人万分。顺着电筒光线继续往前,前面有一双血红色的绣花鞋,还有很多很长很长的头发,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不知何处盯着自己,我的背后不自觉地升起一阵凉意。 正此时,我和姒玮琪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耳边的风声音犹在耳,但是那种凄厉的寒意却戛然而止了,随之而来的不是似有似无的平稳、安静,反而是一阵喧哗和躁动。 噪声传来的方向就在路的前方,但是应该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若不是山洞中的环境特殊,声音能够传播的很远,以及两人的耳力惊人,怕是难以捕捉到如此微弱的声音。 “嘘!”姒玮琪一把拉住了我,侧身贴到身后的岩壁上。 “有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还有人在这葬龙坑底部。 我们俩能够从活人禁地中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此时,若还有活人存在于这个空间之内,那种惊讶足以令所有人都窒息。 除非是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想要进入这葬龙坑之中。 “我们距离上层空间应该没有太大的距离。”姒玮琪分析道,“这个声音明显是来自顶上。”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想要打这里的主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来到这里就是自寻死路!” /> 大巫师已经告诉了姒玮琪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当然所谓的出路其实是不存在的,真正的出口在于我身上寄宿了姒雁栖的魂魄,得以从阴阳两界中间的虚无地带穿过,从一个世界回到另一个世界。 这一阴一阳的两个世界,看似藩篱桎梏,莫测高深,实际上都不过是假象,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条很深很长的路,走着走着,便看到了尽头。 一顾是天堂,回首却黄泉。 另一边的陈梓玥却早已经等不及了,攥着手在外边躲来躲去,焦急不已。我自从被那只异兽拖入了深潭之中,她的这一颗心就从没有落地过,然而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焦灼之情,按照姒玮琪的叮嘱,坚持守在原地。 “梓玥!”我从长满彼岸花的一岸走到了尽头,而在那混沌的尽头,就站着一个楚楚的女子,便是陈梓玥。 “林坤!”陈梓玥看到我的时候自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欣喜。 可随即陈梓玥便换了面色,紧张地说道:“林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里还有别的人!” “你遇到他们了?”我惊讶道。 “我看到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我!”陈梓玥解释道,来的那帮人人数不少,我们从葬龙坑上方垂降下来,几经寻觅,却苦于无法找到进入地下空间的通道。 “那他们现在在哪?” 我还没来得及问完,姒玮琪就已经做出来反应,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低身伏在岩石后面。原以为看到的会是对方的人马过来搜索,但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且这一阵惨叫声发生的十分突兀,在声音发出之后没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什么情况?”我立即起身摸了上去。 面前的景象令人瞠目,只见一棵古树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把具尸体,唯有一个老者,疯疯癫癫地蹲在树旁。 “是他?他怎么来了?”我见到那个老者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和姒玮琪一见那蹲在古树边上的老者,心头立刻掠过一抹不祥的阴云。此前有只深山老林里的猞猁,此刻出现了一个人,绝对是足够惊愕的一件事情。 这葬龙坑本是禹王埋龙骨的墓场,里面哪里会有什么老者,看他嘬着两腮挤眉弄眼,满头白发苍苍,实已到了风烛残年,说是一个僵尸倒是尤为神似。 “他是谁啊?”陈梓玥不解道。 “冶重庆!”我回答道。 我的话音未落,突然之际,姒玮琪右臂一抖,三柄早巳扣在掌中的飞刀送出,金刃呜呜破风,直射向那个诡异古怪的老者。 我见姒玮琪突然出手,正自纳罕之时,着急问道:“琪姐,你这是为何?冶重庆他……” 原来那蹲在树旁的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学界泰斗,冶和平的父亲冶重庆。只见他形容枯槁,皮肤干瘪皱褶,须眉都已白如霜雪,看起来足有上百岁之寿,便用大气吹他一口,恐怕就会油尽灯枯死在当场。 可我循着姒玮琪的手看去,那飞刀却并非直取冶重庆去的,反而是射向了他的身侧,在那隐匿的黑暗中,似乎还另有什么东西。 冶重庆似乎是受到了十分巨大的惊吓,全身颤抖,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由于身体衰老朽迈,口里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瘪着两腮好不容易张开,只见牙床上的牙齿全都掉落了,张开嘴还没等说出话,反倒先吐出几颗老化的牙齿来。 我与姒玮琪二人心中又惊又疑,也吃不准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当下不敢大意,又缓缓走近半步,离得冶重庆两三尺远,一边问:“冶老?您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一边环顾左右,暗中提防。 那冶重庆却只见到有人来扶,还以为自己有救了,激动之余,老化的心脏气管似乎都已不堪重负,拉风箱般地喘成一团。随着几声沙哑的咳嗽声,他头上白发纷纷脱落,脸上皱纹越来越多,面目都已不可辨认,似是又老了几十岁,只剩下一具枯朽的皮囊在此了。 陈梓玥怜悯他一把年纪了还横遭劫难,当即就伸手过去搀扶于他,可旁边的姒玮琪却隐隐有一种直觉,觉得事有蹊跷。此时用夜鹰般的敏锐目光,向四周一扫,只见冶重庆蹲着的姿势好生怪异,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刚刚那飞刀射出之际,已经被黑暗所吞噬,根本不确定是否射中目标,如今一看,很有可能那东西已经躲在了冶重庆身后。 姒玮琪担心有失,忙对陈梓玥道:“别动他!” 但这声示警却已晚了,就见冶重庆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对闪烁如烛的目光,腋下探出一只手爪,快如闪电般地扣向陈梓玥手腕。 陈梓玥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啊”,急忙松开冶重庆的胳膊,缩手闪避。她毕竟是要继承苏幕遮衣钵的人,经过一番磨砺,已经大有长进,虽是临危生惧,心神却是不乱,躲得也算及时,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那只怪手。 “小心!”我急忙一把将陈梓玥拉住。 不料那隐藏的怪手竟然又生出一股怪力,推着冶重庆朝林坤直扑而来,奇快如风,再也无可躲避。这时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原来紧贴在冶重庆背后的是一身披黑色绒毛,目光炯炯的妖兽,那一双怪手也同样是覆盖着毛发,通体黑色,如同一只巨大的黑猫。 “你妹的,这是什么东西!”我赶紧将陈梓玥送了出去,此时,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硬受那妖兽的一击。 可那妖兽似乎并非寻常妖物,十分异常。寻常的妖物虽然也会扑击生人,但是还做不到如邪祟一般吸食活人阳髓,冶重庆现在身体迅速老化,正是因为阳髓被吸取所致。 不过此时情况危急,根本容不得他仔细思量,他手上扣着飞刀,只待那妖兽接近时候近身肉搏。但是,姒玮琪立即身子一晃,直如一缕烟飘在洞中,不等那妖兽接近我,就已赶到近前,借着一冲之力,从侧面合身将它扑倒,连同衰老不堪的冶重庆一同滚在地上。 姒玮琪的身手自然是不容小觑,她这—扑之势,如猛虎扑羊,凌厉之极,着地一滚,已锁住了那妖兽的手臂,解脱了被缠住不放的我。 “没事吧?” “没事!” 我站起身来,只见那妖兽已经一溜烟似的滚到远处,而那冶重庆,此时正拖着老迈不堪的躯体,呼哧哧上气不接下气,终究是捡了条命回来。 然而,那妖兽虽然被姒玮琪一招制住,但却依旧有活动的能力,姒玮琪全力压制,已经额头见汗,也如蚍蜉撼树般动它不得。 “林坤,快,我快制不住它了,赶紧走!” 姒玮琪话音未落,倏然,那妖兽已经全身一震,竟然甩开了姒玮琪,转头张口,朝着我吐出一阵黑惨惨的阴风。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2章 嗜血的山妖 我的衣领以及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大片,看起来非常的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了,视线已经模糊,没多久,脑袋也开始变的昏昏沉沉。 姒玮琪和陈梓玥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关切道:“林坤,你没事吧?” “我......”我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没事,只是......” “别说话,你的脸发青的太厉害了,必须要进行包扎止血,不然要不到半个小时,你就得失血过多死掉。”姒玮琪说道。 我无力的看着姒玮琪正在打开急救盒,从里面拿出绷带还有一些止血外敷用的药粉,但是伤口的麻木和神智模糊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没事。” 我的眼光瞄了一下附近,那些褐毛犼正在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哪怕地上已经堆积了十几二十具尸骸,仍有成千上万的幼体犼正在聚拢过来。 “你别说话了!”陈梓玥两眼噙着眼泪,啜泣着,一只手死死地按着我的伤口,“求你了,你别有事啊!”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也很清楚自己已经受伤,但是除了感到昏沉之外,身体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心忖道:“难道是出现幻觉了,不对啊,要是幻觉不会这么真切,该不会......” 我猛地想到了在葬龙坑底下发生的奇遇,以及冉胥跟我说过的话,“不会吧?我真的永生不死了?” 陈梓玥扶着我,关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动!” “你被犼咬伤了,伤口有毒。我们赶紧撤离这里,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姒玮琪说道。 陈梓玥回头看了一下我的伤口,骇然发现后颈上的伤口已经乌黑了,这一着急,眼泪就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按道理讲,我体内原来有如意钩的成分,百毒不侵,但是应该抵御不住犼毒,可是我的确没有感受到自己有什么大碍,如果不是因为姒雁栖或是孽母的缘故,我想现在我绝无可能有这么清醒的意识。”我暗自在内心思忖道。 路上,姒玮琪掏出打火机打燃火折子,灼烧着匕首,待烧的滚烫后一把按在我乌黑的伤口,嗤的一声,乌黑的血被烫出了一点。这是一种应急的处理方式,既可以防止伤口进一步感染,也能够延缓毒素的扩散。 “怎么样?”陈梓玥问我有没有感觉。 “没事。”我摇了摇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鼻孔一热,颤抖的用手一抹,全是血,鲜红中带着一丝黑色,这是毒已经快要上脑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隐隐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但还能听见姒玮琪和陈梓玥不停在耳旁呼唤自己的声音:“林坤,你千万别睡过去,一定要坚持住,就像当初在沙漠里那样,千万别睡过去。” 这个变化令我再次感到困惑,“难道是我想错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这刚闭了一下眼睛,姒玮琪便又呼唤了我一声,我便又强打了一下精神,反复之际,我猛地听到身体之中传来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 “小子,记住,一定要专注,你跟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融合,一旦出现不专心,灵魂就会被剥离,没有我的帮助,你就死定了!” “这个声音......姒雁栖!”我无比差异道。 “谁?你在跟谁说话!?”一旁的陈梓玥还以为我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听到姒玮琪和陈梓玥的声音渐渐的也越来越模糊,我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昏沉下去,一旦闭上眼睛,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刚刚之所以没有被犼毒中伤是因为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魂魄——姒雁栖。 “多谢老祖宗保佑!”我心里凄惨的想道,“看来老子的命就不该绝于此地啊。” 最后,我就听到一丝丝陈梓玥的声音,说道:“林坤,你别睡!”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终于让他从浑噩之中苏醒过来。最终,我只感到浑身轻飘飘的,就像整个人陷进棉絮里,软软的飘着,不知道会飘到哪里,这种舒服的感觉,从没感受过,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深陷下去,永远不要到尽头。 “你没事吧?”姒玮琪问道。 我点点头,咬着牙说道:“我没事。” “吓死我了。”陈梓玥看到我嘴唇又有了血色,终于缓了一口气。 “琪姐,我们快走吧,犼太多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一旦被这些犼给围困住,即便能够抵御一阵子,但那种苦战,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犼毒,除了我之外,姒玮琪和陈梓玥随时都有可能被它们夺取生命。我自然不愿意她们暴露在危险之中,于是,抓住间隙,想办法撤出去。 我们从一处土坡下去,然后就是一片密林。这时候,陈梓玥突然惊呼呼的往我背后一躲,似乎有什么东西吓着她了。我感觉到头皮一阵冰冷,连忙转头看去,心里顿时一颤,离我们十多米远的一颗树下,一个黑呼呼的人影站在那里背对过来。 我和姒玮琪对视一眼,一只手握着枪藏在身后慢慢靠过去,待稍微走近几米,却发现那颗树下陡然站着的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达到腰际。我浑身冷的几乎快起鸡皮疙瘩了,心里突突狂跳,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整个人冷的直哆嗦。 我嘴里暴喝一声:“谁在那!” 我声音一出,只见一道矮小的身影在身后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逃开了。我拔腿就追了出去,但是那东西立刻就没影子了,姒玮琪追上来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我蹙眉警惕的说:“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身影,但是对方速度很快,一眨眼就消失了。” 陈梓玥诧异道:“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会不会又是魍魉之类的妖怪?” “山妖?” “这里有痕迹。” 姒玮琪在地上发现了痕迹,林坤顺着她目光注视的位置看去,果然有几道浅色潮湿的划痕从这里经过,疑惑道:“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种滑痕?”说着,用手指沾了沾,继续道:“而且还有些潮湿,如果是小孩子,难道不该是小脚丫的脚印吗?奇怪了......” 姒玮琪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痕迹,开口道:“这是蛇类滑动留下的痕迹。” “可是我看到的是小孩身影。”我更加的困惑了。 姒玮琪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梓玥刚刚的怀疑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有山妖?难道是蛇尾人身?这就有点意思了,神话故事当中好像真有这类东西的描述。” 姒玮琪一下站起身来,目光中闪出冷芒,二话不说,突然单手挥剑朝我脑袋削来,我先是一愣,随即耳朵后面传来一声凶恶的吼叫,祭出利爪想要挡住长剑的锋芒。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双眼惊愕地看着闪着白芒的长剑在视线中越放越大。 “噗嗤”一声,冰冷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 “琪姐......”我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地上的一滩泛着酸味的血液,我意识到姒玮琪刚刚的那一剑是刺向隐藏在我身后的山妖的。而此时,我才慌乱之中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向上看去,骇然看到树冠上方一张老人的脸正怨毒盯着我们,随即一闪而过,消失在树冠上。然而最骇人的是那张老人脸的下半身携裹着无数只狰狞阴毒的蛇头。 “还不走!”姒玮琪厉喝一声。 “走!”我慌不择路地拉起陈梓玥,闪到一边,隔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那山妖消失在丛林之中,但是耳旁却依旧能听到隐隐传来的怪异嘶吼。姒玮琪的注意力却重新转移到了那个诡异的女人身上。突然,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摆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就见她浑身不动的情况下,整个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一刹那,陈梓玥吓得倒坐在地上,我也是瞪圆了眼睛,蹭蹭后退两步,只见那女人竟是一具尸体,一具早已不知死了多久的干尸,面部狰狞扭曲,一只眼眶黑洞洞,不知是塌陷进去了,还是被鸟禽给啄走了。歪斜着嘴,枯黄发黑的牙齿仅只有寥寥几颗还在,衣服破烂风干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敞开的衣服纽扣,露出破烂的肚子,紧巴巴的皮肤组织扭在一起,呈紫褐色,一截肠子流落在外面,看着这副场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堵在胃里。 “啊!林坤,我怕!”陈梓玥吓得躲进了我的怀里。 “别怕,就是个死人!” 怪异的嘶吼突然间变成凄惨的嘶鸣,然后从林子深处就升起了一阵白雾。 “咳咳!”几道咳嗽声响起,就见白雾中好像有个身影在徘徊。 我高举着枪,见它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只见她歪斜裂开的嘴边,吐一条长舌,再看她脖子和头顶,才知道这具干尸原来是吊死在这里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0章 感染 我暗道不好,这妖兽果然非比寻常,以姒玮琪的手段竟然还是制它不住,更别说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相比之下必然是相形见绌。只见那妖兽冲他吐出了一缕阴气,我自然也不敢不避,便想抽身退开。 “林坤!”陈梓玥惊惶地想要拉我一把。 但我更担心陈梓玥有失,急忙向另一侧避开,免得陈梓玥也受到妖兽的攻击。 陈梓玥见我刻意闪避,忙不迭得已经慌乱了起来。我虽然有能力闪避开妖兽的袭击,谁知那妖兽猛然翻手,来扣我的肩头,一对利爪上面指甲尖如铁钩,这一爪子下来,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弄不好要被卸了胳膊。 “小心!”只听得陈梓玥突然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和勇气,竟然一个扑身,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自然是吓得冷汗直冒,若是陈梓玥替自己硬挨了这一下,她这细皮嫩肉必然是血肉模糊。我正极力想将陈梓玥拉开,自己来受这一击,哪晓得陈梓玥的意志更强,愣是不为所动,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突然,“啊”的一声,陈梓玥一声惨叫,那妖兽的一对利爪直接划在了她的肩头,我连忙将陈梓玥拉过身后,自己寻着一个间隙,狠狠地踹了那妖兽面门一脚,那东西虽然力量很大,但这一脚下去结实,也被推开了三四米远。 我仔细检查陈梓玥的伤势,只见那外衣虽然划开了三道口子,但是里面却不见丝毫血迹。原来,亏得陈梓玥的衣服里暗藏着搬山破陵甲,若没这破陵甲,那妖兽的指甲就会陷入肌肉,再也挣脱不开。 “梓玥,你没事吧?”我焦急地问道。 陈梓玥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虽然表情痛苦,但是看上去并无大碍,说道:“还好我穿了这破陵甲。” 一旁的姒玮琪急忙挡住了那妖兽,为两人离开争取间隙。那妖兽虽然进攻凌厉,但是遇到姒玮琪也是颇为忌惮,立刻恼羞成怒起来,对着姒玮琪一阵黑雾吐出。姒玮琪眼看那妖兽口中又是一阵阴气逼至面门,急忙闪开,同时腰上使力,一个旋子从地上拧身跃起。 姒玮琪这一招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但是她显然忽略了我和陈梓玥的处境,我搀起陈梓玥要走倒是无甚大问题,但是,要想把冶重庆也一并带走,可就并非易事了。她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长久,我拖着陈梓玥和冶重庆根本走不了几步,姒玮琪急忙上去搀住岌岌可危的冶重庆,将他扶到相对安全之地。 可场上的情势已经陡然翻转,我一个健步刚想脱身,结果却又被那妖兽缠住,好在我没了累赘,应付倒还算自如,我一招“金蝉脱壳”,晃过了那妖兽的袭击,然后一个“苍鹰扑兔”抢攻之后,闪到妖兽的身后。我满以为就此脱身,只要转到妖兽身后,管它是何方神圣,也必可以碎其椎骨,不料他刚刚翻身跃起,那妖兽竟也如影随形般跟着一同跃起,好似附骨之躯,紧缠在我的身后,又将我重重拖在当地。 “妈的!”我心中暗骂一声,但是我此刻被妖兽从身后抓住,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叫苦不迭。 “林坤,你没事吧。”姒玮琪放下冶重庆,正欲回来助阵。 哪晓得,我忽然哀嚎了一声,感觉到那妖兽体内有股巨大的吸力,似是阴寒无底。我奋力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想了一招,封闭自己的丹田,让自己的阳气暂时封堵在体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妖兽并不吃这一套,那股阴冷且无比贪婪的气息似乎是要活活将他吞噬。 “踢它会阴!”姒玮琪急忙说道。 慌乱之中,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闻听姒玮琪之言,立即照办,背踢一脚,正中了那妖兽的两条大腿之间。我一脚刚落,那妖兽果然被吃了一惊,猛地一松,那股吸力即刻就断了。 “这畜生已经炼得真丹(注释1)在腹,可以采阳补阴。”姒玮琪说道,“寻常手段制服不了它,不宜久战,赶紧撤!” 所谓真丹,道家也称金丹,或者内丹,此物形之多如幻化,不可摹状,但是,就如同佛家有舍利子一样,内丹之说亦不是空穴来风的杜撰。那妖兽丹田中的内丹,与活人之间好比是磁石两极,阴丹借着妖兽之口,见了生气就吸,我本来以为封住了气息可以避免,但是他忽略了那妖兽已经无需以凡物之口来吸取阳气,身体七窍都有阳气涌出,光封堵丹田,并不能完全阻绝。 这妖兽的内丹就像能吸 去活人魂魄,刚刚的冶重庆正是因为被它吸住,所以片刻间就散了生气,变为秃发掉牙的苍老之人。我身为神鬼契约人,虽然学艺不算精纯,却也多读道藏,对这些古怪的易理之说多少知悉一些,晓得世上旁门左道里有此吸魂阴丹。 “好!”我正准备拔腿离开,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妖兽虽然吸力受阻,但是手脚还灵活,让人猝不及防。 我一招不慎,被那妖兽从身后一扑,险些被那对利爪给抓伤,好在我发觉背后妖兽口中阴气寒如坚冰,离得尚有半尺之远,就已觉得全身汗毛上都起了一层冰霜,苦于身体已被拖住,不能脱身,只好抬肘顶住它的下颌,耳中只听得身后妖兽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力量越来越大,我眼前发黑,胸前气血翻腾,手臂更是酸麻疼痛,实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你没事吧。”陈梓玥见我再次被那妖兽所困,便不顾冶重庆,径自来援。 只是谁能料想到,她这一帮,反而越帮越乱,陈梓玥面对这妖兽,多少有些胆战心惊,刚一近身就险些被妖兽扑中,多亏被我救下,而另一旁的姒玮琪见陈梓玥与我已经被那妖兽缠住,翻身而起,就想上前相助,可是还未靠近,那妖兽便又吐出了一阵黑雾,于是急忙挪开脚步。 我的飞刀得到“李氏飞刀”的真传,即便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是足可笑傲群雄,而姒玮琪更是自幼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飞刀自然也是练得无比精熟,即便蒙了眼睛,手中飞刀也不会失了准头,见那妖兽凶悍霸道,一阵黑雾让人进不了身,便随手掷出一刀,即便未能伤到它,也可以将其吓退,免得它再纠缠不休。 姒玮琪这一刀确实精妙,但听黑暗中一声怪叫,黑雾渐渐散去之后,那妖兽露出诡异的一张脸来,冲着她龇牙咧嘴,神情极是恼怒凶狠。妖兽在剧痛之下狂性大发,我心中正有些惊慌,又被受惊之后突然冒出来的冶重庆吓了一跳。 原来,那冶重庆先前被妖兽吸走了不少的阳气,整个人已经处于浑噩的状态,此时,虽然被我们所救,得以缓一口气,但是毕竟还未恢复过来。可想而知,当一个人突然之间受到如此的惊吓,做出什么反常之举,也不会奇怪。 那冶重庆惊愕之中竟然癫狂起来,朝着那妖兽奋不顾身的铺了上去,似是要跟它同归于尽,可是那妖兽又岂是他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子可以对付的,这么做无异于自取灭亡。姒玮琪见状不由得柳眉倒竖,急忙抖手就是一支飞刀,飞刀“嗖”的一声贴着冶重庆的头顶掠过,直插在身后的妖兽眼眶,没人两寸有余,刀柄兀自嗡嗡颤动不休。 谁成想那妖兽倒地之后还是垂死挣扎,竟然抓住了冶重庆的脚踝,一抓一扯,就在腿上抓出几道鲜血淋淋的口子。 “冶老!”我大惊失色,抱起一块石头脱手而出,正中那妖兽的肚腹。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冶重庆受了重伤,心中也是一股邪火直撞顶梁门,只想尽快结果了它的性命,我再次抱起一块大石头,对准那妖兽的脑袋,准备一下子砸他个脑浆飞溅。 然而那妖兽虽然中了致命刀伤,却也当真顽强,怪啸声中不顾遍体鳞伤,竟然还能站立起来,挥着双臂挠向我的面门。我动了杀机,只顾一击要了那妖兽的性命,却不想自己也同样暴露在了它的攻击范围之前,电光火石之际,就看谁能占得先手。 姒玮琪见我恐又有失,急忙抽出了腰间所藏的软剑,当即下了死手,对准那扑来的妖兽的哽嗓咽喉处刺去。而姒玮琪的剑尖刚刚刺进妖兽的喉咙,我的石头也顺势砸落,只见那妖兽哀嚎一声,便倒了下去。 它似乎也自知命不久长,正自歇斯底里地发起狂来,瞪着血红的双眼...... “林坤!”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陈梓玥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我和姒玮琪急忙回身一看,发现冶重庆此时正躺在地上,全身痉挛一样的抽搐,口吐白沫,抽搐一阵之后,发出一声哀鸣,顿时疼得晕厥过去。 “不好,怕是感染了!” 注释: 1、真丹:古时丹道大行,不仅烧炼外丹,也有炼气之士,专修内丹,但人之寿命有限,若不是吃过什么万年成形的首乌、灵芝,绝没有人能轻易炼成真丹。因服食灵药之区别,内丹也有阴阳之别,阳者为“乌金丹”,阴者为“吸魂丹”,即便丹主死后,其内丹在特定环境下仍然如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6章 脱出 那几颗体积硕大无比的琥珀色果实高高挂在接近云端上的绛血藤上,透过阳光的反射看起来是那样诱人,难怪那条蛟褫并没有理睬他们几个,而是盘旋而上直冲过去,只不过那几颗琥珀果实里隐隐看到长长的身影又是什么?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有种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要不要过去看看?”于是,我将这想法告诉姒玮琪和陈梓玥,结果立即遭到她们俩的反对。 “你这叫蛇口夺食,要是惹急了那条蛟褫,你觉得咱几个活的了吗?”陈梓玥制止道。 我看了姒玮琪的眼色,虽然没有开口,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也只好压下心里的好奇,匍匐在蛟褫腹下缓缓前行,万一要是有个一招不慎,他们几个必然遭殃。 我们压低着身子,这样即别扭又艰难的往上走了一段,始终也没发现冶和平遗留下的一丝痕迹,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处,心里隐隐觉得会不会是走错路了。突然间,绛血藤藤身再次剧烈地摇晃起来,发着藤蔓相互碰撞的恐怖的声音,以及摇晃下发出的吱嘎声,吓得林坤还以为山体要塌掉了。 “没想到这绛血藤这么厉害,竟然能够钻透整个山体!”我面如土色,担忧道:“要是在这上千米高的高度上掉下去,非得摔成一滩肉泥。” “好了,别废话了。”姒玮琪忍着手臂的疼痛催促我赶紧爬行。 就在大伙惶恐之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周围再次平静下来,又变的风平浪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时,陈梓玥扯了扯我的衣袖,只见原本缠着绛血藤的长长蛇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鳞片滑过藤蔓,带着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的腻滑声,攀着树枝扶摇而上,但是我们几个始终都没看到蛟褫的尾巴。 “麻了个蛋,这家伙到底是有多长啊?!”我诧异道,甚至连蛇头都没见到。 阳光再次撒在头顶,视线终于变得明亮起来,再不用在蛟褫的阴影下匍匐前行了,原本以为那条蛟褫离开后,行程会变的快起来,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空中爆发出一轮巨响。那声音恍如剧烈的爆炸,在云雾中炸开。 所有人捂上耳朵,表情痛苦。那一声巨响仿佛就在头顶上炸开的,顿时耳朵嗡鸣,差点被震倒在地上。大伙稍稳定下心神,就连忙抬头看向天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天上的云雾剧烈的翻滚,原本白色的云雾顿时变得浑浊起来,有点像是暴风雨即将要来临时的状况,云变的黑压压盖过来,给人一种大难临头的压迫感。 “莫不是要打雷下雨了?”我探头看了看说。 姒玮琪摇摇头,说:“不对!”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嘶吼同样响起来,顿时将他俩的话打断,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目光所及的尽头,一条很长的银白色细线横挂在树枝上,以很快的速度探出绛血藤的范围。 “我的天哪!”我发出一声喟叹。只见那银白色细线正是那条巨大体型的蛟褫,只见它扬起蛇头,凌空对着虚无一物的天际发出阵阵怒吼声。 “它在干什么?”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天上的云雾里这时也穿来一声巨大的声音,这声音很古怪,即像牛叫的哞哞声,又点带着像是老鹰悠远的啼鸣。 但这叫声亦如轰雷,震的所有人全身发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的脑子里就像在敲鼓一样,仿佛在提醒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林坤,赶紧扶我起来,这里不能呆了!”姒玮琪此言一出,我来不及多想,立即扶起姒玮琪,使劲迈动双腿,催促陈梓玥赶紧离开。 突然又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此时,陈梓玥闪电般拉住了我,大叫道:“林坤,快看,那云里好像有什么?!” 这一刻,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东西,一道恐怖至极、巨大至极的黑影在云雾里时隐时现,那身影每动一下,白色的云雾立刻就会变得浑浊不堪,翻滚不止,仿佛就像深海中的巨鲸在欢快的游动。 “这……是龙?”我激动的基本上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这世界上蚩尾还未灭绝,有龙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姒玮琪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只是她的话音刚落,一股浓浓的压迫感便笼罩在了我们的心头上,久久挥散不去。 我曾亲眼目睹过蚩尾,那东西堪称庞大,但是我也知道,蚩尾在成年的龙面前,不过是描写的玩物而已。原本在我们眼里已经是巨无霸的蛟褫,此刻在那个云雾中的身影对比下,就像小小的一条菜花蛇遇到了一条巨大的森蚺。 “这蛟褫跟蚩尾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要是遇到了龙,那岂不是......” 果然,蛟褫此刻就像焉气了,蛇身蛇头立刻又缩了回去,不过却并没有灰溜溜的立刻,而是用更加恐怖的速度朝那几颗琥珀色的果实游 动过去。 云雾中的身影顿时一声怒吼,大量的云雾翻滚起来,它像是被蛟褫的举动给激怒了。一阵刮大雪般的呼呼声顿时从天上响起,巨量的雪花从里面快速的飞出来,很快形成了一股暴风雪般的规模朝蛟褫席卷过去。 “小心!大家快趴下!” 三人立即伏下身子,死死地贴在地上,当我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而那蛟褫的巨大身躯一时间半截身子已经变的银装素裹。 蛟褫凄厉惨叫着,不停在在树枝翻滚拍打,还未等它缓过来,云雾之上的身影猛的伸出一只五爪如老鹰般的鳞爪,所有人只感一股沉甸甸的压力从头淋下来,那只鳞爪劈头盖脸朝蛟褫的上半身抓下去。 蛟褫似乎感到了恐惧,立刻将上半身挂在绛血藤上盘了起来,悬挂着蛇头张嘴冲着巨大的鳞爪喷出银白色的白雾。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出一股刺骨的寒流正从那团白雾中散发开来,大伙不由齐齐打了寒颤,抖了几下。 可是那鳞爪并没有因为白雾的出现就此缩回去,速度不减直冲过白雾,鳞片上面立刻蔓延出一层白霜,如吊车钩大小的利爪一下勾了下来。蛟褫敏捷的晃动了一下蛇脖子,堪堪躲过正中脑袋的一击,但是还是被剧烈的气压给擦了个正着,蛟褫所在的绛血藤顿时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挂着的蛟褫也被罡风轰飞出去沿途撞断两三根树枝。 在云中传来几声咆哮,然后,那东西才开始恋恋不舍地慢慢收回了鳞爪,再次隐入云雾当中,浑浊的云层慢慢随着巨大的身影沉寂而平稳下来。 空中耀眼的太阳就在这时,突然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 “琪姐,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不是说这个蛟褫会带着我们离开这里吗?可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蛟褫被杀,我们还出的去吗?”即便头顶是万丈阳光,但是我的心情却未免有些失落。 “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陈梓玥安慰道。 “我说能出去就一定能出去,蛟褫已经给我们带到了这里,说明出路可能就在这附近了。”姒玮琪还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断。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姒玮琪的判断是对的,冉胥告诉过我,只要有姒玮琪在,我们就一定能够出的去,所以,即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依旧会相信她,“我们四下找找看。” 这时,陈梓玥似乎发现了什么,兴奋的叫了一声,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那一株长着琥珀色果实的绛血藤应该刚刚蛟褫的撞击而折断,掉落在了地上,陈梓玥刚要去摘,结果刚一踏过去,脚下立刻踩空,身体立刻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梓玥!”我惊地来不及思考,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林坤!”而身后的姒玮琪怎能见着我不要命得去救陈梓玥,两个人紧接着也掉落下去。 我一把拉住陈梓玥,但是身体却不停往下掉,姒玮琪试图拽住藤蔓,但速度依旧不改,冰冷的风倒灌进了耳朵里,吹的生生发疼。 “林坤!”陈梓玥以为这会死定了,紧紧地抱着我,当做是死亡前的祈祷。 “梓玥,别松手!” 我们滑行的速度很快,到了后来,就连姒玮琪都有些无能为力了,她手臂受伤,纵然有天大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想着要是也死在一起吧。 十几秒的时间眨眼即过,就在大家都要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视线被遮住,仿佛是掉进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口袋里,或是跌落了井底,继而,耳边的风声也变弱了,再看过去,只见四周是一道极其狭窄的峭壁缝隙,这种地貌人称“一线天”。 更加惊奇的是,在我们脚下,正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下往上升起,这个气流恰好托举起了他们,所有人都如同空中漫步一般,即便依旧在下坠,但是下坠的速度明显缓慢了很多。 “这是......龙气?!”姒玮琪惊讶道。 “龙气?”我诧异地问道,“什么龙气?” “龟山命脉外有风口,浸溢顷余,望气者,以为龙气。这里是巽位,属风,金脉之内,必有龙穴,龙穴内有龙气。”姒玮琪解释道,“刚刚蛟褫坠落,巨大的身躯撞击龙脉,发出的声波,传导到岩石上,当岩石层的震动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就会发生形变催发地脉,引出龙气。” “我的天哪,琪姐,这么说来我们还真得感谢那条蛟褫,要是没有它,我们还真的下不来,这下好了,我们等于乘坐了全自动电梯直接落地了!” 落地之后,我依旧心忧的抬头向上望了望,黑漆漆看不见任何物体,只有上面的那一道窄窄的“一线天”。禁闭之下的幽静是那样让人感到毛孔悚然,心里多少开始仿徨不安。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1章 路有冻死骨 事情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原本以为摆脱妖兽的纠缠就可以安稳在这里休整一下,再继续前进。可是当看到冶重庆的这个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当然,这其中还不得不考虑到冶重庆的出现本身就有很大的疑问。 “琪姐,现在怎么办?”我一时不知所措。 “此地不宜久留,林坤,你背冶老,赶紧离开。”姒玮琪发话道。 我点了点头,便一把将冶重庆背起,匆匆离开了树旁。我们打算用索降绳返回峰巅,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冶重庆,实际上是一个累赘,要想上去,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是要带一个将死之人上去。 好在冶重庆的人下来的时候也准备了索降绳,上面还有几条备用的绳索,通过利用这些绳索,将冶重庆弄上去,虽然费些力气,但总算不是无计可施。 “小心点。”姒玮琪一边通过“鸠玛尔”(注释1)上升,一边提醒林坤,“我感觉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劲!” “嗯,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我立即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往上吧,要是在半道上出了什么事情,不是更麻烦了。”陈梓玥催促道。 我们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索降的上升下降与登山不同,下降的时候犹如探险,前路未知,而上升的过程同样是充满了危险,不仅需要克服自身重力的因素,还得有良好、稳定的操控性,否则,很容易出现无法预料的境况。 但是,当我们好不容易登山山顶的时候,一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在偃兽台上面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而在平台的附近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平台上面空空荡荡,除了缥缈的淡淡云雾之外,别无任何的动静。 “这......”我坤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这些人应该是冶老带来的,他们......” “去看看。” br /> 走了两圈后我回来摇摇头说:“还是看不出来。” 陈梓玥扯了扯我的衣服,做出一个扇动鼻子的动作,我立即心下领会,用劲吸了吸空气,但是依旧没有闻出什么来,倒是姒玮琪皱着眉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当她睁开眼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空气中有股酸味,很淡,要是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了。” 我将信将疑的看看她,而一旁的陈梓玥则似乎同意姒玮琪说的内容,连连朝我点头。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鼻子出了问题?”我困惑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陈梓玥笑了笑,“只能说,我的鼻子比你灵敏。” 姒玮琪看到地上还落有一张防毒面具,顺手将它捡了起来,朝我俩扬了扬说:“看来跟我想的差不多,推测一下应该就是暗处有东西暗中偷袭了他们,在空中散放一种带酸味的气体,有人闻到了味道,立刻去翻找防毒面具,只是这种带酸味的气体效果很大,一瞬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人迷晕过去,然后带走。” “没错,这里没有任何弹痕或者划痕,而且这些人应该不是善茬,正面击溃他们几乎是不可能,但不留下任何痕迹,怎么样也说不通。”说完,我从行囊里挑出一张防毒面具拿在手里,又说道:“以防我们三个也被这种酸性气体偷袭,最好还是戴上面具行动,既然还有人在暗处,这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随之而来。” “琪姐,你看。”陈梓玥突然看到这些尸体上面有很奇怪的冰凌状的霜。 这些冰霜很薄,覆盖在尸体的表皮上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试着去摸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些冰霜只是看着像是冰霜,实际上更像是一层冰状的粉末。 “这些人该不会是被冻死的吧?”陈梓玥疑惑道。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还真是一件怪事。” “大家把招子放亮一点。”姒玮琪提醒道。 “明白!”林坤从这些人的身上搜了一些可用的装备,三把 赫斯塔尔P90,以及几把伞刀。 戴上防毒面具之后,三个人带着虚弱的冶重庆继续上路,一路上我们三个小心谨慎的走。刚一下到陡坡,映入眼帘的便又是大量的骸骨,我轻轻接触一下白骨,一碰即化,看来年代应该是跟这葬龙坑一样久了吧。 姒玮琪铁青着脸,用剑尖指着一颗白森森的头颅说:“这些尸骸跟我们刚来的时候见过的不一样,小心!” “什么?”听闻,我赶紧打开手电朝地上的骸骨照过去。 我心下不由一骇,然后脸色也铁青起来,说:“我去,这......” 忽然间,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从一侧滚了过来,我连忙护着陈梓玥闪避,待见那东西的四肢着地后,眨眼的功夫就像吹气球似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膨胀,变得犹如一只牛犊子,尤其四肢上的利爪,足有七、八厘米。 “砰砰”两声,我立即开枪。由于赫斯塔尔P90采用无托结构,枪身重心部置靠近握把及较贴近射手,因此有利单手操作及可更快速灵活地改变指向。固定枪托在特发情况也提高了反应速度及射击精度。 那怪物还没来得及张开身体咆哮,一梭子弹火速击穿了它的脑袋,从左侧穿进,从右侧穿出,一股污血散了一地,头颅上的天灵盖也给蹦飞了。 我放下还冒着青烟的枪口,喊道:“这是什么东西?!” “犼!”姒玮琪的一个字叫我不由得后背发凉起来。 “打他的脑袋!”我急忙喊道。 其实我喊的已经有点迟了,这些牛犊大小的犼再受到几次枪击后,立马就像脱缰的疯狗,不计伤亡冲了上来,刚中了枪倒下一只,后面立刻就有第二只补上。 赫斯塔尔P90没有枪托,只能抡起来使劲朝上砸,我一下打在一只张牙舞爪扑上来的犼嘴上,但自己随即也被它撞飞摔在地上,待到爬起来,已经又有两只补了上来,他我正想叫其他人帮忙,发现姒玮琪根本分不出身来,而陈梓玥自保都有点困难。 刹那间,耳边生风,我立刻警觉,马上就地一滚,操起绑在腿上的刀套,抽出刀朝着空气砍去。恰好一抹黑影顿时扑上来填补上那空荡的地方,刀锋与它前颚骨相交,嘎吱一下发出让人感到牙酸的响声,半截刀身陷了进去,砍的太深,半截刀身都卡在它的骨头上,那只犼惨叫一声,头颅连带着刀以及捏着刀把的我,奋力在原地来回甩动。 “操你姥姥!”我怒骂一声,但随即整个绳子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在地上上下翻动乱滚,我心里暗骂:“你妹,这家伙好大的力气。这样下去不被它咬死也会被摔死的!” 想到这里,我便急忙将手松开,身体惯性的在地上滚了两转才停下来。结果还没等我起来站稳,那只嘴上还卡着刀的褐毛犼已经冲到了面前。我这既已失去了刀,又没有冲锋枪在手,根本没办法还击,制止它的攻击。 被这么一吓,我的整个身体再次仰躺摔下去,想都没想立马连滚带爬去摸前面掉在地上的枪。 忽然,听到陈梓玥和姒玮琪在后面喊道:“林坤,小心后面!” “卧槽!”的的手才刚好摸到枪柄,就觉脖子一凉,下一秒后颈传来钻心般的剧痛,感觉得到几枚冰冷粗大的尖锐的东西刺进了皮肉,甚至已经快要咬到颈骨。 “林坤!”陈梓玥惊得一身冷汗。 我立刻举起枪柄,反手对着自己脸侧后面,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就是十几发子弹打出膛,子弹飞出带起的风,吹起额前的头发,就听噗噗十几声子弹入肉的声音。 后颈突然一松,就听身后传来呜咽着的悲鸣,自己也顾不得脖子还在流血,连忙爬起来反身对着受伤在地上挣扎的褐毛犼,枪口对准它的脑袋又补了几发子弹,全部打进眼窝里,抽搐几下就死的不能再死。 注释: 1、鸠玛尔:上升器的一种,上升器(Asder)原是德国陆军山岳师团用以攀登岩壁和冰壁的工具,名鸠玛尔(JUMAR),故又称“鸠玛尔式上升器”。只需一人首先登上岩壁,后继者即可用之向上攀登。其主要用于陡峭地形上升,探洞上升或保护时和安全带、主绳配合使用。此外,上升器也是拉升系统(hauling system)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替代“爪绳”(又作“鸡爪绳”,即“Prusik“)。它是消防、救援机构在处置事故时用于拖拉重物的核心器械,在拉升系统中扮演“反复拉升”的装置。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7章 雾锁古城 自从我们从葬龙坑顶部出来,在半道儿跟许倩他们汇合之后,这一路走来都充满了危险,都说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看来老话说得却有道理。当下我们虽然平安落地,一番奇遇,靠着这“一线天”中涌出的龙气绝处逢生,欣喜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许倩她们的安危。 “琪姐,梓玥,你们没事吧?”我扶起姒玮琪,查看她的伤势。 姒玮琪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 “也不知道小倩她们怎么样了?”姒玮琪跟我有着同样的担心。 “我们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坎坷,她们的情况肯定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我现在但求祖宗保佑,大家平安就好。” 姒玮琪单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只血红色的圆形玉,边上点缀着鎏金,玉的中间部分可的是两只互相咬着尾巴的小蛇,递给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着蛟褫会带我们出来吗?就是因为这个,这块血玉上面刻的就是蛟褫,它们是这里的守护者。” “不是琪姐,你早知道干嘛不告诉我啊,害得我一路都担惊受怕的。”我将玉揣好后,对着地上的蛟褫的尸体拜了拜,或许是因为姒玮琪的这番话感染到了我,也可能是对蛟褫救我们一命所感动,反正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感受都有。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这蛟褫是守护神,那这蛟褫为何一开始要攻击我们呢?它又为何会被那云中的龙给杀了,这守护神要是死了,以后这里岂不是......”陈梓玥疑惑道。 “蛟褫虽然是灵蛇,但它毕竟只是一条蛇,它守在这深山之中,千百年来一直是这山中最顶级的捕食者,它攻击我们并无问题,而它之所以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放过我们,我想它一定是被绛血藤上的果实给吸引了。蛟褫是这里的霸主,没有什么生物可以跟它抗衡,所以只要它不吃了我们,我们跟着它走就一定能从绛血藤的囚笼里出去。至于你所担心的守护神死了的问题,放心吧,蛟褫在这里繁衍了千百年,不会因为一条蛟褫的死亡而绝迹的。” 闻言,我喟叹了一声:“原来我们的老祖宗早在几千年就已经熟稔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还由此设计了如此精妙的布置。” “对了琪姐,你刚刚说这龙气是从龙脉之中发出的,难不成咱们脚下站着的是一条龙脉?”林坤睁大眼睛,似乎觉得此事还有蹊跷。 “此乃葬龙坑,本就是一处罕见的龟眠之地,龙气充盈,只不过这一线天隐藏的十分隐蔽,龙气溢出之处又恰好在我们因祸得福脱险的地方,思前想后,怕是祖先早已设计好了这一出,那绛血藤的生长走势与蛟褫的行动路线都不可预估,偏偏在此处留了生门,若不是天地造化,实在难以解释。” “琪姐,我看此地依旧不是久留之地,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即便已经下山,从山下出去还有不少路要走呢!”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龙气经过剧烈涌动,地层必然有所变动,这里很可能要塌方,我们赶快出去!” 哪知道刚走了几分钟,山体果然开始了晃动,而且这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坍塌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迅速很多,我不由得暗骂一句,“卧槽,这他妈也太准了吧!” 我们抱头鼠窜出去,上面的岩石坠落下来,即便没砸出个头破血流来,这狭窄的通道要是被乱石堵住,也将是一个大祸。我不敢怠慢,三人费了不少劲才终于从里面逃脱出来,当我们从岩隙中出来,一道久违的阳光照射下来,刺眼而又沁人心神。 恰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几个人影进入了眼帘。我眼前一亮,笑道:“琪姐,你快看,好像是倩姐她们。” “太好了,她们没事!”陈梓玥转眼看去,只见她们几个被湍急的溪涧拦住了去路,正准备用来时的方式过河。 两路人马终于重逢,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而,随着河水越来越湍急,而冶重庆带来的人手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把我们留下的竹筏破坏,“看来真没办法了!”林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实在不行,就只能下水了!” “不行,这我们下水是没问题,但是冶老怎么能行呢!”许倩反对道。 “但是不行也得行啊,我们没时间了!”刚说完,只听身后的山里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山体噼啪的发生断裂,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横挂在半山腰上,跟着开始倾斜滑坡,大量的山壁垮塌下来,那股巨大的破坏力,就算站的位置比较安全也能感受到 恐怖的压力。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的望着断成两截的山峰,“没什么好想的了,下水!”说完,我便硬着头皮猛吸一口气往水里钻下去。 冰冷的寒意瞬间袭上脑袋,大约一分半钟,我便憋不住了,手脚有气无力超前划动,强忍着冰水刺骨的难受,使劲往前面潜游。加之这个时候后面的陈梓玥体力不支,我正要去拉住她,结果脚底一个打滑,两个人都被水流冲了下去。 “梓玥!”恐慌的情绪让我手脚无措,渐渐意识开始变的模糊,河水从鼻孔和嘴巴倒灌了进去,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静止在水中变的轻飘飘,仿佛自己灵魂快要出窍了。 “林坤,林坤,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声声呼唤,听到之后,一个激灵,我立马跳了起来,朝看清那张嘴的人是陈梓玥,望着周围碧绿葱葱的大树,一条清澈的小河,望着狼狈却眼里充满惊喜的几个人,他激动的跳起来,跑过去抱住她们。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放心,福大命大,死不了!”我喘着粗气,说:“幸亏这条河不是很深,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你啊,多亏了我们几个,要不然你早就去见阎罗王了!”许倩嘲笑道。 我清洗了下外表,佛姐钻进林子里打了几只野味回来,然后就在原地点起篝火烤来吃掉,那肉的香味,馋的我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的一样,硬是将骨头都嚼的干净,才意犹未尽的将火熄灭。 终于踏上返程的路线,最后,我们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坍塌的山峰,葬龙坑底部那些诡异离谱的秘密永远也再不会有人知晓。来的时候我们内心充满了希望,回去的时候闷声不响,这一趟,算是领悟了很多。 在辨认出方向,走了大半天的路后,终于看到来时的冢斜古村,陈梓玥兴奋的尖叫起来,速度飞快的跑过去,我怕她有什么闪失,就追了上去。 ...... 回到绍兴古城。 灰色的浓雾弥漫了大地,好像在掩蔽着自然界所起的变化的神秘一样。苍穹如被一层厚厚的纱包裹着,五米以外的物体朦朦胧胧,看上去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由于雾太大了,汽车只好在公路上象蜗牛一样慢慢爬行。 姒玮琪站在古城墙的城楼上面,从这里可以俯瞰这个古城。远处是纵横的街道,以及远高于城楼的摩天大厦,来来往往的车流只要经过这里,就仿佛开进了历史的拐角,变得慢了下来,在城门内外穿梭。 清晨的这场大雾,将古城锁住,这内外之间,感觉近在咫尺,却总让人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人行走在雾色当中,远外朦胧得看不着方向。天,灰沉沉的,似与地之间更为之亲密无间起来。 一眼望去,重重浓雾,像雪堆似的从一个个山头崩落,像瀑布似的从两峰间的凹部翻滚下来。尽管古城全貌尽收眼底,但是都如同雾里看花,皆如虚幻。雾在江面上如同挂起了一层纯自的罩纱,航行的船只挂着红灯,时隐时现,好像是失眠者勉强睁开的眼睛。 “琪姐,苏老前辈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前布置好的封锁圈可以保证一只鸟都别想从这里飞出去。”我走上城 楼,站在姒玮琪身边,两人临风而立,面对这重重雾锁的古城,和祥和之下涌动的暗流,一时间有些穿越时空的壮阔豪情。 大雾漫天,遮天蔽日,分不清东南西北,辩不明四面八方,顷刻感受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雾锁古城,这一场角逐,才刚刚开始。”姒玮琪淡淡地说道。 “是啊,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不仅丢了冶教授,还把水越搅越浑了,我现在总感觉眼前就跟这一场大雾一样,什么也分辨不出。” 隔断了视线的是漫天的雾。任是高屋崇楼,如水的车辆,拥挤的行人......一切都不复存在,连自我行走时摇荡出去的手臂也消失在迷茫之中了。 “但是,雾再大也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天随渐渐白了起来,雾却更为浓郁了。大团厚实的白色和着雾气腾升着,迷漫了整个路面。眼光只能锁定在数步之外,已难知前方之物。一阵一阵的迷雾像羊毛团般沉重地涌来,把太阳遮着。 一股雾气在顿河上空腾起。移动着,顺着白石灰岩山峰的斜坡展开去。像条灰色的没有脑袋的青蛇一样钻进了悬崖里。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2章 嗜血的山妖 我的衣领以及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大片,看起来非常的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了,视线已经模糊,没多久,脑袋也开始变的昏昏沉沉。 姒玮琪和陈梓玥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关切道:“林坤,你没事吧?” “我......”我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没事,只是......” “别说话,你的脸发青的太厉害了,必须要进行包扎止血,不然要不到半个小时,你就得失血过多死掉。”姒玮琪说道。 我无力的看着姒玮琪正在打开急救盒,从里面拿出绷带还有一些止血外敷用的药粉,但是伤口的麻木和神智模糊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没事。” 我的眼光瞄了一下附近,那些褐毛犼正在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哪怕地上已经堆积了十几二十具尸骸,仍有成千上万的幼体犼正在聚拢过来。 “你别说话了!”陈梓玥两眼噙着眼泪,啜泣着,一只手死死地按着我的伤口,“求你了,你别有事啊!”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也很清楚自己已经受伤,但是除了感到昏沉之外,身体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心忖道:“难道是出现幻觉了,不对啊,要是幻觉不会这么真切,该不会......” 我猛地想到了在葬龙坑底下发生的奇遇,以及冉胥跟我说过的话,“不会吧?我真的永生不死了?” 陈梓玥扶着我,关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动!” “你被犼咬伤了,伤口有毒。我们赶紧撤离这里,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姒玮琪说道。 陈梓玥回头看了一下我的伤口,骇然发现后颈上的伤口已经乌黑了,这一着急,眼泪就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按道理讲,我体内原来有如意钩的成分,百毒不侵,但是应该抵御不住犼毒,可是我的确没有感受到自己有什么大碍,如果不是因为姒雁栖或是孽母的缘故,我想现在我绝无可能有这么清醒的意识。”我暗自在内心思忖道。 路上,姒玮琪掏出打火机打燃火折子,灼烧着匕首,待烧的滚烫后一把按在我乌黑的伤口,嗤的一声,乌黑的血被烫出了一点。这是一种应急的处理方式,既可以防止伤口进一步感染,也能够延缓毒素的扩散。 “怎么样?”陈梓玥问我有没有感觉。 “没事。”我摇了摇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鼻孔一热,颤抖的用手一抹,全是血,鲜红中带着一丝黑色,这是毒已经快要上脑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隐隐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但还能听见姒玮琪和陈梓玥不停在耳旁呼唤自己的声音:“林坤,你千万别睡过去,一定要坚持住,就像当初在沙漠里那样,千万别睡过去。” 这个变化令我再次感到困惑,“难道是我想错了,我这是怎么了?”我这刚闭了一下眼睛,姒玮琪便又呼唤了我一声,我便又强打了一下精神,反复之际,我猛地听到身体之中传来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 “小子,记住,一定要专注,你跟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融合,一旦出现不专心,灵魂就会被剥离,没有我的帮助,你就死定了!” “这个声音......姒雁栖!”我无比差异道。 “谁?你在跟谁说话!?”一旁的陈梓玥还以为我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听到姒玮琪和陈梓玥的声音渐渐的也越来越模糊,我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昏沉下去,一旦闭上眼睛,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刚刚之所以没有被犼毒中伤是因为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魂魄——姒雁栖。 “多谢老祖宗保佑!”我心里凄惨的想道,“看来老子的命就不该绝于此地啊。” 最后,我就听到一丝丝陈梓玥的声音,说道:“林坤,你别睡!”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终于让他从浑噩之中苏醒过来。最终,我只感到浑身轻飘飘的,就像整个人陷进棉絮里,软软的飘着,不知道会飘到哪里,这种舒服的感觉,从没感受过,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深陷下去,永远不要到尽头。 “你没事吧?”姒玮琪问道。 我点点头,咬着牙说道:“我没事。” “吓死我了。”陈梓玥看到我嘴唇又有了血色,终于缓了一口气。 “琪姐,我们快走吧,犼太多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一旦被这些犼给围困住,即便能够抵御一阵子,但那种苦战,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犼毒,除了我之外,姒玮琪和陈梓玥随时都有可能被它们夺取生命。我自然不愿意她们暴露在危险之中,于是,抓住间隙,想办法撤出去。 我们从一处土坡下去,然后就是一片密林。这时候,陈梓玥突然惊呼呼的往我背后一躲,似乎有什么东西吓着她了。我感觉到头皮一阵冰冷,连忙转头看去,心里顿时一颤,离我们十多米远的一颗树下,一个黑呼呼的人影站在那里背对过来。 我和姒玮琪对视一眼,一只手握着枪藏在身后慢慢靠过去,待稍微走近几米,却发现那颗树下陡然站着的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达到腰际。我浑身冷的几乎快起鸡皮疙瘩了,心里突突狂跳,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整个人冷的直哆嗦。 我嘴里暴喝一声:“谁在那!” 我声音一出,只见一道矮小的身影在身后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逃开了。我拔腿就追了出去,但是那东西立刻就没影子了,姒玮琪追上来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我蹙眉警惕的说:“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身影,但是对方速度很快,一眨眼就消失了。” 陈梓玥诧异道:“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会不会又是魍魉之类的妖怪?” “山妖?” “这里有痕迹。” 姒玮琪在地上发现了痕迹,林坤顺着她目光注视的位置看去,果然有几道浅色潮湿的划痕从这里经过,疑惑道:“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种滑痕?”说着,用手指沾了沾,继续道:“而且还有些潮湿,如果是小孩子,难道不该是小脚丫的脚印吗?奇怪了......” 姒玮琪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痕迹,开口道:“这是蛇类滑动留下的痕迹。” “可是我看到的是小孩身影。”我更加的困惑了。 姒玮琪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梓玥刚刚的怀疑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有山妖?难道是蛇尾人身?这就有点意思了,神话故事当中好像真有这类东西的描述。” 姒玮琪一下站起身来,目光中闪出冷芒,二话不说,突然单手挥剑朝我脑袋削来,我先是一愣,随即耳朵后面传来一声凶恶的吼叫,祭出利爪想要挡住长剑的锋芒。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双眼惊愕地看着闪着白芒的长剑在视线中越放越大。 “噗嗤”一声,冰冷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 “琪姐......”我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地上的一滩泛着酸味的血液,我意识到姒玮琪刚刚的那一剑是刺向隐藏在我身后的山妖的。而此时,我才慌乱之中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向上看去,骇然看到树冠上方一张老人的脸正怨毒盯着我们,随即一闪而过,消失在树冠上。然而最骇人的是那张老人脸的下半身携裹着无数只狰狞阴毒的蛇头。 “还不走!”姒玮琪厉喝一声。 “走!”我慌不择路地拉起陈梓玥,闪到一边,隔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那山妖消失在丛林之中,但是耳旁却依旧能听到隐隐传来的怪异嘶吼。姒玮琪的注意力却重新转移到了那个诡异的女人身上。突然,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摆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就见她浑身不动的情况下,整个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一刹那,陈梓玥吓得倒坐在地上,我也是瞪圆了眼睛,蹭蹭后退两步,只见那女人竟是一具尸体,一具早已不知死了多久的干尸,面部狰狞扭曲,一只眼眶黑洞洞,不知是塌陷进去了,还是被鸟禽给啄走了。歪斜着嘴,枯黄发黑的牙齿仅只有寥寥几颗还在,衣服破烂风干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敞开的衣服纽扣,露出破烂的肚子,紧巴巴的皮肤组织扭在一起,呈紫褐色,一截肠子流落在外面,看着这副场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堵在胃里。 “啊!林坤,我怕!”陈梓玥吓得躲进了我的怀里。 “别怕,就是个死人!” 怪异的嘶吼突然间变成凄惨的嘶鸣,然后从林子深处就升起了一阵白雾。 “咳咳!”几道咳嗽声响起,就见白雾中好像有个身影在徘徊。 我高举着枪,见它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只见她歪斜裂开的嘴边,吐一条长舌,再看她脖子和头顶,才知道这具干尸原来是吊死在这里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8章 匿名信 从葬龙坑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整理思路。过去的记忆因为太过支离破碎而得以重新排列组合,但是那些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难轻易接受的历史真相和世界观,依然在脑海中重重考验着我的承受力。 十二祖巫的话在我的耳边时时会回想起来,虽然对于我而言,这个秘密最好的保守方式就是将它彻底忘记,但为了这场接下来的硬仗,我必须时刻保持专注。 我知道冶重庆的出现不会是一个例外,只是这个例外背后究竟是什么,就像是一张很大的网,把我、姒玮琪,以及古城中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我苦苦思索了好几天,并无头绪,而姒玮琪那边也没什么进展,苏幕遮的人马在古城外围集结的时间日渐长了起来,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正当我愁眉紧锁之际,到了第十天,我一早上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电脑,突然邮箱探出一个提醒消息,有人发来一封电子邮件,但是我对这个邮箱号十分陌生,点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封匿名信,说是有一段象形文翻译出了几段,让我看看。 我点开邮件,在界面上点了几下打开里面几段翻译出来内容。细读之下发现,这匿名信的内容与所谓的象形文字破译没什么关系,反观其内容,倒是一下子触动了我有些疲惫的神经。 一道电流在我脑海里闪过,然后轻轻的念出声:“族居穷山之际,族人多称轩辕,约两千八百人皆三目,异于外人而不得出,故自号一国。” “轩辕国?”看完第一段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轩辕二字却值得关注,我在葬龙坑下所遇跟他也有着关联,“轩辕国?那不是黄帝、烛九阴、共工、祝融还有女娲这些神话传说中的大神国度吗?” 而烛九阴、共工、祝融这些神话人物,其实就是十二祖巫中的真实人物,而后人对他们的形象加以了神话塑造,倒不是说这个匿名信中的破译错了,而是毕竟后世对上古历史了解太少了,这些象形文字的记载本身就难以反映实际,扯得有点玄幻。 不过,我还是好奇的继续往下读第二段:“有师告大难将至,族人多皆恐,求于东海,未还,昔有叛族之人带卒入国屠之,吾少小而藏,免死。” “麻过额而与常人无异,入中原才知有大国曰商,二年逢战乱,初闻当年事,怒而随周伐纣。”“外皆传吾三目能窥阴阳,摄人魂魄,故不能相容,远徒他处,随人七百余,望再立轩辕,然大限已到,恨天何其不公矣。” 共四段内容,中间似乎缺少了很多,可能是无法翻译出来,仅仅只是这几段的内容几乎已经阐述出了真正的来历,我拿笔一一写出几个重点和疑点。 第一就是上面提到的几位神话人物,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在这个时间点,发这么敏感的内容,还是一封匿名信,足够让人联想到另有所图,但寄信之人是谁,我却不得而知,他到底有何目的? 第二就是这个匿名信中提到的时间定,格在商周之战时期,就时间而言,是在上古三代,文中讲到传说中的轩辕国人有求于东海,也是一个传说中的国度,据我所知应该并不是实际存在的国度,但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东海之传可能是反映出历史上有过这么一段经历,导致了这个传说。 我脑子瞬间就大了,本来以为那段象形文翻译出来后,应该来解决心中的疑问,想不到里面牵扯出更大的疑团,甚至连传说中的轩辕国都出来。 苦思冥想也未必会有结果,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给对方回一封邮件,问道:“阁下是谁,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打算拐弯抹角,对方来意多半是跟我们在做的事情有着直接的关联,或许,他跟我们并不是同路之人,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有着相同的关注点。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还是没有回复。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弹窗跳了出来,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给了我回复。 回复的邮件里只有一行字,写着:“欲知详情,可向欧兰教授请教。” “欧兰?!”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好巧不巧,欧兰竟然也牵扯进来了。 正当我的思绪被这个线索牵扯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把我思绪给打断,一看号码是陈梓玥打过来的。 “喂!梓玥怎么了?” 陈梓玥在电话那头非常慌张着急的说:“我师父给我消息,说是冶重庆失踪了?” 我揉着眉心,诧异地问道:“没搞错吧,冶重庆失踪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 “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听到陈梓玥着急的语气,看来是真的,我立即警觉起来,冶重庆出现在后山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虽然理解他爱子心切,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指引着我往另一个方向去思考,于是我立即说道:“先别着急,苏老前辈的人马众多,我们龙骨堂的人也一定会在暗中寻找他的下落。” 陈梓玥语气稍微平静了一点,“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在通知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下子被两个惊人的消息给袭击了,欧兰正式卷入这场纷争是个前兆,冶重庆在此时失踪是个开幕,刚刚的那个匿名信则是报幕,我不知道这个三角关系究竟是个怎样的真相,但其中的故事一定是值得玩味的。 “寄信的人故意想我抛出欧兰的线索,难道是想我把注意到指向冶重庆吗?冶和平已经失踪了,这个时候冶重庆也消失,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今天一天发的事实在太多了,件件都是让人头疼的。 目前,除了傻等,什么都做不了。 再三思虑之下,我决定在乘着这段时间的空隙,前去会会这个欧兰教授。欧兰教授在学界的地位十分得高,已经可以比肩冶和平,但冶和平在政治方面的背景过于闪耀,有时候已经盖过了他在学术上的造诣,而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欧兰是个纯粹的学者。 在我的印象里,欧兰是个德艺双馨的教授,在学生群体中备受推崇,甚至有时候人们会把她当做是楷模,受人敬仰和爱戴。而且此人为人十分谦逊低调,出生名门得她,可以说是知书达理,温良恭俭让,是妇女中杰出的代表。 不过在很早之前,据说以前学界对欧兰的看法与现在看来有着很大的反差,据早年前的一位老教授提起过,他最早接触的欧兰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女生,当初应该是欧兰刚考进大学的时候,你可以说她成绩优异,但是在算不上是个非常伟大的女性。 而冶和平则完全不同,似乎从来就是一个谦谦君子,而且思想比较开明,有着很深的远见,据说一开始的时候,冶和平也没有看上欧芷,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在一起了,而且从那以后,欧芷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恍若心生。 当天晚上我琢磨了一宿,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转机,很可能顺藤摸瓜找到突破口,顿时信心十足。 第二天气也顺了,便去跟姒玮琪商议此事。 一大早,绍兴便下了一场雨。 禹陵的空气里潮湿,夹杂这芳香的泥土气息。 屋檐上还在滴着雨帘,姒玮琪就站在窗前,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看到我来了,便转过身去,坐到了椅子上。 “琪姐。”我匆匆忙忙走近了门。 “怎么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这几天一直闲着,所以我很晚才起床,一天到晚基本上也不出门,姒玮琪见我今天突然登门,十之八九是想到了我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琪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姒玮琪静静地看着我,问道:“你对冶重庆的事情怎么看?” 我知道她必然会过问这件事情,就算她不说,我也是要说的,我立即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冶重庆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在得知此事之前,还有一件更玄乎的事情。” “哦?”姒玮琪打量了我一眼,神色有稍许的惊讶,便问道:“怎么了?” “我受到了一封匿名信。”我把昨天收到的匿名信告诉了姒玮琪,跟她说了心中的内容,以及对方指名道姓地提到了欧兰。 “欧兰?”姒玮琪也有些诧异,然后她便站起身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欧兰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隐情?”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所有,但这个发匿名信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注意力指向她,若欧兰不是一个关键人物,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干扰我们视线吧?” “我们的注意力几乎没有在欧兰身上停留过,她一直是个边缘人物,现在一下子走近舞台中央,足以说明,欧兰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我决定去会一会她!”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6章 脱出 那几颗体积硕大无比的琥珀色果实高高挂在接近云端上的绛血藤上,透过阳光的反射看起来是那样诱人,难怪那条蛟褫并没有理睬他们几个,而是盘旋而上直冲过去,只不过那几颗琥珀果实里隐隐看到长长的身影又是什么?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有种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要不要过去看看?”于是,我将这想法告诉姒玮琪和陈梓玥,结果立即遭到她们俩的反对。 “你这叫蛇口夺食,要是惹急了那条蛟褫,你觉得咱几个活的了吗?”陈梓玥制止道。 我看了姒玮琪的眼色,虽然没有开口,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也只好压下心里的好奇,匍匐在蛟褫腹下缓缓前行,万一要是有个一招不慎,他们几个必然遭殃。 我们压低着身子,这样即别扭又艰难的往上走了一段,始终也没发现冶和平遗留下的一丝痕迹,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处,心里隐隐觉得会不会是走错路了。突然间,绛血藤藤身再次剧烈地摇晃起来,发着藤蔓相互碰撞的恐怖的声音,以及摇晃下发出的吱嘎声,吓得林坤还以为山体要塌掉了。 “没想到这绛血藤这么厉害,竟然能够钻透整个山体!”我面如土色,担忧道:“要是在这上千米高的高度上掉下去,非得摔成一滩肉泥。” “好了,别废话了。”姒玮琪忍着手臂的疼痛催促我赶紧爬行。 就在大伙惶恐之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周围再次平静下来,又变的风平浪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时,陈梓玥扯了扯我的衣袖,只见原本缠着绛血藤的长长蛇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鳞片滑过藤蔓,带着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的腻滑声,攀着树枝扶摇而上,但是我们几个始终都没看到蛟褫的尾巴。 “麻了个蛋,这家伙到底是有多长啊?!”我诧异道,甚至连蛇头都没见到。 阳光再次撒在头顶,视线终于变得明亮起来,再不用在蛟褫的阴影下匍匐前行了,原本以为那条蛟褫离开后,行程会变的快起来,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空中爆发出一轮巨响。那声音恍如剧烈的爆炸,在云雾中炸开。 所有人捂上耳朵,表情痛苦。那一声巨响仿佛就在头顶上炸开的,顿时耳朵嗡鸣,差点被震倒在地上。大伙稍稳定下心神,就连忙抬头看向天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天上的云雾剧烈的翻滚,原本白色的云雾顿时变得浑浊起来,有点像是暴风雨即将要来临时的状况,云变的黑压压盖过来,给人一种大难临头的压迫感。 “莫不是要打雷下雨了?”我探头看了看说。 姒玮琪摇摇头,说:“不对!”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嘶吼同样响起来,顿时将他俩的话打断,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目光所及的尽头,一条很长的银白色细线横挂在树枝上,以很快的速度探出绛血藤的范围。 “我的天哪!”我发出一声喟叹。只见那银白色细线正是那条巨大体型的蛟褫,只见它扬起蛇头,凌空对着虚无一物的天际发出阵阵怒吼声。 “它在干什么?”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天上的云雾里这时也穿来一声巨大的声音,这声音很古怪,即像牛叫的哞哞声,又点带着像是老鹰悠远的啼鸣。 但这叫声亦如轰雷,震的所有人全身发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的脑子里就像在敲鼓一样,仿佛在提醒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林坤,赶紧扶我起来,这里不能呆了!”姒玮琪此言一出,我来不及多想,立即扶起姒玮琪,使劲迈动双腿,催促陈梓玥赶紧离开。 突然又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此时,陈梓玥闪电般拉住了我,大叫道:“林坤,快看,那云里好像有什么?!” 这一刻,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东西,一道恐怖至极、巨大至极的黑影在云雾里时隐时现,那身影每动一下,白色的云雾立刻就会变得浑浊不堪,翻滚不止,仿佛就像深海中的巨鲸在欢快的游动。 “这……是龙?”我激动的基本上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这世界上蚩尾还未灭绝,有龙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姒玮琪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只是她的话音刚落,一股浓浓的压迫感便笼罩在了我们的心头上,久久挥散不去。 我曾亲眼目睹过蚩尾,那东西堪称庞大,但是我也知道,蚩尾在成年的龙面前,不过是描写的玩物而已。原本在我们眼里已经是巨无霸的蛟褫,此刻在那个云雾中的身影对比下,就像小小的一条菜花蛇遇到了一条巨大的森蚺。 “这蛟褫跟蚩尾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要是遇到了龙,那岂不是......” 果然,蛟褫此刻就像焉气了,蛇身蛇头立刻又缩了回去,不过却并没有灰溜溜的立刻,而是用更加恐怖的速度朝那几颗琥珀色的果实游 动过去。 云雾中的身影顿时一声怒吼,大量的云雾翻滚起来,它像是被蛟褫的举动给激怒了。一阵刮大雪般的呼呼声顿时从天上响起,巨量的雪花从里面快速的飞出来,很快形成了一股暴风雪般的规模朝蛟褫席卷过去。 “小心!大家快趴下!” 三人立即伏下身子,死死地贴在地上,当我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而那蛟褫的巨大身躯一时间半截身子已经变的银装素裹。 蛟褫凄厉惨叫着,不停在在树枝翻滚拍打,还未等它缓过来,云雾之上的身影猛的伸出一只五爪如老鹰般的鳞爪,所有人只感一股沉甸甸的压力从头淋下来,那只鳞爪劈头盖脸朝蛟褫的上半身抓下去。 蛟褫似乎感到了恐惧,立刻将上半身挂在绛血藤上盘了起来,悬挂着蛇头张嘴冲着巨大的鳞爪喷出银白色的白雾。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出一股刺骨的寒流正从那团白雾中散发开来,大伙不由齐齐打了寒颤,抖了几下。 可是那鳞爪并没有因为白雾的出现就此缩回去,速度不减直冲过白雾,鳞片上面立刻蔓延出一层白霜,如吊车钩大小的利爪一下勾了下来。蛟褫敏捷的晃动了一下蛇脖子,堪堪躲过正中脑袋的一击,但是还是被剧烈的气压给擦了个正着,蛟褫所在的绛血藤顿时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挂着的蛟褫也被罡风轰飞出去沿途撞断两三根树枝。 在云中传来几声咆哮,然后,那东西才开始恋恋不舍地慢慢收回了鳞爪,再次隐入云雾当中,浑浊的云层慢慢随着巨大的身影沉寂而平稳下来。 空中耀眼的太阳就在这时,突然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 “琪姐,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不是说这个蛟褫会带着我们离开这里吗?可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蛟褫被杀,我们还出的去吗?”即便头顶是万丈阳光,但是我的心情却未免有些失落。 “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陈梓玥安慰道。 “我说能出去就一定能出去,蛟褫已经给我们带到了这里,说明出路可能就在这附近了。”姒玮琪还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断。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姒玮琪的判断是对的,冉胥告诉过我,只要有姒玮琪在,我们就一定能够出的去,所以,即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依旧会相信她,“我们四下找找看。” 这时,陈梓玥似乎发现了什么,兴奋的叫了一声,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只见那一株长着琥珀色果实的绛血藤应该刚刚蛟褫的撞击而折断,掉落在了地上,陈梓玥刚要去摘,结果刚一踏过去,脚下立刻踩空,身体立刻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梓玥!”我惊地来不及思考,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林坤!”而身后的姒玮琪怎能见着我不要命得去救陈梓玥,两个人紧接着也掉落下去。 我一把拉住陈梓玥,但是身体却不停往下掉,姒玮琪试图拽住藤蔓,但速度依旧不改,冰冷的风倒灌进了耳朵里,吹的生生发疼。 “林坤!”陈梓玥以为这会死定了,紧紧地抱着我,当做是死亡前的祈祷。 “梓玥,别松手!” 我们滑行的速度很快,到了后来,就连姒玮琪都有些无能为力了,她手臂受伤,纵然有天大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想着要是也死在一起吧。 十几秒的时间眨眼即过,就在大家都要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视线被遮住,仿佛是掉进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口袋里,或是跌落了井底,继而,耳边的风声也变弱了,再看过去,只见四周是一道极其狭窄的峭壁缝隙,这种地貌人称“一线天”。 更加惊奇的是,在我们脚下,正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下往上升起,这个气流恰好托举起了他们,所有人都如同空中漫步一般,即便依旧在下坠,但是下坠的速度明显缓慢了很多。 “这是......龙气?!”姒玮琪惊讶道。 “龙气?”我诧异地问道,“什么龙气?” “龟山命脉外有风口,浸溢顷余,望气者,以为龙气。这里是巽位,属风,金脉之内,必有龙穴,龙穴内有龙气。”姒玮琪解释道,“刚刚蛟褫坠落,巨大的身躯撞击龙脉,发出的声波,传导到岩石上,当岩石层的震动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就会发生形变催发地脉,引出龙气。” “我的天哪,琪姐,这么说来我们还真得感谢那条蛟褫,要是没有它,我们还真的下不来,这下好了,我们等于乘坐了全自动电梯直接落地了!” 落地之后,我依旧心忧的抬头向上望了望,黑漆漆看不见任何物体,只有上面的那一道窄窄的“一线天”。禁闭之下的幽静是那样让人感到毛孔悚然,心里多少开始仿徨不安。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9章 欧兰教授 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之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逐渐地淡忘了,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因为一个人而重新回想。可以说除了愧疚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个人的名字,突然一下子又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扯紧了,不久前的回忆一下子潮水一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琪姐,说实在的,我很矛盾。” “是因为冶江吗?” “是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了。 脑海里闪过冶江死去时候的情形,心里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放弃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 “此事须从长计议,但是,你必须学会放下,接受这个事实。” “我明白。”我心里顿时好比无数只蚂蚁在爬,点了点头,说道:“所以,琪姐你的意思呢?” 姒玮琪想了想,说道:“通过电子邮件发送匿名信,这个举动其实并不高明,虽然上面只有发件人和日期,其他是一片空白,也很难定位到当事人的地址。” “你的意思是从匿名信着手?” “不。”姒玮琪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我们要查,照样可以找到他的IP地质,如果他们有网络登记,一查就知道了。” 说完姒玮琪就和我就对视了一眼,说道:“对方别有用心,意有所指,显然谋划布局了很久,为什么要犯这样一个错误。” 我听了一下摇头,“可能是在网吧之类的公共场所呢?” “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没有自己去找欧兰?” “这个......”说实在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姒玮琪的这层想法,我专注到对方抛给我欧兰这个线索人物,是要把我们的注意力指向她,但却忽略了他们还暗藏的动机,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我们,我们的目的一致,显然欧兰也应该是他们的目标。 姒玮琪把她的想法重复了一下,我就点头:“对,关键就是这个动机!” “琪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他们是想借我们的手找到欧兰,这样一来,前前后后都说得通了。” “对方寄送的象形文字里面的内容,是曾经欧兰教授发表的论文里的片段,根本不是所谓的破译材料,欧兰教授在上古三代的研究领域在国内首屈一指,这里的文字语法非常古怪,能知道单字的意思,但是没法阅读。”姒玮琪说道。 中国相传有八大天书,分《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蝌蚪文》、《东巴文书》以及《峋嵝碑》,都是文字孤本,没法进行破译。然而欧兰教授在破译这些文字过程中,却发现这些文字好像是密码一样,按照排列念出来,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寓意和内涵。 这些古代文字带有神秘主义色彩,在禹陵的藏书阁中有关于这些文字的更为详实的史料,全都是禹陵先人口耳相传遗留下来的宝贵文化遗产,浩浩巨著,远比欧兰的研究成果要丰富的多,但她能够研究到这一层,已经说明她非常厉害了。 “琪姐,既然对方是想找到欧兰教授,是不是说明,欧兰教授确有嫌疑,而且现在人已经躲起来了。”我产生了大胆的假设。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笑了笑道:“是是是,琪姐说的是,必须千万小心谨慎,这件事曲曲折折,太过复杂,不可武断。” “苏幕遮那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情况,冶重庆如果真的消失,想找到他绝非易事,欧兰是个突破口,必须想办法找到她。” “好,那我即刻动身。” “你知道她在哪吗?”姒玮琪冷笑一声,“且再等等,我差人前去打探消息,等有了消息再动身不迟。” 就这样我在禹陵又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姒玮琪的情报,说是她在一周前曾于天津一家古董店里出现过,还在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深居简出,没了消息。 于是,我立即直奔天津。 情报里说的那家古董店,就在天津的古玩城里,室内装的古色古香,中间两边分别放着四张不知道什么木料的圈椅,闻起来很有种特殊的木香味,左边第一首位坐一个二十多岁左右年轻男人,穿着新款式的中山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头发向后梳看起像民国时候的教书先生,唯一一点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个人嘴角仿佛始终上扬,无论从正面还是左右两面都感觉他在对着你笑。 那青年品着茶坐在那儿似乎在等人,我也没多想直径走到柜台,看到柜台一名伙计在那玩着手机半天没注意到有客人站在面前。 于是敲了敲柜台,我问他:“哎伙计,怎么客人上门来也不招待一下?” 可他眼都没抬,语气似乎有点敷衍:“这不忙着嘛。” 我知道他这一行就属于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得罪一两个客户并不在意。??我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说:“行吧,那我换别家去了,哎,不过可惜了喽,我这可是举世罕见的夏禹书真迹啊。唉,算了,卖不了就卖不了,了不起放家里当传家宝。” 我正准备一脚跨出门槛,那个喝茶的青年朝我喊了一声:“朋友,留步!” 只见那男子手一邀:“别急着走嘛,坐下来喝喝茶,刚刚我听到朋友要卖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就是几块拓片。”我故意吊吊他胃口。 “我刚刚听说——是夏禹书?” 我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呢,就是几块拓片。” “朋友,你可别蒙我,我这耳朵可不聋。”那男子说着便站了起来,邀我走进里面一间包厢,“刚刚那个小兄弟对兄弟有些误会,别介意!” 说着,他便泡了一壶茶,边给我倒上,边说:“还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鄙人姓林。 那男子喉咙里赫赫的笑着两声,说道:“林兄弟,来来来,喝杯茶。” 我狐疑的看着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越看这家伙越瘆的慌。 他将茶杯推过来,说道:“我想看看货。” 我掏出手机将匿名信里的那几张图片给他看,他翻着手机看了几分钟,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抬头问道:“商周的?” “正是!” “哎呀,林兄弟,你是高人哪,这可是真迹,你哪来的?” “哎,老板,我哪是什么高人,这东西我没有,我说了我只是想出手拓片,这玩意儿我在一本杂志上见过,好像是——”我故意装作自己忘了出自哪本杂志,支支吾吾半天,才继续说道:“哦哦哦,想起来了,那啥......叫一个欧兰的教授发表的。” 我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他,没想到他一听到欧兰的名字之后,不仅没有显得慌张,反而异常的淡定,?他贪婪的看着手机,说:“这样是真迹,即便是拓片也值了。” 他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林兄弟,我看你不是来卖拓片的吧?” 我身子一僵,他突然转了话锋,令我猝不及防,戒备的看向他,习惯的去摸后腰,结果摸个空,姗姗缩回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像。” 自知瞒不过,?我也干脆了当的,便问道:“那你知道我想干什么?说吧,欧兰教授现在在哪?” 那男子喝了口茶,眼镜下眼睛似乎发出一丝精光,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也寸步不让,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男子倒地是什么来路,难道还敢跟我来硬的不成。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男子摇摇头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既然找上门来了,我也不好叫你白跑一趟,进门的都是客,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他始终微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说:“我的理由或许很荒谬,不过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你要找欧兰教授,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留下你的命!” 那男子撂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这人深不可测,笑里藏刀,说出这句狠话的时候,除了语气稍有起伏之外,始终微笑,云淡风轻,但是,不管怎么着,都让人看着瘆得慌。 “要我的命,那得看你的本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我是欧教授的学生,是我那死去的可怜的冶江弟弟的师兄!林坤,我今天就要为冶江报仇!” “??艹!”我真没想到竟然整出这幺个蛾子。 那男子面色一沉,突然将袖口一番,一下子从衣袖里掉落一把银色的微型手枪,我见他手法凌厉,如此近的距离,我很难脱身,慌乱之下,我一脚将茶几登翻在地,然后立即闪避。 枪声应声响起。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惊惶地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衣着旗袍的女人款款地走了出来。 “老师!” “欧兰教授?”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7章 雾锁古城 自从我们从葬龙坑顶部出来,在半道儿跟许倩他们汇合之后,这一路走来都充满了危险,都说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看来老话说得却有道理。当下我们虽然平安落地,一番奇遇,靠着这“一线天”中涌出的龙气绝处逢生,欣喜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许倩她们的安危。 “琪姐,梓玥,你们没事吧?”我扶起姒玮琪,查看她的伤势。 姒玮琪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 “也不知道小倩她们怎么样了?”姒玮琪跟我有着同样的担心。 “我们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坎坷,她们的情况肯定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我现在但求祖宗保佑,大家平安就好。” 姒玮琪单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只血红色的圆形玉,边上点缀着鎏金,玉的中间部分可的是两只互相咬着尾巴的小蛇,递给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着蛟褫会带我们出来吗?就是因为这个,这块血玉上面刻的就是蛟褫,它们是这里的守护者。” “不是琪姐,你早知道干嘛不告诉我啊,害得我一路都担惊受怕的。”我将玉揣好后,对着地上的蛟褫的尸体拜了拜,或许是因为姒玮琪的这番话感染到了我,也可能是对蛟褫救我们一命所感动,反正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感受都有。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既然这蛟褫是守护神,那这蛟褫为何一开始要攻击我们呢?它又为何会被那云中的龙给杀了,这守护神要是死了,以后这里岂不是......”陈梓玥疑惑道。 “蛟褫虽然是灵蛇,但它毕竟只是一条蛇,它守在这深山之中,千百年来一直是这山中最顶级的捕食者,它攻击我们并无问题,而它之所以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放过我们,我想它一定是被绛血藤上的果实给吸引了。蛟褫是这里的霸主,没有什么生物可以跟它抗衡,所以只要它不吃了我们,我们跟着它走就一定能从绛血藤的囚笼里出去。至于你所担心的守护神死了的问题,放心吧,蛟褫在这里繁衍了千百年,不会因为一条蛟褫的死亡而绝迹的。” 闻言,我喟叹了一声:“原来我们的老祖宗早在几千年就已经熟稔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还由此设计了如此精妙的布置。” “对了琪姐,你刚刚说这龙气是从龙脉之中发出的,难不成咱们脚下站着的是一条龙脉?”林坤睁大眼睛,似乎觉得此事还有蹊跷。 “此乃葬龙坑,本就是一处罕见的龟眠之地,龙气充盈,只不过这一线天隐藏的十分隐蔽,龙气溢出之处又恰好在我们因祸得福脱险的地方,思前想后,怕是祖先早已设计好了这一出,那绛血藤的生长走势与蛟褫的行动路线都不可预估,偏偏在此处留了生门,若不是天地造化,实在难以解释。” “琪姐,我看此地依旧不是久留之地,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即便已经下山,从山下出去还有不少路要走呢!”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龙气经过剧烈涌动,地层必然有所变动,这里很可能要塌方,我们赶快出去!” 哪知道刚走了几分钟,山体果然开始了晃动,而且这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坍塌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迅速很多,我不由得暗骂一句,“卧槽,这他妈也太准了吧!” 我们抱头鼠窜出去,上面的岩石坠落下来,即便没砸出个头破血流来,这狭窄的通道要是被乱石堵住,也将是一个大祸。我不敢怠慢,三人费了不少劲才终于从里面逃脱出来,当我们从岩隙中出来,一道久违的阳光照射下来,刺眼而又沁人心神。 恰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几个人影进入了眼帘。我眼前一亮,笑道:“琪姐,你快看,好像是倩姐她们。” “太好了,她们没事!”陈梓玥转眼看去,只见她们几个被湍急的溪涧拦住了去路,正准备用来时的方式过河。 两路人马终于重逢,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而,随着河水越来越湍急,而冶重庆带来的人手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把我们留下的竹筏破坏,“看来真没办法了!”林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实在不行,就只能下水了!” “不行,这我们下水是没问题,但是冶老怎么能行呢!”许倩反对道。 “但是不行也得行啊,我们没时间了!”刚说完,只听身后的山里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山体噼啪的发生断裂,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横挂在半山腰上,跟着开始倾斜滑坡,大量的山壁垮塌下来,那股巨大的破坏力,就算站的位置比较安全也能感受到 恐怖的压力。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的望着断成两截的山峰,“没什么好想的了,下水!”说完,我便硬着头皮猛吸一口气往水里钻下去。 冰冷的寒意瞬间袭上脑袋,大约一分半钟,我便憋不住了,手脚有气无力超前划动,强忍着冰水刺骨的难受,使劲往前面潜游。加之这个时候后面的陈梓玥体力不支,我正要去拉住她,结果脚底一个打滑,两个人都被水流冲了下去。 “梓玥!”恐慌的情绪让我手脚无措,渐渐意识开始变的模糊,河水从鼻孔和嘴巴倒灌了进去,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静止在水中变的轻飘飘,仿佛自己灵魂快要出窍了。 “林坤,林坤,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声声呼唤,听到之后,一个激灵,我立马跳了起来,朝看清那张嘴的人是陈梓玥,望着周围碧绿葱葱的大树,一条清澈的小河,望着狼狈却眼里充满惊喜的几个人,他激动的跳起来,跑过去抱住她们。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放心,福大命大,死不了!”我喘着粗气,说:“幸亏这条河不是很深,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你啊,多亏了我们几个,要不然你早就去见阎罗王了!”许倩嘲笑道。 我清洗了下外表,佛姐钻进林子里打了几只野味回来,然后就在原地点起篝火烤来吃掉,那肉的香味,馋的我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的一样,硬是将骨头都嚼的干净,才意犹未尽的将火熄灭。 终于踏上返程的路线,最后,我们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坍塌的山峰,葬龙坑底部那些诡异离谱的秘密永远也再不会有人知晓。来的时候我们内心充满了希望,回去的时候闷声不响,这一趟,算是领悟了很多。 在辨认出方向,走了大半天的路后,终于看到来时的冢斜古村,陈梓玥兴奋的尖叫起来,速度飞快的跑过去,我怕她有什么闪失,就追了上去。 ...... 回到绍兴古城。 灰色的浓雾弥漫了大地,好像在掩蔽着自然界所起的变化的神秘一样。苍穹如被一层厚厚的纱包裹着,五米以外的物体朦朦胧胧,看上去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由于雾太大了,汽车只好在公路上象蜗牛一样慢慢爬行。 姒玮琪站在古城墙的城楼上面,从这里可以俯瞰这个古城。远处是纵横的街道,以及远高于城楼的摩天大厦,来来往往的车流只要经过这里,就仿佛开进了历史的拐角,变得慢了下来,在城门内外穿梭。 清晨的这场大雾,将古城锁住,这内外之间,感觉近在咫尺,却总让人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人行走在雾色当中,远外朦胧得看不着方向。天,灰沉沉的,似与地之间更为之亲密无间起来。 一眼望去,重重浓雾,像雪堆似的从一个个山头崩落,像瀑布似的从两峰间的凹部翻滚下来。尽管古城全貌尽收眼底,但是都如同雾里看花,皆如虚幻。雾在江面上如同挂起了一层纯自的罩纱,航行的船只挂着红灯,时隐时现,好像是失眠者勉强睁开的眼睛。 “琪姐,苏老前辈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前布置好的封锁圈可以保证一只鸟都别想从这里飞出去。”我走上城 楼,站在姒玮琪身边,两人临风而立,面对这重重雾锁的古城,和祥和之下涌动的暗流,一时间有些穿越时空的壮阔豪情。 大雾漫天,遮天蔽日,分不清东南西北,辩不明四面八方,顷刻感受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雾锁古城,这一场角逐,才刚刚开始。”姒玮琪淡淡地说道。 “是啊,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不仅丢了冶教授,还把水越搅越浑了,我现在总感觉眼前就跟这一场大雾一样,什么也分辨不出。” 隔断了视线的是漫天的雾。任是高屋崇楼,如水的车辆,拥挤的行人......一切都不复存在,连自我行走时摇荡出去的手臂也消失在迷茫之中了。 “但是,雾再大也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天随渐渐白了起来,雾却更为浓郁了。大团厚实的白色和着雾气腾升着,迷漫了整个路面。眼光只能锁定在数步之外,已难知前方之物。一阵一阵的迷雾像羊毛团般沉重地涌来,把太阳遮着。 一股雾气在顿河上空腾起。移动着,顺着白石灰岩山峰的斜坡展开去。像条灰色的没有脑袋的青蛇一样钻进了悬崖里。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0章 真相还是假象 “小城,赶紧住手!”那女人径直挡在了我和男子中间,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他的枪口。 “老师!他可是杀冶江的凶手,冶江就是被他害死的!”那个叫小城的男子,愤愤地放下枪口,心有不甘。 “我叫你放下枪!”欧兰厉声训斥道,“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面对欧兰,尤其是当她阻挡了小城,在枪口下救下我一命的时候,我心底的愧疚,已经让我没有勇气去直视她的眼睛。 “欧教授......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终于来了?”欧兰的脸上很是平静,我也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似乎是春风化雨一般,带着母亲一般的温柔。 但这种温柔,加速了我心里防线的崩溃。 我感到无地自容。 欧兰的气质,自成一格,以天生天养的气质撼人。仿佛是民国时期,从高门大院里走出来的富家女子,有着一种独特的神韵,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的尘世污染,云卷云舒,都不与她相干。 欧兰微微一笑,未见媚态,妩然谈笑,说道:“你不必紧张,我知道小江的死不是你的错。” “欧教授,我......”我欲言又止。 “叫我阿姨吧,你跟小江是同学。” 我一听到她的这句话,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母爱的暖流在她空虚的心里直冒起来,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光芒。 我情不自禁,眼泪一下子便夺眶而出,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些时间对冶江的亏欠和自责,已经无数次在我的脑海中折磨着自己,此时此刻,看到欧兰的时候,我只想跟她说什对不起,乞求原谅。 “孩子......” “阿姨,对不起,是我害了冶江......” 欧兰用嘴唇贴着我的头顶,憔悴的眼透出母性的热光。 “不怪你,冶江走到这一步......是我的责任。” “阿姨,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乞求你的原谅,但......但至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说这话是真心的,但又没有这个勇气。 欧兰的眼角己镶上浅浅的皱纹,善良的接近迟钝的柔光在眼眶里缓缓地流淌,里面像藏着许多苦涩的东西一样。 “谢谢你,孩子。” 见我没说话,欧兰继续往下说:“你不必自责,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欧兰是那种饱经风霜的人,对一切变故都采取泰然自若的态度。一个眼色一个面部的微小变化都有着她的意图。我知道她的内心不可能对我完全没有芥蒂,但她选择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接纳我,我已经十分感激。 “阿姨......”我顿了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开始正题。 她从不执拗他人,也不使他人为难,很温顺很平和,“我知道你是有目的而来的。” 欧兰说话的时候很松弛,仿佛一点也不感到紧张。 “阿姨,不瞒你说,我此行就是来找您的。” 欧兰凄恻寡言,但也不会怯场,总能落落大方应付自如。她没有小家子自怜自爱的忸怩作态,雍容并不轻浮,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才说:“我知道你们禹陵神通广大,但是,恕我冒昧,我不能跟你走。” 我立刻感觉出来,欧兰之所以消失,其实不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她主动藏了起来,这个小城是这家店的老板,自称是她的学生,看来之前是学考古的,后来经营着这家古董店,师徒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好,所以,欧兰才会选择这么落脚。 欧兰饱经风霜,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镇定与从容,与之前那种母爱不同的是,现在的欧兰正襟危坐,多了一丝威严,她给我的不可捉摸的感觉太强烈了。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如果您不愿意跟我走,那是否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子,你别太得寸进尺!”小城瞪了我一眼,看来是觉得我有点过分了,“老师已经对你很客气了,知趣地赶紧滚,哪来的回哪去,这里不欢迎你!” “小城。”欧兰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怪他,你以后要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等他平静下来后,我才开口说:“我知道我可能是有些莽撞了,但是之前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想您也不会不清楚,冶教授失踪了,现在连冶老 也失踪了,您又......” “我知道。”她听后反而很镇静的说:“和平的失踪我真的没有线索可以给你们,你们问了也是白问。” 我早知道她会有这么一说,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洗脱我的怀疑,我知道冶和平的身份特殊,他的身份如果连欧兰也不知道的话,似乎是说不过去的,如果欧兰知道冶和平在干些什么,那么她势必有冶和平的线索。 而且,我不会忘了她还有一个妹妹——欧芷。 欧芷和冶和平难以启齿的关系,在她和冶和平之间隔着一层蝉翼一般的微妙关系,在外人看来似乎无法点破,但究竟这两姐妹之间是故意置若罔闻还是没有东窗事发,我也不得而知。 “阿姨,咱们先不说冶教授的事情”我觉得告诉她也无妨,关于匿名信的由来,我也想听听她的想法,试试她的反应,说道:“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匿名邮件?”欧兰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我:“什么匿名邮件,上面写的什么?” “内容涉及到您的研究领域,是几段象形文字材料,上面有您破译的内容,我记得您之前发表过,不过对方还给了我一段话,指名道姓叫我来找你。” 欧兰闭上眼睛不说话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我自问平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份匿名信专门针对我而来,实在令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的疑问。” 她话里的意思是她并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于是,我将那段翻译过的象形文一字不落的告诉她,没想到她脸上再次冒出红晕,连眼珠子都通红通红的,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哦,那没有。”我笑着说,暗中观察她的反应,令我奇怪的是,她对这些内容的反应不是慌乱,而更像是羞愧,那种发自心底的羞愧,已经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难怪,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吗?。”我心底暗暗忖道。 欧兰继续摇着头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这也是我的疑问,或许我们可以换个问法。”我顿了顿,说道:“您为什么要藏起来?故意让人觉得你是失踪了?” 我的这句话令一旁的小城非常恼火,他一看我对欧兰出言不逊,立刻就想出手教训我,但是出于欧兰在场,他没有敢造次,而是狠狠地盯着我。 “你凭什么说老师是自己失踪的,她就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不可以吗?”小城辩驳道。 “我没有怀疑。”我摇了摇手,“是不是失踪,阿姨心里比谁都清楚。” 天,逐渐暗了。 随着夕阳的沉落,在一片嘈杂之中,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在眼前透明而洁净的窗玻璃上降临了。此刻的窗外,因为黑夜的降临,昏黄的灯盏显得朦朦胧胧。 我和欧兰的对话暂时停止,她留我在古董店住了一晚,谈话结束之际,她告诉我,明天会告诉我想要的答案,不管是真相还是假象。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晚上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欧兰说的真相还是假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方面我很期待明天她会给我什么答案,另一方面,我又很害怕这个答案不是我要的真相。 看到窗外已经大亮,我突然身子一轻,吐出一口气,好像那股恐惧已经消散了,打算先去浴室洗澡。刚刚被洗涤过的城市,喧嚣和芜杂蒸发的无影无踪,人的心境格外安宁。没有鸟儿的鸣叫,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没有车流的声浪,街道显得格外静谧。万物都沉浸在清晨的清爽里,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十点刚过,小城就打电话过来,急冲冲来敲门,他双眼血红。 “老师叫你!” “好的,我马上就来。” “快点!” “知道了。” 说实在的,我一点不喜欢这个小城,他表面看起来笑嘻嘻的,对谁都是这样一幅嘴脸,但是翻脸的时候却变得面无表情,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不过,他对欧兰不仅敬佩有加,而且忠心耿耿,一个大学教授身旁有这么一个既像保镖又像学生的人,说起来,也是一件捉摸不透的事情。 我走出门外,一股冷气扑来,凉嗖嗖的。往远处望去,薄雾笼罩着大地,像层白纱,隐隐约约......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8章 匿名信 从葬龙坑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整理思路。过去的记忆因为太过支离破碎而得以重新排列组合,但是那些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难轻易接受的历史真相和世界观,依然在脑海中重重考验着我的承受力。 十二祖巫的话在我的耳边时时会回想起来,虽然对于我而言,这个秘密最好的保守方式就是将它彻底忘记,但为了这场接下来的硬仗,我必须时刻保持专注。 我知道冶重庆的出现不会是一个例外,只是这个例外背后究竟是什么,就像是一张很大的网,把我、姒玮琪,以及古城中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我苦苦思索了好几天,并无头绪,而姒玮琪那边也没什么进展,苏幕遮的人马在古城外围集结的时间日渐长了起来,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正当我愁眉紧锁之际,到了第十天,我一早上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电脑,突然邮箱探出一个提醒消息,有人发来一封电子邮件,但是我对这个邮箱号十分陌生,点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封匿名信,说是有一段象形文翻译出了几段,让我看看。 我点开邮件,在界面上点了几下打开里面几段翻译出来内容。细读之下发现,这匿名信的内容与所谓的象形文字破译没什么关系,反观其内容,倒是一下子触动了我有些疲惫的神经。 一道电流在我脑海里闪过,然后轻轻的念出声:“族居穷山之际,族人多称轩辕,约两千八百人皆三目,异于外人而不得出,故自号一国。” “轩辕国?”看完第一段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轩辕二字却值得关注,我在葬龙坑下所遇跟他也有着关联,“轩辕国?那不是黄帝、烛九阴、共工、祝融还有女娲这些神话传说中的大神国度吗?” 而烛九阴、共工、祝融这些神话人物,其实就是十二祖巫中的真实人物,而后人对他们的形象加以了神话塑造,倒不是说这个匿名信中的破译错了,而是毕竟后世对上古历史了解太少了,这些象形文字的记载本身就难以反映实际,扯得有点玄幻。 不过,我还是好奇的继续往下读第二段:“有师告大难将至,族人多皆恐,求于东海,未还,昔有叛族之人带卒入国屠之,吾少小而藏,免死。” “麻过额而与常人无异,入中原才知有大国曰商,二年逢战乱,初闻当年事,怒而随周伐纣。”“外皆传吾三目能窥阴阳,摄人魂魄,故不能相容,远徒他处,随人七百余,望再立轩辕,然大限已到,恨天何其不公矣。” 共四段内容,中间似乎缺少了很多,可能是无法翻译出来,仅仅只是这几段的内容几乎已经阐述出了真正的来历,我拿笔一一写出几个重点和疑点。 第一就是上面提到的几位神话人物,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在这个时间点,发这么敏感的内容,还是一封匿名信,足够让人联想到另有所图,但寄信之人是谁,我却不得而知,他到底有何目的? 第二就是这个匿名信中提到的时间定,格在商周之战时期,就时间而言,是在上古三代,文中讲到传说中的轩辕国人有求于东海,也是一个传说中的国度,据我所知应该并不是实际存在的国度,但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东海之传可能是反映出历史上有过这么一段经历,导致了这个传说。 我脑子瞬间就大了,本来以为那段象形文翻译出来后,应该来解决心中的疑问,想不到里面牵扯出更大的疑团,甚至连传说中的轩辕国都出来。 苦思冥想也未必会有结果,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给对方回一封邮件,问道:“阁下是谁,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打算拐弯抹角,对方来意多半是跟我们在做的事情有着直接的关联,或许,他跟我们并不是同路之人,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有着相同的关注点。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还是没有回复。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弹窗跳了出来,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给了我回复。 回复的邮件里只有一行字,写着:“欲知详情,可向欧兰教授请教。” “欧兰?!”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好巧不巧,欧兰竟然也牵扯进来了。 正当我的思绪被这个线索牵扯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把我思绪给打断,一看号码是陈梓玥打过来的。 “喂!梓玥怎么了?” 陈梓玥在电话那头非常慌张着急的说:“我师父给我消息,说是冶重庆失踪了?” 我揉着眉心,诧异地问道:“没搞错吧,冶重庆失踪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 “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听到陈梓玥着急的语气,看来是真的,我立即警觉起来,冶重庆出现在后山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虽然理解他爱子心切,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指引着我往另一个方向去思考,于是我立即说道:“先别着急,苏老前辈的人马众多,我们龙骨堂的人也一定会在暗中寻找他的下落。” 陈梓玥语气稍微平静了一点,“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在通知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下子被两个惊人的消息给袭击了,欧兰正式卷入这场纷争是个前兆,冶重庆在此时失踪是个开幕,刚刚的那个匿名信则是报幕,我不知道这个三角关系究竟是个怎样的真相,但其中的故事一定是值得玩味的。 “寄信的人故意想我抛出欧兰的线索,难道是想我把注意到指向冶重庆吗?冶和平已经失踪了,这个时候冶重庆也消失,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今天一天发的事实在太多了,件件都是让人头疼的。 目前,除了傻等,什么都做不了。 再三思虑之下,我决定在乘着这段时间的空隙,前去会会这个欧兰教授。欧兰教授在学界的地位十分得高,已经可以比肩冶和平,但冶和平在政治方面的背景过于闪耀,有时候已经盖过了他在学术上的造诣,而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欧兰是个纯粹的学者。 在我的印象里,欧兰是个德艺双馨的教授,在学生群体中备受推崇,甚至有时候人们会把她当做是楷模,受人敬仰和爱戴。而且此人为人十分谦逊低调,出生名门得她,可以说是知书达理,温良恭俭让,是妇女中杰出的代表。 不过在很早之前,据说以前学界对欧兰的看法与现在看来有着很大的反差,据早年前的一位老教授提起过,他最早接触的欧兰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女生,当初应该是欧兰刚考进大学的时候,你可以说她成绩优异,但是在算不上是个非常伟大的女性。 而冶和平则完全不同,似乎从来就是一个谦谦君子,而且思想比较开明,有着很深的远见,据说一开始的时候,冶和平也没有看上欧芷,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在一起了,而且从那以后,欧芷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恍若心生。 当天晚上我琢磨了一宿,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转机,很可能顺藤摸瓜找到突破口,顿时信心十足。 第二天气也顺了,便去跟姒玮琪商议此事。 一大早,绍兴便下了一场雨。 禹陵的空气里潮湿,夹杂这芳香的泥土气息。 屋檐上还在滴着雨帘,姒玮琪就站在窗前,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看到我来了,便转过身去,坐到了椅子上。 “琪姐。”我匆匆忙忙走近了门。 “怎么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这几天一直闲着,所以我很晚才起床,一天到晚基本上也不出门,姒玮琪见我今天突然登门,十之八九是想到了我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琪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姒玮琪静静地看着我,问道:“你对冶重庆的事情怎么看?” 我知道她必然会过问这件事情,就算她不说,我也是要说的,我立即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冶重庆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在得知此事之前,还有一件更玄乎的事情。” “哦?”姒玮琪打量了我一眼,神色有稍许的惊讶,便问道:“怎么了?” “我受到了一封匿名信。”我把昨天收到的匿名信告诉了姒玮琪,跟她说了心中的内容,以及对方指名道姓地提到了欧兰。 “欧兰?”姒玮琪也有些诧异,然后她便站起身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欧兰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隐情?”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所有,但这个发匿名信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注意力指向她,若欧兰不是一个关键人物,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干扰我们视线吧?” “我们的注意力几乎没有在欧兰身上停留过,她一直是个边缘人物,现在一下子走近舞台中央,足以说明,欧兰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我决定去会一会她!”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1章 浮尸院 终于,可以知晓欧兰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夜晚在时光的潜行中消亡,而假象往往就夹杂在幻灭的卑微中,它们不会像谎言一样无地自容,而是像高傲的艺术家,演绎着近乎完美的情节。 是真是假,都是表演。 欧兰一大早就已经等在了正厅,她换了一身衣服,改换得更加成熟稳重,衬托她学者的严谨气质。我礼貌地问了一声早安,小城准备好了早点,欧兰见我过来,便叫我坐下一同进餐。 即便我很着急,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我们彼此没有多说话,安安静静地把早饭吃完,待一切妥当之后,才开始对话。 “阿姨,我吃完了。”我故意等了欧兰一会儿。 欧兰浅笑了一下,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冶教授会在哪儿?”这个问题我思索了一晚上,在无数的问题中我选择了这个,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多么的一针见血,只是因为这个突破的口子围绕着事情的发展脉络。 欧兰眯了一会儿眼睛,思索道:“你怎么会断定我一定知道?” “因为您说过,无论是真相还是假象,你都会告诉我?” “好吧。”欧兰点了点头,“我其实真的不确定,和平失踪之后音讯全无,连你们都找不到,我又何从得知,只不过,前几日我公公突然离家,之后也是一去不回,他年纪大了,我不放心便留了一个心眼。” 欧兰告诉我说她知道冶重庆离开家之后是直奔着绍兴去的,至于他去了哪里,欧兰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欧兰派出去跟踪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离奇地全都没有再回去,这一点太不可思议。若是冶重庆发现了尾随的人,大可不必杀人灭口,他们若不是出了意外,那别做掉的可能性便是做高的。 这种假设足够的耸人听闻,但仔细一想,你会发现没有什么破绽,我们会情不自禁地朝着这个方向去思考——当然,我们谁也无法得知是真相还是假象。 “你是说......”我顿了顿,“你怀疑冶老?” “我什么也不知道?”欧兰摇了摇头,显得很果决,“我谁也不想相信。” /> “没有。”欧兰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是什么?” “有一个在湖州的同学,说她在她们单位里见到过一个很像是我公公的人,但她只是这么一说,我想她确认情况,却再也没有任何有关的线索。” “难道冶老又离开了?”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欧兰叹了口气,“或许,只是相似而已,匆匆一瞥,没人说得准。” 欧兰说的这个线索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冶重庆突然出现在湖州这本身就有问题,无论是不是真的,死马当活马医,至少也算是一条线索。 令我没想到的是,就这样我又重新踏上了回到母校的路。这座带着无限神秘色彩的学校,注定会因为一个个人物和一个个故事成为传奇。 “浮尸院......”我的思绪被引向了渺渺的远方。 开车来到浮尸院。看不到多少人影,或许是正下着沥沥小雨,也或许是这两年来很少来学校的缘故。寻着上次来过的记忆,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教学楼的外墙爬山虎扒满了墙壁,一切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或许,变化的只是人而已。 天刚一亮,我便到学校打听冶重庆的事情,在浮尸院我找不到别的什么人帮忙,只能找骆建芬,她是这里的老师,又是冶和平的得力干将,她应该能够帮我。这次见到骆建芬,她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神情要自然的多,没有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感觉。 骆建芬叹口气,说:“你说的的事,我前天就知道了。” “骆老师,那你觉得冶老真的会在这里吗?” 骆建芬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敢确定。” “那你有什么消息没有?” 这时挨近中午,周末的校园里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有几只乌鸦落在学校花园的槐树上叫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骆建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觉得她话里有话,于是上前问道:“骆老师,你知道什么?” “其实,这 个浮尸院整座学校的修建都是735所全程参与的,冶教授最初的想法是想把这里打造成为我们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不过后来由于实验的需要,我们在学校的地下修建了一个秘密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竣工之后短暂使用过一段时间,但是之后就封禁废弃了。” 骆建芬告诉我这件事是因为就在几天前,这个实验室尘封的大门被人动了手脚,这引起了她的注意,由于两件事发生在一个时间段,这让她引起了联想。 我听完当即就决定跟她过去看看究竟,不过,骆建芬执意要等晚上才去,于是只好作罢。 到了晚上,我们在教学楼地下室找了半圈才看到一扇通往地下半斜着的门,里面绿油油的一片,并没有灯光照亮,只有过道两旁的安全出口灯在亮着,看起阴森无比,通道尽头的铁门如同链接着地府的鬼门。 走近时,门半掩着。我伸向铁门的手悬停住,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不去,我单手推开铁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恶心腥臭的味道夹带着福尔马林熏的我反胃。 里面灯光昏暗,近距离看到几张铁床歪七扭八的摆放在那里,我走过去在铁床上粘起一道暗红色的液体,闻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微变色。 骆建芬皱着眉头对我说:“林坤同学,等会儿你可能要做好心里准备。” 不等我问要做好什么心里准备,骆建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番血腥场景顿时冲击进入我眼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部破开胸腹挖出内脏,散落在房间四处角落里,惨白的墙壁涂抹着鲜艳的血红。 给人一种窒息的压抑。 我捂着耳朵,眉心又开始一点点疼痛,仿佛能听到这些死者的哭诉,“为什么要残忍折磨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 骆建芬摇摇头,说道:“这只不过是楼上医学院的停尸间。” 然后,她一指房间尽头一处被阴影遮挡的铁门:“真正的门是那里!” “骆老师......” /> “没有!” 我刚走到铁门面前,骆建芬用手推了推,门还是锁着的。我示意要不要强行撞开,骆建芬竖起食指放着唇边嘘了一下,我们立刻安静下来。 “咚咚咚”墙壁微微一丝震动,像是谁在用铁锤在砸墙壁,紧接着隐约听到阴沉如野兽的闷吼和嘶叫,我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的缩了回来,脸色发白的说:“这是什么声音?” 骆建芬沉着脸点点头,打了个寒蝉,立即握住我的手推回去,说道:“看来这实验室里的试验品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 “准备好了吗?” 我冲她点头,伸手准备扭开门把,铁门咔的一声,诡异的裂开一条缝,通过缝隙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小心翼翼的握着门把向内推开,“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墙壁顿时一阵震动,吓得我立马向后跳开,连带铁门也一起碰的哐当响。 随即我真的吓了一跳,用手指指着门缝下面,吓得嘴出不了声。 只见一颗眼珠子卡在缝隙内瞪着我们。 大量的鲜血正从门缝内缓缓侵透出来。 我暗叫一声,连忙退开。 骆建芬一步上前推开铁门,那颗眼珠子咕噜一下滚到脚边。看着这颗眼珠,心里不由发毛。我心下着急,赶紧朝那间房间里面照去,大量的血水铺洒在地上、墙壁上刺激着我的心脏,更恐怖的是半张人皮拖拉在地,非常清晰的看到上面还粘有头发和指甲盖。 骆建芬轻轻将那半张人皮挑起来,我向后退了两步,上面看到了一张薄薄的人脸皮。 这情景诡异的就像是…… 就像是蛇蜕皮。 这时角落里,一个身影半趴半蹲矗在那儿,肩膀高低起伏伴随着如牛喘如蛙鸣的声音。骆建芬阻止我靠近过去,表情严肃的戒备着角落里。 “谁?!”我不禁的叫出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那诡异起伏的身影,喉咙里隆隆的响着,我赶紧把灯光照过去,看到他的背上倒掉着半截人皮,露出猩红的粘液,整个背影看上去就像从地府中跑出来的恶鬼。 “别过去!”骆建芬拦住我。 我见那东西不停起伏的肩膀,停了下来,他手中竟然捏着一颗已经快腐化的人心,然后慢慢转过头,我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再也看不清楚那张脸还时不时人脸,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细鳞尖牙的兽脸。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39章 欧兰教授 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之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逐渐地淡忘了,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因为一个人而重新回想。可以说除了愧疚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个人的名字,突然一下子又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扯紧了,不久前的回忆一下子潮水一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琪姐,说实在的,我很矛盾。” “是因为冶江吗?” “是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了。 脑海里闪过冶江死去时候的情形,心里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放弃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 “此事须从长计议,但是,你必须学会放下,接受这个事实。” “我明白。”我心里顿时好比无数只蚂蚁在爬,点了点头,说道:“所以,琪姐你的意思呢?” 姒玮琪想了想,说道:“通过电子邮件发送匿名信,这个举动其实并不高明,虽然上面只有发件人和日期,其他是一片空白,也很难定位到当事人的地址。” “你的意思是从匿名信着手?” “不。”姒玮琪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我们要查,照样可以找到他的IP地质,如果他们有网络登记,一查就知道了。” 说完姒玮琪就和我就对视了一眼,说道:“对方别有用心,意有所指,显然谋划布局了很久,为什么要犯这样一个错误。” 我听了一下摇头,“可能是在网吧之类的公共场所呢?” “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没有自己去找欧兰?” “这个......”说实在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姒玮琪的这层想法,我专注到对方抛给我欧兰这个线索人物,是要把我们的注意力指向她,但却忽略了他们还暗藏的动机,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我们,我们的目的一致,显然欧兰也应该是他们的目标。 姒玮琪把她的想法重复了一下,我就点头:“对,关键就是这个动机!” “琪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他们是想借我们的手找到欧兰,这样一来,前前后后都说得通了。” “对方寄送的象形文字里面的内容,是曾经欧兰教授发表的论文里的片段,根本不是所谓的破译材料,欧兰教授在上古三代的研究领域在国内首屈一指,这里的文字语法非常古怪,能知道单字的意思,但是没法阅读。”姒玮琪说道。 中国相传有八大天书,分《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蝌蚪文》、《东巴文书》以及《峋嵝碑》,都是文字孤本,没法进行破译。然而欧兰教授在破译这些文字过程中,却发现这些文字好像是密码一样,按照排列念出来,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寓意和内涵。 这些古代文字带有神秘主义色彩,在禹陵的藏书阁中有关于这些文字的更为详实的史料,全都是禹陵先人口耳相传遗留下来的宝贵文化遗产,浩浩巨著,远比欧兰的研究成果要丰富的多,但她能够研究到这一层,已经说明她非常厉害了。 “琪姐,既然对方是想找到欧兰教授,是不是说明,欧兰教授确有嫌疑,而且现在人已经躲起来了。”我产生了大胆的假设。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笑了笑道:“是是是,琪姐说的是,必须千万小心谨慎,这件事曲曲折折,太过复杂,不可武断。” “苏幕遮那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情况,冶重庆如果真的消失,想找到他绝非易事,欧兰是个突破口,必须想办法找到她。” “好,那我即刻动身。” “你知道她在哪吗?”姒玮琪冷笑一声,“且再等等,我差人前去打探消息,等有了消息再动身不迟。” 就这样我在禹陵又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姒玮琪的情报,说是她在一周前曾于天津一家古董店里出现过,还在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深居简出,没了消息。 于是,我立即直奔天津。 情报里说的那家古董店,就在天津的古玩城里,室内装的古色古香,中间两边分别放着四张不知道什么木料的圈椅,闻起来很有种特殊的木香味,左边第一首位坐一个二十多岁左右年轻男人,穿着新款式的中山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头发向后梳看起像民国时候的教书先生,唯一一点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个人嘴角仿佛始终上扬,无论从正面还是左右两面都感觉他在对着你笑。 那青年品着茶坐在那儿似乎在等人,我也没多想直径走到柜台,看到柜台一名伙计在那玩着手机半天没注意到有客人站在面前。 于是敲了敲柜台,我问他:“哎伙计,怎么客人上门来也不招待一下?” 可他眼都没抬,语气似乎有点敷衍:“这不忙着嘛。” 我知道他这一行就属于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得罪一两个客户并不在意。??我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说:“行吧,那我换别家去了,哎,不过可惜了喽,我这可是举世罕见的夏禹书真迹啊。唉,算了,卖不了就卖不了,了不起放家里当传家宝。” 我正准备一脚跨出门槛,那个喝茶的青年朝我喊了一声:“朋友,留步!” 只见那男子手一邀:“别急着走嘛,坐下来喝喝茶,刚刚我听到朋友要卖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就是几块拓片。”我故意吊吊他胃口。 “我刚刚听说——是夏禹书?” 我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呢,就是几块拓片。” “朋友,你可别蒙我,我这耳朵可不聋。”那男子说着便站了起来,邀我走进里面一间包厢,“刚刚那个小兄弟对兄弟有些误会,别介意!” 说着,他便泡了一壶茶,边给我倒上,边说:“还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鄙人姓林。 那男子喉咙里赫赫的笑着两声,说道:“林兄弟,来来来,喝杯茶。” 我狐疑的看着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越看这家伙越瘆的慌。 他将茶杯推过来,说道:“我想看看货。” 我掏出手机将匿名信里的那几张图片给他看,他翻着手机看了几分钟,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抬头问道:“商周的?” “正是!” “哎呀,林兄弟,你是高人哪,这可是真迹,你哪来的?” “哎,老板,我哪是什么高人,这东西我没有,我说了我只是想出手拓片,这玩意儿我在一本杂志上见过,好像是——”我故意装作自己忘了出自哪本杂志,支支吾吾半天,才继续说道:“哦哦哦,想起来了,那啥......叫一个欧兰的教授发表的。” 我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他,没想到他一听到欧兰的名字之后,不仅没有显得慌张,反而异常的淡定,?他贪婪的看着手机,说:“这样是真迹,即便是拓片也值了。” 他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林兄弟,我看你不是来卖拓片的吧?” 我身子一僵,他突然转了话锋,令我猝不及防,戒备的看向他,习惯的去摸后腰,结果摸个空,姗姗缩回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像。” 自知瞒不过,?我也干脆了当的,便问道:“那你知道我想干什么?说吧,欧兰教授现在在哪?” 那男子喝了口茶,眼镜下眼睛似乎发出一丝精光,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也寸步不让,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男子倒地是什么来路,难道还敢跟我来硬的不成。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男子摇摇头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既然找上门来了,我也不好叫你白跑一趟,进门的都是客,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他始终微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说:“我的理由或许很荒谬,不过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你要找欧兰教授,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留下你的命!” 那男子撂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这人深不可测,笑里藏刀,说出这句狠话的时候,除了语气稍有起伏之外,始终微笑,云淡风轻,但是,不管怎么着,都让人看着瘆得慌。 “要我的命,那得看你的本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我是欧教授的学生,是我那死去的可怜的冶江弟弟的师兄!林坤,我今天就要为冶江报仇!” “??艹!”我真没想到竟然整出这幺个蛾子。 那男子面色一沉,突然将袖口一番,一下子从衣袖里掉落一把银色的微型手枪,我见他手法凌厉,如此近的距离,我很难脱身,慌乱之下,我一脚将茶几登翻在地,然后立即闪避。 枪声应声响起。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惊惶地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衣着旗袍的女人款款地走了出来。 “老师!” “欧兰教授?”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2章 夜探 我见那东西正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心脏,一双竖起的瞳孔盯着我们,散发着灼人的红色光芒。 此刻看到他的模样,不光是我的心里有点怯怯,我恐惧的看着那双发着一丝红光的眼睛,以及他手里拿着的半颗人心。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堆着一两具稀烂的碎尸,那东西竟然在吃腐尸的心脏,一股恶心感涌上胃里,捂住嘴尽量强制自己不要呕吐出来。一旁的骆建芬的情况跟我差不多,脸色难看的吓人。 “骆老师,这恐怕不是所谓的实验室那么简单吧?”我瞪了一眼骆建芬,“你们这么做实在令人发指,这是公然的反人道主义暴行!” “我也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 那怪物的确让人很不安,谁也不清楚他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们小心翼翼试着靠近他,顿时他的身体一僵,然后突然他伸出尖锐的爪子,我们还以为要攻击,我这时也抽出飞刀准备上前了,结果那东西竟然慢腾腾的伸出爪子然后摊开,将一颗人心递过来。 “什么,难道他这是想给我们吃?”看着他爪子上的半颗腐烂心脏,我犹豫的不敢接过。 但是那怪物却是没有什么耐心,突然张开长着獠牙的嘴咆哮而来,一声金铁交鸣,漆黑的爪子瞬间划破我胸口上的布料,留下五道痕迹。 所幸骆建芬一把将我推开,张口一句:“小心!” 我瞬间出手,飞刀格挡开刚刚那一抓,如果稍慢一秒,估计我的心脏已经在那东西的手里了。骆建芬此时也掏出枪对着那怪物。我来不及阻止她,枪声就响起,叮的一声,火花四溅,那怪物挨了一记,只是头微微朝后仰一下,他额头上仅仅留下点白印,连鳞片都没破开。 “对付它们必须要大口径枪械或者火焰喷射器,一般的枪械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骆建芬似乎知道自己这一枪没什么效果,一边开枪,一边撤退。 那东西已经暴怒,一把将那颗心脏丢弃,举起爪子就扑了过来。骆建芬猛喝一声,让我退出去,我怕骆建芬一人对付不了,立即出手,转身飞刀横切而过,却只听到如同打铁一样的声音,非常刺耳。 我和骆建芬的攻击,只是让那东西的胸口上多了几个红红的点,皮肉一点都没有割开,我们仔细一看,肌肉带上竟然也长出很多黝黑发亮的细小鳞片,完好无损。 “快走!”我和骆建芬退到门边,就听那怪物从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音,不一会儿又抱着头痛苦的呻吟。 “额额额”只见他一下扑到那些腐尸身上,大啃特啃,挂在他身上的半张人皮开始慢慢脱落,裸露出来的红色肌肉下,快速长出鳞片开始慢慢扩大覆盖。 “留不得了!”我皱着眉说:“骆老师,这东西必须杀了,否则迟早是个祸患!” 骆建芬也没有出声阻止,毕竟我们还有要是在身,不能在这个怪物面前停下了脚步,而且现在我们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人类范畴内的生物,如果心软放他出去,指不定要害死很多人。 就在我要动手时,怪物突然呕吐起来,大量黑色污血和腐肉从他嘴里统统倒了出来,他撑着地面,痛苦的嘶叫,指尖黑的发亮的利爪撕扯着自己的肌肉和鳞片,爆出来的血污糊满全身。随即,他站起来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身体,似叫似吼地在那里癫狂。 然后,又一下变得安静下来,爪子悬停在半空中,喉咙里又开始发出诡异的桀桀声音,我倒退回去,皱着眉矗在那里。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谁?”我敏锐地发现了他,但是对方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已经没了踪影。 “追!”我和骆建芬同时追了出去。 外边月明似昼,银光匝地。那人影一闪而过,“什么人如此鬼鬼祟祟?”我来不及多想,悄然潜至门洞边上,偷眼观看。 “怎么了?”骆建芬说道。 我立刻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他往那里面去了。” “谁啊?” “这我哪知道!” “看来这里还真有秘密。”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感觉,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俩蹑手蹑脚地摸进去,里面是一间间的 空房子,空无别物,根本无地藏身,非常安静。我屏住呼吸,紧紧贴在柱后,不敢稍动。我在柱后看去,走廊尽头有一个黑色铁门大敞四开,但是角度不佳,我只能看到铁门,门内有些什么,完全见不到。 “骆老师,你们这个地下试验室里还有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这时,只听咕咚一声,恍惚之间,我突然看见从黑门中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臂。我们手电光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臂上白毛茸茸,尖利的指甲泛着微光。 那只手臂刚刚伸出半截,便忽然停下,五指戢张,抓着地面的石块,似乎也在窥探门外的动静。我心想坏了,这实验室里的怪物果然还有不少,但是我除了飞刀什么东西都没带,真的懂齐手来,肯定处于下风。 我牢牢贴着柱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满头都是汗珠,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对骆建芬打个手势,“骆老师,做好准备!” 骆建芬点了点头,她手里的枪子弹一直压着膛。这时,只见门中爬出一个东西,好似人形,赤着身体,遍体都是细细的白色绒毛,比人的汗毛茂密且长,但又不如野兽的毛发浓密匝长,月色虽明,却看不清那物的面目。 我躲在柱子上,顿觉不寒而栗,开始有些紧张了。那从铁门中爬出来的东西,目光闪烁,炯若掣电,倒是有些像是我在葬龙坑外面遇到的妖兽,但却并非同类。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怕被它发现,遂不敢再轻易窥视,缩身于柱后,静听其中的动静,把耳朵贴在柱身上,只听地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家伙好像耳力也出奇地好,正在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却忽听门内发出一阵诡异如老枭般的笑声,比夜猫子号哭还要难听。我不知道那东西正在搞什么名堂,尽量使自己的呼吸放慢,耐着性子观察。 只见那白凶般的家伙,正在俯视地上的死尸,拊掌狂笑不已,就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对着死尸一阵磨蹭,不知它究竟想做什么。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只花纹斑斓的狼蛛,正从房顶垂着蛛丝缓缓落下,蛛丝晃晃悠悠的,刚好落在我面前,距离还不到半厘米,几乎都要贴到我脸上了。 狼蛛的毒性很强,长着鲜红色的斑纹,它在蛛丝上晃了几晃,不偏不斜地落在我额头上。那一刻我都快要窒息了,我把眼球拼命向上翻,也只看到它满是花纹的一条腿。 “妈的,真他娘的晦气。”我心里叫苦不迭。 只见那狼蛛径直朝我两眼之间爬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爬到脸上了,迫不得已,只能想办法先对付狼蛛,但又不敢用手去弹,因为没有手套,担心中毒。 紧急关头,我连忙抬起头,用脑门对准柱子轻轻一撞,“咔嚓”一声虫壳碎裂的轻响,狼蛛已经被脑门和柱身之间的压力挤碎,我又立刻一偏头,将还没来得及流出毒素的蛛尸甩到一旁。 但这轻微的响声,还是引起了那家伙的注意,一对闪着寒光的双眼,猛地射向我藏身的那根柱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我心中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触到霉头了!”我想让骆建芬做好准备,我吸引住它的注意力,然后让骆建芬出其不意,在背后开枪射击,准备一举结果了他。 此时它背对着我,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待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完全变成蛇眼,竖起的瞳孔散发着骇人的红光,连声怪笑。继而,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只见他一下子钻进了大门内,然后迅速地又跑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具尸体,它暴躁地将那尸体一甩,对准腔子,就腔饮血。 我在柱后看得遍体发麻,这景象实在是太惨了,特别是在死一般寂静的地下室中,听着那齿牙嚼骨,轧轧之声响个不停。 骆建芬似乎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反胃,躲在墙后面不敢正视,我正想打手势,招呼她准备撤退,今晚就此作罢,待明日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行动。 但那背对我们的怪物,突然猛地扭过了头,狂嗅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特殊异常的气味,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我赶紧缩身藏匿形迹,额头上汗珠立马冒出了许多。心里忐忑不安,此时也只怕是进退两难,若是此时撒腿便跑,恐怕也是一场追逐战,到时候依然有险象环生,若是这是冲上去与之正面交锋,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倒不失为铮铮男儿之铁骨。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0章 真相还是假象 “小城,赶紧住手!”那女人径直挡在了我和男子中间,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他的枪口。 “老师!他可是杀冶江的凶手,冶江就是被他害死的!”那个叫小城的男子,愤愤地放下枪口,心有不甘。 “我叫你放下枪!”欧兰厉声训斥道,“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面对欧兰,尤其是当她阻挡了小城,在枪口下救下我一命的时候,我心底的愧疚,已经让我没有勇气去直视她的眼睛。 “欧教授......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终于来了?”欧兰的脸上很是平静,我也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似乎是春风化雨一般,带着母亲一般的温柔。 但这种温柔,加速了我心里防线的崩溃。 我感到无地自容。 欧兰的气质,自成一格,以天生天养的气质撼人。仿佛是民国时期,从高门大院里走出来的富家女子,有着一种独特的神韵,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的尘世污染,云卷云舒,都不与她相干。 欧兰微微一笑,未见媚态,妩然谈笑,说道:“你不必紧张,我知道小江的死不是你的错。” “欧教授,我......”我欲言又止。 “叫我阿姨吧,你跟小江是同学。” 我一听到她的这句话,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母爱的暖流在她空虚的心里直冒起来,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光芒。 我情不自禁,眼泪一下子便夺眶而出,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些时间对冶江的亏欠和自责,已经无数次在我的脑海中折磨着自己,此时此刻,看到欧兰的时候,我只想跟她说什对不起,乞求原谅。 “孩子......” “阿姨,对不起,是我害了冶江......” 欧兰用嘴唇贴着我的头顶,憔悴的眼透出母性的热光。 “不怪你,冶江走到这一步......是我的责任。” “阿姨,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乞求你的原谅,但......但至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说这话是真心的,但又没有这个勇气。 欧兰的眼角己镶上浅浅的皱纹,善良的接近迟钝的柔光在眼眶里缓缓地流淌,里面像藏着许多苦涩的东西一样。 “谢谢你,孩子。” 见我没说话,欧兰继续往下说:“你不必自责,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欧兰是那种饱经风霜的人,对一切变故都采取泰然自若的态度。一个眼色一个面部的微小变化都有着她的意图。我知道她的内心不可能对我完全没有芥蒂,但她选择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接纳我,我已经十分感激。 “阿姨......”我顿了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开始正题。 她从不执拗他人,也不使他人为难,很温顺很平和,“我知道你是有目的而来的。” 欧兰说话的时候很松弛,仿佛一点也不感到紧张。 “阿姨,不瞒你说,我此行就是来找您的。” 欧兰凄恻寡言,但也不会怯场,总能落落大方应付自如。她没有小家子自怜自爱的忸怩作态,雍容并不轻浮,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才说:“我知道你们禹陵神通广大,但是,恕我冒昧,我不能跟你走。” 我立刻感觉出来,欧兰之所以消失,其实不是因为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她主动藏了起来,这个小城是这家店的老板,自称是她的学生,看来之前是学考古的,后来经营着这家古董店,师徒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好,所以,欧兰才会选择这么落脚。 欧兰饱经风霜,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镇定与从容,与之前那种母爱不同的是,现在的欧兰正襟危坐,多了一丝威严,她给我的不可捉摸的感觉太强烈了。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如果您不愿意跟我走,那是否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子,你别太得寸进尺!”小城瞪了我一眼,看来是觉得我有点过分了,“老师已经对你很客气了,知趣地赶紧滚,哪来的回哪去,这里不欢迎你!” “小城。”欧兰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怪他,你以后要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等他平静下来后,我才开口说:“我知道我可能是有些莽撞了,但是之前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想您也不会不清楚,冶教授失踪了,现在连冶老 也失踪了,您又......” “我知道。”她听后反而很镇静的说:“和平的失踪我真的没有线索可以给你们,你们问了也是白问。” 我早知道她会有这么一说,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洗脱我的怀疑,我知道冶和平的身份特殊,他的身份如果连欧兰也不知道的话,似乎是说不过去的,如果欧兰知道冶和平在干些什么,那么她势必有冶和平的线索。 而且,我不会忘了她还有一个妹妹——欧芷。 欧芷和冶和平难以启齿的关系,在她和冶和平之间隔着一层蝉翼一般的微妙关系,在外人看来似乎无法点破,但究竟这两姐妹之间是故意置若罔闻还是没有东窗事发,我也不得而知。 “阿姨,咱们先不说冶教授的事情”我觉得告诉她也无妨,关于匿名信的由来,我也想听听她的想法,试试她的反应,说道:“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匿名邮件?”欧兰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我:“什么匿名邮件,上面写的什么?” “内容涉及到您的研究领域,是几段象形文字材料,上面有您破译的内容,我记得您之前发表过,不过对方还给了我一段话,指名道姓叫我来找你。” 欧兰闭上眼睛不说话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我自问平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份匿名信专门针对我而来,实在令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的疑问。” 她话里的意思是她并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于是,我将那段翻译过的象形文一字不落的告诉她,没想到她脸上再次冒出红晕,连眼珠子都通红通红的,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哦,那没有。”我笑着说,暗中观察她的反应,令我奇怪的是,她对这些内容的反应不是慌乱,而更像是羞愧,那种发自心底的羞愧,已经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难怪,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吗?。”我心底暗暗忖道。 欧兰继续摇着头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这也是我的疑问,或许我们可以换个问法。”我顿了顿,说道:“您为什么要藏起来?故意让人觉得你是失踪了?” 我的这句话令一旁的小城非常恼火,他一看我对欧兰出言不逊,立刻就想出手教训我,但是出于欧兰在场,他没有敢造次,而是狠狠地盯着我。 “你凭什么说老师是自己失踪的,她就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不可以吗?”小城辩驳道。 “我没有怀疑。”我摇了摇手,“是不是失踪,阿姨心里比谁都清楚。” 天,逐渐暗了。 随着夕阳的沉落,在一片嘈杂之中,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在眼前透明而洁净的窗玻璃上降临了。此刻的窗外,因为黑夜的降临,昏黄的灯盏显得朦朦胧胧。 我和欧兰的对话暂时停止,她留我在古董店住了一晚,谈话结束之际,她告诉我,明天会告诉我想要的答案,不管是真相还是假象。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晚上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欧兰说的真相还是假象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方面我很期待明天她会给我什么答案,另一方面,我又很害怕这个答案不是我要的真相。 看到窗外已经大亮,我突然身子一轻,吐出一口气,好像那股恐惧已经消散了,打算先去浴室洗澡。刚刚被洗涤过的城市,喧嚣和芜杂蒸发的无影无踪,人的心境格外安宁。没有鸟儿的鸣叫,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没有车流的声浪,街道显得格外静谧。万物都沉浸在清晨的清爽里,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十点刚过,小城就打电话过来,急冲冲来敲门,他双眼血红。 “老师叫你!” “好的,我马上就来。” “快点!” “知道了。” 说实在的,我一点不喜欢这个小城,他表面看起来笑嘻嘻的,对谁都是这样一幅嘴脸,但是翻脸的时候却变得面无表情,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不过,他对欧兰不仅敬佩有加,而且忠心耿耿,一个大学教授身旁有这么一个既像保镖又像学生的人,说起来,也是一件捉摸不透的事情。 我走出门外,一股冷气扑来,凉嗖嗖的。往远处望去,薄雾笼罩着大地,像层白纱,隐隐约约......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3章 殍地 我僵了一下,但见那家伙的眼眶中红光大盛,一股刺骨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空间,隔着很远我便感受到了那一股暴躁刺骨的气息。 “骆老师,没办法了,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既然如此,为今之计只能解决了它,再做计议!”这骆建芬难得笑一下,似乎也有这个兴致想要试探试探这怪物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想来这也是他们735所自己造下的孽,理当有他们自己来承担后果,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进去一探究竟,若可避免冲突那是最好,若是没法避免,也只能冒险一试。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准不准,我觉得这实验室秘密保留到今天是有原因的,好像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看了骆建芬一眼,话里话外稍微带了点暗示。 不过这骆建芬倒也是明白人,没有反对,说:“三国时期,云南那边有个乌戈国,国主叫兀突骨,那人生长得高大威猛,浑身上下长满长毛刀枪不入,双目吐光,只以活物为食,可以说当时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怪物和那个突突啥的一个尿性呗!” 骆建芬也没有犹豫,说:“我也只是猜测,这个实验室我只是知道存在,却从未进来过,若非此次情况特殊,或许这里将永远不会对外开放!”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那骆老师可知道僵尸之传?” “僵尸?”骆建芬愣了愣,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会问僵尸的话题,摇了摇头,“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现在不是多费唇舌的时候,我便长话短说。以我对僵尸的了解,眼前的这个怪物并非僵尸,但这怪物却有着某些与僵尸相似的特征,既然这里是实验室,我就大胆的推辞,想着这个实验室是不是在研究将活人变成僵尸的实验。 我这不是空穴来风的猜疑,因为早在上个世纪之前,四川青城山地区就有过这样的事件。一个村庄里有一个大财主,兄弟九人已经年逾古稀,人称九老,后来九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感染了恶毒,一夜之间变成了怪物,最后不得不铁链锁棺封在九老洞内,这件事当时在西南闹的很大。 “你想说明什么?” “僵尸在你的想象中可能会跟实际有点差距。”我解惑道,“僵尸其实分种类的,一类是上古女魃传下来的蛟毒而生,二者则是积地穴阴气而生。” “蛟毒?”骆建芬诧异道。 我之所以会跟蛟毒联系到,主要是因为蛟龙。禹王治蛟是禹陵一切秘密的源头,如果整件事情都跟禹陵的秘密有关系,那跟蛟龙扯上关系的一切联想都是合理的了。 自古以来就传言旱魃乃是讲述的鼻祖,此话虽然未必准确,却也不算有错。旱魃之所以成为僵尸,主要是因为蛟毒,且此物最难对付,古人常说的旱魃就是它们。自从女魃出世后,中原大地就开始不停有关旱魃的传闻,而传说中的后卿、将臣也都是女魃之毒繁衍的。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些,真的有点大开耳界。” “骆老师谦虚了。” 说罢,我当即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那怪物也正与此时从走廊尽头咆哮着冲了出来。但此时我已做好了准备,左手禁戒直戳着那东西的脑门上去。所说我心里还在犹疑,这禁戒对他是否有效,但此时千钧一发,成败在此一举,也做不得任何的胆怯。 好在这东西与我所料基本符合,他虽然不是僵尸,但却与僵尸一般无二,应该确实是实验室里实验出来的“僵尸人”,只是他的药性控制的不好,容易发狂,与僵尸那阴森诡异不同,更显得暴戾。 禁戒一出,神鬼莫近,那东西自然也得乖乖蛰伏,看他样子应该是被一种与蛟毒类似的毒药所控制的,骆建芬称我得手之际,在他脑门上开了一枪,将他结果了,也算是让他死的痛苦些。 我们走进门内,发现里面有一条没有水的水沟,用水泥浇筑而成,正感到诧异,便说道:“骆老师,你看这里的地势,这里是一个弧形,这个水沟正好从这个弧形的中间流进,那里的一排架子,正好把这个弧形封死,骆老师,你看看这个形状像什么?” “像啥?你怎么成天想着那个事情?”骆建芬白了我一眼。 我差点从水沟上载下来,这个骆建芬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脑子里也有着般弯弯绕,竟然说着说着就说弯了。 “骆老师,你想啥呢,我说的是这里像不像一幅弓箭。” “弓箭?” “对,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块殍地(注释1)。” “殍地是啥?” “殍地,也叫阴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会形 成殍地。”我解释道,“我猜想,这里肯定是古代的坟地,而这水沟是因为此地缺乏流经这里的河流,如果没有河,这里风水还算不错,但有了河,这里就是养匿阴气的好地方。” 骆建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没想到,有人竟然在地下室里修建了墓穴之中的风水格局。” “这有什么!”我冷笑一声,说道,“水是主阴的,浮尸院外面没有天然的水道,只有一个湖泊,有两条贯穿的人工水道,加上两排柳树挡住了阴气向外发散,必然聚集大量的阴气。” 骆建芬点头,表示认可,继续说道:“而弓箭的形状,则是大煞之象,死人的怨气如果没散尽,便可被这种煞象挑拨,甚至比刚死时还要厉害。” 我又观察了一遍这个格局,说实话,在地下室里建造这么一个风水格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新鲜,因为墓葬本来就建造在地下,只不过这地下室的上方不是坟包或是陵寝,而是一幢幢人来人往的现代建筑。 “这个墓局叫回字局,专门用来防止冤死的人阴怨不散,肯定是高人布的!” “735所高明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又能说明什么。” “骆老师你看这水沟。” 骆建芬看着水沟,里面一滴水也没有,“怎么了?” “殍地里没有水的话阴气就弱。” “这又是什么意思?”骆建芬的眉头此时也皱了起来。 “这个殍地还没有启动过。” 骆建芬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这个殍地还没启动,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里并无危险。” “恰恰相反。”我摇了摇头,提醒她不可大意,“我们不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殍地是个风水局,那就要看看这里究竟埋过多少人,如果只埋一个人,就算再冤也形不成殍地,既然是殍地,那就算不是万人坑,也得有个乱葬岗的规模才够格。” 骆建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隐隐有些诧异,但也没说话,听我继续说下去。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换个角度想的话,这殍地也可能是个机关。古代的墓穴之中就有利用殍地设计成骇人的机关陷阱,一旦机关启动,我们误入殍地之中,便会被这里的孤魂野鬼所纠缠。” “既然如此,此地还是不宜久留,赶紧离开为妙。” “我只是好奇,一开始那个人影究竟是谁?” “我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前面柜子后面闪了出来,我立即断定这就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鬼影,只是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站在殍地之中,没有在闪躲,面目阴沉,目光怨毒。 “我就知道他是在故意把我们往这里引!”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铜钟的声音,那个黑影突然止步不前,没过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们俩人的视线。我和骆建芬面面相觑,诧异道:“这是什么情况?” 骆建芬心神稍安稳下来,说:“我怀疑那钟声——”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内心十分生气,赶紧自己在被猴耍。 “我们现在朝哪儿走?”我转过头朝骆建芬问道。 “这得问你!”骆建芬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指责我把她也一同带入了险境之中,说:“现在我们俩开始并肩走,谁也不能离开彼此视线。” “行,就按你的办法来吧。”我耸了耸肩,这倒也是个办法,一路上我俩保持相同的步调并肩走一条线上,这样大家都放心。 行进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又传来一声钟响,我和骆建芬互视对方一眼,拔腿就跑过去,就见一个黑影朝我们走了过来,骆建芬此时稍显紧张,喝道:“站住!再不站在我就开枪了!” 那是那人充耳不闻,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此时,就听一声枪响,骆建芬开枪只会一声清脆的金鸣之声响起,那人连衣服都没有破开。 我看的傻掉了,“尼玛,这是机器人吧?连子弹都打不破?” 骆建芬着急连开几枪,同样一点用都没有,朝我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一起干掉他啊。” 注释: 1.殍地:埋葬殍人的地方,风水上指阴气很重,不利于葬的人去投胎,比如万人坑就是一块殍地。殍:音piǎo, 意为饿死的人,有成语饿殍遍野。形声。从歹,孚声。歹(è)。列骨之残。此部之字多与死、不吉祥等义有关。出自先秦·孟轲《孟子·梁惠王上》:“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1章 浮尸院 终于,可以知晓欧兰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夜晚在时光的潜行中消亡,而假象往往就夹杂在幻灭的卑微中,它们不会像谎言一样无地自容,而是像高傲的艺术家,演绎着近乎完美的情节。 是真是假,都是表演。 欧兰一大早就已经等在了正厅,她换了一身衣服,改换得更加成熟稳重,衬托她学者的严谨气质。我礼貌地问了一声早安,小城准备好了早点,欧兰见我过来,便叫我坐下一同进餐。 即便我很着急,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我们彼此没有多说话,安安静静地把早饭吃完,待一切妥当之后,才开始对话。 “阿姨,我吃完了。”我故意等了欧兰一会儿。 欧兰浅笑了一下,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冶教授会在哪儿?”这个问题我思索了一晚上,在无数的问题中我选择了这个,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多么的一针见血,只是因为这个突破的口子围绕着事情的发展脉络。 欧兰眯了一会儿眼睛,思索道:“你怎么会断定我一定知道?” “因为您说过,无论是真相还是假象,你都会告诉我?” “好吧。”欧兰点了点头,“我其实真的不确定,和平失踪之后音讯全无,连你们都找不到,我又何从得知,只不过,前几日我公公突然离家,之后也是一去不回,他年纪大了,我不放心便留了一个心眼。” 欧兰告诉我说她知道冶重庆离开家之后是直奔着绍兴去的,至于他去了哪里,欧兰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欧兰派出去跟踪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离奇地全都没有再回去,这一点太不可思议。若是冶重庆发现了尾随的人,大可不必杀人灭口,他们若不是出了意外,那别做掉的可能性便是做高的。 这种假设足够的耸人听闻,但仔细一想,你会发现没有什么破绽,我们会情不自禁地朝着这个方向去思考——当然,我们谁也无法得知是真相还是假象。 “你是说......”我顿了顿,“你怀疑冶老?” “我什么也不知道?”欧兰摇了摇头,显得很果决,“我谁也不想相信。” /> “没有。”欧兰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是什么?” “有一个在湖州的同学,说她在她们单位里见到过一个很像是我公公的人,但她只是这么一说,我想她确认情况,却再也没有任何有关的线索。” “难道冶老又离开了?”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欧兰叹了口气,“或许,只是相似而已,匆匆一瞥,没人说得准。” 欧兰说的这个线索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冶重庆突然出现在湖州这本身就有问题,无论是不是真的,死马当活马医,至少也算是一条线索。 令我没想到的是,就这样我又重新踏上了回到母校的路。这座带着无限神秘色彩的学校,注定会因为一个个人物和一个个故事成为传奇。 “浮尸院......”我的思绪被引向了渺渺的远方。 开车来到浮尸院。看不到多少人影,或许是正下着沥沥小雨,也或许是这两年来很少来学校的缘故。寻着上次来过的记忆,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教学楼的外墙爬山虎扒满了墙壁,一切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或许,变化的只是人而已。 天刚一亮,我便到学校打听冶重庆的事情,在浮尸院我找不到别的什么人帮忙,只能找骆建芬,她是这里的老师,又是冶和平的得力干将,她应该能够帮我。这次见到骆建芬,她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神情要自然的多,没有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感觉。 骆建芬叹口气,说:“你说的的事,我前天就知道了。” “骆老师,那你觉得冶老真的会在这里吗?” 骆建芬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敢确定。” “那你有什么消息没有?” 这时挨近中午,周末的校园里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有几只乌鸦落在学校花园的槐树上叫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骆建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觉得她话里有话,于是上前问道:“骆老师,你知道什么?” “其实,这 个浮尸院整座学校的修建都是735所全程参与的,冶教授最初的想法是想把这里打造成为我们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不过后来由于实验的需要,我们在学校的地下修建了一个秘密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竣工之后短暂使用过一段时间,但是之后就封禁废弃了。” 骆建芬告诉我这件事是因为就在几天前,这个实验室尘封的大门被人动了手脚,这引起了她的注意,由于两件事发生在一个时间段,这让她引起了联想。 我听完当即就决定跟她过去看看究竟,不过,骆建芬执意要等晚上才去,于是只好作罢。 到了晚上,我们在教学楼地下室找了半圈才看到一扇通往地下半斜着的门,里面绿油油的一片,并没有灯光照亮,只有过道两旁的安全出口灯在亮着,看起阴森无比,通道尽头的铁门如同链接着地府的鬼门。 走近时,门半掩着。我伸向铁门的手悬停住,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不去,我单手推开铁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恶心腥臭的味道夹带着福尔马林熏的我反胃。 里面灯光昏暗,近距离看到几张铁床歪七扭八的摆放在那里,我走过去在铁床上粘起一道暗红色的液体,闻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微变色。 骆建芬皱着眉头对我说:“林坤同学,等会儿你可能要做好心里准备。” 不等我问要做好什么心里准备,骆建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番血腥场景顿时冲击进入我眼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部破开胸腹挖出内脏,散落在房间四处角落里,惨白的墙壁涂抹着鲜艳的血红。 给人一种窒息的压抑。 我捂着耳朵,眉心又开始一点点疼痛,仿佛能听到这些死者的哭诉,“为什么要残忍折磨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 骆建芬摇摇头,说道:“这只不过是楼上医学院的停尸间。” 然后,她一指房间尽头一处被阴影遮挡的铁门:“真正的门是那里!” “骆老师......” /> “没有!” 我刚走到铁门面前,骆建芬用手推了推,门还是锁着的。我示意要不要强行撞开,骆建芬竖起食指放着唇边嘘了一下,我们立刻安静下来。 “咚咚咚”墙壁微微一丝震动,像是谁在用铁锤在砸墙壁,紧接着隐约听到阴沉如野兽的闷吼和嘶叫,我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的缩了回来,脸色发白的说:“这是什么声音?” 骆建芬沉着脸点点头,打了个寒蝉,立即握住我的手推回去,说道:“看来这实验室里的试验品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 “准备好了吗?” 我冲她点头,伸手准备扭开门把,铁门咔的一声,诡异的裂开一条缝,通过缝隙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小心翼翼的握着门把向内推开,“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墙壁顿时一阵震动,吓得我立马向后跳开,连带铁门也一起碰的哐当响。 随即我真的吓了一跳,用手指指着门缝下面,吓得嘴出不了声。 只见一颗眼珠子卡在缝隙内瞪着我们。 大量的鲜血正从门缝内缓缓侵透出来。 我暗叫一声,连忙退开。 骆建芬一步上前推开铁门,那颗眼珠子咕噜一下滚到脚边。看着这颗眼珠,心里不由发毛。我心下着急,赶紧朝那间房间里面照去,大量的血水铺洒在地上、墙壁上刺激着我的心脏,更恐怖的是半张人皮拖拉在地,非常清晰的看到上面还粘有头发和指甲盖。 骆建芬轻轻将那半张人皮挑起来,我向后退了两步,上面看到了一张薄薄的人脸皮。 这情景诡异的就像是…… 就像是蛇蜕皮。 这时角落里,一个身影半趴半蹲矗在那儿,肩膀高低起伏伴随着如牛喘如蛙鸣的声音。骆建芬阻止我靠近过去,表情严肃的戒备着角落里。 “谁?!”我不禁的叫出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那诡异起伏的身影,喉咙里隆隆的响着,我赶紧把灯光照过去,看到他的背上倒掉着半截人皮,露出猩红的粘液,整个背影看上去就像从地府中跑出来的恶鬼。 “别过去!”骆建芬拦住我。 我见那东西不停起伏的肩膀,停了下来,他手中竟然捏着一颗已经快腐化的人心,然后慢慢转过头,我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再也看不清楚那张脸还时不时人脸,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细鳞尖牙的兽脸。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4章 蛟毒 “尼玛,尼玛735所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到处是这种怪物!” 正当我准备进攻的时候,那人整个脸和身体开始一阵不规则的扭曲。 “你妹的,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无法想象一个可以扭曲变形,还算不算是个人。 “少废话!”骆建芬一下子打光了枪里所有子弹,在我亲眼见证下,那人就像变色龙一样皮肤开始扭曲变色,人类的皮肤开始蜕化,露出乌黑发亮的鳞片,正常的人类瞳孔微微缩减成竖立的蛇眼。 “又是这种鳞片!”我惊呼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神奇的能力,简直就跟神话一样。 那东西僵硬地微笑一下,可是蛇眼始终是阴冷的盯着我,带着无限的仇恨。事发突然,也容不得我稍作迟疑,就在骆建芬的枪声停止的刹那,我抡起地上的一个灭火器罐子就砸了过去。 这灭火器放在这里少说也有一二十年,上面满是灰尘,我一轮起来的时候,灰尘便往我脸上洒落,但我顾不得这许多,直接一通猛砸。这好歹是一件钝器,有几分重量,若是普通人是耐不住这几下重锤的,然而这怪物被我砸了几下要害,竟然踉跄也不踉跄几下,反而更加暴躁起来。 “操蛋!”我立时觉得情况不对,硬拼下去,恐怕要被它完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紧卖了个破绽,用那灭火器的管子对准他那一双蛇眼,猛地一压,白色的灭火器粉末轰的一下喷射过去。 “快闪了!”我乘着这个间隙,立即拉着骆建芬就跑。 我俩左支右拙,在这地下空间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却苦于无处藏身。身后那个家伙始终紧咬着我们不放,我心中憋着一股子气,奈何我紧盯着手上的禁戒,迟迟不见得反应,心想这奈何它不得,又逃脱不得,这辈子受得窝囊气这回怕是已经受了一大半了。 若说还剩下的窝囊气在哪儿,那指定是家中那一帮娇妻美妾了,只是这眼下情势危急,我也没这闲心来表家长里短,只顾疯狂逃窜,一时之间,我俩狼狈不堪,甚是凄惨。 这时,我俩抱头鼠窜,不想误打误撞闯进了一间实验室中,里面的实验器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我哪顾得许多,随手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就往身后那东西身上招呼,最好是这器皿里装得都是些强酸强碱之类的药水,若能将他就此腐蚀掉了,也算是扬眉吐气。 可这实验室里的玻璃管都被我砸光了,也没见那东西损伤个分毫,心下正着急,无计可施之际,不想突然一个黑影从一侧的玻璃窗外跃了进来,一下就将玻璃窗给撞了个稀碎。我和骆建芬都瞪大了眼睛,始料未及。只见那黑影尚未停驻片刻,一下子便扑到了那怪物的身上,这时我再定睛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黑猫。 然这黑猫生的体型健硕,比一般的家猫要大许多,且性格尤其暴戾,竟然主动攻击怪物,根本不知畏惧,我这既暗自庆幸躲过一劫,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黑猫逞凶斗狠,连怪物都敢攻击,绝非善类,先走为妙。”我心中正有此盘算,哪料想我们还未从实验室中撤退出去,只见从那个玻璃窗的窟窿里“刷刷刷”地一下又跃进七八只黑猫,生的一般健壮,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只怪物。 那怪物追杀我们的时候都未见其退缩分毫,这时见了一群黑猫却也胆寒起来。且就在这时,有几只黑猫已经发现了我们,正朝我们也围了过来,发出试探的怪叫。 “糟了,我看情况不妙。”骆建芬忐忑起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此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黑猫绝对不比那怪物好对付,这时必须采用合纵连横之计,先共御强敌,再作他图。 骆建芬还带着一点怒气,但也明白现在的处境,所以很快就克制下来,冲我点点头,同意我的想法。当然,我们不可能跟那怪物商量计策,只是想通过借助他的力量,先共同将黑猫击退,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最好叫他们两方鹬蚌相争,我们坐山观虎斗。 “吼”的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声从那怪物的嘴里发出,震耳欲聋,那群黑猫不由得停下了攻势,我们乘机向它们挑衅,黑猫不得不一边对我们反击般回叫着,一边又得冲向那个怪物,誓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好在这黑猫的数量不是太多,那怪物全身覆盖着鳞片,即便是再锐利的牙齿和爪子,也很难一下将它上海。我正准备过去帮忙教训一下那几只黑猫,骆建芬拦住我,道:“你去干嘛,这时候还不赶紧逃。” “骆老师此话有理。”我转身看到怪物如同大浪里的一处礁石,屹立不倒。黑猫的爪子和尖牙根本破不了他的鳞片,反而他挥起的利爪将黑猫撕成两截,血洒满地,身首异处。 我原以为这黑猫会被打的节节败退,却没曾想,它们一只只都是悍不畏死,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也没有停息前进的步伐,那怪物杀意正盛,不想此时那铜钟 再次敲响,它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竟一下子萎靡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凶性,而那黑猫乘次机会如潮般扑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我始料未及。 “又是那个钟声。” “对,这个钟声是关键,必须找到它!” 骆建芬眉沉默不语,甚是担忧。 我见状,便开了个玩笑,说道:“哟,咱们骆老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她立即狠狠瞪了我一眼,干咳道:“说正经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接着她正色道:“眼下估计这合纵连横不好使了。” 我摇着头说:“未必吧。” “那你有何办法?” “骆老师,有句话我说了,您不要见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彼此。”骆建芬着急道。 “既然如此,我便明说了,我现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我觉得你们735所这个秘密实验室里当年进行的实验就跟你所谓的蛟毒有关。”我这话说的不是没有根据,之前看到的那只“僵尸人”看他样子应该是被一种与蛟毒类似的毒药所控制的,虽然那时骆建芬称我得手之际,一枪结果了它,但我心中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其次就是眼前的这个身披鳞甲的怪物,这有违大自然法则,肯定也跟秘密试验有关,如果不透过虚幻的表面,根本破解不了真实的根本。 “蛟毒?”骆建芬诧异地看着我,却也没有反驳,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点什么。” “想起什么了?”我着急地问道。 “听教授讲起过,735所曾经通过什么特殊渠道获得过一段不全的基因图谱,他没有细说是什么物种的基因图谱,但很有可能就是蛟龙的。” 我闻言,莫名大骇。 “什么?” 心想这事情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骆建芬既然说了此事,我也便装心里了,但又不敢表示太多,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禹陵千百年来的秘密,究竟成了什么? “那僵尸人受禁戒之威,立即便暴毙,而这怪物则不同,可能是经过了变异。” “有这个可能。” “对付僵尸有一招特别好用。” “是什么?” “僵尸有罩门。” “罩门?” “对,即便是金尸一样刀剑不伤的僵尸,也有致命的罩门。”我卖弄起来,对骆建芬说道,“我要是猜的没错,这怪物已经是照着金尸做的实验,但是个变异体,刚刚我见那黑猫攻击它的时候,一旦黑猫高高跃起,它就特别畏惧自己的肩膀位置,那便是罩门所在。” “哎,你就别卖关子了,管它是行尸还是金尸,已经不是威胁了,现在是要对付这些黑猫。”骆建芬着急道。 正说话间,那群黑猫已经料理完了地上的怪物,不一会儿便只见地上除了一副骸骨,便是一大滩墨绿色的血液。 “快说你想到了什么招对付黑猫!”骆建芬紧盯着黑猫,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我此时倒是认为黑猫不足畏惧,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这些黑猫已经吃掉了带有蛟毒的怪物,这毒素自然也就留在了这黑猫的体内,人为的毕竟不是天生的,弱点还是很明显的。” “你说明白点。”骆建芬似乎是听懂了我意思的大概。 这时候,只见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不锈钢的盆子,又拿了一个镊子,双手一碰,发出一声金属的清脆响声。 “铮铮”两声,那群黑猫本来是惊疑了一下,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但随着敲击声的持续,转机便出现了。 只见那黑猫一个个突然萎靡了起来,就跟刚刚那怪物听到钟声时候一样,炯炯的目光混混沌沌,有几只甚至倒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好计!”骆建芬正高兴。 “还不快走!”我连忙拽着她,从实验室破门而走。 只有一条通道弯弯曲曲深入里面,宽度也就只有两人并肩行走,过了几分钟,看到前面一扇紧闭的门,门并不巨大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骆建芬想要冲出去,结果被我一把拉住。 “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2章 夜探 我见那东西正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心脏,一双竖起的瞳孔盯着我们,散发着灼人的红色光芒。 此刻看到他的模样,不光是我的心里有点怯怯,我恐惧的看着那双发着一丝红光的眼睛,以及他手里拿着的半颗人心。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堆着一两具稀烂的碎尸,那东西竟然在吃腐尸的心脏,一股恶心感涌上胃里,捂住嘴尽量强制自己不要呕吐出来。一旁的骆建芬的情况跟我差不多,脸色难看的吓人。 “骆老师,这恐怕不是所谓的实验室那么简单吧?”我瞪了一眼骆建芬,“你们这么做实在令人发指,这是公然的反人道主义暴行!” “我也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 那怪物的确让人很不安,谁也不清楚他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们小心翼翼试着靠近他,顿时他的身体一僵,然后突然他伸出尖锐的爪子,我们还以为要攻击,我这时也抽出飞刀准备上前了,结果那东西竟然慢腾腾的伸出爪子然后摊开,将一颗人心递过来。 “什么,难道他这是想给我们吃?”看着他爪子上的半颗腐烂心脏,我犹豫的不敢接过。 但是那怪物却是没有什么耐心,突然张开长着獠牙的嘴咆哮而来,一声金铁交鸣,漆黑的爪子瞬间划破我胸口上的布料,留下五道痕迹。 所幸骆建芬一把将我推开,张口一句:“小心!” 我瞬间出手,飞刀格挡开刚刚那一抓,如果稍慢一秒,估计我的心脏已经在那东西的手里了。骆建芬此时也掏出枪对着那怪物。我来不及阻止她,枪声就响起,叮的一声,火花四溅,那怪物挨了一记,只是头微微朝后仰一下,他额头上仅仅留下点白印,连鳞片都没破开。 “对付它们必须要大口径枪械或者火焰喷射器,一般的枪械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骆建芬似乎知道自己这一枪没什么效果,一边开枪,一边撤退。 那东西已经暴怒,一把将那颗心脏丢弃,举起爪子就扑了过来。骆建芬猛喝一声,让我退出去,我怕骆建芬一人对付不了,立即出手,转身飞刀横切而过,却只听到如同打铁一样的声音,非常刺耳。 我和骆建芬的攻击,只是让那东西的胸口上多了几个红红的点,皮肉一点都没有割开,我们仔细一看,肌肉带上竟然也长出很多黝黑发亮的细小鳞片,完好无损。 “快走!”我和骆建芬退到门边,就听那怪物从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音,不一会儿又抱着头痛苦的呻吟。 “额额额”只见他一下扑到那些腐尸身上,大啃特啃,挂在他身上的半张人皮开始慢慢脱落,裸露出来的红色肌肉下,快速长出鳞片开始慢慢扩大覆盖。 “留不得了!”我皱着眉说:“骆老师,这东西必须杀了,否则迟早是个祸患!” 骆建芬也没有出声阻止,毕竟我们还有要是在身,不能在这个怪物面前停下了脚步,而且现在我们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人类范畴内的生物,如果心软放他出去,指不定要害死很多人。 就在我要动手时,怪物突然呕吐起来,大量黑色污血和腐肉从他嘴里统统倒了出来,他撑着地面,痛苦的嘶叫,指尖黑的发亮的利爪撕扯着自己的肌肉和鳞片,爆出来的血污糊满全身。随即,他站起来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身体,似叫似吼地在那里癫狂。 然后,又一下变得安静下来,爪子悬停在半空中,喉咙里又开始发出诡异的桀桀声音,我倒退回去,皱着眉矗在那里。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谁?”我敏锐地发现了他,但是对方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已经没了踪影。 “追!”我和骆建芬同时追了出去。 外边月明似昼,银光匝地。那人影一闪而过,“什么人如此鬼鬼祟祟?”我来不及多想,悄然潜至门洞边上,偷眼观看。 “怎么了?”骆建芬说道。 我立刻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他往那里面去了。” “谁啊?” “这我哪知道!” “看来这里还真有秘密。”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感觉,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俩蹑手蹑脚地摸进去,里面是一间间的 空房子,空无别物,根本无地藏身,非常安静。我屏住呼吸,紧紧贴在柱后,不敢稍动。我在柱后看去,走廊尽头有一个黑色铁门大敞四开,但是角度不佳,我只能看到铁门,门内有些什么,完全见不到。 “骆老师,你们这个地下试验室里还有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这时,只听咕咚一声,恍惚之间,我突然看见从黑门中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臂。我们手电光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臂上白毛茸茸,尖利的指甲泛着微光。 那只手臂刚刚伸出半截,便忽然停下,五指戢张,抓着地面的石块,似乎也在窥探门外的动静。我心想坏了,这实验室里的怪物果然还有不少,但是我除了飞刀什么东西都没带,真的懂齐手来,肯定处于下风。 我牢牢贴着柱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满头都是汗珠,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对骆建芬打个手势,“骆老师,做好准备!” 骆建芬点了点头,她手里的枪子弹一直压着膛。这时,只见门中爬出一个东西,好似人形,赤着身体,遍体都是细细的白色绒毛,比人的汗毛茂密且长,但又不如野兽的毛发浓密匝长,月色虽明,却看不清那物的面目。 我躲在柱子上,顿觉不寒而栗,开始有些紧张了。那从铁门中爬出来的东西,目光闪烁,炯若掣电,倒是有些像是我在葬龙坑外面遇到的妖兽,但却并非同类。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怕被它发现,遂不敢再轻易窥视,缩身于柱后,静听其中的动静,把耳朵贴在柱身上,只听地上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那家伙好像耳力也出奇地好,正在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却忽听门内发出一阵诡异如老枭般的笑声,比夜猫子号哭还要难听。我不知道那东西正在搞什么名堂,尽量使自己的呼吸放慢,耐着性子观察。 只见那白凶般的家伙,正在俯视地上的死尸,拊掌狂笑不已,就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对着死尸一阵磨蹭,不知它究竟想做什么。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只花纹斑斓的狼蛛,正从房顶垂着蛛丝缓缓落下,蛛丝晃晃悠悠的,刚好落在我面前,距离还不到半厘米,几乎都要贴到我脸上了。 狼蛛的毒性很强,长着鲜红色的斑纹,它在蛛丝上晃了几晃,不偏不斜地落在我额头上。那一刻我都快要窒息了,我把眼球拼命向上翻,也只看到它满是花纹的一条腿。 “妈的,真他娘的晦气。”我心里叫苦不迭。 只见那狼蛛径直朝我两眼之间爬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爬到脸上了,迫不得已,只能想办法先对付狼蛛,但又不敢用手去弹,因为没有手套,担心中毒。 紧急关头,我连忙抬起头,用脑门对准柱子轻轻一撞,“咔嚓”一声虫壳碎裂的轻响,狼蛛已经被脑门和柱身之间的压力挤碎,我又立刻一偏头,将还没来得及流出毒素的蛛尸甩到一旁。 但这轻微的响声,还是引起了那家伙的注意,一对闪着寒光的双眼,猛地射向我藏身的那根柱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我心中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触到霉头了!”我想让骆建芬做好准备,我吸引住它的注意力,然后让骆建芬出其不意,在背后开枪射击,准备一举结果了他。 此时它背对着我,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待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完全变成蛇眼,竖起的瞳孔散发着骇人的红光,连声怪笑。继而,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只见他一下子钻进了大门内,然后迅速地又跑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具尸体,它暴躁地将那尸体一甩,对准腔子,就腔饮血。 我在柱后看得遍体发麻,这景象实在是太惨了,特别是在死一般寂静的地下室中,听着那齿牙嚼骨,轧轧之声响个不停。 骆建芬似乎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反胃,躲在墙后面不敢正视,我正想打手势,招呼她准备撤退,今晚就此作罢,待明日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行动。 但那背对我们的怪物,突然猛地扭过了头,狂嗅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特殊异常的气味,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我赶紧缩身藏匿形迹,额头上汗珠立马冒出了许多。心里忐忑不安,此时也只怕是进退两难,若是此时撒腿便跑,恐怕也是一场追逐战,到时候依然有险象环生,若是这是冲上去与之正面交锋,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倒不失为铮铮男儿之铁骨。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3章 殍地 我僵了一下,但见那家伙的眼眶中红光大盛,一股刺骨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空间,隔着很远我便感受到了那一股暴躁刺骨的气息。 “骆老师,没办法了,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既然如此,为今之计只能解决了它,再做计议!”这骆建芬难得笑一下,似乎也有这个兴致想要试探试探这怪物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想来这也是他们735所自己造下的孽,理当有他们自己来承担后果,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进去一探究竟,若可避免冲突那是最好,若是没法避免,也只能冒险一试。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准不准,我觉得这实验室秘密保留到今天是有原因的,好像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看了骆建芬一眼,话里话外稍微带了点暗示。 不过这骆建芬倒也是明白人,没有反对,说:“三国时期,云南那边有个乌戈国,国主叫兀突骨,那人生长得高大威猛,浑身上下长满长毛刀枪不入,双目吐光,只以活物为食,可以说当时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怪物和那个突突啥的一个尿性呗!” 骆建芬也没有犹豫,说:“我也只是猜测,这个实验室我只是知道存在,却从未进来过,若非此次情况特殊,或许这里将永远不会对外开放!”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那骆老师可知道僵尸之传?” “僵尸?”骆建芬愣了愣,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会问僵尸的话题,摇了摇头,“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现在不是多费唇舌的时候,我便长话短说。以我对僵尸的了解,眼前的这个怪物并非僵尸,但这怪物却有着某些与僵尸相似的特征,既然这里是实验室,我就大胆的推辞,想着这个实验室是不是在研究将活人变成僵尸的实验。 我这不是空穴来风的猜疑,因为早在上个世纪之前,四川青城山地区就有过这样的事件。一个村庄里有一个大财主,兄弟九人已经年逾古稀,人称九老,后来九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感染了恶毒,一夜之间变成了怪物,最后不得不铁链锁棺封在九老洞内,这件事当时在西南闹的很大。 “你想说明什么?” “僵尸在你的想象中可能会跟实际有点差距。”我解惑道,“僵尸其实分种类的,一类是上古女魃传下来的蛟毒而生,二者则是积地穴阴气而生。” “蛟毒?”骆建芬诧异道。 我之所以会跟蛟毒联系到,主要是因为蛟龙。禹王治蛟是禹陵一切秘密的源头,如果整件事情都跟禹陵的秘密有关系,那跟蛟龙扯上关系的一切联想都是合理的了。 自古以来就传言旱魃乃是讲述的鼻祖,此话虽然未必准确,却也不算有错。旱魃之所以成为僵尸,主要是因为蛟毒,且此物最难对付,古人常说的旱魃就是它们。自从女魃出世后,中原大地就开始不停有关旱魃的传闻,而传说中的后卿、将臣也都是女魃之毒繁衍的。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些,真的有点大开耳界。” “骆老师谦虚了。” 说罢,我当即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那怪物也正与此时从走廊尽头咆哮着冲了出来。但此时我已做好了准备,左手禁戒直戳着那东西的脑门上去。所说我心里还在犹疑,这禁戒对他是否有效,但此时千钧一发,成败在此一举,也做不得任何的胆怯。 好在这东西与我所料基本符合,他虽然不是僵尸,但却与僵尸一般无二,应该确实是实验室里实验出来的“僵尸人”,只是他的药性控制的不好,容易发狂,与僵尸那阴森诡异不同,更显得暴戾。 禁戒一出,神鬼莫近,那东西自然也得乖乖蛰伏,看他样子应该是被一种与蛟毒类似的毒药所控制的,骆建芬称我得手之际,在他脑门上开了一枪,将他结果了,也算是让他死的痛苦些。 我们走进门内,发现里面有一条没有水的水沟,用水泥浇筑而成,正感到诧异,便说道:“骆老师,你看这里的地势,这里是一个弧形,这个水沟正好从这个弧形的中间流进,那里的一排架子,正好把这个弧形封死,骆老师,你看看这个形状像什么?” “像啥?你怎么成天想着那个事情?”骆建芬白了我一眼。 我差点从水沟上载下来,这个骆建芬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脑子里也有着般弯弯绕,竟然说着说着就说弯了。 “骆老师,你想啥呢,我说的是这里像不像一幅弓箭。” “弓箭?” “对,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块殍地(注释1)。” “殍地是啥?” “殍地,也叫阴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会形 成殍地。”我解释道,“我猜想,这里肯定是古代的坟地,而这水沟是因为此地缺乏流经这里的河流,如果没有河,这里风水还算不错,但有了河,这里就是养匿阴气的好地方。” 骆建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没想到,有人竟然在地下室里修建了墓穴之中的风水格局。” “这有什么!”我冷笑一声,说道,“水是主阴的,浮尸院外面没有天然的水道,只有一个湖泊,有两条贯穿的人工水道,加上两排柳树挡住了阴气向外发散,必然聚集大量的阴气。” 骆建芬点头,表示认可,继续说道:“而弓箭的形状,则是大煞之象,死人的怨气如果没散尽,便可被这种煞象挑拨,甚至比刚死时还要厉害。” 我又观察了一遍这个格局,说实话,在地下室里建造这么一个风水格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新鲜,因为墓葬本来就建造在地下,只不过这地下室的上方不是坟包或是陵寝,而是一幢幢人来人往的现代建筑。 “这个墓局叫回字局,专门用来防止冤死的人阴怨不散,肯定是高人布的!” “735所高明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又能说明什么。” “骆老师你看这水沟。” 骆建芬看着水沟,里面一滴水也没有,“怎么了?” “殍地里没有水的话阴气就弱。” “这又是什么意思?”骆建芬的眉头此时也皱了起来。 “这个殍地还没有启动过。” 骆建芬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这个殍地还没启动,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里并无危险。” “恰恰相反。”我摇了摇头,提醒她不可大意,“我们不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殍地是个风水局,那就要看看这里究竟埋过多少人,如果只埋一个人,就算再冤也形不成殍地,既然是殍地,那就算不是万人坑,也得有个乱葬岗的规模才够格。” 骆建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隐隐有些诧异,但也没说话,听我继续说下去。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换个角度想的话,这殍地也可能是个机关。古代的墓穴之中就有利用殍地设计成骇人的机关陷阱,一旦机关启动,我们误入殍地之中,便会被这里的孤魂野鬼所纠缠。” “既然如此,此地还是不宜久留,赶紧离开为妙。” “我只是好奇,一开始那个人影究竟是谁?” “我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前面柜子后面闪了出来,我立即断定这就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鬼影,只是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站在殍地之中,没有在闪躲,面目阴沉,目光怨毒。 “我就知道他是在故意把我们往这里引!”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铜钟的声音,那个黑影突然止步不前,没过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们俩人的视线。我和骆建芬面面相觑,诧异道:“这是什么情况?” 骆建芬心神稍安稳下来,说:“我怀疑那钟声——”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内心十分生气,赶紧自己在被猴耍。 “我们现在朝哪儿走?”我转过头朝骆建芬问道。 “这得问你!”骆建芬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指责我把她也一同带入了险境之中,说:“现在我们俩开始并肩走,谁也不能离开彼此视线。” “行,就按你的办法来吧。”我耸了耸肩,这倒也是个办法,一路上我俩保持相同的步调并肩走一条线上,这样大家都放心。 行进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又传来一声钟响,我和骆建芬互视对方一眼,拔腿就跑过去,就见一个黑影朝我们走了过来,骆建芬此时稍显紧张,喝道:“站住!再不站在我就开枪了!” 那是那人充耳不闻,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此时,就听一声枪响,骆建芬开枪只会一声清脆的金鸣之声响起,那人连衣服都没有破开。 我看的傻掉了,“尼玛,这是机器人吧?连子弹都打不破?” 骆建芬着急连开几枪,同样一点用都没有,朝我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一起干掉他啊。” 注释: 1.殍地:埋葬殍人的地方,风水上指阴气很重,不利于葬的人去投胎,比如万人坑就是一块殍地。殍:音piǎo, 意为饿死的人,有成语饿殍遍野。形声。从歹,孚声。歹(è)。列骨之残。此部之字多与死、不吉祥等义有关。出自先秦·孟轲《孟子·梁惠王上》:“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5章 禁鬼咒 我们一下子紧张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骆建芬循着那恶臭的方向找去,没几分钟,我们便看到前面墙角的缝里有一具软塌塌的裸尸。 “怎么这么臭?”我捏着鼻子,嫌弃道。 “这尸体怎么跟‘无骨尸’一样?” “‘无骨尸?”骆建芬诧异道。 “对啊,之前在天津发现过这样的‘无骨尸’,不过,仔细一看还是不一样的,这具尸体好像连头骨都没有了。”我解释道。 这句尸体因为过度的挤压,尸体的头部也已经完全变型,在后脑勺、脚踝、后背、小臂等几处部位有很深的割痕,骨头似乎就是从这几处被剔出身体的。 虽说我和骆建芬的阅历,早就不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但此刻看见这具尸体,难免又是一具干呕。我回忆起当年在天津所遇的那具尸体,这具尸体虽然尚未腐烂,但却比腐烂了更加恶心,因为岩壁内有水,所以尸体的全身上下基本上都是白色的,尤其是被挤瘪了的脑袋,已经完全成了“饼状”,脸的面积理论上应该和切菜板差不多大了。 别说是骆建芬这一介女流,本就是最嫌弃这些恶心的东西,连我都直嘬牙花子。我捏住鼻子,骆建芬则更是跑的远远的,连看都不敢看。 我有点匪夷所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尸体跟前,此时尸体是背着身的,我皱起了眉头,说道:“理论上讲,骨头和肉是长在一起的,而且还有肌腱相连,想剔骨头,刀口必须跟骨头一样长才可以,怎么此刻尸体身上的刀口都只有巴掌长短?是刀工好,还是另有什么特殊工具?这次连头骨都没了,莫非他们又研究出头骨的用处?” “你别看我,我可不知道。”骆建芬摇头道。 我一开始没看出门道,但这尸体一翻过来,倒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只见尸体的“正面”有几个并不明显的破口,破口并不大,约么有小手指的指甲盖大小,看上去并不像是利器所伤,“这……”我定睛数了数破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破口一共有七个,其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此人七脉的位置。 “什么东西弄的?”一旁的骆建芬也注意到了破口,我用手指挨着个的试探了一遍,“不好说,不像是利器,伤口未贯通,仅到皮下,应该不是致命伤。” “这……”骆建芬并未在意我的结论,而是向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一个劲的琢磨,“这个破口……啊……”骆建芬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怀疑,这是按人体气脉的位置排的!” 此言一出,我恍然大悟,这剔骨尸体,可能就是人体七脉被人打通之后所致的,而究竟是什么要这么做,下如此毒手?我不得而知。 “算了,别管了,我们赶紧走吧。”骆建芬催促道。 “此地不宜久留。” “好好……”我仔细的研究起了这地下室的地形来,不研究则矣,这一研究可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原来,根据地下室的风水布局的“七关”及阳气走向,这个通道正好处在整个区域中阳气最弱的点上,如果我的判断是准确的话,这个地方阳气最弱的一点也就是“七关”中阳气的出口“太游关”,应该就在我们附近。 这也可以解释这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具尸体,一般有尸体的地方就预示着大凶之兆。 “骆老师,小心哪点。”我提醒道。 骆建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环境中笼罩的阴森之气,每走一步,都极其小心,我们环顾四下,缓慢前行。 “你们735所究竟在站立里干了什么了!?”我因为紧张,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这未必就是735所干的。”骆建芬突然回答了一句。 她这句话我之前从未想过,这时候听到,我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双眉紧锁。 “林坤……我觉得,我是说我的一种直觉,这里可能是……”骆建芬一直在旁边,刚才她见过那个被挤瘪了的尸体,脸色有点不好,“有人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 “守株待兔?” “我只是一种直觉。” 虽说是无中生有,但我此时看着这里的七关,也有了些想法。 “如果是陷阱的话......”我的表情忽然变凝重起来。 清晨,四点五十分。 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再不多时,外面便是天亮了。 往前面走,我们便看到头顶出现了一个竖井,上面的井口看着只有黄豆粒大小,以目测估计,这口井的深度至少有三十米上下,要是我们要攀爬上去,等攀到 井口还是累出了一身白毛子汗,胳膊肘和膝盖也都磨破了。 正当我们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我感到耳边一阵飘忽的风影吹过,那风十分轻微,如同头发丝的轻微抖动一般,但是试问这封闭的环境中哪里来的气流。我立即心中一凛,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影直挺挺的躺在墙边上。 “别他娘的再节外生枝了。”不一会,只见罗盘的指针开始出现轻微的摆动,“还行……是个好同志!” 我盯着罗盘并不过分的晃动,长出一口气,“这应该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此刻就罗盘的反应看来,其怨气似乎已经消散了不少,至少已经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看最好用禁鬼咒,也算是超度一下这个冤魂。”我看着禁戒,虽然没有闪光,但是冥冥之中有种指引,这个地方一定有邪祟。 “禁鬼咒?”骆建芬好奇地看着我,“你还会这?” 我耸了耸肩,说道:“略知一二。”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说的话暴露了我们的动机惹毛了潜藏的邪祟,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我这话一出,忽然间,禁戒发出一道闪光,我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骆建芬猛然嘶吼一声,随即露出狰狞地面孔。 “我去!”我吓了一跳,一转眼之间,竟然被鬼魂附身。 好在这家伙的道行不深,空有一腔怨念,骆建芬追着我跑了好一会儿,我念了一段禁鬼咒之后,那鬼魂终于吃不消,逃离了她的身子。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只见骆建芬缓缓的挣开了眼睛,两行眼泪刷的一下便滑了下来,继而哇的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我的心也算放下了,我就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软的跟棉花一样,无论怎样都使不上劲,“真是累死我了,你都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这里有鬼!好多的鬼!我看见他们追你!我也想跑,但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然后呢?”我也无奈了,心说:“什么是他们追我,分明是你个死丫头骗子追我啊!” /> 想到这,我不禁嘿嘿的傻笑了起来,“没想到骆建芬这个臭娘们平时有恃无恐,盛气凌人的,竟然也会怕鬼,哈哈哈,这段黑历史可以笑一整天啊,我怎么没有给她拍短视频录下来呢!” 看着我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骆建芬也不哭了,“真的很恐怖……” “好了,骆老师,没事了,你怎么样?” “谢谢!”骆建芬低下了头,故意躲开我的眼神。 “厄......客气啥。”听骆建芬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有点不自在了。 “不是……是我......”骆建芬声音越来越小,“是…...” 我越听越恍惚了,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候,只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隆隆声响,就好比飞机迫降一般。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我立即警惕起来。 哪知道骆建芬似乎有点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心境大变,还是受了刺激,竟然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像个胆小的小姑娘一样,想要找寻依靠。那一刹那,我真的感觉到怀里这个人是不是骆建芬,会不会又有什么鬼魂衣服还她身上。 “没事没事,有我在你怕什么啊,有我在,没事的……”我摸了摸骆建芬的脑袋,心里却骂道,“妈的,少来这一套,别装可怜,来博取我的同情,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 “是什么?”骆建芬显得十分紧张,“不会有鬼吧?” “鬼是没有,倒霉蛋倒是有一个……”我微微一笑,心说还以为这臭婆娘胆大心细,原来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骆建芬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差点把坐在一旁的我吓的跳起来。 “哎哟妈呀!”一瞬间,我只觉得手腕子快被骆建芬捏断了,一股酸麻从脉门一直延伸到了后脑勺,“我说脸颊上,你不会是想把我这只手也整折了吧?” “刚才你看见什么没有?”骆建芬指着自己的背后道。 “刚才……就看见你啊。”我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自己脉门被捏的一刹那,只觉得两眼一黑,隐隐约约好像看见骆建芬背后有个黑影,虽然没看清什么样,但却能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与恐惧感,让人的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在正常人看来,这无异于剧痛之中产生的幻觉,只不过这种幻觉太真了,刚才那一声大叫,与其说是被骆建芬狠捏脉门疼痛所致,到不如说是被这冷不丁出现的黑影吓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6章 助攻 之前骆建芬冷不丁地提起,这地下室中发生的情景未必是735所的手笔,我先前只是觉得她是有意为自己开脱,但是细细思索之下却也动摇了起来。 首先是这地下室中的古怪不可皆“人为实验”可语,显是有高人在背后策划,相比于不为人知的地下试验室,此地更可谓一个“局”。自古风水之术都是善者用之则兴,恶人用之则废,我们越往里走,越是惴惴不安,而我内心的这种直觉也越发坚定起来。 欧兰提起浮尸院这个线索,现在看来确实非常准确。 但是冶和平为何会消失不见,与浮尸院有何关联,我却一无所知。 这就好比是天平的两端,冶和平是一个砝码,浮尸院是天平的杠杆,而另一端的托盘里究竟放的是什么? 我的内心有一个很大的问好。 “或许这其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秘密就藏在尽头。” 虽不知那黑影是什么,也可能本就是自己的幻觉,但我还是不自觉地往前方走去。骆建芬跟在我后面,还有点战战兢兢。 “那究竟是什么来头?”骆建芬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此时,眼前的一幕令我大开眼界。 只见地下室原本的修建结构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宽敞的洞厅,这个洞厅一看就是天然造就,然后再加上了人工的修筑。看年代,不像是现代文明的产物。 “这......”骆建芬讶异地看着眼前的洞厅,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从未听说过这地下室里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个地方藏着很多秘密,连你们735所自己也被蒙在了骨子里。” “你看这洞厅,这开凿的痕迹......”骆建芬打量着上面的痕迹。 “怕是春秋时期就有了这个洞穴。” “这么说来,整个地下室是与这个洞穴融合而建造的。” “恐怕确实如此,这么一来,这地下室里的秘密怕是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得多。” “难道之前的实验基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骆建芬的大胆猜测与我不谋而合。 “英雄所见略同!”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洞厅应该是一座墓地。”我讲道,“而且不像是一个小国的墓地。” “怎么讲?” 春秋伊始,周王室衰微,中原的一百多个小国各自为政。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些温饱思淫逸的小国的王室开始信服墓葬对于后世子孙甚至国家兴衰的影响,开始盲目的将国兴家旺的希望寄托于王公的墓葬,并不惜花重金聘请一些民间“能人”参与墓葬的设计与建造,不少民间术士因此大发横财,其中不乏一些“国库杀手”级的人物,有不少小国就是因为造大墓导致国库空虚,被其他国家趁机搞定的。 春秋早期的王墓,大都是“箱墓”,就是墓室四周直上直下,像箱子一样,整个墓室上方的封土重量全部由墓室中的木质柱子承受,在短时间内,这种设计的确可以聚敛大量的阴气,保证墓主尸身不腐,但时间长了却很容易坍塌,一旦有地震就更不用说了。到了春秋后期,陈国人“卞矶”发明了一种“斗墓”,地上占地面积与“箱墓”差不多,但墓室四壁却是倾斜向下的,整个墓室就像舀米用的“斗”一样,比起“箱墓”而言,“斗墓”的承重设计由柱子变成了木质框架结构,在承重能力、抗腐蚀性与抗震性等诸多方面都有了质的提高,且工程量小造价低廉,除此之外,“斗墓”还有一个“箱墓”所不具备的特点,便是可以借助四壁倾斜的特殊结构让死者怨气得以快速发散,也不知道是“卞矶”真的水平超前,还是本着省时省力的初衷误打误撞,但不论如何,在那个尚无“超度”一说的年代,“散怨”这种优势对于王室宗族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此后,劳民伤财的“箱墓”被迅速淘汰,而物美价廉的“斗墓”则一直风靡到了后汉时期,甚至说中原地区的盗墓贼都将自己的行当称之为“倒斗”。 “你是说,这是一个斗墓?”骆建芬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到了后世,随着中原的统一、各朝各代综合国力的提高与生产力、建筑技术的发展以及道术、阴宅风水理论的最终统一,斗墓的设计理念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但在道术圈子里,斗墓发散怨气这种误打误撞的功能却并未被遗忘,既然上大下小的结构能够发散怨气,那么上小下大的结构能不能封禁冤孽呢?相传唐初,陕西安康曾有一处古墓遭盗,因墓址所在地为聚阴池,故怨魂肆虐无人能治,后来一个叫柴芳的道士在正午时分指点百 姓将古墓改造成了一个反向的斗墓,并在墓底放置了大量属阴的礞石粉,冤孽果然没在出现过,此后又有不少人利用相同的方法治住了冤孽。” 事实证明,反向的“斗墓”,确实也具有相反的功能,时至明初,一种叫做“喇叭瓮”的墓穴便流行起来。但因其工程量很大,所以在具体法事中并没有多少人真正采用。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在洞厅的一角,有个黑影,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一见那蹲在地上的黑影,心头立刻掠过一抹不祥的阴云。 这地穴本是一个墓穴,里面哪里会有什么老者,看他嘬着两腮挤眉弄眼,满头白发苍苍,实已到了风烛残年。 “不好,这必然是一个邪祟!”骆建芬手底下极是利索,出手如风,见到那黑影自然毫不容情,先下手为强。 说话声中右臂一抖,三柄早巳扣在掌中的飞刀送出,呜呜破风,直射向那个诡异古怪的老者。 我正自纳罕之时,见骆建芬已经下了杀手,也自知没有退路,况且这洞庭之内绝不可能还有第三人,要说有,那就只能是绑走冶和平的人。 骆建芬的飞刀虽然快,但是黑暗之中却没有准头,三把飞刀都脱了靶。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看,发现角落里的黑影形容枯槁,皮肤干瘪皱褶,须眉都已白如霜雪,看起来足有上百岁之寿,便用大气吹他一口,恐怕就会油尽灯枯死在当场。 准确的说,可能他就是个死人,因为他始终没有动过一下,就连骆建芬的飞刀射来的时候,他都没有闪躲。 “当心啊!”骆建芬在一旁提醒道。 我用夜鹰般的敏锐目光,向四周一扫,只见一只与这个年代格格不入的棺材躺在一旁,棺盖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墓穴中地形复杂,那老者的身后是一处光亮照射不到的死角,我怕藏着什么古怪,不敢凑近,但是冷不防骆建芬却往里面多走了两步,我忙对她叫道:“别过去!” 但这声示警却已晚了,就见那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对闪烁如烛的目光,腋下探出一只手爪,快如闪电般地扣向骆建芬手腕。 骆建芬花容失色,惊呼一声,急忙缩手闪避。 好在她的身手过人,躲得也算及时,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那只怪手。 这时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通身乌黑,犹如一只墨色的鱿鱼,又像是一只黑猿猴。身上长着四条手臂,如同触须一般,柔软有力,自由蜷缩。而下身更是诡异,双脚如蜘蛛的腿一般,细细长长,可见节肢动物一般的外关节,又仿佛在沥青里浸泡过的白骨。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林坤,快点救我!”骆建芬虽然侥幸躲过那怪物一只手,但是那东西的行动敏锐异常,不仅是四条储蓄一般的手臂可以自由地攻击,更兼它的双腿移动速度很快,可以前后左右移动,防不胜防。 眼看那东西就要扑住骆建芬,我有心要开枪击射,却担心地穴中狭窄,跳弹伤了骆建芬,只好一咬牙关,空手上前相救。 此时,我也是逞一时之勇,不想自己还能靠近,却已经被一条触须缠住,无奈,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用力掰开触须般的手臂,闪过一边,再图救援。 刚刚接触之后,发现那手臂上面有黏液一般的液体,与章鱼的触手十分相似,但是上面没有吸盘,且它的手臂上面长有五指,手指也是如储蓄一般柔软有力。 “这手臂如此柔软,怕是里面不长骨头,全靠着肌肉支撑,这样移开,硬掰是掰不过的!”我心里一盘算,便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从后腰上摸出匕首,匕首比我的飞刀更长一些,挥砍起来也更有力道。 既然它没有骨头,那自然扛不住利刃,即便是能像章鱼一般再长出一条触须出来,我也有办法先救出骆建芬。 “骆老师,我这就来救你,你得替我助攻!” “还费什么话,快点!” 眼看骆建芬告急,我也不敢耽误。 “看我的!” 我脑中忽然记起佛姐曾经教我过一招卸岭的独门绝技,相传乃是卸岭对付僵尸的绝招,名叫北斗踢星。我以前也没少拆卸过僵尸,可这怪物并非寻常,手中禁戒也无反应,足可见不一般。 这北斗踢星对身法要求极高,我之前虽然练习过一阵,但都失败多成功烧,不过此时为了救人,根本容不得我仔细思量。我身子一晃,直如一只飞燕腾空而起,不等那怪物的手臂接近,我已赶到近前,借着一冲之力,从侧面合身将它扑倒,连同骆建芬一同滚在地上。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4章 蛟毒 “尼玛,尼玛735所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到处是这种怪物!” 正当我准备进攻的时候,那人整个脸和身体开始一阵不规则的扭曲。 “你妹的,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无法想象一个可以扭曲变形,还算不算是个人。 “少废话!”骆建芬一下子打光了枪里所有子弹,在我亲眼见证下,那人就像变色龙一样皮肤开始扭曲变色,人类的皮肤开始蜕化,露出乌黑发亮的鳞片,正常的人类瞳孔微微缩减成竖立的蛇眼。 “又是这种鳞片!”我惊呼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神奇的能力,简直就跟神话一样。 那东西僵硬地微笑一下,可是蛇眼始终是阴冷的盯着我,带着无限的仇恨。事发突然,也容不得我稍作迟疑,就在骆建芬的枪声停止的刹那,我抡起地上的一个灭火器罐子就砸了过去。 这灭火器放在这里少说也有一二十年,上面满是灰尘,我一轮起来的时候,灰尘便往我脸上洒落,但我顾不得这许多,直接一通猛砸。这好歹是一件钝器,有几分重量,若是普通人是耐不住这几下重锤的,然而这怪物被我砸了几下要害,竟然踉跄也不踉跄几下,反而更加暴躁起来。 “操蛋!”我立时觉得情况不对,硬拼下去,恐怕要被它完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赶紧卖了个破绽,用那灭火器的管子对准他那一双蛇眼,猛地一压,白色的灭火器粉末轰的一下喷射过去。 “快闪了!”我乘着这个间隙,立即拉着骆建芬就跑。 我俩左支右拙,在这地下空间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却苦于无处藏身。身后那个家伙始终紧咬着我们不放,我心中憋着一股子气,奈何我紧盯着手上的禁戒,迟迟不见得反应,心想这奈何它不得,又逃脱不得,这辈子受得窝囊气这回怕是已经受了一大半了。 若说还剩下的窝囊气在哪儿,那指定是家中那一帮娇妻美妾了,只是这眼下情势危急,我也没这闲心来表家长里短,只顾疯狂逃窜,一时之间,我俩狼狈不堪,甚是凄惨。 这时,我俩抱头鼠窜,不想误打误撞闯进了一间实验室中,里面的实验器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我哪顾得许多,随手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就往身后那东西身上招呼,最好是这器皿里装得都是些强酸强碱之类的药水,若能将他就此腐蚀掉了,也算是扬眉吐气。 可这实验室里的玻璃管都被我砸光了,也没见那东西损伤个分毫,心下正着急,无计可施之际,不想突然一个黑影从一侧的玻璃窗外跃了进来,一下就将玻璃窗给撞了个稀碎。我和骆建芬都瞪大了眼睛,始料未及。只见那黑影尚未停驻片刻,一下子便扑到了那怪物的身上,这时我再定睛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黑猫。 然这黑猫生的体型健硕,比一般的家猫要大许多,且性格尤其暴戾,竟然主动攻击怪物,根本不知畏惧,我这既暗自庆幸躲过一劫,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黑猫逞凶斗狠,连怪物都敢攻击,绝非善类,先走为妙。”我心中正有此盘算,哪料想我们还未从实验室中撤退出去,只见从那个玻璃窗的窟窿里“刷刷刷”地一下又跃进七八只黑猫,生的一般健壮,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只怪物。 那怪物追杀我们的时候都未见其退缩分毫,这时见了一群黑猫却也胆寒起来。且就在这时,有几只黑猫已经发现了我们,正朝我们也围了过来,发出试探的怪叫。 “糟了,我看情况不妙。”骆建芬忐忑起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此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黑猫绝对不比那怪物好对付,这时必须采用合纵连横之计,先共御强敌,再作他图。 骆建芬还带着一点怒气,但也明白现在的处境,所以很快就克制下来,冲我点点头,同意我的想法。当然,我们不可能跟那怪物商量计策,只是想通过借助他的力量,先共同将黑猫击退,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最好叫他们两方鹬蚌相争,我们坐山观虎斗。 “吼”的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声从那怪物的嘴里发出,震耳欲聋,那群黑猫不由得停下了攻势,我们乘机向它们挑衅,黑猫不得不一边对我们反击般回叫着,一边又得冲向那个怪物,誓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好在这黑猫的数量不是太多,那怪物全身覆盖着鳞片,即便是再锐利的牙齿和爪子,也很难一下将它上海。我正准备过去帮忙教训一下那几只黑猫,骆建芬拦住我,道:“你去干嘛,这时候还不赶紧逃。” “骆老师此话有理。”我转身看到怪物如同大浪里的一处礁石,屹立不倒。黑猫的爪子和尖牙根本破不了他的鳞片,反而他挥起的利爪将黑猫撕成两截,血洒满地,身首异处。 我原以为这黑猫会被打的节节败退,却没曾想,它们一只只都是悍不畏死,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也没有停息前进的步伐,那怪物杀意正盛,不想此时那铜钟 再次敲响,它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竟一下子萎靡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凶性,而那黑猫乘次机会如潮般扑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我始料未及。 “又是那个钟声。” “对,这个钟声是关键,必须找到它!” 骆建芬眉沉默不语,甚是担忧。 我见状,便开了个玩笑,说道:“哟,咱们骆老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她立即狠狠瞪了我一眼,干咳道:“说正经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接着她正色道:“眼下估计这合纵连横不好使了。” 我摇着头说:“未必吧。” “那你有何办法?” “骆老师,有句话我说了,您不要见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彼此。”骆建芬着急道。 “既然如此,我便明说了,我现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我觉得你们735所这个秘密实验室里当年进行的实验就跟你所谓的蛟毒有关。”我这话说的不是没有根据,之前看到的那只“僵尸人”看他样子应该是被一种与蛟毒类似的毒药所控制的,虽然那时骆建芬称我得手之际,一枪结果了它,但我心中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其次就是眼前的这个身披鳞甲的怪物,这有违大自然法则,肯定也跟秘密试验有关,如果不透过虚幻的表面,根本破解不了真实的根本。 “蛟毒?”骆建芬诧异地看着我,却也没有反驳,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点什么。” “想起什么了?”我着急地问道。 “听教授讲起过,735所曾经通过什么特殊渠道获得过一段不全的基因图谱,他没有细说是什么物种的基因图谱,但很有可能就是蛟龙的。” 我闻言,莫名大骇。 “什么?” 心想这事情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骆建芬既然说了此事,我也便装心里了,但又不敢表示太多,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禹陵千百年来的秘密,究竟成了什么? “那僵尸人受禁戒之威,立即便暴毙,而这怪物则不同,可能是经过了变异。” “有这个可能。” “对付僵尸有一招特别好用。” “是什么?” “僵尸有罩门。” “罩门?” “对,即便是金尸一样刀剑不伤的僵尸,也有致命的罩门。”我卖弄起来,对骆建芬说道,“我要是猜的没错,这怪物已经是照着金尸做的实验,但是个变异体,刚刚我见那黑猫攻击它的时候,一旦黑猫高高跃起,它就特别畏惧自己的肩膀位置,那便是罩门所在。” “哎,你就别卖关子了,管它是行尸还是金尸,已经不是威胁了,现在是要对付这些黑猫。”骆建芬着急道。 正说话间,那群黑猫已经料理完了地上的怪物,不一会儿便只见地上除了一副骸骨,便是一大滩墨绿色的血液。 “快说你想到了什么招对付黑猫!”骆建芬紧盯着黑猫,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我此时倒是认为黑猫不足畏惧,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这些黑猫已经吃掉了带有蛟毒的怪物,这毒素自然也就留在了这黑猫的体内,人为的毕竟不是天生的,弱点还是很明显的。” “你说明白点。”骆建芬似乎是听懂了我意思的大概。 这时候,只见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不锈钢的盆子,又拿了一个镊子,双手一碰,发出一声金属的清脆响声。 “铮铮”两声,那群黑猫本来是惊疑了一下,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但随着敲击声的持续,转机便出现了。 只见那黑猫一个个突然萎靡了起来,就跟刚刚那怪物听到钟声时候一样,炯炯的目光混混沌沌,有几只甚至倒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好计!”骆建芬正高兴。 “还不快走!”我连忙拽着她,从实验室破门而走。 只有一条通道弯弯曲曲深入里面,宽度也就只有两人并肩行走,过了几分钟,看到前面一扇紧闭的门,门并不巨大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骆建芬想要冲出去,结果被我一把拉住。 “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7章 黄雀在后 而骆建芬也已经会意,我要她助攻,她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只见我在扑倒那怪物的刹那,怪物的其余胳膊却没有闲着,而是非常迅速地将我和骆建芬给缠住,但是因为我们仨已经一同失去了重心,怪物也没能站稳,此时,骆建芬身体横斜地往一侧倒过去,手中的利刃在半空中将那两条出手生生斩断。 我的动作几乎与她一致。 待我俩落地之时,地上已经多了四条手臂。 “这手臂果真无骨。” 不过我也很是担心这怪物的手臂能否在长出来,若真是这样,我们怕是没有力气逃出这里。 好在那怪物吃痛地在地上动了几下,并未见手臂再长出来,或许是见到了我们不好对付,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钟,倏然遁入黑影之中,逃了出去。 卸岭的功夫在江湖堪称绝伦,若论近战格杀,绿林道中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搬山,也稍逊一筹。佛姐这一手北斗提星,我只是模范了七八分,若是她现场示范,这威力远比我要大得多。这—扑之势,如猛虎扑羊,凌厉之极。 我和骆建芬既已脱身,也不想与那怪物多做纠缠。 “我们快走吧!”我跟骆建芬说道,“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骆建芬却不愿返回,偏要继续往里走,“不行,不能这么回去,这里古怪的很,怕是冶教授的失踪与这又莫大的关系!” “骆老师,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走到这一步也该看清楚,这是对方有意为之,瓮中捉鳖懂不懂?我们怎么还能自投罗网呢!” “那你说怎么办?” “先出去,找帮手!” 未待骆建芬思索片刻,忽然间,一个黑影又从身侧闪了出来。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只见那黑影离我不过半尺距离,几乎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妈的!”我厉喝一声,几乎同时,在那黑影扑向我的同时,一手揪住那东西的臂膀,低喝一声,双膀使出全力。 “还敢来!”只见我手里抓住的正是刚才逃掉的怪物,它四条手臂已经被砍掉,上身几乎没有攻击力,两条细细长长的蜘蛛腿,也构不成威胁,我就想当场将它倒提起来,使出全力搅断它的大椎。 谁知那怪物身材高大,倒在地上纹丝不动,我使出浑身力气却犹如蚍蜉撼树一般动它不得。 这时我才意识到,它那两条细细长长的蜘蛛腿是如此厉害,竟然深深扎进了地缝之中,难怪我提他不动。 它虽然被我锁住,但是依旧张狂不已。未待我想到办法制服它,它忽然转头张口,朝着我出一阵黑惨惨的阴风。 我暗道不好,这怪物果然非比寻常,见它吐出一缕阴气,我也不敢不避,便想抽身退开。此时,骆建芬在一旁担心我有失,伺机开枪射击,但是均被躲了过去。 “林坤,小心啊!”骆建芬这时也算彻底没有招数。 我心中虽然气愤,但是苦于没有办法将它甩掉。我本想自己松手,却不想,那怪物的头上竟然伸出无数发辫,看得我心乱如麻。 这些发辫缠住我的肩头,而这些发辫上都长着倒勾,一旦这些倒钩刺入我的肌肉,这怪物体内的毒液就会注入我的身体,自己怕是一命呜呼在这古墓里头了。 我被那怪物的发辫缠住肩头,眼看它口中阴气逼至面门,急忙使个脱身之法,抖开被其缠住的肩膀,腰上使力,一个旋子从地上拧身跃起。这个身法乃是程逸芸的独门妙招,曾见她使出,屡试不爽,我满以为就此脱身,只要转到那怪物的后面,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也必搅碎其椎骨,不料我刚刚翻身跃起,那怪物竟也如影随形般跟着一同跃起,好似附骨之躯,紧缠在我身后,又将我重重拖在地上。 然后,我便被它从身后抓住,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就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似是阴寒无底,不由得心生寒意。 我原本以为我堂堂摸金少帅,就要陨落在这深不见底的地下墓穴之中,内心已然后悔,不该贸然闯进这里。但是,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刹那之间,暗恨由生。 我眼睛一闭,自知难逃一劫。 却不想,就在此刻,一声枪响。 本以为是骆建芬开的枪,却意外又听到一阵凌厉的脚步声。 然后便是短暂的滞空。 待我回过神来,自己恰好重重落地。 “嗯?”我嗡嗡一阵犯浑,此时又会有谁来救我们? 但这不是幻觉,救兵真的来了。 而且,看样子,更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我定睛看去,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梦中女神,心心念念的大老婆——姒玮琪。 “琪姐,你怎么来了?” 未待我叫出声,就发现来的不光是姒玮琪一个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眼看有些眼熟,细细一看,却发现是欧兰。欧兰的几个 手下簇拥着她,他们全副武装,显然是有备而来。 虽然我不知道姒玮琪为何与欧兰在一起,但是欧兰亲自来这里,只能是为了冶和平。 不过,这个欧兰在我心中的地位却一落千丈,她竟然使唤我来替她趟雷,自己却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要不是姒玮琪赶到得及时,不然的话,我这条小命怕是难保。 此刻我发觉姒玮琪与那怪物离得尚有半尺之远,但是它口中吐出的寒气就已使得姒玮琪全身汗毛上都起了一层冰霜。 那怪物的双腿深深扎在地上,姒玮琪也一时难以撼动它,于是,只好抬肘顶住怪物的下颌,我耳中只听得那怪物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 “琪姐,小心啊!”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姒玮琪支撑了一会儿,忽然,她翻身而起,准备踢那怪物的头颅,不想,那东西却发出了一声怪叫,头上蹭蹭长出一条条的发辫出来,每一条发辫都犹如一条小蛇,冲着她龇牙咧嘴,神情极是恼怒凶狠。 姒玮琪立即收住,不敢贸然进攻。 “这发辫上面都是倒钩!”我提醒道。 姒玮琪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此时,我也爬起身来,跟姒玮琪站在一块儿。 “你没事吧?”姒玮琪问道。 “没事,小意思!” 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道:“这玩意儿乍一看没什么厉害的,但是它会吐寒气,这实在没办法对付!” “这东西叫做墨貘,是极寒的异兽!”姒玮琪说道,“有墨貘的地方,就一定会有......” 我刚提起兴致,想听姒玮琪介绍这墨貘,却不想,那东西狂性大发,对着我们张牙舞爪地作势恫吓,那一条条小蛇一般的发鞭,远比之前的四条触手要危险,看得我头皮发麻。 姒玮琪见墨貘如此蛮横,不由得柳眉倒竖,避过甩来的发辫,抖手就是一支飞刀,她还算是手下留情,飞刀“嗖”的一声贴着墨貘的头顶掠过,直插在它身后的木桩子里,没人两寸有余,刀柄兀自嗡嗡颤动不休。 “我念你是一只异兽,不想杀你!” 谁成想那墨貘不依不饶,竟然龇牙瞪眼起来,那两只细细长长的蜘蛛腿,犹如踩着高跷一般,在地上横扫,因为那蜘蛛腿十分的坚硬,能够把地面瞬间破碎,飞溅的碎石就在姒玮琪雪白的脚踝小腿上划出几道鲜血淋淋的口子。 姒玮琪顿时恼火,杀心顿起,骂道:“找死!” 又是一柄飞刀脱手而出,刀光闪动,正中墨貘的肚腹。 那墨貘虽然中了致命刀伤,却也当真顽强,怪啸声中不顾遍体鳞伤,立起来挥着发辫挠向姒玮琪面门。 我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般死缠烂打,心中也是一股邪火直撞顶梁门,只想尽快结果了它的性命。但是,还没等到我出手,忽然一阵枪响。 欧兰的人端着枪对着它一阵狂扫,未待那墨貘扑向姒玮琪,已经把它打成了筛子。 我看着墨貘在地上没再动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吧!”欧兰走过来,跟我们寒暄了几句。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姒玮琪与欧兰早有联络,这一步棋是她们精心策划好的,只为瞒过幕后黑手。我与骆建芬夜探浮尸院,其实是对方设计好的引君入瓮,而姒玮琪和欧兰,则是捕蝉的黄雀。 姒玮琪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此时她突然现身在这里,说明,眼下已经到了十分关键的一部,可能,冶和平真的就藏在这里。 “这墨貘乃是一种神秘生物的守护者,下面的路可能会更加凶险?” “是什么生物这么可怕?” 姒玮琪没有多说,便循着通道往前面走去。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墨貘口吐寒气的缘故,越往前走,越发觉得四周环境寒冷起来。 br /> 正此时,我忽的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块壁画。 而那壁画上面的内容更是令我惊愕不已,因为这壁画与我之前所见的另一块壁画非常相似。 “这不是......在葬龙坑下面的壁画吗?”我猛地想起在葬龙坑中看到的壁画,“这是......孽母?” 一个熟悉的身影瞬息冲撞进我的眼眸,然后冲撞进我的脑海。 那是一个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无量业火的淬炼中,我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躯里窜动。 “这怎么可能?这壁画怎么会在这里?”我实在不敢相信,在葬龙坑之外还会有这样的壁画。 这壁画上面描绘的除了孽母之外,还有一只只奇怪的蝴蝶,蓝色的翅膀,在一片冰原之上。而壁画的后面,竟真的是一片冰窟。 “这是什么东西?” “玄冰古蝶!” 一处很高的陡坡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前方的冰窟,陷入了遐思。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5章 禁鬼咒 我们一下子紧张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骆建芬循着那恶臭的方向找去,没几分钟,我们便看到前面墙角的缝里有一具软塌塌的裸尸。 “怎么这么臭?”我捏着鼻子,嫌弃道。 “这尸体怎么跟‘无骨尸’一样?” “‘无骨尸?”骆建芬诧异道。 “对啊,之前在天津发现过这样的‘无骨尸’,不过,仔细一看还是不一样的,这具尸体好像连头骨都没有了。”我解释道。 这句尸体因为过度的挤压,尸体的头部也已经完全变型,在后脑勺、脚踝、后背、小臂等几处部位有很深的割痕,骨头似乎就是从这几处被剔出身体的。 虽说我和骆建芬的阅历,早就不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但此刻看见这具尸体,难免又是一具干呕。我回忆起当年在天津所遇的那具尸体,这具尸体虽然尚未腐烂,但却比腐烂了更加恶心,因为岩壁内有水,所以尸体的全身上下基本上都是白色的,尤其是被挤瘪了的脑袋,已经完全成了“饼状”,脸的面积理论上应该和切菜板差不多大了。 别说是骆建芬这一介女流,本就是最嫌弃这些恶心的东西,连我都直嘬牙花子。我捏住鼻子,骆建芬则更是跑的远远的,连看都不敢看。 我有点匪夷所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尸体跟前,此时尸体是背着身的,我皱起了眉头,说道:“理论上讲,骨头和肉是长在一起的,而且还有肌腱相连,想剔骨头,刀口必须跟骨头一样长才可以,怎么此刻尸体身上的刀口都只有巴掌长短?是刀工好,还是另有什么特殊工具?这次连头骨都没了,莫非他们又研究出头骨的用处?” “你别看我,我可不知道。”骆建芬摇头道。 我一开始没看出门道,但这尸体一翻过来,倒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只见尸体的“正面”有几个并不明显的破口,破口并不大,约么有小手指的指甲盖大小,看上去并不像是利器所伤,“这……”我定睛数了数破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破口一共有七个,其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此人七脉的位置。 “什么东西弄的?”一旁的骆建芬也注意到了破口,我用手指挨着个的试探了一遍,“不好说,不像是利器,伤口未贯通,仅到皮下,应该不是致命伤。” “这……”骆建芬并未在意我的结论,而是向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一个劲的琢磨,“这个破口……啊……”骆建芬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怀疑,这是按人体气脉的位置排的!” 此言一出,我恍然大悟,这剔骨尸体,可能就是人体七脉被人打通之后所致的,而究竟是什么要这么做,下如此毒手?我不得而知。 “算了,别管了,我们赶紧走吧。”骆建芬催促道。 “此地不宜久留。” “好好……”我仔细的研究起了这地下室的地形来,不研究则矣,这一研究可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原来,根据地下室的风水布局的“七关”及阳气走向,这个通道正好处在整个区域中阳气最弱的点上,如果我的判断是准确的话,这个地方阳气最弱的一点也就是“七关”中阳气的出口“太游关”,应该就在我们附近。 这也可以解释这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具尸体,一般有尸体的地方就预示着大凶之兆。 “骆老师,小心哪点。”我提醒道。 骆建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环境中笼罩的阴森之气,每走一步,都极其小心,我们环顾四下,缓慢前行。 “你们735所究竟在站立里干了什么了!?”我因为紧张,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这未必就是735所干的。”骆建芬突然回答了一句。 她这句话我之前从未想过,这时候听到,我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双眉紧锁。 “林坤……我觉得,我是说我的一种直觉,这里可能是……”骆建芬一直在旁边,刚才她见过那个被挤瘪了的尸体,脸色有点不好,“有人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 “守株待兔?” “我只是一种直觉。” 虽说是无中生有,但我此时看着这里的七关,也有了些想法。 “如果是陷阱的话......”我的表情忽然变凝重起来。 清晨,四点五十分。 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再不多时,外面便是天亮了。 往前面走,我们便看到头顶出现了一个竖井,上面的井口看着只有黄豆粒大小,以目测估计,这口井的深度至少有三十米上下,要是我们要攀爬上去,等攀到 井口还是累出了一身白毛子汗,胳膊肘和膝盖也都磨破了。 正当我们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我感到耳边一阵飘忽的风影吹过,那风十分轻微,如同头发丝的轻微抖动一般,但是试问这封闭的环境中哪里来的气流。我立即心中一凛,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影直挺挺的躺在墙边上。 “别他娘的再节外生枝了。”不一会,只见罗盘的指针开始出现轻微的摆动,“还行……是个好同志!” 我盯着罗盘并不过分的晃动,长出一口气,“这应该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此刻就罗盘的反应看来,其怨气似乎已经消散了不少,至少已经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看最好用禁鬼咒,也算是超度一下这个冤魂。”我看着禁戒,虽然没有闪光,但是冥冥之中有种指引,这个地方一定有邪祟。 “禁鬼咒?”骆建芬好奇地看着我,“你还会这?” 我耸了耸肩,说道:“略知一二。”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说的话暴露了我们的动机惹毛了潜藏的邪祟,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我这话一出,忽然间,禁戒发出一道闪光,我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骆建芬猛然嘶吼一声,随即露出狰狞地面孔。 “我去!”我吓了一跳,一转眼之间,竟然被鬼魂附身。 好在这家伙的道行不深,空有一腔怨念,骆建芬追着我跑了好一会儿,我念了一段禁鬼咒之后,那鬼魂终于吃不消,逃离了她的身子。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只见骆建芬缓缓的挣开了眼睛,两行眼泪刷的一下便滑了下来,继而哇的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我的心也算放下了,我就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软的跟棉花一样,无论怎样都使不上劲,“真是累死我了,你都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这里有鬼!好多的鬼!我看见他们追你!我也想跑,但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然后呢?”我也无奈了,心说:“什么是他们追我,分明是你个死丫头骗子追我啊!” /> 想到这,我不禁嘿嘿的傻笑了起来,“没想到骆建芬这个臭娘们平时有恃无恐,盛气凌人的,竟然也会怕鬼,哈哈哈,这段黑历史可以笑一整天啊,我怎么没有给她拍短视频录下来呢!” 看着我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骆建芬也不哭了,“真的很恐怖……” “好了,骆老师,没事了,你怎么样?” “谢谢!”骆建芬低下了头,故意躲开我的眼神。 “厄......客气啥。”听骆建芬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有点不自在了。 “不是……是我......”骆建芬声音越来越小,“是…...” 我越听越恍惚了,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候,只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隆隆声响,就好比飞机迫降一般。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我立即警惕起来。 哪知道骆建芬似乎有点惊魂未定,也不知道是心境大变,还是受了刺激,竟然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像个胆小的小姑娘一样,想要找寻依靠。那一刹那,我真的感觉到怀里这个人是不是骆建芬,会不会又有什么鬼魂衣服还她身上。 “没事没事,有我在你怕什么啊,有我在,没事的……”我摸了摸骆建芬的脑袋,心里却骂道,“妈的,少来这一套,别装可怜,来博取我的同情,老子才不吃你这一套!” “是什么?”骆建芬显得十分紧张,“不会有鬼吧?” “鬼是没有,倒霉蛋倒是有一个……”我微微一笑,心说还以为这臭婆娘胆大心细,原来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骆建芬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差点把坐在一旁的我吓的跳起来。 “哎哟妈呀!”一瞬间,我只觉得手腕子快被骆建芬捏断了,一股酸麻从脉门一直延伸到了后脑勺,“我说脸颊上,你不会是想把我这只手也整折了吧?” “刚才你看见什么没有?”骆建芬指着自己的背后道。 “刚才……就看见你啊。”我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自己脉门被捏的一刹那,只觉得两眼一黑,隐隐约约好像看见骆建芬背后有个黑影,虽然没看清什么样,但却能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与恐惧感,让人的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在正常人看来,这无异于剧痛之中产生的幻觉,只不过这种幻觉太真了,刚才那一声大叫,与其说是被骆建芬狠捏脉门疼痛所致,到不如说是被这冷不丁出现的黑影吓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8章 冰窟 我猛地想起在葬龙坑下面冉胥跟我说起过的孽母的故事,在所有的永生之法中,唯独通过孽母得道的法门要有十分巨大的牺牲,最终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就是我心里所称谓的“虫候”,其实世上本无此物种,思虑之余,深知世上因果孽障从来概莫能外,想通了这一点,自然也就能看开许多。 见到的孽母的壁画,当时曾听冉胥说那画已经残破,其原貌应该是红黄双色为主,象征着孽母历经无量业火的淬炼,已经超脱于轮回之外。姒玮琪当时说过魔王的传说,后来据冉胥所言,证实几乎都是杜撰出来的,当然这个传说自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了,虽然并没有什么魔王,但是在孽母的传说中,那个虚构的国度就被称为“魔国”。 忽然,一声惨叫。 只见欧兰的一个手下站在陡坡上,被冰冻住的身体,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救下来,他就从上面摔了下来,碎成一块一块。这种死状问谁都是前所未见的,我下意识第后退了几步,便看到从冰窟中飞出一个冰晶般的蝴蝶,扇动着海洋般蓝色的翅膀,半透明色,翅膀扇动的时候,还会散落一颗颗晶莹的粉末,在空中兜了半个圈子,振翅飞向距离最近的我。 毫无疑问,这蝴蝶就是壁画中描述的玄冰古蝶。 我往地上一扑,把那人的惨死之状看了个满眼,知道这种玄冰古蝶不是等闲之辈,当下不敢怠慢。昏暗的洞穴中,被古蝶的曳光闪得微微一亮。这时,我射出一把飞刀,击落了空中的古蝶。 “林坤,你没事吧?”姒玮琪立即将我搀起来。 “没事。” 我刚一说完,只见那玄冰古蝶虽然被击中,在空中碎成了十几个小冰晶,都落在地上,但是却未死透,蠕动了几下之后,竟然再次生出翅膀。 “你妹。”我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难怪要把叶和平藏在这个鬼地方,这古蝶看来是妖物,刚才只有一只就险些使我们全军覆没,若是变成十几只,在这狭窄的冰窟里,我们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别长他人志气!”姒玮琪说着就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粉包,捏碎之后洒向空中,我见识过这招,知道姒玮琪是准备用粉尘焚烧这些古蝶,于是立即闪过一边。 姒玮琪将粉包一洒,便拧开了火折子,向空中一扔,“轰”的一声,一片火光掠过。 我满以为能这把火能将玄冰古蝶烧个一干二净,但却发生了最意想不到的情况。只见地上的玄冰古蝶,身体突然由闪烁的幽兰色,转为火一般的红色,身体依旧呈现出透明状,甚至连体内的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我看得毛骨悚然,脑门子上的青筋直蹦,那种恐怖至极的气息顷刻散播到了各个角落,虽然鼻中所闻都是火焰的焦灼之气,但身体却感觉奇寒透骨,几乎完全窒息了。 “尐歾鬼蛉。”这时就听到姒玮琪说了一句连我也听不大懂的方言,姒玮琪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此时突然改说地道的吴越方言,本身就有玄机在里面,只是我一时难以捉摸。 “什么玩意儿?”我一脸困惑地看着姒玮琪。 “我也只是听七叔公说过一次,这是一种古越语中的妖虫,栖于玄冰之中,触之身体结成寒冰,此物遇火不夭,可幻化形态,成为火虫,扑之而焚为灰烬。” 尐歾鬼蛉(注释1)在古越语中是从地下魔国钻出来,为祸人间的妖虫,这些妖虫不惧水火,拥有可以粉碎常人灵魂的邪恶力量。尐歾鬼蛉由玄冰古蝶遇火幻化而来,玄冰古蝶常年住在玄冰之中,很少出现在人世间,除非天下大乱,孽障横行,它们才会苏醒,全身都象是透明水晶,翅膀更是晶莹剔透,在空中舞动时如同一粒闪烁着的微小冰晶,可使接触到的人瞬间冻结成冰霜,然后粉碎成冰尘。但是,一旦让它们遇到火焰,就会变成尐歾鬼蛉。它们会发出蓝色的火焰,人只要接触到一点,就绝对无法扑灭,会被瞬间烧成灰烬。 地上的十几只尐歾鬼蛉,已经盘旋着飞了起来,在黑暗的空间中,带动起一道道阴森的蓝色曳光,随即就要散开,扑上前来。 “琪姐,咋办?”我没了主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刻,姒玮琪却做出来几个大胆的决定。她从腰包中取出一把桃木屑洒在地上,那些尐歾鬼蛉倒真的吃这一套,遇到桃木屑竟然一愣一愣地停留在了原地,不敢稍稍越过雷池半步。 我见机不可失,急忙对姒玮琪打了一个手势,让她赶紧带着欧兰冲出去。这冰窟的空间很大,叶和平究竟被藏在那个犄角嘎达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眼瞎已经不安全了,这尐歾鬼蛉忽冰忽火,而且又不是常理中的火 与冰,似乎是死者亡灵从地狱里带回的能量,根本无以应对,只能一边撤退一边想办法寻找对方的弱点了。 “欧教授,下面不会再有退路了,你要想清楚!”姒玮琪对欧兰说道。 “这点我也心知肚明,但是找不到和平,我是不会回去的!” “琪姐,快啊!” 姒玮琪拉着欧兰快速地冲了出去,但是她留下的那道桃木屑并非长久之计,尐歾鬼蛉并非惧怕桃木屑,只是它们对此素不相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故而停止了进攻,一旦它们察觉桃木屑对自己并没有威胁,就会开始进攻。 我不敢怠慢,立刻紧跟着爬到底层。在浮尸院地下深埋的这个秘密基地里有这样一个用千年玄冰构建出来的冰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越往里走,里面的冰就更厚,人工的痕迹也就越不明显,深入之后,会给人一种错觉,就仿佛自己来到了一个冰天雪地之中,所有的地方都被冰覆盖得严严实实。 “我们得加快速度,这里的温度很低,撑不了多久的。”姒玮琪提醒道。 “冶教授到底在哪里?” 话音未落,头顶就传来一阵巨响,一大块冰雪掉落下来。我刚好站在下方,多亏有姒玮琪眼疾手快推了我一把,饶是如此也还是被砸到了。 我急忙向后躲避,再看掉下来的东西,一大块晶莹的玄冰上面有两个窟窿,我抬头往上面一看,就发现上面有两个倒钩,这个冰块应该是通过倒钩挂在上面的。千年玄冰极为特殊,很难融化,因此只要将其藏于地下,无需制冷设备,可以保证千年不化。 “琪姐,你看。” 我突然发现那头顶上方露出了两三根黄蓝相间的电缆,因为冰窟之中压根不需要制冷设备,所以无需多想,这电缆一定是通往关押叶和平所在之地的。 欧兰欣喜不已,顺着这个电缆前行,找到冶和平自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找了没多久,就发现这跟电缆通进了一堵冰壁中,想必这冰壁的后面应该是别有洞天。这种事情无论是我还是姒玮琪都是手到擒来,姒玮琪稍加捉摸,已经看出了机关的讲究,随便捣鼓了一下,那冰壁便朝里面凹陷进去一大块面积,随后便升了上去,出现了一个入口。 > “开了!” 几人进去一看,只见白色的冰窟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牢笼,这个牢笼被铁素悬在了半空中,一看那牢中的人,便知道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冶和平。 欧兰相思情切,来不及再看第二眼,就已经扑了上去。这时候,忽然从那牢笼中传来一阵翅膀振动声,我早就被这声音吓掉了魂,觉得全身的汗毛上都像是挂满了霜。立刻循声望去,不想在冶和平的头顶上还盘旋着一只玄冰古蝶。 这只扑扇着幽蓝色鳞翅的古蝶,即将携带着能冻碎灵魂的邪恶力量飞将出来。欧兰知道自己如果贸然靠近,一定会导致悲剧,只要那古蝶稍微碰到冶和平一下,他就会如同自己那个手下一般碎成雾状的冰尘。 姒玮琪担心欧兰的安危,刚准备上前将她拉回来,不想此时地上忽然闪过一道红色的亮光,直扎进了她的眼帘,低头一看,一群火红的尐歾鬼蛉已经围住了欧兰。而那只冒着寒光的玄冰古蝶,如同一阵冰屑般的银色旋风,从牢笼中飞出,向着欧兰扑来。 但就在这时候,玄冰古蝶忽然在空中停了下来,并没有像干掉欧兰的手下那样干脆利索。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但此刻生死之间的距离比一根头发丝还细,脑子都完全蒙了,搞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 林坤大喊一声,“蹲下!” “琪姐,你救欧教授,冶和平交给我!” 说完,两人一同跃出。 那玄冰古蝶一击未能得手,全力对付我,此时姒玮琪得以先行解了欧兰之围。好在那尐歾鬼蛉的速度并不快,姒玮琪救下欧兰之后迅速闪避,倒并不显得吃力。而另一边我也已经打开了牢笼,许是那绑架冶和平的人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人能从这冰窟中将人带走,这牢笼连锁都没有锁。 我背上沉睡不醒的冶和平,拔腿就跑。那玄冰古蝶虽然紧追不舍,但最终还是没能追上我们。姒玮琪用事先准备好的强心剂给冶和平打了一针,终于使他苏醒了过来,见他睁开眼睛,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注释: 1、尐歾鬼蛉:音译,古越语传说中的一种妖虫。尐:多音字,一读[jié]:1.少。2.小; 另读[jí]:有花纹的雌蝉。歾:音[mò],古同“殁”,解释为死亡。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6章 助攻 之前骆建芬冷不丁地提起,这地下室中发生的情景未必是735所的手笔,我先前只是觉得她是有意为自己开脱,但是细细思索之下却也动摇了起来。 首先是这地下室中的古怪不可皆“人为实验”可语,显是有高人在背后策划,相比于不为人知的地下试验室,此地更可谓一个“局”。自古风水之术都是善者用之则兴,恶人用之则废,我们越往里走,越是惴惴不安,而我内心的这种直觉也越发坚定起来。 欧兰提起浮尸院这个线索,现在看来确实非常准确。 但是冶和平为何会消失不见,与浮尸院有何关联,我却一无所知。 这就好比是天平的两端,冶和平是一个砝码,浮尸院是天平的杠杆,而另一端的托盘里究竟放的是什么? 我的内心有一个很大的问好。 “或许这其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秘密就藏在尽头。” 虽不知那黑影是什么,也可能本就是自己的幻觉,但我还是不自觉地往前方走去。骆建芬跟在我后面,还有点战战兢兢。 “那究竟是什么来头?”骆建芬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此时,眼前的一幕令我大开眼界。 只见地下室原本的修建结构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宽敞的洞厅,这个洞厅一看就是天然造就,然后再加上了人工的修筑。看年代,不像是现代文明的产物。 “这......”骆建芬讶异地看着眼前的洞厅,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从未听说过这地下室里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个地方藏着很多秘密,连你们735所自己也被蒙在了骨子里。” “你看这洞厅,这开凿的痕迹......”骆建芬打量着上面的痕迹。 “怕是春秋时期就有了这个洞穴。” “这么说来,整个地下室是与这个洞穴融合而建造的。” “恐怕确实如此,这么一来,这地下室里的秘密怕是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得多。” “难道之前的实验基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骆建芬的大胆猜测与我不谋而合。 “英雄所见略同!”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洞厅应该是一座墓地。”我讲道,“而且不像是一个小国的墓地。” “怎么讲?” 春秋伊始,周王室衰微,中原的一百多个小国各自为政。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些温饱思淫逸的小国的王室开始信服墓葬对于后世子孙甚至国家兴衰的影响,开始盲目的将国兴家旺的希望寄托于王公的墓葬,并不惜花重金聘请一些民间“能人”参与墓葬的设计与建造,不少民间术士因此大发横财,其中不乏一些“国库杀手”级的人物,有不少小国就是因为造大墓导致国库空虚,被其他国家趁机搞定的。 春秋早期的王墓,大都是“箱墓”,就是墓室四周直上直下,像箱子一样,整个墓室上方的封土重量全部由墓室中的木质柱子承受,在短时间内,这种设计的确可以聚敛大量的阴气,保证墓主尸身不腐,但时间长了却很容易坍塌,一旦有地震就更不用说了。到了春秋后期,陈国人“卞矶”发明了一种“斗墓”,地上占地面积与“箱墓”差不多,但墓室四壁却是倾斜向下的,整个墓室就像舀米用的“斗”一样,比起“箱墓”而言,“斗墓”的承重设计由柱子变成了木质框架结构,在承重能力、抗腐蚀性与抗震性等诸多方面都有了质的提高,且工程量小造价低廉,除此之外,“斗墓”还有一个“箱墓”所不具备的特点,便是可以借助四壁倾斜的特殊结构让死者怨气得以快速发散,也不知道是“卞矶”真的水平超前,还是本着省时省力的初衷误打误撞,但不论如何,在那个尚无“超度”一说的年代,“散怨”这种优势对于王室宗族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此后,劳民伤财的“箱墓”被迅速淘汰,而物美价廉的“斗墓”则一直风靡到了后汉时期,甚至说中原地区的盗墓贼都将自己的行当称之为“倒斗”。 “你是说,这是一个斗墓?”骆建芬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到了后世,随着中原的统一、各朝各代综合国力的提高与生产力、建筑技术的发展以及道术、阴宅风水理论的最终统一,斗墓的设计理念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但在道术圈子里,斗墓发散怨气这种误打误撞的功能却并未被遗忘,既然上大下小的结构能够发散怨气,那么上小下大的结构能不能封禁冤孽呢?相传唐初,陕西安康曾有一处古墓遭盗,因墓址所在地为聚阴池,故怨魂肆虐无人能治,后来一个叫柴芳的道士在正午时分指点百 姓将古墓改造成了一个反向的斗墓,并在墓底放置了大量属阴的礞石粉,冤孽果然没在出现过,此后又有不少人利用相同的方法治住了冤孽。” 事实证明,反向的“斗墓”,确实也具有相反的功能,时至明初,一种叫做“喇叭瓮”的墓穴便流行起来。但因其工程量很大,所以在具体法事中并没有多少人真正采用。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在洞厅的一角,有个黑影,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一见那蹲在地上的黑影,心头立刻掠过一抹不祥的阴云。 这地穴本是一个墓穴,里面哪里会有什么老者,看他嘬着两腮挤眉弄眼,满头白发苍苍,实已到了风烛残年。 “不好,这必然是一个邪祟!”骆建芬手底下极是利索,出手如风,见到那黑影自然毫不容情,先下手为强。 说话声中右臂一抖,三柄早巳扣在掌中的飞刀送出,呜呜破风,直射向那个诡异古怪的老者。 我正自纳罕之时,见骆建芬已经下了杀手,也自知没有退路,况且这洞庭之内绝不可能还有第三人,要说有,那就只能是绑走冶和平的人。 骆建芬的飞刀虽然快,但是黑暗之中却没有准头,三把飞刀都脱了靶。我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看,发现角落里的黑影形容枯槁,皮肤干瘪皱褶,须眉都已白如霜雪,看起来足有上百岁之寿,便用大气吹他一口,恐怕就会油尽灯枯死在当场。 准确的说,可能他就是个死人,因为他始终没有动过一下,就连骆建芬的飞刀射来的时候,他都没有闪躲。 “当心啊!”骆建芬在一旁提醒道。 我用夜鹰般的敏锐目光,向四周一扫,只见一只与这个年代格格不入的棺材躺在一旁,棺盖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墓穴中地形复杂,那老者的身后是一处光亮照射不到的死角,我怕藏着什么古怪,不敢凑近,但是冷不防骆建芬却往里面多走了两步,我忙对她叫道:“别过去!” 但这声示警却已晚了,就见那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对闪烁如烛的目光,腋下探出一只手爪,快如闪电般地扣向骆建芬手腕。 骆建芬花容失色,惊呼一声,急忙缩手闪避。 好在她的身手过人,躲得也算及时,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那只怪手。 这时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通身乌黑,犹如一只墨色的鱿鱼,又像是一只黑猿猴。身上长着四条手臂,如同触须一般,柔软有力,自由蜷缩。而下身更是诡异,双脚如蜘蛛的腿一般,细细长长,可见节肢动物一般的外关节,又仿佛在沥青里浸泡过的白骨。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林坤,快点救我!”骆建芬虽然侥幸躲过那怪物一只手,但是那东西的行动敏锐异常,不仅是四条储蓄一般的手臂可以自由地攻击,更兼它的双腿移动速度很快,可以前后左右移动,防不胜防。 眼看那东西就要扑住骆建芬,我有心要开枪击射,却担心地穴中狭窄,跳弹伤了骆建芬,只好一咬牙关,空手上前相救。 此时,我也是逞一时之勇,不想自己还能靠近,却已经被一条触须缠住,无奈,我只好使出浑身解数,用力掰开触须般的手臂,闪过一边,再图救援。 刚刚接触之后,发现那手臂上面有黏液一般的液体,与章鱼的触手十分相似,但是上面没有吸盘,且它的手臂上面长有五指,手指也是如储蓄一般柔软有力。 “这手臂如此柔软,怕是里面不长骨头,全靠着肌肉支撑,这样移开,硬掰是掰不过的!”我心里一盘算,便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从后腰上摸出匕首,匕首比我的飞刀更长一些,挥砍起来也更有力道。 既然它没有骨头,那自然扛不住利刃,即便是能像章鱼一般再长出一条触须出来,我也有办法先救出骆建芬。 “骆老师,我这就来救你,你得替我助攻!” “还费什么话,快点!” 眼看骆建芬告急,我也不敢耽误。 “看我的!” 我脑中忽然记起佛姐曾经教我过一招卸岭的独门绝技,相传乃是卸岭对付僵尸的绝招,名叫北斗踢星。我以前也没少拆卸过僵尸,可这怪物并非寻常,手中禁戒也无反应,足可见不一般。 这北斗踢星对身法要求极高,我之前虽然练习过一阵,但都失败多成功烧,不过此时为了救人,根本容不得我仔细思量。我身子一晃,直如一只飞燕腾空而起,不等那怪物的手臂接近,我已赶到近前,借着一冲之力,从侧面合身将它扑倒,连同骆建芬一同滚在地上。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9章 家丑不可外扬 尐歾鬼蛉忽然展现出可怕的力量。它们的翅膀不仅看上去火红透亮,在空中舞动时如同一粒闪烁着的点点星火,就好像是迸溅的火星,十分的细小,而且还有令人窒息的魔力,只要接触到的这些细小的火星,人就会燃烧,且绝对无法扑灭,瞬间烧成灰烬。 我背着冶和平一路狂奔,心知绝对不能犹豫半分,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天空中十几只尐歾鬼蛉盘旋着飞了过来,在黑暗的空间中,带动起一道道阴森的蓝色曳光。 冶和平的脸颊上透着冷汗,其实我并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冷汗,只是感觉很冷。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汗,而是他身上的冰霜化了,滴下来的水。 “林坤,快!”这时候,便听到前面有人在催促。 一听这个声音,才发现是骆建芬。她倒好,顾自己跑到了前面去了,我辛辛苦苦帮她救人,还差点被这些个尐歾鬼蛉烧死。 “能不能别使唤我,你背着他跑起来试试!”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脚下却不敢听。 “必须把这里堵死!”骆建芬看来是已经找到了甩掉这些尐歾鬼蛉的办法,她找了一个狭窄的地方,欧兰带来的人随身带着炸药,在这里引爆就可以把通道封死。 姒玮琪和欧兰在我前面,此时,我已经是最后的那一个。 如果我不能出来,或者被尐歾鬼蛉给追上,那这个计划就不可能完成,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结局,最可怕的是,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妈的,老子可不想为冶和平这个老小子殉葬!”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量,脚下的速度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啊——”我一路吼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前方冲去。 “快!”姒玮琪伸出手来,在前方焦急地等待我。 我多少次想回头看,那该死的尐歾鬼蛉离我究竟有多远,但是我不敢耽搁,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这一秒钟也许就会要了我的命,导致这次行动前功尽弃。 而且到后来,我的余光甚至已经瞥见了尐歾鬼蛉那红色的火光,就在自己的身后。 “琪姐!”我终于抓住了姒玮琪的手。 就在那一刹那,姒玮琪和我一同用力,我几乎是撞进她的怀中的。 然后,“轰”的一声。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面漆黑。 通道狭窄,在这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却突然传来类似鬼魅一样的呼号声,既像有人在哭泣,又像有人在发抖着念着什么东西,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是因为冲击波导致的脑震荡,赶紧拍了一下脑袋,但是那声音依然还在,于是我站起身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琪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别出声!”姒玮琪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四周安静了下来,我一下子感觉到头晕,大概是这里潮湿的空气和古怪的味道让我开始缺氧,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感觉到一阵发寒,这是我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过的。 我正出神地想着,忽然,我又听到了那磨牙一般的“的……的……的”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要清晰得多。 现在听得真切,这种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木屐走在石头地板上的脚步声。声音非常有规律,一下一下的,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分外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刚刚已经给吓了一跳,现在听起来,简直像催命符一样,我的心脏也跟着这个节奏颤抖进来。 “有人?” 骆建芬和欧兰也听了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音突然停止了,一下子就是鬼一样的寂静。 我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得浑身一紧。 用手电去照四周,发现里面太狭窄。 “在外面。”我顺了顺气,拔出匕首,反手握住,准备迎接那个人。 这里所有的秘密,恐怕马上就将要解开了。 我心头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和兴奋。因为这么长时间一来,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困扰和痛苦,我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策划了这一切,当我即将面对他的时候,我真想痛扁他一段。 “琪姐,看来我们马上就要揭开幕后黑手的脸了。” 这个幕后黑手何其歹毒,他精心策划的一切,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人伦可悲,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对这个狂徒说,人在做,天在看。 “我去前面看看。”我跟姒玮琪说道,主动去打个前站。 姒玮琪没有拒绝,我马上用手电照射四周,不想一扫之下,只看见满眼的雾气,灰蒙蒙一片,半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这里雾气这么浓?”我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清楚,“怪了。” 我感觉到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在这里面,要说是 熏香,长时间还不散也不太可能啊。我用手拨了拨,雾气之浓,简直好像是水一样,一拨之下竟然出现了肉眼看得见的气流漩涡。 “林坤?”我听到身后有人韩了我一声。 “谁?”这声音阴森森的,不是姒玮琪的声音,也不是骆建芬和欧兰的。 我立即警惕起来,正思考的时候,“的……的……”一阵异常清晰的怪声,突然又出现了,这一次,是在我的背后,似乎十分的近。 这诡异怪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无比的通道内却犹如炸雷一样,无比的清晰,听得我浑身一颤,脑门上的肌肉一紧,又是一头的冷汗。 这条通道大概有六七米长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由着声音判断,声源应该离我不超过一米,那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后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离。“的……的……”有规律的一声一声,简直就是靠着门板听敲门的感觉,一股凉气由我的后脖子一溜到底,直下到我的脚后跟。 “你是谁?”一时间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这背后竟然是一个女人在操纵着,那这个女人岂不是比宁大娘还要可怕吗?这世间究竟是怎么了,哪来这许多难对付的女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男人还怎么活下去。 “别躲了,出来吧。”我考虑着要不要回头去看,还是想装作没有听见这声音,不去理会它。 不过马上我就反应了过来,咬了咬舌头提醒自己:“林坤,你一定要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只有去面对,害怕和找借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现。” 女人即便在可怕,也只是女人,我心头不由得放松了一下。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一般的声音不急不缓,既没有再度靠近,也没有远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握紧短刀,缓缓地回头,去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随着我回身的动作,那怪声突然停止了,我定睛一看,在我背后的灰色雾气中,却什么都没有,刚才怪声传来的方向,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只是给我的动作所扰动,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气流,很快就平复下来,变得和刚才一样均匀。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意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声音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刚才声音离我如此之近,我听得无比清晰,绝对不是错觉,我转身的动作也就一秒钟左右,如果是由什么移动的物体发出的,它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消失掉,难道,声音来自别的地方?是我判断错误? 我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雾气中。 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看得出来应该是穿着一双高根鞋,而头上的头发被高高挽起,用一根簪子固定了起来,虽然仅仅是一个轮廓,但让整个人都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典雅之气息。 看样子她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 那刚刚那种近距离的感觉,难道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仅仅半分钟时间,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当我真的见到她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竟然是你?!”我瞪大了眼睛,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已经消失已久的欧芷。 冶和平的相好,他的小姨子,欧兰的亲妹妹。 “没错,是我,终于又见面了!” 这位沪上名伶,穿着一身裁剪合身、做工精细的纯白色礼服,再加上一双带金边的高根凉鞋,头发高高挽起,用一根古朴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簪子固定起来。领口开的很低,修长的美腿,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是你!” /> 她应该不知道如何与这位横刀夺爱的妹妹自处吧? “和平,你怎么样?” 就在这时,冶和平咳嗽了一声,“小芷,你......为什么......” “和平,对不起。”欧芷看了冶和平一眼,对欧兰鞠了一个躬,“姐姐,我对不起你!” “啪”的一声,欧兰甩手就给了欧芷一个耳光。 “你——你们——” 冶和平苦苦支撑着身子,“不要,你们不要——”他想要劝住欧兰动手,但是他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根本站不住。 “冶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姒玮琪终于说话了,在这个外人看来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她提出这个问题,令场上三个当事人,霎时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冶和平缓缓从嘴里说出来一句话,“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啊!” 言语里,极尽懊悔和悲愤。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7章 黄雀在后 而骆建芬也已经会意,我要她助攻,她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只见我在扑倒那怪物的刹那,怪物的其余胳膊却没有闲着,而是非常迅速地将我和骆建芬给缠住,但是因为我们仨已经一同失去了重心,怪物也没能站稳,此时,骆建芬身体横斜地往一侧倒过去,手中的利刃在半空中将那两条出手生生斩断。 我的动作几乎与她一致。 待我俩落地之时,地上已经多了四条手臂。 “这手臂果真无骨。” 不过我也很是担心这怪物的手臂能否在长出来,若真是这样,我们怕是没有力气逃出这里。 好在那怪物吃痛地在地上动了几下,并未见手臂再长出来,或许是见到了我们不好对付,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钟,倏然遁入黑影之中,逃了出去。 卸岭的功夫在江湖堪称绝伦,若论近战格杀,绿林道中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搬山,也稍逊一筹。佛姐这一手北斗提星,我只是模范了七八分,若是她现场示范,这威力远比我要大得多。这—扑之势,如猛虎扑羊,凌厉之极。 我和骆建芬既已脱身,也不想与那怪物多做纠缠。 “我们快走吧!”我跟骆建芬说道,“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骆建芬却不愿返回,偏要继续往里走,“不行,不能这么回去,这里古怪的很,怕是冶教授的失踪与这又莫大的关系!” “骆老师,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走到这一步也该看清楚,这是对方有意为之,瓮中捉鳖懂不懂?我们怎么还能自投罗网呢!” “那你说怎么办?” “先出去,找帮手!” 未待骆建芬思索片刻,忽然间,一个黑影又从身侧闪了出来。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只见那黑影离我不过半尺距离,几乎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妈的!”我厉喝一声,几乎同时,在那黑影扑向我的同时,一手揪住那东西的臂膀,低喝一声,双膀使出全力。 “还敢来!”只见我手里抓住的正是刚才逃掉的怪物,它四条手臂已经被砍掉,上身几乎没有攻击力,两条细细长长的蜘蛛腿,也构不成威胁,我就想当场将它倒提起来,使出全力搅断它的大椎。 谁知那怪物身材高大,倒在地上纹丝不动,我使出浑身力气却犹如蚍蜉撼树一般动它不得。 这时我才意识到,它那两条细细长长的蜘蛛腿是如此厉害,竟然深深扎进了地缝之中,难怪我提他不动。 它虽然被我锁住,但是依旧张狂不已。未待我想到办法制服它,它忽然转头张口,朝着我出一阵黑惨惨的阴风。 我暗道不好,这怪物果然非比寻常,见它吐出一缕阴气,我也不敢不避,便想抽身退开。此时,骆建芬在一旁担心我有失,伺机开枪射击,但是均被躲了过去。 “林坤,小心啊!”骆建芬这时也算彻底没有招数。 我心中虽然气愤,但是苦于没有办法将它甩掉。我本想自己松手,却不想,那怪物的头上竟然伸出无数发辫,看得我心乱如麻。 这些发辫缠住我的肩头,而这些发辫上都长着倒勾,一旦这些倒钩刺入我的肌肉,这怪物体内的毒液就会注入我的身体,自己怕是一命呜呼在这古墓里头了。 我被那怪物的发辫缠住肩头,眼看它口中阴气逼至面门,急忙使个脱身之法,抖开被其缠住的肩膀,腰上使力,一个旋子从地上拧身跃起。这个身法乃是程逸芸的独门妙招,曾见她使出,屡试不爽,我满以为就此脱身,只要转到那怪物的后面,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也必搅碎其椎骨,不料我刚刚翻身跃起,那怪物竟也如影随形般跟着一同跃起,好似附骨之躯,紧缠在我身后,又将我重重拖在地上。 然后,我便被它从身后抓住,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就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似是阴寒无底,不由得心生寒意。 我原本以为我堂堂摸金少帅,就要陨落在这深不见底的地下墓穴之中,内心已然后悔,不该贸然闯进这里。但是,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刹那之间,暗恨由生。 我眼睛一闭,自知难逃一劫。 却不想,就在此刻,一声枪响。 本以为是骆建芬开的枪,却意外又听到一阵凌厉的脚步声。 然后便是短暂的滞空。 待我回过神来,自己恰好重重落地。 “嗯?”我嗡嗡一阵犯浑,此时又会有谁来救我们? 但这不是幻觉,救兵真的来了。 而且,看样子,更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我定睛看去,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梦中女神,心心念念的大老婆——姒玮琪。 “琪姐,你怎么来了?” 未待我叫出声,就发现来的不光是姒玮琪一个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眼看有些眼熟,细细一看,却发现是欧兰。欧兰的几个 手下簇拥着她,他们全副武装,显然是有备而来。 虽然我不知道姒玮琪为何与欧兰在一起,但是欧兰亲自来这里,只能是为了冶和平。 不过,这个欧兰在我心中的地位却一落千丈,她竟然使唤我来替她趟雷,自己却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要不是姒玮琪赶到得及时,不然的话,我这条小命怕是难保。 此刻我发觉姒玮琪与那怪物离得尚有半尺之远,但是它口中吐出的寒气就已使得姒玮琪全身汗毛上都起了一层冰霜。 那怪物的双腿深深扎在地上,姒玮琪也一时难以撼动它,于是,只好抬肘顶住怪物的下颌,我耳中只听得那怪物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 “琪姐,小心啊!”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姒玮琪支撑了一会儿,忽然,她翻身而起,准备踢那怪物的头颅,不想,那东西却发出了一声怪叫,头上蹭蹭长出一条条的发辫出来,每一条发辫都犹如一条小蛇,冲着她龇牙咧嘴,神情极是恼怒凶狠。 姒玮琪立即收住,不敢贸然进攻。 “这发辫上面都是倒钩!”我提醒道。 姒玮琪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此时,我也爬起身来,跟姒玮琪站在一块儿。 “你没事吧?”姒玮琪问道。 “没事,小意思!” 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道:“这玩意儿乍一看没什么厉害的,但是它会吐寒气,这实在没办法对付!” “这东西叫做墨貘,是极寒的异兽!”姒玮琪说道,“有墨貘的地方,就一定会有......” 我刚提起兴致,想听姒玮琪介绍这墨貘,却不想,那东西狂性大发,对着我们张牙舞爪地作势恫吓,那一条条小蛇一般的发鞭,远比之前的四条触手要危险,看得我头皮发麻。 姒玮琪见墨貘如此蛮横,不由得柳眉倒竖,避过甩来的发辫,抖手就是一支飞刀,她还算是手下留情,飞刀“嗖”的一声贴着墨貘的头顶掠过,直插在它身后的木桩子里,没人两寸有余,刀柄兀自嗡嗡颤动不休。 “我念你是一只异兽,不想杀你!” 谁成想那墨貘不依不饶,竟然龇牙瞪眼起来,那两只细细长长的蜘蛛腿,犹如踩着高跷一般,在地上横扫,因为那蜘蛛腿十分的坚硬,能够把地面瞬间破碎,飞溅的碎石就在姒玮琪雪白的脚踝小腿上划出几道鲜血淋淋的口子。 姒玮琪顿时恼火,杀心顿起,骂道:“找死!” 又是一柄飞刀脱手而出,刀光闪动,正中墨貘的肚腹。 那墨貘虽然中了致命刀伤,却也当真顽强,怪啸声中不顾遍体鳞伤,立起来挥着发辫挠向姒玮琪面门。 我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般死缠烂打,心中也是一股邪火直撞顶梁门,只想尽快结果了它的性命。但是,还没等到我出手,忽然一阵枪响。 欧兰的人端着枪对着它一阵狂扫,未待那墨貘扑向姒玮琪,已经把它打成了筛子。 我看着墨貘在地上没再动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吧!”欧兰走过来,跟我们寒暄了几句。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姒玮琪与欧兰早有联络,这一步棋是她们精心策划好的,只为瞒过幕后黑手。我与骆建芬夜探浮尸院,其实是对方设计好的引君入瓮,而姒玮琪和欧兰,则是捕蝉的黄雀。 姒玮琪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此时她突然现身在这里,说明,眼下已经到了十分关键的一部,可能,冶和平真的就藏在这里。 “这墨貘乃是一种神秘生物的守护者,下面的路可能会更加凶险?” “是什么生物这么可怕?” 姒玮琪没有多说,便循着通道往前面走去。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墨貘口吐寒气的缘故,越往前走,越发觉得四周环境寒冷起来。 br /> 正此时,我忽的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块壁画。 而那壁画上面的内容更是令我惊愕不已,因为这壁画与我之前所见的另一块壁画非常相似。 “这不是......在葬龙坑下面的壁画吗?”我猛地想起在葬龙坑中看到的壁画,“这是......孽母?” 一个熟悉的身影瞬息冲撞进我的眼眸,然后冲撞进我的脑海。 那是一个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无量业火的淬炼中,我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躯里窜动。 “这怎么可能?这壁画怎么会在这里?”我实在不敢相信,在葬龙坑之外还会有这样的壁画。 这壁画上面描绘的除了孽母之外,还有一只只奇怪的蝴蝶,蓝色的翅膀,在一片冰原之上。而壁画的后面,竟真的是一片冰窟。 “这是什么东西?” “玄冰古蝶!” 一处很高的陡坡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前方的冰窟,陷入了遐思。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0章 岸芷汀兰,郁郁青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蒙圈地看着冶和平,“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 难道是说他指的家丑是自己和欧芷背着欧兰做的见不得人事情吗?事到如今,这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真正在意的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芷究竟是被谁给带走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想到这里,我断定欧芷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正的始作俑者一定另有其人,而这个人的用心一定更加歹毒。 这一系列问题在我心头油然而生。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欧芷是被人利用了,她在整件事情里担任着穿针引线的角色。那个时候,宁大娘和赵大猛之间的情报往来,皆是由她传递负责。而她随之而来遇到的追杀,令人意外的不伦恋情,然我却在这些困局之中找不到头绪。 从欧兰的那封匿名信开始,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往前走,但却又像是一步步地落入别人布置好的口袋里。 “她们俩姐妹知道对方干了什么事情吗?”我心里暗暗打鼓起来。 以我之前的猜测,欧兰似乎并不知情。但是,她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好像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或者,这两姐妹之间还有其他更多的秘密。 冶和平叹了一口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别问了,我告诉你们这一切真相吧。” 他的话语里,似乎知道这一切早晚都要说出来,或许是因为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想通了吧。一方面,因为他是亲历者,他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另一方面,在欧兰和欧芷之间,他需要给出一个解释。 姒玮琪看着冶和平,说道:“冶教授,我知道您是顾大局之人,希望你能坦诚相待,我们禹陵一定会保守秘密,绝不让你难堪。” “难堪?姒小姐,已经没什么难不难堪的了?”冶和平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憔悴,“整件事......” 说着说着,冶和平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动容落泪了起来。 就在我诧异的瞬间,我看到欧兰和欧芷两个人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这种细微的表现,在此刻显得尤其的突出。 > “和平......”欧芷本想着阻止,但是,她估计也知道,自己是阻拦不了冶和平的。 而欧兰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似乎更是提心吊胆。 “小芷,对不起,这件事......我必须说......如果不说,一旦......一旦那个人得逞,这件是最可怕的灾难!”冶和平说着徐徐地转向姒玮琪,“姒小姐,我不是为了谁......我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说实话,我不是为了报答......” 姒玮琪点了点头,道:“冶教授,我非常理解,您但说无妨。”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可笑,甚至可悲。”冶和平冷冷一笑,自嘲道,“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事实。” 冶和平的目光中透着薄凉,似乎对世间红尘一眼看穿,生无所恋,仿佛这世界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己。 而他此时在看欧兰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既有后悔、也有自责,既有怨恨、又有不舍,既有同情,又有难过。 他的眼角落下眼泪。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冶和平落下眼泪,在此之前,我以为这个城府极深的人根本不会落泪。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一个刻板的人落下眼泪。 “好!”欧芷听到冶和平这么说,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她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如墨般的黑发一下子直泻腰际,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身上自有一股空灵冷傲的气质。 “小芷......对不起,我必须说!”冶和平坚持道。 “你说吧,你想说就都说出来吧!”欧芷疼惜道,“别在折磨自己了!” “琪姐,看来这几天欧芷一定与冶和平说过什么,这件事令冶和平十分痛苦。”我跟姒玮琪小声说道。 “你别瞎说。”姒玮琪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嘴。 我撅了撅嘴,只好听冶和平把话说下去。 冶和平淡淡地说道:“大家可能不相信吧,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其实......其实是冶重庆!” “冶重庆?”姒玮琪和我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对,就是我父亲!”冶和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回事冶重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冶重庆,甚至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件事情从 头至尾,似乎与冶重庆没有任何交集。 冶重庆是学界泰斗,在历史学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同时,冶重庆的口碑十分杰出,在抗战时期曾经不畏枪林弹雨为了学问不顾一切,这些年来一直在杏坛之下,教书育人,更是为人称道的师德高尚的楷模。 我怎么也没想到,冶重庆这么一个年过古稀的人,竟然是如此阴暗的卑鄙小人。 “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都被他骗了。”冶和平愤怒地说道,“他是卑鄙小人,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他根本不配为人!”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儿子这样咒骂自己的老父亲。 只能说明,这对父子之间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我首先要坦白一件事,兰兰我对不起你,但这是事实,我背叛了你,和小芷在了一起。”冶和平说的很直接。 欧兰完全没有防备,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竟然会抢走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竟然会跟自己的妹妹有这一腿。 “姐,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欧芷对着欧兰又是一个鞠躬。 “你们......”欧兰彻底傻眼了。 但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冶和平接下来说的话,令所有人咋舌。 “我也要替他跟你道个歉,你是受害者,整件事情都是我们冶家对不起你,是我冶和平对不起你!”冶和平说着,用全身的力气,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欧兰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欧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似乎一下子丢了魂。 我不知道是因为冶和平说出自己个欧芷的事情伤害了她,还是她已经意识到冶和平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更加令她畏惧、胆寒,甚至,对她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冶重庆他不是人,他是一个禽兽,他怎么可以对你这样,你是他的儿媳妇,是我的老婆,他竟然把魔爪伸向了你!”冶和平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一只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狼,道貌岸然,无耻下流!” “什么?”我听得也是一脸懵逼,冶和平说出真相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荒唐。 我原本以为冶重庆即便伪装的再好,那也只是劳模胜算、别有用心罢了,但是冶和平说出这句话,真是令人大跌眼镜了。冶重庆竟然跟自己的儿媳妇“扒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替我感到恶心,自己的身上竟然流着他的血,当我被他关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次我想过自己了结了自己,但是,我一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这个畜生这些丑事就无人会知晓,这个畜生还会做出什么更加伤天害理的事情。” “冶江,说到底,就是被他害死的!” “此话怎讲。” “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冶和平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整件事情,其实都在冶重庆的筹划之中,此人狼子野心、极其贪婪,年轻时偶尔得知禹陵的秘密有秘术可以驻颜长生,便一心与禹陵后裔结实,企图找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力量。此后,他便结实了宁大娘,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这层关系,事实上,他一直在帮助宁大娘暗中谋划,只不过是因为宁大娘看出了他心术不正,所以没有纳为心腹之人,但他或多或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秘密。” “整件事情的起源就是宁大娘失败之后,冶重庆不想自己功亏一篑,贼心不死,便谋划了一个局。”欧芷接过话茬,“你们可能会问我,我在这个局里承担了什么角色,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是被冶重庆逼的。我没有办法,其实我早就知道姐姐的遭遇,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垂涎姐姐的姿色,强行将她纳为自己泄yu的工具,他不敢被和平知道,一直逼着姐姐和和平两地分居。” “姐姐,但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那个时候,你跟和平长期分居,在他最需要家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所以......”欧芷含泪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禽兽还是不肯放过你,他想利用宁大娘和赵大猛以族谱为花名册这个秘密,再次搞出动静,到达自己的目的,于是就找到了我,逼我就范,否则,就要......” 欧芷看了冶和平一眼,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冶和平似乎已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苦笑道,“我说吧,这个畜生强报了兰兰,兰兰后来生下了冶江,我一直以为,冶江是我的儿子,但谁知道......” “他说如果我不就范,就要把真相告诉和平,我不敢让和平知道真相,所以我屈服了,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方面为和平做事,另一方面受他指使,他在幕后,设计和筹划了这一切。” “所以,当冶教授得知你被人追杀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了,所以,冶教授才会独自前往葬龙坑?”我追问道,“这么一来,事情都说的通了,在葬龙坑遇到的冶重庆,根本不是为了去救你,而是去找寻一直以来想要获得的永生秘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8章 冰窟 我猛地想起在葬龙坑下面冉胥跟我说起过的孽母的故事,在所有的永生之法中,唯独通过孽母得道的法门要有十分巨大的牺牲,最终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就是我心里所称谓的“虫候”,其实世上本无此物种,思虑之余,深知世上因果孽障从来概莫能外,想通了这一点,自然也就能看开许多。 见到的孽母的壁画,当时曾听冉胥说那画已经残破,其原貌应该是红黄双色为主,象征着孽母历经无量业火的淬炼,已经超脱于轮回之外。姒玮琪当时说过魔王的传说,后来据冉胥所言,证实几乎都是杜撰出来的,当然这个传说自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了,虽然并没有什么魔王,但是在孽母的传说中,那个虚构的国度就被称为“魔国”。 忽然,一声惨叫。 只见欧兰的一个手下站在陡坡上,被冰冻住的身体,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救下来,他就从上面摔了下来,碎成一块一块。这种死状问谁都是前所未见的,我下意识第后退了几步,便看到从冰窟中飞出一个冰晶般的蝴蝶,扇动着海洋般蓝色的翅膀,半透明色,翅膀扇动的时候,还会散落一颗颗晶莹的粉末,在空中兜了半个圈子,振翅飞向距离最近的我。 毫无疑问,这蝴蝶就是壁画中描述的玄冰古蝶。 我往地上一扑,把那人的惨死之状看了个满眼,知道这种玄冰古蝶不是等闲之辈,当下不敢怠慢。昏暗的洞穴中,被古蝶的曳光闪得微微一亮。这时,我射出一把飞刀,击落了空中的古蝶。 “林坤,你没事吧?”姒玮琪立即将我搀起来。 “没事。” 我刚一说完,只见那玄冰古蝶虽然被击中,在空中碎成了十几个小冰晶,都落在地上,但是却未死透,蠕动了几下之后,竟然再次生出翅膀。 “你妹。”我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难怪要把叶和平藏在这个鬼地方,这古蝶看来是妖物,刚才只有一只就险些使我们全军覆没,若是变成十几只,在这狭窄的冰窟里,我们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别长他人志气!”姒玮琪说着就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粉包,捏碎之后洒向空中,我见识过这招,知道姒玮琪是准备用粉尘焚烧这些古蝶,于是立即闪过一边。 姒玮琪将粉包一洒,便拧开了火折子,向空中一扔,“轰”的一声,一片火光掠过。 我满以为能这把火能将玄冰古蝶烧个一干二净,但却发生了最意想不到的情况。只见地上的玄冰古蝶,身体突然由闪烁的幽兰色,转为火一般的红色,身体依旧呈现出透明状,甚至连体内的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我看得毛骨悚然,脑门子上的青筋直蹦,那种恐怖至极的气息顷刻散播到了各个角落,虽然鼻中所闻都是火焰的焦灼之气,但身体却感觉奇寒透骨,几乎完全窒息了。 “尐歾鬼蛉。”这时就听到姒玮琪说了一句连我也听不大懂的方言,姒玮琪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此时突然改说地道的吴越方言,本身就有玄机在里面,只是我一时难以捉摸。 “什么玩意儿?”我一脸困惑地看着姒玮琪。 “我也只是听七叔公说过一次,这是一种古越语中的妖虫,栖于玄冰之中,触之身体结成寒冰,此物遇火不夭,可幻化形态,成为火虫,扑之而焚为灰烬。” 尐歾鬼蛉(注释1)在古越语中是从地下魔国钻出来,为祸人间的妖虫,这些妖虫不惧水火,拥有可以粉碎常人灵魂的邪恶力量。尐歾鬼蛉由玄冰古蝶遇火幻化而来,玄冰古蝶常年住在玄冰之中,很少出现在人世间,除非天下大乱,孽障横行,它们才会苏醒,全身都象是透明水晶,翅膀更是晶莹剔透,在空中舞动时如同一粒闪烁着的微小冰晶,可使接触到的人瞬间冻结成冰霜,然后粉碎成冰尘。但是,一旦让它们遇到火焰,就会变成尐歾鬼蛉。它们会发出蓝色的火焰,人只要接触到一点,就绝对无法扑灭,会被瞬间烧成灰烬。 地上的十几只尐歾鬼蛉,已经盘旋着飞了起来,在黑暗的空间中,带动起一道道阴森的蓝色曳光,随即就要散开,扑上前来。 “琪姐,咋办?”我没了主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刻,姒玮琪却做出来几个大胆的决定。她从腰包中取出一把桃木屑洒在地上,那些尐歾鬼蛉倒真的吃这一套,遇到桃木屑竟然一愣一愣地停留在了原地,不敢稍稍越过雷池半步。 我见机不可失,急忙对姒玮琪打了一个手势,让她赶紧带着欧兰冲出去。这冰窟的空间很大,叶和平究竟被藏在那个犄角嘎达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眼瞎已经不安全了,这尐歾鬼蛉忽冰忽火,而且又不是常理中的火 与冰,似乎是死者亡灵从地狱里带回的能量,根本无以应对,只能一边撤退一边想办法寻找对方的弱点了。 “欧教授,下面不会再有退路了,你要想清楚!”姒玮琪对欧兰说道。 “这点我也心知肚明,但是找不到和平,我是不会回去的!” “琪姐,快啊!” 姒玮琪拉着欧兰快速地冲了出去,但是她留下的那道桃木屑并非长久之计,尐歾鬼蛉并非惧怕桃木屑,只是它们对此素不相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故而停止了进攻,一旦它们察觉桃木屑对自己并没有威胁,就会开始进攻。 我不敢怠慢,立刻紧跟着爬到底层。在浮尸院地下深埋的这个秘密基地里有这样一个用千年玄冰构建出来的冰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越往里走,里面的冰就更厚,人工的痕迹也就越不明显,深入之后,会给人一种错觉,就仿佛自己来到了一个冰天雪地之中,所有的地方都被冰覆盖得严严实实。 “我们得加快速度,这里的温度很低,撑不了多久的。”姒玮琪提醒道。 “冶教授到底在哪里?” 话音未落,头顶就传来一阵巨响,一大块冰雪掉落下来。我刚好站在下方,多亏有姒玮琪眼疾手快推了我一把,饶是如此也还是被砸到了。 我急忙向后躲避,再看掉下来的东西,一大块晶莹的玄冰上面有两个窟窿,我抬头往上面一看,就发现上面有两个倒钩,这个冰块应该是通过倒钩挂在上面的。千年玄冰极为特殊,很难融化,因此只要将其藏于地下,无需制冷设备,可以保证千年不化。 “琪姐,你看。” 我突然发现那头顶上方露出了两三根黄蓝相间的电缆,因为冰窟之中压根不需要制冷设备,所以无需多想,这电缆一定是通往关押叶和平所在之地的。 欧兰欣喜不已,顺着这个电缆前行,找到冶和平自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找了没多久,就发现这跟电缆通进了一堵冰壁中,想必这冰壁的后面应该是别有洞天。这种事情无论是我还是姒玮琪都是手到擒来,姒玮琪稍加捉摸,已经看出了机关的讲究,随便捣鼓了一下,那冰壁便朝里面凹陷进去一大块面积,随后便升了上去,出现了一个入口。 > “开了!” 几人进去一看,只见白色的冰窟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牢笼,这个牢笼被铁素悬在了半空中,一看那牢中的人,便知道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冶和平。 欧兰相思情切,来不及再看第二眼,就已经扑了上去。这时候,忽然从那牢笼中传来一阵翅膀振动声,我早就被这声音吓掉了魂,觉得全身的汗毛上都像是挂满了霜。立刻循声望去,不想在冶和平的头顶上还盘旋着一只玄冰古蝶。 这只扑扇着幽蓝色鳞翅的古蝶,即将携带着能冻碎灵魂的邪恶力量飞将出来。欧兰知道自己如果贸然靠近,一定会导致悲剧,只要那古蝶稍微碰到冶和平一下,他就会如同自己那个手下一般碎成雾状的冰尘。 姒玮琪担心欧兰的安危,刚准备上前将她拉回来,不想此时地上忽然闪过一道红色的亮光,直扎进了她的眼帘,低头一看,一群火红的尐歾鬼蛉已经围住了欧兰。而那只冒着寒光的玄冰古蝶,如同一阵冰屑般的银色旋风,从牢笼中飞出,向着欧兰扑来。 但就在这时候,玄冰古蝶忽然在空中停了下来,并没有像干掉欧兰的手下那样干脆利索。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但此刻生死之间的距离比一根头发丝还细,脑子都完全蒙了,搞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 林坤大喊一声,“蹲下!” “琪姐,你救欧教授,冶和平交给我!” 说完,两人一同跃出。 那玄冰古蝶一击未能得手,全力对付我,此时姒玮琪得以先行解了欧兰之围。好在那尐歾鬼蛉的速度并不快,姒玮琪救下欧兰之后迅速闪避,倒并不显得吃力。而另一边我也已经打开了牢笼,许是那绑架冶和平的人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人能从这冰窟中将人带走,这牢笼连锁都没有锁。 我背上沉睡不醒的冶和平,拔腿就跑。那玄冰古蝶虽然紧追不舍,但最终还是没能追上我们。姒玮琪用事先准备好的强心剂给冶和平打了一针,终于使他苏醒了过来,见他睁开眼睛,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注释: 1、尐歾鬼蛉:音译,古越语传说中的一种妖虫。尐:多音字,一读[jié]:1.少。2.小; 另读[jí]:有花纹的雌蝉。歾:音[mò],古同“殁”,解释为死亡。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1章 大幕揭开 “这个局他布置了很久,我一开始只是因为冶江是误入歧途,才会被宁大娘利用了,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害了冶江的不是宁大娘,而是冶重庆,他一直在指使冶江,把他往绝路上逼。”冶和平懊悔不已。 “都怪我知道的太迟了,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畜生的狼子野心!” “不,和平,都怪我,是我隐瞒了真相!”欧芷啜泣道。 一旁的欧兰,忽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像是没有骨头支撑一样,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我们,然后疯了一般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兰兰?” “姐,你没事吧,姐?” “你们别叫我,我不是你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也不是我丈夫,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是个肮脏的人,我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恶臭!”欧兰空洞的双眼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琪姐,她太可怜了。”我于心不忍,想要去搀扶。 欧兰一把将我甩开,喝道:“别碰我!” “冶重庆就是个王八蛋,他不是人!”欧兰疯疯癫癫的咒骂起来,“他不是人,不是人,他是畜生,他应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出人伦悲剧,竟然以这样的形式呈现,说出来之后,有着别样的唏嘘。 “我一开始想过去死,死了就不用遭受这种折磨了,但是,那个畜生,她给我用药,不让我死,为了让我怀孕,他没有一天肯放过我,然后他把验孕棒给我看,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刻,他趴在我身上让我看验孕棒,那满脸褶皱、一身肥肉的笑容,简直就是魔鬼、魔鬼!” 真相总是残酷的。 当大幕揭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有意外。 但意外,有时候,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忽然,欧兰从腰间掏出一把枪,谁都没有想到,她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忽然笑了起来,此时的笑,还是那种如沐春风般兰草的微笑。 “兰兰,不要,不要!”冶和平疯了,想要抢夺欧兰的枪。 但是,他没有来得及。 欧兰倒在了血泊中。 “姐!”欧芷扑倒在血泊里,她看着欧兰,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平,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我姐,这辈子我已经亏欠她很多了,我不想她在下面孤单,我要去陪她!” “小芷,小芷......” 我和姒玮琪在短短一分钟内目睹了两个生命离我们远去。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欧兰与欧芷的死,让这场悲剧又多了一份悲凉。 但是这场悲剧,却远没有结束。 杭州萧山机场。 “琪姐,接下来怎么办,冶和平有骆建芬护送回去,我们去找冶重庆算账?” “你说呢?”姒玮琪含糊其辞道。 我刚要问,扩音器传来催促搭客上飞机的广播,“三0七号飞往北京的旅客,请由第十一号闸登机。” 我看看腕表,早上八时十五分,离预定起飞的时间迟了两个多小时,苦笑一下,“我现在巴不得一下飞到北京,把冶重庆那个老头揪过来揍一顿!” 姒玮琪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费什么话,走了,记得拿行李!” 轮候入闸长长的队伍里,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的男的,看到姒玮琪的时候,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挺身上前,也不顾姒玮琪反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姒玮琪这时才发现那男人在看着她,但她却以微笑回报,然后把我手臂甩开,小声骂了一句:“干嘛呢!” “没干嘛呀,我就是觉得那男的色眯眯地看着你,我得宣誓主权啊!” 飞机内塞满了人,我们找到座位坐下。我舒了一口气,望向外面清朗的天空。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我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起飞?” 空姐停了下来,绽出如花笑容,答道:“请稍安勿躁,飞机马上可以起飞。” />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子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那空姐和姒玮琪打个照面,亦呆了起来,显然也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摄。 我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矢般集中时往这令人目眩的姒玮琪身上,其中一个胖子张大了口,动也不动的死盯着,口涎欲滴。 姒玮琪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樱唇响起道:“不好意思,我坐这儿!” &n bsp;空姐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 “琪姐,他们都着你呢!” “随他们看呗,你还想怎么样,看脸又不能收费!” 我没想到姒玮琪竟然说了一个冷笑话,噗嗤一笑,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不这么看着你!” “什么办法?” “试试就知道了!”我其实心里早已盘算好,要是说出来了,估计姒玮琪一定不会答应,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反正她横竖都是我老婆,总不能谋杀亲夫吧。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姒玮琪脸颊上打了一个啵,估计姒玮琪也是没有防备我来这一手,不然她一定能躲过去。这一下好了,身旁的胖子叹了一口气,识趣地不再盯着姒玮琪看。 “你.......”姒玮琪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红晕。 “别动手啊,回家打去哈。”我乖乖求饶道。 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我也算是受尽苦难了。想着马上能回去休息了心情也非常不错,这么一想,对姒玮琪就更加撒桥起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姒玮琪也不那么排斥我了。 我见姒玮琪穿得单薄,问道:“琪姐,你要不要换下衣服?这边的天气还算温暖,北京就不一样了,听说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搞不好要下雪。” 姒玮琪摇摇头:“下飞机再说。” “好吧。” 我们刚下飞机,许倩正好赶到,然后直奔龙骨堂。 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夜色,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心中暗暗感叹,明明就住在一起,这恋爱谈得却跟异地恋一样。几个人都忙,一分开就是几个月,我都快把这恋爱谈成柏拉图了。 到了龙骨堂,许倩已经名命人准备好晚餐。三人照例是“食不言,寝不语”,我快速吃完,才刚踏出餐厅,许倩就跟了出来:“表少爷这么急着上哪儿去?” 虽说习惯了许倩这生怕我丢了般的粘人,可我这会儿有点不耐烦,脚步未停随意应一声:“厕所。” 我也没太在意,径直去了洗手间。 洗手台的灯光让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五官立体,我虽然觉得自己长得还凑合,但是真没有臭美过,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竟然一边洗手一边臭美起来,大概是因为旁若无人的缘故把。 这时候,忽然洗手间和卫生间隔开的玻璃门被推开。 我吓了一跳。立即收起欣赏自己美颜般不要脸的视线,装作认真洗手顺便检查妆容的样子。 本以为出来的会是许倩,谁知道她有没有跟来,但我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出来,而推门出来后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张熟悉却让我觉得遥不可及的脸。 那人察觉到我的视线,从镜子里与她对视,然后温柔地微笑,那气质和眸光是那样雍容闲雅。 那人一靠近,身上的女人香气轻飘的荡过来,更让她身上的气质多出几分诱惑。 我暗自惊叹,压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迅速运转大脑,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了。 我只好刻意放慢自己洗手的动作,余光瞟到边上的人洗完了手,垂着浸湿的手正抬头对着镜子查看妆容,我忙结束长达两分钟的洗手,从边上抽出擦手纸胡乱擦几下,然后又抽了两张,一转身,双手捧给旁边的美女:“梦姐。” “呵呵,我还以为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了。”梦姐顿了顿,扬起微笑轻轻接过去,看出了我的讨好,笑容里略有宠溺,“谢谢。” “怎么会呢,我是被梦姐你的魅力惊艳到了。” 我感觉被这笑击中了心脏,一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梦姐轻轻笑着,把擦过手的纸扔进垃圾筒后,抬腿往外走时捏捏我的脸,故意嗔怪:“怎么着,几天不见,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我被这亲密的动作惊了神,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梦姐拉开门走出去我才回过神,忙追上去。 “梦姐。”追上贺澜,我笑着讨好,“你吃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到。”梦姐脚步不停,语气轻柔,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变过。 “那一定饿了吧……” 我往前一步,抬手将梦姐揽进怀里,轻柔地看着她。梦姐怔住,心脏都颤了颤,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忘了反应,只痴痴地看着近在咫尺清如碧泉的眸子出了神。 “讨厌。”梦姐柔柔地笑着,轻声催促着。 我猛回过神,这一回神也让我的心跳后知后觉的猛烈起来。 我故作兴奋地笑着跟梦姐说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这也是激动的。” 梦姐淡淡地看着我,我搂着她肩的手因为她的侧身滑到她背上,就那样轻轻抚在那里不动了,一瞬间,我从梦姐嘴角的笑意里看出许多深意。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49章 家丑不可外扬 尐歾鬼蛉忽然展现出可怕的力量。它们的翅膀不仅看上去火红透亮,在空中舞动时如同一粒闪烁着的点点星火,就好像是迸溅的火星,十分的细小,而且还有令人窒息的魔力,只要接触到的这些细小的火星,人就会燃烧,且绝对无法扑灭,瞬间烧成灰烬。 我背着冶和平一路狂奔,心知绝对不能犹豫半分,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天空中十几只尐歾鬼蛉盘旋着飞了过来,在黑暗的空间中,带动起一道道阴森的蓝色曳光。 冶和平的脸颊上透着冷汗,其实我并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冷汗,只是感觉很冷。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汗,而是他身上的冰霜化了,滴下来的水。 “林坤,快!”这时候,便听到前面有人在催促。 一听这个声音,才发现是骆建芬。她倒好,顾自己跑到了前面去了,我辛辛苦苦帮她救人,还差点被这些个尐歾鬼蛉烧死。 “能不能别使唤我,你背着他跑起来试试!”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脚下却不敢听。 “必须把这里堵死!”骆建芬看来是已经找到了甩掉这些尐歾鬼蛉的办法,她找了一个狭窄的地方,欧兰带来的人随身带着炸药,在这里引爆就可以把通道封死。 姒玮琪和欧兰在我前面,此时,我已经是最后的那一个。 如果我不能出来,或者被尐歾鬼蛉给追上,那这个计划就不可能完成,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结局,最可怕的是,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妈的,老子可不想为冶和平这个老小子殉葬!”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量,脚下的速度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啊——”我一路吼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前方冲去。 “快!”姒玮琪伸出手来,在前方焦急地等待我。 我多少次想回头看,那该死的尐歾鬼蛉离我究竟有多远,但是我不敢耽搁,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这一秒钟也许就会要了我的命,导致这次行动前功尽弃。 而且到后来,我的余光甚至已经瞥见了尐歾鬼蛉那红色的火光,就在自己的身后。 “琪姐!”我终于抓住了姒玮琪的手。 就在那一刹那,姒玮琪和我一同用力,我几乎是撞进她的怀中的。 然后,“轰”的一声。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面漆黑。 通道狭窄,在这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却突然传来类似鬼魅一样的呼号声,既像有人在哭泣,又像有人在发抖着念着什么东西,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是因为冲击波导致的脑震荡,赶紧拍了一下脑袋,但是那声音依然还在,于是我站起身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琪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别出声!”姒玮琪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四周安静了下来,我一下子感觉到头晕,大概是这里潮湿的空气和古怪的味道让我开始缺氧,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感觉到一阵发寒,这是我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到过的。 我正出神地想着,忽然,我又听到了那磨牙一般的“的……的……的”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要清晰得多。 现在听得真切,这种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木屐走在石头地板上的脚步声。声音非常有规律,一下一下的,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分外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刚刚已经给吓了一跳,现在听起来,简直像催命符一样,我的心脏也跟着这个节奏颤抖进来。 “有人?” 骆建芬和欧兰也听了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音突然停止了,一下子就是鬼一样的寂静。 我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得浑身一紧。 用手电去照四周,发现里面太狭窄。 “在外面。”我顺了顺气,拔出匕首,反手握住,准备迎接那个人。 这里所有的秘密,恐怕马上就将要解开了。 我心头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和兴奋。因为这么长时间一来,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困扰和痛苦,我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策划了这一切,当我即将面对他的时候,我真想痛扁他一段。 “琪姐,看来我们马上就要揭开幕后黑手的脸了。” 这个幕后黑手何其歹毒,他精心策划的一切,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人伦可悲,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对这个狂徒说,人在做,天在看。 “我去前面看看。”我跟姒玮琪说道,主动去打个前站。 姒玮琪没有拒绝,我马上用手电照射四周,不想一扫之下,只看见满眼的雾气,灰蒙蒙一片,半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这里雾气这么浓?”我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清楚,“怪了。” 我感觉到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在这里面,要说是 熏香,长时间还不散也不太可能啊。我用手拨了拨,雾气之浓,简直好像是水一样,一拨之下竟然出现了肉眼看得见的气流漩涡。 “林坤?”我听到身后有人韩了我一声。 “谁?”这声音阴森森的,不是姒玮琪的声音,也不是骆建芬和欧兰的。 我立即警惕起来,正思考的时候,“的……的……”一阵异常清晰的怪声,突然又出现了,这一次,是在我的背后,似乎十分的近。 这诡异怪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无比的通道内却犹如炸雷一样,无比的清晰,听得我浑身一颤,脑门上的肌肉一紧,又是一头的冷汗。 这条通道大概有六七米长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由着声音判断,声源应该离我不超过一米,那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后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离。“的……的……”有规律的一声一声,简直就是靠着门板听敲门的感觉,一股凉气由我的后脖子一溜到底,直下到我的脚后跟。 “你是谁?”一时间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无法动弹。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这背后竟然是一个女人在操纵着,那这个女人岂不是比宁大娘还要可怕吗?这世间究竟是怎么了,哪来这许多难对付的女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男人还怎么活下去。 “别躲了,出来吧。”我考虑着要不要回头去看,还是想装作没有听见这声音,不去理会它。 不过马上我就反应了过来,咬了咬舌头提醒自己:“林坤,你一定要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只有去面对,害怕和找借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现。” 女人即便在可怕,也只是女人,我心头不由得放松了一下。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一般的声音不急不缓,既没有再度靠近,也没有远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握紧短刀,缓缓地回头,去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随着我回身的动作,那怪声突然停止了,我定睛一看,在我背后的灰色雾气中,却什么都没有,刚才怪声传来的方向,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只是给我的动作所扰动,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气流,很快就平复下来,变得和刚才一样均匀。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意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声音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刚才声音离我如此之近,我听得无比清晰,绝对不是错觉,我转身的动作也就一秒钟左右,如果是由什么移动的物体发出的,它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消失掉,难道,声音来自别的地方?是我判断错误? 我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雾气中。 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看得出来应该是穿着一双高根鞋,而头上的头发被高高挽起,用一根簪子固定了起来,虽然仅仅是一个轮廓,但让整个人都显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典雅之气息。 看样子她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 那刚刚那种近距离的感觉,难道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仅仅半分钟时间,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当我真的见到她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竟然是你?!”我瞪大了眼睛,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已经消失已久的欧芷。 冶和平的相好,他的小姨子,欧兰的亲妹妹。 “没错,是我,终于又见面了!” 这位沪上名伶,穿着一身裁剪合身、做工精细的纯白色礼服,再加上一双带金边的高根凉鞋,头发高高挽起,用一根古朴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簪子固定起来。领口开的很低,修长的美腿,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是你!” /> 她应该不知道如何与这位横刀夺爱的妹妹自处吧? “和平,你怎么样?” 就在这时,冶和平咳嗽了一声,“小芷,你......为什么......” “和平,对不起。”欧芷看了冶和平一眼,对欧兰鞠了一个躬,“姐姐,我对不起你!” “啪”的一声,欧兰甩手就给了欧芷一个耳光。 “你——你们——” 冶和平苦苦支撑着身子,“不要,你们不要——”他想要劝住欧兰动手,但是他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根本站不住。 “冶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姒玮琪终于说话了,在这个外人看来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她提出这个问题,令场上三个当事人,霎时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冶和平缓缓从嘴里说出来一句话,“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啊!” 言语里,极尽懊悔和悲愤。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2章 病危 “琪姐和倩姐都在呢,你要不先去吃点?” “不了,你陪我去外面吃。”梦姐狡黠一笑,“就我们俩!” 梦姐开着车,也没说要去哪儿,两个人心知肚明地不去提到达目的地之后的事情。 我心思雀跃,面上却还装得乖巧:“梦姐,你想吃啥,今天我请客。” “都行!” 梦姐显然今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聊着随意的话题,车子开进了一个酒店,在前台订了房间,还叫了晚餐送到房间,我什么都不问,跟着梦姐进了房间,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梦姐一个转身将我压在门上,直接吻上来。省去了前 夕,省去了一切多余的环节,直达目的,我表示我很喜欢这种不做作的直接。 暧昧和兴奋骤然上升,让气氛直接进入高潮。 我用调侃的语气笑问道:“梦姐,我们这么做不好吧?” “讨厌!”梦姐佯装生气地白了我一眼,“快点!” 我想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装作清高的面具也不戴了,望着梦姐眼里满满的媚惑,嘴角勾出一丝坏笑,捏着梦姐的下巴贴着她的唇暧昧道:“快点啥呀,梦姐,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德行!” 我勾起嘴角,搂住梦姐的脖子吻上去,尽情地享受这梦幻的一夜。 一路缠绵进卧室,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头柔和的灯光将屋里的气氛染得更显暧昧和情调,我感到兴奋不已。 气氛正浓烈,突然间,房间的大灯亮了,刺眼的灯光晃得我不禁眯起眼来。房间里的气氛一扫而光,只剩下陡然出现的违和。 “谁?” 短暂的迷茫之后,我猛地意识到这情况很可怕,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等看清来人的脸后,我不可置信地喊出声:“倩姐?!”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啥时候,我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尽管,无论是许倩还是梦姐,都是我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老婆。 但是这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我已经感到气氛不对劲,一场暴风雨已经在我的头顶,不可避免了。 北京夜晚果然降温降得厉害,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明显的寒冷。我吃完饭,和梦姐相遇,然后来到了酒店,与许倩和姒玮琪都没有打过招呼。巧的是,我在上厕所之前正巧和许倩相遇了,许倩的言辞之中透露着信息素的味道。 原来,许倩是一路跟来的。她早就发现了我和梦姐。她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这才让自己不至于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梦姐到的时候,时间还算早,到家的时候大概是七点左右,一开始盘算着今天能睡个好觉,然后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巧的是我也在,于是就盘算着两个人还能难得的过个二人世界。 她很享受这种状态,有个人能惦记,也有人惦记自己,挺好的。 许倩早已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扭开房门,暗橙色的灯光伴着房间里一些微妙的声音倾泄而出,那是床垫的吱呀声。 房间里大大的双人床在开门的瞬间印入眼帘…… 许倩握着门把定在原地,五雷轰鸣般大脑内嗡嗡作响,似乎在阻止她辨识眼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如她所想。 床上的人还未察觉到她的出现,许倩伸手摸上旁边的墙壁,摁下上面的开关,房间里的大灯亮起来,敞亮敞亮的,盖过了床头灯微弱的光亮,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惨白。 我受了惊吓回过头来,看到站在门边的她瞬间瞪大眼睛,眼里满是震惊无措,随后是浓浓的恐慌。 梦姐在看到她的瞬间猛地坐起身,震惊中透着一丝疑惑:“小倩?!” 这一声喊,让许倩的大脑恢复了思考,却又在瞬间被愤怒填满,她默默进门,顺手将房门带上,反锁。 我反应迟钝地看了看还跪坐在她身边的梦姐,又看向那边举动奇怪而且出现得很是诡异的许倩,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我伸手从床边的地上摸到自己的衣服,慌张地往身上套。 然而在我把衣服穿好之前,许倩已经从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拿了卷发棒,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冲着正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我打了过来。 腰上挨了结实的一棒子时,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来不及为自己叫屈,慌乱地躲避着许倩手里的卷发棒。一边躲还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身后这个怒发冲冠追着自己狂揍的女人真是那个我认识的许倩吗? “啊!倩姐!别动手!”我背上挨了一棒,疼得嗷嗷直叫,连滚带爬地往床的另一边躲。 许倩扬着卷发棒,追着我一通暴打,霎时间,屋里惨叫声一片。 我一边抱头乱蹿一边解释求饶。 &nbsp ;“还敢跑!”许倩气得要死,追在我身后猛揍。 可是,许倩这么一闹,梦姐心疼了,自然不干,谁能任由别人欺负自己老公啊,于是,一把将许倩拉住,“小倩,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就和林坤约个会嘛,一家人至于大动干戈嘛!” “就是就是,倩姐,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林坤,你气死我了,我撩你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难怪啊,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准备吃斋念佛了呢,原来是早就佳人有约啊,你这就是这样一碗水端平的嘛!” 我一边躲还一边想穿衣服,许倩眼疾脚快,一脚将我伸手想要拿的衣服踩在脚下,对着我弓起的背又是一棒子,在我嗷嗷叫唤的时候将脚下的衣服捞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一把扔了出去。 只穿了一个裤头的我见到这一幕,绝望地轻喊一声:“啊……” 许倩扭头瞪我一眼,我立马闭了嘴,惊恐地看着暴怒的许倩不敢动弹。 妈呀,这一晚上又是许倩又是梦姐的,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扔完衣服,许倩大步跨向我,我被吓得一哆嗦,腿一软,直接给许倩跪下:“倩姐,我错了,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我的示弱起了点作用,或许是让许倩寻回了一点面子,没有再继续暴打我。 打也打累了,许倩一转身走到窗边墙角的梳妆台前坐下,冷冷地命令狼狈的我:“过来。” 我从地上捡起仅剩的一件衬衫套在身上,心虚地走到许倩面前。 许倩翘起腿,双臂抱胸:“跪下。” 我小心翼翼地轻瞟一眼面若寒霜手里还拿着卷发棒的许倩,面子也不要了,二话不说跪在了她的面前。许倩的视线瞟向还站在墙角的梦姐,许倩颤了颤,往前几步,正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或许,梦姐也不想和许倩撕破脸皮吧。 许倩冷冷地问道:“还敢不敢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觑着许倩,颤着声音道:“不敢了!” “好了好了,小倩,错也认了,跪也跪了,差不多得了!”梦姐说道。 许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说道:“好,就听梦姐的,不过,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跟梦姐你绕圈子了,以后这种吃独食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要是破坏了我们的关系,也不值当对不对。” 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龙骨堂。 “小倩,你可算回来了!” “怎了?” “快走吧,姒小姐在等你们。” 我便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出什么事了琪姐?” 看到姒玮琪的神色后,我心中一沉。 “这么着急,八成没什么好事发生。”我心里已经有了直觉。 “下面的人来消息了,冶重庆从葬龙坑回来之后身体一直很弱,目前在协和医院治理,但是他恐怕快不行了……”姒玮琪说道。 “什么?”我当即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件事情,会不会有蹊跷?”梦姐怀疑道,“冶重庆可能知道了什么,故意散出这样的消息,企图逃过罪责!” 我也非常怀疑这种可能,我还未说话,许倩便开口道:“眼下我们得去医院,一方面查清楚时否属实,一方面控制住冶重庆免得他玩什么猫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我们到达了医院。一到达医院,我们直接朝着重症监护病房走去。 此时,负责冶重庆的主治医生老王,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面对这突发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冶重庆之前签署的DNR文件,即便是发生了突发情况他也不敢救治. 要知道,违背了DNR协定的医生,若是病人追究责任下来,医生是需要承担很严重后果的。 姒玮琪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已经跟医院的领导打过招呼,允许医生在紧急情况下做手术。 “你们终于来了?”老王焦急地盼望道。 “冶重庆现在情况怎么样?”姒玮琪一边询问,一边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老王给了我们一套白大褂让我们套在身上,老王小跑着跟在姒玮琪身后,说道:“不容乐观啊,冶重庆年纪大了,又收了这么重的外伤,精神打击也很大,心跳脉搏现在都非常不乐观,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然而就在老王话音刚落之时,一个小护士医院跑了过来。 “不好了!王主任!病人心脏骤停,恐怕救不回来了!” 老王一听这话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毕竟院领导之前交代过,冶重庆无论如何都不能有生命危险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0章 岸芷汀兰,郁郁青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蒙圈地看着冶和平,“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 难道是说他指的家丑是自己和欧芷背着欧兰做的见不得人事情吗?事到如今,这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真正在意的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芷究竟是被谁给带走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想到这里,我断定欧芷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正的始作俑者一定另有其人,而这个人的用心一定更加歹毒。 这一系列问题在我心头油然而生。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欧芷是被人利用了,她在整件事情里担任着穿针引线的角色。那个时候,宁大娘和赵大猛之间的情报往来,皆是由她传递负责。而她随之而来遇到的追杀,令人意外的不伦恋情,然我却在这些困局之中找不到头绪。 从欧兰的那封匿名信开始,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往前走,但却又像是一步步地落入别人布置好的口袋里。 “她们俩姐妹知道对方干了什么事情吗?”我心里暗暗打鼓起来。 以我之前的猜测,欧兰似乎并不知情。但是,她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好像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或者,这两姐妹之间还有其他更多的秘密。 冶和平叹了一口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别问了,我告诉你们这一切真相吧。” 他的话语里,似乎知道这一切早晚都要说出来,或许是因为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想通了吧。一方面,因为他是亲历者,他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另一方面,在欧兰和欧芷之间,他需要给出一个解释。 姒玮琪看着冶和平,说道:“冶教授,我知道您是顾大局之人,希望你能坦诚相待,我们禹陵一定会保守秘密,绝不让你难堪。” “难堪?姒小姐,已经没什么难不难堪的了?”冶和平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憔悴,“整件事......” 说着说着,冶和平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动容落泪了起来。 就在我诧异的瞬间,我看到欧兰和欧芷两个人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这种细微的表现,在此刻显得尤其的突出。 > “和平......”欧芷本想着阻止,但是,她估计也知道,自己是阻拦不了冶和平的。 而欧兰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似乎更是提心吊胆。 “小芷,对不起,这件事......我必须说......如果不说,一旦......一旦那个人得逞,这件是最可怕的灾难!”冶和平说着徐徐地转向姒玮琪,“姒小姐,我不是为了谁......我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说实话,我不是为了报答......” 姒玮琪点了点头,道:“冶教授,我非常理解,您但说无妨。”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可笑,甚至可悲。”冶和平冷冷一笑,自嘲道,“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事实。” 冶和平的目光中透着薄凉,似乎对世间红尘一眼看穿,生无所恋,仿佛这世界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己。 而他此时在看欧兰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既有后悔、也有自责,既有怨恨、又有不舍,既有同情,又有难过。 他的眼角落下眼泪。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冶和平落下眼泪,在此之前,我以为这个城府极深的人根本不会落泪。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一个刻板的人落下眼泪。 “好!”欧芷听到冶和平这么说,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她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如墨般的黑发一下子直泻腰际,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身上自有一股空灵冷傲的气质。 “小芷......对不起,我必须说!”冶和平坚持道。 “你说吧,你想说就都说出来吧!”欧芷疼惜道,“别在折磨自己了!” “琪姐,看来这几天欧芷一定与冶和平说过什么,这件事令冶和平十分痛苦。”我跟姒玮琪小声说道。 “你别瞎说。”姒玮琪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嘴。 我撅了撅嘴,只好听冶和平把话说下去。 冶和平淡淡地说道:“大家可能不相信吧,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其实......其实是冶重庆!” “冶重庆?”姒玮琪和我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对,就是我父亲!”冶和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回事冶重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冶重庆,甚至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件事情从 头至尾,似乎与冶重庆没有任何交集。 冶重庆是学界泰斗,在历史学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同时,冶重庆的口碑十分杰出,在抗战时期曾经不畏枪林弹雨为了学问不顾一切,这些年来一直在杏坛之下,教书育人,更是为人称道的师德高尚的楷模。 我怎么也没想到,冶重庆这么一个年过古稀的人,竟然是如此阴暗的卑鄙小人。 “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都被他骗了。”冶和平愤怒地说道,“他是卑鄙小人,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他根本不配为人!”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儿子这样咒骂自己的老父亲。 只能说明,这对父子之间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我首先要坦白一件事,兰兰我对不起你,但这是事实,我背叛了你,和小芷在了一起。”冶和平说的很直接。 欧兰完全没有防备,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竟然会抢走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竟然会跟自己的妹妹有这一腿。 “姐,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欧芷对着欧兰又是一个鞠躬。 “你们......”欧兰彻底傻眼了。 但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冶和平接下来说的话,令所有人咋舌。 “我也要替他跟你道个歉,你是受害者,整件事情都是我们冶家对不起你,是我冶和平对不起你!”冶和平说着,用全身的力气,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欧兰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欧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似乎一下子丢了魂。 我不知道是因为冶和平说出自己个欧芷的事情伤害了她,还是她已经意识到冶和平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更加令她畏惧、胆寒,甚至,对她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冶重庆他不是人,他是一个禽兽,他怎么可以对你这样,你是他的儿媳妇,是我的老婆,他竟然把魔爪伸向了你!”冶和平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一只衣冠禽兽,披着羊皮的狼,道貌岸然,无耻下流!” “什么?”我听得也是一脸懵逼,冶和平说出真相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荒唐。 我原本以为冶重庆即便伪装的再好,那也只是劳模胜算、别有用心罢了,但是冶和平说出这句话,真是令人大跌眼镜了。冶重庆竟然跟自己的儿媳妇“扒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替我感到恶心,自己的身上竟然流着他的血,当我被他关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次我想过自己了结了自己,但是,我一想到自己就这么死了,这个畜生这些丑事就无人会知晓,这个畜生还会做出什么更加伤天害理的事情。” “冶江,说到底,就是被他害死的!” “此话怎讲。” “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冶和平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整件事情,其实都在冶重庆的筹划之中,此人狼子野心、极其贪婪,年轻时偶尔得知禹陵的秘密有秘术可以驻颜长生,便一心与禹陵后裔结实,企图找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力量。此后,他便结实了宁大娘,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这层关系,事实上,他一直在帮助宁大娘暗中谋划,只不过是因为宁大娘看出了他心术不正,所以没有纳为心腹之人,但他或多或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秘密。” “整件事情的起源就是宁大娘失败之后,冶重庆不想自己功亏一篑,贼心不死,便谋划了一个局。”欧芷接过话茬,“你们可能会问我,我在这个局里承担了什么角色,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是被冶重庆逼的。我没有办法,其实我早就知道姐姐的遭遇,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垂涎姐姐的姿色,强行将她纳为自己泄yu的工具,他不敢被和平知道,一直逼着姐姐和和平两地分居。” “姐姐,但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那个时候,你跟和平长期分居,在他最需要家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所以......”欧芷含泪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禽兽还是不肯放过你,他想利用宁大娘和赵大猛以族谱为花名册这个秘密,再次搞出动静,到达自己的目的,于是就找到了我,逼我就范,否则,就要......” 欧芷看了冶和平一眼,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冶和平似乎已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苦笑道,“我说吧,这个畜生强报了兰兰,兰兰后来生下了冶江,我一直以为,冶江是我的儿子,但谁知道......” “他说如果我不就范,就要把真相告诉和平,我不敢让和平知道真相,所以我屈服了,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方面为和平做事,另一方面受他指使,他在幕后,设计和筹划了这一切。” “所以,当冶教授得知你被人追杀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了,所以,冶教授才会独自前往葬龙坑?”我追问道,“这么一来,事情都说的通了,在葬龙坑遇到的冶重庆,根本不是为了去救你,而是去找寻一直以来想要获得的永生秘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3章 刺客 抢救室里,冶重庆在手术台上躺了一整晚。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 我们几个就在外面等了一晚上。 结果总算保住了冶重庆一命,没有让他死在手术台上。 我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时肚子也饿了,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也是一脸狼狈,于是就约许倩和梦姐一起去外面吃早饭。找了一家路边摊坐下。 正当几人吃饭的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随手挂掉了,手机还没放进口袋,电话又响起来了。我看了看许倩和梦姐,摇摇头,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你好,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看你面前的桌子上。” 许倩和梦姐不是普通人,即便是电话里的声音,她俩也听得清清楚楚,这时,便看着我面前,一个红色的小点晃来晃去。 随即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还没等我叫她们躲开,只见一颗子弹射向我的后背。 “快闪开!”梦姐立马踩上餐桌,扑向我,还好我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子弹打在了我的手臂上,伤口流血却不致命。 我被梦姐扑倒在地,许倩同时也立马抓起餐桌,挡在了我和梦姐的面前。只见子弹打在餐桌上,穿透了餐桌,但并未击中人。 “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许倩对着我俩吼道。 梦姐目光一扫,“对面楼顶有反光,而且不止一个。” “你带他去医院,对方交给我!” 说完,许倩快速朝着楼顶跑去,对面的狙击手也不是什么平庸之人,看到许倩追了上来,立马便收起武器,拿出准备好的绳索,找个地方勾住,准备划下去。 可是许倩的速度之快已然来到了楼顶,三个杀手看到她的身影,也没想着逃跑了,毕竟许倩也就一个人。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没必要怕许倩一个人,他们可都是职业杀手出身的,看着许倩一介女流,几人对视一眼,挥手朝着许倩打去。 许倩不以为然,挥起拳头跟他对拳,胜败立马见分晓。那个杀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许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其余两人见状一同攻击过来,许倩不躲不闪,一脚踹向期中一个人的裆部,顺手抓起那个人的胳膊朝着另一个人摔了过去,顿时两个人躺在了地上。 但是许倩没有发现的是,之前跟自己对拳的那个人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手枪,瞄准她的头部开枪,许倩听到枪声瞬间向前卧倒,见杀手对她起了杀意,许倩心中顿时也起了杀心。 随即一个翻滚,滚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狙击枪旁,端起枪,不需要瞄准,朝着开枪的人就是一枪,然后许倩看也不看,拿起枪对着另外两个人,只见那个被踹中裆部的人还在地上痛的打滚,另一个人却一脸的恨意,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怒火,许倩见此人留不得,便一枪结果了他。 此时听到楼下响起警笛的声音,许倩放下狙击枪,朝着地上还在翻滚的那个人的颈部就是一记手刀,将其打晕,然后自己便顺着杀手准备好的绳索滑了下去。 “林坤,你没事吧?”许倩赶回医院与我们汇合。 “没事,就是被子弹咬了一口,没有大碍。” “这是蛊爷亲自配的金疮药,非常好用的,还好我出门时带了一瓶。”梦姐笑着说道,“不出三天,伤口就能愈合。” “索性刚才我控制的好, 让子弹打在了手臂,否则取子弹还得麻烦一番。”我将包扎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卷下袖子。 “呵呵,你就别逞能了,要是没有我和孟姐,你今天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刚才真是谢谢你和梦姐了。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见阎王去了。”我感激的看着许倩和梦姐。 “别说这没用的,接下来怎么办,这些人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看来冶重庆这老小子又要玩什么猫腻......” “对啊,可是按理说,冶重庆现在病危了,住在ICU,那你说他是怎么操控的?” “很难解释,也许是早就谋划好的?” 我们正在分析今天的事情。 可是没过多久,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什么?......你说他快不行了?要转院?必须马上!” 我立马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 “好吧,我们马上就到了。”我说完挂掉电话。 我们的对话被许倩听得一清二楚,许倩也略感焦虑,“这又是一个局。” “冶重庆又要搞鬼了。”我气恼的对许倩说。 “我知道了,意料之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么鬼!” 冶重庆被医生从ICU推了出来,然后直接被送上了救护车。救护车梦姐已经检查过,包括车组人员,都没有问题。确认无误之后,我们也跟着上车,梦姐随车。我和许倩在后面开着车跟着。 车辆一直按照既定路线行驶,没有什么问题。正在此时,我待要闭目养神,视线被一辆驶来的车子吸引着。那是一架深蓝色铃木小型货车,风驰电掣直驶过来。和我们的两辆车擦身而过。 忽然,车子在路旁嘎然而止。 “不好!这辆车有问题!”我脑神经内霹雳般闪过,我已整个人弹离座位,立即开门。 我一定要在这些人截停救护车之前,阻止他们。 四周的人骇然地望着这辆车。 车上下来一伙荷枪实弹的人。 我脚一沾地,立时往他们的方向扑去,抢到路口的有利位置,加以迎头痛击。 刹那间,我跃到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 不幸的事发生了。 我右脚脚踝一紧,不明的物体毒蛇般缠上来,跟着是一股力量猛地将我向后拉。 我立时失去平衡,前冲的姿势一下子变成猛向道路的地面狂撞扑去,这时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改前仆为侦侧跌。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 但是也佩服对方掌握时间和力道的准确,实在无懈可击。 尽管以我的身手,亦名副其实栽了个大跟头。 我肩头刚触地,双脚全力一缩,整个人贴着地面向前扑,这一下前冲之力非同小可,估量可将纠缠物脱开,说定能将偷袭者整个带动,随着势子扑来,岂知我一用力,脚下一空,缠索脱却,便像一个人想拿起一块百斤重的大石,岂知该石竟如羽毛般轻重,我用猛了力道,难受可想而知,立时在地上一连打了两个跟斗。 势子刚停下,我随即跃起,刚起来看到扬起 的枪管对准了我的胸口。 “别动,我劝你老实点!” 棋差一着,满盘皆落索…… “有话好说!”我立即举手投降。 几个蒙着面的人从车上下来,分成两组,一组往救护车冲去,另一组向我的方向走来。其中一名矮壮大汉反手把枪柄重击在我腹部,手法凌厉纯熟。我闷哼一声,跪了下来。 我其实并非那么痛楚,不过在冲锋枪下,装弱者比装强人来得划算,况且我还后顾之忧,因为一旦引起枪战,必会误伤无辜,这个想法使我强制着反击的欲望。 这时我才有机会转身向身后的偷袭者一望。 “这帮刺客看来是冲着冶重庆来的。”我此时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与我想的并不一样。 “之前的那一次袭击,是要对付我,但是对付我的人不是冶重庆,而是另有其人。是想铲除我这块拦路石,现在他们出其不意地刺杀,才是真实目的。” 这时候,我看到车内坐着一个女人,在面罩下露出一对清蓝深幽的美目。她解下了脸纱,挺秀鼻梁下的鲜红小嘴,挂着的是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纤美的手卷着一条长长的黑色鞭索。 她不动声色的坐着,像一尊石雕的女神像,眼睛冷冷地盯着我这个她的手下败将。 我呆了起来,直到这时刻,我还没法将这奇特的美女和刺客连起上来。 这偏又是眼前活生生的事实。 “低下头,举起手,不准有任何动作,否则格杀勿论!” 这时救护车上的人才知大事不妙,人人面如士色,目瞪口呆。 对方扬威耀武,丝毫没有注意到梦姐也在车上。而此时,许倩已经悄悄下车,躲在一旁,等待反击。我孤零零蹲在通道旁,和车内的女人互相逼视。 一名蒙面的人向那女子请示道:“怎样处置他?“ 女子面容不动、骄傲地仰起俏脸:“绑起来。” 语气淡从容。 我被绑在车座位上,心中的不服是难以形容,若不是被那女子手中的黑长索所破坏、眼下是另一个局面,但又是无可奈何。 刺客刺杀计划周详,巧妙地利用了转院的漏洞,一举成功,而且动作敏捷利落,熟练冷静。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性命躁纵在我手里。” “我知道,就是很好奇,你想杀冶重庆?你跟他也有仇?” 我故意强调了一个也字。而我身旁的胖子哭丧着脸向我苦笑,把举得早痛了的手放了下来,喃喃道:“你他妈跟这老小子也有仇?” “是啊,千真万确!” “什么仇?说来听听?” “住口!” 一声巨喝从前方传来,一名皮肤黝黑、两眼凶光闪闪人,气势汹汹地挥动着手中的冲锋枪,大喊一声,“别废话!” 我身旁的胖子惊惶得脸无人色,头垂下至胸前,手抱着头,发抖的缩成一团。 “我警告你,不准交谈,否则格杀勿论。” 他的眼光扫到我脸上。 我不像其他人般回避他的目光,而是若无其事般和他对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1章 大幕揭开 “这个局他布置了很久,我一开始只是因为冶江是误入歧途,才会被宁大娘利用了,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害了冶江的不是宁大娘,而是冶重庆,他一直在指使冶江,把他往绝路上逼。”冶和平懊悔不已。 “都怪我知道的太迟了,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畜生的狼子野心!” “不,和平,都怪我,是我隐瞒了真相!”欧芷啜泣道。 一旁的欧兰,忽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像是没有骨头支撑一样,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我们,然后疯了一般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兰兰?” “姐,你没事吧,姐?” “你们别叫我,我不是你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也不是我丈夫,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是个肮脏的人,我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恶臭!”欧兰空洞的双眼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琪姐,她太可怜了。”我于心不忍,想要去搀扶。 欧兰一把将我甩开,喝道:“别碰我!” “冶重庆就是个王八蛋,他不是人!”欧兰疯疯癫癫的咒骂起来,“他不是人,不是人,他是畜生,他应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出人伦悲剧,竟然以这样的形式呈现,说出来之后,有着别样的唏嘘。 “我一开始想过去死,死了就不用遭受这种折磨了,但是,那个畜生,她给我用药,不让我死,为了让我怀孕,他没有一天肯放过我,然后他把验孕棒给我看,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刻,他趴在我身上让我看验孕棒,那满脸褶皱、一身肥肉的笑容,简直就是魔鬼、魔鬼!” 真相总是残酷的。 当大幕揭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有意外。 但意外,有时候,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忽然,欧兰从腰间掏出一把枪,谁都没有想到,她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忽然笑了起来,此时的笑,还是那种如沐春风般兰草的微笑。 “兰兰,不要,不要!”冶和平疯了,想要抢夺欧兰的枪。 但是,他没有来得及。 欧兰倒在了血泊中。 “姐!”欧芷扑倒在血泊里,她看着欧兰,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平,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我姐,这辈子我已经亏欠她很多了,我不想她在下面孤单,我要去陪她!” “小芷,小芷......” 我和姒玮琪在短短一分钟内目睹了两个生命离我们远去。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欧兰与欧芷的死,让这场悲剧又多了一份悲凉。 但是这场悲剧,却远没有结束。 杭州萧山机场。 “琪姐,接下来怎么办,冶和平有骆建芬护送回去,我们去找冶重庆算账?” “你说呢?”姒玮琪含糊其辞道。 我刚要问,扩音器传来催促搭客上飞机的广播,“三0七号飞往北京的旅客,请由第十一号闸登机。” 我看看腕表,早上八时十五分,离预定起飞的时间迟了两个多小时,苦笑一下,“我现在巴不得一下飞到北京,把冶重庆那个老头揪过来揍一顿!” 姒玮琪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费什么话,走了,记得拿行李!” 轮候入闸长长的队伍里,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的男的,看到姒玮琪的时候,哈喇子都流了出来,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挺身上前,也不顾姒玮琪反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姒玮琪这时才发现那男人在看着她,但她却以微笑回报,然后把我手臂甩开,小声骂了一句:“干嘛呢!” “没干嘛呀,我就是觉得那男的色眯眯地看着你,我得宣誓主权啊!” 飞机内塞满了人,我们找到座位坐下。我舒了一口气,望向外面清朗的天空。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我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起飞?” 空姐停了下来,绽出如花笑容,答道:“请稍安勿躁,飞机马上可以起飞。” />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子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那空姐和姒玮琪打个照面,亦呆了起来,显然也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摄。 我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矢般集中时往这令人目眩的姒玮琪身上,其中一个胖子张大了口,动也不动的死盯着,口涎欲滴。 姒玮琪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樱唇响起道:“不好意思,我坐这儿!” &n bsp;空姐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 “琪姐,他们都着你呢!” “随他们看呗,你还想怎么样,看脸又不能收费!” 我没想到姒玮琪竟然说了一个冷笑话,噗嗤一笑,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不这么看着你!” “什么办法?” “试试就知道了!”我其实心里早已盘算好,要是说出来了,估计姒玮琪一定不会答应,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反正她横竖都是我老婆,总不能谋杀亲夫吧。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姒玮琪脸颊上打了一个啵,估计姒玮琪也是没有防备我来这一手,不然她一定能躲过去。这一下好了,身旁的胖子叹了一口气,识趣地不再盯着姒玮琪看。 “你.......”姒玮琪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红晕。 “别动手啊,回家打去哈。”我乖乖求饶道。 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我也算是受尽苦难了。想着马上能回去休息了心情也非常不错,这么一想,对姒玮琪就更加撒桥起来。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姒玮琪也不那么排斥我了。 我见姒玮琪穿得单薄,问道:“琪姐,你要不要换下衣服?这边的天气还算温暖,北京就不一样了,听说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搞不好要下雪。” 姒玮琪摇摇头:“下飞机再说。” “好吧。” 我们刚下飞机,许倩正好赶到,然后直奔龙骨堂。 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夜色,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心中暗暗感叹,明明就住在一起,这恋爱谈得却跟异地恋一样。几个人都忙,一分开就是几个月,我都快把这恋爱谈成柏拉图了。 到了龙骨堂,许倩已经名命人准备好晚餐。三人照例是“食不言,寝不语”,我快速吃完,才刚踏出餐厅,许倩就跟了出来:“表少爷这么急着上哪儿去?” 虽说习惯了许倩这生怕我丢了般的粘人,可我这会儿有点不耐烦,脚步未停随意应一声:“厕所。” 我也没太在意,径直去了洗手间。 洗手台的灯光让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五官立体,我虽然觉得自己长得还凑合,但是真没有臭美过,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竟然一边洗手一边臭美起来,大概是因为旁若无人的缘故把。 这时候,忽然洗手间和卫生间隔开的玻璃门被推开。 我吓了一跳。立即收起欣赏自己美颜般不要脸的视线,装作认真洗手顺便检查妆容的样子。 本以为出来的会是许倩,谁知道她有没有跟来,但我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出来,而推门出来后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张熟悉却让我觉得遥不可及的脸。 那人察觉到我的视线,从镜子里与她对视,然后温柔地微笑,那气质和眸光是那样雍容闲雅。 那人一靠近,身上的女人香气轻飘的荡过来,更让她身上的气质多出几分诱惑。 我暗自惊叹,压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迅速运转大脑,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了。 我只好刻意放慢自己洗手的动作,余光瞟到边上的人洗完了手,垂着浸湿的手正抬头对着镜子查看妆容,我忙结束长达两分钟的洗手,从边上抽出擦手纸胡乱擦几下,然后又抽了两张,一转身,双手捧给旁边的美女:“梦姐。” “呵呵,我还以为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了。”梦姐顿了顿,扬起微笑轻轻接过去,看出了我的讨好,笑容里略有宠溺,“谢谢。” “怎么会呢,我是被梦姐你的魅力惊艳到了。” 我感觉被这笑击中了心脏,一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梦姐轻轻笑着,把擦过手的纸扔进垃圾筒后,抬腿往外走时捏捏我的脸,故意嗔怪:“怎么着,几天不见,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我被这亲密的动作惊了神,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梦姐拉开门走出去我才回过神,忙追上去。 “梦姐。”追上贺澜,我笑着讨好,“你吃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到。”梦姐脚步不停,语气轻柔,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变过。 “那一定饿了吧……” 我往前一步,抬手将梦姐揽进怀里,轻柔地看着她。梦姐怔住,心脏都颤了颤,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忘了反应,只痴痴地看着近在咫尺清如碧泉的眸子出了神。 “讨厌。”梦姐柔柔地笑着,轻声催促着。 我猛回过神,这一回神也让我的心跳后知后觉的猛烈起来。 我故作兴奋地笑着跟梦姐说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这也是激动的。” 梦姐淡淡地看着我,我搂着她肩的手因为她的侧身滑到她背上,就那样轻轻抚在那里不动了,一瞬间,我从梦姐嘴角的笑意里看出许多深意。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4章 欲擒故纵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策划的非常精密,从一开始对我的刺杀,到半路截杀冶重庆,所有的安排十分缜密,看来她这一次也是有备而来。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半路杀出的女人到底与冶重庆有何渊源,为什么非要置人于死地。 “阿坤!”那个男人脸色一沉,正在发作,却被女人给制止了。 “原来你叫阿坤!”我从容笑道,“我都落到你们手里了,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说吧,我们到那里去” 那女人笑道,“你可以猜猜?” 我沉思了一会儿,整个车厢都被窗帘给遮住了,我只能凭借方向和记忆来判断他们的行车路线。 “你们不会出城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因为你们的目的是要冶重庆,既然已经得手了,就要快打斩乱麻,没有必要兜圈子,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甩开追兵,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办完你们自己的事情,到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找不到你们。” 那男人狂喝一声“住嘴!” 胖子也跟着狠狠道:“若想留狗命,就别胡言乱语,否则看我打破你的狗头。” 我耸耸肩胛,闭上眼睛,我直觉这些人只是故作凶悍,其实人并非那么糟。适时,那女人便向这他们招了招手,胖子咕哝数声,转身,不再作声。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很快进入轻松的状态。 “你是什么人?”那女人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们在保护冶重庆?” 她动人的美丽,的确令人惊叹,但最使我惊异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当我和她对视时,我感到她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那不只是精神的力量,而且更包括了一类近乎“电”或“磁性”的力量,从她的眼中透射出来。 她的整个人充盈着这种力量,深深地强化了她出众的魅力。 “认识一下吧,我叫林坤,如果你是在道上混的应该听说过我的外号,人称‘摸金少帅’。” > 他这么一说其实也可以从侧面暴露这伙人的身份,他们不是什么江湖中人,甚至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自然也不知道我禹陵后人神鬼契约人的身份,那么,他们这次暗杀为了什么? 她看来是这些人的领袖,但她凭什么能把这些一流的好手聚在手下,干一件这么冒险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车子兜兜转转在北京开了多久,终于,车速开始放缓,等过了一会儿,救护车上被劫持的人被命令拉了下来。 车上的医生护士鸦雀无声,在强权的压伏下无奈地等待命运的发展和安排。 我数了数,算上救护车,他们共有三台车,一共八个人,全部都持着自动步枪,守在各个方向。 那美女和另两个男人,留在驾驶室内。 医生和护士加上梦姐,一共有四个人,以及奄奄一息的冶重庆。他们都脸色沉重,间中有一个护士想要哭叫,都立时给人制止了。 我环顾了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山区,有一栋建筑,但是荒废很久了,看样子应该是个矿山。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是他们的临时据点,不过我也有点奇怪,这个地方算不上隐秘,要找到他们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一般情形下,他们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还真是个好地方。”我也被压下了车。 一时间内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nbs p;那个早先用枪柄撞击我的凶悍矮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大声喝道:“所有人把手放在头上,站起身来。” 医生和护士立即脸色大变,慌张失措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其中一个男医生以为有机可乘,想劈手夺枪,岂知那个矮汉身手灵捷,倒转枪柄,反手撞在他的肋骨处,他惨叫一声侧倒一旁。 众人噤若寒蝉。 我暗叫一声好身手。 凶悍矮子沉声道:“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形,必杀!”当他说“杀”字时,咬紧了牙齿,声音从牙缝迸出来,有如地狱传出来的魔音,其他几个护士吓得哭出声来。 愁云惨淡。 “站起身来,手放在头上!” 那几个护士像赴刑场受死的犯人,战战兢兢站了起来,那些人的狠恶混和冷血,震慑了他们。 没有人怀疑他们会否杀人和自己会否被杀。 女人吩咐手下将医生和护士分散安排在不同的房间里。 但是此时我的脑子里却在盘算另一个问题。 我在想琪姐在干什么。 许倩一定已经通知了姒玮琪遭遇劫持的事情,而反常的是,姒玮琪在他们逃离的这段不短的时间内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有理由怀疑,姒玮琪可能看穿了这个女人的计谋,就跟我之前想的一样,他们把我们关押在这里,可能不是最终的方案。 而姒玮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她是在欲擒故纵,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落子。 现在,我只有静观其变了。 “我们不想为难你们!”一名男人大声喝道,“除了医生和护士外,其他人都可以离去,记着手放在头上……” 救护车上的司机露出欢喜的神色,但这句话可能另有深意,这辆车是大多数人是医生和护士,只有一个司机,当然,还有梦姐。 假若梦姐站起来,或者,被供出来,只是一种结果。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筛选人质。 梦姐有危险。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所有人质被集中起来。 持枪守卫的人的面容有若岩石般严峻,使人难以猜测他们心中的想法。而最令我难受的,是那种给蒙在鼓里的等待,不知事情进展至什么阶段,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只有机枪的威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七时三十分。 “你们都是医生?”先前矮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眼光冷冷地扫视众人质。 所有人质大感惊怵,大半数垂下头来,我身旁那女护士吓得颤抖起来。 矮汉眼光停在梦姐身上。 “你是医生还是护士?” 空气凝结成冰霜的冷酷。 矮汉眼光移到另一个女护士脸上,双目凶光大盛。 我作了最坏打算,如果梦姐有危险,我只能和他们鱼死网破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矮汉抑制了正欲发出来的怒火,把眼光移开,来到我的面前,叫道:“你!手放头上,站起来。” “我?”。 矮汉肯定地点头道:“对!就是你。” 另一个男人从后扑了过来,枪嘴对着我的后颈,喝道:“手放头上,站起来。” &n bsp;我隐隐感到不妥,他们没有理由只放我一人。 心中升起一股阴云。 我走了出去。 随后,其他人都轻松了起来,没有人希望自己被杀害。 “你们想干嘛?” “既然你们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们了!” “想要杀鸡儆猴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哈哈哈,可惜了,我要是死了,你们可就都完了!”我故意提高了声调,因为那个为首的女人不在,我必须让她听见这个信号,不然的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矮汉可能真的会杀人。 “突突突突”枪声震天响起。 矮汉手中提起的自动武器火光闪现,对着上方狂扫…… 一时惊叫声和怒骂声,哭叫声响遍整个屋内。 大部分人缩在一起,矮汉冷静地提着冒烟的枪,回过头来,枪嘴对着我。 “都给我闭嘴!” 尖叫的人停止了尖叫。 一时安静至极点,只有紧张急促的呼吸声此起落。 “你不是很狂妄吗,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再杀我之前,最好先问问你主人!” “笑话,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矮汉狞笑数声,眼光在人群中巡视,可怜的人质纷纷垂下头来,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 “你当我不敢?” “嗯哼!”我耸了耸肩,挑衅道,“要是真有这个胆子,也不会说真的废话!” 那矮汉被我的激将法彻底激怒,气急败坏的他抬起枪就想往我的脑袋砸来,我手臂一夹,恰好把矮汉的脚挟在肋下,跟着腰劲一带,矮汉失去平衡,向前仆过来。 我一手劈跌他的手枪,另一手锁喉,搂着矮汉向地面圆球般滚去,矮汉亦是技击高手,拼命反击。 此时,其他持枪的歹徒喝骂连声,却不敢盲目射击。 纠缠间我一下膝撞,命中矮汉裆部。 矮汉闷哼一声,全身痛得痉挛起来。 我一手抢过他的枪,枪嘴抵着他的下颚。 所有事发生只在数秒之内,其他歹徒赶到前时,形势已逆转。 我这时面向五名如箭在弓的歹徒成为对峙的局面。 “不要动,你……” 话犹未已,背后门外传来一下轻响。 我大叫不妙,待要把矮汉拉着往后撤退,以应付腹背受敌之局。 颈项一紧,异变已起。 一条丝巾如同灵蛇般缠绕着我的喉颈处,猛然内收。 我连骂自己窝囊的时间亦来不及,眼冒金星,呼吸顿止…… 我又想起那动人的美目。 一股无情大力把我一拖,失去平衡,侧跌地上。 跟着肋协间一阵猛痛,手中的枪脱手而去。 拖力来自绕颈的丝巾,肋胁则是受到矮汉的反击。 冰冷的枪管抵着我的太阳穴。 那披纱女子冷静地道:“放了他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2章 病危 “琪姐和倩姐都在呢,你要不先去吃点?” “不了,你陪我去外面吃。”梦姐狡黠一笑,“就我们俩!” 梦姐开着车,也没说要去哪儿,两个人心知肚明地不去提到达目的地之后的事情。 我心思雀跃,面上却还装得乖巧:“梦姐,你想吃啥,今天我请客。” “都行!” 梦姐显然今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聊着随意的话题,车子开进了一个酒店,在前台订了房间,还叫了晚餐送到房间,我什么都不问,跟着梦姐进了房间,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梦姐一个转身将我压在门上,直接吻上来。省去了前 夕,省去了一切多余的环节,直达目的,我表示我很喜欢这种不做作的直接。 暧昧和兴奋骤然上升,让气氛直接进入高潮。 我用调侃的语气笑问道:“梦姐,我们这么做不好吧?” “讨厌!”梦姐佯装生气地白了我一眼,“快点!” 我想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装作清高的面具也不戴了,望着梦姐眼里满满的媚惑,嘴角勾出一丝坏笑,捏着梦姐的下巴贴着她的唇暧昧道:“快点啥呀,梦姐,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德行!” 我勾起嘴角,搂住梦姐的脖子吻上去,尽情地享受这梦幻的一夜。 一路缠绵进卧室,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头柔和的灯光将屋里的气氛染得更显暧昧和情调,我感到兴奋不已。 气氛正浓烈,突然间,房间的大灯亮了,刺眼的灯光晃得我不禁眯起眼来。房间里的气氛一扫而光,只剩下陡然出现的违和。 “谁?” 短暂的迷茫之后,我猛地意识到这情况很可怕,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等看清来人的脸后,我不可置信地喊出声:“倩姐?!”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啥时候,我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尽管,无论是许倩还是梦姐,都是我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老婆。 但是这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我已经感到气氛不对劲,一场暴风雨已经在我的头顶,不可避免了。 北京夜晚果然降温降得厉害,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明显的寒冷。我吃完饭,和梦姐相遇,然后来到了酒店,与许倩和姒玮琪都没有打过招呼。巧的是,我在上厕所之前正巧和许倩相遇了,许倩的言辞之中透露着信息素的味道。 原来,许倩是一路跟来的。她早就发现了我和梦姐。她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这才让自己不至于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梦姐到的时候,时间还算早,到家的时候大概是七点左右,一开始盘算着今天能睡个好觉,然后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巧的是我也在,于是就盘算着两个人还能难得的过个二人世界。 她很享受这种状态,有个人能惦记,也有人惦记自己,挺好的。 许倩早已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扭开房门,暗橙色的灯光伴着房间里一些微妙的声音倾泄而出,那是床垫的吱呀声。 房间里大大的双人床在开门的瞬间印入眼帘…… 许倩握着门把定在原地,五雷轰鸣般大脑内嗡嗡作响,似乎在阻止她辨识眼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如她所想。 床上的人还未察觉到她的出现,许倩伸手摸上旁边的墙壁,摁下上面的开关,房间里的大灯亮起来,敞亮敞亮的,盖过了床头灯微弱的光亮,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惨白。 我受了惊吓回过头来,看到站在门边的她瞬间瞪大眼睛,眼里满是震惊无措,随后是浓浓的恐慌。 梦姐在看到她的瞬间猛地坐起身,震惊中透着一丝疑惑:“小倩?!” 这一声喊,让许倩的大脑恢复了思考,却又在瞬间被愤怒填满,她默默进门,顺手将房门带上,反锁。 我反应迟钝地看了看还跪坐在她身边的梦姐,又看向那边举动奇怪而且出现得很是诡异的许倩,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我伸手从床边的地上摸到自己的衣服,慌张地往身上套。 然而在我把衣服穿好之前,许倩已经从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拿了卷发棒,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冲着正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我打了过来。 腰上挨了结实的一棒子时,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来不及为自己叫屈,慌乱地躲避着许倩手里的卷发棒。一边躲还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身后这个怒发冲冠追着自己狂揍的女人真是那个我认识的许倩吗? “啊!倩姐!别动手!”我背上挨了一棒,疼得嗷嗷直叫,连滚带爬地往床的另一边躲。 许倩扬着卷发棒,追着我一通暴打,霎时间,屋里惨叫声一片。 我一边抱头乱蹿一边解释求饶。 &nbsp ;“还敢跑!”许倩气得要死,追在我身后猛揍。 可是,许倩这么一闹,梦姐心疼了,自然不干,谁能任由别人欺负自己老公啊,于是,一把将许倩拉住,“小倩,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就和林坤约个会嘛,一家人至于大动干戈嘛!” “就是就是,倩姐,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林坤,你气死我了,我撩你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难怪啊,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准备吃斋念佛了呢,原来是早就佳人有约啊,你这就是这样一碗水端平的嘛!” 我一边躲还一边想穿衣服,许倩眼疾脚快,一脚将我伸手想要拿的衣服踩在脚下,对着我弓起的背又是一棒子,在我嗷嗷叫唤的时候将脚下的衣服捞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一把扔了出去。 只穿了一个裤头的我见到这一幕,绝望地轻喊一声:“啊……” 许倩扭头瞪我一眼,我立马闭了嘴,惊恐地看着暴怒的许倩不敢动弹。 妈呀,这一晚上又是许倩又是梦姐的,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扔完衣服,许倩大步跨向我,我被吓得一哆嗦,腿一软,直接给许倩跪下:“倩姐,我错了,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我的示弱起了点作用,或许是让许倩寻回了一点面子,没有再继续暴打我。 打也打累了,许倩一转身走到窗边墙角的梳妆台前坐下,冷冷地命令狼狈的我:“过来。” 我从地上捡起仅剩的一件衬衫套在身上,心虚地走到许倩面前。 许倩翘起腿,双臂抱胸:“跪下。” 我小心翼翼地轻瞟一眼面若寒霜手里还拿着卷发棒的许倩,面子也不要了,二话不说跪在了她的面前。许倩的视线瞟向还站在墙角的梦姐,许倩颤了颤,往前几步,正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或许,梦姐也不想和许倩撕破脸皮吧。 许倩冷冷地问道:“还敢不敢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觑着许倩,颤着声音道:“不敢了!” “好了好了,小倩,错也认了,跪也跪了,差不多得了!”梦姐说道。 许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说道:“好,就听梦姐的,不过,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跟梦姐你绕圈子了,以后这种吃独食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要是破坏了我们的关系,也不值当对不对。” 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龙骨堂。 “小倩,你可算回来了!” “怎了?” “快走吧,姒小姐在等你们。” 我便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出什么事了琪姐?” 看到姒玮琪的神色后,我心中一沉。 “这么着急,八成没什么好事发生。”我心里已经有了直觉。 “下面的人来消息了,冶重庆从葬龙坑回来之后身体一直很弱,目前在协和医院治理,但是他恐怕快不行了……”姒玮琪说道。 “什么?”我当即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件事情,会不会有蹊跷?”梦姐怀疑道,“冶重庆可能知道了什么,故意散出这样的消息,企图逃过罪责!” 我也非常怀疑这种可能,我还未说话,许倩便开口道:“眼下我们得去医院,一方面查清楚时否属实,一方面控制住冶重庆免得他玩什么猫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我们到达了医院。一到达医院,我们直接朝着重症监护病房走去。 此时,负责冶重庆的主治医生老王,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面对这突发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冶重庆之前签署的DNR文件,即便是发生了突发情况他也不敢救治. 要知道,违背了DNR协定的医生,若是病人追究责任下来,医生是需要承担很严重后果的。 姒玮琪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已经跟医院的领导打过招呼,允许医生在紧急情况下做手术。 “你们终于来了?”老王焦急地盼望道。 “冶重庆现在情况怎么样?”姒玮琪一边询问,一边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老王给了我们一套白大褂让我们套在身上,老王小跑着跟在姒玮琪身后,说道:“不容乐观啊,冶重庆年纪大了,又收了这么重的外伤,精神打击也很大,心跳脉搏现在都非常不乐观,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然而就在老王话音刚落之时,一个小护士医院跑了过来。 “不好了!王主任!病人心脏骤停,恐怕救不回来了!” 老王一听这话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毕竟院领导之前交代过,冶重庆无论如何都不能有生命危险的。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5章 围城 我肚腹重重中了一脚,滚了开去,直滚到墙脚,势子才停下来,这当然是矮汉在拿我泄愤。 张开眼,恰好见到那条丝巾被美女纤长的玉手围绕在那动人的肩膀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拿一条昂贵的丝巾作为武器。 这个女人确实非同一般。 她风姿绰约地站在窗前,俏面藏在脸纱里,只不知那张脸孔是否挂着对手下败将的不屑? 我升起揭开她脸纱的冲动。 实在想不通这样柔弱的女子,为何拥有这样神乎其技的鞭法和那样惊人的力量。 矮汉脸色阴沉站在另一边,一面悻然不忿之色,显是绝不服气。 美女淡淡道:“先放其他人,只须留下医生和护士。” “可是......”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看来她对那个矮子的手段,并不满意。同时,也可以看出她十分自信,一点没有害怕我们放回去之后会暴露了他们的所在地。 “看来我猜的没错,她这么有恃无恐,一定有别的巢穴。”我心里暗暗想到,同时一颗心直往下沉,“这样一来,琪姐他们的行动就会陷入被动。” 矮汉低喝道:“站起来!听到没有,我说站起来。” 我装作很艰辛地站起来。 尽管他下手很重,但是我还没有这么容易打倒,这次我的目标将是这个俊俏的女人。 矮汉喝道:“将手放在头上,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你将是最后被释放的人。” 我心中一喜,“虽然那个女人打算放了我,但是应该还没有这么快,我还有时间。” “好!”我淡淡一笑,乖乖在一角孤零零地坐下。 那美女透过面纱,静漠地凝视着我,不知心中转些什么念头。 “我们可以谈谈吗?”我看那个女人一直站在窗户前面,苗条的身躯在风中更显秀色可餐,俏面藏于薄纱之后,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有什么好谈的,放了你,你该知足!”虽然她一动不动,可是我却从她轻轻波动知道她呼吸在加速。 一直以来,她显示出无与轮比的沉着和冷静。 “可是你把我抓来的,我没有觉得自己应该知足,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错了,这就是你的错!”那个女人忽然脸色一沉,“你们为何要保护冶重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叫林坤,是禹陵人。” “你是谁我现在不感兴趣,我只是希望你,别破坏我的大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那女人有些不耐烦。 “我脑子里有一大串问题,我头也大了几倍,我很好奇,冶重庆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绑票,看你们这样不像是绑匪,难不成是有仇?” “没错,我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女人说的极其冷静。 “冶重庆不过是个大学教授,而且还是个知名学者,像他这样的人能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这么问其实是一种试探,在我看来,这个女人的出现也许是一个转机,可以令我更加直观地了解冶重庆,之前,我们都被他的伪装骗得好苦,现在我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衣冠禽兽,那有可能,这个女人跟他之间的仇恨,就是冶和平 禽兽面具下的又一个悲剧。 “学者?”女人冷笑一声,“你错了,他根本不配这两个字。” 我装作糊涂,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看到的只是冶重庆伪装的一面,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禽兽,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助纣为孽了,否则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是来保护冶重庆的,这完全是个误会。” “呵呵,你不觉得这个伎俩太拙劣了吗?”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也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那个女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估计是因为现在很空闲,安静的氛围下容易让人思想连篇,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意我说下去。 “冶重庆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疯狂的计划,他伪善,在他清高的外表下,有一颗肮脏的心,当然,这些不用我来告诉你。你一定比我还要了解她。”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冶重庆的不屑和咒骂,所以在情感上,她对我并没有抵触。 “我跟冶重庆其实没有那么熟,不过我跟他儿子倒是有不少交集,说来也蛮讽刺的,冶重庆这个老乌龟最近干了一件破天荒的事情,竟然把他儿子给绿了!你知道吗,这事一件多么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啊,做出这么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人,竟然是一个堂堂的学界泰斗,更可笑的是,他都已经这么一把年纪了,而且马上就快死了!” 我本来是想将冶重庆多么不堪的一面暴露给那个女人,好让她相信我并不是为保护冶重庆而来,只少可以缓解一些敌意。但是,我没曾想,这个故事一说完,她的神色立即变得夸张起来,那是一种愤怒到狰狞的表情,好像一下就要把冶重庆撕碎一样。 如果是我的话激起了她复仇的怒火那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即便是内心有着极深的仇恨,也不会表现出这种情绪,她似乎是被什么敏感的字眼给牵住了。 “禽兽!禽兽!”她用力地砸了一下窗台,“这个禽兽,死不足惜!” “我看你很年轻,冒昧地问一声,让我看你一眼,可以吗?” 女子静默了四秒钟,伸出纤美的玉手,解下了脸纱。 那是不属于人间的清丽,而是仙界的女神。 我一时间没法把目光从她俏脸移开,如醉如痴。 女子掩上脸纱。 我叹道:“真教人难以相信!” 女子转过身去,冷冷道:“好了,我已经跟你说的够多了,我叫人把你送走!” 我被人押解到了门外,但是,我却察探到那个矮子的杀气和敌意。 “虽然答应放了你,但是就这么把你放了,实在是个祸患,我不能留着你的命去报信!”矮汉挥动枪嘴,看来他准备违背女人的意思,擅自杀了我。 “卡嚓”。 背后传来枪嘴上膛的声音。 我脑中迅速定下对策。 “走!” 他在我身后不耐烦地发出指令。 我环视四周。 一股冷意从脊背升起,我忽然想到矮子并不会一枪结果自己那样便宜。 刚刚我在他同党面前空手制服了他,令他威信尽失,他这个时候,应该会想借此机会报复我,会先射伤我的四肢,使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愿这次我蒙对了吧!”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般在我的脑海掠过,使我决定了跟着来的行动。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缓缓举起左脚,向外面一步一步走去。 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脚上,身体微弓,以腰力带动。 在这千钩一发的刹那。 我快速地向后猛退,那矮子一下扑上来,我用腰身一扭,两肘猛 撞矮子的肋骨。矮子侧跌两旁,他一手捞着手持的冲锋枪,我待要奋力夺过,岂知对方非常了得,虽在剧痛中,仍一口咬着系在颈项的枪带,一时争持不下。 我暗叫糟糕。 “就知道你小子玩猫腻!”那矮子的下盘很是扎实,我一时间撼动不了,结果反被他一摔,把我给摔在了地上。 一技冰冷的枪指着我的背脊。 那个矮汉冰冷的声音喝道:“举起手来!” 我暗叹一声,无奈举高双手。 “小子!你死期到了。” 我心中一凛,这样失败,确教人心有不甘。 我感到死神的降临和它的狞笑声。 “住手!” 就在此时,危急存亡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为什么?我一定要干掉他,不然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的。” “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不想连累无辜人!” 我缓缓转身。 那个女人垂着脸纱,盈盈卓立。 “阿雅,你糊涂啊,他如果回去报信,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几枝枪管立时对着我的背部。 “我已经决定了,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命令!”那个女人表现出极大的气场,在这群人中,她是说一不二的那个人。 “即便不放了他我们也会被找到。”女人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整个北京在暗地里已经是一座被围得铁桶一般的城市了。” “阿雅,你什么意思?”那个叫阿坤的男人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暴露了?” “阿坤,暴露是迟早的是,就看谁更快一步。” 那个叫阿雅的女人似乎已经算到了我们会找到他们,所以,姒玮琪的布子就显得很重要,如果姒玮琪在外围步好了口袋,这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上当而自己钻进去的。 她一定还有后手。 而姒玮琪迟迟不出手,估计也是料到了这一步。 两个女人的对决,真是棋逢对手。 “快,有人来了!”这时候,他们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外面的山路上发现了一辆车,快点转移!” “看来琪姐出手了!”我脑子里飞快思索着,“琪姐这是在逼着阿雅出招,看她到底还藏了什么手段。” 阿坤狂叫道:“上车,上车!” 阿雅冰冷镇定地指挥道:“都冷静,别慌,跟我来!” 我既欣赏又惊心,这阿雅在此等危急关头,仍是冰雪般冷然处之,教人难以相信,尤其是她顶多只是二十来岁吧! 随后,人质被押解上了一辆车,我和梦姐终于有机会在一起。 “轰……”车身左边立时露出一排弹孔,一个歹徒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6章 佛姐的刀 看来姒玮琪之前围而不攻被阿雅看穿了,她做好了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强攻”。我不知道姒玮琪这么做是否欠妥,毕竟我自己和梦姐的小命都攥在人家的手里。 但也许,姒玮琪有这个把我阿雅不会对我们下手。 “梦姐,你没事吧。”我小声地跟梦姐说道。 这时候他们都忙着交火,没时间管我们。 “我没事,你呢?” “我很好!” “看来琪姐是准备引蛇出洞了。”梦姐在我耳边叮咛了一句,“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走的每一步都计算得很周密,刚刚她叫无关人员离开,我差点就暴露了!” “我觉得她可能已经知道我俩的身份,只是有意不说。” 梦姐点了点头,“没错,她可能不想节外生枝!” “说起来也挺巧的,你知道吗,她竟然说自己跟冶重庆有不共戴天之仇,看起来,她们本意就是来找冶重庆报仇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不直接结果了冶重庆,而是绑走了他!” “一定是有别的隐情。” “或许,是为了冶重庆的秘密来的吧!”我说道,“冶重庆这个老狐狸,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应该收集了不少绝密的内容了吧,包括他一直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禹陵的终极秘密。” 梦姐跟我一样,也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突破口,或许,我们能从阿雅这里找到我们想要知道的内容。” “你的意思是——”我想起来当时欧芷给我的一封信,那里面有一串奇怪的字,其中很多内容我到现在也没有头绪,“既然欧芷是为冶重庆卖命的,那她交给我们的东西应该就是冶重庆最想要的额东西!”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事情到这里成了一个分水岭,没想到,真正让这件事情柳暗花明的,竟然会是不期而遇、半路上出的阿雅。 姒玮琪派来的人没有想要置人于死地,假若后面的追兵一齐开火,我们的车早成黄蜂巢了。 极速行驶的汽车在山道上左摇右摆,有点不受控制。 br /> “往二环开,我会告诉你坐标!” “你们往城里开?有没有搞错啊!”我诧异道。 “你给我闭嘴!”矮子拿枪顶着我的脑袋。 “别管他!”阿雅道,“阿德,拿开你的枪。” “是!”那个矮子阿德谦恭地说道,“是!阿雅,对不起。” “看起来,他们都很尊敬你!”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你老实呆着!”阿德冷吼一声,却忍住没有举枪。 阿雅沉默了一会,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其实你们是谁我真不敢兴趣,不过,看样子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我笑道,“你可以放心,我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都没有看见,我更不会出卖你们的。” “阿雅,老四快不行了!”突然,一名大汉喊道,“阿雅,你快看看老四,你一定要救一救他。” 我竖高双耳,留心聆听,看那老四的伤势,是被子弹打穿了大腿动脉,现在失血过量,即便是大罗金仙亦不能挽回。 阿雅幽幽一叹,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不能因为老四停下来,这样,小耗,你留下照顾老四,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完成任 务就来与你们回合。” 她这一下叹息,显露出她人性的一面,分外动人心、可是她的说话却令人摸不着头脑。 在我看来即便是现在送去医院,这个老四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这个时候把他就地安置疗伤,根本无济于事。她这么做,看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但是任务显然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在情感和利益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那个叫小耗的大汉噗地双膝下跪,垂头道:“阿雅,老四是我唯一的兄弟,父亲会因他的死伤心欲绝。” “小耗,你糊涂!”阿坤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想因为老四拖累我们所有人吗?” “好吧!”阿雅沉默了片晌,轻轻点头道:“如果你一定要救他,我可以答应你!” 阿雅的这句话十分的冷漠,虽然跟她相识时间很短,但是即便是激烈搏斗的时候,我也没有察觉到她有过这样的一面。一时间,我的心内波涛起伏。 “咔嚓”一声。 子弹上膛。 我又想起她那种如电如磁的能量感。 “阿雅,你要干嘛?”小耗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奄奄一息的老四。 我看向阿雅,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你们自己人!” 身后的阿德插口道:“闭嘴!这有你什么事。” 我冷冷道:“你们自己人的恩怨我不管,但是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别忘了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阿德闷哼一声,道:“不需要你来教我们怎么做。” 阿雅清秀的脸孔仍然深藏脸纱之内,但我比对她先前的从容轻巧,感到她现在确有种倦态。 “你有什么建议?”阿雅突然开口问道。 “先给他打麻药,止疼,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这么痛苦的死!”我这句话说得非常中肯,而且没有人会反对,毕竟是他们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好!给他打吗啡!” 一针吗啡下去,老四便睡过去了。 阿雅道:“小心麻醉药的分量,他受伤严重恐怕受不起。”语气中透出一丝罕有的关怀,大异于先前的冷漠无情。 “你还真是个扑朔迷离的妖妇,我现在完全弄不懂了,究竟那是爱还是恨,只知你能给予任何其他女人都不能给予的奇妙感受。”我心里打趣道。 天色愈来愈黑,一百步外的事物模糊不清。 我们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追兵,其实,应该是琪姐故意放虎归山的,她一定在后面隐藏潜行。 星夜下阿雅优美的身形,像只有在晚上才出来活动的幽灵。 摸黑急走三小时后,我们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公园,这是一个很老的公园,前门还正常开放,后面一块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处于荒废的状态。紧挨着这个荒废公园的还有一处爬山虎掩映的老旧建筑。 一列乱石横亘在前方,银钩似的弯月升了起来,洒下淡淡清辉,隐隐约约勾画出一大堆乱石的轮廓。 “这是哪里?” “那这么多废话!” 他们从两座高耸的花岗岩间进入,我才发觉乱石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三至四米高,小的是由沙砾以至拳头般大的石块。 无数石头杂乱无章地在大地展开。 在乱石中走了一两分钟后,一行人停了下 来。 我目光一扫,见到其余五个人,阿雅却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阿德的神态悠然自得,不时仰首望向满天的繁垦,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有若游子重回到他的家乡。 “看来阿雅的后手就是这里,这个地方很隐秘,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我默然缩在一角,口中不时叹气,潜藏着无限的心事,“但是,为什么选择这里呢?只是偶然吗?” “阿雅呢?” 阿德勉力睁开眼睛道:“她在照顾着我们的安全。” 如此即是放哨去了,我奇道:“她亲自放哨?”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完,阿德身一侧,打起盹来。 我装作漫不经意地环视各方,阿德睡得像条大肥猪。 其他人蛤缩在不同的角落酣然进入梦乡,只有仇视我的阿坤处有微芒一闪,瞬即敛去。 阿坤见我望来,连忙闭上。 我心下暗笑,缓步从石隙间穿出去。 阿坤没有制止我。 因为,在我看来他恨不得我逃走,说不定还可以在背后补我一枪。 我警觉提高,从容漫步。 柔和的月色和星光下,奇形怪状的岩石,有若一只只温驯的野兽,或坐或卧,极尽其态。 离开休息地点百多米处,我全身汗毛忽然倒竖起来,心中一凉,几乎要向后退却。原来,在那石头缝隙里我看到了一样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把刀。 这把刀,我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这把刀是佛姐的刀。 没错,是她独有的,专属的刀。 “佛姐?难道佛姐也在这里?”我把这冲动压下去继续前行,愈往前行,这种感觉愈强烈,电流在皮肤表面来回激荡,“佛姐不会有事吧?” 这可能是佛姐给我的信号,也可能是佛姐真的出了意外,刀被遗落在这里。 可是,在我们来之前,她会遇到什么情况呢?我不知道该如何想,只能继续前进,我向左方转去,迂回前进。 转过了一块特别大的石头,全身一震,整个人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景象。 在一弯明月底下,阿雅跪在一块平滑的石上,仰起清丽的俏脸,眼目深深地注进穷苍元有极尽的至深处。一尊白玉雕成的女神像,以一个凝固了的姿势、捕捉了神秘宇宙里某一刹那的永恒。 冰莹苗条的身体在月色下闪闪发亮,是那深海中游动的美人鱼,偶尔来到岸上吸收日月的精华。她动人的眼目,空山灵秀般起伏,乌黑的秀发散垂下来,闪着奇异金黄的电光,在黑夜里,分外诡奇怪异。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急促地喘着气,给阿雅那超自然的美景震撼得难以自己。 “她在干嘛?”我诧异地看着她,“这算是在祷告吗?” “又或者是在祭拜,对天祭拜,向西方,难道是祭拜自己的亲人吗?” 过了一会儿,阿雅起身,她从一个假山旁边走过,进入一个伸入地下的入口。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杂草长满了入口四周,一般不仔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这里。 “她去这里干什么?”我抬头一望便看到了隔壁的那幢建筑,它并不高,只有四层,灰白的墙面其貌不扬,应该是建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产物。 我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跟来之后,我才走上去。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3章 刺客 抢救室里,冶重庆在手术台上躺了一整晚。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 我们几个就在外面等了一晚上。 结果总算保住了冶重庆一命,没有让他死在手术台上。 我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时肚子也饿了,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也是一脸狼狈,于是就约许倩和梦姐一起去外面吃早饭。找了一家路边摊坐下。 正当几人吃饭的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随手挂掉了,手机还没放进口袋,电话又响起来了。我看了看许倩和梦姐,摇摇头,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你好,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看你面前的桌子上。” 许倩和梦姐不是普通人,即便是电话里的声音,她俩也听得清清楚楚,这时,便看着我面前,一个红色的小点晃来晃去。 随即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还没等我叫她们躲开,只见一颗子弹射向我的后背。 “快闪开!”梦姐立马踩上餐桌,扑向我,还好我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子弹打在了我的手臂上,伤口流血却不致命。 我被梦姐扑倒在地,许倩同时也立马抓起餐桌,挡在了我和梦姐的面前。只见子弹打在餐桌上,穿透了餐桌,但并未击中人。 “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许倩对着我俩吼道。 梦姐目光一扫,“对面楼顶有反光,而且不止一个。” “你带他去医院,对方交给我!” 说完,许倩快速朝着楼顶跑去,对面的狙击手也不是什么平庸之人,看到许倩追了上来,立马便收起武器,拿出准备好的绳索,找个地方勾住,准备划下去。 可是许倩的速度之快已然来到了楼顶,三个杀手看到她的身影,也没想着逃跑了,毕竟许倩也就一个人。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没必要怕许倩一个人,他们可都是职业杀手出身的,看着许倩一介女流,几人对视一眼,挥手朝着许倩打去。 许倩不以为然,挥起拳头跟他对拳,胜败立马见分晓。那个杀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许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其余两人见状一同攻击过来,许倩不躲不闪,一脚踹向期中一个人的裆部,顺手抓起那个人的胳膊朝着另一个人摔了过去,顿时两个人躺在了地上。 但是许倩没有发现的是,之前跟自己对拳的那个人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手枪,瞄准她的头部开枪,许倩听到枪声瞬间向前卧倒,见杀手对她起了杀意,许倩心中顿时也起了杀心。 随即一个翻滚,滚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狙击枪旁,端起枪,不需要瞄准,朝着开枪的人就是一枪,然后许倩看也不看,拿起枪对着另外两个人,只见那个被踹中裆部的人还在地上痛的打滚,另一个人却一脸的恨意,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怒火,许倩见此人留不得,便一枪结果了他。 此时听到楼下响起警笛的声音,许倩放下狙击枪,朝着地上还在翻滚的那个人的颈部就是一记手刀,将其打晕,然后自己便顺着杀手准备好的绳索滑了下去。 “林坤,你没事吧?”许倩赶回医院与我们汇合。 “没事,就是被子弹咬了一口,没有大碍。” “这是蛊爷亲自配的金疮药,非常好用的,还好我出门时带了一瓶。”梦姐笑着说道,“不出三天,伤口就能愈合。” “索性刚才我控制的好, 让子弹打在了手臂,否则取子弹还得麻烦一番。”我将包扎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卷下袖子。 “呵呵,你就别逞能了,要是没有我和孟姐,你今天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刚才真是谢谢你和梦姐了。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见阎王去了。”我感激的看着许倩和梦姐。 “别说这没用的,接下来怎么办,这些人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看来冶重庆这老小子又要玩什么猫腻......” “对啊,可是按理说,冶重庆现在病危了,住在ICU,那你说他是怎么操控的?” “很难解释,也许是早就谋划好的?” 我们正在分析今天的事情。 可是没过多久,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什么?......你说他快不行了?要转院?必须马上!” 我立马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 “好吧,我们马上就到了。”我说完挂掉电话。 我们的对话被许倩听得一清二楚,许倩也略感焦虑,“这又是一个局。” “冶重庆又要搞鬼了。”我气恼的对许倩说。 “我知道了,意料之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么鬼!” 冶重庆被医生从ICU推了出来,然后直接被送上了救护车。救护车梦姐已经检查过,包括车组人员,都没有问题。确认无误之后,我们也跟着上车,梦姐随车。我和许倩在后面开着车跟着。 车辆一直按照既定路线行驶,没有什么问题。正在此时,我待要闭目养神,视线被一辆驶来的车子吸引着。那是一架深蓝色铃木小型货车,风驰电掣直驶过来。和我们的两辆车擦身而过。 忽然,车子在路旁嘎然而止。 “不好!这辆车有问题!”我脑神经内霹雳般闪过,我已整个人弹离座位,立即开门。 我一定要在这些人截停救护车之前,阻止他们。 四周的人骇然地望着这辆车。 车上下来一伙荷枪实弹的人。 我脚一沾地,立时往他们的方向扑去,抢到路口的有利位置,加以迎头痛击。 刹那间,我跃到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 不幸的事发生了。 我右脚脚踝一紧,不明的物体毒蛇般缠上来,跟着是一股力量猛地将我向后拉。 我立时失去平衡,前冲的姿势一下子变成猛向道路的地面狂撞扑去,这时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改前仆为侦侧跌。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 但是也佩服对方掌握时间和力道的准确,实在无懈可击。 尽管以我的身手,亦名副其实栽了个大跟头。 我肩头刚触地,双脚全力一缩,整个人贴着地面向前扑,这一下前冲之力非同小可,估量可将纠缠物脱开,说定能将偷袭者整个带动,随着势子扑来,岂知我一用力,脚下一空,缠索脱却,便像一个人想拿起一块百斤重的大石,岂知该石竟如羽毛般轻重,我用猛了力道,难受可想而知,立时在地上一连打了两个跟斗。 势子刚停下,我随即跃起,刚起来看到扬起 的枪管对准了我的胸口。 “别动,我劝你老实点!” 棋差一着,满盘皆落索…… “有话好说!”我立即举手投降。 几个蒙着面的人从车上下来,分成两组,一组往救护车冲去,另一组向我的方向走来。其中一名矮壮大汉反手把枪柄重击在我腹部,手法凌厉纯熟。我闷哼一声,跪了下来。 我其实并非那么痛楚,不过在冲锋枪下,装弱者比装强人来得划算,况且我还后顾之忧,因为一旦引起枪战,必会误伤无辜,这个想法使我强制着反击的欲望。 这时我才有机会转身向身后的偷袭者一望。 “这帮刺客看来是冲着冶重庆来的。”我此时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与我想的并不一样。 “之前的那一次袭击,是要对付我,但是对付我的人不是冶重庆,而是另有其人。是想铲除我这块拦路石,现在他们出其不意地刺杀,才是真实目的。” 这时候,我看到车内坐着一个女人,在面罩下露出一对清蓝深幽的美目。她解下了脸纱,挺秀鼻梁下的鲜红小嘴,挂着的是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纤美的手卷着一条长长的黑色鞭索。 她不动声色的坐着,像一尊石雕的女神像,眼睛冷冷地盯着我这个她的手下败将。 我呆了起来,直到这时刻,我还没法将这奇特的美女和刺客连起上来。 这偏又是眼前活生生的事实。 “低下头,举起手,不准有任何动作,否则格杀勿论!” 这时救护车上的人才知大事不妙,人人面如士色,目瞪口呆。 对方扬威耀武,丝毫没有注意到梦姐也在车上。而此时,许倩已经悄悄下车,躲在一旁,等待反击。我孤零零蹲在通道旁,和车内的女人互相逼视。 一名蒙面的人向那女子请示道:“怎样处置他?“ 女子面容不动、骄傲地仰起俏脸:“绑起来。” 语气淡从容。 我被绑在车座位上,心中的不服是难以形容,若不是被那女子手中的黑长索所破坏、眼下是另一个局面,但又是无可奈何。 刺客刺杀计划周详,巧妙地利用了转院的漏洞,一举成功,而且动作敏捷利落,熟练冷静。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性命躁纵在我手里。” “我知道,就是很好奇,你想杀冶重庆?你跟他也有仇?” 我故意强调了一个也字。而我身旁的胖子哭丧着脸向我苦笑,把举得早痛了的手放了下来,喃喃道:“你他妈跟这老小子也有仇?” “是啊,千真万确!” “什么仇?说来听听?” “住口!” 一声巨喝从前方传来,一名皮肤黝黑、两眼凶光闪闪人,气势汹汹地挥动着手中的冲锋枪,大喊一声,“别废话!” 我身旁的胖子惊惶得脸无人色,头垂下至胸前,手抱着头,发抖的缩成一团。 “我警告你,不准交谈,否则格杀勿论。” 他的眼光扫到我脸上。 我不像其他人般回避他的目光,而是若无其事般和他对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4章 欲擒故纵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策划的非常精密,从一开始对我的刺杀,到半路截杀冶重庆,所有的安排十分缜密,看来她这一次也是有备而来。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半路杀出的女人到底与冶重庆有何渊源,为什么非要置人于死地。 “阿坤!”那个男人脸色一沉,正在发作,却被女人给制止了。 “原来你叫阿坤!”我从容笑道,“我都落到你们手里了,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说吧,我们到那里去” 那女人笑道,“你可以猜猜?” 我沉思了一会儿,整个车厢都被窗帘给遮住了,我只能凭借方向和记忆来判断他们的行车路线。 “你们不会出城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因为你们的目的是要冶重庆,既然已经得手了,就要快打斩乱麻,没有必要兜圈子,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甩开追兵,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办完你们自己的事情,到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找不到你们。” 那男人狂喝一声“住嘴!” 胖子也跟着狠狠道:“若想留狗命,就别胡言乱语,否则看我打破你的狗头。” 我耸耸肩胛,闭上眼睛,我直觉这些人只是故作凶悍,其实人并非那么糟。适时,那女人便向这他们招了招手,胖子咕哝数声,转身,不再作声。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很快进入轻松的状态。 “你是什么人?”那女人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们在保护冶重庆?” 她动人的美丽,的确令人惊叹,但最使我惊异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当我和她对视时,我感到她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那不只是精神的力量,而且更包括了一类近乎“电”或“磁性”的力量,从她的眼中透射出来。 她的整个人充盈着这种力量,深深地强化了她出众的魅力。 “认识一下吧,我叫林坤,如果你是在道上混的应该听说过我的外号,人称‘摸金少帅’。” > 他这么一说其实也可以从侧面暴露这伙人的身份,他们不是什么江湖中人,甚至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自然也不知道我禹陵后人神鬼契约人的身份,那么,他们这次暗杀为了什么? 她看来是这些人的领袖,但她凭什么能把这些一流的好手聚在手下,干一件这么冒险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车子兜兜转转在北京开了多久,终于,车速开始放缓,等过了一会儿,救护车上被劫持的人被命令拉了下来。 车上的医生护士鸦雀无声,在强权的压伏下无奈地等待命运的发展和安排。 我数了数,算上救护车,他们共有三台车,一共八个人,全部都持着自动步枪,守在各个方向。 那美女和另两个男人,留在驾驶室内。 医生和护士加上梦姐,一共有四个人,以及奄奄一息的冶重庆。他们都脸色沉重,间中有一个护士想要哭叫,都立时给人制止了。 我环顾了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山区,有一栋建筑,但是荒废很久了,看样子应该是个矿山。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是他们的临时据点,不过我也有点奇怪,这个地方算不上隐秘,要找到他们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一般情形下,他们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还真是个好地方。”我也被压下了车。 一时间内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nbs p;那个早先用枪柄撞击我的凶悍矮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大声喝道:“所有人把手放在头上,站起身来。” 医生和护士立即脸色大变,慌张失措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其中一个男医生以为有机可乘,想劈手夺枪,岂知那个矮汉身手灵捷,倒转枪柄,反手撞在他的肋骨处,他惨叫一声侧倒一旁。 众人噤若寒蝉。 我暗叫一声好身手。 凶悍矮子沉声道:“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形,必杀!”当他说“杀”字时,咬紧了牙齿,声音从牙缝迸出来,有如地狱传出来的魔音,其他几个护士吓得哭出声来。 愁云惨淡。 “站起身来,手放在头上!” 那几个护士像赴刑场受死的犯人,战战兢兢站了起来,那些人的狠恶混和冷血,震慑了他们。 没有人怀疑他们会否杀人和自己会否被杀。 女人吩咐手下将医生和护士分散安排在不同的房间里。 但是此时我的脑子里却在盘算另一个问题。 我在想琪姐在干什么。 许倩一定已经通知了姒玮琪遭遇劫持的事情,而反常的是,姒玮琪在他们逃离的这段不短的时间内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有理由怀疑,姒玮琪可能看穿了这个女人的计谋,就跟我之前想的一样,他们把我们关押在这里,可能不是最终的方案。 而姒玮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她是在欲擒故纵,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落子。 现在,我只有静观其变了。 “我们不想为难你们!”一名男人大声喝道,“除了医生和护士外,其他人都可以离去,记着手放在头上……” 救护车上的司机露出欢喜的神色,但这句话可能另有深意,这辆车是大多数人是医生和护士,只有一个司机,当然,还有梦姐。 假若梦姐站起来,或者,被供出来,只是一种结果。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筛选人质。 梦姐有危险。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所有人质被集中起来。 持枪守卫的人的面容有若岩石般严峻,使人难以猜测他们心中的想法。而最令我难受的,是那种给蒙在鼓里的等待,不知事情进展至什么阶段,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只有机枪的威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七时三十分。 “你们都是医生?”先前矮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眼光冷冷地扫视众人质。 所有人质大感惊怵,大半数垂下头来,我身旁那女护士吓得颤抖起来。 矮汉眼光停在梦姐身上。 “你是医生还是护士?” 空气凝结成冰霜的冷酷。 矮汉眼光移到另一个女护士脸上,双目凶光大盛。 我作了最坏打算,如果梦姐有危险,我只能和他们鱼死网破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矮汉抑制了正欲发出来的怒火,把眼光移开,来到我的面前,叫道:“你!手放头上,站起来。” “我?”。 矮汉肯定地点头道:“对!就是你。” 另一个男人从后扑了过来,枪嘴对着我的后颈,喝道:“手放头上,站起来。” &n bsp;我隐隐感到不妥,他们没有理由只放我一人。 心中升起一股阴云。 我走了出去。 随后,其他人都轻松了起来,没有人希望自己被杀害。 “你们想干嘛?” “既然你们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们了!” “想要杀鸡儆猴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哈哈哈,可惜了,我要是死了,你们可就都完了!”我故意提高了声调,因为那个为首的女人不在,我必须让她听见这个信号,不然的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矮汉可能真的会杀人。 “突突突突”枪声震天响起。 矮汉手中提起的自动武器火光闪现,对着上方狂扫…… 一时惊叫声和怒骂声,哭叫声响遍整个屋内。 大部分人缩在一起,矮汉冷静地提着冒烟的枪,回过头来,枪嘴对着我。 “都给我闭嘴!” 尖叫的人停止了尖叫。 一时安静至极点,只有紧张急促的呼吸声此起落。 “你不是很狂妄吗,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再杀我之前,最好先问问你主人!” “笑话,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矮汉狞笑数声,眼光在人群中巡视,可怜的人质纷纷垂下头来,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 “你当我不敢?” “嗯哼!”我耸了耸肩,挑衅道,“要是真有这个胆子,也不会说真的废话!” 那矮汉被我的激将法彻底激怒,气急败坏的他抬起枪就想往我的脑袋砸来,我手臂一夹,恰好把矮汉的脚挟在肋下,跟着腰劲一带,矮汉失去平衡,向前仆过来。 我一手劈跌他的手枪,另一手锁喉,搂着矮汉向地面圆球般滚去,矮汉亦是技击高手,拼命反击。 此时,其他持枪的歹徒喝骂连声,却不敢盲目射击。 纠缠间我一下膝撞,命中矮汉裆部。 矮汉闷哼一声,全身痛得痉挛起来。 我一手抢过他的枪,枪嘴抵着他的下颚。 所有事发生只在数秒之内,其他歹徒赶到前时,形势已逆转。 我这时面向五名如箭在弓的歹徒成为对峙的局面。 “不要动,你……” 话犹未已,背后门外传来一下轻响。 我大叫不妙,待要把矮汉拉着往后撤退,以应付腹背受敌之局。 颈项一紧,异变已起。 一条丝巾如同灵蛇般缠绕着我的喉颈处,猛然内收。 我连骂自己窝囊的时间亦来不及,眼冒金星,呼吸顿止…… 我又想起那动人的美目。 一股无情大力把我一拖,失去平衡,侧跌地上。 跟着肋协间一阵猛痛,手中的枪脱手而去。 拖力来自绕颈的丝巾,肋胁则是受到矮汉的反击。 冰冷的枪管抵着我的太阳穴。 那披纱女子冷静地道:“放了他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7章 废弃的地下室 在进入这个地下室之前,我的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分别是我在之前的两个疑惑。先前的疑惑是因为自己判断的方向,但是,此时我忽然有了假设。 假设是基于一种直觉,看样子阿雅对这个地方的熟悉程度已经不同于普通侦察之后的熟悉,而是了然于心,加上她在此时此刻那么庄重的祷告,这说明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来这里是另有目的的,而不仅仅是要寻找一处安全的躲避之所。 另外,佛姐的刀给了我更深切的直觉。 佛姐应该是授命行事,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这是姒玮琪的料敌于先,因为她安排的追兵只可能在我们后面,不可能在我们前面,这就说明,佛姐的刀不是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才留下的,应该在我们之前。 不得不承认,姒玮琪下了一盘好棋,一方面她安排人故意追击,引蛇出洞,同时,一路潜行追击,这样一来她就有了必要的判断要素,说不定能够从阿雅的路线里姒玮琪已经看出来什么端倪,事先找到了这个可能的落脚点。另一方面,她安排佛姐前出侦察,事先对这个荒废的地下室进行了摸排,占据了先机。 我知道自己一生一世也不能忘记刚刚这动人的美景,那已深印在我的心灵。 当阿雅转过身来时候,清澈的眼神不带半点我熟悉的人类感情。它只是两个清不见底的深海,使人无从窥探里面的神秘。 我沿着黑暗的地下通道一路下行,说实话,在这个地方走,你感受不到任何光明的痕迹,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可怕或者恐怖,而不是因为年久失修造成的荒芜,而是它诡异的设计结构,令人从心里感到未知的无着无落。 面对未知,人类都会心慌。 这个地方诡异之处就在于,它的设计完全不像是一个地下室,或者,它根本就不是地下室。这个地下通道虽然在公园一侧,但是明显是通往隔壁那个建筑的。 “那个其貌不扬的建筑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姒玮琪可以给我答案,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判断出这个地方有问题,就说明这个地方本就存有疑点,甚至可能这个地方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偶然即必然。 这个地下室的结构应该是多层,第一层深入地下三四米左右,一开始的时候有三个九十度的转角,之后便进入了第一层地下室的空间。第一层空间看上去中规中矩,四四方方,纵横大约一百米,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但是诡异的是,整个一万平方的空间里柱子的数量却多达四百根,几乎每隔一米就有一根柱子,而且这个柱子都很粗,这么多数量的柱子除非是为了承重的需要,否则实在没有理由这样。 “看来这个地下室下面的空间很大,需要足够的柱子来托起上方的重量。”想到这里,我就明白了,“这个建筑没有看的那么简单,这地方一定有猫腻!” 为今之计,我必须尽快找到佛姐。 阿雅一去便不见了踪影。 我只好独自往下层空间走去。 地下室的四面墙壁上挂满了电箱和电线,看起来这个地下室下方应该是一个需要很大用电量的地方,而且很隐蔽,说不定又是什么秘密基地。 第二次的空间较之第一层要大很多,四个角落里安装了四台大功率的排风机,空气源源不断地从地面抽进送入地下,又从地下将空气排出,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地方年代久远,但是这些机器却还在照常运转,“难道这里还在运作?” 但是,很快我就改变了这个看法。 机器虽然运作,但是里面确实已经没有人了。 这个地下室被分割出几块区域,有很多个房间。在地面上散落了无数乱七八糟的纸张、档案,办公桌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文件柜散架的散架、破损的破损。看起来这里之前是一个秘密的单位,这里曾经有一拼人在集中办公。 但具体他们从事什么工作,已经不为所知。 我随手捡起一张废纸,纸张已经发黄,从质感上判断,这是一张上世纪流行的一面光滑一面粗糙的脆纸,这种纸张很轻薄,甩起来有一张清脆的声音。 纸张上面已经出现了霉斑,在地下室潮湿的环境中,发黄发霉,褶皱不堪,但是还是剋依稀看到上面的字迹。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份红头文件,只是红头的文字已经糊掉了,再难分辨。 “1951年3......3月......” “1951年?”我一下子想起来欧芷当时给我的那封信,信上就有一个奇怪的数字,虽然那时候姒玮琪没有说明这数字代表的内涵,但是当我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把两者产生了联想。 “难道这个地方与那个数字有关联,1951代表的是年份,这个年份......和这里藏着的秘密有关系?” 我试图再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就在这时候,背后一阵感到一股寒意。 > “额......”好像有人在我后面。 我慢慢转过身,来人正式阿雅。 我想说话,但却知道任何对这问题的答话都只会是废话。 阿雅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把俏脸转了过来,眼神忽又变为冰冷。 我沙哑着声音道:“我是……是看你好久没回来,所以就过来找好,对了,这个是哪里啊?” 阿雅骄做地把头抬起,冷冷道:“回去吧。” 她的话带者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我差一点便掉头离去,自尊却使我的脚步停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来都来了,怎么能这么久走了呢?” 阿雅眼光爆亮起来,深深望进我眼内,后者不屈地反视。 “你不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阿雅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基地,曾经,这个地方效力于拥有最强大力量的人,这里是一个绝密单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充满了秘密,也同样,充满了荒唐!”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特别轻蔑,使人感受特深。 “荒唐?”我听完之后一呆,再次不知怎样回答。 阿雅行事高深莫测,不易理解。 若真的如她所说,那冶重庆的这个秘密应该就是这里,至少与这里关系非同一般。我记得当时姒玮琪在看到新的内容时候也表现的十分惊讶,这表明这背后的人一定拥有强大力量,连禹陵都会感到后排,我可真是看漏了眼。 阿雅望了我一眼,淡淡道:“回去吧!” 姒玮琪之前说起过,当时各路豪强都在场。从她的话里面可以知道,1951年发生的事情事关重大,联系当下,这个秘密基地,带有神秘政治色彩,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应该出自高层的手笔,甚至是中央。当时,这件事情不光禹陵参与,搬山摸金卸岭各派都有牵扯,让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更加复杂。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阿雅愣了愣,说到:“你问吧!” “以你的年纪,跟我差不多,这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情你是怎么清楚的,这个地下室和它上方的建筑不是一个年代的,在上面建筑建造起来之前,这里就已经存在了,所以,你不是把这里当作落脚点,这里才是你的目标对吧?” 阿雅柔美的声音响起,道:“你说的很对,这里就是我们的目标,因为这个地方,是罪恶的起点!” “罪恶的起点?此话则将?”我有些纳闷。 “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的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阿雅心平气和地说到,“但是秘密终归是要被揭开的,我要让冶重庆穷奇一生苦苦追求的秘密化为泡影!” “原来是这样,冶重庆跟这件事也有关系?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冶重庆彻底死心吧,以此来折磨他,这笔杀了他更加解恨。” 阿雅神色一变道:“对于他这种禽兽,杀了他太便宜了。” “不错,冶重庆这个人猪狗不如,一死了之太过便宜了!” 我心中笃定了不少。 “冶重庆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 “不光是参与,他其实是背后的主谋,是他向当时中央的某位主要领导上书建议,还做了细致周密的安排,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得以顺利实施自己的计划。”阿雅说道,“1951年,一场不为人知科考行动在强大的政治推手的推动下上马,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几乎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部分,我的姥姥,也被抽调加入了科考队!” “你的姥姥?” “是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这个计划最终搁浅了,无果而终!” br /> “这么说冶重庆的目的没有得逞?”听到阿雅的话,我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的不是冶重庆可能失败了的喜悦,而是一连串的联想,1951年的考古行动,禹陵也参与其中,背后阴谋很大,最终搁浅,一定说明面临了阻力,这个阻力若是来自于禹陵,那有一个很大的可能,这次考古的目标是——葬龙坑。 纸条上第三个内容就是藏龙坑。 阿雅依然是那样气定神闲。 “他失败了,但却得到了许多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阿雅冷冷地说道,“他凭借迅速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成为了著作等身的历史学泰斗,他靠着绝密的内容开始不遗余力地追求自己永生不死的美梦。”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这个秘密的真相终于快要水落石出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5章 围城 我肚腹重重中了一脚,滚了开去,直滚到墙脚,势子才停下来,这当然是矮汉在拿我泄愤。 张开眼,恰好见到那条丝巾被美女纤长的玉手围绕在那动人的肩膀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拿一条昂贵的丝巾作为武器。 这个女人确实非同一般。 她风姿绰约地站在窗前,俏面藏在脸纱里,只不知那张脸孔是否挂着对手下败将的不屑? 我升起揭开她脸纱的冲动。 实在想不通这样柔弱的女子,为何拥有这样神乎其技的鞭法和那样惊人的力量。 矮汉脸色阴沉站在另一边,一面悻然不忿之色,显是绝不服气。 美女淡淡道:“先放其他人,只须留下医生和护士。” “可是......”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看来她对那个矮子的手段,并不满意。同时,也可以看出她十分自信,一点没有害怕我们放回去之后会暴露了他们的所在地。 “看来我猜的没错,她这么有恃无恐,一定有别的巢穴。”我心里暗暗想到,同时一颗心直往下沉,“这样一来,琪姐他们的行动就会陷入被动。” 矮汉低喝道:“站起来!听到没有,我说站起来。” 我装作很艰辛地站起来。 尽管他下手很重,但是我还没有这么容易打倒,这次我的目标将是这个俊俏的女人。 矮汉喝道:“将手放在头上,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你将是最后被释放的人。” 我心中一喜,“虽然那个女人打算放了我,但是应该还没有这么快,我还有时间。” “好!”我淡淡一笑,乖乖在一角孤零零地坐下。 那美女透过面纱,静漠地凝视着我,不知心中转些什么念头。 “我们可以谈谈吗?”我看那个女人一直站在窗户前面,苗条的身躯在风中更显秀色可餐,俏面藏于薄纱之后,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有什么好谈的,放了你,你该知足!”虽然她一动不动,可是我却从她轻轻波动知道她呼吸在加速。 一直以来,她显示出无与轮比的沉着和冷静。 “可是你把我抓来的,我没有觉得自己应该知足,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错了,这就是你的错!”那个女人忽然脸色一沉,“你们为何要保护冶重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叫林坤,是禹陵人。” “你是谁我现在不感兴趣,我只是希望你,别破坏我的大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那女人有些不耐烦。 “我脑子里有一大串问题,我头也大了几倍,我很好奇,冶重庆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绑票,看你们这样不像是绑匪,难不成是有仇?” “没错,我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女人说的极其冷静。 “冶重庆不过是个大学教授,而且还是个知名学者,像他这样的人能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这么问其实是一种试探,在我看来,这个女人的出现也许是一个转机,可以令我更加直观地了解冶重庆,之前,我们都被他的伪装骗得好苦,现在我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衣冠禽兽,那有可能,这个女人跟他之间的仇恨,就是冶和平 禽兽面具下的又一个悲剧。 “学者?”女人冷笑一声,“你错了,他根本不配这两个字。” 我装作糊涂,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看到的只是冶重庆伪装的一面,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禽兽,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助纣为孽了,否则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是来保护冶重庆的,这完全是个误会。” “呵呵,你不觉得这个伎俩太拙劣了吗?”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也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那个女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估计是因为现在很空闲,安静的氛围下容易让人思想连篇,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意我说下去。 “冶重庆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疯狂的计划,他伪善,在他清高的外表下,有一颗肮脏的心,当然,这些不用我来告诉你。你一定比我还要了解她。”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冶重庆的不屑和咒骂,所以在情感上,她对我并没有抵触。 “我跟冶重庆其实没有那么熟,不过我跟他儿子倒是有不少交集,说来也蛮讽刺的,冶重庆这个老乌龟最近干了一件破天荒的事情,竟然把他儿子给绿了!你知道吗,这事一件多么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啊,做出这么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人,竟然是一个堂堂的学界泰斗,更可笑的是,他都已经这么一把年纪了,而且马上就快死了!” 我本来是想将冶重庆多么不堪的一面暴露给那个女人,好让她相信我并不是为保护冶重庆而来,只少可以缓解一些敌意。但是,我没曾想,这个故事一说完,她的神色立即变得夸张起来,那是一种愤怒到狰狞的表情,好像一下就要把冶重庆撕碎一样。 如果是我的话激起了她复仇的怒火那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即便是内心有着极深的仇恨,也不会表现出这种情绪,她似乎是被什么敏感的字眼给牵住了。 “禽兽!禽兽!”她用力地砸了一下窗台,“这个禽兽,死不足惜!” “我看你很年轻,冒昧地问一声,让我看你一眼,可以吗?” 女子静默了四秒钟,伸出纤美的玉手,解下了脸纱。 那是不属于人间的清丽,而是仙界的女神。 我一时间没法把目光从她俏脸移开,如醉如痴。 女子掩上脸纱。 我叹道:“真教人难以相信!” 女子转过身去,冷冷道:“好了,我已经跟你说的够多了,我叫人把你送走!” 我被人押解到了门外,但是,我却察探到那个矮子的杀气和敌意。 “虽然答应放了你,但是就这么把你放了,实在是个祸患,我不能留着你的命去报信!”矮汉挥动枪嘴,看来他准备违背女人的意思,擅自杀了我。 “卡嚓”。 背后传来枪嘴上膛的声音。 我脑中迅速定下对策。 “走!” 他在我身后不耐烦地发出指令。 我环视四周。 一股冷意从脊背升起,我忽然想到矮子并不会一枪结果自己那样便宜。 刚刚我在他同党面前空手制服了他,令他威信尽失,他这个时候,应该会想借此机会报复我,会先射伤我的四肢,使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愿这次我蒙对了吧!”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般在我的脑海掠过,使我决定了跟着来的行动。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缓缓举起左脚,向外面一步一步走去。 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脚上,身体微弓,以腰力带动。 在这千钩一发的刹那。 我快速地向后猛退,那矮子一下扑上来,我用腰身一扭,两肘猛 撞矮子的肋骨。矮子侧跌两旁,他一手捞着手持的冲锋枪,我待要奋力夺过,岂知对方非常了得,虽在剧痛中,仍一口咬着系在颈项的枪带,一时争持不下。 我暗叫糟糕。 “就知道你小子玩猫腻!”那矮子的下盘很是扎实,我一时间撼动不了,结果反被他一摔,把我给摔在了地上。 一技冰冷的枪指着我的背脊。 那个矮汉冰冷的声音喝道:“举起手来!” 我暗叹一声,无奈举高双手。 “小子!你死期到了。” 我心中一凛,这样失败,确教人心有不甘。 我感到死神的降临和它的狞笑声。 “住手!” 就在此时,危急存亡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为什么?我一定要干掉他,不然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的。” “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不想连累无辜人!” 我缓缓转身。 那个女人垂着脸纱,盈盈卓立。 “阿雅,你糊涂啊,他如果回去报信,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几枝枪管立时对着我的背部。 “我已经决定了,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命令!”那个女人表现出极大的气场,在这群人中,她是说一不二的那个人。 “即便不放了他我们也会被找到。”女人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整个北京在暗地里已经是一座被围得铁桶一般的城市了。” “阿雅,你什么意思?”那个叫阿坤的男人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暴露了?” “阿坤,暴露是迟早的是,就看谁更快一步。” 那个叫阿雅的女人似乎已经算到了我们会找到他们,所以,姒玮琪的布子就显得很重要,如果姒玮琪在外围步好了口袋,这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上当而自己钻进去的。 她一定还有后手。 而姒玮琪迟迟不出手,估计也是料到了这一步。 两个女人的对决,真是棋逢对手。 “快,有人来了!”这时候,他们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外面的山路上发现了一辆车,快点转移!” “看来琪姐出手了!”我脑子里飞快思索着,“琪姐这是在逼着阿雅出招,看她到底还藏了什么手段。” 阿坤狂叫道:“上车,上车!” 阿雅冰冷镇定地指挥道:“都冷静,别慌,跟我来!” 我既欣赏又惊心,这阿雅在此等危急关头,仍是冰雪般冷然处之,教人难以相信,尤其是她顶多只是二十来岁吧! 随后,人质被押解上了一辆车,我和梦姐终于有机会在一起。 “轰……”车身左边立时露出一排弹孔,一个歹徒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8章 关于8062的秘密 “失败并不是最可怕的。”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冶重庆还能从失败中汲取经验教训,而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绩。”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贪婪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他的野心不断地膨胀,整个科考行动周期虽然不长,但是他乘着这次行动,实现了很多事情,这在别的学者看来想都不敢想的。”阿雅说道,“因为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名不转经传的普通研究员罢了。” 我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冶重庆伪装的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面目还是没有被揭开。原来在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了。 葬龙坑虽然冶重庆下不去,但是他没有放弃过,这一次他险些成功了。 而这一局棋,冶重庆已经苦苦布局了几十年。 这几十年,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一生。 人生苦短,岁月蹉跎。 但是,却总有人执迷不悟。 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秘谜团没有解开。 那就是“8062”到底代表了什么。 或许,阿雅可以给我答案。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找不到答案,我想,或许你能帮我?” 她看了我一眼,“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保证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而且,你说不定也会感兴趣。”我笑了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阿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表示了默认。 “那我就直说了,你知道‘8062’是什么吗?” 面对我的开门见山,阿雅明显诧异了一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往我身前走了两步,说道:“你怎么会知道‘8062’?” 我一看有戏,连忙解释道:“我说了我是禹陵后裔,看起来你似乎对我们并不了解啊!” “禹陵?”阿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两者有关系吗?” “你不在江湖,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正常,但是要说这两者的关系啊,那就大了去了,不光是有关系,而且是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意思?” “禹陵呢其实是一个神秘的族群,我们存在了4000多年了,世代守护禹王的陵墓,至于你说我们是干嘛的呢,也说不准,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我们在外人看来其实更像是一个组织,专门处理神鬼啊、灵异啊之类的事务,所以啊,我么也有一个外号,叫做神鬼契约人,执掌天下神鬼禁忌。” 阿雅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然后开口问了我一句,道:“我问你,当年冶重庆的考古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这女人的直觉确实很灵敏,一语中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冶重庆就是想打我们的主意,而且是贼心不死。”我笑了笑,“你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德行的嘛?说起来这就是报应啊,他是自个儿去了葬龙坑,结果受了重伤,脑子也不好使了!” 我这时候再讲冶重庆与冶和平,及其与欧家两姐妹的故事合盘脱出,至此,阿雅才最终完全信任我。 “畜生!”阿雅重重地把拳头砸在桌子上。 “你先别激动,我呢,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毕竟,我也是有使命在身。”我解释道,“你呢,是为了报仇,我呢也算是为了报仇吧,这一来二去,怎么说也是朋友吧,不是朋友,是盟友总没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冶重庆可以归你,要杀要剐任你处置。我只要‘8062’的秘密。” 阿雅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关于‘8062’的秘密我也并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猜,我们快要知道了吧?你来这里,会不会也是为了‘8062’?” 她点力点头,“关于‘8062’的秘密,我只是了解很少的一部分,这是一个绝密工程的代号,是直接为了那个重要人物服务的。” “重要人物?” “他出生军界,年少成名,统军打仗,无往不胜。” “你说的该不会是......二号吧?” 阿雅点了点头,“解放初期的1951年,二号曾接替周主持了几个月中央军委工作,随后便病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借疗养的机会,结识了野心勃勃的冶重庆。冶重庆提出的这个大胆计划,最核心的就是‘8062’工程,之所以,会得到2号的青睐,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但是面对最高权力的渴望,有的人就等不 了了!” 2号征战沙尘,落下重病,身体条件每况愈下,甚至到了每晚失眠,身体虚弱多病,怕风、怕光、怕声音的地步。而冶重庆也他在这个时候抛出橄榄枝,可以说是给了他最大的诱惑。 “原来如此,难怪啊,这一切据说得通了。”我一拍脑袋,“原来是狼狈为奸啊,当时,禹陵是被强大的政治旋涡裹挟进去的,才让冶重庆有机会得手。也不知道他乘次机会得到了多少情报。” “关于‘8062’工程,冶重庆最想要的就是找到长生不死的秘密。你知道他为什么敢做出禽兽不如事情吗?他不怕遭天谴吗?”阿雅冷酷地说道,“因为他做梦都想长生不老,他只要可以长生不老,传宗接代、人伦纲常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他可以随意地去践踏,去毁灭这一切。” “难怪,他连自己儿子的老婆都下得去手,自己的孙子也可以拿来作为自己的棋子。” “我可以答应你,‘8062’的秘密你可以带走,那本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阿雅忽然开口道,“但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这个自然。” “下面还有一层,那是最核心的秘密所在,关于‘8062’的秘密,就尘封在那里!”阿雅说道,“冶重庆为了保下这里,费了不少力气,几十年来,虽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但是几乎所有的档案都还保留着。” “冶重庆没打算带走吗?” “他倒是想啊,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本事!” “什么意思?” 我有些理解不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雅这么一说,我又有些没底了,她刚刚提出的同意合作,就像是一块看不到的蛋糕,我一下子陷入了彷徨的境地。 第二层通往第三层的通道,是极窄的一条可供一个人上下的路,台阶非常陡峭,几乎可算作直上直下。 “我们这是要去哪?” “下面一层。” “哦哦。”我点了点头,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扇极其破败的门,非常的小,木头门只有半个人宽。 即使如此,我也知道,这里面的空间一定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小,说不定,要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打开门,还是局促的空间,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全都是混凝土浇筑的。在尽头处有一道铁梯,一路往下,我们一层一层地往下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我发现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 我和阿雅两个人立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四顾之下,发现这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地方透着点光。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来到了有光的地方,我发现那是一扇窗户。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你看那边。” 我顺着阿雅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看到一个手持步枪的士兵站在那里,我被吓了一跳,再看过去,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止一个士兵,而是有很多人,全都手持武器。 “我靠,这里有一支部队驻扎在这里!?” “干嘛?你小声点!” “你干嘛!”我一下全明白了,阿雅这么容易答应合作的关键原来在这里,她是想借我的手解决这些人。 “2号倒台之后,这里被‘8341’部队接管了,不然你以为冶重庆为什么不转移这些他做梦都想要的档案!” “你够狠,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这么多部队,我们难道明抢吗?” 而这个“8341”部队说起来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它的前身是原首都卫戍部队,职能是保护国家领导,同时还担负着反特反间的任务。后来,这支原先由精锐组成的卫戍部队改编为“八三四部队”,但是职能却没有发生变化。很多人说起它的番号,就津津乐道,一说这个“八三四一”要拆开来解释,“八三”是寿终于83岁;“四一”指1935年至1976年逝世,执政共41年。自然这是民间流传,不足为信。 但是,“八三四一”番号确实暗藏周易术数。当年,征转战西北(陕北)除战略的考虑之外,也有对华夏五行气数的把。古秦国居西北函谷关而灭六国,汉祖得西北关中之地而席卷天,诸葛亮呕心沥血六祁山争夺西北之地,这些例子都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要我帮阿雅从这些武装到牙齿的精锐特种部队手中那到关于“8062”的秘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别说是我和她两个人,即便是把她带来的人都叫上,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这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要真的动起手来,冶重庆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我们肯定会先死在他前头!”我冷哼了一声,打起了退堂鼓。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6章 佛姐的刀 看来姒玮琪之前围而不攻被阿雅看穿了,她做好了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强攻”。我不知道姒玮琪这么做是否欠妥,毕竟我自己和梦姐的小命都攥在人家的手里。 但也许,姒玮琪有这个把我阿雅不会对我们下手。 “梦姐,你没事吧。”我小声地跟梦姐说道。 这时候他们都忙着交火,没时间管我们。 “我没事,你呢?” “我很好!” “看来琪姐是准备引蛇出洞了。”梦姐在我耳边叮咛了一句,“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走的每一步都计算得很周密,刚刚她叫无关人员离开,我差点就暴露了!” “我觉得她可能已经知道我俩的身份,只是有意不说。” 梦姐点了点头,“没错,她可能不想节外生枝!” “说起来也挺巧的,你知道吗,她竟然说自己跟冶重庆有不共戴天之仇,看起来,她们本意就是来找冶重庆报仇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不直接结果了冶重庆,而是绑走了他!” “一定是有别的隐情。” “或许,是为了冶重庆的秘密来的吧!”我说道,“冶重庆这个老狐狸,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应该收集了不少绝密的内容了吧,包括他一直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禹陵的终极秘密。” 梦姐跟我一样,也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突破口,或许,我们能从阿雅这里找到我们想要知道的内容。” “你的意思是——”我想起来当时欧芷给我的一封信,那里面有一串奇怪的字,其中很多内容我到现在也没有头绪,“既然欧芷是为冶重庆卖命的,那她交给我们的东西应该就是冶重庆最想要的额东西!”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事情到这里成了一个分水岭,没想到,真正让这件事情柳暗花明的,竟然会是不期而遇、半路上出的阿雅。 姒玮琪派来的人没有想要置人于死地,假若后面的追兵一齐开火,我们的车早成黄蜂巢了。 极速行驶的汽车在山道上左摇右摆,有点不受控制。 br /> “往二环开,我会告诉你坐标!” “你们往城里开?有没有搞错啊!”我诧异道。 “你给我闭嘴!”矮子拿枪顶着我的脑袋。 “别管他!”阿雅道,“阿德,拿开你的枪。” “是!”那个矮子阿德谦恭地说道,“是!阿雅,对不起。” “看起来,他们都很尊敬你!”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你老实呆着!”阿德冷吼一声,却忍住没有举枪。 阿雅沉默了一会,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其实你们是谁我真不敢兴趣,不过,看样子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我笑道,“你可以放心,我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全都没有看见,我更不会出卖你们的。” “阿雅,老四快不行了!”突然,一名大汉喊道,“阿雅,你快看看老四,你一定要救一救他。” 我竖高双耳,留心聆听,看那老四的伤势,是被子弹打穿了大腿动脉,现在失血过量,即便是大罗金仙亦不能挽回。 阿雅幽幽一叹,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不能因为老四停下来,这样,小耗,你留下照顾老四,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完成任 务就来与你们回合。” 她这一下叹息,显露出她人性的一面,分外动人心、可是她的说话却令人摸不着头脑。 在我看来即便是现在送去医院,这个老四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这个时候把他就地安置疗伤,根本无济于事。她这么做,看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但是任务显然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在情感和利益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那个叫小耗的大汉噗地双膝下跪,垂头道:“阿雅,老四是我唯一的兄弟,父亲会因他的死伤心欲绝。” “小耗,你糊涂!”阿坤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想因为老四拖累我们所有人吗?” “好吧!”阿雅沉默了片晌,轻轻点头道:“如果你一定要救他,我可以答应你!” 阿雅的这句话十分的冷漠,虽然跟她相识时间很短,但是即便是激烈搏斗的时候,我也没有察觉到她有过这样的一面。一时间,我的心内波涛起伏。 “咔嚓”一声。 子弹上膛。 我又想起她那种如电如磁的能量感。 “阿雅,你要干嘛?”小耗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奄奄一息的老四。 我看向阿雅,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你们自己人!” 身后的阿德插口道:“闭嘴!这有你什么事。” 我冷冷道:“你们自己人的恩怨我不管,但是现在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别忘了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阿德闷哼一声,道:“不需要你来教我们怎么做。” 阿雅清秀的脸孔仍然深藏脸纱之内,但我比对她先前的从容轻巧,感到她现在确有种倦态。 “你有什么建议?”阿雅突然开口问道。 “先给他打麻药,止疼,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这么痛苦的死!”我这句话说得非常中肯,而且没有人会反对,毕竟是他们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好!给他打吗啡!” 一针吗啡下去,老四便睡过去了。 阿雅道:“小心麻醉药的分量,他受伤严重恐怕受不起。”语气中透出一丝罕有的关怀,大异于先前的冷漠无情。 “你还真是个扑朔迷离的妖妇,我现在完全弄不懂了,究竟那是爱还是恨,只知你能给予任何其他女人都不能给予的奇妙感受。”我心里打趣道。 天色愈来愈黑,一百步外的事物模糊不清。 我们终于甩掉了后面的追兵,其实,应该是琪姐故意放虎归山的,她一定在后面隐藏潜行。 星夜下阿雅优美的身形,像只有在晚上才出来活动的幽灵。 摸黑急走三小时后,我们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公园,这是一个很老的公园,前门还正常开放,后面一块地方因为年久失修处于荒废的状态。紧挨着这个荒废公园的还有一处爬山虎掩映的老旧建筑。 一列乱石横亘在前方,银钩似的弯月升了起来,洒下淡淡清辉,隐隐约约勾画出一大堆乱石的轮廓。 “这是哪里?” “那这么多废话!” 他们从两座高耸的花岗岩间进入,我才发觉乱石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三至四米高,小的是由沙砾以至拳头般大的石块。 无数石头杂乱无章地在大地展开。 在乱石中走了一两分钟后,一行人停了下 来。 我目光一扫,见到其余五个人,阿雅却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阿德的神态悠然自得,不时仰首望向满天的繁垦,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有若游子重回到他的家乡。 “看来阿雅的后手就是这里,这个地方很隐秘,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我默然缩在一角,口中不时叹气,潜藏着无限的心事,“但是,为什么选择这里呢?只是偶然吗?” “阿雅呢?” 阿德勉力睁开眼睛道:“她在照顾着我们的安全。” 如此即是放哨去了,我奇道:“她亲自放哨?”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完,阿德身一侧,打起盹来。 我装作漫不经意地环视各方,阿德睡得像条大肥猪。 其他人蛤缩在不同的角落酣然进入梦乡,只有仇视我的阿坤处有微芒一闪,瞬即敛去。 阿坤见我望来,连忙闭上。 我心下暗笑,缓步从石隙间穿出去。 阿坤没有制止我。 因为,在我看来他恨不得我逃走,说不定还可以在背后补我一枪。 我警觉提高,从容漫步。 柔和的月色和星光下,奇形怪状的岩石,有若一只只温驯的野兽,或坐或卧,极尽其态。 离开休息地点百多米处,我全身汗毛忽然倒竖起来,心中一凉,几乎要向后退却。原来,在那石头缝隙里我看到了一样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把刀。 这把刀,我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这把刀是佛姐的刀。 没错,是她独有的,专属的刀。 “佛姐?难道佛姐也在这里?”我把这冲动压下去继续前行,愈往前行,这种感觉愈强烈,电流在皮肤表面来回激荡,“佛姐不会有事吧?” 这可能是佛姐给我的信号,也可能是佛姐真的出了意外,刀被遗落在这里。 可是,在我们来之前,她会遇到什么情况呢?我不知道该如何想,只能继续前进,我向左方转去,迂回前进。 转过了一块特别大的石头,全身一震,整个人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景象。 在一弯明月底下,阿雅跪在一块平滑的石上,仰起清丽的俏脸,眼目深深地注进穷苍元有极尽的至深处。一尊白玉雕成的女神像,以一个凝固了的姿势、捕捉了神秘宇宙里某一刹那的永恒。 冰莹苗条的身体在月色下闪闪发亮,是那深海中游动的美人鱼,偶尔来到岸上吸收日月的精华。她动人的眼目,空山灵秀般起伏,乌黑的秀发散垂下来,闪着奇异金黄的电光,在黑夜里,分外诡奇怪异。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急促地喘着气,给阿雅那超自然的美景震撼得难以自己。 “她在干嘛?”我诧异地看着她,“这算是在祷告吗?” “又或者是在祭拜,对天祭拜,向西方,难道是祭拜自己的亲人吗?” 过了一会儿,阿雅起身,她从一个假山旁边走过,进入一个伸入地下的入口。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杂草长满了入口四周,一般不仔细看确实不容易发现这里。 “她去这里干什么?”我抬头一望便看到了隔壁的那幢建筑,它并不高,只有四层,灰白的墙面其貌不扬,应该是建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产物。 我没有直接跟上去,而是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跟来之后,我才走上去。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7章 废弃的地下室 在进入这个地下室之前,我的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分别是我在之前的两个疑惑。先前的疑惑是因为自己判断的方向,但是,此时我忽然有了假设。 假设是基于一种直觉,看样子阿雅对这个地方的熟悉程度已经不同于普通侦察之后的熟悉,而是了然于心,加上她在此时此刻那么庄重的祷告,这说明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来这里是另有目的的,而不仅仅是要寻找一处安全的躲避之所。 另外,佛姐的刀给了我更深切的直觉。 佛姐应该是授命行事,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这是姒玮琪的料敌于先,因为她安排的追兵只可能在我们后面,不可能在我们前面,这就说明,佛姐的刀不是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才留下的,应该在我们之前。 不得不承认,姒玮琪下了一盘好棋,一方面她安排人故意追击,引蛇出洞,同时,一路潜行追击,这样一来她就有了必要的判断要素,说不定能够从阿雅的路线里姒玮琪已经看出来什么端倪,事先找到了这个可能的落脚点。另一方面,她安排佛姐前出侦察,事先对这个荒废的地下室进行了摸排,占据了先机。 我知道自己一生一世也不能忘记刚刚这动人的美景,那已深印在我的心灵。 当阿雅转过身来时候,清澈的眼神不带半点我熟悉的人类感情。它只是两个清不见底的深海,使人无从窥探里面的神秘。 我沿着黑暗的地下通道一路下行,说实话,在这个地方走,你感受不到任何光明的痕迹,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可怕或者恐怖,而不是因为年久失修造成的荒芜,而是它诡异的设计结构,令人从心里感到未知的无着无落。 面对未知,人类都会心慌。 这个地方诡异之处就在于,它的设计完全不像是一个地下室,或者,它根本就不是地下室。这个地下通道虽然在公园一侧,但是明显是通往隔壁那个建筑的。 “那个其貌不扬的建筑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姒玮琪可以给我答案,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判断出这个地方有问题,就说明这个地方本就存有疑点,甚至可能这个地方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偶然即必然。 这个地下室的结构应该是多层,第一层深入地下三四米左右,一开始的时候有三个九十度的转角,之后便进入了第一层地下室的空间。第一层空间看上去中规中矩,四四方方,纵横大约一百米,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但是诡异的是,整个一万平方的空间里柱子的数量却多达四百根,几乎每隔一米就有一根柱子,而且这个柱子都很粗,这么多数量的柱子除非是为了承重的需要,否则实在没有理由这样。 “看来这个地下室下面的空间很大,需要足够的柱子来托起上方的重量。”想到这里,我就明白了,“这个建筑没有看的那么简单,这地方一定有猫腻!” 为今之计,我必须尽快找到佛姐。 阿雅一去便不见了踪影。 我只好独自往下层空间走去。 地下室的四面墙壁上挂满了电箱和电线,看起来这个地下室下方应该是一个需要很大用电量的地方,而且很隐蔽,说不定又是什么秘密基地。 第二次的空间较之第一层要大很多,四个角落里安装了四台大功率的排风机,空气源源不断地从地面抽进送入地下,又从地下将空气排出,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地方年代久远,但是这些机器却还在照常运转,“难道这里还在运作?” 但是,很快我就改变了这个看法。 机器虽然运作,但是里面确实已经没有人了。 这个地下室被分割出几块区域,有很多个房间。在地面上散落了无数乱七八糟的纸张、档案,办公桌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文件柜散架的散架、破损的破损。看起来这里之前是一个秘密的单位,这里曾经有一拼人在集中办公。 但具体他们从事什么工作,已经不为所知。 我随手捡起一张废纸,纸张已经发黄,从质感上判断,这是一张上世纪流行的一面光滑一面粗糙的脆纸,这种纸张很轻薄,甩起来有一张清脆的声音。 纸张上面已经出现了霉斑,在地下室潮湿的环境中,发黄发霉,褶皱不堪,但是还是剋依稀看到上面的字迹。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份红头文件,只是红头的文字已经糊掉了,再难分辨。 “1951年3......3月......” “1951年?”我一下子想起来欧芷当时给我的那封信,信上就有一个奇怪的数字,虽然那时候姒玮琪没有说明这数字代表的内涵,但是当我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把两者产生了联想。 “难道这个地方与那个数字有关联,1951代表的是年份,这个年份......和这里藏着的秘密有关系?” 我试图再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就在这时候,背后一阵感到一股寒意。 > “额......”好像有人在我后面。 我慢慢转过身,来人正式阿雅。 我想说话,但却知道任何对这问题的答话都只会是废话。 阿雅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把俏脸转了过来,眼神忽又变为冰冷。 我沙哑着声音道:“我是……是看你好久没回来,所以就过来找好,对了,这个是哪里啊?” 阿雅骄做地把头抬起,冷冷道:“回去吧。” 她的话带者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我差一点便掉头离去,自尊却使我的脚步停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来都来了,怎么能这么久走了呢?” 阿雅眼光爆亮起来,深深望进我眼内,后者不屈地反视。 “你不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阿雅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基地,曾经,这个地方效力于拥有最强大力量的人,这里是一个绝密单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充满了秘密,也同样,充满了荒唐!”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特别轻蔑,使人感受特深。 “荒唐?”我听完之后一呆,再次不知怎样回答。 阿雅行事高深莫测,不易理解。 若真的如她所说,那冶重庆的这个秘密应该就是这里,至少与这里关系非同一般。我记得当时姒玮琪在看到新的内容时候也表现的十分惊讶,这表明这背后的人一定拥有强大力量,连禹陵都会感到后排,我可真是看漏了眼。 阿雅望了我一眼,淡淡道:“回去吧!” 姒玮琪之前说起过,当时各路豪强都在场。从她的话里面可以知道,1951年发生的事情事关重大,联系当下,这个秘密基地,带有神秘政治色彩,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应该出自高层的手笔,甚至是中央。当时,这件事情不光禹陵参与,搬山摸金卸岭各派都有牵扯,让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更加复杂。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阿雅愣了愣,说到:“你问吧!” “以你的年纪,跟我差不多,这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情你是怎么清楚的,这个地下室和它上方的建筑不是一个年代的,在上面建筑建造起来之前,这里就已经存在了,所以,你不是把这里当作落脚点,这里才是你的目标对吧?” 阿雅柔美的声音响起,道:“你说的很对,这里就是我们的目标,因为这个地方,是罪恶的起点!” “罪恶的起点?此话则将?”我有些纳闷。 “我不能告诉你全部的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阿雅心平气和地说到,“但是秘密终归是要被揭开的,我要让冶重庆穷奇一生苦苦追求的秘密化为泡影!” “原来是这样,冶重庆跟这件事也有关系?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冶重庆彻底死心吧,以此来折磨他,这笔杀了他更加解恨。” 阿雅神色一变道:“对于他这种禽兽,杀了他太便宜了。” “不错,冶重庆这个人猪狗不如,一死了之太过便宜了!” 我心中笃定了不少。 “冶重庆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 “不光是参与,他其实是背后的主谋,是他向当时中央的某位主要领导上书建议,还做了细致周密的安排,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得以顺利实施自己的计划。”阿雅说道,“1951年,一场不为人知科考行动在强大的政治推手的推动下上马,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几乎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部分,我的姥姥,也被抽调加入了科考队!” “你的姥姥?” “是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这个计划最终搁浅了,无果而终!” br /> “这么说冶重庆的目的没有得逞?”听到阿雅的话,我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的不是冶重庆可能失败了的喜悦,而是一连串的联想,1951年的考古行动,禹陵也参与其中,背后阴谋很大,最终搁浅,一定说明面临了阻力,这个阻力若是来自于禹陵,那有一个很大的可能,这次考古的目标是——葬龙坑。 纸条上第三个内容就是藏龙坑。 阿雅依然是那样气定神闲。 “他失败了,但却得到了许多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阿雅冷冷地说道,“他凭借迅速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成为了著作等身的历史学泰斗,他靠着绝密的内容开始不遗余力地追求自己永生不死的美梦。”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这个秘密的真相终于快要水落石出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8章 关于8062的秘密 “失败并不是最可怕的。”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冶重庆还能从失败中汲取经验教训,而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绩。”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贪婪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他的野心不断地膨胀,整个科考行动周期虽然不长,但是他乘着这次行动,实现了很多事情,这在别的学者看来想都不敢想的。”阿雅说道,“因为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名不转经传的普通研究员罢了。” 我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冶重庆伪装的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面目还是没有被揭开。原来在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了。 葬龙坑虽然冶重庆下不去,但是他没有放弃过,这一次他险些成功了。 而这一局棋,冶重庆已经苦苦布局了几十年。 这几十年,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一生。 人生苦短,岁月蹉跎。 但是,却总有人执迷不悟。 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秘谜团没有解开。 那就是“8062”到底代表了什么。 或许,阿雅可以给我答案。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找不到答案,我想,或许你能帮我?” 她看了我一眼,“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保证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而且,你说不定也会感兴趣。”我笑了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阿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表示了默认。 “那我就直说了,你知道‘8062’是什么吗?” 面对我的开门见山,阿雅明显诧异了一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往我身前走了两步,说道:“你怎么会知道‘8062’?” 我一看有戏,连忙解释道:“我说了我是禹陵后裔,看起来你似乎对我们并不了解啊!” “禹陵?”阿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两者有关系吗?” “你不在江湖,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正常,但是要说这两者的关系啊,那就大了去了,不光是有关系,而且是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意思?” “禹陵呢其实是一个神秘的族群,我们存在了4000多年了,世代守护禹王的陵墓,至于你说我们是干嘛的呢,也说不准,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我们在外人看来其实更像是一个组织,专门处理神鬼啊、灵异啊之类的事务,所以啊,我么也有一个外号,叫做神鬼契约人,执掌天下神鬼禁忌。” 阿雅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然后开口问了我一句,道:“我问你,当年冶重庆的考古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这女人的直觉确实很灵敏,一语中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冶重庆就是想打我们的主意,而且是贼心不死。”我笑了笑,“你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德行的嘛?说起来这就是报应啊,他是自个儿去了葬龙坑,结果受了重伤,脑子也不好使了!” 我这时候再讲冶重庆与冶和平,及其与欧家两姐妹的故事合盘脱出,至此,阿雅才最终完全信任我。 “畜生!”阿雅重重地把拳头砸在桌子上。 “你先别激动,我呢,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毕竟,我也是有使命在身。”我解释道,“你呢,是为了报仇,我呢也算是为了报仇吧,这一来二去,怎么说也是朋友吧,不是朋友,是盟友总没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冶重庆可以归你,要杀要剐任你处置。我只要‘8062’的秘密。” 阿雅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关于‘8062’的秘密我也并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猜,我们快要知道了吧?你来这里,会不会也是为了‘8062’?” 她点力点头,“关于‘8062’的秘密,我只是了解很少的一部分,这是一个绝密工程的代号,是直接为了那个重要人物服务的。” “重要人物?” “他出生军界,年少成名,统军打仗,无往不胜。” “你说的该不会是......二号吧?” 阿雅点了点头,“解放初期的1951年,二号曾接替周主持了几个月中央军委工作,随后便病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借疗养的机会,结识了野心勃勃的冶重庆。冶重庆提出的这个大胆计划,最核心的就是‘8062’工程,之所以,会得到2号的青睐,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但是面对最高权力的渴望,有的人就等不 了了!” 2号征战沙尘,落下重病,身体条件每况愈下,甚至到了每晚失眠,身体虚弱多病,怕风、怕光、怕声音的地步。而冶重庆也他在这个时候抛出橄榄枝,可以说是给了他最大的诱惑。 “原来如此,难怪啊,这一切据说得通了。”我一拍脑袋,“原来是狼狈为奸啊,当时,禹陵是被强大的政治旋涡裹挟进去的,才让冶重庆有机会得手。也不知道他乘次机会得到了多少情报。” “关于‘8062’工程,冶重庆最想要的就是找到长生不死的秘密。你知道他为什么敢做出禽兽不如事情吗?他不怕遭天谴吗?”阿雅冷酷地说道,“因为他做梦都想长生不老,他只要可以长生不老,传宗接代、人伦纲常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他可以随意地去践踏,去毁灭这一切。” “难怪,他连自己儿子的老婆都下得去手,自己的孙子也可以拿来作为自己的棋子。” “我可以答应你,‘8062’的秘密你可以带走,那本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阿雅忽然开口道,“但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这个自然。” “下面还有一层,那是最核心的秘密所在,关于‘8062’的秘密,就尘封在那里!”阿雅说道,“冶重庆为了保下这里,费了不少力气,几十年来,虽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但是几乎所有的档案都还保留着。” “冶重庆没打算带走吗?” “他倒是想啊,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本事!” “什么意思?” 我有些理解不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雅这么一说,我又有些没底了,她刚刚提出的同意合作,就像是一块看不到的蛋糕,我一下子陷入了彷徨的境地。 第二层通往第三层的通道,是极窄的一条可供一个人上下的路,台阶非常陡峭,几乎可算作直上直下。 “我们这是要去哪?” “下面一层。” “哦哦。”我点了点头,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扇极其破败的门,非常的小,木头门只有半个人宽。 即使如此,我也知道,这里面的空间一定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小,说不定,要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打开门,还是局促的空间,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全都是混凝土浇筑的。在尽头处有一道铁梯,一路往下,我们一层一层地往下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我发现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 我和阿雅两个人立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四顾之下,发现这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地方透着点光。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来到了有光的地方,我发现那是一扇窗户。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你看那边。” 我顺着阿雅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看到一个手持步枪的士兵站在那里,我被吓了一跳,再看过去,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止一个士兵,而是有很多人,全都手持武器。 “我靠,这里有一支部队驻扎在这里!?” “干嘛?你小声点!” “你干嘛!”我一下全明白了,阿雅这么容易答应合作的关键原来在这里,她是想借我的手解决这些人。 “2号倒台之后,这里被‘8341’部队接管了,不然你以为冶重庆为什么不转移这些他做梦都想要的档案!” “你够狠,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这么多部队,我们难道明抢吗?” 而这个“8341”部队说起来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它的前身是原首都卫戍部队,职能是保护国家领导,同时还担负着反特反间的任务。后来,这支原先由精锐组成的卫戍部队改编为“八三四部队”,但是职能却没有发生变化。很多人说起它的番号,就津津乐道,一说这个“八三四一”要拆开来解释,“八三”是寿终于83岁;“四一”指1935年至1976年逝世,执政共41年。自然这是民间流传,不足为信。 但是,“八三四一”番号确实暗藏周易术数。当年,征转战西北(陕北)除战略的考虑之外,也有对华夏五行气数的把。古秦国居西北函谷关而灭六国,汉祖得西北关中之地而席卷天,诸葛亮呕心沥血六祁山争夺西北之地,这些例子都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要我帮阿雅从这些武装到牙齿的精锐特种部队手中那到关于“8062”的秘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别说是我和她两个人,即便是把她带来的人都叫上,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这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要真的动起手来,冶重庆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我们肯定会先死在他前头!”我冷哼了一声,打起了退堂鼓。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59章 潦草的字迹 说实话,当我得知“8341”部队守护在这里的时候,我内心其实并没有感到恐惧,因为他们的存在至少证明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关于“8062”的秘密很有可能永远不会被翻出来。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了阿雅去冒这个险,不值当不说,意义何在也存在问题。难不成阿雅就为了体验让冶重庆亲眼目的自己的梦想化为泡影时候那种胜利者的滋味吗? 这显然不可能,太滑稽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打退堂鼓当然还来得及,不过,我要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雅解释道,“这支部队的确是‘8341’部队,但却是其中最最特殊的一支,这支部队是影子部队,是不存在的部队。” 我想起来姒云飞,他们就是这样一支影子部队。 “那又怎么样?” “这支部队是‘8062’工程失败之后特别组建的,当初,组建这支部队的时候,军方是从全军抽调的人马,这支部队在官方上找不到任何痕迹,它们的存在只为了守护这里的秘密。而这支部队如何长时间的保留下去,就成了问题。要知道,士兵是要退伍的,谁能保证这些退伍的士兵能够绝对的守口如瓶?” 阿雅的问题算是把我问住了。 “对啊,这毕竟是军队,士兵也是人,退伍回家总有人会泄露消息。”我隐隐觉得阿雅的话里有话,“是不是这支部队的更替方式有特殊之处?” “没错,在长达几十年的过程里,这支部队已经形成了一个族群,就跟你们禹陵一样,这个群体的人就是为了守护这里而存在的,第一代士兵退伍之后没有返回地方而是在此娶妻生子,第二代士兵全都是他们的后裔!” 我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这些士兵的牺牲令人动容,但是,这也不能代表就能够万无一失,即便是禹陵,历经千年的完善发展,我们的体制也还有许多漏洞。更何况这些士兵,是人就一定有好奇心、有欲望。 “你一定怀疑他们会动摇?” 我点了点头,“这里藏着的秘密毕竟与他们没有切身的利益,他们真的会这样无私吗?” “当然不会。”阿雅笑道,“这也就是我决定动手的原因,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讲,这么做也是必要之举。” “你不妨说的明白一点。” “他们已经动摇了,不光是因为人性的一面,他们放弃自己的一生去做一件没有人知道的事情,这要多大的勇气,又有几个人是真心自愿的?很少。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冶重庆一刻都没有放弃过从他们这里做文章,第一代守卫者他没有成功的可能,他就从第二代下手,甚至第三代。” “你的意思是冶重庆曾经想通过做通这些守卫者的工作,已到达自己的目的,但是失败了?既然失败了,难道守卫者不会警觉吗?” “当然会警觉,但你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本身就很复杂。”阿雅解释道,“2号只是这个计划的推手,如果我们暂且把当年与冶重庆达成秘密交易的幕后势力称为‘影子’,这个‘影子’得到了无数的绝密资料之后,可能早于冶重庆破解出了其中不少的秘密,而进行了一系列的活动,这些活动可能都以失败告终了,但是,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却十分庞大,这些人不可能被全部剔除,他们会被很好的利用起来,成为一个实体化的存在。” “我明白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批参与的人以及之后留存下来的所谓‘实体化’存在应该就是现在的735所吧?” 阿雅笑了笑,“你很聪明。” “这也难怪了,难怪这些年来735所的冶和平总是跟禹陵过不去呢!” “这些守卫者虽然已经察觉到冶重庆活动的迹象,但是,他们受制于735,受制于‘影子’,如今的‘影子’已经不同于2号时期的‘影子’,它的掌控者也不再是那个利欲熏心的野心家,但是只要这种机制存在,冶重庆就有可乘之机。” “虽然你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点了点头,认可阿雅的说法,毕竟就冶和平那个老小子来说,他确实被冶重庆骗的团团转,要是冶重庆坐痛了他的工作,要想解除掉这支部队对这里的封锁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冶重庆一直以来就跟‘影子’有联系,他当年的失败只是源于‘影子’内部的权力更替,与他无关。很多绝密消息,都是由‘影子’内部的人透露给他的。” 这不难立即,就和现在的企业一样,企业倒闭了,但是项目还在,有实力的人会把项目带着,继续去找下一个投资商。“影子”也一样,当年的研究没有完成,如今依然可以继续进行合作。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不想杀人。” “不杀人,难道跟他们谈判么?” “当然不是,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帮忙。” “我?” & nbsp;“你不是说冶重庆的儿子跟他闹掰了吗?” “冶和平?是啊,能不闹掰吗,势如水火,你死我活。” “那就从他下手!” “佩服!”我笑了笑,“看来我们所有人全部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了,不光是我为你所用,你还算好了冶和平,高明!” 打定主意之后,我们回到了地面。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们在地下室找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佛姐的踪影,莫不是她不在地下室? 阿雅跟我交代了与冶和平谈判的要点,即便是冶和平与冶重庆有深仇大恨,但是这一次是要他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我心里还是没底。阿雅要我直接告诉冶和平,就说有一次公开审判冶重庆的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他丑陋的嘴脸,她还肯定地说,只要这么说,冶和平一定会答应。 我心里没底,但还是照做了。拨通了骆建芬的电话,冶和平现在一直由她照顾,说明了详情之后,冶和平终于接了电话。 一开始冶和平的情绪很不理想,他浑浑噩噩的,在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听我说的话,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似乎都不管用。无奈之下,我只能使出撒手锏—— “冶和平,你给我醒醒,振作一地啊,你还想不想替你老婆儿子报仇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害死的嘛?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是谁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我扯着嗓子骂了一通,“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审判那个畜生,撕开他的嘴脸,机会我给你了,你要不要就说一声,如果你放弃,你就等着后悔吧,你将一辈子活在耻辱、羞愧之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 电话挂断之后两分钟,骆建芬打来了电话,说是冶和平答应了,同时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说是有了这张照片,守卫者便不会为难我们。 我一看照片,有些蒙圈,道,“这写的什么字啊?这么潦草。” 阿雅看了一眼照片,“我也看不懂,估计是人在愤懑的情绪下写的字吧,满纸都是辛酸。” “呵呵,你还能看出字里行间的情绪?我就担心这些守卫者也看不懂,不认账怎么办?” 拿着这张照片,就等于拿着虎符,如入无人之境。 当守卫者发现我们的时候,并没有阻拦。事后我才得知,这是“影子”的授权。其实,即便是冶和平的735所也不能全权指挥这里,这里藏着的秘密冶和平也不为所知,只是冶和平答应了我的条件,跟“影子”做了汇报,才获得了授权。 那张字条,只不过是一个凭证。 根本调动不了部队。 “好了,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我们已经成功进来了,秘密就在眼前,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阿雅冷静地看着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又是我?” “没错,我们分头进行,我派人把冶重庆带来,你只管做你要做的事情,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信守承诺。” “我知道了,只有当秘密回到了我们禹陵手上,这老不死的才会彻底死心,彻底玩完。”我冷笑道,“这比杀了他更痛苦吧?” 阿雅点了点头,“原本,我只是想一把火烧了它,让他看着这些宝贝化为灰烬,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让他体会一下求之不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倒是更加过瘾!” “够狠!” 说罢,我们分头行动。 “绝密09-2000-01?这是什么?”我在封存的文件柜里翻看这档案,其中一个写着“绝密09-2000-01”的字眼,我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成都解放路商业街7号建筑工地,施工过程中发现‘船棺’墓葬群,经过考古发掘鉴定,可能将四川的文明历史推至商周时期。” “这些资料跟‘8062’工程有关系吗?”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不解。 “绝密09-2002-07,致容: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东部:安镇,地东西低,海拔315到1100米之间,重山秀岭之间暗藏洞通至地底,洞冬暧夏凉,奇山异,石笋钟千百,洞外烟雾缭绕,山景风光旖旎。相传禹曾治蛟于此,开洞排洪,安镇也因此小有名气。” 读到这里,我脑海中“嗡”的一声响,两个敏感字眼撞入脑海。 一个是“禹”,另一个是“蛟”。 “夜,天紫,雷隐隐透厚沉的云霄。约十时刻钟,突有山石崩裂的轰天巨响由安镇鼎山方向传,镇区地面微震,巨声似型泥石流。当时全镇惊慌,以为是地震,住户怕屋垮塌而纷纷从室逃到户外。紫天云霄中缕电飞掣而直入山之间,突然山规模塌方,虹直冲云霄,宛如龙飞天,其云电环绕,顷刻间全镇风雨大作。县政府组织专实地勘察,实查结果震惊高层,八三四部队派介入此事,后来消息被全面封锁。”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0章 奄奄一息 看到这些档案的时候,我说实话,感到震惊。 一方面,这些档案的来源属于绝密,官方对这些消息是秘而不宣的,即便是民间有过流传,但都是捕风捉影,与事实差别很大。另一方面,是它已经形成了系统而细致的研究成果,对事件的来龙去脉详加调查,所以即便是几十年后的人再来翻阅这些资料,依然可以很迅速地继续研究。 而这些东西一旦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里,便不可想象。 阿雅上去之后,与阿坤等人汇合,然后将冶重庆辗转带到下面。这一路上医生本该由医生随行,但是出于保密的需要,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带走,所以连同梦姐在内的其他人都被强制要求留在了外面。 当然,这无疑是给了梦姐一个脱身的机会。 不过这都是后话。 阿雅要把冶重庆带到地下三层必须经过那一段从二层到三层几乎垂直的铁梯。冶重庆如今已经奄奄一息,连下床都不可能,更不可能自己爬下去。无奈之下,他们只得采用索降的方式,用绳索将冶重庆绑上,然后把人慢慢放下去。因为是垂直的,所以这一点并不困难。 只是因为通道比较狭窄,绳索难免有晃动,所以晃动的时候,冶重庆就会与通道和铁梯发生摩擦和碰撞,遭了不少的罪。 但是这些罪,在阿雅他们眼里却是对冶重庆的惩罚,他们一边放着绳索,一边发出嘲笑,看着冶重庆痛苦的表情和身不由己的姿态,仿佛他们内心的仇恨也释放了出来。 阿雅把冶重庆抬来的时候,冶重庆身上已经布满了擦伤,虽然还是给他戴上了氧气罩,但是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他们或许并不在乎他的生死,他们只是想留着他的命,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幻想破灭。 “冶重庆,这就是几十年来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宝贝,你看啊,今天你终于又回到了这里!”阿雅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哂笑着。 说完,她拿出一盒针剂,在冶重庆的胳膊上注射进去。 没过多久,冶重庆的精神状态就恢复了许多,能够睁开眼睛,并且说话。 “咳咳咳......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这是......”冶重庆睁大了眼睛,对此时眼前看到的一切充满了喜悦。 r /> 然后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近乎疯狂的喜悦让他枯朽的身子难以折腾得起。 “冶重庆,你也会有今天!”我冷笑着,“你可把我们骗的好苦啊!” 冶重庆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得非常得意,“林坤,这怎么能说是我骗了你们呢?我只是想把你们禹陵向世人隐瞒了几千年的秘密公之于众而已,说起骗,真正的骗子是你们才对吧,你们自私、无情,把这种强大的力量据为己有,这怎么能怪我呢?”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一看就恶心!”我“呸”了一声,“你都不算是个人跟你说,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个缺德事,扒灰!你还害死自己的孙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你说你世人吗?!” 冶重庆的脸上没有闪过丝毫的畏惧,反而很是得意地笑道,“只要我获得了永生的力量,我就可以永世长存,甚至永垂不朽,我是神,我不需要传宗接代,不需要儿子、孙子,我就是我,永远的神!” “你他娘的八成是疯了!”阿坤看不下去了,举起枪托就要往冶重庆的身上砸去。 他本来是想给冶重庆一个教训,阿雅也没有拦着,我看不惯冶重庆这副嘴脸,便也默认了,可是,令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枪托就要砸在冶重庆的身上时,突然“嗖”的一声,然后就听到阿坤“啊”的一声惨叫,随后便看到他直僵僵地倒在了地上。 “谁!”我第一时间意识到有人偷袭。 所有人原地散开警戒起来。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遇到偷袭,“难道冶重庆还藏了后手!” 忽然我想起了佛姐的刀。 “佛姐应该是在我们之前便来到了这里,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与这些偷袭的人有关,她可能是埋伏在暗处!”我忖度道。 幸亏阿雅眼疾手快,将冶重庆死死地控制在我们手里。 “你们是谁!”阿雅拿枪对着冶重庆的脑袋,逼问道。 这时,便看到几个身着黑衣的人走了过来,中间为首的一个剑眉俊目,一脸冷傲, 执剑而立。 > “‘鬼门’?又是你们,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好,来的正好,那我们这次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 “哈哈哈,林坤,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别不自量力了。”冶重庆得意地笑道,“这是我给自己精心安排的计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场景发生,你们没有想到吧?” 我冷哼一声,“是吗?你别得意的太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王和良身旁是两个小矮个,一见这两个小矮子我眼中不由掠过一丝惊异,我认出,他们手里的兵器很是罕见,那是在“鬼门”八大杀手中列第五的“阴煞手”丁超和马威。虽然鬼门中人行事低调,但是多少也有一些风闻。据说,这两个人幼年下肢瘫痪,厮拼时丁超需坐在马威的肩上,所以,两人合而为一,便成了四只手,故合称“阴煞手”。 “实话告诉你们,这丁超和马威生性惨忍,是‘鬼门’中头号煞星,手段狠辣,杀人如麻。”冶重庆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十分得意。 在丁超和马威的身后是八名身着黑衣,黑纱罩面的鬼门杀手,这些人簇拥着王和良。王和良双手背在身后,昂首而立,一派神威不可侵犯的姿态。 这时,见双方都列阵以待,王和良手中剑往前一指高喊道:“我劝你们乖乖放了他,我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我微微笑道:“你真当自己是跟葱了!” “很好!”突然那王和良厉声截口道,“历来天底下都是强者生存,弱者灭亡。若尔等仍是执迷不悟,其结果你们自己清楚!” “我正好想试试你们鬼门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么厉害!”话音未落,人群中已掠出两条人影,剑光闪处,已住丁超和马威扑去。 我定睛一看,抢先冲出的是阿雅的手下。这两个人手里拿的是甩棍,阿雅这一伙人的路数说起来我一直没有摸清,他们一看就不是江湖人士,身上的功夫也不是来自于某一门派,而且从他们的动作、枪法可以判断出,应该都有军伍的背景,很有可能在此之前是军人出生。 丁超和马威用的则是鳄鱼剪和狼牙棒,一上一下,一短一长,就单纯从技战术配合来看,阿雅的这两个手下明显不是丁超和马威的对手,而甩棍对付鳄鱼剪和狼牙棒更是吃亏。 可是军人出生的人都是实心眼人,既然是对垒,当然竭尽全力,今见敌人扑上,两人连想都没想,擎杖迎出,施展开军队习得的杀敌招数敌住丁超和马威厮杀。 “阿波、阿山,你们小心!”阿雅担心道。 冶重庆在一旁听了,咧嘴一笑道:“别逞能了,你们到底有多大能耐,只不过是螂臂挡车而已!” 话音未落,场上已见胜负,但见丁超手中狼牙棒犹如一条恶龙上下飞舞,抵住阿波和阿山的拚力进攻,突然清啸一声,马威的鳄鱼剪凌空而起,已将阿山手中的甩棍剪断,只见眼影疾闪处,阿山惨呼着被踢倒在地。 丁超自空而下,正欲手起棒落,结果阿山的性命,一旁的阿波急忙将阿山拉起,勉强闪过一击。 我看着冶重庆得意表情,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想着一定要挫败对方的锐气。我正准备出手,这时候,一旁的阿德站了出来,冷哼一声,“我管你们什么门不门的,今天老子就要一脚把你们这扇破门给踢了。” “阿德,别大意了!”阿雅叮嘱道。 “放心!” 只见阿德以一敌二,丁超和马威放弃阿山和阿波又返身扑上,丁超变戏法似地把手向空中一舞,手里竟多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小剑,把小剑空中一举,厉声道:“给我去死!” 阿德长得矮矮壮壮的,下盘很稳,可是,只一招便被丁超扫了一剑,好在划破衣襟,未伤肌肤,他闪过一击之后,拍了拍衣服,再次抢步冲上,迎战丁超和马威。 就在这时,丁超挥舞手中小剑已来到近前,直取阿德,没想到阿德这个矮状的人竟然身形飘忽不定,灵捷如猿,一时间,丁超和马威也丝毫不敢松懈,和阿德胶着起来。 双方一来二去,不可开交。但是,丁超和马威习惯联手,两人互补,威力大增,而阿德似乎是看到了他们这种配合的问题,利用自己的步伐优势,有意避开他们攻击的长处,寻找他们防守的弱处,几个回合之后,对付逐渐捉襟见肘,不但放不开手脚,还限制了本身长处的发挥,慢慢的竟然险象环生,败势已成。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1章 丑陋的嘴脸 但是阿德迎战丁超和马威也不轻松,丁超手里换了狼牙棒,把锤抡开了,宛如架风车一样,把阿德困在当中,虽然不能立时取胜,也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阿德与“阴煞手”的厮杀要说是旗鼓相当,阿德行伍多年,技战术水平很高,战斗意志更是强烈,越战越勇,但是,“阴煞手”毕竟是鬼门杀手榜前四的高手,确有独到之处,最为霸道的是马威的袖口中不时袭出“铁袖劲风”,出其不意,便会制人于死地。 那个自称王和良的人,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和名号,而武功却当真不弱,自己独战阿雅丝毫也看不出费力。当然,也可见阿雅着实不俗,她的身手凌厉狠辣,招招致命,如不是对方也是高手,或许胜负早已知晓。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细节之处。马威的暗器和鳄鱼剪虽然厉害,但是阿德的作战经验却更为丰富。打仗的时候,胜负的直接结果就是生死。所以阿德一切的攻击都是为了要取对方的性命,但是反观丁超和马威则不同,他们的攻击更胜于形式,而不在于实质。在鬼门中杀手榜到了清末逐渐演化为红黑两榜。红榜是指“热 兵器”杀手榜,说白了就是拿枪械炸药杀人,而黑榜则是“冷 兵器”杀手榜,“阴煞手”所在的就是黑榜。 阿德一个人来去自如,但是马威因为肩上还骑着丁超,马威手舞双飞,而丁超却只靠一双肉掌厮搏,因为马威危急时得出手照顾丁超,使他不致从肩上跌下来,这样一来,阿德的胜算就更大了起来。 马威善于使用暗器,丁超在上面挥刀狠劈,而马威又在下面打出暗器,两个人配合得异常默契,与一人四手无异,但见刀光闪闪,暗器破风厉啸,阿德频频出现凶险,得亏他的动作灵敏,都被他躲了过去。 阿德手里拿着一把短刃,要想取胜却也不能。此时,丁超正想再欺身抢步一刀,同时下面的马威双手齐发,打出四枚银镖。 阿德万没料到马威会在下面袭出暗箭,急忙抽刀格封,只听“当当”二声,挡开两枚银镖,而袭向双腿和腰部的银镖却乘虚袭入,只听阿德惨叫一声,腰上和左腿同时中镖,他身形摇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马威冷哼一声,托着丁超凌空跃起,直射向阿德,此时,阿德已面如死灰,并不逃避,因为他知道就是逃也来不及了,所以,他怔怔地看着“阴煞手”到了近前,丁超狼牙棒举起,从上而下迅急地劈向阿德。 此时,旁边的阿雅等人并非没有看见,不是都不出手相救,而是都被对手缠住脱不得身,如强行脱身,必冒生命危险,待看到丁超的狼牙棒劈下,有的人想拚命挽救,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丁超在上面已高高举起狼牙棒,用力劈下,可是,只见面前影子一闪,阿德竟然被人推开,滑到一边,丁超狼牙棒劈空,他微微一怔,见面前竟像从地底冒出似的一个人来,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来的人不是别人,真是消失已久的佛姐。 佛姐冷冷地看着丁超和马威,似乎不屑一顾。 丁超恼羞成怒,抛开阿德,举起狼牙棒,劈向佛姐,与此同时,下面的马威也双手齐挥发出两枚打穴珠,可是,佛姐却依然神态自若,见丁超的狼牙棒和马威的打穴珠乎同时袭来,便急转身,双腿马步沉下,清啸一声,一条软鞭甩出,袭向丁超,只听丁超惊呼一声,从马威的肩上被卷下地去,而马威也站立不稳,疾退几步,险些跌倒,他不顾自己气闷头晕,转身上前抱起丁超。 王和良指着佛姐冷道:“你是何许人也?” 佛姐威然一笑道:“我?你怕是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鬼门所谓的第一护法吧!” 王和良一怔道:“你怎么知我身份?”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是你们要马上离开,滚回去!” 王和良冷冷一笑道:“凭什么?” 佛姐神色一肃,截口道:“凭这个!” 说着,佛姐软鞭一挥,虚空袭向身边的马威,只听一声惊叫,马威被击得斜飞丈外,扑身栽倒,立时不省人事。 “你!”王和良惊叫一声道: “到底滚不滚!” 王和良脸颊抽搐了一下,目露寒光冷道:“这笔帐我们一定会算的!” 佛姐不动声色,从腰间拔出枪来,“鬼门黑榜杀手,都擅长舞刀弄枪,如果你们想比,那就比这个?敢吗?” 王和良斜眼瞥了冶重庆一眼,然后无奈地挥了挥手,“走!” 冶重庆此刻的脸上写满了说不尽的绝 望、愁苦、失落,他自以为机关算尽太聪明,结果,还是没有逃得过姒玮琪的手掌心,其实这一切早就在了她的谋划里。姒玮琪既要防住阿雅,也要提防冶重庆背后做文章,这一手双管齐下,确实妙不可言。 而且我相信,王和良他们是决计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梦姐应该早就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丧钟和悼词。 “你......你们......”冶重庆彻底慌了。 他支支吾吾、慌慌张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我冷笑一声,“你不是刚刚还得意吗,嘚吧嘚吧,不是很神气吗?不是想当神吗?你当啊,还等什么啊!” “你......你想干嘛?” “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要干嘛!”阿雅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我是谁啊?” 冶重庆似乎对阿雅并没有印象,他看了她好几眼,也没有记起来,说道,“我不认识你,但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很像一个人......” 阿雅神色突然激动起来,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切齿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很像一个人,一个曾经被你伤害的人。” “是谁?” “林亚芬还记得吗?” “林......林亚芬?”冶重庆忽然颤抖起来,他听到这么名字的时候,显得异常激动,此时,也不知是因为刚刚注射的强心剂药性过了还是太激动导致的昏厥,冶重庆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故事,是阿雅告诉我们的,这让我们算是彻底认识了冶重庆这张丑陋的嘴脸。 冶重庆当时因为主导“8062”工程,一时间可谓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一方面打着“科研”“考古”的名义大张旗鼓地收集、搜刮各地的文物、资料,并将其他学者的科研成果据为己有,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令他迅速成为了名噪一时的“大学者”。随着“8062”工程的启动,一大批科研考古项目纷纷上马,其中有一个项目便是由冶重庆和林亚芬共同参与的。 这个林亚芬,也正是阿雅在之前提到的,她那个被冶重庆抽调加入了科考队的姥姥。当时的林亚芬已经是一个县级市考古研究员,在自己的研究领域颇有建树,而且人长得也很漂亮,由于冶重庆当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和婚姻,这让林亚芬对年轻有为的冶重庆十分欣赏,那个时候,冶重庆也就三十五六岁,但实际上,他已经有了老婆和孩子。 冶重庆欺骗了林亚芬,并且两人还有了孩子。但是,好景不长,随着“8062”工程的搁浅,冶重庆不得不将大批的项目下马,而他自己也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庭,直到这个时候,林亚芬才知道冶重庆欺骗了她整整三年。 那个时候,未婚生子是极其见不得人的事情,林亚芬因此不得不从研究院离职,带着孩子回到了乡下。这件事情对阿雅的姥姥和妈妈打击很大,以至于后来冶重庆这个名字就成了家里的一项禁忌。林亚芬在世的时候,一直叮嘱家人不可以乱说这方面的事情,所以阿雅家的人一直对此讳莫如深。 之后,冶重庆凭借短时间内积累的巨大科研成果也一跃成为学界的翘楚,他的故事写成了传记,广为流传。随后,他开始了教学生涯,成了一个桃李天下的教师。但其实,一直以来他对于禹陵的研究,始终没有中断过。 阿雅拿出了两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张年代更久远的黑白照是林亚芬,我与阿雅对比了一下,发现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而另一张这是阿雅的妈妈的。 阿雅的妈妈叫做林婉如,说起这个人,她的命运就比林亚芬要悲惨的很多。林婉茹出生在一个动荡的时代,她从小就因为没有父亲的缘故而被别人看不起,受惊了磨难。然而,即便如此,林婉茹还是以惊人的毅力考取了大学。 说来也是巧合,林婉茹不顾林亚芬的反对报考了北大,而且偏偏报的就是北大历史系。这对父女,最终竟然已这样一种方式在大学重逢了。 当得知林婉茹进了北大历史系,而且在她的言辞中,对那位学界精英冶重庆充满了崇拜和敬仰,林亚芬极力反对,要求林婉茹立即转学,但是林婉茹却叛逆地拒绝了母亲的要求,林亚芬最终心力交瘁,突发心脏病去世。 可是,不知道真相的林婉茹却愈陷愈深,最终毁了自己。冶重庆发现林婉茹的身世后,喜出望外,假惺惺地与林婉茹相认,并对她照顾有加,这让林婉茹真的相信冶重庆当年抛妻弃女是出于无奈,并对他产生了畸形的父爱。 七十年代末,在新疆发现了一个重要考古遗址,冶重庆马上召集了人员,为了给林婉茹一个事业上的机会,他特意将林婉茹安排进了考古队。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2章 饮弹自尽 然而出乎冶重庆意料的是,当时因为社会动 乱,考古工作开展遇到的阻力很大,尤其是在荒无人烟的大漠深处。那个时候,在冶重庆的手上甚至只有一件残破不全的汉代丝织品。这件丝织品上有古怪的图案,是一张地图,不过,他原先预计这地图上面的图案记载的应该是一条古丝路,但苦于一直没有办法破解。 据阿雅所言,当时冶重庆一直没有破解出这其中的秘密,甚至那图案古怪成什么样子,都很难形容出来,科考队的所有成员也摸不着头绪。描述一下的话,只能说这幅图案十分的简单,只有十几条弯曲的线条,和一个不规则的方框组成,线条互相延伸,有点像地图上河流的脉络,方框就像是城墙。此外没有任何的信息。 历尽千辛,手里却只有这么一张莫名其妙的图案,冶重庆感到十分的后悔。他一度以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不再过多地表现出对林婉茹的疼爱,当他日复一日地被黄沙、狂风折磨的时候,开始对林婉茹恶语相向,有时候甚至还会出口折辱。 但是,林婉茹却始终一厢情愿地以为冶重庆只是因为工作不顺心而郁闷,甚至对冶重庆愈发的照顾有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婉茹看冶重庆的眼神变了,而冶重庆对待林婉茹的态度也变了。 面对饥寒交迫,面对荒芜的大漠,谁也不知道两个失散多年的父女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感情颠覆。也许,林婉茹只是在找寻曾经缺失的父爱,但这份爱却变得畸形。而冶重庆则是在苦难的拷问下一步步丧失人性,他贪婪的本性在万众敬仰、功成名就的大学课堂里被包装得很好,但是在这里,在这个与生死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的遮羞布正被一步步地揭开。 在林婉茹的陪伴下,冶重庆熬过来最艰难的一关。反复验证了之后,他发现这个图形背后是用密文记录下的信息。说来也巧了,阿雅口中的这个考古发掘,其实之前我就经历过,正是有关“黑龙”的传说。只不过,冶重庆得到的线索实在太少,他的研究没有推进那那一步就折戟沉沙了。 当时,科考队里有人向他指出了有关“黑龙传说”的线索,冶重庆一看有门,不由大喜,于是立马集结队伍向着更深的大漠深处走去。 事情讲到这里,阿雅却戛然而止了。 冶重庆已经到了大限。 他全身开始抽搐起来。 如果不抢救,今天他一定会死。 “现在该到了我们报仇的时候了。”阿德对阿雅说道,“阿雅,这个老混蛋作恶多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死了。” 在阿雅的默认下,阿德为冶重庆注射了最后一支针剂。 在这种情况下,靠着这一针强心剂,他最多也就可以活几十分钟。 很快,姒玮琪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这里。 这是我之前与阿雅约定好的,这里有关“1951”“8062”的一切我们都要带走,即便带不走的也要销毁,而阿雅要看到的,其实只是冶重庆看到这一幕时候绝望的表情。 所谓报仇,难道只是为了看到对方的绝望吗? 我知道他们之前的血海深仇,而且那是人家的家事不便多嘴。姒玮琪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冶重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吩咐其他人将东西全部转移。 冶重庆看到姒玮琪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的眼神和表情。 说实话,我没有经历过他那种复杂的人生经历,有很多情绪我是解读不出来的。他就像是一个婴儿,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可能这个东西对他的吸引力已经化为机体的本能。当这些东西在他面前被强行夺走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哭,是哭闹,就跟一个三岁孩童一样的苦闹。他捶胸蹬腿,一个头发花白,已经大半身入土的老人,却在我们面前哭鼻子,想想真是可笑。 但是,然后他开始暴跳如雷起来。他玩命地想要抵抗,褫夺他想要的一切,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这一刻他是疯狂的,他不顾一切,但是他太老了,他已经是一个枯朽的身躯,他什么也做了。 最后,他跪倒在了地上,瘫痪一般地看着一个个人抬着箱子在他面前来来去去。这时候,他折腾过了,努力过了,已经没有人把他当做一回事了。任由他在地上坐着,有时候他疯疯癫癫地挠了一个人的腿,想抱住他,但是没有抱住。有时候他哭着求着,幻想着能留一点给他,但是没有人搭理。 他眼睛里的绝望,终于显露了出来。 这个世界彻底地抛弃了他,实际上,早在他做出这些卑鄙肮脏的丑事之时,这个世界就已经与他划清了界限。 他的归属是地狱。 阿雅的仇终于得报了。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阿雅厉声质问道,“你这个禽兽,禽兽!” 冶重庆慌乱地看着她,颤抖的身躯似乎随时都会化作一堆白骨,“你......你是婉如的......” “没错,我是林婉茹的女儿,我是来替我妈妈替我姥姥报仇的!” “你不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外公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阿雅冷冷地看着他,拿出一把枪,丢到了冶重庆面前,“住嘴吧,你给自己留点脸面吧,想你这样的人不配提亲情、提人伦,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自己把握吧。”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恐惧和惊诧,在场不的人却无不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冶重庆颤抖着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 一击毙命,大动脉还在不断流着鲜血。 滴滴答答,轻微的响动似是跳动着毛骨悚然的神经,让人一瞬间不由得屏住呼吸。 我看着黑洞洞的弹孔里不断流出红色液体。 滴答…… 声音越来越重,地上的血红已经聚起一个小小湖泊。 这就是冶重庆的结局。 一场血雨腥风就此落下来帷幕。 事后,我们同阿雅坐了下来。 她大仇得报之后并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怅然若失。 于是,她把那个没有讲完的故事,继续说了下去。 那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男一女在火堆前相对而坐,树枝有些潮湿在火中发出沉闷响声,火苗很暗眼看着就要灭掉,隐隐绰绰间女人美丽的面孔被火光间或照亮,看起来越发动人。 男人脱了帽子,竟然是一个长相极其英俊的男人,看不出来年龄,下巴尖俏,因为沙漠条件简陋,他已经好久没有刮胡子,胡渣开始露了出来,但是看上去还是很英俊。 英俊的男人与美丽的女人,在火堆旁边坐着。 两人沉默地坐着,直到两个人都饿了,男人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女人很是殷勤地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馍馍,递了过去,“喏,你应该也很饿了吧。” 男人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声音略微颤抖,“谢谢。” 男人咬了一口,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婉如,你.....你最近怎么不叫我爸爸了?你不要误会,我们约定过的,在没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爸爸。” 但是洛婉如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冶重庆,缓缓道:“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叫你爸爸,不管有没有人,都不想。” “这是为什么?”冶重庆纳闷道,“我知道前些天自己态度不太好,难为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改......” “水。”但是,洛婉如却打断了他。 她是故意打断的,不想冶重庆把话说出来。 “你别这么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洛婉如声音清脆,轻而易举就能引起好感,冶重庆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你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洛婉如咬着满是疤痕的下唇,将早就相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想说,你不用过的这么压抑,你身边需要女人来照顾你。”洛婉如说的话虽然含蓄,但是这两个人暧昧的感情气息却早就弥漫在了帐篷里。 洛婉如手掌放在微弱的火焰前取暖,看起来凄苦无依瑟瑟发抖,很容易勾起旁人的好感,冶重庆却忍不住笑了。 无论眼前这个懵懂的少女如何的含蓄,依旧逃不过他的双眼。 他就像是一只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已经盯上了猎物。 冶重庆没有如洛婉如想象中那般怜香惜玉地安慰着,反倒伸手握着林婉茹的手腕,借着昏黄火光看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在一开始的时候,洛婉如内心没有做好准备,眼中闪过慌乱,但是冶重庆却勾起唇角。 “还真美啊,你看这手臂,真白啊!” 一瞬间,洛婉如眼眶中的眼泪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寒光。 “冷吗?”冶重庆轻轻放下洛婉如的手腕,浅色眸光微微闪动,洛婉如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抹暖意,点了点头,说道,“不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3章 沙海旧事(上) 冶重庆的考古队里一共有六个队员,随性的还有一个马队,加起来是十一个人负责运输和安保。将近二十人的队伍,在沙漠里却并不安全。 最大的威胁是残酷的自然环境。 高温、缺水、沙尘暴,每一个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但除此之外,他们还要面对一个威胁——土匪。 说起土匪,其实未必是匪。他们不是以杀人越货为营生,而是流窜的盗墓贼,也或者是外国的雇佣兵,他们来到这里为的是盗掘古墓,但是一旦遇上了他们,他们同样不会心慈手软,会毫不犹豫地杀人灭口,同时还会贪婪地卷走所能拿走的一切,包括食物、水和钱财。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新疆地区尤其是沙漠地带,经常流窜着来自各国的盗墓贼,他们无一不是由武装的雇佣兵和本地的地头蛇相互勾结,因此他们行动诡秘,难以实施有效打击。 冶重庆自然也面临这个隐患。而事实上,他们这一路来已经与土匪有过几次擦肩而过的经历。若不是他们有近二十个人,且带着武器,或许老早就终结在了半道儿上。 这一天,时间已经近中午,正是最热的时候。 沙漠里翻滚的热浪可以把人蒸熟。 向导安得利把耳朵贴在沙上,留心聆听。 冶重庆站得远远地,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科考队在烈日下急步走了整一个小时。 昨日的营地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但从它上冒出的火光和浓烟,却叨叨不休地提醒他们,土匪是随时衔尾追上的。 安得利跳了起来,脸色出奇地凝重,望向远方的冶重庆道:“教授!我看是土匪来了,我们没有甩掉他们。” 众人面色一变,齐齐现出惊惧的神情。 “这可怎么办?”几个队员都慌了。 “按理说,他们都已经烧了营地了,为什么还要追上来呢?”安得利纳闷道,“没有了粮食和水,我们在沙漠里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根本用不着追杀。” 冶重庆看到众人茫然若有所失的神情,没有多说,“走吧,我们耽误不起,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水源,只要有水源,我们就能活下去。” 营地早消失在后方的地平线上,只剩下一小股黑烟,混和在天空的云里。 火热的太阳,令喉干舌燥,但是他们随身携带的水只有一点点,每个人都只有苦忍。 在视野所及的范围内。唯有光秃秃的岩石和平展的黄沙,连续不绝地伸向远方。 令人厌倦的单调景色永远没有尽头,茫茫沙海使人生出不寒而怵的恐惧,即管天气是那样地炎热。 沙粒反射的光芒,令人眼睛赤痛。 “安得利,前面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安得利苦笑道:“有倒是有一个!到了迷宫,便可以歇下来。” 林婉茹奇道:“迷宫?”她联想起了那张地图上一个满布黑点的地方,就在方框的边缘。 “没错,是迷宫,到了迷宫就与你们要去的地方很近了!” 继续行程。 路上他们看到一只骆驼,它已被风化成一堆白骨,脖子奇怪地扭曲着,说明在频死前的无奈挣扎。 太阳终于降在地平线下,整个沙的世界立时转化作另一个天地,滚滚热浪被刺骨的寒风所替代,刺眼的白光被一种美丽的淡蓝色调换了下来。 深 黑得发蓝的天空里,嵌满了恒河沙数的繁星,使人深受这宇宙浩瀚无边所震撼,对于广阔的沙漠也较为忍受得了。 因天气炎热而萌生的烦厌情绪,被倦怠和寒意代替。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在夜幕低垂的茫茫荒漠中,一步一步踏着柔软不受力的沙子,向着“未知”的国度前进。 天色愈来愈黑,一百步外的事物模糊不清。 “到了,前面就是迷宫了!”安得利喊了起来。 每个人的神经都被唤醒了。 终于,一行人停了下来。 林婉茹拿来了羊皮水囊,与冶重庆分享。 安得利笑道:“羊皮水囊是不可被替代的宝贝,帆布袋漏水,塑料水壶在炎热下会软化,钢或锡的盛器则磨伤骆驼的两腋,只有这东西好。” 冶重庆望着手中的水囊,表面看上去肮脏不堪,沾满了沙土,不过不知是否太口渴了,水是清甜的。 他目光一扫,每个人都憔悴不堪,林婉茹的嘴唇已经干裂了。 林婉茹默默地喝水和吃着干粮。所有人中唯独她的神态悠然自得,不时仰首望向满天的繁垦,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 这一切都归功于她内心的想象,她幻想着冶重庆可以给与她所想要的所有情感,尽管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的样的感情,既不是父爱,也不是师生之谊又或者是男女之情。她想象着自己可以与冶重庆之间产生超越生死的感情,那将是不受世俗评判的,高尚的感情。 “假若土匪真的追上来,我们怎办?”洛婉如痴痴地看着冶重庆,轻声地问道。 “真到了那一刻,我会死在你前面。”冶重庆的回答,或许会让每一个青春少女心动。 安得利走了过来,掷给了两人几张毛毯,“没有帐篷,只能靠这些了。” 林婉茹缩在一角,口中不时叹气,潜藏着无限的心事。 其他人开始入睡,一团团的黑影,藏在月色照不到的陰影里。 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 冶重庆却早早醒了过来,他叫醒了林婉茹,轻声说道:“估计我们还是没有甩掉土匪,以土匪的凶悍,我们凶多吉少。” “那我们怎么办?” “逃,我们必须逃,如果继续一起走,目标太大了。” 林婉茹迷惑地道:“我们俩?我们俩能去哪里?” “往东南走。”看来冶重庆已经盘算好了逃跑的路线。 “可是东南方是寸草不生的‘盐海’,凶险万分……” “就是没有人敢往那里逃,我才从那个方向走!” 林婉茹不知道是被冶重庆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答应了与他一起临阵脱逃。没等天亮,土匪就把他们露营的地方围住了,只留下东南一个缺口。随后,土匪的攻势犹如山洪暴发,忽然问,四面八方全是骑着骆驼攻来的土匪。 太阳升离了地平线。 炎热一下子充塞在天地之间。 冶重庆和林婉茹偷偷带走了几乎全部的水和充足的事物,全力往东南方逃走。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全没有仁慈和道理可言。 四周都是激烈的枪声。 无人驾御的骆驼四处乱窜,战场乱成一片。 受惊的骆驼向他们冲来,冶重庆抱着林婉茹滚向一旁,险险避过满身蹄印的厄运。 黑影一闪,一个徒步的土匪借 着骆驼的掩护,从后窜了上来。冶重庆大骇,正要滚人岩石下,力图死里求生。 一轮枪声自右侧传来,那个正提枪发射的土匪打着滚,在鲜血飞溅中转了开去。 冶重庆侧头一望。 看到林婉茹端着枪,浑身哆嗦着。 “走!”冶重庆拉起惊魂未定的林婉茹,在岩石中发足狂奔,枪声逐渐落在左后方。 “喂!”一个声音从石后传来。 冶重庆警觉地提起武器。 原来是安得利。 他侥幸逃了出来,他还不知道是冶重庆抛弃了他们。他只是以为冶重庆也是像他一样的幸运。 一头骆驼直奔过来。 但是,安得利此时却死死抓着骆驼头部的疆绳,同时大声叱喝。冶重庆不解地看着他。 安得利叫道:“快来帮我。” “怎么了?” “骆驼受惊了!” “我要怎么办?” 安得利把食指变成钩子状,猛抓乱捣骆驼的鼻孔,又把它的鼻子用力朝下拽。 骆驼弯下前腿,后腿顺势跪下,然后卧了下来。 “不用了,还不快爬上来。” 冶重庆和林婉茹这才明白他在做什么,一把翻上骆驼的鞍背。 “抓紧了。” 话犹未了,骆驼两条后腿站起来,冶重庆不由自主向前倒去,跟着骆驼又立起前腿,他们又向后倒去。 安得利兴奋地笑起来,大力一拍骆驼屁股。 骆驼向前奔出。 安得利控制着缰绳,在岩石中左穿右插,不一会越过乱石堆,离开乱石迷宫,向着茫茫的沙漠前进。 枪声还在后方传来。 “走错了方向!” “不!方向正确。” 冶重庆指着太阳道:“太阳在我们的右侧,现在你走向正北方,我们要去哪里?” “除非你想要逃走,才会往南方走,那处是离开沙漠最近的路途,但是你们是要去方框的地方不是吗,我们都走这么长时间了,不能现在就放弃啊。” 冶重庆哑口无言。 迷宫在背后下一条黑影。 前方是遥无尽头、微光闪烁的地平线和深郁的蓝天。 太阳快至中天,他们走了两个小时。 安得利收紧疆绳,骆驼停了下来,鼻孔不住喷气,满口白沫。 随后,安得利忽地脸色一变,望向东南方- 冶重庆顺着他眼光望去,只见一大团黄尘满天飞舞,遮蔽了半个天地。 冶重庆还末清楚是什么一回事,安得利叫了起来道:“与你一起真倒运,教我一出门就遇上大风沙。” 在广阔单调的天地里,他们是那样地孤独和渺小。 湛蓝清澈的大空变得昏黄污浊。 黄尘漫天,阳光软弱无力。 整个世界陰暗不明 风开始时徐徐拂来,跟着逐渐加强,短速急劲,虽然驱去了炎署,却使人心中震荡着不安。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4章 沙海旧事(中) 空间积累的尘埃愈来愈厚重,不一会四周视野一片泥黄,十多步外看不清楚。 三个人拉下面罩,弓着身向前推进。 骆驼不断发出惊骇的嘶喊。 忽然问,狂风大作。 疾风一下子从四方八面没头没脑袭来,带着的沙粒箭矢般打在身上,隔了厚厚的布衣,依然使人痛不可当。 沙粒不但在空中狂飞,脚下的沙子也在乱舞急旋。 大沙漠露出狂暴横蛮的一面,把他们全部卷进惊巨浪的沙里。 冶重庆狂喊道:“停下来!” 但是,他们像台风里的小草,完全作不得主。 安得利狂叫道:“不能停,一停下来,沙就把你埋葬。” 沙粒无孔不入地钻进衣服里,硬塞进他们的脖子里,眼睛里和喉咙里。 冶重庆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死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他既不希望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更不希望他的梦想化为泡影。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了顽强的意志。 他们有若盲人,摸索着前行。 风沙猛兽般在他们四周咆哮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风沙逐渐平复下来。 天空中满布浓重的尘屑。 沙粒逐渐向下飘落,一层层撒在地上。 翌日早上,冶重庆催促安得利继续行程。 在光秃秃的沙石平原踽踽独行,头顶上稀稀落地飘着几片云彩。 干燥和火炉般的气温,使大地失去一切生气,强光无情地向他们直射。 黄昏时分,沙石让位与沙砾,当沙砾逐渐变成粗沙粒时,太阳躲到地平线下。 寒冷降临。 冶重庆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只知不断地前进,在沙粒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脚印,人类和荒漠接触时的短暂微痕。梦幻般不真实的世界。 新月在昏暗的太阳余辉里,害羞地露出轻柔的仙姿。 安得利兴奋地叫了起来,道:“到了!到了!” 于是,冶重庆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牵着骆驼向前走去。 冶重庆极目望去,依然是沙漠那单调得叫人发闷的地平线,在暮色里似现还隐。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条干涸的河,河床是青黑色的板岩。 安得利顺着板岩往西南走。 两个小时后,天全黑了,在弯月指引下,到了板岩的尽头。 阿德里欢叫起来,只见眼前现出了一片绿色的园地,草地和灌木里挤满各种生物。鸟儿在空中盘旋,蝴蝶联群结队在飞舞。 在这绿洲的心脏处,有一个水坑,水位很低,但足够使长途跋涉的人欣喜如狂。 他们不理水坑边满布的动物粪便,扑了下去,大口喝起水来。蚱蜢在他们身上乱跳。 当天晚上,他们满足地躺在离水坑十多米处的一个草地上,仰视天上点点星光。 宇宙壮丽动人。 骆驼悠用地在吃草。 “下一步怎办?”冶重庆心事重重,对林婉茹悄悄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好,带好足够的水。” “你打算甩掉安得利?” &nbsp ;冶重庆叹了一口气,皱纹折成了一堆,“没办法,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必须自己行动。” 两只鸩鸽在夜空中混战,发出吱吱喳喳的鸣叫。 “我明白了,我都听你的。”林婉茹对冶重庆的依赖和信任已经到了丧失原则的地步,她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 冶重庆赞许地望了她一眼,笑道:“如果我们能够活着走出这片沙漠,我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我保证,我会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照顾你、疼爱你,把我对你的亏欠全都补回来的!” 林婉茹沉默起来,眼神一忽儿温柔,一忽儿愤怒,“我不要你的弥补,只要你的疼爱就够了!” 在沙漠绿洲上,宝贵的水坑旁,在星月披盖底下,它是如此温柔。 说着,林婉茹枕在了冶重庆的肩膀上,听着虫鸣叫,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安得利处传来坐起身体的声音。 月色的清光下,安得利脸色出奇地凝重。 “什么事?” 周围一片平静,半点异常的景象和声音也没有。 安得利跳了起来,他生活在沙漠里,有着沙漠人所特有的超灵觉,“完了,他们包围了我们!” “走?” “逃不了,他们从四方八面包围过来。” 这时南面传来了阵阵声响。 不一会四方八面也有声音响起。 是骆驼的蹄音。 在绿洲激荡着。 “奇怪了,我们已经躲进了‘盐湖’,为什么这帮土匪还不放过我们!”安得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怎么知道!”冶重庆却更加急迫。 “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林婉茹忽然产生了一个假设,“他们是冲着考古队来的。” “考古队?” “对对对,有这个可能!”安得利连连点头,“一定是这样的,他们一定是盯上了你们要找的那个遗址,说不定那里埋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们才会铤而走险的。” “呜呜呜”大批驼队围了上来,坐在骆驼上的土匪各个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安得利吓得目瞪口呆,软倒地上。 包围的土匪此时中分而开。 一名身着迷彩、戴着一顶牛仔帽的男子骑着一头特别高大威猛装饰华丽的公驼驼,从容不迫地踏进圈子内,停在他们面前,从高处俯视下来。 这人的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浑身充溢着精神和力量,一对眼凶光闪闪,脸孔比一般人长得多,青青白白,使人感到他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他的腰肢脊骨挺得笔直,似是由水泥和钢筋混合形成。 “我是‘九鹰’,你们谁是冶重庆?”九鹰眼中射出森严精光,在三人身上打量,最后停在冶重庆脸上,问道:“你是冶重庆?” r /> 冶重庆刚要答话。 安得利声吟回答道:“我只是他的向导,他说会给我一大笔钱,带他往……” 九鹰从牙缝里迸出声音冷然道:“闭嘴!还没有问你,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身后一名土匪立即冲上,扬手一鞭怞打在他背上。 安得利痛得全身剧震起来,声音倒不敢漏半个出来。 九鹰望向冶重庆道:“你!” 冶重庆深深吸了一口气,故意大声地道:“我是冶重庆,你……你们想怎样,我可以把钱给你。” 九鹰仰天狂笑,像一头野狼般仰大嗥叫,气势慑人。 “好,好,哈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你们了,你还真是叫我好找啊!”就在此时,土匪的另一鞭已打在他身上。 冶重庆嚎叫一声,“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要的你心里清楚,只要你带我去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保证,事成之后,我会放了你们,保证你们都可以完好无损的离开。”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们的考古行动是绝密的,不可能走漏风声?” “绝密?哈哈哈哈?绝密个屁,你们还没有走进这片沙漠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了,在黑市上,只要价格合适什么情报买不到。”九鹰得意地说道,“我听文物局的老杨说,这一次你们的行动很有分量,正好这几天我们兄弟都在打秋风,所以才寻了这么一个大买卖,怎么样?冶教授,合作还是不合作啊?” 在这个时候,冶重庆在林婉茹的印象里,不,准确的说,是在她的想象里,还是一个有着正义感的好教授,所以,这个时候,她挺身而出,愤怒地骂道:“无耻,你们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是不会跟你们这些反动分子合作的。” 九鹰掉转头往来处走,沉声道:“好!那就别怪我了,来人呐,把这两人带着一起走。” 林婉茹还想抗议,一支枪管抵在她背脊处,喝道:“走。” 林婉茹和冶重庆面面相觑。 两人在土匪挟持下离开绿洲.往茫无止境的沙漠步去。 此后的几天旅程,苦不堪言。 林婉茹和冶重庆身上的东西由腕表以至乎一纸一笔,都给贪婪的土匪强讨了去。钱更是不用说了,身上的五千多现金全被夺走。 他两人的身分奇怪,也不知应算作俘虏还是客人。 每天一早动身时,沙子总是霜雪般冰寒,可是太阳出来后两小时,沙子立时滚烫火热,蒸炉般烤灸着每一个竟敢践踏它们的人。 一冷一热,使人心力交瘁。第二天开始,大队步上了一道又一道绵延不绝、起伏相连的沙丘,速度开始缓慢起来。 无论从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侞峰般耸起一座又座的沙丘,似乎世界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第三大晚上扎营时,冶重庆给召到九鹰的帐幕里。帐幕用长方形的灰白布片缝制,以八根立柱、四根横梁做成一个支撑的架构。里面宽敞非常,足可容十多人聚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使人忘记了其下那使人厌倦的沙粒。 九鹰一个人盘腿坐在帐里的正中,一名手下蹲在一角,为他烧茶。冶重庆穿过地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驼鞍、布袋、食物、水囊和武器,来到九鹰面前。 九鹰扬扬手,冶重庆坐了下来。 有人递来三寸许高的茶盅,盛满了火热的茶。 九鹰举起茶盅,说了一个字:“请”,跟着仰头一饮而尽。 冶重庆有点不知所措,哆嗦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哈哈哈,教授啊教授,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们这些人过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希望你不要为难我,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九鹰瞪视着他,“这是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方案,我发财,你成名,一举两得,各取所需怎样?”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5章 沙海旧事(下) 九鹰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教授,我是一个粗人,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同意合作,你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你包括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学生,保证会体会到永生难忘的痛苦。” 说到这里,冶重庆忽然闭目沉思起来。 当他张开双目时,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九鹰话题一转道:“当教授一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有这么少不更事的美丽女学生跟着你,来到这大漠里吃苦,哈哈哈,教授,这一定不是为了科学事业这么简单吧。” 冶重庆心想这个九鹰的眼光果然毒辣,竟然已经看出了他和林婉茹之间说不出口的暧昧,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只能装腔作势,淡淡道:“您说笑了,婉如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九鹰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们俩自己的事情,我只要财宝,至于其他的,哈哈哈,如果我成人之美,教授你该当如何酬谢啊?” “你这是勒索?” “当然不算,只要是钱便一切好办。”九鹰得意地笑道,“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有些话,我知道该说不该说对吧?” “你要多少。” 九鹰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道:“你可以给多少。” “你说个数目吧。” 九鹰沉吟片刻,举高了五只手指。 “五千?”冶重庆瞪大了眼睛,“你疯了,我上哪给你找这么多钱去?” 九鹰点头道:“是,你身上的钱已经被我搜光了,不过我不急,等这件事成了之后,你再支付我也可以,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我可以给你,但有一个条件。”冶重庆妥协了。 九鹰眼中露出欣喜神色,沉着地道:“什么条件?” 凌渡宇道:“安得利不能活着。” 九鹰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无毒不丈夫,教授,够狠,够魄力!” 冶重庆回到休息的地方时,招呼立时大为不同。 一个帐篷让了出来,给他和林婉茹歇息。林婉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神色怪异,坐在帐篷的一角,追问冶重庆发生了什么事。 冶重庆却心情大佳,但是他毕竟不能跟林婉茹直说,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大早上又开始那永无尽头的旅程。 沙漠的景象单调乏味,每一个地方都是刚才环境的、重复和翻版。沙丘仍是连绵不断地延伸至地平线之外。沙丘明显地分作陰阳两面。迎着风的那一方沙子紧挤在一起,颇为结实:另一面却松散不堪,踩上去整条腿陷了进去,滚烫的沙子令凌渡宇想起局栗子。 队伍以之宇形的线路越过沙丘,慢若蜗牛。 骆驼们很紧张,不断嗥叫,时有停了下来的骆驼,不肯前进,使速度更加缓慢。 林婉茹满怀心事,脸色时喜时忧。 冶重庆却满面春风,他现在手里有了一个强大的外援,可以顺利实现自己的计划。至于后果,这不是他所要考虑的,因为即便是九鹰会在事后找他的麻烦,只要他能够走出这个沙漠,他有着千百种方法让这个土匪头子永远说不了话。 当然,眼下他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婉茹发现了人群中没有了安得利的身影,她问过冶重庆,但是被冶重庆含糊过去了,她不知道的是,安得利早在昨天夜里,就被九鹰的手下秘密地处决了。 而这一切的策划都是冶重庆。 他不希望自己的政治前途染上任何的污点,这就必须保证没有人会说出今天他与土匪合作的事情,即便在外人看来他是被胁迫的。因为,在那个年代,这么做无疑就是变节,向土匪低头等于叛变。 更重要的一点,遗迹的地方以及那里埋藏的秘密,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他还希望能够在那里将九鹰等人全部处理掉。其实,在沙漠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能,尤其是对于他这么一个资深历史学家来说,只要把人带进一个地穴,埋设的机关、错综复杂的通道完全可以让他们有去无回。 当天夜里,冶重庆把林婉茹从沉睡中弄醒过来。 “怎么了?” “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r /> “演戏?” “对?演戏,这一出戏很重要,必须要让九鹰相信我。” 林婉茹奇怪地看着冶重庆, 问道:“你要我演什么?” “你就演我的学生,但只是名义上的学生,实际上,你是我的情人,但是记住,从现在开始,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你都不许暴露你我是父女关系这一点,明白吗?” 林婉茹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冶重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可以从冶重庆的眼神里读出这件事的重要性,出于信任她答应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落入了冶重庆不知道好的网里,事实上,这些天来精神高度紧张的冶重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心里已经一步一步地扭曲,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他开始把罪恶的手伸向林婉茹,他希望借助她来让自己放松下来,释放压力。 按照事前的排练,林婉茹开始了她的表演。她要想办法勾引土匪,引起九鹰的注意。 “大哥,你们这儿厕所在哪儿啊?” “什么?厕所,这里是沙漠啊美女,哪来的厕所,你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那哥哥们先聊着,我到那边方便一下。”。 “天这么黑,妹子你一个人别遇到什么麻烦,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位大哥,你还是算了吧,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又不是猜不到,你比那个老色狼还龌龊。” “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说话的是九鹰的一个手下,叫马天,在土匪中除了九鹰,他应该是最有声望的人。 “谢谢,还是天哥知道疼我。”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消失在沙丘的后面。过了一会儿,那个落单的土匪道:“孤男寡女,夜半更深,干柴遇烈火,其有不燃乎。” 另一个土匪道:“你就少说两句,天哥的手段有多狠辣,你又不是没见过”。 篝火旁一时安静下来,两个土匪静静的坐在那里烤火。 接下来,马天便如冶重庆预料的那样,一把将林婉茹搂在怀里道:“老子旱了这么久了,今天终于能肆无忌惮一回了”。 “哎呀,天哥你干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着,就去解林婉茹的衣服。 林婉茹娇笑着,把头拱进马天的怀里道:“天哥,你快点儿,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人真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穿这么多”。 “看你笨手笨脚那傻样,我自己脱”。 马天讪讪的笑着缩回手,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转身把林婉茹扑倒在地。林婉茹笑道:“看你猴急的,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我衣服还没脱完呢,你就不能多等会儿?” “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吧,宝贝儿让你领教一下……”话未说完,突然轻声哎哟了一声,身子从林婉茹身上滚了下来,抽搐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林婉茹站起身,穿好了衣服,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冷冷的道:“想吃我的豆腐,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黑暗中响起不太热烈的掌声,九鹰挟持着教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林婉茹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煞白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姑娘真是好手段,毒针见血封喉,教授没有死在你手上,也算他不幸中的大幸了”。 林婉茹看了冶重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屑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冶重庆涎着一张老脸,厚颜无耻地赔笑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妹妹对我这么好,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忘了你的!” 但是,林婉茹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切都是九鹰和冶重庆配合好的一出戏。她以为自己与冶重庆的合谋是为了骗过九鹰,但她那里知道,自己才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木偶。事前,冶重庆就跟林婉茹商量好了对策。林婉茹负责去勾引马天,乘其不备杀掉马天造成要逃跑的假象。而这个时候,冶重庆故意走漏风声,让九鹰将自己逮个正着,这样就坐实了他与林婉茹只见只有情人关系的事实。 然而,冶重庆下的这步棋其实是一箭双雕。 连九鹰也成为了他利用的工具。九鹰只是以为冶重庆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垂涎于林婉茹的美色,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也已经掉入他的彀中。 冶重庆哄女人开心也是他的独门绝技。刚才还对他横眉立目的林婉茹,架不住冶重庆几句软语温存,时间不大,两个人搂肩搭背地坐在篝火旁,窃窃私语起来。把九鹰和其他土匪晾在了一旁。 但是,九鹰却是一个老江湖,今天的事情他看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手下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低声道:“今天晚上大家睡觉时,都警醒点,这两个人都不是善类,千万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6章 有辱斯文 “把这两个人都做了,省得我们担惊受怕”。 “不行,这个龟儿子的一定有什么机密事瞒着我们呢,我怎么觉得他和这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高手,你们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表现蒙惑了。” 冶重庆和林婉茹贼卿卿我我,土匪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又生了一堆篝火。只是不远处,时时传来那个她们俩笑声,让土匪们面红耳赤,又心猿意马。 林婉茹坐在篝火旁,忧心忡忡地长吁短叹,冶重庆则斜卧在她的身边,不停说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话,调戏林婉茹,表面上的平静,掩饰不住暗藏的杀机。 天亮了,所有人草草的吃了几口,土匪把骆驼队收拾好,准备上路了。 冶重庆迷迷登登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架不住这么折腾,刚才打了个盹,让大家久等了!” 林婉茹正在梳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冷笑道:“不中用就说不中用,还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睡的跟猪一样,还说就打了个盹!” 冶重庆伸出他的胳膊,露出他手腕上江诗丹顿手表道:“最多五分钟,怎么会睡得像猪一样?” 林婉茹撇了撇嘴道:“别人都没睡觉,就你自己睡着了,这不是老了不中用,还是什么?” 这一切在九鹰的眼里是一个迷,他既知道这是冶重庆与他算计好的一出戏,却也怀疑冶重庆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他狠毒地除掉安得利的事情,已经使他产生了戒心。 “我们就这样不管安得利了吗?”林婉茹乘着土匪不注意,和冶重庆聊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安得利已经死了。”冶重庆倒是没有藏着掖着。 “死了?”林婉茹还是感到很诧异,冶重庆不动声色之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他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无辜的人,没有他的话我们也到不了这里。” “傻丫头,你被那个老头子骗了,你以为他只是一个向导?错了,他其实就是一个倒卖情报和文物的贩子而已,这些年来,他跟九鹰还有其他土匪都做过生意,他的生与死,党和人民早就有了公论。” 听着冶重庆道貌岸然的解释,林婉茹当时后脊背一阵阵冒冷汗。冶重庆这些勾心斗角,心狠手辣的话语,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讲出来,林婉茹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但是,这个时候的林婉茹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现在真害怕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要用的什么办法,把九鹰除掉。这个九鹰奸猾得厉害,处处防备着我们,你有把握吗?” “放心吧,九鹰虽然狡诈,但是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只认钱,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他就会乖乖听我拆迁,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冶重庆是一个天生逢场做戏的专家,晚上两个人卿卿我我,说着肉麻的话,让别人误认他们是一对儿热恋中的忘年鸳鸯。 但实际上,这两个主人公却各自心怀鬼胎。 冶重庆是在一步步地将林婉茹诱骗进自己设计好的陷阱里,成为自己的玩物;而林婉茹则是想假戏真做,自以为是地以为冶重庆就是那个他崇拜的导师和可以依靠的男人。 白天两个人远远的落在驼队最后,依然如胶似漆,但所说的内容,都是走出大漠后,如何携带宝贝逃离。 “我们真的能够找到传说中的宝贝吗?”林婉茹开始对冶重庆怀疑起来,“还有,我看那两个盯着我们的土匪神情怪怪的,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没事的,看你疑神疑鬼的,那两个小崽子乳臭未干,他们能看出些什么?”冶重庆却一脸的有恃无恐,在他看来即便是知道了也无关大局。 “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到时候咱别阴沟里翻船!”林婉茹提醒道,“我们这一趟出来不容易,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说的也是,晚上宿营后,我去试探他们一下。”冶重庆随便应付了一句。 “嗯嗯。”面对冶重庆的搪塞,林婉茹却十分的上心。 “要不这样吧,为了这场戏演的真实一些,还是老样子,你去勾引一个土匪,顺便打听打听九鹰的底细,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这个你放心,我要想勾引哪个男人,还没有被拒绝过呢!” “能把那个叫做双尾蛇的勾上手最好,他成天和九鹰在一起,不太好对付,如果你能把他们中间挑起内斗,我们成功的几率就大了许多!”冶重庆老谋深算,已经算好了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林婉茹领会了冶重庆的意思,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听命于冶重庆的安排,丝毫不觉得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卑劣,心甘情愿地成为他 的工具,同时有幻想着通过这些来博取他的关爱。 九鹰被冶重庆摆了一道,无缘无故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因此他开始对自己的手下严加约束。他毕竟是沙漠里的土匪,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性。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手下一定不能乱,否则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三,你们都把耳听竖起来听好了,这一男一女全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想再出现老二这样的情况,都把自己的裤腰带给我勒紧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双尾蛇自然很配合九鹰。但是,他心底也有自己的算盘,马天的死本来令他非常的愤怒,欲杀了林婉茹而后快,但是九鹰的态度却相当的暧昧不清,甚至都没有追究冶重庆的罪过。这叫他很难咽下这口气,手底下的兄弟也颇有微词。 林婉茹的美人计对双尾蛇来说没有奏效,刚开始冶重庆也那他没有办法,但时间长了,他们也看出一些端倪,他立即转化了思路,开始策反双尾蛇。 林婉茹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姿卓悦,一步三摇地向双尾蛇走去。冶重庆还在他身后惺惺作态,说些婊 子无情之类的话。林婉茹回头啐了口痰道:“老厌物,真本事没有,风凉话还不少!” 大家看到这俩如此厚颜无耻,禁不住暗暗好笑。 林婉茹走到双尾蛇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没说话,就听到他怒喝一声:“什么人?” 然后举枪向着黑暗中打了一梭子子弹。 冶重庆和林婉茹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怎么了三当家的?” “具体什么东西,我也没看清,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教授身后一闪,就不见了!”双尾蛇爱答不理地回了一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是吗?”冶重庆却早就摸到了双尾蛇的心思,他对他们怀有敌意,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林婉茹娇羞地红着脸道:“这个我刚才挡在你面前,可能影响了你射击了,对不起啊......” 双尾蛇气呼呼的道:“呵呵呵,用不着,你俩到这里来干什么?又想来勾引我?省省吧,没有用。” “三当家,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想跟你唠唠嗑。”冶重庆笑道。 “行了,我还有事,您啊,就别再我这儿晃悠了,有辱斯文!” 双尾蛇摔下一句话,带着几个土匪,兵分两路,去寻找并不存在的黑影。冶重庆和林婉茹在篝火旁战战兢兢,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不眠的夜晚。直到东方泛起红霞,双尾蛇才返回宿营地。 双尾蛇的反应出乎了冶重庆的意料,一方面,他对双尾蛇这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反应大感意外,完全不像是土匪做派。两一方面,他对接下来的行动开始担忧,可能自己最大的威胁不是九鹰,而是这个双尾蛇。 冶重庆一晚没有休息好,哈欠连天,早饭都没有吃,上了骆驼继续赶路。一路上冶重庆和林婉茹又困又饿,话比昨天少了许多,两个人骑在骆驼上,东倒西歪,还要双尾蛇不断的提醒他们,千万不能睡着,否则从骆驼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头上,冶重庆一点儿食欲都没有,草草的吃了两口,又爬上骆驼继续赶路。 第二天又赶上一场大沙暴,他们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进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改变行进的方向,向最近的绿洲走去。 自从双尾蛇对他们有了警觉之后,冶重庆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并且,进入沙漠已经二十多天,无论是人,还是骆驼,体力透支都已经到了极点。每向前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不管是土匪还是冶重庆、林婉茹都是蓬头垢面,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们费尽力气,登上一道沙岭,炽热的风从背后吹过来,一丝凉意都没有。风中挟带的细沙,粘到满是汗水的脸上,抹一把就会在脸上留下细细的血痕。 此时,土匪突然高兴的叫道:“绿洲,我看到绿洲了!” 一片金黄色的胡杨林出现在不远处,清澈见底的小河,牧民在河边放牧着的牛羊。远处高耸的雪山,直上白云间,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土匪变得亢奋起来,他们催动骆驼,快速的跑下沙岭,像绿洲奔去。 双尾蛇在后面大叫道:“回来,那是海市蜃楼!” 就在土匪乱套的时候,冶重庆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排骆驼,带着林婉茹也冲了出去。没人知道他此举意在何为,连九鹰也捉摸不透。 冶重庆在骆驼上回身向后打了一梭子子弹,土匪赶紧伏在地上。乘次机会,冶重庆带着林婉茹逃远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7章 狐狸尾巴 冶重庆和林婉茹逃远了,两个土匪从地上爬起来,提着枪就要去追,却被九鹰拦下了,道:“不用去追,眼前的美景是海市蜃楼,骆驼全力奔跑,最多能坚持一个小时,几个小时后,我们会在路上看到晕倒的教授!” 土匪们将信将疑,但看到九鹰这么肯定,他们也就不再坚持了。 骆驼平时在沙漠里,一个小时能走上四五公里。但如果它拼命奔跑起来,时速能达到三十公里。冶重庆和林婉茹看到海市蜃楼,距他们并不遥远,于是拼命地催动骆驼,向沙漠中的幻影奔去。 但是实际上,冶重庆和九鹰却是心照不宣。九鹰知道冶重庆此时甩开大队人马意欲何为,他答应成人之美,自然不会追上去。而冶重庆确实故意为之,他明知道是海市蜃楼还是逃了出去,装模作样的演戏。 就当我们沉浸在阿雅的这个故事里的时候,阿雅却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或许,她是在替自己的母亲感到惋惜。 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土匪的驼队不紧不慢的行走着,到了下午3点多,驼队忽然变得不安起来,它们喷着响鼻儿,两腿不断地在沙地上踏来踏去,断然不肯前进一步。 不远处,一峰骆驼倒在沙丘下,口里吐着白沫,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刚才一阵疯狂的奔跑,让它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它半跪在沙地上,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几个人凑了过去,有几个土匪在地上打着骆驼,问道:“大哥,这骆驼还有救吗?” 九鹰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希望了,他的肺刚才已经跑炸了!” 双尾蛇带着驼队,远远的从这峰受伤的骆驼旁边绕了过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走吧,看着吧,还会有骆驼死掉的!” 此时,在九鹰的队伍里已经逐渐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那就是九鹰和双尾蛇的手下开始互相怄气,土匪之中也开始散播着两人不和的传言。 刚才九鹰在处理那几个骆驼的时候,双尾蛇的表情明显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看来九鹰根本就不该接下这一单生意,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完全是九鹰咎由自取。 不出所料,没走出多远,大家又看到了另一峰骆驼的尸体。又七手八脚地把它埋葬了,驼队这才安静下来。 九鹰与双尾蛇不一样。九鹰是土生土长的沙漠人,从小混迹在土匪圈子里,从一小股势力逐渐壮大,所做的生意就是杀人越货,他在整个北疆地区,有着很高的声望,政府几次实施剿匪,他都靠躲进大漠深处活了下来。而这个双尾蛇则是“土夫子”出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盗墓贼,加入九鹰集团属于“技术入股”,与马天等人不可相提并论,所以他在九鹰集团的领导圈子里属于异类。 因为九鹰认识到土匪行当风险越来越大,所以他想方设法地拉拢了双尾蛇等一批盗墓贼。由于双尾蛇活动的区域大多是边境地区,这个地方龙蛇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与境外雇佣兵势力也是犬牙交错,所以九鹰集团逐渐发展成了靠盗掘古墓发家的土匪集团。 九鹰虽然是名义上的大当家,但是,真正替他盗墓倒斗的却是双尾蛇。从一开始双尾蛇便不看好这一单生意,第一是冶重庆这个人他不喜欢,觉得冶重庆心机太深,九鹰跟他合作弄不好会做了赔本买卖,第二是冶重庆所要找到的这个地方,也有很大的疑点。九鹰集团盗墓无非是为了宝藏,而不是冶重庆心心念念的永生至宝,凭着双尾蛇多年的盗墓经验,他断定冶重庆此行有别的目的,至少不是为了财宝这么简单。 冶重庆的离间计虽然没有奏效,但是九鹰却已经起疑心。他放走冶重庆,也是想看一看双尾蛇的反应。如果双尾蛇没有表示反对,这说明他的判断没有错,那他接下来就有可能对双尾蛇下手了。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冶重庆和林婉茹留下的脚印凌乱不堪,在沙漠里没有骆驼运送淡水,他们连一天都坚持不下来。冶重庆心里盘算好了,他已经筹划了多天,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林婉茹得到手,所以,他策划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准备等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彻底地放纵内心的邪恶灵魂。 而这一切,林婉茹却蒙在鼓里。 “如果不想办法获得淡水、食物,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冶重庆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不是装出来的,为了体验这种逼真的效果,为了刺激内心深处的灵魂,他竟然设身处地地去感受这种死亡带来的折磨,以及人在这种境地下内心的挣扎。 > 天黑了。 两个陌路的男女,不敢生火,在寒冷的沙漠里瑟瑟发抖,这都是冶重庆预设好的剧本。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演绎着。他们弹尽粮绝,饥渴难耐,人在死亡的边缘时,会卸下所有的礼义廉耻,会卸下所有 的道德伪装,他们会暴露出赤裸裸的兽性,为了生存他们会做出所有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冶重庆的真正目的。 他想要体会这种兽性。 他要借这种兽性来激发自己的潜能,来让自己保持强大的内心。 他扑倒了虚弱的林婉茹,而这个时候的林婉茹已经意识模糊,她只是感觉到了拥抱时候的温暖,以及荷尔蒙催动下的激烈,这种激烈让她抓到了生机,靠着这一线生机能够使自己活下去。 于是,她沉沦了,不管不顾了。 直到天亮,土匪也没有见到冶重庆和林婉茹踪影。到了下午最热的时候,安静了许久的驼队里,突来传来喊叫声。 “你们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个人!” 土匪们议论纷纷。 九鹰一马当先,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妈的,真是冶重庆!” 一个人出现在沙丘上面,正是冶重庆,他双手举过头顶,对大家高喊着:“弟兄们,不要开枪,我投降了!” 说着,连滚带爬地从沙丘上来到土匪近前。 一天不见,冶重庆苍老了许多,嘴唇上满是血痕。但是这个时候,双尾蛇根本没容他解释,抬腿把他踹倒在地,用绳子编了个万字结,把他套在里面。这回他纵有通天的本领,也逃不了了。 这一切都被九鹰看在眼里,但是他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教授,别来无恙啊?” “千万不要这么说!” “那个女学生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也是我一时糊涂,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话,向弟兄们开了枪,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了向大家表示我的诚心,我把那个那个骚 或给杀了!” 大家闻言一惊。 /> “这么漂亮的女娃儿,你就忍心杀了她?” 冶重庆两眼紧盯着九鹰道:“一个女人而已。” 但是一旁的双尾蛇却别他的无耻激怒了,他抬腿照冶重庆的肚子蹬了一脚道:“你个禽兽不如的老东西!” 冶重庆被踹出去七八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了半天也站不起来。面对双尾蛇这样的举动,九鹰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早就已经安排了手下,在暗中随时准备动手,他向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九鹰起了杀心,与除双尾蛇而后快。 整个故事最终是以土匪内部的火并而结束的。因为,冶重庆在那个时候也已经快不行了,所以他没有这个机会再实施自己的计划,寻找遗迹的行动被搁置了。他转而希望土匪鹬蚌相争,两败俱伤,自己渔翁得利,活着离开沙漠。 后来,冶重庆如愿逃出了沙漠。这件事也果真被掩盖地严丝合缝,无人知晓当年在沙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冶重庆也没有骗九鹰,他真的对林婉茹起了杀心。一来他不可能让林婉茹活着,不然他如此丑陋的一面将再也遮掩不住,二来他是为了生存,没有水源,他会渴死在沙漠里,在濒临死亡的最后关头,他还在惺惺作态地安慰林婉茹,假意说要跟她做一对亡命鸳鸯,但实际上他却起了杀心。 为了吸她的血。 如果没有林婉茹的这些鲜血救命,冶重庆也不会坚持下来。他那时候躲在土匪骆驼的阴影中,脸上透着委屈,眼神中还不时透出邪恶的笑容。 他吸了林婉茹身上的血,然后草草地掩埋了一下,白花花的屁股还露在外面。 不过,说来却是苍天有眼。 林婉茹当时并没有死。 被九鹰痛下杀手的双尾蛇侥幸逃了出来。 更巧的是,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林婉茹。 当时林婉茹的颈部留下一道齿痕,身上没有其它的伤痕。衣服散落在旁边,两支打光了子弹的ak 47也丢在沙地上。两个水袋,空空如也。 据阿雅所说,冶重庆以为林婉茹一命呜呼了,等他回到北京之后,还假仁假义地为林婉茹申请了因公殉职的表彰。双尾蛇救下了林婉茹,这一场经历也让林婉茹彻底看清了冶重庆的嘴脸,和人性的凉薄。 为了感激双尾蛇的救命之恩,林婉茹嫁给了他。但是她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眼前的一切,于是跟双尾蛇定居到了俄罗斯,之后又一起去了沙特阿拉伯。 一年后,产下一名女婴,就是阿雅。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8章 绝密档案 25年后,才有了阿雅今日的复仇。 而她手下的这帮兄弟,则都是当年双尾蛇手下的孩子。 他们一起组织了这一次复仇。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 听完了阿雅的故事,我们无不表示遗憾,既想安慰她,又不敢多说什么,怕触及她千疮百孔的内心。 在地下室最里面的一个档案室里,我们找到了一箱绝密档案。据姒玮琪说,这里有一部分档案,其实是2号当年利用权力手段从禹陵窃夺走的。这件事情在当时,已经触及了禹陵的地线,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反扑,靠着禹陵后裔在政治舞台上强大的力量,终于使得“8062”工程搁置。 但是这些绝密档案却始终没有回到禹陵手中。 整个档案室是由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内层是厚度达到2米的全封闭钢板,即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导弹,也无法将这里洞穿。 姒玮琪命人将这里的档案带走。我随手拿起了几份档案,其中有记载了有缘98年洪水的事件。 98年那会儿,全国性灾难的洪水冲击着我们的心灵,29个省(直辖市、自治区)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3000多人死亡或失踪,造成的经济和人员损失不可估量。有关98大洪水的民间轶事其实有很多,所谓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这其中确实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小时候常听姑姑给我讲关于长江诡异的事情,什么火车头一样大的乌龟啊,江底的铁链声啊,水底的灯笼之类的,而我最印象深刻的还是听走蛟的故事,因为姑姑每次说到蛟过境,压塌桥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和认真,就好像是她亲身经过的。 档案中记载了一部分关于当时抗洪官兵的事迹,其中有个案例的主人公叫做汪景晟,98年那场特大洪水席卷大半个中国,汪景晟所在部队接到通知赶往指定位置抗洪,当时的情形让这位服役7年的老兵紧张的手心出汗,他们一个团的车队还没走完河提,一股大浪凶猛打出堤坝将前面一辆卡车卷进滔滔洪流中,整车15个人没一个上来。 没时间去悲伤,当到了地方后看到的却不是抗洪抢险的情形,而是真枪实弹的武装士兵在河提两岸设防。这不符合常理,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抢险救灾。汪景晟所在连队到地方后,很快分配任务就是填河道,用石头、泥土、木头,不管用什么都要截流,甚至用身体。 前几天物资材料丰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到了第五天已经没什么可用来填河道的东西,上级开始命令士兵用身躯筑成人墙手拉手站到河中去,不时有人被大水冲走,甚至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河中。 直到有人大喊水中有怪物时,两岸的士兵开始搜索并且开枪击杀,当猩红的血液冒出水面,一条五米长的巨大鲢鱼翻着白肚飘在水面顺流而下。 第六天后汪景晟他们站在水中也开始持枪警戒了,从第五天开始水中不断出现奇怪的鱼类袭击人,最主要的特点它们都有锋利的牙齿。 这些鱼类的体型已经超出人们的常识,最大的达到十米左右,最小的也有四米长。汪景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身躯去填河道,因为需要饵。 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抗洪是不是这样的,但是汪景晟知道自己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了,时不时有人永远消失在水里,帐篷里睡在旁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很陌生。 期间也有记者过来采访,都被挡在外面远远摄下像,宣扬一下不怕苦不怕牺牲的精神,汪景晟望着外面的摄像机,他很想将经历的一切告诉出去,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原因他自己知道。 随着增援来的士兵敢到后,又过了三天,气氛开始不寻常了。上级收到一项紧急传讯后,汪景晟所在团队全部武装下河,连岸上的武装人员也下来一批人,五百多人将河道挤的满满当当。 很快不寻常的地方出现了,原本很急的河水突然一窒,放慢了速度就像上游有人关了闸门,就接着听到上游出现一声炸响,河水蹦的很高,河中央出现一道黑线,大量的河水包裹着那条黑线飞快的向汪景晟他们所在的下游冲击过来。 “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浪头一下漫过上游一座石桥,一道青黑色的庞大身影随着大浪冲上半空,将石桥彻底压垮,汹涌的河水铺天盖地般冲向人群。 岸边的警卫朝着水中的黑影不停的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炸起大片浪花,汪景晟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看到前方战友有的被高高抛上天空,有的拍击到岩石上,而水 中的黑影始终不见速度如同火车过境发出隆隆的低吟。 汪景晟将手中的枪一丢,整个人被涌过来的河水抛起来,掉进水底看到水中两盏红红的灯笼青黑色影子从他身旁飞速穿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那个有小汽车粗的身子,入手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传来,紧接着手心剧痛,不由一松手,看到那个影子已经消失在水底。 事后,参与行动的官兵全部都被秘密安置,他们的身份信息全部都被改换,而且他们被要求不能向家人透露任何信息,且事实上他们处于被严密监控的状态之下,直到二十年后,所有参战的官兵相继离世。 这份档案原本是不可能被记录并且保留下来的。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汪景晟。我看到档案里附带了一张照片,一张X光片,和一份医疗检测报告。照片上面没有别的东西,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一双长满鳞片的手。 “这是......”我看到那手心手背密密麻麻的鳞片,不由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这是被蛟毒感染的。”看到我惊惧的眼神,姒玮琪才开口说道,“汪景晟是因为被那个怪物的鳞片划伤了手心,才导致这样的。” “琪姐,你是说,那怪物是蛟龙?” 姒玮琪点了点头,“事实上,就是它。” “一旦染上蛟毒,伤口便不会愈合,紧接着会从伤口位置长出细小的鳞片,即便是拔了还会再长。”姒玮琪解释道,“汪景晟的这件事一开始没有被发现,他去了医院,结果却被我们禹陵的人给碰上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份情报其实也是从禹陵出去的?”我不由得怀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琪姐,这事情不对啊,‘8062’工程不是应该在53年左右就被下马了吗?这些档案即便是被封存在这里,没有回到禹陵,但是我们的绝密档案怎么还会在98年之后被藏到了这里?” 这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猛然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事情好像还没有结束。 姒玮琪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有些问题我至此也没有想明白。” “琪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禹陵一直以来确实出现了绝密档案不断流出的现象,这件事情我也在命小倩暗中调查,但是始终没有音讯,今天,若不是在这里看到了这些档案,我真不敢相信,‘8062’工程竟然还在运作!” 姒玮琪的话令我毛骨悚然。 “什么?‘8062’工程还在运作?这怎么可能?” “8062”工程还在运作的话就像一个惊雷在我们当中炸响,这听上去完全不可思议。但是,姒玮琪的判断不无道理,这些绝密档案就足以说明问题。 “或许,我们都被骗了,从2号倒台以后,‘8062’工程就被唤醒,只是它采用一种深度静默的状态运转,让人没有办法察觉到而已。” 听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后怕,第一次感到禹陵也面临着一种强大的外力威胁。我不由自主地重新打开一个档案。 “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安镇事发现场勘测,资料源:八三四,时间:1998年3月18,16时35分;地点: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安镇鼎山,东经107°12′北纬30°07′;勘测结果收录:鼎山自而外崩塌,部作用突,由向外。山崩塌发现巨型岩洞。由玄武岩、流玄武岩,状结构、块状构造、气孔构造、层状构造等结构的非化学反应判断,塌方非地震引起,无震源;地热增温流、放热、增温率、增温级皆正常,无震地壳活洞,无火山活动;鼎山岩石结构密,土流失度极小,排除泥石流可能,经勘查,已确定非泥石流作用;部分岩脉、岩、岩盖、岩有定程度的磨损破部岩有多规则均匀的爪型磨痕,其左右都有明显规律痕迹。可断定:绝非自然形成;岩洞发现量脱壳类鳞甲状;当地史书只有两关于鼎山的记载,且非常简略:‘禹王锁蛟于此恶孽消方化龙’‘龙者,东方震雷。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我读着读着,后背便真真发凉,不一会儿,衣服都湿透了。 我拿给姒玮琪,说道:“琪姐,你看看这个,这是98年记录的档案,这说明‘8062’工程确实存在活动的迹象,不,是肯定唤醒了!” “铁证如山。”梦姐也点头说是。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佛姐说道,“不然这些档案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转移出去的。” 最大的危险,从来都是来自于内部。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69章 这不是终点 这使我不得不对“8062”工程进行重新认识。这个代号“8062”的绝密工程,伴随着某位权贵高层的个人野心而产生,同时也随着他的式微而迅速衰弱,以致下马。这件事情,看起来是权力斡旋之后的妥协,但实际上更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作为阴谋家的冶重庆无疑是失败者。他的失败是注定的。作为阴谋的产物“8062”工程也是失败的,但是这个失败却令它同样成为了最大的胜利果实。 所以,只要这么看,就很容易理解,重启“8062”工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 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而禹陵,在这场角逐之中,并不是真正的胜利者,它只是胜利者利用的工具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姒玮琪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不露声色的背后,是一个更大行动的开端。我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可能即将席卷而来。 这,不是终点。 翻开另一卷档案,里面记载的是有关成都都江堰“黑风洞”的资料。说来也奇怪,这里的档案,除了来自禹陵的第一手资料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别的人汇总的,记载这些档案的人应该是“8062”工程的参与者,但是这些人现在已经不可考证了。 灵岩山最奇之景还属“黑风洞”。相传此洞蜿蜒几十里,与“二王庙”(祭拜李冰父子的神庙)相通,洞石室宽数丈,主洞入被“镇蛟碑”封数千年。数千年此洞黑风涌漫,故得名“黑风洞”。 有关黑风洞的传说,民间流传的版本很多,一直以来,大家对此也是讳莫如深。清代的《四川总志》有佳句:“灌县灵岩山之极峰,有棋盘石,仙尝弈棋于此。石有棋,旁有年号,乃天佑二年。”李冰父子曾治于灌县,筑千年都江堰。相传,蛟洪生,李冰锁黑蛟于灵岩山之寒潭井,故有“寒潭伏龙”说。 只要任何与“龙”有关的资料“8062”工程都会如数家珍,不管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民间故事,还是数据详实的科研成果,这里无一不包。 “琪姐,你看这个资料,很有意思,竟让是十八年前记载的,‘2002年夏,某雷电作风雨加,黑风洞镇蛟碑崩裂,灵岩山有山民见虹飞贯雷宇’,从这段话就可以看出,这里开展的研究是连续性的,而且时间跨度很长,一般来说,这应该不会只是一代人在工作了。” 姒玮琪点了点头,“就跟驻守这里的8341部队一样,这里工作的人应该也是世袭的。” “如此大规模的人事集结,如何做到滴水不漏?”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梦姐分析道,“只是有句话,我不知道该当不当讲?” 姒玮琪看了梦姐一眼,“看来你也瞧出来了。” “有一个很不能理解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这个“8062”工程看上去是停止运转的,即便是它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被关闭,它暴露给了我们又是为什么?” 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既然它是启动的,就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它又被关闭了,那应该只是近前的一段时间才对。 “这应该是故意暴露给我们的吧?”我猜测道,“就连外面的部队同意撤走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同意让我们把资料带走,不是决定放弃,事实上,他们完全可以拷贝一份,我们带走了也没有用。” “林坤的话不无道理,现在知识还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回事。”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我们又回到了禹陵。 连日来我一直在捉摸那些带回来的绝密档案。古往今来,各朝正史及各地史志所载有关“锁蛟”的事件共计三千五百六十七次,相关地点三千余个,地域遍及华夏,由于数千年的战、天灾祸、气候迁、城邦灭及民族迁徙等原因,古史中所载的地点如今多可考,但仍有百三十三个地点尚可考证。1950年至今,已考证并确定的有关“锁蛟”之地点及事件共五十档,据查皆与古代传说相印证,无论是现场位置,当地异志,以及现场勘测看,都客观反映事件的真实。 如今考察属实的“锁蛟”地点共五十个,其中由于消息封锁严而为民间所知的有:北京北新桥、河南禹州、云南大理、黑龙江依兰县、阿城、大庆、营口、吉林省辽源市龙首山、辽宁丹东、浙江杭州。 说起杭州,它是有名的“龙井”茶的发祥地之一。据当地县志记载,“龙井”即“锁蛟井”。九十年代后期电视台派记者实地拍摄有关“龙井茶”的纪录片,其间人们在无意中触及了“龙井”的秘密。离开浙江之时该剧组员保存的现场拍摄资料被相关部门没收,此事遭全面封锁。 而各地“锁蛟井”及相关故事,其中流传最广的地点就是辽源市“龙山公园”及北京北新桥。早在建国之初,辽源市政单位改造“东山公园”(建于伪洲时期康德八年,解放改名为“龙山公园”),工作 员在维修千年井时,捞巨型铁链及无数铠甲和兵器。北京北新桥“锁龙井”事件曾经轰全京,几乎家喻户晓。 这一天,我正在屋内与许倩和妲蒂讨论“锁龙井”的事情,此时,姒玮琪同陈梓玥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啊。”姒玮琪打了一声招呼。 毕竟人家是禹陵主母,我们都听她静静的说着。 “有关‘8062’的事情我决定查下去。”姒玮琪向我们宣布了这个决定,“此前,我们虽然一直在查找有关丢失的资料的线索,但是苦于无从查起,但是‘8062’的事情却给了我一个新的方向。” “什么方向?”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综合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我找到了三个寻找的方向,第一,是51年‘8062’计划的参与者,这是最大的突破口,如果现在‘8062’还在运作,那么藏在背后的这个人一定是知情人。第二,是失窃的资料,这一点跟踪查找很困难,但既然是来自于我们内部的人,不管他藏得多深,都得将他挖出来。第三,是‘8062’目前的运作者,他既然选择暴露给我们,那他接下来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是敌是友还难说,只是推测他的意图,我觉得他或许是想要丢车保帅,或者是想与我们有所联系。” 姒玮琪的分析思路清晰,逻辑严密,我看不出什么破绽,“琪姐,那我们该如何从这三点下手呢?” “我正是来说这件事的。”姒玮琪显然是有所准备,她比了比身后的陈梓玥,说道,“当时在禹陵召集各方英雄的时候,你们也在场,51年‘8062’这件事出的时候,搬山卸岭发丘摸金包括禹陵在内几乎都被卷了进来,只是当时发丘和摸金两门所涉不深,而卸岭虽参与较多,却未见事端,唯独搬山,当时却有一番周折在内,现在想来,很多事情或许颇为蹊跷。” 陈梓玥点了点头,“琪姐已经与我商量了,既然搬山与此事有关,我作为搬山弟子自然责无旁贷。” “不是,这件事即便跟搬山有关,我们又何从查起呢?”我疑惑道。 姒玮琪笑道,“此事先得去与苏幕遮老前辈商议,其中隐情,你们自会知晓。现在,我要说第二件事情。” 说罢,姒玮琪交给我一个包裹,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却不知道是何物。 姒玮琪说道:“这时蛟龙鳞片磨成的粉末,此物可以克制蛟毒。当时,治疗汪景晟的医生将此药告诉了汪景晟,试用后果然原本伤口外翻的皮肉开始向内愈合,手上的鳞片有了消退的迹象。” “还有这等事情,那接下来怎么了?” “这个方子虽然可以克制蛟毒,却不能根除,粉末用完了之后,汪景晟再次找到了医生,但是,当他再次去他家的时候,看见的只是一张遗像。” “死了?” 我诧异道。 “此事在当时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我们也没有关注,只是现在想来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当时,他女儿说十天前家里来了贼,偷走祖传下来的一盒东西和一本古籍,他是与小偷搏斗不幸中刀而去世了,窃贼只偷走了盒子里的所有东西和一本古籍,可是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至今都没破案。” 我思考着望着姒玮琪,说:“这个贼只偷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和古籍,那么一定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对他非常的重要,甚至高过别人的生命和钱财。” 说到这,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脱口而出的问道:“那本古籍是什么?莫不是也是什么绝密资料?” 姒玮琪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一件绝密的资料,此书乃是记载上古异兽的典籍,存世不过两卷,一卷由他祖上保管,一直传到他手里,另一卷就在禹陵。” “如此说来,盗走书籍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这是一个线索。”妲蒂说道,“证明琪姐的第二个思路是对的,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既然这个古籍是绝密,知情人一定很少,且局限于我们内部,那么盗走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琪姐所说的,来自......” “我明白了,是自己人,有内奸。”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也可以对应上。”姒玮琪接下去说道,“汪景晟被感染蛟毒的事情一直被我们掩盖了,但是现在有关他的资料却出现在了地下室里,这说明,这个消息也是从我们内部传出去的。” “这么一来,这个汪景晟倒是一个可以深挖的线索!”许倩闪过一丝灵光,“只要找到这个汪景晟应该可以挖出不少线索来!” “他该不会早就死了吧?”我有点担心。 “汪景晟确实是一个重要人物,他串联了医生与幕后之人,实际上是个枢纽人物。”妲蒂分析道,“我倒是觉得,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通过汪景晟与医生有所交集。” 章节目录 第一卷 於越续章 第070章 永昼(第一卷完· 电视里正放着新闻。 新闻里主持人播报:“今年9月23日,农历秋分,南极点的极昼开始。” 我内心闪过一个念头,似乎一场永不落幕的“永昼”开始了。 “有这个可能,或许自始至终医生都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自己人。” 妲蒂的这个推断倒不是没有道理。毕竟禹陵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即便是族内的亲戚,也有亲疏之别,而且很大程度上是不可能都有所交集。就拿我来说,除了我爸与我姑姑这两脉的亲戚,别的人我都认不得,就连禹陵里面生活的族人,大多数也不熟悉。 不过,姒玮琪所说的第三点,我们却一时间没有思路,若她假设不虚,我们也只能等待,由着对方来找我们,所以这一点就此按下不表。 此后姒玮琪重新坐下整理下情绪,说:“有关搬山一事,不日就要提到议程上来,你们也要早做准备,联系苏幕遮之事,由梓玥负责,下面,我来说说一说周处斩蛟的典故。”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问道:“琪姐,何故突然说起周处斩蛟的故事?难道是说周处斩蛟与搬山有关?”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搬山一派奉命开拔到洛阳郊外,沿着一处水潭掘进盗洞。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上面的人听信了周处斩蛟于此的故事,传言周处与蛟龙鏖战三天三夜后,顺着湖追杀到一处水潭边,那蛟负伤遁入水中就不再出来,周处也并没有真的杀那只恶蛟,而是悄悄雇人将那水潭里的水放干,在蛟的水洞口盖一座奇怪的庙,再然后周处开始发迹官运亨通,直到那水潭不知何时又蓄满水后,周处开始厄运连连最后兵败死亡。” 但那时候正处在改朝换代的乱世,到处都是天灾人祸,老百姓多受倒悬之苦,搬山一派到了那里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又遇到了流窜的匪兵。解放后那些国军的败兵从战场上溃退下来,败兵势大,铺天盖地般拥进山来,把搬山一派的人冲散在了山里。 那时候的搬山的“老刀把子”还不是苏幕遮,而是外号“铁耙犁”的孟龙三,孟龙三不像苏幕遮一身英雄气概,他看到一伙灾民躲入山间古墓林中,不想他们被发现,从而找来兵痞以火烧身。于是,孟龙三与手下人一商量,躲起来要紧,便拽出旋风铲来,飞也似的挖开坟土,区区一处土坟,哪架得住搬山高手的挖掘,顷刻间就见到了棺材盖子,他们正准备躲进去,谁知坟土棺板里藏有销器,孟龙三大风大浪没少经历,阴沟里翻了船,被机关打中罩门,当场死于非命。 孟龙三还有一个搭档,名叫“癞痢头”陈国水,见孟龙三竟已横尸当场,也是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但是,这个“癞痢头”陈国水运气着实不错,他没有死在墓中,醒来之后,发现其余的弟兄都不知道跑散去了哪里,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墓中。 这么一来倒也安全,在外面早晚要被那些散兵游勇所发现,横竖是一死,于是他便壮着胆继续往墓深处找去,若是能摸到一两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枉此行。 但往后的事情发生的打出我们的意料。此前姒玮琪所说的“周处斩蛟”的故事原来是一个伏笔,往后听去,才发现此事大有文章。原来,那陈国水走进那墓穴深处,凭着搬山倒斗的功夫,看出这墓穴乃是一个“墓中之墓”,这外面的墓穴 里面还套着一个完整的古墓,而且年代更为久远。 他正欣喜若狂,不想却听到墓道深处传来一声“啸声”,吓得他登时七魂六魄掉了一半,他再无胆子往前走出一步,扒开腿便往外面跑,这一路跑他还意外撞倒了几个冥器,他也是爱财如命,随手捡了几样踹在了兜里,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墓外。 事后才发现,这其中有一样“珍宝”,是一颗“夜明珠”。只不过,此“夜明珠”非彼夜明珠,只是因为无人识货,陈国水一直不愿出手,对外统称其为“夜明珠”。 不想,灾祸也因此而起。 “癞痢头”侥幸捡回一命,也不敢回去交差,便隐姓埋名做起了买卖。但当时天灾不绝,生意也不怎么好做。一年,“癞痢头”贩了一批货物,头一回搭船去做生意。当时恰逢黄河水涨,巨流滚滚而下,他正在甲板上同几位客商闲聊,忽然天地变色,天上的太阳就像没了魂儿,白惨惨的只剩一个影子,旋即连日头都失去了踪影,天地间黑云四合,河面上浊雾弥漫,夹杂着豆粒大的雨点和冰雹往下落。 船老大连叫不好,天地失色,说水府里有老龙受惊,这是黄河暴涨的征兆,赶紧将船驶向 附近的码头。货船冒着暴雨刚刚停住,后边的大水就到了,只见黄河上游浊浪排空,水势几乎与天空相连,分不出哪里是大水,哪里是天地了。狂风中大雨、冰雹,裹着河底的泥沙,一股脑儿地倾泻下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近似黑暗的昏黄之中,真乃是“黄河泛滥乾坤暗,波涛洪流滚滚来。 “癞痢头”见暴雨如注,四下里越来越黑,知道这是遇上塌天的灾难了,这时候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对抗不了黄河一怒之威。他顾不上满船的货物,随着众人跳下船来,拔足向高地上奔跑,那些逃难的人群,众人当中有腿脚慢的,就当即被浑浊的水流卷走,死在水里的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癞痢头”逃至高地,趴在地上往下一看,只见黑云已渐渐消退,远处的天际犹如一片乌黄色的浊泥,其中浮动着暗红色的光芒,泛滥的黄河以不可阻挡之势,吞没了岸边的村庄、船只,被黄河大水卷住的人们,和牛羊牲口一起挣扎着随波逐流,全喂了水府里的虾兵蟹将。侥幸逃到高处的老百姓,一个个面如土色,不住口地哭爹唤儿,但世间的一切声音,都被隆隆水声遮盖,景象惨不可言。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也同样是大限将至。 他浑身上下衣服湿透,寻得一个遮雨的地方,便开始改换衣衫。他将身上所携带的物品一摸,恰巧摸出了那一枚“夜明珠”。然而此珠现状却与原来大不一样,原本此珠通体墨绿色,看上去犹如夜明珠一般,虽然不能发出荧光,但是摆放宅子里倒是同样气派。 不想此时的珠子,竟然变成了黑色,而这黑色又不像是珠子本身的眼色,反倒是犹如珠子在不断地向外释放“黑气”,这黑色将珠子裹得严严实实,并且不断地流动,只是未曾散溢出去。 “癞痢头”见状大骇,他自问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奇珍异宝都见过,唯独这珠子如此邪性,令他心惊胆颤。恰逢此时他正糟了难,一船的货物都送了黄河里的老龙王,他想到此处,更觉得此珠不吉利。 他毕竟是“土夫子”出身,身上背负着“禁忌”,一想到这里,便后怕自己是惹了不该惹的神明,这珠子乃是从那古墓之中拿的,于是,那一声怪“啸声”从心底响了起来,多少年来,每每入梦都会被这“啸声”的噩梦惊醒。此时,更是心里拔凉,悔不当初。 这时黄河岸边的村民开始盛传“龙王出世”的传言,“癞痢头”心中有鬼,不免与当年到潭中找寻“周处斩蛟”一事联想到了一处。他越想越奇,越想越慌,本来这些年来,他都不愿想起那墓中的经历,但是此时自己的思绪却变得无比的清晰,不能自已地联想开去。 忽然猛地大彻大悟。 “阿呀,糟了,我真是糊涂啊!”原来,“癞痢头”和孟龙三当时只管爬进了那古墓里,却没有好好找寻那古墓的方位,那古墓往下自东向西,又是一个古墓,按照距离测算,这个古墓之中的古墓恰是在潭边一处山头之下。 怪就怪在那山头上正好有一处破庙,那破庙显然是荒废了很多年。那时无论孟龙三也好,陈国水也罢,都没有在意那一座破庙,此时一想,方觉得自己大意了。“那地方莫不是周处斩蛟盖的庙宇?糟了,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怕是挖到了锁龙之处,那一声怪叫一定是龙王的怒吼,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偷拿了龙王的龙珠,对对对,着一定是龙王的龙珠。” “我几年来从未走过水路,如今一坐船就遇到了这等怪事,引得黄河龙王发威,一定是这龙珠让龙王感应到了。不好,我得将珠子还回去,不然,我定当死于非命!” 千不该万不该,“癞痢头”不该自作主张。他将龙珠物归原主自然是为了消灾避祸,但是他却忘了“天下神鬼禁忌”皆有我“神鬼契约人”执掌,他自己贸然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果不其然,这“癞痢头”从黄河岸边匆匆回到家中,辗转回到当年盗掘的古墓。待他重回洞中之后,却不想洞内的情况早就今非昔比。 原本惨死墓中的“铁耙犁”孟龙三因受龙气所侵,成了暴尸,在墓中“鸠占鹊巢”,成了龙穴的“门神”。“癞痢头”没有防备,一个人贸然闯入,还没有将龙珠归还,便成了“铁耙犁”的口下冤魂。 姒玮琪讲完此事,跟我们说明此事确无实据,仅仅是一番道听途说,但是“癞痢头”横死墓中以及“龙珠”之事倒是后来在搬山门内盛传一时。直至禹陵闻得风声,才下令不得再提起此事,久而久之,便成了搬山的一桩秘事。 (第一卷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1章 荒村怪事 三个月转瞬即逝。 但我依然无法接受梓玥已经永远地离我而去。 除了满心的愧疚之外,就只剩下对自己的憎恶,企图放逐自己,获得一个赎罪的机会。 只是我如蝼蚁般卑微的生命,有什么资格去祈求原谅和宽恕?就这样,我在禹陵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个月的时光,终日恍恍惚惚如行尸走肉。姒玮琪因为忙于禹陵的事务,也没顾得上管我,任由我消沉度日,估计她的心里也对我失望透顶。这段时间,虽有许倩、梦姐等悉心照顾,我体内的尸毒已近痊愈。 疾病或可医,但是心病难治。梓玥坠入魔窟的那声惨叫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每每在噩梦中醒来,都泪湿衾被。要是当时我拉住了她,她就不会死,要是我坚持不让她去魔窟,她就不会...... 三日前,梦姐和妲蒂突然提起要去西藏让我出去透透气,免得我在家宅得发霉,我本欲推脱不去,却没能招架得住她们的再三要求,只得束手就擒。于是,一行人同赴西藏,殊不知,一场冒险再次起航。 我这辈子遇见不少光怪陆离的奇事,但真的能叫我打心眼里哆嗦梗夜梗夜睡不着觉的事情倒还真的为数不多。入藏之行比较顺畅,毕竟只做旅行打算,走的都是大路,只是不料在由灵芝到拉萨途中穿越荒漠无人区时发生了车祸,于是一行人大半夜都只得露宿于荒郊野外。 梦姐和妲蒂与我同路出发,而程逸云和佛姐由于目前正在京替姒玮琪办差,还需过些时日才能赶来,唯一可以倚丈的人就只剩下许倩。当夜,走累的我正趴在一座小山丘后打盹,正此时却莫名传来一阵唢呐声,由远及近幽幽的传来,把我从睡里给惊醒。 我好奇心起,当下立断起身循着此声找去,毕竟这荒芜之地人烟稀少,若是能寻个人家暂居一晚,也好过在外受寒风之苦。 走了没多久,不远处便出现了几座山,西藏的山海拔都能吓死人,但实际上,却并不见得有多高,孤零零的几座小山包,正所谓“远看是山,近看是川”,山上孤零零的长了几棵开叉的树枝,山势成环抱状。 我驻足片刻,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这唢呐声就是这里面传出来的?” 走近一看原来这几座山包间的小山谷中藏着一个小村子,外面听动静还挺热闹,每家都点着灯。但估计不是电灯,国家电网的电线架设到这里也不大可能。 村子里人群涌动。张灯结彩,整个村子的红灯笼都被点亮了,看样子好像是在过什么节日。在村子的正中央有一间平房,藏式风格,粗狂原始。在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在院子上方立着一根柱子,上面榜上了大红带。正堂桌上两根大红蜡烛,闪着怪异的紫色火焰。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还是能猜测这应该是在祭祀。 人虽然多,却不见两两有啥交流,这让我颇为诧异,心想:“这里每个人一幅臭脸,像别人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这村子还真是怪异。” 这时,我正站在小盆地上,这小山村是位于山体的凹处,在我眼里一目了然。由于我是个外来人,这样突兀的进去打扰祭祀,不太礼貌,于是我便在外稍等片刻,再做打算。这一等不要紧,等了将近半个钟头,才被一阵鞭炮声吵醒。只见,在村子的另一个入口,与我这个入口相反的位置,一群带着圆帽,穿着黑袍的几个男子,火急火燎地向村中央赶去。 我这位置看不到这些人的长相和脚,但看他们瘦弱的身材,却是行动敏捷,娇子也不见有任何颠簸,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待他们刚走进院子,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我无意中撇见了其中一个瘦弱的男子,正与这屋子里的人交流,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但见那家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是一个死人模样。 他那两只手从宽大的黑色袖口里伸了出来,手上仿佛只剩下了骨头,指甲长的像怪物的爪子。 “不对劲,这个人肯定有问题!”没等我多想,屋子里就迈步走出来一个人。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向着两边整齐的站好,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这......”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直觉告诉我,这个出来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这场祭祀看得我莫名西东,没过多久,从屋里走出了两个老人,一男一女。男的杵着拐棍。女的倒是行动自如。两人走到门边就没了动作,就像放电影一样点了暂定键。 /> 听这喘息的速率,估计是个野兽发出的,当下我便心都在发颤,“这西藏有啥动物敢明目张胆的接近人,除非是......狼!” 果然,低吼声如期而至。 <b r /> 我猛然一转身,一个黄毛,尖牙利嘴的四脚动物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狼,可这畜生竟然不争气的发出狗叫声。 “妈的,你这死狗,竟然敢吓我!”我暗骂一声。 看这黄狗体型也不小,却偏偏是个怂货,对我很是忌惮,边叫还边退。不过也好,它若是追着我咬,我这徒手空拳的,还不一定镇得住。 我张嘴就大骂起来:“给我滚,今天已经够倒霉了,狗屎运没踩到,遇见你这条黄毛狗,再叫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那黄狗果然被我镇住了,恐惧的看着我,最后一发出一声哀鸣,撒腿向远处跑去。我也是呐闷,这畜生不会被自己吓得精神错乱了吧,连自己的家在这村子里都不知道? 本想回身看看,却发现四个人影向我走了过来。正是刚刚进村的那几个人。此时,我已料想情况不妙,只见这几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邪之气,那四人走路,脚都是轻轻的点地就移动了一大步,若不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绝不会这样走路。 我心中虽然已有了忌惮,但是他们来到近前时我还想客气几句,毕竟是我冒昧打扰,他们若是对我有敌意,也是情理之中。没想到我还没有开口,其中一个男子,就是将他那利爪一样的手从袖口里露了出来,我闪避不及那一双长手在我的肩膀上一碰,我就感到一股巨力作用于身上,然后,身子便颤抖了一下,浑浑噩噩的被人推着走。 “这是什么情况?”在最后的刹那,我的心里满是疑惑。 不大一会,我便被他们带到了院子里。一进来,就有一大群人看向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但是直到此刻,我还是不知道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充满了神秘诡异的氛围,这些村民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七嘴八舌地交流,嘈杂的交流声越来越大。 我心里胡乱一想:“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是要拿我献祭吧?” “妈的,老子可不是好惹的!”我不甘束手就擒,手往衣服口袋里一摸,想摸出飞刀来,却是摸了个空,“咦,我口袋呢?” “我草!这是什么衣服。”我下意识的跳起来就喊道。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被换上了衣服,只见这一身造型有些夸张,一身红火礼服,头上还带了个高高的帽子。 细思极恐。 “卧槽!”我暗骂一声,想我这一世英名,怎么会栽在这个荒村里头,实在是有辱我摸金少帅的威名。 本打算鱼死网破,但我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说不定是一场误会,待我解释解释也就过去了。于是,我呵呵一笑,说道:“额,你们大家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 没等我说完,站在身旁的那个女人,一只纤细的小手将我手臂给挽了起来。 我登时就愣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西藏的女子也太开放了吧,这第一次见面就主动投怀送抱的,这样不好吧?” “哎,姑娘,别这样别这样,非礼勿视!” 一旁的那个男人用十分尖细的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是汉人。” “汉人怎么了?”那住拐杖的老头子笑道,“我看他仪表堂堂,是个人中龙凤!” “汉人?”那个老婆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这怎么可以!” 他们话音未落,只见那女的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还不断的点头,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姑娘......”我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干什么......干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她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着,她就往我的怀里靠,我想摆脱,却发现我一时间用力竟然没能阻止。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我虽然命犯桃花,但是也不是什么路数的女人都敢招惹,尤其是眼前的这位,我保证绝对不会对她动非分之想。 这个女人长得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西藏的女子普遍没有其他地方女子那么水灵,尤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长得实在算不上漂亮,唯一可圈可点的是她那身材,到是与佛姐有三分相似,却还是不及佛姐般俊朗。 我手上没有犹豫,用了大力,甩开了这女人的手臂,顺势向后退了三步,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道:“各位,我想大家搞错了,我刚刚出了车祸,途径宝方只想借宿一晚,明天就走,不想打扰大家的雅兴。” 话刚说出口,周围的突然就变得寂静下来,空气都快凝固了,每个人看我都带上了仇恨的目光。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2章 鬼村 也不知道是我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还是受到了什么邪术,我只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惊人的一幕,那女人的面容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露出鬼魅邪恶的笑容,渗着阴森。 那是一张衰老,溃烂的脸庞,就像是严重烧伤引起的化脓。 “你是什么人?”我激灵了一下。 看她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反胃,喉咙一热,我差点就吐了。我想转头就跑,可没跑几步,脚下被什么给套住,一个狗扑就倒在了地上,摔得我一阵天旋地转,我现在才回想起来,之前那只恶狗其实不是对着我吠,而是身后的这些东西。 “卧槽,乖乖,该不会......”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狗有阴阳眼,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村子不是普通的村子,而是——鬼村。 “如果这个地方真是鬼村,那这里还有活人又作何解释?难道是人鬼同住?”我脑子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透这个村子的底细。 所谓人鬼同住便是白天人们生活,晚上便是鬼怪的天地,阴阳两界,两不相扰。夜晚人们在屋内熟睡以后,本该是一片静寂的村子,在外来人看来却是一片灯火,热闹非凡。但当进入其中才发现,这些根本不是人。真正的村民第二天醒来后,就会发现有人莫名的死亡,但都是外来人。 久而久之,村子大多数人因为害怕都离去了,剩下的是一些妇女或者老弱病残。他们对这里的情况毫不在乎,也就有接下来的,男人不娶、女人不生孩子的现象了。 我这才不能地发现,这个村子原来是一个逆阴阳的风水格局,村子四面环山,位居盆地,导致村子阴气太盛。再者,鬼村的葬俗邪乎。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这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原本按理说,在此居住的应该是藏人,但是我现在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衣着、风俗并不与藏族风格雷同,相反却是多有相悖的地方。比如他们不穿藏袍,虽然脸上也有一样的高原红,但是他们却比藏人要消瘦的多,属于上期水米不进的那种,除了那个女人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是骨瘦如柴。 这也印证了这个女人在这群人中的地位极其突出,甚至有可能这些村民把村子里仅有的一点好的伙食都给了她,而剩下的人也就喝点稀饭。不过,这女的一脸的脓包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恶鬼,倒也可以理解,若不是恶鬼,则事情定有玄机。 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回忆了一遍。再往前方看去,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样,所有村民,除了几个可见精瘦的男人和一个老头之外,其他全都是妇女。 “现在想逃看来是没办法了,我只有叫醒村里的活人,用阳气来抵挡阴气。”我心下暗自思忖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甩着脖子就大吼了起来:“快来人啊,着火了!” 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第一可以由此来判断这女子是人是鬼,第二可以起到震喝的效果。不想是我的叫声太尖锐还是真有实效,那站在最前面的女子果然向后惊恐的退了几步,一双手还害怕的捂住脸,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她这是干嘛?”不过疑惑刚出现我心里就得到了答案,她的脸这么恐怖,估计生前就是被火烧死的,现在我一说有火,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本以为我已经胜券在握,可谁知,正当我准备以禁戒的力量一举灭了这恶鬼的时候,那女的却又扑了上来,似乎是完全不惧怕。 “我去,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了你!”说着,我就往身上摸,将外面的这件花袍扒了去,摸出打火机。 “那就烧得你魂飞魄散。”我捡起地上的木棍就做成了个简易的火把,看我点燃火后,那群村民竟然发出了怪物般的狂吼,向着门外就冲去。 凡是被火引燃的村民全都像纸一样被撕碎。 我心里也是一惊,这些村民原来全是烧给死人的纸人。这些纸人直接被我一把火全烧光,我刚开始还有些心惊胆战,不过转眼之间,这些恶鬼都灰飞烟灭这心里别提多爽了。 可哪知道那个女子见村名毁于一旦,性情大发,嘴巴突然大张,整个脸都开始变化,先是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异样的光,整个嘴向着颚骨后方不断的撕裂,牙齿变成了尖锐的獠牙。整个身上长出了长长的毛发。 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 &n bsp;“遭了,这家伙看来不是鬼魂。”我心里顿时凉了一截,低头瞥了一眼禁戒,已经变成了墨绿色。 “看来道行还不浅!”虽说我有禁戒傍身,怎么着她也奈何不得我,但是遭遇到这么一件难缠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对付鬼,其实不难。但是,眼前的这个东西,却叫我为难。此物究竟为何,难以分辨,若是这山中的妖物,还需外力抗衡,若是什么群魔鬼怪老子不消动什么咒语福禄,禁戒一出,神鬼莫近。 就在这时,前方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来到近处我才看清楚,是个一个英姿挺拔的女子,一头秀发遮挡了两眼,尖下巴。下身一双军靴和皮裤,上身短款的皮夹克。 不消我再多费唇舌,瞧这打扮,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不是许倩还会有谁,“倩姐!” 我心里一阵狂喜,“你可算来了!”于是,我便放声大喊,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许倩却像没听见一样,只见其嘴角一翘,将跑到近前的我一把抓住,往后就扯,我一个踉跄就到了她的身后。 许倩脚下一踏,整个人就腾空,对着还有那东西就是一脚飞踢,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姒玮琪的那把软剑,直接一剑劈在了那东西的脖子上。 只看见此时眼前一阵白烟升起,那东西半个头都被削了去。 “身体受损而不暴毙,必然是妖怪!”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妖物知道遇到了狠角色,不敢恋战,哀嚎着向后跑去。我本想去追赶,可是许倩却把我一把揽住,我甚是不解,疑惑道:“怎么不追?” 只见她嘴里唉声叹气的嘀咕着:“穷寇莫追,她对你本无什么恶意,我教训教训她便是了。” 说完,许倩将剑放回了腰带的剑鞘内,转头看看我,微微一笑,说道:“表少爷,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立时便蒙了一阵,想着许倩还真是哪哪都能开玩笑,这哪里是谈钱说爱的场所,便说道:“倩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切!你别转移话题,你老实说,我不在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是不是心里就只想着梦姐和妲蒂了?”许倩秀目一瞪,一副不易不闹的架势。 我怕她会一直纠缠,没办法只能先满足了她的“小心思”,免得她无休止地盘问。好不容易过了关,我们一路左转右转,跑出了村子,来到山头的一片坟地。 这坟地一眼望去全是土坟,大概有几百座,望得我后背丝丝凉气往上冒。许倩立马停下脚步,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俩侧耳,全神贯注地听着旷野之中的动静。 不想此时许倩突然发出一声“啊呀”,我正高度警戒,被她这么一叫,我立刻就严阵以待,本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动静,如此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我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哪知道她根本不是发现了什么动静,紧接着冒出一句,说道:“啊呀,你刚刚都没亲我!” “什么?!”我一脸懵逼,无言以对,说道:“哎哟,你要吓死我啊?!”我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说道。 许倩微微一笑,也不理我,不问我同不同意,上来就强吻了我一下,在我的嘴唇上贪婪得吮吸了好一会儿。 “嘿嘿嘿,差不多得了,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怕什么!”许倩不以为然道,“这荒郊野岭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立即岔开话题,说道:“倩姐,刚刚那个妖到底是什么来历,这地方怎么会有个鬼村呐?” “哎呀,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妖物,就是一个尸妖。”许倩不以为然地说道。 尸妖,在许多古书上都介绍过,但见过的人寥寥无几。我心底暗暗说道:“原来是尸妖啊,难怪。”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许倩突然话锋一转,质问道:“要不怎么对她念念不忘的?问东问西,没完没了!” 我淡淡一笑,自然知道她也就是这么一说,拿我打趣,便接过话题,闲谈了几句。在路上,我们遇见了藏民的马车,一个朴实的老农民要去镇里赶集,顺便带上了我们。 前面有个小镇叫砍布,我们去接上梦姐和妲蒂,一起来到镇上。这个镇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热闹,街头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些藏族的特色小吃撩起了我的兴趣,我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3章 雪山和美人 梦姐和妲蒂都对我刚刚经历的一番怪事惊讶连连。此行原本是来给我散心的,可哪知道偏偏好远都躲着我走,到哪都能遇到糟心的事情。不过,要从其他的角度论,这西藏被称之为神秘大陆确实是实至名归,在这里广袤的土地上,有着许许多多解释不清的秘密。 千山之巅,万水之源,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有着传统的文化信仰。这里是藏羚羊的摇篮,牦牛的乐园。蓝天,白云守护着世世代代的藏族牧民,也造就了这独特的异地风情。危耸的皑皑雪峰,恢弘的自然造化,旷寥的高原牧场,多彩的民族文化,令人心仪思往。 我一直认为我对于城市没有太多的归属感,觉得自己就是一粒城市上空悬浮着的尘埃,无所依傍,在俗世尘流之中漂泊。不过我没料到,一向是时尚打扮示人的许倩却比我还要没有归属感,这倒是令我颇为意外,此时此刻,我甚至有必要重新认识这个熟悉的人。 相比较待在城市,我情愿定居在远离城市的乡村,可惜这世界上没有武陵源。之前在禹陵,我就觉得自己似乎原本就属于那里,即便是回到自己的家中,也习惯待在老巷子里的旧宅。 许倩看上去很疲惫,雪山在远处衬托出一片苍茫。湛蓝的天空中,徐徐掠过的鹰,在飘满经幡的山头上游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那种隐藏于外表之外的忧郁,仿佛是源自于洪荒的苍凉,在其眼中一瞬即过。 在她的眼神里面,我看到对于这个热闹小镇的漠然。 没错,是漠然!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好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像一个流浪的游子走在金属打造的铁城里,唯一让她感兴趣的或许便是那些街头算命的人。我以前只觉得世界上大概只有姒玮琪这样的女子才会有这样渗透灵魂的漠然,她冷艳的外表之外,除了这世界与历史的苍白便再无他物。 但明显,我错了。姒玮琪的冷艳,是她冷眼看待世界的态度使然。只不过许倩在我印象中却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子,她像是一朵向阳花,开得灿烂且热烈。 许倩的这种眼神,带着薄凉,我好似在很久之前曾经读到过类似的意味。没错,那是在她的故乡——冢斜古村。一场大雪,一座古老的村子,在那个暮雪时分,她心怀忧戚,也是这般的令人动容。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身份相似的缘故,算命先生和我们算是有点“沾亲带故”,八竿子打到一尺几寸的还是有点可能的。当然,从内涵上说,我们的处世哲学有着共同的话题,面对这个大千世界,我们选择在红尘中涤净万方。 我们就这样无聊的走在大街上,我心里想着或许可以找个旅馆休息休息,扫去一身的疲惫,因为我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很严重,双腿犹如灌铅了一样。 不过就在我寻思着将这话告诉给许倩,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前方有两个人争吵,他们的样子像是一对父子,那个年长一点的人揪着小年轻的耳朵责骂,嘴上骂着什么鬼洞、禁地之类的话,那一巴掌一巴掌扇在小年轻脸上的耳光,连我都觉得十分疼,难以想象那小年轻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唉,林坤你看,前面什么情况?”妲蒂则比较市井一些,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吸引了过去。 不过我本身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便想绕过去。想着许倩似乎兴致不怎么高,应该也不会感兴趣,于是也没有过问,哪知道许倩却似乎对这对父子相当感兴趣,再次令我感到意外。 许倩走上去拦住了那个年长一点的人,看着对方脸上的怒容,客气的问道,“我听你说你儿子跑到禁地里去了,是怎么回事?” 那小年轻见有人过来,狼狈的逃走了,年长的人想拦没拦住,气得直跺脚。 “你是?”这个年长的人还没有撇开心里的怒气,因此看着许倩的目光显得相当不和善。 “我们是外地来的记者。”许倩到底是许倩,说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我站在她身边眼睛都忍不住跳了跳,这许倩去当演员的话,保准不需要三年,就能当上一流大腕。 记者这个名字,一向对普通老百姓有着一定的震慑力,因为他们会将生活上的任何琐碎事都添油加醋的发上网络或者报纸,果然,当听到许倩的话之后,年长的人脸上的怒容便消失了许多。 终于,眼前的许倩又变回了常态。 、 “你——你你你——”那个年长的人有点慌了,反复打量了我们几眼,我们这些人的衣着样貌很明显在这个小镇里比较扎眼,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外地来的。 “你真的是记者?” 许倩点了点头,客气道:“没错,这是我的记者证!” 我没想到许倩连记者证都有,看她掏出证件的时候,我看的眼都直了,我原以为是演戏演全套,可我后来才知道,这记者证竟然是真的。 “我是这个镇的镇长,这是我儿子,我打他是应该的,你不要想歪了。”那个自称镇长的男人警惕的看着我们。 许倩点点头,说道:“你好镇长,我和我朋友恰好路过这里,就听到你嘴里说什么关于禁地之类的话,所以就来问一问,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记者的,很喜欢打听小道消息。” “原来是打听消息的。”那男子显然是松了口气,对着我们笑了笑,“看你们的样子也是刚来吧?难怪你们不知道鬼洞的传闻,年轻人,我告诉你啊,可千万不要到那个地方去,不然有可能回不来哦。”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一跳,难怪许倩会上前搭讪,果然是有意外情况,不过这也很符合许倩的性格,哪里有奇异的事就喜欢往哪钻,“镇长,你说的太夸张了吧,听你意思那似乎是一个山洞?这些年我爬过不少的山洞,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你还不信?”男子看了我一眼,心有余悸的说,“那个鬼洞在我们镇可出名了,我问你,你知道鬼洞里面是什么样的吗?知道里面有什么吗?我告诉你,其实连我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不知为何,我听着他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心凉,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恐怖电影,那里面也有一座深不见底的鬼洞,据说那是积尸地,民国的时候鬼子屠了一个山村的男女老幼,把他们的尸体全部都埋在鬼洞里,每到七月十四鬼门大开的时候,从那里面便会出现女人的哭叫声以及婴儿的啼鸣。 论及这些诡谲之事,那他纯粹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这种事情我们跟吹一样,根本不值一提,经历的事情海了去了。其实,就这些所谓的鬼洞之谈,后来证实绝大部分只是“空穴来风”的无中生有,由于风力的作用,山洞的布置又太过怪异,形成了回音谷一般的东西,风一吹就会响起各种各样的古怪声音。 当然,鬼洞的存在也并不是杜撰而来,最起码我就进去过不下三四个,但是听他这么侃,我还是有些不信,“镇长,莫不是你们自己吓唬自己?” 那人瞪了我一眼,喝道:“我当然不会骗你,我是国家公职人员,我说的话那是有法律效应的。就我们镇上,便有不少的人曾经在晚上看到那鬼洞里有着上百座棺材出现,相传那是早些年间一些有道行的人聚集在一起,妄图逆天改命,在死后吸收足够的天地灵气重新复活,于是他们就凑在一起,将那鬼洞改造,然后把自己的尸体埋进去,每当月圆之时,他们便会吸收月亮光华,积攒死气呢,不过听说在那个时候,鬼洞里面的煞气将会达到一个令人吃惊的程度,只要是活人进去,就会被吸干身上的生气,变得和他们一样呢。” 我心中吃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鬼洞还真有些玄乎,心想:“那些道行高深的人为何选择将尸体埋在鬼洞里?莫非那是什么宝地不成?” 不过这个时候,许倩突然问道:“这些事情是记载的,还是镇子上的人亲眼看到的?” “都有都有。”镇长心有余悸的说,“我小的时候就亲眼看到有一个虚影从那鬼洞里走出,紧接着我就发现我自己的身体都动不了啦!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穿过我身体的时候,那种感觉到底有多冷,不过还好他没有害我,等到他离开之后,我才仓促的逃回家,为此我还大病了一场呢,连我的手臂都坏了。” “你们看。”说着,他又抬起了右臂,挽起了袖子,然后我就有些震惊的发现,他的手肘居然完全的腐烂了,露出森森的白骨,并且那皮肤上,还有着一些褐色的尸斑。 “尸斑!”我和梦姐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一旁的妲蒂不自觉地往我身旁凑了过来,显然是有所惊愕。 难以想象他的右臂为什么还没断,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不过这个时候,许倩却是像看到了新大陆一样,低声道:“看来这个鬼洞,咱们真得去会一会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4章 鬼洞 我觉得此事确实有蹊跷,只不过我不知道许倩咋会对此事有兴趣,我们毕竟只是过路之人,没必要自找麻烦。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我在许倩耳畔轻声道。 “表少爷,那你觉得我是啥样的呢?”许倩翘着兰花指在我面前妩媚地一撩鬓发,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无妨嘛!” 我点了点头,说道:“来都来了,岂有错过的道理。” 我一时也来了兴致,想着虽然我这趟是来散心的,可真遇到这种事情还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善罢甘休,而且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就拿我上次去塞班旅游,还不是照样遇到了一连串的事情吗?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是这个道理。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找臭小子算账去,他把我的玉佩给弄没了,这回儿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镇长假装恶狠狠的说道。 “嘿,我说镇长,你刚刚可还说自己是国家公职人员呢,这怎么转眼就说这种话了呢,打人可是违法行为!”我在一旁笑道。 “你是想要让我找到那枚玉佩吧?”许倩愣了愣,从他的话里闻到了味道。 镇长巴掌一拍,惊喜道,“果然还是这位美女聪明,其实吧,你们这些当记者的我都知道,那是为了新闻不要命的主,我要是想阻拦你们去鬼洞,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们既然要去走上一遭,那就顺便帮我个忙呗。” “我去,还真的是个市侩!”我心中暗骂道。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梦姐狐疑的看着他,对我说道:“林坤我可提醒你,我认为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梦姐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直觉一向最准,她都这么说了,我有必要警惕一点,便说道:“哎呀,镇长,你这玉佩价值连城吗,我们犯得着为这么一块玉佩去冒险吗?” 镇长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你看我胳膊上的伤痕,那就是我那年去鬼洞附近造成的,我哪还敢进去哦,只是那玉佩乃是我爷爷辈留下的东西,丢不得,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着急要找回来,还差点把我孩子打死。” “那不好意思,我没帮忙的兴趣。”我故意摇摇头。 我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一看就是在说谎,我察言观色的能力虽然较之许倩和梦姐她们还差很多,但自诩一半的火候还是有的,再者说身在异乡为异客,说话做事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果然,一听我说不干,那镇长顿时就急了,气不打一处来。 “镇长,你别着急,办法是想出来的嘛,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我和许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一出双簧配合的天衣无缝。 “不管怎么说,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啊,在我们这里没有人会去鬼洞,就算出再多的钱也请不到人,所以我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啦!”镇长听许倩这么说立刻就喜出望外,可能也是知道这件事有戏,又是趁热打铁的说。 我还是摇头,说道:“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既然说了不想帮忙,那就是不会帮忙,镇长,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唉,别走啊!”镇长听完我的话,脸上浮现出焦急之色,急急忙忙就要来拦住我。 我皱了皱眉,佯装生气道:“镇长,我敬你是领导才给你几分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小心我投诉你!” 镇长似乎也是见我确实不想帮忙,也不在拦我了,而是一个箭步冲到我的前面,脸色一板道,“小伙子,你大概忘记了我是这儿的镇长了吧。” 我皱眉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你有关系。”镇长笑了笑,说,“要是放在民国时期,在我们这藏族小镇里我就是土皇帝一样的人,现在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但我在这里威信还是不小的,只要我在这里喊一句你们是网上的逃犯,你猜,会发生什么事?” “你威胁我?”听完这话,我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镇长。 “我也是没办法,好生的说显然没有什么作用,说实话,我真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只不过,不这样的话你真不一定会答应。”镇长得意洋洋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副嘴脸我就恨不得一个嘴巴子抽过去,这个社会上从不乏一些道貌岸然,内心相当丑陋的人,我喘着粗气,凶狠瞪着他。 身体情况早就比不上我了。他此时态度又软了下去,“年轻人啊,如果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把你们送进鬼洞去,不然的话,就算我放你走,你也进不了鬼洞。” “为什么?” “你想啊,那鬼洞既然这么危险,那肯定就是要受到严密监控的啊!”镇长说,“镇上的派出所专门派了两个警察白天黑夜的守在那里,没有通行证,你们想要进入鬼洞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冷笑道,“那你儿子是怎么进去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是镇长,他打着我的旗号,自然能够轻易进去了,那帮该死的警察,拿着军饷不办好事,气死我了。”镇长怒气冲冲道。 我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心中不禁迟疑了起来,如果事实真的和他所说的一样的话,那么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还真不容易进入鬼洞,只不过听到鬼洞里可能有邪祟之类的东西,我也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下定决心要进去闯一闯。 我想了想,警惕的看着镇长,“真的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没有别的什么吗?” “当然啦!要我骗你,诅咒我全家不得好死。”镇长咬牙道。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倒是信了他一些,毕竟我曾经听说西,藏人都是不会发毒誓的,因为他们相信这个世界有轮回,有报应,说出的话一定会实现,现在既然镇长拿全家的性命来发誓,那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我心一横,也是决定答应他,“那既然如此,就拜托林镇长把我们带去鬼洞吧,不过我事先说好,我虽然答应你找到玉佩,但若是找不到,那也不能怪我,毕竟那鬼洞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答应就好。”镇长很兴奋的望着我说,“走,我这就把你们带到鬼洞去。” “等等。”我摇摇头,看着那一脸疑惑的镇长一笑,“你先带我们去吃吃正宗的烤全羊吧,早就听说西藏流行这玩意儿了,来一趟不容易,自然是要饱饱口福了,再说,吃饱喝足了,去那鬼洞也有力气。” 不得不说小镇上的烤全羊味道真是地道,我吃的满嘴流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不过镇长显得十分着急,不停地催促我,我看着镇长,愈发相信他不是个实在人。 现在不禁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把实话都告诉我了,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依照我的性子,又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继续扯什么幺蛾子,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悔,只是一个毒誓而已,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人心险恶,我怎么能答应的这么愉快。 “倩姐,你觉得镇长这个人如何?”走在上山的路上,我刻意的跟在许倩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许倩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不知道。” “倩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表少爷,这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了?”没想到在我话说完之后,许倩是相当认真的看着我。 这句反问我无言以对,怔怔看着,嘟囔道,“没。” 就这样走了大概有半天的路程,以我们几个人的体力,可以直接从山脚攀登到山峰顶端,而镇长的体力也让我有些意外,在我们三个人之中,体力最好的无非就是许倩,其次是梦姐,妲蒂和我半斤八两。 只不过镇长这么一大把年纪,爬了这么久的山居然气不喘,腰杆挺直,这让我有些奇怪。但在西藏毕竟不是平原地区,这里的空气稀薄,来到山顶之后我已经像是软绵绵的羔羊一样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耳边是呼呼风声。远远的斜坡上一片碧绿,大片的绵羊像云朵一样漂浮在上面,弓下的脊背驮起了宁静的黄昏。这是一个最接近天的地方,有着前百年盘旋的神秘。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能够看到那个所谓的鬼洞了,看到它的第一眼,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洞口十分小,大概能够让一个婴儿轻而易举的钻进去,像是成年人想要进去,便必须要收腰挺腹,费好大得劲挤进去。 此外在洞口的周围,都是种满了爬山虎之类的植物,郁郁葱葱的植被彻底将洞口掩盖,容纳了那附近很大一块的区域,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但那里却是阴沉沉的,没有丝毫阳光渗透进去,看起来阴森恐怖。 “雾!”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5章 雾 更加诡异的是,我居然是在这大白天的从洞口发现了雾气,这让我不禁瞪圆了眼珠子,我更愿意相信那是沼泽气,虽然这里并没有所谓的沼泽,不过一想到那些雾气可能是洞里的上百口棺材散发出来的,心底还是会有点毛骨悚然。 “倩姐。”我叫了许倩一声,想把这个发现传递给她,不过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我不禁好奇的望向她,却发现许倩一脸若有所思的打量那鬼洞。 我很不理解她在思考什么,于是我按耐不住好奇拍了拍她的肩膀,“喂,倩姐,发什么神经呢,我教你也不理我,在想什么呢?” “ 哦,没什么。”许倩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淡淡道,“你听说过阴坟这种东西吗?” “阴坟?”我顿时愣住了,倒吸凉气,虽说还未曾见识过所谓的阴坟,但是各种传闻还是有所涉猎的,据说当初那些盗墓者在倒斗的时候,在那些足有上千年历史的古穴之中,会发现所谓的阴坟。 “梦姐,你知道吗?”我转向身边的梦姐。 梦姐和我眼神相对,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曾经跟着蛊爷在湘西的时候,还见到过一回。正所谓阴兵尽出,鬼魂莫入,说的就是阴坟,相传阴坟凝聚天地之力,久而久之这些死气会被躺在棺材里的死人所吸收,然后他们就会变成阴兵,他们并没有常人的七魂六魄,只是靠着体内的一股气,在这天地之间活动。” “哦?”我狐疑地看着梦姐,又看了看许倩,听梦姐所言,这个阴坟中所谓的阴兵到与起尸有所类似,差不多是同一类东西,不是什么十足厉害的角色。 那些阴兵火烧不死,雷劈不烂,永生永世徘徊在六道轮回之外,寻常人遇到了只是死路一条,因为供养他们的食物,最珍贵的就是活人的血肉。 但是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是不禁一颤,只觉得背后有飕飕的凉气往上窜,不信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这里是阴坟的?” “艳阳高照,雾气弥漫,你看不到吗?”许倩反问我。 我还是觉得许倩之言略微牵强,辩解道:“就这样决断,有些武断了吧。” /> 一旁的梦姐和妲蒂乐得合不拢嘴,咯咯笑着,看我被许倩数落也不吭声帮我,我只得忍气吞声,要不然今晚估计连床都上不去。 “我当然不止这点证据。”许倩得意第笑道:“你看这鬼洞,阳关大开,正对大煞虎关,这种设计显然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设计的,相传这种邪术能够最大程度的将这方圆千里的煞气都是吸引过来。当然了,解释是这么解释,但这属于玄学理论,信不信由你。” 我瞪大了眼珠,正如许倩所说,我对所谓的大煞虎关并不太了解,但听她说的这么邪乎,我也猜到这是一种了不得的设计,恐怕是一种九死一生的局面,难怪这镇之中人人谈起鬼洞色变,敢情是大凶之地! 这个时候,那镇长却是小心翼翼走过来,望着我和许倩,说道:“待会儿就要看到守在这里的警察了,你们两个,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没?” “知道了,不就是说我们是你远方侄子,想要进去长长见识吗。”我说道,同时心里也是相当感叹,与政府的人打交道,相当的麻烦,尤其是警察叔叔,除非是他们的上司,不然面对的永远都是一张冷漠无情的脸。 龙骨堂的生意在西藏没有像其他地区那么大,尤其是在这个镇上,没有我们的人,所以只是我和许倩自己来要进入鬼洞,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只需要按照那镇长所说,暂时冒名顶替一下他的亲戚,就能轻松进去,想一想,在这西藏地区,地位所带来的好处也是那么大。 正在我感慨期间,我们来到了一个白色的房子面前,我抬头打量了一眼,这应该是个值班室,和平常见到的派出所那种蓝白色调的警务室差不多。 “老镇长,您怎么来了?!咦,你身边两个小年轻是谁?”正在这个时候,门内却是响起一个雄浑的中年嗓音。 “镇长,这里面是谁啊?” “别担心,这是我们镇上派出所的民警。” “镇长,您可是一镇之长啊,这一亩 三分地上你最大。”我打趣道,“我们要想进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还编什么远方亲戚的假话啊。” “唉,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不是一把手,一把手是党委书记,而且我们这个镇子比较特殊,基层社会治理基础比较薄弱,县里有专门的巡察组指导中心工作的,所以啊,我说的话还未必管用!” “原来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老镇长看来你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我年纪大了,就快内退了,所以这派出所的民警也不把我真当回事了。” 我从他的话里还是听出点无奈的,而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边的镇长也与那两个中年警察唠叨了半天,这个时候话题才落到我们身上,镇长指着我笑说,“老王,老赵,这是我两个远方侄子,平日里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接触一些鬼怪之类的杂谈,这不,听说我们这里有鬼洞,就非要来看一看,所以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老镇长啊,不是我说你,你事情咋这么多呢,先是你儿子进去,心中又是你远方侄子,我们也是很难办的。”那个警察显然是有些不情愿了。 我和许倩对视一眼,老镇长所言不虚,然后我就在嘀咕了,看来这两个警察也是对他有些烦了,连镇长的面子都不卖。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却也不是什么好事,要进不了鬼洞,这一趟也算是白来的,那可不行。想到这里,我也是急了,不过就在我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镇长却是回过头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一看他那个模样,心里就知道有戏,就不给他添堵了,静观其变。 梦姐最善于察言观色,她一拉我的衣角,叫我不要意气用事,一切等老镇长的指示,我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果不其然,老镇长还真是有一套。这个时候,他神秘兮兮的把两个警察给叫了出去,过了没一会儿他们就进来了,这时候那两个警察的口风就转了,望着我和许倩说,“我要先警告你们一句啊,这鬼洞里面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多管,在洞口外边看一眼之后就赶快回来,不然出了事情我们谁都没有能力去付那个责任。” “好好,我明白了。”我咧嘴一笑,想不到这件事居然这样就成了,看着老镇长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心里面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们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两位警察突然就想要放我们进去了?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的事情只消用钱财打点,那就都不是事儿! 正当我们踌躇满志准备进去的时候,妲蒂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她眼神往下方一瞥,我沿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是那两个警察的大腿处。我打量着那两个警察,突然我发现一个相当奇异的特征,那便是他们的裤兜。 “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我在一看之下就骤然明白过来,原来那老镇长还真是走了后门了,“我说呢这件事怎么这么顺利,看来在西藏这个边远地区,也相当不缺乏所谓的门路啊!” 正在我为我自己的眼力劲自得其乐的时候,许倩已经跟着两个警察走了出去,我也忙着跟了上去,不过临走之前却见老镇长冲我笑了笑,我也冲他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我们就跟着警察来到了鬼洞的门口,那警察显然也不是太想进去,他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鬼洞,退后几步道,“就是这里了,你们要看就自己看,我先回去了,记得,最多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若是你们不回去的话,我就强行把你们带走了。” “好咧。”我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只要是进去了,以他们的胆量,估计也是不敢进去的,说是半个小时,实际上到了那个时候具体该怎么办,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还是对许倩所怀疑的将信将疑,好奇心胜过其他的思绪。等到警察走了之后,我就从身后背包里抽出手电筒,对着那黑幽幽的洞口里照了下去,“好深啊,我怀疑这个洞穴基本上是通往地底几百米处了,对了许倩,你说这里可能是阴坟所在地,是不是真的啊?如果真的出现了阴兵,咱们能对付吗?” “表少爷,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许倩笑道,“以前也没见过你怂了啊。” “说真的,我不是怕,但我总觉得咱们这回是自找麻烦。”我有点忐忑道。 “哎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许倩说,“自从出师后,鬼怪倒是见过不少,不过像这样的阴地,我和你一样,我也是头一回见着,怎么能错过呢。”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6章 尸参? 即使许倩这么说,我心里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因为在我看来,许倩身上的疑点实在很深,她的这个解释实属牵强。 梦姐和妲蒂应该也是有同感,但是她们也没有说破,可能是她们也觉得许倩葫芦里面还卖着什么特殊的秘密吧。 我跟在许倩的身后进去。妲蒂和梦姐则负责殿后。我们四个人组成的阵容换做在其他什么地方探险也应该算是豪华阵容,所以其实进这个阴坟鬼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挑战,只不过心头上萦绕着疑团,心底反倒是七上八下。 “不会吧。”我故意脸色一变,诧异道:“那如果里面有阴兵,我们到时候岂不是还要被他们包粽子?据说阴兵以血肉为食,只要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就会从棺材里出来。” “怕什么。”许倩不以为然的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她这话有点挖苦,我也不以为意第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放心吧表少爷!其实在这天地之间所有的奇异之事,奇异之物,都有异曲同工,只不过是人死了之后,不愿意咽下最后一口气,久而久之就尸变,产生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既然是存在,就必然有解决的办法,这一点是肯定的。” 阴兵确实不足为惧,真正害怕的是炭火龙驹,以我们几个的血肉之躯,很难抵挡住炭火龙驹,无论是遇到一个还是一群,他们都是邪之又邪,威力无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我第一次遇到炭火龙驹是在湖师院毗山地宫里,后来也曾在沙漠峡谷里遇到,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哎呀,表少爷你快点,磨磨蹭蹭的!”许倩在前面抱怨道。 “来了,来了,别急嘛!”许倩一催促,我便只好加快了脚步。 梦姐和妲蒂在后面笑道:“唉,我说林坤,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哪有。” “怕啥,有我们在,你还有啥担心的。” “就是。” “梦姐,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我看了一眼阴森的洞穴,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好似通往地狱的台阶,跳下去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我缩了缩脖子,又说道:“一会儿可要当心点脚下,这地方怕是不好走!” “哈哈哈,瞧瞧,就知道耍嘴皮子!”妲蒂打趣道。 许倩听完我的话,眉头皱了皱,四处看了看,从地上捏起了一把黄土,把黄土握在手指上重重揉了揉,说道:“这里的土壤有问题。” 这个闻土壤气味的手段我曾经见识过,佛姐乃是缷岭魁首,她观草色、识真龙的功夫可谓一绝,而许倩和姒玮琪也曾用过不止一次。很快,许倩便站起身来,说道:“阴气极重,这地方的阴气比那尸参所生长之地更盛!” 此话一出,我心中无比惊奇,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想起在沙漠中遇到尸参的遭遇,回想起来,我还是心惊胆战,一路走来,遇到危险无数,但那一次,绝对是最惨烈的一次。 “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我的血就是阳刚之物,抵抗一些弱小的阴邪不是什么问题。”即便如此,我还是给自己心里安慰,毕竟尸参的威力非同小可,我可不想在这里遇到这种东西。 “真的这么厉害?”连梦姐也开始狐疑的看着许倩。 作为亲历者,这件事对我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了,就算是亲眼看到过尸参,但绝对不愿意再经历一次。如果这里真的有尸参,而许倩偏偏执意要进来,这就令我相当不可思议了。 “别浪费时间。” 许倩再次催促起来。 总之,情况变化太快,有点猝不及防,从一开始的阴坟,到如今转眼就成了尸参,多多少少让人有点忌惮。 “阴坟之中确实有很大几率出现阴兵,但是那只是在破坏其组织结构的情况下,一般情况,那些阴兵并不会被触及,他们会永无休止的沉睡下去,毕竟墓葬主人也不太希望墓穴被破坏,所以只要我们小心翼翼,或许还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许倩说道。 “墓穴?这是坐墓穴吗?”我突然想起老镇长曾经说过有人在这里看到了上百具棺材,可能那些就是存放阴兵的木料。 “是吗?”许倩并没有肯定地回答我的问题。 “这只是我的猜测。”许倩语出惊人。 “为什么?”我大奇的望着她。 “之前我看到那镇长的伤口,确实是嗅到了一些死气,再加上种种特征,我才大概的 猜测那是妖,但是从现在鬼洞里面的情况来看,我又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妖与鬼魅,不可能同时居住在一种地方,毕竟他们对于地盘都有很强的主观性。” “唉,据你这么一说,这鬼洞当真是越来越神秘了。”我焦急道,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让我相当的郁闷。 许倩淡淡道,“有什么事情,只要我们下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永远不要妄图靠推测就能看清楚这个世界,只有眼见为真才是唯一的真理。” 我听许倩这么一说,心中一寻思似乎这么说也对,于是就不再说什么,而这个时候,许倩也是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但是这一次进入鬼洞,我没有准备任何东西,什么工兵铲、电源、其他的必备工具,我们全都没有。 走进鬼洞之后,周围的空气猛然变得寒冷下来,周围极为的安静,除了水滴嘀嗒在泥土上响起的声音之外,就只有我和许倩的脚步声,这也让我原本就紧绷起来的心脏更是一惊一乍。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这鬼洞垂直向下。就像没有底一样,就在我腿都痛得不行时,我突然感觉肩膀上发重,我不由纳闷了一下,原来是许倩把手放在我身上。 “干嘛?”于是,我小声地问了一句。 “累不累?”没想到许倩竟然又若无其事地跟我腻歪起来,这个女人有时候是真的看不懂心思。 “你说什么,快点走吧,什么时候了这都!”不得不承认,我心里实在是紧张,所以她这一跟我腻歪,我心里依旧会发憷,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打情骂俏。 这时候许倩的声音却是在前面传来,此时我才发现许倩并不是走在我的身边。 “卧槽!”我猛然一惊,立即拔出飞刀,警戒起来。 这里太黑了,我完全分辨不了情况! 搭在我身上的…… 想到这里,我冷汗立即就是流了下来。 “梦姐,妲蒂?是你们吗?”我问了一句,希望这只是我的紧张在作祟。 在感觉当中,那好像一只手,而且还是相当滑腻的手,干枯羸弱,好像在红油里泡了无数年,我这时候十分恐惧,这种突发情况,直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身上的肌肉全部都紧绷了起来。 但让我意外的是,在这种危急关头,我反而是变得异常的冷静,那种感觉就好像明明已经知道死亡来临,反而是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如果真的有尸参,那情况就危险了。理智告诉我,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动得比较好,毕竟还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若是激怒了它,势必会给我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此时我心中,只是盘旋着两个字,阴兵。 “阴兵总比尸参要好!”我心里就是这么盘算的,“没这么倒霉吧……刚刚进来就中奖了。” 不过就在我心情无比复杂的时候,这时许倩却是一脸茫然的走过来,“林坤,你在干什么呢?” “阴兵……”我喉咙里好像被一根鱼刺卡主,无比艰难的突出这两个字,然后抬起手指紧张的指着自己的肩膀,望着对面还是一脸茫然地许倩。 “阴兵?”没想到许倩听到这句话,却是露出古怪的神色,竟是扑哧一笑,然后她就伸出手,向着我的肩膀抓去,在我一声尖叫还没有释放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许倩从我肩膀拿起了一根绿色的木枝。 “表少爷,你是不是在女人的温柔乡里呆久了,血气都被磨光了,你说的阴兵,该不会是这个吧?”许倩拿起那木枝,在我面前一晃,我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而下一秒就是绝望的无地自容。 或许称呼为木头更为合适,那木头似乎在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岁月了,破破烂烂的充满腐烂的气息,上边布满了绿色的苔藓,想来我刚刚出现那种感觉,就是因为这些苔藓。 看到那木头,我一个激灵,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妈的,人吓人吓死人,往我一世英名,居然被这个小东西给吓到了。” 还好许倩的性子并不是那么爱揪着不放的,她随意将那木头丢掉,望着我说,“走吧,这鬼洞里阴气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的出现危险,你紧紧跟着我,不然出了事我也不能第一时间保护你。” “好。”我木讷的点点头。 通道非常的深,并且十分的宽,足以容纳我们四个并排前行,不过这里漆黑的可怕,唯一能让我们有视觉功能的,就是那放着大号南孚电池的手电筒,借着它的光线,我能清晰看到通道的一切。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7章 尸虫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这里并不是一般山体洞穴里的那种岩层石壁,甚至也没有什么泥土层的痕迹,而是一块块结实的青石砖搭建而成,即便是由于历经了千百年的岁月洗礼,砖头变得黑乎乎的,但仔细观察之下还是能够辨认。 “倩姐,你看看这些青石砖。”当我看到这些青石砖的时候,惊讶的同时,心中的警惕更是多了一分。 “是啊,这里的砖块粘稠的很,很像是不满了一层层的青苔。”许倩本想要伸手去摸一摸,但她怕是会觉得恶心,便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 西藏地区降雨稀少,除了藏南地区之外,其余地方的水土一般很难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是土层中含有水分,也多半是冻土。但这个地方不仅潮湿,而且显然是人工所致,令人不可思议。 “林坤你快来看。”这时,梦姐在前面唤了我一声。 妲蒂和梦姐两个手电一直照着墙壁的一个地方,正好在一个转角处,这个时候,我走近一看,却是发现那上边有着一条条的裂痕,裂痕大概有小拇指粗,我奇怪地问道,“难道当初建造这里的人,不知道做一些防腐措施吗,不然时间过得太久了,这里可能还要倒塌的。” “不像!”梦姐谨慎地摇了摇头,她经验丰富,看出了一些端倪,“恐怕这并不是时间造成的,而是人为造成的。” 许倩突然说道:“梦姐所言不错,这不是自然塌陷的。” 我惊奇的看着那上边的裂痕,将信将疑道:“不会吧,什么人会用锤子在这上边凿?那是神经病才会干的事情。” 其实也不怪我这么想,这里的裂痕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完全没有任何通风的效果,也就是说完全是多余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是谁吃饱了撑的弄这些东西来,而且那裂缝里面似乎有着红色,血一般的颜色,相当的恶心。 许倩看了一眼道,“但也不是人为的,而是某种动物爬过去的。” “动物?” 听完许倩的话,我和梦姐以及妲蒂都睁大了眼睛,以梦姐的眼力,看出这个裂缝有问题轻而易举,但她的判断也出现了失误,许倩竟然说这是某种动物所造成的痕迹。 “什么动物这么厉害,能在砖头里面穿梭?再说,那砖头多硬啊,一般的昆虫哪有那么厉害的身体,能够将这些砖头爬碎?”我不由得怀疑道。 但是我看到许倩凝重的神色,又不得不肯定她猜测不是吓唬我的。许倩继续说道,“这种动物肯定不止一只,这里的裂痕如此之多,他们的数量应该十分巨大。”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那继续向前走的许倩,心忖道:“怪不得先前进来这里的人都没有活着出去的,遇到这种昆虫,也只能心一横,站在这里等死了。” 黑暗中,我小心谨慎的跟在许倩的身后,许倩走的速度相当快,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前方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那感觉就好像从洞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所有人立即停下脚步。 大概是走了十几步的距离,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许倩大叫一声小心,我心中一震,照明灯唰的一下照了过去,然后我的额头便是瞬间布满了冷汗。 对面居然看到了数十只漆黑的虫子! “林坤,快蹲下!”身后的梦姐一下把我的衣领抓住,用力把我按下去。那虫子以极快的速度擦着我的脖子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旁的妲蒂手起刀落,一刀劈中了其中一只虫子,那虫子立即一分为二。 我转头一看,只见那虫子就犹如蚂蟥一样,但是它们的背上有一对蝉翼,身体下布满了毛茸茸的腿,比一般的蜈蚣体型更大,看上去没什么光贼,既像蠕虫又像昆虫,一对眼睛散发着幽红的光芒。 “这是什么东西?”我咽了咽唾沫,刚刚确实有点惊险。 “我也没见过,会不会是西藏特有的虫子。”梦姐摇了摇头。 “许倩应该知道。”我们起身看到许倩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蹲着,手里拿着匕首,在她的脚边也有几只虫子。 让我惊奇的是,在那些虫子的身体下面,居然是躺着一个庞然大物! 我努力的辨认了一下,骇然的发现那居然是一具尸体,体型相当的臃肿,不过他却并不是完整的,两条手臂此时已经没有了,并且半边身子也是千疮百孔,向外流出鲜血,我看着那些虫子,咽了口唾沫,立即就明白过来这个胖子之前是经历了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这个胖子的身份,据老镇长所说,这个鬼洞之中已经有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了,更别说有人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了,那么这个胖子又是怎么进入的鬼洞,为什么又会被这些虫子给盯上呢? “此地不宜就留!”梦姐的一句警告,意味着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想这些了。 在我们发现那些虫子的同时,它们显然也是发现了我们。 然后我就看到在前面的石壁上面一大团红色的斑点开始聚集起来,那些虫子抬起幽红的双眼看着我们,我们不敢多想赶紧朝着来时的方向冲去。 而那些虫子在这一刻也是沸腾了起来,它们的腿实在是太多了,爬在地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而且那速度显得相当快,就像一阵风一样的追着我们而来。 我在仓促间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虫子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短短时间就足有上百只之多! “这里有个洞,钻进去。”就在这个时候,许倩猛地一拉我,然后我就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头顶,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极大的窟窿,只是在黑夜里十分不容易察觉到,因此之前进来的时候居然没发现。 我想了一想,现在往外冲,显然来不及,毕竟我们已经进来很久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去的,迟早是要体力耗尽被那些虫子赶上。 许倩身手矫健,只见她一个健步,往墙壁上一跃,猛地一蹬,在墙壁上踩了两步之后,在半空中转体翻身,随即用手攀上了上面的洞口,紧接着一个倒挂金钩便藏到了洞中。 “梦姐,妲蒂,你们快上来!”许倩伸手道。 这时候梦姐和妲蒂做了一个配合,妲蒂轻轻一跃,借助梦姐的双臂,也进到洞中,然后与许倩合力,将梦姐拽上去。 “林坤,还不赶快!” “虫子……”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愈发靠近的虫子,稀稀疏疏的声音回荡在这洞穴之中,让得我头皮一阵发麻,我咬咬牙,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硬着头皮上了,于是我学着许倩妲的动作,奋力一蹬, 不过我毕竟没她那么轻盈,这个动作不适合我,就在我倒挂翻身的时候,身体却加速了下坠。 br /> “把手给我!”许倩白了我一眼,甚是嫌弃。 我憋住气,死死抓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手就滑落了下来。 很快,我就也钻入了上面那个狭窄的洞口。 “呼呼!”我喘着大气,脸上挂着羞赧,刚才的糗态,还真有点难为情。 到了这个时候,我一直紧绷的心才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望着那下面凑集到一起的虫子,犹如蠕动的小山头一样的黑群,我头皮便是一阵发麻,“好家伙,这要是被它们包围了,还不得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倩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尸虫。” “尸虫?”我惊讶道,“尸虫我见过不少,赤焰金龟、尸蛆都见过,但是这种尸虫为何连梦姐都不知道?” “此种尸虫在中国只有西藏地区才有,而且就只在这个地域,离开这里,这种尸虫也不能生存下去。当年这种尸虫被波斯商人沿着丝绸之路从埃及带到了西藏,本来这种尸虫在西藏地区无法繁殖,但是由于这个鬼洞的独一无二的自然条件,造就了它们理想的栖息地。” “所以,你是一早就知道这里对吗?”听完许倩的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许倩没有多说,而且现在显然也不会说话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从洞口看下去,底下是震撼的一幕,我真的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看到的一切。 在我眼前,是一个类似于下水道一般的洞窟,粗略估计只有趴在地上才能继续向前走,一丝丝阳光从岩石的缝隙里洒落,倒是让这里的可见度相当高,不过在这些洞窟的岩壁上,却也是有着一些些的裂痕,一直延伸到前方,望着那些东西,我心中再次紧张了起来,因为那证明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因为这里可能有尸虫出没! 那些尸虫,据说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类死亡之后肉体腐烂,在真空状态中的棺材里,便是诞生出那些尸虫,没有人知道它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但是它们靠着腐烂的肉为生,渐渐生长的粗壮有力,带着邪恶的凶性,吞噬它所看到的一切。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8章 蚩尤血藤 文明交流本来就是泥沙俱下,谁能想到千百年前繁茂的丝路商旅从其他国家带到中国的除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生物。 不过此时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在我眼前震撼的还不只是这些尸虫,还有一条条蔓延而开的绿色藤蔓。 这些藤蔓足以说明许倩说说的这个鬼洞独一无二的自然环境,在西藏贫瘠干燥的水土环境中,却能够生长如此巨大的藤蔓。 “这些东西大概是靠着这里的水汽生长的吧,这里是如此的湿润,给了它们生存的空间!”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些藤蔓却是犹如电线一般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如柳条一般的东西从上方垂钓下来,与下方的岩壁相连,如同蜘蛛网一样的密密麻麻滋生在每一个角落。 不过在这些藤蔓的中间,却是有着一个半人宽的豁口,那好像是由镰刀割出来的,顺着那豁口依稀也是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只是想要看清楚深处有什么,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家伙,除了我们,果然还有人进来。”我不禁联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胖子的尸体,记得当时我们听到的是咚的一声闷响,也就是说,那个胖子是从空中掉下来的,也就是说,他或许也是进入了这个通道,但不知道为何,却是掉了下来,然后才被那些尸虫所盯上。 或者说,在这上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但是,他是怎么死的?被尸虫咬死的?这个却有点不可能,因为从这里的藤蔓来看,尸虫就算是想要大量的爬过来,那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况且我敢肯定这豁口绝对不是由一个人能割出来的,工作量毕竟是太大了。 那么,胖子的死,就显得疑点重重了。 莫非,是因为他们同时几个人进来,然后在这路上,又由于某种原因,所以导致他们之中发生了内乱,因此那个胖子被其他人杀了?所以他的尸体才会留在这里,从而掉下去,被那些尸虫所盯上? 如果是这个解释的话,倒是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许倩好像看出来我在想什么,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在我们到来之前,这个鬼洞里面,应该还有另外一帮人!” “另外一帮人?”许倩的话证明了我的猜测,但是我不知道,这帮人是何来历,他们为什么会冒险闯进这里。 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许倩进入鬼洞是为了猎奇,她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至于为什么对我也不能明说,现在恐怕是因为和这帮人有着某种关联。 难道许倩是一早就知道了这帮人的存在? “这些人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这个世界上,鬼魅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这种互相残杀的事情,最为令人惊悚。”我点头附和道,虽然我知道许倩不可能对我有恶意,但我心头的困惑已经层层叠叠,难免对她有点设防。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正在打量藤蔓的许倩,沉声道,“倩姐,这帮人进到这个鬼洞,莫非也是冲着这里的秘密来的?” “秘密?什么秘密?”许倩故意装作一无所知。 “好了,别问东问西了,尸虫已经够麻烦了,别忘记这里有很大可能是一座阴坟,真正危险的是那些阴兵!” 许倩故意岔开了话题,我没有再继续追问,既然她不愿意说,估计我问了也没用,不说便是有不说的道理,在禹陵很多事情都是没这些为什么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朝着那豁口爬了过去。 看着那未知的道路,我心中也是相当的忐忑,谁也不知道前方到底出现什么,但是我只知道,这座鬼洞越来越不寻常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担待。 不过我刚想要跟上去,却感觉脚上突然一疼,我吓得一颤,忙是一眼看了过去,只见我的脚上,不知道何时居然怕了一只黑色的虫子。 “我去!”我一时间慌不择言,骂了一声,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爬到我身上来的? 可能是我当时奔跑的过程中,这个家伙趁我不注意爬上来的吧,只不过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这个时候,我却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眩晕感,心中觉得十分奇怪,想要看看我被尸虫咬过的伤口,不过这时前方却传来许倩的声音,“你快点。” “来了。”我极力克服掉这种眩晕感,强行压下,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也钻入了豁口。 周围满是藤蔓,粘在身上相当的不舒服,还有那些细密的小刺,便如荆棘一般,扎的我浑身都疼,我一边小声骂着,一边迅速的向前爬去。 “等等!” > 眼看着就要追上许倩了,这个时候我却突然见到她回过头来,望着我的目光充满了警惕,不对,不是警惕,我甚至从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忌惮的神色。 刹那间的感觉,让我身体一阵失重,好像灵魂都要脱体而出,许倩为何会这么看我?难道说在我身边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这个时候,我耳边好像也是响起呼呼的冷风声。 我不由身体一僵,十分害怕的停在了这里。 许倩的眼神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我也直勾勾看着她,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更为可怕的是在她注视下,我觉得背部似乎有什么东西爬上来,冰凉、柔软,诡异的好像正在抚摸我的身体,要把我整个包围起来一样。 “啊?”慌乱之间,我本能地将身体猛地向后压去。 不过我愿意为自己可以摆脱掉身后的东西,但是却不想自己反而是皮肤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回头一看,却发现大量的藤蔓被我压在身下,其中一道藤蔓如蛇一般扭动,此时被我压着,胡乱的扭动着。 “操蛋竟然是这玩意儿!”我心中陡然松了口气。 不过随之又是一个疑问在我心中浮现,“怎么会动的?” “还趴着等它吃了你啊?还不赶快走。”这时候许倩在那边说了一句,这时候我才明白,刚刚许倩惊悚的眼神,是因为看到这些藤蔓会移动,想来心中也是有着一定的忌惮吧。 “倩姐,心态了吧?”对于许倩的关心着急,我心里得意得很,赶紧上去买个乖,乘机调情。 “好了好了,没羞没臊的!”这时梦姐就不乐意了,一把把我的耳朵揪住,骂道:“刚才就该让你多吃点苦头!” 妲蒂也在一旁白着眼睛,这个场合确实不合时宜,我挠了挠后脑勺,只好作罢。 这时让我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刚刚被我压在地上的藤蔓上居然浮现出璀璨的光芒,紧接着那些绿色的藤蔓就逐渐转化为空洞的黑色。 “这……”这种情况实在太过奇怪,简直如同神话故事一般,好似荧光闪耀。 “倩姐,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因该是林坤体内的如意钩的因素。” “如意钩?”我惊讶道,我体内有锦鳞巨蚺如意钩的成分,百毒不侵,我的血自然有压制毒物的作用,估计这些藤蔓受这里的阴气常年熏绕,毒素积累了很多,刚刚那些荧光应该是毒素遇到了我的血液之后产生的反应。 “这种藤蔓叫做蚩尤血藤,长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中,靠地下的阴气生长,它们有嗜血的特性,藤蔓表面的细小毛刺可以扎进毛细血管吸取血液,同时释放毒素。” “我明白了,难怪之前那个胖子会掉下去。”我心中灵光一现,听到许倩的解释之后,刚才胖子的死因就豁然开朗了。 那胖子应该是被这些藤蔓杀死在了这个缝隙里面,等到尸体接触地面发出撞击声,就自然而然吸引了在这里沉睡的尸虫。 “但是为什么许倩会怀疑他是死于非命?”我的警惕性再次告诉自己,眼前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种蚩尤血藤的毒素不会叫人致命,那个人的死因还另有其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还听到某种东西发出的惨叫声。不过不管怎么说,看到我的血这么管用,我心里还是挺满足的,毕竟这样一来,对付这些缠人的藤蔓就轻而易举了。 我们四人差不多爬了有半个小时,就在我近乎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冷风从对面吹来,这风相当的寒冷,如同从地狱吹起来的一般,让我身体紧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颤抖的说,“难道是阴兵来了吗?” “不是。”许倩简短的回答,“有风就代表着前面有通风口,我们似乎快走到洞窟的尽头了。” “是吗?”我一听马上就要见到出口了,顿时更为欣喜,这该死的洞窟,一直以来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我只能像是个婴儿一般蜷缩着,还好,现在总算是能够走出去了。 “倩姐,我们是要出去了吗?” “别高兴地太早,这个鬼洞在地下深处,我们一直在走下坡路,没理由能够这个爬出去,我估计前面应该是有一个垂直的通道延伸向地面,外面的凤能够从狭小的地缝中进来。” 许倩的话一下子把我心头的希望浇灭了,望着这个阴森诡异的鬼洞,我的心里有种无法诉说的窒息感。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09章 黄金棺材 之前经历了多少事情,有许多都是没有原因可找的绝境,且不说前路漫漫,且不说怎么回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经使的我们思维堵塞,很多问题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要是琪姐在就好了。”我心里暗暗的说道,倒是不对许倩不信任,主要是我内心产生了一个想法,许倩此行可能另有目的,说不定就是跟姒玮琪有关系,这种情况在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她们俩联手演了一出戏,而我一直蒙在鼓里。 “表少爷,你的罗盘带了吗?”许倩问道。 “带了,吃饭的家伙事哪能忘了呢?” 说着,我便拿出了袖珍罗盘,这只袖珍罗盘世间及其罕见,倒不是因为它稀少,而是因为做工及其精良,世间可以打造这样的精美的罗盘的高手存世的不超过五位,我的这只罗盘便是我姑姑送我的。 “这个地方用青砖筑造,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西藏这个地方,有如此财力的人肯定是个奴隶主,而且不会是普通的地方势力。”许倩说道,“西藏政教合一,奴隶主阶级掌控着宗教,这个鬼洞的修建者应该是一位地位非常崇高的僧侣,甚至有可能是活佛。” 我拿着罗盘,看着指针的变化。许倩叫我时刻关注方向的变化,说实在的刚刚一路走来,我们都已经忽视了方位的变化,这个地方看着好像没有太大的偏差,是一条比较直的路线,但如果从外面看,这个偏差的距离其实也应该很大。 走着走着刚刚的微弱的风也渐渐变得强劲起来,这股风从上方灌下来,十分的干燥,好像不消一会儿,我们几个表皮的水分就能被吹干了。在高原地区,尤其如此。 这时候,我抬头往上望去,之间头顶上方有一条一米宽的裂隙,这道裂隙直通上方的地表,那风口就在这里,由于地缝上宽下窄,呈现一个倒喇叭形,风力自然很是强劲。 抬头就能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大团光芒,应该是外面照耀的阳光,而且是从一个巨大豁口之中射下来的太阳光,我喜道,“倩姐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 “等等。”没有想到许倩这时候却相当警惕的停了下来。 看到她那个模样,我心里一个咯噔,本来已经放下来的心,陡然觉得一丝不妙,“倩姐,到底怎么了?” “这里可是阴坟,太阳光怎么可能射进来?打造这里的人不会连这点粗浅的意识都没有。” 其实一路走来我已经隐隐的感觉,这地方是有人修建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要人为建造一个鬼洞,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在这里养了尸虫、蚩尤血藤还有阴兵,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是说那不是太阳光?”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对面的光亮,心中不由一紧,如果说那不是太阳光,又是什么?但是那看起来和太阳光如此相似,不然我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认为我们是遇到了阳光。 想到之前那胖子的尸体,我心中就只有凉嗖嗖的冷风。 西藏的宗教势力主要是藏传佛教,但也不排除其他什么更古老的宗教,现在看来,一些古老的宗教已经式微甚至消失,但是在千百年前,或许它们的势力正如日中天。 如果真的不是太阳,那这个现象还真是无理可寻,我一点都没有头绪,许倩的话提醒了我,她的目的可能跟这个鬼洞的建造者有关系。 “这个建造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我里叹了口气,刚想说话,突然许倩给我做一个禁声的手势,妲蒂也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我眼皮一跳,顺着梦姐的眼神抬头一看,只见在我们的上方,隐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孩”。 正在心中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噗咚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却发现黑影已经是消失,正在我思考着他去了哪里的时候,就见到在那最前方一股强劲的风迎面而来。 “快闪开!”许倩历喝一声。 梦姐和妲蒂同时朝着那个东西出刀,两人左右抢攻,那黑影竟然嗖的一下从两人的身体中间穿过。 “什么东西!”我们几个大惊失色,但又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许倩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但是那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们根本没办法追上。我们追出了大概一百步,我看着罗盘的指针,偏差的一度,这说明这个通道确实不是笔直的。不过,这个偏差的角度还是令我感到吃惊,毕竟我们只行动了一百步,如此短的距离竟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莫不是这个建造者精通奇门遁甲?” 正当我们在原地踟蹰不前之际,我惊讶地看到在我们过来的通道一侧还有一个岔路口,当时应该是没有仔细看,而忽略了它。 “会不会是逃进这里面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进去,果不其然,这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 的石窟,那黑色的“小孩”也就在这里面,逐惭一个清晰的形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我看着看着,忽然就开始冒白毛汗了。 那影子的形状逐渐成形,“小孩”的脑袋越来越大,慢慢整个黑色的影子变成了一个大头娃娃的样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石窟顶上也有一道缝隙,白色的亮光从外面照进来,只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除此之外,这个石窟里面还有一件东西。 棺材—— 摆放在正中间的位置。 那个大头娃娃一样的东西就在棺材的上面警惕地望着我们,只不过那棺材却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通体黄金。 “奶奶的,这下发财啦!”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石窟顶上的没有温度的光亮在这黄金棺材面前,完全黯然失色,这是不是也暗示着什么,表明这棺材里面的正主的地位直逼上天,比太阳还要伟大。 “这正主也太特么贪婪了,这得搜刮多少的民脂民膏才能打造这么一副黄金棺材。”我心中暗骂道,“这西藏老百姓本来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为了一己私欲,真真是丧尽天良!” 不光如此,这黄金棺材的工艺也是十分考究,上面布满了各种纹饰,虽然有棺无椁,但这个发现已经足以震惊世界了。 我还想多探究一点的,不过这个时候许倩却住了我的手,一脸凝重的沉声说,“别动。” “怎么了?” “你看这棺材,大口朝东,小口朝西,和一般的风水学显然是背道而驰。”许倩说道,“而且黄金棺材本就是大凶之物,里面躺着的主人肯定不是善茬!” “没事,咱们禁戒在手,神鬼莫进。” “不!”许倩凝重的说,“不可大意。” 就在这个时候,这棺材突然轻轻摇晃了一下,我立刻退了一步,诧异道:“尸变了? 许倩的警惕不是没有道理的,黄金棺材重量非同小可,刚刚一摇晃,足以说明里面这东西力量之大。 “你看看这里。”许倩指着棺材底部说道。 “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却发现在棺材下面有着大量的尸虫。 “难道这棺材摇摇晃晃是因为里面堆砌着大量的尸虫?” “这些尸虫已经死了!”妲蒂说道,“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个大头娃娃一点都不怕我们吗?那它为什么要逃?” “难道他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连续出现了五个无法解释的疑问——黄金棺、大头娃娃、死亡的尸虫、棺材里的正主以及头顶的“光”。 我不敢靠的太近,在我们进入鬼洞之前,已经有一连串的疑问萦绕我的心头,这下问题更是排起了长队。 剪不断,理还乱。 正当我准备快刀斩乱麻,准备先拿下这个大头娃娃,再想法子一一破解谜团,这个时候,突然脑门子晕了一下,脚下一软,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许倩看到我摇摇欲坠的样子,立马将我扶助,问道,“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扶着自己的脑袋,也感到莫名的慌乱。 “难道是刚刚被那虫子咬了?” “虫子?你为什么不早说。”许倩紧张道。 “我以为只是被虫子叮了一口没什么大碍,再说了我体内有如意钩,百毒不侵,我以为没什么大碍的。”我挠了挠脑门,皱眉道,“难道……” 许倩检查了我被虫子叮过的地方,只是一个很小的红斑,跟蚊子叮咬没什么两样,她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对劲!” “怎么了?”我疑惑道。 “是这个棺材!”许倩突然瞥向那个黄金棺材,只见她望向那棺材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凌厉狠辣,就好像要把那棺材大卸八块一样。 “不要看上面的纹路!”许倩说道,“那图案能夺人心魄!” “什么?”我恍惚之间,有点不可思议,“我只是看了几眼而已,甚至连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但是随即一想,不由得冷汗直冒,因为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竟然真的是那黄金棺材上面的纹路——一个半人半蛇的女性人物出现在我面前,披散的头发下面露出九个蛇头,吐着蛇信,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0章 蛇首女妖 那半人半蛇的妖女长着一副袅娜的身姿,妖娆的曲线,在云雾之中舞动着一条常常的尾巴,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红色的,只要一盯上她的眼睛,就会被她深深地吸引。 只一眼,就会被勾住了心魄。 “我靠!”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吓得睁开眼,这时候就看到许倩、梦姐和妲蒂三个人死死地看着我,比那蛇身妖女的眼神还要可怕,似乎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们……这是干嘛……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吓得咽了咽口水。 “干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 “为我自己?莫民奇妙!”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是不是看到女人就眼睛直了!活该,干脆叫你在这里陪她好了!”梦姐讥讽道,显然她是瞧出了端倪,“为什么就你被勾魂了?” “我……” 许倩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好了好了,这笔账我们以后在跟他慢慢算!” “哼!” “你等着,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长吁一口气,心想这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许倩看了一眼头上的光亮,说道:“这光亮跟黄金棺材之间必然有所联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苗疆流传着一种蛊术,叫做‘白煞’,以极寒之光照耀黄金器皿,器皿内的蛊虫在放进之处便进入了休眠,随着光照持续,蛊虫会经历九九八十一次苏醒再休眠,每一次醒来之后蛊虫会壮大一次,在这过程中,它们需要吸取大量的阴气,所以你看棺材下面会有这么多的尸虫,应该是来喂养里面的正主的。” “白煞?”梦姐听完许倩的话,好像记起了什么,“我听蛊爷曾经说起过,这白煞的确存在,而且这种蛊很邪门,时间很漫长,往往施蛊的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蛊还活着。” “那施蛊还有什么意义?” “按道理,施白煞蛊确实有违常理,除非这黄金棺材里躺着的正是施蛊者自己,他把自己当做了蛊,然后借由白煞蛊重生!” 许倩的一席话,令我毛骨悚然,想要永生的人我见过,临邛道士也算是机关算尽,但却没有听过有人给自己施蛊来获得重生的。” “什么?”我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黄金棺材下面已经是空的,正主醒来之后便可以通过这个空隙吸取这些尸虫的阴气,这里的尸虫便是他源源不断的养料,估计这也是他豢养它们的原因!” “还真是深谋远虑啊!”我摇摇头道,“那他怎么确定一定会有人来这里,这些尸虫也得靠杀人来成长啊?” “是啊,虽说这里有人闯进来过,但数目应该不会太多,尸虫难以繁衍啊?”妲蒂也有一样的疑惑。 “恰恰相反,这就是建造鬼洞的人高明之处,这个鬼洞应该是个生生不息的循环系统,阴气滋生的条件未必就是人类的死亡,更多的是生物的死亡,这里的自然环境比外面恶劣的环境要优渥的多,大量的生物在此生长繁殖,尸虫的食物来源十分充足,按道理它们的数量会十分庞大。” 许倩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大自然讲求平衡,如果任由其繁衍,必将破坏平衡,所以必须要有东西来制衡它们。” 说完,她把视线转移到了那大头娃娃的身上。 “就是它!”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寒风阵阵,并且愈演愈烈,好像冷风要浸入骨髓,让我浑身都无法动弹一样,一种麻木感渐渐涌上我的四肢。 许倩扫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怪物,但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建造鬼洞的人计划的如此周祥,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它把我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可能就跟之前闯进来的那帮人有关!”许倩继续说道。 “这大头娃娃是个守护人?” “差不多吧。” “那他们人呢?” “对啊,一路走来都没见人影。” “除非——”我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移到了棺材上面,“他们进去了!” 这棺材挺大的,显然也不是一个人就能抬起的,我想到这里,就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感,让我凭空打了一个寒颤。 “我明白了,它把我带到这里,是想把我们也弄进棺材里!” “不排除这种可能”许倩点了点头。 我吞了口口水,有些恐惧,道,“老而不死为妖!决不能叫这种东西活着!” 话音未落 ,我很明显能够感觉到棺材剧烈摇晃起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糟糕,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时间不多了,他应该是在最后一次苏醒。白煞威力非同小可,必须在他醒来之前灭了他!”许倩说道。 “开棺!”说完,许倩大吼一声,我们几个一起用力,然后猛地开始把那棺材的顶盖往上抬。 黄金棺材重的有些让我喘不过去,可以清晰看到手上的青筋都是爆了起来,血管充满了血,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张脸蹩的通红。 我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嘭的一声,那盖子突然一下掀开了。 听着陡然响起的巨响声,所有人脸色大变。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大量的黑色东西在蠕动,空气中瞬间弥漫了浓郁的臭味。 那黄金棺材上面的纹路,半人半蛇的女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妖异的绿色,死死的盯住我。 我与其对视,不知不觉中竟看见有一位青衣女子在这翩翩起舞,不对,我用力甩了几下头,这是被迷住了。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避开眼神,不再与其对望。但惊讶的是,幻觉并没有消失,脚步声反而一步步靠近倒下的我。 就在这时,许倩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手上布置什么时候多了一柄软剑,猛地劈在女妖背部,不想女妖身坚如铁,铁剑不得寸进半分。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黄金棺材里面躺着的正主竟然就是这个半人半蛇的女妖,唯一的区别是这个女妖长着一双脚,她披散着头发与女妖一模一样,尤其是一双眼睛,一下子便能叫人魂飞魄散。 那女妖带着狰狞的面容又向我扑了过来。 “禁戒在此,还敢造次!”我见那女妖杀气腾腾,想法就在一瞬间完成,左手剑指一出,一道紫色寒光迎着她而去。 “啊!”那女妖被禁戒的光焰一灼,立即闪避,趁此机会,一旁的梦姐和妲蒂已经双刀齐下,往她的下盘攻去。 那女妖虽然刀剑不伤,但说到底还是肉体凡胎,即便有点邪乎,不过相比临邛道士支流,还是小巫见大巫。在我们四人的夹攻之下,她很快败下阵来。 不过,眼见我们要将她一举拿下之际,忽然一道黑影窜了出来。只见那大头娃娃一下子从我的身后冲了过来,情况紧急,我立即闪避,而此时,那女妖竟然原地一跃,跳出了包围圈。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头顶的白光竟然随着女妖的逃遁,慢慢地微弱了起来。 “什么情况?” 光已经逐渐开始暗淡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 我实在看着有点慌,在微弱的光线下我们几个人的影子忽长忽短,光线是越来越暗,我急的直冒冷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的光线太飘忽了,光线暗淡,我也不敢说话,那大头娃娃的影子逐渐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这个大头娃娃还真的是中心耿耿啊!” “那女妖是什么东西?”我后知后觉的问道。 “你看——”许倩指了指地上的棺材,棺材里面还躺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像是被福尔马林泡过,臃肿不堪,已经看不出五官,就像是一堆烂肉。 我也不知道那几十秒是怎么过来的,光线暗淡的速度之快,突然一瞬间,许倩和梦姐突然一齐挥动手里的武器,一长一短,一左一右,也不知道在黑暗里劈了几刀几剑,只听到黑暗中发出一种类似于婴儿的尖叫声。 许倩和梦姐一击得手,那大头娃娃顿时黑汁四溅,一下子摔落到地上。我们马上后退了好几步,但那大头娃娃并没有就此死去,反而挣扎地更加厉害,猛 撞飞了过来,闪电一般向着黑暗中逃去。 “草!然还能跑?”我骂道。 “不能让他跑了,不然我们还会中招!” “快追!” 我们四个人爬起来就狂追过去,几乎是一瞬间,当我们从石窟离开的时候,头顶上的光线一下子完全消失了,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那鬼东西呢?”我打亮手电,顿时看到大头娃娃停在通道深处,一看到我们的手电,又以惊人的速度冲入了通道中的黑暗之中,向通道的另一头跑去。 “穷寇莫追!” “倩姐,这头上的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白煞的缘故,白煞如果破棺而出,这顶上的光就会熄灭,一旦天活动自由了,这光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可能是为了避免留下的蛊继续繁衍。”梦姐回答道,“一般情况下,下蛊的人虽然用心险恶,但也不愿意蛊被外人所得,所以自然而然要留下这一手!” “没想到这女妖筹划的这么周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1章 万年磷火 许倩环顾了一圈,四周寂静无声。 我方才被尸虫咬到的伤口,黑血已经开始凝固了,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里应该有什么暗道,要不然那女妖也不会凭空消失。”许倩判断道。 “难不成会穿墙术。”我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 梦姐和妲蒂则已经开始分头寻找线索,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机关暗道之类的所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黄金棺材是那蛇首女妖精心谋划设计的,她为的就是等待复苏的这一刻。 “倩姐,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说这白煞到底有什么用,即便是真的可以死而复生,也不过是变成一个妖怪而已,这根我们以前遇到的傀有何分别?不过是之年罢了。” “这白煞跟傀还不一样,傀不过是一缕幽魂,而白煞则有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不过这白煞的心智已经丧失,所谓灵魂其实也不过是支撑肉体活动的一丝罢了,终归也是一场虚空。”许倩说道。 “先别说这个了,找找吧!”妲蒂催促道,“我看这女妖有几分邪门,她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好!”刚没走几步,我就感觉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像石头,却发出机械那种清脆的声音。 “咦,这是什么?”我弯腰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机器拿了起来,机器上面还有几个按钮。 虽说是布满了灰尘,但依稀可见这应该是个录音笔。我用袖口檫了檫,机器上出现了个小屏幕。许倩过来一看,摇了摇头,“这应该不会我们带进来的。” 之后她便将眼光注意到了棺材里的那几个尸体,说道:“应该是他们的。” 我用力按下有些生锈的按钮,等了一会,一道尖锐的抱怨声就出现在机器内传了出来,“姓林的,你别得寸进尺,我敬你是镇长,可你的心也太大了,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镇长?”我心头一惊,这录音机竟意外的收录了老镇长和别人的对话,不容我多想里面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正是那老镇长的口音,“巴格尔,你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你说你们来到这鬼洞要是没有我为你们开路。你们能这么顺利吗?光那轰鸣的机器声,我就可以叫条 子以破坏公物的罪名给你们扣下。” 随着老镇长的一番话,这叫巴格尔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心里猜测,两人估计是在做什么交易,这老镇长可能漫天要价,引得对方的不满了。 “老镇长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沉默了一会,叫巴格尔的人又再次开口,但语气显得温和了许多“林镇长,这次进来你确实帮了不少忙,但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来了八个兄弟,已经死了四个。还有两个失踪。这都是有家室的兄弟啊!光家人安抚费就是一大把。这墓是有不少宝贝,可也要有命拿是吧!你要的玉佩我给你了。剩下的我就在多给你两万。你看如何?” 玉佩?我想了想就理出了其中的道道,肯定是这老镇长利用自己镇长的身份,引狼入室,和这批倒斗的人勾结,倒出的宝贝几人分了去。 “呵呵,老镇长还和我扯淡,说什么玉佩是自己祖传下来得宝贝。还以为我一路抓瞎,当了个二愣子。为他死卖力,这次被我逮住你的把柄,看你怎么办!” “咦,不对。”梦姐心细如发,立即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玉佩这不是已经到他手里了嘛,那他骗我们下来是为什么?” “就是。”妲蒂也觉得不对劲,“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我们会自投罗网呢?”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猛烈的惨叫从录音器中传来。我猝不及防地手一抖,录音机就摔到了地上。 “他娘的,这是吓死人不偿命啊!” 这录音器中杀猪般大叫的好想是那个巴格尔,这种凄惨的叫法,不是祖坟给人刨了,就是自己的小命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不会给老镇长阴了吧!”我嘴上嘀咕着,“这老镇长心怀叵测,倩姐,你说咱们这一趟是不是着了道了!” “我一早就看出了他有问题。”许倩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哦?”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镇长的目的是求财,可是你们看看,这里除了这一只黄金棺材之外,宝贝在哪呢?” “莫非他是冲着黄金棺材来的?” “求财者自古皆有,最可怕的不是为财。” “那是什么?” “执念。” “执念?” 我猛然反应过来,“难道说……” “可悲之 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时候,梦姐和妲蒂一同注意到了石窟的顶端,刚刚熄灭的光源始终是个谜团。 “白煞最核心的要素除了蛊之外,还有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梦姐说道。 “就是上面的光。” “极寒之光?” “没错,这极寒之光我也见所未见,之前只是听蛊爷说起过一两回,说是在很早之前,有一个修炼的道士在康巴地区的一座山里找到了一个磷矿。” “磷矿?” “没错,这个道士在磷矿中意外点燃了磷石,本以为大火会将整座矿山付之一炬,没想到得是,这磷火发出来异常亮的光,但这火光却异常寒冷,寒彻心扉。” “这是什么道理。”我有些疑惑,“发光发热不是放热反应吗,这么可能异常寒冷?” 许倩解释道:“梦姐说的没错,这种极寒之光的磷石就叫做万年磷火,和深海中的鲛人的油脂一样,一旦点染之后就可以万年不灭。” “还有这种事情。” “因此,这种万年磷火常常被墓家用来制作长明灯,因为它十分阴寒,特别适合放置在墓穴之中,而且相比明火,它更加安全。” “可是既然万年不灭,这火光是怎么灭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是这个鬼洞设计的巧妙所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共生的,一旦黄金棺材被打开,里面的白煞脱离了石窟,这石窟上面的万年磷火就会熄灭,白煞蛊就会死亡。” “这么一说,这鬼洞的建造者确实是个行家。” “蛇首女妖很有可能是个部落的首领,同时还是宗教的领袖,她一定是掌握了苗疆的白煞蛊,所以才为自己精心设计了这个鬼洞。” 这时我心中想到了一个关键之处,“录音器掉在了这里,说明倒斗的人和老镇长来过这,可能就在这里做的交易。”我狠狠的敲了下天灵盖,恍然大悟的说道。 “林坤说的有道理。”梦姐深以为是,“我也觉得是黑吃黑,可能是因为老镇长进来之后,知道自己没办法自己实现目标,所以才骗我们进来。” 这时候,一直不曾有过半分移动的棺材,这时候突然动了。这棺材底板少说也有几百斤,能将其移动,还是从下面这么难使劲的位置推动,若是个人,绝对是个用巧力的行家。 厚重的棺材板由于年代久远。在与地面接触移动中发出滋滋的摩擦声,大量碎屑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给带落下来。 我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双空洞血红的双眼,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纤细青紫的手指上生长出令人恐惧的厉爪。 我眼前一花,一道很细的黑影快速略过耳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耳朵有些冰凉。 手一摸,全是血。 我连忙转过身望去,因为就在同一时刻,身后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在三四米的砖墙上,这个时候出现一张犹如手枪击中般的蜘蛛网裂缝,但中间的孔却没有子弹那么大。 说是迟,那是快,我一个猫腰,顺着地上就是个驴打滚。不得不承认是运气好,如果那针形暗器再向旁边移个几厘米,那么碎的不是墙,就是我的头了。 过了不久,听见没了声音。 “在棺材底下!” “快!” 我们几个不敢耽搁,一起用力,那黄金棺材的底部确实不是密封的,一个圆形的洞穴逐渐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倩姐,这下面果然是空的。” “小心点。” “嗯。” 这个时候,我不由得紧张的倒退了好几步。 “照我的推断,既然蛇首女妖给自己留下了生门,就说明这个鬼洞上面这一层迟早是要塌掉的,等她离开这里之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埋进地底。” 我咬咬牙,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拳头紧握,望着那沙包大的拳头,说道,“咱也不怕她,但是这东西可不能让她活在世上,不管她什么人,在自然规律面前谁也不能例外!” “那万一要是我想长命百岁呢?”冷不丁地许倩又冒出这么一句,搞的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了,“额,这个嚒……” “切,逗你的。”许倩噗嗤一下,笑的没心没肺,“等我变成老太婆了,你估计早就不要我了。” “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棺材下面传来动静,像是一个女生凄厉的哀怨声,相当的绝望,声线相当颤抖……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2章 尸虫王 我们几个人对幽冥之物哪有什么忌讳可言。做好准备之后便下去,下去之后却见底下的石板上露出一片浮雕来,竟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厉鬼形象。 虽然形状模糊,但仍能看出面貌狰狞,如同修罗、药叉,更诡异的是这二鬼皆是无目,眼中只有黑漆漆的一个窟窿。 我见到这奇诡怪异的厉鬼被刻在井底,心中一片狐疑,实不知有些什么名堂。许倩和梦姐见多识广,一下就判断出这是一种藏族鬼神。 “藏地原始宗教中有这种鬼神形象,受人供奉,这蛇首女妖的来历可能就跟这宗教背景有关。” “不拜神佛败恶鬼,这老百姓是疯了吗?” “有些事情很难用常理解释,就像为什么这么多帝王陵墓里却暗藏从各地掘来的尸骸,为的就是炼制元丹,有的是南柯一梦,有的是无稽之谈,但更多的是无解。” “说来也是,这地方会藏有这样一处隐秘的所在,看来那女妖是做好准备在地宫里颐养天年,做自己的神仙之梦了。” “如果老镇长确有夺财之意的话,那么地下的密室八成是个藏宝洞。”我分析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些关于鬼洞的秘密,知晓女妖藏宝的地方,他故意唬我们进来,自己好坐收渔利。”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顶了一股邪火,“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表少爷,说不定这下面还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呢!” “为什么?”我惊讶道。 “你想啊,这女妖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识,就算永远不会死,那多寂寞啊,所以啊,她肯定想方设法去抓男人,供她享乐。” 石门在外都被铜锁扣死了,锁齿如犬牙闭合,梦姐和许倩两人捣鼓了一会儿,没一分钟功夫,就将石板撬得洞开。井底赫然露出一个大窟窿来,里面没有灯盏,完全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下边风声呼呼作响,好像洞穴极广极深。 “好家伙,这地面的空间还真大。” “死可以为墓穴,活可以为宫殿。” “妙极。” 往下看去,依稀可以看到下面有一株很大很茂密的藤蔓,看上去和外面的蚩尤血藤是一个物种,这是这个血藤应该是一株母藤,所有的藤蔓都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 枝条盘绕在一起扶疏遮阴,枝叶如冠,生长得很是茂密,不知覆盖着多少里数。 “好家伙,这可真大。” “这蚩尤血藤是借着这里的尸气在山底生长,阴气逼人。” 我在洞口边站着向下张望,都能感到藤蔓中凉气透骨,全身起了一片毛栗子出来。 “琪姐,我们要不要下去?” “废话。”妲蒂说道。 我这确实属于一句多余的话,只不过是站在上面,高度有点高,有些犹豫,我们没有索降的装备,要想下去可能只有通过攀援。 想来这蚩尤血藤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有他的作用,就是为了充当一个工具,好让那女妖醒来之后顺利下到这座地宫。 血藤上全是疙里疙瘩的老皮,我摸到藤蔓身上,触手所及觉得有些古怪,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发现那血藤上面竟然又一张张的人脸。 倒也不是真的人脸,只是有人脸的轮廓。许倩说那是在地宫下面埋了许多尸骸,里面的尸气都被吸浸到这蚩尤血藤里,说着她随手用刀在藤蔓上一割,藤蔓中就汩汩流出血来。 这地宫处处透着诡异,我念及此处,便暗自戒备起来。我四下一照,只见树根都扎入了石中,也不见洞中有什么潮湿之气,只是阴凉透骨,藤蔓全借这里的阴气生长,一条条的血藤长得都快垂到地面了。 我们爬了好一会儿,下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我抬头一看,只见在藤条的覆盖之下,整个地宫雾气缭绕如同幻境。 “你们看。”这时候,妲蒂的手电照向了一个地方,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举着手电缓缓接近,到得近处,才看到一座宫殿式的建筑在地宫的中央矗立着。 不过那宫殿通体都没半点色彩,仿佛溶化进了黑暗之中。它的顶部就是蚩尤血藤已经团状的根系,好像一个顶盖在保护着它。 西藏的文化背景独特,丧葬习俗也与传统葬制存在很多区别,且藏地的文化演变已逾数千载了,棺椁、墓穴、明器,以及保存尸体的办法在当时看来,都透着极其神秘的色彩。 r /> 死寂的环境中突然发出一阵阵咔哧咔哧的响动…… 我心神恍惚之下,低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抄在手里的手电筒 竟是变成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鞭子。我再仔细一看,那鞭子里竟然露出一个蛇头,冲我咝咝吐着毒信,顿时惊得有一半魂魄超生到天上云端里去了,忙使出全身力气,把手里的蛇甩掉 可是我把蛇一扔才发现,那落地的声音清脆异常,不想仍然是一个手电。 “这是怎么回事?”正当我一脸惊愕地看着许倩她们的时候,许倩连眼眉都没动上一下,依旧沉静如水地在旁注视,全身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应付即将发生的种种不测。 “你没事吧?”梦姐在旁安慰道。 “没事……”我有点忐忑,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仿佛被摄魂了一样。 “都打起精神来。”许倩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梦姐和妲蒂几乎同时伏在地上,用耳朵听着地下的声音,渐渐地我也感受到这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腥臭味,但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关系,还有点远。 “好像是尸虫。”梦姐说道。 “还很大!” “嘘!” 正此时,突然“咣当”一声,一具骷髅从上方掉了下来,随即便散架了。 我们一同撤退既不,然后就猛然看到那散架的尸骨里面钻出了一只什么东西,体积巨大,带着一条长长的钩尾。 “尸虫王!”许倩说道。 “尸虫王?” 那尸虫王钩尾高高竖起,一抬长尾,顿时把那骷髅的半副骨架也托了起来。那尸虫王却似乎不想要抛弃那个骷髅价值,还是在卖弄他的力气一样。 我看到硕大的尸虫王,下意识的反应便是飞刀射杀。谁知我出手虽快,那只尸虫王却是更快,它也感觉有活人接近,猛然掉转钩尾,一股漆黑的毒汁似水箭般喷向我,其快如电,令人防不胜防。 br /> 梦姐和妲蒂此时也已看到了藏在骷髅背后的尸虫王,皆是吃了一惊,手中稍松,尸虫王便拽着骷髅往回走。 “别叫他跑了!”许倩突然发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想随那畜生逃了算了,哪知道许倩却有意要跟他过不去。 许倩见已将尸虫王逃遁,便拽出腰间的软剑,想一剑结果了它的性命,我眼见她跟那尸虫王正斗得紧,遮住了飞刀射击的角度,自是不能轻易出手,只好沉住了气在旁观斗。 正在这时,见那尸虫王背部突然鼓起一团,竟将背壳撑得几欲透明了,似是发了狂一般四处乱突,蓦地里一声闷响如同裂帛,背从中裂了开来,从中冒出一缕白气,其状如汞。 “什么情况?” 随即那尸虫王便开始抱头鼠窜,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然后就听见许倩说道:“赶紧取下他的虫丹!” “虫丹,那是啥?”我听着许倩的话,眼珠子猛地张大了,真是有些迷糊了。 梦姐和妲蒂一听,好像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似乎这虫丹是何种名贵的宝贝,马上迎着那尸虫王冲了上去。 “虫丹?”我愣了一会儿,随即也加入了团战。 许倩似乎对那虫丹特别有热忱,我见她对着那尸虫王一顿劈砍,很快尸虫王就有些招架不住,加之妲蒂和梦姐的左右加攻,已经断了他的对路。 那尸虫王发出一声哀鸣,似乎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无可奈何,随即那钩尾最后又甩了一次,许倩一剑刺穿它的头颅。而后梦姐和妲蒂双双刺下一刀。 只见许倩手起刀落,麻利地剖开了那畜生的后背,我正疑惑她为何非要开膛破肚,哪知道她竟然不顾恶心,伸进手在那东西的肚子里翻捣了一番,然后用力一扯。 “找到了吗?”梦姐和妲蒂在一旁催促道。 许倩微微一笑,“找到了!” “太好了!” 我见她们如此开心,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她们突然转头看向我,笑道:“快,趁热将它服下!” “什么?”我瞪圆眼珠子,有些吃惊,“这……” 我打死也没想到许倩竟然要我吞下这腥臭不堪的东西,我看着那所谓的虫丹,就像是一颗肉瘤,光是看着就很恶心。 “费什么话,赶紧吃了它。”梦姐眼睛一斜,半胁迫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吃我就跟你没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3章 虫丹灵宝 “为什么?”我满眼都是抗拒,打死我也不肯就范。 “你还别不识货!”妲蒂冷笑道,“我可告诉你,这虫丹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宝贝?我咋不知道这是个宝贝,再说了,这东西这么恶心,就算是什么稀世珍宝我也不要。” 许倩见我不肯就范,和梦姐对视一眼,我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小妞正憋着什么坏水,这地宫里就我们三女一男,要是她们几个联手对付我,我连躲都躲不掉。 “表少爷,我问你,你现在有几个老婆?”许倩一脸笑意,漾着妩媚。 “干嘛突然问这个?”我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回答道,“在这儿的可不都是我的老婆大人吗?” “那我问你,你一个人伺候我们这么多人,你这身体……”许倩魅惑地一笑,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真没想到她竟然说这么露骨的话。 “吃得消吗?” “噗嗤”说完,梦姐和妲蒂也都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我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啥吃得消吃不消,吃不吃得消你们不知道啊?” 我自认为对她们那是尽心竭力,每个娘们都要伺候好,雨露均沾,要说身体扛不住那倒不是,但毕竟家中娇妻各个都不是寻常之辈,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可是壮阳的灵药!”许倩说道,“可祝你一生宝刀不老,夜夜大展雄风。” “倩姐!”我这两颊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通红,实在受不了她们这番的挑逗。 许倩这小妞天生的媚骨,我早就尝过她的厉害,还真的吃不消她这软磨硬泡的,随即便心软了。原来是这几个小妞是为了这事儿这么争先恐后,无奈,只得长叹一声,咽了下去。 然后,大量的腥臭传入我的鼻孔。 不过就在我想要继续询问下去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打雷一样,我们几个人脸色同时一变。 不远处外传来如同蝗虫扇翅膀一般的稀疏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心脏狂跳,“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话音未落,我们就看到大量的尸虫正呼噜噜的朝这边赶来,听到那些尸虫攀爬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嗡嗡的声音扰的我心慌马乱。 我深吸了口气,整个地宫里陡然充满了凉风,我回过头一看,顿时吓得我胃里的苦水差点吐出来,无数的密密麻麻的尸虫,正挤了过来。 那尸虫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它们发出奇怪的尖叫声,就犹如刀割在玻璃上一样,刺耳的很,与此同时,一股腥臭的味道让我干呕的数声。 “你妹的!”我大骂道,“真是邪门了!” “许倩说的没错,这地方阴气很重,因此才得以豢养如此巨大数量的尸虫,你看刚刚那一只尸虫王就知道。” “梦姐,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赶紧想办法逃啊!” “那里好像有个过道!” 许倩纤手一指,在那盘根错节的血藤下面却是有一个好像过道一样的地方,跟蛇的身体内部差不多,蜿蜒曲折的。 我们来不及多想,就直接钻了进去,因为跑的太快,所以给我一种四通八达的怪异感觉。而在我们的在后方,那些尸虫紧追着我们不放,漆黑的甲克,腥臭的味道,锯齿一般的牙齿,我看着那些尸虫心里骇然不已。 “跑快点,马上就要被追上了。”我连忙催促到,大量的尸虫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二十步远,难以想象它们那么小的身躯,为何移动起来速度却是那么快。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破坏力,着实令人惊讶,凡是他们所到之处,无不是山崩地裂,到不是说一只尸虫有如此威力,而是仰仗于它们浩浩荡荡的大军,这些成群结队,数以万计的尸虫在地上划过,就会流下一道印痕,而数目如此之多的尸虫划过,地面立刻就破碎不堪。 “奶奶的,这下好了,甩都甩不掉!”我此时变得非常暴躁,怒吼道,“老子跟你们拼了!” 渐渐地,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愈发粗重,显然在这急速奔跑之下,我也无法支撑太多的时间。 “老子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这些虫子手里,在这么跑下去我岂不是真要成了尸虫的食物……” “有力气废话,还不赶紧跑!”许倩在前面催促道,“我可不想给这恶心不已的尸虫当做食物。” “卧槽,那你赶紧想办法啊,这么跑下去可 不是办法!” “放心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许倩会这么自信,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她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 可即便如此,我也是紧张的要死,要知道那些尸虫就在我的身后,稍稍迟缓,就可能被他们逮住,然后——粉身碎骨。 “前面有个洞口!”这时候,梦姐清亮的声音终于想了起来,真没想到梦姐的声音是如此的好听,简直如同天籁。 仓促之间我也艰难的抬起头,朝着那边看过去,然后我就发现通道之中的右边墙壁上,居然有着一道岔路口,仅仅容得下一个人能够钻进去。 但是那洞口实在不是那么好进的,要想从这里进去,肯定要慢下来,一旦慢下来,后面的尸虫会立即黏上来,时间不会超过半分钟。 “不行啊,我们有四个人,怎么来得及!”我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不容我细说,我就看到最前面的梦姐一个转身,一边向前,身体猛地扭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我根本不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以想象在这种速度下,她怎么敢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等我一眨眼又把眼睛张开的时候,我就感觉梦姐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犹如急刹车似的。 整个动作飘逸灵动,犹如艺术体操一般,按道理说梦姐的身材属于曼妙丰腴的类型,这套 动作不太适合她,若是由程逸芸来做这套 动作的话,却显得干练有余,韵味不足。 而后许倩也重复了一模一样的动作,仿佛就是她们商量好了一样,无缝对接,而许倩的动作较之梦姐,更显的柔美,甚至有些俏皮,故意展现她的身体素质,一弯一折都要做到极致。 最后的妲蒂则又是另一番味道,她的动作朴实自然,一点不拖泥带水,而且所到之处都是恰到好处。我看着她们一个个都顺利通过,刚要郁闷的骂出来,紧接着,我却是突然看到前方出现黑漆漆的一面墙——我已经快要撞到上面。 “操蛋!”我心里暗骂一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也不说话了,自己清楚没有这个能耐,只求能够保命就好,也不会去想她们的动作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吞了口口水,转身望向后方,发现那些尸虫,已经快撵上我的脚后跟了。 /> “妈的!” 我这时候只能尽量保持冷静,虽然撞到墙上不可避免,但是我发誓我这一辈子脑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迷糊过,我竟然在这个紧急关头选择了减速。 因为我确实是无法办到像梦姐她们那样不减速也能钻进去,再说了,我的体型也不允许。 当一个人面对真正的绝望时,他是无法叫出来的,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用平静来对待暴风雨吧。 “林坤,还不快点!” 这个时候,我听到梦姐叫了我一声,我突然一震,我此时心绪异常的宁静,甚至尸虫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知道自己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我需要的是冷静,越是在慌乱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通过减速,我可以及时地调整自己的身体动作,同时做好准备迎接撞击,我张开腮帮子使劲嘶吼了一声,紧接着便用手掌捂住脸蛋,毫不犹豫的向墙壁撞去,就像是一个沙包。 “嘭!”的一声,这一下撞得的确有点重,但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撞到墙壁的时候,用力一撑,利用反作用力,我的身体一边下坠,一边朝后面倒去。 就像是踩了香蕉皮一样。 即便看上去没有任何优雅和美感可言,但是角度和力度确实刚刚好,我可以朝着洞口的方向滑进去。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我的脚稳稳当当地钻进了洞口,就在我的身体接近地面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那尸虫大军到达了自己的耳边。 “不会吧。”我吃惊的瞪圆了眼珠子,一张脸已经扭曲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跑。” 随后,梦姐她们几个就在洞内帮我拽了起来,连拖带拉地朝着前面跑去,我身上灰蒙蒙一片,全身灰尘,不过这却掩饰不住死里逃生的的兴奋。 “咋样,我这动作难度系数5.0吧?!” “厉害个屁,难看死了!” 一边逃命,一边许倩还不忘数落我。 我猛然从错愕之中回复过来,一股生的希望陡然之间从我身体深处涌出,随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那洞口由于比较狭窄,对于尸虫大军而言,它们行军的速度会被延误,发挥不了大集团作战的优势。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4章 乱龙石 也不知道许倩她们三个臭娘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拖着我一个大男人在地上狂奔竟然毫不费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宠物一样,任由她们处置。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下。”我喘着大气,苦苦求饶道。 “那个洞口最多只能迟滞它们一会儿,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许倩说道,“很快尸虫大军就能把那个洞口拓宽,到时候,就真的无处可逃了!” 我自然知道此事不能停下脚步,于是喘了两口气之后,只得继续迈开双腿,我这双脚按理说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机械的逃命,但可能是因为这地方实在过于崎岖,导致我脑子里就一个字——累。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甩着膀子,一边回头看,接下来恐惧的一幕直接震慑住我了。我所看到的,已经不是什么通道了,而是密密麻麻的尸虫,他们近乎漂浮在了半空,没错,就是半空。 因为尸虫数量太多的缘故,导致这些尸虫层层叠加,先冲进来的就垫在了最下面,成为了沙盘一般的移动体,后冲进来的也就压在了它们的身上,如此层层叠置起来,那一幕足以把任何一个人给吓得半死。 “他妈的,这帮家伙的速度也太快了!”我暗骂一声,不自觉第加快了脚步。 也许,就和蝗虫过境的景象差不多,他们和蝗虫的共同点或许就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当然,这些尸虫比蝗虫要恶心的多,散发着恶臭,以及那种摩擦地面的恼人的巨响。 这时候,已经有几只跑的特别快的尸虫撵上了我,这几只数目不多,但是体型比较大,很像是开路的先锋。它们毫不犹豫的张开钳齿咬我的皮肤,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大骂一声,伸手一拂,把它们全都弄掉,立即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妈的,我到底是杀了你爹还是害了你娘,这么使劲想要弄死我们。”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声,导致下半身一个不稳,打了个踉跄,差点就栽倒在地。好在前面的梦姐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我勉强站住,没有倒下,不然就被后面的尸虫大军给瞬间吞没了。 “你可不是杀了它们的爹妈,别忘了拿虫丹灵宝现在可在你肚子里!” “妈的,那老子早知道就不该吃!” 可是我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快看前面!” 这个时候,许倩在前面喊了一声。 “什么情况?”我正在注意脚下的地面,因此没有看向前面,此时听到她的喊声,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向前看去。 那又是让我震撼的一幕,前面居然出现一座巨型大门正在缓缓升起。耳边,渐渐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声。 “断龙石?!”我惊讶不已。 奇怪的是那断龙石竟然自己打开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赶紧过去!” “好!” 那断龙石开启之后,我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毕竟身后的尸虫大军无法被阻挡在外面,我们还是要继续没命地狂奔。 当我冲进断龙石之后,猛地听到耳边居然有轰隆隆的水声。那水声因为刚刚乱龙石升起来的响声混为一体,所以没有区分出来。 “瀑布?!”当断龙石打开之后,我居然看到了一条高达数丈的瀑布。 “地下河!” “小心!” 在瀑布下面,则是深潭,因为从通道内看过去是平行的,所以根本分辨不清寒潭有多深,“狗日的,这到底是什么怪事儿?” 我整个人已经惊呆了,对于前面突然出现的洞窟,慌忙之中再一次地停下脚步。 “倩姐,现在该怎么办?”我站在悬崖边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跳还是不跳?”这瀑布下放跟一般的水潭还不一样,这里的落差太大,而且地表不平整,底下是一座座嵯峨的奇峰怪石,犹如一颗颗尖锐的鬼怪的獠牙,一旦贸然跳下去,估计死无全尸。 “你看那个断龙石。”许倩指着已经升到一半的断龙石说道。 “你的意思是放下断龙石?” “没错。”许倩说道,“按照那蛇首女妖设计的一贯思路,她一定会留下生门,我估计这乱龙石就是用来预防不测的,我们为何不能阻止他升起来?” “对啊!只要我们进去,再把它关上,那岂不是直接就可以阻止这些尸虫了?”我大喜过望,“这个办法好!” 听着许倩的分析,我陡然拍手叫好,不过我显然忘记自己 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了一时不稳,竟是直接向前扑去,身体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最终噗通一声撞在地上。 不过我这个时候也管不得这身上的疼痛了,站起身来,然后一个箭步冲进了断龙石后边,我急促的在断龙石上打量了一圈,这块石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光滑无比,像是镜面一样,连一个小疙瘩都看不到。 “操蛋!”我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眼见着那尸虫大军已经离我不过四五米远,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机关显然不是在断龙石表面。”许倩冷静地说道。 我眼珠子转了转,迅速的在墙壁上摸索起来,试图找到控制断龙石的机关,只要找到机关,就能把断龙石放下来了。 “倩姐,你们可要快点,我先去把尸虫拦住。”我自知这回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显然这种事情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完成。 我咬咬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来。我记得我们出来旅行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便携式的煤气罐,跟杀虫气雾剂的瓶子差不多,按下开关就会释放气体。 “没办法了,只能跟你们拼了!”我把罐子打开,一股特殊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林坤,你小心点!”身后传来妲蒂关心的叫声。 “放心!” 我拿着把气体尽可能多的释放在空气中,只要达到一定的浓度,整个空气就可以被点燃,这样一来,比放一把火的威力要大得多。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则是那些疯狂涌过来的尸虫,我不禁乐了,好家伙,马上就要烤尸虫了。 但是,就在我万分憧憬出现那一幕的时候,我的脸色突然僵住了,我手里不断的按着打火机,却不见一丝火星冒出来。 “不会吧?”我惊愕的张开了嘴,心陡然拔凉拔凉的,要是打火机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可就要彻底完蛋了。 “菩萨保佑,可别在这个时候跟我开玩笑啊!”我此刻又气又急,眼看着那些尸虫便要扑上来,而打火机竟然不争气地罢工了,气得我直接就把打火机扔掉了地上。 结果当打火机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丝火星突然从打火机里溅射了出来,紧接着那火丝逐渐放大,与这里的燃气终于缭绕到了一起。 “哗!”的一声,气体立即轰燃起来。熊熊大火一瞬间便烧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撒腿就开始往回跑。 “林坤,你没事吧!”妲蒂一把将我拉住,我望着他,异常的感慨,心想:“可真玄啊,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你让它开吧,它不开,你把它扔了吧,它就冒泡了,好像和你有仇一样。” 接着我目光又落在通道里那熊熊大火上,那些尸虫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好像心底只有猎食的渴望,面对着喷吐的火苗,它们还是前赴后继的朝着我们这边冲,然后一个个被大火缭绕,烧的焦黑,如核桃一样的。 嘎嘣嘎嘣的怪响声回荡,听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现在是隔岸观火,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心有余悸,跟许倩说道:“还好,还好,打火机最后一刻给力了一次啊,不然的话,小爷这条命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好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吧。”许倩还是一脸严肃。 “对了,倩姐,你找到机关了没有?” “还没有呢。”许倩打量着这墙壁,一筹莫展。 我看到那墙壁上面也是异常的光华,不过却多了一条一条的纹路,遍布在上边,犹如脉络一样,而且绘制成一个相当奇怪的形状。 “什么机关这么厉害,竟然连你都找不出破绽?” “这机关设计的确实巧妙,你看这些奇怪的纹路,看起来似乎像是某个人的身体,但细看之下又是杂乱无章,总之相当的奇怪。”许倩说道。 “人的身体?”我惊讶地看着墙壁,下意识的就认为机关肯定就是在这些脉络上边,要不然别的墙壁上光滑,什么都没有,反而是这里多出了这些东西。 “正所谓奇怪之事必有奇怪象征,我敢肯定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小声点,别说话!”许倩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因为我的话打扰了她的思绪。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那些尸虫前赴后继的冲进大火里,尸体躺了一地,发生奇怪的恶臭,甚至有点像巧克力烘干的味道。 许倩皱着眉,不断在这脉络上寻找着,思考着,试图找到阻止断龙石升起的机关。 “不对——”许倩突然说道。 “什么不对?” “不知道,难道是……对了,断龙石!”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6章 赤发鬼 “这地洞邪得厉害,既然这地方有这么多邪物,也难保不会凭空里就突然冒出点什么东西,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我心底暗暗揣测道。 眼看着那东西就要过来了,这时我们再也耗不下去了,我暗中拔了一把飞刀在手上。这飞刀是佛姐专门叫有经验的工匠打造的,原先我用的飞刀都是自己请人打造的,虽然也算是锋利的短兵,但较之佛姐的这批飞刀,这相形见绌不少。这刀很短小精悍,刀柄长刀刃短,非常锋利,带在身上十分方便。 要说佛姐这娘们还真是奇葩,她想着给我“献媚”讨好我,却连送的礼物都是这般的“不解风情”,不过,所谓宝刀赠英雄,她送我这飞刀,就是把我当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对英雄倾慕,我觉得或许就是她心底最浪漫的事了。 我手持飞刀,给梦姐递了个眼色,一齐过去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梦姐也拔出短刀,许倩和妲蒂则举着手电在后掩护,我俩一步步缓缓走向前方。每走一步我握着飞刀的手中便多出一些冷汗,这时候我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紧张,我甚至期望对方是只粽子,跳出来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这么不言不语鬼气森森地立在黑暗角落中,比长了毛会扑人的粽子还他娘瘆人。 就在对面那个人即将进入我们手电的照明范围之时,突然,我们身后的手电却“咔哒”一声熄灭,随后,灯影后的那张巨大的脸,立刻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什么情况?”我惊讶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此时,那庞然大物动作已经停了下来,由于距离已经不是那么远,我才得以看清它的模样,一张十分狰狞的脸,白的渗人,比我的脑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见那东西有着蛇的下半身,鬼气森森,说不出的怪异,更加可怖的是它的皮肤是红色的,血一般的深红。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之前看到深潭的时候,会看到潭水里面有隐隐约约的红色,感情那是这个怪物的身体。 想到这么个恐怖的大怪物躺在深潭里,我便是一阵毛骨悚然,这要是之前我在没有看到它的情况下便跳到寒潭里,那岂不是就成了笼中鸟,腹中食?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一下子也紧绷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便渗了出来。 相比那些个邪祟、孤魂野鬼之类的,这些个不为人所知的怪物才更令我害怕,毕竟我有禁戒在手,神鬼莫近,但是对付这些怪物,若没有那个金刚钻,还真不敢揽瓷器活。 这时候,我看到在潭水表面,突然之间漂浮出大量的尸体,那些尸体穿着古装,口耳眼鼻都有,脸色苍白得可怕,没有丝毫的血色。 我在旁边木讷的呢喃了一句,“倩姐,你又说着了,这里面还真的是个藏尸洞,这么多尸体。” 藏尸洞其实我见过不少,比这规模大的也有,于是,我强提起心中勇气,走上前几步仔细看。但见那些尸体的鼻尖上有着些许的红点,只不过因为刚刚在潭水的印照下,我没有太过注意。 “这些尸体好像在变红。”许倩打量道。 “变成血红色又怎么样?我问道。 “死尸长期不腐烂,要么尸变要么变成赤发鬼。”梦姐说道。 “赤发鬼!”我愣了愣,听到这个名词,我当真是狐疑了好一会儿,“赤发鬼是什么东西,我怎么闻所未闻。” “那是因为赤发鬼出现的可能性很低,传说赤发鬼只有在血尸墓里才会存在,而且需要特殊的地理环境。” “什么地理环境?” “能够保持尸体鲜活的地方。” “保持尸体鲜活?”我恍惚了一下,就这样看着那些尸体,“那不就是在这个温泉里吗,这地方是个天然的保鲜库啊。” 我心里直发毛,赤发鬼据说力大无穷,杀伤力惊人,寻常一头就很难对付,更别说那深潭里的尸体足有三十多具之多。而且这还是我们看到的,谁也不敢保证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是否还有其他尸体存在。 “我们必须阻止它们变成赤发鬼!” “恐怕来不及了!” 突然,我心中一个激灵。 因为我在目光扫过他们之时,我陡然发现其中有几具尸体的眼睛是张开的,他们那无神的惨白眼珠,就这样直勾勾的对着我们几个人的方向,看得我越发惊悚,急忙把头撇开去,不敢与它们对视。 不过这样下去显然也不是办法,身后的尸虫威胁虽然暂时去除了,但是那怪物依然存在,虽然它现在暂时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但是谁又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nbsp ;“真实该是,倩姐,那前面那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小点声,别把她招过来!”梦姐亲亲拍了我一下,叮嘱我小声说话。 我望着怪物那长达数十米的庞大身躯,那如鲜血一般的红色皮肤,我颤抖着问,“梦姐,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尸蟒。”许倩沉声说,“我曾经听琪姐说起过关于尸蟒的记载,据说古代那些大官建造墓葬的时候,会提前捉三百条出生不足一月的小蛇崽来,然后他们将那些小蛇崽塞入牢笼之中,喂一些特殊的药物,让它们狂暴,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 “不光如此,他们还会抓一群奴隶,和小蛇关在一起,奴隶为了活下去,就会和小蛇拼命,被迫吃掉小蛇,同时他们也会自相残杀,如此等到小蛇只剩下最后一条之后,那些奴隶就会都被吃掉。” “那万一是奴隶活着呢?” 许倩摇了摇头,“如果是奴隶活着,那么这个奴隶与一头已经存活数年岁月的老蟒蛇放在一个囚笼里。” “把他们放在一起干什么?”我听着十分心悸,忍不住打断许倩的话。 “最终那老蟒蛇会将那个奴隶吃掉,”许倩解释道,“为它的孩子们报酬。” “吃活人?”我大惊。 “那条蟒蛇才最可怕,吃了奴隶之后,它会被泡在血坑里,再往里面倒血水,沐浴,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蟒蛇就会发生变异。” “你的意思是说,眼前的血蟒就是那条蟒蛇?” “但是血蟒不是那么好养的。”许倩点头,“它们生活在这里,需要足够的食物来源,我也是看到深潭里面的尸体之后才想起来的。” 我听完许倩的话,又看了几眼尸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血蟒不吃掉这些尸体,不是因为它不吃,而是再等。” 许倩点了点头,说道:“那蛇首女妖深谙制衡之道,这些尸体之所以存在其实就是为了给血蟒提供食物来源。那血蟒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这尸体浮了上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潭水下面应该还有更多的额尸体。” “这些尸体会不定期的浮上来,浮上来之后会变成赤发鬼,赤发鬼就是这血蟒的食物。”我顺着许倩的思路说下去,顿时觉得这鬼洞诡异地紧,不由毛骨悚然,“那岂不是说,这血蟒要大开杀戒了?” “那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呆着了,我们要赶快跑才行。” 可是我刚说完,我的嘴就猛地闭上了,因为我陡然响起,断龙石已经被我们放下,现在这里完全是封闭的洞窟,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还能动的,就是那血蟒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许倩说道,“这赤发鬼就留着血蟒去收拾吧!” 出于本能,我的身上感到一阵寒意,这时候只听“咕咚”一声,深潭里冒出了几个泡泡,紧接着,那些睁着眼睛的尸体周围的水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这些血红色的水把尸体浸泡得更加诡异。 不一会儿,那些尸体就变得血红血红的,不光是身体变得血红,连头发也变得血红,赤发鬼的名堂说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家伙。”未待那些赤发鬼醒来,那血蟒如山一般的身躯,此时在我眼里更是高不可攀,它身上还闪烁着淡淡的红色光芒。它迫不及待地将那些赤发鬼吞了下去,血一般的颜色,立即染红了它的全身,继而那血蟒通体发红,发亮,就像是燃烧了一样。 我颤巍巍说,“血蟒吃饱啦吗?” 许倩口气,望着尸蟒,没有说话。恰此时,那血蟒如同珍珠大小的血红眸子,突然扭转过来,直愣愣的看着我们。 我心说要完蛋了,这条尸蟒在我面前,和一座小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说它的血盆大口,就是用尾巴轻轻扫一下,就够我吃一壶的。 此时见到血蟒将目光落在我们的身上,我身体紧绷的似乎快要炸裂,我稍微冷静下来一点,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 “蛇是冷血动物,会从温热的血液里寻找目标的所在!”许倩说道,“现在才是真正较量的开始!” 我还没做好准备,突然就听到嘶嘶的声音,我陡然一惊,身体里顿时被惊出大量的冷汗,在刚刚和血蟒眼对眼的时候,我居然走神了。 现在我反应过来,立即本能的倒退了一步,紧接着我就听到嘶嘶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抬头一看,发现血蟒已经在冲着我们吐舌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7章 香肩 那血蟒就好像是石头刻成的造像一样,整个空间空空荡荡,而四周漏着风,在我们的脸上划过好像都是从那血蟒的口冒出来的一样。 这血蟒约有三点五米高,通体是血红颜色,除去那外表覆盖的坚硬鳞片之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皮肉,仿佛那鳞片已经硬化成立角质十分威武。 “好一条大蟒蛇。”虽然心惊肉跳,但是见着这威武的血蟒,我心里还是十分激动。 “这家伙比我们上次去葬龙坑的时候遇到的那条大蟒蛇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那血蟒五官分明,与常蛇无异,只是面庞稍大,双眼平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怪诞而又冷艳。初时我们远远地隔着看见这张脸,灯光恍惚,并未看出来那庐山真面目,此刻瞧得清楚了,反而觉得这蟒蛇远比什么幽灵、僵尸之类的要可怕。 它的舌头很粗,不是一般蛇类的细舌,而且颜色也是深红色,上边布满褐色的小疙瘩,还残存着赤发鬼的骨骸,看得我一阵恶心。 这个时候,血蟒似乎也反应到我们的存在,它那如山一般的肢体直接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林坤,还傻愣着干嘛,赶快闪人。”梦姐拉了我一把,随即我俩一同翻身朝后撤退。 “可是往哪跑啊?” “后面的路我们已经自己堵死了。”我不由得再次陷入了彷徨。 “生生死死,假假真真,这地方无外乎这个道理。”许倩说道,“总有什么东西可以制衡血蟒!” “什么?”我顿时激动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吸血鱼就是大蟒蛇的克星,这血蟒肯定也有克星。” “嘶”的一声。血蟒在这一刹那,终于突然向我们扑了过来,因为妲蒂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首当其冲的地方,退无可退,还好我反应快,第一时间推了妲蒂一把,借着那种反冲力,我和她各自向着反方向倒退了十几步,血蟒的头重重撞在地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草你老老!”我胡乱的骂了一句,跟着就拿出手里的飞刀,唰的一下向血蟒刺去,咚的一声飞刀如同撞在石块上似的,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妈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霍然色变,“好家伙,这佳慧蟒蛇年岁太久,肉身早已经变得比钢铁还要硬!” 佛姐所赠的飞刀已经不是寻常之物,这种利刃削铁如泥算不上,但是要想百步之外夺人性命,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此时我一刀击出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登时大跌眼镜。 血蟒似乎也差距到了淡淡的痛感,它咆哮一声,像是老虎的叫声,身体闪电般的一扭,还好我及时低头,便感觉一条巨尾从我头上扫过,带起狂暴的飓风。 这时候,我听到噗通一声巨响,抬头一看,一块巨大的石头,从上面落了下来。原来是因为刚刚血蟒的扫尾,扫到了上面的石头。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石头竟然朝着血蟒的脑袋坠了下来,命中率准的很,直接砸在了血蟒致命的头部。 血蟒被砸之后脑袋剧烈的摇晃,上下摆动。一股股腥臭味向我传来,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看到那血蟒在原地扭动身躯,我急急忙忙在这洞窟中打量。 血蟒的眼睛也已经变成深红色。 这个洞窟一眼看去没有任何的出口,唯一一个应该有办法逃进去的,便是这个深潭,因为上边是一座大瀑布的缘故,如果这深潭是封闭的,那这里的水早已经淹没了洞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也就是说,这洞窟其实是通往某一处的,只不过是因为下边有干尸和血蟒,所以让得其危险程度比任何地方都要高,但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都到这个夺命时刻了,我不得不去赌一把。 许倩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能够跟她的思维在一个频道上,还基本保持同步,已经很是说明问题了。 “看来小爷我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这些年在这帮娘们堆里面待久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还是不是我的,之前那种优越感被虐的体无完肤。 “倩姐,怎么样,我还聪明吧!”我有些自鸣得意。 “表少爷,我啥时候说过你笨啊!”许倩浅浅一笑,突然一个箭步冲来,我叫了声,还没意识到怎么了,随即我就被推了出去,紧接着看着许倩跟上我也跳了下去。 在下坠过程中,我吸了 一口气,捏住鼻子,然后一下子就坠入了深潭之中。 “好热!”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这里的水犹如是即将沸腾的水,这种水在现在厨师的烹饪中经常用到,称为“低温慢煮”,据说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锁住食物中原有的水分,同时可以对食物进行加热。 哗啦啦的水声,如同催命符,我顿时感觉自己身体失重,不管我如何折腾,身体都不可抑制的朝下沉。 这里的水虽然很热,但清澈见底,这并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虽然已经落入了寒潭,但是我因为不能呼吸使劲挣扎的同时,我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下方有着大量的光点。 许倩那臭娘们竟然对我用了这么一招出其不意,我在水下游动,鼻子和嘴不断的灌入水,由于水里面常年浸泡着血蟒与尸体,我就一阵的恶心,不过这个时候,我陡然感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模模糊糊之间,发现那是一只bra,也不知道是谁的,可能是在下坠的过程中因为水流的原因,从身上被冲了下来。 不过按道理讲这么私密的衣物,不太容易被冲掉,除非是本来身上衣服就穿的不多,这么一来嫌疑最大的就是许倩了,许倩的外套给了梦姐,刚刚她又是在我之后跳下李的,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她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随手一抓,将那bra拽在手里,但是这水下游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一会儿眩晕感就出现了。 这时候许倩跟我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要继续向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就转过身子,继续向着下方沉去,不过当我刚刚转过身来,我就骤然愣住了。 因为赶紧突然有着什么抓住了我的右腿,我回过头去一看,大吃一惊,那是一只手臂,并且如冰块一般的手臂,刚刚抓住我,我便是在这水底打了个寒颤。 在温泉水中,竟然感觉到了无限的寒意。我骇然的朝下望去,然后便是看到两个红彤彤的幽光对着我,透过清澈的水,我看到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它整个已经呈现半腐烂,烂肉白骨清晰可见,但眼珠却保存完整,那种幽光便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这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就在我肺里的氧气即将耗尽的时候,许倩终于发出来方向的指示,她的手指了指斜上方,我模模糊糊地看到那里有一根根枝条一样的东西在水中晃动。 乘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力气,我尽全力游了上去。原来,那枝条一样的东西竟然是蚩尤血藤,这些藤蔓浸在水里,而它们的植株则在水潭的外面,整个水潭是一个U型管的结构,我们从一端游到了另一端。 当我钻出水面的是,感觉肺快要功能性衰竭了,猛地踹了几口气,不住地咳嗽。我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皙的身影,双腿的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 “许倩?”我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许倩先我一步出水。她的目光仿佛秋日横波,款款深情,一颦一笑,风姿绰约,少女的楚楚动人,少妇的素雅风韵,在她身上似是天成。没有额外的装饰,她盘着青丝,自然的垂落下来,划过耳际。白皙红嫩的左耳,隐约可以看见带着小小的耳钉。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我的内衣还给我?”许倩瞪了我一眼,佯羞地骂了我一句。 她的脸庞却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明眸皓齿。白皙的肌肤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斜斜的刘海遮住了额头给人以神秘却又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可靠近,那么的遥远,可看着她那脸上温和的笑容,却又不忍离开目光,那样吸引人。 “啊?什么内衣,我没看到啊?”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哼,你不给我是不是?”许倩嗔怒道,“好,那你可别后悔!” “咋了,你想干嘛?” 许倩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流露出幽娴贞静的眼神,感觉她是那么文静,可是她对人又是那么开朗,当她脸上泛起那一抹淡淡地红晕时,那么美丽,那么迷人,她那近乎透明的宝石粉显得可爱、却又成熟知性。 “表少爷,你别闹了,快还给人家,我求你了还不成吗,等会儿梦姐和妲蒂就要上来了,人家这样多难为情啊!”没想到许倩立即就换了张脸,跟我撒起娇来。 我哪里抵得住她这般的撒娇,只好把Bra还了,许倩背过身去,那瘦削的背影和香肩,典雅至极,似仙子一般清纯可爱,我似乎置身于另一个童话世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19章 水草 当我这么想着,我就感觉拉扯我的力气越来越大,意识到很可能会被拉下去,紧接着我就赶紧大口大口喘了几口粗气,让自己有力量反抗,同时头低着向下望去。 对付水猴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在很多时候,人类在水中是很受限的,由于水的阻力的因素,力量难以发挥,而这些水猴子就不一样,他们像水里的精灵一样行动自如,而且天性狡猾,急难对付。 但无论怎么样,水猴子总比那血蟒要容易对付,在血蟒的攻击下,我的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我入水之后,才发现我的脚下面并没有什么水猴子,原来是虚惊一场,但是却在脚踝上意外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了,我再仔细看去,便看到好像是从下面的石板里面延伸上来的须发一般的东西。 原来,在其中一块石板与石板的链接之间,居然有极大的缝隙,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缝隙里面塞满了头发。 “头发?”我愣了愣,在心里恍惚了一会儿,心说,“不对,哪来的头发呢?难道说是什么怪物?” 这种头发一样的东西我之前在毗山下面的水底洞窟里也见到过,但是那些头发是长在岩壁上的,能够吸人血,我断定这水中的头发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 但我又怀疑那些头发带有危险性,因为我看到那些头发在飘舞,好像有生命一样。 头发这种东西可能会天生就令人感到恶心,我就看了一眼,就吓得半死,我不敢想象那缝隙的后面是什么,一个人的脑袋上生这么多的头发,头又要大到什么程度? 上面的许倩她们仨可能是担心我有危险,便赶紧潜了下来,我在水中指了指这些头发,随即梦姐便朝着那头发一把抓了过去,我顿时大吃一惊。 “梦姐,你小心啊!”我这嘴里喊不出话来,但心里却异常着急。 结果没有想到,梦姐抓了一大把的头发,然后又把那些头发凑到我的眼前,我眼睛猛地闭了起来,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心,仔细看了看,结果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伸出手把那些头发拿在手里,这才发现它居然是绿色的,在水中因为光线的作用,这原本绿色的东西,此时也黑乎乎的,由于它们很细,就如同头发一样,在水中摇晃。 “胆小鬼,这显然是水藻。”我看着梦姐脸上的表情,就觉得她心里肯定在这么损我。 虽然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仔细一看这些水草,样子还会极为奇怪的,一般的水草都是比较宽的,但是这个水草却纤细无比,我会将它当成头发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紧接着,我就看到梦姐下去继续去抠那些水草,我发现她似乎是想要把这些水草都弄干净,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梦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仔细想了想,突然又觉察到了她的意图! 这些水草把这夹缝挡住了,导致我们根本看不到夹缝里面有什么,但既然有着这么多水草从里面长出来,那便说明其中并不是实心的,这样一来,石板的后面,很有可能是宽阔的场地。 许倩随即也加入到了拔水草的队伍之中,我们四个人八只手一起上,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不窄也不宽的夹缝。我一看这个缝隙,我们几个完全能够从夹缝钻进去,是因为我们的身体够小,但是血蟒的身体却大得惊人,它是绝对无法从夹缝里钻进去的。 而且这些石板既然没有被破坏,那就说明血蟒根本不会肆无忌惮的粉碎这里的一切,我们只要悄悄默默的进去,那血蟒便是来到了这里,也不会找到我们。 当我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顿时有一种冲动想夸赞自己一下,我这脑子关键时候还是不含糊的。想到这里,我的干劲便上来了,于是我便和她们一起抠这些水草。 在水下想要动用点力气真的十分艰难,放在平地上,一把匕首或者是一个打火机,很轻易地就能把这些水草弄干净,但是现在却是无法这么做,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抠那些水草。 我们在水下最多一两分钟就得上去换气,这样来回折腾特别费力气,而且也费时间。我在水里呆了两分多钟,窒息感和无力感已经越来越重,我的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渐渐向着上方飘去。 梦姐和许倩两人水性技嘉,跟个没事人一样。我知道这是频临窒息之前的一种表现,于是我只好和妲蒂先行上去换一口气。 我刚钻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畅快呼吸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不过在我双眼缓缓闭上,打算享受一下的时候,我猛然感觉有什么人重重扯了我一 把,紧接着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下坠去。 “什么?”在水里出现这种情况,我完全是始料未及的。 与之前被水草缠绕住的情况不同,这一次格外的奇怪,我的身体很像是自重的一样,或者说是被什么重物所牵引了,一直就这么垂直地下沉。 随后我就听到上面妲蒂呼喊了我一声,然后就看见她奋力朝我游了过来,无奈她的速度没有办法追上我,我想要挣扎,却发现徒劳无功。 但这时候,我意外地看到梦姐和许倩两人在石板边上做着奇怪的手势,她们没有第一时间来救我,却在原地给我笔画着我一头雾水的动作。 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做到心领神会,除了相信她们之外,没有别的选择。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她们的动作有一个好像是要我闭上眼睛的意思,然后就指着那个夹缝,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即我就感到水下的压强越来越大,在一会儿,我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因为整个水潭里的水都好像在旋转一样。 一直到我听到咚的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接触到实地之后,我才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惨叫了一声,回荡在这里。 “林坤?林坤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许倩她们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忙抬起头,四下打量,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但很显然,这里并没有水,我内心还是对刚刚的场景心有余悸,忍不住地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没事。”我平复了一下,“能够尝到空气味道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对了,这是在哪儿呢?”我有点惊讶。 “是在石板的内部。”许倩说道,说着,她把手电灯照向我们的上方,我顺着看过去,发现在距离我们大概三四米的地方,便是我们刚刚所看到的夹缝,只不过此时那里的水草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因此很大一个豁口。 我一看之下,顿时叹为观止,“不对啊,那里既然有豁口,那外面的潭水应该流进来才对吧,为什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水进不来?” 许倩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整个水潭的结构很复杂,石板的外面是一个U形管结构,而那个石板的位置是在一侧U形管的中间部位,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个巨大的空间,当我们把石板打破之后,夹缝上方水位的水就会涌进这里,你也是刚刚被水流带进这里的。” “但是等外面的水到达石板水位以下之后,两侧的水位又会保持平衡,所以不得不说建造这里的设计师水平很高。” “原来如此。” “另外就是这些石板的原因,在外面看这些石板是会发光的,但是我们进来之后,却什么光芒都没有。” “那你认识这石板吗?” 许倩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看过。” “我也有种感觉,就是这鬼洞跟西藏地区的墓葬风格有很大的差异,这地方无论从布局到设计,以及摆弄的这些机关和妖物,都有苗疆地区的风格。”梦姐说道。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下头,这事还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蛇首女妖的来历不明,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即便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寻找线索,也没什么作用。 “走吧,大家别愣在这里了。”许倩催促道。 虽说我们已经不用再去面对血蟒了,但是我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我站起身,把手电照相了前方,然后我这里又成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林坤你没事吧。”梦姐关心道。 我点头,然后站起来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突然,“喀”的一声,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手电灯光突然就熄了,我又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我不由心中一紧,差异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梦姐?” “妲蒂?” 但是,我喊了七八声,却没有任何人回答我,梦姐她们几个就好像突然间被蒸发了一样。 “倩姐,别闹了。”我又试着叫了一声,手触碰在冰凉的石板上,我大口大口吸着气,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卧槽,几个大活人不会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吧?” 只不过即便是若是消失了,那也应该有点征兆吧,像是刚刚灯一黑人就不见了,这太诡异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1章 紫水晶宫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在这鬼洞之中,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极大的隐患与危险,我们纵然是个个绝顶高手,也不敢说有万全之把握,要是在这里大肆动起手来,破坏了这里的魂石,到时候让这里的通道损毁,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不是阴兵了,而是窒息—— 失去空气。 我一路上都有些忐忑,慢慢的走着。 漆黑的通道,阴森恐怖,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我把飞刀拿在手里,戒备的紧盯着前方,身上的衣服在潭水里已经被浸湿了,现在又出了一声冷汗,难受的要命。 我们这样走了大概七八分钟之后,终于走出了这条通道,不过随即出现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反而是让我们极为的震撼。 前方出现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密室或者是其他什么所在,而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宫殿。 说是宫殿,因为其体量不可与一般居室相并论,十分巨大,我粗略地估计大概有一百平方米的面积,地面是用一种淡紫色的水晶矿石叠织起来,很难界定这种工艺究竟是什么,水晶的表面经过抛光打磨,比一般的地板砖要光华的多,走在上面可以清晰的印出倒影。 但是,它又保留着水晶矿石的原始形态,只做了切割,每一块原石的表层都是矿石的原貌岩石。从某种程度上讲,这种设计理念更符合现代的审美观念,有着精致与粗狂的完美融合。 在更远的地方是一座三尺见方的石座,上面雕刻着异兽,长着三个头、十条腿,说牛不算牛,说蛇不算蛇,说是虎也不算虎。这奇怪的生物,让我十分摸不着头脑。 我又看向其他的地方,我发现这间水晶宫里一共有四五十根柱子,柱子上刻画的是长着尖牙的野兽,我靠近过去仔细看看,竟看到那野兽正啃噬是一条条人类的胳膊。 “好家伙,这到底是个东西啊!”我诧异道。 这时候,许倩向我指了指,对我说道:“表少爷,你看这水晶宫的周围,那些长明灯好像是刚刚才燃起来似的。” “会不会是万年磷火?”我打量着这些东西,一想到长明灯就联系到了之前的万年磷火。 “不!”许倩摇了摇头,“你闻到没有,这有一股臭味。”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隐约闻到了一股味道,便朝着味道的源头找去。这时,我突然怔住了,只见在每一根柱子的旁边,有几根蜡烛放在一个灯盏上面的,盘里面还流下一些没有干涸的蜡油。 “这些蜡油十分的古怪,是黄色的,散发着恶臭,和一般的蜡烛有很大的不同。”梦姐皱着眉说道,“八成有问题!” 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水晶宫周围的铜壁上,遍布着这样的蜡烛,但这并非是所谓的长明灯,也不是万年磷火,但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存在,才让这水晶宫灯火通明。 除了这古怪的蜡烛,还有一个古怪的地方就是那个巨大的座椅了。这座椅通体是一块巨大的紫水晶雕刻而成,宽有几丈,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图案,在远处看闪闪发光,好不尊贵。 “这该死的奴隶主,你看看,他们这样搜刮民脂民膏,富得流油,死后还想要这些财富陪葬,真的是天理不容!”我忍不住骂道,“真是自绝于人民。我倒怎么她要把门面弄的这么寒酸了,原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许倩呵呵一笑,说道:“是啊,要是门面都弄得富丽堂皇,那还不是天天惹贼惦记?”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蛇首女妖有点意思了,你说她一个奴隶主,活着的时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死了以后还想着继续纸醉金迷,不仅给自己弄了一口黄金的棺材,还打造了一个水晶宫殿,你说她这是有多贪恋享受啊!” “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她,再说了,这天底下哪个人不想享受这醉生梦死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啊,不光是一世富贵,万世富贵也不算长啊!” “得,这说到底啊就是人性,人性贪恋,欲望就是毒药,吃了会上瘾,且永远无法满足。”在我思考的时候,便不自觉地朝着那座椅上坐去。 许倩慌忙一叫,制止道:“表少爷,你干嘛,这宫殿处处散发着古怪,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轻易的触碰这些东西?” 我屁股还有一寸便要坐了下去,心里想着这无产阶级的智慧结晶理应由人民群众共同所有,又不是那蛇首女妖的私人财产,我有何坐不得。 &nb sp;但是,许倩所言不是吓唬人的,她立即催促我从座椅上下来,我也照做了。 “倩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坐一会儿嘛。” “别大意了,我觉得不对劲。”许倩严肃起来,“你看这里形单影只的摆放着这样一个东西,说不出的古怪。” 我点了点头,说道:“按道理说确实有点奇怪,这么奢华的水晶宫里面连向阳的冥器都不摆点。不过,我觉得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西藏的老百姓油水不多,跟中原没法比,即便是再怎么搜刮,也毕竟有限嘛,或许,也有可能是建造这座水晶宫用光了钱,这冥器也就能省则省了!” 说着,我便将手在那座椅的扶手上面搭了搭,笑道:“不是我吹,就这一个水晶宝座,要是能够运出去,决定是个无价之宝,足以震惊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突然传出轰隆隆的巨响声,我急急忙忙抬起头向着声波发出的声音望去,紧接着我便看见这水晶宫的上空,由于底下的蜡烛光照不到这么高,是唯一漆黑阴森的地方,此时居然是陡然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透过眼皮。 我可以清楚看到,在那天花板上边,居然也是安置着大量的灯盏,此时灯盏里面的油灯全都亮了起来。 这种形似声控灯一般的东西,此情此景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震撼,当然让我发悚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水晶宫的上空居然突然出现了十几口棺材。 那些棺材都是用水晶打造,上边雕刻两条交缠缭绕的巨蛇,栩栩如生,腥红的双眼看着我,让我头皮发麻。 “都是你,你看你做的好事!”一旁的妲蒂气冲冲地拍了我一下,说道:“你肯定是碰到什么机关了。” “我……”我闻言,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如此之多的棺材悬浮在天空,它们被铁链缠住,十分的震撼,谁也不知道那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棺材表面闪烁着猩红光芒,看起来极为的恐怖。 在云河古墓中我见过铁索悬棺,也见过其他的铁索吊棺,这种设计的主要目的就是隔绝底下的阴气,避免尸变。但往往这种棺材都是极端邪门,这棺材里的东西绝非善茬。 “怎么可能,我只不过就是拍了一下,其他的什么东西我都没有碰过,我也没有看到什么机关一类的东西。” r /> “我的个乖乖,谁知道这里的机关这么精妙。”我啧啧嘴,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这时候也不敢多说话,免得再得罪了几位姑奶奶。 悬棺缓缓向着地面降来,却并没有落地,而是听落在半空的位置,然后就戛然而止。 “这怎么又停住了?” “过去看看。”许倩艺高人胆大,说着便朝着那棺材走了过去。 这些棺材停在了大概离地两米的高度,我们站在棺材底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纹路。这时,我便发现,这些棺材并不是随意摆放的,棺材与棺材之间似乎有一种排列布置。 许倩也看出了这个端倪,排列位置基本符合风水原理。在天星风水术中,天象与地理是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的,此时这些棺材悬于半空,从下往上看,犹如一个星座。 “据说铁索悬棺是专门置放一些阴气很重的尸体,为了防止他们尸变。” “表少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许倩说道,“在康巴地区,有这样一种习俗,一些生前恶事做尽的人,死后并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土葬,他们的尸体会被涂抹上蜡油,封闭起来,然后永久的保存,为的就是让他们的灵魂生生世世锁在体内,饱受恶鬼袭扰。” 我愣了愣,问道:“可是一旦这么做,当他们也变成恶鬼之后,无疑是更为的凶戾,这不是养虎遗患吗?”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事情都有两面性,在一些墓家的眼中这凶戾的粽子反倒可能成为一件镇穴的法宝。” 听许倩解释,如果这悬棺里面所存在的尸体,已经是变成了粽子,每当我们遇到之后,蜡烛直接就熄灭了,这说明整个水晶宫里的机关消息都是一体化的,而这些粽子正是为了不请自来者准备了。 “真是可笑。”我冷哼了一声,说道,“想着那蛇首女妖本来就是个妖怪,她还找了一帮妖怪为伍,一同来替自己守着大门。”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2章 人点烛鬼吹灯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想啊这妖怪能够跟什么人为伍呢?”许倩附和了我一句。 “好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倒要看看这蛇首女妖到底请了一帮怎么样的牛头马面来给自己看家护院。” “放心,你马上就能看到了。”许倩笑着说,“要么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来打头阵?” “好吖。”我点点头,这时我身上除了一块遮羞布,就只剩下背在身上的包了,我又把袖珍罗盘给拿了出来,准备大展身手。 包里的装备不多,除了三百六十五天形影不离的袖珍罗盘,还准备了两支蜡烛,因为我之前准备东西的时候,就有些预料我们会去往一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那时候,如果手电筒失去了效果,便是需要蜡烛了。 自古以来,摸金一门中便流传着“鸡鸣不摸金”的规矩,讲在进墓时,要把蜡烛放在东南角,倘若蜡烛熄灭或者鸡鸣天将亮,那么就一定要速速退出墓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讲到摸金校尉,妲蒂作为嫡传的摸金后人,懂得自然不比我少。东汉末年,曹操为了弥补军饷不足,于是便设立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材,贴补军用。 拿出两根蜡烛来我背包就一下子瘪了,自从来到鬼洞之后,我准备的东西掉了七七八八,能用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其中最占位置的便是这些蜡烛,拿着背包,我不由叹了口气。 现在唯一还有点杀伤力的便是我的飞刀了,不过飞刀毕竟不是匕首,用着不方便,使用不了多久。当然,除了佛姐所赠的飞刀,事实上,这一套飞刀,上面还烙印着一些精美的图案,而且锋利的很,也结实的很,我自然舍不得用,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出手。 妲蒂见我拿出蜡烛,眼前一亮,笑道:“林坤,看来你这是打算班门弄斧啊,这有板有眼的很有一套嘛,我看你很有天赋,不如跟着我混,我带你入门,做我的关门弟子如何?” “这个吗估计不行了,我要是喊你师傅,岂不是乱了辈分。”我给她抛了一个媚眼,“如果你是小龙女,我是杨过的话,我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 “滚!”妲蒂一听,就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绝,“想得美!” 梦姐噗嗤一笑,说道:“林坤,你这死鬼,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占我们的便宜,小龙女和杨过都来了,真不害臊!” “就是就是,这坏胚子相当的不靠谱,我真的是看走了眼,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竟然会跟了他!”妲蒂跟着梦姐就来了个落井下石。 我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说道:“各位娘子,你们这样损自己的夫君真的好吗,我要是被你们气跑了,以后你们可就只能独守空房了。” “想来他一定是皮痒痒了。”许倩乐呵地说道,“就是欠收拾。” “唉,小倩这话说的不错,是好久没收拾了,是时候要给他收收筋骨,省得他得意忘形,再到外面祸害良家妇女!”梦姐说着就开始撸起袖子,煞有架势地要收拾我来。 我装作害怕,连忙央求道:“好梦姐,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开开玩笑,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乱来啊。” “呵呵,意思就是给你一百个胆子你就敢了?” “你这是钻牛角尖。” “唉,我就钻牛角尖了。”妲蒂冷笑道,“我好不容易开口想要收徒弟,你还拒绝,胆子不小啊。” 我摇了摇头,忙是陪笑,心想这妲蒂才跟梦姐混了这么一段时间,就深谙了梦姐的精髓,这损起人来还真不赖,一点不像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知心温婉的妲蒂了。 “妲蒂,我那是开玩笑的额,你别介意!” “行了,别说这么多没用的,快点点蜡烛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摆出个什么花样来。” “妲蒂,你真不愧是正宗的摸金后人,你这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首先呢,我要按照七星连珠的方式摆在这个水晶宫里,然后……”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妲蒂摇了摇头,说道:“行行行,不懂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现在你就这么两只蜡烛,哪有这么多的灯啊!” 我低头一看手里拿的两根蜡烛,咋舌道:“额……这个嚒……” 梦姐和许倩相视一笑,不怀好意地嘲笑起我来。 “妲蒂啊,你就给这混球露一手得了,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梦姐说道。 妲蒂点了点头,说道:“所谓人点烛鬼吹灯,今天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摸金校尉的手段!” &n bsp;本来败在自己的女人手里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妲蒂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我这点三脚猫的手段自然登不上门面。于是,我便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妲蒂使出摸金校尉的手段。 “现在只有两只蜡烛,该怎么办?要不我去弄几支臭蜡烛来?” “那些蜡烛有问题,千万别碰!”许倩制止道。 “没错,这些蜡烛常年不灭,点了之后,我怕那鬼都吹不灭它!”我呵呵一笑,又开了个玩笑。 “两根蜡烛已经足够了,可以试试锁光诀!”妲蒂说道,丝毫没有收我的影响。 “锁光诀?这可是一个新名词。”我虽然不知道具体代表着什么,但是听起来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你少说话!”梦姐瞪了我一眼,“学着点!” 我连忙把自己的嘴捂上,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毕竟那些悬棺已经是停到了半空,给我一种相当震撼的视觉效果。 这个紫色的水晶宫面积很大,一眼扫过去空荡荡一片,阴森恐怖,没有任何的出路,或许有出路,但想要找到下一个机关,也必须需要一定的时间。 再者说,这些悬棺既然出现了,我们自然也不能真的不理会不是,如果那里面有粽子的话,我们一定要解决,不然的话到时候粽子发飙,局面就会更为被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跟上次在云河大墓之中所遇的悬棺不同,眼前的悬棺数目更多,且另有玄机在其中。上次云河古墓之中的铁索悬棺中所关的乃是那无头将军,能化九头巨蟒,令人脊背发凉,现在想来,还隐隐望而生畏。 正是因为这样的忌惮,所以我丝毫不敢大意,我没有多想什么,便迅速的按照妲蒂的嘱咐把蜡烛点燃,然后妲蒂开始摆放蜡烛。这紫水晶宫大得惊人,即便是逛一圈估计也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妲蒂手持蜡烛需要时刻制定方位,毕竟是不能随意摆放,因此这个过程十分耗费时间。 不过,我原本以为妲蒂会仅仅用两根蜡烛来摆出什么“锁光诀”,然而事实并非如我所料。妲蒂摆放的所谓“锁光诀”其实并不是用两根蜡烛来完成,我后来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想的过于天真,毕竟两点成一线,无论怎么放,都不过是一条直线罢了。 只见,妲蒂拿着蜡烛在水晶宫中来回地走动,不断调整自己的步伐,而她手中的蜡烛并非是平行地端着,而是故意呈一个角度,让里面融化的蜡烛油滴落下来。 “梦姐,你知道妲蒂在干嘛吗?”我问一旁的梦姐道。 梦姐若有所思,但也是摇头,说道:“我也不甚明白。” “这是在摆七星连珠。” “七星连珠?”我诧异道。 许倩的数理化水平相当高,这一点我早已领教,她对于图形有着相当敏锐的判断,所以她能够清楚地了解妲蒂走的每一步,以及蜡珠滴下的轨迹,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图形。 我不得不佩服妲蒂的手段,我只知道七星连珠要用七根蜡烛,没想到她用蜡烛油也可以完成,而且这七星连珠显得尤为专业,若是换一个人,恐怕让他摆一个七星连珠简单,但要是在这么大范围之中摆出一个七星连珠,那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了。 等她摆好,我松了口气,一脸崇拜的望着她,说道:“妲蒂,厉害厉害,做起事来也利索,你看你这七星连珠摆的多整齐,多工整啊!” 我咧了咧嘴,无奈的说,“现在好像没有太多的时间扯这些东西了吧,胖子,我还指望着你弄出个门道来,赶紧的。” “得得得,你也别夸我了,长时间不干这活了,有点手生,点燃蜡烛后,还需要一些时间看蜡烛的反应,先看一看是否熄灭。” “哦。”我茫然的点点头,却勾起了我的兴趣。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古怪的声音,好像有人拿拳头砸什么东西一样。我一愣,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许倩,她似乎也听到了声音,此时也是一脸警惕。 “难道是?”我心头突然一条,望向了天空上的悬棺。 正此时,上面的棺材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摆动,然后从里面传出拳拳轰击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我和妲蒂对视一眼,“妲蒂,该不会是这些粽子还等不及我们蜡烛展现效果,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吃东西吧?” “看来是锁光诀起作用了。” “我还以为他们应该立马乖乖束手就擒才对!”我苦笑了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3章 骨笛 只听得“嘭”的一声,上方的悬棺系数都被爆开,我吃了一惊,随即倒退几步,心想妲蒂的“锁光诀”该不会也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我这里还未做出反应,便看到从棺材中一下跳出几个人影来。 我大骇,猛一个激灵,只见周围空空荡荡,满脸的冷汗,看了看周围,只看到前方一阵尘土激扬,并没有什么人。但是,随着那尘土散去,我猛然发现这水晶宫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我们立即追了上去,才跑了几步,突然感到迎面吹来的寒气,再往前,竟发觉脚下和身旁的岩壁、土壤出现了冰晶。 “这是个地下冰窟?”我诧异道。 “是冰原。” 我们再往前走去,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十米直径的冰湖,湖面以上是一道道冰凌,正在缓缓地滴下融雪。这时,便看到一个角落里隐约有一个女人的影子。 “什么人?!”我历喝一声。 那女人缓缓转身,“嘻咿咿……嘻嘻……”的连连怪笑,待尘雾散去,我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但见这女人两眼翻白,额头上两个血洞已发黑凝固,破裂的喉管漏风发出怪吟,“咿呀……嘻嘻嘻嘻……” “真是不知死活!”我也不多废话,直接攻了上去,这女人明显是个血尸,我左手禁戒一出,自是要果断要了她的姓名。 只是我没料想,那女尸虽然受我禁戒所制,但恰此时,一道黑影又倏然从我背后闪了出来,这身影速度极快,我双拳难敌四脚,无奈之下,只能先取女妖,再图他计,于是,我速度不减,依旧直攻女尸。 一旁的许倩恐我有失,连忙出手,她一剑撩到那偷袭的黑影,发现又是一个血尸,它的声音也很怪异,满身血渍,体无完肤,“哇—嗷—”这声音像是野兽的咆哮。 “哇嗷—”一声,只见那血尸佝偻着身子,行动却很快。这时候,我也杀心正盛,对这孽畜刚刚偷袭我怒不可遏,于是回过头来就对着它那恶心的脑袋一阵猛捶。 这东西本就肢体残缺,面孔瘀黑,面孔烂得穿了洞,白色脑浆混着烂脓淌出口鼻,血斑血浆干凝粘住毛发,脸皮撕烂嘴皮裂开,口里流着黑血,被我一顿暴揍之后,手臂撕裂吊耷着,肝肠破肚,只剩下半边头。 “妈的,叫你偷袭老子!”我发泄完了之后,摆了摆手,说道,“完事!哎哟……” 随即,我突然感到手心有些痛,轻轻唤了一声。 许倩抓住了我的手掌,说道:“等一等。” 随后,她轻轻揭开我的手套,竟然揭不下来,透过缝隙一瞧,说道:“里面全是冻血啊,不行,必须处理一下。” “怎么了?我看看!”梦姐随即紧张地过来查看。 手套被剪开之后才发现,我的双手都被磨破了,血渗出来后又冻上,手与皮手套已经粘在了一起,因为刚刚的搏斗太激励了,情况紧急,竟然一直没有察觉。 梦姐为我的手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包扎,随后,我们便匆忙进行了补给,也算是庆祝了一下自己大难不死。 “大家尽量多吃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地下冰原,这里环境太冷了,不多吃点营养食物,身体吃不消。”我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说道。 “依我看,这个冰原和那个地下温泉是相通的,要想造成鬼洞里水汽充盈的环境,水和热是必不可少的,设计这个鬼洞的人即便是再怎么匠心独具,若是没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很难造就这个奇景。” “我觉得小倩言之有理。”梦姐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这蛇首女妖也算是机关算尽了,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何不躲进自己的紫水晶宫,反而要进入这冰原?” “莫不是担心我们的追杀?”我说到了追杀一节,但心中并不认可这种说法。 “事情恐怕还有玄机”许倩说道,“依我看,这冰原外面恐怕才是真正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进入冰原?”我有点担心的说道,“且不说这冰原空间到底有多大,我们这几个人身上装备和食物都很有限,恐怕……” 许倩笑道:“表少爷,你不必多虑,这冰原的空间绝对不会太大,如果这冰原十分巨大的话,这里的冰川融水就不可能只是这眼前的一个小小的冰湖了,这里的水足够将这个鬼洞湮没了。” 许倩的话言之有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说实话,若是此时走回头路,我还真有点心有不甘,也罢,当即我们便决定,暂作休整,之后进入冰原。 五个小时之后,我们便 起来了。我醒来的时候,梦姐和妲蒂早都起了,许倩是前一轮值守,估计也很疲惫,所以还躺在我肩膀上打着很轻的呼噜,非常的好听。 我们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地下冰原,冰湖上面一滴一滴融化落下的水花,心中也如这湖水一样空旷。 我本打算找到那个蛇首女妖,就此了结此事也就可以赶回去,如今却被困在这里,这结局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想什么呢?”妲蒂站在我身后,这时梦姐正好去方便,没有人,她从后面靠过来,将我抱住。 “我在想——故乡。” “哦。”妲蒂看着我,眼里似乎有无限忧伤。 “你也想家了?” “嗯,我想古丽了。” 正此时,就看到梦姐方便完回来。我回头看到梦姐手里拿了什么东西走来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骨头。 “嗯?梦姐,你怎么捡了一根骨头回来。”我奇怪的凑近看了看。 梦姐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在那边解手,无意间看到了这根骨头,觉得蹊跷,所以才拿来看看。” 许倩闻声过来,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她拿在手里,仔细的观摩着,突然发问道:“这是……骨笛?” 我万万没想到,大家伙会对这根骨头感兴趣。然后,就听许倩在那儿赞道:“这个是好东西啊。” 我这次发蒙了,道:“这,不过是普通的骨头嘛。” “你懂什么。”许倩晃着手里的骨头道,“你看,这是什么。” 我接了过去,正心里泛着嘀咕,然后只听许倩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西藏博物馆里也有一件这个东西。” 我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问道:“博物馆还藏这破骨头,难不成是什么珍惜动物的化石?” “这你就不懂了吧。”许倩拿起骨头,对着我说道,“你看,看这里,明显是人工打磨过的痕迹嘛,看见没有,这里有个凹槽,还有这里,这是留下的水渍,说明以前经常被使用。” “还真是。”我看着上面的痕迹,果真如许倩所料,这是根骨笛。 “这种用骨头做的笛子,可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令数公里外的野兽毛骨悚然,不信你吹吹。”许倩把骨笛递给我,妲蒂和梦姐两人都望着我,我在她们注视的目光下,不得已把骨头的一端对着自己下唇,轻轻吐气。 起初那骨笛并没有什么声音,我试着变换了几下位置之后,那骨头果然发出“啾——”的声音。 不过,那声音并不像许倩所说的如鬼哭狼嚎,反而是一种极尽悠长、哀婉的声音,有如空旷的荒原上孤鹰发出的阵阵悲鸣,来自远古的思念,就从那小小骨腔中一缕缕透出。 妲蒂和我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悲切之情,那声音让人感到是如此的悲凉,虽然从骨笛里只能发出一个音调,但合着这地下冰湖湖水的起伏,仿佛让人听到了湖水的哀伤。 “倩姐,那你说这骨笛有何玄机,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古藏教里的一种法器。” “古藏教?”我一下子被这三个字给勾住了思绪。 “没错,古藏教不是一个具体的宗教,而是一个十分模糊的历史概念,这个骨笛其文化历史价值等同于古红山文化的玉箍玉龙,古三星堆文化里的大眼青铜面具。” “小倩说的不错,我之前也是看出了这骨笛可能是解开谜团的一个突破口,我们不是一直怀疑这蛇首女妖的来历嘛,这可能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梦姐补充道:“据我了解,这种骨笛通常是用人的一截小腿腓骨做的,如此残忍,恐怕也只有这种邪教才干得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对许倩和梦姐的说法非常认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如此,我们还愣着干什么,现在就去逮住那女妖!” “都到这一步了,还着急!”许倩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想啊,这女妖为何要往冰窟里面逃?” “这不是我要问的吗,我怎么会知道?”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许倩笑道,“我觉得前面还会有好戏。” 我未想到,一路的景致竟然出奇的好,我看见横架在空中的巨大冰梁,就像桂林的象鼻山一样,我闭上眼,就能想象那些穿着经袍,一步一叩首的朝圣者,那种虔诚。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4章 阴兵 前面有个石头堆起来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完全风化掉的牦牛头骨,端端正正摆放在那里。湖水碧蓝,湖心处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我们几个一路走,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你们看!”梦姐指着地上的一行脚印说道。 “这是……”我不敢确定这个脚印到底是不是蛇首女妖留下的,毕竟她手下还有一帮看家护院的“走狗”。 “刚刚从水晶宫里逃出来的血尸应该不少。”我分析道,“这有可能是那些个畜生留下的。” “我看未必。”许倩摇了摇头,“你们发现没有,这几行脚印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步伐很稳健,而刚刚攻击我们的几头血尸,都是四肢不全,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像是他们留下的。” “言之有理!”我点头同意。 于是,我们沿着那蛇首女妖留下的脚印,一路向前,梦姐分析道:“我看着地上的脚印,莫不是那女妖是打算逃往冰窟里面么?” 我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猜测,说道:“嗯,恐怕是这样的,这山里面的冰洞内部道路纵横交错,一旦进去了,根本找不到踪影” “你们听!”就在这时,许倩忽然停下脚步,做出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随即,梦姐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临大敌。 “这么多?!”梦姐的话显得有些不安。 “什么这么多?”我有点不知所云。 “应该是阴兵!”许倩说道,“数量如此之大。” 话音未落,就看到远处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定睛看去,只见一大群血尸抓狂地吼着,扑抢着挤过来,尸臭熏天,简直就是到了饿鬼界,万千饿鬼。 它们没有表情,恶心丑陋的血脸和大张的嘴,只有饥饿的暴杀血腥食欲,像是一股尸潮…… “我靠,这就是阴兵?”我愣了愣,有些不敢想象。 “所谓阴兵实则是血尸。”许倩说道,“这鬼洞生养血尸,但阴坟志谈可能只是空穴来风的杜撰!” “这时候就别管是阴兵还是血尸了,感觉跑吧!”我说道,“它们数量太多,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为妙!” “怕是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许倩冷静道,“你看那边!” 就在这时候,从另一边也冲出来一帮血尸,它们疯狂的尖叫撕心裂肺,我们不得不没命地跑,身后冲拥出一大群血尸嗷嗷怪叫,整个尸潮卷起刺鼻霉烂的尸臭拥过去黑压压的一片。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已经绝望了、吓呆了,说来也是奇怪,这些血尸行进的速度远比一般的血尸要快得多,且杀气腾腾。没过一会儿,尸群便已经靠拢了来,前排的血尸抓抢着。 “操蛋!”我骂了一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样跑不是办法!”梦姐说道。 妲蒂一边跑,一边说道:“依我看,我们不如先退回去!” “怎么退?”我摇了摇头,骂道,“这可能就是最后一关了,那蛇首女妖现在一定就躲在里面,她知道是无路可退了,所以才把阴兵放了出来,这时候不能功亏一篑!”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反倒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反正退回去也是难逃一路追杀的窘境,加上前面也并非是坦途,还有那血蟒、尸虫在前面拦截,到时候前后夹击,可能情况更加凶险。 “林坤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付着女妖,不能丢了堂堂禹陵后裔的脸面,要让她知道知道,这西藏也是我华夏的疆域!” 我这一番豪言壮语一下就成了动员的号令,梦姐和妲蒂转变腔调,立即支持,说道:“好,既然林坤都发话了,那咱就拼一把!” 说着,我们几个立即停下脚步,发起反攻。须知,这一干阴兵血尸已经没有理智、没有意识,所以我们这“回马枪”杀得并不会引得他们措不及防,反而他们会变得更加暴戾。 “我们得想办法智取!”我自知每一步提心吊胆,所以连眼珠也不敢随便乱转。 “你们看冰窟的另一端!”许倩说道,只见那是一个巨大圆形洞穴的入口处。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在那短短不足十米的距离,却被无数的血尸给挤满了。 “这里的冰层稍薄,不少地方已经完全的剥落,露出坚硬的岩壁,洞穴也比进来时宽大不少,四人都能并排通过。”我说道,“要么我们就从这里进去。” “看来表少爷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br /> 被冰吞噬过的岩壁,留下了各种形态,如一个个狰狞之兽,张牙舞爪的欢迎我们这群陌生的访客。 “你的意思是把它们引进去,再来个一锅端?”梦姐说道。 “正有此意!” 我话音刚落,洞穴深处突然传来凄厉的喊声,我第一次听到这样悲惨的叫声,让我想起屠宰场里的肉猪临死前的嚎叫。 “不好,这些血尸好像更加发狂了!”只听得那嚎叫中还夹杂着另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是另外一个人,“那女妖一定是在指挥操控这些血尸!” 那血尸抓抢着扑过来,啃咬抓扯,若是我们有一个不小心,被他们给逮住,那我们几个鲜活的人瞬间就能被撕成数块。 这时候,上来几只血尸,眼见就要追上我,他们饥饿至极地发狂地伸出爪子,张大嘴啃咬,我心知这是不能稍有迟疑,于是立即出手,一刀将那爪子砍了下去,一道黑血喷出。 那血尸踉跄了两布,后面的尸群挤压过来,纷纷绊倒在地上。而后面倒下的血尸,竟然伏地舔噬着地上的血尸起来,丝毫不顾及是不是同类。 “同类相残!”我有点头皮发麻。 那血尸一顿狼吞虎咽,一个女人的头被抛飞,滚了几转,面朝天,瞪着我,血红的两眼凝着变异的惊恐与绝望,然后几个血尸抢过来,又抓起头颅啃咬,撕下嘴皮。 “来啊!”我看他们停滞住了,连忙也慢下脚步,不停地挑衅他们,试图把它们引导过来。 此时,一个高大的血尸撞散群尸,“呜……嗷,呜呜……噢……”发出一声呼啸,抢过已不成形的人头,剖开头盖骨,残暴贪婪地吸食着脑浆。 尸群过,地上留下肉沫与黑凝的血…… …… 被群尸啃噬的血尸叫得极其惨烈,后几个血尸都死死咬住他,这一来,尸群又按过去,嗷嗷怪叫,万千血尸狂奔,那哀嚎犹如尸声海啸。 我看到一只血尸被同伴剖开了肚子,肠子拖了出来,还在一路追逐我们。后面大群血尸抓分着,将他两腿撕裂开,地上划出两道血路,尸群扑杀,尸体皮肉油脂“唧唧”嘶响,脓血混着人油抹了一地…… 不出五分钟,地上就只剩下一推残缺的骸骨。 “嚄……嚎……噢……哇嗷……” “呜呜哇嗷……嚄哇……” 万千尸群的嚎吼如海啸般侵袭了整个冰原,那声音就像是把千万具尸体的喉咙剖开,插进管子往里闷声吭气,又像是暴雷天,解剖室里那些已经开膛破肚的尸体,缓缓地坐起来,早已断气的喉咙,沉哼着诡异的凶咒…… 地面上一片狼藉,角落里,还有不少活尸伏在地上啃尸,残尸交错,血糊一片。但是,大部分已经被我们引了过来,咆哮着围靠过来。 “来啊,来啊!”我兴奋起来,“等会儿送你们上西天!” “哇嗷—”身后的血尸摇摇晃晃地冲上来,胸膛还淌着血浆和粘稠的体液。 我这时候脚步放慢了许多,突然,一只血尸加速从来,张开血口扑向我的胸口。 “给你脸你还揣上了!”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抬起一脚,随即那血尸便应声而倒。 “林坤,别磨蹭了!”梦姐至前面催促道。 “好勒!”我便加快了步伐,一路快跑。 许倩突然脸色一变,目透杀气,显出了她挺翘胸部的轮廓,同时抽出软件,站在洞口,说道:“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话音未落,只见许倩冲着涌到门口的群尸一阵劈砍,剑法犀利,又快又准,尸群纷纷倒地,血雾喷洒,在地上蠕动爬行。 我们进去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条冰道,长约五十米,下面就是冻土石层。我用电筒照了照四壁,所有的岩洞石壁都被厚厚的冰包裹着,手电光一照,冰里面的溶岩显得光怪陆离,颇似无数头怪兽,透过冰层也在打量我们。 头顶上方好似一个穹顶,距地面约有四五米的高度,还不知道冰层有多厚,我们整个儿如同走在一条冰作的甬道之内。从进入冰洞,地面就一直倾斜向下,越往深处,越让人感觉寒冷,寒气丝丝逼入我身体。 梦姐取下手套,用手指感觉了一下地面,说道:“地上很干燥,从冰道融蚀的大小来看,可能这个冰洞融化有七八年了,这个洞是斜着向下的,还不知道下面有多深呢。” “就是这里了!”我说道,“就在这里结果了这帮畜生!”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5章 女妖的寝宫 这冰道里面走路要十分小心,所以我们尽量保持两人间不超过手够得到的距离,要是碰到地裂或地洞,旁边的人可以帮一下手。 我们的计划是找到一个相对狭小且封闭的空间,然后将血尸大军引进里面,一旦它们进入空间内部,就着手将这个空间结构毁掉,把它们全部活埋在里面,变成冰雕。 我紧跟在梦姐后面,一手扶着冰壁,一边查看地形,留下逃生的道路。这个冰溶洞内可以说像马蜂窝一样,千疮百孔,布满了拳头大小的陷坑。 这些洞穴,是由于冰和水的相互作用,历经了千万年之后,才慢慢侵蚀形成的,因为水往低处流的特性,所以,这里的洞穴有一个共性,全部是从洞口向内倾斜,指向山腹,形成一条冰做的倾斜通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在于这个通道内部,一旦那些血尸进入通道内部,那就根本别想再上来。 而且这样一来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只需要堵住一头就可以将它们困住。 我们又走到一个岔路口,梦姐在洞口细细一看,马上判断道:“走左边。” 妲蒂跟在梦姐身后,在包里拿出个什么东西在冰壁上做了一个记号,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做路标啊。” “聪明!”我立即心领神会,要不怎么说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 冰洞内岔路极多,包裹洞穴的冰壁时厚时薄,我们就如蚂蚁穿行在蚁穴迷宫之中。当我们来到一条冰缝前,洞穴两端的冰壁突然增厚,就如一块巨大冰石,被巨斧从中劈开,留下一条楔形通道,仅容一人通过。 前面的冰缝明显的窄了,四人都需要侧身才能通行,洞顶悬挂着冰凌,石壁突兀嶙峋。 “小心点。” “这些冰比普通冰温度更低,掉进衣服里像针扎一样痛。” 前面的通道更加狭窄,我不得不收腹憋气,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个洞到底有多大?” 从冰缝中挤出,洞穴豁然开朗,无数的光柱透过顶壁穿射下来,我们已经不需要借助手电也可以看清洞穴内的情况。穹顶就像一个扣着的锅盖,最高处距离我们所处的位置几近百米,厚约一至两米的冰壳包裹在岩壁内面,而岩壁本身则有无数孔洞,阳光就是透过这些孔洞直达中空的山腹。 “好美!”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 “时机已到。”梦姐说道,“你们看上面,这些巨大的冰柱要是砸下来,还不把它们咋的粉身碎骨!” 我抬头一看,只见无数冰柱倒悬在穹顶,如剑指大地。与其说是冰柱,它们更像是矿物结晶,有着规整的形态,如枪似矛直抵穹顶,被太阳的光芒透射而过,便幻化出七色的彩虹。 “真是便宜了它们了,让他们死在这一片美丽的地方!”我愤愤不平道。 “别说那没用的,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身后许倩已经把血尸引了过来,我们几个正站在一块突兀的冰平台之上,平台的外形颇似一只将尾翼插入绝壁里的展翅之鹰,而许倩正站在鹰嘴的位置。 “小倩,当心呐!”许倩所站的位置若再往前只需两三步,就到了冰断崖边上,下面深不见底,丝丝寒气升腾,只能听到类似猛兽咆哮的声音。 “放心,你们只管自己做好准备!” 许倩脚下的几个冰面之间也并非完全没有路,而是有冰梁、冰桥连接起来,但是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上面什么也没有。 这里的地势奇险,端的是有来无回。只见头顶的冰如水晶般剔透,冰梁、冰桥和冰柱如蛛丝般遍布整个洞穴,裂缝下雪白的寒气如波涛般翻涌在冰桥左右,要是摔下去,必然是尸骨无存。 “那好吧,咱们事不宜迟!” 按照预先的想法,我们要想办法迂回到血尸的后面,超了他们的后路,将它们堵死在这个冰洞之内,然后利用这里的冰柱,想办法将将这个空间的结构受理点破坏掉,这上面成百上千吨的冰层就会坍塌。 许倩在鹰嘴上面将这些血尸拖住,为我们争取时间,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会置于危险的境地。我担心她一人有失,于是也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妲蒂和梦姐则分工开始计划,一人设法堵住去路,一人奋力破坏冰盖的结构受力点。 此事若换做是搬山卸岭来干,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妲蒂也不是吃素的,这摸金校尉的手段也名不虚传。自古摸金校尉分金定穴,有堪舆的绝活,所以,要想找做到这一点并不是难事。 然没有炸药,但冰体的结构尤为特殊,一旦某个受力点出现了损坏,整个结构就会毁灭性的破坏。而我则拼尽全力与许倩一同抗击潮涌般的血尸。 “你怎么来了!”许倩有些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呵呵,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一个需要靠女人来保护的软蛋吗!” 许倩在我身上停了几眼,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我的英雄,是我的男人!” “你们做好准备!”这时,便听到妲蒂发出了指令。 许倩一剑劈开血尸的手臂,对我说道,“从这个冰梁上过去,从这里下。” 我看着白雾翻腾的地裂之下,那咆哮之声不绝于耳,小心翼翼地问道:“下面是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快跳!”许倩推了我一把,我便哧溜滑了下去。 要说这臭娘们胆子还真是大,真不怕我一命呜呼,这冰梁的下面便是地下暗涌,说白了就是地下水,消融的冰川通过这种方式将自身的水分输送到各条支流,然后在高原上汇集成湖,也有不少的冰河的源头便是以这种方式形成的。 而这地下河到底有多深,却不是我们可以勘测得了的,即便是科学发展至今,也鲜有谁有这个能力勘测出可信的水深。 我不敢稍有狐疑,立即用手将冰梁抱住,然后顺势滑动了一段距离,由于血尸脚步摇晃,在这个冰梁上面行动一步一滑,随后便纷纷落入水中。而这冰冷的地下水,一旦你掉入其中,只需要三分钟,就可以让你永久冰冻。 “好险!”我喘了一口气。 许倩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神刻意盯着我,道:“下面的冰河即便是低于零摄氏度也不会结冰,只需用三分钟,接触到冰水的肌肤毛孔血管立刻收缩,所有表层静脉被冰冻,表皮失活,接着神经麻痹,深层肌肉细胞失控,慢慢的被冻硬,僵化,死亡。” “这么厉害?!”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那些失足跌落暗涌的血尸,心里既感到无比的痛快,又感觉十分的无助。 /> 但是时间不等人,妲蒂抱起一块半米高的冰锥,猛地往一根冰柱上砸去,一时间,整个冰窟就好像散架了一样,轰然倒塌下来。头上冰碴子如雷雨一般砸将下来。 “快走!”我一把拉起许倩,此时也顾不得脚下的冰梁如何险要,一路狂奔,急急越过一道裂缝,攀援而上。 正此时,梦姐和妲蒂又将洞口的冰柱砸断,血尸逃离的道路随即就要被封上。这时我们不敢耽搁半刻,四人一路闪避着冰碴和砸落的冰块,尽管这壮观的景象十分美丽,那是用笔和画无法表达的,但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根本无暇顾及。 “轰的一声”巨响,我们前脚刚逃出,身后整个巨大的冰窟应声坍塌,巨大的冲击波将我们推出去几米远。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阳光照耀,那样的景致,是我在梦里也无法想象的,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两眼顿时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连眨眼也不会了,足足屏息了一分多钟,才从嘴里哈出第一口气,喃喃道:“鬼斧神工,真是不可想象。这,这简直太……” 我还未感叹结束,身后妲蒂爬了起来,揉着头问道:“怎么啦?前面没路了吗?” 待到她睁开眼睛时,同样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半晌才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在做梦!” 只见我们身处在一片流光溢彩之中,冰盖坍圮之后,在上层的冰盖下方裸露出了千年罕见的冰铸奇观。阳光从冰层中穿过,闪耀着七彩的霞光。有生之年如果能再看一次,就将永生难忘。 这奇景也如圣洁的雪山一样,让人在不自觉间得到了心灵的净化,在它们面前,每个人都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内心做着虔诚的忏悔和祈祷。我想起一句古人的诗“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句诗最能体现目前的心境,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震撼与谦卑交织的情感之中。 我们四人正都小心的呼吸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这个冰柱奇观中竟然还有一座冰雕的建筑,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心说着大自然的杰作真是让人感到奇妙,鬼斧神工。可是定睛细看,却发现这建筑不似自然所成,有门有户,有窗有牖,这俨然就是一座华丽的宫殿。 “卧槽,这该不会是那女妖的寝宫吧。”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6章 斩妖 四人都沉寂下来,我对这座冰作的宫殿感到十分震撼,但也更加不安,四人按次序跟紧,许倩先从冰桥上走过去,我们再一个一个跟着过去。 尽管这些冰桥看上去比较宽,而且好像很牢固,可是走上去才知道,这桥面还是有一定的倾斜度,而且越寒冷的地方冰层越是脆,冰桥的正中要承受十分巨大的压力,哪怕它上面形成一道头发丝粗丝的裂缝,它便随时都能发生坍塌。 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忍不住稍稍向下斜视了一眼,只见那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张好奇张望的脸,也就是我自己的面孔,但是脸以下的部位都看不见了,而头顶的冰柱、冰棱,也都倒映在冰桥之内,透过冰桥,冰桥下方的千仞绝壁,和从绝壁中生长出来的冰晶、冰笋也都一览无遗。 “好美啊!”我感慨一声。 “林坤,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要分神!” 在冰桥的下方就是缕缕冰雾,缠绕在半壁之中,一霎那,我突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站在有实地的冰面之上,还是悬浮在半空之中,更匪夷所思的是在这半空当中,还有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不好。”我心底一晃,随即脚下突然失去方向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向下沉,天上的穹顶绕着自己转圈。 “林坤……林坤……”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我身上的力量就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手和脚都不听使唤。 就当我一下子扑到在地的时候,妲蒂连忙从后面将我的身体拽住,但这个时候也是极其凶险,我们两个人一起做出大幅度的动作,重心偏移太多,很难调整。 在我们面前一道冰梁从中断开,中间有一米距离得凭借人力跳过去。这点距离若是在平地,一步就能跳过去,但是那冰梁下,是万丈深渊,且此时我和妲蒂两人一个晃悠,步伐紊乱,跳过这一个距离也不是简单说说就能办到。 梦姐和许倩小心的在前面保护,我和妲蒂两人一同前进,此时我们只能一同迈腿,任何一个人出现差错,两人就可能一同掉下冰桥。 我和妲蒂才刚刚前脚落地,那晓得就在这时候,头顶忽然一个黑影扑了下来,我抬头看去,只见那东西双翼一展,身体在半空顿时停住,带起的风直刮得飞沙走石。 br /> “小心!”我立即往前面的冰面上扑到,那东西一个猛子扎下来。 “什么东西?!”我再次抬起头来,那东西已经不知飞刀了到了哪里。 “可能是个飞禽。”梦姐判断道。 “这地下冰原里哪里来的飞禽?” 正说话间,那黑影不知从何又闪了出来,挥动羽翼,夹着劲风又扑了下来,我立地相迎也是毫不客气,手里的飞刀早已准备好,正当它扑过来的时候,我一个闪避,随即飞刀出手,它发出“嗷”的一声惨叫,重重跌落在地上。 我虽眼见那东西落地,却在冰原上没有找到尸体,也纳了闷,环顾四周,一片静肃,看不出任何异常的。 “见了鬼了?” “不可大意。”许倩提醒道。 “那东西还会隐身不成?” “你们看那是什么。”此时,妲蒂手指了指那冰宫,我们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人形就站在那宫殿的阶梯上,看样子好像还站了好一会儿了。 “那不是——蛇首女妖吗?!”我一下子认出了她来,“好家伙,刚刚一定是她在搞鬼,差点叫我从桥上摔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色轮廓的嘴,露出锋利的獠牙,那一双红色的三角眼,目露凶光,我自是不会忘记,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龇牙咧嘴,嘴里发出低声怒吼,仿佛在告诫我们,这是她的寝宫,不容外人踏足的领地。 那女妖缓缓的走着,每一步都显得平静而自然,但每走一步都十分有力,喉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接近我们。 随即我便看到在那冰宫的屋顶上面停着一只巨大飞鸟,杀气腾腾,正是刚刚攻击我们的那只,发出令人心惊的恐怖低鸣。 “这是一只尸鹄。”许倩说道,“没想到竟然是这女妖养的宠物。” 说完,那尸鹄便收翅,如离弦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扑向我们。当它距我仅有数米距离时,我赶紧就地一滚,一个侧翻,躲过尸鹄,随即站立起来,它只得再次腾空俯冲。 这尸鹄也是忠心耿耿,一击落空,又是一个俯冲,带着惯风从天而降。不过,许倩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那尸鹄往枪口上撞。那尸鹄一对利爪刚要往她肩膀上抓来,没想到许倩的一柄软剑竟然从腋下穿出,直接往那尸鹄的爪子上砍去。 尸鹄再次共计失败,只得拼命的重新飞升,可是距离已 经不够它再飞起来,就在此时,许倩的剑已经准确无误的劈砍在了它的爪上。 “倩姐,好手段!”我看的惊心动魄。 不过那尸鹄也算退缩得快,可是左边一只爪子已经掉了,在嘴里发出尖厉的叫声,振翅飞起。 “倩姐,这尸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着地上的一对利爪,不由得好奇心起,便问了一句。 许倩皱了皱眉,说道:“这尸鹄本是个稀罕物,十分的高贵,虽说称为尸鹄,但并不是说它是吃腐尸肉长大的,相反此鸟只吃奇珍异兽,只因这鸟及其忠诚,到主人死后,依旧不离不弃,甚至被带进坟墓之中陪葬,因此才有了尸鹄之名。” “原来如此,看来这尸鹄此前便是蛇首女妖的一大挚爱。”我听完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这地方没有什么奇珍异兽,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这个也是我奇怪的,这尸鹄……”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灰色的身影横空掠过, 只见那蛇首女妖跃到宫殿外的冰面上,机械的转过头来,一双露着残酷凶光的三角眼,正牢牢的盯着我们。 那女妖还是不容小视,以刚才的速度的攻击,横空掠起,闪电一击,这个身手和速度恐怕非人力可及。她对着我们发出威胁的吼声,显然这已经是她最后的警告了。 “好家伙,这骚娘们竟然还敢威胁起老子来!”我瞪了她一眼,也不答话,抬起了脚,缓缓朝她的身后走去。 我们四个人,恰好守住了她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叫她退无可退,随后那女妖的嘴里又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已经到了所能容忍的极限,然后便看到她的颈项上竟然长出了鬃毛。 “卧槽,本来就已经够丑的了,现在更丑了!” /> “嗷嗷”那女妖再次裂嘴低嚎,发出那声音仿佛让它全身的的毛发都抖动起来,我一直和它对视着,并保持枕戈待旦的姿势。 “今天就送你归西。”我心底暗自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个女妖,其实这女妖最令人忌惮的还是她摄魂的能力,一旦被她勾住了魂魄,就麻烦了。 “林坤,别大意。”妲蒂提醒道。 “你放心,吃一堑长一智。” “别看她的眼睛。” “知道,放心吧!”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缓慢。那女妖似乎并不为所动,竖毛弓背,朝着我发出了威胁的吼声。 “狗日的,给脸不要脸了!”我破口大骂,“还”字还没完全吐出,这时那女妖便朝我扑了上来。 我瞬间和她扭打在一起,一张无比狰狞的面孔就压在我的眼前。 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她这边扑上来,我手底下也做好了准备,手里紧扣的飞刀就朝那女尸的肚子上扎进去,不过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虽然确定自己已经扎中了她,但却没有吃到什么力气,好像是在扎棉花一样。 “什么?”我凭单手无法再进行第二次攻击,只好把飞刀抽回来,想办法将她拽开。 但是这女妖的力气大的惊人,单靠我一个人的力气还真的难以撼动,我只好在地上不断翻滚,滚了三四下只好,突然间,只觉得一个巨大的冲击,我整个人被猛地一撞,便直接摔了出去,滚到地上。 “我去你妈!”手里的飞刀一下脱手,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此时就听许倩喊了一声:“不要动,让我来对付她!” 只见许倩左手禁戒一出,一个剑指直戳那女妖的后脑勺而去,我大概就只看到了一道闪亮的光在我眼前划过,接着便听到一阵凄厉惨叫,那女妖便重重摔在我身边。 女妖嘶声连连,随后许倩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女妖的的颈骨应声折断,惨叫声戛然而止。 我感觉站起身来,对着那女妖踢了几脚,还是没有动静,我用力呸了一口,骂道:“叫你咬我!” > 就在此时,周遭一下安静了。 “所以——这事情应该是完了吗?” 我打量着许倩她们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妖死了本该是皆大欢喜,但我却反倒是不安起来。 “别说话,听!” 我立即屏气,听到黑暗里传来爬行的声音,数量之多,无法估计。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7章 荒村地道 听得人魂飞魄散。 虽然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第一时间映入大脑里的便是尸虫,此时无法想像四周是什么情形,那些尸虫肯定已浩浩荡荡地把我们团团包围了。 回忆一下先前在地看到的尸虫大军,根本数不过来,没想到我们现在杀了女妖,还是没有逃脱尸虫的噩梦。 我看不见周围的情形,只好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耳朵,我的呼吸声非常紧张,但同时又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呼吸。没有僵持多少时间,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卧槽,肯定是尸虫来了!” 呼的一下,耳朵里一片混乱,四下好比惊飞的鸟群般响起嘶叫声。听那动静不是尸虫还能是啥?我们二话不说,直接撒开脚丫子就跑,未待我们跑出几步,我一个不小心便化倒在地,身上几个地方立即传来剧痛。 我手尽快脚乱地爬起来,却被许倩按住了肩膀,她轻声喝道:“别动!”说完如一道劲风从我的头上扫了过去。 随即,我朝着那风望去,只见成群结队的尸虫从上面的冰桥上面俯冲下来,像是一道黑影。 “卧槽!” “退到墙边去!” “乱龙石已经被它们给毁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已无法思考,很难想象这些尸虫是如何一路追踪我们到达这里的,我们沿途经过深潭和暗道,以及冰原,这里可以说是比迷宫还要神秘的境地。 “这尸虫难不成还会游泳?” “绝大部分昆虫都可以在水中生存一段时间。”梦姐说道,“这些尸虫将就团队协作,是我们小看它们了,现在看来,它们才是这个鬼洞最危险的东西。”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看想想怎么办吧!” “为今之计,必须找到出口!”许倩说道。 “可是出口在哪呢!” “天无绝人之路!” br /> 于是,我心下便打定主意,要跟着尸虫斗到底,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些该死的臭虫还能闹翻天了不成,追了我们一路了,现在是时候给你们看看小爷的手段了! “别傻了!”突然我愣了一下,我这大话才刚说完,梦姐就朝我的后脑勺打了一下。 “你干嘛——”我的脑子嗡了一声,诧异地看着她。 “别说大话了,这时候是硬拼的时候吗,还是赶紧走吧。” 许倩把手一指,说:“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的冰体结构太危险了,一旦尸虫把这里咬碎了,我们就全完了。” 她话音刚落,四周完全寂静了。 我自己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我们的头上传来轻微的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东西坠落的声音,在地上迸溅开来。 我寻声看去,才发现是几块碎冰,但是当我抬头看去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上方的一座冰梁上面爬满了尸虫,它们黑压压地占据了整座冰梁,疯狂地摩擦着冰面。 “糟了!”我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快走!” 现在不是埋怨许倩乌鸦嘴的时候,这架势上面的冰层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坍塌,而且这不同于妲蒂刚刚破坏结构点的行为,这些尸虫根本不管不顾,要是它们在这里撒起欢来,横冲直撞,我们就真的死的太冤了! 我们几个当然是没命地跑,这地方对我们来说劣势太明显,在冰面上我们跑不开,但是那些个尸虫则是如鱼得水。我心底只能盼望着前方不再是冰原,要不然还真没办法逃。 说来也是戏剧。就在我们连滚带爬地从冰面上逃跑之际,脚下忽然出现了一个沟壑,这沟壑并不深,只有一人头深度,巧的是这沟壑上面被一层冰面覆盖着,就像是一个玻璃顶。 “从这下去!”我急中生智,从这个沟壑里钻了进去,这沟壑下面已经不是冰面,一直往里面走,就好像是峰回路转一样。 “等等!”突然,许倩拉住我的手,说道:“这里!” “这里怎么了?” 我看到许倩指着岩壁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她开口说道:“有风。” “有风?”我诧异地看着她。 “这个通道也许可以通到外面。” “真的?”我不敢耽搁,朝着那个口子探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还果然如许倩说的,里面是一条通道。从外面看这个口子,只是一个裂缝而已,但是从里面看,这个通道应该是个未完工的地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凿下来。 因为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那这条通道极有可能就是封闭的。但我们走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这通道其实很长。同时,看着通道的岩壁上面明显的凿挖的痕迹,我断定这是一条人工修建的地道。 “这怎么会有这么一条地道?”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索性不管,咬牙只顾向前爬。 这个通道没有任何分岔,但是却很难走,有些地方甚至是垂直的,我足足爬了两个小时,几乎累昏过去却仍然没有看到头。 也不知多久之后,就在我机械地爬行的时候,猛然身下一空,人就摔了下去。 “小心!”许倩一把拉住我的裤腰带,我得以不落下去。 我惶惶不安地看着下面,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断层,“我没事,这应该是一道山体裂缝。” “不像!”许倩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看前面。”许倩的目光看向前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前头再没有通道,我更加诧异,问道:“怎么会这样,这个通道难道是端头的?” 我再上下左右照了照,无意间看到上方的裂缝断层表面有流水的痕迹,流水应该在这里有过长年累月的侵蚀,地表特征十分明显,只不过上方现在没有出现流水,可能是后来断流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上面原本应该是通的,准确的说,现在也是通的,只不过被人为的覆盖了起来。”许倩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个打地道的人应该是从上面进入这里,然后在这个地方开始挖通了地道,现在看来,地道并没有完工,草草收场,把上面封住了。”许倩解释道,“但是他们没有完全堵死,依然有风进来,所以,我们可以出的去。” “那就好!”一听许倩说上面有出路,我二话不说便攀爬上去。 过了十几分钟,我突然感到似乎哪里有风吹进来,心中一喜,立即循着感觉找去,果然找到一个有空气流通的洞口,出现了久违的光。 但是说实话,这个洞口实在太小了,远远地看只有一个硬币那么大,即便是走到了跟钱,也许还不如我的一个头大,所以我连加快速度的力量都没有了。但眼下唯一的道路就是一直往前,从那个洞口处寻找出路。 “没法子了,只能撞开!” 我现在其实没什么体力,扒拉了几下洞口,没啥效果,这个洞口应该是被泥土封住的,没有岩石,所以还是有可能撞开。 我蓄力之后,猛地撞了上去,一声闷响传来,然后我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不过我这一撞的效果却很好,那土墙明显松动了,我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又撞了上去。 这一下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然后,一瞬间,我看到了久违的地面。我几乎反应不过来,眼前的地方却莫名的熟悉—— “这是?”我脑子急速旋转,“那个鬼村?” “靠,这个地道怎么会通到这里?” 我看到不远处的村落里有很多人,看天色是晚上,四面灯火通明,还有人拿着对讲机在不停地叫喊,行色匆匆,像是在搜寻什么。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啊!我们在这儿!” “有人!” “快来人哪!” “找到了,找到了,快过来!” 随后,我就看到有一个人带着一群人飞快地向我靠近,老远就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女人,而且不知道为何,我老觉得那人的身影十分的熟悉。很快带队的女人就到了我的视野内,我远远地看着,惊讶地发现,人群中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骆建芬,而外面的这些人应该就是735所的人。 “骆建芬?她怎么会在这儿?”我心底纳闷了一下,但我的力气已经耗尽,这时候没有什么精力在顾忌这些。 骆建芬他们都一脸急切,可没等骆建芬到我的跟前,我就失去了知觉,耳朵里只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林坤?林坤?你没事吧?” 然后我便闭上了眼睛。 好像是如释重负。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房间里,许倩在一边照顾我。外面非常嘈杂,我脑子里的记忆停留在撞开的那个地道里。那条地道明显是通往鬼洞的,只是我不明白这个地道究竟是谁开挖的,开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我蒙在鼓里,什么都无从知晓。 但是骆建芬和735所的出现,让这一片阴霾又多了一些波动,越搅越浑,但是我反而内心更加平静了——我等待的水落石出,终于就快到了。 说起来我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体力不支,加上最后关头撞击力有点猛,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看到许倩在身边,我便坐了起来,她问我感觉怎么样,不过我并没什么大碍,谈不上不舒服,点了点头。 “醒了?还好吗?” “嗯嗯,我没事。” 比起身体的状况,我此时最大的状况是来自于内心的困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8章 秘密合作 整个村子里现在都是骆建芬带来的人,足有五十多号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便衣,但是从他们在这里活动的迹象看,他们来的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可能从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他们便来到了这里。 “倩姐,之前问你你也不肯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吗?怎么735所的人也到这儿来了?” “你想知道什么呀?”许倩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或者说,你现在猜到了什么?” 但是我没直接回答,因为我想到了许倩在进入鬼洞之前的一系列反常现在735所突然出现在这里,仿佛所有的问题一下子都解开了。 没过多久,骆建芬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出现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是我隐隐有种感觉,这不是偶然的。 骆建芬顿了顿,才道:“林坤同学,看到我你感到意外吗?” “这叫我怎么说呢?有点意外,但也不意外。”我道,“在这里一直都有很多秘密在困扰着我,我想你的出现跟这些秘密有关吧?” 骆建芬看着我,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是冶教授授意我们要瞒着你的。” “冶教授?为什么?” 骆建芬慢慢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735所和你们禹陵达成了一个协议,秘密合作。这一点许倩早就知道了。” 我呆立在那里,骆建芬继续道:“林坤,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骆建芬递过来一张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照片,“这是?” 那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照片,仔细一看,上面记载的好像是一个考古发掘的现场,土层中发掘出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我不无法理解,“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你在看看这张照片。” 随即骆建芬又递给我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则显得诡异地多了,上面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全身溃烂,死相极惨。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你听完之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骆建芬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数月之前我们735所接到了一起特别的报案,在纳错河谷边的谷口镇一群村民围攻了镇卫生所。” 这本来是一起比较常见的群体性纠纷,无论如何也关系不到冶和平的头上,不过这话从骆建芬嘴里出来,便有些意思了。我耐着性子听下去,说是那一干闹事的村民殴打拘禁了医务人员,还恶人先告状,向镇派出所报案说那个医生是草菅人命的庸医,事情越闹越大,到后来市里的公安局不得不派人实地调查以排解纠纷。 警察来了之后,审问了卫生所的医务人员,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原来,这镇上有户叫吉萨的藏民,家中老爷子长期病重卧床不起,据说是得了癌症,老爷子下巴长出了两斤多重的肿瘤;半个月前,吉萨老爷子快不行了,他的儿子就把他抬到卫生所,结果就在那天半夜,老爷子便不治身亡了。 下葬之后,又过了七天,有村民从县城赶集回来路过坟场,隐约听见坟地里有人哭喊,村民寻声找去竟然发现声音是从坟堆下面传出来。惊慌失措的村民壮着胆子把墓挖开,不可思议的是,吉萨老爷子竟然还活着。这下可激怒了吉萨的几个儿子,召集亲戚朋友几十人去围攻卫生所,一路上大骂庸医。 我当时听完也是大惑不解,试想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在灵堂里搁了七天,又在坟地里埋了几天,居然还没有死,这话搁谁都难以相信。 据说后来警察到了吉萨家中之后,就看到吉萨老爷子僵坐在桌旁,脸色灰白,两眼目光呆滞,眼神空洞。而他的儿媳妇端了一碗酥油茶到老爷子跟前,他动作僵直地拿茶杯却怎么也拿不住。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下巴上的瘤子不见了,而他的老伴还在一个劲地感谢老天有眼。这时,吉萨老爷子“嘿嘿”几声,像牲畜喝水一样对着茶杯伸着舌头,机械地吞咽着,喉结没有丝毫的动静,完全咽不下东西。 “骆老师,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上的人是吉萨?” 骆建芬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这样的,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跟吉萨有着相同症状的人,我之所以给你看两张照片,是因为这之间还有关联,这个 死者跟吉萨来自同一个地区,此人原先是在外地打工,但是数月前他突然返回家中,随后便大病了一场,送到医院之后,便宣告不治。” “那他也复活了?” 骆建芬摇摇头说:“他的确死了,但是更为蹊跷的事情随即在那个荒僻的河谷村落发生,接二连三的青壮年要么莫民奇妙地失踪,要么得了重病,一病不起。” “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死者生前工作过的地方就是这个村子呢?” 我沉默不语,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具浑身千疮百孔的尸体上,死者的脸部被硫酸严重烧烂,两眼布满血丝,眼袋发黑。骆建芬的话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在那个叫纳错河谷的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的其因说不定就跟这个村子有关系。 “你怀疑这件事跟这个玉佩有关系?” “这一点已经不需要怀疑了。”许倩点了点头,说道:“骆老师正是因为拿着这个玉佩的照片才说服了琪姐,答应合作的,这个玉佩上面的图案十分诡秘,应是古藏教的一种图腾,代表了某种邪术。” “不错,在纳错河谷发生的事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顺着线索找到了这个村子,结果意外发现了当地流传着鬼洞的传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那个姓林的镇长引起了我们的怀疑,经调查正是此人在暗地里指使人开挖地道,你们找到的那条地道正是他挖掘的,而封口处也是他堵上的。” “这么一说,事情就通了!”我突然一下子把所有的疑惑都串连在了一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也清晰了。 老镇长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开挖地洞进入鬼洞,结果挖出了神秘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可能带有某种神秘力量,导致施工的村民感染了疾病,回到村子之后传染给了他人,引起了人口失踪和死亡,而这种疾病也未必会夺人性命,也有人死而复生,比如说吉萨老爹。 我眉头紧锁:“尸体被严重毁容,凶手的用意,肯定在于破坏死者的体征,让我们无法辨认尸体。” “欲盖弥彰。”许倩说道,“凶手想销毁尸体体征,但他也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 许倩顿了顿,说道:“我怀疑凶手的目的原本并不是为了杀人,他们起初并不知道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但是中途发生了吉萨老爹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吉萨的死而复生,使得一系列人员的始终。”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我瞪圆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恐怕确实如此。”骆建芬说道,“他们的最初目的可能是为了鬼洞,但是吉萨的事情是个转折,而我们的到来,使得他们不能不偃旗息鼓,最终草草掩盖,销声匿迹。” 就在这时候,骆建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昨天夜里市郊殡仪馆发生谋杀案,值班的三名工作人员全部被杀害,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殡仪馆里的四具尸体被盗。 “盗尸?”我大感惊讶,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自然而然地两桩事情想到了一起,“会不会是有人想利用尸体做人体实验?” 骆建芬挂断电话之后,便带队封锁了殡仪馆,并勘查现场,不准任何人进入。 黑夜里的殡仪馆一派死寂,毕竟这里是人生的最后一站,过了这地就步向黄泉路,永不回头了。殡仪馆周围也异常冷清,西藏这地方还是比较迷信的,人们很忌讳在殡仪馆或者墓地周围建房,所以在殡仪馆周围的人户屈指可数,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开丧葬店的。 这晚的风很烈,吹得殡仪馆大门摇摆着,吱吱作响,犹如死僵之人那干瘪喉管里发出尖沙的幽吟。火葬场焚尸炉烟囱耸立在黑黑的夜空,不时听见几只乌鸦怪叫。 “黑鸟,情况怎么样?”骆建芬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道,“能确定是谁干的吗?” “还不能确定,这三具尸体在不同的房间内,应该是被逐一杀害的。死者身上的伤口宽深,直裂肺部,系重型刀具所至。” 我低头看了看尸体的伤口,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死者均被正面砍中,现场没有丝毫的搏斗痕迹,这种现场在刑侦上面肯定会被认定是熟人作案,至少这种几率很大,但是在我看来,则有着隐隐的感觉。 “这不像是一般的命案现场。”一个谜题困扰着我,“为什么凶手要盗尸呢?”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29章 帐篷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个叫黑鸟的警察跟骆建芬汇报了一下,这个人虽然穿着警服,但从他跟骆建芬汇报的情形看,这家伙百分之百是735所的人。 “还有什么线索没有?”骆建芬追问道。 “要说线索,倒还真有一条。”黑鸟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叫林八旺的镇长已经逃了。” “还真是人如其名,林八旺,真是只老王八。”我笑了笑,开玩笑道:“这只老王八费尽心机把我们骗进鬼洞,肯定也没想到我们就是为了这个鬼洞而来的吧?”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瞒着你的原因,演戏演全套,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你们。”骆建芬说道,“他一直以来都在诱骗外面的人冒险进入鬼洞,这也是为什么鬼洞外面有警察把守的原因。” “我们还怀疑纳错河谷始终的人口跟这个林八旺也脱不了干洗。”骆建芬继续说道,“照片上的死者是从他手底下回去的,这个林八旺一定是为了鬼洞里的东西而这么做的。” 我狐疑地看着骆建芬,说道:“可是这个鬼洞我们进去过了,虽然里面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要说什么邪术之谜还真的不存在。”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表少爷,你忽略了一件事。” “哦?”我看着许倩,有所期待,问道:“我忽略了什么?” “蛇首女妖。”许倩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整个鬼洞中最大的秘密就是这个女妖,她是谁,是何许人也,我们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可能跟神秘的古藏教有关,但是她本身就是个秘密。”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道:“倩姐你说的对,这个蛇首女妖还真的是个大秘密,她背后牵扯着一个更大的未知,所以,你怀疑对方是冲着古藏教的传说而来的吗?” “对方是何目的我不知道,但是跟这个古藏教恐怕是脱不了关系!”许倩肯定地说道。 “那么现在的线索焦点就又回到了这个玉佩上面。”骆建芬说道,“我们得搞明白这个玉佩到底有何玄机,为何能叫人离奇死亡又叫人死而复生?” 在现场没有找到多余的线索,黑鸟示意我们先去城里下榻,暂作休整,这个地方阴气森森,确实不利于我们休息。 不过,去市区的路途却比较远,大晚上开车得好几个小时,而且路上多有不便,道路上连路灯都没有。在荒无人烟的高原上行驶,除了淡淡的倦意之外,就只剩下了难以排解的困惑。 西藏是无数背包客心驰神往的地方,无数迷茫的心灵在西藏也得到洗涤和升华,但是关于出行西藏,有很多注意事项你需要着重注意,一旦掉以轻心,就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后果,甚至于有些后果是你想承担也没有余力担当得起的。 有句老歌的歌词写道“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这句话不假,换句话也可以这样说,路边的帐篷你也不要随便进。因为在西藏,要是随便进入路边的白色帐篷,你就可能被要求娶里面的西藏姑娘。读到这里你也去有很多疑惑,但其实不难解释,这其实是与西藏的人物风情,风俗习惯有关。 我们开了一夜的车,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我就对路边出现的几顶白色帐篷感到十分好奇。巧的是今天路上碰到了许多穷游的旅客,我们也是很热情,就答应搭载他们一程。 我们说说笑笑,突然有一个白帐篷就映入了眼帘,我以为这是某个藏民居住的地方,于是就把车停在这附近,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就朝着白帐篷出发了。 由于我和许倩她们不是同一台车,我们下车之后,她们虽然也感到好奇,但是没有直接拦着,以为我们是去路边解个手。在离白帐篷只有30米的地方,有一只藏獒冲了出来,幸好它栓在了柱子上。 “我去,这还有藏獒啊!” 这时候,车里面的许倩便开始阻止我,让我别进那个白帐篷。我问原因时,她一脸着急地说道,你可知道这白帐篷是用来干嘛的吗?这不是普通的帐篷,这是一个姑娘的闺房。 我诧异地看着她,细问之下才知道当藏族的姑娘到了十四五岁时就会把帐篷搭在一个美丽的地方,这个白帐篷是专门为她找未来的老公而设立的。要是男的相中白帐篷里的姑娘别可以和她相好,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个小伙为了找到他的情人,就会驾着一匹马四处的游荡,要是看见了姑娘就开始说话,唱歌,要是看上了就开始表白。 有一些人就是白天用来观察情况,晚上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有的甚至一整夜都不睡,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儿,就是为了找到她的意中人。 “林坤,你这有打算沾花惹草啊?”妲蒂瞪着眼睛,不怒自威地看着我。 我呵呵一下,立即服软,笑道:“哪有,我就是好奇,过去看看。” 所以在西藏地区要是看到了白色的帐篷,千万不能随便进去,除非你是为了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我们来一起说一说西藏这个风俗习惯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其实是在西藏白色帐篷是为马上要成为成年人的姑娘准备的,这个帐篷的作用是什么样的呢? 其实不难理解,其实就是提供一个为成年女子以及心仪该成年女子的男子提供一个相互交流感情,约会的场所,甚至于可以在这个帐篷里行男女之事,就算女方怀孕生下孩子,男方也是可以不用负责任的,女方也不会失望透顶,反而她们会因为自己具备繁衍后代的能力感到欢欣鼓舞。 “倩姐,你说这西藏的风俗是不是太开放了点,要是我刚刚一不小心走来进去,是不是就得失身于她了?” “去去去,别没羞没臊的,还一不小心,我看你就是诚心想去。”许倩白了我一眼,说道,“这样的风俗习惯在西藏,现在还是存在的。因为,搭建白色帐篷没有什么过多的条件,只要年满14岁,并且有出嫁意愿,该女子的父母就会为她修建白颜色的帐篷。” “啊,这么简单?”我倍感诧异。 “不过,也不是说男子是能随便进入的。风俗规定了如果进入了白颜色的帐篷,就得娶里面的姑娘,如果你不娶的话,就得为这家人放免费当三年的劳动力,去草原放三年的牦牛,少一天都不允许。” “那我就有个疑问了,三年后这男的该何去何从呢?”我嘻嘻一笑,“三年朝夕相处,说不定回心转意了,到时候又不肯走了咋办?” “假如三年后,回心转意想要迎娶,那么这三年免费的牦牛就能归他所有,但是三年过后,还是不改初心,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就是能够回家。但是三年的光阴终究是不再有了。”一旁的黑鸟见我们聊得起劲,便过来插了几句嘴。 “哎哟,看不出来,还挺有感悟,是不是年轻的时候进去过?”我开玩笑道。” “可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这胆子进去。”黑鸟说道,“这白色帐棚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进去,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敢进去,往往有非凡胆量的人才敢进入其中,毕竟面对凶狠的藏獒,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面对的,要谨慎才最好啊。” “警官,你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啊,要是想娶媳妇谁还会怕一只狗啊。”我继续开玩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进去过?” “在藏族地区,这样的白色帐篷里面都是未出嫁的闺女,要是有人喜欢上这女的,就可以带上刀和牛肉进入帐篷,要是女子欣然接受这个男子的话,就可以和这男子一起畅饮,吃牛肉,一起聊天。”黑鸟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啊,这要是不愿意,要在西藏放牛三年,那可是耽误了大家的青春,大家的时间了。” “明白了,寸金难买寸光阴,说到底还是时间成本的问题。” “唉,我还有一个问题,要是进去的是个女游客怎么办?”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妲蒂她们几个,说笑道:“这旅途那么辛苦,加上西藏的高原反应,让人想要有一个地方休息甚至好好睡上一觉,这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也不能这样随便找一个地方休息,女游客要是不懂这个风俗闯入人家帐篷,那怎么办?总不能叫人当上门女儿吧?” “哈哈哈,你还真幽默,要是一个女游客误入的话,那就麻烦了,先不说帐篷里的女子是否会怀疑你的性向有问题,那也引起了当地的一些轰动,而且进去的人大概也会觉得尴尬了。” 妲蒂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还贫嘴,看我不大众你的嘴!” “林坤的话,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样的,要是女人进了帐篷那可就成为了一个笑话!就算没有当上上门女婿,也会因此妨碍到女子的姻缘,被对方厌恶,然后像对待误闯的男子一样,在西藏放三年的牛,才能放你回到自己的地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各位女游客只需要谨慎一点的好。”黑鸟提醒道。 “是是是,警察叔叔说得对。”我附和道。 “这里我要提醒大家,风俗每个地方都有,而且每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大家在出游之前还是要仔细去做一下功课。”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0章 离奇的案件 整个村子里现在都是骆建芬带来的人,足有五十多号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便衣,但是从他们在这里活动的迹象看,他们来的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可能从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他们便来到了这里。 “倩姐,之前问你你也不肯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吗?怎么735所的人也到这儿来了?” “你想知道什么呀?”许倩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或者说,你现在猜到了什么?” 但是我没直接回答,因为我想到了许倩在进入鬼洞之前的一系列反常现在735所突然出现在这里,仿佛所有的问题一下子都解开了。 没过多久,骆建芬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出现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是我隐隐有种感觉,这不是偶然的。 骆建芬顿了顿,才道:“林坤同学,看到我你感到意外吗?” “这叫我怎么说呢?有点意外,但也不意外。”我道,“在这里一直都有很多秘密在困扰着我,我想你的出现跟这些秘密有关吧?” 骆建芬看着我,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是冶教授授意我们要瞒着你的。” “冶教授?为什么?” 骆建芬慢慢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735所和你们禹陵达成了一个协议,秘密合作。这一点许倩早就知道了。” 我呆立在那里,骆建芬继续道:“林坤,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骆建芬递过来一张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照片,“这是?” 那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照片,仔细一看,上面记载的好像是一个考古发掘的现场,土层中发掘出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我不无法理解,“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你在看看这张照片。” 随即骆建芬又递给我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则显得诡异地多了,上面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全身溃烂,死相极惨。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你听完之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骆建芬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数月之前我们735所接到了一起特别的报案,在纳错河谷边的谷口镇一群村民围攻了镇卫生所。” 这本来是一起比较常见的群体性纠纷,无论如何也关系不到冶和平的头上,不过这话从骆建芬嘴里出来,便有些意思了。我耐着性子听下去,说是那一干闹事的村民殴打拘禁了医务人员,还恶人先告状,向镇派出所报案说那个医生是草菅人命的庸医,事情越闹越大,到后来市里的公安局不得不派人实地调查以排解纠纷。 警察来了之后,审问了卫生所的医务人员,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原来,这镇上有户叫吉萨的藏民,家中老爷子长期病重卧床不起,据说是得了癌症,老爷子下巴长出了两斤多重的肿瘤;半个月前,吉萨老爷子快不行了,他的儿子就把他抬到卫生所,结果就在那天半夜,老爷子便不治身亡了。 下葬之后,又过了七天,有村民从县城赶集回来路过坟场,隐约听见坟地里有人哭喊,村民寻声找去竟然发现声音是从坟堆下面传出来。惊慌失措的村民壮着胆子把墓挖开,不可思议的是,吉萨老爷子竟然还活着。这下可激怒了吉萨的几个儿子,召集亲戚朋友几十人去围攻卫生所,一路上大骂庸医。 我当时听完也是大惑不解,试想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在灵堂里搁了七天,又在坟地里埋了几天,居然还没有死,这话搁谁都难以相信。 据说后来警察到了吉萨家中之后,就看到吉萨老爷子僵坐在桌旁,脸色灰白,两眼目光呆滞,眼神空洞。而他的儿媳妇端了一碗酥油茶到老爷子跟前,他动作僵直地拿茶杯却怎么也拿不住。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下巴上的瘤子不见了,而他的老伴还在一个劲地感谢老天有眼。这时,吉萨老爷子“嘿嘿”几声,像牲畜喝水一样对着茶杯伸着舌头,机械地吞咽着,喉结没有丝毫的动静,完全咽不下东西。 “骆老师,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上的人是吉萨?” 骆建芬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这样的,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跟吉萨有着相同症状的人,我之所以给你看两张照片,是因为这之间还有关联,这个 死者跟吉萨来自同一个地区,此人原先是在外地打工,但是数月前他突然返回家中,随后便大病了一场,送到医院之后,便宣告不治。” “那他也复活了?” 骆建芬摇摇头说:“他的确死了,但是更为蹊跷的事情随即在那个荒僻的河谷村落发生,接二连三的青壮年要么莫民奇妙地失踪,要么得了重病,一病不起。” “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死者生前工作过的地方就是这个村子呢?” 我沉默不语,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具浑身千疮百孔的尸体上,死者的脸部被硫酸严重烧烂,两眼布满血丝,眼袋发黑。骆建芬的话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在那个叫纳错河谷的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的其因说不定就跟这个村子有关系。 “你怀疑这件事跟这个玉佩有关系?” “这一点已经不需要怀疑了。”许倩点了点头,说道:“骆老师正是因为拿着这个玉佩的照片才说服了琪姐,答应合作的,这个玉佩上面的图案十分诡秘,应是古藏教的一种图腾,代表了某种邪术。” “不错,在纳错河谷发生的事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顺着线索找到了这个村子,结果意外发现了当地流传着鬼洞的传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那个姓林的镇长引起了我们的怀疑,经调查正是此人在暗地里指使人开挖地道,你们找到的那条地道正是他挖掘的,而封口处也是他堵上的。” “这么一说,事情就通了!”我突然一下子把所有的疑惑都串连在了一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也清晰了。 老镇长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开挖地洞进入鬼洞,结果挖出了神秘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可能带有某种神秘力量,导致施工的村民感染了疾病,回到村子之后传染给了他人,引起了人口失踪和死亡,而这种疾病也未必会夺人性命,也有人死而复生,比如说吉萨老爹。 我眉头紧锁:“尸体被严重毁容,凶手的用意,肯定在于破坏死者的体征,让我们无法辨认尸体。” “欲盖弥彰。”许倩说道,“凶手想销毁尸体体征,但他也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 许倩顿了顿,说道:“我怀疑凶手的目的原本并不是为了杀人,他们起初并不知道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但是中途发生了吉萨老爹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吉萨的死而复生,使得一系列人员的始终。”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我瞪圆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恐怕确实如此。”骆建芬说道,“他们的最初目的可能是为了鬼洞,但是吉萨的事情是个转折,而我们的到来,使得他们不能不偃旗息鼓,最终草草掩盖,销声匿迹。” 就在这时候,骆建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昨天夜里市郊殡仪馆发生谋杀案,值班的三名工作人员全部被杀害,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殡仪馆里的四具尸体被盗。 “盗尸?”我大感惊讶,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自然而然地两桩事情想到了一起,“会不会是有人想利用尸体做人体实验?” 骆建芬挂断电话之后,便带队封锁了殡仪馆,并勘查现场,不准任何人进入。 黑夜里的殡仪馆一派死寂,毕竟这里是人生的最后一站,过了这地就步向黄泉路,永不回头了。殡仪馆周围也异常冷清,西藏这地方还是比较迷信的,人们很忌讳在殡仪馆或者墓地周围建房,所以在殡仪馆周围的人户屈指可数,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开丧葬店的。 这晚的风很烈,吹得殡仪馆大门摇摆着,吱吱作响,犹如死僵之人那干瘪喉管里发出尖沙的幽吟。火葬场焚尸炉烟囱耸立在黑黑的夜空,不时听见几只乌鸦怪叫。 “黑鸟,情况怎么样?”骆建芬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道,“能确定是谁干的吗?” “还不能确定,这三具尸体在不同的房间内,应该是被逐一杀害的。死者身上的伤口宽深,直裂肺部,系重型刀具所至。” 我低头看了看尸体的伤口,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死者均被正面砍中,现场没有丝毫的搏斗痕迹,这种现场在刑侦上面肯定会被认定是熟人作案,至少这种几率很大,但是在我看来,则有着隐隐的感觉。 “这不像是一般的命案现场。”一个谜题困扰着我,“为什么凶手要盗尸呢?”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1章 惊魂屠宰场(上) 当天夜里,我们把洛桑和齐格一并带到了医院。爷俩住在同一间观察室,分卧两床。我站在病房的一角,看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忙得不可开交 许倩和我一样靠在墙角,沉默不语。 医生检查完了之后,脸色煞白,嘴唇微颤,说道:“不可能,世上没有这种事。这个老人就是在这里断气。” “医生,你能确定当时他已经死了吗?” “那晚是我参与了抢救工作,我亲眼目睹他的死亡。第二天上午,那女孩也被送到了这里,当时她已经断气五个小时以上了,系上吊自杀身亡,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淤痕,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确定九天前的死者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那两个人?”我将信将疑地问道。 “肯定是!不仅是我可以作证,那晚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可以作证。” “金主任,病人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没有体温。但是肺部还在活动,还有呼吸……”一位女护士从观察室出来,满脸疑惑地说。 说完,金医生立即戴上口罩,过去检查。我也跟了上去,一旁的许倩长吁口气,对我说道:“表少爷,你没有发现齐格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在哪里?”我有点疑惑。 “她体表多处皮肤有细微的撕裂纹路,还有很多拉皱的痕迹。”许倩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没错,一般来说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尸体的肌肉和表皮就开始变得僵硬,你看她身上的这些纹路,这就说明现在她的身体其实是僵硬的。” 就在这时,“铃铃铃……”骆建芬的手机响了,是黑鸟打来的电话。 “失踪的尸体都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那些人并没有死,他们都陆续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什么?”骆建芬失神片刻,挂断手机的刹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骆老师,您不要紧吧,到底怎么了?” “被盗的尸体回来了!” “回来了?”我脑子嗡嗡了一会儿,这些人难道也是起死回生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盗尸案与吉萨和洛桑的案件是有关联的。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病床上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怪啸。我和许倩大惊,只见齐格和洛桑老爷子在病床上挣命地嘶叫,尖锐的声音怪异可怖,全身猛烈地颤搐。那惨叫声异常惨烈,就像是把活生生的人放在沸水中活煮,将死的人扯破嗓子挣扎裂叫。 可即便是如此的嚎叫,病床旁的心电仪荧幕上仍是一条毫无心跳振动的直线,但是,脑电仪屏幕却反应异常,波线杂乱而疯狂地起伏晃跳。 几个男医生死死地摁住他们,“快按不住了,赶快去叫人!”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推开门,急匆匆地朝值班室方向去了。过了一会儿,七八个男医生匆匆赶到观察室,“给他们注射镇静剂。” 一位护士颤颤微微地抓起洛桑老爷子的手臂,一针打下去,针管里的药剂缓缓地输进他体内。但那老头丝毫没有被麻醉,反而变得怪力无穷。 “金主任,镇静剂无效!” “快去拿锁带来绑住他们!病人疯了! 我脸色铁青,悬着的心上又压了一块冰凉的石头,脑子里翻江倒海…… 医院大楼中,阴暗的楼道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直到医生们用麻绳将齐格和洛桑在病床上五花大绑之后,他们才最终消停下来,并且一度休克,嘴里吐着白沫。 “林坤同学,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骆建芬长吁一口气。 “饿不饿?我能请你吃夜宵吗?”我这一问完全出乎骆建芬的预料。 “这躺着两个不死不活的人,我能走开吗?” “您可以叫下面的人来处理后事。” 骆建芬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一眼,说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出了医院,我们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在西藏西餐厅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是完全找不到,当然,跟这个城市发展程度也有一定的关系,这里毕竟还是五六七八线的城市,很落后。 骆建芬脸上挂着笑容,说道:“林坤同学,今天不需要陪你的娇妻美眷吗?怎么有空请我吃饭了?” 我狡黠地一笑:“骆老师,平时你总板着脸,见谁都好像欠你钱似的,其实你笑起来,更漂亮……这个笑容能使多少男人心春萌动啊。” &nb sp;“林坤同学,你真会说话。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请我吃饭,肯定是有事吧?” “难道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我只是很好奇而已,这个……对了,上次那个市委书记的儿子追求你,而你却拒别人于千里之外,我看那小子也长得满帅的。” “你说王书记的儿子?草包一个,就知道花他老子的钱。” “你的直觉那么准啊?” “女人的直觉都很准。再说,我是老师看人就更准。” 我跟骆建芬绕圈子,问道:“骆老师那你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我觉得你是个秘密!” “秘密?”我笑了笑,“骆老师,你也太抽象了吧?难道我很神秘吗,比你还神秘吗?” “林坤同学,你就别跟老师打马虎眼了,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再说了,这世上的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有如此的魅力呢?!” “哈哈哈哈……骆老师,你说笑了。”我见骆建芬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将她给说下去,只好接着笑声,抛砖引玉,便说道,“骆老师,我还有个问题,也许只有你能回答,因为你的直觉比较准。” “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你说我想法有失误,我还得向你请教,我的失误在哪里?” “林坤同学,我就说你肯定没这么好心来请老师吃饭。”骆建芬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吃惊,淡定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后,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开口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几天以来,我们的侦查方向都在吉萨的身上,你有没有试着用另一条思路来判断?” “什么思路?”我诧异道。 “比如刚刚发生的盗尸案。你想啊,什么地方是最容易藏匿尸体的,这种地方肯定是最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能放尸体的除了殡仪馆之外,还有医院太平间了。”我脑子里第一个答案就是太平间,但是很快又觉得不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太平间能够藏尸,但是医院里管理较为严密,要弄进几具尸体恐怕不太容易吧,而且也很难掩人耳目。” 骆建芬笑了笑,说道:“那如果是大型屠宰场呢?” “屠宰场?”我愣了愣,思索道,“有这个可能,屠宰场有冷冻室,也有大量的家畜尸体,既可以冷藏尸体防止腐败,还能用家畜的尸体来作掩护……” “其实,那天去洛桑家之前我们就已经有了线索,就在……” 不等骆建芬把话说完,我猛然起身,一阵风似地跑了。 “喂!你去哪里啊?”骆建芬忽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原来我一直在和她兜圈子,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套她的话,利用她来提供破案的思路。 我付完钱,就直接驾驶车往市郊的一个大型屠宰场疾驰而去。 “我怎么没想到?屠宰场不但最容易藏匿尸体,而且最容易被人忽略,平时想都想不到那里去……” 我刚走进屠宰场,迎面一阵冰凉刺骨的阴风吹过,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血红的灯笼,血红的光,一切都笼罩在血光之中。 我慢慢的朝着楼道走过去,心说,“这屠宰场怎么弄得跟监狱似的?” 一丈多高的实心铁门牢闭,四米高的围墙上铁锋倒刺密排。我绕到屠宰场后门,见到那里有间门卫室,里面有四个人围成一桌打麻将。我拨通了骆建芬的手机,让她派黑鸟立刻赶过来支援。 毕竟我只有一个人,而且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谁知道这高墙之内到底有什么人在等待这我。虽然,我不大情愿去请骆建芬帮忙,但是眼下我们势单力薄,只能借助735所的力量。十五分钟后黑鸟带着人驾车赶到。 “黑鸟景观,你负责看着门卫室里那四个人,不许他们联络任何人。我要进屠宰场看看究竟。” 黑鸟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 “谢谢。” “不必客气,既然是合作,那就要有诚意对不对。” “对对对,是合作,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黑鸟血气方刚,掏出枪,一脚踹开卫室的门,朝天名枪,喝道:“所有的人抱头,蹲下!” “举起手来,一个个给我靠墙站好!不许动!”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怎么是个炮筒子脾气,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些。我从门卫室弄了支手电筒,并取走了屠宰场的钥匙。 进了铁门,夜色笼罩下的屠宰场死静无声。四面高墙,左侧屠宰房,右侧是冷藏库房,然后,我便借手电光,慢慢地找到冷藏室的入口。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2章 惊魂屠宰场(下) 我在外面试着推了推门,铁门冰冷厚重,上面绑了一条粗粗的铁链,一把黑色的绞索锁在上面,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有人管着还挂着锁,看来这地方确实有问题。”我打量着锁链,心里有种奇怪地感觉指引着我。 随即,我一连试了几把钥匙,但始终无法打开,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一旁的窗台上面丢着一把旧钥匙,那把钥匙虽然看着很旧,但是却有明显使用的痕迹,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还真打开了铁门。 铁门刚一推开,立即一股寒潮袭来。进去一看,里面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墙面,找到了开关。墙壁上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昏黄的灯光映得整个环境都幽然而森寒起来。 这个屠宰场看起来比较破旧,跟东部地区大城市里那种已经十分成熟的现代化屠宰场完全不同,这里除了有成排的大冰柜之外,就是一台传送机,地面也都是水泥的,没有排风扇,里面十分的腥臭。冷藏室左右两边,立着几十个冰柜,如倒立着的铁棺材。两排铁柜的中间是一台长十几米的传送带,上面列队摆着几十口黑色的胶袋。 地面上坑坑洼洼的,里面还有不少的积水,混合着猪血。我缓缓靠近传输带,抽开胶袋口的紧绳,里面露出一砣凝血的肢体,那是死猪的下肢。 “卧槽,真他妈臭!”我捏着鼻子,吁了口气。 我绕过传输带,发现右边有个铁柜虚掩着,走过去一看,里面是一砣血肉模糊的肉 团,我强忍着恶心的味道,将柜门完全拉开,一具被砍烂的牛尸就放在里面。 “这地儿不会是个地下屠宰场吧,也忒不卫生了,就这么乱摆着吗?”我屏住呼吸,一口气拉开了七八台冰柜,里面都是家畜的冻尸,却并没有发现人的尸体。 “不会吧,怎么没有呢?”我歇了会儿,索性将所有的冰柜逐一检查,发现里面都是家畜的尸体。 “难道是骆建芬的判断不准?不会啊,这个地方应该不会错,他们已经有了线索,除非,在我来之前,又转移了?” 正当我疑惑之时,突然听见身后“咿…嘻”两声,我顿时寒毛倒竖。 “谁?”我伸手从墙上的消防橱柜里拿了一把消防斧,骤然转身,却不见一人。 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移向那几十个装尸的黑胶袋。 “嘻…咿……”,只见一口黑袋在微微蠕动。我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多出一口。一手握紧斧头,准备随时劈砍过去,另一只手缓缓地打开那口黑胶袋。 “吱吱吱吱”几声尖锐的磨牙声从里面发出,我骇然后退两步。这时候,只见那黑袋中突然蹿出一只硕大的怪鼠,体型略比成年猫大,浑身脱毛,鲜红的癞肉长满全身,两眼血红,呲牙咧嘴,两颗馊黄的獠牙还挂着肉筋。 “砰”的一下,我惊恐未定,也没有看清那老鼠的全貌,浑身神经猛然缩紧,下意识地就挥动了斧头,朝着那怪鼠劈了过去,那怪鼠立即肠脏迸了一摊。 “去你奶奶的,一只老鼠!”我长吁口气,擦去额上的冷汗。 就当我有点失望之际,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因为在这个屠宰场里呆了一段时间了,由于里面的温度低,身体开始有些哆嗦,一个颤栗之后,猛地觉察到一丝一毫的不对。 “奇怪,冷藏室里怎么会有老鼠?”我环顾四周,虽然这里的环境很恶劣,但是冷冻设施确实是良好的,依然在运作,室内温度显示是五摄氏度,冰柜里更是在零度以下。 “我已感到冻气逼人,更何况是老鼠……”我不假思索,立即断定这地方肯定还有什么地方是跟外界想通的。 “传输带!既然有传输带,就能通向另一间库房。对,一定是这样。”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台老旧的传送带上面。 我仔细地大量了一圈,这机器上面满是污垢,血渍已经变得黑乎乎的。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便找到了传输带的另一端有一道两平方左右的铁闸。我打开了传输带开关,铁闸沉重地上升,传输带开始运作起来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我躺上传送带,穿过铁闸口。 在铁闸口的另一边,是另一间库房。我翻身跳下传送轨,便看到整个库房幽蓝的灯光,寒气逼人,里面挂满了家畜的尸体。 “我去。”只见一具具尸体悬挂在铁钩上,尸重尸叠,整整塞满了整个库房。我顺墙走到库房的另一面,发现这里停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 越野车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轮胎上面有泥土,地面上有轮胎印,而且车子并没有牌照,应该是殡仪馆那件案子里凶犯的车。 “看来今晚不枉此行。”我打开车门检查之后,发现后排座位上摆着几根铁器,砍刀、榔头、锯子。我正要掏出手机拍照取证,突然发现越野车后门边有个很可疑的铁柜,这柜子和冷藏室里的一模一样,却放在这里。 我一把拉开铁柜,里面立着一具男尸。尸体怪眼环睁,眼白凝血,歪咧着嘴。我骇然心惊,连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硬着头皮上前看个究竟。尸体像是刚下葬不久,又从墓里被挖出来。 我正准备拍照取证,没成想,那尸体突然扑了出来。我来不及反应,直接一个侧滚翻闪到一旁。 再看,那尸体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虚惊一场!开了柜门,尸体倒了下来。我真是自己吓自己……” 库房的卷帘铁门紧闭,电闸旁边有个绿色按钮。我仔细观察铁门,发现门卷的电路一直接到墙上的一个黑匣子里。看来开关并不是绿按钮,而应该在这个黑匣子里。我挥起消防斧砸烂匣子外壳,摁下开关,卷帘门缓缓地上升。 “该叫人来封锁现场了!”我掏出手机,拨打黑鸟的电话,无人接听,“黑鸟不是正在门卫室吗?” “糟了,该不会出事了吧?”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蔓延。 我快步跑向铁门,要靠近门卫室之时,只见右侧有个体型高大的人正踏着沉缓的脚步朝自己走来。月光之下,看见那人披着黑色的橡胶雨衣,左手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什么人?”我已经看到了他,大喝一声,举起消防斧,向他发出警告。 “你给我站住!扔掉武器,举起手来!” 但是,那人却充耳不闻,低着头,冷沉不语,立刀朝我走来。 “你找死!”我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心中一下子也火气上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牛头马面,在这里装神弄鬼!” 于是,我举起斧头对准那人的左臂,挥动了斧头。我本没有打算取他性命,只是想将它的武器打落,好将他生擒活捉,但是没想到的是,我一斧头下去,那人竟然躲也不躲,踉跄了几步之后,继续站定还是朝我走了过来。 “你妹的!”我又是一斧头,那人右腿受伤,身体失衡,跪在地上。 “嘿嘿嘿……”那人却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杀人?”我正要将他逮住,可他怪笑几声之后,又站了起来,依旧提着刀走过来。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对准那人的左肩就是一斧头,那人连退几步,手中的刀落地。 “吼!”那人怪哮几声,手里没有了武器,竟然直接张开两臂扑了上来。 “还真是不要命啊!”我一斧头劈到了他的脖子,这个力量足以让他的脖子断裂,一命呜呼。 “吼吼!”那人连续惨叫几声,捂住自己的脖子,上面的脑袋已经摇摇欲坠,再次拾起砍刀,“哇!哇!嗷!”咆哮着举刀劈向我。 “你妹的!”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遭受这样的致命伤之后还有行动能力,我再次挥动斧头,一斧头下去那人的脑袋只剩下了半个,打烂的颅腔里脑花荡了一地。 可他还没有毙命,提着刀乱砍一阵之后才缓缓倒地。 我此时已是一身冷汗。 “这一定有问题!”我心中已经非常担心外面的情况,便快步来到门卫室,只见黑鸟和那四个屠宰场的人都倒在地上,血浆喷得满墙都是。 “黑鸟!”我蹲下,扶起黑鸟,喊道:“坚持住!我马上叫医生!” 黑鸟尚有一丝呼吸,满脸惊怖之色,他的胸膛上有个碗口大的血洞,胸骨错裂。 “到底怎么回事?” “怪物……”黑鸟呕了两口血,气若游丝地说道:“尸……”话音未落,头一偏,断气了。 “什么尸?黑鸟!”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黑鸟的死相十分惊骇。 “到底是谁?谁下的毒手?”我咬紧牙,怒气冲红了眼,取出黑鸟腰上的弹夹将子弹补满,填进掉在一旁的手枪中。 然后驾车飞驰而去。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3章 搜索 我冷静下来,在电话里详细地跟骆建芬和许倩她们汇报了黑鸟被杀死以及屠宰场里发生的情况。 在路上,我保持缄默,事实上我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到底是谁?”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想象范围了——”我内心打着鼓,不过,脑海里却有一种直觉在支配我的思维,“如果把经历的几件事情联系起来,这件事情的原委似乎有些影子了。” 我是这样想的,也许在那个荒村曾经是蛇首女妖的后裔们守护着被历史遗失的地方,而且那里也有很多离奇的传说,包括那个玉佩。后来,有一撮别有用心之徒来到了这里,开挖地道,意外寻得玉佩。但是那个玉佩的曝光以及其所蕴含的可怕力量却改变了歹人的计划。 “那个镇长很有可能就是整个阴谋的策划者,至少他承担着重要的角色。”我心中想道。 “随后,就有了735所接收到离奇线索的事情,那个参与挖掘的人身上一定感染了某种病毒,这种病毒或许来自于玉佩而且还具有可怕的传染性,如果从之前发生的种种情形来看,这一点应该可以得到佐证,第一就是吉萨,第二则是洛桑。或许——” “那刚刚那个人是——”我似乎捕捉到什么,只感到背脊发凉,开车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我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去考虑,因为如果那个玉佩仅仅具备传染性疾病的话,它至多不过是件可怕的生化武器,而如果它可以让人不畏惧疼痛伤害的话,那他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拥有它的人,甚至可以自视比肩神明。 这种担忧袭向我,如湿滑的泥鳅爬在背上,又像是听到猫爪抓过钢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全身汗毛直立。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令我不寒而栗的目光,那阴毒的目光使我不由得加大了油门。 我和骆建芬她们约定在屠宰场西北方向二十公里的小镇上面会和。她的人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消息,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就是那辆车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即便没有车牌,也不代表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我驱车来到镇子上,去西藏的游人大多要在这里选购一点小商品的。镇子虽然不大但是街道还是比较繁华的,商店林立,香客川流不息。沿街摆满了各种民族手工艺品,诸如西藏产的经轮、藏香、藏刀、戒指、耳环、手镯,还有民族服装,丰富多彩,应有尽有。有来自藏北牧区穿白袍的,有来自康巴山地盘英雄结的,各式各样的信徒,手摇经轮,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转经。 我把车停下,正准备下车却被什么东西一下撞入了眼帘,我两眼一眨不眨,就那么呆呆的下了车,又呆呆的向前走去。只见一个女人带了顶米黄色的帽子,一身白色大衣,一双红色高跟鞋,手上戴了双淡黄色的皮手套。乍一看上去就像冬湖边的白天鹅,如冰晶的雪雕般一尘不染。 “琪姐,她怎么来了?”我差异地看着窗外,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过多久,姒玮琪便从里面出来,一件雪白如银狐裘的披风,完美的展现出身体曲线,墨镜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琪姐!”我隔着好几米远就喊了她一声。 姒玮琪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看到我,只是象征性地招了招手,然后我便一路小跑了过去,开心地像一只兔子。没过多久,许倩她们也赶到了镇上。骆建芬则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过来,据他所说,一个星期以前,他看到一辆越野车出现在附近的山里。 这个向导年纪不大,还是个小伙子,不过脚瘸了,也大约是坡脚的原因,小伙子没有外出务工。一路上他的话语也很少。我问什么,他都是“嗯”“啊”地答。我们几个背着背包,跟在他后面。按照行程,我们最多在山上呆一晚,如果没有什么收获,我们就原路返回。 之所以他会注意到那辆车,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光是车少,更为蹊跷的是,那个地方车子很难开上去,所以有车子会开到那里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我们绕到村子后方,再爬上一个山坡,就到了一块处在半山的草坪处。西藏的太阳十分毒辣,山林的野草狂长。我看了一下附近的几座山,山体连绵起伏,植被青翠苍劲,外形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近处的草木在太阳的爆晒下腾腾地冒出热气。 把我们送到这里,小伙子便不肯再前行,他总算说了一句较长的对白:“如果额进了山,是会触犯神灵的。额只能送你们到这了。” &nbsp ;在我们面前,有一左一右两条路,小伙子说右边是死路,我正准备走向左边的时候,姒玮琪却一把抓过我的手,说:“走右边!” /> “右边不是死路吗?”我诧异道。 “都没有走过,怎么知道是死路一条?” 我看着姒玮琪的眼睛,想要读出她的画外音,随即许倩便笑了起来,说道:“表少爷,琪姐说的准没错,说不定是村民骗我们的,防止咱们找到神山。” 我们沿着一条小路走,群山绵延,地面长满苔藓,走着走着我才意识到,原来这里根本不算死路,进山的路口应该在右边,但是右边的路并不好找,走着走着容易走丢,所以才有了死路之说。 骆建芬提到说,建国以前有拔神秘的队伍来寻山,找了当时村里的巡山员当向导,几天后,巡山员一个人疯着回来了,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而其他人却不见踪影。后来又来了一拔人自行上山去寻找失踪的人,也不见有人下山。 “这么奇怪?”我不禁问道:“什么神秘的队伍?” “我也不清楚。听说当时里面的人有带武器,村民也不敢反抗,我推断很有可能是英国的殖民者。” “他们那些人找到了吗?” “在村民的眼中,这两拔人被神山吞噬了。新中国之后,国家也派了专门的地质、植物等科考人员来考察,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近年来,陆陆续续有人来探险,虽然村民对外是说这些人都失踪了,但我却打听到,只不过是村民吓唬人的,事实上他们把这些探险爱好者带个圈子逛一逛了事。” “原来如此!”我豁然开朗起来。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海拔虽说超过四千米,但其实相对高度并不高,加之村子本来也就是在半山上,因此登山之行并不辛苦。前方出现了一条极为简陋的道路,鲜见有车子驶过的痕迹,路面已经长满了杂草。 我看了一下天色,已近黄昏,估算着这里应该不是歇脚的所在,小伙子留给我们一个地方,说晚上我们要休息只能到上面的一座庙中,我琢磨着如果这里有庙,路面上就应该经常有人走动,不至于如此荒芜,而且早就应该被发现了。 “那瘸腿的不会是骗我的吧!”我心里开始打鼓,有点怀疑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西藏的老百姓都很淳朴,他们之前骗你是因为不想我们找到神山,但是如果我们进入大山,找不到歇脚的地方就会有危险,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骗我们的。”姒玮琪说道。 “我也想相信他没有骗我,可是你看这地方,哪有什么庙啊?” 正此时,姒玮琪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一座古庙赫然出现在眼前。它夹在两座山相连的半山谷中,两边山坡上竹林茂密,在风的吹拂下频频弯腰,在暮色中阴阴泛出一点儿诡异色彩。 “你看,庙不是在那里嘛!”姒玮琪白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感觉有点丢人,被当众数落,不由得后悔起来。 不过这地方也真是邪乎,暮色之中,渗透着诡异。要是有人真到了这里,估计也不敢轻易踏足。而且看上去这庙宇基本是只剩下一个门面,破败不堪,我估计是鉴于庙身可以供砍柴的人避雨歇息,所以没有拆掉。 走到庙里需要绕过山,所幸有条小路到达庙门前。我们径直走过去,门前有一些烂砖头栏木棍,台阶上已经长满了苔藓。庙门是掩着的,看起来那条门是由几块杉树皮合做成的。 “我先进去看看。”说着,我便推开门进去。 进去一看,这庙的规模不大,里头的实际情况比在外面看到的还要破烂。屋顶的瓦片已经碎了许多,院子里的砖瓦树枝躺一地。 山里的夜有些凉,我们拢了一堆火,拿了一些饼干牛肉干出来吃。一个下午的体力消耗,我们都有些饿,但食物储备不足,考虑到至少还有明天一天会在山中奔波,我们只好悠着点分吃了一部分。 “琪姐,你一路走来,有没有觉得奇怪。” “你具体指什么?”姒玮琪淡淡地说道。 “我觉得这座庙怪怪的。” “哪里怪?” “哪都怪,但我却说不上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4章 回程 “仅仅是直觉吗?” “算是吧。” 姒玮琪没有再搭理我,可能她需要我找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休息,但是姒玮琪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久别重逢,她就这么爱答不理的,我隐约有些不爽,但姒玮琪确实有不喜欢说话,便打算不再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好了,表少爷,赶紧休息吧。”许倩在一旁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打扰姒玮琪,而叫我到一边去说话。 骆建芬和许倩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起出去了,我随后也跟着她们出去,梦姐和妲蒂则在院子里面休息。出去之后我一直盘问许倩我们的目标位置具体地点是哪里?许倩则保持着一张神秘脸,说去了就知道了。 “骆老师,你就不能跟我明说嘛,真不懂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骆建芬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这里或许只是有了那么一点点蛛丝马迹。” “那我们来这里折腾干嘛?” “即便是蛛丝马迹也不能放弃。”许倩说道,“琪姐这次来,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线索,她的目的是要把人带回去。” “人?”我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哎呀,要是她想我了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说完,许倩便白了我一眼,嗔怒道:“羞不羞,别不要脸,琪姐哪是来接你的,她是来把洛桑爷俩带走的。” “洛桑?”虽然我很快便明白过来,但是当我得知姒玮琪此行不是为了我而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 “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骆建芬立即来了个落井下石,说道,“冶教授已经授意我务必保证将证人安全带回。”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许倩便狡黠地笑了起来,说道:“意思就是我们来这荒郊野岭地逛一圈,饱览一下西藏的美丽景色之后在回去。” “原来——我明白了,你们是故意在这儿兜圈子,所以说……”我继续追问,“你们知道有人会跟踪我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实我们这样做,说起来也算合情理,毕竟对方的底细我们并不清楚,你说呢林坤同学?” “您还别说,这一招,秒啊。” 就在我正要对姒玮琪的这一步棋大赞特赞之际,许倩却说,“嘘,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问,“这不才刚进来吗?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 “我的感觉很不妙。” “为什么,难道还怕闹鬼啊!”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脚下的山崖下面,闪过一道火光,这火光移动的速度很快,分明就是一个人擎着火把一路小跑上来,我赶紧俯下身子,愣了愣,“你们啥时候发现的?” 我观察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好像是各平头,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以至于隔着老远也能看的到。另外还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看起来有六十好几,穿着灰色褂子,眼珠子转得很鸡贼的模样,挂了一个90年代的邮差包。中年人头发或许是遗传性白头,脸看起来只有四十多,有些发红的脸色,头发几乎黑白掺半。 “好家伙,这三个人就敢来跟踪我们?” “要是等你发现啊,黄花菜都凉了。” 不得不承认,许倩的眼力确实惊人,我们赶紧回到庙中,叫醒了姒玮琪她们,一切都按照姒玮琪的假设在发展,我们几个的一举一动似乎对方都有掌握,我感觉到对方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把我们笼罩。 “现在怎么办?” 许倩指了指这个庙门的地方,说道:“这个地方看起来虽然荒僻,但是其实我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门环上看起来很光滑,有轻微的包浆,这说明这个地方一直有人来。” “还有,这座庙里面供奉的不是佛陀,不是藏传佛教的寺庙。”妲蒂说道,“我和梦姐找了一圈,没有别的什么痕迹,除了后面的一个灶头,那里有木炭。” “看起来,这个地方有人居住过。”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应该是一处类似联络处的地方,或者是一个小型的堂口,有人定期在这里聚会。我所料不错的话,发生在屠宰场的案件跟这里的人应该是有关联的,而这些人也很有可能跟制造一连串离奇事件的人是同一伙人。” “事不宜迟,我们去抓个舌头一问不就完了。” “不可!”姒玮琪制止了我,说道,“不要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 “我们必须大摇大摆地离开。”姒玮琪说道,“表现出还未发现他们的样子,让对方放松警惕。” “这是疑兵之计。”许倩解释道,“骆老师的人已经把洛桑爷俩送上了飞机,这回儿应该已经离开了西藏,我们现在只需要志得意满地离开就好了,这样对方就以为我们只是找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线索,而放松了警惕。” 我点了点头,笑道:“高,真实高!” “好了,Get到了吗?”许倩笑道。 “当然!” 我们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其实要说我们几个甩掉几个尾巴根本不成问题,但是我们偏偏跟他们打起了游击,若即若离。 我们下山之后,已经是半夜,回到镇上已经快到黎明。这里是一个小镇,规模并不大,只有两条街道,我们找了一家招待所便休息了。地方是一个路口边,今天大约是逢集市,路上三三两两已经有了赶早集的人。 附近有家早餐店,在门口支了几张小桌子,老板老板娘忙得不可开交,想必这里的早点一定挺好吃,我不由自主朝早餐店走了过去。 “老板娘,来一份这个。”我点了点摊位上的小吃,但我又交不出来名字,只好喊这个,喊那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回头一看,竟然发现昨天跟踪我们的三人还在我的身后,我心里一想,这班人还真的有毅力,竟然一大早就来跟踪。 “也罢,你们要跟就跟着吧,反正今天我们就要回程了,有本事你们跟我上飞机啊。”于是,我径直朝前走去。 我这儿正气定神闲地买着早饭,对方可能心里想着我这么兴高采烈,估计是放松了警惕,于是便没有再跟着。我实在馋人家的早点了,站在路边上,就开始吃了起来。 “老板娘,您收好钱。”我付完钱,便拎着一大袋早餐回去,朝各个方向远看了一下这个小镇。 回去之后,我把见到刀疤男的事情告诉了姒玮琪,姒玮琪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说:“你做的没错,叫他们跟着便是了。” “好的,唉,对了,这个早饭特别好吃,你一定饿了吧,赶紧吃吧。”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买好的早饭。 姒玮琪只拿了一个窝头,然后便摊开了地图,说道,“昨天我们去过的那座山,在什么位置?” “我找找,地图上应该是没有标记的,我只能大约猜出它的方位。”我在地图上找了好一会儿,才大概确定,“应该是在这里,位置是在小镇的西北方。 “这座山应该是附近一条山脉的余脉,沿着地理发育的裂谷分布。”姒玮琪对着地图楠楠道。 “琪姐,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山感兴趣了,难道你真的相信它是神山?”我开着玩笑,“我看这山也没什么,十分的普通。” 但是,姒玮琪却说,“为什么不信呢?” 我随即便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姒玮琪严肃的表情,我知道她会说出这番话,一定不是开玩笑的。 “这有什么说法吗?”我追问道。 “这个村子的人称它是神山,存在即合理,这说明这座山之所以是神山,不是空穴来风的。” “那究竟是什么神山?”我一听,兴趣就上来了。 “西藏有很多神山,都与宗教有关,知名的不知名的,都被地理科考人员考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唯独这一座山却空有神山的名号,却连名字也不知道。”姒玮琪分析道,“你别看它名不转经传,我怀疑它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这种可能,那你说会不会是古藏教的神山?”想到这里,我更有精神了。 “有这种可能。”姒玮琪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也很奇怪,这里附近是有村庄的,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山的来历嘛?” “历史扑朔迷离,很难一两句话说清楚。”姒玮琪施施然说。 我们吃过早饭之后,便踏上了回程,骆建芬派人把我们直接送到了火车站,然后去拉萨,乘飞机返回。 我原本以为姒玮琪会直接回北京,但是飞机却是在苏州降落。具体的原因,是因为骆建芬的人把证人带回了北京,但是姒玮琪却来了个黄雀在后,将人弄到了苏州,我想,这回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估计要气炸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5章 化验 姒玮琪的这一招后手算的上是釜底抽薪了,虽说真心不地道,但是坑冶和平那个老小子,我举双手赞成。我一开始还在纳闷,琪姐怎么就会答应和735所秘密合作,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果不其然,姒玮琪找到证人之后,直接就过河拆桥,冶和平知道了还不得炸毛。 “琪姐,你说你咋想的,你这么一个正派人士,怎么就能做出这么有损江湖道义的事情来?”我坐在姒玮琪边上,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一个劲地追问。 姒玮琪瞥了我一眼,说道:“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我不明所以。 “他冶和平之前是怎么对付你的,你不会忘了吧,当年就是他的人宠你手下劫走了欧芷,我摆他一道算是还他了。”姒玮琪云淡风轻地说道,“再说了,其实我们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不必多虑。” “原来你是为了替我出这口恶气啊。”我一听,心里更乐了,要知道这姒玮琪何曾替人出过头啊,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我心里一想,这小妮子还挺逗,倒也不完全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化外之人。 “没想到这冰山美人还会耍小孩子脾气。”我心里偷着乐。 和许倩、梦姐、妲蒂、程逸芸以及佛姐,包括已经永远离开我的陈梓钥不同,姒玮琪和我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她名义上已经是我的正房之妻,但这娘们真的连手都不让我摸一下,空有其名,而无其实。 有时候我会纳闷,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不爱我又何必嫁给我,但是要说心里有我,却又这么地巨人以千里之外。好在,我这个人性格好,对她的秉性还算了解,这辈子要想令她心悦诚服,估计是很难做到的。 当然,世间也不大有这种可能,存在这样的男子,令她改变。 “小倩,那个卫生院的医生怎么样了?”姒玮琪突然对前排的许倩说道。 许倩转过头来,说道:“放心吧琪姐,那个金医生已经同证人一同上了飞机,还是骆老师亲子把人送上飞机的。” 我吃惊地问道:“怎么?你们连医生也一同骗走了?” 许倩呵呵一笑,说道:“表少爷,你咋说话呢,什么叫做骗啊,我们是请,是你的骆老师恭恭敬敬地花大价钱,人家金医生心甘情愿跟我们走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懂了,笑道:“好吧倩姐,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把骆建芬给骗的晕头转向,空手套白狼,她这回事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不是?” “此言差矣,人骆老师人其实挺不错的,对合作伙伴的正当要求也算是够给面子了,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实在是人家太过热情了。”许倩得意的说道。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苏州机场。 不过这时,我想冶和平已经醒悟过来了,他再怎么说也是735所的负责人,老小子心里的弯弯绕和能量是我难以想象的,说不定,我们的飞机还没落地,他就已经着手反击了。 我们准备的策略是声东击西。 就在我们下飞机后,我们就注意到有人在跟踪我们,于是我们上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之后,一路驶上高速,然后专门找了一条偏僻的乡道。随后,我就用锁锁住了方向盘,保持车走直线,然后工具压住油门,这样一来车就一直往前在行驶,引诱对方追赶这台无人驾驶的车,而我们早已朝不同的方向逃窜了。 冶和平追剿心切,竟然派了两架直升机来。一支烟的功夫就追到了我们前面。鹰在前,狼在后,我故意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一段我能看到对方而对方却无法看到我的距离。 “叮铃铃”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是冶和平打来的。 “林坤,你们这么做,不怕和我决裂吗?” 我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冶教授你不要太认真了。”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随您吧,Byebye!” 我们借着茫茫夜色为掩护扬长而去。我们徒步十公里之后,开始有森林,于是改走山路,在大山之中,我们因时制宜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即便是有百万大军,也很难再抓住我们。 “琪姐,现在我们这么办?” 姒玮琪似乎一点也没有紧张,对于冶和平的威胁,她完全没有当回事。确实,说起来,冶和平刚刚的一番话,也不过是逞口舌只能,任凭他735所再怎么厉害,面对龙骨堂和整个禹陵的势力,他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去医院。”姒玮琪淡淡地说道,“连夜化验。” 子夜。 市人民医院。 “肯定是!不仅是我可以作证,那晚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殡仪馆的工作 人员也可以作证。”金主任义正言辞地对我们说道。 “金主任,病人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没有体温。但是肺部还在活动,还有呼吸……”这时候,一位女医生从观察室出来,满脸疑惑地说。 金主任立刻戴上口罩,进门去看。 我长吁口气,说道:“琪姐,你没有发现那女孩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在哪里?” “她体表多处皮肤有细微的撕裂纹路,还有很多拉皱的痕迹。一般来说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尸体的肌肉和表皮就开始变得僵硬,若要掰动死尸的四肢,必然会撕裂肌肉也会拉皱皮肤。就是说,那女孩其实是僵硬的。”我解释道。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从一般医学上来解释,僵硬的尸体会自己活动确实不可思议,但是如果说这是医学界的一种未知领域呢?” 我此时显得手脚无措,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那究竟还算不算是科学?”我从本能上怀疑这种说法,“这根那些邪魔外道的方术有何区别。” “你说得对,也许,这本来就是一种巫术呢?” 姒玮琪的话令我凌然。 只能等待医生们的解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观察室里还在忙碌…… 正当我们焦急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观察室里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怪啸。我顿时大惊失色,隔着门窗看,只见齐格和洛桑老爷子再一次地发狂起来,在病床上挣命地嘶叫,尖锐的声音怪异可怖,全身猛烈地颤搐。那惨叫声异常惨烈,就像是把活生生的人放在沸水中活煮,将死的人扯破嗓子挣扎裂叫;病床旁的心电仪荧幕上仍是一条毫无心跳振动的直线,但是,脑电仪屏幕却反应异常,波线杂乱而疯狂地起伏晃跳。 金主任和几个护士死死地摁住他们,可还是没办法令他们控制下来,只得大喊:“快来人哪,我们按不住了,赶快去叫人!”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在病房里忙活,一会儿镇定剂,一会儿上绳索,我再次目睹这个场景,便和姒玮琪说起当时的场景,“琪姐,据说从殡仪馆回来的人都疯了!” “骆建芬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情况吗?”姒玮琪问道。 “她怎么会跟我说这些,735所在西藏的势力虽然不及在其他地方,但是在很多政府部门尤其是警察机关里面还是有很深的基础的,所以有些情报她掌握了,却未必肯告诉我们。”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看来,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你有什么主义?”我问道。 姒玮琪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冶和平现在一定比我们还着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我们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和他合作?” “为什么不呢?”姒玮琪笑道,“各取所需。” 我点了点头,说道:“冶和平这个老小子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之前戏弄了他,他该不会对我们报复吧?” 姒玮琪说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冶和平这个人城府太深,他绝不会意气用事的,所以——” “所以什么?” 姒玮琪狡黠地一下,“所以说,你别太高看他了!” 我愣了愣,这话从姒玮琪的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那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 “林坤!你怎么了?”姒玮琪推了推我:“你想什么呢,脸色很难看。” 她突然这么一问,将我拉回现实之中。“我没事……” 这时,七八个男医生匆匆赶到观察室,“给他们注射镇静剂。” 一位护士颤颤微微地抓起那老头的手臂,一针打下去,针管里的药剂缓缓地输进他体内。但那老头丝毫没有被麻醉,反而变得怪力无穷。 “金主任,镇静剂无效!” “快去拿锁带来绑住他们!病人疯了!” 我脸色铁青,对姒玮琪说道:“琪姐,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前所未闻的事……” “事情其实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复杂,过些天,等冶和平的人来了再说吧,化验结果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姒玮琪语气很轻松,说道,“对了,马上就是暑假了,这是你最后一个暑假,要不要去哪里旅行?” “旅行?”我生硬地问道,姒玮琪这时候叫我出去旅行,确实有点诧异。 “不愿去也行,那你自己待家里吧。”姒玮琪转身便走了。 “这……”我悬着的心上又压了一块冰凉的石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6章 易容之术 姒玮琪的话虽说很反常,不过算起来,今年确实已经是我读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青春的尾巴,转眼就要看到末梢。我甚至有点开始神伤。 从西藏回来之后,我便闲了下来,姒玮琪那边加紧跟进化验的结果,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线索要处理,我想要帮忙,但是短期来看还暂时用不上我的。于是,我便着手准备今年暑假的旅行计划。下午五点,我去足球场踢了几脚球,边踢边盘算着出行的事情。 本来我约了妲蒂跟我一块来,但是她要照顾古丽,梦姐也有事情来不了,而这时候许倩正忙得不可开交,我连约的人也没有。踢了一个小时后,我闲闲地抱着球,靠在门柱上,对着天边红红的夕阳以及陪伴在夕阳边的几朵云彩,眯起了双眼。 恰好老宁这几天来苏州办点事,他乘此机会约我喝茶,我便去赴约了。 “有心事啊,不像是你的风格。”宁兔子说。 “我能有啥心事。” “你骗不了我。”他还是云淡风轻,仿佛看透了人生真谛,老僧入定的姿势又让我心中略微不爽。 “得了吧。”我不屑一顾地说道,“还是说说你和老板娘的事情吧。” “哈哈哈,我们能有啥事,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准备去非洲,她想去大草原看看,我满足她的心愿。”宁兔子的一番话,在我心中原本玩世不恭的形象,立马高大了许多。我收回惊讶与不爽,吐槽道:“你什么时候走浪漫主义了,实在是太不像你了!” “哈哈哈,这有啥,谁还没年轻过,我告诉你,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麻美泡妞都是高手!” 我一见这表情这话语,心里一阵激灵,心中骂道:“这货自我认识他,几时有过这样?还嘚瑟起来了,当着我的面撒狗粮,老子三妻四妾都不敢在外面胡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觉得你跟姒小姐不是很般配。” 他这话一说,我立马就怒了,瞪大眼睛就说,“胡说八道什么啊!” 宁兔子摆了摆手,笑道,“你别激动,我没说不让你们在一起,听我把话说完嘛,你看啊,这姒小姐是人中龙凤,就算平凡的我们心中再不愿意承认,我们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确确实实太优秀了,高山仰止,景行景止,你身上的所有光芒,只要一到了她的身边,立即变得黯淡无光,这一点你也感受到了吧。” 不得不说,宁兔子这话是说道我的心坎上去了,姒玮琪的优秀根本不需要我去评说,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好端端地,你说这些干嘛?” 宁兔子呵呵一笑,“我这是在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 “小子,你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有点名号的人,在新一辈人中也算得上翘楚,人称摸金少帅,可是你这些年都干了些啥事啊?不是败走麦城,就是空手而归,在江湖上,你的名号我可是好久没有听起了。” 我一听这话,眼中发出一道光,笑道:“老宁,好呀,原来你是在这里等我呢,故意数落我,目的是想比我出手?说!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生意了?” “哈哈哈,要不怎么说我就喜欢你这小子呢,真实一点就通!”宁兔子仰天长消,说道,“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有个大生意,你有没有兴趣。” 我真想把杯子全扔他脸上。我当时总觉得他的这种笑,展现出来的是笑里藏刀,灭人无形,要不是我跟他关系好,我早被他卖了千八百回了。 “呵呵,你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货,我不听!”我故意不鸟他,管自己喝茶。 “我知道你最近没什么事情。”宁兔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我也不去。” “闲着也是闲着。” “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真不去?” “不去。” “那你可别后悔。” “老子充不后悔。” 宁兔子似乎是抓住了我的弱点,欲擒故纵,说道:“唉,那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本来啊,这骆建芬来找我帮忙我是不想出手的,不过这次的活儿……” “卧槽!谁?骆建芬??”我诧异地看着宁兔子,说道,“她怎么找上你的?” 这货立刻摆出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去,我再另请高明吧。” /> “你少来这一套!”我一把将他手里的杯子按住,逼问道,“赶紧说,到底咋回事?” 骆建芬的突然出现立即引起了我的警觉,她去找宁兔子肯定有什么事情,我背后起了一阵寒意,鸡皮疙瘩快掉一地。 我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个怂货,不会在前方挖了什么火坑等着我跳吧。 宁兔子开始摆谱起来,“你刚刚不是不感兴趣吗?” “我去!当然去啦。”我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刚刚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宁老板您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好!”宁兔子喝了一口,说道:“其实啊,骆建芬的这个活儿是个白捡的便宜,她要去找个宋代的古墓,取一个玉佩,事成之后,佣金尽管谈。” “玉佩?”我的脑海里立即浮出了荒村发掘出来的古藏教神秘玉佩,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这个活儿应该不难吧,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 “老宁,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事成之后再谈价钱?” “唉,骆建芬这臭婆娘脾气臭的很,非说必须要事成之后再谈钱,我说这不符合规矩,她也不停,说是她不是江湖中人,不吃这一套。”宁兔子摇头道,“不过啊,也不是不能谈,如果你有啥要求,可以跟她当面讲。” “哦?你知道她在哪?”我诧异道。 “知道啊,她人就在苏州,养育巷。” 苏州养育巷。 六月的雨下得很爽快,啪嗒啪嗒地砸在黛黑色瓦片上。 我和宁兔子开车缓缓地开进巷子里。巷子深处的一幢私宅门前,一位身形瘦削,穿了格子衬衣牛仔裤,黑色的长发散开垂在腰际,脸庞清秀,目光清明的年轻女子一手撑着一把硕大的黑色雨伞,她站在木门前定了定,上前轻轻地叩击了门上的门扣。 未几,一位瘦小却精干,年约六旬,管家模样的人开门,迎请了她进去。 “这是谁啊?”我坐在车里问道。 “我不认识。”宁兔子摇了摇头。 “看起来我们今天来的不巧。” “进去看看再说。” 院子里,两丛月季此时花开得正艳。 厅堂紫檀木的主人座上,胡须花白,衣着考究,拿着一杆头部是金嘴,尾部镶了翡翠的旱烟的老者,已经恭候多时。 年轻女子到厅内,老者起身迎了上来。女子将老者扶入宾客座中坐下后,管家便离开了厅堂。两人叙了一下旧,女子帮着倒了茶水,又从案几上拿起了一个檀木锦盒,打开了锦盒,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绣有花纹的暗金色布。原来这块布是金子抽丝错织,布的纤维再夹杂其间,似乎是从哪里撕扯下来的,又好像是自然腐化而成的布碎片。 女子将布郑重地交给那个老者。奇怪的是,我们没有看到骆建芬的身影。我们随管家进来之后,正好看见那老人一双枯枝般的双手摊开,接过锦布。他先是两手大体地捏了捏破布,接着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把破布放在耳边甩了甩听声音,最后又将破布抚摸了一遍,似乎要将破布的每一根线每一条纤维都摸个透彻。 “不会有错,这布正是与当年一样的锦绣罗绮,这种锦绣罗绮的织法与花纹的绣法,历史上只有北魏才开始出现。金丝错夹其中,彰显了主人的身份。北魏之后,纺织技术逐渐进步,鲜有帝王将相会把这种寻常百姓家中司空见惯的东西当陪葬品。” “果真是!”老人似乎也早有预见,松了一口气,“我本想亲自去找你的,但最近刚做完手术,不便动身,交给其他人也不放心。” “不敢不敢,任何差遣,只要吩咐一声就好。”女子顿了一顿,又问道,“您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瘾?” 我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现那个老者下巴的胡子哪里有点怪异,按道理说,男人的胡子长得比较有规律,对称,可是他的胡子却左边歪了,“难道……” 再看他烟斗里并没有放烟草,他把旱烟吸了吸,说道,“两位是?” “呵呵。”我心里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料定了眼前的这个老人绝不是一个真正的老头子,他的胡子就是个破绽,搞不好是骆建芬在故弄玄虚。 老人表情十分安然,呵呵笑了一下,尔后问:“有何贵干哪?” “骆老师,您的易容术果然高明!”我沉思了一番,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那老头子明显愣了愣,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那个女子也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紧张。宁兔子也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我,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说道:“大家别紧张,骆老师,您的胡子歪了。” 我这话刚说完,那老头子果真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下巴。 不正之破。 “哈哈哈哈!” 厅外,粉墙黛瓦,绿柳拂河,整座姑苏城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7章 喝酒误事 那老者一摸胡子,胡子便掉了下来,宁兔子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哈,林坤哪,你还真挺有一套的嘛。” 这时候,骆建芬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喝道:“林坤,你小子还敢自己送上门来,来人呐,把他给我绑了!” 骆建芬突然翻脸,反倒是彻底将她暴露了,她原本是用变声之法莫混过关,因为老者的声音十分沙哑,所以不仔细听还真不好分辨,这时候她亮出真声,便再也遮不住了。那个年轻女子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说时便要动手。 “唉,等等等等,骆老师,你这是干嘛,何必呢这是。” “谁是你老师,你从我手里把人骗走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老师?”骆建芬将胡子一下全摘了下来,生气地等了我一眼,“我正愁找不到你小子算账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骆建芬主动找到宁兔子肯定不是为了一庄简单的生意,甚至所谓的宋代玉佩也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将我引上钩,不过我也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毕竟姒玮琪已经料到了冶和平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想,她的直觉果真没有错。 “话不能这么说,骆老师,我们是各为其主,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所以你应该理解我才对啊,更何况,你还是我的老师,肯定懂得这种身不由己的痛苦吧。” 我一边装作是身不由己,为了大义只好作出这种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一边又跟骆建芬诉苦,告诉她我其实非常不愿意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俩所处阵营不同,苦辣巴基地寻求谅解。 “你少唬我,我告诉你,这笔账我今儿跟你非算不可。” “唉,骆老师,你别别别,你听我说啊,我们不是说好合作的嘛,既然是合作,就难免会有分歧,你说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能跟你安心合作呢,事实证明,你们735所确实也没有将全部的情报跟我们共享啊,所以我们这么做也是出此下策,迫不得已啊!” “你还有理了!” “骆老师,您别生气,我知道这件事让您很难办,可是就咱俩这交情,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对不对,别的咱不说,就冲这次合作来说吧,其实我是不愿意鸟冶和平那老小子的,我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谁叫你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呢!”我这话自然是言不由衷,纯粹是要拍她马屁。 我虽然不确定骆建芬吃不吃这一套,或者说,她肯不肯借坡下驴,毕竟人家是735所的精英,拍马屁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她要是肯借坡下驴,那事情自然是有转机,我们双方的合作,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果然,骆建芬听完这话,竟然脸上荡漾起一丝红晕,笑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是你最喜欢的老师吗?” “那还用说!”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一旁的宁兔子似乎也被我的厚颜无耻所恶心到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行吧,你们自己聊吧,我走了,免得膈应到你们。” 随后,宁兔子便悻然离去。 骆建芬撩了一把头发,笑道:“林坤同学,你可真坏,老师啊,真不敢轻易相信你的话,也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老师,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若有半句是假,天诛地——” 我刚要说出口,岂料骆建芬竟一个健步,一手捂住我的嘴,我登时也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珠子,她的脸就贴在我面前,狐媚地一笑,说道:“唉,别说傻话,老师相信你便是了!” 这四目相对大概十几秒钟,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顿时尴尬。 之后的事情我们就长话短说,骆建芬说要想继续合作,必须交人,我说人可以还她,但是不在这一时半刻。骆建芬勉强同意,此时她告诉我一个线索,说是宋代玉佩之说确有其事,叫我明日随她一同前去考察。 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欣然同意。我们出发时,大部分高校已放假有一段时日了。火车站的客流量并不算大,对一个原本就热爱火车旅行的人来说,在选择交通工具上,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乘坐火车。 目的地在苏州的周边,所以没有舟车劳顿之苦,我特地准备了之前旅行时的装备,遮阳帽、墨镜、背包、登山杖一件不少,行头很足,非常拉风。 我们找到卧铺后,便发现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妹子坐在我床铺对面。两个年轻的妹子很享受地看着我,但似乎又不好意思跟我搭讪,两人一直在那交头接耳,说着说着,还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偷看我一眼。 我此时装着酷,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 景,幻想着自己的背影一定迷死了对面的姑娘,她们的眼神不住地往我这边瞟,却也时不时地看一眼我身边的人——骆建芬。 我注意到骆建芬的脸色不太好,刚上车的时候,满面春风,可是现在却一脸的凶神恶煞,我眯起眼睛笑了一笑,“骆老师,你怎么了,兴致不高嘛。” “啊,原来她是你老师啊,我们还以为你们是……”随即,她俩便放松了下来,马上掏出零食,问我要不要吃。 “嗯,谢谢,两位美女,你们是去旅行吗?”我借过零食,开始和她们搭讪起来。 “是的,我们是来苏州旅游的。”其中一个妹子拿着一包腰果问我要不要吃,另一个妹子翻出一袋鸭脖问我要不要啃鸭脖。 我正要借过零食,但看了一眼骆建芬,我又缩回了手,从她的表情看出,我若是接受女生的零食,怕是她就来把我扔出窗外。 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她了,不过这姑奶奶的脾气不好惹,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两个妹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很奇怪地看向我,我耸耸肩,表示我也很无语。 我站在车厢外面看着景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时候,姒玮琪走了过来,“林坤,怎么了?” 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围纱,绿皮车虽然开的不快,但是气流也是存在的,凤一吹,竟将她轻轻围绕的纱巾给吹飞出去。 “小心。”我猛然惊觉,身体迅如闪电,在纱巾吹走之际稳稳接住。夏天,南方天气尤为炎热,骆建芬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裙,裸着肩膀,她跟我几乎同时出手,不想因为动作大了一些,胸前一下张开,春光乍泄。我却没有好色,而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用纱巾将她遮住。 “林坤……”骆建芬整个人窝在了我的怀里,两人姿势颇为暧昧。 我笑了笑,“骆老师,我什么都没看到。” 骆建芬沉默不语,轻咬嘴唇。 r /> 火车上的伙食就那么回事,本来我是打算完成一下任务,随后便去休息,估计明天一早就能达到目的地。但是,骆建芬偏要我喝酒,我推脱不过,便喝了几杯。没想到,立即便醉意朦胧了起来。 窗外是飞驰而过的夕阳美景,我昏沉沉地靠在车窗边上,没多想便睡了过去。不过,我睡得不深,忽然感到脖子上有一股热气传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骆建芬正侧身倚靠在我肩膀。 她轻声道:“林坤,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我……”我愣了愣,不知道骆建芬唱的是哪一出。 可我也不是愣头青,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些经验。骆建芬如此态度,她心中所想之事,我自然是明白的。她倒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将我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右手托起我的下巴,我的脸立即羞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笑道:“老师,也很喜欢你。” 说完,骆建芬今日俯首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立即反抗。却不想,我还没有将她挣脱,眼前便模糊起来,随后,意识便不再清晰,好像晕死过去一样。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刚要起床穿衣,突然发现边上的被子动了一动,枕头里露出乌黑光滑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像瀑布一样铺洒在上面。被子鼓起,显然里面睡着个人。 “什么情况?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伸手推了推,被子里发出“唔”的一声,声音慵懒娇柔,细嫩悦耳,却是个女人。 我险些滚下床铺,结结巴巴叫道:“喂,你是谁?” 那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便是展颜一笑,说:“不好意思,林坤同学,我睡过头了。”她的胸脯拥着被子,露出雪白柔滑的肩头,一头漆黑长发搭在上面,更显冰肌玉肤。 “骆老师?你……”我差点没被吓死,昨晚究竟什么情形,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舔舔嘴唇干巴巴的说:“骆老师,你,你你你……” 骆建芬嫣然一笑:“怎么了,看你紧张的,要不我给你泡杯茶醒醒酒好吗?” 骆建芬的笑容甜美柔和,细长的柳叶眉微微弯起,一对眸子仿若夜空中的星星,干净而清亮。牙齿洁白整齐,就像编贝一样,玉色的樱唇带着水晶的光泽,煞是好看。 在那勾魂摄魄的容光之下,我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8章 诬陷 早上醒来,我吓了一大跳,宿醉过后的头痛立即好了一大半。 “我……我去上厕所!”我吓得尿意都上来了。 “你回来!”骆建芬抱住了我,不肯松手。 正当两人纠缠之时,我一个不小心,便从狭窄的床上滑了下去,我下意识地就用手撑住,哪知道这时候便整个人倒在了骆建芬的怀里,骆建芬调侃道:“讨厌,死鬼,你可让我占尽了便宜哦,还没好吗?” “你……”我脸上一阵潮红。 没过多久,车就到站了。 骆建芬起身朝外面走去,望着她的背影,我呆了。她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细柔的腰,微翘的臀部,简直是美神裁剪的杰作,那种健康而自然的美,就算是模特的身材都难以和她相比。 “喂,你愣着干什么啊?快走啊!”骆建芬转身笑道。 我们住在招待所,我拿了钥匙之后就回房间,没想到刚关上门,就听到“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开门,是骆建芬。 “骆老师,有事么?” “没事儿就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陪我去买点东西,你开车。” “好啊!我们这就出发。” 我以为骆建芬是要去超市,但是开着开着,却到了一个空旷的废弃工厂内,我颇感奇怪,正要开口问,突然周围闪出十多个持枪的人。 “这是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抓起来!”骆建芬冷冷地说。 …… 七天后,我就站在了法庭上面。 “被告林坤,现年23岁,湖州师范学院大三学生,利用学生身份为掩护,以及民间组织“龙骨堂”内重要身份之便,长期从事谍报工作,对政府各项工作造成极大危害……” 我咬牙切齿地吼道:“这是诬陷!!我要见冶和平!!!” 骆建芬冷漠地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报复我,说道:“报告庭长,冶教授正在来的路上。”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身形消瘦却精神矍铄腰背笔挺的男人,步伐稳健地走进法庭。他戴着大框墨镜,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冶和平?……”我立即认出了来者就是冶和平。 冶和平不掷一词,墨镜后的眼神总是让人无法揣测,他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被告犯罪事实证据确凿,本庭宣判如下:判处被告死刑,立即执行!” 骆建芬不发一言,冶和平的笑容依然狡黠。 “诬陷!诬陷!!!!”我慌乱了起来。 我被关押在监狱里。与其他囚犯不同的是,重刑犯都单独锁在一间铁牢里,手脚都锁着镣铐,终日不得放风。 在牢房里,终日不见阳光,早晚不分。一日三餐送的饭菜都一模一样,五个包子,一瓶矿泉水。平时送水送饭的人都不进牢房,只是将饭水放在门脚,囚犯饭后再将空盘空瓶放回到牢门外。每过30分钟,就有全副武装的狱兵来巡视,稍不对劲狱兵就可以开枪扫射。 我被捕后一直都套着头罩,所以押送的一路行程上我都看不见路线也无法得知周围的地理环境,直到被押进这间牢房后才给我取了头罩,外界的环境我是一无所知。 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专门命人盯着我,我的牢门前每隔30分钟就有重装卫兵巡查,而且隔三差五就派人将我提审,还故意选在睡觉的时候,每一折腾估计至少十个小时。 我心里很清楚,冶和平不是在审问我,而是在故意报复我。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撕掉了伪善的面孔,毫不留情。当然,我不相信他真的敢对我怎么样,要是想把我枪毙了,何必弄这一出。 死刑犯在监狱楼层的较高层(当时虽然头戴头罩无法看清监狱的构造,但由走过的楼梯来看,这里应该是第五楼),楼下的都是一般的军事犯人,死刑犯被关押在单独的最高楼层,楼下的犯人不允许上楼,这样才最容易完全屏蔽我们与任何犯人可能的接触。 也正是由于死刑犯被关在顶楼,楼下的动静我们一概不知,根本听不见。但是,监狱毕竟是密闭的空间,且由水泥构建,任何震动声虽然肉耳听不见,但是耳朵贴在地面上能听见楼下微弱的声响。 犯人放风时,都是列队出楼门,也是排队回来。如果楼下的震动由强逐渐减弱,这就说明楼下的犯人正由多减少,他们排着队挨个挨个的出门了。反之,震动声由弱逐渐变强,就有可能是犯人们放风后列着队依次回牢房了,所以楼下牢房里的人逐渐增多,响声也相对地变大。 虽然我自知没什么可能越狱,不过,在这个牢房里,倒是 可以锻炼一下一个人的心智和能力。我记得之前姒玮琪跟我提到过,密室逃脱是一种至关重要的技能,我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处于危险的额境地,倘若拥有这项技能,我们便可以做到处变不惊,应变自如。最重要的是,这是一项综合性的能力,涉及各种技能的应用,物理化学数学生物全都要样样精通,十八帮武艺,要玩的团团转才行。 “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不是想叫我难堪吗,老子今儿就偏要整整你!”我心底默默地打定主意。 即便是出不去,也得闹出一点动静。不然,他还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我留意到放风结束的时间通常是下午,虽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点,但是,通过默数,大概可以估算出时间。当然,这个前提是,我必须要保证默数的准确性,其次是等量地划分一天的时间单位,也就是说24个小时,每一个小时,或每一分钟能够精确对应我的默数节奏。然后是普通犯人集体用餐时间,回牢房的时间大约是六点。等响声由弱变强后,我就开始数数。一小时有3600秒,心里就默数3600声。 不过,我的默数水平没有那么高,据说时间感和结构感非常好的人,可以做到与时钟分秒不差,即便是再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依然能够保持灵敏度。我第一次见到姒玮琪的时候,她就是踩着秒针的节奏从楼上下来的,那种无可挑剔的时间感,是我难望其项背的。 关于数数,我不曾受过专门训练。但是,对时间秒数把握的准确性,对于特工和间谍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倘若在执行任务前安装了定时 弹,又在没有钟表的情况下,只能靠对时间的感觉来判断所剩的秒数,不然的话就无法准确地把握炸弹爆炸的那一刻时间。一般的人数到3600,往往与实际的3600秒有偏差,不是快了一些就是慢了一点,而一名间谍,必须对实际的时间秒数把握相对精确。 “我要是有琪姐的本事就好了,就这个鬼地方,想困住我,门都没有!”我心里暗骂道。 > 从楼下的犯人放风归来时起,我一共暗数了一万四千多秒,因而大致确定当前时间在晚上十点左右。 30分钟快到了,巡逻的卫兵就该来了。 我扯下床单,在上面撒泡尿,将床单均匀地浇湿再拧成绳状做成套马索放在手边,因为干床单拧的绳子轻飘无力,若打湿了再用就能像绳子一样使得上劲道。然后我便在床上躺着,扯来被褥盖住手脚。 卫兵照例来巡查,透过门上孔的防弹玻璃看见我一反常态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在外面敲了敲门,喊道:“你在干嘛?” 我依旧是一动不动。 他们担心我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便决定开锁进来查看。不过,他们即便是进来也都是高度警戒,外面留守的士兵全都子弹上膛,进来的人也是荷枪实弹,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开枪,即便我制服了里面的人,也不可能出去,一出去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事先准备好的套马索不是朝着他们的脖子套取,而是他们的脚。毕竟一次只能绊倒一个人,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我把这次行动当成了恶作剧。 当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气急败坏想要开枪又不能开枪的时候,只能咬牙切齿地朝我狠狠地瞪眼,我看着都乐了。 五天后我被押到典狱官办公室审讯,办公室布置得像摄影陈列室,墙上都是些战地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到了之后,我便悠哉地躺着,跷起二郎腿,“是冶和平找我,还是骆建芬找我?” 关押我的士兵个个都非等闲,他们步伐稳健,两臂孔武有力,那狮虎般傲气的眼神更是侧面印证了他们的实力。与他们交手,哪怕是单打独斗,我都是以卵击石,更何况我的手脚被铐而他们则全副武装荷枪实弹。 “少废话!”一个士兵恶狠狠地说道。 “哥们,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就是问问。” 我登了大概五分钟,我等的人才刚刚到。听到外面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判断一定是骆建芬无疑。其实我在回想那天晚上在火车上醉酒之后的事情,这个臭娘们可能是想借机让我屈服,拜倒在她的罗群之下。 “喂,给我一支香烟!喂,我要烟!” “给他吧!”骆建芬正好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随后,卫兵将点燃的烟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叼在嘴上却不吸,把手抬了抬,示意骆建芬把镣铐给我解开。骆建芬点了点头,士兵犹豫了一会儿,我说道:“放心吧,你们给囚犯的鞋都是胶鞋,鞋底这么光滑,没有一条纹路,穿这种鞋,脚底打滑,根本无法跑步,连走路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放慢放轻脚步,我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跑掉吗?” “知道就好!”士兵这才同意给我解开镣铐。 骆建芬优雅地坐下,笑道:“林坤同学,在这里这么些天你有想我吗?” “骆老师,你还别说,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39章 特别顾问 骆建芬狐媚地一笑,撩拨了一下头发,笑道:“那你说说有多想我呢?” 这几天在牢里,我仔细地回想当时的情况,我是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会喝醉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我被“暗算”了,这酒中下了药,所以我才会立马喝醉。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的关键是,骆建芬想干嘛,她的这招“美人计”想要意欲何为? 我一开始着实吓了一跳,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段时间静下心来,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蹊跷。首先,她为什么要诳我去苏州寻找宋代玉佩,现在看来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由头,目的就是为了把我骗上车。其次,如果冶和平的目的是要教训教训我,以泄私愤,那骆建芬又何必作出这么大的“牺牲”以达到这个目的,完全可以随随便便地捏造一个理由。另外,就是监狱,把我关在这里到底要关多久? 事情的种种疑云,都告诉我,一定还另有下文。 然而,事情毕竟是发生了,桃色事件让我有点羞于面对骆建芬,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要是真的擦枪走火,那我可真是彻底栽了。最最要命的是,我对这娘们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说起来她可是我正儿八经的老师,压根不可能就这么带回去当老婆。 就算是情人,老子也不愿意啊。 “呵呵,骆老师,话不要说的那么露骨嘛,这有外人呢,听到多不好。”我故意借过话茬,装作欲拒还迎的样子。 之前只觉得骆建芬这个人性格乖张,有点自大,脾气也挺冲,看谁都不顺眼一样,但是现在看来,是我的判断有问题,这娘们要是骚起来,还真的是一浪高过一浪。只见她轻轻地抬起腿,翘着二郎腿,露出洁白的大腿,狐媚地笑道,“怎么了,之前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过啊!” “卧槽,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脸上立即火辣辣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话是一箭双雕,这么露骨的话说出来,当着别人的面,不就是要我百口莫辩吗,我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同时也直接回击了我,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见我慌张起来,骆建芬更是得意地笑道,“好了,林坤,这件事呢,已经过去了,老师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知道你有危难之处,也不好逼你怎么样,这样吧,我给你个选择,你要是同意,不仅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我们两家也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我靠,果然有猫腻。”我心里暗暗骂道,“就知道你们还憋着坏呢!” “您说。”我点了点头,现在也别无选择。 “加入735所!” “什么?!绝不可能!”我一听,立刻就站了起来,身后的卫兵一把将我的肩膀按住,喊道,给我坐下!我挣脱不掉,被死死的按住。骆建芬在对面看着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无动于衷,要是她真的有爱慕之情,怎会如此冷漠。 “你也别激动,我只是给你个建议,冶教授早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本来今天应该是来给你送行的,但是我念及你我好歹也有过一段露水情愿,肌肤之亲,好说歹说,才给你争取了一个机会。”骆建芬假模假式地说道,“特别顾问,怎么样?” “啥意思?” “就是你担任735所的特别顾问,不属于正式内勤人员,但是也受我们雇佣,为我们效力。”骆建芬解释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太为难你,这件事我们会跟姒小姐通报的,相信她会同意的。” “废话,我人在你们手上,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啊!” “唉,你要是不肯合作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你要知道,为了你,我都跟教授坦白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对你的一片真情,你当真——”骆建芬话越说越离谱,我真的怀疑她这个演技为什么不去当个演员,不然肯定能拿奥斯卡。 我思索了片刻,知道自己是别无选择。前前后后地回想了一遍,终于明白冶和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骆建芬就是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套”,她的这个美人计算是把我彻底套牢,因为只要有她在,我就没办法逃脱他的控制,只能乖乖就范,这样一来,他不仅是报了一箭之仇,还反将一军。 但即便如此,我依旧觉得冶和平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牺牲掉下属的美色,实在令人鄙视。 “骆老师,您毕竟是我老师,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骆建芬白了我一眼,说道:“臭小子,现在想起我是你老师了,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老师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流言蜚语总归只是那 些世俗之人的闲话,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可以不在乎这些!” “卧槽,你不在乎,可老子在乎啊!”我心里暗骂道,可是一想骆建芬作为一女的都已经这么说了,把尊严和地位都放下了,我这么端着是不是有点太不是东西,毕竟这件事错在我。 “骆老师,你说的这特别顾问,要我做些什么呢?”我故意岔开话题。 骆建芬说道:“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教授会当面告诉你的。” “好吧,那你容我再考虑考虑。” “可以,不过,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哦。”骆建芬微微一笑,“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对你失去了耐心,你的小命可就真的……” “操,你可真够狠毒的,竟然拿我的小命来威胁我。”无奈,毕竟我的小命在人家手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先讨好她。 “骆老师对我的一旁真情,我岂能辜负了呢!” “那就好!”骆建芬狐媚一笑。 骆建芬走了之后,我又被带回了监狱。但是,他们对我的关押变得变本加厉,不仅不让我好好睡觉,连一日三餐也开始做手脚,接连三天,我的生物钟已经彻底紊乱,整个人就像是半死不活一样,恍恍惚惚,就剩下一口气还在支撑生命。 我知道,这是骆建芬的阴招,她要彻底击垮我的尊严。 五天之后,我做了一个无奈的决定,答应了她的要求,同意担任这个735所的特别顾问。根据姒玮琪的推测,我们跟735所的合作还得继续下去,所以现在答应,其实也是在计划之中的安排。 很快,我就被安排出狱了。骆建芬亲子来接我,这臭娘们入戏真的快,再见到我的时候,显得十分的亲昵,看来已经进入到了角色之中,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弄得我很不习惯,浑身上下都在哆嗦。 “林坤,这几天真是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不好,其实……老师心里是很心疼的,真的!”骆建芬依偎在我肩膀上,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真话,“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就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我们到了一个机关大院,这里是个半军事管制区,一般人进不来,听骆建芬介绍,这里便是735所的驻地,当然只是明面上的机关,真正的核心部门,外人是不得而知的。当晚,冶和平假模假式地给我接风洗尘,气人的是,这个宴会他竟然邀请了媒体参加,直接把我接收这个特别顾问的事情对外公布了。 冶和平的心机和城府,的确不是一般的高深。他这又给我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当晚,我又被灌了不少酒,好在骆建芬没有再酒里下药,宴会到了半夜才结束,我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便睡到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在半睡半醒中想起来什么,昨晚睡得太死,一直忘了最“可怕”的“危险”——骆建芬。我应该时时刻刻地体防着她才对的。我猛然醒来,一阵后怕,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 “糟了!”我醒来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拥着柔软轻绵的蚕丝绒被。侧头一看,旁边的床头柜是用黄花梨木制作,造型古朴典雅,抽屉把手金光闪闪,似乎是镀金的。上面摆着一盏水晶台灯做成玉女捧心的形状,所覆的灯罩华丽唯美,原来是用天鹅绒做的。 我慌得一屁股坐起,左右四望,所在之处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大约四十平米左右。一张两米二宽的豪华大床,右手边一道玻璃幕墙落地大窗,窗户半开,清晨凉爽的秋风缓缓拂来,半透明的蕾丝薄纱窗帘微微摆动。明艳的阳光洒在用骆驼绒制成的波西米亚风格地毯上,干净又透亮。 窗边还有两张真皮靠椅,茶几上摆着水果、咖啡壶、茶壶、香烟、火柴、烟灰缸……我醒悟过来,昨晚自己又喝醉了,“我明明是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哪儿?” “林坤,你醒了?”这时候,一个熟悉又可怕的声音在我的身后传来,然后一个柔软的身躯便贴在了我的背上,“怎么醒的这么早?” 我登时便愣住了,怎么自己又和骆建芬睡在了一起? “完了……”如果第一次是失误,那这一次就是实锤了,人家都已经跟你躺一块二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悔不当初。 “怎么了?”骆建芬倒是自来熟,一点没有拘束,十分熟练地趴在我的身上,“昨晚睡得好吗?” “好……好……”我疙瘩地回道。 “那就好,再躺会儿吧,这才几点啊。”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0章 软禁 其实说起来,骆建芬也算是一个顶级的绝色大美女,虽然较之我那“三妻四妾”还是稍逊一筹,但是放眼其他女子,绝对属于上乘,甚至比现在流行的某冰那种等级的庸俗明星还要高出不少档次。 如果女人有分值计算容貌的话,骆建芬能打八十分,许倩和姒玮琪这种国色天香,则可以打满分,妲蒂和陈梓钥较之梦姐、佛姐和程逸芸则稍微高那么一些,但总体水平均不相上下,只是各有千秋,起码九十分以上。 要知道美女就像高等物理一样,到达一定境界后想多往前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困难,所以,像骆建芬那样的已经非常罕见。 骆建芬推开被子俯身寻找拖鞋,我一见不免有些尴尬。原来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低胸小背心,下面是一条蕾丝边的低腰小内裤,性感中隐约有几分可爱,亏自己还以为她什么都没穿呢。 “那个……我不困了,我先去上个厕所。”我正要起身,只见骆建芬的一条大腿就把我给拦住了。她的大腿均称圆润,玉吞又圆又翘,在起身的时候还能清晰的看到被挤压得发扁的形状猛地弹起,一颤一颤的,再也诱人不过。 我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腹冲起,连忙转移注意力问道:“对了,我们昨晚,没……没……没什么吧?” 骆建芬回头白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一丝娇嗔,捂嘴笑道:“昨晚你一上床就睡了,叫都叫不醒,就是想做什么也来不及呀。” 我没来由松了一口气,“还好……” “那你想发生点什么呀?”骆建芬在我的后背摩挲道。 “没有……没有啊!”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能想什么,哈哈哈,没事,真没事!” 骆建芬白了我一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好了,我的身体都是你的了,你要想干那啥,我难道还能不答应你吗。” 我脸上立即火辣辣的,这个骆建芬还真的什么话都敢说,一点不懂得廉耻,没羞没臊的,但我又感到十分地亏欠人家,只能附和着她的话。 “你啊,可真是的,这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吧,可惜人家睡你旁边碰都不碰一下。”骆建芬一边笑着一边穿上外衣,一件乳白色的长袖针织外套,每颗银质的纽扣上都缀着蝴蝶结,格外美观秀气。天蓝色水磨牛仔裤包裹着紧致的玉腿,修长笔直,赤足穿拖鞋站起来大约有一米七十的身高。 “是吗?”我笑了笑。 待她女人味十足的拂起长发在脑后扎了个清爽的马尾,我心中一道强光闪过,猛然想起,叫道:“对了,骆老师,我忽然想起什么,我得回去一趟。” 骆建芬不以为意,说:“我还以为什么要紧事,你打个电话回去不就完了。” “真的有急事。”我心中只有尼加拉瓜瀑布汗奔涌而下,“骆老师,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等等!你就我什么?”骆建芬的脸色忽然闪过一丝不悦,“还叫人家骆老师?难道是还把我当外人不成?我可是把自己的清白都给了你了。” “可是昨晚我们明明没发生过什么啊。”一时间我思绪起伏不定,脸色陷在阳光外的阴影中,更显得阴沉。 “哼!”骆建芬面色一沉,站起身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735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一时间愣住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软禁了,如果我识相,或许骆建芬还是会给我好脸色看,甚至有可能真的能在这儿共筑爱巢,要是我不知好歹,估计我这辈子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陪你睡了整整一夜,居然什么都没做?”骆建芬冷冷地说道,“昨天晚上,我们该干的事情都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也干了,这个房间有摄像头,你不信的话,可以看一下监控。” “什么?”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心里正在咬牙切齿痛骂,骆建芬却顾自己走进了洗手间,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怀疑人生。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她又从洗浴间探脑袋笑说道:“林坤,牙膏我挤好了,毛巾也放好了,你若是要我帮忙刷牙洗脸就说一声。” 她笑容带有三分亲切,三分娇媚,眼神荡漾着异样的色彩,生怕遭到拒绝。我心里头咯噔一声:她在讨好我!她想取悦老子!也太夸张了些。 “哦,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这种剧烈的反差带来的心理感受实在太诡异了,我知道骆建芬在搞什么鬼,只要我不踏出这一步,她或许可以始终保持这种和颜悦色。 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我被软禁在了这个机关大院里。 所有的出入口都是有武警守卫的,不管是明的来还是暗的来,都很难出去。唯一的机会是花园后面的一个铁门。 不过,铁门是被锁链琐死的。 而我能用的工具仅仅是一颗子弹。这颗子弹是果胖子送我的,弹药是特制的,最底部的药层是一种特制的易燃易爆化学物,其触燃温度为200摄氏度,最底部的药层引燃后,再触发弹壳内所有的火药爆炸而发射子弹头。 只需要一支点燃的香烟的温度就足够引爆。 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引爆子弹,必然会引起注意。我需要一个工具——消声器,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消音 器,只能自己制作简易的装置,比如说是矿泉水空瓶。 这些日子我假装每天晚上都跟骆建芬到花园散步,为的是查看地形,再确保合适的动手时间之后,我才着手准备,虽然这个地方比监狱要好得多,但是要从这里出去,我同样没有十分的把握,谁能保证外面没有暗哨,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出去了也是白瞎。 我把弹头大部分没入空瓶中,只露出弹壳底部,这时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子弹,另外三根手指握着空瓶,把空瓶作枪筒,对准门上的铁链,右手用点燃的香烟烫烧弹壳底部,不到半分钟,“啪”的一声脆响,子弹发射了。 就在弹壳火药爆炸的刹那,子弹的弹壳部分由于后坐力,猛地向反方向迸射,瞬间擦过我的右脸,弹头则向前飞射而打裂了镣链,溅起火花。 虽然有空瓶消声,子弹爆炸声和镣链撞击声仍发出刺耳的回响,伴随着硝烟味。这时,远处传来警卫的声音,他们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什么人在那里!” “你们过去看看!” 我立即趴在地上,这么做就是铤而走险,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了,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声东击西。如果这里的动静很大,就会把警卫的新引力吸引过来,而必然会造成他们其他地方的防守空虚,我就会有机可乘。 现在我所要做的是大摇大摆地出去。 我一路大摇大摆地穿过花园的长廊,然后躲进机关大院,径直走到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办公室,我敲了敲门,我断定李曼应该有个人值班的,白天他们的负责人就在这里工作,晚上也有人值班。 我敲了一会儿门,里面的人没有立刻开门。我心里立即便想到了,“这里是735所,每个人都不是吃素的,这么些天以来,我很少看到有人会主动敲门,如果是下属,则会先喊报告,如果是上级,往往直接开门进去。” 我的多次一举,果然,引起了里面人的警觉。 因为此时此刻,警卫一定已经发出了警报。 虽然隔着门,也能听见里面的人将枪上膛的声音。既然引起了对方的戒备,我只有再次让对方放松警惕。我学起领导的官腔,说道:“你这小子,警惕性很高,快开门,是我!” 就在里面的人将信将疑地过来开门的时候,我先下手为强,猛地将门一推,那人的身手只能说一般,先是胆怯了,被我一把夺过枪,在后脑勺一打,直接干趴下了。 “对不住了。” 我拿了他的钥匙走出大楼。最好的办法试直接坐车逃跑,而且是大摇大摆地出去。这么做的好处是,不会引起怀疑,至少有一线生机。 我坐进一辆越野车,打火,起步,驶到机关大门前。但是外面的岗哨不会轻易开门,这个门禁系统是特殊的,识别车牌之前有一道口令,只有口令正确,或者是警卫直接接到命令后才会将门打开。 “口令!”岗哨见内部的车到,先前还没有接到命令,于是按照规定就上来问口令。 我很爽快地开了门,笑道:“冶教授没有给你命令我,我要出去一趟。” “没有啊?”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 我笑了笑,“要么我给他打个电话吧,你值班室的电话借我用一下。” 估计是因为我表现的十分轻松,那个士兵没有产生怀疑,他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用,您请。” “好的,谢谢了啊。” 我刚驶出大门不到五十米,只听身后警报声大作,“反应还挺快的,看来他们发现我了!” 我本想着立即加大油门,向远方的茫茫夜色驶去。 但是,我最终没有那么做,反而调转了车头。 我必须以大局为重。 无奈,我最终选择了放弃。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1章 特殊任务 一周后。 “建芬,你过来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冶和平的指令。 骆建芬立即放下电话,身为国家特殊部门735所的特勤人员,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这次突然得到特殊命令,估计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林坤,教授请你也过去。” “我?”我愣了愣,笑道:“骆老师,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们735所可是保密部门,我这个外人怎么好去呢?” “你这可就见外了,第一你在我这不是外人,除非你还拿我当外人,第二你现在是教授的特别顾问,禹陵和735所之间最不可或缺的纽带,教授请你一道去,足可见诚意了吧。” 骆建芬这臭娘们倒是会见缝插针,她正巴不得我乖乖就范,好遂了她的愿,还整这冠冕堂皇的话,我既无力反驳,又不得不答应,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您有什么吩咐?”骆建芬同我一起走进叶和平的办公室,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冶和平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是这样的。”随后,他打开计算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皮肤黝黑、头发杂乱、一口黄牙的十足农民工范的初中生的头像,说道:“这个人叫做马蜂,今年15岁,是一中初中部一年二班的学生。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和他有关。” “一年二班?”骆建芬思考了下,显然也跟我一样有些困惑,那不还是一个初中生吗,至于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大动干戈吗吗?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这个小孩子。”冶和平沉思了下,缓缓说道:“这次的任务可能难以想象,你的任务,就是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把他勾引住。” “什么?!”骆建芬难以置信。 我错愕地看着骆建芬的表情,然后转向冶和平,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冶和平的这番话,着实令我大跌眼镜,充满了肮脏的、龌龊的口吻。 “对,你没听错。”冶和平又按了几下键盘,介绍道:“你可别小看他,他目前可是我国最顶级的黑客之一,各国都在暗中极力招揽他,但都无法成功。通过我们的情报部门,我们了解到这个人十分迷恋熟女,几乎没有抵抗力。” 我没有听错,冶和平这是打算使用美人计,虽说骆建芬年纪的确也不大,面色姣好,风姿绰约,要是搔首弄姿起来,确实没几个男人能低档的住诱惑,但是要说去勾引一个初中生,我实在不敢恭维冶和平的这种手段。 而我当下最感到恐惧的是,自己如今被软禁在735所,美名其曰是所谓的特别顾问,实际上就是被骆建芬变相地给胁迫了。就冲冶和平刚刚的这番话,我就不得不想,当晚我和骆建芬醉酒之后,或者说整件事情会不会就是冶和平导演的。 人不可貌相,我甚至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救出冶和平这个老小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冶和平这人为人十分正派,今天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最疑惑的一点是,即便是要用美人计色诱最顶级的黑客,这也不是735的业务范畴,而是特种部队或是情报部门的事情,冶和平此举实在说不过去。 “经过我们的匹配,你是最能满足他的要求的人了,经过首长们的决定,打算派你完成这个任务。” “这……”骆建芬有些迟疑,看了看我,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吧。 虽说,骆建芬以前肯定也做过不少色诱类的任务,但这次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就在我面前接收任务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你放心,上次体检的时候,你的环已经被摘除了,我们还特地注射了不少药剂,你现在完全具有生育能力。”冶和平继续说道:“至于林坤,我想他应该明白什么叫大局为重,你可以放心。” “难怪这几天骆建芬想要的这么强。”我心里想着。 “既然组织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够拒绝?”出于对组织的无限服从性,骆建芬还是坚毅的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明白冶和平为何要当着我的面来宣布任务,恐怕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刺激我,想看我的反应。但是说到底,骆建芬也只是一厢情愿,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即便如此,我也没什么反应,除了愤怒之外。 “冶教授,我有个问题,这个马蜂到底何许人也,怎么会让735所来处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冶和平皱了皱眉,说道:“你现在还不是735所的正式人员,有些涉密的情报我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时机 成熟,我会告诉你的。” 我识趣地点点头,跟冶和平那老小子费什么话,顾自己回了房间。这一晚上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好像正酝酿着什么阴谋。 “林坤,快点起床啦!”一大早,骆建芬就拍着我的房门,叫我起床。要说这骆建芬照顾起人来还真是舒服,还真是有那么点全情投入的意思。我起床刷牙洗脸后来到餐厅,看着桌子上飘着清香的稀粥和简单的荷包蛋,有种特别的幸福感。 以往在家的日子里,一般都是我自己喝罐冷冰冰的牛奶。最多就是梦姐还会照顾着我一点,不过现在也不行了,她要照顾孩子,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快点吃啦!”骆建芬穿着睡衣、系着围裙款款走来,姣好的面容、柔顺的长发、微微隆起的酥 胸和修长的美腿,令人赏心悦目。 “对了,林坤,你真的不介意我接受教授的任务吗?”骆建芬突然开口问道。 “这我好像没有发言权吧。”我答道。 “就一点也不生气?!”骆建芬有些不开心,好像在埋怨我的态度。 “有一点,也说不好。”我答道。 “你干啥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被强迫跟别的男人睡,你竟然一点都不在乎!”骆建芬突然生气起来,“而且还是个生活邋遢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说自己一点也不在乎啊,我只是觉得,你也有你的苦衷,我不想叫你难做。” “这样啊,那这么说,你其实心里是有我的喽?” 我沉思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你怎么把任务给完成。” 骆建芬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放心,虽说我是教授的人,但我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教授的特殊任务背后一定有隐情,你要是想查证,可以跟我一起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毕竟她这话人畜无害,两边都不得罪,因为肯定冶和平对我隐瞒了什么,这是在引诱我一步步走进他的埋伏。 “对了,明天正好有个家长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点了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735所呆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出去透会气,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绍兴一中乃是越中的著名学府,人杰辈出,一向是精英荟萃的宝地,按道理说这个马蜂既然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顶级的黑客,能在这个学府中就学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个人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令人一看就反胃。 骆建芬打扮得漂漂亮亮,天蓝色的短衫配上米白色的短裙,还有那修长的黑丝完美地显示出s型的身材,相信每一个男人都会不自觉地为她停下脚步。 果然,家长会上好多男同学以及他们的爸爸都不由自地靠了过来,借机和骆建芬搭讪,不过骆建芬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他们都碰壁而归。 “你是哪个同学的妈妈呀?” 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十分难听的声音传来。我坐在骆建芬旁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农村娃模样的小子,穿着一件发黄的白衬衫、洗得快褪色的破牛仔裤、一双破旧不堪的运动鞋走了过来。 “你是?” “嘿嘿,我叫马蜂。”那马蜂诡异一笑,露出他满口黄牙,又跑回他的位子上了。 “原来你就是马蜂啊,很高兴认识你!”骆建芬用她甜美的声音答道。 “嘿,嘿嘿,我也是。”马蜂傻乎乎的说道,同时还色迷迷地看着骆建芬。 我对那马蜂的长相十分厌恶,看了真人后更是恶心万分,真是想吐了。 “有空来我们家玩,阿姨会好好招待你的。”骆建芬一边弯下腰,伸出白皙滑腻的玉手和他握了下。 “我……我会的。”我感觉马蜂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在骆建芬特意的打扮下,她穿了一件低胸的裙,她那一弯腰,立即被看得一览无遗。 “对了,你等下要怎么回去啊?”骆建芬收回手,问道。 “当然是坐公交车啦!”马蜂还在感受着骆建芬那双滑腻的小手,“我家在南郊,好远的,坐公交车实惠。” “这么巧啊,阿姨等下正好有事要办,也要去南郊,不如我送你吧?” “真的吗,那就拜托了。”马蜂欣然应允。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1章 特殊任务 一周后。 “建芬,你过来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冶和平的指令。 骆建芬立即放下电话,身为国家特殊部门735所的特勤人员,这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这次突然得到特殊命令,估计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林坤,教授请你也过去。” “我?”我愣了愣,笑道:“骆老师,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们735所可是保密部门,我这个外人怎么好去呢?” “你这可就见外了,第一你在我这不是外人,除非你还拿我当外人,第二你现在是教授的特别顾问,禹陵和735所之间最不可或缺的纽带,教授请你一道去,足可见诚意了吧。” 骆建芬这臭娘们倒是会见缝插针,她正巴不得我乖乖就范,好遂了她的愿,还整这冠冕堂皇的话,我既无力反驳,又不得不答应,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您有什么吩咐?”骆建芬同我一起走进叶和平的办公室,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冶和平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是这样的。”随后,他打开计算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皮肤黝黑、头发杂乱、一口黄牙的十足农民工范的初中生的头像,说道:“这个人叫做马蜂,今年15岁,是一中初中部一年二班的学生。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和他有关。” “一年二班?”骆建芬思考了下,显然也跟我一样有些困惑,那不还是一个初中生吗,至于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大动干戈吗吗?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这个小孩子。”冶和平沉思了下,缓缓说道:“这次的任务可能难以想象,你的任务,就是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把他勾引住。” “什么?!”骆建芬难以置信。 我错愕地看着骆建芬的表情,然后转向冶和平,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冶和平的这番话,着实令我大跌眼镜,充满了肮脏的、龌龊的口吻。 “对,你没听错。”冶和平又按了几下键盘,介绍道:“你可别小看他,他目前可是我国最顶级的黑客之一,各国都在暗中极力招揽他,但都无法成功。通过我们的情报部门,我们了解到这个人十分迷恋熟女,几乎没有抵抗力。” 我没有听错,冶和平这是打算使用美人计,虽说骆建芬年纪的确也不大,面色姣好,风姿绰约,要是搔首弄姿起来,确实没几个男人能低档的住诱惑,但是要说去勾引一个初中生,我实在不敢恭维冶和平的这种手段。 而我当下最感到恐惧的是,自己如今被软禁在735所,美名其曰是所谓的特别顾问,实际上就是被骆建芬变相地给胁迫了。就冲冶和平刚刚的这番话,我就不得不想,当晚我和骆建芬醉酒之后,或者说整件事情会不会就是冶和平导演的。 人不可貌相,我甚至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救出冶和平这个老小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冶和平这人为人十分正派,今天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最疑惑的一点是,即便是要用美人计色诱最顶级的黑客,这也不是735的业务范畴,而是特种部队或是情报部门的事情,冶和平此举实在说不过去。 “经过我们的匹配,你是最能满足他的要求的人了,经过首长们的决定,打算派你完成这个任务。” “这……”骆建芬有些迟疑,看了看我,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吧。 虽说,骆建芬以前肯定也做过不少色诱类的任务,但这次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就在我面前接收任务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你放心,上次体检的时候,你的环已经被摘除了,我们还特地注射了不少药剂,你现在完全具有生育能力。”冶和平继续说道:“至于林坤,我想他应该明白什么叫大局为重,你可以放心。” “难怪这几天骆建芬想要的这么强。”我心里想着。 “既然组织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够拒绝?”出于对组织的无限服从性,骆建芬还是坚毅的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明白冶和平为何要当着我的面来宣布任务,恐怕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刺激我,想看我的反应。但是说到底,骆建芬也只是一厢情愿,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即便如此,我也没什么反应,除了愤怒之外。 “冶教授,我有个问题,这个马蜂到底何许人也,怎么会让735所来处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冶和平皱了皱眉,说道:“你现在还不是735所的正式人员,有些涉密的情报我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时机 成熟,我会告诉你的。” 我识趣地点点头,跟冶和平那老小子费什么话,顾自己回了房间。这一晚上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好像正酝酿着什么阴谋。 “林坤,快点起床啦!”一大早,骆建芬就拍着我的房门,叫我起床。要说这骆建芬照顾起人来还真是舒服,还真是有那么点全情投入的意思。我起床刷牙洗脸后来到餐厅,看着桌子上飘着清香的稀粥和简单的荷包蛋,有种特别的幸福感。 以往在家的日子里,一般都是我自己喝罐冷冰冰的牛奶。最多就是梦姐还会照顾着我一点,不过现在也不行了,她要照顾孩子,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快点吃啦!”骆建芬穿着睡衣、系着围裙款款走来,姣好的面容、柔顺的长发、微微隆起的酥 胸和修长的美腿,令人赏心悦目。 “对了,林坤,你真的不介意我接受教授的任务吗?”骆建芬突然开口问道。 “这我好像没有发言权吧。”我答道。 “就一点也不生气?!”骆建芬有些不开心,好像在埋怨我的态度。 “有一点,也说不好。”我答道。 “你干啥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被强迫跟别的男人睡,你竟然一点都不在乎!”骆建芬突然生气起来,“而且还是个生活邋遢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说自己一点也不在乎啊,我只是觉得,你也有你的苦衷,我不想叫你难做。” “这样啊,那这么说,你其实心里是有我的喽?” 我沉思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你怎么把任务给完成。” 骆建芬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放心,虽说我是教授的人,但我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教授的特殊任务背后一定有隐情,你要是想查证,可以跟我一起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毕竟她这话人畜无害,两边都不得罪,因为肯定冶和平对我隐瞒了什么,这是在引诱我一步步走进他的埋伏。 “对了,明天正好有个家长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点了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735所呆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出去透会气,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绍兴一中乃是越中的著名学府,人杰辈出,一向是精英荟萃的宝地,按道理说这个马蜂既然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顶级的黑客,能在这个学府中就学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个人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令人一看就反胃。 骆建芬打扮得漂漂亮亮,天蓝色的短衫配上米白色的短裙,还有那修长的黑丝完美地显示出s型的身材,相信每一个男人都会不自觉地为她停下脚步。 果然,家长会上好多男同学以及他们的爸爸都不由自地靠了过来,借机和骆建芬搭讪,不过骆建芬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他们都碰壁而归。 “你是哪个同学的妈妈呀?” 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十分难听的声音传来。我坐在骆建芬旁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农村娃模样的小子,穿着一件发黄的白衬衫、洗得快褪色的破牛仔裤、一双破旧不堪的运动鞋走了过来。 “你是?” “嘿嘿,我叫马蜂。”那马蜂诡异一笑,露出他满口黄牙,又跑回他的位子上了。 “原来你就是马蜂啊,很高兴认识你!”骆建芬用她甜美的声音答道。 “嘿,嘿嘿,我也是。”马蜂傻乎乎的说道,同时还色迷迷地看着骆建芬。 我对那马蜂的长相十分厌恶,看了真人后更是恶心万分,真是想吐了。 “有空来我们家玩,阿姨会好好招待你的。”骆建芬一边弯下腰,伸出白皙滑腻的玉手和他握了下。 “我……我会的。”我感觉马蜂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在骆建芬特意的打扮下,她穿了一件低胸的裙,她那一弯腰,立即被看得一览无遗。 “对了,你等下要怎么回去啊?”骆建芬收回手,问道。 “当然是坐公交车啦!”马蜂还在感受着骆建芬那双滑腻的小手,“我家在南郊,好远的,坐公交车实惠。” “这么巧啊,阿姨等下正好有事要办,也要去南郊,不如我送你吧?” “真的吗,那就拜托了。”马蜂欣然应允。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3章 团伙作案 “骆老师,你别……别这样……” “叫我名字,我是你的女人不准叫老师。” …… 第二天醒来,骆建芬一身运动装身形凹凸有致的正忙着收拾东西,还不忘抽空瞪了眼床上那个懒散的家伙,也就是我。 从背后看,我能够看到骆建芬诱人的身躯,忍不住遐想连篇。趁着她弯腰收拾东西之际,我贪婪的目光更是毫无顾忌的欣赏着面前这女人。 “这么早,你在干嘛呀?”我睡眼惺忪地说道。 “你继续睡吧。”骆建芬说道,“昨晚折腾了这么久,我都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腰还隐隐有点酸痛,骆建芬这臭娘们确实难以伺候,短短几天,我就感到肾亏得不行了。 “老子铁打的肾,要不要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在这件事情是,所有男人都不会就此罢休,头颅必须是高昂的,即便是嘴硬,也得硬着头皮。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满是不服,一双精亮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美景,“服不服?!” “服服服,我服!”骆建芬白了我一眼,嗔怒道,“没羞没臊,我发现你做啥啥不行,做这个倒是厉害得紧,你是不是天生就只会欺负女人啊!” “唉,这话你可说对了,我不仅只会欺负女人,而且只会在床上欺负女人。”我自得其乐地笑道。 “不要脸!”骆建芬顾自己整理着东西。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头一次感受到同居是个什么滋味,或者说是偷情、夹姘头之类的,反正就是没有之前那种抗拒了,而且生米也的确已经煮成了熟饭,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各取所需而已。 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些骆建芬身上的变化,其实,骆建芬就像是蓝玫瑰般冷艳的漂亮女人,这是我之前对她的印象,她冷漠,但却比较世俗,没有姒玮琪那种冷艳脱俗的高洁,她不招人喜欢,但或许是因为我们阵营不同。然而,我现在渐渐发现,其实她也是蛮温柔的,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她也会笑,发自内心的笑,但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绽放其妖艳的笑容! 若是在外人跟前,他还是冰冷表情,标着生人勿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就算有一两个不开眼的男人想要搭讪,她就会立刻迸发出比男人还强大气场。 所以我现在有些怀疑,她对我的感觉,究竟是在卓越演技的表演,还是在真情流露。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骆老师,你内裤边露出来了。”我开玩笑道。 “小子找揍是不是?还叫骆老师,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变成个猪头!”骆建芬手握着小拳头,示威于我。 本来有些硬气的我,见到她的拳头,立马蔫了。 我挺直的胸膛往里缩了缩,硬着头皮,道:“咱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去去去。”骆建芬黛眉往上一挑,冷艳的俏脸一阵得意,“老娘有这个资本,有本事你能打过老娘,老娘就听你的。” “切,嘚瑟!”我本想说就你那水平也想跟我切磋,可是到嘴边的话,我不知怎么想的,竟怎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无所谓般的甩出一个不屑眼神。 骆建芬将折好的衣服放进了衣柜,拍了拍手,说道:“可累死我了,我可告诉你,你不能没良心,我都多少年没这么整理过家务了,浑身是汗,我要洗个澡。” 随后,她伸了个懒腰,便向浴室走去,快要进门之际,蓦然回头,诡异一笑:“我饿了,你能给我做饭吗?” “哦,好的……好的……” 一刹那,我有点恍惚,仿佛真的感觉自己是在跟她一起过日子。 “谢谢。” “不客气。” 这些日子,骆建芬上上下下操持家务,说起来,也算得上是贤妻良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的厨艺也不差,跟许倩比也不落下风,这一点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但我的厨艺就没那么可观了,不过,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总不能总让人家伺候我吧,“唉,我可真是劳苦的命啊!”我无奈地长叹一声,然后起身去厨房做晚饭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盘番茄鸡蛋、一份酱爆猪排和一份牛肚汤被摆在餐厅饭桌上,我端着两碗白饭从厨房出来,提高嗓音喊道:“开饭了!” 还别说,这女人还真会掐时间,我刚刚做好饭,骆建芬便头上裹着浴帽,身上裹了件浴袍,很是悠闲的从浴室走了出来,尖翘琼鼻轻轻一嗅:“手艺不错,有所精进,菜 香都飘进客厅了,味道应该也不会差!” “那可不。”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独自坐下,分别为两人盛了碗牛肚汤。 两人吃着饭,我蓦然开口,“马蜂那家伙查的怎么样了?” “你好像很关心他嘛,吃饭的时候,别提那个变态!容易倒人胃口!”骆建芬夹起一块鸡蛋塞进樱桃小口,随意说道。 “你就不好奇?”我试探道,“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鸡贼,我感断定,他身后一定还有一个秘密的团伙。” “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骆建芬不信,“他就是一个变态,我甚至都怀疑教授的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别不信。” 我没理会骆建芬,自顾自的说着。 “团伙作案?”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骆建芬冷艳的俏脸似乎多了些笑意,整个人也似轻松了不少。 “是啊。”我点了点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他也在试探我?”这时候,骆建芬终于感觉有些不放心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至少说明对方的能量很强大,他们对我们有所了解,而且有足够的人才支撑,他们的团伙里面有马蜂这样的黑客,就说明他们的触手可能已经很深了。”我将小碗里牛肚汤喝完,放下碗筷,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骆建芬点了点头,说道:“你说说看。” “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没错,马蜂这个人太过自负,他自以为可以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也是瓮中之鳖,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你有啥具体的计划?” “引出他背后的团伙,查出真相,一网打尽。” “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其实,在冶和平交给骆建芬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这肯定不是一庄简单的黑客案件那么简单,毕竟这不是735所的职责范畴,我冥冥之中把线索指向了古藏教的事件,但是我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顺着马蜂这条线查下去,马蜂如果是对方的人,那么可以断定的是对方已经启动了这个棋子,而且明显是主动出击,就冲着我们来的。这么一看,对方的谋篇布局十分的宏大,敢在冶和平的头上动土,足可见其野心。 “那你接下来打算从哪里下手。”骆建芬追问道。 “这个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你可以依然利用你家长的身份到学校去,随便找个理由,跟马蜂再见一次面,但是这一次你要给他一点劲爆的料,一个足够让他背后的人坐不住的料。” “足够劲爆?是什么?”骆建芬不明所以。 我笑了笑,“当然是他们想要知道的,比如说,吉萨事件、洛桑事件。” 看着我的笑容,骆建芬的眉头皱了起来,身体不自然地与我保持了一点距离,然后也笑了笑,说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有没有关联,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骆建芬还是冶和平都不可能跟我交实底的,毕竟这是真正涉及核心利益的问题,但是也不代表骆建芬在这件事情上一点妥协的余地都没有,毕竟,我们现在的枪口是一致对外的。 “好!”骆建芬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 也许,冶和平并没有告诉骆建芬这次任务全部的真相,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话毕,骆建芬将一个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在餐桌上,随后又将一串车钥匙扔给我,说:“外面那辆车子,你凑合着用,银行卡放在我卧室床头柜里,没钱了,就自己取!” “这是干嘛?”我接住车钥匙,却没急着去记电话号码,神情略有犹豫,“搞的这么严肃干嘛?” “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没有教授的同意,我们不能乱来,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 不知是否因为感觉自己骆建芬如交代后事一般,我总觉心里有些不踏实。 骆建芬回房间换衣服,她细长的胳膊拢着自己的长发,头微微上扬,应该是在换衣服,我从门外看去,修长的大腿微微分开,胸部随着呼吸一挺一挺的。 很快,骆建芬便换好了衣服,说道:“你也准备一下,我们下午行动。” 下午,骆建芬便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出了门。我则是悄悄地尾随其后。她没有直接去马蜂家里,二是来到了一家离学校很近的网吧,这个地方是马蜂经常出入的场所。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3章 团伙作案 “骆老师,你别……别这样……” “叫我名字,我是你的女人不准叫老师。” …… 第二天醒来,骆建芬一身运动装身形凹凸有致的正忙着收拾东西,还不忘抽空瞪了眼床上那个懒散的家伙,也就是我。 从背后看,我能够看到骆建芬诱人的身躯,忍不住遐想连篇。趁着她弯腰收拾东西之际,我贪婪的目光更是毫无顾忌的欣赏着面前这女人。 “这么早,你在干嘛呀?”我睡眼惺忪地说道。 “你继续睡吧。”骆建芬说道,“昨晚折腾了这么久,我都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腰还隐隐有点酸痛,骆建芬这臭娘们确实难以伺候,短短几天,我就感到肾亏得不行了。 “老子铁打的肾,要不要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在这件事情是,所有男人都不会就此罢休,头颅必须是高昂的,即便是嘴硬,也得硬着头皮。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满是不服,一双精亮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美景,“服不服?!” “服服服,我服!”骆建芬白了我一眼,嗔怒道,“没羞没臊,我发现你做啥啥不行,做这个倒是厉害得紧,你是不是天生就只会欺负女人啊!” “唉,这话你可说对了,我不仅只会欺负女人,而且只会在床上欺负女人。”我自得其乐地笑道。 “不要脸!”骆建芬顾自己整理着东西。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头一次感受到同居是个什么滋味,或者说是偷情、夹姘头之类的,反正就是没有之前那种抗拒了,而且生米也的确已经煮成了熟饭,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各取所需而已。 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些骆建芬身上的变化,其实,骆建芬就像是蓝玫瑰般冷艳的漂亮女人,这是我之前对她的印象,她冷漠,但却比较世俗,没有姒玮琪那种冷艳脱俗的高洁,她不招人喜欢,但或许是因为我们阵营不同。然而,我现在渐渐发现,其实她也是蛮温柔的,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她也会笑,发自内心的笑,但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绽放其妖艳的笑容! 若是在外人跟前,他还是冰冷表情,标着生人勿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就算有一两个不开眼的男人想要搭讪,她就会立刻迸发出比男人还强大气场。 所以我现在有些怀疑,她对我的感觉,究竟是在卓越演技的表演,还是在真情流露。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骆老师,你内裤边露出来了。”我开玩笑道。 “小子找揍是不是?还叫骆老师,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变成个猪头!”骆建芬手握着小拳头,示威于我。 本来有些硬气的我,见到她的拳头,立马蔫了。 我挺直的胸膛往里缩了缩,硬着头皮,道:“咱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去去去。”骆建芬黛眉往上一挑,冷艳的俏脸一阵得意,“老娘有这个资本,有本事你能打过老娘,老娘就听你的。” “切,嘚瑟!”我本想说就你那水平也想跟我切磋,可是到嘴边的话,我不知怎么想的,竟怎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无所谓般的甩出一个不屑眼神。 骆建芬将折好的衣服放进了衣柜,拍了拍手,说道:“可累死我了,我可告诉你,你不能没良心,我都多少年没这么整理过家务了,浑身是汗,我要洗个澡。” 随后,她伸了个懒腰,便向浴室走去,快要进门之际,蓦然回头,诡异一笑:“我饿了,你能给我做饭吗?” “哦,好的……好的……” 一刹那,我有点恍惚,仿佛真的感觉自己是在跟她一起过日子。 “谢谢。” “不客气。” 这些日子,骆建芬上上下下操持家务,说起来,也算得上是贤妻良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的厨艺也不差,跟许倩比也不落下风,这一点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但我的厨艺就没那么可观了,不过,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吗,总不能总让人家伺候我吧,“唉,我可真是劳苦的命啊!”我无奈地长叹一声,然后起身去厨房做晚饭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盘番茄鸡蛋、一份酱爆猪排和一份牛肚汤被摆在餐厅饭桌上,我端着两碗白饭从厨房出来,提高嗓音喊道:“开饭了!” 还别说,这女人还真会掐时间,我刚刚做好饭,骆建芬便头上裹着浴帽,身上裹了件浴袍,很是悠闲的从浴室走了出来,尖翘琼鼻轻轻一嗅:“手艺不错,有所精进,菜 香都飘进客厅了,味道应该也不会差!” “那可不。”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独自坐下,分别为两人盛了碗牛肚汤。 两人吃着饭,我蓦然开口,“马蜂那家伙查的怎么样了?” “你好像很关心他嘛,吃饭的时候,别提那个变态!容易倒人胃口!”骆建芬夹起一块鸡蛋塞进樱桃小口,随意说道。 “你就不好奇?”我试探道,“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鸡贼,我感断定,他身后一定还有一个秘密的团伙。” “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骆建芬不信,“他就是一个变态,我甚至都怀疑教授的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别不信。” 我没理会骆建芬,自顾自的说着。 “团伙作案?”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骆建芬冷艳的俏脸似乎多了些笑意,整个人也似轻松了不少。 “是啊。”我点了点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他也在试探我?”这时候,骆建芬终于感觉有些不放心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至少说明对方的能量很强大,他们对我们有所了解,而且有足够的人才支撑,他们的团伙里面有马蜂这样的黑客,就说明他们的触手可能已经很深了。”我将小碗里牛肚汤喝完,放下碗筷,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骆建芬点了点头,说道:“你说说看。” “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没错,马蜂这个人太过自负,他自以为可以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也是瓮中之鳖,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你有啥具体的计划?” “引出他背后的团伙,查出真相,一网打尽。” “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其实,在冶和平交给骆建芬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这肯定不是一庄简单的黑客案件那么简单,毕竟这不是735所的职责范畴,我冥冥之中把线索指向了古藏教的事件,但是我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顺着马蜂这条线查下去,马蜂如果是对方的人,那么可以断定的是对方已经启动了这个棋子,而且明显是主动出击,就冲着我们来的。这么一看,对方的谋篇布局十分的宏大,敢在冶和平的头上动土,足可见其野心。 “那你接下来打算从哪里下手。”骆建芬追问道。 “这个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你可以依然利用你家长的身份到学校去,随便找个理由,跟马蜂再见一次面,但是这一次你要给他一点劲爆的料,一个足够让他背后的人坐不住的料。” “足够劲爆?是什么?”骆建芬不明所以。 我笑了笑,“当然是他们想要知道的,比如说,吉萨事件、洛桑事件。” 看着我的笑容,骆建芬的眉头皱了起来,身体不自然地与我保持了一点距离,然后也笑了笑,说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有没有关联,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骆建芬还是冶和平都不可能跟我交实底的,毕竟这是真正涉及核心利益的问题,但是也不代表骆建芬在这件事情上一点妥协的余地都没有,毕竟,我们现在的枪口是一致对外的。 “好!”骆建芬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 也许,冶和平并没有告诉骆建芬这次任务全部的真相,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话毕,骆建芬将一个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在餐桌上,随后又将一串车钥匙扔给我,说:“外面那辆车子,你凑合着用,银行卡放在我卧室床头柜里,没钱了,就自己取!” “这是干嘛?”我接住车钥匙,却没急着去记电话号码,神情略有犹豫,“搞的这么严肃干嘛?” “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没有教授的同意,我们不能乱来,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 不知是否因为感觉自己骆建芬如交代后事一般,我总觉心里有些不踏实。 骆建芬回房间换衣服,她细长的胳膊拢着自己的长发,头微微上扬,应该是在换衣服,我从门外看去,修长的大腿微微分开,胸部随着呼吸一挺一挺的。 很快,骆建芬便换好了衣服,说道:“你也准备一下,我们下午行动。” 下午,骆建芬便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出了门。我则是悄悄地尾随其后。她没有直接去马蜂家里,二是来到了一家离学校很近的网吧,这个地方是马蜂经常出入的场所。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4章 真相 网吧附近还挺热闹,在骆建芬刚刚踏进网吧的那一刻,我明显的看见了收银台那里的一个秃头有你中年大叔看着她咽了一口口水。而骆建芬只是清冷的眼睛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找了一个空座坐下,点了一瓶汽水,便自顾自喝了起来。 她双手自然地放在桌上,大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更加修长。而我在网吧旁边的电线杆那里躲着,悄悄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突然,我看见骆建芬眼睛一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对面的楼道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看起来很正经的那种。 那中年男子出来后,脚步没有停下,骆建芬便起身追了出去,微风吹起飘逸的长发,翘臀在短裙的束缚下,似乎呼之欲出。 被盯上的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还是自顾自地往前走,脚步匆忙又不是分寸,如果他真的往后看,看到身后的仿佛从地底冒出来的美人,说不定那看似正经的脸马上就会原形毕露。 骆建芬的脚步很轻,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都没有声音,应该是为了防止前面的男人察觉,还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小碎步轻盈地驾驭着她那细长高跟。 身边的景物逐渐变得陌生,而骆建芬丝毫没有发觉,也不懈注意。她对身边的风景从来就不感兴趣,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有,也不及此时她跟着的男人给她的注意力。 她小心翼翼地盯紧男人,灵动的双瞳里面全部都是面前男人的背影,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的。 有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这句话也是形容她这种注意力过于关注的人,一心全在自己跟着的人身上,却完全忽略了正在跟着她的人。不过,骆建芬也不会想到是我跟在自己的后面。 不久后,一幢房子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一栋民宅,而且看上去已经废弃了很久,十分破旧,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住在这里。我看着骆建芬一路跟着这个中年男人来到这里,到了民宅门口的时候,男人在门口定了定,向西周环顾了一圈,便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见他已经进了门,骆建芬在门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然后还是尾随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进了门。我没有直接跟进去,而是在房子的窗户外面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视角,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房间里面很空,除了一个沙发和两把椅子,什么都没有。刚刚的那个男子也不知去向,骆建芬很快提高了警惕,眼睛实处搜索者。 骆建芬之所以会去网吧找这个男人,应该是735所掌握了什么情报,这个男人应该是马蜂的同伙之一。我的推测是,既然马蜂是有掩护身份的,且在本地有长期生活的经历,就说明这些应该是他的上线,他们在这里的据点是临时的。如果我的联想是正确的,这些人跟西藏的那伙人是同一拨人,那么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什么呢? 简单的说,就是古藏教背后的秘密。 当然,这不仅仅是考古意义上的解开一个未解之谜,而是直抵人类生命的根源。它的奥义,就像是一扇门。生命在这扇门的内外有着不同的样子,在门外的我们有生老病死,而到了这里面,或许就会变成向洛桑和吉萨那样,死而复生,却又生而如死。 也正是因为它具有如此巨大的魔力,这些人才会铤而走险地来到这里,开展他们不为人知的阴谋。 不过,骆建芬是怎么找到这条线索的,我的确不得而知。但是既然她愿意引蛇出洞,那说明,她已经相信了我的判断,且很有可能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怀疑指向的目标。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我看见那个陌生的男子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来到骆建芬的身后,她想都没有想,一个腿劈就朝后面踢去。这个男子似乎也是练家子,闪身夺过骆建芬的攻击,一个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骆建芬的手臂很嫩,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抓痕。男子在身后抱住骆建芬,将她的手控制住,脸靠近她的耳朵,轻轻吐着气息。 “你跟着我做什么?”男子又是一问,这时候,我就听出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只见骆建芬浑身一震,可能是因为男子靠的太近,气息让她觉得很敏感,趁着他不注意,骆建芬挣脱了男子的控制。 骆建芬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骆建芬何时被人这样调戏过,她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又是一个 横扫,笔直的大腿立即将那男子扫倒在地。男子右腿一档,骆建芬顺势一个劈叉,双手砍向男子。 那男的见到骆建芬不好对付,立即就扑向骆建芬,直接将她压倒在地。骆建芬虽然身手不凡,但是也没有想到他回来这么一招,一个女人被男人这样压住,一时间确实很难动弹。看见骆建芬被男子控制,我的身形动了动,随即又安静地待在窗外的角落里。 “要是骆建芬就这点能耐,那我还真是高看她了。”我内心十分确定,骆建芬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人制服。 “告诉我,你是谁?” “好吖,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也告诉你我的身份。”骆建芬眼神清冷地看着男子,缓缓地说道,临危不乱。 “嗯哼?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男子玩味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幕后的老板是谁。”骆建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是冶和平的手下吧?这样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你是谁,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吧?”说着,那男子就准备把自己的手往骆建芬的脸颊上面抹去。 那男子说出冶和平的名字,之前所有的猜测就已经有了答案,“太好了,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我在外面注视着里面的一切,这个骆建芬心还真的是宽,被人吃豆腐都能忍住,这个敬业精神的确值得钦佩。 “拿开你的狗爪子。”挣脱了两下,骆建芬没有挣开男子的束缚,胸口开始微微起伏,似乎是在喘着气。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在我的印象中,骆建芬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表情,往常她的愤怒是那种不怒自威。 “如果我说不呢。”男子的手从骆建芬的肩膀顺着腰摸向小腹,随即又摸向了她的屁股。骆建芬的表情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仼何变化,但是胸痛上下起伏的幅度越拉越大。 骆建芬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从男子的身下挣脱出来,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男子看上去有一米八几,身形微壮,少说也因该有个一百七十斤左右,而骆建芬身高一米七零,体重也不过九十几斤而已,面对这样一个身形,她就像是小鸡一样,被男子掌控着。 “没用的,你是挣脱不出去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和我做完这笔交易,这样你也能完成任务了不是?″男子色眯眯的盯着骆建芬说道。 “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恶心。”骆建芬似乎一点都不服输,又冲着男子冷声的说道。 > 我在外面偷笑,心说:“马上你就要倒霉了。”虽然骆建芬看着处于下风,但是我知道,她这是在从男子嘴里套出跟多的情报,我要的真相,可能就要靠她的美人计了。 男子当即也不再和骆建芬废话,开始丧心变狂起来,直接就准备撕开骆建芬的白色衬衫。男子的手在距离她还有五厘米的地方,骆建芬猛地昂起头颅,嘴巴死死的咬住男子的手,一声痛呼,男子把手扯了岀来后,扬起手掌,想要打骆建芬—巴掌,而骆建芬瞅准了时机,从地上一跃而起,照着男子的命 根子一脚踢了过去,男子没有反应过去,被踢了个正着。 “哎哟。”男子捂着自己的裤裆一阵哀嚎,“你个臭娘们,竟然敢踢老子。” 骆建芬也没有废话,又是一个横踢,将男子踢翻在地。男子见打不过,连滚带爬的跑岀了房间。 骆建芬嫌弃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追了出去,但是那个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好在我看着男子跑到了旁边的一间空屋子躲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心说:“看样子还得我帮你一把。” 我低头在自己的脚边找了找,发现了一块石头,于是便捡起石头,朝着那窗户扔了进去。骆建芬一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立即赶过去,可怜里面躲着的男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骆建芬逮了个正着。 骆建芬把门一堵,他彻底成了翁仲之鳖。 “你没路可逃了,说吧,你老板在哪?”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男子结巴起来,显然是害怕了。 “你是马蜂的上线是不是?”骆建芬直入主题,“我们已经关注你很久了,识相的就把真相告诉我,争取戴罪立功。” “呵呵,想让我屈服,别痴心妄想了!”男子恶狠狠地盯着骆建芬,他本想负隅顽抗,没成想,骆建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个手刀将他的脖子一打,他脑袋一晃,立即就倒在了地上。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4章 真相 网吧附近还挺热闹,在骆建芬刚刚踏进网吧的那一刻,我明显的看见了收银台那里的一个秃头有你中年大叔看着她咽了一口口水。而骆建芬只是清冷的眼睛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找了一个空座坐下,点了一瓶汽水,便自顾自喝了起来。 她双手自然地放在桌上,大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更加修长。而我在网吧旁边的电线杆那里躲着,悄悄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突然,我看见骆建芬眼睛一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对面的楼道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看起来很正经的那种。 那中年男子出来后,脚步没有停下,骆建芬便起身追了出去,微风吹起飘逸的长发,翘臀在短裙的束缚下,似乎呼之欲出。 被盯上的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还是自顾自地往前走,脚步匆忙又不是分寸,如果他真的往后看,看到身后的仿佛从地底冒出来的美人,说不定那看似正经的脸马上就会原形毕露。 骆建芬的脚步很轻,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都没有声音,应该是为了防止前面的男人察觉,还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小碎步轻盈地驾驭着她那细长高跟。 身边的景物逐渐变得陌生,而骆建芬丝毫没有发觉,也不懈注意。她对身边的风景从来就不感兴趣,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有,也不及此时她跟着的男人给她的注意力。 她小心翼翼地盯紧男人,灵动的双瞳里面全部都是面前男人的背影,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的。 有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这句话也是形容她这种注意力过于关注的人,一心全在自己跟着的人身上,却完全忽略了正在跟着她的人。不过,骆建芬也不会想到是我跟在自己的后面。 不久后,一幢房子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一栋民宅,而且看上去已经废弃了很久,十分破旧,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住在这里。我看着骆建芬一路跟着这个中年男人来到这里,到了民宅门口的时候,男人在门口定了定,向西周环顾了一圈,便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见他已经进了门,骆建芬在门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然后还是尾随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进了门。我没有直接跟进去,而是在房子的窗户外面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视角,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房间里面很空,除了一个沙发和两把椅子,什么都没有。刚刚的那个男子也不知去向,骆建芬很快提高了警惕,眼睛实处搜索者。 骆建芬之所以会去网吧找这个男人,应该是735所掌握了什么情报,这个男人应该是马蜂的同伙之一。我的推测是,既然马蜂是有掩护身份的,且在本地有长期生活的经历,就说明这些应该是他的上线,他们在这里的据点是临时的。如果我的联想是正确的,这些人跟西藏的那伙人是同一拨人,那么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什么呢? 简单的说,就是古藏教背后的秘密。 当然,这不仅仅是考古意义上的解开一个未解之谜,而是直抵人类生命的根源。它的奥义,就像是一扇门。生命在这扇门的内外有着不同的样子,在门外的我们有生老病死,而到了这里面,或许就会变成向洛桑和吉萨那样,死而复生,却又生而如死。 也正是因为它具有如此巨大的魔力,这些人才会铤而走险地来到这里,开展他们不为人知的阴谋。 不过,骆建芬是怎么找到这条线索的,我的确不得而知。但是既然她愿意引蛇出洞,那说明,她已经相信了我的判断,且很有可能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怀疑指向的目标。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我看见那个陌生的男子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来到骆建芬的身后,她想都没有想,一个腿劈就朝后面踢去。这个男子似乎也是练家子,闪身夺过骆建芬的攻击,一个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骆建芬的手臂很嫩,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抓痕。男子在身后抱住骆建芬,将她的手控制住,脸靠近她的耳朵,轻轻吐着气息。 “你跟着我做什么?”男子又是一问,这时候,我就听出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只见骆建芬浑身一震,可能是因为男子靠的太近,气息让她觉得很敏感,趁着他不注意,骆建芬挣脱了男子的控制。 骆建芬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骆建芬何时被人这样调戏过,她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又是一个 横扫,笔直的大腿立即将那男子扫倒在地。男子右腿一档,骆建芬顺势一个劈叉,双手砍向男子。 那男的见到骆建芬不好对付,立即就扑向骆建芬,直接将她压倒在地。骆建芬虽然身手不凡,但是也没有想到他回来这么一招,一个女人被男人这样压住,一时间确实很难动弹。看见骆建芬被男子控制,我的身形动了动,随即又安静地待在窗外的角落里。 “要是骆建芬就这点能耐,那我还真是高看她了。”我内心十分确定,骆建芬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人制服。 “告诉我,你是谁?” “好吖,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也告诉你我的身份。”骆建芬眼神清冷地看着男子,缓缓地说道,临危不乱。 “嗯哼?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男子玩味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幕后的老板是谁。”骆建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是冶和平的手下吧?这样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你是谁,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吧?”说着,那男子就准备把自己的手往骆建芬的脸颊上面抹去。 那男子说出冶和平的名字,之前所有的猜测就已经有了答案,“太好了,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我在外面注视着里面的一切,这个骆建芬心还真的是宽,被人吃豆腐都能忍住,这个敬业精神的确值得钦佩。 “拿开你的狗爪子。”挣脱了两下,骆建芬没有挣开男子的束缚,胸口开始微微起伏,似乎是在喘着气。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在我的印象中,骆建芬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表情,往常她的愤怒是那种不怒自威。 “如果我说不呢。”男子的手从骆建芬的肩膀顺着腰摸向小腹,随即又摸向了她的屁股。骆建芬的表情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仼何变化,但是胸痛上下起伏的幅度越拉越大。 骆建芬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从男子的身下挣脱出来,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男子看上去有一米八几,身形微壮,少说也因该有个一百七十斤左右,而骆建芬身高一米七零,体重也不过九十几斤而已,面对这样一个身形,她就像是小鸡一样,被男子掌控着。 “没用的,你是挣脱不出去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和我做完这笔交易,这样你也能完成任务了不是?″男子色眯眯的盯着骆建芬说道。 “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恶心。”骆建芬似乎一点都不服输,又冲着男子冷声的说道。 > 我在外面偷笑,心说:“马上你就要倒霉了。”虽然骆建芬看着处于下风,但是我知道,她这是在从男子嘴里套出跟多的情报,我要的真相,可能就要靠她的美人计了。 男子当即也不再和骆建芬废话,开始丧心变狂起来,直接就准备撕开骆建芬的白色衬衫。男子的手在距离她还有五厘米的地方,骆建芬猛地昂起头颅,嘴巴死死的咬住男子的手,一声痛呼,男子把手扯了岀来后,扬起手掌,想要打骆建芬—巴掌,而骆建芬瞅准了时机,从地上一跃而起,照着男子的命 根子一脚踢了过去,男子没有反应过去,被踢了个正着。 “哎哟。”男子捂着自己的裤裆一阵哀嚎,“你个臭娘们,竟然敢踢老子。” 骆建芬也没有废话,又是一个横踢,将男子踢翻在地。男子见打不过,连滚带爬的跑岀了房间。 骆建芬嫌弃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追了出去,但是那个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好在我看着男子跑到了旁边的一间空屋子躲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心说:“看样子还得我帮你一把。” 我低头在自己的脚边找了找,发现了一块石头,于是便捡起石头,朝着那窗户扔了进去。骆建芬一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立即赶过去,可怜里面躲着的男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骆建芬逮了个正着。 骆建芬把门一堵,他彻底成了翁仲之鳖。 “你没路可逃了,说吧,你老板在哪?”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男子结巴起来,显然是害怕了。 “你是马蜂的上线是不是?”骆建芬直入主题,“我们已经关注你很久了,识相的就把真相告诉我,争取戴罪立功。” “呵呵,想让我屈服,别痴心妄想了!”男子恶狠狠地盯着骆建芬,他本想负隅顽抗,没成想,骆建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个手刀将他的脖子一打,他脑袋一晃,立即就倒在了地上。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5章 喇嘛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骆建芬处理,在725所的刑讯室里,那个男子没有捱过半个小时就全撩了。骆建芬掌握到他们在郊区还有一个据点,头目就暂居在一幢旧屋内。 凌晨,郊区。 我和骆建芬小心的勘查着,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最后我站起来,下结论道:“现在看来,恐怕人已经撤了。你看,这是用脚连续蹬踏留下的痕迹,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骆建芬拿着一条破毛毯和一件小挂饰走出来,微有些得意,道:“看来他们走得很急。” 我看着那条肮脏的毛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缂丝的毛毯,具体是什么毛还不清楚,但从做工来看,很有十三世纪藏区风格。这件挂饰是件镏金嘎乌,里面有一套佛祖受难图。” 我俩悻悻回到家中,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提前撤离,是因为我们暴露了吗?” “问题应该没有这么糟糕。”骆建芬分析道,“只能说对方很警惕,未必就是我们暴露了,我们的人已经确认了,马蜂那小子还在学校,要是我们暴露了,他早就撤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稍微放下了一点,没过多久,骆建芬便收到了毛毯的分析报告,“已经确定了,这是萨加王朝时期的缂丝毯,上面是欢喜佛和众明妃。不过,这种材质很特殊,非牛非马,非羊非骆驼,十分少见。” “是吗?”我看着这块名不转经传的毛毯,也有了点兴致,“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有!”骆建芬指着毛毯上的那个嘎乌图案说道,“你看,这个鸟的图案是后来绣上去的,而且我们查过了,这种图案是西藏的一个神秘部族特有的。” “西藏?”我愣了愣,说道,“看来我判断没有错,这些人真的是西藏来的,他们应该是循着古藏教的线索来的。” 骆建芬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们也已经注意到了古藏教,你看这两旁的小字,这是寂天菩萨文:‘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苦,皆由我执生,此魔何年需。’里面的图画有佛释,于悲天地狱,受万鬼吞噬之难,后来是传说中的麒麟,穿过九十九重天,才将佛从悲天地狱救出。” > “不光如此,这个经文里记载的传说也是这个部族独有的,任何佛经盛典都没有它的记载。” “啊?!”我的脑神经被这个信息触动了一下,喜上眉梢,这个信息的分量是相当重的,“太好了,这就说明,这个部族跟整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关联!”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已经断了,该怎么找呢?” “这个部族在哪儿,我们直接去找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这个部族只有在史书上有过残缺不全的记载,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历史文物可以找寻一点点他们的影子。到了现代,已经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记载和线索,所以,这么做无异于 大海捞针。” “这……”我不由得有点气馁,“难道连他们大致生活范围也不知道吗?” 骆建芬摇了摇头,“有,只是从来没有人去过。”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一起,我们要找的人极可能就是这个神秘部族,他们应该跟古藏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我们对他们的了解知之甚少。 “这样一来,线索断了实在不是一件妙事。”我心里有点失落,“要不……” 骆建芬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很是生气,道:“就知道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你要记住,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请你不要随便辜负任何一个为你付出的人。” 我愣了愣,刚刚这话虽然还没说出,但确实有些不合时宜,骆建芬这么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也罢,我只好把话都演了回去。 “这件事情再等等,我会跟教授汇报的,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但愿如此吧。” 回到735所的大院,又是一段时间的等待,期间我们又出去查了几次线索,但是都无功而返,直到一天下午,冶和平的一个电话,终于打破了秋日午后的平静。 骆建芬说冶和平找到了一个人,他知道有关那个神秘部族的线索。我一听,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奔外面而去。听骆建芬介绍,据说这个人是个藏民,年逾古稀,早年是个出生贫苦的农奴。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老仆,解放前西藏还有很多这样的农奴,解放后有些分了地自给自足了,还有些并不愿意离开原来的贵族主人,便一直留在贵族家里。 在冶和平的会客室我见到了这个满脸皱纹,满手老茧的老仆人,冶和平说起,我才知道这位老仆竟然是个“活地图”。像神 秘茶马古道、驼峰航线,这样久富盛名的险绝之路能够开辟都有他的功绩,最令我吃惊的还是南迦巴瓦峰线的开辟。 南迦巴瓦峰是雅鲁藏布江旁一处绝壁,在西藏是7000米级的最高峰,藏原语的意思是“直刺苍穹的长矛”,其攀登难度之高可想而知,而这个老仆人已经七十好几,他勘查南迦巴瓦峰时也已年过半百,那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爷爷,您好,您知道这个图案的部族?”我开门见山道。 “知道,这是雅达族的图腾。” “那你知道雅达族在哪吗?” “什么?为……为什么少爷你们会想去那里?” “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拜托了。” 老仆人缓缓摇头道:“不,不,你说的那片地方,我是知道,但从来没有去过。”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只见他非常为难地说道,“那是片被神诅咒过的土地,不祥的黑云带来永远的阴霾,暗夜被邪恶的气息笼罩。只有失去良知的生命,才被抛入那永不能回头的地狱。” “如果你们一定要去那里,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 “谁?” “只有他可以进入那片可怕的土地。” “请你告诉我们。” “西提喇嘛。” “西提喇嘛?” “对,他是一名喇嘛,是一名善良的人。药师琉璃光佛投身地狱,以六方曼陀罗之花,解开数千年积郁的怨气,他就是藏民的守护神,守护着那些灵魂被丢弃,徘徊在黄泉路上无法回头的枯魂。” 我从他的言行中知道,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嘴里说的这个喇嘛究竟是否确有其人,“那这个西提喇嘛在哪儿呢?” r /> 我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是佛度有缘人吗,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兴奋道,“快请他进来。” 我见到西提喇嘛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地上打坐,地上垫着一条毛毯,看上去十分的虔诚。喇嘛大概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是衣着很是整齐,我们轻轻地走去,他还没见到我们,就开口说道:“你们不明白,那里的环境恶劣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那您是知道的,到底是在哪里啊?” “在……准确的说,因该是在西藏的南部,南部偏西。” “能不能在具体一些?”我皱起了眉头,心想如果是在西藏西南部那极有可能就是喜马拉雅山脉横穿而过的区域。 西提喇嘛沉吟着,用藏语念叨道:“那是魔鬼居住的地方啊。” 他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中印边境迟迟不能划定么?” “嗯?”我迟疑道:“那是,历史遗留问题。” 西提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皱纹,似乎仍难以下抉择,他微微闭目道:“那只是一个方面。而更重要的——勘测那片地方,太难了!” “此话怎讲?” “很多年以前,纳西也就是你们见到的仆人曾和勘测队一起去过,他是西藏最好的向导了。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大雪山,在你面前的,永远都是白雪皑皑的山峰,不管你走多久,那些山峰还是在你眼前,仿佛你在前进,它们也在前进。” 听到这番话,我和骆建芬左右为难起来,我瞪大了眼睛,苦笑道:“骆老师,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从他的话里,我判断这把世界最高峰也圈给了我们啊!” “难道雅达族在喜马拉雅山脉?” “是的,勘测队从珠峰大本营出发,前前后后派出了三十多批,但从来就没有队伍回到过珠峰大本营。他们在风雪里迷失了方向,直至死亡肉体也不会腐化,灵魂被禁锢在神峰之中,本来我也要进山的,是一次意外的重病,才让我活到今天啊。” “难道说雅达族人的生活范围,就在那里?” “是的,据说雅达族人就在那一带生活,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西提喇嘛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去,可以从亚东往西走,要不就从定结或岗巴南下,岗巴的路更好走。” “我还有一个疑问?” “请问吧。” “您见过雅达族吗?” “见过,很早的时候见过,我只知道这个大致范围,不过也有人说,更靠西也见过雅达族人,但是,我不能确定,我平生只见过他们三次,最后一次,是在岗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5章 喇嘛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骆建芬处理,在725所的刑讯室里,那个男子没有捱过半个小时就全撩了。骆建芬掌握到他们在郊区还有一个据点,头目就暂居在一幢旧屋内。 凌晨,郊区。 我和骆建芬小心的勘查着,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最后我站起来,下结论道:“现在看来,恐怕人已经撤了。你看,这是用脚连续蹬踏留下的痕迹,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骆建芬拿着一条破毛毯和一件小挂饰走出来,微有些得意,道:“看来他们走得很急。” 我看着那条肮脏的毛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缂丝的毛毯,具体是什么毛还不清楚,但从做工来看,很有十三世纪藏区风格。这件挂饰是件镏金嘎乌,里面有一套佛祖受难图。” 我俩悻悻回到家中,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提前撤离,是因为我们暴露了吗?” “问题应该没有这么糟糕。”骆建芬分析道,“只能说对方很警惕,未必就是我们暴露了,我们的人已经确认了,马蜂那小子还在学校,要是我们暴露了,他早就撤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稍微放下了一点,没过多久,骆建芬便收到了毛毯的分析报告,“已经确定了,这是萨加王朝时期的缂丝毯,上面是欢喜佛和众明妃。不过,这种材质很特殊,非牛非马,非羊非骆驼,十分少见。” “是吗?”我看着这块名不转经传的毛毯,也有了点兴致,“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有!”骆建芬指着毛毯上的那个嘎乌图案说道,“你看,这个鸟的图案是后来绣上去的,而且我们查过了,这种图案是西藏的一个神秘部族特有的。” “西藏?”我愣了愣,说道,“看来我判断没有错,这些人真的是西藏来的,他们应该是循着古藏教的线索来的。” 骆建芬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们也已经注意到了古藏教,你看这两旁的小字,这是寂天菩萨文:‘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苦,皆由我执生,此魔何年需。’里面的图画有佛释,于悲天地狱,受万鬼吞噬之难,后来是传说中的麒麟,穿过九十九重天,才将佛从悲天地狱救出。” > “不光如此,这个经文里记载的传说也是这个部族独有的,任何佛经盛典都没有它的记载。” “啊?!”我的脑神经被这个信息触动了一下,喜上眉梢,这个信息的分量是相当重的,“太好了,这就说明,这个部族跟整件事情有着莫大的关联!”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已经断了,该怎么找呢?” “这个部族在哪儿,我们直接去找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这个部族只有在史书上有过残缺不全的记载,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历史文物可以找寻一点点他们的影子。到了现代,已经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记载和线索,所以,这么做无异于 大海捞针。” “这……”我不由得有点气馁,“难道连他们大致生活范围也不知道吗?” 骆建芬摇了摇头,“有,只是从来没有人去过。”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一起,我们要找的人极可能就是这个神秘部族,他们应该跟古藏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我们对他们的了解知之甚少。 “这样一来,线索断了实在不是一件妙事。”我心里有点失落,“要不……” 骆建芬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很是生气,道:“就知道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你要记住,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请你不要随便辜负任何一个为你付出的人。” 我愣了愣,刚刚这话虽然还没说出,但确实有些不合时宜,骆建芬这么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也罢,我只好把话都演了回去。 “这件事情再等等,我会跟教授汇报的,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但愿如此吧。” 回到735所的大院,又是一段时间的等待,期间我们又出去查了几次线索,但是都无功而返,直到一天下午,冶和平的一个电话,终于打破了秋日午后的平静。 骆建芬说冶和平找到了一个人,他知道有关那个神秘部族的线索。我一听,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奔外面而去。听骆建芬介绍,据说这个人是个藏民,年逾古稀,早年是个出生贫苦的农奴。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老仆,解放前西藏还有很多这样的农奴,解放后有些分了地自给自足了,还有些并不愿意离开原来的贵族主人,便一直留在贵族家里。 在冶和平的会客室我见到了这个满脸皱纹,满手老茧的老仆人,冶和平说起,我才知道这位老仆竟然是个“活地图”。像神 秘茶马古道、驼峰航线,这样久富盛名的险绝之路能够开辟都有他的功绩,最令我吃惊的还是南迦巴瓦峰线的开辟。 南迦巴瓦峰是雅鲁藏布江旁一处绝壁,在西藏是7000米级的最高峰,藏原语的意思是“直刺苍穹的长矛”,其攀登难度之高可想而知,而这个老仆人已经七十好几,他勘查南迦巴瓦峰时也已年过半百,那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爷爷,您好,您知道这个图案的部族?”我开门见山道。 “知道,这是雅达族的图腾。” “那你知道雅达族在哪吗?” “什么?为……为什么少爷你们会想去那里?” “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拜托了。” 老仆人缓缓摇头道:“不,不,你说的那片地方,我是知道,但从来没有去过。”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只见他非常为难地说道,“那是片被神诅咒过的土地,不祥的黑云带来永远的阴霾,暗夜被邪恶的气息笼罩。只有失去良知的生命,才被抛入那永不能回头的地狱。” “如果你们一定要去那里,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 “谁?” “只有他可以进入那片可怕的土地。” “请你告诉我们。” “西提喇嘛。” “西提喇嘛?” “对,他是一名喇嘛,是一名善良的人。药师琉璃光佛投身地狱,以六方曼陀罗之花,解开数千年积郁的怨气,他就是藏民的守护神,守护着那些灵魂被丢弃,徘徊在黄泉路上无法回头的枯魂。” 我从他的言行中知道,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嘴里说的这个喇嘛究竟是否确有其人,“那这个西提喇嘛在哪儿呢?” r /> 我大吃一惊,难道真的是佛度有缘人吗,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兴奋道,“快请他进来。” 我见到西提喇嘛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地上打坐,地上垫着一条毛毯,看上去十分的虔诚。喇嘛大概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是衣着很是整齐,我们轻轻地走去,他还没见到我们,就开口说道:“你们不明白,那里的环境恶劣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那您是知道的,到底是在哪里啊?” “在……准确的说,因该是在西藏的南部,南部偏西。” “能不能在具体一些?”我皱起了眉头,心想如果是在西藏西南部那极有可能就是喜马拉雅山脉横穿而过的区域。 西提喇嘛沉吟着,用藏语念叨道:“那是魔鬼居住的地方啊。” 他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中印边境迟迟不能划定么?” “嗯?”我迟疑道:“那是,历史遗留问题。” 西提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皱纹,似乎仍难以下抉择,他微微闭目道:“那只是一个方面。而更重要的——勘测那片地方,太难了!” “此话怎讲?” “很多年以前,纳西也就是你们见到的仆人曾和勘测队一起去过,他是西藏最好的向导了。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大雪山,在你面前的,永远都是白雪皑皑的山峰,不管你走多久,那些山峰还是在你眼前,仿佛你在前进,它们也在前进。” 听到这番话,我和骆建芬左右为难起来,我瞪大了眼睛,苦笑道:“骆老师,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从他的话里,我判断这把世界最高峰也圈给了我们啊!” “难道雅达族在喜马拉雅山脉?” “是的,勘测队从珠峰大本营出发,前前后后派出了三十多批,但从来就没有队伍回到过珠峰大本营。他们在风雪里迷失了方向,直至死亡肉体也不会腐化,灵魂被禁锢在神峰之中,本来我也要进山的,是一次意外的重病,才让我活到今天啊。” “难道说雅达族人的生活范围,就在那里?” “是的,据说雅达族人就在那一带生活,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西提喇嘛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去,可以从亚东往西走,要不就从定结或岗巴南下,岗巴的路更好走。” “我还有一个疑问?” “请问吧。” “您见过雅达族吗?” “见过,很早的时候见过,我只知道这个大致范围,不过也有人说,更靠西也见过雅达族人,但是,我不能确定,我平生只见过他们三次,最后一次,是在岗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6章 来自雪域的召唤 西提喇嘛的线索给我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说在岗巴见到过雅达族人,或许,我们有必要去那里查找一下线索了。此时此刻,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雪域的召唤。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令我有些意外了。冶和平确实已经打算再次奔赴西藏,但是在此之前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禹陵也将参与行动,而且许倩她们已经动身了。 面对冶和平的大度,我有点摸不着套路,但是听说许倩她们来了,我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至少,我不用再被冶和平软禁,这段日子实在是把我憋坏了。 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也算是够给面儿,这一次他直接调动了军机, 我们是打算直飞拉萨的,不过,军机看样子是不能直接在机场降落。 骆建芬说道:“没关系,虽然军机不在拉萨机场降落,但是军用机场离拉萨的距离已经算不得远了。” 我点了点头,有骆建芬助阵,抵达西藏会方便许多,至少她能搞得到军机。不过,许倩和骆建芬显然不对付,她还在计较骆建芬的一箭之仇,冷哼了一声,随即管自己走开了。 “大家不用着急,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机场。”骆建芬说道,“等我们到了机场之后,会有人来接我们,然后直接到拉萨。” 骆建芬的方案虽然稳妥,但是一来二去时间还是有些耽搁,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看我们就不去拉萨了,到时候直接从机场往南,看是先去纳错河谷还是先去麻王沟?” 这时候骆建芬已经打完电话,一切已经安排就绪。我们几个再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行前往纳错河谷,遂登机出发,从苏州往西,朝着圣洁的高原,西藏飞去。 西藏军区某军机场,这里驻扎着一支飞行中队,参谋长张毅达,是藏区本地人,长得牛高马大,方面阔口,两道浓眉下,一双厉眼透出煞气。 张毅达刚吃过午饭,一名士兵来报,上级领导打来电话,某教授会乘专机在机场降落,他们会从机场直赴纳错河谷,希望他能安排一下,准备辆车接应。 张毅达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问道:“飞机什么时候到?” 那士兵道:“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左右。” 张毅达对他旁边的年轻军官道:“小牛,你和巴朗一起去,去机场看看,怎么说也是上级领导的朋友。” 那小牛是张毅达的警卫员,叫牛中天,入伍两年,骁勇善战,是机场警备连的精英。他身高一米七六,身体魁梧状况仅次于参谋长张毅达,面如刀削,目光如炬,其个人格击和应变思维,在这个飞行中队里不作第二人想。 牛中天一算时间,担心道:“可是,这条路到机场,至少还需要大概半个小时,刚下过雨,路不是很好走。” 张毅达道:“别着急,慢慢走,他们先到了就让他们等一会儿吧,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那教授叫什么名字?” 巴朗回答道:“姓冶。” “这人研究什么的?” 巴朗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那专机是我们这边派过去的那架,前几天一个叫骆建芬的女的给您打过电话。” “哦,”张毅达皱眉问道:“机上还有谁?” 巴朗道:“听机组人员说,包机的是名大学教授,叫冶……冶和平?” “冶和平!冶教授!”张毅达一听,从躺下的床上跳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快,快去开车,去机场。我们要赶在飞机降落之前。” 巴朗看了牛中天一眼,又道:“可是,去机场要半个小时左右啊,那条路也不好走……” 张毅达已经大步到了门口,霍然回头,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机场!”他一瞪眼,看得巴朗汗毛倒立。 二十分钟后,当我们的飞机飞临机场时,张毅达一行已经在机场迎候多时了,牛中天不解道:“参谋长,那个冶教授,是什么人啊?”因为张毅达都已经着急成这个样子,牛中天也不敢嘴上不敬。 张毅达答道:“这不是你们能问的。”他看了一眼牛中天笔挺的身姿,对他道:“等会儿一定要明白点。” 飞机落地,我第一个跨出机仓的人,戴着副挡风镜,双手里各拎着背包。西藏的风很大,吹得咄咄逼人。随后,许倩也跟着跳了下来,最后出场的才是冶和平,一双眼睛精光暗 蕴,一看便叫人知道不是寻常人物。 张毅达一见冶和平,笑脸迎上去,低下头道:“冶教授,欢迎欢迎,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冶和平笑了笑,说道:“张参谋长,好久不见。” 张毅达道:“叫我小张或者毅达也行,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学生。” “张参谋长说笑了。” “不不不,这不是说笑,五年前我曾有幸在北京当面聆听您的授课,真是获益良多。” 冶和平仿佛对这个张毅达没什么印象,但是既然这个张毅达主动献殷勤,冶和平自然不会给他冷屁股,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上了车。我见那个牛中天站在旁边比我还高出半头,在人群中就像头健壮的公牛,十分醒目。 我知道冶和平的政治影响力很大,其地位等同于一个地区的行政长官,不过我未曾想到的是,他的影响力,竟然已经扩展到军队了。 既然是相识,问题就好办多了,张毅达因为有事,不得已只能让牛中天陪我们去纳错河谷一趟。 路上,又飘起蒙蒙细雨,汽车平稳的行使在山南地区公路上,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一路上山路狭窄,峭壁悬崖,穿行在峡谷中,我呼吸着纯净的空气,沉浸在一种宁谧的气氛中,心无尘染,一片空明。 数小时前,还在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心情为了此行的福祸难料而焦虑,现在,心情就如那细雨般将忧愁都飘逝,有的只是灵魂深处的虔诚和一种对原始的向往。只有西藏,这片世界最高的高原能带给我这样的冲动,这里没有滚滚的红尘,没有林立的高楼,这里有的是被净化的空气,圣洁如仙女的神山。 许倩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境,带着些许不被发现的忧愁。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为了散心,今天再此踏足这片神圣的土地,内心有着一番别样的苦涩。我的心情被这无声的世界所感染着,心中所想的却又是另一番滋味,是物是人非的苦楚,是生命中无言的遗憾。 待在苏州的这几天时间里,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陈梓钥的身影还是会忍不住地钻进我的思维,仿佛一个裂缝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我不可能忘记她,她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在这片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酥油茶和糌粑味道的地方,天空辽阔得没有边际,空气有着旷古的清新,我多么希望能有她在我身边。 远远的高山巨人般矗立,数千万年来,就这样傲视着这片大地,是它们,用圣洁的乳汁养育了这片大地上生存的生命。可是,大地依然变了,文明迈开它那巨大的脚步,正踏入这最后一片伊甸园之中。 文明的人们,充满对伊甸园的向往而来到这里,同时,他们亦带来文明,这广袤的伊甸园,正变成文明的城市。看不见,再难以看见,那公路不曾出现的地方,那成群的野生牛羊奔腾;再难看见,藏袍着身,背负行囊的朝拜者。 那些朝拜者从藏区各地,三步一叩首,五体投地的拜下去,有的历经数年,就那样一直拜伏近千公里,一直拜到他们心中的神殿拉萨,圣山冈仁波齐。还有不幸的人,便死于沿途的荒野中。那近似苦修的行程,数万次重复如一的动作,却是那般单纯与执着,只为一生中能去一次心中的圣地。 经过羊卓雍错时,开车的牛中天得意的向车上的客人介绍道:“这就是西藏著名的羊卓雍错湖了,藏语里的意思是珊瑚湖,它不仅生出许多分枝,向珊瑚一样,而且湖水呈现出五彩的颜色,也如珊瑚般美丽。当地传说,它是……”他缄然住口,因为通过反光镜,发现身后的客人,早已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口,他们比自己更懂这“仙女的眼睛”。 我们穿越羊卓雍错湖,汽车拐向西,朝日喀则地区前进。既然是合作,冶和平自然要跟我们共享情报,之所以我们有两个备选地:纳错河谷和麻王沟,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纳错河谷是吉萨事件发生的地方,这个信息我们也已经掌握,而麻王沟的线索冶和平则一直对我们保密。 “洛桑事件并不是一次偶然,那个小女孩齐格和她的外公洛桑,他们曾经去过麻王沟,他们是会来之后,才发生了病变。”骆建芬说道。 “是吗?”许倩问道,“那他们究竟在哪里经历了什么?” “这一点现在还不得而知。” “麻王沟这个地方在当地只是各地级单位,相当于县城的乡下面一个村落的某组第几大队,这样生僻的地名,外人自然根本无法得知。但它占地依然横六七里,纵向十几里,伏在山中,有一条街道,路边聚集成居民区,有近百户人家。”骆建芬介绍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6章 来自雪域的召唤 西提喇嘛的线索给我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说在岗巴见到过雅达族人,或许,我们有必要去那里查找一下线索了。此时此刻,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雪域的召唤。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令我有些意外了。冶和平确实已经打算再次奔赴西藏,但是在此之前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禹陵也将参与行动,而且许倩她们已经动身了。 面对冶和平的大度,我有点摸不着套路,但是听说许倩她们来了,我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至少,我不用再被冶和平软禁,这段日子实在是把我憋坏了。 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也算是够给面儿,这一次他直接调动了军机, 我们是打算直飞拉萨的,不过,军机看样子是不能直接在机场降落。 骆建芬说道:“没关系,虽然军机不在拉萨机场降落,但是军用机场离拉萨的距离已经算不得远了。” 我点了点头,有骆建芬助阵,抵达西藏会方便许多,至少她能搞得到军机。不过,许倩和骆建芬显然不对付,她还在计较骆建芬的一箭之仇,冷哼了一声,随即管自己走开了。 “大家不用着急,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机场。”骆建芬说道,“等我们到了机场之后,会有人来接我们,然后直接到拉萨。” 骆建芬的方案虽然稳妥,但是一来二去时间还是有些耽搁,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看我们就不去拉萨了,到时候直接从机场往南,看是先去纳错河谷还是先去麻王沟?” 这时候骆建芬已经打完电话,一切已经安排就绪。我们几个再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行前往纳错河谷,遂登机出发,从苏州往西,朝着圣洁的高原,西藏飞去。 西藏军区某军机场,这里驻扎着一支飞行中队,参谋长张毅达,是藏区本地人,长得牛高马大,方面阔口,两道浓眉下,一双厉眼透出煞气。 张毅达刚吃过午饭,一名士兵来报,上级领导打来电话,某教授会乘专机在机场降落,他们会从机场直赴纳错河谷,希望他能安排一下,准备辆车接应。 张毅达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问道:“飞机什么时候到?” 那士兵道:“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左右。” 张毅达对他旁边的年轻军官道:“小牛,你和巴朗一起去,去机场看看,怎么说也是上级领导的朋友。” 那小牛是张毅达的警卫员,叫牛中天,入伍两年,骁勇善战,是机场警备连的精英。他身高一米七六,身体魁梧状况仅次于参谋长张毅达,面如刀削,目光如炬,其个人格击和应变思维,在这个飞行中队里不作第二人想。 牛中天一算时间,担心道:“可是,这条路到机场,至少还需要大概半个小时,刚下过雨,路不是很好走。” 张毅达道:“别着急,慢慢走,他们先到了就让他们等一会儿吧,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那教授叫什么名字?” 巴朗回答道:“姓冶。” “这人研究什么的?” 巴朗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那专机是我们这边派过去的那架,前几天一个叫骆建芬的女的给您打过电话。” “哦,”张毅达皱眉问道:“机上还有谁?” 巴朗道:“听机组人员说,包机的是名大学教授,叫冶……冶和平?” “冶和平!冶教授!”张毅达一听,从躺下的床上跳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快,快去开车,去机场。我们要赶在飞机降落之前。” 巴朗看了牛中天一眼,又道:“可是,去机场要半个小时左右啊,那条路也不好走……” 张毅达已经大步到了门口,霍然回头,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机场!”他一瞪眼,看得巴朗汗毛倒立。 二十分钟后,当我们的飞机飞临机场时,张毅达一行已经在机场迎候多时了,牛中天不解道:“参谋长,那个冶教授,是什么人啊?”因为张毅达都已经着急成这个样子,牛中天也不敢嘴上不敬。 张毅达答道:“这不是你们能问的。”他看了一眼牛中天笔挺的身姿,对他道:“等会儿一定要明白点。” 飞机落地,我第一个跨出机仓的人,戴着副挡风镜,双手里各拎着背包。西藏的风很大,吹得咄咄逼人。随后,许倩也跟着跳了下来,最后出场的才是冶和平,一双眼睛精光暗 蕴,一看便叫人知道不是寻常人物。 张毅达一见冶和平,笑脸迎上去,低下头道:“冶教授,欢迎欢迎,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冶和平笑了笑,说道:“张参谋长,好久不见。” 张毅达道:“叫我小张或者毅达也行,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学生。” “张参谋长说笑了。” “不不不,这不是说笑,五年前我曾有幸在北京当面聆听您的授课,真是获益良多。” 冶和平仿佛对这个张毅达没什么印象,但是既然这个张毅达主动献殷勤,冶和平自然不会给他冷屁股,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上了车。我见那个牛中天站在旁边比我还高出半头,在人群中就像头健壮的公牛,十分醒目。 我知道冶和平的政治影响力很大,其地位等同于一个地区的行政长官,不过我未曾想到的是,他的影响力,竟然已经扩展到军队了。 既然是相识,问题就好办多了,张毅达因为有事,不得已只能让牛中天陪我们去纳错河谷一趟。 路上,又飘起蒙蒙细雨,汽车平稳的行使在山南地区公路上,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一路上山路狭窄,峭壁悬崖,穿行在峡谷中,我呼吸着纯净的空气,沉浸在一种宁谧的气氛中,心无尘染,一片空明。 数小时前,还在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心情为了此行的福祸难料而焦虑,现在,心情就如那细雨般将忧愁都飘逝,有的只是灵魂深处的虔诚和一种对原始的向往。只有西藏,这片世界最高的高原能带给我这样的冲动,这里没有滚滚的红尘,没有林立的高楼,这里有的是被净化的空气,圣洁如仙女的神山。 许倩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境,带着些许不被发现的忧愁。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为了散心,今天再此踏足这片神圣的土地,内心有着一番别样的苦涩。我的心情被这无声的世界所感染着,心中所想的却又是另一番滋味,是物是人非的苦楚,是生命中无言的遗憾。 待在苏州的这几天时间里,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陈梓钥的身影还是会忍不住地钻进我的思维,仿佛一个裂缝在我的脑海里,我知道我不可能忘记她,她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在这片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酥油茶和糌粑味道的地方,天空辽阔得没有边际,空气有着旷古的清新,我多么希望能有她在我身边。 远远的高山巨人般矗立,数千万年来,就这样傲视着这片大地,是它们,用圣洁的乳汁养育了这片大地上生存的生命。可是,大地依然变了,文明迈开它那巨大的脚步,正踏入这最后一片伊甸园之中。 文明的人们,充满对伊甸园的向往而来到这里,同时,他们亦带来文明,这广袤的伊甸园,正变成文明的城市。看不见,再难以看见,那公路不曾出现的地方,那成群的野生牛羊奔腾;再难看见,藏袍着身,背负行囊的朝拜者。 那些朝拜者从藏区各地,三步一叩首,五体投地的拜下去,有的历经数年,就那样一直拜伏近千公里,一直拜到他们心中的神殿拉萨,圣山冈仁波齐。还有不幸的人,便死于沿途的荒野中。那近似苦修的行程,数万次重复如一的动作,却是那般单纯与执着,只为一生中能去一次心中的圣地。 经过羊卓雍错时,开车的牛中天得意的向车上的客人介绍道:“这就是西藏著名的羊卓雍错湖了,藏语里的意思是珊瑚湖,它不仅生出许多分枝,向珊瑚一样,而且湖水呈现出五彩的颜色,也如珊瑚般美丽。当地传说,它是……”他缄然住口,因为通过反光镜,发现身后的客人,早已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口,他们比自己更懂这“仙女的眼睛”。 我们穿越羊卓雍错湖,汽车拐向西,朝日喀则地区前进。既然是合作,冶和平自然要跟我们共享情报,之所以我们有两个备选地:纳错河谷和麻王沟,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纳错河谷是吉萨事件发生的地方,这个信息我们也已经掌握,而麻王沟的线索冶和平则一直对我们保密。 “洛桑事件并不是一次偶然,那个小女孩齐格和她的外公洛桑,他们曾经去过麻王沟,他们是会来之后,才发生了病变。”骆建芬说道。 “是吗?”许倩问道,“那他们究竟在哪里经历了什么?” “这一点现在还不得而知。” “麻王沟这个地方在当地只是各地级单位,相当于县城的乡下面一个村落的某组第几大队,这样生僻的地名,外人自然根本无法得知。但它占地依然横六七里,纵向十几里,伏在山中,有一条街道,路边聚集成居民区,有近百户人家。”骆建芬介绍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7章 冶和平的猫腻 对于麻王沟的这条线索,许倩和我有着同样的感觉,洛桑事件的背后应该有着很深的阴谋,齐格和洛桑包括后来在殡仪馆中被盗的尸体,明显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而吉萨事件则比较偶然,如果是吉萨事件是一系列诡谲事件的源头,那洛桑事件很显然就是大幕拉开的地方。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那里。” 牛中天回答道:“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在前面的小镇上过夜了。” “为了安全起见,大家就在镇上辛苦一夜,明天一早出发。”冶和平同意牛中天的建议,“我们所携带的物资并不充分,乘此机会可以准备猪呢比。” 山路崎岖,且时间已经快天黑了。 许倩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不过,我见她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警惕,不知道她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倩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倩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看这个小镇挺有意思的,乘着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们去逛一圈怎么样?” 可能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许倩了,我格外地向她,所以特别热情,这样一来反倒是令一旁的骆建芬吃醋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许倩,就差没有把她吃了。 “好吖。”许倩忽然嘴角微微一笑,故意瞥了骆建芬一眼,“表少爷,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人家有多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当然想!”我一开心,话就都秃噜出去了。 这下可好,骆建芬彻底炸毛,只见她脸色一沉,喝道:“站住,林坤你去哪儿?” 我愣了愣,这才想起来骆建芬的存在,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这下可尴尬了,这两个女人本来就不对付,要是这时候吵起来,估计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哪知这许倩可不是什么肯善罢甘休的人物,向来是吃软不吃硬,面对骆建芬的强势,她根本就不给人一点面子,冷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啊,骆老师,您有什么吩咐,我和表少爷去逛街挨着您什么事了,是耽误您教书育人呢,还是言传身教啊?” “你!”骆建芬剑眉一挑,瞪了许倩一眼,“你最好识相一点,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横尸荒野。” “哎呀,好怕怕啊,你看表少爷,骆老师她好凶啊。”许倩淘气地往我的身后一躲,她自然不是真的忌惮于她,而是故意气她。 看到这一幕,骆建芬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似乎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把对方当做是自己的私人所属,绝不允许其他的女人来染指,见到我跟许倩当着她的面拉拉扯扯,这比当中羞辱她还要令她愤慨。 要说许倩的这招确实够损,不过,老子被骆建芬这个臭娘们胁迫了这么久,早就有些厌恶了,这时候许倩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骆建芬也是往日无仇,也不想矛盾过于激化。 “好了好了,你俩就别咋咋呼呼的了,别叫外人看笑话。”我这话既是说给许倩听得,也是说给骆建芬听的,我称“外人”在骆建芬看来就说明我不把她当外人,她听了之后估计气就能消一半了。 骆建芬听完只好作罢。我和许倩则管自己在镇上逛了一会儿,整个小镇坐落在山坡上面,集镇的面积不大,人口也很少,到了这个时候,街上的集市已经接近收摊,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正当我们回到住宿的旅馆时,却看到一个人从道路的中央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此时的冶和平正和牛中天在旅馆大门口商量着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直到那个人渐渐靠近,他们才注意到他。牛中天看此人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藏袍,外面套了件黑漆漆的无袖坎肩,胸口挂了个六臂菩萨像,便没有搭理他。 可谁知,那个人竟然径直走到了旅馆门口的廊檐下面,躺在一条满是油污剩羮毛毯上,旁若无人地躺下来。 “这不会是个流浪汉吧?”我怀疑道。 冶和平不由皱起眉头,但也不过分靠近。 我和许倩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出乎意外的场景,或许是这个流浪汉身上散发出来不一样的气场吸引了我,我总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冶和平看到这人时,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他就重新变得不露声色,我和许倩远远地打量着他,从他的表情中,我读出了他对这个人一定产生了兴趣,但是他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表情呢,他又在玩什么猫腻? “倩姐,你觉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我直言不讳地问道。 “浑身上下都是问题,首先你看那人胸口,他挂的是六臂菩萨,且不论它是铜是金,那可是一尊三十一世赞普塑面像,这东西要是在上海拍卖行,起拍价就在百万以上。” 我立即瞪大了眼睛,诧异道:“卧槽,这还是个富豪啊。” “何止是个富豪,你看他地上的那块脏兮兮的毛毯,虽然肮脏不堪,可上面的图案清晰可辨,是释迦的拈花示道图,人物面容,无不畏妙维肖,这件文物的价值不可估量。” “我听说过这件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因该是一幅宋朝以前的精美唐卡,用的刺绣技艺,在苏世比拍卖会上,拍出过3个亿的天价!” “此人绝非一般人。”许倩斩钉截铁地说道。 “难怪,冶和平一定也是看出了他身上的不简单。” “冶和平这个人心思缜密,所以他是不会让人看清他在想什么的,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我的思绪随着许倩的疑问,不自觉地聚焦到了那个流浪汉的身上,内心也有同样的疑问等待解释。 冶和平凑到那人跟前,也不顾得那人的肮脏,半蹲着询问道:“朋友,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毛毯?” 那流浪汉模样的人毫无反应,对冶和平视而不见,咂巴咂巴嘴,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用屁股对着他,随后伸出一只布满黑色黏液的手,直伸到冶和平的面前。 冶和平见状忙掏钱包,道:“你是不是要钱?好,你要多少,你说吧。这是五百,够不够?不够的话,再给你五百!” “卧槽,这冶和平出手倒是阔绰。”我在一旁偷着乐,“结果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冶和平把钱放在那黑色手掌中,那人却啪的一掌,打落钱币,咧嘴对着冶和平傻笑,依然伸手。 “钱不够?”冶和平一愣,以为是钱不够多,又准备掏钱包,旁边路人道:“他不认识钱的,给他钱有什么用,他是要吃的。” “吃的?”冶和平恍然大悟,“好的好的,快去买吃的。” 冶和平马上张罗牛中天去买点吃的,好在小镇上的小吃店还没有打烊,牛中天一下子弄来几十个合了酥油捏成形的糌粑团,还有两片风干牛肉。 冶和平拿了一个糌粑给那流浪汉,问道:“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那人也不答话,也不怕烫,拿了糌粑便往嘴里塞,塞完又是伸手傻笑。 冶和平耐着性子又给了两个,问道:“你懂我说什么吗?” 那人只吃不答,吃完便笑,冶和平还待再给,牛中天却摇头,说道:“教授,我看这样不行,他根本不理睬我们!” “你去找个人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好的。”牛中天点了点头。 我看到牛中天接连问了不少的路人,但是路人回答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说是这个流浪汉自从来这里之后,一直便是这样,有时饿极了,还会抓人衣服,但是没人见他说过话。 “教授,看来这个人确实是个哑巴,或者精神有问题,他说不了话。”牛中天道,“现在天色晚了,不若我们先回去,明天想好办法再来。” 冶和平眉头一皱,说道:“今晚派个人,一直监视着他,不管他去哪里都要跟着。” 牛中天虽然不明白冶和平为何对这个流浪汉这么感兴趣,但是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遵照执行。 许倩又登了一会儿,冶和平悻然离去之后,她才说道:“看来冶和平还没有发现这个人身上问题真正的关键所在。” 我好奇道,“怎么说?” “这个流浪汉也许真的是个疯子,他没有装,但是他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他在来到这里之前遇到了什么变故才变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他身上这些罕见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这不是文明地区的人可以佩戴的,因为价值太高了。只有在欠文明的地方,里面的人很少与外界接触,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顺着她的这个逻辑,我肯定了这一点猜测,“没错,就好比我们苗族地区的姑娘,他们穿着十分珍贵的银器,价值不菲,但是经济条件却还是很落后,这种现象却能够在当地风靡。” “那你觉得他会来自哪里?” “走,我们过去看看。” 这时,许倩便拿出一包饼干走了过去。那流浪汉见到许倩手里拿着食物,却不给自己,竟然伸手来抢,许倩没有留意,很自然的格挡了一记。 许倩是何等的身手,手一缩,手腕一沉,压下流浪汉的手臂,翻掌就抓住他的衣袍。那人一退,衣襟露出胸口刺青,我和许倩都是一呆,惊呼道:“是雅达族,你是雅达族的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7章 冶和平的猫腻 对于麻王沟的这条线索,许倩和我有着同样的感觉,洛桑事件的背后应该有着很深的阴谋,齐格和洛桑包括后来在殡仪馆中被盗的尸体,明显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而吉萨事件则比较偶然,如果是吉萨事件是一系列诡谲事件的源头,那洛桑事件很显然就是大幕拉开的地方。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那里。” 牛中天回答道:“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在前面的小镇上过夜了。” “为了安全起见,大家就在镇上辛苦一夜,明天一早出发。”冶和平同意牛中天的建议,“我们所携带的物资并不充分,乘此机会可以准备猪呢比。” 山路崎岖,且时间已经快天黑了。 许倩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不过,我见她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警惕,不知道她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倩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倩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看这个小镇挺有意思的,乘着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们去逛一圈怎么样?” 可能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许倩了,我格外地向她,所以特别热情,这样一来反倒是令一旁的骆建芬吃醋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许倩,就差没有把她吃了。 “好吖。”许倩忽然嘴角微微一笑,故意瞥了骆建芬一眼,“表少爷,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人家有多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当然想!”我一开心,话就都秃噜出去了。 这下可好,骆建芬彻底炸毛,只见她脸色一沉,喝道:“站住,林坤你去哪儿?” 我愣了愣,这才想起来骆建芬的存在,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这下可尴尬了,这两个女人本来就不对付,要是这时候吵起来,估计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哪知这许倩可不是什么肯善罢甘休的人物,向来是吃软不吃硬,面对骆建芬的强势,她根本就不给人一点面子,冷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啊,骆老师,您有什么吩咐,我和表少爷去逛街挨着您什么事了,是耽误您教书育人呢,还是言传身教啊?” “你!”骆建芬剑眉一挑,瞪了许倩一眼,“你最好识相一点,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横尸荒野。” “哎呀,好怕怕啊,你看表少爷,骆老师她好凶啊。”许倩淘气地往我的身后一躲,她自然不是真的忌惮于她,而是故意气她。 看到这一幕,骆建芬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似乎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把对方当做是自己的私人所属,绝不允许其他的女人来染指,见到我跟许倩当着她的面拉拉扯扯,这比当中羞辱她还要令她愤慨。 要说许倩的这招确实够损,不过,老子被骆建芬这个臭娘们胁迫了这么久,早就有些厌恶了,这时候许倩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骆建芬也是往日无仇,也不想矛盾过于激化。 “好了好了,你俩就别咋咋呼呼的了,别叫外人看笑话。”我这话既是说给许倩听得,也是说给骆建芬听的,我称“外人”在骆建芬看来就说明我不把她当外人,她听了之后估计气就能消一半了。 骆建芬听完只好作罢。我和许倩则管自己在镇上逛了一会儿,整个小镇坐落在山坡上面,集镇的面积不大,人口也很少,到了这个时候,街上的集市已经接近收摊,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正当我们回到住宿的旅馆时,却看到一个人从道路的中央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此时的冶和平正和牛中天在旅馆大门口商量着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 直到那个人渐渐靠近,他们才注意到他。牛中天看此人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藏袍,外面套了件黑漆漆的无袖坎肩,胸口挂了个六臂菩萨像,便没有搭理他。 可谁知,那个人竟然径直走到了旅馆门口的廊檐下面,躺在一条满是油污剩羮毛毯上,旁若无人地躺下来。 “这不会是个流浪汉吧?”我怀疑道。 冶和平不由皱起眉头,但也不过分靠近。 我和许倩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出乎意外的场景,或许是这个流浪汉身上散发出来不一样的气场吸引了我,我总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冶和平看到这人时,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他就重新变得不露声色,我和许倩远远地打量着他,从他的表情中,我读出了他对这个人一定产生了兴趣,但是他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表情呢,他又在玩什么猫腻? “倩姐,你觉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我直言不讳地问道。 “浑身上下都是问题,首先你看那人胸口,他挂的是六臂菩萨,且不论它是铜是金,那可是一尊三十一世赞普塑面像,这东西要是在上海拍卖行,起拍价就在百万以上。” 我立即瞪大了眼睛,诧异道:“卧槽,这还是个富豪啊。” “何止是个富豪,你看他地上的那块脏兮兮的毛毯,虽然肮脏不堪,可上面的图案清晰可辨,是释迦的拈花示道图,人物面容,无不畏妙维肖,这件文物的价值不可估量。” “我听说过这件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因该是一幅宋朝以前的精美唐卡,用的刺绣技艺,在苏世比拍卖会上,拍出过3个亿的天价!” “此人绝非一般人。”许倩斩钉截铁地说道。 “难怪,冶和平一定也是看出了他身上的不简单。” “冶和平这个人心思缜密,所以他是不会让人看清他在想什么的,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我的思绪随着许倩的疑问,不自觉地聚焦到了那个流浪汉的身上,内心也有同样的疑问等待解释。 冶和平凑到那人跟前,也不顾得那人的肮脏,半蹲着询问道:“朋友,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毛毯?” 那流浪汉模样的人毫无反应,对冶和平视而不见,咂巴咂巴嘴,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用屁股对着他,随后伸出一只布满黑色黏液的手,直伸到冶和平的面前。 冶和平见状忙掏钱包,道:“你是不是要钱?好,你要多少,你说吧。这是五百,够不够?不够的话,再给你五百!” “卧槽,这冶和平出手倒是阔绰。”我在一旁偷着乐,“结果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冶和平把钱放在那黑色手掌中,那人却啪的一掌,打落钱币,咧嘴对着冶和平傻笑,依然伸手。 “钱不够?”冶和平一愣,以为是钱不够多,又准备掏钱包,旁边路人道:“他不认识钱的,给他钱有什么用,他是要吃的。” “吃的?”冶和平恍然大悟,“好的好的,快去买吃的。” 冶和平马上张罗牛中天去买点吃的,好在小镇上的小吃店还没有打烊,牛中天一下子弄来几十个合了酥油捏成形的糌粑团,还有两片风干牛肉。 冶和平拿了一个糌粑给那流浪汉,问道:“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那人也不答话,也不怕烫,拿了糌粑便往嘴里塞,塞完又是伸手傻笑。 冶和平耐着性子又给了两个,问道:“你懂我说什么吗?” 那人只吃不答,吃完便笑,冶和平还待再给,牛中天却摇头,说道:“教授,我看这样不行,他根本不理睬我们!” “你去找个人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好的。”牛中天点了点头。 我看到牛中天接连问了不少的路人,但是路人回答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说是这个流浪汉自从来这里之后,一直便是这样,有时饿极了,还会抓人衣服,但是没人见他说过话。 “教授,看来这个人确实是个哑巴,或者精神有问题,他说不了话。”牛中天道,“现在天色晚了,不若我们先回去,明天想好办法再来。” 冶和平眉头一皱,说道:“今晚派个人,一直监视着他,不管他去哪里都要跟着。” 牛中天虽然不明白冶和平为何对这个流浪汉这么感兴趣,但是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遵照执行。 许倩又登了一会儿,冶和平悻然离去之后,她才说道:“看来冶和平还没有发现这个人身上问题真正的关键所在。” 我好奇道,“怎么说?” “这个流浪汉也许真的是个疯子,他没有装,但是他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他在来到这里之前遇到了什么变故才变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他身上这些罕见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这不是文明地区的人可以佩戴的,因为价值太高了。只有在欠文明的地方,里面的人很少与外界接触,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顺着她的这个逻辑,我肯定了这一点猜测,“没错,就好比我们苗族地区的姑娘,他们穿着十分珍贵的银器,价值不菲,但是经济条件却还是很落后,这种现象却能够在当地风靡。” “那你觉得他会来自哪里?” “走,我们过去看看。” 这时,许倩便拿出一包饼干走了过去。那流浪汉见到许倩手里拿着食物,却不给自己,竟然伸手来抢,许倩没有留意,很自然的格挡了一记。 许倩是何等的身手,手一缩,手腕一沉,压下流浪汉的手臂,翻掌就抓住他的衣袍。那人一退,衣襟露出胸口刺青,我和许倩都是一呆,惊呼道:“是雅达族,你是雅达族的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8章 骆建芬的真情 那流浪汉趁许倩一愣神间,抢了她手里的几块饼干,转身就跑。许倩大惊下,竟忘记了追赶。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背心坎肩,但那家伙力气倒是惊人,“撕”的一声,拉裂了坎肩逃去。我看了许倩一眼,不知该不该追,就那么眨眼工夫,他转过一条小巷,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在许倩的下首方位,其实并没有完全看见流浪汉的胸口,只是依稀看到了那个神秘的鸟形图案,与我们之前掌握的线索如出一辙,但我知道许倩一定知道什么,忙问道:“雅达族?他胸口有什么?” 许倩道:“是,是个鸟形图案,应该是嘎乌吧?” “嘎乌?对了!上回我和骆建芬在郊区找到的挂饰就是件镏金嘎乌毛毯,这是雅达族的图腾!” “嗯!”许倩用力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不敢相信这个神秘的雅达族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难道真的是老天开眼?” “雅达族是最深入无人区的部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倩疑惑道。 “听西提喇嘛介绍说雅达族在解放前,还处于刀耕火种,群居狩猎的原始部落时期。” 许倩喃喃道:“是啊,他们居住的地方,不通公路,要翻越海拔七千多米的高峰,留守着最后一片高原原始森林。” “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文明,而且看得出来,他们拥有非常丰富的矿场资源,穿金戴银的。” “并非如此。”许倩摇了摇头,“虽然我对雅达族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但是据我所知,他们所处的地方环境十分恶劣,他们勇猛剽悍,是高原森林里最优秀的猎人,之所以会有黄金首饰,是因为他们在狩猎之余还发展了对外贸易。” “贸易?”我诧异道,“可他们不是一个封闭的族群吗?” “封闭是相对的,清朝时期闭关锁国不也还是开辟了十三行吗?”许倩说道,“据说他们是不可靠近的,一旦靠近他们就会带来瘟疫、死亡、灾难,但是由于喜马拉雅山脉靠近不丹、尼泊尔,对外贸易不可避免的存在,于是通过商贸,他们换到了这些稀有金属。” 我点了点头,对于雅达族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层,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我问许倩道:“现在人跑了,要追吗?” 许倩狠狠的点头道:“追,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我有一种直觉,他能带给我们不可思议的线索。” 我俩上车兜了一圈,找了位当地人询问,那人指出一条路来,最后嘟囔道:“那疯乞丐有什么好,接二连三的有人找他。” “什么!”我和许倩都吃了一惊,忙追问,那人道:“就一个月前吧,有个女的,三十几岁吧,也在问那疯子的住处,你们认识吗?” 我摇了摇头,瞪大了眼睛,问道:“一个女的?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她后来去哪里了?” “这我可不知道,她只是来问路寻人,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不是西藏人。” 在我们之前有人来找过这个流浪汉,这个线索勾起了我和许倩敏感的神经。“倩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心里狐疑起来,“谁会来找他?难道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一个月之前!”许倩的注意力放在了时间上面,“一个月前就有人来找过他,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明所以。 “我有个大胆的假设。” “什么假设?” “我怀疑一个月前来找他的人还不知道他是谁,她只是对他有所怀疑,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来了又没有采取行动。”许倩分析道,“但是你还记得冶和平第一眼看到他时候的样子吗?” “惊讶?怎么了?” “不光光是惊讶,还有一丝欣喜。虽然他掩盖的很好,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今天我们走的路线都是他安排好的,尤其是今天在这里住宿,不是时间上的偶然,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个神秘的男人。” “什么?你说他一早就知道他?”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们明明看出了冶和平对这个雅达族人并不认识啊。” “他的确不认识,但是冶和平此人疑心病很重,他一定是发觉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的疑点,所以才会特地过来一趟亲自验明。” “按你说的,那一个月前来到这里的女人岂不是——”我顿了顿,“骆建芬?” 许倩点了点头,“十之八九就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虽然这个思路有点跳跃,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可以说得通的解释。 “事实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只要去找骆建芬一问便清楚了。”许倩说道。 “怎么问?骆建芬这个臭娘们跟冶和平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跟我不是一路人,她不会跟我兜实底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倒是觉得你的这个骆老师对你倒是一片真心哪。” “别胡说八道。” 我经不起许倩拿我开涮,只好答应了她去找骆建芬问个清楚,不过出发之前许倩却为我想好了一计:苦情计。她要我试一试骆建芬对我是否是真心的,我一想,倘若骆建芬真的只是同床异梦,那到时候分手也算是师出有名,于是便同意了这个计策。 骆建芬因为和许倩闹矛盾而生我的气,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我敲了半天门,里面也不给开门。无奈之下,我只好找来了前台。哪知道我前脚刚进门,骆建芬竟忽然从门后扑了上来,一把将我脖子搂住,先是亲了我一口,然后娇声说道:“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额……我……”我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讨厌!” “对了,我这儿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严肃!”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以深情的口吻,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即便她有再好的演技。可能是我的这种情绪渲染了她,骆建芬渐渐地也开始进入到了情境里,眼神里流淌着淡淡的哀愁。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爱我吗?” 骆建芬先是惊讶了一下,在此之前,我从未在她面前谈起这个话题,“我……”骆建芬迟疑了,但是这个迟疑,却不显的那么薄情,反倒是可以看到她内心的纠结,“我也不知道。” 最终,她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知道,意味着既可以是爱,也可以是不爱,有一种徘徊不定,但正式这种徘徊,我可以确定一点,至少说明她是动过真情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我和冶教授之间必须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个?” 骆建芬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的,教授对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我的命就是他给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 “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你听我说完。”骆建芬制止了我的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你一定觉得我是为了利用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不想否定这一点,但是,其实教授在和我商量的时候,我是自愿的,换句话说,是我主动要求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像是毒药一般挥之不去,说来也是可笑,这段师生恋,就像是我一个人在自欺欺人。” 我当然知道冶和平对于骆建芬来说意味着什么,自古忠义难两全,骆建芬选择了忠心于冶和平,也无可厚非。但是听到她吐露真情,我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样到显得我薄情寡义了。 “如果……”我顿了顿,“怎么说呢?” “有话就直说吧。” “好的,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晚在门口见到的那个流浪汉,在一个月之前你是不是来找过他?” 骆建芬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惊了一下,大概她也没有料到我会有次一问。可能是因为刚刚的交谈让她真情流露,也就没有在提防什么,“是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抢先了一步。” “算不上抢先一步,如果我们真的抢先一步,我也不会来和你说这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合作,就要有诚意。”我笑了笑,“我决定今晚去会一会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骆建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她似乎也没有打算跟冶和平汇报。 三人来到那流浪汉暂时的居所,房屋以全木结构搭建,木楼支撑,离地四五米高,屋顶的五色布条灰迹蒙蒙,门面画有日月祥云,门楣两旁有白石砌塔,正中放着一副牛角。房 门没锁,推门进入,屋内空空如也,风穿堂过,一股尿骚臭味夹着各种腐食的气息扑鼻而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8章 骆建芬的真情 那流浪汉趁许倩一愣神间,抢了她手里的几块饼干,转身就跑。许倩大惊下,竟忘记了追赶。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背心坎肩,但那家伙力气倒是惊人,“撕”的一声,拉裂了坎肩逃去。我看了许倩一眼,不知该不该追,就那么眨眼工夫,他转过一条小巷,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在许倩的下首方位,其实并没有完全看见流浪汉的胸口,只是依稀看到了那个神秘的鸟形图案,与我们之前掌握的线索如出一辙,但我知道许倩一定知道什么,忙问道:“雅达族?他胸口有什么?” 许倩道:“是,是个鸟形图案,应该是嘎乌吧?” “嘎乌?对了!上回我和骆建芬在郊区找到的挂饰就是件镏金嘎乌毛毯,这是雅达族的图腾!” “嗯!”许倩用力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不敢相信这个神秘的雅达族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难道真的是老天开眼?” “雅达族是最深入无人区的部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倩疑惑道。 “听西提喇嘛介绍说雅达族在解放前,还处于刀耕火种,群居狩猎的原始部落时期。” 许倩喃喃道:“是啊,他们居住的地方,不通公路,要翻越海拔七千多米的高峰,留守着最后一片高原原始森林。” “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文明,而且看得出来,他们拥有非常丰富的矿场资源,穿金戴银的。” “并非如此。”许倩摇了摇头,“虽然我对雅达族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但是据我所知,他们所处的地方环境十分恶劣,他们勇猛剽悍,是高原森林里最优秀的猎人,之所以会有黄金首饰,是因为他们在狩猎之余还发展了对外贸易。” “贸易?”我诧异道,“可他们不是一个封闭的族群吗?” “封闭是相对的,清朝时期闭关锁国不也还是开辟了十三行吗?”许倩说道,“据说他们是不可靠近的,一旦靠近他们就会带来瘟疫、死亡、灾难,但是由于喜马拉雅山脉靠近不丹、尼泊尔,对外贸易不可避免的存在,于是通过商贸,他们换到了这些稀有金属。” 我点了点头,对于雅达族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层,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我问许倩道:“现在人跑了,要追吗?” 许倩狠狠的点头道:“追,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我有一种直觉,他能带给我们不可思议的线索。” 我俩上车兜了一圈,找了位当地人询问,那人指出一条路来,最后嘟囔道:“那疯乞丐有什么好,接二连三的有人找他。” “什么!”我和许倩都吃了一惊,忙追问,那人道:“就一个月前吧,有个女的,三十几岁吧,也在问那疯子的住处,你们认识吗?” 我摇了摇头,瞪大了眼睛,问道:“一个女的?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她后来去哪里了?” “这我可不知道,她只是来问路寻人,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不是西藏人。” 在我们之前有人来找过这个流浪汉,这个线索勾起了我和许倩敏感的神经。“倩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心里狐疑起来,“谁会来找他?难道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一个月之前!”许倩的注意力放在了时间上面,“一个月前就有人来找过他,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明所以。 “我有个大胆的假设。” “什么假设?” “我怀疑一个月前来找他的人还不知道他是谁,她只是对他有所怀疑,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来了又没有采取行动。”许倩分析道,“但是你还记得冶和平第一眼看到他时候的样子吗?” “惊讶?怎么了?” “不光光是惊讶,还有一丝欣喜。虽然他掩盖的很好,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今天我们走的路线都是他安排好的,尤其是今天在这里住宿,不是时间上的偶然,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个神秘的男人。” “什么?你说他一早就知道他?”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们明明看出了冶和平对这个雅达族人并不认识啊。” “他的确不认识,但是冶和平此人疑心病很重,他一定是发觉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的疑点,所以才会特地过来一趟亲自验明。” “按你说的,那一个月前来到这里的女人岂不是——”我顿了顿,“骆建芬?” 许倩点了点头,“十之八九就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虽然这个思路有点跳跃,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可以说得通的解释。 “事实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只要去找骆建芬一问便清楚了。”许倩说道。 “怎么问?骆建芬这个臭娘们跟冶和平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跟我不是一路人,她不会跟我兜实底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倒是觉得你的这个骆老师对你倒是一片真心哪。” “别胡说八道。” 我经不起许倩拿我开涮,只好答应了她去找骆建芬问个清楚,不过出发之前许倩却为我想好了一计:苦情计。她要我试一试骆建芬对我是否是真心的,我一想,倘若骆建芬真的只是同床异梦,那到时候分手也算是师出有名,于是便同意了这个计策。 骆建芬因为和许倩闹矛盾而生我的气,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我敲了半天门,里面也不给开门。无奈之下,我只好找来了前台。哪知道我前脚刚进门,骆建芬竟忽然从门后扑了上来,一把将我脖子搂住,先是亲了我一口,然后娇声说道:“你坏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额……我……”我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讨厌!” “对了,我这儿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严肃!”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以深情的口吻,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即便她有再好的演技。可能是我的这种情绪渲染了她,骆建芬渐渐地也开始进入到了情境里,眼神里流淌着淡淡的哀愁。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爱我吗?” 骆建芬先是惊讶了一下,在此之前,我从未在她面前谈起这个话题,“我……”骆建芬迟疑了,但是这个迟疑,却不显的那么薄情,反倒是可以看到她内心的纠结,“我也不知道。” 最终,她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知道,意味着既可以是爱,也可以是不爱,有一种徘徊不定,但正式这种徘徊,我可以确定一点,至少说明她是动过真情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我和冶教授之间必须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个?” 骆建芬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的,教授对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我的命就是他给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 “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你听我说完。”骆建芬制止了我的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你一定觉得我是为了利用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不想否定这一点,但是,其实教授在和我商量的时候,我是自愿的,换句话说,是我主动要求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像是毒药一般挥之不去,说来也是可笑,这段师生恋,就像是我一个人在自欺欺人。” 我当然知道冶和平对于骆建芬来说意味着什么,自古忠义难两全,骆建芬选择了忠心于冶和平,也无可厚非。但是听到她吐露真情,我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样到显得我薄情寡义了。 “如果……”我顿了顿,“怎么说呢?” “有话就直说吧。” “好的,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晚在门口见到的那个流浪汉,在一个月之前你是不是来找过他?” 骆建芬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惊了一下,大概她也没有料到我会有次一问。可能是因为刚刚的交谈让她真情流露,也就没有在提防什么,“是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抢先了一步。” “算不上抢先一步,如果我们真的抢先一步,我也不会来和你说这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合作,就要有诚意。”我笑了笑,“我决定今晚去会一会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骆建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她似乎也没有打算跟冶和平汇报。 三人来到那流浪汉暂时的居所,房屋以全木结构搭建,木楼支撑,离地四五米高,屋顶的五色布条灰迹蒙蒙,门面画有日月祥云,门楣两旁有白石砌塔,正中放着一副牛角。房 门没锁,推门进入,屋内空空如也,风穿堂过,一股尿骚臭味夹着各种腐食的气息扑鼻而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9章 露水红颜 三人四下打量,屋顶还绘着传统的藏教壁画,向阳采光的一间里屋是佛堂,佛龛内也已搬空,房间内积尘甚厚,一角堆砌无数破烂衣物,似乎是被人当作床榻睡觉用的。 “没有人。”我正焦急,“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了?” 这时,只听许倩说道:“在这里!” 我和骆建芬忙到许倩所察看的佛堂内,只见许倩打开了窗户,指着窗下小弄,只见那流浪汉蜷缩成一团,黑黝黝像个刺猬般,不细看真不能发现。三人忙离开房屋,绕到木屋背后,许倩从左,我和骆建芬从右,将那人堵在木屋后的小巷内。 但我很快发现,此举纯属多余,那家伙蜷成一团,整个身体都裹在一张不知什么质地的黑色厚毯中瑟瑟抖着,拼命想把头也埋进毛毯中,又不时探头看看外面,一双眼珠惶恐不安的转动着,地上臭气熏天,一滩污秽之物,竟然是大小便都失禁了。 “他在这儿干嘛?”骆建芬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愣住了。 “呜呜呜。”那流浪汉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不敢看我们。 “他真的是哑巴吗?”我怀疑道。 “距这里的人说,她一直是这样。” “我看未必!”许倩却有不同的打算,“或许他是在装疯卖傻!” 这时,许倩便上前一步,问道:“我问你,你是雅达族人吗?你们的村落在哪里?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家伙盯着许倩,露出十分恐惧却充满恨意的眼神,牙关打着战,却又像咬紧牙。 “说!”许倩忽然却提高了调门。 那人吓了一跳,“死了!都死了!” 这一下,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他竟然不是哑巴,难道他真的是装疯?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注意到,他左边耳朵缺了一块,应该是受过伤。 骆建芬一皱眉,问道:“什么死了?你说清楚一点。” 那人嘴角流涎,眼中一片迷茫,痴痴说道:“死了!”他仿佛回忆起什么,恐惧中流露出对死亡的冷漠。 我看到这种目光,心中也是一秉,为什么会有如此冰冷的目光,就仿佛生命从来都不存在一般。骆建芬显得比许倩更加激动,一把抓住他的双肩,问道:“什么人?到底在哪里?” 他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平静的说道:“所有的人都被死了!” 我心中一阵狂跳,“什么?都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倩姐,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景象,才会表现出如此的恐惧害怕?”我 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露出这种漠然的神情,似乎人的生命,就如同一群蝼蚁般被碾死了。这种淡漠的神情,让我感到阵阵凉意,背脊发麻。 那家伙突然又唱起来,那是如咒语般的祭祀梵文:“叛佛的魔鬼用血染红,神邸妖冶的光芒没有,守卫四方门的瑞兽复苏……” 我在一旁看见那疯子又哭又笑,时而唧唧咕咕的叫,又时而唱起歌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喃喃道:“这个疯子,在做什么呢?” 许倩忙打手势制止,示意我不要出声。许倩虽然也懂藏语,但对这种地方语言确听不大懂,但她从对方神情看出,他的歌声里藏着秘密,许久她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 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许倩张了张嘴,竟然发现因太过紧张而不能发出声音来,她咽了一口唾沫,好一会儿, 才沙哑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雅达族里的人恐怕,已经全死了,只有他逃了出来——” 正当我们瞪大眼睛,惊愕不已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在那人的眼眸中闪过,我们仨立即警惕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劲风从我的身后袭来,我下意识地弯腰,一个黑影从我的背上跃过,直冲角落里蜷缩的流浪汉。 “糟了,有刺客!” 我的脑神经立即被什么东西挑拨了一下,“妹的,一定是那个神秘的团伙,千算万算,他们竟然还是追来了!” “是我大意了!” 这时又“刷刷”两道黑影从一侧跳了出来,看来对方是早有埋伏,可能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未待我们反映过来,三个人六把刀,齐齐朝我们刺了过来,这三个杀手个个手持双刀,战术明确,武艺不凡,绝非平常之辈。 以我的身手只能勉强对付其中一个,当然,他们要想奈何许倩和骆建芬则亦属枉然。但是,我所担心的是,对方还留有一手,可能我们现在就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了。 其中一个杀手一刀刺中了流浪汉的胸膛,他顿时鲜血直流,这招杀人灭口,确实够狠。许倩见状,怒喝一声,一个扫堂腿,将其中一人掀翻在地。踢掉对方的短刀,正准备双脚夹住他的脖子将其结果之际,哪知就在千钧一发时候,从远处忽然传出了枪声。 以步枪来说,初出枪口400米时子弹速度远快于声音,此后由于空气阻力子弹速度逐渐减慢,800m处子弹和声音接近同时到达,1500m处声音先于子弹到达。许倩也是反应够敏捷,她立即闪退,子弹“嗖”的从她的肩头擦过。 “有狙击手!” “快离开这里!” 局势发生骤变。 我们驾车一路飚驰,骆建芬反复拨打冶和平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由于道路狭窄,车辆乱行乱撞,惊恐万状。我已经不分左右双车道了,驾车逆向行驶,有好几次差点与行人和车辆迎面撞上。 我索性摁下警笛开关,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我拨不通电话,没人接听。”骆建芬心急如焚。 “冶和平去了哪里?” 骆建芬又拨打了手机,回音却是“用户已关机……” 我差点抓狂了,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别着急,枪声已经响了,冶教授不可能不知情!” 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夜幕之下,枪声大作,人们恐惧地尖叫着。正当我们驱车而逃的时候,忽然前方猛地冲出一辆大卡车,对着我们就撞了上来。 “小心!”我猛打方向,擦着那辆车过去,一侧的反光镜被生生撞飞。 而此时,卡车驾驶室里,却伸出了一个黑色的枪管。 “操蛋,卧倒!” 枪口吐露着无情的火舌,没几秒钟,暴风骤雨一般的子弹就朝我们的车铺天盖地而来,我们的车没几下就被打成了筛子。 “那边是一个卫生所,去那里!” /> 卫生所的大门紧锁,我们的车被堵在门外。 “怎么办?”我自言自语,“这让我怎么进去?医院关掉门干什么?” “冲进去!”我话还没说完,许倩一把拉过方向,“踩油门!” 我僵住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恐万分,差点魂飞魄散,只见我们的车子 就这么朝着铁门冲了上去,吓得我喊了起来。 我们躲进卫生院里面,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可谁知,我们却是走进了一个地狱。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卫生院里面,竟然关着数不清的恐怖存在。 “你看那是什么?”我们刚走进屋内,迎面看到屋内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这些人体无完肤,满身黏着干稠的体液血浆,面目扭曲惨不忍睹。有的人腹穿肚烂,肠脏拖在地上;有的人脖子撕裂,脑袋垂耷着;有的脸皮被整块撕去,面孔恶心而可怖。 “尸变了?”惊骇之极,我不由地步步后退,突然感到自己撞到身后一个人。 我心跳骤然停止,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身后站着两人,他们脑袋已被抢打穿,脑门上的血弹孔里流出粘黏的脑浆,另一个歪着嘴,佝偻着身子僵直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她后脑窟窿就落出几块脑花。 “吱吱……咿嘻……”他们脖子上发烂的血痕漏风,喉管里的声音从那道血口挤出来,诡异而恐怖。 “吸咿嘻嘻……”他们撕张开血嘴,扯裂僵硬的面皮,露出一口凝血的黄牙,突然扑向我。 此刻我就在他们的面前,来不及反抗也无法躲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自知难逃此劫之时,忽然一个人硬生生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不!”我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神经才恢复运转,在惊吓之中搞清楚了状况。 骆建芬倒在自己怀里,睫毛轻微颤动,腹部鲜血不住地流出。白瓷砖墙上糊了大片红色血迹,对比强烈的颜色即使被泪水模糊依然刺眼。 冲入鼻腔的血腥味摧毁了一切思维,心智被巨大的恐惧啃噬着。 骆建芬倒在了我的怀里,睫毛在颤动着,如初生羽翼班柔弱,腹部的血还未完全凝结,一朵朵血色之花绽放在白色的瓷砖之上…… “不……不……你不要死!”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伸手,满是血腥的手,我好想再摸摸她的脸,但自己的手现在满是血,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坤……”骆建芬虚弱地说道。 “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没事的,我一定能带你出去。” “你听我说。”骆建芬嘴里流淌着鲜血,我的眼泪在眼眶里如注滑落。 “你……爱过……我……吗?”骆建芬好不容易才说出来一句话,苍白的脸上却依旧显露出无限的渴望,她在渴望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她,或许,真的没有。我对她的感情仅仅停留在一场有始无终的“交易”之中,但是,直到这一刻,我的感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我不能否认我对眼前这个怀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动心。 “有!”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谢谢!”骆建芬满意地笑了,“抱紧我,我冷!” 骆建芬轻唤一声,伸出的手垂落—— 我的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对于我来说,骆建芬就是一个露水红颜,既是知己在我的心中必定留下了难以忘怀的痕迹,可它也像露水一样,在黑暗的天明之际,滋润着植物生长,给予昆虫食物,但在太阳出来时,它就会蒸发,只留下空空如也的水迹。 但是,我们谁也没法否认,它的存在却是永久性的,发生过那些美丽善行,却也无可辩驳!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49章 露水红颜 三人四下打量,屋顶还绘着传统的藏教壁画,向阳采光的一间里屋是佛堂,佛龛内也已搬空,房间内积尘甚厚,一角堆砌无数破烂衣物,似乎是被人当作床榻睡觉用的。 “没有人。”我正焦急,“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了?” 这时,只听许倩说道:“在这里!” 我和骆建芬忙到许倩所察看的佛堂内,只见许倩打开了窗户,指着窗下小弄,只见那流浪汉蜷缩成一团,黑黝黝像个刺猬般,不细看真不能发现。三人忙离开房屋,绕到木屋背后,许倩从左,我和骆建芬从右,将那人堵在木屋后的小巷内。 但我很快发现,此举纯属多余,那家伙蜷成一团,整个身体都裹在一张不知什么质地的黑色厚毯中瑟瑟抖着,拼命想把头也埋进毛毯中,又不时探头看看外面,一双眼珠惶恐不安的转动着,地上臭气熏天,一滩污秽之物,竟然是大小便都失禁了。 “他在这儿干嘛?”骆建芬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愣住了。 “呜呜呜。”那流浪汉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不敢看我们。 “他真的是哑巴吗?”我怀疑道。 “距这里的人说,她一直是这样。” “我看未必!”许倩却有不同的打算,“或许他是在装疯卖傻!” 这时,许倩便上前一步,问道:“我问你,你是雅达族人吗?你们的村落在哪里?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家伙盯着许倩,露出十分恐惧却充满恨意的眼神,牙关打着战,却又像咬紧牙。 “说!”许倩忽然却提高了调门。 那人吓了一跳,“死了!都死了!” 这一下,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他竟然不是哑巴,难道他真的是装疯?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注意到,他左边耳朵缺了一块,应该是受过伤。 骆建芬一皱眉,问道:“什么死了?你说清楚一点。” 那人嘴角流涎,眼中一片迷茫,痴痴说道:“死了!”他仿佛回忆起什么,恐惧中流露出对死亡的冷漠。 我看到这种目光,心中也是一秉,为什么会有如此冰冷的目光,就仿佛生命从来都不存在一般。骆建芬显得比许倩更加激动,一把抓住他的双肩,问道:“什么人?到底在哪里?” 他的脸上忽然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平静的说道:“所有的人都被死了!” 我心中一阵狂跳,“什么?都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倩姐,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景象,才会表现出如此的恐惧害怕?”我 内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露出这种漠然的神情,似乎人的生命,就如同一群蝼蚁般被碾死了。这种淡漠的神情,让我感到阵阵凉意,背脊发麻。 那家伙突然又唱起来,那是如咒语般的祭祀梵文:“叛佛的魔鬼用血染红,神邸妖冶的光芒没有,守卫四方门的瑞兽复苏……” 我在一旁看见那疯子又哭又笑,时而唧唧咕咕的叫,又时而唱起歌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喃喃道:“这个疯子,在做什么呢?” 许倩忙打手势制止,示意我不要出声。许倩虽然也懂藏语,但对这种地方语言确听不大懂,但她从对方神情看出,他的歌声里藏着秘密,许久她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 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许倩张了张嘴,竟然发现因太过紧张而不能发出声音来,她咽了一口唾沫,好一会儿, 才沙哑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雅达族里的人恐怕,已经全死了,只有他逃了出来——” 正当我们瞪大眼睛,惊愕不已的时候,忽然一道寒光在那人的眼眸中闪过,我们仨立即警惕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劲风从我的身后袭来,我下意识地弯腰,一个黑影从我的背上跃过,直冲角落里蜷缩的流浪汉。 “糟了,有刺客!” 我的脑神经立即被什么东西挑拨了一下,“妹的,一定是那个神秘的团伙,千算万算,他们竟然还是追来了!” “是我大意了!” 这时又“刷刷”两道黑影从一侧跳了出来,看来对方是早有埋伏,可能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未待我们反映过来,三个人六把刀,齐齐朝我们刺了过来,这三个杀手个个手持双刀,战术明确,武艺不凡,绝非平常之辈。 以我的身手只能勉强对付其中一个,当然,他们要想奈何许倩和骆建芬则亦属枉然。但是,我所担心的是,对方还留有一手,可能我们现在就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了。 其中一个杀手一刀刺中了流浪汉的胸膛,他顿时鲜血直流,这招杀人灭口,确实够狠。许倩见状,怒喝一声,一个扫堂腿,将其中一人掀翻在地。踢掉对方的短刀,正准备双脚夹住他的脖子将其结果之际,哪知就在千钧一发时候,从远处忽然传出了枪声。 以步枪来说,初出枪口400米时子弹速度远快于声音,此后由于空气阻力子弹速度逐渐减慢,800m处子弹和声音接近同时到达,1500m处声音先于子弹到达。许倩也是反应够敏捷,她立即闪退,子弹“嗖”的从她的肩头擦过。 “有狙击手!” “快离开这里!” 局势发生骤变。 我们驾车一路飚驰,骆建芬反复拨打冶和平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由于道路狭窄,车辆乱行乱撞,惊恐万状。我已经不分左右双车道了,驾车逆向行驶,有好几次差点与行人和车辆迎面撞上。 我索性摁下警笛开关,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我拨不通电话,没人接听。”骆建芬心急如焚。 “冶和平去了哪里?” 骆建芬又拨打了手机,回音却是“用户已关机……” 我差点抓狂了,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别着急,枪声已经响了,冶教授不可能不知情!” 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夜幕之下,枪声大作,人们恐惧地尖叫着。正当我们驱车而逃的时候,忽然前方猛地冲出一辆大卡车,对着我们就撞了上来。 “小心!”我猛打方向,擦着那辆车过去,一侧的反光镜被生生撞飞。 而此时,卡车驾驶室里,却伸出了一个黑色的枪管。 “操蛋,卧倒!” 枪口吐露着无情的火舌,没几秒钟,暴风骤雨一般的子弹就朝我们的车铺天盖地而来,我们的车没几下就被打成了筛子。 “那边是一个卫生所,去那里!” /> 卫生所的大门紧锁,我们的车被堵在门外。 “怎么办?”我自言自语,“这让我怎么进去?医院关掉门干什么?” “冲进去!”我话还没说完,许倩一把拉过方向,“踩油门!” 我僵住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恐万分,差点魂飞魄散,只见我们的车子 就这么朝着铁门冲了上去,吓得我喊了起来。 我们躲进卫生院里面,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可谁知,我们却是走进了一个地狱。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卫生院里面,竟然关着数不清的恐怖存在。 “你看那是什么?”我们刚走进屋内,迎面看到屋内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这些人体无完肤,满身黏着干稠的体液血浆,面目扭曲惨不忍睹。有的人腹穿肚烂,肠脏拖在地上;有的人脖子撕裂,脑袋垂耷着;有的脸皮被整块撕去,面孔恶心而可怖。 “尸变了?”惊骇之极,我不由地步步后退,突然感到自己撞到身后一个人。 我心跳骤然停止,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身后站着两人,他们脑袋已被抢打穿,脑门上的血弹孔里流出粘黏的脑浆,另一个歪着嘴,佝偻着身子僵直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她后脑窟窿就落出几块脑花。 “吱吱……咿嘻……”他们脖子上发烂的血痕漏风,喉管里的声音从那道血口挤出来,诡异而恐怖。 “吸咿嘻嘻……”他们撕张开血嘴,扯裂僵硬的面皮,露出一口凝血的黄牙,突然扑向我。 此刻我就在他们的面前,来不及反抗也无法躲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自知难逃此劫之时,忽然一个人硬生生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不!”我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神经才恢复运转,在惊吓之中搞清楚了状况。 骆建芬倒在自己怀里,睫毛轻微颤动,腹部鲜血不住地流出。白瓷砖墙上糊了大片红色血迹,对比强烈的颜色即使被泪水模糊依然刺眼。 冲入鼻腔的血腥味摧毁了一切思维,心智被巨大的恐惧啃噬着。 骆建芬倒在了我的怀里,睫毛在颤动着,如初生羽翼班柔弱,腹部的血还未完全凝结,一朵朵血色之花绽放在白色的瓷砖之上…… “不……不……你不要死!”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伸手,满是血腥的手,我好想再摸摸她的脸,但自己的手现在满是血,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坤……”骆建芬虚弱地说道。 “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没事的,我一定能带你出去。” “你听我说。”骆建芬嘴里流淌着鲜血,我的眼泪在眼眶里如注滑落。 “你……爱过……我……吗?”骆建芬好不容易才说出来一句话,苍白的脸上却依旧显露出无限的渴望,她在渴望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她,或许,真的没有。我对她的感情仅仅停留在一场有始无终的“交易”之中,但是,直到这一刻,我的感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我不能否认我对眼前这个怀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动心。 “有!”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谢谢!”骆建芬满意地笑了,“抱紧我,我冷!” 骆建芬轻唤一声,伸出的手垂落—— 我的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对于我来说,骆建芬就是一个露水红颜,既是知己在我的心中必定留下了难以忘怀的痕迹,可它也像露水一样,在黑暗的天明之际,滋润着植物生长,给予昆虫食物,但在太阳出来时,它就会蒸发,只留下空空如也的水迹。 但是,我们谁也没法否认,它的存在却是永久性的,发生过那些美丽善行,却也无可辩驳!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0章 独自前行 “骆老师……”我想再摸摸她的脸,沾满血的手却发着抖不听使唤。 对于自己口中是呢喃,还是呼唤,或者是撕心裂肺的喊叫,都毫无察觉,只感到脸上被鼻涕眼泪蛰得生疼,鼻子和下巴上也不停有水滴落。 怀中的人像断线木偶,除了唇色越来越苍白,没有任何反应。 “林坤,快走!”许倩想要拉起我,可是我却像是瘫痪了一样,一动也不愿意动。 骆建芬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她是为了我而死的!” “快走,人死不能复生,这些人都复活了……” “复活?”我愕然了。 “他们不再是人,而是吃人的凶尸!”许倩神情冷峻,“对方早有准备,这个地方他们早就开始布置,这些人的症状跟吉萨和洛桑一模一样,全都是死而复生!” 我缓缓放下骆建芬的尸体,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许倩的眼眶也湿润了,用自己的围巾,轻轻地盖住了她的面容。 许倩神情憔悴,无力地拍拍我的肩:“人死不能复生……” 我眉头紧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化实验!”许倩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吉萨事件是个开始,那么从玉佩出土的那一刻,它所蕴含的神秘能量就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吉萨就是第一个感染者。” “吉萨身上出现的这种症状一定引起了林八旺以及他卖命的老板的注意,而洛桑和齐格正是在阴差阳错之际成为了他们第一代的试验品。” 这个可怕的计划,让人不敢想像。 “我们都轻敌了,对方的势力可以说远超我们的想象,这样一座小镇,里面的居民一旦感染,伤者很快地就因救治无效而死去,如此一来,就会有数量可观的试验品。”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怒吼道。 “草菅人命的背后恐怕就是雅达族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是古藏教的秘密。” “我一直有个疑问,这个流浪汉为什么要装疯卖傻?他是雅达族人,而雅达族人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不是吗?” 医院停尸房堆满了尸体,就连过道上都是尸体,一具叠着另一具。可是,那些尸体变异了,它们爬起来,到处攻击啃咬,事态已经无法控制…… “现在怎么办?” “我必须及时通知琪姐这里的情况。” “好。”我正准备重出重围。 “嗖”的一刹疾风从我的耳边擦过,一颗子弹朝我 射了过来。说来也是走运,我的脚步只是慢了一步,要是再快一步,那颗子弹就直接击中了我的脑袋。只见我身后的一个暴尸的眉心爆了个洞,馊黄浓稠的液体喷出。然后怪叫一声,张开两爪扑过来。 “妈的,狙击手在外面!”我恍然大悟,有人用装了消声 器的自动步枪狙击。 “林坤,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必须分头行动。”许倩和我蹲在墙角,“冶和平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时候,估计他也被打的措手不及,指望不上他了,我和你只能分开走,我去找琪姐,你——” “嗖”的又一刹疾风,打断了许倩的部署,又一个暴尸太阳穴爆血,随后迸出馊黄的粘液。 “我该怎么做?” “你要独自前行,跟着这些人,找出他们的老巢。”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现在不是商量的时候,我来总比你来胜算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旦我把他们甩了,你就要死死盯住他们,这一路肯定充满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那些暴尸倒在地上浑身筋脉涌凸抽动,七窍流黄脓,嘶叫几声后就不动了。 许倩的部署很清楚,目的就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出这帮暴徒的藏身之处。据我们的分析,洛桑事件应该是一个突破口,我们现在的这条路是通往纳错河谷的,但是现在的地理位置是在半道上,从这里出发到纳错河谷和麻王沟的路程都比较接近,可以说,这是两条线的交汇点,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麻王沟才是我们要寻找的方向。 “雅达族和古藏教之间确实存在关联,但是现在还不是轻易下结论的时候,整件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所有都只是假设。” “好的,我知道了,事不宜迟,就这么干吧。” 许倩钻进驾驶座,一手打火换档,一手赶紧关上车门,摁下门锁。此刻那些暴尸血狂地扑抢而来。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撞开人群,北奔而去。 临晨,我确认杀手已经撤退之后,带着骆建芬的尸体回到了宾馆。 宾馆外围似乎也经历了一场血战,警察整个路口封闭。我抱出骆建芬的尸体,却被警察拦住,“上级有令,这里不允许带进任何尸体!” “为什么 ?我要见冶和平!去把他叫出来!” “不许动!”警察立刻举枪瞄准我,“重复一遍!上级有令,这里不允许尸体进入!” 我冷笑道:“开枪啊……”我扛起骆建芬,继续往前走。 “砰”对天鸣枪示警。 我置若罔闻,垒障后面的警察“刷”地一声,齐整整地举枪标准我,“退后!快退后!” 这时冶和平出来了:“不要开枪!我去跟他谈!” “教授……”我停下脚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老师……” 交还了骆建芬的遗体,我该去完成我自己的使命了。我拨通许倩的手机,无人接听。再打,仍然无人接听电话。 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蔓延。 “冶教授,其实你知道这里有问题对不对?” 冶和平神情有点憔悴,点了点头,说道:“无可否认,是我的大意导致了这一次的失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对这里的情况感到怀疑,一个月之前,这里就有大量人口因病住院的消息,与洛桑事件十分类似,为此建芬也曾经来过这里调查。” “可能就是那时起,对方已经关注到我们了,我们这一次,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踏进了对方布置好的口袋阵里。” “那个哑巴是雅达族人对不对?” “确实如此,可是他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些杀手的手上。”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冶和平长叹一声,令人唏嘘不已。 冶和平最终还是同意了留下骆建芬的遗体,据他所言,今晚攻击他们的暴尸咬伤了他的人,这些伤者无一例外地全都感染变成了暴尸,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封锁,所有伤员全部都火化。 回到宾馆,我发现有两名警员倒在地上。探鼻息,他们已断气了。只见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伤口,而且很深,明显是撕咬的伤痕。 我瘫坐在沙发上,心里千头万绪乱如麻。一夜之间,昨日还谈笑风生的嗯如今一个个都成了横死的僵尸。 许倩现在生死未卜,我必须选择坚强。按照许倩的计划,她会在沿途留下记号,以便我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等到她甩掉追兵之后,我再按照踪迹搜寻。 但是我越想越抓狂,“实在是太窝囊了。我对不起骆老师……我……” 一夜之间失去了骆建芬,我忽然开始珍惜她,她或许不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却不想她死去,“这都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凉风卷着腐臭与腥味,在夜空里阴哭冷啸。远方无尽的寒潮来袭,夜里的尖叫声哭喊声越来越少,逐渐被沉闷所掩盖。 我看看窗外,抓起一瓶洋酒,一口气灌了半瓶下肚,“真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让我沉睡吧,一觉醒来时噩梦就会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端详着床上成双的枕头,心痛不已。 物是人非。 当晚,我全身每根神经都绷紧着,悲痛也使我的精神到了一触即崩溃的边缘。 我沉默半天,一阵哭笑,酒劲上头,便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 后半夜,“啪……”风更猛了,扑开窗户,我睁开惺忪睡眼,只感头晕脑涨,眼前一片模糊,全身动弹不得。 清晨,窗外的阴云密布雨点散落。 我瘫在沙发上,无力地睁着眼,“噩梦已经过去了吗……” 正前方的窗户边上,却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是骆老师回来了?”我松了口气,艰难地起身。 我缓缓向她走去,这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我觉得昨晚才是梦境。 “骆老师,你去哪里了?”我微笑着说,看来噩梦都已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刺耳的警 笛声撕破清晨的宁静,在布满乌云的小镇上空嘶嚎。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我如梦初醒!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昨晚的女尸不见了,昨晚的女尸不见了!”楼下的喇叭里传来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昨晚?骆建芬!什么?骆建芬的尸体不见了,那不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前面的这个女人,“嘀、嘀、嘀……”那个女人僵直地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黄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我一把扣住她的肩,“骆老师?是你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吼!”骆建芬突然转过身来,血红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理智。 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外面的警察破门而入,很快控制了她。 留给她的命运,可能就是一把烈火。 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告别冶和平,飞驰而去。 乌云笼罩下的小镇一派死沉。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0章 独自前行 “骆老师……”我想再摸摸她的脸,沾满血的手却发着抖不听使唤。 对于自己口中是呢喃,还是呼唤,或者是撕心裂肺的喊叫,都毫无察觉,只感到脸上被鼻涕眼泪蛰得生疼,鼻子和下巴上也不停有水滴落。 怀中的人像断线木偶,除了唇色越来越苍白,没有任何反应。 “林坤,快走!”许倩想要拉起我,可是我却像是瘫痪了一样,一动也不愿意动。 骆建芬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她是为了我而死的!” “快走,人死不能复生,这些人都复活了……” “复活?”我愕然了。 “他们不再是人,而是吃人的凶尸!”许倩神情冷峻,“对方早有准备,这个地方他们早就开始布置,这些人的症状跟吉萨和洛桑一模一样,全都是死而复生!” 我缓缓放下骆建芬的尸体,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许倩的眼眶也湿润了,用自己的围巾,轻轻地盖住了她的面容。 许倩神情憔悴,无力地拍拍我的肩:“人死不能复生……” 我眉头紧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化实验!”许倩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吉萨事件是个开始,那么从玉佩出土的那一刻,它所蕴含的神秘能量就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吉萨就是第一个感染者。” “吉萨身上出现的这种症状一定引起了林八旺以及他卖命的老板的注意,而洛桑和齐格正是在阴差阳错之际成为了他们第一代的试验品。” 这个可怕的计划,让人不敢想像。 “我们都轻敌了,对方的势力可以说远超我们的想象,这样一座小镇,里面的居民一旦感染,伤者很快地就因救治无效而死去,如此一来,就会有数量可观的试验品。”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怒吼道。 “草菅人命的背后恐怕就是雅达族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是古藏教的秘密。” “我一直有个疑问,这个流浪汉为什么要装疯卖傻?他是雅达族人,而雅达族人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不是吗?” 医院停尸房堆满了尸体,就连过道上都是尸体,一具叠着另一具。可是,那些尸体变异了,它们爬起来,到处攻击啃咬,事态已经无法控制…… “现在怎么办?” “我必须及时通知琪姐这里的情况。” “好。”我正准备重出重围。 “嗖”的一刹疾风从我的耳边擦过,一颗子弹朝我 射了过来。说来也是走运,我的脚步只是慢了一步,要是再快一步,那颗子弹就直接击中了我的脑袋。只见我身后的一个暴尸的眉心爆了个洞,馊黄浓稠的液体喷出。然后怪叫一声,张开两爪扑过来。 “妈的,狙击手在外面!”我恍然大悟,有人用装了消声 器的自动步枪狙击。 “林坤,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必须分头行动。”许倩和我蹲在墙角,“冶和平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时候,估计他也被打的措手不及,指望不上他了,我和你只能分开走,我去找琪姐,你——” “嗖”的又一刹疾风,打断了许倩的部署,又一个暴尸太阳穴爆血,随后迸出馊黄的粘液。 “我该怎么做?” “你要独自前行,跟着这些人,找出他们的老巢。”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现在不是商量的时候,我来总比你来胜算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旦我把他们甩了,你就要死死盯住他们,这一路肯定充满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那些暴尸倒在地上浑身筋脉涌凸抽动,七窍流黄脓,嘶叫几声后就不动了。 许倩的部署很清楚,目的就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出这帮暴徒的藏身之处。据我们的分析,洛桑事件应该是一个突破口,我们现在的这条路是通往纳错河谷的,但是现在的地理位置是在半道上,从这里出发到纳错河谷和麻王沟的路程都比较接近,可以说,这是两条线的交汇点,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麻王沟才是我们要寻找的方向。 “雅达族和古藏教之间确实存在关联,但是现在还不是轻易下结论的时候,整件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所有都只是假设。” “好的,我知道了,事不宜迟,就这么干吧。” 许倩钻进驾驶座,一手打火换档,一手赶紧关上车门,摁下门锁。此刻那些暴尸血狂地扑抢而来。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撞开人群,北奔而去。 临晨,我确认杀手已经撤退之后,带着骆建芬的尸体回到了宾馆。 宾馆外围似乎也经历了一场血战,警察整个路口封闭。我抱出骆建芬的尸体,却被警察拦住,“上级有令,这里不允许带进任何尸体!” “为什么 ?我要见冶和平!去把他叫出来!” “不许动!”警察立刻举枪瞄准我,“重复一遍!上级有令,这里不允许尸体进入!” 我冷笑道:“开枪啊……”我扛起骆建芬,继续往前走。 “砰”对天鸣枪示警。 我置若罔闻,垒障后面的警察“刷”地一声,齐整整地举枪标准我,“退后!快退后!” 这时冶和平出来了:“不要开枪!我去跟他谈!” “教授……”我停下脚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老师……” 交还了骆建芬的遗体,我该去完成我自己的使命了。我拨通许倩的手机,无人接听。再打,仍然无人接听电话。 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蔓延。 “冶教授,其实你知道这里有问题对不对?” 冶和平神情有点憔悴,点了点头,说道:“无可否认,是我的大意导致了这一次的失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对这里的情况感到怀疑,一个月之前,这里就有大量人口因病住院的消息,与洛桑事件十分类似,为此建芬也曾经来过这里调查。” “可能就是那时起,对方已经关注到我们了,我们这一次,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踏进了对方布置好的口袋阵里。” “那个哑巴是雅达族人对不对?” “确实如此,可是他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些杀手的手上。”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冶和平长叹一声,令人唏嘘不已。 冶和平最终还是同意了留下骆建芬的遗体,据他所言,今晚攻击他们的暴尸咬伤了他的人,这些伤者无一例外地全都感染变成了暴尸,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封锁,所有伤员全部都火化。 回到宾馆,我发现有两名警员倒在地上。探鼻息,他们已断气了。只见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伤口,而且很深,明显是撕咬的伤痕。 我瘫坐在沙发上,心里千头万绪乱如麻。一夜之间,昨日还谈笑风生的嗯如今一个个都成了横死的僵尸。 许倩现在生死未卜,我必须选择坚强。按照许倩的计划,她会在沿途留下记号,以便我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等到她甩掉追兵之后,我再按照踪迹搜寻。 但是我越想越抓狂,“实在是太窝囊了。我对不起骆老师……我……” 一夜之间失去了骆建芬,我忽然开始珍惜她,她或许不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却不想她死去,“这都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凉风卷着腐臭与腥味,在夜空里阴哭冷啸。远方无尽的寒潮来袭,夜里的尖叫声哭喊声越来越少,逐渐被沉闷所掩盖。 我看看窗外,抓起一瓶洋酒,一口气灌了半瓶下肚,“真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让我沉睡吧,一觉醒来时噩梦就会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端详着床上成双的枕头,心痛不已。 物是人非。 当晚,我全身每根神经都绷紧着,悲痛也使我的精神到了一触即崩溃的边缘。 我沉默半天,一阵哭笑,酒劲上头,便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 后半夜,“啪……”风更猛了,扑开窗户,我睁开惺忪睡眼,只感头晕脑涨,眼前一片模糊,全身动弹不得。 清晨,窗外的阴云密布雨点散落。 我瘫在沙发上,无力地睁着眼,“噩梦已经过去了吗……” 正前方的窗户边上,却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是骆老师回来了?”我松了口气,艰难地起身。 我缓缓向她走去,这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我觉得昨晚才是梦境。 “骆老师,你去哪里了?”我微笑着说,看来噩梦都已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刺耳的警 笛声撕破清晨的宁静,在布满乌云的小镇上空嘶嚎。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我如梦初醒!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昨晚的女尸不见了,昨晚的女尸不见了!”楼下的喇叭里传来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昨晚?骆建芬!什么?骆建芬的尸体不见了,那不是……” 我下意识地看向前面的这个女人,“嘀、嘀、嘀……”那个女人僵直地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黄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我一把扣住她的肩,“骆老师?是你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吼!”骆建芬突然转过身来,血红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理智。 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外面的警察破门而入,很快控制了她。 留给她的命运,可能就是一把烈火。 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告别冶和平,飞驰而去。 乌云笼罩下的小镇一派死沉。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1章 荒村老尸(上) 我从小镇出来后,沿着许倩留下的记号开始搜寻,但是在雪域高原的莽莽天地之间,我就像飘忽不定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哪里才是我要找的终点。 这里人少地小,大摇大摆地贸然寻找必然会被对方发现,而且许倩留下的记号并不全是有规律的,少不了要走回头路,或者大半天都找不到剩下的记号。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的盘查点就不少。不过,我至少清楚一点,我必须找。 再往前走,就是无人区的边缘,那里几乎没有城镇,只有零星的村落,对于那些杀手而言,或许,那里就是他们的天堂,而我出现在那里太显眼了。当下之计,只有乔装打扮。 我从农家院里偷了一件旧夹克,顺带牵走了一匹瘦马。骑着马,专挑森林和山地走,穿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子夜时分,仍不敢稍息片刻,直到这马饿得见到草就不肯走,拽都拽不动,我才歇下来,把马拴在树上,然后靠着这棵树打了个盹。 “这些人到底从哪里过来,前面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吗?”我狐疑起来,但是许倩留下的标记已经没有了,说明她已经甩开了他们,这一路,我都是顺着他们的踪迹走的。 夜间,山里的冷风冰凉,我连打了几个寒颤,醒了,举头望无际的星汉,不由得冷笑几声,“呵呵,林坤啊林坤,没想到你又跟以前一样来这荒山野地里徒步旅行了!” 这深山老林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几天风餐露宿,我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刨了些野草充饥,继续骑上马往南走。 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星月为我指路,依稀天明时,山里起雾,我逐渐地迷失了方向。 以我的野外生存经验来看,除了夜间的星月可以辨别方向之外,还可以根据树木的年轮和茂密枝叶的指向来辨别南北。但是,这里的森林之中,树木长相怪异可怖,树身上隆起马蜂窝大小的疙瘩,就像肿瘤一样,枝叶长得扭曲,枝干上处处都是长毛的凸块。年轮和树木的枝叶茂密度朝向都杂乱无章,根本无法让人辨认方向。 “这个地方提奇怪了。这种怪现象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最奇怪的是,连马都迷路了。”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这他妈是什么地方?难怪这些人会选择躲在这里,即便是来一个团的兵力,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老巢。” “这两天步骑并进星夜兼程,至少也走了两百里,现在多半已经到了类似于西藏的无人区。”正当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忽然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我的神经,“等待,不太对劲!年轮?” 我的眼前一亮,“有年轮!” 我看到身旁的一些树木被拦腰砍断,故而亮出了年轮,“既然有人砍树,那附近就必有人家。” 忽然,这匹马无缘无故地嘶叫起来,它猛地举蹄立身,我一不留神就后栽落马,顿感一阵晕眩。 这马好像受了惊,撕心裂肺地沙鸣几声,然后一阵风似地跑了。山雾太浓,马没跑多远就已不见踪影,只剩马蹄声在林间回响。 我刚要站起来,突然感到背脊一阵钝痛,直透前胸,转身一看,原来摔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再细看,这不是天然的石头,更像是块石碑,抹去面上的泥土,果真是块石碑。 “石碑?” 只见上面刻了三个字:麻王沟。 “麻王沟?这里是麻王沟?” 我想不到自己竟然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麻王沟,“看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有错,麻王沟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已经几天没吃一粒米了,体力消耗非常大,我躺在地上硬是半晌起不来,我一咬牙,站起身来,可我还没走几步路,几滴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 “卧槽,这时候下雨,我得赶紧找个地儿躲雨。” 西藏这地方一旦感冒就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两步并作一步地赶路,森林中经枝交错,越走越迷茫,雨也越下越大,淋得我睁不开眼。 滂沱大雨间乱碰乱闯,不知怎地就到了一个村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闯进一座院子,埋头几步就往正房冲。 “啪”的一声,正房木门被掀开,我正要往里蹭,脚下被门槛一绊,直接摔了个满嘴黄泥。我赶紧爬起来,理理衣衫,准备向房主打招呼,却发现正房里空无一人。 “有人吗?” br /> 整个院落都残破不堪,土墙长期受风雨摧磨,如今只剩下了一环残缺的四尺多高的土墩,正房左右各有一间残旧而简陋的木屋,院内的地面坑坑洼洼,满是草藓。 “先找个人家填饱肚子再说。”出院门往右就是几十户人家,雨后山村的空气很新鲜,村庄炊烟缭绕,闻鸡叫便想起了全鸡烧烤。 这时我隐隐 约约听见唢呐声和哀哭声,“想必是哪家死人了,乡里乡亲的去的人肯定不少,结婚和丧葬场合是最容易噌饭的。” 又走了一里多地,果然看到前面有个院子里挤满了人,地上的纸钱随风飞洒,哀哭声唢呐声不绝于耳。我挤进院子,看到侧屋厨房正在做供品,有馒头有烧鸡。 我溜过去,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到我,然后趁机恰进侧屋,正要一把抓走烧鸡。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从里屋的厨房走出来,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着麻花辫,小巧的瓜子脸,樱桃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稚气的眼神。 她这一出现,我就不好意思偷吃了。 “大哥哥,你是哪里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女孩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使毫无准备的我迟钝片刻才作答,“我是隔壁张三娃的远房表哥。” “谁是张三娃?” “就是你张哥哥的表哥。”反正天底下姓张姓李的人很多,我这样说肯定能碰准。 “哦。大哥哥,你饿了吗?”女孩稚气地问。 “不,不饿。”我强忍饥饿,死要面子地说。 “你肯定饿了,跟我来。”女孩把我带到厨房,盛了碗鸡汤,拿了三个馒头。我一番狼吞虎咽,终于放下了那点面子,问道:“还有吗?” 女孩甜甜地一笑,又去给我弄了只鸡腿外加三个馒头。 我一阵饿劳饿瞎地鲸吞后,舒畅多了。 “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卓玛,不过,爹妈都叫我丫头,大哥哥你就叫我丫头吧。” 这叫卓玛的你还肯定从生下来就在深山里,没有念过什么书。 “哦,丫头真可爱。嗯…哥哥有事,先走了。”骗吃骗喝后,赶紧开溜,免得被揭穿。 “大哥哥,你刚才撒谎了。”女孩这一问使我心里一怔。 “哥哥从不说假话。” “听爹说,这里周围几千里都是大山和森林,村上的人从祖辈起就没有人离开过村子,所以村里没人会有远房亲戚。”女孩的声音轻柔温婉。 她这番话令我无从作答,只能支支吾吾了事。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到我们村里来呢?” “嗯…其实我是外地的猎人,一不小心走迷路了,就到了这里。丫头,你们村有路出山吗?” 女孩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爹说,我们村的人从没有出过山,大山里都是森林和野兽。” “那你们如何与外界交流?你们总得拿钱到县城去买衣服之类的吧?” “我们从没有去过县城。我们穿的用的,都是和彝族马帮交换来的。我们村周围的山里有不少上好的木料,祖祖辈辈就靠做棺木为生,外面的彝族马帮就来到这里,带来衣服和日杂与我们交易,换走我们的棺木,千百年来都如此。” “你的意思是说麻王沟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做棺材生意的?”我好奇心起来,“就没有人出去过吗?既然外面的人能够来这里,那就是说有路进出了。” “有,在几十年前这里的姑娘还能嫁出去,但是……但是现在不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卓玛说的这个线索,在我看来可能就是跟古藏教的那些杀手有关系,这个地方,可能靠近他们的老巢,因此这个地方就变得格外封闭。 为今之计,得赶紧弄匹马,再搞到些钱和干粮。 “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丫头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毛大爷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但打死老子也体会不到乐在哪里”。 这时,有人进来叫走丫头:“丫头,你闲着干嘛,快去厨房端供品。” 趁丫头被叫走了,我低头出侧屋靠向院门,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扯住。我转身一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凸起来了。 拉住我的人是个面孔可怖的小瘸腿,整个面部焦黑,没有头发眉毛,鼻子只剩了两个洞,嘴皮干裂,牙齿暴露,活像一具木乃伊。 看样子那矮人曾被火严重烧伤而毁了容。瘸腿死死地拖住我,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喊什么, 这时灵堂中出来个老头,跛脚驼背。 “哇哇哇哇,嘿,哇哇……”那瘸腿两个眼眶都没有眼皮,双眼暴突,恶狠狠地盯着我。 驼背老头喝退瘸腿,走到我面前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怀好意地问:“城里人?” “不是。我是个猎人,前天进山打猎,迷路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1章 荒村老尸(上) 我从小镇出来后,沿着许倩留下的记号开始搜寻,但是在雪域高原的莽莽天地之间,我就像飘忽不定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哪里才是我要找的终点。 这里人少地小,大摇大摆地贸然寻找必然会被对方发现,而且许倩留下的记号并不全是有规律的,少不了要走回头路,或者大半天都找不到剩下的记号。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的盘查点就不少。不过,我至少清楚一点,我必须找。 再往前走,就是无人区的边缘,那里几乎没有城镇,只有零星的村落,对于那些杀手而言,或许,那里就是他们的天堂,而我出现在那里太显眼了。当下之计,只有乔装打扮。 我从农家院里偷了一件旧夹克,顺带牵走了一匹瘦马。骑着马,专挑森林和山地走,穿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子夜时分,仍不敢稍息片刻,直到这马饿得见到草就不肯走,拽都拽不动,我才歇下来,把马拴在树上,然后靠着这棵树打了个盹。 “这些人到底从哪里过来,前面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吗?”我狐疑起来,但是许倩留下的标记已经没有了,说明她已经甩开了他们,这一路,我都是顺着他们的踪迹走的。 夜间,山里的冷风冰凉,我连打了几个寒颤,醒了,举头望无际的星汉,不由得冷笑几声,“呵呵,林坤啊林坤,没想到你又跟以前一样来这荒山野地里徒步旅行了!” 这深山老林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几天风餐露宿,我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刨了些野草充饥,继续骑上马往南走。 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星月为我指路,依稀天明时,山里起雾,我逐渐地迷失了方向。 以我的野外生存经验来看,除了夜间的星月可以辨别方向之外,还可以根据树木的年轮和茂密枝叶的指向来辨别南北。但是,这里的森林之中,树木长相怪异可怖,树身上隆起马蜂窝大小的疙瘩,就像肿瘤一样,枝叶长得扭曲,枝干上处处都是长毛的凸块。年轮和树木的枝叶茂密度朝向都杂乱无章,根本无法让人辨认方向。 “这个地方提奇怪了。这种怪现象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最奇怪的是,连马都迷路了。”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这他妈是什么地方?难怪这些人会选择躲在这里,即便是来一个团的兵力,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老巢。” “这两天步骑并进星夜兼程,至少也走了两百里,现在多半已经到了类似于西藏的无人区。”正当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忽然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我的神经,“等待,不太对劲!年轮?” 我的眼前一亮,“有年轮!” 我看到身旁的一些树木被拦腰砍断,故而亮出了年轮,“既然有人砍树,那附近就必有人家。” 忽然,这匹马无缘无故地嘶叫起来,它猛地举蹄立身,我一不留神就后栽落马,顿感一阵晕眩。 这马好像受了惊,撕心裂肺地沙鸣几声,然后一阵风似地跑了。山雾太浓,马没跑多远就已不见踪影,只剩马蹄声在林间回响。 我刚要站起来,突然感到背脊一阵钝痛,直透前胸,转身一看,原来摔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再细看,这不是天然的石头,更像是块石碑,抹去面上的泥土,果真是块石碑。 “石碑?” 只见上面刻了三个字:麻王沟。 “麻王沟?这里是麻王沟?” 我想不到自己竟然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麻王沟,“看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有错,麻王沟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已经几天没吃一粒米了,体力消耗非常大,我躺在地上硬是半晌起不来,我一咬牙,站起身来,可我还没走几步路,几滴豆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 “卧槽,这时候下雨,我得赶紧找个地儿躲雨。” 西藏这地方一旦感冒就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两步并作一步地赶路,森林中经枝交错,越走越迷茫,雨也越下越大,淋得我睁不开眼。 滂沱大雨间乱碰乱闯,不知怎地就到了一个村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闯进一座院子,埋头几步就往正房冲。 “啪”的一声,正房木门被掀开,我正要往里蹭,脚下被门槛一绊,直接摔了个满嘴黄泥。我赶紧爬起来,理理衣衫,准备向房主打招呼,却发现正房里空无一人。 “有人吗?” br /> 整个院落都残破不堪,土墙长期受风雨摧磨,如今只剩下了一环残缺的四尺多高的土墩,正房左右各有一间残旧而简陋的木屋,院内的地面坑坑洼洼,满是草藓。 “先找个人家填饱肚子再说。”出院门往右就是几十户人家,雨后山村的空气很新鲜,村庄炊烟缭绕,闻鸡叫便想起了全鸡烧烤。 这时我隐隐 约约听见唢呐声和哀哭声,“想必是哪家死人了,乡里乡亲的去的人肯定不少,结婚和丧葬场合是最容易噌饭的。” 又走了一里多地,果然看到前面有个院子里挤满了人,地上的纸钱随风飞洒,哀哭声唢呐声不绝于耳。我挤进院子,看到侧屋厨房正在做供品,有馒头有烧鸡。 我溜过去,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到我,然后趁机恰进侧屋,正要一把抓走烧鸡。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从里屋的厨房走出来,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着麻花辫,小巧的瓜子脸,樱桃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稚气的眼神。 她这一出现,我就不好意思偷吃了。 “大哥哥,你是哪里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女孩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使毫无准备的我迟钝片刻才作答,“我是隔壁张三娃的远房表哥。” “谁是张三娃?” “就是你张哥哥的表哥。”反正天底下姓张姓李的人很多,我这样说肯定能碰准。 “哦。大哥哥,你饿了吗?”女孩稚气地问。 “不,不饿。”我强忍饥饿,死要面子地说。 “你肯定饿了,跟我来。”女孩把我带到厨房,盛了碗鸡汤,拿了三个馒头。我一番狼吞虎咽,终于放下了那点面子,问道:“还有吗?” 女孩甜甜地一笑,又去给我弄了只鸡腿外加三个馒头。 我一阵饿劳饿瞎地鲸吞后,舒畅多了。 “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卓玛,不过,爹妈都叫我丫头,大哥哥你就叫我丫头吧。” 这叫卓玛的你还肯定从生下来就在深山里,没有念过什么书。 “哦,丫头真可爱。嗯…哥哥有事,先走了。”骗吃骗喝后,赶紧开溜,免得被揭穿。 “大哥哥,你刚才撒谎了。”女孩这一问使我心里一怔。 “哥哥从不说假话。” “听爹说,这里周围几千里都是大山和森林,村上的人从祖辈起就没有人离开过村子,所以村里没人会有远房亲戚。”女孩的声音轻柔温婉。 她这番话令我无从作答,只能支支吾吾了事。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到我们村里来呢?” “嗯…其实我是外地的猎人,一不小心走迷路了,就到了这里。丫头,你们村有路出山吗?” 女孩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爹说,我们村的人从没有出过山,大山里都是森林和野兽。” “那你们如何与外界交流?你们总得拿钱到县城去买衣服之类的吧?” “我们从没有去过县城。我们穿的用的,都是和彝族马帮交换来的。我们村周围的山里有不少上好的木料,祖祖辈辈就靠做棺木为生,外面的彝族马帮就来到这里,带来衣服和日杂与我们交易,换走我们的棺木,千百年来都如此。” “你的意思是说麻王沟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做棺材生意的?”我好奇心起来,“就没有人出去过吗?既然外面的人能够来这里,那就是说有路进出了。” “有,在几十年前这里的姑娘还能嫁出去,但是……但是现在不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卓玛说的这个线索,在我看来可能就是跟古藏教的那些杀手有关系,这个地方,可能靠近他们的老巢,因此这个地方就变得格外封闭。 为今之计,得赶紧弄匹马,再搞到些钱和干粮。 “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丫头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毛大爷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但打死老子也体会不到乐在哪里”。 这时,有人进来叫走丫头:“丫头,你闲着干嘛,快去厨房端供品。” 趁丫头被叫走了,我低头出侧屋靠向院门,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扯住。我转身一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凸起来了。 拉住我的人是个面孔可怖的小瘸腿,整个面部焦黑,没有头发眉毛,鼻子只剩了两个洞,嘴皮干裂,牙齿暴露,活像一具木乃伊。 看样子那矮人曾被火严重烧伤而毁了容。瘸腿死死地拖住我,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喊什么, 这时灵堂中出来个老头,跛脚驼背。 “哇哇哇哇,嘿,哇哇……”那瘸腿两个眼眶都没有眼皮,双眼暴突,恶狠狠地盯着我。 驼背老头喝退瘸腿,走到我面前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怀好意地问:“城里人?” “不是。我是个猎人,前天进山打猎,迷路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2章 荒村老尸(下) 整个院里的人歪着头盯着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灵堂门口有个瘦高的青年,獐头鼠目地左顾右盼,发现墙边有把柴刀,他阴笑着,侧身走过去抓起柴刀藏在身后,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一个黑脸胖村妇站在侧房门边,“咯咯咯”地憨笑几声,转身进厨房提了把菜刀藏在身后,“咯咯咯”,她怪笑着露出满口馊黄的烂牙。 “嘿嘿嘿……” “咯咯咯咯……” “咿呀……” 村民们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我,交头接耳地嘀咕着。 我感到这些村民非常不友善,当即转身想离开这里。哪知“啪”的一声,院门关了。 只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挡在门口,背靠着院门,死死地抵住门不让我出去。两女孩蓬头垢面,翕着嘴“咯咯咯”地笑。 驼背老头冷冷地问,“你多大年纪?” 我觉得问题很无聊,也无须回答,说道:“误闯贵地,实在是情非得以……” 这时,那个瘦高的青年突然闪到我跟前,举起柴刀两眼放光,似乎是在恫吓,“嘿!生毛子!” “放下刀!”驼背老头喝道,将青年拉到旁边一番耳语,指了指灵堂,那青年兴奋得浑身抖动,不住地点头,“嘿,嘿嘿,啊嘿嘿嘿嘿嘿……啊嘿嘿嘿嘿……” 我下意识地顺着驼背老头手指的地方看去,顿然头皮发麻。 “灵堂?!” “你们想干嘛?” 葬礼,灵堂,最使人心里阴云密布情绪压抑。 灵堂丧布环绕,黑白悼巾招魂幡随着渗人的凉风诡异飘然。灵堂阴暗,微弱烛光摇曳不定。一口黑黑的棺材当中放,棺盖翕开着一条黑缝,旁边立着个红衣竹架纸人。 一切都沉浸在幽然怪异之中。 冰凉的雨点透洒下来,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处阴风呼啸,惆怅萧然。 正当我提心吊胆之际,“啪”的一声,院门被撞开,进来了五个打扮怪异的人,为首者是一个老太,披黑袍拄着拐杖,她满脸皱纹,深陷的眼窟窿里一双浑浊发黄的两眼发出诡异的寒光,似笑非笑的嘴里没有牙齿,一张一合。而另外四名随从也是一身黑袍,头裹黑巾。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村民们一齐跪下,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无法听懂的咒文,“鲁…班波,啵嘧啮…鲁…鲁…班波鲁咯咪啮……”。 黑袍老太佝偻着身子,斜眼盯着我,阴阳怪气地说,“咄哪嗑嘎……” “嗯?这是啥情况……” 驼背老头恭敬地跪爬到老太跟前,“神圣的班波…他是陌生人,他是我女儿的陪葬。”老头指指灵堂,“孩子死得惨,孤苦伶仃的,这个陌生人就活埋了给孩子当奴隶,俩儿在阴间有个伴儿。” 老太吩咐四名随从进灵堂把棺材抬出来,院里跪着的村民立刻靠边让出了一块空地。 “答夷魔班波…鲁……”驼背老头闭上眼睛祈祷。 “这像是一种怪异的宗教仪式!” 棺材抬出后,老太围着棺材绕圈,摇头晃脑地念咒,“鲁…班波鲁咯咪啮,么嘎,么嘎!”停下脚步,用拐杖在棺盖上敲了敲,怪声怪气地唱道,“阴魂不瞑目呐,黑猫儿叫夜子呀……” 又见老太手舞足蹈,两眼翻白,续唱:“怨气那个重啊图个 斑尸毛僵啊,吃人啦…起来不得哟,死了闭眼噢,起来不得喂……” 四个黑衣随从开始摆扭着身子跳起怪异的舞蹈,“吃人不得噢喂,起来不得哟……死不瞑目有怨气,陪你一个娃哟哦,班波…鲁……阴婚活肉子人哟,做牛做马咽嘿……” “嘿嘿,啊嘿嘿嘿嘿……”瘸腿神经质地点着头,村民们也开始手舞足蹈,“班波!班波!班波!” “咯咯咯咯咯……”黑脸胖村妇,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冥婚!冥婚!冥婚!”村民们怪笑着附和。 “阴婚安你魂哟,莫出来吃人哟喂……阴魂不瞑目呐,黑猫儿叫夜子呀……” “咯咯咯咯咯……” “嘿嘿嘿嘿……” 这时,棺材振动起来,“唧唧、唧唧……”,怪异的声音从翕开的黑缝里钻出来,那怪声像是尖长指甲抓木头的刮擦声。 “黑猫儿叫夜子!”老太突然举起拐杖狠命地猛打棺材盖,续以沙哑的嗓子尖声尖气地唱:“怨气凶得狠呐,黑猫儿咬死你啊!半夜莫起来吃人呀……” “班波!鲁……”村民们磕起头来。 我趁机开溜…… 这里的风俗太怪异,我捏了把汗。 我赶紧弄匹马离开这里。 周围的村民们,以怪异的目光瞪着我,让我无所适从。 “生毛子,咯咯。”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生毛子,咯咯咯……” 白日里无法盗马,还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说。 我快步向那座无人的废院而去。 连日来的奔波使我筋疲力尽,先回无人小院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再行动。 一路走着,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四周有千百双冷漠和诡异的眼睛盯着我,令我抓狂。 我加快步伐,忐忑不安,边走边回头,只见身后村民们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牛家庄几个汉子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 临近村口,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坐在树桩上看书,身旁放着一口碗。看来这老头是个文化人,不像那些野蛮无礼的村民。 我像是遇到了黑夜之中的孤灯,赶紧上前给老者施礼,“老先生,请问出村的路……” 话音未落,那老头扔掉书,突然兴奋抓狂地大喊大叫,“生毛子!嘿嘿!生毛子!!”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了我一跳,不由地连连后退。 老头手舞足蹈一路狂奔,“嘿嘿嘿!生毛子!” 村民们奔走相告,“刮嗒嘎生毛子!!” 看来这里老老少少都非常不友善。我拾起那老头丢掉的书,是一本时尚杂志,这显然与闭塞的穷乡僻野格格不入。看来有人来过这里,或者说麻王沟肯定有路通向乡镇或县城,这本书也有可能是村民赶集带回来的。 br /> 惊魂未定之时,只见四周村民们围过来,目光冷漠而怪异。 几个汉子操起带血的镰刀藏在背后,怪笑着走过来,旁边又是那两个八九岁的女孩,从地上捡起石头 ,猛地砸向我,我侧闪躲过。 那两个女孩乐此不疲地又蹲下捡石头。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迷路的外乡猎人,误闯贵地,如果有得罪大家的地方请多多包涵。请大家不要苦苦相逼……” 我话还没说完,村民们面面相觑,转而一阵狂笑。 怪笑之后,他们眼神变得犀利,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活崽子冥婚跟阴魂唷喂嘿……”“ 黑猫子啃死人哟,起来不得哟…” “班波…鲁”。 人群慢慢靠过来,几个汉子从背后摸出镰刀。 “嘿!!班波诺呷嘚嘚麽唷!!!”驼背老头吼了两声,村民们惊恐万分,纷纷跪下。 只见黑袍老太领着四名随从出来,其后跟了几十人,人手一支红灯笼,走在最后的四个人抬着黑漆棺材。 “班波…鲁!”村民们开始磕头。 黑袍老太神经质地浑身抖动,就像跳大神似地念叨着让人听得似懂非懂的咒文,她斜眼瞟着我,那浑浊的两眼藏着怪异与毒恶,她邪恶地一笑,继续叨着,“生崽子肉条条嘞哟,生棺材陪阴尸也,嘿刮个黑猫儿叫夜子,死就死啰喂起来不得哟……” 老太领着一大队人往深山方向去了。 村民们纷纷回家拿出血红色的灯笼,摇摇摆摆地跟在后面,“阴山那个万魂窟哟,红灯笼引你魂唷……” “这里的人很迷信,也很怪异。”我注意到他们奇怪的宗教仪式,“难道是古藏教?” 我望着那些远去的村民,思索道,“看来今天是他们习俗里很重要的宗教日。” 老太走路的动作极为怪异,佝偻着身子,左手左脚,每走三步就举起爪子耸肩跳一步,活像电影里的僵尸。前队的村民们模仿着老太的样子,三步一跳,后面的人则垂着头,伸直手搭着前一个人的肩,就像是一群盲人搭肩前行,连了一长列。 远处的深林之中,雾气如阴魂不散,逐渐吞没了村民们的身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列红灯笼,弯弯曲曲地在灰雾中像鬼火般飘摇不定。诡异,森然,胆寒…… 我失魂落魄地去到无人的小院,无精打采地走进里屋,倚墙坐下,阴暗潮湿的屋内泥地冰凉。 抵挡不住的困倦蚕食着我的精神和意识。 “咯吱”,门翕开一条缝。 “谁?”我一跃而起。 “大哥哥……” 原来是丫头。 “丫头?你一直跟着我吗?” “大哥哥,送给你的。”丫头拿出一串蓝色石子的挂链。 “哥哥用不着什么装饰品。你自己留着吧。” 丫头摇摇头,说道:“大哥哥,戴上这个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哦?”我接过挂链,有些奇怪,“谢谢妹妹。” 丫头又从包裹中取出三个馒头、几个生玉米,“哥哥,我怕你晚上会饿。” “谢谢丫头。”我感慨万千,心中很不是滋味。 “哥哥,这里晚上很冷。我家后墙外有干稻草垛。”丫头稚气地说。 “谢谢丫头。对了,你们村里的人好像很憎恨外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2章 荒村老尸(下) 整个院里的人歪着头盯着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灵堂门口有个瘦高的青年,獐头鼠目地左顾右盼,发现墙边有把柴刀,他阴笑着,侧身走过去抓起柴刀藏在身后,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一个黑脸胖村妇站在侧房门边,“咯咯咯”地憨笑几声,转身进厨房提了把菜刀藏在身后,“咯咯咯”,她怪笑着露出满口馊黄的烂牙。 “嘿嘿嘿……” “咯咯咯咯……” “咿呀……” 村民们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我,交头接耳地嘀咕着。 我感到这些村民非常不友善,当即转身想离开这里。哪知“啪”的一声,院门关了。 只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挡在门口,背靠着院门,死死地抵住门不让我出去。两女孩蓬头垢面,翕着嘴“咯咯咯”地笑。 驼背老头冷冷地问,“你多大年纪?” 我觉得问题很无聊,也无须回答,说道:“误闯贵地,实在是情非得以……” 这时,那个瘦高的青年突然闪到我跟前,举起柴刀两眼放光,似乎是在恫吓,“嘿!生毛子!” “放下刀!”驼背老头喝道,将青年拉到旁边一番耳语,指了指灵堂,那青年兴奋得浑身抖动,不住地点头,“嘿,嘿嘿,啊嘿嘿嘿嘿嘿……啊嘿嘿嘿嘿……” 我下意识地顺着驼背老头手指的地方看去,顿然头皮发麻。 “灵堂?!” “你们想干嘛?” 葬礼,灵堂,最使人心里阴云密布情绪压抑。 灵堂丧布环绕,黑白悼巾招魂幡随着渗人的凉风诡异飘然。灵堂阴暗,微弱烛光摇曳不定。一口黑黑的棺材当中放,棺盖翕开着一条黑缝,旁边立着个红衣竹架纸人。 一切都沉浸在幽然怪异之中。 冰凉的雨点透洒下来,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处阴风呼啸,惆怅萧然。 正当我提心吊胆之际,“啪”的一声,院门被撞开,进来了五个打扮怪异的人,为首者是一个老太,披黑袍拄着拐杖,她满脸皱纹,深陷的眼窟窿里一双浑浊发黄的两眼发出诡异的寒光,似笑非笑的嘴里没有牙齿,一张一合。而另外四名随从也是一身黑袍,头裹黑巾。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村民们一齐跪下,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无法听懂的咒文,“鲁…班波,啵嘧啮…鲁…鲁…班波鲁咯咪啮……”。 黑袍老太佝偻着身子,斜眼盯着我,阴阳怪气地说,“咄哪嗑嘎……” “嗯?这是啥情况……” 驼背老头恭敬地跪爬到老太跟前,“神圣的班波…他是陌生人,他是我女儿的陪葬。”老头指指灵堂,“孩子死得惨,孤苦伶仃的,这个陌生人就活埋了给孩子当奴隶,俩儿在阴间有个伴儿。” 老太吩咐四名随从进灵堂把棺材抬出来,院里跪着的村民立刻靠边让出了一块空地。 “答夷魔班波…鲁……”驼背老头闭上眼睛祈祷。 “这像是一种怪异的宗教仪式!” 棺材抬出后,老太围着棺材绕圈,摇头晃脑地念咒,“鲁…班波鲁咯咪啮,么嘎,么嘎!”停下脚步,用拐杖在棺盖上敲了敲,怪声怪气地唱道,“阴魂不瞑目呐,黑猫儿叫夜子呀……” 又见老太手舞足蹈,两眼翻白,续唱:“怨气那个重啊图个 斑尸毛僵啊,吃人啦…起来不得哟,死了闭眼噢,起来不得喂……” 四个黑衣随从开始摆扭着身子跳起怪异的舞蹈,“吃人不得噢喂,起来不得哟……死不瞑目有怨气,陪你一个娃哟哦,班波…鲁……阴婚活肉子人哟,做牛做马咽嘿……” “嘿嘿,啊嘿嘿嘿嘿……”瘸腿神经质地点着头,村民们也开始手舞足蹈,“班波!班波!班波!” “咯咯咯咯咯……”黑脸胖村妇,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冥婚!冥婚!冥婚!”村民们怪笑着附和。 “阴婚安你魂哟,莫出来吃人哟喂……阴魂不瞑目呐,黑猫儿叫夜子呀……” “咯咯咯咯咯……” “嘿嘿嘿嘿……” 这时,棺材振动起来,“唧唧、唧唧……”,怪异的声音从翕开的黑缝里钻出来,那怪声像是尖长指甲抓木头的刮擦声。 “黑猫儿叫夜子!”老太突然举起拐杖狠命地猛打棺材盖,续以沙哑的嗓子尖声尖气地唱:“怨气凶得狠呐,黑猫儿咬死你啊!半夜莫起来吃人呀……” “班波!鲁……”村民们磕起头来。 我趁机开溜…… 这里的风俗太怪异,我捏了把汗。 我赶紧弄匹马离开这里。 周围的村民们,以怪异的目光瞪着我,让我无所适从。 “生毛子,咯咯。”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生毛子,咯咯咯……” 白日里无法盗马,还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说。 我快步向那座无人的废院而去。 连日来的奔波使我筋疲力尽,先回无人小院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再行动。 一路走着,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四周有千百双冷漠和诡异的眼睛盯着我,令我抓狂。 我加快步伐,忐忑不安,边走边回头,只见身后村民们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牛家庄几个汉子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 临近村口,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坐在树桩上看书,身旁放着一口碗。看来这老头是个文化人,不像那些野蛮无礼的村民。 我像是遇到了黑夜之中的孤灯,赶紧上前给老者施礼,“老先生,请问出村的路……” 话音未落,那老头扔掉书,突然兴奋抓狂地大喊大叫,“生毛子!嘿嘿!生毛子!!”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了我一跳,不由地连连后退。 老头手舞足蹈一路狂奔,“嘿嘿嘿!生毛子!” 村民们奔走相告,“刮嗒嘎生毛子!!” 看来这里老老少少都非常不友善。我拾起那老头丢掉的书,是一本时尚杂志,这显然与闭塞的穷乡僻野格格不入。看来有人来过这里,或者说麻王沟肯定有路通向乡镇或县城,这本书也有可能是村民赶集带回来的。 br /> 惊魂未定之时,只见四周村民们围过来,目光冷漠而怪异。 几个汉子操起带血的镰刀藏在背后,怪笑着走过来,旁边又是那两个八九岁的女孩,从地上捡起石头 ,猛地砸向我,我侧闪躲过。 那两个女孩乐此不疲地又蹲下捡石头。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迷路的外乡猎人,误闯贵地,如果有得罪大家的地方请多多包涵。请大家不要苦苦相逼……” 我话还没说完,村民们面面相觑,转而一阵狂笑。 怪笑之后,他们眼神变得犀利,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活崽子冥婚跟阴魂唷喂嘿……”“ 黑猫子啃死人哟,起来不得哟…” “班波…鲁”。 人群慢慢靠过来,几个汉子从背后摸出镰刀。 “嘿!!班波诺呷嘚嘚麽唷!!!”驼背老头吼了两声,村民们惊恐万分,纷纷跪下。 只见黑袍老太领着四名随从出来,其后跟了几十人,人手一支红灯笼,走在最后的四个人抬着黑漆棺材。 “班波…鲁!”村民们开始磕头。 黑袍老太神经质地浑身抖动,就像跳大神似地念叨着让人听得似懂非懂的咒文,她斜眼瞟着我,那浑浊的两眼藏着怪异与毒恶,她邪恶地一笑,继续叨着,“生崽子肉条条嘞哟,生棺材陪阴尸也,嘿刮个黑猫儿叫夜子,死就死啰喂起来不得哟……” 老太领着一大队人往深山方向去了。 村民们纷纷回家拿出血红色的灯笼,摇摇摆摆地跟在后面,“阴山那个万魂窟哟,红灯笼引你魂唷……” “这里的人很迷信,也很怪异。”我注意到他们奇怪的宗教仪式,“难道是古藏教?” 我望着那些远去的村民,思索道,“看来今天是他们习俗里很重要的宗教日。” 老太走路的动作极为怪异,佝偻着身子,左手左脚,每走三步就举起爪子耸肩跳一步,活像电影里的僵尸。前队的村民们模仿着老太的样子,三步一跳,后面的人则垂着头,伸直手搭着前一个人的肩,就像是一群盲人搭肩前行,连了一长列。 远处的深林之中,雾气如阴魂不散,逐渐吞没了村民们的身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列红灯笼,弯弯曲曲地在灰雾中像鬼火般飘摇不定。诡异,森然,胆寒…… 我失魂落魄地去到无人的小院,无精打采地走进里屋,倚墙坐下,阴暗潮湿的屋内泥地冰凉。 抵挡不住的困倦蚕食着我的精神和意识。 “咯吱”,门翕开一条缝。 “谁?”我一跃而起。 “大哥哥……” 原来是丫头。 “丫头?你一直跟着我吗?” “大哥哥,送给你的。”丫头拿出一串蓝色石子的挂链。 “哥哥用不着什么装饰品。你自己留着吧。” 丫头摇摇头,说道:“大哥哥,戴上这个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哦?”我接过挂链,有些奇怪,“谢谢妹妹。” 丫头又从包裹中取出三个馒头、几个生玉米,“哥哥,我怕你晚上会饿。” “谢谢丫头。”我感慨万千,心中很不是滋味。 “哥哥,这里晚上很冷。我家后墙外有干稻草垛。”丫头稚气地说。 “谢谢丫头。对了,你们村里的人好像很憎恨外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3章 配阴婚 卓玛的眼角挂着泪珠,沉默不语。 “好丫头,你回去吧,不然他们会看见你跟我这个陌生人在一起。” 卓玛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带你去拿稻草。” 我跟着卓玛到她家后墙处,抱了两捆稻草,然后回到小院里屋,将稻草铺在地上。她又从家抱来棉被给我御寒。 “谢谢丫头,等哥哥离开这里,一定好好感谢你,给你带好多好多糖和好吃的,然后带你去香港的迪斯尼乐园。” “哥哥,什么叫迪斯尼?” “迪斯尼就是梦想里的天堂。” …… 荒山孤村的深夜,寒风在远山黑林之中呼啸,残破的小院千疮百孔,漏风之声如野鬼哭泣,煞然噬魂。 我已浑身瘫软四肢无力,紧紧地裹住棉被,阴寒潮气缓缓渗进被子,好似黑夜孤宅之中的幽魂伸出无形而冰凉的两手缓缓抚摸着尚有体温的生人。 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卓玛那个丫头,“她父母不会难为她吧?” 在这个村里见到的情景,叫我不得不感到心慌,即便是父母,也都是异于常人的诡异,但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卓玛那个丫头和这里的村民截然不同,简直就是天使与恶魔的差别。 “但愿她的父母也是好心人。”我打算趁夜深人静之时,赶紧弄匹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汪汪”的狗吠声,我的心又凉了一截,看来盗马不太现实,山村里几乎家家养狗,深夜潜入人家,肯定会惊动恶犬,弄不好又会招引那些野蛮无礼的村民们。 “在这个鬼地方,连觉都不敢睡,就怕梦中被人给剁了都不知道。”万般无奈,我只好将桌椅搬去抵住门,只要有人进来必会发出声音。 这么一折腾,我实在感到累了,意识逐渐模糊,可怕的噩梦又悄然而来。 天空一片幽红,未雨绸缪的森林,死沉的山村。 村民们披着雪白的裹尸布,罩住脸,人人手里提着一吊人皮红灯笼,垂着头摆着肩,悄无人息地围靠过来。 我心中一急,举枪射击,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我转身狂跑,冲进树林…… “大哥哥,跟我来……” “卓玛?” “快来!” 我跟着卓玛跑,却怎么也追不上她。 突然,卓玛停住了脚步,麻花辫散开了,头发披着不时随风乱飘。 “卓玛?”我终于追上了她,此时她缓缓转身……“咦嘻嘻嘻呀呀……” “你不是卓玛,你是谁?齐格?是齐格!”卓玛竟然变成了齐格,她歪着头,翻白眼,满脸铁青,颈项上漏风的伤口透出可怕的尸吟。 “不要!”我猛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我怎么会梦见那个死去的齐格?” 我回想起在洛桑事件,齐格和她的外公洛桑双双尸变之事,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更为重要的是,洛桑事件的发源地就在这里——麻王沟。 这时,木门“嘎吱吱”作响。随后,“哗啦”一声,抵着门的桌椅散倒在地,嘎吱吱吱,木门干朽作响。 残院之内阴风萧煞,若野鬼半夜哭泣。槐树沙沙作响,干枯的树枝张狂得摇摆,如幽魂起舞。远山深林,月黑风高,幽院孤宅。 “呜”的一阵阴风 袭来,“咯吱”,木门应声而开。 我早已有了警觉,正要起身,忽然感到浑身瘫软无法动弹,就连声音也卡在喉管里出不来。 这时,只见一个黑衣老太婆蹑手蹑脚地走进门,呼着寒气,缓缓转过头盯着我,两眼发出绿幽幽的光。她在那里一动不动,幽深地呼吸着,“吸吸……”。 我距离她五尺之外也能感到一股摄人心魄的阴寒之气,切肤之寒。 老太驼着背,拖耷着两臂,走到我的侧面,低下头盯着我,伸出干枯的手抓扯我的头发,“吸…吸……”,她中的寒气缓缓吐在我的面额上。 忽然,门外现出一网诡异的红光,有人在耳语。紧接着,走进来两个大汉,手提红灯笼。 老太阴沉地说:“你们在馒头里下毒时,没过量吧?要是过了量就不新鲜了!” “谨遵班波的吩咐,没过量。”其中一个大汉回道。 “时辰到了,该埋了!”老太阴沉地说道。 她的声音异常妖异,嘴里无牙,干瘪的嘴皮粘成一片,口气空洞而怪异,令人头皮发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两个大汉便将我麻利地绑了,塞进一口大麻袋。我浑身无力挣扎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麻袋口被封上,耳边又是老太阴恶的咒语:“黑猫儿叫夜子啊,下辈子棺材里哟做牛做马嘿……” 颠簸了好一阵,麻袋口打开了,我眼前是一片幽异的红光,只见几十个村民手中都提着红灯笼,邪恶地对我笑着。几个汉子将我拖出来。 这时候,驼背老头和黑脸胖村妇撕着嗓子喊:“新郎更衣!!” 两个汉子把我扒得精光,给我套上了一件黑棉袄,穿上黑棉裤,花边布鞋。 “这他妈是寿衣!”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新郎那个戴花啦,嘿嘿嘿嘿……”麻疹脸瘸腿神经质地抖着。 “一拜天地!”老太撕着嗓子喊。 两个汉子架着我,把我的头往地上摁。 嘿嘿嘿嘿……咯咯咯咯咯……村民们咧着嘴笑着,摇头晃脑地附和:“黑猫儿叫夜子啊,死不瞑目怨气重啊……送你个活肉饼子做牛做马呀……” 黑夜,孤村,邪笑,幽红的灯笼,我脑子要炸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满山遍野的坟包,远处黑林间几堆荒坟冥火飘然,鬼影憧憧。 “二拜高堂!!”老太两眼森森地瞪着我。 几个汉子死死地按住我,把我头往地上拄。在一旁,还有几个小孩围着我蹦圈子。又是那两个小女孩,她们从荷包里掏出剪刀,咯咯咯,掰开我的嘴,将刀尖塞进我口中。 “大红!小红!!你俩干什么?”驼背老头喝道。 “咯咯咯,公公,听娘说,把人的舌头割下来,他到了阴间就不会去给阎王爷告状了。咯咯咯……” “住手!”老太过去几巴掌打跑那两个女孩,“我要的是全尸!” r /> “夫妻对拜!”老太吼道。 麻疹脸瘸腿带着几个人将棺材打开,抬出一具女尸立在我跟前,我差点晕过去。那女尸一身血红色的寿衣,满脸打蜡,脸色煞白,死不瞑目的两眼瞪着我,歪咧着嘴。 我差点吐出来,女尸的死相比那些丧尸还可怖,满脸碎烂,头颅压扁扭曲,满头满脸都是尸线整容的缝 合。 “唉,嘿,女娃子死得惨啊,泥石流滚大石,活活地被压死的……”驼背老头点上旱烟,猛拔两口,“小伙子,你就是咱女婿了,在阴间,有啥就托梦,缺钱,咱烧给你,缺衣,咱烧……” “卧槽,这个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他们真是在配阴婚!” “进入洞房!”老太邪邪地一笑。 “黑猫儿叫夜子啊,死不瞑目啊……”村民们抓狂起来。 麻疹脸瘸腿把女尸抬进棺材,另几个汉子扛起我,“把他和娃放一口棺材里吧……”驼背老头阴沉地说道。 我此时体力恢复了少许,死命地挣扎,但手脚被绑,绳索越挣越紧,几个汉子在我脖子上架起镰刀。 一个老头坐在坟头上,摆扭着身子,邪恶地笑着:“坟挖好了!!”一根油亮的蜈蚣从老头鼻孔里钻出来。 “嘻嘻呀……”黑漆棺材微微晃动,两缕鬼火飘然而至。 “时辰到!下葬!!” 我被几个汉子抬着扔进了棺材,盖上棺顶。 老太邪笑着,突见蓝光一闪,她的笑容僵住了,只见地上有一串蓝天石手链,淡然发光。 “这东西是谁的?怎么会在这里?!” “回班波,这东西是从那陌生人身上掉出来的。” “快!快把他从棺材里拖出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只得将我拖出棺材。 老太恶狠狠地问我,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为什么她对这个手链这么重视,卓玛给我的时候……”我力气逐渐恢复了,我不得不再一次感激卓玛,她的这条手链救了我一命,“看来这手链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倒不如……” 于是,我厉声道:“这是一位大法师赠予我的,我是他的使者。” “什么?!”老太伸出干枯的手爪摁住我的肩,“哪位大法师?” “混帐!大法师圣命岂是你们这些山野村夫无名小教所能窥探的?” 老太攥着那串手链,两眼放光,“偛傟喇嘛?说!是不是偛傟喇嘛?” “偛傟喇嘛?”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内心反而窃喜起来,“看来这个背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所谓的偛傟喇嘛。” “说!”老太卡住我的脖子。 “神圣偛傟的法号也是你们能随便叫的?”情急之下,我别无选择,只得赌一把了,这总比被人扔进棺材活埋了好。 老太一听,忽然神经质地甩着头,“活佛派使者来了!嘿嘿嘿……我们的祈祷感动活佛了,嘿嘿嘿……” “还不快跪下!”我骂道:“你们这些无礼的家伙,竟敢怠慢活佛派来的使者!” “快、快快!给他松绑!” 驼背老头躬身到老太跟前,贴耳道:“班波,那个陌生人明明说他是外乡的猎人,可现在……” 老太甩起一耳光:“你们懂个屁!活佛的使者来找的是我,怎么会对你们这些肮脏的下人说明身份?差点听了你的话,弄成阴婚了。” “你们这帮无礼的人,死后下地狱吧!” 老太毕恭毕敬地说:“圣使受委屈了,快松绑啊!” 院舍中,老太设宴款待我,其他村民一律跪在院门之外。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3章 配阴婚 卓玛的眼角挂着泪珠,沉默不语。 “好丫头,你回去吧,不然他们会看见你跟我这个陌生人在一起。” 卓玛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带你去拿稻草。” 我跟着卓玛到她家后墙处,抱了两捆稻草,然后回到小院里屋,将稻草铺在地上。她又从家抱来棉被给我御寒。 “谢谢丫头,等哥哥离开这里,一定好好感谢你,给你带好多好多糖和好吃的,然后带你去香港的迪斯尼乐园。” “哥哥,什么叫迪斯尼?” “迪斯尼就是梦想里的天堂。” …… 荒山孤村的深夜,寒风在远山黑林之中呼啸,残破的小院千疮百孔,漏风之声如野鬼哭泣,煞然噬魂。 我已浑身瘫软四肢无力,紧紧地裹住棉被,阴寒潮气缓缓渗进被子,好似黑夜孤宅之中的幽魂伸出无形而冰凉的两手缓缓抚摸着尚有体温的生人。 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卓玛那个丫头,“她父母不会难为她吧?” 在这个村里见到的情景,叫我不得不感到心慌,即便是父母,也都是异于常人的诡异,但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卓玛那个丫头和这里的村民截然不同,简直就是天使与恶魔的差别。 “但愿她的父母也是好心人。”我打算趁夜深人静之时,赶紧弄匹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汪汪”的狗吠声,我的心又凉了一截,看来盗马不太现实,山村里几乎家家养狗,深夜潜入人家,肯定会惊动恶犬,弄不好又会招引那些野蛮无礼的村民们。 “在这个鬼地方,连觉都不敢睡,就怕梦中被人给剁了都不知道。”万般无奈,我只好将桌椅搬去抵住门,只要有人进来必会发出声音。 这么一折腾,我实在感到累了,意识逐渐模糊,可怕的噩梦又悄然而来。 天空一片幽红,未雨绸缪的森林,死沉的山村。 村民们披着雪白的裹尸布,罩住脸,人人手里提着一吊人皮红灯笼,垂着头摆着肩,悄无人息地围靠过来。 我心中一急,举枪射击,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我转身狂跑,冲进树林…… “大哥哥,跟我来……” “卓玛?” “快来!” 我跟着卓玛跑,却怎么也追不上她。 突然,卓玛停住了脚步,麻花辫散开了,头发披着不时随风乱飘。 “卓玛?”我终于追上了她,此时她缓缓转身……“咦嘻嘻嘻呀呀……” “你不是卓玛,你是谁?齐格?是齐格!”卓玛竟然变成了齐格,她歪着头,翻白眼,满脸铁青,颈项上漏风的伤口透出可怕的尸吟。 “不要!”我猛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我怎么会梦见那个死去的齐格?” 我回想起在洛桑事件,齐格和她的外公洛桑双双尸变之事,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更为重要的是,洛桑事件的发源地就在这里——麻王沟。 这时,木门“嘎吱吱”作响。随后,“哗啦”一声,抵着门的桌椅散倒在地,嘎吱吱吱,木门干朽作响。 残院之内阴风萧煞,若野鬼半夜哭泣。槐树沙沙作响,干枯的树枝张狂得摇摆,如幽魂起舞。远山深林,月黑风高,幽院孤宅。 “呜”的一阵阴风 袭来,“咯吱”,木门应声而开。 我早已有了警觉,正要起身,忽然感到浑身瘫软无法动弹,就连声音也卡在喉管里出不来。 这时,只见一个黑衣老太婆蹑手蹑脚地走进门,呼着寒气,缓缓转过头盯着我,两眼发出绿幽幽的光。她在那里一动不动,幽深地呼吸着,“吸吸……”。 我距离她五尺之外也能感到一股摄人心魄的阴寒之气,切肤之寒。 老太驼着背,拖耷着两臂,走到我的侧面,低下头盯着我,伸出干枯的手抓扯我的头发,“吸…吸……”,她中的寒气缓缓吐在我的面额上。 忽然,门外现出一网诡异的红光,有人在耳语。紧接着,走进来两个大汉,手提红灯笼。 老太阴沉地说:“你们在馒头里下毒时,没过量吧?要是过了量就不新鲜了!” “谨遵班波的吩咐,没过量。”其中一个大汉回道。 “时辰到了,该埋了!”老太阴沉地说道。 她的声音异常妖异,嘴里无牙,干瘪的嘴皮粘成一片,口气空洞而怪异,令人头皮发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两个大汉便将我麻利地绑了,塞进一口大麻袋。我浑身无力挣扎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麻袋口被封上,耳边又是老太阴恶的咒语:“黑猫儿叫夜子啊,下辈子棺材里哟做牛做马嘿……” 颠簸了好一阵,麻袋口打开了,我眼前是一片幽异的红光,只见几十个村民手中都提着红灯笼,邪恶地对我笑着。几个汉子将我拖出来。 这时候,驼背老头和黑脸胖村妇撕着嗓子喊:“新郎更衣!!” 两个汉子把我扒得精光,给我套上了一件黑棉袄,穿上黑棉裤,花边布鞋。 “这他妈是寿衣!”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新郎那个戴花啦,嘿嘿嘿嘿……”麻疹脸瘸腿神经质地抖着。 “一拜天地!”老太撕着嗓子喊。 两个汉子架着我,把我的头往地上摁。 嘿嘿嘿嘿……咯咯咯咯咯……村民们咧着嘴笑着,摇头晃脑地附和:“黑猫儿叫夜子啊,死不瞑目怨气重啊……送你个活肉饼子做牛做马呀……” 黑夜,孤村,邪笑,幽红的灯笼,我脑子要炸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满山遍野的坟包,远处黑林间几堆荒坟冥火飘然,鬼影憧憧。 “二拜高堂!!”老太两眼森森地瞪着我。 几个汉子死死地按住我,把我头往地上拄。在一旁,还有几个小孩围着我蹦圈子。又是那两个小女孩,她们从荷包里掏出剪刀,咯咯咯,掰开我的嘴,将刀尖塞进我口中。 “大红!小红!!你俩干什么?”驼背老头喝道。 “咯咯咯,公公,听娘说,把人的舌头割下来,他到了阴间就不会去给阎王爷告状了。咯咯咯……” “住手!”老太过去几巴掌打跑那两个女孩,“我要的是全尸!” r /> “夫妻对拜!”老太吼道。 麻疹脸瘸腿带着几个人将棺材打开,抬出一具女尸立在我跟前,我差点晕过去。那女尸一身血红色的寿衣,满脸打蜡,脸色煞白,死不瞑目的两眼瞪着我,歪咧着嘴。 我差点吐出来,女尸的死相比那些丧尸还可怖,满脸碎烂,头颅压扁扭曲,满头满脸都是尸线整容的缝 合。 “唉,嘿,女娃子死得惨啊,泥石流滚大石,活活地被压死的……”驼背老头点上旱烟,猛拔两口,“小伙子,你就是咱女婿了,在阴间,有啥就托梦,缺钱,咱烧给你,缺衣,咱烧……” “卧槽,这个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他们真是在配阴婚!” “进入洞房!”老太邪邪地一笑。 “黑猫儿叫夜子啊,死不瞑目啊……”村民们抓狂起来。 麻疹脸瘸腿把女尸抬进棺材,另几个汉子扛起我,“把他和娃放一口棺材里吧……”驼背老头阴沉地说道。 我此时体力恢复了少许,死命地挣扎,但手脚被绑,绳索越挣越紧,几个汉子在我脖子上架起镰刀。 一个老头坐在坟头上,摆扭着身子,邪恶地笑着:“坟挖好了!!”一根油亮的蜈蚣从老头鼻孔里钻出来。 “嘻嘻呀……”黑漆棺材微微晃动,两缕鬼火飘然而至。 “时辰到!下葬!!” 我被几个汉子抬着扔进了棺材,盖上棺顶。 老太邪笑着,突见蓝光一闪,她的笑容僵住了,只见地上有一串蓝天石手链,淡然发光。 “这东西是谁的?怎么会在这里?!” “回班波,这东西是从那陌生人身上掉出来的。” “快!快把他从棺材里拖出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只得将我拖出棺材。 老太恶狠狠地问我,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为什么她对这个手链这么重视,卓玛给我的时候……”我力气逐渐恢复了,我不得不再一次感激卓玛,她的这条手链救了我一命,“看来这手链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倒不如……” 于是,我厉声道:“这是一位大法师赠予我的,我是他的使者。” “什么?!”老太伸出干枯的手爪摁住我的肩,“哪位大法师?” “混帐!大法师圣命岂是你们这些山野村夫无名小教所能窥探的?” 老太攥着那串手链,两眼放光,“偛傟喇嘛?说!是不是偛傟喇嘛?” “偛傟喇嘛?”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内心反而窃喜起来,“看来这个背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所谓的偛傟喇嘛。” “说!”老太卡住我的脖子。 “神圣偛傟的法号也是你们能随便叫的?”情急之下,我别无选择,只得赌一把了,这总比被人扔进棺材活埋了好。 老太一听,忽然神经质地甩着头,“活佛派使者来了!嘿嘿嘿……我们的祈祷感动活佛了,嘿嘿嘿……” “还不快跪下!”我骂道:“你们这些无礼的家伙,竟敢怠慢活佛派来的使者!” “快、快快!给他松绑!” 驼背老头躬身到老太跟前,贴耳道:“班波,那个陌生人明明说他是外乡的猎人,可现在……” 老太甩起一耳光:“你们懂个屁!活佛的使者来找的是我,怎么会对你们这些肮脏的下人说明身份?差点听了你的话,弄成阴婚了。” “你们这帮无礼的人,死后下地狱吧!” 老太毕恭毕敬地说:“圣使受委屈了,快松绑啊!” 院舍中,老太设宴款待我,其他村民一律跪在院门之外。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4章 圣使 “圣使,您受惊了。”驼背老太唯唯诺诺地说道。 这个老太婆是在面目可憎,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于是我只顾吃,时不时敷衍两句,打发她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圣使,不知活佛这次遣您来有何吩咐?”但是,这家伙却是个耳背,依旧没完没了地唠叨。 我怒气汹涌了一下,喝道:“放肆!这是你该问的吗?我要沐浴更衣,明日午时方能宣读佛旨,你快去准备吧!” “好好好……圣使息怒,我马上去办!”驼背老太吓了一跳,连忙赔罪。 “你们愣着干什么?来人呀,快给使者沐浴!”老太指着那些村民开骂,“你们这些下人,差点坏了本教的大事!” “小点声!”我最烦她这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样子,忍不住又骂了一声。 驼背老头惊慌失措,连连点头,“圣使息怒,我马上……马上叫人来!” 听到我要洗澡,村里人都蠢蠢欲动,“卓玛呢?卓玛死哪儿去了?”黑脸村妇抓狂地站起来,四下张望。 “你这死卓玛,敢偷懒,看我不打死你!”麻疹脸瘸腿将卓玛从她家拖出来,“快去给圣使沐浴!” 黑脸村妇一耳光打得卓玛摔倒在地,我不由得大怒,骂道:“没看到我在吃饭吗。喊什么喊,那个黑脸胖女人和麻疹脸瘸腿,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俩,给我拿下!” 老太立即跪拜,道:“谨遵使者旨意!” 她吩咐手下四个黑衣随从,当下就把黑脸村妇和瘸腿绑了。 “各打四十扁担,给我往死里打!” “请使者沐浴。”老太恭敬地说,“卓玛,快去伺候。” “本使要洗澡了,卓玛一人伺候就可以了,你们都退下!” 后院柴房里,一口大澡缸,热气蒸腾。我悠哉地泡着澡,洗去这一路的辛劳,卓玛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丫头,怎么不和哥哥说话了?这里就我俩人,不用怕被人听到。” “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馒头里有毒。”卓玛满脸泪痕。 “哈哈哈,没事,你做的馒头最好吃,就算是有毒哥哥也乐意吃。” “哥哥,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用怕。对了,你给我的手链是从哪里来的?” “是一位大姐姐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有了手链,哥哥就不会受欺负了。” “大姐姐?她长啥样?” “很漂亮……” 听到这话,我忽然觉得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擦干身体,换上新服,走出柴房,又见那老太跪在五丈开外的地上,见到我出来,就恭敬地说道:“请神圣使者进房休息,这里不比拉萨,条件很差,请使者勿怪。” “不用了,我还是回那破院睡吧。” “圣使这怎么成?” “不要多说了,我又要事要办,你快退下!”我厌恶这些巫教徒,一心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 我回到无人小院,关门闷头就睡。过了没一会儿,木门又咯吱作响。我轻身而起,背贴着墙躲在门旁。 “咯吱”一声,桌椅被推开了。 “吱……”门开了,有手电筒光射进来。 我屏住呼吸,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握紧双拳。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我上前一把卡住那人的喉管。 “咳咳……”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道。 “咳……你……你快放开……” 果然是个女人,我松开手。 那女人顺了顺气,声音发颤,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半夜三更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抢过她手上的电筒,照着她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她穿着野外探险运动装,背着个一米多长的防水旅行包,脚穿登山鞋,她浑身的衣服都打湿了,不住地哆嗦着。 “你!”当我看到她的面庞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这是一张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脸,美丽动人,七分柔美,三分英气。 “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逸芸你怎么在这儿?!” 我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程逸芸。 “林坤,我好想你啊!”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带着点疯癫的娘们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一下把我抱住,“你有没有想我?” “想!”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回过神来,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这时候,电筒光圆晃移扫过程逸芸那两腿的一刹那,我发现她裤子上有大面积干凝的血渍。 “你受伤了?”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心疼。 “哎呀,我没事,能见到你是在太好了!”程逸芸一脸的灿烂,“我来这里好几天了,终于把你等来了!” 说着,她就一下把我推倒在床板上,不顾一切地拥吻上来,我还没做好准备,一时间无所适从,但是不得不说,所有女人中,只有程逸芸有这种魔力,就是让你无法抗拒地喜欢她,最终你会被她泛滥的爱意给吞没,然后无法自拔。 过了几分钟。 程逸芸突然放开我,她感到有点冷,因为她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我哭笑不得,说道:“快点把衣服脱了吧,这里很冷,你当心感冒!” “好吧!那我要你帮我脱。” “行行行!”我帮她把湿透的衣服脱下,然后挑了把还勉强能座的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 程逸芸裹着被子,坐在稻草堆上。 “这里风很大,不过衣服还要过段时间能吹干!” “你要不要跟我一块挤被窝啊?” “不了,就在这儿说,说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琪姐不是叫你在干那什么吗?” “我还不是为了来帮你!” “什么意思?”我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来找古藏教的那帮孽畜的?”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r /> “倩姐之前吸引杀手追击,在追击途中,她向琪姐报告了情况,琪姐得知你要单枪匹马闯入敌营,担心你一个人遇到麻烦,所以就派我来了。”程逸芸解释道,“但是没曾想,我来的比你快了一步,几天前我来找这里,意外的发现一行 人,也就是那个狗屁喇嘛。”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这卓玛怎么会有这个手链,原来这手链是你给她的呀。” “没错,那个小女孩怪可怜的,我就把手链给她了。” “那个喇嘛呢,你怎么处置的?” “你猜?” “你就别卖关子了。” “我就不!”程逸芸调皮一笑,似乎是憋着什么坏,“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我略一迟疑,但还是凑了过去,就在这时,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一把扯开被子,将我给裹了进去。 与此同时,我也愣了。 原来她脱去了衣裤,混身上下只剩文胸和三角内裤。这女人还真有那兴致,来到这荒郊野岭,外面穿得很运动休闲,可里面还是城市夜生活那套:黑色蕾丝花边半透明文胸,细丝三角内裤。 “别胡闹了!”我咳嗽两声。 “你别想逃!”她一把抢过被子遮住身体。 “你小声点嘛……” “怕啥!”她将被子撩开一角,伸出大腿。 程逸芸乃是堂堂发丘门大小姐,自幼飞扬跋扈,即便是失忆之后,秉性大变,对我很是粘人,但是脾气一点没小,耍起性子来,不是谁都能招架的。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被她压在下面喘不过气来,这荒郊野外的,我哪里提得起兴趣想这些男欢女爱,云雨巫山,“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脾气好象没怎么改变。” “嗯?你是在说我野蛮,对不对?哼!” “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野性’。现在流行‘野性美’哦……” “还不是你坏!” “我坏?我哪坏了?” “你就坏,你偷走了我的心,我现在一见到你,我就……”程逸芸眼睛一红,眼眶一圈已经湿润起来。 “哎哟,好了好了,我的乖宝宝,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不哭哈。”我连忙安慰道。 “哼,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我哭笑不得,道:“我也很困啊……” “那你就在板凳上睡吧!” “我会被冷死的。”我裹紧单衣,哆嗦了两下。 我此言一出,程逸芸立马就笑了起来,“那我搂着你睡,我的身子是热的,这样你就不冷了!” “谁说要跟你睡觉了?我换个地方睡去!”我故意撅起嘴。 “回来!”程逸芸一把将我的脖子搂住,“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能不能…不要离开……”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命令式的口气也改成了祈使语气。 “好了好了,我不走,我逗你的。”我会心一笑,“傻姑娘,你怎么这么可爱。” “……” 当晚,在疲倦中,我们还是没有忍受住爱河的灌溉,在漏风的屋子里一番云雨。 “逸芸,你腿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我光着膀子,柔情地抚摸她的背脊。 她浑身一颤,两眼流露出恐惧与惊骇:“山啸……” “山啸?狒狒?”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4章 圣使 “圣使,您受惊了。”驼背老太唯唯诺诺地说道。 这个老太婆是在面目可憎,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于是我只顾吃,时不时敷衍两句,打发她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圣使,不知活佛这次遣您来有何吩咐?”但是,这家伙却是个耳背,依旧没完没了地唠叨。 我怒气汹涌了一下,喝道:“放肆!这是你该问的吗?我要沐浴更衣,明日午时方能宣读佛旨,你快去准备吧!” “好好好……圣使息怒,我马上去办!”驼背老太吓了一跳,连忙赔罪。 “你们愣着干什么?来人呀,快给使者沐浴!”老太指着那些村民开骂,“你们这些下人,差点坏了本教的大事!” “小点声!”我最烦她这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样子,忍不住又骂了一声。 驼背老头惊慌失措,连连点头,“圣使息怒,我马上……马上叫人来!” 听到我要洗澡,村里人都蠢蠢欲动,“卓玛呢?卓玛死哪儿去了?”黑脸村妇抓狂地站起来,四下张望。 “你这死卓玛,敢偷懒,看我不打死你!”麻疹脸瘸腿将卓玛从她家拖出来,“快去给圣使沐浴!” 黑脸村妇一耳光打得卓玛摔倒在地,我不由得大怒,骂道:“没看到我在吃饭吗。喊什么喊,那个黑脸胖女人和麻疹脸瘸腿,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俩,给我拿下!” 老太立即跪拜,道:“谨遵使者旨意!” 她吩咐手下四个黑衣随从,当下就把黑脸村妇和瘸腿绑了。 “各打四十扁担,给我往死里打!” “请使者沐浴。”老太恭敬地说,“卓玛,快去伺候。” “本使要洗澡了,卓玛一人伺候就可以了,你们都退下!” 后院柴房里,一口大澡缸,热气蒸腾。我悠哉地泡着澡,洗去这一路的辛劳,卓玛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丫头,怎么不和哥哥说话了?这里就我俩人,不用怕被人听到。” “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馒头里有毒。”卓玛满脸泪痕。 “哈哈哈,没事,你做的馒头最好吃,就算是有毒哥哥也乐意吃。” “哥哥,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用怕。对了,你给我的手链是从哪里来的?” “是一位大姐姐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有了手链,哥哥就不会受欺负了。” “大姐姐?她长啥样?” “很漂亮……” 听到这话,我忽然觉得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擦干身体,换上新服,走出柴房,又见那老太跪在五丈开外的地上,见到我出来,就恭敬地说道:“请神圣使者进房休息,这里不比拉萨,条件很差,请使者勿怪。” “不用了,我还是回那破院睡吧。” “圣使这怎么成?” “不要多说了,我又要事要办,你快退下!”我厌恶这些巫教徒,一心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 我回到无人小院,关门闷头就睡。过了没一会儿,木门又咯吱作响。我轻身而起,背贴着墙躲在门旁。 “咯吱”一声,桌椅被推开了。 “吱……”门开了,有手电筒光射进来。 我屏住呼吸,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握紧双拳。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我上前一把卡住那人的喉管。 “咳咳……”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道。 “咳……你……你快放开……” 果然是个女人,我松开手。 那女人顺了顺气,声音发颤,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半夜三更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抢过她手上的电筒,照着她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她穿着野外探险运动装,背着个一米多长的防水旅行包,脚穿登山鞋,她浑身的衣服都打湿了,不住地哆嗦着。 “你!”当我看到她的面庞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这是一张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脸,美丽动人,七分柔美,三分英气。 “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逸芸你怎么在这儿?!” 我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程逸芸。 “林坤,我好想你啊!”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带着点疯癫的娘们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一下把我抱住,“你有没有想我?” “想!”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回过神来,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这时候,电筒光圆晃移扫过程逸芸那两腿的一刹那,我发现她裤子上有大面积干凝的血渍。 “你受伤了?”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心疼。 “哎呀,我没事,能见到你是在太好了!”程逸芸一脸的灿烂,“我来这里好几天了,终于把你等来了!” 说着,她就一下把我推倒在床板上,不顾一切地拥吻上来,我还没做好准备,一时间无所适从,但是不得不说,所有女人中,只有程逸芸有这种魔力,就是让你无法抗拒地喜欢她,最终你会被她泛滥的爱意给吞没,然后无法自拔。 过了几分钟。 程逸芸突然放开我,她感到有点冷,因为她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我哭笑不得,说道:“快点把衣服脱了吧,这里很冷,你当心感冒!” “好吧!那我要你帮我脱。” “行行行!”我帮她把湿透的衣服脱下,然后挑了把还勉强能座的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 程逸芸裹着被子,坐在稻草堆上。 “这里风很大,不过衣服还要过段时间能吹干!” “你要不要跟我一块挤被窝啊?” “不了,就在这儿说,说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琪姐不是叫你在干那什么吗?” “我还不是为了来帮你!” “什么意思?”我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来找古藏教的那帮孽畜的?”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r /> “倩姐之前吸引杀手追击,在追击途中,她向琪姐报告了情况,琪姐得知你要单枪匹马闯入敌营,担心你一个人遇到麻烦,所以就派我来了。”程逸芸解释道,“但是没曾想,我来的比你快了一步,几天前我来找这里,意外的发现一行 人,也就是那个狗屁喇嘛。”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这卓玛怎么会有这个手链,原来这手链是你给她的呀。” “没错,那个小女孩怪可怜的,我就把手链给她了。” “那个喇嘛呢,你怎么处置的?” “你猜?” “你就别卖关子了。” “我就不!”程逸芸调皮一笑,似乎是憋着什么坏,“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我略一迟疑,但还是凑了过去,就在这时,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一把扯开被子,将我给裹了进去。 与此同时,我也愣了。 原来她脱去了衣裤,混身上下只剩文胸和三角内裤。这女人还真有那兴致,来到这荒郊野岭,外面穿得很运动休闲,可里面还是城市夜生活那套:黑色蕾丝花边半透明文胸,细丝三角内裤。 “别胡闹了!”我咳嗽两声。 “你别想逃!”她一把抢过被子遮住身体。 “你小声点嘛……” “怕啥!”她将被子撩开一角,伸出大腿。 程逸芸乃是堂堂发丘门大小姐,自幼飞扬跋扈,即便是失忆之后,秉性大变,对我很是粘人,但是脾气一点没小,耍起性子来,不是谁都能招架的。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被她压在下面喘不过气来,这荒郊野外的,我哪里提得起兴趣想这些男欢女爱,云雨巫山,“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脾气好象没怎么改变。” “嗯?你是在说我野蛮,对不对?哼!” “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野性’。现在流行‘野性美’哦……” “还不是你坏!” “我坏?我哪坏了?” “你就坏,你偷走了我的心,我现在一见到你,我就……”程逸芸眼睛一红,眼眶一圈已经湿润起来。 “哎哟,好了好了,我的乖宝宝,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不哭哈。”我连忙安慰道。 “哼,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我哭笑不得,道:“我也很困啊……” “那你就在板凳上睡吧!” “我会被冷死的。”我裹紧单衣,哆嗦了两下。 我此言一出,程逸芸立马就笑了起来,“那我搂着你睡,我的身子是热的,这样你就不冷了!” “谁说要跟你睡觉了?我换个地方睡去!”我故意撅起嘴。 “回来!”程逸芸一把将我的脖子搂住,“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能不能…不要离开……”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命令式的口气也改成了祈使语气。 “好了好了,我不走,我逗你的。”我会心一笑,“傻姑娘,你怎么这么可爱。” “……” 当晚,在疲倦中,我们还是没有忍受住爱河的灌溉,在漏风的屋子里一番云雨。 “逸芸,你腿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我光着膀子,柔情地抚摸她的背脊。 她浑身一颤,两眼流露出恐惧与惊骇:“山啸……” “山啸?狒狒?”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5章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 “琪姐对你很有信心,但她也不能确保你是否能顺利完成这次行动。所以连日来,发丘门的兄弟们就潜伏在进出这里的各个要道,以防你遇到什么危险。” 据她所说,姒玮琪她们严阵以待以确保我的安全,可是我并没有走她们事先预想的路线,所以,我会晚了一步。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是根据许倩留下的标记找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按照许倩的指引经过搜寻,程逸芸发现了这里的所在,当她继续沿途搜寻,就发现了这个村庄,还在距离这里几十里外偶遇了那个喇嘛。 “就在昨夜,我带领七个兄弟误入了一片怪异的森林,结果却发现另一队在不远处策应我们的兄弟的尸体,他们全死了,肢体不全。” “这么会这样?”我有点担忧起来。 “当时,只听到林里传出怪啸声,树木摇撼,我还没来得及做好防御准备,突然出现了一群可怕的山啸,它们高大凶猛,行动敏捷。” 就这样,程逸芸带领的人与那些吃人的山啸短兵相接。 “林坤,真的太可怕了,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的人都死了,只剩我逃出生天。”程逸芸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就剩你一人了?”我问道。“你腿上的血渍……” 她的两眼湿润了,说道:“兄弟们的血,染红了树林……如果没有他们掩护,我根本跑不掉。” 程逸芸开始抽泣。 “你们都没枪吗?” “不管用!那些怪物山啸的数量太多,而且,枪根本抵挡不住它们迅猛的攻击。” “奇怪了,我来的一路上,到没有遇到什么怪物。”我纳闷道。 “可能是因为你是一个人,而我们是一队人马,你行走动静很小,如果人多的话,很容易被他们捕捉到气息,所以我一人逃跑时,就躲开了那些山啸。” “好了,万幸的是你没事。”我一把搂住程逸芸,用我的胸膛将她埋没进去。 “对了,你来到这村庄时,村民们没有袭击你?” 程逸芸摇了摇头,“我才没你这么鲁莽,这个地方诡异得很,我没有打草惊蛇,在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很不友好,而且整个村子都是神神道道的。” 天已蒙蒙亮,东方天际的朝霞一派血红,重峦叠嶂之巅几抹浓稠的灰云缓缓弥漫开来,东天灰红交染,就像一单鲜血浸染的裹尸布。 村庄异常的安静。 我早上起来,前去找出去的路。我围着村落转了一圈,四处张望,趁身份还没被揭穿,赶紧搞两匹马,再弄些干粮和钱。 突然,一股烂脓馊肉恶臭从西村传来。 “什么味道,这么臭!”我走过去一看,恶心得差点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 只见,在西村头有块空地,十来颗槐树间架了铁索,上面倒吊着七八只刮了皮毛的生猪,每只下面对应地放着个大桶。这里就像个暴尸场,倒吊着尸体,在烈日下暴晒碾油,不禁让人想起当年墨索里尼暴尸米兰广场。 尸油一滴一滴地落进下面的桶,浓稠馊黄,凝成膏状。 “尸油?”我惊惶半晌,“这些村民拿这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难道是又有什么宗教仪式了?”我提步走去。 正午时,村民们成群结队地提着麻袋,吆喝着驴车往山里去 了。我跟了半道儿,“他们要去易货?这说明彝族马帮的人来了。”于是我兴奋起来,只要找到出路,就可以出去了。 这时,那老巫婆拄着拐杖,一步一跛地向我走来,“圣使,不知活佛的旨意……” 我哪里有工夫搭理,头也不回,道:“你们为何不跟我禀报就擅作主张,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这叫我如何宣旨?” “这……”那老太一时语塞,“那老奴就在喇嘛庙恭候圣使。” “滚吧!”我一路快走回到小院,推开门,只见卓玛和程逸芸正聊着天。 “卓玛?” “哥哥,我给你送午饭来了!” “谢谢卓玛。” “大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饭了。”卓玛低着头,忧郁的两眼挂着泪花。 “怎么了?是不是你父母……” “不是。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死了,父亲去年进山砍柴,被山猴子吃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卓玛。这些天多亏了你,等哥哥离开这里,一定回来看你。” 卓玛摇摇头,“不用了。” “怎么了?”我注意到卓玛的反常。 “哥哥,我回去了。”卓玛带着哭腔说。 “卓玛,哥哥送你回家。” “不用!”卓玛转身跑了,刚出院门,她忽然停住脚,回过头忧伤地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我感到不妙,一个箭步冲出门追上卓玛,拉着她的手,问道:“卓玛,是不是有人要欺负你?不要怕,有哥哥在。” “哥哥……明天我就要嫁给阴公公了。” “他们把你嫁给个老头?” “我昨晚听见村长他们的话,说三年到了,该祭奠阴公公了……” “祭奠?那个阴公公已经死了?”我大惊失色道。 “我们村每三年都要嫁一个女孩给阴公公,但是村里都会一直瞒着那个女孩,直到出嫁前的夜里,她才会知道。爹曾经说过,那样做是怕女孩上吊自杀……没有人愿意嫁给阴公公。” “卓玛别怕,今天你就别回家了,留在这里,我看谁敢闯进来!” “哥哥……没有用的,我妹妹还在他们手上,如果我不去,他们就会把我妹妹嫁给阴公公。” “又是配阴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个地方人会如此热衷于配阴婚,这么做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我一边怒向胆边生,一边安慰卓玛,道:“卓玛,听哥哥的话,你不要回去了,我会想办法救你妹妹的。” “可是……”卓玛焦虑不安。 “就这么说定了!”我牵着卓玛的手,带她回木屋中,“逸芸你照顾好卓玛,那些村民今天好像出去易货,我想法打探他们出村的路。” “哥哥,爹说过,根本没有出村的路。” “卓玛,肯定有路出村!”我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等我找到彝族马帮,弄两匹马,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我带着一脸的愤怒,直闯进驼背家中,喝道:“你们去把那个什么班波叫来!” 驼背老头和黑脸村妇吓了一跳,见我一脸愠怒,只好唯唯诺诺,道:“遵命。” 等老巫婆到后,我指着她破口大骂,道:“你好大的单子,为什么又要冥婚?为什么不跟我汇报,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圣使?简直就是佛理不容。” “圣使息怒。圣使有所不知,阴公公已成地仙,村里每三年都须嫁处子之女祭拜,否则地仙发怒,村里就要遭灭顶之灾。” “胡说八道!” “圣使,您跟随喇嘛那么久,不会不知道吧?”老巫婆斜眼瞪着我。 “混账!竟敢质问我!你们还不知道本使的法力如何?”我一拳将土墙打穿。 “圣使息怒!”老巫婆赶忙下跪。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 “来人啊,不好了!小丫跳河了!!” “来人呀!!” 村外炸了营。 不多时,几个汉子抬着一具女尸进房,“班波,村长,卓玛的妹妹小丫昨晚听见要把她和她姐姐一起嫁阴婚,就跳河了……” 原来。这帮可恶的村民还不止嫁卓玛一个,就连她的妹妹也要嫁阴婚,简直岂有此理。如此热衷于这件事,莫非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事业? 驼背老头猛吸着旱烟,道:“唉……才十五岁的小丫就这么没了?可惜了,嘿嘿。” 女尸看上去十四五岁,浑身浇湿,头发凌乱面孔惨白,两眼珠子泡胀凸出眼皮,积水的腹部隆起。 “咦?卓玛呢?”驼背老头问道。 “不知道哇,中午就没有见人。” “快去找!” “你敢!”我一把将老头提起来,喝道:“要是你敢动卓玛一下,我就毁了你们村!” br /> 我放下老头,问道:“彝族马帮呢?” 众人面面相觑,诧异道:“圣使,彝族马帮打前年起就没有再来了,您不知道?” “那你们去哪儿易货?”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啊,您不知道?”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我心里暗暗记住了这名字,“本使要回去休息了,你们不可踏进小院一步,知道吗?” “是……” 时近黄昏,山间天色黑得早。 东村头,数百村民满载而归,出村时空扁的麻袋,现在已装得满满的,麻疹脸瘸腿吃力地拖着一口长麻袋,不时咯咯咯怪笑。 我循东山方向望去,崇山峻岭,“莫非东边有县城或者小镇?” 麻疹脸瘸腿将麻袋拖进他家院里,贼眉鼠眼地左右瞅瞅,见没人跟去,就关了木门。我感到奇怪,“这些刁民到底在干什么?他们离村时,麻袋都是空的,那么,他们用什么去跟别人易货呢?他们根本就没有带上任何东西,而现在却都满载而归。”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干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我绕到瘸腿家的后墙,翻了进去。 院里就一间木屋,老式的院落,纸糊的木窗。瘸腿已经麻袋拖进房中关上了门。 我靠到屋后,隔窗贴听。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5章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 “琪姐对你很有信心,但她也不能确保你是否能顺利完成这次行动。所以连日来,发丘门的兄弟们就潜伏在进出这里的各个要道,以防你遇到什么危险。” 据她所说,姒玮琪她们严阵以待以确保我的安全,可是我并没有走她们事先预想的路线,所以,我会晚了一步。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是根据许倩留下的标记找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按照许倩的指引经过搜寻,程逸芸发现了这里的所在,当她继续沿途搜寻,就发现了这个村庄,还在距离这里几十里外偶遇了那个喇嘛。 “就在昨夜,我带领七个兄弟误入了一片怪异的森林,结果却发现另一队在不远处策应我们的兄弟的尸体,他们全死了,肢体不全。” “这么会这样?”我有点担忧起来。 “当时,只听到林里传出怪啸声,树木摇撼,我还没来得及做好防御准备,突然出现了一群可怕的山啸,它们高大凶猛,行动敏捷。” 就这样,程逸芸带领的人与那些吃人的山啸短兵相接。 “林坤,真的太可怕了,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的人都死了,只剩我逃出生天。”程逸芸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就剩你一人了?”我问道。“你腿上的血渍……” 她的两眼湿润了,说道:“兄弟们的血,染红了树林……如果没有他们掩护,我根本跑不掉。” 程逸芸开始抽泣。 “你们都没枪吗?” “不管用!那些怪物山啸的数量太多,而且,枪根本抵挡不住它们迅猛的攻击。” “奇怪了,我来的一路上,到没有遇到什么怪物。”我纳闷道。 “可能是因为你是一个人,而我们是一队人马,你行走动静很小,如果人多的话,很容易被他们捕捉到气息,所以我一人逃跑时,就躲开了那些山啸。” “好了,万幸的是你没事。”我一把搂住程逸芸,用我的胸膛将她埋没进去。 “对了,你来到这村庄时,村民们没有袭击你?” 程逸芸摇了摇头,“我才没你这么鲁莽,这个地方诡异得很,我没有打草惊蛇,在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很不友好,而且整个村子都是神神道道的。” 天已蒙蒙亮,东方天际的朝霞一派血红,重峦叠嶂之巅几抹浓稠的灰云缓缓弥漫开来,东天灰红交染,就像一单鲜血浸染的裹尸布。 村庄异常的安静。 我早上起来,前去找出去的路。我围着村落转了一圈,四处张望,趁身份还没被揭穿,赶紧搞两匹马,再弄些干粮和钱。 突然,一股烂脓馊肉恶臭从西村传来。 “什么味道,这么臭!”我走过去一看,恶心得差点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 只见,在西村头有块空地,十来颗槐树间架了铁索,上面倒吊着七八只刮了皮毛的生猪,每只下面对应地放着个大桶。这里就像个暴尸场,倒吊着尸体,在烈日下暴晒碾油,不禁让人想起当年墨索里尼暴尸米兰广场。 尸油一滴一滴地落进下面的桶,浓稠馊黄,凝成膏状。 “尸油?”我惊惶半晌,“这些村民拿这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难道是又有什么宗教仪式了?”我提步走去。 正午时,村民们成群结队地提着麻袋,吆喝着驴车往山里去 了。我跟了半道儿,“他们要去易货?这说明彝族马帮的人来了。”于是我兴奋起来,只要找到出路,就可以出去了。 这时,那老巫婆拄着拐杖,一步一跛地向我走来,“圣使,不知活佛的旨意……” 我哪里有工夫搭理,头也不回,道:“你们为何不跟我禀报就擅作主张,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这叫我如何宣旨?” “这……”那老太一时语塞,“那老奴就在喇嘛庙恭候圣使。” “滚吧!”我一路快走回到小院,推开门,只见卓玛和程逸芸正聊着天。 “卓玛?” “哥哥,我给你送午饭来了!” “谢谢卓玛。” “大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饭了。”卓玛低着头,忧郁的两眼挂着泪花。 “怎么了?是不是你父母……” “不是。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死了,父亲去年进山砍柴,被山猴子吃了。”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不起卓玛。这些天多亏了你,等哥哥离开这里,一定回来看你。” 卓玛摇摇头,“不用了。” “怎么了?”我注意到卓玛的反常。 “哥哥,我回去了。”卓玛带着哭腔说。 “卓玛,哥哥送你回家。” “不用!”卓玛转身跑了,刚出院门,她忽然停住脚,回过头忧伤地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我感到不妙,一个箭步冲出门追上卓玛,拉着她的手,问道:“卓玛,是不是有人要欺负你?不要怕,有哥哥在。” “哥哥……明天我就要嫁给阴公公了。” “他们把你嫁给个老头?” “我昨晚听见村长他们的话,说三年到了,该祭奠阴公公了……” “祭奠?那个阴公公已经死了?”我大惊失色道。 “我们村每三年都要嫁一个女孩给阴公公,但是村里都会一直瞒着那个女孩,直到出嫁前的夜里,她才会知道。爹曾经说过,那样做是怕女孩上吊自杀……没有人愿意嫁给阴公公。” “卓玛别怕,今天你就别回家了,留在这里,我看谁敢闯进来!” “哥哥……没有用的,我妹妹还在他们手上,如果我不去,他们就会把我妹妹嫁给阴公公。” “又是配阴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个地方人会如此热衷于配阴婚,这么做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我一边怒向胆边生,一边安慰卓玛,道:“卓玛,听哥哥的话,你不要回去了,我会想办法救你妹妹的。” “可是……”卓玛焦虑不安。 “就这么说定了!”我牵着卓玛的手,带她回木屋中,“逸芸你照顾好卓玛,那些村民今天好像出去易货,我想法打探他们出村的路。” “哥哥,爹说过,根本没有出村的路。” “卓玛,肯定有路出村!”我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等我找到彝族马帮,弄两匹马,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我带着一脸的愤怒,直闯进驼背家中,喝道:“你们去把那个什么班波叫来!” 驼背老头和黑脸村妇吓了一跳,见我一脸愠怒,只好唯唯诺诺,道:“遵命。” 等老巫婆到后,我指着她破口大骂,道:“你好大的单子,为什么又要冥婚?为什么不跟我汇报,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圣使?简直就是佛理不容。” “圣使息怒。圣使有所不知,阴公公已成地仙,村里每三年都须嫁处子之女祭拜,否则地仙发怒,村里就要遭灭顶之灾。” “胡说八道!” “圣使,您跟随喇嘛那么久,不会不知道吧?”老巫婆斜眼瞪着我。 “混账!竟敢质问我!你们还不知道本使的法力如何?”我一拳将土墙打穿。 “圣使息怒!”老巫婆赶忙下跪。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 “来人啊,不好了!小丫跳河了!!” “来人呀!!” 村外炸了营。 不多时,几个汉子抬着一具女尸进房,“班波,村长,卓玛的妹妹小丫昨晚听见要把她和她姐姐一起嫁阴婚,就跳河了……” 原来。这帮可恶的村民还不止嫁卓玛一个,就连她的妹妹也要嫁阴婚,简直岂有此理。如此热衷于这件事,莫非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事业? 驼背老头猛吸着旱烟,道:“唉……才十五岁的小丫就这么没了?可惜了,嘿嘿。” 女尸看上去十四五岁,浑身浇湿,头发凌乱面孔惨白,两眼珠子泡胀凸出眼皮,积水的腹部隆起。 “咦?卓玛呢?”驼背老头问道。 “不知道哇,中午就没有见人。” “快去找!” “你敢!”我一把将老头提起来,喝道:“要是你敢动卓玛一下,我就毁了你们村!” br /> 我放下老头,问道:“彝族马帮呢?” 众人面面相觑,诧异道:“圣使,彝族马帮打前年起就没有再来了,您不知道?” “那你们去哪儿易货?”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啊,您不知道?”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我心里暗暗记住了这名字,“本使要回去休息了,你们不可踏进小院一步,知道吗?” “是……” 时近黄昏,山间天色黑得早。 东村头,数百村民满载而归,出村时空扁的麻袋,现在已装得满满的,麻疹脸瘸腿吃力地拖着一口长麻袋,不时咯咯咯怪笑。 我循东山方向望去,崇山峻岭,“莫非东边有县城或者小镇?” 麻疹脸瘸腿将麻袋拖进他家院里,贼眉鼠眼地左右瞅瞅,见没人跟去,就关了木门。我感到奇怪,“这些刁民到底在干什么?他们离村时,麻袋都是空的,那么,他们用什么去跟别人易货呢?他们根本就没有带上任何东西,而现在却都满载而归。”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干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我绕到瘸腿家的后墙,翻了进去。 院里就一间木屋,老式的院落,纸糊的木窗。瘸腿已经麻袋拖进房中关上了门。 我靠到屋后,隔窗贴听。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6章 狂暴之徒 “哈哈哈,老子光棍大半辈子了,今儿咱也娶媳妇了!”那麻疹脸瘸子笑道,“你叫啥名字?嘿嘿,害羞啊?你长得像山里的花儿一样,咱就叫你花花吧?” “花花,咱上床吧,给我生个娃,跟你一样美。” “哈哈哈,老子光棍大半辈子了,今儿咱也娶媳妇了!”那麻疹脸瘸子笑道,“你叫啥名字?嘿嘿,害羞啊?你长得像山里的花儿一样,咱就叫你花花吧?” 这时,我便听到房中好像传出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不要,救命啊” “嘿嘿嘿……我脱你衣服嘞,嘿嘿……” “呜呜呜呜……” “嘿嘿嘿……我脱你衣服嘞,嘿嘿……” “呜呜呜呜……” 我在门外听得一凛,心里骂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刁民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我将纸窗户戳个洞,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连连倒抽了几口冷气,浑身汗毛倒竖。 此情此景,我干呕了两下。 “谁!”瘸腿一声暴吼。 我纵身上墙,横越而出。当我快跑回小院,却不见卓玛和程逸芸,我喊了两声,“逸芸?卓玛?你们在哪?” 我心急如焚,但是里面空无一人,这时程逸芸回来了,她手里提着军用水壶。 “逸芸,卓玛呢?” “在屋里啊,她说口很渴想喝水,所以我……” “逸芸,卓玛呢?” “刚刚还在屋里啊。” “糟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救人!” “你手无寸铁怎么救?”程逸芸制止道。 “无论如何都要救人!”我态度很是坚决。 程逸芸领着我进里屋,打开背包,里面有一套迷彩,一件防弹背心,两支折叠式微型冲锋枪,一把手枪,以及五个弹夹。 > 阴霾的天空乌云沉积,天色幽暗。出了小院,村里不见一人,遥望阴山乱坟岗,点点红灯笼如鬼火飘然。山里起风了,不多时黑天开始飘雨。我一路飞跑直奔乱坟岗而去。 山里起风了,不多时黑天开始飘雨。 几百村民聚在坟场,提着红灯笼。 驼背老头唉声叹气,道:“丫头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要怪大伙儿噢,我们也是没办法。你跟了阴公公,不愁吃来不愁穿……” 老头阴邪地哼起小曲,“每年那个清明呀,七月那个半呐,逢年过节哟嗬,咱给你烧纸钱哟喂,你不愁吃来不愁穿唷。” 黑脸村妇挺着肚子,也学着老头,怪笑唱着,“阴山老坟哟,夜里那个冷呀,咱给你做棉袄哟……” 两个邪恶的小女孩,摸出剪刀,咯咯咯笑得癫狂,“驼背公公,听娘说,被嫁给阴公公的人会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升?” 我撞开人群,抢到驼背老头跟前,一把将他提起来,“我说过,谁敢动卓玛一下,我绝不轻饶。” 只见卓玛穿着一身鲜红的袄子,梳着麻花辫,脸色煞白目光呆滞。她站在一座怪异的墓碑前,碑上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正中间又用汉字写着“阴公地府”。 墓碑之后是一座隆起的坟包,几个村民将坟包挖开了大半,里面有一道铁链锁死的实心铁门,已锈迹斑斑,看来里面有个墓室。 就在这时候,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他的装束看上去和这些村民脏兮兮的衣服有点不同,虽然不是什么考究的面料,但是看起来十分的怪异。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他也不答话,只顾阴笑。 黑脸村妇咧着嘴,露出一口烂牙,奸笑道:“你以为你还是圣使啊?班波早说了,你是个冒牌货,你什么都不知道!嘿嘿,阴婚敬地仙,这是活佛定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 “生毛子,他是生毛子!” “剁了他!” “生毛子,刮哒个生毛子!” 村民们抓狂了。 这时,那个怪人缓缓抬头,两眼幽光森森。 “卓玛!”我一把甩翻驼背老头,向卓玛靠过去。 卓玛失魂落魄地侧过头,说道:“哥哥……你快跑……他是活佛的护发……你打不过他的……” “什么狗屁护法!”我向天鸣枪,“老子的确不是什么狗屁使者,但我手上的家伙可是真货。” 卓玛好像被他们灌了迷汤,有些神智不清,“哥哥,再见,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你快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剁了他!”这时,正在抛坟的麻疹脸瘸腿抡起锄头冲过来,“嘿生毛子!” “哒哒哒”,我拿起冲锋枪,对准他就是三枪。“哎呀!”麻疹脸瘸腿顿时满脸洞穿,应声倒地。 “嘿生毛子!”随即,那个满脸爬着蜈蚣的老头也挥起铁铲砍向我。 “哒哒哒”我又是三枪,老头被打得仰翻倒地。 可是,那些村民们不但不惧,反倒拥过来。我不由得慌乱起来,“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连扫,那些村民身体穿洞冒血,微退几步,却又靠过来。 这些村民两眼寒光森森,血红的灯笼映出他们邪恶而狰狞的面孔。 这时,令我不敢相信的是,那个麻疹脸瘸腿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血,“嘿嘿生毛子……” “怎么会这样?” 随后,那个蜈蚣老头也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让我深陷异域怪境,卓玛还在木纳地说:“哥哥…快跑,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转头看向那个怪人,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中都是不屑。 “难道是?”一幕可怕的回忆骤然蹦出脑海。 屠宰场,那个打不死的提刀怪人。 “操蛋!原来是你!”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抽身直夺那个怪人。我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喝道:“所有的人,后退!快后退!” 那怪人冷笑几声,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提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只觉那家伙怪力无穷,摔得我浑身都要散架了。我抬枪瞄着怪人的面门,抠下扳机,最后三发子弹射了出去。枪声一响,他立马面孔爆血,仰倒在地 。 我趁机后翻起身。 可是我还没站稳,他又缓缓站起来,七窍冒黑血,“嘿嘿生毛子……” “哥哥……快跑……” 这时候,村民们已经将我层层围死。突然,我后脑一震,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而在我身后,一个村民缓缓放下铁锹,此人正是三天前在灵场操起柴刀要砍杀我的那个青年。 那青年粗声粗气地说:“村长,这个人交给我来分肢,我要把他做成肉馍饼子,赶明儿祭地仙用。” “好的,莫西,他就交给你了!” “这生毛子还有个同伙,是个女的,长得漂亮啊,我要脱了她的裤子,让她陪咱全村儿的孤老爷们睡觉,嘿嘿,给咱全村儿的汉子们都生个娃儿……”麻疹脸瘸腿满脸是血,可他却笑得猥亵淫恶。 驼背村长鼻孔黑血流不止,他从地上抓了把泥塞进鼻孔,说道:“快把生毛子拖走,不要误了咱的大事。” 莫西和麻疹脸瘸腿将我拖到西村口的吊尸场。 瘸腿阴笑几声,说道:“干脆把他手脚剁了,吊起来淌油。听说活生生的崽子吊起来,用钩子钩住他的肩胛骨,他会痛得浑身发抖,出的油新鲜,好用。” “不行,我要把他剁成肉饼子祭祀阴公公。”莫西挑了把杀牛刀,然后将我抬上一个肢解牲畜用的石板。 “瘸腿,帮我把他手臂摁死了,我要下刀了。” 麻疹脸瘸腿死死地按住我两手,“就这样宰了?怪可惜的,还是熬油吧。” “人是我抓的,谁要跟我抢,我就宰了谁!” “好吧,就这么干。你要砍就快点,我还要去抓那个城里的妞,嘿嘿。” 那一刻,我已经感觉到死神离我不过是一步之遥了。 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死在了这里。 莫西举起砍柴刀,狠狠地削下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 我感到自己的脖子热热的,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诧异地睁开眼,却发现莫西的那一砍柴刀,并没有砍在我身上,而是砍在了麻疹脸瘸腿的脑袋里,他将砍柴刀一劈一拉,瘸腿的半个头被削下来,连吭气都来不及就倒地毙命。 莫西随即砍断了我的绳索。惊魂未定的我,立马跃身而起。 我看着身旁只剩下半个头颅的麻疹脸瘸腿,又看莫西扔了砍柴刀,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帮你什么?” “救出丫头!” “我刚才救卓玛的时候,你却偷袭我,现在居然跟我说起救人了。” “只有晚上才能救丫头。现在他们都在乱坟岗那边,我们无从下手。等晚上,我们才能掘坟救人!” “整村的人都巴不得她死,而你……” “我喜欢丫头,打小就开始喜欢上她了。” “救了丫头,然后呢?出村的路在哪里?” 莫西将瘸腿的尸体抬上石板,捡起砍柴刀,说道:“出东村一直往北走就是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7章 邪教疑云 听到这话,我既惊讶又疑惑,“可是,卓玛不是说麻王沟没有路可以出去吗?” “麻王沟有个规矩,绝不让未婚的女人知道出去的路,因为她们中的每一人,都可能被指定阴婚,若她们知道了出路就会逃跑。”莫西解释道。 “你是这里的人我如何相信你?”我将信将疑。 “虽然我打小就在麻王沟长大,但我和他们不一样!”他说的斩钉截铁,语气强硬,“三年前,古藏教来到这里,村民们就开始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们。” “古藏教?!”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抽出了一下。 “你不知道啊,以前的他们是多么纯朴善良,我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可古藏教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流露出哀伤,“偛傟喇嘛告诉他们,只要诡异古藏教就可以让他们长生不死,然后……” “然后这里的人就成了古藏教的信徒!” “是的!”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如果有人不信教,就会被认为是不祥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不死之身的,还会被排斥。” 我注意到那瘸子的死和屠宰场遇到的怪人如出一辙,只要完全破坏他们的头颅,他们就无法再活动。 “古藏教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而且……” “这我也不清楚,偛傟喇嘛给了他们一种神奇的药,吃了以后就会长生不老。” “这药还有吗?” “没有了,这个药其实吃了才没多久,之前他们给的长生不来药只能令人醉仙梦死,但是自从吃了这个药,就算是腿断了,也不会疼,这个死瘸子的腿就是那时候断的。”说着,莫西操起镰刀在瘸子的身上割了一刀,“村民们回来若不见你的尸体,整村人就会围捕你。在夜里,他们的眼睛很好使,而且力大无穷。赶紧帮我把矮子脱光了,宰成肉饼,然后把你的衣服放在旁边,就当是你的尸体吧。” 我脱下衣服扔给他,“谢了,我还有事要办,晚上坟场见!” “对了,你这么一说,那卓玛吃药了没?” “没有,像卓玛这样从小就被指定了阴婚的人,是不祥之人,没有资格吃药。” “好!”我飞跑回小院,找到程逸芸。 “你的衣服呢?”程逸芸问。 “我没时间解释,情况紧急,快跟我去救人。” 坟场那头红灯笼逐个熄灭,雨下大了,浇湿了灯笼,风变得更凛冽。 不多久,只见一簇簇黑影回村。 “他们回村了,是时候救人了。” 我俩从村旁的林子里绕道走,一路避开了那些村民。 赶到坟场时,程逸芸看看表,临晨2点30分。 乱坟岗死寂无声,走过大大小小的坟包,前方一座孤坟前站着个人。 “谁?”我厉声问道。 “是我!” 原来是莫西。 莫西递给我一杆铁锹,“快挖!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接过铁锹,“逸芸,你帮我把风!” 我俩拼命地刨坟,挖了一个多小时,墓穴铁门逐渐露出来。随即,他迫不及待地下进墓穴,我赶忙制止,道:“还是我下去吧,你赶紧回村弄两匹马,如果没马,驴车也可以。” “可是……” “你别管那么多了,这里就交给我了,得手之后,你到东村口等我们。” 他点点头,爬出坟穴,向东而去。我一手握紧枪,一手举着手电,跳进墓穴来到铁门跟前,对准锁链就是一枪,推推铁门,“嘎吱吱吱…”顿耳的锈响,门应声而开。 墓穴铁门之后是一条深长的墓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躬身行走,照着手电,进了墓道,电筒光竟然照不到墓道的尽头。 墓道由红砖构筑,宽不到四尺,长年闭塞,潮腐之气令人窒息,泥地凹凸不平,身后铁门外乱坟岗的阴风灌入墓道,在黑不见底的深处幽旋,那风声就像是老坟场里深夜的鬼哭。 我加快了步伐,呼吸加重,心跳声清晰可闻。 墓道深长,大概走了一百多步,前面又是一道铁门。我一枪崩了铁锁,推开门,一股强烈的腥臭和烂肉臭扑面而来,这臭味让人根本无法忍受,哪怕是屏住呼吸,臭味都往鼻孔和嘴里钻,臭得让人晕眩。 我举电筒一看,这竟然又是一条地道,前方黑不见底。我刚踏出一步,脚下“喀嚓”一声。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踩在一摊骸骨上,尸体高度腐败,森森白骨上只剩几缕腐烂的筋肉,尸体旁是一团撕烂的红棉袄。 “该死!”我看着地上的尸体,一看就知道,临死之前她还在死命地敲打着铁门。 我撕下自己的裤腿布掩住鼻孔,四下观察了一下,“ 不大对劲,这骸骨明显是四分五裂的,就像是被野兽啃过,难道……” 再往前走了十几步,又是一推啃烂的死人骨头、撕碎的红袄子。但是,这条墓道和先前的有所不同,它两壁上面有很多怪异的壁画,由很多石板组成。壁画上面都是丧葬的情景,最后几幅画着坟里的尸体爬出来到处袭击人。 我只顾往前走,到尽头处又是一道铁门,但门没上锁,一推就开。我进去一看,环形的墓室,一口黑漆棺材当中放,两边各摆了一口铁桶,桶里满是膏状油脂,里面浸着几圈棉绳一直连到油碗里,那碗里浮着点燃的棉绳。 “你妹的,是尸油灯。”我猛然回忆起瘸子他们几个熬尸油的场景。 墓室的墙上都是诡异的壁画:棺材,尸体,在棺材里生长的尸体,毛发长得拖地的僵尸。其中,最奇怪的一幅,一个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 棺材的四面都刻了一个鲜红色的符号,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强烈的耳鸣和心跳骤然而来。就在这时,我猛然看见卓玛一个人瘫靠在墙边发愣。 “卓玛!”我摇了摇她的两肩。 但是,卓玛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抱起她就往回走。 但是,墓道狭窄,抱着她我只能侧身行走。就在此时,“咣当”一声,身后墓室里传出一声闷响。我顾不得身后,一个劲地往外冲。 “嗷噢!”身后一声咆哮,尸臭更浓了。 我一脚踹开铁门,冲了出去,将卓玛递到程逸芸怀中,“逸芸,你带丫头先走!” > “快走!” “嗷噢!”身后的怪啸越来越近。 我转身回墓穴正想锁上铁门,此刻一股怪力从门后突出,我被弹出一丈远。 “什么?”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墓穴 里走出来个浑身长黑毛的怪尸,头发长得拖地。 “快走!”我举枪对准黑毛怪尸的脑袋连抠扳机,一连七枪,怪尸脑袋爆烂,但是,依旧没有丝毫的减速,一抓扑杀过来,我侧身躲闪。 在转身之际,我瞥了一眼左手禁戒,奇怪的是,禁戒没有丝毫的反应,此情此景,我甚至怀疑,禁戒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妈的,真活见鬼了,禁戒怎么没有反应?” 我直接把一梭子子弹都大了出去,那怪尸的脑门已经裂了口,可它越发抓狂,撕开嘴扑向了程逸芸。程逸芸抓起冲锋枪一梭子狂扫,怪尸浑身爆血却不倒。 程逸芸闪过一旁,我想起了那瘸子的死因,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头部才是它的死穴,于是我抡起铁锹,历喝一声,铲掉了怪尸的脑袋。 随即,那东西就倒在了地上,我累得气喘吁吁,卓玛还是神智不清。 “没时间休息,赶紧去东村口!”我背起卓玛,走山林小路绕道往东村而去。 我们到的时候,莫西已经架着辆驴车焦急地在东村口等待。见我赶到,莫西有些兴奋,但更恐慌,他微颤地说:“快走,迟些时候山魈就要出来捕猎了……” “山魈?”我心一紧,“逸芸快上驴车!”然后又对莫西说道:“你来拉驴车,我开路!” 莫西将肩上的红布包袱往驴身上一挂,拽着缰绳就走。我将手枪补上子弹,走在最前面。 山里风阴雨凉,我们不住地打哆嗦,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只管赶路。三更天,阴山黑林间不时几声怪啸,黑森里几点冥火飘忽不定。 我悬着一颗心,那长毛怪尸像变幻扭曲着面孔的怨灵渗透人心,一幕幕荒诞变怪的血腥和诡异的场景阴魂不散地在我脑海里时隐时现,异度深寒。 “不好,卓玛浑身冰冷!”程逸芸一把一把地抓起稻草往卓玛身上铺。 莫西脱下棉衣盖在卓玛身上,“丫头,丫头……” “太冷了!”我咬着牙强止浑身冰裂的寒意。 “给!”莫西从包袱里取出一瓶自酿的土酒,我抓过来猛灌几口,道:“这酒带劲儿!” 在阴湿的山林间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的树林越来越稠密,夜色下的山峰重峦叠嶂。 “这不太像是邻近县城和小镇的路线,这更像是在步入一个千里无人区。”我停住脚步,一脸疑惑,“这是出村的路吗?!” “这是唯一可以出村的路。”莫西肯定道。 “不可能。” 既然村民们能够掠夺货物甚至是外乡人的尸体,那么附近就可能有一个小镇或者小县。蜈蚣老头手里的那本时尚杂志,说明这附近必然有小镇。 “原始森林千里深山里,会有一个能卖时尚杂志的县城?” “信不信由你!”莫西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叹了口气道,“这是唯一的路,反正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8章 峡谷 天蒙蒙亮,我们到达了一处绝壁,前方没有路,只有一条深长的峡谷。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我把抢抵着莫西的腰杆,“你把我们带进了绝路!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是唯一的路!”莫西极目远眺。 我向山对面望去,只见对山头好像有条盘山公路,可脚下的深渊隔断了去路。 那山渊宽过一百米,往下看只见灰雾蒙蒙深不见底。 阴暗的晨天,灰沉的浓雾缓缓上升,笼罩着千百山峦。 “你们走开……我还活着……我不跟你们走……走开……走开……”卓玛面色惨白嘴唇灰淡,神志不清地说起了胡话。 “路在哪里?”程逸芸急了,“你倒是说啊。” 莫西面无血色地说:“路就在山壁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记住,都是假的。”莫西神经质地癫抖起来。 我环顾四周,峭壁三面临渊,左面绝壁凹处有个土坡,走进一看,顿感一阵晕眩。土坡之下是一条沿着峭壁凿出来的石路,最窄之处不过一尺宽,险道内向嶙峋怪石而外临万丈深渊,路势崎岖陡峭。下方浓雾重重,壁道深不见头。 “费什么话!跟上我!”为今之计,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说完,我一手扛起卓玛一手扶着山壁,沿着山路往下挪身。程逸芸紧随其后。而莫西面带惧色,此时已无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下山。 脚下坑坎凹凸,山岩陡斜,不出百步,我已是两腿酸胀。 “不要拖我!走开!”卓玛浑身发颤,口齿不清,“哥哥,快赶他们走……” 我只觉身负千斤,加上连日来的劳累与饥寒已使我无力再可透支。两脚冰凉,腿下筋颤,仿佛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我的两腿把我往山崖下拽。 “你们走开,我不跟你们走……”卓玛在我肩膀上不住地说胡话。 “还撑得住吗?”程逸芸低声问道。 “撑不住也得撑!”我的步子放慢了。 “快下山了!”莫西面无血色地说。 我俯瞰崖下,灰雾更稠密,山渊依然深不见底,骂道:“你小子也说话话了,快下山了?我看还早得很!” 话音未落,前方一抹浓雾散去,山路变得宽敞起来,又走了五十步,地势越发平坦。 “好浓的雾,笼罩了一切,竟使人误以为这悬崖很高,其实不过就五十多米!”程逸芸松了口气。 莫西的脸色开始变得死灰,就像染上了霍乱。 我肩膀酸了,将卓玛交给莫西,“来,咱俩换换!” “你们听,前面好像有个汽车站!”程逸芸眼睛一亮。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车站?” 莫西一言不发,低着头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 “不对,肯定有车站。你仔细听!” 我将信将疑侧耳聆听,果然有人声。但是,前方雾气很浓,十尺之外一片浑沌,举头不见朝日。 “不仅有人声,还有马达声。”但是这声音好像是从前方传来,又好像它四面而来,没有确切的方位。 “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疾步而前。 声音越来越近。 “你们看,前面有人!”程逸芸兴奋地说。 灰雾涌聚,朦胧隐约之间似乎有一大群人朝我我们走来。 “等会儿!”我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不对劲……”程逸芸横举冲锋枪。 莫西颤声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记住,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 我侧过头奇怪地盯了莫西一眼,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 此时我的声音僵住了,只见身旁一簇人群涌过,转而便消失在数尺之外的浓雾中。 程逸芸目瞪口呆。 “那些人好像没有看到我们?”我不解地问,雾气虽浓,但刚才那些人近在咫尺伸手可及。 “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莫西把卓玛放在草地上,蹲下身抱头怪吟,神经质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你怎么了?”我倒抽一口凉气。 程逸芸这时才回过神来,“刚才,刚才……那些人……” “你看到了什么?” “你不觉得,刚才那些人都是影子?” “影子?” “对,雾里的影子,他们在雾气里穿梭……” 莫西狠狠地拽下自己一把头发,抓烂头皮,吼道:“你们快走!带着丫头快走!快走!” “快走!不要让那些冤魂缠上!我的布包袱里,有……”莫西眼鼻流血,说话艰难,“快……” 程逸芸一把抓起莫西身旁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厚厚的几十叠冥纸。 莫西耳朵开始淌血,说道:“麻王沟冤孽深重,看来我是逃不掉了!你们快走吧。”莫西两眼血丝突现,眼神慌乱恐惧。 “哥哥,他们来了……”卓玛气若游丝。 一阵怪风骤起,飞砂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 呼——呼——呜呜呜呜——怪风卷起万千阴哭,转瞬即逝。 缓缓开眼,雾气依然浓密。 “怪了!既然吹风了,怎么没有把山雾吹散?”我问程逸芸,而她一脸茫然。 莫西僵在地上,面孔扭曲,两眼淤黑,七窍冒血。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断气。 莫西把自己的头发抓扯得七零八落,在头顶上抠出一道道血痕,“快带丫头走!快走!”莫西最后的声音从远方的灰雾深间飘然而至。 卓玛神智不清地说道:“大鹏金翅……圣王窟……” 一抹灰雾淡去,前方几耸山丘若隐若现。 “你看,前面有几辆长途汽车!”程逸芸兴奋地说。 我并不答话,这荒山深林中连公路都没有,哪里会有长途汽车,但前方确有几辆大巴车,死灰的雾气团团聚拢遮掩住长途车,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迎着死雾走近长途车,两人的心跳骤然而停,阴寒之气挤入浑身每个毛孔,灵魂凝固了,眼前的一切令人魂飞魄散。 这里是一处干涸的河沟,十多辆长途大巴车横七竖八地摆在沟里,车体都严重扭曲变形,玻璃粉碎,锈迹斑斑,有几辆四轮朝天,有的车厢撕裂。更令人骇然的是,车内尸体重叠,残肢遍 地。这些尸体形态怪异,两手伸出车窗,有的尸体头往外钻,看上去好像整列车厢里千百只手死命地在往外抢。 我抬头仰望,前方一峰绝壁耸入云霄。 “这些车辆都搁在峭壁下的河沟,难道都是从山上坠车而落入渊底的?”我诧异道。 “很有可能!”程逸芸说道,“你看,这些尸体面孔极度扭曲,下颚拉长面部浮肿而淤血,这种死相很像是在强大惯性作用下造成的剧烈震荡,使人体内颅腔及五脏震裂血压骤然升高血管爆裂。”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车的人在汽车坠地之时,在死之前,他们嘶叫着抓狂着要逃离车厢,挣命地抢身,相互践踏,尸重尸堆。一阵阴风袭过,死寂的车厢内“唧唧唧唧”锈响。 “咕咕,嗤嗤哧……”车厢里几声微弱的怪喘,两具尸体蠕动了几下。 程逸芸立即推了推我。 他放下卓玛,掏出了枪。 “咿咿呀……”尸体又蠕动了一下。 “哧哧哧……”车厢里突然蹿出几只山猫,冲着我呲牙咧嘴。 原来是这些山猫在啃尸。 “砰!”我举枪打爆一只山猫,其余几只惊逃不见。 遍地的残骸,重叠的尸体。 绝壁之侧,又有一道凿出来的石路。 突然,程逸芸拍了我一下,叫我回头看,我转过身,只见身后那片浓雾中隐约有一群人影正悄无声息地靠向我们。 “快走!”我背起卓玛拉着程逸芸就跑。 两人顺着山岩石路连攀带爬地上到半山腰,这时天下起雨来。 山间的灰雾缓缓沉到渊底,聚成一片厚实的阴瘴,马达声哭声笑声呻吟声透出阴云回荡在幽暗的阴渊。 > 我和程逸芸顾不得连日的劳累和浑身的酸软,一路抢攀上山。翻过一座残岩,眼前便是一条盘山路。 “那些汽车可能是从这条路上跌下山崖的。”程逸芸有气无力地说。 “地上是什么?”我的两脚正踩在一层油膏上,滑腻腻的。 地上的膏油粘稠,其表面的车轮印清晰可辨,顺着轮印往前看,不远处有道山弯,轮印并没有拐弯的迹象,而是直直地拉向崖边。 我恍然大悟,尸油!” “尸油?” “那些村民把尸油涂在山路上的拐弯处,长途汽车从这里经过时,轮胎打滑无法拐弯,所以冲下了山崖……” “没错,悬崖下的汽车残骸和尸体,都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我倒抽两口凉气,时尚杂志、女尸……都是那些村民用尸油制造车祸,抢掠而来的。 “不好!雾气又来了!” 山渊下的雾气冤魂不散地又聚拢过来。 程逸芸突然想起莫西留下的布包袱,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打开包袱,抓起里面的冥纸大把大把地飞洒。 冥纸随风飞散,雪花般地飘落, 死沉的雾气缓缓下降。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卓玛额头上满是汗珠。 “快、离开这里……” 山里的天黑得很早。 傍晚时分,山风骤起。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6章 狂暴之徒 “哈哈哈,老子光棍大半辈子了,今儿咱也娶媳妇了!”那麻疹脸瘸子笑道,“你叫啥名字?嘿嘿,害羞啊?你长得像山里的花儿一样,咱就叫你花花吧?” “花花,咱上床吧,给我生个娃,跟你一样美。” “哈哈哈,老子光棍大半辈子了,今儿咱也娶媳妇了!”那麻疹脸瘸子笑道,“你叫啥名字?嘿嘿,害羞啊?你长得像山里的花儿一样,咱就叫你花花吧?” 这时,我便听到房中好像传出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不要,救命啊” “嘿嘿嘿……我脱你衣服嘞,嘿嘿……” “呜呜呜呜……” “嘿嘿嘿……我脱你衣服嘞,嘿嘿……” “呜呜呜呜……” 我在门外听得一凛,心里骂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刁民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我将纸窗户戳个洞,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连连倒抽了几口冷气,浑身汗毛倒竖。 此情此景,我干呕了两下。 “谁!”瘸腿一声暴吼。 我纵身上墙,横越而出。当我快跑回小院,却不见卓玛和程逸芸,我喊了两声,“逸芸?卓玛?你们在哪?” 我心急如焚,但是里面空无一人,这时程逸芸回来了,她手里提着军用水壶。 “逸芸,卓玛呢?” “在屋里啊,她说口很渴想喝水,所以我……” “逸芸,卓玛呢?” “刚刚还在屋里啊。” “糟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救人!” “你手无寸铁怎么救?”程逸芸制止道。 “无论如何都要救人!”我态度很是坚决。 程逸芸领着我进里屋,打开背包,里面有一套迷彩,一件防弹背心,两支折叠式微型冲锋枪,一把手枪,以及五个弹夹。 > 阴霾的天空乌云沉积,天色幽暗。出了小院,村里不见一人,遥望阴山乱坟岗,点点红灯笼如鬼火飘然。山里起风了,不多时黑天开始飘雨。我一路飞跑直奔乱坟岗而去。 山里起风了,不多时黑天开始飘雨。 几百村民聚在坟场,提着红灯笼。 驼背老头唉声叹气,道:“丫头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要怪大伙儿噢,我们也是没办法。你跟了阴公公,不愁吃来不愁穿……” 老头阴邪地哼起小曲,“每年那个清明呀,七月那个半呐,逢年过节哟嗬,咱给你烧纸钱哟喂,你不愁吃来不愁穿唷。” 黑脸村妇挺着肚子,也学着老头,怪笑唱着,“阴山老坟哟,夜里那个冷呀,咱给你做棉袄哟……” 两个邪恶的小女孩,摸出剪刀,咯咯咯笑得癫狂,“驼背公公,听娘说,被嫁给阴公公的人会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升?” 我撞开人群,抢到驼背老头跟前,一把将他提起来,“我说过,谁敢动卓玛一下,我绝不轻饶。” 只见卓玛穿着一身鲜红的袄子,梳着麻花辫,脸色煞白目光呆滞。她站在一座怪异的墓碑前,碑上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正中间又用汉字写着“阴公地府”。 墓碑之后是一座隆起的坟包,几个村民将坟包挖开了大半,里面有一道铁链锁死的实心铁门,已锈迹斑斑,看来里面有个墓室。 就在这时候,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他的装束看上去和这些村民脏兮兮的衣服有点不同,虽然不是什么考究的面料,但是看起来十分的怪异。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他也不答话,只顾阴笑。 黑脸村妇咧着嘴,露出一口烂牙,奸笑道:“你以为你还是圣使啊?班波早说了,你是个冒牌货,你什么都不知道!嘿嘿,阴婚敬地仙,这是活佛定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 “生毛子,他是生毛子!” “剁了他!” “生毛子,刮哒个生毛子!” 村民们抓狂了。 这时,那个怪人缓缓抬头,两眼幽光森森。 “卓玛!”我一把甩翻驼背老头,向卓玛靠过去。 卓玛失魂落魄地侧过头,说道:“哥哥……你快跑……他是活佛的护发……你打不过他的……” “什么狗屁护法!”我向天鸣枪,“老子的确不是什么狗屁使者,但我手上的家伙可是真货。” 卓玛好像被他们灌了迷汤,有些神智不清,“哥哥,再见,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你快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剁了他!”这时,正在抛坟的麻疹脸瘸腿抡起锄头冲过来,“嘿生毛子!” “哒哒哒”,我拿起冲锋枪,对准他就是三枪。“哎呀!”麻疹脸瘸腿顿时满脸洞穿,应声倒地。 “嘿生毛子!”随即,那个满脸爬着蜈蚣的老头也挥起铁铲砍向我。 “哒哒哒”我又是三枪,老头被打得仰翻倒地。 可是,那些村民们不但不惧,反倒拥过来。我不由得慌乱起来,“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连扫,那些村民身体穿洞冒血,微退几步,却又靠过来。 这些村民两眼寒光森森,血红的灯笼映出他们邪恶而狰狞的面孔。 这时,令我不敢相信的是,那个麻疹脸瘸腿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血,“嘿嘿生毛子……” “怎么会这样?” 随后,那个蜈蚣老头也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让我深陷异域怪境,卓玛还在木纳地说:“哥哥…快跑,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转头看向那个怪人,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中都是不屑。 “难道是?”一幕可怕的回忆骤然蹦出脑海。 屠宰场,那个打不死的提刀怪人。 “操蛋!原来是你!”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抽身直夺那个怪人。我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喝道:“所有的人,后退!快后退!” 那怪人冷笑几声,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提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只觉那家伙怪力无穷,摔得我浑身都要散架了。我抬枪瞄着怪人的面门,抠下扳机,最后三发子弹射了出去。枪声一响,他立马面孔爆血,仰倒在地 。 我趁机后翻起身。 可是我还没站稳,他又缓缓站起来,七窍冒黑血,“嘿嘿生毛子……” “哥哥……快跑……” 这时候,村民们已经将我层层围死。突然,我后脑一震,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而在我身后,一个村民缓缓放下铁锹,此人正是三天前在灵场操起柴刀要砍杀我的那个青年。 那青年粗声粗气地说:“村长,这个人交给我来分肢,我要把他做成肉馍饼子,赶明儿祭地仙用。” “好的,莫西,他就交给你了!” “这生毛子还有个同伙,是个女的,长得漂亮啊,我要脱了她的裤子,让她陪咱全村儿的孤老爷们睡觉,嘿嘿,给咱全村儿的汉子们都生个娃儿……”麻疹脸瘸腿满脸是血,可他却笑得猥亵淫恶。 驼背村长鼻孔黑血流不止,他从地上抓了把泥塞进鼻孔,说道:“快把生毛子拖走,不要误了咱的大事。” 莫西和麻疹脸瘸腿将我拖到西村口的吊尸场。 瘸腿阴笑几声,说道:“干脆把他手脚剁了,吊起来淌油。听说活生生的崽子吊起来,用钩子钩住他的肩胛骨,他会痛得浑身发抖,出的油新鲜,好用。” “不行,我要把他剁成肉饼子祭祀阴公公。”莫西挑了把杀牛刀,然后将我抬上一个肢解牲畜用的石板。 “瘸腿,帮我把他手臂摁死了,我要下刀了。” 麻疹脸瘸腿死死地按住我两手,“就这样宰了?怪可惜的,还是熬油吧。” “人是我抓的,谁要跟我抢,我就宰了谁!” “好吧,就这么干。你要砍就快点,我还要去抓那个城里的妞,嘿嘿。” 那一刻,我已经感觉到死神离我不过是一步之遥了。 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死在了这里。 莫西举起砍柴刀,狠狠地削下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 我感到自己的脖子热热的,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诧异地睁开眼,却发现莫西的那一砍柴刀,并没有砍在我身上,而是砍在了麻疹脸瘸腿的脑袋里,他将砍柴刀一劈一拉,瘸腿的半个头被削下来,连吭气都来不及就倒地毙命。 莫西随即砍断了我的绳索。惊魂未定的我,立马跃身而起。 我看着身旁只剩下半个头颅的麻疹脸瘸腿,又看莫西扔了砍柴刀,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帮你什么?” “救出丫头!” “我刚才救卓玛的时候,你却偷袭我,现在居然跟我说起救人了。” “只有晚上才能救丫头。现在他们都在乱坟岗那边,我们无从下手。等晚上,我们才能掘坟救人!” “整村的人都巴不得她死,而你……” “我喜欢丫头,打小就开始喜欢上她了。” “救了丫头,然后呢?出村的路在哪里?” 莫西将瘸腿的尸体抬上石板,捡起砍柴刀,说道:“出东村一直往北走就是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9章 红灯笼 顺着盘山路一走就是一天,我和程逸芸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们无力地靠岩而坐。路上车辆稀少,到腊月天时,这里大部地区暴雪封山,不可能再有车辆行驶。前几日被麻王沟村民劫掠的长途车可能就是今年最后一辆车了。 天色浑黑,不多时,寒风卷雪而下。 “太冷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光是卓玛受不了,就连我们也会被冻死的。”程逸芸抱着卓玛,偎依在我怀中,不约而同地瑟瑟发抖。 “我想想办法。”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能在路上拦车,我们就只能活活被冻死饿死。 可是,眼下根本没有办法拦到车。这地方实在太过阴森诡谲,就似乎是一个被外界遗忘的地方,车辆在这个季节,已经断绝了与这里的一切来往。我浑身僵麻,举头只见天空漫无边际的阴沉,刺骨的雪风呼啸着。 之前我还想着有彝族马帮会经过这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或许,历史上这些马帮确实出现过这里,但是历史的变革,他们已经被迫退出,现在,已经没有谁会在这个荒蛮之地,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红灯笼!”程逸芸突然看到了浓雾中有一丝闪光。 我绝望地一笑,有气无力地骂道:“那些村民又来了……你俩先走吧,这里我来抵挡……” “方向好像不对,你看前面半山腰,红光在那里!” “什么?”我有气无力地侧头看,不远处的山腰间有个红灯笼鬼火般的若隐若现,过了一会儿,红灯笼消失了。 “好像确实方向不一样。”我疑惑道。 “咣咣”几声阴郁的钟声,从浓雾里传来,震破雪夜的寂静,幽山阴林之夜的钟声更为诡异。 “这是……钟声?怎么会有钟声?”我和程逸芸面面相觑。 “咣咣”的钟声阴丧,声声摄魂,就像是敲响了阳寿尽头倒计时之钟,尔后黄泉之门将开。 “有钟声就多半有庙。与其在这里活活冻死,不如先找庙躲避风雪。”我背起卓玛,拖着程逸芸就往山腰走。 钟声越来越近,穿过松林,一座千年古刹印入眼帘。 古刹四周林雾环绕,煞白的雪,深暗的夜,映得古刹一片幽森寒蓝,黑寂的山林间不时传来老鸦凄凉的怪鸣。 我上前几步,异域冰蓝之下,依稀可见残破的木门之上一块半悬着的木匾,但是上面写的是藏文,我读不懂什么意思。荒郊野岭雪夜寒风幽森凄凉之中,杳无人气的古寺,寒意萧然,不禁让人汗毛倒竖起来。 “小心点。”我取出电筒,轻手轻脚地恰近庙门,程逸芸背着卓玛跟在后面。 微弱的手电光圈在暗黑与幽蓝之间显得光影扭曲,影像变怪离奇。 这座古庙已荒废多年,积水的泥地上苔藓与枯叶交杂,簌簌作声,院落很大,三面庙堂,外围是一环土墙,正中的大雄宝殿前两排松树笔直茂盛。手电光影之下,得见一切都已是残垣断壁,庙屋倾朽,阁楼垮塌,一派荒凉寂静。齐腰的杂草丛生,山风偶过,庙房嘎吱木响。 庭院延伸向正殿之后,望眼而去只见一抹浓黑的幽深,凝神细听只闻阴风惨惨犹如鬼哭。 踏进正殿,佛像破损不堪,香案桌椅上灰砂厚沉。 这时,森黑的后院响起一阵清脆的木鱼声。 “谁!”我立刻紧张起来。 “咚咚咚咚”敲击声很有节奏。 “在后面!”程逸芸已经分辨出声音传来的方位。 “好。”我说着就往后院走。 程逸芸一拉枪栓,跟我往后殿走去。木鱼声更清晰了,后院黑林深处,透出微弱的烛光。 寻着烛光走,我们来到一间木屋前,我一把掀开木门。屋里有个喇嘛,须发花白,背对我们坐着,正在敲木鱼。 木案上半盏烛台,烛光忽明忽暗。 “二位施主,打哪里来啊?”老喇嘛并未回头,话音低沉。 “你是谁?”我厉声问道。 “不速之客竟然问起这里的主人了。”老喇嘛缓缓转过头,只见他左眼已瞎,肉疤长得把眼眶填满了。 程逸芸倒抽口冷气,连退几步。 老喇嘛长叹口气:“女施主勿怕,我是这庙里的喇嘛,不是鬼。” /> “可是这庙明显没有人住嘛……”程逸芸半信半疑地将喇嘛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他有腿有脚有影子,不像是鬼。 “唉……冤孽啊,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二位施主绝非本地人,想必是误入邪村吧?” “大师说得不错。我们本是来考察的地质队,后来迷路了,误闯麻王沟。请大师告诉我们这出路在哪里?”我恭敬地说。 “二位施主误闯麻王沟而能死里逃生,后又穿越大鹏金翅山峡谷而大难不死,必得神明庇佑。” &nbsp ;“奇怪,这个老喇嘛好像对我们在这里的遭遇很是了解?”我感到诧异。 老喇嘛叹道:“大雪封山,能到这的路只有一条,必经麻王沟再过大鹏金翅山峡谷,二位一路平安,实乃幸事。” “请大师指点出路。” “唉……没有路。只能等到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之时,公路上才能见到车辆。” “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吗?” “除非……但那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喇嘛眉宇紧锁。 “除非什么?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会去闯。” “除非你们能穿过大鹏金翅山圣王窟。”老喇嘛语音微颤。 “圣王窟?在哪儿?” “二位施主,此事说来话长。请随我来。” 老喇嘛将我和程逸芸领到柴房,“二位施主,这间房还算暖和,二位可在此歇息。贫僧看那位小姑娘病得不轻啊,恐怕是被人下了迷汤,后又染风寒。” “大师,请您想办法救治丫头。” “今日进山采了些药,可治风寒。” 我突然想起先前在山腰看见的红灯笼,寒意顿生,问道:“大师,您进山采药,何时回来的?” “黄昏之时。当时天色已暗。” “大师可曾用过红灯笼?” 老喇嘛笑道:“这位施主戒心颇重。庙里的灯笼与麻王沟大为不同,麻王沟灯笼尽为人皮而制,我庙中的灯笼却是纸制,施主请看……” 喇嘛从灶台后提个红纸灯笼给我看。 我细看之下,才松了一口气,道歉说:“有劳大师了,不敬之处还请海涵。” 我找来旧棉被又弄来几堆干草,布了睡铺。老喇嘛熬了一罐药,程逸芸扶起卓玛喂她喝下药汤,再给她盖上被子。 “看到这些棉被,贫僧就想起多年前……那时寺里的僧人不少,香火也旺。” “那些僧人呢?” “都死了……” “啊?他们是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二位施主尚未用斋吧?”老喇嘛叹了口气,走去灶台,一旁搁了三个箩筐,里面是些野山芋、榆钱、野菜、地瓜。 不多时,一餐粗淡的斋饭就做好了。老喇嘛搬来七把椅子,又取来些木炭加进火盆里。斋饭无盐无油,只是白水煮了一锅野菜山芋等。 我颇感惊奇,明明只有四个人,而且卓玛昏迷不醒,而老喇嘛却摆了七副碗筷七把椅子。 “二位施主请坐。唉,寒冬腊月天,山里草木凋零,找不到什么吃的。就剩入冬前攒下的野菜瓜果了,二位施主勿怪。” “大师言重了。全靠大师照顾。” “大师,麻王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约三年前,古藏教来到这里之后,村民们就开始变得残忍狂暴。麻王沟周围的树林也都扭曲变怪。他们掌握着一种源于古西藏的可怕巫术,能使死去的人复活,能让生机蓬勃的树林变得张狂狰狞……” “可恶!”我剑眉倒竖。 “这伙人来到这里之后,村民们像着了魔一样,奸 淫掳掠。有一天晚上,我砍柴回来,只见庙里的僧人们都死了。方丈奄奄一息地躺在井边,临死之前老方丈告诉我,井里被投了毒……就在那天晚上,村民们提着人皮红灯笼来到寺里,将死去的僧人都烧了。而我装疯卖傻逃过了死劫。后来,村民们变得越来越可怕,他们劫掠川藏路上的车辆……冤孽啊……” “大师,山下的瘴气很厉害,为什么村民们能穿越大鹏金翅山峡却不受损伤?” “唉……大鹏金翅山峡这些年来暴死的尸体不断增多,怨气极重阴魂不散啊,那些村民凶狠邪毒,就连冤魂都伤不得他们。” 老喇嘛的解释源于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的信仰,他对古藏教的了解可能只是出于他们的暴行,所以没有点到实质,因而会已阴魂不散之说来解释。 “估计是跟他们吃的药有关系。”我脑中又浮现出村民们可怖的面孔。 “这个古藏教确实够歹毒,他们控制了村民的思想之后,立即着手消灭异己,所以才会对佛教寺庙下如此毒手。” 凄凉的悲泣声从远方的大鹏金翅山峡飘然而至,千百鬼哭绕索着大鹏金翅山黑林。 “怨气极重啊……”老喇嘛双手颤抖着,从袖中取出木鱼敲打起来。 这时候,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紧锁着愁眉,我拿出罗盘,眼前的这座大鹏金翅山峡背阳落阴,终年阳光不及。 “像这样的鬼地方,冤鬼聚集于此导致怨气不散,实乃大凶之位!” “施主所言极是,冤魂不得超升,夜夜野鬼哀嚎,贫僧终日诵经超度亡灵,尔等穷凶极怨无法转世,善哉善哉……”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0章 喇嘛庙 一刹寒风呼啸而至,冲开木窗透进屋来,冰雪飞卷而入。 “呜呜”窗外鬼哭声在幽深的庭院里徘徊。 老喇嘛闭目道:“尔等穷凶极恶,竟想找替身?二位施主与尔等素无怨仇,怎能加害?尔等千百之众,替身唯有两人,即便找到替身就如何?尔等作鬼后害人不浅,也无法转世,相反只能堕入地狱受尽百世折磨。” 良久之后,阴风才渐渐远去。 “二位施主受惊了。” 既然是禹陵之人,神鬼契约人自然谈不上信或者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这个老喇嘛这一套恶鬼找替身的说辞着实令我不以为然,“即便这是西藏,但老子可是神鬼契约人,哪路不开眼的恶鬼想来找我做替身?” “这古藏教的巫术虽然厉害,但是却并非鬼魅,应当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病毒,让人看上去虽死未死罢了。”于是,我问老喇嘛,“大师,寺里可有其他人?” “施主是注意到了那多出的三副碗筷,故发此问吧。”喇嘛叹了口气,“唉,二位施主可知‘无明’?”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请示下。” 老喇嘛语重心长地讲了一个故事。说是清末时期,一个地主家的小姨太红杏出墙东窗事发,要浸猪笼。而与她通奸之人则是地主家的管家。地主命管家将小姨太处死,小姨太对管家说,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总不能见死不救。管家知道小姨太是必死无疑,他即便是有心帮她,自己也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于是哄骗说,等到了河边的时候,我帮逃出生天。 小姨太自然不信,等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真的难逃一死。管家无奈,只好哄骗她,等进了猪笼之后,在底部留一个逃生通道。其实,猪笼一旦放下,哪里还逃得了? 但是,这小姨太对管家用情至深,信以为真。行刑当天,管家亲子放下猪笼,最后关头,还提醒小姨太,一定要奋力逃走。但是话一说完,猪笼便沉了下去,一会儿工夫,尸体就浮了上来。 此时,这个小姨太记住管家的话,就拼命逃,由西川跑到东川,在那个地方还定居下来,更妙的是,还嫁了人,生了几个孩子。事隔二十年,这位管家因公事到东川,来到一家酒店吃饭,一看这位店老板娘竟然是那个小姨太。他当时就吓愣了。而老板娘见到管家也愣住了,想办法请到里面,然后跪下来向管家叩谢救命之恩。 这事搞得管家莫名其妙,回到成都,他向朋友提起这件怪事,再去坟场把尸体挖出来看,当年的尸体都已化成白骨了。很快,这件是就在坊间传扬开来,结果,最后传到小姨太的耳里。她听到此事一愣,晓得自己真被杀死,整个人立刻化作一滩血水。 “大师所言的故事,我在《圆觉经》中倒是也听过一个类似的版本。” “阿弥陀佛,佛度有缘人。”老喇嘛意味深长地说,“二位施主,切记,无论你们见到什么,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我一怔,“这不就是莫西临死前说的话吗?” “可如果‘是真的’呢?” “切记,无论它再真,你也要当它为假。贫僧皈依多年,自然有抚渡阴阳之能,而施主却是凡尘未了之人……切记,当它为假,不可信以为真!” 此时,幽深的庭院里有女声嬉戏声若即若离飘然不定。老喇嘛起身,开门,朝庭院唤道:“快回家了,外面冷。饭好了,早睡觉。” 说着,老喇嘛将四把椅子搬在门口,每把椅子上放一口碗,再将筷子交叉摆在碗上。 “二位施主,这里除了你我四人之外,就再无‘人’了。无论你看到什么,切不可说‘你已经死了’,切记!切记!” 不多时,庭院深处一屡幽风袭来,在屋内索绕几转,蜡烛熄灭了。老喇嘛浑身颤抖地敲着木鱼。 门前的椅子嘎吱吱木响,碗筷微微挪动。 一刻钟之后,老喇嘛提着灯笼,喃喃地说:“该睡觉了!”他打着灯笼向庭院深处而去。 幽黑之中,不见老喇嘛的身影,只有一盏红灯笼若隐若现,嬉笑声冰凉至极,随着灯笼远去了,没入无尽的黑暗。 “什么真的假的?” “可是莫西到底是怎么死的?” “瘴气本来就可使人产生幻觉,应该是因为瘴气的缘故。”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程逸芸疑惑道,“那你说莫西死后他的冥声又怎么解释?” “山里的回声罢了!” 面对程逸芸的疑惑,其实我心里也是一样的,但是此时疲惫不堪,无心管这许多,于是,说道:“算了,此事先不管了,我们先好好睡一觉!” 说完,我躺下就睡。 “和尚的药真见效,卓玛的身体不冷了。”程逸芸和卓玛睡在一起。 “你不觉得那喇嘛有点不对劲吗?”我挪了挪身子,靠向程逸芸,两人贴耳轻语。 “哪有不对啊?” “我也说不上来。你们女人的直觉应该很准,所以我才问你啊。” “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部吧。” “也是。与其被活活累死,还不如先好好睡一觉,要死也是在梦里死,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 正午时,风雪漫天,木屋摇曳漏风,火盆里的木炭快熄了。 我被冷醒,起来一看,程逸芸蜷缩着,还没睡醒,一旁的卓玛不见了。 “卓玛呢?糟了!”我立刻别上枪,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我出去找卓玛,你守在这里以防卓玛回来找不到我们。” 推开门,雪雾冰渣扑面而来,寒风灌入口鼻。远山近岭白雪皑皑,草木积雪,寒露凝冰稍,深山雪风中的古寺,凄凉荒败。 “卓玛……” “卓玛,你在哪?” “老喇嘛呢?”我心一紧,“莫非是他在捣鬼?” 想到这儿,我便加快步伐,朝大雄宝殿而去。我刚踏进正厅,只见卓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对着门背后不知道在做什么。 “卓玛?你在干嘛?” “哥哥,这几个大姐姐还在等我猜谜呢。” “大姐姐?” 卓玛指了指门后面,我过去一看,门后面竟藏着四个人,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四个女人,一个个正冲着我怪笑。 “你们是什么人?”我颇感奇怪,荒郊野岭中哪里来的女人,“她们穿着也不像这里人,再说了,这地方哪里还会有女人,有的话早就被麻王沟的人掳走了。” 只见这四个女人一个个风姿绰约,年纪都在二十上下,衣着光鲜,其中一个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烫着大波浪卷,看上去很是时尚。 这时老喇嘛捡柴回来,拉着我和卓玛就走,不时回头喝道:“你们给我好好呆着!” “大师,这些人究竟是谁,你不是说这里没别人吗?”我暗想这里肯定还有下文,要不然就是这老喇嘛六根不净,在寺庙里偷养女人,还一下养了四个。 “施主有所不知,那四个姑娘早已翻车身亡,生人若近之,她们必会发现与生人有所不同,不可让她们知道其身已死!” 听完之后,我猛然一惊,《圆觉经》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就在这时,寺外忽然杀声四起。 “杀生毛子!” “不好,麻王沟的人找来了。” 老喇嘛大惊,“二位施主,快随我来!” 老喇嘛领着程逸芸往后院藏经阁走,我提枪掩后。 “施主,藏经阁佛像之后,有道密门,可通向大鹏金翅山圣王窟。那里有厉鬼索命,现在只有那一条出路了。二位施主,多多保重。” “嘿生毛子!刮打个生毛子!”喊杀声越来越近。 老喇嘛推开佛像后的一道石门,我在前开路,程逸芸牵着卓玛紧随其后。待我们进入密道后,老喇嘛又使劲闭上石门。 这时,驼背老头和黑脸村妇领着村民提着刀叉赶到。 “老喇嘛!那两个生毛子呢?!” “你们罪孽深重,却不知悔改,死后必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嘿嘿嘿……”村民们一阵狂笑,“我们是不死之身,哪里会下地狱?你下地狱陪你那些死鬼师兄弟吧!” 说完,村民们将老喇嘛大切八块。 密道为土泥而筑,狭窄而幽长。电筒光逐渐微弱,不多时,电池耗尽。一路摸黑走,昏天黑地,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有光,豁然开朗。 “是个大溶洞。”我举头望洞顶,离地十余丈,洞口几缕阳光散下来,时而阴云蔽日,照得洞内忽明忽暗。处处钟乳石耸立,暗河幽声,蝙蝠群飞,岩地潮湿,暗光阴阳不定,映得幽 洞光怪陆离。 溶洞之内壁岩高低层悬,钟乳千峰百隙将山洞隔出千百黑洞,洞中又有千百支洞,错综复杂。 “那么多洞?该进哪个呢?”程逸芸掏出指南针,“要是像峨眉山‘九老洞’那可就糟了。” “卓玛,你听你爹讲起过圣王窟吧?”我记得在卓玛昏迷时,她有几次提到这个地方。 “嗯,以前听爹说起过。万魂窟就是‘阳间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程逸芸问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7章 邪教疑云 听到这话,我既惊讶又疑惑,“可是,卓玛不是说麻王沟没有路可以出去吗?” “麻王沟有个规矩,绝不让未婚的女人知道出去的路,因为她们中的每一人,都可能被指定阴婚,若她们知道了出路就会逃跑。”莫西解释道。 “你是这里的人我如何相信你?”我将信将疑。 “虽然我打小就在麻王沟长大,但我和他们不一样!”他说的斩钉截铁,语气强硬,“三年前,古藏教来到这里,村民们就开始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他们。” “古藏教?!”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抽出了一下。 “你不知道啊,以前的他们是多么纯朴善良,我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可古藏教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流露出哀伤,“偛傟喇嘛告诉他们,只要诡异古藏教就可以让他们长生不死,然后……” “然后这里的人就成了古藏教的信徒!” “是的!”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如果有人不信教,就会被认为是不祥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不死之身的,还会被排斥。” 我注意到那瘸子的死和屠宰场遇到的怪人如出一辙,只要完全破坏他们的头颅,他们就无法再活动。 “古藏教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而且……” “这我也不清楚,偛傟喇嘛给了他们一种神奇的药,吃了以后就会长生不老。” “这药还有吗?” “没有了,这个药其实吃了才没多久,之前他们给的长生不来药只能令人醉仙梦死,但是自从吃了这个药,就算是腿断了,也不会疼,这个死瘸子的腿就是那时候断的。”说着,莫西操起镰刀在瘸子的身上割了一刀,“村民们回来若不见你的尸体,整村人就会围捕你。在夜里,他们的眼睛很好使,而且力大无穷。赶紧帮我把矮子脱光了,宰成肉饼,然后把你的衣服放在旁边,就当是你的尸体吧。” 我脱下衣服扔给他,“谢了,我还有事要办,晚上坟场见!” “对了,你这么一说,那卓玛吃药了没?” “没有,像卓玛这样从小就被指定了阴婚的人,是不祥之人,没有资格吃药。” “好!”我飞跑回小院,找到程逸芸。 “你的衣服呢?”程逸芸问。 “我没时间解释,情况紧急,快跟我去救人。” 坟场那头红灯笼逐个熄灭,雨下大了,浇湿了灯笼,风变得更凛冽。 不多久,只见一簇簇黑影回村。 “他们回村了,是时候救人了。” 我俩从村旁的林子里绕道走,一路避开了那些村民。 赶到坟场时,程逸芸看看表,临晨2点30分。 乱坟岗死寂无声,走过大大小小的坟包,前方一座孤坟前站着个人。 “谁?”我厉声问道。 “是我!” 原来是莫西。 莫西递给我一杆铁锹,“快挖!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接过铁锹,“逸芸,你帮我把风!” 我俩拼命地刨坟,挖了一个多小时,墓穴铁门逐渐露出来。随即,他迫不及待地下进墓穴,我赶忙制止,道:“还是我下去吧,你赶紧回村弄两匹马,如果没马,驴车也可以。” “可是……” “你别管那么多了,这里就交给我了,得手之后,你到东村口等我们。” 他点点头,爬出坟穴,向东而去。我一手握紧枪,一手举着手电,跳进墓穴来到铁门跟前,对准锁链就是一枪,推推铁门,“嘎吱吱吱…”顿耳的锈响,门应声而开。 墓穴铁门之后是一条深长的墓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躬身行走,照着手电,进了墓道,电筒光竟然照不到墓道的尽头。 墓道由红砖构筑,宽不到四尺,长年闭塞,潮腐之气令人窒息,泥地凹凸不平,身后铁门外乱坟岗的阴风灌入墓道,在黑不见底的深处幽旋,那风声就像是老坟场里深夜的鬼哭。 我加快了步伐,呼吸加重,心跳声清晰可闻。 墓道深长,大概走了一百多步,前面又是一道铁门。我一枪崩了铁锁,推开门,一股强烈的腥臭和烂肉臭扑面而来,这臭味让人根本无法忍受,哪怕是屏住呼吸,臭味都往鼻孔和嘴里钻,臭得让人晕眩。 我举电筒一看,这竟然又是一条地道,前方黑不见底。我刚踏出一步,脚下“喀嚓”一声。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踩在一摊骸骨上,尸体高度腐败,森森白骨上只剩几缕腐烂的筋肉,尸体旁是一团撕烂的红棉袄。 “该死!”我看着地上的尸体,一看就知道,临死之前她还在死命地敲打着铁门。 我撕下自己的裤腿布掩住鼻孔,四下观察了一下,“ 不大对劲,这骸骨明显是四分五裂的,就像是被野兽啃过,难道……” 再往前走了十几步,又是一推啃烂的死人骨头、撕碎的红袄子。但是,这条墓道和先前的有所不同,它两壁上面有很多怪异的壁画,由很多石板组成。壁画上面都是丧葬的情景,最后几幅画着坟里的尸体爬出来到处袭击人。 我只顾往前走,到尽头处又是一道铁门,但门没上锁,一推就开。我进去一看,环形的墓室,一口黑漆棺材当中放,两边各摆了一口铁桶,桶里满是膏状油脂,里面浸着几圈棉绳一直连到油碗里,那碗里浮着点燃的棉绳。 “你妹的,是尸油灯。”我猛然回忆起瘸子他们几个熬尸油的场景。 墓室的墙上都是诡异的壁画:棺材,尸体,在棺材里生长的尸体,毛发长得拖地的僵尸。其中,最奇怪的一幅,一个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 棺材的四面都刻了一个鲜红色的符号,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强烈的耳鸣和心跳骤然而来。就在这时,我猛然看见卓玛一个人瘫靠在墙边发愣。 “卓玛!”我摇了摇她的两肩。 但是,卓玛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抱起她就往回走。 但是,墓道狭窄,抱着她我只能侧身行走。就在此时,“咣当”一声,身后墓室里传出一声闷响。我顾不得身后,一个劲地往外冲。 “嗷噢!”身后一声咆哮,尸臭更浓了。 我一脚踹开铁门,冲了出去,将卓玛递到程逸芸怀中,“逸芸,你带丫头先走!” > “快走!” “嗷噢!”身后的怪啸越来越近。 我转身回墓穴正想锁上铁门,此刻一股怪力从门后突出,我被弹出一丈远。 “什么?”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墓穴 里走出来个浑身长黑毛的怪尸,头发长得拖地。 “快走!”我举枪对准黑毛怪尸的脑袋连抠扳机,一连七枪,怪尸脑袋爆烂,但是,依旧没有丝毫的减速,一抓扑杀过来,我侧身躲闪。 在转身之际,我瞥了一眼左手禁戒,奇怪的是,禁戒没有丝毫的反应,此情此景,我甚至怀疑,禁戒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妈的,真活见鬼了,禁戒怎么没有反应?” 我直接把一梭子子弹都大了出去,那怪尸的脑门已经裂了口,可它越发抓狂,撕开嘴扑向了程逸芸。程逸芸抓起冲锋枪一梭子狂扫,怪尸浑身爆血却不倒。 程逸芸闪过一旁,我想起了那瘸子的死因,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头部才是它的死穴,于是我抡起铁锹,历喝一声,铲掉了怪尸的脑袋。 随即,那东西就倒在了地上,我累得气喘吁吁,卓玛还是神智不清。 “没时间休息,赶紧去东村口!”我背起卓玛,走山林小路绕道往东村而去。 我们到的时候,莫西已经架着辆驴车焦急地在东村口等待。见我赶到,莫西有些兴奋,但更恐慌,他微颤地说:“快走,迟些时候山魈就要出来捕猎了……” “山魈?”我心一紧,“逸芸快上驴车!”然后又对莫西说道:“你来拉驴车,我开路!” 莫西将肩上的红布包袱往驴身上一挂,拽着缰绳就走。我将手枪补上子弹,走在最前面。 山里风阴雨凉,我们不住地打哆嗦,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只管赶路。三更天,阴山黑林间不时几声怪啸,黑森里几点冥火飘忽不定。 我悬着一颗心,那长毛怪尸像变幻扭曲着面孔的怨灵渗透人心,一幕幕荒诞变怪的血腥和诡异的场景阴魂不散地在我脑海里时隐时现,异度深寒。 “不好,卓玛浑身冰冷!”程逸芸一把一把地抓起稻草往卓玛身上铺。 莫西脱下棉衣盖在卓玛身上,“丫头,丫头……” “太冷了!”我咬着牙强止浑身冰裂的寒意。 “给!”莫西从包袱里取出一瓶自酿的土酒,我抓过来猛灌几口,道:“这酒带劲儿!” 在阴湿的山林间走了一个多小时,前方的树林越来越稠密,夜色下的山峰重峦叠嶂。 “这不太像是邻近县城和小镇的路线,这更像是在步入一个千里无人区。”我停住脚步,一脸疑惑,“这是出村的路吗?!” “这是唯一可以出村的路。”莫西肯定道。 “不可能。” 既然村民们能够掠夺货物甚至是外乡人的尸体,那么附近就可能有一个小镇或者小县。蜈蚣老头手里的那本时尚杂志,说明这附近必然有小镇。 “原始森林千里深山里,会有一个能卖时尚杂志的县城?” “信不信由你!”莫西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叹了口气道,“这是唯一的路,反正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8章 峡谷 天蒙蒙亮,我们到达了一处绝壁,前方没有路,只有一条深长的峡谷。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我把抢抵着莫西的腰杆,“你把我们带进了绝路!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是唯一的路!”莫西极目远眺。 我向山对面望去,只见对山头好像有条盘山公路,可脚下的深渊隔断了去路。 那山渊宽过一百米,往下看只见灰雾蒙蒙深不见底。 阴暗的晨天,灰沉的浓雾缓缓上升,笼罩着千百山峦。 “你们走开……我还活着……我不跟你们走……走开……走开……”卓玛面色惨白嘴唇灰淡,神志不清地说起了胡话。 “路在哪里?”程逸芸急了,“你倒是说啊。” 莫西面无血色地说:“路就在山壁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记住,都是假的。”莫西神经质地癫抖起来。 我环顾四周,峭壁三面临渊,左面绝壁凹处有个土坡,走进一看,顿感一阵晕眩。土坡之下是一条沿着峭壁凿出来的石路,最窄之处不过一尺宽,险道内向嶙峋怪石而外临万丈深渊,路势崎岖陡峭。下方浓雾重重,壁道深不见头。 “费什么话!跟上我!”为今之计,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说完,我一手扛起卓玛一手扶着山壁,沿着山路往下挪身。程逸芸紧随其后。而莫西面带惧色,此时已无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下山。 脚下坑坎凹凸,山岩陡斜,不出百步,我已是两腿酸胀。 “不要拖我!走开!”卓玛浑身发颤,口齿不清,“哥哥,快赶他们走……” 我只觉身负千斤,加上连日来的劳累与饥寒已使我无力再可透支。两脚冰凉,腿下筋颤,仿佛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我的两腿把我往山崖下拽。 “你们走开,我不跟你们走……”卓玛在我肩膀上不住地说胡话。 “还撑得住吗?”程逸芸低声问道。 “撑不住也得撑!”我的步子放慢了。 “快下山了!”莫西面无血色地说。 我俯瞰崖下,灰雾更稠密,山渊依然深不见底,骂道:“你小子也说话话了,快下山了?我看还早得很!” 话音未落,前方一抹浓雾散去,山路变得宽敞起来,又走了五十步,地势越发平坦。 “好浓的雾,笼罩了一切,竟使人误以为这悬崖很高,其实不过就五十多米!”程逸芸松了口气。 莫西的脸色开始变得死灰,就像染上了霍乱。 我肩膀酸了,将卓玛交给莫西,“来,咱俩换换!” “你们听,前面好像有个汽车站!”程逸芸眼睛一亮。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车站?” 莫西一言不发,低着头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 “不对,肯定有车站。你仔细听!” 我将信将疑侧耳聆听,果然有人声。但是,前方雾气很浓,十尺之外一片浑沌,举头不见朝日。 “不仅有人声,还有马达声。”但是这声音好像是从前方传来,又好像它四面而来,没有确切的方位。 “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疾步而前。 声音越来越近。 “你们看,前面有人!”程逸芸兴奋地说。 灰雾涌聚,朦胧隐约之间似乎有一大群人朝我我们走来。 “等会儿!”我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不对劲……”程逸芸横举冲锋枪。 莫西颤声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记住,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 我侧过头奇怪地盯了莫西一眼,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 此时我的声音僵住了,只见身旁一簇人群涌过,转而便消失在数尺之外的浓雾中。 程逸芸目瞪口呆。 “那些人好像没有看到我们?”我不解地问,雾气虽浓,但刚才那些人近在咫尺伸手可及。 “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莫西把卓玛放在草地上,蹲下身抱头怪吟,神经质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你怎么了?”我倒抽一口凉气。 程逸芸这时才回过神来,“刚才,刚才……那些人……” “你看到了什么?” “你不觉得,刚才那些人都是影子?” “影子?” “对,雾里的影子,他们在雾气里穿梭……” 莫西狠狠地拽下自己一把头发,抓烂头皮,吼道:“你们快走!带着丫头快走!快走!” “快走!不要让那些冤魂缠上!我的布包袱里,有……”莫西眼鼻流血,说话艰难,“快……” 程逸芸一把抓起莫西身旁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厚厚的几十叠冥纸。 莫西耳朵开始淌血,说道:“麻王沟冤孽深重,看来我是逃不掉了!你们快走吧。”莫西两眼血丝突现,眼神慌乱恐惧。 “哥哥,他们来了……”卓玛气若游丝。 一阵怪风骤起,飞砂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 呼——呼——呜呜呜呜——怪风卷起万千阴哭,转瞬即逝。 缓缓开眼,雾气依然浓密。 “怪了!既然吹风了,怎么没有把山雾吹散?”我问程逸芸,而她一脸茫然。 莫西僵在地上,面孔扭曲,两眼淤黑,七窍冒血。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断气。 莫西把自己的头发抓扯得七零八落,在头顶上抠出一道道血痕,“快带丫头走!快走!”莫西最后的声音从远方的灰雾深间飘然而至。 卓玛神智不清地说道:“大鹏金翅……圣王窟……” 一抹灰雾淡去,前方几耸山丘若隐若现。 “你看,前面有几辆长途汽车!”程逸芸兴奋地说。 我并不答话,这荒山深林中连公路都没有,哪里会有长途汽车,但前方确有几辆大巴车,死灰的雾气团团聚拢遮掩住长途车,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迎着死雾走近长途车,两人的心跳骤然而停,阴寒之气挤入浑身每个毛孔,灵魂凝固了,眼前的一切令人魂飞魄散。 这里是一处干涸的河沟,十多辆长途大巴车横七竖八地摆在沟里,车体都严重扭曲变形,玻璃粉碎,锈迹斑斑,有几辆四轮朝天,有的车厢撕裂。更令人骇然的是,车内尸体重叠,残肢遍 地。这些尸体形态怪异,两手伸出车窗,有的尸体头往外钻,看上去好像整列车厢里千百只手死命地在往外抢。 我抬头仰望,前方一峰绝壁耸入云霄。 “这些车辆都搁在峭壁下的河沟,难道都是从山上坠车而落入渊底的?”我诧异道。 “很有可能!”程逸芸说道,“你看,这些尸体面孔极度扭曲,下颚拉长面部浮肿而淤血,这种死相很像是在强大惯性作用下造成的剧烈震荡,使人体内颅腔及五脏震裂血压骤然升高血管爆裂。”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车的人在汽车坠地之时,在死之前,他们嘶叫着抓狂着要逃离车厢,挣命地抢身,相互践踏,尸重尸堆。一阵阴风袭过,死寂的车厢内“唧唧唧唧”锈响。 “咕咕,嗤嗤哧……”车厢里几声微弱的怪喘,两具尸体蠕动了几下。 程逸芸立即推了推我。 他放下卓玛,掏出了枪。 “咿咿呀……”尸体又蠕动了一下。 “哧哧哧……”车厢里突然蹿出几只山猫,冲着我呲牙咧嘴。 原来是这些山猫在啃尸。 “砰!”我举枪打爆一只山猫,其余几只惊逃不见。 遍地的残骸,重叠的尸体。 绝壁之侧,又有一道凿出来的石路。 突然,程逸芸拍了我一下,叫我回头看,我转过身,只见身后那片浓雾中隐约有一群人影正悄无声息地靠向我们。 “快走!”我背起卓玛拉着程逸芸就跑。 两人顺着山岩石路连攀带爬地上到半山腰,这时天下起雨来。 山间的灰雾缓缓沉到渊底,聚成一片厚实的阴瘴,马达声哭声笑声呻吟声透出阴云回荡在幽暗的阴渊。 > 我和程逸芸顾不得连日的劳累和浑身的酸软,一路抢攀上山。翻过一座残岩,眼前便是一条盘山路。 “那些汽车可能是从这条路上跌下山崖的。”程逸芸有气无力地说。 “地上是什么?”我的两脚正踩在一层油膏上,滑腻腻的。 地上的膏油粘稠,其表面的车轮印清晰可辨,顺着轮印往前看,不远处有道山弯,轮印并没有拐弯的迹象,而是直直地拉向崖边。 我恍然大悟,尸油!” “尸油?” “那些村民把尸油涂在山路上的拐弯处,长途汽车从这里经过时,轮胎打滑无法拐弯,所以冲下了山崖……” “没错,悬崖下的汽车残骸和尸体,都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我倒抽两口凉气,时尚杂志、女尸……都是那些村民用尸油制造车祸,抢掠而来的。 “不好!雾气又来了!” 山渊下的雾气冤魂不散地又聚拢过来。 程逸芸突然想起莫西留下的布包袱,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打开包袱,抓起里面的冥纸大把大把地飞洒。 冥纸随风飞散,雪花般地飘落, 死沉的雾气缓缓下降。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卓玛额头上满是汗珠。 “快、离开这里……” 山里的天黑得很早。 傍晚时分,山风骤起。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59章 红灯笼 顺着盘山路一走就是一天,我和程逸芸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们无力地靠岩而坐。路上车辆稀少,到腊月天时,这里大部地区暴雪封山,不可能再有车辆行驶。前几日被麻王沟村民劫掠的长途车可能就是今年最后一辆车了。 天色浑黑,不多时,寒风卷雪而下。 “太冷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光是卓玛受不了,就连我们也会被冻死的。”程逸芸抱着卓玛,偎依在我怀中,不约而同地瑟瑟发抖。 “我想想办法。”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能在路上拦车,我们就只能活活被冻死饿死。 可是,眼下根本没有办法拦到车。这地方实在太过阴森诡谲,就似乎是一个被外界遗忘的地方,车辆在这个季节,已经断绝了与这里的一切来往。我浑身僵麻,举头只见天空漫无边际的阴沉,刺骨的雪风呼啸着。 之前我还想着有彝族马帮会经过这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我想的那样,或许,历史上这些马帮确实出现过这里,但是历史的变革,他们已经被迫退出,现在,已经没有谁会在这个荒蛮之地,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红灯笼!”程逸芸突然看到了浓雾中有一丝闪光。 我绝望地一笑,有气无力地骂道:“那些村民又来了……你俩先走吧,这里我来抵挡……” “方向好像不对,你看前面半山腰,红光在那里!” “什么?”我有气无力地侧头看,不远处的山腰间有个红灯笼鬼火般的若隐若现,过了一会儿,红灯笼消失了。 “好像确实方向不一样。”我疑惑道。 “咣咣”几声阴郁的钟声,从浓雾里传来,震破雪夜的寂静,幽山阴林之夜的钟声更为诡异。 “这是……钟声?怎么会有钟声?”我和程逸芸面面相觑。 “咣咣”的钟声阴丧,声声摄魂,就像是敲响了阳寿尽头倒计时之钟,尔后黄泉之门将开。 “有钟声就多半有庙。与其在这里活活冻死,不如先找庙躲避风雪。”我背起卓玛,拖着程逸芸就往山腰走。 钟声越来越近,穿过松林,一座千年古刹印入眼帘。 古刹四周林雾环绕,煞白的雪,深暗的夜,映得古刹一片幽森寒蓝,黑寂的山林间不时传来老鸦凄凉的怪鸣。 我上前几步,异域冰蓝之下,依稀可见残破的木门之上一块半悬着的木匾,但是上面写的是藏文,我读不懂什么意思。荒郊野岭雪夜寒风幽森凄凉之中,杳无人气的古寺,寒意萧然,不禁让人汗毛倒竖起来。 “小心点。”我取出电筒,轻手轻脚地恰近庙门,程逸芸背着卓玛跟在后面。 微弱的手电光圈在暗黑与幽蓝之间显得光影扭曲,影像变怪离奇。 这座古庙已荒废多年,积水的泥地上苔藓与枯叶交杂,簌簌作声,院落很大,三面庙堂,外围是一环土墙,正中的大雄宝殿前两排松树笔直茂盛。手电光影之下,得见一切都已是残垣断壁,庙屋倾朽,阁楼垮塌,一派荒凉寂静。齐腰的杂草丛生,山风偶过,庙房嘎吱木响。 庭院延伸向正殿之后,望眼而去只见一抹浓黑的幽深,凝神细听只闻阴风惨惨犹如鬼哭。 踏进正殿,佛像破损不堪,香案桌椅上灰砂厚沉。 这时,森黑的后院响起一阵清脆的木鱼声。 “谁!”我立刻紧张起来。 “咚咚咚咚”敲击声很有节奏。 “在后面!”程逸芸已经分辨出声音传来的方位。 “好。”我说着就往后院走。 程逸芸一拉枪栓,跟我往后殿走去。木鱼声更清晰了,后院黑林深处,透出微弱的烛光。 寻着烛光走,我们来到一间木屋前,我一把掀开木门。屋里有个喇嘛,须发花白,背对我们坐着,正在敲木鱼。 木案上半盏烛台,烛光忽明忽暗。 “二位施主,打哪里来啊?”老喇嘛并未回头,话音低沉。 “你是谁?”我厉声问道。 “不速之客竟然问起这里的主人了。”老喇嘛缓缓转过头,只见他左眼已瞎,肉疤长得把眼眶填满了。 程逸芸倒抽口冷气,连退几步。 老喇嘛长叹口气:“女施主勿怕,我是这庙里的喇嘛,不是鬼。” /> “可是这庙明显没有人住嘛……”程逸芸半信半疑地将喇嘛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他有腿有脚有影子,不像是鬼。 “唉……冤孽啊,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二位施主绝非本地人,想必是误入邪村吧?” “大师说得不错。我们本是来考察的地质队,后来迷路了,误闯麻王沟。请大师告诉我们这出路在哪里?”我恭敬地说。 “二位施主误闯麻王沟而能死里逃生,后又穿越大鹏金翅山峡谷而大难不死,必得神明庇佑。” &nbsp ;“奇怪,这个老喇嘛好像对我们在这里的遭遇很是了解?”我感到诧异。 老喇嘛叹道:“大雪封山,能到这的路只有一条,必经麻王沟再过大鹏金翅山峡谷,二位一路平安,实乃幸事。” “请大师指点出路。” “唉……没有路。只能等到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之时,公路上才能见到车辆。” “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吗?” “除非……但那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喇嘛眉宇紧锁。 “除非什么?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会去闯。” “除非你们能穿过大鹏金翅山圣王窟。”老喇嘛语音微颤。 “圣王窟?在哪儿?” “二位施主,此事说来话长。请随我来。” 老喇嘛将我和程逸芸领到柴房,“二位施主,这间房还算暖和,二位可在此歇息。贫僧看那位小姑娘病得不轻啊,恐怕是被人下了迷汤,后又染风寒。” “大师,请您想办法救治丫头。” “今日进山采了些药,可治风寒。” 我突然想起先前在山腰看见的红灯笼,寒意顿生,问道:“大师,您进山采药,何时回来的?” “黄昏之时。当时天色已暗。” “大师可曾用过红灯笼?” 老喇嘛笑道:“这位施主戒心颇重。庙里的灯笼与麻王沟大为不同,麻王沟灯笼尽为人皮而制,我庙中的灯笼却是纸制,施主请看……” 喇嘛从灶台后提个红纸灯笼给我看。 我细看之下,才松了一口气,道歉说:“有劳大师了,不敬之处还请海涵。” 我找来旧棉被又弄来几堆干草,布了睡铺。老喇嘛熬了一罐药,程逸芸扶起卓玛喂她喝下药汤,再给她盖上被子。 “看到这些棉被,贫僧就想起多年前……那时寺里的僧人不少,香火也旺。” “那些僧人呢?” “都死了……” “啊?他们是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二位施主尚未用斋吧?”老喇嘛叹了口气,走去灶台,一旁搁了三个箩筐,里面是些野山芋、榆钱、野菜、地瓜。 不多时,一餐粗淡的斋饭就做好了。老喇嘛搬来七把椅子,又取来些木炭加进火盆里。斋饭无盐无油,只是白水煮了一锅野菜山芋等。 我颇感惊奇,明明只有四个人,而且卓玛昏迷不醒,而老喇嘛却摆了七副碗筷七把椅子。 “二位施主请坐。唉,寒冬腊月天,山里草木凋零,找不到什么吃的。就剩入冬前攒下的野菜瓜果了,二位施主勿怪。” “大师言重了。全靠大师照顾。” “大师,麻王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约三年前,古藏教来到这里之后,村民们就开始变得残忍狂暴。麻王沟周围的树林也都扭曲变怪。他们掌握着一种源于古西藏的可怕巫术,能使死去的人复活,能让生机蓬勃的树林变得张狂狰狞……” “可恶!”我剑眉倒竖。 “这伙人来到这里之后,村民们像着了魔一样,奸 淫掳掠。有一天晚上,我砍柴回来,只见庙里的僧人们都死了。方丈奄奄一息地躺在井边,临死之前老方丈告诉我,井里被投了毒……就在那天晚上,村民们提着人皮红灯笼来到寺里,将死去的僧人都烧了。而我装疯卖傻逃过了死劫。后来,村民们变得越来越可怕,他们劫掠川藏路上的车辆……冤孽啊……” “大师,山下的瘴气很厉害,为什么村民们能穿越大鹏金翅山峡却不受损伤?” “唉……大鹏金翅山峡这些年来暴死的尸体不断增多,怨气极重阴魂不散啊,那些村民凶狠邪毒,就连冤魂都伤不得他们。” 老喇嘛的解释源于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的信仰,他对古藏教的了解可能只是出于他们的暴行,所以没有点到实质,因而会已阴魂不散之说来解释。 “估计是跟他们吃的药有关系。”我脑中又浮现出村民们可怖的面孔。 “这个古藏教确实够歹毒,他们控制了村民的思想之后,立即着手消灭异己,所以才会对佛教寺庙下如此毒手。” 凄凉的悲泣声从远方的大鹏金翅山峡飘然而至,千百鬼哭绕索着大鹏金翅山黑林。 “怨气极重啊……”老喇嘛双手颤抖着,从袖中取出木鱼敲打起来。 这时候,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紧锁着愁眉,我拿出罗盘,眼前的这座大鹏金翅山峡背阳落阴,终年阳光不及。 “像这样的鬼地方,冤鬼聚集于此导致怨气不散,实乃大凶之位!” “施主所言极是,冤魂不得超升,夜夜野鬼哀嚎,贫僧终日诵经超度亡灵,尔等穷凶极怨无法转世,善哉善哉……”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1章 恶魔之眼 “那是什么?你们看!”这时,我看到前方洞口立了个碑,赶忙上去查看情况。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石碑高高耸立,上面刻着两排奇怪的文字,看上去却是簇新的,“这块碑刻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肯定在两三年之内,你们看上面的凿痕,还十分鲜明。” “如果所料不错,这块碑上的字,应该是古藏教的那伙儿所为。”我判断道。 “既然老和尚说圣王窟是唯一的路,那即便是地狱我们也得闯了!”程逸芸眉头紧锁,“林坤,你觉得呢?” “狭路相逢勇者胜,可以一试。” 我们几个人刚近洞口,便发现里面有淡蓝的光。 “怎么会有光?难道这个山洞不太长,不远处就是出口?”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 卓玛哆嗦得厉害。 “大哥哥,我冷。” “卓玛不要怕,出了洞一切都会好。”我往后看了一眼,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得快进山洞,不然麻王沟的人会赶上我们。” 我取出打火机,试着照亮前方的路,“山洞内应该不会缺氧。既然这是出路,另一头就必然通风。” 这个地方相比于鬼洞更加的阴森,洞内怪石嶙峋,潮湿阴暗,不时有蝙蝠擦面而过,山洞前方幽光时隐时现,像是一对恶魔之眼。 我低着头走,生怕洞顶凸出来的石笋碰破了头。程逸芸牵着卓玛走在后面,几人神经紧绷心绪压抑,一路无语。 幽光若即若离,似乎在为我们指引出路,又像是将我们引入无尽的阴冥。 “不对!根本感觉不到洞中对流的风,看样子这山洞至少有几里长,而且是弯曲的。”我一语打破沉寂。 程逸芸看了看卓玛,问道:“卓玛,这圣王窟有什么来历吗?” “以前听爹讲过,十多年前深山里来了个蟒蛇精,就住在圣王窟里。进洞的人都是只看进不看出。” “蟒蛇精?”我愣了愣,对程逸芸说道,“这下糟糕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和许倩进入过一个鬼洞,在那里遇到了一条血蟒!” r /> “血蟒?”程逸芸似乎也不知道这血蟒是何来历,立刻竖起了脖子,“你有没有受伤。” 我笑着对程逸芸说:“那倒没有。” “不过,这个传说可能只是人们杜撰的,未必见得就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蟒蛇精……” “对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脑子里一闪而过,“会不会是?” “是什么?” “蛇首女妖!”我揣测道,“我们在鬼洞中找到了古藏教最早期的巫女,她应该是个部落首领或者祭司之类的,她生前掌握了一种巫术,可以使人长生不死,但是却会变得像蛇一样,还拥有一种可怕的蛇人魂魄的力量。” “林坤,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不就是蟒蛇嘛,甭说蟒蛇,就算真的是什么女妖,我也照样把她抽筋扒皮。” 就在这时,我却看到卓玛的表情僵住了,直直地看着前面。 我深感不妙,猛地回头,只见那幽光突然变得浓森,将山洞映得异域深蓝。 “到底是什么光?”我把紧了手枪。 拐过一处弯,眼前是两三丈宽的暗河拦住去路。幽河两滩堆满骸骨,磷火闪现。 &nb sp;“原来是磷火在发光!”我一时间被眼前的景象愣住。 虽说你这种可怕的场面我也见识过,但在狭小蔽塞的山洞里,几十副尸骨脱磷,依旧显得冥光阴盛,十分恐怖。 “这地方若是一个现代人创造的地方,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程逸芸捡起一块石头,投向河中,激起的水浪转而旋沉不见。 “水很 深。水面乍看平静,但水下有暗流,很急。” 我伸手试了试水,冰冷刺骨。 “怎么办?”程逸芸为难道,“就算我们俩能过去,卓玛怎么过去?” 我看看卓玛,她瘦弱的身体的确经受不住刺骨的冰水。 我抚着卓玛的肩膀,问道:“卓玛,你会游泳吗?” 卓玛稚气地摇摇头:“哥哥,我不会游泳。” 我无奈地一笑,说道:“逸芸,没有法子了,卓玛不会游泳,只能我带她过河。” “可是……”程逸芸为难道,“河水太冷了,而且这么湍急。” “没别的办法了。”我指着前方,“现在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我咬了咬牙,说道:“卓玛,坚持住,来,把衣服穿上!” 程逸芸的外套有防水的作用,整件套上之后,差不多可以把她整个人包住,这样可以保证她短时间内不会被冰冷的河水给冻伤。 我搂着卓玛,下水,渡河,将卓玛举送上岸。刺骨的河水令我浑身肌肉冻结。这河面虽然不宽,但是下去之后才发现,湍急的水流让人简直寸步难行,而且最要命得是,这冰冷持股的河水已经让我的浑身痉挛,连挪动都变得十分吃力。 程逸芸和我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卓玛安全地送到了对岸,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跟冰雕差不多,双腿僵住了,发麻。 “逸芸,你怎么样?”我用手揉着程逸芸的小腿肚子,“还能坚持吗?” 程逸芸脸上挂着一丝喜悦,笑道:“我没事。” 话音未落,水面上一阵扑打,我立马站起省来,“快走!” 咕咚一声,那东西又沉了下去。 “水里有东西!” “是蟒蛇?”程逸芸一把抓起冲锋枪对着河面扫射,一梭子子弹下去之后,河面便变得平静无声。 幽河死寂无声。 “大哥哥,我怕!”卓玛吓得钻进我怀里啜泣。 “别怕,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半小时过去了,河面依然平静。 洞风切肤生寒。 空气流动变得明显。 “我们继续走吧。” “嗯。” 我们小心翼翼地离开岸边,继续走了一段时间,等走过一处坡,山洞变得明敞,不多时就到了洞口。 山林悄然,无风,雪下得正紧。 深山老林积雪厚实,我们三人相互搀扶,举步维艰。 我松了口气,说道:“幸好是在冬季,蟒蛇在冬眠,我们一路上没有惊动它。” “呀!”卓玛惊叫道,“姐姐快看,那边有人!” &nbsp ;不远处的山岩上有个五六尺圆方的洞,有瀑布从洞中涌出,冬季河流开始结冰,瀑布水流稀疏。 瀑布下面是河沟,旁边的浅滩上仰躺着一个人。 我们走过去一看,那个人早已死去,身体已经腐烂,而且上面布满了粘液,至少死了半个月。 “这个人穿着很像是本地人,但应该不是麻王沟的人,可能是这片山的另一侧的山民。”我判断道,“你看他手里拿的柴刀,估计是上上来采药的。” “你看……”我指着那条腐烂的大腿。 “有伤口。”程逸芸撕开他的裤管,溃烂的肌肉组织上面依稀可见一个伤口,大约六七寸,很似蟒蛇咬伤。 此时有条丈余长的蟒蛇浮出水面,拉直的蛇身漾出涟漪。蟒蛇一动不动地浮着,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条蟒蛇的肚子被子弹给打穿了。 “逸芸,这条蛇看来是被你打死的。” 肚子上的枪伤十分明显,冲锋枪高速而密集的子弹,在蟒蛇肚子上留下了一大圈弹孔,而这些弹孔之下的肌肉组织,早就被子弹搅得一塌糊涂。 “原来,我击中了它,然后暗河将它卷走冲出了瀑布。” “估计是这样。” 就在这时,我隐约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不对,我觉得还有一点有蹊跷。要是河滩上的几十具尸体也是这里的山民,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山里的人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当他们看到河边堆着那么多尸体,难道还会进去吗?” “据说蟒蛇有个天性,在它们进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它们的身体处于最笨重最虚弱的状态,因为需要大量的体力来消化食物。此刻的蛇最怕受到攻击,它们往往会躲回老巢慢慢消化。”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那些尸体都是蟒蛇消化后排泄出来的骸骨?而整个山洞其实就是蛇窝!” 我浑身打颤胃里翻腾,惊讶道:“能将人生吞下肚的蛇,那该有多大?如此说来,你刚刚杀死的那条还不是最大的……还有更大的……” “莫非……”程逸芸也有点后怕起来。 卓玛屏住呼吸,面无血色。 我们的身后风声变怪,就像是大面积的空气被吸进黑洞,气流骤然加剧。 “吸吸——”那吸魂的声音摄人心魄。 程逸芸骇然转身,只见一条水桶粗的巨蟒撕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铜铃大的两眼血红,狰狞地瞪着程逸芸。 “妈的!”我下意识地将卓玛护住。 程逸芸此刻异常冷静,取下手 雷,拉了环,扔进巨蟒口中,然后扑倒在地。 手雷炸响,残肉横飞,巨蟒瞬间裂成两段。 此时程逸芸才感到后怕,她为刚才的沉着冷静惊叹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淋漓。看了看我,我也是脸色灰白。 “好险!” 卓玛也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哥哥,我们该去哪里?” “先找个山洞避寒。”我背起卓玛,往深林走去。 我们来到一峭山崖之前,卓玛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 山洞圆方三十多平米,地处低洼,可避寒风。然后,我拣了不少干柴与枯叶,给卓玛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留下一部分,用于取暖。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2章 冶和平的后手 我和程逸芸的身上已有多处冻伤,程逸芸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身体,防止血液凝固。 天色渐暗,我们几人早已饥肠辘辘,饥寒交迫。 “不行,得想办法补充一点能量。”我对程逸芸商量道。 “我去吧。”说着,程逸芸将手枪塞进我手里,“手枪你拿着,我出去打猎。” 我把冲锋枪给程逸芸,“小心点。” “放心吧,我没事,你看好卓玛。” 我脱下外套,盖在卓玛身上,叫她先休息一会。在这荒郊野岭的冰天雪地,打猎完全就是凭运气吃饭,就看老天爷给不给我们这个活路了。好在,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过了两个钟头,程逸芸打猎回来,收获不小,五只野兔。 “好家伙,逸芸,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我兴奋道。 “别以为只有佛姐那个死面瘫才会!”程逸芸得意道,“拿着,你帮忙把野兔去皮,待会儿烧烤”。 说来也是可笑,程逸芸与佛姐算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但是这姐俩的关系却依旧很微妙,不能和谐相处却能彼此共存,甚至连理同生,宛如双碧,谁也离不开谁。或许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身上有许多共同之处,性格使然。 当然除此之外,佛姐的确在一些方面抢了程逸芸的风头,有的时候,程逸芸心中憋闷,所以处处都想要压过佛姐一头,因而这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显得很微妙。 程逸芸打开背囊,取出军用毛巾,蘸雪水浸湿,再拿到火苗上稍作烘燎,不多时毛巾就热气蒸腾。她为卓玛擦拭全身取暖,毛巾凉了就再蘸湿烘热。 “你不许看。”程逸芸瞪了我一眼,叫我转过身去。 “一个小孩子,搞得我没见过似的。” 我识趣地转过身去,烤着已经发出焦香的野兔。篝火冉冉,烧烤肉香扑鼻。 夜里,山风呼啸,森林簌簌作声,偶尔几声鸟兽凄凉的悲鸣,回荡在阴山黑林,愁断人肠。 眼前的困局是,我们进退两难了。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的道路充满未知,而且恶劣的天气,较之险恶的环境更加危机四伏。 “我们不能带着卓玛一起冒险。” 程逸芸点了点头,“但是现在我们怎么回去?” “这个我也没想好。”我拿不定主意。 这时,程逸芸取出薄荷糖,一颗一颗地咬碎,含在嘴里喂进卓玛口中。这个举动,令我感到诧异,程逸芸的个性,经历过一次“蜕变”。原来的她,是一个尊贵,却在骨子里渗透出傲慢的大小姐,而失忆之后的她,变得天真任性。 可这个时候,她却变得很细心。 我仿佛一下子觉得,这个人还是不是程逸芸。 “糖比兔肉含带的热量更多,也更能使人体快速恢复热量。”我看着程逸芸的举动,说道。 “是啊,但是如果将整颗糖塞进她口中,可能会哽进喉咙。”程逸芸的眼中显露出无线的柔情。 这时,卓玛醒了过来,她羞红了脸,捂着眼睛。 深夜,山林万籁俱寂。 我往篝火里添了些许柴火,卓玛和衣而睡。程逸芸靠在我怀中,合盖着一件算不上厚实的衣服,我紧紧地搂着她。 程逸芸和我接吻,那种蜜意和感觉,令人心跳和呼吸加快,浑身酥软起来。她的脸颊一阵潮红,在我耳边轻声地问道:“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你愿不愿意永远不离开?” “当然原因!” 就在这时,耳边的温存还没散去。忽然一阵寒风卷入山洞,我惊醒过来,只见三个身着黑风衣的彪形大汉站在洞口,手端长枪。还不及我有所反应,“嗖嗖嗖”三声风啸,麻醉枪飞针齐射。 “你们……” 我今儿程逸芸各中一针,顿感浑身神经瘫痪,眼前变得模糊,不久便失去了知觉。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只感四肢无法动弹,挣扎数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死了。 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双人床上,在一间颇具欧式风格的卧室里,浓郁的玫瑰花香,古典的欧式家具,意大利纯羊毛地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壁画,水晶玻璃窗外天空阴霾,飘雪无声,一切亦幻亦真。 /> 床侧有个女人,背对我而坐,唱着阴郁的歌。 “你是谁?这是哪里?” 那女人缓缓转过身,竟然是骆建芬。 “骆老师?!”我惊诧万分。 “林坤几天不见,你消瘦了许多。”骆建芬穿着睡衣,在粉唇上均匀地图着口红。 “不可能……你明明 已经……”我清楚地记得骆建芬死在我的怀里,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骆建芬,“难道是……” “我们俩见面,你不感到兴奋吗?”骆建芬顺了顺黑亮的秀发,妩媚地一笑。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难道不是真的吗?那我是什么?” 我心乱如麻,一幕幕往事在脑海里激荡,一切美好的回忆都被撕成碎片,像雪花一样变得惨白冰凉 骆建芬缓缓脱下睡衣,娇美的身体一丝不挂,对着我说道:“林坤,明天之前,我们还是夫妻。到了明天,你就要上路了。”她轻抚着我的身体,“你是唯一能让我神魂颠倒的男人。” “不要这样……”我几乎是以乞求的语气说道。 骆建芬冷峻的面庞转而变得妖媚,问道:“林坤你是爱着我的,对吗?” 我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到底有何意义,我不相信她是真的骆建芬,或者她是易容的冒牌货,或者骆建芬也变成了死而复生的人,但是有一点说不通,死而复生的人精神是不正常的,而她看上去则没有这样的症状。我无语,爱恨交加的心绪已经让我丧失了分析的理性。 骆建芬扑在我的身上,狂热地吻着我。 就在我沦陷之际,“砰”的一声枪响,骆建芬一怔,眼神流露出狐疑与绝望,她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栽头就断气了。她的太阳穴上有个弹孔,鲜血流淌。 “啊……”我睁大了眼睛,又一次目睹骆建芬死在我的怀中。 我还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骆建芬惨死的表情钻进我的眼眸、瞳孔,进入脑袋,然后我便看到一大滩血红在我的脑海中泛滥起来,“不要……不要……”我头疼欲裂,最终,“啊”的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br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觉这是一场噩梦。 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一头棕色的瀑布长发,精巧而挺直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她的皮肤雪白,看上去很是文静。 我心中一片空白,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林坤,久闻大名,想不到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她爱答不理地说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更加好奇了。 “我不光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是个见色忘义的混蛋伪君子!”她的言语相当的刻薄,一点不像她的外贸和气质。 “你……”我当时十分生气,莫民奇妙地被这个陌生女人侮辱了一番,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理论,她却转身走了。 “唉,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来者正是程逸芸,她牵着卓玛,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跑出来的?”我问道。 “是刚刚那个女人救了我们。” “她?”我诧异道,“那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 “奇怪了,凭空从哪里冒出来这个人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去大鹏金翅山没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 “会不会是古藏教的人?” “不!”我摇了摇头,“古藏教的人就没必要救我们了。” “是啊,这太奇怪了。”程逸芸大惑不解。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能够把我们从茫茫雪山带出去,他们训练有素,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莫非……” 我无神地一笑,说道:“我有一个选项。” 程逸芸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本以为事情就快要结束,想不到而今又陷入另一个深邃的噩梦之中。” “这个冶和平还真是不简单,没想到,竟然留了后手,差点没有被他给骗了!”我心里已经想到,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又不想至我们于死地的,除了冶和平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看来他已经看到了我们接下来可能有危险。”程逸芸说道,“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把我们带走。” “你不觉得我们被当枪使了吗?” “是啊,不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程逸芸似乎看出了些端倪,“这个女人对你的态度可不友好,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 我瞥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呀!” “哼,最好不是!”程逸芸瞪了我一眼,“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会心一笑,这时候的程逸芸,仿佛还是我认识的程逸芸,傻傻的,天真可爱,没有一丝一毫的城府,永远说话那么直来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爱自己喜欢的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3章 霍心兰 程逸芸那一绺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舞,新月般美丽的黛眉,一双美目流盼妩媚,可爱的鼻子,粉腮含羞,娇艳欲滴的两瓣樱唇,如花般的娇靥如同凝脂,娇嫩的皮肤嫩泽如柔蜜,身姿绰约,圣洁高雅。 “冶和平把我们弄到这里来,该不会又玩什么花招吧?”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我们一直低估了他,没想到他一直都掌握着我们的行踪。” “我觉得未必就是他洞悉全局。”程逸芸却又自己的判断,“有一点我们还不清楚,那就是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把我们弄回来选择的时机,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处境太过危险,也或许,是我们的行动可能会影响他的布局。” 这两种猜测都有一定的道理,本质上讲,冶和平跟我们属于合作关系,他救我们的目的绝不是处于道义,而是利益。 但是,我更倾向于程逸芸的第二种观点。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刚刚救我的那个女人身上嗅到了一丝微妙的感觉,很奇怪,虽然她当时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愤怒,看上去还比较和气,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她是在强压自己的愠怒,似乎跟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你怎么了?”程逸芸如丝缎般的黑发轻轻飘舞,弯月般的柳叶眉,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玲珑的瑶鼻,粉腮嫣红,“在想什么?” “你觉得冶和平会不会背着我们在下一部很大的棋局,在这个棋局里,我们都是他的棋子。”我抚摸着程逸芸嫩滑的皮肤,苗条的腰肢在我的怀中散发着美丽。 她小巧的唇攀援上我的嘴唇,如花般的鹅蛋娇靥幽兰般宁静自然,光洁的肌肤嫩泽如柔蜜,体型绝美,既能引发战争,也能带来和平。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这只是我一种直觉。”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哦?” “没错。”程逸芸一双美目勾魂慑魄,点绛般的唇微微闭合了一下,然后侧了一个身,“你不觉得,他不惜代价地彻查此事,有些不合常理吗?” “没错,如此巨大的代价,难道仅是为所谓的古藏教吗?”我看着怀着的程逸芸,看着她柔顺的峨眉,一双美目如同梦幻,翘翘的瑶鼻,桃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嘴唇鹅蛋娇靥脸颊光洁如玉,“一伙暴徒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程逸芸仰头看着我,她的美,能洗涤人的灵魂,提升人的境界。我皱了皱眉,“那他到底想干嘛?” “这一点,恐怕得问问琪姐?”她白皙的笑脸幽兰般宁静自然,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如酥似雪,“她应该知道冶和平背地里搞的鬼。” “琪姐?”我点了点头,“没错,估计她肯定是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着,冶和平这老小子搞不好,最后要过河拆桥。” 一夜无事。 第二天,我决定好好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女子。 这个人应该会是整件事情的一个突破。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酒店。地方应该是在拉萨城区,外面就是繁华的马路,车流不息。不过,我们的房间所在的位置却比较隐蔽,从我们的窗户望出去,四周是没有高大建筑的,而我们的楼层也比较高,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早上我和程逸芸到楼下的餐厅用过早饭,路过大堂的时候,看到昨天那个女人就坐在一个卡座上,独自喝着咖啡。程逸芸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要我去试探一下。 “你看她坐在那儿,理都不理我们,明显是知道我们一定会主动去找她。”我冷笑一声,“你先回房间,我去去就来。” 我信步走去,那女人还是旁若无人地管自己喝咖啡,玉腮含嗔,红红的朱唇在白色的咖啡杯沿上一碰,留下一道红印。 “优雅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笑道:“如果你是来向我道谢的,那你就免了吧,因为我救你,绝不是为了你的一句谢谢。” “哈哈,不管怎样,救命之恩,一定要报。” 她没有再说话,管自己喝着咖啡,从那黑边眼镜中透出的目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很和善,但一旦看久了,就会感到凉意。而她的语言还带着刻薄。 “认识一下吧,我叫霍心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放下杯子,跟我主动自我介绍。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你好霍小姐,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她转而冷笑一声,说道:“你很快就会后悔,最好还是不要认识我的好!” “霍心兰?”我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虽然这个霍心兰表现出十分的不友好,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着啥误会,但是,我现在坐在她的对面,面对面地大量一下,发觉这个女人倒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 在我所有的女人中,比她还要冷的并不是没有,但是她这一款,却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外貌,更符合文雅女生的类型,内敛、端庄、成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卷气,加之她戴着眼镜,气质很像是一个老师。 脸庞小而俊俏,眼镜后面的眼眸最是好看,干净、清澈,很亮很黑,如水一般流淌,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着灵动俏媚。还长着一对很深的双眼皮,假若没有这一对眼睛,她虽长得很匀称很秀气,可就显不出她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了。 她的鼻梁十分挺拔,架起眼镜看上去显得跟干练,因此一双并不好看的眼镜反而成了夺目的焦点,把缺点都遮饰过去。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粉色的小脸,湿润的嘴唇让人好想咬一口。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没有任何的修饰,但穿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平凡。 “霍小姐,不知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何用意?” 霍心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时候,我反倒被吓了回去,不怒而威,像极了一个老师,而我则是一个等待被训斥的学生,话到了嘴边,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回想起我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教我的一个女老师。这个女老师姓宋,要说到底有多漂亮,其实也不尽然,只是看上去很年轻顶多不过20岁,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大家都叫她小宋老师,也有一些女同学亲热地称呼她大姐姐。她一讲起课来,就显得和蔼,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 这个小宋老师长着高高的个子,衣着比较朴素。瓜子脸上长着两道柳眉,柳眉下嵌着一双明亮而又锐利的眼睛,还两条长长的马尾辫一直拖到肩头上。一头长而飘逸的卷发披在肩上,那双眼皮的眼睛闪着令男人们为之疯狂的秋波,瓜子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化得刚好的眼影,那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 “你想知道什么?”突然,霍心兰站起身来,然后俯下身子凑近我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我的眼睛,就仿佛往我心里灌输一种使我恐惧的力量 “我……”我一时语塞。 霍心兰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她似乎很会把握一个人的心理,而这一点也很符合她的气质,很可能她就是什么心理学的专家也说不定。 我畏畏缩缩地离开她的视线杀伤范围,那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我怎么了?”霍心兰故意问道,像是在嘲弄我的胆怯。她低开的圆领处缀有白色的蕾丝花边,将她曼妙浮凹的玲珑身段显露无余,尤其是那敞开的胸口雪白诱人,隐约可见性感内衣的缕纹,那条深邃的沟壑开的恰到好处,暗香浮动 “霍小姐,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霍心兰不动神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梦幻般迷人的秀靥白皙娇嫩,清纯灵秀。樱唇娇艳,丰润俏丽,香腮柔美,玉颈微曲,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大可不必这样拐弯抹角,你还是听聪明的,不算糊涂。” “哦?”我看着她皓月般的肩头纤瘦圆润,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娇软,问道,“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冶教授派我来的,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救你!”霍心兰一点没有藏着掖着,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葱白修长的纤纤十指柔若无骨,近看之下竟然如同冰玉一般透明,胸前紧凑而饱满,顶得内衣似乎都要崩裂一般。 “冶教授?”我故作疑虑,“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 霍心兰轻蔑地一笑,“要知道你们的行踪有这么难吗?找到麻王沟,抓几个村民,一问就知道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你们这不是胡来吗,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霍心兰依旧十分轻蔑,“怕什么,一群宵小之徒,根本不足为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4章 冶江的表妹 我这个人向来对这种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人不感冒,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目中无人,嘚瑟得了一时,嘚瑟不了一辈子,这么轻敌傲慢迟早要吃大亏。 但是转念一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友善,她跟我也不可能是一路人,然而她毕竟是对付古藏教的,要是她因此吃了大亏,那且不是助长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何苦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行,真有你的。”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你们救了我,胜利者是不需要被指责的。” 霍心兰秀眉一挑,说道:“算你识相。” “我发现你有一个特点。” “什么?” “霸道。” “这应该算是优点。” “你可一点也不谦虚。” “谦虚?我不需要谦虚。” 一个女人能如此傲慢,我实在是前所未见。在我认识的女人中,算得上傲慢,且有资格傲慢的并不多。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应该要数宁大娘,那是一个骨子里就透露出傲气的女人,但她那并不是狂妄,而是一个伟大女性百折不挠的坚毅果敢,以及无畏无惧的强大。除了宁大娘之外,姒玮琪的冷艳清高,也偷着不可毕竟的傲气,没有失忆之前的程逸芸也是一个傲慢的大小姐,但是她们身上的傲气并不会给人一种不适,相反却和她们的气质有着完美的融合。 可是这个霍心兰,她的傲慢,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是一种敌意,逼迫我的内心,令人感到不适。 “好吧,霍小姐,你赢了。”我不打算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你说说吧,冶教授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他特地安排你们这么一支奇兵在暗处,肯定还有跟进一步打打算。” 霍心兰停了一下,思索道:“你想知道?” “当然。”我点了点头,“有很多问题,我至今搞不明白,我想冶教授肯定还瞒着我们什么。” “对于朋友,开诚布公那是合作的基础,但是对于没有诚意的人,保密,是为了保障我们自身的利益。” “话虽如此,但冶教授怕是另有所图吧。”我冷笑道,“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就被人当了枪使。” “这话严重了。” “对,可能是说严重了,但是我也没有这么好心,来为别人做嫁衣啊。”我知道冶和平那个老小子不太可能真的翻脸,明目张胆地不敢乱来,但是谁能保证这一次他不再给你来个解刀杀人什么的伎俩。 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西藏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消灭一个躲在深山老林里为非作歹的神秘邪教吗?如果仅仅这么一个目的,姒玮琪为什么非得跟冶和平合作,而冶和平又怎会如此热情? 我俩心照不宣。 谁也没有再发问。 杯子里的咖啡快要见底,我本想借机起身走人,就在这个时候,霍心兰突然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我登时愣住了,屁股不由自主地钉在了椅子上。 “你有对不起的人吗?”霍心兰一边拿着杯子,正准备喝咖啡,一边却爱答不理地问了一句。 “我有对不起的人吗?有吗?”这句话一下子闯进了我的心里,思绪一下子变得异常凌乱,我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可我确实被这句话给打断了针脚。 “有吗?应该有吧?”我的心里反复地诘问自己,“我对不起谁?” 我知道,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犯错,是人总会犯错,犯错就会有对不起的人,我对不起谁呢?有很多人。我对不起龙楼,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却为我而死。我还对不起冶江,他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伤害了他,而他最终,也因我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有!”我凝重地点了点头。 “愧疚吗?”霍心兰追问道。 她善于抓住一个人的心理变化,对于我脸上的表情更是看的一清二楚,我感觉我现在已经陷入了她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心理防线很快就要崩溃,只是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这么一手,难道她对我很了解? “心理学家真的可以一眼看穿一个人吗?”我苦笑了一下。 霍心兰放下杯子,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心理学家?” “这一点恐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以你三言两语就将我问的一愣一愣的能力来看,说你不是心理学家,我都不信。” “可是即便是再厉害的心理学家也不可能看穿一个陌生人的心思。”霍心兰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么说,你已经不属于厉害的心理学家范畴了。”我说了一个冷笑话,“而是最顶级的心理学家。” 霍心兰一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你不用先恭维我。”我渐渐对这个霍心兰的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她刚刚的这个问题中,我似乎捕捉到了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种令我不适感的原因。 “但是,也仅仅是聪明而已。”霍心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尽管是被克制着。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聪明人,聪明人不长命。” “是吗?那我真怀疑老天没长眼,你竟然还逗留在这个世界上。”霍心兰呛声道。 “霍小姐似乎跟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啊。” 霍心兰不动声色,继续说道:“仇恨会迷了人的眼睛,学心理学的人,从来不把仇恨挂在心上,因为那会让人负重难行。” “豁达!” “不。”霍心兰打断了我,说道:“我还没说完,但仇恨也会让人变得更强大。”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盯着霍心兰的眼睛。 “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但你没有给我你的答案,这算不算是不公平?”霍心兰话锋一转,“我们不妨来做一次公平的交易,互相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不允许有保留。” 我不明白霍心兰为何执意要窥视我的秘密,但她既然这么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就说吧,你问吧。” “冶江的死你愧疚吗?” “冶江?!”我实在没有猜到霍心兰问得竟然是冶江,她毫无征兆地说出冶江的名字,毫无征兆的把一把锋利的剑插进我的心里,“你……” “不能反问,现在是我提问,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 我仿佛一直泄了气的皮球一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愧疚,我非常地愧疚,冶江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死了,我比谁都难过。” “是吗?可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到你的愧疚,你依旧恬不知耻地活在这里,依然道貌岸然地标榜自己,你不仅夺人所爱,你还害死了他,这就是你说的愧疚吗?” 这场毫无征兆的道德批判,令我的内心权线溃败。 “是的,我不配站在这里,也不配说……可是,我……我不知道冶江会变成这样,但凡我有一点察觉,也不会让他连头都无法回,还丢了性命。”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霍心兰突然站起身来,“你这个伪君子,冶江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死?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错,结果却让他来承担这一切,为什么?!” “你到底是也冶江的什么人?”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看着她脸色的愤怒,我仿佛看到了站在我对面的人不是霍心兰,正是冶江自己。 “林坤,我发现你真是一个可笑的人,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其实一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你一直都在逃避谴责,你为你的无耻开罪,你为你的肮脏文过饰非,你的卑鄙你的龌龊,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没错,我就是一个伪君子,我是一个小人!”我站起身来,喝道,“我愧对冶江,我愧对所有人,我就他妈应该去世!” “你终于绷不住了。”霍心兰轻蔑地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嘛,我不过是问了一个问题,你就原形毕露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霍心兰不紧不慢地坐下,瞥了我一眼,得意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你的仇人,一个这辈子也不可能原谅你的人。” “你是冶江什么人?”我已经或多或少地猜测到,这个霍心兰应该与冶江关系匪浅,加之她一直在冶和平的手下,跟整个冶家一定颇有渊源。 “我是冶江的表妹!”霍心兰倒是不藏着掖着,开口说道。 “表妹?!” “很意外吗?” 我愣在了原地,“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而且欧教授的妹妹不是……” “我跟欧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你是冶教授姐姐的女儿。” 冶重庆除了冶和平这么一个宝贵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姐姐,这个女儿据说十分低调,一直在国外定居,外界都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叫霍心兰。 “没错。”霍心兰点了点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给冶江讨还一个公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5章 夺命娇娃 霍心兰是冶江的表妹,她替冶江的死感到不值,心中有愤慨,甚至与我为敌,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感到意外的是,她要是想报仇,又何必来救我。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讨回公道?” “我会亲手撕开你冠冕堂皇的伪装,叫世人来评判你这个伪君子。” “我从没承认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事实上,我这个人确实算得上是卑鄙无耻,但是你说的有一点我不承认。” “什么?” “冠冕堂皇。”既然大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反倒是释怀了不少,我也要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倒出来,“有些话,我憋在心里无处倾诉,现在是时候说出来了。” “冶江的死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承认,我伤害了他,但是我已经收到了惩罚,陈梓钥已经死了,她已经永远离开我了,如果说是我横刀夺爱让冶江一步一步走向无可挽回的深渊,那么所有的惩罚就让我来一力承担。”我显得有些激动,谈起冶江,我曾经最好的兄弟,我如影随形的跟班,不知不觉,眼泪也流了下来。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你我想的那么简单,冶江的死是被人利用的,如果没有宁大娘,如果没有冶重庆,如果没有这一切的一切,他也不会死,他或许还可以恨我,跟你一样在这里指责我,问我讨回公道,但是,现在这都不可能了!” 霍心兰看来是被我的一席话打动了,当然,未必完全是因为我的话触动了她,毕竟冶江的死众所周知,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 “这就是你的解释?如此的苍白无力吗?就不再补充一点来掩耳盗铃,文过饰非?”霍心兰冷冷地说道。 她的每一个字,都令我心如刀绞。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待我,在我看来,我的生命已经不单单为自己而活着,冶江虽然死了,但是我得替她活着。” “哦?你替他活着,你有什么资格替他?” 这一句讥讽,我算是彻底无话可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我确实没有资格替冶江活着,但是你有,如今古藏教为非作歹,你要是想让冶江不永远在耻辱之中,就替他好好活着,铲奸除恶,为民造福,这才是他最希望你做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间,我“啪……”的甩上了门。 屋内的程逸芸转过头来,看见我垂着头,便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沙发上坐下了,说道:“没什么。” 程逸芸眼光充满了诱惑,迷人的嘴唇微微勾起,让我看得有点脸红。 “别理她,回头我替你教训她。” “你别乱来,我们现在还在人家手上,霍心兰这个人深不可测,你放心,她目前对我们没有敌意,没必要大动干戈。” “好吧。”程逸芸用手拍拍我的头,拉回我的注意力,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呗。”我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我先洗个澡。” “不如我们一起洗啊。”程逸芸在外面笑的合不拢嘴。 “鸳鸯浴吗?” “对啊!”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我怕你可能会介意。” “你都不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 “因为我正准备拉个屎,你要来吗?” “滚!林坤,你好讨厌啊!人家不理你啦!” “切,你又闻不见。” “讨厌!” 我耸了耸肩膀,管自己洗澡。 没过多久,房间的电话铃声响了,电话是霍心兰打来的,那个时候我在洗澡,于是程逸芸接了电话。 霍心兰告诉我们,晚上她准备有行动,问我们参不参加。其实,我对于她这个举动还是有所怀疑,霍心兰的出现看上去是冶和平精心布置的一步好棋,她成功打的我们猝不及防。 但我觉得冶和平的目的可能不并局限于此,他可能计划将霍心兰作为一支利剑,去刺穿古藏教的伪装,然后接下来还有别的动作。 “她有没有搞错,这么做不是打草惊蛇吗?”程逸芸对霍心兰的举动并不买账,“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 > “你要去?” “倒不是一定要去,我们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个霍心兰葫芦里买的到底什么药还不清楚,还有那个冶和平,这个龟孙子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没有使出来。” “你的意思是……” “先去了再说,总不至于是什么刀山火海,要是不对头,我们就撤。” 我俩打定主意,便按照霍心兰的指示,于当晚到郊外的一处废旧的农场集合。她早前在电话里说,她准备伏击一处古藏教在当地的一个物资仓库。 古藏教的运作模式类似于我当年捣毁的天山组织,他们见不得光,只能背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只不过与天山组织不同,古藏教并没有在沙漠里找一个地宫躲进去,而是选在了一处深山老林之地,与世隔绝。 在麻王沟附近,只有十分稀疏的人口分布,但是资源资源却比较丰富,林木茂盛,有土地可以耕种,因此,只要蛊惑了当地的村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拥有自己的稳固根据地。 “按道理古藏教应该不缺物资。”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话怎讲。” “古藏教虽然隐藏在大鹏金翅山,但是他在各地都有分支,爪牙遍布,最主要的是,大鹏金翅山人口众多,古藏教的首领骄奢淫逸,必须依赖外地的物资供给。” “不错。”我点了点头,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建筑,“这个仓库有多少物资,都是什么?” “主要是粮食和被服,还有武器弹药。” “武器弹药?” “没错,这些武器弹药都是走私进来的,所以不难查到。” “难怪,你们能够发现这里。” “这座仓库背靠悬崖,易守难攻,而且他们很聪明,通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其他都被封死了,所以,就算我们围剿,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里面没有人?”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啊,既然他们做这么充足的准备,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里面不可能有人,他们运输物资的车辆刚刚离开,现在这就是一座空的仓库,我们的人蹲点进行了细致的侦查,确认安全我们才制定了伏击计划。”霍心兰说道, &nbs p;“自以为是!”我一下子感觉到危险已经逼近了我们,“你太小瞧古藏教了,他们远比你认为的要厉害的多!” 没想到我话音未落,忽然,空气中有一道强劲但又极其轻微的声音挤压着空气而来。 高速移动。 “小心!” 我下意识地将程逸芸和霍心兰扑倒在地,而此时,一颗子弹就贴着我的后背划了过去。 “有狙击手!” “子弹打的是腿部,他们要生擒我们,妈的,你中计了!” “我们被包围了!”程逸芸说道。 “现在怎么办?”霍心兰慌了起来。 “叫上你的人,赶紧撤!” “林坤……你看……”程逸芸指着崖壁之上的悬洞,离地七八丈高,洞口有个森白的东西在蠕动。 我举枪朝那东西开火,悬洞口溅起道道流弹火花,那东西缩回洞内。 “那东西趴在高处,从下面开火很难打着它。”霍心兰道。 就在这时,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强烈的尖叫声,那声音十分刺耳,随后越发尖烈,我和程逸芸鼻口流血不止,霍心兰几乎瘫在地上浑身使不上劲。 程逸芸卸下背囊,扔掉手里的枪,一个箭步飞蹬崖壁。我暗道不妙,程逸芸现在明显受这声音的侵袭而体力剧减,若在平常她可负重背枪攀岩数百米,而眼下她竟然连枪都丢了…… “小心!” 程逸芸吃力地抓踩着嶙峋崖岩,离那声源越近,神经和血管所受的破坏越致命,这种尖锐的声音会使人无法运动,尤其是攀岩这样的剧烈运动,血液和心跳都会加速,更易导致血管破裂。 程逸芸死死抓住悬洞口的尖岩,拼足了最后一口气,挪身而上,然后迅速从腰侧拔出手枪,对准那东西的脑袋,那飒爽的英姿、狠辣的做派,简直就是夺命娇娃。 r /> 我只听到那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有人哀号几声,断了声气。 “什么怪物,能发出这种声音?” “简直不是人。”霍心兰说道。 “这回你知道了吧,古藏教里能人很多,算得上是卧虎藏龙,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撤!” 程逸芸从崖壁上下来,多亏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连同将那尸体一脚踹下山崖,说道:“这人很奇怪。” “哪里奇怪。” “他的胸腔里有东西,很重,如果是移植在体内的话,他的内脏就必须得摘除了。” “先不管这么多了,这里哪里可以撤退?”我看向霍心兰,“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还有撤退的路?” “有!”霍心兰指了指悬崖下面,“那里有一条通往谷底的路,有一条索道。” “那还等什么,走!”霍心兰领队前行,前方不远处就是地下索道,铁缆所通的便是出口。 我们一路疾走,来到一处广阔的洞天深庭,前方是万丈深渊隔断去路,悬崖黑雾陇聚不见对面,不远处有个索道,一条悬空的钢缆伸向黑暗的尽头,索道的这端有个简陋的电机岗。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6章 灭禅行动 我对霍心兰这次莽撞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恼怒,但同时也很费解,这不符合她的水准,以我对冶和平的了解,能把霍心兰安排在如此重要的节点上,她势必已经被锻造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怎么会在这里折戟沉沙。 唯一的解释就是冶和平在演一出苦肉计。 他正在酝酿更大的计划。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冶和平故意在这里输掉一仗,本意就是要麻痹对手,造成对方轻敌自满。同时,也可以故布迷阵,虚虚实实,令人没办法摸清楚他的底细。 “冶和平这个老小子,看来是一石三鸟啊。” “为什么是一石三鸟?”程逸芸应该也猜到了前面两点,但是她还没有料到第三步棋子冶和平会怎么走。 “其实很简单,冶和平不想过于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输掉一阵是他早已设计好的,但是有一点我们忽略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们?” “你的意思是他做戏给我们看?” “那这个戏就有点过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他是准备拿我们当马前卒,我们被绑在他的战车上,要是他就这样一路的输,那我俩就得跟着一块倒霉,而且中途还下不了车。” 程逸芸若有所思,说道:“他总不至于从头输到尾吧。”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会一直输,但是如何替他演好这出戏,我们就得无条件地替他干这些脏活累活,而且别想捞到一点好处。” “果然是个老狐狸!” “哈哈,他本来就是老狐狸,你夸他是狐狸,他当你是在夸奖他。”我记得冶和平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收藏狐狸,但他不是真的豢养狐狸,而是收集各种狐狸的皮毛,听说他家里藏了一只完整的北极银狐的皮毛,价值连城。 银狐,又叫银黑狐,亦称玄狐。因其部分针毛呈白色,而另一些针毛毛根与毛尖是黑色,针毛中部呈银白色而得名。原产于北美洲北部西伯利亚东部地区。但是北极银狐与银狐不同,北极银狐极其稀少,它的皮毛更是珍贵,因此即便是偷猎者对它觊觎已久,可还是很难弄到上好的完整皮毛。 “那我们就这么任其摆布吗?” “别着急,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们先顺着他的计划走,将计就计,到时候再想办法。” 我俩打定主意,便顺着冶和平的计划继续行动。霍心兰这一次虽然铩羽而归,但是毕竟战略上很成功,因此我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失落的痕迹,因为她这个人身上强烈的自我优越感,是决不允许自己蒙受耻辱的。 我们离开谷地之后便转而去了附近的一个县城,飞姆托。 霍心兰走这么一条诡异的行动路线,说明她已经开始新的落子。飞姆托在我们的西北方向,与麻王沟的方向截然相反。 “我们去那里干嘛?” “有线索。” “什么线索?”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线索还噶神秘。” 我们在飞姆托的一家小旅馆中稍作休息,然后霍心兰便借言接头出去了,把我和程逸芸留在了旅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她与一个陌生男人双双返回。 据霍心兰介绍,这个男子是当地的一名猎户,不久前因为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而到了飞姆托的警局报案。整件事情大概是说他们的村子里有一个寡妇名字叫做格桑,她丈夫几个月前进山打猎,再没回来,到现在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村民们几次结队进山搜救,都空手而归。眼见着孩子快出生了,丈夫却不见了,格桑变得有些痴痴癫癫,逢人便说她丈夫夜夜都回来对她哭,说是山里冷得很,受不了,要她陪着做个伴。 “就这件事你叫警察去查不就完了,能说明什么?”程逸芸听完之后,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当然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听他把话说完。”霍心兰说道, 那个猎户继续说道:“警察查了几天,还是音讯全无,于是这个案件就成了悬案了。当时,大家伙瞧着格桑可怜,看她疯疯癫癫,可能是中邪了,于是就给她请了一个法师来驱邪,谁知道那法师来了以后,细细打量格桑寡妇,她浑身发高烧似的哆嗦。法师长吁口气,说了一句‘被割巴子撞顶,没救了!’,我们当时就吓坏了!” 我一听“个巴子撞顶”,立刻就警觉起来,心想:“怎么又是这个‘个巴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哪,我之前在墨脱见到的那群抢方士生意的所谓‘个巴子’,其实就是古藏教的教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格桑说不定还真是被他们给暗害的。” “古藏教一贯的伎俩就是扮演救苦救难的圣灵,他们先是阴险地设计制造一连串的阴谋诡计,荼毒生灵,然后在假装大慈大悲的圣贤,在人们最危难的时候出来普度众生,救生灵于水火,为的就是笼络人心。” “看来你也觉出事情不对劲了。”霍心兰说道。 &n bsp;霍心兰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个巴子”到底是什么人,上次她并没有目睹完整的争端,她掌握的线索目前还只是一个雏形。 “照目前来看,这个法师一定也有问题。” “没错。”霍心兰点了点头,“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找到这个法师,然后顺藤摸瓜找出他们在飞姆托的据点。” “我问你,后来那个法师后来去了哪里?” 猎户摇头道,“这个我不清楚,他神出鬼没的,每次都是在格桑发病的时候才出现。” “看样子我们猜的没有错,他一定十分清楚药效发作的时间,所以能每次这么准时的出现。” 当晚,我们驱车前往格桑寡妇所在的村落,这个村落与麻王沟一样,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森林地带,但是较之麻王沟则稍显小了一些,交通也不算特别闭塞,虽然偏僻,但也不算人迹罕至。 “他们应该是想把这里作为第二个麻王沟,发展他们的势力。” “你怎么这么确定一定是古藏教?” “你和我一样,都去过麻王沟,一定有这种感觉。” “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事情发展尚处于早期,古藏教对这里的渗透并不深,村民也没有出现类似于麻王沟的村民那样集体性的反常。出于安全起见,我拜托霍心兰及时安排人来对这里村民进行一次全面体检,同时对这里的水、粮食也要进行检查。 我们刚进格桑家的院子,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惊叫。我赶紧冲进去,正巧看到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妇女,躲在一个一身黑袍的男人背后,对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说着什么。 “这就是格桑?” “对就是她。” “那这个女的是谁?” “是桑姆大婶,她是我们这儿的妇女主任。” “那这个男的就是法师喽?” “对的,就是他,法师也是桑姆大婶从外面请来的。” 桑姆大婶不敢靠近格桑寡妇,躲在法师的背后,道:“格桑妹子昨天下午就睡不醒,饭也没吃,昨晚割巴子来了,你要听法师的话!” “再不吃药,我也救不了她!”说完,那个法师一挥手,准备强行给格桑喂药。 就在这时,格桑寡妇突然大哭大叫起来,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 “看来她要生了。”桑姆大婶不知所措。 可能是因为时机尚未成熟,法师也不敢做出惨无人道的举止来,只好让桑姆大婶留下来照顾格桑,他留下药,嘱咐一定要按时服用,便准备离去。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我们却正巧堵住了他的门。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地从门里出去,却不想,自己的狐狸尾巴早已经藏不住了。 我在麻王沟的时候曾经装了一天所谓的圣使,在大鹏金翅山古藏教的老巢里,躲藏着最该死的人就是那狗屁的偛傟喇嘛。但凡是古藏教的教徒对这个法号必定是无比尊崇,这也是古藏教能够实行严密统治的必然要求。 于是,就在他正准备从我的跟前走过的时候,我开口说道:“神圣偛傟万岁!” 没想到这个狗杂种果然中计,不管他们在外面多么的精于算计,但是一听到这名字立即吓得屁滚尿流,竟然不假思索地便张口说道:神圣偛傟万岁!” 说时迟,那时快,我根本不给他多余的时间,立即一个手刀击中他的后脑勺,将他打晕过去。 桑姆大婶看到这一幕,吓得魂不守舍。不过,她应该是无辜的,可能是被古藏教蒙骗了。我们当即叫几个村中的妇女生火烧水,帮忙接生。 一直忙到黄昏,格桑寡妇的哭喊声越来越扭曲变怪,那抓狂的叫声比在开水中挣扎的人还撕心裂肺,惨不忍闻。 而我则将那个法师吊在了柴房里,把他扒得精光,一桶水淋在身上,立刻冻得他皮肉发紫。 “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你的神圣偛傟不太可能保佑你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哈哈,这是个好问题,但是,现在你似乎没有什么资格来对我问话吧!” “你!我们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你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我对这种人兽不如的畜生没有丝毫的怜悯可言,所以下手就特别重,柴房里有很多碗口粗的木棍,我轮起来就砸在他的胸腹上,没几下就吐血了。 “我说……” “那就别废话!” “我……我们……的计划……是……” “是什么?” “灭禅行动……” “灭禅行动?什么是灭禅行动?”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7章 宁老板在西藏 就在此时,外面“哇”的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这个村子数日来的阴霾。 “孩子生了!” 孩子出世的消息令我感到振奋,料理完这个狗日的假大师,我正准备去看看孩子,希望古藏教的歹毒用心还没有影响到格桑,保佑格桑母子平安,要不然我一定要剁了这个杂碎。 桑姆大婶知道自己受骗,很快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这个法师的来历,她说自己是在县城的一家饭馆门口遇见的他,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大师,治好了很多的“个巴子”,所以就把他请来了。 但是人都有私心,桑姆大婶做这件事是为了帮助邻里,但是她也希望自己能够从中捞到一笔好处,不过这显然不太可能从格桑的口袋里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与法师“沆瀣一气”,一起坑蒙拐骗村民,让他们出资办法师、买药,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从中捞到油水。 古藏教自然许诺了她很多这样诱惑的条件,但是他们也正是看到了人性中这些看似并不可怕的缺点,最终,利用这一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孩子没事吧?” 霍心兰检查了一遍,确认孩子并无大碍,格桑刚刚生产完,已经累晕过去。孩子出生也算是意外之喜,凭空让我们感到一丝喜悦。 正当我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忽然“轰”的一声,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中,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整个存在陷入了极度的慌乱。 随着剧烈的爆炸,院子一下子被火焰和冲击波损毁,砖头和瓦片全部迸溅开来。我下意识地扑到,霍心兰和程逸芸因为在屋内,没有被冲击波伤到。 当我起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我昏昏沉沉地敲了敲脑袋,程逸芸跑来问我又没有事情。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跃进院墙,齐刷刷地往柴房里去。 “妈的,是古藏教的人,快,拦住他们!” 我没有想到古藏教的人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而且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抢人,简直无法无天。 “嘣”的一声,柴房里传来枪响。 这帮人冲进柴房,并没有打算救人,而是直接杀人灭口。 “妈的,真够歹毒的。”、 我们没有来及阻止,他们就已经翻墙而去,似乎是在故意向我们挑衅。 孩子凄厉的哭声,让整个天空陷入了阴霾。 风雾漫天。 “追!”我提着枪在前开道,程逸芸和霍心兰紧跟在我后面。 我们循着雪地上的脚印往北走。我判断这些脚印就是那队神秘的人马奇袭而来时留下的,顺着脚印走就能找到那伙人。 几小时之后,前方出现一条柏油路。 “我的乖乖,那些人不可能坐直升机来此地,怎么前面没有脚印了?”我疑惑道。 “应该是沿着公路离开的,他们一定是有接应的车辆。”霍心兰说道。 “你是说他们完成任务后又驾车而去?” “这算的上是这个村子唯一一条通往飞姆托县的一条等级公路,虽然很少有车辆进来,但是眼下应该是唯一的解释。” “不管怎么样,我们两条腿肯定赶不上他们四个轮子跑的,必须想办法弄到车才行。” “现在回村子取车。”霍心兰说道。 “来不及了。这一来一去得花不少时间,我们追上去,人早就没影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条路上拦车?” 我指了指霍心兰左腰侧别着的枪,说道:“跑长途车的老司机,都不会在荒山野岭搭客的,你去拦车,他们反而加速。” “那咋整?” “好办,搬几块岩石,车到了这里就只能停下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强行登车了,枪杆子在手,很多事就好办了。” 不过,这也就是我的一句玩笑话,这普天之下,还是有王法的,不能持强临弱,为非作歹,要不然我们跟这伙暴徒还有什么区别。 “就这么不追了?”程逸芸不甘心地问道。 “算了,今天是我们低估了对手,他们是有备而来。”我解释道,“从他们袭击我们的时间来看,从事发到袭击发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要完成情报掌握和行动组织,并且有序撤退,整个行动干净利落,一点没有拖泥带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的据点一点离这里很近,开车的路程不会超过三十分钟。”霍心兰回答道。 “这只是一点,更重要的一点,我怀疑这个村子里一定还有他们发展的线人,不然,情报不可能这么快流出去。” “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回村子?” “不要打草惊蛇。” “你现在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军火上查起。” “军火?这怎么查,他们通过走私,我们很难找到上家。” “这一点735所或许不行,但是有人却一定有办法。”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就让程逸芸给老家打了一个电话,叫老家帮忙联系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我们的老朋友,绰号“踏雪无痕”的江湖上情报界知名人物——宁兔子,宁老板。 令我喜笑颜开的是,这个宁老板似乎知道我要找他一样,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西藏。 宁老板的车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村子。 接到我们之后,将我们送到酒店。 我痛快地洗了个澡,靠在床上吃夜宵。 “两月不见,想不到林少又长本事了,带了个少妇回来也就罢了,还领了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啊?”宁兔子调侃道。 “老宁,不要乱说话。” “哈哈哈。” “你怎么来了呢?” “姒小姐已经跟我知会过了,你在西藏可能会有麻烦,我就来了。” “大致的情况你都清楚了?” “其实,你可能还不知道,早在三年以前,姒小姐就曾秘密地授命我开始搜集有关古藏教的情报。” 我心里一凉,神情变得冷峻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冶和平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清楚,这个人有文人士大夫的清高脾气,咱也理解不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要提醒你,你不是冶和平那个老小子的对手,尤其得防着点身边那个丫头片子。” “你知道她是谁?” 老宁点了点头 ,说道:“自然知道,那是他的外甥女,来头还不小。” 我突然开始敬佩起宁兔子来,这家伙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如此难搞的情报,竟然在他这里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你早就在查这个古藏教,你为什么不早点把情报告诉我们,也省的老子糟了这么多罪!” “你别光顾着抱怨,这事情啊还真不不赖我,整整三年,我找到的情报少之又少,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些间接材料,真正有用的很少。” 据老宁讲,这三年来,他搜集的情报甚至半点没有提到过这个古藏教,这还多亏了后来纳错河谷与麻王沟的事情出了之后,冶和平的情报系统高速运转起来,导致了一些隐藏的线索被找到。 子夜,月光皎洁。 我和老宁彻夜长谈。 “等等,你说什么,这件事还跟英国人扯上关系?那这事岂不是成了外交事件?!”老宁说道的一个线索,令我始料未及。 “说白了,这就是政治,不然你以为冶和平会跳出来管这件事吗?” “政治?难道说古藏教和英国人之间达成了某种政治交易?相互勾结利用?” “那倒不至于,这个线索其实是源于百年前英国入侵西藏事件而来的,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如今的古藏教和英国政府并无瓜葛,否则的话冶和平不会不知道。” “那是何意?”我不解道。 “当时,古藏教与英国殖民者都各自心怀鬼胎,古藏教野心很大,对英国人甚至起了杀心。” 我愁眉不展,问道:“政治上的事,那就复杂了,但是你说的这些还是不能给我足够的线索。” 老宁摇了摇头,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些线索抽丝剥茧起来,你就会发现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所有的人呢都是暗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利益,就比如说冶和平,他为什么要联手龙骨堂?他有这么好心要与你们分一杯羹吗?” “分一杯羹?啥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与琪姐也是暗通款曲,达成了某种政治交易?” “哈哈哈,我说你小子难道现在还蒙在鼓里吗?不过也是,有些事情明面上跟你说确实不合适,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好好揣摩吧。” 我皱了皱眉,觉得宁兔子的言外之意颇有一番寻味,冶和平与姒玮琪若是有某种政治利益的共享,那只能是古藏教背后的秘密,然而事实上,这样一个利益果实是绝无可能共享的,所以能够共享的绝不是这一点。 “攘外必先安内。”宁兔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自己领悟吧。”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内心却还是不甚自明,可是这老小子怎么也不肯直说,无奈,我只好继续询问其他线索,“麻王沟可能是个突破口,不如派人抓捕那些邪教徒。” “晚了!” “晚了?” “对,就晚了一步,人已经被人屠了个精光,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宁兔子叹道。 “什么?!”我惊得起身。 “不错!你和程大小姐从麻王沟逃出之后,冶和平的人便到了,却发现有人先于他杀人灭口,所有的人都死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不可能啊,那些怪人根本就打不死。”我大为震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些人都是被大口径枪支以及霰弹枪破头而死,所有的尸体都头颅爆裂。”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8章 帮手 “原来如此,看来要杀死他们必须要至他们脑死亡,怪不得他能杀死瘸子,看来这伙人非常了解如何克杀那些变异的怪人,这说明他们肯定与此事有关。” “这就是政治。”宁兔子笑道,“后面前来救你们的霍心兰反而坐收渔翁之利。” 我沉默半晌,突然发话,“老宁,我觉得要想把事情搞清楚,只有一个办法是最快最有效的。” “我知道你想说啥。”宁兔子笑道,“直捣黄龙对不对?” “对!” “可你刚失败了一次,大鹏金翅山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一次不行,就两次,总能进去,而且现在有人不是已经替我们铲除了拦路石了吗,没有了麻王沟的威胁,进大鹏金翅山已经更容易才对。” “现在敌我不明。” “老宁,你别啰嗦,就说你愿不愿意帮我吧?” “哈哈,你小子,就知道你就来这一套。”宁兔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说什么,笑道,“帮你可以,但是你得换一个思路。” “啥思路?” “如果能找到一个人,或许,有一些尘封的秘密就迎刃而解了。” “谁?” “这个人叫诸葛龙云,是一个研究藏地历史的教授,他或许未必了解事情的全部,但是有些关键性的线索,你找他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新的转机。” “行,我这就去找他。” “哎哎哎,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咋了?” “有情报称,有一批境外势力准备派出特工暗杀诸葛教授。” “这个诸葛龙云是什么人?竟然引起外国势力的暗杀?”我大惑不解:“一个教历史的会引起敌特那么大的兴趣?” “这个诸葛龙云是专门研究异志的,说白了就是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过,这也就是他高明的地方,这种学问涉及很多地理、民俗、宗教的内容,体系十分复杂。” “你真的确定这个诸葛龙云能帮到我?” “试试吧,这个人一定很重要,不然,外国人动他干嘛?” “英国人?”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十有八九!” 这么一来,事情就清楚了,英国人搅合进来,反倒让事情有了转机,很多看不见的线索慢慢浮出了水面。 “我帮你安排了一个帮手。” “帮手?” “至于是哪个帮手,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宁兔子卖了关子我便没有再继续追问,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程逸芸出发前往北京。 这个诸葛龙云在北大其实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他的学问虽然在如今也能获得学术界的认可,但是在古代这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学问,因此比较冷门,在院士云集的北大更是毫无星光。 我们一进他的办公室,就看到他带着死气沉沉的老花眼镜,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来是为了古藏教来的?” 他一点不饶圈子,一言切中要害。 我颇为诧异,“诸葛教授莫不是能掐会算,请问您如何能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呢?” 我得诸葛龙云比想象中的还要高深莫测。 诸葛龙云微笑道:“六十年了,刚好甲子一轮。六十年前有人寻找古藏教之谜,而今你们也……” “什么?六十年前就有人试图找出这个秘密?” “前些天,我在英国的同学就劝我跟英国人合作,我就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瞒不住了。”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了一步?” “不仅是英国人,就连古藏教的人也没有闲着,我的家人现在还面临着他们的威胁!” “还有此等事?” “算了,你们问了我也是白问,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我只是一个教书匠,不是间谍,不是特工。” “但您的知识却可以帮助我们,帮助我们,也就是在帮助您自己和您的家人!” “是吗?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旦古藏教的秘密成为现实,一切都完了,没有人知道,苏联人审讯了希特勒的贴身侍卫长,党卫军少将荷夫斯曼,可是他也不知道希特勒找来那个喇嘛是何用意。” 诸葛龙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不是英国人找你吗,怎么苏联人和德国人也参与进来了?” “在审讯喇嘛的两天中,希特勒屡屡示意旁人离开,而只留下警卫团上校罗尔查。两天后,希特勒下令处死喇嘛,同时毒杀了罗尔查。希特勒死后,这个惊天的秘密就和他一起在汽油的烈焰之中灰飞烟灭。” &nb sp;诸葛龙云说的这个事情其实在野史当中有所流传,并非是空穴来风,他是研究异志的,这种故事怕是讲起来讲个一年半载都是绰绰有余。 六十年来,这件事一直是各国军事界和史学界暗中研究的重头,它被称为‘二战十大未解之谜’之首。随着时光的流逝,有关二战的其他玄秘都已经逐渐解开,目前,‘十大未解之谜’就剩下最后一个悬疑:西藏喇嘛。 “诸葛教授,您说的这些有凭据吗?” “年轻人,没有凭据就是最大的凭据,如果说中原文化是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物质世界社会,那西藏就是精神境界高度发达的意识社会。”诸葛龙云很是自信地说道,“如果你看过《格萨尔王》你就会有这种感觉,作为世界上最长的史诗,其字数超过了《荷马史诗》《柏拉图史诗》等‘世界三大史诗’的总和;数百万字的史诗,高度发达的文学智慧结晶,绝非一个落后的民族所能创造出来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认同您的看法。” “十九世纪有一个英国人,他是一位神父同时也是一位考古学家,他在西藏生活了三十年,通过各种渠道探访和记录了有关古藏教的传说和内容,但是后来他神秘地自杀了。” “英国人,这个人跟古藏教的事有关系吗?” “有!”出人意料的是,诸葛龙云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死不死意外,而是不得不死,作为一个学者,他的研究无疑可以被载入史册,但是作为一个神父,他的信仰却……” 我会意。 “诸葛教授,还有一件事,请您注意安全,既然英国人对你下手,那么他们就一定要采取行动。” “哈哈哈……”诸葛龙云豪爽地大笑,“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们放心,一介布衣,志气不小,虽身死,亦不敢卖国求荣。” 走出北大校门,姒玮琪通过梦姐转来一个电话,告知我,我和程逸芸先前往西伯利亚,老宁准备的帮手就在那里。 “看来英国人派出了可怕的杀手执行暗杀诸葛龙云的计划。”我揣测道,不然的话心思慎密的姒玮琪此刻也不会让我冒险离开。 “保护诸葛龙云的事,为什么不能交给冶和平的人?” “不可。”我果断拒绝,“目前的情况,这条线索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往小了说,那是我们的筹码,往大了说,这可能是制胜的法宝!” 三月开春,在真正的大草原上纵马驰骋,蓝天白云、远山银湖全成了背景。过满洲里,东依呼 伦 贝 尔大草原,之后便是蒙古国境。不见昔日边镇荒漠的旧影,如今是宁静祥和而又生机勃勃。 经蒙古再往北,异域风情。 这北行一路,住的是蒙古包,吃的是“手扒肉”,体会着一路上地道的草原风味;煎鱼烤鱼炖鱼齐上阵,这是呼伦湖畔鲜得让人几乎吞掉舌头的全鱼宴;牛奶加红茶再加开水冲出香浓奶茶,鸡蛋奶油加面粉煎成蛋饼后再配以自制的果酱,面包配俄国浓汤,再添上一勺新鲜奶油。 在忘记城市喧嚣和俗气的旅途中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赤塔。 开春时,西伯利亚冰雪开始融化。 赤塔,是个地地道道的西伯利亚小镇,是当年革命党人的流放之地。这个曾经禁止外人入内的神秘之城,如今吸引了人们更多的目光。 列宁广场、监狱、十二月党人教堂和17世纪的纪念碑是历史痕迹,普希金图书馆内有让居民们骄傲的收藏,让人称奇的是小小赤塔市内竟然拥有数量如此众多的剧院、音乐馆与电影院,就连孩子们也不缺乏木偶戏看,可见俄罗斯人生活情趣之高。 站在鹿山俯瞰赤塔,整个小镇完全被积雪的大草原和莽莽森林包围。因为保护得当,这里的草原肥美;东北部则是大片原始森林,空气里弥漫着清凛松香,松林中夹杂的却是令人神往已久的白桦林。晶莹的赤塔河从茂林中涌出,使得四周空气充满湿润的香林气息。疏疏落落的古老欧式建筑沿着河谷排开,那情形让人感觉如同一脚踏入童话。 我们傍晚在小镇酒吧里欣赏着俄罗斯提琴和口琴。俄罗斯的啤酒很醇,也很烈。俄罗斯人喜欢在啤酒里加伏特加,东北人管这叫“炮点灯”,酒量不好的人很难走过三杯。 宁兔子给我情报说是目标任务今晚极可能在这家酒吧里现身。果不其然,一扎啤酒没喝完,就发现角落里多了一人。那人黑皮风衣,身材臃肿,他只顾喝酒。 不时有几个丰满的俄罗斯女人翘着臀部邀请他。过了一会儿,两个操东北口音的大汉进了酒吧直接往那角落而去。看来是约好的。 东北人点了瓶伏特加,递给那人一支雪茄烟,问道:“大兄弟,明儿的生意做不做?” “有生意当然做。”那人说。 “是些有钱的内地佬,出价10万人民币。”东北人点燃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仰天吐烟圈。 “你们知道,我一向按人头算。他们多少人?” “就三儿。” “价钱合适。老规矩,你们三成。” “大兄弟够爽快!来,喝酒!”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69章 果胖子的北极之旅 “逸芸,你觉得这个人的背影熟悉吗?”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哪里见过?” 程逸芸也点了点头,“他穿的太多了,不然一定可以认出来。” “宁兔子找的人估计跟我们也算是熟人,背影有点熟悉也是正常。” 这时候,就听见另一个东北人说,“俺准备筹划一个西伯利亚猎人俱乐部,专做那些有钱的内地佬,每年会费俺算了算有个两三百万吧。到时候大兄弟,这边你照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说。” “老毛子就像高加索猎犬,不能喂得太饱!七成饱就行了,同时还要讲求调教之方,养不家的就狠狠地抹上两刀。‘砍头党’叫价三百美刀一颗人头,管你是不是警察。挡爷发财路的绝不能留!”那个东北人恶狠狠的说道。 “看起来,他们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难道是职业杀手?”我端起酒杯,到那人跟前:“兄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我这话是还没到他跟钱的时候就说了,为的是让他有所警觉,不然的话,一下子靠的过近,他随时有可能把枪射击。 “你是谁?”东北人左眼皮微微一跳。 “我没有打扰你们说话吧?这两位朋友怎么称呼?”我举杯敬酒道:“我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初次见面……” 这时候,那胖子才转过身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差点笑了出来,“果……果然是你啊!” 不等我敬酒,两东北人便起身离开了,他们做事一向很小心,不敢多少一个字,估计是担心我是警察。 “我勒个去!你怎么来了!”我不请自坐,低声道。 “你妹的,我还纳闷呢,宁老板啥时候这么好心给我介绍生意,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 宁兔子要我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死党,果胖子。 “你小子咋来俄罗斯混了?” 程逸芸一人坐着,无聊地玩着纸牌。俄罗斯的小姐笑颜如花,听着俄罗斯风情的提琴演奏,躺在东欧古式大床上,异域风情浓郁。 “别说了,老子也算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五个月前,来东北进货,说是要运一批西伯利亚的冰冻古尸回去,哪曾想,对方竟然是要抢劫,我没答应,直接干了,结果,惹了人命官司。” “所以在这里落草为寇了?” “得得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难道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过,在国内好像没有关于你的通缉令?” “这西伯利亚荒无人烟,杀了几个抢劫犯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胖爷我舍不得离开这一块宝地啊,正所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几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猛兽成群的黑森林,还真是犯罪的天堂!” 果胖子左眼皮微跳几下。 超一流的杀手,神情面色就像冰寒凝,喜怒哀乐都深深地隐藏在冰冷的神色之下,让人无法察言观色。 我了解果胖子,他不适合做什么杀手,在这里待着不回去,一定是因为接到了国内的什么消息,眼皮跳动这一细微的面部反应却透出几丝他内心的不安。 “你也别糊弄我了,是琪姐的意思吧?” 果胖子见瞒不住,便点了头,“要不是琪姐要我留在这儿不准回去,我早就走了,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我老婆。” “哈哈哈,琪姐的意思看来是想把你作为一支出其不意的尖兵,我们的行动一举一动都在冶和平的监视之中,看来琪姐的筹划早就开始了。” “不过,要说起这西伯利亚啊,这真的是一块好地方,哎哎哎,你来的正好,刚好明天我准备进雪原打猎,要不要跟我一块儿,这可是在国内享受不到乐趣!” 乘兴而来,我也不想败兴而归,老友重逢,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于是我便欣然答应了。 果胖子和我架一辆吉普车,穿过数百平方公里的草原,又颠簸过了一大片白桦林,驶了整个白天才到原始森林山边。 当晚,果胖子领着我和程逸芸到了山腰,住进木屋。木屋很简陋,一间客厅三间卧房。木壁有些漏风,客厅木壁上挂着虎头和猎枪;睡房挂着鹿头,没有床,干草铺地帆布睡袋。屋内没有厨房,做饭也不过就是在户外生火烧烤,客厅也就是饭厅。 果胖子将铁盆里的木炭引燃取暖,举瓶猛抽几口伏特加,烈酒的躁热顺着喉管往下烧。 “果胖子,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干嘛吗?” “唉,这事儿得问你才对,我只管听命行事就对了。”果胖子将擦得雪亮的双 刀小心翼翼地插入坚韧的狼皮刀鞘。 我递给果胖子一包中华烟:“很久没抽国烟了吧?” “那倒不是,你昨儿不是刚见到俩东北的吗,这里各种烟酒都能买到。” “是吗,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和程逸芸长途跋涉来到北国,昨夜也没睡好,很疲倦,所以一觉醒来已是正午,程逸芸刚起身就觉得背上酸痛,睡了一夜的地板睡袋,很不适应。我醒了却赖着不肯起来。程逸芸到客厅,木炭烧的通红,简陋的木桌上摆着些干粮,阵阵烧烤香味从屋外飘来。 果胖子进一盆热水:“程大小姐,洗个脸。这里条件简陋,可委屈你了。” 程逸芸洗了把热水脸,浑身都感到暖意。没过多久,果胖子又端着一大盘烤肉进门:“早上打得山鸡,很新鲜,来尝尝。” 程逸芸撕下鸡腿,尝了尝,鲜嫩无比,略焦的皮也很脆。 我起来了,伸着懒腰:“哇,那么香?” “昨晚还睡得好吧?” “不错。”我只顾吃着烤鸡。 “你慢着点吃,没人跟你抢!” “唉,此言差矣,这么好吃的鸡腿,我怎么敢保证没人跟我抢?” “哈哈哈!” 吃着吃着,我想起一件事,问道,“果胖子,你一般在外面的时候就住在这儿?” “对啊!”果胖子点点头,“咋了?” “这要是有人来,比如说杀手,或是报仇的人来,你如何对付?” 果胖子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啥,在我这儿全都不是事!” “哦?”我将信将疑道。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果胖子带着我和程逸芸到木屋外,指着木栅栏外十丈之处,说:“看见那柄倒插在地上的钢刀了吗?” 我定睛一看,一柄雪刃钢刀插在地上很深,和果胖子昨晚擦的那柄刀一模一样。 果胖子笑着说:“这钢刀是标志,住西伯利亚或者外蒙的猎家和族人,看到这柄刀就知道此地是我的地界,不得入内。这‘地界’是以刀点算起方圆三十公里为界!” “你这么牛?”我好奇起来,“几个月不见,混得还可以啊。” “呵呵。我匹马单枪就把西伯利亚的雪匪布里亚特人部落铲平了……好了,俺们赶时间,先走了。” …… 木屋外,银装素裹之中,鲜绿的森林冒出积雪,春意透过冬雪展现出来,空气新鲜清爽。 我望着无垠的雪野,道:“在寒带的冬季,植物凋零,动物很多冬眠或者躲进了洞穴 里,很难打猎。” “听说过布里亚特人吗?”果胖子问道。 “布里亚特人?”我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啊,这布里亚特人吃人!” “吃人?” “这可不是假的,西伯利亚这个时节布里亚特人储存的食物往往等不到开春就吃光了。冬季西伯利亚非常冷,可达零下五十度,人的体力和热量消耗很快。所以吃人成了布里亚特人数百年的冬季生存依靠。” 中国古代称俄罗斯人为‘罗刹鬼’,在中国人的神话思想中,罗刹就是吃人的凶神恶煞。准确地说,俄罗斯人罗刹的称号就源于吃人的布里亚特人。” 天色逐渐暗下来,我们收获不少。五只山鸡还有两只狐狸,果胖子不知从哪儿还弄了一颗雪地人参,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累了一天,很早就睡了。等程逸芸睡后,果胖子和我坐在篝火旁,边吃烧烤边喝酒。 二人聊了一夜,次日早整装待发。 果胖子精神很好,昨日狩猎一整天,又喝了一晚上酒,次日依然没有倦意。 > 果胖子背着长刀,挎着宽刀,手上还握着根五尺多长大拇指宽的铁杆当拐杖。 我对果胖子的“装备”颇为疑惑,尤其是那根“拐杖”。果胖子不过三十岁而已,怎么弄得跟个五十来岁的老猎人似的。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森林深处,不时看见树丛中动物受惊一闪不见。 果胖子见大家累了,就地坐下吃些干粮,递给我一壶水:“狩猎的生活你没有体会过,西伯利亚也是头一次来。这森林中不怕狼群,就怕猛虎。”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0章 诸葛龙云 我们在雪地里折腾了三天,还算是收货颇丰,除了没有见到果胖子嘴里所说的群狼、猛虎和棕熊之外,我们遇遍了差不多所有常见的野兽。 “我说果胖子,现在你这北极之旅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真扫兴,我还没有玩够呢!” “胖子,你还想不想回去了,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你该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儿打猎吧?” 果胖子叹了口气,说道:“我除了卖古董,就这一件事能让我提得起兴致,你倒好,胖爷还没尽兴,就要我走了。” 我突然神情凝重,说道:“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回去,英国人对诸葛龙云虎视眈眈,即便是再北京,也不敢确保绝对安全。” 果胖子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准备一下,把这点家当全都卖了换钱。” “你就这德行,啥都想着钱,都啥时候了。”我嘲笑道。 “钱可是好东西,我媳妇还等着我的钱养家呢,孩子的奶粉钱,丈母娘的孝敬钱……” “得得得,你可别说了,赶紧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乘坐火车入境,姒玮琪其实一早就打点好了果胖子的身份,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我们顺利到了北京。 恰巧的是,今天北大图书馆正在举行演讲,我们在诸葛龙云办公室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人出现,结果一问才知道,今天举行演讲的人就是他。 “诸葛龙云平时看着挺低调一人,怎么回去做演讲?”程逸芸疑惑道。 “这应该是琪姐安排的吧。”人越多的地方,越不容易下手,也就越安全,这些天我们不在他身边保护,这恐怕也是不得已的下策。 程逸芸领着果胖子混进了阶梯教室。她目指演讲台,说道:“站在台上的那位就是诸葛龙云。” “我知道。 讲台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诸葛龙云。他抑扬顿挫的演讲令台下掌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考古是我国一项极为重要的学术,对发掘我国古老的文化和历史文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对世界文化有着积极和深远的影响。而多年来,考古学术界炒作风气越演越烈,为了钱而放弃了学术的严谨!” “这老教授倒是颇有一点大家风范,挺有风骨,这话都敢说。”果胖子在台下低估道。 “这怎么说也是北大教授,代表中国最顶级的学问家,说的话自然是非我等能及。” “唉,此话差异,我敬佩的是他的勇气,敢于说真话,可不是说他学问高。”果胖子笑道,“论学问,他可未必比我高!” “你咋这么不要脸!” …… 报告厅横幅显眼,大字上书“热烈庆祝北京大学考古系成立一百周年”。 “林坤,我刚在洗手间听到有几个学生在讨论,等会儿这个报告结束之后还有一个所谓的晚宴,很多历史界和考古界的权威和学者出席。”程逸芸说道。 “这个晚宴是谁安排的?”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得后背发凉,“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我问了,是今天下午,刚刚做的决定,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完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 “久闻恩师饮遍天下美酒,学生带来了老窖里的五粮液,绍兴女儿红,陕西杜康,山西汾酒。”会上一中年人敬酒,此人是诸葛龙云十多年前的学生。 “果胖子,看到那个人没有?”这引起了我的警觉,“现在我不能露脸,替我看着点!” 果胖子即抽身到诸葛龙云跟前:“老师,还记得我吗?” 诸葛龙云戴上老花眼镜:“你是?” 果胖子倒是能装糊涂,诸葛龙云不认识他,他却自来熟,直接给诸葛龙云倒满酒,说道:“我先敬我最尊敬的恩师一杯!” 果胖子故意对那个中年人说:“我能借花献佛用您的酒吗?您是老师的学生,就是我的学长。” 他借机察言观色捕捉那中年人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那中年人爽快地答应了:“好!学弟,我们一起敬恩师一杯!” “先不慌喝酒!”果胖子故意迟疑道,“学长,这可是绍兴女儿红?” “正是!” “哇,我可也算是绍兴人呢!” “是嘛,这么巧!” “对啊对啊!” “学长,让我们一起祝恩师健康长寿,万事如意,吉祥如意,一切顺心……” 见那人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我心寻着:“看来此人并无恶意,但不能放松警惕!” 诸葛龙云将酒一饮而尽:“好酒!正宗绍兴原窖陈年女儿红,好酒!这可是上贡的酒啊……” 我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敏锐的目光落在每一个接近诸葛龙云的人身上。 席间,一个棕发碧眼的女学生来到诸葛龙云跟前,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诸葛教授,谢谢您四年来对我的教导,使我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考古学者。我快毕业了。这枚领章是我祖父留下的,现在我将它送给您,这会使您在晚宴上增添一份光辉。” 诸葛龙云一见那领章,印有女王像,笑道:“哈哈,谢谢你,我收下了,谢谢对我的尊敬和认可。” 说完,他将领章别在了西服领上。 “逸芸,去查查这个女的。” “诸葛教授,我舍不得北大,也很舍不得您。请允许我替您擦亮领章,那将使您更添一分光彩。”她取出手帕。 我注意到,那外国女生长得异常漂亮,一头棕色的卷发齐腰,很有光泽和弹性;身材高挑,胸挺腰细腹收,修长的双腿,蓝色的眼睛大而明亮,鼻梁有形,像是拜占庭艺术的精雕。 那是一种慑魂的美,恰恰也让果胖子感到莫名的异样。他立刻靠近那女生,故作醉状,手一扬两指一拈,抽夺了她手上的帕子。 那女生夺魂的两眼一眨,目光瞬间聚到果胖子身上,她妩媚地一笑:“你喝多了。” 果胖子装糊涂地说:“小姐,我喝多了干你什么事?” “请将手帕还给我。” 果胖子笑道:“这帕子绣工不错。” 果胖子没有足够的时间检查手帕是否有问题,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要是再无理取闹下去,有可能会暴露意图。 那女生拿着手帕,将诸葛龙云领上的那枚领章擦得晶亮。然后,她转身一笑,匆匆离去,留下一风浓郁的体香。 我感到此人不同寻常,想跟着她但又不敢远离诸葛龙云。 诸葛龙云喝了很多酒,晚宴快结束了,诸葛龙云应邀上台作总结性的讲话。只见他偏偏倒倒地走向讲台,突然面朝地栽倒,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围过去。 …… “诸葛龙云已经死了!” 我双目无神。 “怎么会这样?”我浑身泄气话音中气不足。 我感到愤慨,杀手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更感到羞愧,被敌手视为无物。 当然,我也感到异常的压力。 “对方的手段远比我们要高明的多,应该就是英国人干的,做的很绝,而且他们已经提醒了我们,那玫领章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他们是在挑衅我们吗?” “现在没有哪个国家不要命的敢挑衅我们,他们这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对这件事情负责。”我解释道。 “查处是什么死因了吗?”我问道。 “医生说是酒精中毒。” “你确定不是其他化学物质中毒?”我绞尽脑汁地回想晚宴上的每一幕,哪怕是每一个小小的细节,“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酒精中毒?” 突然,我发了疯似地冲进急诊室,诸葛龙云尸体上盖着一层雪白的尸布,几个医生正要推尸体去太平间。 我掀开尸布,却见诸葛龙云赤裸着上身,我有些激动,问医生:“诸葛龙云的衣服呢?”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我抓起一个医生衣领:“他的衣服呢?” “在…在那边……刚才给他洗胃所以……” 我急急忙忙地套上胶手套,抓起诸葛龙云的西服,拽下别在衣领上的领章,闻了闻,上面还遗留着玻璃清洁剂的味道,回头对程逸芸说:“这就对了!” “凶手很可能是那个外国娘们!洗洁剂是很常见的清洗玻璃的液剂,通常玻璃清洁剂中含有一种无色但味香的四氯化碳。在凶手用沾有这种洗洁剂的手帕擦拭领章时,使诸葛龙云吸入了足量的四氯化碳。加上诸葛龙云饮酒量大,四氯化碳和酒精起了化学反应导致死亡。这种杀人方法不留明显的证据,所以往往被误作酒精中毒。”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那女人早就消失了!” “诸葛龙云死了,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动机。” “动机?” “对,英国人杀他,而且是非杀不可的动机!” “这还用说,杀人灭口呗!” “对,杀人灭口,可是他又知道什么呢?” “这个你得问他啊,我哪知道!”果胖子说道。 “他人虽然死了,但是我想起了他留给我们的一条重要线索,逸芸,你还记得他说起过那个英国传教士吗?” “记得啊,怎么了?” “这就是突破口,诸葛龙云应该研究过这个传教士,从这个传教士对西藏的研究中获得了一些惊人的秘密,才会引火烧身。”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0章 诸葛龙云 我们在雪地里折腾了三天,还算是收货颇丰,除了没有见到果胖子嘴里所说的群狼、猛虎和棕熊之外,我们遇遍了差不多所有常见的野兽。 “我说果胖子,现在你这北极之旅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真扫兴,我还没有玩够呢!” “胖子,你还想不想回去了,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你该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儿打猎吧?” 果胖子叹了口气,说道:“我除了卖古董,就这一件事能让我提得起兴致,你倒好,胖爷还没尽兴,就要我走了。” 我突然神情凝重,说道:“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回去,英国人对诸葛龙云虎视眈眈,即便是再北京,也不敢确保绝对安全。” 果胖子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准备一下,把这点家当全都卖了换钱。” “你就这德行,啥都想着钱,都啥时候了。”我嘲笑道。 “钱可是好东西,我媳妇还等着我的钱养家呢,孩子的奶粉钱,丈母娘的孝敬钱……” “得得得,你可别说了,赶紧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乘坐火车入境,姒玮琪其实一早就打点好了果胖子的身份,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我们顺利到了北京。 恰巧的是,今天北大图书馆正在举行演讲,我们在诸葛龙云办公室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人出现,结果一问才知道,今天举行演讲的人就是他。 “诸葛龙云平时看着挺低调一人,怎么回去做演讲?”程逸芸疑惑道。 “这应该是琪姐安排的吧。”人越多的地方,越不容易下手,也就越安全,这些天我们不在他身边保护,这恐怕也是不得已的下策。 程逸芸领着果胖子混进了阶梯教室。她目指演讲台,说道:“站在台上的那位就是诸葛龙云。” “我知道。 讲台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诸葛龙云。他抑扬顿挫的演讲令台下掌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考古是我国一项极为重要的学术,对发掘我国古老的文化和历史文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对世界文化有着积极和深远的影响。而多年来,考古学术界炒作风气越演越烈,为了钱而放弃了学术的严谨!” “这老教授倒是颇有一点大家风范,挺有风骨,这话都敢说。”果胖子在台下低估道。 “这怎么说也是北大教授,代表中国最顶级的学问家,说的话自然是非我等能及。” “唉,此话差异,我敬佩的是他的勇气,敢于说真话,可不是说他学问高。”果胖子笑道,“论学问,他可未必比我高!” “你咋这么不要脸!” …… 报告厅横幅显眼,大字上书“热烈庆祝北京大学考古系成立一百周年”。 “林坤,我刚在洗手间听到有几个学生在讨论,等会儿这个报告结束之后还有一个所谓的晚宴,很多历史界和考古界的权威和学者出席。”程逸芸说道。 “这个晚宴是谁安排的?”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得后背发凉,“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我问了,是今天下午,刚刚做的决定,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完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 “久闻恩师饮遍天下美酒,学生带来了老窖里的五粮液,绍兴女儿红,陕西杜康,山西汾酒。”会上一中年人敬酒,此人是诸葛龙云十多年前的学生。 “果胖子,看到那个人没有?”这引起了我的警觉,“现在我不能露脸,替我看着点!” 果胖子即抽身到诸葛龙云跟前:“老师,还记得我吗?” 诸葛龙云戴上老花眼镜:“你是?” 果胖子倒是能装糊涂,诸葛龙云不认识他,他却自来熟,直接给诸葛龙云倒满酒,说道:“我先敬我最尊敬的恩师一杯!” 果胖子故意对那个中年人说:“我能借花献佛用您的酒吗?您是老师的学生,就是我的学长。” 他借机察言观色捕捉那中年人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那中年人爽快地答应了:“好!学弟,我们一起敬恩师一杯!” “先不慌喝酒!”果胖子故意迟疑道,“学长,这可是绍兴女儿红?” “正是!” “哇,我可也算是绍兴人呢!” “是嘛,这么巧!” “对啊对啊!” “学长,让我们一起祝恩师健康长寿,万事如意,吉祥如意,一切顺心……” 见那人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我心寻着:“看来此人并无恶意,但不能放松警惕!” 诸葛龙云将酒一饮而尽:“好酒!正宗绍兴原窖陈年女儿红,好酒!这可是上贡的酒啊……” 我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敏锐的目光落在每一个接近诸葛龙云的人身上。 席间,一个棕发碧眼的女学生来到诸葛龙云跟前,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诸葛教授,谢谢您四年来对我的教导,使我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考古学者。我快毕业了。这枚领章是我祖父留下的,现在我将它送给您,这会使您在晚宴上增添一份光辉。” 诸葛龙云一见那领章,印有女王像,笑道:“哈哈,谢谢你,我收下了,谢谢对我的尊敬和认可。” 说完,他将领章别在了西服领上。 “逸芸,去查查这个女的。” “诸葛教授,我舍不得北大,也很舍不得您。请允许我替您擦亮领章,那将使您更添一分光彩。”她取出手帕。 我注意到,那外国女生长得异常漂亮,一头棕色的卷发齐腰,很有光泽和弹性;身材高挑,胸挺腰细腹收,修长的双腿,蓝色的眼睛大而明亮,鼻梁有形,像是拜占庭艺术的精雕。 那是一种慑魂的美,恰恰也让果胖子感到莫名的异样。他立刻靠近那女生,故作醉状,手一扬两指一拈,抽夺了她手上的帕子。 那女生夺魂的两眼一眨,目光瞬间聚到果胖子身上,她妩媚地一笑:“你喝多了。” 果胖子装糊涂地说:“小姐,我喝多了干你什么事?” “请将手帕还给我。” 果胖子笑道:“这帕子绣工不错。” 果胖子没有足够的时间检查手帕是否有问题,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要是再无理取闹下去,有可能会暴露意图。 那女生拿着手帕,将诸葛龙云领上的那枚领章擦得晶亮。然后,她转身一笑,匆匆离去,留下一风浓郁的体香。 我感到此人不同寻常,想跟着她但又不敢远离诸葛龙云。 诸葛龙云喝了很多酒,晚宴快结束了,诸葛龙云应邀上台作总结性的讲话。只见他偏偏倒倒地走向讲台,突然面朝地栽倒,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围过去。 …… “诸葛龙云已经死了!” 我双目无神。 “怎么会这样?”我浑身泄气话音中气不足。 我感到愤慨,杀手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更感到羞愧,被敌手视为无物。 当然,我也感到异常的压力。 “对方的手段远比我们要高明的多,应该就是英国人干的,做的很绝,而且他们已经提醒了我们,那玫领章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他们是在挑衅我们吗?” “现在没有哪个国家不要命的敢挑衅我们,他们这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对这件事情负责。”我解释道。 “查处是什么死因了吗?”我问道。 “医生说是酒精中毒。” “你确定不是其他化学物质中毒?”我绞尽脑汁地回想晚宴上的每一幕,哪怕是每一个小小的细节,“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酒精中毒?” 突然,我发了疯似地冲进急诊室,诸葛龙云尸体上盖着一层雪白的尸布,几个医生正要推尸体去太平间。 我掀开尸布,却见诸葛龙云赤裸着上身,我有些激动,问医生:“诸葛龙云的衣服呢?”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我抓起一个医生衣领:“他的衣服呢?” “在…在那边……刚才给他洗胃所以……” 我急急忙忙地套上胶手套,抓起诸葛龙云的西服,拽下别在衣领上的领章,闻了闻,上面还遗留着玻璃清洁剂的味道,回头对程逸芸说:“这就对了!” “凶手很可能是那个外国娘们!洗洁剂是很常见的清洗玻璃的液剂,通常玻璃清洁剂中含有一种无色但味香的四氯化碳。在凶手用沾有这种洗洁剂的手帕擦拭领章时,使诸葛龙云吸入了足量的四氯化碳。加上诸葛龙云饮酒量大,四氯化碳和酒精起了化学反应导致死亡。这种杀人方法不留明显的证据,所以往往被误作酒精中毒。”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那女人早就消失了!” “诸葛龙云死了,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动机。” “动机?” “对,英国人杀他,而且是非杀不可的动机!” “这还用说,杀人灭口呗!” “对,杀人灭口,可是他又知道什么呢?” “这个你得问他啊,我哪知道!”果胖子说道。 “他人虽然死了,但是我想起了他留给我们的一条重要线索,逸芸,你还记得他说起过那个英国传教士吗?” “记得啊,怎么了?” “这就是突破口,诸葛龙云应该研究过这个传教士,从这个传教士对西藏的研究中获得了一些惊人的秘密,才会引火烧身。”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1章 晚了一步 我凝望着远方天际一道血红的朝霞,说道:“晚了一步啊!” “只是晚了一步。” “林坤,你也别太自责了,要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当初就已经把那女的给撂倒了……” “胖子,你别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找到诸葛龙云留下的唯一线索,他对那个英国传教士的研究应该是没有公之于众的,如果是秘密研究,那这些成果他一定妥善保留了下来。” 黎明,血色之后,光明才会到来。 “接下来怎么办?” “查一查,诸葛龙云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如果他真的留下了什么线索的话,应该会通过自己的至亲保管。” “我查过了,诸葛龙云的妻子五年前因为子宫癌去世,他只有一个女儿,目前在沈阳读大学。”程逸芸说道。 “女儿,沈阳。”我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我们必须分兵出发,一路跟我去西藏,一路去沈阳找人。” “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分?”果胖子疑惑道。 “这样吧,我和逸芸一组,胖子,你先去沈阳,到了那里我会叫倩姐来跟你回合!” “记住,如果诸葛龙云的女儿真的知道什么,那英国人甚至古藏教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胖子,你这一次务必要把人保护好,不得有失!” “你就放心吧!” 我们在北京过了一夜,第二天便匆匆离别,我与程逸芸飞到拉萨, 由陆路经羊八井及当雄地区,再改乘船过纳木措湖,下船后步行一百公里才到了麻王沟山区。 通过宁兔子的线索,以及诸葛龙云遇刺事件,我逐渐理清了一部分线索,麻王沟的屠村事件多半是英国人干的,而霍心兰他们却对我们隐瞒了这一点,冶和平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步棋估计又是在拿我们当炮灰。 “冶和平和霍心兰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差点把我们给糊弄了过去,英国人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看来他们早就是心照不宣了。” “那我们这次回来,霍心兰是不是也会有所行动?”程逸芸问道。 “这是肯定的,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龙骨堂跟735所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尽管彼此暗怀鬼胎,但是目标是一致的。”我笑了笑,“宁兔子说攘外必先安内,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是英国人?” “不仅仅是英国人,还有古藏教,这里,这块广袤而古老的土地,必须,也一定只能掌握在人民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 “任何外来入侵者或是逆历史潮流而行的势力都不可能统治这片神圣之地。所以,我们双方各自的利益而言相比于这一点而已,确实是微不足道!” 我们的猜想确实没有错,霍心兰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很快便找到了我们,她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偛傟喇嘛并不在圣王窟,而是在康定一间寺庙当中做住持。冶和平要求我们乔装成拉货进藏的车队,秘密潜伏调查偛傟喇嘛。 于是我们前往大鹏金翅山的计划只好暂时搁置,我们驾了四辆卡车,沿着川藏路,一去千里。 到达甘孜州首府康定,天色已暗。蓝天白云雪山草原美不胜收之景、奔放豪迈纵马驰骋、青稞美酒、佳人起舞。 “林坤,我们这次除了要去调查偛傟喇嘛之外,还有一个任务。”霍心兰对我说道。 “愿闻其详。” “密访康定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我诧异道,“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有什么重要线索吗?” “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们找到了诸葛龙云这条线索,就一定也知道英国人已经参与进了这件事,麻王沟的事情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霍心兰倒是直接,一点没有避讳,“这座精神病院位于康定市以北三十公里的山中,由部队把守,戒备森严,对外秘而不宣。病院收容的都是重型精神病人,除此之外……”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精神病人跟麻王沟有关系?” “这里有个病人,代号‘8624’,此人是浙江金华人,三年前到西藏旅游,在昌都失踪。后来他突然出现在拉萨,见人就咬而且力大无穷无法制服,警察赶到之后开枪将它制服。” 丈余高的厚实铁门,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枪站岗 ,“站住!”士兵横枪拦车。 > 霍心兰出示证件,士兵立即肃正敬礼,摁下警卫室电机钮,“圹—”锈重铁门磨地,钝声铿然,门缓缓地开了。 子夜,精神病院一派死沉。 从铁门而入,只有一条两丈宽的泥路弯弯曲曲地伸向前方浓黑幽然之中,周围黑林森漫群山环绕。昏浊的车灯映得前方森幽的密林变怪扭曲。 我声音有些低沉:“病院怎么会建在这种地方?” “据说这里的精神病人都是危险人物。地处深山与世隔绝之地,防止病人逃越。” 霍心兰解释道。 “这条路竟然深不见底。” 盯着观后镜,山林里湿雾聚漫,月光之下黑森鬼影憧憧。 院内,三栋四层高的灰砖楼呈“品”字型立着。正中的那栋楼顶层有几间有灯光,左右两栋楼都熄了灯。 楼很旧,砖砌而成,木门木窗,楼里石灰墙壁旧得掉渣,水泥地坑洼不平,潮气阴冷。我打着电筒找到并摁下开关,昏黄的灯泡闪了几下就熄了。 一楼的左右廊都有十多间房,似乎废弃了很久,有些房门垮烂,室内一片狼藉。 墙壁和木门上,都有很多尖细的刮擦印痕,细看像是无数爪印,脱皮的石灰墙千疮百孔,偶见几处红褐色的指印和掌印。来到左廊尽头的楼梯口,忽然发现扶手上面有些交错杂乱的齿印。 楼梯为木质结构,踩在上面嘎然有声。我沉默无语,扶墙上楼。 忽然,程逸芸拽了拽我的衣角。 “怎么了?” “你往下看……”程逸芸下移电筒,照着脚下的楼梯。 “头发?”我惊惑不已。 楼梯上粘满了零散的毛发。 程逸芸晃移手电四处照探,发现墙上和地上有不少枪弹洞 眼。 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牵着程逸芸一路上楼直到第四层。右廊几间屋里有灯光。 我敲敲门。 屋内,苍老的男声应道:“你们来了……进来吧。” /> “院长你好。”我伸出手,但院长并未起身与我握手。 只见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呛喉地咳嗽几声,顺了口气:“跟我来吧。” 山林间天气多变,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死悄悄的精神病院,突然炸了营,精神病们在黑夜中狂啸:“红悠悠,绿幽幽!” 从底楼一路到顶都弥漫着阴郁死沉,精神病患者病房都隔着厚重的铁门,楼道和走廊弥漫着阴潮和发酵的药味。 哭喊,悲号,狂笑,阴笑,喊冤声闷在这封闭的楼内阴魂不散,走廊墙壁上无数爪痕和干凝的褐色膏斑,数点粘稠的油斑沾着头发。 每道铁门之侧都吊着红灯笼,阴红诡异的幽光下,狭窄阴暗潮湿的楼道扭曲变怪。 “红悠悠—绿幽幽……”精神病们邪恶的阴吟侵噬着生人的灵魂,冷汗阴凉,呼吸压抑。 为什么会有红灯笼?我眉宇不展,额头上汗珠冷凝。 到走廊尽头那间病房前,院长掏出一大串钥匙,逐一打开铁门上的三把锁。 “一道门三把锁?”我不解地问。 “唉……六个月前,有人趁夜放出了这些精神病,一夜之间这座病院尸横遍地。驻军来不及反应,伤亡大半。从那以后,所有的病房都装上了三把锁……”院长浑身阴颤,冷沉地说。 怪不得到处都是枪弹孔和厮杀的痕迹,我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这里没电?为什么用灯笼?” 院长缓缓侧过头,两只眼珠里凝着灯笼幽红的阴光,说道:“这些精神病最怕红灯笼,在病房门前摆上灯笼他们就不敢出来。” 推动铁门,灯笼的幽光涌进病房,一片血红。 病房内空无一人。一架铁床,几锁镣铐,潮气侵湿脱皮发灰的墙上有几处血掌印,手腕粗的铁杆将窗户封住,阴红的雨天寒风袭来,掀起雪白的床单飘然落地。 病房里腥臭尿骚汗味刺鼻,程逸芸捏住鼻子:“这就是‘8624号’吗?他人呢?” “死了。” “死了?” “唉……我无法跟你们解释,跟我来吧……”院长俯身拾起床单铺在病床上,转头向着窗外,窗外惨白的电光一闪,紧接着炸雷闷响。 “这里的天气好怪异,三月份也有雷雨天。”我心里一怔,冷汗挤出浑身的毛孔。 阴暗的楼里,幽红的灯笼,福尔马林味,药酵味,掩盖不住凝在潮气中的脓腥。 “啊……”顶楼几间病房里,精神病人突然撕心裂肺地阴啸。 “这个‘8624’既然已经死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霍心兰。 “嘘嘘嘘!” 突然,那院长瞪大眼睛,用沙哑低沉地嗓音对我急匆匆地说道,“嘘!嘘!嘘!” 他连嘘三声,似乎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倒吸两口凉气,“怎么了?” 院长神经质地摆着头,眼神惊恐不安,两手剧烈地颤抖:“千万不要说‘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说‘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1章 晚了一步 我凝望着远方天际一道血红的朝霞,说道:“晚了一步啊!” “只是晚了一步。” “林坤,你也别太自责了,要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当初就已经把那女的给撂倒了……” “胖子,你别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找到诸葛龙云留下的唯一线索,他对那个英国传教士的研究应该是没有公之于众的,如果是秘密研究,那这些成果他一定妥善保留了下来。” 黎明,血色之后,光明才会到来。 “接下来怎么办?” “查一查,诸葛龙云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如果他真的留下了什么线索的话,应该会通过自己的至亲保管。” “我查过了,诸葛龙云的妻子五年前因为子宫癌去世,他只有一个女儿,目前在沈阳读大学。”程逸芸说道。 “女儿,沈阳。”我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我们必须分兵出发,一路跟我去西藏,一路去沈阳找人。” “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分?”果胖子疑惑道。 “这样吧,我和逸芸一组,胖子,你先去沈阳,到了那里我会叫倩姐来跟你回合!” “记住,如果诸葛龙云的女儿真的知道什么,那英国人甚至古藏教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胖子,你这一次务必要把人保护好,不得有失!” “你就放心吧!” 我们在北京过了一夜,第二天便匆匆离别,我与程逸芸飞到拉萨, 由陆路经羊八井及当雄地区,再改乘船过纳木措湖,下船后步行一百公里才到了麻王沟山区。 通过宁兔子的线索,以及诸葛龙云遇刺事件,我逐渐理清了一部分线索,麻王沟的屠村事件多半是英国人干的,而霍心兰他们却对我们隐瞒了这一点,冶和平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步棋估计又是在拿我们当炮灰。 “冶和平和霍心兰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差点把我们给糊弄了过去,英国人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看来他们早就是心照不宣了。” “那我们这次回来,霍心兰是不是也会有所行动?”程逸芸问道。 “这是肯定的,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龙骨堂跟735所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尽管彼此暗怀鬼胎,但是目标是一致的。”我笑了笑,“宁兔子说攘外必先安内,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是英国人?” “不仅仅是英国人,还有古藏教,这里,这块广袤而古老的土地,必须,也一定只能掌握在人民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 “任何外来入侵者或是逆历史潮流而行的势力都不可能统治这片神圣之地。所以,我们双方各自的利益而言相比于这一点而已,确实是微不足道!” 我们的猜想确实没有错,霍心兰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很快便找到了我们,她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偛傟喇嘛并不在圣王窟,而是在康定一间寺庙当中做住持。冶和平要求我们乔装成拉货进藏的车队,秘密潜伏调查偛傟喇嘛。 于是我们前往大鹏金翅山的计划只好暂时搁置,我们驾了四辆卡车,沿着川藏路,一去千里。 到达甘孜州首府康定,天色已暗。蓝天白云雪山草原美不胜收之景、奔放豪迈纵马驰骋、青稞美酒、佳人起舞。 “林坤,我们这次除了要去调查偛傟喇嘛之外,还有一个任务。”霍心兰对我说道。 “愿闻其详。” “密访康定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我诧异道,“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有什么重要线索吗?” “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们找到了诸葛龙云这条线索,就一定也知道英国人已经参与进了这件事,麻王沟的事情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霍心兰倒是直接,一点没有避讳,“这座精神病院位于康定市以北三十公里的山中,由部队把守,戒备森严,对外秘而不宣。病院收容的都是重型精神病人,除此之外……”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精神病人跟麻王沟有关系?” “这里有个病人,代号‘8624’,此人是浙江金华人,三年前到西藏旅游,在昌都失踪。后来他突然出现在拉萨,见人就咬而且力大无穷无法制服,警察赶到之后开枪将它制服。” 丈余高的厚实铁门,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枪站岗 ,“站住!”士兵横枪拦车。 > 霍心兰出示证件,士兵立即肃正敬礼,摁下警卫室电机钮,“圹—”锈重铁门磨地,钝声铿然,门缓缓地开了。 子夜,精神病院一派死沉。 从铁门而入,只有一条两丈宽的泥路弯弯曲曲地伸向前方浓黑幽然之中,周围黑林森漫群山环绕。昏浊的车灯映得前方森幽的密林变怪扭曲。 我声音有些低沉:“病院怎么会建在这种地方?” “据说这里的精神病人都是危险人物。地处深山与世隔绝之地,防止病人逃越。” 霍心兰解释道。 “这条路竟然深不见底。” 盯着观后镜,山林里湿雾聚漫,月光之下黑森鬼影憧憧。 院内,三栋四层高的灰砖楼呈“品”字型立着。正中的那栋楼顶层有几间有灯光,左右两栋楼都熄了灯。 楼很旧,砖砌而成,木门木窗,楼里石灰墙壁旧得掉渣,水泥地坑洼不平,潮气阴冷。我打着电筒找到并摁下开关,昏黄的灯泡闪了几下就熄了。 一楼的左右廊都有十多间房,似乎废弃了很久,有些房门垮烂,室内一片狼藉。 墙壁和木门上,都有很多尖细的刮擦印痕,细看像是无数爪印,脱皮的石灰墙千疮百孔,偶见几处红褐色的指印和掌印。来到左廊尽头的楼梯口,忽然发现扶手上面有些交错杂乱的齿印。 楼梯为木质结构,踩在上面嘎然有声。我沉默无语,扶墙上楼。 忽然,程逸芸拽了拽我的衣角。 “怎么了?” “你往下看……”程逸芸下移电筒,照着脚下的楼梯。 “头发?”我惊惑不已。 楼梯上粘满了零散的毛发。 程逸芸晃移手电四处照探,发现墙上和地上有不少枪弹洞 眼。 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牵着程逸芸一路上楼直到第四层。右廊几间屋里有灯光。 我敲敲门。 屋内,苍老的男声应道:“你们来了……进来吧。” /> “院长你好。”我伸出手,但院长并未起身与我握手。 只见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呛喉地咳嗽几声,顺了口气:“跟我来吧。” 山林间天气多变,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死悄悄的精神病院,突然炸了营,精神病们在黑夜中狂啸:“红悠悠,绿幽幽!” 从底楼一路到顶都弥漫着阴郁死沉,精神病患者病房都隔着厚重的铁门,楼道和走廊弥漫着阴潮和发酵的药味。 哭喊,悲号,狂笑,阴笑,喊冤声闷在这封闭的楼内阴魂不散,走廊墙壁上无数爪痕和干凝的褐色膏斑,数点粘稠的油斑沾着头发。 每道铁门之侧都吊着红灯笼,阴红诡异的幽光下,狭窄阴暗潮湿的楼道扭曲变怪。 “红悠悠—绿幽幽……”精神病们邪恶的阴吟侵噬着生人的灵魂,冷汗阴凉,呼吸压抑。 为什么会有红灯笼?我眉宇不展,额头上汗珠冷凝。 到走廊尽头那间病房前,院长掏出一大串钥匙,逐一打开铁门上的三把锁。 “一道门三把锁?”我不解地问。 “唉……六个月前,有人趁夜放出了这些精神病,一夜之间这座病院尸横遍地。驻军来不及反应,伤亡大半。从那以后,所有的病房都装上了三把锁……”院长浑身阴颤,冷沉地说。 怪不得到处都是枪弹孔和厮杀的痕迹,我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这里没电?为什么用灯笼?” 院长缓缓侧过头,两只眼珠里凝着灯笼幽红的阴光,说道:“这些精神病最怕红灯笼,在病房门前摆上灯笼他们就不敢出来。” 推动铁门,灯笼的幽光涌进病房,一片血红。 病房内空无一人。一架铁床,几锁镣铐,潮气侵湿脱皮发灰的墙上有几处血掌印,手腕粗的铁杆将窗户封住,阴红的雨天寒风袭来,掀起雪白的床单飘然落地。 病房里腥臭尿骚汗味刺鼻,程逸芸捏住鼻子:“这就是‘8624号’吗?他人呢?” “死了。” “死了?” “唉……我无法跟你们解释,跟我来吧……”院长俯身拾起床单铺在病床上,转头向着窗外,窗外惨白的电光一闪,紧接着炸雷闷响。 “这里的天气好怪异,三月份也有雷雨天。”我心里一怔,冷汗挤出浑身的毛孔。 阴暗的楼里,幽红的灯笼,福尔马林味,药酵味,掩盖不住凝在潮气中的脓腥。 “啊……”顶楼几间病房里,精神病人突然撕心裂肺地阴啸。 “这个‘8624’既然已经死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霍心兰。 “嘘嘘嘘!” 突然,那院长瞪大眼睛,用沙哑低沉地嗓音对我急匆匆地说道,“嘘!嘘!嘘!” 他连嘘三声,似乎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倒吸两口凉气,“怎么了?” 院长神经质地摆着头,眼神惊恐不安,两手剧烈地颤抖:“千万不要说‘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说‘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2章 红衣女孩 院长捂着心口,佝偻着身子在前带路。 到第四楼,他浑身发抖。 我贴近一间病房,拉开铁门上巴掌大的窗口,往里看。里面一个精神病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狠命地耸动腰部,糜烂的两爪在地上乱抓,阴阳怪气地说:“我干 死你,嘿嘿嘿嘿嘿。” 院长打着冷颤说:“这间病房关着杀人变态狂魔……” 那疯子突然抬起头,撕开嘴狞笑:“嘿嘿,香水味?有女人?嘿嘿嘿……嘿嘿嘿!!” 就连我身旁的程逸芸也吓得不由连退几步,而霍心兰即便是心理素质很强,也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疯子死命地撞门,布满血丝的眼睛贴在窗口,邪恶的眼神盯着程逸芸,河道:“干 死你,我干 死你!!!” 院长阴沉地说:“这里的精神病都是极度危险的变态夜魔……到了晚上,他们变得更可怕。” “干死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干死她……”精神病们发狂了,纷纷咆哮撞门。 我一把扣住院长的肩膀:“院长,你还是带我们去见‘8624号’吧。” “唉……不瞒你说,‘8624号’都死了五次了。” “什么?死了五次?”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咳咳……”院长调过头,对我诡异地一笑。 四楼右廊尽头有架升降梯,直通地下室。院长战抖着两手,摁下了电钮,升降梯发出沉闷的缆声,缓缓下降。 地下室里面漆黑不见五指。院长在墙边摸索一阵,才找到开关打开电灯。几盏吊灯忽明忽暗,地下室左右两边各有两道铁门,外面还加装了不锈钢栅栏。 院长惶恐不安地说:“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说‘你已经死了’!记住,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我不由得一怔,诧异道:“‘一切都是假的’?!这与麻王沟喇嘛庙里的老和尚所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院长打开牢门上的铁窗口,只见里面躺着个浑身糜烂的疯子,两眼森森地盯着我们几个。 那疯子衣衫破烂后背裸露,浑身都是深细的血口,脖子上两块灰斑已生霉,密密麻麻的绿霉点沾满了斑块,背上的红斑和伤口黑血粘凝,肉的缝里长出茸茸白毛。他牢房中的铁床已严重扭曲变形,可见这疯子力气之大,足以把人撕成碎片。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问道。 “不知道。”院长躲在角落里,丝毫不敢靠近“8462”的铁牢。 我关上铁窗,又到下一间铁牢跟前,里面悄然无声。往里一看,只觉倒胃破胆。只见一个没有四肢的光头疯人在地上蠕动,伸长舌头舔噬蚁虫,喉管里阴幽作声“咕咕…嘻嘻嘻…咕……” “这......”我咽了咽口水,“这难道是人彘?” 话音未落,只见我捂着耳朵顿在地上痛苦不堪。那人彘尖声尖气地嘶叫,就像次声,穿过耳膜直接撕裂脑颅神经,不多久人就会七窍冒血而亡。 “唧——”人彘阴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淌。程逸芸、霍新兰和院长也捂着耳朵苦不堪言,浑身使不上劲。 我拼了全身力气关上牢门铁窗,顿时隔住怪声。 我们几人冷汗淋漓,靠墙歇了半天。 良久,我才缓过气,疑惑道:“这......” “她能发出像超声一样有杀伤力的声音……” 院长颤颤微微地说:“这不是人该来的地儿,我们走吧。” “还有两个精神病呢。” “太危险了!” “他们也能发出怪声?”我脸色刷白。 院长左眼皮子闪跳,扯得左脸抽搐:“他们…...不能发…...怪声,最里面那间是个哑巴……但但但是,最后两个疯子,才、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壁顶有些渗水,“嘀、嘀……”,冰冷的水点打在后颈上,阴风抚过,就好像有人对着脖子吹寒气。 院长蜷缩在墙角发抖,惶恐不安的两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眸光。 我缓缓拉开倒数第二间铁牢门上的窗门。里面是一个穿红棉袄、扎着麻花辫的人,背对牢门坐着,看上去像是个小姑娘。 她机械地重复着几个怪异的动作:耸起肩膀、耷着两臂、突然伸出两爪向前抓掐、“咯咯咯”笑几声、缩回两爪、“咕咕”几声,然后又耸肩耷臂抓掐,怪笑几声后又缩回两爪。 “这个红衣女孩是什么人?”我问道。 这时候,霍心兰却开口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只见,那红衣女孩缓缓转过头,面皮乌黑僵硬,嘴咧着歪在一边,嘴唇下巴僵搐,不时“咯咯咯”地怪笑。她两眼翻白外凸,眼袋淤黑疱肿。她的嘴合不拢,歪咧着露出森红的牙根。 霍心蓝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她带我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看这些神经病,既然她说这里有麻王沟的线索,“难道......” 我怀疑眼前这个红衣女孩跟霍心兰此行的目的有关,她耷着头勾着腰、两肩搐摆、缓缓站起来。奇怪的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撑开棉衣露在外,肚膜灰白,像是涂了一层油腊。 “是她!”我瞪大了眼睛,“她是麻王沟的那个......大红?!” 我一眼便认出了她。 我在麻王沟里遇到过一对孪生姐妹,大红和小红。在“阴婚”坟地仪式那晚,村民们要活埋我时,大红还拿出剪刀要剪掉我的舌头。 “你不是说英国人屠村了吗,所有村民不都已死了吗?”我转身看向霍心兰,问道:“大红怎么会在这里?” “千万不要说‘你已经……’”院长带着哭腔抓狂地喊道。 我喉咙一顿,把话咽了回去。 霍心兰冷冷一笑,“她是英国人手底下的漏网之鱼,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于是我们将她转移到了这里。” 我看着霍心兰,不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只见她凝视着大红,一口一字地说:“你已经死了”。 “你想干嘛!”院长口口声声的告诫,她竟然置若罔闻。 话音未落,大红“咯咯咯”几声,全身骨骼裂响,“喀嚓…咔咔…”,她两爪乱舞,“咯咯咯……” 我大为惊骇。 大红歪咧的嘴、鼻孔、耳朵,开始冒血,死白的两眼逐渐充血,眼袋隆肿,眼眶涌出黑血。 “咯咯咯……” 我只感强烈耳鸣,胸腔涌动胃里翻腾,鼻腔辛辣血腥。院长见势不妙,冲过去推开我,关死窗门。 “你怎么样?” 院长失魂落魄地说:“她知道她已经死了……她不再是人了……她不再是人了……” 我凝视着最后一道铁牢,不禁浑身寒颤。 院长两眼皮跳得厉害,眼圈发黑:“最后一个疯魔……他是个邪恶的怪胎,父亲强奸女儿生下来的阴邪怪胎,三十年来,很多人都因他的怨气而死。” “怨气?呵呵,他是人是鬼?”我瞟了院长一眼。这座精神病院有隐情,院长像是在隐瞒什么,我发觉院长举止异常,这一切和麻王沟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院长抓狂地摆着头,两手抠烂头皮扯掉头发:“他不人不鬼,他是疯魔!最可怕的魔鬼!” “喀吱—”铁窗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没人?!”我大惑不解,院长在搞什么鬼? 我正要开口问院长,侧过头一看,浑身冷汗倒流。所有人都不见了,地牢里空荡荡的。 “哐”一声闷响,‘8462号’牢房铁门打开了,那个浑身长霉斑的疯魔咆哮数声,冲出牢房。 “咯咯咯……”大红阴邪地笑着,从牢房爬出来,她两只死皮眼冒血。 “逸芸?院长?”我抓狂了,转身开跑,与‘8462’号擦肩而过。 升降梯口,院长站在那里阴笑着,说道:“嘿嘿,你就在这地牢里了结此生吧,嘿嘿嘿。” 霍心兰摁下开关,厚实的铁闸栏立即合上,“林坤,我终于可以冶江报仇了,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我脑子里翻腾晕眩,强烈的耳鸣,七孔冒血,捂头狂叫。 “不要,不要......” “你去死吧!”院长狞笑着说。 忽然,我觉到有人朝我后背吹气,阴寒刺魂。我缓缓回头,眼前的一切让我魂飞魄散。地牢黑暗的墙角里钻出无数面孔扭曲的人,精神病人的狞笑,让人丧魂。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大脑就像裂成了几块,仿佛感到自己的心和灵魂在狞笑。 “不要,不要......你们别过来,都别过来!” 在这种恐怖支配下,我仿佛失去了自我,程逸芸抓住我的两肩,猛摇,喊道:“林坤,林坤你醒醒,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听见没有,都是幻觉!” “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我心中激灵,恍然大悟,闭上眼抓住程逸芸的手,“快离开这里!” 等我们离开了地牢的时候,院长已经变得六神无主,嘴皮乌黑。而我也是惊魂未定,幻觉残念仍阴怨地绕索着我的灵魂…… 在阴潮的黑楼中,昏暗的楼道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2章 红衣女孩 院长捂着心口,佝偻着身子在前带路。 到第四楼,他浑身发抖。 我贴近一间病房,拉开铁门上巴掌大的窗口,往里看。里面一个精神病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狠命地耸动腰部,糜烂的两爪在地上乱抓,阴阳怪气地说:“我干 死你,嘿嘿嘿嘿嘿。” 院长打着冷颤说:“这间病房关着杀人变态狂魔……” 那疯子突然抬起头,撕开嘴狞笑:“嘿嘿,香水味?有女人?嘿嘿嘿……嘿嘿嘿!!” 就连我身旁的程逸芸也吓得不由连退几步,而霍心兰即便是心理素质很强,也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疯子死命地撞门,布满血丝的眼睛贴在窗口,邪恶的眼神盯着程逸芸,河道:“干 死你,我干 死你!!!” 院长阴沉地说:“这里的精神病都是极度危险的变态夜魔……到了晚上,他们变得更可怕。” “干死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干死她……”精神病们发狂了,纷纷咆哮撞门。 我一把扣住院长的肩膀:“院长,你还是带我们去见‘8624号’吧。” “唉……不瞒你说,‘8624号’都死了五次了。” “什么?死了五次?”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咳咳……”院长调过头,对我诡异地一笑。 四楼右廊尽头有架升降梯,直通地下室。院长战抖着两手,摁下了电钮,升降梯发出沉闷的缆声,缓缓下降。 地下室里面漆黑不见五指。院长在墙边摸索一阵,才找到开关打开电灯。几盏吊灯忽明忽暗,地下室左右两边各有两道铁门,外面还加装了不锈钢栅栏。 院长惶恐不安地说:“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说‘你已经死了’!记住,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我不由得一怔,诧异道:“‘一切都是假的’?!这与麻王沟喇嘛庙里的老和尚所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院长打开牢门上的铁窗口,只见里面躺着个浑身糜烂的疯子,两眼森森地盯着我们几个。 那疯子衣衫破烂后背裸露,浑身都是深细的血口,脖子上两块灰斑已生霉,密密麻麻的绿霉点沾满了斑块,背上的红斑和伤口黑血粘凝,肉的缝里长出茸茸白毛。他牢房中的铁床已严重扭曲变形,可见这疯子力气之大,足以把人撕成碎片。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问道。 “不知道。”院长躲在角落里,丝毫不敢靠近“8462”的铁牢。 我关上铁窗,又到下一间铁牢跟前,里面悄然无声。往里一看,只觉倒胃破胆。只见一个没有四肢的光头疯人在地上蠕动,伸长舌头舔噬蚁虫,喉管里阴幽作声“咕咕…嘻嘻嘻…咕……” “这......”我咽了咽口水,“这难道是人彘?” 话音未落,只见我捂着耳朵顿在地上痛苦不堪。那人彘尖声尖气地嘶叫,就像次声,穿过耳膜直接撕裂脑颅神经,不多久人就会七窍冒血而亡。 “唧——”人彘阴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淌。程逸芸、霍新兰和院长也捂着耳朵苦不堪言,浑身使不上劲。 我拼了全身力气关上牢门铁窗,顿时隔住怪声。 我们几人冷汗淋漓,靠墙歇了半天。 良久,我才缓过气,疑惑道:“这......” “她能发出像超声一样有杀伤力的声音……” 院长颤颤微微地说:“这不是人该来的地儿,我们走吧。” “还有两个精神病呢。” “太危险了!” “他们也能发出怪声?”我脸色刷白。 院长左眼皮子闪跳,扯得左脸抽搐:“他们…...不能发…...怪声,最里面那间是个哑巴……但但但是,最后两个疯子,才、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壁顶有些渗水,“嘀、嘀……”,冰冷的水点打在后颈上,阴风抚过,就好像有人对着脖子吹寒气。 院长蜷缩在墙角发抖,惶恐不安的两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眸光。 我缓缓拉开倒数第二间铁牢门上的窗门。里面是一个穿红棉袄、扎着麻花辫的人,背对牢门坐着,看上去像是个小姑娘。 她机械地重复着几个怪异的动作:耸起肩膀、耷着两臂、突然伸出两爪向前抓掐、“咯咯咯”笑几声、缩回两爪、“咕咕”几声,然后又耸肩耷臂抓掐,怪笑几声后又缩回两爪。 “这个红衣女孩是什么人?”我问道。 这时候,霍心兰却开口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只见,那红衣女孩缓缓转过头,面皮乌黑僵硬,嘴咧着歪在一边,嘴唇下巴僵搐,不时“咯咯咯”地怪笑。她两眼翻白外凸,眼袋淤黑疱肿。她的嘴合不拢,歪咧着露出森红的牙根。 霍心蓝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她带我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看这些神经病,既然她说这里有麻王沟的线索,“难道......” 我怀疑眼前这个红衣女孩跟霍心兰此行的目的有关,她耷着头勾着腰、两肩搐摆、缓缓站起来。奇怪的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撑开棉衣露在外,肚膜灰白,像是涂了一层油腊。 “是她!”我瞪大了眼睛,“她是麻王沟的那个......大红?!” 我一眼便认出了她。 我在麻王沟里遇到过一对孪生姐妹,大红和小红。在“阴婚”坟地仪式那晚,村民们要活埋我时,大红还拿出剪刀要剪掉我的舌头。 “你不是说英国人屠村了吗,所有村民不都已死了吗?”我转身看向霍心兰,问道:“大红怎么会在这里?” “千万不要说‘你已经……’”院长带着哭腔抓狂地喊道。 我喉咙一顿,把话咽了回去。 霍心兰冷冷一笑,“她是英国人手底下的漏网之鱼,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于是我们将她转移到了这里。” 我看着霍心兰,不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只见她凝视着大红,一口一字地说:“你已经死了”。 “你想干嘛!”院长口口声声的告诫,她竟然置若罔闻。 话音未落,大红“咯咯咯”几声,全身骨骼裂响,“喀嚓…咔咔…”,她两爪乱舞,“咯咯咯……” 我大为惊骇。 大红歪咧的嘴、鼻孔、耳朵,开始冒血,死白的两眼逐渐充血,眼袋隆肿,眼眶涌出黑血。 “咯咯咯……” 我只感强烈耳鸣,胸腔涌动胃里翻腾,鼻腔辛辣血腥。院长见势不妙,冲过去推开我,关死窗门。 “你怎么样?” 院长失魂落魄地说:“她知道她已经死了……她不再是人了……她不再是人了……” 我凝视着最后一道铁牢,不禁浑身寒颤。 院长两眼皮跳得厉害,眼圈发黑:“最后一个疯魔……他是个邪恶的怪胎,父亲强奸女儿生下来的阴邪怪胎,三十年来,很多人都因他的怨气而死。” “怨气?呵呵,他是人是鬼?”我瞟了院长一眼。这座精神病院有隐情,院长像是在隐瞒什么,我发觉院长举止异常,这一切和麻王沟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院长抓狂地摆着头,两手抠烂头皮扯掉头发:“他不人不鬼,他是疯魔!最可怕的魔鬼!” “喀吱—”铁窗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没人?!”我大惑不解,院长在搞什么鬼? 我正要开口问院长,侧过头一看,浑身冷汗倒流。所有人都不见了,地牢里空荡荡的。 “哐”一声闷响,‘8462号’牢房铁门打开了,那个浑身长霉斑的疯魔咆哮数声,冲出牢房。 “咯咯咯……”大红阴邪地笑着,从牢房爬出来,她两只死皮眼冒血。 “逸芸?院长?”我抓狂了,转身开跑,与‘8462’号擦肩而过。 升降梯口,院长站在那里阴笑着,说道:“嘿嘿,你就在这地牢里了结此生吧,嘿嘿嘿。” 霍心兰摁下开关,厚实的铁闸栏立即合上,“林坤,我终于可以冶江报仇了,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我脑子里翻腾晕眩,强烈的耳鸣,七孔冒血,捂头狂叫。 “不要,不要......” “你去死吧!”院长狞笑着说。 忽然,我觉到有人朝我后背吹气,阴寒刺魂。我缓缓回头,眼前的一切让我魂飞魄散。地牢黑暗的墙角里钻出无数面孔扭曲的人,精神病人的狞笑,让人丧魂。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大脑就像裂成了几块,仿佛感到自己的心和灵魂在狞笑。 “不要,不要......你们别过来,都别过来!” 在这种恐怖支配下,我仿佛失去了自我,程逸芸抓住我的两肩,猛摇,喊道:“林坤,林坤你醒醒,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听见没有,都是幻觉!” “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我心中激灵,恍然大悟,闭上眼抓住程逸芸的手,“快离开这里!” 等我们离开了地牢的时候,院长已经变得六神无主,嘴皮乌黑。而我也是惊魂未定,幻觉残念仍阴怨地绕索着我的灵魂…… 在阴潮的黑楼中,昏暗的楼道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3章 活死人 黑沉沉的楼道阴风阵阵。 作为禹陵后裔,掌握天下神鬼禁忌,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自始至终,我手上的禁戒便从没有亮过,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这里并无邪祟作怪,或许,这个疯子真的还活着。”我心里暗自思量道。 连神鬼契约人都那它没有办法,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咙,看着黑沉沉的楼道,心里有些没底。而一旁的霍心兰则显得有些怪异,她既有些不安,又看上去很是淡定。 院长咳了两口血痰,干瘪的嗓子更加阴沉,说道:“最后那个疯魔,比厉鬼更可怕。虽然他又聋又哑,但他能破坏人的脑电波,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觉。三十年来,那个怪胎恶毒的怨念令无数人发狂自杀。” “那个人还活着吗?牢房里根本没有人。”我已经有些虚脱了。 “他还活着!就在地牢里。当你想要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察到了你的意识,逐渐破坏你的精神,让你产生幻觉。所以,他就在你眼前,而你却看不到他。” “脑电波?”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世界上有常人难以理解和相信的鬼怪邪魅,但是如果这世上还存在另一种生存状态——意识,那我则是不能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他靠意识活着?” “是的。”院长重重地点头道,“精神领域的疾病,也能传染。如果你长期接触那些危险的重症疯人,不久后你也会变得阴沉、忧郁、精神分裂……” “院长,这里的病人到底还有多少是活着的?” 院长停下脚步,全身癫抖,道:“他们还活着,但是,他们不再是人。如果你问那些‘人’还活着吗,我只能说‘那些人’早已经死了。” “你的话我不太明白。” “人是什么?”院长似笑非笑地问。 “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是马克思的观点,那要是一个人已经没有了思想和意识,那他还是人吗?”院长的反驳似乎充满了偏激,在这个问题上他显得十分的激动,好像一下子不安起来。 “失去了人的本质特征,只剩下人的躯壳,那不是人,绝不是人,只是行尸走肉,能咆哮吃人的野兽。那不是人,绝不是人……”院长癫颤地说。 “看起来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对霍心兰说道。 “把你放这里几年时间,你也会成为他这个样子的。”霍心兰不屑一顾地说道,“他还算是好的,他之前的五任院长,全都死于非命!” “原来这些你都知道,你带我来这里,看来也是你设计好的。”我顺着霍心兰的话说了下去。 霍心兰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会怎么样!” “院长,你说‘8462’死了五次,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们跟我来吧!”说完,院长便转身带我们离开。 “去哪?” “实验室!” 穿过一片老林,实验室就在林后山坳上。 阴林间坟包就像蛤蟆背上的疙瘩,团团隆起。 “唉……这些精神病烂死了,也没人认尸。我们就把它们葬在这里。没有墓碑的乱坟哟,嘿嘿,每天晚上都梦见那些精神病坐在坟包上对你狞笑……” 几堆荒坟边,摆放着几个烧纸钱的破盆。 院长蹲下身子,点燃了几张纸钱,然后扔进盆里。 “冤孽啊……这鬼地方,和尚道士都不敢来……说啥怨气重哦,超度不了,超度不了啊……他们生前被人歧视,被亲属抛弃,死后连地府都不敢收留。” 我环顾了四周,这地方确实属于大凶之位,按道理说这个地方应该是邪祟丛生,凶煞出没的地方才对,但是我细看之下,却出奇的“干净”,别说是煞,便是一般的凶灵也没有见到。 “这地方不对劲。”我对程逸芸说道,“院长说这里埋了很多人,可是这里却没有邪祟出没。” “若非邪祟害人,那这里反常的现象该如何解释。”程逸芸问道。 “去实验室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扶起院长,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院长,我看我们还四去实验室看看吧?” 院长哭丧着脸,说道:“那些人都死了,他们已不再是本来的他们……” 实验室非常简陋,三间红砖平房,门窗脱漆,推门进去,令人窒息的福尔马林味扑鼻而来。室内四面都是铁柜,上面摆着各型玻璃容器,浸泡着器官和肢体,柜顶的几瓶罐中泡悬的大脑连着眼珠,脑皮层鲜红,可能是近期才放入的,较为新鲜。 “这个实验室在研究什么实验?”我问霍心兰道。 “你还记得小镇里暴走的尸体吗?”霍心兰说道,“这个实验室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地方。” 她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原来冶和平是在这里研究那些暴走的尸体。我们当时从冶和平手上抢走了骆建芬的尸体,并带走研究人员,现在看来,冶和平并没有就此罢手。 “只是无奈,我们缺少第一手的资料,很多研究都在初始阶段。”霍心兰说道,“除了那个大红,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其他的患者跟古藏教的药物有关联。” “这些人体内未知生化病毒对神经的感染而产生的控制神经的作用,体内神经元细胞在病毒的刺激下可持续进行细胞应激裂变及吞噬作用,进而产生了生物电。” “可是,死后的人怎么还有意识与思想,就像大红。”我疑惑道,“莫非他们没有死?” “这可能是病毒的改良。”院长说道。 “他们的确没死,或者说,是活死人。” “这绝不可能!”我身陷险境时,曾开枪打中多个村民,甚至有人被直接穿心,但他们根本死不了。 “难道他们已经死了?” 在哲学范畴中,精神是唯一超出物质世界之外的客观存在,而医学界对人精神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而且发展缓慢。心灵学以及精神学源于西方宗教,当今精神学范畴的临床试验,仍然使用出自宗教的催眠术。 “活死人?”在我的印象里,活死人是特指“傀儡”这样的邪祟,大红绝不可能是所谓的活死人,她应该并没有死,所有吃了药的村民体格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失去痛觉,力气变得尤其巨大,精神分裂。 “他们没有死,从英国人专门爆头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要杀死他们必须导致他们脑死亡,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并不会死亡,因此,我有种大胆的假设,这种药物可以导致冲突性精神分裂。”院长解释道。 “什么意思?”我大为不解。 所谓的冲突性精神分裂,意为两种精神共存同一人体,交替控制人脑,使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甚至出现同一人身上发生精神交替后,声音眼神以及生理能力的突变。 “两种精神同存一体?” “简单的说,就是他原本个体的精神已经消亡了,被药物完全控制,而他身体中的那个意识是药物作用下产生的,这个意识并非人的本源,因而没有痛苦、没有羞耻,只有疯狂、暴虐。”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个药物就好比是蛊毒,可以操控人的心智和大脑,也可以改变人的体格和生理。”我慢慢理顺了院长的思路。 “你在麻王沟遇到的那些人不是植物人,而是能动能交流的活人。”霍心兰说道,“这一点确实领我们很疑惑,我们一度怀疑,古藏教是不是改良了这种药物,使得这种药的药性不会那么强烈,彻底泯灭人的心智。”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点了点头,“但是,也许我们高看他们了,古藏教虽然很厉害,但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够通神,也有可能是这种药还不成熟。”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基于古藏教发展的态势而言的,他们希望“复兴”,而复兴的最大抓手就是他们手里的“药”。“药”的来源,不就是我们一度希望解开的古藏教的秘密吗? “这种药物还可以产生隐性精神分裂,或称‘第二潜意识’、‘沉睡状态下的入侵者’。”院长语重心长地说:“‘第二潜意识’为游离状态、无规律无规则、可在夜间随时入侵人体。古往今来,数以百万计的人有过‘梦游’,数以千万计的人经历过‘第二潜意识’的强迫性入侵,俗称:‘鬼压床’!” 我听罢大笑,道:“院长,你真的认为导致他们精神分裂的是鬼压床吗?” 院长摇了摇头,“我不敢打包票,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没有研究出任何头绪,我只能说,这种药物十分不稳定,这些疯子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潜意识里他们是无规律的,随时可能醒过来。” r /> “你的意思是这个药会失灵?” “对!”院长点了点头,“大红曾经醒过!”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3章 活死人 黑沉沉的楼道阴风阵阵。 作为禹陵后裔,掌握天下神鬼禁忌,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自始至终,我手上的禁戒便从没有亮过,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这里并无邪祟作怪,或许,这个疯子真的还活着。”我心里暗自思量道。 连神鬼契约人都那它没有办法,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咙,看着黑沉沉的楼道,心里有些没底。而一旁的霍心兰则显得有些怪异,她既有些不安,又看上去很是淡定。 院长咳了两口血痰,干瘪的嗓子更加阴沉,说道:“最后那个疯魔,比厉鬼更可怕。虽然他又聋又哑,但他能破坏人的脑电波,让人产生可怕的幻觉。三十年来,那个怪胎恶毒的怨念令无数人发狂自杀。” “那个人还活着吗?牢房里根本没有人。”我已经有些虚脱了。 “他还活着!就在地牢里。当你想要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察到了你的意识,逐渐破坏你的精神,让你产生幻觉。所以,他就在你眼前,而你却看不到他。” “脑电波?”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世界上有常人难以理解和相信的鬼怪邪魅,但是如果这世上还存在另一种生存状态——意识,那我则是不能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他靠意识活着?” “是的。”院长重重地点头道,“精神领域的疾病,也能传染。如果你长期接触那些危险的重症疯人,不久后你也会变得阴沉、忧郁、精神分裂……” “院长,这里的病人到底还有多少是活着的?” 院长停下脚步,全身癫抖,道:“他们还活着,但是,他们不再是人。如果你问那些‘人’还活着吗,我只能说‘那些人’早已经死了。” “你的话我不太明白。” “人是什么?”院长似笑非笑地问。 “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是马克思的观点,那要是一个人已经没有了思想和意识,那他还是人吗?”院长的反驳似乎充满了偏激,在这个问题上他显得十分的激动,好像一下子不安起来。 “失去了人的本质特征,只剩下人的躯壳,那不是人,绝不是人,只是行尸走肉,能咆哮吃人的野兽。那不是人,绝不是人……”院长癫颤地说。 “看起来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对霍心兰说道。 “把你放这里几年时间,你也会成为他这个样子的。”霍心兰不屑一顾地说道,“他还算是好的,他之前的五任院长,全都死于非命!” “原来这些你都知道,你带我来这里,看来也是你设计好的。”我顺着霍心兰的话说了下去。 霍心兰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会怎么样!” “院长,你说‘8462’死了五次,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们跟我来吧!”说完,院长便转身带我们离开。 “去哪?” “实验室!” 穿过一片老林,实验室就在林后山坳上。 阴林间坟包就像蛤蟆背上的疙瘩,团团隆起。 “唉……这些精神病烂死了,也没人认尸。我们就把它们葬在这里。没有墓碑的乱坟哟,嘿嘿,每天晚上都梦见那些精神病坐在坟包上对你狞笑……” 几堆荒坟边,摆放着几个烧纸钱的破盆。 院长蹲下身子,点燃了几张纸钱,然后扔进盆里。 “冤孽啊……这鬼地方,和尚道士都不敢来……说啥怨气重哦,超度不了,超度不了啊……他们生前被人歧视,被亲属抛弃,死后连地府都不敢收留。” 我环顾了四周,这地方确实属于大凶之位,按道理说这个地方应该是邪祟丛生,凶煞出没的地方才对,但是我细看之下,却出奇的“干净”,别说是煞,便是一般的凶灵也没有见到。 “这地方不对劲。”我对程逸芸说道,“院长说这里埋了很多人,可是这里却没有邪祟出没。” “若非邪祟害人,那这里反常的现象该如何解释。”程逸芸问道。 “去实验室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扶起院长,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院长,我看我们还四去实验室看看吧?” 院长哭丧着脸,说道:“那些人都死了,他们已不再是本来的他们……” 实验室非常简陋,三间红砖平房,门窗脱漆,推门进去,令人窒息的福尔马林味扑鼻而来。室内四面都是铁柜,上面摆着各型玻璃容器,浸泡着器官和肢体,柜顶的几瓶罐中泡悬的大脑连着眼珠,脑皮层鲜红,可能是近期才放入的,较为新鲜。 “这个实验室在研究什么实验?”我问霍心兰道。 “你还记得小镇里暴走的尸体吗?”霍心兰说道,“这个实验室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地方。” 她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原来冶和平是在这里研究那些暴走的尸体。我们当时从冶和平手上抢走了骆建芬的尸体,并带走研究人员,现在看来,冶和平并没有就此罢手。 “只是无奈,我们缺少第一手的资料,很多研究都在初始阶段。”霍心兰说道,“除了那个大红,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其他的患者跟古藏教的药物有关联。” “这些人体内未知生化病毒对神经的感染而产生的控制神经的作用,体内神经元细胞在病毒的刺激下可持续进行细胞应激裂变及吞噬作用,进而产生了生物电。” “可是,死后的人怎么还有意识与思想,就像大红。”我疑惑道,“莫非他们没有死?” “这可能是病毒的改良。”院长说道。 “他们的确没死,或者说,是活死人。” “这绝不可能!”我身陷险境时,曾开枪打中多个村民,甚至有人被直接穿心,但他们根本死不了。 “难道他们已经死了?” 在哲学范畴中,精神是唯一超出物质世界之外的客观存在,而医学界对人精神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而且发展缓慢。心灵学以及精神学源于西方宗教,当今精神学范畴的临床试验,仍然使用出自宗教的催眠术。 “活死人?”在我的印象里,活死人是特指“傀儡”这样的邪祟,大红绝不可能是所谓的活死人,她应该并没有死,所有吃了药的村民体格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失去痛觉,力气变得尤其巨大,精神分裂。 “他们没有死,从英国人专门爆头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要杀死他们必须导致他们脑死亡,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并不会死亡,因此,我有种大胆的假设,这种药物可以导致冲突性精神分裂。”院长解释道。 “什么意思?”我大为不解。 所谓的冲突性精神分裂,意为两种精神共存同一人体,交替控制人脑,使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甚至出现同一人身上发生精神交替后,声音眼神以及生理能力的突变。 “两种精神同存一体?” “简单的说,就是他原本个体的精神已经消亡了,被药物完全控制,而他身体中的那个意识是药物作用下产生的,这个意识并非人的本源,因而没有痛苦、没有羞耻,只有疯狂、暴虐。”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个药物就好比是蛊毒,可以操控人的心智和大脑,也可以改变人的体格和生理。”我慢慢理顺了院长的思路。 “你在麻王沟遇到的那些人不是植物人,而是能动能交流的活人。”霍心兰说道,“这一点确实领我们很疑惑,我们一度怀疑,古藏教是不是改良了这种药物,使得这种药的药性不会那么强烈,彻底泯灭人的心智。”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点了点头,“但是,也许我们高看他们了,古藏教虽然很厉害,但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够通神,也有可能是这种药还不成熟。”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基于古藏教发展的态势而言的,他们希望“复兴”,而复兴的最大抓手就是他们手里的“药”。“药”的来源,不就是我们一度希望解开的古藏教的秘密吗? “这种药物还可以产生隐性精神分裂,或称‘第二潜意识’、‘沉睡状态下的入侵者’。”院长语重心长地说:“‘第二潜意识’为游离状态、无规律无规则、可在夜间随时入侵人体。古往今来,数以百万计的人有过‘梦游’,数以千万计的人经历过‘第二潜意识’的强迫性入侵,俗称:‘鬼压床’!” 我听罢大笑,道:“院长,你真的认为导致他们精神分裂的是鬼压床吗?” 院长摇了摇头,“我不敢打包票,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没有研究出任何头绪,我只能说,这种药物十分不稳定,这些疯子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潜意识里他们是无规律的,随时可能醒过来。” r /> “你的意思是这个药会失灵?” “对!”院长点了点头,“大红曾经醒过!”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4章 保护对象 古藏教的诞生源于奴隶社会里芸芸众生对宗教神权的自然崇拜,源于人类屈服于强大神力和对未知的恐惧,源于灵魂深处的怯懦和死亡的震慑。 如果说那个时候的古藏教即便暴虐、逆历史潮流而行,却仍然有存在的必要性的话,那如今这个社会,这个恐怖的恶魔想要复苏,便是自我灭亡。因为,不光天下苍生不会答应,历史也不会答应。 我忽然想到了宁兔子跟我说起的“政治”,古藏教的企图为的就是控制雪域高原,将这片神圣之地重新变为他们群魔乱舞的地域。 “大红醒来过?”我大感意外。 “没错,她醒了,大概有三天的时间。”院长说道,“一开始我们认为她可能是因为脱离了药物的控制才会醒过来,这种药物必须要按时服用,否则药性就会减弱。”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追问道,“桑姆确实是这么说的。” “是,但也不是。”院长摇了摇头,“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大红的原本意识渐渐复苏,一切似乎都在好转,但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便开始溃烂,整个人都发臭了,我们对她进行了手术治疗,但却发现她的身体内部早已高度腐败。” “怎么会这样?!” “这也是我们震惊的地方。”院长叹了口气,“就在我们以为她没救了的时候,当天夜里她却奇迹的复苏了,溃烂的身体健健痊愈,虽然身体上依然流脓不止,但是肌体还是健康的。” “那她的意识呢?” “回复到她来这里的样子。” “难道不是药物的因素?”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我们在她的身体里检测到的药物残留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减少,说明这种药物是可以被人体代谢排出体外的,按道理说,药物的作用会不断减弱才对。”院长说道,“对于大红的变化,我们尝试了所有检测手段,目前还是没有头绪。” “那她在这里这段时间有什么其他表现没有?” “有!”院长用力地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件事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那天夜里,我从沉睡中突然惊醒,原来是窗户没关,夜风透着寒意。当我要起身关窗户时,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就连声音都卡在嗓眼,全身就像瘫痪了似的。” “鬼压床?”我疑惑道。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身陷梦魇,但就在那时,我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我看到墙角里站着个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我登时紧张起来,“难道有人潜入了重兵把守的精神病院?这可能吗?”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认为有人潜入自己房间中,给我施了迷药,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不对,窗外月光映得房内霜白,但那人没有影子!”院长紧张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因为,同样是靠在墙角里的立式帽衣木架映在墙上的影子清晰可见,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是透明的,其小腿以下黑蒙蒙的看不清两脚。”院长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语气颤抖得十分厉害,不像是信口开河的。 我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鬼?” “林坤,听院长把话说完!”霍心兰打断了我的提问。 “那人一摇一晃地向我走来,我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声,就在那人越靠越近时,我两耳强烈耳鸣,转而脑中强烈的挤压感,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无形的外力入侵,意识逐渐被挤临颅腔边缘,快要脱离身体。” 院长的这一些话,让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大红的变化的确有别的因素,如果说是有人潜入了这里,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从院长的表述来看,若是采用了别的手段,或许也未可知。 “就在那刻,我的秘书回来了,他正好起夜,耳鸣和挤压感骤然消失,黑衣人不见了。我猛地坐起,浑身恢复了力气。”院长说到这里才如释重负。 “后来,你有查过什么原因吗?” “查了,无果而知!”院长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据我了解,全国范围内遭遇鬼压床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看到了异象,还有三成的人有过强烈的意识挤压冲突感,以及强烈的磁压迫感,或许……” 看来院长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鬼压床这一说。 “对了,院长,你有查过当晚院内的人员吗?” 院长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怀疑是内部的人员出了问题,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无凭无据,我查不出任何线索。” > “是不是当天晚上之后,大红就再次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了?” 院长点了点头,“蹊跷的地方就在这里,大红在当天晚上重新变成了疯子,我曾经试图从接触她的人入手,但经过详细调查,当晚根本没有人接触过她,除了……” “除了什么?” “8624……” “你的意思是那个已经不存在的8624?他用意识控制了大红?” “只有这种解释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8624是否真的如院长所说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以一种超乎所有生命的存在方式,而且可以通过意识控制人心,但是这种解释确实太过离奇荒谬,而且并无逻辑关联,不足为信。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霍心兰看了一下手表,“我们得走了。” 我看看时间,快天亮了,得抓紧时间赶回宾馆,早上还要出发。 于是,匆匆辞别院长,驾车回到宾馆,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几个钟头,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长途驾车很是消耗精神,一夜没合眼可不行。 早上八点,许倩打来电话,说是她已经在沈阳与果胖子回合,因为姒玮琪对果胖子另有安排,便将他调了回来,说是不就边跟我回合,而许倩则自己调查诸葛龙云的女儿,力图尽快找到她。 英国军情六处的确十分狡猾,比起前苏联的克格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心狠手辣行踪诡秘,导致我们的计划处处受阻。 “目前有情报显示,诸葛龙云的女儿也有危险。”许倩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们正在竭力保护她,但是对方的行动十分迅速,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才行。” “倩姐,你说英国人为什么要斩尽杀绝呢?” “只有一种可能,诸葛龙云的女儿是关键线索人物。” “看来你我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诸葛龙云不可能会把自己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草率处理,他一定知道自己是众矢之的,所以一定会留下后手!” “这还不是关键。”许倩说道,“这个保护对象还是个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我大吃一惊,“不就是一个大学生嘛,她有啥神秘的?” “我们的情报获悉,诸葛龙云的女儿,现在名叫金曦,十年前就改换了名字,现年21岁,就读于沈阳大学。” “这又怎么了,能说明什么?”我不解道。 “之前,金曦在北大经济系就读,念完大一,在这过程中,她和诸葛龙云在北大校园中从没有过正式见面,而且,去年九月份她就转到沈阳大学经济系,由于转系以及掩护身份年龄的需要,她在沈大重读大一。” “看样子,诸葛龙云深知他的研究项目触及各国情报界的敏感神经,将来必有杀身之祸,为保护女儿,于是改了她的名字和身份,并将她送到无亲无故的沈阳念书,同时对外界放假消息说他女儿在国外留学。” “没错,目前,英国人也可能得到了有关金曦的资料,准备暗杀。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还暂不知道金曦的掩护身份。” 听到这里,我不安的眼神里泛动着一种焦虑和疑惑。 “倩姐,这次任务,你和果胖子责任重大,必须保证金曦的安全。” “这还用你说,你们保护诸葛龙云行动失败,琪姐大发雷霆,但是她不好意思跟你撒气,于是把火一股脑儿都发在我头上,我可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要个你算!” “好好好,我的好倩姐,你说咋算就咋算,只要你不谋杀亲夫,我任凭你处置!” 许倩在电话那头噗嗤一笑,说道:“死鬼,这话可是你说的,那你就洗干净身子等着我,看我不把我生吞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和程逸芸匆匆吃了早饭,然后,便驾车往出发,我们一路疾驰,日落前务必赶到麻王沟。 霍心兰跟我们一同出发,我和程逸芸一车,霍心兰带着她的人在后面跟着。在行车途中,宁兔子发了一份邮件到我的邮箱,是之前他整理出来的线索,我靠在座椅上,力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但是,宁兔子的情报很是复杂,而且整理起来千头万绪,只能匆匆浏览,找出大概,要想抽丝剥茧,恐怕绝非易事。 我看着窗外这片神秘的土地,被亿万信奉者尊为“圣灵之所在”的雪域高原,亘古以来充满神奇色彩的喜玛拉雅山、亿万年奔腾不息的雅鲁藏布江、慑人心魄的世界屋脊。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4章 保护对象 古藏教的诞生源于奴隶社会里芸芸众生对宗教神权的自然崇拜,源于人类屈服于强大神力和对未知的恐惧,源于灵魂深处的怯懦和死亡的震慑。 如果说那个时候的古藏教即便暴虐、逆历史潮流而行,却仍然有存在的必要性的话,那如今这个社会,这个恐怖的恶魔想要复苏,便是自我灭亡。因为,不光天下苍生不会答应,历史也不会答应。 我忽然想到了宁兔子跟我说起的“政治”,古藏教的企图为的就是控制雪域高原,将这片神圣之地重新变为他们群魔乱舞的地域。 “大红醒来过?”我大感意外。 “没错,她醒了,大概有三天的时间。”院长说道,“一开始我们认为她可能是因为脱离了药物的控制才会醒过来,这种药物必须要按时服用,否则药性就会减弱。”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追问道,“桑姆确实是这么说的。” “是,但也不是。”院长摇了摇头,“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大红的原本意识渐渐复苏,一切似乎都在好转,但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便开始溃烂,整个人都发臭了,我们对她进行了手术治疗,但却发现她的身体内部早已高度腐败。” “怎么会这样?!” “这也是我们震惊的地方。”院长叹了口气,“就在我们以为她没救了的时候,当天夜里她却奇迹的复苏了,溃烂的身体健健痊愈,虽然身体上依然流脓不止,但是肌体还是健康的。” “那她的意识呢?” “回复到她来这里的样子。” “难道不是药物的因素?”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我们在她的身体里检测到的药物残留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减少,说明这种药物是可以被人体代谢排出体外的,按道理说,药物的作用会不断减弱才对。”院长说道,“对于大红的变化,我们尝试了所有检测手段,目前还是没有头绪。” “那她在这里这段时间有什么其他表现没有?” “有!”院长用力地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件事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那天夜里,我从沉睡中突然惊醒,原来是窗户没关,夜风透着寒意。当我要起身关窗户时,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就连声音都卡在嗓眼,全身就像瘫痪了似的。” “鬼压床?”我疑惑道。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身陷梦魇,但就在那时,我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我看到墙角里站着个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我登时紧张起来,“难道有人潜入了重兵把守的精神病院?这可能吗?”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认为有人潜入自己房间中,给我施了迷药,可仔细一看,才发现不对,窗外月光映得房内霜白,但那人没有影子!”院长紧张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因为,同样是靠在墙角里的立式帽衣木架映在墙上的影子清晰可见,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是透明的,其小腿以下黑蒙蒙的看不清两脚。”院长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语气颤抖得十分厉害,不像是信口开河的。 我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的意思是鬼?” “林坤,听院长把话说完!”霍心兰打断了我的提问。 “那人一摇一晃地向我走来,我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声,就在那人越靠越近时,我两耳强烈耳鸣,转而脑中强烈的挤压感,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无形的外力入侵,意识逐渐被挤临颅腔边缘,快要脱离身体。” 院长的这一些话,让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大红的变化的确有别的因素,如果说是有人潜入了这里,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从院长的表述来看,若是采用了别的手段,或许也未可知。 “就在那刻,我的秘书回来了,他正好起夜,耳鸣和挤压感骤然消失,黑衣人不见了。我猛地坐起,浑身恢复了力气。”院长说到这里才如释重负。 “后来,你有查过什么原因吗?” “查了,无果而知!”院长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据我了解,全国范围内遭遇鬼压床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看到了异象,还有三成的人有过强烈的意识挤压冲突感,以及强烈的磁压迫感,或许……” 看来院长的内心深处已经接受了鬼压床这一说。 “对了,院长,你有查过当晚院内的人员吗?” 院长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怀疑是内部的人员出了问题,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无凭无据,我查不出任何线索。” > “是不是当天晚上之后,大红就再次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了?” 院长点了点头,“蹊跷的地方就在这里,大红在当天晚上重新变成了疯子,我曾经试图从接触她的人入手,但经过详细调查,当晚根本没有人接触过她,除了……” “除了什么?” “8624……” “你的意思是那个已经不存在的8624?他用意识控制了大红?” “只有这种解释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8624是否真的如院长所说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以一种超乎所有生命的存在方式,而且可以通过意识控制人心,但是这种解释确实太过离奇荒谬,而且并无逻辑关联,不足为信。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霍心兰看了一下手表,“我们得走了。” 我看看时间,快天亮了,得抓紧时间赶回宾馆,早上还要出发。 于是,匆匆辞别院长,驾车回到宾馆,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几个钟头,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长途驾车很是消耗精神,一夜没合眼可不行。 早上八点,许倩打来电话,说是她已经在沈阳与果胖子回合,因为姒玮琪对果胖子另有安排,便将他调了回来,说是不就边跟我回合,而许倩则自己调查诸葛龙云的女儿,力图尽快找到她。 英国军情六处的确十分狡猾,比起前苏联的克格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心狠手辣行踪诡秘,导致我们的计划处处受阻。 “目前有情报显示,诸葛龙云的女儿也有危险。”许倩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们正在竭力保护她,但是对方的行动十分迅速,我们必须抢先一步才行。” “倩姐,你说英国人为什么要斩尽杀绝呢?” “只有一种可能,诸葛龙云的女儿是关键线索人物。” “看来你我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诸葛龙云不可能会把自己这么重要的研究成果草率处理,他一定知道自己是众矢之的,所以一定会留下后手!” “这还不是关键。”许倩说道,“这个保护对象还是个神秘人物。” “神秘人物?”我大吃一惊,“不就是一个大学生嘛,她有啥神秘的?” “我们的情报获悉,诸葛龙云的女儿,现在名叫金曦,十年前就改换了名字,现年21岁,就读于沈阳大学。” “这又怎么了,能说明什么?”我不解道。 “之前,金曦在北大经济系就读,念完大一,在这过程中,她和诸葛龙云在北大校园中从没有过正式见面,而且,去年九月份她就转到沈阳大学经济系,由于转系以及掩护身份年龄的需要,她在沈大重读大一。” “看样子,诸葛龙云深知他的研究项目触及各国情报界的敏感神经,将来必有杀身之祸,为保护女儿,于是改了她的名字和身份,并将她送到无亲无故的沈阳念书,同时对外界放假消息说他女儿在国外留学。” “没错,目前,英国人也可能得到了有关金曦的资料,准备暗杀。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还暂不知道金曦的掩护身份。” 听到这里,我不安的眼神里泛动着一种焦虑和疑惑。 “倩姐,这次任务,你和果胖子责任重大,必须保证金曦的安全。” “这还用你说,你们保护诸葛龙云行动失败,琪姐大发雷霆,但是她不好意思跟你撒气,于是把火一股脑儿都发在我头上,我可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要个你算!” “好好好,我的好倩姐,你说咋算就咋算,只要你不谋杀亲夫,我任凭你处置!” 许倩在电话那头噗嗤一笑,说道:“死鬼,这话可是你说的,那你就洗干净身子等着我,看我不把我生吞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和程逸芸匆匆吃了早饭,然后,便驾车往出发,我们一路疾驰,日落前务必赶到麻王沟。 霍心兰跟我们一同出发,我和程逸芸一车,霍心兰带着她的人在后面跟着。在行车途中,宁兔子发了一份邮件到我的邮箱,是之前他整理出来的线索,我靠在座椅上,力图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但是,宁兔子的情报很是复杂,而且整理起来千头万绪,只能匆匆浏览,找出大概,要想抽丝剥茧,恐怕绝非易事。 我看着窗外这片神秘的土地,被亿万信奉者尊为“圣灵之所在”的雪域高原,亘古以来充满神奇色彩的喜玛拉雅山、亿万年奔腾不息的雅鲁藏布江、慑人心魄的世界屋脊。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5章 无明非明 对于西藏,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怀着朝圣的心来到这里,或许,我们这些人没有朝圣者那样的虔诚,我们的膝盖不会为了大昭寺中金光闪闪的佛而弯下,也不会因为美丽的唐卡而折腰,却谁也不会否认,我们愿意向这真正圣洁的土地献上我们的灵魂。 “林坤,你真打算让那个臭娘们一直跟着咱们吗?”程逸芸赌气地说道,“要不然,我们甩了他们得了。” “先别着急,他们对我们还有用,你别忘了现在英国人也没有闲着,有这么一个帮手在,我们可以轻松许多。” 我戴着墨镜,从左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车辆,“或许,霍心兰此时此刻想的是跟我一样的事情。” “宁兔子的这个情报真是太琐碎了,连传奇故事都有,呵呵,真不知道他咋想的,你听听啊,说是西藏有一个什么‘三十三宗未解之谜’,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有十大谜:象雄遗迹、古格之谜、香巴拉之谜、红雪之谜、珠峰旗云、说唱艺人、伏藏之谜、野人谜踪、巫师的召唤、虹化之谜。” “这香格里拉、红雪我倒是听说过一点,其他几个,我也不知道。”程逸芸摇了摇头,管自己开着车。 “程大小姐,想来你们发丘门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不过,发丘门经营范围本就不包括西藏,这藏地传说很多,即便是藏民也未必知晓,何况你我这般的外乡人。” 我看着电子邮件,权当是路上打发无聊的闲书。象雄、古格、香巴拉,都是曾经出现在西藏高原的文明国度,千年历史的流逝,磨去了她们曾经的辉煌,留给当今世人的只有无数的谜团和遗迹。 “香巴拉即传说中的香格里拉,关于它的位置,目前在考古学界有三种说法,一是在云南省德钦州中甸县,另一种说法是在四川甘孜州稻城县。但是,根据最早的藏文古书记载,香格里拉位于雪山中央以西,那里群山银装素裹拱卫着神圣的香巴拉天国,湖泊冰泉像繁星般点缀着西天之国香巴拉。” 古格文明也为当今世界考古学界神往之地,她的神秘消逝、遗址里无数的干尸洞及传说中的宝藏,牵动着千百探险家和考古学家的心。 “唉,逸芸,你说这香格里拉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说有就有。” “行,那就有吧,我希望有生之年,咱俩能够找到它!” “嗯嗯!”程逸芸用力地点了点头。 红雪之谜是一种待解的特殊自然之谜。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喜马拉雅山脉群峰,红冰凝晶封冻万年不化,血冰映天红。生物学界解释此现象为高原耐寒藻类中带有血红素,透入冰雪之中故有血红的光效错觉。实际上这种解释完全行之不通。海拔五千米的山峰,毫无泥层,山岩裸露,气温可低达零下五十度,绝无任何植物可以生存。 看到这里,我想起曾在昌都见到的一幕。黄昏时某喇嘛庙周围聚集了千百藏民伏地跪拜,喇嘛庙上空出现了一道五色彩虹,转而朝西飞掠而去。后来才知道庙里有位高僧圆寂了。 按照我和果胖子的约定,我们将会在墨脱附近回合,预计我们今晚能够行进到罗锅梁子山,或早或晚,果胖子就跟我们在那里碰头。 傍晚时分,车队赶到罗锅梁子山脚,由于卡车底盘高,在地势起伏不大的地方不怕搁住,便将车停在公路边的草地上,我们从卡车货箱中搬出塑料帐篷,在草地上搭营、生火造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方又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四周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时,就看到两道强烈的车灯划破夜幕,不用想,一定是果胖子赶到了。 “果胖子到了。” “他咋来了?” “你不欢迎他?” “嗯,又胖又蠢能干啥?” “你可别小看他,他的车技可不是吹的。” 罗锅梁子山海拔四千米左右,放眼远眺,对面的卓达拉雪山连绵起伏银装素裹,雪白的云团聚笼在山脉之巅,与雪峰交融一片,宛如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翱翔穿梭于云天之间。 众人吃过饭,围在篝火边聊侃。 果胖子初来乍到,为了在队伍中尽快打开局面,便端着茶缸子到霍心兰带来的人中间唠嗑,果胖子何许人也,吹起牛来口若悬河。 “哥几个啊,我给你们讲了一个亲眼所见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川藏公路上。”果胖子讲的煞有其事,一下子把众人的吸引力都抓了过来。 果胖子喝口水,绘声绘色地讲道:“也就是五六年前,我和三个兄弟,共七八辆车出发从成都往拉萨。大家都知道这川藏路可不好走,罗锅梁子山和雀儿山这两段盘山路最难行,有些路段早被雪水浸软了,一不小心路面就下陷,搞不好是要往山谷里翻车的。” “对对对,这位兄弟说的是啊,咱这一路过来实在太凶险了,这罗锅梁子山,不是我吹啊,要不是特级驾驶员,管饱他有来无回啊!”其中一个司机说道。 “啊呀兄弟啊,一看你就是老驾驶员啊。”果胖子立即套近乎,“到了拉萨,等我点名时,发现少了个人,但是车一辆都没少!” “人少了?”大家伙都瞪大了眼睛,诧异道,“咋回事?” “可不是嘛,这不把我急死了,我赶紧到他的车找人,就看到他还在驾驶座上,面无血色,两眼凝视着前方,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就好像他还在全神贯注的开车。” “这……”众人无一不诧异地看着果胖子,“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死了?” “怎么会死了?” “对啊,死人怎么会开车?” “我可不是吓唬大伙儿,这是真事,等医生来了,说人死了三天!”果胖子成功地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兜住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事情,人死了,那怎么还能开车吗?” “对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众人议论纷纷。 “后来才听到西藏军区的老兵们说,那种事他们曾经见过。”果胖子话锋一转,又抛出了另外一个故事。 我和程逸芸在远处看着果胖子“表演”,在心里暗暗地嘲笑道,“好你个果胖子,净说瞎话,这个故事是老子三年前跟他说过的,他竟然打肿脸充胖子说是自个儿经历的事情,够不要脸的。” 一旁的程逸芸向来对果胖子没什么好感,看到果胖子吹牛,心底很是不屑,问道:“就他?我可不信!” /> “他的两眼就是合不上,两手早就僵了,直直地伸出去保持着抓握方向盘的姿势,最后还是军区的司令对他说啊,你可以安息了,你是英雄,我向你致敬。” “全体官兵向他敬礼,奇怪了,这时就看他的两眼 慢慢地合上了,两手也耷了下来,他脸上变得很安详,就象睡着了一样。” “这是真的吗?”大家伙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你不会是吹牛的吧?” “哎哎,坤儿,你来给我说句公道话,你不是说这叫那啥明,啥明来着的嘛,你给大家伙科普科普!”果胖子见大家伙不信,连忙拉我求援。 “无明!”我在人群外围喊道。 “对对,就这个,无明,无明。”果胖子连连点头说是。 “啥是无明啊?”大家好奇地问。 “这个无明,其实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老和尚,在他的寺庙里,我遇到了一件真事儿,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这是啥意思啊?” “说来话长,不如我再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见他们兴致很高,便也跟着讲了一个故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解放军某团坚守107高地,指挥部得知越军准备进行战术合围,挑选出三名优秀的战士连夜赶到107高地通知那个团撤退。当坚守阵地的战士见到侦察兵时,三人只剩了一人,那名战士满身是血,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只断断续续地说了八个字:师长命令你们撤退,说完就牺牲了。” “也死了?”众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一个死人能跑几十公里路传递情报?” “确实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 “因为他脖子上有块炮弹弹片深深嵌在颈动脉上。”我解释道,“而这块弹片,是在五小时前越军发起的炮击中造成的。” “是在太匪夷所思了!” “按理说颈动脉被割断,人立即就会死亡,但那名战士却坚持了几个小时。” “太奇怪了。” “是啊是啊。” “无明非明,有的时候,人眼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我感慨道。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霍心兰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她靠在车头上,篝火照在她的面庞上,显得轮廓分明。 我们一行人正围着篝火,丝毫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险已经悄然降临。最早嗅到危险气息的是程逸芸,她天生具有这种发现危险的敏锐性,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判断,一梭子弹就猝不及防地打来了。 “快趴下!” “你妹!” “古藏教?” “不可能!” “那是什么?” 我和霍心兰各自躲避,隔空喊话。 “可能是偷猎的。” “什么?偷猎的?” “在这里偷猎者和强盗没什么区别,杀人越货经常发生!” 估计对方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这伙人也是训练有素,还击得很快,双方交火了五六分钟,各自都有伤亡,然后,便各自退了回去。 最后,我们只找到了一具外国人的尸体,一身野战迷彩,邋里邋遢,背包里还有半只羊腿,带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确实比较符合流窜作案的国际偷猎者的身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5章 无明非明 对于西藏,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怀着朝圣的心来到这里,或许,我们这些人没有朝圣者那样的虔诚,我们的膝盖不会为了大昭寺中金光闪闪的佛而弯下,也不会因为美丽的唐卡而折腰,却谁也不会否认,我们愿意向这真正圣洁的土地献上我们的灵魂。 “林坤,你真打算让那个臭娘们一直跟着咱们吗?”程逸芸赌气地说道,“要不然,我们甩了他们得了。” “先别着急,他们对我们还有用,你别忘了现在英国人也没有闲着,有这么一个帮手在,我们可以轻松许多。” 我戴着墨镜,从左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车辆,“或许,霍心兰此时此刻想的是跟我一样的事情。” “宁兔子的这个情报真是太琐碎了,连传奇故事都有,呵呵,真不知道他咋想的,你听听啊,说是西藏有一个什么‘三十三宗未解之谜’,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有十大谜:象雄遗迹、古格之谜、香巴拉之谜、红雪之谜、珠峰旗云、说唱艺人、伏藏之谜、野人谜踪、巫师的召唤、虹化之谜。” “这香格里拉、红雪我倒是听说过一点,其他几个,我也不知道。”程逸芸摇了摇头,管自己开着车。 “程大小姐,想来你们发丘门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不过,发丘门经营范围本就不包括西藏,这藏地传说很多,即便是藏民也未必知晓,何况你我这般的外乡人。” 我看着电子邮件,权当是路上打发无聊的闲书。象雄、古格、香巴拉,都是曾经出现在西藏高原的文明国度,千年历史的流逝,磨去了她们曾经的辉煌,留给当今世人的只有无数的谜团和遗迹。 “香巴拉即传说中的香格里拉,关于它的位置,目前在考古学界有三种说法,一是在云南省德钦州中甸县,另一种说法是在四川甘孜州稻城县。但是,根据最早的藏文古书记载,香格里拉位于雪山中央以西,那里群山银装素裹拱卫着神圣的香巴拉天国,湖泊冰泉像繁星般点缀着西天之国香巴拉。” 古格文明也为当今世界考古学界神往之地,她的神秘消逝、遗址里无数的干尸洞及传说中的宝藏,牵动着千百探险家和考古学家的心。 “唉,逸芸,你说这香格里拉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说有就有。” “行,那就有吧,我希望有生之年,咱俩能够找到它!” “嗯嗯!”程逸芸用力地点了点头。 红雪之谜是一种待解的特殊自然之谜。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喜马拉雅山脉群峰,红冰凝晶封冻万年不化,血冰映天红。生物学界解释此现象为高原耐寒藻类中带有血红素,透入冰雪之中故有血红的光效错觉。实际上这种解释完全行之不通。海拔五千米的山峰,毫无泥层,山岩裸露,气温可低达零下五十度,绝无任何植物可以生存。 看到这里,我想起曾在昌都见到的一幕。黄昏时某喇嘛庙周围聚集了千百藏民伏地跪拜,喇嘛庙上空出现了一道五色彩虹,转而朝西飞掠而去。后来才知道庙里有位高僧圆寂了。 按照我和果胖子的约定,我们将会在墨脱附近回合,预计我们今晚能够行进到罗锅梁子山,或早或晚,果胖子就跟我们在那里碰头。 傍晚时分,车队赶到罗锅梁子山脚,由于卡车底盘高,在地势起伏不大的地方不怕搁住,便将车停在公路边的草地上,我们从卡车货箱中搬出塑料帐篷,在草地上搭营、生火造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方又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四周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时,就看到两道强烈的车灯划破夜幕,不用想,一定是果胖子赶到了。 “果胖子到了。” “他咋来了?” “你不欢迎他?” “嗯,又胖又蠢能干啥?” “你可别小看他,他的车技可不是吹的。” 罗锅梁子山海拔四千米左右,放眼远眺,对面的卓达拉雪山连绵起伏银装素裹,雪白的云团聚笼在山脉之巅,与雪峰交融一片,宛如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翱翔穿梭于云天之间。 众人吃过饭,围在篝火边聊侃。 果胖子初来乍到,为了在队伍中尽快打开局面,便端着茶缸子到霍心兰带来的人中间唠嗑,果胖子何许人也,吹起牛来口若悬河。 “哥几个啊,我给你们讲了一个亲眼所见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川藏公路上。”果胖子讲的煞有其事,一下子把众人的吸引力都抓了过来。 果胖子喝口水,绘声绘色地讲道:“也就是五六年前,我和三个兄弟,共七八辆车出发从成都往拉萨。大家都知道这川藏路可不好走,罗锅梁子山和雀儿山这两段盘山路最难行,有些路段早被雪水浸软了,一不小心路面就下陷,搞不好是要往山谷里翻车的。” “对对对,这位兄弟说的是啊,咱这一路过来实在太凶险了,这罗锅梁子山,不是我吹啊,要不是特级驾驶员,管饱他有来无回啊!”其中一个司机说道。 “啊呀兄弟啊,一看你就是老驾驶员啊。”果胖子立即套近乎,“到了拉萨,等我点名时,发现少了个人,但是车一辆都没少!” “人少了?”大家伙都瞪大了眼睛,诧异道,“咋回事?” “可不是嘛,这不把我急死了,我赶紧到他的车找人,就看到他还在驾驶座上,面无血色,两眼凝视着前方,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就好像他还在全神贯注的开车。” “这……”众人无一不诧异地看着果胖子,“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死了?” “怎么会死了?” “对啊,死人怎么会开车?” “我可不是吓唬大伙儿,这是真事,等医生来了,说人死了三天!”果胖子成功地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兜住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事情,人死了,那怎么还能开车吗?” “对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众人议论纷纷。 “后来才听到西藏军区的老兵们说,那种事他们曾经见过。”果胖子话锋一转,又抛出了另外一个故事。 我和程逸芸在远处看着果胖子“表演”,在心里暗暗地嘲笑道,“好你个果胖子,净说瞎话,这个故事是老子三年前跟他说过的,他竟然打肿脸充胖子说是自个儿经历的事情,够不要脸的。” 一旁的程逸芸向来对果胖子没什么好感,看到果胖子吹牛,心底很是不屑,问道:“就他?我可不信!” /> “他的两眼就是合不上,两手早就僵了,直直地伸出去保持着抓握方向盘的姿势,最后还是军区的司令对他说啊,你可以安息了,你是英雄,我向你致敬。” “全体官兵向他敬礼,奇怪了,这时就看他的两眼 慢慢地合上了,两手也耷了下来,他脸上变得很安详,就象睡着了一样。” “这是真的吗?”大家伙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你不会是吹牛的吧?” “哎哎,坤儿,你来给我说句公道话,你不是说这叫那啥明,啥明来着的嘛,你给大家伙科普科普!”果胖子见大家伙不信,连忙拉我求援。 “无明!”我在人群外围喊道。 “对对,就这个,无明,无明。”果胖子连连点头说是。 “啥是无明啊?”大家好奇地问。 “这个无明,其实我之前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老和尚,在他的寺庙里,我遇到了一件真事儿,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这是啥意思啊?” “说来话长,不如我再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见他们兴致很高,便也跟着讲了一个故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解放军某团坚守107高地,指挥部得知越军准备进行战术合围,挑选出三名优秀的战士连夜赶到107高地通知那个团撤退。当坚守阵地的战士见到侦察兵时,三人只剩了一人,那名战士满身是血,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只断断续续地说了八个字:师长命令你们撤退,说完就牺牲了。” “也死了?”众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一个死人能跑几十公里路传递情报?” “确实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 “因为他脖子上有块炮弹弹片深深嵌在颈动脉上。”我解释道,“而这块弹片,是在五小时前越军发起的炮击中造成的。” “是在太匪夷所思了!” “按理说颈动脉被割断,人立即就会死亡,但那名战士却坚持了几个小时。” “太奇怪了。” “是啊是啊。” “无明非明,有的时候,人眼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我感慨道。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霍心兰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她靠在车头上,篝火照在她的面庞上,显得轮廓分明。 我们一行人正围着篝火,丝毫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险已经悄然降临。最早嗅到危险气息的是程逸芸,她天生具有这种发现危险的敏锐性,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判断,一梭子弹就猝不及防地打来了。 “快趴下!” “你妹!” “古藏教?” “不可能!” “那是什么?” 我和霍心兰各自躲避,隔空喊话。 “可能是偷猎的。” “什么?偷猎的?” “在这里偷猎者和强盗没什么区别,杀人越货经常发生!” 估计对方也没有意识到,我们这伙人也是训练有素,还击得很快,双方交火了五六分钟,各自都有伤亡,然后,便各自退了回去。 最后,我们只找到了一具外国人的尸体,一身野战迷彩,邋里邋遢,背包里还有半只羊腿,带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确实比较符合流窜作案的国际偷猎者的身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6章 死海之光 谁都知道我军至今还没有败给过哪个国家,始终无往不利,战无不胜,像越南、印度这样的周边不安分的邻居,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教他怎么做人。 即便是当年所谓的“联合国军”,像美英法德(西德)等老牌帝国 主义强国都被我军收拾过,美国最精锐的“三大王牌”骑兵第1师(开国元勋师)遭到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重创、陆战1师的“地狱之旅”几乎全军覆没、美军空战王牌第4战斗机联队折翼;英国笑傲两次世界大战的皇家头号王牌格洛斯特营被全歼,英皇室心惊胆战全国震惊。 我颇有些得意,虽然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不是头一回和外国特工干上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肩上的国家荣耀,就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之情。 “我倒是要看看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物。”我有点不屑一顾地说道。 一路困乏,一队人早早地睡了。 我单独一个行帐,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起来老宁提供的号称绝密的资料。 开了应急灯,坐起来,打开微型笔记本电脑。老宁提供的情报是经过加密的,为的就是防止对方的黑客攻击我的电脑,窃取情报。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么小心翼翼是有道理的,因为对方有这个实力。 这些加密的文件资料足足有20G,光是文字内容就有奖金一千多页,我不可能将所有内容都细读一遍。宁兔子这种专业搞情报的高手,对于情报的敏感性有独到之处,所以,他给我的这份资料上面重点关注的内容,已经全部用红字标出,因此我也有针对性地忽略了一些地方。 “这都是什么啊?”看着看着,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面写到了什么象雄遗迹、古格之谜、香巴拉之谜、红雪之谜、珠峰旗云、虹化之谜……诸此种种,都是西藏的未解之谜。 “这个老小子不会坑我吧,这算是什么情报,还不如告诉是个未解之谜大全完了。”我面对这些未解之谜泛起了嘀咕,但是这也不像是老宁的专业水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这个资料。 “一定还有别的用意。”我思索道。 于是,我带着疑问继续阅读,果不其然,在看完了将近300页西藏未解之谜之后,我读到了一部分英文写的内容,这些内容讲得大概是曾经英国殖民主义者在入侵西藏之后,对上述的一些未解之谜进行过研究,其中,还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英国人?这跟古藏教有何关系?” 可是我的英语水平也就勉强过个四级,就连一般高中的阅读理解题有很多地方也看不懂,更别说这满篇的学术类专业术语,很多连字典里都不一定找得到。 我疏略地回忆了一下,里面大概记载了西藏“三十三宗不解之谜”,印象比较深的是上面提到了可可西里,说可可西里有一片方圆数百公里的地域,是藏羚羊和各种动物的天堂,但却是人类的地域。相传进入那片区域的人都再也出不来。19世纪英国探险队三十多人,带着当时最先进的仪器和装备,进入了可可西里生命禁区,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也正是这个英国探险队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格外注意。虽然我英文不好,看不全所有的内容,但是里面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名词,还带着英文里的奇怪引号——Light of the Dead Sea。 “死海之光?”我蹩脚的翻译,“名字一听还挺霸气的。” 这个死海之光应该不止是一个探险队那么简单,他们不光是在到处寻找未解之谜,而且总是会遇到各种“险境”,并携带了大量的战斗武器。 “这个死海之光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对这部分的内容的兴趣更加浓厚起来。宁兔子在上面特地标注了一个特别的记号,称这个“死海之光”在历史上曾经出现在英国政府的表彰文件上,虽然很隐晦,但是还是被他查了出来,细究之下,老宁发现这个死海之光应该是英军的一支特种部队,其番号被军方可以隐藏,且常年在国外行动,任务性质也大概和这些未解之谜有关。 我发现哪里西藏哪儿有未解之谜,这个死海之光就会出现在哪里,比如唐古拉山发生封冻的胀丘自我膨胀爆炸的现象。在十九世纪,人们无法解释这一现象,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地下的天然气爆炸。当地的牧民称,那是龙之圣地,很多老牧民都说自己见过腾飞的神龙,很多岩画里都有龙,和中原文化里龙的画像如出一辙。后来,这个死海之光就深入了唐古拉山冰川之中,对所谓的“龙”进行了探查,当然,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更令我惊讶的是,我看到了一个特别的符号,老宁在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照片上面的人各个蒙面,荷枪实弹,应该就是死海之光的队员们在任务中的合影。在他们的衣服上面找不到任何的番号、标记,唯一一个可以辨明身份的,就 是这个奇怪的符号。 “这个——”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这个徽章我哪里见过。” “对!”我确实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那队袭击我们的外国人身上就有这个徽章,我当时还纳闷,一伙流窜作案的国际偷猎者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精致的徽章。 “原来,他们就是死海之光!?”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看了一夜资料,天已蒙蒙亮,我这才有了些倦意。 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程逸芸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 “逸芸?” 程逸芸笑着坐在我腿边,说道:“我睡不着。” “睡不着?”我浅笑一下,搂住她,说道,“巧了,我也睡不着。西藏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真想找个没有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过一辈子。” “嗯,那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搞个什么‘伊甸园’,你看看人家亚当夏娃这两娃都能生啊。” “好吖!”我和程逸芸对视了一眼,干柴烈火,心知肚明,嘴唇就不自觉地接近了。 一夜温存,很快就东方鱼肚白。 天亮了,队员们动作麻利地收好行帐、装车、吃了几口压缩饼干就了几口水,便整装出发。 墨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这里有全世界最密集的瀑布群,周围山奇水灵,处处可见瀑布飞流直下,有云雾缭绕的背崩瀑布,有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瀑布,落差将近一里,比起贵州的“花果山水帘洞”黄果树大瀑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色带如虹的拉格瀑布。 墨脱地区的瀑布之多,实属罕见,大的吞云吐雾气势磅礴,小的灵秀色光冥波霞纹。雄山之巅,云雾缭绕,举头而望,大瀑布就像是从茫茫云海之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繁星密布的夜间,瀑布水潭星光斑斑,天地星辰子夜而聚,如同银河落九天。 “这里可真漂亮。”程逸芸感慨道。 “现在可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墨脱的神秘还不仅在于瀑布,而是传说中的墨脱黑怪,据说身高至少三米,浑身黑毛,四肢粗壮力大无穷,性情暴戾,遇见黑怪时就连马熊和狼群也奔命而逃唯恐避之不及。” 山路崎岖难行,山林间还有些残雪,对山雪峰起伏连绵,东天之边朝阳抚映,雪山镏金灿烂。罗锅梁子山雄伟壮阔,屹立于云天之间。正所谓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初阳虽美,但头顶风云翻滚,眼看着这日出美景要被黑云吞没了。 我一路寡言少语,两眼只顾盯着前方。 “坤儿,今天要是下雨了,我们可能翻不过罗锅梁子山。”果胖子说道,他有些不安起来。 “小心为上。” “放心,再烂的路也难不倒我!” “胖子,我听川藏路上的老兵们说,阴雨天在川藏路上,很邪。” “胡说的吧,我可不信那一套!”果胖子不以为意,“我们几个人可是从刀子口上滚出来的,怕他个球。” 这果胖子虽然现在逞口舌只能。但是我估摸着这小子很快就要憋不住了。 果不其然,没到一分钟,这家伙就怂了,笑道:“不过,我倒是想听你说说雨天在这川藏路上会怎样?” “哈哈哈,我就说嘛,这小子装不了蒜!”我笑道。 “去去去,谁怕了,我这不就是为了研究路况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不懂!”果胖子给自己辩解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给你开玩笑了!”我跟果胖子说道,“听老兵们说,阴雨天在川藏路上,可能会碰见人招手拦车。” “招手?这有啥啊,肯定是来穷游的驴友呗,现在的小年轻,不就喜欢这个嘛!”果胖子又开始放松起来了。 “我可告诉你啊,可千万不能搭理那些人。” 看我一脸严肃,果胖子问道:“为啥啊?” “你想想啊,这千里无人区的,哪里会有人,川藏路上个把月也见不着几辆车,哪里会有人。再说这大雪封山了几个月,到了春末现在的路况才算好了些,就算是汽车抛锚了捆在山区的人,没吃没衣的能挨过高原的冬季?” “你啥意思?”果胖子睁大眼睛,“你是说那些不是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6章 死海之光 谁都知道我军至今还没有败给过哪个国家,始终无往不利,战无不胜,像越南、印度这样的周边不安分的邻居,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教他怎么做人。 即便是当年所谓的“联合国军”,像美英法德(西德)等老牌帝国 主义强国都被我军收拾过,美国最精锐的“三大王牌”骑兵第1师(开国元勋师)遭到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重创、陆战1师的“地狱之旅”几乎全军覆没、美军空战王牌第4战斗机联队折翼;英国笑傲两次世界大战的皇家头号王牌格洛斯特营被全歼,英皇室心惊胆战全国震惊。 我颇有些得意,虽然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不是头一回和外国特工干上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肩上的国家荣耀,就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之情。 “我倒是要看看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物。”我有点不屑一顾地说道。 一路困乏,一队人早早地睡了。 我单独一个行帐,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起来老宁提供的号称绝密的资料。 开了应急灯,坐起来,打开微型笔记本电脑。老宁提供的情报是经过加密的,为的就是防止对方的黑客攻击我的电脑,窃取情报。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么小心翼翼是有道理的,因为对方有这个实力。 这些加密的文件资料足足有20G,光是文字内容就有奖金一千多页,我不可能将所有内容都细读一遍。宁兔子这种专业搞情报的高手,对于情报的敏感性有独到之处,所以,他给我的这份资料上面重点关注的内容,已经全部用红字标出,因此我也有针对性地忽略了一些地方。 “这都是什么啊?”看着看着,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面写到了什么象雄遗迹、古格之谜、香巴拉之谜、红雪之谜、珠峰旗云、虹化之谜……诸此种种,都是西藏的未解之谜。 “这个老小子不会坑我吧,这算是什么情报,还不如告诉是个未解之谜大全完了。”我面对这些未解之谜泛起了嘀咕,但是这也不像是老宁的专业水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这个资料。 “一定还有别的用意。”我思索道。 于是,我带着疑问继续阅读,果不其然,在看完了将近300页西藏未解之谜之后,我读到了一部分英文写的内容,这些内容讲得大概是曾经英国殖民主义者在入侵西藏之后,对上述的一些未解之谜进行过研究,其中,还涉及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英国人?这跟古藏教有何关系?” 可是我的英语水平也就勉强过个四级,就连一般高中的阅读理解题有很多地方也看不懂,更别说这满篇的学术类专业术语,很多连字典里都不一定找得到。 我疏略地回忆了一下,里面大概记载了西藏“三十三宗不解之谜”,印象比较深的是上面提到了可可西里,说可可西里有一片方圆数百公里的地域,是藏羚羊和各种动物的天堂,但却是人类的地域。相传进入那片区域的人都再也出不来。19世纪英国探险队三十多人,带着当时最先进的仪器和装备,进入了可可西里生命禁区,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也正是这个英国探险队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格外注意。虽然我英文不好,看不全所有的内容,但是里面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名词,还带着英文里的奇怪引号——Light of the Dead Sea。 “死海之光?”我蹩脚的翻译,“名字一听还挺霸气的。” 这个死海之光应该不止是一个探险队那么简单,他们不光是在到处寻找未解之谜,而且总是会遇到各种“险境”,并携带了大量的战斗武器。 “这个死海之光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对这部分的内容的兴趣更加浓厚起来。宁兔子在上面特地标注了一个特别的记号,称这个“死海之光”在历史上曾经出现在英国政府的表彰文件上,虽然很隐晦,但是还是被他查了出来,细究之下,老宁发现这个死海之光应该是英军的一支特种部队,其番号被军方可以隐藏,且常年在国外行动,任务性质也大概和这些未解之谜有关。 我发现哪里西藏哪儿有未解之谜,这个死海之光就会出现在哪里,比如唐古拉山发生封冻的胀丘自我膨胀爆炸的现象。在十九世纪,人们无法解释这一现象,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地下的天然气爆炸。当地的牧民称,那是龙之圣地,很多老牧民都说自己见过腾飞的神龙,很多岩画里都有龙,和中原文化里龙的画像如出一辙。后来,这个死海之光就深入了唐古拉山冰川之中,对所谓的“龙”进行了探查,当然,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更令我惊讶的是,我看到了一个特别的符号,老宁在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照片上面的人各个蒙面,荷枪实弹,应该就是死海之光的队员们在任务中的合影。在他们的衣服上面找不到任何的番号、标记,唯一一个可以辨明身份的,就 是这个奇怪的符号。 “这个——”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这个徽章我哪里见过。” “对!”我确实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那队袭击我们的外国人身上就有这个徽章,我当时还纳闷,一伙流窜作案的国际偷猎者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精致的徽章。 “原来,他们就是死海之光!?”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看了一夜资料,天已蒙蒙亮,我这才有了些倦意。 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 程逸芸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 “逸芸?” 程逸芸笑着坐在我腿边,说道:“我睡不着。” “睡不着?”我浅笑一下,搂住她,说道,“巧了,我也睡不着。西藏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真想找个没有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过一辈子。” “嗯,那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搞个什么‘伊甸园’,你看看人家亚当夏娃这两娃都能生啊。” “好吖!”我和程逸芸对视了一眼,干柴烈火,心知肚明,嘴唇就不自觉地接近了。 一夜温存,很快就东方鱼肚白。 天亮了,队员们动作麻利地收好行帐、装车、吃了几口压缩饼干就了几口水,便整装出发。 墨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这里有全世界最密集的瀑布群,周围山奇水灵,处处可见瀑布飞流直下,有云雾缭绕的背崩瀑布,有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瀑布,落差将近一里,比起贵州的“花果山水帘洞”黄果树大瀑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色带如虹的拉格瀑布。 墨脱地区的瀑布之多,实属罕见,大的吞云吐雾气势磅礴,小的灵秀色光冥波霞纹。雄山之巅,云雾缭绕,举头而望,大瀑布就像是从茫茫云海之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繁星密布的夜间,瀑布水潭星光斑斑,天地星辰子夜而聚,如同银河落九天。 “这里可真漂亮。”程逸芸感慨道。 “现在可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墨脱的神秘还不仅在于瀑布,而是传说中的墨脱黑怪,据说身高至少三米,浑身黑毛,四肢粗壮力大无穷,性情暴戾,遇见黑怪时就连马熊和狼群也奔命而逃唯恐避之不及。” 山路崎岖难行,山林间还有些残雪,对山雪峰起伏连绵,东天之边朝阳抚映,雪山镏金灿烂。罗锅梁子山雄伟壮阔,屹立于云天之间。正所谓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初阳虽美,但头顶风云翻滚,眼看着这日出美景要被黑云吞没了。 我一路寡言少语,两眼只顾盯着前方。 “坤儿,今天要是下雨了,我们可能翻不过罗锅梁子山。”果胖子说道,他有些不安起来。 “小心为上。” “放心,再烂的路也难不倒我!” “胖子,我听川藏路上的老兵们说,阴雨天在川藏路上,很邪。” “胡说的吧,我可不信那一套!”果胖子不以为意,“我们几个人可是从刀子口上滚出来的,怕他个球。” 这果胖子虽然现在逞口舌只能。但是我估摸着这小子很快就要憋不住了。 果不其然,没到一分钟,这家伙就怂了,笑道:“不过,我倒是想听你说说雨天在这川藏路上会怎样?” “哈哈哈,我就说嘛,这小子装不了蒜!”我笑道。 “去去去,谁怕了,我这不就是为了研究路况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不懂!”果胖子给自己辩解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给你开玩笑了!”我跟果胖子说道,“听老兵们说,阴雨天在川藏路上,可能会碰见人招手拦车。” “招手?这有啥啊,肯定是来穷游的驴友呗,现在的小年轻,不就喜欢这个嘛!”果胖子又开始放松起来了。 “我可告诉你啊,可千万不能搭理那些人。” 看我一脸严肃,果胖子问道:“为啥啊?” “你想想啊,这千里无人区的,哪里会有人,川藏路上个把月也见不着几辆车,哪里会有人。再说这大雪封山了几个月,到了春末现在的路况才算好了些,就算是汽车抛锚了捆在山区的人,没吃没衣的能挨过高原的冬季?” “你啥意思?”果胖子睁大眼睛,“你是说那些不是人?”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7章 死海之光(下) “听老兵们说,川藏路上经常遇见前面忽然出现的车辆,若隐若现的,那些车开得很慢,像灵车似的,别看它慢,你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它,一追就出事。” “还有这样的事?” 对于这些川藏线上拦路招手的人,到底是什么,我其实并不感兴趣,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吓果胖子,好让他提高警惕。而我真正比较担心的,还是死海之光。 这伙人武器装备精良,作战凶猛,虽然上次我们搓了搓他们的锐气,但是如果他们准备好了反击,这无疑是一次硬仗。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生死之战。 这一次,龙骨堂和冶和平冰释前嫌,再次联手,虽然组建了一支精锐的队伍,但是,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可能和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部队相提并论。 “胖子,知道上回那个偷猎队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啊,不就是一群国际偷猎贼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是一支叫做‘死海之光’的特种部队,而且保密级别极高。” “死海之光?”果胖子诧异道,“我勒个去,要这么说的话,我们昨天岂不是打死了好几个外国特种兵!” “带劲吧!” “得劲啊!” 一路上我们还看到了一群藏羚羊。在牧民看来,藏羚羊是一种神奇的动物。相传要是遇到了浑身雪白的藏羚羊,就会带来好运,相反要是见到浑身乌黑的羚羊,部落中就有人会在当晚死去。唐代,文成公主入藏后,出使西藏的唐使在《土蕃异志》中记载了黑白野羚羊就像中国迷信中的“黑白无常”,见白的带财,见黑的索命。 “我说坤儿啊,这么冷的天,赶紧把窗关上!”果胖子瑟瑟发抖道。 “行!”我关上车窗,“话说这天确实够冷的,西藏的天气可真是反气象学而行,昨夜天空晴朗可见银河,按理说今天该放晴,至少早晨和上午应该是晴天。” “你就接着吹吧,还晴天?这我看十有八九要下大雨!” “要是停车让那些拦路的人上车,绝对会出事。他们是在找替身啊。” “呵呵,就算不停车,那些人也会上车……” “唉,这话算是说对了!”我故意吓唬果胖子道。 “你唬我?谁他妈敢硬上老子的车,立马崩了他。” 我呵呵一下,继续吓唬说:“我可听老兵们说,有时候,开车的时候,座位旁边会不知不觉地多出一个人……他和你说话,你千万不要理他,就当完完全全看不见他,不然会出事。” 果胖子听完,咽了咽喉咙,故作镇定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不就坐在你旁边吗?谁还能上车和我抢座位不成?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山里还有鬼不成?来一个我毙一个。” “行行行,谁不知道您胖爷的威武!” 就在这时,我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林坤,你们开那么快干嘛?我们跟不上,对山路不熟,不敢开快了。” 对面是霍心兰的声音,我看了看公里表,才三十的速度,“奇怪,这都跟不上?” “他们搞什么名堂?我们一直保持三十的速度,你们都掉队了?”果胖子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回过头去看,后面三辆车 都不见了,漫天灰雾笼罩在山谷里,正缓缓向我们弥漫过来。 “不对劲!”我立马警觉起来,“胖子,开慢点!” “林坤,说话啊,你说话啊!”那边传来霍心兰焦急的声音。 果胖子不耐烦地抓起对讲机,说道:“我说你们连三十的速度都跟不上,有没有搞错?” “林坤,说话,你说话啊……” “胖子,别说话!”我睁大眼睛看着后面,“一定有问题,霍心兰他们好像收不到我们的信号!” 果胖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立马又呼叫了其他车辆,只听对方说:“请讲……” “喂喂喂,我是一号车,能听见我说话吗?” “请讲,请讲……” “妈的,其他车也听不见。” “怪了,才不到一支烟工夫,怎么就……”我叫果胖子立即停车,然后准备下车往后走去找掉队的车辆。 /> 我当即纵身下车,到后车厢提了杆M16,冲到雾中对天鸣枪,一口气把满满的一梭子子弹打得精光,然后又补上弹夹,又一梭子打光。枪声回荡在山谷中久不绝耳。 只见雾气缓缓变淡,少顷,一重浓雾之中三辆卡车缓缓驶来。 “卧槽,原来他们没死啊!这特么也太慢了!”果胖子一脸嫌弃地对着前面的车辆说道,“咋咋呼呼的。” 霍心兰见我提着枪站在那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操枪下车。 我一挥手,说道:“没事,继续赶路,跟紧点。” 墨脱草原就像一汪辽阔的绿海,起伏的草丘如凝顿的碧波,朝晨的草原,大片新绿冒出积雪,凝着晶莹的晨露,晶晶发光。 风一过,草原就象波浪一样。我见雾气消去,心情放缓了不少。 霍心兰为了防止再次掉队,把她所在2号车放在了我的1号车前面,成了先头部队。川藏线上行车,夏天怕雨,泥石流和山体塌方多,春天怕雾深秋怕雪,在高原上路行车若被雾和雪迷了,能见度低就很危险,深秋之后,大雪封山,连鸟都飞不过去。 “我说这娘们胆子也太肥了,都开到我们前面去了!”果胖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人肯替我们趟雷,我们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有道理!” 阴雨透出密云打了下来,山风萧起草海波动,头上乌云漫天,清晨日出之景被雨云剥夺殆尽,卡车就像阴海孤舟置于风暴波涛之中。 正午,雨稍停,碎石铺泥的山路变得泥泞洼陷。前方一耸巨岩挡在山路上,本就不宽的山路只剩一道狭窄的路缝,仅能容一辆车通过。山路右侧是巨岩,左侧是悬崖,风云在下面奔涌呼啸,山渊深不见底。巨岩倚山斜靠,岩底深深撼进路表,挤得路面拱起一道两尺多高四五尺宽的土隆,有三十多米长。 霍心兰停下车,后队见她停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我抬头望了望巨岩:“好家伙!那么大的山石,恐怕只能用炸药开路。” 我不免有些发愁,“这块大山岩差不多有一栋六层高的楼房大小,前面的路怕是过不去了。” 果胖子拍着胸脯说:“放心,有我胖爷在这里,肯定过得去!” “你确定?” “别废话,先 要把车厢里的装备和物资全部挪在右边,用绳子绑好了。”果胖子稳坐如山,在车厢里发号施令。 我相信以果胖子的车技,他敢这么说话,就说明他有这个把握,我不敢耽搁,一律照做,把装备通通靠右,再用绳子绑好,固定在车厢右侧,借此将车身重心尽量往右侧移。 只见果胖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纵身上车,打火、换一档、起步、缓缓踮油,两手交错调整方向盘,只见车右边两个轮子缓缓碾上隆起的土丘,左边的车轮仍贴着山路地面,这样一来整个车身就呈大约四十五度的倾斜。 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此时驾驶舱外就是悬崖,只要果胖子一开车门就会直接坠入山渊。果胖子不紧不慢地点上支烟,稳稳地把车开过那段烂路。 然后他气定神闲的下车,又把后面的三辆车一一驶过山岩。 过了这段险要路段之后,我们就地扎营修整。饭后,我独坐账中,冥思苦想。 宁兔子给的情报错综复杂,线索如乱麻。 麻王沟的邪恶和怪异历历在目,人们的狞笑依然令人背脊发凉。我感到一切隐情和阴谋可能都跟这个死海之光有着很深的纠葛,但又无从窥探谜底。 “你在想什么?”霍心兰见我一脸愁容,便走了过来。 “没什么。” “你一定有心事。”霍心兰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再伪装。 “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什么?” “前几天我们遇到的那一伙武装的偷猎者,你知道他们其实是什么人吗?” “从他们所使用的的武器装备来看,不像是偷猎者,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是他们的行径和任务却极其反常,更像是雇佣兵,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霍心兰分析了一通,似乎也猜不透对方的来路。 “听说过死海之光吗?” “死海之光?”霍心兰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瞪大了眼睛。 “看来你知道。” “我知道这个名号,这是一只有着一百多年盛名的传说中的特种部队,甚至可以说,它才是特种部队的鼻祖,只不过,这支部队从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它的存在外界只是一个猜测。” “你还知道什么?” “死海之光是大不列颠的骄傲,它是伴随着英格兰的殖民舰队成长起来的,它的赫赫战功无不与殖民地人民的困难和血泪有关。” “死海之光应该是一支专门掠夺殖民地文物宝藏,发掘遗迹,从性质上来讲,他们不直接参与军事作战,因此不算是真正的军人。” “死海之光的行动都是绝密的,日不落帝国统治最鼎盛的时候,死海之光的行动几乎遍及全球。” “所以,古藏教的秘密,死海之光肯定也有过行动。”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古藏教于历史中隐没,它本该绝迹,但是死海之光的出现,却重新掀开了历史的帷幕!” 我觉得这其中的隐讳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关联,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意识深处的事物,往往难以言之于表。 天空放晴,银河璀璨。 在这里不必仰头,平视南天地平线就可望浩瀚星辰,仿佛星汉出于延绵起伏的群山之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7章 死海之光(下) “听老兵们说,川藏路上经常遇见前面忽然出现的车辆,若隐若现的,那些车开得很慢,像灵车似的,别看它慢,你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它,一追就出事。” “还有这样的事?” 对于这些川藏线上拦路招手的人,到底是什么,我其实并不感兴趣,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吓果胖子,好让他提高警惕。而我真正比较担心的,还是死海之光。 这伙人武器装备精良,作战凶猛,虽然上次我们搓了搓他们的锐气,但是如果他们准备好了反击,这无疑是一次硬仗。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生死之战。 这一次,龙骨堂和冶和平冰释前嫌,再次联手,虽然组建了一支精锐的队伍,但是,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可能和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部队相提并论。 “胖子,知道上回那个偷猎队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啊,不就是一群国际偷猎贼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是一支叫做‘死海之光’的特种部队,而且保密级别极高。” “死海之光?”果胖子诧异道,“我勒个去,要这么说的话,我们昨天岂不是打死了好几个外国特种兵!” “带劲吧!” “得劲啊!” 一路上我们还看到了一群藏羚羊。在牧民看来,藏羚羊是一种神奇的动物。相传要是遇到了浑身雪白的藏羚羊,就会带来好运,相反要是见到浑身乌黑的羚羊,部落中就有人会在当晚死去。唐代,文成公主入藏后,出使西藏的唐使在《土蕃异志》中记载了黑白野羚羊就像中国迷信中的“黑白无常”,见白的带财,见黑的索命。 “我说坤儿啊,这么冷的天,赶紧把窗关上!”果胖子瑟瑟发抖道。 “行!”我关上车窗,“话说这天确实够冷的,西藏的天气可真是反气象学而行,昨夜天空晴朗可见银河,按理说今天该放晴,至少早晨和上午应该是晴天。” “你就接着吹吧,还晴天?这我看十有八九要下大雨!” “要是停车让那些拦路的人上车,绝对会出事。他们是在找替身啊。” “呵呵,就算不停车,那些人也会上车……” “唉,这话算是说对了!”我故意吓唬果胖子道。 “你唬我?谁他妈敢硬上老子的车,立马崩了他。” 我呵呵一下,继续吓唬说:“我可听老兵们说,有时候,开车的时候,座位旁边会不知不觉地多出一个人……他和你说话,你千万不要理他,就当完完全全看不见他,不然会出事。” 果胖子听完,咽了咽喉咙,故作镇定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不就坐在你旁边吗?谁还能上车和我抢座位不成?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山里还有鬼不成?来一个我毙一个。” “行行行,谁不知道您胖爷的威武!” 就在这时,我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林坤,你们开那么快干嘛?我们跟不上,对山路不熟,不敢开快了。” 对面是霍心兰的声音,我看了看公里表,才三十的速度,“奇怪,这都跟不上?” “他们搞什么名堂?我们一直保持三十的速度,你们都掉队了?”果胖子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回过头去看,后面三辆车 都不见了,漫天灰雾笼罩在山谷里,正缓缓向我们弥漫过来。 “不对劲!”我立马警觉起来,“胖子,开慢点!” “林坤,说话啊,你说话啊!”那边传来霍心兰焦急的声音。 果胖子不耐烦地抓起对讲机,说道:“我说你们连三十的速度都跟不上,有没有搞错?” “林坤,说话,你说话啊……” “胖子,别说话!”我睁大眼睛看着后面,“一定有问题,霍心兰他们好像收不到我们的信号!” 果胖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立马又呼叫了其他车辆,只听对方说:“请讲……” “喂喂喂,我是一号车,能听见我说话吗?” “请讲,请讲……” “妈的,其他车也听不见。” “怪了,才不到一支烟工夫,怎么就……”我叫果胖子立即停车,然后准备下车往后走去找掉队的车辆。 /> 我当即纵身下车,到后车厢提了杆M16,冲到雾中对天鸣枪,一口气把满满的一梭子子弹打得精光,然后又补上弹夹,又一梭子打光。枪声回荡在山谷中久不绝耳。 只见雾气缓缓变淡,少顷,一重浓雾之中三辆卡车缓缓驶来。 “卧槽,原来他们没死啊!这特么也太慢了!”果胖子一脸嫌弃地对着前面的车辆说道,“咋咋呼呼的。” 霍心兰见我提着枪站在那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操枪下车。 我一挥手,说道:“没事,继续赶路,跟紧点。” 墨脱草原就像一汪辽阔的绿海,起伏的草丘如凝顿的碧波,朝晨的草原,大片新绿冒出积雪,凝着晶莹的晨露,晶晶发光。 风一过,草原就象波浪一样。我见雾气消去,心情放缓了不少。 霍心兰为了防止再次掉队,把她所在2号车放在了我的1号车前面,成了先头部队。川藏线上行车,夏天怕雨,泥石流和山体塌方多,春天怕雾深秋怕雪,在高原上路行车若被雾和雪迷了,能见度低就很危险,深秋之后,大雪封山,连鸟都飞不过去。 “我说这娘们胆子也太肥了,都开到我们前面去了!”果胖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人肯替我们趟雷,我们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有道理!” 阴雨透出密云打了下来,山风萧起草海波动,头上乌云漫天,清晨日出之景被雨云剥夺殆尽,卡车就像阴海孤舟置于风暴波涛之中。 正午,雨稍停,碎石铺泥的山路变得泥泞洼陷。前方一耸巨岩挡在山路上,本就不宽的山路只剩一道狭窄的路缝,仅能容一辆车通过。山路右侧是巨岩,左侧是悬崖,风云在下面奔涌呼啸,山渊深不见底。巨岩倚山斜靠,岩底深深撼进路表,挤得路面拱起一道两尺多高四五尺宽的土隆,有三十多米长。 霍心兰停下车,后队见她停车,也都跟着停了下来。我抬头望了望巨岩:“好家伙!那么大的山石,恐怕只能用炸药开路。” 我不免有些发愁,“这块大山岩差不多有一栋六层高的楼房大小,前面的路怕是过不去了。” 果胖子拍着胸脯说:“放心,有我胖爷在这里,肯定过得去!” “你确定?” “别废话,先 要把车厢里的装备和物资全部挪在右边,用绳子绑好了。”果胖子稳坐如山,在车厢里发号施令。 我相信以果胖子的车技,他敢这么说话,就说明他有这个把握,我不敢耽搁,一律照做,把装备通通靠右,再用绳子绑好,固定在车厢右侧,借此将车身重心尽量往右侧移。 只见果胖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纵身上车,打火、换一档、起步、缓缓踮油,两手交错调整方向盘,只见车右边两个轮子缓缓碾上隆起的土丘,左边的车轮仍贴着山路地面,这样一来整个车身就呈大约四十五度的倾斜。 众人都为他捏了把汗,此时驾驶舱外就是悬崖,只要果胖子一开车门就会直接坠入山渊。果胖子不紧不慢地点上支烟,稳稳地把车开过那段烂路。 然后他气定神闲的下车,又把后面的三辆车一一驶过山岩。 过了这段险要路段之后,我们就地扎营修整。饭后,我独坐账中,冥思苦想。 宁兔子给的情报错综复杂,线索如乱麻。 麻王沟的邪恶和怪异历历在目,人们的狞笑依然令人背脊发凉。我感到一切隐情和阴谋可能都跟这个死海之光有着很深的纠葛,但又无从窥探谜底。 “你在想什么?”霍心兰见我一脸愁容,便走了过来。 “没什么。” “你一定有心事。”霍心兰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再伪装。 “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什么?” “前几天我们遇到的那一伙武装的偷猎者,你知道他们其实是什么人吗?” “从他们所使用的的武器装备来看,不像是偷猎者,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是他们的行径和任务却极其反常,更像是雇佣兵,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霍心兰分析了一通,似乎也猜不透对方的来路。 “听说过死海之光吗?” “死海之光?”霍心兰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瞪大了眼睛。 “看来你知道。” “我知道这个名号,这是一只有着一百多年盛名的传说中的特种部队,甚至可以说,它才是特种部队的鼻祖,只不过,这支部队从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它的存在外界只是一个猜测。” “你还知道什么?” “死海之光是大不列颠的骄傲,它是伴随着英格兰的殖民舰队成长起来的,它的赫赫战功无不与殖民地人民的困难和血泪有关。” “死海之光应该是一支专门掠夺殖民地文物宝藏,发掘遗迹,从性质上来讲,他们不直接参与军事作战,因此不算是真正的军人。” “死海之光的行动都是绝密的,日不落帝国统治最鼎盛的时候,死海之光的行动几乎遍及全球。” “所以,古藏教的秘密,死海之光肯定也有过行动。”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古藏教于历史中隐没,它本该绝迹,但是死海之光的出现,却重新掀开了历史的帷幕!” 我觉得这其中的隐讳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关联,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意识深处的事物,往往难以言之于表。 天空放晴,银河璀璨。 在这里不必仰头,平视南天地平线就可望浩瀚星辰,仿佛星汉出于延绵起伏的群山之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8章 劣质硅胶 雀儿山直指霄汉,望不到神山之巅。雀儿山最高海拔可达六千多米,可谓登上雀儿山,鞭子打着天。霄汉星斗宛如楼台之距,立于山巅伸手可及。 “你是怀疑死海之光曾经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秘密?”霍心兰顺着我的猜想说。 “不是怀疑,只有这样一种解释。”我笃定地说道,“你想啊,死海之光来到这里不是偶然的,什么情况下他们会和我们殊途同归地来到这里?” “他们知道古藏教的老巢。” “没错。”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一直以为古藏教是死灰复燃,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并非如此。” “你怀疑是死海之光当年来到西藏意外发掘了古藏教的秘密,才导致了如今的古藏教再次复苏?”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有因必有果。”霍心兰似乎同意我的观点,“以古藏教目前的气候来看,他们经营了很久,且一直试图找到古藏教更多的秘密,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他们不像是单纯的宗教势力,更像是一种权力角逐。” “自古以来,宗教和政权一样,都是权力的载体,都是阶级统治的工具罢了。”我对霍心兰的观点并不认同,她的观点太浅薄。 “算了,我们不谈政治好吗?”霍心兰显然跟我不是一路人,但是她还是选择不跟我争论,于是换了一个话题,“我还是很想知道,你说的无明非明到底是什么?” “我也是一知半解瞎掰的。”我摇了摇头,解释道,“彝族历史上有一个和无明相反的传说,你想不想听。” “是什么?”霍心兰把目光投向我。 “死觉!” “什么是死觉?” “简单地说,就是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霍心兰可能心理学搞多了,对这种有的没的尤为热衷,问道:“换句话说,有的人死了,但是由于强烈的意识,导致他的灵魂不散,误以为自己还一直活着;而有的人活着,却因为另一种强烈的错觉,导致他的灵魂自主湮灭,而死亡?” “对,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我点头道。 虽然霍心兰对无明、死觉之类的话题很感兴趣,但是,我却没有多大的兴致陪她研究这些。那个老和尚所说的话即便是真的,对于我而言,也不会有太多的价值,毕竟,古藏教真正核心的秘密是在于那种令人死而复生的药物,并非这种灵魂自生自灭的偶然现象。 帐中,我取出地图铺在地上,说道:“你说我们三日之内能到昌都吗?” 霍心兰用两根指头在地图上测量,说道:“山路难行,恐怕至少要三日。” “这样一来,我们肯定得耽误一天。”我焦虑起来,“对了,这里有可以修整的地方吗?” “有个印经院,是最古老的规模最大的印制经文的寺庙。” “好,明天到了那里,就在那儿修整。” “为什么要去那里。” “死海之光一定还会找我们,以他们的行事风格,绝不可能让他们的行动暴露,因此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一定回来找我们。” “你的意思是,要在印经院等他们?” “我们不是野战部队,不擅长遭遇战,只能借助防御工事。” 我们商量了一下对策,便各自准备。 雀儿山上终年积雪,难以攀涉。方圆两百里,冰川三四十座,比四川海螺沟大冰川更雄奇险峻,高山行路如穿梭于云海之间,云雪交相映织,仿佛天地交融。 傍晚时分车队行至德格县,众人印经院下榻。深夜,万籁俱寂。我浑身冷汗浸湿了床单被褥…… 我梦到麻王沟阴婚之墓。低头走在漆黑幽长的墓穴暗道,前方有个红衣红裤的老头提着杆血红的灯笼,我只感到两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红衣怪人走着,怪人一直没有回头,沉默无声地在前引路。 我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像跟着阴间的引魂人越走越往阴冥的深处而去。恍恍惚惚中,怪人不见了,我来到了一间密闭的墓室。四面墙上都是诡异的壁画:棺材,尸体,在棺中毛发长得拖地的僵尸,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强烈的耳鸣和心跳骤然而来。 我骤然惊醒,怪梦后寒无限。 不知不觉已是清晨。我洗把脸,啃了两口压缩饼干。既到德格,除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枉到此一游。 印经院后面便是一条曲折蜿蜒的河,我看看时间,才早晨六点半,不远处镇上的商店都关着门,只有零散的一 些小店和路摊在卖早饭。我走进一家牛肉面摊位,挑了处靠里的座椅坐下,道:“老板,来碗牛肉面。” “来啰……”店老板从蜂窝煤炉灶上端了口小砂锅,揭开锅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面条。 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修长丰满,模样倒是有几分秀色可餐,尤其是胸前的波澜,随着脚步一颠一颠的,惹人垂涎。 牛肉面店开张得早,大清晨的也没遇到个说话的人,于是闷得慌,见我来,也就找我来说。 我逢人都不敢说实话,处处小心提防。脑子一转,答道:“大姐,你可真性感!” “哎呀,你个臭不要脸的,看啥呢!”那大姐装作害羞,等了我一眼,可是却偏偏很自觉地往我的大腿边寄了过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笑道,“是真心的夸赞!” “行了行了。” 虽说这大姐身材火辣,但是我仔细瞥了几眼就看出来,她这胸前的一坨,可不是什么真材实料,多半是用劣质硅胶填充起来的,怪不得这么颠。 我不由得想起一首网上流传的调侃诗,“生活都那么写意了/请容许猥琐形容/我的诗是一坨劣质硅胶/生理需要塞进干瘪乳fang/发育还是不发育/于是春天肿胀长夜猫叫/” 在这个小小县城里的女人也开始追求时髦的性感,我其实挺不认同这种文化趋势的。 话正到此,忽闻不远处传来唢呐铁磬声和哭喊声。 我问道:“这是干啥?怎么像在出殡?” 那大姐脸色一变,赶紧收摊子关店门,唯恐避之不及:“又闹‘割巴子’喏!大清晨的,晦气!” 我给了钱,正要出店门,她一把拉住我:“割巴子凶得狠,天天晚上扳命。” “什么是‘个把子’?”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大姐一惊,道:“小声点,莫让割巴子听到了。割巴子凶得狠。” 我见她折腾了半天连话都说不清楚,干脆推开店门出去看个究竟。大姐惊恐万分,“啪”的关上店门打死不敢出来。 我出去一看,只见百米开外的县城边山脚下,一两百号人排成长队正朝山里走。 领头的人发羊癫疯似的手舞足蹈三步一跳,其后八人合抬着一口大箱子,后面的人有的哭天喊地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唢呐声铁腔子声不绝,一路冥钱飞洒。 “我靠,这是在跳大神?”一大清早的就出殡,我只觉此事蹊跷,当下三步并两步的赶上去看。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八个人抬的是口棺材。四根胳膊粗的木棍牢实的绑在棺材上,交错成一个“井”字,前后左右各两人,共八人抬着棺材,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什么棺材这么重,八个彪形大汉抬起来都如此吃力?” “不对劲。” 我看这八人走过的泥路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足印,可见棺材之重,估计有个七八百斤重。细看之下,只见那棺材通体闪亮,赤红带黑,像是红铜铸成。 “红铜棺材?” 领头的那个人跳大神似的边癫边唱叨:“老蛙岗上九柱香,半夜三更不闹僵。荒草坟头五碗酒,野鬼绕道放你走。丑时斗鬼神无声,亥时请神鬼吹灯。老鸹叫丧鬼安身,葬时无鸦尸变狰。” 他唱得阴阳怪气,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跳大神的每唱一句,死者的家属也跟着念一句。 “什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我本来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付死海之光上面,但是巧就巧在,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偏偏在我们到来之后。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把戏。” 出殡时十里八乡的亲友老婊那么多,谁也搞不清楚谁是谁,于是我也就混水摸鱼的跟着那队人走。 在《达摩一掌经》中,丑时乃“鬼道天厄星”,属阴煞之时,此时焚香向神祈祷都无济于事,叫天天不灵;亥时不能请神,亥时为“仙道天寿星”之时辰,此时涉灵则损阳,阳寿之灯会变得微弱,就像是阴间的鬼要吹熄人的阳寿之灯。 一边走,我一边留意路边的人,从大姐的言行举止看出来,这些人在这儿应该很遭人嫉恨,但是大家都不敢招惹他们,于是各家各户都把门管得紧紧试试,更别说有人在外面看风景。 大概走了十里,到了县城外的山头,那跳大神的停下来,围着一颗枯树绕了三圈,对死者家属说道:“就葬在这塌儿。” “这个地方的风水可不好,怎么会选择在这儿?”我纳闷地说道:“就这个地方也能下葬?这家伙分明就是个神棍!”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8章 劣质硅胶 雀儿山直指霄汉,望不到神山之巅。雀儿山最高海拔可达六千多米,可谓登上雀儿山,鞭子打着天。霄汉星斗宛如楼台之距,立于山巅伸手可及。 “你是怀疑死海之光曾经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秘密?”霍心兰顺着我的猜想说。 “不是怀疑,只有这样一种解释。”我笃定地说道,“你想啊,死海之光来到这里不是偶然的,什么情况下他们会和我们殊途同归地来到这里?” “他们知道古藏教的老巢。” “没错。”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一直以为古藏教是死灰复燃,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并非如此。” “你怀疑是死海之光当年来到西藏意外发掘了古藏教的秘密,才导致了如今的古藏教再次复苏?”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有因必有果。”霍心兰似乎同意我的观点,“以古藏教目前的气候来看,他们经营了很久,且一直试图找到古藏教更多的秘密,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他们不像是单纯的宗教势力,更像是一种权力角逐。” “自古以来,宗教和政权一样,都是权力的载体,都是阶级统治的工具罢了。”我对霍心兰的观点并不认同,她的观点太浅薄。 “算了,我们不谈政治好吗?”霍心兰显然跟我不是一路人,但是她还是选择不跟我争论,于是换了一个话题,“我还是很想知道,你说的无明非明到底是什么?” “我也是一知半解瞎掰的。”我摇了摇头,解释道,“彝族历史上有一个和无明相反的传说,你想不想听。” “是什么?”霍心兰把目光投向我。 “死觉!” “什么是死觉?” “简单地说,就是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霍心兰可能心理学搞多了,对这种有的没的尤为热衷,问道:“换句话说,有的人死了,但是由于强烈的意识,导致他的灵魂不散,误以为自己还一直活着;而有的人活着,却因为另一种强烈的错觉,导致他的灵魂自主湮灭,而死亡?” “对,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我点头道。 虽然霍心兰对无明、死觉之类的话题很感兴趣,但是,我却没有多大的兴致陪她研究这些。那个老和尚所说的话即便是真的,对于我而言,也不会有太多的价值,毕竟,古藏教真正核心的秘密是在于那种令人死而复生的药物,并非这种灵魂自生自灭的偶然现象。 帐中,我取出地图铺在地上,说道:“你说我们三日之内能到昌都吗?” 霍心兰用两根指头在地图上测量,说道:“山路难行,恐怕至少要三日。” “这样一来,我们肯定得耽误一天。”我焦虑起来,“对了,这里有可以修整的地方吗?” “有个印经院,是最古老的规模最大的印制经文的寺庙。” “好,明天到了那里,就在那儿修整。” “为什么要去那里。” “死海之光一定还会找我们,以他们的行事风格,绝不可能让他们的行动暴露,因此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一定回来找我们。” “你的意思是,要在印经院等他们?” “我们不是野战部队,不擅长遭遇战,只能借助防御工事。” 我们商量了一下对策,便各自准备。 雀儿山上终年积雪,难以攀涉。方圆两百里,冰川三四十座,比四川海螺沟大冰川更雄奇险峻,高山行路如穿梭于云海之间,云雪交相映织,仿佛天地交融。 傍晚时分车队行至德格县,众人印经院下榻。深夜,万籁俱寂。我浑身冷汗浸湿了床单被褥…… 我梦到麻王沟阴婚之墓。低头走在漆黑幽长的墓穴暗道,前方有个红衣红裤的老头提着杆血红的灯笼,我只感到两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红衣怪人走着,怪人一直没有回头,沉默无声地在前引路。 我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像跟着阴间的引魂人越走越往阴冥的深处而去。恍恍惚惚中,怪人不见了,我来到了一间密闭的墓室。四面墙上都是诡异的壁画:棺材,尸体,在棺中毛发长得拖地的僵尸,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强烈的耳鸣和心跳骤然而来。 我骤然惊醒,怪梦后寒无限。 不知不觉已是清晨。我洗把脸,啃了两口压缩饼干。既到德格,除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枉到此一游。 印经院后面便是一条曲折蜿蜒的河,我看看时间,才早晨六点半,不远处镇上的商店都关着门,只有零散的一 些小店和路摊在卖早饭。我走进一家牛肉面摊位,挑了处靠里的座椅坐下,道:“老板,来碗牛肉面。” “来啰……”店老板从蜂窝煤炉灶上端了口小砂锅,揭开锅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面条。 店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修长丰满,模样倒是有几分秀色可餐,尤其是胸前的波澜,随着脚步一颠一颠的,惹人垂涎。 牛肉面店开张得早,大清晨的也没遇到个说话的人,于是闷得慌,见我来,也就找我来说。 我逢人都不敢说实话,处处小心提防。脑子一转,答道:“大姐,你可真性感!” “哎呀,你个臭不要脸的,看啥呢!”那大姐装作害羞,等了我一眼,可是却偏偏很自觉地往我的大腿边寄了过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笑道,“是真心的夸赞!” “行了行了。” 虽说这大姐身材火辣,但是我仔细瞥了几眼就看出来,她这胸前的一坨,可不是什么真材实料,多半是用劣质硅胶填充起来的,怪不得这么颠。 我不由得想起一首网上流传的调侃诗,“生活都那么写意了/请容许猥琐形容/我的诗是一坨劣质硅胶/生理需要塞进干瘪乳fang/发育还是不发育/于是春天肿胀长夜猫叫/” 在这个小小县城里的女人也开始追求时髦的性感,我其实挺不认同这种文化趋势的。 话正到此,忽闻不远处传来唢呐铁磬声和哭喊声。 我问道:“这是干啥?怎么像在出殡?” 那大姐脸色一变,赶紧收摊子关店门,唯恐避之不及:“又闹‘割巴子’喏!大清晨的,晦气!” 我给了钱,正要出店门,她一把拉住我:“割巴子凶得狠,天天晚上扳命。” “什么是‘个把子’?”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大姐一惊,道:“小声点,莫让割巴子听到了。割巴子凶得狠。” 我见她折腾了半天连话都说不清楚,干脆推开店门出去看个究竟。大姐惊恐万分,“啪”的关上店门打死不敢出来。 我出去一看,只见百米开外的县城边山脚下,一两百号人排成长队正朝山里走。 领头的人发羊癫疯似的手舞足蹈三步一跳,其后八人合抬着一口大箱子,后面的人有的哭天喊地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唢呐声铁腔子声不绝,一路冥钱飞洒。 “我靠,这是在跳大神?”一大清早的就出殡,我只觉此事蹊跷,当下三步并两步的赶上去看。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八个人抬的是口棺材。四根胳膊粗的木棍牢实的绑在棺材上,交错成一个“井”字,前后左右各两人,共八人抬着棺材,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什么棺材这么重,八个彪形大汉抬起来都如此吃力?” “不对劲。” 我看这八人走过的泥路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足印,可见棺材之重,估计有个七八百斤重。细看之下,只见那棺材通体闪亮,赤红带黑,像是红铜铸成。 “红铜棺材?” 领头的那个人跳大神似的边癫边唱叨:“老蛙岗上九柱香,半夜三更不闹僵。荒草坟头五碗酒,野鬼绕道放你走。丑时斗鬼神无声,亥时请神鬼吹灯。老鸹叫丧鬼安身,葬时无鸦尸变狰。” 他唱得阴阳怪气,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跳大神的每唱一句,死者的家属也跟着念一句。 “什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我本来也不想掺和这件事,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付死海之光上面,但是巧就巧在,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偏偏在我们到来之后。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把戏。” 出殡时十里八乡的亲友老婊那么多,谁也搞不清楚谁是谁,于是我也就混水摸鱼的跟着那队人走。 在《达摩一掌经》中,丑时乃“鬼道天厄星”,属阴煞之时,此时焚香向神祈祷都无济于事,叫天天不灵;亥时不能请神,亥时为“仙道天寿星”之时辰,此时涉灵则损阳,阳寿之灯会变得微弱,就像是阴间的鬼要吹熄人的阳寿之灯。 一边走,我一边留意路边的人,从大姐的言行举止看出来,这些人在这儿应该很遭人嫉恨,但是大家都不敢招惹他们,于是各家各户都把门管得紧紧试试,更别说有人在外面看风景。 大概走了十里,到了县城外的山头,那跳大神的停下来,围着一颗枯树绕了三圈,对死者家属说道:“就葬在这塌儿。” “这个地方的风水可不好,怎么会选择在这儿?”我纳闷地说道:“就这个地方也能下葬?这家伙分明就是个神棍!”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9章 山无棱 从他们的服饰和说话的口音判断,这些人应该都是汉族,而且不像是定居于此的汉人。虽然西藏也有汉人,但是汉人已经和西藏人没有明显的区别。现在的藏区本身也是多民族杂居。 “但是这些汉人怎么会请来这么个跳大神的?”我有些困惑,据我所知,在西藏地区确实有请巫师驱邪的传统风俗,而且落后的边远地区术士本来就多,迷信和落后是这些术士们赖以生存的土壤。 “莫不是内地的术士没有饭吃了,连东北的术士都跑到德格来了?”我自问自答道。 “什么鬼!”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对术士说道:“大师,这件事太邪性了,恐怕要烧掉尸体才要得哦。” “不能烧!这不是黑煞白煞。太婆生前冤屈大,被她媳妇放耗子药给闹死了。她的魂还在尸体里面整死不走,你就是烧了她,她也会附体害人。” “这样啊!”那老人听得认真,唯唯诺诺,不敢多嘴一句。 然后,就看见四个彪形大汉架着一个瘦弱的年青女人从人群中出来。我颇觉惊奇,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用得着四个壮如牛的汉子押着?再看,四个壮汉,两个架住那女人的胛子窝,另两个抬脚,那女人手脚被绑,嘴上带着一个铁罩锁死了口牙,她乱发如蓬目露凶光。 “我靠,这是要干嘛!”我瞪大了眼睛,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明显是被动了私刑,他们接下去估计要对这个女的不利。 老人哭着对那被绑的女人说:“媳妇儿啊,这也怪不得公公了,杀人偿命,你毒死了你婆婆,现在你婆婆不甘心,入土不安,要起来拉人陪葬。你就随你婆婆去吧,她也好安心。” “我没杀人!”那女的嘶吼道。 “时间已到!”那术士一挥手,嘈杂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唢呐铁磬声也嘎然而止。 术士令人放下那口红铜棺材,只见棺材的四角都挂着一只半人头大的铜铃,这种铃很重,纯铜铸,铜壁很厚,就算是刮大风都吹不响。 “老妇人死不瞑目入土不安,回来抓死了她儿子,灌了她媳妇的顶,本座现在要将罪妇就地正法。” “看来铜棺里躺着的是那个被毒死的老太婆,一旁被绑的年青女人是她媳妇儿。”我听到了大概的经过,也不由得心里一凉,“这简直和麻王沟阴婚差不多,这不是陪葬吗?” “唉。你们节哀……这次我叫人重铸的这口红铜棺材,再凶的厉鬼也出不来。凶鬼可以穿墙入户,但绝对穿不过金银铜!” 那家伙吹嘘什么红铜在明朝的时候,都被用来雕铸成关老爷神像,可以避邪之类的鬼话。还称老太婆的凶灵无法超度,只能永远的封住她。 “切记不可开棺!切不可开棺!!” “胡说八道,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霍心兰。 霍心兰将我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嘘!” 话音未落,只听钝耳的铜铃声响起。那棺材四角的铜铃无风自响,一旁被绑的那个女子挣扎得越发猛烈,铁罩锁住的嘴里发出非人类的怪啸,四个汉子有些抓架不住了。 “什么情况!”霍心兰也不知道什么状况。 铜棺四角铜铃钝响,术士满脸惊怖之色,连连喝道:“邪灵,现在是辰时,你也敢作祟?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岂能复生,投个好胎去吧!”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柄紫铜安魂铃猛摇。 这时,聚拢的人群逐渐稀开一条道,后面走出十来个人,为首者面带青毡骨刻面具,披头散发,身穿五色彩织羊皮袄,其声低沉沙哑,分不清是男是女,他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黑猫儿叫夜子啊,起来不得哟……” “这……”我对这种奇怪诡异的声音熟悉不过,“这不是麻王沟里的……” 见到头戴面具的人来到,人群议论开来。那十多人领头的所戴面具蓝底粉面,青面獠牙,如啖人罗刹,其后十多人都裹着黑头巾,身着黑袍。 “这是古藏教的人。”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装束。 这群东北术士见这彪人马突然出现,心中很是不爽,但无奈对方人多,故不敢有所动作。术士行道规矩和忌讳颇多,吃灵界这碗饭的人非常看重门规行规,其中有一条便是不与同行争饭碗。在农村,十里八乡之内术士或灵媒通常就一位,即使当地有两位术士,他们所学必不同,如一人精通卜卦,另一人擅于摸骨,同地同行则犯了行道里的忌讳。 那戴面具的人手舞足蹈一阵,抡起铁拐杖就往铜棺上猛敲,金属撞击声刺耳不堪,众人纷纷捂住耳朵。 古藏教的出现使得事情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转机,加上我之前对古藏教的了解,这些年来古藏教一直在秘密的发展它在民间的影响力,并且加快扩充实力,根据现在遇到的事情的推断,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两伙势力之间的 明争暗斗,古藏教已经把自己的势力发展到了这里,并且挤压了其他人的生存空间。 “古藏教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霍心兰疑惑道。 “你别小瞧了他们”我对霍心兰说道,“这古藏教势力还真不小,他们的党羽甚至已经到了政府内部,对我们的威胁十分巨大。” “对了,你知道什么叫个巴子吗?”我问道。 霍心兰倒是知道一点,但她还是摇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点,在藏区,如果有被弃尸荒野或死前凶念太盛的人,死后就会重新站起来,到处抓人一起陪葬。这种怪物叫‘割巴子’。”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老板娘说的没错。” “麻王沟的情况跟这个‘割巴子’有些类似。” “总结下来看,哪里有古藏教,哪里就会有‘割巴子’。”我笑了笑,“这就是古藏教蛊惑人心的惯用伎俩。” “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利用‘割巴子’来迷惑老百姓,然后来布道。”霍心兰说道。 “他们给予教众的恩惠就是他们所谓的药。” “殊不知,所谓的药其实和这个‘割巴子’没什么区别。” 据说,在人少的边远藏区,可以看到很多古怪的房子,无论这房子有多高,它的门很矮,人要弯腰才能进房。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割巴子,因为传说中他们是不能弯身的,矮门房屋就可以防止割巴子深夜来袭。虽然是传说不足为信,但是现在的拉萨也有这样的房子,在藏南的乡镇就更多了。 “算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时间不早了,必须回到印经院准备对付死海之光。” “知道了。” 自从我在这儿看到古藏教的第一眼起,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御敌之策”,死海之光和古藏教之间一定也有不为人知的纠葛,至少现在看来,死海之光应该不是古藏教的“朋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可以利用古藏教对付死海之光。 印经院红墙墨沿,寺庙整体格局呈正方形,四角宝顶镏金镀银,正中楼阁金光飞檐,四面顶檐与楼阁上五彩风马旗飘扬,经幡华盖藏阁朱壁,四檐金龙翘首,四角挂獒毛铜铃,窗格五色彩绘,处处透着藏传佛教的色彩。 院内有几个工人正洗着刻印木板,周围拥着些信徒讨“洗经圣水”。这里依旧使用木版印刷,每印一次后都需洗去墨汁,信徒们认为印经板上的墨汁是神圣的,以水洗之,水也就成了圣水。工人们将洗净的印板放在木架上晾干,只见印板之上刻着行行经文及宗教符号。里堂内,两位老者正磨着朱砂。 走进里面,我意外地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地图,这是一副十九世纪的中国地图。图中的中国轮廓呈大菱形,颇像桑叶,由此推断地图的绘制时间早于“中俄《爱珲条约》”,更早于外蒙古 独立。 “这个地图是怎么回事?”果胖子打量着地图,问道,“这地图看着是中国地图,但是上面画着的龙是什么情况?” 我也对此感到疑惑,只见地图上有三条巨龙盘踞纸上,形态各异、气势雄浑,蜿蜒天翔栩栩如生。其中一条巨龙居北,弓身高越山海峰林,龙身翱翔寰宇之态呈巨大的“几”字形,龙尾朝东直指渤海;一龙居南,龙身高昂望西,前爪苍劲指南,锋逼越南,大有气吞东南亚之象,龙体曲折蜿蜒横贯华夏,龙尾飞临东海;还有一条龙只显出了一半龙身,其龙首俯视青藏大地,龙身朝西而去,不见龙尾。 我想都不用想就看出来这三条龙的喻意,“这应该就是指代黄河,长江以及雅鲁藏布江。” “嗯嗯,还真是。”果胖子点头称是。 三条巨龙龙头都盘翔在地图上的青藏高原位置,其中有两条龙的龙身朝东横贯中华,最后那条龙的龙身隐于印度方向。但是,我更为不解的是,每条龙从头到尾通体都标有红色圆点,像是某种记号。 /> 就在这时,霍心兰走了进来,她听到了我和果胖子的交谈,并且对我们的猜想不屑一顾,进来就说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图,而是龙脉。” “龙脉?”我惊讶道,“这里是有三条龙,你的意思是这三条江河代表的是龙脉?” “当然不是,这三条龙并不是黄河长江及雅鲁藏布江。”霍心兰不屑一顾地说道,“听说过,山无棱,水无痕吗?” 我点了点头,“这跟龙眠有什么关系?” “你看到这上面的标记了吗,仔细比对你就会发现,这些点并不在江河上面,可见脉向与江河的走向并不完全吻合。” 虽然我讨厌霍心兰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曾听我师父说过,经络随血脉而生,倚血而养,精气则出经络之中,这江河就像血管,而龙脉则似经络,循江河而生,蕴势纳灵,所谓龙仗水势。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79章 山无棱 从他们的服饰和说话的口音判断,这些人应该都是汉族,而且不像是定居于此的汉人。虽然西藏也有汉人,但是汉人已经和西藏人没有明显的区别。现在的藏区本身也是多民族杂居。 “但是这些汉人怎么会请来这么个跳大神的?”我有些困惑,据我所知,在西藏地区确实有请巫师驱邪的传统风俗,而且落后的边远地区术士本来就多,迷信和落后是这些术士们赖以生存的土壤。 “莫不是内地的术士没有饭吃了,连东北的术士都跑到德格来了?”我自问自答道。 “什么鬼!”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对术士说道:“大师,这件事太邪性了,恐怕要烧掉尸体才要得哦。” “不能烧!这不是黑煞白煞。太婆生前冤屈大,被她媳妇放耗子药给闹死了。她的魂还在尸体里面整死不走,你就是烧了她,她也会附体害人。” “这样啊!”那老人听得认真,唯唯诺诺,不敢多嘴一句。 然后,就看见四个彪形大汉架着一个瘦弱的年青女人从人群中出来。我颇觉惊奇,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用得着四个壮如牛的汉子押着?再看,四个壮汉,两个架住那女人的胛子窝,另两个抬脚,那女人手脚被绑,嘴上带着一个铁罩锁死了口牙,她乱发如蓬目露凶光。 “我靠,这是要干嘛!”我瞪大了眼睛,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明显是被动了私刑,他们接下去估计要对这个女的不利。 老人哭着对那被绑的女人说:“媳妇儿啊,这也怪不得公公了,杀人偿命,你毒死了你婆婆,现在你婆婆不甘心,入土不安,要起来拉人陪葬。你就随你婆婆去吧,她也好安心。” “我没杀人!”那女的嘶吼道。 “时间已到!”那术士一挥手,嘈杂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唢呐铁磬声也嘎然而止。 术士令人放下那口红铜棺材,只见棺材的四角都挂着一只半人头大的铜铃,这种铃很重,纯铜铸,铜壁很厚,就算是刮大风都吹不响。 “老妇人死不瞑目入土不安,回来抓死了她儿子,灌了她媳妇的顶,本座现在要将罪妇就地正法。” “看来铜棺里躺着的是那个被毒死的老太婆,一旁被绑的年青女人是她媳妇儿。”我听到了大概的经过,也不由得心里一凉,“这简直和麻王沟阴婚差不多,这不是陪葬吗?” “唉。你们节哀……这次我叫人重铸的这口红铜棺材,再凶的厉鬼也出不来。凶鬼可以穿墙入户,但绝对穿不过金银铜!” 那家伙吹嘘什么红铜在明朝的时候,都被用来雕铸成关老爷神像,可以避邪之类的鬼话。还称老太婆的凶灵无法超度,只能永远的封住她。 “切记不可开棺!切不可开棺!!” “胡说八道,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霍心兰。 霍心兰将我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嘘!” 话音未落,只听钝耳的铜铃声响起。那棺材四角的铜铃无风自响,一旁被绑的那个女子挣扎得越发猛烈,铁罩锁住的嘴里发出非人类的怪啸,四个汉子有些抓架不住了。 “什么情况!”霍心兰也不知道什么状况。 铜棺四角铜铃钝响,术士满脸惊怖之色,连连喝道:“邪灵,现在是辰时,你也敢作祟?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岂能复生,投个好胎去吧!”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柄紫铜安魂铃猛摇。 这时,聚拢的人群逐渐稀开一条道,后面走出十来个人,为首者面带青毡骨刻面具,披头散发,身穿五色彩织羊皮袄,其声低沉沙哑,分不清是男是女,他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黑猫儿叫夜子啊,起来不得哟……” “这……”我对这种奇怪诡异的声音熟悉不过,“这不是麻王沟里的……” 见到头戴面具的人来到,人群议论开来。那十多人领头的所戴面具蓝底粉面,青面獠牙,如啖人罗刹,其后十多人都裹着黑头巾,身着黑袍。 “这是古藏教的人。”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装束。 这群东北术士见这彪人马突然出现,心中很是不爽,但无奈对方人多,故不敢有所动作。术士行道规矩和忌讳颇多,吃灵界这碗饭的人非常看重门规行规,其中有一条便是不与同行争饭碗。在农村,十里八乡之内术士或灵媒通常就一位,即使当地有两位术士,他们所学必不同,如一人精通卜卦,另一人擅于摸骨,同地同行则犯了行道里的忌讳。 那戴面具的人手舞足蹈一阵,抡起铁拐杖就往铜棺上猛敲,金属撞击声刺耳不堪,众人纷纷捂住耳朵。 古藏教的出现使得事情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转机,加上我之前对古藏教的了解,这些年来古藏教一直在秘密的发展它在民间的影响力,并且加快扩充实力,根据现在遇到的事情的推断,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两伙势力之间的 明争暗斗,古藏教已经把自己的势力发展到了这里,并且挤压了其他人的生存空间。 “古藏教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吗?”霍心兰疑惑道。 “你别小瞧了他们”我对霍心兰说道,“这古藏教势力还真不小,他们的党羽甚至已经到了政府内部,对我们的威胁十分巨大。” “对了,你知道什么叫个巴子吗?”我问道。 霍心兰倒是知道一点,但她还是摇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点,在藏区,如果有被弃尸荒野或死前凶念太盛的人,死后就会重新站起来,到处抓人一起陪葬。这种怪物叫‘割巴子’。”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老板娘说的没错。” “麻王沟的情况跟这个‘割巴子’有些类似。” “总结下来看,哪里有古藏教,哪里就会有‘割巴子’。”我笑了笑,“这就是古藏教蛊惑人心的惯用伎俩。” “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利用‘割巴子’来迷惑老百姓,然后来布道。”霍心兰说道。 “他们给予教众的恩惠就是他们所谓的药。” “殊不知,所谓的药其实和这个‘割巴子’没什么区别。” 据说,在人少的边远藏区,可以看到很多古怪的房子,无论这房子有多高,它的门很矮,人要弯腰才能进房。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割巴子,因为传说中他们是不能弯身的,矮门房屋就可以防止割巴子深夜来袭。虽然是传说不足为信,但是现在的拉萨也有这样的房子,在藏南的乡镇就更多了。 “算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时间不早了,必须回到印经院准备对付死海之光。” “知道了。” 自从我在这儿看到古藏教的第一眼起,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御敌之策”,死海之光和古藏教之间一定也有不为人知的纠葛,至少现在看来,死海之光应该不是古藏教的“朋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可以利用古藏教对付死海之光。 印经院红墙墨沿,寺庙整体格局呈正方形,四角宝顶镏金镀银,正中楼阁金光飞檐,四面顶檐与楼阁上五彩风马旗飘扬,经幡华盖藏阁朱壁,四檐金龙翘首,四角挂獒毛铜铃,窗格五色彩绘,处处透着藏传佛教的色彩。 院内有几个工人正洗着刻印木板,周围拥着些信徒讨“洗经圣水”。这里依旧使用木版印刷,每印一次后都需洗去墨汁,信徒们认为印经板上的墨汁是神圣的,以水洗之,水也就成了圣水。工人们将洗净的印板放在木架上晾干,只见印板之上刻着行行经文及宗教符号。里堂内,两位老者正磨着朱砂。 走进里面,我意外地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地图,这是一副十九世纪的中国地图。图中的中国轮廓呈大菱形,颇像桑叶,由此推断地图的绘制时间早于“中俄《爱珲条约》”,更早于外蒙古 独立。 “这个地图是怎么回事?”果胖子打量着地图,问道,“这地图看着是中国地图,但是上面画着的龙是什么情况?” 我也对此感到疑惑,只见地图上有三条巨龙盘踞纸上,形态各异、气势雄浑,蜿蜒天翔栩栩如生。其中一条巨龙居北,弓身高越山海峰林,龙身翱翔寰宇之态呈巨大的“几”字形,龙尾朝东直指渤海;一龙居南,龙身高昂望西,前爪苍劲指南,锋逼越南,大有气吞东南亚之象,龙体曲折蜿蜒横贯华夏,龙尾飞临东海;还有一条龙只显出了一半龙身,其龙首俯视青藏大地,龙身朝西而去,不见龙尾。 我想都不用想就看出来这三条龙的喻意,“这应该就是指代黄河,长江以及雅鲁藏布江。” “嗯嗯,还真是。”果胖子点头称是。 三条巨龙龙头都盘翔在地图上的青藏高原位置,其中有两条龙的龙身朝东横贯中华,最后那条龙的龙身隐于印度方向。但是,我更为不解的是,每条龙从头到尾通体都标有红色圆点,像是某种记号。 /> 就在这时,霍心兰走了进来,她听到了我和果胖子的交谈,并且对我们的猜想不屑一顾,进来就说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图,而是龙脉。” “龙脉?”我惊讶道,“这里是有三条龙,你的意思是这三条江河代表的是龙脉?” “当然不是,这三条龙并不是黄河长江及雅鲁藏布江。”霍心兰不屑一顾地说道,“听说过,山无棱,水无痕吗?” 我点了点头,“这跟龙眠有什么关系?” “你看到这上面的标记了吗,仔细比对你就会发现,这些点并不在江河上面,可见脉向与江河的走向并不完全吻合。” 虽然我讨厌霍心兰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曾听我师父说过,经络随血脉而生,倚血而养,精气则出经络之中,这江河就像血管,而龙脉则似经络,循江河而生,蕴势纳灵,所谓龙仗水势。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0章 鬼楼魅影 我和果胖子不愿意被霍心兰“侮辱”,听她自鸣得意一阵之后,便掉头离去。留她在这里自我欣赏。 外面程逸芸已经把整个印经院布置好了防御,我们的人马不多,组织不了太多的防御,最多只能安排两道防御圈。印经院的格局并不大,正正方方的一个院楼,只有两个门可以出入,因此,如果我们守住了两个出入口,一时半会儿死海之光是攻不进来的。 我向几位扎巴施礼,说了一通,大家伙谁也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最后,扎巴还是领着我往住持堂去了。“扎巴”在藏语中指普通僧人,喇嘛专指学问和修行高深的上师、德高望重具有很深资历的僧人。 印经院住持德怀喇嘛正座堂中,双目微闭,他面色赤红,须发花白。堂中四壁皆唐卡彩缎装裱,东墙之上一面堆绣绿度母唐卡,长宽各四五尺,上绣密宗佛像,密宗神像画风怪异凶猛,如怖畏金刚神像。 “好家伙,坤儿,这唐卡可真漂亮!”果胖子看到那唐卡,两眼冒出光来。 “瞧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儿,我可告诉你,这幅唐卡与《观音憩息图》齐名,乃当今世上最珍贵的唐卡。” “观音什么图?”果胖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值钱吗?” “土鳖,《观音憩息图》为珍珠唐卡中的极品,存世仅一幅,长六尺宽四尺,用珍珠两万余颗、各类宝石两千余粒,现保存于乃东昌珠寺。” “那肯定值不少钱吧!” “价值连城!” 我躬身行礼,说道:“拜见大师。” 德怀喇嘛一动不动。 我弓身靠近,再拜了拜,说道:“拜见大师。” 德怀喇嘛充耳不闻,仍是定如雕像。 我有些坐不住了,“这喇嘛还会摆架子。”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有几个扎巴走了进来,尝试着交换了几声之后,突然一齐跪下磕头,德怀喇嘛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恍然大悟,德怀喇嘛已经圆寂了。见德怀面部尚有血色,应该刚死不久。 “怎么回事?我一来他就圆寂了?”果胖子一路无语。 “绝不可能如此巧合,一定有诈!” “是谁害死了德怀喇嘛?” 霍心兰立刻命人对德怀喇嘛进行检查,但是那些扎巴死活不同意别人接近,但是,就现场的情况而言,我们还是顺利在正堂中发现了几支剧毒物质做成的藏香。 “应该就是这玩意儿,它在燃烧时释放出了足以致死的剧毒气体,这种气体无色味香。德怀喇嘛在堂中坐禅几个小时,也就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还好我们在堂中时间不长,才没有吸入足量致死的气体。” 次日,中午12点半。 沈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这里的病房窗户朝南,有些背阳,窗外是一棵六七楼高的槐树,枝繁叶茂,正午灿烂的阳光竟透不过这一森树荫,病房里有些阴凉。 槐树有一片树簇枯枝败叶,也许这片树簇处荫背阳,没有光合作用,显得与整棵树的森绿茂密很不协调,但枯枝长得张狂,旁错斜生,靠向窗户伸进病房,晃眼一看就像几只干枯苍老的爪子。 许倩在护士站打听了一下,然后就来到了801病房。 病房里有两个床位,编号为“114床”和“115床”。 “你好,请问你是秦烨吗?”许倩对着114床的病人问了一声,但是对方没有回应。 114床的病人于一个月前入院,尿毒症晚期。他现年只有25岁,就是沈阳本地人。听护士说,他本来看上去身体很硬朗,就在他知道自己患了尿毒症之后,就开始神情恍惚,七天之内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他靠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头,骨节突起,就像一副蒙了层薄皮的骨架,全身皮肤蜡黄,面颊肌肉严重萎缩凹陷,颧骨突出,眼皮缩水,双眼暴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颗槐树,嘴皮无力地一张一翕。 隔壁床的患者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他是沈辽化肥厂的退休工人,老人望着秦烨,不住地摇头叹气,道:“唉,这么年轻,可惜了可惜了……” 许倩独自一人坐在“114床”旁边的木椅上,沉默良久,难以开口问话。 秦烨是知道金曦下落极为重要的任务,许倩这次来医院探望,通过他了解沈辽路33号的一些情况。 一阵风吹得老槐哗哗作响,枝叶摇摆不定。细心的许倩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户,那几簇枝梢抵着窗户玻璃,发出刺耳 的刮擦声,闻之犹如粗糙的指甲抓着玻璃。 “秦烨,你振作一点,医生说你的病情很稳定,不用担心。”许倩尝试与秦烨进行沟通,“你知道当年在沈辽路33号发生了什么对吗?” 无论许倩怎么说,但秦烨依旧是木纳地对着窗户呻吟。 这时,隔壁床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邪得很呐。” 沉闷压抑的病房中,老头这么一惊一乍的忽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许倩一跳。 老头浑浊的两眼布满血丝,饱经沧桑皱纹满布的脸上眼袋凸起,浑身哆嗦。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化工厂就在辽沈路,离33号小区不远,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唉,咋还是这样啊……” “沈辽路33号事件发生在三年前,那会儿有一个女生曾经住在那里,也是因为她报的案,这件事才会被广为流传。”许倩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个女的。” 许倩将椅子一挪,坐在老头床边,轻声细语地问:“大爷,您知道那女生的情况?可以说说吗?” 老头抠了抠腚部,他长期卧床,腚部难免潮热长疮,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大爷,是这样的,这个女生对我很重要,所以请你务必要帮帮我。”说着,许倩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他的床头柜,“放心,不会让您白费口舌的。” 老头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似乎在遥想十年前之事,慢慢说道:“我记得沈辽路33号好像是90年建成的,那是一幢老小区了,但是刚建成那会儿能分到那房子的都是干部,因此,也被称为干部大楼。” “时间过去了很多年,这楼一直没什么问题,后来,听说里面死了一个老太太,之后那房子就被租给了一个外地来读书的小姑娘,当然,房东也没说那是凶宅。”老头回忆道,“好像是从那时候起,楼里就开始不对劲了,传得很邪乎。” 据老头讲,那栋楼里每到午夜,就有哭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是从顶楼传来,但又像就在自己家的门外,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那个小姑娘胆子很大,愣是在这种情况下住了好长时间,闹得最邪的是,住户明明睡在床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难道她一直没用报警吗?”许倩问道。 “没用,她前前后后住了三个月时间,起初时住户们还都没有去多想,都以为自己是睡着了滚下床才睡在了地上。但到了后来事情越来越邪门,说是四楼的一个寡妇早上醒来竟然到了自己公公的床上,而她的婆婆莫民奇妙地躺在了厕所。” 辽沈路33号的事情不径而传,人们都纷纷认为那栋楼里闹厉鬼,直到那个女生选择报警,闹鬼的传闻便在沈阳传开了,住户们就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姑娘,你找的那个姑娘,不会就是当年那个租户吧?”老头突然发问道。 许倩当然不会点头,笑道:“那倒不是,我的朋友是后来搬走的人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断了联络的。” 老头自然没有怀疑许倩的话,继续说道:“后来听说警察也调查过,哪知只过了一夜,警察就跟撞了鬼似的慌慌张张的撤了,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那后来呢?” “这后来吧,业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就有一晚上,几个乞丐住进鬼楼,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吓跑了,听说还死了一个乞丐。” 老头一边回忆,一边叹息,“那楼面积不小,周围还有其他的民居,政府也不敢炸楼,怕殃及池鱼,于是乎,十多年过去了,死气沉沉的鬼楼至今还耸立在沈辽路。” “之后就没有人在进去住过吗?” “有是有,但不多。” “没出什么事吗?” “那倒没听说过。”老头子说道,“后来住进来的那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农民工,因为闹鬼,所以房租出奇的便宜,就租了下来,但不知道是谁租给他们的。” 据老头所说,这些农民工也住不长,有的几周,也有的几天,他们很快就惶恐的搬走了。 而这个秦烨跟金曦原本是邻居,他们俩一同在33号租了一间房子,因为是同龄人,所以两人在生活上相互照顾,秦烨一个东北小伙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一直陪着金曦。 也不知从哪天开始,他晚上睡觉盗汗的很厉害,到了白天就有些虚脱,于是去看医生,一检查就发现是尿毒症。秦烨受不了这打击,万念俱焚,这几日变得有些精神不太正常。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0章 鬼楼魅影 我和果胖子不愿意被霍心兰“侮辱”,听她自鸣得意一阵之后,便掉头离去。留她在这里自我欣赏。 外面程逸芸已经把整个印经院布置好了防御,我们的人马不多,组织不了太多的防御,最多只能安排两道防御圈。印经院的格局并不大,正正方方的一个院楼,只有两个门可以出入,因此,如果我们守住了两个出入口,一时半会儿死海之光是攻不进来的。 我向几位扎巴施礼,说了一通,大家伙谁也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最后,扎巴还是领着我往住持堂去了。“扎巴”在藏语中指普通僧人,喇嘛专指学问和修行高深的上师、德高望重具有很深资历的僧人。 印经院住持德怀喇嘛正座堂中,双目微闭,他面色赤红,须发花白。堂中四壁皆唐卡彩缎装裱,东墙之上一面堆绣绿度母唐卡,长宽各四五尺,上绣密宗佛像,密宗神像画风怪异凶猛,如怖畏金刚神像。 “好家伙,坤儿,这唐卡可真漂亮!”果胖子看到那唐卡,两眼冒出光来。 “瞧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儿,我可告诉你,这幅唐卡与《观音憩息图》齐名,乃当今世上最珍贵的唐卡。” “观音什么图?”果胖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值钱吗?” “土鳖,《观音憩息图》为珍珠唐卡中的极品,存世仅一幅,长六尺宽四尺,用珍珠两万余颗、各类宝石两千余粒,现保存于乃东昌珠寺。” “那肯定值不少钱吧!” “价值连城!” 我躬身行礼,说道:“拜见大师。” 德怀喇嘛一动不动。 我弓身靠近,再拜了拜,说道:“拜见大师。” 德怀喇嘛充耳不闻,仍是定如雕像。 我有些坐不住了,“这喇嘛还会摆架子。”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有几个扎巴走了进来,尝试着交换了几声之后,突然一齐跪下磕头,德怀喇嘛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恍然大悟,德怀喇嘛已经圆寂了。见德怀面部尚有血色,应该刚死不久。 “怎么回事?我一来他就圆寂了?”果胖子一路无语。 “绝不可能如此巧合,一定有诈!” “是谁害死了德怀喇嘛?” 霍心兰立刻命人对德怀喇嘛进行检查,但是那些扎巴死活不同意别人接近,但是,就现场的情况而言,我们还是顺利在正堂中发现了几支剧毒物质做成的藏香。 “应该就是这玩意儿,它在燃烧时释放出了足以致死的剧毒气体,这种气体无色味香。德怀喇嘛在堂中坐禅几个小时,也就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还好我们在堂中时间不长,才没有吸入足量致死的气体。” 次日,中午12点半。 沈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这里的病房窗户朝南,有些背阳,窗外是一棵六七楼高的槐树,枝繁叶茂,正午灿烂的阳光竟透不过这一森树荫,病房里有些阴凉。 槐树有一片树簇枯枝败叶,也许这片树簇处荫背阳,没有光合作用,显得与整棵树的森绿茂密很不协调,但枯枝长得张狂,旁错斜生,靠向窗户伸进病房,晃眼一看就像几只干枯苍老的爪子。 许倩在护士站打听了一下,然后就来到了801病房。 病房里有两个床位,编号为“114床”和“115床”。 “你好,请问你是秦烨吗?”许倩对着114床的病人问了一声,但是对方没有回应。 114床的病人于一个月前入院,尿毒症晚期。他现年只有25岁,就是沈阳本地人。听护士说,他本来看上去身体很硬朗,就在他知道自己患了尿毒症之后,就开始神情恍惚,七天之内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他靠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头,骨节突起,就像一副蒙了层薄皮的骨架,全身皮肤蜡黄,面颊肌肉严重萎缩凹陷,颧骨突出,眼皮缩水,双眼暴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颗槐树,嘴皮无力地一张一翕。 隔壁床的患者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他是沈辽化肥厂的退休工人,老人望着秦烨,不住地摇头叹气,道:“唉,这么年轻,可惜了可惜了……” 许倩独自一人坐在“114床”旁边的木椅上,沉默良久,难以开口问话。 秦烨是知道金曦下落极为重要的任务,许倩这次来医院探望,通过他了解沈辽路33号的一些情况。 一阵风吹得老槐哗哗作响,枝叶摇摆不定。细心的许倩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户,那几簇枝梢抵着窗户玻璃,发出刺耳 的刮擦声,闻之犹如粗糙的指甲抓着玻璃。 “秦烨,你振作一点,医生说你的病情很稳定,不用担心。”许倩尝试与秦烨进行沟通,“你知道当年在沈辽路33号发生了什么对吗?” 无论许倩怎么说,但秦烨依旧是木纳地对着窗户呻吟。 这时,隔壁床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邪得很呐。” 沉闷压抑的病房中,老头这么一惊一乍的忽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许倩一跳。 老头浑浊的两眼布满血丝,饱经沧桑皱纹满布的脸上眼袋凸起,浑身哆嗦。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化工厂就在辽沈路,离33号小区不远,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唉,咋还是这样啊……” “沈辽路33号事件发生在三年前,那会儿有一个女生曾经住在那里,也是因为她报的案,这件事才会被广为流传。”许倩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个女的。” 许倩将椅子一挪,坐在老头床边,轻声细语地问:“大爷,您知道那女生的情况?可以说说吗?” 老头抠了抠腚部,他长期卧床,腚部难免潮热长疮,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大爷,是这样的,这个女生对我很重要,所以请你务必要帮帮我。”说着,许倩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他的床头柜,“放心,不会让您白费口舌的。” 老头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似乎在遥想十年前之事,慢慢说道:“我记得沈辽路33号好像是90年建成的,那是一幢老小区了,但是刚建成那会儿能分到那房子的都是干部,因此,也被称为干部大楼。” “时间过去了很多年,这楼一直没什么问题,后来,听说里面死了一个老太太,之后那房子就被租给了一个外地来读书的小姑娘,当然,房东也没说那是凶宅。”老头回忆道,“好像是从那时候起,楼里就开始不对劲了,传得很邪乎。” 据老头讲,那栋楼里每到午夜,就有哭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是从顶楼传来,但又像就在自己家的门外,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那个小姑娘胆子很大,愣是在这种情况下住了好长时间,闹得最邪的是,住户明明睡在床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难道她一直没用报警吗?”许倩问道。 “没用,她前前后后住了三个月时间,起初时住户们还都没有去多想,都以为自己是睡着了滚下床才睡在了地上。但到了后来事情越来越邪门,说是四楼的一个寡妇早上醒来竟然到了自己公公的床上,而她的婆婆莫民奇妙地躺在了厕所。” 辽沈路33号的事情不径而传,人们都纷纷认为那栋楼里闹厉鬼,直到那个女生选择报警,闹鬼的传闻便在沈阳传开了,住户们就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姑娘,你找的那个姑娘,不会就是当年那个租户吧?”老头突然发问道。 许倩当然不会点头,笑道:“那倒不是,我的朋友是后来搬走的人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断了联络的。” 老头自然没有怀疑许倩的话,继续说道:“后来听说警察也调查过,哪知只过了一夜,警察就跟撞了鬼似的慌慌张张的撤了,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那后来呢?” “这后来吧,业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就有一晚上,几个乞丐住进鬼楼,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吓跑了,听说还死了一个乞丐。” 老头一边回忆,一边叹息,“那楼面积不小,周围还有其他的民居,政府也不敢炸楼,怕殃及池鱼,于是乎,十多年过去了,死气沉沉的鬼楼至今还耸立在沈辽路。” “之后就没有人在进去住过吗?” “有是有,但不多。” “没出什么事吗?” “那倒没听说过。”老头子说道,“后来住进来的那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农民工,因为闹鬼,所以房租出奇的便宜,就租了下来,但不知道是谁租给他们的。” 据老头所说,这些农民工也住不长,有的几周,也有的几天,他们很快就惶恐的搬走了。 而这个秦烨跟金曦原本是邻居,他们俩一同在33号租了一间房子,因为是同龄人,所以两人在生活上相互照顾,秦烨一个东北小伙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一直陪着金曦。 也不知从哪天开始,他晚上睡觉盗汗的很厉害,到了白天就有些虚脱,于是去看医生,一检查就发现是尿毒症。秦烨受不了这打击,万念俱焚,这几日变得有些精神不太正常。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1章 初露端倪 金曦与秦烨在沈阳究竟经历了什么,真相或许已未能知晓。唯一可以了解到事情原委的途径便只能从秦烨的口中得知。 然而,这个秦烨失魂落魄一般地躺在病床上,许倩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了一点失落。她知道秦烨目前的状态无法短时间内恢复,所以他很有可能不会配合自己,要从他的口中知道金曦的下落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她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个秦烨可能并没有现在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在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掩饰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深处一个漩涡之中,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自保,获得一线生机。 “如果是这样,那金曦一定联系过秦烨,否则的话以秦烨的身份,大概不会想到如此复杂的利益纠葛,也不会想到靠这个办法而躲避即将招致的杀身之祸。”许倩心里暗暗盘算道。 “看来这个金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倩心头会心一笑,“聪明伶俐,姐姐我倒是很想会你一会。” 许倩只身一人在沈阳,果胖子也被她给撵到了我这里。她如果要采取什么行动,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手可派,虽说是“龙骨堂”的堂口遍布四海,许倩如果动用禹陵的势力,倒也未必不可,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以姒玮琪的为人,她一定不打算与各方势力翻脸,所以龙骨堂不会贸然出手。 许倩在病房呆了一阵,见秦烨还是老样子,便也没有再继续等下去,她出去之后和护士站的护士沟通了一会儿,询问了秦烨一些病情,了解了大概之后便转身离去,并嘱咐护士务必照顾好秦烨,当然,这后面是她已经使了好处,买通了这里的主治医师。 回去之后,许倩并没有着急回到宾馆,而是去了一家古玩店。这家古玩店开在喧嚣的闹市区,周围都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唯独这一家店虽然门前门可罗雀,却依然独立不倒。 抬头一看,只见这店上方的招牌上赫然写着三个鎏金大字:龙骨堂。禹陵后裔分布四方,而龙骨堂的网络也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有明面上的堂口,也有暗地里的组织。无需多言,这一家店铺平常没什么生意,但依旧能够照常经营,而且堂而皇之打出了龙骨堂的旗号,应当是龙骨堂在这里的一个议事机构,也就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场。 许倩走近店内,迎接她的店员一瞧见她领口的徽章,立马心领神会,将她引导进后院,然后便出门收拢了外面铺面,关紧大门,挂上打烊的牌子。 “许小姐,你可来了,沈阳的家人可都盼着你来啊。”一个三是多岁的妇女坐在后院的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琴姐,好久不见。”许倩微微一笑,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迷人的色泽,“记得上回见你还是五年前了吧?” “哎呀,我的好倩倩啊,谁说不是呢,这一晃,我们俩姐妹已经五年光景没捡到了。”这个叫琴姐的女人,乃是沈阳龙骨堂的负责人,掌管这里的诸多事宜。 当然,她的背景是公之于众的,所以,实际上她掌握的龙骨堂事宜均不属于机密,真正负责龙骨堂运作的另有其人,只不过他的身份就要隐蔽许多。 “琴姐,我之前托你打听的人有消息了吗?” “打听了,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梦云,相信这几天就会有确切的消息。现在,我掌握的情况还是不是很明朗,你要找的这个金曦,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许倩微微一皱眉,“连龙骨堂都找不到的人,莫非……” “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人没这么简单,她是诸葛龙云的女儿,而且天生聪慧,机敏过人,要想找到她费点周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琴姐顿了顿,“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许倩问道:“何事?” “梦云早上传来消息,英国人可能这几天内就要动手。” “英国人目前暂不知道金曦的真实姓名及所在地,暂时来说她是安全的。”许倩深思道,“他们可能是故意想把水搅浑,好渔翁得利,所以咱们必须尽快查处沈辽路33号的真相,这样才能保护金曦。” “那你觉得沈辽路和远在北京的诸葛龙云有什么关系?” 许倩凝望着前方,道:“未必是诸葛龙云,很可能是仅需遇到沈辽路33号的怪事。” “怪事?”倩姐诧异道,“你是说当年闹鬼的事情?这件事我们沈阳方面不是早就承报姒小姐了吗,此事纯粹是无中生有,并无外界所传的灵异事件。” “这件事琪姐自然是知晓的,但是,现在看来当年这件事情与这个金曦还有这莫大的联系。” “那就是说如果我们破了沈辽路33号这道玄关,才能有效的保护那小妞,如果破不了,那也就是看不透她的阴谋诡计?”琴姐有些轻蔑地说道,“一个 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至于我们这么兴师动众吗?” “琴姐,你也不必跟她置气,这个金曦虽然聪明伶俐,但是多多少少有些自以为是,如果当年之事都是她一手谋划的,可见这个人做事十分不计后果,孤僻乖张,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你会说话,好了好了,咱们先不提这烦心事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儿,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了,走走走,今天琴姐为你接风洗尘。” 许倩笑道,“琴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嘞,那就换衣服。” “干嘛呀,上来就叫人家换衣服?” “害什么羞啊,走走走,到东北来,怎么能不泡泡温泉呢!”琴姐一边说,一边把许倩往室内拉,“梦云已经在里面等咱俩了,别磨蹭了!就你这么好的身材,还藏着掖着。” 走进后面的一个小天井里,只见里面是一个热气腾腾、云蒸雾绕的汤池,透过云雾,可以依稀看到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梦云,你看谁来了?” “倩姐!”听到许倩进来,那个叫梦云的竟毫不遮掩地站起身来,春光乍泄,跳出汤池,一把拉过许倩。 只见她那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她的英姿飒爽加入了一丝不羁。这个梦云,本名林梦云,是龙骨堂在沈阳的实际负责人,掌握沈阳谍网,但是她明面上的身份却只是一家会所的公关经理。 “哎呀,梦云,你慢点。” “倩姐,你的身材可真好,真是连女人看了都会动心!” “讨厌,梦云,你这假小子,还好意思说自个儿是女人!”许倩打趣道。 她们三个人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儿,梦云才说起一件事,说是,前几天新疆边防武警抓获了几名在边境测绘地形的外国人,但奇怪的是,他们除了精密的仪器外,竟有看风水用的罗盘,就是刻满天干地支和四向八方的那种罗盘。 “英国人?” “没错。” “他们在边境?” “这个不好说,在沈阳城里潜伏的特务早就被我们盯上了。”梦云说道,“但我还是怀疑这两拨人的目的可能是一样的。” 许倩脸色一沉,神情冷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初露端倪了。” “哦?何以见得。” “马上就能知晓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等着?”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许倩笑道,“英国人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是自食其果,而这个金曦可能是高估了自己,露出来马脚。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古藏教的孽障隐藏在暗处、无孔不入,我们在明处,始终处于被动,为了防止古藏教借此做手脚,我们必须改变一下我们之前的套路。” “倩姐,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些,我这都绕晕了,怎么还把古藏教扯进来了?” “其实也很简单,英国人此行的目的很简单,他们是来掩盖秘密的。当年他们在西藏没敢公之于众的秘密,如今依旧希望它永远沉寂。在这件事情上,诸葛龙云和唯一知道线索的金曦成了一个隐患,所以,他们势必不会放过他们。”许倩解释道,“但是古藏教却不这么想,他们跟英国人不是一路人,他们更想要通过金曦得到他们垂涎已久的秘密,所以他们一定想方设法截胡。” “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计。” “可惜,他们这一回不能如愿了!” “我们快打斩乱麻,先斩断古藏教的蛇头,再调转枪口对付英国人。” “倩姐,那金曦怎么办?” “她是个聪明人,而且聪明人都很知道怎么自保,越是危险逼近,越能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选择我们?” “琴姐、梦云,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许倩狡黠一笑,“这个嚒,听说姐夫祖传的虎鞭酒药效神奇,不如……你把佩方告诉我怎么样?” “哎呀,好你个小倩,竟然打这个主意,你说,你是不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1章 初露端倪 金曦与秦烨在沈阳究竟经历了什么,真相或许已未能知晓。唯一可以了解到事情原委的途径便只能从秦烨的口中得知。 然而,这个秦烨失魂落魄一般地躺在病床上,许倩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了一点失落。她知道秦烨目前的状态无法短时间内恢复,所以他很有可能不会配合自己,要从他的口中知道金曦的下落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她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个秦烨可能并没有现在看上去那么简单,他是在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掩饰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深处一个漩涡之中,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自保,获得一线生机。 “如果是这样,那金曦一定联系过秦烨,否则的话以秦烨的身份,大概不会想到如此复杂的利益纠葛,也不会想到靠这个办法而躲避即将招致的杀身之祸。”许倩心里暗暗盘算道。 “看来这个金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倩心头会心一笑,“聪明伶俐,姐姐我倒是很想会你一会。” 许倩只身一人在沈阳,果胖子也被她给撵到了我这里。她如果要采取什么行动,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手可派,虽说是“龙骨堂”的堂口遍布四海,许倩如果动用禹陵的势力,倒也未必不可,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以姒玮琪的为人,她一定不打算与各方势力翻脸,所以龙骨堂不会贸然出手。 许倩在病房呆了一阵,见秦烨还是老样子,便也没有再继续等下去,她出去之后和护士站的护士沟通了一会儿,询问了秦烨一些病情,了解了大概之后便转身离去,并嘱咐护士务必照顾好秦烨,当然,这后面是她已经使了好处,买通了这里的主治医师。 回去之后,许倩并没有着急回到宾馆,而是去了一家古玩店。这家古玩店开在喧嚣的闹市区,周围都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唯独这一家店虽然门前门可罗雀,却依然独立不倒。 抬头一看,只见这店上方的招牌上赫然写着三个鎏金大字:龙骨堂。禹陵后裔分布四方,而龙骨堂的网络也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有明面上的堂口,也有暗地里的组织。无需多言,这一家店铺平常没什么生意,但依旧能够照常经营,而且堂而皇之打出了龙骨堂的旗号,应当是龙骨堂在这里的一个议事机构,也就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场。 许倩走近店内,迎接她的店员一瞧见她领口的徽章,立马心领神会,将她引导进后院,然后便出门收拢了外面铺面,关紧大门,挂上打烊的牌子。 “许小姐,你可来了,沈阳的家人可都盼着你来啊。”一个三是多岁的妇女坐在后院的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琴姐,好久不见。”许倩微微一笑,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迷人的色泽,“记得上回见你还是五年前了吧?” “哎呀,我的好倩倩啊,谁说不是呢,这一晃,我们俩姐妹已经五年光景没捡到了。”这个叫琴姐的女人,乃是沈阳龙骨堂的负责人,掌管这里的诸多事宜。 当然,她的背景是公之于众的,所以,实际上她掌握的龙骨堂事宜均不属于机密,真正负责龙骨堂运作的另有其人,只不过他的身份就要隐蔽许多。 “琴姐,我之前托你打听的人有消息了吗?” “打听了,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梦云,相信这几天就会有确切的消息。现在,我掌握的情况还是不是很明朗,你要找的这个金曦,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许倩微微一皱眉,“连龙骨堂都找不到的人,莫非……” “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人没这么简单,她是诸葛龙云的女儿,而且天生聪慧,机敏过人,要想找到她费点周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琴姐顿了顿,“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许倩问道:“何事?” “梦云早上传来消息,英国人可能这几天内就要动手。” “英国人目前暂不知道金曦的真实姓名及所在地,暂时来说她是安全的。”许倩深思道,“他们可能是故意想把水搅浑,好渔翁得利,所以咱们必须尽快查处沈辽路33号的真相,这样才能保护金曦。” “那你觉得沈辽路和远在北京的诸葛龙云有什么关系?” 许倩凝望着前方,道:“未必是诸葛龙云,很可能是仅需遇到沈辽路33号的怪事。” “怪事?”倩姐诧异道,“你是说当年闹鬼的事情?这件事我们沈阳方面不是早就承报姒小姐了吗,此事纯粹是无中生有,并无外界所传的灵异事件。” “这件事琪姐自然是知晓的,但是,现在看来当年这件事情与这个金曦还有这莫大的联系。” “那就是说如果我们破了沈辽路33号这道玄关,才能有效的保护那小妞,如果破不了,那也就是看不透她的阴谋诡计?”琴姐有些轻蔑地说道,“一个 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至于我们这么兴师动众吗?” “琴姐,你也不必跟她置气,这个金曦虽然聪明伶俐,但是多多少少有些自以为是,如果当年之事都是她一手谋划的,可见这个人做事十分不计后果,孤僻乖张,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你会说话,好了好了,咱们先不提这烦心事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儿,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了,走走走,今天琴姐为你接风洗尘。” 许倩笑道,“琴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嘞,那就换衣服。” “干嘛呀,上来就叫人家换衣服?” “害什么羞啊,走走走,到东北来,怎么能不泡泡温泉呢!”琴姐一边说,一边把许倩往室内拉,“梦云已经在里面等咱俩了,别磨蹭了!就你这么好的身材,还藏着掖着。” 走进后面的一个小天井里,只见里面是一个热气腾腾、云蒸雾绕的汤池,透过云雾,可以依稀看到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梦云,你看谁来了?” “倩姐!”听到许倩进来,那个叫梦云的竟毫不遮掩地站起身来,春光乍泄,跳出汤池,一把拉过许倩。 只见她那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她的英姿飒爽加入了一丝不羁。这个梦云,本名林梦云,是龙骨堂在沈阳的实际负责人,掌握沈阳谍网,但是她明面上的身份却只是一家会所的公关经理。 “哎呀,梦云,你慢点。” “倩姐,你的身材可真好,真是连女人看了都会动心!” “讨厌,梦云,你这假小子,还好意思说自个儿是女人!”许倩打趣道。 她们三个人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儿,梦云才说起一件事,说是,前几天新疆边防武警抓获了几名在边境测绘地形的外国人,但奇怪的是,他们除了精密的仪器外,竟有看风水用的罗盘,就是刻满天干地支和四向八方的那种罗盘。 “英国人?” “没错。” “他们在边境?” “这个不好说,在沈阳城里潜伏的特务早就被我们盯上了。”梦云说道,“但我还是怀疑这两拨人的目的可能是一样的。” 许倩脸色一沉,神情冷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初露端倪了。” “哦?何以见得。” “马上就能知晓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等着?”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许倩笑道,“英国人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是自食其果,而这个金曦可能是高估了自己,露出来马脚。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古藏教的孽障隐藏在暗处、无孔不入,我们在明处,始终处于被动,为了防止古藏教借此做手脚,我们必须改变一下我们之前的套路。” “倩姐,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些,我这都绕晕了,怎么还把古藏教扯进来了?” “其实也很简单,英国人此行的目的很简单,他们是来掩盖秘密的。当年他们在西藏没敢公之于众的秘密,如今依旧希望它永远沉寂。在这件事情上,诸葛龙云和唯一知道线索的金曦成了一个隐患,所以,他们势必不会放过他们。”许倩解释道,“但是古藏教却不这么想,他们跟英国人不是一路人,他们更想要通过金曦得到他们垂涎已久的秘密,所以他们一定想方设法截胡。” “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计。” “可惜,他们这一回不能如愿了!” “我们快打斩乱麻,先斩断古藏教的蛇头,再调转枪口对付英国人。” “倩姐,那金曦怎么办?” “她是个聪明人,而且聪明人都很知道怎么自保,越是危险逼近,越能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选择我们?” “琴姐、梦云,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许倩狡黠一笑,“这个嚒,听说姐夫祖传的虎鞭酒药效神奇,不如……你把佩方告诉我怎么样?” “哎呀,好你个小倩,竟然打这个主意,你说,你是不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2章 博弈 “是什么啊?”许倩一脸害羞道,“我就随口一说,大敢打赌就算了。” “你少来欲擒故纵,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这虎鞭酒可是男人喝的,你个鬼丫头没事要那玩意儿干嘛,莫非是……” “没有,没有的事!”许倩红着脸,连忙矢口否认。 “什么没有的事,我都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就说没有,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琴姐一把将许倩的手臂给拿住,笑道:“你最好自个儿承认,不然,姐姐我就要检查检查了。” “好了好了,琴姐,你可真坏。”许倩羞赧道,“不过话说回来,姐夫这虎鞭酒到底效果咋样啊?你嫁给他这么多年了,应该最有发言权,你倒是给我透个底儿。” 琴姐白了她一眼,戳了她一下咯吱窝,笑道:“这虎鞭酒啊,倒的确是个良方,正儿八经的祖传老方子,不过啊,要说效果到底咋样,可不好说,这男人啊,有的时候也有不中用的时候,就得看你怎么把握了。” “那琴姐,你赶紧告诉我,这到底有什么诀窍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真像是一只贪婪又粘人的小花猫,一天到晚就想着寻腥。” “哎,琴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许倩半跪着,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那你跟我说说,林坤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他呀,就跟你说的一样,有时候行,有时候吧……哎,怎么说呢,就像是应付差事一样,敷衍了事。” “那就对了,男人也不是铁打的,你不能逼得太紧了,偶尔也要让他们放松一下嘛。” 许倩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话虽如此,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坤这个人命犯桃花,我要是不把他拴住了,他指不定就跟哪个女的鬼混去了。” “不是吧,这禹陵谁不知道,这摸金少帅三妻四妾,而且可都是明媒正娶,家有娇妻美眷,还有心思去外面偷腥?” “怕的就是祸起萧墙!”许倩哀怨道,“不瞒你说,虽然我们几个女的都不介意,但是心里总归有股心气儿,都想着自己能多蒙他一点宠爱和眷顾,彼此暗地里都较着劲呢。” “这倒也是,大家都是女人,争风吃醋都可以理解。” “还有更揪心的呢,你说梦姐她都已经替他生了一个孩子了,妲蒂有古丽,而我的肚子就一直没个动静……” 说完,许倩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就像参加完豪华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公主。 “好妹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林坤虽然花心,但是重情重义,他的心是飞不走的。不过,你这肚子倒确实要抓点紧了,要不,姐姐给你出个主意?” “啥主意?”许倩一下来了兴致,凑近身去,“快告诉我。” “这虎鞭酒啊,姐姐就当是顺水人情送给你了。另外啊,我还附赠你一瓶灵丹妙药,保证林坤吃了之后,对你粘的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想甩都甩不掉。” 琴姐此话一出,蓦见许倩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还有这样的药?难道是……” “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给你那种药,说起来这还是我婆婆教我的,你也知道,我公公家祖上都是宫廷御医,这些个药方数不胜数,这其中就有一味宫廷御方,乃是后宫专用,这效果还真是没的说。” 许倩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她的一头秀发是深色的,像丝质似的光润,走起路来富有弹性地飘动着。 她们仨泡完温泉已经接近日暮,许倩回到住处,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面正是梦姐。 “梦姐。” “小倩,你不是在沈阳吗?” “梦姐,我这里人手不够,需要一个帮手,所以……” “好了,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唉……”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没想到梦姐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许倩心中不由得一酸,但又感觉暖暖的,“莫不是我太小心眼了,刚刚还跟梦姐也争风吃醋,没想到……” “不对,要怪就怪林坤,都是他,害得我们几个这么好的姐妹都心生嫌隙,哼……”许倩在房里一个人生着闷气,而我则在千里之外的西藏不住地打着喷嚏。 印 经院里,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死亡”给愣住了。 我站在《观音憩息图》前沉思了良久,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死海之光对于我们来说未必就一定是敌人,或者说,他是敌人,但是敌人的敌人,不正是我们的朋友吗?” 霍心兰显然不愿意就此认输,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而她却始终毫无察觉,咽下这口气不是她的作风。 “我说霍大小姐,你就算了吧,别找了,不是我胖爷有意贬低你,这帮英国人当年也算是世界霸主,他们还是有点手段的。”果胖子坐在石头墩子上面有意无意地嘲讽道。 “胖子,你就别落井下石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不怕自己也遭了殃。” “我胖爷怕过谁啊,这老毛子咱都不怕,还会怕几个英国鳖孙?” “霍大小姐,我又一个建议,你想有没有兴趣?” 霍心兰白了我一眼,她心气太高,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显然是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德怀喇嘛的死并不是死海之光干的。”我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可能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就连果胖子也竖起了眼睛,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面临着死海之光的包围,这还不够明显吗?” “死海之光是有意图,也有动机,不过,他们为什么围而不攻呢?” “可能他们在等待时机,或许就是晚上,也或许就是现在。” “不会。”我斩钉截铁的说道,“甭说是晚上,即便是我们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也不会动手。” “你怎么这么肯定?”霍心兰似乎被我的坚定的态度给动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伙人吗?第二波人,叫嚣着个巴子的人,你觉得他们是谁?” “那还用说吗。”霍心兰不以为然地说道,“古藏教。” “没错,种种迹象表明古藏教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此地,而你一定也还记得蛊惑桑姆大婶的那个法师说的话。”我引导了一下霍心兰的思维,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我要说什么。 “灭禅行动?!” “我其实一直在想这个灭禅行动到底是针对谁的,一开始,我觉得是古藏教这帮贼子不想活了,想跟我们对着干,但是仔细一想,并非如此。” “你接着说。” “所谓的禅,就是佛教。灭禅行动很可能是要灭掉藏地的佛教势力,继而毁灭整改藏区的宗教统治,古藏教乘机做大,达到统治西藏的目的。” “可这只是你的猜测。”霍心兰反驳道。 “不是猜测,而是现实,或者是,是博弈。” “博弈?” “对,你也看到了,这一路走来古藏教的势力可谓是无孔不入,他们这么积极地四面出击,是为了什么?” 霍心兰皱了皱眉头,思索道:“抢地盘?” “如今的社会,早已不是靠着攻城略地就能统领天下的时代了,要想坐拥天下,除了要有强大的统治工具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在意识形态上实现统治。”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要控制老百姓的思想?” “这听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所见所闻,不得不承认,古藏教很是擅长这一点。” “可是即便如此,就如你所言古藏教的这个灭禅行动是一场意识形态的博弈,这与我们又有何干?”霍心兰执拗道。 “好,那我问你,在这印经院的外围,都有哪些人?”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英国人,死海之光。”霍心兰爱答不理地回答道。 “不对,英国人确实在外面,但是他们只是在外围,对我们实现远程包围,并没有缩小包围圈,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准备防御。”我解释道,“对方是特种部队,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一定有一个原因让他们延缓了进攻,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 “是什么?” “有人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并试图对我们进攻。” “这还是猜测。” “但却合理。” 霍心兰虽然固执,但是在我的分析面前,还是不得不服软,“就算你的猜测有一定的合理性,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就是博弈的关键所在,如果,死海之光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么我们和古藏教都将是他们的瓮中之鳖,如果,死海之光与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么,联吴抗曹,也未尝不可。”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2章 博弈 “是什么啊?”许倩一脸害羞道,“我就随口一说,大敢打赌就算了。” “你少来欲擒故纵,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这虎鞭酒可是男人喝的,你个鬼丫头没事要那玩意儿干嘛,莫非是……” “没有,没有的事!”许倩红着脸,连忙矢口否认。 “什么没有的事,我都没说是什么事情,你就说没有,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琴姐一把将许倩的手臂给拿住,笑道:“你最好自个儿承认,不然,姐姐我就要检查检查了。” “好了好了,琴姐,你可真坏。”许倩羞赧道,“不过话说回来,姐夫这虎鞭酒到底效果咋样啊?你嫁给他这么多年了,应该最有发言权,你倒是给我透个底儿。” 琴姐白了她一眼,戳了她一下咯吱窝,笑道:“这虎鞭酒啊,倒的确是个良方,正儿八经的祖传老方子,不过啊,要说效果到底咋样,可不好说,这男人啊,有的时候也有不中用的时候,就得看你怎么把握了。” “那琴姐,你赶紧告诉我,这到底有什么诀窍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真像是一只贪婪又粘人的小花猫,一天到晚就想着寻腥。” “哎,琴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许倩半跪着,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那你跟我说说,林坤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他呀,就跟你说的一样,有时候行,有时候吧……哎,怎么说呢,就像是应付差事一样,敷衍了事。” “那就对了,男人也不是铁打的,你不能逼得太紧了,偶尔也要让他们放松一下嘛。” 许倩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话虽如此,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坤这个人命犯桃花,我要是不把他拴住了,他指不定就跟哪个女的鬼混去了。” “不是吧,这禹陵谁不知道,这摸金少帅三妻四妾,而且可都是明媒正娶,家有娇妻美眷,还有心思去外面偷腥?” “怕的就是祸起萧墙!”许倩哀怨道,“不瞒你说,虽然我们几个女的都不介意,但是心里总归有股心气儿,都想着自己能多蒙他一点宠爱和眷顾,彼此暗地里都较着劲呢。” “这倒也是,大家都是女人,争风吃醋都可以理解。” “还有更揪心的呢,你说梦姐她都已经替他生了一个孩子了,妲蒂有古丽,而我的肚子就一直没个动静……” 说完,许倩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就像参加完豪华夜宴后刚刚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公主。 “好妹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林坤虽然花心,但是重情重义,他的心是飞不走的。不过,你这肚子倒确实要抓点紧了,要不,姐姐给你出个主意?” “啥主意?”许倩一下来了兴致,凑近身去,“快告诉我。” “这虎鞭酒啊,姐姐就当是顺水人情送给你了。另外啊,我还附赠你一瓶灵丹妙药,保证林坤吃了之后,对你粘的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想甩都甩不掉。” 琴姐此话一出,蓦见许倩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还有这样的药?难道是……” “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给你那种药,说起来这还是我婆婆教我的,你也知道,我公公家祖上都是宫廷御医,这些个药方数不胜数,这其中就有一味宫廷御方,乃是后宫专用,这效果还真是没的说。” 许倩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她的一头秀发是深色的,像丝质似的光润,走起路来富有弹性地飘动着。 她们仨泡完温泉已经接近日暮,许倩回到住处,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面正是梦姐。 “梦姐。” “小倩,你不是在沈阳吗?” “梦姐,我这里人手不够,需要一个帮手,所以……” “好了,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 “唉……”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没想到梦姐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许倩心中不由得一酸,但又感觉暖暖的,“莫不是我太小心眼了,刚刚还跟梦姐也争风吃醋,没想到……” “不对,要怪就怪林坤,都是他,害得我们几个这么好的姐妹都心生嫌隙,哼……”许倩在房里一个人生着闷气,而我则在千里之外的西藏不住地打着喷嚏。 印 经院里,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死亡”给愣住了。 我站在《观音憩息图》前沉思了良久,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死海之光对于我们来说未必就一定是敌人,或者说,他是敌人,但是敌人的敌人,不正是我们的朋友吗?” 霍心兰显然不愿意就此认输,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而她却始终毫无察觉,咽下这口气不是她的作风。 “我说霍大小姐,你就算了吧,别找了,不是我胖爷有意贬低你,这帮英国人当年也算是世界霸主,他们还是有点手段的。”果胖子坐在石头墩子上面有意无意地嘲讽道。 “胖子,你就别落井下石了,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不怕自己也遭了殃。” “我胖爷怕过谁啊,这老毛子咱都不怕,还会怕几个英国鳖孙?” “霍大小姐,我又一个建议,你想有没有兴趣?” 霍心兰白了我一眼,她心气太高,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显然是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德怀喇嘛的死并不是死海之光干的。”我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可能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就连果胖子也竖起了眼睛,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面临着死海之光的包围,这还不够明显吗?” “死海之光是有意图,也有动机,不过,他们为什么围而不攻呢?” “可能他们在等待时机,或许就是晚上,也或许就是现在。” “不会。”我斩钉截铁的说道,“甭说是晚上,即便是我们这里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也不会动手。” “你怎么这么肯定?”霍心兰似乎被我的坚定的态度给动摇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伙人吗?第二波人,叫嚣着个巴子的人,你觉得他们是谁?” “那还用说吗。”霍心兰不以为然地说道,“古藏教。” “没错,种种迹象表明古藏教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此地,而你一定也还记得蛊惑桑姆大婶的那个法师说的话。”我引导了一下霍心兰的思维,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我要说什么。 “灭禅行动?!” “我其实一直在想这个灭禅行动到底是针对谁的,一开始,我觉得是古藏教这帮贼子不想活了,想跟我们对着干,但是仔细一想,并非如此。” “你接着说。” “所谓的禅,就是佛教。灭禅行动很可能是要灭掉藏地的佛教势力,继而毁灭整改藏区的宗教统治,古藏教乘机做大,达到统治西藏的目的。” “可这只是你的猜测。”霍心兰反驳道。 “不是猜测,而是现实,或者是,是博弈。” “博弈?” “对,你也看到了,这一路走来古藏教的势力可谓是无孔不入,他们这么积极地四面出击,是为了什么?” 霍心兰皱了皱眉头,思索道:“抢地盘?” “如今的社会,早已不是靠着攻城略地就能统领天下的时代了,要想坐拥天下,除了要有强大的统治工具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在意识形态上实现统治。”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要控制老百姓的思想?” “这听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所见所闻,不得不承认,古藏教很是擅长这一点。” “可是即便如此,就如你所言古藏教的这个灭禅行动是一场意识形态的博弈,这与我们又有何干?”霍心兰执拗道。 “好,那我问你,在这印经院的外围,都有哪些人?”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英国人,死海之光。”霍心兰爱答不理地回答道。 “不对,英国人确实在外面,但是他们只是在外围,对我们实现远程包围,并没有缩小包围圈,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准备防御。”我解释道,“对方是特种部队,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一定有一个原因让他们延缓了进攻,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 “是什么?” “有人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并试图对我们进攻。” “这还是猜测。” “但却合理。” 霍心兰虽然固执,但是在我的分析面前,还是不得不服软,“就算你的猜测有一定的合理性,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就是博弈的关键所在,如果,死海之光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么我们和古藏教都将是他们的瓮中之鳖,如果,死海之光与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么,联吴抗曹,也未尝不可。”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3章 权力的真空地带 纵观人类发展的历史,对抗与冲突、妥协与合作一直是个重大主题。因此,博弈论应运而生。爱因斯坦说过:“所有科学不过是日常思考的提炼而已。”博弈论是从一系列的生活事件中提炼出来的行为准则,我们每个人的工作和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决策的博弈过程。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选择相互作用,选择的结果也相互影响。 博弈无处不在,任何人想回避都是不可能的。博弈论一直被称为是“交互的决策论”, 是交互式条件下“最优理性决策”,它擅长理性地分析事物,最大限度预测他人反应,进而规划决策者所需的合理行动。 博弈论又称为对策论,原是一种数学的运筹学方法,20世纪40年代被应用到经济学中,用来分析经济和贸易竞争。20世纪50年代以后,博弈论被广泛的应用到国际政治的研究领域中,最常见的国际政治博弈论模型有“懦夫游戏“、“囚徒困境“、“针对不平等的威胁对策“和“协调对弈“等。在西方学者看来,博弈论模型能够为他们提供一种借以分析国家间安全问题和经济问题的方法。 我知道要让霍心兰凭借“博弈论”的猜想而相信我的判断十分困难,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跟我一样都是会把一切可能因素纳入到权衡利弊的框架中来的人,只有她有了这种念头,就一定会作出相应的措施。 “联吴抗曹?”果胖子诧异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乖乖,你是不是说胡话呢,这也没发傻啊。” “我没有说胡话,你们自己想想,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英国人来到这里属于绝密,我们事先根本不知情,我们与死海之光相遇纯粹是偶然,不然他们与我们的第一仗就应该是歼灭战、伏击战而不是遭遇战。” 霍心兰终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一点倒是说的不假,我们与死海之光的遭遇除了我们双方之外应该不曾有第三方知晓,那也就排除了古藏教假借他们之手借刀杀人,反倒是你刚刚的猜测更有几分可信度,如果正巧这个时候,古藏教跳出来,为了实施他们的灭禅行动毒死了德怀喇嘛,那么……” “一切就尽在死海之光的掌控之中,古藏教瞎猫撞上死耗子,死海之光何乐而不为呢,因此他们在外围只围不攻,就想看看我们怎么应对。”我顺着霍心兰的话说道。 “好家伙,他们这是坐山观虎斗?”果胖子咋呼道。 “不尽然。”我摆了摆手,“死海之光的意图并不仅仅是看我们和古藏教对弈,本质上讲,古藏教才是死海之光的真正敌人,如果死海之光不除,那么他们的任务就不算完成。”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心兰问道。 “是啊,我怎么没听明白?”果胖子疑惑道。 “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宁兔子发给我的情报,死海之光无疑是其中最大的收货,但是在错综复杂的线索里抽丝剥茧,以及凭我对冶教授的了解,我终于明白老宁说的‘政治’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发现了什么?”果胖子睁大了眼睛,“冶和平那个老小子要谋反?” 果胖子脑回路直来直去,关键时候总会掉链子,闹出笑话,他这话一出,自然招惹到了霍心兰。而霍心兰这个人更是冶和平的死忠粉,果胖子大言不惭,她一气之下,直接拔枪顶着他的脑袋。 “死胖子,你在胡说一句,我就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你妹的,你敢威胁我,有种你就开枪啊,老子在西伯利亚抓北极熊那会儿,你他娘的还不知道在哪里拉稀呢!” 我虽然意图阻止,奈何果胖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霍心兰心高气傲,他本就已经忍让许久了,这时候她拔刀相向,果胖子自然不肯咽下这口气。 “奶乃的,胖爷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枪指着我,有枪了不起啊,来来来,朝这儿打,干脆点!”果胖子狂狷道。 霍心兰也是不依不饶,果胖子出言不逊,也算是踩到了她的底线,一言不合就翻脸,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她如此暴跳如雷,我反倒是更加好奇,“也不知道冶和平是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总有几个蠢货对他这么忠心耿耿,骆建芬死心塌地,霍心兰敬若神明,实在是难以理解。” 这时候,一直在院内警戒的程逸芸听到这里有动静,便走了过来,有她在,这场面就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控制得住。一来,程逸芸和霍心兰都是女人,我不方便出手,但是她却不会有顾忌。这二来,霍心兰心高气傲不假,但是程逸芸跋扈起来,可是六亲不认,专治霍心兰这种傲慢的女人,要是程逸芸真动手,我敢 肯定霍心兰被秒的渣都不剩。 程逸芸冷眼扫过霍心兰和果胖子,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旁,虽然不说话,但是双手却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霍心兰不是瞎子,她明白这一举动是在警告自己,要是她还不知收敛,下一个被枪顶着脑袋的就只能是她。 “好了,霍大小姐,胖子不是有心的,我们对冶教授从根本上还是很尊敬的,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嘛,再说了,如今我们是同盟,何必刀剑相向呢。”我乘机劝和。 霍心兰很是气愤地瞪了果胖子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识趣地放下枪,然后又盯着程逸芸看了好一会儿,这多半是女人之间的角力,用眼神也能说话,无奈,我却理解不了。 “你倒是说,什么政治?”霍心兰冷冷地说道。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你应该比我们要清楚。” 霍心兰却装作不明所以,反问道:“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分析,我怎知你要说什么?”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整件事最大的困惑其实不是古藏教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也不是古藏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有些答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言自明。相反,有一个困惑我始终解不开,那就是冶教授为何会主动与禹陵结为同盟?” 霍心兰沉默,只是看着我。 “说起来,可以有很多种解释,诸如人手不够、任务艰巨之类的,但说来说去,都绕不开一个话题。” “什么话题?” “胜利果实如何划分。” 霍心兰愣了愣,突然笑道:“荒谬,如今我们连敌人在哪儿都没有知晓,你就在想着胜利果实如何划分?” “但是冶教授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了吗?”我盯着霍心兰的眼睛,“自从我、许倩、梦姐还有妲蒂从地宫中出来,这一步棋就已经布置好了,出人意料的秘密合作,再到派骆建芬到我身边,明面上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控制,我们带走实验病源体,你们又安排我做什么特别顾问,我和程逸芸进了圣王窟,你们却在暗地里潜伏……诸此种种不比我再一一细说了吧。” >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心照不宣,但是,有一点你不会承认、冶和平也不会承认。” “什么?” “权力的真空地带。” 我说出这七个字的时候,我看到霍心兰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依旧被我捕捉到了细微的变化。 “你不必承认,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就好。”我继续说道,“我也是当局者迷,多亏了老宁的提醒,本来我还在想姒玮琪一向不愿与冶和平有过多的牵扯,怎么这一次会一反常态,后来我才终于明白,我们双方之间相安无事却又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平衡不出意外还会继续保持,但是如果出现了一个权力的真空地带,那平衡的天平将骤然被打破。” 虽然禹陵后裔分布四海,龙骨堂在各地都有堂口,但是,长期以来,龙骨堂在西藏的势力始终没有落地生根,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我们在这里能够调用的力量很是有限。不光是禹陵在这里捉襟见肘,冶和平也同样面临这样的困境。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所说的政治。” “政治?有意思,那我到是想洗耳恭听。” “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分析,冶教授是不会把西藏这么大的地盘拱手让给古藏教那帮杂碎的,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一帮匪,荡平他们是早晚的事情。真正的心腹大患,始终是无孔不入的龙骨堂,他很清楚自己抵挡不住龙骨堂在西藏的渗透和发展,既然挡不住,不如主动请我们进来。” “你真是越说越糊涂了,就算如你所说,那我们请你们进来,为了什么呢?” “一旦古藏教覆灭,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霍心兰没想到我有次一问,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倒是一点没有掩饰,“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比我想的要聪明,只可惜,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改变不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3章 权力的真空地带 纵观人类发展的历史,对抗与冲突、妥协与合作一直是个重大主题。因此,博弈论应运而生。爱因斯坦说过:“所有科学不过是日常思考的提炼而已。”博弈论是从一系列的生活事件中提炼出来的行为准则,我们每个人的工作和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决策的博弈过程。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选择相互作用,选择的结果也相互影响。 博弈无处不在,任何人想回避都是不可能的。博弈论一直被称为是“交互的决策论”, 是交互式条件下“最优理性决策”,它擅长理性地分析事物,最大限度预测他人反应,进而规划决策者所需的合理行动。 博弈论又称为对策论,原是一种数学的运筹学方法,20世纪40年代被应用到经济学中,用来分析经济和贸易竞争。20世纪50年代以后,博弈论被广泛的应用到国际政治的研究领域中,最常见的国际政治博弈论模型有“懦夫游戏“、“囚徒困境“、“针对不平等的威胁对策“和“协调对弈“等。在西方学者看来,博弈论模型能够为他们提供一种借以分析国家间安全问题和经济问题的方法。 我知道要让霍心兰凭借“博弈论”的猜想而相信我的判断十分困难,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跟我一样都是会把一切可能因素纳入到权衡利弊的框架中来的人,只有她有了这种念头,就一定会作出相应的措施。 “联吴抗曹?”果胖子诧异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乖乖,你是不是说胡话呢,这也没发傻啊。” “我没有说胡话,你们自己想想,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英国人来到这里属于绝密,我们事先根本不知情,我们与死海之光相遇纯粹是偶然,不然他们与我们的第一仗就应该是歼灭战、伏击战而不是遭遇战。” 霍心兰终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一点倒是说的不假,我们与死海之光的遭遇除了我们双方之外应该不曾有第三方知晓,那也就排除了古藏教假借他们之手借刀杀人,反倒是你刚刚的猜测更有几分可信度,如果正巧这个时候,古藏教跳出来,为了实施他们的灭禅行动毒死了德怀喇嘛,那么……” “一切就尽在死海之光的掌控之中,古藏教瞎猫撞上死耗子,死海之光何乐而不为呢,因此他们在外围只围不攻,就想看看我们怎么应对。”我顺着霍心兰的话说道。 “好家伙,他们这是坐山观虎斗?”果胖子咋呼道。 “不尽然。”我摆了摆手,“死海之光的意图并不仅仅是看我们和古藏教对弈,本质上讲,古藏教才是死海之光的真正敌人,如果死海之光不除,那么他们的任务就不算完成。”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心兰问道。 “是啊,我怎么没听明白?”果胖子疑惑道。 “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宁兔子发给我的情报,死海之光无疑是其中最大的收货,但是在错综复杂的线索里抽丝剥茧,以及凭我对冶教授的了解,我终于明白老宁说的‘政治’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发现了什么?”果胖子睁大了眼睛,“冶和平那个老小子要谋反?” 果胖子脑回路直来直去,关键时候总会掉链子,闹出笑话,他这话一出,自然招惹到了霍心兰。而霍心兰这个人更是冶和平的死忠粉,果胖子大言不惭,她一气之下,直接拔枪顶着他的脑袋。 “死胖子,你在胡说一句,我就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你妹的,你敢威胁我,有种你就开枪啊,老子在西伯利亚抓北极熊那会儿,你他娘的还不知道在哪里拉稀呢!” 我虽然意图阻止,奈何果胖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霍心兰心高气傲,他本就已经忍让许久了,这时候她拔刀相向,果胖子自然不肯咽下这口气。 “奶乃的,胖爷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枪指着我,有枪了不起啊,来来来,朝这儿打,干脆点!”果胖子狂狷道。 霍心兰也是不依不饶,果胖子出言不逊,也算是踩到了她的底线,一言不合就翻脸,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她如此暴跳如雷,我反倒是更加好奇,“也不知道冶和平是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总有几个蠢货对他这么忠心耿耿,骆建芬死心塌地,霍心兰敬若神明,实在是难以理解。” 这时候,一直在院内警戒的程逸芸听到这里有动静,便走了过来,有她在,这场面就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控制得住。一来,程逸芸和霍心兰都是女人,我不方便出手,但是她却不会有顾忌。这二来,霍心兰心高气傲不假,但是程逸芸跋扈起来,可是六亲不认,专治霍心兰这种傲慢的女人,要是程逸芸真动手,我敢 肯定霍心兰被秒的渣都不剩。 程逸芸冷眼扫过霍心兰和果胖子,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旁,虽然不说话,但是双手却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霍心兰不是瞎子,她明白这一举动是在警告自己,要是她还不知收敛,下一个被枪顶着脑袋的就只能是她。 “好了,霍大小姐,胖子不是有心的,我们对冶教授从根本上还是很尊敬的,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嘛,再说了,如今我们是同盟,何必刀剑相向呢。”我乘机劝和。 霍心兰很是气愤地瞪了果胖子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识趣地放下枪,然后又盯着程逸芸看了好一会儿,这多半是女人之间的角力,用眼神也能说话,无奈,我却理解不了。 “你倒是说,什么政治?”霍心兰冷冷地说道。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你应该比我们要清楚。” 霍心兰却装作不明所以,反问道:“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分析,我怎知你要说什么?” “说起来,到目前为止,整件事最大的困惑其实不是古藏教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也不是古藏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有些答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不言自明。相反,有一个困惑我始终解不开,那就是冶教授为何会主动与禹陵结为同盟?” 霍心兰沉默,只是看着我。 “说起来,可以有很多种解释,诸如人手不够、任务艰巨之类的,但说来说去,都绕不开一个话题。” “什么话题?” “胜利果实如何划分。” 霍心兰愣了愣,突然笑道:“荒谬,如今我们连敌人在哪儿都没有知晓,你就在想着胜利果实如何划分?” “但是冶教授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了吗?”我盯着霍心兰的眼睛,“自从我、许倩、梦姐还有妲蒂从地宫中出来,这一步棋就已经布置好了,出人意料的秘密合作,再到派骆建芬到我身边,明面上说是合作实际上就是控制,我们带走实验病源体,你们又安排我做什么特别顾问,我和程逸芸进了圣王窟,你们却在暗地里潜伏……诸此种种不比我再一一细说了吧。” >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心照不宣,但是,有一点你不会承认、冶和平也不会承认。” “什么?” “权力的真空地带。” 我说出这七个字的时候,我看到霍心兰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依旧被我捕捉到了细微的变化。 “你不必承认,我们还是心照不宣就好。”我继续说道,“我也是当局者迷,多亏了老宁的提醒,本来我还在想姒玮琪一向不愿与冶和平有过多的牵扯,怎么这一次会一反常态,后来我才终于明白,我们双方之间相安无事却又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平衡不出意外还会继续保持,但是如果出现了一个权力的真空地带,那平衡的天平将骤然被打破。” 虽然禹陵后裔分布四海,龙骨堂在各地都有堂口,但是,长期以来,龙骨堂在西藏的势力始终没有落地生根,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我们在这里能够调用的力量很是有限。不光是禹陵在这里捉襟见肘,冶和平也同样面临这样的困境。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所说的政治。” “政治?有意思,那我到是想洗耳恭听。” “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分析,冶教授是不会把西藏这么大的地盘拱手让给古藏教那帮杂碎的,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一帮匪,荡平他们是早晚的事情。真正的心腹大患,始终是无孔不入的龙骨堂,他很清楚自己抵挡不住龙骨堂在西藏的渗透和发展,既然挡不住,不如主动请我们进来。” “你真是越说越糊涂了,就算如你所说,那我们请你们进来,为了什么呢?” “一旦古藏教覆灭,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霍心兰没想到我有次一问,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倒是一点没有掩饰,“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比我想的要聪明,只可惜,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改变不了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4章 胜者为王 霍心兰说的这一点倒是没有错,我的确无力改变目前的现状,冶和平苦心谋划,不就是为了引我入局吗,在他看来,吃定了我,也就等于吃定了姒玮琪。 “古语有云,胜者为王。”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拭目以待。” 果胖子在一旁看我俩你来我往较量了半晌,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说道:“好了好了,你俩别叽叽歪歪了,说的我头都到了,说道现在也没说出个球来。” “胖子,你倒是提醒我了。” “啥?” “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是啊,这怎么回事?” “古藏教的人自以为得手了,因此没有再贸然进攻。”我静下心来,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可是……”霍心兰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死海之光比我们更想灭掉古藏教,英国人最早来到西藏的时候应该是和古藏教余孽达成了交易,只不过,后来闹掰了,因此,古藏教如今想要再出来为非作歹,英国人第一个就要那他们祭旗。” 当晚。戌时。 我和程逸芸坐在房顶上,这是院内最僻静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山峦再无其它人家。 万里入无径,千峰掩一篱。远远的还可以听见山间河谷,喝水涨退的声音,隐隐可闻。 这是一个月圆的晚上。在明月的照射下,程逸芸洁白的脸散发着一种超乎世俗的光芒,一切是那样美好。 程逸芸转过她的俏脸来,肌肤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眼中带着笑意,温暖的纤手,轻轻抚摸着我略带沧桑的脸庞,无尽的怜爱,轻轻地道:“为什么要等在这里?” “在这清静的环境里,我无法连想到外边人世间的争权夺利、阴谋诡计。”我回答道。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风声自背后传来。我的心念一动,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如鬼魅般飘往一旁,在丛林一闪而没。 背后的人刚好掠过。那人身形虽快,却逃不过程逸芸的眼睛。那可是发丘门大小姐的眼睛,“什么人?”程逸芸如大鸟翔空,在月夜下闪电追去。 “小心!” “放心!” 那个人应该是老江湖,专拣些容易避开跟踪的路线,速度忽快忽慢。他身形电闪,很快离开了山路,忽地跃入一树林内,忽又从侧边闪出来,继续疾奔而去。 我却并不立即跃下屋顶,而是选择留在暗影里,紧盯着一举一动。如果来的人是古藏教的人,那么他们的意图就是偷袭,如果不是古藏教的人,那么这时候来,就不可能是敌人。 正此时,我身后扫过一阵微风。 “调虎离山?”我愣住了,此时我的背后正暴露给了对方。 “没想到,你们还留了这么一手。” “你好。”一口流利的汉语,男声,但依旧可以分辨他是个外国人。 “wele to a。”我正准备转身。 “别动,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之前我们并不友善,我的人还因此送了命,所以——” “明白,我照做就是。” “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吗?” “既然你开门见山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在这儿坐着,不就是为了等你来吗?” “很好,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古藏教的人都被你们料理了吧?”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 “那你来所为何事?” “有两件事。” “请说。” “第一,艾拉中弹了,急需救助,我们需要一个安置点,只能选择这里,这也是我答应化干戈为玉帛的主要原因。”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叫艾拉的队员可能是在与我们的遭遇中被乱枪击中的,在旷野之中即便有消炎药,没有良好的环境,到后来还是死路一条。 “那第二条呢?” “告诉我们魔窟在哪?” “你们也要去圣王窟?” “是的。” “你打算跟我合作?” “算是吧。” “莫非死海之光也不知道圣王窟在哪里?” “我们的祖先确实到过那里,但是,找到那里并非易事,没有确切的地图,只靠方位,何况……” “你担心的是冶和平吧?” “没错,所以,我只答应与你合作。” “你想要怎么做?” “我需要你们潜入魔窟,告诉我们具体的路线,我们会在外围策应,如果你们遭遇不测,我一定会全力营救,如果行动顺利,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这帮匪徒。” “虽然听起来这个买卖我不合算,但是亏一点就亏一点了,你把伤员交给我,就不怕我那她当人质吗?” “艾拉的伤很严重。”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虽然我一直背对着他,但是听起来这个人应该是个重情之人,或许,跟我一样,还是个情种。他对艾拉如此看重,绝不仅仅是因为战友的关系,甚至有可能这个艾拉就是他的心上人。 “好,我答应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再啰嗦,“你走之后,我会追出去,开枪之后,你和你的人立刻撤离,并且造成抛弃同伴的假象,艾拉就交给我来处理。” 我话音未落,那人便转身离去。 在漆黑的夜幕下,人的听觉的接收能力,发挥至尽。 哪怕是细若柔丝的声音也会尽数收在耳里,听个丝毫不漏。程逸芸追击黑影,但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没有让她逮住,这时,我这边也依计而行,枪声一响,正好程逸芸也赶到,霍心兰等人也追了出来。 程逸芸事先并不知情,她又目击了整个过程,这足以骗过霍心兰的眼睛。就这样,我顺利救下艾拉,并将她转移到院内。 我抱着她进入院内,只觉得一团火辣辣的温香软玉,小鸟投怀般撞进我的怀内。霍心兰却在后面连声质问,“你干嘛救她?”艾拉虽然进行了紧急救治,但是在天寒地冻中过了两天,伤情恶化得很快。 > 我根本不理睬霍心兰,关上房门,黑漆的房子里,春情如火。 “对不住了,你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 & nbsp;“逸芸,帮我按住她!” “不用担心,已经给你上了麻药,但还是有点疼。子弹必须取出来,不然,伤口会一直感染发炎。” 艾拉的身子,刚好暴露在月色下,全身流动着闪闪的光采,非常诱人。 “混蛋,你别碰我!”艾拉在浑噩之中苏醒过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哪里藏了武器,手中竟然握着一柄匕首。 匕首蓝汪汪的光芒闪灭,淬了剧毒。衬起她娇人的美好身段,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赛胜冰雪的嫩白肌肤,确是迷人至极。 “艾拉你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你的伤如果你救治,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话还未完,满天蓝芒,从艾拉的双手暴射过来。这女人既机智又狠辣,出其不意,骤施杀手。 “你这臭娘们,找死!”程逸芸却不知道死海之光已经与我合作,见到艾拉下死手,自然不会犹豫,在艾拉的刀锋划到我面前之前,一击打在她的手腕上。 也不知道艾拉哪里来的力气,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此时,柳腰摆动,手中利刃尚未落地,她又转而左手一掏,稳稳接住,化做一道蓝芒,她竭尽全力,务求一举毙敌。 蓝芒闪电般向程逸芸推去,这一下杀着,纯粹利用对方不敢触摸淬有剧毒的剑尖,故必须先避过锋锐,如此一来,便会落到她的计算中。她跟着的杀着正是完全针对程逸芸退避而设,即使程逸芸较自己高明,猝不及防下,往往阴沟里翻船。 但是程逸芸却卓立不动,双枪挂在腰上。一对修长细滑的手,准备随时拔枪。无论艾拉的匕首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程逸芸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伤很严重,难道你就不想再见到你的队友了吗。” 艾拉依旧无情地挥刀,攻势没有一刻停止,暴风雨般刺向程逸芸。 此时,程逸芸一声闷喝,终于拔枪了。艾拉不知程逸芸拔枪的速度如此之快,只看见艾拉双眼射出从未曾有的精电,手上寒芒大盛。 “什么?”艾拉怒叱一声,展开浑身解数,回抱胸前,护着要害。 身形急退,却迟了一步。 在眨眼之间,程逸芸的枪已经对准了她的脑袋。 “这怎么可能?”艾拉有如触电,全身麻木。 手里的匕首坠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她蓦然后退,刚好撞在平房的墙上,旁边便是窗户。她的头贴在墙上,把胸高高挺起,诱人非常。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坤儿,里面什么情况?”果胖子在外面呼喊道。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打斗声,如临大敌,子弹上膛,全部瞄向窗口的艾拉。 “我没事。” “那洋妞没把你怎么样把?” “放心,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掀起什么浪来?” 灯火在四周燃起,把庭院照的明如白昼,光芒从窗外映照进来,把艾拉的身材衬得更是纤毫毕现。 “就算你不想你的队友,还有你的爱人呢?” 听到这里,艾拉忽然愣了一下。 我们目光交汇,却谁也没开口。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4章 胜者为王 霍心兰说的这一点倒是没有错,我的确无力改变目前的现状,冶和平苦心谋划,不就是为了引我入局吗,在他看来,吃定了我,也就等于吃定了姒玮琪。 “古语有云,胜者为王。”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拭目以待。” 果胖子在一旁看我俩你来我往较量了半晌,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说道:“好了好了,你俩别叽叽歪歪了,说的我头都到了,说道现在也没说出个球来。” “胖子,你倒是提醒我了。” “啥?” “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是啊,这怎么回事?” “古藏教的人自以为得手了,因此没有再贸然进攻。”我静下心来,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可是……”霍心兰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死海之光比我们更想灭掉古藏教,英国人最早来到西藏的时候应该是和古藏教余孽达成了交易,只不过,后来闹掰了,因此,古藏教如今想要再出来为非作歹,英国人第一个就要那他们祭旗。” 当晚。戌时。 我和程逸芸坐在房顶上,这是院内最僻静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山峦再无其它人家。 万里入无径,千峰掩一篱。远远的还可以听见山间河谷,喝水涨退的声音,隐隐可闻。 这是一个月圆的晚上。在明月的照射下,程逸芸洁白的脸散发着一种超乎世俗的光芒,一切是那样美好。 程逸芸转过她的俏脸来,肌肤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眼中带着笑意,温暖的纤手,轻轻抚摸着我略带沧桑的脸庞,无尽的怜爱,轻轻地道:“为什么要等在这里?” “在这清静的环境里,我无法连想到外边人世间的争权夺利、阴谋诡计。”我回答道。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风声自背后传来。我的心念一动,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如鬼魅般飘往一旁,在丛林一闪而没。 背后的人刚好掠过。那人身形虽快,却逃不过程逸芸的眼睛。那可是发丘门大小姐的眼睛,“什么人?”程逸芸如大鸟翔空,在月夜下闪电追去。 “小心!” “放心!” 那个人应该是老江湖,专拣些容易避开跟踪的路线,速度忽快忽慢。他身形电闪,很快离开了山路,忽地跃入一树林内,忽又从侧边闪出来,继续疾奔而去。 我却并不立即跃下屋顶,而是选择留在暗影里,紧盯着一举一动。如果来的人是古藏教的人,那么他们的意图就是偷袭,如果不是古藏教的人,那么这时候来,就不可能是敌人。 正此时,我身后扫过一阵微风。 “调虎离山?”我愣住了,此时我的背后正暴露给了对方。 “没想到,你们还留了这么一手。” “你好。”一口流利的汉语,男声,但依旧可以分辨他是个外国人。 “wele to a。”我正准备转身。 “别动,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之前我们并不友善,我的人还因此送了命,所以——” “明白,我照做就是。” “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吗?” “既然你开门见山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在这儿坐着,不就是为了等你来吗?” “很好,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古藏教的人都被你们料理了吧?”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 “那你来所为何事?” “有两件事。” “请说。” “第一,艾拉中弹了,急需救助,我们需要一个安置点,只能选择这里,这也是我答应化干戈为玉帛的主要原因。”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叫艾拉的队员可能是在与我们的遭遇中被乱枪击中的,在旷野之中即便有消炎药,没有良好的环境,到后来还是死路一条。 “那第二条呢?” “告诉我们魔窟在哪?” “你们也要去圣王窟?” “是的。” “你打算跟我合作?” “算是吧。” “莫非死海之光也不知道圣王窟在哪里?” “我们的祖先确实到过那里,但是,找到那里并非易事,没有确切的地图,只靠方位,何况……” “你担心的是冶和平吧?” “没错,所以,我只答应与你合作。” “你想要怎么做?” “我需要你们潜入魔窟,告诉我们具体的路线,我们会在外围策应,如果你们遭遇不测,我一定会全力营救,如果行动顺利,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这帮匪徒。” “虽然听起来这个买卖我不合算,但是亏一点就亏一点了,你把伤员交给我,就不怕我那她当人质吗?” “艾拉的伤很严重。”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虽然我一直背对着他,但是听起来这个人应该是个重情之人,或许,跟我一样,还是个情种。他对艾拉如此看重,绝不仅仅是因为战友的关系,甚至有可能这个艾拉就是他的心上人。 “好,我答应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再啰嗦,“你走之后,我会追出去,开枪之后,你和你的人立刻撤离,并且造成抛弃同伴的假象,艾拉就交给我来处理。” 我话音未落,那人便转身离去。 在漆黑的夜幕下,人的听觉的接收能力,发挥至尽。 哪怕是细若柔丝的声音也会尽数收在耳里,听个丝毫不漏。程逸芸追击黑影,但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没有让她逮住,这时,我这边也依计而行,枪声一响,正好程逸芸也赶到,霍心兰等人也追了出来。 程逸芸事先并不知情,她又目击了整个过程,这足以骗过霍心兰的眼睛。就这样,我顺利救下艾拉,并将她转移到院内。 我抱着她进入院内,只觉得一团火辣辣的温香软玉,小鸟投怀般撞进我的怀内。霍心兰却在后面连声质问,“你干嘛救她?”艾拉虽然进行了紧急救治,但是在天寒地冻中过了两天,伤情恶化得很快。 > 我根本不理睬霍心兰,关上房门,黑漆的房子里,春情如火。 “对不住了,你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 & nbsp;“逸芸,帮我按住她!” “不用担心,已经给你上了麻药,但还是有点疼。子弹必须取出来,不然,伤口会一直感染发炎。” 艾拉的身子,刚好暴露在月色下,全身流动着闪闪的光采,非常诱人。 “混蛋,你别碰我!”艾拉在浑噩之中苏醒过来,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哪里藏了武器,手中竟然握着一柄匕首。 匕首蓝汪汪的光芒闪灭,淬了剧毒。衬起她娇人的美好身段,高耸浑圆的双峰,不堪一掬又充满弹性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一身赛胜冰雪的嫩白肌肤,确是迷人至极。 “艾拉你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你的伤如果你救治,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话还未完,满天蓝芒,从艾拉的双手暴射过来。这女人既机智又狠辣,出其不意,骤施杀手。 “你这臭娘们,找死!”程逸芸却不知道死海之光已经与我合作,见到艾拉下死手,自然不会犹豫,在艾拉的刀锋划到我面前之前,一击打在她的手腕上。 也不知道艾拉哪里来的力气,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此时,柳腰摆动,手中利刃尚未落地,她又转而左手一掏,稳稳接住,化做一道蓝芒,她竭尽全力,务求一举毙敌。 蓝芒闪电般向程逸芸推去,这一下杀着,纯粹利用对方不敢触摸淬有剧毒的剑尖,故必须先避过锋锐,如此一来,便会落到她的计算中。她跟着的杀着正是完全针对程逸芸退避而设,即使程逸芸较自己高明,猝不及防下,往往阴沟里翻船。 但是程逸芸却卓立不动,双枪挂在腰上。一对修长细滑的手,准备随时拔枪。无论艾拉的匕首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程逸芸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伤很严重,难道你就不想再见到你的队友了吗。” 艾拉依旧无情地挥刀,攻势没有一刻停止,暴风雨般刺向程逸芸。 此时,程逸芸一声闷喝,终于拔枪了。艾拉不知程逸芸拔枪的速度如此之快,只看见艾拉双眼射出从未曾有的精电,手上寒芒大盛。 “什么?”艾拉怒叱一声,展开浑身解数,回抱胸前,护着要害。 身形急退,却迟了一步。 在眨眼之间,程逸芸的枪已经对准了她的脑袋。 “这怎么可能?”艾拉有如触电,全身麻木。 手里的匕首坠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她蓦然后退,刚好撞在平房的墙上,旁边便是窗户。她的头贴在墙上,把胸高高挺起,诱人非常。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坤儿,里面什么情况?”果胖子在外面呼喊道。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有打斗声,如临大敌,子弹上膛,全部瞄向窗口的艾拉。 “我没事。” “那洋妞没把你怎么样把?” “放心,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掀起什么浪来?” 灯火在四周燃起,把庭院照的明如白昼,光芒从窗外映照进来,把艾拉的身材衬得更是纤毫毕现。 “就算你不想你的队友,还有你的爱人呢?” 听到这里,艾拉忽然愣了一下。 我们目光交汇,却谁也没开口。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5章 魔窟 艾拉的肢体紧了一紧,仰起脸庞,望向我。 我此时,脑海轰然一震。 艾拉一对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这就立时感到她身材的诱惑力,生出男性对女性不需任何其它理由的原始冲动。 艾拉玉脸红若火炭,但水汪汪的眼光却毫不躲避我,大概是外国女人都分外的开放吧,说道:“麦克人呢?” 我这时才知道那个男人叫麦克,不过当下我最要命的是即将把持不住,颤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最好选择配合我们,否则我便要对不起了!” 艾拉是个聪明人,她显然是明白当前还有第三人在场,我是不会交待实底的,于是樱呵气如兰,柔声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救我一命,他日一定还你一命!” “算了,谁要谁的命还不知道呢,你还是先配合治疗再商量吧,不然的话,我们的人道主义待遇可是要作废的。” 艾拉心中一动,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一个男人仍能那么有克制力,可见乃真正天生侠义的正人君子,幽幽道:“谢谢!” 但是话说回来,我这体内的火愈烧愈旺,知道若持续下去,必然自乱方寸,我这一干娇妻美眷之中身材好、气质佳的美女比比皆是,但是如这般火辣的欧洲女性却属少见,唯独梦姐可与之媲美一二,便是一些关键之处,仍稍逊一筹,所以,我慌乱间冲口道:“那我们开始吧!” 话才出口,便觉不安之极,倒是有些无礼了。可是,艾拉的脸上却现出强烈真挚的笑容,滑了开来,就那样立在房间中心,盈盈一笑道:“好!” 艾拉毫不避忌,来到床上躺下,雪藕般的纤手静静地放在两侧。程逸芸虽然对艾拉并不放心,但是见镊子钻进皮肉之间,生生挖出潜入肉里的子弹,也不忍心艾拉受此折磨,就帮忙按住她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子弹才被取出来。 不知不觉,我的汗衫也湿透了。 我拿过一件程逸芸的衣服遮着胸腹比了比,道:“还算合适,你就将就穿吧,你的衣服已经被血污染了,洗一洗在穿吧。” 艾拉难地点点头,穿起衣服,欧洲女性的骨架普遍比亚洲女性要宽一下,穿上程逸芸的衣服,显得有些紧身,不过她衣内空无一物,若在街上走着,以她的容色身材,必是使人惊心动魄之极。 我压下暴涨的欲望,暗暗叫苦。 第二天,我们便离开了印经院,驰骋一日,行至麻王沟山脉南段边缘,当下安营。 望面前的山脉之雄险,我取出间谍卫星定位地面接收仪,不出一分钟,卫星反馈全息地理图像,整个山区全貌颇为奇特,其形似一颗耸立于天地之间的人头,山脉中南部死火山口犹如一张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 “青藏高原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山脉地貌极为复杂,我们进入山体内部后,卫星仪器就无法接受信号,所以在行动前,一定要掌握麻王沟及附近山区的全貌。”霍心兰叮嘱道。 我看了卫星成像图后,叹道:“整个麻王沟山形就像魔鬼的头部,想必你们对‘西藏镇魔图’也有所耳闻吧,这‘西藏镇魔图’最早是格萨尔王占天而定,将当时全藏区的地理和脉穴绘成一幅图,竟发现古藏区的地脉山原全貌竟像一个横卧在天地高原中的巨型魔像。” 果胖子点头说是,道:“据说,后来文成公主进藏,令大唐随行的占星师和风水师重绘镇魔图,确定了十三个脉穴,松赞干布命人在这十三个脉穴之上分别修建了十三座寺庙,以镇压魔相。” “不错,相传这魔口就是进入‘魔国’的入口。” 霍心兰似乎对我和果胖子白扯的话不屑一顾,也不参与我们的交流,只在那里专心研究卫星成像图。 这所谓“魔国”其实就是当年被格萨尔王击败的上古魔族,在藏区有很多老人至今仍相信,魔族的后裔还在这个世上,他们隐藏在青藏高原中的“太阳不及之地”。 我仰望群山,道:“进入大鹏金翅山圣王窟所在的腹地,入口不可能在山上,古藏教的那帮匪徒也需要补给,他们必有便于运输的暗道。” “这让我想起当年在沙漠的经历,天山组织也有运输的暗道,不过,他们利用的精巧的机关,古藏教多半也会在这附近设置些什么古怪。” 这时,霍心兰却笑道:“入口肯定就在不远处,依山势来看,只有一处较为平坦下趋,其余的地方都很陡峭。”她指着一道峡谷,做了个蛇游迂回的手势,意为通往地下的下趋山势较平坦但有些弯绕迂回。 &nbsp ;“霍大小姐分析地在理。” 黄昏时,我们吃了些干粮,背上行囊出发。此时麻王沟山区忽然刮起大风,北天黑云拢聚,狂风在峡谷幽 洞间呼啸,凛冽凄凉寒如万千鬼哭,时而有千军万马厮杀声,又夹杂着千百奴隶的哀嚎痛呻。 可偏偏这个时候,队伍之中的艾拉冷不丁提了一句,“我曾经在资料上看到过,这黑风鬼峡之中的诡异风声,是那些死不瞑目的古代军士在怨嚎,传说清朝时青海叛军残部两千多人都凶死在麻王沟山区里,至今尸骸不寻。”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倒是起不到这样的效果,可是这话从艾拉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一定的可信价值,我心中骤起凉意,不由得受到一些迷信和传说的影响。 “想不到死海之光连这种情报也有收集。”霍心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民间传言罢了,根本不足为信。”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进入峡谷,由逸芸打前站,她是发丘传入,对山势地貌洞察力极为敏锐,可准确判断可能的埋伏点和陷阱。” 霍心兰点头表示同意。 “胖子,我领队,你带上其他的人在后面策应,负责火力掩护。” “没问题!” 峡谷之内,道路较为平缓,山势蜿蜒下趋,山体荒秃,植被凋零。深峡中,两面山脉高耸蔽天,举头仰望,苍穹只剩一条狭窄的隙缝,天空被浑黑的山峦吞掩。 越往深峡里走,光线越暗,我们只能取出高能手电照明前行。 峡谷内即使有手电,也无法有效照明。程逸芸在前方路深,长年地湿水气难以扩散,都沉聚在深峡之中,再强的光束照过去都被黑暗瞬间吞没,而且四周除了地面和两面的山壁能有一定的反光作用之外,前后皆无反射体,在深峡里夜行,无异于瞎子打灯笼。 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行进了还不到三里,却已经都是极为疲惫。十分钟后,程逸芸回来,说道:“前方不宜夜行,再这么走,很有可能会出危险。” “那就在峡谷内下营,明日再行,白天可借自然光赶路。” “这峡谷地带是通往麻王沟的必经之路,若是在这里下营,是不是太过危险,万一要是 ……”霍心兰担忧道。 “现在进退两难,只能两害相侵取其轻。” 程逸芸已经寻了一处稍宽敞的丘坡,这里地处峡谷左壁离地十多尺的一耸岩丘上,居高临下,可埋伏也可纵览峡谷前后百米。 众人在岩丘上扎营休息。 深峡之中,暗无天日。但也总算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清晨,我们睁开眼的时候,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骇,大峡谷的腹地,方圆数百里,大自然鬼斧神工精雕细琢,地质变化、水流切割、风化崩落,打磨出举世罕见的碳酸盐峰林地貌。奇峰耸峙,云雾缭绕,森林茂密,溪流清澈。 “麻王沟确实是一块隐秘之处。”霍心兰感慨道。 “我记得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路顺着峡谷走,这条大峡谷的地势往下延伸,雨水汇集在这里,不断冲刷这个谷地,麻王沟应该就是这么而来的吧。” 程逸芸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来过这里,麻王沟地势十分诡异,南北逐渐降低,之后水汽渐渐充沛,在谷地形成森林,植被比较茂密。” “对于圣王窟来说,这里就是一道屏障,是外界进入这里的缓冲地带,天然的防御。”艾拉说道。 “也不知道死海之光之前是怎么在茫茫森林里找到圣王窟的路的?” “本来是有记载的,但却很可惜,记载的内容似乎并不详实,我们之前尝试过寻找,但都失败了。” “我们倒是进去过一段,不过,进去的路却不记得了,之前那个诡异的峡谷,能见到恶鬼索命,迷雾笼罩,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喇嘛庙,就是在那儿进的洞口。” 艾拉突然眼睛一闪,贼光乍现,“喇嘛庙?” “对啊,你见过?” “我们之前侦查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坐标,应该是在这个地方。”说着,艾拉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下,用手比了一比,“按照距离测算,应该是在西北方两公里范围内,这个位置均为山头,但是背临河谷的地方只有这里。” “明白了,从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们穿插过去,横穿河谷,应该就能找到喇嘛庙。” “找到喇嘛庙就能找到洞口!”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5章 魔窟 艾拉的肢体紧了一紧,仰起脸庞,望向我。 我此时,脑海轰然一震。 艾拉一对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这就立时感到她身材的诱惑力,生出男性对女性不需任何其它理由的原始冲动。 艾拉玉脸红若火炭,但水汪汪的眼光却毫不躲避我,大概是外国女人都分外的开放吧,说道:“麦克人呢?” 我这时才知道那个男人叫麦克,不过当下我最要命的是即将把持不住,颤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最好选择配合我们,否则我便要对不起了!” 艾拉是个聪明人,她显然是明白当前还有第三人在场,我是不会交待实底的,于是樱呵气如兰,柔声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救我一命,他日一定还你一命!” “算了,谁要谁的命还不知道呢,你还是先配合治疗再商量吧,不然的话,我们的人道主义待遇可是要作废的。” 艾拉心中一动,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一个男人仍能那么有克制力,可见乃真正天生侠义的正人君子,幽幽道:“谢谢!” 但是话说回来,我这体内的火愈烧愈旺,知道若持续下去,必然自乱方寸,我这一干娇妻美眷之中身材好、气质佳的美女比比皆是,但是如这般火辣的欧洲女性却属少见,唯独梦姐可与之媲美一二,便是一些关键之处,仍稍逊一筹,所以,我慌乱间冲口道:“那我们开始吧!” 话才出口,便觉不安之极,倒是有些无礼了。可是,艾拉的脸上却现出强烈真挚的笑容,滑了开来,就那样立在房间中心,盈盈一笑道:“好!” 艾拉毫不避忌,来到床上躺下,雪藕般的纤手静静地放在两侧。程逸芸虽然对艾拉并不放心,但是见镊子钻进皮肉之间,生生挖出潜入肉里的子弹,也不忍心艾拉受此折磨,就帮忙按住她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子弹才被取出来。 不知不觉,我的汗衫也湿透了。 我拿过一件程逸芸的衣服遮着胸腹比了比,道:“还算合适,你就将就穿吧,你的衣服已经被血污染了,洗一洗在穿吧。” 艾拉难地点点头,穿起衣服,欧洲女性的骨架普遍比亚洲女性要宽一下,穿上程逸芸的衣服,显得有些紧身,不过她衣内空无一物,若在街上走着,以她的容色身材,必是使人惊心动魄之极。 我压下暴涨的欲望,暗暗叫苦。 第二天,我们便离开了印经院,驰骋一日,行至麻王沟山脉南段边缘,当下安营。 望面前的山脉之雄险,我取出间谍卫星定位地面接收仪,不出一分钟,卫星反馈全息地理图像,整个山区全貌颇为奇特,其形似一颗耸立于天地之间的人头,山脉中南部死火山口犹如一张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 “青藏高原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山脉地貌极为复杂,我们进入山体内部后,卫星仪器就无法接受信号,所以在行动前,一定要掌握麻王沟及附近山区的全貌。”霍心兰叮嘱道。 我看了卫星成像图后,叹道:“整个麻王沟山形就像魔鬼的头部,想必你们对‘西藏镇魔图’也有所耳闻吧,这‘西藏镇魔图’最早是格萨尔王占天而定,将当时全藏区的地理和脉穴绘成一幅图,竟发现古藏区的地脉山原全貌竟像一个横卧在天地高原中的巨型魔像。” 果胖子点头说是,道:“据说,后来文成公主进藏,令大唐随行的占星师和风水师重绘镇魔图,确定了十三个脉穴,松赞干布命人在这十三个脉穴之上分别修建了十三座寺庙,以镇压魔相。” “不错,相传这魔口就是进入‘魔国’的入口。” 霍心兰似乎对我和果胖子白扯的话不屑一顾,也不参与我们的交流,只在那里专心研究卫星成像图。 这所谓“魔国”其实就是当年被格萨尔王击败的上古魔族,在藏区有很多老人至今仍相信,魔族的后裔还在这个世上,他们隐藏在青藏高原中的“太阳不及之地”。 我仰望群山,道:“进入大鹏金翅山圣王窟所在的腹地,入口不可能在山上,古藏教的那帮匪徒也需要补给,他们必有便于运输的暗道。” “这让我想起当年在沙漠的经历,天山组织也有运输的暗道,不过,他们利用的精巧的机关,古藏教多半也会在这附近设置些什么古怪。” 这时,霍心兰却笑道:“入口肯定就在不远处,依山势来看,只有一处较为平坦下趋,其余的地方都很陡峭。”她指着一道峡谷,做了个蛇游迂回的手势,意为通往地下的下趋山势较平坦但有些弯绕迂回。 &nbsp ;“霍大小姐分析地在理。” 黄昏时,我们吃了些干粮,背上行囊出发。此时麻王沟山区忽然刮起大风,北天黑云拢聚,狂风在峡谷幽 洞间呼啸,凛冽凄凉寒如万千鬼哭,时而有千军万马厮杀声,又夹杂着千百奴隶的哀嚎痛呻。 可偏偏这个时候,队伍之中的艾拉冷不丁提了一句,“我曾经在资料上看到过,这黑风鬼峡之中的诡异风声,是那些死不瞑目的古代军士在怨嚎,传说清朝时青海叛军残部两千多人都凶死在麻王沟山区里,至今尸骸不寻。”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倒是起不到这样的效果,可是这话从艾拉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一定的可信价值,我心中骤起凉意,不由得受到一些迷信和传说的影响。 “想不到死海之光连这种情报也有收集。”霍心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民间传言罢了,根本不足为信。”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进入峡谷,由逸芸打前站,她是发丘传入,对山势地貌洞察力极为敏锐,可准确判断可能的埋伏点和陷阱。” 霍心兰点头表示同意。 “胖子,我领队,你带上其他的人在后面策应,负责火力掩护。” “没问题!” 峡谷之内,道路较为平缓,山势蜿蜒下趋,山体荒秃,植被凋零。深峡中,两面山脉高耸蔽天,举头仰望,苍穹只剩一条狭窄的隙缝,天空被浑黑的山峦吞掩。 越往深峡里走,光线越暗,我们只能取出高能手电照明前行。 峡谷内即使有手电,也无法有效照明。程逸芸在前方路深,长年地湿水气难以扩散,都沉聚在深峡之中,再强的光束照过去都被黑暗瞬间吞没,而且四周除了地面和两面的山壁能有一定的反光作用之外,前后皆无反射体,在深峡里夜行,无异于瞎子打灯笼。 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行进了还不到三里,却已经都是极为疲惫。十分钟后,程逸芸回来,说道:“前方不宜夜行,再这么走,很有可能会出危险。” “那就在峡谷内下营,明日再行,白天可借自然光赶路。” “这峡谷地带是通往麻王沟的必经之路,若是在这里下营,是不是太过危险,万一要是 ……”霍心兰担忧道。 “现在进退两难,只能两害相侵取其轻。” 程逸芸已经寻了一处稍宽敞的丘坡,这里地处峡谷左壁离地十多尺的一耸岩丘上,居高临下,可埋伏也可纵览峡谷前后百米。 众人在岩丘上扎营休息。 深峡之中,暗无天日。但也总算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清晨,我们睁开眼的时候,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骇,大峡谷的腹地,方圆数百里,大自然鬼斧神工精雕细琢,地质变化、水流切割、风化崩落,打磨出举世罕见的碳酸盐峰林地貌。奇峰耸峙,云雾缭绕,森林茂密,溪流清澈。 “麻王沟确实是一块隐秘之处。”霍心兰感慨道。 “我记得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路顺着峡谷走,这条大峡谷的地势往下延伸,雨水汇集在这里,不断冲刷这个谷地,麻王沟应该就是这么而来的吧。” 程逸芸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来过这里,麻王沟地势十分诡异,南北逐渐降低,之后水汽渐渐充沛,在谷地形成森林,植被比较茂密。” “对于圣王窟来说,这里就是一道屏障,是外界进入这里的缓冲地带,天然的防御。”艾拉说道。 “也不知道死海之光之前是怎么在茫茫森林里找到圣王窟的路的?” “本来是有记载的,但却很可惜,记载的内容似乎并不详实,我们之前尝试过寻找,但都失败了。” “我们倒是进去过一段,不过,进去的路却不记得了,之前那个诡异的峡谷,能见到恶鬼索命,迷雾笼罩,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喇嘛庙,就是在那儿进的洞口。” 艾拉突然眼睛一闪,贼光乍现,“喇嘛庙?” “对啊,你见过?” “我们之前侦查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坐标,应该是在这个地方。”说着,艾拉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下,用手比了一比,“按照距离测算,应该是在西北方两公里范围内,这个位置均为山头,但是背临河谷的地方只有这里。” “明白了,从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们穿插过去,横穿河谷,应该就能找到喇嘛庙。” “找到喇嘛庙就能找到洞口!”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6章 发丘绝技 我们立刻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过荆棘,穿密林,枝叶交错,万千参天巨木将天地分错成万径千空。飞禽怪叫,走兽独奇。 原始浓森之中,有条山路明显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地势平缓,很可能是运输要道。 “这应该是古藏教从山下运输的暗道。” 正午时分,我们一行人行至盆地北方边缘地带,前方巍峨雄阔的山脉,山峰高耸掩入云海之中。细细一看,这山脉的走势,正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中间高高隆起,犹如大鹏昂首,尖峰如喙,直刺苍穹。两侧山脉绵延不绝,如同两翼展开,气势雄伟,望而生畏。 岩丘对面的山壁上,赫然出现了一座建筑。 “快看,喇嘛庙在那!” “妈的,累死胖爷了,总算找到了。” 岩壁上面有一个巨型岩洞,近看,洞口旁立有一礅丈余高的石碑,上书“圣王窟”。 “想不到传说中的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就在这里!”艾拉感慨道。 “这可不是什么圣王窟,这可是魔窟!”我陡然回想起麻王沟里的可怕遭遇,“这圣王窟是古藏教的禁地,麻王沟的人把这里视为圣王的领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 岩洞之内黑不见底,洞道之内可容两人并排而行,岩壁光滑,有人工磨凿过的痕迹。巨型岩洞颇似溶洞地貌,冰冷刺骨的流水沿石灰岩各层裂隙侵蚀,洞内满布各种形态怪异的滴水石沉积物。 “大家伙小心点。”我不住地提醒道,“这里地面有点潮湿,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我们的电筒光束映在光滑潮湿的洞壁,异境光怪陆离,地道溜滑积水,山脉暗流透过峡缝垂滴,水滴回声在深长无底的洞道之内幽然冰魂。 前行百余步,回首已不见洞口,阴潮狭窄的洞道曲折辗转;大约两里之处,洞庭豁然开朗,溶洞穹顶高百丈,穴厅广深,幽 洞黑径交错,暗河阴声。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阴森。” 细查洞厅,发现此处不仅宽阔幽深而且地形极为复杂。主洞厅的崖壁、分道与地穴,处处可见各类溶洞,规模及复杂程度甚至超过贵州的溶洞体系。 “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是暗河了。” “好像是的。”我的印象中那条暗河曾经阻隔了我们的去路,我和程逸芸还是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游过去的。 “我们现在人多,完全不必下水。”霍心兰指挥若定。 暗河在洞厅西崖之边冲涌奔泻,形成一个大型地下瀑布,万年来激流冲击形成了光不及底的阴深地穴竖洞,阴河瀑布奔啸之声风贯各洞回音轰然,俯望深穴犹如身临地狱入口万劫不复,让人心神胆寒。 “过了这暗河,接下来的路我们也不清楚了。”我转身对霍心兰讲到,“上回你们就是一路跟踪我们到的这里,往后的路谁也不知道怎么走。” 看着断层崖壁万千裂洞深隙,整个巨洞就是暗无天日的地下阴巢。洞厅南北二侧又有溪洞和湖洞,崖顶缝隙之中,稍许阳光透入,又经水气湿雾折射而形成异光洞,湖洞阴河白雾笼罩点点幽光,好似千百森寒的幽眼冷冷的盯着生人。 霍心兰环顾了一圈,说道:“你不是摸金少帅吗,那你来判断,我们该往哪里走。” “这里这么多洞口,而且里面曲折回环,谁能知道该往哪里走?”我摆了摆手,“当年老九门中倒是有一门铁弹子闻声辨位的功夫 ,只不过早已经失传了,就连我那摸金校尉的老婆也不会,你教我怎么分辨。” 程逸芸虽然是发丘门后人,但是这一门手艺却不曾习得,独一脉的沿袭都在摸金一门,而摸金一门早已四散凋落,试问这世间谁还会这一手绝活,恐怕已无人知晓。 但是眼下可以指望的却也只有程逸芸一人。 于是,程逸芸便施展开手段,只见她将背包放下,从中取出几枚铜钱,这些铜钱都是簇新发亮,不过却非现代工艺新加工的物件,清一色都是明朝之前的钱币。 正说话间,她将这一把钱币往四面八方一扔,手中钱币飞洒而出,“叮叮当当”在地面上溅开,继而在地面上转动起来。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这手艺便是如此,所有的钱币均在地面上立着转动,且保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程逸芸闭上双眼,侧耳倾听。 在外人看来,根本敲不出这其中的端倪,我虽不是内行,但能够看出一二。这一手技艺怕是与摸金校尉的铁弹子闻声辨位同宗同源,铁弹子打出之后,所落之处均不相同,而不同地方空气流动存在微妙差异,普通人虽然耳力不可及,但是在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耳里则远远要清楚的多。 程逸芸洒下的钱币好比是摸金校尉的铁弹子,差别之处在于这些钱币旋转起来,与流动的空气发生摩擦,这些极其细微的对流变化,就成了她辨别方位的依据。 我们其他人傻傻地站在那里,也不高高声喧哗,就怕打扰到她。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程逸芸才睁开眼睛,这其中她还陆续撒了几把钱币,终于可以有结论了。 “怎么样?”我急切道。 “有。” “太好了,那你快说。”我有点喜出望外了。 “但是,这里有两个出口,我不能确定,哪一个就是通往巢穴的。” “你的意思是,出了圣王窟,还有路?” “没错,这里绝不是他们的老巢,他们的巢穴在这洞窟之外。”程逸芸肯定道。 “这该如何是好。” 霍心兰皱了皱眉,她并不是不相信程逸芸的判断,相反,她很是认可发丘门的手段,只是眼下这两难的境地让她有些愠怒。 “实在不行,那就二选一。”果胖子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大不了再折回来嘛。” “你还别说,这话糙理不糙,简单粗暴,没啥毛病。” “再说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霍心兰在我脸上扫了几眼,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好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你说往那儿走?” “左!” “为什么?” “猜的!” 霍心兰心下气不往一处来,嘴上没说,心里怕是早已经把我骂的要死,如此重要之事岂能玩笑待之。 我们一队人像无头苍蝇一样钻进了左边的洞穴,七弯八绕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湖泊。 “你妹的,这下好了。”果胖子失落道,“失策了!” “宋时宋江等人以水泊梁山为险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屡次击败朝廷大军围剿,这古藏教若是以湖泊为险守住要冲,怕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的假设只是凭空之说,但是古藏教在此蛰伏待机 ,自然知晓这里。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码头,还有几条船在那里。 “上船!” 湖泊面积并不大,不久,船已行至湖北岸。 到了北岸我们才知道,原来古藏教在这里修建了水利设施,这个湖泊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水库,在北岸,原本是有一个村子的,但是因为蓄水,村子被迫搬到了山上。 “这个村怎么了?”霍心兰问道。 “我叫逸芸去看过了,跟麻王沟一样,里面的人都不正常。” “看来古藏教控制了他们。” “这里的村民应该是替他们守着这一方水源。” 山坡上成群的牛羊,偶见机敏的羚羊一蹿远去,山坡上面植被渐渐减少,再往上便是无人区。 “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霍心兰说道。 “行,你想去,就让你看个够。”我叹了一口气,“但我保证,你下辈子也不会想再看到这种情形。” 进村。 此刻,祥和如笑的晴空突然阴沉下来,北天阴空乌云如黑海涌聚,瞬间吞噬了明媚的阳光。 “怎么说变天就变天?” 天地之间刮起大风,少顷,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茫茫天地山原露出狰狞的面孔,阴云海涌长空黑涛翻腾,大地狂风肆虐鬼哭狼嚎,山原在雨界之中变得模糊扭曲,草原积水令人行走艰难,两脚就像被地下的鬼手拖住,深陷泥沼吃不上力。 “嗷…嗷……”附近有狼嚎的声音。 “真是见鬼,我们赶紧进村!”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水流哗哗的在泥地上涌汇成条条小溪。 “呜…嗷……”远处狼啸声声,令人毛孔发寒发麻,阴雨茫茫之中好像有无数野兽目露凶光的盯着我们。 “先进去再说。”果胖子催促道,“管他里面是什么人呢!” “胖子,别冲动。” 我这话音未落,果胖子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头闯进了一间老院,那院门没关,随风嘎吱嘎吱的木响。 “有人么?有人么?!”果胖子大喊,“到底有没有人?” “没人那我进来了!” 风雨中,院门摇扇摆动,“嘎吱…嘎吱…嘎吱……啪!”门突然关上了。 院里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正院一间老宅黑不见光,左右两间木房朽破摇曳,风卷雨进,老宅摇摇欲坠,发出吱扭断嘎声,此时,天几乎全黑。 “有人吗?” 还是无人响应。 我也试着叫了几声,见没人答应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 正当我们放下警惕之时,阴屋里出来个秃顶跛足老太婆,走路踉跄,一瘸一拐,老太拄着拐棍,一身黑棉衣黑裤子。 “你们找谁啊……”老太婆的声音,幽然深寒,那嘴像是漏风,没有牙齿。 “老人家,雨下得太大,我们能否借贵地避雨,感激不尽。”我恭敬地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6章 发丘绝技 我们立刻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过荆棘,穿密林,枝叶交错,万千参天巨木将天地分错成万径千空。飞禽怪叫,走兽独奇。 原始浓森之中,有条山路明显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地势平缓,很可能是运输要道。 “这应该是古藏教从山下运输的暗道。” 正午时分,我们一行人行至盆地北方边缘地带,前方巍峨雄阔的山脉,山峰高耸掩入云海之中。细细一看,这山脉的走势,正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中间高高隆起,犹如大鹏昂首,尖峰如喙,直刺苍穹。两侧山脉绵延不绝,如同两翼展开,气势雄伟,望而生畏。 岩丘对面的山壁上,赫然出现了一座建筑。 “快看,喇嘛庙在那!” “妈的,累死胖爷了,总算找到了。” 岩壁上面有一个巨型岩洞,近看,洞口旁立有一礅丈余高的石碑,上书“圣王窟”。 “想不到传说中的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就在这里!”艾拉感慨道。 “这可不是什么圣王窟,这可是魔窟!”我陡然回想起麻王沟里的可怕遭遇,“这圣王窟是古藏教的禁地,麻王沟的人把这里视为圣王的领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 岩洞之内黑不见底,洞道之内可容两人并排而行,岩壁光滑,有人工磨凿过的痕迹。巨型岩洞颇似溶洞地貌,冰冷刺骨的流水沿石灰岩各层裂隙侵蚀,洞内满布各种形态怪异的滴水石沉积物。 “大家伙小心点。”我不住地提醒道,“这里地面有点潮湿,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我们的电筒光束映在光滑潮湿的洞壁,异境光怪陆离,地道溜滑积水,山脉暗流透过峡缝垂滴,水滴回声在深长无底的洞道之内幽然冰魂。 前行百余步,回首已不见洞口,阴潮狭窄的洞道曲折辗转;大约两里之处,洞庭豁然开朗,溶洞穹顶高百丈,穴厅广深,幽 洞黑径交错,暗河阴声。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阴森。” 细查洞厅,发现此处不仅宽阔幽深而且地形极为复杂。主洞厅的崖壁、分道与地穴,处处可见各类溶洞,规模及复杂程度甚至超过贵州的溶洞体系。 “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是暗河了。” “好像是的。”我的印象中那条暗河曾经阻隔了我们的去路,我和程逸芸还是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游过去的。 “我们现在人多,完全不必下水。”霍心兰指挥若定。 暗河在洞厅西崖之边冲涌奔泻,形成一个大型地下瀑布,万年来激流冲击形成了光不及底的阴深地穴竖洞,阴河瀑布奔啸之声风贯各洞回音轰然,俯望深穴犹如身临地狱入口万劫不复,让人心神胆寒。 “过了这暗河,接下来的路我们也不清楚了。”我转身对霍心兰讲到,“上回你们就是一路跟踪我们到的这里,往后的路谁也不知道怎么走。” 看着断层崖壁万千裂洞深隙,整个巨洞就是暗无天日的地下阴巢。洞厅南北二侧又有溪洞和湖洞,崖顶缝隙之中,稍许阳光透入,又经水气湿雾折射而形成异光洞,湖洞阴河白雾笼罩点点幽光,好似千百森寒的幽眼冷冷的盯着生人。 霍心兰环顾了一圈,说道:“你不是摸金少帅吗,那你来判断,我们该往哪里走。” “这里这么多洞口,而且里面曲折回环,谁能知道该往哪里走?”我摆了摆手,“当年老九门中倒是有一门铁弹子闻声辨位的功夫 ,只不过早已经失传了,就连我那摸金校尉的老婆也不会,你教我怎么分辨。” 程逸芸虽然是发丘门后人,但是这一门手艺却不曾习得,独一脉的沿袭都在摸金一门,而摸金一门早已四散凋落,试问这世间谁还会这一手绝活,恐怕已无人知晓。 但是眼下可以指望的却也只有程逸芸一人。 于是,程逸芸便施展开手段,只见她将背包放下,从中取出几枚铜钱,这些铜钱都是簇新发亮,不过却非现代工艺新加工的物件,清一色都是明朝之前的钱币。 正说话间,她将这一把钱币往四面八方一扔,手中钱币飞洒而出,“叮叮当当”在地面上溅开,继而在地面上转动起来。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这手艺便是如此,所有的钱币均在地面上立着转动,且保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程逸芸闭上双眼,侧耳倾听。 在外人看来,根本敲不出这其中的端倪,我虽不是内行,但能够看出一二。这一手技艺怕是与摸金校尉的铁弹子闻声辨位同宗同源,铁弹子打出之后,所落之处均不相同,而不同地方空气流动存在微妙差异,普通人虽然耳力不可及,但是在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耳里则远远要清楚的多。 程逸芸洒下的钱币好比是摸金校尉的铁弹子,差别之处在于这些钱币旋转起来,与流动的空气发生摩擦,这些极其细微的对流变化,就成了她辨别方位的依据。 我们其他人傻傻地站在那里,也不高高声喧哗,就怕打扰到她。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程逸芸才睁开眼睛,这其中她还陆续撒了几把钱币,终于可以有结论了。 “怎么样?”我急切道。 “有。” “太好了,那你快说。”我有点喜出望外了。 “但是,这里有两个出口,我不能确定,哪一个就是通往巢穴的。” “你的意思是,出了圣王窟,还有路?” “没错,这里绝不是他们的老巢,他们的巢穴在这洞窟之外。”程逸芸肯定道。 “这该如何是好。” 霍心兰皱了皱眉,她并不是不相信程逸芸的判断,相反,她很是认可发丘门的手段,只是眼下这两难的境地让她有些愠怒。 “实在不行,那就二选一。”果胖子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大不了再折回来嘛。” “你还别说,这话糙理不糙,简单粗暴,没啥毛病。” “再说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霍心兰在我脸上扫了几眼,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好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你说往那儿走?” “左!” “为什么?” “猜的!” 霍心兰心下气不往一处来,嘴上没说,心里怕是早已经把我骂的要死,如此重要之事岂能玩笑待之。 我们一队人像无头苍蝇一样钻进了左边的洞穴,七弯八绕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湖泊。 “你妹的,这下好了。”果胖子失落道,“失策了!” “宋时宋江等人以水泊梁山为险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屡次击败朝廷大军围剿,这古藏教若是以湖泊为险守住要冲,怕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的假设只是凭空之说,但是古藏教在此蛰伏待机 ,自然知晓这里。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码头,还有几条船在那里。 “上船!” 湖泊面积并不大,不久,船已行至湖北岸。 到了北岸我们才知道,原来古藏教在这里修建了水利设施,这个湖泊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水库,在北岸,原本是有一个村子的,但是因为蓄水,村子被迫搬到了山上。 “这个村怎么了?”霍心兰问道。 “我叫逸芸去看过了,跟麻王沟一样,里面的人都不正常。” “看来古藏教控制了他们。” “这里的村民应该是替他们守着这一方水源。” 山坡上成群的牛羊,偶见机敏的羚羊一蹿远去,山坡上面植被渐渐减少,再往上便是无人区。 “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霍心兰说道。 “行,你想去,就让你看个够。”我叹了一口气,“但我保证,你下辈子也不会想再看到这种情形。” 进村。 此刻,祥和如笑的晴空突然阴沉下来,北天阴空乌云如黑海涌聚,瞬间吞噬了明媚的阳光。 “怎么说变天就变天?” 天地之间刮起大风,少顷,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茫茫天地山原露出狰狞的面孔,阴云海涌长空黑涛翻腾,大地狂风肆虐鬼哭狼嚎,山原在雨界之中变得模糊扭曲,草原积水令人行走艰难,两脚就像被地下的鬼手拖住,深陷泥沼吃不上力。 “嗷…嗷……”附近有狼嚎的声音。 “真是见鬼,我们赶紧进村!”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水流哗哗的在泥地上涌汇成条条小溪。 “呜…嗷……”远处狼啸声声,令人毛孔发寒发麻,阴雨茫茫之中好像有无数野兽目露凶光的盯着我们。 “先进去再说。”果胖子催促道,“管他里面是什么人呢!” “胖子,别冲动。” 我这话音未落,果胖子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头闯进了一间老院,那院门没关,随风嘎吱嘎吱的木响。 “有人么?有人么?!”果胖子大喊,“到底有没有人?” “没人那我进来了!” 风雨中,院门摇扇摆动,“嘎吱…嘎吱…嘎吱……啪!”门突然关上了。 院里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正院一间老宅黑不见光,左右两间木房朽破摇曳,风卷雨进,老宅摇摇欲坠,发出吱扭断嘎声,此时,天几乎全黑。 “有人吗?” 还是无人响应。 我也试着叫了几声,见没人答应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 正当我们放下警惕之时,阴屋里出来个秃顶跛足老太婆,走路踉跄,一瘸一拐,老太拄着拐棍,一身黑棉衣黑裤子。 “你们找谁啊……”老太婆的声音,幽然深寒,那嘴像是漏风,没有牙齿。 “老人家,雨下得太大,我们能否借贵地避雨,感激不尽。”我恭敬地说。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7章 驼背老太 “来呗……十多年了,这宅子十多年没有人来了,来呗……十多年了……”老太婆铁青的脸皱如枯皮,两眼深陷,眼窟窿黑洞洞的看不清眼神,就像没有眼珠。 霍心兰看到这个老太婆的时候,明显眼神里透出来一股子厌恶,这老太婆是在太过丑陋。 甚至是恐怖。 “呜…嗷……呜”狼啸,阴寒的咆哮,似乎就在院门之外,切耳生寒。 这老院处处透着刺骨的幽寒,使人精神和胆量极度萎缩的阴冷。 “进去吧,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我见到霍心兰第一次感到畏缩,我反倒是撺掇起来,“想她一个老太婆能耐我何?” 侧屋的朽门大敞着,屋里阴暗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一个穿黑袄子的少年,露出头窥视我们。 只见那少年脸色蜡黄,皮肤暗暮无光,满脸豆大的麻斑,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 “这地方太诡异了。”霍心兰忐忑道。 “这有什么,麻王沟就跟这里一模一样。” 霍心兰瞥了我一眼,她估计是在想,我是在报当时的一箭之仇,因为她向我隐瞒了,麻王沟屠村其实是死海之光的手笔。 作为直接的参与者,艾拉对这些人完全是冷漠的,在她看来这些人或许只是牲畜,甚至,还要卑贱。 雨似乎小了些,风刮得更加凛冽,老宅朽木错梁脆响。 老太婆进屋,点上马灯,惨白的光映出宅内的简陋,壁墙脱灰见泥,地面坑洼潮湿,墙角阴暗,木梁朽旧。老屋的西角是香桌,上面摆了香蜡祭品供着灵位,黑漆桌椅倚墙搁,黑桑木柜两侧雕有花边,看上去就像倒立的棺材。 她拉出几张破长凳。 “坐……坐……” 我坐下,环顾四周,老屋内东西两侧各有一道木门,西门敞着,隐约得见里面是床桌,应该是老太婆的居室。东门上了锁,上面贴着两道黄条符纸将门封了。 “你看她的门上,贴的是什么?” “符咒吧。” “符咒?为何贴符咒?” “都是古藏教的一些手段,糊弄糊弄这些村民。” 这时,那老太婆突然伸出枯爪般的手,端过一碗水,说道:“喝……喝水,该死的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人都是老弱病残了……我个孤老太婆,孤苦伶仃。” 霍心兰浑身不自在,“她……” 老太婆干瘪的嘴皮抽动着,不时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一圈,那双眼睛,怎么都看不到眼珠子,黑洞洞的,只要稍离老太近一点,哪怕是一点,立感阴寒,阴的摄魂寒的透骨。 “别管她。”我碰了碰霍心兰,提醒道:“你这么紧张容易暴露我们。” 风声,朽木摇曳声,狼啸声,编织出雨夜黑村的阴怨鬼泣。 “老人家,我们不渴,我这里有些吃的。”我打开背囊取出些食品,“叫您孙子一起来吃?” “什么?什么?!”老太婆突然不哭了,开始癫狂的手舞足蹈,“你说什么?” 霍心兰被吓得不敢出声,我憋了口气,定了定神,道:“您别生气,我刚才说,您的孙子……” “什么?!”老太婆一把抓住我的双肩,那双手冰凉,手指甲掐入皮肉,一阵刺痛。 “你说什么?”老太婆抓狂的喊叫,拼命摇着我。 霍心兰被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我沉住气,强忍刺痛,轻言细语的说:“老人家,请您冷静。” 这时候,在外面探风的果胖子和程逸芸也冲了进来,还以为这老太婆要对我不利,两把枪就差顶住她的额头。 “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是不是穿着黑色棉袄?”老太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是的!” “他,他是不是满脸豆大的麻子,那斑块就像蛤蟆屎?”老太空洞而隆肿的两眼,泛着泪花。 我点了点头。 “哎!造孽啊!”老太呜呜噎噎阴阳怪气的嚎啕大哭,哭得人头皮发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看着她的深情,半天说不出话来,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个症状倒是从未在麻王沟见到过。 “那是我孙娃子,三年前,开春的时候,他去山里打鸟捉兔子,一去不回。很多天以后,村里人发现了他的尸骨,唉……他被狼吃了,啃得那骨头都碎了,他就穿着黑棉袄……就是那件……” “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她。 只见,老太婆干枯的手又一次指向阴暗的角落,竹竿上挑挂着一件黑色棉袄,早已撕烂,夜风透过老宅,那袄子飘荡不定,在墙上 映出一扭黑影,幽然飘舞。 “这……”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咙。 “难不成我又遇到无明了?上次在喇嘛庙里遇到过一帮已经死了的女人,老和尚说是无明,这回难道……”我心里发憷起来。 老太婆平静下来,抹去涕泪,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她佝偻着身子,那拐杖在地上跺着,“嗒、嗒、嗒…”,一步一瘸地出门了。 风猛地扑开门,卷进屋子刮倒马灯,屋里漆黑一片。凉幽的风穿进老太婆的卧房,其声幽幽鬼哭。 “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我们在村外搭帐篷过夜。”还穿了浑身湿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心里不屑地嘲笑道,“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霍心兰啊霍心兰,你就认栽吧。” 嗷…嗷…呜,风哭狼啸切耳生寒,不多时瓢泼大雨倾盆又下。 “看来今夜是走不成了。帐篷还没搭起来,里面都给浇湿了。”我愁眉不展。 狼啸声声,饥饿的野狼似乎就在院门外等着我们。 “饭来了……”老太婆端出一口黑锅,里面黏糊糊一锅不知是什么,那味道很怪,让人看了恶心,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我看着一锅饭,胃里翻腾,“老人家,我们不饿,我们都……吃过饭了。” “也好,这些年,我做饭都多做一些。以前,隔壁的张三娃,赵三姐,还有我家老头子,我们一同吃饭。现在,人都死了,就剩我个孤老太婆,嘿嘿。我多做些饭,也希望他们来吃,留着,说不定他们饿了,夜里来吃。嘿嘿。夜里来吃哟……”老太婆摆出四双碗筷,那勺子挖起锅里黏糊的东西就往嘴里送,那嘴没有牙齿,嘴皮就如个空皮囊,咕咕唧唧的吮吸。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情况倒是与老和尚说起过的有几分相似。” 饭后,老太婆佝偻着身子,提着马灯,带我们去院侧的一排小木屋,说是一排木屋,其实就是一间,只不过这个木屋有些长,但是进深窄,像是一排围墙。 老太婆回过头,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深夜里不管你们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老太婆声音变得阴沉而尖锐,马灯惨白的光下,双目寒光森森。 侧房朽旧,暴雨狂风快要将它撕裂。屋里黑不见光。 老太婆阴阳怪气的说:“这间屋子以前是孙娃子住的,现在他人去了,也空着。” 老太婆突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晚上不许出门,不许踏出这门一步!”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霍心兰一个冷颤。 深夜,风声雨声夹杂回荡在这阴旧的小院,远近处寒人的狼啸声声,天黑得不见一丝夜光。 一盏桐油灯忽灭忽暗的晃悠。 三更时,雨停了,风还刮得萧然。 我坐到床边,附耳对程逸芸说:“你不觉得这宅子有哪儿不对劲吗?” “跟喇嘛庙一样。”程逸芸的判断与我一致。 “除了这个呢?比方说这宅子,这正宅里有两扇门,一道是通向她卧房的,另一道上面贴了符纸封条。” “会不会是古藏教在装神弄鬼?” “这院子的格局应该是‘曰’字型,一道墙将老院隔成两边。你看啊,老太婆的正宅是在‘曰’字中间那横的位置,老宅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隐藏的院子,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不见后院,因为被老宅和墙挡住了。” 程逸芸精通墓葬结构,这房屋建造自然是一个道理,“如果那贴封条的门后是房间的话,那应该有屋顶和瓦檐,而老宅的屋顶到正堂边就封边了,也就是说那道门之后,并不是屋子,而是通向后院的入口。” “没错。” 风哭怅然。 这时,“嗒、嗒、嗒”拐棍声越来越近,从这声音上断定,老太婆好像在围着老院转圈。 我们屏住呼吸,细细的听。 “嘘,外面有人。” “嗒……嗒……”老太拄着拐杖回房了。 不多时,阴郁的哭声从老太婆的宅子传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怎么好像在哭啊?”果胖子问道. 那哭声越发变怪,老太婆喉咙哭得卡住了,她猛烈咳嗽几声,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她搞什么鬼?” 我摸墙踮脚而走,缓缓向老宅木窗靠去,里面烛光微弱,破朽的窗户千疮百孔。 老太婆坐在木椅上,前后摇晃着,咯吱咯吱。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7章 驼背老太 “来呗……十多年了,这宅子十多年没有人来了,来呗……十多年了……”老太婆铁青的脸皱如枯皮,两眼深陷,眼窟窿黑洞洞的看不清眼神,就像没有眼珠。 霍心兰看到这个老太婆的时候,明显眼神里透出来一股子厌恶,这老太婆是在太过丑陋。 甚至是恐怖。 “呜…嗷……呜”狼啸,阴寒的咆哮,似乎就在院门之外,切耳生寒。 这老院处处透着刺骨的幽寒,使人精神和胆量极度萎缩的阴冷。 “进去吧,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我见到霍心兰第一次感到畏缩,我反倒是撺掇起来,“想她一个老太婆能耐我何?” 侧屋的朽门大敞着,屋里阴暗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一个穿黑袄子的少年,露出头窥视我们。 只见那少年脸色蜡黄,皮肤暗暮无光,满脸豆大的麻斑,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 “这地方太诡异了。”霍心兰忐忑道。 “这有什么,麻王沟就跟这里一模一样。” 霍心兰瞥了我一眼,她估计是在想,我是在报当时的一箭之仇,因为她向我隐瞒了,麻王沟屠村其实是死海之光的手笔。 作为直接的参与者,艾拉对这些人完全是冷漠的,在她看来这些人或许只是牲畜,甚至,还要卑贱。 雨似乎小了些,风刮得更加凛冽,老宅朽木错梁脆响。 老太婆进屋,点上马灯,惨白的光映出宅内的简陋,壁墙脱灰见泥,地面坑洼潮湿,墙角阴暗,木梁朽旧。老屋的西角是香桌,上面摆了香蜡祭品供着灵位,黑漆桌椅倚墙搁,黑桑木柜两侧雕有花边,看上去就像倒立的棺材。 她拉出几张破长凳。 “坐……坐……” 我坐下,环顾四周,老屋内东西两侧各有一道木门,西门敞着,隐约得见里面是床桌,应该是老太婆的居室。东门上了锁,上面贴着两道黄条符纸将门封了。 “你看她的门上,贴的是什么?” “符咒吧。” “符咒?为何贴符咒?” “都是古藏教的一些手段,糊弄糊弄这些村民。” 这时,那老太婆突然伸出枯爪般的手,端过一碗水,说道:“喝……喝水,该死的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人都是老弱病残了……我个孤老太婆,孤苦伶仃。” 霍心兰浑身不自在,“她……” 老太婆干瘪的嘴皮抽动着,不时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一圈,那双眼睛,怎么都看不到眼珠子,黑洞洞的,只要稍离老太近一点,哪怕是一点,立感阴寒,阴的摄魂寒的透骨。 “别管她。”我碰了碰霍心兰,提醒道:“你这么紧张容易暴露我们。” 风声,朽木摇曳声,狼啸声,编织出雨夜黑村的阴怨鬼泣。 “老人家,我们不渴,我这里有些吃的。”我打开背囊取出些食品,“叫您孙子一起来吃?” “什么?什么?!”老太婆突然不哭了,开始癫狂的手舞足蹈,“你说什么?” 霍心兰被吓得不敢出声,我憋了口气,定了定神,道:“您别生气,我刚才说,您的孙子……” “什么?!”老太婆一把抓住我的双肩,那双手冰凉,手指甲掐入皮肉,一阵刺痛。 “你说什么?”老太婆抓狂的喊叫,拼命摇着我。 霍心兰被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我沉住气,强忍刺痛,轻言细语的说:“老人家,请您冷静。” 这时候,在外面探风的果胖子和程逸芸也冲了进来,还以为这老太婆要对我不利,两把枪就差顶住她的额头。 “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是不是穿着黑色棉袄?”老太婆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是的!” “他,他是不是满脸豆大的麻子,那斑块就像蛤蟆屎?”老太空洞而隆肿的两眼,泛着泪花。 我点了点头。 “哎!造孽啊!”老太呜呜噎噎阴阳怪气的嚎啕大哭,哭得人头皮发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看着她的深情,半天说不出话来,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个症状倒是从未在麻王沟见到过。 “那是我孙娃子,三年前,开春的时候,他去山里打鸟捉兔子,一去不回。很多天以后,村里人发现了他的尸骨,唉……他被狼吃了,啃得那骨头都碎了,他就穿着黑棉袄……就是那件……” “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她。 只见,老太婆干枯的手又一次指向阴暗的角落,竹竿上挑挂着一件黑色棉袄,早已撕烂,夜风透过老宅,那袄子飘荡不定,在墙上 映出一扭黑影,幽然飘舞。 “这……”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咙。 “难不成我又遇到无明了?上次在喇嘛庙里遇到过一帮已经死了的女人,老和尚说是无明,这回难道……”我心里发憷起来。 老太婆平静下来,抹去涕泪,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她佝偻着身子,那拐杖在地上跺着,“嗒、嗒、嗒…”,一步一瘸地出门了。 风猛地扑开门,卷进屋子刮倒马灯,屋里漆黑一片。凉幽的风穿进老太婆的卧房,其声幽幽鬼哭。 “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我们在村外搭帐篷过夜。”还穿了浑身湿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心里不屑地嘲笑道,“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霍心兰啊霍心兰,你就认栽吧。” 嗷…嗷…呜,风哭狼啸切耳生寒,不多时瓢泼大雨倾盆又下。 “看来今夜是走不成了。帐篷还没搭起来,里面都给浇湿了。”我愁眉不展。 狼啸声声,饥饿的野狼似乎就在院门外等着我们。 “饭来了……”老太婆端出一口黑锅,里面黏糊糊一锅不知是什么,那味道很怪,让人看了恶心,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我看着一锅饭,胃里翻腾,“老人家,我们不饿,我们都……吃过饭了。” “也好,这些年,我做饭都多做一些。以前,隔壁的张三娃,赵三姐,还有我家老头子,我们一同吃饭。现在,人都死了,就剩我个孤老太婆,嘿嘿。我多做些饭,也希望他们来吃,留着,说不定他们饿了,夜里来吃。嘿嘿。夜里来吃哟……”老太婆摆出四双碗筷,那勺子挖起锅里黏糊的东西就往嘴里送,那嘴没有牙齿,嘴皮就如个空皮囊,咕咕唧唧的吮吸。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情况倒是与老和尚说起过的有几分相似。” 饭后,老太婆佝偻着身子,提着马灯,带我们去院侧的一排小木屋,说是一排木屋,其实就是一间,只不过这个木屋有些长,但是进深窄,像是一排围墙。 老太婆回过头,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深夜里不管你们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老太婆声音变得阴沉而尖锐,马灯惨白的光下,双目寒光森森。 侧房朽旧,暴雨狂风快要将它撕裂。屋里黑不见光。 老太婆阴阳怪气的说:“这间屋子以前是孙娃子住的,现在他人去了,也空着。” 老太婆突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晚上不许出门,不许踏出这门一步!”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霍心兰一个冷颤。 深夜,风声雨声夹杂回荡在这阴旧的小院,远近处寒人的狼啸声声,天黑得不见一丝夜光。 一盏桐油灯忽灭忽暗的晃悠。 三更时,雨停了,风还刮得萧然。 我坐到床边,附耳对程逸芸说:“你不觉得这宅子有哪儿不对劲吗?” “跟喇嘛庙一样。”程逸芸的判断与我一致。 “除了这个呢?比方说这宅子,这正宅里有两扇门,一道是通向她卧房的,另一道上面贴了符纸封条。” “会不会是古藏教在装神弄鬼?” “这院子的格局应该是‘曰’字型,一道墙将老院隔成两边。你看啊,老太婆的正宅是在‘曰’字中间那横的位置,老宅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隐藏的院子,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不见后院,因为被老宅和墙挡住了。” 程逸芸精通墓葬结构,这房屋建造自然是一个道理,“如果那贴封条的门后是房间的话,那应该有屋顶和瓦檐,而老宅的屋顶到正堂边就封边了,也就是说那道门之后,并不是屋子,而是通向后院的入口。” “没错。” 风哭怅然。 这时,“嗒、嗒、嗒”拐棍声越来越近,从这声音上断定,老太婆好像在围着老院转圈。 我们屏住呼吸,细细的听。 “嘘,外面有人。” “嗒……嗒……”老太拄着拐杖回房了。 不多时,阴郁的哭声从老太婆的宅子传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怎么好像在哭啊?”果胖子问道. 那哭声越发变怪,老太婆喉咙哭得卡住了,她猛烈咳嗽几声,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她搞什么鬼?” 我摸墙踮脚而走,缓缓向老宅木窗靠去,里面烛光微弱,破朽的窗户千疮百孔。 老太婆坐在木椅上,前后摇晃着,咯吱咯吱。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8章 绣花鞋 外面漆黑一片,只能从声音来判断老太婆到底在哪儿。尽管她移动的速度很缓慢,但却一直透着诡异,就好像她每一步都在改换着方位,时刻变化。 “嗒嗒嗒……” “她到底在干吗?”连我都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直接冲出去把她绑了,一审不就完了。”果胖子在一旁瞎咋呼。 “小点声!”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万一打草惊蛇呢!” 这时候,老太婆正好从窗前经过,她抱着一个遗像,黑白遗像在惨白的马灯下,那张人脸显得很诡异阴森,一脸的怨气和幽邪,两眼蒙着死黑的阴影。 而她身上的一样东西,猛地撞进我的眼中。 那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然后她回到了正堂。 桌上还摆着那口黑锅和四副碗筷,她一针一线的缝着那件黑棉袄,口里念念有词。没过多久,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黑绸绣花寿衣,腰系柳绿福安寿带,抚着遗像道:“老头子你可来了,我给你缝件袄子,穿上不冷。那老坟里阴凉的,穿上袄子就不冷了。” “乖乖,她这是在做忌日?”果胖子从门缝中偷看到。 “过去看看。”我和果胖子潜行而出,来到她的窗户底下。 却不想,是因为我们的动作过大,还是老太婆的耳力惊人,我们才刚刚把窗户微微抬起一些,那老太婆竟然抬起头来,昏黑的两眼望着窗外。 我一把拉下果胖子,躲在窗沿下。 屏住呼吸,只觉心跳如鼓。 “走!”我附耳轻声道。 两人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 “站住!”老太阴声一喝,佝偻着身子,冷冷盯着我们,喝道:“叫你们不要出来!叫你们不要出来啊!” 老太婆凶狠的咆哮,癫狂的挥弄着两爪,似乎要掐死我们。 “妈的,这老太婆看着又瘸又拐,怎么耳朵这么好使!”果胖子暗自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我自知这回只能认栽,连忙想着如何圆谎。 > “老人家,我听见您房里有声,所以、所以出来看看您是不是需要帮忙……”我强作镇静。 老太婆失魂落魄的转身进屋,不再搭理我们,喃喃的说:“该死的都死了,为什么不该死的还是死了……” 狂风仍肆虐着小村,几只乌鸦扑哧地飞掠小院。 我和果胖子回到屋内,所有人沉默无语。 “这不可思议啊,这老太婆的耳朵咋真灵?”果胖子纳闷道。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想进院时看到的麻脸少年是谁?” “错觉?”霍心兰说道。 老太婆拐杖拄地声在沉寂的夜里分外清晰,“嗒、嗒、嗒…”,每一声都像拄在人的心上,浑身都是毛麻的茸汗。 “老太婆像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她这大晚上的做忌日是不是有病啊。” “她没病。” 老太婆阴着嗓子念叨着:“老头子,你可来了,我等了你十年了,哎哟,孙娃子,你也来了,婆婆还把棉衣给你留着……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喔,知道了,你想要个媳妇。过几天婆婆给你相个阴媒,看看哪家的女妞妞死了,好给你说个阴媒。” “又是配阴婚,当时卓玛也是差点被这封建迷信害了。”我心里七上八下。 老太婆哼着古怪的山村老调:“小家婆,打尖啰,红绳绳,结个头……家里姑婆穿棉袄,啥棉袄,黑棉袄……” 苦捱到清晨,我们就连忙出院门。 昨天风雨茫茫,闯进村时没有看清小村的全貌。这个村落有些老旧,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在山坡上更显得凋败。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前老者蹲着闷声抽旱烟。 老者苍枯憔悴,面色蜡黄,头也不抬地抽着烟。 “你说这儿不会是一个鬼村吧。”一旁的霍心兰经过一夜折磨,已经有些神经敏感了。 “那你是没有在麻王沟待过,这里的情况比麻王沟好多了,麻王沟里的人各个变态、残忍,说出来你可能连睡觉都会做噩梦!” 霍心兰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将我撕开,“你少唬我。” 不多时,那老者坐起身来,走了进去,这时,旁边几户人家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出来了五六个壮汉。 那几个汉子长相丑陋,身形怪异,那身衣服像是几十年没有洗过,脸上污垢,不是驼背就是蹩脚,两眼盯着我们,扫了几眼之后,就死死的盯着程逸芸、霍心兰,两眼放光,好像就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这几个人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猥琐!”果胖子凑进来说道。 &nbs p;我刻意挡住那几个人猥亵的目光,可那几个汉子眼神怪异,窃窃私语。 “这个地方和麻王沟差不多,年轻的女的都逃走了,剩下的都是些男人,这地方几年也不会来一个女人,这些男的自然看的眼都直了。” 村里泥泞积水,天空仍然阴沉,远方连绵的高原丘陵,雪峰雾绕云环。 “难道这里会是另一个麻王沟?”这里的情况虽然与麻王沟极其相似,但是我还是隐隐有些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地形上不对?麻王沟在密林之中,人迹罕至便于隐匿,而这个村就在湖边,四周都是山地,地形狭窄局促,但尚未与外界完全隔离。”我心里嘀咕起来,“可是,这里的人又都很古怪,村里都是老弱病残,这几个汉子也都身患残疾,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孙子,到底哪有问题?” 那几个汉子不时偷窥程逸芸和霍心兰。其中一个汉子掏着鼻屎,斜眼盯着程逸芸打转,笑得及其猥亵。 程逸芸自然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在我看来,若是没有我拦着,这几个人此时或许已经是几个死人。 或者,在她眼里已经就是死人。 但是,霍心兰则真的有些害怕,可她越是害怕,这些人似乎就越满足。 果胖子虽然跟霍心兰不对付,但好歹也是热血男儿,这护花之心自然不会少,看到这些山民汉子如此粗俗,也气不打一处来。便贴了上去,那几个汉子见到魁梧的果胖子,心里自然忌惮,不过,这穷山恶水之地的人也不是吓大的,竟然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出来。 几个汉子瞪着果胖子。 果胖子不屑一顾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跟胖爷玩刀,谁给你们的胆儿啊?哪来的自信?活腻歪了是不是?” 他这么一扯开嗓门,那几个汉子倒是识趣起来,或许是见我们人多,不敢冒险,愤愤地瞪了他几眼,恋恋不舍地往程逸芸和霍心兰身上瞥了几眼,黯然离去。 我们一路走,离开村子。 一路上,湖泊碧蓝洁净,就像镶嵌在神秘高原上的一颗瑰丽的宝石,远山雪峰连绵起伏,宛如一环洁白的哈达,成群结队的藏羚羊、黄羊、牦牛、野驴,尽情地享受着肥美的水草。 雄鹰盘旋在云天之间,宛如高原天空的守护精灵。 又走了一段,前方浮出稀稀落落的民宅,像是到了镇子。 可当我们临近镇子时,都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零落老旧的村舍无章地点散在荒山脚下,整村的残疾和老人…… “我们又回来了?!”我一阵晕眩,“怎么会这样?” “我们一路往北走,怎么可能绕回来?” 我站在村头心乱如麻,眼见就要天黑了。 “怎么可能走错?难道指南针坏了?”霍心兰愕然。 “赶路时我也拿出指南针看过,除非连我的罗盘都坏了。”我拿着手里的罗盘,皱起了眉头。 这时,村头蹿出个跛脚的中年男人,头发长得过颈乱如鸡窝,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衣,光着脚,脚上全是泥。那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那张脸皱纹满布,显得很苍老,皱纹里挤塞着污垢,一口黄牙,污浊的双眼就盯着程逸芸。 “进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那男人突然兴奋的怪叫,一路狂奔冲进村子,放声大叫:“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 “这个地方看来没有那么简单。”程逸芸神情冷峻的说,“附近肯定有磁矿,蕴藏量还不小,不然我们的指南针也不会失灵。” “你的意思是这个村落的选址是故意为之?”我转头看向程逸芸,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了一种信息。 最近处的小院,木门敞着,里面走出几个人,抬着担架,黑布蒙着一块长长的东西。 那个抽着旱烟的老者,以及那几个刚刚偷看程逸芸和霍心兰的猥琐汉子……他们都站在老院门前,交头接耳嘀咕着。 细看,那座院子就是昨夜歇脚的地儿,那担架里躺的人应该是那老太婆。黑布将担架蒙着,一边露出一只干枯僵白的手,那手里攥着一条绿腰带,就是那老太婆死前穿的寿衣系的寿带。 还有,昨晚的那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像是被献血染红一样。 “她……死了?”果胖子诧异道。 我一言不发。 情况变化得太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怎么上吊了?” “唉,李老太守灵守了大半辈子,怎么一下想不开上吊了?” “造孽噢……” 霍心兰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你咋了,倒是说话啊。” “我们可能选错了方向了!” “什么?什么方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8章 绣花鞋 外面漆黑一片,只能从声音来判断老太婆到底在哪儿。尽管她移动的速度很缓慢,但却一直透着诡异,就好像她每一步都在改换着方位,时刻变化。 “嗒嗒嗒……” “她到底在干吗?”连我都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直接冲出去把她绑了,一审不就完了。”果胖子在一旁瞎咋呼。 “小点声!”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万一打草惊蛇呢!” 这时候,老太婆正好从窗前经过,她抱着一个遗像,黑白遗像在惨白的马灯下,那张人脸显得很诡异阴森,一脸的怨气和幽邪,两眼蒙着死黑的阴影。 而她身上的一样东西,猛地撞进我的眼中。 那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然后她回到了正堂。 桌上还摆着那口黑锅和四副碗筷,她一针一线的缝着那件黑棉袄,口里念念有词。没过多久,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黑绸绣花寿衣,腰系柳绿福安寿带,抚着遗像道:“老头子你可来了,我给你缝件袄子,穿上不冷。那老坟里阴凉的,穿上袄子就不冷了。” “乖乖,她这是在做忌日?”果胖子从门缝中偷看到。 “过去看看。”我和果胖子潜行而出,来到她的窗户底下。 却不想,是因为我们的动作过大,还是老太婆的耳力惊人,我们才刚刚把窗户微微抬起一些,那老太婆竟然抬起头来,昏黑的两眼望着窗外。 我一把拉下果胖子,躲在窗沿下。 屏住呼吸,只觉心跳如鼓。 “走!”我附耳轻声道。 两人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 “站住!”老太阴声一喝,佝偻着身子,冷冷盯着我们,喝道:“叫你们不要出来!叫你们不要出来啊!” 老太婆凶狠的咆哮,癫狂的挥弄着两爪,似乎要掐死我们。 “妈的,这老太婆看着又瘸又拐,怎么耳朵这么好使!”果胖子暗自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我自知这回只能认栽,连忙想着如何圆谎。 > “老人家,我听见您房里有声,所以、所以出来看看您是不是需要帮忙……”我强作镇静。 老太婆失魂落魄的转身进屋,不再搭理我们,喃喃的说:“该死的都死了,为什么不该死的还是死了……” 狂风仍肆虐着小村,几只乌鸦扑哧地飞掠小院。 我和果胖子回到屋内,所有人沉默无语。 “这不可思议啊,这老太婆的耳朵咋真灵?”果胖子纳闷道。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想进院时看到的麻脸少年是谁?” “错觉?”霍心兰说道。 老太婆拐杖拄地声在沉寂的夜里分外清晰,“嗒、嗒、嗒…”,每一声都像拄在人的心上,浑身都是毛麻的茸汗。 “老太婆像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她这大晚上的做忌日是不是有病啊。” “她没病。” 老太婆阴着嗓子念叨着:“老头子,你可来了,我等了你十年了,哎哟,孙娃子,你也来了,婆婆还把棉衣给你留着……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喔,知道了,你想要个媳妇。过几天婆婆给你相个阴媒,看看哪家的女妞妞死了,好给你说个阴媒。” “又是配阴婚,当时卓玛也是差点被这封建迷信害了。”我心里七上八下。 老太婆哼着古怪的山村老调:“小家婆,打尖啰,红绳绳,结个头……家里姑婆穿棉袄,啥棉袄,黑棉袄……” 苦捱到清晨,我们就连忙出院门。 昨天风雨茫茫,闯进村时没有看清小村的全貌。这个村落有些老旧,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在山坡上更显得凋败。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前老者蹲着闷声抽旱烟。 老者苍枯憔悴,面色蜡黄,头也不抬地抽着烟。 “你说这儿不会是一个鬼村吧。”一旁的霍心兰经过一夜折磨,已经有些神经敏感了。 “那你是没有在麻王沟待过,这里的情况比麻王沟好多了,麻王沟里的人各个变态、残忍,说出来你可能连睡觉都会做噩梦!” 霍心兰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将我撕开,“你少唬我。” 不多时,那老者坐起身来,走了进去,这时,旁边几户人家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出来了五六个壮汉。 那几个汉子长相丑陋,身形怪异,那身衣服像是几十年没有洗过,脸上污垢,不是驼背就是蹩脚,两眼盯着我们,扫了几眼之后,就死死的盯着程逸芸、霍心兰,两眼放光,好像就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这几个人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猥琐!”果胖子凑进来说道。 &nbs p;我刻意挡住那几个人猥亵的目光,可那几个汉子眼神怪异,窃窃私语。 “这个地方和麻王沟差不多,年轻的女的都逃走了,剩下的都是些男人,这地方几年也不会来一个女人,这些男的自然看的眼都直了。” 村里泥泞积水,天空仍然阴沉,远方连绵的高原丘陵,雪峰雾绕云环。 “难道这里会是另一个麻王沟?”这里的情况虽然与麻王沟极其相似,但是我还是隐隐有些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地形上不对?麻王沟在密林之中,人迹罕至便于隐匿,而这个村就在湖边,四周都是山地,地形狭窄局促,但尚未与外界完全隔离。”我心里嘀咕起来,“可是,这里的人又都很古怪,村里都是老弱病残,这几个汉子也都身患残疾,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孙子,到底哪有问题?” 那几个汉子不时偷窥程逸芸和霍心兰。其中一个汉子掏着鼻屎,斜眼盯着程逸芸打转,笑得及其猥亵。 程逸芸自然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在我看来,若是没有我拦着,这几个人此时或许已经是几个死人。 或者,在她眼里已经就是死人。 但是,霍心兰则真的有些害怕,可她越是害怕,这些人似乎就越满足。 果胖子虽然跟霍心兰不对付,但好歹也是热血男儿,这护花之心自然不会少,看到这些山民汉子如此粗俗,也气不打一处来。便贴了上去,那几个汉子见到魁梧的果胖子,心里自然忌惮,不过,这穷山恶水之地的人也不是吓大的,竟然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出来。 几个汉子瞪着果胖子。 果胖子不屑一顾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跟胖爷玩刀,谁给你们的胆儿啊?哪来的自信?活腻歪了是不是?” 他这么一扯开嗓门,那几个汉子倒是识趣起来,或许是见我们人多,不敢冒险,愤愤地瞪了他几眼,恋恋不舍地往程逸芸和霍心兰身上瞥了几眼,黯然离去。 我们一路走,离开村子。 一路上,湖泊碧蓝洁净,就像镶嵌在神秘高原上的一颗瑰丽的宝石,远山雪峰连绵起伏,宛如一环洁白的哈达,成群结队的藏羚羊、黄羊、牦牛、野驴,尽情地享受着肥美的水草。 雄鹰盘旋在云天之间,宛如高原天空的守护精灵。 又走了一段,前方浮出稀稀落落的民宅,像是到了镇子。 可当我们临近镇子时,都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零落老旧的村舍无章地点散在荒山脚下,整村的残疾和老人…… “我们又回来了?!”我一阵晕眩,“怎么会这样?” “我们一路往北走,怎么可能绕回来?” 我站在村头心乱如麻,眼见就要天黑了。 “怎么可能走错?难道指南针坏了?”霍心兰愕然。 “赶路时我也拿出指南针看过,除非连我的罗盘都坏了。”我拿着手里的罗盘,皱起了眉头。 这时,村头蹿出个跛脚的中年男人,头发长得过颈乱如鸡窝,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衣,光着脚,脚上全是泥。那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那张脸皱纹满布,显得很苍老,皱纹里挤塞着污垢,一口黄牙,污浊的双眼就盯着程逸芸。 “进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那男人突然兴奋的怪叫,一路狂奔冲进村子,放声大叫:“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 “这个地方看来没有那么简单。”程逸芸神情冷峻的说,“附近肯定有磁矿,蕴藏量还不小,不然我们的指南针也不会失灵。” “你的意思是这个村落的选址是故意为之?”我转头看向程逸芸,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了一种信息。 最近处的小院,木门敞着,里面走出几个人,抬着担架,黑布蒙着一块长长的东西。 那个抽着旱烟的老者,以及那几个刚刚偷看程逸芸和霍心兰的猥琐汉子……他们都站在老院门前,交头接耳嘀咕着。 细看,那座院子就是昨夜歇脚的地儿,那担架里躺的人应该是那老太婆。黑布将担架蒙着,一边露出一只干枯僵白的手,那手里攥着一条绿腰带,就是那老太婆死前穿的寿衣系的寿带。 还有,昨晚的那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像是被献血染红一样。 “她……死了?”果胖子诧异道。 我一言不发。 情况变化得太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怎么上吊了?” “唉,李老太守灵守了大半辈子,怎么一下想不开上吊了?” “造孽噢……” 霍心兰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你咋了,倒是说话啊。” “我们可能选错了方向了!” “什么?什么方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9章 死里逃生 所有人把目光同时聚焦在了我身上。 “洞口。”我回过头去,看向我们来时的路,那个湖岸的渡口。 船还在那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村子应该是古藏教精心设计好的。他们为了护住这里的水源,而迁走了原来的村落,村落重新选址的地方地下有磁铁矿,外人进到这里,不熟悉地形,凭借指南针走,就会在这里绕圈子,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你的意思是陷阱?”霍心兰说道。 “是不是陷阱还很难说。”我摇了摇头,“因为有一点解释不通,但是我还没想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只是有种感觉,这个村子哪里怪怪的。” 程逸芸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确实与麻王沟有些不同,麻王沟的村民绝大部分都已经丧失了心智,被药物控制,但是这里的人虽然神神道道但是神智却是清醒的。” “那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应该走另一个山洞对吗?”艾拉说道,“那我们还等着干嘛,赶紧回去吧!”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摇头道,“我现在初步判断,这个村子的人之所以没有被古藏教完全变成麻王沟的翻版,主要原因是水源,他们需要这些村民替他们守护这个水源。如果这些人都成了神经病,那这个水源也就完了。” “所以他们是找了一帮看家护院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这些人好像对古藏教没有视若神明一般,古藏教的影响在这里好像尤为弱小,可这里明明就是他们的控制范围。” 说到这里,霍心兰恍然大悟起来,“这就是你说的不对劲的地方?” “没错!这一点很说明问题!” “可能是这里民风彪悍,古藏教没这么容易得逞吧?”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地方其实是通往外界的,这里的人没那么容易被禁锢,麻王沟那个地方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离,即便要出去,也是九死一生。你们听到刚刚那个人说了吗,有女人嫁进来,虽然很怪,但是说明了一点,这里还是与外界通婚的。” “如此一来,这个地方倒确实有些捉摸不透。”霍心兰说道,“难道古藏教就不怕外人从这里渗透进他们的老巢吗?” 霍心兰的这一问,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果胖子冷笑道,“霍大小姐,敢情你还没听明白坤儿说啥呢吧,这叫做有恃无恐知道吗,我家坤儿不是说了吗,没那么容易回去了,古藏教也不是吃干饭的,换做是你,你会给自己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吗?” 霍心兰被果胖子一阵数落,但是也没办法反驳,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任何想从外界进入这里的人,到了这里基本上也就到头了,而从圣王窟来到这里的人,想回去,必然也是重重险阻,要出去,还会面临迷路的危险。 “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要困死在这儿?” “拿到不至于,大不了,拼了!”我淡定地说道,“这里虽然不是古藏教的老巢,但是这一趟我们没有白来,路线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丧钟马上就要敲响了!” 这时,院子里那个老者走了出来,不怀好意的斜眼瞅着我,那眼神冰冷刺人,那几个猥琐汉子怪笑盯着霍心兰等人垂涎三尺。 天空阴沉,孤村悲凉。 “哇哇哇,啊……”西村跑来个侏儒,连滚带爬的,“啊……哇哇哇……” 听上去,他还是个哑巴。 老者疑惑地问道:“哑巴,什么事?” “啊啊……哇……啊……哇……”哑巴发了疯的手舞足蹈,指着东村里的一条幽径。 随即,死寂的小村炸了营,惊恐的喊叫声乱成一片:“盗尸了!盗尸了……” 所有人都跟着哑巴走了。 “盗墓?”果胖子眉头一动,笑道:“谁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盗墓?能挖出什么好东西?” “不是盗墓,是盗尸!” “粽子?” “要是粽子那就好对付了,就怕的是装神弄鬼的人!” “我们现在暂时无计可施,夜里赶路太危险,无人区高原不比一般的山林,夜间温度极低不说,熊与狼群也常出没。”我建议今天还是再留宿一晚,等到明天再出发。 于是,我们又进到老院,这里是我们唯一能歇脚的地方。 关上院门,走到老宅正堂。 那道封符的门,锁已锈烂。 “你想不想进去看看?”程逸芸似乎看到了我的心思。 “这封条不能撕破,不然会被人发现。我翻墙进后院看。”我道。 “我和你一起去。”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两人一起也相互有个照应。” “你有没有发现这老院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怎么说?” “我总觉得这院子像祠堂。听说湘人村里都有个祠堂,就是放死人的灵堂,要有人死了,村里都在祠堂举行丧礼。” 我和程逸芸一前一后翻墙入后院。我们下脚处是一块青石空地,背后是老宅,前面又是一扇紧锁的木门。看来整个宅院的布局呈“目”字型,我们正身处目字的中间那个格。 我三下五除二弄掉了门锁,木门嘎然而开。 后院杂草丛生,没有宅房,四面怪异的土墙凹凸不平,像是由千百惨白的东西垒成,这些东西像是古怪的罐子。 走进后院一看,两人顿时魂飞魄散。 那些惨白的“罐子”原来是一颗颗骷髅头,形态表情各异。四面墙全由人头骷髅垒成,墙沿上涂着看不懂的咒文。 这些骷髅头好像都侧过头来冷冷的盯着我们,它们似笑非笑,几缕幽风刮过,杂草蓑蓑作声,好似那些死人骨头在呻吟在窃窃私语。 我甚至有些发抖。 “这可能是天葬剩下的骸骨,他们供奉这些骸骨,没什么可怕的。”程逸芸冷静道。 我的声音轻得像蚊子,抖得很厉害,道:“不对,这不是天葬。” 程逸芸诧异地看着我,“为何?” 我心里一阵阴寒,说道:“天葬的人都是死人,怎么会有表情,你看看这些骷髅,表情各异,有狞笑、阴笑、狂笑、讪笑、咧嘴怪笑、哭、号啕大哭、悲咽咧嘴阴哭、凶狠、恶视、诅咒、憎恶、幽怨……” /> 最为恐骇的是,近处的墙上,那些骷髅头怪嘴裂张,狰狞之极,像是在默默的对生人凶怨的诅咒。 “天葬后的人骨都很安详,心灵得到解脱。但是,这里的骷髅表情变怪,它们无声的注视着生人,它们幽黑的死眼瞪着来人,它们在召唤生人成为它们中的一颗骸骨,它们眼窟窿里是毒、怨、阴、邪……” 一颗泥灰的骷髅,惊恐的大张着嘴,两眼被铜铃填死了,就好像它生前被活剥,眼睁睁看着自己支离破碎,骷髅的两眼穷凶极恶,就连宗教巫师都惧怕,把招魂铃塞进它两眼里,永远镇住它怨气极重阴毒至邪的眼神。 “这里,怨气极重,穷凶极恶。” “既然如此,我们速速退出。” “想不到后院竟是如此诡异之地!”我和程逸芸往来路疾退,我俩助跑起跃、蹬墙上纵、扣住墙沿引体向上,横越而出。 谁知,我们正要出院门,却见一位形若苍松的老头正对老宅黑堂而立。我和程逸芸都吃了一惊,这老头太过诡异,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但是我们却到现在才注意到。 “什么人?”我和程逸芸警戒道。 “两位,好身手啊!” 黄昏时分,天象又变,北天黑云如潮,在高原天地间弥漫,不多时狂风肆虐,远近狼哭寒然。 “这个老头看来不是善茬!”程逸芸警惕道,“他的气息十分平顺,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个年纪了,恐怕是绝顶高手!” “绝顶高手?!”我倒是有些出身牛犊不怕虎,“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倒是要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老宅阴昏黯然,黑漆桌椅横七竖八的倒着,那口丧黑木柜侧倒于地。 那老头转身笑道,“好,但这一回,恐怕二位很难死里逃生了!” “哦?” 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二目有神,虽称不上仙风道骨,却可谓鹤发童颜,形若古松。 “还不快上!” 他话音刚落,我环目四顾,只见四周跃起四男一女,都是身穿白衣,但却滚上金色、绿 色、黑色、紫红色和黄色的衣边,非常抢眼好看。 金衣边的男人手持两个直径三尺的金色铜铸大轮。绿衣边的男人体形最高,手持一块黑黝黝的长方木牌,看上去非常坚实,隐有刀斧劈削的浅痕。紫红衣边的男人肤色比一般人红得多,而他整个脸相则给人尖削的感觉,特别是头和耳都特别尖窄,手中的武器更奇怪,居然是个大火炬,现在虽未点起火来,却已使人有随时会着火被炙的危险感觉。 穿黄边衣的男人体形方块厚重,左手托着一个最少有三、四百斤的铁塔,一看便知是擅长硬仗的高手。 那个女子衣滚黑边,年纪远较那四名男人为少,最大也不过二十五岁,脸目秀美,使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她特别纤长的腰身,柔芳无骨,武器是罕有人使用可刚可柔、外形似剑,其实却是条可扭曲的软节棍鞭。 这五人体形各异,武器均与其配合得天衣无缝,有眼力的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天生可将其手中利器发挥尽致的最适当人选。 换了是第二个人,纵然知道此四男一女是依金赤、木碧、水黑、火紫、土黄五色,各自配套其所属五行特色的兵器武功,但也唯有待到真正动手交锋时,才能知道其中玄妙,当然,那时可能已太迟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89章 死里逃生 所有人把目光同时聚焦在了我身上。 “洞口。”我回过头去,看向我们来时的路,那个湖岸的渡口。 船还在那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村子应该是古藏教精心设计好的。他们为了护住这里的水源,而迁走了原来的村落,村落重新选址的地方地下有磁铁矿,外人进到这里,不熟悉地形,凭借指南针走,就会在这里绕圈子,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你的意思是陷阱?”霍心兰说道。 “是不是陷阱还很难说。”我摇了摇头,“因为有一点解释不通,但是我还没想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只是有种感觉,这个村子哪里怪怪的。” 程逸芸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确实与麻王沟有些不同,麻王沟的村民绝大部分都已经丧失了心智,被药物控制,但是这里的人虽然神神道道但是神智却是清醒的。” “那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应该走另一个山洞对吗?”艾拉说道,“那我们还等着干嘛,赶紧回去吧!”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我摇头道,“我现在初步判断,这个村子的人之所以没有被古藏教完全变成麻王沟的翻版,主要原因是水源,他们需要这些村民替他们守护这个水源。如果这些人都成了神经病,那这个水源也就完了。” “所以他们是找了一帮看家护院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这些人好像对古藏教没有视若神明一般,古藏教的影响在这里好像尤为弱小,可这里明明就是他们的控制范围。” 说到这里,霍心兰恍然大悟起来,“这就是你说的不对劲的地方?” “没错!这一点很说明问题!” “可能是这里民风彪悍,古藏教没这么容易得逞吧?”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地方其实是通往外界的,这里的人没那么容易被禁锢,麻王沟那个地方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离,即便要出去,也是九死一生。你们听到刚刚那个人说了吗,有女人嫁进来,虽然很怪,但是说明了一点,这里还是与外界通婚的。” “如此一来,这个地方倒确实有些捉摸不透。”霍心兰说道,“难道古藏教就不怕外人从这里渗透进他们的老巢吗?” 霍心兰的这一问,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果胖子冷笑道,“霍大小姐,敢情你还没听明白坤儿说啥呢吧,这叫做有恃无恐知道吗,我家坤儿不是说了吗,没那么容易回去了,古藏教也不是吃干饭的,换做是你,你会给自己留着这么一个隐患吗?” 霍心兰被果胖子一阵数落,但是也没办法反驳,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任何想从外界进入这里的人,到了这里基本上也就到头了,而从圣王窟来到这里的人,想回去,必然也是重重险阻,要出去,还会面临迷路的危险。 “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要困死在这儿?” “拿到不至于,大不了,拼了!”我淡定地说道,“这里虽然不是古藏教的老巢,但是这一趟我们没有白来,路线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丧钟马上就要敲响了!” 这时,院子里那个老者走了出来,不怀好意的斜眼瞅着我,那眼神冰冷刺人,那几个猥琐汉子怪笑盯着霍心兰等人垂涎三尺。 天空阴沉,孤村悲凉。 “哇哇哇,啊……”西村跑来个侏儒,连滚带爬的,“啊……哇哇哇……” 听上去,他还是个哑巴。 老者疑惑地问道:“哑巴,什么事?” “啊啊……哇……啊……哇……”哑巴发了疯的手舞足蹈,指着东村里的一条幽径。 随即,死寂的小村炸了营,惊恐的喊叫声乱成一片:“盗尸了!盗尸了……” 所有人都跟着哑巴走了。 “盗墓?”果胖子眉头一动,笑道:“谁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盗墓?能挖出什么好东西?” “不是盗墓,是盗尸!” “粽子?” “要是粽子那就好对付了,就怕的是装神弄鬼的人!” “我们现在暂时无计可施,夜里赶路太危险,无人区高原不比一般的山林,夜间温度极低不说,熊与狼群也常出没。”我建议今天还是再留宿一晚,等到明天再出发。 于是,我们又进到老院,这里是我们唯一能歇脚的地方。 关上院门,走到老宅正堂。 那道封符的门,锁已锈烂。 “你想不想进去看看?”程逸芸似乎看到了我的心思。 “这封条不能撕破,不然会被人发现。我翻墙进后院看。”我道。 “我和你一起去。”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两人一起也相互有个照应。” “你有没有发现这老院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怎么说?” “我总觉得这院子像祠堂。听说湘人村里都有个祠堂,就是放死人的灵堂,要有人死了,村里都在祠堂举行丧礼。” 我和程逸芸一前一后翻墙入后院。我们下脚处是一块青石空地,背后是老宅,前面又是一扇紧锁的木门。看来整个宅院的布局呈“目”字型,我们正身处目字的中间那个格。 我三下五除二弄掉了门锁,木门嘎然而开。 后院杂草丛生,没有宅房,四面怪异的土墙凹凸不平,像是由千百惨白的东西垒成,这些东西像是古怪的罐子。 走进后院一看,两人顿时魂飞魄散。 那些惨白的“罐子”原来是一颗颗骷髅头,形态表情各异。四面墙全由人头骷髅垒成,墙沿上涂着看不懂的咒文。 这些骷髅头好像都侧过头来冷冷的盯着我们,它们似笑非笑,几缕幽风刮过,杂草蓑蓑作声,好似那些死人骨头在呻吟在窃窃私语。 我甚至有些发抖。 “这可能是天葬剩下的骸骨,他们供奉这些骸骨,没什么可怕的。”程逸芸冷静道。 我的声音轻得像蚊子,抖得很厉害,道:“不对,这不是天葬。” 程逸芸诧异地看着我,“为何?” 我心里一阵阴寒,说道:“天葬的人都是死人,怎么会有表情,你看看这些骷髅,表情各异,有狞笑、阴笑、狂笑、讪笑、咧嘴怪笑、哭、号啕大哭、悲咽咧嘴阴哭、凶狠、恶视、诅咒、憎恶、幽怨……” /> 最为恐骇的是,近处的墙上,那些骷髅头怪嘴裂张,狰狞之极,像是在默默的对生人凶怨的诅咒。 “天葬后的人骨都很安详,心灵得到解脱。但是,这里的骷髅表情变怪,它们无声的注视着生人,它们幽黑的死眼瞪着来人,它们在召唤生人成为它们中的一颗骸骨,它们眼窟窿里是毒、怨、阴、邪……” 一颗泥灰的骷髅,惊恐的大张着嘴,两眼被铜铃填死了,就好像它生前被活剥,眼睁睁看着自己支离破碎,骷髅的两眼穷凶极恶,就连宗教巫师都惧怕,把招魂铃塞进它两眼里,永远镇住它怨气极重阴毒至邪的眼神。 “这里,怨气极重,穷凶极恶。” “既然如此,我们速速退出。” “想不到后院竟是如此诡异之地!”我和程逸芸往来路疾退,我俩助跑起跃、蹬墙上纵、扣住墙沿引体向上,横越而出。 谁知,我们正要出院门,却见一位形若苍松的老头正对老宅黑堂而立。我和程逸芸都吃了一惊,这老头太过诡异,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但是我们却到现在才注意到。 “什么人?”我和程逸芸警戒道。 “两位,好身手啊!” 黄昏时分,天象又变,北天黑云如潮,在高原天地间弥漫,不多时狂风肆虐,远近狼哭寒然。 “这个老头看来不是善茬!”程逸芸警惕道,“他的气息十分平顺,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个年纪了,恐怕是绝顶高手!” “绝顶高手?!”我倒是有些出身牛犊不怕虎,“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倒是要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老宅阴昏黯然,黑漆桌椅横七竖八的倒着,那口丧黑木柜侧倒于地。 那老头转身笑道,“好,但这一回,恐怕二位很难死里逃生了!” “哦?” 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二目有神,虽称不上仙风道骨,却可谓鹤发童颜,形若古松。 “还不快上!” 他话音刚落,我环目四顾,只见四周跃起四男一女,都是身穿白衣,但却滚上金色、绿 色、黑色、紫红色和黄色的衣边,非常抢眼好看。 金衣边的男人手持两个直径三尺的金色铜铸大轮。绿衣边的男人体形最高,手持一块黑黝黝的长方木牌,看上去非常坚实,隐有刀斧劈削的浅痕。紫红衣边的男人肤色比一般人红得多,而他整个脸相则给人尖削的感觉,特别是头和耳都特别尖窄,手中的武器更奇怪,居然是个大火炬,现在虽未点起火来,却已使人有随时会着火被炙的危险感觉。 穿黄边衣的男人体形方块厚重,左手托着一个最少有三、四百斤的铁塔,一看便知是擅长硬仗的高手。 那个女子衣滚黑边,年纪远较那四名男人为少,最大也不过二十五岁,脸目秀美,使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她特别纤长的腰身,柔芳无骨,武器是罕有人使用可刚可柔、外形似剑,其实却是条可扭曲的软节棍鞭。 这五人体形各异,武器均与其配合得天衣无缝,有眼力的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天生可将其手中利器发挥尽致的最适当人选。 换了是第二个人,纵然知道此四男一女是依金赤、木碧、水黑、火紫、土黄五色,各自配套其所属五行特色的兵器武功,但也唯有待到真正动手交锋时,才能知道其中玄妙,当然,那时可能已太迟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0章 重装出发 我自知不妙。 只见那四男一女齐齐跃起,我和程逸芸不敢懈怠,我将程逸芸往上抛去,借那回挫之力,以高速坠下,两脚分往那属火和属木的两人踏下,正踏中火炬和长木牌。 木火相生,火燥而急,所以不动则已,一动必是火先到,而木助攻。火木两人齐声闷哼,被震得几乎兵器脱手,无奈下往后坠跌。 但是,我还未来得及出下一招,左侧风声响起,两个圆轮脱手飞来,一取其脚,另一却是旋往我的上空,防止我跳跃逃离,也切断了我和程逸芸的连系。 但是他却不知程逸芸的身手,程逸芸忽地加快,两脚若蚱蜢地一伸,电光石火间竟升起了丈许,不但避过了划脚而来的第一个金轮,还来到了第二个金轮的同一高度。 “叮”的一声,程逸芸的手指点在金轮上,顺势一旋。便看到那金轮由她身侧掠过,而此时,那金轮仅仅半分便能伤着我。 “没事吧!”程逸芸一边化解金轮的攻击,一边问道。 “小意思!”我俩配合默契,我顺势借过力,往我后面持着铁塔攻来那人切割而去。 只听到“当”的一声巨响,塔轮相撞。持塔的那人往后飞退。手持金轮之人刚才运力掷出金轮的一口气已用尽,不得已亦只有往下落去。 忽然间,只剩下那衣滚黑边的柔骨女子凌空赶来。 “来得好!”程逸芸借力,往我大腿上一踩,一脚飞向柔骨女的软节棍鞭。 柔骨女丝毫不因变成了孤军而稍有惊惶,娇叱一声,长达五尺的软节棍波浪般往后扭曲,她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当程逸芸的脚到时,扭曲了的软节棍鞭便会弹直,那力道必可在程逸芸的脚底弄个洞出来,想法亦不可谓不毒辣。 岂料程逸芸却远比她高明,一脚踢出之后,急速收回,整个人凌空倒挂,柔骨女美丽的脸容立时一变。 大骇下,立时放手急落。 “走!”我和程逸芸见好就收,翻墙而出。 柔骨女落到地上,和其它四人翘首遥望,却没有追赶。 哪知此时异变又起,两侧劲风狂舞。一根拐杖和连环节从左右两路攻来。对方所取角度、速度和压体而至的庞大杀气,令我猝不及防。 “哪里走!”对方早蓄势以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另一声大喝响起。 “坤儿!胖爷我来了!” 竟是果胖子的声音。 冷兵器对阵热 兵器。 即便是这个老头手段再高明,也很难抵挡果胖子的一梭子弹。 那老头想不到自己有此一着,不过他毕竟经验无可再老到,想也不想,连环节反打身后,完全不把果胖子放在眼里。 我见果胖子及时现身,心中大喜,急忙下蹲,一脚往那拐杖踏下去,那连环扣擦着我的背脊过去,而此时拐杖已经被我死死踩住。 “逸芸,快!” 程逸芸眼疾手快,一刀已攻至老头的眼前。 如此形势,那老头也心神大震,斗志全消。 这生死关头,那老头却显出勇毅,竟然凄叫一声,猛一扭腰,硬往上一送,主动求死。 “且慢!”我正要拦住他,哪知程逸芸却已经杀红了眼,那老头往她刀口上撞,电光火石之间,已回天无力。 那老头子倒 在了血泊之中。 我倒抽两口凉气,但很快平静下来,“看来我们暴露了。” “那还用说,都快急死我了。”果胖子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去干嘛了,所以跟进来看看。” 我们仨赶紧离开后院。 我们原先的路线是错的,事实证明,往回走恐怕已经不行了,这个老头肯定是古藏教的高手,他们一定引起了警觉,直捣黄龙行不通了。 霍心兰柳眉微蹙,道:“我们这一路上肯定会被人暗中监视,确实很难达成目标。但是,如果我们仍往北走,分兵两路,一线明地里甩开他们,另一线暗渡陈仓穿回到麻王沟,直插他们老巢,你觉得怎么样?” “你这策略不错,但我们人少,在茫茫无人区分兵两路,这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 > “当然有!” “什么办法?” “死海之光啊。” 我把目光投向艾拉,笑道:“别忘了,死海之光可也一直在找古藏教,我们虽然走错了路,但是他们不一定走错。” 艾拉并不知道我和麦克到底有过什么交易,但是她显然能够读懂一些信息,我们心照不宣。 “你什么意思?”霍心兰疑惑道。 “我们可以按原计划,明早出发绕道走出大鹏金翅山山脉,先回到拉萨,在那里停留两天,等古藏教放松警惕之后,再穿越进麻王沟山区,杀个回马枪。” “那这跟死海之光有什么关系?” “如果死海之光在这段时间内有所行动,就能帮助我们牵制古藏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怎么知道死海之光就一定会配合你?”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难道不是吗,艾拉?”我笑着对艾拉说道,“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 “什么优势?” “看到这个湖了吗?这个湖对于古藏教来说可谓是身家性命也不为过,要是水源出了问题,那他们就没发在这儿立足了。” “你的意思是……” 天色渐暗,苍穹深蓝冰月初现,东天寒月之下雪峰连绵,流云如纱,湖面灵蓝如镜。 一个釜底抽薪的计划已经在我脑海里酝酿。为掩人耳目,我们乔装成藏民,头戴毡帽面裹布巾,背上行囊。等到日头偏西时才搭乘大巴车去拉萨。 冰月之下雪峰环绕,天上瑶池湖光山色令人颇有脱胎换骨洗涤灵魂之感,让人忘却尘世间一切烦扰与忧愁。 藏区对神湖顶礼膜拜,禁止捕鱼,且行船不得惊扰神明,舟船只得沿湖边游走,不得涉入湖中央,更别说污染这水质。 “你打算在水里下毒?”霍心兰诧异道,“别犯傻了,这水域面积这么大,到那里去给你弄这么大剂量的毒药。” “哈哈哈,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下毒这么低级的计策我怎么会用呢,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这个湖泊是一个人工修筑的水库,只要想个办法,把这个水库里的水排出去,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泄洪?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等湖水泄完,天都亮了。”果胖子否定道。 “若是死海之光在一边牵制,我们在这边开闸放水,乘着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之际,我们潜入他们的老巢,一举端掉古藏教,你们又当觉如何?” &nbsp ;霍心兰此时才眉头舒展,说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没错,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离开这里,古藏教虽说必由追兵,但是他们不会紧追不放,而是会选择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潜回麻王沟,走另一个洞口,到那个时候,我们在来个声东击西,分两路行动,一路开闸放水,一路秘密潜入,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我同意,为保行动顺利,我们可以回到拉萨之后再调集人手,也可解决我们分兵之后人手不足的问题。” “既然霍大小姐都同意了,我们就立即出发。” 天色全黑下来。 我们一路疾行,转眼便消失在林子里。 四周寂然无声。 往天上望去。 一弯明月下,连鸟影也不见半只。 一声闷哼,却由身后传来。 风声骤起身后。 “小心!” 这时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个黑影双手一挽,化出无数朵刀花,劲旋嗤嗤嘶响。 我机敏地躲过,抽了个空,待要变招,那人的刀锋已连劈了四下。 一时间若非要硬接下这一招,恐怕有如登天。 我心中骇然。 好在一旁有程逸芸守护,对方劈空后,程逸芸的刀已经劈下,第二刀便抹向对方脸门,那知对方守得水泼不进,竟然稳稳地退开。 那人闷哼一声,双手内弯,转以刀柄攻敌,“好俊的功夫!” “找死!” 程逸芸一声历喝,脚一沾地,又再弹起,凌空扑去,确有雄膺扑兔之姿。 那人也是夷然不惧,踏前一步,微弓腰背,双手举刀过头,直劈过去,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拚命姿态,没有半分保留馀地。 程逸芸凌空飞退,落地时连退三步。 我不知道电光火石间,程逸芸出了什么杀招,只见那人退了好几米才站稳下来,左肩处衣衫碎裂,鲜血渗出,然后“蓬”的一声坐倒地,胸胁处隐见一道深深的血痕。 程逸芸眼中射出凌厉的凶芒,冷笑道:“不堪一击。” “嘘嘘!”未待我们休息半刻,突然林中又传来动静。 我们立即蹲下身子,只见几个头裹黑巾的教徒,人不多,正在林中搜寻。 我颇感纳闷:“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 “看来这古藏教实力非同小可啊。”果胖子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40火?” “没错。”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据情报称,一九九三年,那曲地区缴获了一支载满武器弹药的车队,其数量至少可以装备一千人。可惜那队人在被捕的那一刻,全部都服毒自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当时没有人知道这批武器将运往哪里,但现在看来,目的地很可能就是麻王沟地区。”霍心兰说道。 “你们连这都知道?” “之前的情报是断的,没有证据指向他们,这些年陆陆续续有线索被挖出来,不光是之前的军火,最近这些年,他们从国外走私军火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我们悄悄潜行,越过茫茫草原山区,找到一个疏于监控的口子钻了出去,跳出他们的包围圈,一路辗转,终于到了拉萨。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0章 重装出发 我自知不妙。 只见那四男一女齐齐跃起,我和程逸芸不敢懈怠,我将程逸芸往上抛去,借那回挫之力,以高速坠下,两脚分往那属火和属木的两人踏下,正踏中火炬和长木牌。 木火相生,火燥而急,所以不动则已,一动必是火先到,而木助攻。火木两人齐声闷哼,被震得几乎兵器脱手,无奈下往后坠跌。 但是,我还未来得及出下一招,左侧风声响起,两个圆轮脱手飞来,一取其脚,另一却是旋往我的上空,防止我跳跃逃离,也切断了我和程逸芸的连系。 但是他却不知程逸芸的身手,程逸芸忽地加快,两脚若蚱蜢地一伸,电光石火间竟升起了丈许,不但避过了划脚而来的第一个金轮,还来到了第二个金轮的同一高度。 “叮”的一声,程逸芸的手指点在金轮上,顺势一旋。便看到那金轮由她身侧掠过,而此时,那金轮仅仅半分便能伤着我。 “没事吧!”程逸芸一边化解金轮的攻击,一边问道。 “小意思!”我俩配合默契,我顺势借过力,往我后面持着铁塔攻来那人切割而去。 只听到“当”的一声巨响,塔轮相撞。持塔的那人往后飞退。手持金轮之人刚才运力掷出金轮的一口气已用尽,不得已亦只有往下落去。 忽然间,只剩下那衣滚黑边的柔骨女子凌空赶来。 “来得好!”程逸芸借力,往我大腿上一踩,一脚飞向柔骨女的软节棍鞭。 柔骨女丝毫不因变成了孤军而稍有惊惶,娇叱一声,长达五尺的软节棍波浪般往后扭曲,她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当程逸芸的脚到时,扭曲了的软节棍鞭便会弹直,那力道必可在程逸芸的脚底弄个洞出来,想法亦不可谓不毒辣。 岂料程逸芸却远比她高明,一脚踢出之后,急速收回,整个人凌空倒挂,柔骨女美丽的脸容立时一变。 大骇下,立时放手急落。 “走!”我和程逸芸见好就收,翻墙而出。 柔骨女落到地上,和其它四人翘首遥望,却没有追赶。 哪知此时异变又起,两侧劲风狂舞。一根拐杖和连环节从左右两路攻来。对方所取角度、速度和压体而至的庞大杀气,令我猝不及防。 “哪里走!”对方早蓄势以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另一声大喝响起。 “坤儿!胖爷我来了!” 竟是果胖子的声音。 冷兵器对阵热 兵器。 即便是这个老头手段再高明,也很难抵挡果胖子的一梭子弹。 那老头想不到自己有此一着,不过他毕竟经验无可再老到,想也不想,连环节反打身后,完全不把果胖子放在眼里。 我见果胖子及时现身,心中大喜,急忙下蹲,一脚往那拐杖踏下去,那连环扣擦着我的背脊过去,而此时拐杖已经被我死死踩住。 “逸芸,快!” 程逸芸眼疾手快,一刀已攻至老头的眼前。 如此形势,那老头也心神大震,斗志全消。 这生死关头,那老头却显出勇毅,竟然凄叫一声,猛一扭腰,硬往上一送,主动求死。 “且慢!”我正要拦住他,哪知程逸芸却已经杀红了眼,那老头往她刀口上撞,电光火石之间,已回天无力。 那老头子倒 在了血泊之中。 我倒抽两口凉气,但很快平静下来,“看来我们暴露了。” “那还用说,都快急死我了。”果胖子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去干嘛了,所以跟进来看看。” 我们仨赶紧离开后院。 我们原先的路线是错的,事实证明,往回走恐怕已经不行了,这个老头肯定是古藏教的高手,他们一定引起了警觉,直捣黄龙行不通了。 霍心兰柳眉微蹙,道:“我们这一路上肯定会被人暗中监视,确实很难达成目标。但是,如果我们仍往北走,分兵两路,一线明地里甩开他们,另一线暗渡陈仓穿回到麻王沟,直插他们老巢,你觉得怎么样?” “你这策略不错,但我们人少,在茫茫无人区分兵两路,这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 > “当然有!” “什么办法?” “死海之光啊。” 我把目光投向艾拉,笑道:“别忘了,死海之光可也一直在找古藏教,我们虽然走错了路,但是他们不一定走错。” 艾拉并不知道我和麦克到底有过什么交易,但是她显然能够读懂一些信息,我们心照不宣。 “你什么意思?”霍心兰疑惑道。 “我们可以按原计划,明早出发绕道走出大鹏金翅山山脉,先回到拉萨,在那里停留两天,等古藏教放松警惕之后,再穿越进麻王沟山区,杀个回马枪。” “那这跟死海之光有什么关系?” “如果死海之光在这段时间内有所行动,就能帮助我们牵制古藏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怎么知道死海之光就一定会配合你?”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难道不是吗,艾拉?”我笑着对艾拉说道,“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 “什么优势?” “看到这个湖了吗?这个湖对于古藏教来说可谓是身家性命也不为过,要是水源出了问题,那他们就没发在这儿立足了。” “你的意思是……” 天色渐暗,苍穹深蓝冰月初现,东天寒月之下雪峰连绵,流云如纱,湖面灵蓝如镜。 一个釜底抽薪的计划已经在我脑海里酝酿。为掩人耳目,我们乔装成藏民,头戴毡帽面裹布巾,背上行囊。等到日头偏西时才搭乘大巴车去拉萨。 冰月之下雪峰环绕,天上瑶池湖光山色令人颇有脱胎换骨洗涤灵魂之感,让人忘却尘世间一切烦扰与忧愁。 藏区对神湖顶礼膜拜,禁止捕鱼,且行船不得惊扰神明,舟船只得沿湖边游走,不得涉入湖中央,更别说污染这水质。 “你打算在水里下毒?”霍心兰诧异道,“别犯傻了,这水域面积这么大,到那里去给你弄这么大剂量的毒药。” “哈哈哈,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下毒这么低级的计策我怎么会用呢,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这个湖泊是一个人工修筑的水库,只要想个办法,把这个水库里的水排出去,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泄洪?那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等湖水泄完,天都亮了。”果胖子否定道。 “若是死海之光在一边牵制,我们在这边开闸放水,乘着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之际,我们潜入他们的老巢,一举端掉古藏教,你们又当觉如何?” &nbsp ;霍心兰此时才眉头舒展,说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没错,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离开这里,古藏教虽说必由追兵,但是他们不会紧追不放,而是会选择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潜回麻王沟,走另一个洞口,到那个时候,我们在来个声东击西,分两路行动,一路开闸放水,一路秘密潜入,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我同意,为保行动顺利,我们可以回到拉萨之后再调集人手,也可解决我们分兵之后人手不足的问题。” “既然霍大小姐都同意了,我们就立即出发。” 天色全黑下来。 我们一路疾行,转眼便消失在林子里。 四周寂然无声。 往天上望去。 一弯明月下,连鸟影也不见半只。 一声闷哼,却由身后传来。 风声骤起身后。 “小心!” 这时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个黑影双手一挽,化出无数朵刀花,劲旋嗤嗤嘶响。 我机敏地躲过,抽了个空,待要变招,那人的刀锋已连劈了四下。 一时间若非要硬接下这一招,恐怕有如登天。 我心中骇然。 好在一旁有程逸芸守护,对方劈空后,程逸芸的刀已经劈下,第二刀便抹向对方脸门,那知对方守得水泼不进,竟然稳稳地退开。 那人闷哼一声,双手内弯,转以刀柄攻敌,“好俊的功夫!” “找死!” 程逸芸一声历喝,脚一沾地,又再弹起,凌空扑去,确有雄膺扑兔之姿。 那人也是夷然不惧,踏前一步,微弓腰背,双手举刀过头,直劈过去,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拚命姿态,没有半分保留馀地。 程逸芸凌空飞退,落地时连退三步。 我不知道电光火石间,程逸芸出了什么杀招,只见那人退了好几米才站稳下来,左肩处衣衫碎裂,鲜血渗出,然后“蓬”的一声坐倒地,胸胁处隐见一道深深的血痕。 程逸芸眼中射出凌厉的凶芒,冷笑道:“不堪一击。” “嘘嘘!”未待我们休息半刻,突然林中又传来动静。 我们立即蹲下身子,只见几个头裹黑巾的教徒,人不多,正在林中搜寻。 我颇感纳闷:“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 “看来这古藏教实力非同小可啊。”果胖子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40火?” “没错。”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据情报称,一九九三年,那曲地区缴获了一支载满武器弹药的车队,其数量至少可以装备一千人。可惜那队人在被捕的那一刻,全部都服毒自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当时没有人知道这批武器将运往哪里,但现在看来,目的地很可能就是麻王沟地区。”霍心兰说道。 “你们连这都知道?” “之前的情报是断的,没有证据指向他们,这些年陆陆续续有线索被挖出来,不光是之前的军火,最近这些年,他们从国外走私军火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我们悄悄潜行,越过茫茫草原山区,找到一个疏于监控的口子钻了出去,跳出他们的包围圈,一路辗转,终于到了拉萨。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1章 魅影迷踪 沈阳。 辽沈路33号所在的地方是一片九十年代初建成的单元式住宅楼群,楼房十多幢,除了辽沈路33号及周边紧挨着的地段,其余楼房里住户都颇多,有的阳台上晾着衣服,也有的阳台壁钩挂着香肠腊肉,这样的小区在全国各地都很常见,并无与众不同之处。 只有进到小区之中,才会发现有一幢楼孤零零的耸立在小区北边,近看,楼牌号:沈辽路33号。 “梦姐,这幢就是辽沈路33号了,这幢楼有九层,8个单元,原本这里住满了人,但是现在已空置多年,人去楼空。”许倩介绍道。 梦姐是昨晚赶飞机来的沈阳,她接到许倩的电话之后二话不说,放下咿呀学语的孩子,直接就到了这里,甚至连什么任务都没有问。 “小倩,你说你要找的那个金曦曾经就住在这儿?”看着如今的辽沈路33号,梦姐颇为诧异。 整个楼里全部都灰尘遍布,阳台上空空荡荡,窗户残破。 “没错,确实住在这里。”许倩说道,“金曦是诸葛龙云的唯一女儿,也是知道他秘密的唯一之人,只有找到她,才能得到诸葛龙云掌握的古藏教的秘密。” “原来如此。”梦姐点了点头。 “梦姐,现在这里已经很难找到蛛丝马迹了,这里跟外面其他住宅楼简直就是阴阳之别,不过除此之外,这幢楼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出奇的寂静。” “耐点心,总能找到写线索的,当年流传是灵异事件,实则只是谣传罢了,这说明有人在以此做文章。”梦姐刚到这里,就已经敏锐地嗅到了这一点。 “没错,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楼的下面商铺,开着些小食店,店主们白天来守守店,一到黄昏就都收摊走人了。有一家饺子店门边摆着黑板,上面贴着招租信息。许倩和梦姐上前打听。 店主热情的迎了过来,笑道:“二位吃点啥?” “是你在招房客?”梦姐客气道。 “是啊,美女你是要租房子?你可找对人了,咱手上就有便宜的。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湖南来的吧?” “对啊。这楼上的房子多少钱一月?” “就三百。一次性付清一个季度的。” “我们只住七夜。” “哟,这可不好办了,咱这儿的房子至少得住满一月,这是规矩。” “一月就一月。” “房钱你得交六百。” “为啥?” “还有三百是押金。” “哎哟,我说老板哪,这你就有点过分了,还要啥押金啊,你这破房子灰尘老暗的,要是我在里面呆出什么病,你是不是还要给医药费?” 店主一看梦姐讨价还价的本事,不太好唬,于是立马改口,笑道:“行,就这么地了,看美女你是外地人,互相帮助嘛,俺们东北银都是活雷锋嘛。” 梦姐则心中思忖道:“这鬼楼根本租不出去,只有专门租给不知情的外地人。”于是,便给了许倩一个眼神,打算诈一诈店主。 这时,许倩便问道:“老板,可我怎么听说这楼闹鬼哦?” 店主一听,故作义正严辞的说:“这绝对是造谣。这不是鬼屋,绝对不是。当前局势一片大好,安定繁荣,哪里会有鬼?楼里还住着两户人呢。” 这时,不远处的居民小区,几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和老太驻足望着33号这边,她们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许倩和梦姐,她们窃窃私语像在议论着什么。 许倩和梦姐领了钥匙,店主让儿子带她们上楼看房。 店主的儿子打开五楼右手边的房门,一股呛人的霉气混着灰尘扑面而来,呛得许倩和梦姐连连咳嗽。 这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上布着厚厚的灰,窗户破损,满地碎玻璃,红布窗帘久经风雨尘土侵染,如今已成黑色且变得根帆布一样厚重了,简易的床架床板及木柜上也是厚厚的尘土,墙角蜘蛛网沾着茸茸毛灰,看似粘稠的鼻涕附在了墙上。厨房和厕所更是不堪入目。 “就这个地方也敢招租?”梦姐冷笑道,“就算是骗骗外乡人,也都打扫打扫卫生吧。” “怕是连店家自己也不太愿意进到这鬼楼里面来吧。”许倩说道。 “说的也是。” 屋子为一室一厅格局,客厅一面是阳台,另一面是窗户。这窗户也设计得怪 ,竟对着楼梯口,修在了与进房门的同一面墙上,要是有人上楼,还能通过窗户看到屋里。 “梦姐,你为什么要租下这里的房子?”许倩疑惑道。 “一个谎言如果瞒得过一时,这个谎言便是合格的谎言。”梦姐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是如果一个谎言可以瞒得了很久,你说说这个谎言成了什么?” 许倩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梦姐,疑惑道:“莫非是成了真相?” “谎言总归是谎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真相,但是,谎言是很难持久的,如果想要一个谎言一直持续下去,就需要不停的经营,不断地用谎言弥补谎言,这样真相昭然得才不会那么迅速。”梦姐说道。 许倩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梦姐的言外之意,“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这个鬼楼传闻可以甚嚣尘上,流传一时,但总归不能持续,如果事到如今,这个谎言还是没有被揭穿,就说明,这个事情背后一直有人在操持此事,不让真相浮出水面。” “没错,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既然是谎言,应该早就可以解禁这里,政府也不会一直任由这里荒废。抽丝剥茧,真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鬼楼的故事,还在上演。” “所以你租下这里,是打算会一会这鬼楼的主角吗?” 梦姐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们两个神鬼契约人站在这儿,竟然为了对付这么一个小儿科的游戏,是不是有些跌份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啊,整件事情都是林坤搞砸的,你说是不是啊梦姐。”许倩噘着嘴,对梦姐抱怨道,“如今琪姐的行动部署处处掣肘,不得不舍近求远,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行动目的,还不是因为林坤被冶和平拿捏的死死的,可是他倒好,偏偏还要往里面钻。” “唉,小倩,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没必要跟自己赌气,他呀就是这个德行,上次骆建芬的事情我也闹心了好一会儿呢,算了算了,咱们女人啊,就得自己想得开。” “哎呀,还是梦姐你好。” 灯光昏暗,整幢楼里清风鸦静。 许倩和梦姐在客厅中商议。 “刚才我下楼时,遇到个老头,他说这楼是危房,住不得。”梦姐说道,“老头说这楼传说闹鬼,但是新闻媒体辟谣说住户搬走不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这楼是危房,建筑质量有问题。” “这也太可笑了,沈阳是副省级城市,全国除了四个省部级的直辖市外,副省级级别的城市也就只有十多个,都比较发达。”梦姐笑道,“这不过是政府为了稳定民心的说辞罢了,沈阳的房地产也很火爆,寸土寸金,这么大块地空着,哪家公司不心动?要真是‘危房’,早给拆了重新开发了。” “不过,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说明这里的人一定有非走不可的原因,你想想,老百姓辛苦了一辈子攒下的钱弄套房子可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舍得下房子?” 许倩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住户搬走了,那就说明他们的确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 “如果闹鬼只是闹了一时,那人们该回来,还是会回来的。”梦姐擅长逆向思维,而许倩精于递进式反驳思维方式。 “没错。” 这时,忽然听到楼道里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咚…… 许倩秀眉一挑,起身开门,同时手背在身后,手上已经握住了一把匕首。 只见一个青年背着位老太,一手扶着楼梯扶手,迈着沉缓的步伐上楼。那青年神情冷漠,斜眼瞟了许倩一眼,朝楼上走去了。青年背上的老太面色铁青,秃顶,几缕头发耷在耳边,她两眼灰白,眼珠上蒙着一层阴灰的白内障粘膜,楼外的夜光在她眼里若隐若现,她翕着嘴皮,口中无牙,不时伸出舌头舔嘴皮。 老太缓缓回头,对许倩憨笑。 许倩回到房间,此时,便可以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因为经年失修的缘故,人在上面走,地板会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听得人头皮一阵阵的毛麻。 不知是因电压过低还是灯泡太老旧,卧室内灯光昏暗,就像阴暗的公厕里那种光线。 窗户洞穿,夜风透进来吹得灯线摇摆不定,灯泡忽明忽暗,晃得人昏昏沉沉。 “怎么可能?这里竟然还有人住?”许倩诧异道。 “你看到他们人了吗?” r /> 半夜月晕而风,黑楼之内阴沉寂静。 “没错,一个青年背着一个老太太。”许倩踧踖不安,她第一眼仰视这幢楼时就感到不对劲,觉着这楼像个什么东西,但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1章 魅影迷踪 沈阳。 辽沈路33号所在的地方是一片九十年代初建成的单元式住宅楼群,楼房十多幢,除了辽沈路33号及周边紧挨着的地段,其余楼房里住户都颇多,有的阳台上晾着衣服,也有的阳台壁钩挂着香肠腊肉,这样的小区在全国各地都很常见,并无与众不同之处。 只有进到小区之中,才会发现有一幢楼孤零零的耸立在小区北边,近看,楼牌号:沈辽路33号。 “梦姐,这幢就是辽沈路33号了,这幢楼有九层,8个单元,原本这里住满了人,但是现在已空置多年,人去楼空。”许倩介绍道。 梦姐是昨晚赶飞机来的沈阳,她接到许倩的电话之后二话不说,放下咿呀学语的孩子,直接就到了这里,甚至连什么任务都没有问。 “小倩,你说你要找的那个金曦曾经就住在这儿?”看着如今的辽沈路33号,梦姐颇为诧异。 整个楼里全部都灰尘遍布,阳台上空空荡荡,窗户残破。 “没错,确实住在这里。”许倩说道,“金曦是诸葛龙云的唯一女儿,也是知道他秘密的唯一之人,只有找到她,才能得到诸葛龙云掌握的古藏教的秘密。” “原来如此。”梦姐点了点头。 “梦姐,现在这里已经很难找到蛛丝马迹了,这里跟外面其他住宅楼简直就是阴阳之别,不过除此之外,这幢楼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出奇的寂静。” “耐点心,总能找到写线索的,当年流传是灵异事件,实则只是谣传罢了,这说明有人在以此做文章。”梦姐刚到这里,就已经敏锐地嗅到了这一点。 “没错,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楼的下面商铺,开着些小食店,店主们白天来守守店,一到黄昏就都收摊走人了。有一家饺子店门边摆着黑板,上面贴着招租信息。许倩和梦姐上前打听。 店主热情的迎了过来,笑道:“二位吃点啥?” “是你在招房客?”梦姐客气道。 “是啊,美女你是要租房子?你可找对人了,咱手上就有便宜的。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湖南来的吧?” “对啊。这楼上的房子多少钱一月?” “就三百。一次性付清一个季度的。” “我们只住七夜。” “哟,这可不好办了,咱这儿的房子至少得住满一月,这是规矩。” “一月就一月。” “房钱你得交六百。” “为啥?” “还有三百是押金。” “哎哟,我说老板哪,这你就有点过分了,还要啥押金啊,你这破房子灰尘老暗的,要是我在里面呆出什么病,你是不是还要给医药费?” 店主一看梦姐讨价还价的本事,不太好唬,于是立马改口,笑道:“行,就这么地了,看美女你是外地人,互相帮助嘛,俺们东北银都是活雷锋嘛。” 梦姐则心中思忖道:“这鬼楼根本租不出去,只有专门租给不知情的外地人。”于是,便给了许倩一个眼神,打算诈一诈店主。 这时,许倩便问道:“老板,可我怎么听说这楼闹鬼哦?” 店主一听,故作义正严辞的说:“这绝对是造谣。这不是鬼屋,绝对不是。当前局势一片大好,安定繁荣,哪里会有鬼?楼里还住着两户人呢。” 这时,不远处的居民小区,几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和老太驻足望着33号这边,她们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许倩和梦姐,她们窃窃私语像在议论着什么。 许倩和梦姐领了钥匙,店主让儿子带她们上楼看房。 店主的儿子打开五楼右手边的房门,一股呛人的霉气混着灰尘扑面而来,呛得许倩和梦姐连连咳嗽。 这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上布着厚厚的灰,窗户破损,满地碎玻璃,红布窗帘久经风雨尘土侵染,如今已成黑色且变得根帆布一样厚重了,简易的床架床板及木柜上也是厚厚的尘土,墙角蜘蛛网沾着茸茸毛灰,看似粘稠的鼻涕附在了墙上。厨房和厕所更是不堪入目。 “就这个地方也敢招租?”梦姐冷笑道,“就算是骗骗外乡人,也都打扫打扫卫生吧。” “怕是连店家自己也不太愿意进到这鬼楼里面来吧。”许倩说道。 “说的也是。” 屋子为一室一厅格局,客厅一面是阳台,另一面是窗户。这窗户也设计得怪 ,竟对着楼梯口,修在了与进房门的同一面墙上,要是有人上楼,还能通过窗户看到屋里。 “梦姐,你为什么要租下这里的房子?”许倩疑惑道。 “一个谎言如果瞒得过一时,这个谎言便是合格的谎言。”梦姐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是如果一个谎言可以瞒得了很久,你说说这个谎言成了什么?” 许倩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梦姐,疑惑道:“莫非是成了真相?” “谎言总归是谎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真相,但是,谎言是很难持久的,如果想要一个谎言一直持续下去,就需要不停的经营,不断地用谎言弥补谎言,这样真相昭然得才不会那么迅速。”梦姐说道。 许倩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梦姐的言外之意,“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这个鬼楼传闻可以甚嚣尘上,流传一时,但总归不能持续,如果事到如今,这个谎言还是没有被揭穿,就说明,这个事情背后一直有人在操持此事,不让真相浮出水面。” “没错,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既然是谎言,应该早就可以解禁这里,政府也不会一直任由这里荒废。抽丝剥茧,真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鬼楼的故事,还在上演。” “所以你租下这里,是打算会一会这鬼楼的主角吗?” 梦姐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们两个神鬼契约人站在这儿,竟然为了对付这么一个小儿科的游戏,是不是有些跌份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啊,整件事情都是林坤搞砸的,你说是不是啊梦姐。”许倩噘着嘴,对梦姐抱怨道,“如今琪姐的行动部署处处掣肘,不得不舍近求远,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行动目的,还不是因为林坤被冶和平拿捏的死死的,可是他倒好,偏偏还要往里面钻。” “唉,小倩,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没必要跟自己赌气,他呀就是这个德行,上次骆建芬的事情我也闹心了好一会儿呢,算了算了,咱们女人啊,就得自己想得开。” “哎呀,还是梦姐你好。” 灯光昏暗,整幢楼里清风鸦静。 许倩和梦姐在客厅中商议。 “刚才我下楼时,遇到个老头,他说这楼是危房,住不得。”梦姐说道,“老头说这楼传说闹鬼,但是新闻媒体辟谣说住户搬走不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这楼是危房,建筑质量有问题。” “这也太可笑了,沈阳是副省级城市,全国除了四个省部级的直辖市外,副省级级别的城市也就只有十多个,都比较发达。”梦姐笑道,“这不过是政府为了稳定民心的说辞罢了,沈阳的房地产也很火爆,寸土寸金,这么大块地空着,哪家公司不心动?要真是‘危房’,早给拆了重新开发了。” “不过,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说明这里的人一定有非走不可的原因,你想想,老百姓辛苦了一辈子攒下的钱弄套房子可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舍得下房子?” 许倩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住户搬走了,那就说明他们的确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 “如果闹鬼只是闹了一时,那人们该回来,还是会回来的。”梦姐擅长逆向思维,而许倩精于递进式反驳思维方式。 “没错。” 这时,忽然听到楼道里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咚…… 许倩秀眉一挑,起身开门,同时手背在身后,手上已经握住了一把匕首。 只见一个青年背着位老太,一手扶着楼梯扶手,迈着沉缓的步伐上楼。那青年神情冷漠,斜眼瞟了许倩一眼,朝楼上走去了。青年背上的老太面色铁青,秃顶,几缕头发耷在耳边,她两眼灰白,眼珠上蒙着一层阴灰的白内障粘膜,楼外的夜光在她眼里若隐若现,她翕着嘴皮,口中无牙,不时伸出舌头舔嘴皮。 老太缓缓回头,对许倩憨笑。 许倩回到房间,此时,便可以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因为经年失修的缘故,人在上面走,地板会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听得人头皮一阵阵的毛麻。 不知是因电压过低还是灯泡太老旧,卧室内灯光昏暗,就像阴暗的公厕里那种光线。 窗户洞穿,夜风透进来吹得灯线摇摆不定,灯泡忽明忽暗,晃得人昏昏沉沉。 “怎么可能?这里竟然还有人住?”许倩诧异道。 “你看到他们人了吗?” r /> 半夜月晕而风,黑楼之内阴沉寂静。 “没错,一个青年背着一个老太太。”许倩踧踖不安,她第一眼仰视这幢楼时就感到不对劲,觉着这楼像个什么东西,但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2章 鬼打墙 此时漆黑的楼道中响了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倩握刀在手,隔着窗户注视着窗外的楼道。 “有人来了。”许倩和梦姐几乎同时察觉到了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立即贴上门去,隔着一道门,偷偷地注视外面的动静。 一个人影抹黑上楼,站到许倩对面的房门前,摸钥匙开门。 这幢楼的格局是每单元每层两户房,从门上的猫眼里就能看见对家房门。 但是,楼里太黑,看不清那人样貌。 “听脚步声判定应该是个男的。”梦姐说道。 “鬼鬼祟祟,一定有猫腻。” 那人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就在进门的瞬间,那人的报时手表竟然响了起来,“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那人的手表可能电池不太足,报时声显得苍老无力,就像一个年迈无牙的老妪的声音。 然后,他进了房关上门。 “这里跟个殡仪馆似的,想不到这层楼还有住户。” 梦姐看了许倩一眼,“殡仪馆?亏你想的出来。” “我说真的,自从进到这房里,人就感到无由头的阴郁压抑,打开窗户透风也无济于事。”许倩说道。 “行行行,再忍忍,我看马上就有转机了。” “等等,殡仪馆?!”许倩骤然激灵,“为什么我刚才会觉得这楼像殡仪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地方阴森得很,像是殡仪馆也不为过啊。” “不对。”许倩只感一阵恍惚,心里有种奇怪的异感转瞬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灯泡闪了几下。 “好了,别想了。” 许倩躺在床垫上,左思右想。第一眼见到这楼时她并没有多想什么,现在追忆起来越发感到不对劲,但掏空心思也捉摸不出个所以然。 昏昏欲睡时,她忽然觉着楼道里有个黑影,隔着窗户看到那黑影有半人多高。许倩猛地跃起,两指将刀一挑倒握于手,当她靠近窗前却发现黑影不见了。 > “怎么了?” 梦姐也被许倩惊醒。 “没什么,我又看到那个黑影了。” “会不会是看花眼了。” “不会啊,我从不出错。” “额……”梦姐也说不准那个影子究竟是什么,于是,将窗帘挂上,遮住窗户。 “算了,索性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哪知,她们正想转身上床捂头大睡,突然身后“咯咯”两声怪笑。许倩和梦姐感到背脊发凉,猛然抽身离窗三尺,顺手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喝道:“谁?!” 楼道里昏黑死寂,不见一人。 梦姐头皮发麻。 “奇怪,这幢楼里连老鼠都见不着一只,夜半三更哪里会有人?怎么会没有老鼠?” “还有什么人敢在神鬼契约人的头上动土。”想到这里许倩倒抽两口冷风,但是却久久回不出气。 “窗帘!” “不对!” 许倩猛然想起一个细节,一小时前自己和梦姐已在卧室和客厅挂上了窗帘,那刚才梦姐怎么又挂了一次窗帘? 她只感到脑袋像灌了铅似 的沉,“明明挂上了窗帘,我怎么会忘记?” 从一踏入这楼起,许倩就感到昏昏懵懵,心绪压抑阴沉。 豆大的汗珠凝在她的额头上,灌入楼道的夜风拂过后背,就好似几只无形的手轻弄着她的背脊。 “什么情况?”冰冷的汗水浸湿了全身。 许倩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握紧那把刀,就像在午夜的坟地里抓着唯一的一支看命灯笼,就像茫茫黑暗阴涛中仅剩的一点光明,一盏于阴风之中摇摆不定的阳寿之灯。 黑影、窗帘,并不能让许倩感到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 真正使她恐惧的是,梦姐不见了,确切地说,梦姐根本没有回来,从她下楼去商店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因为,楼地上厚厚的灰尘已经说明了一切——楼梯灰层之上,只有两个脚印,一个是她自己的,另一个是梦姐的高跟鞋印。 “没有脚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房内悄然无声…… 她赶紧打开房间的灯照亮。 脱皮的墙壁上尽是刮擦印,似乎是当年住户们恐惶搬离黑楼时家具和行李碰擦墙壁留下的痕迹。墙角的蜘蛛网黏着厚厚的尘灰,毛茸茸的,就像是粘稠的鼻涕。 忽然,许倩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不知过了多久,许倩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冰凉的石板上,挪了挪身,发现左右都是石壁,她竟然正睡在狭窄的缝隙中,三面光滑,“这是哪儿?” 许倩想要拼命挣扎,一起身,头碰在了坚硬的石壁上。 “这里四面都是石板?”许倩举双臂推了推顶板,费了好一阵,才将顶板挪开一条狭缝。 她两手伸出缝隙,死死抓住石板沿边,又挪了一阵才推开顶板。 伸出头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丧了魂。 原来,她正躺在一口石头棺材中,外面是山里的乱坟岗。 月落星沉,山风呼啸。 乱坟丛中十多口石棺横七竖八的摆在坟头。每口棺材前几盏油灯忽明忽暗摇闪不定,土里插着三炷香已快燃到了头。 坟场老鸹嘶叫,飞绕着几条破草席裹着的尸体。 许倩抓狂了,撕声狂叫。 …… “小倩,醒醒!你不要吓我啊……”梦姐坐在许倩床边,抓着她的两肩猛摇。 许倩吃力的睁开眼,目光发散表情呆滞。 过了半晌,许倩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梦姐花容失色,眼角微有泪痕。 许倩浑身无力,难以相信这一切,说道:“刚才那是梦吗?” “恶梦已经过去了。刚才听见你说梦话,越说越离谱。” “我说了些什么?” 梦姐眼神中隐有几丝焦虑与不安:“你说……窗帘、棺材……还有,你不停地叫我的名字。” “真是梦吗?梦姐真在身边?”许倩顾不得去多想,一把抱住梦姐。 “没事没事,梦姐在呢,我怀疑啊,可能是鬼打墙,好好休息休息,没事的。”梦姐安慰道。 “鬼打墙?”想到刚才的怪梦,许倩心有余悸。 “梦 姐,你回房休息吧。我没事。”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夜风透过破窗吹拂着窗帘,诡异飘然。 强撑着眼皮挨到早晨,许倩刚一躺下就听到对门有动静。 住对户的那人打开门,提了包东西下楼了。 许倩立即起身夺门而出,一阵疾走追上那人。 那人也发觉身后有人,于是回头看着许倩。那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形容消瘦面色蜡黄,头发又长又腻,像是多日没洗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额面与两眼。 许倩故意跟那人搭腔:“您起得真早啊。这楼下有卖包子的吗?” 那人讪笑着说:“又来一个,嘿嘿又来一个……” 一直垂着头,边走边笑。 许倩见那人神经兮兮的,也就不再多言。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那人直直的朝小区大门方向走了。 许倩到对面居民区买了几块大饼。正往回走,一个扫地的老头叫住了她,说道:“姑娘,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这个老头六十多岁了,在这小区看了十多年的大门。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李大爷。 听说李大爷的家乡在偏远山区,他以前做过打更这一行。 八十年代不少边远山区都没有通电,夜里打更较为平常。打更人都提个铜锣,在夜里,家家户户都熄灯入眠了,打更的一路走一路敲:“相安无事,小心火烛”。 敲响几声铜锣就表示午夜几更。时至今日,在一些偏远山区里仍可见到打更人. 十多年前,他家着了火,家里的人都被烧死了,就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人。后来他来到了沈阳市找了份看大门的工作,这里的居民们看他为人热情踏实,也没有个依靠,于是大伙儿就留他在这小区看门,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李大爷很负责,小区也相安无事,大伙儿也就舍不得换人。 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对生死看得很透,李大爷饱经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在述说他所历之风霜,深邃的两眼看尽世态炎凉。 许倩笑道:“昨晚没睡好。” “姑娘,我看你面生。刚搬到这儿吧?住哪儿?” “33号。” 李大爷脸色突变,将许倩上下打量一番,道:“姑娘,你还年轻,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信。不要意气用事不信邪,赶快搬走吧。” “大爷,您这话怎么说?我已经付了房租。” “你那幢楼是‘悬棺煞’啊。”李大爷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又说道:“你跟我来。” 山区里的打更人一般都懂些阴阳忌讳。打更这一行道中人也是见多识广,不过与平常人有些不同,打更人所见所闻或亲身经历之事都是“三更怪谈”。 山区里地广人稀,乡民又都迷信,所以怪事也就特别多。深夜里,家家户户都睡了,这时候打更人才开始活动,长期与黑夜打交道,又孤身一人,久走夜路必撞鬼。 打更行道里的老师傅都会教新手一些阴阳道子,一为防身二为村里平安。有些山区村落,东西村之间可能隔着坟场,在东村打完更就要走小路经过坟场再去西村打更。一近坟地,打更人就要烧些纸钱给那些孤魂野鬼。 李大爷领着许倩到鬼楼下,长叹口气,指着鬼楼问许倩:“你看看这楼像个啥东西?” 许倩抬头一望,确感到这楼像个常见而又不太常见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出来那是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2章 鬼打墙 此时漆黑的楼道中响了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倩握刀在手,隔着窗户注视着窗外的楼道。 “有人来了。”许倩和梦姐几乎同时察觉到了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立即贴上门去,隔着一道门,偷偷地注视外面的动静。 一个人影抹黑上楼,站到许倩对面的房门前,摸钥匙开门。 这幢楼的格局是每单元每层两户房,从门上的猫眼里就能看见对家房门。 但是,楼里太黑,看不清那人样貌。 “听脚步声判定应该是个男的。”梦姐说道。 “鬼鬼祟祟,一定有猫腻。” 那人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就在进门的瞬间,那人的报时手表竟然响了起来,“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那人的手表可能电池不太足,报时声显得苍老无力,就像一个年迈无牙的老妪的声音。 然后,他进了房关上门。 “这里跟个殡仪馆似的,想不到这层楼还有住户。” 梦姐看了许倩一眼,“殡仪馆?亏你想的出来。” “我说真的,自从进到这房里,人就感到无由头的阴郁压抑,打开窗户透风也无济于事。”许倩说道。 “行行行,再忍忍,我看马上就有转机了。” “等等,殡仪馆?!”许倩骤然激灵,“为什么我刚才会觉得这楼像殡仪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地方阴森得很,像是殡仪馆也不为过啊。” “不对。”许倩只感一阵恍惚,心里有种奇怪的异感转瞬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灯泡闪了几下。 “好了,别想了。” 许倩躺在床垫上,左思右想。第一眼见到这楼时她并没有多想什么,现在追忆起来越发感到不对劲,但掏空心思也捉摸不出个所以然。 昏昏欲睡时,她忽然觉着楼道里有个黑影,隔着窗户看到那黑影有半人多高。许倩猛地跃起,两指将刀一挑倒握于手,当她靠近窗前却发现黑影不见了。 > “怎么了?” 梦姐也被许倩惊醒。 “没什么,我又看到那个黑影了。” “会不会是看花眼了。” “不会啊,我从不出错。” “额……”梦姐也说不准那个影子究竟是什么,于是,将窗帘挂上,遮住窗户。 “算了,索性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哪知,她们正想转身上床捂头大睡,突然身后“咯咯”两声怪笑。许倩和梦姐感到背脊发凉,猛然抽身离窗三尺,顺手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喝道:“谁?!” 楼道里昏黑死寂,不见一人。 梦姐头皮发麻。 “奇怪,这幢楼里连老鼠都见不着一只,夜半三更哪里会有人?怎么会没有老鼠?” “还有什么人敢在神鬼契约人的头上动土。”想到这里许倩倒抽两口冷风,但是却久久回不出气。 “窗帘!” “不对!” 许倩猛然想起一个细节,一小时前自己和梦姐已在卧室和客厅挂上了窗帘,那刚才梦姐怎么又挂了一次窗帘? 她只感到脑袋像灌了铅似 的沉,“明明挂上了窗帘,我怎么会忘记?” 从一踏入这楼起,许倩就感到昏昏懵懵,心绪压抑阴沉。 豆大的汗珠凝在她的额头上,灌入楼道的夜风拂过后背,就好似几只无形的手轻弄着她的背脊。 “什么情况?”冰冷的汗水浸湿了全身。 许倩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握紧那把刀,就像在午夜的坟地里抓着唯一的一支看命灯笼,就像茫茫黑暗阴涛中仅剩的一点光明,一盏于阴风之中摇摆不定的阳寿之灯。 黑影、窗帘,并不能让许倩感到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 真正使她恐惧的是,梦姐不见了,确切地说,梦姐根本没有回来,从她下楼去商店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因为,楼地上厚厚的灰尘已经说明了一切——楼梯灰层之上,只有两个脚印,一个是她自己的,另一个是梦姐的高跟鞋印。 “没有脚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房内悄然无声…… 她赶紧打开房间的灯照亮。 脱皮的墙壁上尽是刮擦印,似乎是当年住户们恐惶搬离黑楼时家具和行李碰擦墙壁留下的痕迹。墙角的蜘蛛网黏着厚厚的尘灰,毛茸茸的,就像是粘稠的鼻涕。 忽然,许倩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不知过了多久,许倩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睡在冰凉的石板上,挪了挪身,发现左右都是石壁,她竟然正睡在狭窄的缝隙中,三面光滑,“这是哪儿?” 许倩想要拼命挣扎,一起身,头碰在了坚硬的石壁上。 “这里四面都是石板?”许倩举双臂推了推顶板,费了好一阵,才将顶板挪开一条狭缝。 她两手伸出缝隙,死死抓住石板沿边,又挪了一阵才推开顶板。 伸出头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丧了魂。 原来,她正躺在一口石头棺材中,外面是山里的乱坟岗。 月落星沉,山风呼啸。 乱坟丛中十多口石棺横七竖八的摆在坟头。每口棺材前几盏油灯忽明忽暗摇闪不定,土里插着三炷香已快燃到了头。 坟场老鸹嘶叫,飞绕着几条破草席裹着的尸体。 许倩抓狂了,撕声狂叫。 …… “小倩,醒醒!你不要吓我啊……”梦姐坐在许倩床边,抓着她的两肩猛摇。 许倩吃力的睁开眼,目光发散表情呆滞。 过了半晌,许倩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梦姐花容失色,眼角微有泪痕。 许倩浑身无力,难以相信这一切,说道:“刚才那是梦吗?” “恶梦已经过去了。刚才听见你说梦话,越说越离谱。” “我说了些什么?” 梦姐眼神中隐有几丝焦虑与不安:“你说……窗帘、棺材……还有,你不停地叫我的名字。” “真是梦吗?梦姐真在身边?”许倩顾不得去多想,一把抱住梦姐。 “没事没事,梦姐在呢,我怀疑啊,可能是鬼打墙,好好休息休息,没事的。”梦姐安慰道。 “鬼打墙?”想到刚才的怪梦,许倩心有余悸。 “梦 姐,你回房休息吧。我没事。”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夜风透过破窗吹拂着窗帘,诡异飘然。 强撑着眼皮挨到早晨,许倩刚一躺下就听到对门有动静。 住对户的那人打开门,提了包东西下楼了。 许倩立即起身夺门而出,一阵疾走追上那人。 那人也发觉身后有人,于是回头看着许倩。那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形容消瘦面色蜡黄,头发又长又腻,像是多日没洗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额面与两眼。 许倩故意跟那人搭腔:“您起得真早啊。这楼下有卖包子的吗?” 那人讪笑着说:“又来一个,嘿嘿又来一个……” 一直垂着头,边走边笑。 许倩见那人神经兮兮的,也就不再多言。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那人直直的朝小区大门方向走了。 许倩到对面居民区买了几块大饼。正往回走,一个扫地的老头叫住了她,说道:“姑娘,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这个老头六十多岁了,在这小区看了十多年的大门。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李大爷。 听说李大爷的家乡在偏远山区,他以前做过打更这一行。 八十年代不少边远山区都没有通电,夜里打更较为平常。打更人都提个铜锣,在夜里,家家户户都熄灯入眠了,打更的一路走一路敲:“相安无事,小心火烛”。 敲响几声铜锣就表示午夜几更。时至今日,在一些偏远山区里仍可见到打更人. 十多年前,他家着了火,家里的人都被烧死了,就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人。后来他来到了沈阳市找了份看大门的工作,这里的居民们看他为人热情踏实,也没有个依靠,于是大伙儿就留他在这小区看门,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李大爷很负责,小区也相安无事,大伙儿也就舍不得换人。 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对生死看得很透,李大爷饱经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在述说他所历之风霜,深邃的两眼看尽世态炎凉。 许倩笑道:“昨晚没睡好。” “姑娘,我看你面生。刚搬到这儿吧?住哪儿?” “33号。” 李大爷脸色突变,将许倩上下打量一番,道:“姑娘,你还年轻,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信。不要意气用事不信邪,赶快搬走吧。” “大爷,您这话怎么说?我已经付了房租。” “你那幢楼是‘悬棺煞’啊。”李大爷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又说道:“你跟我来。” 山区里的打更人一般都懂些阴阳忌讳。打更这一行道中人也是见多识广,不过与平常人有些不同,打更人所见所闻或亲身经历之事都是“三更怪谈”。 山区里地广人稀,乡民又都迷信,所以怪事也就特别多。深夜里,家家户户都睡了,这时候打更人才开始活动,长期与黑夜打交道,又孤身一人,久走夜路必撞鬼。 打更行道里的老师傅都会教新手一些阴阳道子,一为防身二为村里平安。有些山区村落,东西村之间可能隔着坟场,在东村打完更就要走小路经过坟场再去西村打更。一近坟地,打更人就要烧些纸钱给那些孤魂野鬼。 李大爷领着许倩到鬼楼下,长叹口气,指着鬼楼问许倩:“你看看这楼像个啥东西?” 许倩抬头一望,确感到这楼像个常见而又不太常见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出来那是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3章 诡(上) “还看不出来?再给我仔细看!”李大爷有些着急了。 “大爷,您有话就说,不要这么绕弯子。”许倩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倒不是因为许倩见识不够,只是因为这个李大爷实在说的太过玄乎,她也没能领会意图。 “棺材!这楼像棺材啊!”李大爷扯起嗓子说。 许倩这时又抬头看了一眼,“棺材?好像还真像,难怪当时我觉得那么眼熟,像个啥不太常见的东西,难怪不得昨晚会梦见自己躺在棺材里。” 许倩头皮发悚,两耳根子毛麻,脑子里嗡的一声耳鸣。 “唉,说了你别不信,这个鬼楼啊三个单元楼看上去都长长方方,整体上不凹不凸不弯不曲,那长宽比例恰如其分,正好就是个棺材比例,就单元楼整体高度宽度来说,高一分则显长,矮一分又显短,那色调简直就与乱坟岗的石头棺材无异。”李大爷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世上还有谁比许倩还要了解棺椁的人呢?怕是寥寥无几。因为,南方地区土壤潮湿,很多山区丧葬用石制棺材,比如在四川南充发现的不腐古尸就睡在厚重的石棺中。 “若不看阳台,只看楼的长宽比例和色调,纯属一口倒立于天地之间的大棺材。”许倩心中暗暗盘算道,“单元式公寓在全国都很常见,唯独这幢楼不同,那长宽比例就像瞅着棺材样板修成似的。” “难道有人故意为之,以风水格局之术,造了一个风水局,此地并非邪祟作祟,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捣鬼?” “可是,这又会是谁呢?显然不会是金曦,这楼建起来的时候,她还没出生。”许倩疑惑起来。 朝西南的一列阳台皆三梁三面式。所谓三梁三面就是以三根水泥石梁撑底,上面铺上石板为凉台地板,然后在其三面砌上半人高的实心石栏,整个阳台就由三根石梁托着,从下往上看很像悬在峭壁上的棺材。 千古之谜僰人悬棺群在长江中上游临江的山区里很常见,是古代少数民族的特殊墓葬方式。光滑耸直的峭壁上凿洞,架上木梁,梁上托起棺材。一面山壁上悬着一纵棺材,就像这幢楼阳台的格局,从二楼到九楼,共八口“石棺”列为一纵。 “姑娘,这里住不得啊,这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口棺材啊,有棺材煞啊,九重阴煞,耸上天的棺材上还有八口‘僰人悬棺’,连神仙住进去都要出事的!” 回到房内,梦姐裹着被子坐在客厅。她面色煞白嘴唇灰乌,浑身不住的哆嗦。 “梦姐,你气色不太好,怎么了?” “这房里冰冷,昨夜刚搬进来时还没察觉,到了今晚,天气突然转凉。” “那你多穿点衣服吧。”许倩拿来一件衣服裹在她身上。 “不用,我睡了。”梦姐今晚变得寡言少语。她只感百无聊赖,早早的回房睡了。 而许倩这反复回忆着李大爷的话,“这幢楼单个单元都为独立建筑,楼层中没有互通,从一个单元去另一个单元,须下楼走出整幢楼后,再进入另一单元。” “但是,‘103床’的那个老头所说整幢楼闹鬼,每晚都听见苦笑打闹声,三个单元里的住户都有听见。单元之间隔着厚实的水泥墙,声音怎么可能同时在三个单元中飘然回荡?”许倩心中不禁产生了浓浓的疑惑。 咚、咚、咚……楼道里有脚步声。 看看时间,夜10点整。 许倩出门,只见一个神情冷漠的青年背着个秃顶老太,步伐沉重地往楼上走。 许倩心中犯嘀咕:“又是他们俩。” 青年垂着头沉默不语,老太不时转过头对许倩怪笑,夜色映在她两眼的白内障粘膜上泛着幽蓝的寒光。 怪楼怪梦怪人,搅得许倩一头雾水。 整幢楼黑不见光,那些窗户就像黑洞,在吸人的魂,总让人感到窗户背后的黑暗中有许多死寂无声的人正隔窗冷冷的盯着生人。西南面的一行阳台在黑暗中凸出,棱角分明,宛如一纵棺材当空横悬于森夜之中。 “不对,我刚才下楼时并没关灯,这里怎么看不到我房间的灯光?停电了?”许倩冲上楼去,猛地推开门,只见房内灯光如故,虽昏沉黯淡,但在楼外通过阳台窗门肯定能看见。 “怪了,楼上有两户房有光。” 一户是她的房间,另一户是楼上的。 > 许倩下楼时刚转身就遇见李大爷。 “姑娘,那楼住不得啊。你没发觉那楼里连只耗子都没有吗?” “对啊,我也纳闷,这楼里怎么连耗 子的动静都听不见。” “姑娘,动物可比人灵光啊。”李大爷把许倩拉到一边说:“很多年前,我们乡下就有一块老坟地。那坟场啊不知从啥时候起,连只老鸹都见不着。可不吗,后来就出事了。那年的一天夜里,恰好遇到‘八阴’(年月日时的天干地支八个字都属阴)。那晚上村里有四男四女失踪了,一连几天都找不着。这就邪门了,他们本来在睡觉,都在那个阴时辰时起来出门上茅房,结果只见去不见回。听这数都邪啊,四男四女用俺老家话说就是‘死难肆虐’啊。后来村里找来了瘸拐子大仙,也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叫人把老坟地里的百年老坟都掘了,撬开棺材,村民们才发现,失踪的那四男四女都躺在棺材里呢。最邪乎的是,那八座坟里的老尸都不见了。” 许倩看这个神汉李大爷并不很顺眼,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敷衍了两句就走了。李大爷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姑娘,如果你还能来找我,就到门卫室来。我每天都值夜班。” 一路走回33号,刚进单元门,只听身后“啪”一声沉响。许倩敏捷的抽刀转身,只见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地上蠕动,一个压着另一个。许倩并没马上赶过去看,他定睛细看,那两团东西一个背着一个,旁边溢出黑乎乎的液体。 “什么?”许倩惊愕了一下。 是那个青年和老太! 他们跳楼了! 许倩骇得连腿几步。 青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秃顶老太头颈已摔断,死灰的白内障眼倒望着夜空,幽光寒然。 许倩当即掏出手机拨打110。可是,手机里竟然没有拨号音,只有一阵沉缓的脚步声“咚、咚、咚……” 她飞步冲到小卖部,一把抓起电话报警。 五分钟后,巡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居民小区内围满了人,但大家都不敢去33号楼,见警察来了,这才壮起胆子去看个究竟。 四名警察当即分工,两人疏散围观人群,另两人与许倩去察看现场,几名医生抬起担架紧跟在后。 一到现场,许倩傻眼了。 两具尸体不翼而飞。现场只有两杆倒在地上的竹纸人。 一杆纸人竹竿为架黄纸为身,身着黑色纸寿衣,面部惨白,表情冷漠,它背着另一杆纸人,看似老太,头戴老妪布毡帽,没有脚,面部灰黑,两眼蒙着层鱼胎膜。 “怎么回事儿?” 这时,李大爷提了两瓶二锅头走过来,叹道:“姑娘,跟你说啊,这楼里只住了两户,一户你们,另一户是个大学生。” “不可能啊,我明明见到那人背着老太婆上楼。” “喝点酒压压惊。” “这李大爷来路不明,关于他的事都是小区居民口耳相传,又有谁会去证实?” 许倩不露声色,笑道:“大爷,刚才两具尸体一定被你转移了吧。” 李大爷叹道:“你还不信?随我来!” 他领着许倩将一单元所有的门户都察了个遍,除了许倩和那个大学生所住的房子之外,其他所有的门户锁眼都锈烂了,连钥匙都插不进去。 青年和老太那户更夸张,木门尘封,门上贴着脱色的封条,不可能有人进得去。 “李大爷,不对啊,地上的灰尘上明明有他们的脚印啊。” “哪里有什么脚印?这楼里虽然有灰尘,但还没有厚到可以留下脚印的程度。饺子店老板生怕房子租不出去,天天中午都来打扫楼道。” 许倩愕然,俯下身仔细察看楼梯和地面,竟然看不到一个脚印。只感一阵头晕目眩,“我昨晚看到的脚印那是……怎么回事?” …… 许倩坐在床上,心中七上八下。 “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也太会故弄玄虚了,装神弄鬼的伎俩还真是前所未见。” “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们。”不知不觉开始犯困。 这时楼道里又有了脚步声。 许倩和梦姐起身,往门口一看,只见是住对门的那个大学生。 “你叫什么?”许倩挡住楼梯口,以审问的语气逼问对方。 那学生一看许倩这架式,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黄、黄伟……” “你……你们谁啊?”黄伟哆哆嗦嗦地说道。 “来这干什么?”梦姐问道。 “我我给了钱租房子……” “为什么住这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3章 诡(上) “还看不出来?再给我仔细看!”李大爷有些着急了。 “大爷,您有话就说,不要这么绕弯子。”许倩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倒不是因为许倩见识不够,只是因为这个李大爷实在说的太过玄乎,她也没能领会意图。 “棺材!这楼像棺材啊!”李大爷扯起嗓子说。 许倩这时又抬头看了一眼,“棺材?好像还真像,难怪当时我觉得那么眼熟,像个啥不太常见的东西,难怪不得昨晚会梦见自己躺在棺材里。” 许倩头皮发悚,两耳根子毛麻,脑子里嗡的一声耳鸣。 “唉,说了你别不信,这个鬼楼啊三个单元楼看上去都长长方方,整体上不凹不凸不弯不曲,那长宽比例恰如其分,正好就是个棺材比例,就单元楼整体高度宽度来说,高一分则显长,矮一分又显短,那色调简直就与乱坟岗的石头棺材无异。”李大爷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世上还有谁比许倩还要了解棺椁的人呢?怕是寥寥无几。因为,南方地区土壤潮湿,很多山区丧葬用石制棺材,比如在四川南充发现的不腐古尸就睡在厚重的石棺中。 “若不看阳台,只看楼的长宽比例和色调,纯属一口倒立于天地之间的大棺材。”许倩心中暗暗盘算道,“单元式公寓在全国都很常见,唯独这幢楼不同,那长宽比例就像瞅着棺材样板修成似的。” “难道有人故意为之,以风水格局之术,造了一个风水局,此地并非邪祟作祟,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捣鬼?” “可是,这又会是谁呢?显然不会是金曦,这楼建起来的时候,她还没出生。”许倩疑惑起来。 朝西南的一列阳台皆三梁三面式。所谓三梁三面就是以三根水泥石梁撑底,上面铺上石板为凉台地板,然后在其三面砌上半人高的实心石栏,整个阳台就由三根石梁托着,从下往上看很像悬在峭壁上的棺材。 千古之谜僰人悬棺群在长江中上游临江的山区里很常见,是古代少数民族的特殊墓葬方式。光滑耸直的峭壁上凿洞,架上木梁,梁上托起棺材。一面山壁上悬着一纵棺材,就像这幢楼阳台的格局,从二楼到九楼,共八口“石棺”列为一纵。 “姑娘,这里住不得啊,这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口棺材啊,有棺材煞啊,九重阴煞,耸上天的棺材上还有八口‘僰人悬棺’,连神仙住进去都要出事的!” 回到房内,梦姐裹着被子坐在客厅。她面色煞白嘴唇灰乌,浑身不住的哆嗦。 “梦姐,你气色不太好,怎么了?” “这房里冰冷,昨夜刚搬进来时还没察觉,到了今晚,天气突然转凉。” “那你多穿点衣服吧。”许倩拿来一件衣服裹在她身上。 “不用,我睡了。”梦姐今晚变得寡言少语。她只感百无聊赖,早早的回房睡了。 而许倩这反复回忆着李大爷的话,“这幢楼单个单元都为独立建筑,楼层中没有互通,从一个单元去另一个单元,须下楼走出整幢楼后,再进入另一单元。” “但是,‘103床’的那个老头所说整幢楼闹鬼,每晚都听见苦笑打闹声,三个单元里的住户都有听见。单元之间隔着厚实的水泥墙,声音怎么可能同时在三个单元中飘然回荡?”许倩心中不禁产生了浓浓的疑惑。 咚、咚、咚……楼道里有脚步声。 看看时间,夜10点整。 许倩出门,只见一个神情冷漠的青年背着个秃顶老太,步伐沉重地往楼上走。 许倩心中犯嘀咕:“又是他们俩。” 青年垂着头沉默不语,老太不时转过头对许倩怪笑,夜色映在她两眼的白内障粘膜上泛着幽蓝的寒光。 怪楼怪梦怪人,搅得许倩一头雾水。 整幢楼黑不见光,那些窗户就像黑洞,在吸人的魂,总让人感到窗户背后的黑暗中有许多死寂无声的人正隔窗冷冷的盯着生人。西南面的一行阳台在黑暗中凸出,棱角分明,宛如一纵棺材当空横悬于森夜之中。 “不对,我刚才下楼时并没关灯,这里怎么看不到我房间的灯光?停电了?”许倩冲上楼去,猛地推开门,只见房内灯光如故,虽昏沉黯淡,但在楼外通过阳台窗门肯定能看见。 “怪了,楼上有两户房有光。” 一户是她的房间,另一户是楼上的。 > 许倩下楼时刚转身就遇见李大爷。 “姑娘,那楼住不得啊。你没发觉那楼里连只耗子都没有吗?” “对啊,我也纳闷,这楼里怎么连耗 子的动静都听不见。” “姑娘,动物可比人灵光啊。”李大爷把许倩拉到一边说:“很多年前,我们乡下就有一块老坟地。那坟场啊不知从啥时候起,连只老鸹都见不着。可不吗,后来就出事了。那年的一天夜里,恰好遇到‘八阴’(年月日时的天干地支八个字都属阴)。那晚上村里有四男四女失踪了,一连几天都找不着。这就邪门了,他们本来在睡觉,都在那个阴时辰时起来出门上茅房,结果只见去不见回。听这数都邪啊,四男四女用俺老家话说就是‘死难肆虐’啊。后来村里找来了瘸拐子大仙,也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叫人把老坟地里的百年老坟都掘了,撬开棺材,村民们才发现,失踪的那四男四女都躺在棺材里呢。最邪乎的是,那八座坟里的老尸都不见了。” 许倩看这个神汉李大爷并不很顺眼,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敷衍了两句就走了。李大爷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姑娘,如果你还能来找我,就到门卫室来。我每天都值夜班。” 一路走回33号,刚进单元门,只听身后“啪”一声沉响。许倩敏捷的抽刀转身,只见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地上蠕动,一个压着另一个。许倩并没马上赶过去看,他定睛细看,那两团东西一个背着一个,旁边溢出黑乎乎的液体。 “什么?”许倩惊愕了一下。 是那个青年和老太! 他们跳楼了! 许倩骇得连腿几步。 青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秃顶老太头颈已摔断,死灰的白内障眼倒望着夜空,幽光寒然。 许倩当即掏出手机拨打110。可是,手机里竟然没有拨号音,只有一阵沉缓的脚步声“咚、咚、咚……” 她飞步冲到小卖部,一把抓起电话报警。 五分钟后,巡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居民小区内围满了人,但大家都不敢去33号楼,见警察来了,这才壮起胆子去看个究竟。 四名警察当即分工,两人疏散围观人群,另两人与许倩去察看现场,几名医生抬起担架紧跟在后。 一到现场,许倩傻眼了。 两具尸体不翼而飞。现场只有两杆倒在地上的竹纸人。 一杆纸人竹竿为架黄纸为身,身着黑色纸寿衣,面部惨白,表情冷漠,它背着另一杆纸人,看似老太,头戴老妪布毡帽,没有脚,面部灰黑,两眼蒙着层鱼胎膜。 “怎么回事儿?” 这时,李大爷提了两瓶二锅头走过来,叹道:“姑娘,跟你说啊,这楼里只住了两户,一户你们,另一户是个大学生。” “不可能啊,我明明见到那人背着老太婆上楼。” “喝点酒压压惊。” “这李大爷来路不明,关于他的事都是小区居民口耳相传,又有谁会去证实?” 许倩不露声色,笑道:“大爷,刚才两具尸体一定被你转移了吧。” 李大爷叹道:“你还不信?随我来!” 他领着许倩将一单元所有的门户都察了个遍,除了许倩和那个大学生所住的房子之外,其他所有的门户锁眼都锈烂了,连钥匙都插不进去。 青年和老太那户更夸张,木门尘封,门上贴着脱色的封条,不可能有人进得去。 “李大爷,不对啊,地上的灰尘上明明有他们的脚印啊。” “哪里有什么脚印?这楼里虽然有灰尘,但还没有厚到可以留下脚印的程度。饺子店老板生怕房子租不出去,天天中午都来打扫楼道。” 许倩愕然,俯下身仔细察看楼梯和地面,竟然看不到一个脚印。只感一阵头晕目眩,“我昨晚看到的脚印那是……怎么回事?” …… 许倩坐在床上,心中七上八下。 “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也太会故弄玄虚了,装神弄鬼的伎俩还真是前所未见。” “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们。”不知不觉开始犯困。 这时楼道里又有了脚步声。 许倩和梦姐起身,往门口一看,只见是住对门的那个大学生。 “你叫什么?”许倩挡住楼梯口,以审问的语气逼问对方。 那学生一看许倩这架式,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黄、黄伟……” “你……你们谁啊?”黄伟哆哆嗦嗦地说道。 “来这干什么?”梦姐问道。 “我我给了钱租房子……” “为什么住这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4章 诡(下) “便宜。”黄伟不假思索地说道。 “身份证拿出来!” 那学生一副颓废的秀才样,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颤颤微微的掏出身份证。 许倩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不信他的话,接过来后瞄了一眼,暗自记下他的姓名生日及籍贯。 “你来沈阳干什么?”这时,许倩才话锋稍缓。 “我……我在沈阳读了四年大学,今年想考研。学校宿舍太吵,睡不好觉。为……为了考考研,我就租房子住。” “这么晚去哪儿了?”梦姐继续问道。 “我要打工啊,不然哪儿来的房租和生活费呀?请问您是警察吗?” 许倩狡黠的一笑,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飞舞两圈,笑道:“你说呢?” 那学生一看,几乎哭了出来,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八成是把梦姐和许倩当成了杀人越货的美女蛇。 “不……不是吧,我的命也太惨了吧,你们不要杀我,我没有钱!”黄伟当即饶命道。 “我已经看了你的身份证,也就知道你家住哪儿。”许倩两眼杀气闪现,那学生唯唯诺诺不住地点头。 梦姐显然领会了许倩的意图,跟着恐吓道:“要想活命的,就乖乖听话,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不然……” “好……好……一定一定!” 这时,那学生戴着的报时手表响了:“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许倩和梦姐各自回房。 这晚起风,黑楼阴哭。 许倩猛地惊醒,床单被褥已被冷汗浸湿。 “这两天我怎么盗汗得厉害?!”她感到蹊跷,忽然想起“104床”的秦烨也曾夜间盗汗。 “难道这跟秦烨的病情有关?” 这时天已蒙蒙亮。 忽然,楼道里传来小孩的嬉戏声,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许倩立即匕首出门,只听那声音又飘去了楼下。于是,便飞步冲下楼,不见一人。整个小区悄然无声。 “咯咯咯……”又是小孩子的笑声。 许倩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在二单元楼道间一闪不见。她健步如飞冲,一路飞跑上楼,笑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眼前,只要转过一道弯就可见到他们。二单元建筑格局与一单元不同,这里一层三户,楼梯口一户,拐弯后又有两户紧临。 许倩一个箭步赶上那声音,转过一道弯,只见前面空无一人。 她屏住呼吸走过去,只见到两个怪异至极的画像:墙上画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头很大,一脸煞白,身体方方正正,眼眶外突没有眼珠。看上去颇像丧葬死祭用的纸人。靠有的窗梁上还有三个怪异的头像:一脸血红,两眼洞黑,黑嘴裂张。 “什么?难道这一切真如李大爷所说,棺材煞?”许倩不由得自己心慌起来,“不,李大爷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哪来的什么棺材煞,这个楼除了风水协兴了一点,并无邪祟出没。” 这屋里阴嗖嗖的,昏暗的灯光晃得人失魂落魄,就像在太平间里过夜,总感到自己差不多要死了,心情异常平静,阴沉压抑的死静。就好像病入膏肓的癌症晚期病人,已经非常清楚自己过不多时就要躺去停尸间,过几天再被送到殡仪馆,化上寿妆,脸上打蜡抹粉,然后就被推进焚尸炉里火化。 这时,窗外一阵凉风灌进来,只听“哗啦”一声,窗帘架掉落下来。 梦姐也被风声惊醒,当她拾起窗帘正要挂上,忽然发现靠窗的墙沿上有一行歪曲潦草的小字:“焚尸炉里的死人醒过来会怎样”。 她心里一颤,立即感到不太对劲,前天挂窗帘的时候并没发现这里有字,这字迹明显不是出自许倩之手。 突然,电灯闪烁不定。 “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窗外,报时表作声,活像个没牙的老妪怪异沙哑的声音。 “小倩?”梦姐发现许倩不在屋内,正要出门寻找,便发现对门的那个学生瘫坐在墙角,浑身筛糠似的哆嗦。 “什么人?!”梦姐喝道。 “又是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来了……”黄伟惊骇万分,发羊癫似的全身颤栗,吓得合不拢嘴,口水顺着嘴角淌。 br /> “谁?” 那学生空洞的两眼忽然泛起几丝诡异幽然的光,颤微地说:“她是一个从火葬场回来的人……噢不不不、不是人,是一个从火葬场回来的鬼……” 梦姐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松了口气,沉声道:“快回你房间!” 黄伟喃喃地说:“听不到了,听不到了……” 梦姐关门回房,仰靠在沙发上。反复拨打许倩的手机,可一拨号,手机里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根本打不通电话。 不知不觉,已是临晨三点。 许倩寻找一夜,一无所获,回来时,梦姐也是了无睡意。许倩将这一夜的经历告知梦姐,两人均觉得事有蹊跷。 “梦姐,你说这李大爷有没有问题?” “既然他每天值夜班,不如去他那里聊聊天,探一探他的底儿。” “好。” 于是两人立即动身,前去找李大爷。李大爷这是正披着件军大衣,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靠在藤椅上打瞌睡。 “李大爷。”许倩进去打招呼。 “姑娘,怎么是你?”李大爷一看是许倩,连忙邀他进屋。这门卫室有两间房,外间是收发室,有电话,里间是简易卧室,上下铺。 “抱歉啊大爷,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你!”梦姐笑道,“我是小倩的朋友,我们有点事,特地来麻烦你。” “不敢当,不敢当,都进来吧。”李大爷给许倩和梦姐泡上杯热茶,招呼坐下。 “李大爷,我那里遇到些怪事。”许倩开门见山道。 “不奇怪,不奇怪啊。你听见鬼哭还是看到鬼影了?” “都不是。我发现墙上有字,这些字完全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梦姐说道。 “啥字儿?” 梦姐一字一词的说道:“焚尸炉里的死人醒过来会怎样” 李大爷一听,脸色突变,两手一颤,茶杯落地摔碎。他忽然大哭起来,老泪纵横地说:“你都死了十多年了,回来干啥啊,天呐,呜呜呜呜……你害死了秦烨还不够吗?冤孽啊,冤孽啊!!” “李大爷,你这是怎么了?”许倩和梦姐面面相觑。 李大爷已是泣不成声,指着里屋上铺道:“一年前,小秦就住在这里,唉……一年前,有一天,他对象来沈阳找他,就住在你对门那间。” “你说的小秦,莫非是叫秦烨?”许倩问道。 “对,是叫秦烨,怎么?你认识他?”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唉,那小两口子感情甭说有多好了,就连我这个老光棍也直羡慕啊。两口子节衣缩食,那小日子过得不错,做好晚饭,每晚都来看我,陪我聊天,还给我带些饭菜。唉,他们是好人呐,他们就把我当成他们爹一样亲。呜呜……可是、可是……” 李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抖抖索索的打开抽屉,取出秦烨的遗像,哭腔沙哑地说:“可是啊,好日子不长。有一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俩口子。一连几天都不见人,我就纳闷啊,会不会出啥事?又过了几天,听街坊邻居说有小孩子晚上看见秦烨背着个浑身滴血的女人。天呐,后来有人报警,这才发现,秦烨杀死了他媳妇儿,他自己也上吊了……为什么啊!!” “什么?秦烨死了?”许倩眉头一皱,“不对,秦烨怎么可能已经死了,那躺在医院的人是谁?” 李大爷哽咽地说:“冤孽啊,这都是我的错啊……” 黑云蔽月,风刮得紧,远在百丈之外仍能听到鬼楼风哭之声,有如夜半鬼泣。 “十多年前,我无亲无靠的来到沈阳,费尽周折才找了一份工作,在火葬场里烧尸。我曾经干过打更这一行,对阴阳之事比较在行。火葬这行比殡仪还要阴晦,一般人干不长,多得不过三五年,挣够了钱就开个小店,也能凑活着过。” 许倩和梦姐听着。 “烧尸一般在白天,等遗体告别仪式过后,参加葬礼的人就基本上散了,只留死者的家属去火葬现场看看,然后就被请到‘候灵堂’等候,火化完毕后由火葬场方通知家属去拾骨灰。”李大爷讲,“有一天,殡仪馆推来了一个女尸,尸体已经过寿妆师的处理,打蜡抹粉喷香等,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着红底高跟鞋。尸体有股森肉味,粉香也盖不住那股子味。” “你们估计不知道啥是森肉味?这就像屠宰场大型冷冻冰柜里的冻尸味;去市面上割两斤生猪肉,然后放在冰箱里三五天,取出来闻,就是那味。” “我仔细瞅了瞅女尸,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她面容古怪:脸上厚厚的一层白的粉,腊底,脸颊两边抹了腮红,嘴上点了点膏红,两眼微闭,眼皮翕着一条狭缝露出眼白。我干这阴阳行道几十年了,尸体对于我来说没啥可怕的,想当年我在村儿里还帮人背过尸,但不知咋地,我总感到眼前的这女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跟秦烨的事情有啥关系?”许倩忍不住打断道。 “别急,听我说完,恍惚间,我见到女尸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我这时才发现死者的母亲把眼泪滴在了尸体上,于是撕声大喊,不要把眼泪滴到尸体上。死者家属中有几个汉子,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上前把女尸的母亲拉走。”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4章 诡(下) “便宜。”黄伟不假思索地说道。 “身份证拿出来!” 那学生一副颓废的秀才样,骨瘦如柴手无缚鸡之力,颤颤微微的掏出身份证。 许倩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不信他的话,接过来后瞄了一眼,暗自记下他的姓名生日及籍贯。 “你来沈阳干什么?”这时,许倩才话锋稍缓。 “我……我在沈阳读了四年大学,今年想考研。学校宿舍太吵,睡不好觉。为……为了考考研,我就租房子住。” “这么晚去哪儿了?”梦姐继续问道。 “我要打工啊,不然哪儿来的房租和生活费呀?请问您是警察吗?” 许倩狡黠的一笑,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飞舞两圈,笑道:“你说呢?” 那学生一看,几乎哭了出来,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八成是把梦姐和许倩当成了杀人越货的美女蛇。 “不……不是吧,我的命也太惨了吧,你们不要杀我,我没有钱!”黄伟当即饶命道。 “我已经看了你的身份证,也就知道你家住哪儿。”许倩两眼杀气闪现,那学生唯唯诺诺不住地点头。 梦姐显然领会了许倩的意图,跟着恐吓道:“要想活命的,就乖乖听话,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不然……” “好……好……一定一定!” 这时,那学生戴着的报时手表响了:“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许倩和梦姐各自回房。 这晚起风,黑楼阴哭。 许倩猛地惊醒,床单被褥已被冷汗浸湿。 “这两天我怎么盗汗得厉害?!”她感到蹊跷,忽然想起“104床”的秦烨也曾夜间盗汗。 “难道这跟秦烨的病情有关?” 这时天已蒙蒙亮。 忽然,楼道里传来小孩的嬉戏声,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许倩立即匕首出门,只听那声音又飘去了楼下。于是,便飞步冲下楼,不见一人。整个小区悄然无声。 “咯咯咯……”又是小孩子的笑声。 许倩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在二单元楼道间一闪不见。她健步如飞冲,一路飞跑上楼,笑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眼前,只要转过一道弯就可见到他们。二单元建筑格局与一单元不同,这里一层三户,楼梯口一户,拐弯后又有两户紧临。 许倩一个箭步赶上那声音,转过一道弯,只见前面空无一人。 她屏住呼吸走过去,只见到两个怪异至极的画像:墙上画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头很大,一脸煞白,身体方方正正,眼眶外突没有眼珠。看上去颇像丧葬死祭用的纸人。靠有的窗梁上还有三个怪异的头像:一脸血红,两眼洞黑,黑嘴裂张。 “什么?难道这一切真如李大爷所说,棺材煞?”许倩不由得自己心慌起来,“不,李大爷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哪来的什么棺材煞,这个楼除了风水协兴了一点,并无邪祟出没。” 这屋里阴嗖嗖的,昏暗的灯光晃得人失魂落魄,就像在太平间里过夜,总感到自己差不多要死了,心情异常平静,阴沉压抑的死静。就好像病入膏肓的癌症晚期病人,已经非常清楚自己过不多时就要躺去停尸间,过几天再被送到殡仪馆,化上寿妆,脸上打蜡抹粉,然后就被推进焚尸炉里火化。 这时,窗外一阵凉风灌进来,只听“哗啦”一声,窗帘架掉落下来。 梦姐也被风声惊醒,当她拾起窗帘正要挂上,忽然发现靠窗的墙沿上有一行歪曲潦草的小字:“焚尸炉里的死人醒过来会怎样”。 她心里一颤,立即感到不太对劲,前天挂窗帘的时候并没发现这里有字,这字迹明显不是出自许倩之手。 突然,电灯闪烁不定。 “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窗外,报时表作声,活像个没牙的老妪怪异沙哑的声音。 “小倩?”梦姐发现许倩不在屋内,正要出门寻找,便发现对门的那个学生瘫坐在墙角,浑身筛糠似的哆嗦。 “什么人?!”梦姐喝道。 “又是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来了……”黄伟惊骇万分,发羊癫似的全身颤栗,吓得合不拢嘴,口水顺着嘴角淌。 br /> “谁?” 那学生空洞的两眼忽然泛起几丝诡异幽然的光,颤微地说:“她是一个从火葬场回来的人……噢不不不、不是人,是一个从火葬场回来的鬼……” 梦姐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松了口气,沉声道:“快回你房间!” 黄伟喃喃地说:“听不到了,听不到了……” 梦姐关门回房,仰靠在沙发上。反复拨打许倩的手机,可一拨号,手机里就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根本打不通电话。 不知不觉,已是临晨三点。 许倩寻找一夜,一无所获,回来时,梦姐也是了无睡意。许倩将这一夜的经历告知梦姐,两人均觉得事有蹊跷。 “梦姐,你说这李大爷有没有问题?” “既然他每天值夜班,不如去他那里聊聊天,探一探他的底儿。” “好。” 于是两人立即动身,前去找李大爷。李大爷这是正披着件军大衣,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靠在藤椅上打瞌睡。 “李大爷。”许倩进去打招呼。 “姑娘,怎么是你?”李大爷一看是许倩,连忙邀他进屋。这门卫室有两间房,外间是收发室,有电话,里间是简易卧室,上下铺。 “抱歉啊大爷,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你!”梦姐笑道,“我是小倩的朋友,我们有点事,特地来麻烦你。” “不敢当,不敢当,都进来吧。”李大爷给许倩和梦姐泡上杯热茶,招呼坐下。 “李大爷,我那里遇到些怪事。”许倩开门见山道。 “不奇怪,不奇怪啊。你听见鬼哭还是看到鬼影了?” “都不是。我发现墙上有字,这些字完全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梦姐说道。 “啥字儿?” 梦姐一字一词的说道:“焚尸炉里的死人醒过来会怎样” 李大爷一听,脸色突变,两手一颤,茶杯落地摔碎。他忽然大哭起来,老泪纵横地说:“你都死了十多年了,回来干啥啊,天呐,呜呜呜呜……你害死了秦烨还不够吗?冤孽啊,冤孽啊!!” “李大爷,你这是怎么了?”许倩和梦姐面面相觑。 李大爷已是泣不成声,指着里屋上铺道:“一年前,小秦就住在这里,唉……一年前,有一天,他对象来沈阳找他,就住在你对门那间。” “你说的小秦,莫非是叫秦烨?”许倩问道。 “对,是叫秦烨,怎么?你认识他?”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唉,那小两口子感情甭说有多好了,就连我这个老光棍也直羡慕啊。两口子节衣缩食,那小日子过得不错,做好晚饭,每晚都来看我,陪我聊天,还给我带些饭菜。唉,他们是好人呐,他们就把我当成他们爹一样亲。呜呜……可是、可是……” 李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抖抖索索的打开抽屉,取出秦烨的遗像,哭腔沙哑地说:“可是啊,好日子不长。有一天,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俩口子。一连几天都不见人,我就纳闷啊,会不会出啥事?又过了几天,听街坊邻居说有小孩子晚上看见秦烨背着个浑身滴血的女人。天呐,后来有人报警,这才发现,秦烨杀死了他媳妇儿,他自己也上吊了……为什么啊!!” “什么?秦烨死了?”许倩眉头一皱,“不对,秦烨怎么可能已经死了,那躺在医院的人是谁?” 李大爷哽咽地说:“冤孽啊,这都是我的错啊……” 黑云蔽月,风刮得紧,远在百丈之外仍能听到鬼楼风哭之声,有如夜半鬼泣。 “十多年前,我无亲无靠的来到沈阳,费尽周折才找了一份工作,在火葬场里烧尸。我曾经干过打更这一行,对阴阳之事比较在行。火葬这行比殡仪还要阴晦,一般人干不长,多得不过三五年,挣够了钱就开个小店,也能凑活着过。” 许倩和梦姐听着。 “烧尸一般在白天,等遗体告别仪式过后,参加葬礼的人就基本上散了,只留死者的家属去火葬现场看看,然后就被请到‘候灵堂’等候,火化完毕后由火葬场方通知家属去拾骨灰。”李大爷讲,“有一天,殡仪馆推来了一个女尸,尸体已经过寿妆师的处理,打蜡抹粉喷香等,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着红底高跟鞋。尸体有股森肉味,粉香也盖不住那股子味。” “你们估计不知道啥是森肉味?这就像屠宰场大型冷冻冰柜里的冻尸味;去市面上割两斤生猪肉,然后放在冰箱里三五天,取出来闻,就是那味。” “我仔细瞅了瞅女尸,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她面容古怪:脸上厚厚的一层白的粉,腊底,脸颊两边抹了腮红,嘴上点了点膏红,两眼微闭,眼皮翕着一条狭缝露出眼白。我干这阴阳行道几十年了,尸体对于我来说没啥可怕的,想当年我在村儿里还帮人背过尸,但不知咋地,我总感到眼前的这女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跟秦烨的事情有啥关系?”许倩忍不住打断道。 “别急,听我说完,恍惚间,我见到女尸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我这时才发现死者的母亲把眼泪滴在了尸体上,于是撕声大喊,不要把眼泪滴到尸体上。死者家属中有几个汉子,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上前把女尸的母亲拉走。”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5章 美人一笑就出刀 在民间的丧葬习俗里,有一大禁忌,那就是眼泪绝不可滴在尸体的皮肤上,否则亡魂会“舍不得走”。这个习俗无论是术士行道还是丧葬行,都颇为讲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对此无人不晓。 “殡仪馆的人早已给死者家属叮嘱了这条禁忌,但悲天恸地之时,父母近距离见到死者的遗容,想起她生前的音容笑貌,哪里还控制得住。”李大爷哀怨地叹息道,“劝走了死者家属后,开始火化。当时,将尸体送进火化炉,关上铁闸后,我忽然听到里面有喊叫声。我吓得几缕尿流了出来,这辈子还没遇到这种事,有可能那女人还没死。可是已经晚了,火化炉已点火了,这时候绝不能打开铁闸,温度太高,很危险,而且,即使开了闸人也救不活了,早就烧蜷了。” “我猛然想起,乡下经常遇到死去的人忽然活了过来,老中医们说那是假死,其实是深度昏迷,气息和脉搏都很微弱。但是我仔细一想,要是那女人没死,怎么会浑身的僵肉味?我几乎崩溃了,瘫坐在地上。” “那后来呢?”梦姐问道。 “火化完之后,我稳了稳神,开动机器带出金属板,尸体早已烧成了脆灰骨骸。我往里一看,顿时倒抽两口凉气,冷汗顺着脊柱淌,只见里面炉壁上道道抓痕,看样子不止一人的爪印,似乎是很多人。” 李大爷说着说着,夜风一吹冻得打抖。 许倩和梦姐那是什么人,乃是掌握着天下神鬼禁忌的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自古掌管天下禁忌,李大爷所说的种种诡异,换做是旁人或许还能唬住,但是在她们的耳朵里,不过是小儿科的玩笑话。 但是她们也都认真的听着,反事都有因果,“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李大爷所遇之事,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牵扯。 “没想到还有这样诡异的事情。”许倩故意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问道,“那后来呢?” “那事儿之后,我也不在火葬场干了。再后来,我找了个沈辽小区看大门的活儿。” “可是大爷,你这说来说去,那女尸究竟跟秦烨两口子的死有啥关系?”梦姐问道。 “唉,你这个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哪知道,那个女尸生前就住在沈辽路33号。”李大爷此话一出,梦姐和许倩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找到问题的端倪所在了。 “原来是这样。” “开始我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小秦神情恍惚的对我说,火葬场的死尸回来了,我才发觉不对劲。过不了几天,小秦就死了。33号的居民就是在那女尸火化之后搬走的。我来这里时,住户们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搬家了。” “可是,不是说这辽沈路33号闹鬼吗?难道就是这个女尸?” “唉,事情没那么简单,小秦死后,我每晚都到鬼楼下烧香蜡钱纸,给那女尸的鬼魂磕头,求她安息,从那时起,她再也没有回来。可是,可是……今夜,她又回来了,到底是为啥啊……冤孽啊!冤孽啊!”李大爷捶胸顿足。 “梦姐,你怎么看?”许倩问道。 “这件事大概有眉目了,如果那个躺在医院的人是秦烨本人的话,那么当年死掉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狸猫换太子的计策,秦烨与金曦关系非同一般,因此很有可能整件事情都是金曦策划的。为的就是达到33号成为鬼楼的目的。” “可是辽沈路33号不仅这一个灵异事件。” “那就说明,金曦的同伙不仅秦烨一人。”梦姐笑道,“咱们楼上和对面不就还有两个吗?除了他们,一定还有别人,比如说有一个问题就解释不通,既然秦烨一年前就死了,那他是如何凭借这个身份继续生活一年之久的呢?” 许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除此之外,有一件事也很蹊跷,那就是这座楼的设计,结构存在很大的问题。若是外人看,可能看不出端倪,但是若依照风水格局,这地方很像是一个阵位。” “你也看出来了?”梦姐点了点头,同意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金曦为甚选择这里,原来,是有原因的。” “你怀疑这个布置风水阵位的人与金曦有关?” “很有可能,这个人某种意义上说替金曦完成了这个计划。” 灯光浑浊,就像老的胡同里的公厕,昏然暗淡。 这晚的风十分凛冽,刮得黑楼里的门窗啪啪地响,窗帘张狂的横飘。 “这么一来,其实我们的方向就已经清楚了,回到事情的起点,找到那个女尸,一查不就清楚了吗?”许倩分析道。 /> “或许,根本用不着查。”梦姐笑道,“金曦是个聪明人,她躲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她如果不想我们找到她,就一定会遮掩痕迹,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欲盖弥彰!”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梦姐和许倩一齐转过头去,死死盯着门外。 只见一道寒光照射进来,幽幽暗暗,似乎有寒气在四周。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神情冷 漠,眼圈发黑,穿着白色旗袍,头发干杂凌乱,浑身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有些像是冰箱里特有的味儿。 “森肉味!”李大爷的话忽然在耳边索绕。 “白色的旗袍,红底高跟鞋,森肉味!” “梦姐,看来你说的果然没错,不用我们找,她就在自己来了。”许倩笑道,“还真是欲盖弥彰啊!” “我敢保证,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那是自然,太岁头上动土,特太不自量力了!” 这时候,许倩便发现床架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横着一个竹纸人,死白的脸上涂着两圈腮红,穿白色旗袍。 一个很轻但是如幽灵的戏虐和嘲弄在楼道里闷响,“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阴郁的报时声再次传出。 阴森的楼道旁一扇半掩着的房门,好似午夜太平间的入口。那扇门正是住在对户的大学生的房门。眼前一片森蓝,对户的门翕开一条缝,里面漆黑。 “咚咚咚”只见那身穿白旗袍的女人,垂着头,两腿僵硬的一步一跳上楼,她的头发垂耷遮面,手里举着把黑色的伞。 “装神弄鬼!!” 许倩笑了。 笑的如此美丽。 这时,忽然寒光乍现。 美人一笑就出刀! 楼道空空荡荡,只有阴风寒然。 那女尸被寒光一照,忽然扬起袖子,一道细丝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了许倩的左脚。 许倩却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结实。那女尸如影附形,追击过来。 这时候,许倩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突然亮出。 秀色的匕首由另一方分刺那女尸的颈侧和腰际,许倩暗忖:“我不信你不躲避!” 于是,略变刃势,改往女尸的手掌削去。 岂知,那女尸蓦地加速,两手幻出漫天爪影,似要与秀色以硬碰硬。 “找死!”许倩奋力一击,那女尸的手腕立即被划开一道口子。 许倩找准机会,往她小腹上踢去一脚,那女尸忍不住刺痛,喷出一口鲜血。 许倩收刃横移。 那女尸人影一闪,欺到许倩的身后,仓猝避过了许倩刺来的两剑。 许倩迅速退走。 那女尸惊叱一声,全速追来。 许倩夷然不催,一声娇叱,掣起千重剑影,迎了上来。 那女尸本想着乖虚而入,却不知道背后寒气迫来。心中栗然,知道身后的梦姐已经出手,本以为是一次良机,却不知道已经落入加攻之中。 两女齐声怒叱,左右夹击,组成一张剑网,往那女尸罩来。 梦姐的匕首在那女尸的右肩处画过,深几见骨,许倩亦狠狠在她那右腰擦过,去掉了一层外皮。 刹那的时间里,女尸已左支右绌。 三人乍分倏合,那女尸无奈移往许倩右后侧,反手一指点往许倩的背心。 “找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倩早已放着她这一手,匕首已经从腋下穿出,那女尸的手还没抓到许倩肩膀,已经缩了回去。 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许倩、梦姐如此历害。梦姐怒叱一声,扭转了身体,抓住女尸的肩膀处,五指发劲运力。那女尸想不到梦姐会把攻势全集中到她身上,无奈往前一扑。 仓促应敌,强弱立判。 许倩与梦姐配合默契,乘着那女尸往前面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匕首稳稳地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束手就擒吧,不然,你可就真的没命了!” “你不会真想当一具尸体吧!” 就在这时。 报时表沙沙作响“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许倩稍一迟疑,那女尸突然跃起,虽然许倩已经全力出刀,但那女尸似乎凌然不惧,脖子被刀口擦过,留下一道很长的血痕。 “你……” 许倩见状也有些始料未及,为下死手,那女尸跳了过去。 “追!”梦姐一秒不曾迟疑,直接追了上去。 只见那女尸一闪,消失在了楼道里。只有那对面的门还洞开着。许倩和梦姐走进一看,却见那黄伟吊悬在天花板吊钩上,浑身僵硬,已死了多时,窗外夜风吹来,尸体两只光脚丫子悠荡着,夜色映出他惨白的死脸,长长的舌头耷在嘴角。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5章 美人一笑就出刀 在民间的丧葬习俗里,有一大禁忌,那就是眼泪绝不可滴在尸体的皮肤上,否则亡魂会“舍不得走”。这个习俗无论是术士行道还是丧葬行,都颇为讲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对此无人不晓。 “殡仪馆的人早已给死者家属叮嘱了这条禁忌,但悲天恸地之时,父母近距离见到死者的遗容,想起她生前的音容笑貌,哪里还控制得住。”李大爷哀怨地叹息道,“劝走了死者家属后,开始火化。当时,将尸体送进火化炉,关上铁闸后,我忽然听到里面有喊叫声。我吓得几缕尿流了出来,这辈子还没遇到这种事,有可能那女人还没死。可是已经晚了,火化炉已点火了,这时候绝不能打开铁闸,温度太高,很危险,而且,即使开了闸人也救不活了,早就烧蜷了。” “我猛然想起,乡下经常遇到死去的人忽然活了过来,老中医们说那是假死,其实是深度昏迷,气息和脉搏都很微弱。但是我仔细一想,要是那女人没死,怎么会浑身的僵肉味?我几乎崩溃了,瘫坐在地上。” “那后来呢?”梦姐问道。 “火化完之后,我稳了稳神,开动机器带出金属板,尸体早已烧成了脆灰骨骸。我往里一看,顿时倒抽两口凉气,冷汗顺着脊柱淌,只见里面炉壁上道道抓痕,看样子不止一人的爪印,似乎是很多人。” 李大爷说着说着,夜风一吹冻得打抖。 许倩和梦姐那是什么人,乃是掌握着天下神鬼禁忌的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自古掌管天下禁忌,李大爷所说的种种诡异,换做是旁人或许还能唬住,但是在她们的耳朵里,不过是小儿科的玩笑话。 但是她们也都认真的听着,反事都有因果,“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李大爷所遇之事,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牵扯。 “没想到还有这样诡异的事情。”许倩故意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问道,“那后来呢?” “那事儿之后,我也不在火葬场干了。再后来,我找了个沈辽小区看大门的活儿。” “可是大爷,你这说来说去,那女尸究竟跟秦烨两口子的死有啥关系?”梦姐问道。 “唉,你这个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哪知道,那个女尸生前就住在沈辽路33号。”李大爷此话一出,梦姐和许倩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找到问题的端倪所在了。 “原来是这样。” “开始我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小秦神情恍惚的对我说,火葬场的死尸回来了,我才发觉不对劲。过不了几天,小秦就死了。33号的居民就是在那女尸火化之后搬走的。我来这里时,住户们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搬家了。” “可是,不是说这辽沈路33号闹鬼吗?难道就是这个女尸?” “唉,事情没那么简单,小秦死后,我每晚都到鬼楼下烧香蜡钱纸,给那女尸的鬼魂磕头,求她安息,从那时起,她再也没有回来。可是,可是……今夜,她又回来了,到底是为啥啊……冤孽啊!冤孽啊!”李大爷捶胸顿足。 “梦姐,你怎么看?”许倩问道。 “这件事大概有眉目了,如果那个躺在医院的人是秦烨本人的话,那么当年死掉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狸猫换太子的计策,秦烨与金曦关系非同一般,因此很有可能整件事情都是金曦策划的。为的就是达到33号成为鬼楼的目的。” “可是辽沈路33号不仅这一个灵异事件。” “那就说明,金曦的同伙不仅秦烨一人。”梦姐笑道,“咱们楼上和对面不就还有两个吗?除了他们,一定还有别人,比如说有一个问题就解释不通,既然秦烨一年前就死了,那他是如何凭借这个身份继续生活一年之久的呢?” 许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除此之外,有一件事也很蹊跷,那就是这座楼的设计,结构存在很大的问题。若是外人看,可能看不出端倪,但是若依照风水格局,这地方很像是一个阵位。” “你也看出来了?”梦姐点了点头,同意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金曦为甚选择这里,原来,是有原因的。” “你怀疑这个布置风水阵位的人与金曦有关?” “很有可能,这个人某种意义上说替金曦完成了这个计划。” 灯光浑浊,就像老的胡同里的公厕,昏然暗淡。 这晚的风十分凛冽,刮得黑楼里的门窗啪啪地响,窗帘张狂的横飘。 “这么一来,其实我们的方向就已经清楚了,回到事情的起点,找到那个女尸,一查不就清楚了吗?”许倩分析道。 /> “或许,根本用不着查。”梦姐笑道,“金曦是个聪明人,她躲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她如果不想我们找到她,就一定会遮掩痕迹,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欲盖弥彰!”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梦姐和许倩一齐转过头去,死死盯着门外。 只见一道寒光照射进来,幽幽暗暗,似乎有寒气在四周。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神情冷 漠,眼圈发黑,穿着白色旗袍,头发干杂凌乱,浑身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有些像是冰箱里特有的味儿。 “森肉味!”李大爷的话忽然在耳边索绕。 “白色的旗袍,红底高跟鞋,森肉味!” “梦姐,看来你说的果然没错,不用我们找,她就在自己来了。”许倩笑道,“还真是欲盖弥彰啊!” “我敢保证,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那是自然,太岁头上动土,特太不自量力了!” 这时候,许倩便发现床架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横着一个竹纸人,死白的脸上涂着两圈腮红,穿白色旗袍。 一个很轻但是如幽灵的戏虐和嘲弄在楼道里闷响,“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阴郁的报时声再次传出。 阴森的楼道旁一扇半掩着的房门,好似午夜太平间的入口。那扇门正是住在对户的大学生的房门。眼前一片森蓝,对户的门翕开一条缝,里面漆黑。 “咚咚咚”只见那身穿白旗袍的女人,垂着头,两腿僵硬的一步一跳上楼,她的头发垂耷遮面,手里举着把黑色的伞。 “装神弄鬼!!” 许倩笑了。 笑的如此美丽。 这时,忽然寒光乍现。 美人一笑就出刀! 楼道空空荡荡,只有阴风寒然。 那女尸被寒光一照,忽然扬起袖子,一道细丝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了许倩的左脚。 许倩却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结实。那女尸如影附形,追击过来。 这时候,许倩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突然亮出。 秀色的匕首由另一方分刺那女尸的颈侧和腰际,许倩暗忖:“我不信你不躲避!” 于是,略变刃势,改往女尸的手掌削去。 岂知,那女尸蓦地加速,两手幻出漫天爪影,似要与秀色以硬碰硬。 “找死!”许倩奋力一击,那女尸的手腕立即被划开一道口子。 许倩找准机会,往她小腹上踢去一脚,那女尸忍不住刺痛,喷出一口鲜血。 许倩收刃横移。 那女尸人影一闪,欺到许倩的身后,仓猝避过了许倩刺来的两剑。 许倩迅速退走。 那女尸惊叱一声,全速追来。 许倩夷然不催,一声娇叱,掣起千重剑影,迎了上来。 那女尸本想着乖虚而入,却不知道背后寒气迫来。心中栗然,知道身后的梦姐已经出手,本以为是一次良机,却不知道已经落入加攻之中。 两女齐声怒叱,左右夹击,组成一张剑网,往那女尸罩来。 梦姐的匕首在那女尸的右肩处画过,深几见骨,许倩亦狠狠在她那右腰擦过,去掉了一层外皮。 刹那的时间里,女尸已左支右绌。 三人乍分倏合,那女尸无奈移往许倩右后侧,反手一指点往许倩的背心。 “找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倩早已放着她这一手,匕首已经从腋下穿出,那女尸的手还没抓到许倩肩膀,已经缩了回去。 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许倩、梦姐如此历害。梦姐怒叱一声,扭转了身体,抓住女尸的肩膀处,五指发劲运力。那女尸想不到梦姐会把攻势全集中到她身上,无奈往前一扑。 仓促应敌,强弱立判。 许倩与梦姐配合默契,乘着那女尸往前面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匕首稳稳地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束手就擒吧,不然,你可就真的没命了!” “你不会真想当一具尸体吧!” 就在这时。 报时表沙沙作响“铛!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整……” 许倩稍一迟疑,那女尸突然跃起,虽然许倩已经全力出刀,但那女尸似乎凌然不惧,脖子被刀口擦过,留下一道很长的血痕。 “你……” 许倩见状也有些始料未及,为下死手,那女尸跳了过去。 “追!”梦姐一秒不曾迟疑,直接追了上去。 只见那女尸一闪,消失在了楼道里。只有那对面的门还洞开着。许倩和梦姐走进一看,却见那黄伟吊悬在天花板吊钩上,浑身僵硬,已死了多时,窗外夜风吹来,尸体两只光脚丫子悠荡着,夜色映出他惨白的死脸,长长的舌头耷在嘴角。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6章 谁的血? “他死了?” “杀人灭口。” “至于吗?” “我们都小瞧这个金曦了,这个小丫头不仅精于算计,而且心肠还够狠,连自己人也可以说杀就杀。” “这一点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从她设计这辽沈路33号的鬼楼开始,诸此种种都足见其歹毒,简直就是个妖女。” “眼下有三个关键线索,第一是那个秦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只可惜他应该不会轻易开口;第二是金曦的合谋者,那个女尸是个关键人物,除了她之外,对面的黄伟,也是知情人,但是一死一逃,线索也就断了。” “那第三个就只能是这个鬼楼最初的设计者了。”许倩说道。 “尽管他还没有漏出马脚,但是整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串联着的,三个人缺一不可,现在金曦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丢车保帅。” “没错,这样一来,这第三个人便浮出水面了。” “医院!”许倩立马想到了医院,“秦烨可能有危险。” 窗外 阴雨蒙蒙,那颗老槐沙沙作响,几簇枯枝抓擦着玻璃窗户。不知哪床的病人死了,住院部楼道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午夜,病院死沉无声,发酵的药味不时从楼道传来,风雨扑开窗户,雨星潮气袭来,寒意无限。秦烨隔壁的“103床”的老者突然病情加重,当夜就被送往抢救室。 “104,该输液了。”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小车进来。 许倩好梦姐坐在一旁,时刻关注着每一个进来的人的一举一动。这时,秦烨忽然起身,发了疯似的抓着护士的手臂不放,央求的说:“救救我,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我,我还有很多事没办,我不能死啊!” 许倩很是吃惊,这段时间以来秦烨一直沉默,几乎没有说过话,他眼神流露出绝望和哀求的神色。 护士安慰道:“放心,你的病情还很稳定,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 梦姐看了许倩一眼,她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给了她一个眼神,叫她提防着那个护士。从秦烨反常的举动来看,他一定是发现危险迫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应该是秦烨给我们的一个求救信号,如果不是面临危险,他不会做出这种反应,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这个护士有问题,他知道,唯一可以救他的只有我们。”梦姐心里已经看清了一切。 “这个护士输液的手法还很生疏,一看就是刚从卫校里出来的新手,这样的新人是不会安排到住院部的。”梦姐学医出身,对医院的规章制度了然于胸,这个护士,此刻已经是她眼中的目标。 这时候,许倩和梦姐故意双双起身,出门而去。那护士见状,立即狡黠一笑。只见她取来一支针管,套上针头,慢慢向输液管靠近。 “梦姐,她要干嘛?” “只需在血管里注入两毫升空气,就可使秦烨的血压在三分钟之内降为零。”梦姐说道,“杀人于无形。” 隔窗看去,秦烨躺在床上,一旁的点滴药剂已快输完。 “就是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梦姐瞅准时机,那护士的针头已经插进了输液管,只需轻轻推下针管,秦烨便一命呜呼了。然而,就在此时,许倩与梦姐破门而入,梦姐手指上一粒石子蓄势待发,乘着那护士被开门惊愕之际,石子准确击中她的手指。 “啊”的一声,那护士吃痛喊道。 “你们……”她大概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许倩一把扭住了胳膊。 & nbsp;“老实点!” “小妹妹,姐姐也不想为难你。”梦姐拿下她手里死死捏住的针管,“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一定是受了胁迫,或者是遇到了难事,身不由己吧?别怕,你只要说出事情,姐姐们是不会难为你的。” 不得不说梦姐深谙人情世故,这说话的语气更是如沐春风,那护士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此时已经落入梦姐手里,本该是万念俱灰,没想到梦姐抛出了橄榄枝,她自然千恩万谢,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不……不是我!我是被胁迫的,我爸爸欠了赌债,妈妈得了重病,在家卧床,我需要钱……我是猪油蒙了心,我不想杀人……我真的……”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许倩厉声喝道。 “是……是……陈院长!” “陈院长?哪个陈院长?” “我们医院的陈院长,他是我们的执行副院长,是她要我这么做的,说绝对不会被发现,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一大笔钱,还要帮我妈做手术,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梦姐不动神色地说道,“这件事你谁也别提起,不然……”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我保证!” 许倩叫那护士拿出手机,检查了一遍,说道:“你给陈院长打电话,告诉他顺利完成任务。” “好,我马上打!” 那护士接过电话,颤抖着手指播下一个号码,接通之后,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护士深吸一口气,说道:“陈院长,我——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来金曦背后的人不简单啊。”梦姐分析道,“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有人在保护她。” “这个陈院长究竟是什么人?”许倩倒是好奇起来,“我问问琴姐,她应该知道点眉目。” 琴姐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说是这个陈院长并非是医生出身,原先是在规划所工作,事业单位转制之后,他就分派到医院来了,分管行政工作,最近因为执行副院长身体抱恙,院内抽不出人手,所以把他顶了上去。 “规划所?赶紧查一下,辽沈路33号的规划设计是哪个单位组织设计的?”梦姐立刻捕捉到了敏感的信号,“我怀疑,这个姓陈的就是鬼楼的始作俑者。” 结果,琴姐的情报很快证实了梦姐的推测,辽沈路33号确实与这个陈院长有关,甚至,辽沈路33号就是他的手笔。 当时,他还只是一名主任设计师,操刀负责辽沈路33号家属楼的设计,图纸的核心部分的设计就是他拿出来的。 “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医院行政楼五楼。副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还不说实话吗?”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地上,许倩坐在他那张真皮转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们也已看破了你们装神弄鬼的伎俩。” “你以为你狠聪明,但是,这个世上本无鬼,见鬼的人不过是疑心生暗鬼。” “你们……”陈院长哆哆嗦嗦地说道,“到底想怎样?” “诸葛龙云是你什么人?”没想到,许倩问的话,一下子把陈院长愣住了。 “诸葛……” “如果你不是跟诸葛龙云有关系的话,应该不会帮助金曦做这一切吧,或者说,其实也不算是帮助金曦,而是为了帮助诸葛龙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不说?”许倩笑道,“那就我来说,我在鬼楼里见到的异象,其实都是幻觉对吧?鬼楼地基之下,有一处暗室和下水管道以及地下排水道相连,你利用在医院的职务之便,通过这些下水管释放神经毒气,气体顺着排水管向上扩散,让我产生幻觉。” 陈院长诧异地看着许倩,问道:“可是,你明明没有去过地下室。” “因为它轻于空气,故能上升蔓延,经下水管进入鬼楼中各家各户,我想当年你就是用这个方法,使得住户们产生了可怕的幻觉和幻听吧,继而,才有了令人闻之色变的鬼楼传言!” “我虽然没有去过地下室,但是依然不会改变这一事实。”许倩继续说道,“其实鬼楼的真正诡异之处是它的风水,这个煞位阴气聚集,很适合毒气传播,你当时设计这个鬼楼的时候,早已想好了这一点。在你和金曦成功逼走所有住户之后,便与秦烨已经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携手做了一个局,让这出戏更加真实!” “你们到底是什么?”陈院长瞪大眼睛看着许倩,“你们想干嘛?” “说起来,其实我们跟你做的是同一件事,我们也想保护金曦。”梦姐站起身来,“她现在很危险。” “是秦烨出卖了我?” “没有,秦烨什么也没说,直到最后一刻,在你决定除掉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背叛你们。他跟金曦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帮你们保守秘密。” “怎么会这样?”陈院长怅然若失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梦姐唏嘘道,“说说吧,金曦到底在哪?”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诸葛教授是我的恩人,我是不会背叛他的,更不会说出金曦的下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梦姐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是在保护她吗,现在不光是我们再找她,英国人、古藏教都在找她,你能保证她真的可以活得下去吗?” 陈院长愣了愣,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英国……英国人?” “怎么了?”许倩问道,“英国人怎么了?” “糟了,那个饺子店老板!”陈院长忽然如临大敌,“他……” “饺子店老板——是英国人的奸细?”许倩追问道。 陈院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求你们了,救救她,她有危险!” “到底怎么回事!” “马兵一直以房东身份为掩护,暗中监视入住者的一举一动,住你们对户的学生,就是饺子店老板介绍的,他们相互配合故弄玄虚。” “这个马兵什么来历?” “他……他前些天……在银行兑换了大量的英镑,当时我还不知道怎么了,你们一说……一说我才意识到,他……他竟然是英国人的奸细!”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三个月!之前,一直是看门的李大爷帮我故弄玄虚,但是这些年李大爷是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套,听的人都已经烦了,我这才考虑换个人选的,没想到……” “李大爷其实就是个没啥文化又很迷信的人。”陈院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只负责吓唬这里的住户,我真不该多此一举!” 正此时,只听得“哒”的一声,这声音十分细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许倩正把玩着手里的剪刀,突然眉头一皱。 “血?” “谁的血?”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倩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滴血迹。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6章 谁的血? “他死了?” “杀人灭口。” “至于吗?” “我们都小瞧这个金曦了,这个小丫头不仅精于算计,而且心肠还够狠,连自己人也可以说杀就杀。” “这一点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从她设计这辽沈路33号的鬼楼开始,诸此种种都足见其歹毒,简直就是个妖女。” “眼下有三个关键线索,第一是那个秦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只可惜他应该不会轻易开口;第二是金曦的合谋者,那个女尸是个关键人物,除了她之外,对面的黄伟,也是知情人,但是一死一逃,线索也就断了。” “那第三个就只能是这个鬼楼最初的设计者了。”许倩说道。 “尽管他还没有漏出马脚,但是整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串联着的,三个人缺一不可,现在金曦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丢车保帅。” “没错,这样一来,这第三个人便浮出水面了。” “医院!”许倩立马想到了医院,“秦烨可能有危险。” 窗外 阴雨蒙蒙,那颗老槐沙沙作响,几簇枯枝抓擦着玻璃窗户。不知哪床的病人死了,住院部楼道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午夜,病院死沉无声,发酵的药味不时从楼道传来,风雨扑开窗户,雨星潮气袭来,寒意无限。秦烨隔壁的“103床”的老者突然病情加重,当夜就被送往抢救室。 “104,该输液了。”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小车进来。 许倩好梦姐坐在一旁,时刻关注着每一个进来的人的一举一动。这时,秦烨忽然起身,发了疯似的抓着护士的手臂不放,央求的说:“救救我,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我,我还有很多事没办,我不能死啊!” 许倩很是吃惊,这段时间以来秦烨一直沉默,几乎没有说过话,他眼神流露出绝望和哀求的神色。 护士安慰道:“放心,你的病情还很稳定,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 梦姐看了许倩一眼,她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给了她一个眼神,叫她提防着那个护士。从秦烨反常的举动来看,他一定是发现危险迫近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应该是秦烨给我们的一个求救信号,如果不是面临危险,他不会做出这种反应,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这个护士有问题,他知道,唯一可以救他的只有我们。”梦姐心里已经看清了一切。 “这个护士输液的手法还很生疏,一看就是刚从卫校里出来的新手,这样的新人是不会安排到住院部的。”梦姐学医出身,对医院的规章制度了然于胸,这个护士,此刻已经是她眼中的目标。 这时候,许倩和梦姐故意双双起身,出门而去。那护士见状,立即狡黠一笑。只见她取来一支针管,套上针头,慢慢向输液管靠近。 “梦姐,她要干嘛?” “只需在血管里注入两毫升空气,就可使秦烨的血压在三分钟之内降为零。”梦姐说道,“杀人于无形。” 隔窗看去,秦烨躺在床上,一旁的点滴药剂已快输完。 “就是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梦姐瞅准时机,那护士的针头已经插进了输液管,只需轻轻推下针管,秦烨便一命呜呼了。然而,就在此时,许倩与梦姐破门而入,梦姐手指上一粒石子蓄势待发,乘着那护士被开门惊愕之际,石子准确击中她的手指。 “啊”的一声,那护士吃痛喊道。 “你们……”她大概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许倩一把扭住了胳膊。 & nbsp;“老实点!” “小妹妹,姐姐也不想为难你。”梦姐拿下她手里死死捏住的针管,“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一定是受了胁迫,或者是遇到了难事,身不由己吧?别怕,你只要说出事情,姐姐们是不会难为你的。” 不得不说梦姐深谙人情世故,这说话的语气更是如沐春风,那护士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此时已经落入梦姐手里,本该是万念俱灰,没想到梦姐抛出了橄榄枝,她自然千恩万谢,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不……不是我!我是被胁迫的,我爸爸欠了赌债,妈妈得了重病,在家卧床,我需要钱……我是猪油蒙了心,我不想杀人……我真的……”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许倩厉声喝道。 “是……是……陈院长!” “陈院长?哪个陈院长?” “我们医院的陈院长,他是我们的执行副院长,是她要我这么做的,说绝对不会被发现,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一大笔钱,还要帮我妈做手术,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梦姐不动神色地说道,“这件事你谁也别提起,不然……” “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我保证!” 许倩叫那护士拿出手机,检查了一遍,说道:“你给陈院长打电话,告诉他顺利完成任务。” “好,我马上打!” 那护士接过电话,颤抖着手指播下一个号码,接通之后,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护士深吸一口气,说道:“陈院长,我——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来金曦背后的人不简单啊。”梦姐分析道,“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有人在保护她。” “这个陈院长究竟是什么人?”许倩倒是好奇起来,“我问问琴姐,她应该知道点眉目。” 琴姐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说是这个陈院长并非是医生出身,原先是在规划所工作,事业单位转制之后,他就分派到医院来了,分管行政工作,最近因为执行副院长身体抱恙,院内抽不出人手,所以把他顶了上去。 “规划所?赶紧查一下,辽沈路33号的规划设计是哪个单位组织设计的?”梦姐立刻捕捉到了敏感的信号,“我怀疑,这个姓陈的就是鬼楼的始作俑者。” 结果,琴姐的情报很快证实了梦姐的推测,辽沈路33号确实与这个陈院长有关,甚至,辽沈路33号就是他的手笔。 当时,他还只是一名主任设计师,操刀负责辽沈路33号家属楼的设计,图纸的核心部分的设计就是他拿出来的。 “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医院行政楼五楼。副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还不说实话吗?”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地上,许倩坐在他那张真皮转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们也已看破了你们装神弄鬼的伎俩。” “你以为你狠聪明,但是,这个世上本无鬼,见鬼的人不过是疑心生暗鬼。” “你们……”陈院长哆哆嗦嗦地说道,“到底想怎样?” “诸葛龙云是你什么人?”没想到,许倩问的话,一下子把陈院长愣住了。 “诸葛……” “如果你不是跟诸葛龙云有关系的话,应该不会帮助金曦做这一切吧,或者说,其实也不算是帮助金曦,而是为了帮助诸葛龙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不说?”许倩笑道,“那就我来说,我在鬼楼里见到的异象,其实都是幻觉对吧?鬼楼地基之下,有一处暗室和下水管道以及地下排水道相连,你利用在医院的职务之便,通过这些下水管释放神经毒气,气体顺着排水管向上扩散,让我产生幻觉。” 陈院长诧异地看着许倩,问道:“可是,你明明没有去过地下室。” “因为它轻于空气,故能上升蔓延,经下水管进入鬼楼中各家各户,我想当年你就是用这个方法,使得住户们产生了可怕的幻觉和幻听吧,继而,才有了令人闻之色变的鬼楼传言!” “我虽然没有去过地下室,但是依然不会改变这一事实。”许倩继续说道,“其实鬼楼的真正诡异之处是它的风水,这个煞位阴气聚集,很适合毒气传播,你当时设计这个鬼楼的时候,早已想好了这一点。在你和金曦成功逼走所有住户之后,便与秦烨已经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携手做了一个局,让这出戏更加真实!” “你们到底是什么?”陈院长瞪大眼睛看着许倩,“你们想干嘛?” “说起来,其实我们跟你做的是同一件事,我们也想保护金曦。”梦姐站起身来,“她现在很危险。” “是秦烨出卖了我?” “没有,秦烨什么也没说,直到最后一刻,在你决定除掉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背叛你们。他跟金曦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帮你们保守秘密。” “怎么会这样?”陈院长怅然若失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梦姐唏嘘道,“说说吧,金曦到底在哪?”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诸葛教授是我的恩人,我是不会背叛他的,更不会说出金曦的下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梦姐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是在保护她吗,现在不光是我们再找她,英国人、古藏教都在找她,你能保证她真的可以活得下去吗?” 陈院长愣了愣,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英国……英国人?” “怎么了?”许倩问道,“英国人怎么了?” “糟了,那个饺子店老板!”陈院长忽然如临大敌,“他……” “饺子店老板——是英国人的奸细?”许倩追问道。 陈院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求你们了,救救她,她有危险!” “到底怎么回事!” “马兵一直以房东身份为掩护,暗中监视入住者的一举一动,住你们对户的学生,就是饺子店老板介绍的,他们相互配合故弄玄虚。” “这个马兵什么来历?” “他……他前些天……在银行兑换了大量的英镑,当时我还不知道怎么了,你们一说……一说我才意识到,他……他竟然是英国人的奸细!”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三个月!之前,一直是看门的李大爷帮我故弄玄虚,但是这些年李大爷是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套,听的人都已经烦了,我这才考虑换个人选的,没想到……” “李大爷其实就是个没啥文化又很迷信的人。”陈院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只负责吓唬这里的住户,我真不该多此一举!” 正此时,只听得“哒”的一声,这声音十分细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许倩正把玩着手里的剪刀,突然眉头一皱。 “血?” “谁的血?”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倩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滴血迹。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7章 惊灵 许倩立即起身,抬头看去,却发现天花板十分完好,没有任何的血迹,再看四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紧闭着。 “谁的血?”梦姐走近一看,“怪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在装神弄鬼!”许倩历喝一声,怒斥道:“识相的就滚出来,别逼我们动手!” 梦姐警惕地观察着办公室里的任何动静,这时便听到地上的陈院长突然抽搐了一下,梦姐还来不及施救,他便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是蚊须钉!”梦姐在陈院长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蚊须钉刺穿了他的动脉,射到了天花板上,血液是从上面滴落下来的。” 许倩立刻检查了位于陈院长身旁的一个茶几,“这里有机关!” “看来英国人也找上他了。”许倩说道,“饺子店老板是英国人的奸细,这说明他们比我们早一步盯上了金曦。” “啊”的一声。 声音是从走廊外传来的。 “追!”许倩和梦姐立即追了出去。 只见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劫持了一个人,一路飞奔。到了地下室之后,钻进了一辆实现接应的车子。许倩和梦姐随即跳上车,两辆车一路疾驰,出城之后,又开进山里,山路蜿蜓而上,两旁古木成荫。 转了一个弯后,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滴尘洗念”四个大字的牌楼,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寿。经过牌楼,路左豁然开朗,一潭清水横直前方,后面林木里隐见小屋房舍,溪水由其中缓流出来。 “怎么连人影也见不到半个?”许倩她们刚进牌楼,前面的车子便不见了。 路随溪去,十多所陈设简陋,倚着溪流的形势,随溪流两岸曲折散分。直至房舍已尽,还碰不到任何人。 正当两人转身欲行时,身子一震,骇然停步。 只见刚才尚渺无人迹的一丛花树处,有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站在那里。 “什么人!”许倩喝道。 “两位不必紧张!”那个人朗声说道,“我没有恶意!” “你到底是何人?” “亦敌亦友。” “说明白点。” “我们也在找金曦,但是现在情况出现一点变化,麦克现在已经和林坤合作,所以,我们在这儿的任务相应也要做出调整。”那个人开门见山道,“我们本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因为合作的关系,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现在,我们可以把金曦交给你们。”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许倩微微一笑,从容道:“就没有其他要求?” “若是没有要求,那肯定是假的。”那人笑道,“首先,古藏教必须彻底剿灭,不论是735所也好,还是你们也罢,这都是不容讨论的前提。”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做的。” 一阵强风刮来,拂动了她的衣袂,有若乘虚御风的仙女。 只见那人一副文士打扮,身材瘦削,神气稳重,一对眼神光内蕴,显是内外兼修之士,他礼貌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后,领许倩和梦姐两人往内堂走去,最后到达一间幽雅的房子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容色平静,像熟睡不醒的样子。 “她是……”许倩注意到了床上的人。 “这就是金曦。”那人平静地道,“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也很难找到她。” 许倩坦然望向他道:“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是你们赢了。” “你太谦虚了。” 梦姐坐到床沿,伸手搭到金曦的腕脉上,默然沉思。 “她怎么了?” 那人忽默然下来,望往梦姐,沉声道:“这就是第二个要求,救活她,她有一种奇怪的病,或者说,是症状,我知道你们中国有许多古老的秘术,她一开始好好的,到了车上之后就变成这样,一睡不醒!” “怎么会这样?”许倩愕然道:“你怎么确定是秘术?” “我们检查过她的生命体征,完全没有问题,但唯一奇怪的是,她的两处穴位却并封住了,这一定是以一种秘不可测的手法,改变了经脉流动的情状。” “点穴?”梦姐诧异道,“你们英国人还知道这个?” “略知一二吧!” “人身内经气的循环都是上应天时,盛衰开阖,气血随时辰,在十二经内随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这个点血手法厉害处,就是减慢了这速度,所以金曦才会沉睡不醒。”许倩苦笑道:“这是失传已久的武侯点穴法,古称‘惊灵’,一旦被点住穴位,若非独门手法,很难解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诸葛龙云的祖上可能是孔明后人吧。” “‘惊灵’?我好像在哪听过,诸葛孔明?莫不是……难怪点血手法这么厉害。” &nbs p;梦姐笑了笑,“诸葛龙云的背景还挺复杂,原来是武侯后人,难怪这个金曦脑袋瓜这么灵,把我们也给耍得团团转。” “你要我救她,是想知道诸葛龙云的秘密吧。”许倩顿了一顿道:“秘密既然是秘密,就没理由随便分享给你们吧。” “我们只需要那一部分我们需要的。” “具体点。” “准确的说,我们希望古藏教的秘密能够永远消失,至于那个神秘力量,就让它随着秘密一起消亡吧。” …… 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 我们一行人走出大鹏金翅山,辗转进入拉萨,下榻于北京西路西藏宾馆。自治区人大、政府、军区,都坐落于北京路以南,南望拉萨河。 拉萨河发源于海拨五千多米的米拉大雪山,自古以来被当地人尊为母亲河。每到假日和节庆之日,市民们就到拉萨河的沿岸与河谷,戏水、野餐,品着酥油茶,闲情逸致享受着明媚的阳光。 次日清晨,我起来去敲霍心兰的门,跟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但是我敲了好久,里面一直没用动静。 “奇怪,这么早就出门了?” “喂,霍大小姐你人在哪儿呢?”我拨通了霍心兰的号码。 “我有事!”说完,霍心兰就挂断了电话。 “我……”我在电话那头想骂娘,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我这暴脾气,这什么人啊!” 我正懊恼一大早就碰了一鼻子灰,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北京的号码。 “喂,哪位啊?” “是我,冶和平。” “冶教授?”我没有想到竟然是冶和平打来的电话,“您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何指示啊?” “去见一个人,相信他会帮到你。”说完,冶和平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我收到了一封邮件,“黄达年?什么人?” 我带着疑问,驱车出发。布达拉宫依山而建,广厦重迭,楼殿嵯峨,海拔近四千米,气势磅礴。宫殿金碧辉煌、灵塔殿、佛殿、经堂、僧舍、庭院等一应俱全,是当今世上海拔最高、规模最为庞大的城堡并宫殿式建筑群。云天之间,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大有横空出世、气贯寰宇之势,俨然一座庄严的天城。 布达拉宫是西藏政教合一的最高统治中心,为历世达 赖喇嘛的冬宫。 布达拉宫主体建筑可分为白宫和红宫。庄严肃穆的白宫,是达 赖喇嘛的冬宫,高七层。第五、六两层是摄政及政教权力之地。第七层有两套达 赖喇嘛冬季的起居宫,这里阳光普照,故称东、西日光殿。红宫为历世达 赖喇嘛的灵塔殿和各类佛殿,西有寂圆满大殿,其内壁画映织流彩霞光,喇嘛灵塔黄金为铸、玛瑙宝石星罗棋布。红宫殊胜三界殿,高凌五岳,居高临下放眼四方,大有普天之下唯我独尊之感,殿内供有一尊由三万两白银铸成的十一面观音像。 雪山之上有僧官学堂、四方殿堂、山脚之下千年雪城银装素裹、后园龙王潭洁碧如镜宛若西天孔雀湖,有脱胎换骨之感。 “大学教授?又是教授,这年头教授都是批发的吗?” 千年来布达拉宫收藏了数以万计的珍罕文物、壁画数千平方米、佛塔数千座、万余尊塑像、上万幅唐卡、金银器、玉器、瓷器、珐琅器、珠宝珍玩,不计其数。 我按照冶和平给我的地址去见这个黄达年,走进办公室,只见一位慈祥肃穆的学者模样的人禅坐正中。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 “请进吧!”办公桌上没有人,除了那个打坐的人。但是,声音是从一旁的房间传来的。 听到外面有人,里面的人才出来。 “你找谁?” “请问哪位是黄达年教授?” /> “我就是!” 我上前鞠躬,那自称黄达年的人微笑道:“我刚听说有贵客来,想必你就是吧。” “您太客气了。” “我有客人要接待,今天就上到这里吧,我们明天继续!”这时候,黄达年转身跟那个打坐的人说道。 “好的,谢谢黄教授!” “忘了介绍了,我本人呢是宗教局藏传佛教研究所的研究员,这位是一直跟着我学习的学生,我们在一起钻研禅定。”黄达年介绍道。 “钻研?禅定?”我有些纳闷地看着黄达年,不禁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疑惑,“禅定也需要钻研吗?何况你这哪是钻研,分明就是把人仍在一边。” “请坐吧!”黄达年慈眉微蹙,叹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恭敬的问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冶教授说您是国内研究古藏教的权威,我想了解一些关于古藏教的内容。” 黄达年笑道:“古藏教已消失千年,乃是未解之谜。”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7章 惊灵 许倩立即起身,抬头看去,却发现天花板十分完好,没有任何的血迹,再看四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紧闭着。 “谁的血?”梦姐走近一看,“怪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在装神弄鬼!”许倩历喝一声,怒斥道:“识相的就滚出来,别逼我们动手!” 梦姐警惕地观察着办公室里的任何动静,这时便听到地上的陈院长突然抽搐了一下,梦姐还来不及施救,他便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是蚊须钉!”梦姐在陈院长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蚊须钉刺穿了他的动脉,射到了天花板上,血液是从上面滴落下来的。” 许倩立刻检查了位于陈院长身旁的一个茶几,“这里有机关!” “看来英国人也找上他了。”许倩说道,“饺子店老板是英国人的奸细,这说明他们比我们早一步盯上了金曦。” “啊”的一声。 声音是从走廊外传来的。 “追!”许倩和梦姐立即追了出去。 只见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劫持了一个人,一路飞奔。到了地下室之后,钻进了一辆实现接应的车子。许倩和梦姐随即跳上车,两辆车一路疾驰,出城之后,又开进山里,山路蜿蜓而上,两旁古木成荫。 转了一个弯后,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滴尘洗念”四个大字的牌楼,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寿。经过牌楼,路左豁然开朗,一潭清水横直前方,后面林木里隐见小屋房舍,溪水由其中缓流出来。 “怎么连人影也见不到半个?”许倩她们刚进牌楼,前面的车子便不见了。 路随溪去,十多所陈设简陋,倚着溪流的形势,随溪流两岸曲折散分。直至房舍已尽,还碰不到任何人。 正当两人转身欲行时,身子一震,骇然停步。 只见刚才尚渺无人迹的一丛花树处,有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站在那里。 “什么人!”许倩喝道。 “两位不必紧张!”那个人朗声说道,“我没有恶意!” “你到底是何人?” “亦敌亦友。” “说明白点。” “我们也在找金曦,但是现在情况出现一点变化,麦克现在已经和林坤合作,所以,我们在这儿的任务相应也要做出调整。”那个人开门见山道,“我们本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因为合作的关系,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现在,我们可以把金曦交给你们。”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许倩微微一笑,从容道:“就没有其他要求?” “若是没有要求,那肯定是假的。”那人笑道,“首先,古藏教必须彻底剿灭,不论是735所也好,还是你们也罢,这都是不容讨论的前提。”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做的。” 一阵强风刮来,拂动了她的衣袂,有若乘虚御风的仙女。 只见那人一副文士打扮,身材瘦削,神气稳重,一对眼神光内蕴,显是内外兼修之士,他礼貌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后,领许倩和梦姐两人往内堂走去,最后到达一间幽雅的房子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容色平静,像熟睡不醒的样子。 “她是……”许倩注意到了床上的人。 “这就是金曦。”那人平静地道,“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也很难找到她。” 许倩坦然望向他道:“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是你们赢了。” “你太谦虚了。” 梦姐坐到床沿,伸手搭到金曦的腕脉上,默然沉思。 “她怎么了?” 那人忽默然下来,望往梦姐,沉声道:“这就是第二个要求,救活她,她有一种奇怪的病,或者说,是症状,我知道你们中国有许多古老的秘术,她一开始好好的,到了车上之后就变成这样,一睡不醒!” “怎么会这样?”许倩愕然道:“你怎么确定是秘术?” “我们检查过她的生命体征,完全没有问题,但唯一奇怪的是,她的两处穴位却并封住了,这一定是以一种秘不可测的手法,改变了经脉流动的情状。” “点穴?”梦姐诧异道,“你们英国人还知道这个?” “略知一二吧!” “人身内经气的循环都是上应天时,盛衰开阖,气血随时辰,在十二经内随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这个点血手法厉害处,就是减慢了这速度,所以金曦才会沉睡不醒。”许倩苦笑道:“这是失传已久的武侯点穴法,古称‘惊灵’,一旦被点住穴位,若非独门手法,很难解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诸葛龙云的祖上可能是孔明后人吧。” “‘惊灵’?我好像在哪听过,诸葛孔明?莫不是……难怪点血手法这么厉害。” &nbs p;梦姐笑了笑,“诸葛龙云的背景还挺复杂,原来是武侯后人,难怪这个金曦脑袋瓜这么灵,把我们也给耍得团团转。” “你要我救她,是想知道诸葛龙云的秘密吧。”许倩顿了一顿道:“秘密既然是秘密,就没理由随便分享给你们吧。” “我们只需要那一部分我们需要的。” “具体点。” “准确的说,我们希望古藏教的秘密能够永远消失,至于那个神秘力量,就让它随着秘密一起消亡吧。” …… 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 我们一行人走出大鹏金翅山,辗转进入拉萨,下榻于北京西路西藏宾馆。自治区人大、政府、军区,都坐落于北京路以南,南望拉萨河。 拉萨河发源于海拨五千多米的米拉大雪山,自古以来被当地人尊为母亲河。每到假日和节庆之日,市民们就到拉萨河的沿岸与河谷,戏水、野餐,品着酥油茶,闲情逸致享受着明媚的阳光。 次日清晨,我起来去敲霍心兰的门,跟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但是我敲了好久,里面一直没用动静。 “奇怪,这么早就出门了?” “喂,霍大小姐你人在哪儿呢?”我拨通了霍心兰的号码。 “我有事!”说完,霍心兰就挂断了电话。 “我……”我在电话那头想骂娘,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我这暴脾气,这什么人啊!” 我正懊恼一大早就碰了一鼻子灰,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北京的号码。 “喂,哪位啊?” “是我,冶和平。” “冶教授?”我没有想到竟然是冶和平打来的电话,“您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何指示啊?” “去见一个人,相信他会帮到你。”说完,冶和平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我收到了一封邮件,“黄达年?什么人?” 我带着疑问,驱车出发。布达拉宫依山而建,广厦重迭,楼殿嵯峨,海拔近四千米,气势磅礴。宫殿金碧辉煌、灵塔殿、佛殿、经堂、僧舍、庭院等一应俱全,是当今世上海拔最高、规模最为庞大的城堡并宫殿式建筑群。云天之间,巍峨雄伟的布达拉宫大有横空出世、气贯寰宇之势,俨然一座庄严的天城。 布达拉宫是西藏政教合一的最高统治中心,为历世达 赖喇嘛的冬宫。 布达拉宫主体建筑可分为白宫和红宫。庄严肃穆的白宫,是达 赖喇嘛的冬宫,高七层。第五、六两层是摄政及政教权力之地。第七层有两套达 赖喇嘛冬季的起居宫,这里阳光普照,故称东、西日光殿。红宫为历世达 赖喇嘛的灵塔殿和各类佛殿,西有寂圆满大殿,其内壁画映织流彩霞光,喇嘛灵塔黄金为铸、玛瑙宝石星罗棋布。红宫殊胜三界殿,高凌五岳,居高临下放眼四方,大有普天之下唯我独尊之感,殿内供有一尊由三万两白银铸成的十一面观音像。 雪山之上有僧官学堂、四方殿堂、山脚之下千年雪城银装素裹、后园龙王潭洁碧如镜宛若西天孔雀湖,有脱胎换骨之感。 “大学教授?又是教授,这年头教授都是批发的吗?” 千年来布达拉宫收藏了数以万计的珍罕文物、壁画数千平方米、佛塔数千座、万余尊塑像、上万幅唐卡、金银器、玉器、瓷器、珐琅器、珠宝珍玩,不计其数。 我按照冶和平给我的地址去见这个黄达年,走进办公室,只见一位慈祥肃穆的学者模样的人禅坐正中。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 “请进吧!”办公桌上没有人,除了那个打坐的人。但是,声音是从一旁的房间传来的。 听到外面有人,里面的人才出来。 “你找谁?” “请问哪位是黄达年教授?” /> “我就是!” 我上前鞠躬,那自称黄达年的人微笑道:“我刚听说有贵客来,想必你就是吧。” “您太客气了。” “我有客人要接待,今天就上到这里吧,我们明天继续!”这时候,黄达年转身跟那个打坐的人说道。 “好的,谢谢黄教授!” “忘了介绍了,我本人呢是宗教局藏传佛教研究所的研究员,这位是一直跟着我学习的学生,我们在一起钻研禅定。”黄达年介绍道。 “钻研?禅定?”我有些纳闷地看着黄达年,不禁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疑惑,“禅定也需要钻研吗?何况你这哪是钻研,分明就是把人仍在一边。” “请坐吧!”黄达年慈眉微蹙,叹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恭敬的问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冶教授说您是国内研究古藏教的权威,我想了解一些关于古藏教的内容。” 黄达年笑道:“古藏教已消失千年,乃是未解之谜。”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8章 湖底怨灵 我有些吃不准这个黄达年,按道理说,这个黄达年是冶和平推荐的人,应该有几分水准,但是我观察下来,却发现他并无什么真才实学,说的都是一些神棍的鬼话。 “这是一种可以操控自然和死灵以及颠覆光明的力量。”黄达年煞有其事地说道。 “黄教授,你说这种力量真的存在吗?”我装作好奇地说道,“会不会只是一种传说?” “不,这不是什么传说。”黄达年严肃地说道,“千年以前,格萨尔王征服魔国后,这种力量就被永远禁锢了。直到19世纪英国探险家来到青藏大地,才使此书重现冰山一角。” 这一点倒是说的不错,19世界英国人踏足青藏高原,死海之光挖掘古藏教的秘密,使得尘封的遗迹被再次打开,可怕的力量从地底逃离了封禁。 “黄教授,以你的研究,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古藏教的秘密被英国人发现之后,有人就可以借助某种手段复原这种可怕的力量?” “这不可能。掌握这种神秘奥秘的人,就可以颠覆世界,但是这种力量是很难被掌控的,古藏教的覆灭,说到底就是被这种力量自我毁灭的。”黄达年说道。 黄达年的这几句话倒是说的有些水平,古藏教试图靠这种可怕的“药”,控制青藏,但是,他们没有料到,这是他们自己埋下的丧钟。 “有人在做试验,妄图找出奥秘。但他们不可能得逞。”黄达年说道。 “黄教授,你对古藏教的研究到底有多少,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表示好奇,除非是冶和平告诉了他更多的内情,否则他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可能掌握这些。 黄达年慈笑道:“其实这一点也不难,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我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冶和平教授告诉我的。” “怪不得。”我心中会心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十有八九这个黄达年还是冶和平给我设计的一个圈套,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而冶和平那老小子估计又乘此机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多久,姒玮琪给我的情报就到了,我不动神色地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一面假装请教黄达年问题,事实上,他的来历我已经一清二楚。 “什么古藏教最权威的学着,原来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冶和平可真够阴的,以为可以借此转移我的视线。”原来,这个黄达年根本算不上什么知名学者,也不是什么做学问坐了三十几年冷板凳的清高之人,相反,他不过是个博士论文抄袭被取消了博士学位,现在栖身于三流大学教书的一个欺世盗名的小人。 “听说黄教授对活佛转世很有研究?”我看到资料上说,这个黄达年之前曾经研究过活佛转世,而且还借此到处招摇撞骗。 黄达年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但是,这个家伙一听到活佛,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即眉飞色舞,说道:“是是是,确实小有研究,话说这个活佛圆寂之前,会向僧官指出自己会于何时何地转世降生,僧官据活佛的话,按照时间和方位去寻,便可找到特定地点和时间里新出生的婴孩。这个婴孩就会是下一任活佛。活佛修行极高,天眼通看穿三世,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哦哦,原来是这样,黄教授研究果然高深莫测啊。”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 更可笑的是,这个黄达年曾经竟然研究过所谓的“僵尸”,还把西方的吸血鬼之类的拿来和僵尸比较,夸夸其谈,简直是贻笑大方。 “僵尸有六级……最后一种也是最可怕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王,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相传华夏大地只出现过一个这样的魔王,千年前它被地藏王菩萨收服为坐骑,赐名为‘犼’”。 我装作很感兴趣地听黄达年吹嘘,黄达年接着说:“五千年来,西藏出现过两个犼,一个是将臣,将臣你知道吧?” 我摇头。 “将帅的将、大臣的臣。” “哦哦。” “还有一个是蚩尤,也就是被黄帝打败的那个魔君蚩尤。”黄达年一本正经地跟我讲起来,“我告诉你啊,这个将臣最为可怕,相传其有不死之身,活了几万年,为僵尸的最高始祖。中原神话传说中,将臣甚至早于伏羲时代,直到中古时期,他突然销声匿迹,有一说为将臣被格萨尔王杀死。” 我听完之后,心中早已骂的他狗血淋头,说道:“可是据我所知,这蚩尤的势力并不在西藏啊。” “唉,这你就不懂了。”黄达年立马反驳了我,说道:“相传,上古时代,远于象雄国之前,将臣国盛极一时,势力遍布青藏大地。将臣拥有神一般的力量,万民膜拜。” “原来是这样啊。”我装作很是崇拜地点头称是。 后来,黄达年跟我讲述了他“精心研究”得出的科学结论,说是这个蚩尤因为野心极大,率众叛乱想除掉将臣独霸青 藏,但他终究不是将臣的对手。蚩尤战败后,率众远逃,蚩尤和他的部族沿黄河东逃进入现在的山西境内。而后,蚩尤的势力盛极一时,最兴盛时可覆盖山东、河北、山西、河南。 “黄教授,既然你说这古藏教的真身为古将臣国的邪教,中古时期被格萨尔王的光明力量所灭。那你说会不会有从中死里逃生之人,这些人贼心不死,成立现在为非作歹的余孽?” 这种假设是我最初的时候的猜想,但是事到如今,我的这个猜想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支撑的立足点,古藏教的死灰复燃除了所谓的“余孽贼心不死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死海之光撬开来尘封的“魔国大门”,让别有用心之人找到了可以实现目的的方式。 “世纪以来,以佛教为主导的青藏政教权力中心从未松懈过对邪教的追剿,但阴险的古藏教徒纷纷更名换姓加入佛教,他们中不少人甚至控制了寺院。这些教徒行踪诡秘,为历代达 赖和班禅之心腹大患。” 我装作很感兴趣地听了他胡说八道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感到十分无聊,内心更是哭笑不得,“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个骗子,本以为他是个学识渊博的长者,哪知他满口迷信玄学。” 我想着赶紧从他这里脱身,于是便客套了几句,说道:“想不到黄教授不仅精通佛学,对道学的研究造诣也如此之高。” 这句话其实言下之意就是在嘲讽他,这个黄达年虽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凭他多年行走江湖的惊讶来看,他应该是能读懂我的弦外之音,我不跟他道破,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应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客套几句,不想再与这神棍多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黄达年也算是识趣,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便停止了他滔滔不绝的陈述。 /> 黄达年起身,辞别。 “打扰您研究了,改日一定拜谢。” 不知不觉已到黄昏,夕阳下的布达拉宫祥和而神秘,高越百丈,紫气笼罩,群殿金顶映粉霞,气象万千。 拉萨的街道平坦,这里依然保持着古朴的康藏风情。街道两旁民居高矮不齐,远道而来的康巴汉子们在街道白墙边搭起帐篷,有的传经积德,有的易货,在这里可以买到西藏风情的手工品,色泽艳丽的江孜卡垫,精致的日喀则金花帽,晶莹剔透的仁布手镯。 “喂,刚刚在和那个神棍聊天,你说。”我拨通了电话,刚刚的电话是霍心兰打来的。 “我在你对面的客栈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我找到了已经等待多时的霍心兰,霍心兰摘下墨镜,秀眉之下两眼炯然有神。 我一见霍心兰心里就不爽,只要被她盯上了就准没好事。 “你用不着看我这样。”霍心兰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你以为我想见你吗?” “最好不相见。”我喝着茶,冷冷地回答道。 “你这个不是一向讲究怜香惜玉吗?” “对不起,对你除外。” 霍心兰也不搭理,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封装文件递给我,道:“你自己拿回去看,记住,给我看仔细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我取出那份文件,拆开装线。 里面就只有两张纸,内容很诡异,竟然是一个关于“湖底怨灵”的故事。写作手法应该跟三流的网络作家如出一辙。这个湖底怨灵 是一位中学女生,因为被校长侵犯之后,沉尸湖底。那个校长以打扫卫生为名,把学生唤入其办公室,后用刀片割破学生的颈部或下腹部,吮吸鲜血。据查,六年来,被校长吸血的女学生多达三十多人。 “这特么是什么狗血小说。”我疑惑道。 “在办公室发现神秘文字书籍,据查为古藏文?”但是,最后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古藏文?!” “这不是偶然。” “看起来,冶和平给我的情报也有几分价值。”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 是霍心兰的电话。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的说道。 “我给你的惊喜怎么样?” “呵呵。”我无奈地摇摇头,“是的,确实是个惊喜,要不然,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你要是早对我这么客气,我也就不对你这么冷漠了,不够,可惜,约我吃饭的人已经排到了明年,你就等着吧!”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8章 湖底怨灵 我有些吃不准这个黄达年,按道理说,这个黄达年是冶和平推荐的人,应该有几分水准,但是我观察下来,却发现他并无什么真才实学,说的都是一些神棍的鬼话。 “这是一种可以操控自然和死灵以及颠覆光明的力量。”黄达年煞有其事地说道。 “黄教授,你说这种力量真的存在吗?”我装作好奇地说道,“会不会只是一种传说?” “不,这不是什么传说。”黄达年严肃地说道,“千年以前,格萨尔王征服魔国后,这种力量就被永远禁锢了。直到19世纪英国探险家来到青藏大地,才使此书重现冰山一角。” 这一点倒是说的不错,19世界英国人踏足青藏高原,死海之光挖掘古藏教的秘密,使得尘封的遗迹被再次打开,可怕的力量从地底逃离了封禁。 “黄教授,以你的研究,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古藏教的秘密被英国人发现之后,有人就可以借助某种手段复原这种可怕的力量?” “这不可能。掌握这种神秘奥秘的人,就可以颠覆世界,但是这种力量是很难被掌控的,古藏教的覆灭,说到底就是被这种力量自我毁灭的。”黄达年说道。 黄达年的这几句话倒是说的有些水平,古藏教试图靠这种可怕的“药”,控制青藏,但是,他们没有料到,这是他们自己埋下的丧钟。 “有人在做试验,妄图找出奥秘。但他们不可能得逞。”黄达年说道。 “黄教授,你对古藏教的研究到底有多少,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表示好奇,除非是冶和平告诉了他更多的内情,否则他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可能掌握这些。 黄达年慈笑道:“其实这一点也不难,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我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冶和平教授告诉我的。” “怪不得。”我心中会心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十有八九这个黄达年还是冶和平给我设计的一个圈套,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而冶和平那老小子估计又乘此机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多久,姒玮琪给我的情报就到了,我不动神色地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一面假装请教黄达年问题,事实上,他的来历我已经一清二楚。 “什么古藏教最权威的学着,原来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冶和平可真够阴的,以为可以借此转移我的视线。”原来,这个黄达年根本算不上什么知名学者,也不是什么做学问坐了三十几年冷板凳的清高之人,相反,他不过是个博士论文抄袭被取消了博士学位,现在栖身于三流大学教书的一个欺世盗名的小人。 “听说黄教授对活佛转世很有研究?”我看到资料上说,这个黄达年之前曾经研究过活佛转世,而且还借此到处招摇撞骗。 黄达年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但是,这个家伙一听到活佛,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即眉飞色舞,说道:“是是是,确实小有研究,话说这个活佛圆寂之前,会向僧官指出自己会于何时何地转世降生,僧官据活佛的话,按照时间和方位去寻,便可找到特定地点和时间里新出生的婴孩。这个婴孩就会是下一任活佛。活佛修行极高,天眼通看穿三世,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哦哦,原来是这样,黄教授研究果然高深莫测啊。”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 更可笑的是,这个黄达年曾经竟然研究过所谓的“僵尸”,还把西方的吸血鬼之类的拿来和僵尸比较,夸夸其谈,简直是贻笑大方。 “僵尸有六级……最后一种也是最可怕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王,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相传华夏大地只出现过一个这样的魔王,千年前它被地藏王菩萨收服为坐骑,赐名为‘犼’”。 我装作很感兴趣地听黄达年吹嘘,黄达年接着说:“五千年来,西藏出现过两个犼,一个是将臣,将臣你知道吧?” 我摇头。 “将帅的将、大臣的臣。” “哦哦。” “还有一个是蚩尤,也就是被黄帝打败的那个魔君蚩尤。”黄达年一本正经地跟我讲起来,“我告诉你啊,这个将臣最为可怕,相传其有不死之身,活了几万年,为僵尸的最高始祖。中原神话传说中,将臣甚至早于伏羲时代,直到中古时期,他突然销声匿迹,有一说为将臣被格萨尔王杀死。” 我听完之后,心中早已骂的他狗血淋头,说道:“可是据我所知,这蚩尤的势力并不在西藏啊。” “唉,这你就不懂了。”黄达年立马反驳了我,说道:“相传,上古时代,远于象雄国之前,将臣国盛极一时,势力遍布青藏大地。将臣拥有神一般的力量,万民膜拜。” “原来是这样啊。”我装作很是崇拜地点头称是。 后来,黄达年跟我讲述了他“精心研究”得出的科学结论,说是这个蚩尤因为野心极大,率众叛乱想除掉将臣独霸青 藏,但他终究不是将臣的对手。蚩尤战败后,率众远逃,蚩尤和他的部族沿黄河东逃进入现在的山西境内。而后,蚩尤的势力盛极一时,最兴盛时可覆盖山东、河北、山西、河南。 “黄教授,既然你说这古藏教的真身为古将臣国的邪教,中古时期被格萨尔王的光明力量所灭。那你说会不会有从中死里逃生之人,这些人贼心不死,成立现在为非作歹的余孽?” 这种假设是我最初的时候的猜想,但是事到如今,我的这个猜想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支撑的立足点,古藏教的死灰复燃除了所谓的“余孽贼心不死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死海之光撬开来尘封的“魔国大门”,让别有用心之人找到了可以实现目的的方式。 “世纪以来,以佛教为主导的青藏政教权力中心从未松懈过对邪教的追剿,但阴险的古藏教徒纷纷更名换姓加入佛教,他们中不少人甚至控制了寺院。这些教徒行踪诡秘,为历代达 赖和班禅之心腹大患。” 我装作很感兴趣地听了他胡说八道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感到十分无聊,内心更是哭笑不得,“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个骗子,本以为他是个学识渊博的长者,哪知他满口迷信玄学。” 我想着赶紧从他这里脱身,于是便客套了几句,说道:“想不到黄教授不仅精通佛学,对道学的研究造诣也如此之高。” 这句话其实言下之意就是在嘲讽他,这个黄达年虽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凭他多年行走江湖的惊讶来看,他应该是能读懂我的弦外之音,我不跟他道破,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应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客套几句,不想再与这神棍多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黄达年也算是识趣,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便停止了他滔滔不绝的陈述。 /> 黄达年起身,辞别。 “打扰您研究了,改日一定拜谢。” 不知不觉已到黄昏,夕阳下的布达拉宫祥和而神秘,高越百丈,紫气笼罩,群殿金顶映粉霞,气象万千。 拉萨的街道平坦,这里依然保持着古朴的康藏风情。街道两旁民居高矮不齐,远道而来的康巴汉子们在街道白墙边搭起帐篷,有的传经积德,有的易货,在这里可以买到西藏风情的手工品,色泽艳丽的江孜卡垫,精致的日喀则金花帽,晶莹剔透的仁布手镯。 “喂,刚刚在和那个神棍聊天,你说。”我拨通了电话,刚刚的电话是霍心兰打来的。 “我在你对面的客栈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我找到了已经等待多时的霍心兰,霍心兰摘下墨镜,秀眉之下两眼炯然有神。 我一见霍心兰心里就不爽,只要被她盯上了就准没好事。 “你用不着看我这样。”霍心兰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你以为我想见你吗?” “最好不相见。”我喝着茶,冷冷地回答道。 “你这个不是一向讲究怜香惜玉吗?” “对不起,对你除外。” 霍心兰也不搭理,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封装文件递给我,道:“你自己拿回去看,记住,给我看仔细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我取出那份文件,拆开装线。 里面就只有两张纸,内容很诡异,竟然是一个关于“湖底怨灵”的故事。写作手法应该跟三流的网络作家如出一辙。这个湖底怨灵 是一位中学女生,因为被校长侵犯之后,沉尸湖底。那个校长以打扫卫生为名,把学生唤入其办公室,后用刀片割破学生的颈部或下腹部,吮吸鲜血。据查,六年来,被校长吸血的女学生多达三十多人。 “这特么是什么狗血小说。”我疑惑道。 “在办公室发现神秘文字书籍,据查为古藏文?”但是,最后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古藏文?!” “这不是偶然。” “看起来,冶和平给我的情报也有几分价值。”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 是霍心兰的电话。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的说道。 “我给你的惊喜怎么样?” “呵呵。”我无奈地摇摇头,“是的,确实是个惊喜,要不然,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你要是早对我这么客气,我也就不对你这么冷漠了,不够,可惜,约我吃饭的人已经排到了明年,你就等着吧!”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9章 九门提督 “你刚说的那个校长是在哪个学校?”我追问道。 “学校早就拆了,你要去找,就去措普湖吧。” “措普湖?” “没错,当年那个女尸就是被沉到了措普湖里。” 雾锁措普湖。 在扎金甲博神山下,是康巴第一圣湖——措普湖。松耳石般碧绿的措普湖面向辽阔的章德大草原,三面是杉柏森森的原始森林。到措普湖转海朝圣,有着神奇的雪峰,幽深的原始森林,宽阔的草坝,硕大的嘛呢经石,美丽绝伦的措普湖。 碧翠的神湖静静躺在高山松和冷杉林的绿色怀抱中。为此,措普湖被誉为“康巴第一圣湖”。我操控着风帆,顺着水流,往东而去,暗恨天不造美,深秋时分,仍会有这样的浓雾。 风一阵一阵吹来,却吹不散谜般的雾,只是使人更感苍凉。 一阵长风吹来。 风帆猎猎作响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寒之气,正侵蚀着我的经脉, 艇势加速,雾也给吹散了点,视野扩远,只见前面有个急湾,水势更猛了。 忽然又一阵浓雾涌来,霎时间四周尽是白茫茫一片。 我心下稍安,转了这个河湾后,水流转急,在峡湾之中,竟然有一户庄园。庄园外的村庄却凋敝不堪,我细想之后,决定进去一探究竟,于是逾墙而入,跃入后园内。 我没有从后花园的门进入大厅去,只是沿着廊道串连的建筑物旁, 当我快到正厅时,人声隐约传来。我一闪身奔到窗旁,贴着窗旁的墙壁,一个女人的声音由厅内传出道:“老家传来消息,那些人竟然闯进了圣王窟,万幸的是没能找到正确的路。” “那就好,这样的话我悬着的心便全放下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大法师让我们在这里驻守,远隔千里,实在令我放心不下。” 这两个女人的声音悦耳之极,且近乎柔韧如糖浆一般,第一个女人平和地道:“大法师吩咐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不过我听说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的手段何等厉害,既然他们能寻到圣王窟就说明实在非同小可,我们万万不敢轻忽视之。” 我从窗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隐藏在纱布后面,她听到之前那女人的声音,高耸的胸脯起伏得更是厉害,显是心情紧张。 “我们眼下的任务就是要保住这最后的退路,只要我们在此地扎下脚跟,仍有机会……” 她还未说完,对面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打断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她话完便不作声,使人感到她不欲再谈下去。 我一听,这霍心兰的情报果然有几分价值,这两个女人口中说的大法师,我在麻王沟就听过这种说法,指的就是古藏教的最大头目——偛傟喇嘛。听她们所言,偛傟喇嘛派她们到这里是为了安排退路,看来是我们之前的行动令他感到了危险,已经开始谋划后路了。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估计与当年那个湖底怨灵的案子也有关系,这个案子在此地影响巨大,民众谈之色变,可以说有很好的的群众基础。 偌大的厅堂,只有那红衣女子坐着,她嫩滑如美玉,透明若雪,不但眉清目秀,尤其那一对凤眼长明亮,予人一种邪异感,但却无可否认地神采迫人,具有诡秘的引诱力。 即使是坐着,也给人温柔洒脱的风姿,又显得冷漠和寡情。这时,走来一个美婢,端来水果,那女子脸色一沉,挥手使开美婢,往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处,停了下来,沉吟半晌,才推门而入。我尾随而至,只见一个方才那个穿黄衣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神情呆滞,和自己在铜镜内的反映对望着。 她缕缕来到那女人身后,直至贴着她的粉背,将手按在她香肩上,温柔地搓 捏着。那黄衣服的女人木然地从镜中反映看着她。她的手使她绷紧的神经略得松弛,习惯地自己将蛋脸侧贴往她的手背上。 红衣女子微笑道:“媚姐,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会感到好得多的。” 黄衣女子轻轻一叹道:“我们会失败吗?” “不会的,大法师法力无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黄衣女子娇躯一颤,坐直了身体,道:“我已调派了‘九门提督’前来,以他的追踪之术,无论那小子去了哪里,也一定能够逮到。” 那红衣女子忽然慌了神,“九门提督?媚姊在想什么?大法师可没有下过这样的指令。” r /> 黄衣女子看着镜中的自 己,说道:“眼下已经是非常之时,大法师在老家坐镇,我们岂能在这儿安享太平,真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你认为光靠这一个地方,能够东山再起吗?” “媚姐,你刚刚不还是……” “我仔细想了想,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从前我们只是他泄yu的工具、利用的棋子,但是,现在我们仍在欺骗自己。”黄衣女子冷笑道,“我们必须为自己而活。” “媚姐,你说什么呢!” “跟了大法师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从没有想爱上过任何女人,而可笑的是,我们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会对我们真心,如果我们当年像其他人一样死了,那现在便不用如此痛苦了。” 红衣女子蹙起剑眉,有点不耐烦地道:“媚姊……” 黄衣女子打断道:“假设我要脱离组织,你会杀死我吗?” 红衣女子愕了一愕,剑眉锁得更紧了,脸色沉了下来,道:“你要到哪里去?” 黄衣女子心中升起一丝惊惶,但旋又被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冲淡,美目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向以来,我们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好不容易脱离了魔掌,有了自由,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红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来,让我唤人为你梳洗,我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陪你。” 正午时分。 一个男人正在屋前围墙内的空地上练刀。 “锵”的一声,宝刀出鞘,斜指前方。他闭上眼睛,心神全贯在刀锋处,无思无虑,感受着微风拂在刀身上的感觉。 不多时,从墙外远处传来脚步声,笃笃……笃笃…… 木门敲响,然后“咿呀”门缓缓推了开来。男人有点不情愿地回刀入鞘,睁开虎目,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我在一角躲着,虽然距离较远,但是能够清楚地分辨,那个人便是刚刚的黄衣女子,那么这个男的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九门提督”。 这九门提督的名号在江湖上我并无听说,看他耍刀的把式,也多时寻常套路,古藏教派出这个就想来捉我,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我心里暗暗哂笑道:“可笑你们还不知道,现在不是你们来找我,是我来找你们!” “外面的情况怎样了?”黄衣女子冷冷地说道。 九门提督吁出一口气,苦笑道:“你们不是号称有强大的号召力吗,但是我召集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几个人加入,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殊不乐观呢。” 黄衣女子皱眉道:“冶和平方面有什么动静?” “大的动作倒没有,不过他们已派人暗中警告了一向与我们关系良好的人,不可以插手,人情冷暖,谁是我们的真正朋友,这就是考验的时刻了。”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已经尽力了,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出面比我方便,我的人在江湖上都是挂了名号的,冶和平那老小子光用鼻子闻就能找得到!” “这里我们多年经营,已使我们在这伫生了根,绝对不能提前暴露!”黄衣女子严厉地说道,“现在除了布置妥这秘密巢穴外,必须立即遣出人手,分布到各地,设下庞大的侦察网,假若那小子再敢来,必然瞒不过我们的。” 九门提督凝神想了想,道:“明白了!”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干,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会,黄衣女子才匆匆走了。 她回到屋中,换过一身整洁的衣服,坐在窗前的椅上,动也不动地呆望着窗外的后花园,摇头一叹道:“可恨,在美丽的景致也总有凋谢的一天!” 从她与红衣女子的对话中我听知这两人应该是遭逢大变,特别是在古藏教中饱受摧残,才有如此多感触。 “看来古藏教也并非铁板一块,想着两女的被派遣到这里,执行重要任务,一定是古藏教的核心人物,但是她们与大法师之间素有嫌隙,各自也心怀鬼胎。” “罢了!”她忽愕然失笑,轻摇着头,微带无奈道:“我老了,三年前我还以自己永不会老,但人又怎能胜得过天?” 她手肘枕着扶手,侧过苍白的脸来,沉吟半晌,“命运真会捉弄人啊,明明是仇人,却还要为仇人卖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099章 九门提督 “你刚说的那个校长是在哪个学校?”我追问道。 “学校早就拆了,你要去找,就去措普湖吧。” “措普湖?” “没错,当年那个女尸就是被沉到了措普湖里。” 雾锁措普湖。 在扎金甲博神山下,是康巴第一圣湖——措普湖。松耳石般碧绿的措普湖面向辽阔的章德大草原,三面是杉柏森森的原始森林。到措普湖转海朝圣,有着神奇的雪峰,幽深的原始森林,宽阔的草坝,硕大的嘛呢经石,美丽绝伦的措普湖。 碧翠的神湖静静躺在高山松和冷杉林的绿色怀抱中。为此,措普湖被誉为“康巴第一圣湖”。我操控着风帆,顺着水流,往东而去,暗恨天不造美,深秋时分,仍会有这样的浓雾。 风一阵一阵吹来,却吹不散谜般的雾,只是使人更感苍凉。 一阵长风吹来。 风帆猎猎作响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寒之气,正侵蚀着我的经脉, 艇势加速,雾也给吹散了点,视野扩远,只见前面有个急湾,水势更猛了。 忽然又一阵浓雾涌来,霎时间四周尽是白茫茫一片。 我心下稍安,转了这个河湾后,水流转急,在峡湾之中,竟然有一户庄园。庄园外的村庄却凋敝不堪,我细想之后,决定进去一探究竟,于是逾墙而入,跃入后园内。 我没有从后花园的门进入大厅去,只是沿着廊道串连的建筑物旁, 当我快到正厅时,人声隐约传来。我一闪身奔到窗旁,贴着窗旁的墙壁,一个女人的声音由厅内传出道:“老家传来消息,那些人竟然闯进了圣王窟,万幸的是没能找到正确的路。” “那就好,这样的话我悬着的心便全放下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大法师让我们在这里驻守,远隔千里,实在令我放心不下。” 这两个女人的声音悦耳之极,且近乎柔韧如糖浆一般,第一个女人平和地道:“大法师吩咐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不过我听说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的手段何等厉害,既然他们能寻到圣王窟就说明实在非同小可,我们万万不敢轻忽视之。” 我从窗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隐藏在纱布后面,她听到之前那女人的声音,高耸的胸脯起伏得更是厉害,显是心情紧张。 “我们眼下的任务就是要保住这最后的退路,只要我们在此地扎下脚跟,仍有机会……” 她还未说完,对面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打断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她话完便不作声,使人感到她不欲再谈下去。 我一听,这霍心兰的情报果然有几分价值,这两个女人口中说的大法师,我在麻王沟就听过这种说法,指的就是古藏教的最大头目——偛傟喇嘛。听她们所言,偛傟喇嘛派她们到这里是为了安排退路,看来是我们之前的行动令他感到了危险,已经开始谋划后路了。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估计与当年那个湖底怨灵的案子也有关系,这个案子在此地影响巨大,民众谈之色变,可以说有很好的的群众基础。 偌大的厅堂,只有那红衣女子坐着,她嫩滑如美玉,透明若雪,不但眉清目秀,尤其那一对凤眼长明亮,予人一种邪异感,但却无可否认地神采迫人,具有诡秘的引诱力。 即使是坐着,也给人温柔洒脱的风姿,又显得冷漠和寡情。这时,走来一个美婢,端来水果,那女子脸色一沉,挥手使开美婢,往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处,停了下来,沉吟半晌,才推门而入。我尾随而至,只见一个方才那个穿黄衣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神情呆滞,和自己在铜镜内的反映对望着。 她缕缕来到那女人身后,直至贴着她的粉背,将手按在她香肩上,温柔地搓 捏着。那黄衣服的女人木然地从镜中反映看着她。她的手使她绷紧的神经略得松弛,习惯地自己将蛋脸侧贴往她的手背上。 红衣女子微笑道:“媚姐,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会感到好得多的。” 黄衣女子轻轻一叹道:“我们会失败吗?” “不会的,大法师法力无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黄衣女子娇躯一颤,坐直了身体,道:“我已调派了‘九门提督’前来,以他的追踪之术,无论那小子去了哪里,也一定能够逮到。” 那红衣女子忽然慌了神,“九门提督?媚姊在想什么?大法师可没有下过这样的指令。” r /> 黄衣女子看着镜中的自 己,说道:“眼下已经是非常之时,大法师在老家坐镇,我们岂能在这儿安享太平,真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你认为光靠这一个地方,能够东山再起吗?” “媚姐,你刚刚不还是……” “我仔细想了想,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从前我们只是他泄yu的工具、利用的棋子,但是,现在我们仍在欺骗自己。”黄衣女子冷笑道,“我们必须为自己而活。” “媚姐,你说什么呢!” “跟了大法师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从没有想爱上过任何女人,而可笑的是,我们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会对我们真心,如果我们当年像其他人一样死了,那现在便不用如此痛苦了。” 红衣女子蹙起剑眉,有点不耐烦地道:“媚姊……” 黄衣女子打断道:“假设我要脱离组织,你会杀死我吗?” 红衣女子愕了一愕,剑眉锁得更紧了,脸色沉了下来,道:“你要到哪里去?” 黄衣女子心中升起一丝惊惶,但旋又被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冲淡,美目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向以来,我们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好不容易脱离了魔掌,有了自由,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红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来,让我唤人为你梳洗,我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陪你。” 正午时分。 一个男人正在屋前围墙内的空地上练刀。 “锵”的一声,宝刀出鞘,斜指前方。他闭上眼睛,心神全贯在刀锋处,无思无虑,感受着微风拂在刀身上的感觉。 不多时,从墙外远处传来脚步声,笃笃……笃笃…… 木门敲响,然后“咿呀”门缓缓推了开来。男人有点不情愿地回刀入鞘,睁开虎目,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我在一角躲着,虽然距离较远,但是能够清楚地分辨,那个人便是刚刚的黄衣女子,那么这个男的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九门提督”。 这九门提督的名号在江湖上我并无听说,看他耍刀的把式,也多时寻常套路,古藏教派出这个就想来捉我,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我心里暗暗哂笑道:“可笑你们还不知道,现在不是你们来找我,是我来找你们!” “外面的情况怎样了?”黄衣女子冷冷地说道。 九门提督吁出一口气,苦笑道:“你们不是号称有强大的号召力吗,但是我召集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几个人加入,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殊不乐观呢。” 黄衣女子皱眉道:“冶和平方面有什么动静?” “大的动作倒没有,不过他们已派人暗中警告了一向与我们关系良好的人,不可以插手,人情冷暖,谁是我们的真正朋友,这就是考验的时刻了。”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已经尽力了,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出面比我方便,我的人在江湖上都是挂了名号的,冶和平那老小子光用鼻子闻就能找得到!” “这里我们多年经营,已使我们在这伫生了根,绝对不能提前暴露!”黄衣女子严厉地说道,“现在除了布置妥这秘密巢穴外,必须立即遣出人手,分布到各地,设下庞大的侦察网,假若那小子再敢来,必然瞒不过我们的。” 九门提督凝神想了想,道:“明白了!”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干,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会,黄衣女子才匆匆走了。 她回到屋中,换过一身整洁的衣服,坐在窗前的椅上,动也不动地呆望着窗外的后花园,摇头一叹道:“可恨,在美丽的景致也总有凋谢的一天!” 从她与红衣女子的对话中我听知这两人应该是遭逢大变,特别是在古藏教中饱受摧残,才有如此多感触。 “看来古藏教也并非铁板一块,想着两女的被派遣到这里,执行重要任务,一定是古藏教的核心人物,但是她们与大法师之间素有嫌隙,各自也心怀鬼胎。” “罢了!”她忽愕然失笑,轻摇着头,微带无奈道:“我老了,三年前我还以自己永不会老,但人又怎能胜得过天?” 她手肘枕着扶手,侧过苍白的脸来,沉吟半晌,“命运真会捉弄人啊,明明是仇人,却还要为仇人卖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0章 遗迹 次日一早,我觉得前往学校遗址一探究竟。据霍心兰所说,这个学校早就成了废墟,所见之处,果然如此。不但建筑悉数被毁,就连当年操场的痕迹也被荒草掩盖。 我本感到此行难有收货,打算折回庄园,再去会一会那两个古藏教的女人,不想就在我快要出到废墟外的时候,忽闻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因为这废墟之外都是石子地,走在上面有“咔咔”的声响,若是普通人在上面踩过,那声音一般毫无节奏,因为多数人在这种不太好走的路上会选择性的下脚,找好走的地方走,但是这个脚步声则非常均匀,显是好不顾忌脚下尖锐的石子。 我立即蹲下身子,躲在废墟之后。只见一个人影由远至近,他好像对这里也比较陌生,寻了好一会才找到进入废墟的入口。我看的分明,这个人就是昨日所见的“九门提督”。当夜我将此人名号告知老家,妲蒂传来消息,这个九门提督其实是混迹西南的一个“土夫子”,人称“老豆子”,之前因罪入狱,出狱后一直干着杀人越货的买卖,因为是长沙人,崇拜“老九门”,于是自称“九门提督”,实则名不副实。 “老豆子”脸上现出傲然之色,道:“这一片废墟还叫我来找,简直就是浪费人才,老子干完活,一定要涨价钱。” 我放下了心头大石,心忖道:“亏你还想涨价钱,你为虎作伥,估计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过了不多时,那老豆子就开始在废墟上面寻觅起来,素问这家伙擅长追踪,估计寻墓倒斗确实是把好手,只见他东看看西瞧瞧,然后便开始搬起几块石头。学校虽然坍圮,但是钢筋混凝土却不会马上风化,从这些密集的混凝土石墩就能判断出教学楼的主体结构。 “妈的,都塌成这样了还怎么进去找?奶奶的熊,到底什么宝贝这么重要?” 我闻言一愕,眼中射出热烈的神色,“什么?宝贝?难道那两个女人是叫他来这里寻找什么东西的?如此一来,难道说当年那个猥亵女学生的校长与古藏教还有莫大的牵连,甚至留下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顿时两眉一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记得霍心兰说过,在那校长的办公室里有古藏文,会不会与古藏文背后的秘密有关。” “古藏教的势力这么大,若是那校长是他们的人也说得通,只是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在古藏教的组织中尚属早期,如果能活到如今,恐怕地位非比寻常,所以这么一来,他手里的东西一定至关重要,可能是古藏教早期组织中极其重要的。” 老豆子寻觅良久,在一块石头下面找到了一扇倒掉的铁门,这种铁门在上世纪还很流行,一般用作门户,只听他冷笑道:“我成名足有三十年,别说是找个盒子,就算是找出一座地下王宫也不在话下。” 我暗自跟在他后面,心里也打量,想道:“这家伙还着实有几分手段,他打盗洞的手法乃是正宗的老九门手艺,当今世上有这门手艺的不出百人。” 老豆子一个盗洞从斜侧插入,巧妙地避开上方散落的石块,一直穿插到废墟内部。废墟内部则更是别有洞天,虽然被倒落的砖瓦覆盖多年,但其实内部仍保留了一定空间。老豆子匍匐进去,废了不少周折。 我不敢尾随,只好在外面候着,本以为他很难一次成功,毕竟若是真这么好找,古藏教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意外。 无巧不成书。 我没等多久,老豆子竟然爬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个不满灰尘的盒子。 我大感惊讶,心想:“这特么也太扯淡了吧,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吗?若是这么容易找到,为何古藏教许久没有找到。” “荒谬啊,这盒子就摆在床底下,那帮家伙都是傻子吗?”老豆子冷笑道,“也好,这票买卖值了。” 老豆子爬出废墟,便往外走去,我看他的路线像是往湖边去的,正感到诧异,便看到岸边停了一艘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那里。 “船?”我颇为惊讶,于是决定悄悄摸上去一探究竟。 待老豆子上船后,看他进了船舱,这船不大,与一般的渔船并无两样。我躲在外面,往里一看,老豆子接头的人正是昨日那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见到老豆子手里的盒子,第一个表情也是十分诧异,成功来的太突然,竟然也不知所措。 “竟然找到了?” “说好的价钱可一分也不能少!” “放心,事成之后,一并给你!” 红衣女子正兴奋地要接过盒子,这时候,我耳朵一竖,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有船来了。” 然后,便看到浓雾中一艘大船,由弯角处冲出,眨眼间便到了我们这里。我一见此情此景,怕是两船相撞不可避免,只好跃入湖中。船舱内,黄衣女子一声惊叫,所有人齐齐滚跌往水中。 “砰”的一声,船舱给撞个粉身碎骨,变成片片木屑。在跌进水中前,黄衣女子隐约听到船上传来叱叫声。黄衣女子水性极精,搂着红衣女子直潜入水底,游了开去,才再从水面冒出来。红衣女子双目紧闭,全身发颤。 黄衣女子悲叫一声,死命搂着她叫道:“你可别吓姐姐,怎样了,振作点。” 水流带着船上的人便往下流冲去。也不知冲了多远,水流慢了下来,可是四周浓雾漫漫,也不知岸在何方。 红衣女子一阵抽搐,黄衣女子急得只想哭,于是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刚才那艘船像长了耳朵般,破雾而至,速度减缓。黄衣女子搂着红衣女子在水浪中载浮载沉,心中一懔,船上的人显是武林中人,否则怎能这么快便循声找来。 一声大喝后,船上撤下一个紫红色的网来,将水中几人迎头罩个着。 我不敢贸然暴露自己,于是冒着寒冷,潜入水下,因为之前在地下暗河中有过好几次这样的经历,这一次也算不得最难以忍受。 船上有一个人吐气扬声,用力一抖,包着数人的网离睡眠而起,落往甲板上。黄衣女子的心上上跳起来,望往甲板。只见上面站了一位中年美妇和四名样貌栗悍的大汉,而撒网的却是头发花白的老婆子。 我颇为诧异,“这老婆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看上面这几个人,我就觉得这一次撞船绝不是偶然。 当那红衣女子快要掉在甲板上时,其中一名年纪约四十的大汉猛地移前脚尖轻挑,竟就那样凌空按着她的背部,再放往甲板上。 老婆子运劲抖动,红网脱离两人,回到手中,另一只手抹了抹,立时变成了一束粗索,顺手系回腰际,手法熟练。 这时,我才发现与他们一同落入水中的老豆子躺在甲板上一动也不动,而原本在他手上的盒子,此时已经到了那老婆子手里。 估计那黄衣女子也不由心中暗喑叫苦。这时候,那个中年美妇走了过来,关切地道:“小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们船撞到了你们,都怪这雾太大了。” 她的眼光落在昏迷的红衣女子身上。 黄衣女子眼珠一转,悲泣道:“妹子,不要吓我,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悲痛倒不是假装的。 那四名大汉默默看着他们,神色冷漠,显是对红衣女子的生死毫不关心在意。 中年美妇和他们大是不同,见黄衣女子容貌秀丽可人,心中已是怜爱之极,说道:“快快,别冻坏了身体,跟我来换衣服。” 这时候,她便俯身伸手去探红女子的腕脉,然后眉头一皱,转向黄衣女子问道:“令妹,是否有旧疾?” 黄衣女子可怜兮兮地道:“姐姐真是医术高明,我妹妹三年前得了个怪病,至今天仍末痊愈!” 她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叫得又亲切又甜,不但那美妇眼神大转柔和,连四名大汉绷紧了的冰冷脸容也缓和下来。美妇更是怜意大生,柔声道:“衣服都湿透了,快随我来,让我找衣服给你们更换。” 她待要跟去,给美妇一把挽着,爱怜地道:“随我来!” 她低头装作感动地道:“姐姐,你真好!” 这时一阵男声悠悠从后舱处传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黄衣女子一听下大吃一惊,“这是……” “别怕,这是我丈夫,我们是一起来旅游的。” “这位是……”这时舱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身穿黑色西装,脖子上围着丝巾,一副上层人士的装束。 “亲爱的,我们的船不小心撞了他们,我带她去换衣服!” “原来是这样,真是抱歉了!”说完,那男子便侧过身,礼貌地请黄衣女子进去,但是就在她们准备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发声道,“哎,这不是长沙老九门的那谁……谁谁谁嘛!” 黄衣女子一听下魂飞魄散,这个男人什么来历,竟然知道九门提督的身份。她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意识不到整件事情的巧合性。 “这些人不是一般人。”我悄悄爬上了船,“怕是有事情要发生!”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0章 遗迹 次日一早,我觉得前往学校遗址一探究竟。据霍心兰所说,这个学校早就成了废墟,所见之处,果然如此。不但建筑悉数被毁,就连当年操场的痕迹也被荒草掩盖。 我本感到此行难有收货,打算折回庄园,再去会一会那两个古藏教的女人,不想就在我快要出到废墟外的时候,忽闻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因为这废墟之外都是石子地,走在上面有“咔咔”的声响,若是普通人在上面踩过,那声音一般毫无节奏,因为多数人在这种不太好走的路上会选择性的下脚,找好走的地方走,但是这个脚步声则非常均匀,显是好不顾忌脚下尖锐的石子。 我立即蹲下身子,躲在废墟之后。只见一个人影由远至近,他好像对这里也比较陌生,寻了好一会才找到进入废墟的入口。我看的分明,这个人就是昨日所见的“九门提督”。当夜我将此人名号告知老家,妲蒂传来消息,这个九门提督其实是混迹西南的一个“土夫子”,人称“老豆子”,之前因罪入狱,出狱后一直干着杀人越货的买卖,因为是长沙人,崇拜“老九门”,于是自称“九门提督”,实则名不副实。 “老豆子”脸上现出傲然之色,道:“这一片废墟还叫我来找,简直就是浪费人才,老子干完活,一定要涨价钱。” 我放下了心头大石,心忖道:“亏你还想涨价钱,你为虎作伥,估计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过了不多时,那老豆子就开始在废墟上面寻觅起来,素问这家伙擅长追踪,估计寻墓倒斗确实是把好手,只见他东看看西瞧瞧,然后便开始搬起几块石头。学校虽然坍圮,但是钢筋混凝土却不会马上风化,从这些密集的混凝土石墩就能判断出教学楼的主体结构。 “妈的,都塌成这样了还怎么进去找?奶奶的熊,到底什么宝贝这么重要?” 我闻言一愕,眼中射出热烈的神色,“什么?宝贝?难道那两个女人是叫他来这里寻找什么东西的?如此一来,难道说当年那个猥亵女学生的校长与古藏教还有莫大的牵连,甚至留下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顿时两眉一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记得霍心兰说过,在那校长的办公室里有古藏文,会不会与古藏文背后的秘密有关。” “古藏教的势力这么大,若是那校长是他们的人也说得通,只是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在古藏教的组织中尚属早期,如果能活到如今,恐怕地位非比寻常,所以这么一来,他手里的东西一定至关重要,可能是古藏教早期组织中极其重要的。” 老豆子寻觅良久,在一块石头下面找到了一扇倒掉的铁门,这种铁门在上世纪还很流行,一般用作门户,只听他冷笑道:“我成名足有三十年,别说是找个盒子,就算是找出一座地下王宫也不在话下。” 我暗自跟在他后面,心里也打量,想道:“这家伙还着实有几分手段,他打盗洞的手法乃是正宗的老九门手艺,当今世上有这门手艺的不出百人。” 老豆子一个盗洞从斜侧插入,巧妙地避开上方散落的石块,一直穿插到废墟内部。废墟内部则更是别有洞天,虽然被倒落的砖瓦覆盖多年,但其实内部仍保留了一定空间。老豆子匍匐进去,废了不少周折。 我不敢尾随,只好在外面候着,本以为他很难一次成功,毕竟若是真这么好找,古藏教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意外。 无巧不成书。 我没等多久,老豆子竟然爬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个不满灰尘的盒子。 我大感惊讶,心想:“这特么也太扯淡了吧,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吗?若是这么容易找到,为何古藏教许久没有找到。” “荒谬啊,这盒子就摆在床底下,那帮家伙都是傻子吗?”老豆子冷笑道,“也好,这票买卖值了。” 老豆子爬出废墟,便往外走去,我看他的路线像是往湖边去的,正感到诧异,便看到岸边停了一艘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那里。 “船?”我颇为惊讶,于是决定悄悄摸上去一探究竟。 待老豆子上船后,看他进了船舱,这船不大,与一般的渔船并无两样。我躲在外面,往里一看,老豆子接头的人正是昨日那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见到老豆子手里的盒子,第一个表情也是十分诧异,成功来的太突然,竟然也不知所措。 “竟然找到了?” “说好的价钱可一分也不能少!” “放心,事成之后,一并给你!” 红衣女子正兴奋地要接过盒子,这时候,我耳朵一竖,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有船来了。” 然后,便看到浓雾中一艘大船,由弯角处冲出,眨眼间便到了我们这里。我一见此情此景,怕是两船相撞不可避免,只好跃入湖中。船舱内,黄衣女子一声惊叫,所有人齐齐滚跌往水中。 “砰”的一声,船舱给撞个粉身碎骨,变成片片木屑。在跌进水中前,黄衣女子隐约听到船上传来叱叫声。黄衣女子水性极精,搂着红衣女子直潜入水底,游了开去,才再从水面冒出来。红衣女子双目紧闭,全身发颤。 黄衣女子悲叫一声,死命搂着她叫道:“你可别吓姐姐,怎样了,振作点。” 水流带着船上的人便往下流冲去。也不知冲了多远,水流慢了下来,可是四周浓雾漫漫,也不知岸在何方。 红衣女子一阵抽搐,黄衣女子急得只想哭,于是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刚才那艘船像长了耳朵般,破雾而至,速度减缓。黄衣女子搂着红衣女子在水浪中载浮载沉,心中一懔,船上的人显是武林中人,否则怎能这么快便循声找来。 一声大喝后,船上撤下一个紫红色的网来,将水中几人迎头罩个着。 我不敢贸然暴露自己,于是冒着寒冷,潜入水下,因为之前在地下暗河中有过好几次这样的经历,这一次也算不得最难以忍受。 船上有一个人吐气扬声,用力一抖,包着数人的网离睡眠而起,落往甲板上。黄衣女子的心上上跳起来,望往甲板。只见上面站了一位中年美妇和四名样貌栗悍的大汉,而撒网的却是头发花白的老婆子。 我颇为诧异,“这老婆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看上面这几个人,我就觉得这一次撞船绝不是偶然。 当那红衣女子快要掉在甲板上时,其中一名年纪约四十的大汉猛地移前脚尖轻挑,竟就那样凌空按着她的背部,再放往甲板上。 老婆子运劲抖动,红网脱离两人,回到手中,另一只手抹了抹,立时变成了一束粗索,顺手系回腰际,手法熟练。 这时,我才发现与他们一同落入水中的老豆子躺在甲板上一动也不动,而原本在他手上的盒子,此时已经到了那老婆子手里。 估计那黄衣女子也不由心中暗喑叫苦。这时候,那个中年美妇走了过来,关切地道:“小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们船撞到了你们,都怪这雾太大了。” 她的眼光落在昏迷的红衣女子身上。 黄衣女子眼珠一转,悲泣道:“妹子,不要吓我,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她的悲痛倒不是假装的。 那四名大汉默默看着他们,神色冷漠,显是对红衣女子的生死毫不关心在意。 中年美妇和他们大是不同,见黄衣女子容貌秀丽可人,心中已是怜爱之极,说道:“快快,别冻坏了身体,跟我来换衣服。” 这时候,她便俯身伸手去探红女子的腕脉,然后眉头一皱,转向黄衣女子问道:“令妹,是否有旧疾?” 黄衣女子可怜兮兮地道:“姐姐真是医术高明,我妹妹三年前得了个怪病,至今天仍末痊愈!” 她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叫得又亲切又甜,不但那美妇眼神大转柔和,连四名大汉绷紧了的冰冷脸容也缓和下来。美妇更是怜意大生,柔声道:“衣服都湿透了,快随我来,让我找衣服给你们更换。” 她待要跟去,给美妇一把挽着,爱怜地道:“随我来!” 她低头装作感动地道:“姐姐,你真好!” 这时一阵男声悠悠从后舱处传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黄衣女子一听下大吃一惊,“这是……” “别怕,这是我丈夫,我们是一起来旅游的。” “这位是……”这时舱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身穿黑色西装,脖子上围着丝巾,一副上层人士的装束。 “亲爱的,我们的船不小心撞了他们,我带她去换衣服!” “原来是这样,真是抱歉了!”说完,那男子便侧过身,礼貌地请黄衣女子进去,但是就在她们准备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发声道,“哎,这不是长沙老九门的那谁……谁谁谁嘛!” 黄衣女子一听下魂飞魄散,这个男人什么来历,竟然知道九门提督的身份。她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意识不到整件事情的巧合性。 “这些人不是一般人。”我悄悄爬上了船,“怕是有事情要发生!”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1章 失蜡法 老豆子的死亡是一个关键。 湖南位于荆楚之地,水网密布,按道理老豆子必然通熟水性,怎么可能在这湖水之中活活淹死。更何况,连那不识水性的红衣女子也尚未溺水身亡,他就毫无征兆地死了,不得不令人感到惊讶。 “这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就是不知道什么来头。”我暗自观察,心中打量,“如果是他黄雀在后,也是为了老豆子手里的盒子来的,那他应该是古藏教的人,可是这样一来有一点就说不通,黄衣女子怎么会不认识他?” “看来只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家伙是黑吃黑,老豆子可能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这帮人寻着他来到了这里,于是在湖上截胡。” 这种假设目前看来是合理的,他之所以留着黄衣女子的性命,估计想通过她破解盒子上的秘密或者敲诈一笔,否则的话,即便是得到了盒子,对他来说也是无济于事。 “看起来这个盒子还真不简单啊。” “你好,我叫伍天德,你可以叫我Tid,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在长沙有一家拍卖行,所以跟这个九什么督也算有过几面之缘。”那个自称伍天德的人自我介绍道。 “你好,伍先生,叫我雪媚就好。”黄衣女子说道,“认识你很高兴。” “是啊,认识美女不得不说是一件快事!” “好了,亲爱的,我们还要去换衣服呢!” “哦哦哦,快去吧,别着凉了!” 说到这儿,我身上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在冷风中颤抖。而此时,湖面上雾气很重,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打算开到哪里。 当船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岸边,不远处似是一个村庄,周围均是莽莽森林。 然后我便看到他们把老豆子的尸体扔到了水里,没过多久便被水流冲走,而后几个人匆匆下了船,那个叫雪媚的黄衣女子搀着醒过来的红衣女子也跟着下了船,一起走进村子。 这四周不见其他人家,若是想过夜,只能混进村子里。此时天色已暗,村庄里漆黑一片,不见一户人家点灯,由此可见,这村子大概已经荒僻,所以伍天德才会选择这里落脚。 “雪媚小姐,今晚只能委屈二位在这里休息了。”伍天德彬彬有礼地说道,“晚饭一会儿就好,船上没有足够的房间休息,我们一般晚上就在岸上露营。” 雪媚打量了这个村庄,她是圣王窟出来的,这种场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够,心中自然不怕,但是也有了警惕,怕是已然看出这个伍天德别有用心。但她看透不说破,笑道:“感谢伍先生。” “叫我Tid就好。”伍天德笑道。 这时候,雪媚忽然开口道:“不过……” 伍天德眉头一皱,关心道:“雪媚小姐有话直说。” “伍先生救了我和妹妹一命,我们感激不尽,只不过,那九门提督手里的盒子乃是从我们姐妹俩那里夺去的,希望您能够物归原主,如果您能答应,我们姐妹俩就是做牛做马也丁当报答!” 伍天德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那个盒子,好说,你拿去就是。” 伍天德此举其实我一点也不诧异,他并没有那么好心真的愿意物归原主,只是这盒子怕是他一时难以破解奥秘,与其这样据为己有,不如先将它归还雪媚,待她打开之际,再一举夺下,这也正是他们将雪媚二人带到这荒僻的村子的目的之一。 这时,我心中暗生一计,“眼下情况发生了变化,这个伍天德的出现也可能是个转机,雪媚此刻必然要防备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 是如果我此时站在她的一边,那情况又是不同。” “她生性多疑,一旦我出现在这乱局之中,整个局面就更加混乱了,雪媚一定不会暴露自己,伍天德也定不会容许我搅了他的布局,各自都是心怀鬼胎,我反而有机会得手,从雪媚那里得到盒子的秘密。” 于是,我马上给自己想了一个“江洋大盗”的身份,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与伍天德一行的企图如出一辙,就是为了截胡。 雪媚拿了盒子,便带着红衣女子离开了伍天德在的屋子,整个村庄压根没有人居住,所以她挑了一间离得较远的屋子,显然是不想和伍天德有过近的接触。 当晚,我做了一个恶梦。 梦见自己睡在一口朽烂的棺材里。 当我坐起身子却发现棺材悬在陡峭耸立的崖壁上,下方的一道光滑平整的峭壁上都是悬棺,万丈深渊之下江水惊涛拍岸,激起千层浪。就在我惶恐之时,忽然下方一口棺材微动了几下,棺盖被掀开,里面坐起一人,那人面部肌肉萎缩,颧骨高突眼眶深陷,一脸死灰。 我猛地惊醒。 昨晚入睡时,我故意寻了一处与雪媚紧挨的屋子,砖木结构的房子,隔音不好,我一有动静,雪媚便可发觉。虽然有意暴露自己,但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但是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这样也好,显得不那么做作。” 雪媚倒也算是警觉,她立马起身,从矮墙上一跃而过,从她的脚步来看,这人的功夫不低,若是真的动手,我怕不是其对手。这也说明了她能够在古藏教身居高位的原因。 我自知很难躲过,干脆在原地不动,待她蹑手蹑脚地接近门前,道:“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 雪媚一脚踢开朽烂的门板,此时,我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你是谁?” “朋友。” “朋友?三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岭的朋友?” “不瞒你说,今夜在这里的三个人,只有一个人会成为最终的敌人,对于敌人的敌人,难道不是朋友吗?” 雪媚皱了皱眉,似乎开始对我的话感兴趣,她知道伍天德会是自己的大敌,大敌当前,有这样一个“帮手”出现,她自然愿意听下去。 “麻烦你说明白点,什么朋友,什么敌人?” “老豆子怎么死的,你不会不清楚吧,这个伍天德可不是什么好人,英雄救美的事情,放在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身上或许还有人信,放在他那般道貌岸然之徒身上,就是一个笑话。” 雪媚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冷笑道:“你太自信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装作毫不在乎地样子,“但是我得提醒你,你手里的盒子是个烫手山芋,伍天德那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旦他得到他想要的,你,必定死路一条。” 雪媚愣了愣,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这盒子的来历?” “哈哈哈,这个盒子连我都无法打开,就算到了伍天德手里,也不过是一堆废铁。” “此言差矣。”我打断道,“伍天德不知道,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你打不开,不意味着我打不开,如果我和伍天德合作,那你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你威胁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雪媚开始紧张起来。 “好说好说,我呢,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好人,浙江大学考古系科班毕业,自立门户,与伍天德算是同行,不过我这个人低调,独来独往,这一次是因为听到风声,老豆子接了一个活儿,说是价钱不低,我感到好奇就跟来了,当然喽,你也看到了,来的不止我一个,伍天德那小子也是来截胡的。” 雪媚自然不会就此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这话本就一半真一半假,她不会全信也不能全不信,她犹疑之际,我添油加醋道:“我呢,怜香惜玉,不想你毁在伍天德手里,这个人衣冠禽兽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就怕你到时候……啧啧啧……” 雪媚瞪了我一眼,“臭男人,痴心妄想!” “你看看你,你骂我干嘛,我是好心提醒你,分清敌友。” “你想怎样?” “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我倒想听听你需要什么?” “都说贼不走空,如果我和你合作,自然不好再对你的盒子下手,看你对它这么宝贝,估计也不肯忍痛割爱,即便是你未来一段时间对我暗生情愫,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爱,还是这样吧,我帮你对付伍天德,作为回报,我要他老婆当我小妾,此外……” 我这般口气和言论,赤裸裸是个十足的采花大盗,雪媚一定对我嗤之以鼻,想来这雪媚对无良的男人也是痛之入骨,而她对我的厌恶会打乱她的理智。 “你还想干嘛?”雪媚冷言冷语道。 “我对机关盒研究颇多,如果可以有幸亲手打开这个盒子,这一趟也没算白来,不过你放心,我对这里面的内容毫无兴趣,你若不信,我就当没有说过这话。”我一点也没有隐藏自己意图,物极必反,雪媚反倒是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真能打开着盒子?”雪媚试探道。 “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我笑道,“守着这么一个盒子,要是真的死在这里难道不冤吗,如果是我,我一定先打开它,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而且秘密这个东西,只有藏在心里才是秘密,一个盒子,是守不住什么真正的秘密的。” 说来也怪,我这么一撺掇,雪媚竟然动摇了,我后来才意识到,她可能早有这样的想法,与其守着这么一个盒子,倒不如把盒子里的秘密藏在心里,这样一来,或许还可以保她一命。 “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行走江湖,哪有什么姓名,你就叫我林浅吧。” “雪媚。” “我知道。” “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你指的是哪个?伍天德,还是你老板?” “呵呵,你别多想,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等这事情过去,我们就当从没见过,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看得出来你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有没有兴趣做我女朋友?”我故意出言不逊道,只是为了演戏演全套,符合一个采花大盗的形象。 雪媚并不和我一般见识,说道:“言归正传,你看看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工艺?” 我看了一眼,只见整个盒子四四方方,上面的纹路非常细腻精致, 是典型的失蜡法的技法。 “这是失蜡法铸造的盒子,一体铸成,巧夺天工!” 失蜡法也称“熔模法“,是一种青铜等金属器物的精密铸造方法。一般是用蜂蜡做成铸件的模型,再用别的耐火材料填充泥芯和敷成外范。加热烘烤后,蜡模全部熔化流失,使整个铸件模型变成空壳。再往内浇灌熔液,便铸成器物。以失蜡法铸造的器物可以玲珑剔透,有镂空的效果。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1章 失蜡法 老豆子的死亡是一个关键。 湖南位于荆楚之地,水网密布,按道理老豆子必然通熟水性,怎么可能在这湖水之中活活淹死。更何况,连那不识水性的红衣女子也尚未溺水身亡,他就毫无征兆地死了,不得不令人感到惊讶。 “这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就是不知道什么来头。”我暗自观察,心中打量,“如果是他黄雀在后,也是为了老豆子手里的盒子来的,那他应该是古藏教的人,可是这样一来有一点就说不通,黄衣女子怎么会不认识他?” “看来只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家伙是黑吃黑,老豆子可能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这帮人寻着他来到了这里,于是在湖上截胡。” 这种假设目前看来是合理的,他之所以留着黄衣女子的性命,估计想通过她破解盒子上的秘密或者敲诈一笔,否则的话,即便是得到了盒子,对他来说也是无济于事。 “看起来这个盒子还真不简单啊。” “你好,我叫伍天德,你可以叫我Tid,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在长沙有一家拍卖行,所以跟这个九什么督也算有过几面之缘。”那个自称伍天德的人自我介绍道。 “你好,伍先生,叫我雪媚就好。”黄衣女子说道,“认识你很高兴。” “是啊,认识美女不得不说是一件快事!” “好了,亲爱的,我们还要去换衣服呢!” “哦哦哦,快去吧,别着凉了!” 说到这儿,我身上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在冷风中颤抖。而此时,湖面上雾气很重,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打算开到哪里。 当船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岸边,不远处似是一个村庄,周围均是莽莽森林。 然后我便看到他们把老豆子的尸体扔到了水里,没过多久便被水流冲走,而后几个人匆匆下了船,那个叫雪媚的黄衣女子搀着醒过来的红衣女子也跟着下了船,一起走进村子。 这四周不见其他人家,若是想过夜,只能混进村子里。此时天色已暗,村庄里漆黑一片,不见一户人家点灯,由此可见,这村子大概已经荒僻,所以伍天德才会选择这里落脚。 “雪媚小姐,今晚只能委屈二位在这里休息了。”伍天德彬彬有礼地说道,“晚饭一会儿就好,船上没有足够的房间休息,我们一般晚上就在岸上露营。” 雪媚打量了这个村庄,她是圣王窟出来的,这种场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够,心中自然不怕,但是也有了警惕,怕是已然看出这个伍天德别有用心。但她看透不说破,笑道:“感谢伍先生。” “叫我Tid就好。”伍天德笑道。 这时候,雪媚忽然开口道:“不过……” 伍天德眉头一皱,关心道:“雪媚小姐有话直说。” “伍先生救了我和妹妹一命,我们感激不尽,只不过,那九门提督手里的盒子乃是从我们姐妹俩那里夺去的,希望您能够物归原主,如果您能答应,我们姐妹俩就是做牛做马也丁当报答!” 伍天德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那个盒子,好说,你拿去就是。” 伍天德此举其实我一点也不诧异,他并没有那么好心真的愿意物归原主,只是这盒子怕是他一时难以破解奥秘,与其这样据为己有,不如先将它归还雪媚,待她打开之际,再一举夺下,这也正是他们将雪媚二人带到这荒僻的村子的目的之一。 这时,我心中暗生一计,“眼下情况发生了变化,这个伍天德的出现也可能是个转机,雪媚此刻必然要防备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 是如果我此时站在她的一边,那情况又是不同。” “她生性多疑,一旦我出现在这乱局之中,整个局面就更加混乱了,雪媚一定不会暴露自己,伍天德也定不会容许我搅了他的布局,各自都是心怀鬼胎,我反而有机会得手,从雪媚那里得到盒子的秘密。” 于是,我马上给自己想了一个“江洋大盗”的身份,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与伍天德一行的企图如出一辙,就是为了截胡。 雪媚拿了盒子,便带着红衣女子离开了伍天德在的屋子,整个村庄压根没有人居住,所以她挑了一间离得较远的屋子,显然是不想和伍天德有过近的接触。 当晚,我做了一个恶梦。 梦见自己睡在一口朽烂的棺材里。 当我坐起身子却发现棺材悬在陡峭耸立的崖壁上,下方的一道光滑平整的峭壁上都是悬棺,万丈深渊之下江水惊涛拍岸,激起千层浪。就在我惶恐之时,忽然下方一口棺材微动了几下,棺盖被掀开,里面坐起一人,那人面部肌肉萎缩,颧骨高突眼眶深陷,一脸死灰。 我猛地惊醒。 昨晚入睡时,我故意寻了一处与雪媚紧挨的屋子,砖木结构的房子,隔音不好,我一有动静,雪媚便可发觉。虽然有意暴露自己,但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但是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这样也好,显得不那么做作。” 雪媚倒也算是警觉,她立马起身,从矮墙上一跃而过,从她的脚步来看,这人的功夫不低,若是真的动手,我怕不是其对手。这也说明了她能够在古藏教身居高位的原因。 我自知很难躲过,干脆在原地不动,待她蹑手蹑脚地接近门前,道:“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 雪媚一脚踢开朽烂的门板,此时,我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你是谁?” “朋友。” “朋友?三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岭的朋友?” “不瞒你说,今夜在这里的三个人,只有一个人会成为最终的敌人,对于敌人的敌人,难道不是朋友吗?” 雪媚皱了皱眉,似乎开始对我的话感兴趣,她知道伍天德会是自己的大敌,大敌当前,有这样一个“帮手”出现,她自然愿意听下去。 “麻烦你说明白点,什么朋友,什么敌人?” “老豆子怎么死的,你不会不清楚吧,这个伍天德可不是什么好人,英雄救美的事情,放在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身上或许还有人信,放在他那般道貌岸然之徒身上,就是一个笑话。” 雪媚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冷笑道:“你太自信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装作毫不在乎地样子,“但是我得提醒你,你手里的盒子是个烫手山芋,伍天德那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旦他得到他想要的,你,必定死路一条。” 雪媚愣了愣,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这盒子的来历?” “哈哈哈,这个盒子连我都无法打开,就算到了伍天德手里,也不过是一堆废铁。” “此言差矣。”我打断道,“伍天德不知道,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你打不开,不意味着我打不开,如果我和伍天德合作,那你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你威胁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雪媚开始紧张起来。 “好说好说,我呢,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好人,浙江大学考古系科班毕业,自立门户,与伍天德算是同行,不过我这个人低调,独来独往,这一次是因为听到风声,老豆子接了一个活儿,说是价钱不低,我感到好奇就跟来了,当然喽,你也看到了,来的不止我一个,伍天德那小子也是来截胡的。” 雪媚自然不会就此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这话本就一半真一半假,她不会全信也不能全不信,她犹疑之际,我添油加醋道:“我呢,怜香惜玉,不想你毁在伍天德手里,这个人衣冠禽兽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就怕你到时候……啧啧啧……” 雪媚瞪了我一眼,“臭男人,痴心妄想!” “你看看你,你骂我干嘛,我是好心提醒你,分清敌友。” “你想怎样?” “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我倒想听听你需要什么?” “都说贼不走空,如果我和你合作,自然不好再对你的盒子下手,看你对它这么宝贝,估计也不肯忍痛割爱,即便是你未来一段时间对我暗生情愫,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爱,还是这样吧,我帮你对付伍天德,作为回报,我要他老婆当我小妾,此外……” 我这般口气和言论,赤裸裸是个十足的采花大盗,雪媚一定对我嗤之以鼻,想来这雪媚对无良的男人也是痛之入骨,而她对我的厌恶会打乱她的理智。 “你还想干嘛?”雪媚冷言冷语道。 “我对机关盒研究颇多,如果可以有幸亲手打开这个盒子,这一趟也没算白来,不过你放心,我对这里面的内容毫无兴趣,你若不信,我就当没有说过这话。”我一点也没有隐藏自己意图,物极必反,雪媚反倒是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真能打开着盒子?”雪媚试探道。 “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我笑道,“守着这么一个盒子,要是真的死在这里难道不冤吗,如果是我,我一定先打开它,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而且秘密这个东西,只有藏在心里才是秘密,一个盒子,是守不住什么真正的秘密的。” 说来也怪,我这么一撺掇,雪媚竟然动摇了,我后来才意识到,她可能早有这样的想法,与其守着这么一个盒子,倒不如把盒子里的秘密藏在心里,这样一来,或许还可以保她一命。 “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行走江湖,哪有什么姓名,你就叫我林浅吧。” “雪媚。” “我知道。” “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你指的是哪个?伍天德,还是你老板?” “呵呵,你别多想,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等这事情过去,我们就当从没见过,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看得出来你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有没有兴趣做我女朋友?”我故意出言不逊道,只是为了演戏演全套,符合一个采花大盗的形象。 雪媚并不和我一般见识,说道:“言归正传,你看看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工艺?” 我看了一眼,只见整个盒子四四方方,上面的纹路非常细腻精致, 是典型的失蜡法的技法。 “这是失蜡法铸造的盒子,一体铸成,巧夺天工!” 失蜡法也称“熔模法“,是一种青铜等金属器物的精密铸造方法。一般是用蜂蜡做成铸件的模型,再用别的耐火材料填充泥芯和敷成外范。加热烘烤后,蜡模全部熔化流失,使整个铸件模型变成空壳。再往内浇灌熔液,便铸成器物。以失蜡法铸造的器物可以玲珑剔透,有镂空的效果。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2章 摸骨算命 中国失蜡铸造技术原理起源于焚失法,焚失法最早见于商代中晚期,这种技术在无范线失蜡法出现之后逐渐消亡。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尊、盘,是中国所知最早的失蜡铸件。 雪媚听闻颇为意外,诧异道:“失蜡法?那你可有办法打开?” 我把玩了一会儿,啧了一声,“这不是一般的物件,可能需要费点时间。” “要多久?” “少则两天,多则半月。” “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你别大惊小怪的,这还算好的,若是遇到特殊情况,怕是情况还要糟糕!”我皱眉道,“我需要集中精力,要是伍天德来捣乱,我可不敢保证!” “这……”雪媚自然犯难,因为想要保证伍天德不发现我,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发现我,就一定要找茬。 正两难之间,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声音传来,“雪媚小姐,睡了吗?我听里面有声响,特地来看看!” “哦,伍先生,我已经睡了。”雪媚正要把他拦住,却不想,伍天德已经走了进来,一点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伍天德老谋深算,生性多疑,既然发觉到了不对劲,一点要插个水落石出。我自知躲不过,也没有退却,手里把玩着盒子,当着伍天德的面冷笑道:“伍老板,这三根半夜的来一个女孩子屋里,好像不太礼貌吧!” “你是谁?!”伍天德没料到雪媚“金屋藏娇”,对我的出现颇感意外,“我还要问你呢,大半夜在姑娘家里还好意思问我!” “凡是都有先来后到吧,我和雪媚小姐花前月下碍着你啥事了,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 “你!”伍天德气不打一处来,大眼瞪小眼,“算你狠!”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我手里的盒子。 “哎呀,这云纹锦盒真是一件稀罕物啊,我仔细琢磨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你能打开这盒子?”伍天德顿时睁大了眼睛。 “没把握。”我摇了摇头,“这是失传的工艺,且一定是出自高人之手,里面的机关暗合阴阳八卦之理,没个半把月,连皮毛都摸不到。” 伍天德听完立马兴奋起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我看二位阳金过人,小兄弟面相棱阔分明鼻高眼明,剑眉出鞘,古之赵云不过如此,雪媚小姐眉目清秀,玉面绝美,二位真乃绝配。” 雪媚避开话题,笑道:“伍先生不要说笑了。” 伍天德两目炯然,“雪媚小姐,我可不敢胡说,我有相面的功夫,一看两位就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这时,院外拥进来几个人,“老板,三姨不见了!” “什么?” 伍天德朗目之中瞬间掠过一丝不安,问道:“你们快将事情细细说来!” 没想到那两人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人,踉踉跄跄,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老板,老板,不好了!” “别大呼小叫的,说,出啥事了!” “三姨,三姨,死了!” “什么?!” 那个三姨应该就是上午那个老婆婆,她莫民奇妙的死了,这事情确实匪夷所思。但是,伍天德应该不是装的,他的眼神露出一丝惊愕。 “三姨怎么死的,尸体……尸体在哪!” 随后,那几个汉子便把三姨的尸体抬了上来,就放在老宅正厅中。 “该怎么处置?” 伍天德踌躇起来,“两位,你们说这怎么回事,人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我俯身,细看之下,却不见三姨身上一丝伤痕,唯有一点颇为诡异,就是她双目圆睁,好像死不瞑目。 “三姨身前怕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惊讶的事情,这个村子除了我们几个,再无外人居住,再说,还有什么事情能令三姨惊讶。”伍天德疑惑道,“三姨行走江湖阅人无数,没道理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兄弟,这三姨死的蹊跷啊,我们不得不防,这样,你们还是跟我们一块住吧,这样我也好保你们周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唉,化不可这么说,我也是为了两位着想。”显然,伍天德已经把我和雪媚视为一对了。 这时,雪媚忽然开口道,“伍先生,死者为大,我看还是先处理三姨的后事再说吧!” “对对对,雪媚小姐说得对。那这尸体该如何摆放?” “头朝西北!”雪媚说道。 “找几条狗来!” “哪有狗?”众人疑惑 。 “费什么话,叫你去就去!”伍天德抬起脚就踹道。 众人照做。 天黑了下来,风啸狼哭绕索着村落。 几人在村里寻觅了好一会儿,终于牵来两条黑狗。 “你们将黑狗牵到尸体跟前。切记,不可让狗脱了绳咬了尸体!” 那几人牵着狗,还没踏进停尸老宅的门槛,只见狗躁动不安狂吠不止。 “雪媚小姐,这狗怎么发狂了?”伍天德惊讶道,两腿发颤:“尸体好邪性啊。” 雪媚肃目扫过众人,道:“夜间若听见三姨的声音,你们切不可理会!切记切记!你们都回去吧,早些睡!” 说完,雪媚又对我说道:“你留下,我还需你相助。” “我?我能做什么?”我大惑。 雪媚不再理会我,只顾独身进到老宅,点上马灯,低头沉思,语重心长地念叨着:“日落黄昏百鸟归巢,今晚寂静不闻鸟声。老鸹叫丧鬼安身,葬时无鸦尸变狰……” 不知何故,平日最常听到乌鸦与飞鸟嘶叫着飞掠上空,而此时却不见了飞禽的踪影,村里一派死寂。 伍天德等人都很害怕,低头沉默。 黑云笼聚,抹去了远天最后一点星光。 老院里唯有停尸木宅有几丝光亮,惨白的马灯映得木屋枯树扭曲狰狞,光不及角落之处,黑得毛麻。 这时候,雪媚吩咐我帮忙打下手。 其实我内心一直颇为惊讶,这三姨功夫极高,单人便可将两个落水者打捞上来,力量非比寻常,绝没有理由一夜暴毙。她的死因一定有问题。再者,就是雪媚的反应令人生疑。虽说她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但她却主动揽下了除了三姨尸体的事情,这完全不符合道理,岂不是自找麻烦。 但细细想来,这件事却另有内幕。眉目就在这个村子里。伍天德一行来到这个村子应该算是偶然,他们事先选择这里落脚,就是看中这里荒僻已久,人迹罕至。但这个村子为何变成这般模样,怕是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然如此。而这村子怎么看都像是麻王沟的翻版,唯一的区别那就是这里村里的空了。 雪媚乃是古藏教的重要人物,她应该知晓这背后的隐情,这样一来她就有足够的动机。至于,她这么做是为了利己还是害人,我还不得而知。 我关上院门,进到停尸老宅。 雪媚拿出一小罐朱砂,又让我去柴房烧两锅开水,准备木盆等。她自己一个人走到尸体面前,细细的将尸体上下打量一番,只见三姨的尸体额头乌黑青亮,眼袋突起,她掰开尸嘴,用手指抠了抠尸体的上颚又摸了摸两颗虎牙,叹道:“印堂死黑透阴光、上颚生毛刺、虎牙尖锐,看来她是被‘割巴子’撞顶了。” “你知道‘割巴子’?”我故意装作不知。 “水好了吗?” “好了!” 我烧好了水,浇进木盆中。 这时,雪媚脱掉尸体的上衣,露出前胸,翻转过来一看背脊一带尸麻斑斑,与尸斑有些不同,这些麻斑很密,呈绿色,股肱部尸麻连成一片,上面生出茸茸白毛。 “这……” “要不来多久,尸体就会满脸皱纹,然后脱皮皲裂!” 正说话间,尸体上果真呈出道道交错杂乱的森白尸纹,其缝隙里生出些花菜斑点样的毛孔,微有白毛敷面。尸体两眼横睁,眼膜灰白,眉宇间生有拉碴白毛;咧嘴撕张,舌头长脱于外与嘴皮相黏,两臂虽无尸斑,却枯皮剥落,露出一片片森白的肉。 我颇感奇怪,“这三姨才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身上竟有白毛?”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你怎么知道?” “呵呵,林浅,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居心,但是我从没有真正相信你,当然你也一样,对我,一样抱有戒心。”雪媚掐了掐尸体的骨节,道:“尸体浑身骨节突出,三姨应为辛金之命。” “没错,我说过,我们是各取所需,彼此心照不宣。” “五行有阴阳之分,庚为阳金,辛为阴金。女命若为阴金且孤寡终老则有变怪,阴杀过重,她是四柱年月日天干应为辛、时干为乙。” 雪媚竟然掐指念算,据骨相推出三姨的八字。 “摸骨算命?”我睁大眼睛,“好手段啊!” “你也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这村子为何变成这样?” 雪媚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果然不简单,看到的都是事情的本质,没错,这个村子变成这般模样,我的确是知情的,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一样事先也不知道伍天德会横插一缸子,也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这里来,这个村子被一种可怕的病毁了,所有人都死了,至于三姨,我想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会死于非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2章 摸骨算命 中国失蜡铸造技术原理起源于焚失法,焚失法最早见于商代中晚期,这种技术在无范线失蜡法出现之后逐渐消亡。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尊、盘,是中国所知最早的失蜡铸件。 雪媚听闻颇为意外,诧异道:“失蜡法?那你可有办法打开?” 我把玩了一会儿,啧了一声,“这不是一般的物件,可能需要费点时间。” “要多久?” “少则两天,多则半月。” “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你别大惊小怪的,这还算好的,若是遇到特殊情况,怕是情况还要糟糕!”我皱眉道,“我需要集中精力,要是伍天德来捣乱,我可不敢保证!” “这……”雪媚自然犯难,因为想要保证伍天德不发现我,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发现我,就一定要找茬。 正两难之间,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声音传来,“雪媚小姐,睡了吗?我听里面有声响,特地来看看!” “哦,伍先生,我已经睡了。”雪媚正要把他拦住,却不想,伍天德已经走了进来,一点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伍天德老谋深算,生性多疑,既然发觉到了不对劲,一点要插个水落石出。我自知躲不过,也没有退却,手里把玩着盒子,当着伍天德的面冷笑道:“伍老板,这三根半夜的来一个女孩子屋里,好像不太礼貌吧!” “你是谁?!”伍天德没料到雪媚“金屋藏娇”,对我的出现颇感意外,“我还要问你呢,大半夜在姑娘家里还好意思问我!” “凡是都有先来后到吧,我和雪媚小姐花前月下碍着你啥事了,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 “你!”伍天德气不打一处来,大眼瞪小眼,“算你狠!”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我手里的盒子。 “哎呀,这云纹锦盒真是一件稀罕物啊,我仔细琢磨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你能打开这盒子?”伍天德顿时睁大了眼睛。 “没把握。”我摇了摇头,“这是失传的工艺,且一定是出自高人之手,里面的机关暗合阴阳八卦之理,没个半把月,连皮毛都摸不到。” 伍天德听完立马兴奋起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我看二位阳金过人,小兄弟面相棱阔分明鼻高眼明,剑眉出鞘,古之赵云不过如此,雪媚小姐眉目清秀,玉面绝美,二位真乃绝配。” 雪媚避开话题,笑道:“伍先生不要说笑了。” 伍天德两目炯然,“雪媚小姐,我可不敢胡说,我有相面的功夫,一看两位就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这时,院外拥进来几个人,“老板,三姨不见了!” “什么?” 伍天德朗目之中瞬间掠过一丝不安,问道:“你们快将事情细细说来!” 没想到那两人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人,踉踉跄跄,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老板,老板,不好了!” “别大呼小叫的,说,出啥事了!” “三姨,三姨,死了!” “什么?!” 那个三姨应该就是上午那个老婆婆,她莫民奇妙的死了,这事情确实匪夷所思。但是,伍天德应该不是装的,他的眼神露出一丝惊愕。 “三姨怎么死的,尸体……尸体在哪!” 随后,那几个汉子便把三姨的尸体抬了上来,就放在老宅正厅中。 “该怎么处置?” 伍天德踌躇起来,“两位,你们说这怎么回事,人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我俯身,细看之下,却不见三姨身上一丝伤痕,唯有一点颇为诡异,就是她双目圆睁,好像死不瞑目。 “三姨身前怕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惊讶的事情,这个村子除了我们几个,再无外人居住,再说,还有什么事情能令三姨惊讶。”伍天德疑惑道,“三姨行走江湖阅人无数,没道理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兄弟,这三姨死的蹊跷啊,我们不得不防,这样,你们还是跟我们一块住吧,这样我也好保你们周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唉,化不可这么说,我也是为了两位着想。”显然,伍天德已经把我和雪媚视为一对了。 这时,雪媚忽然开口道,“伍先生,死者为大,我看还是先处理三姨的后事再说吧!” “对对对,雪媚小姐说得对。那这尸体该如何摆放?” “头朝西北!”雪媚说道。 “找几条狗来!” “哪有狗?”众人疑惑 。 “费什么话,叫你去就去!”伍天德抬起脚就踹道。 众人照做。 天黑了下来,风啸狼哭绕索着村落。 几人在村里寻觅了好一会儿,终于牵来两条黑狗。 “你们将黑狗牵到尸体跟前。切记,不可让狗脱了绳咬了尸体!” 那几人牵着狗,还没踏进停尸老宅的门槛,只见狗躁动不安狂吠不止。 “雪媚小姐,这狗怎么发狂了?”伍天德惊讶道,两腿发颤:“尸体好邪性啊。” 雪媚肃目扫过众人,道:“夜间若听见三姨的声音,你们切不可理会!切记切记!你们都回去吧,早些睡!” 说完,雪媚又对我说道:“你留下,我还需你相助。” “我?我能做什么?”我大惑。 雪媚不再理会我,只顾独身进到老宅,点上马灯,低头沉思,语重心长地念叨着:“日落黄昏百鸟归巢,今晚寂静不闻鸟声。老鸹叫丧鬼安身,葬时无鸦尸变狰……” 不知何故,平日最常听到乌鸦与飞鸟嘶叫着飞掠上空,而此时却不见了飞禽的踪影,村里一派死寂。 伍天德等人都很害怕,低头沉默。 黑云笼聚,抹去了远天最后一点星光。 老院里唯有停尸木宅有几丝光亮,惨白的马灯映得木屋枯树扭曲狰狞,光不及角落之处,黑得毛麻。 这时候,雪媚吩咐我帮忙打下手。 其实我内心一直颇为惊讶,这三姨功夫极高,单人便可将两个落水者打捞上来,力量非比寻常,绝没有理由一夜暴毙。她的死因一定有问题。再者,就是雪媚的反应令人生疑。虽说她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但她却主动揽下了除了三姨尸体的事情,这完全不符合道理,岂不是自找麻烦。 但细细想来,这件事却另有内幕。眉目就在这个村子里。伍天德一行来到这个村子应该算是偶然,他们事先选择这里落脚,就是看中这里荒僻已久,人迹罕至。但这个村子为何变成这般模样,怕是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然如此。而这村子怎么看都像是麻王沟的翻版,唯一的区别那就是这里村里的空了。 雪媚乃是古藏教的重要人物,她应该知晓这背后的隐情,这样一来她就有足够的动机。至于,她这么做是为了利己还是害人,我还不得而知。 我关上院门,进到停尸老宅。 雪媚拿出一小罐朱砂,又让我去柴房烧两锅开水,准备木盆等。她自己一个人走到尸体面前,细细的将尸体上下打量一番,只见三姨的尸体额头乌黑青亮,眼袋突起,她掰开尸嘴,用手指抠了抠尸体的上颚又摸了摸两颗虎牙,叹道:“印堂死黑透阴光、上颚生毛刺、虎牙尖锐,看来她是被‘割巴子’撞顶了。” “你知道‘割巴子’?”我故意装作不知。 “水好了吗?” “好了!” 我烧好了水,浇进木盆中。 这时,雪媚脱掉尸体的上衣,露出前胸,翻转过来一看背脊一带尸麻斑斑,与尸斑有些不同,这些麻斑很密,呈绿色,股肱部尸麻连成一片,上面生出茸茸白毛。 “这……” “要不来多久,尸体就会满脸皱纹,然后脱皮皲裂!” 正说话间,尸体上果真呈出道道交错杂乱的森白尸纹,其缝隙里生出些花菜斑点样的毛孔,微有白毛敷面。尸体两眼横睁,眼膜灰白,眉宇间生有拉碴白毛;咧嘴撕张,舌头长脱于外与嘴皮相黏,两臂虽无尸斑,却枯皮剥落,露出一片片森白的肉。 我颇感奇怪,“这三姨才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身上竟有白毛?”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你怎么知道?” “呵呵,林浅,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何居心,但是我从没有真正相信你,当然你也一样,对我,一样抱有戒心。”雪媚掐了掐尸体的骨节,道:“尸体浑身骨节突出,三姨应为辛金之命。” “没错,我说过,我们是各取所需,彼此心照不宣。” “五行有阴阳之分,庚为阳金,辛为阴金。女命若为阴金且孤寡终老则有变怪,阴杀过重,她是四柱年月日天干应为辛、时干为乙。” 雪媚竟然掐指念算,据骨相推出三姨的八字。 “摸骨算命?”我睁大眼睛,“好手段啊!” “你也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这村子为何变成这样?” 雪媚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果然不简单,看到的都是事情的本质,没错,这个村子变成这般模样,我的确是知情的,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一样事先也不知道伍天德会横插一缸子,也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这里来,这个村子被一种可怕的病毁了,所有人都死了,至于三姨,我想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会死于非命!”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3章 药 此刻村里狗吠四起,乱作一团,撕破沉静的夜空。 我凑近一看,背脊发凉汗毛倒竖。三姨血肿的两眼撑开缝线,睁开了,尸身甚是变怪,两目暴睁,僵冷发青的两只脚丫五趾抽筋般的扭裂。 “什么情况?” 雪媚不动声色,说道:“看来是被咬了。” “咬了?你不是说村民都死了么?” “只有一个解释,感染的村民侥幸有人活了下来,成了发狂的‘割巴子’。” “你的意思是三姨被‘割巴子’咬了?” “应该是这样。” “可是伤口呢,没有伤口啊 。” “伤口在脚上,很隐蔽!”说着,雪媚卷起尸体的裤管,让我把木桶放在脚下,然后将尸体斜扶,把脚泡入蒸汽腾腾的木盆中,少顷,一股子怪臭扑面而来,像是抠烂了疥子流脓的味儿。 不多时,那盆水逐渐变成了墨黑色。 “这是什么情况?” “放毒。”雪媚说道,“原本这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帮我,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纰漏。” “你是为了盒子吧?” “当然,除此之外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担心的。” “那你说说,要我怎么做?” “被割巴子咬伤之后,就会感染,病毒扩散到被咬的人,如果被咬的人直接因为感染而死,倒也无妨,但如果人没有因感染而死,而是假死,病毒发作之后,它就成了新的割巴子。”雪媚解释道,“这种病毒十分凶险,并且难以控制,一旦失控,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这里,我顿时兴奋起来,“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古藏教的秘密吗?所谓的神秘而古老的恐怖力量,其实就是一种可怕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感染人体,而使人成为任人摆布的‘割巴子’!” “那个割巴子是怎么变来的?”我追问道。 “一种药。”雪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吃了这种药,就会让人变成割巴子。” “那你说的药是什么?”我心里窃喜,不想此行还别有收货,竟然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古藏教的核心机密,这不可不说是最大的惊喜。 “其实,所谓的药就是灭活的病毒而已,把病毒贮藏在草木灰的药丸里,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它的活性,但是这种病毒在药丸里可以存活很长时间。不过,说起来这种药并不成熟,很难把控病毒的变异走向,不是每一个人吃了药都会变成割巴子,也不是每一个割巴子都能受操控。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割巴子存活下来的原因,这都是病毒不受控制的变异造成的。” 听完雪媚的话,萦绕在我心头多时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了。 “那你们会怎么处理失败的试验品?” “杀,割巴子除了大脑中枢还活着,其余身体器官都被病毒控制,所以,靠一般的外力是很难杀死他们的,必须斩下头颅,或者——” “或者什么?” “放血!没有了血液,病毒就难以存活,干尸是无法变成割巴子的。”雪媚说道,“病毒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嗜血成性,有血液就会变得十分活跃,血液一旦枯竭,病毒就会死亡。” 丑时,灰蒙蒙的毛雾阴魂不散凝聚弥漫,不时透出几口急雨,冰凉刺骨。村里幽烛忽明忽闪,破旧的民宅灭了灯,杳无生气。 孤村残烛幽光,村子冷冷清清,像是徘徊在巨大的坟场中,四周鬼火飘闪,鬼影憧憧。阴风刮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殡葬队伍,抬着棺材死寂无声地走向远方幽黯的尽头一去不返,赴黄泉。 丑时残月之下,三姨的脸被映得扭曲鬼然。 刹那间,我看到三姨脸上掠过一丝幽光,死脸发青,整个印堂黑灰,就像灰麻的鼠皮,两目冥光点闪。 第二天。 伍天德提出游湖。雪媚自然希望我能一门心思地替她打开盒子,但是伍天德是不会顺她的意,如果只是留下我一人,那我卷东西走人,她更是不能答应,于是,只得全体 上船。 游船全速沿岸奔驰。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选择想办法甩开伍天德。可是我知道雪媚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伍天德人多势众,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伍天德掌握里,而且雪媚也想看看伍天德的反应,探测将会受威胁的程度,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伍天德的计策。 雪媚有些分神。 “你怎么了?” “不知道瑶瑶怎么样了?” “你那个妹妹?” “嗯嗯。” 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 “放心吧,伍天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安慰道,“伍天德把她安排在另一个船舱里,我听说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雪媚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刚刚听伍天德说的,我觉的这小子就是想用她来威胁你,你要是不想受威胁,我认为眼下是个机会。” 我将我的计划告诉雪媚,今晚便可以将人救走,伍天德虽有防备,但是他放得是我们溜走,若是我们出其不意抢人,估计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也算是我与雪媚建立互信的重要一步。 至少她会接受我抛出的橄榄枝,毕竟,那是她的妹妹。 伍天德将人软禁在船舱,自然不敢硬来,这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人是他的老婆,每天都变着法得留下她,雪媚的妹妹与雪媚一样,自知身份特殊,不敢暴露自己,只好甘受软禁。 当夜,我们乘着夜色掩护,摸上船舱,将看守的人引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雪媚妹妹的真面目。只见她一袭红衣,安睡在床铺上,对我的不请自来自然惊讶万分,她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像雪媚一样还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女人脾气估计十分暴躁,我还没表明来意,双袖之中,倏然亮出两把短刃。 而看她容貌,自是闭月羞花。 与雪媚相比,更有几分俊俏。 “绿瑶,且慢!”雪媚调虎离山引开守卫,此时正好赶回。 “媚姐,他是谁!” “一个走私文物的。” “走私文物?”绿瑶却决然不信这种说辞,“哼,我看你不像!”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我不由得心慌起来,这个绿瑶并不简单,她比雪媚要难对付的多,难怪在庄园里,是雪媚站着跟她汇报。 “媚姐,你被他骗了!”绿瑶冷哼一声,“伍天德是文物贩子我还会相信,这个人绝不可能,他来这里一定别有用心,那个盒子呢!” 雪媚似乎对绿瑶言听计从,听闻绿瑶这么一说,里面站到了她的一边,脸色一沉,“你是冲着盒子来的?” “我说了,我是跟着老豆子来的!”我苍白的狡辩道。 “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是谁,今晚你都要死,只有死人才不需要说话!”绿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要是能挺过去,那这个谎言就算是圆过去了,若是不能过关,那一切都白费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脑子飞速旋转,“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真的对这个盒子没什么兴趣,本来我看到伍天德先我一步截胡,已经打算走了,但是,自我见到了两位美女,我的心就一直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走了。” 绿瑶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愣了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是说真的,我自认为阅女无数,但是当我见到两位的时候,我愣住了,惊为天人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无法欺骗我自己,我发现,自己爱上……” 我话未说完。 风声飘响。香气袭来。 两女分由后方左右两侧攻来。我倏地向后一倒,绿瑶的两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 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着我的脸罩过来,寒气迫人。 我想不到她那对短剑竟可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比之程逸芸的刀法有过之无不及,心下凛然,轻敌之心尽去。另一边的雪媚并不像绿瑶的玉脸生寒,仍是那副意态慵懒,巧笑倩兮、风流娇俏的诱人样儿,兼之在江风里逆掠而至,一身白衣飞扬飘舞,那种绰约动人的风姿,看得我的心都痒了起来。 甚至雪媚的一对玉掌都是那么好看,半点杀意都没有,就像要来温柔地为我宽衣解带似的。但是我内心也是忌惮,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达到了令人意乱神迷的境界。 我倏地移前,两手探出。三道人影兔起鹘落,穿插纠缠,在窄小的空间内此移彼至,眨眼间交手了十多招。 “两位美女,你们这是干什么,爱情有什么错,为何一定要大打出手!” 绿瑶和雪媚美目寒光闪烁,狠狠盯着我。 我心中叫苦,两女武功之高,大出我意料之外,以一人对着这合作惯了的两女,更不敢稳言可胜,唯一之法就是以策略取胜。 不过,绿瑶生性多疑, 雪媚心思缜密,我一时间想不到好的法子。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的句句肺腑,你们怎么不信呢!” “住口!” “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你们才信吗?” 雪媚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我本想留你一命,是你自己偏偏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黑暗里,雪媚的手微动了一下。 我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下面掠过,若给这连刀刃都斩不断的冰丝缠上双足,明年今夜便是我的忌辰。 “别别别,我求饶!” 雪媚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求饶了?” 我心神略定,脑筋回复灵活,沉声道:“两位美女,你们至于这么下死手嘛,我对二位确实是一见倾心,虽说我这个人言语轻浮,但都是衷肠直言啊。” 两人齐齐一愕,交换了个眼色。 我越是表现的这般令她们心生厌恶,才能使她们更相信若我这样的人动了真情,会比普通人更疯狂得难以自制。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回是动了真情了,你们跟我以前的女人都不同,跟你们相比,她们简直就是庸脂俗粉!”我恬不知耻地说道,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想打自己巴掌。 绿瑶怒叱道:“你这狗男人,还敢出言不逊!” “瑶瑶,你就是一刀杀了我,我也要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说,我怕是再也没机会说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真的!” 雪媚向我露出个动人笑容,柔声道:“林浅,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们什么……” 我知她说得虽好听,其实却是心怀杀机,随时出手,忙道:“媚姐误会了,我爱上的是瑶瑶。” 雪媚不能置信地尖叫道:“什么?” 我差点暗中笑破了肚皮,强忍着喟然道:“瑶瑶就像是我出……噢!不!很像我以前暗恋的女子,不过比她动人多了……” 雪媚趁我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我左脚。我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我必须各个击破,利用女人天生的嫉妒心,让这两姐妹产生嫌隙。 我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绿瑶方向跄踉跌去。 冰丝收回雪媚手里, 如影附形,追击过来。绿瑶的短剑由另一方分刺我颈侧和腰际,我装作手忙脚乱,两手向绿瑶的手腕拂去。 绿瑶见状略变刃势,改往我的手掌削去。我人影一闪,来到了绿瑶身侧,自己便像送礼般把娇躯偎到对方怀里。 雪媚叫道:“小心!” 我一声长笑,环手一抱,把她搂个结实,迅速退走,跳下船舱。 雪媚惊叱一声,全速追来。 我再一阵长笑,把绿瑶托在肩上,放开脚步,没进树下的密林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3章 药 此刻村里狗吠四起,乱作一团,撕破沉静的夜空。 我凑近一看,背脊发凉汗毛倒竖。三姨血肿的两眼撑开缝线,睁开了,尸身甚是变怪,两目暴睁,僵冷发青的两只脚丫五趾抽筋般的扭裂。 “什么情况?” 雪媚不动声色,说道:“看来是被咬了。” “咬了?你不是说村民都死了么?” “只有一个解释,感染的村民侥幸有人活了下来,成了发狂的‘割巴子’。” “你的意思是三姨被‘割巴子’咬了?” “应该是这样。” “可是伤口呢,没有伤口啊 。” “伤口在脚上,很隐蔽!”说着,雪媚卷起尸体的裤管,让我把木桶放在脚下,然后将尸体斜扶,把脚泡入蒸汽腾腾的木盆中,少顷,一股子怪臭扑面而来,像是抠烂了疥子流脓的味儿。 不多时,那盆水逐渐变成了墨黑色。 “这是什么情况?” “放毒。”雪媚说道,“原本这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帮我,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纰漏。” “你是为了盒子吧?” “当然,除此之外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担心的。” “那你说说,要我怎么做?” “被割巴子咬伤之后,就会感染,病毒扩散到被咬的人,如果被咬的人直接因为感染而死,倒也无妨,但如果人没有因感染而死,而是假死,病毒发作之后,它就成了新的割巴子。”雪媚解释道,“这种病毒十分凶险,并且难以控制,一旦失控,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这里,我顿时兴奋起来,“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古藏教的秘密吗?所谓的神秘而古老的恐怖力量,其实就是一种可怕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感染人体,而使人成为任人摆布的‘割巴子’!” “那个割巴子是怎么变来的?”我追问道。 “一种药。”雪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吃了这种药,就会让人变成割巴子。” “那你说的药是什么?”我心里窃喜,不想此行还别有收货,竟然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古藏教的核心机密,这不可不说是最大的惊喜。 “其实,所谓的药就是灭活的病毒而已,把病毒贮藏在草木灰的药丸里,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它的活性,但是这种病毒在药丸里可以存活很长时间。不过,说起来这种药并不成熟,很难把控病毒的变异走向,不是每一个人吃了药都会变成割巴子,也不是每一个割巴子都能受操控。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割巴子存活下来的原因,这都是病毒不受控制的变异造成的。” 听完雪媚的话,萦绕在我心头多时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了。 “那你们会怎么处理失败的试验品?” “杀,割巴子除了大脑中枢还活着,其余身体器官都被病毒控制,所以,靠一般的外力是很难杀死他们的,必须斩下头颅,或者——” “或者什么?” “放血!没有了血液,病毒就难以存活,干尸是无法变成割巴子的。”雪媚说道,“病毒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嗜血成性,有血液就会变得十分活跃,血液一旦枯竭,病毒就会死亡。” 丑时,灰蒙蒙的毛雾阴魂不散凝聚弥漫,不时透出几口急雨,冰凉刺骨。村里幽烛忽明忽闪,破旧的民宅灭了灯,杳无生气。 孤村残烛幽光,村子冷冷清清,像是徘徊在巨大的坟场中,四周鬼火飘闪,鬼影憧憧。阴风刮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殡葬队伍,抬着棺材死寂无声地走向远方幽黯的尽头一去不返,赴黄泉。 丑时残月之下,三姨的脸被映得扭曲鬼然。 刹那间,我看到三姨脸上掠过一丝幽光,死脸发青,整个印堂黑灰,就像灰麻的鼠皮,两目冥光点闪。 第二天。 伍天德提出游湖。雪媚自然希望我能一门心思地替她打开盒子,但是伍天德是不会顺她的意,如果只是留下我一人,那我卷东西走人,她更是不能答应,于是,只得全体 上船。 游船全速沿岸奔驰。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选择想办法甩开伍天德。可是我知道雪媚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伍天德人多势众,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伍天德掌握里,而且雪媚也想看看伍天德的反应,探测将会受威胁的程度,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伍天德的计策。 雪媚有些分神。 “你怎么了?” “不知道瑶瑶怎么样了?” “你那个妹妹?” “嗯嗯。” 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 “放心吧,伍天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安慰道,“伍天德把她安排在另一个船舱里,我听说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雪媚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刚刚听伍天德说的,我觉的这小子就是想用她来威胁你,你要是不想受威胁,我认为眼下是个机会。” 我将我的计划告诉雪媚,今晚便可以将人救走,伍天德虽有防备,但是他放得是我们溜走,若是我们出其不意抢人,估计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也算是我与雪媚建立互信的重要一步。 至少她会接受我抛出的橄榄枝,毕竟,那是她的妹妹。 伍天德将人软禁在船舱,自然不敢硬来,这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人是他的老婆,每天都变着法得留下她,雪媚的妹妹与雪媚一样,自知身份特殊,不敢暴露自己,只好甘受软禁。 当夜,我们乘着夜色掩护,摸上船舱,将看守的人引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雪媚妹妹的真面目。只见她一袭红衣,安睡在床铺上,对我的不请自来自然惊讶万分,她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像雪媚一样还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女人脾气估计十分暴躁,我还没表明来意,双袖之中,倏然亮出两把短刃。 而看她容貌,自是闭月羞花。 与雪媚相比,更有几分俊俏。 “绿瑶,且慢!”雪媚调虎离山引开守卫,此时正好赶回。 “媚姐,他是谁!” “一个走私文物的。” “走私文物?”绿瑶却决然不信这种说辞,“哼,我看你不像!”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我不由得心慌起来,这个绿瑶并不简单,她比雪媚要难对付的多,难怪在庄园里,是雪媚站着跟她汇报。 “媚姐,你被他骗了!”绿瑶冷哼一声,“伍天德是文物贩子我还会相信,这个人绝不可能,他来这里一定别有用心,那个盒子呢!” 雪媚似乎对绿瑶言听计从,听闻绿瑶这么一说,里面站到了她的一边,脸色一沉,“你是冲着盒子来的?” “我说了,我是跟着老豆子来的!”我苍白的狡辩道。 “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是谁,今晚你都要死,只有死人才不需要说话!”绿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要是能挺过去,那这个谎言就算是圆过去了,若是不能过关,那一切都白费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脑子飞速旋转,“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真的对这个盒子没什么兴趣,本来我看到伍天德先我一步截胡,已经打算走了,但是,自我见到了两位美女,我的心就一直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走了。” 绿瑶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愣了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是说真的,我自认为阅女无数,但是当我见到两位的时候,我愣住了,惊为天人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无法欺骗我自己,我发现,自己爱上……” 我话未说完。 风声飘响。香气袭来。 两女分由后方左右两侧攻来。我倏地向后一倒,绿瑶的两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 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着我的脸罩过来,寒气迫人。 我想不到她那对短剑竟可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比之程逸芸的刀法有过之无不及,心下凛然,轻敌之心尽去。另一边的雪媚并不像绿瑶的玉脸生寒,仍是那副意态慵懒,巧笑倩兮、风流娇俏的诱人样儿,兼之在江风里逆掠而至,一身白衣飞扬飘舞,那种绰约动人的风姿,看得我的心都痒了起来。 甚至雪媚的一对玉掌都是那么好看,半点杀意都没有,就像要来温柔地为我宽衣解带似的。但是我内心也是忌惮,因为这个女人已经达到了令人意乱神迷的境界。 我倏地移前,两手探出。三道人影兔起鹘落,穿插纠缠,在窄小的空间内此移彼至,眨眼间交手了十多招。 “两位美女,你们这是干什么,爱情有什么错,为何一定要大打出手!” 绿瑶和雪媚美目寒光闪烁,狠狠盯着我。 我心中叫苦,两女武功之高,大出我意料之外,以一人对着这合作惯了的两女,更不敢稳言可胜,唯一之法就是以策略取胜。 不过,绿瑶生性多疑, 雪媚心思缜密,我一时间想不到好的法子。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的句句肺腑,你们怎么不信呢!” “住口!” “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你们才信吗?” 雪媚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我本想留你一命,是你自己偏偏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黑暗里,雪媚的手微动了一下。 我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下面掠过,若给这连刀刃都斩不断的冰丝缠上双足,明年今夜便是我的忌辰。 “别别别,我求饶!” 雪媚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求饶了?” 我心神略定,脑筋回复灵活,沉声道:“两位美女,你们至于这么下死手嘛,我对二位确实是一见倾心,虽说我这个人言语轻浮,但都是衷肠直言啊。” 两人齐齐一愕,交换了个眼色。 我越是表现的这般令她们心生厌恶,才能使她们更相信若我这样的人动了真情,会比普通人更疯狂得难以自制。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回是动了真情了,你们跟我以前的女人都不同,跟你们相比,她们简直就是庸脂俗粉!”我恬不知耻地说道,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想打自己巴掌。 绿瑶怒叱道:“你这狗男人,还敢出言不逊!” “瑶瑶,你就是一刀杀了我,我也要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说,我怕是再也没机会说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真的!” 雪媚向我露出个动人笑容,柔声道:“林浅,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们什么……” 我知她说得虽好听,其实却是心怀杀机,随时出手,忙道:“媚姐误会了,我爱上的是瑶瑶。” 雪媚不能置信地尖叫道:“什么?” 我差点暗中笑破了肚皮,强忍着喟然道:“瑶瑶就像是我出……噢!不!很像我以前暗恋的女子,不过比她动人多了……” 雪媚趁我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我左脚。我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我必须各个击破,利用女人天生的嫉妒心,让这两姐妹产生嫌隙。 我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绿瑶方向跄踉跌去。 冰丝收回雪媚手里, 如影附形,追击过来。绿瑶的短剑由另一方分刺我颈侧和腰际,我装作手忙脚乱,两手向绿瑶的手腕拂去。 绿瑶见状略变刃势,改往我的手掌削去。我人影一闪,来到了绿瑶身侧,自己便像送礼般把娇躯偎到对方怀里。 雪媚叫道:“小心!” 我一声长笑,环手一抱,把她搂个结实,迅速退走,跳下船舱。 雪媚惊叱一声,全速追来。 我再一阵长笑,把绿瑶托在肩上,放开脚步,没进树下的密林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4章 护法魔音 湖面上寂寂无声。 雪媚引开的守卫很快意识到了她的目的,伍天德的人马立即赶了过来。把我们三人团团围住,此时,算是彻底没了退路。 黑丘起伏,幽风阴然,灰云涛涌,一路死静。 此时,黑云翕开一条缝,黯淡的月光透出重云。 “兄弟,你们这是在干嘛!”伍天德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可以听出一丝愤怒。 “伍老板,我打情骂俏呢!”我呵呵一笑,“您这是干嘛,带这么多人来围观,我不好意思啊!” “打情骂俏,我看不像啊,你这么扛着绿瑶姑娘,我怎么觉得像是强抢民女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家瑶瑶国色天香,我垂涎已久,怎么了!”我冷哼一声,“伍老板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 “你!”伍天德脸色一沉,“你别不识好歹,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鬼主意,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的话,我保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干嘛!” “要么留下这个娘们,要么留下盒子,二选一!” 伍天德果然露出了马脚,这两样,只要一样在他手里,雪媚就没法不管不顾,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阴险!” “指教指教!” 我本还在暗骂伍天德坏我好事,走了背运,但是不想事情的转机偏偏就在此刻发生了。肩膀上的绿瑶狠狠掐了我一把,我刺痛,险些被她挣脱。这绿瑶虽然生的美丽,但是脾气着实火爆,想来她被伍天德软禁已然心生愤恨,此时伍天德又想拿她作为要挟,又岂能再忍。 “你放开!”绿瑶恼羞成怒道。 我撄她的纤腰,尤其刚刚搂她疾奔而行,作极种亲密的接触,更感到她正绝不逊色于许倩、陈梓钥这般的尤物。 绿瑶毫无惊惧她冷冷瞪者我,眼中传出清楚的讯息,仿佛警告我:“要是我再敢碰她,小命就不保了!” 她转身面对伍天德,喝道:“你想干嘛?” “绿瑶小姐,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请你一起游湖。” “本小姐没这个心情!” “这怕是由不得你。”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只能……”伍天德摊了摊手,“你懂得。” 说着,伍天德伸手进西转内,掏出一把勃朗宁,奸笑道:“不知道是小姐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呢?” “唉,哎哎哎,别……”我见势不妙,立马上前护在绿瑶身前,“伍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哪知,绿瑶此时杀心已起,风声响起,便扑了上来,两掌翻飞,往伍天德攻去。我想拦,却不能。 雪媚大惊失色,“瑶瑶,不可!” 一时枝叶碎飞激溅,声势惊人。 尽管 绿瑶功夫不低,但是面对伍天德的枪,依然处于下风。伍天德见状,果断开枪。雪媚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顿时花容失色。 我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本能地冲了上去,把绿瑶一扑,搂她往下沉去。此时,雪媚娇叱一声,冰蚕丝射出,将伍天德逼退。 “啊!”我哀嚎一声。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弹了。 子弹从我的肩膀上穿过,好在弹头没有留在体内。 此刻,血流不止。 绿瑶显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冒死替她挡下这一枪,内心思绪,怕是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你……”她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浅! ”雪媚跑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说过,为了你们,就算是搭上小命也在所不辞。” “我不信,不信!”绿瑶失魂一般,“世上真会有这样的男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就在这时,伍天德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的脑袋,冷笑道:“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哪,难得难得,看得我都感动了。只可惜,你今天是活不了,是要命还是要盒子,你选一个!” “你……”子弹虽然击穿了我的肩膀,但伤口的位置比较好,没有伤及筋骨,而且位于肩膀上方,除了流血不止外,伤势不重。我此时为了博取同情,自然只能装的很严重的样子。 伍天德这一在相逼,我心里也忐忑不安,正筹划如何打破僵局。哪知,忽见绿瑶目中含愤,似是一股强大的杀气汹涌而出。再看一旁的雪媚,也是一般冷酷的样子,我从未见过她们这副模样,双脸毫无血色,眼神空洞,闪着绿色的幽光,就好像是幽灵一般。 “呵——” 林中忽然袭来一阵阴森的狂风。 然后尖啸声大作。 雪媚和绿瑶披头散发,如魔鬼一般,嘶吼着。 所有人无不抱头捂耳,在地上打滚起来。 “这……”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完全不知所措。 “你们还是人吗?”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 尖啸声终于停了。 雪媚和绿瑶也恢复了正常。她们像是伤了元气一样,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坐在我身旁,扶着胸口,说道:“赶紧走!” 我咬紧牙关,扶起她们,相互搀扶着离开树林。 “我说两位大美女啊,你们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啊,狮子吼吗?” 绿瑶扶着胸口,虚弱道:“这叫护法魔音!” “护法?你们是什么护法?” 雪媚立即制止道:“没什么,没什么!” “有猫腻!”我心里已暗暗猜到一点眉目,“这两人估计是古藏教的护法吧,地位这么高?难怪!”此时,我忽然想起先前在山谷中也曾遇到过这 种类似超声波的袭击,很有可能与这“护法魔音”有关。 不过,两人显然不肯告知我真相,刚才绿瑶无意之中说漏嘴,却是一个重要的信号,我方才这一招英雄救美已经见效,令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女也动了心,已然对我有了萌动之情。 荒村之中,一间破屋。 > 我自知欺骗女人的感情是要遭报应的,但是此时我别无选择,只得继续演下去,“我……我不后悔!” “你别说话!”雪媚堵住我的嘴巴,“还嘴硬,疼吗?” “疼!”我乘机卖乖,“我会死吗?” “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绿瑶严肃地说道,“你不许死,听明白了吗!” 说着,她竟然主动往我的怀里一倒,轻柔地说道:“我从未对一个男人这样过,你知道吗,我的心,此刻已经被你牢牢地拴住了。” “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但我不想骗你,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知道你这样爱我。” 雪媚依偎在我肩头,哀怨地说道:“冤家,我们姐妹俩尘封二十几年的心,怎就在一夜之间被你这么个混蛋给打开了呢?” 她的腰身是如此纤细但又弹力十足,真似仅盈一握,可以想象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时的滋味。我看到她们眼里看到的是具有某种吸引她们的魅力的男子。 “嗤”的一声,绿瑶上身的衣服,给我撕了一块下来, 露出雪自粉嫩的玉臂和精绣的抹胸。我并不就此打住,还撕下她的裤子,把她修长的美腿全露了出来。 “你想干嘛?”绿瑶并不愠怒,“都受伤了还不老实?” 我把她的破衣随意掷在地上,然后把她也放在地上,嘻嘻一笑,“情到浓时难能自已,你说我想干嘛?” 绿瑶被我紧搂怀里,感觉到我的热力和强壮有力的肌肉紧迫她,心中忽地升起奇怪的直觉,芳心涌趄强烈的刺激。 雪媚从后面搂住我,“你要想清楚,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们……我们心如蛇蝎、杀人如麻……我们……” 雪媚欲言又止。 “我们从小就被拐卖到了很远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们被男人玩弄,被迫成为奴隶,你真的……”绿瑶冷冷看我,直至我吻住她的嘴唇才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因为她这时才发觉到这二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女人被爱的滋味。 月夜里,破屋内一时春色无边。 我施尽浑身解数,不住催迫雪媚和绿瑶的春情。她们姐妹自小就被古藏教摧残,因此精擅男女之术,然而我体内因为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更是强大,不片响她们已大感吃不消,首次尝到这种美妙 无伦的滋味。 我重重在雪媚香唇吻了一口,不敢看她令人心颤的眼神,突然“啪”的一声清响,全场侧目。 我脸上露出清晰的指印,若非雪媚这一掌没有用全力,我恐怕只剩下半张脸孔了。 绿瑶心痛地道:“媚姐,你为何要动粗打人?” 雪媚吃惊道:“你怎么不避开昵? 我微笑道:“能被你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雪媚“噗哧”一笑,佯怒道:“哪有这回事?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接近我们姐妹俩到底有何居心?” 我愕然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便是我们姐妹俩的心已被你所俘虏了,但心却还是明了的,你不同凡俗,必定……”雪媚正要说出,绿瑶却打断了她,“媚姐明明也爱上了他,为何还要再说这些,我们即便知道他图谋不轨,可是已然没了退路,谁叫我们爱上了人家呢。” 雪媚事实上亦不知自已在干什么,自我替她挡下一刀,她做起事来全失了方寸,给绿瑶这么一说,呆了一呆,霍地站起道:“我……我是怕他坏了正事,若他把事情解决了,我才没行理他的闲情。” “媚姐……” 我站了起来,到了雪媚身后,伸手抓她香肩,凑到她耳旁轻轻道:“媚儿,我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保证不问,我不管你们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我会好好待你的,教你一生人都忘不了。” 雪媚终于被我说动,“冤家,你……当真愿意?” “愿意!”我在她耳珠啮了一口,想要抓住她的手。 雪媚佯羞收起双手道:“男女间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过了今夜,我们便是夫妻了,还害羞什么。” 雪媚俏脸一红,“胡说什么,谁和你是夫妻。” 我用力一拉,她那乌亮的长发垂了下来。 人的确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男和女,当尚未发生亲密关系前,大家都画清界线,不准逾越。更有甚者,还摆出骄傲、冷淡、倔强等种种面目。可是一旦闯越边界,便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态度,变成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雪媚和绿瑶当然是不会矫揉作态的人,自从吻了她们后,便向我露出深藏的另一面,竟可变成那么迷魂荡魄,体贴多情。那种欲拒还迎的神态,确是动人至极点,我发现自己内心的躁动甚至都被全面诱发出来。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使我难稍忘怀。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4章 护法魔音 湖面上寂寂无声。 雪媚引开的守卫很快意识到了她的目的,伍天德的人马立即赶了过来。把我们三人团团围住,此时,算是彻底没了退路。 黑丘起伏,幽风阴然,灰云涛涌,一路死静。 此时,黑云翕开一条缝,黯淡的月光透出重云。 “兄弟,你们这是在干嘛!”伍天德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可以听出一丝愤怒。 “伍老板,我打情骂俏呢!”我呵呵一笑,“您这是干嘛,带这么多人来围观,我不好意思啊!” “打情骂俏,我看不像啊,你这么扛着绿瑶姑娘,我怎么觉得像是强抢民女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家瑶瑶国色天香,我垂涎已久,怎么了!”我冷哼一声,“伍老板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 “你!”伍天德脸色一沉,“你别不识好歹,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鬼主意,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的话,我保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干嘛!” “要么留下这个娘们,要么留下盒子,二选一!” 伍天德果然露出了马脚,这两样,只要一样在他手里,雪媚就没法不管不顾,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阴险!” “指教指教!” 我本还在暗骂伍天德坏我好事,走了背运,但是不想事情的转机偏偏就在此刻发生了。肩膀上的绿瑶狠狠掐了我一把,我刺痛,险些被她挣脱。这绿瑶虽然生的美丽,但是脾气着实火爆,想来她被伍天德软禁已然心生愤恨,此时伍天德又想拿她作为要挟,又岂能再忍。 “你放开!”绿瑶恼羞成怒道。 我撄她的纤腰,尤其刚刚搂她疾奔而行,作极种亲密的接触,更感到她正绝不逊色于许倩、陈梓钥这般的尤物。 绿瑶毫无惊惧她冷冷瞪者我,眼中传出清楚的讯息,仿佛警告我:“要是我再敢碰她,小命就不保了!” 她转身面对伍天德,喝道:“你想干嘛?” “绿瑶小姐,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请你一起游湖。” “本小姐没这个心情!” “这怕是由不得你。”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只能……”伍天德摊了摊手,“你懂得。” 说着,伍天德伸手进西转内,掏出一把勃朗宁,奸笑道:“不知道是小姐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呢?” “唉,哎哎哎,别……”我见势不妙,立马上前护在绿瑶身前,“伍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哪知,绿瑶此时杀心已起,风声响起,便扑了上来,两掌翻飞,往伍天德攻去。我想拦,却不能。 雪媚大惊失色,“瑶瑶,不可!” 一时枝叶碎飞激溅,声势惊人。 尽管 绿瑶功夫不低,但是面对伍天德的枪,依然处于下风。伍天德见状,果断开枪。雪媚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顿时花容失色。 我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本能地冲了上去,把绿瑶一扑,搂她往下沉去。此时,雪媚娇叱一声,冰蚕丝射出,将伍天德逼退。 “啊!”我哀嚎一声。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弹了。 子弹从我的肩膀上穿过,好在弹头没有留在体内。 此刻,血流不止。 绿瑶显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冒死替她挡下这一枪,内心思绪,怕是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你……”她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浅! ”雪媚跑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说过,为了你们,就算是搭上小命也在所不辞。” “我不信,不信!”绿瑶失魂一般,“世上真会有这样的男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就在这时,伍天德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的脑袋,冷笑道:“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哪,难得难得,看得我都感动了。只可惜,你今天是活不了,是要命还是要盒子,你选一个!” “你……”子弹虽然击穿了我的肩膀,但伤口的位置比较好,没有伤及筋骨,而且位于肩膀上方,除了流血不止外,伤势不重。我此时为了博取同情,自然只能装的很严重的样子。 伍天德这一在相逼,我心里也忐忑不安,正筹划如何打破僵局。哪知,忽见绿瑶目中含愤,似是一股强大的杀气汹涌而出。再看一旁的雪媚,也是一般冷酷的样子,我从未见过她们这副模样,双脸毫无血色,眼神空洞,闪着绿色的幽光,就好像是幽灵一般。 “呵——” 林中忽然袭来一阵阴森的狂风。 然后尖啸声大作。 雪媚和绿瑶披头散发,如魔鬼一般,嘶吼着。 所有人无不抱头捂耳,在地上打滚起来。 “这……”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完全不知所措。 “你们还是人吗?”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 尖啸声终于停了。 雪媚和绿瑶也恢复了正常。她们像是伤了元气一样,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坐在我身旁,扶着胸口,说道:“赶紧走!” 我咬紧牙关,扶起她们,相互搀扶着离开树林。 “我说两位大美女啊,你们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啊,狮子吼吗?” 绿瑶扶着胸口,虚弱道:“这叫护法魔音!” “护法?你们是什么护法?” 雪媚立即制止道:“没什么,没什么!” “有猫腻!”我心里已暗暗猜到一点眉目,“这两人估计是古藏教的护法吧,地位这么高?难怪!”此时,我忽然想起先前在山谷中也曾遇到过这 种类似超声波的袭击,很有可能与这“护法魔音”有关。 不过,两人显然不肯告知我真相,刚才绿瑶无意之中说漏嘴,却是一个重要的信号,我方才这一招英雄救美已经见效,令这个蛇蝎心肠的妖女也动了心,已然对我有了萌动之情。 荒村之中,一间破屋。 > 我自知欺骗女人的感情是要遭报应的,但是此时我别无选择,只得继续演下去,“我……我不后悔!” “你别说话!”雪媚堵住我的嘴巴,“还嘴硬,疼吗?” “疼!”我乘机卖乖,“我会死吗?” “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绿瑶严肃地说道,“你不许死,听明白了吗!” 说着,她竟然主动往我的怀里一倒,轻柔地说道:“我从未对一个男人这样过,你知道吗,我的心,此刻已经被你牢牢地拴住了。” “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但我不想骗你,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知道你这样爱我。” 雪媚依偎在我肩头,哀怨地说道:“冤家,我们姐妹俩尘封二十几年的心,怎就在一夜之间被你这么个混蛋给打开了呢?” 她的腰身是如此纤细但又弹力十足,真似仅盈一握,可以想象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时的滋味。我看到她们眼里看到的是具有某种吸引她们的魅力的男子。 “嗤”的一声,绿瑶上身的衣服,给我撕了一块下来, 露出雪自粉嫩的玉臂和精绣的抹胸。我并不就此打住,还撕下她的裤子,把她修长的美腿全露了出来。 “你想干嘛?”绿瑶并不愠怒,“都受伤了还不老实?” 我把她的破衣随意掷在地上,然后把她也放在地上,嘻嘻一笑,“情到浓时难能自已,你说我想干嘛?” 绿瑶被我紧搂怀里,感觉到我的热力和强壮有力的肌肉紧迫她,心中忽地升起奇怪的直觉,芳心涌趄强烈的刺激。 雪媚从后面搂住我,“你要想清楚,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们……我们心如蛇蝎、杀人如麻……我们……” 雪媚欲言又止。 “我们从小就被拐卖到了很远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们被男人玩弄,被迫成为奴隶,你真的……”绿瑶冷冷看我,直至我吻住她的嘴唇才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因为她这时才发觉到这二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女人被爱的滋味。 月夜里,破屋内一时春色无边。 我施尽浑身解数,不住催迫雪媚和绿瑶的春情。她们姐妹自小就被古藏教摧残,因此精擅男女之术,然而我体内因为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更是强大,不片响她们已大感吃不消,首次尝到这种美妙 无伦的滋味。 我重重在雪媚香唇吻了一口,不敢看她令人心颤的眼神,突然“啪”的一声清响,全场侧目。 我脸上露出清晰的指印,若非雪媚这一掌没有用全力,我恐怕只剩下半张脸孔了。 绿瑶心痛地道:“媚姐,你为何要动粗打人?” 雪媚吃惊道:“你怎么不避开昵? 我微笑道:“能被你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雪媚“噗哧”一笑,佯怒道:“哪有这回事?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接近我们姐妹俩到底有何居心?” 我愕然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便是我们姐妹俩的心已被你所俘虏了,但心却还是明了的,你不同凡俗,必定……”雪媚正要说出,绿瑶却打断了她,“媚姐明明也爱上了他,为何还要再说这些,我们即便知道他图谋不轨,可是已然没了退路,谁叫我们爱上了人家呢。” 雪媚事实上亦不知自已在干什么,自我替她挡下一刀,她做起事来全失了方寸,给绿瑶这么一说,呆了一呆,霍地站起道:“我……我是怕他坏了正事,若他把事情解决了,我才没行理他的闲情。” “媚姐……” 我站了起来,到了雪媚身后,伸手抓她香肩,凑到她耳旁轻轻道:“媚儿,我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保证不问,我不管你们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我会好好待你的,教你一生人都忘不了。” 雪媚终于被我说动,“冤家,你……当真愿意?” “愿意!”我在她耳珠啮了一口,想要抓住她的手。 雪媚佯羞收起双手道:“男女间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过了今夜,我们便是夫妻了,还害羞什么。” 雪媚俏脸一红,“胡说什么,谁和你是夫妻。” 我用力一拉,她那乌亮的长发垂了下来。 人的确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男和女,当尚未发生亲密关系前,大家都画清界线,不准逾越。更有甚者,还摆出骄傲、冷淡、倔强等种种面目。可是一旦闯越边界,便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态度,变成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雪媚和绿瑶当然是不会矫揉作态的人,自从吻了她们后,便向我露出深藏的另一面,竟可变成那么迷魂荡魄,体贴多情。那种欲拒还迎的神态,确是动人至极点,我发现自己内心的躁动甚至都被全面诱发出来。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使我难稍忘怀。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5章 危险的信号 此时早(ri)落西山,天色转黑。 我搂着(jiāo)妻美妾,乘坐船准备悄悄抵达巴县。 “媚姐瑶妹,昨夜对我表现可还满意?”雪媚和绿瑶哪敢与我明亮慑人的眼神相触,垂下头去,玉脸通红,涩得手足无措,微“嗯”一声,算是答了。我见她俩神态动人之极,心中一(dàng),暗忖若是真的对她们动了(qing),此时我怕是难能自已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惊,为何竟有如此想法?难不成我假戏真做? 岂知雪媚眼角正留心我的反应,见我如此表(qing),又扭头过来道:“你怎么了,难不成有心事?” 我凑上前去,两手分按到雪媚和绿瑶肩上,在两人脸蛋各香一口道:“怎么会呢,不过,要说是心事,我倒还真有一个。” 雪媚见我如此宠她,得意万分道:“冤家,你别胡闹了,快说,有何心事?” 我不依地倒入绿瑶里,和雪媚相视一笑。雪媚甜甜地横我一眼,看得我又心中一(dàng),忍不住按着她香眉,轻吻了她的腮儿。 雪媚似喜似嗔盯了我一眼,脸红过耳,道:“你再这样胡闹,我可不理你了。” “只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头一件事当然是最要紧的事,昨夜你们说要先跟我分开一段时间,说是有大事要做,你们不说,我自然不敢多问,只是一段时间是多久,十天半个月我可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若是你们半年不来,我哪里等得住啊!” 雪媚不(jin)莞尔,责道:“你的嘴巴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唬我们,你放心,怎会许你这么长时间游手好闲,不然又不知道要去祸害哪家姑娘!” “媚姐这话可是冤枉我了,现在我垂涎的只有两位美女了,别的女人一概不入法眼!” 听着两女传来银铃般的轻笑声,我感到一片温馨,伸手过去,握紧两只柔莠。 绿瑶反抓着我,深(qing)地瞅了我一眼道:“冤家,我有点担心。” 雪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怎么了?” 雪媚俏脸一红,偷看了自己种(qing)愈深的我一眼,然后平定(qing)绪,道:“我们这一去凶多吉少,你手里的这个盒子至关重要,你说,你究竟是蓄意接近我俩才逞能说自己可以打开盒子,还是真有本事打开它?” “媚姐真是一句话说道了点子上,还真是一半一半,我当初就是为了接近你们,才借此机会的,不过,说来惭愧,我也不是假把式,真有几分把握可以打开。” 雪媚只骂了声,“就知道你心怀鬼胎!” “还是媚姐看得透。”绿瑶跟着取笑道。 “我是小事糊涂,但到了重要关口,却绝不含糊!” “那你还不赶紧。” “媚姐你可真狠 心,你们就要走了,还要我干着干那。” “眼下的处境确是非常危险,你就行行好,快打开盒子吧。”雪媚催促道,“我保证,等事(qing)处理好了之后,我们姐妹俩天天陪着你,形影不离好不好?” 绿瑶一起动容。 我无奈笑道:“也罢,那我就抓紧时间。” 众所周知,失蜡法铸造的工艺品十分精致,即便到了如今,一些航空铸件依旧用失蜡法的工艺铸造。其中,最有名的 失蜡法工艺品要属云纹铜(jin)。云纹铜(jin)出品于()秋中期,工艺精湛复杂,令人叹为观止。1978年出土于河南淅川县下寺()秋楚墓,现藏于河南博物院。 这个云纹锦盒通(shēn)遍布云纹,在云锡中攀附着12条龙形异兽,凹腰卷尾,探首吐舌,面向盒的中心,形成群龙拱卫的场面。我尝试将其中一条龙的龙首按下,这时才发现内部多层重叠,纵横交错,支梗又相互卷曲盘绕,而又互不连接,全由内层作支撑,工艺十分复杂而又精良。 “怎么样?”雪媚问道。 此时我额头不(jin)渗出汗水,叹了一口气道:“媚姐别催我,这可急不得。” “我不催你,你管你自己。” 我平复了一下气息,继续。这锦盒尽管考究,但总归只是各机关盒子,是盒子就一定能够打开。霍心兰交代那校长办公室出现过古藏文,很有可能这锦盒内藏着的秘密就是古藏文也说不定,那就说明,开启这个盒子的方法也与古藏文有关。 我虽然不懂古藏文,但是自古文字起源多与象形有关,这龙纹曲折好似一条江河,再往内部看去,双龙背向而飞,如大鹏展翅,我眉头一皱,心想:“这不就是大鹏金翅山吗?”想到这里,我手指便轻轻往龙尾处一钩,耳听清脆的一声金属响动之声,雪媚欣喜道:“开了!” 我转向雪媚道:“开了!” 绿瑶笑道:“冤家,真有你的!” 我为之莞尔,道:“那你该如何谢我?” 绿瑶送出个迷人的笑容,道:“那你想如何谢,我们姐妹俩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要谢,真不害臊。” 我嘻嘻一笑,搂着绿瑶道:“亲一下总可以吧。” 我望往羞红了脸的绿瑶,(jin)不住又有点怦然心动起来。雪媚和绿瑶小鸟依人般傍在我旁,我暗忖:“此时盒子已经打开,必须把握这次机会,这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机密!” “你们把盒子看好,可别叫我看见,万一我要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可别说我心怀不轨,欺骗你们的真心。” 雪媚却笑了起来,道:“好了冤家,刚刚是我不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你若想看,给你看便是了。” 我暗想放着如 此好的机会不看,(ri)后定会后悔不已,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下怀,非常不妥,要是雪媚故意试探我,那我不是前功尽弃。 我正不知如何取舍,绿瑶转过(shēn)来,从中取出一张黄色的纸条,一看就是上世纪流行的纸张,一面光滑一面粗糙,薄而脆,道:“哝!你若想看就看吧,这是古藏文,你又看不懂。” 我愕然望向神态撩人的绿瑶,心想:“我应可趁机戏弄她一番,虽说看不懂,但是可以记下这形状,待找到琪姐,她一定认得,这样一来不就都能破解了!” 我故意哂笑道:“哈哈哈,巧了,我正好认识那么几个古藏文。” br /> “骗你的!”我把她整个(jiāo)躯摘腰抱起,“我不看便是,若是看了,我怕你们俩姐妹大义灭亲。” 绿瑶浑(shēn)发软,玉手无力地缠上我的脖子,俏脸埋在我的宽肩里,浑(shēn)火烧般发着(rè),一颗芳心志忑狂跳,道:“冤家,你又胡说,便是今后你真骗了我,也不准负我!” 我把她放在腿上,便扳着她巧俏的下巴,细看(jiāo)容道:“这是什么意思?” 绿瑶满脸红云晕,道:“叫你 看便看,你若不看,便是觉得我俩对你心存戒心,这一次,就让你看了,你若心里有鬼,我们也认了,但是——” “但是什么?”我盯紧着她的(jiāo)面,她更是(shēn)软心跳。 绿瑶嘤咛一声,偏又不能别过脸去,更不敢闭上眼睛,我在她上轻吻一口后道:“不若这样吧,我只看一眼,那你便不用问过良心,然后,你们叫我一声老公,夫妻一体,岂能生仇,这样我亦受之无愧了。” 绿瑶幽幽瞅了我一眼,道:“你这人真懂得寸进尺。” 一旁的雪媚轻叹一口气,白了我一眼道:“我们俩都把(shēn)子给了你,早有了夫妻之实,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们。” 雪媚和绿瑶脸上现出(ài)恨难分的神色,我低唤道:“那我可就喊了?好老婆?” “谁是你老婆?羞死了。” 我坦然道:“自然是我的好媚姐我的好瑶妹了。” 雪媚淡淡道:“林浅,你可曾想过有朝一(ri)我们会分道扬镳?” 她叹了口气道:“大战瞬即来临,我自问生死未卜,我不怕你有负我们,即便你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我也始终心有疙瘩,我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我没有这个福分。”雪媚秀目异采连闪,却没有再说话。 “说什么呢!”我狠声道:“呸呸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若是你们这样抛下我,我定不会独活,我会恨足你们一辈子的!” /> 声道:“那……那当我没说好不好!我其实……其实也想能这样与你厮守终老,我答应你,只要这事一结束,不管这样,我们再也不理会,一起隐居,不离不弃。” “嗯,一言为定!” 雪媚接着以微不可问的声音道:“现在你难道仍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吗。” 我喜上眉梢,到她(shēn)旁坐下,搂着她香肩亲了她脸蛋一口笑道:“这才像(rè)恋中的女人说的甜话儿。” 然后,雪媚将纸条徐徐展开,放在我面前,只见那黄色纸条上写的确实是看不懂的古藏文,不过文字数量并不多,从排列结构看每个几个字就会空几个字的间隙,像是一张药方,我用最大的能力将它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希望能够复原出里面的内容。 “你看吧,我不管你是敌是友,只需答应我一条,我便一辈子是你的人,说到做到。” “如果是药方,那这是个危险的信号,雪媚说过,古藏教现在的药还很不稳定,这应该是改良之后的方子,一旦这方子到了古藏教手里,怕是危害无穷。”我心想。 我愕然道:“是什么呢?” “说你(ài)我!” 我愣了愣,想到雪媚已经动(qing),原本只是绿瑶坠入(qing)网不可收拾,而雪媚始终心有戒备,此时她说出这般话来,只能说是(qing)关难过,便是再狠毒的女人在(qing)字之前,也会失去了原本的自我,甚至连大事打非也不管不顾。 “我(ài)你。”我自然顺从,双目相对,无限缠绵。 “讨厌。” 我嘻嘻笑道:“我一向追女人都是快刀斩乱麻,直接了当,但和媚姐在一起时,却发觉只是卿卿我我,已乐趣无穷,所以又不那么心急了。”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5章 危险的信号 此时早(ri)落西山,天色转黑。 我搂着(jiāo)妻美妾,乘坐船准备悄悄抵达巴县。 “媚姐瑶妹,昨夜对我表现可还满意?”雪媚和绿瑶哪敢与我明亮慑人的眼神相触,垂下头去,玉脸通红,涩得手足无措,微“嗯”一声,算是答了。我见她俩神态动人之极,心中一(dàng),暗忖若是真的对她们动了(qing),此时我怕是难能自已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惊,为何竟有如此想法?难不成我假戏真做? 岂知雪媚眼角正留心我的反应,见我如此表(qing),又扭头过来道:“你怎么了,难不成有心事?” 我凑上前去,两手分按到雪媚和绿瑶肩上,在两人脸蛋各香一口道:“怎么会呢,不过,要说是心事,我倒还真有一个。” 雪媚见我如此宠她,得意万分道:“冤家,你别胡闹了,快说,有何心事?” 我不依地倒入绿瑶里,和雪媚相视一笑。雪媚甜甜地横我一眼,看得我又心中一(dàng),忍不住按着她香眉,轻吻了她的腮儿。 雪媚似喜似嗔盯了我一眼,脸红过耳,道:“你再这样胡闹,我可不理你了。” “只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头一件事当然是最要紧的事,昨夜你们说要先跟我分开一段时间,说是有大事要做,你们不说,我自然不敢多问,只是一段时间是多久,十天半个月我可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若是你们半年不来,我哪里等得住啊!” 雪媚不(jin)莞尔,责道:“你的嘴巴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唬我们,你放心,怎会许你这么长时间游手好闲,不然又不知道要去祸害哪家姑娘!” “媚姐这话可是冤枉我了,现在我垂涎的只有两位美女了,别的女人一概不入法眼!” 听着两女传来银铃般的轻笑声,我感到一片温馨,伸手过去,握紧两只柔莠。 绿瑶反抓着我,深(qing)地瞅了我一眼道:“冤家,我有点担心。” 雪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怎么了?” 雪媚俏脸一红,偷看了自己种(qing)愈深的我一眼,然后平定(qing)绪,道:“我们这一去凶多吉少,你手里的这个盒子至关重要,你说,你究竟是蓄意接近我俩才逞能说自己可以打开盒子,还是真有本事打开它?” “媚姐真是一句话说道了点子上,还真是一半一半,我当初就是为了接近你们,才借此机会的,不过,说来惭愧,我也不是假把式,真有几分把握可以打开。” 雪媚只骂了声,“就知道你心怀鬼胎!” “还是媚姐看得透。”绿瑶跟着取笑道。 “我是小事糊涂,但到了重要关口,却绝不含糊!” “那你还不赶紧。” “媚姐你可真狠 心,你们就要走了,还要我干着干那。” “眼下的处境确是非常危险,你就行行好,快打开盒子吧。”雪媚催促道,“我保证,等事(qing)处理好了之后,我们姐妹俩天天陪着你,形影不离好不好?” 绿瑶一起动容。 我无奈笑道:“也罢,那我就抓紧时间。” 众所周知,失蜡法铸造的工艺品十分精致,即便到了如今,一些航空铸件依旧用失蜡法的工艺铸造。其中,最有名的 失蜡法工艺品要属云纹铜(jin)。云纹铜(jin)出品于()秋中期,工艺精湛复杂,令人叹为观止。1978年出土于河南淅川县下寺()秋楚墓,现藏于河南博物院。 这个云纹锦盒通(shēn)遍布云纹,在云锡中攀附着12条龙形异兽,凹腰卷尾,探首吐舌,面向盒的中心,形成群龙拱卫的场面。我尝试将其中一条龙的龙首按下,这时才发现内部多层重叠,纵横交错,支梗又相互卷曲盘绕,而又互不连接,全由内层作支撑,工艺十分复杂而又精良。 “怎么样?”雪媚问道。 此时我额头不(jin)渗出汗水,叹了一口气道:“媚姐别催我,这可急不得。” “我不催你,你管你自己。” 我平复了一下气息,继续。这锦盒尽管考究,但总归只是各机关盒子,是盒子就一定能够打开。霍心兰交代那校长办公室出现过古藏文,很有可能这锦盒内藏着的秘密就是古藏文也说不定,那就说明,开启这个盒子的方法也与古藏文有关。 我虽然不懂古藏文,但是自古文字起源多与象形有关,这龙纹曲折好似一条江河,再往内部看去,双龙背向而飞,如大鹏展翅,我眉头一皱,心想:“这不就是大鹏金翅山吗?”想到这里,我手指便轻轻往龙尾处一钩,耳听清脆的一声金属响动之声,雪媚欣喜道:“开了!” 我转向雪媚道:“开了!” 绿瑶笑道:“冤家,真有你的!” 我为之莞尔,道:“那你该如何谢我?” 绿瑶送出个迷人的笑容,道:“那你想如何谢,我们姐妹俩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要谢,真不害臊。” 我嘻嘻一笑,搂着绿瑶道:“亲一下总可以吧。” 我望往羞红了脸的绿瑶,(jin)不住又有点怦然心动起来。雪媚和绿瑶小鸟依人般傍在我旁,我暗忖:“此时盒子已经打开,必须把握这次机会,这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机密!” “你们把盒子看好,可别叫我看见,万一我要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可别说我心怀不轨,欺骗你们的真心。” 雪媚却笑了起来,道:“好了冤家,刚刚是我不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你若想看,给你看便是了。” 我暗想放着如 此好的机会不看,(ri)后定会后悔不已,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下怀,非常不妥,要是雪媚故意试探我,那我不是前功尽弃。 我正不知如何取舍,绿瑶转过(shēn)来,从中取出一张黄色的纸条,一看就是上世纪流行的纸张,一面光滑一面粗糙,薄而脆,道:“哝!你若想看就看吧,这是古藏文,你又看不懂。” 我愕然望向神态撩人的绿瑶,心想:“我应可趁机戏弄她一番,虽说看不懂,但是可以记下这形状,待找到琪姐,她一定认得,这样一来不就都能破解了!” 我故意哂笑道:“哈哈哈,巧了,我正好认识那么几个古藏文。” br /> “骗你的!”我把她整个(jiāo)躯摘腰抱起,“我不看便是,若是看了,我怕你们俩姐妹大义灭亲。” 绿瑶浑(shēn)发软,玉手无力地缠上我的脖子,俏脸埋在我的宽肩里,浑(shēn)火烧般发着(rè),一颗芳心志忑狂跳,道:“冤家,你又胡说,便是今后你真骗了我,也不准负我!” 我把她放在腿上,便扳着她巧俏的下巴,细看(jiāo)容道:“这是什么意思?” 绿瑶满脸红云晕,道:“叫你 看便看,你若不看,便是觉得我俩对你心存戒心,这一次,就让你看了,你若心里有鬼,我们也认了,但是——” “但是什么?”我盯紧着她的(jiāo)面,她更是(shēn)软心跳。 绿瑶嘤咛一声,偏又不能别过脸去,更不敢闭上眼睛,我在她上轻吻一口后道:“不若这样吧,我只看一眼,那你便不用问过良心,然后,你们叫我一声老公,夫妻一体,岂能生仇,这样我亦受之无愧了。” 绿瑶幽幽瞅了我一眼,道:“你这人真懂得寸进尺。” 一旁的雪媚轻叹一口气,白了我一眼道:“我们俩都把(shēn)子给了你,早有了夫妻之实,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们。” 雪媚和绿瑶脸上现出(ài)恨难分的神色,我低唤道:“那我可就喊了?好老婆?” “谁是你老婆?羞死了。” 我坦然道:“自然是我的好媚姐我的好瑶妹了。” 雪媚淡淡道:“林浅,你可曾想过有朝一(ri)我们会分道扬镳?” 她叹了口气道:“大战瞬即来临,我自问生死未卜,我不怕你有负我们,即便你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男人,我也始终心有疙瘩,我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我没有这个福分。”雪媚秀目异采连闪,却没有再说话。 “说什么呢!”我狠声道:“呸呸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若是你们这样抛下我,我定不会独活,我会恨足你们一辈子的!” /> 声道:“那……那当我没说好不好!我其实……其实也想能这样与你厮守终老,我答应你,只要这事一结束,不管这样,我们再也不理会,一起隐居,不离不弃。” “嗯,一言为定!” 雪媚接着以微不可问的声音道:“现在你难道仍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吗。” 我喜上眉梢,到她(shēn)旁坐下,搂着她香肩亲了她脸蛋一口笑道:“这才像(rè)恋中的女人说的甜话儿。” 然后,雪媚将纸条徐徐展开,放在我面前,只见那黄色纸条上写的确实是看不懂的古藏文,不过文字数量并不多,从排列结构看每个几个字就会空几个字的间隙,像是一张药方,我用最大的能力将它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希望能够复原出里面的内容。 “你看吧,我不管你是敌是友,只需答应我一条,我便一辈子是你的人,说到做到。” “如果是药方,那这是个危险的信号,雪媚说过,古藏教现在的药还很不稳定,这应该是改良之后的方子,一旦这方子到了古藏教手里,怕是危害无穷。”我心想。 我愕然道:“是什么呢?” “说你(ài)我!” 我愣了愣,想到雪媚已经动(qing),原本只是绿瑶坠入(qing)网不可收拾,而雪媚始终心有戒备,此时她说出这般话来,只能说是(qing)关难过,便是再狠毒的女人在(qing)字之前,也会失去了原本的自我,甚至连大事打非也不管不顾。 “我(ài)你。”我自然顺从,双目相对,无限缠绵。 “讨厌。” 我嘻嘻笑道:“我一向追女人都是快刀斩乱麻,直接了当,但和媚姐在一起时,却发觉只是卿卿我我,已乐趣无穷,所以又不那么心急了。”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6章 宵小之徒 雪媚被我的露骨说话弄得霞烧双颊,道:“你真是讨厌,说话这么没正行,我可是认真的跟你说。”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我脸皮厚厚地一阵大笑,心中暗笑:我老对付女人的手段,岂是你所能招架的? 说着,我把手伸向她的腰间,雪媚见我似要为自己宽衣解带,手足无措地颤声道:“你……现在……真的又要……吗?” 我握着她脱掉鞋子的纤足,把玩了一会,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爬了上去,躺在她身旁,把她搂个结实,大腿还压在她下肢处,牙齿轻啮着她耳珠道:“好老婆,一想到今日就要与你们分别,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雪媚心颤身软,无半分方气把我推开,只好一声罢了,闭上美目。我闻着她的体息,竟亦酣然。 到了巴县之后,雪媚和绿瑶急匆匆地要走,虽说是不忍分离,但也无可奈何。我自然也不敢耽搁,直接爬上去北京的火车,赶去与姒玮琪商议。 我记忆中刻画的古藏文内容很难保存下来,所以我一上车,就用纸把内容复制了下来,我只能用最生硬的笔触来模仿,我写下来的内容百分之三十能够接近已经是很高的准确率了。 尽管如此,姒玮琪依旧能够从抽象的赝品中解读出最可能多的内容。 舟车劳顿,终于回到北京。姒玮琪已经在龙骨堂中等候多时,我一进去,妲蒂与佛姐正在打扫大堂,见到我回来,惊喜地眼泪都留出来。 此刻,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切尽在不言中。 “琪姐,这上面的内容你能看出来多少?”我满怀期待地问道。 “这是一张药方,准确地讲是南派藏医才会开的方子。”姒玮琪竟然从我这张完全凭借印象画出来的药方中一眼看出这是一张南派藏医的方子。 “琪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崇拜死你了!”我兴奋地说道,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行了,别没正行,说正事儿呢!”姒玮琪白了我一眼,说道,“冶和平的人现在在哪儿?” “拉萨。” “湖底怨灵的情报是他提供的吧?” “没错。”我点了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古藏教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不担心。”姒玮琪说道,“冶和平掌握了十分充足的情报,已经洞悉古藏教准备安排退路,但是,他最渴望的,同样也是与我们交锋最激烈的,其实就是这张方子。” 我睁大了眼睛,“这张方子这么重要?那它得来是不是太容易来一点。” “湖底怨灵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可能也是当局者迷吧,这个盒子一直以来没有被发现,没想到,它的问世竟然 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姒玮琪唏嘘不已。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妲蒂问道,“既然方子已经到手,那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剿灭古藏教指日可待。” “嗯嗯。”姒玮琪点了点头,“快打斩乱麻,断不可让这帮孽畜再危害生灵。” 禹陵当家人都发话了,号令三军,莫敢不从。于是,一夜之间,全国各地的兄弟姐妹纷纷响应,程逸芸因为人在拉萨,发丘门作为后援按兵不动,佛姐调动搬山奔赴西藏,一支支精锐力量悄然在拉萨城外集结。 我和妲蒂、佛姐三人先行回到拉萨,与程逸芸回合。刚回到那里,霍心兰就告诉我一个消息,说是牧区出现了异样。 在车上,霍心兰告诉我,“牧区出现了咬人的野人,我怀疑跟古藏教研究的病毒药物有关。” “又是割巴子。” “不错,牧区的人都叫它割巴子。” “这些人全都是被病毒感染的,饥饿的割巴子就会像魔鬼一样戮杀草原上的生命。”雪媚跟我说起过割巴子的情况,这些失败的试验品失去了控制,就会到处咬人。 “有一个牧民,没有感染,你可以问问她。”我们到了一户牧民的帐篷前,出来打招呼的是一个藏族妇女,大概二十几岁。 “就是她,她叫梅朵。” /> 我见梅朵说到了古藏教,也就顺水推舟的问:“牧民们是古藏教的教徒吗?” “是。在这里,只有古藏教可以保护牧民。” “古藏教在哪儿?” “不知道。古藏教的人很少到牧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是晚上听见獒子叫,你们就立刻躲进坑里,天亮后才能出来!” 牧村一派死沉,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当夜因为许 久未见,没有耐得住燃烧的清欲,便与佛姐和妲蒂在毡房滚了床单。想着许多天来,左拥右抱着雪媚和绿瑶两个角色美人,心中却时刻惦记着自己的一房子娇妻美眷,更是抵挡不住思念,义无反顾地将她们紧紧抱在怀里。 我心中蔓延着,一种期待的感觉。 而此时妲蒂和佛姐也似被一种魅力吸引,撩动着已饱阅男女之情的心,一种软弱的感觉,在深心处涌起。 一阵夜风吹过,掀起敞开的裙脚,一对雪白浑圆的大腿露了出来,在星光下腻滑的肌肤闪闪生辉,诱人之极。 我看得一呆,吞了口涎沫,赞叹道:“真美!” 这句话才 出口,我自己心中也一惊,为何这种轻佻的话也会冲口而出,但又觉痛快极点,因为自己的确是这样想着。 佛姐和妲蒂一呆后格格轻笑,低语道:“你可不可以小声点说话,大伙儿都在睡觉啊!” 我跃起再翻一个筋斗,嘻嘻一笑道:“好的!” 佛姐身上的衣服立时敞开,露出内里紧窄短小的贴身衣服,隐见峰峦之胜,雪白的大腿,足可使任何男人呼吸立止。 “佛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汪汪汪” “嘘!” 正缠绵时,帐外吠嚎声乍起,陡然撕碎牧区子夜的宁静。 群马惊嘶,婴童呜泣似猫哭。不多时,一切又陷入黑静,整个牧区就像一片坟地,听不见丝毫人声。 我们赶忙提开木板,跳入坑中坐定,合上木板,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 不闻人声,此刻就连孩哭都没有,也许牧民们正狠命地捂着孩童的嘴闭住哭声。獒子先前雄壮的咆哮这时候变成了颤抖的呜咽,牧马也不再嘶啾,只是沉重地喘着粗气,就像脖子上被抹了几刀,割断了动脉,喉咙涌血漏风。 牧民们就像死僵了一般,就像冰冷的尸体,没有一点动静。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声听上去就像一尊石像在蹾地,沉震有力,蹲在坑中也能感到坑壁上的表层泥土纷纷松落。 忽然,喀嚓几下钢架断裂声,转而一震闷响在头上乍起,那声在狭小的土坑中轰然钝耳。 很明显,坑上有个僵沉的东西蹦入帐篷时折断了钨钢帐架,那东西一纵踏在木板上震得坑下的我头晕目眩。 木板向下一沉,坑沿的泥土大块大块地崩落。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最让人担惊受怕的就是那块大木板,生怕它不够结实。 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四周的空气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奇冷无比,置身坑中就像蹲在冰窖里。阴冷的寒气并非由脚下升起,而是从坑外透过厚实的木板,一潮一潮的渗进坑中,木板冷得像块冰。那东西似乎觉察到坑下有人,它嘴里发出黑猫夜哭般的怪声,又有些像夭折婴孩沙哭卡喉的阴吟。 那嗓音无法形容。 坑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冷得像躺进了太平间的冷藏柜。 “好冷啊,割巴子到底走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坑外没了动静,牧区一派死沉,蹲在坑中就像是躺在自己的土坟里。 其他的牧民谁也不敢出坑,只得蹲在坑里等天亮。 我一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44分。 “干脆抓一只割巴子瞧瞧得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还是算了,我们不可轻易暴露踪迹。”妲蒂提醒道。 “可是这里太冷了。” “我们紧紧挨着, 应该不会太冷的。”妲蒂在我肩上睡了一觉。 连日来跋涉劳苦,所有人都累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天明,外面的人才来叫醒我们。 当我们出来额时候,帐篷已扭塌在一边,刚拉开木板,朝阳直接晒进坑里,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刚一爬出坑就见到牧民们又集合起来,人人操起火熥马刀,此时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举着一面符旗幡,站在一处土墩上发话:“割巴子要我们的命啊。烧死它们,牧民才能在辽阔的草原上生存,烧死它们,圣洁的白羚羊才会眷顾雪山之神赐予我们的牧区,烧死它们,我们的小孩才不会夭折!” 她的话带有很强的鼓动性,而且说得都是为了牧民着想,这让本就迷信神灵渴望获救的牧民深信不疑。 这时,我才发现,时隔一夜,牛羊和马匹完好无损,跳僵割巴子竟没有咬杀牲畜。 “这古藏教最擅长的就是蛊惑群众,这时他们的惯用伎俩,实际上这就是一帮宵小之徒。” 这时,梅朵发了疯似的跑出来,带着哭腔地说:“天啊,我妹子她……我妹子……”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6章 宵小之徒 雪媚被我的露骨说话弄得霞烧双颊,道:“你真是讨厌,说话这么没正行,我可是认真的跟你说。”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我脸皮厚厚地一阵大笑,心中暗笑:我老对付女人的手段,岂是你所能招架的? 说着,我把手伸向她的腰间,雪媚见我似要为自己宽衣解带,手足无措地颤声道:“你……现在……真的又要……吗?” 我握着她脱掉鞋子的纤足,把玩了一会,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爬了上去,躺在她身旁,把她搂个结实,大腿还压在她下肢处,牙齿轻啮着她耳珠道:“好老婆,一想到今日就要与你们分别,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雪媚心颤身软,无半分方气把我推开,只好一声罢了,闭上美目。我闻着她的体息,竟亦酣然。 到了巴县之后,雪媚和绿瑶急匆匆地要走,虽说是不忍分离,但也无可奈何。我自然也不敢耽搁,直接爬上去北京的火车,赶去与姒玮琪商议。 我记忆中刻画的古藏文内容很难保存下来,所以我一上车,就用纸把内容复制了下来,我只能用最生硬的笔触来模仿,我写下来的内容百分之三十能够接近已经是很高的准确率了。 尽管如此,姒玮琪依旧能够从抽象的赝品中解读出最可能多的内容。 舟车劳顿,终于回到北京。姒玮琪已经在龙骨堂中等候多时,我一进去,妲蒂与佛姐正在打扫大堂,见到我回来,惊喜地眼泪都留出来。 此刻,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切尽在不言中。 “琪姐,这上面的内容你能看出来多少?”我满怀期待地问道。 “这是一张药方,准确地讲是南派藏医才会开的方子。”姒玮琪竟然从我这张完全凭借印象画出来的药方中一眼看出这是一张南派藏医的方子。 “琪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崇拜死你了!”我兴奋地说道,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行了,别没正行,说正事儿呢!”姒玮琪白了我一眼,说道,“冶和平的人现在在哪儿?” “拉萨。” “湖底怨灵的情报是他提供的吧?” “没错。”我点了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古藏教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不担心。”姒玮琪说道,“冶和平掌握了十分充足的情报,已经洞悉古藏教准备安排退路,但是,他最渴望的,同样也是与我们交锋最激烈的,其实就是这张方子。” 我睁大了眼睛,“这张方子这么重要?那它得来是不是太容易来一点。” “湖底怨灵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可能也是当局者迷吧,这个盒子一直以来没有被发现,没想到,它的问世竟然 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姒玮琪唏嘘不已。 “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妲蒂问道,“既然方子已经到手,那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剿灭古藏教指日可待。” “嗯嗯。”姒玮琪点了点头,“快打斩乱麻,断不可让这帮孽畜再危害生灵。” 禹陵当家人都发话了,号令三军,莫敢不从。于是,一夜之间,全国各地的兄弟姐妹纷纷响应,程逸芸因为人在拉萨,发丘门作为后援按兵不动,佛姐调动搬山奔赴西藏,一支支精锐力量悄然在拉萨城外集结。 我和妲蒂、佛姐三人先行回到拉萨,与程逸芸回合。刚回到那里,霍心兰就告诉我一个消息,说是牧区出现了异样。 在车上,霍心兰告诉我,“牧区出现了咬人的野人,我怀疑跟古藏教研究的病毒药物有关。” “又是割巴子。” “不错,牧区的人都叫它割巴子。” “这些人全都是被病毒感染的,饥饿的割巴子就会像魔鬼一样戮杀草原上的生命。”雪媚跟我说起过割巴子的情况,这些失败的试验品失去了控制,就会到处咬人。 “有一个牧民,没有感染,你可以问问她。”我们到了一户牧民的帐篷前,出来打招呼的是一个藏族妇女,大概二十几岁。 “就是她,她叫梅朵。” /> 我见梅朵说到了古藏教,也就顺水推舟的问:“牧民们是古藏教的教徒吗?” “是。在这里,只有古藏教可以保护牧民。” “古藏教在哪儿?” “不知道。古藏教的人很少到牧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是晚上听见獒子叫,你们就立刻躲进坑里,天亮后才能出来!” 牧村一派死沉,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当夜因为许 久未见,没有耐得住燃烧的清欲,便与佛姐和妲蒂在毡房滚了床单。想着许多天来,左拥右抱着雪媚和绿瑶两个角色美人,心中却时刻惦记着自己的一房子娇妻美眷,更是抵挡不住思念,义无反顾地将她们紧紧抱在怀里。 我心中蔓延着,一种期待的感觉。 而此时妲蒂和佛姐也似被一种魅力吸引,撩动着已饱阅男女之情的心,一种软弱的感觉,在深心处涌起。 一阵夜风吹过,掀起敞开的裙脚,一对雪白浑圆的大腿露了出来,在星光下腻滑的肌肤闪闪生辉,诱人之极。 我看得一呆,吞了口涎沫,赞叹道:“真美!” 这句话才 出口,我自己心中也一惊,为何这种轻佻的话也会冲口而出,但又觉痛快极点,因为自己的确是这样想着。 佛姐和妲蒂一呆后格格轻笑,低语道:“你可不可以小声点说话,大伙儿都在睡觉啊!” 我跃起再翻一个筋斗,嘻嘻一笑道:“好的!” 佛姐身上的衣服立时敞开,露出内里紧窄短小的贴身衣服,隐见峰峦之胜,雪白的大腿,足可使任何男人呼吸立止。 “佛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汪汪汪” “嘘!” 正缠绵时,帐外吠嚎声乍起,陡然撕碎牧区子夜的宁静。 群马惊嘶,婴童呜泣似猫哭。不多时,一切又陷入黑静,整个牧区就像一片坟地,听不见丝毫人声。 我们赶忙提开木板,跳入坑中坐定,合上木板,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 不闻人声,此刻就连孩哭都没有,也许牧民们正狠命地捂着孩童的嘴闭住哭声。獒子先前雄壮的咆哮这时候变成了颤抖的呜咽,牧马也不再嘶啾,只是沉重地喘着粗气,就像脖子上被抹了几刀,割断了动脉,喉咙涌血漏风。 牧民们就像死僵了一般,就像冰冷的尸体,没有一点动静。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声听上去就像一尊石像在蹾地,沉震有力,蹲在坑中也能感到坑壁上的表层泥土纷纷松落。 忽然,喀嚓几下钢架断裂声,转而一震闷响在头上乍起,那声在狭小的土坑中轰然钝耳。 很明显,坑上有个僵沉的东西蹦入帐篷时折断了钨钢帐架,那东西一纵踏在木板上震得坑下的我头晕目眩。 木板向下一沉,坑沿的泥土大块大块地崩落。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最让人担惊受怕的就是那块大木板,生怕它不够结实。 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四周的空气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奇冷无比,置身坑中就像蹲在冰窖里。阴冷的寒气并非由脚下升起,而是从坑外透过厚实的木板,一潮一潮的渗进坑中,木板冷得像块冰。那东西似乎觉察到坑下有人,它嘴里发出黑猫夜哭般的怪声,又有些像夭折婴孩沙哭卡喉的阴吟。 那嗓音无法形容。 坑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冷得像躺进了太平间的冷藏柜。 “好冷啊,割巴子到底走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坑外没了动静,牧区一派死沉,蹲在坑中就像是躺在自己的土坟里。 其他的牧民谁也不敢出坑,只得蹲在坑里等天亮。 我一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44分。 “干脆抓一只割巴子瞧瞧得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还是算了,我们不可轻易暴露踪迹。”妲蒂提醒道。 “可是这里太冷了。” “我们紧紧挨着, 应该不会太冷的。”妲蒂在我肩上睡了一觉。 连日来跋涉劳苦,所有人都累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天明,外面的人才来叫醒我们。 当我们出来额时候,帐篷已扭塌在一边,刚拉开木板,朝阳直接晒进坑里,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刚一爬出坑就见到牧民们又集合起来,人人操起火熥马刀,此时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举着一面符旗幡,站在一处土墩上发话:“割巴子要我们的命啊。烧死它们,牧民才能在辽阔的草原上生存,烧死它们,圣洁的白羚羊才会眷顾雪山之神赐予我们的牧区,烧死它们,我们的小孩才不会夭折!” 她的话带有很强的鼓动性,而且说得都是为了牧民着想,这让本就迷信神灵渴望获救的牧民深信不疑。 这时,我才发现,时隔一夜,牛羊和马匹完好无损,跳僵割巴子竟没有咬杀牲畜。 “这古藏教最擅长的就是蛊惑群众,这时他们的惯用伎俩,实际上这就是一帮宵小之徒。” 这时,梅朵发了疯似的跑出来,带着哭腔地说:“天啊,我妹子她……我妹子……”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7章 禁戒之咒 “梅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霍心兰被吓了一跳,急忙询问道,“你慢慢说。” “我妹子,我妹子要生了!”突然,梅朵绽开了笑颜,“我得去找接生婆,对了,巴登拉姆,我去找巴登拉姆!” 大家都忧心忡忡,沉默无语。天色摸黑时分,梅朵的帐篷传出清脆的婴哭。牧民们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大家欢呼雀跃。 我也长舒口气,不由赞叹这里的牧民们纯朴善良、亲如一家人。 黑袍眉开眼笑,正想叫人提来两坛青稞酒,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刷白,她周身颤栗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觉察到了她的异样:“尊敬的长老,您怎么了?” “巴登拉姆在这里接生十多年了,每次婴儿成功的生下来那一刻,她都会迫不及待的出帐篷叫人帮忙,她那急性子和大嗓门……可是,现在却不见她出来,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没怎么听明白,我的藏语水平有限。黑袍的话倒是让霍心兰惊骇不已,她抢入帐篷中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巴登拉姆晕死在地上。梅朵断气了,她浑身的冷汗就像刚淋了雨,头发浇湿滴水,两眼暴突满布血丝,极度痛苦使她面孔扭曲,鼻孔绷张口唇撕裂,颚骨张裂错位。她的下身血带浸染,两腿间趴着个畸形的连体大头怪婴。 婴孩在血泊之中蠕动,嘴里发出幼巢老鸹般的哭吟,那声又像老黑猫死之前的幽怨。 怪婴咧开嘴呱呱怪叫,霍心兰骇得浑身悚麻两腿灌了铅似的定在当地动弹不得。 黑袍跻进帐篷,先是一惊,随即喝唤几个身强力壮的牧民进帐抬走梅朵的尸体。 “快快快,快把尸体抬走!” 梅朵生前一直带着银项圈,边环上挂着五串小银环,平时她干活时,项圈就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很像彝族戴的银饰。 牧区只有她一人戴有这样的银饰,藏北的风俗与藏南的康巴民俗不同,自古生存在藏北的牧民并没有戴银器的习俗。梅朵本是藏南人,家贫如洗,后来随夫迁往藏北,过着猎户的生活。 “怎么会这样?!”我大惊失色,“发生的太突然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光是梅朵的死,还有这个怪婴,婴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梅朵死前经受了撕绞的痛苦,尸体手足指关节扭僵苍错,两手爪扎裂着像是要去抓什么东西。梅朵死前数个小时都在极度痛苦的挣扎中,浑身冷汗浇湿,脐带还没剪断,一挪尸体那连体怪婴就呱呱嘶叫。 黑袍二话不说,当时就狠了心,道:“拖出去烧了,一刻也不能延误!” “是!” “烧了,必须赶紧烧掉!” 牧民们七手八脚地架起火葬台,堆上草 木,正要烧尸之刻,天上突降暴雨。 “为什么?为什么!”黑袍捶胸顿足,道:“天啊,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他在发什么神经!”我冷冷地看着她,“只要有古藏教活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悲剧发生,这一定又是阴谋!” 妲蒂救醒巴登拉姆,但是,巴登拉姆受惊过度,半晌回不过神。 “法师,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牧民哀求道。 “看来只能天葬!” “天葬?”牧民们议论纷纷。 “天葬?天都黑了,哪里还有鹰啊。” “是啊,法 师,天都黑了,没有鹰了!” 黑袍愁得两眼充血。 “等明天再天葬……恐怕……”牧民们变得焦躁不安。 黑袍终于沉不住气了,内心的惶恐与愁煞一并迸发,话声微颤,嗓音变得尖细:“不行!今晚就得处理了尸体,绝不能拖到明天!” “……” 牧民们眼神惊恐,面面相觑,他们尊敬的黑袍法师一向沉着冷静,一介女流曾经一马当先的深入峡谷及幽洞去搜寻割巴子的巢穴,而今,她却如此的惊惧。 良久,一户牧民家的两兄弟才开口道:“干脆给埋了。” 黑袍紧闭两眼,腮帮子紧绷,无奈的点点头。 “只能如此了!” r /> 那两个汉字吆喝一声,七八个壮男操起铁锹,冒雨赶去后山丘挖坟坑。 几个壮汉抬手拖脚地把梅朵的尸体往坟坑那边挪。浆血淋漓的下体还拖着脐带,那连体怪婴呱呱呱的嘶叫,死命地抓挣着脐带。 可是谁都敢动那怪婴一下,抬梅朵的尸体时,怪婴就在地上被脐带倒拖着。越是靠近坟坑,怪婴哭得越怪异可怖。 我低头往自己的左手上面一看,立时睁大了眼睛,左手上面的禁戒竟然闪烁起来亮光。 “禁戒之咒?怎么会?”禁戒产生反应,说明这里有邪祟。 “这个婴儿……”我陷入了沉思。 “婴儿一定有问题。”佛姐分析道,“古藏教在这一带活动很长时间了,而且从那个女人的表现看,她似乎早就知道孩子会有问题。” 拖尸的一路上,尸体脖子上的银项圈“哗哗索索”的脆响,那声音很像锁子铃。忽然间,脐带断了,怪婴咕咕几声似笑非笑,有一个胆大的汉字,一把抓起怪婴,快步往坟坑而去。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想不出,他们要那婴儿做什么文章。” 突然,黑袍喝止众人:“不能就这样埋了!整尸埋就怕起尸,你看梅朵那两杆爪子,凶得狠啊!” 众人愕然。 黑袍将他二人拉到一边耳语,不时侧过头瞄我几眼。 二人会意,当即 叫拖尸的汉子去提来几柄杀牛刀,把梅朵的尸体和怪婴拖到后山丘里砍断剁烂,再抛入坟坑填土掩埋。 牧区乱作一团,牧民们惶惶不安,孩童莫名嚎哭。 “长老,今晚下雨啊,藏在坑里湿冷,小孩和老人们受不了啊……”几个牧民脸色煞白的说。 黑袍冷笑道:“哼!雨天时割巴子不敢出来,滂沱大雨会浇烂它们的尸身!哼,雷会劈死它们。量它们也不敢在雨天出来害人!” 雨越下越大,浇得人周身湿冷。众人失魂落魄的各自回帐,阴沉和恐惧笼罩着牧区。 我无心休息,思绪都围绕着一条暗藏的线索:黑袍究竟在干什么,这个怪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我从背囊中取出之前宁兔子给的情报资料。 “我得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妲蒂笑道,“现在找,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你什么意思?” “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b r /> “顺藤摸瓜。” “顺腾摸瓜?” “对,要想知道古藏教的企图,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顺着线索找答案,从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来说,我觉得这个婴儿很像是一个试验品,有如人体实验一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做人体实验,自有一种可能。” “已经到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我接着说道,“古藏教已经慌了,按道理说,他们眼下最着急的事情是准备安排自己的后路,以及那个被视为可以绝地反击的药方,那这个婴儿……” “时间不对,如果是在婴儿上面做药物试验,雪媚和绿瑶赶回西藏最多比我们早两天,是来不及实施的。”佛姐打断道。 “这么一说,那就是第一种。” “退路?” “这是什么退路?” 就在此刻,牧区狂风骤起,风哭之间隐约有丝丝索索的银器声,有几分像银铃又像彝族带的银项锁,那声音初听悦耳,细闻却感幽异寒然。 妲蒂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煞白:“这声音……是梅朵……” 我心中一冷,牧区中戴有银器的只有梅朵一人,可绝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 幽异的银铃声绕索着牧区飘忽不定,时远时近。牧区一派阴寂,就连孩哭都听不见。 “藏獒怎么不叫?”我抽出手枪上了膛。 账外风雨交加,银铃声渐近,老阴丘那边时而飘来几丝似鸟似猫的婴哭。 “梅朵已经搐死了,双头怪婴这样的畸形一生下来就活不长。” 话正至此,账外几啸撕变的哭喊声乍起,是巴登拉姆的声音。 我把枪别在腰侧,出去一看,只见巴登拉姆摆挪着臃肿的身体,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巴登拉姆发狂地往老阴丘那边跑去,跌跌撞撞 摔趴在烂草泥地上又爬起来捧着肚子嘶叫。 牧区静极了,牧民们就像僵死了一般,不见一点动静,没有一丝声响。 这风雨夜的外面跑,不被野兽吃了也得冷死。我正想叫住巴登拉姆之时,黑袍女人忽然出帐。 “千万不要叫她。她已经死了。”黑袍女人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 “你不信?你仔细看看她的影子……”她眼神中泛过一丝妖异。 我将信将疑,朦胧的雨夜之中,巴登拉姆张狂舞爪的往阴丘一路奔去,她在地上的影子却如阴潭黑水一般凝顿,细看,那影子像是一个偻身的女人抱着头颅硕大的婴孩。 “她已经不再是她。她是梅朵……” 我只感冷骇。 “要找到割巴子的洞穴,就只能跟着巴登拉姆走,千万不要被她察觉。”黑袍女人神情坚毅的说。 “她这是去割巴子的巢穴?” “不错。你们汉人有个成语‘为虎作伥’,在藏北没有猛虎,但有比虎狼更可怕的僵尸。割巴子昨晚害死了梅朵,她的怨魂就会在夜里附上体弱的人身,引他们到割巴子的巢穴去送死。被割巴子害死的人,若是被‘撞顶’就会变成和割巴子一样的怪物,若被‘尸咒’在死后就会变成和‘虎伥’差不多的恶魂。雨夜里割巴子不敢出洞,但虎伥这种恶灵却能在黑夜游荡。”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7章 禁戒之咒 “梅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霍心兰被吓了一跳,急忙询问道,“你慢慢说。” “我妹子,我妹子要生了!”突然,梅朵绽开了笑颜,“我得去找接生婆,对了,巴登拉姆,我去找巴登拉姆!” 大家都忧心忡忡,沉默无语。天色摸黑时分,梅朵的帐篷传出清脆的婴哭。牧民们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大家欢呼雀跃。 我也长舒口气,不由赞叹这里的牧民们纯朴善良、亲如一家人。 黑袍眉开眼笑,正想叫人提来两坛青稞酒,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刷白,她周身颤栗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觉察到了她的异样:“尊敬的长老,您怎么了?” “巴登拉姆在这里接生十多年了,每次婴儿成功的生下来那一刻,她都会迫不及待的出帐篷叫人帮忙,她那急性子和大嗓门……可是,现在却不见她出来,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没怎么听明白,我的藏语水平有限。黑袍的话倒是让霍心兰惊骇不已,她抢入帐篷中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巴登拉姆晕死在地上。梅朵断气了,她浑身的冷汗就像刚淋了雨,头发浇湿滴水,两眼暴突满布血丝,极度痛苦使她面孔扭曲,鼻孔绷张口唇撕裂,颚骨张裂错位。她的下身血带浸染,两腿间趴着个畸形的连体大头怪婴。 婴孩在血泊之中蠕动,嘴里发出幼巢老鸹般的哭吟,那声又像老黑猫死之前的幽怨。 怪婴咧开嘴呱呱怪叫,霍心兰骇得浑身悚麻两腿灌了铅似的定在当地动弹不得。 黑袍跻进帐篷,先是一惊,随即喝唤几个身强力壮的牧民进帐抬走梅朵的尸体。 “快快快,快把尸体抬走!” 梅朵生前一直带着银项圈,边环上挂着五串小银环,平时她干活时,项圈就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很像彝族戴的银饰。 牧区只有她一人戴有这样的银饰,藏北的风俗与藏南的康巴民俗不同,自古生存在藏北的牧民并没有戴银器的习俗。梅朵本是藏南人,家贫如洗,后来随夫迁往藏北,过着猎户的生活。 “怎么会这样?!”我大惊失色,“发生的太突然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光是梅朵的死,还有这个怪婴,婴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梅朵死前经受了撕绞的痛苦,尸体手足指关节扭僵苍错,两手爪扎裂着像是要去抓什么东西。梅朵死前数个小时都在极度痛苦的挣扎中,浑身冷汗浇湿,脐带还没剪断,一挪尸体那连体怪婴就呱呱嘶叫。 黑袍二话不说,当时就狠了心,道:“拖出去烧了,一刻也不能延误!” “是!” “烧了,必须赶紧烧掉!” 牧民们七手八脚地架起火葬台,堆上草 木,正要烧尸之刻,天上突降暴雨。 “为什么?为什么!”黑袍捶胸顿足,道:“天啊,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他在发什么神经!”我冷冷地看着她,“只要有古藏教活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悲剧发生,这一定又是阴谋!” 妲蒂救醒巴登拉姆,但是,巴登拉姆受惊过度,半晌回不过神。 “法师,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牧民哀求道。 “看来只能天葬!” “天葬?”牧民们议论纷纷。 “天葬?天都黑了,哪里还有鹰啊。” “是啊,法 师,天都黑了,没有鹰了!” 黑袍愁得两眼充血。 “等明天再天葬……恐怕……”牧民们变得焦躁不安。 黑袍终于沉不住气了,内心的惶恐与愁煞一并迸发,话声微颤,嗓音变得尖细:“不行!今晚就得处理了尸体,绝不能拖到明天!” “……” 牧民们眼神惊恐,面面相觑,他们尊敬的黑袍法师一向沉着冷静,一介女流曾经一马当先的深入峡谷及幽洞去搜寻割巴子的巢穴,而今,她却如此的惊惧。 良久,一户牧民家的两兄弟才开口道:“干脆给埋了。” 黑袍紧闭两眼,腮帮子紧绷,无奈的点点头。 “只能如此了!” r /> 那两个汉字吆喝一声,七八个壮男操起铁锹,冒雨赶去后山丘挖坟坑。 几个壮汉抬手拖脚地把梅朵的尸体往坟坑那边挪。浆血淋漓的下体还拖着脐带,那连体怪婴呱呱呱的嘶叫,死命地抓挣着脐带。 可是谁都敢动那怪婴一下,抬梅朵的尸体时,怪婴就在地上被脐带倒拖着。越是靠近坟坑,怪婴哭得越怪异可怖。 我低头往自己的左手上面一看,立时睁大了眼睛,左手上面的禁戒竟然闪烁起来亮光。 “禁戒之咒?怎么会?”禁戒产生反应,说明这里有邪祟。 “这个婴儿……”我陷入了沉思。 “婴儿一定有问题。”佛姐分析道,“古藏教在这一带活动很长时间了,而且从那个女人的表现看,她似乎早就知道孩子会有问题。” 拖尸的一路上,尸体脖子上的银项圈“哗哗索索”的脆响,那声音很像锁子铃。忽然间,脐带断了,怪婴咕咕几声似笑非笑,有一个胆大的汉字,一把抓起怪婴,快步往坟坑而去。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想不出,他们要那婴儿做什么文章。” 突然,黑袍喝止众人:“不能就这样埋了!整尸埋就怕起尸,你看梅朵那两杆爪子,凶得狠啊!” 众人愕然。 黑袍将他二人拉到一边耳语,不时侧过头瞄我几眼。 二人会意,当即 叫拖尸的汉子去提来几柄杀牛刀,把梅朵的尸体和怪婴拖到后山丘里砍断剁烂,再抛入坟坑填土掩埋。 牧区乱作一团,牧民们惶惶不安,孩童莫名嚎哭。 “长老,今晚下雨啊,藏在坑里湿冷,小孩和老人们受不了啊……”几个牧民脸色煞白的说。 黑袍冷笑道:“哼!雨天时割巴子不敢出来,滂沱大雨会浇烂它们的尸身!哼,雷会劈死它们。量它们也不敢在雨天出来害人!” 雨越下越大,浇得人周身湿冷。众人失魂落魄的各自回帐,阴沉和恐惧笼罩着牧区。 我无心休息,思绪都围绕着一条暗藏的线索:黑袍究竟在干什么,这个怪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我从背囊中取出之前宁兔子给的情报资料。 “我得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妲蒂笑道,“现在找,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你什么意思?” “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b r /> “顺藤摸瓜。” “顺腾摸瓜?” “对,要想知道古藏教的企图,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顺着线索找答案,从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来说,我觉得这个婴儿很像是一个试验品,有如人体实验一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做人体实验,自有一种可能。” “已经到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我接着说道,“古藏教已经慌了,按道理说,他们眼下最着急的事情是准备安排自己的后路,以及那个被视为可以绝地反击的药方,那这个婴儿……” “时间不对,如果是在婴儿上面做药物试验,雪媚和绿瑶赶回西藏最多比我们早两天,是来不及实施的。”佛姐打断道。 “这么一说,那就是第一种。” “退路?” “这是什么退路?” 就在此刻,牧区狂风骤起,风哭之间隐约有丝丝索索的银器声,有几分像银铃又像彝族带的银项锁,那声音初听悦耳,细闻却感幽异寒然。 妲蒂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煞白:“这声音……是梅朵……” 我心中一冷,牧区中戴有银器的只有梅朵一人,可绝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 幽异的银铃声绕索着牧区飘忽不定,时远时近。牧区一派阴寂,就连孩哭都听不见。 “藏獒怎么不叫?”我抽出手枪上了膛。 账外风雨交加,银铃声渐近,老阴丘那边时而飘来几丝似鸟似猫的婴哭。 “梅朵已经搐死了,双头怪婴这样的畸形一生下来就活不长。” 话正至此,账外几啸撕变的哭喊声乍起,是巴登拉姆的声音。 我把枪别在腰侧,出去一看,只见巴登拉姆摆挪着臃肿的身体,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巴登拉姆发狂地往老阴丘那边跑去,跌跌撞撞 摔趴在烂草泥地上又爬起来捧着肚子嘶叫。 牧区静极了,牧民们就像僵死了一般,不见一点动静,没有一丝声响。 这风雨夜的外面跑,不被野兽吃了也得冷死。我正想叫住巴登拉姆之时,黑袍女人忽然出帐。 “千万不要叫她。她已经死了。”黑袍女人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 “你不信?你仔细看看她的影子……”她眼神中泛过一丝妖异。 我将信将疑,朦胧的雨夜之中,巴登拉姆张狂舞爪的往阴丘一路奔去,她在地上的影子却如阴潭黑水一般凝顿,细看,那影子像是一个偻身的女人抱着头颅硕大的婴孩。 “她已经不再是她。她是梅朵……” 我只感冷骇。 “要找到割巴子的洞穴,就只能跟着巴登拉姆走,千万不要被她察觉。”黑袍女人神情坚毅的说。 “她这是去割巴子的巢穴?” “不错。你们汉人有个成语‘为虎作伥’,在藏北没有猛虎,但有比虎狼更可怕的僵尸。割巴子昨晚害死了梅朵,她的怨魂就会在夜里附上体弱的人身,引他们到割巴子的巢穴去送死。被割巴子害死的人,若是被‘撞顶’就会变成和割巴子一样的怪物,若被‘尸咒’在死后就会变成和‘虎伥’差不多的恶魂。雨夜里割巴子不敢出洞,但虎伥这种恶灵却能在黑夜游荡。”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8章 觉醒(上) 夜雨冷凝在我的眉宇间,我所有的疑惑全都缠绕在那个怪婴身上,禁戒发出的光芒,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禁戒还是头一次发光。 之前我只是以为古藏教是在作死。 如今,看来,他们是在作妖。 那黑袍女人微咬嘴唇,道:“不行!人一多就会被察觉了。” 陆续有几个牧民畏畏缩缩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问:“你们聊什么呢?你们就不怕割巴子。” “是啊,快回去吧。” “回去吧!” 我顾不得多说,独自尾行。 程逸芸和佛姐这一次在西藏相遇,却并没有因为这久别重逢就感到欣慰,仍旧是见面就掐架。 程逸芸见我独自去跟踪,担心我有什么闪失,于是便要同我一起去。而此时,佛姐几乎和她同步跨出帐篷。 两人在帐篷门口撞了个正着。 “你有没有张眼睛啊,别妨碍我。” 佛姐自然不会放任程逸芸在她头上威风,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小狗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顿时,场上硝烟味四起。 我人还没走远,意识到要是控制不住,必然要起冲突,这两人要是闹腾起来,上房揭瓦还是小事,弄不好要拔刀相向。于是,赶紧折回。一把将两人拉回帐篷之中,劝解道:“冷静冷静,这事儿是我不对,两位别忙着打架。” “你看看你,做事情怎么这么莽撞,在家里留下一个火药桶,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妲蒂在一旁嘲笑道,“我看你啊,今晚是收不了长了。” 我白了她一眼,骂道:“我这个时候了你还来落井下石。” 妲蒂也不生气,笑道:“我无所谓啊,反正是你心烦。” 无奈,我只好再作部署。 “妲蒂,你留守,与果胖子一道看好了那个黑袍女人,同时你也提防着一点霍心兰,她别在这个时候给我出幺蛾子。” 妲蒂点了点头。 “佛姐,逸芸,你俩就跟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短暂部署了一下,然后便带着佛姐和程逸芸追了出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浇湿的回来了。 “冷死我了!” “这么快回来了!” “妲蒂,你变了。” “我变了?变什么了?” “变得铁石心肠了,也没想到为我弄点热汤?” 妲蒂噗嗤一笑,“德行!” 她赶紧去给我弄酥油茶,又提来瓶青稞酒、一包干牦牛肉。 我一下便把酥油茶一饮而尽,说道:“说来真是巧了,你们猜我发现啥了?” “啥?”果胖子睁大眼睛,“你发现啥了。” “巢穴。” “巢穴?” “不会吧,麻王沟距离这里可远着呢,古藏教的巢穴怎么会在这儿? ”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上一次我们虽然没有直捣黄龙,但是已经打草惊蛇,再加上死海之光在,古藏教早已如坐针毡,根据他们之前的一连串动作,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在作逃遁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他们逃这儿来了?这可是牧区,比不上古藏教,要想躲避追杀 ,也不选一个好的地儿?” “他们给自己找了绝佳的避难所,当然不是这儿,这里应该只是他们暂时的落脚之地,你们还记得那个怪婴吗?那个什么狗屁喇嘛,应该是在借机搞什么阴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问佛姐和逸芸。” 佛姐接过话茬,道:“那个黑袍女人是古藏教派来的,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梅朵产下那个婴儿,梅朵是个独居的姑娘,还没有结过婚,这个孩子的由来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对她干了那啥?”果胖子眉毛一动。 “滚一边去!”我瞪了他一眼,“应该是在梅朵不知情的情况下作的手脚,如果只是为了行猪狗不如之事,那这个孩子应该是正常的,现在这个孩子如此诡异,说明干这件事的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有道理。” “偛傟喇嘛在绝路之时还在做的事情,说明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 “说不定他是个和尚没有孩子,临死之前想留下香火,哪知道他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惩罚他。”果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就怕是偛傟喇嘛又在做什么病毒实验,而且有件事情,我要告诉大家,昨天婴儿出生的时候,禁戒亮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她该不会生出的是一个鬼娃娃吧!” 次日正午风雨方停。 黑袍女人再次召集来牧民。 众人一听说割巴子的洞穴就在老阴丘三里外的矮草坡,距离牧区仅有五里,都吓坏了。那边草稀多荒丘,不宜放牧,牧民们平常都不去那里。汉子们平时一说起割巴子就都吹胡子瞪眼,个个血气方刚的要一马当先斩除僵尸,可一听割巴子就在不远之地,今日就要去和割巴子打照面了,一时间人人心惊胆战。 大伙一商计,决定先宰牛祭雪山之神,然后好好吃一顿,酒足饭饱后再去收拾割巴子。 接近黄昏时,牧民们又成群结队的操起干杀的家伙。这时我们几个排成一队,手持武器,威风凛凛,远远走了过来。 黑袍愣了一下:“你们是谁?” 但是她顾不得搭理我们,眼看天色变暗了,对付割巴子必须赶在天黑之前。 割巴子的洞穴隐藏于矮草丘背面的一个拐凹处,洞穴口有几丈高的岩石遮掩,石面上长满了藓类植 物,和山丘浑然一色,不走到跟前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个洞口。牧民们哑然无声,刚才的一番壮胆酒算是白喝了。 我在洞口探了探,又侧身细听风声,笑道:“这是个死洞,只有一个出口,没有空气对流,最深也不过五十米。” “大家不用进去,只要我炸塌洞口就可以封死出路,整个洞穴坍塌,里面的东西就无法再出来。” 我挥了挥手,果胖子拐进洞中安放遥控塑胶炸弹,不多时,他神情惊怖的跑出来。稍微定了定神,他让大家后退,然后摁下遥控器引爆了炸弹。 炸声动地砂石飞溅,洞穴轰然崩塌。 牧民们欢天喜地的回到牧区,又一番杀牛祭祀,生火备宴。 此时,黑袍对我们是恨之入骨,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 “洞里那股子味好怪,像是百年棺材里的味儿。”果胖子凑到我耳边说道,“我怀疑这是个虚冢,那个老巢不在那里。” “胖子,真有你的,这一点我也发现了,昨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其实,这几天来,这一路上,我总能闻到这股子味,好像离我们很近,起初还不在意,刚才 进到那洞后,才发现那味道和洞里的怪味一模一样。” 牧民们把酒言欢载歌载舞。 “你说这是啥情况?” “很简单。”我笑道,“霍心兰她肯定早就被偛傟的人盯上了,佛姐昨天查了一下我们的车,我开来的车并未发现异样,但霍心兰的那几辆吉普车内确有一种潮腐味,有几分像是裹了冻肉的湿布味儿” 天色渐黑,一群硕大的黑鸦嘶叫着飞掠牧区。藏北的乌鸦块头比一般鸦类大两到三倍,面目狰狞,不惧人类,嘶声如老太阴哭。 听我这么一说,霍心兰脸色铁青。 “我们被跟踪了?”霍心兰依旧半信半疑,“不太可能,来这里的一路上我们都谨小慎微处处提防,再说藏北草原空旷,若有人跟踪我们的车队,就会立即被我们发现。” 霍心兰自信的说。 “你们看天上!”佛姐仰头说道,“一般人是闻不到吉普车上的怪味的,因为它已经稀释在空气中,这是有人事先设下的圈套,因为藏北尸鸟对这种的气味十分敏感,这种怪味会吸引尸鸟。你们一路上都被尸鸟跟着。也就是说,敌方无须派人跟踪你们,仅以这群尸鸟的出现便能判断你们的位置。” “是谁在吉普车上做了手脚?”霍心兰诧异道。 “这不难解释,我们从古藏教出来一路上十分隐蔽,确实不容易发现,但是我们在拉萨停留了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做出反映。” “昨天佛姐在你们的吉普车的顶篷发现了大片油黄的浸渍,北京吉普的车篷为防水帆布制,可拆卸,油污浸进帆 布,发出一阵阵怪味。” “那是一种叫做阴胍的尸油,古藏教就是用这种东西召唤尸鸟。”佛姐神情冷峻的说。 那群黑鸦在牧区上空盘旋,发出阵阵唧叫。 “那现在怎么办?” “逸芸昨天已经去打探过了,在死海之光的袭扰之下,麻王沟的古藏教余孽只剩下四百人左右,大部分转移到了这里,他们不可能都隐藏在山区,依我看他们必以牧场周围乡镇为据点转运物资并隐藏战力。” “我们务必截住敌人,避免造成首尾夹击的危境!” “在琪姐带领的大部队没有到来之前,我们决不能放走偛傟!” “你打算怎么做?” “时不我待,黑袍一定会去报信的,所以,要抢先一步下手,干掉偛傟,然后,与琪姐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古藏教!” “你疯了!”霍心兰一听我要甩开冶和平独自单干,自然不会同意,“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你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霍大小姐,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偛傟那老小子生出个怪胎想干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张可以无限生产割巴子的药方已经到了他手里,如果这时候让他逃走,那就是泥牛入海,我们将功亏一篑。” “他在四川的据点早就被我们严密布控,他跑不掉的。” “他当然跑不掉,他还能去太空吗?霍小姐,你担心的是那张药方吧,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药方和偛傟的命,老子要定了!” 次日清晨,我们离开牧区,纵马北行。 …… 偛傟藏身的山脉雄奇险峻,纳昆仑之势高凌五岳,荒漠千里雪山冰峰,山脉之下,地脉暗穴盘综错杂,暗峡深谷幽洞体系庞大繁杂,较小的峡洞可容千人,大者势高百丈蜿蜒交错深千里。地下暗河奔涌,奇石嶙峋,生灵变怪。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8章 觉醒(上) 夜雨冷凝在我的眉宇间,我所有的疑惑全都缠绕在那个怪婴身上,禁戒发出的光芒,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禁戒还是头一次发光。 之前我只是以为古藏教是在作死。 如今,看来,他们是在作妖。 那黑袍女人微咬嘴唇,道:“不行!人一多就会被察觉了。” 陆续有几个牧民畏畏缩缩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问:“你们聊什么呢?你们就不怕割巴子。” “是啊,快回去吧。” “回去吧!” 我顾不得多说,独自尾行。 程逸芸和佛姐这一次在西藏相遇,却并没有因为这久别重逢就感到欣慰,仍旧是见面就掐架。 程逸芸见我独自去跟踪,担心我有什么闪失,于是便要同我一起去。而此时,佛姐几乎和她同步跨出帐篷。 两人在帐篷门口撞了个正着。 “你有没有张眼睛啊,别妨碍我。” 佛姐自然不会放任程逸芸在她头上威风,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小狗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顿时,场上硝烟味四起。 我人还没走远,意识到要是控制不住,必然要起冲突,这两人要是闹腾起来,上房揭瓦还是小事,弄不好要拔刀相向。于是,赶紧折回。一把将两人拉回帐篷之中,劝解道:“冷静冷静,这事儿是我不对,两位别忙着打架。” “你看看你,做事情怎么这么莽撞,在家里留下一个火药桶,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妲蒂在一旁嘲笑道,“我看你啊,今晚是收不了长了。” 我白了她一眼,骂道:“我这个时候了你还来落井下石。” 妲蒂也不生气,笑道:“我无所谓啊,反正是你心烦。” 无奈,我只好再作部署。 “妲蒂,你留守,与果胖子一道看好了那个黑袍女人,同时你也提防着一点霍心兰,她别在这个时候给我出幺蛾子。” 妲蒂点了点头。 “佛姐,逸芸,你俩就跟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短暂部署了一下,然后便带着佛姐和程逸芸追了出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浇湿的回来了。 “冷死我了!” “这么快回来了!” “妲蒂,你变了。” “我变了?变什么了?” “变得铁石心肠了,也没想到为我弄点热汤?” 妲蒂噗嗤一笑,“德行!” 她赶紧去给我弄酥油茶,又提来瓶青稞酒、一包干牦牛肉。 我一下便把酥油茶一饮而尽,说道:“说来真是巧了,你们猜我发现啥了?” “啥?”果胖子睁大眼睛,“你发现啥了。” “巢穴。” “巢穴?” “不会吧,麻王沟距离这里可远着呢,古藏教的巢穴怎么会在这儿? ”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上一次我们虽然没有直捣黄龙,但是已经打草惊蛇,再加上死海之光在,古藏教早已如坐针毡,根据他们之前的一连串动作,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在作逃遁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他们逃这儿来了?这可是牧区,比不上古藏教,要想躲避追杀 ,也不选一个好的地儿?” “他们给自己找了绝佳的避难所,当然不是这儿,这里应该只是他们暂时的落脚之地,你们还记得那个怪婴吗?那个什么狗屁喇嘛,应该是在借机搞什么阴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问佛姐和逸芸。” 佛姐接过话茬,道:“那个黑袍女人是古藏教派来的,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梅朵产下那个婴儿,梅朵是个独居的姑娘,还没有结过婚,这个孩子的由来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对她干了那啥?”果胖子眉毛一动。 “滚一边去!”我瞪了他一眼,“应该是在梅朵不知情的情况下作的手脚,如果只是为了行猪狗不如之事,那这个孩子应该是正常的,现在这个孩子如此诡异,说明干这件事的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有道理。” “偛傟喇嘛在绝路之时还在做的事情,说明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 “说不定他是个和尚没有孩子,临死之前想留下香火,哪知道他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惩罚他。”果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就怕是偛傟喇嘛又在做什么病毒实验,而且有件事情,我要告诉大家,昨天婴儿出生的时候,禁戒亮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她该不会生出的是一个鬼娃娃吧!” 次日正午风雨方停。 黑袍女人再次召集来牧民。 众人一听说割巴子的洞穴就在老阴丘三里外的矮草坡,距离牧区仅有五里,都吓坏了。那边草稀多荒丘,不宜放牧,牧民们平常都不去那里。汉子们平时一说起割巴子就都吹胡子瞪眼,个个血气方刚的要一马当先斩除僵尸,可一听割巴子就在不远之地,今日就要去和割巴子打照面了,一时间人人心惊胆战。 大伙一商计,决定先宰牛祭雪山之神,然后好好吃一顿,酒足饭饱后再去收拾割巴子。 接近黄昏时,牧民们又成群结队的操起干杀的家伙。这时我们几个排成一队,手持武器,威风凛凛,远远走了过来。 黑袍愣了一下:“你们是谁?” 但是她顾不得搭理我们,眼看天色变暗了,对付割巴子必须赶在天黑之前。 割巴子的洞穴隐藏于矮草丘背面的一个拐凹处,洞穴口有几丈高的岩石遮掩,石面上长满了藓类植 物,和山丘浑然一色,不走到跟前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个洞口。牧民们哑然无声,刚才的一番壮胆酒算是白喝了。 我在洞口探了探,又侧身细听风声,笑道:“这是个死洞,只有一个出口,没有空气对流,最深也不过五十米。” “大家不用进去,只要我炸塌洞口就可以封死出路,整个洞穴坍塌,里面的东西就无法再出来。” 我挥了挥手,果胖子拐进洞中安放遥控塑胶炸弹,不多时,他神情惊怖的跑出来。稍微定了定神,他让大家后退,然后摁下遥控器引爆了炸弹。 炸声动地砂石飞溅,洞穴轰然崩塌。 牧民们欢天喜地的回到牧区,又一番杀牛祭祀,生火备宴。 此时,黑袍对我们是恨之入骨,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 “洞里那股子味好怪,像是百年棺材里的味儿。”果胖子凑到我耳边说道,“我怀疑这是个虚冢,那个老巢不在那里。” “胖子,真有你的,这一点我也发现了,昨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其实,这几天来,这一路上,我总能闻到这股子味,好像离我们很近,起初还不在意,刚才 进到那洞后,才发现那味道和洞里的怪味一模一样。” 牧民们把酒言欢载歌载舞。 “你说这是啥情况?” “很简单。”我笑道,“霍心兰她肯定早就被偛傟的人盯上了,佛姐昨天查了一下我们的车,我开来的车并未发现异样,但霍心兰的那几辆吉普车内确有一种潮腐味,有几分像是裹了冻肉的湿布味儿” 天色渐黑,一群硕大的黑鸦嘶叫着飞掠牧区。藏北的乌鸦块头比一般鸦类大两到三倍,面目狰狞,不惧人类,嘶声如老太阴哭。 听我这么一说,霍心兰脸色铁青。 “我们被跟踪了?”霍心兰依旧半信半疑,“不太可能,来这里的一路上我们都谨小慎微处处提防,再说藏北草原空旷,若有人跟踪我们的车队,就会立即被我们发现。” 霍心兰自信的说。 “你们看天上!”佛姐仰头说道,“一般人是闻不到吉普车上的怪味的,因为它已经稀释在空气中,这是有人事先设下的圈套,因为藏北尸鸟对这种的气味十分敏感,这种怪味会吸引尸鸟。你们一路上都被尸鸟跟着。也就是说,敌方无须派人跟踪你们,仅以这群尸鸟的出现便能判断你们的位置。” “是谁在吉普车上做了手脚?”霍心兰诧异道。 “这不难解释,我们从古藏教出来一路上十分隐蔽,确实不容易发现,但是我们在拉萨停留了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做出反映。” “昨天佛姐在你们的吉普车的顶篷发现了大片油黄的浸渍,北京吉普的车篷为防水帆布制,可拆卸,油污浸进帆 布,发出一阵阵怪味。” “那是一种叫做阴胍的尸油,古藏教就是用这种东西召唤尸鸟。”佛姐神情冷峻的说。 那群黑鸦在牧区上空盘旋,发出阵阵唧叫。 “那现在怎么办?” “逸芸昨天已经去打探过了,在死海之光的袭扰之下,麻王沟的古藏教余孽只剩下四百人左右,大部分转移到了这里,他们不可能都隐藏在山区,依我看他们必以牧场周围乡镇为据点转运物资并隐藏战力。” “我们务必截住敌人,避免造成首尾夹击的危境!” “在琪姐带领的大部队没有到来之前,我们决不能放走偛傟!” “你打算怎么做?” “时不我待,黑袍一定会去报信的,所以,要抢先一步下手,干掉偛傟,然后,与琪姐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古藏教!” “你疯了!”霍心兰一听我要甩开冶和平独自单干,自然不会同意,“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你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霍大小姐,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偛傟那老小子生出个怪胎想干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张可以无限生产割巴子的药方已经到了他手里,如果这时候让他逃走,那就是泥牛入海,我们将功亏一篑。” “他在四川的据点早就被我们严密布控,他跑不掉的。” “他当然跑不掉,他还能去太空吗?霍小姐,你担心的是那张药方吧,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药方和偛傟的命,老子要定了!” 次日清晨,我们离开牧区,纵马北行。 …… 偛傟藏身的山脉雄奇险峻,纳昆仑之势高凌五岳,荒漠千里雪山冰峰,山脉之下,地脉暗穴盘综错杂,暗峡深谷幽洞体系庞大繁杂,较小的峡洞可容千人,大者势高百丈蜿蜒交错深千里。地下暗河奔涌,奇石嶙峋,生灵变怪。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9章 觉醒(下) “在西南山段有个巨型地洞,他们就藏在里面。” 只见那山洞光怪离奇,石相扭怪狰狞,暗河阴声,阴风阵阵。洞雾弥漫时能隐见远方朦胧间千百幽光飘绕,像无数死无生息的人掌着蜡烛飘然不定。 走在其中,方识巨洞之中分洞支路错综复杂,主洞厅中四面八方高低各层都有分洞分道,最高的分洞口离地三十丈,高悬险壁之上,最低的洞口如黑森森的井口,嵌在湿地低洼处,一不留神掉进去就万劫不复。 霍心兰虽然不同意我们甩开冶和平单干,但也明白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若是迟疑,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很难向冶和平交代。 黑洞深处暗无天日,大概走了三十几分钟,蜿蜒辗转过二十三个分洞五十多处弯后,前方豁然通明,只见前方的洞厅之中,悬吊着数十盏高瓦数机电灯,浙让久于黑暗中徘徊的人难以睁眼。 “妈呀,这么亮。”果胖子一不小心吐露出一句话。 我一把将他嘴巴捂住,“嘘,别出声!” 深洞之内俨然一座天然的地下迷城,窑室排屋壁洞连楼,铁栏木栅围街圈城,阴河涨水,舟筏俱备。 乘舟顺水过狭窄深长的细洞,前方又是洞天城寨。 那是一个较大的窑洞,里面摆满玻璃柜、水槽和各种化学实验工具。洞城之中,无数穿着怪异的人往来出入,他们衣着如一,头裹黑巾,身披黑袍。 “这里果然是他们的老巢。” “你看他们一直在往里面搬东西,看来是刚刚经历过转移,才落脚不久。” “艾拉,不得不说,你的队友们效率很高嘛!”我转头对艾拉说道。 艾拉点了点头,“林坤,真有你的,竟然叫大英帝国最优秀的勇士们乖乖听你的调遣。” “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准确的说,是因为你的加入才使得我们的配合能这么完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死海之光能够替我们分担掉一定的压力,还准备重回麻王沟,没诚信古藏教这么不争气,竟然直接被赶了出来。” “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别忘了偛傟来牧区还另有企图。”妲蒂提醒道。 “妲蒂说得对,偛傟没这么简单,他可能是在以退为进,为自己争取时间,只不过,他没想到,我们已经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可以尸油不是已经让我们暴露了吗,他不该有所准备吗?”霍心兰说道。 “这是自然,所以,这是一次赌博,就看偛傟有没有放到我们!”我把目光投向洞厅的中堂。 正庭上一人抚杖而立,他年过半百,身着金色教袍,胸前织盘龙欲飞。 此人正是偛傟喇嘛。 偛傟沉声说道:“进展情况如何?” 一个年轻女 人穿白大褂,戴防毒面具,说话声音阴沉,道:“托神圣偛傟洪福,属下全都准备好了,请过目!” 偛傟喇嘛来到一个大型玻璃容器旁,只见容器内长条型昆虫残尸零零散散,一只巨型毒毛西藏六眼幽灵蛛觉察到有人来,发狂地扑过来,被玻璃隔住,透过玻璃见到六眼幽灵蛛张牙舞爪,毛刺张齿喷出丝丝毒液。这只六眼幽灵蛛足有巴掌大。 “这些六眼幽灵蛛已培养了九个月。它们的主食是尸油蜈蚣。搜集大量的尸油蜈蚣足足花了属下三年时间。藏南平民多土葬,土下潮湿,尸体腐烂渗水加上潮气,棺材腐蚀得很快。一旦棺材腐蚀露出尸体后,就会引出千百条专门吃腐尸肉油的蜈蚣钻入棺内。这种蜈蚣,是全世界最毒的。” 偛傟笑道:“将六眼幽灵蛛和蜈蚣放在同一生存环境中,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食物,这场生存较量看来是六眼幽灵蛛胜了。” “神 圣偛傟高见!这些六眼幽灵蛛自卵期开始就被放在腐烂八个月以上的尸油中,它们不断吸取尸膏成长变异。所以一只六眼幽灵蛛可以吞噬那些长达一尺的尸油蜈蚣,而且吞掉蜈蚣后,西藏六眼幽灵蛛变得更毒。” 那女人恭引偛傟来到另一个全铁制棺材大小的长方形容器前,吩咐手下人把碗口粗的管道接在铁容器上并打开机关,只见十多只狰狞的白色老鼠从铁容器里经管道蹿出来,红眼森森,磨着馊黄的獠牙冲着来人不断地扑。细看,那些老鼠已经过管道被关在另一个玻璃容器中。 “这些老鼠生下来就在重氨福尔马林中生长,一般来说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三。存活下来的老鼠都发生变异,由灰色变成白色,且带有鼠疫病毒。十九天后,抓来活人绑了手脚放入铁棺内,再将三十只老鼠倒进铁棺,锁死棺盖。为保活人不被咬死,放进铁棺材前给他戴上铁皮罩圈保护咽喉脖子和一些动脉要穴,割掉他的舌头以免他咬舌自尽。不出一日,十多只饥饿的老鼠会开始撕咬那人。狭窄的棺材内,那人由于周身无法动弹,受尽鼠咬之苦又无法自杀,也无法被马上咬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于是,精神狂乱的他会伸头和老鼠对咬,因为咬死老鼠才能使他免除鼠咬的痛苦。” 此时,十多只比老鼠还大的巨型西藏六眼幽灵蛛从容器的另一个进口管道爬出来,张开八支毛茸茸的毒脚扑向老鼠。那些老鼠饿极了,不管是什么张开獠牙就啃。六眼幽灵蛛与毒鼠的厮杀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那些毒老鼠在西藏六眼幽灵蛛剧毒毒性面前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吞咬撕裂。 “第二个实验,也证明六眼幽灵蛛才是毒王!” 偛傟的注意力一直不离那棺材铁容器:“狂暴化的人, 会是什么样子呢?” “神圣偛傟明见!您想,一个人光是被锁在棺材里三天都会疯狂,何况还要饱受三日间被老鼠撕咬的痛苦,现在那个人还活着,只是,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也许,他不再是人。” “本教主很感兴趣!” “谨遵神圣偛傟之命!”那女人吩咐手下:“来人,将铁棺材打开!” 六个壮汉将铁棺材推进一处凹进去的洞穴,那洞穴就像个房间,三面墙,只有一面是进出口。 那女人摁下开关,洞穴口铁栏门关上。六个壮汉在洞室内,而偛傟和那女人在外观看。 六个壮汉使劲撬开铁棺材的一刹那,整个棺盖被冲开,棺材里的人狂暴地尖叫地爬出来见人就咬。那人本来被绑了四肢,但已经被狂暴的他挣脱,他已毫无人性,满身坑坑洼洼的鼠咬血洞,两眼剩下了一只,血窟窿中黑血丝粘在眼眶上,满嘴是血,粘着老鼠的毛和残肢。 那人发出非人非兽的怪叫,死命地乱咬,六个大汉抽出木棍乱打,打得他脑浆都溅出来,可是他毫不知疼痛,一连咬死三人。 大汉们吓得肝胆俱裂,发狂地猛摇洞口铁栏想要出来,可是那女人当没看见,回头毕恭毕敬地对偛傟说:“那人在棺材里被老鼠咬了三日,必染鼠疫,不可放出来!” 说罢,那女人命人取来水泥和砖,正要将那洞穴封了,偛傟令道:“本教主想看看六眼幽灵蛛对付狂暴的人有何效果。” “遵命!”那女人吩咐手下,将容器中一只六眼幽灵蛛用专门的器械夹起来,扔进那洞穴中。 洞中那疯人已将六名壮汉全部咬死,还匐在地上啃尸。毛茸茸的六眼幽灵蛛爬过去,一溜蹿到疯人背上猛咬一口,不出十秒,那疯人口吐白沫面部红肿倒地毙命。 “启禀神圣偛傟,依属下愚见,我们完全不必在意药的配方,且不说那个药方是否真得有效果,就从目前的的情形判断,我的这个实验才是最行之有效的。”那女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继续说。”偛傟似乎提起了兴趣。 “我已经顺利从割巴子身上提取了关键病毒,并且将病毒植入六眼幽灵蛛体内,病毒寄生于蛛体,以蛛毒为传播载体。六眼幽灵蛛咬人之时可 麻痹神经,使人毫无知觉,毒液进入人体同时六眼幽灵蛛在伤口内产卵,蛛卵在人体内成长,吸取大量的淋巴液和血液,三日后在人体内孵化,进而吞噬人体内白细胞和淋巴组织。” “你说得再直白一点。” “是!简单地说,西藏六眼幽灵蛛繁殖的同时,也会将病毒植入人体之内,很快侵蚀整个神经系统,再入大脑,在颅腔内繁殖。中毒之人,就会变成受神圣偛傟控制的勇士,因为神 圣偛傟是‘将臣’的最高使者,也就是是割巴子唯一控制者。” 我之前只是听雪媚说起过,古藏教手里有一种药,靠着这种药物里藏着的病毒,生产割巴子,没想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在割巴子体内提取病毒,利用幽灵蛛继续制造割巴子。 “这些勇士们忠诚无比,不痛不死,比起之前我们靠古籍中的药方生产的那些行动缓慢毫无智商的割巴子来说,要不知道强大几辈!” 偛傟狂笑道:“既然如此,本教当年遗失的力量终于重见天日了,药方对于本教主而言,毫无用处!如今本教主已拥有当年希特勒也梦寐以求的最强力量。” 在他的身后是一幅巨型石刻粉染五色壁画:一个身着金色教袍的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 “不论是冶和平还是死海之光,以及该死的禹陵后裔,都只有死路一条。” 整个洞厅势貌变怪光象迷幻,绿光森森、冷气噬魂、鬼哭狼嚎…… “对了,普姆达娃,让你准备的移魂迦叶实验的怎么样了?”突然,偛傟话锋一转,说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内容。 那个叫普姆达娃的女人恭敬地说道,“禀告神圣偛傟,一切都按照计划推进,我准备了三十个年轻的女人,全都是生过孩子的,且身体健康。” “嗯,非常好!” “除此之外,移魂迦叶的觉醒也顺利进行,按照最新的实验情况来看,迦叶大人存活率已经相当高,只是……” 普姆达娃犹豫了一下。 偛傟顿时脸色阴沉起来,似乎对这个所谓的移魂迦叶特别关心,面色一度极其恐怖,“怎么了?” “迦叶大人……是个怪……怪婴!”普姆达娃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 说罢,偛傟瘫坐在了宝座上,良久没有说话。 普姆达娃立即跪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看样子,这个移魂迦叶对于偛傟来说至关重要,一听怪婴两个字,偛傟怅然若失。 “怪婴?移魂迦叶?”我心头一个疑虑萦绕上来。 “什么人?!” 一道电筒光线往我们身上晃了过来。 “不好!” 因为不熟悉地形,我们忽略了在我们身后的上方有一个洞口,那里有巡逻的教徒。 “糟了!” 随即,警报响了起来。 我们彻底暴露。 更可怕的是,前方一弯森黑的地穴里缓缓透出一股尸灰色的雾气,逐渐弥漫开来,细看,鬼火洞哭洞阴风洞之中也冒出缕缕怪雾。 我们立刻纵身攀岩,爬到离地几十公尺的岩台上。 > 此时尸雾已聚漫整个洞厅、缓缓上升。 我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山崖下,心底开始有些发毛。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09章 觉醒(下) “在西南山段有个巨型地洞,他们就藏在里面。” 只见那山洞光怪离奇,石相扭怪狰狞,暗河阴声,阴风阵阵。洞雾弥漫时能隐见远方朦胧间千百幽光飘绕,像无数死无生息的人掌着蜡烛飘然不定。 走在其中,方识巨洞之中分洞支路错综复杂,主洞厅中四面八方高低各层都有分洞分道,最高的分洞口离地三十丈,高悬险壁之上,最低的洞口如黑森森的井口,嵌在湿地低洼处,一不留神掉进去就万劫不复。 霍心兰虽然不同意我们甩开冶和平单干,但也明白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若是迟疑,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很难向冶和平交代。 黑洞深处暗无天日,大概走了三十几分钟,蜿蜒辗转过二十三个分洞五十多处弯后,前方豁然通明,只见前方的洞厅之中,悬吊着数十盏高瓦数机电灯,浙让久于黑暗中徘徊的人难以睁眼。 “妈呀,这么亮。”果胖子一不小心吐露出一句话。 我一把将他嘴巴捂住,“嘘,别出声!” 深洞之内俨然一座天然的地下迷城,窑室排屋壁洞连楼,铁栏木栅围街圈城,阴河涨水,舟筏俱备。 乘舟顺水过狭窄深长的细洞,前方又是洞天城寨。 那是一个较大的窑洞,里面摆满玻璃柜、水槽和各种化学实验工具。洞城之中,无数穿着怪异的人往来出入,他们衣着如一,头裹黑巾,身披黑袍。 “这里果然是他们的老巢。” “你看他们一直在往里面搬东西,看来是刚刚经历过转移,才落脚不久。” “艾拉,不得不说,你的队友们效率很高嘛!”我转头对艾拉说道。 艾拉点了点头,“林坤,真有你的,竟然叫大英帝国最优秀的勇士们乖乖听你的调遣。” “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准确的说,是因为你的加入才使得我们的配合能这么完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死海之光能够替我们分担掉一定的压力,还准备重回麻王沟,没诚信古藏教这么不争气,竟然直接被赶了出来。” “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别忘了偛傟来牧区还另有企图。”妲蒂提醒道。 “妲蒂说得对,偛傟没这么简单,他可能是在以退为进,为自己争取时间,只不过,他没想到,我们已经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可以尸油不是已经让我们暴露了吗,他不该有所准备吗?”霍心兰说道。 “这是自然,所以,这是一次赌博,就看偛傟有没有放到我们!”我把目光投向洞厅的中堂。 正庭上一人抚杖而立,他年过半百,身着金色教袍,胸前织盘龙欲飞。 此人正是偛傟喇嘛。 偛傟沉声说道:“进展情况如何?” 一个年轻女 人穿白大褂,戴防毒面具,说话声音阴沉,道:“托神圣偛傟洪福,属下全都准备好了,请过目!” 偛傟喇嘛来到一个大型玻璃容器旁,只见容器内长条型昆虫残尸零零散散,一只巨型毒毛西藏六眼幽灵蛛觉察到有人来,发狂地扑过来,被玻璃隔住,透过玻璃见到六眼幽灵蛛张牙舞爪,毛刺张齿喷出丝丝毒液。这只六眼幽灵蛛足有巴掌大。 “这些六眼幽灵蛛已培养了九个月。它们的主食是尸油蜈蚣。搜集大量的尸油蜈蚣足足花了属下三年时间。藏南平民多土葬,土下潮湿,尸体腐烂渗水加上潮气,棺材腐蚀得很快。一旦棺材腐蚀露出尸体后,就会引出千百条专门吃腐尸肉油的蜈蚣钻入棺内。这种蜈蚣,是全世界最毒的。” 偛傟笑道:“将六眼幽灵蛛和蜈蚣放在同一生存环境中,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食物,这场生存较量看来是六眼幽灵蛛胜了。” “神 圣偛傟高见!这些六眼幽灵蛛自卵期开始就被放在腐烂八个月以上的尸油中,它们不断吸取尸膏成长变异。所以一只六眼幽灵蛛可以吞噬那些长达一尺的尸油蜈蚣,而且吞掉蜈蚣后,西藏六眼幽灵蛛变得更毒。” 那女人恭引偛傟来到另一个全铁制棺材大小的长方形容器前,吩咐手下人把碗口粗的管道接在铁容器上并打开机关,只见十多只狰狞的白色老鼠从铁容器里经管道蹿出来,红眼森森,磨着馊黄的獠牙冲着来人不断地扑。细看,那些老鼠已经过管道被关在另一个玻璃容器中。 “这些老鼠生下来就在重氨福尔马林中生长,一般来说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三。存活下来的老鼠都发生变异,由灰色变成白色,且带有鼠疫病毒。十九天后,抓来活人绑了手脚放入铁棺内,再将三十只老鼠倒进铁棺,锁死棺盖。为保活人不被咬死,放进铁棺材前给他戴上铁皮罩圈保护咽喉脖子和一些动脉要穴,割掉他的舌头以免他咬舌自尽。不出一日,十多只饥饿的老鼠会开始撕咬那人。狭窄的棺材内,那人由于周身无法动弹,受尽鼠咬之苦又无法自杀,也无法被马上咬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于是,精神狂乱的他会伸头和老鼠对咬,因为咬死老鼠才能使他免除鼠咬的痛苦。” 此时,十多只比老鼠还大的巨型西藏六眼幽灵蛛从容器的另一个进口管道爬出来,张开八支毛茸茸的毒脚扑向老鼠。那些老鼠饿极了,不管是什么张开獠牙就啃。六眼幽灵蛛与毒鼠的厮杀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那些毒老鼠在西藏六眼幽灵蛛剧毒毒性面前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吞咬撕裂。 “第二个实验,也证明六眼幽灵蛛才是毒王!” 偛傟的注意力一直不离那棺材铁容器:“狂暴化的人, 会是什么样子呢?” “神圣偛傟明见!您想,一个人光是被锁在棺材里三天都会疯狂,何况还要饱受三日间被老鼠撕咬的痛苦,现在那个人还活着,只是,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也许,他不再是人。” “本教主很感兴趣!” “谨遵神圣偛傟之命!”那女人吩咐手下:“来人,将铁棺材打开!” 六个壮汉将铁棺材推进一处凹进去的洞穴,那洞穴就像个房间,三面墙,只有一面是进出口。 那女人摁下开关,洞穴口铁栏门关上。六个壮汉在洞室内,而偛傟和那女人在外观看。 六个壮汉使劲撬开铁棺材的一刹那,整个棺盖被冲开,棺材里的人狂暴地尖叫地爬出来见人就咬。那人本来被绑了四肢,但已经被狂暴的他挣脱,他已毫无人性,满身坑坑洼洼的鼠咬血洞,两眼剩下了一只,血窟窿中黑血丝粘在眼眶上,满嘴是血,粘着老鼠的毛和残肢。 那人发出非人非兽的怪叫,死命地乱咬,六个大汉抽出木棍乱打,打得他脑浆都溅出来,可是他毫不知疼痛,一连咬死三人。 大汉们吓得肝胆俱裂,发狂地猛摇洞口铁栏想要出来,可是那女人当没看见,回头毕恭毕敬地对偛傟说:“那人在棺材里被老鼠咬了三日,必染鼠疫,不可放出来!” 说罢,那女人命人取来水泥和砖,正要将那洞穴封了,偛傟令道:“本教主想看看六眼幽灵蛛对付狂暴的人有何效果。” “遵命!”那女人吩咐手下,将容器中一只六眼幽灵蛛用专门的器械夹起来,扔进那洞穴中。 洞中那疯人已将六名壮汉全部咬死,还匐在地上啃尸。毛茸茸的六眼幽灵蛛爬过去,一溜蹿到疯人背上猛咬一口,不出十秒,那疯人口吐白沫面部红肿倒地毙命。 “启禀神圣偛傟,依属下愚见,我们完全不必在意药的配方,且不说那个药方是否真得有效果,就从目前的的情形判断,我的这个实验才是最行之有效的。”那女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继续说。”偛傟似乎提起了兴趣。 “我已经顺利从割巴子身上提取了关键病毒,并且将病毒植入六眼幽灵蛛体内,病毒寄生于蛛体,以蛛毒为传播载体。六眼幽灵蛛咬人之时可 麻痹神经,使人毫无知觉,毒液进入人体同时六眼幽灵蛛在伤口内产卵,蛛卵在人体内成长,吸取大量的淋巴液和血液,三日后在人体内孵化,进而吞噬人体内白细胞和淋巴组织。” “你说得再直白一点。” “是!简单地说,西藏六眼幽灵蛛繁殖的同时,也会将病毒植入人体之内,很快侵蚀整个神经系统,再入大脑,在颅腔内繁殖。中毒之人,就会变成受神圣偛傟控制的勇士,因为神 圣偛傟是‘将臣’的最高使者,也就是是割巴子唯一控制者。” 我之前只是听雪媚说起过,古藏教手里有一种药,靠着这种药物里藏着的病毒,生产割巴子,没想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在割巴子体内提取病毒,利用幽灵蛛继续制造割巴子。 “这些勇士们忠诚无比,不痛不死,比起之前我们靠古籍中的药方生产的那些行动缓慢毫无智商的割巴子来说,要不知道强大几辈!” 偛傟狂笑道:“既然如此,本教当年遗失的力量终于重见天日了,药方对于本教主而言,毫无用处!如今本教主已拥有当年希特勒也梦寐以求的最强力量。” 在他的身后是一幅巨型石刻粉染五色壁画:一个身着金色教袍的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 “不论是冶和平还是死海之光,以及该死的禹陵后裔,都只有死路一条。” 整个洞厅势貌变怪光象迷幻,绿光森森、冷气噬魂、鬼哭狼嚎…… “对了,普姆达娃,让你准备的移魂迦叶实验的怎么样了?”突然,偛傟话锋一转,说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内容。 那个叫普姆达娃的女人恭敬地说道,“禀告神圣偛傟,一切都按照计划推进,我准备了三十个年轻的女人,全都是生过孩子的,且身体健康。” “嗯,非常好!” “除此之外,移魂迦叶的觉醒也顺利进行,按照最新的实验情况来看,迦叶大人存活率已经相当高,只是……” 普姆达娃犹豫了一下。 偛傟顿时脸色阴沉起来,似乎对这个所谓的移魂迦叶特别关心,面色一度极其恐怖,“怎么了?” “迦叶大人……是个怪……怪婴!”普姆达娃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 说罢,偛傟瘫坐在了宝座上,良久没有说话。 普姆达娃立即跪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看样子,这个移魂迦叶对于偛傟来说至关重要,一听怪婴两个字,偛傟怅然若失。 “怪婴?移魂迦叶?”我心头一个疑虑萦绕上来。 “什么人?!” 一道电筒光线往我们身上晃了过来。 “不好!” 因为不熟悉地形,我们忽略了在我们身后的上方有一个洞口,那里有巡逻的教徒。 “糟了!” 随即,警报响了起来。 我们彻底暴露。 更可怕的是,前方一弯森黑的地穴里缓缓透出一股尸灰色的雾气,逐渐弥漫开来,细看,鬼火洞哭洞阴风洞之中也冒出缕缕怪雾。 我们立刻纵身攀岩,爬到离地几十公尺的岩台上。 > 此时尸雾已聚漫整个洞厅、缓缓上升。 我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山崖下,心底开始有些发毛。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0章 绝对无声 我只感后背异凉,缓缓转头往下看,好像灰雾之中有千百人形黑影持矛列队飘然而行,那些黑影无声无息,尸雾阴漫,洞庭之内鬼影憧憧,森洞凶光乍现。 “他们难道想同归已经吗,在洞内释放毒气,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我额头上满是冷汗,幽洞阴光之下,面色鬼蓝。 “未必就是毒气,可能是迷雾。”妲蒂说道。 “雾气多久能散去?” 我们憋着气说话,声音有些闷沉。 “洞内空间闭塞崖壁阴冷,水潮气很重,洞内的雾气可能持续几小时,也可能几天。” “要是雾气久久不散,我们岂不是……”果胖子担忧起来。 “先别吵了,毒气一时半会儿无法上升到我们所在的高度。”我话声有些颤栗,“我们现在必须分兵出击,还是老一套,佛姐你负责侦查地形,这一步必不可少,否则我们就是两眼一抹黑。” 佛姐精通山地战,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之中,缷岭的地形之学最为独到,她自然是不二人选。除此之外,佛姐自幼生活在在云贵山地丛林间,乃是多瘴气之地,即便在这样的迷雾之中也能够来如自如。 “佛姐,你千万要小心,探明情况之后想办法与我们回合!” “放心,以前险山恶水中的山民们都把瘴气称作‘阴兵过路’,比这迷雾凶险千万倍,不必担忧。” 相传这阴兵过路十分凶险,人若进入瘴气之中便会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纵有千军万马,遇到瘴气也会被吞没。山民们认为瘴气是通往地府的鬼门,阴兵过路时鬼门大开。 说完,佛姐鹰锐的眼光扫视四周,她指着岩台崖壁上的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洞,道:“你们先从这个洞进去,这个洞悬在几十米高的山崖上,不可能人工开凿,一时半会儿他们找不到你们。” 我点了点头,交代了佛姐几句,随后,佛姐便闪身离去,消失在视野里。 “林坤,这洞的位置很适合埋伏和阻击,对方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洞也能通往敌人巢穴的腹地,这应该是敌人狙击手出入的洞口。”艾拉提醒道。 >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细细探查洞口内壁,石面上有些划痕,说道:“如你所说,这个洞有人走过。” 我们脚下的鬼雾越来越浓,看上去就象一潭黑水,这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雾才会消散。 悬洞之中别有洞天,其内宽敞通达,处处是形态各异的钟乳、石笋、石枝。 忽然,走在最前的果胖子脚下一陷,整个洞壁陡然晃动起来,地面微震穴顶砂石纷纷落下,转而一声闷响,巨石当空压下,众人闪 身躲避。 幽黑的洞内很快又陷入死静,我站起来前后一看,只见身后一道巨型石壁隔断了来路,走在我后面的霍心兰和艾拉被挡在了另一面,我扶起果胖子,果胖子受了些擦伤,并无大碍。 “刚才胖子踩的石板应该是机关。”程逸芸神情冷峻的说。 这时,前方出现一彪人马,个个手持冲锋枪:“他们在那!” “霍大小姐,按我说的做,你们立即想办法出去,寻找援兵,不然我们都得完蛋!”我急忙对石壁后面的霍心兰交代道。 霍心兰自知情况危急,也没有犹豫,点头道:“好,你撑住,我立刻就来救你!” 对方人多,洞道狭窄无处藏身,就连个合适的掩体都没有,根本无法火拼。 我、程逸芸、妲蒂还有果胖子,只得放下枪。 在我看来,敌方既然没有立即开枪射杀我们,那我们对于敌方来说就有利用价值。有时候“束手就擒”也是一种战术,当毫无火拼的胜率时,不如佯装就擒以保存实力再图后计。 对方二十多人押着我们穿过幽洞,来到一个浑然天成的地下城邦。这是个巨型溶洞,容积比先前洞庭大了几十倍,洞顶是一条深峡,透过峡缝可见夜空苍月寒星。 洞国天地顿然开阔,别有洞天。大概可以分为东西两个主体,东边有数个溶洞地穴,其内部交错广深,窑洞岩城,俨然洞天巢城。西边有一条地下暗河,深五尺,上方有一个竖井,水面正映中天冷月。 地下暗河东西走向,月行自东而西,自月起月落,寒月始终可经洞顶的峡谷而映影河中。洞雾水汽折射月光,月初月落始终光聚河心。 夜间城塞篝火星点,宛如无边黑海中的幽灵孤船。 此刻,城中二十多人抬出两口棺材,棺体极重,不得不以麻绳缠两根粗棍,前后十来人才可挑动。这棺材盖由两寸水晶铸平板而嵌,透明可见棺底,棺材四壁用紫铜铸成,厚四寸,棺壁之内夹嵌浸于人血中七七四十九日的槐木为内壁。 抬棺的那些人与我他们错身而过,借火把之光,得见那些棺材是铁树和紫铜合铸,摇曳的火光之下,棺盖上赫然雕着四个大字:“上天不能”,相传受极度折磨怨气极深的恶灵无法穿过紫铜和铁树,棺上雕“上天不能”,底部刻“下地不得”,棺材外壁四面各印一个“封”字。 那些人将棺材抬入阴月河月影之处,落下重棺。月光映在水晶棺盖之上,只见棺内幽蓝阴光乍现。 中城阴月堂顿时灯火通明,一人身着金色教袍率众迎来。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白发白须,脸色苍白,面容枯槁,十分憔悴,背脊微微有些佝偻,整个人一见就很孱弱,但是他那一双眼睛却十 分恐怖,灰色的眼珠子就如同白内障一般,死死的盯着我们。 “你就是偛傟喇嘛?” “我们终于见面了。”偛傟喇嘛阴笑道。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偛傟喇嘛真是名不虚传啊!”我恨不得冲地上啐口唾沫。 “我该叫你什么呢?”偛傟冷视我,道:“从你们踏入西藏那一时起,你们的行动就全在本教主掌握之中。捕获你们对于本教主来说易如反掌。” “是吗?那这么说来,倒是我们太小看你了。” “说句实话,你们攻破了本教圣地麻王沟,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传说之中的神鬼契约人,与冶和平的735所联手,加上死海之光,本教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与你们相抗衡。” “偛傟喇嘛,事到如今说这些不觉得有些矫情吗,你到底想说啥,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普姆达娃恶狠狠地盯着我,“既然你们这么着急去死,我便答应你们!” > 说着,普姆达娃便要动手。 “住手!”偛傟将手一抬,喝止道,“混账,有你说话的份?!” 普姆达娃面色立马晦暗,不敢做声。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到这里?其实,这里是本教多年来经营的一个实验基地,比起麻王沟,这里更恐怖千百倍!” 我犹豫了一下,正想解开心中的疑问,便说道:“不就是为了研究‘药’嘛,你们生产割巴子,利用他们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你们死到临头了,还一无所知,所谓的药,的确是古藏教流传下来的至宝,当时在荒村被挖掘出来的玉佩,其实便是古代 遗留下来的‘药’的容器,那根本不是玉,只是千百年来,这种制法已经失传了,我们现在的药,还远远达不到传说中的效果。”偛傟一脸得意地说道,“但是,比起‘药’,古藏教还有更神秘的力量,那才是本教主真实的目的。” 他的话与我之前的判断基本一致,按他的话讲,他的最终目的,也就是那个真正的神秘力量,应该就是所谓的“移魂迦叶”。 “移魂迦叶?”我试探道。 偛傟喇嘛愣了愣,随即笑道,“看来你还不算傻,没错,本教主真正渴望的力量就是移魂迦叶!” “我苦苦寻找了几十年,终于可以实现这一伟大的计划。”偛傟喇嘛狂笑道,“移魂迦叶是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延续本教千百年来精神,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它可以让本教主的思想和意志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一旦成功,就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挡本教,本教主的恢弘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生生不 息?”我脑海中嘀咕起来,偛傟喇嘛说的话令我匪夷所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用那些个怪婴一代代传承?不对,我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 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转世灵童?!” “对,好像就是转世灵童,就跟活佛转世一个道理,相传活佛转世的灵童继承了前世活佛的意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 正当我遐想之际,偛傟喇嘛大手一挥,说道:“现在,你们几个对本教主还有些用处,来人!押他们下去!” 我们被押解到一个洞穴,这个地方终年灰雾不散,晦气笼罩,一片死沉沉似乎漫无边际,难以看清十步之外。 普姆达娃在前带路,一行人紧随其后,若离十步之外便不见人影,人人无语,不敢掉队。步行过几个洞穴,里面有无数的囚笼,我总觉有人悄然无声的盯着自己,周身阴冷,只觉脚下不安,似乎不是走在平地,而像脚下就是万丈悬崖,令人心悬,好像地狱鬼界就只和自己一层土之隔。 每个人都感到四周死气灰雾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又好像身后始终有人跟着,断后的几个随从不时回头。 “胖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小声跟果胖子说道,“这个女人心机很重,来个激将法!” 果胖子心领神会,立马开口骂道:“喂,你个老妖婆,要带胖爷去哪!” 那普姆达娃一听果胖子骂自己“老妖婆”,立即火冒三丈,瞪大眼睛,喝道:“你骂我什么?” “老妖婆,你没听见吗?”我一脸轻蔑地说道。 普姆达娃狂笑道:“既然你争着要先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而此时,程逸芸和妲蒂已经暗中用藏在袖中的匕首割断了绑在手腕的绳索,还未普姆达娃反应过来,五六个守卫已经击昏在地。 “跑!” “追!” 我们四人一阵乱窜,与古藏教的人屡次相遇,这时我们看到一个洞穴,便一头钻了进去。 哪知我们刚一进去,门便被关上。 “糟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此地像是在一个巨型窑洞之中,四面土壁,身后是一道石门,门边有几个半人高的石洞,都被食指粗的铁网封住。 另一端又有道石门。 乃是绝路。 唯一的出路在头顶,上方有一个竖井,但是距离地面很高,我们徒手难以攀爬。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0章 绝对无声 我只感后背异凉,缓缓转头往下看,好像灰雾之中有千百人形黑影持矛列队飘然而行,那些黑影无声无息,尸雾阴漫,洞庭之内鬼影憧憧,森洞凶光乍现。 “他们难道想同归已经吗,在洞内释放毒气,大家都是死路一条!”我额头上满是冷汗,幽洞阴光之下,面色鬼蓝。 “未必就是毒气,可能是迷雾。”妲蒂说道。 “雾气多久能散去?” 我们憋着气说话,声音有些闷沉。 “洞内空间闭塞崖壁阴冷,水潮气很重,洞内的雾气可能持续几小时,也可能几天。” “要是雾气久久不散,我们岂不是……”果胖子担忧起来。 “先别吵了,毒气一时半会儿无法上升到我们所在的高度。”我话声有些颤栗,“我们现在必须分兵出击,还是老一套,佛姐你负责侦查地形,这一步必不可少,否则我们就是两眼一抹黑。” 佛姐精通山地战,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之中,缷岭的地形之学最为独到,她自然是不二人选。除此之外,佛姐自幼生活在在云贵山地丛林间,乃是多瘴气之地,即便在这样的迷雾之中也能够来如自如。 “佛姐,你千万要小心,探明情况之后想办法与我们回合!” “放心,以前险山恶水中的山民们都把瘴气称作‘阴兵过路’,比这迷雾凶险千万倍,不必担忧。” 相传这阴兵过路十分凶险,人若进入瘴气之中便会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纵有千军万马,遇到瘴气也会被吞没。山民们认为瘴气是通往地府的鬼门,阴兵过路时鬼门大开。 说完,佛姐鹰锐的眼光扫视四周,她指着岩台崖壁上的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洞,道:“你们先从这个洞进去,这个洞悬在几十米高的山崖上,不可能人工开凿,一时半会儿他们找不到你们。” 我点了点头,交代了佛姐几句,随后,佛姐便闪身离去,消失在视野里。 “林坤,这洞的位置很适合埋伏和阻击,对方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洞也能通往敌人巢穴的腹地,这应该是敌人狙击手出入的洞口。”艾拉提醒道。 >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细细探查洞口内壁,石面上有些划痕,说道:“如你所说,这个洞有人走过。” 我们脚下的鬼雾越来越浓,看上去就象一潭黑水,这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雾才会消散。 悬洞之中别有洞天,其内宽敞通达,处处是形态各异的钟乳、石笋、石枝。 忽然,走在最前的果胖子脚下一陷,整个洞壁陡然晃动起来,地面微震穴顶砂石纷纷落下,转而一声闷响,巨石当空压下,众人闪 身躲避。 幽黑的洞内很快又陷入死静,我站起来前后一看,只见身后一道巨型石壁隔断了来路,走在我后面的霍心兰和艾拉被挡在了另一面,我扶起果胖子,果胖子受了些擦伤,并无大碍。 “刚才胖子踩的石板应该是机关。”程逸芸神情冷峻的说。 这时,前方出现一彪人马,个个手持冲锋枪:“他们在那!” “霍大小姐,按我说的做,你们立即想办法出去,寻找援兵,不然我们都得完蛋!”我急忙对石壁后面的霍心兰交代道。 霍心兰自知情况危急,也没有犹豫,点头道:“好,你撑住,我立刻就来救你!” 对方人多,洞道狭窄无处藏身,就连个合适的掩体都没有,根本无法火拼。 我、程逸芸、妲蒂还有果胖子,只得放下枪。 在我看来,敌方既然没有立即开枪射杀我们,那我们对于敌方来说就有利用价值。有时候“束手就擒”也是一种战术,当毫无火拼的胜率时,不如佯装就擒以保存实力再图后计。 对方二十多人押着我们穿过幽洞,来到一个浑然天成的地下城邦。这是个巨型溶洞,容积比先前洞庭大了几十倍,洞顶是一条深峡,透过峡缝可见夜空苍月寒星。 洞国天地顿然开阔,别有洞天。大概可以分为东西两个主体,东边有数个溶洞地穴,其内部交错广深,窑洞岩城,俨然洞天巢城。西边有一条地下暗河,深五尺,上方有一个竖井,水面正映中天冷月。 地下暗河东西走向,月行自东而西,自月起月落,寒月始终可经洞顶的峡谷而映影河中。洞雾水汽折射月光,月初月落始终光聚河心。 夜间城塞篝火星点,宛如无边黑海中的幽灵孤船。 此刻,城中二十多人抬出两口棺材,棺体极重,不得不以麻绳缠两根粗棍,前后十来人才可挑动。这棺材盖由两寸水晶铸平板而嵌,透明可见棺底,棺材四壁用紫铜铸成,厚四寸,棺壁之内夹嵌浸于人血中七七四十九日的槐木为内壁。 抬棺的那些人与我他们错身而过,借火把之光,得见那些棺材是铁树和紫铜合铸,摇曳的火光之下,棺盖上赫然雕着四个大字:“上天不能”,相传受极度折磨怨气极深的恶灵无法穿过紫铜和铁树,棺上雕“上天不能”,底部刻“下地不得”,棺材外壁四面各印一个“封”字。 那些人将棺材抬入阴月河月影之处,落下重棺。月光映在水晶棺盖之上,只见棺内幽蓝阴光乍现。 中城阴月堂顿时灯火通明,一人身着金色教袍率众迎来。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白发白须,脸色苍白,面容枯槁,十分憔悴,背脊微微有些佝偻,整个人一见就很孱弱,但是他那一双眼睛却十 分恐怖,灰色的眼珠子就如同白内障一般,死死的盯着我们。 “你就是偛傟喇嘛?” “我们终于见面了。”偛傟喇嘛阴笑道。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偛傟喇嘛真是名不虚传啊!”我恨不得冲地上啐口唾沫。 “我该叫你什么呢?”偛傟冷视我,道:“从你们踏入西藏那一时起,你们的行动就全在本教主掌握之中。捕获你们对于本教主来说易如反掌。” “是吗?那这么说来,倒是我们太小看你了。” “说句实话,你们攻破了本教圣地麻王沟,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传说之中的神鬼契约人,与冶和平的735所联手,加上死海之光,本教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与你们相抗衡。” “偛傟喇嘛,事到如今说这些不觉得有些矫情吗,你到底想说啥,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普姆达娃恶狠狠地盯着我,“既然你们这么着急去死,我便答应你们!” > 说着,普姆达娃便要动手。 “住手!”偛傟将手一抬,喝止道,“混账,有你说话的份?!” 普姆达娃面色立马晦暗,不敢做声。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到这里?其实,这里是本教多年来经营的一个实验基地,比起麻王沟,这里更恐怖千百倍!” 我犹豫了一下,正想解开心中的疑问,便说道:“不就是为了研究‘药’嘛,你们生产割巴子,利用他们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你们死到临头了,还一无所知,所谓的药,的确是古藏教流传下来的至宝,当时在荒村被挖掘出来的玉佩,其实便是古代 遗留下来的‘药’的容器,那根本不是玉,只是千百年来,这种制法已经失传了,我们现在的药,还远远达不到传说中的效果。”偛傟一脸得意地说道,“但是,比起‘药’,古藏教还有更神秘的力量,那才是本教主真实的目的。” 他的话与我之前的判断基本一致,按他的话讲,他的最终目的,也就是那个真正的神秘力量,应该就是所谓的“移魂迦叶”。 “移魂迦叶?”我试探道。 偛傟喇嘛愣了愣,随即笑道,“看来你还不算傻,没错,本教主真正渴望的力量就是移魂迦叶!” “我苦苦寻找了几十年,终于可以实现这一伟大的计划。”偛傟喇嘛狂笑道,“移魂迦叶是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延续本教千百年来精神,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它可以让本教主的思想和意志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一旦成功,就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挡本教,本教主的恢弘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生生不 息?”我脑海中嘀咕起来,偛傟喇嘛说的话令我匪夷所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用那些个怪婴一代代传承?不对,我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 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转世灵童?!” “对,好像就是转世灵童,就跟活佛转世一个道理,相传活佛转世的灵童继承了前世活佛的意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 正当我遐想之际,偛傟喇嘛大手一挥,说道:“现在,你们几个对本教主还有些用处,来人!押他们下去!” 我们被押解到一个洞穴,这个地方终年灰雾不散,晦气笼罩,一片死沉沉似乎漫无边际,难以看清十步之外。 普姆达娃在前带路,一行人紧随其后,若离十步之外便不见人影,人人无语,不敢掉队。步行过几个洞穴,里面有无数的囚笼,我总觉有人悄然无声的盯着自己,周身阴冷,只觉脚下不安,似乎不是走在平地,而像脚下就是万丈悬崖,令人心悬,好像地狱鬼界就只和自己一层土之隔。 每个人都感到四周死气灰雾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又好像身后始终有人跟着,断后的几个随从不时回头。 “胖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小声跟果胖子说道,“这个女人心机很重,来个激将法!” 果胖子心领神会,立马开口骂道:“喂,你个老妖婆,要带胖爷去哪!” 那普姆达娃一听果胖子骂自己“老妖婆”,立即火冒三丈,瞪大眼睛,喝道:“你骂我什么?” “老妖婆,你没听见吗?”我一脸轻蔑地说道。 普姆达娃狂笑道:“既然你争着要先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而此时,程逸芸和妲蒂已经暗中用藏在袖中的匕首割断了绑在手腕的绳索,还未普姆达娃反应过来,五六个守卫已经击昏在地。 “跑!” “追!” 我们四人一阵乱窜,与古藏教的人屡次相遇,这时我们看到一个洞穴,便一头钻了进去。 哪知我们刚一进去,门便被关上。 “糟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此地像是在一个巨型窑洞之中,四面土壁,身后是一道石门,门边有几个半人高的石洞,都被食指粗的铁网封住。 另一端又有道石门。 乃是绝路。 唯一的出路在头顶,上方有一个竖井,但是距离地面很高,我们徒手难以攀爬。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1章 移魂迦叶 释迦弟子以迦叶为名者五人,经论中单称迦叶,是指摩诃迦叶波,称为大迦叶。释迦殁后佛教结集三藏时,他是召集人兼首座。中国禅宗又说他是传承佛法的第一代祖师,西土二十八祖之始祖。 《文选·王屮<头陀寺碑文>》:“以法师景行大迦叶,故以头陀为称首。”唐玄奘《大唐西域记·摩揭陀国下》:“是时迦叶告诸众曰:‘如来寂灭,世界空虚,当集法藏,用报佛恩。’” 按照普姆达娃所说,这个所谓的“移魂迦叶”估计跟佛教中的“迦叶”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玩意儿。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偛傟喇嘛暗中筹划的阴谋可能与传说中的“转世灵童”有着莫大的关联。 按照藏传佛教的说法,人是永生不灭的。而生命则以轮回的方式永恒存在,有一条永无止境的生命线贯穿于人的前世和后世之间。 藏传佛教分为两大活佛系统,达癞和班禅。达癞是“欣然僧佛”即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班禅是“月巴墨佛”即阿弥陀佛的化身。 转世灵童是西藏宗教文化中的一种特殊现象,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当活佛圆寂,就是活佛转世了。活佛转世就是修成正果的高僧死后乘愿转生,或以化身转生他人,转生的幼童就是转世灵童。找到转生的幼童,从小对幼童进行培养。转世灵童长大后继承主持教事,就成了下一位继任的活佛。 我之前一直怀疑偛傟喇嘛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从那个怪婴诞生之刻开始,一种怀疑就在心头萦绕。但是此前的目光一直被“药”给“迷惑”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忽略了其他的可能。直到普姆达娃的实验成功才给了我启示,恍然大悟,原来雪媚和绿瑶手里的药方并不是偛傟手里的底牌,他真正想要的是这个“移魂迦叶”才对。 而这个移魂迦叶就是怪婴。 或许,准确地说,应该倒过来讲,那个怪婴,成功的话就是偛傟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移魂迦叶。偛傟没有子嗣,从他的身体状况看,也已经行将就木,偛傟经营古藏教这么久,好不容易他的计划终于能够实施,又怎么忍心就此失败,而更深层次的原因,一个醉心于统治权力的人,又怎么会甘心权力随着生命消亡呢,他产生这样一个计划也在情理之中。 古藏教最初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神秘部落政教合一的统治工具,而据我了解的情况,地宫之中的蛇首女妖正是古藏教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一任大祭司。她掌握着古藏教最核心的秘密。 原本,我们以为这个秘密会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因而很自然地联想到被偛傟视为古藏教最强武器的“割巴子” ,也就是“药”,一种可怕的病毒。但是,人性都是贪婪的。偛傟的欲望远不是重振古藏教,继而统治西藏那么简单。跟之前临邛道士一样,他迷恋权力,更畏惧生死。 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我便明白了,偛傟真正留给自己的后路并不是雪媚和绿瑶的庄园,更不是借机东山再起的普姆达娃的实验,而是移魂迦叶。移魂迦叶不仅可以向转世灵童一样延续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会保留自己的魂魄,把自己的意识移到转世灵童的身体内,这样就可以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林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别乱,再等等!” 就这此时,另一端的石门开了,黑压压一群教徒冲了进来。 然后,有看到出来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手提一把利斧,踏着沉缓的步伐冲上前来。几个教徒远远地叫让开一条道来,他咆哮数声举着斧头向果胖子劈砍。 “胖子,小心后面!” 果胖子转身一看,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呀!” 那持斧大汉壮硕无比,一头铜盔罩面,两眼凶光闪现,那两臂粗壮有力,青筋暴凸。 果胖子见那大汉来势汹汹,连退数步。 大汉暴喝一声,举斧劈下,果胖子侧身闪躲,在地上一滚,被一干教徒围上。程逸芸见果胖子有失,立即支援,她身轻如燕,大汉虽然蛮力惊人,但是却难以招架程逸芸急速地变招。 程逸芸一个健步,虚晃过大汉之后,顺势刹手扣锁那大汉的锁骨,大汉竟毫无痛觉,挥臂横扫,程逸芸险些被重臂扫倒。大汉举斧咆哮,程逸芸眼疾手快,出脚猛蹬大汉的小腿胫骨,大汉腿盘一失衡,前倾摔倒,程逸芸趁势侧滚闪躲,弹身而起,对准大汉的脊椎骨狠狠地一拳,只听喀嚓一声骨裂断响,大汉脖子一歪,当即毙命。 众教徒愕然。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出现了普姆达娃的身影,她把手一挥,冷笑道:“别太得意啦,你们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很快十多个教徒抬着一口厚重的铁棺,撬开棺盖后,众教徒恐惶地逃开三四米远,不敢靠近。 我心中一怔,“这是什么怪物?” 我来不及多想片刻,铁棺之中蹦出个浑身糜烂的怪人,其体型高大,面孔狰狞,立举苍爪对天怒嚎,窑洞之内震耳欲聋。 只见那怪人衣衫破烂后背裸露,浑身都是深细的血口,脖子上两块灰斑已生霉,密密麻麻的绿霉点沾满了斑块,背上的红斑和伤口黑血粘凝,肉的缝里长出茸茸白毛。 “卧槽!” 那怪物上来便扑杀,程逸芸连连躲闪。它怪力所到之处,铁网扭曲变形,那力道之大,足以把人撕 成碎片。 程逸芸闪身侧躲过一击,却闪进了死角,怪人咆哮抓狂的扑去,她无处躲闪,索性腾空一脚侧踢怪人的颈动脉,可那怪人纹丝不动,那一脚就像踢在石像上,脚腕隐隐作痛。 “小心!”我大惊失色。 怪人铁钳般的手爪扣住程逸芸的小腿,她顿感厉痛钻心,怪人挥臂一甩,将程逸芸硬摔在地。 “逸芸,你没事吧!” “我还好!” 那怪人歪咧的嘴里淌出粘稠的唾液,它兴奋的浑身抖索,绽开的僵皮中露出森白的毛肉。 “交给我!”我恶狠狠地看着一脸得意的普姆达娃,骂道,“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说完,我猛然起身,那怪人哇哇怪叫几声,向我的双脚扑来,我两脚在石壁上一蹬,后空翻越过它的后背,在它的身后站定,狠狠地一斧头砍断它的脊椎。 我知道,割巴子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一旦脑死亡,就彻底歇菜了。 一斧头砍断脊椎,阻断了中枢神经,又一斧头劈开它的脑袋,它立时便不停止了怪叫。 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你——”普姆达娃的脸上立即铁青,“你别得意!”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好,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别说这么满,若真有本事要我们的命,我们还有机会活到现在吗?”我一脸轻蔑地说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普姆达娃的表情扭曲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牙咬得咯咯作响。 众邪教徒个个鸦雀无声,普姆达娃阴沉着脸,下令道:“还等什么!” 四个教徒托拽着一口麻尸袋,登上擂台,掏出匕首割断尸袋口的绳子,仓惶转身逃开。 那麻袋蠕动了几下,里面爬出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乱发掩面,一脸灰青,两眼翻白。 我一看是个女人,愣在当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什 么是死亡的滋味了!”普姆达娃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冷冷的盯着我说道。 “坤儿不要手软!冲上去砍死她!”果胖子喊道。 “糟了!”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我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意识流之中,思维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看她的眼睛!”程逸芸喊道。 我后背冷汗如注。 我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一松,斧子落在地上。 那女人与我一丈之隔,她翻白的死眼暴突,就像死鱼的眼白,森森瞪着我。 这时,我两眼开始流血,随即耳鼻口淌血不止。 “林坤!”无论胖子他们如何呼喊我,我全然听不见,七窍冒血,静静的等死 。 突然,我呆滞的目神之中闪过一丝坚毅之光,强大精神,“我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就再也无法站起来。” 我喉口溢血,呛了口血浆,艰难地支撑。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人眼顿时致盲,只感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一片茫白。 那道光是闪光弹所发出的高镁光,可令人暂时失去视觉,这是近距离突袭的有效战术,先将敌人致盲,然后一阵狂扫。 我骤然从控制不住的梦魇中逃脱。 “快趴下!” 所有人闻声卧倒,随即只听机枪嘶号。 众教徒措手不及,纷纷倒地毙命。 数十秒后,窑洞口冲入一个身影,正是佛姐。 “太好了,佛姐来啦!” “你来的真是时候!”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佛姐对着一干教徒一阵猛扫,然后抛上攀岩虎爪,“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从这里走!” “上面是哪里?” “另一个洞窟,上方有一个通风口,我们从那里进去,这些洞窟都是联通的,但是相互支援要走一段很长的路,我们从这上去,可以甩开他们!” 佛姐一直在外围侦查,看来这里的情况她已经摸清了。 这时,我猛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好像不太对劲。四周那么安静,敌人的追兵也迟迟没有出现。这里……太安静了。” “是啊。”果胖子也感到这洞穴内的气氛异常怪异。 这洞的深处似乎传来一种微小的尖声,乍一听像是婴孩沙哭,细听又像是老妪尖笑。 “恐怕前面有陷阱。” “管他前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胖爷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果胖子提枪上膛,迈步在前。 幽洞中厅豁然开朗,像是个地下基地,警戒钢丝网被大面积撕破,宽敞的空地上堆满尸体,硝烟弥漫。尸丛之中,还有挪挪蠕动的残尸。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地方!” “这应该是失败的试验品,都被扔到这里来了!” 穿过尸丛,闯进试验场铁门,又见尸倒一片。试验场异常宽广,场高十多米,四面钢筋混凝土铸墙。 br /> “没错,赶紧离开为好,前面好像有升降梯。”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1章 移魂迦叶 释迦弟子以迦叶为名者五人,经论中单称迦叶,是指摩诃迦叶波,称为大迦叶。释迦殁后佛教结集三藏时,他是召集人兼首座。中国禅宗又说他是传承佛法的第一代祖师,西土二十八祖之始祖。 《文选·王屮<头陀寺碑文>》:“以法师景行大迦叶,故以头陀为称首。”唐玄奘《大唐西域记·摩揭陀国下》:“是时迦叶告诸众曰:‘如来寂灭,世界空虚,当集法藏,用报佛恩。’” 按照普姆达娃所说,这个所谓的“移魂迦叶”估计跟佛教中的“迦叶”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玩意儿。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偛傟喇嘛暗中筹划的阴谋可能与传说中的“转世灵童”有着莫大的关联。 按照藏传佛教的说法,人是永生不灭的。而生命则以轮回的方式永恒存在,有一条永无止境的生命线贯穿于人的前世和后世之间。 藏传佛教分为两大活佛系统,达癞和班禅。达癞是“欣然僧佛”即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班禅是“月巴墨佛”即阿弥陀佛的化身。 转世灵童是西藏宗教文化中的一种特殊现象,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当活佛圆寂,就是活佛转世了。活佛转世就是修成正果的高僧死后乘愿转生,或以化身转生他人,转生的幼童就是转世灵童。找到转生的幼童,从小对幼童进行培养。转世灵童长大后继承主持教事,就成了下一位继任的活佛。 我之前一直怀疑偛傟喇嘛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从那个怪婴诞生之刻开始,一种怀疑就在心头萦绕。但是此前的目光一直被“药”给“迷惑”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忽略了其他的可能。直到普姆达娃的实验成功才给了我启示,恍然大悟,原来雪媚和绿瑶手里的药方并不是偛傟手里的底牌,他真正想要的是这个“移魂迦叶”才对。 而这个移魂迦叶就是怪婴。 或许,准确地说,应该倒过来讲,那个怪婴,成功的话就是偛傟苦心孤诣想要得到的移魂迦叶。偛傟没有子嗣,从他的身体状况看,也已经行将就木,偛傟经营古藏教这么久,好不容易他的计划终于能够实施,又怎么忍心就此失败,而更深层次的原因,一个醉心于统治权力的人,又怎么会甘心权力随着生命消亡呢,他产生这样一个计划也在情理之中。 古藏教最初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神秘部落政教合一的统治工具,而据我了解的情况,地宫之中的蛇首女妖正是古藏教历史上极为重要的一任大祭司。她掌握着古藏教最核心的秘密。 原本,我们以为这个秘密会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因而很自然地联想到被偛傟视为古藏教最强武器的“割巴子” ,也就是“药”,一种可怕的病毒。但是,人性都是贪婪的。偛傟的欲望远不是重振古藏教,继而统治西藏那么简单。跟之前临邛道士一样,他迷恋权力,更畏惧生死。 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我便明白了,偛傟真正留给自己的后路并不是雪媚和绿瑶的庄园,更不是借机东山再起的普姆达娃的实验,而是移魂迦叶。移魂迦叶不仅可以向转世灵童一样延续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会保留自己的魂魄,把自己的意识移到转世灵童的身体内,这样就可以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林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别乱,再等等!” 就这此时,另一端的石门开了,黑压压一群教徒冲了进来。 然后,有看到出来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手提一把利斧,踏着沉缓的步伐冲上前来。几个教徒远远地叫让开一条道来,他咆哮数声举着斧头向果胖子劈砍。 “胖子,小心后面!” 果胖子转身一看,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呀!” 那持斧大汉壮硕无比,一头铜盔罩面,两眼凶光闪现,那两臂粗壮有力,青筋暴凸。 果胖子见那大汉来势汹汹,连退数步。 大汉暴喝一声,举斧劈下,果胖子侧身闪躲,在地上一滚,被一干教徒围上。程逸芸见果胖子有失,立即支援,她身轻如燕,大汉虽然蛮力惊人,但是却难以招架程逸芸急速地变招。 程逸芸一个健步,虚晃过大汉之后,顺势刹手扣锁那大汉的锁骨,大汉竟毫无痛觉,挥臂横扫,程逸芸险些被重臂扫倒。大汉举斧咆哮,程逸芸眼疾手快,出脚猛蹬大汉的小腿胫骨,大汉腿盘一失衡,前倾摔倒,程逸芸趁势侧滚闪躲,弹身而起,对准大汉的脊椎骨狠狠地一拳,只听喀嚓一声骨裂断响,大汉脖子一歪,当即毙命。 众教徒愕然。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出现了普姆达娃的身影,她把手一挥,冷笑道:“别太得意啦,你们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很快十多个教徒抬着一口厚重的铁棺,撬开棺盖后,众教徒恐惶地逃开三四米远,不敢靠近。 我心中一怔,“这是什么怪物?” 我来不及多想片刻,铁棺之中蹦出个浑身糜烂的怪人,其体型高大,面孔狰狞,立举苍爪对天怒嚎,窑洞之内震耳欲聋。 只见那怪人衣衫破烂后背裸露,浑身都是深细的血口,脖子上两块灰斑已生霉,密密麻麻的绿霉点沾满了斑块,背上的红斑和伤口黑血粘凝,肉的缝里长出茸茸白毛。 “卧槽!” 那怪物上来便扑杀,程逸芸连连躲闪。它怪力所到之处,铁网扭曲变形,那力道之大,足以把人撕 成碎片。 程逸芸闪身侧躲过一击,却闪进了死角,怪人咆哮抓狂的扑去,她无处躲闪,索性腾空一脚侧踢怪人的颈动脉,可那怪人纹丝不动,那一脚就像踢在石像上,脚腕隐隐作痛。 “小心!”我大惊失色。 怪人铁钳般的手爪扣住程逸芸的小腿,她顿感厉痛钻心,怪人挥臂一甩,将程逸芸硬摔在地。 “逸芸,你没事吧!” “我还好!” 那怪人歪咧的嘴里淌出粘稠的唾液,它兴奋的浑身抖索,绽开的僵皮中露出森白的毛肉。 “交给我!”我恶狠狠地看着一脸得意的普姆达娃,骂道,“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说完,我猛然起身,那怪人哇哇怪叫几声,向我的双脚扑来,我两脚在石壁上一蹬,后空翻越过它的后背,在它的身后站定,狠狠地一斧头砍断它的脊椎。 我知道,割巴子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它们一旦脑死亡,就彻底歇菜了。 一斧头砍断脊椎,阻断了中枢神经,又一斧头劈开它的脑袋,它立时便不停止了怪叫。 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你——”普姆达娃的脸上立即铁青,“你别得意!”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好,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别说这么满,若真有本事要我们的命,我们还有机会活到现在吗?”我一脸轻蔑地说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普姆达娃的表情扭曲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牙咬得咯咯作响。 众邪教徒个个鸦雀无声,普姆达娃阴沉着脸,下令道:“还等什么!” 四个教徒托拽着一口麻尸袋,登上擂台,掏出匕首割断尸袋口的绳子,仓惶转身逃开。 那麻袋蠕动了几下,里面爬出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乱发掩面,一脸灰青,两眼翻白。 我一看是个女人,愣在当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道什 么是死亡的滋味了!”普姆达娃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冷冷的盯着我说道。 “坤儿不要手软!冲上去砍死她!”果胖子喊道。 “糟了!”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 我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意识流之中,思维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看她的眼睛!”程逸芸喊道。 我后背冷汗如注。 我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一松,斧子落在地上。 那女人与我一丈之隔,她翻白的死眼暴突,就像死鱼的眼白,森森瞪着我。 这时,我两眼开始流血,随即耳鼻口淌血不止。 “林坤!”无论胖子他们如何呼喊我,我全然听不见,七窍冒血,静静的等死 。 突然,我呆滞的目神之中闪过一丝坚毅之光,强大精神,“我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就再也无法站起来。” 我喉口溢血,呛了口血浆,艰难地支撑。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人眼顿时致盲,只感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一片茫白。 那道光是闪光弹所发出的高镁光,可令人暂时失去视觉,这是近距离突袭的有效战术,先将敌人致盲,然后一阵狂扫。 我骤然从控制不住的梦魇中逃脱。 “快趴下!” 所有人闻声卧倒,随即只听机枪嘶号。 众教徒措手不及,纷纷倒地毙命。 数十秒后,窑洞口冲入一个身影,正是佛姐。 “太好了,佛姐来啦!” “你来的真是时候!”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佛姐对着一干教徒一阵猛扫,然后抛上攀岩虎爪,“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从这里走!” “上面是哪里?” “另一个洞窟,上方有一个通风口,我们从那里进去,这些洞窟都是联通的,但是相互支援要走一段很长的路,我们从这上去,可以甩开他们!” 佛姐一直在外围侦查,看来这里的情况她已经摸清了。 这时,我猛然想起了什么:“等等,好像不太对劲。四周那么安静,敌人的追兵也迟迟没有出现。这里……太安静了。” “是啊。”果胖子也感到这洞穴内的气氛异常怪异。 这洞的深处似乎传来一种微小的尖声,乍一听像是婴孩沙哭,细听又像是老妪尖笑。 “恐怕前面有陷阱。” “管他前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胖爷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果胖子提枪上膛,迈步在前。 幽洞中厅豁然开朗,像是个地下基地,警戒钢丝网被大面积撕破,宽敞的空地上堆满尸体,硝烟弥漫。尸丛之中,还有挪挪蠕动的残尸。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地方!” “这应该是失败的试验品,都被扔到这里来了!” 穿过尸丛,闯进试验场铁门,又见尸倒一片。试验场异常宽广,场高十多米,四面钢筋混凝土铸墙。 br /> “没错,赶紧离开为好,前面好像有升降梯。”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2章 双生护法 “那个升降梯恐怕不能用。”果胖子道,“你们看,滑轮上的钢缆都断了。” 我穿梭于断尸之间,四下搜寻,尸臭味在场房中散不开,熏得人恶心目眩,闷得人脑子发肿。 佛姐眼尖心细,发现前方大型传输带的另一端通向一个内伸墙洞,而传输带边缘锈烂严重,无机油润湿混锈的痕迹,显然,这条传输带很久没有用过了。 “沿着传输带走,可能去到下面。” “大家赶紧跟上!” 我们试探着顺传输带前行。 又到一处密室,弥漫的灰尘加金属味呛人,前方光线愈发暗淡。 果然,走过30多米,前方有道铁门,洞开着。门内又有向下的宽敞斜坡。 斜道尽头光线较明。 快步向前,脚下粘粘黏黏,踩着软物,就像是脚下踩着千百毛鼠软尸。 断尸蠕动,一脚踏下,四面就有东西蠕过来。我们沉住气,憋住胃里的恶心翻动,疾步穿过斜道,跨出去,发现是死路,高墙围出一块二十余平房的闭塞空间,四壁挂着白炽灯,地面全是铁地板。 “这个地方看起来还是临时建造的,没想到内部竟然如此复杂,看来是经营多年,很有可能这里是古藏教的实验基地。” 我摸索着,墙上有个绿色下箭头开关,我试探性的按下开关,地板微震,失重感骤然而来,原来这是个隐藏的升降机。随着金属轰磨声,升降机缓缓下降,“矿”一声重响,升降机停下,前方一道幽然洞弯曲,洞壁上不到60瓦的黄灯勉强照行。 洞巷的两壁,每隔五米就是个铁牢笼,铁栏足有手腕粗,一间牢洞中大概有五六个人,不知生死。当我们接近牢道时,趴在地上的人缓缓站起,转而抓狂的扑杀过来,死抓铁栏猛摇,怪声狂吼,发狂的死撞铁牢。 “妈呀,这里关的都是割巴子啊!”果胖子战战兢兢说道。 狭窄幽暗的洞道两旁,环环铁牢之中,割巴子蠕动地起身、阴怨的悲吟。 我们快步离开牢区,穿过阴窄潮湿的洞道,转过几处岩弯,前方出现一处较开阔的洞室。 我们刚步入洞室中庭,突然前后两道石门轰然闸下,将洞庭进退两路都隔断。 我们还未回过神来,突然一阵尖锐嘶长的怪叫在洞中索绕。 这种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次声,穿过人的脑颅撕裂着神经。 “这是——” 似曾相识,我猛然想起雪媚和绿瑶的“护法魔音”。 我们几个捂住耳朵苦不堪言,魔音能穿过皮肤强烈的刺激血管和神经,只感心跳陡然加快,太阳穴充血胀痛。 “咋回事,难道雪媚和绿瑶在这里!她们这么快就到了?”我来不及多想,斩钉截铁的喊道:“你们乘索道离开这里,我掩护。” “那你呢?” 我指向那条侧路,说道:“这可能是古藏教挖出来的暗道,要是我们都在索道缆车上,他们操纵电机停了缆车,我们就都悬在万丈深渊上,那时候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 “别废话了,我有办法,佛姐你们赶紧想办法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跟我们回合!” “来不及了!”我对佛姐喊道,“我对他们也许还有利用价值,偛傟暂时不会杀我。” 我不敢确定伏击我的一定是雪媚和绿瑶,但是,如果真的是她们,我们这一行人,恐怕没有机会活着离开。 果胖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坤儿,我不行了……” “胖子,撑住!”渐渐的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 石室内。 “我这是在哪儿?” 我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雪媚。 雪媚脚一沾地,轻轻跃起,身轻如燕,轻盈地落在我的怀中,丰腴饱满的身躯毫不避忌坐到我腿上,玉手缠上我的颈项,凑上俏脸,鼻子几乎碰上了鼻子。 我微笑细审着雪媚的脸庞,一双手在雪媚的粉背上摩挲着,叹道:“媚姐,你一天比一天年轻了,真是想死我了。” 雪媚娇笑,突然开口道:“是吗,想我想到这荒山里来了吗?” 我哑然失笑道:“是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雪媚露出娇憨的女儿之态,嗲声道:“哦,真的吗?难怪这些天我心口一直疼,看来是你在心疼我!” 我喟然道:“我还不够疼惜你吗?” 雪媚献上香吻,重重在我脸上吻了一口,道:“我怎会不记得,你我所做的事,每一件我也记得,一刻也不会忘记。” “我就知道媚姐心中有我!”尽管如此,我心里依然清晰无比地知道,自己正踩在一块随时随地会掉下的冰面上,雪媚的笑里藏刀,这一次,我恐怕在劫难逃。 出来混,迟早要还。 雪媚和绿瑶知道我忘弄了她们的感情,恐怕要把我抽筋剥骨。 雪媚一阵感动,贴了上去,将脸埋在我的肩上,幽幽道:“我有个难解的死结。” 我叹了一口气道:“来,媚姐,让我看着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雪媚在我腿上坐直娇躯,眼中隐有泪影,戚然轻语道:“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你,杀了你,我不忍心,不杀你,我心不忿,你说,我该怎么做?” 话已至此,我一点惊奇也没有,轻叹道:“要杀我何须你亲自出手,如今我深处此地,进退维谷,你若想杀我,把我交出去便可,我纵有千万条命,也该死绝了。” 雪媚的泪影终化成两滴泪珠,流了出来。 我爱怜地为她揩去情泪。 雪媚垂头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便答应不杀你!” “什么话?” “归降,只要你答应归降,我保证说服神圣偛傟,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雪媚的情绪突然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你恨我吗?”我伸出手指在她的脸蛋捏了一记,微笑道:“你不怕往后的日子会活在痛苦里吗?我欺骗了你,对不起!” 雪媚一震,道:“你就一点也不爱我吗,一点动心都没有吗?我真傻,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发疯一样的爱上你,我真是无可救药。” “你别这么说,其实,在我眼中,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值得被爱,被守护,但是,我不能投降偛傟,这与爱不爱你没有关系!” 雪媚蹙起秀眉,定神凝想,不一会后泄气地道:“是的,的确是两码事,现在即使给你点醒,但仍是情不自禁。” “雪媚,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感情,听我一句劝,收手吧!” “呵呵,收手?收的了手吗?!” 雪媚手一紧,整块脸贴上了我的脸,幽幽道:“要不,你救救我,教我怎办?” “放我走!” 雪媚的美目亮了起来,道:“你走了,去哪儿,若你不答应,便由我亲手杀了你!” “你——” “我爱你,可以成全你,也可以毁灭你!” “媚姐,你别这样,你执迷不悟,最后一定反受其乱。” &nb sp;雪媚眼中射出亢奋的神色,点头道:“没错,我执迷不悟,我错就错在爱上了你,林坤,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你的真名,既然你不愿归降,那我只好杀了你,向神圣偛傟谢罪!” 雪媚正要举起藏在袖中的匕首,这时,一个人影迎了上来,突然挡在了我的身前,急忙劝道:“媚姐,你不能杀他,要杀就杀了我吧,他死了,我便也不活了!” “瑶瑶,你糊涂啊!” “我不糊涂,我想明白了,留他一条生路,我们去劝神圣偛傟开恩,好不好,媚姐,我求你了!” 绿瑶跪在雪媚身前,苦苦哀求。 姐妹俩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但是,我知道,如此一来,更可怕的情况才刚刚开始。 门响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转过头去。 “偛傟,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雪媚和绿瑶见到偛傟进来,面色铁青,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属下罪该万死!” “大胆,你们身为本教双生护法,竟然暗通敌寇,动了私情,枉费本教主对你们的一番栽培和心血!” 偛傟愠怒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冷冷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天落入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待会你就知道了。”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很美,只那幽怨的眼神怨气太重,我盯紧看去,这讨人厌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普姆达娃。 然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普姆达娃一上来没有直接针对我,反而是对雪媚和绿瑶多加羞辱,“你们两个贱人,早就知道你们不中用,找个药方都这么慢,更可气的是,竟然与这个男人勾勾搭搭,荒淫无度,可耻!” “你少血口喷人!”绿瑶怒道,“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还敢嘴硬!”说着,普姆达娃竟然当着偛傟的面给了绿瑶一个耳光,绿瑶正要反抗,却被雪媚拦下。 “瑶瑶,不要!” 从偛傟的神情里已经知道,他对雪媚和绿瑶已经彻底失望。 “好在,我已经研制出更有效的方法生产割巴子,你们两个废物已经没有用处了,神圣偛傟,依我看,不如将这两个贱人打入死牢,制作成割巴子,让她们将功补过吧!” 没想到普姆达娃竟然如此恶毒。 偛傟不动声色,说道:“你们好歹是本教护法,这么做有失体面,我念你们迷途知返,将这贼子擒拿,你们所犯过错,既往不咎!” 我脑子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偛傟一直有两手准备,雪媚和绿瑶手中的药方,并不是他唯一的筹码。 “怎么样还想不明白吗?”偛傟问道 “偛傟,你不会得逞的!” “神圣偛傟,我们别跟他废话了,还是尽快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这一时刻的到来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间一阵刺痛袭身而来来,慢慢的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就像很浓重的雾气笼罩在自己的眼前。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输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此时此刻我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失落笼罩在我的内心世界中。 一种浓重的气氛笼罩在整个石窟中不断的扩散着,我感觉到了浓雾中四周投来了无数哀怨的眼神,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触摸到了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雾开始慢慢散去,眼前的石窟,笼子都不见了,阳光明媚,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是幻觉吗?”我在反问自己,使劲掐一下,是痛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2章 双生护法 “那个升降梯恐怕不能用。”果胖子道,“你们看,滑轮上的钢缆都断了。” 我穿梭于断尸之间,四下搜寻,尸臭味在场房中散不开,熏得人恶心目眩,闷得人脑子发肿。 佛姐眼尖心细,发现前方大型传输带的另一端通向一个内伸墙洞,而传输带边缘锈烂严重,无机油润湿混锈的痕迹,显然,这条传输带很久没有用过了。 “沿着传输带走,可能去到下面。” “大家赶紧跟上!” 我们试探着顺传输带前行。 又到一处密室,弥漫的灰尘加金属味呛人,前方光线愈发暗淡。 果然,走过30多米,前方有道铁门,洞开着。门内又有向下的宽敞斜坡。 斜道尽头光线较明。 快步向前,脚下粘粘黏黏,踩着软物,就像是脚下踩着千百毛鼠软尸。 断尸蠕动,一脚踏下,四面就有东西蠕过来。我们沉住气,憋住胃里的恶心翻动,疾步穿过斜道,跨出去,发现是死路,高墙围出一块二十余平房的闭塞空间,四壁挂着白炽灯,地面全是铁地板。 “这个地方看起来还是临时建造的,没想到内部竟然如此复杂,看来是经营多年,很有可能这里是古藏教的实验基地。” 我摸索着,墙上有个绿色下箭头开关,我试探性的按下开关,地板微震,失重感骤然而来,原来这是个隐藏的升降机。随着金属轰磨声,升降机缓缓下降,“矿”一声重响,升降机停下,前方一道幽然洞弯曲,洞壁上不到60瓦的黄灯勉强照行。 洞巷的两壁,每隔五米就是个铁牢笼,铁栏足有手腕粗,一间牢洞中大概有五六个人,不知生死。当我们接近牢道时,趴在地上的人缓缓站起,转而抓狂的扑杀过来,死抓铁栏猛摇,怪声狂吼,发狂的死撞铁牢。 “妈呀,这里关的都是割巴子啊!”果胖子战战兢兢说道。 狭窄幽暗的洞道两旁,环环铁牢之中,割巴子蠕动地起身、阴怨的悲吟。 我们快步离开牢区,穿过阴窄潮湿的洞道,转过几处岩弯,前方出现一处较开阔的洞室。 我们刚步入洞室中庭,突然前后两道石门轰然闸下,将洞庭进退两路都隔断。 我们还未回过神来,突然一阵尖锐嘶长的怪叫在洞中索绕。 这种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次声,穿过人的脑颅撕裂着神经。 “这是——” 似曾相识,我猛然想起雪媚和绿瑶的“护法魔音”。 我们几个捂住耳朵苦不堪言,魔音能穿过皮肤强烈的刺激血管和神经,只感心跳陡然加快,太阳穴充血胀痛。 “咋回事,难道雪媚和绿瑶在这里!她们这么快就到了?”我来不及多想,斩钉截铁的喊道:“你们乘索道离开这里,我掩护。” “那你呢?” 我指向那条侧路,说道:“这可能是古藏教挖出来的暗道,要是我们都在索道缆车上,他们操纵电机停了缆车,我们就都悬在万丈深渊上,那时候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 “别废话了,我有办法,佛姐你们赶紧想办法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跟我们回合!” “来不及了!”我对佛姐喊道,“我对他们也许还有利用价值,偛傟暂时不会杀我。” 我不敢确定伏击我的一定是雪媚和绿瑶,但是,如果真的是她们,我们这一行人,恐怕没有机会活着离开。 果胖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坤儿,我不行了……” “胖子,撑住!”渐渐的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 石室内。 “我这是在哪儿?” 我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雪媚。 雪媚脚一沾地,轻轻跃起,身轻如燕,轻盈地落在我的怀中,丰腴饱满的身躯毫不避忌坐到我腿上,玉手缠上我的颈项,凑上俏脸,鼻子几乎碰上了鼻子。 我微笑细审着雪媚的脸庞,一双手在雪媚的粉背上摩挲着,叹道:“媚姐,你一天比一天年轻了,真是想死我了。” 雪媚娇笑,突然开口道:“是吗,想我想到这荒山里来了吗?” 我哑然失笑道:“是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雪媚露出娇憨的女儿之态,嗲声道:“哦,真的吗?难怪这些天我心口一直疼,看来是你在心疼我!” 我喟然道:“我还不够疼惜你吗?” 雪媚献上香吻,重重在我脸上吻了一口,道:“我怎会不记得,你我所做的事,每一件我也记得,一刻也不会忘记。” “我就知道媚姐心中有我!”尽管如此,我心里依然清晰无比地知道,自己正踩在一块随时随地会掉下的冰面上,雪媚的笑里藏刀,这一次,我恐怕在劫难逃。 出来混,迟早要还。 雪媚和绿瑶知道我忘弄了她们的感情,恐怕要把我抽筋剥骨。 雪媚一阵感动,贴了上去,将脸埋在我的肩上,幽幽道:“我有个难解的死结。” 我叹了一口气道:“来,媚姐,让我看着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雪媚在我腿上坐直娇躯,眼中隐有泪影,戚然轻语道:“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你,杀了你,我不忍心,不杀你,我心不忿,你说,我该怎么做?” 话已至此,我一点惊奇也没有,轻叹道:“要杀我何须你亲自出手,如今我深处此地,进退维谷,你若想杀我,把我交出去便可,我纵有千万条命,也该死绝了。” 雪媚的泪影终化成两滴泪珠,流了出来。 我爱怜地为她揩去情泪。 雪媚垂头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便答应不杀你!” “什么话?” “归降,只要你答应归降,我保证说服神圣偛傟,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雪媚的情绪突然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你恨我吗?”我伸出手指在她的脸蛋捏了一记,微笑道:“你不怕往后的日子会活在痛苦里吗?我欺骗了你,对不起!” 雪媚一震,道:“你就一点也不爱我吗,一点动心都没有吗?我真傻,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发疯一样的爱上你,我真是无可救药。” “你别这么说,其实,在我眼中,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值得被爱,被守护,但是,我不能投降偛傟,这与爱不爱你没有关系!” 雪媚蹙起秀眉,定神凝想,不一会后泄气地道:“是的,的确是两码事,现在即使给你点醒,但仍是情不自禁。” “雪媚,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感情,听我一句劝,收手吧!” “呵呵,收手?收的了手吗?!” 雪媚手一紧,整块脸贴上了我的脸,幽幽道:“要不,你救救我,教我怎办?” “放我走!” 雪媚的美目亮了起来,道:“你走了,去哪儿,若你不答应,便由我亲手杀了你!” “你——” “我爱你,可以成全你,也可以毁灭你!” “媚姐,你别这样,你执迷不悟,最后一定反受其乱。” &nb sp;雪媚眼中射出亢奋的神色,点头道:“没错,我执迷不悟,我错就错在爱上了你,林坤,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你的真名,既然你不愿归降,那我只好杀了你,向神圣偛傟谢罪!” 雪媚正要举起藏在袖中的匕首,这时,一个人影迎了上来,突然挡在了我的身前,急忙劝道:“媚姐,你不能杀他,要杀就杀了我吧,他死了,我便也不活了!” “瑶瑶,你糊涂啊!” “我不糊涂,我想明白了,留他一条生路,我们去劝神圣偛傟开恩,好不好,媚姐,我求你了!” 绿瑶跪在雪媚身前,苦苦哀求。 姐妹俩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但是,我知道,如此一来,更可怕的情况才刚刚开始。 门响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转过头去。 “偛傟,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雪媚和绿瑶见到偛傟进来,面色铁青,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属下罪该万死!” “大胆,你们身为本教双生护法,竟然暗通敌寇,动了私情,枉费本教主对你们的一番栽培和心血!” 偛傟愠怒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冷冷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天落入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待会你就知道了。”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很美,只那幽怨的眼神怨气太重,我盯紧看去,这讨人厌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普姆达娃。 然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普姆达娃一上来没有直接针对我,反而是对雪媚和绿瑶多加羞辱,“你们两个贱人,早就知道你们不中用,找个药方都这么慢,更可气的是,竟然与这个男人勾勾搭搭,荒淫无度,可耻!” “你少血口喷人!”绿瑶怒道,“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还敢嘴硬!”说着,普姆达娃竟然当着偛傟的面给了绿瑶一个耳光,绿瑶正要反抗,却被雪媚拦下。 “瑶瑶,不要!” 从偛傟的神情里已经知道,他对雪媚和绿瑶已经彻底失望。 “好在,我已经研制出更有效的方法生产割巴子,你们两个废物已经没有用处了,神圣偛傟,依我看,不如将这两个贱人打入死牢,制作成割巴子,让她们将功补过吧!” 没想到普姆达娃竟然如此恶毒。 偛傟不动声色,说道:“你们好歹是本教护法,这么做有失体面,我念你们迷途知返,将这贼子擒拿,你们所犯过错,既往不咎!” 我脑子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偛傟一直有两手准备,雪媚和绿瑶手中的药方,并不是他唯一的筹码。 “怎么样还想不明白吗?”偛傟问道 “偛傟,你不会得逞的!” “神圣偛傟,我们别跟他废话了,还是尽快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这一时刻的到来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间一阵刺痛袭身而来来,慢慢的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就像很浓重的雾气笼罩在自己的眼前。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输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此时此刻我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失落笼罩在我的内心世界中。 一种浓重的气氛笼罩在整个石窟中不断的扩散着,我感觉到了浓雾中四周投来了无数哀怨的眼神,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触摸到了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雾开始慢慢散去,眼前的石窟,笼子都不见了,阳光明媚,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是幻觉吗?”我在反问自己,使劲掐一下,是痛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3章 男人的力量 “开始进行第二期注射!”在一间石窟中个身着金色教袍的喇嘛命令道。 “是!”一个壮汉木讷地应道。 壮汉手里拿着注射器来到关押我的笼子前。我双眼紧闭躺在笼子中的石床上,此刻的我正在自己的大脑中深处游弋着,几千年前的西藏,天还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 现在我才知道这种精神病毒是多么恐怖,“哈哈哈……” 我已经是不知道多少试验品了。 突然,大汉全身一哆嗦,躺在地上,身体开始逐渐泛着气泡消失,看到这种景象人们不仅会联想到做化学实验时把盐酸浇在锌片上的景象。 “谁?” 从石窟顶上落下来一个人。 他熟练的把注射器装载随身携带的一个容器中,打开笼子,把我放了出来。 “雪媚?怎么是你!”我惊呆了,没想到,此时此刻来救我的人竟然是雪媚。 “林坤,我想杀了你,但是我做不到,我恨我自己,我竟然会被你给骗了!”雪媚恶狠狠地盯着我,但我看到的更多的是那种怨愤,说不尽的怨愤。 “你骗得我们好惨!”就在此时,石门也打开了,是绿瑶。 “林坤,你没事吧!”跟着绿瑶的是果胖子,他被关在另一个房间里。 我无言以对。 是我辜负了雪媚和绿瑶,但是她们竟然在危急存亡之际,还舍身救我。 “快走!” “走?” 这时,黑暗之中,突然亮起光来。 “你们走得了吗?” 偛傟喇嘛赫赫威严,坐在宝座上,“大胆雪媚,你们竟然暗通贼人,想要谋害本教!” “神圣偛傟,属下知错,请您大发慈悲,放过他吧,我们保证,保证让他归降本教!”雪媚直接双膝跪地,惶恐地说道,“属下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责罚?”雪媚话音未落,从偛傟的身后走出一个身影,是普姆达娃。她一脸轻蔑地看着雪媚和绿瑶,冷笑道:“古藏教的女人生来就只属于神圣偛傟,你们竟然与这个贼子行不轨之事,本教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还有脸说责罚,你们应该立即自戕,以谢神圣偛傟宽宥!” “你——你算什么东西,贱人,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雪媚眉梢一挑,喝道:“你给我闭嘴!” 哪知普姆达娃丝毫不生气,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神圣偛傟,我看您不必再施恩了,这两个贱骨头,死有余辜!” 眼下偛傟人多势众,雪媚和绿瑶即便愿意救我,但是以我的判断,她们宁可自裁也绝不会与偛傟为敌。我唯一的机会,就是佛姐和程逸芸她们尽快找到我们。 偛傟被普姆达娃一阵撺掇,完全站在了她一边,眼睛一闭,把手一摆,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雪媚和绿瑶的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惶恐和哀伤。 “神圣偛傟,我明白了。”雪媚和绿瑶缓缓地把头转向我,“林坤,真希望在湖畔荒村里遇到的那个人是真的,他是爱我的,如果,如果有来生的话,我真希望还能是‘山中湖,绕绕群峰,依然故我’!” “雪媚,不要……”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升腾着一种强烈的欲望,我要挽留她,我不想她们死! “你不用自责,是偛傟负我,我不怪你!” 雪媚的这一席话,在我的脑子里深深地刻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就是说不上来。 说完,雪媚和绿瑶站起身来,她们齐齐从胸口摘下一个玉佩,将那玉佩用力一捏,碎成几块,然后眼睛眨都不眨地将它吞了下去。 我不确定,这样的忠诚能不能叫做忠诚。 死亡,真的毫无价值。 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 正此时。 “轰隆”一声。 石窟里面碎石狂坠。 “神圣偛傟,您没事吧?”普姆达娃一把搀住差点摔倒的偛傟,“不好,我们中计了,他们还有援兵!” “怎么会这样,援兵不是都被你解决了吗!” “属下也不知,此地不宜久留,您必须赶快离开!” “我不走,本教主要与众教徒共存亡!” 普姆达娃推着偛傟,往洞外逃,说道:“只要有您在,本教一定会东山再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他们准备逃离之际,佛姐和程逸芸从天而降,一梭子子弹,从高处扫射过来。偛傟身着臃肿的教袍,行动本就迟缓,加之乱石横飞,他无处躲避,被子弹瞬间 ┩噶松硖濉Ⅻbr /> “神圣偛傟!”普姆达娃大惊失色。 我本以为偛傟今日在劫难逃,哪知,普姆达娃却还留了一个后手。赶来支援的偛傟亲卫,簇拥着偛傟往外撤退,普姆达娃打开了一个暗道,我们一时间找不到他的踪迹。 普姆达娃则率领剩下的亲卫负隅顽抗。 结果可想而知。 “真晦气,还是让偛傟逃了!”佛姐愤愤不平道。 “别着急,偛傟要想东山再起一定会把自己的行踪透露 给普姆达娃,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她了,只要普姆达娃在我们手里,我就不信找不到偛傟!” 我脑海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故技重施——这个普姆达娃与雪媚和绿瑶姐妹俩的关系十分糟糕,向来不对付,在古藏教内部明争暗斗。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往往气量狭小,说是“争风吃醋”一点也不为过。雪媚和绿瑶与我有过一段私情,这一点在普姆达娃眼中既是一种不削一顾,但更多的是嫉妒。 她比起任何人都渴望把我“踩在”自己的绣花裙下,以证明自己比雪媚和绿瑶要更强。同时,她内心潜藏的欲望,也渴望将我征服,让我成为她的所属,成为她的“俘虏”。 普姆达娃二十八岁的年纪,与雪媚和绿瑶差不多的悲惨身世,很小就加入了古藏教,但是,相比雪媚和绿瑶,这个女人冷血、乖戾,身上几乎嗅不到一丝一毫的人味。 “放心!”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心想:“偛傟现在不知所踪,普姆达娃正好是一个突破口!” “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你们先去忙吧,把外面的小喽啰收拾干净,在外面等我,我处理好她,就来会合!” 我打开房门,也不矫情,一屁股就坐在水泥炕上,挨着普姆达娃。 普姆达娃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她的身体紧紧的裹着,身材诱人。 “你想干嘛?” “你猜呢?”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普姆达娃,“像!简直太像了!” 普姆达娃那双水汪汪的双眼和鲜红的嘴唇,和陈梓钥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却与陈梓钥差之千里。 普姆达娃估计从没与男人这样说过话,我与她紧紧挨着,她感到浑身不自然,却不能显示出抗拒,一旦如此,就显得自己在示弱,她脸蛋红红的,明明很忸怩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成熟的女人本就有着魅力,一举一动都都散发着一股妖媚,普姆达娃水汪汪的眼睛好像秋水一般,鲜红的小嘴娇艳欲滴。 忽然,我伸手摸着普姆达娃的脉搏,笑道:“难道你还猜不到吗?!” 普姆达娃大惊失色,她从未被男人这样亲近过,可是,习惯了冷酷无情的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和动作来拒绝我的靠近。 在这一方面,她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你可真漂亮啊!”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我知道你嫉妒雪媚和绿瑶,对不对?” 普姆达娃慌忙伸手挡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嫉妒她们?可笑!” 忽然,我伸手摸着普姆达娃的脉搏,笑道:“难道你还猜不到吗?!” 普姆达娃大惊失色,她从未被男人这样亲近过,可是,习惯了冷酷无情的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和动作来拒绝我的靠近。 在这一方面,她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你可真漂亮啊!”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我知道你嫉妒雪媚和绿瑶,对不对?” 普姆达娃慌忙伸手挡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嫉妒她们?可笑!” “还嘴硬!当你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的时候,脸都白了,不是嫉妒还能是什么?” 我吭哧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雪媚和绿瑶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她们彻底征服了我,而我们确实无比相爱,你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吗?不,你不会知道!” “哼,我为什么要知道,她们背叛本教,死有余辜,你这贼人祸害教众,来日一定要你死无全尸!” 她半闭着眼睛,带着急促的呼吸问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 “混蛋!” “自然,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反正得不到你的心,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 “嘘!”我堵住她的嘴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嘘!”我堵住她的嘴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3章 男人的力量 “开始进行第二期注射!”在一间石窟中个身着金色教袍的喇嘛命令道。 “是!”一个壮汉木讷地应道。 壮汉手里拿着注射器来到关押我的笼子前。我双眼紧闭躺在笼子中的石床上,此刻的我正在自己的大脑中深处游弋着,几千年前的西藏,天还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 现在我才知道这种精神病毒是多么恐怖,“哈哈哈……” 我已经是不知道多少试验品了。 突然,大汉全身一哆嗦,躺在地上,身体开始逐渐泛着气泡消失,看到这种景象人们不仅会联想到做化学实验时把盐酸浇在锌片上的景象。 “谁?” 从石窟顶上落下来一个人。 他熟练的把注射器装载随身携带的一个容器中,打开笼子,把我放了出来。 “雪媚?怎么是你!”我惊呆了,没想到,此时此刻来救我的人竟然是雪媚。 “林坤,我想杀了你,但是我做不到,我恨我自己,我竟然会被你给骗了!”雪媚恶狠狠地盯着我,但我看到的更多的是那种怨愤,说不尽的怨愤。 “你骗得我们好惨!”就在此时,石门也打开了,是绿瑶。 “林坤,你没事吧!”跟着绿瑶的是果胖子,他被关在另一个房间里。 我无言以对。 是我辜负了雪媚和绿瑶,但是她们竟然在危急存亡之际,还舍身救我。 “快走!” “走?” 这时,黑暗之中,突然亮起光来。 “你们走得了吗?” 偛傟喇嘛赫赫威严,坐在宝座上,“大胆雪媚,你们竟然暗通贼人,想要谋害本教!” “神圣偛傟,属下知错,请您大发慈悲,放过他吧,我们保证,保证让他归降本教!”雪媚直接双膝跪地,惶恐地说道,“属下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责罚?”雪媚话音未落,从偛傟的身后走出一个身影,是普姆达娃。她一脸轻蔑地看着雪媚和绿瑶,冷笑道:“古藏教的女人生来就只属于神圣偛傟,你们竟然与这个贼子行不轨之事,本教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还有脸说责罚,你们应该立即自戕,以谢神圣偛傟宽宥!” “你——你算什么东西,贱人,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雪媚眉梢一挑,喝道:“你给我闭嘴!” 哪知普姆达娃丝毫不生气,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神圣偛傟,我看您不必再施恩了,这两个贱骨头,死有余辜!” 眼下偛傟人多势众,雪媚和绿瑶即便愿意救我,但是以我的判断,她们宁可自裁也绝不会与偛傟为敌。我唯一的机会,就是佛姐和程逸芸她们尽快找到我们。 偛傟被普姆达娃一阵撺掇,完全站在了她一边,眼睛一闭,把手一摆,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雪媚和绿瑶的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惶恐和哀伤。 “神圣偛傟,我明白了。”雪媚和绿瑶缓缓地把头转向我,“林坤,真希望在湖畔荒村里遇到的那个人是真的,他是爱我的,如果,如果有来生的话,我真希望还能是‘山中湖,绕绕群峰,依然故我’!” “雪媚,不要……”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升腾着一种强烈的欲望,我要挽留她,我不想她们死! “你不用自责,是偛傟负我,我不怪你!” 雪媚的这一席话,在我的脑子里深深地刻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就是说不上来。 说完,雪媚和绿瑶站起身来,她们齐齐从胸口摘下一个玉佩,将那玉佩用力一捏,碎成几块,然后眼睛眨都不眨地将它吞了下去。 我不确定,这样的忠诚能不能叫做忠诚。 死亡,真的毫无价值。 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 正此时。 “轰隆”一声。 石窟里面碎石狂坠。 “神圣偛傟,您没事吧?”普姆达娃一把搀住差点摔倒的偛傟,“不好,我们中计了,他们还有援兵!” “怎么会这样,援兵不是都被你解决了吗!” “属下也不知,此地不宜久留,您必须赶快离开!” “我不走,本教主要与众教徒共存亡!” 普姆达娃推着偛傟,往洞外逃,说道:“只要有您在,本教一定会东山再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他们准备逃离之际,佛姐和程逸芸从天而降,一梭子子弹,从高处扫射过来。偛傟身着臃肿的教袍,行动本就迟缓,加之乱石横飞,他无处躲避,被子弹瞬间 ┩噶松硖濉Ⅻbr /> “神圣偛傟!”普姆达娃大惊失色。 我本以为偛傟今日在劫难逃,哪知,普姆达娃却还留了一个后手。赶来支援的偛傟亲卫,簇拥着偛傟往外撤退,普姆达娃打开了一个暗道,我们一时间找不到他的踪迹。 普姆达娃则率领剩下的亲卫负隅顽抗。 结果可想而知。 “真晦气,还是让偛傟逃了!”佛姐愤愤不平道。 “别着急,偛傟要想东山再起一定会把自己的行踪透露 给普姆达娃,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她了,只要普姆达娃在我们手里,我就不信找不到偛傟!” 我脑海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故技重施——这个普姆达娃与雪媚和绿瑶姐妹俩的关系十分糟糕,向来不对付,在古藏教内部明争暗斗。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往往气量狭小,说是“争风吃醋”一点也不为过。雪媚和绿瑶与我有过一段私情,这一点在普姆达娃眼中既是一种不削一顾,但更多的是嫉妒。 她比起任何人都渴望把我“踩在”自己的绣花裙下,以证明自己比雪媚和绿瑶要更强。同时,她内心潜藏的欲望,也渴望将我征服,让我成为她的所属,成为她的“俘虏”。 普姆达娃二十八岁的年纪,与雪媚和绿瑶差不多的悲惨身世,很小就加入了古藏教,但是,相比雪媚和绿瑶,这个女人冷血、乖戾,身上几乎嗅不到一丝一毫的人味。 “放心!”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心想:“偛傟现在不知所踪,普姆达娃正好是一个突破口!” “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你们先去忙吧,把外面的小喽啰收拾干净,在外面等我,我处理好她,就来会合!” 我打开房门,也不矫情,一屁股就坐在水泥炕上,挨着普姆达娃。 普姆达娃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她的身体紧紧的裹着,身材诱人。 “你想干嘛?” “你猜呢?”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普姆达娃,“像!简直太像了!” 普姆达娃那双水汪汪的双眼和鲜红的嘴唇,和陈梓钥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却与陈梓钥差之千里。 普姆达娃估计从没与男人这样说过话,我与她紧紧挨着,她感到浑身不自然,却不能显示出抗拒,一旦如此,就显得自己在示弱,她脸蛋红红的,明明很忸怩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成熟的女人本就有着魅力,一举一动都都散发着一股妖媚,普姆达娃水汪汪的眼睛好像秋水一般,鲜红的小嘴娇艳欲滴。 忽然,我伸手摸着普姆达娃的脉搏,笑道:“难道你还猜不到吗?!” 普姆达娃大惊失色,她从未被男人这样亲近过,可是,习惯了冷酷无情的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和动作来拒绝我的靠近。 在这一方面,她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你可真漂亮啊!”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我知道你嫉妒雪媚和绿瑶,对不对?” 普姆达娃慌忙伸手挡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嫉妒她们?可笑!” 忽然,我伸手摸着普姆达娃的脉搏,笑道:“难道你还猜不到吗?!” 普姆达娃大惊失色,她从未被男人这样亲近过,可是,习惯了冷酷无情的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和动作来拒绝我的靠近。 在这一方面,她完全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你可真漂亮啊!”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我知道你嫉妒雪媚和绿瑶,对不对?” 普姆达娃慌忙伸手挡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嫉妒她们?可笑!” “还嘴硬!当你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的时候,脸都白了,不是嫉妒还能是什么?” 我吭哧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雪媚和绿瑶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她们彻底征服了我,而我们确实无比相爱,你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吗?不,你不会知道!” “哼,我为什么要知道,她们背叛本教,死有余辜,你这贼人祸害教众,来日一定要你死无全尸!” 她半闭着眼睛,带着急促的呼吸问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 “混蛋!” “自然,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反正得不到你的心,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 “嘘!”我堵住她的嘴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嘘!”我堵住她的嘴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4章 残红 云雨巫山之后。 普姆达娃挽上自己的头发,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要了解我吗?” “这是自然,如果我不能了解你,我的爱就像是空中楼阁,我的心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我故作矫情地说道。 普姆达娃跟雪媚和绿瑶一样,因为缺爱,准确的是,因为不配拥有爱情,所以,真当“爱情”突然降临的时候,她们往往会露出破绽。 甚至,会让她们失去判断。 “我生活在康巴的一个农村,那还是我不到二十岁的时候。”普姆达娃回忆起自己的身世,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少女的悲剧故事。 “我们的村子很穷。”普姆达娃说道,“但是,其实说起来,也不是这么穷,县里也拨款来着,很大一笔钱呢,用来修路的,可是……哎!” “可是啥?” “有个恶霸,他是村支书,叫做扎西,他有一个儿子,这爷俩害苦了咱们!” 我忽然有点明白,可是只有不敢确定,抽着烟,手指敲着桌子,等待普姆达娃的下文! “扎西和他儿子巴桑甲巴拿着那笔钱跑了!我们村的路也没有修上,那些土特产就这么在咱村里年年烂掉,村子越来越穷……” “那后来呢?” “说起这个巴桑甲巴,是个胖子,脸黑黑的,脖子上还有一颗大黑痣,村子里所有的姑娘都躲着他。扎西的日子可谓是风光无限,村里人心里十分的不平衡,但是却那他们没有办法。” 我吐掉嘴中的香烟,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抱着肩膀沉思着,不大一会又回到椅子上坐下,问道:“他欺负你了?” “嗨,你说什么呢!”普姆达娃瞥了我一眼,“我算是幸运的,没有被他祸害了。但是,其他的姑娘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看着普姆达娃哀怨的眼神,脸上那一丝无奈震撼了我的心灵,“可恨之人别有可怜之处,普姆达娃的悲惨生世,应该是造成她如今这般嗜血的最大病因吧。” “真是难为你了。” 普姆达娃看出我的心思,心里有着一点感动,心想心里还是想着她的,并不是只为了身体上的快乐,话音一落,却见到我坚定的眼神,咬了咬嘴唇,叹道:“这事已经过去了,我要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哦?那你快说。” “后来,救世主出现了。” “救世主?” “没错,我们的救星,他就是神圣偛傟。” “偛傟喇嘛?”我虽然想到了又是古藏教管用的伎俩,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偛傟喇嘛亲子出手。 “那时候他还不是喇嘛,他是个年轻风趣的学者,他带来了知识还有药,就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普姆达娃越说越伤心,“谁不想摆脱贫穷落后?谁不想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我们想要脱离苦海却太难了。扎西父子对神圣偛傟恨之入骨,将他打成残废,原本我们都以为他一定会死的,但是领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神圣偛傟是天神下凡,他有金刚不坏之躯,那天晚上,他带着上天的降罪,回到了村子,将扎西父子绳之以法,我们终于得救了!” “他真的能起死回生?”我将信将疑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后来,所有村民都将神圣偛傟视作神明,对他惟命是从,成为了组织最早期的核心力量。”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你真想知道?” &n bsp;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神圣偛傟教导我们,要狠,对人狠,对自己更狠。后来,我成为了执教使者,他才将当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其实,那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早就看中了我们村子的村情,利用了村民矛盾激化这一点,在很早之前就找到了扎西,用钱财收买他,后来又用家人的生命作为要挟,逼迫扎西演了这一出‘苦肉计’!” “竟然是这样,那你知道真相难道不恨他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神圣偛傟教会了我很多,他告诉我,我要为自己而活着,我要成为自己的主宰,这样才能不被人踩在脚下,这样才能成为人上人!” “好吧,你也累了……” 我站起身体,搂着普姆达娃的身体,又亲又摸了很久,直到她迷离的时候,才笑着说道,“偛傟究竟躲哪里去了?” 她的双手尽伸置于头后的地上,一腿微微曲起,身上起伏有致的线条,面上雕刻般分明的轮廓。 忽然间她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种凉意像涟滴般扩散出去,普姆达娃在我眼前舞动起来,她转到我身前,一把拉起我的手。 “我不能告诉你,一旦告诉你偛傟在哪儿,你一定会去杀了他。” 温软的纤手,是那样实在和感人。 “不会的,怎么会呢?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杀了他的。” “有些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实的!” “我就是真实的。” 普姆达娃脸色一沉,“是吗?!” “当然,你怎么了?不相信我吗?”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 “好!”普姆达娃突然反向一转,倒在我的怀里,如同命令一般,说道,“那你现在就上了我,快!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自己稍微的迟疑都会被普姆达娃看出破绽,这个女人和雪媚和绿瑶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完全的蛇蝎心肠,她嗜血如命,根本不会对我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好!”我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太多,再加上之前已经驾轻就熟,只要稍加控制,就可以游刃有余。 “我要你!”我告别了空虚和孤独,不由自主地和她一齐向原野的深处奔去。 她不断发出浅笑, 明亮若天星的美眸,深深触动着我灵魂的至深处,时间的流动停止下来,眼下的刹那成为凝固了的永恒。 “快要我!”她曼妙的身体紧紧挤靠着我,使我沉浸在没顶的欢愉里。 我忘记了一切,停止思考眼前的一切。 “好讨厌,你不刚刚才占有过我吗?” “我不管,是你勾引我的!” “冤家,我是试试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求饶了还不行吗!”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演戏要演全套,谁知道这妖女是不是又在测试我,“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干脆就假戏真做得了。” 我心中意念一动,身体加快节奏。 “我不该不信你的,我真的错了!” “哪知错了?” “我都听你的,饶了我吧。” “哼,不饶。” “你不是要知道神圣偛傟的消息吗,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我知道关键一步即将 到来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此刻停下来太过突兀,我冷笑一声,“我才不信你的当!” “我说真的,我想过了,不应该对你有隐瞒,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那你说。” “在北京,神圣偛傟去了北京!” “北京?怎么可能?!”我脸色一变,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以至于我一秒破功,那种僵住的表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更糟糕的是,这使得我之前卖力的表演,全都成了虚情假意,普姆达娃此刻脸上浮现的摄魂的杀气,告诉我,我暴露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愣住了,毫无底气。 普姆达娃冷冷地看着我,“不对,你的表情不对,你骗不了我的,为什么我一说他在北京,你就慌成这样?” “我只是……只是出乎意料而已!” “哼,还装蒜呢,骗子!”普姆达娃蔑视道,“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跟雪媚和绿瑶争风头,我怎么会相信你呢,真是太可笑了!” 我自知事情败露,已经无路可退,索性将她控制住,比她就范,说罢,我一个翻身,将她一下锁喉,喝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骗你的,利用你跟绿瑶姐妹两不和,故意诓骗你!” “你输了!” 普姆达娃全身一震,叫道:“不,我不会输得,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别在执迷不悟了,说,“偛傟究竟在什么地方?” 普姆达娃淡淡答道:“那是存在我们心中的某个神秘处所,不是拙劣的言语可以形容的,今晚……今天晚上圆月抵达中天时,一切自有分晓。” “你这是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林坤,你戏弄我的感情,注定会被神圣偛傟制裁的!” 终归,她也是误入歧途。 我不忍杀她。 将她击昏在地,用绳索绑了。 临走的刹那,我瞥见床单上那一抹残红。 突然心悸了一下。 …… 我不敢耽搁,与程逸芸他们会合之后,一起穿过峡谷,眼前一亮,出现了一幅广阔的草地,草地正中有个足球场大小的湖。 湖水晶蓝剔透,反射着夕照的余晖。 四周群山围绕,有若天上仙境。 天空逐渐漆黑,圆月由隐至显,在偏东处现身出来,挥发着眩人眼目的金黄色光芒,月色把我们的影于清晰地投射在湖面上。 明月逐渐爬升,到了中天时,普姆达娃忽然全身震起来,呻吟地道:“来了!来了!”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茫然四视,踪影全无。 “自小以来,我便梦想自己能像飞鸟般自由飞翔,只可惜想像力虽然无远弗届,肉体却是无能有半点作为。如果肉身是精神的枷锁,这时我已从枷锁解放出来。”普姆达娃忽然神神道道地说起话来,我完全听不懂她在念叨什么。 只是我忽然记起她之前说过,“今天晚上圆月抵达中天时,一切自有分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应该庆幸,灵觉和天地每一个分子结合,感受着与广阔陆地的接触,海洋深处的冰冻和自我满足。”普姆达娃继续说道。 “她怎么了?”果胖子问道,“疯了吗?” “谁知道呢!”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4章 残红 云雨巫山之后。 普姆达娃挽上自己的头发,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要了解我吗?” “这是自然,如果我不能了解你,我的爱就像是空中楼阁,我的心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我故作矫情地说道。 普姆达娃跟雪媚和绿瑶一样,因为缺爱,准确的是,因为不配拥有爱情,所以,真当“爱情”突然降临的时候,她们往往会露出破绽。 甚至,会让她们失去判断。 “我生活在康巴的一个农村,那还是我不到二十岁的时候。”普姆达娃回忆起自己的身世,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少女的悲剧故事。 “我们的村子很穷。”普姆达娃说道,“但是,其实说起来,也不是这么穷,县里也拨款来着,很大一笔钱呢,用来修路的,可是……哎!” “可是啥?” “有个恶霸,他是村支书,叫做扎西,他有一个儿子,这爷俩害苦了咱们!” 我忽然有点明白,可是只有不敢确定,抽着烟,手指敲着桌子,等待普姆达娃的下文! “扎西和他儿子巴桑甲巴拿着那笔钱跑了!我们村的路也没有修上,那些土特产就这么在咱村里年年烂掉,村子越来越穷……” “那后来呢?” “说起这个巴桑甲巴,是个胖子,脸黑黑的,脖子上还有一颗大黑痣,村子里所有的姑娘都躲着他。扎西的日子可谓是风光无限,村里人心里十分的不平衡,但是却那他们没有办法。” 我吐掉嘴中的香烟,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抱着肩膀沉思着,不大一会又回到椅子上坐下,问道:“他欺负你了?” “嗨,你说什么呢!”普姆达娃瞥了我一眼,“我算是幸运的,没有被他祸害了。但是,其他的姑娘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看着普姆达娃哀怨的眼神,脸上那一丝无奈震撼了我的心灵,“可恨之人别有可怜之处,普姆达娃的悲惨生世,应该是造成她如今这般嗜血的最大病因吧。” “真是难为你了。” 普姆达娃看出我的心思,心里有着一点感动,心想心里还是想着她的,并不是只为了身体上的快乐,话音一落,却见到我坚定的眼神,咬了咬嘴唇,叹道:“这事已经过去了,我要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哦?那你快说。” “后来,救世主出现了。” “救世主?” “没错,我们的救星,他就是神圣偛傟。” “偛傟喇嘛?”我虽然想到了又是古藏教管用的伎俩,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偛傟喇嘛亲子出手。 “那时候他还不是喇嘛,他是个年轻风趣的学者,他带来了知识还有药,就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普姆达娃越说越伤心,“谁不想摆脱贫穷落后?谁不想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我们想要脱离苦海却太难了。扎西父子对神圣偛傟恨之入骨,将他打成残废,原本我们都以为他一定会死的,但是领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神圣偛傟是天神下凡,他有金刚不坏之躯,那天晚上,他带着上天的降罪,回到了村子,将扎西父子绳之以法,我们终于得救了!” “他真的能起死回生?”我将信将疑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后来,所有村民都将神圣偛傟视作神明,对他惟命是从,成为了组织最早期的核心力量。”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你真想知道?” &n bsp;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神圣偛傟教导我们,要狠,对人狠,对自己更狠。后来,我成为了执教使者,他才将当年的秘密和盘托出,其实,那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早就看中了我们村子的村情,利用了村民矛盾激化这一点,在很早之前就找到了扎西,用钱财收买他,后来又用家人的生命作为要挟,逼迫扎西演了这一出‘苦肉计’!” “竟然是这样,那你知道真相难道不恨他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神圣偛傟教会了我很多,他告诉我,我要为自己而活着,我要成为自己的主宰,这样才能不被人踩在脚下,这样才能成为人上人!” “好吧,你也累了……” 我站起身体,搂着普姆达娃的身体,又亲又摸了很久,直到她迷离的时候,才笑着说道,“偛傟究竟躲哪里去了?” 她的双手尽伸置于头后的地上,一腿微微曲起,身上起伏有致的线条,面上雕刻般分明的轮廓。 忽然间她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种凉意像涟滴般扩散出去,普姆达娃在我眼前舞动起来,她转到我身前,一把拉起我的手。 “我不能告诉你,一旦告诉你偛傟在哪儿,你一定会去杀了他。” 温软的纤手,是那样实在和感人。 “不会的,怎么会呢?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杀了他的。” “有些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是真实的!” “我就是真实的。” 普姆达娃脸色一沉,“是吗?!” “当然,你怎么了?不相信我吗?”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 “好!”普姆达娃突然反向一转,倒在我的怀里,如同命令一般,说道,“那你现在就上了我,快!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自己稍微的迟疑都会被普姆达娃看出破绽,这个女人和雪媚和绿瑶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完全的蛇蝎心肠,她嗜血如命,根本不会对我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好!”我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太多,再加上之前已经驾轻就熟,只要稍加控制,就可以游刃有余。 “我要你!”我告别了空虚和孤独,不由自主地和她一齐向原野的深处奔去。 她不断发出浅笑, 明亮若天星的美眸,深深触动着我灵魂的至深处,时间的流动停止下来,眼下的刹那成为凝固了的永恒。 “快要我!”她曼妙的身体紧紧挤靠着我,使我沉浸在没顶的欢愉里。 我忘记了一切,停止思考眼前的一切。 “好讨厌,你不刚刚才占有过我吗?” “我不管,是你勾引我的!” “冤家,我是试试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求饶了还不行吗!”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演戏要演全套,谁知道这妖女是不是又在测试我,“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干脆就假戏真做得了。” 我心中意念一动,身体加快节奏。 “我不该不信你的,我真的错了!” “哪知错了?” “我都听你的,饶了我吧。” “哼,不饶。” “你不是要知道神圣偛傟的消息吗,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我知道关键一步即将 到来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此刻停下来太过突兀,我冷笑一声,“我才不信你的当!” “我说真的,我想过了,不应该对你有隐瞒,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那你说。” “在北京,神圣偛傟去了北京!” “北京?怎么可能?!”我脸色一变,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以至于我一秒破功,那种僵住的表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更糟糕的是,这使得我之前卖力的表演,全都成了虚情假意,普姆达娃此刻脸上浮现的摄魂的杀气,告诉我,我暴露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愣住了,毫无底气。 普姆达娃冷冷地看着我,“不对,你的表情不对,你骗不了我的,为什么我一说他在北京,你就慌成这样?” “我只是……只是出乎意料而已!” “哼,还装蒜呢,骗子!”普姆达娃蔑视道,“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跟雪媚和绿瑶争风头,我怎么会相信你呢,真是太可笑了!” 我自知事情败露,已经无路可退,索性将她控制住,比她就范,说罢,我一个翻身,将她一下锁喉,喝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骗你的,利用你跟绿瑶姐妹两不和,故意诓骗你!” “你输了!” 普姆达娃全身一震,叫道:“不,我不会输得,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别在执迷不悟了,说,“偛傟究竟在什么地方?” 普姆达娃淡淡答道:“那是存在我们心中的某个神秘处所,不是拙劣的言语可以形容的,今晚……今天晚上圆月抵达中天时,一切自有分晓。” “你这是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林坤,你戏弄我的感情,注定会被神圣偛傟制裁的!” 终归,她也是误入歧途。 我不忍杀她。 将她击昏在地,用绳索绑了。 临走的刹那,我瞥见床单上那一抹残红。 突然心悸了一下。 …… 我不敢耽搁,与程逸芸他们会合之后,一起穿过峡谷,眼前一亮,出现了一幅广阔的草地,草地正中有个足球场大小的湖。 湖水晶蓝剔透,反射着夕照的余晖。 四周群山围绕,有若天上仙境。 天空逐渐漆黑,圆月由隐至显,在偏东处现身出来,挥发着眩人眼目的金黄色光芒,月色把我们的影于清晰地投射在湖面上。 明月逐渐爬升,到了中天时,普姆达娃忽然全身震起来,呻吟地道:“来了!来了!”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茫然四视,踪影全无。 “自小以来,我便梦想自己能像飞鸟般自由飞翔,只可惜想像力虽然无远弗届,肉体却是无能有半点作为。如果肉身是精神的枷锁,这时我已从枷锁解放出来。”普姆达娃忽然神神道道地说起话来,我完全听不懂她在念叨什么。 只是我忽然记起她之前说过,“今天晚上圆月抵达中天时,一切自有分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应该庆幸,灵觉和天地每一个分子结合,感受着与广阔陆地的接触,海洋深处的冰冻和自我满足。”普姆达娃继续说道。 “她怎么了?”果胖子问道,“疯了吗?” “谁知道呢!”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5章 恶魔的覆灭 “她说偛傟在北京,这话虽然不是骗我的,但是眼下的情况看,我们也不能贸然相信,因为按照时间推算,偛傟不可能这么快返回北京!”我暂时不管普姆达娃说的疯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击!” “可是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天了。”佛姐说道。 “这不要紧,偛傟受了伤,跑不快。” “那我们往哪里追?” “还记得偛傟那个怪婴实验吗?他一直醉心于转世灵童,他没有子嗣,又怕死,想永远统治这个黑暗国度,所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其实,按照偛傟那个狗杂种的计划,古藏教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他原本是想获得像蛇首女妖一样永生的能力,结果误打误撞发现了控制并生产‘割巴子’的病毒,这些年来他表面上一直致力于找到真正的药,但他最真实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 “转世灵童的计划对他来说太过冒险,不然当年的蛇首女妖自己就尝试了,如今他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觉得此刻他最有可能——” “明白了,他一定想破罐子破摔,赌一把!” “雪媚和绿瑶的药,以及普姆达娃的实验,都是他整个计划掩人耳目的烟雾弹。”我分析道,“偛傟很清楚自己面临什么下场,所以,他一定不会按常理出牌!” “不好,我们忽略了一点!”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我。 “还记得雪媚和绿瑶临死前说的话吗?” 果胖子睁大眼睛,说道:“那俩女娃子对你可算是真情,我记得她们之前说,要你小心,千万不要忘了她们。” “哎呀,不是这句,是再前面一句。” “再前面一句……”果胖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哦,想起来了,她说,偛傟负我,我不怪你!” /> “不懂。”果胖子一脸茫然的摇头。 “北京可能只是他的目的地,他现在应该是还在这里。” “这里?” “没错,‘山中湖,绕绕群峰’的神圣之地,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这里,措普湖一直是他迷惑我们的障眼法。” “这……”众人都迟疑了起来。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追!” 我们狂追了一路,之前路上确实没有痕迹,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一个黑袍男子倒在一旁,身体像个萎谢了的干尸,了无半点生命的痕迹。 这时,我的判断才得到了印证。 “灯下黑。” 偛傟身受重伤,跑不完,选择这种办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现在想想,他告诉普姆达娃自己要去北京的线索,其实还是在利用她,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透。 “前面有情况。”佛姐折返过来,“我去探过了,有湖,有山峰,还有——一个洞!” “太好了!这下他逃不掉了!” 鉴于那个洞穴可能还有别的出口,我们一行人必须分散,把守住可能的出口,我一个人孤军深入。 “谁?” 当我走进洞穴大概十几米之后,忽然一个低沉、带着哆嗦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偛傟就在那里,他奄奄一息,在黑暗之中蛰伏着。 “偛傟喇嘛,别来无恙啊!” “是你!” 我们之间只有简单的交流,甚至连交流都算不上,偛傟逃亡的时候,只带了亲信随从,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十几个年轻女性。她们个个惶恐不安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我。 梦想本是永不能实现的东西,无论我们在现实中如何翻云覆雨,亦只是刹那的满足,此后云散烟消。 “你还是来了。” “你不意外吗?” “看看这些女人,她们都是我的希望,我的母亲,死亡对于我来说,永远只是一个进行时。” “临死前,你还想说什么。” “你了解西藏吗?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未知,比如‘东女国’,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也被它毁灭。” 偛傟异乎寻常地冷静,开始回忆起他年轻时候的过往,或许是将死之人了,此刻的他,语气中,竟然多了一份暮年的哀伤。 很多人或许不知道,藏族这个男性彪捍勇猛的民族,在古代曾是女性中心社会。游牧部落,因为居无屏障,容易受外敌侵袭。如果这个社会长久沉滞于渺小、孤立、和平、幽静之中,那么此女性中心制度可能延续到很久。 > 在西藏冈底斯附近,是古代为女性中心社会。它实际上是隋唐时代女国。隋唐迄宋各书之记载西方异国者,多曾志述&quot;女国&quot;,或称&quot;东女国&quot;,就在西藏境内。 吐蕃时期,昌都地区是著名的“东女国”。据《旧唐书》第一百九十七卷《南蛮西南蛮传》 记载:“东女国,西羌之别称,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至今,昌都地区还可以看到吐蕃东女国文化的痕迹。 &quot;东女国&quot;的中心在今天四川甘孜一带,由于地处峡谷,与外界隔绝,因而古老习俗得以保留,仍然保存着“一妻多夫”及招赘女婿上门的婚姻制度,女性在家族中起着支配作用,家庭的核心是母亲。 &quot;我爸爸6个兄弟都在外面一妻多夫,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quot;偛傟说,&quot;我还好,至少还晓得我的父亲嘛,好多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quot; 在扎坝,青年男女到了一定年龄,就要谈恋爱找&quot;甲依&quot;(相好)。找到了&quot;甲依&quot;,但必须经受&quot;杜苟&quot;(爬墙)的考验。只有男方爬进了女方的房间,才能得到女方的爱和接纳。从此以后,女方家不再闩门,也不干涉,进出犹如自家。 偛傟这话说的不假,我也算是眼见为实,亲自体验过这&quot;飞檐走壁&quot;的爱情。 藏族传统的一妻多夫家庭有兄弟共妻、朋友共妻和极个别的父子共妻几种形式。但在康区最主要、最普遍、占绝大多数的为兄弟共妻。 /> 一妻多夫家庭以而兄弟共妻为普遍,其次为三兄弟共妻。四兄弟以上共妻的只是极个别现象。由于多夫,在提亲时,有的要明确说明是几兄弟娶妻,也有的不说明。举行婚礼时,有三种不同的情况,较多的一种是一人为代表参加婚礼,这种情况大多是长兄为代表娶妻,以后弟弟们逐渐长到后,与妻子发生关系,从名誉上丈夫变成事实上的丈夫,完成共夫家庭。 “当然也有少数的例外,代表者不一定长兄。我大伯是跛子,结婚时由我爸爸代表婚礼,我三叔年龄还小,只有两个哥哥参加了婚礼。” 偛傟回忆道,“你说,这是不是特别可笑!” 一妻多夫家庭子女对父亲的关系,从称谓可见一斑。一种是称大哥为爸爸,其余为叔叔。也有称大哥为爸爸,其余的依次为大叔、二叔、三叔的。如果大哥去世,则可称二哥为爸爸。不同的称呼方法仅仅是一种习惯,并不意味着子女真正是谁的。 “父亲们没有设想过子女中谁是自己的,反正这个家庭的子女,均是自己的子女,一视同仁。反之子女也一样,对父亲们也一视同仁,也不知真正的生身父亲是谁。” 偛傟的话语中似乎对西藏这种一妻多夫的制度非常的厌恶,甚至他的身世造成了他现在这种扭曲的性格。 在西藏有句俗语:“一家分开,乞丐一堆。”由于生存环境恶劣、生产力低下,为使家产和劳动力不分散,历史上形成罕见的“一妻多夫”婚姻现象,?一妻多夫制在西藏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这是保护家庭财产不分散的一种办法。 在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下,几个男丁分家后会造成家中财产的分割,减弱大家庭的力量。而且也会使家中劳动力缺乏,影响家庭财富的聚集。西藏一妻多夫制是在特定的生存环境下形成的,因为地处高原,可利用的耕地面积很少,再加上恶劣的生存环境,小家庭的力量十分微弱,一妻多夫家庭则可以壮大家庭力量。在生活环境和文化都比较相近的喜马拉雅山南北两麓,很多地方至今仍存在一妻多夫家庭现象。 “偛傟你究竟想说什么?临终遗言吗?”我有些不耐烦了。 “年轻人,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很着急吗?” 偛傟冷笑道,“你们在地宫里遇到的蛇首女妖,是古藏教最神秘的大祭司,她掌握着最终极的秘密。可是,你知道吗,就连大祭司,也难以逃脱宿命,他的三个丈夫,背叛了她,可笑吧……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的三个丈夫,不,准确的说,还有另外三个小丈夫,都背叛了她!” “什么意思?你母亲是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偛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胡话。 “人的欲望是不可能满足的,为了得到她的财产,所有人都变得贪婪、无耻,丧尽天良,一个20岁的小伙子为了争夺财产,都会不知廉耻地爬上她的床!” 偛傟愤怒地说道,说着,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我大概知道,偛傟悲剧的人生最原始的“罪孽”是什么了,那是一个家族的不幸,也是人性的扭曲。 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我厌恶这个世界!痛恨这个世界,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偛傟仰天长啸。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这里,一种灼热的渴望,使我变得异常地冷静,举起手里的枪,向着偛傟走过去。 我要亲手让这个恶魔覆灭。 可能是困兽犹斗吧,偛傟一对粗壮有力的手,紧箍着我的腰,想要逃脱。 “够了!今天你必须死!” 我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偛傟“啊”了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我知道他死了。 死在他梦想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5章 恶魔的覆灭 “她说偛傟在北京,这话虽然不是骗我的,但是眼下的情况看,我们也不能贸然相信,因为按照时间推算,偛傟不可能这么快返回北京!”我暂时不管普姆达娃说的疯言,“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追击!” “可是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天了。”佛姐说道。 “这不要紧,偛傟受了伤,跑不快。” “那我们往哪里追?” “还记得偛傟那个怪婴实验吗?他一直醉心于转世灵童,他没有子嗣,又怕死,想永远统治这个黑暗国度,所以,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其实,按照偛傟那个狗杂种的计划,古藏教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他原本是想获得像蛇首女妖一样永生的能力,结果误打误撞发现了控制并生产‘割巴子’的病毒,这些年来他表面上一直致力于找到真正的药,但他最真实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 “转世灵童的计划对他来说太过冒险,不然当年的蛇首女妖自己就尝试了,如今他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觉得此刻他最有可能——” “明白了,他一定想破罐子破摔,赌一把!” “雪媚和绿瑶的药,以及普姆达娃的实验,都是他整个计划掩人耳目的烟雾弹。”我分析道,“偛傟很清楚自己面临什么下场,所以,他一定不会按常理出牌!” “不好,我们忽略了一点!”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我。 “还记得雪媚和绿瑶临死前说的话吗?” 果胖子睁大眼睛,说道:“那俩女娃子对你可算是真情,我记得她们之前说,要你小心,千万不要忘了她们。” “哎呀,不是这句,是再前面一句。” “再前面一句……”果胖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哦,想起来了,她说,偛傟负我,我不怪你!” /> “不懂。”果胖子一脸茫然的摇头。 “北京可能只是他的目的地,他现在应该是还在这里。” “这里?” “没错,‘山中湖,绕绕群峰’的神圣之地,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这里,措普湖一直是他迷惑我们的障眼法。” “这……”众人都迟疑了起来。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追!” 我们狂追了一路,之前路上确实没有痕迹,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一个黑袍男子倒在一旁,身体像个萎谢了的干尸,了无半点生命的痕迹。 这时,我的判断才得到了印证。 “灯下黑。” 偛傟身受重伤,跑不完,选择这种办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现在想想,他告诉普姆达娃自己要去北京的线索,其实还是在利用她,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透。 “前面有情况。”佛姐折返过来,“我去探过了,有湖,有山峰,还有——一个洞!” “太好了!这下他逃不掉了!” 鉴于那个洞穴可能还有别的出口,我们一行人必须分散,把守住可能的出口,我一个人孤军深入。 “谁?” 当我走进洞穴大概十几米之后,忽然一个低沉、带着哆嗦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偛傟就在那里,他奄奄一息,在黑暗之中蛰伏着。 “偛傟喇嘛,别来无恙啊!” “是你!” 我们之间只有简单的交流,甚至连交流都算不上,偛傟逃亡的时候,只带了亲信随从,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十几个年轻女性。她们个个惶恐不安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我。 梦想本是永不能实现的东西,无论我们在现实中如何翻云覆雨,亦只是刹那的满足,此后云散烟消。 “你还是来了。” “你不意外吗?” “看看这些女人,她们都是我的希望,我的母亲,死亡对于我来说,永远只是一个进行时。” “临死前,你还想说什么。” “你了解西藏吗?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未知,比如‘东女国’,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也被它毁灭。” 偛傟异乎寻常地冷静,开始回忆起他年轻时候的过往,或许是将死之人了,此刻的他,语气中,竟然多了一份暮年的哀伤。 很多人或许不知道,藏族这个男性彪捍勇猛的民族,在古代曾是女性中心社会。游牧部落,因为居无屏障,容易受外敌侵袭。如果这个社会长久沉滞于渺小、孤立、和平、幽静之中,那么此女性中心制度可能延续到很久。 > 在西藏冈底斯附近,是古代为女性中心社会。它实际上是隋唐时代女国。隋唐迄宋各书之记载西方异国者,多曾志述&quot;女国&quot;,或称&quot;东女国&quot;,就在西藏境内。 吐蕃时期,昌都地区是著名的“东女国”。据《旧唐书》第一百九十七卷《南蛮西南蛮传》 记载:“东女国,西羌之别称,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至今,昌都地区还可以看到吐蕃东女国文化的痕迹。 &quot;东女国&quot;的中心在今天四川甘孜一带,由于地处峡谷,与外界隔绝,因而古老习俗得以保留,仍然保存着“一妻多夫”及招赘女婿上门的婚姻制度,女性在家族中起着支配作用,家庭的核心是母亲。 &quot;我爸爸6个兄弟都在外面一妻多夫,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quot;偛傟说,&quot;我还好,至少还晓得我的父亲嘛,好多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quot; 在扎坝,青年男女到了一定年龄,就要谈恋爱找&quot;甲依&quot;(相好)。找到了&quot;甲依&quot;,但必须经受&quot;杜苟&quot;(爬墙)的考验。只有男方爬进了女方的房间,才能得到女方的爱和接纳。从此以后,女方家不再闩门,也不干涉,进出犹如自家。 偛傟这话说的不假,我也算是眼见为实,亲自体验过这&quot;飞檐走壁&quot;的爱情。 藏族传统的一妻多夫家庭有兄弟共妻、朋友共妻和极个别的父子共妻几种形式。但在康区最主要、最普遍、占绝大多数的为兄弟共妻。 /> 一妻多夫家庭以而兄弟共妻为普遍,其次为三兄弟共妻。四兄弟以上共妻的只是极个别现象。由于多夫,在提亲时,有的要明确说明是几兄弟娶妻,也有的不说明。举行婚礼时,有三种不同的情况,较多的一种是一人为代表参加婚礼,这种情况大多是长兄为代表娶妻,以后弟弟们逐渐长到后,与妻子发生关系,从名誉上丈夫变成事实上的丈夫,完成共夫家庭。 “当然也有少数的例外,代表者不一定长兄。我大伯是跛子,结婚时由我爸爸代表婚礼,我三叔年龄还小,只有两个哥哥参加了婚礼。” 偛傟回忆道,“你说,这是不是特别可笑!” 一妻多夫家庭子女对父亲的关系,从称谓可见一斑。一种是称大哥为爸爸,其余为叔叔。也有称大哥为爸爸,其余的依次为大叔、二叔、三叔的。如果大哥去世,则可称二哥为爸爸。不同的称呼方法仅仅是一种习惯,并不意味着子女真正是谁的。 “父亲们没有设想过子女中谁是自己的,反正这个家庭的子女,均是自己的子女,一视同仁。反之子女也一样,对父亲们也一视同仁,也不知真正的生身父亲是谁。” 偛傟的话语中似乎对西藏这种一妻多夫的制度非常的厌恶,甚至他的身世造成了他现在这种扭曲的性格。 在西藏有句俗语:“一家分开,乞丐一堆。”由于生存环境恶劣、生产力低下,为使家产和劳动力不分散,历史上形成罕见的“一妻多夫”婚姻现象,?一妻多夫制在西藏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这是保护家庭财产不分散的一种办法。 在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下,几个男丁分家后会造成家中财产的分割,减弱大家庭的力量。而且也会使家中劳动力缺乏,影响家庭财富的聚集。西藏一妻多夫制是在特定的生存环境下形成的,因为地处高原,可利用的耕地面积很少,再加上恶劣的生存环境,小家庭的力量十分微弱,一妻多夫家庭则可以壮大家庭力量。在生活环境和文化都比较相近的喜马拉雅山南北两麓,很多地方至今仍存在一妻多夫家庭现象。 “偛傟你究竟想说什么?临终遗言吗?”我有些不耐烦了。 “年轻人,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很着急吗?” 偛傟冷笑道,“你们在地宫里遇到的蛇首女妖,是古藏教最神秘的大祭司,她掌握着最终极的秘密。可是,你知道吗,就连大祭司,也难以逃脱宿命,他的三个丈夫,背叛了她,可笑吧……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的三个丈夫,不,准确的说,还有另外三个小丈夫,都背叛了她!” “什么意思?你母亲是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偛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胡话。 “人的欲望是不可能满足的,为了得到她的财产,所有人都变得贪婪、无耻,丧尽天良,一个20岁的小伙子为了争夺财产,都会不知廉耻地爬上她的床!” 偛傟愤怒地说道,说着,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我大概知道,偛傟悲剧的人生最原始的“罪孽”是什么了,那是一个家族的不幸,也是人性的扭曲。 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我厌恶这个世界!痛恨这个世界,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偛傟仰天长啸。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这里,一种灼热的渴望,使我变得异常地冷静,举起手里的枪,向着偛傟走过去。 我要亲手让这个恶魔覆灭。 可能是困兽犹斗吧,偛傟一对粗壮有力的手,紧箍着我的腰,想要逃脱。 “够了!今天你必须死!” 我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偛傟“啊”了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我知道他死了。 死在他梦想里。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6章 魔灵 如今,在昌都地区,对多夫家庭的妻子,社会上依然流传着一种传统而又普遍的评价标准。如果这个妻子能搞好几兄弟的团结又孝顺父母,一家和睦相处,会被认为很贤惠,受到舆论的称赞。反之,如果弟兄婚后闹着要分家,则说妻子偏心,会受到舆论的指责。 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女人在婚后会有长者告戒对丈夫们要一视同仁,不能偏爱某一人。因此对于妻子来说,也把这一点看得很重要。 在一次由民俗学家组成的实地调研中,有一户两兄弟结婚的家庭,据妻子自己陈述,这两兄弟都不错,哥哥老实忠厚,弟弟年轻伶俐。尽管,相对而言妻子比较喜欢弟弟,但在日常生活中对两兄弟一样对待,在夫妻生活上也不偏心,尽量满足,两兄弟对她也很好,身体不舒服时很体谅,家庭十分和睦。 有资料记载,当夫妻同房的时候,一般是丈夫在门口放置一个信物表示,其他丈夫就会自然回避。丈夫们之间有一种默契,并不需要任何明显的方法,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兄弟中谁与妻子同房,如睡觉时兄弟不在,去了妻子房中或睡觉后兄弟离去等。因每天在一起生活,从一些细微的举动既可知晓,于是其他的丈夫自觉回避。 偛傟此人十恶不赦,但究其如何演变的成因,与他的家庭和社会环境有着莫大的联系。当父母者在欲望面前,变成了面目可憎,甚至人面兽心的“宵小”,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成长,负能量淤积,试问他何以对这个世界产生热爱,他的心灵扭曲也就不是没有道理。 说起,西藏一夫多妻的制度,与现在印度社会的恶劣环境如出一辙。根本上说,是环境很难,或者无法改变,人们只能接受。 在印度,现在很多女孩晚上是不允许出门的,于是,早早的结婚。在很多年前,印度有着自己的“童婚制度”,女孩不到10岁,父母就早早的定下了婚约,被迫出嫁。有的新娘,甚至还在吃奶。 按照习俗,幼女婚后仍住在娘家。11、12岁后去夫家,此后的命运就由夫家决定。原本该是受教育的年纪,却在夫家干着家务,还经常遭受指责和打骂。她们中,很多十几岁就做母亲。 这种悲剧,可能就是人类的惨案。 而这背后的“原罪”,是人性。 贪婪,如果无法被戒掉,就一定会泛滥,只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它处于蛰伏的状态罢了。 我大概点了一下,这个洞内有二三十个妇女,她们一个个脸色苍白,毫无表情,身上污浊不堪,蓬头垢面,泥水粘在头发上面,蜷曲在阴暗的地上。 我一阵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放心吧,你们得救了,没事的,没事的!”我极力安慰她们,谁也不知道她们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待遇,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感到一股冷气自脚底透上脑门。 此时,我一听,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见一个妇女正两手似乎被烫着似的使劲,她面如土色,脸色呈灰白色,惊恐之极,面如死灰。她两个鼻翼一开一合,胸脯一起一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怎么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身下面,流出一滩粘稠的液体,随即,一个可怕的东西映入我的眼帘。 这恐怖的场景,我终生难忘。 是一个死婴。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婴儿的死相。 那是一个怪胎,准确地说是一个连体女婴,由两个女婴背靠背的一前一后连在一起:从头颅到腚部,肤肉融连,两颗硕大的头颅裹着一层翻白的胎膜,胎膜下的颅壳就像乳白的脆骨,血管清晰可辨,那双眼瞪得就像要突出来,沾粘干瘪的角膜和眼皮,泛青的眼白,就像僵死多时的腐鱼;兔唇歪咧,嘴皮萎缩,口腔内没有牙,脱水的舌头僵直外伸,腹部高高的隆起,肚脐周围是馊稠的体液,已凝成膏状。 “魔灵……魔灵诞生了!”旁边一个妇女抽搐着,像是疯了一般,跪在地上大喊。 “魔灵?”我诧异地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已经知道偛傟的移魂迦叶计划是什么,就是拿这些妇女做生育的工具,而但生下来的魔灵,就是移魂迦叶。因为移魂迦叶很难实现,所以他 孪惹艚?舜罅扛九??幢闶翘油龅氖焙蛞泊?拧Ⅻbr /> “偛傟啊偛傟,你可真是个混蛋!”我咬牙切齿道。 跟转世灵童不同,移魂迦叶纯粹是荒诞不羁的“鬼话”。藏传佛教众转世灵童的寻访确认过程,是复杂而严格的。藏传佛教认为,一位高僧活佛出生时,必然有一些异常的自然现象显现。十三世da赖出生时,据说一个酥油包突然胀裂,酥油四溢,这象征吉祥,在门前的几株梨树中的一棵大树开满了鲜花,他家的房顶上,彩虹像支起的帐篷。 灵童不仅是前世活佛精神的延续,还继承了前世之灵性,因此,他出生后能记忆前世的一切,也可辩认前世用过的物品寻访六世班禅灵童时,共有四个“灵童”候选,六世班禅的近侍苏本堪布前往四个灵童的家庭进行明察暗访,并拿出六世班禅曾经用过的茶杯、铃、杵、念珠等,让灵童自己逃选,结果只有日喀则白朗县吉雄奚卡的灵童拿的东西全是六世班禅的。于是苏本堪布肯定这个小孩是六世班禅的转世灵童。 为了杜绝在转世灵童的认定过程中可能出现的舞弊现象,清朝乾隆时期朝廷设立了金瓶掣签制度。当时制造了两个金瓶,一个放置在北京雍和宫、供内外蒙古活佛转世使用。另一个放在拉萨大昭寺内,供西藏、青海、西康等地的活佛转世使用。 凡遇da赖、班禅圆寂后,寻访或确定新的灵童时,首先由拉穆吹忠等四大护法降神,将已预选出的灵童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各写一签,贮于金瓶内,召集僧众连续祈祷七天,由驻藏大臣亲自监视。如吹忠等四大护法神所指的只有一名,亦须将一个有灵童名字的签牌和一个没有名字的签牌共同放进瓶内,假如抽去没有名字的签牌,还要另找灵童。 正式灵童须经朝廷行文批准,择日举办盛大的升登前世法床的坐床典礼,使他正式继承前世得法统。在这个典礼上颁授朝廷的金册、金印。自此以后,灵童即以新的一世da赖或班禅的身份开始宗教活动,接受信徒朝拜。 西藏历史上第一个经金瓶掣签认定的是第十世da赖喇嘛。最初选了五个灵童,经筛选,最后选出三人做为金瓶掣签的候选人,经奏禀,批准可以掣签。将大昭寺金瓶迎到布达拉宫。驻藏大臣及僧俗官员都临场,三位灵童及其父母也到场,抽签结果是理塘灵童强白坚赞。掣签之后,驻藏大臣呈报皇帝,请求批准,并请予坐床,皇帝逐一诏准。 第十世班禅圆寂后,秘密寻访十世班禅转世灵童的人员根据十世班禅大师的逝相以及观湖、占卜所得结论,开始寻找转世灵童。在确定了转世灵童诞生的大致方位后,他们得知在那个方位上有一个名叫坚赞诺布的男孩的出生消息。这个男孩在1990年2月13日出生于西藏嘉黎县的一个普通藏族家庭,父亲叫索南扎巴,母亲叫桑吉卓玛。 据说,坚赞诺布出生前几天出现了许多吉兆。男孩出生后,桑吉卓玛有一天外出,将孩子放在一位老师家,老师无意间发现坚赞诺布的舌头上有一个白色的藏文楷书字母“阿”,这个字母在藏传佛教里是一个神圣的符号,代表了佛的化身。 男孩长大一些后,暗中寻访的人员发现,他对宗教器皿极为喜爱,拿在手里就不松手,还对寻访人员说:“我认识你们。”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当寻访人员在他家休息用餐时,他抱着寻访人员的糌粑木碗说:“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碗,放在扎什伦布寺里。” 经过反复验证、卜算等程序,坚赞诺布被选定为数名班禅候选男童之一,经过在大昭寺佛祖释迦牟尼像前金瓶掣签仪式后,被佛祖“法断”为第十世班禅转世真身,取的法名:吉尊·洛桑强巴伦珠确吉杰布·白桑布,继承班禅之位,成为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 然而,移魂迦叶则完全是邪魔外道。 “也不知道古藏教到底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如此惨无人道,这移魂迦叶当真可能实现吗?如果今天诞生下来的魔灵不是一个死胎,而是一个正常的婴儿,难道真的可能变成新的偛傟吗?”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女婴已死多时,肤皮青灰。就在我转身离去时,一件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那畸形女婴微微蠕动几下,凶咧的兔唇嘴里发出像鸟声又似猫哭的沙吟。 我惊得一身冷汗,那丧魂的喉吟让我一辈子也抹之不去。 原来,长在连体女婴背后的那半个婴儿还有一丝气息,发出了死前最后的幽吟。 我倒抽两口冷气,憋在胸里半天回不出气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6章 魔灵 如今,在昌都地区,对多夫家庭的妻子,社会上依然流传着一种传统而又普遍的评价标准。如果这个妻子能搞好几兄弟的团结又孝顺父母,一家和睦相处,会被认为很贤惠,受到舆论的称赞。反之,如果弟兄婚后闹着要分家,则说妻子偏心,会受到舆论的指责。 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女人在婚后会有长者告戒对丈夫们要一视同仁,不能偏爱某一人。因此对于妻子来说,也把这一点看得很重要。 在一次由民俗学家组成的实地调研中,有一户两兄弟结婚的家庭,据妻子自己陈述,这两兄弟都不错,哥哥老实忠厚,弟弟年轻伶俐。尽管,相对而言妻子比较喜欢弟弟,但在日常生活中对两兄弟一样对待,在夫妻生活上也不偏心,尽量满足,两兄弟对她也很好,身体不舒服时很体谅,家庭十分和睦。 有资料记载,当夫妻同房的时候,一般是丈夫在门口放置一个信物表示,其他丈夫就会自然回避。丈夫们之间有一种默契,并不需要任何明显的方法,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兄弟中谁与妻子同房,如睡觉时兄弟不在,去了妻子房中或睡觉后兄弟离去等。因每天在一起生活,从一些细微的举动既可知晓,于是其他的丈夫自觉回避。 偛傟此人十恶不赦,但究其如何演变的成因,与他的家庭和社会环境有着莫大的联系。当父母者在欲望面前,变成了面目可憎,甚至人面兽心的“宵小”,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成长,负能量淤积,试问他何以对这个世界产生热爱,他的心灵扭曲也就不是没有道理。 说起,西藏一夫多妻的制度,与现在印度社会的恶劣环境如出一辙。根本上说,是环境很难,或者无法改变,人们只能接受。 在印度,现在很多女孩晚上是不允许出门的,于是,早早的结婚。在很多年前,印度有着自己的“童婚制度”,女孩不到10岁,父母就早早的定下了婚约,被迫出嫁。有的新娘,甚至还在吃奶。 按照习俗,幼女婚后仍住在娘家。11、12岁后去夫家,此后的命运就由夫家决定。原本该是受教育的年纪,却在夫家干着家务,还经常遭受指责和打骂。她们中,很多十几岁就做母亲。 这种悲剧,可能就是人类的惨案。 而这背后的“原罪”,是人性。 贪婪,如果无法被戒掉,就一定会泛滥,只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它处于蛰伏的状态罢了。 我大概点了一下,这个洞内有二三十个妇女,她们一个个脸色苍白,毫无表情,身上污浊不堪,蓬头垢面,泥水粘在头发上面,蜷曲在阴暗的地上。 我一阵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放心吧,你们得救了,没事的,没事的!”我极力安慰她们,谁也不知道她们受到了怎样非人的待遇,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感到一股冷气自脚底透上脑门。 此时,我一听,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见一个妇女正两手似乎被烫着似的使劲,她面如土色,脸色呈灰白色,惊恐之极,面如死灰。她两个鼻翼一开一合,胸脯一起一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怎么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身下面,流出一滩粘稠的液体,随即,一个可怕的东西映入我的眼帘。 这恐怖的场景,我终生难忘。 是一个死婴。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婴儿的死相。 那是一个怪胎,准确地说是一个连体女婴,由两个女婴背靠背的一前一后连在一起:从头颅到腚部,肤肉融连,两颗硕大的头颅裹着一层翻白的胎膜,胎膜下的颅壳就像乳白的脆骨,血管清晰可辨,那双眼瞪得就像要突出来,沾粘干瘪的角膜和眼皮,泛青的眼白,就像僵死多时的腐鱼;兔唇歪咧,嘴皮萎缩,口腔内没有牙,脱水的舌头僵直外伸,腹部高高的隆起,肚脐周围是馊稠的体液,已凝成膏状。 “魔灵……魔灵诞生了!”旁边一个妇女抽搐着,像是疯了一般,跪在地上大喊。 “魔灵?”我诧异地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已经知道偛傟的移魂迦叶计划是什么,就是拿这些妇女做生育的工具,而但生下来的魔灵,就是移魂迦叶。因为移魂迦叶很难实现,所以他 孪惹艚?舜罅扛九??幢闶翘油龅氖焙蛞泊?拧Ⅻbr /> “偛傟啊偛傟,你可真是个混蛋!”我咬牙切齿道。 跟转世灵童不同,移魂迦叶纯粹是荒诞不羁的“鬼话”。藏传佛教众转世灵童的寻访确认过程,是复杂而严格的。藏传佛教认为,一位高僧活佛出生时,必然有一些异常的自然现象显现。十三世da赖出生时,据说一个酥油包突然胀裂,酥油四溢,这象征吉祥,在门前的几株梨树中的一棵大树开满了鲜花,他家的房顶上,彩虹像支起的帐篷。 灵童不仅是前世活佛精神的延续,还继承了前世之灵性,因此,他出生后能记忆前世的一切,也可辩认前世用过的物品寻访六世班禅灵童时,共有四个“灵童”候选,六世班禅的近侍苏本堪布前往四个灵童的家庭进行明察暗访,并拿出六世班禅曾经用过的茶杯、铃、杵、念珠等,让灵童自己逃选,结果只有日喀则白朗县吉雄奚卡的灵童拿的东西全是六世班禅的。于是苏本堪布肯定这个小孩是六世班禅的转世灵童。 为了杜绝在转世灵童的认定过程中可能出现的舞弊现象,清朝乾隆时期朝廷设立了金瓶掣签制度。当时制造了两个金瓶,一个放置在北京雍和宫、供内外蒙古活佛转世使用。另一个放在拉萨大昭寺内,供西藏、青海、西康等地的活佛转世使用。 凡遇da赖、班禅圆寂后,寻访或确定新的灵童时,首先由拉穆吹忠等四大护法降神,将已预选出的灵童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各写一签,贮于金瓶内,召集僧众连续祈祷七天,由驻藏大臣亲自监视。如吹忠等四大护法神所指的只有一名,亦须将一个有灵童名字的签牌和一个没有名字的签牌共同放进瓶内,假如抽去没有名字的签牌,还要另找灵童。 正式灵童须经朝廷行文批准,择日举办盛大的升登前世法床的坐床典礼,使他正式继承前世得法统。在这个典礼上颁授朝廷的金册、金印。自此以后,灵童即以新的一世da赖或班禅的身份开始宗教活动,接受信徒朝拜。 西藏历史上第一个经金瓶掣签认定的是第十世da赖喇嘛。最初选了五个灵童,经筛选,最后选出三人做为金瓶掣签的候选人,经奏禀,批准可以掣签。将大昭寺金瓶迎到布达拉宫。驻藏大臣及僧俗官员都临场,三位灵童及其父母也到场,抽签结果是理塘灵童强白坚赞。掣签之后,驻藏大臣呈报皇帝,请求批准,并请予坐床,皇帝逐一诏准。 第十世班禅圆寂后,秘密寻访十世班禅转世灵童的人员根据十世班禅大师的逝相以及观湖、占卜所得结论,开始寻找转世灵童。在确定了转世灵童诞生的大致方位后,他们得知在那个方位上有一个名叫坚赞诺布的男孩的出生消息。这个男孩在1990年2月13日出生于西藏嘉黎县的一个普通藏族家庭,父亲叫索南扎巴,母亲叫桑吉卓玛。 据说,坚赞诺布出生前几天出现了许多吉兆。男孩出生后,桑吉卓玛有一天外出,将孩子放在一位老师家,老师无意间发现坚赞诺布的舌头上有一个白色的藏文楷书字母“阿”,这个字母在藏传佛教里是一个神圣的符号,代表了佛的化身。 男孩长大一些后,暗中寻访的人员发现,他对宗教器皿极为喜爱,拿在手里就不松手,还对寻访人员说:“我认识你们。”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当寻访人员在他家休息用餐时,他抱着寻访人员的糌粑木碗说:“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碗,放在扎什伦布寺里。” 经过反复验证、卜算等程序,坚赞诺布被选定为数名班禅候选男童之一,经过在大昭寺佛祖释迦牟尼像前金瓶掣签仪式后,被佛祖“法断”为第十世班禅转世真身,取的法名:吉尊·洛桑强巴伦珠确吉杰布·白桑布,继承班禅之位,成为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 然而,移魂迦叶则完全是邪魔外道。 “也不知道古藏教到底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如此惨无人道,这移魂迦叶当真可能实现吗?如果今天诞生下来的魔灵不是一个死胎,而是一个正常的婴儿,难道真的可能变成新的偛傟吗?”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女婴已死多时,肤皮青灰。就在我转身离去时,一件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那畸形女婴微微蠕动几下,凶咧的兔唇嘴里发出像鸟声又似猫哭的沙吟。 我惊得一身冷汗,那丧魂的喉吟让我一辈子也抹之不去。 原来,长在连体女婴背后的那半个婴儿还有一丝气息,发出了死前最后的幽吟。 我倒抽两口冷气,憋在胸里半天回不出气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7章 地狱不空,誓不成 偛傟已死,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这场仗赢得还算轻松,偛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手下卖命之人也分崩离析,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亲兵护卫也在逃难之中死伤殆尽。佛姐他们在山洞外围将一干余党悉数收拾,我独自一人带着洞穴 里囚禁的妇女回到外面。 魔灵的事情在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谁能保证这二三十个女人的肚子里就真的不会怀了魔种,以防万一,我必须将她们悉数带回,送到医院里好生检查,与姒玮琪商量之后在做定论。 霍心兰这一次还算是信守承诺,她逃出古藏教的实验基地之后按照约定,主动去联系了姒玮琪,本来我还以为,这小妮子是打算找冶和平求援,如果那样的话,一来二去,我们至少要浪费半天的光景。 姒玮琪其实早就在外围做好了准备,一来是防止古藏教逃窜,二来是随时接应我们。此刻,姒玮琪一方面指挥人马对古教余孽进行全力围歼,与此同时,我立刻赶去与她汇合,跟她汇报有关“魔灵”的情况。 这是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偛傟虽然死了,但是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 “琪姐,我担心偛傟所言可能非虚,这古藏教有很多神奇的秘术,就拿那个蛇首女妖来说吧,我是亲眼看到她活了上千年的。”我和姒玮琪回合之后,我立刻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她,“移魂迦叶据说乃是古藏教的一种秘术,历来只有古藏教的大祭司才能掌握。” “据偛傟所言,这移魂迦叶就跟转世灵童一样,可以代代相传,生生不息,要是真的如此,我担心,古藏教还会死灰复燃,这始终是个隐患。” 姒玮琪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救回来的妇女人现在何处?” “都送到医院了。”我回答道,“第一时间做了B超检查,有一半的妇女怀孕了,其余的尚在观察。” “显像学结论如何?” “虽然还不好下判断,但是还算乐观,十之八九都是死胎,剩下的,我已征求过妇女的意见,决定人流。” 姒玮琪点了点头,“她们也是受害者,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她们的痛苦。” > 从他嘴里,我们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我愣住了,程逸芸将那教徒按在地上,威胁道,“快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天......我亲眼看到普姆达娃走进了神圣偛傟的房间,我还去听了......她真的......和偛傟有过那啥!” “什么?” 若不是发现及时,我还真得放过了普姆达娃这条漏网之鱼。 然而,还未等我前去找普姆达娃问清楚,佛姐匆匆走了进来,急道:“不好了,普姆达娃跑了!” “跑了?”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佛姐旋即派人去找,但是普姆达娃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 场面立刻陷入了胶着。 我开始变得一筹莫展起来。 姒玮琪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恰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表少爷,表少爷,我们回来了!” “倩姐?”我疑惑地回过头去,发现门外进来两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许倩和梦姐。 > “琪姐,我和梦姐完成任务,向你复命!”许倩一脸笑意,倒是把我们的焦虑冲散了一些。 “小倩,快说说,情况怎么样?”姒玮琪连忙问道,“金曦人呢?诸葛龙云的秘密到底是否如我所料,与‘药’不是一回事!” 我从姒玮琪的话里读出来,似乎她早就怀疑诸葛龙云掌握的古藏教的秘密并不是生产割巴子的“药”,而是移魂迦叶。 “没错,一切如琪姐所料,诸葛龙云的秘密,就是移魂迦叶。” “什么?”我愣住了,一方面惊叹姒玮琪运筹帷幄的能力,另一方面,我也暗自后悔,整件事包括冶和平在内,我们所有人都被偛傟牵着鼻子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我们都被偛傟骗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被偛傟骗了,诸葛龙云掌握的秘密少之又少,东拼西凑再排除其他干扰的因素,我们能解读到的就只有移魂迦叶,金曦也说了,诸葛龙云与古藏教毫无交集,但是这场死亡追杀还是不可避免。” 梦姐见我愁眉苦脸,便问道:“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听说跑了一个重要人物,莫非是跟移魂迦叶有关?” 我点了点头。 梦姐会心一笑,说道:“那我送你一个好消息。” 我抬头,眼神放光,道:“什么消息!” 梦姐看了大家一眼,笑道:“据金曦所说,移魂迦叶的诞生纯属偶然,难以强求,但是一旦魔种被种下,七天就会临盆,十四天就有三尺高,二十八天即可成人。” 我犯傻道:“这算是什么线索?” 许倩接着说道,“别急嘛,这魔灵要想出生必须在月满之夜才行,而且须找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若不能满足这个条件,则魔灵也无法出世。” 正当我还是不解其意的时候,姒玮琪已经发话了,“就按照这里为圆心,方圆十里为半径展开地毯式寻找,重点找寻阴气汇聚之地,今日便是满月,必须将人找到!” 吩咐妥当,各路人马分头行动。 当夜,我们在一处背阳的山地中找到了一块墓地。 “嘿嘿……” 墓地中一个驼背突然尖声笑道。 死气沉沉阴风阵阵之中,久无人声,突然这么一尖声,惊得众人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那驼背朝身旁一个大坟包靠去。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上,就见他狠命的掘土挖坟。 我远远地倒抽口凉气。 “果然有问题!” 只见他狠掘那坟包,泥崩土动,露出棺材的一角,然后阴阳怪气笑得兴奋:“荫尸胍油,嘿嘿嘿……”说着不停手,一把掀开棺盖,尸臭刺鼻顿时弥漫开来。 那驼背抓狂地跳进墓坑,谢下空布袋,取出蜡烛,匕首,一个小黑瓶子,双手伸进棺材里摸索,然后点燃蜡烛。 棺材内壁黏满蛆,尸体烂得翻肉流脓生蛆,尸脓与渗进棺材的泥水积了一寸在棺底,尸体脸上黄褐色的尸斑腐烂脱皮,那嘴还张着,两眼死不瞑目地瞪着,那万千黏满尸油的蛆虫蠕动着爬了尸体一身,有一团从嘴里窜出来,尸体耳朵里流出白色的尸脓,几条两三寸长的脓蛆从耳朵里钻出在尸油里滚。 而那驼背竟弹开尸体脖子上的蛆团,用匕首将下巴割开,一直剖到喉结处。黄褐色尸脓溢出。他将蜡烛在腐尸下巴烧燎,剖开的尸肉缓缓渗出如松胶一样凝而不固的白色膏油,视之若宝地装入黑 瓶子里,生怕少了一滴。 随后,他又铲开一处坟包,一脚踢飞棺盖,突现一具僵硬的枯尸。尸体两眼深陷眼圈乌黑,面部惨白,却未腐烂,脸上黄褐尸斑长出些一两寸长的白毛;尸体手臂自肘向内靠在胸口,前臂树立,两爪微张,就像被烧死烧得蜷缩焦硬的尸体。 “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佛姐一马当先,将那驼背拿住,抓来当舌头,我们逼问之下,他便老实交代,说自己是古藏教的教徒,这一片墓地是古藏教的养尸地,专门用来炼制荫尸胍油,也就是当时倒在霍心兰的车上,使我们暴露的尸油。 他说自己是受普姆达娃的差遣,来搜集尸油,普姆达娃数小时之前就躲在这里,但此时已经不知去向。自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她曾在一边的墓洞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还听到了一阵子诡异的叫声。 闻言,我断定普姆达娃一定在墓穴中躲藏,抬头看天,月满中天,但愿我们还能来得及阻止。然而,我心头其实已经嘀咕,那叫声可能正是魔灵出世的喊叫声。 就在此时,一团乌云遮住了月亮,没过多久,轰雷震耳,闪起了霹雳。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们走!” 说完,我拿出罗盘,往墓道里走去。 这个墓并不大,空空如也。 很快我们便看到一个影子,躲在角落里,它的形状非常奇怪,不伦不类,诡异非常,象是什么动物幼胎,脑袋大的要命,浑身还长着长刺,看着心里就发毛。 “这影子…...” “小心,应该是魔灵!”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阴暗的洞穴 里,什么也听不见。 要命的是,那东西的听觉似乎十分敏锐,听到风吹草动,立即躲到了其他地方,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正看着转圈的罗盘寻找道路,却不想,那东西忽的一下从黑暗里窜了出来,我防不胜防,“啊”的一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林坤,你没事吧?”梦姐连忙将我扶住。 她正准备为我包扎,场面的局势便混乱起来,魔灵连续偷袭,佛姐等人不得不各自防守,梦姐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 天上圆月高临峰顶之上,金黄的色光,罩在急转着的云雾上,把它化成了一团盘舞着的金黄光云,俨若一个离奇荒诞的神迹。 轰雷震耳时,半边天地正陷在疾雷急雨的狂暴肆虐里。 可是即便外面如何风急雨骤,阴暗的洞穴 里,依旧什么也听不见。我看着转圈的罗盘,紧咬着牙,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出于本能的向后缓缓的移动,脸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而对面那个魔灵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退了两步后,我只听到一阵闷哼,身体周围很快便又冒出了一团雾气。 趁着这机会,梦姐眼疾手快地从包里翻出了针灸和纱布,一针刺入了我的锁骨,腿伤的疼痛里面减轻了一点,但还是难以忍受。 “没事吧?”梦姐问道。 “好多了!” 此时,只听暗处哗啦一声,跳出来身影,黑布隆冬,犹如一只猩猩,手脚都着地,但走路还是用脚,手虽然也着地,但仿佛不承担身体的重量。 “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7章 地狱不空,誓不成 偛傟已死,一切似乎尘埃落定。 这场仗赢得还算轻松,偛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手下卖命之人也分崩离析,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亲兵护卫也在逃难之中死伤殆尽。佛姐他们在山洞外围将一干余党悉数收拾,我独自一人带着洞穴 里囚禁的妇女回到外面。 魔灵的事情在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谁能保证这二三十个女人的肚子里就真的不会怀了魔种,以防万一,我必须将她们悉数带回,送到医院里好生检查,与姒玮琪商量之后在做定论。 霍心兰这一次还算是信守承诺,她逃出古藏教的实验基地之后按照约定,主动去联系了姒玮琪,本来我还以为,这小妮子是打算找冶和平求援,如果那样的话,一来二去,我们至少要浪费半天的光景。 姒玮琪其实早就在外围做好了准备,一来是防止古藏教逃窜,二来是随时接应我们。此刻,姒玮琪一方面指挥人马对古教余孽进行全力围歼,与此同时,我立刻赶去与她汇合,跟她汇报有关“魔灵”的情况。 这是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偛傟虽然死了,但是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 “琪姐,我担心偛傟所言可能非虚,这古藏教有很多神奇的秘术,就拿那个蛇首女妖来说吧,我是亲眼看到她活了上千年的。”我和姒玮琪回合之后,我立刻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她,“移魂迦叶据说乃是古藏教的一种秘术,历来只有古藏教的大祭司才能掌握。” “据偛傟所言,这移魂迦叶就跟转世灵童一样,可以代代相传,生生不息,要是真的如此,我担心,古藏教还会死灰复燃,这始终是个隐患。” 姒玮琪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救回来的妇女人现在何处?” “都送到医院了。”我回答道,“第一时间做了B超检查,有一半的妇女怀孕了,其余的尚在观察。” “显像学结论如何?” “虽然还不好下判断,但是还算乐观,十之八九都是死胎,剩下的,我已征求过妇女的意见,决定人流。” 姒玮琪点了点头,“她们也是受害者,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她们的痛苦。” > 从他嘴里,我们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我愣住了,程逸芸将那教徒按在地上,威胁道,“快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天......我亲眼看到普姆达娃走进了神圣偛傟的房间,我还去听了......她真的......和偛傟有过那啥!” “什么?” 若不是发现及时,我还真得放过了普姆达娃这条漏网之鱼。 然而,还未等我前去找普姆达娃问清楚,佛姐匆匆走了进来,急道:“不好了,普姆达娃跑了!” “跑了?”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佛姐旋即派人去找,但是普姆达娃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了。 场面立刻陷入了胶着。 我开始变得一筹莫展起来。 姒玮琪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恰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表少爷,表少爷,我们回来了!” “倩姐?”我疑惑地回过头去,发现门外进来两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许倩和梦姐。 > “琪姐,我和梦姐完成任务,向你复命!”许倩一脸笑意,倒是把我们的焦虑冲散了一些。 “小倩,快说说,情况怎么样?”姒玮琪连忙问道,“金曦人呢?诸葛龙云的秘密到底是否如我所料,与‘药’不是一回事!” 我从姒玮琪的话里读出来,似乎她早就怀疑诸葛龙云掌握的古藏教的秘密并不是生产割巴子的“药”,而是移魂迦叶。 “没错,一切如琪姐所料,诸葛龙云的秘密,就是移魂迦叶。” “什么?”我愣住了,一方面惊叹姒玮琪运筹帷幄的能力,另一方面,我也暗自后悔,整件事包括冶和平在内,我们所有人都被偛傟牵着鼻子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我们都被偛傟骗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被偛傟骗了,诸葛龙云掌握的秘密少之又少,东拼西凑再排除其他干扰的因素,我们能解读到的就只有移魂迦叶,金曦也说了,诸葛龙云与古藏教毫无交集,但是这场死亡追杀还是不可避免。” 梦姐见我愁眉苦脸,便问道:“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听说跑了一个重要人物,莫非是跟移魂迦叶有关?” 我点了点头。 梦姐会心一笑,说道:“那我送你一个好消息。” 我抬头,眼神放光,道:“什么消息!” 梦姐看了大家一眼,笑道:“据金曦所说,移魂迦叶的诞生纯属偶然,难以强求,但是一旦魔种被种下,七天就会临盆,十四天就有三尺高,二十八天即可成人。” 我犯傻道:“这算是什么线索?” 许倩接着说道,“别急嘛,这魔灵要想出生必须在月满之夜才行,而且须找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若不能满足这个条件,则魔灵也无法出世。” 正当我还是不解其意的时候,姒玮琪已经发话了,“就按照这里为圆心,方圆十里为半径展开地毯式寻找,重点找寻阴气汇聚之地,今日便是满月,必须将人找到!” 吩咐妥当,各路人马分头行动。 当夜,我们在一处背阳的山地中找到了一块墓地。 “嘿嘿……” 墓地中一个驼背突然尖声笑道。 死气沉沉阴风阵阵之中,久无人声,突然这么一尖声,惊得众人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那驼背朝身旁一个大坟包靠去。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上,就见他狠命的掘土挖坟。 我远远地倒抽口凉气。 “果然有问题!” 只见他狠掘那坟包,泥崩土动,露出棺材的一角,然后阴阳怪气笑得兴奋:“荫尸胍油,嘿嘿嘿……”说着不停手,一把掀开棺盖,尸臭刺鼻顿时弥漫开来。 那驼背抓狂地跳进墓坑,谢下空布袋,取出蜡烛,匕首,一个小黑瓶子,双手伸进棺材里摸索,然后点燃蜡烛。 棺材内壁黏满蛆,尸体烂得翻肉流脓生蛆,尸脓与渗进棺材的泥水积了一寸在棺底,尸体脸上黄褐色的尸斑腐烂脱皮,那嘴还张着,两眼死不瞑目地瞪着,那万千黏满尸油的蛆虫蠕动着爬了尸体一身,有一团从嘴里窜出来,尸体耳朵里流出白色的尸脓,几条两三寸长的脓蛆从耳朵里钻出在尸油里滚。 而那驼背竟弹开尸体脖子上的蛆团,用匕首将下巴割开,一直剖到喉结处。黄褐色尸脓溢出。他将蜡烛在腐尸下巴烧燎,剖开的尸肉缓缓渗出如松胶一样凝而不固的白色膏油,视之若宝地装入黑 瓶子里,生怕少了一滴。 随后,他又铲开一处坟包,一脚踢飞棺盖,突现一具僵硬的枯尸。尸体两眼深陷眼圈乌黑,面部惨白,却未腐烂,脸上黄褐尸斑长出些一两寸长的白毛;尸体手臂自肘向内靠在胸口,前臂树立,两爪微张,就像被烧死烧得蜷缩焦硬的尸体。 “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佛姐一马当先,将那驼背拿住,抓来当舌头,我们逼问之下,他便老实交代,说自己是古藏教的教徒,这一片墓地是古藏教的养尸地,专门用来炼制荫尸胍油,也就是当时倒在霍心兰的车上,使我们暴露的尸油。 他说自己是受普姆达娃的差遣,来搜集尸油,普姆达娃数小时之前就躲在这里,但此时已经不知去向。自己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她曾在一边的墓洞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还听到了一阵子诡异的叫声。 闻言,我断定普姆达娃一定在墓穴中躲藏,抬头看天,月满中天,但愿我们还能来得及阻止。然而,我心头其实已经嘀咕,那叫声可能正是魔灵出世的喊叫声。 就在此时,一团乌云遮住了月亮,没过多久,轰雷震耳,闪起了霹雳。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们走!” 说完,我拿出罗盘,往墓道里走去。 这个墓并不大,空空如也。 很快我们便看到一个影子,躲在角落里,它的形状非常奇怪,不伦不类,诡异非常,象是什么动物幼胎,脑袋大的要命,浑身还长着长刺,看着心里就发毛。 “这影子…...” “小心,应该是魔灵!”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阴暗的洞穴 里,什么也听不见。 要命的是,那东西的听觉似乎十分敏锐,听到风吹草动,立即躲到了其他地方,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正看着转圈的罗盘寻找道路,却不想,那东西忽的一下从黑暗里窜了出来,我防不胜防,“啊”的一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林坤,你没事吧?”梦姐连忙将我扶住。 她正准备为我包扎,场面的局势便混乱起来,魔灵连续偷袭,佛姐等人不得不各自防守,梦姐一时间也腾不出手来。 天上圆月高临峰顶之上,金黄的色光,罩在急转着的云雾上,把它化成了一团盘舞着的金黄光云,俨若一个离奇荒诞的神迹。 轰雷震耳时,半边天地正陷在疾雷急雨的狂暴肆虐里。 可是即便外面如何风急雨骤,阴暗的洞穴 里,依旧什么也听不见。我看着转圈的罗盘,紧咬着牙,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出于本能的向后缓缓的移动,脸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而对面那个魔灵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退了两步后,我只听到一阵闷哼,身体周围很快便又冒出了一团雾气。 趁着这机会,梦姐眼疾手快地从包里翻出了针灸和纱布,一针刺入了我的锁骨,腿伤的疼痛里面减轻了一点,但还是难以忍受。 “没事吧?”梦姐问道。 “好多了!” 此时,只听暗处哗啦一声,跳出来身影,黑布隆冬,犹如一只猩猩,手脚都着地,但走路还是用脚,手虽然也着地,但仿佛不承担身体的重量。 “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8章 神鬼契约 我用手电晃了一下,发现其双眼没有黑眼球,在手电光下像猫一样闪闪反光;嘴里的牙好象也已经变成了尖牙,双手是黑色的,手电光下仿佛鸡爪子一样皮包着骨头。 “他娘的这啥玩意儿?”我在脑海里搜索自己所知道的任何妖邪,却找不到任何一种可以与之相匹配的类型。 魔灵虽说是偛傟喇嘛的转世,但是就目前来看,这可能也只是偛傟喇嘛的一厢情愿罢了,且不说能不能保留自己所有的意识,便是如常人一般行走说话这一条便是不可能实现,何况还长得如怪物一般,真不知道偛傟喇嘛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心里是怎么想的。 魔灵嗷的叫了一声,转头便跑。 此时,佛姐一看魔灵要跑,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它的前边,扬手就是一刀。魔灵伸手一挡,只听咔嚓一下,这支遮挡的手立即掉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得我也是一惊。 按理说这魔灵也算是个厉害东西了,而在佛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如果真的如此,那偛傟喇嘛苦苦追求的夙愿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也有可能移魂迦叶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偛傟喇嘛只是心魔作祟。但是,我隐隐有种感觉,可能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魔灵的手掉了后,剩下半截胳膊里立即喷出了一团黑雾。 “小心!” 所有人立刻被黑雾包围。 “嗷嗷”那魔灵立即发出一声闷嚎,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地上挣扎着乱滚,黄鼬的看家本事,就是在遇到强敌的时候释放异味麻醉敌人,而后伺机攻击或逃跑。 而此时魔灵的这个招数显然是由黄鼬本身的习性演化而来的,只不过此时的黑气显然不单单是异味那么简单了。 借着这股黑气,魔灵警告般的咝咝了两声,蹦达着又要逃跑。 可是佛姐却不会善罢甘休,魔灵还没有跑出没两步,佛姐从地上爬起来,又跳到了魔灵的前边,不过这次她也长心眼了,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直接进攻,而是绕着魔灵左转右转。 而魔灵这时则充分显示出了警觉,时不时的用脑袋对着佛姐嗷嗷嚎叫示威,但却不敢主动出手攻击。 佛姐和魔灵彼此僵持的同时,梦姐用纱布帮我把伤口一包,然后有在伤口上倒了酒精。 她倒过操作步骤,据说这样做酒精会自己渗透在纱布里,更好的消毒。 这时,我忽然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很大的水响。?这声响吓得我手一哆嗦,梦姐还以为我是伤口疼,才叫了出来,连忙说道:“疼吗?” “没事……”我一回头,浑身的毛孔立即收缩了。 只见对面的碎石堆上空空如也,魔灵却已经不见了。 “佛姐,那东西呢?” 佛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一下就不见了。” “出来!”我蹲下身子,在暗处寻找,就在自己一蹲下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用手一摸,黏黏糊糊的,赶忙抬头用手电一照,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洞顶上贴着黑糊糊一片。 “在上边!”我警觉道。 那魔灵被手电光一照,哼了一声,直接就扑了下来。 我赶快就一蹬地,整个人向后横着飞了出去,哐当一下就撞在了洞壁上,手电也啪啦一下掉在了洞壁的一个石台子上。而魔灵哗啦一声扑了个空,大字型拍在了地上,之后迅速又站了起来。 手电在石台上,光线刚好照着对面,正好给我腾出一只手。我缓缓的站起身,干脆把匕首也抽了出来,喘着粗气观察对面那东西的动静。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魔灵就站在自己扑下来的位置一动不动。但是,这时候我便发现,那魔灵被佛姐砍下的一条手臂此时竟然长出了一条新的手臂,只不过,这一条新的手臂光滑细嫩,比较细小,而他此刻,身上的不同部位,正在蜕皮。 “糟了!”我这才意识到,魔灵在蜕化。 “林坤,你看!”这时,梦姐提醒了我一句。 我低头一看,自己手上的禁戒闪烁了起来,就跟那天草原上的怪婴出生时的情况一样。 与此同时,梦姐手上的禁戒也闪着光芒。 “神鬼契约!” “看样子,偛傟喇嘛真有可能复活!”我不由得后背发凉。 “机会就在现在!”梦姐提醒道,“此时不杀了它,将来必然是个祸患!” 此刻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移魂迦叶的诞生于怪婴可能并不完全一样,移魂迦叶可以不断的蜕化、生长,这就解释了普姆达娃肚子里的魔灵是如何快速诞生、长大的。 “这家伙的成长速度这么快,必须要抓紧时间里!” 说完,我冲上前去,乘着魔灵还在蜕皮,一刀砍掉 了它的脑袋。 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死死的抱住;而后往后一跃,唰的一下就跳到了旁边。我挣扎着一回头,吓得险些没尿出来,刚才明明被自己砍掉脑袋的魔灵此刻脑袋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两排牙。 这张脸早就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了,但在大概是嘴的位置上却比刚才多出了两排鲨鱼般的利齿,呼呼的往外滋着黑气。 “啊!”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挣脱抱住自己的双手,但这双手就犹如铁索一般,任由我怎么使劲,仍然抱得死死的。 然而最让我绝望的并不是这双抱着自己的手,而是这双手上的指甲,此时竟然飞快的长了出来,几秒钟的功夫就长了两三厘米长,指甲生长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胸口。 “操蛋!” 我用尽全力,全力挣脱。 “找死!”与此同时,梦姐也出手了。 她左手剑指上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刺魔灵的后背,只见她两根长长的手指在那东西的脑后一点,随后一挎,大拇指到了它的后脑勺位置上。 正此时,那东西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往我脖子上咬下来,梦姐说时迟那时快,奋力用剑指一戳,一道红光射进它的脑后,随后被湮没。 “嗷呜”一声,魔灵瘫倒在地。 继而身上的像是脱水了一般,变得干枯。 “死了吗?”我用脚尖踢了几下。 “你是不是时间久了,连禁戒怎么用都不知道了?”梦姐嘲笑道,喘了几口气。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这还真的得多练,熟能生巧。” …… 明月失色,乌云盖顶。 滂沱大雨漫天打下。 魔灵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是普姆达娃。 但是,人海茫茫,如何寻找却成了问题。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偛傟喇嘛死前说起的事情,关于西藏一种古老的婚姻制度——一妻多夫制度。这是一种执念,或许,可以解开目前的疑惑。 普姆达娃一心要为偛傟喇嘛尽忠,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他诞下魔灵,这两个人的心路历程,应该有着某种契合。 在多方打探下,我在拉萨遇到了一个人,名叫罗布。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有三个哥哥一个嫂子。”罗布猛地吸了一口烟,眼角轻撇看我的反应。 我被震惊了。 瞪了瞪眼睛,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拉着罗布坐下,局促又略带兴奋,甚至不知从哪里问起。罗布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这其实在我们日喀则地区是很常见的了。” “难道一个女人属于不同的家庭?” “不是,一妻多夫的女人,都是嫁给亲兄弟们。” “兄弟们之间,不会发生争执么?” “不会。” “他们如果想要和这个女人,比如你哥和嫂子想要发生关系,应该怎么确定呢。”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 “一般如果想要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就在门口挂一只鞋子,其他的人就主动回避掉了。” 尽管那天晚上聊了很多,我还是对这种婚姻形式表示无法理解。马上就是藏历新年,我也有时间去罗布家里看了看。 他家是在日喀则地区白朗县——一个离日喀则市区很近的小县城,原来是从拉萨通往日喀则的必经之路,后来318国道新修之后,就绕过这个县城,整个县城的发展也就慢慢荒废了。这个县最有名的大概就是盛产家具以及蔬菜——蔬菜在高海拔的青藏高原极其少见,白朗县的蔬菜大棚也就弥足珍贵了。 我藏历腊月三十中午到达白朗县的时候,县城已经很少能看得到人了,罗布在县城的唯一一个十字路口等我,然后我们去买了酥油、糖果等年货,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一个男人开着一辆拖拉机过来了。 “这是我大哥。”罗布说。 我看了一眼,一个约30岁的男人,胡子拉碴,满面尘垢,黑红的皮肤,憨憨地笑着。 我们上拖拉机,20分钟后到达他们村子. 首先是进入一个很大的庭院,飘着牛马等动物粪便的味道。我走进去,上二楼。 两层楼的庭院在西藏是非常常见的,有的人家甚至一楼不住人也不安放什么,但就是热衷于住在楼上。 我们上楼,拐过楼道,看到一个妇女的背影,坐在一个类似于我们很古老的那种织布机旁边。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8章 神鬼契约 我用手电晃了一下,发现其双眼没有黑眼球,在手电光下像猫一样闪闪反光;嘴里的牙好象也已经变成了尖牙,双手是黑色的,手电光下仿佛鸡爪子一样皮包着骨头。 “他娘的这啥玩意儿?”我在脑海里搜索自己所知道的任何妖邪,却找不到任何一种可以与之相匹配的类型。 魔灵虽说是偛傟喇嘛的转世,但是就目前来看,这可能也只是偛傟喇嘛的一厢情愿罢了,且不说能不能保留自己所有的意识,便是如常人一般行走说话这一条便是不可能实现,何况还长得如怪物一般,真不知道偛傟喇嘛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心里是怎么想的。 魔灵嗷的叫了一声,转头便跑。 此时,佛姐一看魔灵要跑,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它的前边,扬手就是一刀。魔灵伸手一挡,只听咔嚓一下,这支遮挡的手立即掉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得我也是一惊。 按理说这魔灵也算是个厉害东西了,而在佛姐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如果真的如此,那偛傟喇嘛苦苦追求的夙愿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也有可能移魂迦叶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偛傟喇嘛只是心魔作祟。但是,我隐隐有种感觉,可能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魔灵的手掉了后,剩下半截胳膊里立即喷出了一团黑雾。 “小心!” 所有人立刻被黑雾包围。 “嗷嗷”那魔灵立即发出一声闷嚎,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地上挣扎着乱滚,黄鼬的看家本事,就是在遇到强敌的时候释放异味麻醉敌人,而后伺机攻击或逃跑。 而此时魔灵的这个招数显然是由黄鼬本身的习性演化而来的,只不过此时的黑气显然不单单是异味那么简单了。 借着这股黑气,魔灵警告般的咝咝了两声,蹦达着又要逃跑。 可是佛姐却不会善罢甘休,魔灵还没有跑出没两步,佛姐从地上爬起来,又跳到了魔灵的前边,不过这次她也长心眼了,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直接进攻,而是绕着魔灵左转右转。 而魔灵这时则充分显示出了警觉,时不时的用脑袋对着佛姐嗷嗷嚎叫示威,但却不敢主动出手攻击。 佛姐和魔灵彼此僵持的同时,梦姐用纱布帮我把伤口一包,然后有在伤口上倒了酒精。 她倒过操作步骤,据说这样做酒精会自己渗透在纱布里,更好的消毒。 这时,我忽然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很大的水响。?这声响吓得我手一哆嗦,梦姐还以为我是伤口疼,才叫了出来,连忙说道:“疼吗?” “没事……”我一回头,浑身的毛孔立即收缩了。 只见对面的碎石堆上空空如也,魔灵却已经不见了。 “佛姐,那东西呢?” 佛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一下就不见了。” “出来!”我蹲下身子,在暗处寻找,就在自己一蹲下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用手一摸,黏黏糊糊的,赶忙抬头用手电一照,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洞顶上贴着黑糊糊一片。 “在上边!”我警觉道。 那魔灵被手电光一照,哼了一声,直接就扑了下来。 我赶快就一蹬地,整个人向后横着飞了出去,哐当一下就撞在了洞壁上,手电也啪啦一下掉在了洞壁的一个石台子上。而魔灵哗啦一声扑了个空,大字型拍在了地上,之后迅速又站了起来。 手电在石台上,光线刚好照着对面,正好给我腾出一只手。我缓缓的站起身,干脆把匕首也抽了出来,喘着粗气观察对面那东西的动静。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魔灵就站在自己扑下来的位置一动不动。但是,这时候我便发现,那魔灵被佛姐砍下的一条手臂此时竟然长出了一条新的手臂,只不过,这一条新的手臂光滑细嫩,比较细小,而他此刻,身上的不同部位,正在蜕皮。 “糟了!”我这才意识到,魔灵在蜕化。 “林坤,你看!”这时,梦姐提醒了我一句。 我低头一看,自己手上的禁戒闪烁了起来,就跟那天草原上的怪婴出生时的情况一样。 与此同时,梦姐手上的禁戒也闪着光芒。 “神鬼契约!” “看样子,偛傟喇嘛真有可能复活!”我不由得后背发凉。 “机会就在现在!”梦姐提醒道,“此时不杀了它,将来必然是个祸患!” 此刻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移魂迦叶的诞生于怪婴可能并不完全一样,移魂迦叶可以不断的蜕化、生长,这就解释了普姆达娃肚子里的魔灵是如何快速诞生、长大的。 “这家伙的成长速度这么快,必须要抓紧时间里!” 说完,我冲上前去,乘着魔灵还在蜕皮,一刀砍掉 了它的脑袋。 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死死的抱住;而后往后一跃,唰的一下就跳到了旁边。我挣扎着一回头,吓得险些没尿出来,刚才明明被自己砍掉脑袋的魔灵此刻脑袋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两排牙。 这张脸早就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了,但在大概是嘴的位置上却比刚才多出了两排鲨鱼般的利齿,呼呼的往外滋着黑气。 “啊!”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想挣脱抱住自己的双手,但这双手就犹如铁索一般,任由我怎么使劲,仍然抱得死死的。 然而最让我绝望的并不是这双抱着自己的手,而是这双手上的指甲,此时竟然飞快的长了出来,几秒钟的功夫就长了两三厘米长,指甲生长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胸口。 “操蛋!” 我用尽全力,全力挣脱。 “找死!”与此同时,梦姐也出手了。 她左手剑指上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刺魔灵的后背,只见她两根长长的手指在那东西的脑后一点,随后一挎,大拇指到了它的后脑勺位置上。 正此时,那东西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往我脖子上咬下来,梦姐说时迟那时快,奋力用剑指一戳,一道红光射进它的脑后,随后被湮没。 “嗷呜”一声,魔灵瘫倒在地。 继而身上的像是脱水了一般,变得干枯。 “死了吗?”我用脚尖踢了几下。 “你是不是时间久了,连禁戒怎么用都不知道了?”梦姐嘲笑道,喘了几口气。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这还真的得多练,熟能生巧。” …… 明月失色,乌云盖顶。 滂沱大雨漫天打下。 魔灵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是普姆达娃。 但是,人海茫茫,如何寻找却成了问题。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偛傟喇嘛死前说起的事情,关于西藏一种古老的婚姻制度——一妻多夫制度。这是一种执念,或许,可以解开目前的疑惑。 普姆达娃一心要为偛傟喇嘛尽忠,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他诞下魔灵,这两个人的心路历程,应该有着某种契合。 在多方打探下,我在拉萨遇到了一个人,名叫罗布。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有三个哥哥一个嫂子。”罗布猛地吸了一口烟,眼角轻撇看我的反应。 我被震惊了。 瞪了瞪眼睛,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拉着罗布坐下,局促又略带兴奋,甚至不知从哪里问起。罗布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这其实在我们日喀则地区是很常见的了。” “难道一个女人属于不同的家庭?” “不是,一妻多夫的女人,都是嫁给亲兄弟们。” “兄弟们之间,不会发生争执么?” “不会。” “他们如果想要和这个女人,比如你哥和嫂子想要发生关系,应该怎么确定呢。”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 “一般如果想要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就在门口挂一只鞋子,其他的人就主动回避掉了。” 尽管那天晚上聊了很多,我还是对这种婚姻形式表示无法理解。马上就是藏历新年,我也有时间去罗布家里看了看。 他家是在日喀则地区白朗县——一个离日喀则市区很近的小县城,原来是从拉萨通往日喀则的必经之路,后来318国道新修之后,就绕过这个县城,整个县城的发展也就慢慢荒废了。这个县最有名的大概就是盛产家具以及蔬菜——蔬菜在高海拔的青藏高原极其少见,白朗县的蔬菜大棚也就弥足珍贵了。 我藏历腊月三十中午到达白朗县的时候,县城已经很少能看得到人了,罗布在县城的唯一一个十字路口等我,然后我们去买了酥油、糖果等年货,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一个男人开着一辆拖拉机过来了。 “这是我大哥。”罗布说。 我看了一眼,一个约30岁的男人,胡子拉碴,满面尘垢,黑红的皮肤,憨憨地笑着。 我们上拖拉机,20分钟后到达他们村子. 首先是进入一个很大的庭院,飘着牛马等动物粪便的味道。我走进去,上二楼。 两层楼的庭院在西藏是非常常见的,有的人家甚至一楼不住人也不安放什么,但就是热衷于住在楼上。 我们上楼,拐过楼道,看到一个妇女的背影,坐在一个类似于我们很古老的那种织布机旁边。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9章 卓玛卓玛 “这是嫂子。”罗布介绍道。 “嫂子好!”我打了声招呼,罗布也用藏语招呼着,妇女转过身来,我才看清了她的相貌。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张动人的脸孔映在我的瞳孔中,她并非多么的光彩照人,也绝算不上美丽,但她在我的眼神中泛着光芒,楚楚动人。 而这种面孔,曾经又是那么熟悉。 我愣住了,“卓玛?你是……卓玛?” 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卓玛,那个丫头。 可是,这还是我那个不谙世事、乖巧懂事的丫头吗?卓玛竟然已经嫁人了,在这个远离家乡的陌生地方。 “大……大哥哥……”卓玛也愣住了,她似乎也不敢相信,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她才十七八岁,但是现在却已经看起来将近三十岁,粗糙的面庞,高原红爬满了大半张脸,一块有些油污及尘土的藏式围巾系在腰间,见到我,有些腼腆地呲着洁白的牙笑着,干裂的皮肤显得更加粗糙。 我心头一股莫名的钻心的疼。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的家没了……在那曲的外太婆就把我嫁了。”卓玛低着头说道。 我知道她的话里充满着委屈,而她心里更有无数的苦楚无处倾诉。她旁边就是罗布的妈妈,在把羊毛纺成线,而她是用那个织布机把羊毛纺成布——也就是氆氇。 氆氇在西藏地区广泛被用于制作藏装,帽子,毛毯等等,它手感良好,质地厚实,经久耐用,不似羊毛的袄袍般臃肿,而又丝毫不逊于遮风御寒,便于劳作。它经染色后可以制成各种鲜艳的颜色,又可以用作装饰。 “怎么,你们认识吗?” 罗布的妈妈停下来,热情地把我招呼进客厅,倒上酥油茶。 “哦,对,卓玛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妹妹……” 我吞吞吐吐地道,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之后又见到了罗布的二哥。30多岁,略微发胖,乱糟糟的头发,脏乎乎的毛衣,油光发亮的一件冲锋衣。藏族的农村人多不讲卫生,这家也不例外。 三哥和罗布的年龄差不多,不到30岁,皮肤黑红但有光泽,脸上棱角分明,没有皱纹,双眼炯炯有神。 我是无法想象卓玛怎么会愿意和他们成为夫妻。一眼望去,两人的年龄相差在15岁以上,基本就是两代人的年龄了。三哥不似大哥二哥一直在村子里,他常年在外跑运输,见过世面而显得整个人气质不错。 我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毕竟卓玛尚年少,她是否知道这样生活的含义?是否心中有悲伤的情感? 但是,这一切,我都无力改变了。 “村子里很多都是这样。”下午我和罗布又聊起了这个话题。 “你大哥和卓玛是怎么认识的?” “父母的意思。结婚前女方没见过面。大哥和父母过去看了看,觉得可以,就结婚了。” “他们登记过吗?” “没有。只是举行了仪式。对外说是家里的妹妹。” “为什么呢?” “主要是为了兄弟之间不分家,家族的财产就不至于外流。还有就是女性一般挣钱的能力比较弱,农村会认为女性是麻烦。” 西藏解放之前的农奴时代, 需要以户为单位向政府提供差役,称为乌拉差役,一妻多夫也减少了很多负担。 “那么他们生的孩子算谁的呢?” “叫大哥爸爸,二哥三哥都叫叔叔。” “幸亏你出门读书了,否则是不是还要和嫂子一起生活。”我笑着对他说。 罗布也笑了笑:“你说得对,但我因此也不能继承家里的财产了。” “啊?有这事?” “是的。一旦不共妻,就失去了继承财产的资格了。” “对了,村子里多夫的有离婚的吗?” “没有。没听说过。” 晚饭时候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面团,由于日喀则地区和拉萨的藏历年并不一样——要早一个月,他们并不特别在意今天,只是看看西藏卫视的新年节目,时不时传来笑声,倒也其乐融融。 /> 入睡时候果然如我之前所猜想的,三个哥哥住一起,卓玛住一小间,父母单独住一屋。 第二天早晨起来,日已三竿。家里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块风干的生肉放在客厅的桌上,谁饿了谁拿刀去削一块过来吃。 妈妈做好饭之后,让卓玛坐下。妈妈拿起一把梳子,慢慢地给嫂子梳起了长发。卓玛一直都很顺从妈妈,家里的一切,也与普通人家无异。 辞别卓玛,我踏上了行程。 老家那边传来消息,姒玮琪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普姆达娃敢出现,一定要她有来无回。 这些时日普姆达娃一直隐匿行踪,但是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找到日喀则这里来。本以为,偛傟死后,这场闹剧可以收场,却没想到,普姆达娃依旧执迷不悟。 而这一切的因果,皆是源于这种古老的婚姻制度。偛傟的人生毁于它,魔灵源于它,如今普姆达娃的野心依旧是因为它。 当她将偛傟的魔种偷偷种进自己体内的那一刻,孽缘就已经开始了。 满月升离湖面,斜照拦江。 雾锁寒滩。 程逸芸终于找到了普姆达娃的行踪。正值水涨之时,巨浪冲上外围的礁石,不住发出使人心颤神荡,惊天巨响,不肯有一刻放缓下来。 我和程逸芸全速催船,忽而冲上浪顶,忽而落往波谷,在大自然妙手雕出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明暗礁石林间左穿右插。 月色透雾而入,苍茫的烟水里怪影幢幢,恍若海市蜃楼的太虚幻境。 气势磅礴的孤岛直立前方,不住扩大,似要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险滩处怪石乱布,岛身被风浪侵蚀得严险峻,惟有峰顶怪树盘生,使人感到这死气沉沉的湖岛仍有着一线生机。 狂风卷进礁石的间隙里,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在这狂暴凶厄的背后,深藏着大自然难以言喻的层次和美态。 剧裂磨擦的声音在船底响起,一个巨浪把人和船毫不费力地送上了碎石滚动的险滩,浪翻云一声长啸,凌空而起,落到被风化得似若人头的一块巨严之顶。 月光破雾而下。 br /> 一个身影现身在峰顶边沿处,欣然道:“美景当前,月满拦江,郎君到此一聚如何?” 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正由湖沿处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普姆达娃长发在风中狂舞,犹如妖魔,两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 锵”的一声,程逸芸拔剑出鞘,喝道:“贱人,今天,我就要用这把剑,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杀我?好吖,有本事你就来试试看!”普姆达娃居高临下,一脸自负,“今天,我就好好会会你们!” 普姆达娃被夜风拂动着的衣衫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往地上,随即,她的嘴里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轰传于岛内纵横交错的洞穴 里,回响不绝,威势慑人。 恰在此时,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普姆达娃的脸上若隐若现一条条暗红色的血管,整张脸变得灰黑,嘴里似乎长出了獠牙,但是,待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如常。 “难不成她成魔了?” “人生成魔?这可能吗?” 突然,一下电闪雷鸣,整个孤岛似是摇晃了一下,把浪声风声,全盖了过去。 很快,光点倏地散去。 我和程逸芸跳上岸,沿着山路一路而上。 普姆达娃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夷然道:“人终归只是一种卑贱的生物,我研究了生物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成为圣母是一种多么荣耀的时刻。” “圣母?”我愣了一下,难不成是因为魔灵的缘故,她诞生下魔灵,所以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刚刚……是魔化了吗?” 就在此时,普姆达娃全身衣衫忽拂汤飞扬,猎猎狂响,锁峰的云雾绕着她急转起来,情景诡异之极。 “小心!”我和程逸芸各自退了一步。 眼前是迷团般化不开的浓雾,我们不敢有半分心神失守,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天际的雷鸣,隐隐传来,更增添正面交锋前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你真的成魔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圣母,我是圣母!”普姆达娃仰天长啸,卓立于卷飞狂旋的浓雾之中,不住催发魔音。 我心里惴惴不安。 唯有程逸芸全身衣衫不动,但头发却飞扬天上,双目神光电射,她虽死凡人之躯,但却有着极强的意志和体魄,无论普姆达娃如何可怕,但她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蹑普姆达娃的气势不住增长着。 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 “轰隆!” 雷鸣由东面传来,风雨正逐步迫近。 “锵铮”一声,程逸芸的剑像有灵性般由鞘内弹了出来,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 而此时,普姆达娃似若由地底冒上来般,现身在程逸芸身前丈许处,一对利爪袭来。 我和程逸芸交换了一个眼神,程逸芸的剑招立即变化,我从一旁侧吉,两把飞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 普姆达娃看到我出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然后一对利爪在空中狂乱地舞动,竟然将射来的飞刀凌空打落在地。 连雨水都给劲气迫得溅飞横泻开去。 “郎君,你这是干嘛连你也要杀我吗?” “少废话,看招!” 就在我们交手之际,所有人都忽略了悬崖的另一侧。 一位身穿雪白布衣,身段无限优美的女子,俏立岩壁上,正静静地看着我们。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19章 卓玛卓玛 “这是嫂子。”罗布介绍道。 “嫂子好!”我打了声招呼,罗布也用藏语招呼着,妇女转过身来,我才看清了她的相貌。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张动人的脸孔映在我的瞳孔中,她并非多么的光彩照人,也绝算不上美丽,但她在我的眼神中泛着光芒,楚楚动人。 而这种面孔,曾经又是那么熟悉。 我愣住了,“卓玛?你是……卓玛?” 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卓玛,那个丫头。 可是,这还是我那个不谙世事、乖巧懂事的丫头吗?卓玛竟然已经嫁人了,在这个远离家乡的陌生地方。 “大……大哥哥……”卓玛也愣住了,她似乎也不敢相信,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她才十七八岁,但是现在却已经看起来将近三十岁,粗糙的面庞,高原红爬满了大半张脸,一块有些油污及尘土的藏式围巾系在腰间,见到我,有些腼腆地呲着洁白的牙笑着,干裂的皮肤显得更加粗糙。 我心头一股莫名的钻心的疼。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的家没了……在那曲的外太婆就把我嫁了。”卓玛低着头说道。 我知道她的话里充满着委屈,而她心里更有无数的苦楚无处倾诉。她旁边就是罗布的妈妈,在把羊毛纺成线,而她是用那个织布机把羊毛纺成布——也就是氆氇。 氆氇在西藏地区广泛被用于制作藏装,帽子,毛毯等等,它手感良好,质地厚实,经久耐用,不似羊毛的袄袍般臃肿,而又丝毫不逊于遮风御寒,便于劳作。它经染色后可以制成各种鲜艳的颜色,又可以用作装饰。 “怎么,你们认识吗?” 罗布的妈妈停下来,热情地把我招呼进客厅,倒上酥油茶。 “哦,对,卓玛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妹妹……” 我吞吞吐吐地道,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之后又见到了罗布的二哥。30多岁,略微发胖,乱糟糟的头发,脏乎乎的毛衣,油光发亮的一件冲锋衣。藏族的农村人多不讲卫生,这家也不例外。 三哥和罗布的年龄差不多,不到30岁,皮肤黑红但有光泽,脸上棱角分明,没有皱纹,双眼炯炯有神。 我是无法想象卓玛怎么会愿意和他们成为夫妻。一眼望去,两人的年龄相差在15岁以上,基本就是两代人的年龄了。三哥不似大哥二哥一直在村子里,他常年在外跑运输,见过世面而显得整个人气质不错。 我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毕竟卓玛尚年少,她是否知道这样生活的含义?是否心中有悲伤的情感? 但是,这一切,我都无力改变了。 “村子里很多都是这样。”下午我和罗布又聊起了这个话题。 “你大哥和卓玛是怎么认识的?” “父母的意思。结婚前女方没见过面。大哥和父母过去看了看,觉得可以,就结婚了。” “他们登记过吗?” “没有。只是举行了仪式。对外说是家里的妹妹。” “为什么呢?” “主要是为了兄弟之间不分家,家族的财产就不至于外流。还有就是女性一般挣钱的能力比较弱,农村会认为女性是麻烦。” 西藏解放之前的农奴时代, 需要以户为单位向政府提供差役,称为乌拉差役,一妻多夫也减少了很多负担。 “那么他们生的孩子算谁的呢?” “叫大哥爸爸,二哥三哥都叫叔叔。” “幸亏你出门读书了,否则是不是还要和嫂子一起生活。”我笑着对他说。 罗布也笑了笑:“你说得对,但我因此也不能继承家里的财产了。” “啊?有这事?” “是的。一旦不共妻,就失去了继承财产的资格了。” “对了,村子里多夫的有离婚的吗?” “没有。没听说过。” 晚饭时候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面团,由于日喀则地区和拉萨的藏历年并不一样——要早一个月,他们并不特别在意今天,只是看看西藏卫视的新年节目,时不时传来笑声,倒也其乐融融。 /> 入睡时候果然如我之前所猜想的,三个哥哥住一起,卓玛住一小间,父母单独住一屋。 第二天早晨起来,日已三竿。家里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块风干的生肉放在客厅的桌上,谁饿了谁拿刀去削一块过来吃。 妈妈做好饭之后,让卓玛坐下。妈妈拿起一把梳子,慢慢地给嫂子梳起了长发。卓玛一直都很顺从妈妈,家里的一切,也与普通人家无异。 辞别卓玛,我踏上了行程。 老家那边传来消息,姒玮琪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普姆达娃敢出现,一定要她有来无回。 这些时日普姆达娃一直隐匿行踪,但是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找到日喀则这里来。本以为,偛傟死后,这场闹剧可以收场,却没想到,普姆达娃依旧执迷不悟。 而这一切的因果,皆是源于这种古老的婚姻制度。偛傟的人生毁于它,魔灵源于它,如今普姆达娃的野心依旧是因为它。 当她将偛傟的魔种偷偷种进自己体内的那一刻,孽缘就已经开始了。 满月升离湖面,斜照拦江。 雾锁寒滩。 程逸芸终于找到了普姆达娃的行踪。正值水涨之时,巨浪冲上外围的礁石,不住发出使人心颤神荡,惊天巨响,不肯有一刻放缓下来。 我和程逸芸全速催船,忽而冲上浪顶,忽而落往波谷,在大自然妙手雕出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明暗礁石林间左穿右插。 月色透雾而入,苍茫的烟水里怪影幢幢,恍若海市蜃楼的太虚幻境。 气势磅礴的孤岛直立前方,不住扩大,似要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险滩处怪石乱布,岛身被风浪侵蚀得严险峻,惟有峰顶怪树盘生,使人感到这死气沉沉的湖岛仍有着一线生机。 狂风卷进礁石的间隙里,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在这狂暴凶厄的背后,深藏着大自然难以言喻的层次和美态。 剧裂磨擦的声音在船底响起,一个巨浪把人和船毫不费力地送上了碎石滚动的险滩,浪翻云一声长啸,凌空而起,落到被风化得似若人头的一块巨严之顶。 月光破雾而下。 br /> 一个身影现身在峰顶边沿处,欣然道:“美景当前,月满拦江,郎君到此一聚如何?” 东边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的电光,正由湖沿处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普姆达娃长发在风中狂舞,犹如妖魔,两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 锵”的一声,程逸芸拔剑出鞘,喝道:“贱人,今天,我就要用这把剑,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杀我?好吖,有本事你就来试试看!”普姆达娃居高临下,一脸自负,“今天,我就好好会会你们!” 普姆达娃被夜风拂动着的衣衫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往地上,随即,她的嘴里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轰传于岛内纵横交错的洞穴 里,回响不绝,威势慑人。 恰在此时,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普姆达娃的脸上若隐若现一条条暗红色的血管,整张脸变得灰黑,嘴里似乎长出了獠牙,但是,待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如常。 “难不成她成魔了?” “人生成魔?这可能吗?” 突然,一下电闪雷鸣,整个孤岛似是摇晃了一下,把浪声风声,全盖了过去。 很快,光点倏地散去。 我和程逸芸跳上岸,沿着山路一路而上。 普姆达娃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夷然道:“人终归只是一种卑贱的生物,我研究了生物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成为圣母是一种多么荣耀的时刻。” “圣母?”我愣了一下,难不成是因为魔灵的缘故,她诞生下魔灵,所以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刚刚……是魔化了吗?” 就在此时,普姆达娃全身衣衫忽拂汤飞扬,猎猎狂响,锁峰的云雾绕着她急转起来,情景诡异之极。 “小心!”我和程逸芸各自退了一步。 眼前是迷团般化不开的浓雾,我们不敢有半分心神失守,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天际的雷鸣,隐隐传来,更增添正面交锋前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你真的成魔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圣母,我是圣母!”普姆达娃仰天长啸,卓立于卷飞狂旋的浓雾之中,不住催发魔音。 我心里惴惴不安。 唯有程逸芸全身衣衫不动,但头发却飞扬天上,双目神光电射,她虽死凡人之躯,但却有着极强的意志和体魄,无论普姆达娃如何可怕,但她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蹑普姆达娃的气势不住增长着。 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 “轰隆!” 雷鸣由东面传来,风雨正逐步迫近。 “锵铮”一声,程逸芸的剑像有灵性般由鞘内弹了出来,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 而此时,普姆达娃似若由地底冒上来般,现身在程逸芸身前丈许处,一对利爪袭来。 我和程逸芸交换了一个眼神,程逸芸的剑招立即变化,我从一旁侧吉,两把飞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 普姆达娃看到我出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然后一对利爪在空中狂乱地舞动,竟然将射来的飞刀凌空打落在地。 连雨水都给劲气迫得溅飞横泻开去。 “郎君,你这是干嘛连你也要杀我吗?” “少废话,看招!” 就在我们交手之际,所有人都忽略了悬崖的另一侧。 一位身穿雪白布衣,身段无限优美的女子,俏立岩壁上,正静静地看着我们。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20章 永远的格桑花 霹雳一声。 普姆达娃在虚空里消失不见。 刹那后,竟然又重现在崖缘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阴笑声环绕在我的耳边。 但是她的身影却仿佛风一般飘忽不定。 我的眼睛很快就眩晕起来。 “普姆达娃,你别再装神弄鬼了,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 “哈哈哈,林坤,了断?我可不想跟你了断,我还要与你长相厮守,颐享天年,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普姆达娃刺耳的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你别做梦了,我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会爱上你吗?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真的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除了厌恶你,就是可怜你,你实在太可怜了,可怜到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我故意言辞刻薄,为的就是彻底将她激怒。 “住口!”普姆达娃一声历喝,“你给我住口!” “哈哈哈,普姆达娃,你别做梦了,从头到尾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实话告诉你,即便是雪媚和绿瑶,我至少还有一丝怜悯和不舍,但是对你,我真的一点点同情也没有!” “你给我住口,我要杀了你!” 突然,一道寒光扇了过来。 如风一般,又如电一样。 风雷阵阵。 我不寒而栗。 急退。 就在这时,一旁蛰伏的程逸芸出剑了。 程逸芸的一剑,势如破竹,迅如闪电。按道理,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办法躲避,但是普姆达娃竟然轻松避开,只是缓缓一跃,已经跳出了程逸芸的剑尖攻击的范围。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杀我吗?”普姆达娃一阵狂笑,“我乃是圣母,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也想杀我么?” 我和程逸芸目光紧锁不放,接着同时相视大笑,“哈哈哈,圣母?真是好笑,你生了一个怪胎,也好意思说是圣婴,普姆达娃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笑得跪了下来,对程逸芸说道:“逸芸,你觉得她像是圣母吗?” 程逸芸也笑得前仰后合,以剑支地,狂点着头笑道:“就是说啊,你那个圣婴,不不不,怪胎,已经死了,就连那个老喇嘛的妖魂也被我们灭了,你这个圣母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哈哈哈,随你们叫嚣吧,反正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死人了,就让你们一同为我的圣子陪葬吧!” 普姆达娃忽然面色一沉,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血红,龇牙裂目,血管在眼球上暴涨、凸起。 同一时间,程逸芸的面容变得无比地冷酷,由跪姿改作立势,将剑挡在身前,蓄势待发。 普姆达娃一声长啸,一个翻腾,双足离下方险漩恶礁,足有百丈的距离,就算她成魔为妖,亦要跌得粉身碎骨。程逸芸的剑雨敛去,现出普姆达娃,忽如飞鹰急掠,疾扑崖外,程逸芸再现出漫天萤火般跃闪的芒点,望她攻去,全不理会置身处是可令人断魂饮恨的可怕高空。 两人虎跃龙游,乍合倏分,拳剑在空中刹那间交换了百多击,却没有人下堕了半分。 “逸芸,小心哪!”我看的惊出一声冷汗。 但是,无论程逸芸的剑招如何变化,普姆达娃依旧有办法避开她的攻击。程逸芸只要一失手,立时堕下崖去,危险万分。然而我却不能加入战局,一旦加入,反受其乱。 两人愈打愈慢,似是时间忽然懒惰倦勤了起来。 天空则轰鸣之声不绝,电打雷击,明灭不休,威势骇人至极。 到慢得无可再慢时,两人同时倾尽全力,施出浑身解数,攻出最后的一拳一剑。程逸芸横斩普姆达娃右腰,而普姆达娃的指尖由怀内破空冲出,直取程逸芸的咽喉。 & nbsp;“糟了!”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然看到普姆达娃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笑。 随即,“锵”的一声,寒光一凛。 程逸芸手中的剑竟然被普姆达娃的一对鹰爪生生折断。 不光是我愣住了,连程逸芸也愣住了。 普姆达娃已经半人半魔,我无法用禁戒的力量消灭她,而程逸芸?难以靠武力将她克制。 当大片云雨雷电移聚至拦江岛上空,使满月无踪,天地失色时,东方天际却因乌云的移驾露出了明月高悬、金光灿烂的夜空湖水,月光还不住往拦江岛这方向扩展过来。 东方那边的湖水在月照下闪烁生辉,这边的湖水却仍因风吹雨打而波汹浪急,情景诡异无伦。 程逸芸一口鲜血吐出,一下子跪倒在地。 我正呆看着在刚刚那令人目眩神颤、动魄惊心的光芒时,普姆达娃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林坤,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圣母,一切跟我作对的人都得死,这个贱人是你的女人吧,那好,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让你生不如死!”普姆达娃阴冷的笑容在诡异的天光下更加可怖。 我挡在程逸芸身前,即便知道自己不敌,也绝不容许普姆达娃伤害她。 “你想保她命吗?哈哈,只要你求我,发誓永远忠臣于我,做我的奴隶,我可以留她一命的。”忽地,普姆达娃脸色一变,脸容一片宁洽,魔幻般的眼神,娇柔得令人生怜。 “我必须冷静,等待时机,琪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的心里暗暗地打定主意,此时拼死一战,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尽量争取时间。 普姆达娃内心阴暗,心胸狭窄,喜欢嫉妒,这一点,曾经被我利用过,没想到即便到了今天这地步,她还是死性不改,真是天不绝我。 “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距离不住缩短。 我感到一种奇异的气氛震慑着自己。 普姆达娃瞪着眼,而我只能忍受这种眼神,乖乖地贴近她的嘴唇。 程逸芸在我背后,恨不得一剑刺穿普姆达娃,但是她太虚弱了,已经没有办法再攻击。 普姆达娃衣袂迎风飘扬,似欲乘风而去,静候着我逐渐接近的嘴唇。我缓缓靠近,两个嘴唇相接,感觉自己已经成了毫无感情的机器一般,一切羞恶和廉耻都灰飞烟灭了。 我谦虚诚挚地在普姆达娃旁单膝跪下,仰起头来,无限情深地看着普姆达娃那平静清美的姿容。 两人目光纠缠久久,随后,她的脸上泛起动人心魄的笑意。我本以为,就此结束了。哪知道,普姆达娃柔顺地提起右足,秀眸射出海样柔情,深注进我的眼神里。 “来,帮我把鞋儿脱下来,吻我的脚。”普姆达娃嘴角逸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是,一手却温柔地抚摸我的头。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 “真乖!” 我忍气吞声将她的鞋脱了下来,然后,轻轻握着她纤白晶莹的赤足,俯头吻了一下,再小心翼翼为她穿上鞋子。接下来,再吻了她另一只足后,又体贴温柔地替她穿上鞋。 “真是听话的奴隶,早这么乖,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普姆达娃白了我一眼,得意地笑道,“我们走吧。” 风雨虽是那么不肯妥协,湖水仍是波荡不平。 普姆达娃带着我上了小船,在大雨倾盆的湖面上,一点不受恶劣的环境所影响。我沉默,她亦沉默,只有急浪打上船身和风雨的呼啸声。 这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霹雳。 我不经意间抬头,普姆达娃的眼睛目泛奇光,正凝注在对面的山崖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山崖上突现一个身影。 “琪姐!” 姒玮琪一个人立在悬崖上,天雷滚滚在她头上群魔乱舞。 普姆达娃脸色微微一变,冷笑一声, 然后缓缓把玉手递向我,按在我的肩上。 “你看好了,我要你的琪姐,亲眼看着我们洞房花烛!” 我们的小船停在了茫茫风雨的无际湖面上。 “这么远,琪姐难不成想远程干掉她吗?”我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果姒玮琪不能此时将普姆达娃斩于马下,我岂不是真的要成了她的“压寨丈夫”?!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转动着时。 可我还没有思索出头绪,一团电芒在普姆达娃立身处爆射开来。 天地刹白一片。 猝不及防。 我受不了刺眼的强光,一时睁目如盲。 很快,强光倏敛。 但即便是残光,仍使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景象逐渐清晰。 普姆达娃已经倒在了船上,双眼圆睁,似乎是死不瞑目,空馀一艘孤舟在湖水上飘浮着。 蓦地,天空中一道亮光照射下来,我的眼前一亮,乌云的边沿横移到中天处,现出阴晴之间的交界线。 “这……”我愣住了。 月色照下。 这边的天地充盈着金黄的色光。 “难道琪姐可以指挥雷电?还是普姆达娃多行不义,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船随着湍急的水流飘走,月光飞快地往拦江岛照射过来。 “表少爷,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倏忽间,傲立湖中的孤岛遥遥展现在我的眼前。 月满拦江下,终年锁岛的云雾奇迹地去得一分不馀。 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站在雨中,与我遥遥相望。 “倩姐,我没事!” 这长年受狂风刮蚀,雨水冲刷,悬岩陡峭,石色赭赤的孤岛,在回复澄碧清明,反映着月夜的湖水里。像一位给揭掉了蔽面轻纱的美女,既含羞又骄傲地任君评头品足。 “来,快上来!”许倩伸出手,把我接到岸上。 “你怎么在这里?” “引雷。” 许倩的话,令我既惊又喜。 姒玮琪果然是好手段,竟然用雷霆之力将普姆达娃消灭。 “妲蒂和佛姐在对面的山头上,她们布置了三十六道天罡金蚕丝,肉眼不可分辨,从高处一直延伸到江心。” 当我眼光移往峰顶时,在明月当头的美景中,一幅令我终生难忘的图象展呈在壮阔的视野中。 /> “你看那里。” “梦姐?” 江面上一首小船忽然出现。 梦姐站在船头,手中似乎牵着什么,看到的却只是虚空。 “梦姐在江面上以蛛网的方式织了一张七十二地煞飞云线,天雷由金蚕丝引导到江面,飞云线在江面密布,普姆达娃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雷劈死的。” “原来是这样……” 我一声长叹。 雨过天晴。 山崖上漫山遍野的格桑花迎风开放。 格桑花虽然花株不高却挺拔,花蕊不香却艳丽,但是,每年藏历三四月,在贫瘠的高原上,只要有土壤和阳光就有它的身影。 它不畏干旱严寒、不惧牛羊啃食践踏,向着阳光顽强地生长,藏族称它为吉祥花。很多人,永远地留在了这片高原热土上,他们的离去没有悼词,没有鲜花,没有墓碑,在向阳的山坡上,只有寒风中摇曳的格桑花陪伴着他们。 章节目录 第三卷 藏地奇遇 第120章 永远的格桑花 霹雳一声。 普姆达娃在虚空里消失不见。 刹那后,竟然又重现在崖缘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阴笑声环绕在我的耳边。 但是她的身影却仿佛风一般飘忽不定。 我的眼睛很快就眩晕起来。 “普姆达娃,你别再装神弄鬼了,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 “哈哈哈,林坤,了断?我可不想跟你了断,我还要与你长相厮守,颐享天年,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普姆达娃刺耳的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你别做梦了,我一直在玩弄你的感情,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会爱上你吗?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真的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除了厌恶你,就是可怜你,你实在太可怜了,可怜到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我故意言辞刻薄,为的就是彻底将她激怒。 “住口!”普姆达娃一声历喝,“你给我住口!” “哈哈哈,普姆达娃,你别做梦了,从头到尾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实话告诉你,即便是雪媚和绿瑶,我至少还有一丝怜悯和不舍,但是对你,我真的一点点同情也没有!” “你给我住口,我要杀了你!” 突然,一道寒光扇了过来。 如风一般,又如电一样。 风雷阵阵。 我不寒而栗。 急退。 就在这时,一旁蛰伏的程逸芸出剑了。 程逸芸的一剑,势如破竹,迅如闪电。按道理,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办法躲避,但是普姆达娃竟然轻松避开,只是缓缓一跃,已经跳出了程逸芸的剑尖攻击的范围。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杀我吗?”普姆达娃一阵狂笑,“我乃是圣母,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也想杀我么?” 我和程逸芸目光紧锁不放,接着同时相视大笑,“哈哈哈,圣母?真是好笑,你生了一个怪胎,也好意思说是圣婴,普姆达娃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笑得跪了下来,对程逸芸说道:“逸芸,你觉得她像是圣母吗?” 程逸芸也笑得前仰后合,以剑支地,狂点着头笑道:“就是说啊,你那个圣婴,不不不,怪胎,已经死了,就连那个老喇嘛的妖魂也被我们灭了,你这个圣母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哈哈哈,随你们叫嚣吧,反正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死人了,就让你们一同为我的圣子陪葬吧!” 普姆达娃忽然面色一沉,一双眼睛变得血红血红,龇牙裂目,血管在眼球上暴涨、凸起。 同一时间,程逸芸的面容变得无比地冷酷,由跪姿改作立势,将剑挡在身前,蓄势待发。 普姆达娃一声长啸,一个翻腾,双足离下方险漩恶礁,足有百丈的距离,就算她成魔为妖,亦要跌得粉身碎骨。程逸芸的剑雨敛去,现出普姆达娃,忽如飞鹰急掠,疾扑崖外,程逸芸再现出漫天萤火般跃闪的芒点,望她攻去,全不理会置身处是可令人断魂饮恨的可怕高空。 两人虎跃龙游,乍合倏分,拳剑在空中刹那间交换了百多击,却没有人下堕了半分。 “逸芸,小心哪!”我看的惊出一声冷汗。 但是,无论程逸芸的剑招如何变化,普姆达娃依旧有办法避开她的攻击。程逸芸只要一失手,立时堕下崖去,危险万分。然而我却不能加入战局,一旦加入,反受其乱。 两人愈打愈慢,似是时间忽然懒惰倦勤了起来。 天空则轰鸣之声不绝,电打雷击,明灭不休,威势骇人至极。 到慢得无可再慢时,两人同时倾尽全力,施出浑身解数,攻出最后的一拳一剑。程逸芸横斩普姆达娃右腰,而普姆达娃的指尖由怀内破空冲出,直取程逸芸的咽喉。 & nbsp;“糟了!”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然看到普姆达娃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笑。 随即,“锵”的一声,寒光一凛。 程逸芸手中的剑竟然被普姆达娃的一对鹰爪生生折断。 不光是我愣住了,连程逸芸也愣住了。 普姆达娃已经半人半魔,我无法用禁戒的力量消灭她,而程逸芸?难以靠武力将她克制。 当大片云雨雷电移聚至拦江岛上空,使满月无踪,天地失色时,东方天际却因乌云的移驾露出了明月高悬、金光灿烂的夜空湖水,月光还不住往拦江岛这方向扩展过来。 东方那边的湖水在月照下闪烁生辉,这边的湖水却仍因风吹雨打而波汹浪急,情景诡异无伦。 程逸芸一口鲜血吐出,一下子跪倒在地。 我正呆看着在刚刚那令人目眩神颤、动魄惊心的光芒时,普姆达娃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林坤,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圣母,一切跟我作对的人都得死,这个贱人是你的女人吧,那好,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让你生不如死!”普姆达娃阴冷的笑容在诡异的天光下更加可怖。 我挡在程逸芸身前,即便知道自己不敌,也绝不容许普姆达娃伤害她。 “你想保她命吗?哈哈,只要你求我,发誓永远忠臣于我,做我的奴隶,我可以留她一命的。”忽地,普姆达娃脸色一变,脸容一片宁洽,魔幻般的眼神,娇柔得令人生怜。 “我必须冷静,等待时机,琪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的心里暗暗地打定主意,此时拼死一战,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尽量争取时间。 普姆达娃内心阴暗,心胸狭窄,喜欢嫉妒,这一点,曾经被我利用过,没想到即便到了今天这地步,她还是死性不改,真是天不绝我。 “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距离不住缩短。 我感到一种奇异的气氛震慑着自己。 普姆达娃瞪着眼,而我只能忍受这种眼神,乖乖地贴近她的嘴唇。 程逸芸在我背后,恨不得一剑刺穿普姆达娃,但是她太虚弱了,已经没有办法再攻击。 普姆达娃衣袂迎风飘扬,似欲乘风而去,静候着我逐渐接近的嘴唇。我缓缓靠近,两个嘴唇相接,感觉自己已经成了毫无感情的机器一般,一切羞恶和廉耻都灰飞烟灭了。 我谦虚诚挚地在普姆达娃旁单膝跪下,仰起头来,无限情深地看着普姆达娃那平静清美的姿容。 两人目光纠缠久久,随后,她的脸上泛起动人心魄的笑意。我本以为,就此结束了。哪知道,普姆达娃柔顺地提起右足,秀眸射出海样柔情,深注进我的眼神里。 “来,帮我把鞋儿脱下来,吻我的脚。”普姆达娃嘴角逸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是,一手却温柔地抚摸我的头。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 “真乖!” 我忍气吞声将她的鞋脱了下来,然后,轻轻握着她纤白晶莹的赤足,俯头吻了一下,再小心翼翼为她穿上鞋子。接下来,再吻了她另一只足后,又体贴温柔地替她穿上鞋。 “真是听话的奴隶,早这么乖,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普姆达娃白了我一眼,得意地笑道,“我们走吧。” 风雨虽是那么不肯妥协,湖水仍是波荡不平。 普姆达娃带着我上了小船,在大雨倾盆的湖面上,一点不受恶劣的环境所影响。我沉默,她亦沉默,只有急浪打上船身和风雨的呼啸声。 这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霹雳。 我不经意间抬头,普姆达娃的眼睛目泛奇光,正凝注在对面的山崖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山崖上突现一个身影。 “琪姐!” 姒玮琪一个人立在悬崖上,天雷滚滚在她头上群魔乱舞。 普姆达娃脸色微微一变,冷笑一声, 然后缓缓把玉手递向我,按在我的肩上。 “你看好了,我要你的琪姐,亲眼看着我们洞房花烛!” 我们的小船停在了茫茫风雨的无际湖面上。 “这么远,琪姐难不成想远程干掉她吗?”我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如果姒玮琪不能此时将普姆达娃斩于马下,我岂不是真的要成了她的“压寨丈夫”?!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转动着时。 可我还没有思索出头绪,一团电芒在普姆达娃立身处爆射开来。 天地刹白一片。 猝不及防。 我受不了刺眼的强光,一时睁目如盲。 很快,强光倏敛。 但即便是残光,仍使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景象逐渐清晰。 普姆达娃已经倒在了船上,双眼圆睁,似乎是死不瞑目,空馀一艘孤舟在湖水上飘浮着。 蓦地,天空中一道亮光照射下来,我的眼前一亮,乌云的边沿横移到中天处,现出阴晴之间的交界线。 “这……”我愣住了。 月色照下。 这边的天地充盈着金黄的色光。 “难道琪姐可以指挥雷电?还是普姆达娃多行不义,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船随着湍急的水流飘走,月光飞快地往拦江岛照射过来。 “表少爷,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倏忽间,傲立湖中的孤岛遥遥展现在我的眼前。 月满拦江下,终年锁岛的云雾奇迹地去得一分不馀。 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站在雨中,与我遥遥相望。 “倩姐,我没事!” 这长年受狂风刮蚀,雨水冲刷,悬岩陡峭,石色赭赤的孤岛,在回复澄碧清明,反映着月夜的湖水里。像一位给揭掉了蔽面轻纱的美女,既含羞又骄傲地任君评头品足。 “来,快上来!”许倩伸出手,把我接到岸上。 “你怎么在这里?” “引雷。” 许倩的话,令我既惊又喜。 姒玮琪果然是好手段,竟然用雷霆之力将普姆达娃消灭。 “妲蒂和佛姐在对面的山头上,她们布置了三十六道天罡金蚕丝,肉眼不可分辨,从高处一直延伸到江心。” 当我眼光移往峰顶时,在明月当头的美景中,一幅令我终生难忘的图象展呈在壮阔的视野中。 /> “你看那里。” “梦姐?” 江面上一首小船忽然出现。 梦姐站在船头,手中似乎牵着什么,看到的却只是虚空。 “梦姐在江面上以蛛网的方式织了一张七十二地煞飞云线,天雷由金蚕丝引导到江面,飞云线在江面密布,普姆达娃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雷劈死的。” “原来是这样……” 我一声长叹。 雨过天晴。 山崖上漫山遍野的格桑花迎风开放。 格桑花虽然花株不高却挺拔,花蕊不香却艳丽,但是,每年藏历三四月,在贫瘠的高原上,只要有土壤和阳光就有它的身影。 它不畏干旱严寒、不惧牛羊啃食践踏,向着阳光顽强地生长,藏族称它为吉祥花。很多人,永远地留在了这片高原热土上,他们的离去没有悼词,没有鲜花,没有墓碑,在向阳的山坡上,只有寒风中摇曳的格桑花陪伴着他们。 章节目录 第001章 程家 从西藏回来,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这场纷争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病毒与人类长期共生,但一旦把握不了平衡,就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可怕后果。很久以前,古藏教可能就是找到了西藏一种独特的病毒,研制了可怕的“武器”。 但我觉得更应该反思的其实是人类自己。近日看到了一则新闻,南极出现了血红色的雪,青藏高原发现28种新病毒,不免令人感到恐慌,可能在一旁祥和之下,一场危及全世界的灾难正在发生。 很难想象,冰天雪地的南极,竟然会有20.8c的气温。1880年有气象记录以来,南极气温首次突破20bsp;在我们的认知当中,南极年平均气温为零下25c,是不折不扣的“极寒之地”。 但是,曾经的“极寒之地”,也开始“发热”了。 甚至,开始“流血”了。 乌克兰沃尔纳德斯基研究基地周围,出现罕见一幕: 原本白茫茫的雪地,出现片片血红。 一道道血色条纹,嵌入冰层。 实际上,雪之所以变红,是因为一种名为“雪地衣藻”的红色藻类入侵。 但是,这种红色藻类只会在气候变暖之后,才会大量繁殖。 也就是说,大规模“血雪”再现南极,已经充分说明这里的气温在逐渐升高。 值得注意的是, 大量的“血雪”能够显著降低冰雪对太阳光的反射,从而加剧冰雪升温,使得更多的藻类苏醒,然后陷入恶性循环。 由于冰层变薄,企鹅幼卵和企鹅幼崽,常常掉进冰窟丧命。 因为栖息地被严重破坏,企鹅们不得不寻觅新住所。眼下,南极首破20c,北极情况更糟糕。 北极熊没有了浮冰,无法捕猎。 饥饿至极,只能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寻找食物。数10万头海象为了获得生存空间,只能迁徙。 有时,好不容易爬上悬崖,下一秒却不幸摔死。冬末春初的冰越来越薄,母海豹难以如期生产。 一些出生不足12天的小海豹,过早地跌进冰海夭折。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被很多人奉为处世圭臬,殊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冰川融化,将会释放出被冻结的许多病毒。 在青藏高原提取的冰核样本中,发现了33种不同病毒的遗传信息,再一次证实了古老病毒的存在证据。 在这33种病毒里,有28种是此前从未记录过的新病毒。 一旦环境和温度条件许可,这些冻结在冰川中的病毒就会再度活跃、繁殖、传播甚至发生变异。 历史上就有过这样的教训。2016年8月,西伯利亚亚马尔半岛爆发炭疽病疫情。 调查发现,气候变暖促使永久冻土层解冻,在此地区消失了75年的炭疽杆菌,卷土重来。 “林坤,我要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艾拉笑着对我说,回到禹陵之后,我们很聊得来,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艾拉,回去代我跟麦克问个好。”我笑了笑,毕竟缘分一场,“死海之光”这一次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段国际友谊还是很珍贵的。 “怎么,这么快就想撵我走了吗?”艾拉狡猾地笑了笑。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这段时间多亏你帮了我们,根据你提供的基因序列,我们不光顺利从那几具病体上分离了病毒植株,而且还从割巴子身上检测到了抗体。” “那就恭喜你了!”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们跟我,还有许倩都有过承诺,事成之后,各取所需,我想你们真正想要的应该就是这个抗体吧。” 艾拉点了点头,“但这取决于你,相对于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否完成任务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这个抗体在你们手里更有意义。” “医学是没有国界的,这玩意儿应该属于全人类,琪姐已经通过她的渠道把这抗体公开发表了,这样全人类都可以受益。” “不得不承认,姒玮琪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性,她很了不起。” “我要说的还不仅如此,你知道吗,我们还在那个怪婴的身上找到了一种新病毒,如果没有猜错,这可能是移魂迦叶的真正秘密吧。” “太可怕了,最渺小的微生物,却是最危险的武器。”艾拉摇了摇头,“经过这一次,我也大彻大悟了,我决定去当一名志愿者,守护这个美丽的星球。” “哦?”艾拉的这个决定却是出人意料,但却令人钦佩。 “我已经说服麦克跟我一起。”艾拉笑道,“他一开始不同 意的,你知道吗,后来我就威胁他,说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在中国不走了,哈哈哈,然后他就吃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乖乖认错了!” 我呵呵一笑,这外国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一点不含蓄,就算是开玩笑的,也不用如此直白,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送别艾拉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悠长的时光,在古老的禹陵里慢慢地流淌。 原本以前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过得十分太平,白天种地浇园,晚上抱娃喂奶。家有娇妻美眷,生活逍遥快活,也不去想些世俗的麻烦事。 但世事无常,总归难为我所料。 盗墓一行,由来已久,在春秋时期“礼乐崩坏”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益为盛行。随着行业的发展壮大,其行业内部根据行事标准的不同,也逐渐分成了不同的流派。 世人皆知,盗墓共有四大门派,“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一句话解释了这四大门派。其 中,这发丘与摸金两派,同宗同源,乃是三国时期曹操所设立的专门盗墓的官职。 历朝历代以来,这四大门派起起伏伏,到如今,除搬山卸岭以靠着江湖营生勉强幸存之外,发丘摸金几乎遁迹江湖。摸金门凋敝,主要是后继无人,正宗的摸金校尉都是师徒亲传,本就难以枝繁叶茂,解放后,更是难以为继。而发丘一门,虽未完全消亡,但其主要的生意已经“洗白”不少,很少掺和江湖之事。 说起,发丘中郎将,自然要提到程逸芸。作为程家大小姐,她一手掌控着整个发丘门,而她也是发丘门最后的辉煌。 发丘中郎将以其独特的生理构造而为人所惊叹,据说,发丘天官右手食指中指奇长无比,而双指探洞的绝技则是其看家本领,发丘天官相较于摸金校尉,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发丘印上刻有“百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在盗墓这样的高风险行业里,绝对是一件不可替代的神物,但据说此物毁于明代永乐年间,已不复存在。 > 发丘中郎将实际上与摸金校尉并无太大区别,毕竟是系出同源。其手段也是主要利用星辰天象来判断墓室所在,然后,进行挖掘,但手艺要比摸金校尉潮了点,规矩也没摸金校尉这么多。发丘中郎将的明面身份一般是古董商或者当铺老板,而且其轻易不会出手,只有大型陵墓才会勾起其兴趣。 摸金校尉是东汉末年传下来的最正统的一伙盗墓贼,他们有着独特的本领,如“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等,能够准确的找到墓穴所在。摸金校尉有着最为繁琐的门规和切口,但并没有正式师徒传承关系,一般以同行相称,只要懂得行规术语并有正统的摸金符,就都算做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同样只对大墓出手,大墓的位置一般都很规矩,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地形地势,所以以摸金校尉的星象知识,找到大墓是非常简单的。 我没有料到,我接下来的遭遇,就与这发丘门程家有关。 发丘门程家一直以来真正掌权的人是程逸芸。程逸芸作为程家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料理着发丘门上上下下的事务,而她的父亲程玉明则主要经营程家的产业。 一个是面子,一个是里子。 但眼下程逸芸却遇到一个棘手的麻烦,她失去了记忆,对发丘门的领导等于处于 架空的状态,而程玉明因为全权交给程逸芸打理门中事务,一时间也难以两头挑。 月前禹陵收到一封程家托人传达的信函,之所以用这种方式与我们联络许是因为当时事件并不紧急,托人传递合乎规矩,又不会乱了尊卑。 但也这是因此,费了周折,耽搁了时间,才导致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大概是说,程玉明那二女儿,程小洁,在一起庙会中意外晕倒,然后就一病不醒,程玉明请了无数名医,都诊断不出是何缘故,后又遇一系列蹊跷之事,把程家卷进一场精心布局的漩涡之中……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1章 程家 从西藏回来,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这场纷争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病毒与人类长期共生,但一旦把握不了平衡,就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可怕后果。很久以前,古藏教可能就是找到了西藏一种独特的病毒,研制了可怕的“武器”。 但我觉得更应该反思的其实是人类自己。近日看到了一则新闻,南极出现了血红色的雪,青藏高原发现28种新病毒,不免令人感到恐慌,可能在一旁祥和之下,一场危及全世界的灾难正在发生。 很难想象,冰天雪地的南极,竟然会有20.8c的气温。1880年有气象记录以来,南极气温首次突破20bsp;在我们的认知当中,南极年平均气温为零下25c,是不折不扣的“极寒之地”。 但是,曾经的“极寒之地”,也开始“发热”了。 甚至,开始“流血”了。 乌克兰沃尔纳德斯基研究基地周围,出现罕见一幕: 原本白茫茫的雪地,出现片片血红。 一道道血色条纹,嵌入冰层。 实际上,雪之所以变红,是因为一种名为“雪地衣藻”的红色藻类入侵。 但是,这种红色藻类只会在气候变暖之后,才会大量繁殖。 也就是说,大规模“血雪”再现南极,已经充分说明这里的气温在逐渐升高。 值得注意的是, 大量的“血雪”能够显著降低冰雪对太阳光的反射,从而加剧冰雪升温,使得更多的藻类苏醒,然后陷入恶性循环。 由于冰层变薄,企鹅幼卵和企鹅幼崽,常常掉进冰窟丧命。 因为栖息地被严重破坏,企鹅们不得不寻觅新住所。眼下,南极首破20c,北极情况更糟糕。 北极熊没有了浮冰,无法捕猎。 饥饿至极,只能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寻找食物。数10万头海象为了获得生存空间,只能迁徙。 有时,好不容易爬上悬崖,下一秒却不幸摔死。冬末春初的冰越来越薄,母海豹难以如期生产。 一些出生不足12天的小海豹,过早地跌进冰海夭折。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被很多人奉为处世圭臬,殊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冰川融化,将会释放出被冻结的许多病毒。 在青藏高原提取的冰核样本中,发现了33种不同病毒的遗传信息,再一次证实了古老病毒的存在证据。 在这33种病毒里,有28种是此前从未记录过的新病毒。 一旦环境和温度条件许可,这些冻结在冰川中的病毒就会再度活跃、繁殖、传播甚至发生变异。 历史上就有过这样的教训。2016年8月,西伯利亚亚马尔半岛爆发炭疽病疫情。 调查发现,气候变暖促使永久冻土层解冻,在此地区消失了75年的炭疽杆菌,卷土重来。 “林坤,我要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艾拉笑着对我说,回到禹陵之后,我们很聊得来,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艾拉,回去代我跟麦克问个好。”我笑了笑,毕竟缘分一场,“死海之光”这一次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段国际友谊还是很珍贵的。 “怎么,这么快就想撵我走了吗?”艾拉狡猾地笑了笑。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这段时间多亏你帮了我们,根据你提供的基因序列,我们不光顺利从那几具病体上分离了病毒植株,而且还从割巴子身上检测到了抗体。” “那就恭喜你了!”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们跟我,还有许倩都有过承诺,事成之后,各取所需,我想你们真正想要的应该就是这个抗体吧。” 艾拉点了点头,“但这取决于你,相对于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否完成任务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这个抗体在你们手里更有意义。” “医学是没有国界的,这玩意儿应该属于全人类,琪姐已经通过她的渠道把这抗体公开发表了,这样全人类都可以受益。” “不得不承认,姒玮琪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性,她很了不起。” “我要说的还不仅如此,你知道吗,我们还在那个怪婴的身上找到了一种新病毒,如果没有猜错,这可能是移魂迦叶的真正秘密吧。” “太可怕了,最渺小的微生物,却是最危险的武器。”艾拉摇了摇头,“经过这一次,我也大彻大悟了,我决定去当一名志愿者,守护这个美丽的星球。” “哦?”艾拉的这个决定却是出人意料,但却令人钦佩。 “我已经说服麦克跟我一起。”艾拉笑道,“他一开始不同 意的,你知道吗,后来我就威胁他,说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在中国不走了,哈哈哈,然后他就吃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乖乖认错了!” 我呵呵一笑,这外国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一点不含蓄,就算是开玩笑的,也不用如此直白,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送别艾拉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悠长的时光,在古老的禹陵里慢慢地流淌。 原本以前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过得十分太平,白天种地浇园,晚上抱娃喂奶。家有娇妻美眷,生活逍遥快活,也不去想些世俗的麻烦事。 但世事无常,总归难为我所料。 盗墓一行,由来已久,在春秋时期“礼乐崩坏”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益为盛行。随着行业的发展壮大,其行业内部根据行事标准的不同,也逐渐分成了不同的流派。 世人皆知,盗墓共有四大门派,“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一句话解释了这四大门派。其 中,这发丘与摸金两派,同宗同源,乃是三国时期曹操所设立的专门盗墓的官职。 历朝历代以来,这四大门派起起伏伏,到如今,除搬山卸岭以靠着江湖营生勉强幸存之外,发丘摸金几乎遁迹江湖。摸金门凋敝,主要是后继无人,正宗的摸金校尉都是师徒亲传,本就难以枝繁叶茂,解放后,更是难以为继。而发丘一门,虽未完全消亡,但其主要的生意已经“洗白”不少,很少掺和江湖之事。 说起,发丘中郎将,自然要提到程逸芸。作为程家大小姐,她一手掌控着整个发丘门,而她也是发丘门最后的辉煌。 发丘中郎将以其独特的生理构造而为人所惊叹,据说,发丘天官右手食指中指奇长无比,而双指探洞的绝技则是其看家本领,发丘天官相较于摸金校尉,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发丘印上刻有“百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在盗墓这样的高风险行业里,绝对是一件不可替代的神物,但据说此物毁于明代永乐年间,已不复存在。 > 发丘中郎将实际上与摸金校尉并无太大区别,毕竟是系出同源。其手段也是主要利用星辰天象来判断墓室所在,然后,进行挖掘,但手艺要比摸金校尉潮了点,规矩也没摸金校尉这么多。发丘中郎将的明面身份一般是古董商或者当铺老板,而且其轻易不会出手,只有大型陵墓才会勾起其兴趣。 摸金校尉是东汉末年传下来的最正统的一伙盗墓贼,他们有着独特的本领,如“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等,能够准确的找到墓穴所在。摸金校尉有着最为繁琐的门规和切口,但并没有正式师徒传承关系,一般以同行相称,只要懂得行规术语并有正统的摸金符,就都算做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同样只对大墓出手,大墓的位置一般都很规矩,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地形地势,所以以摸金校尉的星象知识,找到大墓是非常简单的。 我没有料到,我接下来的遭遇,就与这发丘门程家有关。 发丘门程家一直以来真正掌权的人是程逸芸。程逸芸作为程家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料理着发丘门上上下下的事务,而她的父亲程玉明则主要经营程家的产业。 一个是面子,一个是里子。 但眼下程逸芸却遇到一个棘手的麻烦,她失去了记忆,对发丘门的领导等于处于 架空的状态,而程玉明因为全权交给程逸芸打理门中事务,一时间也难以两头挑。 月前禹陵收到一封程家托人传达的信函,之所以用这种方式与我们联络许是因为当时事件并不紧急,托人传递合乎规矩,又不会乱了尊卑。 但也这是因此,费了周折,耽搁了时间,才导致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大概是说,程玉明那二女儿,程小洁,在一起庙会中意外晕倒,然后就一病不醒,程玉明请了无数名医,都诊断不出是何缘故,后又遇一系列蹊跷之事,把程家卷进一场精心布局的漩涡之中……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庙会 程家深门大院。大厅上,一共坐着四个人,除了程玉明本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客人。但伺侯这四个人的佣人却有八个。 其实,每个人面前的茶几上,只摆了一杯清茶,一盘细点。四盘细点,没人动过,就是那极难喝到的雀舌香茗也没人喝过一口。 而这八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女佣,都不停地转动着目光,希望能找点事情,表现一下善伺人意的殷勤,只要有人喝一口茶,她们立刻会替你加添上滚烫的开水,可惜,她们却失望了。 能到程玉明这里作客的人,必然是声望极高之人。这三位客人,的确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 坐在左手边沙发上的客人,蓄着长髯,是北京著名的中医专家叶绍明,叶绍明祖上四代从医,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学问出众,在北大担任客座教授,被誉为京城第一名医。 坐在叶绍明身边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如锅底,浓眉环目,身躯修伟,虬髦绕颊,长得活像是武侠中的人物。他是北京体校的武术总教练,名叫丁仙根,精善铁砂掌,江湖上誉为“铁掌老丁”。丁仙根不但练成一双铁掌,力能碎石开碑,而且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江湖上的阅历,丰富异常。 第三位是程玉明府上的常客,名叫盛兴华。其实他更像是程玉明请来的保镖。因为与程玉明走得近,所以在程家一直称他“盛叔”。盛兴华只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平庸面貌,看上去并不起眼,但他却是程玉明的心腹之人,极得程玉明的看重。 像程玉明这样的豪富,自然要请一个一流的保镖。就算是重金领聘也是在所不借,更何况以程家的财力,请盛兴华做保镖并不是什么难事。盛兴华就是在一次很秘密的比武征选之下,力败十三位高手,得到程玉明青睐的。 程玉明亲自看过了那次比武的情形,对盛兴华的武功,十分佩服,所以,对盛兴华也有着一份特别的敬重。 四个人的面色都很严肃。程玉明缓缓站起身子,举手连挥,八个佣人一齐退了出去。 然后程玉明满脸惶急地说道:“绍明,你的医术如此高明难道对小女的病势,真的束手无策了吗?我不在乎钱,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叶绍明轻轻吁了一口气,道:“老程你太见外了,就凭我们俩这份交情,兄弟岂有推辞之理。小弟真的已经尽了心力,实在查不出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程玉明不停地搓着双手,焦急之情,溢于神色之间,但他仍然尽量地使声音保持着平和,说道:“绍明,你是知道的,我程家偌大的家业,将来都是要交到小女的手里的,但是小女这病情……” 叶绍明沉吟了一阵,道:“老程,不是我 妄自菲薄,放眼全国比我高明的医术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我都没办法,别人就……” “我自然相信绍明老弟,但是你说她怎么一直昏迷不醒呢?” 叶绍明苦笑了一下,道:“老程你也别着急,至少现在小洁性命无忧,虽然无法找出病源,但我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她得的不是病。” 丁仙根皱皱眉头,道:“老叶,你说小洁生的不是病?” 叶绍明点点头:“老丁,你是练武之人,你应该懂一些武术当中的门道,你看看有没有一些” 叶绍明道:“徐公子昏迷了已有半日一夜不醒,天望又查不出其病源,可能是伤在了江湖人物的手中。” 谭长风突然接道:“叶大夫,如是徐公子伤在江湖人物手中会留下伤痕才是。” 叶绍明沉思了一阵,道:“谭教头查看过徐公子的病情了?” 谭长风道:“查看过了,徐公子绝不是被人点了穴道,而且非为暗器所伤,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毒?” 叶绍明抬头望着屋顶.出了一阵子神,端起面前的一杯荼,喝了一口,道:“不是!如是中了毒, 定会有中毒的征兆。就算极为细小的淬毒暗器,天望也自信可以看得出来。” 老丁道:“大夫,这就叫我罗某人想不明白了,他既不是中了毒,又不是被人点了穴道,怎会如此地昏迷不醒。” 叶绍明又沉思了片刻,道:“天望不是江湖中人,但我涉猎庞杂,从几本和医道有关的札记上,我想起了一些江湖人物的传说、记述。江湖上有一种移魂大法的传说,不知道罗总镖头和谭教头听过没有?” 谭长风脸色一变道:“听过,难道除公子伤在移魂大法之下?” 叶绍明缓缓站起身子,道:“徐兄,对令郎的病情,天望很惭愧无能为力,也许罗总镖头和谭教头能为徐兄分忧,兄弟先告辞了,徐兄如觉着还有需要兄弟之处,但请派人招呼一声,兄弟即刻赶来。”说着,径自举步向外行去。 程玉明虽然处于惶惶无依之中,仍然保持了礼节,起身送到了厅外,道:“天望兄好走。” 望着叶绍明远去的背影,谭长风缓缓道:“罗总镖头足迹遍天下,见闻广博,可瞧出一些蛛丝马迹吗?” “叶绍明果然不愧是一个饱学的儒医,对这等江湖上的秘闻传奇,竟然也能知晓。” “罗兄,江湖之上,真的有这种怪事吗?” “有!不过,这也只是一种传说,我可没有见过。” “好!好!既然找到了病源,就该有疗治之法,罗兄,你多帮忙,不管要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 老丁的黑脸上,泛现出一片尴尬之色,道:“徐兄,这只是一种传说,老实讲,兄弟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办法。” “如若徐公子真的是被江湖人物所算计,他们应该有一个目的才对呀?”盛兴华心生疑窦。 “他们目的何在呢?如是要钱,也该泥人通知了。” “东主,昨天下午公子受到暗算,现在,天还未过午时,照一般江湖中人的习性,今天,他们该有消息来的,至迟,不会超过明天。” 程玉明叹口气道:“长风,快一天一夜了,宝玉一直没有醒过,没有说一句话.没有l喝一口水,我担心他能否撑得下去。” “如若少兄真是受到江湖人物暗算,咱们可以找他们去,最好,把陪公子的书童找来,我再问问他。” 程玉明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把小梅给我叫来。” 小梅,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正当充满青春、快乐的年龄,但现在,他却形容憔悴、一脸愁苦,大概自从公子遇险晕倒之后,一直没有睡过。他畏怯地行到了程玉明的身前跪了下去.道:“老爷,小梅叩见。” 程玉明冷哼一声,道:“你和公子走在一起,怎么晕倒在那里的不是你呢?” 小梅道:“我!我……” “徐兄,我们要问明详细的内情,不要吓着他了。” 程玉明冷哼一声,道:“好,那就请罗兄问他吧?” 老丁轻吁一口气,道:“小梅,你起来,不要害伯,要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小梅站起身子,躬身向老丁说道:“见过罗爷。” 老丁笑一笑,道:“不要多礼,少爷是怎么晕倒的?” “昨天,少爷带我一起去游仙女庙。” “这几天正是仙女庙会会期.听说赶庙会的人很多。” 小梅究竞还未脱孩子气,说到庙会.脸上立时飞起了一抹神采,道:“是的,罗爷,那简直是人山人海……” “徐少爷就在那人山人海中晕了过去?” “不是,我们看到了一个……” 小梅的脸上.突然泛现出惊怖之色,顶门上泛出了冷汗,竞然接不下去。 程玉明怒道:“混帐,不是看到了一个人吗?为什么不说下去。” 小梅惊惧池摇着头道:“不……不是人……。” 这下倒叫程玉明震惊了,一拍木案,道:“不是人是什么?” “徐兄,请暂息怒火,你这样怎能问出内情,需知个中的经过,如若有得一点差错.就会有很大的谬误。” 是,罗兄请问,兄弟不再插口就是。” 老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道:“小梅,那么多赴庙会的人,总不见会出现一个妖怪吧!”小梅摇摇头.道:“也不是跃怪,是……是……是仙女。”在座三人,都听得为之二呆。程玉明口齿启动,但他忍了下去,没有出 声。 “仙女庙中,自然有很多的仙女塑像,进入庙中的人,自然是人人可以看到了。” 不,不是塑像,是活的仙女。” 老丁怔了一怔,道:“活的仙女,小梅,你没有看错吧?” “是真的。” “那是有很多人看到了?” “不是,只有我和少爷看到了。” 老丁有些迷惘,笑道:“说明白点,仙女庙中不是有很多人吗?” 小梅道:“我和少爷到了仙女庙的后院,看到了那个仙女,衣服、面貌,都和殿中的塑像一样。” 老丁呆了一呆,道:“哦!那么以后呢?” “少爷追上去了。” “你为什么没有追去呢?” 小梅道:“我本来想追去的,但少爷不许我跟去。少爷进入跨院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看到,我找去的时候,少爷已经晕在了地上。”老丁道:“那里没有别人?” “没有,仙女庙大殿后面的跨院,本来是禁止游客进去的,我和少爷溜了进去,那里很幽静,除了那个现身的仙女之外,再没有见过别的人,后来风少爷晕倒在地上.我吓坏了.背着少爷出来,就雇了一顶轿子奔回府中。” 程玉明怒道:“小梅,你昨天回来,为什么不讲清楚呢?” “回老爷,小的—直想说,但老爷一直在发脾气,小的实在没有机会说明详细的经过。” 程玉明想了一想,叹进:“好!你下去吧!” 小梅转身行了几步,回头道:“罗爷,我想,我想少爷追逐仙女,一定是中了邪。” “你胡……”说了两个字,突然住口,原来,他想一想,觉着小梅不会说谎,此事确也有些诡秘莫测,心中对那仙女现身一事,也有些犹豫起来,不敢再胡乱发作。 一直很少开口的谭长风,突然笑道:“小梅,快去吃饭,再睡个午觉,养好了精神.下午带罗爷和我到仙女庙去瞧瞧。” 小梅的脸上又现出惊怖之色,道:“我不敢再……” “不要怕,有罗爷和我陪着你。” 小梅无可奈何,点点头,举步而去。 大厅中,只剩下程玉明、老丁和谭长风。程玉明搓搓手,叹息一声道:“罗兄,难道那仙女庙的仙女,真的会在白昼现身吗?” 老丁略一沉声,道:“徐兄,我罗某人走了几十年江湖,耳闻目睹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但仙女现身的事,倒是第一次听到。” br /> “那么,你也歇息一下吧!下午,我和罗爷勘查现场之后,也许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庙会 程家深门大院。大厅上,一共坐着四个人,除了程玉明本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客人。但伺侯这四个人的佣人却有八个。 其实,每个人面前的茶几上,只摆了一杯清茶,一盘细点。四盘细点,没人动过,就是那极难喝到的雀舌香茗也没人喝过一口。 而这八个相貌出众的年轻女佣,都不停地转动着目光,希望能找点事情,表现一下善伺人意的殷勤,只要有人喝一口茶,她们立刻会替你加添上滚烫的开水,可惜,她们却失望了。 能到程玉明这里作客的人,必然是声望极高之人。这三位客人,的确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 坐在左手边沙发上的客人,蓄着长髯,是北京著名的中医专家叶绍明,叶绍明祖上四代从医,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学问出众,在北大担任客座教授,被誉为京城第一名医。 坐在叶绍明身边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如锅底,浓眉环目,身躯修伟,虬髦绕颊,长得活像是武侠中的人物。他是北京体校的武术总教练,名叫丁仙根,精善铁砂掌,江湖上誉为“铁掌老丁”。丁仙根不但练成一双铁掌,力能碎石开碑,而且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江湖上的阅历,丰富异常。 第三位是程玉明府上的常客,名叫盛兴华。其实他更像是程玉明请来的保镖。因为与程玉明走得近,所以在程家一直称他“盛叔”。盛兴华只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平庸面貌,看上去并不起眼,但他却是程玉明的心腹之人,极得程玉明的看重。 像程玉明这样的豪富,自然要请一个一流的保镖。就算是重金领聘也是在所不借,更何况以程家的财力,请盛兴华做保镖并不是什么难事。盛兴华就是在一次很秘密的比武征选之下,力败十三位高手,得到程玉明青睐的。 程玉明亲自看过了那次比武的情形,对盛兴华的武功,十分佩服,所以,对盛兴华也有着一份特别的敬重。 四个人的面色都很严肃。程玉明缓缓站起身子,举手连挥,八个佣人一齐退了出去。 然后程玉明满脸惶急地说道:“绍明,你的医术如此高明难道对小女的病势,真的束手无策了吗?我不在乎钱,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叶绍明轻轻吁了一口气,道:“老程你太见外了,就凭我们俩这份交情,兄弟岂有推辞之理。小弟真的已经尽了心力,实在查不出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程玉明不停地搓着双手,焦急之情,溢于神色之间,但他仍然尽量地使声音保持着平和,说道:“绍明,你是知道的,我程家偌大的家业,将来都是要交到小女的手里的,但是小女这病情……” 叶绍明沉吟了一阵,道:“老程,不是我 妄自菲薄,放眼全国比我高明的医术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我都没办法,别人就……” “我自然相信绍明老弟,但是你说她怎么一直昏迷不醒呢?” 叶绍明苦笑了一下,道:“老程你也别着急,至少现在小洁性命无忧,虽然无法找出病源,但我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她得的不是病。” 丁仙根皱皱眉头,道:“老叶,你说小洁生的不是病?” 叶绍明点点头:“老丁,你是练武之人,你应该懂一些武术当中的门道,你看看有没有一些” 叶绍明道:“徐公子昏迷了已有半日一夜不醒,天望又查不出其病源,可能是伤在了江湖人物的手中。” 谭长风突然接道:“叶大夫,如是徐公子伤在江湖人物手中会留下伤痕才是。” 叶绍明沉思了一阵,道:“谭教头查看过徐公子的病情了?” 谭长风道:“查看过了,徐公子绝不是被人点了穴道,而且非为暗器所伤,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毒?” 叶绍明抬头望着屋顶.出了一阵子神,端起面前的一杯荼,喝了一口,道:“不是!如是中了毒, 定会有中毒的征兆。就算极为细小的淬毒暗器,天望也自信可以看得出来。” 老丁道:“大夫,这就叫我罗某人想不明白了,他既不是中了毒,又不是被人点了穴道,怎会如此地昏迷不醒。” 叶绍明又沉思了片刻,道:“天望不是江湖中人,但我涉猎庞杂,从几本和医道有关的札记上,我想起了一些江湖人物的传说、记述。江湖上有一种移魂大法的传说,不知道罗总镖头和谭教头听过没有?” 谭长风脸色一变道:“听过,难道除公子伤在移魂大法之下?” 叶绍明缓缓站起身子,道:“徐兄,对令郎的病情,天望很惭愧无能为力,也许罗总镖头和谭教头能为徐兄分忧,兄弟先告辞了,徐兄如觉着还有需要兄弟之处,但请派人招呼一声,兄弟即刻赶来。”说着,径自举步向外行去。 程玉明虽然处于惶惶无依之中,仍然保持了礼节,起身送到了厅外,道:“天望兄好走。” 望着叶绍明远去的背影,谭长风缓缓道:“罗总镖头足迹遍天下,见闻广博,可瞧出一些蛛丝马迹吗?” “叶绍明果然不愧是一个饱学的儒医,对这等江湖上的秘闻传奇,竟然也能知晓。” “罗兄,江湖之上,真的有这种怪事吗?” “有!不过,这也只是一种传说,我可没有见过。” “好!好!既然找到了病源,就该有疗治之法,罗兄,你多帮忙,不管要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 老丁的黑脸上,泛现出一片尴尬之色,道:“徐兄,这只是一种传说,老实讲,兄弟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办法。” “如若徐公子真的是被江湖人物所算计,他们应该有一个目的才对呀?”盛兴华心生疑窦。 “他们目的何在呢?如是要钱,也该泥人通知了。” “东主,昨天下午公子受到暗算,现在,天还未过午时,照一般江湖中人的习性,今天,他们该有消息来的,至迟,不会超过明天。” 程玉明叹口气道:“长风,快一天一夜了,宝玉一直没有醒过,没有说一句话.没有l喝一口水,我担心他能否撑得下去。” “如若少兄真是受到江湖人物暗算,咱们可以找他们去,最好,把陪公子的书童找来,我再问问他。” 程玉明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把小梅给我叫来。” 小梅,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正当充满青春、快乐的年龄,但现在,他却形容憔悴、一脸愁苦,大概自从公子遇险晕倒之后,一直没有睡过。他畏怯地行到了程玉明的身前跪了下去.道:“老爷,小梅叩见。” 程玉明冷哼一声,道:“你和公子走在一起,怎么晕倒在那里的不是你呢?” 小梅道:“我!我……” “徐兄,我们要问明详细的内情,不要吓着他了。” 程玉明冷哼一声,道:“好,那就请罗兄问他吧?” 老丁轻吁一口气,道:“小梅,你起来,不要害伯,要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小梅站起身子,躬身向老丁说道:“见过罗爷。” 老丁笑一笑,道:“不要多礼,少爷是怎么晕倒的?” “昨天,少爷带我一起去游仙女庙。” “这几天正是仙女庙会会期.听说赶庙会的人很多。” 小梅究竞还未脱孩子气,说到庙会.脸上立时飞起了一抹神采,道:“是的,罗爷,那简直是人山人海……” “徐少爷就在那人山人海中晕了过去?” “不是,我们看到了一个……” 小梅的脸上.突然泛现出惊怖之色,顶门上泛出了冷汗,竞然接不下去。 程玉明怒道:“混帐,不是看到了一个人吗?为什么不说下去。” 小梅惊惧池摇着头道:“不……不是人……。” 这下倒叫程玉明震惊了,一拍木案,道:“不是人是什么?” “徐兄,请暂息怒火,你这样怎能问出内情,需知个中的经过,如若有得一点差错.就会有很大的谬误。” 是,罗兄请问,兄弟不再插口就是。” 老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道:“小梅,那么多赴庙会的人,总不见会出现一个妖怪吧!”小梅摇摇头.道:“也不是跃怪,是……是……是仙女。”在座三人,都听得为之二呆。程玉明口齿启动,但他忍了下去,没有出 声。 “仙女庙中,自然有很多的仙女塑像,进入庙中的人,自然是人人可以看到了。” 不,不是塑像,是活的仙女。” 老丁怔了一怔,道:“活的仙女,小梅,你没有看错吧?” “是真的。” “那是有很多人看到了?” “不是,只有我和少爷看到了。” 老丁有些迷惘,笑道:“说明白点,仙女庙中不是有很多人吗?” 小梅道:“我和少爷到了仙女庙的后院,看到了那个仙女,衣服、面貌,都和殿中的塑像一样。” 老丁呆了一呆,道:“哦!那么以后呢?” “少爷追上去了。” “你为什么没有追去呢?” 小梅道:“我本来想追去的,但少爷不许我跟去。少爷进入跨院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看到,我找去的时候,少爷已经晕在了地上。”老丁道:“那里没有别人?” “没有,仙女庙大殿后面的跨院,本来是禁止游客进去的,我和少爷溜了进去,那里很幽静,除了那个现身的仙女之外,再没有见过别的人,后来风少爷晕倒在地上.我吓坏了.背着少爷出来,就雇了一顶轿子奔回府中。” 程玉明怒道:“小梅,你昨天回来,为什么不讲清楚呢?” “回老爷,小的—直想说,但老爷一直在发脾气,小的实在没有机会说明详细的经过。” 程玉明想了一想,叹进:“好!你下去吧!” 小梅转身行了几步,回头道:“罗爷,我想,我想少爷追逐仙女,一定是中了邪。” “你胡……”说了两个字,突然住口,原来,他想一想,觉着小梅不会说谎,此事确也有些诡秘莫测,心中对那仙女现身一事,也有些犹豫起来,不敢再胡乱发作。 一直很少开口的谭长风,突然笑道:“小梅,快去吃饭,再睡个午觉,养好了精神.下午带罗爷和我到仙女庙去瞧瞧。” 小梅的脸上又现出惊怖之色,道:“我不敢再……” “不要怕,有罗爷和我陪着你。” 小梅无可奈何,点点头,举步而去。 大厅中,只剩下程玉明、老丁和谭长风。程玉明搓搓手,叹息一声道:“罗兄,难道那仙女庙的仙女,真的会在白昼现身吗?” 老丁略一沉声,道:“徐兄,我罗某人走了几十年江湖,耳闻目睹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但仙女现身的事,倒是第一次听到。” br /> “那么,你也歇息一下吧!下午,我和罗爷勘查现场之后,也许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中邪 正值庙会期中的城隍庙,的确是十分热闹,四台大戏,一班马戏,百数十种的杂耍,当真是应有尽有,无所不包。庙会举办为期一周,甚至有人不远万里从海外赶来凑热闹,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程玉明虽然是发丘门大当家.威名赫赫,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不多。倒是丁仙根,修躯虬髯,北京地面上确有不少人认识他。在小梅领路之下,三个人先进了城隍庙的大殿之中。 盛兴华低声说道:“小梅,你和二小姐看到了什么?” 小梅道:“就是这个菩萨。” 盛兴华仔细看去,只见神像高可及人.栩栩如生。居中而坐的九天玄女神像,金身风冠.塑像端庄,但分站在她两例的四个女婢.却是塑造得十分娇丽。左首第一个婢女,身着粉衣裙,眉目如画,嘴角间还微微带着笑意。 程玉明低声道:“小梅,你没瞧错吧!真和这个塑像一样吗?” 小梅道:“没瞧错,我虽然只看了一眼,但瞧得十分清楚。” “小梅,带我们到二小姐晕倒的地方,记着,一定要走原路。”小梅点点头,向大殿旁边一座侧门行去。 几人紧追在小梅的身后。 穿出侧门,果然有一块屏风,上写“静修内院.游客止步。” 小梅轻车熟路,绕过屏风,径向前行去。屏风后是一座小小庭院,有一座月形圆门通向后院。这时,一个身首蓝布裤褂、白发萧萧的老婆婆,正坐在一张木椅上闭目养神。那木椅就挡着圆门正中。 小梅低声道:“奇怪啊,那天明明没有人看守。” 盛兴华道:“没事!咱们进去。” 说完,他当先行向圆门。 那老妇缓缓睁开双目.道:“各位,后院是本庙中的女弟子静修之处,一向谢绝香客,诸位要卜财求子,请到大殿随喜。” 盛兴华答非所问,道:“老夫人是这城隍庙中的……” “洒扫、作饭、打杂的老妈子。” “贵庙可有住待?” 老婆婆的眼睛,似已老花,伸着头打量了三人一阵,道:“住持一早到大殿接待香客,请到前殿去找她吧!” “咱们是远道而来,随缘观光,行个方便呗。”说着,盛兴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夹子,正准备掏钱。 老婆婆摇头道:“阿弥陀佛,老身身处佛门,施主这是何必呢。” “这么说来,这城隍庙内院是一处禁地了?” “四方随喜的地方.说不上禁地,但后院却是女子静修之处,诸位都是大男人,入内实有不便,但如禀明住持,由她陪同也许可行……” 盛兴华冷笑道:“老夫人既是不肯方便,咱们只好闯进去了。”身子一侧,人已由那老婆婆身侧滑了过去。小梅一低头,也窜 了进去。老婆婆急急伸手拦阻,却挡住了程玉明。丁仙根左手一伸,有如一道铁栅般挡住了那它妇人,程玉明举步而入。 老婆婆急道:“你们……” 丁仙根冷冷接道:“咱们来查一件案子,你不用大惊小怪。” 那老婆子还想呼叫,程玉明却递过一大沓钞票,这老婆子眼睛虽花,但钞票却是看得清楚.呆了呆,伸手接过,又坐在了木椅之上,闭上双目。 小梅带三人行在一条红砖道上,只见两侧都是青砖墙壁,每隔一段,都有一个圆形小门,似乎有不少的跨院。 小梅在一座小月门前停下,道:“就是这座跨院。” 盛兴华举步而入。 小院幽静,有两侧房栋舍,一正一厢。院中种植了不少的花木,微风带来了扑鼻的花香。小梅指着厢房前面两道石级,道:“二小姐就倒在这里!” 盛兴华哦了一声,踏上两层石级,一伸手推开了厢房木门。 幽静的小室,简单的布设,一桌一椅之外,别无长物。 盛兴华锐利的目光,四顾了一眼,摇头道:“没人!” “小梅,这庙中跨院不少,你没有看错吧!” “我记得十分清楚,不会看错。” “去看上方。” 就在此时,上房的木门呀然而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人从里面缓缓行了出来。 r /> “小梅,是不是她?”盛兴华问道。 其实,他早已瞧出不是,这女人打扮得很朴素,而且,貌仅中姿,和那殿中彩衣悦目、貌美如花的仙女相比,实有云壤之别。 小梅摇摇头,道:“不是!” 丁仙根道:“打扰了。” 那女人合掌躬身,道:“你们是……哦,我是庙里清修的信女,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 丁仙根道:“哦哦,你好,请问你一直在此跨院中静修吗?” “是,我在此已坐禅半年。” “你既在此院静修,想必见过那位仙女了。” “仙女?” 小梅道:“是!就是那个穿着粉红衣裙的仙女。” “这……”那女人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几位,这可是城隍庙,哪有什么仙女?” 盛兴华冷冷说道:“也有可能不是仙女,是个人,假扮成仙女。” “我是凡胎俗女,从来未见过仙女行踪。”那女人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被问得有些生气了。 程玉明皱皱眉头,道:“请问,你前天可在此院?” 那女人沉吟一阵,道:“前天?不在,这里每月逢七听经,前天好像正是七月初七.每月除此三日外,我都在此院静修。” 她说的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盛兴华也是无言以对。 “前天,我女儿就在此院晕倒,你可曾听过?” 听完之后,那女人合掌道:“我听经归来,确实听人说一个来游玩的小姑你晕例了,不过当时我并不在这里,知道的不多,还望施主海涵!” 她这番话入情入理,既不否认事实,却又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这跨院之中,只有你一个人静修吗?” “我独居于此,其他院子里也有人住。” “我们可不可以进上房瞧瞧?” “施主请吧!”毕竟是年轻人,思想拘束没有那么多,她还是同意他们进去。 /> 盛兴华不再客气,举步而行。这上房也不大,一塌一椅之外,还有一些打坐的蒲团。盛兴华实在查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只好退了出来。 程玉明急忙问道:“瞧出什么没有?” “没有,咱们走吧!” 程玉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盛兴华以目力阻拦。 盛兴华挥挥手.道:“对不起,打扰姑娘了。” …… &nbs p;程玉明的书房中.门窗紧闭。程玉明习惯地搓搓手,焦虑地说道: “休们看这件事?” “城隍庙有些可疑!”盛兴华直截了当地说道,“但她们掩饰得很妥善.明里找不出什么。” 丁仙根道:“没错,白天那个小丫头就是一个很大的破绽.现在哪个年轻的姑娘会去当尼姑啊,而且你们听她那伶俐口齿,如刀词锋,绝非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所能.不过……” “不过什么?” “我老丁在这北京一蹲十几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城隍庙和江湖人物有关。”他看了叶绍明一眼,问道:“叶医生,你说会不会是被江湖上奇异武功所暗算?” “我是中医出身,对点穴也有所了解,这绝非点穴手法所伤,而且,全身也找不出一点伤痕。” “不管城隍庙是如何的平静无波,但就今日所见而言,还是有很多可疑之处!”盛兴华说道,“我打算今夜暗探城隍庙,也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进出来。” “他们的目的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敲诈?” “不可能吧,谁会敲诈发丘门!”丁仙根摇头,“除非是找死。” “小洁点水不入,就算情况没有什么坏的变化,体能也撑不了太久!”程玉明担心道。 “我还有一个担心。”丁仙根说道,“会不会是仇家找上门来?” “你的意思是寻仇?”程玉明眼神闪烁了一下,“发丘门虽然身处江湖,但是做事将就江湖义气,自问没什么仇家才是。” 但是程玉明也不敢确定,徐徐将目光转注到丁仙根的脸上,道:“以防万一,老丁,生意归生意,由今天开始,我请你保护小洁,你开个价吧!” 丁仙根道:“老程你这就见外了,我怎么说也是小洁的老丁叔,保护她怎能 当生意!” “你别急,我还……有下情。”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的,绝不推辞。” “如果真的是仇家上门,我那大女儿逸芸不在身边,而且她如今失去记忆,心智不全,我怕是指望不上她,届时,我只能依赖你们出手相助!”程玉明叹了口气,说道,“我发丘门虽然在江湖上身名显赫,但是早就是不往昔,如今我手上的人马又多在逸芸手下,我金盆洗手这么多年,遇到此等事情,已经力有未逮了。” “钱的事,暂时不谈,不过,小洁真要牵入了江湖恩怨之中,兄弟自当全力以赴。” 送走了丁仙根、叶绍明之后,程玉明搓着双手,不停地在室内走动,道:“兴华,你看,会不会是中了邪?” “神鬼之说.只是传言。” 程玉明叹息一声,道:“说白了,我程家就是土夫子出生,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大男人实也不大方便,明天,我叫我夫人,到城隍庙去许个愿。” 盛兴华笑一笑,道:“你既有此念,去一趟也好,我去准备一下,不过,明天一早,叫丁仙根也一起来。” “这个,干什么?” “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 “难道光天化日,他们还敢对我怎样不成。” “这个,就很难说了,如若这件事真的牵入了江湖人物,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盛兴华为难道,“如果确实如我们所想的这般,我建议,最好还是要让大小姐知道的好!”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中年美妇 “这……”程玉明为难道,“这些年我一向做我的生意,从来没和江湖人物结怨,我就是起来怪了,江湖中人,怎会找上我呢?” “哈哈,生意做大难免会和人结怨,夺人利者犹如杀人父母,他们可能会不择手段。”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我程玉明不争气,发丘门在我手里辉煌不复往昔,但我发丘门程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总还在吧,什么人有这个胆子赶到我头上动土!”程玉明自从经商以后,已经十几年不曾动过肝火。 盛兴华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有种隐隐的直觉,江湖上可能要掀起大的波澜。” “此话怎讲?”程玉明问道。 盛兴华此人擅长分析时局,洞若观火,他分析道:“如果单纯只是商业利益,这件事倒是好办,花钱消灾,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我就担心,对方是冲着发丘门来的,或者说,比发丘门的目标还要大,我们只是他首当其冲的第一步!” “你越说我约糊涂了。”程玉明费解道,“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得罪我发丘门一个不够,他想在江湖上作死不成?” “自宁大娘出事之后,江湖上依附于她的势力分崩离析,可谓是树倒猢狲散,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禹陵迟迟没有出手解决?姒小姐当然有冰释前嫌、既往不咎的宽容雅量,但是禹陵不可能不加以防备,免得日后重蹈覆辙才对。” 程玉明经此一问,忽然顿开茅塞,“难不成是冲着禹陵去的?” “现在还不好断言,只是这时机撞到了,总令人心里不踏实。”盛兴华也颇为谨慎,“仇家上门只是其一,背后的阴谋不可不防,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你尽快通知大小姐的原因。” “逸芸现在是林坤的媳妇,那就是禹陵的人了,咱们发丘门自古依附禹陵,赤胆忠心,于情于理,都要跟禹陵通禀一声才是。” “直接跟姒小姐联系怕是不妥,最好由大小姐出面比较好,通过她可以告知林坤,别忘了,姒小姐可是他林家的媳妇。”盛兴华给程玉明使了一个眼色,“有林坤在,程家应该可以安然躲过一劫。” “唉,也罢,我现在就担心来者不善,究竟会是谁呢?”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我的忖测之言,没有证据。” 程玉明点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夜来一阵狂风暴雨,天亮后,仍然是阴雨绵连的天气。 丁仙根得到了通知,冒着风雨而来。同时,从体校找了两个徒弟过来帮忙。 几人商议了一下,便按预定的时间赶往城隍庙。 庙会似乎并也没有受到风雨的影响,四台大戏仍然在唱,有很多人撑着伞、冒 着风雨看戏。 程玉明的夫人名叫董懿,虽然已经是四十六七岁的妇人,但仍有徐娘半老的风韵。只是穿得很朴素。她打量了庙中的人群一眼,缓步行向神坛,上香叩拜。丁仙根的徒弟一直紧随身侧。 神坛前,有两个执事的中年妇人,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一位衣着朴素的程家主母,但她们很快就改变了对董懿的看法。那是因为,董懿上香叩拜之后随即奉上的灯油钱,一大叠现钞,足足十万,这一下让周围的人傻眼了。 城隍庙的香火,虽然很兴盛,庙会期间,一天就有三四百万的收入,但像这祥一送就十万的,却是绝无仅有的事。 那执事妇人立刻改颜相向,道:“这位夫人,请到客室侍茶。” > 董懿截口道:“不必,我想见见住持,还请行个方便。” “哦,那是自然,像夫人这样的大香客,住持一定会接见,替你祈福求寿。”那个执事妇人一面收过钞票,一面说道,“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向后行去。 老丁那两个徒弟也紧随在董懿的身后。也许是十万块钱的缘故,执事妇人只回头望了一眼,没有阻拦随行的保镖。 客室,就在大殿后面,一个布置很雅致的房间。 城隍庙里的住持,穿着黑色的道袍,长发挽起了一个宫髻。 随行的保镖被挡在了雅室门外,但他们却伸头向里面望了一眼,看到了城隍庙的住持,都睁大了眼睛,颇为惊讶。 原来,这城隍庙的主持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却掩不去她天生丽质。她似乎只是三十上下,也许更年轻些,但却有一股冷厉的庄严,使人凛然生畏。 董懿一开始也怔了一怔,但好在她见多识广,立即笑道:“我夫家姓程,有事求见住持。” 黑衣女子道:“我就是城隍庙的住持,法号云蓉,夫人有何见教,只管吩咐。” 随来的执事妇人道:“程夫人捐了十万块的灯油钱。” 云蓉表现的极为平静,只是“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下去吧。” 待那妇人出去之后,云蓉的目光转到了董懿的身上,接道:“城隍庙神迹常现.灵验得很,夫人有何祈求,只管说出来。” 董懿爱女心情,开门见山道:“小女年少无知,日前在此或许有冒犯神灵之处,还望住持拯救小女。” “日前,我也听到过此事,想不到竞是夫人的女儿,但不知程小姐目下的情况如何?” “自那日晕倒在庙中后,迄今为止,一直在昏迷不醒之中。” “小女病况垂危,还望住持大发慈悲,救她一命。” 云蓉笑一笑,道:“夫人,在没有看到令爱的病情之前,我实在无法给夫人什么答复,得先看过令 郎的病情再说。” “住持几时能到寒舍一行呢?” “现在正是庙会期间,事务繁忙,白昼之间,也抽不开身子,或许今晚可到贵府中一行。” “那就有劳住持了,我在家中等待恭侯法驾,先行告退!” “恕不远送。” 董懿笑一笑,转身而去。 待董懿回来,程玉明赶忙问道:“看到那位住持吗?” 董懿缓步入座,道:“见了。” “我见她就觉得奇怪,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道号云蓉,只有三十几岁的年纪,或是因为吃斋念佛,有什么特殊的养生之法,但估计也不会超过四十岁,但从她凌厉异常的眼神中,可以瞧得出来,这个人必然不简单。” “这么说来,小洁的病情,确和城隍庙中有关了。” “她已答应今夜过府探视病情。” 丁仙根拂髯沉吟了一阵,道:“日落之前,若仍然没有别的消息,那就只好看看云蓉的了。” “是啊,就看小洁能不能撑得住了。”程玉明黯然神伤,道:“昨天,我替她滔下去一碗参汤,完全吐了出来,唉!两三天不吃东西怎么得了啊!”。 &n bsp;忽然,一阵清悦的串铃声传入了大厅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紧随着铃声传了进来,道:“专治疑难杂症,妙手回害,沉菏在床,当面试验,不灵分文不取。” 那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字字清晰,传入耳中。 盛兴华呆了一呆,道:“这声音好清楚。” 程家深宅大院,这座大厅,在第二进院子里,不论在前街、后巷,呼喝之声,都很难传入这大厅,那沙哑的声音,就像在大厅外面一样,厅中之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丁仙根道:“对,这声音一听就是行家里手,这钟鼎之声,绝非常人。” 程玉明毕竟是江湖中人,心思敏锐,“召那人进来。” 但是盛兴华心思却更加细腻,他给了丁仙根一个眼神,意思是叫他小心防备,以免有诈,老丁一点就透,和两位土地躲在屏风后面。 盛兴华实在很细心,迅速地收起了桌上的四副杯筷,也搬开了木椅。看起来,就只是程玉明一人在大厅中自斟自饮。然后垂手肃立在程玉明的身后。 他长相平庸忠厚,就跟一般的佣人差不多。 一个身穿黑衫,左手提着药箱,右手执着串铃的中年人,缓步行了进来。 程玉明站起来,打量了那人两眼,只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浓眉鹰目,中等身材,薄唇大耳,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程玉明拱拱手说道:“大夫,你能治各种疑难杂症?” 那男人放下药箱,笑一笑.道:“单方医大病,可惜,有钱的人总是一向不太信走方的郎中。” “小女生了一种怪 病,但不知大夫能否医得?” “这要看过令爱的病情之后,在下才能回答。” “好!我带你去看看。” 程小洁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目。数日未进饮食,脸色有些苍白。 盛兴华挤在床前,暗中戒备,如若这走方郎中有什么阴谋,立刻出手施袭。 那男人把过脉后,捏开程小洁的牙关看了一阵,又侧身在前胸处停了一阵,点点头,站起身子.道:“恩!令爱的病很怪!” “大夫,你能不能医治这怪病?” “能!不过……” “大夫只管开价,只要能医好,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令爱虽然很虚弱,但脉象不乱,严格地说起来她并没有什么病。” “如是无病,又怎会倒卧床上昏迷不起?” 那男人拿起了串铃,道:“咱们到厅中说吧!” 盛兴华抢前一步,装作是一个踉跄,伸手提起了那男人的药箱。那男人想阻止,但却忍了下来。盛兴华当先引路,行入大厅。大厅中仍然摆着酒。 程玉明焦急地道:“大夫,想好了没有。” “在下开个价,老板考虑一下。” “价钱好谈得很,你说吧!” 那男人伸了一个指头,道:“这个如何?” 程玉明笑一笑,道:“是十万还是一百万?” 那男人却只是摇头。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5章 敲竹杠 “难道要一千万?” “对!一千万美金,如是老板一时之间,凑不出这许多美金,签下合约,分期付清也行。” 程玉明呆了一呆,道:“大夫,你没有喝醉吧?开口要一千万美金,您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 “唉,程老板,您是贵人,应该知道这世界有些奇药,价值连城,甚至不可以钱财计量价位,可惜,那些药物,就算肯出一千万美金,也未必能买得到!”那男人欲擒故纵,“至于今爱的病,确实用不到那些千金难求的药物,而且,也无法奏效。” “你是说,小女的病情,已然是药石无效了?” 男人缓缓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无论如何名贵的药物,无法医得好令媛的病.因为,医她的病,实在用不着药物。 程玉明诧异地道:“不用药物,用什么?” “技术,一种很神奇的技术。” “那技术就值一千万美金?” 程玉明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再到后来经商,从未见过如此敲竹杠的人,竟然开口要价一千万美元,还是在他堂堂发丘门当家人面前。 “现在是讲求科技的时代,技术本来无价,如果一千万美金使令媛返魂重生,实在不算太贵。” “大夫,你也太会做生意了,我程玉明自诩在商场打拼多年,也算是习得一身精明,但是比起你,我实在是……望尘莫及!” 那男人冷笑一声,道:“既然程老板这么说了,生意不成仁义在,您要是觉得在下出的价钱不对,我可以不看这个病人,告辞。” 说完,他提起药箱,大步向外行去了。 程玉明急道:“慢着。” “什么事?” “我出五百万美金,不能再多了!” 那男人却扬头道:“八百万美金,少一分都不行!”说完,转身又向外行去。 程玉明气得脸色大变,高声说道:“站住!” 那男人已到大厅门口,闻声停下来,道:“还有事吗?” “你有把握能治好吗?” 那男人笑一笑,道:“妙手回春,保证令媛立刻清醒过来。” 程玉明脸上无限痛苦,道:好!我认了,八百万就八百万!” “爽快!” 程玉明叹息一声,道:“现在,我终于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好吧!就给你八百万,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程玉明在江湖上说话也是有点分量的,我要立刻见效,如若不如的话,我怕你没有这个命走出这个大门。” “当然,他会立刻清醒过来,也会立刻吃些东西。” “真有这么灵验?”程玉明始终将信将疑。 那男的笑道:“不是我夸夸其谈,令媛这种怪病,除了在下之外,放眼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 人能够医得。” “大夫,你是说能够立刻使小女清醒过来?” “是啊!” “好,只要你能使小女清醒过来,在下就立刻付钱。” 程玉明经商几十年,算是半路出家,他能创下这份家业,一方面靠的是发丘一派千百年来的基业,另一方面与他的商道有莫大关联。几十年来,程玉明积累了数的财富已数之不尽,八百万美金,虽是一 笔不小的数字,但程玉明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那男人站起身子,道:“既然您相信了在下的医术,也肯付出了八百万美金的代价,咱们这就去看看令媛。” “我派人把人抬到大厅中来。” “好!在哪里替令媛医病,都是一样。” 程玉明回顾了盛兴华一眼,道:“把小姐拾到大厅来,记住,千万小心。” 盛兴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小梅和几个女佣,推着一张病床,到了大厅之中。 盛兴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等退出去。 望望紧闭双目的程小洁,程玉明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夫,你说你能医杂症、起沉疴,是不是真能令小女立刻清醒过来?” “哈哈哈,八百万美金,岂是好赚的?更何况,我要是医不好她,估计这条老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不过,话可要说在前面,假如在下能使令媛清醒过来,你要立刻付钱给我。” 程玉明正想答话,盛兴华却突然接了口,道:“这个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几句话,想问问大夫。” 那男人两道目光转向盛兴华,道:“你要问什么?” “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免得日后留下误解。”盛兴华心思缜密,说道,“程老板付出八百万美金的代价,希望是保住程小姐的性命,我想明白的是,大夫使我们小姐清醒之后.她的病是不是就算好了?” “不错,算是好了。” “是不是还要再医?” “那倒不用了,在下留下三天药物,只要把三日药物服完,就可以完全好了。” “大夫,你居无定址,万一我们小姐的病情再变了,又叫我们哪里去找你?” 那男人笑一笑,道:“我如能使人清醒过来.你们就应该相信我能使他她不会再病倒。” “大夫,那我们小姐究竟是生的什么病?” “中了邪。” “中了邪?” “中了邪药石罔效,只有在下才可以治疗。” “大夫,你走后,我们小姐的病,会不会再患呢?” “不会。” 程玉明望望仰卧在榻上的程小洁,不愿看女儿再受折磨,道:“大夫,你可以动手了。” 那男人笑了笑,到了床前,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伸出右手,按在程小洁的前胸之上。 “这不像大夫医病.倒像是和尚、道士在逐鬼。” 然后,他右手按在了程小洁的前胸,左手却对着程玉明伸了过去。 “大夫,这是干什么?” “付钱。” 程玉明呆了一呆道:“小洁还未醒过来,你收什么钱?” “快了,只要在下一拿开右手,令媛就可以醒过来了。” “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说好了吗?你医治好了之后,我自然会付钱的,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程玉明实在没见过这么心急又贪财的人,哭笑不得。 男人笑一笑.道:“也是!” “你放心,我是什么人,难道还会赖账不成吗,更何况,八百万美金,你一只手拿的了吗?” “我并不是怕你赖,是怕数字太大.如是你现在不付出来,待 令媛清醒之后,可能会很心痛这笔钱。”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贪财的人。”盛兴华心里也十分反感这人的嘴脸,若是他这手一拿开,程小洁还未醒来,怕是他会第一个笑出声来。 那男人笑一笑,道:“这样吧,程老板先去准备现金,待钱都到了,我立即就放手如何?” “如说到信用二字,我在北京地面上,可是一言九鼎,只要你能医好小洁的病,我保证八百万美金,一分不少的放到你的面前!” “好!在下相信程老板一次。” 只见他双手在程小洁的前胸处揉搓了一阵.缓缓收回。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一掌拍在程小洁的顶门之上。说也奇怪,他一掌拍下,程小洁突然挺身坐了起来,慢慢睁开了双目。 程玉明呆了一呆,神情激动地叫到:“小洁.你醒了?” 性子急双目转向程玉明,瞧了一阵,道:“爸,我这是怎么了,我好饿啊!” “好!好!稍侯片刻,我这就人给你做饭!程玉明喜出望外。 “慢着,现在还不能吃。” “人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人刚刚醒过来,只怕还无法适应,必须先要服用一些我配好的药物,才能进食。” 盛兴华一下就看出来他的用意,笑道:“我明白,你可是要钱?” “不错。” “好!我立刻给银行经理打电话,连夜给你把现金送来!” 盛兴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那男人望着盛兴华远去之后,才慢慢说道:“程老板,无论如何,在下为令媛医病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程玉明大感奇怪,道:“大夫,不是我程玉明夸口,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不难成为北京地面上,乃至全国的名医啊!” 男人摇摇头,接道:“好意心领了,在下是走方郎中,行有行规,实在不便作一个大夫。”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行规,程玉明没有问。 毕竟爱女心切,他的目光,已经转注到程小洁的身上。程小洁坐了起来,慢慢说道:“爸……” 程小洁准备下床。 那男人立即拦住了她。 程玉明急步奔了过来,道:“小洁,别动,你已晕迷了三天两夜,这些日子你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体力不支,好好地躺着休息。” 那男人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宝瓶,倒出了药物。但并没有立刻给程小洁服下。 程玉明明白,这又是在等钱。 “大夫,这是一百万的支票,立即可以兑现的。” “您真是太破费了,其实这药是赠送的,买一送一,就当是结交一个朋友,既然你这么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笑嘻嘻收起银票.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道:“程小姐服下这个。” 程玉明即时端来一杯开水,程小洁服下药物。 那男人把玉瓶交给了程玉明.道:“这里面,还有三粒丹丸,每日服用一粒,三粒服完,就没有事了。” “现在可不可以吃点东西?”程玉明一边小心翼翼地收下药瓶,一边关切地问道。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6章 十金鬼医 “可以,不过,不能吃得太多,既然程小姐病已经好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盛兴华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大夫,且慢。” “什么事?” “现金准备需要时间,大夫可以在府中留住一宿。” “这是为什么呢?” “小姐刚刚清醒,病情还未稳定,也许还有需要大夫之处。” “这个完全可以放心,她如完全清醒之后,就不会再晕迷过去,至于现金,我待筹措完成之后,我再来拿。”男人伸手提起了药箱,举步向外行去。 盛兴华此时却没有追出去,大厅外面的台阶上,正站着一个人,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是丁仙根。 男人停下脚步,道:“阁下,挡住去路了。” “我站在这里,就是要挡住大夫的去路。” “这又为什么呢?” “程小姐的病情未全好之前,希望你最好不要走。” “我已经医好了程小姐的病,我没有理由再留下来。” “不错,你医好了程小姐的病,但她是否真的全好了呢?” “这是自然,只要按时服用药物,保证三天复元。” “府内宽阔,大夫何不多留三日再走呢?” “在下是一个走方的郎中,不能长期停留。” “你已经赚足了前,干不干已经不重要了,何不留这里,等程小姐的病好了之后,再离开如何?” “不!我身怀巨款,如何能够不走。” “唉!其实,你带这么多钱,留在府中才安全。” 男人突然提高了声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关心小姐的病情。” “很好,我能使程小姐病好,也能使她再死,大不了,这八百万美金,在下不嫌了。”说着,转身又向大厅中行去。 盛兴华出现在门口,挡住了他,道:“你要干吗?” 程玉明已扶起了程小洁,在大厅中来回走动,一个作父亲的慈爱之情,溢于形色之间。” 盛兴华却冷笑一声,道:“咱们只想留大夫在府中住上几天,大夫莫要胡思乱想了,程老板既然答应给你钱,你大可把心放肚子里。” 男人缓缓放下手中的药箱,笑道:“看来,在下很难和和气气地离开这里了。” “怎么?你还想动武不成?”丁仙根看着他,一脸不屑。 “如是我不能很和气地离开此地,似乎也只有放手一拼了。” “听大夫口气,不但医术精湛,武功也很高明。不过,在下还要先行奉劝你几句。咱们只是想留下你几日,如若你一定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那就怪不得我们失礼了。”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一侧身子,向大厅中冲去。 “讨教了!” 左三右四,那男人连劈七掌。 但都被盛兴华逼退。 他双目疑注盛兴华,缓缓说道:“好凌厉的掌势,原来您才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物。” “像程老板这样有钱的人,身边总有保护他的人。” 铁掌老丁也从后面逼近,道:“大夫,咱们是好意留客,其要闹出不开心的事来。” 那男人冷笑道:“铁砂掌,莫不是铁掌老丁也作了程家的保镖了?” “阁下究竟是江湖 中人还是走方郎中?”丁仙根一听这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来历,不免心生疑窦。 “走方郎中这一行,也算是江湖中人。” “如若大夫想凭恃武功,硬行闯出,只怕先要胜过老丁的铁掌才行。” 那男人突然仰天大笑三声,道:“拳脚无眼,一旦动上手,只怕会伤到了程小姐。” “口气不行,还敢威胁。”丁仙根虎须一震,“老程,你且躲开,免得伤到你!” 此话一出,那男人沉吟不语。 “你们……”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好汉不吃眼前亏。 “咱们确实没有和大夫为敌之心,只求你留住两宵。” “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来呢?” “因为,今天晚上,我们约好了另外一位大夫来此看病。” “这事简单,只要告诉他病势已好,不用来了就是。” “别的大夫可以,但这个人不行。我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请过来,何况,程小姐这个怪病,就在她们那里得来的。” “哦!那究竞是什么人呢?” “城隍庙的住持!” “城隍庙的住持,也会替人看病?” “城隍庙的人,就算不会看病,但他们逐鬼、去邪的办法,自成一家,大夫也说过小姐是中了邪,我们希望大夫留下,就是要看看今晚上城隍庙那位住持到来之后的变化如何。” “城隍庙的住持来看病,本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你们硬要把在下也留下来,实在不知用心何在?” “看来,只有委屈大夫一下了。” “看这位佣人刚才那两招,也是一位高明的人了。” “那倒不敢当,在下倒也是练过几日拳脚。” “看来,我如不留下来,两位也不肯让我离开了。” 老丁冷冷说道:“大夫是明白人。”突然一伸出手,提起了药箱。 男人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个药箱,在下要不要也不要紧。不过,在下既然答应了,一定留下来。” “大夫,别担心你的工钱,既然答应付给你了,绝对不会再收回。” “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 “大夫的卧室,早巳备受,而且,后厅已备洒宴,准备为大夫接风。” 原来剑拨弩张的局面,巳变为一团和气,但事实上这只不过由 表面的冲突转变成一种更深的冲突,使形势变得更为复杂。 丁仙根和盛兴华,半强迫地留下了这位江湖郎中,究竞是福是祸,连他们心中亦无把握。 留下他,只为了程小洁的病情一旦有变时,也好对程玉明有个交持。他们都看出了这郎中是一个身负武功的高手。两人原来淮备要和他动手一战,情势必要时,就算两人合力,也要把他生擒下来。出人意外的是,在最重要的时刻,对方竟然会改变了主意,答应留下来。 后厅上已摆好了美酒佳肴。洒过三巡,盛兴华才把话引入正题,道:“大夫,在下有几句话,不知是否应该说出来?” “但说无妨!们想知道什么?” “大夫认不认识云蓉?” “云蓉是……” “城隍庙的住持,她今夜要来替程小姐医病。” “我有些奇怪,城隍庙的住持,怎会医病呢?” “因为,程小姐生的不是病,而是中了邪。”丁仙根突然接了口,道:“大夫 可否以真实的姓名相告?” 男人微微一笑,道:“在下金鑫鑫。” “金鑫鑫,可是江湖上传言,救死不救活,认钱不认人的十金鬼医!”丁仙根在江湖上人脉广,对金鑫鑫这个名字有些耳闻。 “十金鬼医?”盛兴华惊讶道,“好名字!” 金鑫鑫笑一笑,说道:“不敢当,区区一个名号而已,不过救死不救活,认钱不认人这话倒是甚合我意。” “那就无怪有如此高明的医道了。” 金鑫鑫叹息一声,道:“见笑了。” “不过,敢问鬼医,你是怎会这么巧赶到程家的,又怎么知晓了这件事情?” “你总不会怀疑是我对程小姐动的手脚吧?” “这个自然。” “其实,我只是听到了这件事,不瞒两位,我已经来过府一次了,先找出了程小姐的病源,然后我才离去的。” 盛兴华哦了一声道:“还有这等事情,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过府?” “见笑了。” “那我请教鬼医,程小姐竞然如此晕迷不醒,我下了不少工夫,一直找不出晕迷的原因。” “说出来倒也不足为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很高明的点穴手法,但是这种手法已经失传了。找准了病因,只要活开了被制的穴道,程小姐就可以苏醒了。” 盛兴华愣了一愣,道:“什么点穴手法如此厉害,那是说,还是伤在江湖人的暗算中了?” “不错。”金鑫鑫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是什么点穴手法,在下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粗略揣测,估计应该是惊灵!” “惊灵!什么是惊灵?” “惊灵之法乃是当年诸葛武侯所创,因为暗含阴阳八卦的原理, 所以这种手法极其玄妙,若不是高人,估计难以化解,也正是如此,很难流传,到如今,几乎绝迹。但如今看来,这世界上还有人掌握了这个惊灵之法,只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被我捡了先手。” “这和云蓉有关了?” “所以,她才答应今夜中来看看程小姐的伤势。” “如若她发觉程小姐已清醒了呢?” “我想,他们绝不会就此罢手,必然会另外想出新办法来。” “这个,这个……”程玉明不免担心起来。 金鑫鑫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这个那个了,可是心中很不服气我狮子大开口要了你八百万美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要是云蓉真与此事有关,她要是得知小洁病情好转,怕是又起祸端,鬼医你既然收了钱,总不能不闻不向吧?” “对啊,我虽是匆匆一眼,但那一眼,已经使人感觉到这位云蓉不是—个很简单的人物。”盛兴华接着说道。 “城隍庙的住持云蓉,真正的身份是谁,在下未肯定之前,不敢乱下断语,但听说,她是江湖上一个很有名气的人物,至于程小姐的病情,明白点说乃是受了人的暗算。” 这时,董懿也行了进来.道:“小洁虽然顽劣,但并无大恶,再说,她与发丘门并没有多少牵扯,门中事务一向都是我那大女儿程逸芸打理,她怎会招惹上江湖中人?” “可能是发丘门家大业大,他们要好好敲你一笔。”金鑫鑫缓缓站起身子接道:“至于我要你这八百万美金,那是因非洲难民急需赈灾,我要先走一步了……” 盛兴华急急说道:“非洲难民?你这理由也太……”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7章 夜访 金鑫鑫笑着说,“其实只要程老板舍得,我可以想法子让二小姐再晕过去,但是,程老板爱女心情多半是舍不得,那就只好找个替身。” “替身?” “对,你们先和那个云蓉谈谈,我在酒店候驾三日。”说完,金鑫鑫缓缓提起了药箱,大步向外行去。 客厅中的人同时站起身子,送金鑫鑫离去。 程玉明皱皱眉道:“老丁,这个鬼医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也难为你没有听说,毕竟你金盆洗手多年了,说起这个人,倒是有点名堂,医术高明,听说他之前是法医,因为受贿,被警察局给赶了出来,之后就自己干了……” “原来如此,那他可信吗?” “风闻此人一向不拘小节,虽然不能当作正人君子看待,但是行事倒还算规矩,可以信任。” “可笑的是他竟然搪塞一个去非洲赈灾的理由,真是……”程玉明沉吟一阵,道:“也罢,不管他了!” 盛兴华轻咳一声道:“老程我看接下来咱们应该谈谈云蓉的事了。” “是啊!小洁刚醒不久,我这作父亲的,总不能再看着她晕过去吧?只不过这个替身该怎么办呢?” “其实,本人也好,找个替身也好,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瞧出破绽。” “嗯。”丁仙根点了点头,“此言极是。” “老丁,你可以试试看,今晚,云蓉会给开什么条件。” 丁仙根草莽出身,虽然如今是体校教官,但是这江湖上明里暗里的门道却精通得很,回答道:“依我看,要是我那小洁侄女的病情,真和云蓉有关,只怕她还不会就此罢手。” 盛兴华点头,说道:“说的没错,云蓉计算小洁,可能只不过是手段之一,他们真正的目标或许是你。” 程玉明冷笑一声,道:“计算我?” 显然,程玉明内心依然有恃无恐。 盛兴华皱皱眉头,但又不便开口.看了丁仙根一眼,以目示意。丁仙根道:“就怕的是暗箭难防?” “难道他们还敢明日张胆地跟发丘门做对吗?” “明目张胆怕是不敢,但是毕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不可不防!”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有坐以待毙了?” “不会。”盛兴华十分肯定地说道,“眼下就有一个转机出现,虽说鬼医敲了你一笔,但是,我们已经把他套住了……” “套住了.这是什么意思?”程玉明有些不解,“桥归桥路归路,姓金的未必和我们是一路的,而且,这趟浑水,他会趟吗?” “这个完全不必担心,素问十金鬼医贪财,但是既然他肯报上名字,那就证明了一件事,他已经决定了助你一臂之力。老实说,这八百万美金没有白花。” “ 这……他靠得住吗?” “靠不住靠得住都得试试才知道。” “不行,我还是觉得必须做两手准备,我有一个计划,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王克非是我的座上宾,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如果这个云蓉敢玩什么猫腻,我一定要她好看!” “老程你糊涂啊,江湖事江湖了,这云蓉如果是江湖中人,你求救于王克非,那不 是……唉,这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所以,必须过了今夜,才能作决定。”盛兴华一听程玉明的计划,不免有些懊悔没有及时制止。 “道理我都懂,但是,逸芸不在门中,很多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为难了,你说说看,该如何来应付那位云蓉住持?” “自然是找一个人,假装小洁,而且,要先把人弄晕过去。” 程玉明点点头,道:“要找一个很像的人,如若这真的是一个计划完美的阴谋,他们必然记得小洁的形貌。” 盛兴华点头,道:“这个我来安排。” 夜幕低垂,已是掌灯时分。 云蓉如约到了程家,迎接她进入后堂的是董懿。 程小洁面色苍白,仰卧在床上,纱帐低垂。 云蓉分开纱帐,查看了一下程小洁的伤势,道:“夫人你能够作得主吗?” br /> 院内广深,一连五进的大宅院。这是第四进院子的客厅,也是董懿住的地方。室内光照充足,一室如昼。 两个女佣献上茶后.退到一侧。 云蓉喝了一口茶后,缓缓道:“夫人,令爱的病可以医。” “住持慈悲,那就请大施妙手。” “夫人,请恕我多向,府中事务一向是哪位作主?” “大事情自然要拙夫作主,小事情我就可以作主。” “我想,医好令媛的怪症,应该是一件大事,不知可否把男主人也请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好,住持既如此说,我就要人请他。” 片刻后,程玉明进入后厅。 不容程玉明开口,云蓉已抢先说道:“程老板,听尊夫人说,府中事一向都由你作主,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住持请说。” “令爱的邪病,虽然能救,不过,最好是不救算了。因为,那可能要花很多钱。” “小洁是我的心肝宝贝啊,住持如若能救,那就想法子救她吧,至于花钱么?我想我可以花一些。”有过了一次惨痛的经验,程玉明已不再任意夸口。 云蓉双目盯在程玉明的脸上瞧着,久久不发一言。程玉明这样的反应,和她的想象有着很大的不同。程玉明感觉得到那目光像刀一样,内心中很不舒服。 云蓉终于开口了,道 :“逐邪退魔是件大事,价钱很贵。” 程玉明付了八百万美金,余痛犹存,实在不愿再被破出一笔,何况,躺在床上的,又不是真的程小洁。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说说看吧,太多了,我也许负担不起。” 云蓉缓缓站了起来,道:“既然程老板怕花钱,我看咱们也不用谈下去了。” 站在程玉明身后的盛兴华,突然急急说道:“等等,小洁的病,是非医不可,花点银子,又算什么呢?” 说着,盛兴华目光一掠云蓉,接道:“住持请开个价钱过来,我如能负担得起,就答应,如是负担不起,则……” 云蓉冷冷接道:“那就眼看着程小姐病死了?” “这个么?也是 没有法子的事。” “真没想到程老板会有此想法,既然如此,这个价钱不必开了。” “不,不不,如是我能凑得出来,还是救小女的性命要紧。” “好!我要一千万美金。” 程玉明差点晕过去,道:“你!你说多少?” “一千万美金少一分也不用多费唇舌。” “我付不出!” “哈哈哈,程老板,你太说笑了,你财资百亿,花一千万美金算什么呢?” 程玉明双目盯在云蓉的脸上,瞧了一阵,道:“我拥资多少你是听谁说的?” 云蓉笑一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不过是劝程老板几句罢了,至于要不要医令爱的病,那是你的事了。” “我出一百万如何?” 云蓉站起身子,笑一笑,道:“我说过,少一分也不行,你多珍重,我走了。” 说罢,云蓉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程玉明看着云蓉的背影,并未劝阻,直待云蓉走得消失不见,才呸了一声,道“一千万美金,难道你不想想看,那是多大的数字,堆在地上,像座小山似的。” 紧跟在身后的盛兴华低声道:“小点声,她耳目聪灵,她可能会听到。” “听到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她听到,我程玉明有点钱.但都是正正经经挣来的!” 盛兴华轻轻叹息一声道:“唉,只怕是一场风波难以避免了,我觉得,云蓉含怒而去,这三五日内,必有十分残忍的报复手段。” “我怎么觉不出来呢?” “她说得很含蓄,点到为止。” “那你看,她会用什么法子报复我们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程玉明不禁心中慌了起来,急急说道:“咱们要防备一下。刚才,我看了那位云蓉的眼神,炯炯生光,只怕真的被你说对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尽力而为,不过,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拼着一条命,也就是了。” 程玉明怔了愣,道:“替我担心, 难道他们真的敢对我不利?” “你是发丘门门主,我唯有尽一己之力,一旦有什么变化,我必会以死拒敌,只要我三寸气在,绝对不让他们得逞。”盛兴华望望厅外的夜色,接道:“今夜,他们是绝对不会来了,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布置。” 所谓,便举步向外走去。 “兴华,等一等……” 盛兴华停下脚步,道:“还有什么吩咐?” “兴华,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严重吗?” “这也是我的饿直觉,我感觉情势不对,一种奇怪的肃煞之气,已经到了我们眼前了。” 程玉明打了个冷颤,道:“那按你的意思,应该如何呢?” “眼下我也没有好的办法,我们一旦卷入了这个旋涡之后,也许会牵一发动全身,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了。”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8章 神迹(上) 程玉明沉吟一阵,道:“兴华啊你看,如果我答应了云蓉的要求,我要花多少钱?” 说了老半天,程玉明还是在担心花的钱财。 盛兴华轻吁一口气,道:“老程这我不知道,但是,钱财绝不是他们的目的,也许你就算散尽家财,但是一旦卷入这个游涡中,是没有人能预测出会有什么结果。” 程玉明道:“长风,这么说来,我看还是找王克非帮忙为好。毕竟这里是北京,谁敢在这里撒野呢?” 盛兴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好作罢,说了一句,道:“那你自已作主就是。” 程玉明作为发丘门的当家人,又是一个富商巨贾,自然有他的力量。王克非在公安局颇有能耐,也很是重视,程玉明打过招呼之后立刻派了警察,赶到程家。同时,又派了一几个警,赶到城隍庙,提审云蓉。 自古以来官商往来便如同自然法则一般,若不是程玉明在江湖上的显赫地位,政府之中势力盘根错节,他的生意也很难一步登天。 云蓉很温顺,乖乖地跟着警察上了车。 程玉明当日就得到通知,要他第二天到警局做笔录。事情一下子就如此圆满,连盛兴华也感到意外。 “兴华,事情和你想的完全不同,如今是法治社会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以前江湖上的一些做法,到现在看来也不好使了。我倒是要让着云蓉好好看看,我程玉明还是那个程玉明,不是好欺侮的!” 盛兴华自然之道政府毕竟是政府,统治阶级的力量是无可比拟的,云蓉背后就算有些势力,也不敢跟政府明目张胆的抗衡。 “明天,只要云蓉招供,她就会完了。不是我夸口,只要我稍微动点手脚,云蓉就别想再走出监狱半步。” “哦!”凭盛兴华丰富的江湖阅历,已然看出那位云蓉不是个简单人物,想不通的是,她怎肯束手就缚。他总觉得云蓉绝对不会如此地甘心失败,但又想不通个中原因,所以,只哦了声,就再未接口。 王克非派来的警察受到了程玉明丰盛的招待,而且每人都不是空手而归。有一个带队的警察叫韩云兴,是一个很精练的人,他对程玉明的颐指气使,虽然有些不大满意,但王克非交待下来的事,也只好忍气吞声。幸好,程玉明对他出手很大方,送了他一张黑卡,足够他逍遥大半年。 有钱能使鬼推磨,韩云兴心中一点怒火,也被这一张信用卡压了下去。 一夜过得平静,程玉明对自己这一招,也十分满意。 第二天,程玉明到了警局,王克非于程玉明什么交情,程玉明一到,立时提审云蓉。 王克非在宦海浮沉了二十年,是个很世故的老警察。他当年还在派出所任基础 副所长的时候,就是个风云人物,曾经破获了不少大案,很受领导器重。三十几岁便被提拔到了分局,从此以后更是平步青云,结交了不少的富商大贾。程玉明财势雄厚,固然是他结交的重要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程玉明的声望——发丘门当家人的名头,足以说明一切。所以,王克非对程玉明很客气,但对云蓉却是十分冷厉,道:“云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宗教政策,必须依法!” “警官,我什么时候犯过法了?”云蓉装作一脸无辜地说道。 “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你们城隍庙香火鼎盛,难道还不知足,竟妖言惑众,敲诈程玉明先生,开口就要一千万美金?” 云蓉虽然穿着一身道士装,但却掩不住国色天姿,抬头望了王克非一眼,道:“警官误会了,正是因为程玉明的夫人董懿,花费了价值不菲的香火钱,坚决要请我过府替程小姐疗治疾病,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未有强行敲诈的行为。” “笑话,有人能够证明你在事发当晚向程玉明勒敲一千万美金才肯为程小姐治疗,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 “我虽然开价,但并末强行勒索。” “你好歹也是出家人,你们出家人不是号称是跳出三界外的吗,难道不应该慈悲为怀,看病竟敢索价一千万美金,我问你,你要用的是什么药物?” “真的是误会啊,警官。其实,我一直想跟程老板解释,我们城隍庙神迹昭然,十分灵验,方圆百里内人尽皆知,我在神前许下心愿,要扩建庙宇,再塑金身。恰好程老板一心求医,也是在神前表示他一番诚心。”云蓉不紧不慢地说,“所以我就想,程老板如能捐出一笔巨款扩展城隍庙,那也是一段佳话,何况我只是提了一句,并无强迫之意,实在不能算是勒索。” r />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怪力乱神之说也敢在这里造次,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王克非一拍桌子,“就算你没有敲诈勒索,我们也要保留追究你传播迷信的责任!” “冤枉啊!” “冤枉,你有什么冤枉的?” “城隍庙神迹昭然,并非我散布妖言。” “哦!”王克非自然不会相信云蓉的这一套说辞,“你是说城隍庙的神迹很灵?” &nbs p;“有四方善男信女为证。” “神也真的能替你治病吗?” “是!” 王克非一笑道:“云蓉,我真的服了你了,胆子也忒大了?” “警官,你别不信啊,神女显灵的传说,都是真的呀!程小姐就是因为无意间触犯仙女,才身罹怪症。” “听你口气,你见过仙女喽?” “我也只见过一次,其他的都是邻里乡人所睹。” 王克非沉吟了一阵,道:“云蓉, 你没事吧,在这跟我胡言乱语呢!” “目睹神迹的人大有人在,警官何不传他们问话求证一下。” “哦?”王克非凭借办案的直觉,断定这件事不简单,“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他们都是左近的人,我也认识几个,警官一问便知。” 王克非皱皱眉头,道:“云蓉,警方要是传唤了人证,他们的供词一旦对你有什么不利,只怕你难脱牢狱之灾了。” “我怎敢欺瞒警方,王警官尽管找人证,如若真的证明了我是妖言惑众,我愿意坐牢。” “好。” “我恭候钧裁。” 程玉明突然开了口,道:“等一下,王警官,这云蓉提出的证人,可能早已经串通好了,我觉得这么做不妥。” “此话有理!”王克非点了点头。 “没关系,王警官可以去仔细摸排,耳闻是虚,眼见为实。” “那很好,你可否表演一下神迹给我看看。”王克非虽然不信鬼神之说,心里对这个云蓉很是厌恶,但是因为好奇,原本一面倒的官司,似乎有些动摇。 云蓉却笑道:“警官,神迹岂可表演,我可无能表演,不过,我可以祈求神女显灵。” “祈求显灵? “对!我可以祈求神迹,希望能够现出灵异。” 王克非点点头,道:“云蓉,你说说看,如何一个祈求之法?” “这个......我无法回答了,心诚则灵,我主持城隍庙,十余年如一日,信奉坚诚,自信如是真有神灵,我只要祈求,神异定会出现。” “云蓉,既然你是宗教界的人士,我不追究你传播封建迷信的责任,但你如果随口胡说,没有什么灵异表现,你妖言惑众、勒索良民的罪名可就做实了。” 王克非目光转注程玉明的身上,道:“老程,你有什么意见吗?” 程玉明对云蓉能显神迹一事,也有着很大的好奇,心不甘情不愿地摇了摇头。王克非目光又转到云蓉的身上,仔细看了两眼,忽然发觉一身宽大青布道袍的云蓉,竟然是那样的美艳动人,不禁一呆。 云蓉不知是有意,或是无心,但王克非的感觉中,云蓉却望着自己笑了一笑,很动人的微笑,王克非竟然把持不住,心神一荡。忙又收敛心神,重重咳了一声,道:“云蓉,你要在哪里祈现神异?” “心香传千里,我在哪里都是一样。” “警局后面有一座花园,十分的幽静,不知你意见如何?” “可以。” “你准备几时行动?” “夜间,神界不清,就算召来神灵,只怕也会被误会,为了表示我一片虔诚,愿在白昼请神。” “拣日不如撞日,今日下午如何?” “好!” 云蓉也没有 反对。不反对就是表示同意。事实上,云蓉就是不同意,也无法反对。 /> 对于警方来说,办理一桩案件其实很简单,云蓉坐实了罪名。但是对于王克非而言,帮程玉明的忙才是关键。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个举动,却正中了云蓉的下怀。 王克非换了一身便装,竞已在花园中一座八角亭中坐着等侯。 程玉明也坐那里。盛兴华也跟了来,他本能的察觉,此事有不对劲的地方。 两个警察,押解云蓉到了亭子前面。 此刻,晴空万里,蓝天如洗,看不到一片浮动的白云。 “云蓉,这种天气,能够出现神迹吗?” “尽力而为。” “好!你要用什么法器,我叫他们替你准备。”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09章 神迹(下) “什么也不要,我不会请神,我只是用一颗虔诚之心,向城隍庙的神女求愿,不要使我含冤莫白。”云蓉说得非常轻松。 “哦!你随便向神女祈求两句,她就能够显灵了吗?”王克非越看,发觉这位云蓉越美,不觉之间,心中已生出了怜惜之意。 “我不知道。”云蓉依旧不动声色。 “云蓉,这件事,关系着你的命运,你怎么能够如此轻率。” “城隍庙的神女,常显出灵异的神迹,我一片至诚,我相信神女不会弃置我于不顾吧!” 王克非笑一笑,道:“好!那就试试你的运气吧!” “我只希望碰碰运气,万一无法召来神女显灵,那也是命该如此了。” 王克非沉吟了一阵,道:“好!那你就试试吧!” 云蓉应了一声,向前行到一处花草丛,缓缓跪了下去。双方的距离,大约有三丈多远。王克非和程玉明,只看到云蓉跪了下去,但却无法听到她说些什么。 云蓉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了一阵,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子缓缓行了回来。 王克非道:“云蓉,你求到神灵显异吗?” “我不知道。” 王克非又淡淡一笑,道:“云蓉,如是没有神迹出现,我们就只能请你去局里喝茶了。” “如是神女不肯赐助我,那也只有听凭警官决断了。” 王克非谈淡一笑,道:“云蓉,神迹几时显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只听得程玉明叫道:“王警官,你看那是什么?” 王克非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花丛之中,突然冒起一缕白烟。 “那白烟是……” “神迹,城隍庙的仙女要显灵了,我这多年来的神前奉献,算是没有白费,她们果然来照顾我。” 王克非道:“哦!” 这时,只见那白烟越来越浓。片刻之后,成了一道白色的烟柱,冒起了十几丈高。 王克非一皱眉头,道:“这是什么东西?” “大概这就是一种灵异,神迹的显示。” “神迹,只是冒一点白烟吗?” “大概不会……”话未落口,那浓烈的白烟,突然转淡了。隐隐可见那淡薄的白烟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个女子的人影。 只见她,穿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在淡淡的白烟之中忽隐忽现。 王克非看到了。 程玉明也看到了。 云蓉轻吁一口气,道:“青天白日,只怕他们不肯现出法身。” “云蓉,看来,那城隍庙的神,实在很灵。”就连王克非这个老警察也不由得动摇了。 程玉明心头震动,暗暗忖道:“这云蓉真的能请得动神女,万一要用神力向我报复,那可是一桩很麻 烦的事了。” 只听王克非说道:“老程,我倒是觉得城隍庙的主持既然能祈求神迹显灵,我看这件事也不能算作勒索了。” 虽然警察不信鬼神,但是王克非也是普通人 ,肉体凡胎,在神迹面前,很难保持理性的判断。 “我的意思,如果一定要按照法律途径解决此事,倒不如私下和解的好一些。”王克非多么精明的人,立刻就换了一个语气,劝起和来。 “我......”程玉明犹豫不决。 王克非笑道:“劝和不劝分,我看就此为止,大家各退一步!” “好!”程玉明点了点头。 “好!云蓉,对这件事,你能不能接受?” “我只觉得有些委屈,董懿夫人亲赴城隍庙,请我看程小姐的病情,并非是我找上门,但程老板却告了我个勒索之罪,这一点,实在大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王克非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再追究什么。” “好吧!”云蓉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老程,这件案子,就算结了吧!”王克非当先站起身子,一副送客的样子。 程玉明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带着盛兴华告辞而退。 回到家后,程玉明留下了盛兴华陪他用饭。两个人,满桌佳肴,一壶美酒,边喝边谈。 程玉明已然发觉王克非这个人不可恃,所以对盛兴华特别的笼络。 盛兴华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程玉明的用心,但他并不急着问,喝了两巡酒,才笑了一笑,道:“老程,现在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 “云蓉受了这个教训,大概不敢再动什么歪脑筋了。” 程玉明叹息一声,道:“兴华,我也正要问问你,云蓉刚才祈神显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出来,你是否相信呢?” “我是半信半疑,神迹昭昭,不容不信,但我实在又无法全信!” “神鬼契约自古便掌握在禹陵手中,这云蓉算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祈求什么神迹出现。”盛兴华说道,“我奉告你的是,那白烟中的人形,只是一种手法,她不能真真正正的出现,必须借白烟掩遮,才有着飘渺、虚浮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神女是假的?” “障眼之法罢了。”盛兴华肯定地说道,“这件事情,毁就毁在王克非手里,你没见到他当时眼镜都直了吗?” “唉!都怪我遇人不淑啊,岂止是眼睛直了,我看他已着了魔!王克非这个人,最见不得钱财和美女!” “没错!” “但云蓉确实很美,那个女人真邪气,越看越好看,别说王克非了,连我也看得有些怦然心动。”程玉明不由得称赞道。 “哦?” “我 看那云蓉媚眼儿瞟来瞟去,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要肯投怀送抱,很容易搭上王克非。” “唉......” “我打算去城隍庙算一笔钱,化解这场恩怨。” 盛兴华摇摇头道:“不行……” r /> “云蓉是江湖中人,只怕此后的麻烦就大了。”盛兴华肯定滴说道,“就算你愿意出钱和解了事,他们肯不肯答应,那还是一个未知数。” “为什么?” “咱们和他们结上了怨,这个怨要如何才解开?云蓉知道你找警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兴华,你这不是吓唬我吧?” “不是!” “云蓉在王克非面前,并没有否认她要银子的事,这件事,已落了案。” 盛兴华苦笑一下,道:“老程,你觉得云蓉真的已经屈服在王克非的官威之下了?” “难道她……” “我不知道云蓉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我只知道,他们决不会就此罢手的,如是我没有看错,快则今夜,迟则不过三天,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程玉明看盛兴华说的十分认真,心中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他原对城隍庙有些畏惧,但自从见过云蓉几次之后,这种畏惧之念,忽然间消退了很多。云蓉是那么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美女,又能耍出什么花样呢? 盛兴华未再多说,他已经瞧出来,程玉明不太相信他的话,还要坚持下去,可能会引起什么误会,只好起身告退。 两天过去了,日子是那样平静,算是风不吹,草不动,安静无波。 程玉明心中暗笑,笑那盛兴华太过多虑。但他并未多问盛兴华,程玉明还自有程玉明的风度。 但盛兴华却未闲着,他悄悄探访了金鑫鑫,说明了经过,恳求他多留几天。金鑫鑫收了程玉明的钱,内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答应再留三日,过了时限,决不多留。 盛兴华又去了一趟体校,见到了丁仙根。找他商量对策,老丁与盛兴华的关系匪浅,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快到太阳下山时分。 盛兴华正想回房去休息一下,程玉明却匆匆跑了过来,道:“兴华,我正到处找你,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想带着小洁出去走一走。” “到哪里?” “去一趟南京,游它个一两年再回来。” “这......”盛兴华为难道,“那你准备几时动身?” “越快越好,我们一家子,还有你,咱们一起走。” “虽说躲一躲是一个办法,但是......”盛兴华叹息一声道:“老程,你认为这能够避开吗?” “怎 么?难道他们追几千里去找咱们?” “以我的看法,我们根本就离不开北京。” 程玉明却不太相信云蓉这个美丽的叫人一见就难以忘怀的女人,有那样凶残可怕。他只怕云蓉用神力整他。但他没有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盛兴华。 “多虑了兴华。”程玉明笑道,“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何况,我担心的不是跟云蓉开战,硬碰硬的较量我根本不怕她,我只是担心她跟我玩阴的。” 盛兴华自然知晓程玉明的实力,发丘门当家人又有谁敢蚍蜉撼树呢?可是如果有人设下计谋,那就不得不防了。 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盛兴华一直很紧张地到处巡逻,没有好好睡过。 第二夜,又过去了,又是那么安静。 盛兴华也有些怀疑起来。明天中午,如果再没有什么事情,盛兴华就没有理由留住程玉明了。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0章 中毒 又到了掌灯时分,盛兴华望着满天繁星,暗吁一口气,忖道:“也许老程是对的,王克非确实有着很大的作用,云蓉真的罢手了。 二更时分,盛兴华正准备脱衣休息一会。忽然间,传来一声震动人心的惊叫,盛兴华快速向那惊叫之处奔去。 惊叫声来自后院的内宅,是董懿住的地方。盛兴华心中有些顾虑,没有直接闯进去。幸好,程玉明也被那一声惊叫吵醒,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是一座独立的院落,一扇木门,隔绝了内外。程玉明伸手一推,木门未开,立时说道:“兴华,赶紧撞开。” 盛兴华却没有撞门,而是越过围墙,打开木门。这时,六七个佣人,也奔了过来。 程玉明四顾一眼,直冲向董懿住的正厅。厅门大开,一个女佣正倒卧在厅门口。 灯光照耀之下,只见那女佣死状可怖,口鼻之间,鲜血汩汩而流。 程玉明心头一震,叫道:“夫人,夫人……” 董懿的房中没有开灯,那女佣旁边,却有一只手机,开着闪光灯。程玉明口中夫人虽然叫得很急,但人却站在厅门处,不敢进去。那女佣的恐怖死状,已使他心中有着很大的畏惧。他回头望了身侧的盛兴华,道:“兴华,进去瞧瞧!” “方便吗?”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盛兴华缓步行了进去。 只见董懿倒卧在内室门口,他蹲下身子,伸手按在董懿的鼻息之间。 “怎么样,她……” “还有救,她只是晕了过去。” “快快打120。” “然后......然后打电话给叶绍明,叫他想办法!” 在盛兴华施救之下,董懿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人是救活了,但她双眼痴呆,口中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过了一会儿,叶绍明赶来。 程玉明急得来回走动,不停的搓着双手,道:“绍明啊,你看她能不能清醒过来?” “夫人惊骇过度,只怕一时间不易清醒。” “兴华,这可是云蓉来索仇吗?” 盛兴华沉吟了一阵,道:“我已看过大概的情形,老程你先请冷静下来!” 程玉明点点头,坐了下来。 盛兴华轻吁一口气,道:“老程,就小雨的死状而论,她似乎是正要出去时碰上了什么。” 程玉明点点头,道:“不错,她好像是一开门就碰上了什么怪事,然后就死在那里了。” “夫人也看到了,吓晕了过去,小雨不是被人吓死的,而是被人打死的。” 程玉明忽然站了起来,道:“打死的,什么打死的?” “我想,就是她一开门遇上的那一个人。” 程玉明摇摇头,道:“不不不,那不 是人,如若是人,怎会把拙荆给吓晕了过去呢?” “老程,你当真相信有鬼神、怪物吗?”盛兴华说完,又觉得这么表述不妥,便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云蓉装神弄鬼!” “我本来不信,但自从那日见过了云 蓉显示的神迹之后,我心中倒是有些相信了。” “老程,你糊涂啊,那不是神迹,那只是一种障眼法。” “那刚才发生的事,又是什么原因呢?” “是人装扮的,所以,才能生生把董懿吓得晕了过去。” 程玉明沉吟了一阵,道:“那咱们要怎么应付呢?” “老程,眼下的危机,已然迫在眉睫,之前还只是敲诈勒索,现在闹出了命案,今后,事情如何发展,还难预料。” 程玉明呆了一呆,道:“依你看小雨是怎样死的,你可看出点端倪?” “看出来了,她是死在一种很恶毒的掌力之下。” “不是吓死的?” 盛兴华答道:“夫人才是吓晕过去的。” 程玉明沉吟了一阵,道:“照你这说法,我该如何办?” “此事,应该早点跟禹陵汇报!” “跟禹陵汇报?”程玉明愣了愣,“这会不会太小题大做?” “不可掉以轻心,这摆明了是有阴谋的。”盛兴华严肃道,“发丘门受禹陵荫蔽,出了此等大事,还是要早作汇报。” 程玉明本以为此事只是针对他发丘门而起,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但窗外夜色正浓,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盛兴华看穿了他的心意,低声说道:“老程,不可再耽误时间!” 但程玉明仍然有些畏惧,低声说道:“让我再想想如何?” “最好现在就做决断。” 程玉明叹息一声,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但是,不可越级上报,还是通过关系传达为好。” 盛兴华点了点头,“也好,商务局的孙炉明孙书记,是龙骨堂一直以为跟我们发丘门联络的人,我跟他联络吧。” “好。”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很可能,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盛兴华决定想法找一点证明出来,使程玉明了解这是人为的设计,和鬼神无关。 盛兴华紧站在程玉明的身侧,夜色浓暗,两盏灯笼,也显得特别的亮。 穿过了重重庭院,进到大门旁边。当先带路的佣人,正想伸手拉开木门,两扇关着的木门突然大开。 朦胧夜色之中,泛起一片片茫茫的白雾。白雾中,隐隐可见一个身着锦缎、绫带飘飞的少女。 那是个很美的少女。 就像是城隍庙内神女塑像的容貌一样。 只见她冲着程玉明一笑,笑得是那么动人。 程玉明看得不禁一呆,但随着那轻启的嘴唇,有一股 冷风吹了过来,冷风使人颤栗,也使人清醒。 程玉明一下子清醒过来。 那彩衣飘飘的神女,突然间飞升起来,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之中。 程玉明心头震动,但也留下了甜甜的回忆。那神女的笑容,像把钳子一样钳住了程玉明的心。 那神女虽然充满着诡异,但也充满着诱惑。 盛兴华轻吁一口气,道:“咱们还要赶路啊!” & nbsp;“你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像不像人?” 盛兴华低声答道:“她本来就是一个人……”他压低声音接道,“现在,暂时还把她当作神看吧!” “为什么?” “如若神迹无法把你唬住,很可能就会引起杀人灭口。” 死亡,毕竟是对人有着很大的威胁。 按照盛兴华的部署,金鑫鑫与丁仙根已经在外面等候。 “看来,城隍庙准备发动了!” 丁仙根抬头望望天色,道:“云蓉这臭婆娘还真有些手段,这怎么整出来一个活生生的仙女的?” “你们先盯着,我去看看究竟。” “你去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溜得,既然答应了你们,必然说到做到!” “好!”盛兴华一抱拳,说道:“多谢。” 金鑫鑫突然叹息一声,道:“我现在才发觉,一个人拿了别人的钱,竞然是这样一个负担。” 程玉明一直没有说话,跟着盛兴华告辞而出。 盛兴华回顾了程玉明一眼,道:“你好像一直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我一直在想,她们究竟想干嘛?”程玉明说道,“你的话提醒了我,他们来势汹汹且有恃无恐,难不成真的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盛兴华笑一笑道:“这也不好确定,毕竟你远离纷争很多年,禹陵这些年变数很多,姒小姐一人顶住了巨大的压力,但是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涌动。” “哎,我真把自己当成是个生意人了,对江湖中的事物,了解得太少了。”程玉明叹了口气,“说真话,云蓉虽然十分可怕,但比起金鑫鑫来,还好那么一点,你为何一定要找他帮我们。” 盛兴华笑道,“金鑫鑫的做派虽然古怪,但是这个人可以信任,我找人打听过,他一直手头紧,因为家中有个年事已高的母亲,而且他老婆也有疾病,卧病在床,都需要钱!” 程玉明听我忍了忍,没有多言。 “眼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分两步走。”盛兴华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孙炉明,但通过他传递消息,时间一来二去估计要个半把个月,以防万一,我们自己要做好准备。” “没错,其实我也并非是相信那云蓉是什么神异之人,我只是觉得她可能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这种力量,使我有些 畏惧。” “老程,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云蓉根本不是神女,她也不能役用神鬼。” 程玉明微微沉吟了一阵道:“但愿如此!我现在有些后悔,能花钱解决的事情,说起来,根本不是事情!” “想通了?” “对!如若花钱能够使云蓉放弃了这件事,我倒是愿意拿出所有钱来息事宁人了。” 盛兴华心中暗道:“有钱的人,大概都是这样子,他们爱钱如命,直到刀子扎在身上时,才会感觉到痛,如是早拿这一千万美金,也不会有这种麻烦了。”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为了做到有备无患,就算咱们准备和云蓉和解,也要多一些准备才行,如果一旦这和解不成,很可能就要展开一场强烈的冲突。”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1章 冲突 “强烈的冲突?” “不错,云蓉如是再派人装神扮鬼,我们势必非要出手揭穿他们不可,那时,就是短兵相接的局面了。不过,因为咱们难备不够,没有立刻揭穿他们,下一次我就抓个鬼来给你瞧瞧。” 程玉明也许是余悸犹存,但精神还很好。他全无睡意,回到大厅后,拉住盛兴华道:“我一直在想,咱们是应该去见见那位云蓉。” “哦!你准备找他们说些什么?” “和解。” “和解?如何和解?” “花钱消灾,再不是自找麻烦,我想了又想,这钱我还花得起,所以我准备出这个价钱。” “你的意见如何?”程玉明一脸茫然地看着盛兴华。 盛兴华不是发丘门的人,但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靠着程玉明才能够衣食无忧,所以,从内心上讲,他早已把自己当做是发丘门的人,所以所思所想都是站在发丘门的立场上。 “老程,我的意见,已陈述多次,你不肯采纳。既然你觉得可以花钱保平安,那就花钱试试好了。”盛兴华无奈道。 “对!我想试试看!” “你要自己去吗?” “夫人病了,我只好自己走一趟了。” “这个……” “就这么决定了,咱们跑了大半夜,好好休息一下,午饭过后就去。” 盛兴华苦笑一下,道:“好吧!” 午后不久,程玉明带着盛兴华赶到了城隍庙。云蓉在一座跨座中接见他们。 窗明几净的小厅,院中百花盛放,极尽清幽之胜。 云蓉仍穿着一身道装,但那岸然道貌,却掩不住天生丽质,倾城容色。 盛兴华在厅门口停下脚步,程玉明却快步行入厅中,一抱拳,说道:“见过住持。” 云蓉端坐在一张木椅上,微微欠身道:“程老板有什么事?” r /> 云蓉淡谈一笑道:“程玉明,你为富不仁,而且还到警察局去告我,只怕这报应是应该遭的了。” “所以,要住持给在下一点赐助……”语声一顿,接道:“您要的一千万美金我已经准备好了。” 云蓉冷笑一声,道:“程老板,只怕不行了。” 程玉明呆了一阵,道:“不行,为什么?” “因为你用心不诚,所以,神灵已失。” “住持,我不明白,是不是钱少了一些?” “是,你现在求我帮忙,只怕要增加一倍以上。” “两千万美金?” “不!五千万美金,我说一倍以上,你应该听到了。” “两千万美金?!那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程玉明 ,你可以不出,不过,我没法帮助你。” 程玉明叹息道:“住持,我看,我再加五百万美金如何?” “这不是买卖东西,可以讨价还价,你如是不同意这个价钱,咱们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不是不同意,我是拿不出来。” 云蓉冷笑一声,道:“程玉明,你可以回去了。” 程玉明道:“住持,在下已经准备好一千万美金,这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 &n bsp;“一千万美金,对有些人说,也是一个大数字,但你程玉明不同,这点钱你还是拿得出来的。” “算上了我的股票、房产,再把企业都转让了,或许可以拿出五千万美金,但一下子要我拿出来,我实在拿不出来啊!”程玉明苦苦哀求道,“住持,一千五百万美金已经是倾我所能筹措的全部了。” 云蓉沉吟了一阵,道:“哦?你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都在卡里了。” 云蓉笑一笑,末置可否。 程玉明取出一张银行卡,双手奉上,道:“这张卡您先请收下,还有五百万美金,我立刻就送来。” /> 云蓉并没有伸手去接,笑一笑,道:“你放在桌子上吧!” 程玉明放下银行卡,道:“住持赐助,在下感激不尽,那我就先告退了。” “不送,不送。” 程玉明退出静院,带着盛兴华离开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什么样的结果?” “云蓉收下这一千万,大概不会再闹事了,我们也就不必惊扰到禹陵了。” “可是我听得很仔细,她好像没有答应你什么。” 程玉明怔了一下,道:“她收了钱,难道不是答应了?” “云蓉没有对你作过任何的承诺,而且,也没有收你的银行卡。”盛兴华摇了摇头。 “我放在了桌子上,难道她不肯承认吗?” “没有伸手接,为什么要承认?” “一千万美金可不是小数目,她会不拿?” “我不知道云蓉心中如何打算,不过,我知道,她必然不肯罢休!”盛兴华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一定不愿意禹陵帮助我们,我们此刻处境正值危难之时,你还有什么顾虑?” “哎呀,你不知道啊,逸芸已经嫁到了禹陵,我那女婿又是姒小姐的乘龙快婿,我发丘门等于是禹陵的亲家,这一层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啊?”盛兴华咋舌。 “所以啊,这事不能想得太简单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都知道,但是一旦禹陵过问此事,你让逸芸如何做?她岂不是左右为难,到时候,禹陵还会因此而陷入左右为难。” “原来如此。” “这也就是我肯花去大笔钱的原因了 。” “君子趋吉避凶,这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过,咱们目下处境有些不同,云蓉不但要你的钱,而且,我看到,好像她对你有些仇恨,她是不是会放你一马,那就很难说了。”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 盛兴华摇摇头,道:“我刚才看得很清楚,云蓉,她并非真的有意和我们和解,她是在压榨,也许,在她心中对你的仇恨很深,她已经利用你达到了她某种目的,现在,好像已经不太需要你了。” “利用我什么?” “利用你的身份!” “身份……这是什么道理?”程玉明脸色一变,道:“他们还想怎么做?” “事实上,我倒是觉得他们有意在逼你,可能他们就是希望你去找禹陵求助。” 程玉明呆了一呆,道:“这......” “你说的很有道理。”程玉明忽然恍然大悟,“我看她今天凌厉的样子,好象是早已经有什么计划。” “对,虽然对方动机是什么犹未可知,但是我们何妨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对!一方 面可以按照你的意思,付给云蓉一笔钱,另一方面,也可以暗作准备。” “好,那就这么着!”他脸上泛起了一片坚毅之色。 阳光普照,世界仍然是那么美丽。 叶绍明看过了董懿的病情,尽管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但仍是无法使得受到了极度惊骇的董懿完全清醒过来。 落日西沉,又到了掌灯时分。 天色刚刚入夜,程家已经灯火通明,耀如白昼。 程玉明坐在小厅中,道:“老丁他们还没有来吗?” “估计快到了!” 程玉明点点头,道:“那就好。” “说句实话,云蓉她逼你要钱,手段很强烈,确实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盛兴华分析道,“依我看,钱只是一个方面,他们苦苦相逼,一定还会显出颜色来。” 深夜三更,程家上下在夜色中分外的明亮。 盛兴华低声道:“老程,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唉!这个时候,我怎么睡的着。”程玉明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在这等严密的防护之下,就算云蓉要有什么举动,也很难逃避过这些布置。” 程玉明笑一笑,道:“好!我去休息一下。” 说完,他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正想回去,突闻一声惨叫声传了过来。 虽然灯火如昼,但在静夜之中,那惨叫之声,特别的刺耳。程玉明的一点睡意,突然间完全消失了。 只见一个房间里的灯光忽然间熄灭了。紧接着,又是数声惨叫传了过来。 盛兴华忽然也慌了起来,自己布置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精心布局,本 想着一定万无一失,谁知道还是出了事情。他本来安排布置得很好,只要一旦有人要接近听蝉院时,他暗中布置的人手就会出手拦截。 但现在,这些布置的人闻声而动,那无异是把所有布置的人手都暴露给了对手。 “这怎么办?”程玉明立马慌了起来。 盛兴华只能安慰自己,现在现身也有一个好处,至少可以使程玉明的安全没有威胁。 程玉明和程逸云不同,程逸云自幼练武,深受非凡,而程玉明虽然也是练武出身,但是他的身手都是倒斗时候练下的,短兵相接不是长处。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兴华,你回来。”程玉明说道,“我们以逸待劳,对方不敢乱来!” 其实,盛兴华也瞧到了局势已乱,去也无法挽救了,只好回到厅中。 程玉明搓着手,道:“查到是什么情况了吗?” “有人动了电闸。” “那有人受伤没有?” “我正想去瞧瞧。” 这时,一个女佣喘着气冲入大厅中,满脸余悸地说道:“先生,我们......我们看到了......看到了一个神女……” “神女?” “是的!” “刚才那些惨叫声,也是神女的缘故?” “是,看到的人,都被那神女制住了,我们几个也被吓得倒了下去。” “你也看到了?” />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2章 双管齐下 盛兴华紧颦双眉,沉吟不语。 女佣喘了口气道:“先生,这世界上真的有仙女吗?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是没有办法对抗的,要不......” 显然这女佣已经怕了。 “别瞎说,你说说,那仙女做了什么?” “她来时无声无息,她的身子,似是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教人看不真切。” “然后呢?这人是怎么吓晕的?” “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她动手,也说不上是不是吓晕的,只见她身子一闪,人就倒了下去。” “真的一点接触都没有吗?”盛兴华追问道。 “肯定没有。” “这么说,真的不是人了?”程玉明也动摇了。 “可惜,我没有看到!”盛兴华根本不相信那女佣的说辞,“好了,小珍,你去歇着吧!” 那女佣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程玉明轻吁一口气,道:“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老程,我们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双管齐下,等明天我就去找孙炉明。”盛兴华说道,“另外我们就只能寄希望于金鑫鑫了,希望他能找出其中破绽来。” “好!”程玉明点头,“这样吧,你去仔细查看一下,究竟人怎么伤的,有没有性命之虞?” “老程,不论他们伤了多少人,但重点还在你身上。”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家里的人不能出事,那些晕倒的人最好及时送医院,不然......” 程玉明古道热肠,盛兴华无奈,打了一个电话,请叶少明派来一辆救护车,将晕倒的人带回医院。 “看来,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没想到话音未落,又听一阵呼叫之声传来,听蝉院外,七八盏灯忽然灭了。 “老程,你去里面,这里由我来应付。” 盛兴华吁一口气,召过来几个得力的人,埋伏起来。 听蝉院中,除了大厅前面吊着两盏灯之外,院中花树中,也吊着有灯。但庭院中的灯,很快地熄去,一盏热茶时光,只余大厅前面两盏灯。 盛兴华心中大为震动。虽说已经查明了对方是在电箱上面做了手脚,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用的什么手法,竟然是无声无息地把灯一盏一盏地灭去。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盛兴华一直很用心地看着,竟然没有瞧出来对方如何熄去了灯。 按照常理,电闸一旦关闭,一路的电就都断了,灯应该一下子全都暗了才对。 就在盛兴华不明所以知己,院外,忽然又有很多人倒了下去,同样悄无声息,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 程玉明突然又悄悄地行了出来,低声道:“兴华,瞧到没有?” 盛兴华摇摇头,道:“还未瞧出什么,老程,你快回去,最好不要出 来。” “不!我要瞧瞧看,究竟他们是人装的还是真神。” “老程,咱们的人手虽然不少,但一旦动起手来,只怕我很难照顾你了。” “没事,我怎么说也是发丘门门主。” 话音未落,挂在大厅两侧的灯,突然熄去了一盏。 盛兴华忽然站起了身子,行到了大厅门口,道:“朋友,你们的花样够多了,不过,你们这些花样吓 不倒人。” 没有人回答他,庭院中一片宁静。这时,院中只余下了一盏灯笼,光线已十分暗淡。 盛兴华连呼数声,不闻回答之言。 盛兴华吁一口气,道:“朋友,不用再装作了,在下在此侯教。” 他身后有几个人低声嘀咕:“如若他们是鬼,或是神,那他们就没有办法回答你了。” “都给我住口,不是神,也不是鬼,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话未落口,大厅外的院落中,突然冒起了一股白烟。而且,那白烟中,还泛着点点青色的光芒。 程玉明站在盛兴华的身侧,望着那股白烟出神,忽然,一股寒风吹来,使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挂在厅门外面的唯一的灯笼,突然间也熄去了。 听蝉院中,突然间成了一片黑暗。 夜色正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盛兴华低声道:“老程,你站在我的身后。” 程玉明很沉着,不动声色。 盛兴华轻轻吁一口气,道:“老程,趁他们还没进入厅中之前,你还是进入密室吧!” 程玉明还未来得及答话,突闻吱的一声怪叫,那冒起的白烟,忽然扩大。 盛兴华睁大了两只眼睛,看得十分认真。只见那扩散的白烟中隐隐地现出了一团人影。那人影在逐渐地清晰、扩大。逐渐地,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穿着花衣的仙女。那美丽的女神,正在白烟中,逐渐地现出她清楚的相貌。 那程玉明也看得很仔细,低声道:“现在你看到没有,她不像是人……” 盛兴华也看到了,那出现在白烟中的女神,双足没有着地。 她似是悬空而立,站在白烟之上。 四周却是包围的白烟。 盛兴华也有些迷惑了。他想不通,那漂渺的白烟之上,如何能站着一个人。 “这......”盛兴华也有些茫然了,“难道真是神迹?” 盛兴华运足目力看去,那实在是一个很美的女神。 彩衣在白雾中飘动。 而其他的人无不呆呆地望着那白雾中的女神,良久之后,突然对着那白雾跪了下去。 程玉明和盛兴华虽然没有跪下去,但心中却犹豫不决。 程玉明轻吁了一口气,道:“兴华,你看,你看,她实在不像是人 ,而是一位女神。” “老程,别乱了针脚!” 突然间,白烟转趋浓烈。 那悬浮于白烟雾中的美丽女神,逐渐被浓烈的烟雾包围。 烟雾中,飘传出一个声音,道:“程玉明,你女儿冒渎神女,如不遭天谴,神力何在?你心无敬神之念,三日之内定道恶报。” 浓烈的白烟,逐渐消散,那神女也同时消失不见。 程玉明轻轻叹息一声,道:“这究竟是神还是鬼呢?”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接道:“不是神,也不是鬼,而是人。”随着答话之声,一个人影,疾如流星般射落到程玉明的身侧。 是金鑫鑫。 盛兴华大喜道:“你终于来了!” “怎么说,何以见得就是人!” “我亲眼看到她扮神伤 人。”金鑫鑫说道,“她不但武功很好,而且有很多特殊的药物相助,使他们看起来,神迹灵异,确然唬人得很。” “你一直隐在暗中观察?” “不错。”金鑫鑫得意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一个来龙去脉,不得不说,他们实在装得很像,各方的配合,无不恰到好处,连我也几乎被他们唬过去了。” “我现在还是想不通,她如何停留在空中?” “金蚕丝!”金鑫鑫说道,“这种特殊材料几乎找不到了,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有金蚕丝。” “原来如此,那就不足为奇了。” “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无声无息地把人晕倒?” “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 “无色无味的气体?” “虽然我还没有查清楚是什么气体,但是多半不会错!” 程玉明苦笑一下,道:“那这些人,是不是城隍庙的?” “他们是不是城隍庙的人,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既然找上门来,说明是早巳计划好的,如若他们达不到目的,那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金鑫鑫的这一席话,算是彻底让程玉明醒悟过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怕是难以扭转乾坤。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 “不是你低估了他们,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金鑫鑫说道,“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拿你们发丘门开刀,你还想硬着头皮扛下来,也怪我一时心软,多管闲事了,这一回,怕是我也卷进来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了,就别说这些了。”盛兴华说道,“那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应付这件事情?” 金鑫鑫沉吟了一阵,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要说有,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去找禹陵帮忙!” “这一点我们已经想到了,但是, 找禹陵帮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程玉明为难道。 “事急从权,我就那不管你们这一套行事作风,太机械太死板,这都什么年代了,有事一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程玉明叹了口气,“你想的太简单了。” 金鑫鑫嫌弃程玉明太过优柔寡断,但是,程玉明却有自己的一套说辞,盛兴华只得从中调停,“好了,眼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面前的麻烦,我看过那几个受伤的人,他们只是被某一种手法制住,还不致于死亡。” 说着,金鑫鑫看了盛兴华一眼,又道:“你们如何应付这件事,决定了没有?” “老程,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早日决定!” “确实如何,如是你们不愿和他们对抗,那我就不用再留在这儿了。” “兴华,这件事我要你拿个主意了,老实说,我现在方寸已乱。” “老程,如是要我决定的话,我觉得只有一个办法,赶紧通知大小姐回来,并且跟禹陵联系。” “逸云?” “对。” 程玉明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什么事,你看着办。” “这个……我看……” “不用推辞了,就这么定了!”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3章 鬼火 程玉明和盛兴华、金鑫鑫交谈了一阵之后,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做出了抉择。 盛兴华想了一想,程玉明既然信任自己,说明没有把他当做外人,也就没有再推辞。 程玉明的整个人生轨迹可以分为前半段和后半段。前半段打拼,发丘门在他手里算是重振旗鼓,后半段经商,远离江湖纷争,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这几日中,使他觉得有些筋疲力尽,感到一股倦意袭来。 他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强振精神,笑道:“两位,要是这回能够逢凶化吉,度过劫难,你们就是我程玉明的恩人。” “老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而为。”盛兴华说道,“老程,我看你也很疲倦了,该去休息一下,我俩再好好商量一下,应该可以化解这场麻烦。” 程玉明道:“好,你们看着办,我要休息了,明天我们再仔细谈谈吧。”口中说着话,双眼已经合了起来。 望着程玉明行入内室的背影,金鑫鑫突然微微一笑,对盛兴华道:“老程的主意似乎转变的有点大啊。” 盛兴华苦笑一下道:“哎,这也是忧虑所在啊。” “你忧虑什么呢?” “他这种转变,虽然被形势所迫,但也受了咱们不少影响,如果咱们不能解决这件事,实在很难交代了。” “要怪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自己撞到枪口上,对方摆明了要吃定他,给再多钱也是无济于事的。” “是啊,看今夜这来者不善的形势,我自知阅历不足,很难应付事情的变化,只怕要仗你多多的援手了。” 金鑫鑫沉吟了一阵,道:“看昨夜他们摆出来的阵仗,确也叫人有些担心。老实说,颇出我意料之外。不过,我这个人向来相信邪不胜正,这帮人的作法确实不敢恭维,鬼鬼祟祟,非君子所为……” “好一句邪不胜正。”盛兴华轻轻吁一口气,道:“大白天,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我必须利用好这段时间。” “好。” “事实上,我这个时候才去找孙炉明,已经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老程的脾气你也知道,程家大小姐现在是禹陵的媳妇,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僭越礼制的举动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程逸云能回来帮忙,那这件事就游刃有余了。” 金鑫鑫沉吟了一阵,道:“自古以来,禹陵就是神鬼契约的守护所在,神秘无比,老程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盛兴华点了点头,“没错,我会找人想办法传信给禹陵,希望能在近日之中赶到。” 天色微亮,丁仙根闻讯而来。 “老丁,你可能选几个身手好的人带来?” “就你们昨夜所见,来人都非泛泛之辈,这样把 ,我回去布置一下,叫上几个在校任教的,这些都是我带出来的,可以信得过。” “好,那就有劳了。” “我也出去了,太阳下山之前,我会赶回来。”金鑫鑫话声一顿,又接道:“昨夜,他们闹了一夜,咱们置诸不理,今夜,他们很可能有更激烈的行动。老盛拟最好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好老程一家老小,另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当心他们放火。” “多谢指点。” 三人分头行事。 盛兴华径直去找了孙炉明。 中午过后,程玉明家里的佣人都陆续隐密地、三三两两地从后门出去。晚饭之后,家里的人也俏悄离去,董懿与程小洁也安全转移。程玉明坚持要留下来。 他很清楚,只有自己留下来,才不致使对方坚信他还在掌控之中,心中动疑。 丁仙根请来了七八个体校的教练员,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省级以上比赛的武术冠军,身手了得。 天色入黑的时分,盛兴华、丁仙根带着人悄然而至,以防万一,他们都带来武器。 金鑫鑫也在掌灯时刻回来了,和他同来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人。 看年龄,只不过二十二三岁,但人却似乎有些孤僻,只对盛兴华点了个头,就独自到大厅一角处的木椅上闭日而坐,不再理会任何人。 盛兴华对她很注意,本想出言招呼,但却被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给吓住。 金鑫鑫也不替别人引见,就像是自己没有同她来似的,顾自己和盛兴华、丁仙根一起研商对敌办法。 原本热闹的程家,此刻却变得十分寂静。 今夜,最大的不同是,院中一片幽暗,入夜后,不见一点灯光。 听蝉院中一片黑暗、寂静,静得可听到夜虫鸣叫之声。 盛兴华、金鑫鑫、丁仙根三个人商量了好一会儿,程玉明本来有事想叫盛兴华,但看到三个人商议得热烈,便忍了下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三人看来是商量的差不多了,都坐了下来,没有再说话。程玉明这时才过来,这种幽静的局面,让他有点 忐忑。 深夜三更,仍无动静。 “依我看,今夜他们不会来了。” 但是,程玉明心念还自转动之际,突然波的一声轻响,紧接着蓝色的光芒一闪,厅外的院落中,忽然爆起了一点青色的火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盛兴华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去看。 只见,外面像传说的鬼火一般,青幽幽的一团火焰。 程玉明心中一震,“这是什么?” “鬼火?” “我家里怎么会有鬼火?” “这怕又是云蓉搞得障眼法。” “这云蓉最擅长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嗯 嗯。” 盗墓出生的程玉明自然知晓鬼火是什么,这庭院之中多是草木,又不会有什么尸体腐败。 那团青幽的磷火,逐渐地扩大,不大工夫,变成一团径尺方圆的火球。 火球在庭院中不停地滚动。 程玉明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兴华……” 盛兴华伸出手去,轻轻地一拍程玉明道:“老程,绝不可能是鬼火!” 那团青幽的磷火,闪却了一阵,慢慢地又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不为所动,也未说一句话。 程玉明这才暗暗叹息一声,道:“这的确不是鬼火,鬼火只会跑,不会熄。” 这时,盛兴华忽然站起身子,举步行到厅门口处,高声说道:“朋友,可以说话了,装神弄鬼的,吓不倒人!” 静夜之中,盛兴华的声音很清楚,而且,传出老远,但却不闻回音。 盛兴华吁一口气,缓步行出厅外,高声说道:“朋友,咱们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这一套鬼蜮伎俩,只能唬唬一般的人罢了,你要再不开口说话,当心我开口骂人了。” 盛兴华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冷笑,由一处暗影中传了过来,道:“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狂的口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好!只要有人答话,那就好谈多了。” 在场的人都警惕起来。 这时候,暗影中又传出那个人的声音,这:“程玉明你本是发丘门门主,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身边跟的却都是一群鼠辈,我看,你找的人不但不能保护拟,而且,只怕还会害了拟。” “盛某自知资质平庸,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阅历,承蒙老程信任,这些年来在他手底下工作,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有话直说,说话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不像你们做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盛兴华笑道,“朋友,既然如此看不起在下,何不现身一谈?莫非连这个勇气都没有吗?” 暗影中又传出那人的声音,道:“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气,你是真以为我不敢现身吗?” 随着话声,三丈外,庭院一角的暗影中行出了个全身黑衣的人。 “我现身了,你又能如何?” 盛兴华是那种很谨慎的人,笑了一笑,道:“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只有这两句话会说吗?” “朋友装神扮鬼的,不知是何用心?” “我随兴而来,似乎还用不着扮鬼装神。” 盛兴华听完之后,愣了愣,这个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既然对方肯现身相见,又怎会绝口否认呢? “拟可以否认,反正,咱们也不信那神鬼的事,现在就请拟说明来 意吧?”盛兴华试探道。 “听说发丘门门主程玉明,经商不错,富可敌国,所以,我要向他借点钱花花。” “又来一个勒索的?”盛兴华疑惑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取一点用用,有何不可?” “笑话,那是人家自己的财富,你凭什么取走?” “哈哈哈,程玉明靠着什么发家的,不用我细说把,他发丘门的老底子可不是靠着倒斗盗墓积累起来的吗?所以,我不论什么手段,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看,你才是狂妄至极。” 黑夜人冷冷说道:“我敢对你放肆,你敢吗?” 盛兴华心中暗暗说道:“这个云蓉不知在搞什么鬼,怎么凭空有多出来这个人,这个人似乎跟云蓉没有瓜葛,他不知道这件事,我应该如何处置才好?” 黑衣人突然又向前逼近两步,已到盛兴华身前四五尺处,冷冷说道:“程玉明给你多少银子,你真要替他卖命?”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4章 不堪一击 盛兴华沉稳异常,心平气和地说道:“我看你口气如此狂妄,想来必是大有来头的人了?” “你早就该问问我的姓名了。”哪知道,这个还真不客气,“说出来,怕是吓你一跳!” “是吗?请问怎么称呼?”盛兴华心里十分不屑,暗道:“怕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吧。” “越地太保马玉涛。” “马玉涛?”盛兴华闻所未闻。 “你小子好像未在江湖上走动过。”马玉涛则对盛兴华表现出十分的不屑。 丁仙根突然站起身子,大声说道:“马玉涛,你小子也就在江南还算是有一点名气,不过,就凭你这点名气就敢口出狂言,只怕还没有到这个境界。” 马玉涛哈哈一笑,道:“我说呢是谁这么大的嗓门,原来是铁掌老丁啊!” 丁仙根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马玉涛,叫他们都出来吧。” “谁?”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凭你马玉涛一个人绝对不敢到此地耀武扬威。”丁仙根说着突然又向前逼近了两步,冷厉地说道:“马玉涛,这地方,不是你撒野的所在,我量你一个人也没有胆子来。” 马玉涛还未来得及答话,盛兴华已经上前了一步,道:“说实话,越地太保的名号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马玉涛对丁仙根还算是有些顾虑,但他对盛兴华这个人,却是完全不放在眼中,当下冷笑一声道:“你要想领教一下吗?” “对!” “动手相搏,可是玩命的事。” 盛兴华冷笑道:“这个我知道,不劳吩咐。” 说完,便走上前一步,直冲到马玉涛的身前。 盛兴华一下子逼近了马玉涛,马玉涛的右掌,却同时递出,凌厉的掌势,直逼向盛兴华的前胸。但是,盛兴华却不闪不避,右手一抬,反向马玉涛的右腕上扣去。 盛兴华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自然连马玉涛这样的三流货色也比不上,所以在马玉涛的想象之中,还不是三五招就可以制服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盛兴华的武功,其实并不在他之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两个人一接招,马玉涛已知道遇上了很难缠的敌手。 盛兴华一招封开了马玉涛的攻势,立时展开了反击。但见掌风呼呼,一口气连攻了一十二掌。这一十二掌的连环攻势,迫得马玉涛连连退了七步。 这一下,连丁仙根也征住了。他知道盛兴华武功不错,但却未料到他会高明到如此的境界。但见他掌指飞舞,着着迫进,完全是进功的招数。马玉涛几次想抽出身上的兵刃拒敌,但他一直没有机会,反而连连遇上险招。这就迫得马玉涛不得不全心全意地招 架敌人的攻势。 忽然间,盛兴华飞跃而起,悬空出腿,展开了猛烈无匹的攻势。盛兴华的腿功不俗,马玉涛闪过了八腿,但却无法闪过第九腿。但闻“砰”的一声,左肋被踢中一腿。 这一腿十分凶厉,可以听到马玉涛骨骼碎裂之声。 马玉涛虽然没有摔倒在地上,但却捧着腰蹲了下去,盛兴华竟然直接把马玉涛的肋骨踢断了两根。 这时,盛兴华如是想取马玉涛之命,实是易如反掌。但盛兴华却没有施下毒手。马玉涛伤处很 疼,但更痛的是他的心。 “好坏,我也算是江南道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的手中。”马玉涛心中那一股窝囊,简直是不用提了。 盛兴华一把提起了马玉涛。 马玉涛心头骇然,虽然没有失声呼叫,但脸上却泛起了一股畏惧之情。 盛兴华没有杀他的意思,但却冷冷一笑,道:“马玉涛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敢羞辱我……” “我不但敢羞辱你,而且还敢杀了你。” “杀人要偿命,就算你跑得了,程玉明也跑不了,他们会找他算帐,替我报仇。” 盛兴华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能够替你报仇,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可以先杀了你。” 马玉涛不再说话,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 盛兴华扬手一个耳刮子,打得马玉涛脸上泛起了五条很明显的指痕。嘴角间,也汩汩流出了鲜血。 这一掌,实在打得很重,马玉涛被打得两眼发直,但却不敢吭一声。 只听盛兴华冷冷说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咱们也不用按什么江湖规矩行事,我问什么,你就答复什么。我听得满意,就放了你,我听得不大满意时,可能会杀了你。” 马玉涛一呆,道:“你要问什么?” 一个人真要面对死亡时,难免流出畏惧。 “你今天来这里用心何在?” 他问的很简短,但却很有力。 “我......我是想敲诈一点钱......” “哼,看来我不割你一只耳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盛兴华说干就干,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哎,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马玉涛立即认怂。 盛兴华突然一掌,拍在马玉涛的肋间,但闻“咯噔”一声,又劈断了一根肋骨。这一掌,打得马玉涛半晌说不出话来。 盛兴华神色冷肃,道:“你听好了,我盛兴华下手可不分轻重,我不用和你谈斤论两,我问你什么,你若不说什么我就动手。” “你如一掌劈死了我,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到了?”马玉涛虽然内心之中,还真是有些害怕,但是又想诚意逞口 舌。 “还敢说废话!看来还是不长记性?” “我,我……”马玉涛眼神之中充满了惊骇。 盛兴华一掌劈下,马玉涛又断了一根肋骨。 马玉涛痛的出了一身冷汗,哀求道:“是奉命而来。” “奉何人之命?” “云蓉!” “云蓉?这么一说,是她在装神扮鬼了?” 马玉涛吁一口气,道:“你要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心中有数,只要你敢说假话,今天我就让你一身骨折。” “那我就跟你说吧,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人家设计好的,但是这些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 就在此时,马玉涛突然垂下头去,住口不言。 盛兴华一把提起了马玉涛的头发,仔细一瞧 ,才发觉马玉涛已经死去。 “这......”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死的。”丁仙根差异道。 “这个人很怕死,应该不会自绝才对。” “他精神已经溃散,哪里还会自绝,是别人杀的!” “谁杀的?” 忽然间,一阵疾风由身侧掠过,迫得盛兴华放开了马玉涛,向一侧闪避。 就在那一瞬间,盛兴华看到了一个幽灵似的人影,向自已攻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影靠近盛兴华的刹那,金鑫鑫一个健步,一掌将它逼退。 匆匆一瞥间,盛兴华似乎发觉了那是一个女子。 一个全身散发着寒意,长发披垂的女子。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灵忽快速的身法,只见她有如飘浮在夜晚的幽灵一般,忽然而来,忽然又随着金鑫鑫劈出的掌力劲道,飘向很远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金鑫鑫没有追赶那个女子,事实上,就算想追,也有些追赶不及。 只见他面色凝重,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出神。 丁仙根缓步行了过来,低声道:“好快……” 金鑫鑫吁一口气,道:“我行走江湖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明的身法,高明得完全出人想象之外,高明得不像一个人所具有。” 程玉明突然接口说道:“不像一个人所具有,那她们真的是神、是鬼了?” 不知何时,程玉明竟然也离开了座位,行了过来。 金鑫鑫回顾了程玉明一眼,道:“他们也可能是人,一种很难对付的人。” 程玉明脸色一变,道:“这以后,岂不是……” r /> 这时,盛兴华已打开了灯。 灯光照耀之下,只见马玉涛面色苍白,身上冰冷,似在寒风、冰窟中冻死的人。 丁仙根皱皱眉头,道:“这马玉涛死得很奇怪,好像不是死在喂毒的暗器。 ” “根本就不是死在暗器之下,而可能是死在一种很特殊的毒药之下。刚才,她攻你一招,我和她对了一击,那似是一种尖锐的指力,而且,带着强烈的寒意。” 盛兴华呆了一呆,道:“如非你及时出手,在下也可能伤在她那一击之下了。” “言重了,你也许可以躲得过去,不过,如果在没有很严谨的戒备之下,要想避开那一击,只怕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了。”他说得很客气,但盛兴华却听出了言中之意,如不是金鑫鑫及时出手,自己必然会伤在那幽灵般女子的突击之下。 丁仙根低声道:“你能不能看出是什么来路?” 金鑫鑫沉吟了一阵,道:“我看不出来,这种邪门的功夫,我也是头一次见,而且,这绝不是所谓的武功招数,而是......” “邪术?”盛兴华接着说道。 金鑫鑫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邪术,只能说明,对方比我们想的要难对付的多,这件事,其中的疑窦很多,老实说,有些事,连我也有很多的怀疑,也无法想通。”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5章 女鬼 自古以来修炼邪术的人都大有人在。邪术就是“不正当的方术“、“妖术“的意思,也有称巫术。在中国以及世界各地,自古以来就存在许多神秘的方术,其中一些是由宗教方术或由巫医演变而来的邪术。 无论是黑道或白道邪术,都是用邪灵、低灵或者阴鬼的力量来施法。所谓黑道,是指为求个人经济上的利益,或复仇、夺权、夺爱或被人雇用而施术加害于人;白道则是指用以治病、收惊、保护、御防、寻求水源、求雨、谋求个人或别人之好处而施术。 《晏子春秋·外篇下一》:“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愚其民。”葛洪《抱朴子·汉过》:“左道邪术,假托鬼怪者,谓之通灵神人。” “但是,如果那些人不是人,会不会真的是鬼、是神呢?”程玉明胆战心惊道。 盛兴华摇摇头,道:“不会是神,也不会是鬼,他们是人,我们刚才讨论研究的是,他们练的是什么武功?” 几人又商议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才决定今晚不再进行别的行动。 程玉明点点头,转身而去。 他离开之后,金鑫鑫突然举手一招,当先行入庭院中去。盛兴华和丁仙根快步跟了过去。金鑫鑫停下脚步,道:“两位,刚刚是老程在场,我有些话不便说出来。” “你可是发觉了什么?” “那个女的十分怪异,马玉涛被一击毙命,死后,尸体似乎也被冰冻过一样。” “你看清楚了那位女子吗?” “似乎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 盛兴华脑际中闪掠过很多的记亿,想起了城隍庙中四位神女,其中一个,就是穿着白色的衣裙,腰小系着一条红色丝带的。虽然盛兴华并不相信神女真能复活,但如果真的如此巧合,也不禁心中震动了一下,轻吁一口气,说道:“她的前胸之上,是不是有一朵很大的红花?” 金鑫鑫沉吟了一阵,道:“你也看到了?” “没有,没有看到。”盛兴华却连连摇头。 金鑫鑫的目光盯注在盛兴华的脸上,瞧了一阵,说道:“她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盛兴华的心中一惊,说道:“像什么人?” “城隍庙中供奉的四位神女之一。” “原来你早知道了。” “我去看城隍庙,游过神女殿,那位深藏黄绫幔后,面目若隐若现的玄女娘娘,就给人一种充满着神秘的感受,身旁四个神女,面目栩栩如生,任何人看过了,都会留下一种很难忘的印象的。” 盛兴华点点头,道:“白色衣裙,红色丝带,襟上一朵大红花,很鲜明,也很难使人忘去。” “所以,是 不是连你也开始怀疑那些仙女真的幻化成人形而来。” “难道你的心中,没有怀疑吗?” 金鑫鑫沉思了一阵,道:“疑幻似真,实叫人不能不心中生鬼。不过,鬼神之说我是不信的,就算信,也不是这般的模样。” “此话怎讲?” “太过设计,一个字,假!” “对!说的一针见血!”盛兴华点头说道,“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精密的设计,说不定 ,就是找几个面貌和那些神像较相似的女子……” “找几个面貌神似的女子,并非难事,难在,她们这些人想干嘛?” 丁仙根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就有些奇怪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我们现在是毫无头绪。”盛兴华也开始烦躁起来,“那个云蓉如果是有意针对我们发丘门,那她背后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唉,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们说那塑像就是依据四个活生生的女子塑造而成?”金鑫鑫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明天,咱们到城隍庙去瞧它一个仔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错,反正现在,已经正式对上了,也用不着那么多顾虑了。” “老丁,你在地面上的人头熟,能不能查出什么人雕塑出那四位神女之像?”盛兴华问道。 > “好!这件事就立刻着手去办,查出那塑造神像的人,我相信,他就可以解开很多隐秘了。”金鑫鑫也觉得这是一个线索,他仰天吁一口气,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过了不少奇人异事,但像这样来去如风、行动怪异的人,老实说我没有见过。” “你是说她的武功,已经到了那等来去如风的境界……”丁仙根正准备提问。 此时,金鑫鑫却突然转过身子,道:“什么人?” 众人大惊。 盛兴华、丁仙根也同时转身看去。 只见两丈以外,站着一个身着彩衣,长发飘飞的女人。 三个人虽然目力超过常人很多,在幽暗的夜色之中,也无法看清楚那女子的面目,但隐隐可以分辨出,她穿着彩衣,像深夜中突然出现的幽灵、女鬼一样,给人一种阴冷、寒凛的感觉。 这三人,都有一身武功,也都有过人的胆识,但一时之间,竟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双方相持了一阵,金鑫鑫才吁一口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色中,那女人像是泥塑、木刻的一般,呆呆地站着不动,也不回答金鑫鑫的话。 丁仙根只觉由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女人 仍然没有回答。 丁仙根眨动一下眼睛,想把她看得更仔细一些。 只见一个女人,长发和衣带,都在夜风中飘动。 盛兴华重重咳了一声,道:“就算你真是一个女鬼,我也要看一个仔细。” 说完,他鼓足所有的勇气,忽然间,一个虎扑,疾如脱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两丈多一些的距离,一跃而至。 在飞扑那女子的同时,盛兴华的右手同时抓去。那夜色中的女人,似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一般,忽然间,飘飞了出去。 盛兴华抬头看去,发觉那女人仍然停在两丈以外。 他突然觉着背脊上升起了一股寒意,直透心底,全身都有着寒悚的感觉。 场上的三个人内心中都有些惊畏和畏惧,但三个人都忍了下去。 &nb sp;“太快了......” “这个速度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别说没用的,咱们三面把她围起来。” “好!咱们散开,一起出手。” 金鑫鑫突然飞身一跃,横里向一侧跃过三丈,由北面兜了过去。丁仙根却由南面绕了过去。 那彩衣女子忽然间一场双臂,身子飞腾而起。 这一跃,就跃起了三四丈高。只见她在空中身子一转,有如飞鸟一般,投入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有如暗空中的一道流矢,眨眼间消失不见。 三个人都还未来得及发动,人已消失不见了。 全部楞在当场。 “鬼吗?”盛兴华不由得吐出一个字来。 “闹鬼了?” 在这精致的庭院中,还埋伏着不少的人,但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他们都有了约定,没有丁仙根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手。所以,他们没有出手。 望着那女子消失的背影,金鑫鑫长长吁一口气,道:“各位,这件事,有些诡异。” “是啊,她既无动手之意,来这里用心何在?” “咱们总不能被她吓唬住……” “就算她真的是一个女鬼,咱们也不用怕她。” 此刻,在盛兴华的心中也已然没有了底气。 也许,这边是对方的用意所在,彻底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一直以来,盛兴华都在程玉明身边扮演“军师”的角色,保证程玉明军心不乱,事实上,在今晚之前,他做的确实不错。 但是,今晚之后,情况便要发生斗转。 因为,事情已经不再是他可以掌控得了的。 黑云压城城欲摧,盛兴华自己也感受到对方强大的力量远超自己想像,甚至,即便是如日中天的发丘门也不能抗衡。 太阳出来了,太阳逐走了黑暗,逐走了徐府中的杯弓蛇影,但却逐不走留在金鑫鑫、丁仙根、盛兴华三个人心中的阴影。那突然施袭的白衣女子, 和那夜中飘忽如风的彩衣少女,一直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了难解之谜。 望着那万里无云的蓝天白日,金鑫鑫轻轻吁口气,道:“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我看还是撤去四周埋伏算了,我想大白天他们不会来的。” 丁仙根点点头,道:“好,不过依我看不如先叫老程仙藏起来,咱们心中没有了顾忌,也可以放手和他们斗一斗了。” “这话倒也有理……”盛兴华目光一掠,“我昨晚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单纯想拿发丘门开刀,无故无缘,我们这一回是自个儿点背!” 盛兴华的心理防线动摇很快。 金鑫鑫点了点头,“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没有什么线索,这件事到底跟谁有关恐怕即便咱们费一番心机去查,也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咱们总不能啥也不干吧?”丁仙根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对!”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6章 魅影仙飘 很多时候,人们都太相信他们的眼睛。 但是事实上,眼睛往往会欺骗你。 又是夜幕罩人间。 程家大厅中,四盏宫灯十分明亮,照得一片通明。 程玉明、金鑫鑫、丁仙根和盛兴华坐在厅中喝酒,他们忽然间变得很轻松,不像前两夜戒备森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心理防线动摇了,当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发生动摇的时候,往往会失去心理支撑,所以才会借酒消愁。 已经是三更时分。 今夜,天上有云,浮云抱月,月无光,天空一片幽暗。 夜暗灯更明,显得大厅中的灯光,也就特别的明亮了。 盛兴华举起了酒杯,忽然停下,“谁在外面?”转头向厅外望去,丁仙根、金鑫鑫也都转过了头去。 大厅门口处,果然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着彩衣的少女。 借厅中明亮的灯光,这一次,四个人都看得很清楚,那彩衣少女眉目如画,彩衣飘飞,简直就是城隍庙的神女殿中,侍立玄女娘娘身侧的神女。玄女娘娘身侧共有四个女婢,一个穿着白衣,身佩红花,一个穿着绿衫、绿裙,一个红裳,一个身着彩衣。 金鑫鑫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身子。 “你如是可以来往自如的神女,想来,亦是可以讲话了。” 彩衣女子目光转动,打量了室中各人一眼,缓步行入厅中。 金鑫鑫、盛兴华、丁仙根,面对着这位彩衣美女,内心之中,忽然都生出了一种恐惧。 三个人,都不自觉地全神戒备。 那彩衣女子的神情很潇洒,对于三个大男人,完全不放在心上。她一直走到了他们的桌子前面,才停了下来。 三个人真正面对着彩衣女子时,似乎是都忘记了出手。她实在生得很美,而且看上去,只是有些冰冷,脸上不见杀机。 金鑫鑫凝聚了全身的功力,望着彩衣女子,缓缓说道:“姑娘昨夜咱们是不是已见过了?” 彩衣女子没有讲话,只见她缓缓抽出了一封书简,递了过去。 > 金鑫鑫呆住了。 盛兴华和丁仙根也呆住了。 盛兴华伸手,试探了一下,彩衣女子也没有拒绝。 只见上面写道:“奉呈禹陵姒玮琪亲收。” 盛兴华望了一眼,立刻把书信转给程玉明。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送来了一封信,信上写明了姒玮琪收,更是令人大跌眼镜。这么说来,对方已经对他们很了解,而这显然就是最可怕的,无疑表明了,对方就是冲着禹陵而来的。 发丘门成了首当其冲。 盛兴华的猜测是正确的。 “老程,你看吧。” “可是,这是给姒小姐的。”程玉明有些犹豫。 “拆吧。”盛兴华撺掇 道,“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程玉明缓缓拆开了书信,只见上面写道“书奉姒玮琪”。 丁仙根突然说道:“姑娘,请你到厅外候命。” 那彩衣女子虽然不肯说话,但却听得懂。 丁仙根要她出去,她就真的转身行了出去。 “还看吗?” & nbsp;“一般来说,写这样一句话的意思,就是料定我们一定会看,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然要看喽。”金鑫鑫说道,“接下去看,一定是写给我们的。” 金鑫鑫的猜想不无道理。 “好!”程玉明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君本局外人,此次卷入是非,实在抱歉。若你想要置身事外,自可给你一次机会。”写信的人看来是想要有意拉拢程玉明,“发丘门本是臣服禹陵,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禹陵危机四伏,你又何必死忠。如果你弃暗投明,自然会有你意料之外的重谢,临书寄情,还望赐薄面。” 信写得很简短,而且词意也很明显。 程玉明看完书信,高声说道:“姑娘,什么人给我的信?” 那彩衣女忽然行了进来,直走到程玉明的身前,伸出了右手。她的右手看来好美,肤如凝脂,十指纤纤。 程玉明轻轻吁一口气,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彩衣少女摇摇头,手指儿指指程玉明手中的信。 原来,在几人心目中观若鬼魔般的人物,但此刻看去,却是一点也不可怕。一个很美的姑娘,纵然真的是鬼,也是一个不使人害怕的鬼。现在,金鑫鑫、丁仙根、盛兴华,都已经没有了那种惊遇异类的感觉。 “在等侯我的答复?” 程玉明还未来得及答复,那彩衣少女已经不停地点头。 程玉明缓缓把书信交到彩衣少女的手中,道:“请回复,就说好意我心领了。” 彩衣少女点点头,转身而去。她走的全无戒备,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的暗算。 只见她飞身而起,登上屋面,消失于夜色中。 “那丫头究竟是人是鬼?” “其实,刚才,咱们应留下她来。” “留下她,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至少,咱们没有派人盯住她……” “这早已有安排。” “她身法灵快,来去如风,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够盯得住的。” “这方面不会有失闪,我托了一位好朋友帮忙。”托的什么人帮忙,他没有说,盛兴华和丁仙根自也不便追问。 谁都没有注意,金鑫鑫带来的那个女子已经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喂,你在哪?”金鑫鑫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找到了。” “找到了?” 消息来的很快,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她回来 了。 她一声不吭地回到大厅。 大家现在还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金鑫鑫这时才介绍,她是搬山的人,因为搬山与发丘毕竟属于不同的门派,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她这一次仅仅是为了帮助金鑫鑫,跟程玉明没有半分牵扯。 搬山的追踪手段,天下任何门派都无法及得。 金鑫鑫一抱拳,道:“有劳了。” “她们人在哪?”盛兴华追问道。 不知是有什么顾忌,还是太忙,她只低声和金鑫鑫说了几句话就勿匆而去。 金鑫鑫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缓步回入厅中。 盛兴 华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不谈。这一次,她说算是帮我一个忙,而且,下不为例。” “这么说来,她是找到了那彩衣少女的去处了?” “对,和咱们料想的一样,那彩衣少女进了城隍庙。” 盛兴华呆了一呆,道:“总不能在城隍庙中,真的会有个神女出现吧?” “这就叫人有些莫测高深了,老实说,我不太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鬼。”口中虽如此说,但神情之间,却是有些茫然无措的味道。 “我们得查一个水落石出。”程玉明此时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今晚之后,等于所有事情都到了台面上,他们是冲着禹陵去的,我们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你可以答应了他们,这样就可以自保了!”金鑫鑫说道。 “你的意思是……”程玉明诧异地看着金鑫鑫,“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一旦这样做了,就是深渊啊!” 程玉明清楚自己这样做就是自取灭亡。 “咱们现在就到城隍庙去查查看。现在去,这也许出了那云蓉意料之外,使她有些措手不及。” “现在已近四更过后,很快天色要亮……” 金鑫鑫笑了一笑,道:“咱们在天亮之前,就可以退出城隍庙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托了她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什么忙?” 除了金鑫鑫之外,所有人似乎都觉得那个人进来之后,就像是投在大海中的砂石,神秘得很。 金鑫鑫四顾了一眼,低声道:“她还有一个绝技,那就是易容术。” “易容术?”盛兴华差异道,“真的能行吗?” 金鑫鑫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她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们说好,我不用找她,应该她现身的时间,就会现身。” “哦!” 程玉明等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金鑫鑫沉吟了一会,道:“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退无可退,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干。 ” “对。” “一场浩劫可能不可避免了。”盛兴华叹了口气道,“谁有这个胆子,要对付禹陵?” 程玉明呆了一呆,说道:“最大的威胁,禹陵最大的威胁是谁?” 盛兴华、丁仙根这几年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再说与禹陵的关系十分疏远,自然说不出来禹陵的威胁来自于什么。但是,程玉明心中却是有想法的。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金鑫鑫却不遮掩,“我不是发丘门的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禹陵这场风波就是来自于内部的,城隍庙十有八九就是他们自己人的嫌隙。” “哎,有些话,最好不要说。”程玉明制止道,“我希望各位答应我一个约定,事情没有真正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什么约定?”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好!” “多谢!”程玉明感谢道。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7章 人腿 城隍庙全无戒备,三个人很快地进入了玄女殿。 天色黑,玄女殿中更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盛兴华取出一个强光手电筒,三个人立即看清了大殿景物。玄女殿修的很讲究,四周都是光滑如镜的黑色石壁。供台上黄幔低垂,隐隐可见黄幔后玄女神像,但排列在黄幔两侧的四个神女,却是可窥全身。 她们的雕像,都很高大,和真人一样的高大。那面貌,不但栩栩如生,而且,各具特色,只看脸型,都不会把四个弄错。而且,四尊神女像,分别穿着四种不同的衣服。 盛兴华指着其中一个白色罗衣、腰系红色绫带的神女像,道:“前一夜,我们看到的是她。” “这个穿彩衣的,就是刚刚送信给老程的神女了。” “秋雾湿衣,她身上的衣服还有一点润湿。” 盛兴华伸手摸去。 果然,那彩衣少女的衣服上,有些润湿。 盛兴华的脸色变了,默然向后退了两步。 完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其他人也都感到有些把持不定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别乱了分寸,反正,木偶是不能动的!” “话虽如此,但我现在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木偶。” 三人明显是受到了之前的心里影响,波动很大,很难全神贯注,看待问题也缺乏深入。 其实,在这场风波之中,程家面临的劫数的时候,最大的失误除了时间拖得太长,还有一方面,就是用人。盛兴华、丁仙根这些人虽然颇有本事,但是均算不上一流的人才,一来江湖见识不深,二来对神鬼之事并不了解,纯属外行。 因此,他们应对危机的办法就是靠着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至于金鑫鑫,虽然号称十金鬼医,但是这个家伙也仅仅是二流货色,对方实力远胜于他,靠他一己之力,也很难应对。 “兄弟不相信这些木雕、泥塑的神像真的会走动。” “我也不信。” 盛兴华咬咬牙,突然撩起了那彩衣神女披着的绫罗。他看到了一条腿,一条光滑、雪白的腿。灯火下,看得十分清楚,但无法分辨出那是真的人腿,还是假腿。如若这神像是假的,不但面目作得像,就是连腿也制作得叫人难分真假。 盛兴华呆住了。 金鑫鑫也呆住了。 因为三个人,都看的很清楚,但却无法肯定那是不是真的人腿。丁仙根伸出手去,轻轻按在了那彩衣神女的大腿上。 那是一条光滑的腿。 丁仙根呆了一呆,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样?” “好像是人的腿。” “有这等事?”金鑫鑫伸手轻抚那彩衣神女的光滑五腿。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真的人腿一样。 忽然问,丁仙根惊叫一声,向后退了五步,大声叫道:“毒。” 可惜已经晚了,盛兴华也已经感觉到右手五指开始麻痹。厉害的奇毒,两个人,感觉麻痹向臂上伸延。 金鑫鑫疾快地解开鞋带,将手腕处紧紧绑住,阻止了血脉运行,使毒性暂时停住。 盛兴华吁了一口气,道:“好恶毒的设计!” “两位觉得如何?”. 丁仙根苦笑一下,道:“毒性很强烈,如找不到解毒之药,只怕撑不了多久。” “走,找叶绍明去。” 金鑫鑫摇摇头,道:“只怕来不及了,咱们何不去找云蓉?” 丁仙根低声道:“我和老盛,都只有一条左臂可以活动,万一动起手来……” “不要紧,他们现在还没有人现身,那是早有准备了……”当下,提高了声音说道:“云蓉,可以出来了。” 只见灯光摇动,一个身穿灰衣的半百老妪,手中执着一盏灯笼,缓步行了进来。她似是刚刚起身,还有些睡眼惺松,看到了三人之后呆了一呆,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跑到了这个地方,不怕触怒玄女娘娘吗?” 金鑫鑫冷笑一声道:“用不着装作了,我们要找云蓉!你是去请她来,还是带我们去见她?” 灰衣老妪道:“三位有什么事?” “明人眼睛不揉砂子,再装作下去,无味得很。” 灰衣老妪笑一笑,道:“住持还未起来,现在是庙会期间,她忙得很,昨夜三更之后才睡。” “就算她刚刚睡下,咱们也要见她。” “至少,要老身先明白,三位有什么事?” “我这两位朋友中了毒,找她要解药。” “要解药,只怕不太容易吧!” “你早知道了?” “不知道,但你们提起来,我就算不知道现在也该明白了。” “事实上,你已经十分了解此事,老夫人.也不用太过谦辞了。” 灰衣老妪目光一掠盛兴华和丁仙根,笑一笑,道:你们是不是撩开了神女的衣裙,而且伸手去摸触她的肌肤。” “看来,你似乎是一直在暗中瞧着了。” “我不用瞧,但我知道只有妄自侵犯神女的人,才会中毒,现在,你们可要告诉我,你们侵犯的是那一位神女?” “那位穿彩衣的。” “四个神女,各有毒性,她们每人身上的毒性都不同……”望望那彩衣神女,接道:“那位神女叫百合,她用的毒,也叫作百合之毒,中毒的人,逐渐地全身扩散,约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全身麻软而死。” “看来,你对这毒性很熟悉了?” “是的,老身一向负责照顾这几个神女,自然是很熟悉了。” “ 那很好,咱们找那云蓉,也不过是希望向她取点解药,如若你能给我们解药,似乎是用不着再见云蓉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却竟敢胆大妄为地侵犯女神,这身中奇毒,也是报应,还要什么解药。” “她们只是神像,不是真的活人,谈不上侵犯……。 “哼!你们连神都不敬,何况是人。”她强词夺理,说的倒也头头是道。 金鑫鑫心中暗道:“我们时间不多,看来,只有对她横蛮一些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咱们如是求不到解药,那也只有一个办法来对付贵庙了。” “什么办法?” “我这两位朋友,反正要死了,要他们好好放手施为,捞一点本钱回来。” “你们敢毁伤庙中神像,那死后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那是死后的事了,反正活的时候,可以出一口气。” 灰衣老妪摇摇头,道:“这是完完全全的威胁了。” “不是威胁,是事实,你如不信,我立刻可以证明给你瞧瞧。” 灰衣老妪摇摇头,道:“瞧礁,瞧什么?” “瞧瞧我们毁去这座诡异的大殿。” “你要毁去这座大殿,如何一个毁法?” “反正我们是死了,放把火烧去这座大殿也是一样。”他说干就干,伸手摸出一个打火机,向那身着彩衣神女的衣服上烧去。 灰衣老妪急急叫道:“不可放火,快些住手。” “不放火可以,但要交出解药。” “咱们未必倒真的会死,烧了这座大殿,先出一口气再说。”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什么人,胆子大到如此程度,竟敢放火。” “什么人?” “我!”随着语声,快步行入了云蓉。 盛兴华怔了一怔道:“是你。” “怎么,有些意外,是吗?” “倒不意外,只是觉得你现身快了一些。” “你们要放火烧房子,难道还要我不闻不问吗?” “云蓉住持,在下金鑫鑫。” 云蓉微微欠身道:“原来是十金鬼医,久仰了。” “有一事,在下困惑不解,请教住持。” “不敢当,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这四位神女,是人?还是神?” “你的看法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看她们不像神。” “子不语,那是孔子也不敢妄论神鬼,你怎敢断言?” 金鑫鑫冷冷说道:“他们两位都受了伤,如是无法取得解药,我就要毁去这座神像。” “哦!” “住持可是不信?” “我相信,不过,我不会看到你们出手不加阻止,再说,神女有灵,也不会让你放纵太过。” “这么说来,住持已准备出手, 不肯交给解药了?” “鬼医如是肯担保,我立刻交出解药。” “你要我担保什么?” “担保丁仙根和盛兴华毒伤治疗之后,要立刻离开此地不可在此停留。” “这个,在下无法担保。” “我们不希望和江湖上的朋友作对,只要诸位肯放手程玉明的事情不管,诸位有什么条件都好说。” “老程现在不过是个商人,他和江湖上的事并没有重要的关系,你们为什么不能放他一马?” “哈哈哈,这话就不对了,程玉明是发丘门门主,怎么能说与江湖无关?” “既然你这么说了,云蓉住持,我想请教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正的用心何在?大概不是为了敲诈老程一千万美元吧?” “我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气,这口气非要出不可,再说,他为富不仁,不敲他一笔银子,也心有不甘!” “如若你的用心,只是要一笔钱,倒是可以说说。” 云蓉冷笑一声,道:“盛兴华,你不过是程玉明的一条看门狗,有什么条件要和我谈?” 盛兴华脸色一变,似要发作,但却勉强忍了下去。 “我肯和你见面,全是看在金先生的面子,这一点你要明白。”云蓉对金鑫鑫道。 “云蓉住持既然这么看得起我,希望能给我一个面子。” “什么面子?”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8章 死亡微笑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金属轻碰的声音,不一会香气弥漫,连房间里的人,也感觉到丝丝香气。 “面子不是这么好挣的,首先,你十金鬼医的面子还没有那么贵重,凭你一个人的面子,换不回程玉明的性命。”云蓉突然变了脸色。 “你!”金鑫鑫被云蓉的嘲讽气不打一处来。 “金鑫鑫,我念你是局外人,想放你一马,但是你既然不知收敛,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 微响传来,接着那云蓉道:“恐怕,今晚你们都得留下。” 金鑫鑫默然不语。 丁仙根惊得沙哑了声音叫道:“什么?!你还杀人灭口不成?” “哈哈,杀人灭口?”云蓉冷笑一声,“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杀人,但是眼下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动手,睡觉你们自作聪明?” 说着,云蓉的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把枪。 “这......”丁仙根吓了一跳,“你......哎呀,老盛,你还愣着干什么,保命要紧,还不快求恕。” 盛兴华显是骨头硬得多,死不作声。 云蓉冷哼一声。 金鑫鑫心中一惊,云蓉的声音含蕴着强大的气劲,显是高手的高手,自己全无受伤时,或者仍未是他的对手,何况自己中了毒,此消彼长下,交起手来,实是有败无胜。 沉默,只有丁仙根牙关打颤的声音不住飨起。 “你们咎由自取。” 金鑫鑫此时已经知道这一次是自己鲁莽了,云蓉远比自己想的要难对付许多,即便是跪地求饶,估计今日也难逃一劫,叹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自己倒霉,我认了,我不该拿程玉明的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很清楚自己的结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丁仙根颤声道:“老金啊,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丁,你觉得你这个时候求饶她会放过你吗?” 丁仙根嗫嚅道:“主……主持……只要你肯放过一次,我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云蓉隔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好啊!” “真的?”丁仙根喜出望外,跪下叫道:“多谢主持!” 那云蓉却没有任何反应。 杀气忽起。 丁仙根立时生出感应,但已来不及反应。 “啪”的一声,手掌拍在头上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头骨爆裂的声音,丁仙根连惨叫也来不及,便一命呜呼。 盛兴华怒火狂烧,怎么也想不到这云蓉如此反复无常,而且下手如此狠辣。正要不顾一切扑出,又突觉杀气已消,知道云蓉应该暂不会再杀人,连忙克制着鲁莽扑出的冲动,静待偷袭的好时机。 “两位最好还是乖乖配合我。”云蓉笑道,“其实你们 今晚不必来这里,因为这城隍庙过了今晚变不会再有什么神女了,一切都会恢复如常。至于你,盛兴华,你应该乖乖地区找孙炉明才对,这才是你们目前唯一正确的选择!” 盛兴华狠声道:“你杀了我吧!” 云蓉愕道:“不怕死吗?” 盛兴华淡淡道:“与其收你侮辱,不如早点一死了之。” “但是,你知道我有很多令你生不如死 的方法吗?” 盛兴华平静地道:“你动手吧!” “可惜了,没想到你还是蛮有骨气的,可是为啥要跟随程玉明呢?”云蓉叹息响起,道,“程玉明不过是一个无能鼠辈,若不是程逸云在操持发丘门,估计发丘门早就在江湖上消失了,你这么忠心跟随,到死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不用你来管,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则,我只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像你这样,杀人如麻的人,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云蓉丝毫没有升起,道:“好!说的好!” 盛兴华的呼吸忽地急速起来,心叫不好,“糟了,毒性发作了,看来,今天不用云蓉动手,我也是死路一条了!” “先下手为强,要是再拖下去,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br /> 盛兴华软倒毡上的声音响起。 云蓉大笑说:“金鑫鑫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这点道行就别再我面前丢人了,咦!原来是袖内暗藏毒针,哼!这针原本是想来行剌我的吧!是不是?” 原来,金鑫鑫乘着云蓉不备,想要用银针偷袭,但是却被云蓉发现了,当下心中既暗惊云蓉借物传力的奇功,又暗责自己疏忽大意,若刚刚云蓉反击的人是自己,现在倒在地上的人便是自己。 “盛兴华,现在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把?”云蓉怪声怪气道:“为什么不作声了,啊……定是全身麻痹了,让我给揉揉吧。” 这时,手掌磨擦身体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盛兴华便哭叫道:“不要!不要!你杀了我吧!” “啪勒”一生,衣衫碎裂的声音响起。 “你想干嘛?”盛兴华慌乱道。 云蓉狞笑道:“小你不必惊慌,我在你身手写几个字,然后送给孙炉明,这样就省的程玉明再去报信了!” 盛兴华虽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听到这一席话,仍吓了一跳,接着内劲透体脉而入,直传上右手,又见云蓉一掌击出,正中他的胸口。 “呀”的一声惨叫。 盛兴华脸上扭曲出难以相信的惊容。 “老盛!”金鑫鑫也惊得面色发白。 盛兴华惨叫一声,全身上下经脉 立时剧痛麻痹。 “砰”的一声,盛兴华跌回丁仙根的尸体旁。 金鑫鑫不住深吸长呼,显在积聚力气。 那边厢的云蓉却是无声无息,令人完全不知她下一步要作何行动。 一时间,已经一死一伤。 而唯一剩下的金鑫鑫也没有战斗力。 “云蓉,你究竟想干嘛?” “我留下盛兴华一条命,是为了让他给孙炉明报信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知道孙炉明一直是发丘门与禹陵之间联系的中间人,说明你绝不是简单的人物,甚至,我要是没有猜错,你可能就是禹陵的人!” 金鑫鑫此话一出,云蓉脸色便沉了下来。 “十金鬼医果然不简单。” “你倒是不含蓄。” &nbs p;“敢作敢当!” “我请教一句,这一次为什么要对发丘门下手。” “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大门派之中摸金一门已经名存实亡,搬山如今实力仍在,卸岭盘踞一方,也未凋零,唯独发丘一门气数将尽,拿发丘门开刀最合适不过。” “劫数。”金鑫鑫唏嘘道,“我猜的确实没错。” “你错就错在没有提醒程玉明,早作防备。” “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黑暗里两人都默不作声。 “金鑫鑫,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自然是想活!”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热心公益,这一次敲诈了程玉明八百万美金,也是想救济灾民。”云蓉说道,“你完全也此事无关,说实话,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程玉明送命。” 金鑫鑫全神贯注着云蓉的动静,一点也感不到云蓉的反应。这时他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云蓉实在太过厉害,自己落处下风,还对自己开展怀柔策略,深藏不露。喜的是自己如果答应了她的要求,或许可以勉强活下来。 但是,金鑫鑫也知道,即便自己勉力反击,还是无可奈何。 “可是我......” 金鑫鑫的一举一动,都在云蓉的眼里。 云蓉把握得非常之好,“哈哈哈,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不过你别担心,发丘门即将完蛋,程玉明找不了你的麻烦。” “可是,程玉明可还有一个能干的女儿!” 想到这,心中一动,金鑫鑫将自己放在敌人的立场,来思索自己的弱点,不愧为一个好办法。 > 金鑫鑫想到这一,心中一震。 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个弱点。 云蓉眼中精芒一闪,“看来,你还是不肯合作?” “我错在一开始的时候忽略了你,你是个绝不可轻视的人物 ,现在你显出了惊人的手段,我自知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云蓉淡淡道:“算了,我言尽于此。” 金鑫鑫愕然。 纵使自己保持中立,已使他们大大不满,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 云蓉的美目射出深思的表情,“我还是很惊讶的,你一个视财如命的人,竟然不怕死。” 接着眼中射出尊敬的神色,显是把握到金鑫鑫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个人确实是视财如命,但是,也知道舍生取义,你们这些人歪门邪道,注定要死的很惨。” “只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天了!” “哈哈哈,哈哈哈,动手吧!”金鑫鑫狂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死后,帮我跟程玉明说一声,就说我不欠他了,这八百万美金,请他立即兑现,不然的话,我的人一样会找他算账的!” 云蓉冷哼一声,“一定带到!” “蹦”的一声,房间内,两死一伤。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19章 发丘令 对于程玉明而言,今晚注定是一场噩梦。谁也没有想到,发丘门一夜之间会遇到如此大的变故。原本他只是想要化解程小洁的病,没曾想,问题一步接一步,接踵而至,发丘门在一场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已经难以自安。 程玉明固然是希望挽回如江河下泻的颓势,更重要的是希望以自己的一死,换回众人的安然离去,保全实力。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了。当他看到被云蓉送回的盛兴华,以及金鑫鑫和老丁的尸体,他的头发一下子白了。 止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 “天亡我也!” “老程,为今之计,必须马上向禹陵汇报,不然,就真的完了!”盛兴华咬紧牙关说道。 “好,我知道,老盛,你别说话,这事情我来办!” 程玉明立即差人联系了孙炉明,可惜直到孙炉明知晓此事时,程玉明才体察到云蓉的真正实力,完全摸不到底的实力。 “玉明老弟啊,你糊涂啊,此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这个云蓉摆明了是冲着禹陵来的,现在好了,不光是两死一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且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手,落入被动。”孙炉明无奈道。 “书信我已经差人送出。”程玉明说道,“这一次算是我越俎代庖了。” “哎呀,这个不碍事,可是即便是送信也已经晚了。” “未保万一,我打算......” 程玉明欲言又止。 “发丘令?” “对,我打算使用发丘令!” “此事,事关重大,你要考虑清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来我要保全自己,云蓉下一步要对付的一定是我,我这么做也是自保,另一方面,我要为禹陵应对留出宝贵的时间,这是我唯一能够争取的可能了。” 听到程玉明这么说,孙炉明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告诫他务必小心。 当夜。 “咱们这是去哪啊?”大病初愈的程小洁虚弱的问道。 > “你现在什么都别问,跟我走就救好了。”程玉明说话间,已经带着程小洁来到了他的书房,他没有把所有的灯光打开,只是开了一盏台灯,微弱的光亮,衬托着古色古香的檀木书桌,显得别有一番情调。 “小洁,你姐不在家,现在发丘门只能指望你了。”程玉明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些人为什么会对我下手?”程小洁不解的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程玉明有所怀疑的问道。 “额......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知情的,但是,昨天,我忽然记起来一些什么。”程小洁若有所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记得 当时我在庙里说了一句话,不小心说出口的,我说姐夫可是堂堂摸金少帅,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这句话惹祸上身了。” “哎,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 “难道他们是要逼姐夫现身?” “很有可鞥,我们程家现在正是最为难的时期。所以,我不能再等了,晚一会儿,就全完了!”程玉明焦急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用手在书桌下面扭了一下,只听得青铜的一声脆响,靠着墙壁的六面屏风,自然的移到了一边,然后一道大门呈现在眼前。 &nbsp ;程玉明搀扶着程小洁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地下室,俩人小心翼翼的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走去,当他们走到地下室的正中央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设计叹为观止,简直是巧夺天工,惊为天人。 “这是什么地方啊?”程小洁惊讶的问道。 “祠堂。” “祠堂?你不是说要请什么发丘令的吗?”程小洁不解的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们脚下是一个环形水池,走过去便是供奉着程家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 可是程小洁前脚刚迈出去,就被程玉明给呵斥住了,她回过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吗?” “小心,这里有机关!” “机关?” “你看看那石头上的字。”程玉明指了指通往祠堂那条路上的石头。 程小洁仔细看了一眼,总共有四块巨石,每块石头上是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九死一生。 程小洁刚踩上第一块石头,就从水池中冒出了无数只鬼手朝她抓了过来,惊的她赶紧退到原位,那些鬼手才又缩回水中。 “这是咋回事?那些鬼手又是什么东西?”程小洁心有余悸的问道。 程玉明摆了摆手,按下一个机关按钮,说道:“走,现在可以过去了。” 听程玉明这么说,程小洁心里还是没底,试探性的把脚踩在第一块石头上,水池中的鬼手也没有再出来,这才仗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在走到祠堂的时候,程玉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一脸冷峻的对程小洁说道:“小洁,过来跪下磕头。” “好。” 说完,程小洁也跪了下来,跟着磕了几个头。 “不肖子孙程玉明,前来拜祭。” 程玉明点了长明灯,又请了一簇香,点燃后横放在胸前,饶了三圈后,才插在案桌上的香炉里。 “程家先祖,今不肖子孙,程玉明为护百年基业,特来请发丘令出山。” 他最后一句喊得震天响,热血沸腾。程小洁听完便随着他的节奏,又磕了几个响头。 “小洁,把手给我!”程玉明取来一个匕首,朝程小洁的手指上划了一道,然后用个瓶子给装了进去,“忍着点。” 程小洁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取完血后,程玉明将它倒入案桌上的那个香炉中。 “程家第十代子孙,程小洁歃血请令!” 然后他拿着匕首对着自己食指割了下去,点点鲜血落尽香炉内。 “肃道战旗,第九代子孙,程玉明歃血请令!” 然后,他又取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的也是鲜血,同样被倒进香炉内。 “小洁,你姐姐不在,没办法,我只能用你的血来清令,若是没有我们俩的鲜血根本不可能请令。” 程玉明抱着那个香炉左右各转了三下,然后原本平坦的地上蓦然升起一个乌漆嘛黑,长得像个黑凤梨一样的铜印。 “掌舵龙头,程小洁接令。”程玉明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着那个铜印就要交给程小洁。 所有的仪式交接完成之后,程小洁不解的问道:“爸,啥是掌舵龙头啊?” “天下土夫子的老大,关于盗墓的事,掌舵龙头一人说了算。 ” “咱家不是我姐才是掌舵的吗?” 程玉明伟岸的躯体微微一震,爱怜地细审程小洁清丽的俏脸,愕然道:“小洁,你要知道,你姐......毕竟已经失忆了,何况,她已经嫁人了,将来发丘门,还得交给你。” “可是去......” “兹事体大,我没有来得及跟你商量便做了主,希望你别怪爸爸。”程玉明为难道,“我们家遇到的事情,注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程小洁聪慧过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较之她的姐姐程逸云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她知道发丘门正要遭遇百年未见之灾难,自己作为程家的女儿自然义无反顾、挺身而出。 “这个发丘令一旦启动,便没有回头的可能了。”程玉明说道,“在你姐手里也有一个发丘令,那是子令,这个是母令,子令可调度发丘门内所有兄弟和资源。而这个母令,比子令更有分量,这是我发丘门的至宝。” “爸,那它到底有何玄机。” “发丘门在当代已然凋零,但是发丘一门血脉未散,发丘中郎将实际上是改头换面,四散于各行各业之中。”程玉明说道,“而这其实是发丘门最大的一笔财富,只要母令一出,说明发丘门面临了重大危机,所有的发丘中郎将就会再次集结,听令行事。” “原来如此。” 发丘令发出。 江湖一场血雨腥风已然开场。 第二天一大早,程玉明亲自率领了二十多名好手冲进了城隍庙,但是城隍庙里早就人去楼空。云蓉和那个老妪不见了身影,就连后院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 程小洁站在门口仔细看了一眼,确定之后走了进去。但她刚踏进门,一道飞镖从她面前飞过去。 程小洁小心翼翼地拔下飞镖,仔细辨认。又看到上面写有字:城西破庙。 “走!” 果然,城西有一间破庙,破庙门口有一个蒙面黑衣人。 “来人可是程家二小姐?” “阁下是?”程小洁打量了一下此人的身材,实在看不出是谁。 话音刚落,拿起剑就向程小洁刺去。 剑像太阳的光线一样逼真刺杀而去,直低程小洁胸前。 程小洁避开他的剑光,连续两个转身,但对方快步跑过去,仿佛一道太阳光直杀而去,剑尖仍然直逼程小洁胸前。 程小洁立刻蹲下,对放一剑扫过去,攻击她的双腿。程小洁用力向上跳起,跃到后面,然后顺势用力向他后背打去。 那人立即向后弯腰,躲过一击。 “功夫不错,看来程玉明没有少教你……” “呸!少废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横着一剑,猛力向程小洁的腰刺去。 对方频繁下了狠招,程小洁毕竟年轻,有点支撑不住,向后退。黑衣人见程小洁似乎有点支持不住,更加得意得发起攻击。程小洁的腰开始慢慢弯下了,黑衣人提出一脚,程小洁立即口吐鲜血。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0章 恢复记忆 次日,禹陵。 晨曦微露。我还在睡梦之中,此时,身旁的程逸云忽然从床上做起身来,伴随着她的动作的还有急促的电话铃声。 “什么?”程逸云的声音有些颤抖,“爸,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沉默。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再说话。然后,程逸云便啜泣了起来,“爸,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逸云,怎么了,大清早的......”我揉开惺忪的睡眼,隐约也感觉到可能出事了。 但是,话说回来,程逸云自从失忆了之后,还没有出现过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情况。 程逸云没有说话,迅速穿好衣服,风风火火地出门。我猛地意识到情况不对劲,马上追了出去。而此时,我也感到一丝怪怪的,似乎眼前的这个程逸云自己忽然不认识了。 “逸云到底咋了?”我内心担心起来。 程逸云直接乘坐最早的航班飞往北京,然后径直去了医院。我跟在她身后,隐隐觉得事情不妙。 “爸,小洁怎么样?”程逸云行色匆匆,看到程玉明的时候,不禁泪眼婆娑。 程玉明似乎也对程逸云颇感惊讶,跟我有着同样的感觉,好像之前那个大大咧咧、我行我素的程逸云不见了,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冷峻飒爽的发丘门大小姐。 “做完了手术,还在昏迷。” “我进去看看。” 其他人都默默的站在旁边,在这一刻,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程逸云。 尽管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还是不愿相信。 程逸云就那么站在程小洁的病床边,她的眼神也是呆呆的,呆呆的没有一丝神彩。泪水不断从她面颊上滑落,滴落在那平静横躺着的程小洁身上。 程逸云的反常举动令我不禁产生疑惑。 我在病房外等候了半个多小时,程逸云有些失魂落魄的出来,我还没开口,她便颤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是吓了很大一跳。 “逸云,你没事吧?” “事到如今,我知道再也瞒不住了。”程逸云憔悴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担心地说道。 “林坤,对不起,我骗了你。”程逸云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哀伤,她慢慢地说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其实无论你恢复了记忆还是没有恢复,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爱你,从不在意你记不记得我!” “可是......” …… “没什么可是的!”我笑了笑,恢复了记忆的程逸云已然透着傻气,不知道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傻,还是她本就有这样的一面。 “你真的不责 备我吗?你还会像之前一样爱我吗?” “傻丫头,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呀,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你恢复记忆了,我比谁都高兴!”我摸着程逸云的脸颊,“我们的心永远都在一起。” “你不怪我骗了你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一旦你恢复了记忆,我就不爱你了, 我爱的是那个天真的、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程逸云,而不是眼前的这个,为了我甘愿装一辈子失忆,为了我还能一如既往单纯的程逸云?” “难道不是吗?你会喜欢原来那个我吗?”程逸云的声音中戴有一点害怕。 “对,你说得太对了。” …… “什么?” “哈哈哈哈,这你也信,我逗你的,我喜欢你,无论哪个我都喜欢,现在的你我更喜欢,因为,我实在太感到了!” 我看到程逸云听到我说对的时候,眼角的已经流出来眼泪,我心头一阵怜爱,笑道:“傻丫头,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担心啥呀!” “真的不生气?”程逸云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把我惹生气。 “不生气。” “嗯嗯。”程逸云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现在能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程逸云愣了愣,说道:“其实,我在张家界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你站在天门洞上,为我挡了那一枪,鲜血溅得满脸都是,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然后......我醒了,回忆起所有的事情。” “哈哈哈,傻丫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小洁的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捏了捏程逸云的脸颊,好在这小妮子已经是我老婆了,不然要还是那个以前的发丘门大小姐,我这手估计已经不在了。 她就这么仍由我捏着,说道:“小洁中了万蛛毒,暂时没有大碍,但是解药却无处可寻。” “我听你爸爸说了,这一回对方是冲着禹陵来的,解药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别着急!” “发丘令已经发出,现在全国各地的人都在寻找云蓉一伙,只有找到他们,逼她交出解药。”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清楚。” “什么?” “我有一种直觉,云蓉一伙人虽然先对发丘门下手,但是真实的目的却不仅于此,从盛兴华的证词中可以看出,云蓉早就盘算好对发丘门动手,且本意就是想通过打击发丘门,向禹陵发射信号。”我分析道,“但是,试问以禹陵的地位谁有这个狼子野心来撼动?云蓉对我们如此了解,你说,她们会不会就是......” “祸起萧墙?” “对 ,我就是这个意思。” “发丘门程家大小姐,成了禹陵林氏一脉的老婆,等于与禹陵结为姻亲之好,你觉得谁的眼里最容不得沙子?” “外戚。” “是这个道理。虽然,宁大娘已经倒了,但是禹陵外戚势力依旧十分庞大,而且变得更加暗流涌动,所以此事不仅仅这么简单。” 我皱了皱眉头,心念一动之间,叹息道:“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你们程家。” 程逸云只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你别这么说,你要再这么说,就说明你还是对我有嫌隙,有芥蒂,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干脆别要我了。” 我愕然的看着她,愣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傻丫头,我可舍不得离开你。我还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 “说什 么呢!”程逸云不由得害羞起来,逃开我的手,红着脸,说道:“我要是不肯呢?” “这可由不得你,你要是不肯,我就求着你生,今天生不了,我明天继续生,直到你答应为止。” 我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深爱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我汲取着脑海中的记忆,终于……程逸云猛的瞪大了双眼,清澈的泪水汩汩而下。 “讨厌!” “干嘛呀,怎么还哭了。” 我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发,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哭可解决不了问题,大胖小子还得生!” “哎呀,别说了,羞死了!” “堂堂发丘门大小姐也有这般像小姑娘害羞的时候啊?” “那还不是你的错,你太坏了。” 我想起了陈梓玥,想起了虚空中,那漂浮着的冰棺,以及冰棺之上,那血迹斑驳的诗句…… 不悔此生种深情, 甘愿孤旅自飘零。 长恨鸳侣唯梦里, 宁负苍天不负卿。 记忆的最终,陈梓玥带着甜蜜的微笑,匍匐在我的胸膛之上,擎天的霹雳自天而降,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青白…… 锥心之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我爱的人!”我在内心反复高速自己。 面对生离死别,我们有太多的无奈。 无可奈何,只是一种逃避的方式。 只有紧紧抓住,才是不辜负。 “ 虽然我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我要告诉你,自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程逸云感动地说道,“不管是没有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了之后,我都爱你。” 可是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面对程逸云这样,把自己爱入骨髓,爱入灵魂的女孩子,谁又能真的无动于衷? 当我为了救她,飞蛾扑火一般的扑进她的怀里,为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枪时,她撕心裂肺地感到了疼痛 ,疼到绝望,所以,她内心埋藏的记忆才会被唤醒。 我含着微笑,无怨无悔,“哎,要是你没有失忆,会不会爱上我。” “我不是说了吗,会!” “真的?” “骗你干嘛!”程逸云有些委屈,“我装了这么久你都没看出来,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你,要是不喜欢你,我会这么做,能心甘情愿装这么久吗?而且——” “而且什么?” “我是真的不想变回去,想要一直和你这样在一起。” “恩恩!”我真的无法不动容,这一生一世,我都无法忘记这个女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她是我拜过堂的结发夫妻,程逸云对我如此情深义重,这一生一世,我又怎么能负了她! 我张了张嘴,正打算开口说话时,一道悠扬的,无比古朴,无比沧桑的钟声,在走廊里回荡了起来。 随着那轰鸣的钟声,一道道记忆的洪流,瞬间从识海中的某一个角落,狂涌而出。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1章 暗杀 “这钟声......” 我感到一丝后怕,这钟声实在过于诡异,在医院里平白无故地响起,我甚至不敢断定这钟声是否真的存在,还是只有我和程逸云两个人听见。 语罢,衣衫霍霍,倏地升起。 说来也怪,不到半分钟时间,医院的灯倏忽间都暗了,然后墙壁上的应急灯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总是不能正常点亮。 “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就在此时,走廊尽头“咚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然后,便听到那个钟声愈发清晰,朝着我们不断逼近。 远远地看到三个身影,其中正中间一个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犹如白无常一般。身旁还立着两个男女,一个扛着双斧,一个怀中抱着拂尘。 “什么人!” “索命!”那白无常怒哼一声,他身旁男女立时亮出双斧和拂尘。 “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装神弄鬼!” 这三个人的忽然出现,令我不得不对云蓉重新另眼相待,虽然我没有与她打过交道,但是从程玉明的言辞之中不难看出,她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 一夜之间,程玉明手下的三大高手竟然两死一伤,确实非同小可。 而当我看到眼前这三个人的时候,一种潜意识里的重视油然而生。或许,这三个人在我和程逸云面前装神弄鬼有点显得班门弄斧,但是站在程玉明等人的角度上说,这一幕,确实会令他们产生后怕和胆寒。 程逸云正在气头上,看到他们这一次杀上门来,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我正愁没地方找你们,你们到自己找上门来了,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云蓉的情报能力不容小觑,我相信,她一定已经知道我和程逸云来到了医院,因此,这三个人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应该充分考虑到了这方面的因素,只怕是来者不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我内心有一种直觉,这三个人此般出现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我们这么简单,云蓉可能还安排了后手。 至于真是目的,我想有一个非常之大的可能——杀鸡儆猴。 但此时我还不知道云蓉会有什么手段。 为待对方做出回应,已经一腔孤愤填塞胸口的程逸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程逸云的身手自然不必多说,电光火石之间,程逸云袖中闪现两把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毫秒之间,只见那白无常闪身回避,他高高的身材闪避起来幅度极大,却十分灵敏,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与此同时,那拎着双斧的男人怒喝一声,乘着程逸云一击不成,准备再出手的空隙,从她的背后劈下。毕竟双拳难敌四腿,我担心程逸云有失,立即出手相助。 我手里飞刀射出的同时,全速向那男人攻击而去。那男人生得孔武有力,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下盘极稳,我不敢贸然攻击他的下盘,所以选择了朝他的面部攻击。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的脸却极其怪异,头颅转动的幅度极大,正常人最多能望见自己的肩膀,可是他却能够转动将近300度,几乎可以把头转到背后去。 这么一来,我成了首当其冲。我啥时间骑虎难下,心中不免微有悔意,应该选择他最为强大的下盘攻击,以硬碰硬。 我纯是想趁机拣个便宜,但是此时已没有退路。 “妈的!”我不由得暗骂一声, “这是什么怪胎!”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那男人露出阴险的笑声。 我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但是好歹这是第一次对战,不能丢大发了,要为自己争回面子。我这全基于以己心度对方之腹,想到对方既也是狂妄的很,自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他本以为是吃定了我,岂知事实例大出他所料。 我手底下变招更快,转而攻击他的下盘。 他也是第一流的好手,立时收摄心神,一越而起,截击我朝他攻击的匕首。两旁的拿拂尘女人亦同时腾身而起,位置却稍坠后方,作第二道的关防。 这三个人在配合上,可说是无懈可击。 “好厉害的阵法。” “哈哈哈,让你尝尝鬼门三罗刹的厉害!” “鬼门三罗刹?” 那个白无常一声长笑,“正是!在下‘无常’幻手!” 然后,那个拿拂尘的女人迅速无比的身子去势,忽地放缓下来,似要定在半空。 我心头一寒。 这应是绝无可能的事,完全违反物理上的常规,也使我失去原本精确无比的预算。 变招已来不及了。 “幻术?”我愣了一愣。 “‘万幻’拂尘!” “好一个‘万幻’拂尘!” 程逸云狂喝一声,云行雨飘身法展至极限,硬往下急坠,触地再起,迎击“万幻”拂尘。 虽然那个“无常”幻手身法极快,但是“万幻”拂尘便没有他的功夫,本想与程逸云比一比弹跳,却不想还没到达最高点,便开始回落。 她的脚尖触地,正要弹高。程逸云却蓦地加速,掠过她,同时左右脚尖分点在她的头上。 她暗叫吾命休矣,胸中一口气立时变浊,直跌下去。 “万幻”拂尘滚跌地上,坐起来时脸无人色,想起刚才程逸云斑脚尖稍用点力道,她的头骨怕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了。 另外两人均脸色一变,心中都泛起一丝凉意。 “不愧是发丘门大小姐,好厉害的腿法!” “识相的 就自我了断,别逼我动手!” “哈哈哈,我们鬼门三罗刹从来没有投降的道理!” 可能“无常”幻手也知道若非程逸云刚刚脚下留情,“万幻”拂尘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就别怪我喽!” 我正要出手,忽地,一生闷响,那“无常”幻手手上速度十分的迅速,快的令人看不清楚,然后,他的袖口里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小心!” 我和程逸云立即蹲下身子。 当烟雾散尽,两人早不知所踪。 “妈的,去哪了?” 程逸云气的也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逃得倒是挺快!” “不对劲,我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那里不对劲?” > “云蓉可能藏了后手!” 就在此时,病房里“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玻璃器皿打破的声音。 “不好!”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四个字,“调虎离山!” 程逸云更是警觉,立马朝程小洁的房间冲去。没想到,云蓉留的后手竟然是暗杀。 “小洁!”程逸云一脚踹开房门,只见房间里一个穿着灰色道士服装的人正举起手里的匕首,准备向程小洁刺去。 那道士忽地哈哈一笑。 众人眼光不由落在他的胖脸上。 只见这看来一脸肥肉的道人冷笑道:“你们来的倒挺快的。” 刚才,因为程小洁意识到了不对劲,打碎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我手下从没活口留下,被我盯上的只有死人!” “丑人多作怪,你爷不是泡尿照照自己!”程逸云冷哼道。 就在此时,隐在门外的“无常”幻手和执双斧的人缓步走出,脸容阴险,道:“今日鬼门一众高手都在,我倒要看看你们俩个能不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我之前尚有一丝惊讶,鬼门这一次怎么又横插一缸子,云蓉与鬼门勾结在一起。之前鬼门追杀欧芷,背后之人是冶重庆,如今,冶重庆已经不在人世,鬼门又成了谁手里的武器? “你们鬼门还真是贼心不死,说吧,到底是受谁人指使!” “鬼门做事,向来听命行事!” “好好好,说得好。”我微微一笑道,“不管是谁指使你们,既然你们干明目张胆对我们动手,说明你们确实是活得不耐烦了。” 胖道士冷冷道:“哼!你小子别太猖狂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无常”幻手和双斧齐齐点头,“有本事你们就来啊!” r /> 程逸云轻轻一叹,蹙起黛眉,道:“好。” 我心中暗叹,这些一向自尊自大的高手,在神鬼契约人和发丘门大小姐面前还敢造次,确实有些太狂妄自大了。 也不知道云蓉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汤,尽管这几个 人的身手都不弱,但是,还没有足以撼动我们的实力。暗杀,才是他们唯一的胜算。 “既然暗杀失败了,为什么不逃?” “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吗?” 我心里不由得猜疑起来。 “胖道士,还不知道尊姓大名?” “鬼面道人!” 我禁不住心中苦笑,目光扫过鬼面道人、“无常”幻手,淡然道:“你呢?” “双斧!” 那个拿着双斧的男人简单直接地回答道。 “你们四个人未必是我们俩的对手,说吧,还有什么帮手,别磨磨蹭蹭、鬼鬼祟祟的,来都来了,都出来吧!”我朗声道。 说到最后,我心里已经差不多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质。 云蓉的布局确实狠毒,一计不成,又升一计,而且步步为营,非常周密。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鬼面道人笑道。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2章 冰山一角 我打量了胖道人一眼,又看了看无常和双斧。这三个人脸色荡漾者得意的神色,估计被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对方果然是早有打算,埋伏了不光四个人。 但是这里毕竟是医院,总不能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吧。即便是事前有周密的部署,也没有这种能力做到。 因此,我有恃无恐地笑道:“我知道你们布置了不少人,但是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鬼门老巢,可以为所欲为,要是我没有猜错,警察也该到了吧!” “哈哈哈,果然是摸金少帅,这吓唬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我们也不怕你知道,今晚这一层楼的病人和医护,除了程小洁之外全部被我们安排好转移了,没有人会来这里,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唉,此言差矣,医生和护士虽然不会来,但是别人会来啊,发丘门这么多兄弟,即便是探望的也狗你们喝一壶了!” “这一点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来,我们变送他们上西天!”那“无常”幻手得意地笑道。 “不然,你说这一会儿,为什么没有人来呢!”胖道人也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程逸云冷哼一声,“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跨过去,否则,你们休想得逞!” 众人见我们要动手过招,也纷纷朝后退了出去。留下一个很大的空间。 刹那间,现场变得很静,静得落针可闻其声,不过可惜的是这时没有针落在地上,而只是听到不知道谁不小心把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很响,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没有人去追究这水到底来自哪里。 因为大家这时把精力全放在场中的两个人身上,其他的事也只能丢在一边了。 程逸云突然身形急闪,我还没有意识过来,她已经率先朝对方出手了。 “好厉害的丫头片子,待我来会会你!”胖和尚笑的很是yin挡。 不过那“无常”幻手已经跟程逸云交过手,知道程逸云的厉害,倏见这种情况不由地一怔,但是很快随之脸色大变,他知道程逸云不可轻敌,胖道人鲁莽行事,恐怕要着了道。 只见那胖道人使出手段。用宽大的袖口一抖,忽然间空中竟然生出一只大鸟,往程逸云的后背上抓来。我一开始也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胖道人使出来时的一种幻术而已,这些奠须有的幻景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能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分散一些精力,而发招之人可以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乘对方精力不集中的时候给对方迎头痛击,以达到致胜的目的。 当然发招时,那些幻景出现的越清晰,则说明发招式的人修为越深厚。 程逸云面对胖道人这一式“飞鸟扑兔”,顿时心生 警觉,她在身形暴退的同时,朝对方劈出一掌。程逸云在出招的同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崩”地一声,可怕的巨响,在这空旷的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交手的双方随声很快分开。 从外面看去,交手的双方都安然无恙,谁也看不出这第一招到底是谁占了上风,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果然厉害!”胖道人喘了口气,“发丘门大小姐,到底是发丘门大小姐,这身手估计前一百年后一百年,很难找到敌手了!” 或许,胖道人对程逸云的评价是出于真心的,而不是捧杀,但是他显然是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程逸云的功夫确实了得,但是要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只能说明他见识短浅。 不说,姒玮琪、许倩这样的绝顶高手,便是佛姐、梦姐等都是可以与程逸云争锋的人。 程逸云在飘退后,很快又飞扑而上。她见识过胖到人的手段之后,明显已经成竹在胸。所有,她出手的时候,非常的凌厉,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原本,两人旗鼓相当的场面在刹那间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方碾压另一方的局面。 这时,换做是胖道人的腔色更显苍白。 “小心!”一旁的“无常”幻手脸显恐怖而紧张的神色。 就在此时,原本埋伏在暗处的鬼门一干杀手出现在走廊尽头,也有几个从病房里出来。 “你们倒是埋伏得挺好!” “拜你所赐,你们俩令我们不得不提高警惕,为了对付你们,我们动用了鬼门最精锐的力量!” “是吗?鬼门最强的高手都在这儿了吗?” 胖道人虽然还依然站在原地,可是他的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脸上所有的表情在刹那间似乎都凝固起来。 “正好一锅端!” 或许是程逸云攻击的速度着实有些惊人,那胖道人竟然不有自主地往后踉跄着退了三步,他的脸上立刻只有一种表情一一恐怖。 &nb sp;“无常”幻手憩然看了一下还呆在那里的胖道人,着急地道:“你还不赶快闪?” 他的这一叫声,把胖道人唤醒了过来。 程逸云也随着叫声,再次闪电般地朝胖道人攻去。 本来“双斧”欲去拦阻程逸云,但是他也考虑道自己的本事,可能还不足以替胖道人出头,而此时,我也没有留给对方多做喘息的余地,立即射出飞刀,受到我的影响,鬼门一众杀手纷纷出手相抗,哪还有时间去管救人。 “无常”幻手连忙出手相助,紧随“双斧”之后,一掌朝我急封而来。 现在的局势变成程逸云独斗胖道人,而我则要一己之力面对一众杀手。 好在我靠着飞刀可以以一敌 多,对方很难形成包围。毕竟谁也没有胆子开枪,不然的话,他们可能一个也走不了。 程逸云盯上了胖道人,非要止他于死地,结果当然可想而知。胖道人哪里是程逸云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只见那肥硕的躯体飞泄而出,直泄三丈开外。 其余鬼门杀手见胖道人种种落地,纷纷朝外急退。 “无常”幻手和“双斧”见胖道人伤势不轻,在地上一动不动,更不敢怠慢,快速地朝后面退去。 胖道人被程逸云打得气血翻滚,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满着恐怖,对程逸云凶狠的杀气感到恐怖。 面对程逸云强大的气场,没有人敢再上前。 也许在来这里之前,“无常”幻手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堂堂“三罗刹”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应付不了,而且还安排了了这么多杀手埋伏在四周。 “你们羞不羞,这么多人,竟然对付不了两个人!”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很远地地方传来。 再远,能远到哪里去。 我极力往走廊尽头望去。 但似乎那个声音远远比走廊尽头到我面前的距离遥远得多。 “谁?”我如临大敌。 “这些蠢货,武功不济,丢的是我鬼门的脸。” “看来阁下是鬼门的重要人物了!” “好说,重要人物不敢当,鬼门二当家,玉面罗刹是也!” 那声音妖娆又不失磁性。 阴柔之中透着魅惑。 更令人捉摸不透的是,我不敢断定这个“玉面罗刹”是男是女,好像是各女声,但又不完全相似,若是男生,则显得过于柔媚,就好似娘娘腔一般。 次时,当一干人看到玉面罗刹出现了,立马聚拢了起来。 “哈哈哈,二当家来了,你们俩完蛋了!” “没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俩的死期!” “玉面罗刹?”我努力回忆着有关这个名号的一切信息,之前听我师傅提起过,这个玉面罗刹乃是鬼门的二号人物,极其神秘,没人见过他的真是面目,也不知道他究竟几岁,是男是女,但是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都伴随着大案发生。 玉面罗刹善使双刀,虽然身手不错,可以挤身一流高手之列,可是他也不是真的那么可怕,至于程逸云这等高手,一对一是绝对没问题。 “哈哈哈,玉面罗刹,连鬼门二当家都来了,看来我们俩面子不小!” 其实,在我心里想到的不光光是对方来者不善。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感慨云蓉的力量,她能够指示得了“玉面罗刹”,说明她绝不是普通人。 今天玉面罗刹的出现,仿佛是露出的冰山一角,让我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云蓉背后的神秘面纱。 顿时五条人影分五个位置把我和程逸云团团围住,到了此 时我们他即使想逃也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只有故做镇定地笑道,“玉面罗刹,你老板给了你多少钱,连你也请得动?” “钱?哈哈哈,你觉得多少钱才能请得动我去杀一个人呢?”玉面罗刹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不怀好意地故意问道。 我看不到她的真身,不敢贸然进攻。 “这我就不知道了,猜不出来,不过我要高速你,你不过是人家的一条枪而己,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玉面罗刹朝道。 “你说得没错,你们既然拿了钱,就给替人办事,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出个价,看多少钱肯放过我?”我故意试探道。 “你也太小瞧我们鬼门了吧。”一旁的“无唱”幻术忽然焦躁起来。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3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相较于我对玉面罗刹的忌惮,程逸云则显得毫不把她当回事。尽管我不确定对方的真实实力究竟如何,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终于,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玉面罗刹才显露出真容。她缓缓走近,带着一个翠绿的玉质面具,只露出小半张白皙的脸颊和粉红的嘴唇。 “终于知道玉面罗刹原来是一个女人!” “哈哈哈,只可惜,知道我性别的人都死了!” “废话少说,看招!” “来的正好!”玉面罗刹笑完后,突然双手成爪,闪电般地朝程逸云的面门急探。 对方的用意是直取程逸云的双目,她这一手也够狠毒了。 但是程逸云也正在等待这一机会,她等对方在无意之下轻取她时,给对方以痛击。在玉面罗刹的双爪将要拂过她的脸门时,程逸云朝对方急弹而出,身体也跟着急旋而出,朝玉面罗刹的胸前撞去。 程逸云这一招非常精妙,几乎已经把玉面罗刹每一条出路都封死了。玉面罗刹见之更是仓惶失色,在退无可退之下,只有把自己的爪攻提到极限,准备与程逸云放手一拼。 站在一边的“无常”幻手见机不妙,两爪急抄,从侧旁往程逸云的刺了过去。虽然“无常”幻手不是程逸云的对手,但却可以给程逸云造成致命的危险,这种潜中的危险,使她对玉面罗刹的攻势减弱。 饶是如此,那玉面罗刹还是吃不消。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玉面罗刹右手的中、食两指,在刹那间齐根而断,直痛得死去活来,刹猪般地嚎叫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有点恐怖。 程逸云在一招之间,就重创了对方。 “不堪一击!”程逸云轻蔑道。 她轻松地侧身躲过“无常”幻手的偷袭,削断玉面罗刹的两根手指后,乘对方还未回过神来,身形回转,又闪电般地朝刚站稳脚跟,但却惊云未定的“无常”幻手横扫过去,犹如山崩地裂,排山倒海地朝对方急涌而出。 见到玉面罗刹都在程逸云面前败下阵来,“无常”幻手即使吃了虎胆也不敢与程逸云硬拼这一招,明哲保身,无奈之下,他只有身如电闪般地往后急退而去。 “逸云,小心后面!”我疾呼一声。 就在“无常”幻手身退的同时,一侧“双斧”那两把斧头,毫不客气地往程逸云身上招呼过去。一众杀手也毫不相让地紧跟而上,一齐指向程逸云。 “叮叮当”,我急速地将手里所有的飞刀都射了出去。程逸云知道自己即便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腿,在我的飞刀掩护下,她不得不收回攻向“无常”幻手的招式,转而有针对性地朝双斧封了过去。 当然程逸云十分聪明,这么一来,对方的阵型 就发生了大乱。相对于玉面罗刹,“双斧”明显要弱许多,是对方包围圈中一个薄弱点。 “双斧”虽然下盘很稳,但还是在程逸云的奋力一击下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 不过由于“双斧”力量异于常人,这双斧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程逸云刚刚硬生生接下他的攻击,还是有些吃亏,不过,她只是身形微微地晃了晃,很显然还是占了一定的上风。 虽然程逸云是以一对三。 但是,对方依旧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程逸云正打算以虽快的速度给现在还惊魂未定的“无常”幻手、“双斧”两人以致命的打击时,上一招跟不上的玉面罗刹却恰在这个时候,在他们交手刚分开的刹那间,已经奇快无比地从程逸云侧旁攻了过来。 掌风扑鼻而来。 我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考虑,当也玉面罗刹攻到程逸云身体将近一寸的时候,我使出一招“扫堂腿”想要截住对方。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糊涂,电光火石间,都没有时间思考,竟然把这只适用于舞台表演的花拳绣腿向对方使出,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想偷袭,先过了我这关!”我一腿横扫过去。 玉面罗刹虽然来势汹汹,但是由于已经受了伤,招式上顾忌的就多了,所以她这一次偷袭被我一拦截就对程逸云构不成威胁。 我仓促迎战,失去了先手。 “堂堂鬼门二当家,竟然也会偷袭!” “杀人而已,拿来这么多规矩!” “哼!”程逸云见玉面罗刹下手偷袭,一声闷哼,反手一个手刀,直接打在了玉面罗刹的颈椎上面,程逸云立即被震得踉跄地退了几步,等她站稳脚跟时,再也忍不住地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 “二当家!”在场的人无不惊慌。 “无常”幻手和“双斧”都禁不住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那声 音充满着无比的恐怖,似乎他们突然间看到了他们本来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似的。 一看到玉面罗刹吐血倒地,所有鬼门杀手竟似发狂一般,呲牙咧木地冲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将我和程逸云前前后后堵死。 “糟了!”我本来颇有把握地一击,想不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激动。 看来这个玉面罗刹在鬼门之中非同小可。 如果程逸云杀了玉面罗刹,那我们俩可能很难活着离开,因为这群亡命之徒一定会发了疯似得为她报仇。到时候,就不是一打三,拳脚底下见真章了。 “尼玛的!”一种杀手忽的从腰间拔出枪来。 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了我和程逸云。 “别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反应迅速,将玉面罗刹从程逸云的掌下一把夺过,匕首搁在 了她的脖子上,喝道:“都别过来,tmd你们敢上前一步,信不信你们的二当家马上去见阎王!” 一干杀手不由地俱都怔了怔。 “退后!”我威胁道。 鬼门杀手虽然阴险狠毒,但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对玉面罗刹会如此的重视。不惜为了她而改变进攻节奏。 当我被他们堵死的时候,还是油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全身泣起一阵寒意。 “现在怎么办?”我小声地跟程逸云商量道。 “我也不知道。”程逸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绝对不能走,一旦我们走了,即便是全身而退,那程小洁便落入了他们手里,所以我们无论如何只能留在这里,与他们死磕到底。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永远是最大的威胁。 一旦时间过了很长,就会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不想死的就让你的手下退后!”我恶狠狠地对玉面罗刹说道。 “退......退后......”这连玉面罗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都往后退,退到走廊外面!” 一道长长的走廊,一个人更是感到一阵澈骨的寒意。 这时,我才想起来求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劫持玉面罗刹是一个明智之举,可以逼退鬼门,却不料,她反而成了我的烫手山芋。 我打电话给程玉明,通知他立即派人来医院保护程小洁,同时,鬼门杀手见情况不妙,自然选择撤退。 一切正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程玉明赶到医院,转危为安,我正要舒一口气,程玉明却叫住我,说道:“林坤啊,你能不能把玉面罗刹放了?” 我大为惊讶,问道:“爸,为什么要把她放了,这可是鬼门二当家,放了她无异于放虎归山!” 程玉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出于无奈啊,就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就接到了四五个电话,都是发丘门的元老打来的,他们一致要求我把人给放了!” “放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他们要放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这里头的缘由复杂的很,这几个元老都是隐藏在政商界中,权势地位很大,他们出面要求放人,背后显然有更大的力量在推动啊!”程玉明无可奈何,“玉面罗刹乃是鬼门二当家,这个人物本就非常敏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牵一发动全身?”我诧异地看着程玉明,道理我都明白,鬼门二当家落入我手里,江湖上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波澜,各方利益角逐也都在情理之中,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发丘门内部竟然也有人会替她求情。 “是啊,这件事很复杂,远比 我们看到的要复杂的多。” 虽然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见了害怕的东西,可是却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蕴藏于这里面,使人又情不自禁地泛起阵阵寒意…… “爸,你别想太多,我和逸云都在这儿呢,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能够逼着发丘门内部的人与程玉明产生嫌隙,这件事请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对方的爪牙可谓是无孔不入了。 “难怪云蓉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把发丘门弄得一团乱麻,原来这要害在这里啊!”我想着想着,忽然领悟了一个道理。 然而,这还只是我看到的最初的一部分。 情况正变得越来越复杂。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4章 死局 我真正体会到了程玉明口中所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原本以为幕后之人只是潜伏在平静的湖水之下,但是没想到,这湖水之下实际上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不一会儿我便接到了来自许倩的电话,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连许倩也跟我来要人,说是玉面罗刹干系重大,没有琪姐的授意,不能动她。 “倩姐,这一个鬼门二当家有这么大能量,至于各方兴师动众吗?” “你别管了,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什么?你也来了?这么说,你知道这个事儿了!” “废话,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我还坐得住吗?不光我来了,琪姐也来了!” 更有意思的是,许倩电话刚挂没多久,北京政协的副主席、商会主席,说得上名字、说不上名字的,有名的没名气的,黑道的白道的,政商各界的人物电话接连不断地打了过来。 我索性将手机关了,耳不听为静。 “哈哈哈,林坤,劝你还是放了我吧,你是杀不了我的!” “呵呵,玉面罗刹,你的命怎么这么值钱,这么多人想要捞你?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我打量着玉面罗刹,“我问你一个问题,虽然你也不一定会说。” “问吧,我尽量满足你!” “云蓉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你就好比是一个线团,四面八方、乱七八糟地到处缠绕,所有这帮人才会在你处事之后第一时间来捞人,但是,你的这个线头,始终死死捏在云蓉手里。” “你想知道为什么?其实你可以问的简单一点,这到底是不是云蓉有意设计的?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她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水给搅浑了,她好浑水摸鱼!” “林坤,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不光是我,整个鬼门一直以来都受禹陵管辖,这一点你不知道吧?” 我愣了愣,玉面罗刹的这话把我彻底打蒙了,鬼门竟然是禹陵管辖的,他们作恶多端,难道禹陵会暗地里纵容吗? “信不信随你。”玉面罗刹满是得意地笑道,“本来你是禹陵本家,我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的东家动手,即便是你拿刀威胁我,我也忍了,不然的话,你现在已经是死人啦!” “四道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哈哈哈,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个人不禁逗。” 半个小时之后,在院长办公室。程玉明居中调停。各方其实也都没有达成明显的阵营,可以看出并没有人在背后刻意指使,这也正是云蓉设计的高明之处,毫无痕迹。 一个男人缓步走进厅内,左右伴在他身旁是两个女人,都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来的是商会主席 简正明,后面跟着的是他的私人保镖“红影”双娇。简正明不是一个十足的正经商人,他能有今天完全是他黑白两道通吃,靠着狠辣才有现在的地位。 身为主人的程玉明满脸客气地站了起来,拱手迎接道:“简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简正明脸色阴沉,道:“这样的事发生在玉明兄身上,简某深感意外啊,只望今天能将整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多谢简会长,还望简会长主持公道。” “这么说,简会长可就太对不起程老板了,程老板家中图遭变故,怎么能一句弄个水落石出就算完了?!”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下得力集团周建民,不请自来!” 说起得力集团是一个国际安保公司,周建民手下有一只数量庞大的雇佣军,靠着在海外帮别的国家打仗发了一笔洋财,当然,他的钱绝大多数是黑色的,带着血腥味。 周建民一来很多人会看不过眼,生出反感。 一个雇佣军头目手下的生意自然和鬼门之间有很多交集,因此他出来捞人,一点也不奇怪。 周建民脸无表情,静坐,垂着头,避免和对面目光灼灼的简正明两眼相触,也不知是否问心有愧,还是另有对策,不想给人提早看透。 很多人还注意到周建民带来的一个女人。她静坐一角,脸容静若止水,虽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里,仍给人一种超然独处的明显感受。有不少人受她秀色和特殊的身份吸引,不时偷眼去看她。 周建民呷了一口茶,将茶盅放在身旁的几上,心中冷笑一声。 程玉明放下茶盅,从容道:“周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鬼门虽然不是什么证人句子,但在江湖上却是具有庞大的影晌力,我今天既然来,那就开门见山了。”周建民不紧不慢地说道,“玉面罗刹你们不能动,至于别的问题,我可以承诺,该赔偿赔偿,你们怎么说都行!” 简正明的脸色更阴沉,笑道:“周建民你算哪根葱啊,这 里还轮不到你来替鬼门出头吧!” 周建民乃是屠夫秉性,立即怒火中烧,可恨这又不是可变脸发怒的场合和时刻,于是强压住怒气,不愠不火地道:“简会长,您是会长,有头有脸,我就是个耍枪杆子的,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去年,商会换届选举,前任会长马友德在家中离奇包庇这件事情,您不会这么快忘记了吧?” “你!”简正明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坐不住了。 “现在马友德已死,负责在狱中审问警察所有人等,均不知所踪,我不知道在座各位以为然否?” 周建民话里暗藏机锋,连消带打,非常厉害。 我看了看简 正明本是神飞扬,现在却是黯淡深沉的俊脸,心中更是不屑,忖道:“这简正明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玉面罗刹面对简正明和周建民的话,没有丝毫不悦的反应,从容一笑道:“两位肯在关键时候拉我一把,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过,今天这个局,恐怕两位的面子还不足以让他,哝,就是这位帅哥,就这么甘心把我放了。” 我待要说话,周建民冷然挥手打断道:“林坤兄弟你是禹陵后裔,外号摸金少帅,天下皆知,我知道自己薄面请不动你,所以,今天来之前,特地请来了高明。” 言罢,周建民眼睛射出严厉的神色,望向静坐一旁的女人。 “这位梦瑶小姐,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来介绍一下,她便是禹陵龙泉董家董明华的千金,董梦瑶!” “龙泉董家?”我愣了愣,这龙泉董家乃是禹陵外戚的一支,董明华在外戚中势力虽然不算大,但是也颇有声望。 我与董家没有过交往,因此也不认识什么董家千金,董梦瑶的名字也是头一回听说,但是从她刚刚进来时候的神色,倒确实非同凡响。 “梦瑶小姐身分超然,刚刚没有跟大家做介绍,还请原谅!” “原来是族中姊妹,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董梦瑶的出现令整件事情的性质发生了抖转,很有可能云蓉背后就是外戚势力。 “你好林坤,我还小你两岁,按辈分,我应该称呼你为哥哥。” “梦瑶妹妹,那我可就占你便宜了哦。” 有道是善者不来。 这个董梦瑶年纪轻轻,此时出现,绝不简单。 现在场面就成了一个死局。各方利益牵扯其中,无论偏向哪一方都会打破平衡。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扯往。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我第一个站起身来,随后是程玉明,董梦瑶,接着所有人在站了起来。 “琪姐?!” 我没有想到姒玮琪竟来的这么快。许倩跟在她后面,两人款款走进门内,气场逼人,令所有人都不敢再高声喧哗。 气氛一时便至极点。 “姒小姐,您怎么来了!”程玉明躬身迎接。 “程门主不必拘礼。” 说着,姒玮琪给了许倩一个眼神,许倩上前一步,对着所有人说道,“若是照现在般说来说去,我们再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禹陵态度很明确,玉面罗刹既然落到了我们手里,必须交给我们处置,不过各位的诉求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大家可以放心,玉面罗刹的姓名我们不感兴趣,我只想要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许倩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讲得很重,明显有敲山震虎的意思。 姒玮琪环顾一圈,客气道:“大家既然来到了这里,所为何来自然不比我来说,若各位没有其它意见,便由我开始提出疑问,好吗?” 她的话条理分明。语气温柔,教各方面的人均感到难以拒绝。 众人纷纷点头。 反观玉面罗刹却默然不语,似完全无动于中,一丁点儿表情的变化也没有。 姒玮琪很聪明,她既不想得罪各方利益,其实这些人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保住玉面罗刹的姓名,或许,在鬼门和他们各自之间有着某些利益关联,一旦玉面罗刹姓名不保,他们与鬼门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就会被曝光,到时候,他们便成了众矢之的,这也是鬼门能够在江湖中得以自保的方法。 但此时姒玮琪不想追究玉面罗刹的生死,他们自然后顾无忧,谁也不会再为玉面罗刹开脱。 玉面罗刹笑道:“姒小姐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姒玮琪淡淡道:“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众人一齐色动。 连我也一震,道:“难道玉面罗刹不是在骗我,她说的是真的,鬼门真的在位禹陵做事?”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5章 尾大不掉的问题 对于禹陵来说,经历了长达4000年的历史变迁之后,这个神秘而庞大的族系社会本就伴随着社会发展和历史兴衰而出现了数不胜数纷繁负责、积重难返的问题。王朝更迭的历史规律已经表明,一个政权、社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出现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协调是与战争、灾难、死亡一同演绎的。 禹王因治理洪水有功,受舜禅让而继承帝位。在诸侯的拥戴下,禹王正式即位,国号夏。他最卓著的功绩,就是历来被传颂的治理滔天洪水,又划定九州、奠定夏朝。后人称他为大禹。禹死后安葬于会稽山上,仍存禹庙、禹陵、禹祠。从夏启开始历代帝王大都来禹陵祭祀他。 但是,时至今日,人们很难再去追根溯源。与禹王同时代的出土文物及商朝甲骨文中尚未发现关于禹王的记载,所能找到的最早提到禹王的文物是约一千年以后西周的遂公盨,此外还有齐侯钟、秦公簋。秘密被禹陵的后裔们用一种近乎无所不能的强大力量而死死守护住。这种力量来源于禹陵后裔与生俱来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禹陵内生的族群合力。这种族群的合力是不可估量的。它在4000年的演化过程中已经极为成熟,整个族群犹如一部精良的机器,高效运转。每一个零部件之间磨合的极为默契,它既是有形的又是无形的,它既存在于现实之中又幻化在虚无之内,它犹如一滴墨水,在水中稀释后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颜色,但每一个分子却不可能消失。 自禹王卒会稽,禹陵后裔便世代护陵于此。我们身上有一个特殊标记,左手无名指第三节指骨天生畸形,皆佩戴“龙骨禁戒”,身怀异能,从驱鬼镇邪到盗墓发冢无所不精。禹陵后裔执掌天下神鬼禁忌,有福祸驱降之能,得天地之造化,察宇宙之道理,自上古便有传禹王平水患、诛恶龙,而获颠覆乾坤之力量,禹王卒,起后裔为保护禹王神灵不受妖邪侵染,乃发宏愿,与神鬼修契,世称“神鬼契约人”。而禹陵后裔在支配这特殊力量的同时,也须毕生守护契约的秘密。 我知道禹陵最终极的秘密只有两个字:“永生”,但这两个字的内涵和外延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葬龙坑下看到得到一切,是我永世不忘。但我也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说出这一切。永生对于每一个来说,都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甚至我们不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诱惑力。仿佛,只要这个字眼存在,人类靠着文明社会建立起来所有意识形态都会土崩瓦解,而人类根源的野蛮社会里的基因会因为它而无限膨胀、扩散。 还有一个插曲。经过考证,有学者发现“禹”这个字的字源与龙有 一定的关系,在当时受到史学家柳翼等人的吹捧。 不过,一台再精良的机器,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出现问题。禹陵是一个极其高级的“生态”,本身“新城代谢”的能力很强,自身无时无刻不进行着“自我革新”,不断造血,以达到“健康”的境界。 但是不可否认,时间越久,它存在的问题也会越多。就好比一台强大的计算机,系统完善的同时,补丁也会增加。当补丁多得无法正常运转的时候,宕机就会成为随时发生的隐患。 最大的bug来自于内部。 禹陵是一个“人治”的社会,极其依赖高水平的领导者。领导者的素质决定了这部机器运转的效率和整个生态的和谐。当然,禹陵从不缺乏高水平的领导者,在它极其优渥的人才土壤和机制中,可以诞生和培养一茬接一茬的优秀领导者。但是,人治面临一个固有的问题。那就是权威。权威是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武器。 但权威不仅有集中,也有分散。 这就导致了禹陵最尾大不掉的问题产生——内外之争。 禹王平水患,定鼎九州,初开华夏。往后列国周齐秦汉楚,纵横四千年,历经版图激荡,文化归流,终成岿然帝国。禹陵是个极其讲究亲属等第的“封建”之地,凡是姒姓族人,皆有着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这种荣耀源自于他们千百年领导这个庞大家族生生不息的不世之功,也发轫于我们血脉之中恪守的秩序伦常。禹陵向来内外有别,外戚家族虽亦入宗庙族谱,如商周时期那般裂土封侯在外,成一方势力,各自发展,千百年间,内外之争,在禹陵一直没有平息,但即便如何得分合亲疏,双方却始终未曾脱离,可见禹陵血脉向心力之强大,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王府则有......据族中老人讲,此曲乃是禹王的五个子孙所作,大意是颂扬禹的功德。颂词字字含泪,句句传情,每年谷雨时节,在大禹陵所在的会稽山中,山上山下都会吟唱起这颂词,弥漫着上古时代的遗风流韵。我禹陵一脉,四千多年来一 直薪火相传,从夏商周伊始,家族在一次次衰败中苦苦挣扎,灭族之灾频频袭来,最凄凉的一次全族只剩父子三人,依旧坚守禹陵岿然不动。 姒玮琪其实一直以来都想解决这一问题。以她的能力和性格,彻底解决内外之争或许是她执掌禹陵之后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姒玮琪面对的事情就接踵而至。从最初临邛道士科科、冉冉开始,一系列麻烦始终在分散她的精力。而更麻烦的事,以宁大娘为首的外戚势力一直在从中作梗。虽说,禹陵的内外之争千年未绝,到解放 后,外戚中的几支势力更是逐渐壮大,日渐脱离龙骨堂的调遣,“听调不听宣”,分庭抗礼,已成大势。但是,外戚势力,尤其是以普陀宁大娘为核心的保守派,始终没有反叛禹陵,反而在极力维护禹陵。这种矛盾的产生,归根结底就是“人治”。 甚至,可以更加一言概之,权力之争。从姒玮琪和宁大娘这一旧一新两个女人的角斗看得出来,就是两个极其优秀,善良,却有着各自不同立场的女人之间的角逐。 自古以来,龙在我们中国文化中,有着非常特殊的涵义,可以说它占据了各个领域,成为中华文化的精神象征。龙一直同四相中“白虎”“玄武”“朱雀”一样,在华夏子民的心理地位是无上的,古时的皇帝就在身上的衣服绣九条龙,是为龙袍,那就是一种至高的象征。 中国泱泱大国,见到真龙的又有几个? 当然,秘密永远不是绝对的。 “林坤,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姒玮琪转而跟我说道。 许倩跟在座的招呼了一声,然后一并出去。 “琪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惊讶道。 “这件事等等在跟你说,董梦瑶来了,这件事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姒玮琪打断了我,“我先去对宁大娘网开一面,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还是贼心不死,如果任由此事发酵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琪姐,既然如此,要不然彻底除了这个祸患!” 姒玮琪摇了摇头,“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毕竟是自己的手足......” 我从未见姒玮琪幽幽寡断过,即便是对付宁大娘,她也没有这般犹豫不决。目前来看,情况已经很清楚,就是禹陵内部又有一波别有用心之人开始活动,意图就是要颠覆姒玮琪在龙骨头的统治,并且直接将禹陵内系的统治地位掰倒推反。 “尽管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个人摆明了要跟你对着干。” “禹陵外戚势力抬头迹象并不明显,何况宁大娘倒台才多长时间啊,他们哪这么容易恢复元气?”许倩分析道,“我看,这一回,不像是外戚在背后与我们为敌,倒像是......” “内系?!” 许倩点点头,“我们先入为主地认为,麻烦一定是外戚造成的,虽然我们不能完全排除,这件事情外戚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死局不会是他们的手笔,他们现在没有这个本钱,把自己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许倩的话给了我启示,“对啊,倩姐,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宁大娘公然反叛,本就把外戚至于悬崖边上,是琪姐宽宏大量,没有深究下去,不然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的人不知 道有多少人。外戚应该对琪姐感激涕零,感恩她的宽宏大量,如果这个时候还敢萌生反意,那就是自掘坟墓啊!” 说到这里,许倩神色大变,颇有得意之色,“那是。” “话虽如此,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姒玮琪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问题?” “对方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即便是要对发丘门程家下手,也不是一件说要做到就能做到的事情,而这会儿他们又连下杀手,这说明他们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有如此实力,还令我们完全摸不着头脑,你不觉得奇怪吗?” “琪姐言之有理,对方能够如此好的隐藏自己的实力,又不把自己把露出来,这说明他们蛰伏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我们完全联想不到他们!”许倩分析道。 “最危险的人,往往是我们最忽略的人。”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26章 老家的信 此时,一辆华豪华的轿车,正停在大禹陵宏伟的正门前。 守门的保安见来人气派非凡,不敢怠慢,慌忙迎了上来。 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两眼一翻,神气之极地道:“谁是负责把门的头儿,叫他来见我!” 那些保安见他虽毫不起眼,但神态傲慢,开的车又是十分高档,意识到得罪不起,于是便忍着气喝:“来者何人?” “这位是六爷家的大公子,你们连他的车也敢拦吗?”那人颐指气使,态度十分跋扈。 “六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六爷他人不是一直在北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男子口中的六爷便是姒玮琪的六叔,北京某部委的“一把手”,位极人臣,权势熏天。他多年来坐镇京都,极少现身禹陵,他的大儿子姒白宇,也是年少有为,剑桥博士,自己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短短几年便积累了数十亿身家,号称“京都十三太保”之一。 姒白宇一直坐在车里,而此时坐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个女人,年轻美丽,她透过窗,看着那男子在外面颐指气使,噗哧一笑道:“你看这个小刘,怎么动不动就摆架子,像不像舞台上的戏子?” 姒白宇苦笑道:“他就是这个德行,平常嚣张惯了,回到家也不知道收敛,把禹陵当做哪了!算了,话说回来,我们也好久没回来了,规矩都忘了,你说,我们谁不像戏子?” 那女子向他甜甜一笑道:“我看这事要怪就怪你,谁叫你平时不管教好下属,敢叫他在这儿撒野。” “算了,这样也好,最近禹陵事情发生不少,小琪她昨天忽然离开,听说是跟鬼门杀手事情有关,想那发丘门程家的事情还没了结,这鬼门又出来不消停,也真是难为她了。” “放心吧,玮琪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让人担心过。” 姒白宇想了想,的确又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倒是,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别忘了今天我们回来是干嘛来了。” “我自然知道,父亲叫我们连夜回来,一定是有大事。” “具体是什么事情,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猜测,父亲的一定是猜到了什么,而且事情可能就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禹陵要是再出什么大事,恐怕又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我们这一趟使命重大。” “哥,你打算怎么办?” “把阵仗搞得越大越好。” “你的意思是想把水搅浑?” “知我者,小妹也,没错,我就是要把水搅浑,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潭死水之下到底潜藏着多少别有用心之人,这水越混,越是有人坐不住,到时候,我们就来个一网打尽。” “哥,你这一招高啊。” “先别急着夸我,我想啊,父亲的意图可能就在这儿,所以说啊,小刘这一咋呼也没什么不好,正好告诉别人,我姒白宇还有姒白宁回来了!” “是啊,老六家来人了,这信号够大吧。” “没错,够那些人吃一壶了!” “哎,哥,你看有人来了!” 姒白宁往外望去,果然看到十多名保安,拥着一个穿着制服,当官模样的人由侧门走出来。 小刘不客气地迎了上去,道:“你就是这儿的头儿,怎样称呼?” 那人脸色一沉,显是端摆官腔,冷冷道:“你谁啊,有大没小?” 然后,眼光落在车厢上。 姒白宇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意,压低声音道:“小刘,可以点!” 小刘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小盆,打了开来,原来是只浑体不见一丝杂质的碧绿玉马,精美之极。接着,盖上盒子,塞进那负责人的手内。又从怀中掏出一袋来西,打开来原来是十多个沉甸甸的黄金球子,嘻嘻一笑道:“这些年我们六爷一直不在禹陵,多亏了哥几个帮忙照应,这些小东西你们收下,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站在方园旁的保安精神大振,不待吩咐,接过礼物。向其它保安打个眼色,众保安连忙大开中门,欢迎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宾。 姒白宇这么做,其实并不是为了给那负责人什么面子,那人充其量不过是政府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儿,负责这景区的日常事务,姒白宇犯不上要去拍他的马屁。但是,今天他姒白宇高调地在禹陵门口送出这些贵重礼物,消息立即会不胫而走,到时候,人人都知道老六家从北京来人了,这样一来,姒白宇的目的便达到了。 他们驱车直进禹陵。<b r /> 这也是他们不走小路,偏偏要走禹陵正大门的原因。 果不其然,他们的车没开到禹陵村,已经有人在半道儿上恭候多时了。景区管委会上上下下,几乎是倾巢而出,没有办法,姒白宇只好亲自下车,又车里取出一个较大的方盒,再次送出大礼,“众位乡亲,我们兄妹俩自小远离故土,这些年来,都没有尽过禹陵后裔的职责,这些礼物,权当是我们一片心意。” 那班官员守在四边,神态之恭谨尊敬实在说也不用说了。 姒白宇走到车旁,低声道:“小妹,把信拿出来,现在应是用它的时候了!” 姒白宁说道:“现在就拿出来吗?若砸了整件事,你最好不要怪别人。” “放心吧,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别人,我们拿着一封信回到了禹陵,这才是最大的信号弹。” “好吧,那你自己掂量吧。”姒白宇接过姒白宁开窗递出来的一封信,出奇地心平气和道:“各位乡亲,不瞒大家伙儿说,我们这次回来确实仓促了一点,其实,主要就是因为这封信,我们在北京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来自老家的信,这是什么年代了,谁还写信?这事情现在还有点蹊跷,也没说是谁寄的。” “少爷,我看差不多了。”小刘这时候给姒白宇一个眼神,“你这样不分大小,逢人送礼,我看未到老家,我们会变成穷光蛋了。” 姒白宇胸有成竹道:“这是我设计好的,因为第一关最是重要,这一封信就是最大的目标。” “这信有什么用?”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故布疑阵懂不懂?” 小刘哑口无言,连搔头也忘记了。 旁边的姒白宁“噗哧”一笑,“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小刘表面虽仍是悻悻然,对姒白宇不符合年龄的老谋深算实是心中佩服。 姒白宇回到车内,这时才发觉身旁的姒白宁笑脸如花,诱人之极,想起昨夜行云布雨的情景。心中一热,伸手搂着她香肩,在她嫩滑的脸蛋香了一口。 /> 姒白宁粉脸红,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香溱过来,回吻了他一口。 姒白宇魂魄儿立即飞上了半天。 姒白宁伸出纤手,抚在他胸膛上,抛他一个媚眼,娇柔不胜地呢声道:“哥,你怎么了。” 姒白宇昨夜才尝过女人的甜头,给姒白宁的风情和柔顺弄得心痒难熬,可恨要务当前,强压下色心,往外望去,登时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姒白宁并不是姒白宇的亲妹妹,她与老六家也毫无关系。在姒白宇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也就是姒白宁。姒白宁原本是名门之后,与姒家交情匪浅,甚至指腹为婚,盼着将来两家可以结为秦晋之好,哪知道,姒白宁的父母意外发生交通意外,她也成了孤儿,好在姒家收留,便抱回家中收养,对外称为姒白宇的妹妹,实际上,姒家一直想将她作为儿媳。多年前,姒白宇还在英国留学时,俩人便已经定下终身,等到时机成熟,姒白宁便改回原来的名字,正式成婚。 “书信里牵涉到很多秘密,我们不宜公开宣赞。”姒白宇收起书信,“等会儿到了禹陵,我们先去拜见一下七叔公。” “好的。” “最近听父亲说起,七叔公身体抱恙,我们理当前去拜见。” “七叔公身体不好?他之前可是一直很硬朗的。” “哎,岁月催人老啊,七叔公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现在禹陵到处是暗流涌动,即便是七叔公超脱物外,但这族内之事他必然有所耳闻,被这繁心的事情所累。”姒白宇道,“正好,我们也好将这书信请他过目,看看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啊,这老家的信甚是古怪,寄信的人目的不明,难以判断他到底是何居心。” 姒白宇皱了皱眉,说道:“本来我们这一趟行程是应该完全保密,不能漏出半点风声,最好连中途车都不要下,但是,这一封信的出现倒是让我们的策略改变了,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就是要让寄信的人知道,我们来了。” 姒白宁断然道:“这样一来,他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没错,我马上通知龙骨堂各个堂口的弟兄们,让他们做好准备,以作照应。” “说不定不用我们找他,他就会主动来找我们。” “你说的没错,但这是他没有别的用心的情况,如果他只是为了帮我们,那他确实应该会闻声而动。”姒白宇道:“但如果他另有阴谋,我们就不得不防了,先一步做好准备,那更万无一失了。” 章节目录 第026章 老家的信 此时,一辆华豪华的轿车,正停在大禹陵宏伟的正门前。 守门的保安见来人气派非凡,不敢怠慢,慌忙迎了上来。 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两眼一翻,神气之极地道:“谁是负责把门的头儿,叫他来见我!” 那些保安见他虽毫不起眼,但神态傲慢,开的车又是十分高档,意识到得罪不起,于是便忍着气喝:“来者何人?” “这位是六爷家的大公子,你们连他的车也敢拦吗?”那人颐指气使,态度十分跋扈。 “六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六爷他人不是一直在北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男子口中的六爷便是姒玮琪的六叔,北京某部委的“一把手”,位极人臣,权势熏天。他多年来坐镇京都,极少现身禹陵,他的大儿子姒白宇,也是年少有为,剑桥博士,自己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短短几年便积累了数十亿身家,号称“京都十三太保”之一。 姒白宇一直坐在车里,而此时坐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个女人,年轻美丽,她透过窗,看着那男子在外面颐指气使,噗哧一笑道:“你看这个小刘,怎么动不动就摆架子,像不像舞台上的戏子?” 姒白宇苦笑道:“他就是这个德行,平常嚣张惯了,回到家也不知道收敛,把禹陵当做哪了!算了,话说回来,我们也好久没回来了,规矩都忘了,你说,我们谁不像戏子?” 那女子向他甜甜一笑道:“我看这事要怪就怪你,谁叫你平时不管教好下属,敢叫他在这儿撒野。” “算了,这样也好,最近禹陵事情发生不少,小琪她昨天忽然离开,听说是跟鬼门杀手事情有关,想那发丘门程家的事情还没了结,这鬼门又出来不消停,也真是难为她了。” “放心吧,玮琪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让人担心过。” 姒白宇想了想,的确又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倒是,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别忘了今天我们回来是干嘛来了。” “我自然知道,父亲叫我们连夜回来,一定是有大事。” “具体是什么事情,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猜测,父亲的一定是猜到了什么,而且事情可能就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禹陵要是再出什么大事,恐怕又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我们这一趟使命重大。” “哥,你打算怎么办?” “把阵仗搞得越大越好。” “你的意思是想把水搅浑?” “知我者,小妹也,没错,我就是要把水搅浑,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潭死水之下到底潜藏着多少别有用心之人,这水越混,越是有人坐不住,到时候,我们就来个一网打尽。” “哥,你这一招高啊。” “先别急着夸我,我想啊,父亲的意图可能就在这儿,所以说啊,小刘这一咋呼也没什么不好,正好告诉别人,我姒白宇还有姒白宁回来了!” “是啊,老六家来人了,这信号够大吧。” “没错,够那些人吃一壶了!” “哎,哥,你看有人来了!” 姒白宁往外望去,果然看到十多名保安,拥着一个穿着制服,当官模样的人由侧门走出来。 小刘不客气地迎了上去,道:“你就是这儿的头儿,怎样称呼?” 那人脸色一沉,显是端摆官腔,冷冷道:“你谁啊,有大没小?” 然后,眼光落在车厢上。 姒白宇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意,压低声音道:“小刘,可以点!” 小刘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小盆,打了开来,原来是只浑体不见一丝杂质的碧绿玉马,精美之极。接着,盖上盒子,塞进那负责人的手内。又从怀中掏出一袋来西,打开来原来是十多个沉甸甸的黄金球子,嘻嘻一笑道:“这些年我们六爷一直不在禹陵,多亏了哥几个帮忙照应,这些小东西你们收下,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站在方园旁的保安精神大振,不待吩咐,接过礼物。向其它保安打个眼色,众保安连忙大开中门,欢迎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宾。 姒白宇这么做,其实并不是为了给那负责人什么面子,那人充其量不过是政府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儿,负责这景区的日常事务,姒白宇犯不上要去拍他的马屁。但是,今天他姒白宇高调地在禹陵门口送出这些贵重礼物,消息立即会不胫而走,到时候,人人都知道老六家从北京来人了,这样一来,姒白宇的目的便达到了。 他们驱车直进禹陵。<b r /> 这也是他们不走小路,偏偏要走禹陵正大门的原因。 果不其然,他们的车没开到禹陵村,已经有人在半道儿上恭候多时了。景区管委会上上下下,几乎是倾巢而出,没有办法,姒白宇只好亲自下车,又车里取出一个较大的方盒,再次送出大礼,“众位乡亲,我们兄妹俩自小远离故土,这些年来,都没有尽过禹陵后裔的职责,这些礼物,权当是我们一片心意。” 那班官员守在四边,神态之恭谨尊敬实在说也不用说了。 姒白宇走到车旁,低声道:“小妹,把信拿出来,现在应是用它的时候了!” 姒白宁说道:“现在就拿出来吗?若砸了整件事,你最好不要怪别人。” “放心吧,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别人,我们拿着一封信回到了禹陵,这才是最大的信号弹。” “好吧,那你自己掂量吧。”姒白宇接过姒白宁开窗递出来的一封信,出奇地心平气和道:“各位乡亲,不瞒大家伙儿说,我们这次回来确实仓促了一点,其实,主要就是因为这封信,我们在北京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来自老家的信,这是什么年代了,谁还写信?这事情现在还有点蹊跷,也没说是谁寄的。” “少爷,我看差不多了。”小刘这时候给姒白宇一个眼神,“你这样不分大小,逢人送礼,我看未到老家,我们会变成穷光蛋了。” 姒白宇胸有成竹道:“这是我设计好的,因为第一关最是重要,这一封信就是最大的目标。” “这信有什么用?”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故布疑阵懂不懂?” 小刘哑口无言,连搔头也忘记了。 旁边的姒白宁“噗哧”一笑,“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小刘表面虽仍是悻悻然,对姒白宇不符合年龄的老谋深算实是心中佩服。 姒白宇回到车内,这时才发觉身旁的姒白宁笑脸如花,诱人之极,想起昨夜行云布雨的情景。心中一热,伸手搂着她香肩,在她嫩滑的脸蛋香了一口。 /> 姒白宁粉脸红,风情万种地横了他一眼,香溱过来,回吻了他一口。 姒白宇魂魄儿立即飞上了半天。 姒白宁伸出纤手,抚在他胸膛上,抛他一个媚眼,娇柔不胜地呢声道:“哥,你怎么了。” 姒白宇昨夜才尝过女人的甜头,给姒白宁的风情和柔顺弄得心痒难熬,可恨要务当前,强压下色心,往外望去,登时吓了一跳。 其实,这个姒白宁并不是姒白宇的亲妹妹,她与老六家也毫无关系。在姒白宇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也就是姒白宁。姒白宁原本是名门之后,与姒家交情匪浅,甚至指腹为婚,盼着将来两家可以结为秦晋之好,哪知道,姒白宁的父母意外发生交通意外,她也成了孤儿,好在姒家收留,便抱回家中收养,对外称为姒白宇的妹妹,实际上,姒家一直想将她作为儿媳。多年前,姒白宇还在英国留学时,俩人便已经定下终身,等到时机成熟,姒白宁便改回原来的名字,正式成婚。 “书信里牵涉到很多秘密,我们不宜公开宣赞。”姒白宇收起书信,“等会儿到了禹陵,我们先去拜见一下七叔公。” “好的。” “最近听父亲说起,七叔公身体抱恙,我们理当前去拜见。” “七叔公身体不好?他之前可是一直很硬朗的。” “哎,岁月催人老啊,七叔公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现在禹陵到处是暗流涌动,即便是七叔公超脱物外,但这族内之事他必然有所耳闻,被这繁心的事情所累。”姒白宇道,“正好,我们也好将这书信请他过目,看看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啊,这老家的信甚是古怪,寄信的人目的不明,难以判断他到底是何居心。” 姒白宇皱了皱眉,说道:“本来我们这一趟行程是应该完全保密,不能漏出半点风声,最好连中途车都不要下,但是,这一封信的出现倒是让我们的策略改变了,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就是要让寄信的人知道,我们来了。” 姒白宁断然道:“这样一来,他就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没错,我马上通知龙骨堂各个堂口的弟兄们,让他们做好准备,以作照应。” “说不定不用我们找他,他就会主动来找我们。” “你说的没错,但这是他没有别的用心的情况,如果他只是为了帮我们,那他确实应该会闻声而动。”姒白宇道:“但如果他另有阴谋,我们就不得不防了,先一步做好准备,那更万无一失了。” 章节目录 第027章 哀耗 姒白宇自然是聪明之人,他手里捏着的匿名信,既可能是一只烫手山芋或者定时炸弹,也可能是一根救命稻草。禹陵深处漩涡中心,就连他这个远在北京的“十三太保”也牵连进来,足可见此事之重大。 所以,他在拿到这份匿名信的时候,便着手开始了调查。但是,以姒白宇的能力和人脉,尚且不能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更何况要在这暗流涌动的禹陵抽丝剥茧。 “小妹,其实以我现在的直觉来判断,我们这一趟其实不该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打退堂鼓,而是当心正中下怀。虽然信中的内容可信度很高,但是,这时候来的过于蹊跷了,小琪他们正被鬼门一事困扰,无端这一封匿名信就跑了出来,是不是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 “是啊,寄这封信的人明显是隔岸观火,但是又能够洞悉全局,这足可见他绝不是局外人,这一封信来的恰如其分,完全是不嫌事大,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说的没错。” “那你为何还有南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禹陵现在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总有人要出来担当,这一趟即便是刀山火海,我姒白宇也决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信既然是寄给我们的,就说明他对我们肯定有着某些关联,这件事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行” “你担心他们冲我们来的。” “小妹,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要知道,他如果对付的是整个禹陵,那么别说是我们,所有禹陵之人都不可能独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 “你说得对,是我想的不周。” 原来,这姒白宇手里这份匿名信的内容,讲的乃是一个尘封了多年的秘密。其中所牵涉的人物姓名全都被隐去,故难以将事件与人物一一对应。只是说出数十年前,在禹陵曾经发生过一次不小的争端,故事的主人公为了自己的权欲,设计了一个阴谋,导致同族之中另一个竞争对手被清理出门户,从此下落不明。 姒白宇在禹陵的地位不低,在姒家老六的一支中声望更是极高,即便是姒玮琪也对他客客气气,一直尊为兄长。此时,姒玮琪不在禹陵,因此这为大少爷一来到禹陵,更是备受礼遇。 姒白宇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听得众人目瞪口呆,想不到事情的曲折离奇,竟到了如此地步。 此时,堂上坐的多是禹陵中的元老,唯独不见的,是七叔公。 “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七叔公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不瞒你说,七叔公他近日身体抱恙,不便起身。” “怎么会这样” “哎,年纪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姒白宇心中暗暗有些担忧,只想着尽快将事情商议完毕,好去看望七叔公。当姒白宇说到这信中的人物族中元老可曾知晓时,突然,在座的七舅姥大喝道“别说八道,这封信必然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诡计,绝不可信” 七舅姥原本仅有的一 点血色,此时突然发声,倒显得奇怪了。 场内静至极点。 七舅姥年逾九旬,身份非同小可,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不需任何证明,没有任何人敢怀疑其真实性。但是,现在他情绪如此激动,说的这一番话,反倒是让人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但是很快七舅姥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沉默了片晌,抬头看了姒白宇一眼后,以出奇平静的语气道“你们都给幕后之人骗了” “晚辈糊涂,还请七舅姥明示。” 七舅姥冷笑道“我笑你爹也是老糊涂了,这件事情怎么能够这么做,你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很容易被人利用,送信的人估计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你爹之所以被人正中下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坐得端行得正,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 七舅姥语气间连仅馀的一点客气也没有了。 话音未落,七舅姥眼中厉芒一闪,瞪着姒白宇。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道“七舅姥您先别激动,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 她平静的语调,使绷紧的气氛大大缓和下来。 七舅姥可以不理姒白宇,却不能不卖脸给她,于是,闷哼一声,暂保缄默。 原来,这时候说话的人乃是姒若寒,她是姒家三娘,也就是姒玮琪的三姑。 姒若寒看了姒白宇一眼,点头道“白宇,我看这件事你爹确实做错了,你 们不该来这里。” “小侄不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才好知道我是如何堕进了敌人的阴谋中的。” 七舅姥冷冷哂道“傻小子,你真是不开窍啊,你怎么不是先问问你爹,这信中的内容是真是假看他如何回应你。” “这我确实问过他,但是他老人家却没有明说,只是叫我自己去查,所以我才南下禹陵,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这么跟你说吧,你爹啊,当年也参与了这件事,这件事的真假其实并不重要,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其实都不过是我们心里的尘泥罢了,你爹就是看不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被人利用。” 众人纷纷点头。 七舅姥沉声道“这正是那人最高明的地方,你爹当年参与此事,恐怕至今心中仍有挂怀,并非除了我之外无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们这些人就是他天然的证人,有些事情,即便不是真相,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它就可以掩盖真相,甚至变成真相。” 姒白宇点了点头,说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这匿名信中的字迹,父亲再三说道,这字迹很像是一位故人的手笔。” “这事不难,我见这字迹也确实眼熟,几乎可以说是故迹重现,写信的人确实神通广大,但是话说回来,模范别人的字迹即便以假乱真并非绝无可能,其中倒是可以看出这写信的人与当年的那位故人关系匪浅。”姒若寒说道。 七舅姥冷冷截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都被表面文章给骗了,这一封信来正是时候,怕不会只是一个信号那么简单” 姒白宇此时虽然还不知道七舅姥他们口中讳莫如深的故事到底是什么,但是也依稀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眼光都移到姒若寒处,看她如何应付。 姒若寒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因七舅姥说得极重的语气有丝毫不悦,从容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倒是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三娘有何高见” “小琪现在正在处理鬼门的事情,我们把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情串联起来看,前前后后都是有因果联系的,但是我们一直看不到背后之人的真是动因在哪里,如今这一封匿名信反倒是给了我们启发。” “没错,只有两种人会知道当年的事情,第一种是我们自己人,第二种是可是第二种人” “我知道大家心中的疑窦,只是这件事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事实上这才是关键所在,我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一来不愿提起伤心往事,二来现在禹陵不太平,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厅静默下来。 事情愈辩愈不清楚,形势混乱之极,再没有先前的壁垒分明。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姒若寒接起电话。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 在座的人的神经也随即吊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能让姒若寒也这般紧张 那必然是天大的事情。 “三娘,出什么事情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坐起身来。 姒若寒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全场之人,眼眶之中竟不自觉地闪起泪光。 “七叔公七叔公他驾鹤西去了” “什么” “七叔公驾鹤西去了” “七叔公驾鹤西去了” 这一沉重的噩耗几乎一下子就洞穿了所有人的心。 每个人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一半,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气氛一下子压低到了极点。 “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来得及见七叔公最后一面”姒白宇懊悔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七叔公驾鹤西去乃是一桩极大的事情,到时候禹陵内外必然有无数人前来吊丧,怕是有人人借此做文章。”七舅姥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谁敢”姒白宇一拍桌子,“只要有我在,我看谁敢闹事” “白宇,你还太年轻了,禹陵内外关系本就敏感,此事一出,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是啊,七叔公德高望重,在禹陵地位非同小可,现在他走了,别的我不好说,至少有人坐不住了是一定可以预料到的。”七舅姥说道。 “各位,依我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办好七叔公的丧事,至于别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 = ) 章节目录 第027章 哀耗 姒白宇自然是聪明之人,他手里捏着的匿名信,既可能是一只烫手山芋或者定时炸弹,也可能是一根救命稻草。禹陵深处漩涡中心,就连他这个远在北京的“十三太保”也牵连进来,足可见此事之重大。 所以,他在拿到这份匿名信的时候,便着手开始了调查。但是,以姒白宇的能力和人脉,尚且不能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更何况要在这暗流涌动的禹陵抽丝剥茧。 “小妹,其实以我现在的直觉来判断,我们这一趟其实不该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打退堂鼓,而是当心正中下怀。虽然信中的内容可信度很高,但是,这时候来的过于蹊跷了,小琪他们正被鬼门一事困扰,无端这一封匿名信就跑了出来,是不是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 “是啊,寄这封信的人明显是隔岸观火,但是又能够洞悉全局,这足可见他绝不是局外人,这一封信来的恰如其分,完全是不嫌事大,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说的没错。” “那你为何还有南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禹陵现在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总有人要出来担当,这一趟即便是刀山火海,我姒白宇也决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信既然是寄给我们的,就说明他对我们肯定有着某些关联,这件事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行” “你担心他们冲我们来的。” “小妹,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要知道,他如果对付的是整个禹陵,那么别说是我们,所有禹陵之人都不可能独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 “你说得对,是我想的不周。” 原来,这姒白宇手里这份匿名信的内容,讲的乃是一个尘封了多年的秘密。其中所牵涉的人物姓名全都被隐去,故难以将事件与人物一一对应。只是说出数十年前,在禹陵曾经发生过一次不小的争端,故事的主人公为了自己的权欲,设计了一个阴谋,导致同族之中另一个竞争对手被清理出门户,从此下落不明。 姒白宇在禹陵的地位不低,在姒家老六的一支中声望更是极高,即便是姒玮琪也对他客客气气,一直尊为兄长。此时,姒玮琪不在禹陵,因此这为大少爷一来到禹陵,更是备受礼遇。 姒白宇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听得众人目瞪口呆,想不到事情的曲折离奇,竟到了如此地步。 此时,堂上坐的多是禹陵中的元老,唯独不见的,是七叔公。 “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七叔公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不瞒你说,七叔公他近日身体抱恙,不便起身。” “怎么会这样” “哎,年纪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姒白宇心中暗暗有些担忧,只想着尽快将事情商议完毕,好去看望七叔公。当姒白宇说到这信中的人物族中元老可曾知晓时,突然,在座的七舅姥大喝道“别说八道,这封信必然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诡计,绝不可信” 七舅姥原本仅有的一 点血色,此时突然发声,倒显得奇怪了。 场内静至极点。 七舅姥年逾九旬,身份非同小可,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不需任何证明,没有任何人敢怀疑其真实性。但是,现在他情绪如此激动,说的这一番话,反倒是让人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但是很快七舅姥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沉默了片晌,抬头看了姒白宇一眼后,以出奇平静的语气道“你们都给幕后之人骗了” “晚辈糊涂,还请七舅姥明示。” 七舅姥冷笑道“我笑你爹也是老糊涂了,这件事情怎么能够这么做,你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很容易被人利用,送信的人估计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你爹之所以被人正中下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坐得端行得正,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 七舅姥语气间连仅馀的一点客气也没有了。 话音未落,七舅姥眼中厉芒一闪,瞪着姒白宇。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道“七舅姥您先别激动,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 她平静的语调,使绷紧的气氛大大缓和下来。 七舅姥可以不理姒白宇,却不能不卖脸给她,于是,闷哼一声,暂保缄默。 原来,这时候说话的人乃是姒若寒,她是姒家三娘,也就是姒玮琪的三姑。 姒若寒看了姒白宇一眼,点头道“白宇,我看这件事你爹确实做错了,你 们不该来这里。” “小侄不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才好知道我是如何堕进了敌人的阴谋中的。” 七舅姥冷冷哂道“傻小子,你真是不开窍啊,你怎么不是先问问你爹,这信中的内容是真是假看他如何回应你。” “这我确实问过他,但是他老人家却没有明说,只是叫我自己去查,所以我才南下禹陵,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这么跟你说吧,你爹啊,当年也参与了这件事,这件事的真假其实并不重要,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其实都不过是我们心里的尘泥罢了,你爹就是看不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被人利用。” 众人纷纷点头。 七舅姥沉声道“这正是那人最高明的地方,你爹当年参与此事,恐怕至今心中仍有挂怀,并非除了我之外无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们这些人就是他天然的证人,有些事情,即便不是真相,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它就可以掩盖真相,甚至变成真相。” 姒白宇点了点头,说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这匿名信中的字迹,父亲再三说道,这字迹很像是一位故人的手笔。” “这事不难,我见这字迹也确实眼熟,几乎可以说是故迹重现,写信的人确实神通广大,但是话说回来,模范别人的字迹即便以假乱真并非绝无可能,其中倒是可以看出这写信的人与当年的那位故人关系匪浅。”姒若寒说道。 七舅姥冷冷截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都被表面文章给骗了,这一封信来正是时候,怕不会只是一个信号那么简单” 姒白宇此时虽然还不知道七舅姥他们口中讳莫如深的故事到底是什么,但是也依稀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眼光都移到姒若寒处,看她如何应付。 姒若寒淡然一笑,丝毫没有因七舅姥说得极重的语气有丝毫不悦,从容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倒是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三娘有何高见” “小琪现在正在处理鬼门的事情,我们把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情串联起来看,前前后后都是有因果联系的,但是我们一直看不到背后之人的真是动因在哪里,如今这一封匿名信反倒是给了我们启发。” “没错,只有两种人会知道当年的事情,第一种是我们自己人,第二种是可是第二种人” “我知道大家心中的疑窦,只是这件事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事实上这才是关键所在,我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只是一来不愿提起伤心往事,二来现在禹陵不太平,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厅静默下来。 事情愈辩愈不清楚,形势混乱之极,再没有先前的壁垒分明。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姒若寒接起电话。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 在座的人的神经也随即吊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能让姒若寒也这般紧张 那必然是天大的事情。 “三娘,出什么事情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坐起身来。 姒若寒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全场之人,眼眶之中竟不自觉地闪起泪光。 “七叔公七叔公他驾鹤西去了” “什么” “七叔公驾鹤西去了” “七叔公驾鹤西去了” 这一沉重的噩耗几乎一下子就洞穿了所有人的心。 每个人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一半,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气氛一下子压低到了极点。 “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来得及见七叔公最后一面”姒白宇懊悔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七叔公驾鹤西去乃是一桩极大的事情,到时候禹陵内外必然有无数人前来吊丧,怕是有人人借此做文章。”七舅姥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谁敢”姒白宇一拍桌子,“只要有我在,我看谁敢闹事” “白宇,你还太年轻了,禹陵内外关系本就敏感,此事一出,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是啊,七叔公德高望重,在禹陵地位非同小可,现在他走了,别的我不好说,至少有人坐不住了是一定可以预料到的。”七舅姥说道。 “各位,依我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办好七叔公的丧事,至于别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 = ) 章节目录 第028章 葬礼 “那是不是赶紧通知小琪回来” 姒若寒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兹事体大,虽然小琪眼下也是捉襟见肘,但是她毕竟是禹陵主母,七叔公丧事不能没有她,我看还是通知她回来吧,那边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看可以” 我们刚刚回到房间,董梦瑶的声音就响起,道“姒小姐,你忽然离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这有必要跟你汇报吗”我不待见地说道。 这个董梦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她搅和进来,确实如姒玮琪所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禹陵与鬼门的失去那么简单。 众人纷纷赞同。 毕竟姒玮琪才是禹陵的主母,董梦瑶这么跟姒玮琪说话,未免有些失去礼数。 玉面罗刹冷冷一笑,“梦瑶小姐,你说好端端的,你来干嘛,这件事若是没有你们,问题会简单得多。” 我知道玉面罗刹这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得,无非就是想证明,董梦瑶是有备而来,而且摆明了要跟我们作对。 要知董梦瑶的身份,关系到禹陵内外关系,一旦没有处理好,问题的严重性会到达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引致禹陵四分五裂,永无宁日。 那亦证实了姒玮琪心中担忧。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到姒玮琪身上。 姒玮琪依然是那副恬静淡雅的超然神态,像早预知了自己会陷身这种境地的样子。 其实,若非玉面罗刹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董梦瑶她们也不敢贸然出来,而禹陵如果因鬼门暗杀程小洁一事迁怒于她,就算董梦瑶她们想要保下玉面罗刹,也没有人会答应。 真正引发这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并不是玉面罗刹,而是玉面罗刹与董梦瑶背后共同的主使。 “我说你都事到临头了还敢敢嘴硬,这么跟你说吧你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人肯相信的。” “小帅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伤心了,我说的怎么就没人信了呢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你少来这一套,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 “就赌今天来这里的人,有人在搞鬼” “你怎么看得出谁心里有鬼呢” “这个简单”姒玮琪美目突然冷冷的环视全场的人,不见一丝杂质的清澈眼光到处,竟有人不自觉地避开了和她对视,其中一个是简正明,另一个周建民,还有就是董梦瑶。 她这看似轻轻一扫,内中其实大有学问,乃源于佛门心法,称为“照妖法眼”,行法者本身必须有坚定正直的禅心,在别人全无防备下蓦地刺进被试者眼内,若对方心中有愧,会生出不愿与施法者对视的下意识动作,玄妙非常,纵使对方武功高强之极,也会出底细。 周建民亦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那是一种本能反应,感到有点不妥,但显然已经被姒玮琪看出了问题。 姒玮琪美眸奇光敛去,淡然道“直到这刻,我还未听到有人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凶手为何要行刺程二小姐” 董梦瑶针锋相对地道“若鬼门刺杀程二小姐确实与禹陵有关,那幕后之人的动机自是想 嫁祸给禹陵外戚,以引起我们禹陵的内斗。” 姒玮琪眼神变得锐利如剑,直刺进董梦瑶眼内,道“那请问到底是引发哪家的内斗” 董梦瑶被她眼中神光所慑,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周建民嘿然代答道“那自然是别有用心的人,依我看,我们几个都不可能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此刻应该是在坐山观虎斗才对。” “我看未必吧”我冷冷一笑,“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在座各位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别有用心之人是谁,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各怀鬼胎这四个字送给各位确实再合适不过” 周建民为之语塞,狠狠看了我一眼,却找不到反驳的说话,倘若再继续说下去,就便变成强辩了,反倒是落入下风。 姒玮琪微微一笑,向董梦瑶道“梦瑶小姐胸有成竹,定是对中原由非常清楚,可否坦言直说” 董梦瑶吃了一瘪,支支吾吾地说“我本来并不打算说出此事,但现在简会长等人均为此事来此,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众人一齐色变。 “哦” “其实我们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有人想利用鬼门,引发禹陵内外的嫌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才派我来解释此事。” 周建民收起笑脸,干咳两声道“梦瑶小姐可否道出详情” “此事怕不妥。” 我冷冷一笑,“有什么不妥的,梦瑶小姐,你这话说的含糊其辞,我们如何断定真伪” &nb sp;“我们有言在先,不能出卖对方。”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有一件事想请各位思虑一二,这玉面罗刹为非作歹,十恶不赦,今日放虎归山,怕是日后必成隐患,各位有谁可以立下军令状,保证今后鬼门不会再惹是生非若是不敢,请各位就此打道回府,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建民脸色凝重道“这” 简正明点头道“鬼门一向杀人如麻,玉面罗刹今日一旦伏法,岂不是” “各位,你们心里担心的其实并不是口上说的那么简单吧。”我冷冷一笑,“实话告诉你们吧,今日我们并不想拿玉面罗刹怎么样,我只是想借机看看各位的心肠,到底是红还是黑,鬼门杀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要想指使玉面罗刹杀人,背后的人花的钱一定不少,但是反过来看,她舍得花钱,自然不会在乎鬼门这点辛苦钱,因为真正需要打点的,是在座各位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我就不瞎操心了,你们做了什么生意,什么交易,我也不感兴趣,现在就一件事情,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这么说,就是没有商量了” 我皱眉道“商量哈哈哈,各位,怕是你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们今日为了一个杀人犯求情,不是在帮你们自己,而是在引火烧身。” “你们都被骗进了一个陷阱。” 董梦瑶冷哼道“你太过自信 ,难道就不担心还会有别的变数吗” 简正明同意道“说不定还会有别的事端” 我一开始还以为简正明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随口之语,没想到,接下来突如其来的噩耗,使得整个局势再次发生了翻转。 许倩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惨白,在姒玮琪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姒玮琪的脸色也一下刷白。 我从未见过姒玮琪的脸色刷白。 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场的人都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压抑到窒息。 “琪姐,出什么事了” 姒玮琪眼眶之中含着泪水,半晌才说道“七叔公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了” “什么”此话一出,仿如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看来对方又出手了,是我忽略了这一点,我们一直把目光盯在发丘门上,观乎他们好像全无动作,没想到,他们竟然釜底抽薪,是我小看坐看鹬蚌相争的渔人了。” “琪姐,你说有人害了七叔公” “不,七叔公身体抱恙已有些时日,我只是担心,有人借此做文章。” “谁有这个胆子,要是想拿七叔公的葬礼做文章,也要秤秤自己是否有足够斤两” “对方这次是摆明冲着我们而来,头痛的他们对我们早了然于胸,而我们对他手上有什么底牌,差不多是一无所知。” “眼下最重要的是料理好七叔公的后事,别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说。”许倩忧心忡忡地道“多事之秋,我们得做好下一步打算才是” 天开始亮了,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 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好像寻找昨天遗忘在这里什么东西;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走遍各个角落,打扮着大地,让它盛装着去迎接太阳光辉的来临。 禹陵一派肃穆。家家户户焚烧纸线香烛,燃长明灯,亲族戴孝。死后三天用纸马车、纸钱恭敬地把死者送走并焚烧纸车马陪葬,再就是出殡。 举行葬礼的一切早已准备好了。 参加葬礼的全是禹陵后裔,不管是内家还是外戚,都要一一到场。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这些人,不知风从哪儿把他们刮来的” 外面开始下雨。 这一无休止的雨滴单调地拍溅着地面,始终如一,永无尽止。 “你看看,谁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勒个去,这娘们怎么也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破不为人待见的董梦瑶。 这里只有雨水,人们只听到雨声。 董梦瑶走近,咳嗽起来,先是一声,接着好几声。或许是因为唢呐一齐奏鸣,我们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她。 一切全退缩在雨伞之下,雨衣之下了。雨始终不断地下着。鞋子陷在泥泞之中。 ( = ) 章节目录 第028章 葬礼 “那是不是赶紧通知小琪回来” 姒若寒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兹事体大,虽然小琪眼下也是捉襟见肘,但是她毕竟是禹陵主母,七叔公丧事不能没有她,我看还是通知她回来吧,那边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看可以” 我们刚刚回到房间,董梦瑶的声音就响起,道“姒小姐,你忽然离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这有必要跟你汇报吗”我不待见地说道。 这个董梦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她搅和进来,确实如姒玮琪所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禹陵与鬼门的失去那么简单。 众人纷纷赞同。 毕竟姒玮琪才是禹陵的主母,董梦瑶这么跟姒玮琪说话,未免有些失去礼数。 玉面罗刹冷冷一笑,“梦瑶小姐,你说好端端的,你来干嘛,这件事若是没有你们,问题会简单得多。” 我知道玉面罗刹这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得,无非就是想证明,董梦瑶是有备而来,而且摆明了要跟我们作对。 要知董梦瑶的身份,关系到禹陵内外关系,一旦没有处理好,问题的严重性会到达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引致禹陵四分五裂,永无宁日。 那亦证实了姒玮琪心中担忧。 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到姒玮琪身上。 姒玮琪依然是那副恬静淡雅的超然神态,像早预知了自己会陷身这种境地的样子。 其实,若非玉面罗刹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董梦瑶她们也不敢贸然出来,而禹陵如果因鬼门暗杀程小洁一事迁怒于她,就算董梦瑶她们想要保下玉面罗刹,也没有人会答应。 真正引发这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并不是玉面罗刹,而是玉面罗刹与董梦瑶背后共同的主使。 “我说你都事到临头了还敢敢嘴硬,这么跟你说吧你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人肯相信的。” “小帅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伤心了,我说的怎么就没人信了呢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你少来这一套,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 “就赌今天来这里的人,有人在搞鬼” “你怎么看得出谁心里有鬼呢” “这个简单”姒玮琪美目突然冷冷的环视全场的人,不见一丝杂质的清澈眼光到处,竟有人不自觉地避开了和她对视,其中一个是简正明,另一个周建民,还有就是董梦瑶。 她这看似轻轻一扫,内中其实大有学问,乃源于佛门心法,称为“照妖法眼”,行法者本身必须有坚定正直的禅心,在别人全无防备下蓦地刺进被试者眼内,若对方心中有愧,会生出不愿与施法者对视的下意识动作,玄妙非常,纵使对方武功高强之极,也会出底细。 周建民亦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那是一种本能反应,感到有点不妥,但显然已经被姒玮琪看出了问题。 姒玮琪美眸奇光敛去,淡然道“直到这刻,我还未听到有人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凶手为何要行刺程二小姐” 董梦瑶针锋相对地道“若鬼门刺杀程二小姐确实与禹陵有关,那幕后之人的动机自是想 嫁祸给禹陵外戚,以引起我们禹陵的内斗。” 姒玮琪眼神变得锐利如剑,直刺进董梦瑶眼内,道“那请问到底是引发哪家的内斗” 董梦瑶被她眼中神光所慑,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周建民嘿然代答道“那自然是别有用心的人,依我看,我们几个都不可能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此刻应该是在坐山观虎斗才对。” “我看未必吧”我冷冷一笑,“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在座各位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别有用心之人是谁,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各怀鬼胎这四个字送给各位确实再合适不过” 周建民为之语塞,狠狠看了我一眼,却找不到反驳的说话,倘若再继续说下去,就便变成强辩了,反倒是落入下风。 姒玮琪微微一笑,向董梦瑶道“梦瑶小姐胸有成竹,定是对中原由非常清楚,可否坦言直说” 董梦瑶吃了一瘪,支支吾吾地说“我本来并不打算说出此事,但现在简会长等人均为此事来此,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众人一齐色变。 “哦” “其实我们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有人想利用鬼门,引发禹陵内外的嫌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才派我来解释此事。” 周建民收起笑脸,干咳两声道“梦瑶小姐可否道出详情” “此事怕不妥。” 我冷冷一笑,“有什么不妥的,梦瑶小姐,你这话说的含糊其辞,我们如何断定真伪” &nb sp;“我们有言在先,不能出卖对方。”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有一件事想请各位思虑一二,这玉面罗刹为非作歹,十恶不赦,今日放虎归山,怕是日后必成隐患,各位有谁可以立下军令状,保证今后鬼门不会再惹是生非若是不敢,请各位就此打道回府,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建民脸色凝重道“这” 简正明点头道“鬼门一向杀人如麻,玉面罗刹今日一旦伏法,岂不是” “各位,你们心里担心的其实并不是口上说的那么简单吧。”我冷冷一笑,“实话告诉你们吧,今日我们并不想拿玉面罗刹怎么样,我只是想借机看看各位的心肠,到底是红还是黑,鬼门杀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要想指使玉面罗刹杀人,背后的人花的钱一定不少,但是反过来看,她舍得花钱,自然不会在乎鬼门这点辛苦钱,因为真正需要打点的,是在座各位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我就不瞎操心了,你们做了什么生意,什么交易,我也不感兴趣,现在就一件事情,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这么说,就是没有商量了” 我皱眉道“商量哈哈哈,各位,怕是你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们今日为了一个杀人犯求情,不是在帮你们自己,而是在引火烧身。” “你们都被骗进了一个陷阱。” 董梦瑶冷哼道“你太过自信 ,难道就不担心还会有别的变数吗” 简正明同意道“说不定还会有别的事端” 我一开始还以为简正明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随口之语,没想到,接下来突如其来的噩耗,使得整个局势再次发生了翻转。 许倩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惨白,在姒玮琪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姒玮琪的脸色也一下刷白。 我从未见过姒玮琪的脸色刷白。 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场的人都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压抑到窒息。 “琪姐,出什么事了” 姒玮琪眼眶之中含着泪水,半晌才说道“七叔公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了” “什么”此话一出,仿如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看来对方又出手了,是我忽略了这一点,我们一直把目光盯在发丘门上,观乎他们好像全无动作,没想到,他们竟然釜底抽薪,是我小看坐看鹬蚌相争的渔人了。” “琪姐,你说有人害了七叔公” “不,七叔公身体抱恙已有些时日,我只是担心,有人借此做文章。” “谁有这个胆子,要是想拿七叔公的葬礼做文章,也要秤秤自己是否有足够斤两” “对方这次是摆明冲着我们而来,头痛的他们对我们早了然于胸,而我们对他手上有什么底牌,差不多是一无所知。” “眼下最重要的是料理好七叔公的后事,别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说。”许倩忧心忡忡地道“多事之秋,我们得做好下一步打算才是” 天开始亮了,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罗纱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开去。 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好像寻找昨天遗忘在这里什么东西;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走遍各个角落,打扮着大地,让它盛装着去迎接太阳光辉的来临。 禹陵一派肃穆。家家户户焚烧纸线香烛,燃长明灯,亲族戴孝。死后三天用纸马车、纸钱恭敬地把死者送走并焚烧纸车马陪葬,再就是出殡。 举行葬礼的一切早已准备好了。 参加葬礼的全是禹陵后裔,不管是内家还是外戚,都要一一到场。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这些人,不知风从哪儿把他们刮来的” 外面开始下雨。 这一无休止的雨滴单调地拍溅着地面,始终如一,永无尽止。 “你看看,谁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勒个去,这娘们怎么也来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破不为人待见的董梦瑶。 这里只有雨水,人们只听到雨声。 董梦瑶走近,咳嗽起来,先是一声,接着好几声。或许是因为唢呐一齐奏鸣,我们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她。 一切全退缩在雨伞之下,雨衣之下了。雨始终不断地下着。鞋子陷在泥泞之中。 ( = ) 章节目录 第029章 其心可诛 今天主持葬礼的是姒九妹。 董梦瑶的出现令我心情不悦,这意味着我们之前的担忧正在演化为现实,他们果然闲不住了。 “喂喂喂,你耳朵聋了,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白了她一眼,冷笑道“是吗,我没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啊。” “我不是人吗” “哎,我可没这么说,你要是自个儿也这么认为,那说明我们还是有点共同之处的。” “你气死我了”董梦瑶被我的话一激,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将我撕碎。 就在此时,从董梦瑶的身后站出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大约30岁左右,粉面上一点朱唇,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她们俩原本藏身人群中,杏眼圆睁,眸中仍映着惊愕。另一个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两人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修长的玉颈下,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摸金少帅。” “你们谁啊” 我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只觉得陌生,在我印象里并没有两个人的痕迹。但是这两人既然能够参加葬礼,就说明两人必然是禹陵中人。 “宁波镇海金迪芳。” “浦江孟敏娟。” “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不由得疑惑起来,“我们认识吗” “摸金少数的威名江湖上谁人不知,只可惜,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那个自称金迪芳的朱唇女人笑道。 “这话说的,我怎么觉得是在挖苦我。”我明显感到她们言辞之中颇有些压迫感,导致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你可别误会,你乃是堂堂当家主母的如意郎君,我们岂敢在你面前造次。”另一边那个细腰女人孟敏娟更是言语相激,场上气氛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好呀,我看两位今天这话中暗含火药味,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也不跟她们客气,既然言辞针锋相对,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好。 只是碍于这葬礼,我们谁也不敢再高声喧哗。 本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草草收场,没想到,那董梦瑶偏偏这个时候又出来砸场子,竟然火上浇油地添油加醋了一把,愣是把双方的火气全都提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董梦瑶是早有安排,这金迪芳和孟敏娟跟她是一条船上的人,在我面前演绎了一出拙劣的双簧,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董梦瑶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胆敢公然在葬礼上撒野。 “这小丫头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 “唉,现在的大小姐啊,都是这个脾气,不知天高地厚。” 场上的人一下子炸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人。 “我听说你的飞刀绝技天下无双,我今天倒是要讨教讨教。”董梦瑶欺人太甚,竟然想要在灵堂之上公然动手。 “你也太放肆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 从大唐上面传来。 “小丫头,你倒这里是什么地方,七叔公的灵堂上面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我转头一看,只见姒九妹盛气凌人地走了下来,脸上写满了不悦。 “晚辈岂敢,只是方才林坤语气中对我又讥又讽,我实在气不过才说这话的。”董梦瑶反倒是占了理,受了委屈。 “你想讨教飞刀,好啊,你要打,我陪你打”姒九妹显然也是看不惯这董梦瑶的嘴脸,一点不给面子,直接把手往后一伸,喝道“取我剑来” 我本以为董梦瑶这丫头马上就会屈服,可哪知道,这丫头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她身后的金迪芳和孟敏娟更是有恃无恐,哈哈大笑道“既然九娘肯赐教,我们也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人们常说您的剑法举世无双,这便由我们俩来证明一下” “好”姒九妹心中一团怒火已经汹涌而出,她发誓不好好教训一下她们几个,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姒九妹涌起万丈豪情,长剑掣出,疾施强击,“呛”的一晌,金迪芳也同时出手。 金迪芳与孟敏娟自幼一同练剑,剑法已经到了双剑合璧的境界,俩人虽然在江湖上并不闻名遐迩,但是,光看这一出手,便只姒九妹面对的乃是强敌。 一怔间,姒九妹快剑已至,差一公分便可准确地劈在金迪芳的眉心处,只差一丝一毫便会寒气透脑而入命丧当场。 但是,孟敏娟的配合也很到位,刹那间姒九妹陷身围困里。 姒九妹脚步迅速移动,使金迪芳和孟敏娟不能完成合围之势,以免对方发挥双剑合璧得到全都威力。 即便如此,金迪芳和孟敏娟的双剑还是对姒九妹产生了极大的挑战。忽然,双剑分从左右向她砍劈过来,疾若电闪。 姒九妹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对方恃别的强手,否则剑势不使得如此功力十足,忙画出一圈剑芒,护住全身。 “叮当”交击之音晌个不停,双剑全被挡开。姒九妹离地跃起,投往两丈之外,落地时扬剑一劈,挡住了孟敏娟尾随而来的剑。 她知道对方剑术高明,硬拚下去始终不是办法,故而希望能到开拓的地方,那时施展起来,会容易得多。 说时迟,那时快,金迪芳又由后攻至。 姒九妹看也不看,反手两剑,挡了一下,前面则飞出一脚,正中孟敏娟的手腕,骇然后退。 姒九妹一声长啸,剑光潮涌,便往金迪芳的剑影闯过去。 金迪芳不敢一人对阵,便仰身倒跌。 姒九妹那敢迟疑,长剑护着全身,乘势人剑合一,奋勇狂冲。 金迪芳虽然不及阻截,眼看便要败下阵来,哪知道此时,又有一剑由人群中闪出,迎向她来。 姒九妹一看来势,心中叫苦,人群中竟然还有埋伏,若在平时,她或仍可硬闯过去,但是先前一番撕杀早耗用了大量体力,现在是强弩之未,唯有一沉气,落到实地上,再图打算。 “锵锵”两声激晌。 那人飘落地上正是那个令人生厌的董梦瑶。 姒九妹一边乘机调 息,一边瞪视着董梦瑶,喝道“小丫头,算你狠” 董梦瑶冷冷道“岂敢岂敢,九娘赐教了。” 姒九妹心中凛然,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禹陵后裔同气连枝,如今竟然刀剑相向,实在可悲可叹。 以寡敌众的最大弱点,就是寡者没有回气回力的空隙,而敌人则可以随时抽身而追,姒九妹只能待养精蓄锐后,再行出手。 所以一旦陷身重围,结局定是寡者至死方休,而金迪芳和孟敏娟这两人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调整气息,姒九妹的局面会更加艰难。 “好样的,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后生可畏” 姒九妹乃天生豪勇之人,明知今次凶多吉少,仍夷然不惧,挺剑锋涌起森寒杀气,翻卷而去。 她那目光所到之处,连董梦瑶见了,也退了小半步。 就在这时,金迪芳和孟敏娟双剑在此出手。 四周劲气扑来。 姒九妹暗叹一声,倏地后退,挡了分由左右两侧攻至的剑,虽然她的步伐迅速伶俐,在电光火石间躲开攻击,但是金迪芳和孟敏娟额剑也不慢,瞬间已攻至眼前。 她人随剑走,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生生地撞入两人中间,避开攻来的兵器,施出精奥玄妙的贴身剑法,眨眼间三人三剑一碰,交换了十多招。 金迪芳跄踉跌退,她的左肩被姒九妹的快剑画了一下,衣破肉裂,血光避现。 孟敏娟左额角鲜血不断流下,若再砍深少许,定可要了她的命。 姒九妹也不好过,右大腿中了金迪芳一剑,幸好尚未伤及筋络,但已使她行动大受影晌,左臂虽给孟敏娟的剑锋扫中,不过只伤破了皮肉,但失血的问题却不可忽视。 她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金迪芳和孟敏娟的战斗意志不容忽视,再次冲杀上来。 转眼姒九妹又陷入苦战。 “这两人什么情况,竟然下杀手” “杀红了眼啊。” “我看不对劲,这九姨恐怕今天要吃亏了” 渐渐姒九妹已迷失在激烈的战斗里。 “九姨”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就在这时,许倩厉喝一声,“有本事跟我打” 姒九妹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与金迪芳和孟敏娟这样一流的高手对阵依然未露败象,已经足可见她的实力。 蓦地一声低吟,接着寒芒一闪,许倩已到了战场的最内围处。她一把扶住姒九妹,“九姨,你不要紧吧” “小倩,我没事” “放心吧,她们几个交给我来收拾” 许倩与金迪芳和孟敏娟再次缠斗在一起,单纯从剑法上来看,许倩似乎更胜一筹,但是金迪芳和孟敏娟毕竟是两个人,双拳难敌四腿,许倩短时间内难以速胜。 就在此时,一个轻盈的身影倏然闪进了剑芒之中。 虽说己方之人注意力全摆在圈心的许倩身上,但来人这骇世绝俗的剑术,足令金迪芳和孟敏娟惊骇欲退。 ( = ) 章节目录 第029章 其心可诛 今天主持葬礼的是姒九妹。 董梦瑶的出现令我心情不悦,这意味着我们之前的担忧正在演化为现实,他们果然闲不住了。 “喂喂喂,你耳朵聋了,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白了她一眼,冷笑道“是吗,我没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啊。” “我不是人吗” “哎,我可没这么说,你要是自个儿也这么认为,那说明我们还是有点共同之处的。” “你气死我了”董梦瑶被我的话一激,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将我撕碎。 就在此时,从董梦瑶的身后站出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大约30岁左右,粉面上一点朱唇,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她们俩原本藏身人群中,杏眼圆睁,眸中仍映着惊愕。另一个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 两人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修长的玉颈下,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摸金少帅。” “你们谁啊” 我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只觉得陌生,在我印象里并没有两个人的痕迹。但是这两人既然能够参加葬礼,就说明两人必然是禹陵中人。 “宁波镇海金迪芳。” “浦江孟敏娟。” “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不由得疑惑起来,“我们认识吗” “摸金少数的威名江湖上谁人不知,只可惜,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那个自称金迪芳的朱唇女人笑道。 “这话说的,我怎么觉得是在挖苦我。”我明显感到她们言辞之中颇有些压迫感,导致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你可别误会,你乃是堂堂当家主母的如意郎君,我们岂敢在你面前造次。”另一边那个细腰女人孟敏娟更是言语相激,场上气氛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好呀,我看两位今天这话中暗含火药味,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也不跟她们客气,既然言辞针锋相对,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好。 只是碍于这葬礼,我们谁也不敢再高声喧哗。 本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草草收场,没想到,那董梦瑶偏偏这个时候又出来砸场子,竟然火上浇油地添油加醋了一把,愣是把双方的火气全都提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董梦瑶是早有安排,这金迪芳和孟敏娟跟她是一条船上的人,在我面前演绎了一出拙劣的双簧,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董梦瑶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胆敢公然在葬礼上撒野。 “这小丫头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 “唉,现在的大小姐啊,都是这个脾气,不知天高地厚。” 场上的人一下子炸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人。 “我听说你的飞刀绝技天下无双,我今天倒是要讨教讨教。”董梦瑶欺人太甚,竟然想要在灵堂之上公然动手。 “你也太放肆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 从大唐上面传来。 “小丫头,你倒这里是什么地方,七叔公的灵堂上面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我转头一看,只见姒九妹盛气凌人地走了下来,脸上写满了不悦。 “晚辈岂敢,只是方才林坤语气中对我又讥又讽,我实在气不过才说这话的。”董梦瑶反倒是占了理,受了委屈。 “你想讨教飞刀,好啊,你要打,我陪你打”姒九妹显然也是看不惯这董梦瑶的嘴脸,一点不给面子,直接把手往后一伸,喝道“取我剑来” 我本以为董梦瑶这丫头马上就会屈服,可哪知道,这丫头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她身后的金迪芳和孟敏娟更是有恃无恐,哈哈大笑道“既然九娘肯赐教,我们也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人们常说您的剑法举世无双,这便由我们俩来证明一下” “好”姒九妹心中一团怒火已经汹涌而出,她发誓不好好教训一下她们几个,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姒九妹涌起万丈豪情,长剑掣出,疾施强击,“呛”的一晌,金迪芳也同时出手。 金迪芳与孟敏娟自幼一同练剑,剑法已经到了双剑合璧的境界,俩人虽然在江湖上并不闻名遐迩,但是,光看这一出手,便只姒九妹面对的乃是强敌。 一怔间,姒九妹快剑已至,差一公分便可准确地劈在金迪芳的眉心处,只差一丝一毫便会寒气透脑而入命丧当场。 但是,孟敏娟的配合也很到位,刹那间姒九妹陷身围困里。 姒九妹脚步迅速移动,使金迪芳和孟敏娟不能完成合围之势,以免对方发挥双剑合璧得到全都威力。 即便如此,金迪芳和孟敏娟的双剑还是对姒九妹产生了极大的挑战。忽然,双剑分从左右向她砍劈过来,疾若电闪。 姒九妹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对方恃别的强手,否则剑势不使得如此功力十足,忙画出一圈剑芒,护住全身。 “叮当”交击之音晌个不停,双剑全被挡开。姒九妹离地跃起,投往两丈之外,落地时扬剑一劈,挡住了孟敏娟尾随而来的剑。 她知道对方剑术高明,硬拚下去始终不是办法,故而希望能到开拓的地方,那时施展起来,会容易得多。 说时迟,那时快,金迪芳又由后攻至。 姒九妹看也不看,反手两剑,挡了一下,前面则飞出一脚,正中孟敏娟的手腕,骇然后退。 姒九妹一声长啸,剑光潮涌,便往金迪芳的剑影闯过去。 金迪芳不敢一人对阵,便仰身倒跌。 姒九妹那敢迟疑,长剑护着全身,乘势人剑合一,奋勇狂冲。 金迪芳虽然不及阻截,眼看便要败下阵来,哪知道此时,又有一剑由人群中闪出,迎向她来。 姒九妹一看来势,心中叫苦,人群中竟然还有埋伏,若在平时,她或仍可硬闯过去,但是先前一番撕杀早耗用了大量体力,现在是强弩之未,唯有一沉气,落到实地上,再图打算。 “锵锵”两声激晌。 那人飘落地上正是那个令人生厌的董梦瑶。 姒九妹一边乘机调 息,一边瞪视着董梦瑶,喝道“小丫头,算你狠” 董梦瑶冷冷道“岂敢岂敢,九娘赐教了。” 姒九妹心中凛然,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禹陵后裔同气连枝,如今竟然刀剑相向,实在可悲可叹。 以寡敌众的最大弱点,就是寡者没有回气回力的空隙,而敌人则可以随时抽身而追,姒九妹只能待养精蓄锐后,再行出手。 所以一旦陷身重围,结局定是寡者至死方休,而金迪芳和孟敏娟这两人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调整气息,姒九妹的局面会更加艰难。 “好样的,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后生可畏” 姒九妹乃天生豪勇之人,明知今次凶多吉少,仍夷然不惧,挺剑锋涌起森寒杀气,翻卷而去。 她那目光所到之处,连董梦瑶见了,也退了小半步。 就在这时,金迪芳和孟敏娟双剑在此出手。 四周劲气扑来。 姒九妹暗叹一声,倏地后退,挡了分由左右两侧攻至的剑,虽然她的步伐迅速伶俐,在电光火石间躲开攻击,但是金迪芳和孟敏娟额剑也不慢,瞬间已攻至眼前。 她人随剑走,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生生地撞入两人中间,避开攻来的兵器,施出精奥玄妙的贴身剑法,眨眼间三人三剑一碰,交换了十多招。 金迪芳跄踉跌退,她的左肩被姒九妹的快剑画了一下,衣破肉裂,血光避现。 孟敏娟左额角鲜血不断流下,若再砍深少许,定可要了她的命。 姒九妹也不好过,右大腿中了金迪芳一剑,幸好尚未伤及筋络,但已使她行动大受影晌,左臂虽给孟敏娟的剑锋扫中,不过只伤破了皮肉,但失血的问题却不可忽视。 她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金迪芳和孟敏娟的战斗意志不容忽视,再次冲杀上来。 转眼姒九妹又陷入苦战。 “这两人什么情况,竟然下杀手” “杀红了眼啊。” “我看不对劲,这九姨恐怕今天要吃亏了” 渐渐姒九妹已迷失在激烈的战斗里。 “九姨”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就在这时,许倩厉喝一声,“有本事跟我打” 姒九妹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与金迪芳和孟敏娟这样一流的高手对阵依然未露败象,已经足可见她的实力。 蓦地一声低吟,接着寒芒一闪,许倩已到了战场的最内围处。她一把扶住姒九妹,“九姨,你不要紧吧” “小倩,我没事” “放心吧,她们几个交给我来收拾” 许倩与金迪芳和孟敏娟再次缠斗在一起,单纯从剑法上来看,许倩似乎更胜一筹,但是金迪芳和孟敏娟毕竟是两个人,双拳难敌四腿,许倩短时间内难以速胜。 就在此时,一个轻盈的身影倏然闪进了剑芒之中。 虽说己方之人注意力全摆在圈心的许倩身上,但来人这骇世绝俗的剑术,足令金迪芳和孟敏娟惊骇欲退。 ( = ) 章节目录 第030章 姒小姐的剑 剑到。 强烈的剑气使人连呼吸也难以畅顺。 金迪芳和孟敏娟舍下许倩,刀剑齐往姒玮琪迎去。 一时间,剑芒大盛。 可即便如此,在所有人眼中,姒玮琪这一剑虽有催魂索命的威势,但其中自有一种悠然的姿致。 用剑得到人最忌无往不复。 姒玮琪的剑虽然凌厉,但是收放自如,每一剑都是点到即止。 以金迪芳和孟敏娟一流的身手,一时也捉摸不到姒玮琪剑招的若马迹鱼踪,无缝可寻的剑路,骇然下各自收回攻击以求自保,不敢再作强攻。 “姒小姐的剑,果真是好剑!” “过奖!” 只听到“叮叮”两声清音,金迪芳和孟敏娟已经被姒玮琪硬生生逼退,撞进自己人群里,围攻之势立时瓦解冰消。 从姒玮琪拔剑出鞘到全局逆转,只是眨了几眼的工夫。 待剑芒消去,姒玮琪在人群之前站定身姿,她那种淡雅如仙的气质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姒九妹支撑着摇摇欲堕的身体.大口喘着气,望向姒玮琪,眼中射出感激神色。 姒玮琪来到姒九妹的身侧,纤手将她慢慢扶起,说道:“九姨,辛苦了。” 姒九妹点头苦笑道:“不服老不行啊。” 这时候,金迪芳和孟敏娟才施礼,道:“龙尾山金迪芳、孟敏娟,见过姒小姐。” 姒玮琪秀眉轻蹙,道:“叔公尸骨未寒,灵堂之上竟敢公然动手,你们龙尾山是想反了不成。” 金迪芳出奇地恭敬道:“姒小姐,今日灵堂比试,完全是事出有因,七叔公乃是禹陵元老,好好的突然离世,死的不明不白,禹陵也一直没有个明确的说法,我们一时群情激奋,还望谅解。” 金迪芳说话很是厉害,既掌握分寸,又言辞凿凿,以退为进。气氛一下子便低到了极点。 姒玮琪轻叹一口气,道:“这么一说,倒是我欠大家一个公道。” “小琪......”姒九妹深深看了姒玮琪一眼。 姒玮琪俏目扫过金迪芳等人,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疑惑,甚至已经有了怨言,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不少。今天这件事,权当是我这个禹陵当家的做得欠妥,你们若要问责,尽可以冲我来。” 我没有想到姒玮琪竟然会把责任全都揽了下来,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看到他们的反应,我也猜出姒玮琪这么做的道理,一来对方气势汹汹,姒玮琪放低姿态,反而使得他们难以着立,巧妙化解对方的攻势;二来姒玮琪把责任揽下来便打破了对方的说辞,以正自己的担当之责。 “琪姐,你这是何必呢?”许倩在姒玮琪身旁小声的抱怨道,“也太给他们脸色了,难不成我们还得看 他们的脸色说话吗?” 就在这时,门外又开始喧嚷起来。 一名老人迎了出来,躬身道:“姒小姐回来了,老朽见过主母。” “你是?”这个人连姒玮琪也觉得面生。 “哈哈哈,姒小姐不认识老朽也属正常,老朽乃是老七的表弟,河北亓旭光。”他先是跟姒玮琪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再向我施礼道:“这位小兄弟相貌非凡,定是江湖人传的摸金少帅了。” 我慌忙还礼,道:“不敢,小辈林坤,见过亓老先生。 姒玮琪向许倩递了一个眼神,许倩立即命人前去点验族谱,经过核查,发现这个亓旭光所言非虚,这个人还真是七叔公的远房表弟,只是这个人几乎与七叔公没有交集,在世之前也不过见过几面,此时冒出来,怕不是来与七叔公重温旧情那么简单。 “既然是亓老,请到内院看茶。”姒玮琪显得颇有礼遇,“小倩,前面带路。” 一座宏伟宅院出现眼前,左右两方房舍连绵,使人联想到在这偏僻之处,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可达出如此有规模的世外胜景。 亓旭光来到后院的石阶前,停了下来,对许倩说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不知姒小姐何时能来见我?” 许倩自然不会卖他面子,说道:“琪姐公务繁忙,照顾多有不周,还请见谅,等她有空了,自然回来见你!” 亓旭光脸色一沉,走了进去。 /> 此时,司马菁菁也在后院之中,她于一颗桂树下面坐着,竟浑然不觉有人在身旁走过。大概过了半分钟,她才有所察觉地睁开眼睛,似乎是品味到哪里不对劲。 “若是一个老态龙钟之人,脚步怎么会如此稳健,竟然连我都听不出他的步伐来?”司马菁菁睁开了眼睛,朝亓旭光看了过去。 “姑娘,吵到你了?” “你是谁?” “老朽亓旭光!”亓旭光情绪低沉之极,勉强敷衍了几句,然后由后门走进清幽的后院去。 & nbsp;我不放心亓旭光,于是就到了后院看看究竟。 我还没有走进院子,便听到箫音忽起。 吹的曲似有调似无调,就像大草原上掠过的长风,凄幽清怨。 我往箫音来处望去,林木婆娑间,隐见有一女子,坐在一块大石上,捧箫吹奏。 两人来到女子身后。 箫音忽止,但馀音仍萦绕不去。 女子身形纤美文秀,自有一种高雅的气质。 她放下手中玉箫,缓缓转过身来。 我眼前一亮,只见女子雅淡秀逸,高贵美钝。令人不敢迫视。一对剪水双瞳,似是脉脉含情,又似冷傲漠然,非常引人。 我诧异道,“司马菁菁?!” 司马菁菁美目落到我身上,打量了我一会,才道:“久别重逢,你怎 么越来越不懂礼貌了,连表姐都不叫了吗?” “额......”我有些尴尬,笑道,“行行行,我叫还不行吗?” “表姐!”我试着叫了一声,不过有些有气无力的。 司马菁菁再提高了点声音道:“我没听见!” 司马菁菁美目寒光一闪,冷冷道:“就这么冷漠吗?看到我一点热情都没有。” “好了,你就别难为我了,不怕我把你喊老了吗。”我开玩笑道。 “我可是一直在想着你。” 这好久不见,没想到司马菁菁还是这幅德行,就怕她那个劲头上来,我可真不一定吃得消。我正尴尬万分,司马菁菁却转而一笑,瞬间清风化雨,说道:“我逗你的,你看你,还害羞了!” “你吓死我了。” “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司马菁菁了。”见她如此体贴,我心中感激,连忙称谢。 岂知司马菁菁又突然喝道:“不要走!” 我脸色一寒,道:“怎么了?” 司马菁菁挺胸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菁菁秀目射出寒芒,盯着我看,我一时间面红耳赤,她轻叹道:“怎么办呢?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能忘掉你。” 我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你这为何要重蹈覆辙,把自己终身的幸福孤注一掷地投在一个茫不可知的目标上,我可不是那个可以让你托付终身的人。” 司马菁菁柔声道:“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反正你都这么多老婆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心中苦笑,我虽然从没想要当司马菁菁的快婿,但身为男人,给人这样当脸说暧昧的话语来,无论如何也很难不冲动。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终身大事,你可别看走了眼,误你终生!” 司马菁菁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嫌弃我,没事,我受得了,你有话直说就行,别拐弯抹角的。” “哎呀,我真是愿望啊,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国色天香,聪慧过人,我可不敢高攀。” 司马菁菁昂然道:“你就知道挑着些好听的话来哄我,我这心啊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哄走的,所以,妖怪只能怪你自己,我缠着你,就是你自作自受。” 我淡淡道:“行行行,你说不过你,自作自受行了吧,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这么杵着怪尴尬的。” “你是怕被人听见吧。” “笑话,这里是我家,我怕谁啊。” “这可未必,就怕是另有高人。” > 我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心。”就在此时,司马菁菁忽然凑到 我跟前,贴着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说话十分轻柔,显然是故意为之,而且这举动十分警惕,就仿佛是故意防着什么人似的。 我心下自然也警觉起来,一想她之前说的那句话,“高人?什么高人?”心里便浮想联翩,“司马菁菁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看来她是在提醒我什么?难道……” “难道是他,那个老头,亓旭光?”我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一来是他刚不久来到这个院子里,提前与司马菁菁打了照面,司马菁菁可鞥是发觉了什么不对经的地方,所以才跟我暗示。 “哈哈哈,是林坤小兄弟吧。”就在这时,远远地看到亓旭光从后院走了出来。 我平静地道:“见过亓老先生。” 亓旭光歉然一笑道:“哎,不必拘礼算辈分我也算是你爷爷辈的吧,我家大孙子怕是跟你差不多大年纪。”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0章 姒小姐的剑 剑到。 强烈的剑气使人连呼吸也难以畅顺。 金迪芳和孟敏娟舍下许倩,刀剑齐往姒玮琪迎去。 一时间,剑芒大盛。 可即便如此,在所有人眼中,姒玮琪这一剑虽有催魂索命的威势,但其中自有一种悠然的姿致。 用剑得到人最忌无往不复。 姒玮琪的剑虽然凌厉,但是收放自如,每一剑都是点到即止。 以金迪芳和孟敏娟一流的身手,一时也捉摸不到姒玮琪剑招的若马迹鱼踪,无缝可寻的剑路,骇然下各自收回攻击以求自保,不敢再作强攻。 “姒小姐的剑,果真是好剑!” “过奖!” 只听到“叮叮”两声清音,金迪芳和孟敏娟已经被姒玮琪硬生生逼退,撞进自己人群里,围攻之势立时瓦解冰消。 从姒玮琪拔剑出鞘到全局逆转,只是眨了几眼的工夫。 待剑芒消去,姒玮琪在人群之前站定身姿,她那种淡雅如仙的气质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姒九妹支撑着摇摇欲堕的身体.大口喘着气,望向姒玮琪,眼中射出感激神色。 姒玮琪来到姒九妹的身侧,纤手将她慢慢扶起,说道:“九姨,辛苦了。” 姒九妹点头苦笑道:“不服老不行啊。” 这时候,金迪芳和孟敏娟才施礼,道:“龙尾山金迪芳、孟敏娟,见过姒小姐。” 姒玮琪秀眉轻蹙,道:“叔公尸骨未寒,灵堂之上竟敢公然动手,你们龙尾山是想反了不成。” 金迪芳出奇地恭敬道:“姒小姐,今日灵堂比试,完全是事出有因,七叔公乃是禹陵元老,好好的突然离世,死的不明不白,禹陵也一直没有个明确的说法,我们一时群情激奋,还望谅解。” 金迪芳说话很是厉害,既掌握分寸,又言辞凿凿,以退为进。气氛一下子便低到了极点。 姒玮琪轻叹一口气,道:“这么一说,倒是我欠大家一个公道。” “小琪......”姒九妹深深看了姒玮琪一眼。 姒玮琪俏目扫过金迪芳等人,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疑惑,甚至已经有了怨言,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不少。今天这件事,权当是我这个禹陵当家的做得欠妥,你们若要问责,尽可以冲我来。” 我没有想到姒玮琪竟然会把责任全都揽了下来,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看到他们的反应,我也猜出姒玮琪这么做的道理,一来对方气势汹汹,姒玮琪放低姿态,反而使得他们难以着立,巧妙化解对方的攻势;二来姒玮琪把责任揽下来便打破了对方的说辞,以正自己的担当之责。 “琪姐,你这是何必呢?”许倩在姒玮琪身旁小声的抱怨道,“也太给他们脸色了,难不成我们还得看 他们的脸色说话吗?” 就在这时,门外又开始喧嚷起来。 一名老人迎了出来,躬身道:“姒小姐回来了,老朽见过主母。” “你是?”这个人连姒玮琪也觉得面生。 “哈哈哈,姒小姐不认识老朽也属正常,老朽乃是老七的表弟,河北亓旭光。”他先是跟姒玮琪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再向我施礼道:“这位小兄弟相貌非凡,定是江湖人传的摸金少帅了。” 我慌忙还礼,道:“不敢,小辈林坤,见过亓老先生。 姒玮琪向许倩递了一个眼神,许倩立即命人前去点验族谱,经过核查,发现这个亓旭光所言非虚,这个人还真是七叔公的远房表弟,只是这个人几乎与七叔公没有交集,在世之前也不过见过几面,此时冒出来,怕不是来与七叔公重温旧情那么简单。 “既然是亓老,请到内院看茶。”姒玮琪显得颇有礼遇,“小倩,前面带路。” 一座宏伟宅院出现眼前,左右两方房舍连绵,使人联想到在这偏僻之处,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可达出如此有规模的世外胜景。 亓旭光来到后院的石阶前,停了下来,对许倩说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不知姒小姐何时能来见我?” 许倩自然不会卖他面子,说道:“琪姐公务繁忙,照顾多有不周,还请见谅,等她有空了,自然回来见你!” 亓旭光脸色一沉,走了进去。 /> 此时,司马菁菁也在后院之中,她于一颗桂树下面坐着,竟浑然不觉有人在身旁走过。大概过了半分钟,她才有所察觉地睁开眼睛,似乎是品味到哪里不对劲。 “若是一个老态龙钟之人,脚步怎么会如此稳健,竟然连我都听不出他的步伐来?”司马菁菁睁开了眼睛,朝亓旭光看了过去。 “姑娘,吵到你了?” “你是谁?” “老朽亓旭光!”亓旭光情绪低沉之极,勉强敷衍了几句,然后由后门走进清幽的后院去。 & nbsp;我不放心亓旭光,于是就到了后院看看究竟。 我还没有走进院子,便听到箫音忽起。 吹的曲似有调似无调,就像大草原上掠过的长风,凄幽清怨。 我往箫音来处望去,林木婆娑间,隐见有一女子,坐在一块大石上,捧箫吹奏。 两人来到女子身后。 箫音忽止,但馀音仍萦绕不去。 女子身形纤美文秀,自有一种高雅的气质。 她放下手中玉箫,缓缓转过身来。 我眼前一亮,只见女子雅淡秀逸,高贵美钝。令人不敢迫视。一对剪水双瞳,似是脉脉含情,又似冷傲漠然,非常引人。 我诧异道,“司马菁菁?!” 司马菁菁美目落到我身上,打量了我一会,才道:“久别重逢,你怎 么越来越不懂礼貌了,连表姐都不叫了吗?” “额......”我有些尴尬,笑道,“行行行,我叫还不行吗?” “表姐!”我试着叫了一声,不过有些有气无力的。 司马菁菁再提高了点声音道:“我没听见!” 司马菁菁美目寒光一闪,冷冷道:“就这么冷漠吗?看到我一点热情都没有。” “好了,你就别难为我了,不怕我把你喊老了吗。”我开玩笑道。 “我可是一直在想着你。” 这好久不见,没想到司马菁菁还是这幅德行,就怕她那个劲头上来,我可真不一定吃得消。我正尴尬万分,司马菁菁却转而一笑,瞬间清风化雨,说道:“我逗你的,你看你,还害羞了!” “你吓死我了。” “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司马菁菁了。”见她如此体贴,我心中感激,连忙称谢。 岂知司马菁菁又突然喝道:“不要走!” 我脸色一寒,道:“怎么了?” 司马菁菁挺胸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菁菁秀目射出寒芒,盯着我看,我一时间面红耳赤,她轻叹道:“怎么办呢?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能忘掉你。” 我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你这为何要重蹈覆辙,把自己终身的幸福孤注一掷地投在一个茫不可知的目标上,我可不是那个可以让你托付终身的人。” 司马菁菁柔声道:“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反正你都这么多老婆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心中苦笑,我虽然从没想要当司马菁菁的快婿,但身为男人,给人这样当脸说暧昧的话语来,无论如何也很难不冲动。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终身大事,你可别看走了眼,误你终生!” 司马菁菁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嫌弃我,没事,我受得了,你有话直说就行,别拐弯抹角的。” “哎呀,我真是愿望啊,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国色天香,聪慧过人,我可不敢高攀。” 司马菁菁昂然道:“你就知道挑着些好听的话来哄我,我这心啊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哄走的,所以,妖怪只能怪你自己,我缠着你,就是你自作自受。” 我淡淡道:“行行行,你说不过你,自作自受行了吧,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这么杵着怪尴尬的。” “你是怕被人听见吧。” “笑话,这里是我家,我怕谁啊。” “这可未必,就怕是另有高人。” > 我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心。”就在此时,司马菁菁忽然凑到 我跟前,贴着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说话十分轻柔,显然是故意为之,而且这举动十分警惕,就仿佛是故意防着什么人似的。 我心下自然也警觉起来,一想她之前说的那句话,“高人?什么高人?”心里便浮想联翩,“司马菁菁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看来她是在提醒我什么?难道……” “难道是他,那个老头,亓旭光?”我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一来是他刚不久来到这个院子里,提前与司马菁菁打了照面,司马菁菁可鞥是发觉了什么不对经的地方,所以才跟我暗示。 “哈哈哈,是林坤小兄弟吧。”就在这时,远远地看到亓旭光从后院走了出来。 我平静地道:“见过亓老先生。” 亓旭光歉然一笑道:“哎,不必拘礼算辈分我也算是你爷爷辈的吧,我家大孙子怕是跟你差不多大年纪。”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1章 诡谲 我正跟亓旭光见面时,姒玮琪却面临着新的局面。金迪芳与孟敏娟这么一闹,倒是给了另一个人可乘之机。 这个人就是董梦瑶。 “姒小姐,今日灵堂之上我们一干外戚代表确实多有得罪之处,您宽宏大量,着实令人钦佩。小妹董梦瑶,远道而来,只带了一支藏经乐手过来,只为祭奠叔公英灵。” 说罢,院外便响起念颂藏经的声音,悠和一致。 这些藏经乐手以一个红衣喇嘛为首,穿过由人群让出来的路,来到董梦瑶前,一字排开,形成与姒玮琪对峙的局面。 姒玮琪不动神色,直到他们颂经停止,这一段时间里,人群里无不交头接耳,有的对此颇有微词,有的则十分得意,有的更是等着看姒玮琪的难堪。 乐手一齐向姒玮琪合什问好。 姒玮琪检衽回礼,平静地道:“几位尊者念的是龙藏的《诛魅经》,是否把我当了作妖魅。” 那红衣喇嘛手捏法印,不愠不火地道:“姒小姐莫要见怪,到头来仙佛妖魅,便是要空,故何须放在心上。” 此喇嘛一上来便和姒玮琪打机锋,指出姒玮琪斤斤计较自己是否妖魅,显是未能通透佛法。 姒玮琪笑了笑,于人一种毫不在乎的潇洒,淡然道:“执着者虚空不空,反之无不虚空。若我们能放下执着,还有何事须争?” 董梦瑶微笑道:“执着也有真假之分,有执真为假,有轨假为真。法虽有千万种,却只有一锺是真,若能只执其真,执着又有何相下?” 对答至此,围听的在场的人均觉得茫然无得,只隐隐知道双方语带玄机,正在针锋相对。 姒玮琪黛眉轻蹙,浅浅叹了一口气,“锵”一声拔出了剑,斜指四人。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姒玮琪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候出剑,看来是真的怒了。那四个喇嘛立即散了开去,形成一个大半圆,围着俏立的姒玮琪。 红衣喇嘛双手下垂,手拈法诀,却自有一股森严的气势,使人胆寒心怯。众人都不自觉往外移开,腾出更广关的空地,让这来自西藏的绝顶高手,与姒玮琪一决雌雄。 姒玮琪神色恬静如常,俏脸无忧无喜,有若下凡的仙女,对这尘世毫不动心。 “几位尊者既然是远道而来,我本不想与你们为难,但我这个人性格乖张,看不惯、听不惯的事情不会忍着,今日是你们咄咄逼人,一点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看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主人还是客人!” 姒玮琪话里有话,这话虽然是说给那几个喇嘛听的,但弦外之音分明是在控诉董梦瑶无礼,竟敢僭越她的权威。 姒玮琪只是以纤手轻轻握着剑,她虽然一动不动,但场内的人却 五一敢高声喧哗。 可以这么说,姒玮琪的剑一出鞘,便沾了先机。董梦瑶心中百口莫辩,一股重蹈覆献的窝囊感油然而生,也使这四个精修密法的喇嘛僧大不是味儿。 “是否自己真的比不上她呢?”董梦瑶开始动摇了。 一开始那几个喇嘛的强大气势,相应地减弱了少许。但是,姒玮琪既然要立威,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董梦瑶两次三番地找茬,该给她一点教训。姒玮琪的剑缓缓画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小圆周,衣袂飘飞如欲乘风而去的天仙。 当她画至一半时,那几个喇嘛已知要糟,其中一个喇嘛立即两手拱起,掌心向内,先提起贴在胸前,再缓缓前推,脚下踏着奇巽的步法,似欲前又似退,其实仍是留在原地不动。 他们的动作诡谲无比,与一般的武学招数全然不同。另一个黑衣喇嘛手扬珠飞,珠串中分而断,抖得笔直,一百另八颗佛珠排队般一粒接一粒,成一字形,向姒玮琪左胁下激射而去,既好看又怪异。 但是,即便姒玮琪是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依然从容不迫,应对自如,仍是那副雅淡宁边的姿势神态。 董梦瑶站在一旁自然心里窃喜,如果姒玮琪这一站没有取胜,那她的权威自然要为名扫地,即便是站成平手或是两败俱伤,也将大打折扣,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将是渔翁得利。从某一角度去看,她心底的如意算盘打得确实不错,但是,这也可以说明,她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在公平较量下胜过姒玮琪。 姒玮琪拈剑微笑,剑芒暴涨,往正面的喇嘛激射而去,快过电闪。 红衣喇嘛眼见姒玮琪仍静守原处,但她手里的剑却像长了数丈般,心中都骇然狂震。 “好剑法。” “过奖!” 姒玮琪一声历喝,剑贴身体,旋舞急转、与此同时,那几个喇嘛“蓬”的袍袖推动,与姒玮琪的剑正面交锋。 姒玮琪的剑太快,喇嘛宽大的袖子由肩而下的整截衣袖化作碎片,扬舞于空中,这下那几个喇嘛立即脸色转白,赤着两手,往后退了好 几步。 就在此时,红衣喇嘛突然一声佛号,那几个喇嘛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铁钵来,他们手拿铁钵由上而下,飞袭姒玮琪而来。 这几个喇嘛招数力道刚猛,而且步伐诡谲,相互配合井井有条,攻防兼备,与姒玮琪对阵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姒玮琪极力避开铁钵的攻击,另一边,那红衣喇嘛却乘机偷袭,这是打败姒玮琪唯一的机会。“啪啪!”一百另八粒佛珠从他的手里攒射出去,撞上姒玮琪的剑网,立即被炸成碎粉,绕颈而去。 “这......”一旁观战的人实在看不下去。 “以多欺少算不得本事 。” “暗箭伤人,哼,小人之举。” 可即便如此,姒玮琪依旧未伤分毫。 “几位尊者,还有什么本事,尽管试出来吧!”姒玮琪这一句话,犹如一碰冷水浇在了他们的脸上。 “你......”几个喇嘛同时一震,不往后退,又跄踉冲前了两步。 “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钵盂七星阵。”说罢,那几个喇嘛一同甩开袖口,袍服向后狂飞。 “叮”的一声,姒玮琪的剑点正钵底。 姒玮琪的剑在钵盂上一点,立刻弯曲。不消多长时间,姒玮琪必然陷入被动的局面,就在此时,喇嘛们数掌翻飞,齐往姒玮琪狂攻而去。 他们终于守无可守,惟有改远攻为近攻。 姒玮琪剑尖轻颤,铁钵旋起。 几个喇嘛虽然移前强攻,姒玮琪仍是那悠闲模样,这种强大,足以令他们丧失信心。 飞钵已至。 br /> 红衣喇嘛双手一探,竟将急旋的飞钵拿个正着。 铁钵眼看已给他执个结实,竟奇怪地又在他双手内多转了小半圈。他的手有若触电,一声惨哼,失控地往后连退数步。 在旁围观的董梦瑶等人看得呆若木偶。 只见茫茫剑影里,其余几个喇嘛也以惊人高速倏进急退。但始终逸不出姒玮琪的剑圈之外。 红衣喇嘛脸色转白,额上冒出冷汗,捧着铁钵动也不动,一脸愕然地看着姒玮琪,然后便不再出手。 董梦瑶向他传递眼神,指示他继续攻击,挤眉弄眼,就差没有与他明说,但是即便如此,红衣喇嘛也没有再动过一步,干脆闭上了眼睛。 董梦瑶自然懊悔万分,心里不断咒骂自己用人不明,竟然使用了他们这么几个废物,同时心里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不好还要颜面扫地。 就在她干着急的时候。 突然,“嘶……”的一声。 剑气破空声掩盖了某他一切杂音。 随机,剑影消敛。 所有的喇嘛都跄踉而退,回到原处。 姒玮琪回剑鞘内,神情庄严圣洁,俏脸上闪着动人心魄的彩辉,使人生出下跪膜拜的冲动。 “当”的一声,沉重的铁钵由红衣喇嘛的手中掉到地上。 姒玮琪不动声色。 几个喇嘛一齐向姒玮琪合什敬礼,从容道:“我们输得口服心服,今日有幸能与姒小姐对战,实属三生有幸,姒小姐的人品和武学令我等钦佩,我等立即同返青藏,永不出世。” “几位尊者言重了。”姒玮琪客气道。 红衣喇嘛恭证地道:“姒小姐使我等得窥剑道之致,获益不浅,请受我等谢礼。” 再向她合什致敬。 “不必客气。” “我等告退、” “不送。” 董梦瑶自然尴尬至极,干咳一声,抱拳施礼道:“姒小姐武艺高强,小妹佩服,既然几位大师要走,那我也告退了。” 姒玮琪温婉地道:“请!” 众人来得突然,退得突然,转眼退得一干二净。 董梦瑶的这出闹剧最终还是已自作自受告终。她这么一闹,反而给了姒玮琪一个绝好的机会,重整旗鼓,收拾人心。 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每一步都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此人隐藏得非常深。一开始,云蓉对发丘门出手,由此掀起一场波澜,此后,鬼门杀手卷入其中,各方势力暗中角力,一波接着一波,而后七叔公忽然离世,这时候董梦瑶等人又借机搞事,企图挑战姒玮琪权威,不得不说,对方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可谓滴水不漏。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1章 诡谲 我正跟亓旭光见面时,姒玮琪却面临着新的局面。金迪芳与孟敏娟这么一闹,倒是给了另一个人可乘之机。 这个人就是董梦瑶。 “姒小姐,今日灵堂之上我们一干外戚代表确实多有得罪之处,您宽宏大量,着实令人钦佩。小妹董梦瑶,远道而来,只带了一支藏经乐手过来,只为祭奠叔公英灵。” 说罢,院外便响起念颂藏经的声音,悠和一致。 这些藏经乐手以一个红衣喇嘛为首,穿过由人群让出来的路,来到董梦瑶前,一字排开,形成与姒玮琪对峙的局面。 姒玮琪不动神色,直到他们颂经停止,这一段时间里,人群里无不交头接耳,有的对此颇有微词,有的则十分得意,有的更是等着看姒玮琪的难堪。 乐手一齐向姒玮琪合什问好。 姒玮琪检衽回礼,平静地道:“几位尊者念的是龙藏的《诛魅经》,是否把我当了作妖魅。” 那红衣喇嘛手捏法印,不愠不火地道:“姒小姐莫要见怪,到头来仙佛妖魅,便是要空,故何须放在心上。” 此喇嘛一上来便和姒玮琪打机锋,指出姒玮琪斤斤计较自己是否妖魅,显是未能通透佛法。 姒玮琪笑了笑,于人一种毫不在乎的潇洒,淡然道:“执着者虚空不空,反之无不虚空。若我们能放下执着,还有何事须争?” 董梦瑶微笑道:“执着也有真假之分,有执真为假,有轨假为真。法虽有千万种,却只有一锺是真,若能只执其真,执着又有何相下?” 对答至此,围听的在场的人均觉得茫然无得,只隐隐知道双方语带玄机,正在针锋相对。 姒玮琪黛眉轻蹙,浅浅叹了一口气,“锵”一声拔出了剑,斜指四人。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姒玮琪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候出剑,看来是真的怒了。那四个喇嘛立即散了开去,形成一个大半圆,围着俏立的姒玮琪。 红衣喇嘛双手下垂,手拈法诀,却自有一股森严的气势,使人胆寒心怯。众人都不自觉往外移开,腾出更广关的空地,让这来自西藏的绝顶高手,与姒玮琪一决雌雄。 姒玮琪神色恬静如常,俏脸无忧无喜,有若下凡的仙女,对这尘世毫不动心。 “几位尊者既然是远道而来,我本不想与你们为难,但我这个人性格乖张,看不惯、听不惯的事情不会忍着,今日是你们咄咄逼人,一点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看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主人还是客人!” 姒玮琪话里有话,这话虽然是说给那几个喇嘛听的,但弦外之音分明是在控诉董梦瑶无礼,竟敢僭越她的权威。 姒玮琪只是以纤手轻轻握着剑,她虽然一动不动,但场内的人却 五一敢高声喧哗。 可以这么说,姒玮琪的剑一出鞘,便沾了先机。董梦瑶心中百口莫辩,一股重蹈覆献的窝囊感油然而生,也使这四个精修密法的喇嘛僧大不是味儿。 “是否自己真的比不上她呢?”董梦瑶开始动摇了。 一开始那几个喇嘛的强大气势,相应地减弱了少许。但是,姒玮琪既然要立威,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董梦瑶两次三番地找茬,该给她一点教训。姒玮琪的剑缓缓画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小圆周,衣袂飘飞如欲乘风而去的天仙。 当她画至一半时,那几个喇嘛已知要糟,其中一个喇嘛立即两手拱起,掌心向内,先提起贴在胸前,再缓缓前推,脚下踏着奇巽的步法,似欲前又似退,其实仍是留在原地不动。 他们的动作诡谲无比,与一般的武学招数全然不同。另一个黑衣喇嘛手扬珠飞,珠串中分而断,抖得笔直,一百另八颗佛珠排队般一粒接一粒,成一字形,向姒玮琪左胁下激射而去,既好看又怪异。 但是,即便姒玮琪是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依然从容不迫,应对自如,仍是那副雅淡宁边的姿势神态。 董梦瑶站在一旁自然心里窃喜,如果姒玮琪这一站没有取胜,那她的权威自然要为名扫地,即便是站成平手或是两败俱伤,也将大打折扣,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将是渔翁得利。从某一角度去看,她心底的如意算盘打得确实不错,但是,这也可以说明,她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在公平较量下胜过姒玮琪。 姒玮琪拈剑微笑,剑芒暴涨,往正面的喇嘛激射而去,快过电闪。 红衣喇嘛眼见姒玮琪仍静守原处,但她手里的剑却像长了数丈般,心中都骇然狂震。 “好剑法。” “过奖!” 姒玮琪一声历喝,剑贴身体,旋舞急转、与此同时,那几个喇嘛“蓬”的袍袖推动,与姒玮琪的剑正面交锋。 姒玮琪的剑太快,喇嘛宽大的袖子由肩而下的整截衣袖化作碎片,扬舞于空中,这下那几个喇嘛立即脸色转白,赤着两手,往后退了好 几步。 就在此时,红衣喇嘛突然一声佛号,那几个喇嘛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铁钵来,他们手拿铁钵由上而下,飞袭姒玮琪而来。 这几个喇嘛招数力道刚猛,而且步伐诡谲,相互配合井井有条,攻防兼备,与姒玮琪对阵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姒玮琪极力避开铁钵的攻击,另一边,那红衣喇嘛却乘机偷袭,这是打败姒玮琪唯一的机会。“啪啪!”一百另八粒佛珠从他的手里攒射出去,撞上姒玮琪的剑网,立即被炸成碎粉,绕颈而去。 “这......”一旁观战的人实在看不下去。 “以多欺少算不得本事 。” “暗箭伤人,哼,小人之举。” 可即便如此,姒玮琪依旧未伤分毫。 “几位尊者,还有什么本事,尽管试出来吧!”姒玮琪这一句话,犹如一碰冷水浇在了他们的脸上。 “你......”几个喇嘛同时一震,不往后退,又跄踉冲前了两步。 “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钵盂七星阵。”说罢,那几个喇嘛一同甩开袖口,袍服向后狂飞。 “叮”的一声,姒玮琪的剑点正钵底。 姒玮琪的剑在钵盂上一点,立刻弯曲。不消多长时间,姒玮琪必然陷入被动的局面,就在此时,喇嘛们数掌翻飞,齐往姒玮琪狂攻而去。 他们终于守无可守,惟有改远攻为近攻。 姒玮琪剑尖轻颤,铁钵旋起。 几个喇嘛虽然移前强攻,姒玮琪仍是那悠闲模样,这种强大,足以令他们丧失信心。 飞钵已至。 br /> 红衣喇嘛双手一探,竟将急旋的飞钵拿个正着。 铁钵眼看已给他执个结实,竟奇怪地又在他双手内多转了小半圈。他的手有若触电,一声惨哼,失控地往后连退数步。 在旁围观的董梦瑶等人看得呆若木偶。 只见茫茫剑影里,其余几个喇嘛也以惊人高速倏进急退。但始终逸不出姒玮琪的剑圈之外。 红衣喇嘛脸色转白,额上冒出冷汗,捧着铁钵动也不动,一脸愕然地看着姒玮琪,然后便不再出手。 董梦瑶向他传递眼神,指示他继续攻击,挤眉弄眼,就差没有与他明说,但是即便如此,红衣喇嘛也没有再动过一步,干脆闭上了眼睛。 董梦瑶自然懊悔万分,心里不断咒骂自己用人不明,竟然使用了他们这么几个废物,同时心里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不好还要颜面扫地。 就在她干着急的时候。 突然,“嘶……”的一声。 剑气破空声掩盖了某他一切杂音。 随机,剑影消敛。 所有的喇嘛都跄踉而退,回到原处。 姒玮琪回剑鞘内,神情庄严圣洁,俏脸上闪着动人心魄的彩辉,使人生出下跪膜拜的冲动。 “当”的一声,沉重的铁钵由红衣喇嘛的手中掉到地上。 姒玮琪不动声色。 几个喇嘛一齐向姒玮琪合什敬礼,从容道:“我们输得口服心服,今日有幸能与姒小姐对战,实属三生有幸,姒小姐的人品和武学令我等钦佩,我等立即同返青藏,永不出世。” “几位尊者言重了。”姒玮琪客气道。 红衣喇嘛恭证地道:“姒小姐使我等得窥剑道之致,获益不浅,请受我等谢礼。” 再向她合什致敬。 “不必客气。” “我等告退、” “不送。” 董梦瑶自然尴尬至极,干咳一声,抱拳施礼道:“姒小姐武艺高强,小妹佩服,既然几位大师要走,那我也告退了。” 姒玮琪温婉地道:“请!” 众人来得突然,退得突然,转眼退得一干二净。 董梦瑶的这出闹剧最终还是已自作自受告终。她这么一闹,反而给了姒玮琪一个绝好的机会,重整旗鼓,收拾人心。 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每一步都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此人隐藏得非常深。一开始,云蓉对发丘门出手,由此掀起一场波澜,此后,鬼门杀手卷入其中,各方势力暗中角力,一波接着一波,而后七叔公忽然离世,这时候董梦瑶等人又借机搞事,企图挑战姒玮琪权威,不得不说,对方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可谓滴水不漏。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2章 湖祭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董梦瑶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禹陵,但是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我跟司马菁菁在后院的相遇还带来了一个更难解决的麻烦。这个麻烦就是亓旭光,说实话,我对这个亓旭光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这个人太过圆滑,跟他说话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点借不着力。但就是这样,越看不出破绽,越说明问题。 亓旭光脸上漾着笑容,一脸的和蔼,但是这种和蔼本就是浮于表面的,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亲近感。就像一个陌生人与你说话,一脸笑意,巴不得把你用他的笑容融化了,这个时候,你一定会有所反感,希望与他保持距离。 谁能保证他没有什么阴谋。 但话又说话来,我又不是一个几岁的孩童,靠着这一脸的笑容还能把我骗了吗?这种手段显然过于拙劣了,亓旭光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我脑子里时时不忘司马菁菁的提醒,她说“另有高人”应该指的就是亓旭光。不过,我还不知道司马菁菁是如何判断出这个亓旭光不简单的,她们俩应该也不过是打了个照面而已。 如果司马菁菁判断没错,这个亓旭光不是善茬,那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令司马菁菁生畏,又有什么目的而来到禹陵呢。 “林坤小兄弟,不知道姒小姐什么时候能来见我呢?”亓旭光客气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时半会儿估计她还来不来。” “没关系没关系,她有事就先忙,我等着便是。”亓旭光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的得体,即便他是前辈,但仍遵循着尊卑之别,在禹陵,年纪不是衡量尊卑的第一要素,内外之别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血缘亲疏才是最为重要的条件。 像这个齐旭光虽然自称是七叔公的表弟,但实际上他们俩之间的血缘关系已经隔了很远,且某种程度上说,亓旭光有攀亲戚的嫌疑,毕竟他们两家毕其一生也现有来往,这个时候出来提起这么一档子事,要说没有别的企图,估计无人会相信。 而说起亓旭光之人,他在禹陵几乎没有什么记载。行事可以说极其低调,要不是现在说起他来,基本没有人会想起还有他这么一号人存在。尤其是以他的这种资历,已经算是毫无存在感的人,现在突然跳了出来,不免令人生疑。 亓旭光虽然世居河北,但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江浙地区活动,主要负责一项古老但现在鲜有提起的“工作”——湖祭。亓旭光二十岁的时候从爷爷那里接手了这分差事,历来负责“湖祭”的都是禹陵外戚中的一个家族,这个负责的家族并不限定,历史上也都是不定期更换的。因为“湖祭”并不是禹陵的一项重要的“差事”,一直以来也几乎没人提起过,就拿我来 说,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参加过一次,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亓旭光的祖父亓元里接手主持“湖祭”大典的时候才六岁,那时候亓家接连遭遇变故,亓元里成了老亓家唯一的骨血,当时在湖州主持“湖祭”大典的柳鹤因为膝下无子便将亓元里接到了家中,收为养子。亓家从此以后正式接手主持“湖祭”大典。亓旭光的父亲因为早夭,几乎没有参与过“湖祭”,所以,算起来这个亓旭光是亓家第二代的“湖祭”司祭。 而说起“湖祭”,这其实是禹陵的大型祭祀活动之一。禹陵族内有着众多门道各异的祭祀,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每年的谷雨祭禹大典,而这个湖祭则显得边缘化了许多。“湖祭”祭坛位于太湖,因为太湖面积广阔,所有并无固定地址,按道理“湖祭”每年举行一次,但是常态化的“湖祭”活动并不是整个禹陵族群共同参与的,而是由主持“湖祭”的司祭自行操办,说起来就跟一般寻常百姓家里祭祖差不多规模,形式到了也就算了事。 当然也并不是说“湖祭”仅仅只有这样小的规模。之所以设立“湖祭”司祭,也是考虑到举办大型“湖祭”的需要。历史上,曾有过几次大规模的“湖祭”,其规格之盛大绝不亚于谷雨祭禹大典。 古时在太湖,渔民们出湖打鱼的时候,便要祭湖,但那不是“湖祭”,只是由于“湖祭”而在民间演化出来的民俗。祭湖的 时候,四乡八村的人们便依照风俗赶来走亲戚,旧风俗里,渔家准备了三牲祭品,女人们做了上好的食品祭拜龙王,然后有好事的人凑了四邻八舍的份子钱,去请了戏班来唱三天大戏,这便是祭湖了。祭祀活动就是古人把人与人之间的求索酬报关系推广到人与神之间而产生的活动。所以祭祀的具体表现就是用礼物向神灵祈祷或致敬。祭祀在中国人头脑中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有“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的说法,并将其作为五经之要事,“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所以大凡天地万物,日月星辰,风雨雷云、山川五祀、四灵人鬼等都是人们祭祀的对象。 而“湖祭”的源头就是在于祭拜“龙王”。与龙相关,就是与禹陵相关。 而民间有关湖祭、祭龙的民俗也是流传甚广,具体可以追溯的时间已经不可详考。就拿唐代来说,祭龙之风俗便已经尤为兴盛,比如唐代著名诗人,当时任朝议大夫使持节杭州诸军事守杭州刺史上柱国的白居易就写过一篇《祭龙文》,从中便可知晓祭龙之习俗已经非常兴盛。 维长庆二年岁次癸卯八月癸未朔二日甲申,朝议大夫使持节杭州诸军事守杭州刺史上柱国白居易,率寮吏,荐香火,拜告 於北方黑龙。惟龙其色元,其位坎,其神壬癸,与水通灵。昨者历祷四方,寂然无应,今故虔诚洁意,改命於黑龙。龙无水,欲何依?神无灵,将恐竭。泽能救物,我实有望於龙;物不自神,龙岂无求於我?若三日之内,一雨滂沱,是龙之灵,亦人之幸,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 祭龙与祭湖不可分而论之。本质上讲,祭湖的目的就是祭龙。龙王庙里的香火在祭湖的日子可谓盛到极致。在远古社会,人们认为自然界具有生命及神奇的能力,因而每向山川草木、江海河湖表示敬畏,求其保佑和降福,故而形成原始的信仰。人们相信,宗教祭祀能保证猎物的捕获、季节的正常序列甚至庄稼的丰收。这种基于原始信仰的祭祀活动,一旦习以成俗,便成了节日的雏形。很难想象,散落在各地民间的的龙王庙,有的区区只有那么几平方米的院落,但是庙里的方桌上竟然摆满了各种祭品,龙王塑像的两旁,一边是书童,另一边是卫士,香客甚至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 当然,湖祭的源头或许是源于祭龙,但是民俗在演化过程中会吸收各地不同的历史背景和民间故事,所以,最终呈现出来的祭湖民俗是五花八门的。在如今,苏州一代的湖祭民俗中,就广为流传这样的传说。说一个女人前世的缘份嫁给了打鱼郎,那是人世间几种高危行当之一,渔汛到来的时节,也是渔家女人心绪高悬的时候。女人们享受丰收的喜悦,同样要付出心灵痛苦折磨的代价的。不知道寡居的女人在烧化纸钱祭奠湖上幽魂是在什么时间,可渔家女人心灵底色上的悲怆,是难以掩藏的。譬如男人们要出湖的时候唱三天大戏,要阅尽人世间的欢情世故;譬如亲戚赶着这一天走动,难说其中没有惜别之意;而向龙王烧香磕头,摆供品,祈祷的是她们的心愿;女人们用高超的技巧做出几十斤重的在风中不会开裂的大馒头,那是供行湖人乘风踏浪的…… 解放后说是迷信,龙王庙拆了,祭湖也被禁止了,可多少年不见的祭湖,如今又活了,官员们请来了一帮外来的电视的文化专家,专门组织策划着这开捕祭湖的活动,当地的渔民们听这帮专家摆布着跑起了龙套。因为不是渔民,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开捕祭湖,也许只能学着那部电影电视里祭拜的镜头,胡搞一套。如此,不要说龙王能不能摆上座,就是祭不祭拜龙王爷还是个问题呢。风俗中象征的意味儿没有了,便成了不三不四。别看不三不四,整个城市任何的什么节都是这帮专家们垄断的,这样不三不四的在搞,如今又有几个人能看懂,就是那些本土的渔民,面对着这些领导请来的专家谁敢说,电视台的!硬 着哪。 这个现象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为了发展经济,什么事情都会与招商引资、发展旅游联系起来,把渔民们的开捕祭湖变成“开捕节”,本来也许是一件好事,可没有了原生态的内涵。原本面对不可抗拒的大自然的威力,开捕祭湖是渔民们对生灵平安的期待和对留在湖上幽灵的尊重,并乞求龙王的保佑,保佑一帆风顺。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2章 湖祭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董梦瑶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禹陵,但是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我跟司马菁菁在后院的相遇还带来了一个更难解决的麻烦。这个麻烦就是亓旭光,说实话,我对这个亓旭光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这个人太过圆滑,跟他说话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点借不着力。但就是这样,越看不出破绽,越说明问题。 亓旭光脸上漾着笑容,一脸的和蔼,但是这种和蔼本就是浮于表面的,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亲近感。就像一个陌生人与你说话,一脸笑意,巴不得把你用他的笑容融化了,这个时候,你一定会有所反感,希望与他保持距离。 谁能保证他没有什么阴谋。 但话又说话来,我又不是一个几岁的孩童,靠着这一脸的笑容还能把我骗了吗?这种手段显然过于拙劣了,亓旭光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我脑子里时时不忘司马菁菁的提醒,她说“另有高人”应该指的就是亓旭光。不过,我还不知道司马菁菁是如何判断出这个亓旭光不简单的,她们俩应该也不过是打了个照面而已。 如果司马菁菁判断没错,这个亓旭光不是善茬,那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令司马菁菁生畏,又有什么目的而来到禹陵呢。 “林坤小兄弟,不知道姒小姐什么时候能来见我呢?”亓旭光客气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时半会儿估计她还来不来。” “没关系没关系,她有事就先忙,我等着便是。”亓旭光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的得体,即便他是前辈,但仍遵循着尊卑之别,在禹陵,年纪不是衡量尊卑的第一要素,内外之别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血缘亲疏才是最为重要的条件。 像这个齐旭光虽然自称是七叔公的表弟,但实际上他们俩之间的血缘关系已经隔了很远,且某种程度上说,亓旭光有攀亲戚的嫌疑,毕竟他们两家毕其一生也现有来往,这个时候出来提起这么一档子事,要说没有别的企图,估计无人会相信。 而说起亓旭光之人,他在禹陵几乎没有什么记载。行事可以说极其低调,要不是现在说起他来,基本没有人会想起还有他这么一号人存在。尤其是以他的这种资历,已经算是毫无存在感的人,现在突然跳了出来,不免令人生疑。 亓旭光虽然世居河北,但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江浙地区活动,主要负责一项古老但现在鲜有提起的“工作”——湖祭。亓旭光二十岁的时候从爷爷那里接手了这分差事,历来负责“湖祭”的都是禹陵外戚中的一个家族,这个负责的家族并不限定,历史上也都是不定期更换的。因为“湖祭”并不是禹陵的一项重要的“差事”,一直以来也几乎没人提起过,就拿我来 说,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参加过一次,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亓旭光的祖父亓元里接手主持“湖祭”大典的时候才六岁,那时候亓家接连遭遇变故,亓元里成了老亓家唯一的骨血,当时在湖州主持“湖祭”大典的柳鹤因为膝下无子便将亓元里接到了家中,收为养子。亓家从此以后正式接手主持“湖祭”大典。亓旭光的父亲因为早夭,几乎没有参与过“湖祭”,所以,算起来这个亓旭光是亓家第二代的“湖祭”司祭。 而说起“湖祭”,这其实是禹陵的大型祭祀活动之一。禹陵族内有着众多门道各异的祭祀,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每年的谷雨祭禹大典,而这个湖祭则显得边缘化了许多。“湖祭”祭坛位于太湖,因为太湖面积广阔,所有并无固定地址,按道理“湖祭”每年举行一次,但是常态化的“湖祭”活动并不是整个禹陵族群共同参与的,而是由主持“湖祭”的司祭自行操办,说起来就跟一般寻常百姓家里祭祖差不多规模,形式到了也就算了事。 当然也并不是说“湖祭”仅仅只有这样小的规模。之所以设立“湖祭”司祭,也是考虑到举办大型“湖祭”的需要。历史上,曾有过几次大规模的“湖祭”,其规格之盛大绝不亚于谷雨祭禹大典。 古时在太湖,渔民们出湖打鱼的时候,便要祭湖,但那不是“湖祭”,只是由于“湖祭”而在民间演化出来的民俗。祭湖的 时候,四乡八村的人们便依照风俗赶来走亲戚,旧风俗里,渔家准备了三牲祭品,女人们做了上好的食品祭拜龙王,然后有好事的人凑了四邻八舍的份子钱,去请了戏班来唱三天大戏,这便是祭湖了。祭祀活动就是古人把人与人之间的求索酬报关系推广到人与神之间而产生的活动。所以祭祀的具体表现就是用礼物向神灵祈祷或致敬。祭祀在中国人头脑中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有“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的说法,并将其作为五经之要事,“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所以大凡天地万物,日月星辰,风雨雷云、山川五祀、四灵人鬼等都是人们祭祀的对象。 而“湖祭”的源头就是在于祭拜“龙王”。与龙相关,就是与禹陵相关。 而民间有关湖祭、祭龙的民俗也是流传甚广,具体可以追溯的时间已经不可详考。就拿唐代来说,祭龙之风俗便已经尤为兴盛,比如唐代著名诗人,当时任朝议大夫使持节杭州诸军事守杭州刺史上柱国的白居易就写过一篇《祭龙文》,从中便可知晓祭龙之习俗已经非常兴盛。 维长庆二年岁次癸卯八月癸未朔二日甲申,朝议大夫使持节杭州诸军事守杭州刺史上柱国白居易,率寮吏,荐香火,拜告 於北方黑龙。惟龙其色元,其位坎,其神壬癸,与水通灵。昨者历祷四方,寂然无应,今故虔诚洁意,改命於黑龙。龙无水,欲何依?神无灵,将恐竭。泽能救物,我实有望於龙;物不自神,龙岂无求於我?若三日之内,一雨滂沱,是龙之灵,亦人之幸,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 祭龙与祭湖不可分而论之。本质上讲,祭湖的目的就是祭龙。龙王庙里的香火在祭湖的日子可谓盛到极致。在远古社会,人们认为自然界具有生命及神奇的能力,因而每向山川草木、江海河湖表示敬畏,求其保佑和降福,故而形成原始的信仰。人们相信,宗教祭祀能保证猎物的捕获、季节的正常序列甚至庄稼的丰收。这种基于原始信仰的祭祀活动,一旦习以成俗,便成了节日的雏形。很难想象,散落在各地民间的的龙王庙,有的区区只有那么几平方米的院落,但是庙里的方桌上竟然摆满了各种祭品,龙王塑像的两旁,一边是书童,另一边是卫士,香客甚至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 当然,湖祭的源头或许是源于祭龙,但是民俗在演化过程中会吸收各地不同的历史背景和民间故事,所以,最终呈现出来的祭湖民俗是五花八门的。在如今,苏州一代的湖祭民俗中,就广为流传这样的传说。说一个女人前世的缘份嫁给了打鱼郎,那是人世间几种高危行当之一,渔汛到来的时节,也是渔家女人心绪高悬的时候。女人们享受丰收的喜悦,同样要付出心灵痛苦折磨的代价的。不知道寡居的女人在烧化纸钱祭奠湖上幽魂是在什么时间,可渔家女人心灵底色上的悲怆,是难以掩藏的。譬如男人们要出湖的时候唱三天大戏,要阅尽人世间的欢情世故;譬如亲戚赶着这一天走动,难说其中没有惜别之意;而向龙王烧香磕头,摆供品,祈祷的是她们的心愿;女人们用高超的技巧做出几十斤重的在风中不会开裂的大馒头,那是供行湖人乘风踏浪的…… 解放后说是迷信,龙王庙拆了,祭湖也被禁止了,可多少年不见的祭湖,如今又活了,官员们请来了一帮外来的电视的文化专家,专门组织策划着这开捕祭湖的活动,当地的渔民们听这帮专家摆布着跑起了龙套。因为不是渔民,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开捕祭湖,也许只能学着那部电影电视里祭拜的镜头,胡搞一套。如此,不要说龙王能不能摆上座,就是祭不祭拜龙王爷还是个问题呢。风俗中象征的意味儿没有了,便成了不三不四。别看不三不四,整个城市任何的什么节都是这帮专家们垄断的,这样不三不四的在搞,如今又有几个人能看懂,就是那些本土的渔民,面对着这些领导请来的专家谁敢说,电视台的!硬 着哪。 这个现象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为了发展经济,什么事情都会与招商引资、发展旅游联系起来,把渔民们的开捕祭湖变成“开捕节”,本来也许是一件好事,可没有了原生态的内涵。原本面对不可抗拒的大自然的威力,开捕祭湖是渔民们对生灵平安的期待和对留在湖上幽灵的尊重,并乞求龙王的保佑,保佑一帆风顺。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3章 山雨欲来 几万年不变的太湖,寄生着千年不变的风俗。而在祭湖者的心灵深处,在祭拜龙王以及其它神灵的时候,实际他们真正祭奠的是他们历朝历代的祖先和上古以来为之牺牲的湖上幽灵的归宿,同时祈祷祈求着他们出湖开捕的人能一帆风顺、满载而归。 而那满载而归的喜悦里有着多少渔家人的辛辛酸酸;而那一帆风顺的背后又有着多少渔家女人的苦涩泪水。渔家女人的心灵装着的全是太湖,而那太湖水的腥味能不能说是融进了渔家女人的泪。 一场风波便由“湖祭”拉开了帷幕。 亓旭光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姒玮琪处理完灵堂之上的事物之后,才想起来后堂还有一位客人等待接见。 此时的我正与司马菁菁在房间里交谈。之所以之前当着亓旭光的面不说,是为了提防被他听到。原因就在于司马菁菁在后院打坐之时,亓旭光从她面前走过,司马菁菁竟然没有听到脚步声,这让她很是警觉。试问,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即便是身负武学,又该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个亓旭光若不是化外高人,必然有匪夷所思的绝学。”司马菁菁很是肯定地说道,“以我的耳力,要想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易如反掌,但是却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 “是啊,这不合理,当时你在打坐,四周应该是极其安静的才对,看来这个亓旭光确实不简单。” 没过多久,姒玮琪便与许倩一同前来。亓旭光还是那一副唯唯诺诺、客客气气的态度,对姒玮琪可以说是非常尊重。两人一番寒暄之后,亓旭光才说出了他此来的真正目的。 “吊丧自然是首要,另一方面,老朽不远而来,是要向姒小姐商量一桩大事。” “您有话直讲,不必客气。” “您是禹陵主母,统辖族中大小事物,根据旧历,今年是到了举办‘湖祭’大典的时候了。”亓旭光解释道,“以往这‘湖祭’啊,是不劳烦主母您来定夺的,但是今年不同往昔,一来七公病故理当举办大祭以慰英灵,二来恰逢古今千年之际会,阴时阴刻与阳时阳刻重叠交汇,乃是举行‘湖祭’大典的旧制,所以我特来向姒小姐禀报,看禹陵如何定夺。” 姒玮琪想了一会儿,说道:“亓老多年来主持‘湖祭’辛苦操劳,你的意见有理有据,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依你所见,你觉得该当何时举办‘湖祭’大典。” “阴阳交汇就在三日之后,时间不等人,若姒小姐同意举办‘湖祭’大典,我想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的八月初三。” “好,就定在八月初三。” 亓旭光大概也没有想到姒玮琪答应的如此痛快,倒是自己先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 说道,“姒小姐,既然您同意举办大典,这规模、排场该如何准备才妥当?” “循旧制。” “好的,老朽明白了。” 姒玮琪与亓旭光的这番谈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自己心中早有准备。一旁的许倩也未多说意见,姒玮琪交代完相关事宜之后便离开了后院,其余交接的事情就由许倩负责。 许倩之后与我说起此时,我便将司马菁菁的话告诉了许倩。许倩倒是不怎么惊讶,笑了笑,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场。” “倩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湖祭大典为啥偏偏这个时候举办,我们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发丘门云蓉之事的起因都还没有查清,我们禹陵自己又摊上了这一大堆的事情,自顾不暇了还举办这‘湖祭’大典干嘛?” 许倩只是浅浅地笑了笑,说道:“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表少爷,你不觉得这千头万绪的事情背后归根结底就一件事情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件事情?”我思索再三,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这么一说,还真的不难认清这一点。其实我也明白,这背后之人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冲我们来的!” “说的再准确一点,就是冲着琪姐来的!”许倩说道,“禹陵最大的问题是内外之争不错,但是,内外之争自古以来就存在,也不可能彻底解决,历史上,历来都是当家主母作为越大,这内外之争就越厉害,说白了,就是利益发生转移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这一问题我之前也思考过,就好比是当年汉武帝颁布的‘推恩令’,这汉武帝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加强中央集权,集权的最大的受损方就是诸侯,现在我们禹陵也是一样的,琪姐想要大有作为一番内外之争不可避免,到时候我们得罪的就是一个个像宁大娘这样的既有声望又有能力的外戚‘诸侯’。” 可能 在史学家眼中,汉武帝的推恩令可以说是封建社会中最完美的一次削藩政策了。推恩令不仅达到了汉武帝削弱诸侯国实力,加强中央集权的目的,同时还完美避开了诸侯国反叛的风险,保存了国家的实力。但是,一项政策不可能是完美的,推恩令虽然是汉武帝能想出来的最完美政策,却同样有着致命的弊端,而这个弊端在若干年后还直接导致了西汉王朝的衰败。 推恩令最令人赞叹的地方在于,这项政策可以说是洞悉了人心的本质。推恩令不是强行的命令诸侯国还权于中央,而是完美的避开了诸侯们心中对削藩的这一敏感地带,改为另辟蹊径的让其内部逐渐削弱。 也就是说,推恩令的目的不是由汉朝皇室一刀切的削弱诸侯,而是让其像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衰弱。也许 诸侯国明知道在这项政策下自己会越来越分化,但是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权力被逐渐削弱。 但是推恩令还是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也许是它的优点太过明显,使得连汉武帝这样的明君都忽视了它的弊端。 推恩令归根结底解决的是汉朝皇室子弟对于中央政权的威胁。但它却忽视了在中央集权制度尚不完善的情况下,当皇帝势弱出现第三方大势力时,无人可辅佐皇帝。 这就是西汉最为致命的外戚专权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是整个汉朝无法得以完全解决的问题。西汉初年的吕后专权,就培植出了庞大的吕氏外戚集团,但最后在刘氏皇室集团的反击下,吕氏集团最终被剿灭,这便是皇室子弟对外戚集团的斗争。 到了汉武帝推行推恩令后,刘氏皇室子弟势力逐渐衰弱,但外戚专权的现象却没有得到缓解。霍光专权时甚至可以废立皇帝,但却再没有刘氏皇室势力能够与之抗衡。外戚专权的现象便一直在西汉存在下去。等到了汉城帝时期,太后王政君几乎一手遮天,完全笼罩了朝政。外戚王氏集团也完全掌控了朝堂,而王莽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逐步规划的替汉自立,而当时放眼朝堂内外,没有人能与王氏外戚集团抗衡。 这个时候的刘氏皇室子弟,早就在推恩令的推行下势力极度的衰弱,过度的分化使得诸侯势力贫弱,完全没有办法与强大的外戚集团抗衡。 如果禹陵现在也面临了当年汉末同样的窘境,那就在于整个禹陵本家势力走向了削弱,姒玮琪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很难有足够的本钱与外戚相抗争,所以即便是姒玮琪将宁大娘彻底击溃,也不敢对外戚妄加行动,甚至不敢将事情扩大,以免引发连锁反应。 次日,湖州南太湖渔人码头。 这是我曾经生活四年的城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回到这里的感觉无比温馨。 我们的船在码头解缆出发,慢慢地开往湖中央。 之所以坐船出发,是姒玮琪提出来的,我们提前一天到了湖州,准备先实地摸排一下情况,也是为了避开潜在跟踪的眼线。 当晚,我们向一望无际的黑夜进发。 码头很快被抛在茫茫的后方,灯光迅速缩少减弱。瞬眼间变成了几点萤火般的微芒。 我瞥了身后的姒玮琪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 许倩坐在姒玮琪身旁,问道:“表少爷,紧张吗?” 我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山雨欲来,这一趟说不定又是麻烦。” 姒玮琪端详了一会,道:“现在是二十三时五十一分,湖祭在后日凌晨四时举行。” 刚好姒玮琪侧望窗外,在这个角 度下,线条分明的面庞美得特别眩人眼目。 “琪姐,为什么要这么早?”许倩好奇道。 “亓旭光一直没有确定具体的时间,既然如此,那就我们来帮他定吧。” “琪姐,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我使自己平复下来,问道:“你肯定有湖祭这回事吗?” 姒玮琪收回往外看的眼光,正容道:“当我最初知道这件事时,亦是心中存疑,但是亓旭光所言不假,湖祭确实是禹陵的一项传统,只是多少年来根本无人提起,现在说起,必然有背后文章。” “琪姐,亓旭光这个人平实深居简出的,村里人都只是觉得他是各和和气气的老头子,你确定他能掀起这么大的浪来?” 姒玮琪苦笑一声,显然因难分事情的真假,故此无可奈何。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3章 山雨欲来 几万年不变的太湖,寄生着千年不变的风俗。而在祭湖者的心灵深处,在祭拜龙王以及其它神灵的时候,实际他们真正祭奠的是他们历朝历代的祖先和上古以来为之牺牲的湖上幽灵的归宿,同时祈祷祈求着他们出湖开捕的人能一帆风顺、满载而归。 而那满载而归的喜悦里有着多少渔家人的辛辛酸酸;而那一帆风顺的背后又有着多少渔家女人的苦涩泪水。渔家女人的心灵装着的全是太湖,而那太湖水的腥味能不能说是融进了渔家女人的泪。 一场风波便由“湖祭”拉开了帷幕。 亓旭光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姒玮琪处理完灵堂之上的事物之后,才想起来后堂还有一位客人等待接见。 此时的我正与司马菁菁在房间里交谈。之所以之前当着亓旭光的面不说,是为了提防被他听到。原因就在于司马菁菁在后院打坐之时,亓旭光从她面前走过,司马菁菁竟然没有听到脚步声,这让她很是警觉。试问,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即便是身负武学,又该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个亓旭光若不是化外高人,必然有匪夷所思的绝学。”司马菁菁很是肯定地说道,“以我的耳力,要想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易如反掌,但是却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 “是啊,这不合理,当时你在打坐,四周应该是极其安静的才对,看来这个亓旭光确实不简单。” 没过多久,姒玮琪便与许倩一同前来。亓旭光还是那一副唯唯诺诺、客客气气的态度,对姒玮琪可以说是非常尊重。两人一番寒暄之后,亓旭光才说出了他此来的真正目的。 “吊丧自然是首要,另一方面,老朽不远而来,是要向姒小姐商量一桩大事。” “您有话直讲,不必客气。” “您是禹陵主母,统辖族中大小事物,根据旧历,今年是到了举办‘湖祭’大典的时候了。”亓旭光解释道,“以往这‘湖祭’啊,是不劳烦主母您来定夺的,但是今年不同往昔,一来七公病故理当举办大祭以慰英灵,二来恰逢古今千年之际会,阴时阴刻与阳时阳刻重叠交汇,乃是举行‘湖祭’大典的旧制,所以我特来向姒小姐禀报,看禹陵如何定夺。” 姒玮琪想了一会儿,说道:“亓老多年来主持‘湖祭’辛苦操劳,你的意见有理有据,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依你所见,你觉得该当何时举办‘湖祭’大典。” “阴阳交汇就在三日之后,时间不等人,若姒小姐同意举办‘湖祭’大典,我想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的八月初三。” “好,就定在八月初三。” 亓旭光大概也没有想到姒玮琪答应的如此痛快,倒是自己先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 说道,“姒小姐,既然您同意举办大典,这规模、排场该如何准备才妥当?” “循旧制。” “好的,老朽明白了。” 姒玮琪与亓旭光的这番谈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自己心中早有准备。一旁的许倩也未多说意见,姒玮琪交代完相关事宜之后便离开了后院,其余交接的事情就由许倩负责。 许倩之后与我说起此时,我便将司马菁菁的话告诉了许倩。许倩倒是不怎么惊讶,笑了笑,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场。” “倩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湖祭大典为啥偏偏这个时候举办,我们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发丘门云蓉之事的起因都还没有查清,我们禹陵自己又摊上了这一大堆的事情,自顾不暇了还举办这‘湖祭’大典干嘛?” 许倩只是浅浅地笑了笑,说道:“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表少爷,你不觉得这千头万绪的事情背后归根结底就一件事情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件事情?”我思索再三,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这么一说,还真的不难认清这一点。其实我也明白,这背后之人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冲我们来的!” “说的再准确一点,就是冲着琪姐来的!”许倩说道,“禹陵最大的问题是内外之争不错,但是,内外之争自古以来就存在,也不可能彻底解决,历史上,历来都是当家主母作为越大,这内外之争就越厉害,说白了,就是利益发生转移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这一问题我之前也思考过,就好比是当年汉武帝颁布的‘推恩令’,这汉武帝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加强中央集权,集权的最大的受损方就是诸侯,现在我们禹陵也是一样的,琪姐想要大有作为一番内外之争不可避免,到时候我们得罪的就是一个个像宁大娘这样的既有声望又有能力的外戚‘诸侯’。” 可能 在史学家眼中,汉武帝的推恩令可以说是封建社会中最完美的一次削藩政策了。推恩令不仅达到了汉武帝削弱诸侯国实力,加强中央集权的目的,同时还完美避开了诸侯国反叛的风险,保存了国家的实力。但是,一项政策不可能是完美的,推恩令虽然是汉武帝能想出来的最完美政策,却同样有着致命的弊端,而这个弊端在若干年后还直接导致了西汉王朝的衰败。 推恩令最令人赞叹的地方在于,这项政策可以说是洞悉了人心的本质。推恩令不是强行的命令诸侯国还权于中央,而是完美的避开了诸侯们心中对削藩的这一敏感地带,改为另辟蹊径的让其内部逐渐削弱。 也就是说,推恩令的目的不是由汉朝皇室一刀切的削弱诸侯,而是让其像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衰弱。也许 诸侯国明知道在这项政策下自己会越来越分化,但是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权力被逐渐削弱。 但是推恩令还是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也许是它的优点太过明显,使得连汉武帝这样的明君都忽视了它的弊端。 推恩令归根结底解决的是汉朝皇室子弟对于中央政权的威胁。但它却忽视了在中央集权制度尚不完善的情况下,当皇帝势弱出现第三方大势力时,无人可辅佐皇帝。 这就是西汉最为致命的外戚专权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是整个汉朝无法得以完全解决的问题。西汉初年的吕后专权,就培植出了庞大的吕氏外戚集团,但最后在刘氏皇室集团的反击下,吕氏集团最终被剿灭,这便是皇室子弟对外戚集团的斗争。 到了汉武帝推行推恩令后,刘氏皇室子弟势力逐渐衰弱,但外戚专权的现象却没有得到缓解。霍光专权时甚至可以废立皇帝,但却再没有刘氏皇室势力能够与之抗衡。外戚专权的现象便一直在西汉存在下去。等到了汉城帝时期,太后王政君几乎一手遮天,完全笼罩了朝政。外戚王氏集团也完全掌控了朝堂,而王莽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逐步规划的替汉自立,而当时放眼朝堂内外,没有人能与王氏外戚集团抗衡。 这个时候的刘氏皇室子弟,早就在推恩令的推行下势力极度的衰弱,过度的分化使得诸侯势力贫弱,完全没有办法与强大的外戚集团抗衡。 如果禹陵现在也面临了当年汉末同样的窘境,那就在于整个禹陵本家势力走向了削弱,姒玮琪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很难有足够的本钱与外戚相抗争,所以即便是姒玮琪将宁大娘彻底击溃,也不敢对外戚妄加行动,甚至不敢将事情扩大,以免引发连锁反应。 次日,湖州南太湖渔人码头。 这是我曾经生活四年的城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回到这里的感觉无比温馨。 我们的船在码头解缆出发,慢慢地开往湖中央。 之所以坐船出发,是姒玮琪提出来的,我们提前一天到了湖州,准备先实地摸排一下情况,也是为了避开潜在跟踪的眼线。 当晚,我们向一望无际的黑夜进发。 码头很快被抛在茫茫的后方,灯光迅速缩少减弱。瞬眼间变成了几点萤火般的微芒。 我瞥了身后的姒玮琪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 许倩坐在姒玮琪身旁,问道:“表少爷,紧张吗?” 我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山雨欲来,这一趟说不定又是麻烦。” 姒玮琪端详了一会,道:“现在是二十三时五十一分,湖祭在后日凌晨四时举行。” 刚好姒玮琪侧望窗外,在这个角 度下,线条分明的面庞美得特别眩人眼目。 “琪姐,为什么要这么早?”许倩好奇道。 “亓旭光一直没有确定具体的时间,既然如此,那就我们来帮他定吧。” “琪姐,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我使自己平复下来,问道:“你肯定有湖祭这回事吗?” 姒玮琪收回往外看的眼光,正容道:“当我最初知道这件事时,亦是心中存疑,但是亓旭光所言不假,湖祭确实是禹陵的一项传统,只是多少年来根本无人提起,现在说起,必然有背后文章。” “琪姐,亓旭光这个人平实深居简出的,村里人都只是觉得他是各和和气气的老头子,你确定他能掀起这么大的浪来?” 姒玮琪苦笑一声,显然因难分事情的真假,故此无可奈何。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4章 秋雨梧桐叶落时 我心中不悦,沉声道:“琪姐,要我说,我们就不该给这个亓旭光这么大的面子,就算是要举行湖祭,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意思意思得了,现在,我们把盘子搞得这么大,到时候禹陵族内族外的人都要来参加,劳神费时不说,可能还会给人找事情的机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是一次难得机会。如果,这幕后之人想要有实质性的大动作,就该是这次机会了!” 我心中一凛,姒玮琪的意思非常明显,这次举办“湖祭”大典好比是一块试金石,假若幕后之人张开虎口,一定会借机搞事,我们等他们自动投网,不言可知,定是有人从中作祟,这次行动的凶险亦是可想而知,想到这里,不由得佩服起姒玮琪的胆识来。又或者可说佩服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姒玮琪默默不语,俏面上一片漠然,然而我知道这刚强的女子,心底下藏有无尽的秘密。 时光在沉默中渡过。 我们的船穿过茫茫的深夜,向虚黑中的目的地前进。 我把驾驶盘扭向左方,船在湖中央往左边拐过去,一边道:“以目前的速度,三十五分钟后可抵达对岸了。” 太湖位于长江三角洲的南缘,古称震泽、具区,又名五湖、笠泽,是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位居第三,横跨江、浙两省,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 太湖岸边的灯火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船行的速度开始缓缓增加。 就在此时,我心内升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危险!” 我们的船正高速往岸边靠近,此时,猛地一个浪头掀了过来。这浪头实在诡异,湖面平静得很,哪会突然掀起浪来。 就在此时,雾气中竟然传来淅沥的雨声,就好像水珠由斜檐串泻下来,让人仿佛在面前织出一面活动的水。但是,此时却并没有下雨,这一切就犹如是诡谲的魔法一般。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带来的清寒,使我灵台一片清爽,就像这湖上超然于尘俗之外。 “怪了!”就连许倩也不由得猜疑起来,“这雾好生奇怪,怕是......” “别自己吓自己,这太湖浩淼,湖面上气象有些反常本就是正常现象。”平静的女音在我身后严肃地道,“小心晨雨秋寒,稍一不慎着了凉。” 姒玮琪这是在关心我,这一句关心明明可以化解冰霜雨雪,可她却说得寒若坚冰。不过,我这心里还是很感动。 慢慢的一处高墙出现在我们面前,看起来应该是一座寺庙。我眼光由下往上移,跨过了庙墙顶的绿瓦,送往雾气蒙蒙的深远里,淡淡道:“这庙倒是一个好去处,依山傍水,人间仙境。” “琪姐,没听说过这太湖边还有这么一个庙宇啊?”许倩问道,“看这庙宇的年代,估计已经不少年了,不合理啊?” “这雾有问题?”我顺势就想到了这一点,“怕是这雾有磁场或者是海市蜃楼什么的效应。” 我的一番猜测并无依据,姒玮琪淡淡道:“不管是不是这个雾有问题,先去看看不就好了,庙又不会跑。” 姒玮琪的言下之意我已经听了出来,这话分明就是说,她也觉得这庙宇有问题。看来我和许倩的直觉是对的,这离奇的大雾和这不曾被世人知晓的庙宇,或许,真的有一番曲折的故事等待我们去揭秘。 我轻叩门扉,没过多久,里面出来一个人,徐徐地把门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尼姑,许倩上前施礼,我虽没有靠近,却可以想象到尼姑清丽的俏脸。 “她这么年轻美丽,为何却要出家为尼?”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心生疑窦。 “施主,有何贵干!” “师太,实在不好意思,冒昧打搅。” “贫尼是出家之人,谈不上打搅不打搅的,不如进庙中一叙。”尼姑倒是客气得很,直接请我们进去。 走进这禅院之内,我不由得暗叹人世间的恩怨交缠,若蚕之吐丝,至死方休,实在是太过肤浅,这修行之地的清雅脱俗,让人心旷神怡。院中栽满了梧桐树,秋风萧瑟,那满天满树的绿叶渐渐变黄了。一场寒霜,一阵秋风,那黄叶纷纷脱离树枝簌簌地向下飘落。刚扫过的地面,又铺上了一层金毯。 “秋雨梧桐叶落时,好美啊!”我心中也无由地升起对这美景的感慨之情。 不一会儿,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过梧桐叶被吹得落花流水,它们打着旋儿地飘落着,时而像一只枯蝴蝶似的,回归大地的怀抱; 时而像小伞兵从飞机上降落,自由自在地降落下来;时而像一个个可爱的黄色小精灵自天而降。 我倏地省觉到自己的失态,退后垂手道:“师太,请谅我失敬之处。” 尼姑若无其事地道:“施主不必客气!” 我环目四顾这处于空山的独立院落,清清寂寂。 “请恕在下无礼,不知道师太法号......” 不知是我问的太过冒昧,那尼姑微嗔道:“施主!” 我讶然望向她。 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丽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从未经过情绪波动的容颜,这令人联想起一张没有人曾书写染污过的美丽雪白的纸张,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尘的超然身分。 尼姑双手合什,挂在指隙闲的佛珠串一阵轻响,低头道:“贫尼动了嗔念,罪过罪过!” 我心中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暗忖即使身入 空门,是否就须如此压制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当然不能将这冒犯不敬的想法说出来,充满歉意道:“都是在下不好,触怒了师太!” “施主莫怪,只是我这庙里向来没有什么客人到来,一个人清净惯了。” “原来如此。” 那尼姑平静地道:“贫尼法号静思。” “静思师太,有礼了。”我恭敬地向她一躬身。 在这过程中姒玮琪与许倩没怎么说话,大概是为了观察这庙中的蹊跷之处。我们转了一圈,却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时间已经不早,便不好再多叨扰,于是找了个理由,问她有关湖祭之事,她却无所反应,我们便告辞而去。 一路上姒玮琪也没有再提起这个静思师太,只是说到了湖祭大典的事情。这件事虽然全权交给了亓旭光打点,但是大典既然规模很大,必然非同小事,依照我们的判断,亓旭光应该会借一个名义,来举办这一次盛会。 第三日。 经过了漫长的封湖禁渔期,从九月起,太湖就将敞开怀抱,为渔民奉上最为慷慨的回馈。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太湖开捕节暨开幕仪式在苏州太湖国家旅游度假区光福渔港村码头举行。 不得不说亓旭光还是老谋深算,这样一来倒是一举两得,他还可以省不少力气,也少了多方打点的麻烦。祭祀高坛上浓烟滚滚,湖面上数百艘渔船千帆竞发,渔家鼓乐撼人心魄,号角声冲破云霄,对于太湖渔民而言,这是一年里最为重要的庆典。 64岁的祝福龙是渔港村村民,昨天的开捕仪式前,他在家中的渔船上整理渔网、船帆,立即被一众摄影爱好者们“瞄准”,顷刻间闪光灯不断,老人有些害羞地告诉记者:“一年里最热闹的就是这天了。” 仪式是9:00开始,但早上6:00还不到,苏州甚至周边市县的“长枪短炮”们已经涌进小渔村,寻着附近沿湖的山头、土坡,甚至渔民家小洋房的二层阳台,只为寻到一个好机位,拍下这极富民俗特色的场景。太湖开捕仪式已经成为全国各地摄影爱好者和民俗学家的盛事,为了满足他们对光福进行更深入体验和了解的需要,渔港村建立了太湖渔歌传习基地和吴中区传统文化海外传播基地,还推出了别具一格得到旅游线路、太湖美食、采风摄影等多项文旅项目。 与在家忙活的老祝不同,同乡老赵则一大早就带领全家老小去湖边看祭祀大典了,湖边的太阳毒辣,老赵专门嘱咐老伴占个阴凉处的座位,并给小孙子戴好遮阳帽:“几辈人做渔民,晒得黑黢黢。我希望他以后考上大学出去工作,不要再做这辛苦活。” 和许多乡亲一样,老赵从两个月 前就暂停城里的打工、返回家乡,他和儿子共同走上停了好几个月的渔船,开始补网、维修机器、准备材料供给,父子俩希望在开捕的第一天,就能拉起一网沉甸甸的收获。开捕仪式一小时不到,老赵看得很认真,当60位穿着传统渔民服装的彪形大汉手举黄色月牙渔旗走上祭台时,象征着平安和丰收的鼓声响起,他把孙子高高举在肩膀上,激动地让孩子看清这一切。整个仪式分为请神、祭神、敬神、放生、悦神、送神六个环节,基本是依循了古老传统,对于世代生活在太湖边的渔民来说,求平安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 “琪姐,亏这个亓旭光想的出来,竟然把湖祭大典和太湖开捕节搞在一起!” “这说明人家有商业头脑。”许倩笑道。 整个祭祀活动舞台以太湖七桅帆船为背景,渔民船老大就是整场活动的主角。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4章 秋雨梧桐叶落时 我心中不悦,沉声道:“琪姐,要我说,我们就不该给这个亓旭光这么大的面子,就算是要举行湖祭,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意思意思得了,现在,我们把盘子搞得这么大,到时候禹陵族内族外的人都要来参加,劳神费时不说,可能还会给人找事情的机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是一次难得机会。如果,这幕后之人想要有实质性的大动作,就该是这次机会了!” 我心中一凛,姒玮琪的意思非常明显,这次举办“湖祭”大典好比是一块试金石,假若幕后之人张开虎口,一定会借机搞事,我们等他们自动投网,不言可知,定是有人从中作祟,这次行动的凶险亦是可想而知,想到这里,不由得佩服起姒玮琪的胆识来。又或者可说佩服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姒玮琪默默不语,俏面上一片漠然,然而我知道这刚强的女子,心底下藏有无尽的秘密。 时光在沉默中渡过。 我们的船穿过茫茫的深夜,向虚黑中的目的地前进。 我把驾驶盘扭向左方,船在湖中央往左边拐过去,一边道:“以目前的速度,三十五分钟后可抵达对岸了。” 太湖位于长江三角洲的南缘,古称震泽、具区,又名五湖、笠泽,是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位居第三,横跨江、浙两省,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 太湖岸边的灯火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船行的速度开始缓缓增加。 就在此时,我心内升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危险!” 我们的船正高速往岸边靠近,此时,猛地一个浪头掀了过来。这浪头实在诡异,湖面平静得很,哪会突然掀起浪来。 就在此时,雾气中竟然传来淅沥的雨声,就好像水珠由斜檐串泻下来,让人仿佛在面前织出一面活动的水。但是,此时却并没有下雨,这一切就犹如是诡谲的魔法一般。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带来的清寒,使我灵台一片清爽,就像这湖上超然于尘俗之外。 “怪了!”就连许倩也不由得猜疑起来,“这雾好生奇怪,怕是......” “别自己吓自己,这太湖浩淼,湖面上气象有些反常本就是正常现象。”平静的女音在我身后严肃地道,“小心晨雨秋寒,稍一不慎着了凉。” 姒玮琪这是在关心我,这一句关心明明可以化解冰霜雨雪,可她却说得寒若坚冰。不过,我这心里还是很感动。 慢慢的一处高墙出现在我们面前,看起来应该是一座寺庙。我眼光由下往上移,跨过了庙墙顶的绿瓦,送往雾气蒙蒙的深远里,淡淡道:“这庙倒是一个好去处,依山傍水,人间仙境。” “琪姐,没听说过这太湖边还有这么一个庙宇啊?”许倩问道,“看这庙宇的年代,估计已经不少年了,不合理啊?” “这雾有问题?”我顺势就想到了这一点,“怕是这雾有磁场或者是海市蜃楼什么的效应。” 我的一番猜测并无依据,姒玮琪淡淡道:“不管是不是这个雾有问题,先去看看不就好了,庙又不会跑。” 姒玮琪的言下之意我已经听了出来,这话分明就是说,她也觉得这庙宇有问题。看来我和许倩的直觉是对的,这离奇的大雾和这不曾被世人知晓的庙宇,或许,真的有一番曲折的故事等待我们去揭秘。 我轻叩门扉,没过多久,里面出来一个人,徐徐地把门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尼姑,许倩上前施礼,我虽没有靠近,却可以想象到尼姑清丽的俏脸。 “她这么年轻美丽,为何却要出家为尼?”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心生疑窦。 “施主,有何贵干!” “师太,实在不好意思,冒昧打搅。” “贫尼是出家之人,谈不上打搅不打搅的,不如进庙中一叙。”尼姑倒是客气得很,直接请我们进去。 走进这禅院之内,我不由得暗叹人世间的恩怨交缠,若蚕之吐丝,至死方休,实在是太过肤浅,这修行之地的清雅脱俗,让人心旷神怡。院中栽满了梧桐树,秋风萧瑟,那满天满树的绿叶渐渐变黄了。一场寒霜,一阵秋风,那黄叶纷纷脱离树枝簌簌地向下飘落。刚扫过的地面,又铺上了一层金毯。 “秋雨梧桐叶落时,好美啊!”我心中也无由地升起对这美景的感慨之情。 不一会儿,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过梧桐叶被吹得落花流水,它们打着旋儿地飘落着,时而像一只枯蝴蝶似的,回归大地的怀抱; 时而像小伞兵从飞机上降落,自由自在地降落下来;时而像一个个可爱的黄色小精灵自天而降。 我倏地省觉到自己的失态,退后垂手道:“师太,请谅我失敬之处。” 尼姑若无其事地道:“施主不必客气!” 我环目四顾这处于空山的独立院落,清清寂寂。 “请恕在下无礼,不知道师太法号......” 不知是我问的太过冒昧,那尼姑微嗔道:“施主!” 我讶然望向她。 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丽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从未经过情绪波动的容颜,这令人联想起一张没有人曾书写染污过的美丽雪白的纸张,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尘的超然身分。 尼姑双手合什,挂在指隙闲的佛珠串一阵轻响,低头道:“贫尼动了嗔念,罪过罪过!” 我心中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暗忖即使身入 空门,是否就须如此压制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当然不能将这冒犯不敬的想法说出来,充满歉意道:“都是在下不好,触怒了师太!” “施主莫怪,只是我这庙里向来没有什么客人到来,一个人清净惯了。” “原来如此。” 那尼姑平静地道:“贫尼法号静思。” “静思师太,有礼了。”我恭敬地向她一躬身。 在这过程中姒玮琪与许倩没怎么说话,大概是为了观察这庙中的蹊跷之处。我们转了一圈,却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时间已经不早,便不好再多叨扰,于是找了个理由,问她有关湖祭之事,她却无所反应,我们便告辞而去。 一路上姒玮琪也没有再提起这个静思师太,只是说到了湖祭大典的事情。这件事虽然全权交给了亓旭光打点,但是大典既然规模很大,必然非同小事,依照我们的判断,亓旭光应该会借一个名义,来举办这一次盛会。 第三日。 经过了漫长的封湖禁渔期,从九月起,太湖就将敞开怀抱,为渔民奉上最为慷慨的回馈。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太湖开捕节暨开幕仪式在苏州太湖国家旅游度假区光福渔港村码头举行。 不得不说亓旭光还是老谋深算,这样一来倒是一举两得,他还可以省不少力气,也少了多方打点的麻烦。祭祀高坛上浓烟滚滚,湖面上数百艘渔船千帆竞发,渔家鼓乐撼人心魄,号角声冲破云霄,对于太湖渔民而言,这是一年里最为重要的庆典。 64岁的祝福龙是渔港村村民,昨天的开捕仪式前,他在家中的渔船上整理渔网、船帆,立即被一众摄影爱好者们“瞄准”,顷刻间闪光灯不断,老人有些害羞地告诉记者:“一年里最热闹的就是这天了。” 仪式是9:00开始,但早上6:00还不到,苏州甚至周边市县的“长枪短炮”们已经涌进小渔村,寻着附近沿湖的山头、土坡,甚至渔民家小洋房的二层阳台,只为寻到一个好机位,拍下这极富民俗特色的场景。太湖开捕仪式已经成为全国各地摄影爱好者和民俗学家的盛事,为了满足他们对光福进行更深入体验和了解的需要,渔港村建立了太湖渔歌传习基地和吴中区传统文化海外传播基地,还推出了别具一格得到旅游线路、太湖美食、采风摄影等多项文旅项目。 与在家忙活的老祝不同,同乡老赵则一大早就带领全家老小去湖边看祭祀大典了,湖边的太阳毒辣,老赵专门嘱咐老伴占个阴凉处的座位,并给小孙子戴好遮阳帽:“几辈人做渔民,晒得黑黢黢。我希望他以后考上大学出去工作,不要再做这辛苦活。” 和许多乡亲一样,老赵从两个月 前就暂停城里的打工、返回家乡,他和儿子共同走上停了好几个月的渔船,开始补网、维修机器、准备材料供给,父子俩希望在开捕的第一天,就能拉起一网沉甸甸的收获。开捕仪式一小时不到,老赵看得很认真,当60位穿着传统渔民服装的彪形大汉手举黄色月牙渔旗走上祭台时,象征着平安和丰收的鼓声响起,他把孙子高高举在肩膀上,激动地让孩子看清这一切。整个仪式分为请神、祭神、敬神、放生、悦神、送神六个环节,基本是依循了古老传统,对于世代生活在太湖边的渔民来说,求平安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 “琪姐,亏这个亓旭光想的出来,竟然把湖祭大典和太湖开捕节搞在一起!” “这说明人家有商业头脑。”许倩笑道。 整个祭祀活动舞台以太湖七桅帆船为背景,渔民船老大就是整场活动的主角。 (本章完) ( = ) 章节目录 第035章 太湖之畔 太湖之畔一片热闹。 而这场商业化表演背后的湖祭大典正在太湖边的一座不起眼的村庄里举行。村里有一座道场,颇有一些年头,至今仍然被当地村民使用。 亓旭光叫人把道场里的地席全给搬走了,使道场包见广阔,九组坐椅分列两侧。上首的只有一桌一椅,其他两张至三张不等,前者自然是为姒玮琪而设的特别席位。 能坐到椅子的都是禹陵德高望重的元老。当然,为了显示姿态,禹陵本家的人一般不会坐到椅子上,即便是地位十分尊崇也不例外,九组分列两侧的椅子,其实就是为了外戚的主要人物们准备的。 不过,今年的湖祭大典的座次排列注定有些特殊,普陀宁大娘等一干外戚已经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而一些实力尚存却不及宁大娘的外戚们为了能给接班人有学习的机会,他们各自的后备人选均有列席的参与权,却没有发言或举手表态的权力。这样一来,姒玮琪无疑更加成为整场的焦点。 大典在准未时初举行,现在离未时尚有刻许钟的时间,洛阳权贵、禹陵外戚中实力仅次于宁大娘的一支势力,“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和儿子媳妇马云龙、王亦舒最先进入道场内。接着是上海“航运商会”掌门人陈洪松,他虽在明面上无一官半职,暗地里却掌控着整个上海乃至整个东南沿海的航运生意,富可敌国。紧接着的是长白山的云生道长和一位脸色苍白的童子,那名童子据说便是云生的接班人,而云生此人是禹陵在东北地区较为有影响力的外戚领袖之一。 云生道长二十年来还是首次下山。马苍松欣然和他们叙旧。 此时,云南史家的两名后备人选史铁和史钢在家主“剑叟”史别情的带领下,亦步入会场。史别情贵为一家之主,更是云南地区禹陵的豪杰任务,虽为人高傲自负,但是见到这些元老人物亦不敢怠慢,亲切地打招呼。 道场外的园林里,身为主家的苏州市“一把手”宁宇亮书记,负起迎宾之责,殷勤接待到来与会的重要人物,而这个宁宇亮正是禹陵在苏州地区的主要负责人。不过,此人虽然身为外戚,但是与禹陵却向来同心同道,毕竟,苏州与禹陵不远,自己的羽翼也难以丰满起来。 至于随来的人则在外进的大厅内享用茶点,互相认识问好,气氛热烈融洽,颇有点节日的味儿。负责打点一切的自然是宁宇亮准备好的人。只不过,宁宇亮和亓旭光在湖祭筹备之初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宁宇亮之所以会帮助亓旭光,主要是为了在姒玮琪面前露脸,献献殷勤,而亓旭光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至于亓旭光的目的,宁宇亮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但是这些他都不会说出来了。 久未出山的五台山灵渡大师,刚于此刻抵达,只有一个俗家弟子随侍身旁。宁宇亮见宾客差不多到了一半,遂陪灵渡大师进入场内,留下亓旭光在外边迎客。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绝色美人缓缓来到,在门口与亓旭光寒喧两句,随即进入场内。 众元老纷纷入座,接受服务员奉上的香茗。 众人的神色均有点凝重,谁都不知道这许久未曾举办的湖祭为何会突然召开,也不知道这一次集会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一个不好,可能整个禹陵将四分五裂,各自为目标和利益而争斗。 而最微妙的地方,是姒玮琪这位代表禹陵的当家人,是否仍能约束代表各种利益的外戚势力,仍保持领袖的地位。各自思索间,亓旭光陪最后到场的几位外戚进入场内。 姒玮琪、许倩刚在此刻抵达,与她们一道来的还有程逸云,程家在此之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同时程逸云又是我老婆,算是禹陵中人,自然有资格前来。当她们经过前厅时,所有人全静下来,不论年纪和男女,均被三女的绝世容色所慑服,反而没有那么留心我。 姒玮琪那超然于世俗的仙姿,许倩那种怦然心动的玲珑娇俏,程逸云玉立修长傲若寒霜的明艳,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美人图卷。 步经大厅和会场间的空地时,宁宇亮过来施礼道“宁宇亮恭候姒小姐” 姒玮琪检衽还礼。 “今日得姒小姐法驾莅临,宁某实大感光采。” 姒玮琪恬淡一笑,道“宁书记客气了。” 我凑到程逸云耳旁低声道“等会儿一切都要听琪姐的安排,这说不定是一场鸿门宴,不可不防。” 程逸云自然知晓话中的意思。 姒玮琪只是同宁宇亮说了短短几句,然后转身使走,忽地我的眼前人影一闪,有人拦在前方。 我愕然 停下,原来是灵渡大师挡在路心,微笑道“你就是林坤小弟了,难怪江湖上对你传言不少,老衲一见到你就觉得你绝不是池中之物。” 说着,灵渡亲切地拍了拍我肩头,行云流水般到了姒玮琪和许倩处。 这个灵渡大师虽然出家,但却也是外戚中的一位,且德高望重,地位非常之高。我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立即难以掩饰地变化。 “以你的胆识和阅历,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的不世人物,面容变得如此难看,倒是令老衲疑惑了。” “哎呀,我说灵渡大师啊,你就不要拿我家表少爷开玩笑了,都是一家人,您作为长辈,怎么还欺负晚辈了呢”许倩见我吃了亏,立即帮我出头,她这机敏的舌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 灵渡叹道“现在若我算是明白了,连你这鬼灵的小丫头都倾心于这位摸金少帅了,足可见这林坤小弟不是一般人物啊。” 许倩谦虚道“我家表少爷啊天性愚鲁,可不知道您问的这些问题,他呀就知道围着女人转。” 灵渡大师淡然道“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老衲乃是佛门中人,你却故意让我眼里进沙子,看来我是真的得罪了你喽。” “大师,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哪敢与你记仇呢” “哈哈哈,佛渡有缘人哪,既然如此,老衲今天就借花献佛,送你一件稀世珍宝 ”灵渡大师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本古籍,“此书源自西藏的欢喜密法,百年前遗落民间,一位藏家女子意外得此古籍而成为开派的宗师,当年座下有两个婢女,都学到了这古籍中的秘术。” “大师,到底是什么古籍这么神秘” 灵渡大师神色平静地道“在今天之前,老衲还曾想要将此书毁掉,因为此书实属污秽不堪,乃是极其邪媚的妖法,这种妖法最厉害的地方,利用阴阳相吸之理,采阴补阳,同时,以阴反哺阳,达到阴阳相济的境界。” 说着,灵渡大师深吸一口气道“刚刚见到了你,才让我觉得这世间或许还有女子可以驾驭这妖法,使它可以走入正道” “啊大师,您怎么会把这邪魔外道的书送给我呢”许倩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灵渡大师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我不会看错的,你秉性单纯,心地善良,又敢爱敢恨,情有独钟,你才是这本古籍最合适不过的主人,今日与你相遇便是冥冥之中的缘分。”灵渡大师笑道“你不是也正想着如何拴住林坤的心吗或许,它可以帮你” 许倩听完脸一红,道“好了,小倩知错了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哈哈哈,老衲句句忠言,绝不是开玩笑的。” “琪姐,你觉得呢”许倩虽然脸色不好意思,但是心头却已然心动,她瞧了姒玮琪一眼,想要姒玮琪帮她拿主意。 “既然大师一片心意,你便不好驳了他面子。”姒玮琪的话高明之处在于,她客气之余已经表明了态度,这话既是说给许倩听得,也是告诉灵渡大师的,这古籍即便灵渡此时反悔,也不由得他作数了。 许倩平静下来,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小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灵渡大师淡淡道“此乃天意,你就收下吧” 当姒玮琪在灵渡大师相陪下,步进会场时,全体起立施礼,以示对姒玮琪的尊敬。 姒玮琪仍是那副虚淡飘逸的娇姿仙态。深遂无尽的眼神到处,无人不涌起奇异的感觉,就像天地停顿了下来,臻达至静至极的境界。 与会者不乏终年三禅修道的高人,立时感应到她深不可测的道心禅境。 姒玮琪与我的恋情,禹陵中人无不知晓,倒不是我配不配的上这位禹陵当家人的缘故,而是姒玮琪这超脱的性格,若是跟我动了凡心,反倒是令人感到惊讶。现在见到了姒玮琪,眼力高明者顿时释去疑心,只有啧啧称奇。而曾和姒玮琪见过面的,都讶然姒玮琪比前更具出尘仙姿。 许倩和灵渡大师先送姒玮琪入座,才回到自己的席位去。 姒玮琪见众人眼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淡淡一笑,双眼一瞥后,缓缓阖了起来,宝相庄严,圣洁若普渡众中的观音大士。众多元老无不心中一震,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因为她只一瞥间,便没有人不感到她深深地望自己。 姒玮琪虽一言末发,但已摄了与会诸人的心神。 ( = ) 章节目录 第035章 太湖之畔 太湖之畔一片热闹。 而这场商业化表演背后的湖祭大典正在太湖边的一座不起眼的村庄里举行。村里有一座道场,颇有一些年头,至今仍然被当地村民使用。 亓旭光叫人把道场里的地席全给搬走了,使道场包见广阔,九组坐椅分列两侧。上首的只有一桌一椅,其他两张至三张不等,前者自然是为姒玮琪而设的特别席位。 能坐到椅子的都是禹陵德高望重的元老。当然,为了显示姿态,禹陵本家的人一般不会坐到椅子上,即便是地位十分尊崇也不例外,九组分列两侧的椅子,其实就是为了外戚的主要人物们准备的。 不过,今年的湖祭大典的座次排列注定有些特殊,普陀宁大娘等一干外戚已经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而一些实力尚存却不及宁大娘的外戚们为了能给接班人有学习的机会,他们各自的后备人选均有列席的参与权,却没有发言或举手表态的权力。这样一来,姒玮琪无疑更加成为整场的焦点。 大典在准未时初举行,现在离未时尚有刻许钟的时间,洛阳权贵、禹陵外戚中实力仅次于宁大娘的一支势力,“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和儿子媳妇马云龙、王亦舒最先进入道场内。接着是上海“航运商会”掌门人陈洪松,他虽在明面上无一官半职,暗地里却掌控着整个上海乃至整个东南沿海的航运生意,富可敌国。紧接着的是长白山的云生道长和一位脸色苍白的童子,那名童子据说便是云生的接班人,而云生此人是禹陵在东北地区较为有影响力的外戚领袖之一。 云生道长二十年来还是首次下山。马苍松欣然和他们叙旧。 此时,云南史家的两名后备人选史铁和史钢在家主“剑叟”史别情的带领下,亦步入会场。史别情贵为一家之主,更是云南地区禹陵的豪杰任务,虽为人高傲自负,但是见到这些元老人物亦不敢怠慢,亲切地打招呼。 道场外的园林里,身为主家的苏州市“一把手”宁宇亮书记,负起迎宾之责,殷勤接待到来与会的重要人物,而这个宁宇亮正是禹陵在苏州地区的主要负责人。不过,此人虽然身为外戚,但是与禹陵却向来同心同道,毕竟,苏州与禹陵不远,自己的羽翼也难以丰满起来。 至于随来的人则在外进的大厅内享用茶点,互相认识问好,气氛热烈融洽,颇有点节日的味儿。负责打点一切的自然是宁宇亮准备好的人。只不过,宁宇亮和亓旭光在湖祭筹备之初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宁宇亮之所以会帮助亓旭光,主要是为了在姒玮琪面前露脸,献献殷勤,而亓旭光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至于亓旭光的目的,宁宇亮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但是这些他都不会说出来了。 久未出山的五台山灵渡大师,刚于此刻抵达,只有一个俗家弟子随侍身旁。宁宇亮见宾客差不多到了一半,遂陪灵渡大师进入场内,留下亓旭光在外边迎客。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绝色美人缓缓来到,在门口与亓旭光寒喧两句,随即进入场内。 众元老纷纷入座,接受服务员奉上的香茗。 众人的神色均有点凝重,谁都不知道这许久未曾举办的湖祭为何会突然召开,也不知道这一次集会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一个不好,可能整个禹陵将四分五裂,各自为目标和利益而争斗。 而最微妙的地方,是姒玮琪这位代表禹陵的当家人,是否仍能约束代表各种利益的外戚势力,仍保持领袖的地位。各自思索间,亓旭光陪最后到场的几位外戚进入场内。 姒玮琪、许倩刚在此刻抵达,与她们一道来的还有程逸云,程家在此之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同时程逸云又是我老婆,算是禹陵中人,自然有资格前来。当她们经过前厅时,所有人全静下来,不论年纪和男女,均被三女的绝世容色所慑服,反而没有那么留心我。 姒玮琪那超然于世俗的仙姿,许倩那种怦然心动的玲珑娇俏,程逸云玉立修长傲若寒霜的明艳,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美人图卷。 步经大厅和会场间的空地时,宁宇亮过来施礼道“宁宇亮恭候姒小姐” 姒玮琪检衽还礼。 “今日得姒小姐法驾莅临,宁某实大感光采。” 姒玮琪恬淡一笑,道“宁书记客气了。” 我凑到程逸云耳旁低声道“等会儿一切都要听琪姐的安排,这说不定是一场鸿门宴,不可不防。” 程逸云自然知晓话中的意思。 姒玮琪只是同宁宇亮说了短短几句,然后转身使走,忽地我的眼前人影一闪,有人拦在前方。 我愕然 停下,原来是灵渡大师挡在路心,微笑道“你就是林坤小弟了,难怪江湖上对你传言不少,老衲一见到你就觉得你绝不是池中之物。” 说着,灵渡亲切地拍了拍我肩头,行云流水般到了姒玮琪和许倩处。 这个灵渡大师虽然出家,但却也是外戚中的一位,且德高望重,地位非常之高。我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立即难以掩饰地变化。 “以你的胆识和阅历,应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的不世人物,面容变得如此难看,倒是令老衲疑惑了。” “哎呀,我说灵渡大师啊,你就不要拿我家表少爷开玩笑了,都是一家人,您作为长辈,怎么还欺负晚辈了呢”许倩见我吃了亏,立即帮我出头,她这机敏的舌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 灵渡叹道“现在若我算是明白了,连你这鬼灵的小丫头都倾心于这位摸金少帅了,足可见这林坤小弟不是一般人物啊。” 许倩谦虚道“我家表少爷啊天性愚鲁,可不知道您问的这些问题,他呀就知道围着女人转。” 灵渡大师淡然道“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老衲乃是佛门中人,你却故意让我眼里进沙子,看来我是真的得罪了你喽。” “大师,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哪敢与你记仇呢” “哈哈哈,佛渡有缘人哪,既然如此,老衲今天就借花献佛,送你一件稀世珍宝 ”灵渡大师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本古籍,“此书源自西藏的欢喜密法,百年前遗落民间,一位藏家女子意外得此古籍而成为开派的宗师,当年座下有两个婢女,都学到了这古籍中的秘术。” “大师,到底是什么古籍这么神秘” 灵渡大师神色平静地道“在今天之前,老衲还曾想要将此书毁掉,因为此书实属污秽不堪,乃是极其邪媚的妖法,这种妖法最厉害的地方,利用阴阳相吸之理,采阴补阳,同时,以阴反哺阳,达到阴阳相济的境界。” 说着,灵渡大师深吸一口气道“刚刚见到了你,才让我觉得这世间或许还有女子可以驾驭这妖法,使它可以走入正道” “啊大师,您怎么会把这邪魔外道的书送给我呢”许倩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灵渡大师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我不会看错的,你秉性单纯,心地善良,又敢爱敢恨,情有独钟,你才是这本古籍最合适不过的主人,今日与你相遇便是冥冥之中的缘分。”灵渡大师笑道“你不是也正想着如何拴住林坤的心吗或许,它可以帮你” 许倩听完脸一红,道“好了,小倩知错了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哈哈哈,老衲句句忠言,绝不是开玩笑的。” “琪姐,你觉得呢”许倩虽然脸色不好意思,但是心头却已然心动,她瞧了姒玮琪一眼,想要姒玮琪帮她拿主意。 “既然大师一片心意,你便不好驳了他面子。”姒玮琪的话高明之处在于,她客气之余已经表明了态度,这话既是说给许倩听得,也是告诉灵渡大师的,这古籍即便灵渡此时反悔,也不由得他作数了。 许倩平静下来,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小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灵渡大师淡淡道“此乃天意,你就收下吧” 当姒玮琪在灵渡大师相陪下,步进会场时,全体起立施礼,以示对姒玮琪的尊敬。 姒玮琪仍是那副虚淡飘逸的娇姿仙态。深遂无尽的眼神到处,无人不涌起奇异的感觉,就像天地停顿了下来,臻达至静至极的境界。 与会者不乏终年三禅修道的高人,立时感应到她深不可测的道心禅境。 姒玮琪与我的恋情,禹陵中人无不知晓,倒不是我配不配的上这位禹陵当家人的缘故,而是姒玮琪这超脱的性格,若是跟我动了凡心,反倒是令人感到惊讶。现在见到了姒玮琪,眼力高明者顿时释去疑心,只有啧啧称奇。而曾和姒玮琪见过面的,都讶然姒玮琪比前更具出尘仙姿。 许倩和灵渡大师先送姒玮琪入座,才回到自己的席位去。 姒玮琪见众人眼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淡淡一笑,双眼一瞥后,缓缓阖了起来,宝相庄严,圣洁若普渡众中的观音大士。众多元老无不心中一震,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因为她只一瞥间,便没有人不感到她深深地望自己。 姒玮琪虽一言末发,但已摄了与会诸人的心神。 ( = ) 章节目录 第036章 始作俑者 灵渡大师首先出言,微笑道“直到此刻见到姒小姐,老衲才明白为何禹陵二百年来的内外之争,到姒小姐手中才得以重新获得平衡。” 灵渡大师的这一句话其实是交了一份投名状,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是坚定不移第站在姒玮琪的一边。 姒玮琪争开美眸,淡淡一笑,柔声道“大师夸奖了,情势危急,我只好滥竽充数,真正的有功之臣应该是在做的各位叔伯前辈。” “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听她仙乐般的声音,心头一阵冲动,恭敬地道“姒小姐年纪轻轻,魄力非凡,此番收拾了古藏教的孽障更是大显神威,看还有谁敢对我禹陵起不轨之心。” 众人为之动容,连“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也这么“趋炎附势”,试问在做的人谁还有这个实力造次。 云生道长须眉俱白,仙风道骨,这时两眼闪起精芒,往姒玮琪望过来,祥和地道“这次我们在太湖之畔进行湖祭大典,我们一干元老聚齐是希望能得到姒小姐的导引,下决定如何应付眼前乱局。” 云生道长一直以来都是隐居方外的高人,几乎从不参与内外的纷争,但是,他见人人都把姒玮琪捧到了天上,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觉得大伙儿趋炎附势,有失尊严,冷哼一声道“目前,形势虽乱,但对我们禹陵却是有利无害。反倒是我们内部的自相倾轧,对我禹陵的久安只会是一件好事。不知道大家可有什么高见” 一般来说,只要马苍松和灵渡大师发话了,其余的人自然都是和他们一鼻孔出气,坚持不会和姒玮琪“分庭抗礼”,但是,云生道长此时的话,却令场上的形式发生了逆转。 我站在一旁,也不由得替姒玮琪捏了一把汗。 马苍松的儿子马云龙以及儿媳妇王亦舒也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姒玮琪,他们所持的理由,就是独木难成林,外戚势力虽然也有各自为政的本钱,但是一旦脱离禹陵,就失去了向心力,成了一盘散沙。所以,对于云生道长的说法,他们夫妻俩立即进行了反驳。作为,马家的后起之秀,马云龙和王亦舒在禹陵年轻一辈里也算是颇有名声,曾几何时,我的名号远远不及他们俩来得响亮。 “不愧是马家伉俪,名不虚传啊”上海“航运商会”掌门人陈洪松笑道,“我支持老马的话,禹陵只能有一个家主,龙骨堂也只能有一个掌门人,那就是姒小姐,自古以来,禹陵便是以内为尊,我们这些人蒙受禹陵的荫蔽,才有现在的权势地位,怎可数典忘祖呢若站在江湖同道的立场,那在坐的今天这一席话可就是欺师灭祖的话了。” 云南史家的史别本来也向着云生道长说话,可是陈洪松说了两句,纵使他一向极有主意,这时也有点迷糊起来,不知怎么反应才好。 幸好马苍松插入道“不若我们先听姒小姐的意见,才再作决定好吗” 她背后的儿媳妇王亦舒瞪大了美目,好奇地打量姒玮琪,深透出崇慕的神色。 姒玮琪淡淡地看了马苍松一眼,从容道“我今日来此,想提出一个请求,希望各位元老俯允。” 众人大讶,马苍松立即出言道“无论姒小姐有任何要求,只要马某可以做到,必会遵办。” 这几句话非同小可,代表了马家对姒玮琪的全力支持。 灵渡大师喧了一声佛号后,肃容道“姒小姐请先见示 ” 姒玮琪一对秀眸亮起难以形容的彩芒,缓缓扫过众人,若无其事地道“我想请各位解散了外戚联盟。” 这句话直有石破天惊的震撼力,连禅功德行深厚的灵渡大师等亦愕在当场,呆瞧着她。 突然,筝声 叮咚中,门外有一女子的声音幽幽唱道“薄雾浓云愁永画,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再一串珠落玉盘的清音,筝声由微转无,馀音却仍绕梁不休。 道场内的听者无不心神俱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震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姒玮琪眉头一皱,仿佛嗅到了一丝危机。 我也觉得这琴声来的诡异,看这场上已经坐满了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来才对,除非是有人不请自来。 说道这不请自来的人,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毕竟程家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此时,正是我方防备最空虚,而对方攻击效率最高的时候。 “跳梁小丑果然还是大有人在啊”许倩站在姒玮琪身后,嘴里嘟囔了一句。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许倩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几个人,第一个自然是云蓉。这个云蓉确实高深莫测,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搅得发丘门程家不得安宁,而且骤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可谓高手中的高手。而第二个人是紧接着云蓉之后出现的,三番五次膈应人,她就是董梦瑶。说起这个董梦瑶,我倒是不担心,此人目中无人、刚愎自用,很难对我们造成威胁。 可怪就怪在这儿,我此刻脑海中出现的另一个人偏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在想什么”许倩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 “静思师太”我对许倩说道,“你说怪不怪,我脑海中闪过静思师太的影子,就在刚刚那一刹那” 许倩的表情很是奇怪,倒不是说愠怒我在想着其他的女人,而是显得对我的直觉有一丝的认可,反倒是令我更为疑惑了,“怎么了” “你也觉得静思有问题” 许倩追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一丝怪” “你觉不觉她像一个人” “像谁”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问题就在这儿,我有些想不起来像谁,但是总感觉这个人一定在哪里见过。” 众人起身,往场外走去。 道场外面很空畅,一览无余。 之间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场地中央。 众人面面相觑,大感疑惑。 此时,灵渡大师首先开口,他深深看面筝而坐的女子,道“姑娘歌艺之妙,比之当年的姒月如亦亳不逊色。” 听到“姒月如”三字,那女子的美眸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聒噪了起来。 许倩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惊讶。 /> “姒月如是谁” “姒月如是禹陵上一辈中一位翘楚,就跟现在的琪姐一样,是位不可多 得的人才” “既然是人才,那怎么没有听说过她” “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 “那这个人又是谁”我追问道。 “灵渡大师的耳力不会有错,这琴声一定是姒月如所创的风神曲,这天底下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弹奏” 许倩此话一出,我更加意外,“既然姒月如已经不在人世,这曲子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许倩摇了摇头,“当年,人们也只是知晓姒月如病故,她有没有子嗣犹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她是姒月如的女儿” 灵渡大师微微一笑道“今生还能听到这风神曲声,老衲还有何求” 姒玮琪上前几步,缓缓靠近那女子。 忽然,琴声停了下来。 “为何不抚了” “不敢班门弄斧。” “玮琪不善抚琴。” “过谦了。” 她们交谈极为简洁。 但却又是争锋相对。 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抚琴的女子竟与静思颇为相似。我大感意外,便问许倩,道“倩姐,你看她,像不像静思” 许倩也早已看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觉得静思像一个人,原来她就是静思,静思就是她” 我皱紧了眉头,虽然没有问,但是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在尼姑庵中遇到的静思师太一定是乔庄打扮过的,但是神色之间还是被许倩瞧出了几分与一位故人颇为相似。此刻,她换下装扮,出现在这里,许倩才恍然大悟。 “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那女子开口道,“论辈分,我算是你的姐姐,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姒玮瑜,正是姒月如的独女。” 姒玮琪沉声道“看来昨日尼姑庵一行,也是你刻意为之。” “正是。”姒玮瑜故意不像其它人般称她为姒小姐,自是蓄意贬低她的身分。 灵渡大师眼帘低垂,似对身边的事物不闻不问。 姒玮琪则仍是那副飘逸如仙的恬淡样儿,丝毫不因姒玮瑜的话动气。 一直没有作声的陈洪松冷冷道“玮瑜小姐大驾光临,必然有重要事情,陈某愿闻其详。” 云生道长看了灵渡大师一眼,见他半点表示都没有,之好自己开口道“贫道与大娘也算有点交情,今日忽闻她还有后人在世,幸甚至哉啊。” 不想此话一出,姒玮瑜两眼一瞪,凌厉的眼光箭般射向云生道长。 云生道长涵养甚佳,仍以微笑回报。 气氛僵持起来。 “大娘你们也配提大娘我母亲孤苦无依,逐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在哪”姒玮瑜情绪激动,“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今日在这里还是改不了本性禹陵已经腐朽不堪,今日,我便要替我娘来收拾这腐朽堕落的局面。” 我心里奇怪,这姒玮瑜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古怪呢,眉头一皱道“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不觉得虚伪吗” “虚伪,当然很虚伪”姒玮琪忽然开口道。 一时众人眼光全回到姒玮琪身上,静候她接下去的发言。 ( = ) 章节目录 第036章 始作俑者 灵渡大师首先出言,微笑道“直到此刻见到姒小姐,老衲才明白为何禹陵二百年来的内外之争,到姒小姐手中才得以重新获得平衡。” 灵渡大师的这一句话其实是交了一份投名状,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是坚定不移第站在姒玮琪的一边。 姒玮琪争开美眸,淡淡一笑,柔声道“大师夸奖了,情势危急,我只好滥竽充数,真正的有功之臣应该是在做的各位叔伯前辈。” “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听她仙乐般的声音,心头一阵冲动,恭敬地道“姒小姐年纪轻轻,魄力非凡,此番收拾了古藏教的孽障更是大显神威,看还有谁敢对我禹陵起不轨之心。” 众人为之动容,连“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也这么“趋炎附势”,试问在做的人谁还有这个实力造次。 云生道长须眉俱白,仙风道骨,这时两眼闪起精芒,往姒玮琪望过来,祥和地道“这次我们在太湖之畔进行湖祭大典,我们一干元老聚齐是希望能得到姒小姐的导引,下决定如何应付眼前乱局。” 云生道长一直以来都是隐居方外的高人,几乎从不参与内外的纷争,但是,他见人人都把姒玮琪捧到了天上,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觉得大伙儿趋炎附势,有失尊严,冷哼一声道“目前,形势虽乱,但对我们禹陵却是有利无害。反倒是我们内部的自相倾轧,对我禹陵的久安只会是一件好事。不知道大家可有什么高见” 一般来说,只要马苍松和灵渡大师发话了,其余的人自然都是和他们一鼻孔出气,坚持不会和姒玮琪“分庭抗礼”,但是,云生道长此时的话,却令场上的形式发生了逆转。 我站在一旁,也不由得替姒玮琪捏了一把汗。 马苍松的儿子马云龙以及儿媳妇王亦舒也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姒玮琪,他们所持的理由,就是独木难成林,外戚势力虽然也有各自为政的本钱,但是一旦脱离禹陵,就失去了向心力,成了一盘散沙。所以,对于云生道长的说法,他们夫妻俩立即进行了反驳。作为,马家的后起之秀,马云龙和王亦舒在禹陵年轻一辈里也算是颇有名声,曾几何时,我的名号远远不及他们俩来得响亮。 “不愧是马家伉俪,名不虚传啊”上海“航运商会”掌门人陈洪松笑道,“我支持老马的话,禹陵只能有一个家主,龙骨堂也只能有一个掌门人,那就是姒小姐,自古以来,禹陵便是以内为尊,我们这些人蒙受禹陵的荫蔽,才有现在的权势地位,怎可数典忘祖呢若站在江湖同道的立场,那在坐的今天这一席话可就是欺师灭祖的话了。” 云南史家的史别本来也向着云生道长说话,可是陈洪松说了两句,纵使他一向极有主意,这时也有点迷糊起来,不知怎么反应才好。 幸好马苍松插入道“不若我们先听姒小姐的意见,才再作决定好吗” 她背后的儿媳妇王亦舒瞪大了美目,好奇地打量姒玮琪,深透出崇慕的神色。 姒玮琪淡淡地看了马苍松一眼,从容道“我今日来此,想提出一个请求,希望各位元老俯允。” 众人大讶,马苍松立即出言道“无论姒小姐有任何要求,只要马某可以做到,必会遵办。” 这几句话非同小可,代表了马家对姒玮琪的全力支持。 灵渡大师喧了一声佛号后,肃容道“姒小姐请先见示 ” 姒玮琪一对秀眸亮起难以形容的彩芒,缓缓扫过众人,若无其事地道“我想请各位解散了外戚联盟。” 这句话直有石破天惊的震撼力,连禅功德行深厚的灵渡大师等亦愕在当场,呆瞧着她。 突然,筝声 叮咚中,门外有一女子的声音幽幽唱道“薄雾浓云愁永画,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再一串珠落玉盘的清音,筝声由微转无,馀音却仍绕梁不休。 道场内的听者无不心神俱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震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姒玮琪眉头一皱,仿佛嗅到了一丝危机。 我也觉得这琴声来的诡异,看这场上已经坐满了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来才对,除非是有人不请自来。 说道这不请自来的人,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毕竟程家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此时,正是我方防备最空虚,而对方攻击效率最高的时候。 “跳梁小丑果然还是大有人在啊”许倩站在姒玮琪身后,嘴里嘟囔了一句。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许倩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几个人,第一个自然是云蓉。这个云蓉确实高深莫测,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搅得发丘门程家不得安宁,而且骤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可谓高手中的高手。而第二个人是紧接着云蓉之后出现的,三番五次膈应人,她就是董梦瑶。说起这个董梦瑶,我倒是不担心,此人目中无人、刚愎自用,很难对我们造成威胁。 可怪就怪在这儿,我此刻脑海中出现的另一个人偏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在想什么”许倩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 “静思师太”我对许倩说道,“你说怪不怪,我脑海中闪过静思师太的影子,就在刚刚那一刹那” 许倩的表情很是奇怪,倒不是说愠怒我在想着其他的女人,而是显得对我的直觉有一丝的认可,反倒是令我更为疑惑了,“怎么了” “你也觉得静思有问题” 许倩追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一丝怪” “你觉不觉她像一个人” “像谁”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问题就在这儿,我有些想不起来像谁,但是总感觉这个人一定在哪里见过。” 众人起身,往场外走去。 道场外面很空畅,一览无余。 之间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场地中央。 众人面面相觑,大感疑惑。 此时,灵渡大师首先开口,他深深看面筝而坐的女子,道“姑娘歌艺之妙,比之当年的姒月如亦亳不逊色。” 听到“姒月如”三字,那女子的美眸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聒噪了起来。 许倩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惊讶。 /> “姒月如是谁” “姒月如是禹陵上一辈中一位翘楚,就跟现在的琪姐一样,是位不可多 得的人才” “既然是人才,那怎么没有听说过她” “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 “那这个人又是谁”我追问道。 “灵渡大师的耳力不会有错,这琴声一定是姒月如所创的风神曲,这天底下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弹奏” 许倩此话一出,我更加意外,“既然姒月如已经不在人世,这曲子是如何流传下来的。” 许倩摇了摇头,“当年,人们也只是知晓姒月如病故,她有没有子嗣犹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她是姒月如的女儿” 灵渡大师微微一笑道“今生还能听到这风神曲声,老衲还有何求” 姒玮琪上前几步,缓缓靠近那女子。 忽然,琴声停了下来。 “为何不抚了” “不敢班门弄斧。” “玮琪不善抚琴。” “过谦了。” 她们交谈极为简洁。 但却又是争锋相对。 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抚琴的女子竟与静思颇为相似。我大感意外,便问许倩,道“倩姐,你看她,像不像静思” 许倩也早已看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觉得静思像一个人,原来她就是静思,静思就是她” 我皱紧了眉头,虽然没有问,但是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在尼姑庵中遇到的静思师太一定是乔庄打扮过的,但是神色之间还是被许倩瞧出了几分与一位故人颇为相似。此刻,她换下装扮,出现在这里,许倩才恍然大悟。 “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那女子开口道,“论辈分,我算是你的姐姐,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姒玮瑜,正是姒月如的独女。” 姒玮琪沉声道“看来昨日尼姑庵一行,也是你刻意为之。” “正是。”姒玮瑜故意不像其它人般称她为姒小姐,自是蓄意贬低她的身分。 灵渡大师眼帘低垂,似对身边的事物不闻不问。 姒玮琪则仍是那副飘逸如仙的恬淡样儿,丝毫不因姒玮瑜的话动气。 一直没有作声的陈洪松冷冷道“玮瑜小姐大驾光临,必然有重要事情,陈某愿闻其详。” 云生道长看了灵渡大师一眼,见他半点表示都没有,之好自己开口道“贫道与大娘也算有点交情,今日忽闻她还有后人在世,幸甚至哉啊。” 不想此话一出,姒玮瑜两眼一瞪,凌厉的眼光箭般射向云生道长。 云生道长涵养甚佳,仍以微笑回报。 气氛僵持起来。 “大娘你们也配提大娘我母亲孤苦无依,逐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在哪”姒玮瑜情绪激动,“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今日在这里还是改不了本性禹陵已经腐朽不堪,今日,我便要替我娘来收拾这腐朽堕落的局面。” 我心里奇怪,这姒玮瑜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古怪呢,眉头一皱道“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不觉得虚伪吗” “虚伪,当然很虚伪”姒玮琪忽然开口道。 一时众人眼光全回到姒玮琪身上,静候她接下去的发言。 ( = ) 章节目录 第037章 新右派 我听到姒玮琪说这句话,心头也是一愣,但是,很快我就明白,姒玮琪这是以退为进的策略,姒玮瑜所言有她自己的立场,直接与她针锋相对,只会适得其反。 稍后,姒玮瑜抬头看向姒玮琪,皱眉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容易的很” 姒玮琪笑了笑,说道“论辈分你确实是我的姐姐,这样吧,我就叫你瑜姐吧。其实,今天这事情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你要是不出现,我这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姒玮瑜惊讶第看着姒玮琪,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早就怀疑到我了”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瑜姐你隐藏得很深,直到此刻我才见到你真人,而且就连你的名字也是现在才知道,在此之前,你与这件事情一丝一毫的瓜葛,我都没有怀疑过。” “那你想说什么” 姒玮琪不紧不慢第说道“其实,对我来说,最担心的事情不外乎两件事,一是禹陵内外纷争不息,兄弟阋于墙,二是家人遭逢苦难,灾厄难消,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件事都不会发生。” 姒玮瑜冷笑一声,说道“你何以见得” “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干什么,你想拿回原本属于你母亲的东西,只不过,位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谁坐这个位子都是一样的,毕竟,你我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禹陵后裔的血。”姒玮琪脸色没有半分愠怒,显得端庄大方,“今天在座的,其实心里跟我一样,都在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天以来发生的种种事端,会不会把禹陵引向分崩离析的深渊,相信很多人都认为,这一次的矛盾根源又是禹陵一直割除不掉的内外之争,但是现在好了,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我们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姒玮琪的这一席话不仅是说给姒玮瑜听的,更是说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姒玮瑜的出现,说实话,谁也没有想到,她苦心孤诣地导演这出戏,且不论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或许,凭她的身份,应该可以打消此前的种种顾虑。 “你就不担心我要毁了整个禹陵”姒玮瑜冷冷地说道,“我借助城隍庙主持云蓉的手,让发丘门程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引起江湖上一场轩然大波,真实意图指向的就是禹陵,你难道不知道吗” /> “程家的事情出了之后,江湖上谁都能够猜到,一定是有人要与禹陵作对,但世间恩怨情仇,皆有因有果,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此后,鬼门玉面罗刹一事果又掀起不小波澜,各方势力闻声而动,细细一想,这是你布下的第二枚棋子,这趟水越混,对你就越有利,而你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把我们引到错误的方向。”姒玮琪接着说道。 姒玮瑜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不想暴露地太早,让你们顺着云蓉的线索查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我,于是,我把你们引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这趟水越混,水面底下越是暗流涌动,你们就越是怀疑是禹陵内 部出了问题。” “这么说,董梦瑶、亓旭光这些人也是你指使的”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姒玮瑜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斥责我的无礼,“你这么聪明,难道还需要我来解释吗董梦瑶大闹葬礼只是添了一把火,今天的湖祭大典才是一个重要环节。” 我一耸肩道“我这个人可受不得人抬举,我其实一点也不聪明,你这个布局,我就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我现在听你自己说出来,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姒玮瑜接着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道“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姒玮琪那对澄澈明亮的眸子,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对姒玮瑜说道“不过,你算错了一步棋。” 眼前虽全是世俗的烦事,却没有半点留在她的心版上。她的心灵便如瀑布下的坚岩,流水虽不住激溅在石上,却是过不留痕,了无任何碍滞。 众人里不论俗道,均被她那种超凡绝俗的仙姿美态吸引着,但却不会起丝毫尘俗不轨之念,反觉得心平气和起来,可见她的精神感染力量是多么强大。 “你是说亓旭光吗哈哈,那你就错了,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他的破绽,但是这已无伤大雅” 姒玮琪微微浅笑,收回目光,清雅优闲地扫过每一个人,道“最大的破绽,其实不是亓旭光,而是很早之前的一个细节,你还记得发丘门内有人替玉面罗刹求情吗那时禹陵内部各方势力还没有反应,但是发丘门自己却有人跳出来了,要知道,就连发丘门二小姐程小洁卧病在床之际,程玉明依然恪守着礼制,这时候怎么会僭越呢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一根刻 意为之,又不可或缺的棍子,你要靠这根棍子搅浑整潭水,因为程家牵连着禹陵各方势力,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在场的人均默言无语,姒玮琪这番话针针见血,教人难以反驳。 我听得心中一热,想起当时心头的那种感觉,立时体会到姒玮琪的意思,“难怪,我当时也觉得哪里怪怪的,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 一直没有表态的灵渡大师,一阵长笑,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沈然,欣然道“哈哈哈,老衲本来就是出家人,其实也不愿意管这堂子事,既然现在真相大白,说起来还全是禹陵本家的事情,我想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不如各回各家。”哈哈大笑,一声佛号刹那间已到了道场之外,条忽不见。 灵渡大师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姒玮瑜把众人聚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姒玮琪争夺这禹陵当家人的位子,众人看在眼里,现在却不敢说破,毕竟,大伙都在观望,到底谁赢谁输,一切有为可知。 众人呆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姒玮瑜回过神来,铁青着脸向姒玮琪道“哈哈哈,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姒玮瑜再无半分客气。 云生道长油然自若地发言道“纵使没有姒小姐这一番话,这次贫道破例来参加湖祭,亦要向各位提出一 个问题,这禹陵内外之争是否有一个可以彻底平息的法子呢” 场内寂然无声。 云生道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句话,便掀起了滔天巨浪,把长期以来压下的矛盾和各种复杂问题,全翻到了表面来。 马苍松一阵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才点头道“说得好” “各位,其实今天我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彻底解决这困扰禹陵数千年来的内外之争的问题,云生道长不是问吗,有没有一个法子可以彻底解决,我觉得有”这次连姒玮琪亦感到诧异,想不到姒玮瑜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一直以来,禹陵一直有一个隐形的右派势力,它既有来自禹陵本家的人,也有来自外戚的人,右派往往代表了保守立场,倾向于维护现有建制及既得利益,右派到了我母亲那一代,就终结了,自此以后,左翼实力便独据第一把交椅,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内外之争的根源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外戚吗都是禹陵后裔,谁会愿意刀剑相向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姒玮琪,左右两派交替执掌大权之时,无论哪一派掌权,内家和外戚都是利益均沾,但是,现在一家独大,主要矛盾就发生了变化,左右之争,已经演化为内外之争,这就是根源” 我听姒玮瑜的意思,她是想要打造一个“新右派”来抗衡姒玮琪,若这个新右派诞生,一旦她得势,她的话就成了禹陵的最高指示。姒玮瑜的立场清楚表达后,禹陵的再度割裂已到了不能挽回的局面。 云生道长气得脸色煞白,霍地起立,身旁的马苍松亦随之站起来。 他一挥佛尘,发出一下激响的破空声,愤然离座,代表了自己的立场。 “这” 众人都露出讶色。 有两个人露出不同的神色。 一个是刚刚还拥护姒玮琪的陈洪松。 另一个是史别情。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竟似知道姒玮瑜会说这话。 所有这些微妙的反应,无一可瞒过姒玮琪通明的慧心。 “我知道你其实早就在禹陵内部安插了自己人。”姒玮琪笑道,“今天来到这里的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也代表了各自的立场,你没有出现以前,这里还是一派祥和,但是,你一出现,似乎就变了味道。” 姒玮瑜淡淡道“此乃百年未见之大变革,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历史潮流浩浩汤汤,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你说这是百年未见之大变革,可你却使的是下三滥的阴谋诡计,代表了哪家的人心顺的又是什么大势” 姒玮琪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许倩便与众人商议,大家都退到堂外等候,只留我、许倩两人。 姒玮瑜和姒玮琪分别盘膝坐在地上,我学她们般跌坐对面,嗅着炉鼎透来的清香气味,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姒玮琪温和一笑道“大姐,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 = ) 章节目录 第037章 新右派 我听到姒玮琪说这句话,心头也是一愣,但是,很快我就明白,姒玮琪这是以退为进的策略,姒玮瑜所言有她自己的立场,直接与她针锋相对,只会适得其反。 稍后,姒玮瑜抬头看向姒玮琪,皱眉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容易的很” 姒玮琪笑了笑,说道“论辈分你确实是我的姐姐,这样吧,我就叫你瑜姐吧。其实,今天这事情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你要是不出现,我这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姒玮瑜惊讶第看着姒玮琪,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早就怀疑到我了”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瑜姐你隐藏得很深,直到此刻我才见到你真人,而且就连你的名字也是现在才知道,在此之前,你与这件事情一丝一毫的瓜葛,我都没有怀疑过。” “那你想说什么” 姒玮琪不紧不慢第说道“其实,对我来说,最担心的事情不外乎两件事,一是禹陵内外纷争不息,兄弟阋于墙,二是家人遭逢苦难,灾厄难消,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件事都不会发生。” 姒玮瑜冷笑一声,说道“你何以见得” “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干什么,你想拿回原本属于你母亲的东西,只不过,位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谁坐这个位子都是一样的,毕竟,你我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禹陵后裔的血。”姒玮琪脸色没有半分愠怒,显得端庄大方,“今天在座的,其实心里跟我一样,都在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天以来发生的种种事端,会不会把禹陵引向分崩离析的深渊,相信很多人都认为,这一次的矛盾根源又是禹陵一直割除不掉的内外之争,但是现在好了,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我们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姒玮琪的这一席话不仅是说给姒玮瑜听的,更是说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姒玮瑜的出现,说实话,谁也没有想到,她苦心孤诣地导演这出戏,且不论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或许,凭她的身份,应该可以打消此前的种种顾虑。 “你就不担心我要毁了整个禹陵”姒玮瑜冷冷地说道,“我借助城隍庙主持云蓉的手,让发丘门程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引起江湖上一场轩然大波,真实意图指向的就是禹陵,你难道不知道吗” /> “程家的事情出了之后,江湖上谁都能够猜到,一定是有人要与禹陵作对,但世间恩怨情仇,皆有因有果,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此后,鬼门玉面罗刹一事果又掀起不小波澜,各方势力闻声而动,细细一想,这是你布下的第二枚棋子,这趟水越混,对你就越有利,而你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把我们引到错误的方向。”姒玮琪接着说道。 姒玮瑜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不想暴露地太早,让你们顺着云蓉的线索查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我,于是,我把你们引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这趟水越混,水面底下越是暗流涌动,你们就越是怀疑是禹陵内 部出了问题。” “这么说,董梦瑶、亓旭光这些人也是你指使的”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姒玮瑜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斥责我的无礼,“你这么聪明,难道还需要我来解释吗董梦瑶大闹葬礼只是添了一把火,今天的湖祭大典才是一个重要环节。” 我一耸肩道“我这个人可受不得人抬举,我其实一点也不聪明,你这个布局,我就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我现在听你自己说出来,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姒玮瑜接着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道“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姒玮琪那对澄澈明亮的眸子,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对姒玮瑜说道“不过,你算错了一步棋。” 眼前虽全是世俗的烦事,却没有半点留在她的心版上。她的心灵便如瀑布下的坚岩,流水虽不住激溅在石上,却是过不留痕,了无任何碍滞。 众人里不论俗道,均被她那种超凡绝俗的仙姿美态吸引着,但却不会起丝毫尘俗不轨之念,反觉得心平气和起来,可见她的精神感染力量是多么强大。 “你是说亓旭光吗哈哈,那你就错了,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他的破绽,但是这已无伤大雅” 姒玮琪微微浅笑,收回目光,清雅优闲地扫过每一个人,道“最大的破绽,其实不是亓旭光,而是很早之前的一个细节,你还记得发丘门内有人替玉面罗刹求情吗那时禹陵内部各方势力还没有反应,但是发丘门自己却有人跳出来了,要知道,就连发丘门二小姐程小洁卧病在床之际,程玉明依然恪守着礼制,这时候怎么会僭越呢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一根刻 意为之,又不可或缺的棍子,你要靠这根棍子搅浑整潭水,因为程家牵连着禹陵各方势力,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在场的人均默言无语,姒玮琪这番话针针见血,教人难以反驳。 我听得心中一热,想起当时心头的那种感觉,立时体会到姒玮琪的意思,“难怪,我当时也觉得哪里怪怪的,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 一直没有表态的灵渡大师,一阵长笑,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沈然,欣然道“哈哈哈,老衲本来就是出家人,其实也不愿意管这堂子事,既然现在真相大白,说起来还全是禹陵本家的事情,我想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不如各回各家。”哈哈大笑,一声佛号刹那间已到了道场之外,条忽不见。 灵渡大师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姒玮瑜把众人聚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姒玮琪争夺这禹陵当家人的位子,众人看在眼里,现在却不敢说破,毕竟,大伙都在观望,到底谁赢谁输,一切有为可知。 众人呆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姒玮瑜回过神来,铁青着脸向姒玮琪道“哈哈哈,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姒玮瑜再无半分客气。 云生道长油然自若地发言道“纵使没有姒小姐这一番话,这次贫道破例来参加湖祭,亦要向各位提出一 个问题,这禹陵内外之争是否有一个可以彻底平息的法子呢” 场内寂然无声。 云生道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句话,便掀起了滔天巨浪,把长期以来压下的矛盾和各种复杂问题,全翻到了表面来。 马苍松一阵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才点头道“说得好” “各位,其实今天我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彻底解决这困扰禹陵数千年来的内外之争的问题,云生道长不是问吗,有没有一个法子可以彻底解决,我觉得有”这次连姒玮琪亦感到诧异,想不到姒玮瑜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一直以来,禹陵一直有一个隐形的右派势力,它既有来自禹陵本家的人,也有来自外戚的人,右派往往代表了保守立场,倾向于维护现有建制及既得利益,右派到了我母亲那一代,就终结了,自此以后,左翼实力便独据第一把交椅,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内外之争的根源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外戚吗都是禹陵后裔,谁会愿意刀剑相向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姒玮琪,左右两派交替执掌大权之时,无论哪一派掌权,内家和外戚都是利益均沾,但是,现在一家独大,主要矛盾就发生了变化,左右之争,已经演化为内外之争,这就是根源” 我听姒玮瑜的意思,她是想要打造一个“新右派”来抗衡姒玮琪,若这个新右派诞生,一旦她得势,她的话就成了禹陵的最高指示。姒玮瑜的立场清楚表达后,禹陵的再度割裂已到了不能挽回的局面。 云生道长气得脸色煞白,霍地起立,身旁的马苍松亦随之站起来。 他一挥佛尘,发出一下激响的破空声,愤然离座,代表了自己的立场。 “这” 众人都露出讶色。 有两个人露出不同的神色。 一个是刚刚还拥护姒玮琪的陈洪松。 另一个是史别情。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竟似知道姒玮瑜会说这话。 所有这些微妙的反应,无一可瞒过姒玮琪通明的慧心。 “我知道你其实早就在禹陵内部安插了自己人。”姒玮琪笑道,“今天来到这里的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也代表了各自的立场,你没有出现以前,这里还是一派祥和,但是,你一出现,似乎就变了味道。” 姒玮瑜淡淡道“此乃百年未见之大变革,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历史潮流浩浩汤汤,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你说这是百年未见之大变革,可你却使的是下三滥的阴谋诡计,代表了哪家的人心顺的又是什么大势” 姒玮琪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许倩便与众人商议,大家都退到堂外等候,只留我、许倩两人。 姒玮瑜和姒玮琪分别盘膝坐在地上,我学她们般跌坐对面,嗅着炉鼎透来的清香气味,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姒玮琪温和一笑道“大姐,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 = ) 章节目录 第038章 夺嫡之战 我忍不住瞥了姒玮瑜一眼,只见她瞪着那对清澈澄明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看着自己,忽然心中有一丝慌乱。 姒玮瑜的美貌与姒玮琪难分伯仲。两人面对面坐着,就如同仙女同席,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但是,当我看姒玮琪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有一阵惭愧,因为我感应到她纯净晶莹的心,没有半丝尘俗之念,有的只是高尚的情操,想起自己对她的不轨之心,哪能不羞愧。 若换了乎时,我也不会有这种明悟,毕竟是我的老婆,看几眼就看几眼,根本无需顾虑,但是,此刻却不是这种场合,姒玮琪作为禹陵当家人,地位尊贵,不可亵渎,于是色心尽去,才察觉到对方的心境。 姒玮瑜对这一切洞察无遗,道“想不到你还是不算是个只知道男欢女爱的臭男人,有点出息。” 我一呆道“是在说我吗” 我忍不住望向姒玮瑜,暗忖的观察力竟然如此之高。我脸一红,垂下头去,显是她已经知道我在偷看她。她虽是带发修行,终仍可算是半个修行的人,我为我的无礼感到不好意思。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相信大姐一定知道,我与林坤已经成婚,我们夫妻俩不会妨碍到你什么吧。” 姒玮瑜听到“夫妻”两字,似乎是心中有些不悦,或者是厌恶,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导致她这种反映,或许是因为想起她从前不为人知的感情经历,抑或是受了什么情伤害。 我忍不住又看了姒玮瑜一眼。 姒玮瑜先是赧然,接着醒觉,狠狠瞪了我一眼。 姒玮琪续道“这次大姐回来,费了不少心力,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姒玮瑜叹了一口气道“要说都不知从何说起” 我忍不住又瞧了一眼姒玮琪,心想,这两大绝世美人如果尽数归于我的麾下那该有多好。 姒玮瑜沉吟了良久,才续道“说实话,我与你并无私仇也无交恶,今日与你一见,你的举止谈吐倒也符合我心意,上一次在尼姑庵中与你们相见,我也对你欣赏有家,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彼此立场不同,或许,我们能够成为好姐妹。” “大姐,难道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姒玮瑜也想不到姒玮琪有这种的胸怀。 愣了一愣之后,姒玮瑜冷冷一笑,“何必明知故问呢,这一场漩涡里,你我注定是对立的。” “听大姐这么说,看来你我终是不能独善其身,既然如此,你就放心说吧我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生死得失均不会摆在心头。” 我与许倩一齐动容。 我站了起来,道“不若这样吧我们可以像美国大选一样,谁来当这个当家人,通过民主选举,这样就不会短兵相接,兄弟相杀了,好吗” 我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真到了那一刻发生的时候,我怕自己不知所措。 姒玮瑜狠狠盯了我一眼。 “无知小儿,左右之争,乃是多嫡之战,选举简直就是笑话” “林坤,别乱说话”姒玮琪撇了我一眼,却没有显出愠色,而是淡淡一笑道“大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个一个人,说话没把门的。” 姒玮瑜寒光一闪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会看上他。” 姒玮琪摇头叹道“这就是应了那句老话,萝卜咸菜各有所爱,谁叫我偏偏看上了他呢”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姒玮瑜冷冰冰第说道,“所以我遁入空门,了却红尘,就是希望六根清净,不受男女之情所干扰。” “听大姐这话,似乎是有一段坎坷的感情经历”许倩忽然插了一句,她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直往人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姒玮瑜强装镇定道。 我听完也是一呆,心道“看来这姒玮瑜还真有什么秘密,说不定是有一个老姘头也说不定,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出家当尼姑,如何耐得住寂寞,想姒玮琪这般的冰山美人也还不是落入了我的怀中。” “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美人胚子,多可惜啊。”我心里暗暗思忖道,“若姒玮瑜心里没有鬼,怎么会有这个反应,姒玮琪真是好手段啊,杀人诛心,高啊” “笑话,我遁入空门,早就对对任何人都无情无义,感情上的坎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姒玮瑜强装镇定地仰天长笑,双目神光电射,锐利的眼神凝定在姒玮琪脸上,冷然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玩什么心理战,也不必故弄玄虚、搬弄是非,我与你的夺嫡之战,如弦上之箭,势在必发,此战不论胜败,都是命中注定,你我之间注定 有一个人胜有一个人败。” 姒玮琪哈哈一笑道“大姐说笑了,我怎会搬弄是非呢,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听完姒玮琪的话,姒玮瑜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好,大姐请讲” 姒玮瑜脸容一沉,道“作为禹陵当家主母,你是否觉得自己有罪” 姒玮琪长叹道“有罪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有罪,禹陵在我手中一直动荡不安,早前有冉家临邛道士与我暗中为敌,企图颠覆,后有宁大娘内外割裂,分庭抗了,以及冶重庆设计阴谋,为祸江湖,这桩桩件件都是我的过错。” “我说的不止是这些”姒玮瑜继续发难道,“光这些事情,还不足以造成今日之事,你最大的罪,是你的私心,你高高在上,装作清高,其实,你也不过是一个戴着伪善面具的小人罢了,禹陵当家人一直由主母担任,可你明知你父亲姒狻猊窃夺禹陵当家人之位,并将位子传给了你,他当年是靠什么夺走这个位子,你不会不清楚吧” “若换了你在我的处境,你会怎么做”姒玮琪不动声色地说道,“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我知道大姨娘蒙冤受屈,出走离家,其中有很多隐情,可位子已经传到了我手里,我能做的就是将禹陵领导好,做好禹陵后裔应尽的本分。” 姒玮瑜双目冷芒一闪,不悦道“ 你还想狡辩吗” 姒玮琪摇头苦笑着“我不明白大姐所问何事,我如何狡辩了” 姒玮瑜沉默下来,凝望着脚下的阶砖,沉吟不语。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大姐有话不妨直说。” 姒玮瑜脸上露出回忆思索的神色,缓缓道“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七叔公虽然仙逝,但他却是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 姒玮琪露出一丝笑意,旋又满怀感触道“天数有定。” 姒玮瑜正容道“你知道龙陵帛书吗” /> “这不可能” 姒玮琪愕然望向姒玮瑜,“大姐,我又何必骗你。” “难道姒狻猊没有告诉你”姒玮瑜疑惑道,“不可能啊,他没有道理不告诉你” “这龙陵帛书究竟是何物” “我的母亲姒月如就是因龙陵帛书一事被逐出家门,而这皆因一个赌局而起,当年你的父亲姒狻猊本不在禹陵当家人候选之列,他因觊觎已久,便与禹陵众多元老提议,以胜负论英雄,只要谁能集齐龙陵七宝中的五宝,便算他赢。” “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只是从未听说过龙陵帛书之说。” 太湖边最具规模的酒店,当属“月亮酒店”,这是国内唯一一家超五星酒店。在酒店最大的一间厢房内,筵开两席。马苍松、陈洪松等元老人物全体在场,气氛热烈。 男女分席,径渭分明,却无损融洽和亲切。 “今天是姒小姐请客,我们真是口福不浅,大家来痛饮一杯” 各人起哄对饮。 陈洪松插入笑道“姒小姐请客吃饭自然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们是不是也要敬玮瑜小姐一杯大娘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人间,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一旁的王亦舒娇叱道“这杯酒自然是要敬的,不过,也得姒小姐说敬我们才能敬,岂能乱了礼数” 众人齐声大笑。 我看着杯内的绝世美酒,微微一笑道“大家也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我倒是觉得这杯酒确实该敬,但是,规矩不能坏,不然的话,即便是这杯酒喝了,也显得没有分量,大家说对不对” 姒玮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要我说,这杯酒应该我来敬各位,谢谢各位的抬举,叫我这个不是禹陵人的禹陵人能有这个机会与各位元老共饮此杯” 姒玮瑜推门而入,一番热闹的招呼之后,来到我旁坐下,压低声音道“林坤,你这句话说的对,这杯酒确实得由姒玮琪来敬才对。” 众人静了下来。 我轻轻道“能得到大娘的认同,我真是三生有幸” 姒玮瑜低声道“好说,好说。” 我沉声道“不过,你说等会儿琪姐来了,她会敬你这杯酒吗” “会。”姒玮瑜自信道,“她最注重礼节,怎么能在自己手里坏了规矩呢” ( = ) 章节目录 第038章 夺嫡之战 我忍不住瞥了姒玮瑜一眼,只见她瞪着那对清澈澄明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看着自己,忽然心中有一丝慌乱。 姒玮瑜的美貌与姒玮琪难分伯仲。两人面对面坐着,就如同仙女同席,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但是,当我看姒玮琪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有一阵惭愧,因为我感应到她纯净晶莹的心,没有半丝尘俗之念,有的只是高尚的情操,想起自己对她的不轨之心,哪能不羞愧。 若换了乎时,我也不会有这种明悟,毕竟是我的老婆,看几眼就看几眼,根本无需顾虑,但是,此刻却不是这种场合,姒玮琪作为禹陵当家人,地位尊贵,不可亵渎,于是色心尽去,才察觉到对方的心境。 姒玮瑜对这一切洞察无遗,道“想不到你还是不算是个只知道男欢女爱的臭男人,有点出息。” 我一呆道“是在说我吗” 我忍不住望向姒玮瑜,暗忖的观察力竟然如此之高。我脸一红,垂下头去,显是她已经知道我在偷看她。她虽是带发修行,终仍可算是半个修行的人,我为我的无礼感到不好意思。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相信大姐一定知道,我与林坤已经成婚,我们夫妻俩不会妨碍到你什么吧。” 姒玮瑜听到“夫妻”两字,似乎是心中有些不悦,或者是厌恶,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导致她这种反映,或许是因为想起她从前不为人知的感情经历,抑或是受了什么情伤害。 我忍不住又看了姒玮瑜一眼。 姒玮瑜先是赧然,接着醒觉,狠狠瞪了我一眼。 姒玮琪续道“这次大姐回来,费了不少心力,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姒玮瑜叹了一口气道“要说都不知从何说起” 我忍不住又瞧了一眼姒玮琪,心想,这两大绝世美人如果尽数归于我的麾下那该有多好。 姒玮瑜沉吟了良久,才续道“说实话,我与你并无私仇也无交恶,今日与你一见,你的举止谈吐倒也符合我心意,上一次在尼姑庵中与你们相见,我也对你欣赏有家,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彼此立场不同,或许,我们能够成为好姐妹。” “大姐,难道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姒玮瑜也想不到姒玮琪有这种的胸怀。 愣了一愣之后,姒玮瑜冷冷一笑,“何必明知故问呢,这一场漩涡里,你我注定是对立的。” “听大姐这么说,看来你我终是不能独善其身,既然如此,你就放心说吧我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生死得失均不会摆在心头。” 我与许倩一齐动容。 我站了起来,道“不若这样吧我们可以像美国大选一样,谁来当这个当家人,通过民主选举,这样就不会短兵相接,兄弟相杀了,好吗” 我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真到了那一刻发生的时候,我怕自己不知所措。 姒玮瑜狠狠盯了我一眼。 “无知小儿,左右之争,乃是多嫡之战,选举简直就是笑话” “林坤,别乱说话”姒玮琪撇了我一眼,却没有显出愠色,而是淡淡一笑道“大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个一个人,说话没把门的。” 姒玮瑜寒光一闪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会看上他。” 姒玮琪摇头叹道“这就是应了那句老话,萝卜咸菜各有所爱,谁叫我偏偏看上了他呢”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姒玮瑜冷冰冰第说道,“所以我遁入空门,了却红尘,就是希望六根清净,不受男女之情所干扰。” “听大姐这话,似乎是有一段坎坷的感情经历”许倩忽然插了一句,她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直往人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姒玮瑜强装镇定道。 我听完也是一呆,心道“看来这姒玮瑜还真有什么秘密,说不定是有一个老姘头也说不定,一个女人好端端的出家当尼姑,如何耐得住寂寞,想姒玮琪这般的冰山美人也还不是落入了我的怀中。” “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美人胚子,多可惜啊。”我心里暗暗思忖道,“若姒玮瑜心里没有鬼,怎么会有这个反应,姒玮琪真是好手段啊,杀人诛心,高啊” “笑话,我遁入空门,早就对对任何人都无情无义,感情上的坎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姒玮瑜强装镇定地仰天长笑,双目神光电射,锐利的眼神凝定在姒玮琪脸上,冷然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玩什么心理战,也不必故弄玄虚、搬弄是非,我与你的夺嫡之战,如弦上之箭,势在必发,此战不论胜败,都是命中注定,你我之间注定 有一个人胜有一个人败。” 姒玮琪哈哈一笑道“大姐说笑了,我怎会搬弄是非呢,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听完姒玮琪的话,姒玮瑜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 “好,大姐请讲” 姒玮瑜脸容一沉,道“作为禹陵当家主母,你是否觉得自己有罪” 姒玮琪长叹道“有罪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有罪,禹陵在我手中一直动荡不安,早前有冉家临邛道士与我暗中为敌,企图颠覆,后有宁大娘内外割裂,分庭抗了,以及冶重庆设计阴谋,为祸江湖,这桩桩件件都是我的过错。” “我说的不止是这些”姒玮瑜继续发难道,“光这些事情,还不足以造成今日之事,你最大的罪,是你的私心,你高高在上,装作清高,其实,你也不过是一个戴着伪善面具的小人罢了,禹陵当家人一直由主母担任,可你明知你父亲姒狻猊窃夺禹陵当家人之位,并将位子传给了你,他当年是靠什么夺走这个位子,你不会不清楚吧” “若换了你在我的处境,你会怎么做”姒玮琪不动声色地说道,“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我知道大姨娘蒙冤受屈,出走离家,其中有很多隐情,可位子已经传到了我手里,我能做的就是将禹陵领导好,做好禹陵后裔应尽的本分。” 姒玮瑜双目冷芒一闪,不悦道“ 你还想狡辩吗” 姒玮琪摇头苦笑着“我不明白大姐所问何事,我如何狡辩了” 姒玮瑜沉默下来,凝望着脚下的阶砖,沉吟不语。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大姐有话不妨直说。” 姒玮瑜脸上露出回忆思索的神色,缓缓道“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七叔公虽然仙逝,但他却是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 姒玮琪露出一丝笑意,旋又满怀感触道“天数有定。” 姒玮瑜正容道“你知道龙陵帛书吗” /> “这不可能” 姒玮琪愕然望向姒玮瑜,“大姐,我又何必骗你。” “难道姒狻猊没有告诉你”姒玮瑜疑惑道,“不可能啊,他没有道理不告诉你” “这龙陵帛书究竟是何物” “我的母亲姒月如就是因龙陵帛书一事被逐出家门,而这皆因一个赌局而起,当年你的父亲姒狻猊本不在禹陵当家人候选之列,他因觊觎已久,便与禹陵众多元老提议,以胜负论英雄,只要谁能集齐龙陵七宝中的五宝,便算他赢。” “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只是从未听说过龙陵帛书之说。” 太湖边最具规模的酒店,当属“月亮酒店”,这是国内唯一一家超五星酒店。在酒店最大的一间厢房内,筵开两席。马苍松、陈洪松等元老人物全体在场,气氛热烈。 男女分席,径渭分明,却无损融洽和亲切。 “今天是姒小姐请客,我们真是口福不浅,大家来痛饮一杯” 各人起哄对饮。 陈洪松插入笑道“姒小姐请客吃饭自然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们是不是也要敬玮瑜小姐一杯大娘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人间,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一旁的王亦舒娇叱道“这杯酒自然是要敬的,不过,也得姒小姐说敬我们才能敬,岂能乱了礼数” 众人齐声大笑。 我看着杯内的绝世美酒,微微一笑道“大家也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我倒是觉得这杯酒确实该敬,但是,规矩不能坏,不然的话,即便是这杯酒喝了,也显得没有分量,大家说对不对” 姒玮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要我说,这杯酒应该我来敬各位,谢谢各位的抬举,叫我这个不是禹陵人的禹陵人能有这个机会与各位元老共饮此杯” 姒玮瑜推门而入,一番热闹的招呼之后,来到我旁坐下,压低声音道“林坤,你这句话说的对,这杯酒确实得由姒玮琪来敬才对。” 众人静了下来。 我轻轻道“能得到大娘的认同,我真是三生有幸” 姒玮瑜低声道“好说,好说。” 我沉声道“不过,你说等会儿琪姐来了,她会敬你这杯酒吗” “会。”姒玮瑜自信道,“她最注重礼节,怎么能在自己手里坏了规矩呢” ( = ) 章节目录 第039章 名不正则言不顺 话犹未已,姒玮琪、许倩和程逸云走进来。 “所谓礼仪,都不过是一种形式,千百年过去了,有的形式发生了变化,有的形式却依旧保留,说到底,形式其实就是一种内涵的体现。” 姒玮琪一边走,一边说道。 众皆愕然。 我会心微笑道“琪姐真有她的一套。” 众人见姒玮琪等人时候两眼不住放光发亮,都讶然瞪着她们,静待吩咐。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各位请坐吧,无需拘束,今日权当是为大娘接风洗尘。”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当古典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我一开始有些恍惚,这不像是姒玮琪的行事风格,这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一向是她所抵触的,难不成这一次她为了迎合讨好这些人,故意安排了这一出 就在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细碎的脚步走到姒玮琪面前,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屈膝礼,又回到原处。她提起裙子边,好象要跨过一个水洼似的,用鞋尖打着拍子,在一片喝采声中,像男人一样放开脚步跳起来。 “倩姐,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倩微微一笑,“你就看好吧。” 然后,琴手奏起低调的快拍子来了,这种快拍子使那舞女离开了原来马苍松站着的地方。他哎哟了一声,便嘴角咬住胡子尖,踢踢哒哒地跳起来。 “真没想到这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的舞技也是一流啊。”我虽然看不懂姒玮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按照我对姒玮琪的了解,这一定是她的特意安排。 马苍松舞蹈水平不俗,但是,那个舞女却跳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舞步,渐渐地马苍松的额角上便冒出了不少的汗珠,汗湿的额发摆来摆去,总是赶不上脚步。 “我明白了,琪姐这是在立威啊,表面上是跳舞,但是这舞蹈却着实不简单,一会儿就让人累得够呛,马苍松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选择马苍松,他不一直是支持琪姐的嘛”许倩反问道。 “难不成他怀有二心” “这就是琪姐厉害的地方,她不选择两面三刀的陈洪松或者史别情,而选择站在自己一边的马苍松,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恩威并重。” 前面拥挤着的人们的脊背挡住了后面人们的视线。陈洪松虽然在第一排,但是史别情却被挡在了后面,他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鞋后跟的噼啪声,好象是在燃烧松木板子,还有酒醉的客人的激昂喊叫声。 “现在该给史别情一点脸色瞧瞧了。”许倩狡黠一笑。 乐师竭力吹奏。大厅里,人们只看见臀部与胸口,在混杂的胳膊中间摆动。男人的脸上流着一条条的 汗水,一阵刺鼻的气味从淌着汗的女人身上发出来。大家互相说着好话,爆发出嘹亮的笑声,可是,最使人们高兴的,是他们的脚有节奏地踏出舞步。 “你觉得姒玮瑜接下来会怎么应对”许倩问道。 “姒玮瑜跳舞怎么样” “我猜不怎样”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宴会里的人愈来愈兴奋。 另一个早已安排好的舞女从椅子后面绕出来,突然握起没有防备的史别情的手,把头摆向后方,伸出一只脚,等候音乐的拍子。 史别情还蒙在鼓里,他原以为只是随机的安排,加之刚刚跳舞的马苍松是姒玮琪的人,连马苍松也跳了,自己便没有了防备。一听到适当的音乐拍子,他就带着快活的得意的神气斜着眼睛看他的舞伴。 那舞女为等他准备好,突然间用一只脚跺了一下,象皮球一般从地板上跳起来,然后拉着史别情在舞厅里飞旋起来。那舞女的舞蹈极其奔放,动作幅度很大,只见她用一只脚无声地滑过半个房间,好象不注意那些椅子一般,一直冲过去,然后突然间叉开两条腿,脚跟着地停下来,照那样站了一秒钟,然后用左脚跟碰着右脚跟又飞旋了一个圈子。 史别情的舞技跟马苍松相比千差万别,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面,这舞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从一开始就是左支右拙,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很快就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史别情自然想要暂停,但是,许倩怎么会就此罢手。她一把拉起我的手,我猜测他要作什么,便由着她牵引了。一开始我拉着她转,一会儿用左手握着她,一会儿用右手握着她,然后他一膝着地使她围着我转,然后又跳起来,那末猛地冲向前方去,好象 我要一口气穿过整排的房间了,这时续签突然停下来,表演了几种新的出乎意外的步法。 引得场上的人阵阵呐喊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史别情身上,而转移到了我们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人关注史别情的难受。 许倩巧妙地旋到椅子前,挺起身子,鞠了一躬。 “好,好,跳得好” 直到这会儿,那舞女才放手,史别情终于得益松一口气,再不卷缠其中,似有种解脱出泥淖的轻松感。 “累了吧。” 蓦地史别情醒悟地吃了一惊。 “还好,还好”史别情不由往身旁的美女瞧去。 这时候,我注意到场上的姒玮瑜脸色开始略微有些不自然,她深知这是姒玮琪故意设下的陷阱,要给陈洪松和史别情等人一点脸色看看。 但是她此刻却只能忍气吞声,试问一个出家人跳起舞来又会是如何一个场景,即便姒玮瑜舞技不凡,她此刻也绝不会站出身来。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正要得意,姒玮瑜却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方才脸上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这也足见她的心理素质之强大,丝毫不为所动。 “这酒也喝了,舞也跳了,现在该说些正事了。” 场上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姐请说。”姒玮琪 不紧不慢地说道。 “论语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各位想必应该知道我此番为何而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正名”姒玮瑜最后两个字特地用了重音,丝毫没有掩饰她的野心。 “好一个名不正则言不顺,名不是名分不是权力,而是出师有名的名,圣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持者为天下的心而说的,并不是为了争一些权力。”马苍松冷笑一声,“言不是言语、说话,而是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中的言,如果动机不纯,所立的著述便不合理。” 马苍松的这番话自然是说给姒玮瑜听的。 姒玮瑜瞧了他一眼,说道“好一个为天下的心,我倒是想问问各位,天下是什么到底是禹陵的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到底是姒玮琪的禹陵,还是禹陵人的禹陵” 姒玮瑜能言善辩可见一斑。 马苍松自然不敌。 姒玮琪却并不担心,缓缓站起身来,笑道“禹陵自然是所有禹陵人的禹陵,我们都是一家人,从不分彼此,和衷共济,风雨同舟。至于,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倒是觉得大姐多虑了,您若是非要正名,小琪倒是有一个建议。” 姒玮瑜打量了姒玮琪一眼,“什么意见” “此事因龙陵帛书而起,也自当以龙陵帛书为终,如今七叔公已经驾鹤西去,当年之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已无人可证,倒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就以这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为赌约,胜者为贤,统领禹陵,这总该名正言顺了吧” 众人一听姒玮琪这么说,纷纷议论开来,一方面他们是吃惊姒玮琪的决定太过草率,万一失败,岂不是满盘皆输,另一方面是赞叹她的气魄和胸襟,一点没有掺杂个人利弊得失。 姒玮瑜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容我再考虑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再来商讨此事如何” 姒玮琪笑道“有何不可。” “好,告辞” 说罢,姒玮瑜便转身离去。 随后,这宴会也便散了。 人去楼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晚,姒玮琪尤其需要人的陪伴。她故作坚强的表面背后,也有着她不愿被人知道的脆弱。 她也需要安慰和依靠。 “琪姐,今晚我陪你吧。” “好。”姒玮琪仍是那副淡雅如仙、飘逸出尘的宁恬模样,感应到我的目光,抿嘴一笑道“你不用担心,这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你有把握赢吗” “没有。” 我以为姒玮琪应该是信心满满,哪知她的眼神中竟然流出一丝哀怨,我不由得身躯一震,呆瞪着她。 “琪姐” 姒玮琪走前两步,才优雅闲逸地转过娇躯,容色静似无纹止水,淡然自若的看着我。 “傻子,你担心什么”我像回到了在与她定情时候的时空倒流里,与她再没有半分男女紧密的关系,就若两人间从未发生过任何关系一样。 这是纯粹的感情。 ( = ) 章节目录 第039章 名不正则言不顺 话犹未已,姒玮琪、许倩和程逸云走进来。 “所谓礼仪,都不过是一种形式,千百年过去了,有的形式发生了变化,有的形式却依旧保留,说到底,形式其实就是一种内涵的体现。” 姒玮琪一边走,一边说道。 众皆愕然。 我会心微笑道“琪姐真有她的一套。” 众人见姒玮琪等人时候两眼不住放光发亮,都讶然瞪着她们,静待吩咐。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各位请坐吧,无需拘束,今日权当是为大娘接风洗尘。”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当古典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我一开始有些恍惚,这不像是姒玮琪的行事风格,这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一向是她所抵触的,难不成这一次她为了迎合讨好这些人,故意安排了这一出 就在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细碎的脚步走到姒玮琪面前,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屈膝礼,又回到原处。她提起裙子边,好象要跨过一个水洼似的,用鞋尖打着拍子,在一片喝采声中,像男人一样放开脚步跳起来。 “倩姐,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倩微微一笑,“你就看好吧。” 然后,琴手奏起低调的快拍子来了,这种快拍子使那舞女离开了原来马苍松站着的地方。他哎哟了一声,便嘴角咬住胡子尖,踢踢哒哒地跳起来。 “真没想到这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的舞技也是一流啊。”我虽然看不懂姒玮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按照我对姒玮琪的了解,这一定是她的特意安排。 马苍松舞蹈水平不俗,但是,那个舞女却跳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舞步,渐渐地马苍松的额角上便冒出了不少的汗珠,汗湿的额发摆来摆去,总是赶不上脚步。 “我明白了,琪姐这是在立威啊,表面上是跳舞,但是这舞蹈却着实不简单,一会儿就让人累得够呛,马苍松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选择马苍松,他不一直是支持琪姐的嘛”许倩反问道。 “难不成他怀有二心” “这就是琪姐厉害的地方,她不选择两面三刀的陈洪松或者史别情,而选择站在自己一边的马苍松,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恩威并重。” 前面拥挤着的人们的脊背挡住了后面人们的视线。陈洪松虽然在第一排,但是史别情却被挡在了后面,他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鞋后跟的噼啪声,好象是在燃烧松木板子,还有酒醉的客人的激昂喊叫声。 “现在该给史别情一点脸色瞧瞧了。”许倩狡黠一笑。 乐师竭力吹奏。大厅里,人们只看见臀部与胸口,在混杂的胳膊中间摆动。男人的脸上流着一条条的 汗水,一阵刺鼻的气味从淌着汗的女人身上发出来。大家互相说着好话,爆发出嘹亮的笑声,可是,最使人们高兴的,是他们的脚有节奏地踏出舞步。 “你觉得姒玮瑜接下来会怎么应对”许倩问道。 “姒玮瑜跳舞怎么样” “我猜不怎样”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宴会里的人愈来愈兴奋。 另一个早已安排好的舞女从椅子后面绕出来,突然握起没有防备的史别情的手,把头摆向后方,伸出一只脚,等候音乐的拍子。 史别情还蒙在鼓里,他原以为只是随机的安排,加之刚刚跳舞的马苍松是姒玮琪的人,连马苍松也跳了,自己便没有了防备。一听到适当的音乐拍子,他就带着快活的得意的神气斜着眼睛看他的舞伴。 那舞女为等他准备好,突然间用一只脚跺了一下,象皮球一般从地板上跳起来,然后拉着史别情在舞厅里飞旋起来。那舞女的舞蹈极其奔放,动作幅度很大,只见她用一只脚无声地滑过半个房间,好象不注意那些椅子一般,一直冲过去,然后突然间叉开两条腿,脚跟着地停下来,照那样站了一秒钟,然后用左脚跟碰着右脚跟又飞旋了一个圈子。 史别情的舞技跟马苍松相比千差万别,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面,这舞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从一开始就是左支右拙,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很快就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史别情自然想要暂停,但是,许倩怎么会就此罢手。她一把拉起我的手,我猜测他要作什么,便由着她牵引了。一开始我拉着她转,一会儿用左手握着她,一会儿用右手握着她,然后他一膝着地使她围着我转,然后又跳起来,那末猛地冲向前方去,好象 我要一口气穿过整排的房间了,这时续签突然停下来,表演了几种新的出乎意外的步法。 引得场上的人阵阵呐喊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史别情身上,而转移到了我们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人关注史别情的难受。 许倩巧妙地旋到椅子前,挺起身子,鞠了一躬。 “好,好,跳得好” 直到这会儿,那舞女才放手,史别情终于得益松一口气,再不卷缠其中,似有种解脱出泥淖的轻松感。 “累了吧。” 蓦地史别情醒悟地吃了一惊。 “还好,还好”史别情不由往身旁的美女瞧去。 这时候,我注意到场上的姒玮瑜脸色开始略微有些不自然,她深知这是姒玮琪故意设下的陷阱,要给陈洪松和史别情等人一点脸色看看。 但是她此刻却只能忍气吞声,试问一个出家人跳起舞来又会是如何一个场景,即便姒玮瑜舞技不凡,她此刻也绝不会站出身来。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正要得意,姒玮瑜却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方才脸上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这也足见她的心理素质之强大,丝毫不为所动。 “这酒也喝了,舞也跳了,现在该说些正事了。” 场上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姐请说。”姒玮琪 不紧不慢地说道。 “论语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各位想必应该知道我此番为何而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正名”姒玮瑜最后两个字特地用了重音,丝毫没有掩饰她的野心。 “好一个名不正则言不顺,名不是名分不是权力,而是出师有名的名,圣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持者为天下的心而说的,并不是为了争一些权力。”马苍松冷笑一声,“言不是言语、说话,而是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中的言,如果动机不纯,所立的著述便不合理。” 马苍松的这番话自然是说给姒玮瑜听的。 姒玮瑜瞧了他一眼,说道“好一个为天下的心,我倒是想问问各位,天下是什么到底是禹陵的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到底是姒玮琪的禹陵,还是禹陵人的禹陵” 姒玮瑜能言善辩可见一斑。 马苍松自然不敌。 姒玮琪却并不担心,缓缓站起身来,笑道“禹陵自然是所有禹陵人的禹陵,我们都是一家人,从不分彼此,和衷共济,风雨同舟。至于,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倒是觉得大姐多虑了,您若是非要正名,小琪倒是有一个建议。” 姒玮瑜打量了姒玮琪一眼,“什么意见” “此事因龙陵帛书而起,也自当以龙陵帛书为终,如今七叔公已经驾鹤西去,当年之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已无人可证,倒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就以这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为赌约,胜者为贤,统领禹陵,这总该名正言顺了吧” 众人一听姒玮琪这么说,纷纷议论开来,一方面他们是吃惊姒玮琪的决定太过草率,万一失败,岂不是满盘皆输,另一方面是赞叹她的气魄和胸襟,一点没有掺杂个人利弊得失。 姒玮瑜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容我再考虑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再来商讨此事如何” 姒玮琪笑道“有何不可。” “好,告辞” 说罢,姒玮瑜便转身离去。 随后,这宴会也便散了。 人去楼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晚,姒玮琪尤其需要人的陪伴。她故作坚强的表面背后,也有着她不愿被人知道的脆弱。 她也需要安慰和依靠。 “琪姐,今晚我陪你吧。” “好。”姒玮琪仍是那副淡雅如仙、飘逸出尘的宁恬模样,感应到我的目光,抿嘴一笑道“你不用担心,这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你有把握赢吗” “没有。” 我以为姒玮琪应该是信心满满,哪知她的眼神中竟然流出一丝哀怨,我不由得身躯一震,呆瞪着她。 “琪姐” 姒玮琪走前两步,才优雅闲逸地转过娇躯,容色静似无纹止水,淡然自若的看着我。 “傻子,你担心什么”我像回到了在与她定情时候的时空倒流里,与她再没有半分男女紧密的关系,就若两人间从未发生过任何关系一样。 这是纯粹的感情。 ( = ) 章节目录 第040章 对弈 我很想把她拥入怀里,像往日般与她恩爱,缠绵悱恻,但却没有那种意志和力量,不由一阵茫然。 忽然间我明白到姒玮琪的心已把她自己那一丝感情破绽都缝补了,就像重圆的破镜,臻至比往昔更通灵透达的圆满境界。 “林坤,你知道吗,当年为什么我会救你吗”姒玮琪突然问道。 “当年小时候吗” “没错。” “为什么” “那时候我还没有领悟大道,一直收到自己的心魔反噬,体内就好像有一个神胎和一个魔种在相互抗衡,结果,你误闯进禹陵境地,受魔种侵染,阴差阳错,我救下你,反而使我再不受自己魔种的影响。” “还有这么诡异的缘由” “说了你也不信,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姒玮琪笑了笑,“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爱上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屁孩。” 姒玮琪的话虽然有些玄学色彩,但却并不是说姒玮琪不是真的爱我,而是她的爱已超然于世俗的男女爱恋之上,再不追求肉体的关系,那或许是一种难以言喻但却更深刻的感情,却非我一直期望的那一种。 我们间精神的连翟,使我们不用说话,便揣摩到对方微妙的心意。 “你能感受到吗”姒玮琪轻柔地问道。 “嗯。” 我点了点头。 “林坤,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我有自己的私心,我利用你。” 我笑了笑,其实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姒玮琪心中的矛盾是什么,我毫不怀疑她对我的爱,只是这种爱背后,有她更需要的东西。 是依靠。 这种依靠不会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依靠,也不是“找个好男人嫁了”之后所谓的婚姻美满、家庭幸福,而是每一个成功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守护的男人,她需要我的守护,这样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地苦笑摊手道“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姒玮琪嘴角逸出一丝爱怜的笑意,移身我怀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享受着心灵直接交触的醉人感觉,但却没有像以往般泛起爱欲的涟漪,只是一种升华了的精神交接。 我亦没有像以前必要大恣心欲的冲动,任她动人的肉体紧贴着自己,默默着中醉人滋味。 姒玮琪缓缓移开娇躯,美眸闪动着圣洁的光辉,柔情似水地轻轻道“我要你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你让我到爱情的滋味。而我也永远只有你一个丈夫,明白” 我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哈哈一笑道“想不明白也不成,谁叫我能一丝不漏的接收你心灵传过来的讯息。” 姒玮琪淡逸微笑,柔声道“嗯。” 接着,姒玮琪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还留着暖暖的体温。 “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玉牌。 “玉牌”我疑惑地看着姒玮琪,不知道这玉牌有何深意。 “傻子,今天我要翻你牌子。”姒玮琪微微一笑,依偎在我肩头,“你可答应” 我心头一乐,忍不住笑了出来,“琪姐,难得你这么主动,今晚我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你。” “德行”姒玮琪平静地道,“这玉牌是我母亲亲手交给我的,要留待婚后才可拿出来,但我却一直藏着不愿给你,现在便把它当作最珍贵的礼物给你,任凭处理。” 我把玉牌塞入怀内,失笑道“琪姐是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我了不过,这东西可不太好,不自由,我想与你亲近,还得翻牌子,这多麻烦,要是不给翻难不成还给我吃闭门羹呢” 姒玮琪横了我一眼微嗔道“你这人呀,人家怎舍得那样对待你”再做微一笑道“你记着,我永远是你的妻子,只属你一人所有。” 所谓翻牌子,乃是古时皇帝选择妃子与其房的一个方法,每个牌子代表一个嫔妃 ,皇上看中哪个,就将牌子翻过,翻了哪个牌子,皇上就临幸哪个妃子。有些青楼红牌姑娘也使用这个方法。 唐朝的后宫等级已经十分复杂,除皇后外,设正一品“四夫人”,分别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二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正八品。唐朝定有陪侍御寝的一定顺序,按照月圆月缺来定。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所以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皇后及三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 详细一点来说,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整体来说,皇后两夜,三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对嫔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天子来说,既不能自由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多个,实在不算愉快的事。虽然后宫嫔妃入侍寝宫的规定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数目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选择每一夜的当班人很烦杂费事,易起弊端,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嫔妃入侍寝宫的顺序。 到了清朝,侍寝制度更加完善。每天晚膳时,凡是备幸的妃子,敬事房太监都为她们准备了一 面绿头牌,上边写着妃子们的姓名。牌子的样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相同。或十余面,或数十面。太监把这些牌子放在一只大银盘中,准备晚膳时呈进,所以也叫做膳牌。待皇帝吃完晚饭以后,太监即将盘跪呈于皇帝面前。皇帝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所属意,即取牌翻转,使牌背向上,太监退下。把此牌交给另一太监,这就是专门负责驮着妃子,把她放在御榻上的太监。届时皇帝先已躺在御榻上,被子下端散开。驮妃的太监,待其把上下衣全部脱光,用大氅裹好,背到御榻前,去掉大氅,妃子赤身由被子下端逆爬而上。敬事房总管与驮妃太监都在窗外立候。如时间过长,总管则高唱是时候了。皇帝如不应则再唱。如此三次,皇帝命太监进入寝处。太监则从皇帝脚下把妃子后拖而出,仍用大氅裹好,驮之而去。去后,总管太监跪而请命日留不留 皇帝如说不留。总管即至妃子处,轻按其后股穴道,精随之尽皆流出。皇帝如说留。总管太监则执笔记之于册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以此作为受孕之证明,以备查考。这是清代宫禁中祖宗的定制。如若皇帝住在圆明园,那么此类仪注就都废除了,可以随时爱幸,如同一般人家。可是膳牌之呈递仍然照旧。所以皇帝们大都住圆明园时多。 姒玮琪见我似故态复萌,不嗔反喜,伸手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轻轻吻了我的嘴,喜牧孜道“我记着了。” 我仰天哈一笑,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把。姒玮琪美目亮了起来,露出一丝不可言传的甜蜜笑意。 一夜无事,似乎我们谁也没有把第二天与姒玮瑜的赌约放在心上。 我容色平静,充满漫步山林的悠闲意味,慢悠悠地走到灵堂,却发现姒玮瑜一早就到了,我淡然笑道“其实胜利也好失败也好,最难以放下的不是胜负本身,而是人心,向善还是向恶决定了胜负本身的重要性,对于我来说,胜败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但是姒玮琪却是一头脱的野马,要把她驾驭,必须采用非常手段,你千万不要真的战胜她。” 姒玮瑜从容道“我自然知晓姒玮琪的厉害,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今天的这番话,倒是使我对你另眼相看。” 我欣然点头道“那就好,不愧是大姐” “过奖,情多恨亦多,这乃千古不移的至理”姒玮瑜笑道,“姒玮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千古奇才,但是,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有感情,释迦教人四大皆空,就是深明陷身世情之苦,要离苦得乐,只有忘情一途。而情因肉身而来,唯有连肉身都舍弃了才成。” 姒玮瑜是出家人,这一点上她有最高的话语权,无奈之下,我黯然不语。 好一会才道“今日的对弈,你可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我接受这场赌局。”姒玮瑜平静地道“正如你所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只问是非,不论胜负” ( = ) 章节目录 第040章 对弈 我很想把她拥入怀里,像往日般与她恩爱,缠绵悱恻,但却没有那种意志和力量,不由一阵茫然。 忽然间我明白到姒玮琪的心已把她自己那一丝感情破绽都缝补了,就像重圆的破镜,臻至比往昔更通灵透达的圆满境界。 “林坤,你知道吗,当年为什么我会救你吗”姒玮琪突然问道。 “当年小时候吗” “没错。” “为什么” “那时候我还没有领悟大道,一直收到自己的心魔反噬,体内就好像有一个神胎和一个魔种在相互抗衡,结果,你误闯进禹陵境地,受魔种侵染,阴差阳错,我救下你,反而使我再不受自己魔种的影响。” “还有这么诡异的缘由” “说了你也不信,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姒玮琪笑了笑,“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爱上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屁孩。” 姒玮琪的话虽然有些玄学色彩,但却并不是说姒玮琪不是真的爱我,而是她的爱已超然于世俗的男女爱恋之上,再不追求肉体的关系,那或许是一种难以言喻但却更深刻的感情,却非我一直期望的那一种。 我们间精神的连翟,使我们不用说话,便揣摩到对方微妙的心意。 “你能感受到吗”姒玮琪轻柔地问道。 “嗯。” 我点了点头。 “林坤,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我有自己的私心,我利用你。” 我笑了笑,其实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姒玮琪心中的矛盾是什么,我毫不怀疑她对我的爱,只是这种爱背后,有她更需要的东西。 是依靠。 这种依靠不会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依靠,也不是“找个好男人嫁了”之后所谓的婚姻美满、家庭幸福,而是每一个成功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守护的男人,她需要我的守护,这样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地苦笑摊手道“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姒玮琪嘴角逸出一丝爱怜的笑意,移身我怀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享受着心灵直接交触的醉人感觉,但却没有像以往般泛起爱欲的涟漪,只是一种升华了的精神交接。 我亦没有像以前必要大恣心欲的冲动,任她动人的肉体紧贴着自己,默默着中醉人滋味。 姒玮琪缓缓移开娇躯,美眸闪动着圣洁的光辉,柔情似水地轻轻道“我要你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你让我到爱情的滋味。而我也永远只有你一个丈夫,明白” 我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哈哈一笑道“想不明白也不成,谁叫我能一丝不漏的接收你心灵传过来的讯息。” 姒玮琪淡逸微笑,柔声道“嗯。” 接着,姒玮琪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还留着暖暖的体温。 “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玉牌。 “玉牌”我疑惑地看着姒玮琪,不知道这玉牌有何深意。 “傻子,今天我要翻你牌子。”姒玮琪微微一笑,依偎在我肩头,“你可答应” 我心头一乐,忍不住笑了出来,“琪姐,难得你这么主动,今晚我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你。” “德行”姒玮琪平静地道,“这玉牌是我母亲亲手交给我的,要留待婚后才可拿出来,但我却一直藏着不愿给你,现在便把它当作最珍贵的礼物给你,任凭处理。” 我把玉牌塞入怀内,失笑道“琪姐是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我了不过,这东西可不太好,不自由,我想与你亲近,还得翻牌子,这多麻烦,要是不给翻难不成还给我吃闭门羹呢” 姒玮琪横了我一眼微嗔道“你这人呀,人家怎舍得那样对待你”再做微一笑道“你记着,我永远是你的妻子,只属你一人所有。” 所谓翻牌子,乃是古时皇帝选择妃子与其房的一个方法,每个牌子代表一个嫔妃 ,皇上看中哪个,就将牌子翻过,翻了哪个牌子,皇上就临幸哪个妃子。有些青楼红牌姑娘也使用这个方法。 唐朝的后宫等级已经十分复杂,除皇后外,设正一品“四夫人”,分别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二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正八品。唐朝定有陪侍御寝的一定顺序,按照月圆月缺来定。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所以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皇后及三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 详细一点来说,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整体来说,皇后两夜,三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对嫔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天子来说,既不能自由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多个,实在不算愉快的事。虽然后宫嫔妃入侍寝宫的规定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数目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选择每一夜的当班人很烦杂费事,易起弊端,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嫔妃入侍寝宫的顺序。 到了清朝,侍寝制度更加完善。每天晚膳时,凡是备幸的妃子,敬事房太监都为她们准备了一 面绿头牌,上边写着妃子们的姓名。牌子的样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相同。或十余面,或数十面。太监把这些牌子放在一只大银盘中,准备晚膳时呈进,所以也叫做膳牌。待皇帝吃完晚饭以后,太监即将盘跪呈于皇帝面前。皇帝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所属意,即取牌翻转,使牌背向上,太监退下。把此牌交给另一太监,这就是专门负责驮着妃子,把她放在御榻上的太监。届时皇帝先已躺在御榻上,被子下端散开。驮妃的太监,待其把上下衣全部脱光,用大氅裹好,背到御榻前,去掉大氅,妃子赤身由被子下端逆爬而上。敬事房总管与驮妃太监都在窗外立候。如时间过长,总管则高唱是时候了。皇帝如不应则再唱。如此三次,皇帝命太监进入寝处。太监则从皇帝脚下把妃子后拖而出,仍用大氅裹好,驮之而去。去后,总管太监跪而请命日留不留 皇帝如说不留。总管即至妃子处,轻按其后股穴道,精随之尽皆流出。皇帝如说留。总管太监则执笔记之于册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以此作为受孕之证明,以备查考。这是清代宫禁中祖宗的定制。如若皇帝住在圆明园,那么此类仪注就都废除了,可以随时爱幸,如同一般人家。可是膳牌之呈递仍然照旧。所以皇帝们大都住圆明园时多。 姒玮琪见我似故态复萌,不嗔反喜,伸手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轻轻吻了我的嘴,喜牧孜道“我记着了。” 我仰天哈一笑,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把。姒玮琪美目亮了起来,露出一丝不可言传的甜蜜笑意。 一夜无事,似乎我们谁也没有把第二天与姒玮瑜的赌约放在心上。 我容色平静,充满漫步山林的悠闲意味,慢悠悠地走到灵堂,却发现姒玮瑜一早就到了,我淡然笑道“其实胜利也好失败也好,最难以放下的不是胜负本身,而是人心,向善还是向恶决定了胜负本身的重要性,对于我来说,胜败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但是姒玮琪却是一头脱的野马,要把她驾驭,必须采用非常手段,你千万不要真的战胜她。” 姒玮瑜从容道“我自然知晓姒玮琪的厉害,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今天的这番话,倒是使我对你另眼相看。” 我欣然点头道“那就好,不愧是大姐” “过奖,情多恨亦多,这乃千古不移的至理”姒玮瑜笑道,“姒玮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千古奇才,但是,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有感情,释迦教人四大皆空,就是深明陷身世情之苦,要离苦得乐,只有忘情一途。而情因肉身而来,唯有连肉身都舍弃了才成。” 姒玮瑜是出家人,这一点上她有最高的话语权,无奈之下,我黯然不语。 好一会才道“今日的对弈,你可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我接受这场赌局。”姒玮瑜平静地道“正如你所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只问是非,不论胜负” ( = ) 章节目录 第041章 新四小花 这场赌局是姒玮琪提出来的,从战术上讲,姒玮琪是想借此堵住悠悠之口,逼着姒玮瑜接招。但是从战略上讲,姒玮琪似乎在布一个更大的局,而她以龙陵帛书作为赌约,或许,是想借此机会,解开埋葬在历史尘埃里的秘密。 接着,姒玮瑜双目闪过寒芒道“你对我和姒玮琪的胜负判断如何” 我脸色微变,愕然道“不是刚刚还说不论胜负吗这么问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哈哈哈,你不必介意,有话直说便是。” “我自然是希望我们能赢。” “好,还算你诚实。” “我素来诚实。” 这时,姒玮琪已经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姒玮瑜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当年我母亲因为一场不公平的赌局,被逐出家门,颠沛流离,性命垂危之际,无一人伸出援手,今日,我重回禹陵,为的就是要替她讨还公道。” 随后,她又无限感慨的一叹道“在场的都是禹陵后裔,我们同气连枝,这场赌局胜败如何,相信,各位必有公断。” 但是,话又说回来,姒玮瑜虽然态度强硬,来着不善,但是对姒玮琪她还是心中感激,若不是因为姒玮琪,她可能永远得不到这样一次公平的机会,对于姒玮瑜而言,她真正想要得到的未必是权力。 仇恨,是心中最大的魔。 “大姐,你放心,今日的赌局,正是为了调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就中曲折原委,相信终究会真相大白。”姒玮琪平静第说道。 “但愿如此。”姒玮瑜乃是一个与姒玮琪不相上下的超卓人物,性格阴沈,深藏不露。 从身手、胆略上绝不逊于姒玮琪。 姒玮瑜神色回复平静,淡淡道“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私利和理想奋斗,你又怎能例外” “确实,我也有私心。”姒玮琪笑了笑,不为所动,“但是,每个人的私心都是在公理中生存的,没有公心哪有私心。” “我们大可不必在此争论,我们现在开始吧。” 姒玮琪比了比手,请姒玮瑜用茶,我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姒玮琪竟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个时候还能泰然处之,张弛有度。 姒玮瑜冷冷道“喝茶就不必了,这杯茶,等我们谈完正事再喝也不迟。” “大姐怕是太心急了些,这场赌局事关重大,有些事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第一,我们以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为赌约,谁能解开这背后的秘密就算赢,但这口说无凭,何以为证” 姒玮瑜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以实物见真章,谁拿回帛书,并解开帛书的秘密才算赢。” “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 “好,那就谈谈第二点。”姒玮琪接着说道,“何时为限” 姒玮瑜想都不想,“当年赌约以半年为限,今日赌约应当遵循旧约,以半年为限。” “可以。” “那既然以半年为限,若是半年之内,双方均未取 得帛书并解开秘密又该当何论”姒玮瑜反问道。 “旧约已经说明,若一方取得帛书,一方未得,则以得帛书方胜,若双方均未得帛书,已解密者为胜。若均解密,则延长半年期限,继续赌约。” “既然如此,该说的都已经说明了,可以开始了”姒玮瑜说道。 姒玮琪笑道“好吧,大姐快人快语小琪倾佩,既然如此,那就由大姐做主,全凭你的意思便是。” 姒玮瑜等的就是姒玮琪这句话,话刚说完,姒玮瑜眼中掠过厉芒,道“好,那就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赌约正式生效。” 姒玮琪微笑道“好。” 说完,姒玮瑜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灵堂。 当日下午,许倩忙着筹备人手,我好奇之下,便问了她几句,“倩姐,你这是干嘛,我们难道还缺人手吗”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个呆瓜,要是换做是平时,那自然不缺人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哪不同了”我疑惑道。 哪知道许倩直接白了我一眼,说道“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想着我们,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梦姐和妲蒂都要在家照顾孩子,我和佛姐有孕在身,总不能还跟着你去出身入死吧,现在能指望的也就程逸芸一个了,但是现在发丘门这么一个烂摊子都在她一个人肩膀上,估计也走不开身,你说说,我是不是得给你再抽调人手过来啊” & nbsp;被许倩这么一顿数落,我顿开茅塞。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行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琪姐发话了,我才没这么好心给你调人手。”许倩嘟了嘟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告诉你啊,这一次可不比以往,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姒玮瑜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那琪姐打算怎么做” “琪姐这一次会同你一道出发,没有她坐镇,你成不了事。” “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姒玮瑜,凭你的道行想跟姒玮瑜一较高下,门都没有。” 说句实话,如果真的让我一个人对付姒玮瑜,我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根本没底,但是许倩一说姒玮琪同我一道去,那我心里便一块石头落了地,即便那姒玮瑜是大罗神仙,也绝不是姒玮琪的对手。 “那这一次,你给我找了哪些帮手” “急什么”许倩微微一笑,“你倒是猜猜看” “这么神秘”我打量了许倩一眼,见她狡黠一下,心想,这一次请来的帮手恐怕会是意想不到的角色,但是我心头疑云密布,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你就猜猜看嘛。” “搬山泰斗苏幕遮老前辈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一次任务这么重要,我想,你很有可能会请苏幕遮老前辈再次出山。”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就是苏幕遮。 苏幕遮是搬山魁首,又是陈梓玥的恩师,请苏幕遮出山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不过,许倩却急不可耐地摇起了头,说道“想什么呢,苏老英雄年事已高,你忍心他跟你去深山老林里折腾吗” “这倒也是,既然不是苏幕遮,那自然也不会是宋北柯了,不是他俩,难道会是宁兔子” 没想到许倩还是直摇头,“你的脑子就不能发散开去想想嘛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个人,你使劲想,你觉得越不可能,就越可能是真的。”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来这么些年来,我合作的人就是这么几个老伙计,老兵永远不死,只会慢慢老去,沧海桑田,这死的死,老的老,该退隐的退隐,该金盆洗手的洗手,想来竟心头油然而生一丝唏嘘。二来眼下正是需要精兵强将的时候,若不是精锐,我也不会想到。 “你再好好想想。” 许倩继续催我猜想。 “该不会是果胖子吧,我跟你说啊,胖子这个人虽然信得过,但是这一趟不比以往啊,我觉得 ” 我话还没说完,许倩的头又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肤浅,太肤浅了,要不怎么说你难成大事呢,唉,真是愁死我了,就你这样,怎么跟姒玮瑜斗呢” 许倩的奚落,我更加一头迷雾,“哎呀,我的好倩姐啊,你就别再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 许倩微微一笑,说道“行吧,反正我要是不说,你就是到了明天早上,想破把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算了,我告诉你吧,这一次啊,我给你找的都是新人。” “新人倩姐,你没开玩笑吧,你刚刚自己都说了,这一次咱们是要对付姒玮瑜,姒玮瑜什么人物你比我清楚吧,怎么能叫几个新人去呢,这不是蚍蜉撼树嘛” “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许倩笑得更开心了,“你急什么,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告诉你,这些人呢虽然说是新人,但是其实你都认识。” “都认识”我疑惑地看着许倩的眼睛,追问道“那你到是说,是谁” “这些人你不光认识,而且还跟你都交情不浅,在禹陵的新一辈里,都算是佼佼者。” 我微一错愕,旋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一会儿说是新人,一会儿又说我都认识,还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可是我脑子里却半点印象都没有。” 许倩会心一笑,说道“这每个人都跟你颇有渊源,只是你风流债太多,自己想不起来了而已,这一次我都把人给你凑齐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立即汗毛倒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临大敌一般,求饶道“我的好倩姐,有话好好说,我最近也没得罪你啊,你这是何必呢”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许倩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你别担心,不是来找你问罪的。” “那是” “新四小花。” “新四小花” “没错,这一次我特地为你调集了禹陵的后起之秀,四朵金花,这新四小花每一朵你都认识,最快的今晚就会到,你过一会儿就知道是谁了” ( = ) 章节目录 第041章 新四小花 这场赌局是姒玮琪提出来的,从战术上讲,姒玮琪是想借此堵住悠悠之口,逼着姒玮瑜接招。但是从战略上讲,姒玮琪似乎在布一个更大的局,而她以龙陵帛书作为赌约,或许,是想借此机会,解开埋葬在历史尘埃里的秘密。 接着,姒玮瑜双目闪过寒芒道“你对我和姒玮琪的胜负判断如何” 我脸色微变,愕然道“不是刚刚还说不论胜负吗这么问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哈哈哈,你不必介意,有话直说便是。” “我自然是希望我们能赢。” “好,还算你诚实。” “我素来诚实。” 这时,姒玮琪已经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姒玮瑜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当年我母亲因为一场不公平的赌局,被逐出家门,颠沛流离,性命垂危之际,无一人伸出援手,今日,我重回禹陵,为的就是要替她讨还公道。” 随后,她又无限感慨的一叹道“在场的都是禹陵后裔,我们同气连枝,这场赌局胜败如何,相信,各位必有公断。” 但是,话又说回来,姒玮瑜虽然态度强硬,来着不善,但是对姒玮琪她还是心中感激,若不是因为姒玮琪,她可能永远得不到这样一次公平的机会,对于姒玮瑜而言,她真正想要得到的未必是权力。 仇恨,是心中最大的魔。 “大姐,你放心,今日的赌局,正是为了调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就中曲折原委,相信终究会真相大白。”姒玮琪平静第说道。 “但愿如此。”姒玮瑜乃是一个与姒玮琪不相上下的超卓人物,性格阴沈,深藏不露。 从身手、胆略上绝不逊于姒玮琪。 姒玮瑜神色回复平静,淡淡道“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私利和理想奋斗,你又怎能例外” “确实,我也有私心。”姒玮琪笑了笑,不为所动,“但是,每个人的私心都是在公理中生存的,没有公心哪有私心。” “我们大可不必在此争论,我们现在开始吧。” 姒玮琪比了比手,请姒玮瑜用茶,我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姒玮琪竟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个时候还能泰然处之,张弛有度。 姒玮瑜冷冷道“喝茶就不必了,这杯茶,等我们谈完正事再喝也不迟。” “大姐怕是太心急了些,这场赌局事关重大,有些事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第一,我们以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为赌约,谁能解开这背后的秘密就算赢,但这口说无凭,何以为证” 姒玮瑜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以实物见真章,谁拿回帛书,并解开帛书的秘密才算赢。” “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 “好,那就谈谈第二点。”姒玮琪接着说道,“何时为限” 姒玮瑜想都不想,“当年赌约以半年为限,今日赌约应当遵循旧约,以半年为限。” “可以。” “那既然以半年为限,若是半年之内,双方均未取 得帛书并解开秘密又该当何论”姒玮瑜反问道。 “旧约已经说明,若一方取得帛书,一方未得,则以得帛书方胜,若双方均未得帛书,已解密者为胜。若均解密,则延长半年期限,继续赌约。” “既然如此,该说的都已经说明了,可以开始了”姒玮瑜说道。 姒玮琪笑道“好吧,大姐快人快语小琪倾佩,既然如此,那就由大姐做主,全凭你的意思便是。” 姒玮瑜等的就是姒玮琪这句话,话刚说完,姒玮瑜眼中掠过厉芒,道“好,那就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赌约正式生效。” 姒玮琪微笑道“好。” 说完,姒玮瑜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灵堂。 当日下午,许倩忙着筹备人手,我好奇之下,便问了她几句,“倩姐,你这是干嘛,我们难道还缺人手吗”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个呆瓜,要是换做是平时,那自然不缺人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哪不同了”我疑惑道。 哪知道许倩直接白了我一眼,说道“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想着我们,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梦姐和妲蒂都要在家照顾孩子,我和佛姐有孕在身,总不能还跟着你去出身入死吧,现在能指望的也就程逸芸一个了,但是现在发丘门这么一个烂摊子都在她一个人肩膀上,估计也走不开身,你说说,我是不是得给你再抽调人手过来啊” & nbsp;被许倩这么一顿数落,我顿开茅塞。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行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琪姐发话了,我才没这么好心给你调人手。”许倩嘟了嘟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告诉你啊,这一次可不比以往,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姒玮瑜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那琪姐打算怎么做” “琪姐这一次会同你一道出发,没有她坐镇,你成不了事。” “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姒玮瑜,凭你的道行想跟姒玮瑜一较高下,门都没有。” 说句实话,如果真的让我一个人对付姒玮瑜,我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根本没底,但是许倩一说姒玮琪同我一道去,那我心里便一块石头落了地,即便那姒玮瑜是大罗神仙,也绝不是姒玮琪的对手。 “那这一次,你给我找了哪些帮手” “急什么”许倩微微一笑,“你倒是猜猜看” “这么神秘”我打量了许倩一眼,见她狡黠一下,心想,这一次请来的帮手恐怕会是意想不到的角色,但是我心头疑云密布,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你就猜猜看嘛。” “搬山泰斗苏幕遮老前辈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一次任务这么重要,我想,你很有可能会请苏幕遮老前辈再次出山。”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就是苏幕遮。 苏幕遮是搬山魁首,又是陈梓玥的恩师,请苏幕遮出山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不过,许倩却急不可耐地摇起了头,说道“想什么呢,苏老英雄年事已高,你忍心他跟你去深山老林里折腾吗” “这倒也是,既然不是苏幕遮,那自然也不会是宋北柯了,不是他俩,难道会是宁兔子” 没想到许倩还是直摇头,“你的脑子就不能发散开去想想嘛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个人,你使劲想,你觉得越不可能,就越可能是真的。”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来这么些年来,我合作的人就是这么几个老伙计,老兵永远不死,只会慢慢老去,沧海桑田,这死的死,老的老,该退隐的退隐,该金盆洗手的洗手,想来竟心头油然而生一丝唏嘘。二来眼下正是需要精兵强将的时候,若不是精锐,我也不会想到。 “你再好好想想。” 许倩继续催我猜想。 “该不会是果胖子吧,我跟你说啊,胖子这个人虽然信得过,但是这一趟不比以往啊,我觉得 ” 我话还没说完,许倩的头又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肤浅,太肤浅了,要不怎么说你难成大事呢,唉,真是愁死我了,就你这样,怎么跟姒玮瑜斗呢” 许倩的奚落,我更加一头迷雾,“哎呀,我的好倩姐啊,你就别再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 许倩微微一笑,说道“行吧,反正我要是不说,你就是到了明天早上,想破把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算了,我告诉你吧,这一次啊,我给你找的都是新人。” “新人倩姐,你没开玩笑吧,你刚刚自己都说了,这一次咱们是要对付姒玮瑜,姒玮瑜什么人物你比我清楚吧,怎么能叫几个新人去呢,这不是蚍蜉撼树嘛” “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许倩笑得更开心了,“你急什么,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告诉你,这些人呢虽然说是新人,但是其实你都认识。” “都认识”我疑惑地看着许倩的眼睛,追问道“那你到是说,是谁” “这些人你不光认识,而且还跟你都交情不浅,在禹陵的新一辈里,都算是佼佼者。” 我微一错愕,旋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一会儿说是新人,一会儿又说我都认识,还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可是我脑子里却半点印象都没有。” 许倩会心一笑,说道“这每个人都跟你颇有渊源,只是你风流债太多,自己想不起来了而已,这一次我都把人给你凑齐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立即汗毛倒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临大敌一般,求饶道“我的好倩姐,有话好好说,我最近也没得罪你啊,你这是何必呢”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许倩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你别担心,不是来找你问罪的。” “那是” “新四小花。” “新四小花” “没错,这一次我特地为你调集了禹陵的后起之秀,四朵金花,这新四小花每一朵你都认识,最快的今晚就会到,你过一会儿就知道是谁了” ( = ) 章节目录 第042章 残缺的阵容 当许倩说起梦姐、妲蒂、程逸云还有佛姐她们几个的时候,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陈梓玥,心里黯然神伤。 尤其是她提到了“新四小花”,这个名词,对应的不正是“四小花”吗而如今,“四小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人去楼空,物换星移。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心头愁思百转,叫人忍不住泪湿眼眶。 如今,“四小花”中代表搬山一门的魁首苏幕遮的关门弟子陈梓玥已经离开了人世,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缺失一门,成了一个不完整的阵容。 摸金一门除了妲蒂独苗,也算是日薄西山,妲蒂照顾古丽基本不参与行动,我手下两元大将佛姐和程逸芸如今也是各有琐事,这个残缺的阵容令人唏嘘感慨。 韶华流逝,物是人非,风亦感伤,人亦彷徨。 终是物是人非,终是枯叶成堆。日子从指间无声地滑过,岁月空白,了无痕迹。但我清醒地知道,内心仍渴望拥有一角桑榆之地,可以聆听偶尔落下的雨,吹过的风。于是,常常回想从前的记忆,只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开。 我揉了揉双眼,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只鸟儿和伏在窗檐沉默的我。我无法看到的彼岸那头,风景已让我渐次陌生。回忆是一种伤痛,是一种无形的毒药,当我走进原来的房间,坐在那张床上,房间里的每个摆设都那么熟悉,只是拥有它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多的人从身边匆匆而过,无缘再见;太多的事就在念念不忘中渐渐忘却了。一愿,时光翩跹时,随缘流浪;二愿,物是人非时,莫失莫忘;三愿,细水流年时,地老天荒。 “你怎么了,怎么还伤感起来了”许倩看出了我的心事,连忙劝慰道,“好了好了,都怪我不好,不应该逗你的。” “没事,不怪你,就是想起来梓玥,心头一酸,没有忍住。” “梓玥已经走了,你要好好活着。” 踏过斑驳的岁月,怀念那些曾路过的风景;曾唱过的歌;曾流下的泪;曾爱过的人;曾放弃的事。怀念那随风渐远的过去,当残留的怀念落幕时,回眸间已物事人非。 “我知道,我没事。”我长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还有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呢,我得好好活着才行。”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慢慢走出了伤心。一个人注定是要走过很多路,要看过很多物是人非,才会成熟,才会坦然。往事终究得变成现实的记忆,而记忆的深浅,是否意味着在每个人的心里刻骨铭心。 “时间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倒流,它只会无情的去呈现那泛黄的回忆,去试着改变一切的一切。”许倩说道。 “倩姐,你咋还伤感起来了” 如今变得人已是非,还能拿什么去换回你那个甜甜的微笑,去续写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一切。回眸间,总会忆起曾经那彼岸的花开花落,面对渐远的时光,岁月从不绕道,怀念落幕已是物是人非。当怀念只是怀念,摒弃感伤。岁月教会我们的是珍惜现在的点点滴滴。仅此而已 “废话,难不成我没有感情吗梓玥也是我的姐妹,我也总常常想起他来。” “算了,还是别说了,越说越伤感了。”我其实心里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没办法真正的放下,还是守着自己的土地,寂寞地冷暖自知,回味记忆的味道。这也许就是专属雨季的忧伤,是时光留下的斑驳印记,承载着我们一路走远,渐而陌生。 “有时候,你真该好好的苦一场,哭,既是脆弱的渲泄,也是坚韧的自强。愿留在春衫袖上的满满的泪,换来的是明日的安宁与灿烂。”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没事了。” 几时辗转、路依在,只是岁月模糊了我们的背影,或许我们的爱情就如鲜花般的绽放,只不过是一季的美丽,最后陪同枯萎的鲜花一同逝去。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非要等到千帆过尽,才开始知道回头;要等到流离失所,才开始懂得珍惜;等到物是人非,才会开始怀念。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我不愿承认物是人非,可时光不曾后退。” “说的对” 斑驳的岁月,却让一颗忆旧的心依然停留在昨天那清晰而感动的世界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那么炙热的眼眸去追随,那么繁华的落幕也就不会有这么浓淡的失落,可时间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倒流,它只会无情的去呈现那泛黄的回忆,去试着改变一切的一切;如今变得人已是非,还能拿什么去换回你那个甜甜的微笑,去续写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一切。 在一起的岁月,虽然没有过牵手的浪漫,也没有过花前月下的感动,其实那时在我心里,真的已经把你看成是我生命中的向往。 月榭内,除姒玮琪外人全到齐了。 许倩踏入月榭里,众人起立相迎,一番客气后,许倩作出含意深远的姿态,把姒玮琪请往上首坐好。 坐定后,姒玮琪开门见山道“这一次任务不同寻常,因此特地抽掉了精锐力量。” 我环视了一圈,许倩所说的这所谓“新四小花”,果然不是寻常人等,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我倒是哪四朵金花,没想到是你们啊。” 其实在场的只有三位,有一个还在路上。 分别是姒九妹的掌上明珠司马菁菁、在巴厘岛渡假时匆匆一瞥得见曾哥千金爱莎,还有就是刚从医院里出院的发丘门二小姐程玉明爱媛程小洁。 我心道“好你个许倩,你真懂得人尽其用” 许倩让她们互相介绍了一番后道“现在形势不容乐观,首先我们要赶在姒玮瑜他们之前找到龙陵帛书,然后解开背后的秘密,还要愈快愈好,否则若被他们下了先手,要走更难之又难了。” 当我我们各自准备,次日动身前往岭南,与最后一朵金花会和。 此人正是蛊爷宠爱的乖徒,茜茜。 天色微明,远处郁郁葱葱的群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苍松翠柏,野草鲜花,焕发出勃勃生机,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在这片密林之中,一条小河涓涓流过,沿着山势顺流而下。 在山下的小河旁,有一片不大的村落,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其间,偶尔有汽车沿着公路出去,引起几声狗吠。 古老的村庄还没有苏醒。 这里是南岭 余脉的边缘,流经的小河据说是一眼长生不老泉水,喝了这里的泉山,可以祛病消灾,因而这里的水在古代属于宫廷用水,而这条河则养育了这里的人们,人们叫它清河。 但这个传说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因为岭南多瘴气,这一眼泉水也被看作是毒水,含有剧毒,诸葛亮征讨南蛮,七擒孟获的时候,就因为喝了泉水,士兵中毒,差点功败垂成。 而这个村庄则叫清泉庄。 清泉庄不大,只有三百多户人家,人们生活的富足安逸。 因为距离市区遥远,所以很多古建筑得以保存,在现在则是交通的便利,风景的优美,成了一道风景线。 每逢假日,会有不少人来这里游山玩水,或者参观古老的四合院。 据说有人要在这里建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和度假山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无非是收购价过高,还有这村子里有几位大人物,不想被喧闹的环境破坏。虽然已经是八月份,不过早上还是十分凉爽。 这里就是茜茜的老家。 在一个三进的院落中,后院的正房门打开,一个壮年赤着上身,拿着一把黑鞘的古刀走了出来。 先打了一套拳热热身,待到活动开了便抽出古刀练起了刀法。 只见寒光闪闪,气势非凡,旁边的树叶被刀风吹动的哗哗作响。 看到我们过来,他突然收刀站立,调整呼吸。 “好刀法” 他回想着自己所练的招式,“还是不到火候啊” 他叹了一口气。 “兄台的刀法凌厉迅猛,早已非凡了。” “过奖了,我想起当初老爷子演练这套刀法时,彷佛开天辟地一般,至今仍印在我的脑海,跟他相比,我算是差远了。” “别这么说,虽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可是要真正的精研刀法,几年的时间还是不够的。”我安慰道。 他举起古刀凝视,刀身花纹古朴,寒气逼人,“此为昆仑寒铁打造,乃我家的家传之宝。” 虽然在这个年代冷兵器不过是人们收藏之物,已无大用,而武功更是除了表演,没什么人继承了。 “我也不知道这套刀法我还能不能传承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收刀入鞘。 “你们是来找茜茜的吧” “是的。” “她就在屋里,请进吧。” “兄台想必就是茜茜的哥哥吧” “正是,叫我阿斌就可以。” 说着,阿斌领着我们走进厨房准备早餐,砂锅煮上小米粥,把冻着的饺子蒸上,便回房间洗漱。 温水划过他的身躯,他今年二十四岁,剑目星眉,身材颀长,肌肉线条明显,精壮而不臃肿。 洗完澡出来,在东厢房门上敲了两下,“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老哥。” 门里传出茜茜懒洋洋的声音。 转身走进西厢的厨房,准备两个凉菜,一个自己腌制的咸鸭蛋,一个拍黄瓜。 家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了,父亲在他初中时因意外去世,而母亲则更早了,在生下茜茜后就没了,那年阿斌六岁,还有一些印象,而茜茜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二人从小被蛊爷带大。 ( = ) 章节目录 第042章 残缺的阵容 当许倩说起梦姐、妲蒂、程逸云还有佛姐她们几个的时候,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陈梓玥,心里黯然神伤。 尤其是她提到了“新四小花”,这个名词,对应的不正是“四小花”吗而如今,“四小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人去楼空,物换星移。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心头愁思百转,叫人忍不住泪湿眼眶。 如今,“四小花”中代表搬山一门的魁首苏幕遮的关门弟子陈梓玥已经离开了人世,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缺失一门,成了一个不完整的阵容。 摸金一门除了妲蒂独苗,也算是日薄西山,妲蒂照顾古丽基本不参与行动,我手下两元大将佛姐和程逸芸如今也是各有琐事,这个残缺的阵容令人唏嘘感慨。 韶华流逝,物是人非,风亦感伤,人亦彷徨。 终是物是人非,终是枯叶成堆。日子从指间无声地滑过,岁月空白,了无痕迹。但我清醒地知道,内心仍渴望拥有一角桑榆之地,可以聆听偶尔落下的雨,吹过的风。于是,常常回想从前的记忆,只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开。 我揉了揉双眼,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只鸟儿和伏在窗檐沉默的我。我无法看到的彼岸那头,风景已让我渐次陌生。回忆是一种伤痛,是一种无形的毒药,当我走进原来的房间,坐在那张床上,房间里的每个摆设都那么熟悉,只是拥有它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多的人从身边匆匆而过,无缘再见;太多的事就在念念不忘中渐渐忘却了。一愿,时光翩跹时,随缘流浪;二愿,物是人非时,莫失莫忘;三愿,细水流年时,地老天荒。 “你怎么了,怎么还伤感起来了”许倩看出了我的心事,连忙劝慰道,“好了好了,都怪我不好,不应该逗你的。” “没事,不怪你,就是想起来梓玥,心头一酸,没有忍住。” “梓玥已经走了,你要好好活着。” 踏过斑驳的岁月,怀念那些曾路过的风景;曾唱过的歌;曾流下的泪;曾爱过的人;曾放弃的事。怀念那随风渐远的过去,当残留的怀念落幕时,回眸间已物事人非。 “我知道,我没事。”我长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还有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呢,我得好好活着才行。”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慢慢走出了伤心。一个人注定是要走过很多路,要看过很多物是人非,才会成熟,才会坦然。往事终究得变成现实的记忆,而记忆的深浅,是否意味着在每个人的心里刻骨铭心。 “时间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倒流,它只会无情的去呈现那泛黄的回忆,去试着改变一切的一切。”许倩说道。 “倩姐,你咋还伤感起来了” 如今变得人已是非,还能拿什么去换回你那个甜甜的微笑,去续写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一切。回眸间,总会忆起曾经那彼岸的花开花落,面对渐远的时光,岁月从不绕道,怀念落幕已是物是人非。当怀念只是怀念,摒弃感伤。岁月教会我们的是珍惜现在的点点滴滴。仅此而已 “废话,难不成我没有感情吗梓玥也是我的姐妹,我也总常常想起他来。” “算了,还是别说了,越说越伤感了。”我其实心里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没办法真正的放下,还是守着自己的土地,寂寞地冷暖自知,回味记忆的味道。这也许就是专属雨季的忧伤,是时光留下的斑驳印记,承载着我们一路走远,渐而陌生。 “有时候,你真该好好的苦一场,哭,既是脆弱的渲泄,也是坚韧的自强。愿留在春衫袖上的满满的泪,换来的是明日的安宁与灿烂。”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没事了。” 几时辗转、路依在,只是岁月模糊了我们的背影,或许我们的爱情就如鲜花般的绽放,只不过是一季的美丽,最后陪同枯萎的鲜花一同逝去。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非要等到千帆过尽,才开始知道回头;要等到流离失所,才开始懂得珍惜;等到物是人非,才会开始怀念。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我不愿承认物是人非,可时光不曾后退。” “说的对” 斑驳的岁月,却让一颗忆旧的心依然停留在昨天那清晰而感动的世界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那么炙热的眼眸去追随,那么繁华的落幕也就不会有这么浓淡的失落,可时间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倒流,它只会无情的去呈现那泛黄的回忆,去试着改变一切的一切;如今变得人已是非,还能拿什么去换回你那个甜甜的微笑,去续写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一切。 在一起的岁月,虽然没有过牵手的浪漫,也没有过花前月下的感动,其实那时在我心里,真的已经把你看成是我生命中的向往。 月榭内,除姒玮琪外人全到齐了。 许倩踏入月榭里,众人起立相迎,一番客气后,许倩作出含意深远的姿态,把姒玮琪请往上首坐好。 坐定后,姒玮琪开门见山道“这一次任务不同寻常,因此特地抽掉了精锐力量。” 我环视了一圈,许倩所说的这所谓“新四小花”,果然不是寻常人等,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我倒是哪四朵金花,没想到是你们啊。” 其实在场的只有三位,有一个还在路上。 分别是姒九妹的掌上明珠司马菁菁、在巴厘岛渡假时匆匆一瞥得见曾哥千金爱莎,还有就是刚从医院里出院的发丘门二小姐程玉明爱媛程小洁。 我心道“好你个许倩,你真懂得人尽其用” 许倩让她们互相介绍了一番后道“现在形势不容乐观,首先我们要赶在姒玮瑜他们之前找到龙陵帛书,然后解开背后的秘密,还要愈快愈好,否则若被他们下了先手,要走更难之又难了。” 当我我们各自准备,次日动身前往岭南,与最后一朵金花会和。 此人正是蛊爷宠爱的乖徒,茜茜。 天色微明,远处郁郁葱葱的群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苍松翠柏,野草鲜花,焕发出勃勃生机,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在这片密林之中,一条小河涓涓流过,沿着山势顺流而下。 在山下的小河旁,有一片不大的村落,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其间,偶尔有汽车沿着公路出去,引起几声狗吠。 古老的村庄还没有苏醒。 这里是南岭 余脉的边缘,流经的小河据说是一眼长生不老泉水,喝了这里的泉山,可以祛病消灾,因而这里的水在古代属于宫廷用水,而这条河则养育了这里的人们,人们叫它清河。 但这个传说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因为岭南多瘴气,这一眼泉水也被看作是毒水,含有剧毒,诸葛亮征讨南蛮,七擒孟获的时候,就因为喝了泉水,士兵中毒,差点功败垂成。 而这个村庄则叫清泉庄。 清泉庄不大,只有三百多户人家,人们生活的富足安逸。 因为距离市区遥远,所以很多古建筑得以保存,在现在则是交通的便利,风景的优美,成了一道风景线。 每逢假日,会有不少人来这里游山玩水,或者参观古老的四合院。 据说有人要在这里建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和度假山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无非是收购价过高,还有这村子里有几位大人物,不想被喧闹的环境破坏。虽然已经是八月份,不过早上还是十分凉爽。 这里就是茜茜的老家。 在一个三进的院落中,后院的正房门打开,一个壮年赤着上身,拿着一把黑鞘的古刀走了出来。 先打了一套拳热热身,待到活动开了便抽出古刀练起了刀法。 只见寒光闪闪,气势非凡,旁边的树叶被刀风吹动的哗哗作响。 看到我们过来,他突然收刀站立,调整呼吸。 “好刀法” 他回想着自己所练的招式,“还是不到火候啊” 他叹了一口气。 “兄台的刀法凌厉迅猛,早已非凡了。” “过奖了,我想起当初老爷子演练这套刀法时,彷佛开天辟地一般,至今仍印在我的脑海,跟他相比,我算是差远了。” “别这么说,虽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可是要真正的精研刀法,几年的时间还是不够的。”我安慰道。 他举起古刀凝视,刀身花纹古朴,寒气逼人,“此为昆仑寒铁打造,乃我家的家传之宝。” 虽然在这个年代冷兵器不过是人们收藏之物,已无大用,而武功更是除了表演,没什么人继承了。 “我也不知道这套刀法我还能不能传承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收刀入鞘。 “你们是来找茜茜的吧” “是的。” “她就在屋里,请进吧。” “兄台想必就是茜茜的哥哥吧” “正是,叫我阿斌就可以。” 说着,阿斌领着我们走进厨房准备早餐,砂锅煮上小米粥,把冻着的饺子蒸上,便回房间洗漱。 温水划过他的身躯,他今年二十四岁,剑目星眉,身材颀长,肌肉线条明显,精壮而不臃肿。 洗完澡出来,在东厢房门上敲了两下,“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老哥。” 门里传出茜茜懒洋洋的声音。 转身走进西厢的厨房,准备两个凉菜,一个自己腌制的咸鸭蛋,一个拍黄瓜。 家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了,父亲在他初中时因意外去世,而母亲则更早了,在生下茜茜后就没了,那年阿斌六岁,还有一些印象,而茜茜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二人从小被蛊爷带大。 ( = ) 章节目录 第043章 补位 “哈哈,小哈,不要闹了。” 这时屋内传来茜茜的声音。 “我没时间陪她玩,所以养了几条狗。”阿斌解释道,“一只铁包金藏獒,永远守在一进那里看守门户,金毛在二进,大白熊则懒洋洋的趴在三进客厅,哈士奇则哪里热闹哪里有它,还有一只小狮子狗叫蝴蝶,看见蝴蝶就挪不动窝,到处追赶。” “原来如此。” “好了,茜茜别闹了,快来吃饭吧。” 阿斌把东西都拿上餐桌喊到。 “来了” 这时,我才终于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茜茜。 茜茜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林坤哥哥,你们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茜茜,好久没见,我也挺想你的。” “梦姐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她还要照顾孩子,就没有过来,不过她叫我一定把话带到,她挺想你的,有空一起到家里玩。” “嗯嗯,我会的。”茜茜开心地笑道。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今天我跟你佳妮姐出去一趟,记得喂狗还有洗碗。”说完,阿炳在茜茜的头上揉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讨厌啦,又拿人家头发擦手,哼。”茜茜哼哼的说道。 阿斌走到一进那里,藏獒走了过来在他身上蹭了两下,阿斌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上了他那辆车,开出门口停在路边。 对门就是楚老爷子家,有个孙女叫楚佳妮,和阿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大学毕业后两人就订婚了,并打算今年十一结婚。 今天趁着都休息,两人出去转转。 看看还要置办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置办的,院落屋子已经请人修整粉刷了一遍,家具什么的都是传下来的,红木,黄梨木的老家具,还有阿斌重新装修的时候置办的,今天出去,不过是两人借着这个出去玩罢了。 进了大门,只见楚老爷子正在树底下的躺椅上休息,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退休多年,可楚老爷子保养得宜,身体硬朗,依旧红光满面。 “爷爷,吃了吗。”阿斌打着招呼。 “阿斌来了。”楚老爷子睁开眼睛声音洪亮的说,“早吃过了,今天休息” “嗯。今天和佳妮出去一趟,看看还有没有要置办的东西。”阿斌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说。 “对了,爷爷,结婚要通知的人,亲戚朋友都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要特别通知的。” “没别的了吧。”说完,楚老爷子想了一会,“你姑姑能联系上吗” “唉,不知道怎么联系啊,都不知道在哪里。”阿斌叹了一口气说到。 阿斌还有一个姑姑叫美玲,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不过后来去美国留学,看上了一个美国人,要定居美国。 阿斌的爷爷有着老辈人的固执,死活不同意,闹的不欢而散,最后老爷子发了话,她要定居美国,就断绝关系。 后来,美玲还是留在了美国,而老爷子也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她。 阿斌那时还小,物是人非这么多年,美玲也再没有消息传来。 在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她,更何况现在。 “阿斌来啦。” 这时楚佳妮的妈妈朱敏从后院走了出来,朱敏今年四十多岁,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件白色女士衬衣,一条黑色紧身裤子,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温婉不失性感。 “阿姨。”阿斌叫道。 “都快结婚了,该叫妈了。”朱敏笑着说,热切的眼神透露着妩媚看着他。 “妈。”阿斌叫了一声,眼神中有一丝挑逗。 “哎。”朱敏笑着应着,眼睛有一丝调皮的看着他。 朱敏的丈夫在楚佳妮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没有再改嫁,带着孩子照顾楚老爷子,也经常照顾年幼的阿斌。 随着慢慢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斌走进了她的心理,终于两人在楚佳妮上大学在家里待的时间短时发生了关系,阿斌英俊的面容,强壮的身体带给她无数次的欢愉,深深俘虏了她久旷的身体和心灵。 “佳妮正在房间收拾呢,你们聊什么呢。” “刚说到他姑姑的事。”楚老爷子闭上眼睛,在摇椅上慢慢摇着说。 “美玲唉,当年 要不是老爷子 那么反对,也不至于”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走到阿斌身边,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该回来总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妈”阿斌趁着楚老爷子看不见,伸手在她穿着紧身裤显露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坏笑的对她眨眨眼。 朱敏不好这时跟他打情骂俏,用力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扭着屁股走开了。 这时后院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的身影闪了出来。 楚佳妮面容精致,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知性中偷着一丝俏皮。 她走过来抱住阿斌,“老公来啦,嘻嘻。”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闹。” 朱敏在旁边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羡慕。 “哈哈哈哈” 楚老爷子听到了,笑着说,“孩子嘛,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知道啦。”楚佳妮对着朱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爷爷,妈妈,我们出去了。” 说着挽着阿斌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们出去了。”阿斌说。 “开车慢些点。”朱敏在后面说。 “知道啦。” “这孩子。”朱敏摇摇头,“爸,那我一会也出去了。” “去吧。”楚老爷子在躺椅上摆摆手说到。 朱敏转身回到后院收拾一下出门,她在市里开了一家服装店,虽然家境不错,不用她多忙,可毕竟也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此时,已经八九点钟了,太阳照亮大地,外面逐渐热闹起来,古老的清泉庄苏醒过来。 晚上,阿斌张罗着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吃饭,他把东西都搬进了厨房,随后把啤酒饮料什幺的放入院中的井里冰镇一下。 br /> 客厅里传来茜茜她们说话的声音,不时传来一阵欢笑。 “刚才你说晚上烧烤,是吗” “嗯,一会咱们烧烤。” 茜茜在旁边笑嘻嘻的说,“这下有口福了。我最喜欢哥做的烧烤了,吃过你做的都不想在外面吃了。” “行了,别拍马屁”阿斌起身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准备一下东西。” “哥,有什幺要帮忙的吗” “一会你把桌子椅子什幺的在院里摆好就行。” “好。” 作为一个专业厨师,阿斌的厨房可一点不比酒店的后厨差,各种材料齐全。先把羊肉,羊腿,羊腿等各部分分开,撒上调味品腌制一下,又准备了一些凉菜,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 外面茜茜她们已经摆放好了桌椅碗筷,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阿斌让她从井里把饮料扎啤弄出来,就在一旁烧起碳炉。 烧起火后,阿斌把东西一起放在架子上烧烤起来,这时楚老爷子一家走了进来。 “哇,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好香啊。”楚佳妮走了过来说道,“老公,我给你帮忙。” “别了,你还是坐着去吧,一会就好。” 随后让众人入座,茜茜把扎啤,饮料给众人倒好。不一会,阿斌把烤好的肉串和羊排端了上去,“别客气,吃着喝着。爷爷您评价一下我的手艺怎幺样,指点一下。” 楚老爷子笑着说,“你小子早把我的本事都学完了,现在还让我指点,指点不动喽。” 说着夹起一段烤羊排放进嘴里。 “老爷子这是谦虚啊,谁不知道您老的大名,再说这徒弟马上成了孙女婿,您老等着抱重孙子吧,我先敬您一杯。”我拿起酒杯说道。 “哈哈哈哈,接您吉言,借您吉言喽”楚老爷子开怀大笑,与我一饮而尽。 那边楚佳妮听了我们的话,笑道“哼,老公听听我的指点吧。” 她吃了一块烤羊排说道,“肉质鲜美多 汁,脆骨舒爽弹牙,好,哈哈。” “嗯嗯,真的很好吃。”旁边程小洁几个小姑娘边吃边点头附和。 “羊腿也烤好了”阿斌端上桌来,“那边还有一些,你们要是想自己动手就去试试。” “我们一起端一杯吧。”我招呼着众人。 “我也想喝啤酒。”爱莎说。 &nbsp ;“不行,你还小呢,吃你的。”我说。 “我不小了,你看茜茜她们都喝的啤酒呢。” “她们已经十八了,你看看人家发育的多好。” “你哼懒得理你”爱莎有些郁闷的不再说话了。 众人欢声笑语,一边聊着家常,一边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夜色渐渐加深,灯火通明的院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炊烟袅袅,几个小姑娘不时自己拿起东西烧烤,吃的津津有味,几条狗围在众人身边,不时吃着人们抛给它们的骨头,在一边啃着。 啤酒喝多了,容易走肾,我起身到厕所放水。但是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在外面找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厕所。这时候,就看到阿斌也起身出来上厕所,我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却看到朱敏在后面也跟了过来。 阿斌刚进厕所,就听到门开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我连忙蹲下身子,在厕所里窝着,听墙根。 厕所门打开,一阵香风袭来,朱敏从背后搂住了阿斌,双手环腰从后面抱住他,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语气喃喃,“小冤家,人家好想你。” “你怎幺进来了,外面他们”阿斌声音有些颤抖。 “人家不是想你嘛。”朱敏语气柔媚的说道。 她很喜欢每次被阿斌征服的感觉,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每一次都让她的身心感到如重生般的喜悦。 本来她进来只是想私会一下情郎,稍解一天未见的思念,约定晚上的私会。可这是在情欲蔓延,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那样。 我在厕所里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好你个阿斌,真没想到你比我还风流啊,这里面故事真多啊。”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时间长了,该怀疑了。” 外面热闹还在进行,阿斌坐下,看到我还没有回来,他脸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林坤呢”阿斌坐立不安道。 “他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没有啊。” 就在这时候,我走了回来,为了避免暴露,我特地选了一条相反的路,一边走,一边笑道“不好意思,走错路了,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山里路不好找吧”楚老爷子笑道。 “还行,还行。” 阿斌和朱敏也总算舒了一口气。 我对着楚老爷子说,“老爷子,你看看你这孙女,还有阿斌,真是郎才女貌啊,多般配啊。” “是啊,我这个闺女啊,哪儿都好,我可喜欢了。” “就是太爱玩了。” “说人坏话可能背着人,我还在这呢。”旁边楚佳妮拿着一根烤串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楚老爷子无奈的说。 “现在的孩子嘛,都这样。”我坐下说道,“我觉得挺好的。” “你看这样,反正我们没什幺事,要不这段时间让我跟你们去吧。”楚佳妮突然说道,“我也正想跟着你们去见见世面” “这可不行。”阿斌马上一拍大腿说道,“茜茜他们是去执行任务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俗话说,近朱者赤,跟着茜茜她们,我能长点本事不是吗” “你别老想着瞎混。” “哪里瞎混了。” 众人又持续了一会,夜色深了,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色笼罩大地,远处的群山也彷佛撒上一片银光。 茜茜她们四个小丫头早已撤退,楚老爷子和我有些喝多了,阿斌把我们送出家门,楚佳妮扶着楚老爷子的胳膊慢慢回去,朱敏在后面跟着,一回头,对着阿斌笑了一下,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诱惑而妩媚。 阿斌同样对着她努了一下嘴唇。 不远处,看见我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他才返身而回。 一进院里,藏獒正在吃着剩下的烤肉,阿斌坐在二进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繁星,静静的发呆,内院里不时传来女孩子阵阵的欢笑,衬托着这寂静的夜色,美好的像一种错觉。 藏獒吃完东西,依偎着在他旁边趴下,他抚摸着藏獒硕大的脑袋,捋着它的长毛,藏獒舒服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一切都这幺美好,美好的像一种错觉,感觉日子就会像这样平凡而又激情的,一直走下去。 ( = ) 章节目录 第043章 补位 “哈哈,小哈,不要闹了。” 这时屋内传来茜茜的声音。 “我没时间陪她玩,所以养了几条狗。”阿斌解释道,“一只铁包金藏獒,永远守在一进那里看守门户,金毛在二进,大白熊则懒洋洋的趴在三进客厅,哈士奇则哪里热闹哪里有它,还有一只小狮子狗叫蝴蝶,看见蝴蝶就挪不动窝,到处追赶。” “原来如此。” “好了,茜茜别闹了,快来吃饭吧。” 阿斌把东西都拿上餐桌喊到。 “来了” 这时,我才终于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茜茜。 茜茜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林坤哥哥,你们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茜茜,好久没见,我也挺想你的。” “梦姐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她还要照顾孩子,就没有过来,不过她叫我一定把话带到,她挺想你的,有空一起到家里玩。” “嗯嗯,我会的。”茜茜开心地笑道。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今天我跟你佳妮姐出去一趟,记得喂狗还有洗碗。”说完,阿炳在茜茜的头上揉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讨厌啦,又拿人家头发擦手,哼。”茜茜哼哼的说道。 阿斌走到一进那里,藏獒走了过来在他身上蹭了两下,阿斌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上了他那辆车,开出门口停在路边。 对门就是楚老爷子家,有个孙女叫楚佳妮,和阿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大学毕业后两人就订婚了,并打算今年十一结婚。 今天趁着都休息,两人出去转转。 看看还要置办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置办的,院落屋子已经请人修整粉刷了一遍,家具什么的都是传下来的,红木,黄梨木的老家具,还有阿斌重新装修的时候置办的,今天出去,不过是两人借着这个出去玩罢了。 进了大门,只见楚老爷子正在树底下的躺椅上休息,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退休多年,可楚老爷子保养得宜,身体硬朗,依旧红光满面。 “爷爷,吃了吗。”阿斌打着招呼。 “阿斌来了。”楚老爷子睁开眼睛声音洪亮的说,“早吃过了,今天休息” “嗯。今天和佳妮出去一趟,看看还有没有要置办的东西。”阿斌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说。 “对了,爷爷,结婚要通知的人,亲戚朋友都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要特别通知的。” “没别的了吧。”说完,楚老爷子想了一会,“你姑姑能联系上吗” “唉,不知道怎么联系啊,都不知道在哪里。”阿斌叹了一口气说到。 阿斌还有一个姑姑叫美玲,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不过后来去美国留学,看上了一个美国人,要定居美国。 阿斌的爷爷有着老辈人的固执,死活不同意,闹的不欢而散,最后老爷子发了话,她要定居美国,就断绝关系。 后来,美玲还是留在了美国,而老爷子也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她。 阿斌那时还小,物是人非这么多年,美玲也再没有消息传来。 在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她,更何况现在。 “阿斌来啦。” 这时楚佳妮的妈妈朱敏从后院走了出来,朱敏今年四十多岁,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件白色女士衬衣,一条黑色紧身裤子,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温婉不失性感。 “阿姨。”阿斌叫道。 “都快结婚了,该叫妈了。”朱敏笑着说,热切的眼神透露着妩媚看着他。 “妈。”阿斌叫了一声,眼神中有一丝挑逗。 “哎。”朱敏笑着应着,眼睛有一丝调皮的看着他。 朱敏的丈夫在楚佳妮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没有再改嫁,带着孩子照顾楚老爷子,也经常照顾年幼的阿斌。 随着慢慢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斌走进了她的心理,终于两人在楚佳妮上大学在家里待的时间短时发生了关系,阿斌英俊的面容,强壮的身体带给她无数次的欢愉,深深俘虏了她久旷的身体和心灵。 “佳妮正在房间收拾呢,你们聊什么呢。” “刚说到他姑姑的事。”楚老爷子闭上眼睛,在摇椅上慢慢摇着说。 “美玲唉,当年 要不是老爷子 那么反对,也不至于”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走到阿斌身边,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该回来总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妈”阿斌趁着楚老爷子看不见,伸手在她穿着紧身裤显露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坏笑的对她眨眨眼。 朱敏不好这时跟他打情骂俏,用力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扭着屁股走开了。 这时后院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的身影闪了出来。 楚佳妮面容精致,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知性中偷着一丝俏皮。 她走过来抱住阿斌,“老公来啦,嘻嘻。”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闹。” 朱敏在旁边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羡慕。 “哈哈哈哈” 楚老爷子听到了,笑着说,“孩子嘛,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知道啦。”楚佳妮对着朱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爷爷,妈妈,我们出去了。” 说着挽着阿斌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们出去了。”阿斌说。 “开车慢些点。”朱敏在后面说。 “知道啦。” “这孩子。”朱敏摇摇头,“爸,那我一会也出去了。” “去吧。”楚老爷子在躺椅上摆摆手说到。 朱敏转身回到后院收拾一下出门,她在市里开了一家服装店,虽然家境不错,不用她多忙,可毕竟也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此时,已经八九点钟了,太阳照亮大地,外面逐渐热闹起来,古老的清泉庄苏醒过来。 晚上,阿斌张罗着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吃饭,他把东西都搬进了厨房,随后把啤酒饮料什幺的放入院中的井里冰镇一下。 br /> 客厅里传来茜茜她们说话的声音,不时传来一阵欢笑。 “刚才你说晚上烧烤,是吗” “嗯,一会咱们烧烤。” 茜茜在旁边笑嘻嘻的说,“这下有口福了。我最喜欢哥做的烧烤了,吃过你做的都不想在外面吃了。” “行了,别拍马屁”阿斌起身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准备一下东西。” “哥,有什幺要帮忙的吗” “一会你把桌子椅子什幺的在院里摆好就行。” “好。” 作为一个专业厨师,阿斌的厨房可一点不比酒店的后厨差,各种材料齐全。先把羊肉,羊腿,羊腿等各部分分开,撒上调味品腌制一下,又准备了一些凉菜,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 外面茜茜她们已经摆放好了桌椅碗筷,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阿斌让她从井里把饮料扎啤弄出来,就在一旁烧起碳炉。 烧起火后,阿斌把东西一起放在架子上烧烤起来,这时楚老爷子一家走了进来。 “哇,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好香啊。”楚佳妮走了过来说道,“老公,我给你帮忙。” “别了,你还是坐着去吧,一会就好。” 随后让众人入座,茜茜把扎啤,饮料给众人倒好。不一会,阿斌把烤好的肉串和羊排端了上去,“别客气,吃着喝着。爷爷您评价一下我的手艺怎幺样,指点一下。” 楚老爷子笑着说,“你小子早把我的本事都学完了,现在还让我指点,指点不动喽。” 说着夹起一段烤羊排放进嘴里。 “老爷子这是谦虚啊,谁不知道您老的大名,再说这徒弟马上成了孙女婿,您老等着抱重孙子吧,我先敬您一杯。”我拿起酒杯说道。 “哈哈哈哈,接您吉言,借您吉言喽”楚老爷子开怀大笑,与我一饮而尽。 那边楚佳妮听了我们的话,笑道“哼,老公听听我的指点吧。” 她吃了一块烤羊排说道,“肉质鲜美多 汁,脆骨舒爽弹牙,好,哈哈。” “嗯嗯,真的很好吃。”旁边程小洁几个小姑娘边吃边点头附和。 “羊腿也烤好了”阿斌端上桌来,“那边还有一些,你们要是想自己动手就去试试。” “我们一起端一杯吧。”我招呼着众人。 “我也想喝啤酒。”爱莎说。 &nbsp ;“不行,你还小呢,吃你的。”我说。 “我不小了,你看茜茜她们都喝的啤酒呢。” “她们已经十八了,你看看人家发育的多好。” “你哼懒得理你”爱莎有些郁闷的不再说话了。 众人欢声笑语,一边聊着家常,一边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夜色渐渐加深,灯火通明的院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炊烟袅袅,几个小姑娘不时自己拿起东西烧烤,吃的津津有味,几条狗围在众人身边,不时吃着人们抛给它们的骨头,在一边啃着。 啤酒喝多了,容易走肾,我起身到厕所放水。但是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在外面找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厕所。这时候,就看到阿斌也起身出来上厕所,我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却看到朱敏在后面也跟了过来。 阿斌刚进厕所,就听到门开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我连忙蹲下身子,在厕所里窝着,听墙根。 厕所门打开,一阵香风袭来,朱敏从背后搂住了阿斌,双手环腰从后面抱住他,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语气喃喃,“小冤家,人家好想你。” “你怎幺进来了,外面他们”阿斌声音有些颤抖。 “人家不是想你嘛。”朱敏语气柔媚的说道。 她很喜欢每次被阿斌征服的感觉,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每一次都让她的身心感到如重生般的喜悦。 本来她进来只是想私会一下情郎,稍解一天未见的思念,约定晚上的私会。可这是在情欲蔓延,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那样。 我在厕所里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好你个阿斌,真没想到你比我还风流啊,这里面故事真多啊。”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时间长了,该怀疑了。” 外面热闹还在进行,阿斌坐下,看到我还没有回来,他脸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林坤呢”阿斌坐立不安道。 “他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没有啊。” 就在这时候,我走了回来,为了避免暴露,我特地选了一条相反的路,一边走,一边笑道“不好意思,走错路了,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山里路不好找吧”楚老爷子笑道。 “还行,还行。” 阿斌和朱敏也总算舒了一口气。 我对着楚老爷子说,“老爷子,你看看你这孙女,还有阿斌,真是郎才女貌啊,多般配啊。” “是啊,我这个闺女啊,哪儿都好,我可喜欢了。” “就是太爱玩了。” “说人坏话可能背着人,我还在这呢。”旁边楚佳妮拿着一根烤串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楚老爷子无奈的说。 “现在的孩子嘛,都这样。”我坐下说道,“我觉得挺好的。” “你看这样,反正我们没什幺事,要不这段时间让我跟你们去吧。”楚佳妮突然说道,“我也正想跟着你们去见见世面” “这可不行。”阿斌马上一拍大腿说道,“茜茜他们是去执行任务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俗话说,近朱者赤,跟着茜茜她们,我能长点本事不是吗” “你别老想着瞎混。” “哪里瞎混了。” 众人又持续了一会,夜色深了,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色笼罩大地,远处的群山也彷佛撒上一片银光。 茜茜她们四个小丫头早已撤退,楚老爷子和我有些喝多了,阿斌把我们送出家门,楚佳妮扶着楚老爷子的胳膊慢慢回去,朱敏在后面跟着,一回头,对着阿斌笑了一下,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诱惑而妩媚。 阿斌同样对着她努了一下嘴唇。 不远处,看见我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他才返身而回。 一进院里,藏獒正在吃着剩下的烤肉,阿斌坐在二进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繁星,静静的发呆,内院里不时传来女孩子阵阵的欢笑,衬托着这寂静的夜色,美好的像一种错觉。 藏獒吃完东西,依偎着在他旁边趴下,他抚摸着藏獒硕大的脑袋,捋着它的长毛,藏獒舒服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一切都这幺美好,美好的像一种错觉,感觉日子就会像这样平凡而又激情的,一直走下去。 ( = ) 章节目录 第044章 怒江大峡谷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茜茜她们四个便启程出发,一路向西,直奔云贵交界。 龙陵帛书皆因“龙陵”而得名,但究竟龙陵在哪,是谁的陵墓其实无从讲起。但既然冠以龙名,必然来头不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年姒月如和姒狻猊就是在怒江大峡谷里找到的龙陵,这样一来,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怒江大峡谷位于滇西横断山纵谷区三江并流地带,呈南北走向,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继续向东南,在云南境内又是一处地理奇观之所在。平均深度为2000米,最深处在贡山丙中洛一带,达3500米,被称为“东方大峡谷”。峡谷幽静深邃,怒江奔腾咆哮,令人震撼。沿峡谷的泸水、贡山、福贡等几县境内生活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藏族等少数民族,是世界上最长、最神秘、最美丽险奇和最原始古朴的大峡谷。 双纳瓦底至大兴地之间,有一段傈僳语称为“腊玛登培”,意思是“老虎跳”。峡谷更窄,陡峭石壁高1500米,两岸距离最窄处只有10米。江边怪石嶙峋,有一块黑色巨石稳立江心,虽常受激流冲撞,却傲然不动。 在丙中洛以南4公里处,有气势磅礴的“怒江第一湾”。江湾台地上有层层农田、房舍和桃树林,恍如世外桃源。 为观奇景,我们在江湾边危险的悬崖上流连多时,大自然的奇特之处,简直是妙不可言。怒江没有船。惊涛怒浪上小船无法横渡,上下航行更不成。两岸居民过江,从前主要靠“溜索”桥。二十一世纪初,政府在怒江上先后建造70多座各类桥。 尚存的几条溜索,已全部改为钢丝溜索,保障各族居民过江的安全。“溜索”已渐渐变成民族传统体育活动项目和外来旅游者猎奇的目标。 高山、深谷、飞瀑、大江,养育和锤炼了怒江大峡谷的各民族儿女。这里居住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普米族等12个民族。他们勤劳勇敢、粗犷豪放,创造了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颇具民族特色的文化。他们纯朴真诚,热情好客,在傈僳族、怒族村寨里,如果有远方客人到来,不论是哪里人,都要热情留宿,拿出美酒美食款待。 我们在傈僳族村寨里稍稍修整了一上午,午饭后,便继续向峡谷深处开拔。当地老乡本来推荐了我们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药农作为向导,出于安全考虑便谢绝了。不过,他出于好心,送了一条犬给我们。据说,这只犬曾跟着药农在深山老林里出身入死,在危急关头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呲溜,过来”那犬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茜茜抱起一闻,脸色一变,“这是尸臭” 我很是疑惑,不知道茜茜在说什么,抱着闻了一下,却被那恶心的味道呛得直咳嗽,“咦这狗是不洗澡嘛,怎么这么骚” 老乡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小姑娘说得对,这是尸臭,这狗进过一个墓” “不会吧”一旁的司马菁菁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忍不住变了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这个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大叔,那这个墓在哪” “远得很哪,你们现在过去,至少要走两天,而且还是得天气好的情况下,这山里一旦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们匆匆告别,带着那只狗,直奔山林。司马菁菁包里的东西除了下墓用品还有一副鞭子,她的鞭子都是贴身携带的,有些东西,放不得别处。 一路上我们都隐匿掉自己的踪迹,为的就是防止被跟踪。我们防备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 姒玮瑜。 这两天我们甚至都不生火,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罐头,到了第三天,天公作美,我们总算找到了那个墓穴。 “这洞不简单啊。”茜茜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爱莎分析道。 突然程小洁一摆手,“嘘,听有声音” 所有人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们放缓脚步,突然手电的光束抖了一下,借着灯光,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闪了过去。 爱莎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脸都白了,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东西也忒大了”爱莎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她叼去。 话刚落,只见司马菁菁抬起右手,手里的鞭子闪电般挥出,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 我还没看清楚,她的手已经回来了,鞭子上面还卷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她把这虫子往地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爱莎看着像龙虱但块头却不知大了多少的虫子不由得松了口气,但疑问又来了,“这龙虱怎么这么大啊而且一般龙虱是不会集体行动的,怎么” 司马菁菁盯着前方,目光深远而空洞,“恐怕,他们是在逃命。” “坑爹啊吓死我了”爱莎抬起脚就踩到龙虱身上,直到把虫子踩烂。 “行了,已经烂了。”茜茜阻止了爱莎的动作,看着冒绿水的虫子笑了,笑“这不是龙虱,是尸鳖” “尸蹩”爱莎更加紧张了。 “一看你就是没经验。”我搂紧爱莎,冷峻的脸上透漏出柔和,“别怕,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轻微的鼻音,但是还是让爱莎听到了,害羞的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小心”程小洁的话成功的把我们的思绪拉了回来,刚开始所见的是一片亮光,紧跟着是成片的白骨。 我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盯着前方,刀光一闪,只见茜茜突然拔刀出鞘,锋利的刀刃指着岸边的女人。 众人屏息凝神,一言不发的盯着女粽子,但是女粽子却迟迟不肯靠近,与其说是不肯,到不如说是不敢或者不能,因为我们一行五个人,有三人都是神鬼契约人,禁戒一出,神鬼莫近。司马菁菁素来雷厉风行,直接奔向粽子,一道红光没入粽子的额头,似是燃烧了一般冒起了青烟,透着一股子腐味儿。 墓道里一片寂静时不时有微小的响动在脚下响起。黑暗里亮着一双双幽绿色光点那是老鼠。 我忽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伸手一摸才知道,不过是一滴水滴到了颈。 “你好像有点紧张”司马菁菁问道。 “没事我这就是谨慎。” “我说你好歹也是摸金少帅吧,怎么大惊小怪的比雏儿还嫩” “我着不是因为” “嘘”就在这时,茜茜发出来警告。 “你们来看,这是一枚新鲜的脚印,在我们之前至少已经有一批客人进来了。” 爱莎一愣“不可能啊空气里一点火折子味都没有墓顶也没有动过土的痕迹啊” 程小洁懒懒瞥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没仔细看,他们进来的时候,都做了伪装,痕迹都被抹去了。” “连我也没看出来。” “之前我也只是怀疑,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白了,我估摸这事铁定不小,“坏了,应该是姒玮瑜她们” “走,那我们还等什么,感觉追啊”爱莎软软的童音带着丝丝空灵,像极了海边小屋上的风铃,轻灵迷人。 但此时迷人的声音却让人不能拒绝,坚定有决绝 “他们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们不得不防。” “你打算怎么做” “眼下只能分头行动。”我蹲下身来,布置接下来的任务,“爱莎和小洁经验尚浅,你们俩就跟着茜茜和菁菁,现在撤出去,在外面掩藏起来,相互之间做好配合,尽量不要暴露自己。” “那你呢” “我一个人行动,放心吧,我不会莽撞的,她们既然留下来线索,我就有办法避开她们,只要我赶在他们前面得手,你们就想办法接应我,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们只能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转过甬道半塌陷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原先放棺材的地方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这可怜的主人怎么了,使这里变成了空房子。 七点明晃晃的烛光在长满青苔的东南角摇曳,我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两支蜡烛,放在地上点上火烛光变成了九点。 “鸡鸣灯灭不摸金,难不成是摸金校尉”我摇了摇头, “摸金门早已绝迹江湖,这不像是摸金校尉的手笔,恐怕是哪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 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我一时间竟找不到,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中国之大风水灵异之处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br /> “这第一关该怎么破呢”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有风”我循着风声找去,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盗洞,应该是盗墓贼炸出来的,“难不成一路过去,就能到达地宫的入口 我往里走了有半个小时工夫,前后都已经一片漆黑。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线的反射,似乎是到底了,我跑上前去,果然,前面是一面石壁,石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放着一只石棺。 石棺很大,棺盖上面的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身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制,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成,只雕出了一个大概。 手电照上去,棺材的石料显现出凝脂一样半透明的白色,棺盖没有合上,露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缝。整个棺材放在棺床上,四周再没有任何的东西。 “看来是一个陪葬棺,可能是入殓的时候多余出来的,或者雕刻来备用的,给废弃在这里。” “怎么这条石道这么长,只通到这地方”我纳闷起来,“不可能啊,这里明显是一个堆次品的地方,没有出口,那这石道两头都是封闭的,难道运输石料的道路,是在刚才通过的水道水位以下或者说是这个石室里有秘道” 我把眼睛凑到棺材盖的缝隙处,用手电照了照,道“里面好象装了是什么东西” 我再仔细看,果然,从棺材的缝隙里看下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躺在里面。于是,我吹开棺材盖上的灰尘,敲了敲,想把手电伸进棺材的缝隙里去照,但是我买的那手电头太大了,试了半天插不进去。 我正在犹豫,忽然手上一凉,低头一看,一只干枯惨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棺盖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正抓在我的手腕上。 ( = ) 章节目录 第045章 第一关 我顿时头皮发麻,及皮革到掉了一地,感觉自己身手满是筛子眼,发了疯一样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结果那枯手力气着实太大,我不仅没办法脱手,甚至还一度被他往棺材里面拉了进去。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力气这么大” 此刻,容不得我多想,好在我还还不至于被吓得失去理智,混乱中掏出了工兵铲,照着那只手打了几十下。 可是我根本来不及瞄准,这几十下没几下打准了地方,就在这时候,我后面突然一阵混乱,紧接着,我拿铲子的手就被猛地扭住了。 “卧槽”我嚎叫了一声,“痛” 当时,我并不知道扭住我手的是什么东西,只记得自己一边大吼一边挣扎,也不知道是怎么挣扎的,废了老鼻子力气才把那只手甩掉了。 我不敢停歇,一脚蹬在石棺上,急中生智,想连着我后面的东西一齐落地,给他来个泰山压顶。 我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此时,才意识到袭击我的是一个人,于是一下子胆子大起来,一个翻身跳了起来,甩手就准备给他一拳头。 可没等我看清楚面前到底是什么人,就听“嘣”的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道劲风,随即我的后脑便给人狠狠敲了一下,我眼一黑,直接给晕了过去。 “你” 我被砸得扑倒在地,这时至少有两个人上来架住我的手,将我提了起来,押到棺材边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五花大绑,坐在地上。 “你醒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你是谁” “在棺材里的人。” “棺材里的人” 我纳闷道。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不属于阳间,做的都是阴间的生意。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这里干嘛” “这些人怎么会也在这里”我心里惊讶到了极点,“难不成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留意我们,跟到了这里”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姒玮瑜在背后捣鬼,但是,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她的手笔,“这下糟糕了,我要是落入他们的手里恐怕凶多吉少,这种地方简直是杀人的最佳地点,尸体恐怕几百年都不会被发现。” “是姒玮瑜叫你们来的吧”我故意放出话来,“命人面前不作暗事,她姒玮瑜敢做难道不敢认吗” “算你聪明。”那女人冷哼一声,“小子,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妨再好好猜猜。” 我扫了他们几个一眼,这时才发现,这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女人,总共五个人,身段不俗,虽然蒙着脸,但依旧能看出,一定各个美丽动人。 那几个女人把我丢到一边,也不来打也不来杀,而是去推我刚才看的那石棺盖。 我转头一看,看到那干枯的手臂还挂在棺材外面,不由得面如土色,吓得大叫“你们干什么,里面那是只粽子放出来我们都要倒霉” 那几个人一听,一愣,马上哄堂大笑,另一个女人说道“什么粽子你好好看里面是什么” 说着,其余几个女人合力一推棺盖,在我极力劝阻中,棺材盖子轰隆一声给推到了一边,随即,一个老妪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这”我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她怎么会坐在棺材里面” 随即我马上就明白了,心里真想抽自己的一嘴巴,“我操,林坤,你 真是只猪, 竟然给人耍了” 那老妪站了起来,将她那只白得犹如死人一样、布满干枯皱纹的鬼手用手一拽,整张皮便脱了下来,露出一直雪白的胳膊,然后收进衣服里,然后翻出棺材,来到我们面前。 “你们究竟是谁”这六个女人联手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第一关,看来并不容易。 “等等,奇怪,这几个女人”我心里暗道,“难不成是城隍庙那几个装神弄鬼的人” 我印象里记得整件事情参与的女人应该是五个,云蓉以及出场过几次的神女,而城隍庙里的神女正好是五个,加上那个灰衣老妪,人数都可以对上。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我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是刚才没给吓成这样,自己就没这么容易给逮住了。 “你是云蓉” > 那为首的女人打量了我几眼,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和边上几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个人看了看我,都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们要对我不利了,不由全身戒备,没想到他们却不来理我,而是围到了棺材的边上。 “云蓉,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蓉姐,要我看不如杀了他算了,省得他碍事。”一个眼角有一颗痣的女人说道。 她这么一称呼,也就是默认了他们的身份。 “不必。”云蓉蹲下来,对我说道“不错嘛,你还挺聪明。” “你们究竟想干嘛” “你来干嘛,我们就来干嘛你这么聪明,还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云蓉不紧不慢第说道,“我跟你没什么仇怨,所以,我打算对你网开一面,这个地方一直找不到入口,应该是封墓的时候,把入口藏起来了,暗门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你是摸金少帅,找到入口,应该不是难事吧。” “哈哈,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吧,我要是这就告诉你入口在哪,你还不立刻卸磨杀驴”我看了看四周,又问其中另一个人,“小姐姐,你这么漂亮,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动不动就要杀人。” “小淫虫,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的,小心我隔了你的舌头。” “割了舌头不要紧,只要别割了我小弟弟就行。” “你”那女的被我一调戏,立即火冒三丈起来,拔出枪来便要让我挨枪子。 “如果要说有暗门,那其他地方是不会有了,肯定是在”见此情景,我立即提高了音量。 “小婉,住手”云蓉果然喝止了她。 “快说,在哪儿” “就在棺床下面。” 云蓉低下头来,看着石棺下的突起部分,拿枪柄敲了敲,说道“那怎么打开”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晓得,推开来看看。” 云蓉站了起来,所有人肩膀抵着棺材,用力一推,喀喇一声,棺材挪了一点位置,下面的棺床上,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缝隙。 “用力”她们又用力推了几下,空的棺材滑下一半,一个一米见宽的入口呈现在面前。 我伸长脖子一看,里边黑幽幽一片,似乎有一道十分陡峭的石阶一直通到下面。 “你看,我说的不错吧。”接着,我便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从下面弥漫了上来。 “这味道”味道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那几个女人用手电照了照,就想探头下去,被云 蓉拦住了,她用下巴 指了指我,用方言说了句话。那几个女人点了点,过来把我拉到洞边,将我的双手双脚解开,然后一把把我推到洞里。 “你们真是一帮蛇蝎女人啊,这种计谋都能想得出来。”她们用枪指了指我的头,让我下去。 我一看,知道刚才没杀我,原来是有这一层估计。 “没办法,这里的暗道我们没走过,怕有机关,只能委屈你这个绅士冒险替我们这些女人来趟雷了。”云蓉冷冷第说道。 “哎,果然漂亮的女人心肠最狠毒,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妇,遇到你们,算是我到了八辈子霉了。”一想到下面的楼梯上十有八九会有机关,我便暗暗担心,“这下死定了。” 我活动活动了手,想着要不就和他们拼了,反正横竖是死,不过,随机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云蓉或许想我死,但是姒玮瑜则不一定,我要是死了,她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算了,为了几位美女去去,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好,不愧是摸金少帅。” “不,主要是绅士绅士懂吗”我把手电绑到手上,双手撑住一边,小心翼翼地先用脚探了下去。 我深呼吸了一口,先用手电住下一照,发现这是个几乎笔直的走道,深得看不到底,四周泛绿的石壁上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潮湿,手按上去有点打滑。 “怪了,这下面又没水,不知道这湿气是从哪里来的”我心里嘀咕道。 “怎么样”云蓉问道。 “这才哪跟哪啊,不过,我这要是再往下,我跑了你们可咋整” /> “也是。” 我自嘲一声,管自己往下爬去。 这种几乎笔直的石阶爬起来十分吃力,当年开凿的时候并不仔细,有些浅有些深,大部分只能踩住小半只脚,我下去了十几步,已经开始喘气,脚尖开始痛起来。 此时,抬头望去,上面的石门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方形光点,四周的黑暗像墨汁一样挤过来。 “没事,安全。”我看到几个隐约的影子在上面闪动着,显然他们不停地在往我这边看。 一开始我还担心这些石阶会设有机关,所以走得特别小心,但是越往下,我发现这石道修得越粗糙,石头都是整块整块的,这样的做工,肯定不会有机关。 云蓉她们此时也跟着下来,生怕我把他们落下。 “你们看前面的矿道,走势逐渐出现角度,阶梯也好走起来。”我跟云蓉说道,“这一段的岩石明显变成了红褐色,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种石头应该是花岗石,里面有一些云母,非常的坚硬,矿道改向,大概是想避过这一条花岗石带。” “这么一说,那这里应该已经是大山的内部了。”云蓉分析道。 “没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矿道的下面传来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如万马奔腾一样,水流十分的湍急。 “接下去怎么办”我问道,“还继续吗” “当然。”云蓉带着胁迫的语气说道。 “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下面可能很危险,刚刚那气味我总觉得哪里闻到过,有种不祥的感觉。” “你少来这一套。”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推了我一把,“没人会信你的鬼话。” 无奈,我之好继续往下。 ( = ) 章节目录 第044章 怒江大峡谷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茜茜她们四个便启程出发,一路向西,直奔云贵交界。 龙陵帛书皆因“龙陵”而得名,但究竟龙陵在哪,是谁的陵墓其实无从讲起。但既然冠以龙名,必然来头不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年姒月如和姒狻猊就是在怒江大峡谷里找到的龙陵,这样一来,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怒江大峡谷位于滇西横断山纵谷区三江并流地带,呈南北走向,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继续向东南,在云南境内又是一处地理奇观之所在。平均深度为2000米,最深处在贡山丙中洛一带,达3500米,被称为“东方大峡谷”。峡谷幽静深邃,怒江奔腾咆哮,令人震撼。沿峡谷的泸水、贡山、福贡等几县境内生活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藏族等少数民族,是世界上最长、最神秘、最美丽险奇和最原始古朴的大峡谷。 双纳瓦底至大兴地之间,有一段傈僳语称为“腊玛登培”,意思是“老虎跳”。峡谷更窄,陡峭石壁高1500米,两岸距离最窄处只有10米。江边怪石嶙峋,有一块黑色巨石稳立江心,虽常受激流冲撞,却傲然不动。 在丙中洛以南4公里处,有气势磅礴的“怒江第一湾”。江湾台地上有层层农田、房舍和桃树林,恍如世外桃源。 为观奇景,我们在江湾边危险的悬崖上流连多时,大自然的奇特之处,简直是妙不可言。怒江没有船。惊涛怒浪上小船无法横渡,上下航行更不成。两岸居民过江,从前主要靠“溜索”桥。二十一世纪初,政府在怒江上先后建造70多座各类桥。 尚存的几条溜索,已全部改为钢丝溜索,保障各族居民过江的安全。“溜索”已渐渐变成民族传统体育活动项目和外来旅游者猎奇的目标。 高山、深谷、飞瀑、大江,养育和锤炼了怒江大峡谷的各民族儿女。这里居住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普米族等12个民族。他们勤劳勇敢、粗犷豪放,创造了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颇具民族特色的文化。他们纯朴真诚,热情好客,在傈僳族、怒族村寨里,如果有远方客人到来,不论是哪里人,都要热情留宿,拿出美酒美食款待。 我们在傈僳族村寨里稍稍修整了一上午,午饭后,便继续向峡谷深处开拔。当地老乡本来推荐了我们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药农作为向导,出于安全考虑便谢绝了。不过,他出于好心,送了一条犬给我们。据说,这只犬曾跟着药农在深山老林里出身入死,在危急关头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呲溜,过来”那犬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茜茜抱起一闻,脸色一变,“这是尸臭” 我很是疑惑,不知道茜茜在说什么,抱着闻了一下,却被那恶心的味道呛得直咳嗽,“咦这狗是不洗澡嘛,怎么这么骚” 老乡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小姑娘说得对,这是尸臭,这狗进过一个墓” “不会吧”一旁的司马菁菁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忍不住变了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这个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大叔,那这个墓在哪” “远得很哪,你们现在过去,至少要走两天,而且还是得天气好的情况下,这山里一旦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们匆匆告别,带着那只狗,直奔山林。司马菁菁包里的东西除了下墓用品还有一副鞭子,她的鞭子都是贴身携带的,有些东西,放不得别处。 一路上我们都隐匿掉自己的踪迹,为的就是防止被跟踪。我们防备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 姒玮瑜。 这两天我们甚至都不生火,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罐头,到了第三天,天公作美,我们总算找到了那个墓穴。 “这洞不简单啊。”茜茜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爱莎分析道。 突然程小洁一摆手,“嘘,听有声音” 所有人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们放缓脚步,突然手电的光束抖了一下,借着灯光,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闪了过去。 爱莎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脸都白了,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东西也忒大了”爱莎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她叼去。 话刚落,只见司马菁菁抬起右手,手里的鞭子闪电般挥出,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 我还没看清楚,她的手已经回来了,鞭子上面还卷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她把这虫子往地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爱莎看着像龙虱但块头却不知大了多少的虫子不由得松了口气,但疑问又来了,“这龙虱怎么这么大啊而且一般龙虱是不会集体行动的,怎么” 司马菁菁盯着前方,目光深远而空洞,“恐怕,他们是在逃命。” “坑爹啊吓死我了”爱莎抬起脚就踩到龙虱身上,直到把虫子踩烂。 “行了,已经烂了。”茜茜阻止了爱莎的动作,看着冒绿水的虫子笑了,笑“这不是龙虱,是尸鳖” “尸蹩”爱莎更加紧张了。 “一看你就是没经验。”我搂紧爱莎,冷峻的脸上透漏出柔和,“别怕,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轻微的鼻音,但是还是让爱莎听到了,害羞的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小心”程小洁的话成功的把我们的思绪拉了回来,刚开始所见的是一片亮光,紧跟着是成片的白骨。 我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盯着前方,刀光一闪,只见茜茜突然拔刀出鞘,锋利的刀刃指着岸边的女人。 众人屏息凝神,一言不发的盯着女粽子,但是女粽子却迟迟不肯靠近,与其说是不肯,到不如说是不敢或者不能,因为我们一行五个人,有三人都是神鬼契约人,禁戒一出,神鬼莫近。司马菁菁素来雷厉风行,直接奔向粽子,一道红光没入粽子的额头,似是燃烧了一般冒起了青烟,透着一股子腐味儿。 墓道里一片寂静时不时有微小的响动在脚下响起。黑暗里亮着一双双幽绿色光点那是老鼠。 我忽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伸手一摸才知道,不过是一滴水滴到了颈。 “你好像有点紧张”司马菁菁问道。 “没事我这就是谨慎。” “我说你好歹也是摸金少帅吧,怎么大惊小怪的比雏儿还嫩” “我着不是因为” “嘘”就在这时,茜茜发出来警告。 “你们来看,这是一枚新鲜的脚印,在我们之前至少已经有一批客人进来了。” 爱莎一愣“不可能啊空气里一点火折子味都没有墓顶也没有动过土的痕迹啊” 程小洁懒懒瞥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没仔细看,他们进来的时候,都做了伪装,痕迹都被抹去了。” “连我也没看出来。” “之前我也只是怀疑,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白了,我估摸这事铁定不小,“坏了,应该是姒玮瑜她们” “走,那我们还等什么,感觉追啊”爱莎软软的童音带着丝丝空灵,像极了海边小屋上的风铃,轻灵迷人。 但此时迷人的声音却让人不能拒绝,坚定有决绝 “他们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们不得不防。” “你打算怎么做” “眼下只能分头行动。”我蹲下身来,布置接下来的任务,“爱莎和小洁经验尚浅,你们俩就跟着茜茜和菁菁,现在撤出去,在外面掩藏起来,相互之间做好配合,尽量不要暴露自己。” “那你呢” “我一个人行动,放心吧,我不会莽撞的,她们既然留下来线索,我就有办法避开她们,只要我赶在他们前面得手,你们就想办法接应我,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们只能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转过甬道半塌陷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原先放棺材的地方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这可怜的主人怎么了,使这里变成了空房子。 七点明晃晃的烛光在长满青苔的东南角摇曳,我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两支蜡烛,放在地上点上火烛光变成了九点。 “鸡鸣灯灭不摸金,难不成是摸金校尉”我摇了摇头, “摸金门早已绝迹江湖,这不像是摸金校尉的手笔,恐怕是哪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 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我一时间竟找不到,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中国之大风水灵异之处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br /> “这第一关该怎么破呢”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有风”我循着风声找去,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盗洞,应该是盗墓贼炸出来的,“难不成一路过去,就能到达地宫的入口 我往里走了有半个小时工夫,前后都已经一片漆黑。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线的反射,似乎是到底了,我跑上前去,果然,前面是一面石壁,石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放着一只石棺。 石棺很大,棺盖上面的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身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制,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成,只雕出了一个大概。 手电照上去,棺材的石料显现出凝脂一样半透明的白色,棺盖没有合上,露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缝。整个棺材放在棺床上,四周再没有任何的东西。 “看来是一个陪葬棺,可能是入殓的时候多余出来的,或者雕刻来备用的,给废弃在这里。” “怎么这条石道这么长,只通到这地方”我纳闷起来,“不可能啊,这里明显是一个堆次品的地方,没有出口,那这石道两头都是封闭的,难道运输石料的道路,是在刚才通过的水道水位以下或者说是这个石室里有秘道” 我把眼睛凑到棺材盖的缝隙处,用手电照了照,道“里面好象装了是什么东西” 我再仔细看,果然,从棺材的缝隙里看下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躺在里面。于是,我吹开棺材盖上的灰尘,敲了敲,想把手电伸进棺材的缝隙里去照,但是我买的那手电头太大了,试了半天插不进去。 我正在犹豫,忽然手上一凉,低头一看,一只干枯惨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棺盖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正抓在我的手腕上。 ( = ) 章节目录 第046章 绛血藤 换做是我一个人前行,我不可能走的如此迅速。云蓉她们几个人明显心急,好在一路并无多少阻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前方开始传来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如万马奔腾一样,水流十分的湍急。 “我们已经走了快二十分钟,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看了看表,跟云蓉商量道,“你们也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咱们都是一艘船上的蚂蚱,前方凶险难测,得小心为妙。” 云蓉与那老妪交换了一个眼神,答应将我的手脚松绑,但是却留着一根绳子绑住我的腿肚子。只要我想要逃,若不能弄断绳索,只要她们一拉,我必然人仰马翻。 我们继续往下,前面地道边宽阔起来,迎面吹来了一股强风,几乎把我吹得跌倒。我向下跑了几步,忽然耳边一声轰鸣,人已经走出暗道,来到了一处河滩之上,同时,一条奔腾的地下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勒个去。” 这条地下河大概有十几米宽,洞顶也有两层楼高,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开去,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你们看,这四周的石头经过多年的冲刷,变得很圆滑,这可不是人工可以开凿出来的。” 云蓉点了点头,“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 “水流非常湍急,你们没有专业装备,很难过去。”我为难道,说着,试着往中间走了走,发现水温颇高,有点下不去脚,“而且这里的水很深,你们看,都几步就没到我的膝盖了。” 我赶紧退了回去。 云蓉再一次与老妪交换了眼神,看得出来,这个老妪在她们几个人威信很大,如果说云蓉在姒玮瑜的手下承担执行者的角色,那么这个老妪,应该是一位至关重要的参谋人物。 “这里应该是一条岩脉,我往两边看了一下,两边地下河道似乎呈现出收缩的趋势,宽度逐渐变小,在左边的那条河道两边的岩壁上,还拉着很多铁链。”老妪说道。 我回头看去,看到另一个女人,生的一对美丽的丹凤眼,看上去文绉绉的,打起手电,光柱在岩脉里来回扫荡,说道“真是鬼斧神工,谁能想到通往陵墓的神道竟然是条地下河。” “你们觉得这条河是通往陵墓的神道”我诧异第看着老妪,“老阿姨,您是哪路神仙,是怎么看出来的” 丹凤眼的女子瞥了我一眼,笑道“玲婶乃是关山太保之后,岂是你这等不学无术之人能够理解的。” “我不学无术”我气的不到一出来,“老子怎么说也是堂堂摸金少帅,还能被你们这几个娘们羞辱了。好好好,你们不信是不是,你们接着往水里走了几步,信不信,你们都得乖乖回来。” 那女子自然不信我的话,撩起裤脚便下了水,可是没过多久,便皱了皱眉头退了回来。 我对那女人说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玲婶,水很烫。”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子下墓的时候,你们几个 还不知道在哪里装神弄鬼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记得洞口那股奇怪的味道吗那不是别的,而是硫磺的味道,这说明,下面一定有底下温泉。”我解释道,“不过,你们说到铁链之说,应该也是做过功课的,据说,曾经有人在水下设下两条铁锁,一直摸着那铁锁,就能到达地宫的入口” 我们几个把手电都照向水里,果然,一条大概手腕粗的乌黑铁链横在水底,我将它拉出了水,掂量了一下,叫道“你们看,是不是。” 那几个女人走过去拉了几下,拉不动,有点不安地看了一眼云蓉,说道“蓉姐,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 “这可能是唯一的路。” “是不是唯一我不知道,反正脚长在你们身上,走不走有你们自己决定。” 云蓉深思一会儿,刚想说什么,突然我们背后的水里炸起了一个巨大的浪花,几乎是一瞬间,我们就被冲得摔进水里,浑身湿透。 “你妹的。”我慌乱间把手电转回去一看,只见一道水柱冲出水面,碰到洞顶,滚烫的水变成雨一样地洒落下来。 地下河水水流湍急,水温极高,原来以为里面肯定没有生物,没想到水里突然冲出一股黄色的水柱,直腾上洞顶,将所有人全部冲倒在浅滩上。 “是什么东西” “老子怎么知道”我转头去看,也只看到一大片水花。 那水柱子冲上洞顶片刻也不见衰落,反而有越来越凶猛 的势头,水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连个形状也分辨不出来。 我急忙从水中爬上岸。但是,云蓉那娘们忒不是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提防着我逃跑,“你站住” 我的后脊梁有枪顶着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冲进水花里,水柱喷上洞顶的水正下雨一样淋下来,我一给淋就发现不对,这水烫得离谱,沾到身上就是一个水疱,慌忙间只有拉起衣服遮挡,另一只手去拉那老妪。 可是当手一碰到老妪的身体,我就给烫得一缩,心中骇然,那老妪可能已经熟了。 “玲婶” “不,玲婶” 这时候,忽然又是一声巨响,水柱子那里又喷出一道黄气,这才意识到这是间歇性的热喷泉。 “不想死就赶紧钻进水里”我情急之下大喊。 这水柱越来越大,滚烫的水开始像瓢泼大雨一样洒下来,我这个时候还不忘发扬一下绅士精神,一把拉住云蓉,带着她钻进地下河里。 喷泉水和地下河水混合在一起,河水的温度也高了很多,一猛子扎下去,简直就是游进了砂锅里,全身都烧了起来。我游出几米探出头来,回头一看,泉眼四周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热流迅速蔓延,我能看到几乎整个河面都开始冒出水气。 再不找个地方出水,就要和那老妪的下场一样了。 “终于明白这下面的铁链是用来干嘛的了”因为热对流的缘故,这边沸腾的水与冰冷的地 下河水产生强烈的对流,此时,水流的方向已经截然相反,热水会把我们带到相反的方向。 如果,我们要继续前进,只能依赖水里的铁链。 “置之死地而后生,古人的智慧果然非同凡想。” 我对云蓉打了个招呼,一马当先游在最前面,后面几个全部跟着我游了过去。逆行的速度十分缓慢,但是,好在水温已经不再上升,当下松了一口气。 我钻出水面,还没来得及细看,立即大喊,“停下停” 只见前面不远处水花翻腾,赫然是一个大的断崖,黄色的水流从断崖处倾斜而下,悬崖的下方是打雷一样的轰鸣,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我一下子就麻瓜了,这下子不得了,给冲下去那是死无全尸啊,于是,大叫道“靠边靠边” 云蓉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游向水道边缘,用力扒住洞壁,一连给水流带出去三四米才将自己停了下来。 刚想松一口气,突然那个丹凤眼的小娘们就一边叫着救命一边从后面撞了上来,一下子把我撞了出去,两个人在水里滚成一团。 “你他娘的干啥呢”我心里暗骂走了背运,慌乱之间,下意识地伸手乱抓,突然就给我抓到一根枝条一样的东西。 我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住,终于在瀑布的边缘停住了身体,向下望去,双脚已经荡在悬崖下面,下面水声隆隆,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高。 正庆幸自己命大,谁知道手里那根条竟然发生了松动,而且手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我用手电一照,发现那枝条生的十分诡异,颜色如金属,却伸展自如,因为摩擦,手上拉开一道口子,不想,流出来的鲜血竟都被它吸收了进去。 “操,绛血藤” 绛血藤不是祥瑞之物,此物乃是惊陵甲的前身,嗜血而生,十分可怕。这墓里种了绛血藤,一来说明这墓十分久远,二来说明这墓穴 里藏的东西一定极其重要。 “什么是绛血藤”那女人此刻牢牢搂着我的腰,却还有功夫“不耻下问”,我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东西邪门的很,弄不好,今天我们都会成了它的盘中餐。” 此时,老妪的尸体从我们身边漂过,在绛血藤上打了个转,卡在了两条枝条之间,就在这时候,那绛血藤像是活了一样,树根枝条一齐绕了过来,将尸体牢牢缠住,不一会儿,那尸体便成了一具干尸。 “你看到了吧,小姐姐,等会儿没我的指示,可别瞎胡闹。” 那女的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看得出来脸已经吓白了,自然不敢跟我叫板,温顺了许多。 “你抱紧一点,我们现在游过去,不然,一旦松手了,咱俩可就都没机会了。” “恩” “快看前面”就在这时,对面云蓉喊了一声。 我转头一看,前面一片蒸汽腾腾,沸水已经到了,我在几十米外已经能感觉到热浪冲了过来。 ( = ) 章节目录 第045章 第一关 我顿时头皮发麻,及皮革到掉了一地,感觉自己身手满是筛子眼,发了疯一样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结果那枯手力气着实太大,我不仅没办法脱手,甚至还一度被他往棺材里面拉了进去。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力气这么大” 此刻,容不得我多想,好在我还还不至于被吓得失去理智,混乱中掏出了工兵铲,照着那只手打了几十下。 可是我根本来不及瞄准,这几十下没几下打准了地方,就在这时候,我后面突然一阵混乱,紧接着,我拿铲子的手就被猛地扭住了。 “卧槽”我嚎叫了一声,“痛” 当时,我并不知道扭住我手的是什么东西,只记得自己一边大吼一边挣扎,也不知道是怎么挣扎的,废了老鼻子力气才把那只手甩掉了。 我不敢停歇,一脚蹬在石棺上,急中生智,想连着我后面的东西一齐落地,给他来个泰山压顶。 我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此时,才意识到袭击我的是一个人,于是一下子胆子大起来,一个翻身跳了起来,甩手就准备给他一拳头。 可没等我看清楚面前到底是什么人,就听“嘣”的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道劲风,随即我的后脑便给人狠狠敲了一下,我眼一黑,直接给晕了过去。 “你” 我被砸得扑倒在地,这时至少有两个人上来架住我的手,将我提了起来,押到棺材边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五花大绑,坐在地上。 “你醒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你是谁” “在棺材里的人。” “棺材里的人” 我纳闷道。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不属于阳间,做的都是阴间的生意。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这里干嘛” “这些人怎么会也在这里”我心里惊讶到了极点,“难不成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留意我们,跟到了这里”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姒玮瑜在背后捣鬼,但是,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她的手笔,“这下糟糕了,我要是落入他们的手里恐怕凶多吉少,这种地方简直是杀人的最佳地点,尸体恐怕几百年都不会被发现。” “是姒玮瑜叫你们来的吧”我故意放出话来,“命人面前不作暗事,她姒玮瑜敢做难道不敢认吗” “算你聪明。”那女人冷哼一声,“小子,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妨再好好猜猜。” 我扫了他们几个一眼,这时才发现,这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女人,总共五个人,身段不俗,虽然蒙着脸,但依旧能看出,一定各个美丽动人。 那几个女人把我丢到一边,也不来打也不来杀,而是去推我刚才看的那石棺盖。 我转头一看,看到那干枯的手臂还挂在棺材外面,不由得面如土色,吓得大叫“你们干什么,里面那是只粽子放出来我们都要倒霉” 那几个人一听,一愣,马上哄堂大笑,另一个女人说道“什么粽子你好好看里面是什么” 说着,其余几个女人合力一推棺盖,在我极力劝阻中,棺材盖子轰隆一声给推到了一边,随即,一个老妪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这”我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她怎么会坐在棺材里面” 随即我马上就明白了,心里真想抽自己的一嘴巴,“我操,林坤,你 真是只猪, 竟然给人耍了” 那老妪站了起来,将她那只白得犹如死人一样、布满干枯皱纹的鬼手用手一拽,整张皮便脱了下来,露出一直雪白的胳膊,然后收进衣服里,然后翻出棺材,来到我们面前。 “你们究竟是谁”这六个女人联手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第一关,看来并不容易。 “等等,奇怪,这几个女人”我心里暗道,“难不成是城隍庙那几个装神弄鬼的人” 我印象里记得整件事情参与的女人应该是五个,云蓉以及出场过几次的神女,而城隍庙里的神女正好是五个,加上那个灰衣老妪,人数都可以对上。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我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是刚才没给吓成这样,自己就没这么容易给逮住了。 “你是云蓉” > 那为首的女人打量了我几眼,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和边上几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个人看了看我,都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们要对我不利了,不由全身戒备,没想到他们却不来理我,而是围到了棺材的边上。 “云蓉,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蓉姐,要我看不如杀了他算了,省得他碍事。”一个眼角有一颗痣的女人说道。 她这么一称呼,也就是默认了他们的身份。 “不必。”云蓉蹲下来,对我说道“不错嘛,你还挺聪明。” “你们究竟想干嘛” “你来干嘛,我们就来干嘛你这么聪明,还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云蓉不紧不慢第说道,“我跟你没什么仇怨,所以,我打算对你网开一面,这个地方一直找不到入口,应该是封墓的时候,把入口藏起来了,暗门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你是摸金少帅,找到入口,应该不是难事吧。” “哈哈,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吧,我要是这就告诉你入口在哪,你还不立刻卸磨杀驴”我看了看四周,又问其中另一个人,“小姐姐,你这么漂亮,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动不动就要杀人。” “小淫虫,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的,小心我隔了你的舌头。” “割了舌头不要紧,只要别割了我小弟弟就行。” “你”那女的被我一调戏,立即火冒三丈起来,拔出枪来便要让我挨枪子。 “如果要说有暗门,那其他地方是不会有了,肯定是在”见此情景,我立即提高了音量。 “小婉,住手”云蓉果然喝止了她。 “快说,在哪儿” “就在棺床下面。” 云蓉低下头来,看着石棺下的突起部分,拿枪柄敲了敲,说道“那怎么打开”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晓得,推开来看看。” 云蓉站了起来,所有人肩膀抵着棺材,用力一推,喀喇一声,棺材挪了一点位置,下面的棺床上,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缝隙。 “用力”她们又用力推了几下,空的棺材滑下一半,一个一米见宽的入口呈现在面前。 我伸长脖子一看,里边黑幽幽一片,似乎有一道十分陡峭的石阶一直通到下面。 “你看,我说的不错吧。”接着,我便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从下面弥漫了上来。 “这味道”味道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那几个女人用手电照了照,就想探头下去,被云 蓉拦住了,她用下巴 指了指我,用方言说了句话。那几个女人点了点,过来把我拉到洞边,将我的双手双脚解开,然后一把把我推到洞里。 “你们真是一帮蛇蝎女人啊,这种计谋都能想得出来。”她们用枪指了指我的头,让我下去。 我一看,知道刚才没杀我,原来是有这一层估计。 “没办法,这里的暗道我们没走过,怕有机关,只能委屈你这个绅士冒险替我们这些女人来趟雷了。”云蓉冷冷第说道。 “哎,果然漂亮的女人心肠最狠毒,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妇,遇到你们,算是我到了八辈子霉了。”一想到下面的楼梯上十有八九会有机关,我便暗暗担心,“这下死定了。” 我活动活动了手,想着要不就和他们拼了,反正横竖是死,不过,随机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云蓉或许想我死,但是姒玮瑜则不一定,我要是死了,她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算了,为了几位美女去去,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好,不愧是摸金少帅。” “不,主要是绅士绅士懂吗”我把手电绑到手上,双手撑住一边,小心翼翼地先用脚探了下去。 我深呼吸了一口,先用手电住下一照,发现这是个几乎笔直的走道,深得看不到底,四周泛绿的石壁上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潮湿,手按上去有点打滑。 “怪了,这下面又没水,不知道这湿气是从哪里来的”我心里嘀咕道。 “怎么样”云蓉问道。 “这才哪跟哪啊,不过,我这要是再往下,我跑了你们可咋整” /> “也是。” 我自嘲一声,管自己往下爬去。 这种几乎笔直的石阶爬起来十分吃力,当年开凿的时候并不仔细,有些浅有些深,大部分只能踩住小半只脚,我下去了十几步,已经开始喘气,脚尖开始痛起来。 此时,抬头望去,上面的石门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方形光点,四周的黑暗像墨汁一样挤过来。 “没事,安全。”我看到几个隐约的影子在上面闪动着,显然他们不停地在往我这边看。 一开始我还担心这些石阶会设有机关,所以走得特别小心,但是越往下,我发现这石道修得越粗糙,石头都是整块整块的,这样的做工,肯定不会有机关。 云蓉她们此时也跟着下来,生怕我把他们落下。 “你们看前面的矿道,走势逐渐出现角度,阶梯也好走起来。”我跟云蓉说道,“这一段的岩石明显变成了红褐色,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种石头应该是花岗石,里面有一些云母,非常的坚硬,矿道改向,大概是想避过这一条花岗石带。” “这么一说,那这里应该已经是大山的内部了。”云蓉分析道。 “没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矿道的下面传来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如万马奔腾一样,水流十分的湍急。 “接下去怎么办”我问道,“还继续吗” “当然。”云蓉带着胁迫的语气说道。 “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下面可能很危险,刚刚那气味我总觉得哪里闻到过,有种不祥的感觉。” “你少来这一套。”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推了我一把,“没人会信你的鬼话。” 无奈,我之好继续往下。 ( = ) 章节目录 第047章 虎口拔牙 绛血藤此物与惊陵甲略有不同,它原生生长,乃是自然造化之物,因其嗜血成性,可为陵墓守护之物。 这地下暗河下面富含硫磺矿,而绛血藤的根系十分发达,绵延数百米,深可达数十米,根系粗大,可钻破底层岩脉。我想这沸腾的温泉水之所以会突然爆发,很大原因是因为这绛血藤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根系发生了变动,钻破了底层,导致硫磺矿脉挖断,温泉喷涌。 “你先把我拉上去”我对着云蓉大叫,“快点啊,不然我们一起死” 云蓉手下那三个娘们一开始还不愿意救我,但是,见我怀里还有一个她们的同伴,又不得不拉我上去,此时云蓉也发了话,她们便赶紧探手下去,将我拉上来。 我一把揪住石壁上面的绛血藤,它果然一下来被惊醒了,那枝条顺势便往我这边生长了过来。 “快走” 我看了一眼汹涌而来的绛血藤,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这东西水火不侵,邪门得到很,如果能毁掉它的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它的根在哪” “从它钻破岩层的情况来看,这东西的根系一直在移动。”我一边跑,毕竟,这会儿也没工夫去想这些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云蓉愠怒道。 “我说姑奶奶,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去想可不可行了,想保命再说”说完,我一把将她又推回到水下面,然后自己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我一直潜到二米左右,感觉四周的温度低了很多,在水中绛血藤很难再感受到我们的气息,当下屏气宁神,准备等绛血藤彻底平静下来,在从长计议。 这个时候,我的手突然碰到一团东西,好像有什么挂在自己的手上面,我拿手电一照,突然看见一张极度狰狞的脸出现在面前,吓得我一口气没憋住差点把水吸进肺里去。 水下竟然泡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泡烂了,两只眼洞直勾勾地瞪着我,看上去分外的狰狞。 这时,云蓉也看到了这具尸体,尸体之所以没有浮起来,是因为他的脚上面被一根绛血藤缠住了,他没有变成干尸,是因为长期泡在水里,全身发胀,看上去比正常的人体要肿大一倍。 “尸体应该是上游冲下来,这么说来,这条地下河的上游应该是地上”我看了一眼尸体,突然,一根绛血藤突然伸了过来,我被那东西一甩,就顺着水流滚下了断崖。 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 身下是一块冰冷的平板,边上好像还有流水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顺手一摸,发现肚子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喂,你还好吧,死了没” 我顺着水流直坠下断崖,然后就掉进了下面的水池里,那水冰凉冰凉的,和滚烫的泉水有着天壤之别,入水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耳朵突然一静,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咳,咳” “太好了,没死就好。” “你才死了” “喂,你们都是这么冷血的吗,这一回多亏了我,你才留下一条小命好吗” 那女的白了我一眼,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嘴上倒还是老实了。 “算了,我也不要你报答,算我怜香惜玉。”刚刚,估计是因为落水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东西,把自己磕晕过去了,从几十米高空摔到 水里,如果姿势不对,和摔在水泥板子上是没有区别的。 “别躺着了,找找其他人在哪” &n bsp;我试着站起来,才微抬起头来,突然咚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忙用手一摸,上面好像是一块岩块。 “怎么这里这么矮” “怕是我们被冲到了什么岩石的缝隙里或者石头下面了。” “那咋办” “冷静,或许另有转机呢”这时,我四处摸了一下,发现我们四周围一尺内都是粗糙的木板,我敲了敲,后面是空心的。 “是木板。”我松了一口气。 “这什么地方啊” “哈哈,想知道啊,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我用手一撑,嘣的一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我顶起膝盖,轻轻地将上面的木板移开,坐起身子来,一看外面,不由一愣。 这里是一个墓室,四个角落里都点着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我看了看头上的宝顶,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蟒蛇,而我竟然是坐在一只棺材里面,棺材的盖子被我翻在一边。 “靠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到棺材里去了” 而那个女的则吓得不清,大概是因为被装在了棺材里,感到浑身不舒服。我走出棺材,观察四周,心里越来越奇怪。 “开出来”我喊了一声,“自个小心点,这地方有些邪门。” “不会吧” “这外面的水道可能是一条鬼斧神工的设计通道,这个棺材其实是一种交通工具,它被巧妙地放置在瀑布后面的悬崖上面,只要人掉下悬崖,就会触发机关,我们就放进了棺材里,顺流而下,冲到这里。”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我拔起墙角的火把,从这个墓室的门口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甬道,一直通到尽头的三道玉门。 “喂,你叫林坤” “是啊,咋了” “你是不是常来这种地方” 那女的开始好奇地我起我问题来。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把火把抬高,仔细地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想找出什么破绽来,顺便回答一下她的问题。 “一看你就是新手吧,我其实也不算常来,最近都没机会下墓。但是,要说这门行当里的经验,我还是有一些的。” “那你一定经历过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吧。” “有趣你当逛街呢危险得很哪” “那你给我说说呗。” “我说你们几个真有意思,这之前还要我的命呢,现在又眼巴巴第想听我讲故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还摸金少帅呢,整个小气鬼还差不多” “行行行,我小气,行了吧。算了,我就跟你讲讲你瞧,这甬道之上架着一个木头架子,就像脚手架一样,上面铺着木板,成为通过甬道的一道简陋的天桥,可以防止触发机关,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这地方有人来过笨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架在上面的。”我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走到了甬道的对面,中间后殿的玉门里亮着火把的光芒,左右两个配殿一片漆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头问道。 那女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叶雨梦。 ” “云蓉是你什么人啊我看你们几个都对她唯唯诺诺的。” “蓉姐是我们几个的大姐。” 这时,我想起了云蓉,她在瀑布之上和我一起跳了下去,我掉落潭中,昏迷了那么久,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她们几个人的处境怎么样了 “蓉姐她们不会有事吧”叶雨梦担心道。 “不会,相信我,错不了”我话音刚落,就看到有火光从门内传出来。 火光相当明亮,从玉门下面的门缝下透出来。 来到门口,我听到门内有声响传出来。 “你看,我没说错吧,你的蓉姐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接着,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怎么办开不开棺材” 另一个声音,听来十分为难“我看还是算了,林坤那小子不知所踪,我们还是找到他再说吧。” “不必找了,我在呢” 一听到我的声音,云蓉便怔了一怔,“你竟然没死。” “你很想我死死了,靠你们几个,能出的去吗” “小梦,你怎么样” “蓉姐,我没事。”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姐妹长,姐妹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棺材为渡船这个设计虽然巧妙,但是不代表绛血藤就不会找到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听得我这样说,云蓉几个也不禁陡地一呆。 > “那怎么办” “这个墓穴看起来很大,里面空间却紧凑得很,说明它四周的矿脉复杂,为了避免触及到这些矿脉,设计墓穴的人不得不将墓穴 里的空间设计的精巧。” “你说得明白一点。” 我点了点头,笑道“换句话说,我们呆的所有墓室都是不安全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们距离矿脉更近。但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为什么”云蓉质疑道。 “很简单的道理,几何学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吧,每一个薄弱之处就好比是一个点,这些点如果围绕成一个封闭的几何图形,那就一定会有一个几何中心,在几何中心的位置,就是绛血藤主脉的位置。” “那万一”叶雨梦担心道。 “我知道大家怕什么,我也怕,但是,眼下还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高”云蓉笑道,“不愧是摸金少帅,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了。” “筱姰、黎静、莹芳还有小梦,你们四个人分别去一个房间,形成一个几何中心。” “是,蓉姐” 这个时候,突然从左边的配室里,传来了一阵轰鸣的水声,把我吓了一跳。 “来的可真快啊” “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走去看看”我一看不对,忙一个转身,躲进了右边的配室里,“按照刚才分工分散。” 四周重新归于黑暗,我深呼吸了几口,想去重新点燃火把,这个时候,我的头顶上方便露出了一截绛血藤,我看得心惊肉跳。 可就在此时,我看到那绛血藤上布满了粗细不一的鳞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定就是主脉了” “今天,老子就要给你来个虎口拔牙” 万万没想到,我一说完,突然手一紧,不知道什么东西,死死扣住了我的喉管。 ( = ) 章节目录 第046章 绛血藤 换做是我一个人前行,我不可能走的如此迅速。云蓉她们几个人明显心急,好在一路并无多少阻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前方开始传来水声,经过几个弯后,那水声大了起来,听上去如万马奔腾一样,水流十分的湍急。 “我们已经走了快二十分钟,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看了看表,跟云蓉商量道,“你们也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咱们都是一艘船上的蚂蚱,前方凶险难测,得小心为妙。” 云蓉与那老妪交换了一个眼神,答应将我的手脚松绑,但是却留着一根绳子绑住我的腿肚子。只要我想要逃,若不能弄断绳索,只要她们一拉,我必然人仰马翻。 我们继续往下,前面地道边宽阔起来,迎面吹来了一股强风,几乎把我吹得跌倒。我向下跑了几步,忽然耳边一声轰鸣,人已经走出暗道,来到了一处河滩之上,同时,一条奔腾的地下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勒个去。” 这条地下河大概有十几米宽,洞顶也有两层楼高,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开去,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你们看,这四周的石头经过多年的冲刷,变得很圆滑,这可不是人工可以开凿出来的。” 云蓉点了点头,“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 “水流非常湍急,你们没有专业装备,很难过去。”我为难道,说着,试着往中间走了走,发现水温颇高,有点下不去脚,“而且这里的水很深,你们看,都几步就没到我的膝盖了。” 我赶紧退了回去。 云蓉再一次与老妪交换了眼神,看得出来,这个老妪在她们几个人威信很大,如果说云蓉在姒玮瑜的手下承担执行者的角色,那么这个老妪,应该是一位至关重要的参谋人物。 “这里应该是一条岩脉,我往两边看了一下,两边地下河道似乎呈现出收缩的趋势,宽度逐渐变小,在左边的那条河道两边的岩壁上,还拉着很多铁链。”老妪说道。 我回头看去,看到另一个女人,生的一对美丽的丹凤眼,看上去文绉绉的,打起手电,光柱在岩脉里来回扫荡,说道“真是鬼斧神工,谁能想到通往陵墓的神道竟然是条地下河。” “你们觉得这条河是通往陵墓的神道”我诧异第看着老妪,“老阿姨,您是哪路神仙,是怎么看出来的” 丹凤眼的女子瞥了我一眼,笑道“玲婶乃是关山太保之后,岂是你这等不学无术之人能够理解的。” “我不学无术”我气的不到一出来,“老子怎么说也是堂堂摸金少帅,还能被你们这几个娘们羞辱了。好好好,你们不信是不是,你们接着往水里走了几步,信不信,你们都得乖乖回来。” 那女子自然不信我的话,撩起裤脚便下了水,可是没过多久,便皱了皱眉头退了回来。 我对那女人说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玲婶,水很烫。”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子下墓的时候,你们几个 还不知道在哪里装神弄鬼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记得洞口那股奇怪的味道吗那不是别的,而是硫磺的味道,这说明,下面一定有底下温泉。”我解释道,“不过,你们说到铁链之说,应该也是做过功课的,据说,曾经有人在水下设下两条铁锁,一直摸着那铁锁,就能到达地宫的入口” 我们几个把手电都照向水里,果然,一条大概手腕粗的乌黑铁链横在水底,我将它拉出了水,掂量了一下,叫道“你们看,是不是。” 那几个女人走过去拉了几下,拉不动,有点不安地看了一眼云蓉,说道“蓉姐,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 “这可能是唯一的路。” “是不是唯一我不知道,反正脚长在你们身上,走不走有你们自己决定。” 云蓉深思一会儿,刚想说什么,突然我们背后的水里炸起了一个巨大的浪花,几乎是一瞬间,我们就被冲得摔进水里,浑身湿透。 “你妹的。”我慌乱间把手电转回去一看,只见一道水柱冲出水面,碰到洞顶,滚烫的水变成雨一样地洒落下来。 地下河水水流湍急,水温极高,原来以为里面肯定没有生物,没想到水里突然冲出一股黄色的水柱,直腾上洞顶,将所有人全部冲倒在浅滩上。 “是什么东西” “老子怎么知道”我转头去看,也只看到一大片水花。 那水柱子冲上洞顶片刻也不见衰落,反而有越来越凶猛 的势头,水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连个形状也分辨不出来。 我急忙从水中爬上岸。但是,云蓉那娘们忒不是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提防着我逃跑,“你站住” 我的后脊梁有枪顶着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冲进水花里,水柱喷上洞顶的水正下雨一样淋下来,我一给淋就发现不对,这水烫得离谱,沾到身上就是一个水疱,慌忙间只有拉起衣服遮挡,另一只手去拉那老妪。 可是当手一碰到老妪的身体,我就给烫得一缩,心中骇然,那老妪可能已经熟了。 “玲婶” “不,玲婶” 这时候,忽然又是一声巨响,水柱子那里又喷出一道黄气,这才意识到这是间歇性的热喷泉。 “不想死就赶紧钻进水里”我情急之下大喊。 这水柱越来越大,滚烫的水开始像瓢泼大雨一样洒下来,我这个时候还不忘发扬一下绅士精神,一把拉住云蓉,带着她钻进地下河里。 喷泉水和地下河水混合在一起,河水的温度也高了很多,一猛子扎下去,简直就是游进了砂锅里,全身都烧了起来。我游出几米探出头来,回头一看,泉眼四周的水已经沸腾了起来,热流迅速蔓延,我能看到几乎整个河面都开始冒出水气。 再不找个地方出水,就要和那老妪的下场一样了。 “终于明白这下面的铁链是用来干嘛的了”因为热对流的缘故,这边沸腾的水与冰冷的地 下河水产生强烈的对流,此时,水流的方向已经截然相反,热水会把我们带到相反的方向。 如果,我们要继续前进,只能依赖水里的铁链。 “置之死地而后生,古人的智慧果然非同凡想。” 我对云蓉打了个招呼,一马当先游在最前面,后面几个全部跟着我游了过去。逆行的速度十分缓慢,但是,好在水温已经不再上升,当下松了一口气。 我钻出水面,还没来得及细看,立即大喊,“停下停” 只见前面不远处水花翻腾,赫然是一个大的断崖,黄色的水流从断崖处倾斜而下,悬崖的下方是打雷一样的轰鸣,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我一下子就麻瓜了,这下子不得了,给冲下去那是死无全尸啊,于是,大叫道“靠边靠边” 云蓉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游向水道边缘,用力扒住洞壁,一连给水流带出去三四米才将自己停了下来。 刚想松一口气,突然那个丹凤眼的小娘们就一边叫着救命一边从后面撞了上来,一下子把我撞了出去,两个人在水里滚成一团。 “你他娘的干啥呢”我心里暗骂走了背运,慌乱之间,下意识地伸手乱抓,突然就给我抓到一根枝条一样的东西。 我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拽住,终于在瀑布的边缘停住了身体,向下望去,双脚已经荡在悬崖下面,下面水声隆隆,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高。 正庆幸自己命大,谁知道手里那根条竟然发生了松动,而且手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我用手电一照,发现那枝条生的十分诡异,颜色如金属,却伸展自如,因为摩擦,手上拉开一道口子,不想,流出来的鲜血竟都被它吸收了进去。 “操,绛血藤” 绛血藤不是祥瑞之物,此物乃是惊陵甲的前身,嗜血而生,十分可怕。这墓里种了绛血藤,一来说明这墓十分久远,二来说明这墓穴 里藏的东西一定极其重要。 “什么是绛血藤”那女人此刻牢牢搂着我的腰,却还有功夫“不耻下问”,我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东西邪门的很,弄不好,今天我们都会成了它的盘中餐。” 此时,老妪的尸体从我们身边漂过,在绛血藤上打了个转,卡在了两条枝条之间,就在这时候,那绛血藤像是活了一样,树根枝条一齐绕了过来,将尸体牢牢缠住,不一会儿,那尸体便成了一具干尸。 “你看到了吧,小姐姐,等会儿没我的指示,可别瞎胡闹。” 那女的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看得出来脸已经吓白了,自然不敢跟我叫板,温顺了许多。 “你抱紧一点,我们现在游过去,不然,一旦松手了,咱俩可就都没机会了。” “恩” “快看前面”就在这时,对面云蓉喊了一声。 我转头一看,前面一片蒸汽腾腾,沸水已经到了,我在几十米外已经能感觉到热浪冲了过来。 ( = ) 章节目录 第048章 熔岩石棺 情急之间,我自然想到呼救,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口,只好拼命去掰开脖子上面的东西,可是我不管怎么用力,除了剧烈的疼痛,就是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操”掰着掰着,我忽然听到有一个声音说道,“林坤,林坤,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还愣着干什么”我用尽力气,“砍断它,砍断它” 身后出现的人是筱姰,她们几个现在都去掉了蒙面,她就是那个眼角有一颗痣的女人。 相比丹凤眼的叶雨梦,筱姰更显得妩媚一些。她显然也吓了一跳,好不用意才拔出了匕首,砍断了我脖子上的绛血藤。 “我去”我打了一个激灵,突然眼前一黑,待我清醒过来,发现绛血藤已经消失了。 眼前朦胧中,筱姰正在摇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摸着自己的脖子坐起来,转头一看,叶雨梦也赶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你没死啊” “老子可没那么容易死,我死了,你们几个小美妞,估计都得留下来为我陪葬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了也活该”叶雨梦白了我一眼。 我摆手说没事情,然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里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个绛血藤只攻击我呢” 筱姰把水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水,看了看四周,嘶哑着问道“你们都没有被攻击” “没有,我们那里没有丝毫动静。” “我明白了,几何中心不一定是平面中心,更重要的是立体中心,你可真得谢谢我,我刚刚在的地方,说不定就是距离绛血藤最近的地方,所以,它才避开了你们,我现在吃奶的力气都没了。” 我尝试着站起来,发现自己并没什么大碍,困难地走了几步,环顾四周。 “那现在怎么办”云蓉说道。 “很简单啊,挖” 我们的光照开去,洞顶无数像腿粗的钟乳垂下来,形成各种形状的石柱子。四周寒气逼人,阴气汇聚,绛血藤的主脉在这个地方也是实至名归。 “你们看这里,分支岔路很多,这种墓穴像迷宫一样,走起来非常棘手。”我数了一下,我能看到的道路大概就有七八条,黑暗中的就更多了。 “你什么意思” “留个后手万一,这一招不管用,得想好后路啊” “哈哈哈,你个胆小鬼,就你这样的,还摸金少帅呢”那个叫黎静的女的不怀好意第笑道。 “哎,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一会儿,你只要别跟着我跑就行” “黎静,好了,别说了。”云蓉发话道。 “这就对了嘛”我皱了皱眉想了想,道,“说到绛血藤,我想起个事。你知道,绛血藤最怕什么吗” “什么” “阴盛则阳衰,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绛血藤长在极其阴寒的地方,必然阳气很少,几乎为零。” “你的意思是,它害怕阳气” “不然,不然,即便是它害怕阳气,我们又能从哪里搞到阳气。何况,这热温泉里都杀不死它,就算是放一把火也未必烧得死。” 众人听了一愣,“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那那岂不是没什么能杀死它” “听我说完,杀死绛血藤不是没有办法,一种,是靠外力,直接砍断了它的根系,即便死不了,也必然元气大伤。第二种,那就是以阴治阴,所谓物极必反”我忽然心里灵光一闪,对云蓉说道“你们懂我意 思吗” 云蓉听我这么说,不明白 我是什么意思,被我森然的口气所感染,低声问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就知道你们不懂,算了,此事容后再议吧,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开始了” 云蓉点头道“准备好了” “好叻”我点头同意,道“那我可开始了。” 说完,我也兴奋起来,我自然知道绛血藤不是一般的东西,不好对付,但是怎么说我也跟它打过几次交道,更何况还是在一帮娘们面前,更不能折了面子。 “你打算砸开吗”叶雨梦问道。 “对啊,这种力气活,就不劳烦各位美女动手了。” “你就知道贫。”叶雨梦呵呵一笑,“你这么一敲,人绛血藤早就跑了。” “那是大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现在不用去理这一层。”我笑了笑,“你们再来想一想,这绛血藤可有灵性了,脾气也大,跟你们几个有的一拼,我这么挑衅它,它就立马来找你,还省的我挖下去。” “本姑娘脾气可大了,你最好别惹我”叶雨梦扑哧一笑。 “这就对了,多笑笑嘛,挺好看一大美女,整天绷着脸干嘛” “少贫。”叶雨梦佯羞一笑。 “还害羞了。” 这一幕都看在云蓉眼中,我不知道她这个尼姑是真是假,毕竟她这个城隍庙主持的身份谁也没有来得及考证过,但是姒玮瑜静思师太的身份却多半是真的。 这一群尼姑在作法,难怪搅得江湖大乱。 我用了地砸了几下岩层,就目前情况看,怕是我不用砸几下,绛血藤自己就回来找我。所以,我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这绛血藤一定是十分巨大磅礴,四周的溶洞又是九死一生的地方,现在只有引它出来,然后再找寻办法将它杀死,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们带了多少武器” “不多,我们身上除了手枪,就只有几个bsp;4。”云蓉说道,“火力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太弱了。”我摇了摇头,这里消灭它不可能,等会儿你们跟着我跑,只要它能够离开岩层,我们就有机会。 “你有多少把握。” “三层” “三成把握你就敢动手” “废话,就算是一成把握,也要干,不然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我整顿再三,发现了目前最头疼的问题,我们没有照明的工具,云蓉他们的手电电池进水了,怕是撑不了多久。 差不多砸了一百来下,上面的岩石敲下了一层皮,此时,已经隐约可以听见岩层后面的动静,不时,有松碎的岩石掉落下来。 “你们先走,咱们赌一把。” 云蓉点了点头,只留下莹芳帮我,带着其余三人先行离开。至于说为什么不留下叶雨梦,估计是看到她跟我已经有些混熟了,心里有些不放心。 在她心里,依旧时刻提防着我。 绛血藤不断逼近,墓室里更加寒气逼人。尽管,我们点起了一堆篝火,以及几个火把,既是为了照明也是为了御寒。但是,很快我们还是觉得身上所有的热量一下子给吸走了,好在我最近有点发胖,不至于一下子就冻僵。 “好冷啊” “别怕,绛血藤来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岩石破碎的声音逐渐变大,我停了下来,一边时刻准备跑,一边听四周的动静,想判断好方向。 这个时候,在我们不远处,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上空划了一下,我赶紧回头,却因为已经离开火堆太远,而看不 清是什么。 “小心” 莹芳掏出枪,举得老高 ,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道“它在哪” “别傻了,那是绛血藤又不是人,你的枪能打得中吗就算打中了,也打不死它的” “那咋整” 不远处却又传来一声岩石掉落的声音,非常清晰,心里顿时不安起来,说道“走” 这个时候,我也不管莹芳愿不愿意,一把拉起她的手,只管往前面跑去,要知道绛血藤的速度非常惊人,说实话,人还未必跑得过它,更何况这里地形复杂,我们不能全速奔跑。 “你放开我” “都什么时候还管这些” 我们两个马上甩动双臂,向云蓉他们的方向跑去,此时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微弱,变成一个小点,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在黑暗里一边呼应一边前进。 不一会儿,绛血藤那粗壮的根系便追上了我们。 我回头一瞥,发现一团藤条挤在了通道里。 体力一点一点消耗,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心急如焚,这时候莹芳大叫,这样跑是绝对跑不过绛血藤的。 “莹芳”前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蓉姐” “前面没路了” “前面是绝路”我愣住了,此时猛一回头,绛血藤至多离我三四米远。 说着,我一个猛子往回跑去,整个人一下子便消失了,被绛血藤给裹住。 “老子跟你拼了”我这一招回马枪,其实是个昏招,但是,眼下没有别的方法了,我钻进藤蔓里,对着最粗的根系就砍了下去,一连砍了几十刀,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它砍断。 紧接着,我就被顶着向前弹了出去。 随后,便听到云蓉她们密集的枪声。 “林坤,你没事吧”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叶雨梦就来把我拉起来。 “谢了,看起来,我在你印象里没那么差劲。”我自嘲道。 “你不要命了吗” “没事,我至少砍了几十刀,不信它还能活。” 绛血藤在疯狂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但是,它应该没有彻底死去,而是落荒而逃。它随便找了一个岩石的缝隙便钻了进去,最终消失在了空空荡荡的墓穴 里。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无路可走。 “这里是绝路不对啊,怎么可能没有路可走呢”我诧异地观察了四周,确实已经没有路。 “你们看这里”此时,黎静在绛血藤钻破的岩壁上看到了异样。 “后面是空的。” 我在洞口看了一眼,光源照到的地方,看到大量的石俑整齐地摆在下面,上面已经腐烂成白骨的人头有的已经脱落,有的还牢牢长在石俑的脖子上。 “真是鬼斧神工啊,生门竟然藏在这里。” 下方的墓室中间,似乎还有一座石台,上方摆放着一个十分奇怪的棺材。 “这是什么棺材”云蓉好奇道。 “看起来,好像是熔岩” “熔岩熔岩石可以做棺材吗”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去,就要落地的时候,忽然后面一股气流冲了过来,我心知不妙,马上戒备,却没有想到会有东西用力撞我,眼前一团白影闪过,撞在我的手上,我整个人一下子吃不住力气,掉了下去。 我大叫不好,一刹那那东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好几次看到眼前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却都没看清楚是什么。 ( = ) 章节目录 第047章 虎口拔牙 绛血藤此物与惊陵甲略有不同,它原生生长,乃是自然造化之物,因其嗜血成性,可为陵墓守护之物。 这地下暗河下面富含硫磺矿,而绛血藤的根系十分发达,绵延数百米,深可达数十米,根系粗大,可钻破底层岩脉。我想这沸腾的温泉水之所以会突然爆发,很大原因是因为这绛血藤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根系发生了变动,钻破了底层,导致硫磺矿脉挖断,温泉喷涌。 “你先把我拉上去”我对着云蓉大叫,“快点啊,不然我们一起死” 云蓉手下那三个娘们一开始还不愿意救我,但是,见我怀里还有一个她们的同伴,又不得不拉我上去,此时云蓉也发了话,她们便赶紧探手下去,将我拉上来。 我一把揪住石壁上面的绛血藤,它果然一下来被惊醒了,那枝条顺势便往我这边生长了过来。 “快走” 我看了一眼汹涌而来的绛血藤,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这东西水火不侵,邪门得到很,如果能毁掉它的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它的根在哪” “从它钻破岩层的情况来看,这东西的根系一直在移动。”我一边跑,毕竟,这会儿也没工夫去想这些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云蓉愠怒道。 “我说姑奶奶,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去想可不可行了,想保命再说”说完,我一把将她又推回到水下面,然后自己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我一直潜到二米左右,感觉四周的温度低了很多,在水中绛血藤很难再感受到我们的气息,当下屏气宁神,准备等绛血藤彻底平静下来,在从长计议。 这个时候,我的手突然碰到一团东西,好像有什么挂在自己的手上面,我拿手电一照,突然看见一张极度狰狞的脸出现在面前,吓得我一口气没憋住差点把水吸进肺里去。 水下竟然泡着一具腐烂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泡烂了,两只眼洞直勾勾地瞪着我,看上去分外的狰狞。 这时,云蓉也看到了这具尸体,尸体之所以没有浮起来,是因为他的脚上面被一根绛血藤缠住了,他没有变成干尸,是因为长期泡在水里,全身发胀,看上去比正常的人体要肿大一倍。 “尸体应该是上游冲下来,这么说来,这条地下河的上游应该是地上”我看了一眼尸体,突然,一根绛血藤突然伸了过来,我被那东西一甩,就顺着水流滚下了断崖。 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 身下是一块冰冷的平板,边上好像还有流水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顺手一摸,发现肚子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喂,你还好吧,死了没” 我顺着水流直坠下断崖,然后就掉进了下面的水池里,那水冰凉冰凉的,和滚烫的泉水有着天壤之别,入水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耳朵突然一静,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咳,咳” “太好了,没死就好。” “你才死了” “喂,你们都是这么冷血的吗,这一回多亏了我,你才留下一条小命好吗” 那女的白了我一眼,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嘴上倒还是老实了。 “算了,我也不要你报答,算我怜香惜玉。”刚刚,估计是因为落水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东西,把自己磕晕过去了,从几十米高空摔到 水里,如果姿势不对,和摔在水泥板子上是没有区别的。 “别躺着了,找找其他人在哪” &n bsp;我试着站起来,才微抬起头来,突然咚的一声,脑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得我眼冒金星,忙用手一摸,上面好像是一块岩块。 “怎么这里这么矮” “怕是我们被冲到了什么岩石的缝隙里或者石头下面了。” “那咋办” “冷静,或许另有转机呢”这时,我四处摸了一下,发现我们四周围一尺内都是粗糙的木板,我敲了敲,后面是空心的。 “是木板。”我松了一口气。 “这什么地方啊” “哈哈,想知道啊,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我用手一撑,嘣的一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我顶起膝盖,轻轻地将上面的木板移开,坐起身子来,一看外面,不由一愣。 这里是一个墓室,四个角落里都点着火把,将周围照得通亮,我看了看头上的宝顶,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蟒蛇,而我竟然是坐在一只棺材里面,棺材的盖子被我翻在一边。 “靠这是什么地方谁把我放到棺材里去了” 而那个女的则吓得不清,大概是因为被装在了棺材里,感到浑身不舒服。我走出棺材,观察四周,心里越来越奇怪。 “开出来”我喊了一声,“自个小心点,这地方有些邪门。” “不会吧” “这外面的水道可能是一条鬼斧神工的设计通道,这个棺材其实是一种交通工具,它被巧妙地放置在瀑布后面的悬崖上面,只要人掉下悬崖,就会触发机关,我们就放进了棺材里,顺流而下,冲到这里。”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我拔起墙角的火把,从这个墓室的门口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甬道,一直通到尽头的三道玉门。 “喂,你叫林坤” “是啊,咋了” “你是不是常来这种地方” 那女的开始好奇地我起我问题来。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把火把抬高,仔细地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想找出什么破绽来,顺便回答一下她的问题。 “一看你就是新手吧,我其实也不算常来,最近都没机会下墓。但是,要说这门行当里的经验,我还是有一些的。” “那你一定经历过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吧。” “有趣你当逛街呢危险得很哪” “那你给我说说呗。” “我说你们几个真有意思,这之前还要我的命呢,现在又眼巴巴第想听我讲故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还摸金少帅呢,整个小气鬼还差不多” “行行行,我小气,行了吧。算了,我就跟你讲讲你瞧,这甬道之上架着一个木头架子,就像脚手架一样,上面铺着木板,成为通过甬道的一道简陋的天桥,可以防止触发机关,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这地方有人来过笨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架在上面的。”我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走到了甬道的对面,中间后殿的玉门里亮着火把的光芒,左右两个配殿一片漆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头问道。 那女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叶雨梦。 ” “云蓉是你什么人啊我看你们几个都对她唯唯诺诺的。” “蓉姐是我们几个的大姐。” 这时,我想起了云蓉,她在瀑布之上和我一起跳了下去,我掉落潭中,昏迷了那么久,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她们几个人的处境怎么样了 “蓉姐她们不会有事吧”叶雨梦担心道。 “不会,相信我,错不了”我话音刚落,就看到有火光从门内传出来。 火光相当明亮,从玉门下面的门缝下透出来。 来到门口,我听到门内有声响传出来。 “你看,我没说错吧,你的蓉姐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接着,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怎么办开不开棺材” 另一个声音,听来十分为难“我看还是算了,林坤那小子不知所踪,我们还是找到他再说吧。” “不必找了,我在呢” 一听到我的声音,云蓉便怔了一怔,“你竟然没死。” “你很想我死死了,靠你们几个,能出的去吗” “小梦,你怎么样” “蓉姐,我没事。”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姐妹长,姐妹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棺材为渡船这个设计虽然巧妙,但是不代表绛血藤就不会找到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听得我这样说,云蓉几个也不禁陡地一呆。 > “那怎么办” “这个墓穴看起来很大,里面空间却紧凑得很,说明它四周的矿脉复杂,为了避免触及到这些矿脉,设计墓穴的人不得不将墓穴 里的空间设计的精巧。” “你说得明白一点。” 我点了点头,笑道“换句话说,我们呆的所有墓室都是不安全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们距离矿脉更近。但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为什么”云蓉质疑道。 “很简单的道理,几何学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吧,每一个薄弱之处就好比是一个点,这些点如果围绕成一个封闭的几何图形,那就一定会有一个几何中心,在几何中心的位置,就是绛血藤主脉的位置。” “那万一”叶雨梦担心道。 “我知道大家怕什么,我也怕,但是,眼下还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高”云蓉笑道,“不愧是摸金少帅,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了。” “筱姰、黎静、莹芳还有小梦,你们四个人分别去一个房间,形成一个几何中心。” “是,蓉姐” 这个时候,突然从左边的配室里,传来了一阵轰鸣的水声,把我吓了一跳。 “来的可真快啊” “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走去看看”我一看不对,忙一个转身,躲进了右边的配室里,“按照刚才分工分散。” 四周重新归于黑暗,我深呼吸了几口,想去重新点燃火把,这个时候,我的头顶上方便露出了一截绛血藤,我看得心惊肉跳。 可就在此时,我看到那绛血藤上布满了粗细不一的鳞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定就是主脉了” “今天,老子就要给你来个虎口拔牙” 万万没想到,我一说完,突然手一紧,不知道什么东西,死死扣住了我的喉管。 ( = ) 章节目录 第049章 正主不见了? “喂,林坤,你没事吧” 这时,我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了,回了一句,“我没事”然后,拿起手电,正要往前面走。 忽然,一股强烈的气流袭来,虽说气流再强大也不至于把人吹倒,但是,此时我脚下不稳,疏于防范,一时间只觉得一股千钧之力压了下来,直接把我向地上压去。 最要紧的是,此时,那一个个石人也被吹倒,压在我身上,我一下子动弹不得。 “我勒个去,真他娘的晦气啊”我暗骂一声,吃力地推开上门的石人。 云蓉她们从后面赶了上来,搬开我身上的石人,将我拉起来。 “受伤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一边往前摸索前进,一边蹬开那些倒伏的石人,等到了棺材下方的区域时,连同我在内,所有人忽然感觉头上的压力一紧,不约而同地大口喘气,眼前直发晕。 “这是怎么回事”叶雨梦大惊失色道。 四周漆黑,只听见女人们娇弱的喘息声,我咳嗽了几下,道“大家都没事情吧我们好像是被什么磁场给影响了。” “磁场” “对,估计是这个熔岩棺材。”我看着那口诡异的熔岩棺材,说道,“快点火照照,这棺材不太对劲,这里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好”莹芳说着便“喀喀”打着打火机,大家都急着想看四周的环境,可是越忙越乱,火一点上就灭掉了。 “别着急,来,给我,我来”我一边安慰莹芳,一边干净利落第点着打火机。 因为没有那么多手电,电池也很宝贵,此时,最好还是用火把照明。更为重要的一点,如果真有什么邪祟,用火至少比手电要好使。 我们摸索着向里走去,忽然,我又听到了刚刚那种风声,这一次离得非常近,听起来就好像是两三米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飘过一样。 “小心一点”我想起刚才撞我的白影,顿时紧张起来,道,“附近好像有什么东西”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黏 滑的手,一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第喊了出来。 而我身后的黎静顿时被我吓得大叫,“啊啊啊” 我此时心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本能地一个翻滚,一脚就踢在后面那东西的身上,将他踹了开去,然后,猛又把黎静拉到自己一边来,大声说道“妈的,有东西在这里小心” “安静,安静别喊了” “瞧你们刚刚要杀我时候的威风哪去了” 我严正以待。 云蓉已经拿过火把转来照我,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我立刻头皮发麻。只见我身后的石壁上,一个惨白的人头,正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连我都吓得向后蹬了好几下,何况是其他人,那几个女人虽然强势,甚至有些乖戾,但是,说白了都是逞凶斗狠,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莹芳慌乱中想掏枪出来,可是怎么也拔不出来。 那人头 翻起了白眼,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 “操蛋”我大叫一声想要逃跑,却发现无路可逃,那人头一下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啊”黎静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她用力想把那头颅推开,却被它死死抱住。 “林坤,救我”黎静此刻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我了。 “别怕” 极度恐慌之下,黎静的体力已经透支,双翻眼白,几乎要晕过去,我赶紧转到她身后,因为身上没有武器,想要对付那东西,只能靠禁戒。 “找死”我左手剑指一戳,对准那东西的天灵盖,准备一招毙敌。 “在神鬼契约人面前还敢造次” 左手禁戒寒光一闪,那东西自然抱头鼠窜。 我立即调整姿势,向内一拉,把黎静拉到我的怀里,顺势护住。那东西虽然一时受挫,但是看起来,还有些不甘心,竟然准备再次反扑。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大喝一声,“我今日便成全了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我正准备一句结果了它,却不想,这熔岩棺材着实厉害,头疼欲裂,一时间难以站稳。那东西乘机逃窜进黑暗之中,难以窥见。 “你没事吧”云蓉立即上前,扶住黎静。 “没事。” “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我舍身救人,英雄救美,就没人扶我一下吗” “别贫嘴了”云蓉白了我一眼,“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一定还你。” “不必。” 说着,我们便看到出现了一道宽长的石阶,拾阶而上,有十几阶。我们缓慢地靠近,然后踩着阶梯走上去。 越往上走,头疼越严重,此时,伴随着耳鸣,双眼浑浊起来,不到半道儿,我已累得筋疲力尽,一下子就软倒在台阶上,大口地喘气。 但是,我转身一看,一边的莹芳等人却兴奋异常,掏出了准备好的火把,浇上白酒,点起来照明,一下子四周豁然明亮起来。 “什么情况”我诧异第看着她们。 唯一跟我一样状况的只有叶雨梦。 “她们怎么了” “静静莹芳你们怎么了” “蓉姐,蓉姐,你们不要吓我” “糟了,估计是被磁场影响了脑子,疯了吧”我转头四处看去,这只熔岩棺材不大不小,应该是天然生成的,不过有些地方有过人为修平的痕迹。 阶梯之上是一座青纹石石台,石台的四周有四根石柱,上面刻满了鸟兽的纹路,石台中放置着一个奇怪的高大棺材,上面痕迹斑斑,但是只要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熔岩棺材。 “我们必须走上石台。”我迈着灌了铅水的脚,一步一步走到石台,我从另一面观察,那里有一道十人宽的石阶,蜿蜒一直向下通向这个洞的深处,足有上百阶,火把的光线照不到底部,无法知道下面是什么。 我对叶雨梦道“这各地方是在诡异,这里又有一个通道,也不知道棺材里放的是什么,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救人,先得看看棺材里放的是什么 东西,现在我要开棺了,你怕不怕” br /> 其实,我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马上打开看看,可是碍于强烈的头疼,现在,云蓉她们出了这个状况,又不能扔下她们不管,也只能打开了看看再说。 我叫叶雨梦照顾好云蓉她们,她翻开她们的眼睛看了看,问道“喂,能不能说话” 但是,她们已经失去了意识,只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无奈地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 “放心吧,蓉姐,林坤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要坚持住” 云蓉又点了点头,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转头对叶雨梦说道“我还是不放心,她们现在控制不住自己,高度兴奋,恐怕会有更狂暴的举止,呈现在还控制得住,还是先把人绑上再说吧。” 叶雨梦此时只能听我的差遣,把人绑住后,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开始开棺。 一般来说,古代怒江流域的少数民族并不擅长机关和巧术,但是出于谨慎,这诡异的熔岩石棺,我还是十分小心。我花了很长时间,在棺材表面进行仔细观察,终于,我看到那棺材有一个小孔,隐隐有气流从里面冒出来。 “难不成这里面是空的”想到这里,我便用了地推了棺盖一把。 叶雨梦也慌了起来,我刚一打开棺盖,“嗖”的一声,一支暗箭从里面设了出来。 我一个翻身后仰,闪过一旁。 待确认安全之后,我在前面看去,发现那棺材内部果然是空空如也。 “正主不见了”叶雨梦诧异道。 “非也,这棺材恐怕便是生门所在,而这一边的通道伸向的或许才是真正的死门。” “你快看,这棺材的底部是一块秃出的黑色石梁,再过去,就是一个断崖。”我指着棺材下方说道,“这种地貌,可能是地下水道所在的岩脉是一个阶梯形向下的结构,有些地方发生过山体运动,造成一系列的断层而形成。” “设计这个通道的人是个绝顶高手,精通奇门遁甲,又与自然地理巧妙融合。” 断崖下面一片漆黑,多高、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下子我们发愁了,“如果有手电倒还好,现在一个小火把,如何照得到下面有什么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手电筒扔下去” “这怎么行,手电下去了,我们怎么下去” “别着急,我先检查一下,看看这棺材里还有什么猫腻没有”我仔细检查了一个这个熔岩棺材,终于在那棺材壁上找到了一块乌漆墨黑的石头,状若玉璧,却粗糙无比。 “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影响了我们的脑电波,每个人抗强磁场的能力有区别,我们俩幸免于难。” 我把那东西用力一撬,它便掉落了悬崖,摔个稀巴烂。云蓉她们也终于恢复正常。细问之下,她们还带了几个信号弹,此时,正式用武之地。 曳光闪过,照亮了一大片区域,一刹那,整个山洞清晰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们往下看去,一下子,所有人全部僵住了。 ( = ) 章节目录 第048章 熔岩石棺 情急之间,我自然想到呼救,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口,只好拼命去掰开脖子上面的东西,可是我不管怎么用力,除了剧烈的疼痛,就是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操”掰着掰着,我忽然听到有一个声音说道,“林坤,林坤,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还愣着干什么”我用尽力气,“砍断它,砍断它” 身后出现的人是筱姰,她们几个现在都去掉了蒙面,她就是那个眼角有一颗痣的女人。 相比丹凤眼的叶雨梦,筱姰更显得妩媚一些。她显然也吓了一跳,好不用意才拔出了匕首,砍断了我脖子上的绛血藤。 “我去”我打了一个激灵,突然眼前一黑,待我清醒过来,发现绛血藤已经消失了。 眼前朦胧中,筱姰正在摇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摸着自己的脖子坐起来,转头一看,叶雨梦也赶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你没死啊” “老子可没那么容易死,我死了,你们几个小美妞,估计都得留下来为我陪葬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了也活该”叶雨梦白了我一眼。 我摆手说没事情,然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里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个绛血藤只攻击我呢” 筱姰把水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水,看了看四周,嘶哑着问道“你们都没有被攻击” “没有,我们那里没有丝毫动静。” “我明白了,几何中心不一定是平面中心,更重要的是立体中心,你可真得谢谢我,我刚刚在的地方,说不定就是距离绛血藤最近的地方,所以,它才避开了你们,我现在吃奶的力气都没了。” 我尝试着站起来,发现自己并没什么大碍,困难地走了几步,环顾四周。 “那现在怎么办”云蓉说道。 “很简单啊,挖” 我们的光照开去,洞顶无数像腿粗的钟乳垂下来,形成各种形状的石柱子。四周寒气逼人,阴气汇聚,绛血藤的主脉在这个地方也是实至名归。 “你们看这里,分支岔路很多,这种墓穴像迷宫一样,走起来非常棘手。”我数了一下,我能看到的道路大概就有七八条,黑暗中的就更多了。 “你什么意思” “留个后手万一,这一招不管用,得想好后路啊” “哈哈哈,你个胆小鬼,就你这样的,还摸金少帅呢”那个叫黎静的女的不怀好意第笑道。 “哎,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一会儿,你只要别跟着我跑就行” “黎静,好了,别说了。”云蓉发话道。 “这就对了嘛”我皱了皱眉想了想,道,“说到绛血藤,我想起个事。你知道,绛血藤最怕什么吗” “什么” “阴盛则阳衰,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绛血藤长在极其阴寒的地方,必然阳气很少,几乎为零。” “你的意思是,它害怕阳气” “不然,不然,即便是它害怕阳气,我们又能从哪里搞到阳气。何况,这热温泉里都杀不死它,就算是放一把火也未必烧得死。” 众人听了一愣,“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那那岂不是没什么能杀死它” “听我说完,杀死绛血藤不是没有办法,一种,是靠外力,直接砍断了它的根系,即便死不了,也必然元气大伤。第二种,那就是以阴治阴,所谓物极必反”我忽然心里灵光一闪,对云蓉说道“你们懂我意 思吗” 云蓉听我这么说,不明白 我是什么意思,被我森然的口气所感染,低声问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就知道你们不懂,算了,此事容后再议吧,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开始了” 云蓉点头道“准备好了” “好叻”我点头同意,道“那我可开始了。” 说完,我也兴奋起来,我自然知道绛血藤不是一般的东西,不好对付,但是怎么说我也跟它打过几次交道,更何况还是在一帮娘们面前,更不能折了面子。 “你打算砸开吗”叶雨梦问道。 “对啊,这种力气活,就不劳烦各位美女动手了。” “你就知道贫。”叶雨梦呵呵一笑,“你这么一敲,人绛血藤早就跑了。” “那是大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现在不用去理这一层。”我笑了笑,“你们再来想一想,这绛血藤可有灵性了,脾气也大,跟你们几个有的一拼,我这么挑衅它,它就立马来找你,还省的我挖下去。” “本姑娘脾气可大了,你最好别惹我”叶雨梦扑哧一笑。 “这就对了,多笑笑嘛,挺好看一大美女,整天绷着脸干嘛” “少贫。”叶雨梦佯羞一笑。 “还害羞了。” 这一幕都看在云蓉眼中,我不知道她这个尼姑是真是假,毕竟她这个城隍庙主持的身份谁也没有来得及考证过,但是姒玮瑜静思师太的身份却多半是真的。 这一群尼姑在作法,难怪搅得江湖大乱。 我用了地砸了几下岩层,就目前情况看,怕是我不用砸几下,绛血藤自己就回来找我。所以,我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这绛血藤一定是十分巨大磅礴,四周的溶洞又是九死一生的地方,现在只有引它出来,然后再找寻办法将它杀死,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们带了多少武器” “不多,我们身上除了手枪,就只有几个bsp;4。”云蓉说道,“火力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太弱了。”我摇了摇头,这里消灭它不可能,等会儿你们跟着我跑,只要它能够离开岩层,我们就有机会。 “你有多少把握。” “三层” “三成把握你就敢动手” “废话,就算是一成把握,也要干,不然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我整顿再三,发现了目前最头疼的问题,我们没有照明的工具,云蓉他们的手电电池进水了,怕是撑不了多久。 差不多砸了一百来下,上面的岩石敲下了一层皮,此时,已经隐约可以听见岩层后面的动静,不时,有松碎的岩石掉落下来。 “你们先走,咱们赌一把。” 云蓉点了点头,只留下莹芳帮我,带着其余三人先行离开。至于说为什么不留下叶雨梦,估计是看到她跟我已经有些混熟了,心里有些不放心。 在她心里,依旧时刻提防着我。 绛血藤不断逼近,墓室里更加寒气逼人。尽管,我们点起了一堆篝火,以及几个火把,既是为了照明也是为了御寒。但是,很快我们还是觉得身上所有的热量一下子给吸走了,好在我最近有点发胖,不至于一下子就冻僵。 “好冷啊” “别怕,绛血藤来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岩石破碎的声音逐渐变大,我停了下来,一边时刻准备跑,一边听四周的动静,想判断好方向。 这个时候,在我们不远处,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上空划了一下,我赶紧回头,却因为已经离开火堆太远,而看不 清是什么。 “小心” 莹芳掏出枪,举得老高 ,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道“它在哪” “别傻了,那是绛血藤又不是人,你的枪能打得中吗就算打中了,也打不死它的” “那咋整” 不远处却又传来一声岩石掉落的声音,非常清晰,心里顿时不安起来,说道“走” 这个时候,我也不管莹芳愿不愿意,一把拉起她的手,只管往前面跑去,要知道绛血藤的速度非常惊人,说实话,人还未必跑得过它,更何况这里地形复杂,我们不能全速奔跑。 “你放开我” “都什么时候还管这些” 我们两个马上甩动双臂,向云蓉他们的方向跑去,此时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微弱,变成一个小点,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在黑暗里一边呼应一边前进。 不一会儿,绛血藤那粗壮的根系便追上了我们。 我回头一瞥,发现一团藤条挤在了通道里。 体力一点一点消耗,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心急如焚,这时候莹芳大叫,这样跑是绝对跑不过绛血藤的。 “莹芳”前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蓉姐” “前面没路了” “前面是绝路”我愣住了,此时猛一回头,绛血藤至多离我三四米远。 说着,我一个猛子往回跑去,整个人一下子便消失了,被绛血藤给裹住。 “老子跟你拼了”我这一招回马枪,其实是个昏招,但是,眼下没有别的方法了,我钻进藤蔓里,对着最粗的根系就砍了下去,一连砍了几十刀,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它砍断。 紧接着,我就被顶着向前弹了出去。 随后,便听到云蓉她们密集的枪声。 “林坤,你没事吧”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叶雨梦就来把我拉起来。 “谢了,看起来,我在你印象里没那么差劲。”我自嘲道。 “你不要命了吗” “没事,我至少砍了几十刀,不信它还能活。” 绛血藤在疯狂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但是,它应该没有彻底死去,而是落荒而逃。它随便找了一个岩石的缝隙便钻了进去,最终消失在了空空荡荡的墓穴 里。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无路可走。 “这里是绝路不对啊,怎么可能没有路可走呢”我诧异地观察了四周,确实已经没有路。 “你们看这里”此时,黎静在绛血藤钻破的岩壁上看到了异样。 “后面是空的。” 我在洞口看了一眼,光源照到的地方,看到大量的石俑整齐地摆在下面,上面已经腐烂成白骨的人头有的已经脱落,有的还牢牢长在石俑的脖子上。 “真是鬼斧神工啊,生门竟然藏在这里。” 下方的墓室中间,似乎还有一座石台,上方摆放着一个十分奇怪的棺材。 “这是什么棺材”云蓉好奇道。 “看起来,好像是熔岩” “熔岩熔岩石可以做棺材吗”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去,就要落地的时候,忽然后面一股气流冲了过来,我心知不妙,马上戒备,却没有想到会有东西用力撞我,眼前一团白影闪过,撞在我的手上,我整个人一下子吃不住力气,掉了下去。 我大叫不好,一刹那那东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好几次看到眼前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却都没看清楚是什么。 ( = ) 章节目录 第50章 九九归一 云蓉等人一下就蒙了,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就心慌的叶雨梦看到下面的情形,差点软倒在地上,面色苍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棺材地下的悬崖下面,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枯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知道那全是骨头,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还累起来好几层,足有上万具之多。 “这这是什么地方”云蓉惊叹道,“这不是万人坑吗” “准确的说,这里是殉葬坑。” “蓉姐,我们不会是看到了阴间吧这种景象太恐怖了。”黎静沙哑地说道。 “确实很震撼,说实话,这个殉葬坑的规模,在我见到的殉葬坑里也不算小了,无论是谁看到,都肯定以为是地狱里的情形” “你还见过更大的”云蓉惊讶第看着我。 “是啊,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眼前的这景象好像很熟悉,好像看到过”我皱了皱眉头,回忆了一下,忽然间,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相同的情形,“当年,在那个尸洞,不是和这里非常相像吗” “什么石洞” “没什么或许只是巧合。”我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暗忖道“这里和尸洞存在直接联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可能是一中启示,这地方可能很玄乎” 我马上四处去看,这时候,在空中的信号弹已经滑行到了弧线的尽头,在光线熄灭的一刹那,我好像看见在这些尸体的中间,有一块奇怪的地方。 我重新装填了一发信号弹,朝刚才第一颗信号弹熄灭的地方开了一枪,将那里重新照亮。 “那好像没有堆放任何尸体”云蓉说道。 “没错,是一块空地。” 那个空地位于整个洞穴的中心,大概有二三十平方米,信号弹的光线不足以让我看清这块区域是否有特别,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块空地是向下凹陷的,应该是一个坑。 “那里到底是什么” 照明弹的光线衰竭,洞穴 里又恢复到一片漆黑。 /> “现在该看的我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不必要无谓浪费资源。”我说道,“我觉得最可疑的地方是尸体中间的那块空地,还是要过去看看” “不过这尸体堆积的地方,历来是最邪门的地方,我们得做好准备,应付最麻烦的事情。”云蓉担忧道。 “主持说的对,不过,有我摸金少帅在这里,谅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造次。”我回头一想,要是真遇到什么邪祟,还不把这几个小娘们吓死。 黎静已经压根儿不想下去了,不过,云蓉却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她此时如果不去,落单的下场恐怕更坏。 “好吧。”黎静也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回忆刚才看到的情形,要到达那块空地,无法避免地要下到悬崖下面,从尸体中穿过,从我们所在的石梁到那块平地大约也 就是二十米左右,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没有绳子,徒手爬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还要从长计议。”莹芳说道,“而且,万一有个闪失” 莹芳的话无疑在给不愿意下去的人以借口。 黎静很快会意,附和道“是啊,蓉姐,万一这下面有粽子,光靠林坤一个人,能保护我们的周全吗” “是啊,刚才在照明弹的照耀下,我看到很多尸体的表情非常的狰狞,超出了人类表情所能表现出来的极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筱姰也跟着说道。 “哈哈哈,主持,看起来,你们姐妹几个也不是一条心啊。”我在云蓉的耳边轻轻第说道。 “你”云蓉瞪了我一眼,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一声摔倒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只见筱姰正蹑手蹑脚地想退回到石阶上去。云蓉马上举枪把她逼住,喝道“再往后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筱姰一听到云蓉的声音,吓得拔腿就跑,云蓉朝天开了一枪,霹雳一样的枪声顿时响彻整个山洞。 筱姰给枪声吓得停了下来,缩着脖子转身说道“别开枪别开枪我不跑还不行吗” “筱姰”云蓉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蓉姐,我还没有结婚呢,不想死在这里。”筱姰灰溜溜地走了回来,哭丧着脸对道,“蓉姐,我求你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云蓉见她哀求,不由大怒,用枪指了指,说道“你以为我想你去死啊,但你既然已经入了我的门下,就是我的人,你要当逃兵,结局你应该知道” 我觉得这云蓉一伙人也就这点道行,靠的完全是强权手段,威逼利诱,在切身利益或者是生死存亡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我劝你啊,还是跟我们走吧,你看这里阴气冲天的,要是碰上个孤魂野鬼,谁也救不了你。”我于心不忍,这筱姰要是我不救她,估计云蓉真的会处理门户。 云蓉马上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去也行,不过把该留下的都留下,把衣服也给我脱下来” 筱姰一听到我说这里有邪祟,顿时就露出动摇的神色,又加上云蓉一吓唬,马上说道“别别,我跟你们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逃了。” 我一听敢情这小娘们还是棵墙头草,两边倒,变卦变得这么快,心里觉得好笑。 “还是老辈子说的对啊,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心里暗暗感慨道。 “各位,我们没有绳子,下悬崖肯定要学壁虎游墙,这里这么陡峭,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攀爬。”我打起为数不多的几个冷烟火的其中一个,往悬崖下扔去,一路照下去,看到有很多地方可以落脚,“老天帮忙,看样子下去不会太难。” 我们下去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也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但总算平安落地。我见到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提议就地休息,休整之后,在 做计较。 云蓉虽然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她道“我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要休息只能轮班休息。” 我想想也是,于是,我发扬绅士精神,先值一班。 叶雨梦将一只罐头捞空,放在火上烧了点水,将一些干粮泡软分开吃掉,几个人吃饱了后,又吃了一些巧克力增加血糖。我吃完后就困得不行了,我让他们先睡一会儿,我来看着火,其实,我主要还是要看着那筱姰。 说实话,这个筱姰这种表现,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深藏不露,说不定我们睡着了她就会露出本来面目来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云蓉等人都入睡,只有筱姰还醒着。她看了看我,眼睛一转,对我说道“坤哥,既然咱们现在是一伙的了,我也不瞒着你,我还年轻,不想跟着她们死在这里,求你待我出去吧。” 我听到她这样说,就问他“奇怪,你们几个不是一条心的姐妹吗而且,个个都唯姒玮瑜马首是瞻,怎么现在你就变卦了呢” “你说的只是表面,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跟着她们出家为尼,谁愿意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在这个鬼地方” “你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坤哥,我其实” “你有话可以直说。” “我其实我其实,是动了凡心。我不想一辈子当尼姑,我是被逼的,要不是我家里穷,没有钱读书,我也不愿意去当什么尼姑,我几次想要逃,哪怕是去穷乡僻壤的找个人嫁了,也比一辈子当尼姑强。” 我看她似乎打算全盘托出,心里说这想法也算是合理,又乘机问她可有什么办法。 筱姰站了起来,说道“逃。”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云蓉有多歹毒,刚刚要不是有你求情,我这条小命估计已经不保了。”筱姰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帮我也不是说可怜我,只是不想耽误大事,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几个人没有哪个是真心实意想要跟着云蓉的。”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你不信,我可以问问雨梦,问问黎静都可以” “你别激动,说话轻点,别把人都吵醒了。” “恩恩。”筱姰连连点头,“坤哥,我求你,你带我走吧,这里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 我正要开口,却被筱姰打断了。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总可以了吧” “额”我为难道,“别说这些傻话了,什么以身相许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这一套了。” “我求你了。” “你求我也没有用,第一,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没看到吗,我现在也是一个囚徒,随时可能没命。第二,我的目的跟你不同,我要的是龙陵帛书,所以,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 = ) 章节目录 第049章 正主不见了? “喂,林坤,你没事吧” 这时,我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了,回了一句,“我没事”然后,拿起手电,正要往前面走。 忽然,一股强烈的气流袭来,虽说气流再强大也不至于把人吹倒,但是,此时我脚下不稳,疏于防范,一时间只觉得一股千钧之力压了下来,直接把我向地上压去。 最要紧的是,此时,那一个个石人也被吹倒,压在我身上,我一下子动弹不得。 “我勒个去,真他娘的晦气啊”我暗骂一声,吃力地推开上门的石人。 云蓉她们从后面赶了上来,搬开我身上的石人,将我拉起来。 “受伤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一边往前摸索前进,一边蹬开那些倒伏的石人,等到了棺材下方的区域时,连同我在内,所有人忽然感觉头上的压力一紧,不约而同地大口喘气,眼前直发晕。 “这是怎么回事”叶雨梦大惊失色道。 四周漆黑,只听见女人们娇弱的喘息声,我咳嗽了几下,道“大家都没事情吧我们好像是被什么磁场给影响了。” “磁场” “对,估计是这个熔岩棺材。”我看着那口诡异的熔岩棺材,说道,“快点火照照,这棺材不太对劲,这里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 “好”莹芳说着便“喀喀”打着打火机,大家都急着想看四周的环境,可是越忙越乱,火一点上就灭掉了。 “别着急,来,给我,我来”我一边安慰莹芳,一边干净利落第点着打火机。 因为没有那么多手电,电池也很宝贵,此时,最好还是用火把照明。更为重要的一点,如果真有什么邪祟,用火至少比手电要好使。 我们摸索着向里走去,忽然,我又听到了刚刚那种风声,这一次离得非常近,听起来就好像是两三米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飘过一样。 “小心一点”我想起刚才撞我的白影,顿时紧张起来,道,“附近好像有什么东西”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黏 滑的手,一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 “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第喊了出来。 而我身后的黎静顿时被我吓得大叫,“啊啊啊” 我此时心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本能地一个翻滚,一脚就踢在后面那东西的身上,将他踹了开去,然后,猛又把黎静拉到自己一边来,大声说道“妈的,有东西在这里小心” “安静,安静别喊了” “瞧你们刚刚要杀我时候的威风哪去了” 我严正以待。 云蓉已经拿过火把转来照我,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我立刻头皮发麻。只见我身后的石壁上,一个惨白的人头,正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 连我都吓得向后蹬了好几下,何况是其他人,那几个女人虽然强势,甚至有些乖戾,但是,说白了都是逞凶斗狠,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莹芳慌乱中想掏枪出来,可是怎么也拔不出来。 那人头 翻起了白眼,嘴巴张了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 “操蛋”我大叫一声想要逃跑,却发现无路可逃,那人头一下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啊”黎静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她用力想把那头颅推开,却被它死死抱住。 “林坤,救我”黎静此刻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我了。 “别怕” 极度恐慌之下,黎静的体力已经透支,双翻眼白,几乎要晕过去,我赶紧转到她身后,因为身上没有武器,想要对付那东西,只能靠禁戒。 “找死”我左手剑指一戳,对准那东西的天灵盖,准备一招毙敌。 “在神鬼契约人面前还敢造次” 左手禁戒寒光一闪,那东西自然抱头鼠窜。 我立即调整姿势,向内一拉,把黎静拉到我的怀里,顺势护住。那东西虽然一时受挫,但是看起来,还有些不甘心,竟然准备再次反扑。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大喝一声,“我今日便成全了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我正准备一句结果了它,却不想,这熔岩棺材着实厉害,头疼欲裂,一时间难以站稳。那东西乘机逃窜进黑暗之中,难以窥见。 “你没事吧”云蓉立即上前,扶住黎静。 “没事。” “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我舍身救人,英雄救美,就没人扶我一下吗” “别贫嘴了”云蓉白了我一眼,“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一定还你。” “不必。” 说着,我们便看到出现了一道宽长的石阶,拾阶而上,有十几阶。我们缓慢地靠近,然后踩着阶梯走上去。 越往上走,头疼越严重,此时,伴随着耳鸣,双眼浑浊起来,不到半道儿,我已累得筋疲力尽,一下子就软倒在台阶上,大口地喘气。 但是,我转身一看,一边的莹芳等人却兴奋异常,掏出了准备好的火把,浇上白酒,点起来照明,一下子四周豁然明亮起来。 “什么情况”我诧异第看着她们。 唯一跟我一样状况的只有叶雨梦。 “她们怎么了” “静静莹芳你们怎么了” “蓉姐,蓉姐,你们不要吓我” “糟了,估计是被磁场影响了脑子,疯了吧”我转头四处看去,这只熔岩棺材不大不小,应该是天然生成的,不过有些地方有过人为修平的痕迹。 阶梯之上是一座青纹石石台,石台的四周有四根石柱,上面刻满了鸟兽的纹路,石台中放置着一个奇怪的高大棺材,上面痕迹斑斑,但是只要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熔岩棺材。 “我们必须走上石台。”我迈着灌了铅水的脚,一步一步走到石台,我从另一面观察,那里有一道十人宽的石阶,蜿蜒一直向下通向这个洞的深处,足有上百阶,火把的光线照不到底部,无法知道下面是什么。 我对叶雨梦道“这各地方是在诡异,这里又有一个通道,也不知道棺材里放的是什么,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要救人,先得看看棺材里放的是什么 东西,现在我要开棺了,你怕不怕” br /> 其实,我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马上打开看看,可是碍于强烈的头疼,现在,云蓉她们出了这个状况,又不能扔下她们不管,也只能打开了看看再说。 我叫叶雨梦照顾好云蓉她们,她翻开她们的眼睛看了看,问道“喂,能不能说话” 但是,她们已经失去了意识,只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无奈地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 “放心吧,蓉姐,林坤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要坚持住” 云蓉又点了点头,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转头对叶雨梦说道“我还是不放心,她们现在控制不住自己,高度兴奋,恐怕会有更狂暴的举止,呈现在还控制得住,还是先把人绑上再说吧。” 叶雨梦此时只能听我的差遣,把人绑住后,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开始开棺。 一般来说,古代怒江流域的少数民族并不擅长机关和巧术,但是出于谨慎,这诡异的熔岩石棺,我还是十分小心。我花了很长时间,在棺材表面进行仔细观察,终于,我看到那棺材有一个小孔,隐隐有气流从里面冒出来。 “难不成这里面是空的”想到这里,我便用了地推了棺盖一把。 叶雨梦也慌了起来,我刚一打开棺盖,“嗖”的一声,一支暗箭从里面设了出来。 我一个翻身后仰,闪过一旁。 待确认安全之后,我在前面看去,发现那棺材内部果然是空空如也。 “正主不见了”叶雨梦诧异道。 “非也,这棺材恐怕便是生门所在,而这一边的通道伸向的或许才是真正的死门。” “你快看,这棺材的底部是一块秃出的黑色石梁,再过去,就是一个断崖。”我指着棺材下方说道,“这种地貌,可能是地下水道所在的岩脉是一个阶梯形向下的结构,有些地方发生过山体运动,造成一系列的断层而形成。” “设计这个通道的人是个绝顶高手,精通奇门遁甲,又与自然地理巧妙融合。” 断崖下面一片漆黑,多高、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下子我们发愁了,“如果有手电倒还好,现在一个小火把,如何照得到下面有什么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手电筒扔下去” “这怎么行,手电下去了,我们怎么下去” “别着急,我先检查一下,看看这棺材里还有什么猫腻没有”我仔细检查了一个这个熔岩棺材,终于在那棺材壁上找到了一块乌漆墨黑的石头,状若玉璧,却粗糙无比。 “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影响了我们的脑电波,每个人抗强磁场的能力有区别,我们俩幸免于难。” 我把那东西用力一撬,它便掉落了悬崖,摔个稀巴烂。云蓉她们也终于恢复正常。细问之下,她们还带了几个信号弹,此时,正式用武之地。 曳光闪过,照亮了一大片区域,一刹那,整个山洞清晰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们往下看去,一下子,所有人全部僵住了。 ( = ) 章节目录 第051章 龙陵帛书(上) “我知道,你要的是龙陵帛书,我可以帮你”筱姰当下放下手里的食物。 “你知道龙陵帛书”我不由得好奇起来。 “我知道,我不光知道,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秘密。” 此话一出,我登时放大了眼睛。 “此话当真,是什么秘密” 不想筱姰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此时若跟我和盘托出,未必是个明智之举,自然要掩藏些什么,化被动为主动。 “哈哈,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喜欢。”我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要不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只要你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助我拿到龙陵帛书,我可以保证你平安无事地离开。” “你都这么说了,我想,我们之间可以达成合作共识。”筱姰笑道,“不过,这个交易,我不能这么简单地答应你,而且,我不仅要平安离开,我还要你答应我,护我一世周全,避免被人追杀” “你的意思是说,姒玮瑜将来会找你麻烦” “这是肯定的,虽然,我对姒玮瑜了解的不多,她非常神秘,但是从云蓉的做派就可以看出,她必定心肠歹毒,不会放过我的。” “你这笔账算得很精明。”我点了点头,“放心吧,送佛送到西,既然答应带你走,就要护你周全。” “我该怎么相信你” 不想筱姰还有此一问。 我愣了愣,问道“你觉得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 “空口无凭,万一你转脸不认账怎么办”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那你说,什么条件” “你现在虽然口口声声答应会护我周全,可是我与你非亲非故,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怎会相信你心甘情愿救我,你也不过图我心中知道的秘密,没有实际的利益纠葛。” “你这话说的,照你这么说,这个买卖还做不成了,有没有交情这是娘胎里决定的,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现在拜把子也成,你认我当你哥,也不吃亏。要是觉得这个不行,那我把我的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不过,下斗也不会带那么多钱财啊,我值钱一点的也就身上几件东西了,你要哪件,我抵押给你成不” “你正经一点,我没有胡闹。”筱姰认真第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信口开河” “得得得,那你说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既能打消你顾虑,又符合我们现在的处境,两全其美。” 筱姰思虑良久,为难地看着我。 我心知她是在做思想斗争,也不想逼她,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然她可能会放弃合作,那就不划算了。 “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愣了愣,诧异第看着她,问道“闭眼睛干啥” “叫你闭上就闭上” 我有点摸不准她的套路,但也没有多想,便乖乖照做,把眼睛一闭,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过多久,便听到筱姰说可以睁开眼了。此时,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就随即把眼睛睁开。 这不睁不知道,一睁吓一跳。 只见,此时在我面前站立着一个洁白无瑕的身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这种 难以言喻的洁白,是极其震撼的。 “你这是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脸顿时火辣辣的,立即转过身去。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给你,牢牢地和你绑在一起,才能获得安全感。” “你简直胡闹,你要珍惜自己的清誉” “不重要了,我把我的清誉交给你,你能替我守护好的对吧” 她这一问,我彻底陷入了被动。 一方面,筱姰的以身相许是她为了自保而出的下策,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她已经无路可走,这是她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机会。 而她把这个机会投给了我,说明她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虽然,这种信任可能只不过是为了苟且的活着罢了。 “你这么做又是何苦,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唯一对你有吸引力的只有这副躯壳。” “话不能这么说,这世界上还是有信任的。” “没有信任,只有利益” “不管你怎么说吧,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我也是有操守的人,即便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能毫无立场。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自己结果了自己,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只不过,你要知道的秘密,将永远不可能得到” 筱姰竟然拿龙陵帛书的秘密来要挟我,这叫我再次陷入了两难 :芏嗳嘶崴担?幢阍诿媪倭侥丫霾叩氖焙颍?惨?岢肿约旱脑?蚝筒偈兀?械娜丝梢晕?嗽?颉⑿拍钌踔廖??约旱纳???凳翟诘模?娴搅四且豢蹋?乙膊换嵊淘ィ?墒牵?芏嗍焙颍?庵志裨穹⑸?钠??皇悄侵址谴思幢说氖焙颍??窍裣衷谡庋???还?且桓隹嗫嗲笊?目闪?耍??俗约夯钕吕吹脑竿?幌???约旱那灏祝?绕鹚?奈???业脑?蚝土⒊∷坪跻晃牟恢怠Ⅻbr /> 人性是什么其实只有两点生存,和繁衍。这两点,无善无恶。 母性是人性吗是的。母亲牺牲自己保护孩子,是为了繁衍。 爱美是人性吗是的。爱美也是为了获得繁衍的机会。 炫富是人性吗是的。男生炫富,和孔雀开屏一样,是争取异性,获得繁衍的方式。 那么,感恩是人性吗宽容是人性吗不是。这些都不是人性,这些是道德。 道德,和人性是什么关系 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个体的生存、繁衍,和群体的繁荣、衰退,有着互为因果的复杂关系。 比如,如果每个人都追求自己的生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不劳而获,抢夺同类的食物,甚至杀死同类。但是,最后群体数量减少,个体无法对抗外敌,也会死掉。 所以,多年的进化之后,人类的社会属性部分,渐渐形成一套约定俗称的规范。这套规范,就叫做道德。 感恩是道德。感恩的本质,是“预付费制的交换”。你先帮我,我必将帮你。这将润滑群体的协作关系。 宽容是道德。宽容的本质,是“允许犯错的协作体系”。以协作为目的,带来的意外伤害,可以原谅。这将鼓励协作的勇气。 人性,是个体追求生存、繁 衍的本能。可是,不受约束的个体的人性,一定会彼此伤害。 道德,就是用来约束个体的人性,达成群体的繁荣。个体愿意接受道德,是因为群体的繁荣,最终让个体受益。 所以,道德不是人性,道德甚至在大部分情况之下,反人性。也恰恰因为道德常常是反人性的,才需要大量的引导,和约束。 但此时,我也不在拘泥于这些道德,人性是无关善恶的。我应该给她一次机会,选择生存的权力,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选择帮助的权力。 “好,我答应你”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并不是垂涎她的肉体,只是为了以一种利益的交换来给予她内心最需要的安全感。 利益互换需要作出一些必要的行为。 当然,只是简单地完成一种形式罢了。 终了的时候,我看不到她脸色丝毫的“爱意”,只有惨白的面容,写满了憔悴。 “现在,可以说了”没想到,先开口的是筱姰。 “好,你说,我听。” 筱姰将她所知道的龙陵帛书的秘密简略地向我叙述了一遍。 在云蓉她们六个人当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使命。云蓉虽然是大姐,但是,她并不掌握所有秘密,只负责指挥。这当然是来自姒玮瑜的安排。掌握要情最多的人是那个老妪,但是她已经死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姒玮瑜此次计划注定无法全部完成。 而叶雨梦、黎静以及莹芳掌握的秘密,和筱姰一样,是围绕着龙陵帛书的四个重要线索的。龙陵帛书所藏之地,位于龙穴之内,叶雨梦掌握了龙穴方位的线索,但却不知道路径,黎静知道路径却不懂如何破解机关,莹芳获得了机关的窍门,然而最终取得帛书的重要一步,却由筱姰知晓。 四个人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却谁也不能越俎代庖,相互牵制。 “高手啊。”我不由得感慨。 “那你说说,帛书最终应该如何取得” “七十年前,在河南开封府,有两个南来的广东老板,一个姓王,叫王迪图,一个姓李,叫李学文,两个人都是佛山人,在当地的古董界里有很大名气,其中李学文更是声名在外,他的发家全凭记载大量古墓位置的学文集。” “学文集倒是有所耳闻,这与龙陵帛书有何关系”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偷听过铃婶的话,这些只有我知道,别人一概不知。” “哦那你继续说。” “王迪图的家世就没有李学文显赫,但是,他的祖上乃是朝奉,所以,他的经验并不比李学文要低。” 所谓朝奉是指在当铺中干活的伙计,坐在高高在上的柜台上,在短时间内判断一件东西的价值与真伪。其中,负责高级物品鉴定与日常行政事务的,叫做大朝奉。一个大当铺的大朝奉,可以说是世界上见识宝物最多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见过。 “他的祖上是一个有名的大朝奉,晚年的时候也写了一本笔记,叫做八宝奇闻录,这本东西堪称奇书,上面记载了他一生所遇到的他认为奇异的物品,并详细记录了物主的说明、他的判断等等。” ( = ) 章节目录 第50章 九九归一 云蓉等人一下就蒙了,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就心慌的叶雨梦看到下面的情形,差点软倒在地上,面色苍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棺材地下的悬崖下面,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枯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知道那全是骨头,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还累起来好几层,足有上万具之多。 “这这是什么地方”云蓉惊叹道,“这不是万人坑吗” “准确的说,这里是殉葬坑。” “蓉姐,我们不会是看到了阴间吧这种景象太恐怖了。”黎静沙哑地说道。 “确实很震撼,说实话,这个殉葬坑的规模,在我见到的殉葬坑里也不算小了,无论是谁看到,都肯定以为是地狱里的情形” “你还见过更大的”云蓉惊讶第看着我。 “是啊,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眼前的这景象好像很熟悉,好像看到过”我皱了皱眉头,回忆了一下,忽然间,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相同的情形,“当年,在那个尸洞,不是和这里非常相像吗” “什么石洞” “没什么或许只是巧合。”我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暗忖道“这里和尸洞存在直接联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可能是一中启示,这地方可能很玄乎” 我马上四处去看,这时候,在空中的信号弹已经滑行到了弧线的尽头,在光线熄灭的一刹那,我好像看见在这些尸体的中间,有一块奇怪的地方。 我重新装填了一发信号弹,朝刚才第一颗信号弹熄灭的地方开了一枪,将那里重新照亮。 “那好像没有堆放任何尸体”云蓉说道。 “没错,是一块空地。” 那个空地位于整个洞穴的中心,大概有二三十平方米,信号弹的光线不足以让我看清这块区域是否有特别,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块空地是向下凹陷的,应该是一个坑。 “那里到底是什么” 照明弹的光线衰竭,洞穴 里又恢复到一片漆黑。 /> “现在该看的我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不必要无谓浪费资源。”我说道,“我觉得最可疑的地方是尸体中间的那块空地,还是要过去看看” “不过这尸体堆积的地方,历来是最邪门的地方,我们得做好准备,应付最麻烦的事情。”云蓉担忧道。 “主持说的对,不过,有我摸金少帅在这里,谅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造次。”我回头一想,要是真遇到什么邪祟,还不把这几个小娘们吓死。 黎静已经压根儿不想下去了,不过,云蓉却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她此时如果不去,落单的下场恐怕更坏。 “好吧。”黎静也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回忆刚才看到的情形,要到达那块空地,无法避免地要下到悬崖下面,从尸体中穿过,从我们所在的石梁到那块平地大约也 就是二十米左右,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没有绳子,徒手爬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还要从长计议。”莹芳说道,“而且,万一有个闪失” 莹芳的话无疑在给不愿意下去的人以借口。 黎静很快会意,附和道“是啊,蓉姐,万一这下面有粽子,光靠林坤一个人,能保护我们的周全吗” “是啊,刚才在照明弹的照耀下,我看到很多尸体的表情非常的狰狞,超出了人类表情所能表现出来的极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筱姰也跟着说道。 “哈哈哈,主持,看起来,你们姐妹几个也不是一条心啊。”我在云蓉的耳边轻轻第说道。 “你”云蓉瞪了我一眼,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一声摔倒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只见筱姰正蹑手蹑脚地想退回到石阶上去。云蓉马上举枪把她逼住,喝道“再往后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筱姰一听到云蓉的声音,吓得拔腿就跑,云蓉朝天开了一枪,霹雳一样的枪声顿时响彻整个山洞。 筱姰给枪声吓得停了下来,缩着脖子转身说道“别开枪别开枪我不跑还不行吗” “筱姰”云蓉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蓉姐,我还没有结婚呢,不想死在这里。”筱姰灰溜溜地走了回来,哭丧着脸对道,“蓉姐,我求你了,饶了我这一次吧。” 云蓉见她哀求,不由大怒,用枪指了指,说道“你以为我想你去死啊,但你既然已经入了我的门下,就是我的人,你要当逃兵,结局你应该知道” 我觉得这云蓉一伙人也就这点道行,靠的完全是强权手段,威逼利诱,在切身利益或者是生死存亡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我劝你啊,还是跟我们走吧,你看这里阴气冲天的,要是碰上个孤魂野鬼,谁也救不了你。”我于心不忍,这筱姰要是我不救她,估计云蓉真的会处理门户。 云蓉马上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去也行,不过把该留下的都留下,把衣服也给我脱下来” 筱姰一听到我说这里有邪祟,顿时就露出动摇的神色,又加上云蓉一吓唬,马上说道“别别,我跟你们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逃了。” 我一听敢情这小娘们还是棵墙头草,两边倒,变卦变得这么快,心里觉得好笑。 “还是老辈子说的对啊,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心里暗暗感慨道。 “各位,我们没有绳子,下悬崖肯定要学壁虎游墙,这里这么陡峭,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攀爬。”我打起为数不多的几个冷烟火的其中一个,往悬崖下扔去,一路照下去,看到有很多地方可以落脚,“老天帮忙,看样子下去不会太难。” 我们下去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也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但总算平安落地。我见到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提议就地休息,休整之后,在 做计较。 云蓉虽然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她道“我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要休息只能轮班休息。” 我想想也是,于是,我发扬绅士精神,先值一班。 叶雨梦将一只罐头捞空,放在火上烧了点水,将一些干粮泡软分开吃掉,几个人吃饱了后,又吃了一些巧克力增加血糖。我吃完后就困得不行了,我让他们先睡一会儿,我来看着火,其实,我主要还是要看着那筱姰。 说实话,这个筱姰这种表现,让我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深藏不露,说不定我们睡着了她就会露出本来面目来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云蓉等人都入睡,只有筱姰还醒着。她看了看我,眼睛一转,对我说道“坤哥,既然咱们现在是一伙的了,我也不瞒着你,我还年轻,不想跟着她们死在这里,求你待我出去吧。” 我听到她这样说,就问他“奇怪,你们几个不是一条心的姐妹吗而且,个个都唯姒玮瑜马首是瞻,怎么现在你就变卦了呢” “你说的只是表面,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跟着她们出家为尼,谁愿意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在这个鬼地方” “你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坤哥,我其实” “你有话可以直说。” “我其实我其实,是动了凡心。我不想一辈子当尼姑,我是被逼的,要不是我家里穷,没有钱读书,我也不愿意去当什么尼姑,我几次想要逃,哪怕是去穷乡僻壤的找个人嫁了,也比一辈子当尼姑强。” 我看她似乎打算全盘托出,心里说这想法也算是合理,又乘机问她可有什么办法。 筱姰站了起来,说道“逃。”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云蓉有多歹毒,刚刚要不是有你求情,我这条小命估计已经不保了。”筱姰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帮我也不是说可怜我,只是不想耽误大事,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几个人没有哪个是真心实意想要跟着云蓉的。”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你不信,我可以问问雨梦,问问黎静都可以” “你别激动,说话轻点,别把人都吵醒了。” “恩恩。”筱姰连连点头,“坤哥,我求你,你带我走吧,这里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 我正要开口,却被筱姰打断了。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总可以了吧” “额”我为难道,“别说这些傻话了,什么以身相许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这一套了。” “我求你了。” “你求我也没有用,第一,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没看到吗,我现在也是一个囚徒,随时可能没命。第二,我的目的跟你不同,我要的是龙陵帛书,所以,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 = ) 章节目录 第052章 龙陵帛书(下) 王迪图本身文化不高,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这本八宝奇闻录里的东西,他看过多次,不知不觉中全部都记了下来。 话说,正巧有一次,王迪图在街头闲逛,偶然间他看到一只墨玉貔貅,与八宝奇闻录里记载的一种机关盒子很像。当时,卖这件貔貅的老板当众吆喝,只要有人能够说出这东西的来历,此物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王迪图看店铺四周围满了人,大家伙议论纷纷,但是谁也说不出这东西是什么来历。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按着八宝奇闻录里的记录,将这只墨玉貔貅放进茶水里,没过多久,那只貔貅竟然自己张开嘴巴,从里面吐出了三颗金豆子,从此,王迪图便名声大噪,一发不可收拾。 “貔貅向来是只进不出,这墨玉貔貅竟然吐出三颗金豆子,这令所有人都大开眼界。”筱姰说得有板有眼,我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对于这墨玉貔貅,在潘家园里并不算罕见,一直以来都有流传,对于懂行的人来说,知道这些不奇怪。” “你说的对,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王迪图与李学文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那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我哪知道不应该你说吗” “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玲婶没有说起过,我也不好过问。” “这些好像还不是正题,你不妨开门见山。”我听到这里,发现王迪图与李学文的事情和我想要知道的龙陵帛书并无交集,恐怕故事还在后续,我就问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们两个要亲自来开封有什么事情吗” “你说的很对,刚刚说的只是前情概要,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筱姰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当时,在开封城郊出土了一件物品,得到它的人是一位有名的古董商人,他断定这件东西乃是价值连城的至宝,于是,邀请了王迪图和李学文一同鉴赏,这才有了他们的相遇。” “是什么都东西” “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籍。” “古籍” “对,这本古籍就是葬经集,传世的葬经很多,但这本葬经集却独一无二,它是以一整块熟牛皮为封面,以最顶级的东巴纸为材料,金线装订,极其考究。” 所谓东巴纸乃是一种十分古老且昂贵的纸张,东巴纸是纳西族东巴祭司用来记录东巴经和绘制东巴画的一种专用纸,是一种十分珍稀的少数民族手工纸。东巴纸制作工艺考究,首先,要去采摘产自当地高山上的野生稀有植物丽江荛花,将合适的枝条砍回趁鲜剥去树皮,然后将白色内皮自然晾干,用水浸泡,再放入锅中熬煮十几个小时,捞起并进行漂洗。之后用木槌反复捶打,砸得细软才好。 在木槽中盛水过半,往纸帘上倒适量纸浆,用手轻轻搅拌、拍打,让纤维均匀分布。滤去水分后,将铺了层纸浆的纸帘框取出,扣在晒纸板上,再轻轻取下纸帘,最后将晒纸板放到太阳下晒。待纸晒到半 干,即用压纸棒用力碾压,直至平整。 这种纸张,厚实、耐磨、防虫蛀、较光滑、呈象牙色。经抄写后由于长时间在烧有火的房屋里翻用而被烟熏的缘故,会变成古铜色,有古色古香的样子。经过数十道东巴家传的手工工艺制作而成,是中国所有的手工纸中最厚的,耐磨损。在中国传统的手工纸中,唯有厚实的东巴纸可以双面书写,因为尧花有微毒,所以东巴纸具有抗虫,抗蛀,保存时间特别长的特性,可达八百年至千年,纳西族民间有东巴纸纸寿千年的说法。 东巴纸的韧性很强,据传佛教经书所用的纸就是东巴纸,有千年不腐之说。 “手握金鹿送来的竹笔,沐浴着蓝鸟带来的灵感,面对粗糙的树皮,用刚萌芽的智慧,观察星圆曲之势,察龟文鸟迹之象,博采众美,合而为宇。”这是纳西东巴始祖丁巴什罗造字的记载。其中“粗糙的树皮“就是书写现存20000多册东巴经书的东巴纸。虽然时光飞逝,但几百年来,书写在东巴纸上的东巴象形文至今颜色如新,依然鲜艳。可以说,东巴纸是今天中国仍然继续使用的最古老的纸张之一。曾经有国外收藏家在深圳以2万美金购一张东巴纸,引起广泛关注。 “那这葬经集中到底写了什么”我问道。 筱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葬经集是那名古玩商人的宝贝,即便是王迪图和李学文,也只是在品鉴的时候看了几眼。” “那这个故事接下来如何” “这本葬经集里其他的内容倒也有不少,不过这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龙陵帛书的记载。” &nbs p;“原来是这样” “龙陵帛书历来被收藏家所追捧,古来赝品无数,但是真迹从未出现,直到这葬经集问世,世人才得以了解这龙陵帛书一直被藏在怒江流域的某座神秘古墓之中。” 葬经集中关于龙陵帛书的那部分内容,引起了王迪图和李学文的关注,他们为了得到龙陵帛书,设计陷害古董商人,引来官府抄家灭门,此后,葬经集一分为三,分别被王迪图、李学文以及河南督军收藏。而这三本残卷中,只有王迪图和李学文手里的才有龙陵帛书的记载。 “好一招借刀杀人。” “此后,王迪图手里的残卷几经流转,到了姒玮瑜手中,这才使得这部分秘密终见天日。”筱姰说道,“王迪图残卷上面明确记载了古墓的位置、类型、机关消息,但是唯独没有关于龙陵帛书的介绍。” “明白了,也就是即便是东西后来到了别人手里,他也没办法知道龙陵帛书到底是何物” “没错,在姒玮瑜的再三查找之下,李学文残卷才最终被我们所得。” 筱姰的这个故事只是引出了一个故事的源头,那就是姒玮瑜手里掌握的龙陵帛书的秘密来源于葬经集,而这本葬经集中记载了有关找寻古墓和获得帛书的重要线索。只是,我心头一直有一个疑问,是什么原因让筱姰发生了如此 大决心的动摇。 生死的考验这应该只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她所掌握的秘密,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恐惧。如果是这样,当你明知道未来是危险重重,选择逃避,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那后来呢” “葬经集中的秘密被一分为四,除了玲婶掌握整体的情况外,其他人都不能知晓其他人。但是,令姒玮瑜没有想到的是,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早已经漏洞百出。” “哦此话怎讲” “最大的败笔是黎静。” “黎静”我诧异地看着筱姰,“黎静怎么了” “当年我们在城隍庙出家为尼,本以为青灯古佛了却此身,却不想,红尘滚滚,六根难净,黎静不甘年纪轻轻就孤独终老,竟与一商人之子眉目传情,行那苟且之事,好在两人行事隐秘,未被发觉。”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女人也是一样。” “但是纸包不住火,事情总归是要被发现的,黎静前些日子常常恶心犯呕,此事被我们几个看在眼里,因为念及姐妹之情,便答应不抖露出去,黎静心知这样下去非长久之计,便想到私奔,无奈云蓉手段狠毒,叛逃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原来是这样。” “程家之事之后,我们也预料到姒玮瑜还将有更大的动作,而龙陵帛书必是她重要一步棋子,我们几个都是无根浮萍,只想为自己的性命拼一把,此次冒险下墓,既是被逼无奈,也是绝地求生。” “我明白了,你们应该是想拿龙陵帛书更姒玮瑜做一个交换,对吧” “没错,在今天之前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且不论我们能不能拿到帛书与姒玮瑜交易,即便是我们侥幸成功,未来又拿什么保障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倒不如与你合作,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跟我合作确实是明智之举。”我点了点头,将衣服给筱姰披上,“不过,你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同伴” “这很难解释吗我们都是女人,手里的底牌都是一样的,除了自己的身体,便再也没有别的筹码,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我摇了摇头,无奈道“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可怕。” “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筱姰忽然有些怨恨地盯着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但凡我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会这么做吗” 忽然,我产生了一丝同情。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是继续说龙陵帛书的事情吧。” “叶雨梦掌握了龙穴方位的线索,所以我们能先你们一步到这里,这足以说明葬经集中的记载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 “叶雨梦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等到后面摊牌的时候,她如果识相的便罢了,如果不识相,留不留都不重要。” ( = ) 章节目录 第051章 龙陵帛书(上) “我知道,你要的是龙陵帛书,我可以帮你”筱姰当下放下手里的食物。 “你知道龙陵帛书”我不由得好奇起来。 “我知道,我不光知道,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秘密。” 此话一出,我登时放大了眼睛。 “此话当真,是什么秘密” 不想筱姰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此时若跟我和盘托出,未必是个明智之举,自然要掩藏些什么,化被动为主动。 “哈哈,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喜欢。”我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要不我们做一个交易吧,只要你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助我拿到龙陵帛书,我可以保证你平安无事地离开。” “你都这么说了,我想,我们之间可以达成合作共识。”筱姰笑道,“不过,这个交易,我不能这么简单地答应你,而且,我不仅要平安离开,我还要你答应我,护我一世周全,避免被人追杀” “你的意思是说,姒玮瑜将来会找你麻烦” “这是肯定的,虽然,我对姒玮瑜了解的不多,她非常神秘,但是从云蓉的做派就可以看出,她必定心肠歹毒,不会放过我的。” “你这笔账算得很精明。”我点了点头,“放心吧,送佛送到西,既然答应带你走,就要护你周全。” “我该怎么相信你” 不想筱姰还有此一问。 我愣了愣,问道“你觉得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 “空口无凭,万一你转脸不认账怎么办”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那你说,什么条件” “你现在虽然口口声声答应会护我周全,可是我与你非亲非故,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怎会相信你心甘情愿救我,你也不过图我心中知道的秘密,没有实际的利益纠葛。” “你这话说的,照你这么说,这个买卖还做不成了,有没有交情这是娘胎里决定的,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现在拜把子也成,你认我当你哥,也不吃亏。要是觉得这个不行,那我把我的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不过,下斗也不会带那么多钱财啊,我值钱一点的也就身上几件东西了,你要哪件,我抵押给你成不” “你正经一点,我没有胡闹。”筱姰认真第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信口开河” “得得得,那你说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既能打消你顾虑,又符合我们现在的处境,两全其美。” 筱姰思虑良久,为难地看着我。 我心知她是在做思想斗争,也不想逼她,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然她可能会放弃合作,那就不划算了。 “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愣了愣,诧异第看着她,问道“闭眼睛干啥” “叫你闭上就闭上” 我有点摸不准她的套路,但也没有多想,便乖乖照做,把眼睛一闭,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过多久,便听到筱姰说可以睁开眼了。此时,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就随即把眼睛睁开。 这不睁不知道,一睁吓一跳。 只见,此时在我面前站立着一个洁白无瑕的身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这种 难以言喻的洁白,是极其震撼的。 “你这是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脸顿时火辣辣的,立即转过身去。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给你,牢牢地和你绑在一起,才能获得安全感。” “你简直胡闹,你要珍惜自己的清誉” “不重要了,我把我的清誉交给你,你能替我守护好的对吧” 她这一问,我彻底陷入了被动。 一方面,筱姰的以身相许是她为了自保而出的下策,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她已经无路可走,这是她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机会。 而她把这个机会投给了我,说明她对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虽然,这种信任可能只不过是为了苟且的活着罢了。 “你这么做又是何苦,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唯一对你有吸引力的只有这副躯壳。” “话不能这么说,这世界上还是有信任的。” “没有信任,只有利益” “不管你怎么说吧,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我也是有操守的人,即便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能毫无立场。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自己结果了自己,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只不过,你要知道的秘密,将永远不可能得到” 筱姰竟然拿龙陵帛书的秘密来要挟我,这叫我再次陷入了两难 :芏嗳嘶崴担?幢阍诿媪倭侥丫霾叩氖焙颍?惨?岢肿约旱脑?蚝筒偈兀?械娜丝梢晕?嗽?颉⑿拍钌踔廖??约旱纳???凳翟诘模?娴搅四且豢蹋?乙膊换嵊淘ィ?墒牵?芏嗍焙颍?庵志裨穹⑸?钠??皇悄侵址谴思幢说氖焙颍??窍裣衷谡庋???还?且桓隹嗫嗲笊?目闪?耍??俗约夯钕吕吹脑竿?幌???约旱那灏祝?绕鹚?奈???业脑?蚝土⒊∷坪跻晃牟恢怠Ⅻbr /> 人性是什么其实只有两点生存,和繁衍。这两点,无善无恶。 母性是人性吗是的。母亲牺牲自己保护孩子,是为了繁衍。 爱美是人性吗是的。爱美也是为了获得繁衍的机会。 炫富是人性吗是的。男生炫富,和孔雀开屏一样,是争取异性,获得繁衍的方式。 那么,感恩是人性吗宽容是人性吗不是。这些都不是人性,这些是道德。 道德,和人性是什么关系 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个体的生存、繁衍,和群体的繁荣、衰退,有着互为因果的复杂关系。 比如,如果每个人都追求自己的生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不劳而获,抢夺同类的食物,甚至杀死同类。但是,最后群体数量减少,个体无法对抗外敌,也会死掉。 所以,多年的进化之后,人类的社会属性部分,渐渐形成一套约定俗称的规范。这套规范,就叫做道德。 感恩是道德。感恩的本质,是“预付费制的交换”。你先帮我,我必将帮你。这将润滑群体的协作关系。 宽容是道德。宽容的本质,是“允许犯错的协作体系”。以协作为目的,带来的意外伤害,可以原谅。这将鼓励协作的勇气。 人性,是个体追求生存、繁 衍的本能。可是,不受约束的个体的人性,一定会彼此伤害。 道德,就是用来约束个体的人性,达成群体的繁荣。个体愿意接受道德,是因为群体的繁荣,最终让个体受益。 所以,道德不是人性,道德甚至在大部分情况之下,反人性。也恰恰因为道德常常是反人性的,才需要大量的引导,和约束。 但此时,我也不在拘泥于这些道德,人性是无关善恶的。我应该给她一次机会,选择生存的权力,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选择帮助的权力。 “好,我答应你”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并不是垂涎她的肉体,只是为了以一种利益的交换来给予她内心最需要的安全感。 利益互换需要作出一些必要的行为。 当然,只是简单地完成一种形式罢了。 终了的时候,我看不到她脸色丝毫的“爱意”,只有惨白的面容,写满了憔悴。 “现在,可以说了”没想到,先开口的是筱姰。 “好,你说,我听。” 筱姰将她所知道的龙陵帛书的秘密简略地向我叙述了一遍。 在云蓉她们六个人当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使命。云蓉虽然是大姐,但是,她并不掌握所有秘密,只负责指挥。这当然是来自姒玮瑜的安排。掌握要情最多的人是那个老妪,但是她已经死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姒玮瑜此次计划注定无法全部完成。 而叶雨梦、黎静以及莹芳掌握的秘密,和筱姰一样,是围绕着龙陵帛书的四个重要线索的。龙陵帛书所藏之地,位于龙穴之内,叶雨梦掌握了龙穴方位的线索,但却不知道路径,黎静知道路径却不懂如何破解机关,莹芳获得了机关的窍门,然而最终取得帛书的重要一步,却由筱姰知晓。 四个人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却谁也不能越俎代庖,相互牵制。 “高手啊。”我不由得感慨。 “那你说说,帛书最终应该如何取得” “七十年前,在河南开封府,有两个南来的广东老板,一个姓王,叫王迪图,一个姓李,叫李学文,两个人都是佛山人,在当地的古董界里有很大名气,其中李学文更是声名在外,他的发家全凭记载大量古墓位置的学文集。” “学文集倒是有所耳闻,这与龙陵帛书有何关系”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偷听过铃婶的话,这些只有我知道,别人一概不知。” “哦那你继续说。” “王迪图的家世就没有李学文显赫,但是,他的祖上乃是朝奉,所以,他的经验并不比李学文要低。” 所谓朝奉是指在当铺中干活的伙计,坐在高高在上的柜台上,在短时间内判断一件东西的价值与真伪。其中,负责高级物品鉴定与日常行政事务的,叫做大朝奉。一个大当铺的大朝奉,可以说是世界上见识宝物最多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见过。 “他的祖上是一个有名的大朝奉,晚年的时候也写了一本笔记,叫做八宝奇闻录,这本东西堪称奇书,上面记载了他一生所遇到的他认为奇异的物品,并详细记录了物主的说明、他的判断等等。” ( = ) 章节目录 第053章 血尸王 我愣了愣,心忖道“这女人果然狠毒,口口声声说与她们姐妹情深,没想到现在就变卦了,拔刀相向毫不留情。” “现在最重要却也最麻烦的其实是黎静。” “为什么是黎静,她不应该是最容易争取的吗” “你错了,黎静已经有心上人了,你怎么确定她会跟你”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才能跟我合作这是什么道理。”我不解地看着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没有必要非得” “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筱姰打断了,“黎静此人性格多变,若不能俘获其芳心,我们不能完全信任她。还有,你要记住,她有孕在身,现在是如履薄冰,更需要男人的依靠,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筱姰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她精准地把握了每一个人身上的筹码,也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弱点。 “行吧,我试试吧。” “至于莹芳,你不用多虑,只要黎静被你拿下,她一定乖乖听话。” “好的,我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睡了,我叫人起来换班,你也睡一觉。” 此后,一夜无事。 对于筱姰提出的计划,我总感觉自己是在一步一步,缓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放到悬崖下面,向漆黑一片的洞底爬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云蓉已经把人都叫醒了。 “准备一下,继续行动。” 从地面上去看那些尸体,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非常强烈,这些尸体应该都是殉葬的奴隶或者战俘,尸体长年累月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洞里,骨头上呈现出一种霉变的黑色,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很浓的霉味。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古代的时候,这些殉葬的尸体很多都给肢解过,所以看上去这些尸体的表情才会十分狰狞。” “你够了,恶不恶心”叶雨梦白了我一眼。 “瞧把你吓得,很多尸体都长着獠牙呢”我故意恐吓道。 没想到叶雨梦这么不经吓,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我把她扶了下来,她一个蹒跚就踩到了一颗头骨上,将早已经腐烂的头盖踩了一个窟窿,幸亏被我拉住才没陷进去。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你个混蛋,气死我了,你行不行我现在就崩了你。” “行了,别闹了”云蓉瞪了她一眼,“把枪收起来,现在我们还需要他” 说着,云蓉就抬高火把照亮四周,“看看这路该怎么走。” 尸体堆积如山,尸体之间,有一条小径直直通向前面,火光有限,我们只能看到十几米外,再远就看不到了,不过我们在悬崖上面看的时候,已经看准这条路就是直通到那块平地上的,估计着只要往前就能到地方。 但是,因为云蓉不优待俘虏,我一夜没吃东西,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实在走不动了,云蓉让我在这里先喘口气,也顺便看看,这里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四处转了几圈,看了半天,云蓉发现我明显有表情的变化,问道“看出来什么了” 我对云蓉说道“这里好像有一些不是人的尸体,这些头骨 的结构不对。”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直起鸡皮疙瘩,心说“难不成是尸变 之后的僵尸骨” “如果这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不好说啊,现在我看也看不出来,你们要想知道,我得多看几个,最好能找到没完全腐烂的,在这些尸体堆积处的内部不知道有没有,要不要看看” 叶雨梦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里面的尸体给这么重的阴气罩着,肯定有尸变的迹象,要是开出只粽子来,我们也没带黑驴蹄子,你又不能蹦不能跳的,弄不好,恐怕都得交待在这里。” 黎静的想法和叶雨梦的想法一样,就对云蓉说“此地不可久留,还是早点走吧” 我点头对说“我也就是说说,要我干我还不肯呢。” 我看火把用了很久,烧得很快,火焰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在这种地方如果火把熄灭,那是要命的事情。想要再制作照明的东西非常困难,最差的情况,就是我们不得不摸着尸体走路。 云蓉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就不让我多歇,蹲了几下就催着上路。 /> 我们沿着小径向前走去,两边是一排又一排的尸体,在尸体的中间看到很多石人混杂在里面,洞穴的底上是泥土,这让我觉得很惊讶,走在上面并不是很踏实。 “妈的,这些黑色东西也许都是死人腐烂而成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有一种脚底板发凉的感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 此时,我看到一个石像在我左侧,像只垫伏的凶兽。灵台两盏灯,又似凶兽凶光闪闪的双目。 “不好,前面有大雾。” “这个坑好像是” “是一个湖” “地下水形成的水潭,这种水潭可能很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怒江流域流经喀斯特地貌,这下面溶洞发育很多。” 身后的湖,迷失在茫茫的大雾里。 前方两排石钟乳,疏落有致,蜿蜒而上。 “这可不好走。”我故意说道。 我知道,现在是看黎静的时候了,她掌握了路径,所以,她一定知道怎么走。在云蓉的队伍里,唯一知晓她们几个秘密的玲婶已经死了,云蓉等于是一只无头苍蝇,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筱姰敢孤注一掷的重要原因。 黎静来到一个分叉路前,她思索了一会儿,凭著记忆里掌握的路径,拣选了左边的方向,如此左弯右曲。 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半个小时后,我们居然又回到了处。 我不禁暗骂一声,“好你个黎静,还真是狡猾,明明知道路径怎么走,故意走上一大圈冤枉路。” 她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迷惑云蓉。如果她一次就找对了路,恐怕会引起她的怀疑。 “蓉姐,看来我们还得再绕一次。” 云蓉也没有办法,无奈到“那就走另外一边。” “恩恩。”黎静这次走向沿湖的小道。 四周白茫茫一片,雾愈来愈浓,浓得化不开。 我们迎著水雾急行,发衣全湿。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一段路途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很阴冷,瑟瑟发抖。大雾无限地向四方八面延伸。 就 在这刻,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左侧有物体在移动。 我迅速把目光移向左方,在白雾缠绕的林间,一个白蒙蒙的影子,轻轻地滑进了雾的浓密 处。 “什么东西” “追”我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蓉姐”黎静愣了愣,“追不追” 云蓉也一下子蒙了,“追” 白影杳无踪迹。 “妈的,果然有邪祟。”在这样的浓雾中,要追寻一个穿白衣的人,便像要在黑夜的密林,找那全身乌黑的乌鸦,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白影一闪。 我豹子般弹起,箭矢般向白影扑去。 白影在浓雾里若隐若现,轻盈潇洒地在前方飘舞前行。 “操蛋”我全力追去,不一会心中骇然,原来无论我如何加快速度,白影和我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仿若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心中不服,试著放慢了速度,岂知白影眨眼下没入了浓雾里,吓得我急忙发力穷追,白影又在前方若现若失。 难道是雾夜出动的精灵。 我好奇心大起,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筹谋了半天的大计,誓要追个清楚明白。 白影直如脚不沾地的精灵,笼罩在若纱若雾的白烟里。 我几乎肯定对方是位女子,身形绰约优美,动人心魄,平生罕见。 白影慢了下来,然后斜斜向上升高,仿似直往天上奔去,湖风吹来,她身上的白纱飘扬飞动,有若升天而去的仙女。 白影继续攀高,踏云而上。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我大喝一声。 但是,我此话一出,立即后悔起来。 因为,此时在我身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然后,倏忽一下。 那男女竟然合为一体。 只见那融合的一男一女,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头颅,只能从头发分辨出是男头还是女头,均长大了雪白的半尺长的獠牙,血红色的极其恐怖的血口,嘴里不断的嚎叫着,绿色的双眼散发出令人倍感寒冷的光芒,而没嚎叫一声,身体上的骨头就长出一分,没到一分钟,全部骨头都伸出了骨刺,手臂外侧、背脊以及头颅顶端、手指的尖端全部都是锋利的骨刺,而且不断的散发着阵阵杀气和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恐怖气息。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前方,露出了不解。 “难道是血尸王” 血尸王乃天地间至阴至邪的混元傀儡,不死不灭。 “血尸王”云蓉等人满脑袋的疑惑,都不曾听过。 “不错,普通的血尸混沌化阴阳,阴阳衍生五行,而血尸王却是相反而来,五行混乱,集阴阳为一体,强行炼化元神融合在尸体的每一个穴位和经脉,吸去天地间至阴至邪的怨气和死气练就而成” 我说出了血尸王的来源,云蓉他们大惊失色。 黎静听得入神和心惊,急切的想知道如何克制这血尸王。 ( = ) 章节目录 第052章 龙陵帛书(下) 王迪图本身文化不高,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这本八宝奇闻录里的东西,他看过多次,不知不觉中全部都记了下来。 话说,正巧有一次,王迪图在街头闲逛,偶然间他看到一只墨玉貔貅,与八宝奇闻录里记载的一种机关盒子很像。当时,卖这件貔貅的老板当众吆喝,只要有人能够说出这东西的来历,此物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王迪图看店铺四周围满了人,大家伙议论纷纷,但是谁也说不出这东西是什么来历。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按着八宝奇闻录里的记录,将这只墨玉貔貅放进茶水里,没过多久,那只貔貅竟然自己张开嘴巴,从里面吐出了三颗金豆子,从此,王迪图便名声大噪,一发不可收拾。 “貔貅向来是只进不出,这墨玉貔貅竟然吐出三颗金豆子,这令所有人都大开眼界。”筱姰说得有板有眼,我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对于这墨玉貔貅,在潘家园里并不算罕见,一直以来都有流传,对于懂行的人来说,知道这些不奇怪。” “你说的对,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王迪图与李学文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那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我哪知道不应该你说吗” “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玲婶没有说起过,我也不好过问。” “这些好像还不是正题,你不妨开门见山。”我听到这里,发现王迪图与李学文的事情和我想要知道的龙陵帛书并无交集,恐怕故事还在后续,我就问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们两个要亲自来开封有什么事情吗” “你说的很对,刚刚说的只是前情概要,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筱姰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当时,在开封城郊出土了一件物品,得到它的人是一位有名的古董商人,他断定这件东西乃是价值连城的至宝,于是,邀请了王迪图和李学文一同鉴赏,这才有了他们的相遇。” “是什么都东西” “一本失传已久的古籍。” “古籍” “对,这本古籍就是葬经集,传世的葬经很多,但这本葬经集却独一无二,它是以一整块熟牛皮为封面,以最顶级的东巴纸为材料,金线装订,极其考究。” 所谓东巴纸乃是一种十分古老且昂贵的纸张,东巴纸是纳西族东巴祭司用来记录东巴经和绘制东巴画的一种专用纸,是一种十分珍稀的少数民族手工纸。东巴纸制作工艺考究,首先,要去采摘产自当地高山上的野生稀有植物丽江荛花,将合适的枝条砍回趁鲜剥去树皮,然后将白色内皮自然晾干,用水浸泡,再放入锅中熬煮十几个小时,捞起并进行漂洗。之后用木槌反复捶打,砸得细软才好。 在木槽中盛水过半,往纸帘上倒适量纸浆,用手轻轻搅拌、拍打,让纤维均匀分布。滤去水分后,将铺了层纸浆的纸帘框取出,扣在晒纸板上,再轻轻取下纸帘,最后将晒纸板放到太阳下晒。待纸晒到半 干,即用压纸棒用力碾压,直至平整。 这种纸张,厚实、耐磨、防虫蛀、较光滑、呈象牙色。经抄写后由于长时间在烧有火的房屋里翻用而被烟熏的缘故,会变成古铜色,有古色古香的样子。经过数十道东巴家传的手工工艺制作而成,是中国所有的手工纸中最厚的,耐磨损。在中国传统的手工纸中,唯有厚实的东巴纸可以双面书写,因为尧花有微毒,所以东巴纸具有抗虫,抗蛀,保存时间特别长的特性,可达八百年至千年,纳西族民间有东巴纸纸寿千年的说法。 东巴纸的韧性很强,据传佛教经书所用的纸就是东巴纸,有千年不腐之说。 “手握金鹿送来的竹笔,沐浴着蓝鸟带来的灵感,面对粗糙的树皮,用刚萌芽的智慧,观察星圆曲之势,察龟文鸟迹之象,博采众美,合而为宇。”这是纳西东巴始祖丁巴什罗造字的记载。其中“粗糙的树皮“就是书写现存20000多册东巴经书的东巴纸。虽然时光飞逝,但几百年来,书写在东巴纸上的东巴象形文至今颜色如新,依然鲜艳。可以说,东巴纸是今天中国仍然继续使用的最古老的纸张之一。曾经有国外收藏家在深圳以2万美金购一张东巴纸,引起广泛关注。 “那这葬经集中到底写了什么”我问道。 筱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葬经集是那名古玩商人的宝贝,即便是王迪图和李学文,也只是在品鉴的时候看了几眼。” “那这个故事接下来如何” “这本葬经集里其他的内容倒也有不少,不过这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龙陵帛书的记载。” &nbs p;“原来是这样” “龙陵帛书历来被收藏家所追捧,古来赝品无数,但是真迹从未出现,直到这葬经集问世,世人才得以了解这龙陵帛书一直被藏在怒江流域的某座神秘古墓之中。” 葬经集中关于龙陵帛书的那部分内容,引起了王迪图和李学文的关注,他们为了得到龙陵帛书,设计陷害古董商人,引来官府抄家灭门,此后,葬经集一分为三,分别被王迪图、李学文以及河南督军收藏。而这三本残卷中,只有王迪图和李学文手里的才有龙陵帛书的记载。 “好一招借刀杀人。” “此后,王迪图手里的残卷几经流转,到了姒玮瑜手中,这才使得这部分秘密终见天日。”筱姰说道,“王迪图残卷上面明确记载了古墓的位置、类型、机关消息,但是唯独没有关于龙陵帛书的介绍。” “明白了,也就是即便是东西后来到了别人手里,他也没办法知道龙陵帛书到底是何物” “没错,在姒玮瑜的再三查找之下,李学文残卷才最终被我们所得。” 筱姰的这个故事只是引出了一个故事的源头,那就是姒玮瑜手里掌握的龙陵帛书的秘密来源于葬经集,而这本葬经集中记载了有关找寻古墓和获得帛书的重要线索。只是,我心头一直有一个疑问,是什么原因让筱姰发生了如此 大决心的动摇。 生死的考验这应该只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她所掌握的秘密,秘密本身就是一种恐惧。如果是这样,当你明知道未来是危险重重,选择逃避,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那后来呢” “葬经集中的秘密被一分为四,除了玲婶掌握整体的情况外,其他人都不能知晓其他人。但是,令姒玮瑜没有想到的是,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早已经漏洞百出。” “哦此话怎讲” “最大的败笔是黎静。” “黎静”我诧异地看着筱姰,“黎静怎么了” “当年我们在城隍庙出家为尼,本以为青灯古佛了却此身,却不想,红尘滚滚,六根难净,黎静不甘年纪轻轻就孤独终老,竟与一商人之子眉目传情,行那苟且之事,好在两人行事隐秘,未被发觉。”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女人也是一样。” “但是纸包不住火,事情总归是要被发现的,黎静前些日子常常恶心犯呕,此事被我们几个看在眼里,因为念及姐妹之情,便答应不抖露出去,黎静心知这样下去非长久之计,便想到私奔,无奈云蓉手段狠毒,叛逃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原来是这样。” “程家之事之后,我们也预料到姒玮瑜还将有更大的动作,而龙陵帛书必是她重要一步棋子,我们几个都是无根浮萍,只想为自己的性命拼一把,此次冒险下墓,既是被逼无奈,也是绝地求生。” “我明白了,你们应该是想拿龙陵帛书更姒玮瑜做一个交换,对吧” “没错,在今天之前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且不论我们能不能拿到帛书与姒玮瑜交易,即便是我们侥幸成功,未来又拿什么保障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倒不如与你合作,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跟我合作确实是明智之举。”我点了点头,将衣服给筱姰披上,“不过,你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同伴” “这很难解释吗我们都是女人,手里的底牌都是一样的,除了自己的身体,便再也没有别的筹码,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我摇了摇头,无奈道“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可怕。” “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筱姰忽然有些怨恨地盯着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但凡我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会这么做吗” 忽然,我产生了一丝同情。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是继续说龙陵帛书的事情吧。” “叶雨梦掌握了龙穴方位的线索,所以我们能先你们一步到这里,这足以说明葬经集中的记载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 “叶雨梦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等到后面摊牌的时候,她如果识相的便罢了,如果不识相,留不留都不重要。” ( = ) 章节目录 第053章 血尸王 我愣了愣,心忖道“这女人果然狠毒,口口声声说与她们姐妹情深,没想到现在就变卦了,拔刀相向毫不留情。” “现在最重要却也最麻烦的其实是黎静。” “为什么是黎静,她不应该是最容易争取的吗” “你错了,黎静已经有心上人了,你怎么确定她会跟你”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才能跟我合作这是什么道理。”我不解地看着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没有必要非得” “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筱姰打断了,“黎静此人性格多变,若不能俘获其芳心,我们不能完全信任她。还有,你要记住,她有孕在身,现在是如履薄冰,更需要男人的依靠,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筱姰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她精准地把握了每一个人身上的筹码,也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弱点。 “行吧,我试试吧。” “至于莹芳,你不用多虑,只要黎静被你拿下,她一定乖乖听话。” “好的,我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睡了,我叫人起来换班,你也睡一觉。” 此后,一夜无事。 对于筱姰提出的计划,我总感觉自己是在一步一步,缓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放到悬崖下面,向漆黑一片的洞底爬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云蓉已经把人都叫醒了。 “准备一下,继续行动。” 从地面上去看那些尸体,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非常强烈,这些尸体应该都是殉葬的奴隶或者战俘,尸体长年累月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洞里,骨头上呈现出一种霉变的黑色,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很浓的霉味。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古代的时候,这些殉葬的尸体很多都给肢解过,所以看上去这些尸体的表情才会十分狰狞。” “你够了,恶不恶心”叶雨梦白了我一眼。 “瞧把你吓得,很多尸体都长着獠牙呢”我故意恐吓道。 没想到叶雨梦这么不经吓,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我把她扶了下来,她一个蹒跚就踩到了一颗头骨上,将早已经腐烂的头盖踩了一个窟窿,幸亏被我拉住才没陷进去。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你个混蛋,气死我了,你行不行我现在就崩了你。” “行了,别闹了”云蓉瞪了她一眼,“把枪收起来,现在我们还需要他” 说着,云蓉就抬高火把照亮四周,“看看这路该怎么走。” 尸体堆积如山,尸体之间,有一条小径直直通向前面,火光有限,我们只能看到十几米外,再远就看不到了,不过我们在悬崖上面看的时候,已经看准这条路就是直通到那块平地上的,估计着只要往前就能到地方。 但是,因为云蓉不优待俘虏,我一夜没吃东西,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实在走不动了,云蓉让我在这里先喘口气,也顺便看看,这里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四处转了几圈,看了半天,云蓉发现我明显有表情的变化,问道“看出来什么了” 我对云蓉说道“这里好像有一些不是人的尸体,这些头骨 的结构不对。”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直起鸡皮疙瘩,心说“难不成是尸变 之后的僵尸骨” “如果这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不好说啊,现在我看也看不出来,你们要想知道,我得多看几个,最好能找到没完全腐烂的,在这些尸体堆积处的内部不知道有没有,要不要看看” 叶雨梦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里面的尸体给这么重的阴气罩着,肯定有尸变的迹象,要是开出只粽子来,我们也没带黑驴蹄子,你又不能蹦不能跳的,弄不好,恐怕都得交待在这里。” 黎静的想法和叶雨梦的想法一样,就对云蓉说“此地不可久留,还是早点走吧” 我点头对说“我也就是说说,要我干我还不肯呢。” 我看火把用了很久,烧得很快,火焰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在这种地方如果火把熄灭,那是要命的事情。想要再制作照明的东西非常困难,最差的情况,就是我们不得不摸着尸体走路。 云蓉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就不让我多歇,蹲了几下就催着上路。 /> 我们沿着小径向前走去,两边是一排又一排的尸体,在尸体的中间看到很多石人混杂在里面,洞穴的底上是泥土,这让我觉得很惊讶,走在上面并不是很踏实。 “妈的,这些黑色东西也许都是死人腐烂而成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有一种脚底板发凉的感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 此时,我看到一个石像在我左侧,像只垫伏的凶兽。灵台两盏灯,又似凶兽凶光闪闪的双目。 “不好,前面有大雾。” “这个坑好像是” “是一个湖” “地下水形成的水潭,这种水潭可能很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怒江流域流经喀斯特地貌,这下面溶洞发育很多。” 身后的湖,迷失在茫茫的大雾里。 前方两排石钟乳,疏落有致,蜿蜒而上。 “这可不好走。”我故意说道。 我知道,现在是看黎静的时候了,她掌握了路径,所以,她一定知道怎么走。在云蓉的队伍里,唯一知晓她们几个秘密的玲婶已经死了,云蓉等于是一只无头苍蝇,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筱姰敢孤注一掷的重要原因。 黎静来到一个分叉路前,她思索了一会儿,凭著记忆里掌握的路径,拣选了左边的方向,如此左弯右曲。 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半个小时后,我们居然又回到了处。 我不禁暗骂一声,“好你个黎静,还真是狡猾,明明知道路径怎么走,故意走上一大圈冤枉路。” 她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迷惑云蓉。如果她一次就找对了路,恐怕会引起她的怀疑。 “蓉姐,看来我们还得再绕一次。” 云蓉也没有办法,无奈到“那就走另外一边。” “恩恩。”黎静这次走向沿湖的小道。 四周白茫茫一片,雾愈来愈浓,浓得化不开。 我们迎著水雾急行,发衣全湿。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一段路途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很阴冷,瑟瑟发抖。大雾无限地向四方八面延伸。 就 在这刻,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左侧有物体在移动。 我迅速把目光移向左方,在白雾缠绕的林间,一个白蒙蒙的影子,轻轻地滑进了雾的浓密 处。 “什么东西” “追”我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蓉姐”黎静愣了愣,“追不追” 云蓉也一下子蒙了,“追” 白影杳无踪迹。 “妈的,果然有邪祟。”在这样的浓雾中,要追寻一个穿白衣的人,便像要在黑夜的密林,找那全身乌黑的乌鸦,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白影一闪。 我豹子般弹起,箭矢般向白影扑去。 白影在浓雾里若隐若现,轻盈潇洒地在前方飘舞前行。 “操蛋”我全力追去,不一会心中骇然,原来无论我如何加快速度,白影和我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仿若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心中不服,试著放慢了速度,岂知白影眨眼下没入了浓雾里,吓得我急忙发力穷追,白影又在前方若现若失。 难道是雾夜出动的精灵。 我好奇心大起,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筹谋了半天的大计,誓要追个清楚明白。 白影直如脚不沾地的精灵,笼罩在若纱若雾的白烟里。 我几乎肯定对方是位女子,身形绰约优美,动人心魄,平生罕见。 白影慢了下来,然后斜斜向上升高,仿似直往天上奔去,湖风吹来,她身上的白纱飘扬飞动,有若升天而去的仙女。 白影继续攀高,踏云而上。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我大喝一声。 但是,我此话一出,立即后悔起来。 因为,此时在我身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然后,倏忽一下。 那男女竟然合为一体。 只见那融合的一男一女,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头颅,只能从头发分辨出是男头还是女头,均长大了雪白的半尺长的獠牙,血红色的极其恐怖的血口,嘴里不断的嚎叫着,绿色的双眼散发出令人倍感寒冷的光芒,而没嚎叫一声,身体上的骨头就长出一分,没到一分钟,全部骨头都伸出了骨刺,手臂外侧、背脊以及头颅顶端、手指的尖端全部都是锋利的骨刺,而且不断的散发着阵阵杀气和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恐怖气息。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前方,露出了不解。 “难道是血尸王” 血尸王乃天地间至阴至邪的混元傀儡,不死不灭。 “血尸王”云蓉等人满脑袋的疑惑,都不曾听过。 “不错,普通的血尸混沌化阴阳,阴阳衍生五行,而血尸王却是相反而来,五行混乱,集阴阳为一体,强行炼化元神融合在尸体的每一个穴位和经脉,吸去天地间至阴至邪的怨气和死气练就而成” 我说出了血尸王的来源,云蓉他们大惊失色。 黎静听得入神和心惊,急切的想知道如何克制这血尸王。 ( = ) 章节目录 第054章 越王剑 “恐怕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沉重的说道。 “啊”黎静长大了嘴巴,脸色一阵阵的暗惊,但是瞬间问道“难道没办法克制它们了” “也不是,有我在,你们就请好吧。” “只是” “只是什么”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计策,毕竟搞定黎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这个血尸王,有禁戒在手,谅它也不敢造次。 我故意为难起来,黎静果然已经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血尸王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是这血尸王体内有阴阳两种魂魄,单靠我一人之力还不能完全克制,需要一个女人助我一臂之力。”我盘算好说辞,便把话说了出来。 黎静因为心里着急,于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好” 黎静果然中计。 而此时云蓉等人也开始了撤退。 一道道的流光幻影不断的随着金戈交击的声音渐渐消失,“哈哈,逃” 一个鬼魅的声音出现在洞穴 里。 那声音不男不女,就像电视剧里太监的声音一样,“看来这血尸王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合体之后才存在,难怪世间很难找到血尸王。”我终于明白了血尸王罕见的原因。 “孽畜,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在神鬼契约人面前还敢撒野,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大声的在空气里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狂妄和愤怒。 “神鬼契约人哈哈哈,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千百年来,我一直在这古墓之中,期盼着有一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一道更加浑厚的声音瞬间在空气里响起。 “嗯怎么变成了男声”我边说边心里也疑惑起来,“看样子这血尸王不能长久维持合体。” “看来你是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心智,居然忘记了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角色” “小子,你别太狂妄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我也很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说实话,这禁戒的使用我都有点生疏了呢今天正好那你开开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要让黎静进入我的圈套,也要牵制住血尸王。 云蓉等人望着茫茫之外那团遮盖天地的黑气,已经不知道我和黎静得到对话,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来打扰我。 “你打算怎么做”黎静喃喃的说道。 “其实我一早就有话对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啊”黎静诧异地看着我,“什么有话对我说你在胡说什么” “算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时候,先让我解决了这该死的血尸王再说” 那血尸王怒气冲天,然后手里法决一挥,瞬间化作幻影射向了我和黎静。 我也不敢迟疑,左手剑指一出,禁戒发出一道炽热的光焰,足可见这血尸王非等闲之辈。光焰瞬间化作五道光束,银光闪闪,瞬间散发出阵阵耀眼的银芒,就像黑暗中的一颗太阳一般,瞬间着凉了整个黑暗的天空。 而那 血尸王却也不赖,绿色的眼里猛然一道道带着腐蚀的光芒射出,嘴里也不断的喷出红绿夹杂的液体,顿时漫天的恶臭、滋滋滋的声音从一股股的白烟里飘散出来。 我脸色一惊,而手里的法决却没有停止,禁戒不断的强烈光芒流窜环绕,迅速的形成一道道光芒锁链,瞬间化作流光飞向血尸王。 与此同时,那血尸王身上竟然黑光大涨,不断的修复着受损的躯体,只听见一阵庞大的怒吼发出,犹如万兽齐出一般,把禁戒发出的光芒瞬间抵挡了下来。 血尸王的气势陡升,速度再次加快,化作流光射向了我。 “砰砰砰,锵锵锵”金戈交击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黑暗虚空。 “果然厉害”我此时无法使用禁戒攻击,只能近身搏斗,但是却碍于体积弱小,而且那血尸王行动灵敏,速度奇快,不到一分钟,我便落于下风。 “神鬼契约人也不过如此”血尸王邪恶的眼里带着无尽的得意的说道。 “别太得意了” 我瞅准时机,正待那血尸王自鸣得意的时候,剑指直刺它的肚子,它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顿时肚子上出了一道道血红色带着绿色的液体。 “吼吼吼吼吼”血尸王一阵阵狂吼,瞬间肚子上的创伤再次长了出来,并且身上开始不断的冒出了倒刺,越来越密集的布满了整个身体。 “怎么会这样” 血尸王的头顶也出现了一根极为锋利的尖刺,而且极薄,配合着身体的银芒,顿时每一根倒刺都散发出阵阵寒芒。< br /> “难道血尸王是不死之身”我惊讶的说道。“不可能”说完,我眼神一横,手里禁戒再次飞快的施展,手中强烈的流光已经开始渐渐的转化向了血色,而且血色中不断的升腾着阵阵血芒。 “让你尝尝血煞的滋味” 我瞬间双手向后一挥,血芒瞬间笼罩血尸王。 顿时血尸王更加狂烈的野兽嚎叫声响起,而且在光焰的作用之下开始了再次进化,骨刺不断的再次伸展,而且骨刺之间也开始产生了绿色的光芒流窜,而骨刺本身却变成了血红色,随着骨刺的不断的加长和绿芒的不断流窜,体积也开始膨胀了起来,体积已经曾大了一倍,而且更加的凶猛和血腥恐怖。 “啊”血尸王大声的一声怒吼,迅速的飞身而起,带着震天的狂吼和急速狂卷的气流射向我。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而此时血尸王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那不断接近的阵阵血煞之气时刻提示这它自己的危险,但是却无法摆脱。 我看到它带着满身的骨刺像飞蛾扑火一般撞向自己,虽然它注定不可能打破光焰,但是它毕竟速度奇快,如果我躲闪不及,被那骨刺给刺入身体,后果也不堪设想。 血尸王承受着无法承受的疼痛,一阵阵的冲天狂吼从嘴里发出,但是却依然无法改变什么。 而就在它苦苦挣扎的同时,我大喝一声,光焰顿时暴涨,伴随着它一阵痛苦的呻吟,满身的红绿夹杂的鲜血汩汩的流出。 而禁戒发出的光芒依然不减的射向它,渐渐的血尸王已经无法动弹了,而就在此时,它的身体瞬间缩小,化作了原来的 样子,“吼吼吼吼吼” 比之之前更加狂烈和震动的怒吼从血尸王的嘴里响起。 “不要苦苦挣扎了” “哼,休想”简短的一声回应,瞬间血尸王的身体皮肤开始化作了黑色,双手不断的颤抖,身体不断的扭曲,“呼呼呼”的几声之后,血尸王变成了极其奇怪的形状,嘴里伸出了獠牙,头顶长出了一个占据天灵的圆角,背身双翼,双手成爪,双脚成蹄,高一丈,满眼的红芒高大恶魔。 那东西二话不说,身体瞬间消失,但是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挥手就是一爪。 但我也意识到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此时,只要再加一把力,这血尸王必然手到擒来。 于是,我怒喝一声,也不示弱,再次将剑指刺向那东西。果不其然,那东西经不住禁戒的威力,瞬间双翼化为无有,然后一道白影闪,一声清脆的金属掉落声音传来。 我眼神一愣,同时我也“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没有任何征兆和预示。 “哈哈。”黎静看着我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忍不住一阵大笑。 “哎,你千万不要靠近” “你这是”黎静不解的问道。 我故意说道“等下我要施展一道禁咒,而这禁咒极为逆天,会引来劫咒。” “禁咒,劫咒” “对,因为过于凶险,你最好不要接近。” 我定睛一看,发现地上竟然掉落了一把古剑。 “这是” 看起来这是一把青铜剑,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正面近格处有鸟篆铭文,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玻璃,背面镶有绿松石。 “越王剑”我虽然对鸟篆铭文不是很内行,但是这“越王”二字确不眼生,那血尸王将越王剑据为己有,怕是另有一分深意。 在中国冷兵器时期,随着各国诸侯的崛起,兵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种兵器却跨越了地理和文化的隔阂,形成了统一的格式。 这个兵器就是剑。 剑在古代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一般都是权力和威望者所有。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能够名垂青史的宝剑有很多,例如鱼肠剑,龙泉剑,龙渊剑等都非常有名。但是要说到“天下第一剑”,越王剑当之无愧。 在新石器时代,以玉钺和玉戈为代表,这些玉器显然是不能作为兵权使用的在夏商两代,进入了青铜时代,于是出现了青铜钺这样的兵权信物,玉戈玉戚玉璋依然存在到了周代,剑普及,并且相对于戈,矛等长杆兵器,剑本身具有更好的杀伤力,也可以尺寸更短,携带上更为方便,于是,剑开始大量被铸造,也自然的成为了兵力和兵权的象征物。 “我记得当年和越王勾践剑同时出土的还有一把类似的青铜剑,现藏北京国家博物馆。那把剑无铭文,比越王剑短小,工艺也稍差,和这一把剑倒是有几分相似。” “反正也没有兵器,这越王剑就拿来防身。” 说完,我就上前拉起黎静的手说道“来,我们快走” “走你什么意思” 黎静不由得愣了一下。 ( = ) 章节目录 第054章 越王剑 “恐怕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沉重的说道。 “啊”黎静长大了嘴巴,脸色一阵阵的暗惊,但是瞬间问道“难道没办法克制它们了” “也不是,有我在,你们就请好吧。” “只是” “只是什么”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计策,毕竟搞定黎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这个血尸王,有禁戒在手,谅它也不敢造次。 我故意为难起来,黎静果然已经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血尸王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是这血尸王体内有阴阳两种魂魄,单靠我一人之力还不能完全克制,需要一个女人助我一臂之力。”我盘算好说辞,便把话说了出来。 黎静因为心里着急,于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好” 黎静果然中计。 而此时云蓉等人也开始了撤退。 一道道的流光幻影不断的随着金戈交击的声音渐渐消失,“哈哈,逃” 一个鬼魅的声音出现在洞穴 里。 那声音不男不女,就像电视剧里太监的声音一样,“看来这血尸王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合体之后才存在,难怪世间很难找到血尸王。”我终于明白了血尸王罕见的原因。 “孽畜,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在神鬼契约人面前还敢撒野,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大声的在空气里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狂妄和愤怒。 “神鬼契约人哈哈哈,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千百年来,我一直在这古墓之中,期盼着有一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一道更加浑厚的声音瞬间在空气里响起。 “嗯怎么变成了男声”我边说边心里也疑惑起来,“看样子这血尸王不能长久维持合体。” “看来你是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心智,居然忘记了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角色” “小子,你别太狂妄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我也很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说实话,这禁戒的使用我都有点生疏了呢今天正好那你开开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要让黎静进入我的圈套,也要牵制住血尸王。 云蓉等人望着茫茫之外那团遮盖天地的黑气,已经不知道我和黎静得到对话,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来打扰我。 “你打算怎么做”黎静喃喃的说道。 “其实我一早就有话对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啊”黎静诧异地看着我,“什么有话对我说你在胡说什么” “算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时候,先让我解决了这该死的血尸王再说” 那血尸王怒气冲天,然后手里法决一挥,瞬间化作幻影射向了我和黎静。 我也不敢迟疑,左手剑指一出,禁戒发出一道炽热的光焰,足可见这血尸王非等闲之辈。光焰瞬间化作五道光束,银光闪闪,瞬间散发出阵阵耀眼的银芒,就像黑暗中的一颗太阳一般,瞬间着凉了整个黑暗的天空。 而那 血尸王却也不赖,绿色的眼里猛然一道道带着腐蚀的光芒射出,嘴里也不断的喷出红绿夹杂的液体,顿时漫天的恶臭、滋滋滋的声音从一股股的白烟里飘散出来。 我脸色一惊,而手里的法决却没有停止,禁戒不断的强烈光芒流窜环绕,迅速的形成一道道光芒锁链,瞬间化作流光飞向血尸王。 与此同时,那血尸王身上竟然黑光大涨,不断的修复着受损的躯体,只听见一阵庞大的怒吼发出,犹如万兽齐出一般,把禁戒发出的光芒瞬间抵挡了下来。 血尸王的气势陡升,速度再次加快,化作流光射向了我。 “砰砰砰,锵锵锵”金戈交击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黑暗虚空。 “果然厉害”我此时无法使用禁戒攻击,只能近身搏斗,但是却碍于体积弱小,而且那血尸王行动灵敏,速度奇快,不到一分钟,我便落于下风。 “神鬼契约人也不过如此”血尸王邪恶的眼里带着无尽的得意的说道。 “别太得意了” 我瞅准时机,正待那血尸王自鸣得意的时候,剑指直刺它的肚子,它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顿时肚子上出了一道道血红色带着绿色的液体。 “吼吼吼吼吼”血尸王一阵阵狂吼,瞬间肚子上的创伤再次长了出来,并且身上开始不断的冒出了倒刺,越来越密集的布满了整个身体。 “怎么会这样” 血尸王的头顶也出现了一根极为锋利的尖刺,而且极薄,配合着身体的银芒,顿时每一根倒刺都散发出阵阵寒芒。< br /> “难道血尸王是不死之身”我惊讶的说道。“不可能”说完,我眼神一横,手里禁戒再次飞快的施展,手中强烈的流光已经开始渐渐的转化向了血色,而且血色中不断的升腾着阵阵血芒。 “让你尝尝血煞的滋味” 我瞬间双手向后一挥,血芒瞬间笼罩血尸王。 顿时血尸王更加狂烈的野兽嚎叫声响起,而且在光焰的作用之下开始了再次进化,骨刺不断的再次伸展,而且骨刺之间也开始产生了绿色的光芒流窜,而骨刺本身却变成了血红色,随着骨刺的不断的加长和绿芒的不断流窜,体积也开始膨胀了起来,体积已经曾大了一倍,而且更加的凶猛和血腥恐怖。 “啊”血尸王大声的一声怒吼,迅速的飞身而起,带着震天的狂吼和急速狂卷的气流射向我。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而此时血尸王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那不断接近的阵阵血煞之气时刻提示这它自己的危险,但是却无法摆脱。 我看到它带着满身的骨刺像飞蛾扑火一般撞向自己,虽然它注定不可能打破光焰,但是它毕竟速度奇快,如果我躲闪不及,被那骨刺给刺入身体,后果也不堪设想。 血尸王承受着无法承受的疼痛,一阵阵的冲天狂吼从嘴里发出,但是却依然无法改变什么。 而就在它苦苦挣扎的同时,我大喝一声,光焰顿时暴涨,伴随着它一阵痛苦的呻吟,满身的红绿夹杂的鲜血汩汩的流出。 而禁戒发出的光芒依然不减的射向它,渐渐的血尸王已经无法动弹了,而就在此时,它的身体瞬间缩小,化作了原来的 样子,“吼吼吼吼吼” 比之之前更加狂烈和震动的怒吼从血尸王的嘴里响起。 “不要苦苦挣扎了” “哼,休想”简短的一声回应,瞬间血尸王的身体皮肤开始化作了黑色,双手不断的颤抖,身体不断的扭曲,“呼呼呼”的几声之后,血尸王变成了极其奇怪的形状,嘴里伸出了獠牙,头顶长出了一个占据天灵的圆角,背身双翼,双手成爪,双脚成蹄,高一丈,满眼的红芒高大恶魔。 那东西二话不说,身体瞬间消失,但是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挥手就是一爪。 但我也意识到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此时,只要再加一把力,这血尸王必然手到擒来。 于是,我怒喝一声,也不示弱,再次将剑指刺向那东西。果不其然,那东西经不住禁戒的威力,瞬间双翼化为无有,然后一道白影闪,一声清脆的金属掉落声音传来。 我眼神一愣,同时我也“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没有任何征兆和预示。 “哈哈。”黎静看着我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忍不住一阵大笑。 “哎,你千万不要靠近” “你这是”黎静不解的问道。 我故意说道“等下我要施展一道禁咒,而这禁咒极为逆天,会引来劫咒。” “禁咒,劫咒” “对,因为过于凶险,你最好不要接近。” 我定睛一看,发现地上竟然掉落了一把古剑。 “这是” 看起来这是一把青铜剑,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正面近格处有鸟篆铭文,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玻璃,背面镶有绿松石。 “越王剑”我虽然对鸟篆铭文不是很内行,但是这“越王”二字确不眼生,那血尸王将越王剑据为己有,怕是另有一分深意。 在中国冷兵器时期,随着各国诸侯的崛起,兵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种兵器却跨越了地理和文化的隔阂,形成了统一的格式。 这个兵器就是剑。 剑在古代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一般都是权力和威望者所有。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能够名垂青史的宝剑有很多,例如鱼肠剑,龙泉剑,龙渊剑等都非常有名。但是要说到“天下第一剑”,越王剑当之无愧。 在新石器时代,以玉钺和玉戈为代表,这些玉器显然是不能作为兵权使用的在夏商两代,进入了青铜时代,于是出现了青铜钺这样的兵权信物,玉戈玉戚玉璋依然存在到了周代,剑普及,并且相对于戈,矛等长杆兵器,剑本身具有更好的杀伤力,也可以尺寸更短,携带上更为方便,于是,剑开始大量被铸造,也自然的成为了兵力和兵权的象征物。 “我记得当年和越王勾践剑同时出土的还有一把类似的青铜剑,现藏北京国家博物馆。那把剑无铭文,比越王剑短小,工艺也稍差,和这一把剑倒是有几分相似。” “反正也没有兵器,这越王剑就拿来防身。” 说完,我就上前拉起黎静的手说道“来,我们快走” “走你什么意思” 黎静不由得愣了一下。 ( = ) 章节目录 第055章 船棺之谜 “你干嘛”黎静毫无准备,呻吟了一声。 我拉着她向前跑去,这样一冲,脚下立即踏上坚硬的石头,一路来都是松软的泥地,这一踏下,好像地面隆了起来。 但是刚刚闪没的白影又在半空停了下来。 我向前走上两步,发觉走在一道斜坡上,骇然一震,醒悟到这是甚么地方。 我正踏足在那块石之上。我此时,站立的地方,是石头最高点的尽端。 “糟了,中计了” 狂风吹来,白影女子头上的轻纱跌了下来,露出垂云般的漆黑秀发,轻柔动人。 秀发浅摇,向后方飞扬。 女子别过脸来。 我全身一震,肉体和精神同时凝固起来,彻底地被对方惊人的俏丽气质震撼。 近乎透明的俏脸上,嵌了对乌溜溜秀气之极的美眸,眸子若泣若诉,有种惊心动魄的幽怨和沉郁。 我毫无保留地被她的眼神吸引。 似乎望著我,又似乎不是。 她的轮廓锺山川灵秀之极尽,出尘脱俗。 “世界竟有如斯美态”这是只有在最甜梦境的至深处,才能邂逅的仙姿。 斑挑优美的身形,带有难言的骄傲和孤芳自赏的气质。 我站在下端,茫然不知在何方,应作何事。 湖风把女子的秀发吹得飞动飘扬,黑发白衣,做成强烈的对比,使人毕生难忘。 一阵浓雾吹来,女子没入白茫茫的一片内。模糊里,她向尽端外的空间飘去。 我此时不知道中了什么蛊惑,竟然骇然大叫,向前扑去,一下子来到石头的尽端,女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水潭在石下化作一块广阔无边的雾海,急流的响声依稀传来。 我一咬牙,跳了下去。 湖水微温。 我迅速沉下,湖内的暗涌,把我带得旋转起来。 “糟了,一定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我立即恢复冷静,张开手脚,奋力从急涌挣扎开去。 但是暗涌的力量,愈接近水底愈强大,所以一入水内,我努力保持不沉下。 湖底一片黑暗,甚度也看不见,我奋力在湖底绕了几个圈子,力尽筋疲,知道再不走,不要说救人,连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叹了一口气,向一旁游去。我拣的潜游路钱非常小心,避开了数个急漩,我再次冒出头来时,已是险死还生,全身脱力。 “操蛋好歹毒的计谋。” 而此时,那个白影已经消失在大雾里。 偶尔雾稀时,水面反映出丝丝颤震的灯火,一切是那样地超离平凡现实的世界。 “这个地下水潭有古怪。”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 “来,把手给我,快上来” 但是,我却毫无愠怒之容,一面欣赏漫无止境的浓雾,一面微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黎静虽然已经体验过鱼水之欢,但是毕竟偷偷摸摸,不算是真的沐浴爱河,恐怕那个与她偷情的男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或许连正儿八经的情话也没有说过几句。 所以,我这暧昧的话语,加上几分挑逗的语调,脉脉含情的眼神,看得她立即面红耳赤。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没正经的” “我这个人儿,算命得都说我命犯桃花,我自 己也知道被我祸害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也自知对待女人已经有足够的自信和免疫力,岂知我还是远远地低 估了你” 黎静被挑逗地又羞又恼,喝道“不愧是摸金少帅,说起荤话来一套一套,可是你别妄想我栽了筋斗,我什么人没见过,少来这一套” 我却死皮赖脸地投去赞赏的神态,笑道“你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浪荡的人一样,我说的话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玩弄一个人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里,我立刻想起了雪魅和绿瑶,她们两就是因为误触情网才最终死不瞑目。但是,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能把握机会,我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我收起笑声,侧头望向黎静,道“你可以接受我的爱意吗” “真是笑话,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就会对我一见倾心,说吧,你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毕竟已经经验丰富,不慌不忙地说道,“每个女人都有她独一无二的魅力,在我的眼中,你就很特别,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你就想一块温润的玉,在我眼中闪烁着光泽,就好像好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这种错觉,但是却无比吸引着我。” 我的每一句话都只在击穿她可以掩藏的事实,同时也是她心中最薄弱的地方,一旦被我戳穿有孕在身的真相,她内心必然方寸大乱,到时候我在集中火力猛攻,她自然手到擒来。 “你”黎静瞳孔一大,吓了一跳,“什么母亲你胡说什么呢,我有这么老吗” “不是说你老,而是说你身上有母爱,是一种最善良的女人身上才有的气质。” 黎静自然不知道我是如何看出这一点的,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面色一白,神色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此时看向她的腹部,微微有些鼓起,也就三月左右,想她有孕在身还要冒险下墓,可见其勇气之坚。 “你不会真的” “胡说” “你别骗我了,我也是当爹的人,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是,你们不是那什么吗怎么会” “你还敢胡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黎静气急败坏,想要举枪威胁我。 她哪里知道,我早已设计好接下来的对策,未等她对准我,我一把将她的腰搂住,顺势把她推倒,另一只手已经夺走了手里的枪。 “你” 她立即花容失色。 我稳稳将她接在怀里,四目相对,面对面不足一拳,都可以听到她“砰砰砰”的心跳声。 “你臭流氓” 但我却死皮赖脸地不放,“我不,我就是臭流氓,既然抱住了,我又怎么能轻易放了呢” “放开” “别动”我用力地在腰上一托,“再动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你” “静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就像春天温暖的阳光令万物复苏,阳光洒在柔嫩的脸庞上,天使并未苏醒,磁性冷清却不失温柔的声音更胜似阳光般炙热。” “你你说什么呢。”黎静声音线条虽冷清平淡,却富有着不同的宠溺,如一汪深潭,让人沉溺。 我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令窝在我怀里的她忍不住抖了抖,随即她终于不在反抗了。 “这就对了。”于是,我把甜腻腻的吻落在了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慢慢向下,最后停在艳丽红润的唇瓣上,用力的吸吮她玫瑰一般的嫩唇。 一只纤细白嫩的 藕臂伸了出来,推了推我埋在她脖子上的 头,撒娇一般的樱咛一声,“嗯不要” “听话”我不依不挠。 “不要”她仿佛从沉睡中醒来,睁开了那双水雾缭绕的大眼睛,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闪耀着,如世间最精致的宝石,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抱着她的胳膊一紧,将她再次捞进自己的胸膛,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哪有那么容易。” “你好讨厌”黎静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羞涩的笑。 我把她裹在怀里,揉了揉她的碎发,黎静似是不满我揉她的头,张开小口对着作乱的大手便咬了上去,如同炸毛的小猫,引人怜爱 我好笑的看着她,温柔的褪去她的衣,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光洁细腻的肌肤,引人亵渎。 半梦半醒中黎静自然的接受我的服务,眯着眼睛似是被人抽了骨头一般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摆弄。 收拾好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直到我们都饿得不行。 “静儿,我饿了。” 黎静白了我一眼,“去你的,你个臭流氓,男人都没有个好东西,饿死你活该。” “这么快就转脸不认人了想谋杀亲夫不成” “你还有脸说,我”黎静一肚子气正没处去撒,“我一生清白都给你玷污了,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别傻了,这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你那个情人如果真的爱你,他就该给你依靠,给你看得见的未来,这些他能够做到吗” 我的话再次击中了黎静的神经,她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她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露水情缘,注定是镜花水月。 “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这是自然。” 黎静白了我一眼,“切,信你才怪。” “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真的要饿死了。” “包里有吃的,自己拿,刚刚怎么没见你这么见外了。” 我嗨嗨一笑,我敞开了肚皮就开吃,黎静看着我吃的愉快嘴巴鼓鼓的像松鼠一样,忍不住弯了嘴角,精致的脸蛋上泛着红晕的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 “坤哥”黎静的声音似是抱怨似是撒娇,大眼睛委屈的挑向我,如一只撒娇的猫不停的挠着我的心。 “怎么了”我宠爱捏了捏她的鼻子,令她一下子红了脸。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 “你不嫌弃我吗” “当然不嫌弃。” “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我们可是敌人啊。” “敌人那都是暂时的,随时都可能变化,你看,现在,云蓉才是我们的敌人。” 黎静也十分依赖我,靠在我怀里,“你真是个坏蛋,坏死了,我可告诉你,云蓉没那么容易对付。” “此话怎讲” “其实,我们六个人每个人都有秘密,小梦掌握了龙穴的方位、我掌握路线、莹芳掌握机关,筱姰掌握最后的步骤,玲婶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知道的最多,而云蓉则掌握我们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愣了愣,这一点倒是连筱姰都没有提起过。 “船棺之迷。” “船棺”我不解地看着她,“这龙陵帛书与船棺有何关联” 所谓船棺其实是船棺葬的葬具,是古代的一种独木舟形棺木葬具。以独木舟形棺木为葬具的墓葬称为船棺葬。 ( = ) 章节目录 第055章 船棺之谜 “你干嘛”黎静毫无准备,呻吟了一声。 我拉着她向前跑去,这样一冲,脚下立即踏上坚硬的石头,一路来都是松软的泥地,这一踏下,好像地面隆了起来。 但是刚刚闪没的白影又在半空停了下来。 我向前走上两步,发觉走在一道斜坡上,骇然一震,醒悟到这是甚么地方。 我正踏足在那块石之上。我此时,站立的地方,是石头最高点的尽端。 “糟了,中计了” 狂风吹来,白影女子头上的轻纱跌了下来,露出垂云般的漆黑秀发,轻柔动人。 秀发浅摇,向后方飞扬。 女子别过脸来。 我全身一震,肉体和精神同时凝固起来,彻底地被对方惊人的俏丽气质震撼。 近乎透明的俏脸上,嵌了对乌溜溜秀气之极的美眸,眸子若泣若诉,有种惊心动魄的幽怨和沉郁。 我毫无保留地被她的眼神吸引。 似乎望著我,又似乎不是。 她的轮廓锺山川灵秀之极尽,出尘脱俗。 “世界竟有如斯美态”这是只有在最甜梦境的至深处,才能邂逅的仙姿。 斑挑优美的身形,带有难言的骄傲和孤芳自赏的气质。 我站在下端,茫然不知在何方,应作何事。 湖风把女子的秀发吹得飞动飘扬,黑发白衣,做成强烈的对比,使人毕生难忘。 一阵浓雾吹来,女子没入白茫茫的一片内。模糊里,她向尽端外的空间飘去。 我此时不知道中了什么蛊惑,竟然骇然大叫,向前扑去,一下子来到石头的尽端,女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水潭在石下化作一块广阔无边的雾海,急流的响声依稀传来。 我一咬牙,跳了下去。 湖水微温。 我迅速沉下,湖内的暗涌,把我带得旋转起来。 “糟了,一定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我立即恢复冷静,张开手脚,奋力从急涌挣扎开去。 但是暗涌的力量,愈接近水底愈强大,所以一入水内,我努力保持不沉下。 湖底一片黑暗,甚度也看不见,我奋力在湖底绕了几个圈子,力尽筋疲,知道再不走,不要说救人,连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叹了一口气,向一旁游去。我拣的潜游路钱非常小心,避开了数个急漩,我再次冒出头来时,已是险死还生,全身脱力。 “操蛋好歹毒的计谋。” 而此时,那个白影已经消失在大雾里。 偶尔雾稀时,水面反映出丝丝颤震的灯火,一切是那样地超离平凡现实的世界。 “这个地下水潭有古怪。”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 “来,把手给我,快上来” 但是,我却毫无愠怒之容,一面欣赏漫无止境的浓雾,一面微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黎静虽然已经体验过鱼水之欢,但是毕竟偷偷摸摸,不算是真的沐浴爱河,恐怕那个与她偷情的男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或许连正儿八经的情话也没有说过几句。 所以,我这暧昧的话语,加上几分挑逗的语调,脉脉含情的眼神,看得她立即面红耳赤。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没正经的” “我这个人儿,算命得都说我命犯桃花,我自 己也知道被我祸害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也自知对待女人已经有足够的自信和免疫力,岂知我还是远远地低 估了你” 黎静被挑逗地又羞又恼,喝道“不愧是摸金少帅,说起荤话来一套一套,可是你别妄想我栽了筋斗,我什么人没见过,少来这一套” 我却死皮赖脸地投去赞赏的神态,笑道“你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浪荡的人一样,我说的话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玩弄一个人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里,我立刻想起了雪魅和绿瑶,她们两就是因为误触情网才最终死不瞑目。但是,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能把握机会,我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我收起笑声,侧头望向黎静,道“你可以接受我的爱意吗” “真是笑话,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就会对我一见倾心,说吧,你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毕竟已经经验丰富,不慌不忙地说道,“每个女人都有她独一无二的魅力,在我的眼中,你就很特别,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你就想一块温润的玉,在我眼中闪烁着光泽,就好像好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这种错觉,但是却无比吸引着我。” 我的每一句话都只在击穿她可以掩藏的事实,同时也是她心中最薄弱的地方,一旦被我戳穿有孕在身的真相,她内心必然方寸大乱,到时候我在集中火力猛攻,她自然手到擒来。 “你”黎静瞳孔一大,吓了一跳,“什么母亲你胡说什么呢,我有这么老吗” “不是说你老,而是说你身上有母爱,是一种最善良的女人身上才有的气质。” 黎静自然不知道我是如何看出这一点的,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面色一白,神色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此时看向她的腹部,微微有些鼓起,也就三月左右,想她有孕在身还要冒险下墓,可见其勇气之坚。 “你不会真的” “胡说” “你别骗我了,我也是当爹的人,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是,你们不是那什么吗怎么会” “你还敢胡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黎静气急败坏,想要举枪威胁我。 她哪里知道,我早已设计好接下来的对策,未等她对准我,我一把将她的腰搂住,顺势把她推倒,另一只手已经夺走了手里的枪。 “你” 她立即花容失色。 我稳稳将她接在怀里,四目相对,面对面不足一拳,都可以听到她“砰砰砰”的心跳声。 “你臭流氓” 但我却死皮赖脸地不放,“我不,我就是臭流氓,既然抱住了,我又怎么能轻易放了呢” “放开” “别动”我用力地在腰上一托,“再动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你” “静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就像春天温暖的阳光令万物复苏,阳光洒在柔嫩的脸庞上,天使并未苏醒,磁性冷清却不失温柔的声音更胜似阳光般炙热。” “你你说什么呢。”黎静声音线条虽冷清平淡,却富有着不同的宠溺,如一汪深潭,让人沉溺。 我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令窝在我怀里的她忍不住抖了抖,随即她终于不在反抗了。 “这就对了。”于是,我把甜腻腻的吻落在了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慢慢向下,最后停在艳丽红润的唇瓣上,用力的吸吮她玫瑰一般的嫩唇。 一只纤细白嫩的 藕臂伸了出来,推了推我埋在她脖子上的 头,撒娇一般的樱咛一声,“嗯不要” “听话”我不依不挠。 “不要”她仿佛从沉睡中醒来,睁开了那双水雾缭绕的大眼睛,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闪耀着,如世间最精致的宝石,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抱着她的胳膊一紧,将她再次捞进自己的胸膛,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哪有那么容易。” “你好讨厌”黎静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羞涩的笑。 我把她裹在怀里,揉了揉她的碎发,黎静似是不满我揉她的头,张开小口对着作乱的大手便咬了上去,如同炸毛的小猫,引人怜爱 我好笑的看着她,温柔的褪去她的衣,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光洁细腻的肌肤,引人亵渎。 半梦半醒中黎静自然的接受我的服务,眯着眼睛似是被人抽了骨头一般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摆弄。 收拾好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直到我们都饿得不行。 “静儿,我饿了。” 黎静白了我一眼,“去你的,你个臭流氓,男人都没有个好东西,饿死你活该。” “这么快就转脸不认人了想谋杀亲夫不成” “你还有脸说,我”黎静一肚子气正没处去撒,“我一生清白都给你玷污了,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别傻了,这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你那个情人如果真的爱你,他就该给你依靠,给你看得见的未来,这些他能够做到吗” 我的话再次击中了黎静的神经,她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她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露水情缘,注定是镜花水月。 “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这是自然。” 黎静白了我一眼,“切,信你才怪。” “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真的要饿死了。” “包里有吃的,自己拿,刚刚怎么没见你这么见外了。” 我嗨嗨一笑,我敞开了肚皮就开吃,黎静看着我吃的愉快嘴巴鼓鼓的像松鼠一样,忍不住弯了嘴角,精致的脸蛋上泛着红晕的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 “坤哥”黎静的声音似是抱怨似是撒娇,大眼睛委屈的挑向我,如一只撒娇的猫不停的挠着我的心。 “怎么了”我宠爱捏了捏她的鼻子,令她一下子红了脸。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 “你不嫌弃我吗” “当然不嫌弃。” “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我们可是敌人啊。” “敌人那都是暂时的,随时都可能变化,你看,现在,云蓉才是我们的敌人。” 黎静也十分依赖我,靠在我怀里,“你真是个坏蛋,坏死了,我可告诉你,云蓉没那么容易对付。” “此话怎讲” “其实,我们六个人每个人都有秘密,小梦掌握了龙穴的方位、我掌握路线、莹芳掌握机关,筱姰掌握最后的步骤,玲婶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知道的最多,而云蓉则掌握我们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愣了愣,这一点倒是连筱姰都没有提起过。 “船棺之迷。” “船棺”我不解地看着她,“这龙陵帛书与船棺有何关联” 所谓船棺其实是船棺葬的葬具,是古代的一种独木舟形棺木葬具。以独木舟形棺木为葬具的墓葬称为船棺葬。 ( = ) 章节目录 第056章 洗眼 船棺有两种类型土葬船棺和海葬船棺。 土葬船棺在中国发现于四川境内,时代为战国至西汉前期,是巴蜀民族的葬俗。重庆、广元、成都、新都等地都有出土。其中重庆、广元的船棺,常用长5米、直径1米以上的楠木制成。尸体、随葬品放置在中部“舱”长方形凹槽中,上有木盖。墓坑为土坑竖穴,随葬品多铜器和陶器,后期出现少量铁器和漆器。船棺葬是古代巴蜀人盛行的一种丧葬礼俗,同时,也是我国古代一些傍水而居、长于舟楫的民族特有的葬俗。我国长江以南的广袤地区,河道纵横,便于行舟,舟船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从事生产与生活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人们生前善于用舟,死后以船安葬乃顺理成章之事。 船棺葬在斯堪的纳维亚、波利尼西亚、泰国、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地也有分布。 又有人指出,以船为棺是初民生殖崇拜观念在殡葬仪式中的表现,所谓船棺,其实就是一个象征母体子宫的容器,具有寄托灵魂和催发生命的双重功能,目的是祈望死者的复生或再生,重新回到氏族社会的大家庭中。上述诸说,除在船棺之俗的族源上有争议外,都涉及到导致该习俗起源和形成的观念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是依靠后人的猜度来论证的。所以,古人究竟为何以船为棺,恐怕永远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谜团。 虽然,黎静也说不出云蓉知道的船棺之谜到底跟龙陵帛书有何关联,但是我心里不由得多了一分戒备,“看起来现在还不能完全对云蓉放松警惕,她还是最大的变数。” 就在此时,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平地起风必然有怪。我怕那邪祟又过来捣乱便追出去了一路,但终是没有找到。 待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黎静手里拿着我的衣服,不知道在做什么。 只见她颤抖着手抚摸了起来,轻轻闻了一下,似乎还残留着我身上的阳刚之气。顿时,体内一股迅猛的激情瞬间将她的身心融化了,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静儿”我清了清嗓子,靠在门口喊了一声。 “啊”我的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你手里拿着什么”我也不见外,便走了进去。 黎静立即转身躲去,羞涩地脸红彤彤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可爱诱人。 /> “藏什么呢”我盯着她的脸颊,喉结耸动了一下,开玩笑道,“我都看到了。” 我一逗她的脸唰的就飘起了红霞。 “又跳骡子了是吧,活该被人打瘫了。”黎静白了我一眼,忍不住看我,心里愈发的高兴了,“你看到啥了” “你这小妇人的嘴就是刁钻。”我却一点也不恼,相反心中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你手里攥着的,不是我的汗衫吗” “得了吧你,我只是拿来擦手” “行吧,对了,我这突然眼睛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沙子吹的。” 我两眼直直地打量着她,可是现在被人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着,黎静有些难堪起来,身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像是虫子在爬,痒麻的厉害。 “啊要不要紧啊” 我能感觉到黎静那火热身躯的反应,尤其是她的眼神如同水汪汪的蜜桃,春意盎然,如 果自己若是强行推倒多半也是有机会的。 黎静被我那大胆、火辣的目光刺激的全身血脉喷张,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 “有点疼。” “疼来,你坐到我旁边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黎静因为兴奋,说话有些哽咽。 她并不是放荡的女人,却也舍不得就这么赶我走。 我顺势坐到了她边上,往她靠了过来,刚挨着那滑 嫩的手臂,她像触电一样往边上挪了一点点,大白天的若是突然来个人见到靠的太近,容易被人耙舌头。 我逗得这小媳妇面红耳赤,偏偏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别乱动,睁大点,让我看清楚了。”黎静在我粗壮有力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示意我老实点,用手指抻开眼皮,“哟,都红肿成这样了。” “啊这咋整,这墓里面也没有水可以冲洗” “你带眼药水了吗” “别逗了,谁倒斗带眼药水啊”我摇了摇头,“这地下河里的水都是硫磺,一冲洗说不定就瞎了。” 黎静脸色一白,吓得不清,“这可怎么办” /> “算了,眯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看眼睛都红了,这样下去会感染的。” “我自己咋看得到,有这么严重吗” “你个傻子,你当然看不到,我还会骗你吗”黎静白了我一眼,“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有时候像个憨货。”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搞得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黎静脸又红了起来,在我胳膊上一掐,骂道“滚滚滚,谁爱搭理你,瞎了活该” 我立即欲擒故纵起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我刚走出两步,心里已经算到了,不出三步,她一准要把我拦住。 果不其然,我这第三步还没有踏出,黎静就喊出了声,“哎哎哎,叫你走还真走啊,你没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了,真是气死我了,好赖话听不懂啊” “哈哈哈,我的好静儿啊,别生气吗,就知道你不忍心赶我走的。”我立即服软,“静儿,你有啥好办法吗” 黎静思虑了一会儿,为难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 “咋了有话直说。” “你不准笑。” “我保证不笑。” 黎静轻轻地说道,“你听说过母乳洗眼睛吗” “啊”我惊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方法,母乳洗眼睛,会对眼睛有保护作用,因为母乳中,含有很高的免疫球蛋白,能明显增强粘膜的防御免疫功能。” “这个”我立即怂了,心忖道“这个也太开放了吧” 我本来想着自己可以凭借出神入化的情场手段,“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搞定这几个女人也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我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额,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强颜道。 “放心吧,没关系的,只要注意卫生,偶尔几次没有太大的问题”黎静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得到办法了。” 我刚要爽 利答应,又觉多少有些尴尬了,“静儿啊,这个怕是” “你个死鬼,见什么外啊”黎静仰望着我轮廓分明的俊脸,脸上的连口浅须更显出阳刚之气,迷的小妇人心肝儿都快醉了。 “呜坤哥”黎静一下子从后背搂住我,蹭了蹭我直挺的后背,贪婪的吸着属于我的味道。 “静儿”我的手一顿,回过身直视着她,深邃如湖水的眼睛里是浓情的温柔,黎静似乎被吸引了,不自觉的看呆了,我笑着抬起手,揉着她的卷卷的头发。 “怎么了” 黎静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了,我看着手足无措的黎静勾了勾嘴角,轻轻捏了捏她剥了壳的蛋一般滑 嫩的脸蛋。 “这么好看,我都看傻了” “别掐我,很疼的”黎静掐了掐我腰间的肉,结果我非但没有吃痛,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半响,才幽幽开口,“调皮,是要受到惩罚的。” 黎静霎时红了脸蛋,害羞的垂下头,精致的脸蛋也染上了粉红,红的仿佛滴出血。 “干嘛突然这么叫我”我看着害羞的黎静开口道。 黎静有些扭捏害羞,一边绞着手指一边说 “那个我想说” “什么事”我霸道的将她锁在怀里,“有话直说。” “你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吗” “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嫌弃。”我刚开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对黎静的脸和单纯的眸光,“我只喜欢你的人,从不在意别的什么倒是” “坤哥,怎么不说了” “你一直不愿提起你那个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坤哥”黎静搂紧我的腰,“你别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都是你不好,你害得我做出了此等不轨之事,你还问我这种问题,要不是你,我一定和他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我将头放在她的耳边,热气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引得她忍不住颤抖,“你错了,我是在帮你,你想啊,你和他不过是偷偷摸摸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你永远只是一个尼姑,不会有未来的,而且你想想,你已有身孕,是藏不住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会来救你吗” “别说了”说着,黎静一下子软了身子,忍不住红了眼角,娇瞋的瞪了我一眼。 “傻丫头,跟我在一起可不比跟你那个情人要好吗”黎静的腰不仅纤细柔软还十分的敏感,每次我摸了她的腰,她就像软了骨头似的摊在我身上使不出力气,而且每到情动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颤抖,看得人心痒难耐,而且越控制颤抖的就越厉害。 黎静抬头,弱弱的叫了一声,“坤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那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可并不代表我听不到,可是我装作没听到的凑近身子,问道,“什么” 脸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若不是脸上藏不住的一丝笑意,当真会把黎静唬了去。 “讨厌”黎静提高了音量,声音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就像浸在蜜里一样,甜的要命。 “听到了逗你的” ( = ) 章节目录 第056章 洗眼 船棺有两种类型土葬船棺和海葬船棺。 土葬船棺在中国发现于四川境内,时代为战国至西汉前期,是巴蜀民族的葬俗。重庆、广元、成都、新都等地都有出土。其中重庆、广元的船棺,常用长5米、直径1米以上的楠木制成。尸体、随葬品放置在中部“舱”长方形凹槽中,上有木盖。墓坑为土坑竖穴,随葬品多铜器和陶器,后期出现少量铁器和漆器。船棺葬是古代巴蜀人盛行的一种丧葬礼俗,同时,也是我国古代一些傍水而居、长于舟楫的民族特有的葬俗。我国长江以南的广袤地区,河道纵横,便于行舟,舟船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从事生产与生活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人们生前善于用舟,死后以船安葬乃顺理成章之事。 船棺葬在斯堪的纳维亚、波利尼西亚、泰国、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地也有分布。 又有人指出,以船为棺是初民生殖崇拜观念在殡葬仪式中的表现,所谓船棺,其实就是一个象征母体子宫的容器,具有寄托灵魂和催发生命的双重功能,目的是祈望死者的复生或再生,重新回到氏族社会的大家庭中。上述诸说,除在船棺之俗的族源上有争议外,都涉及到导致该习俗起源和形成的观念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是依靠后人的猜度来论证的。所以,古人究竟为何以船为棺,恐怕永远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谜团。 虽然,黎静也说不出云蓉知道的船棺之谜到底跟龙陵帛书有何关联,但是我心里不由得多了一分戒备,“看起来现在还不能完全对云蓉放松警惕,她还是最大的变数。” 就在此时,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平地起风必然有怪。我怕那邪祟又过来捣乱便追出去了一路,但终是没有找到。 待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黎静手里拿着我的衣服,不知道在做什么。 只见她颤抖着手抚摸了起来,轻轻闻了一下,似乎还残留着我身上的阳刚之气。顿时,体内一股迅猛的激情瞬间将她的身心融化了,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静儿”我清了清嗓子,靠在门口喊了一声。 “啊”我的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你手里拿着什么”我也不见外,便走了进去。 黎静立即转身躲去,羞涩地脸红彤彤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可爱诱人。 /> “藏什么呢”我盯着她的脸颊,喉结耸动了一下,开玩笑道,“我都看到了。” 我一逗她的脸唰的就飘起了红霞。 “又跳骡子了是吧,活该被人打瘫了。”黎静白了我一眼,忍不住看我,心里愈发的高兴了,“你看到啥了” “你这小妇人的嘴就是刁钻。”我却一点也不恼,相反心中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你手里攥着的,不是我的汗衫吗” “得了吧你,我只是拿来擦手” “行吧,对了,我这突然眼睛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沙子吹的。” 我两眼直直地打量着她,可是现在被人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着,黎静有些难堪起来,身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像是虫子在爬,痒麻的厉害。 “啊要不要紧啊” 我能感觉到黎静那火热身躯的反应,尤其是她的眼神如同水汪汪的蜜桃,春意盎然,如 果自己若是强行推倒多半也是有机会的。 黎静被我那大胆、火辣的目光刺激的全身血脉喷张,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 “有点疼。” “疼来,你坐到我旁边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黎静因为兴奋,说话有些哽咽。 她并不是放荡的女人,却也舍不得就这么赶我走。 我顺势坐到了她边上,往她靠了过来,刚挨着那滑 嫩的手臂,她像触电一样往边上挪了一点点,大白天的若是突然来个人见到靠的太近,容易被人耙舌头。 我逗得这小媳妇面红耳赤,偏偏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别乱动,睁大点,让我看清楚了。”黎静在我粗壮有力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示意我老实点,用手指抻开眼皮,“哟,都红肿成这样了。” “啊这咋整,这墓里面也没有水可以冲洗” “你带眼药水了吗” “别逗了,谁倒斗带眼药水啊”我摇了摇头,“这地下河里的水都是硫磺,一冲洗说不定就瞎了。” 黎静脸色一白,吓得不清,“这可怎么办” /> “算了,眯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看眼睛都红了,这样下去会感染的。” “我自己咋看得到,有这么严重吗” “你个傻子,你当然看不到,我还会骗你吗”黎静白了我一眼,“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有时候像个憨货。”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搞得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黎静脸又红了起来,在我胳膊上一掐,骂道“滚滚滚,谁爱搭理你,瞎了活该” 我立即欲擒故纵起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我刚走出两步,心里已经算到了,不出三步,她一准要把我拦住。 果不其然,我这第三步还没有踏出,黎静就喊出了声,“哎哎哎,叫你走还真走啊,你没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了,真是气死我了,好赖话听不懂啊” “哈哈哈,我的好静儿啊,别生气吗,就知道你不忍心赶我走的。”我立即服软,“静儿,你有啥好办法吗” 黎静思虑了一会儿,为难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 “咋了有话直说。” “你不准笑。” “我保证不笑。” 黎静轻轻地说道,“你听说过母乳洗眼睛吗” “啊”我惊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方法,母乳洗眼睛,会对眼睛有保护作用,因为母乳中,含有很高的免疫球蛋白,能明显增强粘膜的防御免疫功能。” “这个”我立即怂了,心忖道“这个也太开放了吧” 我本来想着自己可以凭借出神入化的情场手段,“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搞定这几个女人也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我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额,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强颜道。 “放心吧,没关系的,只要注意卫生,偶尔几次没有太大的问题”黎静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得到办法了。” 我刚要爽 利答应,又觉多少有些尴尬了,“静儿啊,这个怕是” “你个死鬼,见什么外啊”黎静仰望着我轮廓分明的俊脸,脸上的连口浅须更显出阳刚之气,迷的小妇人心肝儿都快醉了。 “呜坤哥”黎静一下子从后背搂住我,蹭了蹭我直挺的后背,贪婪的吸着属于我的味道。 “静儿”我的手一顿,回过身直视着她,深邃如湖水的眼睛里是浓情的温柔,黎静似乎被吸引了,不自觉的看呆了,我笑着抬起手,揉着她的卷卷的头发。 “怎么了” 黎静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了,我看着手足无措的黎静勾了勾嘴角,轻轻捏了捏她剥了壳的蛋一般滑 嫩的脸蛋。 “这么好看,我都看傻了” “别掐我,很疼的”黎静掐了掐我腰间的肉,结果我非但没有吃痛,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半响,才幽幽开口,“调皮,是要受到惩罚的。” 黎静霎时红了脸蛋,害羞的垂下头,精致的脸蛋也染上了粉红,红的仿佛滴出血。 “干嘛突然这么叫我”我看着害羞的黎静开口道。 黎静有些扭捏害羞,一边绞着手指一边说 “那个我想说” “什么事”我霸道的将她锁在怀里,“有话直说。” “你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吗” “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嫌弃。”我刚开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对黎静的脸和单纯的眸光,“我只喜欢你的人,从不在意别的什么倒是” “坤哥,怎么不说了” “你一直不愿提起你那个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坤哥”黎静搂紧我的腰,“你别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都是你不好,你害得我做出了此等不轨之事,你还问我这种问题,要不是你,我一定和他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我将头放在她的耳边,热气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引得她忍不住颤抖,“你错了,我是在帮你,你想啊,你和他不过是偷偷摸摸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你永远只是一个尼姑,不会有未来的,而且你想想,你已有身孕,是藏不住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会来救你吗” “别说了”说着,黎静一下子软了身子,忍不住红了眼角,娇瞋的瞪了我一眼。 “傻丫头,跟我在一起可不比跟你那个情人要好吗”黎静的腰不仅纤细柔软还十分的敏感,每次我摸了她的腰,她就像软了骨头似的摊在我身上使不出力气,而且每到情动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颤抖,看得人心痒难耐,而且越控制颤抖的就越厉害。 黎静抬头,弱弱的叫了一声,“坤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那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可并不代表我听不到,可是我装作没听到的凑近身子,问道,“什么” 脸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若不是脸上藏不住的一丝笑意,当真会把黎静唬了去。 “讨厌”黎静提高了音量,声音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就像浸在蜜里一样,甜的要命。 “听到了逗你的” ( = ) 章节目录 第057章 亲吻虫 引导,指的是宣传,舆论谴责等等长效但缓慢的手段。比如文化,价值观,等等。 约束,是指惩罚,驱逐等等剧烈但立即见效的方法。比如社会结构,比如利益结构。比如法律。 每个时代的人,对道德中的社会规范划了一条最底线,这条底线就是法律。 法律是道德的子集,是一旦触犯,必然受到惩罚的道德。 比如,一个母亲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说她没有“人性”,但不会说她不“道德”,因为繁衍是人性; 一个人不排队,我们说他不“道德”,但不会说他没有“人性”,因为保护群体利益是道德; 一个人杀了人,我们说他“触犯法律”,因为你骂我两句的不道德,对社会影响不大,但是你杀了一个人的不道德,会极大地影响群体繁荣。 人性,来自自私的基因;道德,是为了群体繁荣,最后促进个体生存、繁衍,大家共同达成的社会契约,道德,常常是违反人性的;法律,是道德的子集,维护群体存在的道德底线。 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法律的范畴下寻找规范,在道德的范畴中寻找底线,在人性的范畴中寻找自由。 “既然云蓉有我们不为所知的秘密,我们就不能不防。”黎静郑重其事地说道,显然她已经和我在同一阵营。 “没错,船棺之谜或许是一个关键,缺少了这一部分信息,龙陵帛书的秘密就无法解开。” “恩恩。” “对了,我心头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 “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们几个在城隍庙出家为尼,又同在云蓉手下,维她马首是瞻,按理说,你们应该关系很好才对,怎么现在看起来其实如同一盘散沙。” “你说得对,我们几个其实心不齐。”黎静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身世各个坎坷,不是万般无奈,谁会愿意当尼姑,也没人会去为姒玮瑜卖命。但是,云蓉与我们不同,她是姒玮瑜的心腹,同她一样是禹陵外戚中家道中落、被扫地出门的一支,因此云蓉与禹陵不共戴天。” “那玲婶呢” “玲婶是姒玮瑜的奶妈,从小照顾她长大,可以说没有玲婶就没有姒玮瑜,但是,姒玮瑜后来变得独来独往,玲婶陪伴她身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她便和我们到了一块儿了。” “姒玮瑜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们六个手下吗” “当然不是,她爪牙、党羽众多,我们不过是她手里毫不起眼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她为了培养我们几个,也算是煞费苦心。我们几个里,要数小梦最单纯,我们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你也看到了,之前她对你已经没有了戒心。” “叶雨梦倒是看起来确实天真无邪。” “筱姰是我们几个里心思最重的,她很聪明,做事也最牢靠,云蓉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但是今天她为何要逃,说实话,我也没有摸准,虽然我们几个私下里也商议过,有机会就逃,最好能够拿到龙陵帛书也姒玮瑜交易。” 黎静对筱姰的评价可谓是一语中的,她们之间达成的默契也属实。 “那还有莹芳呢” “莹芳这个人最忠厚,也最没有主见,要想成事,莹芳最容易拉拢。” “那你呢”我笑了笑,“你还没说你呢 ” “ 你个死鬼,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黎静秀目一扫,“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倒是你,你是个什么人,我还看不准” 我急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姒玮瑜培养你们煞费苦心吗,她到底培养你们啥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门绝技,你别看小梦生性柔弱,但是她的鞭子与锁链玩的是出神入化,尤其是锁链,到了小梦手里,锁链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随意改变方向。” “看不出来这叶雨梦还有这本事。” “小梦不止这个玩的好,而且轻功了得,像是长了翅膀似的,跟鸟儿一样无拘无束,任谁也逊了她一筹。” 黎静好不保留的将她们几个的秘密暴露给我,薄唇轻琢着我的胳膊。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动,我张开着双臂,让她享受着朝气蓬勃的魅力,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带着吸引人的魔力与美丽。 “那你有什么绝技” “哼,你啊你,就知道那我开玩笑”黎静警告着我,她明显发现了我眼神中的不自在。 “你想什么呢”女孩子的第六感还真是灵敏啊。 黎静只是撅着粉嫩的小嘴儿,掐了我一下,很是开心的模样。 我瞬间便是一愣,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问道“这里,这里怎么这么香呀” “呵呵,很香吧”她随便一句话,便把我的心思带走了。 “这香气怎么有点太香了。”让我不觉有些晕晕呼呼。 “怎么可能会这样”几乎是一瞬间,我便惊醒了起来,而那古怪的香气,让我也是瞬间明白过来。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黎静,她对我微微地笑着。 “这就是我的绝技玄阴姹女秘术” “玄阴姹女术”我不由得诧异起来。 所谓玄阴姹女术乃是一种极为阴狠的采阳补阴之秘术,而龙凤红花是必需的诱发秘物,它会让男人无法忍受,无法控制,在沉睡不醒之中一柱擎天,喷出所有元气,让修练此等秘术的女人全部吸收。 “真是人不可貌相,清纯动人,没想到竟然练习了玄阴姹女秘术”我不由得冷汗直冒,心忖道,“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竟然还去勾引她,这秘术如果发动,估计我早就成了她的傀儡。” “所以啊,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了你”黎静说着,眼眸之中却是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 黎静低声一笑,在我的耳边无比诱惑娇媚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极乐的” 嘴角边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扶着有些昏沉沉的头,奇异的舒畅感也瞬间放松我紧绷的心情,让人安心宁静,那诱人的香气在鼻中环绕,我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黎静的秘密很多令我措手不及。 此时,她在我眼里就像是救赎我的天使,那么的夺目,像海洋一般唯美,又像干净纯美的云朵,远在云端不可触碰 我搂着黎静,让她想动一下都难,黎静哪里肯就这么让我抱着,在我怀里是左蹭右蹭使劲的挣扎,可是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挣扎了半天硬是没出来。 见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样子,气的直蹬腿,可我就像没感觉似的,最后挣扎累了,才慢慢在不在反抗。 我好笑的看着她笑了笑。 我忍不住亲了一口黎静的嘴角 。 “我们现在怎么办云蓉她们还在后面,我们自己动手吗”黎静问道。 “当然不行,必须与她们回合,我们要积极争取筱姰、小梦还有莹芳,我们合作对付云蓉,必要时可以逼迫云蓉吐出秘密。” 但是,此时黎静神情有些古怪,忽而皱眉,忽而色变,闭口不言,眼光专向浓雾。 我们两人目下坐在一起,各怀心事地观看雾。两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敌友难分,想到这里,我笑起上来。 “你有甚么方法,能够说服她们。” 我自然不会说出和筱姰的那层关系,当然也不打算故技重施,拿对付她的这一套去对付叶雨梦和莹芳,但是我也必须使她断去后顾之忧,于是,我从容一笑,说道“办法我自然有,其实很简单,只要利益足够诱人,自然可以合作。” “你知道小梦的弱点吗” “不知道” “她从小崇拜英雄,要想对付她,可能要动点脑筋。” 就在此时,我们所在的墓室通往路旁的门外,走了进来几个人。 整日未见的云蓉几个,也随著走了进来,云蓉美丽的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半点笑容,我知道她在怪责我的逃走企图。 云蓉淡淡道“林坤,你是想逃走吧。” “怎么会呢,我没有逃啊。” “把手腕伸出来。” “这是做什么” “注射吧” 莹芳走了出来,打开小铁盒,拿了一个针筒出来,再从铁盒内一个小瓶中,抽了半筒墨绿色的药水。 云蓉解释道“那种秘制的药物,无论是从呼吸气管,又或直接注射进人体内,都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接着,莹芳就开始要给我注射。 我暗暗心惊,这云蓉的手段真是惊人之极,想想也教人心寒。 我忽地踉跄后退,后面黎静连忙搀扶。 “莹芳擅长用毒。”黎静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不敢疏忽,但是好在我体内有锦鳞蚺,百毒不侵,于是,站起身来。莹芳取出另一筒针药,为我注射下去。 这时候,紧张我的人除了黎静还有筱姰。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锦鳞蚺和我的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药物” 云蓉冷哼一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可以保证你活得好好地。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从亲吻虫身上提取的毒素,只有注入体内,必然感染,如果没有解药,很快就会中毒而死。” “亲吻虫” “没错,这是南美的部分地区一种比虱子要可怕得多的吸血动物,身上携带致命的差戈斯病毒。” “亲吻”代表着美好的爱情,人类世界中的亲吻是美好的,令人陶醉的。然而动物界这种“亲吻虫”却有着诠释了别样的亲吻,若被这种亲吻虫不小心亲吻的话,那么人类就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种虫一顿就要吸入至少10毫升的血,但是它并不注入病毒,病毒藏在它的排泄物中,万一排泄物接触到被咬的部位,受害者首先会发高烧,然后身体发胀,不及时送医院治疗,就会一命呜呼。 ( = ) 章节目录 第057章 亲吻虫 引导,指的是宣传,舆论谴责等等长效但缓慢的手段。比如文化,价值观,等等。 约束,是指惩罚,驱逐等等剧烈但立即见效的方法。比如社会结构,比如利益结构。比如法律。 每个时代的人,对道德中的社会规范划了一条最底线,这条底线就是法律。 法律是道德的子集,是一旦触犯,必然受到惩罚的道德。 比如,一个母亲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说她没有“人性”,但不会说她不“道德”,因为繁衍是人性; 一个人不排队,我们说他不“道德”,但不会说他没有“人性”,因为保护群体利益是道德; 一个人杀了人,我们说他“触犯法律”,因为你骂我两句的不道德,对社会影响不大,但是你杀了一个人的不道德,会极大地影响群体繁荣。 人性,来自自私的基因;道德,是为了群体繁荣,最后促进个体生存、繁衍,大家共同达成的社会契约,道德,常常是违反人性的;法律,是道德的子集,维护群体存在的道德底线。 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法律的范畴下寻找规范,在道德的范畴中寻找底线,在人性的范畴中寻找自由。 “既然云蓉有我们不为所知的秘密,我们就不能不防。”黎静郑重其事地说道,显然她已经和我在同一阵营。 “没错,船棺之谜或许是一个关键,缺少了这一部分信息,龙陵帛书的秘密就无法解开。” “恩恩。” “对了,我心头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 “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们几个在城隍庙出家为尼,又同在云蓉手下,维她马首是瞻,按理说,你们应该关系很好才对,怎么现在看起来其实如同一盘散沙。” “你说得对,我们几个其实心不齐。”黎静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身世各个坎坷,不是万般无奈,谁会愿意当尼姑,也没人会去为姒玮瑜卖命。但是,云蓉与我们不同,她是姒玮瑜的心腹,同她一样是禹陵外戚中家道中落、被扫地出门的一支,因此云蓉与禹陵不共戴天。” “那玲婶呢” “玲婶是姒玮瑜的奶妈,从小照顾她长大,可以说没有玲婶就没有姒玮瑜,但是,姒玮瑜后来变得独来独往,玲婶陪伴她身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她便和我们到了一块儿了。” “姒玮瑜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们六个手下吗” “当然不是,她爪牙、党羽众多,我们不过是她手里毫不起眼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她为了培养我们几个,也算是煞费苦心。我们几个里,要数小梦最单纯,我们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你也看到了,之前她对你已经没有了戒心。” “叶雨梦倒是看起来确实天真无邪。” “筱姰是我们几个里心思最重的,她很聪明,做事也最牢靠,云蓉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但是今天她为何要逃,说实话,我也没有摸准,虽然我们几个私下里也商议过,有机会就逃,最好能够拿到龙陵帛书也姒玮瑜交易。” 黎静对筱姰的评价可谓是一语中的,她们之间达成的默契也属实。 “那还有莹芳呢” “莹芳这个人最忠厚,也最没有主见,要想成事,莹芳最容易拉拢。” “那你呢”我笑了笑,“你还没说你呢 ” “ 你个死鬼,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黎静秀目一扫,“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倒是你,你是个什么人,我还看不准” 我急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姒玮瑜培养你们煞费苦心吗,她到底培养你们啥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门绝技,你别看小梦生性柔弱,但是她的鞭子与锁链玩的是出神入化,尤其是锁链,到了小梦手里,锁链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随意改变方向。” “看不出来这叶雨梦还有这本事。” “小梦不止这个玩的好,而且轻功了得,像是长了翅膀似的,跟鸟儿一样无拘无束,任谁也逊了她一筹。” 黎静好不保留的将她们几个的秘密暴露给我,薄唇轻琢着我的胳膊。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动,我张开着双臂,让她享受着朝气蓬勃的魅力,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带着吸引人的魔力与美丽。 “那你有什么绝技” “哼,你啊你,就知道那我开玩笑”黎静警告着我,她明显发现了我眼神中的不自在。 “你想什么呢”女孩子的第六感还真是灵敏啊。 黎静只是撅着粉嫩的小嘴儿,掐了我一下,很是开心的模样。 我瞬间便是一愣,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问道“这里,这里怎么这么香呀” “呵呵,很香吧”她随便一句话,便把我的心思带走了。 “这香气怎么有点太香了。”让我不觉有些晕晕呼呼。 “怎么可能会这样”几乎是一瞬间,我便惊醒了起来,而那古怪的香气,让我也是瞬间明白过来。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黎静,她对我微微地笑着。 “这就是我的绝技玄阴姹女秘术” “玄阴姹女术”我不由得诧异起来。 所谓玄阴姹女术乃是一种极为阴狠的采阳补阴之秘术,而龙凤红花是必需的诱发秘物,它会让男人无法忍受,无法控制,在沉睡不醒之中一柱擎天,喷出所有元气,让修练此等秘术的女人全部吸收。 “真是人不可貌相,清纯动人,没想到竟然练习了玄阴姹女秘术”我不由得冷汗直冒,心忖道,“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竟然还去勾引她,这秘术如果发动,估计我早就成了她的傀儡。” “所以啊,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了你”黎静说着,眼眸之中却是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 黎静低声一笑,在我的耳边无比诱惑娇媚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极乐的” 嘴角边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扶着有些昏沉沉的头,奇异的舒畅感也瞬间放松我紧绷的心情,让人安心宁静,那诱人的香气在鼻中环绕,我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黎静的秘密很多令我措手不及。 此时,她在我眼里就像是救赎我的天使,那么的夺目,像海洋一般唯美,又像干净纯美的云朵,远在云端不可触碰 我搂着黎静,让她想动一下都难,黎静哪里肯就这么让我抱着,在我怀里是左蹭右蹭使劲的挣扎,可是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挣扎了半天硬是没出来。 见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样子,气的直蹬腿,可我就像没感觉似的,最后挣扎累了,才慢慢在不在反抗。 我好笑的看着她笑了笑。 我忍不住亲了一口黎静的嘴角 。 “我们现在怎么办云蓉她们还在后面,我们自己动手吗”黎静问道。 “当然不行,必须与她们回合,我们要积极争取筱姰、小梦还有莹芳,我们合作对付云蓉,必要时可以逼迫云蓉吐出秘密。” 但是,此时黎静神情有些古怪,忽而皱眉,忽而色变,闭口不言,眼光专向浓雾。 我们两人目下坐在一起,各怀心事地观看雾。两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敌友难分,想到这里,我笑起上来。 “你有甚么方法,能够说服她们。” 我自然不会说出和筱姰的那层关系,当然也不打算故技重施,拿对付她的这一套去对付叶雨梦和莹芳,但是我也必须使她断去后顾之忧,于是,我从容一笑,说道“办法我自然有,其实很简单,只要利益足够诱人,自然可以合作。” “你知道小梦的弱点吗” “不知道” “她从小崇拜英雄,要想对付她,可能要动点脑筋。” 就在此时,我们所在的墓室通往路旁的门外,走了进来几个人。 整日未见的云蓉几个,也随著走了进来,云蓉美丽的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半点笑容,我知道她在怪责我的逃走企图。 云蓉淡淡道“林坤,你是想逃走吧。” “怎么会呢,我没有逃啊。” “把手腕伸出来。” “这是做什么” “注射吧” 莹芳走了出来,打开小铁盒,拿了一个针筒出来,再从铁盒内一个小瓶中,抽了半筒墨绿色的药水。 云蓉解释道“那种秘制的药物,无论是从呼吸气管,又或直接注射进人体内,都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接着,莹芳就开始要给我注射。 我暗暗心惊,这云蓉的手段真是惊人之极,想想也教人心寒。 我忽地踉跄后退,后面黎静连忙搀扶。 “莹芳擅长用毒。”黎静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不敢疏忽,但是好在我体内有锦鳞蚺,百毒不侵,于是,站起身来。莹芳取出另一筒针药,为我注射下去。 这时候,紧张我的人除了黎静还有筱姰。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锦鳞蚺和我的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药物” 云蓉冷哼一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可以保证你活得好好地。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从亲吻虫身上提取的毒素,只有注入体内,必然感染,如果没有解药,很快就会中毒而死。” “亲吻虫” “没错,这是南美的部分地区一种比虱子要可怕得多的吸血动物,身上携带致命的差戈斯病毒。” “亲吻”代表着美好的爱情,人类世界中的亲吻是美好的,令人陶醉的。然而动物界这种“亲吻虫”却有着诠释了别样的亲吻,若被这种亲吻虫不小心亲吻的话,那么人类就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种虫一顿就要吸入至少10毫升的血,但是它并不注入病毒,病毒藏在它的排泄物中,万一排泄物接触到被咬的部位,受害者首先会发高烧,然后身体发胀,不及时送医院治疗,就会一命呜呼。 ( = ) 章节目录 第058章 白腰天蛾 根据科学家的统计数据,每年大概会有100多万人感染到差戈斯病毒,并且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每年都会有15000多人死亡,这让很多人感到头疼,毕竟明明应该躲避这种虫子,可是偏偏就让自己撞见了。 其实这种虫子的头部很小,一共有6只脚支撑着身体,背部的翅膀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它们就像其他吸血的动物一样,特别害怕明亮亮的阳光,喜欢待在黑暗潮湿的地方。 不过它们最喜欢待在人们卧室的床边,这样就可以与人类亲密接触了,说实话很多人被是这样被虫子咬到,毕竟很多人认为床最安全的地方,然而想不到居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因此人们保持卧室明亮的,从而减少这种虫子的存在。 我必须尽量保持沉着冷静,避免黎静和筱姰因为紧张而露馅。于是,我赶紧笑了笑,乖乖地向云蓉示好,“主持,你真的多虑了,我能往哪里跑呢,你看,我连针也打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云蓉皱了皱眉头,估计她自己也不信我会这么轻易地服从,一点没有挣扎和反抗,但无论如何,她至少找不到理由再来质问我什么。 “我们刚刚被一场大风刮了一下,我眼睛里有沙子。”我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们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大风吗” 云蓉点了点头,“确实有一阵大风,平地而起。” “那就对了。” “算了,这件事就心打住,你要是再有异动,一定会死无全尸。”云蓉恐吓道。 “主持,你放心,我呢又不是吓大的,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你说对不对,我就是个孙悟空,现在这个情况下也翻不出你的五指山啊。” “少嬉皮笑脸的,赶紧走” 在云蓉的催促下,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一行的风险很大,绝不亚于之前我任何一次经历,否则姒玮瑜也不会派云蓉她们来这里。 眼下云蓉知道的“船棺之谜”才是我最感兴趣的。刚刚黎静在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脑子里其实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从瀑布上下来的时候,其实坐的是棺材,棺材充当了交通工具,其实就是船,而这会不会跟船棺之谜有所关联呢。 我们继续前进,“啪嗒”一声,轻轻的水滴响在墓道里显得分外冷寂。 一滴水珠恰好滴到筱姰脖子里,她一个激灵但没敢叫出声来,生怕被云蓉责怪。 又一滴。 这时候,筱姰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真烦,这水怎么老往我脖子里钻” 但是,她随后便感到不对,“手指间怎么黏糊糊的” 于是,她赶紧把手放到嘴边。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啊” 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把我吓得脚下一踉跄,云蓉立刻回头怒视,骂道“死丫头,你有完没完不就是几滴水吗” 这时,云蓉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也清晰的看见筱姰手上那深色黏稠的液体。 “这不是水” “啪嗒”又是一滴水珠落到我脚前,我迅伸手果然下一滴水珠落到了我手中。 我凑近眼前一看血 我一把将筱姰拉到身后警惕的凝视墓道上方,那里依稀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大大粽粽子”叶雨梦说话都哆嗦起来。 叶雨梦指着那团黑影不住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哆嗦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火把的光照强度显然不够了,于是,我打开手电往墓顶照去。 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扭曲着在光线下分外狰狞,血就是因为尸体倒垂,而从他颈子里的大口子上不停滴下来的。 “操蛋,这么丑” 我猛地回头看叶雨梦。 她目光里充满惊惧。 “看来我表现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我时刻记者黎静说的话,这时候不这是拿下叶雨梦的好时机吗。 “放心,这还算不上是粽子,就是个血尸罢了。” 可是令我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血尸身上爬出了无数小蛇,但是那蛇却长得十分诡异,长度很短,与世界上最小的蛇钩盲蛇 平均体长617厘米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它看上去至多只有8公分,但是那倒三角形的蛇头,叫人一看就汗毛倒数。 “蛇” 叶雨梦死死抓着我的胳膊,“蛇” “这好像不是蛇,是一种虫子。”我定了定心神,“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白腰天蛾的幼虫。” “白腰天蛾” 白腰天蛾的毛毛虫阶段颇似一条小蛇,毛毛虫体长大约75毫米,身体呈褐绿色,它长着类似蛇一样的头 部,身体分布着4个“硕大的眼睛”。 那些虫子进入到血尸的体内,那血尸立即“满血复活”,双眼睁得如一个拳头一般,血红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们,然后嘶吼着扑了过来。 “糟了,这还真变粽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蓉因为慢了半拍,被那粽子生生地扑在了身下。 那粽子号叫着跳起来随便一抖那些虫子就掉了一层,可怜那云蓉仍被它咬住肩膀不放,身体像一个破麻袋似的甩在空中。筱姰等人惊恐无比,对着半空中射击,可显然半点效果都没有。 “别打了”这个时候开枪就是浪费子弹,徒劳无功,我立即阻止道,“你们别傻站着了,赶紧往后退” 筱姰很是厌恶的瞄了一眼全身已经爬满了一层又一层虫子的粽子,没说话,后退了一步。 “把火把给我,你们往后退”我只身一个人挡在了四个女人的面前,如此大义凛然,连我自己想着也感动,何况是叶雨梦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我手持火把,一把当先。虫子怕火是天性,即便是这白腰天蛾也不例外,那些虫子受惊,纷纷窜起,粽子身上掉落的虫子很快弹飞到四周的石壁上。 “往后退”我一边踩死几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虫子,一边朝身后四个吓呆了的女人大吼,“这些虫子有古怪” 说完,我狠狠瞪了一眼已退到安全角落的云蓉,只见云蓉深吸一大口气“我没事” “没事你还不帮忙”我这话是故意刺激她,谁叫她一直 作威作福,现在这好报一箭之仇。 云蓉愣住了,半天没动,我头一转指着那她继续破口大骂“还傻站着干吗这粽子要是现在杀不了它,到时候更麻烦了” 全场寂然。 “我”云蓉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我知道这云蓉其实也是色厉内荏的货色,装神弄鬼那是她的专长,欺负欺负自己人倒是有一套,真要是对付什么妖魔鬼怪,也是吓得腿软。当然,我自然会保护她的周全,见她花容失色,这心里的一箭之仇也算是报了。 我左手剑指一出,那粽子立即哀嚎了一声,想要逃之夭夭,我一个健步追上去,不给他这个机会,顺势结果了它。 然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叹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嘴里说着手上却不慢,拿着火把狠拍着四处乱飞的虫,同时说道“主持,这次多谢你拔刀相助啊” 云蓉朝我瞪过来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 我本来以为她是咽下了这口气,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她随即白眼一翻,真个人颤抖起来,嘴巴也歪了。 “糟了” 我立即感到不对劲,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发现她的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中了尸毒了” “妙心丹”莹芳递过一瓶妙心丹。 “妙心丹现在还管个毛用啊” 这时候,筱姰忽然开口道,“不如” 我眨了眨眼睛不语。 “没事儿,别担心,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手里忙着,嘴上却显得轻松,“来,找一块赶紧的布头,我先给她放点血,只要不扩散,应该可以撑一会儿。” “可是”叶雨梦却有些担忧。 “别紧张了,主持生龙活虎的大家都不自在,不如她这个样子,我们也好快活一点。” 一直沉默的叶雨梦忍不住“噗嗤”一笑,云蓉干瘪的脸却气得青紫活像只茄子。 “行了,主持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凑过来开口说道,“还是命要紧,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是以德报怨,只要你肯乖乖合作” 我可不愿意云蓉就这么死了,要是她就这么腿一蹬眼一闭走了,她知道的秘密也就再也不能说出来了,说不定我们这一行就此功亏一篑。 “林坤,你也太坏了吧。” “我坏” “嗯”叶雨梦点了点头,“你怎么可以不经过蓉姐同意就脱了她衣服。” 我看着她羞涩的脸,笑道,“人命关天,还有什么时间想这些” “好吧” 这时,云蓉头上开始出汗了。 我在她伤口上放了点血,只是减缓了毒素入侵的速度,虽然到目前为止也没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只要时间一长,云蓉的姓名还是有忧。 “是啊,林坤说得对,这时候哪还管得了男女授受不亲”筱姰慢丝条理的说“咱们现在可得靠他才行” “我”叶雨梦犹豫了一会儿,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同意了。 ( = ) 章节目录 第059章 死亡地带 云蓉现在已经这个样子,自然蹦跶不起来,莹芳见筱姰、黎静和叶雨梦已经站在了我这一边,自然也不敢再与我为敌。 “小梦,我们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跟着云蓉我们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她从来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狡兔死,走狗烹,到时候姒玮瑜卸磨杀驴,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我们四个人分别掌握着龙陵帛书的秘密,只有我们四个人合作,才能找到帛书。”筱姰说道,“之前我们没有比对过我们手里的线索,现在我们就把线索对一下。” 黎静显然事先也不知道,她惊讶问“筱姰是什么时候答应合作的” “哈哈哈,这是人心所向”我只能这么搪塞过去。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四周的氛围有些奇怪,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也许,我不说破,但是她们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现在路线是对的,莹芳,你来看看,这机关消息都藏在何处” “古籍中记载的有机关消息的一段路还在前面,现在尚未出现过。”莹芳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之前拍下的” 烛光虽然幽暗但是对于我来说要看清楚一张照片还是很容易的。 “这是什么” “机关图。” “太好了,有这个东西在,我们应该能省事不少。” “别高兴得太早,这机关图太过简单,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真有这么简单吗”莹芳提醒道,“恐怕真正的危险还远远没有到来。” 果不其然,我们按照机关图的标示走,虽然避开了一些暗箭机关,但那些都是机械操纵的小儿科而已,始终没有出现厉害的机关,这加重了我心里的担忧。 就在此时,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水缸。 墓室之中一般不会把水缸作为陪葬品。它挡在墓道中央,看起来十分诡异。 那是一个装满水的水缸,里面有一件玉器,整体晶莹通透。可是,在这幽暗的烛光下,分外诡异的是玉中间有一个胎儿,至少上半身极像。 小手的手指有几根都能数得出来,甚至能看得见前额的血管,但下半身还没有成形。整个玉器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竟似是天然形成的。 若不是这玉器不过拳头大小,否则真的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啊”叶雨梦尖叫一声,“它我好像看见它睁开眼睛瞪着我。” 我一皱眉,仔细一看,却并无异样,“会不会是看错了。” 众皆默然。 虽然如此,大家还是感觉脊骨凉凉的。 “我怀疑这是古滇国用来祭祀崇拜生育的祭器”我耸了耸肩,解释道,“不过,我也说不准” “传说中,有一件上古的玉器镇压了两千多年前为祸天下的苗疆蛊王,把他封印在了语气之中,使他化为石胎,让他吸收日月之精华,重新转世投胎” “苗疆蛊王”筱姰困惑的看看我,再然后问道“大粽子” “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大粽子,反正传说都是假的,如果一定有什么历 史根源,说不定就是大粽子”我淡定地说道。 冷汗从筱姰等人额头上流下来。 “古书上记载南疆有驭虫蚁之术诡谲奇凶,然中有魂授怨深者,累秽气于魄。抹灵眠于棺称之为蛊尸又曰蛊王”莹芳对用毒之法颇为了解,自然知道有关蛊毒的古籍记载,而这苗疆蛊王也是绕不开的话题之一。 “没错,那是一直把活人用秘法变成尸体,然后用蛊来滋养,使其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封于棺材里,千年之后醒来时就拥有操纵一切蛊虫的能力,不怕火、不惧水、不畏天雷、不死不灭我原以为就只是传说罢了没想到” 莹芳汗也冒出来了,听我说了这一番话,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哎呀,你别说了,怪吓人的。”叶雨梦蜷着身体,脸有些发白。 “别怕,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得好好看看才能确定。” “你还有好好看看”黎静也吓蒙了,“你若真碰那玉胎,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我不清楚。”我笑了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防着这东西不管,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就是,就是,我看还是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了,别惹是生非。”筱姰说道。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说了这不过是猜测,即便是真的蛊尸我们又怕什么呢。” 漆黑一片的墓室里烛火摇曳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为了稳妥起见,我特地拿左手靠近水缸,发现禁戒并无闪光,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于是,便将这玉里石胎搁置一边,不再多想。 因为云蓉受伤,走不 快,我们只能徐徐前进。这一路自然浪费不少时间,尤其是为了躲开机关消息,我们绕路也花了不少功夫。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云南风水素有险恶之说。而这怒江峡谷山脉气势虽雄浑,但无奈雨水太多,导致灵气虽足,但是龙穴松散。加上地震频繁四溢,天地之间的阴气根本不足以安葬地下的古尸。 我之前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了,其实,这墓中最凶险的,并不是所谓的机关消息,而是这大墓里埋葬的古尸。自古墓家高人设计的墓穴,为了保护龙的不受惊扰,在墓中豢养血尸、粽子,即便是在墓中出现煞也不足为奇。 那种地方恐怕古尸早就因为天变和其他原因丧失灵性,或者因为唳性大而沦为带有剧毒的僵尸,为祸一方。所以,如果葬在这座大墓中的古尸被人稍加利用,这写尸体根本不可能在棺材里躺千年而毫无动静,它们必然已经成为了这座大墓最为厉害的“机关”。 这里说不定是一段死亡地带。 “两千年前正是献王统治滇国的时期,献王为什么要把镇压蛊尸的玉胎封印并带它陪葬理由已经无法考证了。”我心里暗忖道,“如果苗疆蛊王沉睡两千多年,那么从时间上来看,我们要找的就是一座西汉古墓”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中国之大,找一座西汉古墓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古墓到底有何奇异之处这背后的谜团指向的便是“龙陵帛书”。而龙陵帛书的主人也就是这墓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中国之大, 风水灵异之处,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更何况因为年代久远,连苗人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献王带玉胎陪葬在先,还是古墓存在在先。这具体年代估计相差,也不过百年,可就是这百年,在今天看来已经相隔如同天壤了。 “墓里恐怕还留有蛛丝马迹。”姒玮琪告诉我的情报实在太少了,只说这是一座墓中之墓,具体问题一概不说,导致我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又是怪风”黎静刚一说完,前方黑暗之中一道血红色的雷电霹雳就破空而出。 一条足有一尺大小的红色雷芒破空而下,带着浓郁的毁灭气息,砸落在虚空之中。 整个空间一阵晃动,天旋地转。 “吼”霸道而且浑厚的吼声,从远处的墓中叠荡而来,每嘶吼一声,地板就震动一下。 “什么东西” “糟了,这不是善茬” 那吼声似乎在藐视一切。 带着傲视苍穹的味道。 我脸色大惊,于此同时,我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粽子可以发出的威力。 “林坤,这”叶雨梦抖索地看着我,带着阵阵被震慑心神的颤抖声音。 对于常人而言,听到这个吼声,立刻就会无法思维。 “冷静”我猛然恢复正在思考的神经,“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必须冷静。” “好。”叶雨梦战战兢兢的答道,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双眼露出无比的惊骇之色,浑身颤抖。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雷芒瞬息而至。 黑暗也在眨眼之间消失一空。 “什么”我惊恐地看着前方出现的异变,也大为疑惑。 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什么东西的身影,甚至连风吹草动也没有。 “林坤,我们快走吧”筱姰也动摇了。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黎静惊恐的说道。 “太恐怖了”莹芳说道。 话音未落,天空瞬间飘现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半空之中。 我不禁也吓了一跳,这东西我之前遇到过两次,每一次都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侥幸得生,现在撞到,自然后背发凉。 “魙” 聊斋志异章阿端云“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鬼之畏魙,犹人之畏鬼也。”意思是,人死后变成鬼,鬼死后变成魙。鬼害怕魙,就像人害怕鬼一样。 “什么是魙”所有人都愣住了。 确实,对她们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 “嗖”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宽大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 “何人来此”黑色宽大身影说道,然后一脸须臾的看着我。 “禹陵后裔”我一脸肃静的说道。 “禹陵”黑色身影说道,缓缓转身,单手撸 着血红色的胡须,一双神光般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我。 “为了龙陵帛书而来”黑色身影猛然大惊,然后脸色露出一丝喜色。 ( = ) 章节目录 第058章 白腰天蛾 根据科学家的统计数据,每年大概会有100多万人感染到差戈斯病毒,并且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每年都会有15000多人死亡,这让很多人感到头疼,毕竟明明应该躲避这种虫子,可是偏偏就让自己撞见了。 其实这种虫子的头部很小,一共有6只脚支撑着身体,背部的翅膀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它们就像其他吸血的动物一样,特别害怕明亮亮的阳光,喜欢待在黑暗潮湿的地方。 不过它们最喜欢待在人们卧室的床边,这样就可以与人类亲密接触了,说实话很多人被是这样被虫子咬到,毕竟很多人认为床最安全的地方,然而想不到居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因此人们保持卧室明亮的,从而减少这种虫子的存在。 我必须尽量保持沉着冷静,避免黎静和筱姰因为紧张而露馅。于是,我赶紧笑了笑,乖乖地向云蓉示好,“主持,你真的多虑了,我能往哪里跑呢,你看,我连针也打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云蓉皱了皱眉头,估计她自己也不信我会这么轻易地服从,一点没有挣扎和反抗,但无论如何,她至少找不到理由再来质问我什么。 “我们刚刚被一场大风刮了一下,我眼睛里有沙子。”我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们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大风吗” 云蓉点了点头,“确实有一阵大风,平地而起。” “那就对了。” “算了,这件事就心打住,你要是再有异动,一定会死无全尸。”云蓉恐吓道。 “主持,你放心,我呢又不是吓大的,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你说对不对,我就是个孙悟空,现在这个情况下也翻不出你的五指山啊。” “少嬉皮笑脸的,赶紧走” 在云蓉的催促下,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一行的风险很大,绝不亚于之前我任何一次经历,否则姒玮瑜也不会派云蓉她们来这里。 眼下云蓉知道的“船棺之谜”才是我最感兴趣的。刚刚黎静在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脑子里其实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从瀑布上下来的时候,其实坐的是棺材,棺材充当了交通工具,其实就是船,而这会不会跟船棺之谜有所关联呢。 我们继续前进,“啪嗒”一声,轻轻的水滴响在墓道里显得分外冷寂。 一滴水珠恰好滴到筱姰脖子里,她一个激灵但没敢叫出声来,生怕被云蓉责怪。 又一滴。 这时候,筱姰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真烦,这水怎么老往我脖子里钻” 但是,她随后便感到不对,“手指间怎么黏糊糊的” 于是,她赶紧把手放到嘴边。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啊” 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把我吓得脚下一踉跄,云蓉立刻回头怒视,骂道“死丫头,你有完没完不就是几滴水吗” 这时,云蓉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也清晰的看见筱姰手上那深色黏稠的液体。 “这不是水” “啪嗒”又是一滴水珠落到我脚前,我迅伸手果然下一滴水珠落到了我手中。 我凑近眼前一看血 我一把将筱姰拉到身后警惕的凝视墓道上方,那里依稀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大大粽粽子”叶雨梦说话都哆嗦起来。 叶雨梦指着那团黑影不住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哆嗦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火把的光照强度显然不够了,于是,我打开手电往墓顶照去。 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扭曲着在光线下分外狰狞,血就是因为尸体倒垂,而从他颈子里的大口子上不停滴下来的。 “操蛋,这么丑” 我猛地回头看叶雨梦。 她目光里充满惊惧。 “看来我表现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我时刻记者黎静说的话,这时候不这是拿下叶雨梦的好时机吗。 “放心,这还算不上是粽子,就是个血尸罢了。” 可是令我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血尸身上爬出了无数小蛇,但是那蛇却长得十分诡异,长度很短,与世界上最小的蛇钩盲蛇 平均体长617厘米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它看上去至多只有8公分,但是那倒三角形的蛇头,叫人一看就汗毛倒数。 “蛇” 叶雨梦死死抓着我的胳膊,“蛇” “这好像不是蛇,是一种虫子。”我定了定心神,“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白腰天蛾的幼虫。” “白腰天蛾” 白腰天蛾的毛毛虫阶段颇似一条小蛇,毛毛虫体长大约75毫米,身体呈褐绿色,它长着类似蛇一样的头 部,身体分布着4个“硕大的眼睛”。 那些虫子进入到血尸的体内,那血尸立即“满血复活”,双眼睁得如一个拳头一般,血红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们,然后嘶吼着扑了过来。 “糟了,这还真变粽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蓉因为慢了半拍,被那粽子生生地扑在了身下。 那粽子号叫着跳起来随便一抖那些虫子就掉了一层,可怜那云蓉仍被它咬住肩膀不放,身体像一个破麻袋似的甩在空中。筱姰等人惊恐无比,对着半空中射击,可显然半点效果都没有。 “别打了”这个时候开枪就是浪费子弹,徒劳无功,我立即阻止道,“你们别傻站着了,赶紧往后退” 筱姰很是厌恶的瞄了一眼全身已经爬满了一层又一层虫子的粽子,没说话,后退了一步。 “把火把给我,你们往后退”我只身一个人挡在了四个女人的面前,如此大义凛然,连我自己想着也感动,何况是叶雨梦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我手持火把,一把当先。虫子怕火是天性,即便是这白腰天蛾也不例外,那些虫子受惊,纷纷窜起,粽子身上掉落的虫子很快弹飞到四周的石壁上。 “往后退”我一边踩死几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虫子,一边朝身后四个吓呆了的女人大吼,“这些虫子有古怪” 说完,我狠狠瞪了一眼已退到安全角落的云蓉,只见云蓉深吸一大口气“我没事” “没事你还不帮忙”我这话是故意刺激她,谁叫她一直 作威作福,现在这好报一箭之仇。 云蓉愣住了,半天没动,我头一转指着那她继续破口大骂“还傻站着干吗这粽子要是现在杀不了它,到时候更麻烦了” 全场寂然。 “我”云蓉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我知道这云蓉其实也是色厉内荏的货色,装神弄鬼那是她的专长,欺负欺负自己人倒是有一套,真要是对付什么妖魔鬼怪,也是吓得腿软。当然,我自然会保护她的周全,见她花容失色,这心里的一箭之仇也算是报了。 我左手剑指一出,那粽子立即哀嚎了一声,想要逃之夭夭,我一个健步追上去,不给他这个机会,顺势结果了它。 然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叹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嘴里说着手上却不慢,拿着火把狠拍着四处乱飞的虫,同时说道“主持,这次多谢你拔刀相助啊” 云蓉朝我瞪过来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 我本来以为她是咽下了这口气,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她随即白眼一翻,真个人颤抖起来,嘴巴也歪了。 “糟了” 我立即感到不对劲,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发现她的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中了尸毒了” “妙心丹”莹芳递过一瓶妙心丹。 “妙心丹现在还管个毛用啊” 这时候,筱姰忽然开口道,“不如” 我眨了眨眼睛不语。 “没事儿,别担心,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手里忙着,嘴上却显得轻松,“来,找一块赶紧的布头,我先给她放点血,只要不扩散,应该可以撑一会儿。” “可是”叶雨梦却有些担忧。 “别紧张了,主持生龙活虎的大家都不自在,不如她这个样子,我们也好快活一点。” 一直沉默的叶雨梦忍不住“噗嗤”一笑,云蓉干瘪的脸却气得青紫活像只茄子。 “行了,主持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凑过来开口说道,“还是命要紧,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是以德报怨,只要你肯乖乖合作” 我可不愿意云蓉就这么死了,要是她就这么腿一蹬眼一闭走了,她知道的秘密也就再也不能说出来了,说不定我们这一行就此功亏一篑。 “林坤,你也太坏了吧。” “我坏” “嗯”叶雨梦点了点头,“你怎么可以不经过蓉姐同意就脱了她衣服。” 我看着她羞涩的脸,笑道,“人命关天,还有什么时间想这些” “好吧” 这时,云蓉头上开始出汗了。 我在她伤口上放了点血,只是减缓了毒素入侵的速度,虽然到目前为止也没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只要时间一长,云蓉的姓名还是有忧。 “是啊,林坤说得对,这时候哪还管得了男女授受不亲”筱姰慢丝条理的说“咱们现在可得靠他才行” “我”叶雨梦犹豫了一会儿,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同意了。 ( = ) 章节目录 第060章 苍龙七宿 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小鬼心怀鬼胎,鬼鬼祟祟,鬼话连篇,鬼蜮伎俩繁多,更兼有些鬼三分像人,乃至百鬼众魅,弄鬼掉猴、神眉鬼眼,让你疑神疑鬼,鬼迷心窍,而常人并不具备惊天地泣鬼神的能力,最后不过是神头鬼面、捻神捻鬼,竟至于怕处有鬼、白日见鬼,动辄把自己吓得鬼哭狼嚎,何其可悲。 所以,人必须有一双慧眼,能识鬼鉴鬼。识鬼鉴鬼的第一步,就必须认真学习鬼知识,牢记各种鬼的名字和特点,以防万一。 “前辈,到底何方神圣”出于谨慎考虑,我便给它一个面子,尊称一声前辈。 “哈哈哈,小子,你乃是堂堂禹陵后裔,鼎鼎大名的神鬼契约人,称我一声前辈,你可是给足了我面子。” “哪里哪里,我们冒犯您的休息,是礼数不周。” “我不过是孤魂野鬼一只,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装不下我无始无终的寂寞啊,作为一个死过两次的鬼,有人来跟我说话,我很是知足啊。” 我脸色一阵惊慌,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把我们都留下陪他说话不成。 “哈哈,你不用惊慌。”黑衣人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你知道苍龙七宿吗” “苍龙七宿是什么东西”这我的确就不知道了,只能一脸疑惑的望着黑衣人。 “如果你不知道苍龙七宿,那你便找不到龙陵帛书。”黑衣人说道,但是脸上没有一丝责备,反而是幸喜。 “前辈”我被说得一脸糊涂和迷惑。 黑衣人缓缓的一个转身,再次面对我,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然后,对着我一个招手,我缓缓的向他走去。 黑衣人自己也往前而来。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说道。 “不用担心,还有,不要叫我前辈,我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我无意伤人,你们不必害怕。” 即便他这么说,但是叶雨梦她们几个还是额头顿冒冷汗,一脸惊恐。 但是,这一切怎么能不躲得过它的眼睛,“哈哈,放心,我不是恶魔,鬼死了只不过是一道意念了,你们又何必恐惧我。” 那魙淡淡的说着,将自己的一些事情缓缓的说给了我听。 所谓苍龙七宿,又称东方青龙七宿,为中国古代天文学名词。上古时代人们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和位置,把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组,俗称“二十八宿”。“二十八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划分为四大组,产生“四象”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在东方的7个星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象,人们称它为“东方苍龙”。 中国古代的星象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古人从很早开始就仰望星空,探索宇宙的奥秘,并由此演绎出了一套完整深刻的观星文化,古老星象文化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时空观。古时,人们观察到苍龙七宿的 角宿在仲春出现在地平线上,即为“龙抬头”;仲夏苍龙七宿升至正南中天,即为“飞龙在天”;秋天苍龙自西方落下;冬天苍龙则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苍龙七宿的出没周期与一年农时周期相一致。 张衡在灵宪中有一番描述“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易乾爻辞对“龙”的阐发。“初九,潜龙勿用”;冬天的龙星,潜入北方地平线下看不见,所以无用。“九二,见龙在田”;仲春的龙星从东方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崭露头角,龙德显扬。“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季春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九四,或跃在渊”;孟夏为春夏之交,苍龙七宿的全体都摆脱了大地的羁绊,升上夜空。“九五,飞龙在天”;仲夏的龙星飞跃于正南中天,故称“飞龙”。九五,为乾卦诸爻当中至吉的爻,喻事物处于最鼎盛时期。“上九,亢龙有悔”;季夏为夏秋之交,苍龙七宿开始从最高点掉头向西下降,故称“亢龙”。“用九,群龙无首”;季秋苍龙群星前面的几个星宿在正西偏北隐退潜入于地面。见群龙无首,天德不可为首也,是吉利的兆头。 “可这苍龙七宿与龙陵帛书有何关联” “龙陵之中有七宝,分别对应苍龙七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所以,不了解苍龙七宿的人是万万找不到龙陵七宝的,也就自然找不到龙陵帛书。” “可是” “哈哈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那本葬经集中有过记载,可以找到龙陵帛书对吗” “你怎么在我在想 什么呢”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他顿时陷入了苦思。 “啊” 我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就这样看着对方。 很快,他从苦思中恢复了过来。 “哎,其实这并不难,因为那本葬经集正是出自我的手,我留下这本书就是想要后人能凭此来到这里,好让帛书有机会重见天日。不过,书中记载未必都是真的,要想得到帛书,必须的是真正的有缘之人。”他缓缓说道。 然后摇了摇头,叹气道“哎,不说了,存在了那么久,这些或许就是命数吧。” “嗯,那你觉得,我是否有缘”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福缘深厚。” “当真”我一个疑惑没解,再添疑惑。 “不错,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曾经来过这里,说起来,她与你还很有缘分,因为她也是禹陵后裔。” 但是,话还没说完,脸色再次惊喜的转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前辈,那个人是谁”我顿时浑身不自在,一阵须臾。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才对,不然,今天你也不回来这里。”他两眼放光的说道。 但是还没等我接上话,他再次说道“她是个前无古人的女人,在我的印象里,她 堪称完美。” “姒月如”我不解,扣着脑门喃喃的念叨。 “没错,就是她,只不过” “不过什么” “哎,算了,这些你现在的确不懂,以后你会明白。” “什么,您不能说明白点吗” 就在此时,我猛然感觉被什么大力往前一送,就在同时,那魙却黑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靠,好疼”我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身体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你小子,你该知道的终归能知道。”魙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旋道。 我听完,倍感无常,但是却很无奈,摇摇头。 “林坤,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现在恐怕计划有变,我们一开始以为只要有葬经集就是胜券在握,但是现在看来,这葬经集不能完全解决古墓里的种种陷阱,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麻烦。” “这” “你们要是怕了,我也不为难到家,大家萍水相逢,能够帮我一把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若是你们想走,我愿意安全护送你们离开。” “你这话说得,也太把我们当做外人了吧,你说的对,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露水情分罢了,但是你不了解女人,一个女人一旦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男人,就不会再给自己后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黎静笑道,“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即便是这场买卖输了,我也不会自己走。” “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况且,这帛书顶好些钱呢”筱姰淡淡地笑道。 我一听,上下大量了她们一眼,狐疑道“你们也别怪我以小人之心毒君子之腹,几位怎么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之前你们可都是一切以利益为重,现在甘心跟我做这趟赔本买卖” “冤家,你这心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我们人都给了你,现在还能下船吗,这要是现在下了船,那才叫赔本的买卖,自古以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你就是想要赶我走,也赶不走了。” 感情这种东西的确十分复杂,它有时候是纯粹的,一丝一毫的功利都会污染它,但是,这种纯粹不一定就是纯洁、单纯,没人可以否定,功利主义也可以孕育伟大的爱情。 自古以来,哪怕是现在,有多少婚姻被打上了“联姻”的标签,在世人看来,这种政治联姻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利益,但是,在利益之上结出的爱情之果却不可否认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的共枕眠”的说法,爱情的终点也许不是婚姻,而婚姻的终点却可能是爱情。 “既然几位不嫌弃在下,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龙陵帛书我志在必得,各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我们谁都不要出事,最好都能完完整整的出去。” “行了,搞得生离死别一样,说不定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呢,也不晓得那龙陵帛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应该顶好些钱吧” ( = ) 章节目录 第059章 死亡地带 云蓉现在已经这个样子,自然蹦跶不起来,莹芳见筱姰、黎静和叶雨梦已经站在了我这一边,自然也不敢再与我为敌。 “小梦,我们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跟着云蓉我们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她从来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狡兔死,走狗烹,到时候姒玮瑜卸磨杀驴,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我们四个人分别掌握着龙陵帛书的秘密,只有我们四个人合作,才能找到帛书。”筱姰说道,“之前我们没有比对过我们手里的线索,现在我们就把线索对一下。” 黎静显然事先也不知道,她惊讶问“筱姰是什么时候答应合作的” “哈哈哈,这是人心所向”我只能这么搪塞过去。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四周的氛围有些奇怪,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也许,我不说破,但是她们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现在路线是对的,莹芳,你来看看,这机关消息都藏在何处” “古籍中记载的有机关消息的一段路还在前面,现在尚未出现过。”莹芳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之前拍下的” 烛光虽然幽暗但是对于我来说要看清楚一张照片还是很容易的。 “这是什么” “机关图。” “太好了,有这个东西在,我们应该能省事不少。” “别高兴得太早,这机关图太过简单,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真有这么简单吗”莹芳提醒道,“恐怕真正的危险还远远没有到来。” 果不其然,我们按照机关图的标示走,虽然避开了一些暗箭机关,但那些都是机械操纵的小儿科而已,始终没有出现厉害的机关,这加重了我心里的担忧。 就在此时,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水缸。 墓室之中一般不会把水缸作为陪葬品。它挡在墓道中央,看起来十分诡异。 那是一个装满水的水缸,里面有一件玉器,整体晶莹通透。可是,在这幽暗的烛光下,分外诡异的是玉中间有一个胎儿,至少上半身极像。 小手的手指有几根都能数得出来,甚至能看得见前额的血管,但下半身还没有成形。整个玉器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竟似是天然形成的。 若不是这玉器不过拳头大小,否则真的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啊”叶雨梦尖叫一声,“它我好像看见它睁开眼睛瞪着我。” 我一皱眉,仔细一看,却并无异样,“会不会是看错了。” 众皆默然。 虽然如此,大家还是感觉脊骨凉凉的。 “我怀疑这是古滇国用来祭祀崇拜生育的祭器”我耸了耸肩,解释道,“不过,我也说不准” “传说中,有一件上古的玉器镇压了两千多年前为祸天下的苗疆蛊王,把他封印在了语气之中,使他化为石胎,让他吸收日月之精华,重新转世投胎” “苗疆蛊王”筱姰困惑的看看我,再然后问道“大粽子” “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大粽子,反正传说都是假的,如果一定有什么历 史根源,说不定就是大粽子”我淡定地说道。 冷汗从筱姰等人额头上流下来。 “古书上记载南疆有驭虫蚁之术诡谲奇凶,然中有魂授怨深者,累秽气于魄。抹灵眠于棺称之为蛊尸又曰蛊王”莹芳对用毒之法颇为了解,自然知道有关蛊毒的古籍记载,而这苗疆蛊王也是绕不开的话题之一。 “没错,那是一直把活人用秘法变成尸体,然后用蛊来滋养,使其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封于棺材里,千年之后醒来时就拥有操纵一切蛊虫的能力,不怕火、不惧水、不畏天雷、不死不灭我原以为就只是传说罢了没想到” 莹芳汗也冒出来了,听我说了这一番话,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哎呀,你别说了,怪吓人的。”叶雨梦蜷着身体,脸有些发白。 “别怕,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得好好看看才能确定。” “你还有好好看看”黎静也吓蒙了,“你若真碰那玉胎,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我不清楚。”我笑了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防着这东西不管,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就是,就是,我看还是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了,别惹是生非。”筱姰说道。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说了这不过是猜测,即便是真的蛊尸我们又怕什么呢。” 漆黑一片的墓室里烛火摇曳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为了稳妥起见,我特地拿左手靠近水缸,发现禁戒并无闪光,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于是,便将这玉里石胎搁置一边,不再多想。 因为云蓉受伤,走不 快,我们只能徐徐前进。这一路自然浪费不少时间,尤其是为了躲开机关消息,我们绕路也花了不少功夫。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云南风水素有险恶之说。而这怒江峡谷山脉气势虽雄浑,但无奈雨水太多,导致灵气虽足,但是龙穴松散。加上地震频繁四溢,天地之间的阴气根本不足以安葬地下的古尸。 我之前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了,其实,这墓中最凶险的,并不是所谓的机关消息,而是这大墓里埋葬的古尸。自古墓家高人设计的墓穴,为了保护龙的不受惊扰,在墓中豢养血尸、粽子,即便是在墓中出现煞也不足为奇。 那种地方恐怕古尸早就因为天变和其他原因丧失灵性,或者因为唳性大而沦为带有剧毒的僵尸,为祸一方。所以,如果葬在这座大墓中的古尸被人稍加利用,这写尸体根本不可能在棺材里躺千年而毫无动静,它们必然已经成为了这座大墓最为厉害的“机关”。 这里说不定是一段死亡地带。 “两千年前正是献王统治滇国的时期,献王为什么要把镇压蛊尸的玉胎封印并带它陪葬理由已经无法考证了。”我心里暗忖道,“如果苗疆蛊王沉睡两千多年,那么从时间上来看,我们要找的就是一座西汉古墓”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中国之大,找一座西汉古墓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古墓到底有何奇异之处这背后的谜团指向的便是“龙陵帛书”。而龙陵帛书的主人也就是这墓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中国之大, 风水灵异之处,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更何况因为年代久远,连苗人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献王带玉胎陪葬在先,还是古墓存在在先。这具体年代估计相差,也不过百年,可就是这百年,在今天看来已经相隔如同天壤了。 “墓里恐怕还留有蛛丝马迹。”姒玮琪告诉我的情报实在太少了,只说这是一座墓中之墓,具体问题一概不说,导致我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又是怪风”黎静刚一说完,前方黑暗之中一道血红色的雷电霹雳就破空而出。 一条足有一尺大小的红色雷芒破空而下,带着浓郁的毁灭气息,砸落在虚空之中。 整个空间一阵晃动,天旋地转。 “吼”霸道而且浑厚的吼声,从远处的墓中叠荡而来,每嘶吼一声,地板就震动一下。 “什么东西” “糟了,这不是善茬” 那吼声似乎在藐视一切。 带着傲视苍穹的味道。 我脸色大惊,于此同时,我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粽子可以发出的威力。 “林坤,这”叶雨梦抖索地看着我,带着阵阵被震慑心神的颤抖声音。 对于常人而言,听到这个吼声,立刻就会无法思维。 “冷静”我猛然恢复正在思考的神经,“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必须冷静。” “好。”叶雨梦战战兢兢的答道,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双眼露出无比的惊骇之色,浑身颤抖。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雷芒瞬息而至。 黑暗也在眨眼之间消失一空。 “什么”我惊恐地看着前方出现的异变,也大为疑惑。 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什么东西的身影,甚至连风吹草动也没有。 “林坤,我们快走吧”筱姰也动摇了。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黎静惊恐的说道。 “太恐怖了”莹芳说道。 话音未落,天空瞬间飘现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半空之中。 我不禁也吓了一跳,这东西我之前遇到过两次,每一次都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侥幸得生,现在撞到,自然后背发凉。 “魙” 聊斋志异章阿端云“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鬼之畏魙,犹人之畏鬼也。”意思是,人死后变成鬼,鬼死后变成魙。鬼害怕魙,就像人害怕鬼一样。 “什么是魙”所有人都愣住了。 确实,对她们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 “嗖”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宽大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 “何人来此”黑色宽大身影说道,然后一脸须臾的看着我。 “禹陵后裔”我一脸肃静的说道。 “禹陵”黑色身影说道,缓缓转身,单手撸 着血红色的胡须,一双神光般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我。 “为了龙陵帛书而来”黑色身影猛然大惊,然后脸色露出一丝喜色。 ( = ) 章节目录 第060章 苍龙七宿 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小鬼心怀鬼胎,鬼鬼祟祟,鬼话连篇,鬼蜮伎俩繁多,更兼有些鬼三分像人,乃至百鬼众魅,弄鬼掉猴、神眉鬼眼,让你疑神疑鬼,鬼迷心窍,而常人并不具备惊天地泣鬼神的能力,最后不过是神头鬼面、捻神捻鬼,竟至于怕处有鬼、白日见鬼,动辄把自己吓得鬼哭狼嚎,何其可悲。 所以,人必须有一双慧眼,能识鬼鉴鬼。识鬼鉴鬼的第一步,就必须认真学习鬼知识,牢记各种鬼的名字和特点,以防万一。 “前辈,到底何方神圣”出于谨慎考虑,我便给它一个面子,尊称一声前辈。 “哈哈哈,小子,你乃是堂堂禹陵后裔,鼎鼎大名的神鬼契约人,称我一声前辈,你可是给足了我面子。” “哪里哪里,我们冒犯您的休息,是礼数不周。” “我不过是孤魂野鬼一只,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装不下我无始无终的寂寞啊,作为一个死过两次的鬼,有人来跟我说话,我很是知足啊。” 我脸色一阵惊慌,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把我们都留下陪他说话不成。 “哈哈,你不用惊慌。”黑衣人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你知道苍龙七宿吗” “苍龙七宿是什么东西”这我的确就不知道了,只能一脸疑惑的望着黑衣人。 “如果你不知道苍龙七宿,那你便找不到龙陵帛书。”黑衣人说道,但是脸上没有一丝责备,反而是幸喜。 “前辈”我被说得一脸糊涂和迷惑。 黑衣人缓缓的一个转身,再次面对我,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然后,对着我一个招手,我缓缓的向他走去。 黑衣人自己也往前而来。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说道。 “不用担心,还有,不要叫我前辈,我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我无意伤人,你们不必害怕。” 即便他这么说,但是叶雨梦她们几个还是额头顿冒冷汗,一脸惊恐。 但是,这一切怎么能不躲得过它的眼睛,“哈哈,放心,我不是恶魔,鬼死了只不过是一道意念了,你们又何必恐惧我。” 那魙淡淡的说着,将自己的一些事情缓缓的说给了我听。 所谓苍龙七宿,又称东方青龙七宿,为中国古代天文学名词。上古时代人们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和位置,把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组,俗称“二十八宿”。“二十八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划分为四大组,产生“四象”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在东方的7个星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象,人们称它为“东方苍龙”。 中国古代的星象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古人从很早开始就仰望星空,探索宇宙的奥秘,并由此演绎出了一套完整深刻的观星文化,古老星象文化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时空观。古时,人们观察到苍龙七宿的 角宿在仲春出现在地平线上,即为“龙抬头”;仲夏苍龙七宿升至正南中天,即为“飞龙在天”;秋天苍龙自西方落下;冬天苍龙则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苍龙七宿的出没周期与一年农时周期相一致。 张衡在灵宪中有一番描述“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易乾爻辞对“龙”的阐发。“初九,潜龙勿用”;冬天的龙星,潜入北方地平线下看不见,所以无用。“九二,见龙在田”;仲春的龙星从东方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崭露头角,龙德显扬。“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季春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九四,或跃在渊”;孟夏为春夏之交,苍龙七宿的全体都摆脱了大地的羁绊,升上夜空。“九五,飞龙在天”;仲夏的龙星飞跃于正南中天,故称“飞龙”。九五,为乾卦诸爻当中至吉的爻,喻事物处于最鼎盛时期。“上九,亢龙有悔”;季夏为夏秋之交,苍龙七宿开始从最高点掉头向西下降,故称“亢龙”。“用九,群龙无首”;季秋苍龙群星前面的几个星宿在正西偏北隐退潜入于地面。见群龙无首,天德不可为首也,是吉利的兆头。 “可这苍龙七宿与龙陵帛书有何关联” “龙陵之中有七宝,分别对应苍龙七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所以,不了解苍龙七宿的人是万万找不到龙陵七宝的,也就自然找不到龙陵帛书。” “可是” “哈哈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那本葬经集中有过记载,可以找到龙陵帛书对吗” “你怎么在我在想 什么呢”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他顿时陷入了苦思。 “啊” 我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就这样看着对方。 很快,他从苦思中恢复了过来。 “哎,其实这并不难,因为那本葬经集正是出自我的手,我留下这本书就是想要后人能凭此来到这里,好让帛书有机会重见天日。不过,书中记载未必都是真的,要想得到帛书,必须的是真正的有缘之人。”他缓缓说道。 然后摇了摇头,叹气道“哎,不说了,存在了那么久,这些或许就是命数吧。” “嗯,那你觉得,我是否有缘”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福缘深厚。” “当真”我一个疑惑没解,再添疑惑。 “不错,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曾经来过这里,说起来,她与你还很有缘分,因为她也是禹陵后裔。” 但是,话还没说完,脸色再次惊喜的转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前辈,那个人是谁”我顿时浑身不自在,一阵须臾。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才对,不然,今天你也不回来这里。”他两眼放光的说道。 但是还没等我接上话,他再次说道“她是个前无古人的女人,在我的印象里,她 堪称完美。” “姒月如”我不解,扣着脑门喃喃的念叨。 “没错,就是她,只不过” “不过什么” “哎,算了,这些你现在的确不懂,以后你会明白。” “什么,您不能说明白点吗” 就在此时,我猛然感觉被什么大力往前一送,就在同时,那魙却黑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靠,好疼”我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身体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你小子,你该知道的终归能知道。”魙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旋道。 我听完,倍感无常,但是却很无奈,摇摇头。 “林坤,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现在恐怕计划有变,我们一开始以为只要有葬经集就是胜券在握,但是现在看来,这葬经集不能完全解决古墓里的种种陷阱,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麻烦。” “这” “你们要是怕了,我也不为难到家,大家萍水相逢,能够帮我一把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若是你们想走,我愿意安全护送你们离开。” “你这话说得,也太把我们当做外人了吧,你说的对,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露水情分罢了,但是你不了解女人,一个女人一旦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男人,就不会再给自己后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黎静笑道,“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即便是这场买卖输了,我也不会自己走。” “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况且,这帛书顶好些钱呢”筱姰淡淡地笑道。 我一听,上下大量了她们一眼,狐疑道“你们也别怪我以小人之心毒君子之腹,几位怎么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之前你们可都是一切以利益为重,现在甘心跟我做这趟赔本买卖” “冤家,你这心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我们人都给了你,现在还能下船吗,这要是现在下了船,那才叫赔本的买卖,自古以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你就是想要赶我走,也赶不走了。” 感情这种东西的确十分复杂,它有时候是纯粹的,一丝一毫的功利都会污染它,但是,这种纯粹不一定就是纯洁、单纯,没人可以否定,功利主义也可以孕育伟大的爱情。 自古以来,哪怕是现在,有多少婚姻被打上了“联姻”的标签,在世人看来,这种政治联姻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利益,但是,在利益之上结出的爱情之果却不可否认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的共枕眠”的说法,爱情的终点也许不是婚姻,而婚姻的终点却可能是爱情。 “既然几位不嫌弃在下,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龙陵帛书我志在必得,各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我们谁都不要出事,最好都能完完整整的出去。” “行了,搞得生离死别一样,说不定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呢,也不晓得那龙陵帛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应该顶好些钱吧” ( = ) 章节目录 第061章 龙陵七宝 墓道深悠漆黑一片。 或许是魙没有把话说明,导致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林坤,你怎么样”黎静扶着我,我却几乎都用不上什么力。 我本来应该是一致稳重的步伐声,现在夹杂了我虚浮无力的足音,和这几个女人忽轻忽重的脚步,突然感觉到一股很不妥协的味道。 “等一下” “怎么了” 我脸色白迟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可是却没有任何异样。 众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正准备说话,忽然听见了一阵断断续续十分低微的呻吟声,好象从相当遥远的地方传来。 “就是这个声音”我连忙说。 “难道墓里还有人” “这应该不可能。”云蓉摇了摇头,“除了我们和你们,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古墓。”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人知道古墓的存在,那这葬经集又作何解释不过,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这古墓至少近些年来没有被盗掘过的痕迹,所以我觉得” “难道说,前面不是人”叶雨梦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要是在前面遇到邪祟还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我点了点头,“这魙在墓道的前段位置,说明里面拿东西比这魙还要难对付。” “我刚才就一直想说了,我们进墓道这么长时间外面的血腥气怎么还传进来了”说话的是筱姰。 黎静曾说,她的鼻子对于空气的变化很敏锐。 而常人在这么长时间以后对周围的味道都有点习惯麻痹了。 “古墓的机关不可怕,古墓的粽子也不可怕。” “那什么才可怕” “可怕本身才可怕。” “你意思是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吗” “是啊,在我们踏进这墓的时候,只怕里面已经死了无数人,所以这里面邪祟丛生一点也不为过,我们既然为帛书而来,饶是绕不开的,只能孤注一掷,所谓心诚则灵,说不定,能化险为夷。” “哈哈哈,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自己信吗”叶雨梦笑道,“反正我是不信。” “难得你还能笑得出来,笑得出来就说明没被吓破胆,那咱们就继续走吧” 怀着极度的忧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面是担心接下来的路凶险无比,另一面,又是担心前方深邃的墓道深处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再怎么慢,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挪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 随着墓道的深入,终于来到了一块石壁前,我看到石壁上出现了简单的壁画,这些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墓室又并不密封,颜色早已败尽,只留下一些单调的石刻花纹。 “这是什么”莹芳发现了石壁上到处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 本来就模糊不清的壁画,现在更是彻底的被这些血迹毁了。 “啊”接着,叶雨梦一声惊叫。 我定睛看去,原来,地上躺满了尸体,横七竖八一路延伸到了第一座蓬莱登仙门的门口。而这些尸体的死状各异,但是毫无疑问都是暴毙的。 尸体上面爬着的各种颜色怪异形态古怪的虫子。 “这是” “别过去” 地上的尸体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更是支离破碎。加上到处乱爬的虫子看得这几个女的立刻偏开了眼,不忍再看下去。 可是我却不得不仔细打量一下,死得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我蹲下身子去翻检尸体,强行忍着恶心,看着那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的打扮不像是这几年死的,看这的确良的布料,怎么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还有这头巾,看起来是苗族的服饰,这些人身份不明,但是从身上的东西看怕也是倒斗的” “盗墓贼 ”黎静目光一凝问道。 “不好 说,从他们身上带的工具,就能看出来只是一般的土夫子,或者是些不出名流派的家伙,古代这个地方就是穷山恶水之地,而且多为苗寨,苗人盗掘这里的古墓取得钱财也有可能。” 众人冷峻的神情为之一松。 “倒也不是我看不起这些人,只是中原自战乱的一百多年来,战争和其它原因使得真正的倒斗手艺失传得非常快。即便是发丘摸金这样的门派,也是凋零不堪,几乎绝了后人、断了香火。” “近代以来,盗墓极度猖狂,但那都是军阀统领的官盗和民间的散盗。民国年间,民间的土夫子数量已经不可胜数,至今更是泛滥成灾,这些人不受门派规矩制约,唯利是图,已经是一大祸患。” “好了,现在不是听你讲大道理的时候,你说咋办吧” “这说明一件事。”我站起身来,“二三十年前,也就是姒月如来到这古墓的那段时间,我们大胆预测一下,可能他们就在同一时间下墓,这些苗人与姒月如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但这或许代表了某种隐情。” 我万分小心的从尸体中间开辟了一条安全的通道出来。 不用问干这个苦力的自然是我。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而这一大帮女人现在又都口口声声地说要与我生死与共,实在没办法去指挥她们干这种苦力。 实际上,我一直很奇怪的是,姒月如当年和姒狻猊的赌约,为什么要选择龙陵帛书,除了这与“龙”搭边之外,究竟有何深意,我一直不解。但现在这地方躺着的几个苗疆人倒是给了我一个新的线索,或许,姒月如当年牵扯的正是这些苗疆人。尽管我现在查不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毕竟我没有事实来证明我的这种猜测。 “林浅,到底咋样了。” “没事,这些人都没有尸变,实属万幸。” “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们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偷袭了,而且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有化为白骨,一定是被什么方法压制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 “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我摇了摇头,“这些人死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是一伙盗墓贼的话,那么他们能够走到这里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那就很难解释他们是怎么集体死在这里了。所以,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是啊,他们既然是来盗墓的,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个老头不是说没有人能进来么更没法子论证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找到龙鳞七宝再说吧” “没错,龙陵七宝是解开龙陵帛书的关键所在,眼下先找到帛书要紧。”于是,大家小心翼翼的从遍地尸体前走过。 “听说苗疆人都会玩蛊毒”黎静一边走,一边骂。 我心想,“要不是有个不怕蛊的人在,恐怕还真的给这尸体挡住了,再也进不去了,当然,硬要走一接触到立刻中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算了大家也不要杞人忧天了。”叶雨梦忽然说,“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毕竟如果拿不到龙陵帛书,我们一样还是一死。” “这是啊,小梦说的没错。” 叶雨梦的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点头认同,连脸色如冰的黎静面上也缓和了些。 “前面就是登仙门了,大家小心了” 一进入登仙门,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你们看这墓道两侧上开满了血红色的诡异花朵。” “这是什么东西” “石蛊” “石蛊” “这东西是循着声音绽放到的。” 可是等我们进了一看,四周墓道上和地面上的石头,硬是不知道给什么人削下了一层,全部堆积在墓道两侧。那些诡异无比的红花则是完全不见踪影。 “被人破了还是解了” “不知道。 ” 原先漫长而漆黑的墓道,变得如此坑坑洼洼,再也没有那种悠远深邃,狼眼的光伸到远处,就似乎被黑暗吞噬了一样。恐惧慢慢侵袭过来的感觉了。所以这一段路我们走得很快。 墓道里依然是死寂,只有呼吸声、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只是一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让人越来越不安起来。 “该死又听见了。” 那远远的传过来的低微呻吟声,很可能是因为声音折射的结果。但是,现在谁不小心翼翼,谁敢保证那不什么邪祟所出来的声音。 我们谨慎无比的走在漆黑一片的墓道里。 正当我们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的时候 一个黑影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我们全部吓了一跳。 但是,当我定睛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不是什么人影,而是一个纸人,这东西虽然在墓室里保存的十分完好,但是,由于年深日久的缘故,这东西其实已经腐朽了,只是因为空气没有流通,因此一直保存原来的形状,这时我们几个生人走了进来,生气与它一接触,立即化为了灰烬。 “吓了我一大跳。” “嘘”这是,我还是敏锐地察觉了这个地方的奇特之处。 “你们看这里。” 我眼睛扫了一下,墓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石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我把手电放到一边的地上,黎静她们几个把手里的手电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我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那石棺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东西档次完全不同,这一只上面雕满了铭文,“这上面的文字,好像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 “他是什么人” “这墓主人是苗疆地区的一个首领,因为与中原王朝对立,而被朝廷大军征讨,他带领自己的族人奋起反抗,屡战屡胜,获得了战神的称号,被拥护为苗王,后来,他遇到了两个心爱的女人,并带领着他的军队继续作战,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妻子带领着大军被朝廷埋伏击溃,那苗王为了救出自己的妻子,就带领着亲兵前去营救。谁知道,他竟然一去不复返,最后生死未卜。另一个妻子以为他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给他设了这个地宫,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继续与他长相厮守,云云,非常啰嗦。”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这个苗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龙陵七宝在哪里” 我大笑“那可不一定,这个故事虽然没什么价值,但是这几个棺材却很有意思。。” “这里这么多棺材,哪个才是他的”叶雨梦问道。 我又看了其他几个棺材上的铭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内容,“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苍龙七宿,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 “苍龙七宿” “龙陵七宝难道就在里面” 正在我研究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的时候,历经在一叫道“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完全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杆撬过的痕迹。我一点一点,把那棺材板撬开,然后拿灯往里一照,说道“没有啊” 叶雨梦好奇地一看,里面果然空无一物,说完她想伸手进去掏东西,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因为担心有危险所以用的力气极大,疼得她一咧嘴巴。 “别动,小心” “疼” “我来。”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自己动手,仔细一看,果然,那石棺里面另有玄机。 “有东西。”听我这么一说,其他人嘴巴也哆嗦了一下。 “啥东西” 我摆摆手,“别说话。” 身后的叶雨梦咽了口唾沫,几乎要哭出来地问“你倒是说话啊” ( = ) 章节目录 第061章 龙陵七宝 墓道深悠漆黑一片。 或许是魙没有把话说明,导致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林坤,你怎么样”黎静扶着我,我却几乎都用不上什么力。 我本来应该是一致稳重的步伐声,现在夹杂了我虚浮无力的足音,和这几个女人忽轻忽重的脚步,突然感觉到一股很不妥协的味道。 “等一下” “怎么了” 我脸色白迟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可是却没有任何异样。 众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正准备说话,忽然听见了一阵断断续续十分低微的呻吟声,好象从相当遥远的地方传来。 “就是这个声音”我连忙说。 “难道墓里还有人” “这应该不可能。”云蓉摇了摇头,“除了我们和你们,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古墓。”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人知道古墓的存在,那这葬经集又作何解释不过,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这古墓至少近些年来没有被盗掘过的痕迹,所以我觉得” “难道说,前面不是人”叶雨梦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要是在前面遇到邪祟还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我点了点头,“这魙在墓道的前段位置,说明里面拿东西比这魙还要难对付。” “我刚才就一直想说了,我们进墓道这么长时间外面的血腥气怎么还传进来了”说话的是筱姰。 黎静曾说,她的鼻子对于空气的变化很敏锐。 而常人在这么长时间以后对周围的味道都有点习惯麻痹了。 “古墓的机关不可怕,古墓的粽子也不可怕。” “那什么才可怕” “可怕本身才可怕。” “你意思是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吗” “是啊,在我们踏进这墓的时候,只怕里面已经死了无数人,所以这里面邪祟丛生一点也不为过,我们既然为帛书而来,饶是绕不开的,只能孤注一掷,所谓心诚则灵,说不定,能化险为夷。” “哈哈哈,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自己信吗”叶雨梦笑道,“反正我是不信。” “难得你还能笑得出来,笑得出来就说明没被吓破胆,那咱们就继续走吧” 怀着极度的忧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面是担心接下来的路凶险无比,另一面,又是担心前方深邃的墓道深处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再怎么慢,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挪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 随着墓道的深入,终于来到了一块石壁前,我看到石壁上出现了简单的壁画,这些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墓室又并不密封,颜色早已败尽,只留下一些单调的石刻花纹。 “这是什么”莹芳发现了石壁上到处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 本来就模糊不清的壁画,现在更是彻底的被这些血迹毁了。 “啊”接着,叶雨梦一声惊叫。 我定睛看去,原来,地上躺满了尸体,横七竖八一路延伸到了第一座蓬莱登仙门的门口。而这些尸体的死状各异,但是毫无疑问都是暴毙的。 尸体上面爬着的各种颜色怪异形态古怪的虫子。 “这是” “别过去” 地上的尸体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更是支离破碎。加上到处乱爬的虫子看得这几个女的立刻偏开了眼,不忍再看下去。 可是我却不得不仔细打量一下,死得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我蹲下身子去翻检尸体,强行忍着恶心,看着那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的打扮不像是这几年死的,看这的确良的布料,怎么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还有这头巾,看起来是苗族的服饰,这些人身份不明,但是从身上的东西看怕也是倒斗的” “盗墓贼 ”黎静目光一凝问道。 “不好 说,从他们身上带的工具,就能看出来只是一般的土夫子,或者是些不出名流派的家伙,古代这个地方就是穷山恶水之地,而且多为苗寨,苗人盗掘这里的古墓取得钱财也有可能。” 众人冷峻的神情为之一松。 “倒也不是我看不起这些人,只是中原自战乱的一百多年来,战争和其它原因使得真正的倒斗手艺失传得非常快。即便是发丘摸金这样的门派,也是凋零不堪,几乎绝了后人、断了香火。” “近代以来,盗墓极度猖狂,但那都是军阀统领的官盗和民间的散盗。民国年间,民间的土夫子数量已经不可胜数,至今更是泛滥成灾,这些人不受门派规矩制约,唯利是图,已经是一大祸患。” “好了,现在不是听你讲大道理的时候,你说咋办吧” “这说明一件事。”我站起身来,“二三十年前,也就是姒月如来到这古墓的那段时间,我们大胆预测一下,可能他们就在同一时间下墓,这些苗人与姒月如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但这或许代表了某种隐情。” 我万分小心的从尸体中间开辟了一条安全的通道出来。 不用问干这个苦力的自然是我。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而这一大帮女人现在又都口口声声地说要与我生死与共,实在没办法去指挥她们干这种苦力。 实际上,我一直很奇怪的是,姒月如当年和姒狻猊的赌约,为什么要选择龙陵帛书,除了这与“龙”搭边之外,究竟有何深意,我一直不解。但现在这地方躺着的几个苗疆人倒是给了我一个新的线索,或许,姒月如当年牵扯的正是这些苗疆人。尽管我现在查不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毕竟我没有事实来证明我的这种猜测。 “林浅,到底咋样了。” “没事,这些人都没有尸变,实属万幸。” “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们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偷袭了,而且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有化为白骨,一定是被什么方法压制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 “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我摇了摇头,“这些人死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是一伙盗墓贼的话,那么他们能够走到这里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那就很难解释他们是怎么集体死在这里了。所以,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是啊,他们既然是来盗墓的,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个老头不是说没有人能进来么更没法子论证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找到龙鳞七宝再说吧” “没错,龙陵七宝是解开龙陵帛书的关键所在,眼下先找到帛书要紧。”于是,大家小心翼翼的从遍地尸体前走过。 “听说苗疆人都会玩蛊毒”黎静一边走,一边骂。 我心想,“要不是有个不怕蛊的人在,恐怕还真的给这尸体挡住了,再也进不去了,当然,硬要走一接触到立刻中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算了大家也不要杞人忧天了。”叶雨梦忽然说,“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毕竟如果拿不到龙陵帛书,我们一样还是一死。” “这是啊,小梦说的没错。” 叶雨梦的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点头认同,连脸色如冰的黎静面上也缓和了些。 “前面就是登仙门了,大家小心了” 一进入登仙门,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你们看这墓道两侧上开满了血红色的诡异花朵。” “这是什么东西” “石蛊” “石蛊” “这东西是循着声音绽放到的。” 可是等我们进了一看,四周墓道上和地面上的石头,硬是不知道给什么人削下了一层,全部堆积在墓道两侧。那些诡异无比的红花则是完全不见踪影。 “被人破了还是解了” “不知道。 ” 原先漫长而漆黑的墓道,变得如此坑坑洼洼,再也没有那种悠远深邃,狼眼的光伸到远处,就似乎被黑暗吞噬了一样。恐惧慢慢侵袭过来的感觉了。所以这一段路我们走得很快。 墓道里依然是死寂,只有呼吸声、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只是一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让人越来越不安起来。 “该死又听见了。” 那远远的传过来的低微呻吟声,很可能是因为声音折射的结果。但是,现在谁不小心翼翼,谁敢保证那不什么邪祟所出来的声音。 我们谨慎无比的走在漆黑一片的墓道里。 正当我们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的时候 一个黑影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我们全部吓了一跳。 但是,当我定睛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不是什么人影,而是一个纸人,这东西虽然在墓室里保存的十分完好,但是,由于年深日久的缘故,这东西其实已经腐朽了,只是因为空气没有流通,因此一直保存原来的形状,这时我们几个生人走了进来,生气与它一接触,立即化为了灰烬。 “吓了我一大跳。” “嘘”这是,我还是敏锐地察觉了这个地方的奇特之处。 “你们看这里。” 我眼睛扫了一下,墓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石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我把手电放到一边的地上,黎静她们几个把手里的手电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我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那石棺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东西档次完全不同,这一只上面雕满了铭文,“这上面的文字,好像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 “他是什么人” “这墓主人是苗疆地区的一个首领,因为与中原王朝对立,而被朝廷大军征讨,他带领自己的族人奋起反抗,屡战屡胜,获得了战神的称号,被拥护为苗王,后来,他遇到了两个心爱的女人,并带领着他的军队继续作战,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妻子带领着大军被朝廷埋伏击溃,那苗王为了救出自己的妻子,就带领着亲兵前去营救。谁知道,他竟然一去不复返,最后生死未卜。另一个妻子以为他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给他设了这个地宫,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继续与他长相厮守,云云,非常啰嗦。”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这个苗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龙陵七宝在哪里” 我大笑“那可不一定,这个故事虽然没什么价值,但是这几个棺材却很有意思。。” “这里这么多棺材,哪个才是他的”叶雨梦问道。 我又看了其他几个棺材上的铭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内容,“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苍龙七宿,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 “苍龙七宿” “龙陵七宝难道就在里面” 正在我研究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的时候,历经在一叫道“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完全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杆撬过的痕迹。我一点一点,把那棺材板撬开,然后拿灯往里一照,说道“没有啊” 叶雨梦好奇地一看,里面果然空无一物,说完她想伸手进去掏东西,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因为担心有危险所以用的力气极大,疼得她一咧嘴巴。 “别动,小心” “疼” “我来。”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自己动手,仔细一看,果然,那石棺里面另有玄机。 “有东西。”听我这么一说,其他人嘴巴也哆嗦了一下。 “啥东西” 我摆摆手,“别说话。” 身后的叶雨梦咽了口唾沫,几乎要哭出来地问“你倒是说话啊” ( = ) 章节目录 第062章 司母良大吕 “如果说龙陵七宝藏在七口棺材里,这倒是可以说得通,毕竟古人都喜欢把宝贝跟自己陪葬,比方说唐太宗死了还要把兰亭序带到地下。但是话说回来,这七口棺材里躺的不一定是正主,假如说只有一口棺材是真的,那这龙陵七宝要是分散摆放,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我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事情更诡异了。 “你咋了”莹芳在我身后说道。 “头疼。”我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珠,“怕是有诈。” “有诈这有什么问题吗” “虚虚实实,这怎么能叫我不头疼” 就在此时,“啪嗒”一声, 轻轻的水滴响在墓道里显得分外冷寂。 一滴水珠恰好滴到我脖子里,我一个激灵,但没敢叫出声来。 又一滴。 我随意地把手往后面一抹,就在我还没有缩回来,一股腥气已经扑鼻而来。 “啊”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把我吓得脚下一踉跄,立刻回头,我清晰的看见自己手上那深色黏稠的液体。 “绝对不是水” “啪嗒”又是一滴水珠,落到我脚前。 我一把将莹芳还有黎静拉到身,然后叫筱姰和叶雨梦站在原地别动,警惕的凝视墓道上方。 “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 “他去哪了” “应该是躲起来了。” 我只是依稀看到有一团黑色的影子,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手里的禁戒也没有反应,应该不是邪祟。 “不管这个了,我看还是先下手为强,找到龙陵七宝再说。”黎静催促道。 “好吧。”眼下我也没有办法想出别的办法,看到叶雨梦还是盯着那团黑影的方向不住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哆嗦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 “这棺材乍一看上去是空的,是因为角度的缘故,这里面经过特殊的设计,棺材其实是分为两层,底下那一层外沿很宽,但是里面却很深,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 “会不会有机关” “绝对不会我这倒斗界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看走眼呢。”我打开狼眼手电往里面照去。 “有什么”筱姰催促道。 “一具尸体,跟刚才我们看到的差不多。”那尸体就躺在下层狭小的空间里,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扭曲着在光线下分外狰狞。 我将手电光移开那东西,竟然出一种极其暗淡,如果不在意绝对看不到的、带着鲜红色的诡异青光来。我重新将手电打过去,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镯子,黑红交加,乍一看丑得不行。 “龙陵七宝呢” “应该是在他手上的那个。” “是什么” 所有人的兴奋点都被提起来了。 “一个镯子。” “镯子” “什么镯子这么值钱”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稀世珍宝,搞了半天是一个镯子。” “管他的,总不能白来一趟,先拿了再说。” “有道理。”我轻轻点头,心想,“可别小瞧了这镯子,古代苗疆地区多穷啊,能有一个镯子就不错了,何况这镯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或许还真有可能是。” 于是我藏了一个心眼,故意说道“不能瞎 耽误功夫,至少要折回来回的路费才行吧” 我试着把手伸进去,轻轻地拿走他手里的镯子,一切都如囊中探物,我取出来后,笑道“事先申明啊,这镯子就一个,我要是把它给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会有人不乐意,为了不影响团结,这镯子我就先保管了,等到时候出手换了钱,再平分” 莹芳瞥了我一眼,目光里充满鄙夷,“谁稀罕这镯子 啊,丑的要死。” “就是。” 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这镯子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东西,“看来都中计了。”我叹息着把镯子藏进了怀里,“得了,我就先入为安了。” 接下来,我又陆续打开了其余四个石棺,每个石棺里面都有一件奇怪的宝贝,分别是一块用金线编织而成的大鹏金翅图案的手帕,一把缠刻着牡丹花枝的短剑,一面盾牌和一个面具。唯独没有我们要找的龙陵帛书。 “帛书与苍龙七宿有关,是不是我们得先解开七宿的秘密,才能找到帛书,要不然,即便是把所有棺材都打开,也无济于事。”筱姰在一旁提醒道。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只剩下两个石棺了,如果帛书在这里,那就只能在这两个里面,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我们选错,可能功亏一篑。” “啥意思” “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只要我们把这七口棺材都打开了,就能找到帛书,眼下才是最难以选择的时候,很有可能,一旦我们选错,整个墓穴的机关就会启动,到时候,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 筱姰等人听完之后也是面色沉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人觉得恒星相互间的位置恒久不变,可以利用它们做标志来说明日、月、五星运行所到的栖宿场所,所以称作二十八宿。又将其按方位及季节和四象,分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分别将各宫所属七宿连缀想象为一种动物,东方七宿包括角,亢,氐,房,心,尾,箕。是古代中国神话和天文学结合的产物。 角,就是龙角。其中较亮的角宿一和角宿二分别是一等和三等星,黄道就在这两颗星之间穿过,因此日月和行星常会在这两颗星附近经过,古籍上称角二星为天关或天门,也是这个原因。亢,就是龙的咽喉。其中的星也较暗弱,多为四等以下。其中的摄提星就是屈原离骚开头“摄提贞于孟陬兮”一句,指的就是该星。此外,民间习俗的“二月二,龙抬头”指的也与此有关。氐可理解为龙的前足。氐宿四星死刑组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梯形,或者说是一个歪房子,氐宿一的西方名称为南方的爪,氐宿四的名称为北方的爪。房是胸房。史记 天官书“房为府,天驷也。”。他是在黄道上飞奔的龙马。“龙为天马,故房四星谓之天驷。”在西方的天象中,房宿属于天蝎座。在东方的苍龙七宿中,差不多都能和农业生产,季节月令挂上钩,房宿四星正南天一字排开的时候就是正月初一,所以他们又被称为“农祥”。心是龙心。心星,即著名的心宿二,古代称之为火,大火,或商星。参商不相见就来自于此,相传上古时期,部落首领帝喾“五帝之一”的儿子当中,老大阏伯与老四实沈兄弟俩不合,帝喾为了解决家庭矛盾,只好求尧帝下诏将他们永远分开,老大被分在河南商丘,实沈封在山西南部,两地山水阻隔。并且将两套观星术分别传授给两个儿子,老四利用参宿三星定季节,被尊为参神;而老大是利用大火定季节的观星术,被称为火神。尾即龙尾,“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据说傅说死后成为了这个星官。箕,顾名思义,其形像簸箕。诗 小雅“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指的便是它。箕宿虽小,却是中国传统中正牌的风神,早在周代已经有了祭拜风伯箕宿以及雨师毕宿的仪式。 “我们刚刚打开的棺材分别是角、亢、氐、房、心,而最后尾、箕,尾、箕玮琪”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难道是巧合” “应该只是凑巧吧。”虽然我极力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想,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有这样的念头。 “难道是琪姐的生辰八字中暗 合了苍龙七宿而这尾、箕或许就是破解其中奥秘的关键,如果是这样,广韵曰,玮者玉名也,而荀勖穆天子传中也 讲琪,玉属也,这都跟玉有关,又会有什么关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担心自己这种无中生有的想法会把自己的思绪带入死胡同,另一边却巴不得钻进牛角尖里一探究竟。 “要是现在琪姐人在这里就好了。”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没有一丝灵感,就在这时,忽的想起另一个人来,“姒玮瑜,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呀,姒玮瑜与琪姐只有一个字是有出入的,这说明,琪才是真正要找的才是” “应该是最后一个” 我顿时灵光乍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是真就一个个开棺,还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真叫我们找到了,早知如此,我还费这功夫干嘛。” 于是,我加快动作,三下五除二立即将最后一只棺材也打开。这棺材刚一打开,就觉得里面暗藏玄机。棺材壁极薄,里面也没有盛放尸体,独有一只巨大的青铜器。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口大钟。 “这是” “这不就是一口钟嘛” 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这上面有字。” 古代这种大钟都雅称为“吕”,所谓黄钟大吕。当然,吕也是一种古代乐律。古乐分十二律,阴阳各六,六阴皆称吕,其四为大吕。周礼春官大司乐“乃奏黄鐘,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楚辞招魂“ 吴歈蔡 謳,奏大吕些。” 王逸注“大吕,六律名也。” 左传定公四年“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 杜预注“大吕,鐘名。”战国策燕策二“大吕陈於元英 ,故鼎反於歷室 。”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毛先生一至楚 ,而使赵重於九鼎大吕。” 张守节正义“大吕,周庙大鐘。” “难道我错了”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会的。”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我打开手电,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铭文,“这上面写着司母良,这个大吕应该是为这个叫做良的女人铸造的。” “司母应该是后母的意思,这与司母戊鼎如出一辙,郭沫若当时把后字误以为司字,应该记载的是这个墓主人的身份,墓主人生前是商王之后,后来新说认为“母戊”并不是商王文丁之母。后是王后、母后的意思。” 后母戊鼎因鼎腹内壁上铸有“后母戊”三字得名,鼎呈长方形,口长112厘米、口宽792厘米,壁厚6厘米,连耳高133厘米,重达83284公斤。鼎身雷纹为地,四周浮雕刻出盘龙及饕餮纹样,反映了中国青铜铸造的超高工艺和艺术水平。 1955年,郭沫若担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经过他的考证,发现这座商超出土的大鼎上有三个字“司母戊”。于是这座从商朝埋在地下知道几千年后出土的庞然大物叫做司母戊鼎。到了本世纪,才将司母戊鼎正式更名为“后母戊鼎”。 “后母良这个良到底是谁呢” “会不会是那个苗疆滇王的妻子,你不是说他有两个心爱的妻子吗” “对啊”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如果这墓志铭上写的诗真的,那很有可能这古滇王根本就没有下葬,这墓穴 里躺着的正主应该是他仅剩的一个妻子才对,这么一说,这墓穴的主人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后母良,这个墓穴应该是古滇王与他的另一个妻子所生的儿子,为他的后母建造的。” “如果是这样,那龙陵岂不是”我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不会,这里一定是龙陵,一定是古滇王的墓穴,唯一的解释就是墓志铭是误导,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古滇王后来回来了,而且安葬在来这里,只要找到他的棺椁,一定可以找到龙陵帛书,而这司母良大吕应该就是最后一个需要解开的秘密。” ( = ) 章节目录 第062章 司母良大吕 “如果说龙陵七宝藏在七口棺材里,这倒是可以说得通,毕竟古人都喜欢把宝贝跟自己陪葬,比方说唐太宗死了还要把兰亭序带到地下。但是话说回来,这七口棺材里躺的不一定是正主,假如说只有一口棺材是真的,那这龙陵七宝要是分散摆放,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我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事情更诡异了。 “你咋了”莹芳在我身后说道。 “头疼。”我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珠,“怕是有诈。” “有诈这有什么问题吗” “虚虚实实,这怎么能叫我不头疼” 就在此时,“啪嗒”一声, 轻轻的水滴响在墓道里显得分外冷寂。 一滴水珠恰好滴到我脖子里,我一个激灵,但没敢叫出声来。 又一滴。 我随意地把手往后面一抹,就在我还没有缩回来,一股腥气已经扑鼻而来。 “啊”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把我吓得脚下一踉跄,立刻回头,我清晰的看见自己手上那深色黏稠的液体。 “绝对不是水” “啪嗒”又是一滴水珠,落到我脚前。 我一把将莹芳还有黎静拉到身,然后叫筱姰和叶雨梦站在原地别动,警惕的凝视墓道上方。 “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 “他去哪了” “应该是躲起来了。” 我只是依稀看到有一团黑色的影子,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手里的禁戒也没有反应,应该不是邪祟。 “不管这个了,我看还是先下手为强,找到龙陵七宝再说。”黎静催促道。 “好吧。”眼下我也没有办法想出别的办法,看到叶雨梦还是盯着那团黑影的方向不住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哆嗦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 “这棺材乍一看上去是空的,是因为角度的缘故,这里面经过特殊的设计,棺材其实是分为两层,底下那一层外沿很宽,但是里面却很深,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 “会不会有机关” “绝对不会我这倒斗界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看走眼呢。”我打开狼眼手电往里面照去。 “有什么”筱姰催促道。 “一具尸体,跟刚才我们看到的差不多。”那尸体就躺在下层狭小的空间里,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扭曲着在光线下分外狰狞。 我将手电光移开那东西,竟然出一种极其暗淡,如果不在意绝对看不到的、带着鲜红色的诡异青光来。我重新将手电打过去,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镯子,黑红交加,乍一看丑得不行。 “龙陵七宝呢” “应该是在他手上的那个。” “是什么” 所有人的兴奋点都被提起来了。 “一个镯子。” “镯子” “什么镯子这么值钱”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稀世珍宝,搞了半天是一个镯子。” “管他的,总不能白来一趟,先拿了再说。” “有道理。”我轻轻点头,心想,“可别小瞧了这镯子,古代苗疆地区多穷啊,能有一个镯子就不错了,何况这镯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或许还真有可能是。” 于是我藏了一个心眼,故意说道“不能瞎 耽误功夫,至少要折回来回的路费才行吧” 我试着把手伸进去,轻轻地拿走他手里的镯子,一切都如囊中探物,我取出来后,笑道“事先申明啊,这镯子就一个,我要是把它给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都会有人不乐意,为了不影响团结,这镯子我就先保管了,等到时候出手换了钱,再平分” 莹芳瞥了我一眼,目光里充满鄙夷,“谁稀罕这镯子 啊,丑的要死。” “就是。” 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这镯子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东西,“看来都中计了。”我叹息着把镯子藏进了怀里,“得了,我就先入为安了。” 接下来,我又陆续打开了其余四个石棺,每个石棺里面都有一件奇怪的宝贝,分别是一块用金线编织而成的大鹏金翅图案的手帕,一把缠刻着牡丹花枝的短剑,一面盾牌和一个面具。唯独没有我们要找的龙陵帛书。 “帛书与苍龙七宿有关,是不是我们得先解开七宿的秘密,才能找到帛书,要不然,即便是把所有棺材都打开,也无济于事。”筱姰在一旁提醒道。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只剩下两个石棺了,如果帛书在这里,那就只能在这两个里面,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我们选错,可能功亏一篑。” “啥意思” “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只要我们把这七口棺材都打开了,就能找到帛书,眼下才是最难以选择的时候,很有可能,一旦我们选错,整个墓穴的机关就会启动,到时候,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 筱姰等人听完之后也是面色沉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人觉得恒星相互间的位置恒久不变,可以利用它们做标志来说明日、月、五星运行所到的栖宿场所,所以称作二十八宿。又将其按方位及季节和四象,分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分别将各宫所属七宿连缀想象为一种动物,东方七宿包括角,亢,氐,房,心,尾,箕。是古代中国神话和天文学结合的产物。 角,就是龙角。其中较亮的角宿一和角宿二分别是一等和三等星,黄道就在这两颗星之间穿过,因此日月和行星常会在这两颗星附近经过,古籍上称角二星为天关或天门,也是这个原因。亢,就是龙的咽喉。其中的星也较暗弱,多为四等以下。其中的摄提星就是屈原离骚开头“摄提贞于孟陬兮”一句,指的就是该星。此外,民间习俗的“二月二,龙抬头”指的也与此有关。氐可理解为龙的前足。氐宿四星死刑组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梯形,或者说是一个歪房子,氐宿一的西方名称为南方的爪,氐宿四的名称为北方的爪。房是胸房。史记 天官书“房为府,天驷也。”。他是在黄道上飞奔的龙马。“龙为天马,故房四星谓之天驷。”在西方的天象中,房宿属于天蝎座。在东方的苍龙七宿中,差不多都能和农业生产,季节月令挂上钩,房宿四星正南天一字排开的时候就是正月初一,所以他们又被称为“农祥”。心是龙心。心星,即著名的心宿二,古代称之为火,大火,或商星。参商不相见就来自于此,相传上古时期,部落首领帝喾“五帝之一”的儿子当中,老大阏伯与老四实沈兄弟俩不合,帝喾为了解决家庭矛盾,只好求尧帝下诏将他们永远分开,老大被分在河南商丘,实沈封在山西南部,两地山水阻隔。并且将两套观星术分别传授给两个儿子,老四利用参宿三星定季节,被尊为参神;而老大是利用大火定季节的观星术,被称为火神。尾即龙尾,“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据说傅说死后成为了这个星官。箕,顾名思义,其形像簸箕。诗 小雅“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指的便是它。箕宿虽小,却是中国传统中正牌的风神,早在周代已经有了祭拜风伯箕宿以及雨师毕宿的仪式。 “我们刚刚打开的棺材分别是角、亢、氐、房、心,而最后尾、箕,尾、箕玮琪”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难道是巧合” “应该只是凑巧吧。”虽然我极力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想,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有这样的念头。 “难道是琪姐的生辰八字中暗 合了苍龙七宿而这尾、箕或许就是破解其中奥秘的关键,如果是这样,广韵曰,玮者玉名也,而荀勖穆天子传中也 讲琪,玉属也,这都跟玉有关,又会有什么关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担心自己这种无中生有的想法会把自己的思绪带入死胡同,另一边却巴不得钻进牛角尖里一探究竟。 “要是现在琪姐人在这里就好了。”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没有一丝灵感,就在这时,忽的想起另一个人来,“姒玮瑜,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呀,姒玮瑜与琪姐只有一个字是有出入的,这说明,琪才是真正要找的才是” “应该是最后一个” 我顿时灵光乍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是真就一个个开棺,还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真叫我们找到了,早知如此,我还费这功夫干嘛。” 于是,我加快动作,三下五除二立即将最后一只棺材也打开。这棺材刚一打开,就觉得里面暗藏玄机。棺材壁极薄,里面也没有盛放尸体,独有一只巨大的青铜器。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口大钟。 “这是” “这不就是一口钟嘛” 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这上面有字。” 古代这种大钟都雅称为“吕”,所谓黄钟大吕。当然,吕也是一种古代乐律。古乐分十二律,阴阳各六,六阴皆称吕,其四为大吕。周礼春官大司乐“乃奏黄鐘,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楚辞招魂“ 吴歈蔡 謳,奏大吕些。” 王逸注“大吕,六律名也。” 左传定公四年“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 杜预注“大吕,鐘名。”战国策燕策二“大吕陈於元英 ,故鼎反於歷室 。”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毛先生一至楚 ,而使赵重於九鼎大吕。” 张守节正义“大吕,周庙大鐘。” “难道我错了”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会的。”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我打开手电,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铭文,“这上面写着司母良,这个大吕应该是为这个叫做良的女人铸造的。” “司母应该是后母的意思,这与司母戊鼎如出一辙,郭沫若当时把后字误以为司字,应该记载的是这个墓主人的身份,墓主人生前是商王之后,后来新说认为“母戊”并不是商王文丁之母。后是王后、母后的意思。” 后母戊鼎因鼎腹内壁上铸有“后母戊”三字得名,鼎呈长方形,口长112厘米、口宽792厘米,壁厚6厘米,连耳高133厘米,重达83284公斤。鼎身雷纹为地,四周浮雕刻出盘龙及饕餮纹样,反映了中国青铜铸造的超高工艺和艺术水平。 1955年,郭沫若担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经过他的考证,发现这座商超出土的大鼎上有三个字“司母戊”。于是这座从商朝埋在地下知道几千年后出土的庞然大物叫做司母戊鼎。到了本世纪,才将司母戊鼎正式更名为“后母戊鼎”。 “后母良这个良到底是谁呢” “会不会是那个苗疆滇王的妻子,你不是说他有两个心爱的妻子吗” “对啊”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如果这墓志铭上写的诗真的,那很有可能这古滇王根本就没有下葬,这墓穴 里躺着的正主应该是他仅剩的一个妻子才对,这么一说,这墓穴的主人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后母良,这个墓穴应该是古滇王与他的另一个妻子所生的儿子,为他的后母建造的。” “如果是这样,那龙陵岂不是”我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不会,这里一定是龙陵,一定是古滇王的墓穴,唯一的解释就是墓志铭是误导,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古滇王后来回来了,而且安葬在来这里,只要找到他的棺椁,一定可以找到龙陵帛书,而这司母良大吕应该就是最后一个需要解开的秘密。” ( = ) 章节目录 第063章 僵中之王 商后母戊鼎,又称司母戊鼎、司母戊大方鼎,是商后期铸品,于1939年出土于河南省安阳市武官村,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 。 商后母戊鼎器厚立耳,下承四柱足。器腹四转角、上下缘中部、足上部均置扉棱。器身与四足为整体铸造,鼎耳则是在鼎身铸成之后再装范浇铸而成,鼎身四周铸有精巧的盘龙纹和饕餮纹,足上铸的蝉纹,图案表现蝉体,线条清晰。腹内壁铸有“后母戊”三字,因而得名 。被国家文物局作为国家一级文物被列入首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目录 。 1976年,安阳殷墟妇好墓发掘出后母辛鼎,对比发现后母辛鼎的形制、纹饰和铭文的风格均和商后母戊鼎一致,而历史记载妇好是商王武丁的一个王后,专家由此断定出土后母戊鼎的墓的主人也是武丁之妻。商后母戊鼎是商王祖庚或祖甲为祭祀母亲戊而作的祭器。这样反推,“司”应当是“后”的意思。 “接下来该怎么办”四个女人加快了催促。 “你们别说话,让我静下来好好想想,一定是我还有没有想到的。”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姒玮琪,大吕琪姐好像是十二月生人,而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夏历吕便是十二月的别称。” 国语周语下“元间大吕,助宣物也。” 韦昭 注“十二月,大吕。” 我用力一拍,“有了” “什么有了” “你们等我一下,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正月建寅,二月建卯,三月建辰,四月建巳,五月建午,六月建未,七月建申,八月建酉,九月建戌,十月建亥,十一月建子,十二月建丑。五行在具体月份运行时的状态,五行生旺墓绝是描述五行运行状态的,因此五行运动变化过程的具体表现形式即五行生旺墓绝。五行生旺墓绝可分为五行之气生旺墓绝和五行之质生旺墓绝。 丑月,甲气冠带,为气之相感成势,意思是相感程度增强。乙气在子月已初动,因此丑月乙气会主动与甲气相感。原本甲气在子月已开始主动与乙相感,丑月乙又主动与甲相感,因此丑月甲乙二气相感的程度增加。乙气子月初动,丑月开始主动与甲气相感,因此丑月乙为初感,乙在丑月的状态为沐浴。既然丑月甲乙二气相感程度增强,因此树木之质的生机增强,动的程度也增强,树木之形受气的程度也增强。此时的树木,外形没有发生变化还是本来的状态,但形所受之气已成势,外形已出现生机,因此木之形在丑月的状态为养。由此,木在丑月的运行状态为甲气冠带、乙气沐浴、木之形养。 “你发什么呆啊” “嘘”我专心致志地思考着司母良吕背后的秘密,不经意间抬头望向顶上,只见那黑漆漆的顶上忽地闪过一道不起眼的贼光,再仔细一看,却意外地发现上面还暗布了一幅苍龙七宿的星象图。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星象图几乎如出一辙,唯独最后一个箕,对应有些偏 差,丑月甲乙二气相感,难道说应该将最后一个棺材位移到甲乙之间”想到这一层,我便尝试着将那石棺推动了一下,我原本以为,仅凭我一己之力,恐难以将厚重的石棺撼动分毫,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石棺下似乎装有轮子,只要轻轻一推,便可以移动。 但同样令人惊心动魄的是,随着棺材移动,墓室之中的机关也随之开启,四周墙壁上露出无数蜂巢般的箭孔,一旦移动的位置不对,我们几个立刻会变成筛子。 “但愿我猜的没错” 事已至此,我只能拼死一搏。 随着棺材缓缓移动到甲乙之间,“咔哒”一声,棺材稳稳陷落了一寸,我们全部都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判处。 大约等了五六秒钟,墓室里一切如常。 “成功了”我缓缓得睁开眼睛,此时,原本放置棺材的地方已显出一个小洞来,洞内幽暗不见底。一阵地动山摇之后,我们站着的位置突然塌陷了下去。 一阵天昏地暗,我被狠狠地压在一个软软的很有弹性的东西上面,这让我一下跳将起来,之后才意识到是莹芳趴在身上。 我拍拍脸上身上的尘土,没受一点伤,也是万幸。 洞里只有我们摔将进来的那个坑里透进来有限的光线,再加上人一下适应不了环境那么极剧的变化,一时眼不能视物,黑蒙蒙一片。 这洞不大,四周整整齐齐地砌着砖墙,凌空中吊着一具棺材,这竟然是一处墓穴。棺材本来应该在下葬的时候就被捆绑着吊起来的,现在一边的绳索断裂,棺材就整个歪斜着吊在那儿,上面密密麻麻的弹满墨线,仿佛一张网将棺材整个儿包裹住。 &nbs p;“不好”我惊叫一声,想用衣服遮住射向棺材内的光线,却已是晚了。棺材内被光线照射过的地方一丝丝冒出白烟来。 “快走”我拉着四个女人却一时找不到出路,四边被墙砌死,唯一的出口又在头顶上方。 棺材内却有异响传来。 “这棺材里的怕是僵尸” “还是一只厉害的僵尸” 我没有料到的是那僵尸其实早跑出来了,现在就站在黎静的身后。僵尸那长长的锐利的指甲已经搭到她的肩膀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单手抓个棺材板边沿,另一只手将手一转,对准那僵尸一抖。飞刀从手上射出,冲着僵尸面门就去。 僵尸对那飞刀却丝毫没有忌惮,只是黎静乘此机会逃过一劫,僵尸身上散发出来的尸臭却让人作呕。 我暗叫一声不妙,我见黎静脸色开始变绿,显是被僵尸尸毒感染,要不及时救治,不消三个时辰她的这条小命就算是报销了。 其他人也完全没见识过这玩意儿,惊吓过度了,脑子现在竟然一下空白,许久才掏出枪,对准僵尸乱射。 僵尸额头上马上开了个洞,却仅仅只是顿了顿,没有一点倒下去的意思。 “这怕是僵 尸王了吧。”我心中已经料到情况不妙。心想,那棺材板上弹了墨线,僵尸碰不得,想必这僵尸下葬前就已经快成僵了。 “看来这苗疆滇王死于非命啊” 我抓起棺材板狠狠地砸向那僵尸,僵尸动作奇快,一掂脚尖,棺材板砸了地上,尘土飞扬。 不过,那僵尸之王即便再厉害,也只是僵尸。乘着那僵尸避开的刹那,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剑指稳稳地插向他的胸腹。一道红色的火焰倏然洞穿了他的腹腔,从背后射出一个大窟窿。 只听的呜咽一声,那僵尸摇摆了一下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黎静也倒了下去。 “快看看,黎静怎么了” “怕是靠僵尸太近中了尸毒。” “那怎么办” “放心吧,她只是吸了僵尸的尸气,中毒不深,而且时间也不长,毒性还没怎么蔓延,否则还是有点棘手的。” “不过今晚可能是她最难熬的一夜。” 其实,我知道眼下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救她,但是我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个方法就是用我体内的如意钩解毒。 我建议大伙儿先原地修整,我负责照顾黎静,乘着她们睡着了,我便割开了手臂,用自己的血来替她解毒。黎静的薄唇轻琢着我的伤口,没过一会儿,她的脸色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似是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事后,黎静回想起那时的感受,说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动,好像自己正张开着双臂,享受着朝气蓬勃的空气,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带着吸引人的魔力与美丽。 但是我的秘密也令黎静措手不及。 也许在她看来就像是救赎她的天使,那么的夺目,像海洋一般唯美,又像干净纯美的云朵,远在云端不可触碰 然而,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上的人。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黎静问道。 “古滇王已经死了,如果找不到龙陵帛书,我们这一趟就算是白瞎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看着地上的僵尸,心里有些疲惫,“希望不要功亏一篑才好。” 这时候,黎静环着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惹得我弯了嘴角,我宠溺的看着怀里的黎静,眼底的温柔如同静逸的海平面。 些许是等累了,我竟靠在她身上睡着了,周围的空气安静的像是被人失了魔法,她的碎发被风吹起,在空气里优美旋转,剪碎了一地的阳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小时以后了,黎静娇小的身影在我身边伏着,令我恍惚间以为是在家,但是空气中泥土的味道让我瞬间清醒。 黎静窝在我的旁边睡着,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能听到她的心强烈的跳动,不自觉舔了舔嘴唇。随意的动作却勾引这我,弯下身,亲吻住那红润娇嫩的唇瓣,柔软,香甜。好似中毒了,被这甜美的气味深深吸引着。 /> ( = ) 章节目录 第063章 僵中之王 商后母戊鼎,又称司母戊鼎、司母戊大方鼎,是商后期铸品,于1939年出土于河南省安阳市武官村,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 。 商后母戊鼎器厚立耳,下承四柱足。器腹四转角、上下缘中部、足上部均置扉棱。器身与四足为整体铸造,鼎耳则是在鼎身铸成之后再装范浇铸而成,鼎身四周铸有精巧的盘龙纹和饕餮纹,足上铸的蝉纹,图案表现蝉体,线条清晰。腹内壁铸有“后母戊”三字,因而得名 。被国家文物局作为国家一级文物被列入首批禁止出境展览文物目录 。 1976年,安阳殷墟妇好墓发掘出后母辛鼎,对比发现后母辛鼎的形制、纹饰和铭文的风格均和商后母戊鼎一致,而历史记载妇好是商王武丁的一个王后,专家由此断定出土后母戊鼎的墓的主人也是武丁之妻。商后母戊鼎是商王祖庚或祖甲为祭祀母亲戊而作的祭器。这样反推,“司”应当是“后”的意思。 “接下来该怎么办”四个女人加快了催促。 “你们别说话,让我静下来好好想想,一定是我还有没有想到的。”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姒玮琪,大吕琪姐好像是十二月生人,而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夏历吕便是十二月的别称。” 国语周语下“元间大吕,助宣物也。” 韦昭 注“十二月,大吕。” 我用力一拍,“有了” “什么有了” “你们等我一下,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正月建寅,二月建卯,三月建辰,四月建巳,五月建午,六月建未,七月建申,八月建酉,九月建戌,十月建亥,十一月建子,十二月建丑。五行在具体月份运行时的状态,五行生旺墓绝是描述五行运行状态的,因此五行运动变化过程的具体表现形式即五行生旺墓绝。五行生旺墓绝可分为五行之气生旺墓绝和五行之质生旺墓绝。 丑月,甲气冠带,为气之相感成势,意思是相感程度增强。乙气在子月已初动,因此丑月乙气会主动与甲气相感。原本甲气在子月已开始主动与乙相感,丑月乙又主动与甲相感,因此丑月甲乙二气相感的程度增加。乙气子月初动,丑月开始主动与甲气相感,因此丑月乙为初感,乙在丑月的状态为沐浴。既然丑月甲乙二气相感程度增强,因此树木之质的生机增强,动的程度也增强,树木之形受气的程度也增强。此时的树木,外形没有发生变化还是本来的状态,但形所受之气已成势,外形已出现生机,因此木之形在丑月的状态为养。由此,木在丑月的运行状态为甲气冠带、乙气沐浴、木之形养。 “你发什么呆啊” “嘘”我专心致志地思考着司母良吕背后的秘密,不经意间抬头望向顶上,只见那黑漆漆的顶上忽地闪过一道不起眼的贼光,再仔细一看,却意外地发现上面还暗布了一幅苍龙七宿的星象图。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星象图几乎如出一辙,唯独最后一个箕,对应有些偏 差,丑月甲乙二气相感,难道说应该将最后一个棺材位移到甲乙之间”想到这一层,我便尝试着将那石棺推动了一下,我原本以为,仅凭我一己之力,恐难以将厚重的石棺撼动分毫,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石棺下似乎装有轮子,只要轻轻一推,便可以移动。 但同样令人惊心动魄的是,随着棺材移动,墓室之中的机关也随之开启,四周墙壁上露出无数蜂巢般的箭孔,一旦移动的位置不对,我们几个立刻会变成筛子。 “但愿我猜的没错” 事已至此,我只能拼死一搏。 随着棺材缓缓移动到甲乙之间,“咔哒”一声,棺材稳稳陷落了一寸,我们全部都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判处。 大约等了五六秒钟,墓室里一切如常。 “成功了”我缓缓得睁开眼睛,此时,原本放置棺材的地方已显出一个小洞来,洞内幽暗不见底。一阵地动山摇之后,我们站着的位置突然塌陷了下去。 一阵天昏地暗,我被狠狠地压在一个软软的很有弹性的东西上面,这让我一下跳将起来,之后才意识到是莹芳趴在身上。 我拍拍脸上身上的尘土,没受一点伤,也是万幸。 洞里只有我们摔将进来的那个坑里透进来有限的光线,再加上人一下适应不了环境那么极剧的变化,一时眼不能视物,黑蒙蒙一片。 这洞不大,四周整整齐齐地砌着砖墙,凌空中吊着一具棺材,这竟然是一处墓穴。棺材本来应该在下葬的时候就被捆绑着吊起来的,现在一边的绳索断裂,棺材就整个歪斜着吊在那儿,上面密密麻麻的弹满墨线,仿佛一张网将棺材整个儿包裹住。 &nbs p;“不好”我惊叫一声,想用衣服遮住射向棺材内的光线,却已是晚了。棺材内被光线照射过的地方一丝丝冒出白烟来。 “快走”我拉着四个女人却一时找不到出路,四边被墙砌死,唯一的出口又在头顶上方。 棺材内却有异响传来。 “这棺材里的怕是僵尸” “还是一只厉害的僵尸” 我没有料到的是那僵尸其实早跑出来了,现在就站在黎静的身后。僵尸那长长的锐利的指甲已经搭到她的肩膀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单手抓个棺材板边沿,另一只手将手一转,对准那僵尸一抖。飞刀从手上射出,冲着僵尸面门就去。 僵尸对那飞刀却丝毫没有忌惮,只是黎静乘此机会逃过一劫,僵尸身上散发出来的尸臭却让人作呕。 我暗叫一声不妙,我见黎静脸色开始变绿,显是被僵尸尸毒感染,要不及时救治,不消三个时辰她的这条小命就算是报销了。 其他人也完全没见识过这玩意儿,惊吓过度了,脑子现在竟然一下空白,许久才掏出枪,对准僵尸乱射。 僵尸额头上马上开了个洞,却仅仅只是顿了顿,没有一点倒下去的意思。 “这怕是僵 尸王了吧。”我心中已经料到情况不妙。心想,那棺材板上弹了墨线,僵尸碰不得,想必这僵尸下葬前就已经快成僵了。 “看来这苗疆滇王死于非命啊” 我抓起棺材板狠狠地砸向那僵尸,僵尸动作奇快,一掂脚尖,棺材板砸了地上,尘土飞扬。 不过,那僵尸之王即便再厉害,也只是僵尸。乘着那僵尸避开的刹那,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剑指稳稳地插向他的胸腹。一道红色的火焰倏然洞穿了他的腹腔,从背后射出一个大窟窿。 只听的呜咽一声,那僵尸摇摆了一下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黎静也倒了下去。 “快看看,黎静怎么了” “怕是靠僵尸太近中了尸毒。” “那怎么办” “放心吧,她只是吸了僵尸的尸气,中毒不深,而且时间也不长,毒性还没怎么蔓延,否则还是有点棘手的。” “不过今晚可能是她最难熬的一夜。” 其实,我知道眼下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救她,但是我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个方法就是用我体内的如意钩解毒。 我建议大伙儿先原地修整,我负责照顾黎静,乘着她们睡着了,我便割开了手臂,用自己的血来替她解毒。黎静的薄唇轻琢着我的伤口,没过一会儿,她的脸色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似是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事后,黎静回想起那时的感受,说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动,好像自己正张开着双臂,享受着朝气蓬勃的空气,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带着吸引人的魔力与美丽。 但是我的秘密也令黎静措手不及。 也许在她看来就像是救赎她的天使,那么的夺目,像海洋一般唯美,又像干净纯美的云朵,远在云端不可触碰 然而,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上的人。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黎静问道。 “古滇王已经死了,如果找不到龙陵帛书,我们这一趟就算是白瞎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看着地上的僵尸,心里有些疲惫,“希望不要功亏一篑才好。” 这时候,黎静环着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惹得我弯了嘴角,我宠溺的看着怀里的黎静,眼底的温柔如同静逸的海平面。 些许是等累了,我竟靠在她身上睡着了,周围的空气安静的像是被人失了魔法,她的碎发被风吹起,在空气里优美旋转,剪碎了一地的阳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小时以后了,黎静娇小的身影在我身边伏着,令我恍惚间以为是在家,但是空气中泥土的味道让我瞬间清醒。 黎静窝在我的旁边睡着,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能听到她的心强烈的跳动,不自觉舔了舔嘴唇。随意的动作却勾引这我,弯下身,亲吻住那红润娇嫩的唇瓣,柔软,香甜。好似中毒了,被这甜美的气味深深吸引着。 /> ( = ) 章节目录 第064章 魇 而这一副美如油画的画面偏偏被刚刚醒来的叶雨梦看到了,她有些尴尬的咳嗽,看着收回身和即将醒来的黎静笑着说“吃点东西吧” 黎静很快就醒了,因为身边没了熟悉的热源与气息。她离不开我,甚至可以说依赖,恨不得赖在我身边永不分离。 但是我的睡意依旧浓烈,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就听到墓室里传来了一声响动。 我顿时就吓醒了,按道理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一只僵尸之王,里面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不干净的东西。我强打起精神,看到的依然是空空如也。 “我就纳闷了,刚才明明听到一声轻响,怎么会是空的呢” 紧接着,叶雨梦便提醒我,会不会是刚刚看到的那一个黑影。我心说极有可能,那黑影可能一直在跟踪我们,为的就是我们找到这里,他一定另有目的。 这里非常黑暗,我们点起火把,借助昏黄的火光,心里阴森森的,“这地方停放古尸,阴气特别重,我心里就毛毛的很不舒服。” “你别看我胆儿小吓我”叶雨梦则皱紧眉头,怪我吓唬她。 “先别说话了,这墓室前方好像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们进去看看再说。”我特别压低语气。 这个地下空间修建的时间应该与上层空间差不多时期,基本排除了鸠占鹊巢的可能。而且这古滇王的僵尸虽然放在这一层,但是陪葬品却寒酸得很,我不由得怀疑,这一层墓穴真正的主人可能并非古滇王。 “苗王出征之后死于非命,那他随行的妻子又在哪里呢”这个疑问给了我更多的可能。 “很有可能上层墓穴建造的时候,后母良还不知道滇王已死,她怀着对滇王的爱建造了这座龙陵,只为与他长相厮守,但是没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却是滇王战死的消息,不仅如此,滇王死于非命,已经发生了尸变,因此只能将他已悬棺之法安葬下层墓穴,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滇王的另一个妻子也死于非命。” 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这个等边梯形墓室的边缘。前方的墓室墙壁仅有之前的三分之一,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张石台,火光一照就看到一具尸体躺在上面,依旧保持沉睡的模样,容颜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美的让人心动。 “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甚至怀疑那里躺着的根本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的猜测立刻被推翻,“这情况不对劲” 我刚想说别过去,先退回去再说,就看到莹芳和筱姰两人从黑暗中走来,两人一直走到石台的边上,我见这两人脸色不对,好像是中邪似的。 莹芳走到靠近那女尸,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流露出诡异的表情。 我立即过去对莹芳说“别过去,这女尸有问题” 莹芳却完全没听见我的话似的,望着那女尸的绝美容貌,竟然不由自主地拿袖子擦了一把哈喇子,然后猛地一把扑了上去,我紧张的想拖住她,却被她甩了个蹶子,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一个不妨一屁股坐地上。 我看的心跳加速,内心深处隐隐知道后面可能发生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我爬起来的时候,莹芳已经趴在那女尸上,像看恋人一样痴痴的望着女尸,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我暗想这样可不行,得立即阻止她,这莹芳见了明妃真容,跟疯了一样,这样下去一定要出事。 就在这时候,另一侧也是神神道道 的筱姰正靠近女尸,剩下的 黎静想要跑过去抱住筱姰,就要拖她出去,筱姰死命的挣扎,两人扭成一团。 两人扭打起来,筱姰把黎静按在地上。我转而去看台上的女尸,我一眼瞟过去,赫然看到那女尸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了,她朝莹芳看了一眼。 我吓的魂都要飞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女尸的眼睛又是闭上的,根本没睁开的迹象,“难道是幻觉” 我想也许是精神太紧张了导致看走了眼,我又不放心的把女尸再看了一次,确定依旧没动静,这才放了心。 这时候,就听到躲在身后的叶雨梦大叫起来,“你看莹芳,她好像不对劲了” 我定睛一看,就看到莹芳口水直流,我顿时就吓懵了。而与此同时,女尸的真颜也更加真实的显露出来,已经中邪的莹芳和筱姰望着光彩照人的女尸,激动的浑身颤抖,眼里流露出怪异的光彩。 我低声道“不好” r />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女尸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次我看的仔细,女尸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莹芳和筱姰两人,她脸色显出两抹淡淡的红晕。 随后,莹芳和筱姰的身体突然一滞,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莹芳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趴在了女尸身上。而跪在女尸身前的筱姰,眼珠子一阵泛白,嘴里流出黑绿色的液体,整个人就僵在那里,片刻之后,筱姰的身体也栽在地上,就这么死去了。 黎静和叶雨梦吓的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清楚,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我突然发现女尸的头朝我们这边扭了一下,她美艳的脸上,崭露出一抹美丽至极的笑容,那笑容简直能让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沉醉,让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疯狂,甚至为她去死都不在乎。 那漂亮的眸子停留在我身上,朝我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我只觉得浑身燥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整个人都懵了。随后,那女尸推开趴身上的莹芳,在台上缓缓坐起来,然后扭头朝我们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跟我一对上,我浑身都要烧起来的似的,一股热血上冲脑门,下冲丹田,体内几种力量野兽一样撕扯,扯的我整个人都要碎了。 昏黄灯光打在女尸身上,她雪白晶莹的肌肤犹如镀了一层金色,光芒在她身上缓缓流动,她光洁的身体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塑。她摘下头上戴的“八门遁珠”凤冠,柔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高耸的胸部,整个身体以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 女尸就这么跟我们对视着,我体内的火越烧越炽烈,就在我焦虑万分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叶雨梦退了我下吗,我目光一挪开女尸,我整个人就如泼了一身冰水一样,就冷静了下来。 更糟糕的情况很快又出现了。与筱姰撕扯了一阵的黎静,忽然像条老蛇一样扭来扭曲,嘴里口水直流,眼里尽是贪婪,叶雨梦吓坏了,想去拖黎静,但是黎静却发疯地与叶雨梦推搡起来。 我来不及多想只能把黎静打晕过去,场面顿时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到我能听见心跳声,以及叶雨梦嘴里发出的“呵呵”喘气声。 “诈诈尸了”叶雨梦哆哆嗦嗦地说道,眼里都是惊恐。 只见女尸一双纤纤玉足垂到地上,她整个人就站了起来,朝着我们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来。这时,她完整的身体便暴露在我们面前,光洁纤细的长腿犹如踩高跷一样,一直走到玻璃门边上。 我看到她脸色展露出邪性而美艳的笑容,眼神里全是勾魂的笑意,我眼珠子一片赤红,充血的厉害。 “别看她的眼睛” 我这才发现只要跟 女尸眼神一对上,意识立刻就乱了,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而一旦拜托她的眼神,就变得轻松许多,我顿时就明白个中机巧了。 叶雨梦听了我的话,立即转过头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阵颤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珠里的充血正在退去,看起来神智清醒不少。 “诈尸了” 我摇了摇头,道“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诈尸,我觉得是她的尸身被人做了手脚,很有可能是下葬的时候。” 我这话刚说完,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这黑铁似的夜里传开,听在我耳朵里,却冷到我心里,我心里一阵哆嗦,突然有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席卷全身。 叶雨梦则出了一声短促但是极其尖锐的叫喊来。 我们都吓了一跳,心里暗叫不好。 这声音在死寂一片的漆黑墓室里是如此凄厉可怕。 叶雨梦只瞄了一眼,就后退了两步一交跌得坐倒在地。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完了完了”她低声又急促的说。 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挡在她的身前。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古滇王的妃子吧”我尽量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楼上的那位后母良,应该是你的好姐妹吧” 我脑子里胡乱生出了这些想法,虽然有一定的根据,但也完全属于慌不择路,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求在混乱之中求得一丝希望。我没想到的事,我误打误撞,还真的起到了效果。 那女尸忽然脸色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质问令我的想法更加有了依据,于是,我不慌不忙起来,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上面那位其实并非真正的后母良,真正的后母良是你”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滇王之子为后母良铸造了一只精美的大吕,而后母良更是精心设计了这座龙陵,为的就是能与他心爱的丈夫长相厮守,但是到头来,丈夫却只能与自己的姐妹共眠在地下,这绝对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你的姐妹其实并不是葬在石棺里,她其实是被镇在那只司母良大吕里,一直被封在铜钟之中。你们在大吕的内部设计了镇魂大阵,镇的自然不会是位高权重的国母,也不是滇王另外一个爱妃,而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是一只僵尸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第一个看穿这一切的人。”那女尸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良。我们姐妹俩本来感情很好,但是,偏偏最后与王同寝的是她,即便是化作僵尸,我也不会与我的王分开,我只能这么做。” “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保持肉身不腐的应该背后有高人指点吧” “没错,王死后,因为已经中了尸毒,必须尽快下葬,我为了镇住姐姐的尸毒特地铸造了大吕,并与姐姐改换身份,住进了这地宫。但是,我们的部族与中原王朝多年战争不断,国力消耗很大,我怕死后王朝不保,为了不打扰王正寝,我命令一支族人世代守陵于此,并以化魇之法抽出我的灵魂,使我成为一只魇,陪伴着我的王。” “魇”我愣了愣,“那我们看到的那个黑影是谁” “那是我的守陵人。” 魇,是一种十分珍稀的鬼。魇的产生,必须符合三个条件一是大面积死亡,二是尸体保存完整,三是死者骨骼精奇。魇的形成,因为条件苛刻,所以有“九魔一魇”的说法,九个魔头还不如一个魇。 ( = ) 章节目录 第064章 魇 而这一副美如油画的画面偏偏被刚刚醒来的叶雨梦看到了,她有些尴尬的咳嗽,看着收回身和即将醒来的黎静笑着说“吃点东西吧” 黎静很快就醒了,因为身边没了熟悉的热源与气息。她离不开我,甚至可以说依赖,恨不得赖在我身边永不分离。 但是我的睡意依旧浓烈,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就听到墓室里传来了一声响动。 我顿时就吓醒了,按道理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一只僵尸之王,里面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不干净的东西。我强打起精神,看到的依然是空空如也。 “我就纳闷了,刚才明明听到一声轻响,怎么会是空的呢” 紧接着,叶雨梦便提醒我,会不会是刚刚看到的那一个黑影。我心说极有可能,那黑影可能一直在跟踪我们,为的就是我们找到这里,他一定另有目的。 这里非常黑暗,我们点起火把,借助昏黄的火光,心里阴森森的,“这地方停放古尸,阴气特别重,我心里就毛毛的很不舒服。” “你别看我胆儿小吓我”叶雨梦则皱紧眉头,怪我吓唬她。 “先别说话了,这墓室前方好像还有很大的空间,我们进去看看再说。”我特别压低语气。 这个地下空间修建的时间应该与上层空间差不多时期,基本排除了鸠占鹊巢的可能。而且这古滇王的僵尸虽然放在这一层,但是陪葬品却寒酸得很,我不由得怀疑,这一层墓穴真正的主人可能并非古滇王。 “苗王出征之后死于非命,那他随行的妻子又在哪里呢”这个疑问给了我更多的可能。 “很有可能上层墓穴建造的时候,后母良还不知道滇王已死,她怀着对滇王的爱建造了这座龙陵,只为与他长相厮守,但是没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却是滇王战死的消息,不仅如此,滇王死于非命,已经发生了尸变,因此只能将他已悬棺之法安葬下层墓穴,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滇王的另一个妻子也死于非命。” 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这个等边梯形墓室的边缘。前方的墓室墙壁仅有之前的三分之一,靠着墙壁摆放着一张石台,火光一照就看到一具尸体躺在上面,依旧保持沉睡的模样,容颜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美的让人心动。 “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甚至怀疑那里躺着的根本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的猜测立刻被推翻,“这情况不对劲” 我刚想说别过去,先退回去再说,就看到莹芳和筱姰两人从黑暗中走来,两人一直走到石台的边上,我见这两人脸色不对,好像是中邪似的。 莹芳走到靠近那女尸,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流露出诡异的表情。 我立即过去对莹芳说“别过去,这女尸有问题” 莹芳却完全没听见我的话似的,望着那女尸的绝美容貌,竟然不由自主地拿袖子擦了一把哈喇子,然后猛地一把扑了上去,我紧张的想拖住她,却被她甩了个蹶子,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一个不妨一屁股坐地上。 我看的心跳加速,内心深处隐隐知道后面可能发生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我爬起来的时候,莹芳已经趴在那女尸上,像看恋人一样痴痴的望着女尸,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我暗想这样可不行,得立即阻止她,这莹芳见了明妃真容,跟疯了一样,这样下去一定要出事。 就在这时候,另一侧也是神神道道 的筱姰正靠近女尸,剩下的 黎静想要跑过去抱住筱姰,就要拖她出去,筱姰死命的挣扎,两人扭成一团。 两人扭打起来,筱姰把黎静按在地上。我转而去看台上的女尸,我一眼瞟过去,赫然看到那女尸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了,她朝莹芳看了一眼。 我吓的魂都要飞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女尸的眼睛又是闭上的,根本没睁开的迹象,“难道是幻觉” 我想也许是精神太紧张了导致看走了眼,我又不放心的把女尸再看了一次,确定依旧没动静,这才放了心。 这时候,就听到躲在身后的叶雨梦大叫起来,“你看莹芳,她好像不对劲了” 我定睛一看,就看到莹芳口水直流,我顿时就吓懵了。而与此同时,女尸的真颜也更加真实的显露出来,已经中邪的莹芳和筱姰望着光彩照人的女尸,激动的浑身颤抖,眼里流露出怪异的光彩。 我低声道“不好” r />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女尸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次我看的仔细,女尸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莹芳和筱姰两人,她脸色显出两抹淡淡的红晕。 随后,莹芳和筱姰的身体突然一滞,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莹芳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趴在了女尸身上。而跪在女尸身前的筱姰,眼珠子一阵泛白,嘴里流出黑绿色的液体,整个人就僵在那里,片刻之后,筱姰的身体也栽在地上,就这么死去了。 黎静和叶雨梦吓的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清楚,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我突然发现女尸的头朝我们这边扭了一下,她美艳的脸上,崭露出一抹美丽至极的笑容,那笑容简直能让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沉醉,让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疯狂,甚至为她去死都不在乎。 那漂亮的眸子停留在我身上,朝我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我只觉得浑身燥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整个人都懵了。随后,那女尸推开趴身上的莹芳,在台上缓缓坐起来,然后扭头朝我们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跟我一对上,我浑身都要烧起来的似的,一股热血上冲脑门,下冲丹田,体内几种力量野兽一样撕扯,扯的我整个人都要碎了。 昏黄灯光打在女尸身上,她雪白晶莹的肌肤犹如镀了一层金色,光芒在她身上缓缓流动,她光洁的身体犹如一尊完美的雕塑。她摘下头上戴的“八门遁珠”凤冠,柔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高耸的胸部,整个身体以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 女尸就这么跟我们对视着,我体内的火越烧越炽烈,就在我焦虑万分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叶雨梦退了我下吗,我目光一挪开女尸,我整个人就如泼了一身冰水一样,就冷静了下来。 更糟糕的情况很快又出现了。与筱姰撕扯了一阵的黎静,忽然像条老蛇一样扭来扭曲,嘴里口水直流,眼里尽是贪婪,叶雨梦吓坏了,想去拖黎静,但是黎静却发疯地与叶雨梦推搡起来。 我来不及多想只能把黎静打晕过去,场面顿时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到我能听见心跳声,以及叶雨梦嘴里发出的“呵呵”喘气声。 “诈诈尸了”叶雨梦哆哆嗦嗦地说道,眼里都是惊恐。 只见女尸一双纤纤玉足垂到地上,她整个人就站了起来,朝着我们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来。这时,她完整的身体便暴露在我们面前,光洁纤细的长腿犹如踩高跷一样,一直走到玻璃门边上。 我看到她脸色展露出邪性而美艳的笑容,眼神里全是勾魂的笑意,我眼珠子一片赤红,充血的厉害。 “别看她的眼睛” 我这才发现只要跟 女尸眼神一对上,意识立刻就乱了,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而一旦拜托她的眼神,就变得轻松许多,我顿时就明白个中机巧了。 叶雨梦听了我的话,立即转过头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阵颤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珠里的充血正在退去,看起来神智清醒不少。 “诈尸了” 我摇了摇头,道“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诈尸,我觉得是她的尸身被人做了手脚,很有可能是下葬的时候。” 我这话刚说完,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这黑铁似的夜里传开,听在我耳朵里,却冷到我心里,我心里一阵哆嗦,突然有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席卷全身。 叶雨梦则出了一声短促但是极其尖锐的叫喊来。 我们都吓了一跳,心里暗叫不好。 这声音在死寂一片的漆黑墓室里是如此凄厉可怕。 叶雨梦只瞄了一眼,就后退了两步一交跌得坐倒在地。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完了完了”她低声又急促的说。 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挡在她的身前。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古滇王的妃子吧”我尽量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楼上的那位后母良,应该是你的好姐妹吧” 我脑子里胡乱生出了这些想法,虽然有一定的根据,但也完全属于慌不择路,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求在混乱之中求得一丝希望。我没想到的事,我误打误撞,还真的起到了效果。 那女尸忽然脸色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质问令我的想法更加有了依据,于是,我不慌不忙起来,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上面那位其实并非真正的后母良,真正的后母良是你”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滇王之子为后母良铸造了一只精美的大吕,而后母良更是精心设计了这座龙陵,为的就是能与他心爱的丈夫长相厮守,但是到头来,丈夫却只能与自己的姐妹共眠在地下,这绝对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你的姐妹其实并不是葬在石棺里,她其实是被镇在那只司母良大吕里,一直被封在铜钟之中。你们在大吕的内部设计了镇魂大阵,镇的自然不会是位高权重的国母,也不是滇王另外一个爱妃,而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是一只僵尸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第一个看穿这一切的人。”那女尸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良。我们姐妹俩本来感情很好,但是,偏偏最后与王同寝的是她,即便是化作僵尸,我也不会与我的王分开,我只能这么做。” “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保持肉身不腐的应该背后有高人指点吧” “没错,王死后,因为已经中了尸毒,必须尽快下葬,我为了镇住姐姐的尸毒特地铸造了大吕,并与姐姐改换身份,住进了这地宫。但是,我们的部族与中原王朝多年战争不断,国力消耗很大,我怕死后王朝不保,为了不打扰王正寝,我命令一支族人世代守陵于此,并以化魇之法抽出我的灵魂,使我成为一只魇,陪伴着我的王。” “魇”我愣了愣,“那我们看到的那个黑影是谁” “那是我的守陵人。” 魇,是一种十分珍稀的鬼。魇的产生,必须符合三个条件一是大面积死亡,二是尸体保存完整,三是死者骨骼精奇。魇的形成,因为条件苛刻,所以有“九魔一魇”的说法,九个魔头还不如一个魇。 ( = ) 章节目录 第065章 逃出生天 魇在日常的汉字使用中通常指的是梦中遇可怕的事而呻吟、惊叫。 韩愈诗云“犹疑在波涛,怵惕梦成魇。”古代流传一种称作魇镇的巫术,就是用咒语和法术镇压降伏邪祟,以前人们也通常把妖法之类的法术称为“魇样法”、魇祟等等。 但是,魇其实还有一种不广为人知的意思。由于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 魇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 过去,只有遭到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芜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恶魇。还有一种说法是,魇为人死之后,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的灵魂,阴气重的人可以看见,而在光的照射下没有影子。 在此之前,我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我面前的魇确实如古籍中记载的那样,死者尸体保存原样,栩栩如生,而她贵为王后自然可以拉来无数人为她陪葬,所以这里的怨念十分重,经过高人指点,化为魇也在情理之中。 我大吃一惊,“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竟然会把自己变成一直厉鬼。” “恶鬼哈哈哈,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厉鬼,我是王后,万寿无疆的王后” 我对良非常小心,一是惧于她的阴毒诡异,二来也是魇本身太过怪异,一身邪术能通鬼神,于是我立刻提高了警惕。 此时,良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袍人,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面容。对良恭敬有加,不禁让我怀疑他的身份,我怀疑这人就是于传说中的守墓人。 “外面那个魙是谁” 两人来到我面前,良说“他是一个罪人” 我看了她一眼,那个黑袍人脸色一沉,这就更加佐证了我的推测。 “罪人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打搅了王的清净。” “我们也打搅了你们,这么说,我们也是罪人。” “当然”黑袍冷冷地说道,“我跟了你们一路,其实本想一早解决你们,但是碍于你手上戒指的威力,迟迟不敢下手,现在王后醒了,你们的死期到了” “我杀了你的王,按道理,我们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但是为什么你没有愤怒” 良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微的颤抖,随即冷笑道“我的王怎么会死呢哈哈哈,无知的小儿,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来祭奠我的王”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执念多半是出于爱,爱而不得,因爱深恨,对于这个良来说,她应该很爱自己的王,为了能和她的王永远在一起,她可以不要王后的尊贵,而葬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宫,甚至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化为一只厉鬼。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爱也不会得到满足。因为她心里始终明白,他的王已经死了,或许,在王的心中,甘为她战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爱人。 黑袍阴骘的目光令我感到后怕,我没有与魇交手的经验,并不确定一定可以战胜她。 我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念头,突然黑洞洞的墓室里射出一团东西, 迎面一股疾风扑来,我本能的就地一滚,避开锋芒,就看到两具尸体撞到壁上,汁血飞溅,射了我一身都是。 紧跟着又是一具、两具、三具、四具,尸体不停的射出来,外面动静全停了,我探头出去,烟雾散去,才发现良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光鲜亮丽,变成一只古铜色的干尸,披头散发,看着很是吓人。 叶雨梦龟缩在我身边,良的样子和满地尸体的血腥,吓的她面无血色。 “妈的,在我神鬼契约人面前也敢造次,老子管你什么王后不王后,今天就要你灰飞烟灭”我火冒三丈,就要跟良干起来。 墓室里突的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震的我耳膜发痒生疼,我扭头就看到良朝我们扑了过来,一身火光亮的像全身烧着了似的,十分吓人。我拖着叶雨梦滚到一边,险险的避了开去。 我们才爬起来,良就一路朝我们扑过来,我内心大震,吓的跟着叶雨梦朝墓室里狂奔,那良竟然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一直把我们追到墓室深处,我心胆俱震,想前面已经无路可退,难道我跟叶雨梦就要步刚才那几人的后尘,要遭这怪物开膛破肚不成 “不行,不能这么窝囊,对了,龙陵帛书在哪”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该怎么办”叶雨梦慌忙地问道,“我不想死啊” “别吵了”我理解叶雨梦的紧张,她花样年华,原本有更美好的未来,现在才活到二十岁不到,就要让这畜生给开膛破肚,想想就心如死灰。 我在狂奔中被良顶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嘴里塞了一嘴巴的沙土,呛的我咳嗽不止,吐出半口鲜血,嘴唇都被撞破了皮。我不顾疼痛翻身坐起来,就看到黑袍正追着叶雨梦满地乱跑。 & nbsp;这时候我来不及多想,要对付这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我脚踩八卦九宫方位,动作虽不快捷却相当玄妙,极其惊险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良的攻势中逃脱出去。 越到危险的境地越是要镇定自若,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这几招都是依样画葫芦,练得都是皮毛而已,只能侥幸逃脱,要想对付良,还得另想它法。 因为我脚下踩的九宫八卦之阵,暗藏玄机,良一个苗疆之女,对这中原的道门功法一头雾水,一时之间还不能看出门道。 我从脚下摸到一支枪,那应该是黎静她们掉落在地上的,因为现在手上没有防身武器,便一把捡起握在手里,想虽然良刀枪不入,必要时候,说不定还能起到一点作用。 “叫你见识一下现代兵器”想那良死了少说也有五六百年,自然不知道这枪是什么东西,刚刚开了一枪没有把她唬住,现在再出其不意,或许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看枪” “咚咚”两枪,原本良的攻势异常凶猛,突然一声枪响,她果然吓了一跳,愣住了。 与此同时,忽的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我看良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而忽略了地上的东西。 “这是龙陵帛书” 可能是因为良化作魇之后,心智发生了巨变,整个人如同恶魔,一心只想杀掉我,才会对地上掉落的帛书置之不理。我心想“我比较体力有限,难跟这种畜生比,要不了多久,就会力气枯竭,必须速战速决。” 而另一边,叶雨梦在黑袍的攻击下,步伐已经开始混乱。 我心里也不禁着急,照这 样下去,她还不得死在黑袍的利爪之下。我手里拿着枪,却不敢乱开,怕子弹伤到叶雨梦。 唯一能够借助的力量就是禁戒。但是,奇哉怪也的是,手上的禁戒却并没有闪耀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这强大的魇,还不如一只僵尸来得厉害。 “这到底什么情况”我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说也奇怪,我剑指一出,四处扑人的良立刻就停了下来,张着一堆碗口打的眼睛,突然折身躲开。 “什么情况”我极为震惊,原来魇是要惧怕禁戒的。 虽然禁戒没有闪耀,但是魇显然已经收到了极大的恐惧。那黑袍见到良受到了惊吓,立即舍下叶雨梦来解救良,叶雨梦借这个机会溜到一边,我急忙凑到她身边去,问有没有事。 “没事”叶雨梦喘着大气,双眼睁大老大。 魇变得血脉喷张,身上的火焰燃烧更加剧烈,简直变成了一只火虫,它周身散发出的光芒也越发耀眼。身上的火焰就越发炽烈,隐隐还有一层紫色的光影在流动,幽幽如同鬼火,看起来诡异阴森。 “这是什么情况”我暗暗吃惊,看这样子,魇似乎更加难以对付。 我就看到魇冒出重重火光,里面似乎烧着了似的,有火舌吐出来。我心里大奇,暗想“这魇真这么厉害,还能自己生火不成” “跑” 我已经意识到魇的可怕,而就在这个时候,叶雨梦竟然向着她凑近了一步,似乎对她很好奇,几乎将半个头伸了进去。我急的跺脚,道“完了完了中邪了,是我疏忽,千算万算,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是为时已晚。 叶雨梦中了魇的惑术,任由我再怎么喊,她也听不进去,直僵僵地往她的身边走去,我死死拉住,但她已经被魇身上的火引燃,再这样下去,我的手也就要被点着。 “喂喂你快醒醒啊”我急的大喊。 火苗在我的手上狠狠地灼烧了一下,我没有办法再拉着她的手,我只能放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良那一双鹰眼掠过我,似乎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 “妈的”此时我也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禁戒被她身上的火光掩盖住自身的光芒,但是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魇的小半个身体,已经成为了灰烬。我惊异于眼前的神奇,禁戒的神妙,远非我所想象。 然而就在此时,那魇发出了剧烈的嚎叫声,似乎极其痛苦,我低头一看,地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大缝。 这时从墓室上边落下的碎石块越来越大,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墓室中已经无法立足了。 我本想着去捡起地上的帛书,但是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帛书从裂缝中掉了下去,巨大的石块压了下来,我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能本能的逃命,便从裂缝中钻了进去,没行出几步,一阵白光耀眼生花,头上出现了久违的天空。 山体震动的非常猛烈,山石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脚下尽是碎石,一步一滑,落足十分艰难。 身后的石壁哐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回头想后边一看,只见身后的山体,正在向后塌陷,整个山裂成了两半,正不断的塌落,把地宫,连同龙陵七宝,以及龙陵帛书,都砸落进了地下。 山崩地陷的威力使人目为之眩,我紧紧抓住石壁,不敢稍动,惟恐也随着身后崩塌的石块之中。 ( = ) 章节目录 第065章 逃出生天 魇在日常的汉字使用中通常指的是梦中遇可怕的事而呻吟、惊叫。 韩愈诗云“犹疑在波涛,怵惕梦成魇。”古代流传一种称作魇镇的巫术,就是用咒语和法术镇压降伏邪祟,以前人们也通常把妖法之类的法术称为“魇样法”、魇祟等等。 但是,魇其实还有一种不广为人知的意思。由于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 魇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 过去,只有遭到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芜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恶魇。还有一种说法是,魇为人死之后,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的灵魂,阴气重的人可以看见,而在光的照射下没有影子。 在此之前,我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我面前的魇确实如古籍中记载的那样,死者尸体保存原样,栩栩如生,而她贵为王后自然可以拉来无数人为她陪葬,所以这里的怨念十分重,经过高人指点,化为魇也在情理之中。 我大吃一惊,“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竟然会把自己变成一直厉鬼。” “恶鬼哈哈哈,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厉鬼,我是王后,万寿无疆的王后” 我对良非常小心,一是惧于她的阴毒诡异,二来也是魇本身太过怪异,一身邪术能通鬼神,于是我立刻提高了警惕。 此时,良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袍人,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面容。对良恭敬有加,不禁让我怀疑他的身份,我怀疑这人就是于传说中的守墓人。 “外面那个魙是谁” 两人来到我面前,良说“他是一个罪人” 我看了她一眼,那个黑袍人脸色一沉,这就更加佐证了我的推测。 “罪人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打搅了王的清净。” “我们也打搅了你们,这么说,我们也是罪人。” “当然”黑袍冷冷地说道,“我跟了你们一路,其实本想一早解决你们,但是碍于你手上戒指的威力,迟迟不敢下手,现在王后醒了,你们的死期到了” “我杀了你的王,按道理,我们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但是为什么你没有愤怒” 良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微的颤抖,随即冷笑道“我的王怎么会死呢哈哈哈,无知的小儿,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来祭奠我的王”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执念多半是出于爱,爱而不得,因爱深恨,对于这个良来说,她应该很爱自己的王,为了能和她的王永远在一起,她可以不要王后的尊贵,而葬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宫,甚至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化为一只厉鬼。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爱也不会得到满足。因为她心里始终明白,他的王已经死了,或许,在王的心中,甘为她战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爱人。 黑袍阴骘的目光令我感到后怕,我没有与魇交手的经验,并不确定一定可以战胜她。 我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念头,突然黑洞洞的墓室里射出一团东西, 迎面一股疾风扑来,我本能的就地一滚,避开锋芒,就看到两具尸体撞到壁上,汁血飞溅,射了我一身都是。 紧跟着又是一具、两具、三具、四具,尸体不停的射出来,外面动静全停了,我探头出去,烟雾散去,才发现良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光鲜亮丽,变成一只古铜色的干尸,披头散发,看着很是吓人。 叶雨梦龟缩在我身边,良的样子和满地尸体的血腥,吓的她面无血色。 “妈的,在我神鬼契约人面前也敢造次,老子管你什么王后不王后,今天就要你灰飞烟灭”我火冒三丈,就要跟良干起来。 墓室里突的响起一声尖利的叫声,震的我耳膜发痒生疼,我扭头就看到良朝我们扑了过来,一身火光亮的像全身烧着了似的,十分吓人。我拖着叶雨梦滚到一边,险险的避了开去。 我们才爬起来,良就一路朝我们扑过来,我内心大震,吓的跟着叶雨梦朝墓室里狂奔,那良竟然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一直把我们追到墓室深处,我心胆俱震,想前面已经无路可退,难道我跟叶雨梦就要步刚才那几人的后尘,要遭这怪物开膛破肚不成 “不行,不能这么窝囊,对了,龙陵帛书在哪”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该怎么办”叶雨梦慌忙地问道,“我不想死啊” “别吵了”我理解叶雨梦的紧张,她花样年华,原本有更美好的未来,现在才活到二十岁不到,就要让这畜生给开膛破肚,想想就心如死灰。 我在狂奔中被良顶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嘴里塞了一嘴巴的沙土,呛的我咳嗽不止,吐出半口鲜血,嘴唇都被撞破了皮。我不顾疼痛翻身坐起来,就看到黑袍正追着叶雨梦满地乱跑。 & nbsp;这时候我来不及多想,要对付这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我脚踩八卦九宫方位,动作虽不快捷却相当玄妙,极其惊险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良的攻势中逃脱出去。 越到危险的境地越是要镇定自若,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这几招都是依样画葫芦,练得都是皮毛而已,只能侥幸逃脱,要想对付良,还得另想它法。 因为我脚下踩的九宫八卦之阵,暗藏玄机,良一个苗疆之女,对这中原的道门功法一头雾水,一时之间还不能看出门道。 我从脚下摸到一支枪,那应该是黎静她们掉落在地上的,因为现在手上没有防身武器,便一把捡起握在手里,想虽然良刀枪不入,必要时候,说不定还能起到一点作用。 “叫你见识一下现代兵器”想那良死了少说也有五六百年,自然不知道这枪是什么东西,刚刚开了一枪没有把她唬住,现在再出其不意,或许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看枪” “咚咚”两枪,原本良的攻势异常凶猛,突然一声枪响,她果然吓了一跳,愣住了。 与此同时,忽的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我看良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而忽略了地上的东西。 “这是龙陵帛书” 可能是因为良化作魇之后,心智发生了巨变,整个人如同恶魔,一心只想杀掉我,才会对地上掉落的帛书置之不理。我心想“我比较体力有限,难跟这种畜生比,要不了多久,就会力气枯竭,必须速战速决。” 而另一边,叶雨梦在黑袍的攻击下,步伐已经开始混乱。 我心里也不禁着急,照这 样下去,她还不得死在黑袍的利爪之下。我手里拿着枪,却不敢乱开,怕子弹伤到叶雨梦。 唯一能够借助的力量就是禁戒。但是,奇哉怪也的是,手上的禁戒却并没有闪耀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这强大的魇,还不如一只僵尸来得厉害。 “这到底什么情况”我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说也奇怪,我剑指一出,四处扑人的良立刻就停了下来,张着一堆碗口打的眼睛,突然折身躲开。 “什么情况”我极为震惊,原来魇是要惧怕禁戒的。 虽然禁戒没有闪耀,但是魇显然已经收到了极大的恐惧。那黑袍见到良受到了惊吓,立即舍下叶雨梦来解救良,叶雨梦借这个机会溜到一边,我急忙凑到她身边去,问有没有事。 “没事”叶雨梦喘着大气,双眼睁大老大。 魇变得血脉喷张,身上的火焰燃烧更加剧烈,简直变成了一只火虫,它周身散发出的光芒也越发耀眼。身上的火焰就越发炽烈,隐隐还有一层紫色的光影在流动,幽幽如同鬼火,看起来诡异阴森。 “这是什么情况”我暗暗吃惊,看这样子,魇似乎更加难以对付。 我就看到魇冒出重重火光,里面似乎烧着了似的,有火舌吐出来。我心里大奇,暗想“这魇真这么厉害,还能自己生火不成” “跑” 我已经意识到魇的可怕,而就在这个时候,叶雨梦竟然向着她凑近了一步,似乎对她很好奇,几乎将半个头伸了进去。我急的跺脚,道“完了完了中邪了,是我疏忽,千算万算,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是为时已晚。 叶雨梦中了魇的惑术,任由我再怎么喊,她也听不进去,直僵僵地往她的身边走去,我死死拉住,但她已经被魇身上的火引燃,再这样下去,我的手也就要被点着。 “喂喂你快醒醒啊”我急的大喊。 火苗在我的手上狠狠地灼烧了一下,我没有办法再拉着她的手,我只能放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良那一双鹰眼掠过我,似乎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 “妈的”此时我也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禁戒被她身上的火光掩盖住自身的光芒,但是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魇的小半个身体,已经成为了灰烬。我惊异于眼前的神奇,禁戒的神妙,远非我所想象。 然而就在此时,那魇发出了剧烈的嚎叫声,似乎极其痛苦,我低头一看,地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大缝。 这时从墓室上边落下的碎石块越来越大,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墓室中已经无法立足了。 我本想着去捡起地上的帛书,但是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帛书从裂缝中掉了下去,巨大的石块压了下来,我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能本能的逃命,便从裂缝中钻了进去,没行出几步,一阵白光耀眼生花,头上出现了久违的天空。 山体震动的非常猛烈,山石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脚下尽是碎石,一步一滑,落足十分艰难。 身后的石壁哐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回头想后边一看,只见身后的山体,正在向后塌陷,整个山裂成了两半,正不断的塌落,把地宫,连同龙陵七宝,以及龙陵帛书,都砸落进了地下。 山崩地陷的威力使人目为之眩,我紧紧抓住石壁,不敢稍动,惟恐也随着身后崩塌的石块之中。 ( = ) 章节目录 第066章 明眼梅花 我从龙陵出来,在县城坐上了去成都的长途汽车。手里把玩着那枚从龙陵里唯一带出来的镯子。 在阳光下,它里层的青玉本色比较黯淡,外层的黑色沁也不起眼,唯有那血红沁晶莹透亮,在青玉映衬下显出一种古怪的色泽来。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我越看它越觉得有种相当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有找到龙陵帛书,真是太可惜了”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 “现在龙陵还毁了,再找帛书就难上加难。” “看来唯一能寄希望的只有这一枚镯子了。” 我到了成都之后,坐上了开往河南的长途客车。半途上又转了辆往河南辉县开的破烂中巴车,车子颠得我脸色煞白,靠在车窗上半死不活的可。 我正把玉镯翻来覆去的看,不知道它的价值,于是把目光投向窗外,莽莽群山八百里太行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姒玮琪现在人在北京,到龙骨堂的时候,我已是灰头土脸,一脸沧桑。今天店里只有姒玮琪一个人,我详细跟她说了在龙陵里遇到的情况,说起帛书被毁之事,姒玮琪倒是没有责备,反倒安慰于我,叫我不必自责,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而这转机,自然是我手中的镯子。 “琪姐,这究竟是什么镯子”我好奇道。 “这镯子的玉不是常见的玉料,要是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尸玉,而这镯子到底什么来历,我也说不上来。” “连你都不知道,那这线索该如何查起”我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赌约到最后还是要以实际论真章。 “我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姒玮琪不慌不忙地说道,“说道鉴定文物,我们毕竟不是正宗,虽然我们开着这古董铺子,说起来还是挂羊头卖狗肉,真正鉴定文物的宗师,还要数明眼梅花。” “明眼梅花” 所谓明眼梅花,其实是一个非常古老得到鉴宝组织,为玄门药家,白门许家,黄门黄家,青门沈家,红门刘家这五脉家族的合称。其中,许家掌金石玉器、药家掌瓷器、黄家掌明器、沈家掌木器、刘家掌书画。明眼梅花由两部分组成,“明”和“眼”都是行话,“梅花”则是五脉合体呈现出的图形。 “明”有两重意思,表面意思可以理解为辨别,鉴明。第二层意思是“明器”,即冥器,指的是古墓中的陪葬品。 明器一般有三种来源,村里老乡自己在地里翻出来的,古玩家自己收藏的,倒斗的自己下墓淘来的。“五脉”之中,黄门黄家就很精通明器鉴别。“眼”在行业内也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掌眼,其二是打眼。“掌眼”可以通俗理解为行家替别人分辨东西的真伪。做古董这一行的,风险极大,一不留神很容易花真金买赝品。这种时候就需要懂行的给掌掌眼,免得被无良商家欺骗。 “打眼”指的是没看准买了假货,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通常后边都会跟着砸浆这个词儿,“砸浆”在行业内指的是压价。赝品肯定不值钱,没有哪个人愿意花重金买假货。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买了假货不能毁生意,只能砸浆了。 “梅花 ”指的是图案。五脉共有五家,正好能组成一个梅花图形。五脉虽然司职不同,精通的也不同,说到底还是同出一门的。五脉世代传承,在古董一行专门帮别人鉴宝,说话很有分量,是绝对的业界权威。 眼看着天已黑下来,我估摸着不会有什么客人来了,决定早点打烊,去月盛斋吃点东西,好歹犒劳一下自己。我把店里稍微归拢了一下,刚要落锁走人,忽然听到姒玮琪从身后走来。 “琪姐,你回来了” “晚上跟我走一趟。”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人的气质就像是古董的包浆,说不清道不明,姒玮琪气度内敛,滴水不漏,整个人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神秘感。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不过周围的路灯十分亮堂。我环顾四周,发现车子停的地方是一处幽深小路。小路两侧都是茂盛的白杨树,四周没有特别高大的建筑。在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围墙很高的大院,门口没有标牌,但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在站岗,浅绿色的大门紧闭着。 我正瞎琢磨着,大门悄无声息地向两侧打开,车子低速驶进院子。 车子又开了两三分钟,终于停了下来。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早迎候在外面,姒玮琪和他见面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们跟随着他走进一栋高大的浅灰色苏式建筑,里面的走廊宽阔而阴森,头顶是绿罩灯,脚下的地毯很厚,厚到扔一个摔炮上去都不会发出声音。 很快我们来到一间会议室前。 我进屋 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他见到姒玮琪来了,便从沙发上站起身,迎面走过来,一名军人在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 “姒小姐,好久不见。”老人的语气很亲切。 “刘老,别来无恙。” 老人笑眯眯地打量了我一番“很年轻嘛” 他看到我有些拘束,拍拍我的肩膀“别紧张,我认识你,听过你的大名。” “您这么大的领导怎么会知道我这么一个市井小民”我不免有些好奇。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一把年纪了,你叫我一声刘大爷也中。”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檀木的茶盘,茶盘上搁着五个莲瓣儿白瓷小茶碗。 刘老拿起一个竹制茶夹子,把五个茶碗摆成一个十字形状,一碗在当中,其他四个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抬头望着我。 我不明就里地瞪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套手法我知道,显然是个茶阵,我以前听人说在旧社会,像是漕帮、红帮之类的会党道门,会用这一套玩意儿作为联络暗号。 我皱起眉头,“刘老,您这是给我出题” “哈哈哈,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妨猜猜看” “我有个师傅,是古玩界的行家里手,曾经对我说过,茶阵是洪、漕帮等秘密社团用来联络的,这些社团里多是青皮混混,文化水平不高,所以这茶阵没有多么深的讲究,多是用谐音、比喻之类的手法,配些粗俚口诀。阵型要么对应阴阳五行,要么对应天象星 宿,都有一定之规。” “你接着说。” “我看这个茶碗的摆法,显然是按照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来排列成一个十字的形状。五向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想到这里,我卡壳了,“不过,这再往下可就难想了,我也不知道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的很对,其实,阴阳五行涵盖的意义非常广,对应五向、五味、五音等等,同时也对应着玄白赤黄青五种颜色。”刘老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只能点点头。这位老头子讲话很有艺术,从头到尾都掌控着局面,而且问的问题都带着预设立场,这在藏古界有句行话,叫“话耙子”,意指舌头上带着三钩六齿,三两句话就能把人的底细全耙出来。 “你在看看这几个茶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 我又扫了一眼那五个攒成一堆的茶碗儿,道“五瓣梅花阵”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梅花五瓣为一聚,他这是在暗指“明眼梅花”。 “您是”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坐着的姒玮琪,恍然大悟,“您姓刘,您应是明眼梅花中红字门刘家的掌门人吧”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红门刘邦得。”说完,他用手慢慢摩挲茶盘,“有人做旧,就有人掌眼。有人被打了眼,自然就有人帮着砸浆。这五个茶碗,分别代表五条鉴宝的源流。这五脉传承久远,掌的是整个古董行当的眼,定的是鉴宝圈的心。只要过了他们的手,真伪就算定了,全天下走到哪里都认。所以五脉凑在一起,又叫做明眼梅花。玩古董的人去鉴宝,听到这四个字,都服气。” 我自己好歹也做了好几年买卖,可对所谓“五脉”略知一二,这帮人在民国之前混得风生水起,历朝历代都是御用的鉴宝师,但是到了当代,这“五脉”倒是销踪匿迹,很多人已经闻所未闻。 “那么你听过中华鉴古研究学会么” “这个听过。”我点点头,“玩古董的,多少都听过这个学会的名字,这学会不是国家机构,但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国字号,背后都是国家层面的势力在扶持着,我这层次,还接触不到。” “这个学会,就是五脉传人整合而成,不混到一定层次是不知道的。它代表了一种身份,一种地位。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人会告诉你。” “这五脉一不欺行霸市,二不倒买倒卖,靠的是一手识真断假的本事,一直替整个圈子扛鼎掌眼,从未含糊。这是技术,是受国家保护的。虽然文各浩劫中五脉受的冲击不少,但气脉仍在,乘时而起,成立了中华鉴古研究学会。你看改革开放以后古董业这么兴旺,就有明眼梅花在背后的功劳。你可知道,靠的是什么” “真。” 我只说了一个字。权威的鉴定机构,都有这么一条原则绝不做伪。试想一下,一个鉴定机构靠的就是公正中立的信誉,如果自己也造假,那岂不是等于给自己当裁判了么再者说,鉴定古董的人,必然对造假手法熟稔于心,如果他们起了伪赝之心,那危害将是无穷无尽。 ( = ) 章节目录 第066章 明眼梅花 我从龙陵出来,在县城坐上了去成都的长途汽车。手里把玩着那枚从龙陵里唯一带出来的镯子。 在阳光下,它里层的青玉本色比较黯淡,外层的黑色沁也不起眼,唯有那血红沁晶莹透亮,在青玉映衬下显出一种古怪的色泽来。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我越看它越觉得有种相当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有找到龙陵帛书,真是太可惜了”事情到了这地步,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 “现在龙陵还毁了,再找帛书就难上加难。” “看来唯一能寄希望的只有这一枚镯子了。” 我到了成都之后,坐上了开往河南的长途客车。半途上又转了辆往河南辉县开的破烂中巴车,车子颠得我脸色煞白,靠在车窗上半死不活的可。 我正把玉镯翻来覆去的看,不知道它的价值,于是把目光投向窗外,莽莽群山八百里太行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姒玮琪现在人在北京,到龙骨堂的时候,我已是灰头土脸,一脸沧桑。今天店里只有姒玮琪一个人,我详细跟她说了在龙陵里遇到的情况,说起帛书被毁之事,姒玮琪倒是没有责备,反倒安慰于我,叫我不必自责,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而这转机,自然是我手中的镯子。 “琪姐,这究竟是什么镯子”我好奇道。 “这镯子的玉不是常见的玉料,要是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尸玉,而这镯子到底什么来历,我也说不上来。” “连你都不知道,那这线索该如何查起”我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赌约到最后还是要以实际论真章。 “我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姒玮琪不慌不忙地说道,“说道鉴定文物,我们毕竟不是正宗,虽然我们开着这古董铺子,说起来还是挂羊头卖狗肉,真正鉴定文物的宗师,还要数明眼梅花。” “明眼梅花” 所谓明眼梅花,其实是一个非常古老得到鉴宝组织,为玄门药家,白门许家,黄门黄家,青门沈家,红门刘家这五脉家族的合称。其中,许家掌金石玉器、药家掌瓷器、黄家掌明器、沈家掌木器、刘家掌书画。明眼梅花由两部分组成,“明”和“眼”都是行话,“梅花”则是五脉合体呈现出的图形。 “明”有两重意思,表面意思可以理解为辨别,鉴明。第二层意思是“明器”,即冥器,指的是古墓中的陪葬品。 明器一般有三种来源,村里老乡自己在地里翻出来的,古玩家自己收藏的,倒斗的自己下墓淘来的。“五脉”之中,黄门黄家就很精通明器鉴别。“眼”在行业内也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掌眼,其二是打眼。“掌眼”可以通俗理解为行家替别人分辨东西的真伪。做古董这一行的,风险极大,一不留神很容易花真金买赝品。这种时候就需要懂行的给掌掌眼,免得被无良商家欺骗。 “打眼”指的是没看准买了假货,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通常后边都会跟着砸浆这个词儿,“砸浆”在行业内指的是压价。赝品肯定不值钱,没有哪个人愿意花重金买假货。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买了假货不能毁生意,只能砸浆了。 “梅花 ”指的是图案。五脉共有五家,正好能组成一个梅花图形。五脉虽然司职不同,精通的也不同,说到底还是同出一门的。五脉世代传承,在古董一行专门帮别人鉴宝,说话很有分量,是绝对的业界权威。 眼看着天已黑下来,我估摸着不会有什么客人来了,决定早点打烊,去月盛斋吃点东西,好歹犒劳一下自己。我把店里稍微归拢了一下,刚要落锁走人,忽然听到姒玮琪从身后走来。 “琪姐,你回来了” “晚上跟我走一趟。”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人的气质就像是古董的包浆,说不清道不明,姒玮琪气度内敛,滴水不漏,整个人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神秘感。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不过周围的路灯十分亮堂。我环顾四周,发现车子停的地方是一处幽深小路。小路两侧都是茂盛的白杨树,四周没有特别高大的建筑。在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围墙很高的大院,门口没有标牌,但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在站岗,浅绿色的大门紧闭着。 我正瞎琢磨着,大门悄无声息地向两侧打开,车子低速驶进院子。 车子又开了两三分钟,终于停了下来。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早迎候在外面,姒玮琪和他见面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们跟随着他走进一栋高大的浅灰色苏式建筑,里面的走廊宽阔而阴森,头顶是绿罩灯,脚下的地毯很厚,厚到扔一个摔炮上去都不会发出声音。 很快我们来到一间会议室前。 我进屋 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他见到姒玮琪来了,便从沙发上站起身,迎面走过来,一名军人在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 “姒小姐,好久不见。”老人的语气很亲切。 “刘老,别来无恙。” 老人笑眯眯地打量了我一番“很年轻嘛” 他看到我有些拘束,拍拍我的肩膀“别紧张,我认识你,听过你的大名。” “您这么大的领导怎么会知道我这么一个市井小民”我不免有些好奇。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一把年纪了,你叫我一声刘大爷也中。”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檀木的茶盘,茶盘上搁着五个莲瓣儿白瓷小茶碗。 刘老拿起一个竹制茶夹子,把五个茶碗摆成一个十字形状,一碗在当中,其他四个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抬头望着我。 我不明就里地瞪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套手法我知道,显然是个茶阵,我以前听人说在旧社会,像是漕帮、红帮之类的会党道门,会用这一套玩意儿作为联络暗号。 我皱起眉头,“刘老,您这是给我出题” “哈哈哈,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妨猜猜看” “我有个师傅,是古玩界的行家里手,曾经对我说过,茶阵是洪、漕帮等秘密社团用来联络的,这些社团里多是青皮混混,文化水平不高,所以这茶阵没有多么深的讲究,多是用谐音、比喻之类的手法,配些粗俚口诀。阵型要么对应阴阳五行,要么对应天象星 宿,都有一定之规。” “你接着说。” “我看这个茶碗的摆法,显然是按照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来排列成一个十字的形状。五向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想到这里,我卡壳了,“不过,这再往下可就难想了,我也不知道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的很对,其实,阴阳五行涵盖的意义非常广,对应五向、五味、五音等等,同时也对应着玄白赤黄青五种颜色。”刘老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只能点点头。这位老头子讲话很有艺术,从头到尾都掌控着局面,而且问的问题都带着预设立场,这在藏古界有句行话,叫“话耙子”,意指舌头上带着三钩六齿,三两句话就能把人的底细全耙出来。 “你在看看这几个茶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 我又扫了一眼那五个攒成一堆的茶碗儿,道“五瓣梅花阵”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梅花五瓣为一聚,他这是在暗指“明眼梅花”。 “您是”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坐着的姒玮琪,恍然大悟,“您姓刘,您应是明眼梅花中红字门刘家的掌门人吧”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红门刘邦得。”说完,他用手慢慢摩挲茶盘,“有人做旧,就有人掌眼。有人被打了眼,自然就有人帮着砸浆。这五个茶碗,分别代表五条鉴宝的源流。这五脉传承久远,掌的是整个古董行当的眼,定的是鉴宝圈的心。只要过了他们的手,真伪就算定了,全天下走到哪里都认。所以五脉凑在一起,又叫做明眼梅花。玩古董的人去鉴宝,听到这四个字,都服气。” 我自己好歹也做了好几年买卖,可对所谓“五脉”略知一二,这帮人在民国之前混得风生水起,历朝历代都是御用的鉴宝师,但是到了当代,这“五脉”倒是销踪匿迹,很多人已经闻所未闻。 “那么你听过中华鉴古研究学会么” “这个听过。”我点点头,“玩古董的,多少都听过这个学会的名字,这学会不是国家机构,但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国字号,背后都是国家层面的势力在扶持着,我这层次,还接触不到。” “这个学会,就是五脉传人整合而成,不混到一定层次是不知道的。它代表了一种身份,一种地位。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人会告诉你。” “这五脉一不欺行霸市,二不倒买倒卖,靠的是一手识真断假的本事,一直替整个圈子扛鼎掌眼,从未含糊。这是技术,是受国家保护的。虽然文各浩劫中五脉受的冲击不少,但气脉仍在,乘时而起,成立了中华鉴古研究学会。你看改革开放以后古董业这么兴旺,就有明眼梅花在背后的功劳。你可知道,靠的是什么” “真。” 我只说了一个字。权威的鉴定机构,都有这么一条原则绝不做伪。试想一下,一个鉴定机构靠的就是公正中立的信誉,如果自己也造假,那岂不是等于给自己当裁判了么再者说,鉴定古董的人,必然对造假手法熟稔于心,如果他们起了伪赝之心,那危害将是无穷无尽。 ( = ) 章节目录 第067章 黄昏细雨 刘老跟我讲了有关五脉的故事。 这些故事虽然很动听,涨了不少见识,但眼下却并非我关心的,所以我只是听了一些大概,全然没有听进心里,事后想想,便觉得后悔莫及。 之所以没有用心听,是因为我心里装的全都是有关尸玉手镯的来历,于是,待刘老讲了一通之后,我便忍不住将尸玉手镯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想,这也是姒玮琪今天带我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刘老拿起尸玉手镯,手微微一颤,说道“这是尸玉。” “您给掌掌眼,这手镯到底是什么来历。” 姒玮琪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叫我不要鲁莽,注意分寸,我也觉得自己太过着急,有些失态。 刘老比了比手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看了姒玮琪一眼,姒玮琪不动神色,气定神闲,只是顾自己喝着茶。 姒玮琪似乎十分信任这个刘老,且二人交情应该不浅。“五脉”存在数百年,与禹陵的交集早在历史的盘根错节中形成,因此,姒玮琪认识五脉中人,完全是情理之中。 “刘老,您可看出点什么”姒玮琪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我端详过这个镯子,除了看出这是尸玉的材质,也瞧不出其他端倪。” 尸玉有很多种说法,一说是出土古玉,无论是“传世古”还是“出土古”,经过岁月的抚摸和水土的侵蚀,必然会留下种种色质的印记,从而为鉴别古玉了最可靠的依据。这里所谓的“色质”,色即沁色,质指玉质,而沁色通常会成为一块古玉的重要鉴定标准。 玉具有善于吸收其他物质的特性。古玉器被埋入土中之后,一方面会将近邻的物质吸入自己体内,同时,其体内原有的物质也会起酸化作用,特别是地中水银,会沁入玉质,同时相邻之松香、石灰及其他各种有色物质也皆随之浸淫到里面,所以凡出土古玉,都会沾染上某种颜色,这便是所谓的“沁色”。而古玉出土之后,经过人体的盘玩,其体内的物质成分由于受到人气的涵养,玉性又会慢慢复苏,从而使古玉原先的沁色发生奇妙的变化,呈现出五光十色的丰富色彩。 据传,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慈禧太后外逃时怀中就揣着一块玉中之王“脱胎”,后来在路上送给追随皇室的军机大臣王文韶。“脱胎”是一块质地优良的羊脂白玉,经几百年埋于土中,饱经尸血气浸入,出土后又佩在人身上长达百余年,受活人气息渗入,然后又入土、再出土,几次反复才形成,存世罕见。据史籍记载,一块小小的“脱胎”浸入水中,可让一大缸清水映为通红。 出土古玉沁色之所以会千差万别,是由于入土的时间、地点不同,受沁的深浅程度不同所致。行业内有沁色“十三彩”之说,就是极言其色彩之多。古玉沁色的不同则主要和近邻物质有关,一般玉埋于土中,总会受到土的侵蚀,受土侵蚀较轻的称“土蚀”“土锈”,较重的称“土浸”“土斑”,它们都是受地气熏蒸而致。一般入土时间长的古玉,其“土锈”“土斑”用刀也刮不掉,因为含沙性的土已经渗到了玉的肌理中,并与玉合而为一了。受黄土沁的古玉颜色如栗子黄;受松香沁的古玉色如蜜蜡,呈淡黄色;受靛青沁的古玉色如青天,这是由于服装上的靛蓝深入到玉的纹理;受血沁的古玉颜色赤红,称“枣皮红”,色深的称“酱瓣紫”;受铜沁的古玉色如翡翠,称“鹦哥绿”,这是因为铜器入土后,产生铜绿,如果玉器在它边上,铜绿就深入其中,出土复原后色泽比翠更加娇嫩滋润;受地火影响的古玉则都变成白色,谓之“鸡骨白”“象牙白”“鱼肚白”等;受石灰沁的古玉呈淡绯色,经过盘玩后,色如绯霞一样光彩夺目。而水银沁有地中水银沁和殉葬水银沁之分,殉葬水银沁又有大坑大墓、小坑小墓之别。完全受地中水银沁的古玉,呈黄白色或微黑、微青的颜色;完全是大坑水银沁的古玉,呈黑漆色;小坑水银沁的颜色则在黑的深度和广度上比大坑要逊色;古玉上的水银沁,大则连成一片,小则成块分布,更有的像线一样细,这些都是因玉质纹理坚密的不同和所处环境不同而有区别,但均具有色泽黝黑光亮的共性。黑白分明的古玉,一半是由大坑水银所沁,一半是由地中水银 所沁。 但是这里所说的尸玉,绝不是所谓的出土玉。 “其实,这种尸玉并不是真正的玉,而是如同舍利子一样的物质。”刘老讲镯子放到桌子上,对着姒玮琪说道,“姒小姐,你能说说,这镯子是如何二来得到吗” 姒玮琪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来高速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这尸玉镯子乃是从怒江大峡谷的一处古墓中所得,这墓主人乃是一位古滇国的国王,墓中有一苍龙七宿棺椁,其中一个棺中就藏有这个手镯。” “古滇国”刘老愣了愣神,长吁一口气之后,说道,“这么一来就解释的通了,世人对古滇国的历史了解得很少,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古来的国度。这个古滇国曾经发生过多年战乱,生灵涂炭,传说在一处名为老人坑的地方,死了数十万人,死去的人流出的鲜血汇入地下,浇灌进山中的矿脉,被矿石吸收,形成罕见的血玉。” “这应该不可能吧。”我觉得这个传说纯属子虚乌有,“就算真有这样万人坑,也不会造成这尸玉,这不符合科学道理。” “你听我把话说完。”刘老继续说道,“这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可是这老人坑下的血玉矿脉却是真的,此后,云南地区的血玉便成了玉石玩家争相采购的珍宝。” “那后来呢” “后来有人为了开采血玉,便进入了苗人的村寨,大肆屠杀苗人,苗人不得已奋起反抗。其中,有一支苗人部落,他们的族长带领者部落屡次抗击汉人,据说死在他手里人就不下万人,他还将这些人的尸骨埋藏进山谷里,怨念汇聚,无法安息,投胎转世,直到有一天,他在征战中受了重伤,寨中的巫师从山谷中采集亡魂为他祛病消灾,当然这巫术自然救不了他,他死后却因为体内阴灵汇聚,尸身成僵。”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不就是那位古滇国国王嘛”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捕风捉影了,有传说,他被火焚烧,结果烧出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便是尸玉,也有人说他的尸体化作了玉石,反正各种传说都有,这尸玉也确实在市面上出现过一些,但存量极其稀少。” “那您之前见过这种镯子吗” 刘老凝神半晌,点了点头,说道“见过。” “您真的见过” “没错。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二十年前我见过一个与这个镯子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我睁大了眼睛,诧异道“您是从何得来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情,二十年前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过一次,当时,好像是在我大哥宅中看到的,只是因为它的材质奇特,才由此印象。” “太好了”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个时候我完全只想着柳暗花明时候的兴奋,却全然没有想到,更大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从刘老那里出来,姒玮琪便提醒我,“今天的事情你要提高警惕,姒玮瑜现在对你是虎视眈眈。” “放心吧,她想怎么样,难不成想把握给绑架了。” “镯子的事情她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不代表她永远不会知道,你要加快找到新的线索,以免被她牵制。” 姒玮琪的提醒不无道理。 姒玮瑜这一次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她那几个得力干将全军覆没,而以她的性格,一定要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就算不为胜负,也肯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次日黄昏。 下起了毛毛雨。 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 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面。春雨纷纷,染绿了山,染绿了水,染绿了石板小路。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我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 我坐在龙骨堂里,想着刘老的话出神。 “这东西砸浆了吧”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进门没 多久就开始挑刺。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来了。 这女人的举动,在古玩行当里有个说法,叫做“斗口”。斗口这个词本来是旗人玩鸟的术语,意思是斗口不斗手,不玩真的。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就成了卖主儿不是真的要卖玩意儿,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的眼力。 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几乎可以算是一种挑衅,一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的有深仇大恨,成心要砸人招牌,才会这么干。 “呵呵,我这儿可从不卖赝品,你要是想惹事儿,还是去别处吧” “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那女人约莫三十出头,一双丹凤三角眼倒是生得十分好看,媚眼如丝。 “我看你一进来就挑刺,成心的吧。”我也毫不客气,看这女人的口气和装束,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个节骨眼找上门来,几乎可以认定就是姒玮瑜的人无疑。 而且昨日我还得到了茜茜她们发来的消息,她们几个在龙陵外面潜伏多日,原本许久未见姒玮瑜的人手出现,她们狐疑了良久,准备返程之际,却发现有人一路跟在我的后面,而我却始终没有发现。 “姒玮瑜果然是早有准备。”我当时已经断定,姒玮瑜接下来是要跟我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 “哼,臭小子,既然你不知深浅,那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不过,奇怪的是,她却没有打算在屋内跟我交手,反而往门外跑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我感觉奇怪,便跟了出去,此时,便看到远远的一个车队走了过来。 呜咽的唢呐声。 “这是” 那是一对出丧的队伍。 一口棺材特别醒目。 “这北京城里哪来的扶棺出丧”这毕竟不是古时候,现在要是还有人能够抬着棺材出丧,那定然是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 “哼,姒玮瑜又在装神弄鬼了,这是她一向来的伎俩。” 队伍缓缓地经过我的身旁,每一个人都诡异地看着我,我站在路中间,队伍却不能停下。 轰的一声,棺盖忽被震开,一道人影,尖啸掠起,已到了那顶轿子上,略一盘旋,突然间,他的头、手、脚都分了开来。 这儿说“分了开来”,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景象,因为谁都知道,人的头颅、双脚与双手,是连在一起的,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分了开来”。 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不过,那人的头颅和四肢,并没有断,可是,他的四肢的确都像忽然都分成前后左右四个角度折裂,又似骤然“长”了起来,姿势可以说是十分诡异。 “这”我愣住了。 而就在此时,队伍中站出一个扛着灵幡的老人,那是一个神容矍铄的老者,一脸暴戾之色,但看去又像正以强大的耐力,把自己的戾气强忍不发。 “滚开”老者白眉耸动,双目凶光暴现,又强忍压下,一时却没有说出话来。 “什么人装神弄鬼” “找死”那老人火爆的很,话刚说完,那棺材里掠出的东西,此时四肢和脖子,似被拆了线的木偶,失了骨架的恐龙,几乎是残缺不全般地掠了过来。 “歪门邪道” 就在这时,刚消失的黑旗袍女人又出现了。她一反手,掣出了红袖刀,刀光腾起一阵凌厉而且艳丽的杀意。 “今天我就要为我妹妹报仇。”话才说完,刀光已钉向我的咽喉。 刀光绰约。 像一抹夕晖。 像一场细雨。 其实只是刀。 一把刀。 红袖刀。 绝世的刀法。 绝情的刀锋。 “妹妹你是什么人” “你害死了小梦,今天就要你偿命” “你是叶雨梦的姐姐” “没错,我就是叶雨菲”叶雨菲的刀则如电光。 叶雨菲刀光纷飞,似银雨千道,她手里的刀就是一张专切罗网的利器,专破漩涡的神桨。 ( = ) 章节目录 第067章 黄昏细雨 刘老跟我讲了有关五脉的故事。 这些故事虽然很动听,涨了不少见识,但眼下却并非我关心的,所以我只是听了一些大概,全然没有听进心里,事后想想,便觉得后悔莫及。 之所以没有用心听,是因为我心里装的全都是有关尸玉手镯的来历,于是,待刘老讲了一通之后,我便忍不住将尸玉手镯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想,这也是姒玮琪今天带我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刘老拿起尸玉手镯,手微微一颤,说道“这是尸玉。” “您给掌掌眼,这手镯到底是什么来历。” 姒玮琪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叫我不要鲁莽,注意分寸,我也觉得自己太过着急,有些失态。 刘老比了比手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看了姒玮琪一眼,姒玮琪不动神色,气定神闲,只是顾自己喝着茶。 姒玮琪似乎十分信任这个刘老,且二人交情应该不浅。“五脉”存在数百年,与禹陵的交集早在历史的盘根错节中形成,因此,姒玮琪认识五脉中人,完全是情理之中。 “刘老,您可看出点什么”姒玮琪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我端详过这个镯子,除了看出这是尸玉的材质,也瞧不出其他端倪。” 尸玉有很多种说法,一说是出土古玉,无论是“传世古”还是“出土古”,经过岁月的抚摸和水土的侵蚀,必然会留下种种色质的印记,从而为鉴别古玉了最可靠的依据。这里所谓的“色质”,色即沁色,质指玉质,而沁色通常会成为一块古玉的重要鉴定标准。 玉具有善于吸收其他物质的特性。古玉器被埋入土中之后,一方面会将近邻的物质吸入自己体内,同时,其体内原有的物质也会起酸化作用,特别是地中水银,会沁入玉质,同时相邻之松香、石灰及其他各种有色物质也皆随之浸淫到里面,所以凡出土古玉,都会沾染上某种颜色,这便是所谓的“沁色”。而古玉出土之后,经过人体的盘玩,其体内的物质成分由于受到人气的涵养,玉性又会慢慢复苏,从而使古玉原先的沁色发生奇妙的变化,呈现出五光十色的丰富色彩。 据传,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慈禧太后外逃时怀中就揣着一块玉中之王“脱胎”,后来在路上送给追随皇室的军机大臣王文韶。“脱胎”是一块质地优良的羊脂白玉,经几百年埋于土中,饱经尸血气浸入,出土后又佩在人身上长达百余年,受活人气息渗入,然后又入土、再出土,几次反复才形成,存世罕见。据史籍记载,一块小小的“脱胎”浸入水中,可让一大缸清水映为通红。 出土古玉沁色之所以会千差万别,是由于入土的时间、地点不同,受沁的深浅程度不同所致。行业内有沁色“十三彩”之说,就是极言其色彩之多。古玉沁色的不同则主要和近邻物质有关,一般玉埋于土中,总会受到土的侵蚀,受土侵蚀较轻的称“土蚀”“土锈”,较重的称“土浸”“土斑”,它们都是受地气熏蒸而致。一般入土时间长的古玉,其“土锈”“土斑”用刀也刮不掉,因为含沙性的土已经渗到了玉的肌理中,并与玉合而为一了。受黄土沁的古玉颜色如栗子黄;受松香沁的古玉色如蜜蜡,呈淡黄色;受靛青沁的古玉色如青天,这是由于服装上的靛蓝深入到玉的纹理;受血沁的古玉颜色赤红,称“枣皮红”,色深的称“酱瓣紫”;受铜沁的古玉色如翡翠,称“鹦哥绿”,这是因为铜器入土后,产生铜绿,如果玉器在它边上,铜绿就深入其中,出土复原后色泽比翠更加娇嫩滋润;受地火影响的古玉则都变成白色,谓之“鸡骨白”“象牙白”“鱼肚白”等;受石灰沁的古玉呈淡绯色,经过盘玩后,色如绯霞一样光彩夺目。而水银沁有地中水银沁和殉葬水银沁之分,殉葬水银沁又有大坑大墓、小坑小墓之别。完全受地中水银沁的古玉,呈黄白色或微黑、微青的颜色;完全是大坑水银沁的古玉,呈黑漆色;小坑水银沁的颜色则在黑的深度和广度上比大坑要逊色;古玉上的水银沁,大则连成一片,小则成块分布,更有的像线一样细,这些都是因玉质纹理坚密的不同和所处环境不同而有区别,但均具有色泽黝黑光亮的共性。黑白分明的古玉,一半是由大坑水银所沁,一半是由地中水银 所沁。 但是这里所说的尸玉,绝不是所谓的出土玉。 “其实,这种尸玉并不是真正的玉,而是如同舍利子一样的物质。”刘老讲镯子放到桌子上,对着姒玮琪说道,“姒小姐,你能说说,这镯子是如何二来得到吗” 姒玮琪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来高速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这尸玉镯子乃是从怒江大峡谷的一处古墓中所得,这墓主人乃是一位古滇国的国王,墓中有一苍龙七宿棺椁,其中一个棺中就藏有这个手镯。” “古滇国”刘老愣了愣神,长吁一口气之后,说道,“这么一来就解释的通了,世人对古滇国的历史了解得很少,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古来的国度。这个古滇国曾经发生过多年战乱,生灵涂炭,传说在一处名为老人坑的地方,死了数十万人,死去的人流出的鲜血汇入地下,浇灌进山中的矿脉,被矿石吸收,形成罕见的血玉。” “这应该不可能吧。”我觉得这个传说纯属子虚乌有,“就算真有这样万人坑,也不会造成这尸玉,这不符合科学道理。” “你听我把话说完。”刘老继续说道,“这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可是这老人坑下的血玉矿脉却是真的,此后,云南地区的血玉便成了玉石玩家争相采购的珍宝。” “那后来呢” “后来有人为了开采血玉,便进入了苗人的村寨,大肆屠杀苗人,苗人不得已奋起反抗。其中,有一支苗人部落,他们的族长带领者部落屡次抗击汉人,据说死在他手里人就不下万人,他还将这些人的尸骨埋藏进山谷里,怨念汇聚,无法安息,投胎转世,直到有一天,他在征战中受了重伤,寨中的巫师从山谷中采集亡魂为他祛病消灾,当然这巫术自然救不了他,他死后却因为体内阴灵汇聚,尸身成僵。”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不就是那位古滇国国王嘛”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捕风捉影了,有传说,他被火焚烧,结果烧出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便是尸玉,也有人说他的尸体化作了玉石,反正各种传说都有,这尸玉也确实在市面上出现过一些,但存量极其稀少。” “那您之前见过这种镯子吗” 刘老凝神半晌,点了点头,说道“见过。” “您真的见过” “没错。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二十年前我见过一个与这个镯子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我睁大了眼睛,诧异道“您是从何得来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情,二十年前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过一次,当时,好像是在我大哥宅中看到的,只是因为它的材质奇特,才由此印象。” “太好了”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个时候我完全只想着柳暗花明时候的兴奋,却全然没有想到,更大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从刘老那里出来,姒玮琪便提醒我,“今天的事情你要提高警惕,姒玮瑜现在对你是虎视眈眈。” “放心吧,她想怎么样,难不成想把握给绑架了。” “镯子的事情她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不代表她永远不会知道,你要加快找到新的线索,以免被她牵制。” 姒玮琪的提醒不无道理。 姒玮瑜这一次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她那几个得力干将全军覆没,而以她的性格,一定要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就算不为胜负,也肯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次日黄昏。 下起了毛毛雨。 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 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串地掉在雨水汇成的水洼上面。春雨纷纷,染绿了山,染绿了水,染绿了石板小路。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我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 我坐在龙骨堂里,想着刘老的话出神。 “这东西砸浆了吧”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进门没 多久就开始挑刺。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来了。 这女人的举动,在古玩行当里有个说法,叫做“斗口”。斗口这个词本来是旗人玩鸟的术语,意思是斗口不斗手,不玩真的。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就成了卖主儿不是真的要卖玩意儿,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的眼力。 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几乎可以算是一种挑衅,一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的有深仇大恨,成心要砸人招牌,才会这么干。 “呵呵,我这儿可从不卖赝品,你要是想惹事儿,还是去别处吧” “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那女人约莫三十出头,一双丹凤三角眼倒是生得十分好看,媚眼如丝。 “我看你一进来就挑刺,成心的吧。”我也毫不客气,看这女人的口气和装束,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个节骨眼找上门来,几乎可以认定就是姒玮瑜的人无疑。 而且昨日我还得到了茜茜她们发来的消息,她们几个在龙陵外面潜伏多日,原本许久未见姒玮瑜的人手出现,她们狐疑了良久,准备返程之际,却发现有人一路跟在我的后面,而我却始终没有发现。 “姒玮瑜果然是早有准备。”我当时已经断定,姒玮瑜接下来是要跟我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 “哼,臭小子,既然你不知深浅,那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不过,奇怪的是,她却没有打算在屋内跟我交手,反而往门外跑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我感觉奇怪,便跟了出去,此时,便看到远远的一个车队走了过来。 呜咽的唢呐声。 “这是” 那是一对出丧的队伍。 一口棺材特别醒目。 “这北京城里哪来的扶棺出丧”这毕竟不是古时候,现在要是还有人能够抬着棺材出丧,那定然是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 “哼,姒玮瑜又在装神弄鬼了,这是她一向来的伎俩。” 队伍缓缓地经过我的身旁,每一个人都诡异地看着我,我站在路中间,队伍却不能停下。 轰的一声,棺盖忽被震开,一道人影,尖啸掠起,已到了那顶轿子上,略一盘旋,突然间,他的头、手、脚都分了开来。 这儿说“分了开来”,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景象,因为谁都知道,人的头颅、双脚与双手,是连在一起的,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分了开来”。 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不过,那人的头颅和四肢,并没有断,可是,他的四肢的确都像忽然都分成前后左右四个角度折裂,又似骤然“长”了起来,姿势可以说是十分诡异。 “这”我愣住了。 而就在此时,队伍中站出一个扛着灵幡的老人,那是一个神容矍铄的老者,一脸暴戾之色,但看去又像正以强大的耐力,把自己的戾气强忍不发。 “滚开”老者白眉耸动,双目凶光暴现,又强忍压下,一时却没有说出话来。 “什么人装神弄鬼” “找死”那老人火爆的很,话刚说完,那棺材里掠出的东西,此时四肢和脖子,似被拆了线的木偶,失了骨架的恐龙,几乎是残缺不全般地掠了过来。 “歪门邪道” 就在这时,刚消失的黑旗袍女人又出现了。她一反手,掣出了红袖刀,刀光腾起一阵凌厉而且艳丽的杀意。 “今天我就要为我妹妹报仇。”话才说完,刀光已钉向我的咽喉。 刀光绰约。 像一抹夕晖。 像一场细雨。 其实只是刀。 一把刀。 红袖刀。 绝世的刀法。 绝情的刀锋。 “妹妹你是什么人” “你害死了小梦,今天就要你偿命” “你是叶雨梦的姐姐” “没错,我就是叶雨菲”叶雨菲的刀则如电光。 叶雨菲刀光纷飞,似银雨千道,她手里的刀就是一张专切罗网的利器,专破漩涡的神桨。 ( = ) 章节目录 第068章 黄谢花飞花满天 在她拔刀攻向我的时候,我惊蓦地抬头。 这一抬头,我与一个人的四目相接,心头一震,那个白胡子老头突然杀出,不但拦住了我,也同时截住了我的动意。 我被他盯了一眼,好像迎面着了一拳,如果在此际攻杀叶雨菲,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在我攻向叶雨菲的时候,也同时是白胡子老头攻杀我的最佳时机。 就这么一犹豫间,我的去路已被叶雨菲的刀光所封锁、切断 我这才回过神来,见叶雨菲在狂飙厉劲下,尚可断切自如,进退有度,心头方才一喜,忽而就听见了咳嗽声。 咳嗽声。 叶雨菲一面呛咳着,鼻下、唇边,都溢出血来。 很快,连耳际、眼角,也流出了血。 我同时发现,叶雨菲的身形,似已慢了下来。 这种缓慢,不是一流高手,是绝不可能觉察的,那就好像是喝声与叫声的速度比较哪一种快入耳一般。 其实就算是我,也分不出来。 但我却能清楚地辨析到叶雨菲的身法,确不如先前潇洒。主要是双腿的步法,已不那么从容自若。 “你有腿伤”我一念及此,心中一沉。 这时候,场中残局倏然大变 白胡子老头骤然收招,疾掠至棺旁。 叶雨菲脸色一变,不顾调息回气,正待还击,那白胡子老头和另一人已同时出手 另一人一直蛰伏在出殡的队伍中,似乎正是为了出现这种情况时准备的,叶雨菲的腿伤明显有一阵子了,他们料到她可能力有未逮,于是还安排了备份。 那个人腾身截住了我。 他双手一按棺盖,凌空掠起之际,身法极之迅疾,然后遽然收回劲气,急起追袭。刀网顿撤,我一动,他已然出指。 但他的指劲攻到之际,叶雨菲却在这时候杀了出来。 “你干嘛” 叶雨菲的拦截极为突兀,按道理她应该杀了我才能下心头只恨,但却有转过头来救我。 “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叶雨菲厉喝一声,朝我猛攻过来,就像孤鹜飞向落霞。 我身形疾沉,就在这时候,叶雨菲又做了一件极之突兀的事。因为,就在此时,白胡子老头的双手突然扣向叶雨菲的咽喉 这一下出手之突然,就像那一对手根本不是他的。 叶雨菲正在全力对付我。我闪过她一刀,已到了棺材前,另一旁伺机袭击的另一人,忽然俯身,抽出一把刀来。 这是一个不应抽刀的时候。 那是一个不应有刀的所在。 “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胜之不武吧”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靠着语言给自己涨点气势。 那人的刀本无颜色,黯淡无光,但瞧在我的眼里,都有奇怪的颜色,随着刀的角度变动,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有时如青电,有时如赭血,竟是五彩光华,目为之眩。 那人一刀在手,整个人的战志都似被带动,发出疯狂的攻击,杀力应该在白胡子老头之上。 “什么” “叫你尝尝黑金古刀的威力” “好一把黑金古刀” &nb sp;叶雨菲并没有再攻击我,她的红袖刀,漾起一凄美的颜色,像落花一般无依,甚至有些顺从。 黑金古刀在斩向我的刹那,刀的力量强得不可思议,但叶雨菲的红袖刀依然如被翻红浪、层峦点翠一般地缠住了对方。 “你疯了”谁也不知道,叶雨菲竟然再一次地救我。 白胡子老头气疯了。 黑金古刀的攻击已到。 叶雨菲纤瘦的身子,在黑金古刀刺目的刀光里,还能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对方骤然变招。这变招突然得不像是在变招,而似本来这一招突被人在肘上一托,方向理应不同一般。 同一刹那,白胡子老头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叶雨菲一面抵挡黑金古刀的攻击,一面急退,她退的时候,右手刀仍是七攻一守,左手五指却似弹琴似的,屈伸吞吐,招架抵挡着白胡子老头的攻势。 r /> 就在叶雨菲速退的时候,左腿略为有些不妥。这不妥也许只是一丝的,甚至连肉眼都瞧不见的,但对方已“盯”住了它。 他的双手,已突然转扣在叶雨菲腿上。 “小心” 那人已经拿住叶雨菲的腿,忽听场中一声闷哼。 黑金古刀本正全力抢攻叶雨菲,此刻突然一颤,然后他就艰苦地垂下了刀,嘴角溢血,痛苦地倒地。 “你没事吧”我一把将叶雨菲拉到身后。 那一刹那,我做了一件事。 飞刀。 白胡子老头蓦然一跃向棺材。我一击得手,却看到他的脸上正浮现一种诡异的神色。 “好厉害的飞刀。” 叶雨菲脸色大变,叫道“小心” 她呼喊的时候,已在急退。 退得如此之快,带着极深巨的恐惧,一下子已退了三四米。我被她流露出来的惊恐而带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候,爆炸已然发生。 爆炸不是很剧烈。 但是很可怕。 待尘埃落定,瓦砾沉地之后,那口棺材已炸成碎片,原先的地上,也炸出了一个大坑。 我站得最近,强烈的冲击波让我整个人似失了魂、落了魄。 而白胡子老头子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叶雨菲喃喃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我告诉你,你妹妹不是我害死的,你会相信吗” “笑话换做是你,你会相信吗”叶雨菲笑了,笑意也带着讥诮,“我留你一命,就是要亲手替小梦报仇。” 我耸了耸肩,懒洋洋地道“信不信由你,但是事实上我说的都是实话” “死到临头,还敢信口雌黄” “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你应该也知道小梦的几位姐妹吧,筱姰、黎静、莹芳在古墓的时候,就已经回头是岸了,她们不堪忍受姒玮瑜的摧残折磨,我们一起找到龙陵七宝,但是眼看胜利在望,不想却因为那魇的阻挠,导致功亏一篑。” 叶雨菲冷笑道“你别白费力气和我演这场戏” “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叶雨菲眼里隐漾泪光,“是。” “既然如此,那你动手吧” 叶雨菲身子震动了一下,咬住下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等等,我有办法证明我说的话” 叶雨菲仍盯着我,似看入我的深心里,“什么”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知道小梦的鞭子与锁链玩的是出神入化,尤其是锁链,到了小梦手里,锁链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随意改变方向。” “你”叶雨菲忽然一阵搐动,继续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小梦。” 叶雨菲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隐有一股落寞之意。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害小梦,直到最后一刻,我都希望活着的人事她而不是我。” “说的好听” “如果你想要报仇,你应该去找姒玮瑜报仇她才是害死小梦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她,小梦也不会去龙陵,也不会遇难” “强词夺理” “其实你心里已经动摇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根本不必要跟我说这些” “我只是想你死的明白” “不,你想要的是真相” “哦” “如果姒玮瑜真的信任你,又怎么会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你,如果姒玮瑜真的有你们心目中想象的那么好,她又怎么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说道这里,叶雨菲的眼里似有一种复杂的神色。 就此此时,忽然“噗的”一声,叶雨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一怔,连忙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放开”她想要挣脱,却已全身无力。 “糟了,中毒了” 无奈,我只能将她带回龙骨堂。 服下一贴药之后,她的毒已经基本控制。我看着她面颊似熟透了的桃子,恬睡漾着春意,忍不住轻轻地用手在温柔的嘴边抚了抚,拂了拂她那在睡梦中兀自不平的发丝。 “我这是怎么了” 半夜,叶雨菲才醒来。 她侧了侧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这是在哪儿”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我怎么了” “中毒了。”我实话实说,“我没必要骗你,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中毒吧要是我没有猜错,你身上的毒,应该来自于你效忠的那位吧” 其实,在叶雨菲的心中,并不难想到这一点。 从傍晚白胡子老头和黑金古刀的袭击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那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姒玮瑜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你和小梦,包括莹芳、黎静、筱姰都不过是她的牺牲品而已。” 姒玮琪知道我救了叶雨菲,对她还是非常礼待的,不仅亲自开了方子煎药,就是准备的菜肴也都非常讲究,甚至还送来了沐浴用的衣物。 “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养好了身子再说。”姒玮琪笑道,“就算是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对吧” ( = ) 章节目录 第068章 黄谢花飞花满天 在她拔刀攻向我的时候,我惊蓦地抬头。 这一抬头,我与一个人的四目相接,心头一震,那个白胡子老头突然杀出,不但拦住了我,也同时截住了我的动意。 我被他盯了一眼,好像迎面着了一拳,如果在此际攻杀叶雨菲,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在我攻向叶雨菲的时候,也同时是白胡子老头攻杀我的最佳时机。 就这么一犹豫间,我的去路已被叶雨菲的刀光所封锁、切断 我这才回过神来,见叶雨菲在狂飙厉劲下,尚可断切自如,进退有度,心头方才一喜,忽而就听见了咳嗽声。 咳嗽声。 叶雨菲一面呛咳着,鼻下、唇边,都溢出血来。 很快,连耳际、眼角,也流出了血。 我同时发现,叶雨菲的身形,似已慢了下来。 这种缓慢,不是一流高手,是绝不可能觉察的,那就好像是喝声与叫声的速度比较哪一种快入耳一般。 其实就算是我,也分不出来。 但我却能清楚地辨析到叶雨菲的身法,确不如先前潇洒。主要是双腿的步法,已不那么从容自若。 “你有腿伤”我一念及此,心中一沉。 这时候,场中残局倏然大变 白胡子老头骤然收招,疾掠至棺旁。 叶雨菲脸色一变,不顾调息回气,正待还击,那白胡子老头和另一人已同时出手 另一人一直蛰伏在出殡的队伍中,似乎正是为了出现这种情况时准备的,叶雨菲的腿伤明显有一阵子了,他们料到她可能力有未逮,于是还安排了备份。 那个人腾身截住了我。 他双手一按棺盖,凌空掠起之际,身法极之迅疾,然后遽然收回劲气,急起追袭。刀网顿撤,我一动,他已然出指。 但他的指劲攻到之际,叶雨菲却在这时候杀了出来。 “你干嘛” 叶雨菲的拦截极为突兀,按道理她应该杀了我才能下心头只恨,但却有转过头来救我。 “他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叶雨菲厉喝一声,朝我猛攻过来,就像孤鹜飞向落霞。 我身形疾沉,就在这时候,叶雨菲又做了一件极之突兀的事。因为,就在此时,白胡子老头的双手突然扣向叶雨菲的咽喉 这一下出手之突然,就像那一对手根本不是他的。 叶雨菲正在全力对付我。我闪过她一刀,已到了棺材前,另一旁伺机袭击的另一人,忽然俯身,抽出一把刀来。 这是一个不应抽刀的时候。 那是一个不应有刀的所在。 “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胜之不武吧”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靠着语言给自己涨点气势。 那人的刀本无颜色,黯淡无光,但瞧在我的眼里,都有奇怪的颜色,随着刀的角度变动,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有时如青电,有时如赭血,竟是五彩光华,目为之眩。 那人一刀在手,整个人的战志都似被带动,发出疯狂的攻击,杀力应该在白胡子老头之上。 “什么” “叫你尝尝黑金古刀的威力” “好一把黑金古刀” &nb sp;叶雨菲并没有再攻击我,她的红袖刀,漾起一凄美的颜色,像落花一般无依,甚至有些顺从。 黑金古刀在斩向我的刹那,刀的力量强得不可思议,但叶雨菲的红袖刀依然如被翻红浪、层峦点翠一般地缠住了对方。 “你疯了”谁也不知道,叶雨菲竟然再一次地救我。 白胡子老头气疯了。 黑金古刀的攻击已到。 叶雨菲纤瘦的身子,在黑金古刀刺目的刀光里,还能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对方骤然变招。这变招突然得不像是在变招,而似本来这一招突被人在肘上一托,方向理应不同一般。 同一刹那,白胡子老头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势。叶雨菲一面抵挡黑金古刀的攻击,一面急退,她退的时候,右手刀仍是七攻一守,左手五指却似弹琴似的,屈伸吞吐,招架抵挡着白胡子老头的攻势。 r /> 就在叶雨菲速退的时候,左腿略为有些不妥。这不妥也许只是一丝的,甚至连肉眼都瞧不见的,但对方已“盯”住了它。 他的双手,已突然转扣在叶雨菲腿上。 “小心” 那人已经拿住叶雨菲的腿,忽听场中一声闷哼。 黑金古刀本正全力抢攻叶雨菲,此刻突然一颤,然后他就艰苦地垂下了刀,嘴角溢血,痛苦地倒地。 “你没事吧”我一把将叶雨菲拉到身后。 那一刹那,我做了一件事。 飞刀。 白胡子老头蓦然一跃向棺材。我一击得手,却看到他的脸上正浮现一种诡异的神色。 “好厉害的飞刀。” 叶雨菲脸色大变,叫道“小心” 她呼喊的时候,已在急退。 退得如此之快,带着极深巨的恐惧,一下子已退了三四米。我被她流露出来的惊恐而带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候,爆炸已然发生。 爆炸不是很剧烈。 但是很可怕。 待尘埃落定,瓦砾沉地之后,那口棺材已炸成碎片,原先的地上,也炸出了一个大坑。 我站得最近,强烈的冲击波让我整个人似失了魂、落了魄。 而白胡子老头子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叶雨菲喃喃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我告诉你,你妹妹不是我害死的,你会相信吗” “笑话换做是你,你会相信吗”叶雨菲笑了,笑意也带着讥诮,“我留你一命,就是要亲手替小梦报仇。” 我耸了耸肩,懒洋洋地道“信不信由你,但是事实上我说的都是实话” “死到临头,还敢信口雌黄” “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你应该也知道小梦的几位姐妹吧,筱姰、黎静、莹芳在古墓的时候,就已经回头是岸了,她们不堪忍受姒玮瑜的摧残折磨,我们一起找到龙陵七宝,但是眼看胜利在望,不想却因为那魇的阻挠,导致功亏一篑。” 叶雨菲冷笑道“你别白费力气和我演这场戏” “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叶雨菲眼里隐漾泪光,“是。” “既然如此,那你动手吧” 叶雨菲身子震动了一下,咬住下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等等,我有办法证明我说的话” 叶雨菲仍盯着我,似看入我的深心里,“什么”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知道小梦的鞭子与锁链玩的是出神入化,尤其是锁链,到了小梦手里,锁链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随意改变方向。” “你”叶雨菲忽然一阵搐动,继续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小梦。” 叶雨菲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隐有一股落寞之意。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害小梦,直到最后一刻,我都希望活着的人事她而不是我。” “说的好听” “如果你想要报仇,你应该去找姒玮瑜报仇她才是害死小梦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她,小梦也不会去龙陵,也不会遇难” “强词夺理” “其实你心里已经动摇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根本不必要跟我说这些” “我只是想你死的明白” “不,你想要的是真相” “哦” “如果姒玮瑜真的信任你,又怎么会派人在暗地里监视你,如果姒玮瑜真的有你们心目中想象的那么好,她又怎么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说道这里,叶雨菲的眼里似有一种复杂的神色。 就此此时,忽然“噗的”一声,叶雨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一怔,连忙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放开”她想要挣脱,却已全身无力。 “糟了,中毒了” 无奈,我只能将她带回龙骨堂。 服下一贴药之后,她的毒已经基本控制。我看着她面颊似熟透了的桃子,恬睡漾着春意,忍不住轻轻地用手在温柔的嘴边抚了抚,拂了拂她那在睡梦中兀自不平的发丝。 “我这是怎么了” 半夜,叶雨菲才醒来。 她侧了侧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这是在哪儿”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我怎么了” “中毒了。”我实话实说,“我没必要骗你,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中毒吧要是我没有猜错,你身上的毒,应该来自于你效忠的那位吧” 其实,在叶雨菲的心中,并不难想到这一点。 从傍晚白胡子老头和黑金古刀的袭击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那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姒玮瑜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你和小梦,包括莹芳、黎静、筱姰都不过是她的牺牲品而已。” 姒玮琪知道我救了叶雨菲,对她还是非常礼待的,不仅亲自开了方子煎药,就是准备的菜肴也都非常讲究,甚至还送来了沐浴用的衣物。 “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养好了身子再说。”姒玮琪笑道,“就算是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对吧” ( = ) 章节目录 第069章 去伪存真 在叶雨菲的心中存在的芥蒂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叶雨梦的死。失去亲人的痛苦,导致她的主观无法轻而易举的接受我这个最大的嫌疑人。 而事实上,她的内心也有一杆秤,姒玮瑜的所作所为注定失去人心。 “你中的毒很凶险,稍有差池就会侵入五脏六腑,再晚一刻钟,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姒玮琪说道,“不过,因为你体质好,服用解药之后基本没什么大碍。” “可是我的肚子很疼” “你别吓我,怎么会呢”我有些诧异,“按道理,应该不会啊,是不是毒还没有解完” “这是正常现象,这几天你可能一直会有腹痛,安心调养就是了。” “姒玮瑜没有除掉我,接下来她肯定还会有动作。”叶雨菲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救我,根本没有意义。” “你太多虑了”我却根本不当一回事,“首先,姒玮瑜接下来要针对的人绝不会是你,而是我,因为我手里有她想要的,其次,姒玮瑜还不至于傻到公然抢人,这么大费周折对她没有好处,除非她有什么要害掌握在你手上,但是据我对她的了解,这个人绝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我佯作哀呼。 果然,叶雨菲垂下了头颅,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卒子罢了,我的死,根本无足轻重。” “你就好好养伤吧,这里很安全。” “既然我们救了你,就会管到底” 听到姒玮琪这么说,叶雨菲与她互望了一眼,吃惊地道“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是你们的敌人”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 “好”叶雨菲点了点头,看起来她已经同意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既然主动找上门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姒玮瑜是不是早知道我手里的东西” “没错,自打你从古墓出来,就被人盯上了,后来你们去见了五脉的人,也都在她的掌握之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其实我从古墓中带出来了一件东西,乃是一只尸玉镯子,这镯子极其罕见,即便是五脉的人目前也只能说出个大概,至于它有何来历,依然有待详考。” “龙陵帛书呢” “帛书已毁。” “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次日,刘老差人送来消息,说是我们可以去琉璃厂找一个人,他也是五脉的一支,不过家业不大,到他这辈儿的时候已经算是中落,据说,他或许知道一些详情。 古玩铺子沿墙开着一溜蓝灰色店铺,都是一窗一门的格局,里面分成里外两间,外间摆货,内间是个雅座,只有大买卖的客人,才会被请进去品茗细谈。家家户户都在上头悬块金匾,有的还挂着个幌子。比起地摊,这里相对高端、正规一些,闲人比较少,来来往往的多是专业收藏家或买卖人。 我整整衣领,信步逛去。那些铺子老板也都是眼贼之人,一看我的样子,再谈上几句话,就知道是 同行。同行不起哄,所以他们不像对付棒槌那么热情招呼,而是让我自己随便看。 刘老推荐的这家叫做“亦舒坊”,门口一面杏黄挑子,有点乡间酒馆的意思。我进店的时候,老板正靠着墙边打瞌睡。我俩简短地攀谈了几句,老板就让我在屋子里随便看。 我在货架上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值得买的东西。我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这里的里屋和外屋没有门,只有一道布帘挂着,布帘只挡住了上半截。我略一矮身子,便从下面看到里屋的情形。 里屋的沙发边上搁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个佛头,顿时有了几分兴趣。 “老板,那尊佛顶,我能看看吗” 老板听到我问话,“哦”了一声,转身钻进里屋,很快就抱着个两个石佛头出来。 这个佛头是释迦牟尼佛,不大,和小孩脑袋差不多大小,风格属于典型的盛唐。佛头有螺旋式高髻,高鼻大耳,丰唇宽颊,两条长眼的眼角高挑,瞳孔下视。我用手去摸佛头的脸,石质呈青色,已经有多处自然皴裂,看来已经历了许多年的风雨,裂口处甚至能看到青苔痕。 “老板,这东西谁家哪儿收的”我问。 “安徽。孙家收的。晚唐货色,绝对真。” 这所谓的孙家可不是真的从姓孙的人家手里收的,而是古董行里的切口。从当地老百姓家里收的古董,叫孙家收的;从进店的客人手里买的,叫臧家收的;自己亲自从地里墓里挖的,叫童家收的。这都是老词儿,至于为啥挑这三个姓当隐语,没人说得清楚。 &nbsp ;佛头的鉴别,除了看它的佛像样式和石料质地以外,最关键的是看它的脖颈断口。从断口的形状,能大致推断看出来它佛像的姿态是如何。而这个佛头的脖颈断口十分平整,只在右侧有条狭长的浅槽,石皮和其他部分颜色有细微差别。说明盗佛之人手段很高,用特质的铁铲从佛像脖颈右侧一铲,一下子就楔入石脖,再轻轻一掀,就把整个佛头凿下来了。 “这佛顶多少钱,我收了。” “不卖。” “不卖”我愣了愣,“哪有开门做生意不卖的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卖给我” “这两个佛头,你若能看出哪个是真哪个是赝,我分文不取,你若看不出来,那这个生意我便不做。” 我打量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五脉的人,果然非比寻常。” 于是我接过佛头,眼神扫过佛头后面的那一道新裂痕,心里陡然一突,然后又把眼睛凑到那佛头裂痕前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这个应该是假的。” 那老板也是眉头一皱“何以见得” “要想证明真伪,有一个办法,不过这办法是不可逆的,一旦采取这个方法,这佛头可就毁了,万一我看走眼了,老板可不要心疼” 老板打量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本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如此,就不劳你动手了。” 其实,在佛头的造假中,有一种极其少见的手法,叫做茅拓法。有一种石料叫茅石,质地偏软,可塑性强,又容易沁色,特别适合复刻 佛头并且做旧,能把青苔纹和风化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极难分辨。但是茅拓法也有明显的破绽,那就是石质。石质相对较硬的砂岩佛头,摔在地上,是四分五裂;而用茅拓法雕成的赝品,摔到地上会碎成几十块边缘呈钝角的碎片。 “小兄弟,要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禹陵来的贵客吧” “不敢不敢,刘老跟我推荐您,今日是特地上门拜访的。” “刘老跟我说说起过,听说你们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正是。” “唉,说来惭愧啊,想我虽然是五脉中人,但却是才疏学浅的一个,刘老推荐我,我如坐针毡,恐怕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况且你们龙骨堂本就是经营古玩的,说来也是同行,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们犯难” “尸玉镯子,不知您是否了解。” 那老板听闻,不禁愣了愣,然后正色道“我们五脉有一句家训绝不作伪,以诚待人。所以我的铺子里,就是一件赝品也没有至少是凭我眼力挑选过没有赝品。”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诧异,觉得他这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实话,这尸玉镯子我确实知道一些,这镯子在二十年前,忽然现世,当时可谓一时无两。” “当年这镯子引起过轩然大波吗” “恰恰相反,这东西刚刚问世就立即消失了踪影,市场上从未流通过。” “那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去伪存真,本事五脉的宗旨,但是,因为这个镯子,五脉内部产生了分歧。”这个我大概能猜得到,五脉作为权威鉴宝机构,如果自己也造假,那岂不是等于自己给自己当裁判了么再者说,鉴定古董的人,必然对造假手法熟稔于心,如果他们起了伪赝之心,那危害将是无穷无尽。所以好的鉴宝名家,都绝不敢沾一个“赝”字只要有那么一次犯事,就能把牌子彻底砸了。 “去伪存真难道这镯子是假的” “非也。” “您越说我越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真就是说真话,伪就是说假话,但是,有时候真话和假话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评判的,我们不得不因为一些其他因素说谎话。” 我皱了皱眉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既然刘老把你推荐到这里,就说明当年的事情,他也希望能够有一个了结。” br />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所牵扯的内幕很深,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即便是在五脉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详情。” “您的意思是牵扯到五脉” “确实如此” “” 他说到这里,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这尸玉古镯若是与五脉有关,这故事可就复杂得多了,二十多年前,这镯子出世,碰巧到了五脉手里,背后应该有很多内幕可以挖掘,甚至有可能,姒月如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跟五脉的人有牵连。” ( = ) 章节目录 第069章 去伪存真 在叶雨菲的心中存在的芥蒂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叶雨梦的死。失去亲人的痛苦,导致她的主观无法轻而易举的接受我这个最大的嫌疑人。 而事实上,她的内心也有一杆秤,姒玮瑜的所作所为注定失去人心。 “你中的毒很凶险,稍有差池就会侵入五脏六腑,再晚一刻钟,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姒玮琪说道,“不过,因为你体质好,服用解药之后基本没什么大碍。” “可是我的肚子很疼” “你别吓我,怎么会呢”我有些诧异,“按道理,应该不会啊,是不是毒还没有解完” “这是正常现象,这几天你可能一直会有腹痛,安心调养就是了。” “姒玮瑜没有除掉我,接下来她肯定还会有动作。”叶雨菲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救我,根本没有意义。” “你太多虑了”我却根本不当一回事,“首先,姒玮瑜接下来要针对的人绝不会是你,而是我,因为我手里有她想要的,其次,姒玮瑜还不至于傻到公然抢人,这么大费周折对她没有好处,除非她有什么要害掌握在你手上,但是据我对她的了解,这个人绝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我佯作哀呼。 果然,叶雨菲垂下了头颅,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卒子罢了,我的死,根本无足轻重。” “你就好好养伤吧,这里很安全。” “既然我们救了你,就会管到底” 听到姒玮琪这么说,叶雨菲与她互望了一眼,吃惊地道“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是你们的敌人”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 “好”叶雨菲点了点头,看起来她已经同意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你既然主动找上门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姒玮瑜是不是早知道我手里的东西” “没错,自打你从古墓出来,就被人盯上了,后来你们去见了五脉的人,也都在她的掌握之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其实我从古墓中带出来了一件东西,乃是一只尸玉镯子,这镯子极其罕见,即便是五脉的人目前也只能说出个大概,至于它有何来历,依然有待详考。” “龙陵帛书呢” “帛书已毁。” “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次日,刘老差人送来消息,说是我们可以去琉璃厂找一个人,他也是五脉的一支,不过家业不大,到他这辈儿的时候已经算是中落,据说,他或许知道一些详情。 古玩铺子沿墙开着一溜蓝灰色店铺,都是一窗一门的格局,里面分成里外两间,外间摆货,内间是个雅座,只有大买卖的客人,才会被请进去品茗细谈。家家户户都在上头悬块金匾,有的还挂着个幌子。比起地摊,这里相对高端、正规一些,闲人比较少,来来往往的多是专业收藏家或买卖人。 我整整衣领,信步逛去。那些铺子老板也都是眼贼之人,一看我的样子,再谈上几句话,就知道是 同行。同行不起哄,所以他们不像对付棒槌那么热情招呼,而是让我自己随便看。 刘老推荐的这家叫做“亦舒坊”,门口一面杏黄挑子,有点乡间酒馆的意思。我进店的时候,老板正靠着墙边打瞌睡。我俩简短地攀谈了几句,老板就让我在屋子里随便看。 我在货架上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值得买的东西。我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这里的里屋和外屋没有门,只有一道布帘挂着,布帘只挡住了上半截。我略一矮身子,便从下面看到里屋的情形。 里屋的沙发边上搁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个佛头,顿时有了几分兴趣。 “老板,那尊佛顶,我能看看吗” 老板听到我问话,“哦”了一声,转身钻进里屋,很快就抱着个两个石佛头出来。 这个佛头是释迦牟尼佛,不大,和小孩脑袋差不多大小,风格属于典型的盛唐。佛头有螺旋式高髻,高鼻大耳,丰唇宽颊,两条长眼的眼角高挑,瞳孔下视。我用手去摸佛头的脸,石质呈青色,已经有多处自然皴裂,看来已经历了许多年的风雨,裂口处甚至能看到青苔痕。 “老板,这东西谁家哪儿收的”我问。 “安徽。孙家收的。晚唐货色,绝对真。” 这所谓的孙家可不是真的从姓孙的人家手里收的,而是古董行里的切口。从当地老百姓家里收的古董,叫孙家收的;从进店的客人手里买的,叫臧家收的;自己亲自从地里墓里挖的,叫童家收的。这都是老词儿,至于为啥挑这三个姓当隐语,没人说得清楚。 &nbsp ;佛头的鉴别,除了看它的佛像样式和石料质地以外,最关键的是看它的脖颈断口。从断口的形状,能大致推断看出来它佛像的姿态是如何。而这个佛头的脖颈断口十分平整,只在右侧有条狭长的浅槽,石皮和其他部分颜色有细微差别。说明盗佛之人手段很高,用特质的铁铲从佛像脖颈右侧一铲,一下子就楔入石脖,再轻轻一掀,就把整个佛头凿下来了。 “这佛顶多少钱,我收了。” “不卖。” “不卖”我愣了愣,“哪有开门做生意不卖的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卖给我” “这两个佛头,你若能看出哪个是真哪个是赝,我分文不取,你若看不出来,那这个生意我便不做。” 我打量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五脉的人,果然非比寻常。” 于是我接过佛头,眼神扫过佛头后面的那一道新裂痕,心里陡然一突,然后又把眼睛凑到那佛头裂痕前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这个应该是假的。” 那老板也是眉头一皱“何以见得” “要想证明真伪,有一个办法,不过这办法是不可逆的,一旦采取这个方法,这佛头可就毁了,万一我看走眼了,老板可不要心疼” 老板打量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本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如此,就不劳你动手了。” 其实,在佛头的造假中,有一种极其少见的手法,叫做茅拓法。有一种石料叫茅石,质地偏软,可塑性强,又容易沁色,特别适合复刻 佛头并且做旧,能把青苔纹和风化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极难分辨。但是茅拓法也有明显的破绽,那就是石质。石质相对较硬的砂岩佛头,摔在地上,是四分五裂;而用茅拓法雕成的赝品,摔到地上会碎成几十块边缘呈钝角的碎片。 “小兄弟,要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禹陵来的贵客吧” “不敢不敢,刘老跟我推荐您,今日是特地上门拜访的。” “刘老跟我说说起过,听说你们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正是。” “唉,说来惭愧啊,想我虽然是五脉中人,但却是才疏学浅的一个,刘老推荐我,我如坐针毡,恐怕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况且你们龙骨堂本就是经营古玩的,说来也是同行,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们犯难” “尸玉镯子,不知您是否了解。” 那老板听闻,不禁愣了愣,然后正色道“我们五脉有一句家训绝不作伪,以诚待人。所以我的铺子里,就是一件赝品也没有至少是凭我眼力挑选过没有赝品。”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诧异,觉得他这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说实话,这尸玉镯子我确实知道一些,这镯子在二十年前,忽然现世,当时可谓一时无两。” “当年这镯子引起过轩然大波吗” “恰恰相反,这东西刚刚问世就立即消失了踪影,市场上从未流通过。” “那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去伪存真,本事五脉的宗旨,但是,因为这个镯子,五脉内部产生了分歧。”这个我大概能猜得到,五脉作为权威鉴宝机构,如果自己也造假,那岂不是等于自己给自己当裁判了么再者说,鉴定古董的人,必然对造假手法熟稔于心,如果他们起了伪赝之心,那危害将是无穷无尽。所以好的鉴宝名家,都绝不敢沾一个“赝”字只要有那么一次犯事,就能把牌子彻底砸了。 “去伪存真难道这镯子是假的” “非也。” “您越说我越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真就是说真话,伪就是说假话,但是,有时候真话和假话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评判的,我们不得不因为一些其他因素说谎话。” 我皱了皱眉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既然刘老把你推荐到这里,就说明当年的事情,他也希望能够有一个了结。” br />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所牵扯的内幕很深,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即便是在五脉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详情。” “您的意思是牵扯到五脉” “确实如此” “” 他说到这里,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这尸玉古镯若是与五脉有关,这故事可就复杂得多了,二十多年前,这镯子出世,碰巧到了五脉手里,背后应该有很多内幕可以挖掘,甚至有可能,姒月如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跟五脉的人有牵连。” ( = ) 章节目录 第070章 慧眼识珠 但是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究竟是否属实,还得看真凭实据。 “说了这么多,还没请教老板高姓” “姓刘,我也是红门的人,不过不是红门中的干支,属于家道中落的一支。” “刘老板,关于这尸玉古镯我还是想请你点拨一二。”说着,我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个尸玉古镯,我一直用一方蚕绢包裹,小心保存。 刘老板打量了那个桌子一眼,神色一紧,在灯光下眯了眼,仔细看了一下。 “镯子上的黑红花纹,说来也怪,这镯子黑色居多,已经接近一半,可是这边一半是整块整块的红色,另一半只有点状的红。” “这有什么讲究吗” “我也不敢断定。” 再一看,“这镯子内里颜色不一样,是圆润浑厚的青色,虽然暗淡,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青玉” “青玉”我皱了皱眉,“我看着桌子的质地不像是玉石,倒像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石头。” “这哪是石头镯子,分明是件明器,有整体色沁的古玉啊”刘老板肯定道,“虽然这青玉的质地十分罕见,但我敢保证这一定是玉石,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青玉的质地发生这样的变化我也有未可知,不过,这尸玉古镯阴气极重,可能受到墓穴中的环境影响也有可能。” 中国素有尚玉传统,出土古玉甚多。玉器常年深埋地下,或墓中受潮气或周围物质影响,其色泽会生变化,称为“色沁”。玉有色沁。它的价格会比一般玉石高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加上多种色沁较单色沁价值高,稀有亮丽的色沁又比其他普通常见的色沁价值高。一方古玉兼有三种色沁称“福禄寿”;四色称“福禄寿喜”;五色则为“五福临门”而这些稀有的色沁奇货可居常价值连城。 “虽然这青玉镯上之有两种色沁,但其中那黑色沁已经沁入接近玉镯本身厚度的二分之一了,这年代可就久远了,没千年以上都形成不了这种色沁,更关键的是镯子半边的血红沁,不太像朱砂沁色沁颜色的形成和其入土颜色有关受水银沁呈黑色受铜沁呈绿色受朱砂沁呈红色受石灰沁呈灰白色而洒金黄由酸化铁酸化锌所沁,也不像是侵蚀红沁地壳中的三氧化二铁侵蚀而成。难道会是” 说到这里时,刘老板停下了,我面上只有惊讶与恍然。 “怎么了” “这可能是粽子血” “粽子血” “对,就是粽子血”刘老板重重点头。 “您的意思是说,这尸玉上的沁色是粽子血” “嗯。” “原来如此,看起来刘老说的那个传说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这尸玉既然出土于云南怒江的苗疆地区,那古滇王大兴杀伐,造成生灵涂炭,地下深埋粽子也是情理之中,这粽子血浸润下面的玉石矿脉,才有了这独一无二的尸玉。”我猛拍了下大腿说。 “可这毕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究竟是不是粽子血,我也不敢断定,其实,自古以来,这带红的是名贵,可不吉利,这尸玉古镯倒也未必就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您这话倒是在理,这东西邪性的很,也不会有人敢买回去当做宝贝,太不祥了” “没错,这一般的血红沁是尸体腐烂融化后,人血一直浸泡镯子的侧面而没有风干,才能形成的,而这传说中的尸玉,则是僵尸血浸泡而成的,这东西肯定有很强的尸气,不吉利。” 刘老板说到这里沉默了,像是在后悔,又像是在思索什么。虽然他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有价值的线索。 “刘老板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哦,倒不是什么难言之隐,我也是刚刚想到的,这尸玉古镯当年问世的时候,其实五脉中就有人提出过置疑,这东西邪性,生怕东西不干净,我记得我父亲当时还提过一句,还去找了买主是一个港商。但是,最后五脉中没有谈拢,也就没了下文”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然觉得 还有隐情可以挖掘。 “这其中可有什么原因” “这个嘛”刘老板果然为难起来。 “您是不是有所顾虑”我追问道。 “哈哈哈,倒也不是什么顾虑,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不说也罢。” /> 刘老板见我态度坚决,不得不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过了我这关考验,我才可以告诉你线索。” “什么考验” 刘老板似乎早有准备,他用手在半空划了一圈“无才不服人,五脉的事情本来是五脉内部的事情,你若一定要插手,就要证明一下自己。” “你是禹陵后裔,我也不诚心刁难你,你看这桌子上,有一个器皿,你若能看出端倪,这件事你就可以管。” 我没别的选择,只得回答“尽力而为。” 刘老板的这道题,出得实在是刁钻。他规定了我不能摸,只能看。他看到我为难的神色,开口道“我也不叫你断出真伪,你只消说出是什么时候的什么东西,就够了。” 我没别的选择,只好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到桌子上。 放在桌子正中的是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放的是一颗珠子。初看之下,倒是不难判断,毕竟我也是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 我盯着这珠子看了半天,开口道“这个,应该是一颗蜜蜡吧可惜,这个不是真的,是高仿品” 刘老板眉头一挑“你可看仔细了。” 但我见他眉头一皱,立即灵机一动,随即又说“我话还没说完,这东西不光不是赝品,反而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何以见得” “一般情况下这魔灵若是真品,贼光不会这么亮,而且这东西看上去鲜亮有余,温润不足。” “这就是你说的理由” “还有个理由。”我严肃地说,“这盒子精美大气,酸枝红木的质地,包浆溜光儿滑腻,三朵花雕祥云拱着一面石板,上面的雕工极其考究,装这么一颗珠子有点太可惜了,因此,这珠子一定是真的。” 刘老板哈哈大笑,冲我做了一个手势“好小子,唬不住你,也可算是慧眼识珠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松了一口气。 鉴古这行当,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技巧。有时候在古董常识上瞧不出什么端倪,就靠逻辑推理。逻辑上如果说不通,那这玩意儿多半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刘老板开口说道,“这尸玉古镯当年曾与另一件东西在五脉中引起过不小的波动,甚至差点导致五脉分崩离析,这也就是我对你始终有所保留的原因。” “另一件东西”我有些诧异。 “其实,这另一件东西恐怕才是你真正关心的所在。” “哦那到底是什么” “龙陵帛书” “什么龙陵帛书”我立时睁大了眼睛,甚至怀疑我听错了,“您的意思是说,当年五脉的人曾经得到过龙陵帛书” “不错,这龙陵帛书可谓是个烫手山芋。” “那帛书现在在哪” 我的神经立即被吊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惊天的消息。同时,我的思绪也陷入了深谷,“这帛书不是在古墓里会毁了吗二十年前怎么会突然现世” 这个疑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能给你的线索只有一个人。” “谁” “刘芳芳。” “刘芳芳她是谁” “红门刘家最大的分支,刘独秀的掌上明珠。” “龙陵帛书与刘家有关” “只能说是与刘独秀家牵扯很深,帛书现在是否还在刘家,谁也不敢妄断。” 刘老板的这个线索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可以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没想到,龙陵帛书竟然早就现世,这其中必然另有蹊跷。” 回到龙骨堂之后,叶雨菲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她说起要去住的地方取一些东西回来,我便陪同她一起前去。 我们刚刚走进一个巷子。 忽听叶雨菲低声道“慢着。” 我吓了一跳,正要回头问她,忽听她低声疾道“别动” 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只见在巷口前,有一条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么似的,此际忽然回头,直往这阴暗的巷子里来,远处街角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轮廓漾出一层镀边似的死色的光芒。 完全看不清楚脸容。 灯火的余光却略可照见我和叶雨菲的容色,不知怎的,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奇诡的煞气。 不是杀气。 而是煞气。 十分邪冶的煞气。 于是我们开始想退走,但发现那是一条死巷,三面是壁,高莫可攀,正是破板门三条街后墙的死角,地上全是秽 物,污糟透了,气味十分难闻。 那人冷漠,一座邪山般地走了过来。 叶雨菲微微颤抖着,我见退无可退,起身护着叶雨菲,娇叱道“呔你是谁” 那人闪电般出手。 叶雨菲中毒在身,这一次直接被打得吐血。 那人一起膝,顶在叶雨菲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 叶雨菲弯下了身子,那人双手一握,扳起她,直贴近墙,叶雨菲背脊顶在冷墙上,痛得哭了起来。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她的衣襟。 叶雨菲惊叫一声,那人左手扣住她脉门,略一运力,叶雨菲登时全身瘫软。 那人再一撕,连她的内衣也被撕破,那人喉头发出一声几近野兽般的低嘶,叶雨菲的身子,至此剧烈地震颤起来。 那人的身子,依旧顶压着叶雨菲的身子,叶雨菲忽觉那人一只冰冷的手,已摸到自己身来,她想要挣扎,可是发觉四肢百骸,已全不由她使唤,她只能发出小动物濒死前的低鸣来。 暗黄的酸臭味掺和着那人的体味,使叶雨菲在惊骇莫已中,只想到这是噩梦快点惊醒。 她用手紧紧拉着,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叶雨菲就完全软了下来,只能饮泣,秀小的柔肩益见可怜。 忽听叮的一响,那人回手一格,已挡开我自后射来的一刀,飞刀已落到地上。 那人一回看,似怕见灯光,忙又垂下了头,我迎灯光一站,眼里充满了挑衅,神情充满了不屑。 “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那人只看了一眼,发出一声低吼,双手已箍住我,把我逼住到了墙边,不忘一脚回蹬,把叶雨菲踢得痛蹲了下来。 “好啊” “你先走”我一边跟那人交手,一边让叶雨菲先回去。 叶雨菲的脸靥略映着灯色,极清灵和美,眼光掠起一种不忿的水色。 “臭流氓”叶雨菲却没有离开,她内心的冲动似山洪般暴发,紧紧地皱着双眉,感觉像打翻了的沸粥,可是她不作任一声告饶。 “去死吧” 在叶雨菲惊诧莫已的眼眸里,那人已软倒了下来。 叶雨菲一掌切向那人右颈的大动脉。 “你不要紧吧”叶雨菲因为身上多伤未愈,差点摔了一跤。 刚刚叶雨菲的这一刀,攻其不备地在那人脖子上划了一下,那人闷哼一声,回头狠盯了叶雨菲一眼,立觉叶雨菲冷冷的眼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灯火映照下,叶雨菲的脸色有一种出奇的白,但两颊又烧起两片红,令人不知道那是艳色,还是恨意。 ( = ) 章节目录 第071章 赌坊 华灯初上。 我把叶雨菲送回龙骨堂,又去她原来住的地方拿回来换洗的衣物和物品。因为得到了有关龙陵帛书的线索,当晚我便决定前去会一会刘芳芳。 这个红门刘家在五脉中属于最庞大的一个家族,不光是因为刘家长期占据五脉族长的宝座,更重要的是,刘家家大业大,门下产业不计其数。 北京的大街上人车争道,灯火照耀下,这里就若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我随着人潮,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安街。逛街的、乘凉的、散步的、还有各色摊贩和车辆在路上呼啸而过,比白天还兴旺。我穿过鼓楼大街,直奔着后海而去。车子在狭窄的胡同里七转八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四合院前。 这一间四合院显然和普通老百姓住的不太一样,街门坐北朝南,左右各有一道阿斯门,门前两棵高大的银杏树。正门前两头石狮子,地上还有石鼓门枕。两扇漆得油亮的红木门颇有些雍容气象,门槛高出地面得有四寸。看这个体制,怕是原来清朝哪家王府的院子。 我敲了敲门,那一扇大红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女服务员。她冲我微微一鞠躬,做了个跟我来的姿势,引着我进了院子。 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清楚,这刘家家大业大,刘芳芳的父亲刘独秀更是刘家众多兄弟中的翘楚,他不光经营着拍卖行,麾下还有许多灰色产业,其中包括了赌场、妓院等违禁行业。 绕过一道八字砖雕影壁,穿过游廊,来到四合院的内院里。这内院特别宽敞,被正房、东西厢房和南房围成四方形状。院子正中是一棵大石榴树,石榴树下搁着两个宽口大水缸,树上还挂着几个竹鸟笼子,一副老北京消夏的派头。谁能想到,这样一座宅邸,竟然是隐藏着的规模最大的青楼。 我精神大振,意兴高昂下,朝着这传说中规模最大的地下青楼走去。我迈步登上长阶,大摇大摆走进里面,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带笑迎来,还未说话,我毫无忌惮地拉开她的衣襟,贪婪地窥了一眼,将一长银行卡塞进双峰间,沉声道“这里最红的故娘是谁,不要骗我,否则有你好看” 那鸨妇垂头一看,暗呼这大爷出手确是比人的阔绰,被占便宜的少许不愉快感立即不翼而飞,何况我身裁健硕,眉宇间更是英姿飒爽,更那敢发作,忙挨了过来,玉手按在我的肩头处,凑到耳旁呢声道“当然是我们的阿尧,只不过哟你知道啦”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断然道“不必说多馀话,今晚就是她倍我度夜,先给我找间上房。” 鸨妇骇然道“阿尧不是那么易陪人的,我们这里有权有势的黄部长的公子,追了她三个月,她才肯陪他一晚,你”一惊下忘了挺起胸脯,那银行卡立时滑到腰腹处,令她尴尬不已。 我大笑道“我管你什么黄部长红部长的,我今天就要阿尧,你快去叫她来。” 鸨妇脸有难色道“阿尧现在到赌坊去,今晚多数不会回来了。” 我冷哼一声,“赌坊在哪” 我当下问明了到赌场的路径,弄清楚了阿尧今晚所穿衣服的式样颜色,大步走去了。 鸨妇暗叫不妙,忙着人抄小径先一步通知赌坊,以免将来出了事,自己逃不了罪责。 我在夜市里悠然漫步,好整似暇地欣赏着四周的繁华景象。我走起路来故意摆出一副强横恶少的姿态,吓得迎面而来的人纷纷让路,就算给我撞了,亦不敢回骂。 我转入了另一 条宽坦的横街,两旁各式店院林立,尤以食肆最多,里面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这赌坊也是刘家的产业,同样是见不得人的地下营生。我加快脚步,到了正 门处。遂拾级而上,待要进去时,四名穿着西装的保镖打横排开,拦着了进路。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脸生得紧,报上名来。” 我微微一笑,两手闪电探出,居中两名保镖的咽喉立时给我捏个正着,往上一提,两人被揪得掂起脚尖,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外围的两名保镖怒叱一声,待要出手,我左右两脚分别踢出,两人应脚飞跌,滚入门内。 “给老子滚蛋”我仰天打个哈哈,高视阔步进入赌坊内。 门内还有几名打手模样的看门人,见到我如此强横凶狠,把四名保镖迅速解决,都还敢上来拦截。 /> 我扫视全场,见到虽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赌客里,却没有那鸨妇描述的阿尧在内,忙往内进的偏厅走去。 离通往内进的门仍有十多步时,一名中年男子在两名打手陪同下,向我迎了过来,喝道“朋友止步” 我两眼上翻,理也不理,迳自往他们边去。 那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打个眼色,三人一齐亮出刀子。 我倏地加速。 这时附近的赌客始惊觉出了岔子,纷纷退避,以免殃及池鱼。 “干什么跟我动刀子” 说时迟,那时快,“叮叮叮”连响三声,三把刀有两把脱手甩飞,只有当中的那个男人刀不落地,退后两步,但却因手臂酸麻,不但劈不出第二刀,连提刀亦感困难。 我得势不饶人,闪到没了武器的两名打手间,双肘撞出,两人立时侧跌倒下,同时飞起一脚,把中年人踢来的脚化去,“啪啪”便给对方连绩刮了两记耳光。 那人口鼻溅血,跄踉后退。 我再不理他,踏入内厅。 这里的布置更是极尽豪华的能事,最惹人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厅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多个绮年玉貌、衣着诱人的女侍,着水果茶点美酒,在八张赌桌间穿梭往来,平添春色,显出这里的数十名客人,身分远高于外面的赌客。 这里的人数远较外听为少,但陪客的姑娘的数目,却较外边多上了一倍有多。 打斗声把所有人的眼光都扯到我身上来。 那被我刮了两巴掌的中年人,直退回一名坐在厅心赌桌上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子身后。 那男子生得方脸大耳,本是相貌堂堂,可惜脸颊处有道长达三寸的刀疤,使他变得狰狞可怖。 男子旁坐了位长身王立的美女,眉目如画,极有姿色,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暴露出饱满玲珑的曲线,连我亦看得怦然心跳。 那刀疤脸身后立了数名保镖,见己方的人吃了大亏,要扑出动手,刀疤脸伸手止住。 我仰天哈哈一笑,吸引了全场眼光后,才潇酒地向那艳冠全场的美女拱手道“这位必是阿尧小姐,我找得你好苦。” 旁观的人为之愕然,暗想我真是不知死活,在这里撒野,实与寻死无异。 那阿尧美目流盼,眼中射出大感有趣的神色,含着笑没有答话。 不过那个刀疤脸也是 见惯场面,知道来者不害,以是冷冷打量着我。 与刀疤脸同桌聚赌的人,见势色不对,纷纷离开赌桌,避到一旁。 这时厅内鸦雀无声,静观事态的发展。 当我来到刀疤脸对面坐下时,除了刀疤脸、阿尧和背后的五名手下外,只剩下瑟缩发抖、略具姿色,在主持赌局的一名女荷官。 我两眼神光电射,和刀疤脸丝毫不让地对视着。 刀疤脸给我看得寒气直冒,只恨在众目睽睽下,若有丝毫示弱,以后势难再在此立世,硬着头皮道“朋友高姓大名” 我傲然不答,眼光落在那阿尧俏脸上,由凶猛化作温柔,露出动人的笑容,点了点头,才再向刀疤脸道“你不用理我是谁,须知道我在你地头找上你,定非无名之辈,只问你敢否和我赌上一局。” 刀疤脸为他气势所慑,知道若不答应,立时是反脸劲手之局,勉强一声干笑,道“我来此就是为了赌钱,任何人愿意奉陪,我都是那么乐意。”他终是吃江湖饭的人,说起话来自能保持身分面子,不会使人误会是被迫同意。 那阿尧兜了刀疤脸一眼,鄙夷之色一闪即逝。 我悠闲地挨在椅背处,伸了个懒腰,先以眼光巡视了阿尧的俏脸,才心满意足地道“我不是来赌钱的。” 全场均感愕然。 那阿尧对我似更感兴趣了。 刀疤脸皱眉道“朋友先说要和我贿一局,现在又说不是来赌钱,究竟什么一回事” 我虎目射出两道寒霜,罩定刀疤脸,沉声道“我是要和你赌人。” 刀疤脸色变道“赌人” 我点头道“是的假若我赢了,今晚阿尧就是我的了。” 全场立时为之哗然,暗忖这样的条件,刀疤脸怎肯接受。 阿尧首次作声,不悦道“我又不是财物,你说要赌便可以赌冯” 我向她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放心,我岂会唐突佳人,若我胜了,你今晚便回复自由之身,至于是否陪我聊天喝酒,又或过夜度宿,全由你自行决定,我绝不会有丝毫勉强。” 阿尧呆了一呆,暗忖我这人真是怪得可以,明是为了自己来此,不惜开罪刀疤脸,竟然不计较能否得到自己。 这时全场的注意力齐集到刀疤脸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刀疤脸是有苦自己知,我虽隔着赌桌凝坐不动,但却处处针对着他,他心想今晚想一亲芳泽的事,看来要泡汤了。一个不好,可能小命也要不保,深吸一口气后道“若朋友输了又是如何” 我意态飞扬道“若我输了,就把命给你。” 全场默然静下,暗忖我定是疯了。 阿尧见到我不可一世的豪雄气慨,一时间芳心忐忑乱跳,我这种人物,她虽阅人甚多,还是首次遇上。 刀疤脸暗叫一声谢天谢地,立即应道“就此一言为定,朋友既有如此胆色,又不会强迫阿尧小姐干她不愿的事,我就和你赌一次,输了的话,绝不留难。”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之极,教人看不出他是自找下台阶,反觉他也是纵横慷慨之士。 我俩同时望向那女荷官。 这桌赌的原是押宝,由荷官把一粒象牙骰子,放在一个小铜盒内,把盒盖套了上去,摇匀和旋动一番后开盖,向上的颜色或点数,就是这局赌的宝,押中者胜。若两人对赌,又可押双押单,或赌偏正和颜色,非常简单。 ( = ) 章节目录 第072章 美丽的眼眸 那男人可能自恃在赌场混迹多年,自问逞强斗狠不及我,但对赌却非常在行,便向我道“这位朋友若不反对,我们可不玩押宝改以三粒骰子赌一口,未知意下如何” 我暗骂一声老狐狸,故要用上三粒骰子,使难度大增,不过我却毫不犹豫道“好,就依你,就掷三粒骰子吧” 当下女荷官另外取出三粒骰子,非常郑重地送给我验看,然后熟地掷进大瓷盆里。 骰子没有在盆内蹦跳碰撞,只是滴溜溜打着转,发出所有赌徒都觉得刺激无比的熟悉响声。 女荷官高唱道“离台半尺” 我俩同时收回按在台上的手,以免教人误会借着台子动手脚。 全场镑人的心都提到咽喉处,感到刺激之极。 阿尧美目异采连闪,注定在我身上。 女荷官将盆盖套上,把载着骰子的盆子整个提了起来,娇叱一声,迅速摇动。 骰子在盆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扣紧着全场的心弦。 “蓬” 盆子重重放回桌心处。 阿尧紧张得张开了美丽的小嘴,暗忖我若输了,是否真会为她自杀呢 我和那人对视着。 “且慢” 全场愕然,连我亦不例外。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场内不知何时多了位风度翩翩的阔少,生得风流俊俏,龙行虎步来到赌桌旁,以悦耳之极的声音道“这赌人又赌命的赌,怎可没行我的份儿。” 我一眼便认出“他”是许倩,心叫不妙,自己费了这么多工夫,又巧妙地向阿尧施出挑情手段,可能都要给此姝破坏了,苦恼地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可和你另赌一局。” 许倩大模大样地在两人身侧坐下,道“你们先说何人押双何人押单,我才说出我的赌法和赌注。”她无论说话神态,均学足男儿作风,教人不会怀疑她是女儿身。 那人这时因不用和我动手,心怀放开,亦感到这赌局刺激有趣,盯着那密封的瓷盆子,故作大方道“这位朋友先拣吧” 我对着许倩苦笑一下,转向阿尧道“还是阿尧小姐替我拣吧。” 阿尧俏脸一红,垂头低声道“我要是开的不好,你可别怪我。” 她如此一说,众人都知她对我大有垂青之意。对面那家伙亦不由苦涩一笑,大感颜脸无光,不过阿尧乃这地下赌场最红的姑娘,他尽避不满,事后他亦不敢向她算账。说到底仍是自己保护不周之过。 我潇洒地道“生死有命,但开无妨” 阿尧美目深注着盆盖,轻轻道“双” 我长笑道“俪影成双,好意头,我就押双吧” 我押双,对付自然是押单。 众人眼光落到男装的许倩身上,看“他”有何话说。许倩不慌不忙,先得意地盯了我一眼,才从容道“我押十八点这一门。” 众人一齐哗然。 要知三粒骰子,每粒六门,共是十八门,许倩只押十八点,就是所有的骰子全是六点向上,机会少无可少,怎不教人惊骇。 只有我心暗叹。 许倩这小娘们三百六十 行无一 不精,她其实本身就是个赌场高手,只凭耳朵即可听出骰子的正确落点,故她是早知盆内是全部六点向上,所以才会这么说。 我虽然知道自己赌不过她,只是想不到许倩如此厉害。 我刚刚请阿尧为自己选择,其实只是障眼法,纵管阿尧选的是单数,我大可推作意头不好,不喜形单影只,改选双数,亦不会影响输赢。现在阿尧既选对了,自是最为完美。 那人定了定神,向许倩道“这位兄弟你以什么作赌注呢” 许倩横了我一眼,意气飞扬道“适随尊便。” 众人又再起哄。 我心知肚明许倩是存心捣乱,破坏我和阿尧的好事,真不知她打什么主意 那人好奇心大起,问道“那你若赢了呢” 许倩瞪着我道“今晚谁都不可碰阿尧姑娘,就是如此。” 众人一齐哗然,都想到“他”是来捂我的蛋,坏我的“好事”。 我一声长笑,道“我不同意这赌注。” 许倩狠狠瞪着我横蛮地道“那你要什么条件” 我微笑道“我要和你另赌一局,你敢否应战” 许倩皱眉道“你这人为何如此婆妈,一局定胜负,不是干脆利落” 我淡淡道“我只说和你另赌一局,但仍是此局,何婆妈之有” 不但许倩听得一头雾水,阿尧等亦是大惑不解,只觉这人每每奇峰突出,教人莫测高深。 我眼中射出凌厉之色,望进许倩的美眸里,一字一字地道“赌你赢,盆内三粒骰子都是六点向上。若你输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阿尧姑娘视其意愿肯否陪我,一是你自己陪我过夜。”接着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懒洋洋道“没有女人,找个像女人的男人来陪我也不错。” 众人一齐愕然相对,脸脸相觑,想不到我有此“偏好”。 许倩玉脸擦地飞红,胸脯气得不住起伏,忽地一跺脚,旋风般横越赌场,闪出门去。 “哈哈哈哈,来来来,我们继续。”我向那女荷官点头,示意可以揭盖。 风声又起。 人影一闪,许倩竟又坐回原处,俏脸寒若冰雪,鼓着气谁也不看。 女荷官犹豫了半向,手颤颤地揭开盆盖。 这时场内诸人对我畏惧大减,一窝蜂围了过来,看进盆内,齐声哗然。 当然三粒骰子都是六点朝天。 那人早猜到如此结局,长身而起向我抱拳道“我输了,便把阿尧拱手相让,朋友虽不肯赐告姓名,但我仍想和足下交一个朋友。”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算了吧。” 那人不敢所说话,于是沉吟片刻,再抱拳施,领着手下抹着冷汗,迳自离去。 我向团团围着赌桌的众人喝道“没事了,还不回去赌你们的钱。” 不一会又昏天昏地赌了起来,回复到先前的闹哄哄情况。 我向那女荷官微笑道“你也可去休息了。” 女荷官如获大赦,匆匆退下。 只剩下一男“两女”品字形围 坐赌桌。 这情景实在怪异之极,整个赌厅都赌得兴高采烈, 独有这桌完全静止下坐在中间的许倩咬者唇皮,忽向阿尧道“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带着如意郎君回去” 我失声笑了出来。 许倩凶霸霸地瞪我一眼,轻叱道“笑什么”再扭头向阿尧道“还不走难不成今晚不打算陪他过夜了” 阿尧含笑道“那明晚又如何呢” 我听得心中一酥,这阿尧摆明对我有情,这在一个男人来说,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奉承”了。 许倩狠狠道“我只管今晚的事,明晚你两人爱干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阿尧“噗哧”一笑,兜了我一眼,才柔声向许倩道“你为何这么急躁假若我根本没有兴趣陪他,你又怎么回来这里” 许倩泠泠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尧抿嘴笑道“你没有说错,我确有意陪他一晚,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来这儿是为什么。” 许倩眼中射出鄙夷之色,“这是我的事,与你什么关系” “这自然跟我没干系。” 我见这两个女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只好岔开话题,问道“阿尧小姐,你能说说,你是怎么进的这一行的” 阿尧幽幽一叹道“这是我的秘密。” “哦哦,你看我,唐突了,怎么能随意打听女孩子的隐私。”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因为我每晚都接触男人,所以最清楚他们例如那些自命风流的色鬼,只是那副贪馋的嘴脸,我便受不了。而那些表面老实的人,古板没有情趣,最怕是更有假道学的人,外表正气凛然,其实脑袋内满是卑鄙肮脏的念头,稍给他们一点颜色,立时原形毕露。” “说的好。” “那在此之前就没有哪个男的令你倾心” 阿尧淡然道“我承认的确遇过几个能令我倾情的男人,其中有个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二代,可是只要想起若嫁入豪门后,受尽鄙夷,而他对我热情过后,也把我冷落的情景,倒不若留在这里,尽情享受男人们的曲意奉承好了。” 她说出这一番道理,不但我向她另眼相看,连许倩亦对她大为改。阿尧转向我道“我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种人物。”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就他你这什么眼光啊,你可别被他给骗了,这家伙啊,就是一个绣花枕头稻草包。”许倩气得俏脸发白。 “什么绣花枕头稻草包”我正要理论。 许倩娇喝道“你闭嘴我不是和你说话。”她一怒下,忘了正在扮男人,露出本来的神态和女儿声。 阿尧呆了一呆,恍然掩嘴笑道“哦,我明白了,看起来这位姐姐应该是来找你的吧” “我”许倩蓦地脸红耳赤,怔在当场。 “放心吧我还要试过他后,才可能知晓他到底是不是绣花枕头,有很多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呢” 我捧腹狂笑道“不要笑死我了,倩姐快下决定,究竟我是要向你们何人证实不是蜡枪头呢我憋得很辛苦了。” 许倩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一巴掌朝我没头没脑刮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073章 大战妖女 但是,我终是疏忽大意。 我最初的想法是通过阿尧来对付刘家,所谓枪打出头鸟,刘家任由我在他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而不可能坐视不理。 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刘家的人却迟迟没有出来,我也再没有合适的理由继续找茬。 所以,阿尧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啥利用价值,甚至,很快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我得早点把他给甩掉才行啊,不然就麻烦了。”我内心已经有了一丝隐隐的忧虑,毕竟这个阿尧并不是我真正寻找的目标,我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引蛇出洞。 可是要命的地方就在这里,阿尧似乎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许倩的出现更是令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难办。 “我说倩姐啊,你这是何苦呢,你要来找我就来找我嘛,还女扮男装。” “看起来,你还挺不让人省心的。”阿尧笑着对我说道。 “我”我忽然脸色一红,因为阿尧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喜欢,就好像在打量宠物一般。 “你为何这么看我” “你害羞吗” “笑话,我有啥好害羞的。”我故作淡定地笑道,“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 “是吗”阿尧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里无尽的宠溺。 我知道现在气氛已经不对劲,必须快打斩乱麻,尽快脱身,免得引火烧身,于是,便给了许倩一个眼神,示意她想个办法从速离开。 许倩自然知道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刚刚的举止完全是因为醋坛子打翻了,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但是现在她已经醒悟过来,于是她立马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好啊,你不是万花丛中过嘛,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片叶不沾身” 说着,她就拉着我往外面走去。 “慢着,你们当这儿是哪儿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我们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柔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转头一看,就看阿尧端坐在那里,眼神逼仄地看着我,“刚刚还想和我共度良宵,现在就想着溜了,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过是个玩弄女人的卑鄙小人” 我听阿尧这说话的神采,倏地产生一股奇怪的想法,“这女人决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事实很快证明了我的猜想。 一帮打手齐刷刷地拦住了我们去路。 “你这是干嘛” “在我刘家的地盘上撒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刘家你是刘家什么人”我忽然后背一凉,“莫非” “老娘我就是刘芳芳,阿尧是我的艺名。”阿尧那千娇百媚地笑容渗透一股子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就是刘芳芳” 许倩拉了拉我的衣角,“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今天算是失策了。” “还不是你横插一杠子,现在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跑啊” 地下赌场一般会雇很多打手马仔,我们这样强闯估计胜算不大,但是许倩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咬着牙拼一把。 从阿尧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个刘芳芳的为人处世可谓是十分乖张,试问一个女人,还是名门闺秀竟然会混迹于这肮脏不堪的地下青楼,甘心成为男人的玩物而她对男人的那种深刻地领悟,似是 & nbsp;可以看出她内心的虚无。 我和许倩全速沿岸奔驰。 “我们去哪里呢” “杀个回马枪,我们现在这样跑行踪将全落到她的掌握里,要对付我们实是易如反掌。” “好” 我们决定杀个回马枪,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阿尧的计策。 黑道人物都知道,凡事最难是开始,只要成功地把对方屈服了一次,再作威胁时便容易多了。 人的确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男和女。在不认识之前,大家都画清界线,不准逾越。更有甚者,还摆出骄傲、冷淡、倔强等种种面目。可是一旦闯越边界,便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态度,变成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阿尧对我产生的兴趣,就源于此。 车一路开进郊区的山里,环目四顾,只见山中虽是灯火点点,但山坡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实在没有藏身的好地方。 “倩姐,我们不能两个人都折进去,这娘们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可别到时候” “现在知道怕了”许倩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计划一开始就漏洞百出,你真当她傻吗” “那谁能想到一个小姐她竟然会是”我咋舌道。 “好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这样,我们只能分头行动,我留下来牵制他们,你去搬救兵。” 我自然不会让许倩替自己打掩护,我表面上同意计划,但我们刚一起身,我就先行暴露了自己,许倩惊得睁大了眼睛,“快走啊” “你”许倩欲言又止,“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 我跑出一段,到了山顶上,气喘吁吁,却发现已经无路可走。这时,我便看到一对明眸,在一个小石岗上,灼灼地对着我。 “你倒是跑啊” 我身形毫不停滞,没进岸旁一个疏林里去,又待了一会儿之后,才由另一方往那小石岗潜过去。 来到岗顶,只有拂过来的夜风。 乌云飘过,露出圆月皎洁的仙姿。 “飕”的一声,身后破空声骤响。 我立刻蹲到,在地上一滚。“噗”的一声,激射而来的小石子在岩石上面一磕,变成碎粉。 “我看你今天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阿尧的惊咦声叫了起来。 倏地,阿尧手里的一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着我的头脸罩过来,寒气迫人。 我想不到阿尧竟然有如此身手,这凌厉的招式绝不亚于佛姐和程逸云,那对短剑竟可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比之佛姐的刀法有过之无不及,心下凛然,轻敌之心尽去。 可是,在看她的容色,又并不像佛姐那般玉脸生寒,仍是那副意态慵懒,巧笑倩兮、风流娇俏的诱人样儿,兼之在山风里逆掠而至,一身白衣飞扬飘舞,那种绰约动人的风姿,看得我的心都痒了起来。 “好身手”甚至连她攻过来的一对玉掌都是那么好看,半点杀意都没有,就像要来温柔地为我宽衣解带似的。 “还有更厉害的。” 阿尧的身手几乎臻先天之境,才能生出这种使人意乱神迷的感觉。 刚才我竟然还拧了她的脸蛋,不用说也是她蓄 意向我 隐藏起真正实力,好让自己低估了她,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攻势。 我倏地移前,两手探出。两道人影兔起鹘落,穿插纠缠,在窄小的空间内此移彼至,眨眼间交手了十多招。 阿尧美目寒光闪烁,狠狠盯着我。两眼变得深邃无尽,自有一种至静至寂的神气。 阿尧一阵娇笑道“你也不是无名之辈,早点报上名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叫林坤,是禹陵来的。” 阿尧的短剑遥指着我,冷哼道“禹陵来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干嘛” “我有一件事希望你帮忙” 阿尧笑吟吟道“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我心中叫苦,阿尧的身份大出我意料之外,她远比我还狡猾,确使我煞费思量,“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其实有话都可好商量的嘛。” “商量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也看到了我那婆娘性子急得很,我在家里早就受不了她了,所以我才出来透透气,顺便办办正事” 阿尧一呆道“什么正事” 我见她神气,显是对“正事”这名词非常敏感,心中一动,暗忖这胡诌一番,竟无意中可以蒙混过关。 “不瞒你说,其实我来找你是受了高人指点,介绍我的人正是五脉中的刘老” 我华为说完,她便叱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还敢胡说八道,五脉中谁不知道我们家与他刘正素来水火不容,呵呵呵,你还敢说是那个老不死的介绍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想要知难而退了,这个阿尧绝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刘芳芳家与刘正家还有这样的矛盾,“妈的,都是五脉的,还是一家人,谁能想到关系这么僵刘老啊,你这是害我啊” 转念一想倒也说得过去,这刘正没有直接把刘芳芳推荐给我,而是通过古董铺的刘老板之口委婉说出,倒是足可见这老家伙的圆滑。 “哎哎哎,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说明我说的事情就是假的啊,这件事真的是十分重要” 说着我探入怀里,取出尸玉古镯向着阿尧扬了一扬。 阿尧看得全身一震,失声道“怎么会在你手上” 说完,她一声娇叱,便要出手,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识相的把东西留下,留你一命” “你误会了,这不是你们刘家手里的那只镯子,这镯子天生一对,你们手里的一只二十年前便已出土,这一只是我前不久从墓中所取” “胡说八道。” 黑暗里,阿尧的手微动了一下。 我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下面掠过,若给这连刀刃都斩不断的冰丝缠上双足,明年今夜便是我的忌辰。 我落回地上。 阿尧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能避我宝丝,说明你还有点本事,快说出你是谁” 我心神略定,脑筋回复灵活,沉声道“阿尧小姐,我今天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至于我为何会对你怜香惜玉,唉真是冤孽,因为我爱上了你,竟至不能自拔。” 阿尧听完之后便是一愕,眼色中闪烁一丝光芒。 ( = ) 章节目录 第074章 抢人 现在阿尧对我的误会很深,除了因为她家与刘正解不开的恩怨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认定我手里的尸玉古镯与她家所藏的古镯乃是同一件东西,导致她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 “呵呵呵,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刚刚心急之下说的话,确实经不起推敲,但是这个阿尧的性格乖张得很,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是会令她产生兴趣。 “你别不信啊,若不是那个臭婆娘出来捣乱,我俩这会儿应该正缠绵悱恻,共度良宵呢” 偏是这样说着没羞没臊、恬不知耻的话,才能使她更相信我是动了真情,而一旦她选择相信,就会比普通人更疯狂得难以自制。 我全神贯注在阿尧身上。 “我真差点信了你的鬼话,你刚刚的一番表演不过是设计好的一出戏罢了” 我心中一动,淡然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了,不过我依旧问心无愧,只要把心里说说出来,别的都不重要” “好”阿尧怒叱道,“看我取你狗命” 忽然,阿尧竟露出个动人笑容,柔声道“你的一片真情我非常感激,只是” 我知她说得虽好听,其实却是心怀杀机,随时出手,忙道“因为你很像我以前暗恋的一个姑娘,不过比她动人多了唉,只可惜” 阿尧趁我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来,缠上我的左脚。不过,我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结实。然后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她站立的方向跄踉跌去。 “你个无赖”阿尧的短剑刺向我的颈侧,我装作手忙脚乱,两手向她的手腕拂去。 “臭流氓”阿尧猛一咬牙,略变刃势,改往我的手掌削去。 我人影一闪,已来到了阿尧身侧,自己便像送礼般把身躯偎到对方怀里。 “还敢来” 阿尧气急败坏,连刺两刀。 我顺势欺到她的身后,避过了仓猝刺来的两剑,同时环手一抱,把她搂个结实,迅速退走。 阿尧惊叱一声,“啪”的一声清响,我脸上便露出了清晰的指印。 “你还真打啊” “放开我” “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你呢”我笑了笑,“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好,我现在就来证明一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想干嘛”阿尧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阿尧“噗哧”一笑道“那得看你的本事” “春宵苦短,看来阿尧小姐对我还是有所倾心的嘛,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没人可以打扰我们,那你说,今晚这赌约还算不算数” “什么赌约” “装傻是不是” 阿尧咬唇皮道“要我倍你上床那是休想的,除非你能证明你说的话,要是胆敢有半句假话,我立刻叫你断子绝孙” 我愕然道“愿赌服输,怎可现在才来反悔” “那你便是说了假话” “你这番话可说强词夺理之极。” &nb sp;“我便强词夺理了,你想怎样” 阿尧虽是言语中含着怨气,但是行动却已然动人得异常,我心领神会,伸手抓她香肩,凑到她耳旁轻轻道“你若强词夺理便由你强词夺理,谁叫你是我喜欢的人呢。” 阿尧笑得花枝乱颠道“我信你的鬼话” 说着,她便在我额头上一指,笑道“不过我有方法教你终生都离不开我管你这花花肠子里到底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假话” 我顺便在她耳珠啮了一口,刚刚还是生死一瞬,现在变打情骂俏起来,说道“是什么” “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会教你欲罢不能,永远都离不开我额身体” 我撄她的纤腰,暗忖这阿尧真乃人间极品,看她这秀发垂肩的模样,艳丽至极。尤其是现在这种亲密的接触,更感到她绝不逊色于梦姐、许倩这样的尤物 阿尧的腰身是如此纤细但又弹力十足,真似仅盈一握,可以想象和她在床上时的滋味。 r /> 阿尧从我的眼里看到某种吸引她的魅力,男人对女人有不轨的企图,只能说明男人对女人的爱慕。 “嗤”的一声,阿尧上身的衣服,给我撕了一幅下来,露出雪自粉嫩的玉臂和精绣的抹胸。我并不就此打住,还撕下她的裤子,把她修长的美腿全露了出来。 阿尧嘻嘻一笑,忽地横掠开去。我立即拦腰把她抱起,紧搂怀里,以强壮有力的肌肉紧迫她,心中忽地升起奇怪的直觉。 她芳心涌趄强烈的刺激。 风声在刚我俩停留处响起。 阿尧双眼果然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看我,直至我闯进了她体内才射出骇然之色,因为她这时才发觉到我是她前所未遇过的强劲对手。 “你”阿尧睁大了眼睛,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地神情,“好厉害” 她自然不知道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男阳之力超乎想象。任凭她阅男无数,也不可能抵挡住我的猛力。 月夜里,树丛内一时春色无边。 我施尽浑身解数,不住催迫。阿尧虽精擅男女之术,但比起身具如意钩的我来说,仍有般遥不可及的距离,不片响已大感吃不消,眼内充满爱意。 那种舒畅甜美,教人趋于至乐。 阿尧虽对男人经验丰富,还是首次尝到这种美妙无伦的滋味。 神魂颠倒之际,我终于得以借机离开。我现在说什么,估计她都会点头同意。 “宝贝,现在夜已深了,再不回去,我家那婆娘估计得把我活剥了。” “她有什么好的,你已有了我,既然如此,还回去干嘛” “话不能这么说,糟糠之妻不可欺,我不能做负心汉不是嘛。” “那你怎忍心负我” “我可不忍心辜负你啊,我还等着与你长相厮守呢今天匆匆忙忙,还没有尽兴,等下次在与你相约。” “那你说,下次是啥时候” “你要你有空。” “我可 是很忙的,你也看到了,这追求我的人不计其数,你要是现在不好好珍惜机会,我可就飞了。” &nbs p;“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我笑道,“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不能非得动”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龙骨堂的时候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顺利脱身,还想要在许倩面前吹嘘一番。 但是我还是掉以轻心了。 对阿尧这乖张的性格放松了戒心,这娘们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她等了我两天之后,我依然音讯全无,竟然派出人手,公然抢人。 这日,我正准备出门,到郊区的一处养殖场购买一些鲜肉。 哪知我人走在半道上,忽然从后面冲出来一辆越野车,以极快的速度超到了我的前面。 我正要骂娘,“急着去投胎啊” 前面那车猛地一记刹车,车轮在泥泞的山路上划出四道长长的轮胎印,我见势不妙,立即踩下刹车,停下车来的时候,距离前车已经不足一圈距离。 可就在此时,我后面又出现了两台车,齐齐地堵在狭窄的山路上。 我立刻明白过来,但为时已晚。 想要调转车头已不可能。 这时候,便看到前车下来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脸上留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上来也不搭话,直接拿出一把长刀,用刀柄对着我的车窗猛砸。 “你妹的”我见势不妙,想从另一侧逃出。 却也被堵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我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是林坤” “是啊”我点了点头,到这时候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有人要见你” “谁” 我内心闪过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姒玮瑜,但这不像是姒玮瑜的风格,姒玮瑜做事喜欢装神弄鬼,尤其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这样不管不顾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只有可能是” “啊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悔不当初。 这完全就是阿尧的行事风格。 “我不能再落入她手里了,不然这事情还真没完了”想到这里,我便决心先闪为妙,阿尧抓我必然不会要我性命,这些人一定不敢下死手,于是,我一个虚晃,骗过那刀疤脸,见路边一处缓坡,便跳了下去。 顺着缓坡,我一路下到了山谷。 本想利用这里的地形,辗转回去,却不想,阿尧竟是这般阴魂不散。 忽然,破空声由远而近。 我立即躲进一处灌木丛,这时候,便听到阿尧急怒的声音叫道“我知你在这里,还不给我滚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还没完没了啊。” 风声响起,阿尧扑了土来,两掌翻飞,往我攻来。 一时枝叶碎飞激溅,声势惊人。 “你这是干嘛”我还没来得及出口。 阿尧娇叱一声,冰蚕丝射出。 我自知道今日已经身陷重围,双拳难敌四腿,想跑是跑不掉了,只得乖乖束手就擒。任由冰蚕丝把自个儿绕个结实。 ( = ) 章节目录 第075章 美人计 次日。 我才踏出赌坊,刚准备逃,立时停步。 一脚还没多跑,阿尧已经追到了我身旁。 只见外面密密麻麻拦过百名保镖,全部兵器在手,挡了去路。 我回头一看,赌坊的石阶处亦站满了打手保镖,人人蓄势待发。 “想不到才踏出赌坊,便陷入重重围困里。”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仰天长笑,“好一个五脉刘家,看起来我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老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看得起你才留着你的小命,要不然,早把你剁烂了喂狗。你也不识趣,我这儿哪里不好了,你非要逃。”阿尧质问道。 这时候,一名手摇折扇,师爷模样的瘦长男子,排众而出,嘻嘻一笑道“这位兄弟,我们大小姐抬爱,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要知道多少男人垂涎她,却无一人可以得她倾慕,你真是唉,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就是,我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只要你点个头,我能掏心掏肺对你好,你却三番五次地欺骗我,我告诉你,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再敢逃,我保准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强扭的瓜不甜。”我冷然道。 “哼,那也是你先惹得我” 话音刚落,兵器振动声在四周响起。 那师爷伸手止住跃跃欲试的手下,慢条斯理地道“兄台还请三思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里共有二百零六对手,只要你今天不走,即便谈不拢,我们亦不会以礼相待,事后再作解决。” 我哂道“话说的好听,你们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男子脸容一变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言罢往后退去,没入人丛里。 阿尧一声清叱,拦在我身前。 众人见状,立即停手。 我愕然望向阿尧道“怎么了” “老娘真是中了你的邪了,杀也舍不得,打也舍不得,你怎么就这么薄情寡义,我都这么卑躬屈膝,投怀送抱了,你还想怎么样” 见阿尧这番话时的神情,我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这言辞中倒是颇为恳切,听得出来是真心话,但细细一琢磨,又觉得痕迹重了些,真情中夹杂了几许表演的意味。 阿尧向我说道“算我求你了,留下来吧你若撇我而去,我必会恨死你了,到时候,我便是再喜欢你也要杀了你。” 我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怕是要辜负你了。” 师爷在众手下后边高叫道“他既执迷不悟,大小姐不用理他了,让我们给点颜色他看看。” 阿尧怒道“闭嘴”才又向我劝通,“当我求你好吗” “我已经说了,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我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怎么非执迷不悟呢” 说罢,阿尧跺足道“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我知道留不住你,你就再陪我一晚,过了今晚之后,我便依你的意思,你想走就走绝不强留,这该可以了吧” 我身躯一震,不能置信地望向我道“你真肯放我” 我顿了顿,道“回去”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答应我才能放你走。”阿尧霞烧双颊,微微点了点头,娇羞不胜 地垂 下头去。 我移到她前,低声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很简单。” “当真” “嗯。” “那好,只要我能做到。” “当我一天的男朋友” “什么,这个恐怕” “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吗”阿尧嗔道,“我长这么多,从来没有这么低声细语地求过人,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吗” “不是,只是,唉”我左右为难道。 乘我犹豫之际,阿尧嫣然一笑,挽起我的手臂,柔声道“好了,别想了,这儿有没有别人就当你答应我了我们走吧” 傍晚,在刘家豪宅后花园的湖畔。 我们来到码头旁,走落一艘狭长的快艇里。 br /> 快艇先沿岸驶了十分钟,便从河道往外面驶去,不久后我们缓缓进入一个泊满渔舟的渔港里,快艇轻巧自如地在渔舟群中穿插。 说句实话,第一次看到阿尧的时候,便已惊人地吸引着我。直至今天,她的吸引力仍没有丝毫灭退。每一次看她,都会有新的发现、新的惊喜,有点仍如首次见到她一般,心情波动不已。 或许,这便是她身上的魅力。 她那双细而长的凤目更是变化多端,可以是冷漠和神秘,更可以充满妖媚、挑逗,热烈如火焰,可教任何男人感到能征服她是最了不起的本事,老天爷在人世间最大的恩赐。 但我知道阿尧是永不会被人征服的,这是我深切体会的事实。 事实上我确实想过要征服她,但最终我失败了,且是最彻底的失败。 男人或许只是她解闷儿的玩物。 “你在想什么”阿尧的声音传进耳内,是那低沉悦耳、性感迷人,勾起我早被深深埋葬的某种令人意乱神摇的动人感觉。 夜半无人,枕边私语,天地间恍惚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她的一颦一笑,是那样无可抵御的令人颠倒迷醉。 当她动人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呼唤我的名字,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她,再容纳不下其它的东西。我从没想过黑夜会是如此美丽,如此和平,如斯激烈。 我俩在欢娱平静的气氛中躺在一起。 “女人在恋爱时,是不讲规矩,不会害羞,无法无天的。” 这句话如大河长江泛滥的洪水,把一切冲。 是爱是恨再不重要。 我知道,今晚之后,这将是我的生命中一段最不想记起的回亿,也是最深刻难忘的奇遇和经历。 我叹了一口气。 阿尧举起纤手,那能倾倒天下男人的绝世花容,乌黑闪亮的秀发如瀑布般自由写意的倾泻而下,益发显得她雪白的睑肌晶莹剔透,超乎凡间任何玉石之上,宝石般的明眸在长而媚的秀目内闪闪生辉,一眨不眨深情专注地凝望着我。 惊心动魄的夺目美丽。 r /> “为甚么要叹气呢” “没什么。”我心中苦笑。 看着阿尧此刻柔情似水的姿态模样,如火的热情完全把我融化,令我忘掉一切。她拉起我的双手紧握着,然后 仰起拥有能夺天地造化精华的美丽线条的轮廓,丰润 的香唇露出一丝似能破开乌云的阳光般的笑意,轻柔的道“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我愣住了。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有种难以形容的温柔和动人心弦,充盈轻重缓急的节奏感,不单是迷人的语言,更是能触动人心的天籁乐章。 “对,早上的约定不算了。” “不算了这”我还没说出口,便被她堵住了嘴。 “不许辜负我,难道你真忍心” 我轻轻反握着她一双玉手,虽然想过毫不留情地离开,但也无法忘怀她温柔多情的触摸。 “我” 阿尧问我这句话,宛如一切事情从没有发生过,热恋仍像一发不可收拾的林火般在焚烧蔓延。 “如果你拒绝我的爱,我就要作出最严酷残忍的报复”阿尧躺在我怀里,“我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个人,绝不是逢场作戏。” 她细审我的脸容,道“我不想做令你和我都不开心的事情,但你不可以令我伤心。” 我立即心里盘算接下来如何应付,“这美人计果然是世界上最管用的招式,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不为美色所动,现在已经木已成舟,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将计就计,先想办法套出线索才是当务之急。” 阿尧又凝望我的眼睛,柔声道“你的眼内多了很多东西,你在想甚么呢” 我立即收回心神,诧异她竟然可以读到我眼神里的心思。 “没什么”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有个美满的将来,做世上最美好的一对爱侣。我一直不相信有人能改变我,但我现在愿意为你改变了。” 阿尧的性格乖张,很多东西已经根深柢固,不是任何人能改变,绝不会因我而改变。 除非是真爱。 夜空灿烂的星光洒在我们身上,我和她此刻表面上非常亲近,但我却清楚两颗心像是隔着万水千山般遥远。 我心中不由浮现姒玮琪、许倩、梦姐、佛姐、程逸芸她们几个的如花玉容,纵然我们中有人一个在天之涯,一个在地之角,但两颗心之间却没有距离。 阿尧轻轻地把一双柔荑从我手中怞出来,接着伸展动人的身体,投入我怀里去,双手水蛇般缠上我的颈项,香唇凑到我耳旁喘息着道“抱我” 我没有依她的话,似变成一座不动如山的石像般,叹道“你爱我吗” 阿尧微嗔道“又说蠢话了,我当然爱你。” 嗅着她的发香,鼻子充盈她的气息,感受苦软玉温香在怀中的迷醉滋味,我却是心静如止水,没有半丝波荡。 因为我感受到,当我没有依言拥抱她的一刻,阿尧的眼神中生出杀机,在这样亲密的接触下,她的意念瞒不过我的灵觉。 我沉声道“你所谓对我的爱,并不是我要求的那种爱。纵使我和你有最亲密的行为,但我还是有孤独的感觉,那是一种空虚的窒息感,可以令人没法掌握幸福。” 阿尧一阵风般离开我怀里,秀发飘扬,傲然挺立,凤目射出闪闪电芒,登时由千娇百媚的多情女广,化身为可夺命的勾魂艳使。 阿尧语气出奇地平静道“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不能污蔑我。” ( = ) 章节目录 第076章 乌鸡白凤丸 现代社会,物欲横流,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倾情专注的时代或许早过去了。如果非要坚持,证明这个世间还有真爱,那一定是心里放不下执念的人,固执所以专情。 而像阿尧这样的人,她的人生里只有戏谑和玩弄,别人的人生尽情操纵于她的股掌之间,以此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男女之情更不是她的人生目标,她有过很多男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若我因为她今晚的只一番话,认为自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自作多情,而是不自量力。 当我说出这番话之后,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我便知道,她心目中幻想的,我们之间这段所谓的恋情立告终结。 然而,这不是我现在想要看到的。 机会转瞬即逝。 对于她来说,求之不得的东西才有征服欲,所以,轻而易举得到我,只会令她更快的丧失兴趣。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阿尧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杀气。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任由你呼之即至挥之即去的人吗你现在说的好听,但是,我却对你没有信息,我清楚自己不是这种人。” 听完我这话,阿尧立即脸上重新现出温柔之色,代替了凌厉的眼神,她走近两步,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苦笑道“你真的是傻瓜,我一时的气话,怎可以当真呢” “我看你刚刚可不是一时气话。”我故意揶揄道。 “啊呀,你这个榆木脑袋,那还不是你不好,我都这么表明心意了,你还油盐不进,你说你气不气人”阿尧故作委屈道。 我立即借坡下驴,“其实吧,我也不是故意浇你冷水,你看啊,你对我也没多少了解,而且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接近你是令有目的的,一开始我只是想接近你查出尸玉古镯的秘密,但是我承认低估了你。” “这不是问题,你知道吗,我的心已经被你俘获了,所以,我心甘情愿被你欺骗,你就算再怎么伤害我,我都只能忍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抛开一切,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真的,为了你,我可以再不理世间的任何事。” 我晓得她所说的甜言蜜语可能没有一句是真的,她正进入最佳的攻击位置,抢占先机。如果她这样说,我还没有答应,她可能真的会出手。 她说的虽然是迷人的情话,但我却感应到她心中的想法,明白她为何要费这么多唇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必须表现得被她迷倒,答应她双宿双栖,不然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取我之命。”我心里想到,“这个妖女,她已失去爱别人的能力,她对我仅存的一点爱意,如果我离开她,必然一去不回头,而转变为恨。” 当一个女人放下骄傲和尊严的时候,男人必然会被爱慕感动。 “你真的”我表现出犹豫和动摇。 这无疑是阿尧最想看到的一幕。 以她如此好强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何况今天我们扮演的正是一对缱绻难舍的爱侣。 “当然是真的” “其实我真希望今天能够晚一点过去,但是” “没有但是,只要你愿意,今天可以永远不过去,就让美好留在此刻吧。我已经被你征服了,我的身体被你俘获,我的心被你俘获,我的一切都被你俘获了,你绝不可以离开我”阿尧的身手绝不在佛姐之下,刀法已臻鬼神莫测的层次,如果她动手,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语重心长的缓缓道“你再想想吧仔细和平心静气地想一想我们现在,真的是爱吗” “真正的爱是从来不会计较的,它会令人不顾一切,更是无私的,绝不会蓄意去伤害对方,令对方难受。偶尔我们间生出爱的火花,随即又烟消云散,因为你仍无法把心巾的爱寄托在我身上;你知道我讲的是真话,更晓得我从来没向你说谎。自那晚离开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亦告结束,虽然我从没有忘记我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分不清楚那是苦还是甜的往事。” 阿尧双目亮起异芒,我俩目光交击。 我一字一字地道“你真的不会骗我吗” “嗯,绝不骗你。” 我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打算在此事上瞒你,亦知瞒不过你,现在对我最重要的事,是找出尸玉古镯背后的秘密,至于你我” 我欲言又止,表现出这番话是我最不愿向她说的,却又是不得不说。只有这样,才可令阿尧将信将疑,游移不定。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阿尧凄然一笑,目泛泪光,道,“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纠结,跟我袒露真心话,你是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大丈夫,何不直接了当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接不接受我,我不 要一个含糊的答案。” 我太清楚她的脾性了,她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人,怎会有这种小女子的情态说到底这是她的一种手段。 而我则力图在她无懈可击的心神打开一个缺口,只要她心神稍有波动,接下来这个缺口就会如黄河长江之水般滔滔而来不断变大,直至决口。 对于阿尧来说,与我相恋,那就是患上爱的绝症。 但是走出这一步,我犹豫了很久。 我知道,阿尧对我的爱或许只是一种虚假的幻觉,加上主观的投射和期望。但这种炽热的爱恋,却也没有丝毫怀疑,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渴求,从不受道德的谴责,这是人类最本质的欲望。所以,我知道,我和她中间没有任何阻隔,是心与心的直接对话,完全没有疏离或隔阂的感触。 我仰望壮丽的星空,感到心灵打开了,与星空结合为一,原本渺小的自己,变成与天地相依共存,再不渺小。 这种突然而来,美妙难言的感觉是有因果的,因为就在这一刻,我悟通了爱的真谛,也从与阿尧爱的梦魇里脱身出来。 “人与人之间的爱,是有局限的,我们从不能真的了解别人,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活着,隔离在他们各自的天地襄,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比较我们虽 然曾在一起,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行,但是心与心之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直至眼前这一刻。 “有什么心事你就跟我说嘛。”阿尧见我不在抗拒,主动投入我的怀中,“呐,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没有说话。 “不说话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阿尧心中窃喜,以为我终于被她拿下,成为了她的俘虏。 我我则在此刻彻底明白了,我也得到了自由,心中填满了对我爱的人的爱,我想到了姒玮琪、许倩、梦姐、妲蒂、陈梓玥、程逸芸、佛姐,那是一种深沉和超越的爱,没有任何保留,也没有止境。 我更加生出对眼前曾使我难以自拔的娇娆最沉痛的惋惜。 但是,我必须闪躲,不能让阿尧洞察我的内心。 我不忍心伤害女人,但是,很多时候,并不能如我所愿。 我永远再无法回到昔日的光景,这一步已经走出,开弓便没有回头箭。 “搂着我。”阿尧娇滴滴的要求道。 我照做了。 她满意地地笑了。 在那一个,她无疑是胜利者。 “林坤啊,你这是何苦呢”我内心嘲笑自己,“你就不怕报应嘛怎忍心伤害一个女人呢” 但是如果现在无功而返是注定行不通的。 “阿尧,或许以为我说的只是空口白话,但我可向你保证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既然我们决定在一起了,有些话就要坦诚相告” “嗯,你说吧”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流下来,接着她双日泪光消敛,回复冰雪的冷静,盯着我道“你想知道甚么呢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告诉你” 这一番表演,真是感动得人稀里哗啦。 我本以为阿尧真的能脱口而出,告诉我想知道的秘密,但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这娘们不光是性格乖戾,心思更是缜密,表现得波澜不惊,但往往每一步都筹划得相当周密。 我刚刚从怀中取出尸玉古镯,交给她打量了一会儿,她忽然眉头一皱,我本以为她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时候,就看到她左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微微一颤,此时,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来,脸色也白了许多。 我慌了一下,只得打断问话,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肚子有些难受,可能是” “是什么” “女人每月都会有的” /> 我脸色一红,顿时明白。 “这样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阿尧为难地点了点头。 送回屋后,阿尧说道,“你帮我找一下,记得床头柜里还有一盒乌鸡白凤丸。” “乌鸡白凤丸”我倒是听过这个药的广告,但一直不知道这是治疗什么的,便打开抽屉翻找起来,结果找来找去,这抽屉里都是一些皮鞭、文胸、短裤、短棒之类的玩意儿,看得我一是面红耳赤。 ( = ) 章节目录 第077章 红门第一高手 这乌鸡白凤丸是一种中成药,具有补气养血,调 经止带之功效。用于气血两虚,身体瘦弱,腰膝酸软,月经不调,崩漏带下。 方中主药乌鸡性味甘平,主阴虚发热,虚劳羸弱;鹿角胶性味干咸,善助阴中之阳;人参、黄芪、山药性味甘温而平,重在益气健脾;当归、白芍、熟地黄、川芎即四物汤补血养血活血;麦冬、生地、制鳖甲、银柴胡、丹参性味甘咸寒,有滋阴退热,清凉散瘀,清心除烦之效;鹿角霜、桑螵蛸、煅牡蛎、芡实性味咸甘平,既能宁神定志,又能收敛;在大补气血,填精益髓诸药中,又配以香附疏泄肝气,理血中之气,以防补之过急致气滞阴凝之痹。诸药融温补、滋阴、敛涩、调和等法为一方,具有阴中求阴、阳中求阴的功效。 我一边翻找一边思量,便觉得这事不对劲,可能是阿尧在故意戏耍我,一来可以巧妙地岔开我的问话,这足可见她对我仍有保留,不会完全信任我,二来则是在借机暗示,一个女人家向人展示这些私密用品,分明就充满了挑逗意味。 我佯装不解其中内涵,只顾自己闷头翻找,好不容易从琳琅满目的抽屉里找出这乌鸡白凤丸,待我拿到她跟头的时候,她竟如一个没事人一样,眨巴眨巴地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阿尧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拽到了床上,熟练地扑倒我,趴在我身上,眼神魅惑地挑逗道“你觉得呢”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嘛” “对啊,我身体现在很不舒服,感觉体内有一团火焰,就要把我烤熟了,我需要你来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 “帮我降降火” “等等,先去洗个澡。” “讨厌,做完再洗。” “先去洗嘛,快点。” 阿尧半推半就地去了浴室。 夜色慢慢流淌,寂静的夜色当中只有蝉鸣和蛐蛐的声音。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只见阿尧穿着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裙走出浴室,看到我,手指竖在嘴前轻嘘了一下,然后慢慢出来,转身轻轻的关上房门。 我看着弯腰关门的阿尧,带给我无比的风情诱惑。 我双手一把楼主了她的腰,阿尧“啊”的轻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我顺势一把抱起她,在她的小嘴上用力亲了一口。 “坏死了”阿尧嘤的叫了一声,但是她的头已埋在我的怀里。 我把她报到床上,两个人立时滚作一团,深深亲吻,舌尖在口腔搅动,互相追逐,双手把她的睡裙掀到腰间。 “我好想你啊” “想啊有多想啊” “好想和你共度良宵,想被你的猛烈折服。”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一阵仿佛窒息的快感袭来,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奇发生了什么。只见,阿尧的两个手指,在我关元穴上用力一按,一股神奇的力量从脚底一下子蹿到了头顶。 关元穴位于脐下三寸处,有培元固本、补益下焦之功,凡元气亏损均可使用。 “我说过,我可以令男人永远离 不开我的,这回你信了吧”阿尧躺在床上,气喘嘘嘘,脸色潮红。 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只要一接触她,就会产生意乱情迷的感觉,自己像一只飘荡的小船,享受着被征服的喜悦。 “这到底是什么手法”我深深地产生了疑惑,很像是一种古老的点穴手法,通过按压穴位,可以有效激发男人的能力,同时候也能产生更好的生理与心理体验。 “你想知道嘛” 我点了点头。 “这叫玄阳姹女秘术。” “玄阳姹女秘术”我心里一动,“这名字听着好耳熟啊,我记得黎静学的不是玄阴姹女秘术嘛这一阴一阳有何区别” 正当我疑惑之际,阿尧双手交叉重叠置于关元穴上,稍加压力,然后交叉之手快速地、小幅度地上下推动。一股酸胀感立即产生,但是伴随着这种酸胀感,有感觉浑身舒适。 “好神奇。” “那你还肯离开我嘛” 我摇了摇头,已经分不清是故意还是自愿。 “哼,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她说话的内容语调,得意之余还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真是舍不得你啊,宝贝。” 阿尧淡淡道“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你也没什么不同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难掩惊讶之色,身躯微颤,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妖女,分明就是在玩弄男人,靠着玩弄男人来取悦,真是人心不可测啊” 想到这里,我立即盘算怎么对付她,便说道“不过 可惜啊,这玄阳姹女秘术也不过如此,我曾经体验过更为玄妙的玄阴姹女秘术,专门用来克制你的玄阳姹女,你还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嘛” 听完我这话,阿尧立即变了脸色,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敢发作,如果此时与我翻脸,认为她自己胜券在握,或许就是功亏一篑,可我这番话奚落了她,以她的性格,怎可忍气吞声。 我心忖以她的冰雪聪明、思想敏捷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我说的也不是假话,黎静的玄阴姹女秘术我确实领教过,虽然与这玄阳姹女秘术有些差别,但是总体颇为类似,自信可以应付得来。 “你还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无限好奇的男人,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阿尧说这番话时双目异芒大盛,光采尤胜从前,“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因为这个。” “哈哈哈,不过,对于别的女人来说,你对我也是同样的,充满了无限的吸引力,叫人爱不释手” 阿尧美目异芒更盛,没有说话。 我稍松一口气。 总算涉险过关。 这一阵,阿尧算是败下阵来。 这样一来,我就又足够多的机会来得到我想要的秘密。 “老公,明天我想去买衣服,我好久没去逛街啦,你陪我去吧”阿尧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 “老公”我愣了愣,“这么叫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这辈子可从来没有真正看上过哪个男人,我发誓,在我没有找到真爱的人之前绝不嫁人,而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况且,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嘛,所以有什么不合适的 ” “我去,她不会是来真的吧”我不由得后背一凉,要是她真的要跟我结婚,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难道你不愿意”阿尧娇叱道,“莫非,你都是骗我的” 我摇头叹道“怎么还动气哩我没有骗你啊,我只是有些突然,需要好好缓一缓” 阿尧忽然转怒为笑,柔声道“你是不会向我说谎的,对吗那便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 我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阿尧白我一眼,欣然道“切,哪有这么便宜啊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五脉刘家大小姐,红门第一高手,你想娶我,哪有那么容易,想要一句话把我打发了,门都没有。” “红门第一高手”我再次愣住了,原来这刘芳芳竟然是五脉中,红门的第一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说你是红门第一高手这是什么意思” “对啊,你想知道嘛告诉你吧,这五脉中啊,每一门都有一位绝顶高手,不仅精通古董鉴定,而且身手、智慧、手段必然都是佼佼者,也就是本小姐开眼,喜欢上了你,换做是别人,想跟我谈婚论嫁那都是痴心妄想。” “这么说来,红门之中的文物鉴定,你应该是最厉害的喽。”我好整以暇的道,“除此之外,应该无人能出其右了吧” 阿尧皱眉道,“那也不能这么说,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我耸肩洒然道“那这尸玉古镯,你一定很清楚吧。” “你又来了,真是三句离不开那个镯,难道在你心里,我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不如那个丑陋的镯子嘛” “自然是你更重要,但是这个镯子牵扯到很多事情,对于我来说同样又很重要的意义,老婆,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总不能对我还有隐瞒吧。” “说得好听,”阿尧无可无不可地随口询问道,“那我问你,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又能怎么样” 我若无其事的道“事在人为嘛,有些事情只要做了,最后结果到底这么样并不重要,但是如果不做,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遗憾。” “遗憾”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 “真是好笑。”阿尧“噗哧”一声娇笑起来,“唉,你可真是一个榆木脑袋啊,说来也真是笑话,我怎么会看上你呢,得了,得了,这就像听到世间最可笑的事。” 说完,阿尧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道“老公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婆我难道还能让你遗憾吗” 听闻她这话,我内心一阵紧张,怕是她入戏太深,出不来了,似乎她那乖戾的性格此刻真的消解了七八分,变得专情而深邃起来。 我微笑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阿尧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个负心汉的故事,在五脉中没人愿意提起这件事,这件事在五脉被当作是一件提不得的耻辱。” “耻辱” “对,就是耻辱,不过啊,这都是那些老顽固的想法,我就觉得不过是一件陈年往事,和一桩笑话,反正说出来,丢的都是他们的脸。” ( = ) 章节目录 第078章 疑点 听阿尧这么一说,我更加感兴趣起来。她讲到,有关尸玉古镯当年的往事其实“就是个负心汉的故事”,这“负心汉”三个字可谓是“醍醐灌顶”。 试问姒玮瑜重返禹陵所谓何来不就是替她娘姒月如讨还公道来了嘛,可这个姒月如当年被逐出禹陵这件事讳莫如深,背后的隐情至今已鲜有人知。偏偏这个时候,阿尧爆出这里一个“绯闻”,令人不得不浮想联翩,若是这姒月如当年与故事中的“负心汉”只见确有“八卦”,那这件事情可就远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何况整件事情在五脉中也是没人愿意提起,足可见此事多么的令人“不堪回首”,这个“负心汉”既然时五脉众人,那对不起姒月如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害的她逐出家门的幕后真凶也有可能就是他。 “你怎么说这件事在五脉被当作是一件提不得的耻辱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件事情到目前为止云遮雾绕,到处都是疑点,但处处显露着线索。 阿尧白了我一眼,“你就这么想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既然已经说开了,不如就都说出来吧,也别总吊着我的胃口。” “良宵一刻值千金,你倒好,放着我的身子不要,偏偏想听这些无聊的琐事”阿尧轻抚着婀娜的身子,一颦一蹙都勾着我的心坎。 “只要有你啥时候不是良宵,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将来时间我们有的是” “这倒还像句人话。”阿尧有些不情愿地扶起身子,躺倒我怀里,细声说道,“这事吧,要说详情,估摸着也就那几个老辈子才能说的清,我也是听我爹说起过一两次,大概的经过我了解,但是具体一些细节,怕是还得问他们才能知道。” “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 “我爹虽然身在五脉,但是一些事情他都不掺和,这件事情他能够知道,是因为一直以来,五脉内部都要求严格保密。”阿尧呵气如兰地说道。 “那后来呢” “五脉视这件事为耻辱,但是我和我爹却不这么看,所谓成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手段,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那些个满嘴仁义道德的君子,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根本难当大任。” “到底时什么非常之事。” “这个负心汉呢,其实就是五脉中的一个后起之秀,具体是哪一门的,连我爹也是守口如瓶,我几次探口风,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就当时而言,应该是五脉中最被寄予厚望的一个人。”阿尧说道。 “最被寄予厚望的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年在五脉中被寄予厚望的人,那到现在也应该是中流砥柱了呀,再不济,也得是一门领袖人物才行吧,这么想来,五脉之中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你别瞎猜了,若是你能猜出来,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嘛”阿尧白了我一眼,“连我都不知道是谁,足可见这帮老家伙的狡猾,估计事发之后,这个所谓的后起之秀也被他们雪藏了吧。” “雪藏”我不由 得失落了一下,“可惜了。” “那是什么非常之手段呢” “这倒是问对了。”阿尧笑道,“这非常之手段其实也没什么,你手里那个尸玉古镯原本在我家中也有一件,在流入我爹手里之前,这镯子其实还有一个主人,只可惜,这个主人的来历也被五脉隐藏的严丝合缝,不过由此可以推断,这两人之间并有关联。” “不错,我估计这镯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负心汉的所负之人就是她了。” 阿尧浅浅一笑,“你既然想到了这一点,那这个故事也就简单了,其实这非常手段吧,说白了,就是这个男的欺骗了这个女人的感情,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美男计,他用美男计勾引了这个女的,骗取了她的信任,从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以及这件尸玉古镯,唉,要怪也只能怪这个女的太傻太天真,对男人没有一个基本的认识,才会被骗的这么惨。” 听完这话,我心想,这姒月如自然不能跟你阿尧相提并论,你阅男无数,玩过的男人比吃过的饭都多,想她堂堂禹陵大小姐,不说是单纯吧,至少没那么多戒心,在男人身上跌了跟头,也着实太过可惜。 “唉,你不会也是个负心汉吧,用美男计来勾引我”说完,阿尧忽然挑起我的下巴,“说,是还是不是。” 我自然不会理她,因为实际上我俩心照不宣,她是明知故问,我早就已经解释过,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心怀不轨,还能够相处得来,这倒说明我俩还真有“灵犀”。 “是啊”我笑了笑,“我就是勾引你来了。” “哈哈哈,讨厌,你咋知道我就吃你这套。” 我俩说着没羞没臊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 但是我的心中却还是藏着许多的疑点。 在阿尧的这个故事中,姒月如是被五脉中的一个优秀青年以美色蒙蔽了双眼,看错了人,所托非人,导致尸玉古镯流失在外。但这个狗血的剧情里,隐藏了一些重要线索,第一,阿尧不经意中说出,那个负心汉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是什么呢第二,能够让姒月如看上的男人,必然是足够优秀的男人,要想知道内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出当事人,当面对质。 “夜深了,要不今天就说道这儿吧。”阿尧有些困倦了。 “也罢,今天就先睡了吧。” “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可以去找我爹啊。” “你爹” “对啊,你不得去见见老丈人啊。” 我愣了愣,不由得冷汗直冒,“这” “怎么了” “没没什么” 阿尧忽然说起要去见家长,我慌不忙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这娘们想来真的带我去见家长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通这阿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那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爹一定会喜欢你的。”阿尧双手拖着下巴,对着我眨巴着眼睛。 忽然间,我觉得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原本那个乖戾任性的妖女,反而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长夜漫漫,却难以入睡,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空气里脂粉香味有些淡了,阿尧也已经熟睡。 阿尧算得上是个大美女,瓜子脸的中间长了一个完美细长的鼻子,修长的眼线搭配俩抹弯眉。她又爱笑,笑起来两轮弯月看着你能让你暂时忘记烦恼。 一夜欢愉,在天色要明未明之时,我睁开眼睛,发现阿尧还没醒。这时她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浅笑,不过眉角含春,全身散发着情欲的味道。 经过一夜的滋润,她成熟的躯体被浇灌一遍,仿佛喝饱水的树苗一般,透露出一股难言的风情。 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可有点不太现实,这一晚我就没有怎么合眼,除了心里想着种种疑虑,主要还是阿尧在我旁边。 只能无奈的线起来了,我从她的脖子下抽出已经酸得发麻的手笔,尽量小心翼翼,避免把她吵醒,然后就爬上了床。 吃一顿简单的早餐,然后还是像被囚禁一样的困在高墙大院之中。 刘家雇佣了一批护院的,而且由很多侍从,这些人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我,无奈,我只能静下心来,也许出不去也是一种机会。 于是,我便在散发着墨香的书房,读读书,练练字。 多想像一个平常百姓一样,胸无大志,享受安逸,不去想会有各种麻烦纷至沓来,过着自己安逸悠闲的生活。 我有时候也在怀疑,现在所有纷乱的线条,都是谁强加给我的。所谓爱情,便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们都想要一份牵了手就是一辈子的爱情,却生活在上了床都不会结婚的年代。 我最喜欢的事,是每天都能牵着心上人的手一起散步,是每天都能吃着她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晚餐,是每天坐在台阶上看着夕阳落下,是每天搂着她数着天上的星星。 天刚刚放亮,阿尧慢慢的张开眼睛,她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到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阿尧轻轻的说,“这么早就醒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我吃过了,你要不去吃点。” “没关系,我不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在爱人的怀里醒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阿尧慢慢起身,穿上睡衣,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快乐的张开手臂,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老公” 没过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声音带着刚起床特有的慵懒气息。 “嗯”我答应一声,抬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 > “你陪我去吃。” “我吃过了,你自己去吧,乖。”我亲了她一下。 ( = ) 章节目录 第079章 重要线索 “你陪我去嘛,你陪我去,我就再告诉你一个重要线索。”阿尧撒娇道。 “重要线索”我有如大梦初醒一般,顿时来了兴致,“是什么线索” “你急什么,要说,也要陪我吃完早饭才能告诉你。”阿尧继续撒娇道。 无奈,我只能先陪她用完早饭,再问她到底是什么重要线索。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我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到底是什么线索,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你急的,有这么着急吗,害怕我不告诉你吗。”阿尧一脸狡黠地笑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有啥好担心的。”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就别吊我胃口了,赶紧告诉我吧。” “好吧。”阿尧得意地说道,“其实啊,除了我爹之外,在五脉之中,还有一个人知道一些内幕,而且,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线索比我爹容易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诧异道。 “这是个秘密,五脉内部一般无人愿意提起这件事,就像是谁说了这件事,就会惹祸上身一样,也是一次偶然,这个人呢就跟我多聊了几句,她挺对我的口味,这一来二去呢,就跟我说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这件事对你来说,一定很感兴趣。” “何以见得。” “你别忘了,我能看穿男人的心思。”阿尧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手里这个尸玉古镯,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秘密,你所关心的一定比这更大、更重要。” 我愣了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五脉之所以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此事会引火烧身,试问,以五脉的力量,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们畏惧的难道仅仅是这个镯子嘛”说着,阿尧便摇了摇头,“尸玉古镯当年问世的时候,确实引起不小的波澜,但是这场波澜仅仅是另一件更大的事情的陪衬罢了,不过,这也是我事后得知的。” “是那位重要人物告诉你的”我质问道。 阿尧点了点头,“其实,尸玉古镯是与另一件稀世珍宝一同问世的,在它们问世之后,江湖上暗潮涌动,就连五脉这样自诩名门正派也没有克制住蠢蠢的欲望,最终才有了后来的结局。” “莫非龙陵帛书”我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啊,这龙陵帛书不是已经毁于墓中了吗二十年前,哪来的龙陵帛书” 这一连串的疑问,使我陷入了深思。 “你说的什么帛书,我倒是不知道,不过确实有一件从古墓中出来的宝贝,可能就是你说的这一件。”阿尧说道,“至于此事究竟从何说起,我却不知道详情,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引荐。” 夜色渐深,星空未央。 我起身回到房间冲了一个澡,洗去一身的疲乏,站在庭院中异常舒爽,听到房里依然热闹,知道阿尧不会这幺早睡觉。 走去二进正房左侧的书房内,泡了一壶热茶,拿起一本线装书看了起来,夜色深深,晚上还有一个饥渴的性感尤物 等着我,静等午夜的到来。 “你说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关切的问。 “急什么呀,说了今晚回来,就一定回来,没事的,安心等待就是。”阿尧这时换了睡衣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映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好吧。”我长吁一口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安心等待。 这时传来门铃声,“一定是云姨来了,我去开门。” 阿尧打开大门,只见一个穿着剪裁体的黑色女士西装,头发干练的盘在头上,身材匀称,面容成熟而又清丽,透露出干练而又有一丝强大气场的女人站在门外。 阿尧赶紧侧身让过,“云姨,您来了,快请进。” 我还是头一回见阿尧对一个人这么客气,这倒是令我对这个云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女人进了房间,边走边说道,“说了多少次,私下就不要叫我云姨了,把我都喊老了。” “哎呀,不叫你云姨那叫你什么,都喊了这么多年来,这哪改得过来。” “行行行,拿你没办法。”她走到阿尧身边坐下,看见阿尧着急起身做好,忙按住她的身子。 /> “是啊。”阿尧满心欢喜地说道。 云姨轻拂阿尧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 “林坤”阿尧喊了我一声。 这时候,我才从里面出来,像极了第一次见家长的样子,面红耳赤。 “你就是芳 芳的男朋友”说这话时,她浑身透露出一股凌厉果决的气势。 随后她放松语气,“不错,长的到还算端正。” “云姨,我的眼光还行吧。” “嗯,虽不能说是玉树临风的帅哥,但也凑合,说实话,我真担心你找一些个满面胭脂水粉、不男不女的伪娘。” “我怎么会看上那种男的,能让我心动的男人,必然是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男人,让我一闻到他的气息,就心跳加速,就想跟他上床。” “嗯,说的没错,男人要是令女人都抬不起兴致,那这种男人要了有何用。” “云姨,你果然才是最懂我的人。” “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一些,尽快把婚事办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而且你也该收收心了,疯玩了这么多年,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你,以后你就好好相夫教子,至于别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有我在,你不用多操心。” “我知道了,云姨。”阿尧开心地笑道。 我真是没想到,这云姨一出现,不是谈当年的事情内幕,而是来商量谈婚论嫁的,这使我一度感到尴尬,不知道如何自处。 “好了,现在说说正事吧。”云姨瞥了我一眼,“你想知道尸玉古镯的事情” “是的,云姨,我确实想请教一些关于尸玉古镯的秘密。” “你现在还不是五脉的人,按道理,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与阿尧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罢,我今天就看着阿尧的面子上,告诉你一些。” “洗耳恭听。” 外面夜色加深了,月光依旧皎洁,洒满大地,如铺满白色的水银一般静谧安详,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笼罩其中。 这是一个并不美丽的城市,在它烟尘笼罩的一角,像蜘蛛结在山洞,一些人的生活蛛丝相交。 云姨翘起二郎腿,在沙发上一座,俨然一位女强人的气场,“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很复杂,有着许多偶然因素。” “是什么偶然因素” “芳芳已经跟我说了,你手里也有一只尸玉古镯。” 我立即会意,将古镯拿出来,小心翼翼地交到云姨的手里。云姨接过手镯,只是一摸,然后又放在手掌上轻轻掂了一下分量,说道“这只镯子与红门收藏的古镯应该原属一对,一小一大,称为子母镯。你这只镯子较小,镯子的外直径正好略大于红门那只镯子的内径,若是没有猜错,两只镯子叠在一起,正好合二为一。” 我立即睁大了眼睛,“子母镯” “不错。”云姨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测,这种想法绝不是凭空臆断的,必然是古玩鉴赏名家的经验之谈。 “那这个子母镯有何玄机” “玄机谈不上,红门所藏尸玉古镯,多少年来五脉一只在研究,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这个镯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件苗疆地区的物件,算不上名贵,至于为何会在五脉一直视为禁忌,我想芳芳多少跟你说到了一些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因为伴随着这个尸玉古镯问世的,还有一件更有分量的宝贝。” “不是一件,而是两件。” 哪知,云姨说的话,恰恰出乎了我的意料。 “两件这龙陵帛书竟然还有两件”我瞪大了研究,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 “谁说是龙陵帛书了。”云姨不紧不慢地说道,“实话告诉你,五脉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事情的了解过程也有一个周期,这就是我所说的偶然因素。” “那这两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尸玉古镯,以及龙陵帛书” “你的意思是说,有三只尸玉古镯”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云姨却还是点了点头。 /> “你手里这只镯子虽然也很古,做工也不凡,是一件古物,但是,仔细一看却与刘家手里那一对有些差距。” “你的意思,这是赝品不可能啊,这是从墓中所得,怎么回事赝品” “我没有说这就是赝品,只是说明,这两对镯子不是一脉相承。” “那刘家手里的镯子可是子母镯” 云姨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在今天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是雌雄一对,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们错了。” 我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心里隐隐有些感觉,围绕着这三只镯子,背后一定还有很多故事等待我们发掘。 ( = ) 章节目录 第080章 姹女妖尸 “其实,刘家得到尸玉古镯也是因缘际会。”云姨跟我说道,“其中一只,还是一只鬼货。” “鬼货” “不错。” 所谓鬼货,就是指盗墓人挖掘盗窃古墓得来的古文物。当我一听到鬼货二字的时候,心突然跳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平地惊雷。 因为,可想而知,这尸玉古镯是从古墓中带出来的,不正说明,在我们之前,已经有盗墓贼光顾过龙陵。这样一来,关于龙陵帛书的寻秘之旅就更有趣了。 “你听说过姹女妖尸吗” “姹女妖尸”我摇了摇头,对于这么名词我脑海中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单从这个称谓看,貌似这个女尸长的十分妖艳。 所谓姹女,也作“奼女“,在古代一般指的是少女或者美女。原先道家炼丹,也称水银为姹女。参同契卷下:“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 刘禹锡送卢处士诗:“药炉烧姹女,酒瓮贮贤人。“陆龟蒙自遣诗之二八:“奼女精神似月孤,敢将容易入洪炉。“西游记第十九回:“婴儿姹女配阴阳,铅汞相投分日月。“婴儿,道教对铅之称。梁启超澳亚归舟杂兴诗:“姹女不知家国恨,更弹汉曲入胡琴。“ 云姨摇了摇头,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姹女妖尸是一种罕见的尸怪,是尸非尸,是妖非妖,它汲取地底的阴气,滋养女尸生前灌注进体内的一只奇花异草,这种奇花异草可以催情,即便人死之后,催情依然有效。” “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死尸还会发情”我听得目瞪口呆,这种奇闻异事真是闻所未闻。 在西游记第80、82、83回的回目名中分别带有姹女一词:第八十回 姹女育阳求配偶 心猿护主识妖邪,第八十二回 姹女求阳 元神护道,第八十三回 心猿识得丹头 姹女还归本性,第九十四回养就孩儿,配缘姹女。看来,这姹女妖尸的妖邪本性自古以来就广为流传,只是这妖尸到底是什么东西,倒是令人遐想联翩起来。 我好奇道“不知云姨可否赐教,这尸玉古镯与姹女妖尸到底有何关联” “你这句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云姨似乎来了兴致,正了一下身子,说道“这鬼货的来源,其实是来自于一个盗墓贼,说是盗墓贼,其实不过是个地痞流氓,她无意之中打开了一座古墓,而这个墓主人就是一具姹女妖尸,刘家目前手里的一个尸玉古镯就是从这个墓中所得。” 我也是越听越得劲,追问道“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姹女妖尸身前得到了刘家手里的一只尸玉古镯,而且仅仅只有一只” 云姨点了点头,笑道“曾经我们还以为,这尸玉古镯是雌雄一对,它最早的主人后来因为什么变故,这对镯子便一分为二,散落天涯,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另有文章,这镯子应该是左右一对, 双生四只,后来遭遇变故,四只镯子分崩离析,其中两个子环要么佚失要么损毁,只留下了两个母环。这其中一只母环最后被女尸在生前所得,一同带入墓中。” 我点头称是,说道“对照您刚刚分析的,我这只镯子虽然也是旧物,但是却并非与这两个母环天然一体,可见并非是同一人所做,很有可能,这两对镯子是被人从古墓中盗取,后又有人补做了一只,因不知镯子其中奥秘,仅仅留下了一只子环。” 想到这里,我又停下来梳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继续说道“而真正的母环在后来到了这个姹女妖尸的墓中,这就说明,这妖尸身前必与那古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极有可能就参与了盗墓。” “你怎么一口咬定是参与了盗墓,为什么不是盗墓贼盗取了之后,流落到了她的手里,或是由别人转赠送”阿尧质问道。 “我当然也这么想过,只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为什么”云姨见我信誓旦旦,似乎对我的回答也感兴趣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怎么就不会是由别人转赠的呢” 其实我的判断并不难,第一,是我在进入龙陵之初,看到的一伙疑似盗墓贼的尸体,从年代上判断,这些人死得时间已经有二三十年,但是这伙人显然未能深入龙陵,而是早早地就死于非命,这样一来,这伙人盗取手镯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第二,在排除了二十年前有人盗取过龙陵的可能性之后,便只有两种可能的情况,一是在更早之前,有一伙盗墓贼光顾过龙陵,且成功窃取了龙陵帛书以及尸玉古镯,二是 姒月如进入古墓之后,取出来帛书和手镯,而后因为其他原因佚失,但第二种假设与事实很难衔接,因为手镯出自另一个古墓。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为何那姹女妖尸只会是盗墓贼而不会是无关者的原因。 这其中,不能忽略一个重要人物。 那就是魙。 那个魙存在龙陵之中,本身就是一个奇葩,如果没有别的理由,他在那里就只有一种解释守陵人。 而这一点,似乎也从良的话中得到了印证。 当时,良曾亲口告诉我,她的族人组建了一支守陵人,世代守护在龙陵。而魙也说过,千百年来,真正进入龙陵的人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姒月如。 “魙的话现在想来有明显的bug,如果龙陵帛书并没有被姒月如带走,而是被盗墓贼所盗,那他就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要可以隐瞒呢”带着这个疑问,我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推测。 对于一个守陵人来说,最大的耻辱就是失职。而这个失职,就是他们世代守护的龙陵被盗墓贼所破坏,祖宗的安息之所不得安宁。基于这一点来说,魙想要可以隐瞒龙陵曾被盗取的目的是可以解释的。 虽然只是一种假设,但是冥冥之中,我却坚定了自己的认为 。不光是因为前一次进入龙陵之后,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基于陵墓保存完好以及良对故事来龙去脉的阐述,龙陵帛书真假存疑之间一定还有一个被历史隐藏起来的环节。更重要的是,云姨提起的这个姹女妖尸引发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副本剧情。 这个副本剧情看似与龙陵帛书去向之谜没有关联,但是深究之下,却是另有乾坤。一来与帛书一同佚失的两对尸玉古镯意外出现在一座古墓中,顺着这个线索找,自然可以找到盗墓贼的踪影。二来姹女妖尸绝非偶然现象,这玩意儿出现,恰恰说明背后的故事很耐人寻味。 当然,这些想法我还不能跟云姨她们详细解释。 最主要的原因是,云姨爆出龙陵帛书曾与尸玉古镯一同现世,且这个内幕五脉全都了解,这不得不令人产生怀疑。 “五脉在姒月如这件事情上到底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内心的疑惑已经十分浓烈,“现在问题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看起来,这五脉背后还大有文章,我不得不防。” 如果说,姒月如当年的事情五脉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于是我转了一下话锋,问道“云姨,我还是想请教,这个姹女妖尸到底有何玄机” 云姨周了皱眉,说道“这姹女妖尸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净是一些污秽不堪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看云姨似乎有所保留,我给了阿尧一个眼神,暗示她帮忙,好令云姨能够如实相告。 阿尧立即心领神会,笑道“云姨,我看他好像对这姹女妖尸很感兴趣,不会是个什么恋 尸 癖吧” 云姨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怎么也没想到阿尧竟然会说这么一句,恨不得拿胶带把她醉给贴起来,还以为云姨立即会投来鄙夷的眼神,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云姨竟然露出鬼魅的一笑,看得人十分瘆人。 “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云姨的笑容令人后背发凉,瘆得慌。 我尴尬地挤出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是,云姨说的是。” “是什么是,我可告诉你啊,你们俩关起门来搞什么我都不管,在外面可不能胡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云姨这话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我听不懂的独特内涵一样。而此时,阿尧与云姨也是相视一笑,我更觉得她们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一样。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这个姹女妖尸,我就跟你说说吧。”云姨收起了笑容,此时,她将腿抬了一下,翘起二郎腿,姿势显得妖娆又狐媚。 我脸一红,隐隐感到气氛有些奇怪。 而后云姨说话的声音也显得磁性许多,呵气如兰。她与阿尧两个一来二去,更显的她们之间藏有秘密。 这可能就是女人间的秘密吧。 而我,却一头雾水。 ( = ) 章节目录 第081章 女盗墓贼(上) 上世纪八十年代,社会风气江河日下。因为当时面临大量知青回城的现实问题,城里不了足够的工作岗位,一部分人硬塞进国企,人多导致国企效率变低。剩下很多人找不着工作只能沦为无业游民,甚至小偷,流氓,抢劫犯等。 而如此同时,西方的资本 主义思想开始不断渗透,物欲横流的思潮在整个社会传递。这就导致有一部分人,剑走偏锋,想靠获取不义之财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朱敏口中的女盗墓贼的故事,便是其中之一。 故事的主角叫做金姐,江湖人称“金月娇”。无门无派,只是一个倒斗的“二流货色”。此人大学毕业之后,因为苦于找不到工作,又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支撑起自己开销巨大的奢侈生活,便开始伙同当地流氓,靠着自己的学识和小聪明,成了小有名气的“大姐大”。 但是,毕竟小县城盘子小,靠着收保护费过日子,依旧填补不了她生活的亏空。于是,她把目光瞄向了县城外绵延无迹的大山里。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金月娇伙同其他四个女贼,打算对一个坟墓下手。经过了三小时的挖掘,终於将一具棺材挖出。 “快点挖趁月亮没有照到尸体前快把宝物拿光”说话的正是四人中的大姐大金月娇。 其他四个女贼是来自四个不同的家庭,只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被金月娇守为麾下,结伴来到山里的墓地来偷宝物换取钱财。 “一、二、三”四个女贼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钉得不透风的棺木撬开了 里面躺着一具乾瘪的女尸,众人见到可怕的尸体时,无不害怕得倒抽口气,到是不怕死的金月娇见到了女尸身上与身旁金光闪闪的陪葬品便一股脑的跳进棺村中。 “哇大姐,我们发财啰” “快拿袋子来” “这些够我们吃穿好一阵子了” “小臻,你和你妹一起拿着袋子把所有的宝物都装起来我们等下回去再分” 四个女贼于是就在金月娇的指挥下将女尸身旁大把大把的金饰与宝物洗劫一空,但就在这时,金月娇留意到这个主人口中的一颗宝石。 “哇这是什么绿绿的,好像是夜明珠咧可是好紧怎么拿不出来”大胆的金月娇,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把女尸口中的夜明珠给拔了出来 她将这颗夜明珠取出后,交给了小臻的妹妹─小珍。而女尸手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的抖了一下,不过由於动作很小,众人都没有发现。 “大姐,借我保管一下喔嘻好温暖咧”贪心的小珍笑着把夜明珠塞到她的内衣里。 而金月娇则继续把女尸身上的金饰给拿了下来,经过了一小时的搜刮,整个棺材内值钱的东西全部装到袋子里。 “走吧回去再好好的分一分这些够大家快活一阵子了” 路上,金月娇按着自己的肚子叫了一声,“啊不好,我肚子痛,你们先回去分吧我随后就到” 金月娇脸上一副痛苦状。 “大姐,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拉个屎。”金月娇走到一旁的草丛中故做拉屎状,她等了一会儿,确定大家都离开后,便小心翼翼的 往回走去。 而原本天上厚厚的乌云却开出了一个口子,将月光洒在地上经过尽十余秒后又遮盖了起来,走在森林里的金月娇根本不知道前方正有个危难等着她。 “哇哈哈哈太好了她身体底下还有一堆黄金刚才早就摸到了这帮臭娘们,还不如老娘自己分了” 说罢,金月娇就拿起身上预先准备的袋子开始装起女尸身下的金饰,而就在她翻动女尸的同时,在她身上扬起了一些无色无味的东西。 金月娇为了要拿到尸体下的黄金,就在压低身体时便吸入了不少女尸身上屍尘。在拿光了女尸身下尽有的黄金后,看到女尸大开的嘴,她想到了一个恶作剧的点子,于是,打开双脚站在女尸前面。 “为了感谢你这么多的宝贝给我们,我决定给你一点我的黄金圣水,做为补偿” “嘿嘿嘿” 金月娇是用戏弄女尸的心理来悔辱她,金月娇心想,“不过就是具死屍,玩玩你又何妨” 由于这个女尸死时是含着夜明珠下葬,故一直张大着口,金月娇便以此为她戏弄的想法。 热热的圣水便滚滚地奔流出来,教女尸全部一滴不漏的喝下。但金月娇万万没想到,底下的女尸已经被方才的月光晒到,已经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了。 此时,金月娇正想起身,但因为身体向前倾的动作,让她的身体触碰到女尸的牙齿,而被牙齿刮弄皮肤时,竟带来了些许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又再蹲了下去。 “咦 这是什么感觉,好舒服啊”金月娇好奇的说着。 因吸入的屍尘具有催情的缘故,能令吸入者的感官更加敏感,因此也让金月娇好奇这种触电的感觉。此时金月娇的身体此时又再度的往前倾,当她的皮肤再度碰到女尸时,快感的电流快速向全身扩散开来。金月娇整个人像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这下她便了解刚才那个快感的来源是什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在做梦啊,刚刚我是不是在天上飞啊”因为方才吸入的屍尘开始逐渐发生作用,金月娇隐隐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但是这种快感却令她无法集中精力,而且当她再次体会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愉悦感较之前更加强烈,也令金月娇渴望得到更多。 “啊好舒服啊”金月娇竟然舒服的伸吟了起来,并慢慢地挺着纤腰。 逐渐燃烧的火,降低了她的戒心,浑然不知她正开启危险的宝箱。 “呼好棒的感觉”金月娇的贪婪已被引出。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因为金水的缘故,女尸乾涩的舌头被润湿后,原本硬化的舌头竟然变软并自己开始动了起来。 “啊”金月娇张大眼睛。 金月娇正在思考的当下,在脚下突如期来的异样感,令她想要一探究竟。此时,女尸口中的舌头像有自我意识似的,那条濡湿的黑色软舌正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哎呀嗯”金月娇抬起头闭着眼睛说着。 金月娇原本想找出这异样感受的来源为何,但被软舌散发的气味突袭下,触电般的快感直上脑中,令她只能闭起眼睛承受着那份快美的感觉。 快感令她反射性的抖了几下,然后深深地吸 了一口气,使得奇香被全数吸收。这灵巧的舌头彷彿受到了鼓励,更加快速地释放香味,很快更多的快感被传送到金月娇的脑中。 金月娇已被奇想造成的快感弄得喘了起来。 “呼呼呼好舒服,飞啊飞啊,带我去天上吧” 女尸舌头里发出的奇香持续传送的快感令金月娇无法思考,只能不断地享受着这种不知名的东西所带来的快美感受。 原本是蹲着的她,已经两膝跪地,似乎是在向这个女尸顶礼膜拜。 “呼好棒啊财宝吗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多财宝,我要发财了,喔天哪,黄金,全是黄金,快要不行了” 谁也没有想到,此时的女尸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原本枯槁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一点一点的温润起来,就好像脱水之后的干果,在水中浸泡之后,重新恢复了生机和活力。 那一条黑色的舌头,所散发的奇特香味,可以令人造成欢愉的快感,从而陷入到自我的幻想之中。而这仅仅是这个姹女妖尸设置的第一道陷阱。盗墓者一旦被妖尸舌头上的异香所控制,尸尘进入人体之后,会很快入侵人的五脏六腑,从而在人体内寄生出一种可以控制人思维的蛊,这种蛊会被姹女妖尸诱发,从而使其成为傀儡。 金月娇的快感在异香的作用下炽热的燃烧着。身体也开始有节奏地动了起来,这个动作可以令体内的尸尘被血液更快的吸收,从而孵化出蛊。 随着快感的累积,金月娇的伸吟声更加高吭,享受着快美感觉,即将到达高潮的边缘。 “不行了我抬不动了,我的天哪,这是哪里,哇,是帅哥,猛男耶,快了,快到老娘怀里来,哦,这是什么不要不要喔到了到了” 而姹女妖尸设置的第二个陷阱,就是借阴还阳。妖尸舌尖上面的异香,并非人人可以嗅觉,实际上,只有女人,而且只有春心已动的女人才会闻到。而姹女妖尸厉害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一旦女人被异香情势,她的身体内的阴气就会被姹女妖尸所汲取,直到她在幻想的快感中被一点一滴地吸光所有的阴气直至死去。 金月娇一抽一抽地挺着腰,浓稠的香甜大量的流出,已超出舌头吸收的量。而此时女尸大张的口中,黑色的舌头已经因为阴气的吸收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仿佛恢复了生机。 这种珍贵的阴气,被姹女妖尸用来借阴换阳,女尸此时突然张开佈满血丝的双眼,她因为早就知道自己的陪葬品被偷走,而且连她生前最喜爱的夜明珠也不见了,於是她怨恨地死盯着上方似是欲择人而食。 “呼呼好爽噢又来了”仍然沉浸在幻想余韵的金月娇,尚未恢复理智。 姹女妖尸睁开的双眼钩动心弦,发出迷惑人心智的诡异光波,使得之前吸入屍尘的催情效果更加强烈,让金月娇的精神状态更加亢奋,而她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感觉就像天降甘霖般令她受用。 此时,金月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脚下的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是一只吸血虫,姹女妖尸带给金月娇不一样的快美感,但都一样令她爽到美貌的俏脸仰望着夜空,两眼无神地凝视上方。 ( = ) 章节目录 第082章 女盗墓贼(中) “噢,天哪,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要登基当皇帝,我就是在世武则天,哈哈哈,这感觉好舒服” 阴气被不断地吸收,金月娇本应更感空虚,但此时,她的喘声却更加明显,再度兴奋了起来。 原来,在屍尘的作用下金月娇全身都是漂亮且致命的玫瑰红,这是姹女妖尸设下的第三个陷阱。由于金月娇此人浪荡惯了,加之盗墓的人本就体内阴气较之常人要高许多,这等于让姹女妖尸如获至宝,她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而是要物尽其用。 女尸此时的身躯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生机,虽然没看上去还是枯槁憔悴,但是已经肌理分明,与常人无异。 於是,姹女妖尸伸出长长的头发,那头发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眼,死死地缠住了金月娇的脖子,但是,金月娇此时已经陷入了自己创造的密境之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头发像是自己会找路一样,慢慢地伸进金月娇的两只耳朵里,又伸进她的嘴巴和鼻孔中,然后伸进了她的眼眶,七窍都被头发占据,像是派出灵活的轻骑伸入紧闭的花园中,探索神秘的世界。 这种诡异的头发,其实就像是姹女妖尸的输液管,光靠这汲取阴气,已经满足不了姹女妖尸的欲望,她必须更快,当这些头发进入金月娇的体内,她的血液就会顺着头发流进姹女妖尸的身体里,而姹女妖尸身体里的尸血,也会被随之置换。 “嗯”金月娇闷哼了一声。 虽然七窍被异物侵入,金月娇尽管甚是讶异,但是因为幻想造成的快感让她全身已经陶醉,完全无法感受到这种痛苦,更无法去一探究竟是被何物侵入,只能继续感受异香带来的愉悦。 异香营造的美丽梦境,会因为人的贪婪本性而无限放大,你的欲望越强烈,梦境就越真实,越难以从中醒来。 随着梦境渐次加深,与外界的隔离就会越大,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外界的身躯被凌迟,而不会感到一丝的痛苦,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依旧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做着自己的春起大梦。 “朕是皇帝,是女皇哈哈哈,什么市长、省长,统统狗屁,老娘要杀进北京城,登基当皇帝。” 金月娇的梦越来越疯狂。 头发伸入七窍之后,还会产生一种亢奋的毒素,直接作用于大脑的神经中枢,人体反射性地分泌出更多的肾上腺素。 头发伸入后,就开始吸收着金月娇的血液,并且逐渐地将尸血过渡给金月娇,人体因为承受不了这百年姹女妖尸的尸血,变得膨胀。 “嗯怎么了”感觉到身体膨胀起来,皮肤被撑破,人体反射性的挤压着入侵者。 但是金月娇依然只会相信是错觉,头发注射的毒素也令她的梦境更疯狂,她开始大声地唱起歌来,扭动着纤腰,对着天空呐喊。 “去你 妈 的老天爷,我要成仙当皇帝,哈哈哈,我是玉皇大帝” 这时候,姹女妖尸已经鲜活的舌头开始分泌出紫色的屍毒。而屍毒若和人的体液混合则会成为她最渴望的东西诱饵一种可以让猎物失去思考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俘虏的东西。 “喔好棒平身吧各位帅哥,让朕来好好看看你们”金月娇开怀大笑道。 随着尸毒在姹女妖尸的口腔里汇聚,最关键的一步,即将到来。 头发快 速地从七窍中抽出,一道血注从眼眶里流出,七窍流血的金月娇已经俨然是行尸走肉,空留一具形如缟素的皮囊。 血液不偏不倚地滴到口腔里。 一股黑色的烟雾升腾而起。 随后,触电般的快美感向全身扩散开来。愉悦感的堆积,使得金月娇身上散发的阴气更多更浓,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喘息声更加高亢。 姹女妖尸知道这个猎物即将到手,於是露出了鬼魅的笑容。 “喔不行了不要再继续了,不然会喔,各位爱卿,今天就到这儿吧,留下你你你,还有你侍寝就可以了不要啊啊” 毒素刺激着金月娇,她正享受着持续的愉悦。 但是她哪里知道,自己正饱嚐着姹女妖尸赏给她不怀好意的甜头。 “哈哈哈,你们是朕的爱卿,是我的最爱啊” 金月娇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这是在人间体会不到的感觉,仿佛已经飘飘然羽化登仙,整个人都呈现漂亮的玫瑰红,女尸舌头分泌出的屍毒已经被金月娇吸收,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心里只想感受更高的快感。 因为身体内的生气已经被掏空,血液全都被抽干换成了尸血,金月娇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着,不受控制的尸血大量的泌出,而与此同时,爆炸般的愉悦感快速的袭来,使得她只能扭着腰迎合着。 “好棒我是在哪里真的要成仙了吗” 幻想已经到了绝顶的高点,在高潮之外,她也泄出了她的生命精华,体内最后一丝阴气被抽离了出来,女尸原本大张的嘴开始收陇。 金月娇头仰天闭着双眼忘我地大笑,舒畅地感受着生平第一次的绝顶,屍毒已令她失去理智地体验着致命的愉悦 校?罅康纳????欢系亓餍棺牛??袄返乃?幌朐俣嗵逖橐淮文淹?木?ァⅫbr /> “玉帝老儿,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是时候把你的位子让给老娘坐坐了,哈哈哈,还有你王母娘娘,哪哪都有你,你有什么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啧啧啧,给我当保姆我还嫌弃呢”金月娇欢喜地感受着如风暴般的绝顶,阴气不断地被女尸收陇的嘴所吸出。 女尸的嘴开始更加贪婪地吸吮起来,大力的吸吮让人体的阴气短时间内耗尽,为了避免在这个过程中,金月娇醒来,必须让她的梦姐更加持久,阴气也会泄得更多更快。 于是,姹女妖尸忽然从棺材里立了起来,因为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生机,尽管看上去已经与常人无异,鲜活美丽,但是骨骼和肢体行动却十分生硬,就像一只僵尸一样,只能直挺挺地行动。 只是,这一骇人的一幕,金月娇却无法看到。 姹女妖尸最准金月娇的嘴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噢,天哪,真爽好棒的感觉”金月娇被女尸吐出的一阵毒气,再度沉睡进梦境。 乘次机会,女尸贪婪的吸着金月娇最后的生命精华。 金月娇舒服的支撑起美丽的娇躯,而此时,那姹女妖尸的嘴巴里,伸出一条像蛇一样的舌头,两颗不长但是十分尖锐的獠牙,像接吻般紧紧地吸住金月娇的嘴唇。 舌头伸进了金月娇的喉管里,獠牙让牢牢吸住的嘴可以更加固定。而这一贪婪的吸收,使得金月娇立刻支撑不住。 身体已经被掏空。 强烈的刺激此时已到了尾声, 金月娇一抖一抖地感受着刺激的末端,这才全身无力的坐了下去。 女尸此时用邪恶的眼神望着金月娇,嘴中仍旧慢慢地吸吮着她最后的血液。 姹女妖尸此时也不再浪费舌尖上的异香,尸尘的毒性过去之后,金月娇便在万分的痛苦与极度的虚弱中醒来,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给予自己快乐的竟是这个噁心的腐烂女屍,而这女尸现正用枯乾的双手抓着自己美丽的身躯。 种种噁心的感觉令金月娇刚才那种天堂般的快感顿失,想逃跑的欲望立即出现。 “不要啊快走开啊,好痛” 金月娇的双手压住女尸抓着他的手,本想脱离女尸紧吸的双唇,可是女尸的嘴吸得太紧,女尸知道再下去到口的“肥肉”会跑走,於是便用森森的白牙将金月娇的整个嘴唇咬了下去。 金月娇被女尸咬了一口,痛了一下反射性地推了一把,竟然摆脱了女尸的吸吮,但是,她刚要往前跑去,一条舌头却绕住了她的脖子。 无奈,生机已经耗尽,金月娇跑没几步便踉跄倒下。 姹女妖尸的活动更为自如,由棺材内走了出来,金月娇由於无力再起身,只得害怕的坐在地上慢慢后退。而因为疼痛,使得金月娇在后退时十分缓慢,当她发现自己顶到刚才挖掘棺木时放置的土丘便停下来,此时女尸亦走到她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我的宝物说宝物在哪里”女尸面无表情,对着金月娇说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拿啊” “那这是什么”女尸单手一挥,一大袋的黄金袋从棺木旁飞起再重重摔落。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很好今晚看我怎么弄死你” 女尸因为刚才吸收了金月娇大量的生命精华,於是增加了不少法力,用手隔空对着金月娇比划着。 金月娇的t恤就由中间裂了开来露出白色的内衣,金月娇发现自己的t恤不见了,就用双手紧紧的护住仅剩的内衣。接着女尸两手一分,金月娇的双手竟不听使唤的往两旁张开,接着女尸双手再大力往两旁一分,金月娇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地上。 “饶命啊”金月娇的双手被女尸制住,流下求饶的眼泪。 “求饶”姹女妖尸冷哼一声,“你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死到临头还想我求饶,不如做我的美餐,我让你死得其所。” 金月娇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无谓的抵抗只能延长受受苦的时间罢了。 “不要啊,求你了,我把财宝都还你。” “晚了。”说着,姹女妖尸对着金月娇又吐了一口气。 “啊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还很痛,现在怎么会噢身体好热。” 骤变的反应也让金月娇大吃一惊。 她的小腹就像有团火在烧,脸上也泛起了一阵红潮。 女尸见金月娇的反应,嘴角露出一阵冷笑,“我已经在你的体内种下了姹女妖蛊,以后,我和你就换一个身份,你睡在棺材里,我留在阳间。” “如果你运气好,几百年以后还会有人来盗墓,不过,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女的盗墓贼,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在这里永远的沉睡了。” “不要停下来你怎么可以不要啊”金月娇睁大双眼抵抗的说着。 ( = ) 章节目录 第083章 女盗墓贼(下) 但是,姹女妖尸即便在这个时候,依然没有打算给金月娇一个痛快的了断。她如玩物一般地戏弄着金月娇已经奄奄一息的身体,使她在濒死之际,还醉生梦死于自己创造的可笑梦境里。 “好舒服啊。”金月娇竟然又开始痴迷起来。 “喔不是说不要吗怎么又说很舒服”姹女妖尸不怀好意的笑着。 “好痛”但是只要姹女妖尸稍稍勾动一下眉梢,金月娇遍会瞬间被难以忍受的疼痛袭遍全身,“不要嗯就是这种感觉啊啊这到底是哪里好舒服啊” 在奄奄一息中产生的错觉,就像是那些瘾君子在摧毁自己身体也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快感,这等于是用生命和死神坐着交易,而为的仅仅是虚无缥缈的“愉悦”罢了。 阵阵快感已经让金月娇的思绪错乱了起来。姹女妖尸没有打算让她在纸醉金迷中结束生命,而是时不时地令她在现实与梦幻中来回变化,这样一来,金月娇即使面对被姹女妖尸玩弄的威胁,生理上、心理上却还是很老实地被梦境牢牢栓住。 金月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抵抗眼前泛着血丝的女妖,还是该放下一切享受着这无与伦比的刺激 也许在她看来,自己的生命就好比是一颗枯萎的树,周围的一切,原本已经乾涸,而这个梦,现在又润湿了她的生命。 “不是不要吗试试这样如何”姹女妖尸的右手往前压了压。 姹女妖尸那一只隐形的手,就像渗进布料一样整个抓住了金月娇的脖子,她结拜的脖子上留下不自然的数道凹陷。金月娇清楚地感觉到呼吸不畅,就快要窒息了,她下意识地想要长大嘴巴呼吸,但是吸进去的全都是女尸吐出的阵阵迷烟。 女尸空下的左手往旁一挥,金月娇被硬生生地闪了一个巴掌,女尸得意地冷笑了一下,“现在还想要吗” “不要啊拿开你的髒手啊啊饶了我吧” 女尸不屑地笑道“饶了你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姹女妖尸的话,让金月娇的身体抖了一下。而她刚刚吐出的烟雾,就像喂食毒药一般,一点一滴地侵蚀着金月娇的每一根理智的神经。 “噢不行了好舒服”慢慢地,愉悦感再度据了金月娇的心灵,她的眼神又开始迷濛了起来,缓缓地扭动纤腰,配合着梦境里的幻想。 屍毒透过气血的流动阻断了所有的思考。 金月娇已经媚眼如丝,变成只剩下享受的行尸走肉。 “对就是这样我还要都别走姐姐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可怜的人啊,都快要死了,却还是执迷不悟。”姹女妖尸伸出纤纤玉指,对这月光细细打量起来,“啊,好美啊,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还保存这么完好。” “说起来,可真得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找不回这么美丽的肉身。” 金月娇心想,反正可能会被女尸穿刺而死,乾脆就好好享受这绝伦的快乐,于是,她索性闭起双眼感受着,一反之前的害怕,主动地向女尸需索着。 “哼哼,傻女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收敛贪婪。”女尸见时机已成熟,收起自我欣赏的双手,脱下身上的红衣,露出乾瘪满是腐肉的躯体。 原来,姹女妖尸虽然吸取了金月娇的阴气,也已经置换了血液,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吹弹可破的鲜活肉身,却还远远没有达到,她必须不断地吸取女人的阴气,才能最好恢复肉身。 “来吧呵”金月娇有如痴女般的傻笑着。 姹女妖尸再度躺在棺材中,双手隔空一捧,金月娇就腾空飞起,然后横着落在了姹女妖尸的身上,与她四目相对。姹女妖尸身上的腐肉一触碰到金月娇的肌肤,就好像饿极了的狼一样,便主动聚集上去。女尸的腐肉紧紧吸住了金月娇的肌肤后,因为极度缺水,便疯狂地吸吮起来,似乎是要把她体内的水分都抽干。 “噢好棒啊”金月娇的身上的水分即便被腐肉吸吮着,她依旧感受不到这种摧折的痛苦,而腐肉中渗出的尸油,也给予她更多的快感。 此时,月光忽然一亮,从云系中露出头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 姹女妖尸忽然睁大了眼睛,闪过一丝恐慌,原来她本来已经恢复的魅力容貌竟然出现了一层死皮。 “可恶,尸斑没有完全清退。” 因为尸毒堆积的缘故,姹女妖尸的体内淤积了大量的脏东西,这 种东西如果不能有效排出体外,她的容颜也无法长时间的保留。 “你已经没用了,必须找更多的女人。” 此时女尸身上的腐肉吸收了金月娇的水分后就膨胀且变硬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皮肤开始一抽一抽地收缩着,姹女妖尸整个人也跟着抽动了起来,就像是要破壳而出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姹女妖尸的整个身体变成了灰褐色,渐渐呈现半透明状,透过月光,可以看到里面流动的黑褐色的浑浊液体。 “好爽啊,这么多帅哥,哈哈哈,什么你们说什么都想要跟我生孩子哈哈哈哈,行行行,来来来,都有,都有我保证雨露均沾”金月娇的脸已经被吸干仅剩下一张皮,颜色也变得枯槁蜡黄。 “是吗那就让你在最后好好的爽一爽吧,明天,你就看不到早上的太阳了”女尸看着金月娇这么主动,脸上露出阴森诡异的笑容。 没过多久,姹女妖尸身上的皮肤呈现出血红色,整个人像是一个胀气的红灯笼一样,里面黑色的浑浊液体滚动得更加剧烈,就像是要沸腾一样。 外面的皮肤有规律地收缩着,大量的液体开始分泌出来,此时,金月娇因为狂暴的幻想,让原本就已经醉生梦死的她推向更绝顶的顶端。 腐肉因为膨胀,表面积变得越来越大,大到可以将金月娇包围起来,而姹女妖尸的身体则在一抽一抽地抖动 着吸吮着金月娇所剩无几的水分。 很快,姹女妖尸的身体表面便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质,就像是蜕皮的死皮一样,紧接着,死皮出现了裂缝,里面的粘稠液体很快就要澎涌而出。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些裂缝里开始冒出屡屡的黑烟,随着烟雾的散出,膨胀的身体也渐渐地干瘪下去,但是,外面的蜕皮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大小。 忽然,一阵阴森的风吹来。 吹动金月娇蓬乱的头发。 而那一层枯槁的死皮,在冷风的吹动下,随风吹散。 在空中化作一阵灰。 这时候,只见棺材中躺着的是一个绝世的美女,姹女妖尸终于迎来了新生。 虽然体内的尸毒还未能清楚,但是依旧可以维持住自己的容颜。金月娇吸收了屍毒之后,也带来更多的欢乐,令金月娇的预约持续得更多更久。 金月娇粗糙的表皮上面被大量粘液覆盖,这些粘液因为浓缩了大量尸毒,所以,当粘液渗透进腐肉上的孔洞之中时,强烈的腐蚀性,带给金月娇如暴风般的刺激,让她完全忘我地享受着。 “我我又来了”金月娇已经有气无力,但是嘴里还是在吐露不断索取的要求。 “真是感谢你啊。”姹女妖尸慢慢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但是此时她的身体还十分疲惫,动起来十分的缓慢,显得小心翼翼,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身体弄坏。 大量生命精华泄露,金月娇原本红润的脸脥和身体逐渐苍白了起来,显露出中了屍毒的紫色肤色。 “刚刚你不是还有同伙吗她们在哪里”姹女妖尸不满足于金月娇的阴气,她又把主义打到了她的同伙身上。 而美妙的连续刺激让金月娇不再做任何抵抗,甚至连思考都是多余的,昇天的感觉使她双眼翻白。 “她们都在郊外的一幢房子里。”金月娇只懂得乖乖地回答任何问题。 “哪里”姹女妖尸直直地挺着腰,嫌弃地看着金月娇丑陋的面容,“她们在哪里” “在奇怪,她们在哪里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金月娇的身体不断地抽蓄着,已经无力再思考复杂的问题。 “呵呵呵,没用的东西,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她们。”女尸的面容更加红润,感觉刚刚初生的婴儿一般。 “哼”姹女妖尸冷哼一声,“你们拿走了我的夜明珠,就只有死路一条” 已经命在旦夕的金月娇仍不知这个强烈的愉悦感,是令她接近生命终点的捷径。 吸收大量生命精华的女尸利用金月娇年轻的精气恢复自己生前的面貌,原来她亦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但在她的美貌下仍是一副枯乾的屍骨。 经过刚刚与姹女妖尸的腐肉的接触,金月娇也被腐肉感染,身上渐渐长出了一样的腐肉,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 = ) 章节目录 第084章 最后的护陵人 金月娇乾枯的身体在月光下越来越瘆人。 她毕竟还是一个活人,但是,一个生命赖以支撑的元气却已经耗尽。 因此,她看着尤为诡异。粗糙的头发,泛白而无神的眼睛,发紫的嘴唇,干裂的皮肤,瘦骨嶙峋,但她依然用娇媚的眼神媚惑着眼前的姹女妖尸,以回应她对自己的“眷顾”。 姹女妖尸突然长大嘴巴,黑色的软舌从血盆大口中伸出来,向一条黑色的蛇,钻入了金月娇的嘴里,金月娇忘我的幻想着。此时,金月娇被感染的腐肉逐渐扩散了起来。直到整个身体上都是腐肉后,那些腐肉就像被金月娇吸收似的,渗透到了内部。 金月娇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姹女妖尸的腐肉入侵了。 在利用完金月娇之后,姹女妖尸实行了她最为歹毒的一步。 她要把金月娇打造成第二个姹女妖尸,在她的体内种下姹女妖蛊,黑色的舌头进入体内后,妖蛊会被舌尖上分泌的毒素激活,开始在体内繁殖。 如果,金月娇死后能顺利完成尸变,那在若干年后,只要时机得当,天时地利人和,那么金月娇完全有可能向姹女妖尸今天对她那样,重新复活。 金月娇的腹部开始一胀一缩地动了起来,蛊毒在她的体内异常的活跃,像是找到了舒适的温床,而她的身体,少数还在运转的免疫系统为扺抗毒蛊的侵蚀,分泌了大量的抗体,化作溃脓,黄色的浓汁从干裂的皮肤中源源不绝地被挤着,一股股地喷出。 “上帝啊,快带我走吧。”金月娇就像在云端飞舞一样,无法再思考,只能任由姹女妖尸摆布。 “喔不行了”梦境里无限的满足感让金月娇兴奋地品嚐着。 姹女妖尸则是贪婪地吸收着金月娇的生命精华,只见金月娇的腐肉内则充斥着大量溃脓,此时,金月娇原本性感的身体已开始缩小,精华一直往外送出。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姹女妖尸吝啬地推开了金月娇,她这才明白一切,但就在她讶异的同时,她看到自己的生命被吸尽,只剩下一副萎缩的驱壳。 金月娇此时已经疲累不堪,原因是她的生命精华已被姹女妖尸几乎吸乾,身体已经超过负荷,蛊毒在体内翻江倒海,迅速枪战了她的五脏六腑,深紫色的小腹不断的起伏。 “扰民啊,饶命啊”金月娇死命的求饶着。 “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不感谢我呢” “不要啊” 最后,金月娇带着绝望的神情双眼翻白,身体像失去水分似地快速地乾枯并向后倒地。 姹女妖尸这才放下金月娇的屍体。 她站了起来,就像品嚐完大餐般妖媚的舔着红润的双唇,披起红色的性感薄纱,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唯一不变的是她那邪魅的眼神和阴冷的笑容。 姹女妖尸轻闭双眼,感受着她夜明珠的下落。在静观一阵后,她镇定地冷笑了起来,彷彿已知大约的位置。她先是双手对着金月娇的屍体一挥,将她放入棺木中,并将 一切恢复原状。 “哈哈猎物来了” 姹女妖尸一阵怪笑后便消失了。 小臻与其他四个女盗墓贼聚集在城外的一处空屋开始分赃,空屋之外因为颱风即将到来而狂风大作。 “大姐,金月娇怎么还没有回来我们真的不用管她了吗”小珍担心的说着。 “不用管那个见钱眼开的傢伙了反正我刚看过了,她拿的那份没有多少我们就先把手上的这些分一分,先去过阵好日子吧” 小芬说完便将手上的黄金拿了出来,另外一对姐妹─小臻、小珍也将得手的金子一并拿出。 “现在在这里分掉它不会有问题吗” “安啦今天晚上颱风要来了,那些警察光忙着防颱就够玩的了不会有时间来这里啦” 另外几个人听了这番话顿时安心了不少,四个人迅速地将所有的黄金分得一乾二净。就在分完黄金后,小珍拿出了刚才金月娇偷到的夜明珠。 “哇,这可是大宝贝啊”所有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夜明珠惊叹着。 夜明珠在小珍拿出时,露出亮绿色的光芒,光采夺目的夜明珠成为黑暗的空屋里唯一的亮点,比手电筒还要再亮上数倍,温暖的绿光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令人不禁惊呼连连。 只是她们谁都没想到,就是这颗夜明珠,给她们带来了杀身之祸。 而就在同时,在这个城市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她们。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b r /> 四个人立即慌了起来。 小芬强壮镇定。 “我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 “你找谁啊。” “这里不安全,有脏东西盯上了你们,想活命就扔掉东西赶快走吧。” 说完,那人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神经病。”小芬光上了门,所有人也没当回事。 “这颗宝物先由我保管,明儿我就到城里卖个好价钱,反正我们住在一起,你们姐妹俩就等着拿钱就是了” 小芬说毕就将夜明珠收进怀里,并嘱付其他人赶快离开。 就在小芬离开后,小臻告诉小珍说“小珍,你先回去吧忙了一晚我好累喔你先回去陪你男友吧,我明早再回去找你们” “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 在忙了整晚盗墓的事情后,她十分的疲倦,过没多久就睡着了。 此时,卧室角落的墙上浅浅的浮起了一张笑脸,她放了一颗三角形的种子在角落,从手上分泌出一滴液体,那是金月娇身上的溃脓,种子在接触到溃脓后,立刻开始发芽成长。种子快速地长出像藤蔓般的根部,种子的根有部分盖到了小臻的那份黄金上,并且开出一朵像海芋的花,但是中央的花柱是个中空的管子,两旁佈满许多像雄蕊般的细小管子。花朵的花柱开始分泌出香甜的花蜜。 故事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 “云姨,你说是有一个老头子来敲门,还提醒她们抓紧时间离开,这个人是谁”这个凭空出现的人物,令我倍感好奇。 /> “过节” “对。” “此话怎讲。” “到底怎么回事,你听完故事就知道了,其实这个人的身份,是一个护陵人。但是,到了他这一代,护陵使命已经后继无人了,他所守护的古墓,就是古滇国王的陵寝,而他要找寻的东西,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尸玉古镯。” “竟然是这样。” 故事确实听上去相当震撼。 这么一来,之前的很多疑团就可以解释地通了。之前,云姨就说道,姹女妖尸的尸玉古镯乃是盗窃而来,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个护陵人,因为只有护陵人,才会如此执着地寻找失窃的宝物,之前因为长埋于地下,他无法找到古镯,一旦古镯重新问世,他便立即找了上来。 这也就解释了,他与姹女妖尸这千百年来的过节所在。 云姨继续讲述,那花在长成后,很快地就发现了床上的猎物。为了让猎物乖乖就范,便开始伸出它的根部从床的下方伸入。许多藤蔓般的触手逐渐从弹簧床下方往上方刺出,刺出后的触手开始往小臻的四肢伸去,为了试探小臻的反应,触手温柔地抚摸着小臻细緻的手和脚。小臻原本是侧睡的,触手的抚摸让小臻十分放松,而她的睡姿则慢慢地变成了大字型。 “嗯” 在触手的触摸下,小臻流露出了舒服的梦呓声。大字型的睡法让她陷入了更大的危机,同时也给了花更多下手的好机会。接下来触手们就轻轻地缠上了小臻的四肢,并分出更多的分枝。 “呃呼”分枝们分别在小臻的耳朵、脖子、纤腰等处轻轻地抚摸着,令原本熟睡着的小臻也开始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花逐渐接近着眼前的猎物,它见时间已成熟,就将花朵前倾,把中央的花柱伸到小臻喘气的杏口上方,将甘甜的花蜜透过中空的花柱滴入小臻的口中。 浓稠的花蜜滑入了小臻的口中,她便反射性地嚥入了口中。吞入的香甜地在口中晕了开来,已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的猎物,只得乖乖地享用猎人为她准备的饵食。 伸出的花柱慢慢地滴出美味的蜜,不断地让小臻喝下。 喝了花蜜之后的小臻,慢慢地随着花蜜的作用,她的身体竟开始火热了起来。白晰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红。 花发现眼前的猎物进入了陷阱中,便开始行动了。 “呵好热呼呼喔”快感像电流般在身体里乱窜,花蜜逐渐麻痺了大脑中的理智。 缠着双腿的触手,确定她已经无法动弹之后,将方才伸出的花柱往后收。花柱往回收去后,柱上某一节竟展出了研磨用的小牙齿。 ( = ) 章节目录 第085章 消失的真迹 “噢,这是什么我的天哪,v是v的包包吗,我好想要一只啊,国内还没有这个牌子的包包吧”小臻在梦中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包包,却不知道,这不过是那毒花释放的异香带来的幻觉。 与姹女妖尸舌尖上散发的异香一样,这毒花的释放的异香也能造成幻觉。从本源上讲,姹女妖尸之所以能够分泌异香,就是因为体内含有这毒花的种子,这毒花的种子寄生在妖尸身上,遇水发芽,待妖尸重生之后,便会结果,重新寻找新的宿主。 但其实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其实是真的,只是这戏谑的来源不是人,而是毒花。 毒花的柱口轻盈地绕住小臻的胳膊,它绕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粉红色的痕迹,这个痕迹上面沾染了无数细小的花粉,这些粉末会被皮肤吸收,成为催情的毒素。 这毒花的粉末就是姹女妖尸尸尘的来源。 而毒花柱口外面的小齿则顺着小臻的身体,有节奏地研磨着。经过研磨,皮肤上就会留下肉眼很难看到的细小空洞,后面的藤蔓爬过的时候,会沾染上流出来的血液,从而促使其茁壮成长。 但是因为血液流出的速度很慢,而且量很少,几乎感受不到痛,所以小臻无法发现。 加之异香的作用,藤蔓的按摩只会令她感受到美妙的刺激。 忽然,“泼啦”一声,牛仔裤布料应声裂开,开出了一个洞。 毒花的柱口再往前延伸了一节,上面佈满了粗糙的表皮,接着这节便贴上了小臻雪白的大腿上开始上下磨擦。 再看小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双腿已经被藤蔓缠绕地死死的。 “喔,好棒好漂亮的裙子啊噢,这件我也喜欢”小臻在梦中看到只在时尚杂志里看到过的裙子,不由得大声尖叫起来。 花柱感觉到猎物快乐地呐喊,就加速并加重对小臻身体的磨擦。被藤蔓包围的小臻,心理脆弱的最后一道防护即将被突破,但她不但浑然不知危险将至,还一直在梦中沉迷,汲取着令自身陷入危险的一切幻想。 又是“泼喇”一声,裂帛之声再次传来。 另一条大腿也漏了出来。 小臻好像觉得有一点冷,伸出手来去抓被子,但是,她梦中一用力,却发现被子怎么也拉不过来。 对于毒花而言,它需要血液作为制作花蜜和维生的重要原料,它怎可能放过眼前猎物呢 小臻因为被子被卡住,不由得恼怒起来,像是在怪罪被子打扰了她的美梦。毒花一边吸收着小臻的血液,一边刺激着小臻的肌肤,奇妙的触感让她沉浸在余韵中,觉得格外舒服。 “这个该死的被子”小臻在梦中醒来,然而就是这个被子,让小臻发现原来只是个梦,但是美妙的愉悦感仍然不断地涌出,让小臻开始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走开”小臻猛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上面被藤蔓缠住,而自己是隔壁上面,也都是这种植物。 任何人面对它内心只有无限的恐惧感,一心只想逃开。 小臻的双手开始挣扎,原本缠绕在手上的藤蔓因为离开了血液,而能量不足,所以无法紧紧的缠住她。小臻双手用力就将上半身的藤蔓全部扯下,挣脱了上半身的藤蔓后,小臻接着一口气直接摆脱下半身缠住的藤蔓。 毒花受到了小臻突如其来的挣脱动作,立即收起了花柱往后退。但却又不甘心让猎物就这么逃走了,於是它又伸出了更多的藤蔓。 小臻在挣脱之后想要站起来逃跑,但没想到却因为毒花的迷惑与血液的流失而让自己无力站起来,只能用狗 爬的方式吃力地往卧室门外走去。 此时毒花吸收了小臻刚才血液里的能量后,伸出更强化的木质化藤蔓缠住了小臻的一双脚。小臻发现双脚被缠住,就翻身边后退边抖动着双脚,希望可以抖动双脚把紧缠 的怪物给甩脱。 “啊不要抓我”小臻恐 惧的不停边抖动双脚边后退地说着。 毒花发现猎物的双脚虽然被缠住了,但小臻现在体力还很强健,不但和自己藤蔓的力量势均力敌,而且还可以继续往后退,在情非得已的状况下,毒花又将花朵向着小臻,并将花柱朝小臻的嘴巴伸去。 “你到底是什么不要过来啊” 小臻已经退到了卧室的门边,见到花柱快速地往前伸,她害怕地继续后退,但是她的速度并没有花柱伸出的速度快,等到花柱将要伸到面前时,她紧闭起双眼,希望花柱不要伤害她。 “你这个怪花,不要过来不要咦” 过了一下子,小臻发现眼前的怪花除了脚上的东西仍然拉扯着,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就张开双脚查看状况。 眼下的毒花已将花柱伸到最大长度,仍然碰不到小臻,小臻见状心情安定不少,立刻趁机再翻身以爬行方式想快点离开那朵怪花。 就在小臻趁势翻身逃跑的同时,忽然间毒花做出了最后一击。虽然花柱是拿来吸取猎物的血液与精气用的,但此时也是武器之一。 小臻逃命时的爬行姿势正好把后背暴露给了毒花,花柱末端伸出的牙齿最后一公分就咬在小臻脖子后面。 “你这个怪花拿开你的髒东西不要”小臻吃力地说着。 花柱在咬到小臻的那一瞬间,就快速释放了毒素。 “不要”小臻立即有气无力,瘫软在地上。 她整个人反射地抖了一下,再也无力了起来,双脚马上摊软下去。 毒花继续用藤蔓用力把小臻从门口拉回来。小臻虽然知道自己正一点一点地被身后的怪花拉去,但对逃走却已渐渐地力不从心了。 随着小臻抵抗的力道减小,毒花可以游刃有余地享受它的猎物。 “喔不要这样啦好舒服啊不要” 尽管小臻心里是十分不愿地被毒花俘虏,但在毒素的刺激下,小臻的身体仍旧老实了起来。 毒花喂下的毒素此时才正要发挥作用。 藤蔓此时停止拉扯小臻双脚的动作,就让整个花柱不断地在小臻的脸上厮磨起来。 “不行啊喔好热啊我是怎么了怎么好热不要过来”毒素在脸庞上留下火辣辣的灼烧感,小臻看上去就像是含羞的少女一样。 在毒素的作用下,小臻的双眼迷矇了起来,“我好困啊” 面对身后的怪物,小臻虽然内心还有一点恐惧,但身体却让它恣意地摆布,内心不但不会有危机感,反而开始想要向怪物索求更多。 “喔好吧这是蔻驰吗哈哈哈,这个包我惦记了好久了” “哈哈哈,这个衣服好好看啊,我要,我要,都给我,哈哈哈,都给我” “嗯好舒服啊好棒好棒噢,很好啊。” 由於毒素已在小臻体内扩散开来,她已经不管眼前的危险,只想让自己更舒适地体验这种美妙绝伦的感觉。 梦境里的获得感逐渐软化了她的戒心,让她一心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随着,在梦中获得感得到的越多,她的笑声也愈来愈高亢。 “喔好棒这件皮草我也喜欢,还有这条裙子,真漂亮啊”小臻舒服地挺动着纤腰,一动一动地感受着毒花制造的幻觉。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血液正在止不住地不断往外冒,全被藤蔓上的小孔吸走。 尽管猎物已被完全控制,但是毒花岂会因此而满足於是,猎物在品嚐猎人给的甜头同时,继续让猎物不由自主地走向陷阱中。 此时,那毒花绽放出一个巨大的花骨朵,花朵就像是一张长大的血盆大口, 贪婪地吸收着从小臻身上流泄出的生命精华。 阴气被毒花不断地吸收,而小臻表 面的血管被藤蔓规律地挤着,不断吸取这维生的精华。 经过一段时间后,藤蔓突然退出了小臻的身体,失去藤蔓的束缚,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但仍不免空虚了起来。 “呼好舒服咧你怎么跑掉了呢再来啊” 猎物已经上勾了。 此时它反而不这么急着吸取猎物,因为人体表皮的血管都是毛细血管,能够的血液实在少得可怜,此时,小臻已经不会再逃,因此也无需担心过量地吸取血液,会令她想要逃离。 这一切,都是姹女妖尸的杰作。 她此时正在一旁,静静地享受着来自小臻的生命力量。 毒花吸取的阴气,进入花朵之后,会分泌出粘稠的汁液,这种汁液会被姹女妖尸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这便是她赖以生存的食物。 她毕竟是尸,无法像生人一样进食。 姹女妖尸见时机已成熟,原本缠住双腿的藤蔓将她拉到前面,正当小臻狐疑地猜测怪物的下一步时,却发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的陌生女子。 “嗯你是谁” 恐惧瞬穿透她的大脑。 “喔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刚刚才见过面的。”姹女妖尸冷冷地说道,“夜明珠在哪” “啊夜明珠你你是”小臻感到了无以言表的恐惧。 “没错,我就是你们盗挖的古墓里的女人。” “啊”小臻瞬间慌了神,惨叫一声,猛地一下子吓死过去。 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在云姨的讲述里这几个女盗墓贼最终的命运似乎都是难逃一死,姹女妖尸最终是要一个一个地讲所有人都杀死,因此,我不禁产生了有一个疑问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那这个尸玉古镯最后又怎么会流落到红门刘家手里,这个故事又从何处听说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要么有幸存者,要么有其他亲历者。 “小臻后来死了吗”我问道。 “当然死了。”云姨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最后这个故事是怎么串联起来的,所有人都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死于非命的。” “你还记得之前敲门的那个护陵人吗”云姨忽然的发问令我思绪豁然大开。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么一说,整个故事的核心其实应该是那个护陵人,他知道这里所有的秘密。” “真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云姨点了点头,“虽然姹女妖尸要找的是那颗可以封住她体内妖蛊的夜明珠,但是护陵人真正在意的则是那个尸玉古镯,这夜明珠与尸玉古镯跟一道被小芬带走,姹女妖尸与护陵人则是一路追寻。” “那这么一说,这个护陵人还找到过这个小臻小臻不是死了吗” “小臻自然没能活下来,但是,姹女妖尸走的时候,她其实还没有断气。” 原来,小臻吓晕过去之后,那毒花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是肆无忌惮地开始吸取她的血液。藤蔓不光长出了倒刺,可以深深地刺入她的皮下,同时,表面上的叶脉一波接一波地往根部流去。 已经嚐到猎物血液的毒花,给予小臻更多的欢愉。 毒花大量分泌的毒液中的成分发生了剧烈的改变,小臻体内的生命精华慢慢的泄了出来。毒花在嚐到了小臻体内甘美的生命精华后,就用花柱刺穿了小臻的喉管,但是舒服的电流不断的麻痺着小臻的大脑,根本感受不到痛苦。 “啊” 小臻体会到极乐的感觉,她已经整个人都屏息着感受这千载难逢的美感,生命精华也一并释放出来。 毒花的花柱从末端向外裂开呈三瓣状,裂出的口子就像一张小嘴等待着猎物的生命精华送到口中。 ( = ) 章节目录 第086章 土司家族的女人 裂开的花柱上满佈着凸出的粗糙小点,可以在摩擦的过程中不断刮弄着喉管、食道,并释出微小的电流。 “救命啊”小臻翻着白眼呼喊道。 姹女妖尸也感到意外,本以为毒花早已麻痺了她的理智,正常情况下,身体本应停止活动了,但此时小臻竟然大声呼救起来。 也正是这一声呼救,给了护陵人一个信号。 原来,他一直蛰伏在不远处,为的就是保证这四个盗墓贼都能安全离开,但是,他却迟迟等不到剩下的小臻。 “真看不出来啊,你的体格这么强。”姹女妖尸冷冷一笑,“你比那个金月娇可强不少,可惜了,可惜了,明天也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身体的疲累也让小臻原来的梦境逐渐停止。 吸收了大量血液和生命精华的毒花也放开了花柱,转化这难得的养份,并且开始逐渐地进化着。 小臻闭着眼休息一下,但是喉管破裂之后,呼吸已经无法平顺,钻心的痛苦,令她只想着应该要逃离这个地方,岂料此时有个穿着半透明红纱的美貌女子蹲在她身旁。 “你是谁”小臻已经没办法正常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女子道。 “怎么可能” “你拿了我的东西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女子突然拎起小臻分到的黄金。 “你该不会是那个坟墓里的”小臻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嗯,很聪明的女子,如果你识相的话就告诉我拿了我夜明珠的同伙在哪里,我可以饶你一死。” “我不知道” “喔好,我告诉你,你身后这个是我的宠物,它会告诉我答案的。” 姹女妖尸的脸突然变成乾瘪的原貌,忽的伸出一对利爪,小臻因为害怕与紧张,只能惊讶地任由女屍掐住自己的脖子,“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叫你死的这么容易的。”女屍冷笑一声,收手后小臻下意识地想要逃,但一切已经太晚。 她的手上已经被毒花伸出的两条根套住了。 “啊”小臻想要甩掉手上异物,可纤手却被毒花大力的压在地上,紧接着一阵噁心感觉不断地传入脑中,但她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套在手上的根却无计可施。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这种花叫做梦魇鬼莲,是我黑苗的圣物,千百年来,只有我峨异溪土司才配享有” 所谓“苗王”,一般都是历史上苗族部落领袖的尊称。所谓“王”,就是君主,是统治者。在氏族、部落中是首领。俗称的“苗王”是苗族中的首领。在历史中,整个苗族就没有统一的首领,也没有普遍人神崇拜。所谓的“苗王”,具有时代性、阶段性、地域性或事件性。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地区和不同的事件,“苗王”的称谓、“苗王”的代表性、“苗王”的感召范围和管辖范围不尽相同。谓之“苗王”,可以是原始社会、农村公社的氏族首领,可以是公认、推选的“款首”、寨主、“土官”, 可以是长官司、土司,可以是大寨领主、小寨长老,可以是义军首领,也可以是传说中的人神化身。 而这个峨异溪土司,应该是苗族中的一个部落。几年前,曾出土过一方在乾隆年间由清朝礼部造,颁发给苗族土司的官印。官印由青铜铸造,印的底面由满汉两种文字构成,汉文为篆刻,内容为:“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印”,印的两侧分别刻有“乾隆三十二年十月”字样和此印的颁造编号,而印的背面刻的是正楷汉字:“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礼部造”。 在上世纪80年代初。凯里某单位一干部到镇远农村从事社教工作时,以数10斤粮票从当地农民手中换来的,此后辗转到收藏家手中,当地有关部门多年前曾将此印拓印,跟故宫内清宫档案比对后,与留存的历史档案完全吻合。 而这个官印里讲到的都坪,其实为镇远北部的一个乡,现全部为汉族居住,而“峨异溪”的名称已弃用,但在明清的史籍中仍可查到此名。历史上的都坪甚至整个镇远全境大部分为苗族的居住地,当时的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统治范围占镇远疆域的五分之一,含岑巩及石阡县一部分,是一个势力较大的苗族部落。 都坪峨异溪蛮苗长官司的消失,是在清朝咸丰同治年间张秀眉领导的黔东南苗族大起义被镇压后,原住地的苗族被屠杀、被驱赶,或被强迫改民族改姓,居住在镇远一带的苗族基本上消失殆尽。 而此“苗王印”的首次发现,印证了镇远历史上作为“苗疆古都”的说法。 “这么一说,这个姹女妖尸还是土司家族的后代,甚至很有可能是苗族土司中一位有着尊贵身份的人。”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br /> “在古代苗族,尤其是黑苗的一些部落里,有一种特殊的风俗,他们迷信女人能够联通阴阳两界,而沟通的媒介就是所谓的神花异草,部落选出天选之女后,在她体内施蛊,蛊毒与这神花异草同生同长,不仅可以保肉身不腐,还可起死回生。”云姨道。 “这不就是姹女妖蛊吗” 云姨点了点头,道“故事讲到这里,你大概已经有个基本的脉络了吧” “不错,从那个护陵人的突然出现,到他们世代寻找尸玉手镯,再到这个姹女妖尸身上的秘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个姹女妖尸来源的苗族部落当年一定与护陵人守卫的龙陵之间有着莫大的关联,甚至极有可能就是这个部落盗掘了龙陵,并盗取了龙陵帛书与尸玉古镯。” 就在此时,毒花伸出了两条根部,它像是有着自我意识般不断延着,小臻的腿脚、纤腰、软肋、腋下小臻双眼露出恐惧的眼神看着那东西要做些什么。 “不要你不要”小臻惊讶地倒抽一口气。 “我不会让你刚到丝毫的痛苦,相反,我会叫你醉生梦死,你一定会感激我的。”姹女妖尸洋洋自得地笑道。 毒花先用它根部的末端在小臻的肚子上钻出一个洞来,然后逐渐向下延伸出去,整个树根就种到了小臻的腹内。 “嗯不要啊”尽管小臻拼命求救,但是却 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觉,有的除了恐惧,就是空虚。 毒花的根部突然扩张了起来,小臻整个肚子瞬间就被吸了进去,看起来就像整个腹部找到了出口似的一口气往根部钻去,而她整个上半身被拱了起来。 此时,根部内有个像小嘴样的吸取口在肚子上的同时,顺势从内部又往四面八方生长开去。之后,就有许多的小鬚根从肚子中钻入,直接汲取五脏六腑的元气。 肚子很快就被触鬚吸乾了,但根上的触鬚吸取的同时,也一直刺激着她的神经,触鬚也分泌出一种液体。 “妈妈是妈妈吗妈你不是死了吗你”小臻又开始产生了幻觉,而这一次,幻觉直抵内心深处最柔弱的地方。 小臻尽管害怕着,但还是被幻觉征服,让小臻的理智一举击溃。 “妈妈,我好想你啊”小臻大声地呼喊着。 毒花见机不可失就有频率地一吸一吮地吸取小臻的生命精华,而小臻只能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毕生的精华给眼前非人的妖花。 幻觉麻痺着小臻,同时在根的边缘更露出了细小的牙齿,虽然不会对小臻造成伤害,但可以增加固定性。 没过多久,毒花开始向墙壁的后方退去。墙壁已被毒花的主体钻出了一个五十公分大的黑洞,“这就是你将来睡觉的地方,你会在这个墙里好好睡上一觉,要是有机会被人发现,你就能醒过来了。” “啊不要啊呼”小臻尖叫地抵抗着。 尽管小臻不愿意被带到那个漆黑的洞 里,但她已经无力挣扎了。毒花从黑洞里又伸出了两条触手缠住了小臻的膝盖,尽管小臻翻身想向外爬,但触手的力量仍旧将她往洞口拉去。 毒花长出了像高丽菜叶般一层层的样子,但这些层次却是一层层渗着粘液的蠕动肉 团,肉 团很快地从黑洞中伸出,将小臻的大腿全部牢牢地抓住。 “放开,放开” 毒花的肉 团彷彿怕到手的猎物跳脱似的,将她从小腹到股间紧紧地吸住。 “啊啊” 就在此时,毒花将小臻整个人翻转了180度,此时的黑洞已经有她整个身体这么大,一步步地将猎物拉向黑洞,小臻只能配合着往洞口靠近。 毒花本想藉力使力地将小臻拉入洞 中,但因为小臻奋力挣扎的动作而无法得逞。 “你还真是强壮啊。”姹女妖尸冷笑道。 小臻的生命精华虽然不断的流逝,但在毒花毒素的效果下,命在旦夕的她仍不知疲倦地与享受致命的危险。 小臻只剩下微弱的气息,缓慢地喘着气。 废屋外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是颱风即将陆的徵兆。 姹女妖尸无故地笑了起来,“留着你一口气,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吧,不知道下一次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了。” 姹女妖尸在暴风骤雨中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嘠”的一声,此时,小臻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你醒醒,你醒醒。”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 ( = ) 章节目录 第087章 古董能鉴人 来者正是那位护陵人。 但是,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小臻已经奄奄一息。 “那女妖呢她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那人知道小臻已经说不出话来,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姹女妖尸下一步要干嘛,但他心有悲悯,想着若弃之不顾,百年之后,谁又能保障她不会成为下一个姹女妖尸。 于是,他将小臻从洞内搬了出来,虽知其命在旦夕,已无力回天,但好歹让她能走的体面,并用糯米黏土封住了她暴露的伤口,撒上黑狗血镇住邪气。 “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他叹了一口气。 忽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可见过一只黑红相间的镯子” 小臻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快告诉我,镯子在哪里” “在小珍” “可惜,她还没说完,便断了气。”云姨说道。 这个故事确实令人唏嘘,我感慨一声,“唉,也真是因果报应,正好应了古玩行里的一句老话,人可以鉴古物,古物也可以鉴人,最不可测的,从不是古物,而是人心。” 大凡涉足收藏的人,都在努力地做一件事鉴物。 是真是伪只要面对一件疑似古物的时候,我们都在调动所有的已知信息,试图去证明其真其伪。然而,今人就是今人,无法穿越时光,今天的所知在历史的未知面前,简直矮小得可以忽视其存在,可是,人们常常不知其矮。于是,同一件东西,十人有十人的看法,指鹿为马有之,令人啼笑皆非者有之,大家莫衷一是之后,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相对任何一件古物,人其实都是非常渺小的。 一想到此,那种渺小感顿然而生且非常强烈。 颱风已经逐渐逼近,外面开始哗啦哗的下着大雨。 铃铃铃 电话响起。 “喂我就说过了,欠你的五万我现在没钱给你,叫我去哪里一下找五万给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先跟我姐周转一下,一次全给你”小珍皱着眉头说着。 “你已经拖了我一个月了,欠我的五万限你三天内还清不然,就用你的身体来还点利息钱也不错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狂妄的笑声。 “大胖我警告你,别太过份喔我会赶快还你钱的晚点再说,吵死了”小珍愤怒地切断了电话。 “可恶为什么男朋友的债要女友来还那个死肥猪还一直逼我还钱,真是的早知道就叫阿顺来还了啦” “呵呵呵,不过就是五万,干嘛那么愁眉苦脸的呢” “唉你以为是五千块啊” “咦谁谁在说话姐姐是你吗,不要装神弄鬼喔” 小珍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是却又没有看到人,於是她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她发现家里依然是空荡荡的,但却有人跟她对话,她不禁害怕了起来 “你你你到底是谁”小珍对着空气说着。 “我是镜中仙子,听到你的对话就下凡来帮助你了”又一道声音从一旁的像镜面般的大落地窗内传来。 姹女妖尸变成她生前貌美的样子,和蔼可亲地对小珍说着。 “仙子为什么你要帮我我可没拜託什么神仙来帮我还债” “难道 你就不想 还了吗” “我们今天干了票大的,本想着过些日子等手头宽松点再还,可是那个死胖子三天内就要,叫我上哪一下找那么多钱”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变啊”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小珍难以致信地大张着双眼对着镜中仙子兴奋的叫着。 “但是我现在暂时没有法力,要完成你的心愿有些事必须要由你先帮我完成才行” “要怎么做如果你可以帮我变钱出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小珍高兴地笑开了。 “好,你先用背靠着镜子。” “好了,接下来呢” 姹女妖尸没有想到,护陵人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找到了小臻,并且封住了小臻体内的毒花种子,使之不能萌芽生长,而她花费大量元气吸取的精元,也随之付之东流。 现在,变成貌美仙女的女屍只能用剩余的一点法力附身在镜子中,靠着施展的惑术操控人心。 小珍背对镜子的纤细双手突然自己不听使唤地向上举起,彷彿有个无形的力量抓住她的双手像高呼“万岁”般的举着。 接着她感觉到在双手被紧抓的同时,又觉得有双手隔着衣服在她的纤腰上徘徊着。让她泛起了一阵莫名的鸡皮疙瘩,接着那双无形的手慢慢地往后并沿着背脊向上并往她的背摸去。 小珍并未察觉到这是她吸入女屍散佈在房间内的屍尘所致,单纯地下意识地就受到了姹女妖尸的摆布。 “啊神仙姐姐,你不是说要帮人家变钱吗” 就在小珍觉得怪趁她在发问时,镜子中忽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一下子刺进了小珍的后背,一缕黑色的迷烟从她的指甲流进了伤口,让小珍立即加深了幻觉。 幻觉开始漫延起来。 小珍开始大口地喘起气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钱,你的钱我过几天就还你,真的,别过来啊” 幻觉里出现的恐怖画面令小珍更加空虚,她害怕被追 债,只能在梦境中寻找出路。 她夹紧双脚,咬紧牙关期盼能降低那份空虚感,但是这样筑起的壁垒一下就崩溃了,从梦境里,可以轻而易举实现的满足感、获得感一下子整个暴涨起来。 “钱好多钱”面对这样的诱惑小珍已经开始招架不住,坠入欲望的河流中享受起来。 “喔我一定是世界首富,哈哈哈,什么比尔盖茨,都是浮云,都给老娘让道儿”小珍已经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由原先的疑惑转为专心感受着金山银山的满足。 姹女妖尸见情势已成熟就加速吸取小珍的精元。 虽然姹女妖尸只是刚刚开始吸取,但也足以让小珍的双脚失去支撑的力道,要不是有看不见的手抓着她的双手跟右脚,她肯定会因此而摔倒的。 此时美貌的仙女变成了乾瘪的女屍,她不怀好意地探出了尖利的牙齿,在小珍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样的动作也让小珍在喘气时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在这过后,女屍迅速变回美貌的仙女出现在镜中的小珍面前,将小珍轻放背倚着沙发椅坐在地上,只见小珍对着镜子眼神略为空泛、面带微笑舒服地喘着大气。 “神仙姐姐,你不是说要变钱之前还要我帮你完成什么事吗” “要你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简讯声。 “亲爱的用户您好,您今日已存入5000元,请您记得查询您的帐户资料,若有任何问题欢迎来电本银行客服中心。” “咦怎么 有这个简讯,是谁帮我存的钱我明明就还没有领薪水,怎么可能会有钱汇入”小珍震惊的说着。 “哇真的吔帐户真的多五千元了神仙姐姐,真的是你变的吗” “那还用说只是做这件事很的很耗法力,如果你还要我帮你变钱,光是刚刚那样是不够的。还要再让我能多一点得到一点法力才行。”此时仙女由古装变成穿着无袖背心牛仔裤的现代利落装扮。 小珍已恢复理智,开始面有难色,但是姹女妖尸则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一粒毒花的种子早乘着刚刚的间隙放进了她的伤口里,很快小珍的意识又开始混乱起来,不知是否该接受镜中仙女的方法请她帮忙变钱。 “我想要更多钱”小珍脸红红摀住脸说着。 “是吗我可以马上帮你变钱” “真的”诱惑逐渐侵蚀她的理智。 空气中释放出的屍尘已开始产生作用,她的双眉紧皱,眼中已流露出享受的神色。 “钱钱钱”趁小珍进入情况享受的同时,姹女妖尸伸出一条黑色的舌头,那舌头分成两条,分别钻进了她的鼻孔。 仍存有一丝理智的小珍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拔出那恶心的舌头,可惜,梦境里强烈的刺激沖击着她脆弱的防禦工事,守势瞬间被化为更多的诱惑沿着脊背直冲脑门,让她抛弃理智地直接将双眼闭起仰头靠在沙发上感受梦境里的“真实世界”。 “对嘛这样就对了你不是很舒服吗我会好好的给你舒服的” > 原本在背后的头部竟离开了身体飘到了小珍的大腿上,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小珍大腿上的一块肉,但是幻觉却麻痺了她的理智,她体内屍尘令她累积一波波的愉悦感,反而令她身心愉悦地享受着。 女屍的眼睛充满食人的血色,笑着将猎物送上美丽的顶端。 小珍双手紧抓着两旁沙发的坐垫,仰着头闭眼感受到幸福的降临,小腹规律的起伏着,姹女妖尸用力地吸取上面的精气,藉以恢复更多法力。 “嗯,不错真甘甜”女屍发出美味的滋滋声。 但是,大腿上的血液已经止不住,女屍藉小珍在享受幸福的同时,突然又咬了一口,小珍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疼痛,本想阻止,但却无功而返,姹女妖尸牙齿上的毒素在伤口上释放,令伤口瞬间麻木,于是,小珍只能继续闭眼承受着下一波幸福的袭来。 小珍感到燥热,不由自主地脱下外套丢在一旁,流淌的汗水沾湿了一部分里面的衣服,但奇怪的是那片湿痕竟以不自然的速度风乾了。 “喔,好棒英镑、美金、法郎再来再来啊”小珍挺着腰感受着镜中仙女带给她的欢愉。 姹女妖尸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可真实个财迷啊,哈哈哈,只要你乖乖的,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真的吗我都听你的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啊,好多钱啊,好棒啊好棒”连续不停的三个高潮让她失去理智,疯狂吼叫,前所未有的舒服让她爽到翻起了白眼,且大张着嘴巴感受着。 内心的浪潮持续的拍打着小珍的内心,她的呼吸急促的喘息着,大量的汗水沾湿在衣服上,滴到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潭。 “行了”小珍突然一个转身,背对着镜子想撑起身子逃开。 但是,双脚早已无力地又跪了下来。 已经舔红了眼的女屍见状继续将她腐烂的嘴凑了上去。 ( = ) 章节目录 第088章 人能鉴古物 故事听到这里,我感觉其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伏笔与暗示,但就从苗王部落、土司家族这个历史维度看,就觉得故事的格局开的够大了,从古代逸史到后来禹陵内部几十年恩怨都聚焦在一件镯子上。 拨云见雾,到底真相会是什么 当那个同样迷雾重重,带着神秘色彩的护陵人出现的时候,很多机缘巧合就更错综复杂了。 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有关姹女妖尸的前世传奇,一个黑苗的神秘部落盗掘了龙陵,盗取了龙陵帛书与尸玉古镯。这是其一。其二,是有关帛书与尸玉古镯的下落,这部分内容虽毕竟隐晦,但亦不能猜测,应是帛书与古镯现世之后,惨遭破坏,原本两对子母镯硬生生成立如今的雌雄镯,并且其中一只镯子被姹女妖尸带进了墓中,数百年后又重见天日,而帛书至今下落不明。 第二部分则是一段还不为人知的故事,也是整个故事最为重要且关键的一环姒月如、五脉是如何卷入进来的换言之,另一只尸玉古镯背后或许与姹女妖尸有着我们还不知道的线索。 第三部分则是故事最后的走向,姹女妖尸的报复导致四条鲜活的生命终结,刘家口中的这个秘密应该与最后一个惨遭毒手的盗墓贼有关,而印证这个故事的人,就只剩下了那个神秘的护陵人。 也许,只要找到那个护陵人,一切的疑团就能迎刃而解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内心有着惊叹与唏嘘,惊叹人的贪欲是如此的可怕,唏嘘一件古物造就了解不开的百年羁绊。 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鉴宝”,而是“以宝物鉴人”。一只古镯鉴出了无数人的内心,贪婪、虚伪、算计、诡谲、傲慢、疯狂、偏执,还有纯粹。 虽然云姨的这个故事有一些小bug,但是对于主线影响不大,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也指明了方向。 镜中的女屍趁小倩在喘息时,开始吸取她的战利品,只见她尖挺的鼻子一吸,原先溢流满地半混浊的精华竟自动集中成一滩小水洼,接着上面开始冒出阵阵白烟,这群白烟一个劲的往镜子飘去,最后竟穿透坚硬的镜子进到的女屍的鼻子里。 然后,女屍蹲低身子将头靠近地上的小水洼,用口鼻一阵猛吸,镜外对映的一片精华的水洼竟自动缩小蒸发了。 在刚才小倩达到人生的巅峰,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吸到了小倩的宝贵的精气让姹女妖尸的法力恢复不少,接着她眼睛盯着小倩的手机看并闪过一阵红光。 “叮咚”一声,手机再次传来简讯声。 “亲爱的用户您好,您今日已存入100,000元,请您记得查询您的帐户资料,若有任何问题欢迎来电本银行客服中心。” “呼呼什么声音啊哇塞十十万块我有没有看错神仙姐姐,你帮我变了十万块”小倩原先是边喘气边以佣懒的声音说着,直到看到简讯上的数字难以置信地惊讶了起来。 “这就当是你刚 才的报酬吧”仙女微笑的说着。 “哇你真厉害,这样就可以变出十万块来这下我有救了”小倩开心的说着。 小倩心想,反正这五十万也不可能一下就凑得出来,说不定三天后还会被小胖那个死肥猪骚扰,现在一下子拿到十万,不然就再来几次,我就可以还清这笔债了。 可惜,小倩并不晓得,她户头的钱可都是用她二十年来累积的生命精华换来的。对女屍而言,小倩贡献出的精气就愈纯对她的法力就愈有帮助。 於是,这场金钱与生命的交换,就此展开了。 “神仙姐姐,帮我变出更多的钱吧” “可以,如果我能得到的法力就愈多,同时就可以帮你变出更多的钱。” “真的吗我还需要更多的钱”小倩对镜中仙女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 “可以你先站过来前面” 小倩乖乖照做了,一瘸一拐地走到镜子前,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只感觉到站在她背后的仙女在镜中在她敏感的细嫩脖子上滑了一下。 从俏脸到粉颈到全身都已呈现漂亮的玫瑰红色来看,小倩吸入的屍尘已完全发挥作用,此时就算她不想再收到姹女妖尸的控制,恐怕也很难了。 “嗯,好痒啊。”小倩半瞇着眼睛享受着。 小倩感觉到电流从耳朵经由粉颈、锁骨往下来到了脚底,她看见镜中仙女彷彿在做些什么,但是眼睛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喔”小倩舒服地叹口气。 镜中仙 女立刻媚笑地绕到小倩的背后,尖利的獠牙上面流淌着粘稠的唾液。 “呼,美味的猎物。” 在镜子里面的双方互相打着不同的算盘,但镜外的人怎也没想到自己早已是人家的囊中物。 姹女妖尸将小倩双手举起,贴在玻璃上并像吸盘般固定住,姹女妖尸开始默念咒语,那玻璃受咒语的影响竟然开始软化,小倩逐渐陷进玻璃内,直到全都陷到软化的玻璃中才停止。 但此时在镜内的其实不是姹女妖尸,而是那一株可怕的毒花,向前开出一朵黑色玫瑰 小倩则混然不知在背后的仙女已经变回丑陋的女屍。 “这么多黄金都是我的了吗仙女姐姐” “是的,都是你的了。”女屍见时机成熟,开始将尖利的牙齿刺破小倩嫩嫩的皮肤。 对金钱的渴望完全佔据了小倩理智,她开心的呐喊愈来愈高吭,已经接近疯狂。 “我还有” 即便已经遍体鳞伤,她仍喘着粗气要求想要再来一次。 “喔,多棒啊,我宁可被金山银山压死,我不要回去,求你不要带我回去”小倩喘着粗气说着。 “好我答应你”姹女妖尸嘴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距离自己目的的达成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女屍用她乾瘪的嘴唇开心地吸取着得来不易的精华,而小倩因为因过度地消耗,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终於,小倩因为负荷不了而晕了过 去,此时的女屍肯定打算吸收直到吸乾为止,但此刻却有个声音干扰了她的情绪。 “哔哔”一声,“您有一笔讯息。” “我从你男友口中知道你在哪里了我今天就要你付利息,别躲啊我等下去找你喔哈哈哈哈哈”语中充满着蛮横的口气,尤其最后的笑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憟,若是平常人被这种讯息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嗯有趣就是这傢伙逼着你不得不跟我交易的是吧”女屍想着。 女屍施法将部分转化的生命精华化成黑色的屍气灌入小倩的子宫中,让她的意识取代了已昏厥的小倩。 女屍将眼前的美女放下,暂时被女屍意识取代的小倩冷冷地站了起来,对着落地窗内的女屍冷笑着,被屍气灌注后的小倩瞳孔呈现血红的颜色。 “就让我来替你报仇吧”小倩对着女屍说着,语毕眼中的红瞳转成黑色。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小倩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等一下我来了”小倩应着门说。 小倩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就迳自上门迎去。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就可想而知了。上门催债的小胖成了冤死之鬼,因为他是男儿之身,对于姹女妖尸来说,一文不值,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的命运。 剩下的小芳本来也将难以幸免于难,不过,因为小珍提前透露了小芳的行踪,护陵人及时赶到,最终,护陵人的一把火,将姹女妖尸最终烧成了一堆灰烬。 但是,那个护陵人却因搏斗途中,身受重伤,最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没有人在见过她。 护陵人救下小芳,属实万幸,只可惜其他三个盗墓贼因为利欲熏心,妄送了自己的性命。 后来那个小芳悔不当初,认真悔过,没有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几年后,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变卖了当年留下的一批古董,其中就有一只尸玉古镯。 虽然从姹女妖尸墓中所得的古董大多数都值几个钱,都能顺利出手,但是唯独那一只尸玉古镯却一直卖不出去,当时市面上基本无人识货,只觉得此物邪气太重,都不敢收藏。 “小芳手中的这一只尸玉古镯,说起来,应该是五脉见过的最早的一只尸玉古镯,因为当时市面上从未流传过这件东西,没人愿意买下它,几经辗转之后,最后到了刘家手里。”云姨解释道。 “这么一说,刘家手里另外一只手镯,是此事之后才被收藏的。”我质问道。 云姨点了点头,笑道“你果然很细致,确实,这一前一后的关系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如果姹女妖尸的那个黑苗部落真的盗掘了龙陵,此后又历经几代,到姹女妖尸下葬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去了哪里这其中隐藏掉的部分,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我笑逐颜开,高兴道,“云姨,那您快说说,还有一只古镯的来历吧。” ( = ) 章节目录 第089章 怪老头儿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云姨却卖起了关子,怎么说也不肯再透露,只道后面的故事,她并不是主要的知情人,要想知道前因后果,可以直接去询问阿尧的父亲刘宾。 刘宾此人虽然是五脉红门刘家的人,但是这人却不爱经营古玩这些五脉的传统家业,反而混迹黑 道,结交的都是些三教九流,因此在江湖上还有些地位和名气,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是一位鉴宝大师。 “云姨,这却是为何”我颇为诧异,“您就别吊我的胃口了,既然都说到这儿了,不如就把故事都告诉我吧。” 云姨摇了摇头,说到“我确实知道的不多,这背后的隐情唯独芳芳的父亲知道的最为详细。” “哦是吗”我将信将疑道。 “不信你可以问她。”云姨看了一眼阿尧。 阿尧点了点头,笑道“云姨这么说了,你就别问了,她是不会骗你的,虽然我不知道我爸到底知道多少内幕,不过听起来他确实是知道一些的,这样吧,等明天我带你去问问他,正好也带你见见未来的老丈人。” 我一时间有些没转过弯来,听到“老丈人”三个字的时候,更是汗如雨下,心想这看来是一场鸿门宴啊,要是真去见了刘宾,那这出戏可就得假戏真做了。 我犹豫之际,阿尧笑道“看把你紧张的,你缠上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害羞过,别担心,我爹没什么好怕的,还有我呢。”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心忖道“我若是不去,那就很难知道详情,看来我必须去会一会这个刘宾了。” 于是,我咬了咬牙,点头道“好,那我们明天就去。” 送别云姨之后,我便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打算。明日去刘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来刘宾这个人心思深重,他主动提出要见一见我,恐怕并不真是为了见一见“未来的女婿”,而是要探一探我的虚实,我需提前做好万全之策,至少要想出令他信得过的理由。 /> “哎,该怎么对付这个刘宾呢,换做是我,我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这一套说辞,糊弄糊弄阿尧还行,他刘宾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铁定骗不过他的眼睛。”我越想心里越没底,“不行,必须像一个万全的法子,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我得好好摸摸这个刘宾的底子才行。” 于是我打定主意,先从阿尧下手,来了解一下这个刘宾到底是何许人也,也好见人下药,精准施策。 次日一早,阿尧便提出要去三里屯新开的一家法式餐厅吃早饭,我本欲赖床不起,但是晚上就要去过府赴宴,想着只剩下白天一点时间,于是便答应同往。 从米其林指南上看出,法餐在西方人 眼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因为就连很多英国、美国的获星餐厅都是法式餐厅。 但我对法餐却并不习惯,这一大早就吃得这么丰盛,胃里很是不舒服,心想,“果然还是大饼油条适合我。” 阿尧给我切了一块鹅肝,我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便也跟着吃了下去,不过,这鹅肝的味道确实不敢恭维,但是阿尧却问道“怎么样,对今天造成感觉怎幺样,还满意吗” 阿尧边吃,边随意说着一些话题。 “不知道,就算是尝尝呗,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中餐。”我已经吃饱了,放下餐具说道。 但是阿尧显然不开心,她面色一抽搐,好在她又及时控制住了情绪,我断定刚刚她的内心一定有想要掀桌子的冲动,可又不知道为何,一反常态地又忍住了,可能真的是碍于我的情面吧。 “好,那以后就吃中餐”阿尧的语气中已经读出来些许的不满,估计是嫌我没有品位。 “哎,我就是随口一说,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说着又拿起刀叉,主动切了一块牛肉喂到她的嘴里,“这五成熟的牛肉果然吃起来鲜嫩多 汁。” “哼,你少来讨好我,你明明就是不想陪我吃西餐。”阿尧笑着说。 “我可真是冤枉啊,这话从何说起啊,再说了,什么西餐中餐,最重要的是跟什么人一起吃,要事跟一个黄脸婆就是天天吃满汉全席我也不愿意啊。” 阿尧翻了一个白眼,“就你会贫嘴。” &nbsp ;“不是我说你,你这是什幺行为知道吗”我贫道,“我们是夫妻,也就是最最亲密的人,你这是背叛爱情,你破坏了我们的统一战线,损害了我们的爱情,你最大恶疾。” “呦呦呦,这幺快就跟我安上一顶帽子,你还想不想吃饭了啊。”阿尧有些挑衅的看了我一眼,“吃我的和我的,还跟我斗嘴,是不是还想” “还想啥”我狐疑地看了阿尧一眼,见她媚眼如丝,心里激灵一下,心忖道,“不好,又要坏事了,这娘们心里肯定有憋着坏呢,指不定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哈哈哈,有本事你把我抓起来啊,不给我饭吃也行” 阿尧眼珠子一转,笑道“瞧你说的,我怎么舍得抓你呢,不过嘛你今天的表现可不好,心不在焉的,我看你是想找打。”说完,阿尧举起叉子,做出要打我的姿势。 “别别别。”我向后一靠,然后双手作揖,“大小姐饶命,是小人不识好歹,请看在小人初犯的份上,饶恕小可这一回吧。”这时候不说点好话,继续犯呛的话,那现在虚晃了一下的叉子可就真打下来了。 阿尧笑了一下,随即清咳了一声,作严肃端庄之相,“那就先记下这次,下次再犯,本小姐可不会轻饶了你。” 我配合的说道,“多谢大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一定谨记在心,那小人先行退下了。”我说完起身。 “嗯,退下吧。”阿尧轻一挥手,随即反应过来,“嗯你给 我坐下,没跟你说正事呢。” “不知大小姐还有何吩咐。”我坐下说道。 “呃”阿尧看起来有些为难,眉头轻皱,漂亮的大眼睛闪烁了几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想请你帮个忙。” “您尽管吩咐,小人一定鞍前马后,尽心竭力。”我有些奇怪,不知道什幺事让她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凭我俩现在的关系,一般的事只要说一声就好了呀。 “你忘了,今天可是要去见我爹妈的”阿尧冷不丁地提起来这件事。 “原来如此,这不是应该我比较担心嘛,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我不是为难,这不是陪我爹难为你吗。”阿尧面色颇为焦虑,“你不知道,我那个爹啊,他脾气不好,比我还邪,可谓是个十足的怪老头儿” 我灵机一动,“巧了,我还正愁没有这个机会开口来了解一下刘宾的情况,她倒自己先跟我开口了。” “好啦,原来是这件事啊,好说好说。”我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爹到底有多邪走没有东邪黄药师邪吧” “你还别说,就算是东邪黄药师来了,可能也就跟他平分秋色。” 我诧异道,“这么邪门” “你不知道,他年轻那会儿啊,根本不听我爷爷的,五脉红门刘家掌书画鉴赏,可他倒好,平素最不喜欢的就是鉴定古玩,游手好闲,最喜欢结交的都是一些江湖好汉,三教九流之徒,成天混迹在风月场所,据说,他年轻的时候,相好就有一大堆,有的女的为了他甚至连命都不要,甘愿为他抵御仇家追杀,还有的女的家财万贯,却偏偏对他情有独钟,想跟他私奔,结果倒好说好了私奔,临了我爹又变卦了,说是身边带着一个女人束缚了他的手脚,便抛弃了他,自己一个人躲进了地下 钱庄,当起了掌柜。” 我听完阿尧的这番介绍,心里倒是也不奇怪,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看到阿尧如今的这番个性和做派,就知道她的老爹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往往这种个性极强的人,往往越是能做出一番事业,看来这个刘宾也不可小觑。 “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本来就答应了啊。” “那你帮我了如此大忙,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阿尧俏皮的停了一下。 我眉头一挑,以为像电视剧里的那样来一句以身相许呢,只见阿尧口风一转,“只有香吻一个。” 说着,她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拍了一下我的头,“那你可得小心着点,万一我爹要试探你,或者高别的什么算计,你可得自己兜着,我爹从不按崇理出牌,我也不知道他会搞什么阴谋诡计。” “我还以为以身相许呢,不过一个香吻也值了”我虽然嘻嘻的笑着说,但是心里实在没底。 “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阿尧在我胳膊上扭了一下。 “女侠饶命啊。”我俩打打闹闹出了餐厅,心里却不由得更加沉重。 ( = ) 章节目录 第090章 乘龙快婿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们就去。” “啊,啊啊这幺急。”我一连口气三变,“不是晚上去这总得准备一下吧。” “没什幺好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东西我也买好了,你就去一趟,陪我爹妈吃顿饭就行。”阿尧似乎早有准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筹划好了,我顿时感到中计,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也得配一下,对对口风,万一你爸妈问起来感觉不对怎幺办” “就按照实际情况说就好了,反正我爹妈也不可能去打听,另外你去了,就按照我们平时那样说话就好,不用太刻意,太刻意反而露出马脚。”阿尧似乎想的挺全面。 “你确定我觉得你爹估计会把我查个底儿朝天吧” “这你就被担心了,第一你堂堂禹陵后裔摸金少帅,我爹犯不着你这么好的女婿不要,还要对你挑刺儿吧,第二么既然是我喜欢的男人,他们想管也管不着,要是他们敢说不喜欢你,我立马就是我怀孕了,看他们怎么办。”阿尧古灵精怪,这些理由确实很有分量。 “好吧。”我见她这幺胸有成竹,有些放心。 “那你说你爸妈着什幺急,就姐你这条件,还怕找不到人,真是瞎操心。” “我自己也着急啊。”阿尧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苦恼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担心嘛,我也想找个爱我的男人一辈子守在他身边,我也挺想有人能宠我一辈子,我曾经发誓,只要有一个能够彻底征服我的男人,我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从此不再胡闹,不再任性,以后什么都听他的,一心只做一个傻女人。” 听完这话,我却不由得后背发凉,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阿尧说出来的,在我的印象中,她应该是一个玩世不恭、乖戾任性的妖女,但此刻,她的话却完全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女人在倾诉衷肠。 我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有些抓狂,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乖张跋扈又有点活泼俏皮,偶尔还透着知性成熟的一面,糅在一起,如刚出水的莲花,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们先到了家中,拿一些东西。 进了房门,阿尧指着茶几上的东西说,“就是那些,我已经叫人区买好了。” 我看了一下,有两瓶酒,一看就是高档的法国红酒,一瓶少说也要几万块,还要一盒蜂王浆,听说刘宾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吃蜜,而且他吃蜜从不兑水,而知舀起来直接往醉了送,按理说,喜欢吃甜食的人都很胖,但是刘宾却是个十足的瘦子。 我走过去提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幺,先放下,等一会。”阿尧说道,随后走进了卧室。 我有些奇怪,“还要干什幺” 正想着呢,就见阿尧拿着一套西装走了出来,“你试试这套衣服,一会穿着这个去。” “你连衣服都准备好了。”我走过去拿起上衣说道。我身上穿着一套休闲服饰,不过看起来还算正式,就没想着换衣服的事。 “好啦,你先去换上,对了,你不能叫我阿尧了,就叫我嗯芳芳,记住了” “好,芳芳。”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 “好了。叫几声就习惯了。”阿尧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她推着我去卧室,“你去换衣服吧,我跟我妈打个电话一声。” 我换好衣服,很合适,走出了房门。此时,阿尧挂了电话,转头看到我已经换了衣 服出来。只见我穿着体修身的西装,高大颀长的身材,配上帅气英俊的面容,显得加英姿勃发,成熟迷人。 阿尧仿佛满眼含着小星星一般,双手托着头迷恋的看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走上前,像热恋的女友那般,替我整理了一下衣襟, “好帅啊。” “走吧”说完我弯起胳膊。 阿尧自然的挽起我的胳膊,对我一笑。 刘附离阿尧现在住的并不远,大概十分钟的车程后就到了。阿尧的妈妈蒋雪兰以前是商会会长,五十多岁,现在已经退休了。爸爸刘宾就不用介绍了,是个五脉红门刘家的嫡系的一支,江湖声望非同凡响。 华灯初上。 我们上了车,直奔刘府。 一路上我都口干舌燥,生怕等会儿出什么变故。 “你怎么了额头上都是汗,紧张吗”阿尧问道。 “有点。”我有点心虚。 “唉,你别太担心,其实我爹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总说我嫁不出去,之前给我介绍了很多对象相亲。” “那后来呢。” “后来不是遇见了你吗,我跟我爹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谁知道,他说非要见见,我一想,见见就见见,难不成还被他看扁了不成。”说到这里,阿尧用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语意不言自明。 “我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还是有些为难,“按说给她爸妈见一下男朋友,哄哄老爷子老太太这也没什幺,就怕后续的事麻烦,“如果见了你爸妈,以后的事” “这你放心,至于什么时候定亲,什么时候成婚我都听你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阿尧说的十分轻松随意,“今天这事儿,主要是被我爹絮叨死了,他非说我是骗他的,根本就没什么男朋友,他哪知道我连女婿都给他找我来,今天见过面,我还能安静一段时间。” “这靠谱吗”我总感觉没那幺容易。 “靠谱,先过了这一关,别的以后再说。”随后阿尧楚楚可怜的说,“好老公,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见见我父母怎了,再说了如今小女子身陷囹圄,水深火热,望壮士伸出仁义之手,搭救奴家则个,奴家日后定当厚报。” “那那行吧。”最难拒绝的就是美女的要求,何况我还得指望着阿尧帮我找出事情的真相、 “壮士高义”见我一答应,阿尧马上打蛇随棍上的吹捧。 “行啦。”我皱着眉头无奈的说道。 到了她家楼下,两人下了车, 吸了一口气,心想“胜败就看这一会儿了” 阿尧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在我胸前轻抚几下,“好了,别想那幺多,就是吃一顿饭的事,走吧。” 我平复一下心情跟着她走了上去。 到了正门前就看到阿瑶的妈妈蒋雪兰早早地等在那里,身后是两个年轻的侍女,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保养的十分完好,皮肤白皙,面容雅致,只有眼角有一些鱼尾纹,身材丰腴,穿着一身连衣裙,带着成熟的风韵。 可见阿尧的美貌都是遗传的她。 “这就是林坤吧,哎呀,真是帅气的小伙子。”蒋雪兰热情的说道。 可能到了她这个岁数有些絮叨,过度的热情有些破坏了她自身端庄的气质。 “快进来,你看,来就来吧,还带什幺东西,老刘啊,你看孩子们来了。” “阿姨好。”我这才插上嘴,打着招呼。 “好,好。”蒋雪兰热情的说道 ,她对我的第一印象非常满意,不住的点头。 进到屋内,刘宾也走了过来,“来啦,来来来,坐。” 刘宾并不高大,而且很瘦,乍一眼看,很难把他与地位显赫的江湖大佬联系在一起,他穿着一件粗布短衣,表情冷漠,不苟言笑。 我偷看了一眼阿尧,对比了一下,幸好她没有遗传他父亲的身材。 落座之后,阿尧说道,“爹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我刚交的男朋友,林坤。” “来,喝水。”蒋雪兰到了一杯水递过来,“看你热的,都冒汗了,把外衣脱了吧。” “没事没事,我不热”我说道,虽然屋内冷气开的很足,不过穿着西装确实有点热,我装着像第一次到女朋友家见父母那般,有些拘谨的说到。 “别紧张,就像到了自家一样,你这孩子,呵呵。”蒋雪兰笑着说,看的出来,在家里应该是蒋雪兰说话管用,也是,凭刘宾的相貌,年轻时不知道怎幺追到她的呢,还不得小心捧着,伺候着。 “小林啊,家在哪里啊。虽然已经听芳芳说过了,不过我还是得问问,作父母的,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我赔笑道,“我老家是浙江绍兴的,不知道您听过没。”因为提前阿尧说了就按照实际情况回答,所以我便如实说道。 “哦,绍兴,去过,那地方好啊,江南水乡、历史人文荟萃,环境也好,难怪小伙子这么水灵。”蒋雪兰笑咪咪的说道。 “听说,你是禹陵后裔”刘宾突然开口问道。 我心理可一紧,“是。” 刘宾 深思了一会儿,好像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来,喝茶。” 我心里虽然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刘宾在打着什么主义,但是他既然说让我喝茶,我便放下心来,心想“没想到刘宾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啊,确实是个人物啊。” 这边蒋雪兰开始发问了,无非是干什幺的呀,多大啦,家里还有什幺人啊,等等等等。 我一一做了介绍,蒋雪兰越听越满意。 对着刘宾说道,“我说呢,这死丫头怎幺也不满意我给她介绍的对象,原来自己早就找好了这幺好的姑爷,我要不逼她一把,她还不说呢,这死丫头。” 刘宾在一旁笑咪咪的点头应和,看起来好像也很满意。阿尧在一旁插嘴道,“好啦妈,问了这幺多,人家都饿死了。” “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小林你先坐一会,饭马上就好了啊。”说完她站起来。 “阿姨,我去帮忙吧。”我也站起来说道。 “你坐着吧,下人都准备我了,我去看一下好了。”阿尧拉住我,自己跟着蒋雪兰去了厨房。 不一会饭菜端上桌,众人围坐,“小林啊,都是家里的厨师准备的,不知道做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尝尝。”蒋雪兰说着给我夹着菜。 “阿姨,您也吃。”我客气了一下,吃了一口菜。 “多吃点。”蒋雪兰笑的花枝乱颤。 吃过晚饭,我就要告辞出门了,蒋雪兰和刘宾把我送出门口,拉着我的手说道,“小林啊,没事常来玩,跟自己家一样。” “好,叔叔阿姨,你们回去吧,我走了,再见。” “好,芳芳你这死丫头还愣着干什幺,还不去送送林坤。”蒋雪兰对着阿尧说道。 “好啦妈,我知道啦。”阿尧有些不耐烦的对她说道,说着挽起我的胳膊出了门。 ( = ) 章节目录 第091章 十大美人 刘宾搂着蒋雪兰的肩头,兴高烈回到房里。 刘宾赞道“想不到芳芳眼角这么高的人,都给那小子一招两式弄了上手,确有两手三脚猫的泡妞功夫。” “你怎么这说自己的姑爷。” 刘宾心情大佳,掏出烟管,放在嘴边干吸了几口,起眼道“真的觉得这小子是真心喜欢芳芳” 蒋雪兰诧异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查过这小子的底儿,他早就结婚生子了,摸金少帅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接近芳芳肯定是别有目的,我之所以不点破,第一,是看这小子能够收的住芳芳的心能叫她不再胡闹,倒也是一桩好事,他乃是禹陵后裔,我五脉刘家能有这样的女婿已经算是攀附,即便将来叫芳芳受点委屈,也未尝不可,第二么” 蒋雪兰听得一愣一愣的,“第二是什么,啊呀,好你个老头子,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刘宾吐了一个烟圈,说道,“我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他玩心眼,要我看啊,既然他都已经娶妻生子,这个女婿咱就不能要。” 刘宾哈哈大笑,说道“非也,非也,要不怎么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我不是说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是什么脾气,若是换了别的男人,你看她这辈子还能嫁的出去要我说啊,这倒是个机会,我看这林坤并不是有意要跟芳芳好,只是为了其他目的故意接近,我正好利用这一点,叫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也就成了,我俩心头的石头也就可以放下了。” “你真舍得”蒋雪兰犹豫道。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关键是芳芳自己喜欢人家,你说怎么办”刘宾猛吸了几口,“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芳芳倒追人家,人家都未必是真心要她,难道我们不该帮她一把嘛” “怎么帮”刘宾这一来二去之后,蒋雪兰也被说动了。 “你有没有听江湖说起,江湖上新选出来的十大美人” 蒋雪兰眼睛亮了起来,道“什么十大美人” “这都是江湖上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你要不要听” “这跟芳芳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哎呀,你就快说吧,还要卖关子吊我的瘾” 刘宾又拿起烟管干吸了几口,悠然道“排名首位的美人,就是禹陵现在的当家主母姒玮琪,这个姒玮琪就是林坤的大老婆。” 蒋雪兰两眼一翻道“什么大老婆,他到底有几个老婆” “不多不多,也就三妻四妾。” 蒋雪兰一呆道“三四” 刘宾冷笑道“想我年轻的时候,红颜知己何止这么些。” 蒋雪兰冷冷道“你还敢提当年” 刘宾颓然道“行行行,还是继续说这十大美人。” “这第二也是禹陵后裔,乃是余氏一族的后起之秀,姓许,单名一个倩字,她常年跟在姒玮琪身边,是她的得力助手,当年与姒玮琪一起嫁给 了林坤。” “那第三呢” “这第三么就是我的独生爱女刘芳芳,哈哈哈”刘宾哈哈大笑道,“想我刘宾万千宠爱可都在我这个宝贝女儿身上,这也算是老天爷对我的一点恩赐吧。” “你可别自得其乐了,芳芳这丫头最爱戏弄男人,江湖上的风流名仕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裙下英名尽丧,你确定林坤真能镇得住她” “就连姒玮琪这样的女人都甘心成为他的心头之爱,芳芳又怎么能例外呢。” “好。”蒋雪兰给勾起好奇心,催促道“第四个美女是谁” “这个更不得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芳名花怜惜,是当今最有名的才女,卖艺不卖身,你说多么诱人,据说她在戏台上唱曲时,连一岁孩童,百岁老叟都要动心。” 作为女人蒋雪兰也不禁油然神往道“那我定要一开眼界了。” 刘宾又把烟管含到嘴角干吸两口。 蒋雪兰终忍不住道“这样干吸有什么乐儿呢那第五第六呢” “这第五第六两位美女一是鬼侯爷的高徒,只可惜江湖上无人知其真名,唯知其唤作梦姐,不过她也已嫁给了林坤,另一则太过可惜,英年早逝,乃是搬山门魁首苏幕遮的关门弟子,名叫陈梓玥,据说她得到苏幕遮的衣钵真传,并且一道加入林家,唉,可惜了” 蒋雪兰婉惜地道“唉,年纪轻轻的”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啊,林坤既然死了一个老婆,咱们芳芳要是能嫁过去,不是正好吗。” “那倒也是, 接下来是第几了”蒋雪兰有些心动,竟忘了排到第几了。 “第七。”刘宾抽了一口,说道,“第七名倒是横空出世,之前在江湖上闻所未闻,据说是一个尼姑,好像也是禹陵后裔。” 蒋雪兰愕然道“这些人是怎么选的,尼姑可以入围吗” “你未曾见过才会说出这类蠢话,若你见过她的话,包你要选她入围,这么美的尼姑实是天下罕有。” 蒋雪兰不感兴趣地道“馀下的三人是谁” “第八位叫程逸芸,乃发丘门的大小姐,此女十八岁便以武术称冠江湖,二十二岁便代替父亲主持大局。”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好像前不久发丘门还出来一件大事。” 刘宾挨在椅背上,道“第九名是现在的卸岭魁首,人称佛姐,这个人的身手也是冠绝武林,程逸云与佛姐,在如今江湖上并称禹陵双艳。” “那剩下一个呢” “最后一个说白了也是林坤的老婆,她是当世摸金一门唯一的后人了,不过她并非源自国内,江湖上也没有她的记录,知之甚少。” “老头子,你忽然说起这个十大美人,到底有什么打算”蒋雪兰皱眉道,“我叫你去助芳芳一臂之力,可不是在这里谈论什么美人。” “你想想看,这十大美人中有七个都是林坤的枕边人,算上咱们芳芳,这近八成的人都是他林家的媳妇,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嘛”刘 宾借机问出心中一个问题道“这个林坤长的平平无奇,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呢” 蒋雪兰也奇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纳闷了,以芳芳的个性就这个甘心嫁给他,我也觉的奇怪。” 刘宾接着露出笑靥道“这足可见林坤确实有非常之能。” “什么非常之能” “能有什么非常之能,就是男女之间床上那点事儿呗。” “哎呀你个老不正经的,讨厌” 刘宾这时正侧项看着蒋雪兰,见她笑起来时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祸,不禁下住怦然心动。 蒋雪兰蓦地发觉对方盯着自己,俏脸微红,别转脸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蒋雪兰挨到刘宾旁,在他耳边轻轻道,“这芳芳的事儿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刘宾嘻嘻一笑道“当然有把握,其实一开始,我对这个林坤也不喜欢,这个人动机不纯、心思太重,明显是别有目的,说实话,若不是碍于芳芳的面子,我早就派人把他捉来了,但是我转念一想,芳芳看上他可能也是命中注定,我经营赌场这么多年,最厉害的就是赌术,这十大美人已经有八个收入囊中,这么大的概率,你觉得能没有把握吗” 蒋雪兰玉脸一寒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赌呢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蒋雪兰一脸委屈。 刘宾看得心头发痛,胸臆涌起傲气,冷冷道“妇道人家。” 蒋雪兰娇躯微颤,“别忘了芳芳也是你的女儿。” 俩人间一时气氛冷僵之极。 蒋雪兰眼中泪花打滚,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看你就是看上人禹陵家大业大,想要攀高枝” 刘宾心头火起,往她看去,正要喝止,眼光过处,蓦地发觉蒋雪兰眉黛含愁,秀目内藏着两泓深无尽极的变色怨意,于是到了咽喉的重话竟说不出来。 “哼” 俩人各自别过脸去,过了好一会儿,刘宾开口道“我主意已定,管保那小子逃不出手掌心。” “你有什么注意” “逼婚” “逼婚你怎么逼,那个林坤要没有打算娶芳芳,你还能绑了他不成” “你太小觑我刘宾了吧。” 蒋雪兰一愕道“你打算怎么做” “林坤不敢把他跟芳芳的事情宣扬出去,如果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江湖人尽皆知,他禹陵后裔摸金少帅与我五脉红门刘家的掌上千金刘芳芳暗生情愫,情投意合,那这件事情就只包住火了,到时候,只要江湖上风言风语一传,他林坤就是想要抵赖也抵赖不了了” “这,能行吗”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蒋雪兰正愁眉苦脸,刘宾却起身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坐好,道“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我不都已经答应你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嘛,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就没了怜惜地吻上他的脸侧道“你个老东西,怎么回事,还来劲儿了” ( = ) 章节目录 第092章 当众迫婚 蒋雪兰的脸色反常地红润,一瞬不瞬看有着刘宾,脸上现出动人心魄的喜意。 刘宾目光落到她的俏脸上,亲切一笑道“你愈来愈美了。” 蒋雪兰欣悦地垂下了头,显示出女儿家的娇羞。 “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蒋雪兰在刘宾的目光下,羞人答答地道“讨厌。” 蒋雪兰虽然已经算不上半老徐娘,但是一颦一蹙之间还是闪烁着风韵。也许是她年轻时经商的经历有关,总令人感到她所具有那超然于人世的特质,形成了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亦是这种距离和远隔,使人觉得若能得她青睐,将是分外动人和珍贵的一回事。 刘宾伸手搭着她的肩头大笑道“我刘宾能跟你结婚实乃生平快事。” 蒋雪兰也一变而为天真可人的小女儿家,雀跃道“今天怎么回事,才见到未来的女婿上门,嘴巴都这么甜了。” 刘宾莞尔。 蒋雪兰低声道“看到女儿长大了,终于要嫁人了,我这当娘的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你看我,这些年头发都愁白了。” 刘宾微笑往她望去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风姿绰约、楚楚动人,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 蒋雪兰娇躯一震道“有了这几句话,我纵使立即死去,亦心满意足了。”身子靠了过去,让肩头碰上刘宾的肩头。 我与阿尧回到家中,不知是何缘故,这几日住在阿尧家中之后,反更不能遏制地不时念着曾经她那乖戾的性子,想起被这妖女调情时自己反常的放纵和忘忧。 “难道我真的对这小妖女情难自禁真是冤孽”我心里再三想要制止这种念头的出现,但是很快这种抵抗就立时烟消瓦解,代之而起是一种难言的幽怨和感怀,心中一震想道,“我要是真的爱上了阿尧,岂不是坏事。” “你想什么”此时,阿尧见我出神,嗔怪地瞪我一眼,“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被她这么一看一说,我反而感到有种欣喜与快意,忍不住笑道,“没事,没事。” 阿尧看到我罕有这样的神态,问道“你一定有事情,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笑过,是不是今天去见我我爹妈,忍不住想来当女婿了” 我的脸一红,竟有片刻失神,心乱成一片。 “唉,自己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这假戏真做难道就如此毁了吗”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幸好这时阿尧没有继续追问,提出要去洗个澡,解了我尴尬的处境。 我迷迷糊糊地到了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起来,就听阿尧说,昨日我睡着后,蒋雪兰打来电话,说今日请我一道再去过府,刘家今日摆宴,诚邀许多名门望族前来。 这种场合我本不应该参加,担心人多眼杂,要是哪个环节出了叉子,可就前功尽弃,于是我内心也是极其拒绝,但是,阿尧却非得拉我一道去,说可以不必介绍自己,我敌不过她,只好答应。 昨日刘宾并未说起过今天的宴会,可能是临时起意,但是究竟意欲何为我却还摸不准。 “刘宾这个人狡猾的很,今天这宴会,搞不好会是鸿门宴啊。”我心里有种隐忧,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刘府高墙大院,今日在花园中设宴,论场面着实不小。我远远地就看到一处垂钓台上,正坐着几个人,在那里喝茶论道。我刚走到台前,就看到刘宾站了起来,迎了过来,“哈哈哈,小林来了,来来来,过来坐。” “叔叔,我就不过去了。”我看他周围做的都是一些和他年纪相仿的人,估计是他的一些朋友,便想找个托词离开,“我对茶道没什么研究,就不打搅你们的雅兴了。” “什么茶道不茶道的,我们也不懂。”刘宾却一句话把我给顶了回去,“快来。” “请”这时,两个侍女就过来,搀扶这我,为我换了一双拖鞋,在二女协助下,我也坐到了垂钓台上,在一旁的茶几上开铛煮水。 “老刘,这位就是你刚才说起的乘龙快婿”旁边的友人问道。 刘宾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我刘宾有没有夸海口,是不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不错不错。”众人纷纷附和道。 “来来来,吃点水果。”这时候,蒋雪兰端着一个水晶盘子走了上来。 阿尧托着茶盘,上而的四只小杯子均斟满了滚热的茶,香气腾升,跟在蒋雪兰身后,来到台旁。 “众位伯父。”阿尧伸出纤美雪白的双手,轻轻拿起一杯,递给几位客人道“芳芳谨代表红门刘家上下,敬各位一杯。” 众人含笑接过,一饮而尽,才放下小杯子。 “多年不见,芳芳 越来越漂亮了。” “是啊,是啊,人也越来越乖巧了,果然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到底不一样了。” 众人看这阿尧的绝世娇姿与今日客客气气的表现,古井不波的心都不由油然惊叹。 我则不用说,眼都呆了,诧异地看着阿尧,心想“这阿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懂事,竟然主动敬茶这还是我认识的阿尧吗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尧提起第二杯茶,屈膝微一躬身,递向刘宾道“爹,这杯茶是女儿我敬你的,这些年老惹您老生气,您多担待” 刘宾一笑接过,啜个干,肃容道“我有你这么个乖宝贝女儿,我还有何憾事”转向客人道“几位老兄能够明白我今天的兴奋心情吗这是我刘宾此生最期待的日子了。” 刘宾仰天长笑,拿过杯子,送至鼻端,深深索了一下,道“真香”一饮而尽,微笑道“小林,我这个宝贝女儿以后可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替我好好待她”说到最后那句,刘宾眼光扫向我,大有深意微微一笑。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越来越不好。 而一旁的蒋雪兰也是眼红红的,泪花滚动。 阿尧安慰了两句后,拿起笫三杯茶,送到我眼下,娇痴地道“你喝了这杯茶后,就要怜我疼我爱我,不得反悔” 蒋雪兰化哀为笑道“是啊,小林,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疼爱她了。” 我给他们几个说得大感尴尬。 “还不赶快把茶喝掉。”一旁的客人催促道。 “哦,好,我喝。”我傻乎乎地接过茶盏。 我刚从阿尧手上接过热茶,当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轻颤,目光交缠了电光石火的刹那,才同时撤回目光。 这时,阿尧忽然举杯,朗声道“今天各位前辈在这儿做个见证,这一杯我只喝一半,另一半当是我向林坤的回敬。” 阿尧整个人忽然发出亮光,一时神光电射向我而来。众人呆了一呆,想不到阿尧有如此惊人之举。 虽说我也算是江湖儿女,江湖上的一些规矩我也事懂一些的,但是阿尧现在的举动我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合喝一杯酒,只限于共谐秦晋的男女,称为合卺酒。 阿尧是以半杯茶公开向我明示以身相许之意。 阿尧轻啜一口,喝掉半杯茶,稳定的手把剩下半杯茶的杯子递至我面前。 我一时间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阿尧竟然破天荒第羞得脸红过耳,低垂螓首。 “你喝。”阿尧轻轻地说道。 “喝”我还在狐疑之间,就看到两个侍女来到我左右,欣喜地把我挟持着,教我欲逃无从。 这时就有看热闹的人,拍台叫绝道“快刀斩乱麻,这还等什么啊,小子真有你的,艳福不浅啊,快喝了吧,这是人家芳芳小姐看上你了” “什么”当我再看阿尧时,发现她嘴角含笑。这个似有情似无情的女人,此时脸上竟涌起温馨的感觉,我暗忖这乖戾的阿尧竟对自己当众迫婚,真不知应如何招架。 阿尧偷偷看着眼下那小半杯茶,心中既怨又喜。 怨的是自己刁蛮任性、胡作非为了二十几年,对男人更是深恶痛绝,在此之前从未有男人入得了她的法眼,而进入自己竟在众人面前,迫我答应婚事,令她的自尊受到很大的伤害。 喜的却是阿尧这种不可一世的性格,却偏偏在我这儿没了半点脾气,她将我视作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男子汉典型,教她身软心颤,欲拒无从。 “快啊,快喝了吧”众人争相起哄道。 “在不喝我们可喝了” 我此时脑子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恨不得再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就算一逃了之也未尝不可,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怎么走得了呢。 我忍不住抬头望向阿尧,一看下暗叫一声“罢了”,伸出手来,抓起茶盏,低头把茶啜干了。 阿尧终于舒了一口气,风情万种横了我一眼道“教你喝一杯茶有这么难吗我还以为你不肯喝呢” 众人齐齐鼓掌喝采,就若市井里好事起哄之徒,豪门大族的风范荡然无存。 我哑然失笑,道“没有的事儿,你多想了。” 这一幕都被刘宾看在眼里,我喝下这合卺酒自然属他最心满意足,于是他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今日贵客临门,招呼不周,大家请坐,大家请坐”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 = ) 章节目录 第093章 无边 夏阳当空。 此番被逼婚,既是我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从刚刚阿瑶反常地露出腼腆、羞涩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我在地下 赌场中遇到的阿尧,洗净红尘里厚重的铅华,她的内心仍然住着一个青涩的少女。 “你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阿尧挽着我的手臂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有些不认识你了。” “不好吗你难道喜欢从前那个我吗”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若是想讨个老婆回家过日子,自然是现在的你更符合要求。” 阿尧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原来的模样能把你卖进窑子里去一样。”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我笑道“若我其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阿尧嫣然一笑道“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我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阿尧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她的香唇。 阿尧由怨我不懂选择时间地点,却还是至乎热烈地回应着。我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 阿尧搂着我的脖子道“你想现在要我吗” 我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嘘,别出声” 阿尧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我们走了一路,一直有尾巴跟着” “有人跟踪” 我摇头道“我到了你家中多日,姒玮瑜却一直没动静,太不合理,定是她故意不惹起我的注意。” “姒玮瑜是谁”阿尧不清楚我跟姒玮瑜之间的恩怨。 “一个很讨厌的女人,我跟她现在有一个赌约,要是输了,我们禹陵可能就得她说了算了。” “岂有此理,这简单,明儿我带人把她抓来便是了。” “别傻了,真要这么容易,我们自己就动手了。”我摇了摇头,“这婆娘邪门的很,最擅长装神弄鬼,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个老巢都找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尧此时完全地信赖我的忖度和智计,“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 “别担心,我估计这个尾巴盯上我不是一两天了,今天才暴露,说明对方等得也着急了,姒玮瑜现在应该是忌惮我手里掌握的秘密,开始蠢蠢欲动了。” “难道她想明着干”阿尧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我们快走,等回了家,看她能怎么办” 我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阿尧把脸贴上我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撩拨我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 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露出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姒玮瑜想要的无非是五脉手里关于尸玉古镯的秘密,从这一点来说,她今天的动机,就是要引我出来,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内情,在这尸玉古镯与龙陵帛书之间,肯定还有秘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阿尧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我,心中生出无穷敬意和爱慕,“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只有你爹能帮我了,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我想,我去求他老人家,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当然得答应,若是不答应,我便不认这个爹了。”阿尧俏目射出今人心颤的情火,道“不论生死,我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五脉不愿提起的秘密,你爹连你都不肯多透露,对我自然更加有所保留,我想,还得再好好筹划一下。” “我爹的脾气跟我一样,你说的不无道理。” “既然我们已经定下婚约,有些事我看还是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比较好,免得日后徒增尴尬。” “你打算跟我爹摊牌吗” “不好吗我不是也一开始就跟你摊牌了吗” br /> “可我爹未必买账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心怀坦荡,相信你爹也不会为难我的。” 阿尧见我 主意已定也没有再说什么。 次日晚,我备上薄礼,再行登门。 蒋雪兰刚步出走廊,我和阿尧恰好由花园过来,见到我们,她便招手叫我们过去。 蒋雪兰大喜,阿尧走到她身前,蒋雪兰便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芳芳,哎呀,你可不能嫁了人就不回娘家了,这两天,可想死我这个当娘的了。” 阿尧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由蒋雪兰握着,悄语道“妈你若是少见我片刻都受不了,就帮我劝劝我爹,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求他。” 蒋雪兰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他刘宾还能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再说了,你爹平日里最宠你,你有什么事情他都答应。” “但是这件事不一般。” 蒋雪兰横了阿尧一眼,道“有什么不一般的,再大的事都没有你的事情重要,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心肝宝贝,现在好不容易看着你出嫁了,便是再难的事情,我们也都会帮你的。” “妈,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蒋雪兰叫我们到客厅等候,说是刘宾此时有一些客人要会见,等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就过来,叫我们稍等一会儿。 她还差下人去准备一下瓜果点心。 “阿姨,不用麻烦。” “还叫我阿姨”蒋雪兰笑道,“该改口了。” “哦,是是是,您看我这嘴,妈。”我不敢得罪了蒋雪兰,自然只能拼命讨好她。 这一声妈的叫唤,可 把她高兴的天花乱坠,多年的夙愿一照实现,仿佛春风拂面,无限惊喜,“哎,好,好好好,来,快喝口水。” 我们寒暄了几句之后,蒋雪兰忽然起身,说是要到厨房亲自去准备一下茶点。我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桌子上摆满了茶点,她怎会又要去准备茶点呢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也没有挂怀。等了好一会儿,便看到蒋雪兰领着两个女仆,端着两碗鱼翅羹过来,笑道“来来来,尝一尝我亲自做的鱼翅羹。” “妈,您什么时候学会做鱼翅了”阿尧惊喜地端过鱼翅,但是她刚拿起左边那只,便被蒋雪兰打了回去,“看你猴急的,哪像个要嫁人的姑娘。” 说着,才把另一边的一只给了阿尧。阿尧尝了一口,赞美道“嗯,太美味了,没想到您还有这一手绝活啊。” 蒋雪兰这稍显刻意的动作,和阿尧这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加重了我心里的疑惑,心里纳闷道,“看样子蒋雪兰平素不经常下厨,今天忽然下厨做这鱼翅,不会是别有意图吧。” 只见蒋雪兰一脸殷情地将羹盅端到我面前,就差亲自喂我吃下去了,我敌不过,只好吃下。但是我早已留了一个心眼,这鱼翅羹虽然味道甜美,但是细品之下,却依旧能品出一丝不对劲。 “不对,这鱼翅里好像加了什么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便感觉血液瞬间热了些许,“这这个感觉好像是合欢散” “蒋雪兰竟然在我的茶点里下了合欢散”我头皮一炸,这才猛然想到,“看来刘宾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肯定是怕我到时候悔婚,他们故意设计好这一出戏,好叫我抵赖不掉。” 虽然看出来其中的端倪,但我却并不急于捅破窗户纸,心忖道“不如将计就计,只要令刘宾放下了心里的顾虑,那他自然会把当年的秘密告诉我。”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吃着,等会儿老头子就过来了。”蒋雪兰起身离开。 我知道,蒋雪兰此时离开是故意而为。 吃下这一碗鱼翅羹,我已经有些意乱情迷。见四下无人,便抓起阿尧的手,阿尧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你干嘛呀,怎么忽然会变成这样子” 我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宠你吗” “哎呀,小点声。” “那你可要对我好” 阿尧垂头无限娇羞道“我怎能不对你好呢你可是我的丈夫” 我大喜道“快叫声老公来听听” 阿尧不依地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唤道“老公” 我那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房间走去。 阿尧给我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我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男人,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老婆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 = ) 章节目录 第094章 定情信物 阿尧紧张地拉起我另一只大手,防止我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讨厌不行这光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再说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我反握着她的手,奇道“哪条法律规定了老公白天不可以和自己老婆好的吗这是谁订下的规矩,知道了又拿我怎样” 阿尧跺脚嗔道“别闹了,我爹就快来了。” 我失笑道“起码,老婆要赏我一个香吻吧。” 阿尧嘤咛一声伏到我身上,幽幽道“你就知道占我的便宜,等回了家,我还不任由你摆布吗” 缠绵情语,使我更是心痒难熬,道“不成了我现在就难过得要命,老婆救我” 阿尧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我耳旁道“德行。” 我一言不发,拖着阿尧到房前,推门入内。阿尧看到我锁上了门,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阿尧的手给我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我差点要藉高呼狂叫把心中要溢泻的满足和幸福渲出来,放开阿尧的手,改为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道“都给为夫到床上去。” 阿尧颤声道“老公,真不行呵天还未黑,万一我爹过来” 我失笑道“你真不知我的脾性还是假不知,我干这事时从不考虑是白昼还是黑夜” 阿尧求饶道“等回家你干什么都依你” “对不起了老婆现在你老公我都自身难保呢。”我哈哈一笑,搂者阿尧坐到床缘,“老公今天就要试一试,我老婆到底听不听老公的话呀” 阿尧柔声道“说话小声点,我爹说不定就在外面呢” 我“噗哧”一笑,“放心,老丈人是过来人,他不会说的,说不定,他这会儿就在外面偷听呢” “你个死鬼,讨厌”阿尧抓起枕头砸到我头上。 不过,她丢完了枕头之后,便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轻摇玉步,然后又重新坐下,柔声道“出嫁从夫,我怎敢不听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乐翻了心,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和你快乐,怎么今天迟迟不肯答应” 阿尧狐媚地瞅了我一眼,道“这不是怕我爹过来吗” 我大笑道“放心吧若老丈人过来拍门,我便躲起来,他不会发现的。” 阿尧皱眉道“你真当我爹是三岁小孩啊,这么好骗” 我哈哈大笑道“你就放心吧,你爹若是发现咱俩大白天的躲在屋里不出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还不乐开了花,怎么可能过来敲门呢。” 这几句露骨话一出,阿尧固是羞得无地自容,毫无招架无力,飞红了俏脸,横我一眼道“嫁了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说呢”站了起来,走到床旁,钻上床去,羞得闭上美目,呼吸急促。 我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笑道“果然还是老婆知道心疼我。” 阿 尧张开眼来,深情无限地看着我,道“你要记着这番话,将来莫要对我负心无情呢” 我此时一面看着阿尧羞红的脸庞,一面侧耳倾听门外的声响,心忖道“想必蒋雪兰这一出戏码的最终目的就是想教我生米煮成熟饭,让后再来个捉奸成双,教我抵赖不掉,我便顺了她的意,估计这会儿刘宾应该就在门外候着。” “你咋了。” 我因为专注听声音,不知不觉愣了半分钟,阿尧也睁开美目,喷怪道“刚才还是一副猴急样儿,现在却又好整以暇,还等什么呢” 我嘻嘻笑道“不要当我只是个急色鬼,我可是个天生懂得赏花之人,现在美景当前,看看我的娇妻欲拒还迎,不知多么动人,我才不肯囫囵吞枣,现在要先让眼睛看个够,享受个够呢” “好你个流氓,满嘴胡说八道。” 我接着说道“我初识你时,你真是坏到不得了,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简直如同妖女,为何现在反愈来愈害羞,推三推四,又不时拿刁钻话儿来耍弄我,给我说说这是其么道理” 阿尧白了我一眼道“我现在难道还不够乖吗” r /> 我乐得哈哈大笑,伸出 大手,在阿尧的脸蛋上拧了一记,平静地道“唉看来我真不是做谦谦君子的料子,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和你过神仙生活。” 阿尧见我到这刻仍未有实际的行动,试探地坐了起来,挨在床头处,欣喜地道“若是那样,我定会好好侍候你的。” “那你说说,怎么伺候我”我亦趁机坐起身来。 阿尧瞪了我一眼道“没完没了了还,你说说倒容易,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平淡的生活可能过不了三天就厌倦了,我才不想看着你无精打采的闷样子呢” “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哼,”阿尧又横了我一眼道“还有,只是我一个便够了吗你的那个谁谁谁该怎么办呢。” 我愣了愣神,心忖道“看起来她还不知道我家里的三妻四妾,还以为我只有许倩一个老婆,这样子估计是吃醋啦。” 摸金少帅家中有三妻四妾可谓天下皆知,更何况是五脉中人,按道理说,刘宾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阿尧却还被蒙在鼓里,真不知道刘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另有所图。 我搔头抓耳一轮后,叹了一口气,踢掉鞋子,爬上床去,和阿尧捉膝相对,熊熊欲 火退掉了一半,想起姒玮琪她们几个若知道自己放浪不羁,终日和她们之外的女人胡天胡帝,心中定会鄙视自己,甚至以后不理睬我了。 阿尧上身俯前,投人我怀里,歉然道“对不起我不应在这时候提起她的。” 我抚着她的粉背,稍有安慰,和气地道“这话就说的见外了,其实你们在我心里都 是一样的,你既然是我的老婆了,将来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不对” 阿尧脸色忽然一沉,看起来从心底里她是不愿意与她人分享我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改善了面色,稍有不悦,说道“那我若是不愿意,你会选择谁” 我早就猜到了她要这么问,便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有出现过,在你的世界里,总还会遇到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人来代替我,至于我,我会把对你的爱藏进心底里,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忘了你,但我保证,我对你的爱,从没有变过。” > “哎,你可真是一个薄情的男人。”阿尧幽怨地看着我,却又满心的不舍,“也罢,谁叫我的心已经托付给了你,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阿尧由床头爬到床尾,来到我身后,为我宽衣解带。 我故作愕然道“光天化日下,你想干什么” 阿尧痴痴地娇笑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把娇躯移前,呼道“你若再装傻,我就真不要你了” 我涎着脸道“横竖我的手闲着无事,顺便服侍老婆宽衣吧” 约莫半小时之后,咚咚两声敲门声之后,便见蒋雪兰推门进房。阿尧正对镜理妆,写意满足。 我吓了一跳,知道刘宾那老头儿果然下手了,好在我早有防备,不然后果真是严重之极,忙爬了起来。 “哎呀呀,你们你们俩怎么”蒋雪兰故作生气地埋怨道,“真是没羞没臊,你们这还没完婚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光天化日的这要是被下人看到,我们刘家的脸还往哪里搁” “哎呀妈,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来”阿尧抱怨道。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蒋雪兰指桑骂槐地说道,“你们俩真是气死我了,本来我还想着迟一点在操办你们的婚事,这下好了,现在是想迟都不行了,这件事今天我就做主了,立即成婚,不然,五脉红门刘家的千百年声誉就要毁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心里暗自窃喜道。 “妈,你说什么呢,结婚的事情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至于这么着急吗”阿尧娇羞道。 “你个死丫头,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说着,蒋雪兰就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白玉镯子来,交给阿尧,吩咐道,“拿着,这个镯子就当做是你们俩的定情信物了,至于何时举办婚事,等我选好了黄道吉日就进行,这件事容不得商量,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娘。” 蒋雪兰故意把话说的非常严厉,还真是把阿尧给唬住了,吓得不敢做声,我自然顺水推舟,一副知错的态度,全由她们做主。 “这白玉手镯乃是我蒋家的祖传,是你外婆当年交给我的,今天我把它作为你们俩的定情信物送给你,你要好好保管,也祝你们俩婚约幸福,和和美美。” r /> 我见这只手镯的玉质温润柔和,质感极佳,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如爱情般珍贵,如知音般难得。 ( = ) 章节目录 第095章 假戏真做 好不容易送走了蒋雪兰,我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上床一搞,就是两小时,你肚子饿了吗” “早点吃多了,到现在还不觉饿。” 我点头道“我忘了刚把你喂饱了,应不会肚饿才对。” 阿尧嗔道“求你不要整天说这些轻薄话儿吧之前在赌场终日鬼混,倒也不觉得这些话又多恶心反胃,现在才觉得,这话听的人直掉鸡皮疙瘩。” 我笑道“好好好,那我从今儿开始就不说了,一是说,一是不说,你选哪一样” 阿尧呆了一呆,想起假若我变成了规行矩步的人,那还了得,岂不是要我从荤和尚变成吃素的,但若表示赞成,我在言语上占她便宜,立即会惹来不堪想象的后果,进退两难下,惟有闭嘴不语。 我大笑起来,充满胜利的意味,向阿尧道“刚才你乖乖的叫了我一声老公,我觉得仍是不够味儿,现在你再大声叫来听听。” 这时阿尧正在前面给我扣上钮子,闻言浑身发软,伏到我身上颤声道“不叫” “刚刚你妈可都说了,我们不日就要成婚,你怎么反倒害羞起来了,现在先叫几声习惯习惯,反正今后你总的叫的。” 阿尧大窘,死命摇头道“不叫不叫” 我一手抱着阿尧,笑道“不叫也可以,我立即再抱你上床” 阿尧骇然尖叫“不” “那是要上床了” 阿尧又羞又怕,终乖乖叫了声“老公”,横了我一眼道“整天只懂欺负人家。” 我忽地侧耳细听,奇道“下面为何会有搬东西的声音” 阿尧答道“下人们正在布置,预备今晚的盛宴,现在搬的是乐器,今晚看来非常热闹呢” 我心中一热道“今晚来的乐师里不知有没有女的,样子又生得如何呢” 阿尧绷起俏脸道“你若乱去勾引人家的姑娘,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的。” 我苦着脸道“老公怎敢不听老婆的管教。”旋又嬉皮笑脸道“不过以后你也要叫我好老公,这是交换条件。” 阿尧白我一眼道“我一是叫你作老公,一是叫你作冤家,你自己拣一样吧。” “我两样都爱听,都不舍得丢弃”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仆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差我叫您和姑爷下去一趟。”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阿尧放下心事,便要起身往下走去。 我见上下无人,一把搂着她,吻了个够后才放开她道“开心吗” 阿尧被我吻得脸红耳赤,含羞点头。 我待要往下走去,又给阿尧拉着。 我奇道“这次担心什么呢” 阿尧白了我一眼道“你弄得人家这副模样,教我怎样见人。” 我哈哈笑道“横竖没有人会上来,我们就在这里聊聊” 阿尧双颊潮红,跺脚不依道“你再逗人家,不是永远下不了去吗我爹还在等我们呢” 我一想也是道理,道“不若我们想想将来住在那里好吗让我 问你爹要一间宅子,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让你在那里专心为我生孩子。” 阿尧听得悠然神往,秀目亮了起来,无限憧憬道“若是男孩,能有七、八分像你就好了,定能迷死女孩子。” 我移了过去,用手按着梯壁,微往前倾,却不碰触阿尧的身体,俯头爱怜地细看阿尧仰起的艳容。 阿尧低呼道“老公吻我” 我愕然道“你爹不是还在等我们吗” “但我忍不住了。” 我吻了下去。阿尧“嘤咛”一声,纤手缠上我的脖子,身体贴了上来,还不住喘息扭动。 脚步声在上面响起。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刘宾大步走了下来,我俩缩成一团,只见他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好色如命,什么地方也可以干这种事。” 阿尧羞得无地自容,垂头道“爹,你不要怪他,是我不好” 刘宾愕了一愕,旋即笑道“有什么关系,男欢女爱,本就不受任何俗礼拘束,何况嘿何况你娘已经为你们选定了婚期,早晚都是一家人,我也管不着了。” 阿尧羞涩道“爹,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我走路向来没有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叫你们一直不下来,我等的茶都凉了。” “你还 好意思说”阿尧又羞又气,我知她怕给人看到春心大动后的俏样儿。 刘宾一手搭着我的肩头,往下走去,到了出口处才放开了我。 近楼梯处建了一个大平台,上面放了两排八张椅子,正对着大门处,左右两方各有三个较小的平台,放着椅子,椅旁几上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今晚来的全是京城最有名的姑娘。”刘宾笑道。 我大感兴趣道“今天有什么喜事” 刘宾摇了摇头,“没什么喜事,就是请人来家中唱唱戏,寻个乐子。” 我心想这个刘宾着实是个怪老头,只为过过耳瘾就这么劳师动众。 “您叫我们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吧。”我试探道。 “五脉红门刘家在江湖上享有数百年声誉,虽然我刘宾的口碑不怎么样,但是为了刘家的这块牌子,有些事情我刘宾还是知道分寸的。”刘宾冷不丁地说出这一番话,倒是令我颇为意外。 “这是自然。”我唯唯诺诺地说道。 “其实,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咱们今天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你点头认了这门亲,我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有来有往,你也不亏,我也不赔。” 我点了点头,“还请赐教。”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不知道摸有没有感受到夏日的特点之一” 我仰头,只听这院子里蝉鸣不绝,笑道“您是说这蝉鸣” “哈哈哈,果然聪明,这几天听着蝉鸣耳朵都起茧子了,所以才请人来搭台唱戏。” 蝉的幼虫生活在土中,有一对强壮的开掘前足。利用刺吸式口器刺吸植物根部汁液,削弱树势,使枝梢枯死,影响树木生长。通常会在土中待上几年 甚至十几年,在土里时,幼虫会经历4次蜕皮后,所以有“17年蝉”、“13年蝉”这样的说法。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着刘宾,“难道是说,当年发生的事情,与这蝉鸣有关” 通常蝉会在67月的时候它钻出泥土,蝉爬到地面的树上,并完成第5次蜕皮,最终长成成虫,这也就是我们说的羽化。因为生命太过于短暂,在46周内繁殖、产卵、死亡。卵孵化后 进入下一个生命周期。 “你别急着瞎猜。”刘宾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揭开尘封的真像之前,我给你介绍一样东西,这是一种真菌。” “真菌”我越听越云里雾里,但是既然刘宾打算和盘托出,我也不基于一时半刻,“您请讲。” “科学家发现,相比起各种天敌之外,主要威胁蝉生存的居然是一种真菌,它的名字叫做团孢霉。” 据刘宾所讲,除了在幼虫破土而出的时候,真菌对幼虫进行袭击,根据研究显示,有2-5的周期蝉在钻入地底前就已经感染这种叫做团孢霉的真菌,并附着在它们外骨骼上,它们会不断积蓄力量,蛰伏在幼虫的体内,在幼虫破土而出的时候开始入侵蝉的腹部。 不断生长的真菌最终从蝉的屁股爆出,长出一团白花花的孢子。要知道,蝉是没有痛觉神经的,痛觉是由中枢神经系统对外周神经系统发来的电信号产生的一种反应,周围神经系统只负责传递电信号。 昆虫的神经系统是由一串神经节构成,其中咽下神经节影响虫体活动,是口器附肢活动和协调中心,对胸部神经中心具有刺激作用,昆虫一般有3对胸神经节,分别别位于前、中、后胸的体节上。其运动神经元轴突伸入到胸节的肌肉和腿肌中,主要控制昆虫的运动。 所以真菌侵蚀蝉的尾部,蝉并没有任何的知觉,甚至还可以只有行动,它们一边飞,一边掉孢子,从屁股掉下的孢子又感染了其他的蝉。 这种真菌十分狡猾,在失去了腹末复合神经节之后,蝉其实已经失去了繁殖的能力,但是蝉自己并不知道,所以真菌会伪装成蝉的腹部,还会控制蝉的行为,这样蝉就变成了被操控的“僵尸蝉”,真菌会让这些“僵尸蝉”疯狂交 配。 比如真菌会让雄性蝉疯狂煽动翅膀,这本来是雌性蝉吸引异性的主要方式,这样其他的雄性蝉看到了它发出的求爱信号之后,会纷纷赶来,试图和它完成繁衍,而在接触的过程中,这些蝉就会感染真菌,可以说,这是在蝉界非常恐怖的流行病毒。 经过研究,科学家发现这种真菌能够制造致幻剂裸盖菇素,这是一类具神经致幻作用的神经毒素,含有该类毒素的墨西哥裸盖菇,粪生裸盖菇等与其它相关种一起被称为“神圣的蘑菇”或“幻觉蘑菇”,主要作用于自主神经,引起神经兴奋,致幻,严重的出现心动过速,瞳孔放大。 不久前还出现过手青小精灵事件,就是一个病人误食了见手青之后,会见到见过漫天飞舞的小精灵。凡是误食见手青的人,看到的小人儿模样色彩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很活泼好动。幻视中的小人儿跟现实场景妥帖结合。 ( = ) 章节目录 第096章 尘封的真相(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尘封的真相竟然会是从这个能够控制“僵尸蝉”的真菌开始的。 “真相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大脑神经开始兴奋起来。 “刚发现的时候,研究者的下巴差点像蝉的屁股一样掉下来,因为除了蘑菇,过去还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过裸盖菇素。而且,大概9亿年前,它们就和团孢霉分道扬镳了。”刘宾在戏台前面坐了下来,摇着折扇,一脸惬意地说道。 “那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呢” “除此之外,真菌分泌的化学物质不仅仅只有裸盖菇素,还有卡硒酮,这是一种在阿拉伯茶中发现的一元胺生物碱,它在国外称为丧尸药浴盐,在国内则有一个俗称长zhi筋。” “长zhi筋”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心头一凛,“这是一种新型药物,主要影响的是中枢神经系统,使用不当,不仅会上瘾,同时还可能幻觉、恶心、呕吐,甚至死亡。” 据说可怕的迈阿密“啃脸案”的罪魁祸首,就是这种恐怖的药物。但是,过去科学家没有从真菌中发现卡硒酮的先例。 科学家不清楚为什么这种真菌能够分泌出这些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会让蝉变得异常活跃、欲望极强。它们就会化身为泰迪蝉。这些怪异的行为对蝉自身没有任何帮助,因为它们的繁殖系统要么被真菌吃了、要么跟着屁股一起掉了。这只会让更多的蝉感染这种真菌。 “哎,不得不说一句,蝉真可怜,即使身体被掏空了,还要被动地完成繁殖任务,不停寻找配偶繁殖,仅46周的自由时光,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衣。” “可是听到这里我还是云里雾里,这跟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刘宾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手里摇着折扇,“其实,在昆虫界,真菌控制昆虫的现象很多,一些真菌会入侵蚂蚁、蚜虫、甲虫、蟋蟀,并控制它们的行为,将它们逼上致命高处,使附着在昆虫身上的真菌能将孢子四射,科学家将这种行为模式称为登顶症。但是科学家还是没有搞清楚,这些真菌的作用机制是什么” “甚至还有些人担心,我们在吃蝉的时候会不会吸入真菌散发的致幻剂,研究者也猜测,如果吃上一打或是更多被感染的蝉,是有可能嗨起来的,你说是不是太庸人自扰了,要真实这样的话,我这一院子的人,岂不是都要成为丧尸了。” 刘宾这人不仅行事怪异,而且说话也是渗透着一股子怪味,虽说嬉笑怒骂都是真性情,但是此时我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着他说出当年的真相。 “好了,这蝉鸣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该跟你说些实在的了。” “您就别吊我胃口了,这蝉鸣到底与当年的事情有何关系” “其实,这话要从二十年前一个古墓发掘说起,当时古墓发掘出现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尸毒感染事件,而这种真菌就是真凶。”刘宾终于说到了正题上面,“而这个发掘工作的主人公,你一定特别感兴趣,论辈分,你应该叫她一声外婆。” “您是说姒月如”我的眼睛立时射出一道光来,这么名字牵动了我浑身上下的神经,“那个古墓在哪” 从目前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座古墓不可能是龙陵,比较龙陵没有经过 大规模的发掘。这凭空冒出来的古墓,倒是给了事件的调查新的方向。 “云南,这古墓是一座土司墓,应该是云南地区一个苗人部落的首领,说来也巧了,当时参与发掘的就有我们五脉的人。”刘宾介绍道。 “土司墓”我的神经被拨动了一下,“难道说” “你云姨想必已经告诉你关于我刘家手上其中一只尸玉古镯的前世今生了吧。”刘宾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这两件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实际上,确实有很大的关联,姹女妖尸应该就是来自于这个土司家族,只不过尸玉古镯被他们的祖先从龙陵盗走之后,没有一同下葬,一只被姹女妖尸带进了墓里,另一只被葬在了土司墓中。” “这么一说,整件事就都解释的通了。”我的神经再次兴奋了起来。 据刘宾所说,姒月如是在从龙陵出来之后,参与的这次考古挖掘,而且她也并不是受邀参与的。如此一来,便只有一种可能来解释这一巧合,那就是姒月如在龙陵中找寻龙陵帛书未果,后经调查,得知帛书被土司家族所盗,恰逢古墓被发现,便参与了发掘。 尸毒感染事件中断了古墓的发掘工作,当姒月如他们来到发掘现场的时候,四周被严严实实围了一圈警戒带,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武警战士在外围持枪守卫。 r /> 当时带队的武警中队长叫马伟光,在他的带领下,姒月如他们自然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出事当天被开启的墓门处。 墓穴位于发掘现场的核心处,墓道已经被挖开,一条黄土夯道以三十度左右的倾角向地下延神,在这条夯道的尽头,就是墓穴的入口。 “这是个汉代古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根据资料推断,墓主人可能是当时苗族部落的一个首领,从已经发现的多个陪葬坑来看,墓主人的身份不低”考古队长方圆详细介绍着 古墓的来历。 沿着夯道,他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不小的坑室。这里并不是墓室,只是为了方便挖掘而开凿出的作业面。 “那里就是墓穴的入口。”方圆打开手电筒,指着前方说道。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上面,一道墓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墓门已经被打开,门后面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只有小小的一束圆柱,旁边尽是无边的黑暗。 在这黑暗的入口后面,这座深埋在地下两千多年的墓室,即将在世人面前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而这里,也正是尸毒的源头。 “准备好了吗”方圆环视一圈,最后问道。 “嗯。”众人点了点头,没有人迟疑。 当下方圆也不再废话,打开手电筒,率先走进墓穴之中,其它人随后鱼贯而入。 进入墓穴,墓室的内部结构渐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他们此刻身处在一条宽约两米,长约十多米的中央甬道里,甬道以长块石砖铺成,一路延伸到尽头的主墓室,两边是一间间侧室的入口。 巨大的青石封堵在主墓室的门口,足有千斤之重。 “刚进来就出事了,还没来得及打开主墓室,连侧室的清理的工作都没有完成。”方圆及时通报发掘工作的进度。 身 为考古队一员的姒月如点了点头,招呼了另外一个队员黄秋定一声,两个人一起走到主墓室门前。 虽然已经历经千年,主墓室依然的封闭情况依然良好,姒月如和黄秋定两个人将墓门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破损的痕迹。 尸毒似乎并不是从这里泄露出来的。 “发生事故后,这里还有别人进来过吗”姒月如回头问道。 “没有,事故发生后,文物部门立即撤出了所有人员,整个挖掘现场都被禁止进入,外面看守的都是我手下的兵,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进来过。”马伟光一边走到他们身边,一边回答道。 “当时最先进入墓室的两个工作人员立刻陷入了昏迷,随后,进去救人的几名武警战士也在出坑洞时昏迷不醒,之后我们就没有再派人进来过。”方圆接着补充道。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四个人,就只有中了尸毒的那些人曾经进来过”姒月如又问道。 两个人点头确定。 姒月如往回走了几步,目光扫过甬道两边的侧室入口,微微有些皱眉。 通常来说,埋葬着墓主人的主墓室是最容易发生问题的地方,苗疆古滇国虽然还残留着一些活人殉葬的陋习,但多以妻妾殉葬为主,一般都会把她们的尸首放置在主墓室里。 如果尸毒并不是来自主墓室,那会来自哪里 “黄秋定,放一些蛊虫出来,找找这里还有没有残留的尸毒。”姒月如转头吩咐道。 黄秋定点点头,伸手一扬,黑暗中顿时响起几声微小的破空声。 “蛊虫”方圆一惊,虽然黑暗中看不到蛊虫的模样,他还是下意识地稍稍避开黄秋定,往姒月如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蛊虫很快飞了回来,黄秋定拉了拉姒月如的衣角,示意她放出去的毒蛊也没有什么收获。 “这就有些奇怪了,在进入古墓之前,我设想过几种墓室里可能会存在的状况,也做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但绝对不包括现在这种局面。”姒月如有些犯难了。 “这似乎就是一座普通的墓室,别说是粽子了,连点阴气都没有,完全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见鬼了,难道尸毒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 侧室里几乎没什么随葬品,从这座古墓的规格来看,主墓室里应该还有耳室,贵重的随葬品多半是埋在那里了。 很快就检查了几间侧室,依然没有什么发现,他们几个又走进了入口边上的一间。 刚走进去,他们就在这间侧室里发现了一些异常,在靠近侧室石墙的地面上,有一个几十厘米高的小土包,旁边还散落着一地的青砖碎片。 这并不是一座保存完好的砖石结构墓穴中应该出现的东西,姒月如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判断,举起手电筒,朝着土包上方照去。 果然,土包的正上方并不是青砖,而是一个井口大小的泥土层。 “盗洞”方圆也看到了手电筒照亮的泥土层,发出一声惊呼,作为一名文物部门的研究员,他当然清楚在一个古墓中发现盗洞意味着什么。 ( = ) 章节目录 第097章 尘封的真相(中) 这通常意味着,这座古墓已经被盗墓者洗劫一空。 不过依然封闭着的主墓室似乎又推翻了这个常识,已经挖穿墓穴的盗墓者,没有理由放过堆满随葬品的主墓室,除非他们全都死了。 可他们死在了哪里墓室里并没有发现尸骸。 “我想起来了,我的两名同事,就是在这个侧室里昏迷的。”方圆突然说道。 “莫非这个侧室有什么古怪”姒月如立刻冲着黄秋定吩咐道“秋定,放蛊。” 几个微小的破空声随即响起,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蛊虫的样子,但却可以想象到,那几只五彩甲虫正扑哧着翅膀,飞向侧室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黄秋定收回蛊虫,拉了拉姒月如的衣角,将她手里的手电筒照向了侧室的一个角落。 很快所有人的手电筒也一起照了过去。 四个光圈叠在一起,将那个角落照得清清楚楚,只见那里有一块地面显得有些别扭,与周围的砖石地面并不协调。 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青砖地面,而是一个被整块石头填满的洞口。 墓穴的地面上竟然还有一个盗洞,姒月如和方圆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难以理解。 如果是为了避开封门的巨石,想要打洞进入主墓室,也不因该选择这个离主墓室最远的侧室,而且从隔壁侧室的墙上直接挖个洞,也要比从地下再挖过去方便得多。 从墓顶盗洞被泥土填充的程度来看,这并不是一伙近代的盗墓贼,盗洞的年代至少在几百年前。 “放着堆满随葬品的主墓室不动,还要挖穿墓穴的地面向下挖洞,难道我们遇到的并不是一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盗墓者,而是穿越了时代的地质勘探队员”姒月如作为考古队中的特聘队员,凭着超凡的经验却也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简直闻所未闻。” “除非除非在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姒月如的脑海里产生了这样一种假设,“难道是因为他” 姒月如之前曾入龙陵一探,结果却无功而返,因为早在她来到龙陵之前,龙陵所藏的帛书便已经被盗取,而这始作俑者正是当地的土司。 而此时令她深感怀疑的,却是在古墓中遇到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之后我在龙陵遇到的那个魙。 我印象很深刻,那个魙确实承认过,在我们到达那里之前,姒月如便已经来过。而他前后阐述中出现的漏洞,至今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恐怕就是姒月如当时所想到的吧。 “龙陵的护陵氏族世代守护龙陵,结果龙陵帛书却还是被盗走,怨念不散,鬼死为魙,想必,他的族人应该多年来都未曾放弃寻找帛书的下落吧,那么这个盗洞极有可能” 他们四个人走过去,围着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这个出现得非常突兀的盗洞。 “尸毒,反应,很小。”耳边传来了黄秋定特有的简短话语。 黄秋定突然冒出来的话把方圆和马伟光吓了一跳,两个人都忍不住把身体往后缩了缩。 尤其是方圆脸刷的一下白了。 “没事,不用害怕,这里残留的尸毒非常少,只有蛊虫才能嗅到气味,感染不了人。” 听到所有人的话,方圆勉强松了口气。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回到盗洞上,很显然,石头 是有 人故意放进洞口的,目的就是为了封堵盗洞。 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盗洞,给探墓之行带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姒月如隐约觉得,这个充满谜团的盗洞,将会把他们带入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 “马队长,你给我搭把手,我们把这块石头抬出来,方圆、秋定,你们俩退开一些。”姒月如站起身来,对旁边三人说道。 “好的。”马伟光自然一口应到。 “一二三,起。” 随着姒月如和马伟光一起用力,石块被抬了起来,放在洞口边上。 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深洞口,出现在四人面前。 在四支手电筒的照射下,盗洞口现出了它的全貌。 盗洞的入口很小,勉强可以容纳一名成年男人弯着腰屈膝进入。 它以一个大约六十度的斜角深入地面,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只能照进去十几米远,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都探不到尽头。 四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发怵,这哪里是一个盗洞,这简直就是一个直入九幽的通道,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世上。 然而这个时候,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显然战胜了对它的恐惧,四个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读懂了各自的念头,无论如何,这个盗洞一定要下。 “我先下,马队长跟在我后面,接着是方圆,秋定你断后。”姒月如成为了这个团队里绝对的核心,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了进入的顺序。 她和黄秋定是懂行的,黄秋定是五脉黄门黄家家长黄明达的一个侄女,自幼参加考古,她们一人探路,一人断后,可以确保首尾照应,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情况,另外一个人也有时间做出反应,让马伟光跟在我后面,是怕万一前面有个不小心滑下去,他可以及时拉住。 环视一圈,见他们几个都点点头,明确各自的顺序,姒月如也没有再耽误时间,率先钻进了盗洞。 其他人随后跟上。 盗洞又小又陡,姒月如将手电筒咬在嘴里,两只手使劲撑在洞壁上,弯着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下挪动。 盗洞里分外幽静,只有脚底下带起的沙石,沿着斜坡滚落,发出悉悉索索的微小声响。 在这种近似幽闭的空间里,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被放下了无数倍,砰次、砰次,撞击在耳膜上。 在幽闭黑暗的空间里,时间过的似乎格外漫长,无尽的盗洞几乎让人产生了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幻觉。 要不是马伟光时不时会碰到姒月如的后背,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身后,究竟还有没有人。 就在姒月如有些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让人窒息的寂静时,手电筒忽然照到了一片青砖地面。 盗洞的尽头,终于到了。 她伸手攀住洞口两侧,探头向下面看去。 盗洞的下方是一个砖石结构的甬道,高约两米,宽约四米,这样规格的甬道,在地下墓葬当中,绝对可以称得上宽敞。 甬道的尽头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看不到它通往何处。 攀着盗洞的侧壁,姒月如垂下身体,轻轻地落在甬道上,等马伟光也跳下来后,她们又帮着方圆和黄秋定安全落到地面。 “下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还是上面那个古墓吗 ”马伟光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 四周,好奇地问道。 “肯定跟上面那个土司墓有关系,这个两个古墓的年代间隔相差较远,但是承重结构却是非常对称的,就像是一座塔,下面的这个古墓是上面古墓的基座,这种墓葬结构在苗疆地区有所流传,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家族墓地,他们族人在同一个地方下葬,最早的祖先就埋在最下方,然后依次往上叠加建造。”姒月如观察了一下甬道的结构回道。 “单一个墓道就有这样的规格,那么整个墓葬的规模该有多大”作为文物部门的研究员,方圆现在的心情十分震撼,眼前这个尚未露出真容的墓穴,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般来说,墓葬的规模取决于墓主人生前的地位与权势。这不仅仅是有没有逾矩的问题,也关系到修造地下墓葬的巨额开销,在封建等级社会,地位的高低同时也决定着掌握着的财富的多寡。”姒月如说道。 “没有足够的财力,自然没有能力修建更大规模的墓葬。” “尤其是行宫级别的地下墓葬群,甚至已经不能用金钱去衡量,光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工程量,往往就要动用几十万的民夫,这在历史上,也不过寥寥几位帝王可以做到。” 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自然就是那位史无前例的始皇帝,在两千多年前建造的,那座位于骊山脚下的秦始皇陵。 四个人稍作休整后,沿着甬道,进入了更深处。 走了大概几十米距离,手电筒无意间晃到到了一片白花花,他们的脚步顿时又停了下来,四支手电一起照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四五具早已经化成白骨的尸骸。 这几具尸骸或坐或仰,彼此交叠在一起,四周还散落着一些锈得不成样子的铁器。 难怪上面没有尸骸,原来这些几百年前的盗墓者,最终死在了这里。 马伟光走到白骨边上,蹲下来观察了一阵“骨架基本完整,骨头上面没有外力作用的痕迹,从各自倒地的位置来看,这些人要么是死后被扔在一起,要么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起被杀死的。” “至于死亡原因,没办法确认,不过可以排除外力击打致死的可能性。”马伟光补充道。 “怎么得出这样的判断的”方圆有些怀疑。 “呵呵,这个不难推断。假如你是这其中的一员,当有人死去后,你会不会和尸体呆得这么近”马伟光指了指地上的白骨,“这几具尸体几乎都交错在一起,我想总不会有人抱着尸体等死吧。” “其实这几个人是怎么死得并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姒月如打断了马伟光和方圆的小争论,继续说道“盗墓者无非是求财而已,没有理由放过上面那个墓,即使他们知道这个墓中墓的存在,先把上面的盗走,下次再来挖这个墓不是更好” “没错,”方圆点了点头,“月如说的才是正常盗墓者会采取的行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挖了两个盗洞到了这里,最后把命都留下了。” “那只能说明,这伙人并不是普通的盗墓者,他们的目的就是这里,这个墓里面一定藏着什么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马伟光总结道。 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们加快了探查甬道的速度,然而这种热情只持续了几分钟很快就宣告破灭了。 ( = ) 章节目录 第098章 尘封的真相(下) 就在遇到这堆白骨的地方,再往前走出十几米,甬道的尽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此路不通。 抱着或许是走错了方向的想法,他们又回头走向甬道的另一端,但是很快也失望了,这边的尽头同样没有路。 “怎么会这样,这完全不合理啊。”方圆仔细摸索了一便甬道尽头的山壁,最后还是无奈放弃,“这明明就是一个墓道的结构,怎么会两头都没有通道” “会不会是有机关暗道”马伟光发挥着想象力。 “机关暗道肯定有,只是我怀疑我们四个人能不能找得出来。”姒月如举起手电筒,随意地扫了一圈,“这条甬道高约两米,宽约四米,我们来回走了一趟,大致可以判断出它的长度在一百米左右,没有人会闲的在地下几十米处修建这样一条没有出路的甬道。” “在这条甬道的某个角落,肯定隐藏着机关或者暗道,只是这个工作量对四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方圆环视了一圈,忽然一拍脑门,抬头说道“笨,我怎么光顾着甬道的事情,忘记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马伟光也有些恍然“对啊,都被这个神秘的甬道给搞迷糊了,我们今天是来追查尸毒的源头的,怎么老想着这个甬道该通向哪里。” “古墓的发掘工作之所以停止,只是因为尸毒导致的怪病,现在尸毒已经没有了,那发掘工作就可以继续进行了。” 想通了这一点,方圆的语气轻快起来,“我们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上级文物部门,等把土司墓发掘完毕后,可以派专业人士对这个甬道进行勘探” “看来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姒月如偷偷撇了撇嘴,“尸毒虽然暂时没有影响,但是没有找到尸毒的源头,谁知道下回它还会从哪里再冒出来” 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姒月如完全确认,这个甬道肯定是地下墓葬的一部分,之前感染了工作人员的尸毒,一定就是从这个墓葬里泄露出去的。 “光一个墓道就这么棘手,天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常理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继续发掘,这是作死的节奏。”黄秋定的想法与姒月如一样。 “我看,不如我们先回去,等向上面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看看上级部门有什么反应,我们再做打算”方圆最后提出了建议。 虽然方圆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但是眼下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方圆的提议获得了四个人的一致通过。 就在他们原路返回,刚走出十来米的时候,走在最边上的方圆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方队长,没事把”姒月如赶紧过去,把方圆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方圆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将手电筒照了过去,“看,就是那里。” 循着光柱看去,绊倒方圆的罪魁祸首,是一块从甬道墙壁上伸出半截的青砖。 与此同时,甬道下方传来了一个类似重物坠地的响声。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姒月如心中顿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就这样误启开关了吧” 接下 来的发展,似乎正在印证她的想法。 短短片刻的寂静后,甬道的下方再度传来“咔嚓”一声响,好像是什么机关被之前的坠落的重物给触发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开始微微地震动,头上的甬道顶也开始晃动,不时有一蓬一蓬的沙石碎片从顶上落下。 “不好,快往盗洞那边跑,我们要赶紧离开。”姒月如一声大喊,拉着方圆和黄秋定,撒开脚丫就跑。 “这是怎么回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特么是要塌方”马伟光喝道。 震动陡然间剧烈起来,之前还是沙石碎片,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整块整块的青砖,下饺子似的从上面砸落。 “快跑” 顾不得身上挨了好几下青砖,姒月如一边大喊着,一边和马伟光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脸色煞白,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方圆和黄秋定两个人,拼了命往盗洞跑去。 “轰”的一声,就在他们马上就要冲到盗洞下方的时候,甬道的晃动达到了一个巅峰,几乎连站都站不住,随着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盗洞所在的山体,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轰然崩塌。 r /> 残余的甬道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尘土,姒月如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着“马队长、方队长、秋定,你们都没事吧” “咳,没事,咳。” “我也没事,咳咳。” 三个人一面回应着,一面同样灰头土脑了起来。 等到残余甬道里的尘土落地,我们看清周围的环境,顿时陷入了绝望。 甬道只剩下短短五六米长 的一小截,前后都被塌方的山体堵住,而盗洞彻底消失不见,我们出去的唯一通道没有了。 方圆愣愣地看着被山体压成一条缝隙的盗洞入口,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泣道“都怪我,都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踢到机关,这下,这下全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姒月如只好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哭啦,没人会怪你的。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你忘啦,马队长的手下可是看着我们进来的,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定会找人来救我们的。” 听姒月如这么说,方圆啜泣道“真,真的吗,我们,我们还有可能出去。” 姒月如肯定的点点头。方圆虽然是考古队的队长,但也是临时凑数,本身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性格又比较懦弱,一遇到事情就哭鼻子,整个团队都靠姒月如一人支撑。 就在这个时候,马伟光突然招呼道“你们快过来看看,你看这是什么,像不像之前绊倒方圆的那块青砖。” 姒月如抬头看去,马伟光在另一侧的甬道角落里朝姒月如招手,黄秋定也在她的身边。 只见在甬道角落的墙壁上,一块同样从墙上探出小半截的青砖,赫然出现在眼前。 原来在我安慰方圆的时候,马伟光也没有闲着,而是在甬道里四处摸索,这块青砖,就是他在一堆青砖碎石下发现的。 这块青砖当然不是之前那块,但是它的存在,意味这个甬道里可能不止一个机关。 但是 还有一种可能,它或许是某个暗道的开关。 “这它娘的甬道,总不可能全是机关,没有暗道吧。”马伟光吐了口唾沫,“不然它两边都没有入口,设置这些机关用来害谁” “你说的有道理。”方圆眼睛一亮,欣喜道。 这一刻,他们俩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马伟光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并不一定正确,因为这是个地下墓葬,所有的设计都是用来针对可能出现的入侵者的,它并不用考虑怎么让人出去,而只会考虑一旦有人进来,如何杀死这些人。不过就算是机关又能怎么样,难道情况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姒月如心忖道。 想到这里,姒月如也就没有给马伟光和方圆泼冷水。 狭小的幽闭空间带给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因此一见姒月如没有反对,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马伟光参考了方圆之前误触机关的方式,一脚踢在这块凸起的青砖上。 甬道了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就在几人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某段墙壁发生移动,露出一个暗道入口的时候,只见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抖动。 所有人顿时脸上一片惨白。 “见鬼,该不会这么倒霉吧,还是机关” 只见地面和墙壁的连接处陡然冒出一个缝隙,一股带着浓重霉味的空气顿时从缝隙中冒了出来。 接着,缝隙就在他们四个人的目瞪口呆中,渐渐变大,整个地面,正在缓缓地缩入他们身后的墙壁下面。 没一会的工夫,他们就只能紧贴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缝隙,祈祷脚下的地面好歹给他们留个能站住脚的地方,不要整个缩到墙壁里去。 这个缝隙,就像一个无比庞大的黑暗巨兽露出的狰狞大口,狞笑着等着吞噬掉他们四个。 当地面彻底缩进墙体内的时候,四个人惊恐地大叫着,一起跌进了这个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当中。 这一刻,人的心里甚至泛起一股错觉,心想该不会就这么一直掉,一直掉,最后掉进地心里去吧 一时间反倒没来得及害怕。 “啊” 下坠了大约五六米后,突然,一张挂在半空中的大网兜出了他们。 方圆的高分贝尖叫声在挂到大网上那一刻截然而止。 惯性让他们顺着大网滚落到大网的中心位置,四个人撞成一团。 “砰” “哎呦” 揉了揉互相撞得生疼的部位,姒月如掏出手电筒,查看了一下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直径大约是二三十米宽的巨大深坑,地下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底,拦住他们的大网挂在半空当中,暂时救了他们的命。 四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如果没有这张大网,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什么鬼地方”马伟光问道。 “应该是,应该是某个利用地下特殊地形改造出来的陷阱。”方圆叹了一口去,经历连续的冲击,他都已经麻木了。 这里唯一的优点是,起码空间要比刚才开阔的多,不像之前在甬道里那么压抑。 ( = ) 章节目录 第099章 千年古尸 “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个陷阱里,会出现这张大网”姒月如摸了摸身下的大网出言道。 “陷阱就是用来杀人的,挂一张大网拦下掉落下来的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马伟光和方圆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都陷入了思索。 “下面。”一直没有说话的黄秋定,突然拉了拉姒月如的袖子,指着大网的下方说道。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大网下方大约两米多深的地方,隔着几十米宽的深坑,在两侧的墙壁上,各有一个黑黝黝的通道口。 刚才所有人只顾着查看下面的情况,没注意到坑壁上竟然还有玄虚。 意外出现的通道入口,顿时让人激动了几分,纷纷从网上爬起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从大网上安全地爬过去。 这个时候,黄秋定突然脸色一凛,再次开口说道“尸毒,很重很重。” 听到这话,姒月如的心里顿时一紧,“在这个地方出现尸毒,只意味着一件事情,尸毒的源头,就在附近。”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仿佛是在印证黄秋定的话一般,没等姒月如想好对策,下方的通道里,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正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不断逼近。 马伟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个大网,该不是那个东西用来捕捉血食的工具吧”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异变发生。 只听到深坑中突然“喀拉”一声响,片刻之后,深坑的上下两面,同时传来了“轰隆隆”的石块摩擦声。 他们举起手电筒向两边照去,只见深坑的上下两面,赫然有巨石缓缓合拢。 “这它娘的,要不要这么狠”马伟光骂道。 而就在巨石启动的瞬间,可以明显感觉到,下方通道里传来的悉索声猛然大了许多,好像是那个东西听到这边机关的动静,加快了逼近的速度。 时间顿时变得紧迫起来,不假思索地,所有人将手电筒照向了另一边的通道入口。 “这个入口,是我们唯一的生机。”姒月如喊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都趴在大网上,沿着大网,向入口所在的那一面墙壁爬去。” 所有人很快就爬到了大网和坑壁的连接处,凑近了才发现,坑洞的墙壁上有一圈手掌宽的裂缝,大网就是从这片裂缝伸出来的。 看着这种情况姒月如有些犯难,大网和坑壁之前没有空隙,他们该怎么跳到下面的通道里去 “你们让开,我来把网割开。”马伟光抽出一把军刀,爬到了最前头。 一看马伟光这架势,姒月如赶紧拉着方圆和黄秋定退开几步,嘱咐他们俩手脚并用,紧紧勾住网绳。而她自己则又爬到马伟光的身后,一手死死抓住网绳,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腰带。 但是,眼下这情况,光在坑壁上开个口子出来是没用的。通道口是垂直位于坑壁的下方,就算从口子里钻下去,人挂在网上压根没办法往里荡,一松手,整个人只能在重 力的作用下直接掉到坑底去。 虽然以姒月如和马伟光的身手,能在下落过程中,凭手臂的力量扒住通道口的下沿,但是方圆和黄秋定两个是肯定做不到的。 “不行,先要弄一条绳子。”姒月如提醒道。 马伟光心领神会,于是就地取材,打算弄一条绳子出来。 大网虽然坚韧耐撞,但是在军刀面前,也坚持不了多久,马伟光很快就在靠近坑壁的一侧,割出一截宽三十多公分,长两米多的网绳来。 大网一被割开,他们几个人在重力的作用下,随之往下一坠,尤其是方圆,差点整个人从口子里掉了下去,幸亏黄秋定及时拉了一把,吓得他小脸惨白。 巨大石块沿着坑洞挤压过来,轰隆隆的声响越逼越近,拿着手电筒看去,石块的表面甚至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半寸长的锋利金属尖头,这要是被戳上,不成肉饼也得成肉酱。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马伟光飞快地把手里的网绳卷成婴儿手臂粗的长绳,一把甩给黄秋定,道“姑娘,你用绳子荡过去。” 又扭头对姒月如说道“我先过去照应。” 姒月如点了点头,爬到方圆身边,用力圈住他的腰,然后又对马伟光说道,“一会儿秋定荡过去的时候,会拉动整张大网,这丫头臂力弱,万一掉下去就没命了。” 马伟光攀着坑壁上的缝隙,身体紧紧趴在坑壁上,一松手,整个人就直直掉了下去。滑过通道口的时候,双手一攀,就抓了洞口的下沿,接着双手一用力撑起身体,三两下就爬 进了洞口。 “放心吧,大胆过来”马伟光已经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黄秋定抓着绳子向下一滑,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盈的飞燕,在空中划出一道钟摆的弧线,临近洞口的时候,双手一放,就稳稳地落在洞口。 姒月如赶紧把绳子收回来,开始准备荡秋千。 看着姒月如熟练地把绳子缠在手腕上,方圆脸色发白地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下方的洞口,犹豫道“你过去了我怎么办,我抓不稳这个绳子,哪里荡得过去。” “抱紧了” 石块无时无刻都在逼近,这会儿不用手电筒,都已经能隐约看到它们的轮廓,姒月如没时间多解释,一只手缠好绳子,另一只抱住方圆,一声大喝,就从口子里滑了下去。 “呲啦”一声,大网的断裂面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沿着绳子和网的连接处,又往里撕开了一米多的长度。 姒月如和方圆抱在一起,向后荡起了足足三米多,脚下再一米多深的距离,就是密布着锋利尖头的石块,吓得方圆紧紧抱着姒月如的腰,不敢睁眼。 好在下落的冲劲过后,大网的断裂面没有继续扩大,姒月如和方圆很快就向后荡到的最高处。接着,就能借着这股回力,赶在石块合拢前,向对面的通道口荡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涌来一阵浓重的尸臭,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身后的通道口里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臂,向着荡在绳子上的两人抓来。 “啊”方圆一声尖叫, 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脚发软,差点从姒月如身上滑下去。 幸亏他们已经及时的向前荡去,黑影只来得及呲啦一下从方圆身上扯下一大块外衣布片,就掉进了下方的坑洞里。 姒月如抱着方圆,擦着下方升起的巨石掠过深坑,一只脚踩上了通道口的地面。 马伟光赶紧上来拉住他们的绳子,黄秋定帮着把浑身发软的方圆扶了下来。 姒月如回过头去,隔着深坑,正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型身影从坑底跃起,爬上了对面的通道口。 “咣”的一声,巨石在他们身后砰然合拢。 “刚,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你们都看到了吧”方圆惊魂未定,身上的黑色外套被从背后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就剩几块破布挂在身上。 马伟光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他和黄秋定都看到了那个黑影的正面,受到的冲击并不比方圆小多少。 方圆的小脸顿时更加惨白“那个东西,莫非就是尸毒的源头” 姒月如没有说话,心里默默想道,“这回方圆恐怕没猜错,这具千年古尸,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泄露出去的那些尸毒的源头,只不过问题比我之前估计的还要棘手得多。” 姒月如一时间也感到莫大的压力,“看起来这个土司墓里藏着的东西有些难缠,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怕那张大网,就是这玩意为了捕食血食而设置的。” “护陵人在这里遭了殃,多半就是折在了这个古尸上面,鬼知道在这两千多年里,这家伙已经吸食了多少闯到这个墓穴里的盗墓者的精血,如果还有什么比一只能跑会动的千年古尸更难缠的话,那一定就是一只已经进过血食的千年古尸。” 不过,姒月如倒未必是真的畏惧,而是在为了身边这三个年轻人的生命安危着想,只要有他们在就不是能不能对付的问题了,赶紧逃命可能更实际一些。 哪怕是完全外行的方圆和马伟光,也能想象到千年古尸的厉害,看着被巨石封堵住的通道,反而有些庆幸坑洞里的机关及时启动,否的话,被困在网上岂不是 通道里一时没人说话,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好半响,马伟光打破了这片沉静“横竖这玩意被挡在那一头了,不用担心它。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出去。” 几个人纷纷点头同意,于是他们打起精神,沿着通道向前摸索走去。 这个通道的规模只比坍塌的甬道稍小一些,宽约三米,四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不过这次他们都尽量小心地走在中间,生怕再次误触机关。 向前走了十几分钟后,他们都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通道竟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前方始终是一片黑暗。 “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墓道”马伟光最先忍不住出声道。 我们四个人停下脚步,将手电筒向前后照去,光线只照出去十几米远,就被黑暗彻底吞没。 “地下的墓道不可能这么长,一定有什么问题。”方圆打量着周围道。 ( = ) 章节目录 第100章 姹女妖尸祖(上) 姒月如抬头看向黄秋定,她注意到姒月如的目光,心有灵犀般的点点头,扬手放出了几只蛊虫。 片刻后,黄秋定冲她摇了摇头,道“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这就有些奇怪了,”姒月如看着前方尽头的黑暗,不由皱起了眉头。 “方圆说的没错,我们走了十几分钟,怎么也走出去有八九百米远。不要说是在地下,就算在地面上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墓道。”马伟光说道。 “莫非是鬼打墙”方圆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鬼打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很多人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深夜走在无人的荒野中时,会一连几个小时都在原地打转转,直到天亮时才会惊觉,其实出口离自己可能不过几百米远。 这种情况,一定是发生在阴气较重的地方,比如坟场。 虽然姒月如没有把方圆的话当回事,但是她也知道总不能再这么走下去,“横竖没有坏处,先试一下看看。” 想到这里,只见姒月如结出一个手印,喝到“日盈彼方,暮归西途,予吾真义,邪灵退散。去” 手印泛起一丝流光,随着她的喝声,击打在前方的虚空当中,隐约之间,似乎看到虚空中荡起一层微漾,像水波纹一般四下扩散,然后消失不见。 不知是姒月如的咒起了作用,还是这个通道原本就快走到尽头,又往前走了大约几十米后,前方隐约传来了一丝幽光。 “前面好像有出路。”马伟光指着前头喊道,带着几分期待。 “小心一点,这条通道没有上行的坡度,我们应该还在地下。”方圆显然没有马伟光那乐观。 话虽这么说,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后,这一丝小小的幽光还是让人产生了一些期待,至少总比继续在墓道里走来得强多了,他们几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淡蓝色的幽光越来越明显,拐过一个转弯处后,一个巨大的石窟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 当看清石窟里的景象后,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石窟,大约有十几米高,洞壁上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足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淡蓝色的幽光来自于洞壁上镶嵌着的一种结晶岩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像是某种不知名的云母,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 “这是什么石头啊”马伟光惊异道。 “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种云母石。” 真正让他们停下脚步的是石窟里其它一些东西。 在出口的正前方,有六块呈六芒星形状分布的云母平台,每个平台上面都摆放着一具透明水晶棺材,透过棺材,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具水晶棺材里,赫然都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 而在这个六芒星阵的中央,还有一块巨大的云母石体,中间镶嵌着一具竖立的水晶棺材,棺材里面,同样有一具女尸。 这具女尸穿着白色的布衣,面容清婉,肌肤细腻,长发束起系着一根红绳,双手交叠摆在腹间,不像是具死去千年的古尸,仿佛只是一位刚刚入睡的古典丽人。 “七阴穴”姒月如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个名字。 之前, 在云姨提到姹女妖尸的时候,我便对姹女妖尸的形成产生过浓厚的兴趣,为了寻根究底我把家里的藏书几乎都翻了一个遍,终于在一本专门介绍风水奇术的古籍中,找到了一丝线索。寻常的风水术,普通人其实多少都了解过一些。一般来说,风水术里的寻脉探穴法,都是由表及里,通过对地形山势、奇川险峻的走势,来判断当地的风水格局。 但是在书里却提到了一种颇为邪门的风水术,不看山表,专探地下,名为探阴术。 这种早已经失传近千年的邪门风水术,兴起与春秋,在战国时代达到鼎盛时迁,它找的穴地,不是为了保子孙后代福泽,唯一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聚集地下阴气,保墓主人尸身不腐不烂。 这种邪术的兴起,和春秋战国时期,诸侯王们恐惧死亡,希冀死后复活有着莫大的关联。 当时方士盛行,人人都炼长生不死之药,然而不死药难求,恒古至今,也不过始皇帝一人得之,只是还没来得及吃就暴病身死。 在始皇帝之前的那些诸侯王们,求不到不死药,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寻它法,于是就有了这种探阴术的流行。 这情况有些类似现代科学的冰冻尸体,不少人在自己死后发费巨资,将遗体保存在零下几十度的液氮里,指望这几十年后科技突破,能够将自己重新复活。 只不过和现代冰冻不同的是,那些冰冻遗体的人好歹还有收了费的医疗研究机构长期维持,而几千年前的那些诸侯王们,却没有后人帮它们复活,最后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复活”了。 &nb sp;在书中特别提到一种穴地,叫做七阴穴。 这种穴地需要找到地下极阴之地,以聚阴石,也就是遍布洞窟的淡蓝色云母为聚阴之物,上置水晶棺材,棺内入殓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性。 聚阴石在寻常人眼里也就是能发出蓝色荧光的普通云母,价值比水晶都不如,但在这种风水术里,它是绝佳的吸聚阴气之物。 棺材内的女尸都是极阴之体,七阴连环,阴气绵绵不绝,尽数归入中央女尸之处,再由特殊的法诀,将阴气传输给埋在这个穴地的墓主人。 正是在这样的阴气滋养下,这些女尸才能历经千年依然栩栩如生。 当然,姹女妖尸与这七阴穴仍存差异。七阴之法,源自中原,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保存尸身,虽是封建余毒,但却不算过于邪门的妖术。而姹女妖尸则不同,它借鉴七阴之法,在此基础上以苗疆蛊毒之术植入尸身,已然悖逆天道,逆天而行。 因此,说起来,这七阴穴里的女尸,算得上是姹女妖尸祖。 所以,当姒月如看到这个七阴连环聚阴阵的时候,立刻觉得事情另有玄机。 “月如,这些该不会都是都是僵尸吧”方圆他们壮着胆子走到水晶棺材边上,方圆好奇地看了一眼棺内的女尸,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这些阴女只是墓主人吸纳阴气的工具,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只是保鲜度比较好的尸体而已。”姒月如回了一句,不想他们过于紧张,走到最中间那个竖棺的前面。 和周围的六座水晶棺一样,阵眼的这个竖棺的周围,也铭刻着繁杂缭乱的铭文,她仔细观察了一阵子 ,想要找点有用的信息。 但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各诸侯国字实在太过复杂多样,姒月如虽然博学多才,认得秦篆,但短时间内读懂这些铭文的意思却是一大难事。 “从字形和此墓所处的位置来看,大概判断是战国时期的楚国字。”姒月如分析道。 “战国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方圆肯定地说道,“文物部门正在发掘的上面那个古墓确实可以叫做楚国墓,虽然都叫楚国,不过此楚非彼楚,准确的说,是汉代分封的属国。” 姒月如摇头道,“上面那个古墓,确实在汉代左右,而这个地下墓穴,则是建国八百多年,经历周、春秋、战国,直至最后覆灭与嬴政之手的万乘楚国。” “这”姒月如的坚持,令方圆犹豫了。 一番徒然无功后,姒月如放弃辨认铭,不经意间抬起头,正看到棺内女尸的脸上,她依然闭着双眼,只是嘴角似乎比刚才稍微翘起了一些,维持在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状态。 “是我的错觉吗”姒月如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看到女尸时的状态,觉得似乎有些不同的变化,可又不太确定,“难道是我记错了” 正在这个时候,马伟光走到姒月如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姒小姐,你有没有发觉这具女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姒月如有些迟疑,再次打量着棺内的女尸,只见她依然维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好像有一些,可我不太确定,你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她扭头问马伟光。 马伟光咽了口唾沫,指着女尸叠放在腹部的双手,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记得之前她应该是右手放在左手上的,可现在,放在上面的手似乎不一样了。” 姒月如循这马伟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尸那双净白纤细的双手,确实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跟自己记得的不太一样。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姒月如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马伟光摇了摇头,一边把头看向女尸,一边说道“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才找你问一声”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马伟光脸上疑惑的表情骤然消失不见,双眼瞪得老大,露出一副惊骇的神情,“姒姒小姐快,你快看” 姒月如扭头看去,正看到竖棺里的女尸,缓缓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和马伟光两个人,一张素白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好,快走,这具女尸有古怪。”姒月如一拉马伟光的衣袖,轻声说道。 姒月如不敢过分刺激女尸,她和马伟光两个人,缓缓地向后倒退着走,向着身后不远处的方圆和黄秋定靠过去,他们两个还没发现这边的异常,还在外围的一具棺材边上。 “这也是只粽子吗”马伟光尽量压低声音,一边后退,一边问道。 姒月如紧紧盯着女尸,防备着她突然暴起,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太确定,它身上没什么尸气,多半不是粽子,但是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那会是什么东西”听到不是粽子,马伟光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 = ) 章节目录 第101章 姹女妖尸祖(下) “十有八九是不干净的东西。”姒月如顿了顿,之前她从龙陵出来之后就一直打探关于帛书的下落,也多多少少探寻到帛书失落与土司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对于姹女妖尸的传闻也有所耳闻,“这个地方是有门道的,叫七阴连环聚阴穴,专门用来聚集穴地周围的阴气。我估摸着,这玩意大概是常年吸纳阴气,成气候了。” “好对付吗”马伟光低声问道。 “不好说,这东西在云滇一带才有,我也是第一次撞见这么邪门的东西。”姒月如再次摇头,目光始终不留女尸。 不过还好,女尸一直保持着那副诡异的笑容,只是目送着他们俩逐渐后退,似乎并没有出来活动一下的想法。 “你们俩怎么了,干嘛倒退着走,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方圆的声音。 “嘘”姒月如赶紧回头制止还没注意到异样的方圆,“小声点,有情况。” 方圆走到姒月如的身边,一拍她肩膀正要说话,眼睛的余光似乎瞥到了那边的状况,脸色顿时一变,扭头看看前面的竖棺,又回头看了看姒月如,手指僵硬地指向前面,咽了一口唾沫道“月月如,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可能是”姒月如正说到一半,洞窟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悠长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哞” 回音一直在洞窟里来回传荡。 他们停下脚步,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 “这个声音像是出自某种早已经失传的战国乐器,有点类似埙,又不完全是。”姒月如耳力惊人,判断出这个声音的音质。 而随着这个莫名冒出的声音,竖棺内的女尸,突然有了动静。 “砰”的一声,水晶棺盖突然打开。 那具身着白衣的女尸保持着双手交叠在腹间的姿势,缓缓从竖棺里飘了出来。 她离地大概有三四十公分,脚上没有穿鞋袜,露出白瓷般细净的足尖,两条白色丝带从衣摆上垂下,越过身体的两侧,垂落在地上。 如果给她拍一张照片放在网上,她一定是一名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倾城倾国的祸水级美女。只是面对这位天仙的这几个人,却只觉得一股阴风从脑后吹过,泛起遍体的寒意。 因为这位天仙现在,正对着在场的几个人翘起樱唇,露出里整齐洁白的牙齿,现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日盈彼方,暮归西途,予吾真义,邪灵退散。去”眼看女尸已经被惊动,姒月如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只能上前抵挡,站在所有人面前。 禁戒闪过流光,从姒月如手上飞出,准确地打在女尸身上。 “咦那东西哪里去了”方圆惊讶道。 就在手印打中女尸的瞬间,一直向他们飘来的女尸,凭空在原地消失了。 “月如,这个东西该不会,就这么轻松被你解决了吧”方圆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道。 姒月如脸色浓重地观察着周围,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东西在七阴聚阴穴的阵眼里呆着两千多年,肯定不简单,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些,说不定就从哪钻出来了。” 听了姒月如的话,他们四个人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尤其是旁边那六具水晶棺材里的女尸。 不过那六具女尸仍然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没有要起来活动的迹象。 不经意间,姒月如眼睛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丝白色的影子,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白衣女尸,正悄无声息地趴在方圆的背上。 方圆丝毫没有察觉异样,还四顾看向周围,试图找出白衣女尸的踪影,浑然不知女尸此刻就待在自己的背上。 没等姒月如出声提醒,白衣女尸的身体悄然升高了一些,刚好高出方圆一个头,她从方圆的脑袋上探出头来,俯视着下方的方圆,黑色的长发顺着脸颊两侧滑落,发梢在方圆的脸上荡来荡起。 方圆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发丝,意识到不对劲,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对上了女尸俯视的脸庞,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 “呀”方圆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尖叫声,整个人却僵硬在原地,就和女尸面对面得看着,一步都迈不出去。 女尸从方圆的肩膀两边探出双手,猛地掐向他的脖子。 “见鬼”姒月如意识到大事不妙,剑指一出,然后一捏手印,嘴里飞快地吟唱口诀“无为我兵,如刃在手,诸邪遇” 没等她念完口诀,白衣女尸的手已经掐上了方圆的脖子。然而几乎就在她碰触到方圆肌肤的同一时刻,一道白光从方圆胸口的吊坠处亮起。 光芒闪过,白衣女尸再度消失无踪。 方圆发了疯似地把自己前后上下左右都找了一遍,等到确认女尸真的没再趴自己身上,才把吊坠捧在手心里,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nbsp ;姒月如深谙符咒之道,在禹陵中她的符咒绝技也是首屈一指。但是,经过这次变故,白衣女尸神出鬼没的能力让姒月如更加小心起来,每一个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自己身边的情况。 “月如,小心”就在这个时候,姒月如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方圆的惊叫声,还没等她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冲着她的后颈飞过来,肌肤甚至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入骨的寒意。 汗毛陡然竖起,姒月如也不向后看,一缩脖子就蹲了下去,两手一撑地,整个人迅速向前一扑,接着一个横向翻滚,就冲出去两三米的距离。 “又追过来了,小心” “在你身后。” 没等姒月如站起来,耳边再度传来提醒。 姒月如半蹲着身体,迅速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向着她猛扑过来。 “阴魂不散,这是什么情况”姒月如心里咒骂着,也来不及站起来,只能飞快地一蹬地面,就这么半蹲着向后倒跌出去,才勉强避开黑影扑下来的身体。 当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两次突然袭击没有奏效的那个黑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露出了他的正面。 这个时候姒月如才看清楚,这个一直在攻击自己的黑影,竟然是马伟光。 “马队长” “不你不是马队长” 或许,现在称呼“她”更合适一些。 女尸并没有消失不见,她上了马 伟光的身。 “马伟光”站在姒月如的对面,脸色惨白,隐约泛起一层黑气,显得有些狰狞,手里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尖上泛起一丝寒光。 姒月如感到自己的后颈上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马伟光的身手她是了解的,刚才他的刀尖只怕离自己的脖子最多一公分远,若是她稍有回避不及时,现在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幸亏这货不是货真价实的马伟光。 见自己两次攻击都无功而返,“马伟光”站在姒月如面前两米远的地方,暂时没什么动作,只是面向着她,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姒月如也不敢松懈,一边死死盯着“马伟光”,一边伸手在腿边一摸,却没摸到随身带着的匕首,只摸到一个空的套子,估计是刚才落下深坑的时候,套子扣不知怎么松开了。 “马伟光,你是不是发疯了,她是姒月如啊,我们不是一起的吗,你是想杀了他吗”这个时候,在“马伟光”的身后,传来了方圆的叫骂声。 方圆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马伟光”,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马伟光。 当然,他也压根想不到,一具女尸竟然会凭空消失,附身到马伟光身上,还只当这个武警队长突然发了疯。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七阴连环聚阴阵上,估计是这么多年的阴气淬炼下,这具女尸的身体的骨肉血气早已经被阴气淬炼干净,成了一具纯阴之体。”姒月如思索道。 换句话说,这个东西它现在既不是尸体,也不是灵体,而应该是怨魅,虽然不是千年大粽子,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听到方圆的叫骂声,“马伟光”缓缓转过身体,把呆滞的目光从姒月如身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的方圆和黄秋定身上。 姒月如他们四个人原本都围在一起,只是刚才变生事故,等到局面暂时缓下来时,姒月如和方圆、黄秋定已经被“马伟光”隔在了两边。 看到“马伟光”脚步移动,身体微微下曲,似乎马上就要动手,姒月如心中暗道不好,“他应该是看拿不下威胁最大的我,转而先去对付方圆他们了。” “快跑,她要冲你们去了。”姒月如忙提醒道。 方圆这会也看到了“马伟光”的脸,见他眼神呆滞,又冲着自己举起了手里的军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退去。 几乎是同时,“马伟光”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犹如一只猎豹,冲着方圆扑了过去。 “着”黄秋的大喊一声,上前一步,挡在方圆前面,手一扬,就放出了几只蛊虫,落在迎面而来的“马伟光”身上。 被附身的“马伟光”没有什么阻挡的举动,任凭蛊虫爬进了自己嘴里。 “秋定别动手,马队长只是鬼上身了。”一看黄秋定出手,姒月如赶紧出声阻止。 这要是被黄秋定的蛊虫在体内折腾,女尸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但是马伟光可就死定了。 “你不用担心,我放的不是噬魂蛊,是控尸蛊。”黄秋定的声音从另一侧传了过来。 姒月如看到黄秋定把手中的灰色粉末一扬,“马伟光”迅若猎豹的冲势顿时一滞,极其诡异地僵硬在半路上,身体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 洞窟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 = ) 章节目录 第102章 尸变 “制,制伏他了吗”半晌过去,方圆心有余悸地从黄秋定身后探出脑袋,见“马伟光”在那儿一动不动,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秋定的蛊虫管用,差点吓死我了。” 在蛊虫和“马伟光”之间,方圆非常理智地选择了蛊虫。 “月如,你没受伤吧我过来看看。”说着,方圆从黄秋定身后走了出来,正要到姒月如这边来。 “先别过来,不要靠近他。”姒月如赶紧伸手阻止。 最容易发生危险的,往往就是自以为大局在握的时候,这句教诲在姒月如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数次救过她的命,所以她始终都铭记在心。 黄秋定的控尸蛊是针对死尸的,马伟光虽然被附体,但他本质上还是活人,蛊虫能起多大的作用,还是未知之数。 姒月如让方圆退回到黄秋定身后,仍然紧紧地注视着“马伟光”那个僵硬的身体。 “咦”黄秋定忽然轻声讶道,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 “怎么了”姒月如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怨魅被吸纳七阴聚阴穴里的阴气这么多年,恐怕不是控尸蛊可以轻松制伏的。” 黄秋定没有马上回答,口中又用苗语吟唱了几句咒语,手上不时变幻着动作。 片刻后,她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马伟光”的身体,对姒月如说道“我感应不到放出去蛊虫了,操蛊术也完全没用,刚才我想让他躺下,可他还是在原地不动。” 姒月如一听这话,顿时知道情况不妙,蛊虫没反应只可能有一种情况,女尸把它们都干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伟光”的脖子突然动了一下,所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仿佛机械一般,开始一格一格地扭动着他的脖子,等到他的头抬起来后,这个诡异的举动开始顺着身体往下延续。 先是手臂,原本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一格一格地抬了起来。 然后是上半身,接着是下半身,当最后他的脚在这种诡异的动作中,踏踏实实踩到地面的时候,就见他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扭动了一下,好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 “不好,秋定的蛊虫失效了,你们快往洞窟那头跑,看看有没有出口。”姒月如的话音刚落,“马伟光”已经彻底摆脱了控尸蛊的牵制,眼睛一扫方圆的位置,就要往那边扑去。 情况紧急,姒月如用力一蹬地面,用最快的速度助跑了几步,一个飞踢,狠狠地踢在“马伟光”的背上,把他踢得扑倒在地上。 “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月如,我留下帮你吧。” 方圆和黄秋定还犹豫着不肯走。 “我拖着他一会,你们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出口,一会我就过去和你们汇合。”姒月如匆匆回了一句,看到“马伟光”马上就要从地上爬起来,无暇再说话,飞开地从地上捡起一块云母碎片,在自己左手手心一划。 锋利的边缘拉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你自己小心。” 黄秋定到底是五脉的传人,知道这种千年怨魅的厉害,当下拉起方圆就向洞窟的另一头跑去。 姒月如无暇再顾及他们两个,对面的“马伟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 里满是怨毒,浑身更是笼罩在一团黑气当中。 右手食指一沾鲜血,姒月如飞快地在空中画出一个定魂符,同时暴喝道“无为我兵,如刃在手,诸邪遇之,魂俱灭散。去” 定魂符亮起一道金光,迎着“马伟光”扑过来的身影,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啊”的一声,“马伟光”发出一声充满怨恨的嚎叫,被定魂符撞飞了十几步远。 “到底是千年怨魅,完全不是普通阴灵可比拟”姒月如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定魂符也只能将她击退,没办法把她从马伟光的身体里驱赶出去。 不过看女尸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定魂符多少还是伤到了她。 另一边,方圆和黄秋定已经绕过了水晶棺材阵,跑出去四五十米,眼看着就要跑出视线,进入洞窟的另一边。 “马伟光”不甘心地看了那边一眼,扭头回来看着姒月如,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向她扑过来,显然还是有些忌惮姒月如的定魂符。 /> 姒月如和“马伟光”在原地僵持了一小会,洞窟中突然又传来了那一声悠长的古怪响声。 姒月如心里一惊,“这个古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上一次它响起来的时候,这只千年怨魅随即开始攻击我们,那这次响起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没有让姒月如有太多的时间来猜测,对面的怨魅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只见从笼罩着“马伟光”周身的黑气,分离出一团黑气,它升到怨魅的头顶时,又分作六团更小的黑气。这六小团黑 气分别飘到六具水晶棺材的上方,接着就没入了棺内女尸的体内。 随着黑气入体,六个水晶棺盖砰地一声,齐齐打开,里面的女尸颤动了一下,缓缓直起身来。 “糟了”这黑气就是怨魅身上的尸气,尸气入体的六具裸身女尸,“尸变了” 六具女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分成了两拨,一拨四个向着方圆和黄秋定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剩下的两具,却冲着姒月如来了。 不得不说,在两千年的阴气雕塑下,裸身女尸们的身体从里到外,所以的杂质早已经被洗炼干净,周身肌肤细润温泽,没有一点瑕疵,温润如玉,而且还是最为上等的顶级美玉。 尤其是这两具女尸不着片缕,胸前丰莹颤动如水波,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如果脸上的神情不那么呆滞的话,或许还能再增添几分风韵。 只是,这两具女尸美则美矣,但径直向姒月如扑来的势头,却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更要命的是,“马伟光”虽然没有马上扑上来,却在周围游走,显然是抱着让裸身女尸拖住姒月如,再伺机偷袭她的打算。 “日盈彼方,暮归西途,予吾真义,邪灵退散。去”姒月如没时间同时画两个定魂符,于是,两只手同时结印,口中飞快地吟诵出十六字真言,在裸身女尸扑到跟前的同时,两只手掌分别印在她们的额头上。 手印与额头接触的地方同时亮起光芒,两具女尸被瞬间击飞两三米远,仰面跌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 姒月如刚将手掌收回,一旁的“马伟光”逮到机会,一个加速扑到姒月如的身边,手中的军刀泛着寒光,直接往她的 br /> 腰眼捅来。 这一下要是捅实了,姒月如必然魂归西天。 “找死”姒月如一声怒吼,腰身硬生生转过半圈,避开刀尖,军刀贴着她的腰侧滑了过去,锋利的划开衣服,在她背上拉出一道口子,殷虹的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姒月如顺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马伟光”的胯上,把他踢倒在地上。 顾不上给流血的伤口,几乎就在完成一系列动作的同时,姒月如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快地画出一个定魂符,一巴掌拍在“马伟光”的背上。 “啊一” “马伟光”再一次发出一声惨嚎,这一次连着他身上的黑气都被定魂符打散不少,变淡了许多,一时间趴在地上没爬起来。 这个时候,洞窟里已经看不见方圆和黄秋定的身影,连四具追过去的女尸,都已经消失在视野外面,趁着定魂符还奏效的工夫,姒月如扭过头撒腿就跑。 洞窟不小,两头的直线距离估计有超过一百多米,还好腰背上的伤口不深,没有太大的影响,姒月如用尽全身力气,只用了十二三秒的时间,就冲过了崎岖不平的路面,将“马伟光”暂时甩在了身后。 只是当她冲到洞窟尽头,才发现这里竟然三个入口。 “糟了,也不知道方圆和秋定跑进哪个洞口了”姒月如侧耳听了一下,也没听到哪个洞口里有传来脚步声,一时判断不出他们的去向。 “嗷一” 正在迟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咆哮声,姒月如回头一看,就看到“马伟光”已经绕过了七阴聚阴阵,向这边追了过来。 “真是阴魂不散。”姒月如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不敢在这里多耽搁,钻进了右边的洞口。 这洞出人意料的并不长,她大约冲出几十米的距离,就跑出了另一头的洞口,来到一块狭小的石台上。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水桶状的崖坑,上面不知道有多高,黑乎乎的看不到顶,四面都是光滑陡峭的崖壁。崖底是一汪清潭,只有她脚下的狭小石台可以立足,潭壁上下镶嵌着不少聚阴石,把潭水映照得一片荧蓝,看不真切到底有多深。 透过清澈的潭水看过去,水底好像还通着别的地方。 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身后传来的奔跑声已经越来越近,姒月如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扎子就跃进了水里。 一口气游出七八米远,我回头一看,却看到“马伟光”在石台上停下脚步,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没有时间细想原因,姒月如憋着气,奋力向前方游去。 整条水道都在水里面,一眼看过去,前面都没有可以换气的地方,“这口气耗尽之前要是找不到出口,我就死定了。” 姒月如虽然水性极佳,但是也不可能在水下长时间憋气。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在水道里看到方圆和黄秋定的尸体,要么她们运气好没有选这条路,要么就是水道并不长,她们两个也很轻松就游了过去。 现在,对于姒月如来说,只能祈祷最好是后一种情况。 俗话说的好,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她心无杂念,拼命向前游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水底下,突然浮起两个黑乎乎的影子。 姒月如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具腐尸。 ( = ) 章节目录 第103章 人俑 大概是常年泡在水里的缘故,这两句尸体已经烂得快不成人形,脸上的腐肉更是几乎都要掉光,眼珠子烂成一团,半掉不掉地垂在眼窝边上。 似乎是感觉到姒月如游过去时的水流波动,两具腐尸晃动了一下,顿时像是磕了药似的,冲着姒月如迅速游了过来。 游到现在,姒月如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气闷,要是被这两具腐尸缠住,那自己就永远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姒月如心中一发狠,鼓起全身的力气,飞速向着两具腐尸迎了上去。 水道不宽,很快姒月如就和两具腐尸迎头撞上。 一个闪身避开其中一具腐尸探向姒月如的手,姒月如迎着另一具腐尸游过去,手上结出一个定魂印,一下拍在它的脑门上。 被定魂印拍中脑门的腐尸浑身一震,笼罩全身的黑气顿时消散不见,整个身体僵硬地浮在水里。 姒月如拨开死尸,双手向前一划拉正要游过去,脚上传来一股力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回头一看,之前那具被姒月如闪过的腐尸,这个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一只手抓着姒月如的脚脖子,另一只正要伸过来抓姒月如另一只脚。 哪能让它抓实了,姒月如赶紧一蹬腿,狠狠地朝腐尸脸上踹了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在水里太久,整个身体已经烂得差不多的缘故,姒月如这一脚直接把腐尸踹出去几步远,只剩下一只断手还挂在姒月如的脚上。 一番剧烈的动作下来,姒月如有些眼冒金星,肺部像是憋了一颗炸药,似乎随时都会爆炸。没时间去理会还挣扎要追过来的腐尸,姒月如回过头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方游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但姒月如觉得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姒月如视线开始模糊,大脑已经要开始缺氧的时候,惚恍间,她好像看到前方不远处泛着一层亮光。 这似乎是光线折现入水面所带来的亮光,也就是说,有亮光的地方就是出口。姒月如奋力地晃了下脑袋,将肺部最后一点空气挤压出来,奋力冲着亮光处游去。 “哗啦一” 姒月如一下子冲出水面,跌跌撞撞地跨过台阶,一屁股瘫倒在青砖地面上,胸口急速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足足过去几分钟的时候,姒月如才从大脑短暂缺氧的症状中缓过来,从地上爬起身子,举目四望,打量起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姒月如对这个神秘的空间赶到时十分诧异,“没想到在二层古墓下面还有一个地宫。” 只见,这是一个异常空旷的空地,四面都是崖壁,不知道有多高,看起来不像是位于地下的洞窟。 崖壁上面虽然是黑沉沉的一片,但是底下不知道从哪里投来的光线,即使十分昏暗,但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 “按照我之前的推测,这座古墓是一个双层结构,古代苗疆地区曾有这样的墓制,氏族同穴,由最早期的先祖 找到一处风水绝佳的宝地作为墓穴所在地,而后每一代氏族领袖的墓葬均在前一任的原址上方修建,下层古墓应该是年代更加久远。” 空地的这一面被水道所隔绝,高出水面大约有一米多高,有七八级台阶逐渐向下,最后隐没在水里,正是姒月如刚才上来的地方。 另一头隐约能看到一片建筑的轮廓,姒月如努力地辨别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像帝王陵寝级的墓室建在地面上的宫殿。 空地的中间位置,是一条直通宫殿的青砖墓道,在它的两边,整齐地屹立着两列对称的粗壮石柱,在石柱与石柱之间,摆放着许多人型的石刻雕像。 这些石雕大约有三米多高,头戴冠帽,身着华服,宽大的衣袖下垂至膝,看模样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士卿贵族,但又不完全一样。 “从这些石雕的形制来看,这明显是中原氏族的装束,虽有略微差异,但是基本无异,应该是一支迁徙或者是分封到苗疆地区的中原氏族。”姒月如判断道,“要是这么说来,这一支苗族部落的前身,应该是汉人,难怪他们沿袭了七阴聚阴的方术。” 姒月如沿着墓道向远处的宫殿走去,走过一半时,视线里忽然出现了近百个黑乎乎的人影,顿时心里一惊。 “难道是僵尸” “这么多的数量,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 /> 可是回头是水道,四周都是难以攀沿的岩壁,姒月如只能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继续向那片人影走了。 &nbsp ;又走了一段路,离得近了些,姒月如才发现,原来这些黑影只是穿着战甲的兵马俑。 这个时候,空地尽头的宫殿已经清晰可见,殿体周正,四角斗拱飞檐,有奇珍飞禽立于檐头之上,看上去雕工细致、气势恢宏。 宫殿的下面是阶梯式的三层平台,层层堆叠而上,直至大殿门口。每一个平台上面都分布着几十具兵马俑,刚离得远,黑乎乎得看着有些吓人。 再仔细查看了一下,姒月如刚放下去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这些兵马俑和那些熟知的泥俑似乎并不一样,它们全身都披着厚实的战甲,头上戴着兜鍪,整张脸都遮蔽在面甲之下,只在眼睛的部位,开着一条黑洞洞的缝隙。 甚至连手上都有手铠覆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它们的手上都持有兵器,青铜短剑、长戈尖戟不一而足,这些兵器虽然历经千年,看上去有些锈迹斑斑,但明显还能使用。 最为古怪的是,这些人俑并不是整齐地排列在宫门前的台阶上,它们姿势各异,或追逐、或奔袭,或劈砍、或欲刺,都面前着同一个方向,似乎正在追杀敌人。 姒月如凝神打量了一番,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果把眼前的场景当作电影画面的话,看起来似乎就是这群人俑在追杀敌人时,被强制按下了暂停键,于是全部都僵硬在最后动作的瞬间。 姒月如爬上最下层的台阶,走到最前面的那个人俑面前,转身再看去, 整个情景赫然明朗起来,所有的人俑,都是冲着姒月如现在身处的这个位置来的 再看它们附近四处倒伏,一片狼藉的石雕石刻,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这里曾经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更为要命的是,这些手持兵器身披战甲的人俑,也不是单纯的摆设,它们是会动的。 这个想法让姒月如背后冷汗直冒。 “是什么人曾经在这里与这些人俑交手这些人佣又为什么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动弹不得”姒月如环顾四周,希冀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很快就有了收获,在平台角落一个倒伏的石柱后面,姒月如看到一小截露出来的白骨。 这显然是外来者的尸体,姒月如快步绕过石柱,看到一具尸骸背靠着石柱,身上还挂着几片还没彻底腐朽的破布,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 白骨的身边有一些暗红色的图案,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太清楚,姒月如走到白骨前蹲下,伸手拂开灰尘。 暗红色的图案露出真容,似乎是白骨生前留下的血书,它们和之前在竖棺上看到的铭文同出一脉,说明这名来历不清的死者一样来自两千多年前,是和墓主人同时期的人物。 只是姒月如只能辨认出几个同秦篆较接近的文字,其余的大部分文字,只能看着它们干瞪眼。 一无所获,姒月如失望地站起身来,白骨忽然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回头一看,原来是姒月如的手臂无意间扯动到尸骸上的破布,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铜盒从白骨中滚落下来,在姒月如的脚边停住了。 捡起铜盒,姒月如看到这上面挂着一把小锁,不过锁身已经锈得不成样子,姒月如轻轻一扯,就把挂锁拉开了。 正要打开铜盒,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的时候,一个让姒月如最为头疼的状况再次发生了。 “哞” 那个古怪的该死声音再一次响起,在空旷的空地上来回传荡,有过前两次经验,用脚趾头想,姒月如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不及查看铜盒里的东西,姒月如把它往怀里一塞,一转身就向平台下冲过去。 “铛一”一道寒光从姒月如上一刻站着的地方划过,砍了一片空气,猛然劈在白骨旁的石柱上,发出一个让人牙酸的撞击声。 姒月如回头一看,最前面的那名盔甲人俑,已经收回了劈在石柱上的长戟,大步上前,扬起长戟,向着姒月如的后心猛地刺来。 而在它身后,近百具盔甲人俑紧随其后。 “好险”姒月如来不及庆幸,撒开脚丫子,向着崖壁的一侧亡命狂奔。 来的方向是那条该死的水道,姒月如可没兴趣再去体验一下,更何况就算过了水道,还有一只怨魅在那头等着姒月如。只能寄希望与崖壁方向,有没有什么出口或是可以躲避的地方。 近百具盔甲人俑,姒月如实在是想不出可以对付的方法,逃命是唯一的选择。 ( = ) 章节目录 第104章 遗骸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之前还看不真切的崖壁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姒月如的心也随之沉落到了谷底。 在姒月如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赫然是一片光秃秃的崖壁,别说出口,连个能让她攀爬的藤枝蔓条都没有。 前无出路,后有追兵,情况实在是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姒月如斜刺里一个加速,不再直对崖壁,以一个三十多度的斜角,拼命地向崖壁冲过去,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盔甲人俑。 最后的几步距离,姒月如一个助跑,一脚踩在崖壁上,整个人腾空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转身。 几乎就在同时,长戟带着一股劲风,从姒月如身下横扫而过。紧追身后的盔甲人俑,已经追了上来。 踩在崖壁上的脚用力一蹬,姒月如在半空中的身子向前腾空飞起,飞出去一米多远,到了最当先的那个人俑头上。 不等它抬戟朝她挥来,姒月如一只脚猛地踩在人俑持戟的胳膊上,把它踩得一滞,与此同时,收回刚才蹬向崖壁的另一只脚,狠狠地踢在那具人俑的面甲上。 人俑被姒月如挟着整个身体重量的一脚飞踢,狠狠地向后踢出去半米多,带倒了跟在它身后的三四具人俑,顿时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混乱。 而姒月如也借着这股力道,向着反方向跃出去两三米远。 一落地,姒月如没有片刻的迟疑,一俯身避开侧边刺过来的一柄长矛,再度狂奔起来。 绕了小半个圈,都没找到出口,姒月如已经累得两脚发软,速度也明显慢了下去,回头一看后面追赶的人俑们,别说喘气,这帮死物连速度都没慢上一分。 还好这群人俑没有智力可言,并不懂得分兵堵截的道理,这小半圈绕下来,原本是它们从宫殿下来追着姒月如,现在却变成了姒月如逃向宫殿,它们全都在她的身后。 跑到最下面的平台侧边,姒月如没有绕到正面从台阶上去,而是在平台边沿上一搭手,稍一用力整个人就跃了上去。 等姒月如两三步冲到宫殿正门口时,这群盔甲人俑才刚刚绕到宫殿正下面,离姒月如还有三个台阶的距离。 台阶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正沿着台阶向上冲来,仿佛正在拍摄一部场面宏大的古装大片,然而身在此间的姒月如,实在没有好心情去欣赏眼前这个堪比大片的场景。 来不及喘一口气,姒月如正要推开殿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两个身影从门的缝隙里飞快的蹿出来,差一点和姒月如撞在一起。 姒月如及时闪到一边,赶紧伸手拉着这两个人,省得她们径直撞到下面的人俑群里。 从殿门里冲出来的,正是方圆和黄秋定。 “咦月如,你怎么在这呃,它们,它们是什么东西”方圆喘着气,抬头看到姒月如,惊讶地问道。不过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已经看到了正一窝蜂般涌上来的人俑大队。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走,等它们上来我们就死定了。”姒月如匆忙地回应了一句,拉起两人的手,就想进入殿室里。 没想到方圆一把攥住姒月如的手,阻止了姒月如的意图,惊恐道“不能进去 ,后面是那具千年古尸在追我们。” “什么”姒月如顿时就没了脾气,一边是近百具盔甲人俑,一边又是墓主人亲自驾临,“这运气还能再背点吗” 几句话的工夫,台阶下的人俑大队已经冲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抬起手中的兵器,就要向站在殿门外的三人发起冲锋。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突然响起黄秋定的话语,姒月如扭头看去,只见她打开一个木盒子,将里面的所有的灰色粉末向着迎头冲来的人俑一抛,接着双手不时挥动,将身上的蛊虫飞速扔出去。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冲在最前面的三四十名盔甲人俑的身体突然一僵,顿时将台阶堵了一个周全。紧跟在后面的人俑收腿不及,全都撞在前头人俑的身上。 台阶虽然不小,但也容纳不下近百具人俑,一番混乱之下,台阶上的人俑中,有近半跌落到了平台下面。 “太好了真有你的”姒月如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你还有控尸蛊这一招了。” “秋定,再加把劲,把剩下的人俑也控制起来。”姒月如赶紧说道。 “只能控制这么多了。”黄秋定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身上挎着的小布包道,“ 从苗疆带来的控尸蛊都用上去了,现在没办法补充蛊虫。” “那就让这些人俑堵住台阶,把其余的人俑都挡住。”姒月如只能退而求其次。 黄秋定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操控起人俑。 “方圆,你们后面是什么情况,怎么遇上千年古尸了”姒月如扭头问方圆, 殿门后是他们脱困的唯一出路,可这千年古尸是个绝大的障碍。 “我们从洞窟那里跑出来后,为了甩掉那四具尸变的阴女,四处乱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具千年古尸就冒了出来,然后就一直追着我们。”方圆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殿门,显然对途中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还好有秋定在,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它追上了,都靠她用蛊虫暂时抵挡了一下,不然我俩早就死了。” “这可怎么办,前后都被人堵上了。”姒月如不由得皱起眉头,看了眼台阶上的情况。 被控制的人俑借助着地利,暂时还抵挡得住剩余人俑的冲击,只是黄秋定的小脸上已经开始滚落豆大的汗珠,显然同时操控三四十具人俑,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姒月如感到怀里一空,一个东西从她的衣服下摆掉了出去,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上。 姒月如低头一看,只见铜盒掉在地上,盒盖已经在翻落的过程中打开,掉出两样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方圆蹲下身子,把从铜盒里掉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 其中一样是一张羊皮纸,似乎经过特殊的防腐防潮手法处理,虽然历经千年,也没有丝毫的腐朽。 另外一样东西却有些古怪,它大概有方圆半个手掌大小,看上去似乎是某种鸟类的头骨,只是表面上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小若蚊蝇的铭文,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刻的是什么。 “这是从哪里来的”方圆把羊皮纸递给姒月如,自己拿着那个鸟类的头骨,凑到眼皮底下,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铭文。 “下面的台阶上有具白骨,这个铜盒是从它怀里找到的,它身边的地上还留有血书,不过我对战国时期的楚国文字没太大研究,绝大多数字都认不出来。” 姒月如一边回答着方圆的提问,一边打开了羊皮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些简单的图形,“看起来似乎是地图” 能认出是地图并不奇怪,因为有一条黑线从羊皮纸的一侧开始画起,到了一个广场模样的图案后戛然而止,显然是因为那位前世的闯入者,就死在宫殿门口的平台上。 “这名闯入者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盗墓者,这张简易的地图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有人活着从这个地下墓穴出去,将地形画下成图,最后这位闯入者持图进来,恐怕绝对不是为了来见识一下墓穴里的奇诡之处。”姒月如分析道。 “他是谁,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姒月如的心里涌上无数个谜团。 姒月如抬起头来,看向眼前沉默无言的宫殿,心忖道“究竟在这个充满杀机的墓穴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月如,我快坚持不住了。”黄秋定略带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姒月如的思绪。 姒月如抬头看去,黄秋定的小脸上已经汗落如瀑,几缕湿漉漉的秀发贴在脸颊上,她已经快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殿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奔跑的足音。 “咣一” 没等他们有所反应,殿门突然无风自动,砰然向内打开,紧接着,伴随着一股腥臭无比的浓重尸臭,一个黑影骤然从殿内飞出,向着正苦苦操控人俑的黄秋定扑了过去。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正是千年古尸。 姒月如反应神速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像一只炮弹般冲出去几步,然后一屁股侧倒,整个人从地面上滑了过去,将将追上千年古尸的身影。 姒月如比它落后了半个身位,手已经够不着拉住它,急切之间,她一挺腰身,两只脚冲着古尸的腰间死命地一蹬,把它整个人托起了半尺多高。 古尸尖利的指尖,擦着黄秋定的后脑掠了过去,只带起几根发丝。 “秋定,快回来,别管那些人俑了。”姒月如大声喊道。 听到姒月如的叫喊声,黄秋定双手往前一送,操控着那三四十个人俑向着台阶下集体一扑,顿时就将面前涌上来的人俑都扑到在地。 整个台阶乱做一团,暂时没有人俑能够冲上来。而那具千年古尸被姒月如送下了平台,一时没看到它的人影。 做完这一切,黄秋定一转身跑了回来,顺便还把姒月如从地上拉了起来。至于方圆,早已经趁机钻进了殿室里,拉上了两扇大门,只留出一道缝供姒月如和黄秋定进去。 “快关门”姒月如紧随黄秋定身后,冲进殿门内。 抬头一打量,殿室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影壁立在正中间,影壁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斜向下深入地面的通道,至于影壁后面,似乎还有一个直通山体的入口。 “咣”地一声响,方圆卖力地合上殿门,顺便还手脚麻利地插上了门栓。 ( = ) 章节目录 第105章 山狰 没有时间在迟疑,姒月如他们三个人互视一眼,跑进了左侧的通道里。 在即将跑进通道内的一刻,姒月如扭头一看,只见门栓已经被撞断,殿门大开,盔甲人俑门蜂拥而入,而在人俑的中间,那具千年古尸赫然在目。 “吼”的一声嚎叫,看到姒月如在看它,这位二千年前的墓主人似乎暴怒异常,一把甩开挡在它前面的人俑,冲着姒月如怒吼道。 姒月如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跟在方圆和黄秋定的身后,身影迅速消失在通道入口。 通道里的地形比姒月如预料的还要复杂,如果手里头没这张地图,不难想象后果会怎样。 “那位死在两千年前的古人之所以在地图上标注黑线,恐怕也是担心出去的时候迷路,不过他自己是用不上了,倒是救了两千年后的我们三个人。”姒月如一边跑,一边想道。 顺着地图上的黑线一路疾奔,他们仨人拐五转之后,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不,不行了,我们先,先歇一会,我实在跑不动了。”方圆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挥动着,示意姒月如她们先停下来。 姒月如回头看去,不单是方圆坚持不住了,黄秋定也是累得够呛,小脸上的汗水滚滚落下,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 无奈之下,姒月如只好再作他想。 “接下来该怎么办”姒月如一时间也有些犯难。 “你们还好吧。” 黄秋定换了几口气,顿了一下,指了指影壁右侧的通道,继续说道,“那边是我们过来的路,不能走。” 姒月如点点头,飞快地展开羊皮纸瞧了一眼,又迅速把它塞到裤子口袋里,一指左侧的通道,道“我们从这边出去。”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殿外的人俑失去了黄秋定的控制,不复之前的混乱,近百具盔甲人俑已经涌到了殿门外面,开始猛烈地撞击着殿门。 在巨大的撞击下,原本就有些腐朽的门栓没撑几下,就明显变形,被撞断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自从进入地下墓穴以来,几乎一直都在拼命逃跑,别说是方圆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以及黄秋定一个女孩子,连姒月如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这里离出口还有多远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还没有到。”方圆擦了把汗道。 “应该离得不远了,我看一下。”姒月如拿出地图,打开手电查看此刻身处的位置。 姒月如和方圆的手电筒早就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好黄秋定的还在,不然真有些抓瞎。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溶洞,按照地图上的线路,前面再经过一个大一些的洞窟就到了。” 姒月如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又比对了一下地图,得出结论。 “太好了,总算可以回家了。”方圆欣喜道,不过随即有些迟疑地续道,“那,那马队长怎么办他,他还” “先送你们出去,回头我再想办法救马队长。”姒月如打断了方圆的话,果断地结束了讨论。 马伟光是武警队长,姒月如自然也担心他的安全,只是因为马伟光毕竟有多年的军旅生涯,相比方圆和黄秋定应该有更强的生存能力,这是让姒月如取舍的原因所在。 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所以姒月如是一定要回去救他的,只是没必要带上方圆和黄秋定陪自己一起冒险,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只能是自己的累赘 。 “呃那,那好吧。”看到姒月如脸色不佳,方圆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休息了一会,略略恢复了一些体力,他们没有多耽搁,顺着地图的指引继续前行。 绕过这个溶洞后,没走多远,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窟,按照地图上的标记,穿过这里后,再走一小段路,就是之前那人进来的地方。 这个洞窟只比之前那个空地所在的地方略小一些,不过和空旷的空地相比,这里却显得十分拥挤。 茂密的植被覆盖着整个洞窟,虽然没有树木,但是长满了半人多高的灌木和杂草,洞壁上隐约还听得到流水的潺潺响声,整个洞窟的地面显得泥泞不堪。 洞壁四周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将整个窟顶遮蔽得严严实实的,无数的藤蔓从洞顶垂下来,和下面的植被勾连在一起,仿佛置身热带雨林一般。 /> 姒月如走在最先,方圆和黄秋定紧跟在身后,一行三人一头扎进了这片“丛林”当中。 地面泥泞,前面又不时有灌木丛挡路,走起来就格外缓慢,姒月如不时地拨开密布四周的杂草藤条,又要注意脚下,生怕脚下的土地里藏着什么泥潭沼泽,这要走不小心陷进去就麻烦大了。 走了一多半的时候,跟在姒月如身后的方圆突然拉了拉姒月如的衣服。 姒月如回过头去,看到她一直手拉着姒月如的衣角,另一只手指着右侧,脸色有些不好看,“月如,你有没有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 “有动静”姒月如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视线里都是杂草藤蔓,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有什么动静没有啊。”姒月如回过头来,又把目光看向队伍最后的黄秋定,“秋定,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我也听到了。”黄秋定点了点头,肯定道。 见他们两个人一致肯定,姒月如示意她们俩在原地等着,自己一个人向那边摸了过去。之前姒月如光注意着脚底下,没注意周围也是很有可能的。 走过去大约三四米,姒月如拨开面前的草丛,看到前方藤蔓的缝隙里,露出一个大约几十米宽的空地。 在这空地地面上,居然有一块长宽大约各十米,青石铺成的石台,在石头中间拱有一物,姒月如仔细看去,那里赫然趴着一只长相奇特的凶兽。 这凶兽状如山豹,但体型比豹子大了足有三四倍,浑身肌肉虬结,粗壮的四肢上肌肉更是紧实如铁,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趾间更是扣着锋锐无比的利爪。 这只凶兽的脸比豹子略长一些,额上长有独角,两根长长的獠牙从口中探出,而一双兽眼怒睁,赫然正看着姒月如的方向。 “被发现了”姒月如的心猛然一缩,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了起来。 “这样的上古凶兽,难道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山狰可那不是神话传说里才会出现的凶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迎着山狰的怒瞪的兽眼,姒月如的冷汗从额头悄然滚然,都不敢抬手去擦。 “月如,你站在这里干嘛发现什么情况了吗”方圆突然从姒月如身后蹿出来,拍了一下姒月如的肩膀,轻声问道。 “嘘别说话。” 姒月如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唔”不明情况的方圆在姒月如怀里死命挣扎,双手使劲扳姒月如的手,发出不明意义的唔唔声。 姒月如这时已经顾不上他的感受,急忙回头向那头山狰看去,它依然趴在原处 ,瞪着姒月如的兽眼一动不动。 “咦我们刚刚两个在这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绝对不能说小,按理应该会惊动到那头山狰,可它为什么还是原地呆着难道有什么古怪”姒月如看着那头山狰,心里有些不明所以,捂着方圆的手也就松了下来。 “呸,月如你干嘛”方圆一把送姒月如怀里挣脱出去,正要开口大骂,一扭头看到那头山狰,顿时把话止住了。 “那,那是什么东西”方圆推了推姒月如,小声问道。 姒月如摇摇头,没有回答,时间已经过去一阵子,那头山狰依然没有动静。姒月如干脆拨开草丛,直接走了过去。 站在山狰的脚下,姒月如他们三个人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吓死我了,原来是个青铜雕塑而已”方圆冷笑道。 “不过雕工实在精细,再加上洞窟中光线昏暗,我离着几十米的距离,把它当成了活物。” “者墓主人把这么一个青铜雕像摆在这里,大概和自家宅门前摆上两头石狮或貔貅一个意思,只是个镇宅之物,倒是白白吓了我一回。” 一路有惊无险,他们穿过这个“丛林”洞窟,终于来到古人进来的入口处,只是这个入口和姒月如之前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这是个茶壶状的崖洞,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出口,看不出有多高,有一些光线从上面的口子里照进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姒月如他们三人已经在这个地下墓穴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此时天已经亮了。 把周围仔细搜索了一番,姒月如失望地停了下来,崖洞底一时陷入沉默。 “古人应该是从洞口垂绳而下,只是两千多年过去了,无论是什么材质的绳子,也早已经化成尘土,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难道就这么困死在这个地下墓穴里了” “看来只能回去墓主人的椁室,那里或许有出去的通道。”片刻后,姒月如出声打破了沉默。 “墓主人的椁室”方圆讶异地抬起头,疑惑道,“墓穴的棺椁处怎么可能会有出去的通道,我一个学考古的,从来没见过这种设计。” “这个墓不一样,还记得之前的那个水晶棺材阵吗” 方圆点点头。 姒月如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是有名头的,叫做七阴聚阴穴,可保葬在这里的人尸身不腐。” “你的意思是说,墓主人想要死后复活”方圆眼前一亮。 “没错,”姒月如点点头,“凡是试图保存尸身的举措,无不与死后世界、复活有所关联。虽然从来没有人真正实现过,但是架不住对死亡的恐惧,因此对死后复活的追求贯穿了人类文明的始终。” “这位墓主人倒也复活了没错,只不过方式上,可能不是它期望的那一种。”方圆恢复了心情,还调侃了千年古尸一把,黄秋定都忍不住宛然一笑。 “事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墓主人在死前一定不会想到这些,它既然这么渴望复活,那么一定会为自己复活后能够出去事先安排好出口。”姒月如推论道。 方圆不住点头,只是他有些担心实际的困难。 “这个墓穴的正体,应该是在那处宫殿的中间入口,只是那边还有那么多的盔甲人俑,还有那具千年古尸在,我们能过得去吗” “那也没办法,这里行不通,那么那个可能存在的出口,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赌一赌运气。 ( = ) 章节目录 第106章 白骨符咒 略做休息之后,他们三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这次要比过来时顺遂很多。没多久,就回到了之前被追赶的那个宫殿里。 殿门大开着,广场里一片寂静,没有半具盔甲人俑的影子。 “那些盔甲人佣呢”方圆诧异道。 “看起来,它们应该还陷在迷宫般的通道里,暂时还没回来。”姒月如探头观察了一下,见没什么异常,回头招了一下手,率先走出了殿门。 “方圆,你看看这些文字,能认出大概的意思吗”姒月如蹲在白骨身边,指这地上的血书,招呼着方圆过来。 方圆打着手电筒,凝神研究着地面上的文字,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道“内容不多,只是提到一个东西,说是可以破坏一个什么阵法,别的就没有了。” “东西阵法”姒月如念头一转,“阵法该不会是指那个三番五次让我陷入危机的古怪声音吧至于那个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和地图一起放在铜盒里的那个头骨。” “从之前的遭遇来看,那个能发出古怪声音的阵法,显然是墓主人用来控制死物们的法门。这具白骨既然是有备而来,身上自然带着可以应付的法器,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到达主墓室就死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姒月如赶紧问方圆道“那个头骨没掉吧,赶紧拿出来看看,上面不是有很多铭文吗” 方圆一听,赶紧在身上一通好找,好险还在,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头骨。大概是之前被人俑和古尸袭击的时候顺手往怀里一塞,过头就给忘了。 打着手电筒,方圆仔细辨认起头骨上的铭文,过了一会,他摇了摇头“这些文字不像是日常用语,认不出来什么意思,我看着感觉很像是那个时期的一些咒语、法术之类的。” 看方圆这么说,姒月如心里倒有底了,姒月如精通符咒之道,这个头骨是类似符咒一般的东西,只是载体不一样,上面的铭文就是咒诀。 符咒一旦成型,便可以直接使用,比如姒月如将定魂诀画在黄纸上,就不需要另外的引发,直接就可以使用。 姒月如从方圆手里接过头骨,小心地藏好,虽然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墓主人的,但至少可以让那些盔甲人俑安静地呆着。 回到殿室内,他们不敢多作停留,直接走进中间那个通道。 通道并不长,他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大殿。 大殿以青砖铺地,殿中间有一条龙形的浮雕,围绕着浮雕,是五个高大的石门。石门都紧闭着,只有正中间的那个石门,封门的巨石已经被打破了一个缺口,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里应该是最外围的椁室,正中间的石门通往里面第二层椁室,而周围没被打开的石门里,从墓主人建墓的意图来看,里面应该堆满了兵器甲胄这些东西。 通常来说,棺椁无论几层,都是层层相裹,像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打开,直到露出最里面的棺材。 不过这名墓主人并不是完全按照坟墓的规格来建造这个地下墓穴。准确的说,这里应该是它为自己死后世界而构建的地下宫殿,因此墓穴的规格更像正常的大殿,而不是常见的坟墓风格。 “这个墓制与上层的墓穴也不一样。”方圆观察道。 “ 这个墓沿袭了一些中原的风格,但是已经夹杂了一些其他的元素,应该是早期苗族部落的影响,这支氏族可能是在漫长的迁徙与适应过程中被少数民族给同化了。” 从被打开的石门缺口里爬进去,他们来到了第二层椁室。 椁室的造型与外面基本一致,只是规模上要小了很多,正中依然是一道被打破一个口子的石门,而两边则只有两道石门。 “看来之前的盗墓者,已经进入过主墓室了。”方圆看着被打破的石门说道。 姒月如点点头没有说话,之前遇到的千年古尸就是墓主人,既然它已经在外面活蹦乱跳了,自然是早就有人进入主墓室把它给惊醒了。 穿过第二道石门,一个寝宫模样的大厅出现在他们眼前。 大厅面积不小,桌椅摆设,帷幕屏风等物一应俱全,不过都是由整块石头雕琢而成,虽经千年依然完好。 取代床榻出现在寝宫正中的是一个巨大的玉石台,上面摆放着一具透明水晶棺材。棺材盖掀翻在一侧,棺内空空如也。 这里就是最后一层椁室,墓主人的栖身之处。 虽然那具千年古尸暂时不在,他们三个人依然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这里是人家的老巢,一旦它返回,他们就被困死在这了。 寝宫的两侧同样有两道石门,而且姒月如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左侧的小门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开。 联系到空荡荡的棺材,不难猜出是盗墓者在破门时惊醒了千年古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致也估摸得到。 从一路进来的情况来看,在他们之前的闯入者,似乎对外围的侧 室理都不理,根本无所谓侧门里的陪葬品,进来就连破两道石门,完全是一副直冲主墓室的样子。 眼前的情景,让姒月如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照常理来说,如果闯进这里的是普通的盗墓者,他们没有理由放过外面侧室里的陪葬品,至少,也会打开石门,看一眼里面的东西才对。 他们的做法显然有些违背人性中的贪欲。 说起来,之前那伙盗墓者,不也是对上面那个汉代墓的陪葬品视如无睹吗那个墓的主墓室明明唾手可得,他们却连打开看一眼都懒得看。 “到底在这个墓穴里,藏着什么让人志在必得的东西呢”姒月如的目光在石门上打着转转。 “月如,你快过来看看,这好像是个祭台。”方圆的声音在寝宫的一角响起,打断了姒月如的思绪。 姒月如抬头看去,只见方圆和黄秋定都在那里,正好奇地打量一张供桌模样的石桌。 走进了一看,供桌上还摆放着一个金属底托,托着一只铜锣大小的头骨,虽然棱角都已经被磨平,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只牛头骨。 这只牛头骨上一样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铭文,周围则画着纹理复杂的图案,难怪之前听到的是哞哞的声音,原来这个阵法的阵眼是只牛头骨。 “奇怪,只是个动物头骨的话,直接打破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准备一个专门的法器来破它”方圆好奇地说道,还伸手敲打了几下牛头骨。 吓得姒月如赶紧阻止她“你别乱动,还好这只是个音控阵法,要是别的玩 意,随便乱摸是会出事的。” 方圆立即缩回手去,经过这一个晚上的际遇,他多少也知道好歹,对姒月如的的话言听计从。 “这个头骨可不能轻易打破,打破了它,虽然千年古尸不能再控制死物,但是那些不受控制的人俑一样是个大麻烦。” 姒月如顿了顿,继续解释道“破掉法门就不一样了,那些死物们就会回归原地,不会再到处乱跑乱跳了。” “哦。”方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个法门先不管它,横竖也没东西追他们,破不破它关系不大,还是赶紧先找找出口吧,我估摸着,应该就在这里。” 其余两人齐齐点头,分开两处开始仔细寻找机关的迹象,重点当然是无人空棺的附近。 而姒月如则走到侧室的石门前,思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那位神秘的闯入者这么志在必得 “月如,快看门口”就在姒月如专心打量着石门时,耳边又响起了方圆的叫声,不过这一次,语气中的是隐藏不住的惊慌。 姒月如扭头看去,只见他们进来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马伟光”,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绕过来的,身上并没有沾什么水。 仿佛是注意到姒月如的目光,“马伟光”扭过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是要把姒月如生吞活剥了似的。 看到“马伟光”再次出现,姒月如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这只怨魅的厉害,姒月如是交过手的,之前的七阴聚阴阵所在的洞窟地方大,还可以辗转应付一下。现在被它堵在这个封闭的椁室里,只怕就难应付了。 “方圆,赶紧去用那个头骨,去把那个阵法破了”姒月如一声大吼,只能指望那个得自白骨的法器能奏效了。 几乎是同时,“马伟光”一扬手中的军刀,向着姒月如扑了过来。 椁室的空间并不大,“马伟光”几乎是瞬间就扑到了姒月如的面前,姒月如甚至没时间画出定魂符,只能狼狈地闪避他手中的军刀。 和马伟光本人相比,“马伟光”的动作有些僵硬,但是力量却又大得出奇,两相抵消之下,姒月如虽然勉强可以避开刀锋,但是又不敢去格挡他的动作,每一次格挡,就好像撞上一块铁板,疼得姒月如手脚发软。 r /> 黄秋定的蛊虫对付这种附身状态的怨魅没什么用,急得她在一边团团转。 姒月如一个闪身,避开“马伟光”手中军刀的又一次横切,她侧着身子,右手结出一个驱邪印,顺势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 趁着这个空隙,姒月如赶紧冲方圆那边叫道“方圆,赶紧搞定那个阵法”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方圆急得都快哭了。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马伟光”已经从驱邪印中恢复过来,再度把姒月如打得左支右绌,完全抽不出空隙说话。 “呲啦” 一个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刃在姒月如的肋下一划,在她的肋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些死物都是不知疲倦的怪物,短短的时间内,姒月如身上已经挂了七八处彩,虽然都是小伤,但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姒月如被他拖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 = ) 章节目录 第107章 英雄救美 “咔”的一声,就在姒月如被“马伟光”逼得节节败退,疲于招架的时候,寝宫的一角突然响起一个,似乎是某样东西破裂的声音。 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马伟光”上一刻还疾风暴雨般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他僵硬地保持着最后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寝宫里顿时陷入了一阵安静当中。 姒月如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等到避开几乎戳到她眼睛的锋利刀锋,这才一屁股坐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刚才应付“马伟光”几乎让她耗尽了体力。 过了好半响,方圆怯生生的声音才从寝宫另一边传了过来“月如,你还好吧那个,那个马队长现在还能动吗” “没事了,过来吧。”姒月如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朝那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俩这边已经安全。 这么一会的工夫,姒月如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不再流血,甚至还能明显感觉到它们愈合的速度。 说起来,之前在七阴聚阴阵那里的时候,姒月如也曾经割开手心,用血来画定魂符,只是后来只顾着逃命,连手心的伤口是什么时候愈合的都没察觉。 “这愈合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姒月如举起手,端详着自己的手心,上面已经看不出割开的伤口。 “你真的没事吗你流了好多血。” 他们绕过空棺材,看到姒月如这边的情况,方圆有些紧张地问道,黄秋定也惴惴不安地看着姒月如。 姒月如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原来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之前流的血还洒在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一身衣服也被割成了乞丐装,破布口袋似得套在身上。 “没事,都是些小伤。”姒月如站了起来,擦了擦身上的血。 “你们看,伤口都已经收口了,也不流血了。”姒月如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还真是,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一贯沉默寡言的黄秋定却走到姒月如身边,拿手指点了点伤口,确认她的伤口真的无碍了。 姒月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猜测可能与七阴聚阴阵有关,阴气滋养了女尸,已使女尸成为了至阴至净的所在,因此它的利爪所伤之处并不会感染发炎,反而容易愈合,“对了,方圆,你们是怎么破掉那个法门的” “我也不太清楚,稀里糊涂地那个牛头骨就自己破裂了,”听到姒月如的问话,方圆也把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我把你丢过来的那个东西,放进牛头骨的里面后,那个小东西自己突然在里面飘浮了起来,散发出一道霞光,接着就和牛头骨一起裂成了碎片。” “秋定说,可能是这两件东西的法术本出同门,一物专克一物,因此气机牵动之下,两者就一起毁灭了。”方圆继续解释道。 黄秋定肯定的点点头。 “这确实是比较符合情况的合理推断,那位留下铜盒的前人,是和这个陵墓同时期的人物,而且看他准备齐全的样子,应该就是冲着墓主人来的,说不定就是布下这个七阴聚阴奇穴之人的同门。”姒月如分析道。 “只是时间过去两千多年,这位前人的来历,以及他冒死来到这里的原因,恐怕只能埋葬在历史的长河里,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了。” 收回思绪,姒月如这才想起“马伟光”还保持着最后的动作,呆立在一边。 “无为我兵,如刃在手,诸邪遇之,魂俱灭散。去” 姒月如沾了点身上的血迹,在马伟光的脑门上画了一个定魂符,随手一拍。 随着定魂符上泛起一圈光芒,马伟光的体内向后飞出一道虚影,就看到白衣女尸保持着和马伟光一样的动作,出现在四五米远的半空当中。 被“马伟光”折腾了一个晚上,如今终于再次目睹女尸的真身,姒月如的心里实在是无限感慨,要不是亲身对付过她,谁能想 象得到,眼前这个肌肤如玉,毫无瑕疵,有着超凡脱俗容貌的古典丽人,竟然会这么难缠。 &nbs p;“月如,她她不会再动了吧”方圆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女尸。 刚才在姒月如画符的时候,他也一溜烟躲到了姒月如的身后。 “应该没事了,她本身也是被墓主人用来殉葬的牺牲品,理论上来说,她早已经被聚阴阵的阴气淬炼成了阴体,本身应该是没有灵智的,只有法门才能驱动她。”姒月如打量着半空中的女尸说道。 听了姒月如的话,方圆才从她身后闪了出来,一边还心有余悸地看着白衣女尸,显然之前女尸爬到她身上的景象还记忆深刻。 “这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马伟光十分讶异的声音。 “你之前被鬼上身,追了我们一宿了。”方圆回应道。 “鬼上身”马伟光吓了一跳,赶紧在身上一通乱摸,“我没少什么零件吧。” 完了还瞅瞅半空中的女尸,有些后怕道“月如,这东西被降住了没” “应该没事了了。”姒月如转身走向寝宫正中的无人空棺,挥了挥手招呼道,“好了,现在人都齐了,赶紧找出口吧,不然一会千年古尸回到这里的话,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听到千年古尸四个字,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一个怨魅就这么难对付,这要是正面遇上那具千年古尸,可没有别的法门可以用来应付它。 方圆和马伟光忙不迭地挪动脚步,分散检查起寝宫的角角落落,黄秋定则早在姒月如转身的时候,就已经乖巧地跟在身后,开始寻找那个理论上应该存在的出口了。 姒月如走到摆放棺材的玉石台旁边,又绕着它走了一圈,仔细查看之下,终于找出一丝端倪。 “听,在这个玉石台的下面,隐约传来极其轻微的水声。” “还真是。” 这个发现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 有声音传递上来,至少说明两件事。第一这个玉石台的下面是空的,并不是实心的岩层;第二下面很可能存在一条地下暗河。 姒月如蹲下身子,伸手敲了敲石壁。 石壁传来的是咔咔的轻脆回想,而不是沉闷的邦邦声。 “快过来,这里可能就是出口。” 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重复着姒月如的动作,在玉石壁上轻轻扣击了几下,随后都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这下面一定有出路。”方圆欢呼道。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得再找找机关在哪里,不然这个玉石壁光靠我们的人力,恐怕是破不开的。”姒月如给她泼了盘凉水。 r /> “机关肯定就在这个寝宫里,出口都找到了,还怕找不到开关吗” “别废话了,”赶紧找吧,一定要赶在那具千年古尸回来找到才行。” 姒月如话还没说完,突然抬起头看向寝宫的入口位置,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糟了。” 马伟光扭头一看,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老子操`你妈” 只见此时的寝宫门口,正赫然站着一个黑影。 “千年古尸” 虽然已经在它的陵寝里打转了一整个晚上,但这还是姒月如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位,原本应该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的墓主人。 它身高大约有一米八九,当然这肯定不是它身前的身高,多半是常年在阴气滋养下的效果。 和女尸不同的是,它的身体依然是实体,并没有被淬炼成阴体。 不过这并不难理解,女尸是作为阴气的容器而被放在七阴聚阴阵的阵眼里,阴气通过她们源源不绝被墓主人所吸收的同时,也在淬炼着她们的身体。 因此只有在七星聚阴阵里的七具女尸成了似实似虚的阴体, 这其中的白衣女尸更是化成了怨魅,但 是墓主人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正常的状态。 所以理论上,墓主人虽然不会成为女尸那样白玉无瑕的纯阴之体,但就算是尸体,也应该是具栩栩如生,望之如同活人一般才对。 但是姒月如看到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看起来,他的复活计划失败了,至少不是朝着他预计的方向发展。”姒月如喃喃自语道。 只见那古尸套着一件甲胄,看上去不像是一名诸侯王的穿着,倒像是从空地上的人俑身上扒下来的。 不过它没有戴兜鍪和手铠,脸和手都露在外面。 它的脸已经严重腐烂,完全看不出生前的长相,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它脸上的烂肉里,不停钻进钻出的蛆虫。 难怪每次遇到它,都能闻到异常浓郁的尸臭,以这位墓主人脸上的情况来看,恐怕它全身都已经烂透了,如果不是聚阴穴的阴气维持着它的尸身,它早就该烂成一副白骨了。 “看来这位墓主人虽然击退了上一波的闯入者,但是显然也吃了大亏,不知道中了什么法术,连自己的尸身都不能周全。” “吼”的一声,古尸发出一声怒吼,完全不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径直扑了过来。 人还没扑到,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已经先弥漫了过来。 “我拖住他,你们赶紧找机关。” 情况危急,姒月如大吼一声,便迎了上去,试图拖住这具千年古尸,给其他人尽可能多的时间来寻找出口机关。 此时,姒月如已经来不及使用自己最擅长的定魂符,直接左手剑指一出,赶在古尸扑到之前迎了出去。 禁戒的威力不可小觑,古尸立即被震退了两步,但随即就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姒月如和古尸之间不过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刚一启动,就几乎面对面要撞到一起,古尸低吼着五指大张,乌黑的指尖几乎就要戳到姒月如的鼻子底下。 就在这个时候,姒月如猛然俯身向下一滑,抱住了古尸的膝盖。 接着向前滑的冲势,姒月如的身体瞬间转到了古尸的身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古尸抬起来。 只要把它抬离地面,就可以顺势摔倒它,然后再凭借自身重量锁住它的手脚关节,说不定能暂时控制住这具力大无穷的千年古尸。 然而,姒月如还是低估了它的厉害,尽管她使劲浑身利器,但古尸依然纹丝不动。 “糟糕”古尸很快反应了过来,两只尸爪向着她就戳了下来。 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乌黑的指尖立刻就刺进了她的肉里,不等她放开手闪身出来,它五指一收,顿时就紧紧扣住了姒月如的肩头。 姒月如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肩头穿来的剧痛,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立时被提了起来。 古尸把姒月如整个人举到面前,向前探出脑袋,张嘴就要咬来。 姒月如自知已经脱身无望,便闭上了眼睛,只等着死亡降临。 可就在姒月如感到无望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那古尸随即震颤了一下,姒月如立即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持枪的男人忽然出现在古墓中。 她来不及多想,忍着肩头的剧痛,双手扳住古尸的手臂,腰部一用力,两只脚就抬了起来。一只脚在古尸的手臂上绕了一圈,脚底踩在它的脖颈位置,用力地撑开它的脑袋,另一脚则使劲地踹它的下巴,整个人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古尸的手臂上。 场面暂时陷入了僵持,古尸被脚撑着,使劲扭动着它的脑袋,虽然暴怒异常,但暂时还咬不到姒月如。 “还不快跑”那男人催促道。 “好”姒月如咬了咬牙,奋力挣脱。 “吼”的一声暴虐的吼叫,古尸的一对利爪在姒月如挣脱的同时,再次朝着姒月如的后背抓了下来。 ( = ) 章节目录 第108章 月如小筑 古尸的力量实在大得有些恐怖,尽管姒月如已经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奋力逃脱,但还是被古尸一把抓翻,而后又被它抓在了半空中,顺着它手臂舞动的方向就被甩了出去。 姒月如被甩到了寝宫的墙壁上,一声闷哼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身来。 一股腥臭的味道如影随行般跟了过来,姒月如刚刚从地上直起腰,还没从七荤八素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就看到一只乌黑的尸爪,正冲着她的额头戳了过来。 “快躲开”那男人呼喊道。 古尸来得实在太快,呼喊声还没落下,那只乌黑锋利的尸爪,已经戳到了她的眼前,额头的肌肤甚至都能感受到它指尖的锋锐。 不难想象,这一下如果戳实的话,姒月如必然小命难保。 只是她刚被摔得全身发软,这一时半会根本使不上半点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古尸那张恶心的腐烂尸脸越来越大。 这一刻,姒月如耳边听到的其他人的声音,都变得虚无缈缥起来,好像隔着一个世纪般遥远。 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砰呲,砰呲,越来越响,直到塞满耳朵,将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尸爪已经探上了她的额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地接近。 然后,古尸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双净白无暇,完美得仿似艺术品一般的双手,从古尸的脖子后面绕了过来,死死地、毫无保留地,掐住了它的喉管。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姒月如额头的一缕鲜血,缓缓淌下。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陡然间,感观又回到身体里。 姒月如又听到了那个男人,以及方圆、黄秋定他们几个的呼喊声。 除此之外,还有那张从古尸的身后探出来的充满了怨恨的绝世容颜。 只不过这一次,怨恨针对的对象不是姒月如,而是差点把她送下地狱的那具千年古尸。 古尸被白衣女尸倒拽着,向后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寝宫那到已经被破开一半的石门上,毫不停留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 只是在此刻,姒月如的视线却被另外一件东西从远处拉了回来。她看着自己的跟前,地上似乎掉落了一样东西。 虽然千年古尸被白衣女尸倒拽而去时动静很大,但是那件东西掉落的时候的轻微声响,还是引起了姒月如的注意。 一声清脆的声响,湮没在古尸的怒吼里。 姒月如倒在地上,忍者疼痛伸出手去,将那遗落在地的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姒月如混沌的视线里,模糊地看出了那件东西,“帛书” 而发出清脆声响的,这是一只套在帛书上的尸玉古镯。 怒吼声从通道里传来,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月如,你没事吧。”方圆他们飞快地跑到姒月如身边,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没事。”在方圆和黄秋定的搀扶下姒月如站起身来,伸手擦掉了额头上的血迹。 “谢谢你救了我。”姒月如回过头来对那个男人说道。 而此时,黄秋定才认出了那个男人。 “白弼翮怎么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在场的人都诧异起来。 黄秋定点了点头,说道“认识,他是” &nbsp ;未等黄秋定把话说完,那个叫白弼翮的男人便打断 道,“我是谁现在不重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 “这是什么个情况,那具白衣女尸怎么突然又能动了”方圆也觉得应该早点离开为妙,便调转了话题,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控制她的法门被破掉后,她应该回复到阴体的状态中才对。”姒月如摇了摇头,“不过毕竟都是成了气候的东西,谁知道到底咋回事呢。” 听了这么说,马伟光点点头,随后又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她找古尸去了,不然咱们今天可真的都得死在这里。” “月如,你说这个女尸她干得过粽子不” “够呛,”姒月如在黄秋定的搀扶下,向白玉台走去,“阴体虽然可实可虚,实际上主要还是针对活人,比如附身在人身上,她才能对我构成足够的威胁。但是这对僵尸肯定是没什么用的。” “我想她最多能缠住古尸一阵,我们得趁这个时间,赶紧找到机关出去。” 这一次,在四个人的查找下,很快就在棺材里的玉枕底下,找到了开关所在。 随着机关的开启,整张白玉石座缓缓向旁边挪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青石台阶沿着入口向下延伸,深入到黑暗之中。原本贴着石座才能隐约听到的水声,涌出入口,灌入他们的耳朵。 没有片刻的迟疑,四个人打起手电筒,顺着台阶走进入口。 入口后面是一个异常空旷的空间,沿着台阶走了七八级后,台阶就没入水中,四周无路可走,下面则是一条翻滚着流向不知何处的地下暗河。 “这里本来应该是一条通往外界的青石砖道,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的关系,地下暗河改道,把它给淹没了。”白弼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道。 看到眼前的情景,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拼命挣扎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竟然被一条地下暗河挡住了去路。 就在他们迟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四个人齐齐回头一看,正看到古尸那张恶心的腐烂尸脸,从入口探了进来。 “快走”再不迟疑,白弼翮不敢耽搁,立马拉起姒月如的手,跳进了面前的暗河中。 从暗河里脱身之后,甬道坍塌也引发上面发掘现场的坍塌,盗洞的踪影彻底消失在泥土瓦砾的废墟当中。 没有了尸毒的阻碍,文物部门加快了抢救性发掘的速度,很快就将主墓室里的陪葬品都清理了出来,据方圆说,里面有不少国家一级文物,很有考古研究的价值。 发掘完成后,马伟光的武警中队也撤回了营区,那天晚上姒月如四个人的行踪,以及那个深藏在底下的古墓,就这样被掩盖了下来。 夜色已经很深了,卧室里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虽然没有月亮,但深夜的星光,多少还是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一些灰蒙蒙的微光。 在这样的微光下,卧室里的东西隐约现出一些黑糊糊的轮廓,看不太真切,丝毫没有了白日里的熟悉。 反而有着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姒月如和白弼翮从地下暗河中惊险脱身,可谓是九死一生。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却寂静无声。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名叫月如小筑,平常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也没什么人打扰,虽然远离城市,但也还算是清净。”姒月如给白弼翮倒了一杯 水,打破了刚才的尴尬。 “这么说来 ,我应该是这里第一个客人。”白弼翮优雅地笑道,他本来就长得英俊,笑起来更是迷人,“月如小筑,不错,名字美,主人更美。” 姒月如呆呆地看着白弼翮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没想到你还挺会儿哄女孩子开心。” “那要看是对什么女孩子。”白弼翮笑道。 卧室里再度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 只是偶尔有风在窗户外盘旋而过,不时地掀动着窗帘,昏暗的光线透过缝隙投在房间里。衣架朦胧的影子在地上来回晃动着,像是人的身影,在卧室里徘徊。 只是谁也说不好,姒月如此时的心境到底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这个看着陌生的男子,毫无防备地突然闯进了她的世界里。 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安排,她感觉,在他们俩之间,正在发生着什么。 而正是这个白弼翮,最终导致了姒月如的“悲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美人也难过英雄关。 半路杀出的白弼翮,不仅救了姒月如一命,而且他的身上还具备着满足女人对真龙天子所有的幻想。 姒月如渐渐的沦陷了。 就在白弼翮脉脉温情的目光中沦陷了。 “你好美。” 姒月如闻声将修长的玉颈轻轻回过来,像带着很大的畏羞以悦耳的声音柔柔地道“月夜客来茶当酒,喝茶谈心,岂非亦是偷得浮生片刻的好享受。” 她语虽含羞,但说话内容却很直接,充分显示出这成熟和阅世已深的美女别具一格的风情。 白弼翮气度雍容地坐了下来,一对若闭若开的眼凝视着姒月如,淡淡道“我一生以酒当茶,却从未有过以茶当酒,何妨今夜一试。” 姒月如闻言,喜孜孜地台起垂下的俏脸,恰好与白弼翮的眼神短兵相接,呆了一呆,不能控制地俏脸通红,直红出轻纱外,连白弼翮也看到她粉红的小耳。 她藉着转身煮茶的动作,避过了这使她无限腆的一副,如此娇态在这美女身上出现,分外扣人心弦。 不久,姒月如捧着一个茶盘,盛着一小杯茶,来到白弼翮前,微微一福,献上香气四溢的清茗,以茶寄意。 白弼翮一把接过,将茶送到鼻端,闷哼道“这酒真香”一扬手,将茶拨进张开的口内。 姒月如见他说话的语调和内容,都有种天真顽皮的味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女儿般惹人怜爱。 白弼翮仰望天上的明月,哈哈一笑道“我醉了” 一张清丽的脸庞,默默含羞地垂在白弼翮眼下尺许远处,和他对视着道“难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弼翮心下恍然,姒月如大胆示爱,两人已经心知肚明。 “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白弼翮笑道,“能得到姒小姐垂青,是我白某人三生之幸。” 姒月如踏前一步,娇体几乎贴上白弼翮,轻轻道“有此烹茶侍君的一刻,上天已无负于我。” 这有如江潮般涌入心湖的突发爱情,不需任何原因,任何先兆。 爱情转瞬间融入了月色迷茫的深远里。 在这山环峙的高地,一潭湖水宁静安详地躺在前方。 这有若山神的山中大湖,反映着天上的圆月,凄迷妖艳,使这群闯入者也心神被摄,停止了对话。 ( = ) 章节目录 第109章 白家大少 朝阳虽仍躲在地平线下,但曦微的晨光,早照亮了天边最小的一小横片。 在竹榻之上,姒月如依然安睡。 白弼翮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的玉人,看着眼睛紧闭的她,静静地躺在床边。 他呆望着姒月如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高贵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娇姿,心神颤动。 不但因为姒月如夺人心魄的清丽所构成的绝世艳色,更因为她内在处有颗伟大善良的心。 溪泉流过的声音在左后方不远处轻轻鸣唱,给这晨光苍茫里的宁静小谷,平添了不少生气和活力。 姒月如起伏浮凸的曲线像向他揭示出某种难以掌握的天机。 黄绸衣温柔地包里着她修长纤美,乍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 白弼翮想起昨晚云雨巫山前,她望向自己的那一对眼睛。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瞥闲,竟可以告诉别人那么多东西,只是一瞬,白弼翮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 白弼翮低头闭目道“对不起” 刚说了这句话,立感有异,双眼猛睁,眼神变得锐如鹰隼。 姒月如的美目张了开来,和白弼翮对视一点也不退缩。 而白弼翮的心里,似乎还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东西。 白弼翮双眼神光退去,道“你醒了” 姒月如眼内流淌着温柔,道“嗯,你昨晚睡得好么” 白弼翮苦笑道“我睡得挺好的。” 姒月如奇道“真的” 白弼翮被姒月如提醒,不禁呆了一呆,想了一会,才傻兮兮地道“倒也不是睡得特别熟,可能是这竹榻太硬了,还不适应。” 白弼翮赤裸着上身,散发着慑人的阳刚魅力,偏是说话间带着浓重的孩子气,和惹人好感的童真。 “傻子。”姒月如噗嗤一笑,躺进了白弼翮的怀中。 白弼翮松了一口气道“没错,我就是傻子。” 他真的感到如释重负。 姒月如微一错愕,皱起眉头,道“怎么了”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思敏感,姒月如真诚地想知道答案的神态,使他感到难以拒绝,唯有坦然相告“我在想,昨晚就像是一个梦一样。” “你可真是个傻瓜,我这不是在你怀里吗,有什么不真实的。”姒月如道。 白弼翮苦笑道“月如,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姒月如美目一瞪,嗔道“你我既然已经私定终身,就不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白弼翮连声应是,不知所措起来,姒月如突然的严肃令他吓了一跳,神情天真得像个小顽童,姒月如忍不住“噗哧”一声,再次笑了出来。 白弼翮只觉眼前一亮。 就像在一片荒凉沙漠里,看到千万朵鲜花齐齐破土而出的壮观奇景。 姒月如怕了他炽热的目光,闪躲了眼神。 白弼翮看到她尖俏的下颔,鲜艳的红,心中一阵冲动。 “我先去洗漱了。”姒月如脚不沾地似的,在他右侧掠过。 白弼翮叫道“你去那里”追着她出去,看到她没入林木深处的背影。 穿出疏林。 只见,姒月如坐在溪流滚滚中突出来的一块石上,拿起了裙脚,将白玉般的赤足濯在清溪里,绣上双蝶的布鞋安放两旁,情态撩人之极。 她的美目深深注进溪水里 。 白弼翮来到溪边,随着她的目光,看到溪水里得水的鱼儿。 两人默默看着水内无忧无虑的鱼儿。 初阳透过林木的树隙间射进来,将随风颤震的树影光晕印在他们和溪水上。 姒月如在水里悠然自得地踢着白璧无瑕的纤足,幽幽道“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白弼翮跪下,俯身伸头,双掌按着岸旁泥地,将上半身探入水里,姒月如踢水的清响,立时传入耳内,有若仙籁,两人虽隔了半条溪,但水却将他们连了起来。 姒月如大感兴趣地看奢他这过分了的“梳洗”。 /> 白弼翮把头从水里抽回来,仰天痛快地舒出一口气,水珠小瀑布般从他头发泻下,跟着呆了一呆,缓缓俯身,以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反影。 白弼翮一时狡如狐狸,一时傻若孩童,构成了对她非常有吸引力的性格。 她甚至感到和他一起时,时间过得特别快。 但眼前这男子,使她轻松写意,一点压力也没有。 姒月如随手拿起左旁的布鞋,掷在白弼翮的水影上。 水中的白弼翮化作一圈圈往外扩张的涟漪,小鞋似小舟般随着清流飘然而去。 白弼翮茫然台头,刚好看到姒月如闪着顽皮的目光,和她身旁变成形单影只的仅馀绣花布鞋。 白弼翮愕然道“你干什么” “你可真是个傻瓜,哪有你这么洗脸的。” 白弼翮并不争辩,仰身躺在岸旁,望着天上的白云,以舒服得像甘心死去的语调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神仙日子谁会不想呢” 姒月如讶道“你真的愿意吗” 白弼翮将双手放在头后,权作无忧的高枕,懒闲闲地笑道“那的看和谁在一起过日子” “那你想和谁一起过”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和你” 姒月如满意地笑道“可是,我连你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 白弼翮思索了片刻,道“我叫白弼翮,既然黄秋定认识我,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到,其实,我也是五脉中人,正是白字门家主许荣生之子。” 姒月如虽然对白弼翮并不是毫无戒心的,但是听到白弼翮自报家门之后,内心仅有的一丝戒心便随之化解了。 “那你怎么会到古墓里去的”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细如发,自己早晚要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而且自己任何的期盼,对于姒月如来说,都是拙劣的伎俩。 于是,他瞅了姒月如一眼,道“听真话吗” “这是自然。” “其实说来也巧,我们白家与黄家的交情不错,你来黄家找黄秋定的事,她的父亲都跟我说了,我想这一路上万一遇到一点麻烦,我也好有个照应,便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意外。” 姒月如点了点头,相信了白弼翮的话。 “那你是怎么一路跟到墓室里面的” 白弼翮忽地眉头一皱,道“虽然艰险了一些,但是倒也没有难倒我,就是跟过来的时候,擦破一点皮。” 姒月如心中一软,没有再发问。 白弼翮乘机由坐变站,跃离岸旁,构掠小溪,行云流水般来到姒月如的身旁,一手抄起她的蛮腰,脚尖点石,凌空而起,投往对岸的林木里,只留下了只绣花布鞋。 “你放开我。”姒月如脚一触地,双手自然往白弼翮推去。 岂知白弼翮像座山般动也不动,反而搂着她纤腰的手用力收紧,将她动人的玉体搂得往他靠贴过去。 姒月如一掌按在白弼翮宽阔的胸膛上,道“还不放开我” 白弼翮眼中闪过慑人心魄的巽彩,道“既然我抱住了,哪里还有放开的道理” 姒月如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娇躯已给白弼翮紧拥入怀里。 鼻中传入白弼翮浓烈的男性气息。 白弼翮道“看着我” 姒月如仰起俏脸,刚好白弼翮的大嘴封下来,啜紧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讨厌。”姒月如一把退开白弼翮。 白衣飘飘,仙女般在月夜里的草原上幽灵般掠过。 白弼翮追在她背后。 那是时间停止了推移,星辰停止了流动的美妙时刻。 姒月如忽地停了下来。 亭亭俏立。 她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在湿润的草地上。 白弼翮来到她身旁讶然止步,奇道“怎么了”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完,你等我几天,等我做好了这件事,就来找你。” 白弼翮心中一寒,道“什么事” br /> 姒月如眼中抹过失落的哀伤,低声道“没事,我会很快回来的。” 姒月如那似对人世毫无依恋的眼光,飘到他那里去,呢喃低语道“到时候,我们便在这里隐居起来,没有人可以再打扰我们。” 白弼翮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但很快又回复了冷静。 他的目光往四方远近巡逡,最后落在后右方四里许外一座像鹤立鸡群般,高出其它山头的高峰。 那是可俯瞰这周遭数十里内景物的最高点。 山峰被月亮的大光环晕榇托着,更突出了它的幽暗和神秘。 白弼翮遥望山峰。 “好的,我等你。” 姒月如的甜美声音突然像仙曲般从背后传来道“那我走了。” 白弼翮回过头来。 姒月如已坐在草地上一块平滑的石头上,侧挨着石旁的大树,两眼望着自己的一双赤足,有种软弱无依,惹人怜爱的感觉。 白弼翮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了下来,问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坐下了” 姒月如脸上掠过痛苦的神色,以令人心碎的声音温柔地道“因为我想你,有点舍不得。” 白弼翮目光一沉,说道“你的事情重要,不要为了我耽误了大事。” 白弼翮一忽儿天具无邪,一忽儿又像个冷静睿智的老手,构成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和特质,令她冷静多时的心田,也泛起波动。 白弼翮望向姒月如,刚要说话。 姒月如眼中掠过令人心痛的哀伤。 随后,姒月如站了起来,缓缓转头,望往远方的天空,彷佛那片夜空,就是她家上的天空。 姒月如幽幽一叹,柔声道“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完成” 姒月如说完便噗哧一笑,“没事的,好在现在事情已经圆满完成了,我知道回家一趟便可交差了。” 白弼翮眼前一亮。 她的笑容确能使明月也失去颜色。 /> ( = ) 章节目录 第109章 白家大少 朝阳虽仍躲在地平线下,但曦微的晨光,早照亮了天边最小的一小横片。 在竹榻之上,姒月如依然安睡。 白弼翮小心翼翼放下怀里的玉人,看着眼睛紧闭的她,静静地躺在床边。 他呆望着姒月如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高贵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娇姿,心神颤动。 不但因为姒月如夺人心魄的清丽所构成的绝世艳色,更因为她内在处有颗伟大善良的心。 溪泉流过的声音在左后方不远处轻轻鸣唱,给这晨光苍茫里的宁静小谷,平添了不少生气和活力。 姒月如起伏浮凸的曲线像向他揭示出某种难以掌握的天机。 黄绸衣温柔地包里着她修长纤美,乍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 白弼翮想起昨晚云雨巫山前,她望向自己的那一对眼睛。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瞥闲,竟可以告诉别人那么多东西,只是一瞬,白弼翮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 白弼翮低头闭目道“对不起” 刚说了这句话,立感有异,双眼猛睁,眼神变得锐如鹰隼。 姒月如的美目张了开来,和白弼翮对视一点也不退缩。 而白弼翮的心里,似乎还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东西。 白弼翮双眼神光退去,道“你醒了” 姒月如眼内流淌着温柔,道“嗯,你昨晚睡得好么” 白弼翮苦笑道“我睡得挺好的。” 姒月如奇道“真的” 白弼翮被姒月如提醒,不禁呆了一呆,想了一会,才傻兮兮地道“倒也不是睡得特别熟,可能是这竹榻太硬了,还不适应。” 白弼翮赤裸着上身,散发着慑人的阳刚魅力,偏是说话间带着浓重的孩子气,和惹人好感的童真。 “傻子。”姒月如噗嗤一笑,躺进了白弼翮的怀中。 白弼翮松了一口气道“没错,我就是傻子。” 他真的感到如释重负。 姒月如微一错愕,皱起眉头,道“怎么了”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思敏感,姒月如真诚地想知道答案的神态,使他感到难以拒绝,唯有坦然相告“我在想,昨晚就像是一个梦一样。” “你可真是个傻瓜,我这不是在你怀里吗,有什么不真实的。”姒月如道。 白弼翮苦笑道“月如,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姒月如美目一瞪,嗔道“你我既然已经私定终身,就不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白弼翮连声应是,不知所措起来,姒月如突然的严肃令他吓了一跳,神情天真得像个小顽童,姒月如忍不住“噗哧”一声,再次笑了出来。 白弼翮只觉眼前一亮。 就像在一片荒凉沙漠里,看到千万朵鲜花齐齐破土而出的壮观奇景。 姒月如怕了他炽热的目光,闪躲了眼神。 白弼翮看到她尖俏的下颔,鲜艳的红,心中一阵冲动。 “我先去洗漱了。”姒月如脚不沾地似的,在他右侧掠过。 白弼翮叫道“你去那里”追着她出去,看到她没入林木深处的背影。 穿出疏林。 只见,姒月如坐在溪流滚滚中突出来的一块石上,拿起了裙脚,将白玉般的赤足濯在清溪里,绣上双蝶的布鞋安放两旁,情态撩人之极。 她的美目深深注进溪水里 。 白弼翮来到溪边,随着她的目光,看到溪水里得水的鱼儿。 两人默默看着水内无忧无虑的鱼儿。 初阳透过林木的树隙间射进来,将随风颤震的树影光晕印在他们和溪水上。 姒月如在水里悠然自得地踢着白璧无瑕的纤足,幽幽道“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白弼翮跪下,俯身伸头,双掌按着岸旁泥地,将上半身探入水里,姒月如踢水的清响,立时传入耳内,有若仙籁,两人虽隔了半条溪,但水却将他们连了起来。 姒月如大感兴趣地看奢他这过分了的“梳洗”。 /> 白弼翮把头从水里抽回来,仰天痛快地舒出一口气,水珠小瀑布般从他头发泻下,跟着呆了一呆,缓缓俯身,以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反影。 白弼翮一时狡如狐狸,一时傻若孩童,构成了对她非常有吸引力的性格。 她甚至感到和他一起时,时间过得特别快。 但眼前这男子,使她轻松写意,一点压力也没有。 姒月如随手拿起左旁的布鞋,掷在白弼翮的水影上。 水中的白弼翮化作一圈圈往外扩张的涟漪,小鞋似小舟般随着清流飘然而去。 白弼翮茫然台头,刚好看到姒月如闪着顽皮的目光,和她身旁变成形单影只的仅馀绣花布鞋。 白弼翮愕然道“你干什么” “你可真是个傻瓜,哪有你这么洗脸的。” 白弼翮并不争辩,仰身躺在岸旁,望着天上的白云,以舒服得像甘心死去的语调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神仙日子谁会不想呢” 姒月如讶道“你真的愿意吗” 白弼翮将双手放在头后,权作无忧的高枕,懒闲闲地笑道“那的看和谁在一起过日子” “那你想和谁一起过”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和你” 姒月如满意地笑道“可是,我连你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 白弼翮思索了片刻,道“我叫白弼翮,既然黄秋定认识我,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到,其实,我也是五脉中人,正是白字门家主许荣生之子。” 姒月如虽然对白弼翮并不是毫无戒心的,但是听到白弼翮自报家门之后,内心仅有的一丝戒心便随之化解了。 “那你怎么会到古墓里去的”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细如发,自己早晚要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而且自己任何的期盼,对于姒月如来说,都是拙劣的伎俩。 于是,他瞅了姒月如一眼,道“听真话吗” “这是自然。” “其实说来也巧,我们白家与黄家的交情不错,你来黄家找黄秋定的事,她的父亲都跟我说了,我想这一路上万一遇到一点麻烦,我也好有个照应,便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意外。” 姒月如点了点头,相信了白弼翮的话。 “那你是怎么一路跟到墓室里面的” 白弼翮忽地眉头一皱,道“虽然艰险了一些,但是倒也没有难倒我,就是跟过来的时候,擦破一点皮。” 姒月如心中一软,没有再发问。 白弼翮乘机由坐变站,跃离岸旁,构掠小溪,行云流水般来到姒月如的身旁,一手抄起她的蛮腰,脚尖点石,凌空而起,投往对岸的林木里,只留下了只绣花布鞋。 “你放开我。”姒月如脚一触地,双手自然往白弼翮推去。 岂知白弼翮像座山般动也不动,反而搂着她纤腰的手用力收紧,将她动人的玉体搂得往他靠贴过去。 姒月如一掌按在白弼翮宽阔的胸膛上,道“还不放开我” 白弼翮眼中闪过慑人心魄的巽彩,道“既然我抱住了,哪里还有放开的道理” 姒月如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娇躯已给白弼翮紧拥入怀里。 鼻中传入白弼翮浓烈的男性气息。 白弼翮道“看着我” 姒月如仰起俏脸,刚好白弼翮的大嘴封下来,啜紧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讨厌。”姒月如一把退开白弼翮。 白衣飘飘,仙女般在月夜里的草原上幽灵般掠过。 白弼翮追在她背后。 那是时间停止了推移,星辰停止了流动的美妙时刻。 姒月如忽地停了下来。 亭亭俏立。 她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在湿润的草地上。 白弼翮来到她身旁讶然止步,奇道“怎么了”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完,你等我几天,等我做好了这件事,就来找你。” 白弼翮心中一寒,道“什么事” br /> 姒月如眼中抹过失落的哀伤,低声道“没事,我会很快回来的。” 姒月如那似对人世毫无依恋的眼光,飘到他那里去,呢喃低语道“到时候,我们便在这里隐居起来,没有人可以再打扰我们。” 白弼翮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但很快又回复了冷静。 他的目光往四方远近巡逡,最后落在后右方四里许外一座像鹤立鸡群般,高出其它山头的高峰。 那是可俯瞰这周遭数十里内景物的最高点。 山峰被月亮的大光环晕榇托着,更突出了它的幽暗和神秘。 白弼翮遥望山峰。 “好的,我等你。” 姒月如的甜美声音突然像仙曲般从背后传来道“那我走了。” 白弼翮回过头来。 姒月如已坐在草地上一块平滑的石头上,侧挨着石旁的大树,两眼望着自己的一双赤足,有种软弱无依,惹人怜爱的感觉。 白弼翮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了下来,问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坐下了” 姒月如脸上掠过痛苦的神色,以令人心碎的声音温柔地道“因为我想你,有点舍不得。” 白弼翮目光一沉,说道“你的事情重要,不要为了我耽误了大事。” 白弼翮一忽儿天具无邪,一忽儿又像个冷静睿智的老手,构成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和特质,令她冷静多时的心田,也泛起波动。 白弼翮望向姒月如,刚要说话。 姒月如眼中掠过令人心痛的哀伤。 随后,姒月如站了起来,缓缓转头,望往远方的天空,彷佛那片夜空,就是她家上的天空。 姒月如幽幽一叹,柔声道“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完成” 姒月如说完便噗哧一笑,“没事的,好在现在事情已经圆满完成了,我知道回家一趟便可交差了。” 白弼翮眼前一亮。 她的笑容确能使明月也失去颜色。 /> ( = )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偷梁换柱 只是,姒月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自己情愿托付终生的男人,并不是如她所见的这般单纯、正义、善良,相反,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弼翮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野心。 白弼翮的出现有着许多绕不开的疑点。 第一,他说自己是在意外得知黄秋定与姒月如来到这里考古,因为担心黄秋定安危才一路尾随,但是在这过程中他隐蔽得非常好,竟然连姒月如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其次,是这个白弼翮对姒月如的接近,从动机上看就不那么单纯。自古美人爱英雄,情窦初开的姒月如对这位英雄救美的白弼翮,确实没有任何防御力,以至于她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连一些明显的疑点都忽略了。 最后是白弼翮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尽管他的慌张最终都因为姒月如的迷失自我而未被发现,但是,这世界上没有无来由的因果,他的慌张正是出于内心的险恶用心。 回到月如小筑之后,姒月如便开始收拾衣物,准备动身出发。云南距离江浙少说也有一周左右路程,加之当年交通不便,还会耽搁不少时日,所以姒月如虽未动身,内心则已经愁肠百结,一来是觉得旅途太长,思念情郎愈甚,二来是迟则生变,如今龙陵帛书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禹陵手中,她自然归心似箭,希望早日交差。 然而,此时她内心还装着一个更大的愁绪赌约。姒月如和姒狻猊是带着赌约离开禹陵的,如今她无疑已经是获胜者,而作为胜利的一方,她将要承担起统领禹陵的重任。可如今她却动摇了,她更想要的是“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隐居生活,是想与心爱的人远离尘世硝烟在僻静之处白头偕老。 “我本来接下这个赌约也并非是为了争强好胜,既然龙陵帛书已经找到,我不如回到禹陵之后就将此事交待清楚,这个当家主母不做也罢。”姒月如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在另一旁,白弼翮的内心却并没有如他表面上那么镇定。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对恋人的依依不舍,却只是对恋人所藏之物的觊觎已久。眼看着姒月如即将带着龙陵帛书离开月如小筑,一旦龙陵帛书到了禹陵,要想再得到这宝物就比登天还难。 白弼翮心怀鬼胎,他接近姒月如的真实目的,不为别的,正是为了龙陵帛书而来。 利欲熏心四个字,让多少英雄豪杰到头来都成了跳梁小丑。 “不行,我必须先下手为强,要是今日姒月如动身离开,那我下手的机会就更少了。”白弼翮心里盘算道,“这龙陵帛书藏着足可平人心中一切欲望和遗憾的秘密,如果这帛书是真的,我这次必须要得到它,到时候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功名利禄甚至江山天下都唾手可得。” “我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白弼翮心上一计,思忖道“为今之计只能是先下手为强,但是这个姒月如心细如发,一般的手段很难骗过她,我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要想下手必须要有一个缜密的计划。不如,我来个偷梁换柱没错,这应该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帛书应该就放在她的行李中,要想调包,必须要有一个先决条件,一定要让 她没有防备才行” “怎么才能叫她没有防备呢”白弼翮左思右想,忽然他看到眼前的那张竹榻,灵光乍现,阴险一笑,“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当她身处爱河之中,内心必然毫无防备,只要等她稍一睡下,我便有可乘之机。” “哎,对了,月如,你这次去禹陵何不带我一起去,我也好借此机会登门拜访。”白弼翮突然开口道。 姒月如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白弼翮会这么说,思索了片刻,说道“哎呀,你就别跟着一起去了,这一趟回去,一是为了完成家族交待的使命任务,重任在肩,不敢怠慢,要是带着一个男人回去,岂不是惹家族的耻笑,到时候别说你不招人待见,怕是连我也要被责骂。二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是外人不便参与,所以你不能去。” 白弼翮冷哼一声,道“哼,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禹陵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过是一个家族而已,又有甚么了不起” “你看看你,别看你平时成熟稳重,内心却还是一个孩子性情,说话都是这么随便,我何曾是这个意思,若是把你当做外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你” “我不信你就是看不起我,我五脉白家虽然比不上你这禹陵声望,但是好歹也是千百年的大家族,我白弼翮还从未受过这般的羞辱。” 姒月如连连摇头,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嘛,我给你道歉以后我绝不再说这话了好不好,你若是再这么胡搅蛮缠这堂堂的明眼梅花岂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br /> &n bsp;白弼翮哼了一声,道“呀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是看我不起,你若是真的看得起我,就把我带上” 姒月如一怔,道“咦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我说了这一趟回去是油要紧事情,不然不会不带你走,再说,普天下哪一个不知道禹陵,禹陵后裔受到江湖尊敬,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为何非要钻牛角尖呢” 其实这都是白弼翮早就设计好的,他就是要借此机会跟姒月如好好吵上一架,然后再来个“投桃报李”。白弼翮一听这话,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哼,真是不可理喻,走走走,你走吧,回你的禹陵去就当我瞎了狗眼,看错了人” 姒月如见白弼翮这个反应,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白弼翮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重重一掌打去,正中他右颊,拍的一声,清脆响亮,只打得他目瞪口呆,只道“你你打我” 姒月如怒道“你太没良心了,无情无义。” 白弼翮抚摸着肿起的面颊,苦笑道“从小到大,都是我打别人,还没有人打过我。” “好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教你好好做人”姒月如胸中郁怒难宣,提掌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白弼翮有了防备,脚下一错,已闪到了一边。姒月如反手一掌,白弼翮又已躲开。小筑不过丈许见方,姒月如也不敢真下死手,两人你来我往,更像是躲起了迷藏。 这时候,姒月如越加气恼,突然“哎哟”一声 ,假意摔倒,白弼翮惊道“怎么了”俯身伸手去扶。 姒月如成绩软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左臂勾住他脖子,蓦地里手臂一紧,笑道“你还逃得了么”右掌拍的一下,清脆之极的在他左颊上打了一掌。 白弼翮吃痛,只叫了一声“啊”。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此时姒月如以及在自己怀中,可谓已经得逞了一多半。两人紧紧相拥,姒月如突觉身体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白弼翮看着怀中的姒月如露出一丝坏笑,“现在换做是我说了,你还逃得了吗” “好啊,你是故意的”姒月如娇羞不已,“坏死了” “对,我就是故意的。”白弼翮盯着姒月如说道,“宝贝,我是真不想你走,若是不这么作,你可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姒月如被他的话说的五迷三道,竟然信以为真,心潮起伏,不多时,便已经是喘声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白弼翮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往她唇上吻去。 这一吻之下,姒月如登时全身酸软。白弼翮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伸手解开了她的一个衣扣。 姒月如低声说“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大白天的” “我不管”白弼翮怎么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我现在就要你” 两人共浴爱河。 白弼翮窃玉偷香之后,心里却念念不忘行李中的那一件龙陵帛书。 姒月如被白弼翮折腾了好一会儿,伴随着缠绵的温存睡了过去。白弼翮确认姒月如已经睡熟,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悄悄走到放在一旁的行李边上。 白弼翮自然知道姒月如心细如发,若是随意翻动了行李,必然会被她发现,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一咬牙,快速打开了行李。 果不其然,帛书就夹在衣物之中。 “帛书”白弼翮见到帛书的刹那,眼中泛出亮光,“太好了” 他高兴地差点叫出声来,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立即将帛书藏进了怀中,然后又从床底下取出早已准备好调包的假帛书。 “佟菲啊佟菲,你找的这个刘老三靠不靠谱啊,这件事就靠你了,你希望你别掉链子”说完,他便把帛书重新塞回到了行李中。 白弼翮回身看了床上熟睡的姒月如一眼,本想着既然帛书已经到手,索性乘现在一走了之,但是他忌惮姒月如的手段,若是被她发现自己调换了帛书,可能会被她追上,到时候可就没有任何情面可留。 于是,他立刻心生一计。 白弼翮不慌不忙地取出纸笔,在桌上留下书信一封,信中写道,自己若留在小筑,睹物思人,多生牵挂,更怕自己会不愿姒月如离开,于是自己主动离开,好让姒月如专心作自己的事情。信中言辞恳切、句句含情,让人看了也着实心动。 ( = )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偷梁换柱 只是,姒月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自己情愿托付终生的男人,并不是如她所见的这般单纯、正义、善良,相反,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弼翮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野心。 白弼翮的出现有着许多绕不开的疑点。 第一,他说自己是在意外得知黄秋定与姒月如来到这里考古,因为担心黄秋定安危才一路尾随,但是在这过程中他隐蔽得非常好,竟然连姒月如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其次,是这个白弼翮对姒月如的接近,从动机上看就不那么单纯。自古美人爱英雄,情窦初开的姒月如对这位英雄救美的白弼翮,确实没有任何防御力,以至于她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连一些明显的疑点都忽略了。 最后是白弼翮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尽管他的慌张最终都因为姒月如的迷失自我而未被发现,但是,这世界上没有无来由的因果,他的慌张正是出于内心的险恶用心。 回到月如小筑之后,姒月如便开始收拾衣物,准备动身出发。云南距离江浙少说也有一周左右路程,加之当年交通不便,还会耽搁不少时日,所以姒月如虽未动身,内心则已经愁肠百结,一来是觉得旅途太长,思念情郎愈甚,二来是迟则生变,如今龙陵帛书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禹陵手中,她自然归心似箭,希望早日交差。 然而,此时她内心还装着一个更大的愁绪赌约。姒月如和姒狻猊是带着赌约离开禹陵的,如今她无疑已经是获胜者,而作为胜利的一方,她将要承担起统领禹陵的重任。可如今她却动摇了,她更想要的是“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隐居生活,是想与心爱的人远离尘世硝烟在僻静之处白头偕老。 “我本来接下这个赌约也并非是为了争强好胜,既然龙陵帛书已经找到,我不如回到禹陵之后就将此事交待清楚,这个当家主母不做也罢。”姒月如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在另一旁,白弼翮的内心却并没有如他表面上那么镇定。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对恋人的依依不舍,却只是对恋人所藏之物的觊觎已久。眼看着姒月如即将带着龙陵帛书离开月如小筑,一旦龙陵帛书到了禹陵,要想再得到这宝物就比登天还难。 白弼翮心怀鬼胎,他接近姒月如的真实目的,不为别的,正是为了龙陵帛书而来。 利欲熏心四个字,让多少英雄豪杰到头来都成了跳梁小丑。 “不行,我必须先下手为强,要是今日姒月如动身离开,那我下手的机会就更少了。”白弼翮心里盘算道,“这龙陵帛书藏着足可平人心中一切欲望和遗憾的秘密,如果这帛书是真的,我这次必须要得到它,到时候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功名利禄甚至江山天下都唾手可得。” “我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白弼翮心上一计,思忖道“为今之计只能是先下手为强,但是这个姒月如心细如发,一般的手段很难骗过她,我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要想下手必须要有一个缜密的计划。不如,我来个偷梁换柱没错,这应该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帛书应该就放在她的行李中,要想调包,必须要有一个先决条件,一定要让 她没有防备才行” “怎么才能叫她没有防备呢”白弼翮左思右想,忽然他看到眼前的那张竹榻,灵光乍现,阴险一笑,“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当她身处爱河之中,内心必然毫无防备,只要等她稍一睡下,我便有可乘之机。” “哎,对了,月如,你这次去禹陵何不带我一起去,我也好借此机会登门拜访。”白弼翮突然开口道。 姒月如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白弼翮会这么说,思索了片刻,说道“哎呀,你就别跟着一起去了,这一趟回去,一是为了完成家族交待的使命任务,重任在肩,不敢怠慢,要是带着一个男人回去,岂不是惹家族的耻笑,到时候别说你不招人待见,怕是连我也要被责骂。二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是外人不便参与,所以你不能去。” 白弼翮冷哼一声,道“哼,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禹陵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过是一个家族而已,又有甚么了不起” “你看看你,别看你平时成熟稳重,内心却还是一个孩子性情,说话都是这么随便,我何曾是这个意思,若是把你当做外人,又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你” “我不信你就是看不起我,我五脉白家虽然比不上你这禹陵声望,但是好歹也是千百年的大家族,我白弼翮还从未受过这般的羞辱。” 姒月如连连摇头,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嘛,我给你道歉以后我绝不再说这话了好不好,你若是再这么胡搅蛮缠这堂堂的明眼梅花岂不教天下英雄耻笑” br /> &n bsp;白弼翮哼了一声,道“呀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是看我不起,你若是真的看得起我,就把我带上” 姒月如一怔,道“咦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我说了这一趟回去是油要紧事情,不然不会不带你走,再说,普天下哪一个不知道禹陵,禹陵后裔受到江湖尊敬,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为何非要钻牛角尖呢” 其实这都是白弼翮早就设计好的,他就是要借此机会跟姒月如好好吵上一架,然后再来个“投桃报李”。白弼翮一听这话,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哼,真是不可理喻,走走走,你走吧,回你的禹陵去就当我瞎了狗眼,看错了人” 姒月如见白弼翮这个反应,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白弼翮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重重一掌打去,正中他右颊,拍的一声,清脆响亮,只打得他目瞪口呆,只道“你你打我” 姒月如怒道“你太没良心了,无情无义。” 白弼翮抚摸着肿起的面颊,苦笑道“从小到大,都是我打别人,还没有人打过我。” “好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教你好好做人”姒月如胸中郁怒难宣,提掌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白弼翮有了防备,脚下一错,已闪到了一边。姒月如反手一掌,白弼翮又已躲开。小筑不过丈许见方,姒月如也不敢真下死手,两人你来我往,更像是躲起了迷藏。 这时候,姒月如越加气恼,突然“哎哟”一声 ,假意摔倒,白弼翮惊道“怎么了”俯身伸手去扶。 姒月如成绩软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左臂勾住他脖子,蓦地里手臂一紧,笑道“你还逃得了么”右掌拍的一下,清脆之极的在他左颊上打了一掌。 白弼翮吃痛,只叫了一声“啊”。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此时姒月如以及在自己怀中,可谓已经得逞了一多半。两人紧紧相拥,姒月如突觉身体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白弼翮看着怀中的姒月如露出一丝坏笑,“现在换做是我说了,你还逃得了吗” “好啊,你是故意的”姒月如娇羞不已,“坏死了” “对,我就是故意的。”白弼翮盯着姒月如说道,“宝贝,我是真不想你走,若是不这么作,你可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姒月如被他的话说的五迷三道,竟然信以为真,心潮起伏,不多时,便已经是喘声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白弼翮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往她唇上吻去。 这一吻之下,姒月如登时全身酸软。白弼翮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伸手解开了她的一个衣扣。 姒月如低声说“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大白天的” “我不管”白弼翮怎么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我现在就要你” 两人共浴爱河。 白弼翮窃玉偷香之后,心里却念念不忘行李中的那一件龙陵帛书。 姒月如被白弼翮折腾了好一会儿,伴随着缠绵的温存睡了过去。白弼翮确认姒月如已经睡熟,便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来,悄悄走到放在一旁的行李边上。 白弼翮自然知道姒月如心细如发,若是随意翻动了行李,必然会被她发现,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一咬牙,快速打开了行李。 果不其然,帛书就夹在衣物之中。 “帛书”白弼翮见到帛书的刹那,眼中泛出亮光,“太好了” 他高兴地差点叫出声来,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立即将帛书藏进了怀中,然后又从床底下取出早已准备好调包的假帛书。 “佟菲啊佟菲,你找的这个刘老三靠不靠谱啊,这件事就靠你了,你希望你别掉链子”说完,他便把帛书重新塞回到了行李中。 白弼翮回身看了床上熟睡的姒月如一眼,本想着既然帛书已经到手,索性乘现在一走了之,但是他忌惮姒月如的手段,若是被她发现自己调换了帛书,可能会被她追上,到时候可就没有任何情面可留。 于是,他立刻心生一计。 白弼翮不慌不忙地取出纸笔,在桌上留下书信一封,信中写道,自己若留在小筑,睹物思人,多生牵挂,更怕自己会不愿姒月如离开,于是自己主动离开,好让姒月如专心作自己的事情。信中言辞恳切、句句含情,让人看了也着实心动。 ( = ) 章节目录 第111章 功亏一篑 姒月如醒来之后,发现白弼翮已经不在身边。 她机敏地察觉到一丝不正常,但是又不愿怀疑自己的心爱之人,待她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白弼翮的身影,才开始心慌起来。 于是,她赶紧回到房中,伸手一摸行李,发现帛书就在行李中,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帛书还在,奇怪,这家伙,人去哪儿了” 这时候,姒月如回头一看,才发现桌上留了一张纸。她拿过一看,发现是白弼翮留下的书信,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开了月如小筑,叫她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等事情完成之后,便是他们团圆之时,到时候,即便是姒月如想要走,他都不会再让她走了。 姒月如看着书信,会心一笑,心中甚是甜蜜。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行李中的龙陵帛书早已被调包,就连这一纸充满爱意的书信也是白弼翮为了防止姒月如过早发现马脚而设下的又一险恶用心。 他不光偷走了龙陵帛书,还欺骗了她的感情。 而从此之后,姒月如再也没有见过白弼翮。 当年有关这件事的风波,在禹陵和五脉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白弼翮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情,毕竟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后,他自然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下去,不光禹陵不会放过他,五脉也容不下他。从此之后,白弼翮便被逐出五脉,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传闻。刘宾所讲的这段故事,正是从白弼翮骗取姒月如的龙陵帛书前后开始,到他流落江湖时,不得不变卖财产,与龙陵帛书一同所得的尸玉古镯就是在这个时候被红门刘家所得。 往事如烟,令人唏嘘不已。 之后发生的事情,刘宾也无从所知。 我听完他的讲述,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之前,我想过无数种可能的结果,但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一种。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令人出乎意料,姒月如功亏一篑,最终竟然毁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辞别刘宾,我打算回一趟禹陵,现在是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姒月如回到禹陵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最终导致了她被逐出家门。从某种程度来说,姒月如是一个受害者。 当年这件事情的知情者有的已经不在人世,即便还在世的也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早前一段时间,北京的六爷家公子姒白宇带着一封匿名信来到禹陵,禹陵的七舅姥等人曾向他说过一些隐情。 我从北京一路南下,直达禹陵。姒玮琪虽然人在北京,但得知我已返回禹陵,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嘱咐我说话要注意分寸,此时还得从长计议,不可轻取妄动,并派新四小花为我助阵,她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来与我会和。 但我却早已坐不住,不把事情问个清楚,还不把我憋死。禹陵里那几个元老虽然养尊处优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听说我风风火火地回来,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还没等我找上门去,七舅姥家的人便来唤我过去。 好巧不巧,三姨姒若寒也正巧在禹陵,她见我被叫到七舅姥那里,便随我一同进去。 七舅姥端坐在厅上,目光如炬,见我进来,比了比右边的座椅,道“坐吧。” “七舅姥,晚辈不敢入座,您有事请吩咐就是。” “哼哼,怎么现在还有你怕的地方吗” “您这话说的,我向来是很听您老的话的。” “哈哈哈,好你个小鬼头,说吧,这次回来又搞什么名堂。”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怎么着,你在我这儿还想说假话不成” “那我怎么敢”我嘻嘻一笑,“七舅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清楚当年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琪姐现在和那什么姒玮瑜有赌约在身,若是这赌打输了,咱们禹陵的当家人也就要换了。” 七舅姥不动神色,道“你想问什么” “我几经打探,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一些内幕。”我故弄玄虚道,“我知道姒月如当时带回禹陵的龙陵帛书是赝品,但是这是遭人陷害的,我想这一点您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着,你今天算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敢,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七叔公长叹一声,说道“其实,这个所谓的真相很简单。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月如带着假的帛书回来的时候,她其实还蒙在鼓里,我们也知道她是用情过深,看错了人,以至于被白弼翮那个混账所骗。” “既然如此,为何姒月如还会被逐出禹陵” 姒若寒打断道“林坤,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其实大姐被逐出禹陵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月如与狻猊有赌约在先,按照规定,谁取得龙陵七宝中的五件便胜出,但是龙陵被毁,七宝全都毁于一旦,月如若取得的是真的帛书,那取胜者自然非她莫属。” 但帛书伪造得着实拙劣,根本糊弄不了禹陵这些元老的眼。姒月 如得知事情真相之后悔恨交加、痛心疾首,自己一片真情竟然被小人设计玩弄,最终导致功亏一篑。 姒月如出了这等事,由他接任禹陵当家人一事自然被搁置了起来。姒狻猊则认为姒月如已不适宜作为当家人候选人,联手老六等人提出建议,建议令择当家人,为了保证诉求成功,他着人搜寻白弼翮下落以找回帛书,并收集了一些白弼翮设计陷害姒月如的罪证。 从暗河里脱身到假帛书东窗事发过去了已经一个多月时间,禹陵向五脉兴师问罪,白弼翮自然难以独善其身,虽然其被逐出五脉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中,禹陵为了找回帛书也曾多次寻找,但一直未果。然而,姒狻猊几番搜寻之下,还是发现了白弼翮等人一直暗中蠢蠢欲动的迹象。 那晚甬道坍塌的时候,也引发上面发掘现场的坍塌,盗洞的踪影彻底消失在泥土瓦砾的废墟当中。没有了尸毒的阻碍,文物部门加快了抢救性发掘的速度,很快就将主墓室里的陪葬品都清理了出来,据官方所说,里面有不少国家一级文物,很有考古研究的价值。 发掘完成后,马伟光的武警中队也撤回了营区,那天晚上姒月如等人的行踪,以及那个深藏在底下的古墓,就这样被掩盖了下来。 但是姒狻猊却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奇道。 “当时,古墓所在地怪案频发,医院停尸间也有尸体失窃。” “尸体失窃”我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br /> 学徒,平常的工作就是跟着师傅维护和保养医院里的供电设备。 医院的供电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万一出问题很可能就会关系到人命,不仅仅是关系到医院里救人的设备能不能正常使用,还有一个地方也很重要,那就是医院的停尸间。这停尸间要是停了电,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尸体高度腐烂的那个尸臭味,别说在里面呆着,就是进去溜达一会马上出来,身上沾的味道几个星期都消不下去。 说到停尸间,即便是那个做电工的小弟没事也不会往那个地方跑。不巧的是,前一阵子医院供停尸间那片的线路出了问题,正在大修,电力全靠备用发电机组支撑着。因为是学徒,所以师傅一句话就只能屁颠屁颠地跑去盯发电机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医院就出了蹊跷的尸体被窃案件。 消息从电工的嘴里到了龙骨堂伙计的耳朵里,之后又传到了姒狻猊耳中。情况大概是这样,尸体被偷的晚上正好是小弟轮值。停尸间有专门看守,没有医护人员的陪同,一般人进不去。但是,到了第二天一早,医院就传出前一天晚上停尸间有尸体被偷的消息,而当天晚上却是风平浪静,直到第二天医院那边来人搬运尸体的时候一看,少了一具尸体。 医院的停尸房没人进出的时候都是上锁的,钥匙就保管在看守手里,这门只能从外面锁,里面开不了,它就算是真尸变了,也只能在里面蹦跶,跑不到外面去。从夜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停尸间的门就没打开过,更加没有人进出过。但是,就在这个时间里,尸体无端端地不翼而飞了。 “尸体密室失踪”我饶有兴致地笑道,“三姨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还是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好吧,其实这些捕风捉影的情节都不算什么,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但是这尸体来的却非常蹊跷,因为这具失踪的尸体的死因,就是前不久月如挖掘那座古墓参与发掘的现场工作人员” “什么” “没错,当时有五个人突然被送到医院抢救,但是这五个人当中就他死了” 说起那具离奇失踪的尸体,正是中了尸毒,尸变后被黄秋定用蛊虫干掉的工作人员。 “别的尸体都好好的,偏偏就失踪了这具尸体,偷尸体的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偷尸体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肯定知道这具尸变过的死尸,但是他想要干什么呢” “你猜的不错,这背后确实还有隐情。”姒若寒说道。 我斜靠在座椅上,摩挲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这个事情背后似乎有些古怪。 “这件事难道是白弼翮做的” “除了他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吗连月如都没顾得上的一具尸体,在场的其他几个都更不可能记得。”姒若寒说道,“你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但葬经集你应该听说过,在本书里就记载了有关帛书的传说,其中有借尸炼丹的方法。” “葬经集我想起来了,好像这书最后到了姒玮瑜手里,她的那几个手下就是凭着葬经集找到了龙陵。可是,这借尸炼丹”我隐约觉得,关于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仿佛若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见摸不着。 姒若寒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种种迹象都在说明,白弼翮正在钻研帛书里记载的秘密。” ( = ) 章节目录 第111章 功亏一篑 姒月如醒来之后,发现白弼翮已经不在身边。 她机敏地察觉到一丝不正常,但是又不愿怀疑自己的心爱之人,待她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白弼翮的身影,才开始心慌起来。 于是,她赶紧回到房中,伸手一摸行李,发现帛书就在行李中,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帛书还在,奇怪,这家伙,人去哪儿了” 这时候,姒月如回头一看,才发现桌上留了一张纸。她拿过一看,发现是白弼翮留下的书信,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开了月如小筑,叫她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等事情完成之后,便是他们团圆之时,到时候,即便是姒月如想要走,他都不会再让她走了。 姒月如看着书信,会心一笑,心中甚是甜蜜。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行李中的龙陵帛书早已被调包,就连这一纸充满爱意的书信也是白弼翮为了防止姒月如过早发现马脚而设下的又一险恶用心。 他不光偷走了龙陵帛书,还欺骗了她的感情。 而从此之后,姒月如再也没有见过白弼翮。 当年有关这件事的风波,在禹陵和五脉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白弼翮做出这般无耻的事情,毕竟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后,他自然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下去,不光禹陵不会放过他,五脉也容不下他。从此之后,白弼翮便被逐出五脉,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传闻。刘宾所讲的这段故事,正是从白弼翮骗取姒月如的龙陵帛书前后开始,到他流落江湖时,不得不变卖财产,与龙陵帛书一同所得的尸玉古镯就是在这个时候被红门刘家所得。 往事如烟,令人唏嘘不已。 之后发生的事情,刘宾也无从所知。 我听完他的讲述,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之前,我想过无数种可能的结果,但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一种。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令人出乎意料,姒月如功亏一篑,最终竟然毁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辞别刘宾,我打算回一趟禹陵,现在是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姒月如回到禹陵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最终导致了她被逐出家门。从某种程度来说,姒月如是一个受害者。 当年这件事情的知情者有的已经不在人世,即便还在世的也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早前一段时间,北京的六爷家公子姒白宇带着一封匿名信来到禹陵,禹陵的七舅姥等人曾向他说过一些隐情。 我从北京一路南下,直达禹陵。姒玮琪虽然人在北京,但得知我已返回禹陵,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嘱咐我说话要注意分寸,此时还得从长计议,不可轻取妄动,并派新四小花为我助阵,她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来与我会和。 但我却早已坐不住,不把事情问个清楚,还不把我憋死。禹陵里那几个元老虽然养尊处优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听说我风风火火地回来,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还没等我找上门去,七舅姥家的人便来唤我过去。 好巧不巧,三姨姒若寒也正巧在禹陵,她见我被叫到七舅姥那里,便随我一同进去。 七舅姥端坐在厅上,目光如炬,见我进来,比了比右边的座椅,道“坐吧。” “七舅姥,晚辈不敢入座,您有事请吩咐就是。” “哼哼,怎么现在还有你怕的地方吗” “您这话说的,我向来是很听您老的话的。” “哈哈哈,好你个小鬼头,说吧,这次回来又搞什么名堂。”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怎么着,你在我这儿还想说假话不成” “那我怎么敢”我嘻嘻一笑,“七舅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清楚当年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琪姐现在和那什么姒玮瑜有赌约在身,若是这赌打输了,咱们禹陵的当家人也就要换了。” 七舅姥不动神色,道“你想问什么” “我几经打探,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一些内幕。”我故弄玄虚道,“我知道姒月如当时带回禹陵的龙陵帛书是赝品,但是这是遭人陷害的,我想这一点您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着,你今天算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敢,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七叔公长叹一声,说道“其实,这个所谓的真相很简单。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月如带着假的帛书回来的时候,她其实还蒙在鼓里,我们也知道她是用情过深,看错了人,以至于被白弼翮那个混账所骗。” “既然如此,为何姒月如还会被逐出禹陵” 姒若寒打断道“林坤,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其实大姐被逐出禹陵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月如与狻猊有赌约在先,按照规定,谁取得龙陵七宝中的五件便胜出,但是龙陵被毁,七宝全都毁于一旦,月如若取得的是真的帛书,那取胜者自然非她莫属。” 但帛书伪造得着实拙劣,根本糊弄不了禹陵这些元老的眼。姒月 如得知事情真相之后悔恨交加、痛心疾首,自己一片真情竟然被小人设计玩弄,最终导致功亏一篑。 姒月如出了这等事,由他接任禹陵当家人一事自然被搁置了起来。姒狻猊则认为姒月如已不适宜作为当家人候选人,联手老六等人提出建议,建议令择当家人,为了保证诉求成功,他着人搜寻白弼翮下落以找回帛书,并收集了一些白弼翮设计陷害姒月如的罪证。 从暗河里脱身到假帛书东窗事发过去了已经一个多月时间,禹陵向五脉兴师问罪,白弼翮自然难以独善其身,虽然其被逐出五脉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中,禹陵为了找回帛书也曾多次寻找,但一直未果。然而,姒狻猊几番搜寻之下,还是发现了白弼翮等人一直暗中蠢蠢欲动的迹象。 那晚甬道坍塌的时候,也引发上面发掘现场的坍塌,盗洞的踪影彻底消失在泥土瓦砾的废墟当中。没有了尸毒的阻碍,文物部门加快了抢救性发掘的速度,很快就将主墓室里的陪葬品都清理了出来,据官方所说,里面有不少国家一级文物,很有考古研究的价值。 发掘完成后,马伟光的武警中队也撤回了营区,那天晚上姒月如等人的行踪,以及那个深藏在底下的古墓,就这样被掩盖了下来。 但是姒狻猊却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奇道。 “当时,古墓所在地怪案频发,医院停尸间也有尸体失窃。” “尸体失窃”我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br /> 学徒,平常的工作就是跟着师傅维护和保养医院里的供电设备。 医院的供电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万一出问题很可能就会关系到人命,不仅仅是关系到医院里救人的设备能不能正常使用,还有一个地方也很重要,那就是医院的停尸间。这停尸间要是停了电,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尸体高度腐烂的那个尸臭味,别说在里面呆着,就是进去溜达一会马上出来,身上沾的味道几个星期都消不下去。 说到停尸间,即便是那个做电工的小弟没事也不会往那个地方跑。不巧的是,前一阵子医院供停尸间那片的线路出了问题,正在大修,电力全靠备用发电机组支撑着。因为是学徒,所以师傅一句话就只能屁颠屁颠地跑去盯发电机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医院就出了蹊跷的尸体被窃案件。 消息从电工的嘴里到了龙骨堂伙计的耳朵里,之后又传到了姒狻猊耳中。情况大概是这样,尸体被偷的晚上正好是小弟轮值。停尸间有专门看守,没有医护人员的陪同,一般人进不去。但是,到了第二天一早,医院就传出前一天晚上停尸间有尸体被偷的消息,而当天晚上却是风平浪静,直到第二天医院那边来人搬运尸体的时候一看,少了一具尸体。 医院的停尸房没人进出的时候都是上锁的,钥匙就保管在看守手里,这门只能从外面锁,里面开不了,它就算是真尸变了,也只能在里面蹦跶,跑不到外面去。从夜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停尸间的门就没打开过,更加没有人进出过。但是,就在这个时间里,尸体无端端地不翼而飞了。 “尸体密室失踪”我饶有兴致地笑道,“三姨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还是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好吧,其实这些捕风捉影的情节都不算什么,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但是这尸体来的却非常蹊跷,因为这具失踪的尸体的死因,就是前不久月如挖掘那座古墓参与发掘的现场工作人员” “什么” “没错,当时有五个人突然被送到医院抢救,但是这五个人当中就他死了” 说起那具离奇失踪的尸体,正是中了尸毒,尸变后被黄秋定用蛊虫干掉的工作人员。 “别的尸体都好好的,偏偏就失踪了这具尸体,偷尸体的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偷尸体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肯定知道这具尸变过的死尸,但是他想要干什么呢” “你猜的不错,这背后确实还有隐情。”姒若寒说道。 我斜靠在座椅上,摩挲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这个事情背后似乎有些古怪。 “这件事难道是白弼翮做的” “除了他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吗连月如都没顾得上的一具尸体,在场的其他几个都更不可能记得。”姒若寒说道,“你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但葬经集你应该听说过,在本书里就记载了有关帛书的传说,其中有借尸炼丹的方法。” “葬经集我想起来了,好像这书最后到了姒玮瑜手里,她的那几个手下就是凭着葬经集找到了龙陵。可是,这借尸炼丹”我隐约觉得,关于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仿佛若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见摸不着。 姒若寒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种种迹象都在说明,白弼翮正在钻研帛书里记载的秘密。” ( = ) 章节目录 第112章 万念俱灰 姒狻猊觉得尸体被窃的过程十分蹊跷,一具冷藏在冰柜里的尸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便带着人亲自去看一趟医院停尸间看看,并找那电工问下当天的情况。 停尸间地方挺宽敞,空荡荡一个大房间,靠着墙的位置放着冰柜,大约有六七十个冰柜整齐地叠放在一起,角落里放着几张空的推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看守停尸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带着姒狻猊几人走进停尸间里面,指着其中一个冰柜,说那个就是当时存放被窃尸体的032冰柜,出了这件事后就一直空着。 姒狻猊收回打量周围的目光,顺着中年人的手指落在032号冰柜上。这第一眼看过去,立刻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就在那个存放过尸体的032号冰柜上,赫然印着一个诡异的血红色手印 姒狻猊神色微变,回头看了看门人一眼,只见他这会看着那个冰柜,只不过神情十分自然,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冰柜上有什么古怪。 “难道他们看不到这个血手印”我听姒若寒的话,也觉得有些诡异。 姒狻猊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还特意用手指着冰柜表面上的血手印,引导守门人的目光看过去。中年人的目光很自然地顺着姒狻猊的手指落在血手印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他的瞳孔焦距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人的视线焦点发生变化时,瞳孔会自然进行对焦,从而会相应地缩小或扩大,这是人的本能生理反应,谁都无法掩饰。中年人的瞳孔毫无反应,只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血手印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既然冰柜上有手印,那么其它地方或许也会留下痕迹,很快他就在窗台的位置,也发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血手印。”姒若寒说道。 “这么说来可就怪了。”我皱着眉头。 “这个其实不是真正的血手印,是阴气的具现化。” “阴气”我沉吟着,“难道是因为古墓里的七阴聚阴阵造成的” “你说的没错,这具尸体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阴气很重,导致化阴成血。” 姒狻猊看了看门人一眼,追问当天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几经追问,那个看门人才想起来说那天晚上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备用的发电机组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值班的电工很快就弄好了,前后也就2分多钟时间。 “就算停了2分多钟的电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么短的时间里,没人能偷走一具尸体。”看门人回道。 他还指了指窗外的后院,说道“喏,你看,发电机组就在那里,还没来得及搬回库房。那天晚上它出故障时,我就呆在值班室里,电工在那边维修。” 值班室在停尸间的隔壁,窗户后面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一个发电机组就放在自行车棚下面。 按照常理来说,停尸间和值班室在同一条走廊上,当晚停电的时候,值班室里有人值守,而后院里也有人在维修发电机组。在短短的 2分钟出头的时间里,无论是从锁着的停尸间正门,还是从开向后院的窗户那边,都不可能有人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走尸体。 这名电工学徒是本市人,名叫张成,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家在市郊一个老小区里。当姒狻猊到达他家所在的藕池小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万家灯火亮起,小区里是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群,车慢慢地开进去,电视声、儿童打闹声、闲谈声、厨房锅碗声,各种声音在耳边交织着,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一副和谐安宁的景象。 但是姒狻猊看着眼前的居民楼时,眉头微微有些皱起,三楼左侧的那个单元,也就是张成的家里,没有灯光。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拨打张成的电话,一路上打了至少七八通,但一直都没有人接。而现在,看到张成家里连灯光都没亮起,姒狻猊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下姒狻猊没有二话,下了车之后直接走进楼道。还没到三楼,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隐约的,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三楼飘下来。 “咣咣咣”到了张成家门口,姒狻猊使劲地敲了敲门,冲着门里喊了一声,但是话音落地,门后面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他正要抬起手再敲的时候,一股血腥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吱呀”一声,不等他上前推开,门居然自己向着里面,缓缓拉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情况,老式居民小区楼与楼之间挨得很近,即使张成家里没有开灯,也会有周围其他楼的灯 光照进来,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光亮。 此刻他的耳边,分明还能听到小区人家的喧闹声。 然而就隔着一道房门,眼前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完全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异样空间,浓重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未知而恐怖的事物,让人心生寒意。 看着这样的情景,就连姒狻猊看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惧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毕竟,这和古墓里的危险不同,僵尸也好、鬼怪也罢,都是实实在在看得到的危险。 可眼前这个黑暗的房间,却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让人打心底里泛起彻骨的寒意。 没等姒狻猊完全走进了黑暗当中,“咣”的一声,房间门在他身后砰然一声自动关上,楼道里恢复了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四周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姒狻猊在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开关按了下去。 日光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屋子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大约有八十多平米,姒狻猊站在门口的位置,左手边是厨房、卫生间,正前方是客厅,客厅的一角是餐桌。 客厅一侧的墙壁上,挂着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正对着电视的另一侧墙壁上,靠着一张双人沙发,两边各有一张单人沙发。 三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不过姒狻猊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因为在他的面前的 双人沙发上,正坐着一对老人。 这两位老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张成的父母。 他们俩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膝盖并拢,腰背九十度挺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紧闭着,对陌生人的闯入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姒狻猊事先设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根本没想到,房间里等待着我们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安静中透着一丝渗人的诡异。 姒若寒讲到这里,我听得都不由得有些颤栗,问道“三姨,这两个,是活人还是”我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姒若寒摇摇头,道“你这小子这么点事情九怕成这样” “会不会是,是鬼” “不是鬼,”姒若寒否定了我的想法,“他们身上的阴气不重。”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姒若寒这么说,我也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我仍然对这个故事感到云里雾里,毫无头绪。 姒若寒继续讲道,当时姒狻猊正要寻找张成下落,突然间房间变得阴冷了起来。他环顾四周,警惕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就在这个时候,姒狻猊的脸色一变,只见沙发上的那两个老人,依然正襟危坐着,不过有几道发黑的血迹,正从两个人的眼、耳、口、鼻处慢慢趟出,其状十分恐怖骇人。 紧接着,七窍流血的这两个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对没有瞳孔,全是眼白的眼珠子。 这个时候,似乎是听到姒狻猊的声音,沙发上的两个人又有了动作,只见这两人身体不动,脖子却向着他的方向,慢慢转动过来。 很快,他们的脖子就诡异地转成了90度,全是眼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姒狻猊,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后脑。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被这个诡异的状况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问我道“三姨,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你这浑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真搞不懂你是怎么从龙陵全身而退的”姒若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自然不是诈尸,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做这件事的人目的很简单,就是以此吓唬张成做了伪证。”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来,这是白弼翮的手笔” 姒若寒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我们也不太确定是怎么回事,毕竟白弼翮被逐出五脉,很难再追究他。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贼心不死,细查之下仍然露出了蛛丝马迹。后来,这件事就传导了禹陵几个元老的耳朵里,狻猊本想着进一步追查下去,将帛书追回,但是,这个时候却出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我有些纳闷,“是什么事” /> ( = ) 章节目录 第112章 万念俱灰 姒狻猊觉得尸体被窃的过程十分蹊跷,一具冷藏在冰柜里的尸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便带着人亲自去看一趟医院停尸间看看,并找那电工问下当天的情况。 停尸间地方挺宽敞,空荡荡一个大房间,靠着墙的位置放着冰柜,大约有六七十个冰柜整齐地叠放在一起,角落里放着几张空的推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看守停尸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带着姒狻猊几人走进停尸间里面,指着其中一个冰柜,说那个就是当时存放被窃尸体的032冰柜,出了这件事后就一直空着。 姒狻猊收回打量周围的目光,顺着中年人的手指落在032号冰柜上。这第一眼看过去,立刻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就在那个存放过尸体的032号冰柜上,赫然印着一个诡异的血红色手印 姒狻猊神色微变,回头看了看门人一眼,只见他这会看着那个冰柜,只不过神情十分自然,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冰柜上有什么古怪。 “难道他们看不到这个血手印”我听姒若寒的话,也觉得有些诡异。 姒狻猊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还特意用手指着冰柜表面上的血手印,引导守门人的目光看过去。中年人的目光很自然地顺着姒狻猊的手指落在血手印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他的瞳孔焦距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人的视线焦点发生变化时,瞳孔会自然进行对焦,从而会相应地缩小或扩大,这是人的本能生理反应,谁都无法掩饰。中年人的瞳孔毫无反应,只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血手印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既然冰柜上有手印,那么其它地方或许也会留下痕迹,很快他就在窗台的位置,也发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血手印。”姒若寒说道。 “这么说来可就怪了。”我皱着眉头。 “这个其实不是真正的血手印,是阴气的具现化。” “阴气”我沉吟着,“难道是因为古墓里的七阴聚阴阵造成的” “你说的没错,这具尸体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阴气很重,导致化阴成血。” 姒狻猊看了看门人一眼,追问当天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几经追问,那个看门人才想起来说那天晚上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备用的发电机组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值班的电工很快就弄好了,前后也就2分多钟时间。 “就算停了2分多钟的电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么短的时间里,没人能偷走一具尸体。”看门人回道。 他还指了指窗外的后院,说道“喏,你看,发电机组就在那里,还没来得及搬回库房。那天晚上它出故障时,我就呆在值班室里,电工在那边维修。” 值班室在停尸间的隔壁,窗户后面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一个发电机组就放在自行车棚下面。 按照常理来说,停尸间和值班室在同一条走廊上,当晚停电的时候,值班室里有人值守,而后院里也有人在维修发电机组。在短短的 2分钟出头的时间里,无论是从锁着的停尸间正门,还是从开向后院的窗户那边,都不可能有人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走尸体。 这名电工学徒是本市人,名叫张成,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家在市郊一个老小区里。当姒狻猊到达他家所在的藕池小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万家灯火亮起,小区里是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群,车慢慢地开进去,电视声、儿童打闹声、闲谈声、厨房锅碗声,各种声音在耳边交织着,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一副和谐安宁的景象。 但是姒狻猊看着眼前的居民楼时,眉头微微有些皱起,三楼左侧的那个单元,也就是张成的家里,没有灯光。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拨打张成的电话,一路上打了至少七八通,但一直都没有人接。而现在,看到张成家里连灯光都没亮起,姒狻猊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下姒狻猊没有二话,下了车之后直接走进楼道。还没到三楼,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隐约的,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三楼飘下来。 “咣咣咣”到了张成家门口,姒狻猊使劲地敲了敲门,冲着门里喊了一声,但是话音落地,门后面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他正要抬起手再敲的时候,一股血腥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吱呀”一声,不等他上前推开,门居然自己向着里面,缓缓拉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情况,老式居民小区楼与楼之间挨得很近,即使张成家里没有开灯,也会有周围其他楼的灯 光照进来,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光亮。 此刻他的耳边,分明还能听到小区人家的喧闹声。 然而就隔着一道房门,眼前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完全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异样空间,浓重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未知而恐怖的事物,让人心生寒意。 看着这样的情景,就连姒狻猊看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惧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毕竟,这和古墓里的危险不同,僵尸也好、鬼怪也罢,都是实实在在看得到的危险。 可眼前这个黑暗的房间,却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让人打心底里泛起彻骨的寒意。 没等姒狻猊完全走进了黑暗当中,“咣”的一声,房间门在他身后砰然一声自动关上,楼道里恢复了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四周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姒狻猊在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开关按了下去。 日光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屋子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大约有八十多平米,姒狻猊站在门口的位置,左手边是厨房、卫生间,正前方是客厅,客厅的一角是餐桌。 客厅一侧的墙壁上,挂着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正对着电视的另一侧墙壁上,靠着一张双人沙发,两边各有一张单人沙发。 三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不过姒狻猊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因为在他的面前的 双人沙发上,正坐着一对老人。 这两位老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张成的父母。 他们俩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膝盖并拢,腰背九十度挺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紧闭着,对陌生人的闯入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姒狻猊事先设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根本没想到,房间里等待着我们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安静中透着一丝渗人的诡异。 姒若寒讲到这里,我听得都不由得有些颤栗,问道“三姨,这两个,是活人还是”我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姒若寒摇摇头,道“你这小子这么点事情九怕成这样” “会不会是,是鬼” “不是鬼,”姒若寒否定了我的想法,“他们身上的阴气不重。”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姒若寒这么说,我也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我仍然对这个故事感到云里雾里,毫无头绪。 姒若寒继续讲道,当时姒狻猊正要寻找张成下落,突然间房间变得阴冷了起来。他环顾四周,警惕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就在这个时候,姒狻猊的脸色一变,只见沙发上的那两个老人,依然正襟危坐着,不过有几道发黑的血迹,正从两个人的眼、耳、口、鼻处慢慢趟出,其状十分恐怖骇人。 紧接着,七窍流血的这两个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对没有瞳孔,全是眼白的眼珠子。 这个时候,似乎是听到姒狻猊的声音,沙发上的两个人又有了动作,只见这两人身体不动,脖子却向着他的方向,慢慢转动过来。 很快,他们的脖子就诡异地转成了90度,全是眼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姒狻猊,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后脑。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被这个诡异的状况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问我道“三姨,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你这浑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真搞不懂你是怎么从龙陵全身而退的”姒若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自然不是诈尸,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做这件事的人目的很简单,就是以此吓唬张成做了伪证。” “原来是这样”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来,这是白弼翮的手笔” 姒若寒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我们也不太确定是怎么回事,毕竟白弼翮被逐出五脉,很难再追究他。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贼心不死,细查之下仍然露出了蛛丝马迹。后来,这件事就传导了禹陵几个元老的耳朵里,狻猊本想着进一步追查下去,将帛书追回,但是,这个时候却出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我有些纳闷,“是什么事” /> ( = ) 章节目录 第113章 扫地出门 姒若寒讲到这件事令姒月如万念俱灰,又欲言又止,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那是什么原因让禹陵放弃了追查”我追问道。 “时间大概是从月如回到禹陵三个月后,当时她虽悔恨莫及,也着实被负心汉伤得不轻,可是时光飞逝,眨眼三个月过去,一件令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姒若寒神情黯然,内心十分伤感,“三个月后,月如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这就像是一个惊天炸弹,一下子在禹陵炸开了” “怀孕了”我震惊道。 姒若寒点了点头,道“没错,月如怀孕了,而且怀的正是白弼翮的骨肉这真是一段孽缘啊。” 我看姒若寒眼泛泪花,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姒月如被扫地出门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怀了白弼翮的骨肉。” “原本月如被白弼翮暗算带回假帛书一事,已经是不小的震动,禹陵上上下下不光是对月如能否接掌禹陵一事议论纷纷,而且已经觉得她给禹陵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给禹陵抹了黑。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错不在她,她也是受害者,本来想着若狻猊能找回帛书,再由狻猊出任,也算是名正言顺,此事就此了结。”姒若寒噙着眼泪,回忆道,“但是造化弄人啊,偏偏月如又怀上了白弼翮的骨肉,此事一出立马沸沸扬扬,禹陵外戚中声讨者不计其数,就连元老中也不乏严惩不贷的声音。” “这”我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气愤,“这些人怎么如此落井下石,她姒月如何错之有,不过是一次任务失败,怎么就成了天下之大不韪” “这在当时看来就是天下之大不韪”姒若寒难掩悲伤,继续说道,“尽管七叔公等元老极力的维护月如,但是最终也抵挡不住悠悠之口。” “所以,就在众人之口下,禹陵将姒月如赶出来了”我为姒月如打抱不平,“这也太无情了” 姒若寒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有禹陵的元老为月如撑腰,即便是再多的人议论,也没那么容易将月如扫地出门。这件事的转机是因为狻猊继任,有人提出姒狻猊在这次赌约中并非胜者,继任一事名不正言不顺,禹陵的当家主母理应是月如才对,这自然是有人在故意羞辱,但是这毕竟是正统大事,若一味偏袒,确实难以服众。” “所以,你们就弃居保帅,为了姒狻猊,毁了姒月如” “也可以这么说。”姒若寒痛苦万分地点了点头,两行玉箸滑落脸颊,“狻猊当时年轻气盛,总想着证明自己,却成为了别人的枪。作为继任的不二人选,狻猊的存在直接导致了月如的命运,禹陵的元老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得不废了月如,将她逐出禹陵,这才有了狻猊继任。” “这么说来一开始姒月如被逐出禹陵这件事就跟姒狻猊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却间接因他而起,如果这件事情要怪,该怪那些别有用心的谗言小 人,该怪不近人情、不分青红皂白的禹陵元老,然而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无耻之徒白弼翮” 每个人走在生活,这风波起伏的世态炎凉,恰恰是历练心地的一种契约。什么样的人生观世界观,就活出什么样的回应与阐述,突破那些自我狭隘,但也要恪守自我约束与规范。生活的苦和乐,也只在一念之间。用一份善意去化解那些成见,用一份淡然去化解面对的烦恼。 我不得不感慨,姒月如的命运就这样被世态炎凉给“抛弃”“毁灭”了,而如今的姒玮瑜,她带着怨恨来到这个世界上,何尝不是因为世态炎凉。 在尘世浮沉,人情冷暖,几分理解;世态炎凉,不去纠缠,不把别人的无心之失看成故意的伤害,这生活就宽了几分,谁活得都不易,谅人几分也亏不到下一世,如果不能包容这生活的琐碎,这日子里也只剩下差评了。想想啊,这人活着,也真是,与其练世,不如练心。 “林坤,你要记住,对于禹陵来说,有很多事情不是正义二字就能评判和衡量的。”七舅姥忽然站起身来,“世相有凉暖,人间有悲欢,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莫若如此。” “好一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流年念念不语,却让人口口相传;光阴默默不闻,却知晓世态炎凉。”我黯然一笑,“可是,这世间始终都逃不过因果循环,姒月如的命运这一次又在她女儿身上重现了,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错吗” “哎”七舅姥长叹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到,人生中的坎总归是躲不过去的,最终只有抬脚跨过去” &nbs p;我看了七舅姥一眼,又看了看姒若寒,我知道他们心中也有悔恨,他们同样不愿意看到今天这样的结果,或许对他们来说,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姒月如推向火坑。 “三姨,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你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也到了跨过这个坎的时候了,就在这个坎中才能看到人心冷暖、世态炎凉。”姒若寒轻启朱颜,道“有两件事是你需要去做的,第一,是将事情的真相与姒玮瑜讲明白,毕竟是禹陵亏欠了她,这一场恩怨是到了了结的时候了。第二,事情皆因龙陵帛书而起,如今帛书下落依然不明,只有找回帛书,才算是 ” “我明白了” 姒若寒的意思是必须要将龙陵帛书找回来,姒月如当年因为帛书而发生了命运的偏折,白弼翮是因为帛书而利欲熏心,帛书一日不回到禹陵,这件事就一日难以终了。 许多年,或许在潮起潮落里,我们依着岁月的深情,延续着柴米油盐的烟火,让一花一茶的日子,斑驳了岁月的光晕,褶皱了浮世的馨香,所有的美好,才从此在生活里显现。 “找个机会,请姒玮瑜来禹陵坐坐,她虽然没有在禹陵出生,但血液里终归流的是神鬼契约人的血,毕竟是禹王后裔,这 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我点了点头,“好的,我想她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她的人一直盯着我,我这次回来,她肯定了如指掌。” “看得出来,她这一次是铁了心的要跟禹陵作对。” “这也不能怪她。”我笑了笑,“我得知了这些真相,忽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人,身处卑微,才能看清真实的东西。穷困潦倒,才懂得猎猎风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落魄之际,方能体会真正的心酸和坚强的力量。” 卑微的不是灵魂,是处境。 多点勇气,抬起高傲的灵魂。 “林坤,虽然这件事是禹陵对不起她,但是她做出的这些行径,已经不可饶恕。”七舅姥向来直言不讳,“我这个有一说一,姒玮瑜不在族谱,她犯下的这些罪行在我看来桩桩件件都是死罪,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功过不可相抵,她的罪,只能她自己赎。” “哎”姒若寒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长叹一声。 我也知道她是左右为难,但是七舅姥的脾气我也知道,这时候决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 “生活在娑婆尘世,选择做个清醒的人。面对功名利禄,学会管理自己的欲念。”七舅姥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当众人唏嘘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时,用慧眼去发现人性的善良和世界的美好。” “七舅姥,您说的对,我记下了。” “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吧。” 我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揖,转身离去。 “林坤,你先去吧,晚些时候来我家找我。”姒若寒忽然叫住我,“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交代几句。” “好的,三姨。” 我再做了一个揖才离开。 晚上,在去姒若寒家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宁静,是一种心态。宁静的心境,不是天生就有。它是一个人在阅遍了人情冷暖,尝够了世态炎凉,懂得了“月有阴晴圆缺“的道理之后,渐渐形成的一种淡定。生活不需过多的绚烂,生命终究将归于平淡,尘世的历练让我们的内心不断贴近本真,让灵魂归于成熟稳练。 若是我们能够放下自己的固执己见,宽心做人,舍得做事,赢的将会是整个人生;多一份平和,多一点温暖,生活才有阳光。微笑着活在当下最美,走过这岁月的世态炎凉,一年一度秋,人生几度凉,要说烦忧,何处是尽头。 我刚到正厅的时候,姒若寒已经端坐在堂上了。茶几上已经摆好了茶,她见我进来,比了比手势示意我坐下。 “三姨,您这么晚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刚刚在七舅姥那里,有些事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姒若寒面容平静地说道,“大姐她被逐出禹陵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毕竟是姐妹同胞,我这个作为妹妹的” ( = ) 章节目录 第113章 扫地出门 姒若寒讲到这件事令姒月如万念俱灰,又欲言又止,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那是什么原因让禹陵放弃了追查”我追问道。 “时间大概是从月如回到禹陵三个月后,当时她虽悔恨莫及,也着实被负心汉伤得不轻,可是时光飞逝,眨眼三个月过去,一件令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姒若寒神情黯然,内心十分伤感,“三个月后,月如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这就像是一个惊天炸弹,一下子在禹陵炸开了” “怀孕了”我震惊道。 姒若寒点了点头,道“没错,月如怀孕了,而且怀的正是白弼翮的骨肉这真是一段孽缘啊。” 我看姒若寒眼泛泪花,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姒月如被扫地出门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怀了白弼翮的骨肉。” “原本月如被白弼翮暗算带回假帛书一事,已经是不小的震动,禹陵上上下下不光是对月如能否接掌禹陵一事议论纷纷,而且已经觉得她给禹陵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给禹陵抹了黑。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错不在她,她也是受害者,本来想着若狻猊能找回帛书,再由狻猊出任,也算是名正言顺,此事就此了结。”姒若寒噙着眼泪,回忆道,“但是造化弄人啊,偏偏月如又怀上了白弼翮的骨肉,此事一出立马沸沸扬扬,禹陵外戚中声讨者不计其数,就连元老中也不乏严惩不贷的声音。” “这”我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气愤,“这些人怎么如此落井下石,她姒月如何错之有,不过是一次任务失败,怎么就成了天下之大不韪” “这在当时看来就是天下之大不韪”姒若寒难掩悲伤,继续说道,“尽管七叔公等元老极力的维护月如,但是最终也抵挡不住悠悠之口。” “所以,就在众人之口下,禹陵将姒月如赶出来了”我为姒月如打抱不平,“这也太无情了” 姒若寒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有禹陵的元老为月如撑腰,即便是再多的人议论,也没那么容易将月如扫地出门。这件事的转机是因为狻猊继任,有人提出姒狻猊在这次赌约中并非胜者,继任一事名不正言不顺,禹陵的当家主母理应是月如才对,这自然是有人在故意羞辱,但是这毕竟是正统大事,若一味偏袒,确实难以服众。” “所以,你们就弃居保帅,为了姒狻猊,毁了姒月如” “也可以这么说。”姒若寒痛苦万分地点了点头,两行玉箸滑落脸颊,“狻猊当时年轻气盛,总想着证明自己,却成为了别人的枪。作为继任的不二人选,狻猊的存在直接导致了月如的命运,禹陵的元老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得不废了月如,将她逐出禹陵,这才有了狻猊继任。” “这么说来一开始姒月如被逐出禹陵这件事就跟姒狻猊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却间接因他而起,如果这件事情要怪,该怪那些别有用心的谗言小 人,该怪不近人情、不分青红皂白的禹陵元老,然而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无耻之徒白弼翮” 每个人走在生活,这风波起伏的世态炎凉,恰恰是历练心地的一种契约。什么样的人生观世界观,就活出什么样的回应与阐述,突破那些自我狭隘,但也要恪守自我约束与规范。生活的苦和乐,也只在一念之间。用一份善意去化解那些成见,用一份淡然去化解面对的烦恼。 我不得不感慨,姒月如的命运就这样被世态炎凉给“抛弃”“毁灭”了,而如今的姒玮瑜,她带着怨恨来到这个世界上,何尝不是因为世态炎凉。 在尘世浮沉,人情冷暖,几分理解;世态炎凉,不去纠缠,不把别人的无心之失看成故意的伤害,这生活就宽了几分,谁活得都不易,谅人几分也亏不到下一世,如果不能包容这生活的琐碎,这日子里也只剩下差评了。想想啊,这人活着,也真是,与其练世,不如练心。 “林坤,你要记住,对于禹陵来说,有很多事情不是正义二字就能评判和衡量的。”七舅姥忽然站起身来,“世相有凉暖,人间有悲欢,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莫若如此。” “好一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流年念念不语,却让人口口相传;光阴默默不闻,却知晓世态炎凉。”我黯然一笑,“可是,这世间始终都逃不过因果循环,姒月如的命运这一次又在她女儿身上重现了,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错吗” “哎”七舅姥长叹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到,人生中的坎总归是躲不过去的,最终只有抬脚跨过去” &nbs p;我看了七舅姥一眼,又看了看姒若寒,我知道他们心中也有悔恨,他们同样不愿意看到今天这样的结果,或许对他们来说,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姒月如推向火坑。 “三姨,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你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也到了跨过这个坎的时候了,就在这个坎中才能看到人心冷暖、世态炎凉。”姒若寒轻启朱颜,道“有两件事是你需要去做的,第一,是将事情的真相与姒玮瑜讲明白,毕竟是禹陵亏欠了她,这一场恩怨是到了了结的时候了。第二,事情皆因龙陵帛书而起,如今帛书下落依然不明,只有找回帛书,才算是 ” “我明白了” 姒若寒的意思是必须要将龙陵帛书找回来,姒月如当年因为帛书而发生了命运的偏折,白弼翮是因为帛书而利欲熏心,帛书一日不回到禹陵,这件事就一日难以终了。 许多年,或许在潮起潮落里,我们依着岁月的深情,延续着柴米油盐的烟火,让一花一茶的日子,斑驳了岁月的光晕,褶皱了浮世的馨香,所有的美好,才从此在生活里显现。 “找个机会,请姒玮瑜来禹陵坐坐,她虽然没有在禹陵出生,但血液里终归流的是神鬼契约人的血,毕竟是禹王后裔,这 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我点了点头,“好的,我想她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她的人一直盯着我,我这次回来,她肯定了如指掌。” “看得出来,她这一次是铁了心的要跟禹陵作对。” “这也不能怪她。”我笑了笑,“我得知了这些真相,忽然觉得她也挺可怜的,人,身处卑微,才能看清真实的东西。穷困潦倒,才懂得猎猎风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落魄之际,方能体会真正的心酸和坚强的力量。” 卑微的不是灵魂,是处境。 多点勇气,抬起高傲的灵魂。 “林坤,虽然这件事是禹陵对不起她,但是她做出的这些行径,已经不可饶恕。”七舅姥向来直言不讳,“我这个有一说一,姒玮瑜不在族谱,她犯下的这些罪行在我看来桩桩件件都是死罪,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功过不可相抵,她的罪,只能她自己赎。” “哎”姒若寒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长叹一声。 我也知道她是左右为难,但是七舅姥的脾气我也知道,这时候决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 “生活在娑婆尘世,选择做个清醒的人。面对功名利禄,学会管理自己的欲念。”七舅姥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当众人唏嘘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时,用慧眼去发现人性的善良和世界的美好。” “七舅姥,您说的对,我记下了。” “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吧。” 我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揖,转身离去。 “林坤,你先去吧,晚些时候来我家找我。”姒若寒忽然叫住我,“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交代几句。” “好的,三姨。” 我再做了一个揖才离开。 晚上,在去姒若寒家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宁静,是一种心态。宁静的心境,不是天生就有。它是一个人在阅遍了人情冷暖,尝够了世态炎凉,懂得了“月有阴晴圆缺“的道理之后,渐渐形成的一种淡定。生活不需过多的绚烂,生命终究将归于平淡,尘世的历练让我们的内心不断贴近本真,让灵魂归于成熟稳练。 若是我们能够放下自己的固执己见,宽心做人,舍得做事,赢的将会是整个人生;多一份平和,多一点温暖,生活才有阳光。微笑着活在当下最美,走过这岁月的世态炎凉,一年一度秋,人生几度凉,要说烦忧,何处是尽头。 我刚到正厅的时候,姒若寒已经端坐在堂上了。茶几上已经摆好了茶,她见我进来,比了比手势示意我坐下。 “三姨,您这么晚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刚刚在七舅姥那里,有些事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姒若寒面容平静地说道,“大姐她被逐出禹陵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毕竟是姐妹同胞,我这个作为妹妹的” ( = ) 章节目录 第114章 雨夜婴啼 在以姒九妹为代表的禹陵上一代翘楚里,姒月如无疑是如今最被人所淡忘的那个。但是,毕竟手足情深,即便是姒月如逐出家门,作为姐妹弟兄,姒家人都不愿意看到姒月如孤苦无依,颠沛流离。 按照我的想法,即便禹陵迫于压力,将姒月如逐出家门,凭借姒家的势力,也完全可以把姒月如照顾的很好,至少可以衣食无忧,也不至于使她落得个漂泊无依的下场。 “大姐当时怀有身孕,加之逐出禹陵,对她打击太大,可以说一夜白头,大病一场。”姒若寒说道,“都怪我这个做妹妹的,没有照顾好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不能给她帮助,哎” “难道是有人故意阻拦吗” “每个人都会犯错。”姒若寒点了点头,“本来这件事,在禹陵是不会有人说出来的,但是既然大娘已经去世,她的女儿又找上门来要一个说法,作为戴罪之人,我愿意告诉你这个真相。” “难道还有隐情”我不解道。 “人世间最纠葛的事情莫过于人情。”姒若寒神色黯淡,“其实,大姐当年逐出禹陵之时,在禹陵元老中力主她留下来的是七叔公,七叔公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以说视如己出,也给予了她最大的厚望,可能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吧,当七叔公得知大姐怀了白弼翮的孩子之后,态度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光力主逐出家门,还要她将独自里的孩子打掉” “什么这”这件事情还有这样的一段插曲我确实没有想到,更吃惊的是,造成姒月如人生命运转折的关键人物竟然是禹陵最敬重的七叔公,“没想到会是七叔公”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当我得知是七叔公的授意之后,我多少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况了,以七叔公在禹陵的地位和声望,这件事如果他发话了,几乎没有人再敢说二话,要是七叔公要将姒月如逐出家门,即便是姒狻猊接掌了禹陵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 “就这样,大姐带着痛苦和悔恨离开了禹陵,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能亲自去送她,当时,人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罪人,她是在周遭人的唾沫星子和冷眼中离去的。”姒若寒眼里泛着泪花,“那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雨,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从禹陵的大门出去,我只能躲在山上远远地望着她” “这么说来,姒月如没有顺从七叔公的意思,执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没错。”姒若寒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七叔公认为这是天降祸星,留下这个孩子必然给禹陵带来无穷的灾厄,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如果姒玮瑜真的是灾祸的话,当年选择不留下这个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化危为机。” 我摇了摇头,说道“姒玮瑜虽然可恶,但是她毕竟是受害的一方,她现在找上门来讨要一个说法那也是情理之中、名正言顺,我们禹陵欠她母亲的,当然也是欠她的。”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姒若寒点了点头,“林坤,你虽然不是当家主母,但是你毕竟是小琪的丈夫,小琪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肯定 也有她的难处,你一定要帮帮她。” “这是自然,虽然姒玮瑜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的恨也该放下了。琪姐对这个大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直对她忍让有加,现在既然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我将事情原委告诉她,她若还要胡搅蛮缠下去,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姒若寒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怕看到的就是手足相残。” “可是三姨,你不知道,这个姒玮瑜是个冥顽不灵的人,我看跟她讲道理,未必是个上策。” 姒若寒再次摇了摇头,道“林坤,你的心境还是太过莽撞,其实,姒玮瑜这个人的性格与我很像,我倒是蛮喜欢这个丫头的,她敢爱敢恨,果敢大胆,只要认定了的事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也说过,她何错之有,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切不可雪上加霜。” 我不敢造次,只能听着姒若寒把话说完。 “其实,大姐离开禹陵的当夜,我去见过她。” 姒若寒眼神望向门外,看着外面下起的雨,深思道“我接到她给我的信,信里的内容是向我求救的,她即将临盆,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是何尝的饥苦。” “我当时犹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姒若寒哀叹了一声,“但我最终还是说服了我自己,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夜雨如泼。 /> 姒月如坐到她左侧的椅里,想说话,忽地哽咽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nb sp;姒若寒伸出纤手,按在她掌背上,凄然道“大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还以为你是永远不会流泪的,要知是这样的下场,你就该把这个孩子打掉。” “不”姒月如离开椅子,在她膝前跪下,像小孩子般埋入姒若寒怀内,哭道“三妹,是我的错,我知道我给禹陵蒙羞了,也害苦了你,但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我犯的错,都不应该怪罪到他头上,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大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姒若寒疼怜地摸着她的头,以异乎寻常的语气道,“这种话是不应由你口中说出来的,我们是亲姐妹,你有难,我难道会袖手旁观吗这这件事情也让我学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 “三妹”姒月如痛哭了一会后,坐手搭在扶手处,撑起身子,道“你的大恩大德我定会铭记心中的” 姒若寒俏脸闪着圣洁的光挥,取出丝巾为姒月如揩去迹,摇头道“我一开始也犹豫再三,毕竟七叔公已经发话了,只要是禹陵中人,每个人都不能伸出援手,走在路上只能视若未见,即便是你死了,也不能送终。但是,我听到你有难,立即不顾一切赶来了,狻猊他曾要求我一起去,但是我不让他来,他现在马上要执掌禹陵,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出事。” 姒月如感动地道“三妹” 姒若寒微微一笑道“大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至于报仇一事,更不须提在心上,以致影响了你的身子 ,你现在作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我和狻猊会再去做工作的,七叔公平常最疼爱你,他的心里也是很舍不得你的,我想他肯定会愿意接纳你的。” 姒月如沉思了一会,点头道“三妹教训得好我明白了”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姒若寒凑过来,觉得姒月如言辞闪烁,好像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姒若寒一震道“大姐” 姒月如微笑道“你说的对,七叔公大概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我并不怪他,这是我自己的报应。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个孩子。唉,就是不知道他是一个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子,我希望她千万不要像我,为情所困,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姒若寒有些云里雾里。 “三妹,你若是真的爱惜大姐,就莫要说任何想改变我决定的话。我每天都会在佛堂为你们念佛诵经,这岂非比在这世上苟活更有意义吗” 姒若寒站了起来,贴入她怀里,低声道“大姐,我的大姐啊” 姒月如抱着她,眼泪忍不住再次泉涌而出。 就这样,姒若寒将姒月如送到了位于太湖之畔的尼姑庵中。后来,姒玮瑜就出生在那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姒玮瑜会以尼姑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原来,全与她的出生和成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姒玮瑜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姒若寒回忆道,“大姐想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虽然我不愿意看到她这样消沉下去,但是若能抚慰她心里的遗憾和痛苦,倒也是一桩好事。” “这么说来,三姨你曾经见过这个姒玮瑜” 姒若寒点了点头,道“我确实见过她,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连她出生的时候,都是我帮忙接生的。” 姒玮瑜出生的时候,同样是下雨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太湖的水位已经快要漫到尼姑庵的庙堂里。 姒月如躺在床上痛苦万分,身边没有任何人照顾。 当时,姒若寒一个人划着一只小船,从浩渺的太湖里,冒着倾盆大雨,来到了尼姑庵。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雨夜的一声婴啼,令两个人的心落了下来。 姒若寒怀里抱着的女婴,真是现在的姒玮瑜。 只是,姒若寒连夜离开禹陵的事情不胫而走,回到禹陵之后虽然矢口否认,七叔公也未严查,但是未防不测,姒月如还是带着孩子匆匆离开,此后虽然姒若寒与这对母女偶有通联,但终是日渐梳离。 而后,姒月如在信中讲述自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不久,书信中段,再无联络,仔细一想,盖四年时间而已。从此,姒玮瑜便孤苦无依,飘零江湖,就连姒若寒也以为她已经夭折,若不是她这番出现,恐怕没有人还会想起从前的这段故事。 ( = ) 章节目录 第114章 雨夜婴啼 在以姒九妹为代表的禹陵上一代翘楚里,姒月如无疑是如今最被人所淡忘的那个。但是,毕竟手足情深,即便是姒月如逐出家门,作为姐妹弟兄,姒家人都不愿意看到姒月如孤苦无依,颠沛流离。 按照我的想法,即便禹陵迫于压力,将姒月如逐出家门,凭借姒家的势力,也完全可以把姒月如照顾的很好,至少可以衣食无忧,也不至于使她落得个漂泊无依的下场。 “大姐当时怀有身孕,加之逐出禹陵,对她打击太大,可以说一夜白头,大病一场。”姒若寒说道,“都怪我这个做妹妹的,没有照顾好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不能给她帮助,哎” “难道是有人故意阻拦吗” “每个人都会犯错。”姒若寒点了点头,“本来这件事,在禹陵是不会有人说出来的,但是既然大娘已经去世,她的女儿又找上门来要一个说法,作为戴罪之人,我愿意告诉你这个真相。” “难道还有隐情”我不解道。 “人世间最纠葛的事情莫过于人情。”姒若寒神色黯淡,“其实,大姐当年逐出禹陵之时,在禹陵元老中力主她留下来的是七叔公,七叔公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以说视如己出,也给予了她最大的厚望,可能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吧,当七叔公得知大姐怀了白弼翮的孩子之后,态度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光力主逐出家门,还要她将独自里的孩子打掉” “什么这”这件事情还有这样的一段插曲我确实没有想到,更吃惊的是,造成姒月如人生命运转折的关键人物竟然是禹陵最敬重的七叔公,“没想到会是七叔公”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当我得知是七叔公的授意之后,我多少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况了,以七叔公在禹陵的地位和声望,这件事如果他发话了,几乎没有人再敢说二话,要是七叔公要将姒月如逐出家门,即便是姒狻猊接掌了禹陵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 “就这样,大姐带着痛苦和悔恨离开了禹陵,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能亲自去送她,当时,人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罪人,她是在周遭人的唾沫星子和冷眼中离去的。”姒若寒眼里泛着泪花,“那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雨,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从禹陵的大门出去,我只能躲在山上远远地望着她” “这么说来,姒月如没有顺从七叔公的意思,执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没错。”姒若寒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七叔公认为这是天降祸星,留下这个孩子必然给禹陵带来无穷的灾厄,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如果姒玮瑜真的是灾祸的话,当年选择不留下这个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化危为机。” 我摇了摇头,说道“姒玮瑜虽然可恶,但是她毕竟是受害的一方,她现在找上门来讨要一个说法那也是情理之中、名正言顺,我们禹陵欠她母亲的,当然也是欠她的。”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姒若寒点了点头,“林坤,你虽然不是当家主母,但是你毕竟是小琪的丈夫,小琪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肯定 也有她的难处,你一定要帮帮她。” “这是自然,虽然姒玮瑜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的恨也该放下了。琪姐对这个大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直对她忍让有加,现在既然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我将事情原委告诉她,她若还要胡搅蛮缠下去,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姒若寒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怕看到的就是手足相残。” “可是三姨,你不知道,这个姒玮瑜是个冥顽不灵的人,我看跟她讲道理,未必是个上策。” 姒若寒再次摇了摇头,道“林坤,你的心境还是太过莽撞,其实,姒玮瑜这个人的性格与我很像,我倒是蛮喜欢这个丫头的,她敢爱敢恨,果敢大胆,只要认定了的事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也说过,她何错之有,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切不可雪上加霜。” 我不敢造次,只能听着姒若寒把话说完。 “其实,大姐离开禹陵的当夜,我去见过她。” 姒若寒眼神望向门外,看着外面下起的雨,深思道“我接到她给我的信,信里的内容是向我求救的,她即将临盆,身边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是何尝的饥苦。” “我当时犹豫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姒若寒哀叹了一声,“但我最终还是说服了我自己,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夜雨如泼。 /> 姒月如坐到她左侧的椅里,想说话,忽地哽咽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nb sp;姒若寒伸出纤手,按在她掌背上,凄然道“大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还以为你是永远不会流泪的,要知是这样的下场,你就该把这个孩子打掉。” “不”姒月如离开椅子,在她膝前跪下,像小孩子般埋入姒若寒怀内,哭道“三妹,是我的错,我知道我给禹陵蒙羞了,也害苦了你,但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我犯的错,都不应该怪罪到他头上,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大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姒若寒疼怜地摸着她的头,以异乎寻常的语气道,“这种话是不应由你口中说出来的,我们是亲姐妹,你有难,我难道会袖手旁观吗这这件事情也让我学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 “三妹”姒月如痛哭了一会后,坐手搭在扶手处,撑起身子,道“你的大恩大德我定会铭记心中的” 姒若寒俏脸闪着圣洁的光挥,取出丝巾为姒月如揩去迹,摇头道“我一开始也犹豫再三,毕竟七叔公已经发话了,只要是禹陵中人,每个人都不能伸出援手,走在路上只能视若未见,即便是你死了,也不能送终。但是,我听到你有难,立即不顾一切赶来了,狻猊他曾要求我一起去,但是我不让他来,他现在马上要执掌禹陵,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出事。” 姒月如感动地道“三妹” 姒若寒微微一笑道“大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至于报仇一事,更不须提在心上,以致影响了你的身子 ,你现在作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我和狻猊会再去做工作的,七叔公平常最疼爱你,他的心里也是很舍不得你的,我想他肯定会愿意接纳你的。” 姒月如沉思了一会,点头道“三妹教训得好我明白了”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姒若寒凑过来,觉得姒月如言辞闪烁,好像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 姒若寒一震道“大姐” 姒月如微笑道“你说的对,七叔公大概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我并不怪他,这是我自己的报应。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个孩子。唉,就是不知道他是一个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子,我希望她千万不要像我,为情所困,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姒若寒有些云里雾里。 “三妹,你若是真的爱惜大姐,就莫要说任何想改变我决定的话。我每天都会在佛堂为你们念佛诵经,这岂非比在这世上苟活更有意义吗” 姒若寒站了起来,贴入她怀里,低声道“大姐,我的大姐啊” 姒月如抱着她,眼泪忍不住再次泉涌而出。 就这样,姒若寒将姒月如送到了位于太湖之畔的尼姑庵中。后来,姒玮瑜就出生在那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姒玮瑜会以尼姑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原来,全与她的出生和成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姒玮瑜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姒若寒回忆道,“大姐想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虽然我不愿意看到她这样消沉下去,但是若能抚慰她心里的遗憾和痛苦,倒也是一桩好事。” “这么说来,三姨你曾经见过这个姒玮瑜” 姒若寒点了点头,道“我确实见过她,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连她出生的时候,都是我帮忙接生的。” 姒玮瑜出生的时候,同样是下雨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太湖的水位已经快要漫到尼姑庵的庙堂里。 姒月如躺在床上痛苦万分,身边没有任何人照顾。 当时,姒若寒一个人划着一只小船,从浩渺的太湖里,冒着倾盆大雨,来到了尼姑庵。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雨夜的一声婴啼,令两个人的心落了下来。 姒若寒怀里抱着的女婴,真是现在的姒玮瑜。 只是,姒若寒连夜离开禹陵的事情不胫而走,回到禹陵之后虽然矢口否认,七叔公也未严查,但是未防不测,姒月如还是带着孩子匆匆离开,此后虽然姒若寒与这对母女偶有通联,但终是日渐梳离。 而后,姒月如在信中讲述自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不久,书信中段,再无联络,仔细一想,盖四年时间而已。从此,姒玮瑜便孤苦无依,飘零江湖,就连姒若寒也以为她已经夭折,若不是她这番出现,恐怕没有人还会想起从前的这段故事。 ( = )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寻踪 清晨。 大雨。 雨声淅沥里,水珠由寺庙的斜檐串泻下来,在我面前织出一面活动的水,雨水带来的清寒,使我灵台一片清爽,就像这所山中寺庙的超然于尘俗之上。 雨点打在泥上、植物上、水珠溅飞,每一个景象,都似包含着某一种不能形容的真理。 平静的女音在我身后严肃地道:“施主小心晨雨秋寒,稍一不慎着了凉,于你的身体,并无好处。” 我眼光由下往上移,跨过了庙墙顶的绿瓦,送往山雨蒙蒙的深远里,淡淡道:“师太有心了,一叹一啄,均有前定,若上天确要亡我林坤,谁也没法挽回。” 姒玮瑜淡淡道:“若施主如此意气消沉,怎对得起江湖人对你的赞许。” 我虽没有回头,却可以想象到姒玮瑜清丽的俏脸。 我来到这太湖之畔,当然是为了寻找姒玮瑜而来。本来嘛,她不来找我,我也要找她,这样倒是省了不少事。临走之时,姒若寒特地交代,对姒玮瑜要好言相劝,不可示若仇敌,我虽对姒玮瑜此人无甚好感,但是念及亲情血缘,也当礼让三分。 我叹了一口气道:“大恩不言谢。” 姒玮瑜柔声道:“你此次前来,想必是有事情要说吧?” 我蓦地转身,道:“说的一点不错!” “既然来了,就进来说吧。” “师太,人世间的恩怨交缠,若蚕之吐丝,至死方休,岂不是可惜?” 姒玮瑜冷哼一声,“怎么,摸金少帅怎么也有了怜惜和慈悲心。” “既然师太问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姒玮瑜并没有反对。 我环目四顾这处独立院落,清清寂寂。 姒玮瑜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丽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从未经过情绪波动的容颜,这令人联想起一张没有人曾书写染污过的美丽雪白的纸张,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尘的超然身分。 “你来我这里不就是有话要对我说嘛。”姒玮瑜不动声色,双手合什,挂在指隙闲的佛珠串一阵轻响,低头道:“只是我听的废话多了,希望你不要说些废话来打扰我修行。” 我心中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暗忖即使身入空门,是否就须如此压制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 “我虽然平常不太正经,但今天说的却是句句慎重。” 姒玮瑜淡然道:“那就请说吧。” “我这次前来,只为了一件事,师太这段时间来,一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无论是我去了五脉也好,回到禹陵也罢,都逃不过你的眼线。” 姒玮瑜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神色,轻轻道:“这么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我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我来这里,是来与你分享情报的。” “什么情报?” “当然是师太关心的情报。” 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引导她继续听下去,“我和你的人一样,在龙陵下面一无所获,虽然我得到了一个尸玉古镯,也不算是空手而归,但是帛书的下落却成了一个谜团。有关这尸玉古镯的来历,我想不必我赘述,我借着这古镯的线索,找到了五脉刘家,从他们那里得知了一个可能连你也不知道的消息。” 姒玮瑜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妨直说。” “这尸玉古镯其实是一对四只,但是真迹存世的仅有两只,我从古墓中带回的那只并不是真迹,而这真迹其实一直都藏在五脉。” 姒玮瑜似乎来了兴致,问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不知道的是,关于这镯子的线索,恰恰与你的母亲有关。” 姒玮瑜眉头一皱,“我的母亲?” “没错,其实当年这个古镯是你母亲姒月如冒死从一个土司墓中取得的,连同这个古镯一起问世的,便是真正的龙陵帛书。我们一直以为帛书在龙陵,其实,帛书早就被土司家族盗取成了别人的陪葬品。但是,你母亲得到帛书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人郎情妾意,私定终身,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看上 的并不是姒月如这个人,而是觊觎她的 帛书,终于有一天,他设计盗取了帛书,而蒙在鼓里的姒月如带着假帛书回到禹陵复命,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你的母亲不光输掉了赌约,还被逐出了禹陵,这就是师太你对禹陵耿耿于怀的原因,是你想要讨回的公道!”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数十伙佛珠泻落地上。 像廊外面的水珠般弹起。 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可是她犹似不知。 只定眼看着我站在蒙蒙细雨之中。 “你胡说!”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三姨写给你的信,其中原委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你看过便明白了。” 我当然知道,姒玮瑜心中的几十年的仇恨不可能靠着姒若寒的一纸书信就能消弭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姒玮瑜不信,她虽然极力否认,却只是在徒劳罢了。 就在此时,“嘣”地一声,庵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一个文士装束,英秀俊美但却体格轩昂魁捂的年轻人缓缓从外面进来。 “什么人感到这里撒野?”姒玮瑜瞪了我一眼,以为是我带来的人。 我连忙摇头,“这不是我的人,我是一个人来的。” “鬼才信你,除了你谁还会知道这里!” 那人温和一笑道:“本人屠新永,受七舅姥之命前来处决祸患,失敬了。” “七舅姥?”我大吃一惊,“你说是七舅姥派你来的,这怎么可能,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他!” “你还说不是你带来的,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屠新永哈哈笑道:“师太,你确实错怪他了,他并不是我的同谋。” 我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你倒是实话实说,可你来这里干嘛,不是越帮越乱吗!” 屠新永道:“此人是禹陵祸患,今日若留着她,难道还要她来日再来寻仇吗?” 姒玮瑜从从容容,微笑道:“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还要找你们呢!” /> 我想不到大家说得好好的,竟然说打就打。骇然退后一步,插手道:“不可,千万不可!” 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七舅姥竟然会下这么一手。 屠新永忽地长啸一声。 手动。 白芒闪。 长三尺八寸的精钢短戟,插在姒玮瑜脚前三寸,戟尖没入泥土的深度,不多不少,恰好支持起挺插的戟身。 我心中大懔。 只是这一手,已知敌手难惹。 我伸出手,握在短戟的把手上,却拔不出来。一股奇异至难以形容的感觉,由戟身传入我的手里,令人感觉到短戟的杀气,感觉到短戟曾经历过的每一次拚杀,心中泛起一种惨烈的情绪。 “看来禹陵这一次派出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了。”姒玮瑜冷笑一声,“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只见这屠新永舞动短戟时有着一种潇酒和从容,便若拿起一枚绣花针在虚空中缝出最细致精巧的图案。 听到姒玮瑜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更加七上八跳了,要是来的是一个无名小卒也就罢了,大不了被姒玮瑜教训一顿,但是若是来的是一个绝顶高手,姒玮瑜未必有胜算不说,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了人那才是真出事啦。 屠新永其人我闻所未闻,但是七舅姥既然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姒玮瑜与他斗了几十回合,脸色由沉转寒,渐渐处于下风,我看场上的局势,再过五十回合,姒玮瑜可能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姒玮瑜忽然冷冷望着我。 “还不帮忙!” 我猛然醒悟,道:“好嘞!” 屠新永哈哈一笑,道:“林坤,你也要插手?” 我缓缓道:“没错,今日要不你杀了我们两个,要不就是......” “就是什么?” “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我 自知并不是他的敌手,也不敢说什么豪言壮语,我虽未清楚事起因由,但已猜到几分,喝 道:“反正我只能已死想拼了!” /> 身旁的姒玮瑜也愕然,“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先对付完他再跟你算账!” 姒玮瑜的身手已然算是绝顶,即便是姒玮琪出手也未必能胜过她。这个屠新永却能够克制姒玮瑜,这一点倒是令人防不胜防。再交手之后,我才逐渐明白,一来是这个屠新永所用的武器攻防兼备,而姒玮瑜徒手相抗,已经处于了劣势,二来他的套路诡异,姒玮瑜初次对垒,一时间还没有摸清,故而吃亏。此时,我加入战局,正好可以帮她抵消一部分的攻击,也好令她腾出时间来寻找破绽。 屠新永仗着自己的优势,连续下死手,却不想自己也落入彀中。 姒玮瑜毕竟不是寻常之辈,他若能一鼓作气,或许还有可乘之机,此时,以一敌二,便是强弩之末。姒玮瑜一个近身,使出一招咏春听桥,屠新永正要回身,不想我已经杀到了他的侧后,眼看着他已经到山穷水尽之地,忽地,我看到姒玮瑜手掌一翻,一枚银针夹在指缝中,直刺屠新永的眼睛而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收手。 而此时,屠新永也借机可以回身反击,姒玮瑜本来与我配合默契,可以一招制敌,但是我见她下了杀手,于心不忍,反而令她陷入了被动。 屠新永手里的短戟瞬也不瞬地直刺她的胸前。 “小心!”我霍地站起,扑了上去。 我将姒玮瑜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替她当了一刀。 姒玮瑜一愕道:“你......” “快走!”我知道屠新永不可能手下留情,若有迟疑,必定我俩都有姓名之虞。 姒玮瑜怎么会想到我会舍身相救,自是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就在此时,屠新永的短戟又刺来,再晚一秒,我这条小命就魂归西天了。 亏得是她反应敏捷,倏地一个鲤鱼打挺,将我拉过一边,说时迟那时快,一记撒堂腿将屠新永暂时逼退,与此同时,手里的银针也没有闲着,精准地射在了他的肩膀上。 屠新永吃了哑巴亏,正想要追击,没想到银针上淬了毒药,一时间左半边肩膀都失去了知觉,手里短戟掉落。 我和姒玮瑜两人乘机逃离出去。 一路上姒玮瑜都默不作声,眼神闪着忧色。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不碍事,死不了。” “你为何救我?我们可是冤家死对头。” 我料想姒玮瑜必然有此一问,便回答道:“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可以死呢。” 姒玮瑜愕然望着我。 “好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我笑了笑,“当务之急是将帛书找到。”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你少装蒜,你今天特意登门,不就是要说这件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真假有这么重要吗?当年就是因为一卷假的帛书,才遭至你母亲这样的遭遇,假作真时真亦假,有时候,真假与对错无关,你应该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执迷于真假。” 我情绪一激动,伤口裂开,吃痛道:“阿呀,好痛。” 姒玮瑜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不忍,然后将我的衣服掀开,竟然替我包扎了伤口。我转头看她,她却将头垂下,避过我的目光。 “你打算如何寻找?” “白弼翮此人阴险狡诈,这么多年来,身居深山老林,江湖上早已没有了他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不久前,我得知了白弼翮欺骗你母亲盗取帛书的事情,就发动龙骨堂的弟兄多方打探此人消息,无奈,还是石沉大海。但是其中有一个消息却是有些可疑,多年前,在云南的一个苗族村落里,有个药商进村采购药草,意外地撞见过一个药农,他自称白笔鹤,以经营草药为生,因为他的药材质量好,药商打算与他长期合作,白笔鹤虽然口头答应,但是当药商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是这个白笔鹤就是白弼翮?” “是与不是,我也不好下定论,但是总比大海捞针好吧。” ( = )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寻踪 清晨。 大雨。 雨声淅沥里,水珠由寺庙的斜檐串泻下来,在我面前织出一面活动的水,雨水带来的清寒,使我灵台一片清爽,就像这所山中寺庙的超然于尘俗之上。 雨点打在泥上、植物上、水珠溅飞,每一个景象,都似包含着某一种不能形容的真理。 平静的女音在我身后严肃地道:“施主小心晨雨秋寒,稍一不慎着了凉,于你的身体,并无好处。” 我眼光由下往上移,跨过了庙墙顶的绿瓦,送往山雨蒙蒙的深远里,淡淡道:“师太有心了,一叹一啄,均有前定,若上天确要亡我林坤,谁也没法挽回。” 姒玮瑜淡淡道:“若施主如此意气消沉,怎对得起江湖人对你的赞许。” 我虽没有回头,却可以想象到姒玮瑜清丽的俏脸。 我来到这太湖之畔,当然是为了寻找姒玮瑜而来。本来嘛,她不来找我,我也要找她,这样倒是省了不少事。临走之时,姒若寒特地交代,对姒玮瑜要好言相劝,不可示若仇敌,我虽对姒玮瑜此人无甚好感,但是念及亲情血缘,也当礼让三分。 我叹了一口气道:“大恩不言谢。” 姒玮瑜柔声道:“你此次前来,想必是有事情要说吧?” 我蓦地转身,道:“说的一点不错!” “既然来了,就进来说吧。” “师太,人世间的恩怨交缠,若蚕之吐丝,至死方休,岂不是可惜?” 姒玮瑜冷哼一声,“怎么,摸金少帅怎么也有了怜惜和慈悲心。” “既然师太问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姒玮瑜并没有反对。 我环目四顾这处独立院落,清清寂寂。 姒玮瑜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丽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从未经过情绪波动的容颜,这令人联想起一张没有人曾书写染污过的美丽雪白的纸张,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尘的超然身分。 “你来我这里不就是有话要对我说嘛。”姒玮瑜不动声色,双手合什,挂在指隙闲的佛珠串一阵轻响,低头道:“只是我听的废话多了,希望你不要说些废话来打扰我修行。” 我心中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暗忖即使身入空门,是否就须如此压制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 “我虽然平常不太正经,但今天说的却是句句慎重。” 姒玮瑜淡然道:“那就请说吧。” “我这次前来,只为了一件事,师太这段时间来,一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无论是我去了五脉也好,回到禹陵也罢,都逃不过你的眼线。” 姒玮瑜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神色,轻轻道:“这么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我哈哈一笑道:“岂敢岂敢,我来这里,是来与你分享情报的。” “什么情报?” “当然是师太关心的情报。” 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引导她继续听下去,“我和你的人一样,在龙陵下面一无所获,虽然我得到了一个尸玉古镯,也不算是空手而归,但是帛书的下落却成了一个谜团。有关这尸玉古镯的来历,我想不必我赘述,我借着这古镯的线索,找到了五脉刘家,从他们那里得知了一个可能连你也不知道的消息。” 姒玮瑜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妨直说。” “这尸玉古镯其实是一对四只,但是真迹存世的仅有两只,我从古墓中带回的那只并不是真迹,而这真迹其实一直都藏在五脉。” 姒玮瑜似乎来了兴致,问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你不知道的是,关于这镯子的线索,恰恰与你的母亲有关。” 姒玮瑜眉头一皱,“我的母亲?” “没错,其实当年这个古镯是你母亲姒月如冒死从一个土司墓中取得的,连同这个古镯一起问世的,便是真正的龙陵帛书。我们一直以为帛书在龙陵,其实,帛书早就被土司家族盗取成了别人的陪葬品。但是,你母亲得到帛书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人郎情妾意,私定终身,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看上 的并不是姒月如这个人,而是觊觎她的 帛书,终于有一天,他设计盗取了帛书,而蒙在鼓里的姒月如带着假帛书回到禹陵复命,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你的母亲不光输掉了赌约,还被逐出了禹陵,这就是师太你对禹陵耿耿于怀的原因,是你想要讨回的公道!”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数十伙佛珠泻落地上。 像廊外面的水珠般弹起。 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可是她犹似不知。 只定眼看着我站在蒙蒙细雨之中。 “你胡说!”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三姨写给你的信,其中原委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你看过便明白了。” 我当然知道,姒玮瑜心中的几十年的仇恨不可能靠着姒若寒的一纸书信就能消弭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姒玮瑜不信,她虽然极力否认,却只是在徒劳罢了。 就在此时,“嘣”地一声,庵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一个文士装束,英秀俊美但却体格轩昂魁捂的年轻人缓缓从外面进来。 “什么人感到这里撒野?”姒玮瑜瞪了我一眼,以为是我带来的人。 我连忙摇头,“这不是我的人,我是一个人来的。” “鬼才信你,除了你谁还会知道这里!” 那人温和一笑道:“本人屠新永,受七舅姥之命前来处决祸患,失敬了。” “七舅姥?”我大吃一惊,“你说是七舅姥派你来的,这怎么可能,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他!” “你还说不是你带来的,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屠新永哈哈笑道:“师太,你确实错怪他了,他并不是我的同谋。” 我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你倒是实话实说,可你来这里干嘛,不是越帮越乱吗!” 屠新永道:“此人是禹陵祸患,今日若留着她,难道还要她来日再来寻仇吗?” 姒玮瑜从从容容,微笑道:“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还要找你们呢!” /> 我想不到大家说得好好的,竟然说打就打。骇然退后一步,插手道:“不可,千万不可!” 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七舅姥竟然会下这么一手。 屠新永忽地长啸一声。 手动。 白芒闪。 长三尺八寸的精钢短戟,插在姒玮瑜脚前三寸,戟尖没入泥土的深度,不多不少,恰好支持起挺插的戟身。 我心中大懔。 只是这一手,已知敌手难惹。 我伸出手,握在短戟的把手上,却拔不出来。一股奇异至难以形容的感觉,由戟身传入我的手里,令人感觉到短戟的杀气,感觉到短戟曾经历过的每一次拚杀,心中泛起一种惨烈的情绪。 “看来禹陵这一次派出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了。”姒玮瑜冷笑一声,“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只见这屠新永舞动短戟时有着一种潇酒和从容,便若拿起一枚绣花针在虚空中缝出最细致精巧的图案。 听到姒玮瑜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更加七上八跳了,要是来的是一个无名小卒也就罢了,大不了被姒玮瑜教训一顿,但是若是来的是一个绝顶高手,姒玮瑜未必有胜算不说,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了人那才是真出事啦。 屠新永其人我闻所未闻,但是七舅姥既然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姒玮瑜与他斗了几十回合,脸色由沉转寒,渐渐处于下风,我看场上的局势,再过五十回合,姒玮瑜可能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姒玮瑜忽然冷冷望着我。 “还不帮忙!” 我猛然醒悟,道:“好嘞!” 屠新永哈哈一笑,道:“林坤,你也要插手?” 我缓缓道:“没错,今日要不你杀了我们两个,要不就是......” “就是什么?” “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我 自知并不是他的敌手,也不敢说什么豪言壮语,我虽未清楚事起因由,但已猜到几分,喝 道:“反正我只能已死想拼了!” /> 身旁的姒玮瑜也愕然,“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先对付完他再跟你算账!” 姒玮瑜的身手已然算是绝顶,即便是姒玮琪出手也未必能胜过她。这个屠新永却能够克制姒玮瑜,这一点倒是令人防不胜防。再交手之后,我才逐渐明白,一来是这个屠新永所用的武器攻防兼备,而姒玮瑜徒手相抗,已经处于了劣势,二来他的套路诡异,姒玮瑜初次对垒,一时间还没有摸清,故而吃亏。此时,我加入战局,正好可以帮她抵消一部分的攻击,也好令她腾出时间来寻找破绽。 屠新永仗着自己的优势,连续下死手,却不想自己也落入彀中。 姒玮瑜毕竟不是寻常之辈,他若能一鼓作气,或许还有可乘之机,此时,以一敌二,便是强弩之末。姒玮瑜一个近身,使出一招咏春听桥,屠新永正要回身,不想我已经杀到了他的侧后,眼看着他已经到山穷水尽之地,忽地,我看到姒玮瑜手掌一翻,一枚银针夹在指缝中,直刺屠新永的眼睛而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收手。 而此时,屠新永也借机可以回身反击,姒玮瑜本来与我配合默契,可以一招制敌,但是我见她下了杀手,于心不忍,反而令她陷入了被动。 屠新永手里的短戟瞬也不瞬地直刺她的胸前。 “小心!”我霍地站起,扑了上去。 我将姒玮瑜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替她当了一刀。 姒玮瑜一愕道:“你......” “快走!”我知道屠新永不可能手下留情,若有迟疑,必定我俩都有姓名之虞。 姒玮瑜怎么会想到我会舍身相救,自是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就在此时,屠新永的短戟又刺来,再晚一秒,我这条小命就魂归西天了。 亏得是她反应敏捷,倏地一个鲤鱼打挺,将我拉过一边,说时迟那时快,一记撒堂腿将屠新永暂时逼退,与此同时,手里的银针也没有闲着,精准地射在了他的肩膀上。 屠新永吃了哑巴亏,正想要追击,没想到银针上淬了毒药,一时间左半边肩膀都失去了知觉,手里短戟掉落。 我和姒玮瑜两人乘机逃离出去。 一路上姒玮瑜都默不作声,眼神闪着忧色。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不碍事,死不了。” “你为何救我?我们可是冤家死对头。” 我料想姒玮瑜必然有此一问,便回答道:“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可以死呢。” 姒玮瑜愕然望着我。 “好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我笑了笑,“当务之急是将帛书找到。”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你少装蒜,你今天特意登门,不就是要说这件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真假有这么重要吗?当年就是因为一卷假的帛书,才遭至你母亲这样的遭遇,假作真时真亦假,有时候,真假与对错无关,你应该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而不是执迷于真假。” 我情绪一激动,伤口裂开,吃痛道:“阿呀,好痛。” 姒玮瑜看了我一眼,似是有些不忍,然后将我的衣服掀开,竟然替我包扎了伤口。我转头看她,她却将头垂下,避过我的目光。 “你打算如何寻找?” “白弼翮此人阴险狡诈,这么多年来,身居深山老林,江湖上早已没有了他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不久前,我得知了白弼翮欺骗你母亲盗取帛书的事情,就发动龙骨堂的弟兄多方打探此人消息,无奈,还是石沉大海。但是其中有一个消息却是有些可疑,多年前,在云南的一个苗族村落里,有个药商进村采购药草,意外地撞见过一个药农,他自称白笔鹤,以经营草药为生,因为他的药材质量好,药商打算与他长期合作,白笔鹤虽然口头答应,但是当药商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是这个白笔鹤就是白弼翮?” “是与不是,我也不好下定论,但是总比大海捞针好吧。” ( = ) 章节目录 第116章 深山小院 就这样我和姒玮瑜,这个曾经还是分属两个阵营的“敌人”,一起踏上了寻找白弼翮的旅程。 虽然我们现在手上掌握关于白弼翮的线索少得可怜,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么多年来,这个老狐狸始终没有离开过云贵的大山,而是躲在里面,过起了逍遥隐居的日子。 此次行动的性质比较特殊,姒玮瑜面上虽不愿承认当年的真相,但心里却不能否认,对于她来说,找到白弼翮是为了解开内心深处的“心结”,质问这个抛妻弃女、阴险狡诈的“伪君子”这么些年来的心理活动。而对我来说,我希望借此消弭禹陵与姒玮瑜之间的误会,同时,也想将多年的风波彻底平息。姒玮琪在接到我的通知后,同意了我的计划,并已上路赶来支援。 我们先是到了山外的一处破庙住下。 孤灯寒影,一男一女,夜晚的破庙着实清冷幽寂。 寒风一吹,颇有些鬼影森森的感觉。 姒玮瑜的性子比姒玮琪还要高冷许多,能与她的冷艳相媲美的,或许只有庙里供奉的菩萨了。 “哎,你说咱们俩自打进来这个地方,一句话都没说过,你闷不闷哪?” “废话无益。” “得,我就知道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我自打没趣地摇了摇头,本打算就此作罢,但是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提议道:“这晚上也太无聊了,要不然,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我跟你说啊,我讲的鬼故事可好了,妲蒂他们几个最喜欢听了。” 姒玮瑜对此毫无兴趣,继续打坐。 “行行行,你就管你自己打坐修行,我讲我的,你听就行。”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也不管她愿不愿听,反正我不能被自己憋死。 “话说,在a城有一个白领女青年,叫做费佳颖。那天哪她正好下了夜班,回到家就在床头靠了一会,伸手打开了灯,明亮的光线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接着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脚走向沐浴室。 随着沐浴室里灯光的亮起,玻璃上现出一个姣美身姿的轮廓,只是透着磨砂玻璃看不太真切,很快,淙淙的水声就在里面响了起来。 费佳颖年轻貌美,有着一张妩媚的性感脸庞和曲线玲珑的姣好身材,独自一人住在青年国际的高档单身公寓里。出于工作的需要,她的手机里总归有一些陌生或是不陌生的男人号码,谁知道这其中的哪个混蛋发了疯,凌晨几点还发这种恶作剧短信过来。 对此费佳颖并没有太在意,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只需要一个软件就能隐藏掉发送人的号码,这只是个拙劣的伎俩,对方唯一成功的地方,就是打搅到她的睡眠而已。 十几分钟后,费佳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重新躺回到床上,顺手拿起了手机,滑开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才睡了一个多钟头。”费佳颖无奈地叹了口气,早上九点还有会呢,得抓紧时间睡觉才行,不然脸如果浮肿的话,被同事笑话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费佳颖就打算将手机放回床头,躺下继续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新的短信发了进来。 “还有完没完,要不干脆设静音算了。”费佳颖嘟囔着,点开了短信内容。 短信的内容让费佳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气从背后涌了上来。 “这么晚洗澡可不好哦,小心感冒。” “他怎么会知道我刚刚洗完澡?”费佳颖迅速抬起头来,有些惊恐地环顾四周。 这是个一居室的单身公寓,进门是一个小小的过道,右手边是沐浴室,往里走就是卧室。 二十多平米的空间一目了然,沙发、衣架、橱柜井然有序,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并没有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费佳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急促的呼吸稍微有些缓和下来。 “别怕,别怕,这一定是个恶作剧!”费佳颖安慰着自己。 “肯定是哪个认 &n bsp;识的混蛋,知道自己有些神经衰弱的毛病,收到这种短信后,睡不着觉会习惯性地去冲个澡。别让我逮到你,老娘一定要你好看。”费佳颖抱着双膝,缩在床头,伸出一只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不过虽然这么安慰自己,费佳颖现在已经睡意全无,她全身蜷缩成一团,窝在床头,一股莫名的寒意在心底悄然滋生着。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费佳颖睁大着眼睛,不安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眼。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熟悉至极的房间,现在看上去却总觉怪怪的,仿佛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有什么东西会从里面跳出来一般。 “啶叮咚!”新的短信又来了。 费佳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 短信上面只有五个字:我找到你了。 费佳颖吓得一声尖叫,把手机扔在床上,紧紧地抱成一团,一双眼睛惊恐地看向四周。 房间里依然安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目光依次扫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衣架、桌子、沙发、沐浴间、门.....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极其突兀地被敲响了。 费佳颖顿时被吓得缩在角落里,惊恐万分地盯着自己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不急不躁,十分有规律地响着,似乎费佳颖不开门,它就会一直敲下去。 “谁,谁在外面?”费佳颖战战兢兢地问道。 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房间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当中。 “啶叮咚!” 接着,手机上再度传来了新短信的提示音。 费佳颖恐惧地看着自己手机的屏幕亮起,一个短信的图标出现在屏幕上,她颤抖着打开了短信:我要进来了哦。 “啊!”费佳颖发出一声惊惧万分的尖叫,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发抖着,她的手指颤抖着按了四五次,才终于关掉了短信的界面,接着艰难地拨打了110。 “我要报警,有人......有人要私闯民宅!” “好的,小姐,我们已经传达给你家附近的派出所,他们会在五分钟内赶在你家。在这段时间内,请你注意检查家中门窗是否锁好,保护好自身安全。” “好的,好的。” 成功打出报警电话后,费佳颖稍稍安心了一些,她挂断电话,抱成一团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数着警察到来的时间。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5分钟,警察就能赶到这里,说不定门外那个人听到我报警的声音,就已经走了。”费佳颖安慰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颤抖着打开短信,里面的内容让费佳颖的心,瞬间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你不乖哦,我生气了!” “啊!”看到这个短信,费佳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发了疯似的冲着房门位置大喊道:“你快滚开,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再不走警察一定会抓到你的。”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费佳颖拼命地捶着床头的墙壁,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在,快来救救我。”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她闹出多大的动静,隔壁始终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可她明明记得,隔壁住着一对小情侣,昨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还打过招呼。 一下、两下......费佳颖的手终于垂了下来,她软软地靠在床头,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念头:发短信来的这个人,真的是人吗?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令人发寒的寂静之中,费佳颖呆呆地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门突然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在吗?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报警说这里 有人闯入,有没有人在?”门外 传来了警察的声音。 费佳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咣咣咣,有没有人在,快开门。”见没人答应,警察又使劲地敲了敲门。 “小王,你联系一下报警中心,确认一下地址。那个谁,啊,小孙,你赶紧下去一趟找物业管理员上来,这种出租的单身公寓,房东可能有备用钥匙放在物业那里。” 警察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费佳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神采,她惊醒过来,疯了似乎从床上扑下来,冲到房门边上。 透过猫眼,费佳颖看到一个民警站在门外,手臂挥动着,正在指派工作,隐约的,似乎还听到有人走开的脚步声。 惊魂了大半夜,费佳颖的心这个时候总算彻底回到了肚子里,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喜极而泣道:“警察同志,我在我在,太好了,幸亏你们来了,不然......” 话说到一半,费佳颖突然停了下来,挂着泪滴的欣喜面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门外,只有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小王、小孙,而这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缓缓的抬起头来,说出了一句让费佳颖彻底坠入冰窖的话:“我抓到你了。” 这个鬼故事我跟妲蒂、梦姐她们讲了不下十遍,可谓是烂熟于心,加之我丰富的情感与声情并茂的演绎,更增添了故事诡异、惊悚的氛围。但是,无奈的是,我故事从头讲到尾,姒玮瑜依然是云淡风轻,一丝一毫的心里起伏都没有。 “哎,真扫兴啊,你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你的故事讲的真不怎么样。”姒玮瑜终于开了尊口,“哄哄小女生还可以,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师太,您道行高深,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深山小院里一夜无事。 本以为我们会在此无所事事地呆上一段时间,不曾想,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就有前方龙骨堂的弟兄传来了消息。 我们出发之前,制定了一个“敲山震虎”的计划,说简单点,就是故意放出风去,暗示我们即将找上门去,引诱白弼翮一伙人坐不住而转移。这个计划之所以可行,主要在于他们隐居山中,长年消息闭塞,加之他生性多疑,只要在药农中传出一点风声,不管传到他的耳朵里是什么内容,他要想坐怀不乱必然难于登天,至于他会不会出巢,我也不敢打包票。 所以这一次,可谓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太好了,白弼翮那个老家伙终于露出马脚了,现在可以断定那个白笔鹤就是白弼翮,他带着几个人昨天夜里就出发了,今天打算坐船离开。” “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姒玮瑜似乎对这个轻易得来的胜利有些不敢相信,“这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白弼翮老奸巨猾,不可能轻易上当。”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即便是白弼翮另有诡计,当务之急是必须将他死死咬住,不然他要是逃走了,就是泥牛入海,再要找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于是,我们立即动身,直扑码头而去。 码头位于一处山崖下面,我们到了码头之后,究竟掩藏在山崖上。而此时,白弼翮一伙七人正在登船。七人中除了白弼翮外,一中年女子应该是他的妻子,名叫佟菲,一名年轻姑娘是他们的女儿。另外四人三男一女,看起来也是一家人。 但是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临了开船的时候,白弼翮却示意自己的女儿下船,另外一拨人立即置疑,一番解释之后,才放她下船而去。 “不好,再不动手,他们就要跑了。” “等等再说,我觉得他又憋着什么坏呢!” “不能等了,这条河是当地一条野河,通往群山腹地,十里八乡几乎没有几个人知晓山里的情况,白弼翮是有计划的逃跑,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姒玮瑜虽然有自己的看法,但也见不得白弼翮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次溜走,于是,我们倏地从山崖上站起身来,喝道:“白弼翮,你跑不掉了!” ( = ) 章节目录 第116章 深山小院 就这样我和姒玮瑜,这个曾经还是分属两个阵营的“敌人”,一起踏上了寻找白弼翮的旅程。 虽然我们现在手上掌握关于白弼翮的线索少得可怜,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么多年来,这个老狐狸始终没有离开过云贵的大山,而是躲在里面,过起了逍遥隐居的日子。 此次行动的性质比较特殊,姒玮瑜面上虽不愿承认当年的真相,但心里却不能否认,对于她来说,找到白弼翮是为了解开内心深处的“心结”,质问这个抛妻弃女、阴险狡诈的“伪君子”这么些年来的心理活动。而对我来说,我希望借此消弭禹陵与姒玮瑜之间的误会,同时,也想将多年的风波彻底平息。姒玮琪在接到我的通知后,同意了我的计划,并已上路赶来支援。 我们先是到了山外的一处破庙住下。 孤灯寒影,一男一女,夜晚的破庙着实清冷幽寂。 寒风一吹,颇有些鬼影森森的感觉。 姒玮瑜的性子比姒玮琪还要高冷许多,能与她的冷艳相媲美的,或许只有庙里供奉的菩萨了。 “哎,你说咱们俩自打进来这个地方,一句话都没说过,你闷不闷哪?” “废话无益。” “得,我就知道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我自打没趣地摇了摇头,本打算就此作罢,但是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提议道:“这晚上也太无聊了,要不然,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我跟你说啊,我讲的鬼故事可好了,妲蒂他们几个最喜欢听了。” 姒玮瑜对此毫无兴趣,继续打坐。 “行行行,你就管你自己打坐修行,我讲我的,你听就行。”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也不管她愿不愿听,反正我不能被自己憋死。 “话说,在a城有一个白领女青年,叫做费佳颖。那天哪她正好下了夜班,回到家就在床头靠了一会,伸手打开了灯,明亮的光线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接着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脚走向沐浴室。 随着沐浴室里灯光的亮起,玻璃上现出一个姣美身姿的轮廓,只是透着磨砂玻璃看不太真切,很快,淙淙的水声就在里面响了起来。 费佳颖年轻貌美,有着一张妩媚的性感脸庞和曲线玲珑的姣好身材,独自一人住在青年国际的高档单身公寓里。出于工作的需要,她的手机里总归有一些陌生或是不陌生的男人号码,谁知道这其中的哪个混蛋发了疯,凌晨几点还发这种恶作剧短信过来。 对此费佳颖并没有太在意,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只需要一个软件就能隐藏掉发送人的号码,这只是个拙劣的伎俩,对方唯一成功的地方,就是打搅到她的睡眠而已。 十几分钟后,费佳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重新躺回到床上,顺手拿起了手机,滑开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才睡了一个多钟头。”费佳颖无奈地叹了口气,早上九点还有会呢,得抓紧时间睡觉才行,不然脸如果浮肿的话,被同事笑话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费佳颖就打算将手机放回床头,躺下继续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新的短信发了进来。 “还有完没完,要不干脆设静音算了。”费佳颖嘟囔着,点开了短信内容。 短信的内容让费佳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气从背后涌了上来。 “这么晚洗澡可不好哦,小心感冒。” “他怎么会知道我刚刚洗完澡?”费佳颖迅速抬起头来,有些惊恐地环顾四周。 这是个一居室的单身公寓,进门是一个小小的过道,右手边是沐浴室,往里走就是卧室。 二十多平米的空间一目了然,沙发、衣架、橱柜井然有序,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并没有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费佳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急促的呼吸稍微有些缓和下来。 “别怕,别怕,这一定是个恶作剧!”费佳颖安慰着自己。 “肯定是哪个认 &n bsp;识的混蛋,知道自己有些神经衰弱的毛病,收到这种短信后,睡不着觉会习惯性地去冲个澡。别让我逮到你,老娘一定要你好看。”费佳颖抱着双膝,缩在床头,伸出一只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不过虽然这么安慰自己,费佳颖现在已经睡意全无,她全身蜷缩成一团,窝在床头,一股莫名的寒意在心底悄然滋生着。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费佳颖睁大着眼睛,不安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眼。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熟悉至极的房间,现在看上去却总觉怪怪的,仿佛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有什么东西会从里面跳出来一般。 “啶叮咚!”新的短信又来了。 费佳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 短信上面只有五个字:我找到你了。 费佳颖吓得一声尖叫,把手机扔在床上,紧紧地抱成一团,一双眼睛惊恐地看向四周。 房间里依然安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目光依次扫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衣架、桌子、沙发、沐浴间、门.....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极其突兀地被敲响了。 费佳颖顿时被吓得缩在角落里,惊恐万分地盯着自己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不急不躁,十分有规律地响着,似乎费佳颖不开门,它就会一直敲下去。 “谁,谁在外面?”费佳颖战战兢兢地问道。 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房间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当中。 “啶叮咚!” 接着,手机上再度传来了新短信的提示音。 费佳颖恐惧地看着自己手机的屏幕亮起,一个短信的图标出现在屏幕上,她颤抖着打开了短信:我要进来了哦。 “啊!”费佳颖发出一声惊惧万分的尖叫,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发抖着,她的手指颤抖着按了四五次,才终于关掉了短信的界面,接着艰难地拨打了110。 “我要报警,有人......有人要私闯民宅!” “好的,小姐,我们已经传达给你家附近的派出所,他们会在五分钟内赶在你家。在这段时间内,请你注意检查家中门窗是否锁好,保护好自身安全。” “好的,好的。” 成功打出报警电话后,费佳颖稍稍安心了一些,她挂断电话,抱成一团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数着警察到来的时间。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5分钟,警察就能赶到这里,说不定门外那个人听到我报警的声音,就已经走了。”费佳颖安慰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颤抖着打开短信,里面的内容让费佳颖的心,瞬间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你不乖哦,我生气了!” “啊!”看到这个短信,费佳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发了疯似的冲着房门位置大喊道:“你快滚开,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再不走警察一定会抓到你的。”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费佳颖拼命地捶着床头的墙壁,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在,快来救救我。”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她闹出多大的动静,隔壁始终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可她明明记得,隔壁住着一对小情侣,昨天晚上她回家的时候还打过招呼。 一下、两下......费佳颖的手终于垂了下来,她软软地靠在床头,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念头:发短信来的这个人,真的是人吗?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令人发寒的寂静之中,费佳颖呆呆地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门突然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在吗?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报警说这里 有人闯入,有没有人在?”门外 传来了警察的声音。 费佳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咣咣咣,有没有人在,快开门。”见没人答应,警察又使劲地敲了敲门。 “小王,你联系一下报警中心,确认一下地址。那个谁,啊,小孙,你赶紧下去一趟找物业管理员上来,这种出租的单身公寓,房东可能有备用钥匙放在物业那里。” 警察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费佳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神采,她惊醒过来,疯了似乎从床上扑下来,冲到房门边上。 透过猫眼,费佳颖看到一个民警站在门外,手臂挥动着,正在指派工作,隐约的,似乎还听到有人走开的脚步声。 惊魂了大半夜,费佳颖的心这个时候总算彻底回到了肚子里,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喜极而泣道:“警察同志,我在我在,太好了,幸亏你们来了,不然......” 话说到一半,费佳颖突然停了下来,挂着泪滴的欣喜面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门外,只有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小王、小孙,而这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缓缓的抬起头来,说出了一句让费佳颖彻底坠入冰窖的话:“我抓到你了。” 这个鬼故事我跟妲蒂、梦姐她们讲了不下十遍,可谓是烂熟于心,加之我丰富的情感与声情并茂的演绎,更增添了故事诡异、惊悚的氛围。但是,无奈的是,我故事从头讲到尾,姒玮瑜依然是云淡风轻,一丝一毫的心里起伏都没有。 “哎,真扫兴啊,你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你的故事讲的真不怎么样。”姒玮瑜终于开了尊口,“哄哄小女生还可以,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师太,您道行高深,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深山小院里一夜无事。 本以为我们会在此无所事事地呆上一段时间,不曾想,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就有前方龙骨堂的弟兄传来了消息。 我们出发之前,制定了一个“敲山震虎”的计划,说简单点,就是故意放出风去,暗示我们即将找上门去,引诱白弼翮一伙人坐不住而转移。这个计划之所以可行,主要在于他们隐居山中,长年消息闭塞,加之他生性多疑,只要在药农中传出一点风声,不管传到他的耳朵里是什么内容,他要想坐怀不乱必然难于登天,至于他会不会出巢,我也不敢打包票。 所以这一次,可谓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太好了,白弼翮那个老家伙终于露出马脚了,现在可以断定那个白笔鹤就是白弼翮,他带着几个人昨天夜里就出发了,今天打算坐船离开。” “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姒玮瑜似乎对这个轻易得来的胜利有些不敢相信,“这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白弼翮老奸巨猾,不可能轻易上当。”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即便是白弼翮另有诡计,当务之急是必须将他死死咬住,不然他要是逃走了,就是泥牛入海,再要找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于是,我们立即动身,直扑码头而去。 码头位于一处山崖下面,我们到了码头之后,究竟掩藏在山崖上。而此时,白弼翮一伙七人正在登船。七人中除了白弼翮外,一中年女子应该是他的妻子,名叫佟菲,一名年轻姑娘是他们的女儿。另外四人三男一女,看起来也是一家人。 但是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临了开船的时候,白弼翮却示意自己的女儿下船,另外一拨人立即置疑,一番解释之后,才放她下船而去。 “不好,再不动手,他们就要跑了。” “等等再说,我觉得他又憋着什么坏呢!” “不能等了,这条河是当地一条野河,通往群山腹地,十里八乡几乎没有几个人知晓山里的情况,白弼翮是有计划的逃跑,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姒玮瑜虽然有自己的看法,但也见不得白弼翮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次溜走,于是,我们倏地从山崖上站起身来,喝道:“白弼翮,你跑不掉了!” ( = ) 章节目录 第117章 真迹问世 当我和姒玮瑜天神般落到船头处时,阻止了几人登船。白弼翮、佟菲等自动退了少许,形成一个围着我俩的半圆,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佟菲神色凝重的瞪着我,沉声道:“臭小子,我们俩口子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当你的摸金少帅,偏要来趟这混水,今天我便要教你有来无回。” 我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若有神若无神地看了对方一眼,淡然道:“井水不犯河水?这话说的恐怕不对吧,你男人白笔鹤真名叫做白弼翮,三十多年前诱骗我禹陵前辈姒月如,设计盗走龙陵帛书,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躲在这深山之中,你别告诉我,你对此一无所知?” 佟菲表面虽若无其事,但内心却真的气虚情怯,当年的事情白弼翮自知无脸见人,便带着结发妻子佟菲悄悄离开了五脉,与五脉从此再无瓜葛,但是,他设计盗走帛书一事佟菲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说就是夫妻俩联手骗到了帛书。 此事,被我一语说中了,自然不可强辞否认。 站在她身旁的白弼翮冷哼道:“老婆子,你别听他虚张声势,他们既敢上来,我们便教他回去不得。” 话虽如此,但白弼翮却似无出手的意图,连他带来的帮手也不敢妄然往前搦战。先不说他们还不知道我的手段,只是刚才我和姒玮瑜先声夺人的气势,便教他们要强忍憋在胸头的那一口窝囊气。 一声长笑来自一名五十来岁的秃头大汉,他圆瞪的大眼在一对粗眉的衬托下凶光闪闪,望着我冷冷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竟还敢在我脸前耀武扬威?” “你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四十年前名震滇西的巨匪刘老三就是我!” “刘老三?”我和姒玮瑜互视一眼,倒也着实没有想到白弼翮会跟一个土匪搅和在一起。 刘老三左旁是他两个儿子刘震和刘浪,右边是三名得力手下刀客、独眼和扎了个引人注目高髻,姿色不俗的红衣少妇。 这几个人除了当年刘老三还为人所知之外,其余都在江湖上都没什么名气,而刘老三也是三十年前忽然绝迹江湖,现在看来应该是当年和白弼翮夫妇俩一起藏了起来,若是如此,那参与欺盗帛书一事,刘老三他们几个应该也有份。 “三十年来,你们还是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我们都已经躲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我摇头失笑地向身侧的姒玮瑜,低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躲就能躲得过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时间长了便会忘的。” “笑话!”刘老三冷笑道,“什么忘不忘的,我们已经够倒霉了的,躲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要啥啥没有,那什么破帛书根本没卵用,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要你们偿命!”忽然,姒玮瑜手中匕首一抖,朝佟菲电刺过去。 姒玮瑜瞬眼间超前而出,到了白弼翮、佟菲二人前十五步许处,刀客、独眼三人尽展身法,拦住了她的来路。 此时,刘老三乘机偷袭。 我由姒玮瑜背后望来,将刘老三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骇然惊叫:“小心!” 姒玮瑜头也不回,脸颊掠过鲜艳的赤红,往横移去,刘老三一掌劈空,偷袭失败。 他毕竟年纪大了,速度略慢。 很快,刀客和独眼三人又追了 上来。 “就凭你们几个!”姒玮瑜自然不会 把他们几个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她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白弼翮。 这是她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人。 但是,我想当她的刀真的扎在白弼翮胸口一寸的时候,她未必扎得下去。 说到底,困囿她的,只是一道执念。 深深的执念,如钢筋的囚笼一般。 “臭娘们,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刘老三暴露土匪秉性,“老大老二,这娘们今晚就是你们的了!” “嘿嘿嘿,好勒!” 姒玮瑜眼中闪过狂怒的神色,狠狠道:“我倒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方才姒玮瑜以一敌五,众人都觉丢脸之极,心中都涌起不惜一切,也要将姒玮瑜擒杀的决心。 在姒玮瑜伶俐的身法面前,功力稍逊者均纷纷后退,只剩下佟菲、白弼翮、刘老三死守在最前,挥动兵器,在扑脸的劲风中,全神防守着姒玮瑜飘忽无定的来势。 我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姒玮瑜寡不敌众,因为以她的身手,若她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十个我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故空有高手如云,白弼翮他们几个也全无还击之力。 而我心头却盘算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刘老三几个心甘情愿在这深山之中隐姓埋名,除了迫于压力之外,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不用想,一定就是白弼翮手里的那件龙陵帛书。 帛书之谜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白弼翮才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藏着帛书,从未被外人所知,这说明这帛书一定有着异乎寻常的神奇“秘密”。 虽然姒玮瑜身手高卓,但在这高手环伺的生死关头,想有保留也在所不能。于是,她的攻势一收再放,一柄短刀在她手里若雨暴风狂,刀影吞吐间,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大神狂笑起来,“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你笑什么?”众人纷纷停了下来。 “我笑你们几个傻子,被白弼翮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成了人家的看门狗却浑然不知。”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老三愠怒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可曾亲眼看到过帛书。” “废话,老子当然看过,只不过,那帛书就是块废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结果一文不值。” “真的吗?”我冷哼一声,“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这帛书无用,你觉得白弼翮干嘛要把帛书藏得严严实实?实话告诉你吧,这帛书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比这世间的一切财富都要诱人,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 我不慌不忙地说道,“龙陵帛书的真迹一直就在白弼翮手上,你们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赝品,五脉中人本身就是鉴定文物的高手,但制作赝品,也是天衣无缝!” 刘老三虽然跟着白弼翮在这儿躲了大半辈子,但是毕竟没冲他那里捞到过一丝好处,心中不是没有过怀疑,加之我这里在添油加醋一番,有所动摇也在所难免。但是,无巧不成书,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白弼翮竟然自己跳了出来,冷笑三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事已至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刘老三,实话告诉你吧,龙陵帛书的真迹确实在我手上,这个臭小子说的没错,帛书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乃至我甘心在这大山里苟且偷生一辈子。” “你说什么!”刘老三暴跳如雷道。 “你想想,我和老太婆已经快六十岁了,我们能在五十多岁的时候生下阿猫,你不觉得奇怪吗?”白弼翮得意地笑道,“其实,帛书里记载的乃是一个延年益寿的秘诀,只要得到了它,便可长命百岁,什么荣华富贵、金银珠宝,统统都是放屁!” “什么?”我心里一怔,“帛书的秘密竟然是长寿之法!” “老头子,别再跟他们废话了,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刘老三,只要你杀了他们几个,帛书我可以给你!”说着,白弼翮冲怀着掏出一个东西,用一块布包裹着,他将布扯下,正是遗失已久的龙陵帛书。 我这才意识到,白弼翮这是将计就计。 “攻上去!”刘老三顿时杀红了眼。 刘老三一声大喝,亮出成名兵器七节棍,趁姒玮瑜还没有防备,毒蛇般往她下盘缠去,阴险毒辣。 刀客等三人闪往姒玮瑜右侧,佟菲和白弼翮则攻击她的右臂,只要姒玮瑜一挡格,左侧将空门大露,予他们可乘之机。 姒玮瑜挡了刘老三一击,只觉对方七节棍劲力沉雄之极,不得已退的一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撤!”我提醒道。 “都怪你好事多磨!”姒玮瑜愠怒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解开帛书的秘密。” “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一件似软似硬的东西拂过,我心头如给重锤击中,闷哼一声,连忙闪过一旁。 白弼翮大笑道:“我隐居深山,以采药为生,专门研究制毒,刚刚你们已经被我下了毒,死到临头了!” 姒玮瑜全力挡了刘老三,破去对方凌厉攻势。 刘老三也退了三步,见姒玮瑜身子晃也不晃一下,心中骇然,气势信心骤减,一时间忘了继续进击。 我皱起眉头。 岂知姒玮瑜夷然不惧,冷笑道:“你就这么点出息吗?” “对方人多。” “你们几个,难道是没招了吗?”姒玮瑜岿然不动,“用毒?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毒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说实话,白弼翮刚刚说已经下毒,我确实有些慌乱,现在一想,也有可能是他的诡计。如果他们不能立即杀了我们,那么,对于白弼翮而言,刘老三也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首当其冲是刀客他们几个,刘老三他们还蒙在鼓里,以为白弼翮刚刚真的已经下毒。说时迟,那时快,岂料白弼翮和佟菲真正要对付的人,竟然是他们自己。 刘老三疏于防备横鞭便挡,岂知白弼翮近身时,早已经瞅准了所有招数,当他防御的时候才发觉白弼翮的暗器已经到了眼前,根本无从防御,想退后时,右手腕筋竟被桧尖画断,一声惨叫中,跌倒在地。 所有人见状都骇然闪退。 与此同时,佟菲两眼精光一闪,窄长锋利的匕首已经在刀客的腰眼上连砍七下,眼力的高明,刀法的迅快老辣,均显出心狠手辣。 ( = ) 章节目录 第117章 真迹问世 当我和姒玮瑜天神般落到船头处时,阻止了几人登船。白弼翮、佟菲等自动退了少许,形成一个围着我俩的半圆,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佟菲神色凝重的瞪着我,沉声道:“臭小子,我们俩口子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当你的摸金少帅,偏要来趟这混水,今天我便要教你有来无回。” 我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若有神若无神地看了对方一眼,淡然道:“井水不犯河水?这话说的恐怕不对吧,你男人白笔鹤真名叫做白弼翮,三十多年前诱骗我禹陵前辈姒月如,设计盗走龙陵帛书,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躲在这深山之中,你别告诉我,你对此一无所知?” 佟菲表面虽若无其事,但内心却真的气虚情怯,当年的事情白弼翮自知无脸见人,便带着结发妻子佟菲悄悄离开了五脉,与五脉从此再无瓜葛,但是,他设计盗走帛书一事佟菲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说就是夫妻俩联手骗到了帛书。 此事,被我一语说中了,自然不可强辞否认。 站在她身旁的白弼翮冷哼道:“老婆子,你别听他虚张声势,他们既敢上来,我们便教他回去不得。” 话虽如此,但白弼翮却似无出手的意图,连他带来的帮手也不敢妄然往前搦战。先不说他们还不知道我的手段,只是刚才我和姒玮瑜先声夺人的气势,便教他们要强忍憋在胸头的那一口窝囊气。 一声长笑来自一名五十来岁的秃头大汉,他圆瞪的大眼在一对粗眉的衬托下凶光闪闪,望着我冷冷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竟还敢在我脸前耀武扬威?” “你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四十年前名震滇西的巨匪刘老三就是我!” “刘老三?”我和姒玮瑜互视一眼,倒也着实没有想到白弼翮会跟一个土匪搅和在一起。 刘老三左旁是他两个儿子刘震和刘浪,右边是三名得力手下刀客、独眼和扎了个引人注目高髻,姿色不俗的红衣少妇。 这几个人除了当年刘老三还为人所知之外,其余都在江湖上都没什么名气,而刘老三也是三十年前忽然绝迹江湖,现在看来应该是当年和白弼翮夫妇俩一起藏了起来,若是如此,那参与欺盗帛书一事,刘老三他们几个应该也有份。 “三十年来,你们还是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我们都已经躲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我摇头失笑地向身侧的姒玮瑜,低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躲就能躲得过的,有些事情也不是时间长了便会忘的。” “笑话!”刘老三冷笑道,“什么忘不忘的,我们已经够倒霉了的,躲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要啥啥没有,那什么破帛书根本没卵用,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要你们偿命!”忽然,姒玮瑜手中匕首一抖,朝佟菲电刺过去。 姒玮瑜瞬眼间超前而出,到了白弼翮、佟菲二人前十五步许处,刀客、独眼三人尽展身法,拦住了她的来路。 此时,刘老三乘机偷袭。 我由姒玮瑜背后望来,将刘老三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骇然惊叫:“小心!” 姒玮瑜头也不回,脸颊掠过鲜艳的赤红,往横移去,刘老三一掌劈空,偷袭失败。 他毕竟年纪大了,速度略慢。 很快,刀客和独眼三人又追了 上来。 “就凭你们几个!”姒玮瑜自然不会 把他们几个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她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白弼翮。 这是她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人。 但是,我想当她的刀真的扎在白弼翮胸口一寸的时候,她未必扎得下去。 说到底,困囿她的,只是一道执念。 深深的执念,如钢筋的囚笼一般。 “臭娘们,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刘老三暴露土匪秉性,“老大老二,这娘们今晚就是你们的了!” “嘿嘿嘿,好勒!” 姒玮瑜眼中闪过狂怒的神色,狠狠道:“我倒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方才姒玮瑜以一敌五,众人都觉丢脸之极,心中都涌起不惜一切,也要将姒玮瑜擒杀的决心。 在姒玮瑜伶俐的身法面前,功力稍逊者均纷纷后退,只剩下佟菲、白弼翮、刘老三死守在最前,挥动兵器,在扑脸的劲风中,全神防守着姒玮瑜飘忽无定的来势。 我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姒玮瑜寡不敌众,因为以她的身手,若她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十个我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故空有高手如云,白弼翮他们几个也全无还击之力。 而我心头却盘算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刘老三几个心甘情愿在这深山之中隐姓埋名,除了迫于压力之外,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不用想,一定就是白弼翮手里的那件龙陵帛书。 帛书之谜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白弼翮才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藏着帛书,从未被外人所知,这说明这帛书一定有着异乎寻常的神奇“秘密”。 虽然姒玮瑜身手高卓,但在这高手环伺的生死关头,想有保留也在所不能。于是,她的攻势一收再放,一柄短刀在她手里若雨暴风狂,刀影吞吐间,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大神狂笑起来,“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你笑什么?”众人纷纷停了下来。 “我笑你们几个傻子,被白弼翮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成了人家的看门狗却浑然不知。”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老三愠怒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可曾亲眼看到过帛书。” “废话,老子当然看过,只不过,那帛书就是块废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结果一文不值。” “真的吗?”我冷哼一声,“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这帛书无用,你觉得白弼翮干嘛要把帛书藏得严严实实?实话告诉你吧,这帛书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比这世间的一切财富都要诱人,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 我不慌不忙地说道,“龙陵帛书的真迹一直就在白弼翮手上,你们看到的根本就是一个赝品,五脉中人本身就是鉴定文物的高手,但制作赝品,也是天衣无缝!” 刘老三虽然跟着白弼翮在这儿躲了大半辈子,但是毕竟没冲他那里捞到过一丝好处,心中不是没有过怀疑,加之我这里在添油加醋一番,有所动摇也在所难免。但是,无巧不成书,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白弼翮竟然自己跳了出来,冷笑三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事已至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刘老三,实话告诉你吧,龙陵帛书的真迹确实在我手上,这个臭小子说的没错,帛书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乃至我甘心在这大山里苟且偷生一辈子。” “你说什么!”刘老三暴跳如雷道。 “你想想,我和老太婆已经快六十岁了,我们能在五十多岁的时候生下阿猫,你不觉得奇怪吗?”白弼翮得意地笑道,“其实,帛书里记载的乃是一个延年益寿的秘诀,只要得到了它,便可长命百岁,什么荣华富贵、金银珠宝,统统都是放屁!” “什么?”我心里一怔,“帛书的秘密竟然是长寿之法!” “老头子,别再跟他们废话了,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刘老三,只要你杀了他们几个,帛书我可以给你!”说着,白弼翮冲怀着掏出一个东西,用一块布包裹着,他将布扯下,正是遗失已久的龙陵帛书。 我这才意识到,白弼翮这是将计就计。 “攻上去!”刘老三顿时杀红了眼。 刘老三一声大喝,亮出成名兵器七节棍,趁姒玮瑜还没有防备,毒蛇般往她下盘缠去,阴险毒辣。 刀客等三人闪往姒玮瑜右侧,佟菲和白弼翮则攻击她的右臂,只要姒玮瑜一挡格,左侧将空门大露,予他们可乘之机。 姒玮瑜挡了刘老三一击,只觉对方七节棍劲力沉雄之极,不得已退的一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撤!”我提醒道。 “都怪你好事多磨!”姒玮瑜愠怒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解开帛书的秘密。” “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一件似软似硬的东西拂过,我心头如给重锤击中,闷哼一声,连忙闪过一旁。 白弼翮大笑道:“我隐居深山,以采药为生,专门研究制毒,刚刚你们已经被我下了毒,死到临头了!” 姒玮瑜全力挡了刘老三,破去对方凌厉攻势。 刘老三也退了三步,见姒玮瑜身子晃也不晃一下,心中骇然,气势信心骤减,一时间忘了继续进击。 我皱起眉头。 岂知姒玮瑜夷然不惧,冷笑道:“你就这么点出息吗?” “对方人多。” “你们几个,难道是没招了吗?”姒玮瑜岿然不动,“用毒?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毒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 说实话,白弼翮刚刚说已经下毒,我确实有些慌乱,现在一想,也有可能是他的诡计。如果他们不能立即杀了我们,那么,对于白弼翮而言,刘老三也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首当其冲是刀客他们几个,刘老三他们还蒙在鼓里,以为白弼翮刚刚真的已经下毒。说时迟,那时快,岂料白弼翮和佟菲真正要对付的人,竟然是他们自己。 刘老三疏于防备横鞭便挡,岂知白弼翮近身时,早已经瞅准了所有招数,当他防御的时候才发觉白弼翮的暗器已经到了眼前,根本无从防御,想退后时,右手腕筋竟被桧尖画断,一声惨叫中,跌倒在地。 所有人见状都骇然闪退。 与此同时,佟菲两眼精光一闪,窄长锋利的匕首已经在刀客的腰眼上连砍七下,眼力的高明,刀法的迅快老辣,均显出心狠手辣。 ( = ) 章节目录 第118章 云散 刘老三哪里会想到白弼翮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乘其不备,先下手为强,足可见他的心思之歹毒。 “你——你好狠!”刘老三命中要害,一口鲜血吐出,奈何他年过六旬,本想着躲在这深山之中了此余生,没想到最终竟然死在了信任之人的手中。 自古狼狈为奸,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刀客与独眼三人见白弼翮下手如此之快,立时慌乱作一团,三个人尽管全力对付白弼翮与佟菲二人,但是,攻击十分涣散,而另一边白弼翮与佟菲两人则似拙实巧,藉暗器之锋,挑向刀客持刀的手腕。 刀客见到刘老三一命呜呼,伤心之余,想的更多的是如何逃出生天。而白弼翮则是本有必杀之心,定然斩草除根,根本不会放虎归山、养虎遗患。再仔细一想,这白弼翮夫妻俩不动声色之间却能够使出这么默契的配合,足可见这对男女确实是一丘之貉,到也真是“天造地设”。 刀客自恃年轻,却哪知白弼翮虽然年纪大出一截,但是力量、速度分毫不逊色于他,他的攻势瞬间由巧化拙,由快变缓,使他空有一膀子力气竟使不出来,唯有一拖一沉,全力削挡。 一旁的独眼看到他渐渐处于下风,便加入战局,两个人对付白弼翮,剩下高发女与佟菲单打独斗。 这样一来,正中下怀。佟菲短刃已至,白弼翮大喝一声,桧尾回环,剔打在独眼的刃锋处。 “叮”的一声,两人同时一震,独眼和刀客感到体内气血翻腾,全身经脉欲裂,往后要退,险些落得个当场喷血的厄难。 白弼翮见状,和佟菲打个眼色,二人一长一短,由中门抢入,合攻高发女。独眼等三人完全不懂配合,刹那间优势尽失。 我和姒玮瑜虽然乐得坐山观虎斗,但是,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白弼翮夫妇。这三十年来,他们之所以留着刘老三一家,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替自己看家护院,他们形成的看似牢固的命运共同体,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一次赤裸裸的利用和背叛。 “当”的一声,高发女的兵器脱手飞出,喷血退后。而后全身剧震,血色退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时也一命呜呼。 白弼翮大笑一声,震慑全场,情景怪异之极。 同一时间佟菲衣袖一拂,竟发出“叮”一声金属清音,直钻心肺,骇然下刀客和独眼正要往后退,却不想白弼翮又再次出手,而兄弟俩此时竟然再无还手之力。 “你——你——下毒!”两人忽地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双刀脱手落在地上。 银光一闪。 佟菲左手的衣袖捋了上去,露出拇食二指轻轻捏着的长银针。方才的“叮叮”两声,是银针点在两人刀锋上,银针上面萃了毒药钻入手内,随脉而行,估计两兄弟的小命也要报销。 兄弟俩大为失色,猛然退后,但是仅仅退了两步,后脚还未沾地,白弼翮手里的银针闪电般刺在两人的印堂、人中、喉结、檀中、丹田、气海、膀胱七处关口上。 我本欲出手相助,但想起自己只能袖手旁观,到了咽喉的话终没有说出来。 兄弟俩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瘀血,向着待要再冲上来的白弼翮夫妇喷去。 白弼翮哈哈大笑,“三十年来,你们几个一直都是我的心腹大患,今天也是老天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彻底铲除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卑鄙。”刀客仰首望天,此时已经严严一些。 众人气虚力怯,静待死亡降临。 一时静至极点。 姒玮瑜语调转冷道:“现在,你应该要对付我们了吧。” 刚才的胜利足以令白弼翮对我们起了轻视之心,“不错,你们的结果,注定跟他们是一样的。” “这么说来,刚刚我们是在助纣为虐喽?”我冷哼一声道,“白弼翮,你未免太小瞧我们了吧?” “我一开始确实 没有想到,这个小娘们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个高手,不过,事到如今我反倒没什么可怕的了。” “此话怎讲?” 佟菲笑道,“因为你们中计了。” “中计了?” br /> “你们就等死吧!” 白弼翮夫妇的话令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后怕。 但是,姒玮瑜却不为所动,他们的话彻底把她逼急,她此时自然不会再拖泥带水,杀机立现。 白弼翮和佟菲忽的跳到一旁的山道上,姒玮瑜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我担心她再中了奸计,便也跟在后面。没想到,三弯四绕之下两人钻进了一个洞穴。 我们再进去一看时,早已没了踪影。 “人呢?”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糟了,这个地方可能是陷阱,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他们为此准备了三十年,不可能没有后手!” 但是姒玮瑜似乎还在怪我刚刚好事多磨,导致白弼翮有机会逃跑,所以她仍未放弃搜寻。 这个洞穴虽然是天然产生,但是上面人为凿刻的痕迹明显,应该是山里的采药人躲雨或者是歇脚的一个所在。沿着洞壁上去,可以看到一个天窗,天窗上方有细细的瀑布落下。 “这个洞穴的空间应该很大,瀑布形成的水流一直往深处流去,很可能里面有一个深潭或者是地下河。” “这里应该还有别的通道。”姒玮瑜判断地不无道理。 “但是我更担心的是这里有机关。” 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的嘴像是开了光一样,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咔嚓”一声,明显是触发了机关的声音。未等我们反应过来,“飕飕”无数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快跑!” 我们哪敢迟疑,可是我们能够逃跑的路线明显是被人设计过的,所以我们每前进一步,就是在主动往陷阱里面钻。 前方忽的传来流水奔腾的声响。 而后,轰隆一声,背后的通道被一块巨石拦腰截断。 “糟了!” 不得不承认,白弼翮设计的机关确实狠毒,每一步都置人于死地。 “跳下去!”我看着前方的绝路,“若是不跳,一旦他们释放毒气,我们根本无路可退。” br /> 姒玮瑜犹豫。此时我不敢耽搁,见她踌躇之际,一把拉住她,一咬牙,往生死未卜的暗流中跃下。 暗流中我和姒玮瑜死抓着对方,随水流往下游泅去。 这段水道特别倾斜,山上的溪流都注进河里,故水流很急,幸好乱石不多,但已够我俩受了。 这时,我发现自己被水带往虚空不着力处,原来是道大瀑布。我俩搂作一团,掉进两丈下的水里,惊魂甫定,又遇上另一道瀑布,跌得两人晕头转向。 前面忽见黑影。 我一声大喝,勉力搂着姒玮瑜转了一个身,强提馀劲,弓起背脊。 “砰”的一声,背脊强撞上露在水面一块岩搀大石的角处。我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差点晕了过去,手足软垂。 “怎样了!你这傻蛋!” 叫嚷中,水流又把我俩带下了数里的距离,可见水流的湍急。 我在姒 玮瑜耳边哑声道:“不用怕!我死不了!” 话虽如此,若非姒玮瑜死命托着我身体,我便沉进河底里去。没过多久我俩再随另一瀑布掉往丈许下的水潭,河面扩阔,水流缓了下来。 姒玮瑜心忧我的伤势,当飘到河边时,一手捞着由岸上伸来一棵大树的横枝,另一手搂紧我的脖子,靠往岸旁。 千辛万苦下,姒玮瑜将我拖上岸旁的草坪上。身子一软,倒在我之旁,连指头也动不了。 疲极累极下,虽说敌人随时会来,仍熬不住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姒玮瑜蓦地惊醒,幸好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水流的声音。 姒玮瑜强忍哀痛,爬了起来,见到躺在身旁的我仍有呼吸,才有点安慰。 “你没事吧?”姒玮瑜虽然言语上不饶人,但她的关心还有种甜丝丝的充实感。 我咳嗽了几声,道:“没事没事,你怎么样?” 看着我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加之刚刚九死一生,我俩也算是患难与共,姒玮瑜也不好意思跟我摆架子,心中涌起一丝柔情,低呼:“唉!你这害人精!” 也不知怎么了,我看到姒玮瑜,竟笑了起来,不知是否牵动了伤口,笑容忽又变成咧嘴呲牙的痛苦模样。 姒玮瑜急道:“你觉得痛?” 我摇摇头,表示无碍,我看看她还在淌水的秀发和紧贴身上的湿衣,道:“幸好白弼翮他们没有在这里也布置机关,否则你和我都要小命不保。” 姒玮瑜好象这时才想起正在被人追杀,坐了起来,道:“你还走得动吗?” 我怔怔地看了她半晌,虽然仍在昏沉的黑夜,姒玮瑜被看得脸露羞容,低声道:“你在看什么?” “我们快走吧!” “好!”姒玮瑜伸手去扶我。 我借点力站了起来,道:“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换一件干衣服。” 姒玮瑜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本以为她会十分在意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的,哪曾想,她只是转了个身,便脱掉了衣服。我的双眼一览无遗地看到她无限美丽腻滑的裸背,心想:“这师太比外面的小姐还大胆?” 我这是才觉有所不妥,立即背过身去。她的腰特别纤长,且出奇地使人感到柔软好看,一见难忘。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姒玮瑜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嗯......”我回过神来,“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反将一军。” “怎么说?看起来你已经有计划了。” “我们之前的策略其实是有纰漏的,虽然摸清楚了白弼翮他们藏身之处还有他们的底细,但是却没有料到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防御准备已经天衣无缝。但是话说回来,百密必有一疏,白弼翮自认为除掉了我们再也没有心头之患,现在正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你就直接说打算怎么办吧。” “很简单,杀个回马枪。” “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吗?” “没错。” 我俩商议完对付白弼翮的策略之后,便动身前往百丈谷,准备再去找白弼翮算账。 白弼翮与佟菲自认为已经除掉了我和姒玮瑜,正怡然自得地享受世外桃源的隐居生活,似乎他们俩逍遥快活的日子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哪成想,他们未能如愿。 佟菲见我俩两个大活人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厉鬼寻仇。姒玮瑜杀气大盛,首先就要那这个恶妇开刀。若是说她对白弼翮还有手下留存的可能,那对佟菲则完全不必考虑这些。 白弼翮自然也是吓得不轻,眼见佟菲殒命,立马夺路而逃。 ( = ) 章节目录 第118章 云散 刘老三哪里会想到白弼翮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乘其不备,先下手为强,足可见他的心思之歹毒。 “你——你好狠!”刘老三命中要害,一口鲜血吐出,奈何他年过六旬,本想着躲在这深山之中了此余生,没想到最终竟然死在了信任之人的手中。 自古狼狈为奸,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刀客与独眼三人见白弼翮下手如此之快,立时慌乱作一团,三个人尽管全力对付白弼翮与佟菲二人,但是,攻击十分涣散,而另一边白弼翮与佟菲两人则似拙实巧,藉暗器之锋,挑向刀客持刀的手腕。 刀客见到刘老三一命呜呼,伤心之余,想的更多的是如何逃出生天。而白弼翮则是本有必杀之心,定然斩草除根,根本不会放虎归山、养虎遗患。再仔细一想,这白弼翮夫妻俩不动声色之间却能够使出这么默契的配合,足可见这对男女确实是一丘之貉,到也真是“天造地设”。 刀客自恃年轻,却哪知白弼翮虽然年纪大出一截,但是力量、速度分毫不逊色于他,他的攻势瞬间由巧化拙,由快变缓,使他空有一膀子力气竟使不出来,唯有一拖一沉,全力削挡。 一旁的独眼看到他渐渐处于下风,便加入战局,两个人对付白弼翮,剩下高发女与佟菲单打独斗。 这样一来,正中下怀。佟菲短刃已至,白弼翮大喝一声,桧尾回环,剔打在独眼的刃锋处。 “叮”的一声,两人同时一震,独眼和刀客感到体内气血翻腾,全身经脉欲裂,往后要退,险些落得个当场喷血的厄难。 白弼翮见状,和佟菲打个眼色,二人一长一短,由中门抢入,合攻高发女。独眼等三人完全不懂配合,刹那间优势尽失。 我和姒玮瑜虽然乐得坐山观虎斗,但是,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白弼翮夫妇。这三十年来,他们之所以留着刘老三一家,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替自己看家护院,他们形成的看似牢固的命运共同体,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一次赤裸裸的利用和背叛。 “当”的一声,高发女的兵器脱手飞出,喷血退后。而后全身剧震,血色退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时也一命呜呼。 白弼翮大笑一声,震慑全场,情景怪异之极。 同一时间佟菲衣袖一拂,竟发出“叮”一声金属清音,直钻心肺,骇然下刀客和独眼正要往后退,却不想白弼翮又再次出手,而兄弟俩此时竟然再无还手之力。 “你——你——下毒!”两人忽地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双刀脱手落在地上。 银光一闪。 佟菲左手的衣袖捋了上去,露出拇食二指轻轻捏着的长银针。方才的“叮叮”两声,是银针点在两人刀锋上,银针上面萃了毒药钻入手内,随脉而行,估计两兄弟的小命也要报销。 兄弟俩大为失色,猛然退后,但是仅仅退了两步,后脚还未沾地,白弼翮手里的银针闪电般刺在两人的印堂、人中、喉结、檀中、丹田、气海、膀胱七处关口上。 我本欲出手相助,但想起自己只能袖手旁观,到了咽喉的话终没有说出来。 兄弟俩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瘀血,向着待要再冲上来的白弼翮夫妇喷去。 白弼翮哈哈大笑,“三十年来,你们几个一直都是我的心腹大患,今天也是老天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彻底铲除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卑鄙。”刀客仰首望天,此时已经严严一些。 众人气虚力怯,静待死亡降临。 一时静至极点。 姒玮瑜语调转冷道:“现在,你应该要对付我们了吧。” 刚才的胜利足以令白弼翮对我们起了轻视之心,“不错,你们的结果,注定跟他们是一样的。” “这么说来,刚刚我们是在助纣为虐喽?”我冷哼一声道,“白弼翮,你未免太小瞧我们了吧?” “我一开始确实 没有想到,这个小娘们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个高手,不过,事到如今我反倒没什么可怕的了。” “此话怎讲?” 佟菲笑道,“因为你们中计了。” “中计了?” br /> “你们就等死吧!” 白弼翮夫妇的话令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后怕。 但是,姒玮瑜却不为所动,他们的话彻底把她逼急,她此时自然不会再拖泥带水,杀机立现。 白弼翮和佟菲忽的跳到一旁的山道上,姒玮瑜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我担心她再中了奸计,便也跟在后面。没想到,三弯四绕之下两人钻进了一个洞穴。 我们再进去一看时,早已没了踪影。 “人呢?”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糟了,这个地方可能是陷阱,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他们为此准备了三十年,不可能没有后手!” 但是姒玮瑜似乎还在怪我刚刚好事多磨,导致白弼翮有机会逃跑,所以她仍未放弃搜寻。 这个洞穴虽然是天然产生,但是上面人为凿刻的痕迹明显,应该是山里的采药人躲雨或者是歇脚的一个所在。沿着洞壁上去,可以看到一个天窗,天窗上方有细细的瀑布落下。 “这个洞穴的空间应该很大,瀑布形成的水流一直往深处流去,很可能里面有一个深潭或者是地下河。” “这里应该还有别的通道。”姒玮瑜判断地不无道理。 “但是我更担心的是这里有机关。” 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的嘴像是开了光一样,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咔嚓”一声,明显是触发了机关的声音。未等我们反应过来,“飕飕”无数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快跑!” 我们哪敢迟疑,可是我们能够逃跑的路线明显是被人设计过的,所以我们每前进一步,就是在主动往陷阱里面钻。 前方忽的传来流水奔腾的声响。 而后,轰隆一声,背后的通道被一块巨石拦腰截断。 “糟了!” 不得不承认,白弼翮设计的机关确实狠毒,每一步都置人于死地。 “跳下去!”我看着前方的绝路,“若是不跳,一旦他们释放毒气,我们根本无路可退。” br /> 姒玮瑜犹豫。此时我不敢耽搁,见她踌躇之际,一把拉住她,一咬牙,往生死未卜的暗流中跃下。 暗流中我和姒玮瑜死抓着对方,随水流往下游泅去。 这段水道特别倾斜,山上的溪流都注进河里,故水流很急,幸好乱石不多,但已够我俩受了。 这时,我发现自己被水带往虚空不着力处,原来是道大瀑布。我俩搂作一团,掉进两丈下的水里,惊魂甫定,又遇上另一道瀑布,跌得两人晕头转向。 前面忽见黑影。 我一声大喝,勉力搂着姒玮瑜转了一个身,强提馀劲,弓起背脊。 “砰”的一声,背脊强撞上露在水面一块岩搀大石的角处。我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差点晕了过去,手足软垂。 “怎样了!你这傻蛋!” 叫嚷中,水流又把我俩带下了数里的距离,可见水流的湍急。 我在姒 玮瑜耳边哑声道:“不用怕!我死不了!” 话虽如此,若非姒玮瑜死命托着我身体,我便沉进河底里去。没过多久我俩再随另一瀑布掉往丈许下的水潭,河面扩阔,水流缓了下来。 姒玮瑜心忧我的伤势,当飘到河边时,一手捞着由岸上伸来一棵大树的横枝,另一手搂紧我的脖子,靠往岸旁。 千辛万苦下,姒玮瑜将我拖上岸旁的草坪上。身子一软,倒在我之旁,连指头也动不了。 疲极累极下,虽说敌人随时会来,仍熬不住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姒玮瑜蓦地惊醒,幸好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水流的声音。 姒玮瑜强忍哀痛,爬了起来,见到躺在身旁的我仍有呼吸,才有点安慰。 “你没事吧?”姒玮瑜虽然言语上不饶人,但她的关心还有种甜丝丝的充实感。 我咳嗽了几声,道:“没事没事,你怎么样?” 看着我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加之刚刚九死一生,我俩也算是患难与共,姒玮瑜也不好意思跟我摆架子,心中涌起一丝柔情,低呼:“唉!你这害人精!” 也不知怎么了,我看到姒玮瑜,竟笑了起来,不知是否牵动了伤口,笑容忽又变成咧嘴呲牙的痛苦模样。 姒玮瑜急道:“你觉得痛?” 我摇摇头,表示无碍,我看看她还在淌水的秀发和紧贴身上的湿衣,道:“幸好白弼翮他们没有在这里也布置机关,否则你和我都要小命不保。” 姒玮瑜好象这时才想起正在被人追杀,坐了起来,道:“你还走得动吗?” 我怔怔地看了她半晌,虽然仍在昏沉的黑夜,姒玮瑜被看得脸露羞容,低声道:“你在看什么?” “我们快走吧!” “好!”姒玮瑜伸手去扶我。 我借点力站了起来,道:“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换一件干衣服。” 姒玮瑜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本以为她会十分在意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的,哪曾想,她只是转了个身,便脱掉了衣服。我的双眼一览无遗地看到她无限美丽腻滑的裸背,心想:“这师太比外面的小姐还大胆?” 我这是才觉有所不妥,立即背过身去。她的腰特别纤长,且出奇地使人感到柔软好看,一见难忘。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姒玮瑜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嗯......”我回过神来,“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反将一军。” “怎么说?看起来你已经有计划了。” “我们之前的策略其实是有纰漏的,虽然摸清楚了白弼翮他们藏身之处还有他们的底细,但是却没有料到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防御准备已经天衣无缝。但是话说回来,百密必有一疏,白弼翮自认为除掉了我们再也没有心头之患,现在正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你就直接说打算怎么办吧。” “很简单,杀个回马枪。” “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吗?” “没错。” 我俩商议完对付白弼翮的策略之后,便动身前往百丈谷,准备再去找白弼翮算账。 白弼翮与佟菲自认为已经除掉了我和姒玮瑜,正怡然自得地享受世外桃源的隐居生活,似乎他们俩逍遥快活的日子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哪成想,他们未能如愿。 佟菲见我俩两个大活人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厉鬼寻仇。姒玮瑜杀气大盛,首先就要那这个恶妇开刀。若是说她对白弼翮还有手下留存的可能,那对佟菲则完全不必考虑这些。 白弼翮自然也是吓得不轻,眼见佟菲殒命,立马夺路而逃。 ( = ) 章节目录 第119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弼翮向前行去。 姒玮瑜跟在他身后,只见他健步如飞,在山路上行走却如履平地,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 我和姒玮瑜提气疾追,勉强方能跟上。 白弼翮常年在山上才要,这些个乱石荆棘早已是家常便饭。这一来可苦了我俩,衣服很快被荆刺撕成一片一片。 翻过几个山头,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 白弼翮绕道山谷旁斜坡,走向谷后。他对谷中途径十分熟识,只见他左转右转,越走越远,深入谷后。 “没料想谷中居然还有这等荒凉幽僻的所在。”我心里不免有些诧异,“看起来白弼翮是有意要把我们带到山谷下面,到了那里便是他的地盘,我们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但是姒玮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行出数里,进了一座大树林中,四周都是是参天古木,当日阳光灿烂,林中却黑沉沉地宛如黄昏,越走树林越密,到后来须得侧身而行。再行出数十丈,只见前面一株株古树互相挤在一起,便如一堵大墙相似,再也走不过去。 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间孤零零的一间石屋。那石屋模样甚是奇怪,以一块块千百斤重的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然是一座小山,露出了一个山洞般的门口。 “人呢?” “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去那边找找!” “好。” 但是我找了一圈之后,却依然没有发现白弼翮的踪影。正当我疑惑之际,一个更坏的情况出现了。 姒玮瑜不见了。 “喂喂?你在哪儿?”我试探性地喊了几句,却没有任何回应。 “你不会在里面吧?” 我向石屋内望去,黑黝黝的,正当我犹豫时分,突觉一只手掌按到了背心,急待闪避,白弼翮掌心劲力已吐,将我推进屋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屋门已被什么重物封住。我大吃一惊,抢到门口伸手去推时,着手处粗糙异常,原来是一块花岗巨岩。 我双臂运劲,尽力推出,但那巨岩纹丝不动。我奋力又推,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根本推不动。 “你怎么也进来了?” 背后传来的却是姒玮瑜的声音。 “你——” “别提了。”姒玮瑜似是十分丧气,“被他暗算了。” 石屋中光亮微弱,我隐约见她脸色惨白,两滴泪水夺眶而出,心下甚是怜惜,见她两片樱唇微颤,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能着了他的道儿?” “我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一些事情——却没想到......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姒玮瑜有些苦恼,她应该是方才想找个机会与白弼翮当面对质,没想到,白弼翮奸诈无比,竟然将姒玮瑜也关进了石屋。 我们说了良久,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洞孔中塞外进一只碗来,道:“吃饭吧!” 我伸手接过,见碗中是烧得香喷喷的一碗红烧肉,跟着又递进十个馒头。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防着有人找上门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们几个。”白弼翮冷笑道,“不过,好在这石屋总算没有白费,终于派上了用场。” “吃吧!”我将红烧肉夹在馒头之中,先递给姒玮瑜,然后自己吃了起来,也不听那白弼翮在外面叫嚷,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 “好好吃,明天的早饭还不知有没有呢!”说罢,白弼翮便迳自去了。 “可恶!”姒玮瑜则心中憋着火,“这个禽兽,我早晚要亲手剁了他!” “可别这 么说,他怎么说都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顾自己吃着馒头,说秃噜嘴了,当我意识到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胡说八道!”姒玮瑜一听,心头升起一股怒火,重重一掌打去,正中我右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只打得我目瞪口呆,手中咬去了一半的馒头也掉在地下,只道:“你……你……” “跟你说过,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姒玮瑜怒道。 我抚摸着肿起的面颊,苦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也不用这般无礼直接动手吧。” “还敢狡辩!”姒玮瑜胸中郁怒难宣,提掌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我有了防备,脚下一错,闪到了她身后。姒玮瑜反手一掌,我又已躲开。石室不过丈许见方,姒玮瑜出掌越来越快,却再也打我不到。 忽然,姒玮瑜踉跄了一下,见她双目如血,扶在墙上,脸上肌肉扭动,鼻孔不住一张一缩。 “怎么了?” “糟了,又被那个畜生耍了,这个食物有毒!” “有毒?”我恍然大悟,“难怪他说不一定有明天的早餐,卑鄙!” 这时,我感到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热得难忍,将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脱到只剩一身单衣单裤,便不再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 “妈的,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热?” 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本已是万毒不侵,但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如意钩的剧毒以毒攻毒,能除万毒,这药却非毒物,如意钩对之便无能为力了。 姒玮瑜亦是一般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裳,同时对我说道:“你不许再脱!” 我自然知道再脱下去有失体统,便背脊靠着石壁,借由石头的温度来降温。但是,背虽然凉了,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处不是热得火滚。 此时,我转头望向姒玮瑜,不由得一呆,只见她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 姒玮瑜却忽然脸色一变,喝道:“你给我把眼睛闭上,不然我杀了你。” 说着,姒玮瑜从袖中翻出一把短刀来。 “干什么?” “你如果抵挡不住药力,便只能现在就杀了你。”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便要杀我。” “你只要伸手碰到我身子,我便立刻抹了你的脖子。”姒玮瑜威胁道。 “行行行,你放心,要是我把持不住,立马一头撞死,绝不毁了你师太的清誉!” 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哈哈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口中还满是仁义道德,等到了晚上,月光一照,我的催情散便可发挥最大功效,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清誉之可言?” 我怒道:“你个禽兽王八蛋,你——她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姒玮瑜忽然跃起,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喝道:“你若敢说,我便杀了你!” 没办法,话到了嘴边还是噎了回去。 “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催情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而它的药性是一天厉害过一天,到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卑鄙小人!”姒玮瑜冷喝一声,“你早晚必遭天谴!” “我遭不遭天谴,恐怕你们是看不到了!” > 我不想再跟白弼翮这个畜生不 如的家伙逞口舌之能,此时,必须平心静气,不然药性会更加猛烈。 就在此时,我一斜眼间,见到姒玮瑜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脑中一阵胡涂,便想:“这地方根本没有其他出口,要想出去只能指望琪姐来救我了,可是——若是琪姐来不及赶到,那我俩的小命......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便只能......” 想到此处,我颤巍巍的便站起身来,只见姒玮瑜手扶墙壁,也正慢慢站起,突然间心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不可,不可!林坤啊林坤,人兽关头,原只一念之差,绝不能中了小人的奸计。” 我自觉欲忘如狂,当此人兽关头,实是千钧一发,要是姒玮瑜扑过来稍加引诱,堤防非崩缺不可。 “只要心有专注,便不会去想那男女之事!”姒玮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似乎是在指责我,“你若是再敢胡思乱想,别怪我的刀不留情面!” “你能看出我在想设么?” “废话,不用看我也知道!” “这个姒玮瑜可真厉害,我就看了她一眼,她竟然就能看出我的心思,唉,怪我,我怎么能动摇了心智呢!” “屈原曰:‘一蛇吞象,厥大何如?’,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所以就会做出蛇去吞象的事情。”姒玮琪平静地说道,“这个禽兽,必然会被自己的欲望所害。”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依声念了一遍,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算是吧,随你怎么理解,只要你能把持住就行!”姒玮瑜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感觉比刚才更加痛苦了。 “你怎么了?” “我......”姒玮瑜强压下来浴火,“没事!” “你真的没事?”我有些放心不下,正准备靠近她,不想她如临大敌一般,怒道,“不许过来!” “行行行,我不过去。”我自讨没趣,只好管自己坐在原地。 “好热...…”姒玮瑜身上冒出大量的汗珠,不一会儿就已经把她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刚刚只拖了一件外套,此时终于忍不住,再脱掉了一件衣服,仅剩下一件薄薄的汗衫。 我听她言语滞涩娇媚,不由得怦然心动,惊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 “你别嘴硬了,我看你——”我正要说话。 只听外面那白弼翮说道:“很好,很好!你两人成了夫妻,生下儿女,我就放你们出来,我不但不杀你们,还可以把龙陵帛书送给你们。” 姒玮瑜怒道:“到得最后关头,我自会在石壁上一头撞死。” “你死也好,活也好,我才不理呢。你们倘若自寻死路,我将你们二人的尸体剥得赤条条地,身上一丝不挂示众,你们觉得那些新闻媒体会怎么描写你们?哈哈哈哈!” “妈的,你个畜生!”我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等着,我迟早要活剥了你!”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姒玮瑜喝道,“别被他用激将法骗了,这药物会随着情绪产生作用,不可动怒!” 我情知和白弼翮多说一句话,便多一分危险,面壁而坐,昏昏沉沉的过了良久,忽想:“琪姐到哪了?若是再不来,我可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迷糊之中我转过头去,只见姒玮瑜的容颜装饰,竟然变得与姒玮琪十分相像,我诧异道:“琪姐?琪姐,真的是你吗?我好苦啊,你救救我!” 我恍惚之中,立即跪倒在地,抱住了姒玮瑜的小腿。 ( = ) 章节目录 第119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弼翮向前行去。 姒玮瑜跟在他身后,只见他健步如飞,在山路上行走却如履平地,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 我和姒玮瑜提气疾追,勉强方能跟上。 白弼翮常年在山上才要,这些个乱石荆棘早已是家常便饭。这一来可苦了我俩,衣服很快被荆刺撕成一片一片。 翻过几个山头,远远望见一座黑压压的大树林。 白弼翮绕道山谷旁斜坡,走向谷后。他对谷中途径十分熟识,只见他左转右转,越走越远,深入谷后。 “没料想谷中居然还有这等荒凉幽僻的所在。”我心里不免有些诧异,“看起来白弼翮是有意要把我们带到山谷下面,到了那里便是他的地盘,我们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但是姒玮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行出数里,进了一座大树林中,四周都是是参天古木,当日阳光灿烂,林中却黑沉沉地宛如黄昏,越走树林越密,到后来须得侧身而行。再行出数十丈,只见前面一株株古树互相挤在一起,便如一堵大墙相似,再也走不过去。 只见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间孤零零的一间石屋。那石屋模样甚是奇怪,以一块块千百斤重的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然是一座小山,露出了一个山洞般的门口。 “人呢?” “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去那边找找!” “好。” 但是我找了一圈之后,却依然没有发现白弼翮的踪影。正当我疑惑之际,一个更坏的情况出现了。 姒玮瑜不见了。 “喂喂?你在哪儿?”我试探性地喊了几句,却没有任何回应。 “你不会在里面吧?” 我向石屋内望去,黑黝黝的,正当我犹豫时分,突觉一只手掌按到了背心,急待闪避,白弼翮掌心劲力已吐,将我推进屋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屋门已被什么重物封住。我大吃一惊,抢到门口伸手去推时,着手处粗糙异常,原来是一块花岗巨岩。 我双臂运劲,尽力推出,但那巨岩纹丝不动。我奋力又推,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根本推不动。 “你怎么也进来了?” 背后传来的却是姒玮瑜的声音。 “你——” “别提了。”姒玮瑜似是十分丧气,“被他暗算了。” 石屋中光亮微弱,我隐约见她脸色惨白,两滴泪水夺眶而出,心下甚是怜惜,见她两片樱唇微颤,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能着了他的道儿?” “我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一些事情——却没想到......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姒玮瑜有些苦恼,她应该是方才想找个机会与白弼翮当面对质,没想到,白弼翮奸诈无比,竟然将姒玮瑜也关进了石屋。 我们说了良久,忽听得屋外喀的一响,洞孔中塞外进一只碗来,道:“吃饭吧!” 我伸手接过,见碗中是烧得香喷喷的一碗红烧肉,跟着又递进十个馒头。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防着有人找上门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们几个。”白弼翮冷笑道,“不过,好在这石屋总算没有白费,终于派上了用场。” “吃吧!”我将红烧肉夹在馒头之中,先递给姒玮瑜,然后自己吃了起来,也不听那白弼翮在外面叫嚷,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 “好好吃,明天的早饭还不知有没有呢!”说罢,白弼翮便迳自去了。 “可恶!”姒玮瑜则心中憋着火,“这个禽兽,我早晚要亲手剁了他!” “可别这 么说,他怎么说都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顾自己吃着馒头,说秃噜嘴了,当我意识到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胡说八道!”姒玮瑜一听,心头升起一股怒火,重重一掌打去,正中我右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只打得我目瞪口呆,手中咬去了一半的馒头也掉在地下,只道:“你……你……” “跟你说过,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姒玮瑜怒道。 我抚摸着肿起的面颊,苦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也不用这般无礼直接动手吧。” “还敢狡辩!”姒玮瑜胸中郁怒难宣,提掌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我有了防备,脚下一错,闪到了她身后。姒玮瑜反手一掌,我又已躲开。石室不过丈许见方,姒玮瑜出掌越来越快,却再也打我不到。 忽然,姒玮瑜踉跄了一下,见她双目如血,扶在墙上,脸上肌肉扭动,鼻孔不住一张一缩。 “怎么了?” “糟了,又被那个畜生耍了,这个食物有毒!” “有毒?”我恍然大悟,“难怪他说不一定有明天的早餐,卑鄙!” 这时,我感到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热得难忍,将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脱到只剩一身单衣单裤,便不再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 “妈的,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热?” 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本已是万毒不侵,但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如意钩的剧毒以毒攻毒,能除万毒,这药却非毒物,如意钩对之便无能为力了。 姒玮瑜亦是一般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裳,同时对我说道:“你不许再脱!” 我自然知道再脱下去有失体统,便背脊靠着石壁,借由石头的温度来降温。但是,背虽然凉了,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处不是热得火滚。 此时,我转头望向姒玮瑜,不由得一呆,只见她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 姒玮瑜却忽然脸色一变,喝道:“你给我把眼睛闭上,不然我杀了你。” 说着,姒玮瑜从袖中翻出一把短刀来。 “干什么?” “你如果抵挡不住药力,便只能现在就杀了你。”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便要杀我。” “你只要伸手碰到我身子,我便立刻抹了你的脖子。”姒玮瑜威胁道。 “行行行,你放心,要是我把持不住,立马一头撞死,绝不毁了你师太的清誉!” 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哈哈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口中还满是仁义道德,等到了晚上,月光一照,我的催情散便可发挥最大功效,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清誉之可言?” 我怒道:“你个禽兽王八蛋,你——她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姒玮瑜忽然跃起,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喝道:“你若敢说,我便杀了你!” 没办法,话到了嘴边还是噎了回去。 “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催情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而它的药性是一天厉害过一天,到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卑鄙小人!”姒玮瑜冷喝一声,“你早晚必遭天谴!” “我遭不遭天谴,恐怕你们是看不到了!” > 我不想再跟白弼翮这个畜生不 如的家伙逞口舌之能,此时,必须平心静气,不然药性会更加猛烈。 就在此时,我一斜眼间,见到姒玮瑜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脑中一阵胡涂,便想:“这地方根本没有其他出口,要想出去只能指望琪姐来救我了,可是——若是琪姐来不及赶到,那我俩的小命......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便只能......” 想到此处,我颤巍巍的便站起身来,只见姒玮瑜手扶墙壁,也正慢慢站起,突然间心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不可,不可!林坤啊林坤,人兽关头,原只一念之差,绝不能中了小人的奸计。” 我自觉欲忘如狂,当此人兽关头,实是千钧一发,要是姒玮瑜扑过来稍加引诱,堤防非崩缺不可。 “只要心有专注,便不会去想那男女之事!”姒玮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似乎是在指责我,“你若是再敢胡思乱想,别怪我的刀不留情面!” “你能看出我在想设么?” “废话,不用看我也知道!” “这个姒玮瑜可真厉害,我就看了她一眼,她竟然就能看出我的心思,唉,怪我,我怎么能动摇了心智呢!” “屈原曰:‘一蛇吞象,厥大何如?’,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所以就会做出蛇去吞象的事情。”姒玮琪平静地说道,“这个禽兽,必然会被自己的欲望所害。”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依声念了一遍,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算是吧,随你怎么理解,只要你能把持住就行!”姒玮瑜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感觉比刚才更加痛苦了。 “你怎么了?” “我......”姒玮瑜强压下来浴火,“没事!” “你真的没事?”我有些放心不下,正准备靠近她,不想她如临大敌一般,怒道,“不许过来!” “行行行,我不过去。”我自讨没趣,只好管自己坐在原地。 “好热...…”姒玮瑜身上冒出大量的汗珠,不一会儿就已经把她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刚刚只拖了一件外套,此时终于忍不住,再脱掉了一件衣服,仅剩下一件薄薄的汗衫。 我听她言语滞涩娇媚,不由得怦然心动,惊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 “你别嘴硬了,我看你——”我正要说话。 只听外面那白弼翮说道:“很好,很好!你两人成了夫妻,生下儿女,我就放你们出来,我不但不杀你们,还可以把龙陵帛书送给你们。” 姒玮瑜怒道:“到得最后关头,我自会在石壁上一头撞死。” “你死也好,活也好,我才不理呢。你们倘若自寻死路,我将你们二人的尸体剥得赤条条地,身上一丝不挂示众,你们觉得那些新闻媒体会怎么描写你们?哈哈哈哈!” “妈的,你个畜生!”我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等着,我迟早要活剥了你!”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姒玮瑜喝道,“别被他用激将法骗了,这药物会随着情绪产生作用,不可动怒!” 我情知和白弼翮多说一句话,便多一分危险,面壁而坐,昏昏沉沉的过了良久,忽想:“琪姐到哪了?若是再不来,我可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迷糊之中我转过头去,只见姒玮瑜的容颜装饰,竟然变得与姒玮琪十分相像,我诧异道:“琪姐?琪姐,真的是你吗?我好苦啊,你救救我!” 我恍惚之中,立即跪倒在地,抱住了姒玮瑜的小腿。 ( = ) 章节目录 第120章 血浓于水 而在山下,姒玮琪正走进屋中,一边寻觅,一边叫道:“林坤,你在这里么?” 不听有人回答,她推开左边厢房门,又叫道:“林坤,林坤!”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门背后转了出来,脸色惊慌,问道:“你……你是谁?” “你可见到过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少女道:“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要救他出来!” 那少女摇头道:“你救他不出的,他给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门口有人看守。” “你带我去。” “不成!我如带了你去,我爹要杀了我的。” “你爹是谁?” “我爹叫白笔鹤,我们家就住这儿!” “白笔鹤?白弼翮!”姒玮琪点了点头,心想道:“这白笔鹤应该就是白弼翮的化名,林坤和大姐应该就在他手上,这个禽兽之徒,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既然林坤就在这里,总不难寻到。”当下姒玮琪便从屋中回了出来,要另行觅人带路。 我在石屋之中,心中也已料到情况糟糕至极。 此时,我和姒玮瑜两人上下衣衫均已汗湿,便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两人全身火热,体气蒸薰,闻在对方鼻中,更增几分诱惑之意。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不可方物的美女,就算没受这药物的作用,也很难把持,何况这白弼翮常年隐居深山,靠采集草药为生,他配置的春 药,药性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 此时全仗我体内如意钩的成分,这才勉力克制。 白弼翮得意之极,怪声大笑,说道:“你二人快些成其好事,早一日生下孩儿,早一日得脱牢笼!” 说吧,便转身而去。 “白弼翮,你个混蛋,简直就是禽兽。”我叫了半天,却那里有人答应。 “白弼翮,你当她是什么人,她可是你——”我正要将姒玮瑜的身份喊出来,此时,便听一旁奄奄一息的姒玮瑜再次擎起刀来,架在我的脖子上,而此时,我已经知道她没有什么力气,只要我稍微反抗,就能将刀夺下。 “不许——喊!”姒玮瑜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但她已经有气无力。 “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说出来,你会死在这里的。” “即便是死——也不许说!”姒玮瑜极度虚弱,身上只剩一件薄衫,也被渗出的汗水浸透成半透明。 我又喊了一阵,始终不闻任何的声息,心中只是叫苦。 我知道此刻是危急关头,但是这个姒玮瑜确却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更加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即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 但是,就让她这样活活受浴火焚身之苦而死,却不得不令人心怀悲悯。 “我看,你还是告诉他真相吧,虽然,这真相说出来很痛苦,但是你总归是要面对的。”我靠在墙角,体力已经消耗到了临界点。 突然,姒玮瑜开口说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什么?”我愣了愣,迷迷糊糊地答道,“男的!” “好。” “你干嘛问我这个?” “我……我快抵受不住了,感觉快……快要死了。”姒玮瑜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林坤,你现在是不是在怨恨我,这一场风波都是因我而起,但是,到头来却发现,所有的罪孽都不过是私欲和罪恶,人心的丑恶......呵呵呵......或许,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不怪你。” “现在——”姒玮瑜顿了顿,“我们只有一个办法活下去。” “什么?” 我愣住了,情欲难遏之事,姒玮瑜一个女人如何能说 得出口,此时,她打算启齿,足可见她是下定了决心。 “你——” “林坤你要了我吧。” “什么!” “你我若能结合,这一场恩怨便可一笔勾销,我欠你们的,就此换给你们!”姒玮瑜毅然决然地说道,“如若不然,我唯有以死谢罪。” 我见姒玮瑜此时的双唇已经紫到发黑,毒素已经遍布全身,再看她的手腕处,一条赫然的红线已经快到指尖,“糟了,再等不到十分钟,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就在此时,姒玮琪与下山而来的白弼翮不期而遇。 “什么人?”白弼翮对姒玮琪的不请自来感到十分警惕。 姒玮琪缓步上前,说道:“白弼翮赶紧放了林坤!” 白弼翮晃了一下身子,“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 说着,只见白弼翮从腋下伸出一把短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姒玮琪。姒玮琪立即后退半步,闪过一刀,然后,立即出掌还击,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那白弼翮退了一步,身子一幌,险些跌倒。 此时,姒玮瑜收到药物催激,越来越难以自持,神智渐渐迷糊,但是,还能保持思绪的清晰,因此我能够知道,她此时说的话并不是胡说八道的梦话、疯话,而是深思熟虑的。 “抱住我!” “不行。” “你如果......”姒玮瑜已经没有力气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不要我,那就不要......不要救我,权叫我......这样狼狈不堪死去便是了!” 我此时也感到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闭上眼睛,喘息道:“喂,喂喂,我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你就想想你之前说过的话,可能就能压制住这毒性。” 我虽闭着眼睛,但是嗅觉却还没有失灵,忽然,我闻到一股温热的香气撞进了我的鼻腔,紧接着,我便感觉一个灼热的物体就在我的身前。 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绵软的身躯已经扑在了我的身上,炽热的红唇毫无先兆的贴在我的嘴上。 “呜呜呜——你——你干什么!” “林坤!”姒玮瑜忽然极其严肃地看着我,尽管她已经虚弱不堪,但是现在说话还是不怒自威,“要了我吧,快!我好难受!” 我犹豫了片刻。 脑海里只想一件事。 “我要救她,不能叫她这么死了,她虽然恶事做尽,但毕竟是蒙在鼓里,此时已经幡然悔悟,怎可对她的生死熟视无睹。”我内心挣扎一番,“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再想什么道义道德,救人要紧。” 我一咬牙,松开了想要退开她的手。 而此时,姒玮瑜身上的一件薄衫也落了下来。 白弼翮自知不是姒玮琪的对手,便冷笑一声,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我的情药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 姒玮琪吃了一惊,问道:“什么药?” “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猛烈的春 药而已。” “你给他服食这等药物,其意何居?” “这石屋之中,另有一个女子,我这是在成全他的好事。” 姒玮琪一听之下,禁不住勃然大怒,“你这个禽兽!” “你若没什么事情,不妨耐心等候,等他们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 姒玮琪怒气上冲,忍不住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白弼翮,二十年前你欺骗姒月如的感情,骗走了龙陵帛书,害得她被逐出禹陵,流落江湖,已经是恶贯满盈,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不知悔改,作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你们有 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们来这里找我,不就是为了龙陵帛书而来的 吗?哈哈哈,不错,帛书是在我手里,有本事你们就来拿啊!”白弼翮冷笑道,“要怪,只能怪姒月如太傻太天真,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得到了帛书,她被逐出家门与我何干?” 姒玮琪厉声道:“执迷不悟!” “当年我已经够惨了,我虽然得到了帛书,却不能不隐姓埋名,若是我还有别的路可走,也不至落到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田地。” 姒玮琪低头沉吟半晌,一脸肃穆之色,道:“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姒玮琪此时必然不会在手下留情,白弼翮还未做好准备,只见姒玮琪一个健步,近身到他的身前,兼职已经指向他的咽喉,白弼翮急忙后退,但是他还未逃开,手臂已经被姒玮琪扣住。 “啊”的一声惨叫。 只见姒玮琪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后面,白弼翮噗通跪倒在地。 “走,带我去见林坤!”姒玮琪历喝道。 白弼翮此时终于不敢在造次,只能照办。 “人就在里面。”白弼翮唯唯诺诺地说道,“要是......他们俩没有办事儿的话......可能......” “你这个禽兽!”姒玮琪暴怒道,“你当你抓来的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姒月如曾经为你生下过一个女儿?” 白弼翮听完这话,脸色顿时煞白如死灰,结巴道:“什......什么?女儿?” 姒玮琪缓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就,终于说出来真相,“对,没错,姒月如当年是为你生了一个女儿,而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她在哪?”白弼翮睁大了眼睛,面色惶恐,好像预感到了非常不好的情况发生。 “就被你关在了里面。”姒玮琪冷冷地说道,“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情毒初解。 一室旖旎。 姒玮瑜渐渐恢复了意识,只听石屋内姒玮瑜叫道:“不要说,你说……你还是将我杀了吧。” 姒玮琪道:“大姐,生死有命,任其自然,你不要为了他这样的畜生而想不开。”然后转头对白弼翮说道,“还不赶紧开门!” “什么——”白弼翮此时还愣在原地,姒玮琪刚刚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将他彻底打蒙了,“我......我的......我的女儿?!不——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起身望向窗外,骂道:“老混球,你他娘的赶紧开门!”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姒玮琪冷冷看着待在原地惶恐不已的白弼翮,道,“白弼翮,你终究要为你犯下的错赎罪。” 白弼翮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不——不会的——” 此时的姒玮瑜却抱头蹲在地上,掩面啜泣,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内心在想什么。她不愿意承认的真相,到头来依然要被揭晓。 而罪恶,终归要收到正义的审判。 “毕竟血浓于水,我今天饶你一命,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要你用你的后半生为你从前的罪孽赎罪。” 白弼翮呆滞地目光看着姒玮琪,缓缓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将我们放了出来。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从一个矍铄之人立即变成了行将就木之躯,狗搂着背脊,头发转瞬全白,皮肤枯槁如同朽木。 白弼翮喃喃自语,“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们——你们都骗我——” “女儿?哈哈哈,我有一个女儿?我还有一个女儿!”白弼翮疯疯癫癫地走出院外,蹒跚地走过崎岖的山道。 我看着他的背景,在渐凉的山风里模糊。 ( = ) 章节目录 第120章 血浓于水 而在山下,姒玮琪正走进屋中,一边寻觅,一边叫道:“林坤,你在这里么?” 不听有人回答,她推开左边厢房门,又叫道:“林坤,林坤!”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门背后转了出来,脸色惊慌,问道:“你……你是谁?” “你可见到过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少女道:“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要救他出来!” 那少女摇头道:“你救他不出的,他给人用大石堵在石屋之中,门口有人看守。” “你带我去。” “不成!我如带了你去,我爹要杀了我的。” “你爹是谁?” “我爹叫白笔鹤,我们家就住这儿!” “白笔鹤?白弼翮!”姒玮琪点了点头,心想道:“这白笔鹤应该就是白弼翮的化名,林坤和大姐应该就在他手上,这个禽兽之徒,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既然林坤就在这里,总不难寻到。”当下姒玮琪便从屋中回了出来,要另行觅人带路。 我在石屋之中,心中也已料到情况糟糕至极。 此时,我和姒玮瑜两人上下衣衫均已汗湿,便如刚从水中爬起来一般。两人全身火热,体气蒸薰,闻在对方鼻中,更增几分诱惑之意。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不可方物的美女,就算没受这药物的作用,也很难把持,何况这白弼翮常年隐居深山,靠采集草药为生,他配置的春 药,药性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 此时全仗我体内如意钩的成分,这才勉力克制。 白弼翮得意之极,怪声大笑,说道:“你二人快些成其好事,早一日生下孩儿,早一日得脱牢笼!” 说吧,便转身而去。 “白弼翮,你个混蛋,简直就是禽兽。”我叫了半天,却那里有人答应。 “白弼翮,你当她是什么人,她可是你——”我正要将姒玮瑜的身份喊出来,此时,便听一旁奄奄一息的姒玮瑜再次擎起刀来,架在我的脖子上,而此时,我已经知道她没有什么力气,只要我稍微反抗,就能将刀夺下。 “不许——喊!”姒玮瑜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但她已经有气无力。 “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说出来,你会死在这里的。” “即便是死——也不许说!”姒玮瑜极度虚弱,身上只剩一件薄衫,也被渗出的汗水浸透成半透明。 我又喊了一阵,始终不闻任何的声息,心中只是叫苦。 我知道此刻是危急关头,但是这个姒玮瑜确却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更加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即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 但是,就让她这样活活受浴火焚身之苦而死,却不得不令人心怀悲悯。 “我看,你还是告诉他真相吧,虽然,这真相说出来很痛苦,但是你总归是要面对的。”我靠在墙角,体力已经消耗到了临界点。 突然,姒玮瑜开口说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什么?”我愣了愣,迷迷糊糊地答道,“男的!” “好。” “你干嘛问我这个?” “我……我快抵受不住了,感觉快……快要死了。”姒玮瑜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林坤,你现在是不是在怨恨我,这一场风波都是因我而起,但是,到头来却发现,所有的罪孽都不过是私欲和罪恶,人心的丑恶......呵呵呵......或许,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不怪你。” “现在——”姒玮瑜顿了顿,“我们只有一个办法活下去。” “什么?” 我愣住了,情欲难遏之事,姒玮瑜一个女人如何能说 得出口,此时,她打算启齿,足可见她是下定了决心。 “你——” “林坤你要了我吧。” “什么!” “你我若能结合,这一场恩怨便可一笔勾销,我欠你们的,就此换给你们!”姒玮瑜毅然决然地说道,“如若不然,我唯有以死谢罪。” 我见姒玮瑜此时的双唇已经紫到发黑,毒素已经遍布全身,再看她的手腕处,一条赫然的红线已经快到指尖,“糟了,再等不到十分钟,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就在此时,姒玮琪与下山而来的白弼翮不期而遇。 “什么人?”白弼翮对姒玮琪的不请自来感到十分警惕。 姒玮琪缓步上前,说道:“白弼翮赶紧放了林坤!” 白弼翮晃了一下身子,“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 说着,只见白弼翮从腋下伸出一把短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姒玮琪。姒玮琪立即后退半步,闪过一刀,然后,立即出掌还击,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那白弼翮退了一步,身子一幌,险些跌倒。 此时,姒玮瑜收到药物催激,越来越难以自持,神智渐渐迷糊,但是,还能保持思绪的清晰,因此我能够知道,她此时说的话并不是胡说八道的梦话、疯话,而是深思熟虑的。 “抱住我!” “不行。” “你如果......”姒玮瑜已经没有力气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不要我,那就不要......不要救我,权叫我......这样狼狈不堪死去便是了!” 我此时也感到胸口郁闷无比,似乎透不过气来一般,闭上眼睛,喘息道:“喂,喂喂,我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你就想想你之前说过的话,可能就能压制住这毒性。” 我虽闭着眼睛,但是嗅觉却还没有失灵,忽然,我闻到一股温热的香气撞进了我的鼻腔,紧接着,我便感觉一个灼热的物体就在我的身前。 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绵软的身躯已经扑在了我的身上,炽热的红唇毫无先兆的贴在我的嘴上。 “呜呜呜——你——你干什么!” “林坤!”姒玮瑜忽然极其严肃地看着我,尽管她已经虚弱不堪,但是现在说话还是不怒自威,“要了我吧,快!我好难受!” 我犹豫了片刻。 脑海里只想一件事。 “我要救她,不能叫她这么死了,她虽然恶事做尽,但毕竟是蒙在鼓里,此时已经幡然悔悟,怎可对她的生死熟视无睹。”我内心挣扎一番,“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再想什么道义道德,救人要紧。” 我一咬牙,松开了想要退开她的手。 而此时,姒玮瑜身上的一件薄衫也落了下来。 白弼翮自知不是姒玮琪的对手,便冷笑一声,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我的情药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 姒玮琪吃了一惊,问道:“什么药?” “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猛烈的春 药而已。” “你给他服食这等药物,其意何居?” “这石屋之中,另有一个女子,我这是在成全他的好事。” 姒玮琪一听之下,禁不住勃然大怒,“你这个禽兽!” “你若没什么事情,不妨耐心等候,等他们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 姒玮琪怒气上冲,忍不住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白弼翮,二十年前你欺骗姒月如的感情,骗走了龙陵帛书,害得她被逐出禹陵,流落江湖,已经是恶贯满盈,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不知悔改,作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你们有 什么资格来说我,你们来这里找我,不就是为了龙陵帛书而来的 吗?哈哈哈,不错,帛书是在我手里,有本事你们就来拿啊!”白弼翮冷笑道,“要怪,只能怪姒月如太傻太天真,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得到了帛书,她被逐出家门与我何干?” 姒玮琪厉声道:“执迷不悟!” “当年我已经够惨了,我虽然得到了帛书,却不能不隐姓埋名,若是我还有别的路可走,也不至落到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田地。” 姒玮琪低头沉吟半晌,一脸肃穆之色,道:“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姒玮琪此时必然不会在手下留情,白弼翮还未做好准备,只见姒玮琪一个健步,近身到他的身前,兼职已经指向他的咽喉,白弼翮急忙后退,但是他还未逃开,手臂已经被姒玮琪扣住。 “啊”的一声惨叫。 只见姒玮琪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后面,白弼翮噗通跪倒在地。 “走,带我去见林坤!”姒玮琪历喝道。 白弼翮此时终于不敢在造次,只能照办。 “人就在里面。”白弼翮唯唯诺诺地说道,“要是......他们俩没有办事儿的话......可能......” “你这个禽兽!”姒玮琪暴怒道,“你当你抓来的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姒月如曾经为你生下过一个女儿?” 白弼翮听完这话,脸色顿时煞白如死灰,结巴道:“什......什么?女儿?” 姒玮琪缓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就,终于说出来真相,“对,没错,姒月如当年是为你生了一个女儿,而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她在哪?”白弼翮睁大了眼睛,面色惶恐,好像预感到了非常不好的情况发生。 “就被你关在了里面。”姒玮琪冷冷地说道,“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情毒初解。 一室旖旎。 姒玮瑜渐渐恢复了意识,只听石屋内姒玮瑜叫道:“不要说,你说……你还是将我杀了吧。” 姒玮琪道:“大姐,生死有命,任其自然,你不要为了他这样的畜生而想不开。”然后转头对白弼翮说道,“还不赶紧开门!” “什么——”白弼翮此时还愣在原地,姒玮琪刚刚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将他彻底打蒙了,“我......我的......我的女儿?!不——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起身望向窗外,骂道:“老混球,你他娘的赶紧开门!”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姒玮琪冷冷看着待在原地惶恐不已的白弼翮,道,“白弼翮,你终究要为你犯下的错赎罪。” 白弼翮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不——不会的——” 此时的姒玮瑜却抱头蹲在地上,掩面啜泣,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内心在想什么。她不愿意承认的真相,到头来依然要被揭晓。 而罪恶,终归要收到正义的审判。 “毕竟血浓于水,我今天饶你一命,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要你用你的后半生为你从前的罪孽赎罪。” 白弼翮呆滞地目光看着姒玮琪,缓缓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将我们放了出来。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从一个矍铄之人立即变成了行将就木之躯,狗搂着背脊,头发转瞬全白,皮肤枯槁如同朽木。 白弼翮喃喃自语,“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们——你们都骗我——” “女儿?哈哈哈,我有一个女儿?我还有一个女儿!”白弼翮疯疯癫癫地走出院外,蹒跚地走过崎岖的山道。 我看着他的背景,在渐凉的山风里模糊。 ( = ) 章节目录 第001章 刘家未过门的女婿 说来惭愧,经此一役,禹陵内外交困的态势终于得到有效解决,本可以轻松一阵子,却不想为另一件事情缠上。 只怪当时太过急功近利,想出“美男计”色诱那五脉刘家大小姐刘芳芳,这个刘芳芳也就是阿尧,在我认识她之前便是一个性格乖张、性情乖戾的人,说她是一个妖女一点也不为过。不然,你说一个堂堂大小姐,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怎么会自己跑到赌坊、青楼当小姐。 虽说这一次解开龙陵帛书之谜,刘家帮了不少忙,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便是阿尧。但是,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偏偏我惹上的是这位姑奶奶——我本意是想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着阿尧与我均是各取所需,却不想,这“妖女”阿尧竟然主动从良,要与我来真的,逼我立下婚约,到如今已经进退两难。 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认真二字。 这女人一旦认真了,即便是妖,也可从良。 然而我却惆怅不安。 此事万不敢回家提起,不然家中那一帮娘们还不把房子都掀了,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再料理完姒玮瑜的事情后,琪姐又重新忙碌起来。前些日,京城一位高官最近家中多生事端,其中一些事情还发生的颇为蹊跷,连请了几位道士、和尚上门祛邪,都无济于事,最后重金聘请琪姐过府一看究竟,于是,这家中事务现在都有我打点。 而梦姐这几天也回了娘家,佛姐、程逸芸都去了外地办差。家中只剩下许倩和妲蒂两人,倒也算是难得的清净。 尤其这三伏天气,北方炎热,能躲在家中就最好别出去。 这日我在店里坐着,最近也没什么生意,躺在椅子上,摇着蒲扇,外面隔壁老大爷还放着半导体,唱着京剧,不知不觉便睡到了中午。 就在这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我睁开眼一看,坏了,这人我还认识,正是那五脉刘家的一个侍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坐起身来,见店里这会儿没人,赶忙问道,“你怎么来了,到底有啥事?” “姑爷,老爷请你今晚过府赴宴。” “赴宴?赴什么宴。”这刘家父女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就怕是鸿门宴,立即回绝道,“不去,我有事情,去不了。” “啊呀姑爷,您既已定下婚约,便是刘家未过门的女婿,这回真是有事请你相商,切莫再推脱了。” 我看那侍从脸上倒有几分焦虑,好像确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些日子我已经推过不少回了,这一次要是再驳了阿尧的面子,怕是她就要坐不住了,到时候可不是这样客客气气来请我过府那么简单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我问了一句。 “您到了府上,老爷自会告诉你。” 说完,那家伙就又急匆匆走了。 “哎......什么意思啊,话说一半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以往刘家请我上门,一般都是好言相劝,阿谀奉承一番,但这一次行色匆匆,似乎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无奈,我只好动身前去赴宴。 要说这刘家之所以现在对我客客气气的,除了我跟阿尧的关系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 为,龙陵帛书一事了结之后,那一堵挡在五脉内部的隐形隔阂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五脉重新团结起来,尤其是刘家内部的嫌隙得到解决,这么一来,我就成了五脉的恩人,刘家的贵人,他们自然得对我客客气气的,即便是阿尧想要作妖,也会有人替我拦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这一次宴会,五脉均来参加,红门、白门我接触较多,其余几门有的还是头一回见面。 喝完酒,刘老把酒杯轻轻搁下,十指交叠,慢条斯理道:“我们刘家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一起吃饭,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他这番话说完,我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在我身上扫过,说实话,我不是什么五脉的人,也融不到他们这个圈子里,他们现在看我时候的眼神,奇奇怪怪,说不清楚,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好像稀罕得不得了。 “林坤是我们刘家的女婿,对五脉那是有再造之恩,今天就与咱们同席论事?” 这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往桌子上一拍,应合道:“你就是林坤小朋友啊,哈哈哈,久闻不如见面,今天总算给我看到真人了,仪表堂堂,果然气度不凡哪,老刘啊,你们刘家真是好福气啊,这样的女婿,我们药家也想要,可惜,我没有孙女,哈哈哈!” “药老爷子,我这个侄女婿可不是一般人哪,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禹陵后裔,江湖人称摸金少帅,难怪我这个心高气傲的大侄女万里挑一地选中了他!” 药老爷子眉头一挑:“哈哈哈,这话在理,这话在理。” “各位长辈,你们就别拿我开笑了,今日难得五脉聚会,大家别光顾着说我了,不如我们干一杯,为五脉聚首喝一杯。” 药老爷子哈哈大笑,冲我做了一个手势:“好小子,来,干杯。”< br /> 我心里一直装着事情,于是对这种场面上的话有些不喜欢,但是又碍于面子,坐立不安,尤其是阿尧现在坐在我边上,像是饿虎扑食一般,估计今晚我是自投罗网,狼入虎口了。 “暂不论五脉六脉的,几位在座的都是长辈,无论怎样,我做小辈的,都该先敬你们一杯。”然后不待他们说话,仰脖一饮而尽。 “好,好,我陪你!”药老爷子拍拍桌子,把酒杯满上,冲我一举,也喝光了。 “行啦,行啦,大家都入席吧。”刘老拍了拍手掌,五脉各自带来的人这才纷纷就座,这桌上顿时围坐了八个人,比刚才热闹多了。 服务员接连不断地把热菜凉菜端上来,以江淮菜为主,兼有几道川菜,做得都异常精致。那盘北京特色的烤羊腿搁在正中,反显得有些豪放突兀。我饿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夹了块松鼠桂鱼扔到嘴里。这鱼做得松软酥香,不愧是名厨手笔,搁到外头饭店,怕不得千百块一盘。 “既然林坤已经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你来说吧。”刘老看了坐在主人位的刘宾,“此事,事关重大。” 刘宾点了点头,放下筷子,道:“这次把大家伙都叫来,不光是吃个饭、认个脸熟那么简单。” 我一听,这其中果然有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飘飘忽忽进了院子,在每个人头顶弥漫开来:“你们吃得好开心呐。”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放 下筷子,朝着院外看去。我被阿尧捅了一下,赶紧三两口咽下干丝,也跟着众人视线看去。从院子外头走进来一个老头。这老头身材宽大,一头白发,穿的是一件丝绸功夫衫,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身材极好,就是面部线条有些硬朗。 “这是谁啊?” 阿尧对我悄悄说:“这就是黄字门的家长,叫黄明达。” “哦……”我看着这位黄明达,说道:“如果不介绍,我还以为这老头子是哪位武学名家呢。” “你们都很怕他?” “我怕他?笑话。” 我心想,“你是谁啊,你当然不会怕他,这世界上能让你阿尧怕的估计没什么人了吧?” 但是这个黄明达在五脉确实地位不一般,白字门出事之后,白家的金石玉器生意大部分都是黄家兼管着,但是,龙陵帛书一事之后,五脉重修旧好,受损最大的就是他们黄家。 刘局一见黄克武来了,连忙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迎了上去:“黄老,您来啦。” 黄老看看饭桌眼皮一翻:“我来不来,也没什么区别,你们这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嘛。” “老黄,小辈儿们不经饿,我让他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咱们今天是家宴,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黄明达走到桌边,冲其他三位理事拱拱手,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一双虎目瞪着我。 我哪里还能吃下东西,只得放下筷子,也看着他。 “你就是林坤?”黄明达劈头就问。 “是。” “龙陵帛书是你搞定的?” “是。” “你刘家的女婿?” “……这个......”这个问题我可不敢轻易回答。 “是啊,这就是我老公!”这桌子上的人除了阿尧估计没人敢惹到黄明达,而阿尧自然不会任由这个黄明达颐指气使,尤其是对我问这问那。 黄明达瞪了阿尧一眼,同样是敢怒不敢言,大眼瞪小眼,半天没有说话。 药老爷子忍不住开口道:“五脉同气分崩离析这么多年,能够重修旧好,这个林坤小朋友可是立了大功的,我们几个老东西叙叙旧,有何不好?” 黄明达看看药老爷子,又看看其他几门家长,最后把视线落在一直不吭声的刘宾身上:“好哇,你们几位看来是早商量好了,就等着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呢。” 刘宾睁开眼睛,慢条斯理道:“老黄你还是这性子,太急。现在什么都还没定论呢,你生什么气?” “定论?还要什么定论,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一个圈套,我们五脉还要自己往火坑里跳,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五脉同气连枝,我看都是狗屁!”黄明达伸平手掌,在桌子上一拍,整个桌子上的菜盘都跳了一跳。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 。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满桌子都安静下来。 “有话慢慢说。”刘正给黄明达斟满了酒杯,表情如常。 药老爷子皱眉道:“老黄,这话就严重了。” 黄明达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哼,你们这帮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件事不出在你们自己家头上,自然说得好听,为了五脉,大道理谁不会讲,可这事儿是在我黄明达家里发生的,我怎么能够坐得住!” ( = ) 章节目录 第001章 刘家未过门的女婿 说来惭愧,经此一役,禹陵内外交困的态势终于得到有效解决,本可以轻松一阵子,却不想为另一件事情缠上。 只怪当时太过急功近利,想出“美男计”色诱那五脉刘家大小姐刘芳芳,这个刘芳芳也就是阿尧,在我认识她之前便是一个性格乖张、性情乖戾的人,说她是一个妖女一点也不为过。不然,你说一个堂堂大小姐,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怎么会自己跑到赌坊、青楼当小姐。 虽说这一次解开龙陵帛书之谜,刘家帮了不少忙,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便是阿尧。但是,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偏偏我惹上的是这位姑奶奶——我本意是想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着阿尧与我均是各取所需,却不想,这“妖女”阿尧竟然主动从良,要与我来真的,逼我立下婚约,到如今已经进退两难。 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认真二字。 这女人一旦认真了,即便是妖,也可从良。 然而我却惆怅不安。 此事万不敢回家提起,不然家中那一帮娘们还不把房子都掀了,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再料理完姒玮瑜的事情后,琪姐又重新忙碌起来。前些日,京城一位高官最近家中多生事端,其中一些事情还发生的颇为蹊跷,连请了几位道士、和尚上门祛邪,都无济于事,最后重金聘请琪姐过府一看究竟,于是,这家中事务现在都有我打点。 而梦姐这几天也回了娘家,佛姐、程逸芸都去了外地办差。家中只剩下许倩和妲蒂两人,倒也算是难得的清净。 尤其这三伏天气,北方炎热,能躲在家中就最好别出去。 这日我在店里坐着,最近也没什么生意,躺在椅子上,摇着蒲扇,外面隔壁老大爷还放着半导体,唱着京剧,不知不觉便睡到了中午。 就在这时,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我睁开眼一看,坏了,这人我还认识,正是那五脉刘家的一个侍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坐起身来,见店里这会儿没人,赶忙问道,“你怎么来了,到底有啥事?” “姑爷,老爷请你今晚过府赴宴。” “赴宴?赴什么宴。”这刘家父女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就怕是鸿门宴,立即回绝道,“不去,我有事情,去不了。” “啊呀姑爷,您既已定下婚约,便是刘家未过门的女婿,这回真是有事请你相商,切莫再推脱了。” 我看那侍从脸上倒有几分焦虑,好像确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些日子我已经推过不少回了,这一次要是再驳了阿尧的面子,怕是她就要坐不住了,到时候可不是这样客客气气来请我过府那么简单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我问了一句。 “您到了府上,老爷自会告诉你。” 说完,那家伙就又急匆匆走了。 “哎......什么意思啊,话说一半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以往刘家请我上门,一般都是好言相劝,阿谀奉承一番,但这一次行色匆匆,似乎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无奈,我只好动身前去赴宴。 要说这刘家之所以现在对我客客气气的,除了我跟阿尧的关系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 为,龙陵帛书一事了结之后,那一堵挡在五脉内部的隐形隔阂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五脉重新团结起来,尤其是刘家内部的嫌隙得到解决,这么一来,我就成了五脉的恩人,刘家的贵人,他们自然得对我客客气气的,即便是阿尧想要作妖,也会有人替我拦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这一次宴会,五脉均来参加,红门、白门我接触较多,其余几门有的还是头一回见面。 喝完酒,刘老把酒杯轻轻搁下,十指交叠,慢条斯理道:“我们刘家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一起吃饭,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他这番话说完,我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在我身上扫过,说实话,我不是什么五脉的人,也融不到他们这个圈子里,他们现在看我时候的眼神,奇奇怪怪,说不清楚,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好像稀罕得不得了。 “林坤是我们刘家的女婿,对五脉那是有再造之恩,今天就与咱们同席论事?” 这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往桌子上一拍,应合道:“你就是林坤小朋友啊,哈哈哈,久闻不如见面,今天总算给我看到真人了,仪表堂堂,果然气度不凡哪,老刘啊,你们刘家真是好福气啊,这样的女婿,我们药家也想要,可惜,我没有孙女,哈哈哈!” “药老爷子,我这个侄女婿可不是一般人哪,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禹陵后裔,江湖人称摸金少帅,难怪我这个心高气傲的大侄女万里挑一地选中了他!” 药老爷子眉头一挑:“哈哈哈,这话在理,这话在理。” “各位长辈,你们就别拿我开笑了,今日难得五脉聚会,大家别光顾着说我了,不如我们干一杯,为五脉聚首喝一杯。” 药老爷子哈哈大笑,冲我做了一个手势:“好小子,来,干杯。”< br /> 我心里一直装着事情,于是对这种场面上的话有些不喜欢,但是又碍于面子,坐立不安,尤其是阿尧现在坐在我边上,像是饿虎扑食一般,估计今晚我是自投罗网,狼入虎口了。 “暂不论五脉六脉的,几位在座的都是长辈,无论怎样,我做小辈的,都该先敬你们一杯。”然后不待他们说话,仰脖一饮而尽。 “好,好,我陪你!”药老爷子拍拍桌子,把酒杯满上,冲我一举,也喝光了。 “行啦,行啦,大家都入席吧。”刘老拍了拍手掌,五脉各自带来的人这才纷纷就座,这桌上顿时围坐了八个人,比刚才热闹多了。 服务员接连不断地把热菜凉菜端上来,以江淮菜为主,兼有几道川菜,做得都异常精致。那盘北京特色的烤羊腿搁在正中,反显得有些豪放突兀。我饿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夹了块松鼠桂鱼扔到嘴里。这鱼做得松软酥香,不愧是名厨手笔,搁到外头饭店,怕不得千百块一盘。 “既然林坤已经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你来说吧。”刘老看了坐在主人位的刘宾,“此事,事关重大。” 刘宾点了点头,放下筷子,道:“这次把大家伙都叫来,不光是吃个饭、认个脸熟那么简单。” 我一听,这其中果然有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飘飘忽忽进了院子,在每个人头顶弥漫开来:“你们吃得好开心呐。”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放 下筷子,朝着院外看去。我被阿尧捅了一下,赶紧三两口咽下干丝,也跟着众人视线看去。从院子外头走进来一个老头。这老头身材宽大,一头白发,穿的是一件丝绸功夫衫,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身材极好,就是面部线条有些硬朗。 “这是谁啊?” 阿尧对我悄悄说:“这就是黄字门的家长,叫黄明达。” “哦……”我看着这位黄明达,说道:“如果不介绍,我还以为这老头子是哪位武学名家呢。” “你们都很怕他?” “我怕他?笑话。” 我心想,“你是谁啊,你当然不会怕他,这世界上能让你阿尧怕的估计没什么人了吧?” 但是这个黄明达在五脉确实地位不一般,白字门出事之后,白家的金石玉器生意大部分都是黄家兼管着,但是,龙陵帛书一事之后,五脉重修旧好,受损最大的就是他们黄家。 刘局一见黄克武来了,连忙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迎了上去:“黄老,您来啦。” 黄老看看饭桌眼皮一翻:“我来不来,也没什么区别,你们这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嘛。” “老黄,小辈儿们不经饿,我让他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咱们今天是家宴,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黄明达走到桌边,冲其他三位理事拱拱手,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一双虎目瞪着我。 我哪里还能吃下东西,只得放下筷子,也看着他。 “你就是林坤?”黄明达劈头就问。 “是。” “龙陵帛书是你搞定的?” “是。” “你刘家的女婿?” “……这个......”这个问题我可不敢轻易回答。 “是啊,这就是我老公!”这桌子上的人除了阿尧估计没人敢惹到黄明达,而阿尧自然不会任由这个黄明达颐指气使,尤其是对我问这问那。 黄明达瞪了阿尧一眼,同样是敢怒不敢言,大眼瞪小眼,半天没有说话。 药老爷子忍不住开口道:“五脉同气分崩离析这么多年,能够重修旧好,这个林坤小朋友可是立了大功的,我们几个老东西叙叙旧,有何不好?” 黄明达看看药老爷子,又看看其他几门家长,最后把视线落在一直不吭声的刘宾身上:“好哇,你们几位看来是早商量好了,就等着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呢。” 刘宾睁开眼睛,慢条斯理道:“老黄你还是这性子,太急。现在什么都还没定论呢,你生什么气?” “定论?还要什么定论,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一个圈套,我们五脉还要自己往火坑里跳,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五脉同气连枝,我看都是狗屁!”黄明达伸平手掌,在桌子上一拍,整个桌子上的菜盘都跳了一跳。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 。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满桌子都安静下来。 “有话慢慢说。”刘正给黄明达斟满了酒杯,表情如常。 药老爷子皱眉道:“老黄,这话就严重了。” 黄明达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哼,你们这帮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件事不出在你们自己家头上,自然说得好听,为了五脉,大道理谁不会讲,可这事儿是在我黄明达家里发生的,我怎么能够坐得住!”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国宝迷踪 听到这里,我其实还是云里雾里。大概知道,今晚要商议的这件事应该是因黄家而起,且非同小可,牵连甚广,因而要五脉聚首,一同商议,但此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甚至是一个圈套,五脉一旦有所行动,可能正中下怀,故而黄明达态度决绝,不愿五脉参与。 但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这件事与黄家的利害关系最为紧密,为何又要由刘宾来发起这次宴会。即便刘家是五脉族长,也应该由刘正来宣布。 “真是越听越糊涂了。”对我而言,我也不想糊里糊涂地搅和到这些事情里头。 “就当做是对刘家的一次报答吧,希望这件事完了之后,我跟阿尧两不相欠,这样我也能心安一点。”我其实根本没打算当什么刘家的女婿,今天搅和进五脉的事情,一是因为身份尴尬,二是权当做“恕罪”。 黄明达虽然上来就明显对我有敌意,但却并不是要针对我,这个人大体上来说,是个识大局、明事理的人,而且德高望重,他之所以唇枪舌剑是因为心中有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前辈,我今天第一次参加五脉的宴会,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要是看得起在下,不妨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到什么忙。” 黄明达左右看看,问道:“你们都没跟他说过?” “还没。”刘正也不尴尬,反而笑道:“今天我把老几位都请来,正是想聚齐了人,把这事摊开来讲。既然赶上这个契机,那就由你讲讲吧。” 刘宾也没有异议。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黄家一家的事情,你们非要搅和进了,到时候可就是五脉共同的责任了,我黄明达担不起这个罪责。” “老黄,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你黄家的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已经烧到了我刘家的产业了。”刘宾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现在终于坐不住了。 “你错误地估计了这件事的影响。”刘宾说道,“我这个人素来不愿意麻烦人,在无脉中,我也算是一个边缘人了吧,现在连我都坐不住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吧。” “我爸在五脉就是个边缘人物,几乎不参与他们的事情。”阿尧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刘宾此人虽然是五脉中人,但是此人心术不正,门下的生意多是些黑色产业。这样就解释了我之前的疑虑,为什么刘宾会是宴会的发起人,看起来黄家的这把火烧得确实够大。 要知道刘宾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好惹的,雄材大略,深孚人望,在京城地界里,各界都吃得开,可谓是黑白通吃,再加上五脉刘家身份加持,手里掌握的资源更是通天,所以,说是连他也坐不住了,这件事估计真的很大。 “五脉自唐初始创,以鉴宝知名于世,历经唐、五代、宋、元、明、清,一直绵延到了民国,声望不堕,时人都把五脉称为‘明眼梅花’。清末时局大乱,无数古董旧物流落民间,一时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五脉于乱世之中坚持去伪存真,声望达到巅峰。”黄明达说道。 “五脉的历史就不必赘述了。” 黄明达看了众位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伙也是为了五脉着想,刘家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只不过,我黄明达行走江湖,一张老脸实在放不下。” “老黄,事到如今,就别说这些了,有话直说吧。” “这件事之所以兹事体大,想必不用我再解释了,第一,这件事一出,我们五脉的生意、名誉可以说所有利益一夜之间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各方势力挤压的挤压、划清界限的划清界限、更有甚者是落井下石,这些我都不稀罕说起了,最主要的是,红 门受官方斥责,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第二,这件事本身也是大事,不论 是不是五脉中人,只要是一个中国人都不啻为一桩大事,所以,追回真迹,我黄家在所不辞,即便是搭上我这条老命也一样要请回国宝。” “国宝?”我楞了一下,“什么国宝。” 看起来,这黄家出了事,是因为丢失了一件国宝级的重要文物。可是按道理来说,这国家级的文物不该藏在黄家家中,即便是私藏,那丢失了也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更不会引来官方的施压,这背后一定还有隐情。 > 听黄克武讲完以后,我便问了一句,“黄老前辈,您说国宝丢失,不知道是指哪件国宝?” “洛神赋图。” “洛神赋图?” 我愣是足足呆了半晌,“是哪个摹本?” 这洛神赋图乃是东晋顾恺之的画作,但是真本已经佚失,当世流传了不少摹本,可就算是摹本随便一件流传到现在,都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真本。” “什么?” 我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心里也不那么有底气了,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太清楚。 “你现在明白了?洛神赋图丢失事关重大,还牵连了其他四脉,五脉根基几乎为之不保。你若真能帮助五脉,我黄明达愿意为你三跪九叩!”黄明达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刘宾轻轻拍了拍桌子:“这件事情才刚刚发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况且,洛神赋图本就真假存疑,如今看来,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 看样子,这个老谋深算的刘宾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黄明达冷哼一声:“荒唐!洛神赋图的真伪虽然对外是不传之秘,但是早在几十年前,无脉之中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是真是假,已经盖棺定论。” 刘正见黄明达说得决绝,笑道:“当年五脉确实鉴定过洛神赋图,可我记得投反对票数的人中,最坚定的人正是你,你不会忘了吧?” 黄明达略做思忖,开口说道:“你们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嘛,难道要我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当然不是,刘宾的意思不过是提供一个思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若想解决此事,唯有两条路,第一,要么找到线索,追回国宝,要么证明此乃赝品,赝品丢失,自然无甚过错。” “那第二呢?” 这时候,桌子上的其他几个长辈都微皱眉头。 其实,大家伙心里也都明白,这洛神赋图既然丢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就去把东西搞回来,那不比盗掘乾陵简单多少——且不说那图如今下落不明,就是知道下落,肯定也是价值连城,偷窃者必然严防死守。 刘正原本慢悠悠地啜着酒,到现在也有些不淡定了。 桌子上的其他四位老人,也都表情各异,院子里一片寂静。 “那还请黄老说说,国宝是怎么丢的?” 刚刚黄明达的一番话,说起话来云山雾罩,我一直没有听清楚。按理说,国宝被盗,这是一件经过精心策划的局,事前事中事后必然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不可能一筹莫展。而刘宾的话听着也是七拐八绕。 黄明达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前倾,盯着其余四家的大佬 ,“好,既然今天 大家都在这儿,我就跟你们透个实底儿,这次国宝被盗,是我黄明达咎由自取。三个月前,一位日本收藏家到我府上,说是想买洛神赋图,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要知道这洛神赋图藏在五脉的消息多少年来都没有泄露过,一个日本人他是如何得知?我本想借个理由将他打发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说他手中也有一副洛神赋图,也自称是顾恺之真迹,但他一直不敢妄下结论,希望可以与我手里的真迹比对一下,互通有无。” 刘正看了眼黄明达,徐徐道:“你刚刚说的这个故事里,不就是藏着很多线索吗。” 黄明达的卧蚕眉一耸,开口道:“这件事确实疑点不少,但我当时鬼迷心窍,多少年来,我也对洛神赋图心存疑窦,这个日本人的出现,正好给了我这个解疑释惑的机会。” “刚才的故事里,确实藏有玄机。”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事情出在几个月前,以黄明达的警惕性,不可能没有防范,而且线索指向性明确,此事一出,不应该还是这样一筹莫展才是。 “其实这个蹊跷之处隐藏得并不深,甚至说根本没有被刻意隐藏。”黄明达继续说道,“那个日本人手里的洛神赋图我看过,当时便鉴定是一幅伪作,因而自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看到真本,可几天之后发生了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黄明达的描述,日本人后,这事就平息了,再没什么动静,可是没过一个月,就传来了那个日本人死于意外的消息,且藏于他家中的洛神赋图也被盗走。 这或许就是五脉如今一筹莫展的原因。 “如能证明五脉所藏的是赝品,也仅仅只是个机会而已。”刘宾说道,“我更担心的是,这一次,对方是冲着我们五脉来的,只有查出真相,才能逢凶化吉。” “此话怎讲?” “下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黄明达继续说道,“一个月前,我收到一封信,信来自东京,写信的人叫做川岛美梨,自称是那个日本收藏家的孙女。” 我虽然惊讶,但是其余几位则是一脸淡然。看来故事说道这里,五脉的人都已经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了。 “这个川岛在信里说,她的曾祖父是一位侵华日军军官,官阶不低,在中国犯了累累罪行,用不光彩的手段掠走了大量国宝,其中一件便是被鉴定为赝品的洛神赋图。现在,爷爷已经过世,因此,她决定将国宝归还给中国。那个时候上头很感兴趣,要好好搞个归还仪式,到时候,还要把五脉所藏洛神赋图与川岛家所藏洛神赋图当场鉴定……但是这里就有了一个时间差,这封信,显然是在川岛去世之后,洛神赋图没有丢失之前写的,等信到了五脉手中的时候,川岛家的洛神赋图已经丢失。” “啪”的一声巨响,黄明达的手猛然拍在桌面上,这一张上好的厚红枣木桌居然被拍出几道裂缝。桌子上的碗碟都跳了起来,叮当作响。 “这背后设计的人每一步棋子都走得丝毫不差,滴水不漏,每一步都在把我往圈套里引,把五脉往死路上逼。” 也不怪黄明达生气。 但是我还是奇怪,黄家的藏本是如何丢失的。 刘正没吭声,这次换做药老爷子说了,“当时,老黄就跟我说起了这封信的事情,其实,川岛说的未必就是实情,真假之说都是一家之言,另有隐情也有未可知,官方虽然有意要进行中日两幅洛神赋图鉴定,但是主动权依然在五脉手中,可是在我们收到川岛的信之后,很快又接到了另外一封匿名信……” 我奇道:“难道匿名信里说,五脉的藏本是假的?” 药老爷子苦笑道:“不错。” 我顿时哑然。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国宝迷踪 听到这里,我其实还是云里雾里。大概知道,今晚要商议的这件事应该是因黄家而起,且非同小可,牵连甚广,因而要五脉聚首,一同商议,但此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甚至是一个圈套,五脉一旦有所行动,可能正中下怀,故而黄明达态度决绝,不愿五脉参与。 但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这件事与黄家的利害关系最为紧密,为何又要由刘宾来发起这次宴会。即便刘家是五脉族长,也应该由刘正来宣布。 “真是越听越糊涂了。”对我而言,我也不想糊里糊涂地搅和到这些事情里头。 “就当做是对刘家的一次报答吧,希望这件事完了之后,我跟阿尧两不相欠,这样我也能心安一点。”我其实根本没打算当什么刘家的女婿,今天搅和进五脉的事情,一是因为身份尴尬,二是权当做“恕罪”。 黄明达虽然上来就明显对我有敌意,但却并不是要针对我,这个人大体上来说,是个识大局、明事理的人,而且德高望重,他之所以唇枪舌剑是因为心中有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前辈,我今天第一次参加五脉的宴会,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要是看得起在下,不妨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到什么忙。” 黄明达左右看看,问道:“你们都没跟他说过?” “还没。”刘正也不尴尬,反而笑道:“今天我把老几位都请来,正是想聚齐了人,把这事摊开来讲。既然赶上这个契机,那就由你讲讲吧。” 刘宾也没有异议。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黄家一家的事情,你们非要搅和进了,到时候可就是五脉共同的责任了,我黄明达担不起这个罪责。” “老黄,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口口声声说是你黄家的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已经烧到了我刘家的产业了。”刘宾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现在终于坐不住了。 “你错误地估计了这件事的影响。”刘宾说道,“我这个人素来不愿意麻烦人,在无脉中,我也算是一个边缘人了吧,现在连我都坐不住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吧。” “我爸在五脉就是个边缘人物,几乎不参与他们的事情。”阿尧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刘宾此人虽然是五脉中人,但是此人心术不正,门下的生意多是些黑色产业。这样就解释了我之前的疑虑,为什么刘宾会是宴会的发起人,看起来黄家的这把火烧得确实够大。 要知道刘宾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好惹的,雄材大略,深孚人望,在京城地界里,各界都吃得开,可谓是黑白通吃,再加上五脉刘家身份加持,手里掌握的资源更是通天,所以,说是连他也坐不住了,这件事估计真的很大。 “五脉自唐初始创,以鉴宝知名于世,历经唐、五代、宋、元、明、清,一直绵延到了民国,声望不堕,时人都把五脉称为‘明眼梅花’。清末时局大乱,无数古董旧物流落民间,一时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五脉于乱世之中坚持去伪存真,声望达到巅峰。”黄明达说道。 “五脉的历史就不必赘述了。” 黄明达看了众位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伙也是为了五脉着想,刘家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只不过,我黄明达行走江湖,一张老脸实在放不下。” “老黄,事到如今,就别说这些了,有话直说吧。” “这件事之所以兹事体大,想必不用我再解释了,第一,这件事一出,我们五脉的生意、名誉可以说所有利益一夜之间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各方势力挤压的挤压、划清界限的划清界限、更有甚者是落井下石,这些我都不稀罕说起了,最主要的是,红 门受官方斥责,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第二,这件事本身也是大事,不论 是不是五脉中人,只要是一个中国人都不啻为一桩大事,所以,追回真迹,我黄家在所不辞,即便是搭上我这条老命也一样要请回国宝。” “国宝?”我楞了一下,“什么国宝。” 看起来,这黄家出了事,是因为丢失了一件国宝级的重要文物。可是按道理来说,这国家级的文物不该藏在黄家家中,即便是私藏,那丢失了也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更不会引来官方的施压,这背后一定还有隐情。 > 听黄克武讲完以后,我便问了一句,“黄老前辈,您说国宝丢失,不知道是指哪件国宝?” “洛神赋图。” “洛神赋图?” 我愣是足足呆了半晌,“是哪个摹本?” 这洛神赋图乃是东晋顾恺之的画作,但是真本已经佚失,当世流传了不少摹本,可就算是摹本随便一件流传到现在,都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真本。” “什么?” 我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心里也不那么有底气了,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太清楚。 “你现在明白了?洛神赋图丢失事关重大,还牵连了其他四脉,五脉根基几乎为之不保。你若真能帮助五脉,我黄明达愿意为你三跪九叩!”黄明达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刘宾轻轻拍了拍桌子:“这件事情才刚刚发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况且,洛神赋图本就真假存疑,如今看来,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 看样子,这个老谋深算的刘宾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黄明达冷哼一声:“荒唐!洛神赋图的真伪虽然对外是不传之秘,但是早在几十年前,无脉之中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是真是假,已经盖棺定论。” 刘正见黄明达说得决绝,笑道:“当年五脉确实鉴定过洛神赋图,可我记得投反对票数的人中,最坚定的人正是你,你不会忘了吧?” 黄明达略做思忖,开口说道:“你们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嘛,难道要我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当然不是,刘宾的意思不过是提供一个思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若想解决此事,唯有两条路,第一,要么找到线索,追回国宝,要么证明此乃赝品,赝品丢失,自然无甚过错。” “那第二呢?” 这时候,桌子上的其他几个长辈都微皱眉头。 其实,大家伙心里也都明白,这洛神赋图既然丢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就去把东西搞回来,那不比盗掘乾陵简单多少——且不说那图如今下落不明,就是知道下落,肯定也是价值连城,偷窃者必然严防死守。 刘正原本慢悠悠地啜着酒,到现在也有些不淡定了。 桌子上的其他四位老人,也都表情各异,院子里一片寂静。 “那还请黄老说说,国宝是怎么丢的?” 刚刚黄明达的一番话,说起话来云山雾罩,我一直没有听清楚。按理说,国宝被盗,这是一件经过精心策划的局,事前事中事后必然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不可能一筹莫展。而刘宾的话听着也是七拐八绕。 黄明达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前倾,盯着其余四家的大佬 ,“好,既然今天 大家都在这儿,我就跟你们透个实底儿,这次国宝被盗,是我黄明达咎由自取。三个月前,一位日本收藏家到我府上,说是想买洛神赋图,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要知道这洛神赋图藏在五脉的消息多少年来都没有泄露过,一个日本人他是如何得知?我本想借个理由将他打发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说他手中也有一副洛神赋图,也自称是顾恺之真迹,但他一直不敢妄下结论,希望可以与我手里的真迹比对一下,互通有无。” 刘正看了眼黄明达,徐徐道:“你刚刚说的这个故事里,不就是藏着很多线索吗。” 黄明达的卧蚕眉一耸,开口道:“这件事确实疑点不少,但我当时鬼迷心窍,多少年来,我也对洛神赋图心存疑窦,这个日本人的出现,正好给了我这个解疑释惑的机会。” “刚才的故事里,确实藏有玄机。”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事情出在几个月前,以黄明达的警惕性,不可能没有防范,而且线索指向性明确,此事一出,不应该还是这样一筹莫展才是。 “其实这个蹊跷之处隐藏得并不深,甚至说根本没有被刻意隐藏。”黄明达继续说道,“那个日本人手里的洛神赋图我看过,当时便鉴定是一幅伪作,因而自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看到真本,可几天之后发生了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黄明达的描述,日本人后,这事就平息了,再没什么动静,可是没过一个月,就传来了那个日本人死于意外的消息,且藏于他家中的洛神赋图也被盗走。 这或许就是五脉如今一筹莫展的原因。 “如能证明五脉所藏的是赝品,也仅仅只是个机会而已。”刘宾说道,“我更担心的是,这一次,对方是冲着我们五脉来的,只有查出真相,才能逢凶化吉。” “此话怎讲?” “下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黄明达继续说道,“一个月前,我收到一封信,信来自东京,写信的人叫做川岛美梨,自称是那个日本收藏家的孙女。” 我虽然惊讶,但是其余几位则是一脸淡然。看来故事说道这里,五脉的人都已经知道接下来的情节了。 “这个川岛在信里说,她的曾祖父是一位侵华日军军官,官阶不低,在中国犯了累累罪行,用不光彩的手段掠走了大量国宝,其中一件便是被鉴定为赝品的洛神赋图。现在,爷爷已经过世,因此,她决定将国宝归还给中国。那个时候上头很感兴趣,要好好搞个归还仪式,到时候,还要把五脉所藏洛神赋图与川岛家所藏洛神赋图当场鉴定……但是这里就有了一个时间差,这封信,显然是在川岛去世之后,洛神赋图没有丢失之前写的,等信到了五脉手中的时候,川岛家的洛神赋图已经丢失。” “啪”的一声巨响,黄明达的手猛然拍在桌面上,这一张上好的厚红枣木桌居然被拍出几道裂缝。桌子上的碗碟都跳了起来,叮当作响。 “这背后设计的人每一步棋子都走得丝毫不差,滴水不漏,每一步都在把我往圈套里引,把五脉往死路上逼。” 也不怪黄明达生气。 但是我还是奇怪,黄家的藏本是如何丢失的。 刘正没吭声,这次换做药老爷子说了,“当时,老黄就跟我说起了这封信的事情,其实,川岛说的未必就是实情,真假之说都是一家之言,另有隐情也有未可知,官方虽然有意要进行中日两幅洛神赋图鉴定,但是主动权依然在五脉手中,可是在我们收到川岛的信之后,很快又接到了另外一封匿名信……” 我奇道:“难道匿名信里说,五脉的藏本是假的?” 药老爷子苦笑道:“不错。” 我顿时哑然。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洛神赋图 《洛神赋图》是东晋顾恺之的画作,为设色绢本。是由多个故事情节组成的类似连环画而又融会贯通的长卷,现已失。现主要传世的是宋代的四件摹本,分别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二件)、辽宁省博物馆和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故宫博物院的两件人物形象基本相似,只不过景物有一繁一简之分。 洛神赋图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 在现存的中国古代绘画中,《洛神赋图》被认为是第一幅改编自文学作品的画作。 画卷从右端开始,第一段描绘了黄昏,曹植率领众随从由京城返回封地,经过洛水之滨时停驻休息。在平静的水面上,风姿绝世、含情脉脉的洛神衣带飘逸、动态从容,凌波而来。柳岸边,曹植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双手挡住众随从。随从们目光呆滞,而曹植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前方水面上美丽的洛神。画家巧妙地通过这一瞬间动作,不仅形象而生动地表现出曹植见到洛神的惊喜之情,而且将曹植被洛神的绝世之美所深深吸引的内心活动表现的极为生动。曹植解玉佩相赠表达对洛神的深切爱慕,洛神指潜渊为期,曹植又怕受骗,心情矛盾。于是便敛容定神,守之以礼,二人情意缠绵。洛神与诸神仙嬉戏,风神收风,河神抚平水波,水神鸣鼓,女蜗起舞,洛神在空中、山间、水中若隐若现,舒袖歌舞。通过女神与众神仙的欢乐、嬉戏的热闹场景,为洛神与曹植即将分离做了铺垫,衬托出女神无奈和矛盾的内心状态。 第二段描绘了人神殊途,不得不含恨别离时的情景,这是故事情节的高潮。画家大力描绘洛神离去时的阵容,场面宏大激扬,热闹非凡。六龙驾驶着云车,洛神乘云车向远方驶去,鲸航从水底涌起围绕着车的左右。六龙、文鱼及鲸的描绘细致,动态生动奔放。云车、云气都作在天空中作飞驰状,离别场面热闹异常、如醉如痴。在岸边,曹植在众随从的扶持下,目送着洛神渐渐远去,眼神中倾诉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洛神不停的回头望着岸上的曹植,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依恋。随着二者距离越来越远,衬托出曹植与洛神心中无奈分别的苦痛,使画面中无法相守的悲伤气氛更加浓烈。 最后一部分描绘了就驾启程。表现洛神离去后,曹植对她的深切追忆与思念。曹植乘轻舟溯流而上追赶云车,希望再次见到洛神的倩影。但是无奈人神相隔,早己寻觅不到洛神的踪影。思念与悲伤之情不能自已,以至于彻夜难眠,在洛水边等待到天明,流连忘返的场景。直到随从们驱车上路,曹植仍然不断回头张望,最后怀着不舍和无奈的心情,踏上返回封地的归途。曹植的无限怅惘之情生动地呈现在画卷上,使观者被洛神与曹植间的真挚感情所感染。 在今晚之前,我都坚信顾恺之版本的洛神赋图已经佚失,或许早就在 茫茫的历史长河中灰飞烟灭。但是,五脉突然说着洛神赋图的真迹其实一直在他们手中,这个消息确实足够震惊。 且不说这夺宝之人到底是何居心,这洛神赋图重现江湖本身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而如今真假疑团也再次被提起,可以想象得见,接下来,围绕着洛神赋图一定会产生一连串的故事。 说起洛神赋图,就不得不提到创作它的年代——南北朝。魏晋南北朝在中国历史上是一段战乱频繁,复杂多变而又分裂的时期。政治的不稳定、时局的混乱动荡,虽带来了经济的普遍衰退,却反而前所未有的丰富了文化的内容和内涵。这是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一个自由解放、富于智慧和热情的时代。由于社会的动 乱,北人南迁加之外族的侵袭形成南北和各民族之间生活与文化的相互融合,在敦煌北魏时期的壁画中人们可以看到人物的形象已经在外来风格的基础上融入了传统绘画的表现。南方的绘画同样也深受宗教题材的影响变得更加虔诚而丰富。 早在秦汉时期,由于儒家思想一统天下,人物画必然被统治者当作宣传政教的工具,因为山水画和花鸟画无法很直观的教育人们该如何做才能符合上层社会所要求的道德标准,只有把人物的行为举止很形象的刻画出来才能被群众普遍接受并以其为行动指南。这多少加强了人们对人物画的重视。在魏晋南北朝以前虽然便于保存的卷轴画比较少见,但我们可以从之前的墓室壁画和画像石画象砖上依稀看到其影子,比如东汉明帝在洛阳云台画功臣像等等。可以说魏晋以前的人物画基本还处在实用的功能,到了魏晋时期,儒家思想依然作为统治者专制工具而存在,那股从汉代“定 儒家为一尊”的政教伦理风气尚带着强大的惯性而对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不论是曹植绘画“存乎鉴者”的作用,还是王煽画孔子弟子图以励人的愿望,都是儒家入世教化思想的反映。就是顾恺之的《列女仁智图》、《女史箴图》只是也还处在教化的实用功能。但这以后,社会的衰微、国家的解体、人之生命的朝不保夕,使得作为统治思想和社会胶合剂的儒家观念逐渐丧失其作用而趋中衰,那种以道释儒而实为道家观念的玄学便应运而生。由于一大批文人士大夫的出现,写了大量的理论作品,包括顾恺之在内,人物画也因此进入到了审美的高级阶段。在《洛神赋图》中充分的体现了这一点。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在某一天偶然读到友人送来的三国时代文学家曹植写的《洛神赋》有感而作的。曹植的原文借对梦幻之境中人神恋爱的追求,抒发了爱情失意的自我感伤。顾恺之以其丰富的想像力和艺术才能对文学作品进行再创造,传达出无限惆怅的情意和哀伤的情调,将曹植《洛神赋》的主题思想表达的完整而和谐。画面奇幻而绚丽,情节真切而感人,富有浪漫主义色彩,充满了飘逸浪漫、诗意浓郁的气氛。 但是,对于我来说,却还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为什么是洛 神赋图呢? 在川岛家族——五脉——中日两卷洛神赋图之间,一定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在串联着整件事情。 黄明达讲述的故事虽然有头有尾,但是很多情节都只是时间顺序上面的排列,最符合阴谋论设计的一点,也不过是匿名信造成的时间差,事件与事件之间缺乏必要的逻辑要素。 “我该如何把事情的脉络串联起来呢?” 毕竟我对与文物鉴定的知识在五脉的众多高人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有高山仰止的分,所以我的一番猜测,可能都只是徒劳而已。 一开始我觉得,对方既然冲着《洛神赋图》而来,有极大的可能是与洛神赋图有关联。要知道,川岛家族的洛神赋图乃是从中国掠走的,很有可能这原先的中国主人家的后人一直耿耿于怀,发誓要夺回国宝,报仇雪恨。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缺乏站得住脚的立场,因为,如果是国人所为,只为报仇,何必要牵连五脉?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是冲着五脉来的,这里的文章就更大了。 药老爷子所讲,第二封匿名信中讲到,五脉手中的洛神赋图并不是真迹,这一说法如果属实的话,那么一旦鉴宝大会举行,对于五脉来说就是釜底抽薪,这样一来,对方扳倒五脉的动机就很明显了。 br /> 但是话又说回来,刘宾刚刚的一席话其实可以非常自然地消解掉这一招险棋。外界对于五脉的藏本几乎一无所知,五脉也从未宣扬,因而如果五脉手中的版本是假的,五脉大可以将计就计,顺势抛出一早便知道所藏为赝品,故而从未向外界透露,究竟谁真谁假,本身就无所谓,反正最后国宝都会回归。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一连串动作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祸心?”黄明达愠怒道。 “黄老爷子,您先别生气。”我给他倒了一杯水,道,“我听到这里,有两点粗浅的想法,说的不好,请各位前辈见谅。” “第一,这传言真迹的川岛版洛神赋图,在得知为赝之后反而失踪了,而这秘而不传的五脉版洛神赋图,在公开鉴定之前也失踪了,如果幕后之人是我,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借着这个惊天大反转大做文章,最好是闹得满城风雨,动静越大越好。”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刘正产生了好奇。 “很简单,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虽然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我隐隐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藏得很深,做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洛神赋图,而是另有所图,否则的话,他之前的种种举动,既显得没有逻辑,也很多余。” “确实如此,一般的文物大盗,即便是要偷,也不会搞这么多猫腻,这么做岂不是自找麻烦嘛。”一直不说话的青门沈墨沈先生开口说道。 “那第二呢?” “第二,这个人怕是跟五脉、川岛家还有洛神赋图之间,都有关系。”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洛神赋图 《洛神赋图》是东晋顾恺之的画作,为设色绢本。是由多个故事情节组成的类似连环画而又融会贯通的长卷,现已失。现主要传世的是宋代的四件摹本,分别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二件)、辽宁省博物馆和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故宫博物院的两件人物形象基本相似,只不过景物有一繁一简之分。 洛神赋图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 在现存的中国古代绘画中,《洛神赋图》被认为是第一幅改编自文学作品的画作。 画卷从右端开始,第一段描绘了黄昏,曹植率领众随从由京城返回封地,经过洛水之滨时停驻休息。在平静的水面上,风姿绝世、含情脉脉的洛神衣带飘逸、动态从容,凌波而来。柳岸边,曹植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双手挡住众随从。随从们目光呆滞,而曹植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前方水面上美丽的洛神。画家巧妙地通过这一瞬间动作,不仅形象而生动地表现出曹植见到洛神的惊喜之情,而且将曹植被洛神的绝世之美所深深吸引的内心活动表现的极为生动。曹植解玉佩相赠表达对洛神的深切爱慕,洛神指潜渊为期,曹植又怕受骗,心情矛盾。于是便敛容定神,守之以礼,二人情意缠绵。洛神与诸神仙嬉戏,风神收风,河神抚平水波,水神鸣鼓,女蜗起舞,洛神在空中、山间、水中若隐若现,舒袖歌舞。通过女神与众神仙的欢乐、嬉戏的热闹场景,为洛神与曹植即将分离做了铺垫,衬托出女神无奈和矛盾的内心状态。 第二段描绘了人神殊途,不得不含恨别离时的情景,这是故事情节的高潮。画家大力描绘洛神离去时的阵容,场面宏大激扬,热闹非凡。六龙驾驶着云车,洛神乘云车向远方驶去,鲸航从水底涌起围绕着车的左右。六龙、文鱼及鲸的描绘细致,动态生动奔放。云车、云气都作在天空中作飞驰状,离别场面热闹异常、如醉如痴。在岸边,曹植在众随从的扶持下,目送着洛神渐渐远去,眼神中倾诉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洛神不停的回头望着岸上的曹植,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依恋。随着二者距离越来越远,衬托出曹植与洛神心中无奈分别的苦痛,使画面中无法相守的悲伤气氛更加浓烈。 最后一部分描绘了就驾启程。表现洛神离去后,曹植对她的深切追忆与思念。曹植乘轻舟溯流而上追赶云车,希望再次见到洛神的倩影。但是无奈人神相隔,早己寻觅不到洛神的踪影。思念与悲伤之情不能自已,以至于彻夜难眠,在洛水边等待到天明,流连忘返的场景。直到随从们驱车上路,曹植仍然不断回头张望,最后怀着不舍和无奈的心情,踏上返回封地的归途。曹植的无限怅惘之情生动地呈现在画卷上,使观者被洛神与曹植间的真挚感情所感染。 在今晚之前,我都坚信顾恺之版本的洛神赋图已经佚失,或许早就在 茫茫的历史长河中灰飞烟灭。但是,五脉突然说着洛神赋图的真迹其实一直在他们手中,这个消息确实足够震惊。 且不说这夺宝之人到底是何居心,这洛神赋图重现江湖本身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而如今真假疑团也再次被提起,可以想象得见,接下来,围绕着洛神赋图一定会产生一连串的故事。 说起洛神赋图,就不得不提到创作它的年代——南北朝。魏晋南北朝在中国历史上是一段战乱频繁,复杂多变而又分裂的时期。政治的不稳定、时局的混乱动荡,虽带来了经济的普遍衰退,却反而前所未有的丰富了文化的内容和内涵。这是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一个自由解放、富于智慧和热情的时代。由于社会的动 乱,北人南迁加之外族的侵袭形成南北和各民族之间生活与文化的相互融合,在敦煌北魏时期的壁画中人们可以看到人物的形象已经在外来风格的基础上融入了传统绘画的表现。南方的绘画同样也深受宗教题材的影响变得更加虔诚而丰富。 早在秦汉时期,由于儒家思想一统天下,人物画必然被统治者当作宣传政教的工具,因为山水画和花鸟画无法很直观的教育人们该如何做才能符合上层社会所要求的道德标准,只有把人物的行为举止很形象的刻画出来才能被群众普遍接受并以其为行动指南。这多少加强了人们对人物画的重视。在魏晋南北朝以前虽然便于保存的卷轴画比较少见,但我们可以从之前的墓室壁画和画像石画象砖上依稀看到其影子,比如东汉明帝在洛阳云台画功臣像等等。可以说魏晋以前的人物画基本还处在实用的功能,到了魏晋时期,儒家思想依然作为统治者专制工具而存在,那股从汉代“定 儒家为一尊”的政教伦理风气尚带着强大的惯性而对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不论是曹植绘画“存乎鉴者”的作用,还是王煽画孔子弟子图以励人的愿望,都是儒家入世教化思想的反映。就是顾恺之的《列女仁智图》、《女史箴图》只是也还处在教化的实用功能。但这以后,社会的衰微、国家的解体、人之生命的朝不保夕,使得作为统治思想和社会胶合剂的儒家观念逐渐丧失其作用而趋中衰,那种以道释儒而实为道家观念的玄学便应运而生。由于一大批文人士大夫的出现,写了大量的理论作品,包括顾恺之在内,人物画也因此进入到了审美的高级阶段。在《洛神赋图》中充分的体现了这一点。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在某一天偶然读到友人送来的三国时代文学家曹植写的《洛神赋》有感而作的。曹植的原文借对梦幻之境中人神恋爱的追求,抒发了爱情失意的自我感伤。顾恺之以其丰富的想像力和艺术才能对文学作品进行再创造,传达出无限惆怅的情意和哀伤的情调,将曹植《洛神赋》的主题思想表达的完整而和谐。画面奇幻而绚丽,情节真切而感人,富有浪漫主义色彩,充满了飘逸浪漫、诗意浓郁的气氛。 但是,对于我来说,却还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为什么是洛 神赋图呢? 在川岛家族——五脉——中日两卷洛神赋图之间,一定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在串联着整件事情。 黄明达讲述的故事虽然有头有尾,但是很多情节都只是时间顺序上面的排列,最符合阴谋论设计的一点,也不过是匿名信造成的时间差,事件与事件之间缺乏必要的逻辑要素。 “我该如何把事情的脉络串联起来呢?” 毕竟我对与文物鉴定的知识在五脉的众多高人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有高山仰止的分,所以我的一番猜测,可能都只是徒劳而已。 一开始我觉得,对方既然冲着《洛神赋图》而来,有极大的可能是与洛神赋图有关联。要知道,川岛家族的洛神赋图乃是从中国掠走的,很有可能这原先的中国主人家的后人一直耿耿于怀,发誓要夺回国宝,报仇雪恨。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缺乏站得住脚的立场,因为,如果是国人所为,只为报仇,何必要牵连五脉?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是冲着五脉来的,这里的文章就更大了。 药老爷子所讲,第二封匿名信中讲到,五脉手中的洛神赋图并不是真迹,这一说法如果属实的话,那么一旦鉴宝大会举行,对于五脉来说就是釜底抽薪,这样一来,对方扳倒五脉的动机就很明显了。 br /> 但是话又说回来,刘宾刚刚的一席话其实可以非常自然地消解掉这一招险棋。外界对于五脉的藏本几乎一无所知,五脉也从未宣扬,因而如果五脉手中的版本是假的,五脉大可以将计就计,顺势抛出一早便知道所藏为赝品,故而从未向外界透露,究竟谁真谁假,本身就无所谓,反正最后国宝都会回归。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一连串动作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祸心?”黄明达愠怒道。 “黄老爷子,您先别生气。”我给他倒了一杯水,道,“我听到这里,有两点粗浅的想法,说的不好,请各位前辈见谅。” “第一,这传言真迹的川岛版洛神赋图,在得知为赝之后反而失踪了,而这秘而不传的五脉版洛神赋图,在公开鉴定之前也失踪了,如果幕后之人是我,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借着这个惊天大反转大做文章,最好是闹得满城风雨,动静越大越好。”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刘正产生了好奇。 “很简单,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虽然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我隐隐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藏得很深,做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洛神赋图,而是另有所图,否则的话,他之前的种种举动,既显得没有逻辑,也很多余。” “确实如此,一般的文物大盗,即便是要偷,也不会搞这么多猫腻,这么做岂不是自找麻烦嘛。”一直不说话的青门沈墨沈先生开口说道。 “那第二呢?” “第二,这个人怕是跟五脉、川岛家还有洛神赋图之间,都有关系。”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真伪疑团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 “这不可能。”黄明达一口否认道,“这洛神赋图一直藏在黄家,从未有外人知晓,到今天为止,除了在座各位之外,也只有你一个外人知晓。” “未必吧。”我摇了摇头,“平头老百姓知道的可能性自然极小,但如果是上面的人呢?” 黄明达倒地一口凉气,“你什么意思?” “黄老,您别忘了,这匿名信之后,还发生了一步极其险恶的落子,那就是把五脉逼上绝路的现场鉴宝会,虽说是因为时间差的存在,导致了五脉骑虎难下,但是对方既然设计了这一步棋,就说明他事先早就把这个环节考虑进去,且胸有成竹,这个大会它一定能够开成。” 听完我的话,黄明达沉默了半晌。 “小林,你这话可得有根据,平白无故地可有失体统。”药老爷子或许是觉得场面尴尬,便开口解了个围。 “我自然没有根据,无凭无据确实不敢信口雌黄,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阿尧笑道:“今天本来就是家宴,何况你自己也说只是一番猜测罢了,即便没有根据,但逻辑上却能够站得住脚,没人能怪得了你。” 阿尧自然会跳出来给我撑腰,这一点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只要她这话一说出口,刘宾的口自然也会松,局势自然而然地倒向我这一方。 黄明达是个聪明人,我说的这些他不可能没有考虑到,只是他内心有自己的忧虑,或者是他不敢往这方面想,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谁也收拾不了。 而我断定刘宾内心的考虑正好与黄明达相反,他所要的正是让黄明达抛弃这种幻想,不要在心存侥幸,转而正面防御,合五脉之力一同御敌。 “是啊,黄老,我觉得林坤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个时间差好巧不巧,偏偏掐住我们脖子的是这个鉴定会,若是这个鉴定会可以推迟,或者取消,则这场风波自然可以平息。” “哎,你们说的轻巧,这鉴定会又不是五脉开的,哪能说取消就取消。”黄明达表情有些忿忿不平,“最可恨的是,那封匿名信藏头藏尾,根本没说明白。现在这个鉴定会的风已经吹出去了,有好几位大领导都很有兴趣,指示一定要做好。匿名信一到,已成骑虎难下。” “是啊,取消鉴定会肯定是不行,会在国际上造成不良影响。”刘正说道,“这一点不是五脉能够左右的,如果川岛归还的洛神赋图是假的,更是有损声誉,所以上头已经下了命令,无论如何,要在鉴定会之前搞清楚。” 药老爷子问:“鉴定会定在何时?” 刘正伸出一根指头:“一个月以后。” “一个月时间,这可真是有点紧。” “是啊。” 刘宾对我说道:“林坤啊,我找你出来,一来是希望你能够帮忙查清此事,二来是因为此事不光是我们五脉的事情,更是一桩牵扯很深的案子,我们五脉已然在风口浪尖,很多事——不方便。”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五脉身处旋涡,我自当竭尽全力帮忙,现在这洛神赋图既然真伪难辨,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曲折。所以对我们来说,辨明洛神赋图真假,就是头等大 事。” “说的简单!” 毛主席说过,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先别急着表态。”黄明达先不干了,打断道,“鉴定个洛神赋图而已,有什么难的,我们黄字门的人足可以胜任,何必假手于外人?” “书画鉴赏本来就是红门的专长,难道黄老想要越俎代庖?”阿尧脸色一沉质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 面对质问,刘正用两个指头敲了敲桌面,轻描淡写地说:“此事已经不小了。” 是言一出,十几道炽热的视线在小院里交错纵横,每个人都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黄明达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眉头大皱,转头道:“他毕竟还不是五脉的人,这件事关五脉,你找外人插手,理由何在?”他的调门比刚才低了不少,看来是被刘正拿住了软肋。 “老黄啊,这件事太敏感,如果五脉一动,藏古界的其他人也会闻到风声。到时候洛神赋图没还回来,自己家院子闹得沸沸扬扬,上头可就被动了。小林与芳芳已有婚约,严格来说也不算外人,他平时又不混藏古界主流,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 说到这里,他把黄明达的酒杯扶起来,重新斟满,恭恭敬敬递过去:“我们五脉毕竟是同气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已经是多数人的想法,你就不要再有异议了。” 黄明达犹豫了一下:“我黄门荣辱事小,五脉事大。既然你们都已经定下了,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我黄明达也不是不讲道 理的人,老几位良苦用心,我记下了,亦菲。” “爷爷。” 然后黄明达便对自己孙女贴耳说了一句。 听完吩咐,黄亦菲走到我跟前,双手开始解衣扣。我吓了一跳,以为黄家要给我配个陪床的,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黄亦菲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双手从敞开的衣襟里拿出一个挂饰,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我。原来人家的挂饰是藏在衣服里,解开第一个扣子是为了方便拿出来。我差点会错意了。 她递给我的这东西,是个小巧的玉环,上头用一根红绳穿起。这枚玉环,表面温润,质地光滑,看形制是个古物。我拿在手里,隐隐能感觉到一阵温热,不用问,肯定是人家姑娘家贴身的温度。 若只是一个玉环自然不算稀罕东西。但这个上面居然嵌着金纹,走成蒲纹样式,古代的金镶玉颇为华贵,我拿在手里一掂量,就知道不是俗物。 “小子,别掂量了,这可是我孙女的贴身之物。” 我听出来了,黄明达今天被刘宾和刘正联手摆了一道,现在还心存不甘,还要考我一考。这东西能挂在黄亦菲的身上,一定有它独特的原因,我要是看不出所以然,傻乎乎地收下了,说不定就中了他们的计。 我把玉环捏在手里,摩挲了一阵,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阿尧却莫名地生起气来,还一直盯着黄亦菲,恨不得把人家给撕了。我一想准是这小娘们的醋坛子又打翻了,毕竟这东西是人家姑娘贴身带着的,刚拿出来我就摸个不停,心里想想也确实太猥琐了,怪不得她会多想。 我用指甲偷偷抠了一下玉环上面的沁色。沁色特别深,假沁色 都是化学药水做的,很浅,多摸一下还会被染上。我摸了好一会儿了,这玉与沁色早已合二为一!其实我是多此一举,这枚玉环的真伪,不用鉴别,肯定是真的。这里全是行家,若是黄明达拿个假的出来,那是抽自己耳光。 “甭摸了,你是禹陵后裔,又在龙骨堂卖古玩,将来还是五脉红门刘家的传人,看见那蒲纹,居然还瞧不出好坏么?”黄明达冷笑道。 我赶紧低头再看,看到玉环上的嵌金蒲纹,有点迷糊。所谓“蒲纹”,是用蒲草编制成的草席纹路,斜线交错,状如六角凸起的蝈蝈笼,是汉代典型纹饰,但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亦菲不屑道:“蒲纹在玉器上用得并不少,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亦菲的话自然是挖苦我,金镶玉是不少见,但是这玉环上的乃是一个嵌金蒲纹,若说常见,绝对不算,她这话无非是想放低玉环,抬高自己。 “哼,玩古董不光是讲究一个值钱,还要讲究一个独特。这个玉环不算贵重,但它独有蒲纹纹饰,别具个性,在方家眼里,算是个有故事的东西,我对纹饰一知半解,但这个怯我还真不能漏了。”我心里暗自盘算道,“要是黄明达故意考验我也就算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给我下马威,门都没有。” 黄明达确实有些手段,小小的一个玉环,就让我进退维谷。我知道,刚刚青门和玄门出题考较,都是手下留情了,他们要是认真起来,我哪会那么容易过关。一想到这里,我就汗流浃背,意识到五脉的实力是多么深不可测,自己实在是坐井观天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还真的知道那么一点皮毛。” “哦?”黄亦菲注意到我的目光,挑衅似的也转过脸来。 两人四目相对,我忽然发现,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一抹不舍的神色。 “这东西大概对她很重要吧?就这么被她爷爷随手送人,肯定有点不安。”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此物既然是黄小姐贴身所戴,我估摸着应该是小姐的定情信物吧,一般信物都是私密,既然黄老爷子也知道,我斗胆猜测,黄小姐的意中人肯定是五脉中人吧!” “你!”黄亦菲大吃一惊,脸色一红,“你——你——谁叫你说这个了!” 我正要说点什么,可黄亦菲已经扭头走开。 r /> 刘正看了看其他几个,青门沈先生摇了摇头:“玄瓷黄明,这两门都和佛头挨着点边,我们青字门是木器,就不掺和了。” “请慢走。” 刘正笑道:“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小林,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去相关资料。” “老黄给了你一样东西,我也再给你添件儿东西。”刘正说道。 我刚要开口客气,吓人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我原以为他肯定是送个小瓷瓶,或者一套碗碟——说不定出手阔绰,直接送个汝窑碎片也说不定——结果等拿过来一看,我大跌眼镜,我以为他也要给我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幅字,上面写着:“鉴古易,鉴人难。” 我无奈,点头说是,“受教了,受教了。”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真伪疑团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 “这不可能。”黄明达一口否认道,“这洛神赋图一直藏在黄家,从未有外人知晓,到今天为止,除了在座各位之外,也只有你一个外人知晓。” “未必吧。”我摇了摇头,“平头老百姓知道的可能性自然极小,但如果是上面的人呢?” 黄明达倒地一口凉气,“你什么意思?” “黄老,您别忘了,这匿名信之后,还发生了一步极其险恶的落子,那就是把五脉逼上绝路的现场鉴宝会,虽说是因为时间差的存在,导致了五脉骑虎难下,但是对方既然设计了这一步棋,就说明他事先早就把这个环节考虑进去,且胸有成竹,这个大会它一定能够开成。” 听完我的话,黄明达沉默了半晌。 “小林,你这话可得有根据,平白无故地可有失体统。”药老爷子或许是觉得场面尴尬,便开口解了个围。 “我自然没有根据,无凭无据确实不敢信口雌黄,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阿尧笑道:“今天本来就是家宴,何况你自己也说只是一番猜测罢了,即便没有根据,但逻辑上却能够站得住脚,没人能怪得了你。” 阿尧自然会跳出来给我撑腰,这一点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只要她这话一说出口,刘宾的口自然也会松,局势自然而然地倒向我这一方。 黄明达是个聪明人,我说的这些他不可能没有考虑到,只是他内心有自己的忧虑,或者是他不敢往这方面想,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谁也收拾不了。 而我断定刘宾内心的考虑正好与黄明达相反,他所要的正是让黄明达抛弃这种幻想,不要在心存侥幸,转而正面防御,合五脉之力一同御敌。 “是啊,黄老,我觉得林坤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个时间差好巧不巧,偏偏掐住我们脖子的是这个鉴定会,若是这个鉴定会可以推迟,或者取消,则这场风波自然可以平息。” “哎,你们说的轻巧,这鉴定会又不是五脉开的,哪能说取消就取消。”黄明达表情有些忿忿不平,“最可恨的是,那封匿名信藏头藏尾,根本没说明白。现在这个鉴定会的风已经吹出去了,有好几位大领导都很有兴趣,指示一定要做好。匿名信一到,已成骑虎难下。” “是啊,取消鉴定会肯定是不行,会在国际上造成不良影响。”刘正说道,“这一点不是五脉能够左右的,如果川岛归还的洛神赋图是假的,更是有损声誉,所以上头已经下了命令,无论如何,要在鉴定会之前搞清楚。” 药老爷子问:“鉴定会定在何时?” 刘正伸出一根指头:“一个月以后。” “一个月时间,这可真是有点紧。” “是啊。” 刘宾对我说道:“林坤啊,我找你出来,一来是希望你能够帮忙查清此事,二来是因为此事不光是我们五脉的事情,更是一桩牵扯很深的案子,我们五脉已然在风口浪尖,很多事——不方便。”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五脉身处旋涡,我自当竭尽全力帮忙,现在这洛神赋图既然真伪难辨,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曲折。所以对我们来说,辨明洛神赋图真假,就是头等大 事。” “说的简单!” 毛主席说过,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先别急着表态。”黄明达先不干了,打断道,“鉴定个洛神赋图而已,有什么难的,我们黄字门的人足可以胜任,何必假手于外人?” “书画鉴赏本来就是红门的专长,难道黄老想要越俎代庖?”阿尧脸色一沉质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 面对质问,刘正用两个指头敲了敲桌面,轻描淡写地说:“此事已经不小了。” 是言一出,十几道炽热的视线在小院里交错纵横,每个人都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黄明达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眉头大皱,转头道:“他毕竟还不是五脉的人,这件事关五脉,你找外人插手,理由何在?”他的调门比刚才低了不少,看来是被刘正拿住了软肋。 “老黄啊,这件事太敏感,如果五脉一动,藏古界的其他人也会闻到风声。到时候洛神赋图没还回来,自己家院子闹得沸沸扬扬,上头可就被动了。小林与芳芳已有婚约,严格来说也不算外人,他平时又不混藏古界主流,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 说到这里,他把黄明达的酒杯扶起来,重新斟满,恭恭敬敬递过去:“我们五脉毕竟是同气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已经是多数人的想法,你就不要再有异议了。” 黄明达犹豫了一下:“我黄门荣辱事小,五脉事大。既然你们都已经定下了,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我黄明达也不是不讲道 理的人,老几位良苦用心,我记下了,亦菲。” “爷爷。” 然后黄明达便对自己孙女贴耳说了一句。 听完吩咐,黄亦菲走到我跟前,双手开始解衣扣。我吓了一跳,以为黄家要给我配个陪床的,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黄亦菲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双手从敞开的衣襟里拿出一个挂饰,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我。原来人家的挂饰是藏在衣服里,解开第一个扣子是为了方便拿出来。我差点会错意了。 她递给我的这东西,是个小巧的玉环,上头用一根红绳穿起。这枚玉环,表面温润,质地光滑,看形制是个古物。我拿在手里,隐隐能感觉到一阵温热,不用问,肯定是人家姑娘家贴身的温度。 若只是一个玉环自然不算稀罕东西。但这个上面居然嵌着金纹,走成蒲纹样式,古代的金镶玉颇为华贵,我拿在手里一掂量,就知道不是俗物。 “小子,别掂量了,这可是我孙女的贴身之物。” 我听出来了,黄明达今天被刘宾和刘正联手摆了一道,现在还心存不甘,还要考我一考。这东西能挂在黄亦菲的身上,一定有它独特的原因,我要是看不出所以然,傻乎乎地收下了,说不定就中了他们的计。 我把玉环捏在手里,摩挲了一阵,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阿尧却莫名地生起气来,还一直盯着黄亦菲,恨不得把人家给撕了。我一想准是这小娘们的醋坛子又打翻了,毕竟这东西是人家姑娘贴身带着的,刚拿出来我就摸个不停,心里想想也确实太猥琐了,怪不得她会多想。 我用指甲偷偷抠了一下玉环上面的沁色。沁色特别深,假沁色 都是化学药水做的,很浅,多摸一下还会被染上。我摸了好一会儿了,这玉与沁色早已合二为一!其实我是多此一举,这枚玉环的真伪,不用鉴别,肯定是真的。这里全是行家,若是黄明达拿个假的出来,那是抽自己耳光。 “甭摸了,你是禹陵后裔,又在龙骨堂卖古玩,将来还是五脉红门刘家的传人,看见那蒲纹,居然还瞧不出好坏么?”黄明达冷笑道。 我赶紧低头再看,看到玉环上的嵌金蒲纹,有点迷糊。所谓“蒲纹”,是用蒲草编制成的草席纹路,斜线交错,状如六角凸起的蝈蝈笼,是汉代典型纹饰,但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亦菲不屑道:“蒲纹在玉器上用得并不少,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亦菲的话自然是挖苦我,金镶玉是不少见,但是这玉环上的乃是一个嵌金蒲纹,若说常见,绝对不算,她这话无非是想放低玉环,抬高自己。 “哼,玩古董不光是讲究一个值钱,还要讲究一个独特。这个玉环不算贵重,但它独有蒲纹纹饰,别具个性,在方家眼里,算是个有故事的东西,我对纹饰一知半解,但这个怯我还真不能漏了。”我心里暗自盘算道,“要是黄明达故意考验我也就算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给我下马威,门都没有。” 黄明达确实有些手段,小小的一个玉环,就让我进退维谷。我知道,刚刚青门和玄门出题考较,都是手下留情了,他们要是认真起来,我哪会那么容易过关。一想到这里,我就汗流浃背,意识到五脉的实力是多么深不可测,自己实在是坐井观天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还真的知道那么一点皮毛。” “哦?”黄亦菲注意到我的目光,挑衅似的也转过脸来。 两人四目相对,我忽然发现,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一抹不舍的神色。 “这东西大概对她很重要吧?就这么被她爷爷随手送人,肯定有点不安。”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此物既然是黄小姐贴身所戴,我估摸着应该是小姐的定情信物吧,一般信物都是私密,既然黄老爷子也知道,我斗胆猜测,黄小姐的意中人肯定是五脉中人吧!” “你!”黄亦菲大吃一惊,脸色一红,“你——你——谁叫你说这个了!” 我正要说点什么,可黄亦菲已经扭头走开。 r /> 刘正看了看其他几个,青门沈先生摇了摇头:“玄瓷黄明,这两门都和佛头挨着点边,我们青字门是木器,就不掺和了。” “请慢走。” 刘正笑道:“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小林,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去相关资料。” “老黄给了你一样东西,我也再给你添件儿东西。”刘正说道。 我刚要开口客气,吓人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我原以为他肯定是送个小瓷瓶,或者一套碗碟——说不定出手阔绰,直接送个汝窑碎片也说不定——结果等拿过来一看,我大跌眼镜,我以为他也要给我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幅字,上面写着:“鉴古易,鉴人难。” 我无奈,点头说是,“受教了,受教了。” ( = ) 章节目录 第005章 外行看热闹 虽然我算不上什么高洁傲岸的文人雅士,也打心里觉得这六个字略显“虚”,远不如黄明达的这个玉环来的实在,但是站在刘正的角度上来看,或许这六个字饱含深意,可以说是铿锵有力,让人醍醐灌顶。 我连连低头称谢。刘正说完便不再理我,也没有再有表示表示的意思,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总归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贪婪是永无止尽的,何况我也不是奔着人家的钱财去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我琢磨了一下,说道:“各位长辈,说句实话,凭借五脉的江湖地位和人脉,要想不动声色的化解这次危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说动上面取消或者延迟鉴定会即可,但是话说回来,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于情于理,五脉都是希望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刚刚各位也都说了,五脉目前是风口浪尖,面临诸多不便,我要是接了这活儿,自然就没人来说闲话了,可是若禹陵参与了此事,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小林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正是因为你是禹陵后裔,五脉才更需要你。你说的不错,要取消这个鉴定会,靠黄家一门可能吃力些,但是集合五脉力量出面这件事还是有希望解决的的,但是这样一来,洛神赋图的真伪之谜依然没有头绪,而且可能从此成为悬案。”这时候刘正拍了拍手,示意把桌上凉掉的菜再换一遍,几位理事身后的人,也都纷纷落座。这一次,总算是正式开始吃饭了,可把我给饿坏了。 “但是,你不一样,我们需要你把事情差的水落石出。”刘正的话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一个意思,五脉这次是吃定我了,我必须替他们把这桩麻烦给了了,不然,我今天可能没好果子吃。其他几位理事也是各怀心事,沉默寡言,偶尔动一下筷子。 “这顿饭吃的,真没什么意思……”阿尧在我耳边叮咛了一句,看样子,也只有她是真正站在我这边的。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晚辈自当尽力而为。” 这一顿鸿门宴吃到十点多,黄明达他们几个纷纷离开,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辞行。阿尧把我送回到龙骨堂门口,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心事重重地推开门,脑子有点乱。现在家中只有许倩和妲蒂两人,要商量事情便只能跟她俩说。许倩此时正在看电视,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对着电视傻笑,妲蒂要哄古丽睡觉,一时半会儿没工夫对付我。 “回来了?”许倩头也不回地跟我说道,“干什么去了,也不家里说一声。” “嗯,倩姐,我去五脉吃了顿饭。”我怀着心事,以许倩的聪明劲儿,一听就能听出来。 “哎唷,毛脚女婿上门去了?” “别开玩笑了,我没想到的是今天的一顿饭,竟然牵出一桩文物界的大案,还给我挑起了一副莫名其妙的鉴宝重担,哎,一想到这些,我就头疼。” “你说什么?五脉叫你去鉴定文物?” “那倒不是。”我将洛神赋图的前后情况跟许倩说了一遍,叫她也给我分析分析,这件事请到底给如何处置。 “有诈?”许倩听完之后,只说了两个字。 我听到这俩字的时候,苦笑起来,道:“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没有诈,五脉怎么会硬拽着我搅和这件事?鉴定洛神赋图真伪本就是五脉的分内事,我参与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其中必有重大图谋!”许倩一语中的,“只是这个图谋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此事既然你要查,那就必须要查下去。” “这是为何?我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要不要找个理由推脱掉?” “其实吧,这件事挺有意思的,碰巧这些天琪姐也不在,点了也没啥事,要不然咱们就查一查吧,”许倩的中二性子一旦发作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谁能想到她竟然热衷于多管闲事,可能真的是在家闲的太久了。 “哎呀,我也不是没事找事,你想啊,既然五脉点了你的名,这就说明人家是有意要让禹陵来参与这件事,他们不好意思直接找琪姐帮忙,所以这才找的你呀,所以你想想,是什么样的事情非要禹陵帮忙?只能证明别有隐情。” 听完许倩这话,我才恍然大悟,道:“明白了,这么一来,这件事我还非查不可了。” “藏古界向来是个暗流涌动的地方,表面古雅,背地里多少勾心斗角,复杂着呢。”许倩喂我吃了一颗葡萄,“表少爷,你呀还是太单纯,亏得还有我在旁边看着你, 不然你呀肯定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呢,这滩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明眼梅花这五门,千百年来看似团结,其实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利益并不一致。” 我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你对五脉还是挺了解的。” 许倩笑了笑,说道:“了解谈不上,但是,大家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多少得掌握一点行情,你别忘了,你的公开身份,也不过是个开古玩店的。” “是是是,我可不就是开古玩店的嘛。”我和许倩开了几句玩笑,就上床睡觉了,这几天家里女人少了不少,没有了“侍寝”的烦恼,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倒是难得的轻松自在。 既然接下了这个案子,我自然不能闲着。龙骨堂终归要有人看摊儿,这个重任只能托付给妲蒂,当然她也是不二人选。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许倩和妲蒂交代了任务和分工。佛姐、程逸云她们几个一时半会儿抽调不回来,只好再把司马菁菁她们几个“四小花”找来,一方面,留她们几个陪着妲蒂看店,也借此机会叫她们熟悉熟悉业务,另一方面,她们算是我的预备队,等需要人手的时候可以随时支援。 不过龙骨堂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一下子来了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的邻居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都没探出头来看。 “咱们今天去哪儿?”事情交代完毕,我便和许倩准备动身出发。 “北京饭店,川岛美梨就住在那里。” “北京饭店?档次挺高嘛。” “北京饭店算是北京档次最高的酒店了,只有外地高干和外国人有资格住,不过,她既然是来献宝的,受到礼遇也属正常。” 我们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一个身穿礼服的服务员走过来拉开车门,把我们迎进去。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们到之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此时,一个熟悉的美丽女子正坐在大堂的休息沙发上,只见她斜靠沙发,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仪态大方。 “唉,她怎么来了?” “你认识她?” “昨天刚见过,她叫黄亦非,是黄明达的孙女。” “原来是这样,我可听说黄家这位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很少有人能听她说上三句话以上,傲得很。” r /> 我淡淡道:“我昨天早领教过了,你看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明显是一个防卫形态,说明她对外界非常不信任,缺乏安全感。” “啧啧啧,我说你就看了一眼怎么就看出这么多道道来,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咋觉得你这话酸酸的呢,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这人呐,和古玩一样,一沟一壑,一纹一环,都藏着故事,耐琢磨。” 许倩暧昧地看了我一眼,道:“人家那一沟一壑,你可别瞎琢磨,不然的话......” 我连连摇头,许倩这小娘们醋劲起来我可是避之不及,哪里敢惹。 “咱们先办正事吧,我看这黄亦非来这里,十有八九也是冲着川岛来的,看起来,黄明达还是藏了一手,想背着五脉和我单干。” 许倩点了点头,道:“黄明达老谋深算,自然不可能没有后手,不过,有他在前面替我们开路也挺好的,这件事儿本来就不清不楚的,摸着石头过河总比自己淌浑水强。” 许倩这话倒是说的甚合我意,我这次算是被五脉半强迫地“赶鸭子上架”,若是不留一个心眼,可能自己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为了还连亲戚都算不上的五脉,搞得自己狼狈不堪着实不划算。好在这一趟不是去倒斗探墓,至少没什么生命危险,我也就不多计较个人得失了。 许倩既然对洛神赋图的案子感兴趣,便一定做足了功课。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了关于这个川岛美梨的情报,知道了她是本州千叶县东金市人,今年二十四岁,正在早稻田大学攻读考古学博士学位。 “二十四岁的考古学博士,似乎有点太年轻了。” “一般来说,二十几岁的姑娘研究考古学确实有点不够分量,不过,让我起疑心的,不是她的学历,而是她发表的硕士论文。” “倩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日语我也看不懂,你就直说吧,她的硕士论文哪里有问题?” “这篇论文其实是研究古董“包浆”成分的,这个题目在外行人眼中,平淡无奇,可在内行眼里,却实在是不得了。” 章节目录 第005章 外行看热闹 虽然我算不上什么高洁傲岸的文人雅士,也打心里觉得这六个字略显“虚”,远不如黄明达的这个玉环来的实在,但是站在刘正的角度上来看,或许这六个字饱含深意,可以说是铿锵有力,让人醍醐灌顶。 我连连低头称谢。刘正说完便不再理我,也没有再有表示表示的意思,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总归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贪婪是永无止尽的,何况我也不是奔着人家的钱财去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我琢磨了一下,说道:“各位长辈,说句实话,凭借五脉的江湖地位和人脉,要想不动声色的化解这次危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说动上面取消或者延迟鉴定会即可,但是话说回来,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于情于理,五脉都是希望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刚刚各位也都说了,五脉目前是风口浪尖,面临诸多不便,我要是接了这活儿,自然就没人来说闲话了,可是若禹陵参与了此事,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小林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正是因为你是禹陵后裔,五脉才更需要你。你说的不错,要取消这个鉴定会,靠黄家一门可能吃力些,但是集合五脉力量出面这件事还是有希望解决的的,但是这样一来,洛神赋图的真伪之谜依然没有头绪,而且可能从此成为悬案。”这时候刘正拍了拍手,示意把桌上凉掉的菜再换一遍,几位理事身后的人,也都纷纷落座。这一次,总算是正式开始吃饭了,可把我给饿坏了。 “但是,你不一样,我们需要你把事情差的水落石出。”刘正的话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一个意思,五脉这次是吃定我了,我必须替他们把这桩麻烦给了了,不然,我今天可能没好果子吃。其他几位理事也是各怀心事,沉默寡言,偶尔动一下筷子。 “这顿饭吃的,真没什么意思……”阿尧在我耳边叮咛了一句,看样子,也只有她是真正站在我这边的。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晚辈自当尽力而为。” 这一顿鸿门宴吃到十点多,黄明达他们几个纷纷离开,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辞行。阿尧把我送回到龙骨堂门口,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我心事重重地推开门,脑子有点乱。现在家中只有许倩和妲蒂两人,要商量事情便只能跟她俩说。许倩此时正在看电视,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对着电视傻笑,妲蒂要哄古丽睡觉,一时半会儿没工夫对付我。 “回来了?”许倩头也不回地跟我说道,“干什么去了,也不家里说一声。” “嗯,倩姐,我去五脉吃了顿饭。”我怀着心事,以许倩的聪明劲儿,一听就能听出来。 “哎唷,毛脚女婿上门去了?” “别开玩笑了,我没想到的是今天的一顿饭,竟然牵出一桩文物界的大案,还给我挑起了一副莫名其妙的鉴宝重担,哎,一想到这些,我就头疼。” “你说什么?五脉叫你去鉴定文物?” “那倒不是。”我将洛神赋图的前后情况跟许倩说了一遍,叫她也给我分析分析,这件事请到底给如何处置。 “有诈?”许倩听完之后,只说了两个字。 我听到这俩字的时候,苦笑起来,道:“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没有诈,五脉怎么会硬拽着我搅和这件事?鉴定洛神赋图真伪本就是五脉的分内事,我参与进去算是怎么回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其中必有重大图谋!”许倩一语中的,“只是这个图谋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此事既然你要查,那就必须要查下去。” “这是为何?我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要不要找个理由推脱掉?” “其实吧,这件事挺有意思的,碰巧这些天琪姐也不在,点了也没啥事,要不然咱们就查一查吧,”许倩的中二性子一旦发作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谁能想到她竟然热衷于多管闲事,可能真的是在家闲的太久了。 “哎呀,我也不是没事找事,你想啊,既然五脉点了你的名,这就说明人家是有意要让禹陵来参与这件事,他们不好意思直接找琪姐帮忙,所以这才找的你呀,所以你想想,是什么样的事情非要禹陵帮忙?只能证明别有隐情。” 听完许倩这话,我才恍然大悟,道:“明白了,这么一来,这件事我还非查不可了。” “藏古界向来是个暗流涌动的地方,表面古雅,背地里多少勾心斗角,复杂着呢。”许倩喂我吃了一颗葡萄,“表少爷,你呀还是太单纯,亏得还有我在旁边看着你, 不然你呀肯定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呢,这滩水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明眼梅花这五门,千百年来看似团结,其实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利益并不一致。” 我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你对五脉还是挺了解的。” 许倩笑了笑,说道:“了解谈不上,但是,大家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多少得掌握一点行情,你别忘了,你的公开身份,也不过是个开古玩店的。” “是是是,我可不就是开古玩店的嘛。”我和许倩开了几句玩笑,就上床睡觉了,这几天家里女人少了不少,没有了“侍寝”的烦恼,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倒是难得的轻松自在。 既然接下了这个案子,我自然不能闲着。龙骨堂终归要有人看摊儿,这个重任只能托付给妲蒂,当然她也是不二人选。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许倩和妲蒂交代了任务和分工。佛姐、程逸云她们几个一时半会儿抽调不回来,只好再把司马菁菁她们几个“四小花”找来,一方面,留她们几个陪着妲蒂看店,也借此机会叫她们熟悉熟悉业务,另一方面,她们算是我的预备队,等需要人手的时候可以随时支援。 不过龙骨堂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一下子来了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的邻居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都没探出头来看。 “咱们今天去哪儿?”事情交代完毕,我便和许倩准备动身出发。 “北京饭店,川岛美梨就住在那里。” “北京饭店?档次挺高嘛。” “北京饭店算是北京档次最高的酒店了,只有外地高干和外国人有资格住,不过,她既然是来献宝的,受到礼遇也属正常。” 我们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一个身穿礼服的服务员走过来拉开车门,把我们迎进去。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们到之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此时,一个熟悉的美丽女子正坐在大堂的休息沙发上,只见她斜靠沙发,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仪态大方。 “唉,她怎么来了?” “你认识她?” “昨天刚见过,她叫黄亦非,是黄明达的孙女。” “原来是这样,我可听说黄家这位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很少有人能听她说上三句话以上,傲得很。” r /> 我淡淡道:“我昨天早领教过了,你看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明显是一个防卫形态,说明她对外界非常不信任,缺乏安全感。” “啧啧啧,我说你就看了一眼怎么就看出这么多道道来,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咋觉得你这话酸酸的呢,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这人呐,和古玩一样,一沟一壑,一纹一环,都藏着故事,耐琢磨。” 许倩暧昧地看了我一眼,道:“人家那一沟一壑,你可别瞎琢磨,不然的话......” 我连连摇头,许倩这小娘们醋劲起来我可是避之不及,哪里敢惹。 “咱们先办正事吧,我看这黄亦非来这里,十有八九也是冲着川岛来的,看起来,黄明达还是藏了一手,想背着五脉和我单干。” 许倩点了点头,道:“黄明达老谋深算,自然不可能没有后手,不过,有他在前面替我们开路也挺好的,这件事儿本来就不清不楚的,摸着石头过河总比自己淌浑水强。” 许倩这话倒是说的甚合我意,我这次算是被五脉半强迫地“赶鸭子上架”,若是不留一个心眼,可能自己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为了还连亲戚都算不上的五脉,搞得自己狼狈不堪着实不划算。好在这一趟不是去倒斗探墓,至少没什么生命危险,我也就不多计较个人得失了。 许倩既然对洛神赋图的案子感兴趣,便一定做足了功课。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了关于这个川岛美梨的情报,知道了她是本州千叶县东金市人,今年二十四岁,正在早稻田大学攻读考古学博士学位。 “二十四岁的考古学博士,似乎有点太年轻了。” “一般来说,二十几岁的姑娘研究考古学确实有点不够分量,不过,让我起疑心的,不是她的学历,而是她发表的硕士论文。” “倩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日语我也看不懂,你就直说吧,她的硕士论文哪里有问题?” “这篇论文其实是研究古董“包浆”成分的,这个题目在外行人眼中,平淡无奇,可在内行眼里,却实在是不得了。” 章节目录 第006章 洛神仙姿(上) “包浆?”我虽然称不上五脉那样的鉴古大家,但是怎么着也是吃这碗饭的,一听包浆二字便来了兴致,“不错,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小丫头野心不小,包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到今天也没个定论,她竟然要研究包浆的成分?” “包浆”是个古董术语,又叫“黑漆古”,也称“蚕衣”,都指的是在古玩表面浮起的一层光皮。真正的古旧东西,上面泛起的光泽沉稳内敛,摸上去似乎有一种温润腻滑的手感——这是无论如何也伪造不出来的,那些新造的赝品再怎么模仿,也只能泛起贼光。鉴定古董,包浆是个很重要的手段。 可到底它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法说透彻,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外行人就算知道有包浆这么个概念,可把古玩搁在他面前,他也分不出哪种是贼光,哪种是旧光;而一个几十年的老行家,扫一眼就能看出来,凭的就是感觉。 而现在看这个论文题目,竟然想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包浆”成分搞清楚,还要科学量化,这可真是个大手笔。如果她真能弄成了,以后就不用大师鉴定,直接拿仪器一扫:这是贼光,这是旧光,全搞定了,比碳14检测管用多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日本古董界跟中国古董界算是同宗同源,鉴定方法和流派相差无几,即便是日本科学技术再先进也不大可能把包浆的成分搞清楚,我觉得这个课题有些哗众取宠了。”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许倩打量了我一眼,“我倒是觉得她的课题挺有前瞻性的,若是能成功了,必将是划时代意义的。”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很简单,你看看论文发表时间,是在两年前吧,这一晃两年时间过去了,如果她的论文真提出什么有价值的理论,藏古界早已大地震了,但是现在情况如何呢?根本什么动静都没有,足可见她搞的这个度量检测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许倩扑哧一笑,道:“得得得,你这个人有时候吧思路确实有些奇异,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挺有几分道理的,但是,话说回来,研究包浆不是一门简单的学问,年纪轻轻就敢涉足这个领域,这女人不简单,等一会见面的时候,你可要谨慎点。” 我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笑道:“放心吧,你害怕她吃了我不成。” “我倒不是怕她吃了你,我就怕你被人家迷得五迷三道的,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往哪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有倩姐你在我身边,就算是洛神从天上下凡了,我都不带正眼瞧的。”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可是你自个儿说的,说话要算数。” “算数,算数,自然算数。” 很快我们来到了川岛美梨下榻的九层。这一层全是套房,走廊上铺的红地毯特别厚实,每走几步都有一个一人高的仿青花瓷六棱大瓶立在墙边,上头还插着几簇新鲜花卉。 “看来川岛这次访问中国,接待规格相当高,我还真纳闷了,你说人家一个日本小姑娘来中国,咱们就给她这么高的待遇,难道真是看在人家手里的洛神赋图上的?” “这没什么好纳闷的,我中华乃是礼仪之邦,何况人家是主动归还国宝,不把人招待好了,人家回到国内一说在中国的礼遇,那丢的可是咱国家的脸面,所以不管她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面儿上的事情必须办周到了。” 许倩办事十分细致,在我们来之前,她就已经和川岛打过招呼,约好了什么时间亲自登门拜访,所以,我俩能顺利地上来,而黄亦非则还在大厅里干坐着。 我们走到907房,我按动门铃之后,很快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半打开门,警惕地扫了我们一眼。许倩用地道的东京都口语的日语交谈了几句,告诉他是一早约好的客人,保镖核对了一下时间这才打开门让我们进去。 “日本人做事还真是严谨,连时间都校对的这么仔细,你说要是咱俩来晚了,她是不是真过时不候,不让咱们进去。”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地与许倩说道。 “怎么可能,人家也是讲究待客之道的,赶我们走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不再信任我们。” “这倒也是。” 这间套房分为内外两部,里面是卧室,外头是一个中国风格的宽敞门厅。我们进了门厅以后,从里间走出一个年轻女子,谈不上漂亮,但面相舒服,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 她冲我们深深鞠了一躬,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我是川岛美梨,请多多关照。” 我连忙还礼,做了简单的寒暄和介绍以后,一时间陷入了尴尬,谁都没有开口。 好在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川岛美梨把视线定在了我身上,眼神灼灼,率先开口:“林桑,我能请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没料到她会先发制人,只得回答:“呃……请问吧。” “听说你们对书画鉴赏很有研究,提出了很多独到的见解,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幸聆听教诲!” 川岛的话令我有些猝不及防,只能看向身边的许倩,许倩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川岛小姐太客气了,只是一些粗鄙的看法罢了。” “倩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会穿帮的吧!” 许倩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请赐教。”川岛饶有兴致地问道。 “川岛小姐家传的洛神赋图您一定很熟悉吧。” 川岛点了点头,说道:“谈不上熟悉,只是看过几次,不过,洛神赋图......” “川岛小姐不必沮丧,我相信图一定会完璧归赵的。” “完璧归赵?”川岛美梨似乎对许倩所用的成语有些异议,我也觉得用在这里有些不伦不类。 哪知许倩仍继续说道,“洛神赋图乃是顾恺之的大作,画家根据他天才得到艺术想象力,将原本文学作品中的抽象表述表现为画面上的具体形象,表现出《洛神赋》中充满诗意幻想的浪漫意境。所以,鉴定洛神赋图的真伪,一定绕不开对《洛神赋》的研究。” 许倩这话其实是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废话”,洛神赋图本来就是根据曹植《洛神赋》所画,自然跟文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高级别的赝品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光是在技法、画风上以假乱真,在神韵上更是淋漓尽致,可以这么说,真正以假乱真的赝品除了它是一副伪作之外,本身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但是,许倩这么煞有其事地一忽悠,川岛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反倒是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理格言,立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许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在日本学习的时候,我的老师曾发表过与你十分类似的话,至今我都是记忆深刻奉为圭臬。” 我一听这话,乐得一拍大腿,没想到还真有门。 许倩继续说道,“我们不妨想象一下,随着洛神赋图徐徐展开,观者在画家的思路的引导下,思想情绪不由自主地随着人物的心情或惊喜或悲痛。画家根据辞赋中内容展开艺术联想,塑造出画卷中嬉戏的众神仙,鹿角马面、蛇颈羊身的海龙、豹头模样的飞鱼、六龙驾驶的云车等这些综合而成的形象,这些奇禽异兽形象穿插在山川、树木、流水等自然景物之间,与众神仙、洛神和岸上的人物形成了动静对比而又拉开了空间距离,营造出奇异飘渺的幻觉境界和优美抒情的浪漫情怀,这是多么美妙绝伦的意境,这种意境是不可能被模仿出来的,它一定是包含着灵感与神性的创作,可以说,它是不可复制的。” 我不得不感慨许倩语言的魅力,这三寸不烂之舌,饶是谁听了之后,都会被忽悠的找不着北,好像说的跟真的似的。要说这洛神赋图中浪漫而凄婉的气氛,顾恺之确实费了不少心思,这与一般的画作讲求“形似”不同,它更多的是追求“神似”。画面中凄婉浪漫的气氛是画家通过人物之间的情感关系和内心深处的心灵变化表现出来的,尤其是眼神的描绘,曹植与洛神饱含感情的对望是二者心灵深处的交流和情感表达。但这些毕竟只是存世的一些摹本里解读出来的“臆测”,究竟真本是否符合这种猜测谁也不得而知。 川岛却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称赞,道:“您说的太好了,在我为数不多的观赏洛神赋图的机会中,就发现画面中的洛神形象不论是出现在水面上、还是飞在半空中、还是漫步丛林、还是乘云车离去、大部分形象都是朝向画面左方前行,回头与岸上的曹植对视,眼神或饱含深情、或无奈感伤、或欲言又止、或依依不舍。在洛神离去之后,曹植目光仍望向空茫的前方追寻洛神的倩影,即使坐在归途的车上离去仍然回头张望。” 我听完之后更是一头雾水,这个川岛美梨跟许倩相比,虽然词汇不及她丰富,但是辞藻之华丽、语言之优美,倒也不相上下。 “哈哈哈,我看川岛小姐不光对鉴赏很有研究,对中文也钻研颇深哪,算得上是一个中国通了。” 川岛羞涩地说道:“林桑您过誉了,我怎敢班门弄斧,只是许小姐说的太好了,这才调动了我的思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川岛小姐说的极是,人物无言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两者一往情深的真切爱情和相恋而不能相守的无奈悲痛,正是洛神赋图不可复制的灵魂所在。” 章节目录 第006章 洛神仙姿(上) “包浆?”我虽然称不上五脉那样的鉴古大家,但是怎么着也是吃这碗饭的,一听包浆二字便来了兴致,“不错,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小丫头野心不小,包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到今天也没个定论,她竟然要研究包浆的成分?” “包浆”是个古董术语,又叫“黑漆古”,也称“蚕衣”,都指的是在古玩表面浮起的一层光皮。真正的古旧东西,上面泛起的光泽沉稳内敛,摸上去似乎有一种温润腻滑的手感——这是无论如何也伪造不出来的,那些新造的赝品再怎么模仿,也只能泛起贼光。鉴定古董,包浆是个很重要的手段。 可到底它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法说透彻,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外行人就算知道有包浆这么个概念,可把古玩搁在他面前,他也分不出哪种是贼光,哪种是旧光;而一个几十年的老行家,扫一眼就能看出来,凭的就是感觉。 而现在看这个论文题目,竟然想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包浆”成分搞清楚,还要科学量化,这可真是个大手笔。如果她真能弄成了,以后就不用大师鉴定,直接拿仪器一扫:这是贼光,这是旧光,全搞定了,比碳14检测管用多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日本古董界跟中国古董界算是同宗同源,鉴定方法和流派相差无几,即便是日本科学技术再先进也不大可能把包浆的成分搞清楚,我觉得这个课题有些哗众取宠了。”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许倩打量了我一眼,“我倒是觉得她的课题挺有前瞻性的,若是能成功了,必将是划时代意义的。”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很简单,你看看论文发表时间,是在两年前吧,这一晃两年时间过去了,如果她的论文真提出什么有价值的理论,藏古界早已大地震了,但是现在情况如何呢?根本什么动静都没有,足可见她搞的这个度量检测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许倩扑哧一笑,道:“得得得,你这个人有时候吧思路确实有些奇异,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挺有几分道理的,但是,话说回来,研究包浆不是一门简单的学问,年纪轻轻就敢涉足这个领域,这女人不简单,等一会见面的时候,你可要谨慎点。” 我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笑道:“放心吧,你害怕她吃了我不成。” “我倒不是怕她吃了你,我就怕你被人家迷得五迷三道的,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往哪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有倩姐你在我身边,就算是洛神从天上下凡了,我都不带正眼瞧的。”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可是你自个儿说的,说话要算数。” “算数,算数,自然算数。” 很快我们来到了川岛美梨下榻的九层。这一层全是套房,走廊上铺的红地毯特别厚实,每走几步都有一个一人高的仿青花瓷六棱大瓶立在墙边,上头还插着几簇新鲜花卉。 “看来川岛这次访问中国,接待规格相当高,我还真纳闷了,你说人家一个日本小姑娘来中国,咱们就给她这么高的待遇,难道真是看在人家手里的洛神赋图上的?” “这没什么好纳闷的,我中华乃是礼仪之邦,何况人家是主动归还国宝,不把人招待好了,人家回到国内一说在中国的礼遇,那丢的可是咱国家的脸面,所以不管她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面儿上的事情必须办周到了。” 许倩办事十分细致,在我们来之前,她就已经和川岛打过招呼,约好了什么时间亲自登门拜访,所以,我俩能顺利地上来,而黄亦非则还在大厅里干坐着。 我们走到907房,我按动门铃之后,很快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半打开门,警惕地扫了我们一眼。许倩用地道的东京都口语的日语交谈了几句,告诉他是一早约好的客人,保镖核对了一下时间这才打开门让我们进去。 “日本人做事还真是严谨,连时间都校对的这么仔细,你说要是咱俩来晚了,她是不是真过时不候,不让咱们进去。”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地与许倩说道。 “怎么可能,人家也是讲究待客之道的,赶我们走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不再信任我们。” “这倒也是。” 这间套房分为内外两部,里面是卧室,外头是一个中国风格的宽敞门厅。我们进了门厅以后,从里间走出一个年轻女子,谈不上漂亮,但面相舒服,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 她冲我们深深鞠了一躬,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说:“我是川岛美梨,请多多关照。” 我连忙还礼,做了简单的寒暄和介绍以后,一时间陷入了尴尬,谁都没有开口。 好在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川岛美梨把视线定在了我身上,眼神灼灼,率先开口:“林桑,我能请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没料到她会先发制人,只得回答:“呃……请问吧。” “听说你们对书画鉴赏很有研究,提出了很多独到的见解,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幸聆听教诲!” 川岛的话令我有些猝不及防,只能看向身边的许倩,许倩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川岛小姐太客气了,只是一些粗鄙的看法罢了。” “倩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会穿帮的吧!” 许倩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请赐教。”川岛饶有兴致地问道。 “川岛小姐家传的洛神赋图您一定很熟悉吧。” 川岛点了点头,说道:“谈不上熟悉,只是看过几次,不过,洛神赋图......” “川岛小姐不必沮丧,我相信图一定会完璧归赵的。” “完璧归赵?”川岛美梨似乎对许倩所用的成语有些异议,我也觉得用在这里有些不伦不类。 哪知许倩仍继续说道,“洛神赋图乃是顾恺之的大作,画家根据他天才得到艺术想象力,将原本文学作品中的抽象表述表现为画面上的具体形象,表现出《洛神赋》中充满诗意幻想的浪漫意境。所以,鉴定洛神赋图的真伪,一定绕不开对《洛神赋》的研究。” 许倩这话其实是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废话”,洛神赋图本来就是根据曹植《洛神赋》所画,自然跟文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高级别的赝品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光是在技法、画风上以假乱真,在神韵上更是淋漓尽致,可以这么说,真正以假乱真的赝品除了它是一副伪作之外,本身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但是,许倩这么煞有其事地一忽悠,川岛毕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反倒是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理格言,立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许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在日本学习的时候,我的老师曾发表过与你十分类似的话,至今我都是记忆深刻奉为圭臬。” 我一听这话,乐得一拍大腿,没想到还真有门。 许倩继续说道,“我们不妨想象一下,随着洛神赋图徐徐展开,观者在画家的思路的引导下,思想情绪不由自主地随着人物的心情或惊喜或悲痛。画家根据辞赋中内容展开艺术联想,塑造出画卷中嬉戏的众神仙,鹿角马面、蛇颈羊身的海龙、豹头模样的飞鱼、六龙驾驶的云车等这些综合而成的形象,这些奇禽异兽形象穿插在山川、树木、流水等自然景物之间,与众神仙、洛神和岸上的人物形成了动静对比而又拉开了空间距离,营造出奇异飘渺的幻觉境界和优美抒情的浪漫情怀,这是多么美妙绝伦的意境,这种意境是不可能被模仿出来的,它一定是包含着灵感与神性的创作,可以说,它是不可复制的。” 我不得不感慨许倩语言的魅力,这三寸不烂之舌,饶是谁听了之后,都会被忽悠的找不着北,好像说的跟真的似的。要说这洛神赋图中浪漫而凄婉的气氛,顾恺之确实费了不少心思,这与一般的画作讲求“形似”不同,它更多的是追求“神似”。画面中凄婉浪漫的气氛是画家通过人物之间的情感关系和内心深处的心灵变化表现出来的,尤其是眼神的描绘,曹植与洛神饱含感情的对望是二者心灵深处的交流和情感表达。但这些毕竟只是存世的一些摹本里解读出来的“臆测”,究竟真本是否符合这种猜测谁也不得而知。 川岛却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称赞,道:“您说的太好了,在我为数不多的观赏洛神赋图的机会中,就发现画面中的洛神形象不论是出现在水面上、还是飞在半空中、还是漫步丛林、还是乘云车离去、大部分形象都是朝向画面左方前行,回头与岸上的曹植对视,眼神或饱含深情、或无奈感伤、或欲言又止、或依依不舍。在洛神离去之后,曹植目光仍望向空茫的前方追寻洛神的倩影,即使坐在归途的车上离去仍然回头张望。” 我听完之后更是一头雾水,这个川岛美梨跟许倩相比,虽然词汇不及她丰富,但是辞藻之华丽、语言之优美,倒也不相上下。 “哈哈哈,我看川岛小姐不光对鉴赏很有研究,对中文也钻研颇深哪,算得上是一个中国通了。” 川岛羞涩地说道:“林桑您过誉了,我怎敢班门弄斧,只是许小姐说的太好了,这才调动了我的思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川岛小姐说的极是,人物无言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两者一往情深的真切爱情和相恋而不能相守的无奈悲痛,正是洛神赋图不可复制的灵魂所在。” 章节目录 第007章 洛神仙姿(下) 其实一直以来,书画界就有技法与神韵之争。评价一幅书画作品的层次高低,到底是重视它的技法还是追求它的神韵。作为一个外行,自然明白“神形兼备”的道理,但是,当局者迷,往往书家或者画家在创作过程中,很难摆脱这种束缚,一旦过于追求技法则会显的匠气太重,过于斧凿,缺乏神韵;而忽略技法,也会走向极端,难以真正表现书画艺术的魅力,成了“天马行空”的表演甚至作秀。 所以,从这一点出发来鉴赏书画本身没什么问题。尤其是洛神赋图这样的是根据文本创作的绘画,画家必然是在忠于原著的基础上调动自身的想象力与绘画本身的特性而创作出来的。文本输入的视觉、听觉效果或许还可以通过颜色、空间的布置来达到,但是,洛神的心理变化却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只能通过女神一系列行动的精细刻画,展现了她内心的爱慕、矛盾、惆怅和痛苦。 比如,表现洛神“徙倚仿徨”时候,就是“神光离合,乍阴乍阳”,一会儿耸身轻举,似鹤立欲飞而未起;一会儿从椒涂衡薄中经过,引来阵阵浓郁的芳香;一会儿又怅然长啸,声音中回荡着深长的相思之哀。尤其是“体迅飞鬼,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一段,更将这幕舞剧推向了高潮,人物的心理矛盾、感情波斓在此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当洛神的哀吟唤来了众神,她们无忧无虑地“或戏清流,或翔神诸,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她虽有南湘二妃、汉滨游女陪伴,但仍不免“叹鲍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站在那里出神。刹那间,她又如迅飞的水鸟,在烟波浩渺的水上徘徊飘忽,行踪不定。只有那转盼流动、含情脉脉的目光,以及欲言还止的唇吻,似乎在向曹植倾吐内心的无穷眷恋和哀怨。正当作者与洛神相对无语、两情依依之时,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这是一个构想奇逸、神彩飞扬的分别场面:屏黯收风,川后静波,在冯夷、女娲的鼓乐声中,由六龙驾驭的云车载着必妃,在鲸鲸夹毅、异鱼翼斡的护卫下,开始出发了。美丽的洛神坐在渐渐远去的车上,还不断地回过头来,微启的朱唇似乎在向曹植诉说自己的一片衷肠。“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深深的哀怨笼罩着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画面。在陈述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的“交接之大纲”之后,洛神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最后,洛神的艳丽形象终于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而作者却依然站在水边,怅怅地望着洛神逝去的方向,恍然若失的神态在画面中一览无余,使观者也产生了一种落寞的情绪共鸣。他驾着轻舟,溯川而上,希望能再次看到神女的倩影。然而,烟波渺渺,长夜漫漫,更使他情意悠悠、思绪绵绵。天亮后,作者不得不“归乎东路”了,但仍“揽辞髻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曹植在初见洛神时惊喜万分,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用双手轻轻拉住侍从似乎在急切地问:“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这时的“神”不只在眼神里更在手臂轻轻一挥的不经意间,从容不迫,这是感情的自然流露,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非常的生动也极为符合当时的场合和心情。而后面的侍从不管高矮胖瘦表情也各异,旁边的侍从在曹植伸出手的一刹那,也是紧张而又习惯性地轻轻扶住他的胳膊,可见顾恺之为了突出主次对于次要人物的描绘虽然较之主要人物面部表情稍显呆板些,但也绝不含糊草率,每一个细节都力求达到形神兼备,从而也完美得展示了各个人物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分工的定位,让人看了很是亲切,似乎都能融入到画面中去感受到不同人的喜怒哀乐。 不过许倩既然敢拿这一“雕虫小技”来忽悠川岛美梨,想必一定是下足了功夫。川岛美梨怎么说也是专业考古,即便实践经验还有欠缺,但是理论素养肯定到位,若是拿不出一些“真才实学”,说的再多,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客气罢了。 我看这个川岛美梨对许倩的话,只能算是信了一半。一来许倩抛出的观点算不上是多么独到的见解,只能说她十分巧妙地讲述了一个普遍真理,这对川岛美梨来说已经算不得太大的吸引力,至少对她内心来说的期望值是远远达不到的,可是许倩严丝合缝的逻辑、故弄玄虚的熟稔套路以及胸有成竹的自信又深深吸引着川岛继续听她说下去,始终保持聆听“真才实学”的渴望,这样一来她已经信任了一半。二来是相互客套之下,兼听则明的态度令她不会贸然下结论,表面上两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但是细细玩味,不过都是些浮光掠影的交谈,川岛对许倩极为奉承,许倩也讲得十分卖力,相互看破不说破,这就引发了一种“巧妙”的平衡 ——冰川看的到的地方不过是八分之一,川岛会认为许倩是故意有所保留,而许倩暴露给她的信息,就会是留给自己的暗示:突破口。 不得不承认许倩的这个心理战玩得十分到位。她这么一来,等于给了川岛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鉴定洛神赋图的真伪,对于川岛而言,同样是至关重要。 我看了看川岛与许倩交谈时候的神情,表面的客气恭敬,并不能完全掩盖她内心急切的渴望,而她渴望的正是她口中所希望见识的“独到见解”,偏偏许倩给她的这个不怎么独到的见解,令她陷入了迷茫。 我暗自高兴道:“倩姐还真有一套,我估计这个川岛现在心里肯定犯着嘀咕,想到底鉴定真伪的关键是不是技法与神韵的关系,难道真的越是复杂的事情背后的原因越简单吗?看起来,我还得在添一把柴才行。” “川岛小姐,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洛神赋图的真伪问题,至于究竟如何找回那是另外一码事,两事虽有关联,却不可混为一谈,弄错主次。”我的一句话,令川岛美梨的思绪更加混乱,毕竟这是她内心的另一个重要的心结。 我们急,她比我们更急。 我的一句话把话题拉回到了真正的正题。 紧接着,川岛美梨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铺在茶几上,说道:“这是我的家族历年来为洛神赋图所拍摄的相片,请你们先过目一下。” “哦?”我好奇地打量着她,心忖道:“看样子她是坐不住了,主动亮出底牌了,没有真迹至少有照片,这同样是在考验许倩,若是许倩看完照片之后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川岛自然不会再信任我们。” 我们三个人的六只眼睛汇聚在这一堆照片上,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洛神赋图可以说是国之至宝,又牵扯到五脉几十年前的悬案,无论是谁都没法漠然处之。 于是,我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这些照片拍的都是洛神赋图的特写,各种角度都有。照片分黑白和彩色,新旧程度也不同,明显不是同一时间拍摄的。最早的一张边缘已经泛黄,旁边还用钢笔写了一行字:昭和七年摄于东京,也就是公元1932年。 从这些照片上看,这个洛神赋图可谓是极品。至少与现存的几个摹本相比,更显一筹。画家在绘画时已经是毕其功于一役,此画一出,当世再无出其二者。不光是技法运用极其巧妙,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光是上面的历代印章就足以让它成为价值连城的宝物。 要知道,晋代画作流传到现在的极其稀少,每一件都是珍品。如果这个洛神赋图是真的,将是一件极其震撼的事情。 但如今还不是我赞美的时候,先不说到底五脉的那一幅画是个什么水准,如何应付眼前的这一关便已经令我头疼。 就在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许倩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却落落大方地说道,“你们看,在《子建追神》这部分,曹植的焦急神情,两位侍女的娇柔,船夫拼命撑船的用力姿势,无一不在加强了画面的紧张气氛,就连画面一开始塑造的两个马夫其神态动作也非常的生动,一个被突然翻滚在地撒泼的马儿惊得躲到一边去,手和脚躲闪的动作很是连贯;另一个专心地看着马儿吃草丝毫不理睬旁边发生的一切。画面中所有人物的动作几乎没有重复,都很微妙却又极其真实自然,几乎就像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真实的站在舞台上正演绎着一场精彩的剧目,这跟我刚才所说的内容都如出一辙。从这一点就可以可以看出画家在塑造每个人物形象时都是在经过认真观察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在类似场景中的真实神态和动作,也是在仔细研读原赋的基础上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揣摩之后才下笔的,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听许倩这么一说,川岛的脸色却不由得大变。 刚刚许倩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注视着川岛的表情,只见她在听到许倩讲述这画如何精美绝伦的时候,还是礼貌的微笑,听到许倩自诩其见解一针见血的时候还频频点头,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之后,她的表情却僵住了几秒钟,似乎是在等许倩的下文,然而却迟迟没有等到,许倩的评价似乎到了“很高的艺术价值”之后便戛然而止。 而川岛美梨最后的表情便停留在了失望上。 章节目录 第007章 洛神仙姿(下) 其实一直以来,书画界就有技法与神韵之争。评价一幅书画作品的层次高低,到底是重视它的技法还是追求它的神韵。作为一个外行,自然明白“神形兼备”的道理,但是,当局者迷,往往书家或者画家在创作过程中,很难摆脱这种束缚,一旦过于追求技法则会显的匠气太重,过于斧凿,缺乏神韵;而忽略技法,也会走向极端,难以真正表现书画艺术的魅力,成了“天马行空”的表演甚至作秀。 所以,从这一点出发来鉴赏书画本身没什么问题。尤其是洛神赋图这样的是根据文本创作的绘画,画家必然是在忠于原著的基础上调动自身的想象力与绘画本身的特性而创作出来的。文本输入的视觉、听觉效果或许还可以通过颜色、空间的布置来达到,但是,洛神的心理变化却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只能通过女神一系列行动的精细刻画,展现了她内心的爱慕、矛盾、惆怅和痛苦。 比如,表现洛神“徙倚仿徨”时候,就是“神光离合,乍阴乍阳”,一会儿耸身轻举,似鹤立欲飞而未起;一会儿从椒涂衡薄中经过,引来阵阵浓郁的芳香;一会儿又怅然长啸,声音中回荡着深长的相思之哀。尤其是“体迅飞鬼,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一段,更将这幕舞剧推向了高潮,人物的心理矛盾、感情波斓在此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当洛神的哀吟唤来了众神,她们无忧无虑地“或戏清流,或翔神诸,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她虽有南湘二妃、汉滨游女陪伴,但仍不免“叹鲍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站在那里出神。刹那间,她又如迅飞的水鸟,在烟波浩渺的水上徘徊飘忽,行踪不定。只有那转盼流动、含情脉脉的目光,以及欲言还止的唇吻,似乎在向曹植倾吐内心的无穷眷恋和哀怨。正当作者与洛神相对无语、两情依依之时,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这是一个构想奇逸、神彩飞扬的分别场面:屏黯收风,川后静波,在冯夷、女娲的鼓乐声中,由六龙驾驭的云车载着必妃,在鲸鲸夹毅、异鱼翼斡的护卫下,开始出发了。美丽的洛神坐在渐渐远去的车上,还不断地回过头来,微启的朱唇似乎在向曹植诉说自己的一片衷肠。“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深深的哀怨笼罩着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画面。在陈述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的“交接之大纲”之后,洛神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最后,洛神的艳丽形象终于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而作者却依然站在水边,怅怅地望着洛神逝去的方向,恍然若失的神态在画面中一览无余,使观者也产生了一种落寞的情绪共鸣。他驾着轻舟,溯川而上,希望能再次看到神女的倩影。然而,烟波渺渺,长夜漫漫,更使他情意悠悠、思绪绵绵。天亮后,作者不得不“归乎东路”了,但仍“揽辞髻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曹植在初见洛神时惊喜万分,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用双手轻轻拉住侍从似乎在急切地问:“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这时的“神”不只在眼神里更在手臂轻轻一挥的不经意间,从容不迫,这是感情的自然流露,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非常的生动也极为符合当时的场合和心情。而后面的侍从不管高矮胖瘦表情也各异,旁边的侍从在曹植伸出手的一刹那,也是紧张而又习惯性地轻轻扶住他的胳膊,可见顾恺之为了突出主次对于次要人物的描绘虽然较之主要人物面部表情稍显呆板些,但也绝不含糊草率,每一个细节都力求达到形神兼备,从而也完美得展示了各个人物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分工的定位,让人看了很是亲切,似乎都能融入到画面中去感受到不同人的喜怒哀乐。 不过许倩既然敢拿这一“雕虫小技”来忽悠川岛美梨,想必一定是下足了功夫。川岛美梨怎么说也是专业考古,即便实践经验还有欠缺,但是理论素养肯定到位,若是拿不出一些“真才实学”,说的再多,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客气罢了。 我看这个川岛美梨对许倩的话,只能算是信了一半。一来许倩抛出的观点算不上是多么独到的见解,只能说她十分巧妙地讲述了一个普遍真理,这对川岛美梨来说已经算不得太大的吸引力,至少对她内心来说的期望值是远远达不到的,可是许倩严丝合缝的逻辑、故弄玄虚的熟稔套路以及胸有成竹的自信又深深吸引着川岛继续听她说下去,始终保持聆听“真才实学”的渴望,这样一来她已经信任了一半。二来是相互客套之下,兼听则明的态度令她不会贸然下结论,表面上两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但是细细玩味,不过都是些浮光掠影的交谈,川岛对许倩极为奉承,许倩也讲得十分卖力,相互看破不说破,这就引发了一种“巧妙”的平衡 ——冰川看的到的地方不过是八分之一,川岛会认为许倩是故意有所保留,而许倩暴露给她的信息,就会是留给自己的暗示:突破口。 不得不承认许倩的这个心理战玩得十分到位。她这么一来,等于给了川岛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鉴定洛神赋图的真伪,对于川岛而言,同样是至关重要。 我看了看川岛与许倩交谈时候的神情,表面的客气恭敬,并不能完全掩盖她内心急切的渴望,而她渴望的正是她口中所希望见识的“独到见解”,偏偏许倩给她的这个不怎么独到的见解,令她陷入了迷茫。 我暗自高兴道:“倩姐还真有一套,我估计这个川岛现在心里肯定犯着嘀咕,想到底鉴定真伪的关键是不是技法与神韵的关系,难道真的越是复杂的事情背后的原因越简单吗?看起来,我还得在添一把柴才行。” “川岛小姐,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洛神赋图的真伪问题,至于究竟如何找回那是另外一码事,两事虽有关联,却不可混为一谈,弄错主次。”我的一句话,令川岛美梨的思绪更加混乱,毕竟这是她内心的另一个重要的心结。 我们急,她比我们更急。 我的一句话把话题拉回到了真正的正题。 紧接着,川岛美梨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铺在茶几上,说道:“这是我的家族历年来为洛神赋图所拍摄的相片,请你们先过目一下。” “哦?”我好奇地打量着她,心忖道:“看样子她是坐不住了,主动亮出底牌了,没有真迹至少有照片,这同样是在考验许倩,若是许倩看完照片之后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川岛自然不会再信任我们。” 我们三个人的六只眼睛汇聚在这一堆照片上,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洛神赋图可以说是国之至宝,又牵扯到五脉几十年前的悬案,无论是谁都没法漠然处之。 于是,我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这些照片拍的都是洛神赋图的特写,各种角度都有。照片分黑白和彩色,新旧程度也不同,明显不是同一时间拍摄的。最早的一张边缘已经泛黄,旁边还用钢笔写了一行字:昭和七年摄于东京,也就是公元1932年。 从这些照片上看,这个洛神赋图可谓是极品。至少与现存的几个摹本相比,更显一筹。画家在绘画时已经是毕其功于一役,此画一出,当世再无出其二者。不光是技法运用极其巧妙,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光是上面的历代印章就足以让它成为价值连城的宝物。 要知道,晋代画作流传到现在的极其稀少,每一件都是珍品。如果这个洛神赋图是真的,将是一件极其震撼的事情。 但如今还不是我赞美的时候,先不说到底五脉的那一幅画是个什么水准,如何应付眼前的这一关便已经令我头疼。 就在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许倩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却落落大方地说道,“你们看,在《子建追神》这部分,曹植的焦急神情,两位侍女的娇柔,船夫拼命撑船的用力姿势,无一不在加强了画面的紧张气氛,就连画面一开始塑造的两个马夫其神态动作也非常的生动,一个被突然翻滚在地撒泼的马儿惊得躲到一边去,手和脚躲闪的动作很是连贯;另一个专心地看着马儿吃草丝毫不理睬旁边发生的一切。画面中所有人物的动作几乎没有重复,都很微妙却又极其真实自然,几乎就像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真实的站在舞台上正演绎着一场精彩的剧目,这跟我刚才所说的内容都如出一辙。从这一点就可以可以看出画家在塑造每个人物形象时都是在经过认真观察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在类似场景中的真实神态和动作,也是在仔细研读原赋的基础上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揣摩之后才下笔的,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听许倩这么一说,川岛的脸色却不由得大变。 刚刚许倩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注视着川岛的表情,只见她在听到许倩讲述这画如何精美绝伦的时候,还是礼貌的微笑,听到许倩自诩其见解一针见血的时候还频频点头,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之后,她的表情却僵住了几秒钟,似乎是在等许倩的下文,然而却迟迟没有等到,许倩的评价似乎到了“很高的艺术价值”之后便戛然而止。 而川岛美梨最后的表情便停留在了失望上。 章节目录 第008章 另有隐情 “川岛小姐,你怎么了?”许倩言不由衷地关怀了一句。 “许小姐,您还没有告诉我,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迹?”川岛直截了当地问道。 许倩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若断定是赝品,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说了是真迹,你也未必认可,所以,我还是不做结论为好。” 我以为许倩想打太极拳糊弄川岛,却没想到她还有下文,“这幅《洛神赋图》中的人物虽散落于山水之间,但相互照应,并不孤立,神情的顾盼呼应使人物之间产生了有机的视觉联系,这不能不归功于作者对人物神态的准确刻画。” 借着许倩表述观点之际,我又看了一遍照片,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默默地把照片放回去。此时,许倩继续说道:“观者在图中可以看到洛神手持佛尘,衣带飘飘,神态委婉从容,她似来又去,脉脉含情,表现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无限惆怅的情景。曹植头戴梁冠,身穿宽衣大袖,在打着华盖的随从簇拥下,用贵族诗人般的优雅气质和爱慕的眼神,欣赏着女神的飘逸风姿。《子建睹神》部分生动地刻画了曹植在翠柳丛石的岸边初见崖畔洛水之上飘来的婀娜多姿美丽照人的女神时又惊又喜的神态。但是,也恰是如此,不知道川岛小姐有没有同我一样的疑虑,所谓大家手笔,当是大巧不工,此画处处见功力,笔笔精致,反倒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川岛皱了皱眉头,问道:“您这话是说这是赝品?” 许倩却摇了摇头,说道:“恕我冒昧,照片看完了,但我们中国有句俗话,眼见为实,洛神赋图实物在哪里呢,川岛小姐?” 川岛面露为难之色,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现在画作还在日本。” 我们听了都是一愣。 “这您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光是几张照片就想糊弄过去?” “您先别激动,你们既然已经看过照片,也有了初步结论,难道看不看真迹还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 “表少爷,稍安毋躁。”许倩耐心说道,“洛神赋图是国宝,在前期工作准备好之前,川岛小姐肯定不敢贸然拿过来,要不然损坏了算谁的?算你的么?” > “川岛小姐,我之所以没有下结论是因为没见到真的洛神赋图,谁也不能拍胸脯下结论。”许倩此时更加气定神闲,毕竟现在是川岛理亏,气势上落了下风。 川岛面对质问,回答说:“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制约,这次来到中国我只携带了照片,更多的资料正在整理中。在我们与中方达成协议以后,一定充分满足几位的意愿,请多见谅。” 她说得很诚恳,可这话在我们耳中,听起来更像是遁词,我心忖道:“达成协议?现在连真伪都没有定论,怎么达成协议?看来这个川岛,也不像她外表那么柔弱,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和图谋。” 不过我相信此时许倩心里已经有成算,也不急于这一时来说破。 果然,许倩忽然又开口道:“这些照片,为何没有对图中水的特写?”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这一句疑问,正是我想说的。 《洛神赋图》中故事的每部分几乎都有对水的写照,但水势、水态、水性却用线条表现的千变万化,绝不雷同。有时舒展自如,有时平滑光洁,在故事的高潮部分又荡漾回旋,这种种波涛律动的江浪之美又与画中人物的惊讶、激动、惆怅、流连的情绪和动作连成一体,巧妙地烘托着画中气氛。尤其在洛神离去,子建追神的部分,船驶过得地方浪涛翻滚,洛河水突然变得汹涌澎湃,观者也似乎能听到咆哮的水声并感受到主人公不舍的情慷和焦急的心情,真可谓高明之笔。 鉴定洛神赋图真伪,一定得看它对水的描绘,这是鉴古常识。而川岛出示的这些照片,拍摄十分细致,几乎每个地方都拍到了,唯独没有拍水。 “水?”川岛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川岛小姐难道不知道?” 这个疏忽,对一个二十几岁就快拿到考古博士学位的人来说,有点不可思议。 “洛神赋图虽然主要表现的是人物,但山水作为背景却在画面当中占用了相当大空间,其发挥的作用也不容小觑:不仅点名了故事发生的地点、烘托了气氛,也使得画面很连贯的统一在一起。”许倩解释了一番。 我乘 此机会也接了一嘴,道:“换一个角度理解,这种‘人大于山’的绘画形式,反倒更好地突出了人物的形象,点明了主题。如果人与山水处于真实的比例中,又似乎主次冲突。毕竟《洛神赋》讲述的是以人为主的故事也多描绘的是洛神的娇容美貌与婀娜身姿,假若画者将洛神置于高山大河之中,观者恐怕也难体味到赋中描绘的那种‘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优美风景了。” 我俩相互配合之下,川岛气势更加偃旗息鼓,几乎算是被逼到了绝路。但也不得承认,许倩在书画鉴定方面的造诣果然极其深厚,难怪她敢在川岛面前信口雌黄还不被揭穿。 听到我和许倩的质疑,川岛思虑一会儿之后,只是简单地解释说:“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给您添麻烦了。” 我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道:“酒店有国际长途电话,我想联系上日本那边,应该不用多少时间吧!” 川岛似乎被逼到了死角,她轻轻摇摇头,却一时想不出任何推托之辞,或者一时不知该如何用中文表达。 “做不到,还是不想做?”许倩追问。 她说话言简意赅,像是一把长枪直直戳了过来,没敬语也没修饰。 “很抱歉。”川岛还是暧昧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许倩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这是无声的施压。 而我则负责唱红脸,于是我开口道:“川岛小姐,我猜你不是故意没拍,而是你手里只有照片,却无法接近洛神赋图吧?” 川岛听到这句话,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我拿起照片,解释道:“其实说穿了很简单。你看这些照片,年代有新有旧,最早的是昭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932年拍的,最新的是去年拍的,前后跨越了几十年。如果画作在小姐手里,她为什么不直接拍一套最新的清晰照片,而是给我们一堆散碎不全的老照片呢?” 我虽然是从照片中分析出这一层情况来,但是细细一想,既然川岛来到中国,打的是归还国宝的旗号,如果她连要归还的国宝都无法接触,那还谈什么归还,岂不是把中国政府给耍了?如果真是如此,这事就算是办砸了。别说黄家,就连整个五脉都要受牵连被冲击。” 许倩把目光转向川岛,眼神愈发凌厉。 川岛既没否认,也没确认。她垂头思忖再三,终于开口道:“看起来这件事是无法瞒过你们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向你们详细说明一下这次洛神赋图归还的缘起。”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起来马上就能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看出来照片的端倪的话,我是不会说这些的。”川岛说得很坚决,看起来,无论刚刚许倩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她始终没有真的相信过。 “好!”我只得表示同意。 许倩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当初在刘家的宴会上面,刘正只说过川岛为了赎罪才决定把洛神赋图送还中国,具体情形却没细说。所以我也想知道,到底这个日本人为什么会想来归还画作。 接下来,是川岛的故事。 川岛的家族在日本是名门望族,一直在军界很有影响力,但是二战结束之后,川岛家族便没有再涉入政坛。清末民初之际,中国门户大开。西方开始在中国进行掠夺式的古董搜集,连续爆发了数起古董大案,中国军阀混战,自顾不暇,根本无法追查。日本对中国文化一向有着狂热的爱好,于是日本就有学界大佬提出,要到中国搜集国宝据为己有。 于是日本由文部省出面,黑龙会出资,联合日本学界精英人士成立了一个专门从事搜罗文物的组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还专门编了一本文件,里面记载了中国许多国宝级文物的样貌、来历、持有人、收藏地点等资料。许多日本学者打着研究的旗号前往中国,他们一方面设法搜罗国宝偷运回国,一方面调查情报,填补文件里的资料空白。 川岛说到这里,忽然发现我们三个人面露茫然,便问道:“你们知道李济是谁吧?” 我们点了点头。 学考古的都知道,这位李济在民国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在二十九岁那年受聘于清华,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四位著名学者并称“五导师”。他一直主张进行田野考察,是中国第一个进行现代考古挖掘的学者——可惜在1949年他跟随蒋芥石,押送大批文物去了台湾,所以这边了解他的人,只限在几个学术小圈子内。 章节目录 第008章 另有隐情 “川岛小姐,你怎么了?”许倩言不由衷地关怀了一句。 “许小姐,您还没有告诉我,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迹?”川岛直截了当地问道。 许倩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若断定是赝品,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说了是真迹,你也未必认可,所以,我还是不做结论为好。” 我以为许倩想打太极拳糊弄川岛,却没想到她还有下文,“这幅《洛神赋图》中的人物虽散落于山水之间,但相互照应,并不孤立,神情的顾盼呼应使人物之间产生了有机的视觉联系,这不能不归功于作者对人物神态的准确刻画。” 借着许倩表述观点之际,我又看了一遍照片,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默默地把照片放回去。此时,许倩继续说道:“观者在图中可以看到洛神手持佛尘,衣带飘飘,神态委婉从容,她似来又去,脉脉含情,表现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无限惆怅的情景。曹植头戴梁冠,身穿宽衣大袖,在打着华盖的随从簇拥下,用贵族诗人般的优雅气质和爱慕的眼神,欣赏着女神的飘逸风姿。《子建睹神》部分生动地刻画了曹植在翠柳丛石的岸边初见崖畔洛水之上飘来的婀娜多姿美丽照人的女神时又惊又喜的神态。但是,也恰是如此,不知道川岛小姐有没有同我一样的疑虑,所谓大家手笔,当是大巧不工,此画处处见功力,笔笔精致,反倒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川岛皱了皱眉头,问道:“您这话是说这是赝品?” 许倩却摇了摇头,说道:“恕我冒昧,照片看完了,但我们中国有句俗话,眼见为实,洛神赋图实物在哪里呢,川岛小姐?” 川岛面露为难之色,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现在画作还在日本。” 我们听了都是一愣。 “这您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光是几张照片就想糊弄过去?” “您先别激动,你们既然已经看过照片,也有了初步结论,难道看不看真迹还重要吗?” “这当然重要!” “表少爷,稍安毋躁。”许倩耐心说道,“洛神赋图是国宝,在前期工作准备好之前,川岛小姐肯定不敢贸然拿过来,要不然损坏了算谁的?算你的么?” > “川岛小姐,我之所以没有下结论是因为没见到真的洛神赋图,谁也不能拍胸脯下结论。”许倩此时更加气定神闲,毕竟现在是川岛理亏,气势上落了下风。 川岛面对质问,回答说:“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制约,这次来到中国我只携带了照片,更多的资料正在整理中。在我们与中方达成协议以后,一定充分满足几位的意愿,请多见谅。” 她说得很诚恳,可这话在我们耳中,听起来更像是遁词,我心忖道:“达成协议?现在连真伪都没有定论,怎么达成协议?看来这个川岛,也不像她外表那么柔弱,而是有自己的目的和图谋。” 不过我相信此时许倩心里已经有成算,也不急于这一时来说破。 果然,许倩忽然又开口道:“这些照片,为何没有对图中水的特写?”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这一句疑问,正是我想说的。 《洛神赋图》中故事的每部分几乎都有对水的写照,但水势、水态、水性却用线条表现的千变万化,绝不雷同。有时舒展自如,有时平滑光洁,在故事的高潮部分又荡漾回旋,这种种波涛律动的江浪之美又与画中人物的惊讶、激动、惆怅、流连的情绪和动作连成一体,巧妙地烘托着画中气氛。尤其在洛神离去,子建追神的部分,船驶过得地方浪涛翻滚,洛河水突然变得汹涌澎湃,观者也似乎能听到咆哮的水声并感受到主人公不舍的情慷和焦急的心情,真可谓高明之笔。 鉴定洛神赋图真伪,一定得看它对水的描绘,这是鉴古常识。而川岛出示的这些照片,拍摄十分细致,几乎每个地方都拍到了,唯独没有拍水。 “水?”川岛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川岛小姐难道不知道?” 这个疏忽,对一个二十几岁就快拿到考古博士学位的人来说,有点不可思议。 “洛神赋图虽然主要表现的是人物,但山水作为背景却在画面当中占用了相当大空间,其发挥的作用也不容小觑:不仅点名了故事发生的地点、烘托了气氛,也使得画面很连贯的统一在一起。”许倩解释了一番。 我乘 此机会也接了一嘴,道:“换一个角度理解,这种‘人大于山’的绘画形式,反倒更好地突出了人物的形象,点明了主题。如果人与山水处于真实的比例中,又似乎主次冲突。毕竟《洛神赋》讲述的是以人为主的故事也多描绘的是洛神的娇容美貌与婀娜身姿,假若画者将洛神置于高山大河之中,观者恐怕也难体味到赋中描绘的那种‘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优美风景了。” 我俩相互配合之下,川岛气势更加偃旗息鼓,几乎算是被逼到了绝路。但也不得承认,许倩在书画鉴定方面的造诣果然极其深厚,难怪她敢在川岛面前信口雌黄还不被揭穿。 听到我和许倩的质疑,川岛思虑一会儿之后,只是简单地解释说:“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给您添麻烦了。” 我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道:“酒店有国际长途电话,我想联系上日本那边,应该不用多少时间吧!” 川岛似乎被逼到了死角,她轻轻摇摇头,却一时想不出任何推托之辞,或者一时不知该如何用中文表达。 “做不到,还是不想做?”许倩追问。 她说话言简意赅,像是一把长枪直直戳了过来,没敬语也没修饰。 “很抱歉。”川岛还是暧昧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许倩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这是无声的施压。 而我则负责唱红脸,于是我开口道:“川岛小姐,我猜你不是故意没拍,而是你手里只有照片,却无法接近洛神赋图吧?” 川岛听到这句话,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我拿起照片,解释道:“其实说穿了很简单。你看这些照片,年代有新有旧,最早的是昭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932年拍的,最新的是去年拍的,前后跨越了几十年。如果画作在小姐手里,她为什么不直接拍一套最新的清晰照片,而是给我们一堆散碎不全的老照片呢?” 我虽然是从照片中分析出这一层情况来,但是细细一想,既然川岛来到中国,打的是归还国宝的旗号,如果她连要归还的国宝都无法接触,那还谈什么归还,岂不是把中国政府给耍了?如果真是如此,这事就算是办砸了。别说黄家,就连整个五脉都要受牵连被冲击。” 许倩把目光转向川岛,眼神愈发凌厉。 川岛既没否认,也没确认。她垂头思忖再三,终于开口道:“看起来这件事是无法瞒过你们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向你们详细说明一下这次洛神赋图归还的缘起。”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起来马上就能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看出来照片的端倪的话,我是不会说这些的。”川岛说得很坚决,看起来,无论刚刚许倩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她始终没有真的相信过。 “好!”我只得表示同意。 许倩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当初在刘家的宴会上面,刘正只说过川岛为了赎罪才决定把洛神赋图送还中国,具体情形却没细说。所以我也想知道,到底这个日本人为什么会想来归还画作。 接下来,是川岛的故事。 川岛的家族在日本是名门望族,一直在军界很有影响力,但是二战结束之后,川岛家族便没有再涉入政坛。清末民初之际,中国门户大开。西方开始在中国进行掠夺式的古董搜集,连续爆发了数起古董大案,中国军阀混战,自顾不暇,根本无法追查。日本对中国文化一向有着狂热的爱好,于是日本就有学界大佬提出,要到中国搜集国宝据为己有。 于是日本由文部省出面,黑龙会出资,联合日本学界精英人士成立了一个专门从事搜罗文物的组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还专门编了一本文件,里面记载了中国许多国宝级文物的样貌、来历、持有人、收藏地点等资料。许多日本学者打着研究的旗号前往中国,他们一方面设法搜罗国宝偷运回国,一方面调查情报,填补文件里的资料空白。 川岛说到这里,忽然发现我们三个人面露茫然,便问道:“你们知道李济是谁吧?” 我们点了点头。 学考古的都知道,这位李济在民国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在二十九岁那年受聘于清华,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四位著名学者并称“五导师”。他一直主张进行田野考察,是中国第一个进行现代考古挖掘的学者——可惜在1949年他跟随蒋芥石,押送大批文物去了台湾,所以这边了解他的人,只限在几个学术小圈子内。 章节目录 第001章 骊山夕照 离开山城重庆,我又开始了天涯漂泊的日子。 幸亏天公作美,今年清明时节没有阴雨绵绵,我置办了一些祭品,准备去看望一下故人。五年间,陈梓玥、妲蒂、佛姐、程逸云先后因我而死,许倩早产也紧随着离我而去,三妻四妾名存实亡。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最终都化为虚无,也许,这就是报应。 连果胖子也骂我是风流成性,天地不容。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因缘巧合了,也无需再以命运为借口。 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带着愧疚,我选择孤独地说着,不知道这样的救赎,能不能抵偿我犯下的罪过。姒玮琪主政禹陵,事务缠身,本就无暇来对付我,而我不去麻烦她已然是不错,更别提给她眼里掺砂子了,毕竟我现在回到禹陵,哪怕是只待上一天,也是看尽了别人的冷眼。 梦姐则要一个人撑起一大家子人,里里外外都要靠她打点,尽管她处事周全,但是不免操劳过度,多年来,已然苍老不少。姒玮瑜一个人隐居避世,若不是偶有书信,甚至想不得还有这个女人在世上想念我。 如今唯一可以栖居的所在就只有阿尧那里。 只是北京亦是伤心之所,能不去,我还是不去了吧。 祭扫完之后,我便辗转回到了山城,料理了一些琐事。山城安逸,却不是我的久居之所,待了半月,便再也住不下去,只好去找点事情做。 果胖子听说我闲不住,便甩了一单生意给我,说是陕西那边有一个晚唐的墓葬,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做生意的兴趣着实没有,但难抵空虚之苦,倒是乐于此行。 就这样,我踏上了前往西安的旅途。 自古由秦入蜀道路“难于上青天” ,即使在交通如此便利的今天,西安到成都的火车最快仍需要11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好在如今西成高铁开通,一下子把旅程缩短到了3个小时。西城高铁是国家中长期铁路网规划中“八纵八横“高铁网京昆通道的重要组成部分,北起西安,南至成都,线路全长643公里,自北向南穿越关中平原、秦岭山区、汉中平原和大巴山区,途经中国地理上的南北分界线——秦岭,地质地貌极为复杂,是国内首条穿越秦岭的高速铁路。 西成高铁陕西段堪称中国“最穿越”高铁。沿途地貌极其严峻,要穿越包括亚洲最长的高铁双线隧道——天华山隧道在内20座隧道组成的134公里的秦岭隧道群,其中长达45公里的长坡,直接落差1100米,为全国之最、世界罕见。其中穿越的亚洲最长的高铁双线隧道天华山长达16公里,超过10公里的隧道有7座,这在我国高铁建设史中尚属首例。 西成高铁从西安北站引出后,一路上坡,到达宁陕境内的新场街站后才开始下坡,长达45公里的连续长坡,高差达到1100米以上,火车如果不带刹车仅因自重就会溜坡300米,非常危险。 原来川蜀地区的人们从成都出发乘坐火车前往西安都是走宝成铁路,最快也需要11个小时,最慢则需要16个小时。而西成高铁的开通将让 西安到成都的时空距离大大缩短。 而西成高铁建成后,连接华北、西北、西南地区,贯通京津冀、太原、关中平原、成渝、滇中等城市群,对于促进“关天“和“成渝“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在我上车前,果胖子打来一个电话,说是跟他合作的合伙人安排了朋友来接头。原本这种活儿,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但是既然他们有安排,我照做便是。上车之后,我便按照吩咐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我的座位在3号车厢,而接头的人则在14号车厢,我必须从车头走到车尾才能跟他接上头,这使得我原本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子又蒙上了一层灰暗。 末尾车厢没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坐得都比较分散。这倒有利于我们接头,也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个死胖子,故弄什么玄虚?”果胖子在电话里吩咐接头的时候要拿一本英文杂志,要我坐在车厢里等着,接头的人自然会出现。 但是我坐了好一会儿,接头的人还是没有出现,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家都顾自己看着手机,或者闭目休息。 我一度怀疑是被果胖子耍了。 火车很快到了下一站,就在我已经没有兴致再等下去,正要起身回到原来座位的时候,又有新的乘客来到了这节车厢。 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的少妇,穿着一件低胸的吊带衫,一头挑染的金发盘在头上,眼角化了淡淡的眼影,看上去美艳动人,从她上车之后,整个车厢,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很多男人甚至直接流下了口水。 可是奇怪的是,少妇上车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对众人的目光熟视无睹,而她旁边包括对面的座位却一直没有人坐下去, 也不知道是的确没人,还是因为少妇那独特的气场,让本该坐在这里的人不敢上前。 “该不会是她吧?”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算了,不管是不是吧,先试一试,如果不是,有个美女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总比一个人发呆强。” 于是我打定主意走了上去。 我从后面的位置拿着一本英文杂志走到了少妇的身边。 “这位姐姐,能告诉我这个单词念什么么?”我来到了她的身前,很是虚心的求教。 问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却没有在杂志上,而是投向了少妇的领口,她的胸前很是宏伟,起码也是e罩怀,甚至更大,加上她只穿着低胸吊带衫,可以清晰地判断出来。 紧紧是这样的身材,就足以让男人着迷,更不要说她还有着一张绝世容颜。 听到我的问话,一直都将目光放在窗外的少妇回过头来,抬头看去,当看到我迅速收回眼神后,少妇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在学习英语吗?”低头看了一下我手指指着的单词,少妇微笑着开口道。 “是的,不过这个单词不会!”我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这个单词我也不认识……” “啊……”我愣了一愣,心忖道:“难道真的不是她 ?” “不过如果你把这本书倒过来,我就知道了。”少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我的手上,将整本杂志倒转了过来。 感受到少妇那柔滑的手掌,我的心头一荡,可是当听到少妇后面的一句话,这才发现自己把杂志给弄颠倒了,顿时一阵尴尬。 “尼玛,丢脸丢大了,竟然犯下了这等错误……”这一刻的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就要羞涩的走开,却发现少妇抓着自己的手并没有放开。 “坐吧,正好我一个人无聊,你陪陪我聊聊天……”少妇一指自己身前的座位,微笑着开口道。 “啊?这不太好吧?万一有人坐呢?”被人看穿了自己的阴谋,我很是不好意思。 “放心吧,不会有人的,这几个座位我都买了票……”少妇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一愣,“都买了票?我靠,这女人不会脑子有病吧?一个人买四个人的票?或者说她钱多的没地方花?如果真是那样,估计接头的人就是她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妇已经拉着我坐在了她的边上。 “你叫什么名字?” “林坤!”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哪儿人?” “绍兴人?” “去西安做什么?” “旅游……”面对少妇的问题,我本能的回答道,连续回答了三个问题,这才回过神来,“到底是来接头的还是来调查户口的?怎么自己还没有问一个问题,自己已经快将自己的老底告诉她了?” “怎么都是你在问我问题?” “因为大家说女人最可怕啊,呵呵,你刚才是想要搭讪我?” 就在我准备提高警惕的时候,少妇又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啊……”我再一次愣在了原地,这女人的思维跳跃也太可怕了吧? 就这时候,火车飞快地驶入了隧道。 大秦岭隧道位于西安市户县涝峪乡和安康市宁陕县新场乡,以秦岭东梁山岭脊为界。隧道范围平均海拔1300-2638米,为全线海拔最高的隧道。全长14.84公里,是全线第二长隧道,是西成客专的重点控制性工程,全线6座i级风险隧道之一。 隧道穿越地段位于秦岭褶皱带,地质构造极其复杂,变形强烈,地下水极为丰富,属高风险隧道。大秦岭隧道是西成高铁秦岭区段建设最关键的重点、难点控制性工程,通过黄河与长江两大水系分水岭的秦岭主脉,隧道线路坡度位列全国高铁之最,海拔为西成高铁最高,是西成高铁唯一一座穿越秦岭山主脉的隧道。 我想要说不是,可是看到少妇正托着香腮靠在桌上,一双能够勾魂的眸子中正扑闪扑闪的看着我,竟然没办法说谎话,当下心一狠,用力的点了点头“是!” “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少妇顿时抿嘴笑了起来,身体也是随着她的笑声一阵乱颤。 “孩子?”我强忍着内心深处的不爽,“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还是个孩子?” ( = ) 章节目录 第001章 骊山夕照 离开山城重庆,我又开始了天涯漂泊的日子。 幸亏天公作美,今年清明时节没有阴雨绵绵,我置办了一些祭品,准备去看望一下故人。五年间,陈梓玥、妲蒂、佛姐、程逸云先后因我而死,许倩早产也紧随着离我而去,三妻四妾名存实亡。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最终都化为虚无,也许,这就是报应。 连果胖子也骂我是风流成性,天地不容。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因缘巧合了,也无需再以命运为借口。 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带着愧疚,我选择孤独地说着,不知道这样的救赎,能不能抵偿我犯下的罪过。姒玮琪主政禹陵,事务缠身,本就无暇来对付我,而我不去麻烦她已然是不错,更别提给她眼里掺砂子了,毕竟我现在回到禹陵,哪怕是只待上一天,也是看尽了别人的冷眼。 梦姐则要一个人撑起一大家子人,里里外外都要靠她打点,尽管她处事周全,但是不免操劳过度,多年来,已然苍老不少。姒玮瑜一个人隐居避世,若不是偶有书信,甚至想不得还有这个女人在世上想念我。 如今唯一可以栖居的所在就只有阿尧那里。 只是北京亦是伤心之所,能不去,我还是不去了吧。 祭扫完之后,我便辗转回到了山城,料理了一些琐事。山城安逸,却不是我的久居之所,待了半月,便再也住不下去,只好去找点事情做。 果胖子听说我闲不住,便甩了一单生意给我,说是陕西那边有一个晚唐的墓葬,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做生意的兴趣着实没有,但难抵空虚之苦,倒是乐于此行。 就这样,我踏上了前往西安的旅途。 自古由秦入蜀道路“难于上青天” ,即使在交通如此便利的今天,西安到成都的火车最快仍需要11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好在如今西成高铁开通,一下子把旅程缩短到了3个小时。西城高铁是国家中长期铁路网规划中“八纵八横“高铁网京昆通道的重要组成部分,北起西安,南至成都,线路全长643公里,自北向南穿越关中平原、秦岭山区、汉中平原和大巴山区,途经中国地理上的南北分界线——秦岭,地质地貌极为复杂,是国内首条穿越秦岭的高速铁路。 西成高铁陕西段堪称中国“最穿越”高铁。沿途地貌极其严峻,要穿越包括亚洲最长的高铁双线隧道——天华山隧道在内20座隧道组成的134公里的秦岭隧道群,其中长达45公里的长坡,直接落差1100米,为全国之最、世界罕见。其中穿越的亚洲最长的高铁双线隧道天华山长达16公里,超过10公里的隧道有7座,这在我国高铁建设史中尚属首例。 西成高铁从西安北站引出后,一路上坡,到达宁陕境内的新场街站后才开始下坡,长达45公里的连续长坡,高差达到1100米以上,火车如果不带刹车仅因自重就会溜坡300米,非常危险。 原来川蜀地区的人们从成都出发乘坐火车前往西安都是走宝成铁路,最快也需要11个小时,最慢则需要16个小时。而西成高铁的开通将让 西安到成都的时空距离大大缩短。 而西成高铁建成后,连接华北、西北、西南地区,贯通京津冀、太原、关中平原、成渝、滇中等城市群,对于促进“关天“和“成渝“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在我上车前,果胖子打来一个电话,说是跟他合作的合伙人安排了朋友来接头。原本这种活儿,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但是既然他们有安排,我照做便是。上车之后,我便按照吩咐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我的座位在3号车厢,而接头的人则在14号车厢,我必须从车头走到车尾才能跟他接上头,这使得我原本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子又蒙上了一层灰暗。 末尾车厢没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坐得都比较分散。这倒有利于我们接头,也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个死胖子,故弄什么玄虚?”果胖子在电话里吩咐接头的时候要拿一本英文杂志,要我坐在车厢里等着,接头的人自然会出现。 但是我坐了好一会儿,接头的人还是没有出现,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家都顾自己看着手机,或者闭目休息。 我一度怀疑是被果胖子耍了。 火车很快到了下一站,就在我已经没有兴致再等下去,正要起身回到原来座位的时候,又有新的乘客来到了这节车厢。 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的少妇,穿着一件低胸的吊带衫,一头挑染的金发盘在头上,眼角化了淡淡的眼影,看上去美艳动人,从她上车之后,整个车厢,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很多男人甚至直接流下了口水。 可是奇怪的是,少妇上车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对众人的目光熟视无睹,而她旁边包括对面的座位却一直没有人坐下去, 也不知道是的确没人,还是因为少妇那独特的气场,让本该坐在这里的人不敢上前。 “该不会是她吧?”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算了,不管是不是吧,先试一试,如果不是,有个美女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总比一个人发呆强。” 于是我打定主意走了上去。 我从后面的位置拿着一本英文杂志走到了少妇的身边。 “这位姐姐,能告诉我这个单词念什么么?”我来到了她的身前,很是虚心的求教。 问话的时候,我的目光却没有在杂志上,而是投向了少妇的领口,她的胸前很是宏伟,起码也是e罩怀,甚至更大,加上她只穿着低胸吊带衫,可以清晰地判断出来。 紧紧是这样的身材,就足以让男人着迷,更不要说她还有着一张绝世容颜。 听到我的问话,一直都将目光放在窗外的少妇回过头来,抬头看去,当看到我迅速收回眼神后,少妇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在学习英语吗?”低头看了一下我手指指着的单词,少妇微笑着开口道。 “是的,不过这个单词不会!”我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这个单词我也不认识……” “啊……”我愣了一愣,心忖道:“难道真的不是她 ?” “不过如果你把这本书倒过来,我就知道了。”少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我的手上,将整本杂志倒转了过来。 感受到少妇那柔滑的手掌,我的心头一荡,可是当听到少妇后面的一句话,这才发现自己把杂志给弄颠倒了,顿时一阵尴尬。 “尼玛,丢脸丢大了,竟然犯下了这等错误……”这一刻的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就要羞涩的走开,却发现少妇抓着自己的手并没有放开。 “坐吧,正好我一个人无聊,你陪陪我聊聊天……”少妇一指自己身前的座位,微笑着开口道。 “啊?这不太好吧?万一有人坐呢?”被人看穿了自己的阴谋,我很是不好意思。 “放心吧,不会有人的,这几个座位我都买了票……”少妇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一愣,“都买了票?我靠,这女人不会脑子有病吧?一个人买四个人的票?或者说她钱多的没地方花?如果真是那样,估计接头的人就是她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妇已经拉着我坐在了她的边上。 “你叫什么名字?” “林坤!”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哪儿人?” “绍兴人?” “去西安做什么?” “旅游……”面对少妇的问题,我本能的回答道,连续回答了三个问题,这才回过神来,“到底是来接头的还是来调查户口的?怎么自己还没有问一个问题,自己已经快将自己的老底告诉她了?” “怎么都是你在问我问题?” “因为大家说女人最可怕啊,呵呵,你刚才是想要搭讪我?” 就在我准备提高警惕的时候,少妇又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啊……”我再一次愣在了原地,这女人的思维跳跃也太可怕了吧? 就这时候,火车飞快地驶入了隧道。 大秦岭隧道位于西安市户县涝峪乡和安康市宁陕县新场乡,以秦岭东梁山岭脊为界。隧道范围平均海拔1300-2638米,为全线海拔最高的隧道。全长14.84公里,是全线第二长隧道,是西成客专的重点控制性工程,全线6座i级风险隧道之一。 隧道穿越地段位于秦岭褶皱带,地质构造极其复杂,变形强烈,地下水极为丰富,属高风险隧道。大秦岭隧道是西成高铁秦岭区段建设最关键的重点、难点控制性工程,通过黄河与长江两大水系分水岭的秦岭主脉,隧道线路坡度位列全国高铁之最,海拔为西成高铁最高,是西成高铁唯一一座穿越秦岭山主脉的隧道。 我想要说不是,可是看到少妇正托着香腮靠在桌上,一双能够勾魂的眸子中正扑闪扑闪的看着我,竟然没办法说谎话,当下心一狠,用力的点了点头“是!” “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少妇顿时抿嘴笑了起来,身体也是随着她的笑声一阵乱颤。 “孩子?”我强忍着内心深处的不爽,“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还是个孩子?”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美艳少妇 “对啊,比我小当然是孩子。”那少妇扑哧一笑,显然她是故意占我便宜。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罢休,便装作委屈道:“姐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我出门旅游还被你占便宜,你说我是不是亏大发了?” “哎呀,你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姐姐还亏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少妇不急不慢地说道,“呵呵,那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搭讪我?” 估计是被她看到我装出来的羞涩模样,她笑得更起劲了。 “因为你漂亮!”我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一句话绝对最诚实,如果你是一个恐龙,打死我也不会上前搭讪!” “呵呵,那你告诉我,我哪儿最漂亮?我要听实话,可不要说哪儿都漂亮的废话……”听到了我的话,少妇更加的开心了。 果然女人都是要哄的,我听完一愣,然后做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仔仔细细的重新打量了少妇一遍,而少妇根本不在乎我投来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胸,任由我观赏。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有些扭捏的垂下头小声道:“真要听实话?” “当然!”既然是来接头的,这个女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而且如此袅娜的少妇,身处江湖旋涡之中,处事做派肯定不可与寻常女人相提并论。 而这一点,我是深有感触的。家里不正有一个前车之鉴嘛——阿尧。不过,阿尧的身世与她肯定不尽相同,从这个少妇的眼神里,更显露出风尘的倦意,想必她的人生阅历要比阿尧丰富何止几倍。 所以对付她不能掉以轻心。 “那你能把耳朵凑过来么?” 少妇一听,顿时乐坏了,当下也不担心我占她的便宜,双手怀抱,朝前探出了脑袋。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将嘴唇凑到了少妇的耳边,闻着她那诱人的体香,轻声说道:“胸……” 说话的时候,还很“不小心”的用自己的嘴唇碰了一下少妇的耳垂。少妇顿时就白了我一眼,小声道了一句:“你这小子还真够坏的……” “嘿嘿,人们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我坏坏一笑,却没有将脑袋移开的意思,只是和少妇一起趴在桌上小声说道。 > “那你想不想再坏一点?”少妇竟然俏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 “啊?”这一下换我傻住了,“再坏一点?怎么个坏法?” “就是想不想更进一步?”少妇轻声解释了一句,却朝着我抛了个媚眼。 “想!”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心中却是一阵狐疑,“尼玛的,这是走桃花运了不成?随便遇上的一个美少妇,竟然如此主动?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接个头而已,何必整这一出美人计?” “你这臭小子,想得到美……”美少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也没有继续趴在桌上,而是坐直了身子。 “姐,你耍我……”我顿时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脸庞顿时垮塌了下来,但我同时又预料到,事情绝不可能如此草率的结束,一定还有下文。 “咯咯咯,你真的很想?”少妇又凑了上来。 “想又有什么用?你给么?”我摆出了一副不再信任的样子。 “手拿过来。” “做什么?”我假装充满了警惕。 “给还是不给?” “给……”我面对威胁,假装不情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少妇抿嘴一笑,左手抓住我的手掌,然后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迅速的在我的手心不断的划动,然后将耳朵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哦?” “138xxxxx,这是你的电话?还有,你叫莫蓓颖?”我抬起头来,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噢……”这一下,换莫蓓颖惊讶了,甚至她的嘴型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o”,一双勾魂的眼睛更是睁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猜的?” 莫蓓颖确实写的很快,而且潦草,若不是自己心里有个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可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年习练书法,对笔迹研究略有皮毛,大概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加上在姒玮琪身边时间久了,总能学到一点东西,这心算的学问不算精通,拿来认个号码却是牛刀小试。 这如何让她不吃惊,若不是知道自己从未与我见过面,她甚至以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电话和名字。 “嘿嘿,姐姐,现在可以让我们更进一步了吧?”我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想不想让姐姐活了?要不等到了西安,找个地方?反正你也知道我电话号码……”莫蓓颖商量道。 “那可不行,万一到了西安之后你不接我电话怎么办?就现在……”虽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到现在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实在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由得对果胖子安排的这桩生意产生了怀疑。 &nbs p;于是,我故意不依不饶,道:“我怎可能答应,西安那么大,要是到时候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可是这里人多……”莫蓓颖还想要找借口。 “我们可以去厕所啊……”我坏笑道,再也没有刚才的纯情羞涩。 “啊?”这一下换莫蓓颖呆住了。 “姐姐,你不会是想要耍赖吧?”我一脸委屈地说道。 “去,姐姐是那种耍赖的人么?去就去!”莫蓓颖咬了咬牙,竟然答应了下来。 “嘿嘿,那走吧!”一听到莫蓓颖竟然真的答应,我心中疑惑不解,“难道她是想在卫生间里接头?” 于是,我起身就朝洗手间走去,莫蓓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也是跟着我走向了洗手间。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在这节车厢里,有众多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到我勾搭上这个美艳的少妇,车厢早就跌破了一地的眼镜,要知道,她早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只是迫于强大的气场,没有人敢上前搭讪而已,特别是一名和我差不多大小,还穿着名牌服饰的男生,已经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没有理会这些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率先钻进了通道口的洗手间,而莫蓓颖也是一点也不顾忌这些人的目光,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洗手间,反手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只有真正的江湖儿女才会这样我行我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列车的洗手间本来就小,当同时容纳两人之后,立马更显得拥挤,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了一起,狭小封闭的空间压得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 “姐……”我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在此之前,我都游刃有余,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到这一步,就像两个逢场作戏的人在比拼演技,到最后胜利者往往不是谁的演技更高超,而是谁的定力更强。 但是,现在我实在有点慌了。倒不是担心她能把我怎么样,怕就怕假戏真做,连退路都没有了。 很简单的一点,要是她现在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大喊一声非礼啊,我甚至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到时候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时间我面红耳赤,惴惴不安。 “怎么了弟弟,刚刚还不是挺镇定的,现在怎么反倒扭扭捏捏起来了,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空间太过的狭隘,两人又靠得太近,莫蓓颖甚至能够感受到我那温热的鼻息,即便是以她的大方得体,此时也不免心跳加速,体温升高。 “姐姐,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便在这儿说吧。”我知道自己已在悬崖边上,若是再进一步恐怕真的是万丈深渊,倒不如在这儿把窗户纸捅破,赶紧把正事办了。 “呵呵,刚刚还不是说想和人家更进一步吗,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男人的话啊,都不能信。” “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看我刚才一脸的坏笑,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有些放不开了, “噗嗤……”看到我一脸紧张的模样,本来也有些紧张的莫蓓颖反而彻底的放松下来,朝着我娇媚的白了一眼,小声开口道:“你不会害怕了吧?” “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一愣,强装镇定道。 “还说不是?”莫蓓颖睁大了眼睛,一下凑到我跟前,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当然!”我挺了挺胸。 “那我检验一下……噢……”莫蓓颖微微一笑,说着她的纤纤玉手竟然真的伸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她炉火纯青的演技,能够使她即使一只脚悬空站在悬崖边上,也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游走在真实与表演之间,肆意戏谑每一个演对手戏的人。 我自愧不如。 但是此时此刻,就这么败下阵来却也不甘,“好啊,就看谁的脸皮更厚了,老子是男的,就算被你占了便宜又能咋的,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假戏真做不成!”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利者是谁。 莫蓓颖估计也没有料到我竟然豁得出去,她的手贴着我的肚子划向腰带,手指的力度已经感觉到伸入裤子里,就在将进未进之际,她忽然戛然而止。 “你——”莫蓓颖愣住了,“流氓!” “哈哈哈哈!”我心里狂笑不止,胜利终归还是属于我。 “你怎么不躲?!” “姐,你都摸了我,现在我们可以......”其实我当是浑身都在颤抖,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几乎让我思维凌乱。 但是相比于我,莫蓓颖更加慌乱,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我根本不回答她的话语,直接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我都答应合作了,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条件就直说。”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美艳少妇 “对啊,比我小当然是孩子。”那少妇扑哧一笑,显然她是故意占我便宜。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罢休,便装作委屈道:“姐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我出门旅游还被你占便宜,你说我是不是亏大发了?” “哎呀,你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姐姐还亏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少妇不急不慢地说道,“呵呵,那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搭讪我?” 估计是被她看到我装出来的羞涩模样,她笑得更起劲了。 “因为你漂亮!”我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一句话绝对最诚实,如果你是一个恐龙,打死我也不会上前搭讪!” “呵呵,那你告诉我,我哪儿最漂亮?我要听实话,可不要说哪儿都漂亮的废话……”听到了我的话,少妇更加的开心了。 果然女人都是要哄的,我听完一愣,然后做出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仔仔细细的重新打量了少妇一遍,而少妇根本不在乎我投来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胸,任由我观赏。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有些扭捏的垂下头小声道:“真要听实话?” “当然!”既然是来接头的,这个女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而且如此袅娜的少妇,身处江湖旋涡之中,处事做派肯定不可与寻常女人相提并论。 而这一点,我是深有感触的。家里不正有一个前车之鉴嘛——阿尧。不过,阿尧的身世与她肯定不尽相同,从这个少妇的眼神里,更显露出风尘的倦意,想必她的人生阅历要比阿尧丰富何止几倍。 所以对付她不能掉以轻心。 “那你能把耳朵凑过来么?” 少妇一听,顿时乐坏了,当下也不担心我占她的便宜,双手怀抱,朝前探出了脑袋。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将嘴唇凑到了少妇的耳边,闻着她那诱人的体香,轻声说道:“胸……” 说话的时候,还很“不小心”的用自己的嘴唇碰了一下少妇的耳垂。少妇顿时就白了我一眼,小声道了一句:“你这小子还真够坏的……” “嘿嘿,人们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我坏坏一笑,却没有将脑袋移开的意思,只是和少妇一起趴在桌上小声说道。 > “那你想不想再坏一点?”少妇竟然俏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 “啊?”这一下换我傻住了,“再坏一点?怎么个坏法?” “就是想不想更进一步?”少妇轻声解释了一句,却朝着我抛了个媚眼。 “想!”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心中却是一阵狐疑,“尼玛的,这是走桃花运了不成?随便遇上的一个美少妇,竟然如此主动?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接个头而已,何必整这一出美人计?” “你这臭小子,想得到美……”美少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也没有继续趴在桌上,而是坐直了身子。 “姐,你耍我……”我顿时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脸庞顿时垮塌了下来,但我同时又预料到,事情绝不可能如此草率的结束,一定还有下文。 “咯咯咯,你真的很想?”少妇又凑了上来。 “想又有什么用?你给么?”我摆出了一副不再信任的样子。 “手拿过来。” “做什么?”我假装充满了警惕。 “给还是不给?” “给……”我面对威胁,假装不情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少妇抿嘴一笑,左手抓住我的手掌,然后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迅速的在我的手心不断的划动,然后将耳朵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哦?” “138xxxxx,这是你的电话?还有,你叫莫蓓颖?”我抬起头来,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噢……”这一下,换莫蓓颖惊讶了,甚至她的嘴型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o”,一双勾魂的眼睛更是睁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猜的?” 莫蓓颖确实写的很快,而且潦草,若不是自己心里有个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可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年习练书法,对笔迹研究略有皮毛,大概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加上在姒玮琪身边时间久了,总能学到一点东西,这心算的学问不算精通,拿来认个号码却是牛刀小试。 这如何让她不吃惊,若不是知道自己从未与我见过面,她甚至以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电话和名字。 “嘿嘿,姐姐,现在可以让我们更进一步了吧?”我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想不想让姐姐活了?要不等到了西安,找个地方?反正你也知道我电话号码……”莫蓓颖商量道。 “那可不行,万一到了西安之后你不接我电话怎么办?就现在……”虽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到现在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实在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由得对果胖子安排的这桩生意产生了怀疑。 &nbs p;于是,我故意不依不饶,道:“我怎可能答应,西安那么大,要是到时候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可是这里人多……”莫蓓颖还想要找借口。 “我们可以去厕所啊……”我坏笑道,再也没有刚才的纯情羞涩。 “啊?”这一下换莫蓓颖呆住了。 “姐姐,你不会是想要耍赖吧?”我一脸委屈地说道。 “去,姐姐是那种耍赖的人么?去就去!”莫蓓颖咬了咬牙,竟然答应了下来。 “嘿嘿,那走吧!”一听到莫蓓颖竟然真的答应,我心中疑惑不解,“难道她是想在卫生间里接头?” 于是,我起身就朝洗手间走去,莫蓓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也是跟着我走向了洗手间。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在这节车厢里,有众多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到我勾搭上这个美艳的少妇,车厢早就跌破了一地的眼镜,要知道,她早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只是迫于强大的气场,没有人敢上前搭讪而已,特别是一名和我差不多大小,还穿着名牌服饰的男生,已经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没有理会这些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率先钻进了通道口的洗手间,而莫蓓颖也是一点也不顾忌这些人的目光,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洗手间,反手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只有真正的江湖儿女才会这样我行我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列车的洗手间本来就小,当同时容纳两人之后,立马更显得拥挤,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了一起,狭小封闭的空间压得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 “姐……”我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在此之前,我都游刃有余,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到这一步,就像两个逢场作戏的人在比拼演技,到最后胜利者往往不是谁的演技更高超,而是谁的定力更强。 但是,现在我实在有点慌了。倒不是担心她能把我怎么样,怕就怕假戏真做,连退路都没有了。 很简单的一点,要是她现在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大喊一声非礼啊,我甚至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到时候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时间我面红耳赤,惴惴不安。 “怎么了弟弟,刚刚还不是挺镇定的,现在怎么反倒扭扭捏捏起来了,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空间太过的狭隘,两人又靠得太近,莫蓓颖甚至能够感受到我那温热的鼻息,即便是以她的大方得体,此时也不免心跳加速,体温升高。 “姐姐,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便在这儿说吧。”我知道自己已在悬崖边上,若是再进一步恐怕真的是万丈深渊,倒不如在这儿把窗户纸捅破,赶紧把正事办了。 “呵呵,刚刚还不是说想和人家更进一步吗,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男人的话啊,都不能信。” “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看我刚才一脸的坏笑,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有些放不开了, “噗嗤……”看到我一脸紧张的模样,本来也有些紧张的莫蓓颖反而彻底的放松下来,朝着我娇媚的白了一眼,小声开口道:“你不会害怕了吧?” “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一愣,强装镇定道。 “还说不是?”莫蓓颖睁大了眼睛,一下凑到我跟前,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当然!”我挺了挺胸。 “那我检验一下……噢……”莫蓓颖微微一笑,说着她的纤纤玉手竟然真的伸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她炉火纯青的演技,能够使她即使一只脚悬空站在悬崖边上,也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游走在真实与表演之间,肆意戏谑每一个演对手戏的人。 我自愧不如。 但是此时此刻,就这么败下阵来却也不甘,“好啊,就看谁的脸皮更厚了,老子是男的,就算被你占了便宜又能咋的,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假戏真做不成!”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利者是谁。 莫蓓颖估计也没有料到我竟然豁得出去,她的手贴着我的肚子划向腰带,手指的力度已经感觉到伸入裤子里,就在将进未进之际,她忽然戛然而止。 “你——”莫蓓颖愣住了,“流氓!” “哈哈哈哈!”我心里狂笑不止,胜利终归还是属于我。 “你怎么不躲?!” “姐,你都摸了我,现在我们可以......”其实我当是浑身都在颤抖,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几乎让我思维凌乱。 但是相比于我,莫蓓颖更加慌乱,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我根本不回答她的话语,直接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我都答应合作了,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条件就直说。”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强吻 我原本以为莫蓓颖已经输的彻彻底底,应该会和盘托出,接下来就是直入正题。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我始料未及。 莫蓓颖黯然的神情在我的问询中,忽地闪烁过一道光,就在我警惕得到刹那,她竟忽然一把将我按在车厢壁上,整个人就这么吻了上来。 “呜呜呜......你干嘛?你放开我——”我想要推开她,然而这洗手间空间狭小,动作太大恐怕引来外面的注意,既不敢大声呼喊也不能用力过大。 这一刻,我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地。 而莫蓓颖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红润的双唇吻住了我的嘴巴,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骤然被莫蓓颖堵住嘴巴,感受到她那柔软的香舌,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叫什么,那种香甜的美妙也让我彻底的沦陷,那种酥麻的感觉让我为之着迷。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当我脑子重新开始思考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莫蓓颖一定是个疯子,她的举止如此反常,令我难以用正常人思维对待她。 在她的带动下,我的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莫蓓颖的腰间,下面是一条裙子,手指顺着裙下滑,落在了她的腿上,那是比汉白玉还要光滑的腿,确实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莫蓓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她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抖,“吻我……”莫蓓颖急促的呼唤道。 我渐渐冷静下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还要整什么幺蛾子,可能她现在的所在所为,也不过是她的表演而已。 因为不甘心失败,而故伎重施。 “可真是够下血本的。”我心底冷哼一声,决定继续配合她把戏演下去,于是说道:“好的呀,姐姐!” “那姐姐让你更舒服一点……”莫蓓颖说着嘴巴离开了我的嘴唇,看着我的双眸,她的眸子也是一片泛滥。 看着莫蓓颖那张美艳的脸庞,这一刻的我甚至希望这辆列车永远也不要停下。 “咚咚咚……”就在我幻想着列车不要停下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将陷入迷离中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列车即将到站,里面的人快点出来!”让人讨厌的声音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 这一刻的我甚至有一种直接将铁门砸碎,然后将外面那人大卸八块的冲动。莫蓓颖的表演也被这个声音给瞬间制止,很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表现出同样的一脸委屈,“姐姐,你说这他嘛叫什么事?这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 “里面的人听到没有?马上出来,再不出来,我要开门了?”外面再一次传来了列车员不耐烦的声音。 “好了,马上,马上……”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我还是扯着嗓子吼道,没办法,人家都要开锁了,自己等人再不回应,万一真的打开门,那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莫蓓颖也是满脸遗憾,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一边幽怨地说道:“没关系,乖,你记住姐的电话,到了西安,随时给姐打电话,到时候姐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说完之后,还在我的嘴唇轻轻一吻,然后大大方方的拉开洗手间的门,在列车员惊诧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我也是狠狠的瞪了列车员一眼,也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嘴唇上却余留着莫蓓颖的香味。 “草,偷情偷得这么光明正大,老子算是见识了!”看到我两人竟然完全没有羞耻之心,那名列车员很是小声的咒骂了一句,可是这一句话却正好被我听到。 我很想转过身子回骂列车员一句,不过看到车厢内众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终究是忍住了这股冲动,我的脸皮终究没有练到水火不侵的地步。 只是在路过莫蓓颖的时候,我朝着她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莫蓓颖也是朝着我娇媚的笑了笑,那勾魂的眸子更是扑闪扑闪。 这样的一幕,看得不远处的一个男生暗恨不已。 而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取下自己的包裹之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就算列车到站,列车乘务员也最多是提醒一下洗手间的人快点出来,怎么会威胁说要开门?除非他知道里面有两个人,根本不是在方便? 只是他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我目光转动,却正好迎来了一道满含嘲笑的眼神,看到那名对我不怎么友好的男子脸上的得意之色,我心中大定。 “狗日的,绝对是你这个混蛋妒忌生恨,悄悄通知了列车乘务员,别让老子在没人的地方看到你,否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心里咒骂道。< br /> 这个时候,列车的广播响起了到站的声音,而奔腾的火车也缓缓停了下来,车厢的人一个个拧着自己的行礼一起下了火车,我自然也是追随着莫蓓颖一起走出了车站,正想说让我送送你的,谁料到在车上搅了自己好事的男生已经走了过来。 “这位美女, 一会儿我兄弟马上要来接我了,不如让我顺路送你一程吧!”在知道莫蓓颖很好勾搭之后,这名男生已经鼓起了勇气,在他看来,不管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自己都比我强上太多,没有道理这家伙能够勾搭上,自己没办法勾搭上。 “不用了,接我的人来了!”冷冷的朝着男子道了一声,莫蓓颖已经一指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奥迪a6说道,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记得给我电话噢……” 说完之后,莫蓓颖朝着我抛了个媚眼,拧起自己的行李箱就朝那辆黑色的奥迪走去,而那辆奥迪车的司机早已经下车满脸恭敬的上前帮助莫蓓颖将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又为莫蓓颖拉开了车门,等到莫蓓颖上车之后,这才跑回驾驶座。 奥迪车缓缓启动,而后座的车窗也降了下来,再一次露出了莫蓓颖那张美艳的脸庞,朝着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又朝着我做了个飞吻,这才升起了车窗。 看着逐渐远去的奥迪车,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如果这个莫蓓颖真的是来接头的,那她为什么一直没有亮明身份,但我刚刚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她的表现明明是知情的,却为何避而不谈,她到底用意何在?难道是因为火车上不方便?” 就在 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一个讨厌的声音出来,“呵呵,你小子不会是以为人家真的看上你了吧?看人家那排场,不是女老总就是女领导,这样的人怎会看上你?你不过是人家的玩具而已……” 原来是刚才那名完全被忽视的男子,他看着远去的车子,朝着我讥讽的道了一句。 “兄弟,要怪就怪你太没内涵,就你这素质也难怪人家看不上你!”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你说啥,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敢说我没有素质!” “我说的就是你!”早已经憋住一肚子火的我忍无可忍,直接一拳砸了出去,就这么砸在他的鼻子上,当场将他的鼻血给砸得出来,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男子捂着鼻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 “我管你他大哥是谁,老子打的就是你!”很不解气的我又是一脚踹出,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男子恼羞成怒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过碍于我的威势,却不敢上前。 我根本懒得再看他,“在外面混,就得知道规矩!” “我大哥来了,那是我大哥的车,怎么样,够气派吧,可是花了一百多万呢,臭小子,你现在马上认错,我还可以饶你一次!”就在这个时候,他又一次跳了起来,更是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奔驰e350说道,仿佛能够开这种车的人多么的了不起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银黑色的跑车忽然嗖的一声从那辆雷克萨斯的后面窜了出来,直接窜到了我的身前! 因为这辆车的车型较小,刚才被雷克萨斯挡住,男子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不过当看到这一辆整体呈现银黑色,车型气派到极点的超级跑车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惊骇的表情,甚至顾不得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孔,口中更是一声惊呼:“兰博基尼雷文顿?” 这可是一辆价值超过一千五百万的顶级跑车。 “你确定是来接你的?”我也有点不明觉厉,“这车可不止一百万!” “我......我说的是后面那辆!不不不,是后面的后面。”我掂了掂脚尖,只见那辆奔驰车慢悠悠地跟在劳斯莱斯后面,毫无存在感。 可就在这个时候,跑车的车门已经掀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下来。女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下面是一条超短套裙,修长的大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脚下是一双黑色高跟鞋,这一切无不显示着她那成熟的魅力。 而她的样貌更是绝美,看上去好似二八处子,可是她的神情却透露着一种只有成熟女人才拥有的独特魅力。 > “请问哪位是林先生?”那个女人开口问道。 我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就是。” “好的,林先生请上车吧,我们老板派我来接你!” 看到这一幕,男子眼中的鄙夷,已经全被惊骇所代替。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强吻 我原本以为莫蓓颖已经输的彻彻底底,应该会和盘托出,接下来就是直入正题。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我始料未及。 莫蓓颖黯然的神情在我的问询中,忽地闪烁过一道光,就在我警惕得到刹那,她竟忽然一把将我按在车厢壁上,整个人就这么吻了上来。 “呜呜呜......你干嘛?你放开我——”我想要推开她,然而这洗手间空间狭小,动作太大恐怕引来外面的注意,既不敢大声呼喊也不能用力过大。 这一刻,我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地。 而莫蓓颖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红润的双唇吻住了我的嘴巴,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骤然被莫蓓颖堵住嘴巴,感受到她那柔软的香舌,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叫什么,那种香甜的美妙也让我彻底的沦陷,那种酥麻的感觉让我为之着迷。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当我脑子重新开始思考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莫蓓颖一定是个疯子,她的举止如此反常,令我难以用正常人思维对待她。 在她的带动下,我的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莫蓓颖的腰间,下面是一条裙子,手指顺着裙下滑,落在了她的腿上,那是比汉白玉还要光滑的腿,确实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莫蓓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她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抖,“吻我……”莫蓓颖急促的呼唤道。 我渐渐冷静下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还要整什么幺蛾子,可能她现在的所在所为,也不过是她的表演而已。 因为不甘心失败,而故伎重施。 “可真是够下血本的。”我心底冷哼一声,决定继续配合她把戏演下去,于是说道:“好的呀,姐姐!” “那姐姐让你更舒服一点……”莫蓓颖说着嘴巴离开了我的嘴唇,看着我的双眸,她的眸子也是一片泛滥。 看着莫蓓颖那张美艳的脸庞,这一刻的我甚至希望这辆列车永远也不要停下。 “咚咚咚……”就在我幻想着列车不要停下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将陷入迷离中的两人拉回了现实。 “列车即将到站,里面的人快点出来!”让人讨厌的声音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 这一刻的我甚至有一种直接将铁门砸碎,然后将外面那人大卸八块的冲动。莫蓓颖的表演也被这个声音给瞬间制止,很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表现出同样的一脸委屈,“姐姐,你说这他嘛叫什么事?这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 “里面的人听到没有?马上出来,再不出来,我要开门了?”外面再一次传来了列车员不耐烦的声音。 “好了,马上,马上……”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我还是扯着嗓子吼道,没办法,人家都要开锁了,自己等人再不回应,万一真的打开门,那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莫蓓颖也是满脸遗憾,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一边幽怨地说道:“没关系,乖,你记住姐的电话,到了西安,随时给姐打电话,到时候姐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说完之后,还在我的嘴唇轻轻一吻,然后大大方方的拉开洗手间的门,在列车员惊诧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我也是狠狠的瞪了列车员一眼,也是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嘴唇上却余留着莫蓓颖的香味。 “草,偷情偷得这么光明正大,老子算是见识了!”看到我两人竟然完全没有羞耻之心,那名列车员很是小声的咒骂了一句,可是这一句话却正好被我听到。 我很想转过身子回骂列车员一句,不过看到车厢内众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终究是忍住了这股冲动,我的脸皮终究没有练到水火不侵的地步。 只是在路过莫蓓颖的时候,我朝着她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莫蓓颖也是朝着我娇媚的笑了笑,那勾魂的眸子更是扑闪扑闪。 这样的一幕,看得不远处的一个男生暗恨不已。 而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取下自己的包裹之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就算列车到站,列车乘务员也最多是提醒一下洗手间的人快点出来,怎么会威胁说要开门?除非他知道里面有两个人,根本不是在方便? 只是他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我目光转动,却正好迎来了一道满含嘲笑的眼神,看到那名对我不怎么友好的男子脸上的得意之色,我心中大定。 “狗日的,绝对是你这个混蛋妒忌生恨,悄悄通知了列车乘务员,别让老子在没人的地方看到你,否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心里咒骂道。< br /> 这个时候,列车的广播响起了到站的声音,而奔腾的火车也缓缓停了下来,车厢的人一个个拧着自己的行礼一起下了火车,我自然也是追随着莫蓓颖一起走出了车站,正想说让我送送你的,谁料到在车上搅了自己好事的男生已经走了过来。 “这位美女, 一会儿我兄弟马上要来接我了,不如让我顺路送你一程吧!”在知道莫蓓颖很好勾搭之后,这名男生已经鼓起了勇气,在他看来,不管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自己都比我强上太多,没有道理这家伙能够勾搭上,自己没办法勾搭上。 “不用了,接我的人来了!”冷冷的朝着男子道了一声,莫蓓颖已经一指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奥迪a6说道,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记得给我电话噢……” 说完之后,莫蓓颖朝着我抛了个媚眼,拧起自己的行李箱就朝那辆黑色的奥迪走去,而那辆奥迪车的司机早已经下车满脸恭敬的上前帮助莫蓓颖将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又为莫蓓颖拉开了车门,等到莫蓓颖上车之后,这才跑回驾驶座。 奥迪车缓缓启动,而后座的车窗也降了下来,再一次露出了莫蓓颖那张美艳的脸庞,朝着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又朝着我做了个飞吻,这才升起了车窗。 看着逐渐远去的奥迪车,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如果这个莫蓓颖真的是来接头的,那她为什么一直没有亮明身份,但我刚刚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她的表现明明是知情的,却为何避而不谈,她到底用意何在?难道是因为火车上不方便?” 就在 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一个讨厌的声音出来,“呵呵,你小子不会是以为人家真的看上你了吧?看人家那排场,不是女老总就是女领导,这样的人怎会看上你?你不过是人家的玩具而已……” 原来是刚才那名完全被忽视的男子,他看着远去的车子,朝着我讥讽的道了一句。 “兄弟,要怪就怪你太没内涵,就你这素质也难怪人家看不上你!”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你说啥,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敢说我没有素质!” “我说的就是你!”早已经憋住一肚子火的我忍无可忍,直接一拳砸了出去,就这么砸在他的鼻子上,当场将他的鼻血给砸得出来,摔倒在地。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男子捂着鼻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 “我管你他大哥是谁,老子打的就是你!”很不解气的我又是一脚踹出,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翻在地。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男子恼羞成怒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过碍于我的威势,却不敢上前。 我根本懒得再看他,“在外面混,就得知道规矩!” “我大哥来了,那是我大哥的车,怎么样,够气派吧,可是花了一百多万呢,臭小子,你现在马上认错,我还可以饶你一次!”就在这个时候,他又一次跳了起来,更是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奔驰e350说道,仿佛能够开这种车的人多么的了不起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银黑色的跑车忽然嗖的一声从那辆雷克萨斯的后面窜了出来,直接窜到了我的身前! 因为这辆车的车型较小,刚才被雷克萨斯挡住,男子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不过当看到这一辆整体呈现银黑色,车型气派到极点的超级跑车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惊骇的表情,甚至顾不得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孔,口中更是一声惊呼:“兰博基尼雷文顿?” 这可是一辆价值超过一千五百万的顶级跑车。 “你确定是来接你的?”我也有点不明觉厉,“这车可不止一百万!” “我......我说的是后面那辆!不不不,是后面的后面。”我掂了掂脚尖,只见那辆奔驰车慢悠悠地跟在劳斯莱斯后面,毫无存在感。 可就在这个时候,跑车的车门已经掀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下来。女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下面是一条超短套裙,修长的大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脚下是一双黑色高跟鞋,这一切无不显示着她那成熟的魅力。 而她的样貌更是绝美,看上去好似二八处子,可是她的神情却透露着一种只有成熟女人才拥有的独特魅力。 > “请问哪位是林先生?”那个女人开口问道。 我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就是。” “好的,林先生请上车吧,我们老板派我来接你!” 看到这一幕,男子眼中的鄙夷,已经全被惊骇所代替。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奇怪的男人 这女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露出冰山一角,却给我无尽的猜测,“这个女人能够开起兰博基尼雷文顿,那派她来的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今天还真是好戏连台啊。”我忽然想起来在火车上来得及接头的事情,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西安,也许将会发生更为错综复杂的事情。 一旁的悲剧男只是惊诧的看着这一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的女人,竟然真是来接我的。 “上车吧,林先生,我这就带你去见老板。” “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既然来了,只能见招拆招。很快,响起了跑车轰鸣的马达声,留下一脸错愕的悲剧男。 “林先生一路旅途怎么样?”那女人一边开着跑车,一边开口问道,眼睛时不时的朝我看来,似乎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挺好的。”我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很是随意的说道。 “老板一直对林先生很是敬佩,这一次是特地想要请你出手!” “呵呵,可我对你们老板开始毫不知情啊。” “林先生,天下之大,四海之内皆兄弟,我想如果你见过我们老板,你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是吗?” “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辰一娜,应该大你几岁,叫我娜姐就可以。”辰一娜娇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娜姐,既然你们知道我坐的火车班次,想必应该做了不少功课了,我想知道,我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事情的发展与我预料的偏离愈来愈多,使我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有理由怀疑果胖子可能出事了。 “怎么了林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看到我有些着急的样子,辰一娜娇笑起来,“放心吧,果先生正在和老板谈生意,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谈生意?你确定不是软禁。” “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如果是软禁,我们又怎么会对您如此客气。” > “放心吧,我们是怀着极大的诚意来谈合作的,怎么会以这种手段来胁迫你们呢。” “但愿吧。” 很显然,这个辰一娜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在西安的富人区,兰博尼基上了绕城高速,这一路上,两人时不时的说着话,时间也就过的飞快,没过多久便到了。 下车后我还没有来得及观赏这座别墅的外形时,就被几个美女半胁迫地带进了别墅内。 她们拉着我就朝楼上奔去,这是一个三层楼的小别墅,一楼是大厅加厨房,还有一个给保姆居住的小房间,二楼则是有三间卧室,三楼则是一间书房外加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 我被拉着上了二楼,楼梯口的一间是一个房间,一直没人居住,然后就是一个小型休息厅,再往前走,就是两个相对的房间,右边的一间房门大开,一眼望去,可以看到一张巨大的软床,整个房间的装饰都透露着一股高雅的味道,甚至一股沁人的香味传来。 “这是我们老板为林先生安排的房间,您看还满意吗?” 我定眼望去,发现这个房间很大,起码也有六十多平方米,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床,一个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起睡的巨型圆床,左边是一个巨大的木质衣柜,右边则是落地门,门外是一个小型阳台,阳台上摆放着好些花花草草。 除此之外,地面还铺着地毯,有着单独的洗浴间,洗浴间同样巨大,除了安装了冲浪式按摩浴缸外,整个洗手间的都是以磨砂的玻璃隔开,若是有人在里面洗澡,可以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 “你们老板也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粗人,这么高级的房间,我怕是无福消受啊。” “林先生你太谦虚了,我们老板是知道您的手段的,堂堂摸金少帅,江湖如雷贯耳,我们又怎敢怠慢呢!”听到辰一娜将我的背景都说了出来,我自然知道她背后的所谓老板所布的局应该是一桩棘手的买卖。 就是不知道果胖子说的那笔生意,到底跟他有何关联。 “怎么样?还满意吧?”辰一娜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怀疑,微笑着问道。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女佣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恭敬,“老板!” 紧接着,皮鞋敲击地板的脚步声就传进了房间内。我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走了上来,他一身黑白相间的斜条纹西装,一双尖头皮鞋哇光锃亮,更耀眼的是他的头发,梳着一个油亮乌黑的大背头,整体装束与他瘦削的身形并不搭配。 更令我对他 的外形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脸,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五官。从评价男人的眼光看,他算不上是帅气的那种,瘦弱的身材也撑不起男人那种成熟的气质,加上他那尤为白净的脸庞,看上去与奶油小生一般无二。标准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前方,但是眼中没有灵气,空洞,而又深邃。高挺的鼻梁,使整张脸更具立体感,令原本就吹弹可破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紧致。 “你就是林坤?”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就把手抄进了兜里,毫不客气地说道,“看来你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嘛。” “我本来就是一介平民,劳烦你们大费周折地把我骗来,挺过意不去的。”我呵呵一笑,看着他那张樱桃小嘴吐露桀骜不驯的话,倒是觉得他尤为可爱。 “骗?你说什么?!”不想他竟然立即生气起来,眉毛一挑,露出几分清秀,“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啊。”我装作无辜地说道,“这里也没有旁人了吧。” “哼,你小子倒是挺林牙利齿的,好,既然你这么喜欢说话,我就让你说个够。”说着,他转头看向辰一娜,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24小时照顾林先生的起居,同吃同住,寸步不离左右。” “是!”辰一娜唯命是从。 “这......”好家伙,这是来监视我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林先生你的了,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 “啊?”听完这话,我顿时雷的外焦里嫩,半晌才说道,“不不不,这不合适,无功不受禄。” “就这么定了,如果林先生不要,那她——”说着他便瞥了辰一娜一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这话音刚落,辰一娜立刻跪倒在地,眼里泪花闪烁,“林先生,请你收下我吧,我愿生生世世追随您的左右!” “这......” 没想到他竟然是人的生命为草芥,想要就要,不要就随便抛弃,即便是身边的人也毫不留情,冷血至此,令人大跌眼镜。 “好,我留下了!” “但是!”我紧接着说道,“咱们还是把话说明白些,我不想一直蒙在鼓里,你们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好!痛快。”那男子冷哼一声,“明人不说暗话,我叫胡斌,叫你来,是为了一桩生意。” “洗耳恭听。” “兵马俑知道吗?” “兵马俑?”这三个字什么分量想必全中国无人不知,“我的个乖乖,他不会是疯了吧,竟然想打兵马俑的主意,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没错。” “对不起,这生意没法谈,我不和疯子做生意。”我直接拒绝道,毕竟这种生意不是与虎谋皮,而是自取灭亡。 “你别担心,我说的不是秦始皇陵兵马俑,准确的说,不是已经问世的兵马俑,而是——” “那也不行,就算是还没有发掘的兵马俑,它的具体规模、数量也是早就勘定过的,且现在严密保护,你想要打他们的主意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你错了,我要的也不是那些!”胡斌笑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笑道:“谁说秦陵兵马俑只有那一处?” 听到此话,我愕然转身,“你说什么?” “看起来,你挺感兴趣的。” “你别废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胡斌见我着急的神色,反而更加不急,像是故意吊我的胃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先安心住下,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商量,反正时间还多得是。” 说着,胡斌便坐起身来。 “等等!我朋友呢?你总得让我见见他吧。” 胡斌戏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现在好像还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吧?” “你!”我一听,短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之际,便看到那些个女佣原本和善的面容已经骤然转变成杀气腾腾的样子,每一个都不是善类。 一个大男人,成天一帮娘们前呼后拥的,也着实令人怀疑。 场上的空气已经宁静到窒息。 “林先生,我劝你别意气用事!”唯一开口说的人,正是刚刚被胡斌安排到我身边的辰一娜。 “呵呵,好,客随主便,既然胡老板这么说了,我又怎么敢违背你的意思呢,只是希望,我不会等的太久。”我强压下一口气,客客气气地说道。 胡斌不屑一顾地说道:“放心吧,你先好生住着,有什么不满意地直接说,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跟你谈。”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奇怪的男人 这女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露出冰山一角,却给我无尽的猜测,“这个女人能够开起兰博基尼雷文顿,那派她来的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今天还真是好戏连台啊。”我忽然想起来在火车上来得及接头的事情,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西安,也许将会发生更为错综复杂的事情。 一旁的悲剧男只是惊诧的看着这一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的女人,竟然真是来接我的。 “上车吧,林先生,我这就带你去见老板。” “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既然来了,只能见招拆招。很快,响起了跑车轰鸣的马达声,留下一脸错愕的悲剧男。 “林先生一路旅途怎么样?”那女人一边开着跑车,一边开口问道,眼睛时不时的朝我看来,似乎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挺好的。”我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很是随意的说道。 “老板一直对林先生很是敬佩,这一次是特地想要请你出手!” “呵呵,可我对你们老板开始毫不知情啊。” “林先生,天下之大,四海之内皆兄弟,我想如果你见过我们老板,你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是吗?” “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辰一娜,应该大你几岁,叫我娜姐就可以。”辰一娜娇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娜姐,既然你们知道我坐的火车班次,想必应该做了不少功课了,我想知道,我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事情的发展与我预料的偏离愈来愈多,使我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有理由怀疑果胖子可能出事了。 “怎么了林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看到我有些着急的样子,辰一娜娇笑起来,“放心吧,果先生正在和老板谈生意,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谈生意?你确定不是软禁。” “哈哈哈,您可真会说笑,如果是软禁,我们又怎么会对您如此客气。” > “放心吧,我们是怀着极大的诚意来谈合作的,怎么会以这种手段来胁迫你们呢。” “但愿吧。” 很显然,这个辰一娜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在西安的富人区,兰博尼基上了绕城高速,这一路上,两人时不时的说着话,时间也就过的飞快,没过多久便到了。 下车后我还没有来得及观赏这座别墅的外形时,就被几个美女半胁迫地带进了别墅内。 她们拉着我就朝楼上奔去,这是一个三层楼的小别墅,一楼是大厅加厨房,还有一个给保姆居住的小房间,二楼则是有三间卧室,三楼则是一间书房外加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 我被拉着上了二楼,楼梯口的一间是一个房间,一直没人居住,然后就是一个小型休息厅,再往前走,就是两个相对的房间,右边的一间房门大开,一眼望去,可以看到一张巨大的软床,整个房间的装饰都透露着一股高雅的味道,甚至一股沁人的香味传来。 “这是我们老板为林先生安排的房间,您看还满意吗?” 我定眼望去,发现这个房间很大,起码也有六十多平方米,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床,一个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起睡的巨型圆床,左边是一个巨大的木质衣柜,右边则是落地门,门外是一个小型阳台,阳台上摆放着好些花花草草。 除此之外,地面还铺着地毯,有着单独的洗浴间,洗浴间同样巨大,除了安装了冲浪式按摩浴缸外,整个洗手间的都是以磨砂的玻璃隔开,若是有人在里面洗澡,可以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 “你们老板也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粗人,这么高级的房间,我怕是无福消受啊。” “林先生你太谦虚了,我们老板是知道您的手段的,堂堂摸金少帅,江湖如雷贯耳,我们又怎敢怠慢呢!”听到辰一娜将我的背景都说了出来,我自然知道她背后的所谓老板所布的局应该是一桩棘手的买卖。 就是不知道果胖子说的那笔生意,到底跟他有何关联。 “怎么样?还满意吧?”辰一娜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怀疑,微笑着问道。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女佣们整齐划一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恭敬,“老板!” 紧接着,皮鞋敲击地板的脚步声就传进了房间内。我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走了上来,他一身黑白相间的斜条纹西装,一双尖头皮鞋哇光锃亮,更耀眼的是他的头发,梳着一个油亮乌黑的大背头,整体装束与他瘦削的身形并不搭配。 更令我对他 的外形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脸,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五官。从评价男人的眼光看,他算不上是帅气的那种,瘦弱的身材也撑不起男人那种成熟的气质,加上他那尤为白净的脸庞,看上去与奶油小生一般无二。标准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前方,但是眼中没有灵气,空洞,而又深邃。高挺的鼻梁,使整张脸更具立体感,令原本就吹弹可破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紧致。 “你就是林坤?”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就把手抄进了兜里,毫不客气地说道,“看来你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嘛。” “我本来就是一介平民,劳烦你们大费周折地把我骗来,挺过意不去的。”我呵呵一笑,看着他那张樱桃小嘴吐露桀骜不驯的话,倒是觉得他尤为可爱。 “骗?你说什么?!”不想他竟然立即生气起来,眉毛一挑,露出几分清秀,“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啊。”我装作无辜地说道,“这里也没有旁人了吧。” “哼,你小子倒是挺林牙利齿的,好,既然你这么喜欢说话,我就让你说个够。”说着,他转头看向辰一娜,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24小时照顾林先生的起居,同吃同住,寸步不离左右。” “是!”辰一娜唯命是从。 “这......”好家伙,这是来监视我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林先生你的了,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 “啊?”听完这话,我顿时雷的外焦里嫩,半晌才说道,“不不不,这不合适,无功不受禄。” “就这么定了,如果林先生不要,那她——”说着他便瞥了辰一娜一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这话音刚落,辰一娜立刻跪倒在地,眼里泪花闪烁,“林先生,请你收下我吧,我愿生生世世追随您的左右!” “这......” 没想到他竟然是人的生命为草芥,想要就要,不要就随便抛弃,即便是身边的人也毫不留情,冷血至此,令人大跌眼镜。 “好,我留下了!” “但是!”我紧接着说道,“咱们还是把话说明白些,我不想一直蒙在鼓里,你们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好!痛快。”那男子冷哼一声,“明人不说暗话,我叫胡斌,叫你来,是为了一桩生意。” “洗耳恭听。” “兵马俑知道吗?” “兵马俑?”这三个字什么分量想必全中国无人不知,“我的个乖乖,他不会是疯了吧,竟然想打兵马俑的主意,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没错。” “对不起,这生意没法谈,我不和疯子做生意。”我直接拒绝道,毕竟这种生意不是与虎谋皮,而是自取灭亡。 “你别担心,我说的不是秦始皇陵兵马俑,准确的说,不是已经问世的兵马俑,而是——” “那也不行,就算是还没有发掘的兵马俑,它的具体规模、数量也是早就勘定过的,且现在严密保护,你想要打他们的主意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你错了,我要的也不是那些!”胡斌笑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笑道:“谁说秦陵兵马俑只有那一处?” 听到此话,我愕然转身,“你说什么?” “看起来,你挺感兴趣的。” “你别废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胡斌见我着急的神色,反而更加不急,像是故意吊我的胃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先安心住下,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商量,反正时间还多得是。” 说着,胡斌便坐起身来。 “等等!我朋友呢?你总得让我见见他吧。” 胡斌戏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现在好像还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吧?” “你!”我一听,短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之际,便看到那些个女佣原本和善的面容已经骤然转变成杀气腾腾的样子,每一个都不是善类。 一个大男人,成天一帮娘们前呼后拥的,也着实令人怀疑。 场上的空气已经宁静到窒息。 “林先生,我劝你别意气用事!”唯一开口说的人,正是刚刚被胡斌安排到我身边的辰一娜。 “呵呵,好,客随主便,既然胡老板这么说了,我又怎么敢违背你的意思呢,只是希望,我不会等的太久。”我强压下一口气,客客气气地说道。 胡斌不屑一顾地说道:“放心吧,你先好生住着,有什么不满意地直接说,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跟你谈。” ( = ) 章节目录 第005章 不近女色 胡斌离开之后,我思考了许久。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有许多诡异之处。一开始,商议好的接头行动,等到了人,却迟迟没有完成接头。下了火车,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这里。而这个胡斌同样诡异莫测,整个人散发着很重的阴气。 “林先生,喝杯水吧。”辰一娜恭敬地说道,整个人唯唯诺诺,笔挺地站在那里。 “谢谢。”我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才回过身去看她,这才发现她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一动没有动过。 “你怎么了?没必要这么拘谨吧。”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老板刚刚说的话是说给我听得,你没必要当真。” “不,林先生,老板言出必行,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辰一娜微微有些害怕,一直低着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好像很害怕?”我发现了她的不安。 “林先生,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人,老板把我安排到你身边,其实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如果你敢怀有异心,那我......我就必死无疑,我其实是用来拴住你手脚的。”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嘘!您千万别大声!” “好你个胡斌,你这一招够狠的,不仅派你来监视我,还用你的生命来绑架我,够歹毒,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倒是......”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胡斌,“既然如此,你刚才又为何要劝我呢?” “林先生,既然老板吩咐了,我便是你的人,我必须要照顾好你,刚刚要是你意气用事,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而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辰一娜黯然地说道。 “他做事真的这么绝嘛?” 辰一娜点了点头,说道:“老板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 “他毫无人性,为何你们还这么敬畏他?” “因为他是老板,老板的话必须执行!”辰一娜斩钉截铁地说道。 r /> 为了避免尴尬,我便开了一句玩笑,“既然你们老板已经把你交给我了,那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你应该听我的对不对?” 辰一娜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那你听我的,还是听你老板的?” 我倒是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辰一娜果然左右摇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听林先生的。” “哈哈哈,你别勉强自己了,从内心来看,你一定还是听从你老板的,要是他下命令要你杀了我,我想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而我要是说出同样的话,估计你绝对不会听命于我。” 听我这么一说,辰一娜脸色更加苍白了,僵硬地身体微微抖动一下,“林先生,我......” “放心吧,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想胡斌也只会让你在合理要求的范围之内听我的话,以他的性格,是绝不允许有人与他分享属于他的任何东西的,即便是他——抛弃的东西。” 我这话其实挺伤人的,但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辰一娜现在对我来说,可能是我解开当前疑惑最好的帮助。尽管把她说成是一件东西这种说法,确实挺戳人自尊心的,但胡斌又何尝不是真的这么做的呢! 辰一娜强忍着悲痛,没有再开口说话。 “好了,让我们换个话题吧,你们这里这么多女人,估计你们老板很花心吧!”我坐到沙发上,笑着与攀谈道。 辰一娜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翻转的话题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久才回答道:“不是的,我们老板从不近女色。” “什么?这个庄园里这么多女人,他一个都没有碰过?!”这简直匪夷所思,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却在自己的屋里养了一群女人,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辰一娜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真的,老板平时只让我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但是他都是一个人睡,他的房间里也不允许我们停留太长时间,甚至换衣服也都是他自己来。” 我纳闷地看着她,皱眉道:“这可太奇怪了。” r /> “这恐怕是他自己的解释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辰一娜好奇地看着我。 “很简单,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么说,反而是欲盖弥彰。” 辰一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许在胡斌身边呆久了,她的一些思维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不问,所以,这个问题她自然不会深究。 因为我没有带什么 行李,所以我住下来之后,很多东西都要辰一娜替我准备。她去准备东西的时候,我便在窗口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整个庄园处在一座向湖畔突出的半岛上,因为是富人区,所以这里的别墅都是独栋的,而且彼此之间隔得比较远。胡斌的别墅位于距离湖边最近的地方,前后左右都很通透,且正好位于湖边山坡上,可以俯瞰全局。 “林先生,你的衣服准备好了,不知道合不合适?您先洗个澡,我也去换一套衣服,然后带你去吃饭。” “你也别林先生林先生的叫了,叫我林坤就可以。” 辰一娜为难道:“这怎么行,被老板知道了,我肯定要受责罚。” “那这样吧,没人的时候叫名字,当着外人的面叫我林先生,这应该没问题吧。”辰一娜听到我已经将她视为自己人,眼神里透露出一份感激之情,当下便点了点头,与我相处时候的态度也亲近了几分。 辰一娜拿了几件衣服给我,柔声说道,然后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始脱掉身上的小西装,当来到她房间的时候,已经随手将难小西装扔在了床上。 也许是这种豪华别墅太过奢华,上上下下的房间少说也有几十间,毕竟要容纳这么多人住下,因此有些房间设计都很巧妙,主卧以及重要客人安排的客房都是类似套间的格局。 而我和辰一娜的房间就只是隔了一道墙,绕到电视背景墙后便是她的房间。 她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很薄,当小西装脱去的时候,能够看到她里面的黑色胸带, 当她转过身子的时候,更是能够看到半边黑色的内衣。 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什么,辰一娜直接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然后脱掉了白色的衬衫。 “咕噜”一声,很自然的,我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辰一娜将衬衫扔在了床上后就开始退去那件黑色短裙,露出了修长浑圆的大腿,特别是她的腿上还套着黑色的丝袜,这样的一幕,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如此尤物,令人心醉。 “咦,你怎么还不去洗澡?”这个时候,辰一娜诧异地看着我说道,“我们这儿开饭都是按时间顺序的,错过了饭点,我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这也太死板了,那胡斌要是不按时吃饭,他难道也饿肚子?” “老板从不误点。”辰一娜很是自然地回答道。 “哦?这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一个守时的男人确实有非同寻常的魅力。” “那你还不快点去洗,难道要我帮你洗吗?”辰一娜笑道。 我当下脑袋一垂,含羞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 看到我那羞涩的模样,再听到我的话语,辰一娜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只看得我眼花缭乱。 “你笑什么?” “你怎么害羞的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你不是号称摸金少帅吗,怎么一点少帅的样子都没有?”大笑之后,辰一娜娇媚的白了我一眼。 “都是外面瞎说的。”我顾左右而言他。 “哎呀,你害羞什么呀,我帮你洗吧。”辰一娜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走进衣柜,翻出了一条白色的睡裙穿戴在身上,这才走进了我的房间,却看到我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脱衣服?” 我忽然犹豫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怀疑。 我想起了火车上遇到的莫蓓颖,她假戏真做的本领令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脑子里久久不能忘怀。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同她一样,拥有这样以假乱真的演技。 “怎么了?”辰一娜也犹豫了一下。 “没事。”我当下心里打定主意,打算试一试这个辰一娜,到底她是什么“货色”,倘若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博取我的信任,那我对她还是要有所防备,不然恐怕会被她蒙骗过去。 “我等你帮我脱啊。” 辰一娜再一次白眼一翻,不过想到我现在是她的“老板”,我的任何要求她只能答应。更何况,按照胡斌的吩咐,我洗澡的时候帮我脱衣服那也是合情合理。于是,当下也没有多想什么,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为我脱起了衣服。 看到换上了一条睡裙的辰一娜朝着自己走来,我很是干脆的举起了双臂,完全是一副脱衣张手的模样。 辰一娜然笑了笑,走到我的前面,伸出手为我解去衣裳的纽扣,她的个子很高,我也不过是高出她小半个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闻着她身上的芳香,我只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飞上了天空。 辰一娜自然也发现了我表情的异常,脸蛋也是微微一红,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 = ) 章节目录 第005章 不近女色 胡斌离开之后,我思考了许久。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有许多诡异之处。一开始,商议好的接头行动,等到了人,却迟迟没有完成接头。下了火车,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这里。而这个胡斌同样诡异莫测,整个人散发着很重的阴气。 “林先生,喝杯水吧。”辰一娜恭敬地说道,整个人唯唯诺诺,笔挺地站在那里。 “谢谢。”我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才回过身去看她,这才发现她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一动没有动过。 “你怎么了?没必要这么拘谨吧。”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老板刚刚说的话是说给我听得,你没必要当真。” “不,林先生,老板言出必行,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辰一娜微微有些害怕,一直低着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好像很害怕?”我发现了她的不安。 “林先生,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人,老板把我安排到你身边,其实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如果你敢怀有异心,那我......我就必死无疑,我其实是用来拴住你手脚的。”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嘘!您千万别大声!” “好你个胡斌,你这一招够狠的,不仅派你来监视我,还用你的生命来绑架我,够歹毒,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倒是......”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胡斌,“既然如此,你刚才又为何要劝我呢?” “林先生,既然老板吩咐了,我便是你的人,我必须要照顾好你,刚刚要是你意气用事,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而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辰一娜黯然地说道。 “他做事真的这么绝嘛?” 辰一娜点了点头,说道:“老板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 “他毫无人性,为何你们还这么敬畏他?” “因为他是老板,老板的话必须执行!”辰一娜斩钉截铁地说道。 r /> 为了避免尴尬,我便开了一句玩笑,“既然你们老板已经把你交给我了,那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你应该听我的对不对?” 辰一娜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那你听我的,还是听你老板的?” 我倒是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辰一娜果然左右摇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听林先生的。” “哈哈哈,你别勉强自己了,从内心来看,你一定还是听从你老板的,要是他下命令要你杀了我,我想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执行。而我要是说出同样的话,估计你绝对不会听命于我。” 听我这么一说,辰一娜脸色更加苍白了,僵硬地身体微微抖动一下,“林先生,我......” “放心吧,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想胡斌也只会让你在合理要求的范围之内听我的话,以他的性格,是绝不允许有人与他分享属于他的任何东西的,即便是他——抛弃的东西。” 我这话其实挺伤人的,但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辰一娜现在对我来说,可能是我解开当前疑惑最好的帮助。尽管把她说成是一件东西这种说法,确实挺戳人自尊心的,但胡斌又何尝不是真的这么做的呢! 辰一娜强忍着悲痛,没有再开口说话。 “好了,让我们换个话题吧,你们这里这么多女人,估计你们老板很花心吧!”我坐到沙发上,笑着与攀谈道。 辰一娜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翻转的话题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久才回答道:“不是的,我们老板从不近女色。” “什么?这个庄园里这么多女人,他一个都没有碰过?!”这简直匪夷所思,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却在自己的屋里养了一群女人,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辰一娜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真的,老板平时只让我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但是他都是一个人睡,他的房间里也不允许我们停留太长时间,甚至换衣服也都是他自己来。” 我纳闷地看着她,皱眉道:“这可太奇怪了。” r /> “这恐怕是他自己的解释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辰一娜好奇地看着我。 “很简单,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么说,反而是欲盖弥彰。” 辰一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许在胡斌身边呆久了,她的一些思维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不问,所以,这个问题她自然不会深究。 因为我没有带什么 行李,所以我住下来之后,很多东西都要辰一娜替我准备。她去准备东西的时候,我便在窗口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整个庄园处在一座向湖畔突出的半岛上,因为是富人区,所以这里的别墅都是独栋的,而且彼此之间隔得比较远。胡斌的别墅位于距离湖边最近的地方,前后左右都很通透,且正好位于湖边山坡上,可以俯瞰全局。 “林先生,你的衣服准备好了,不知道合不合适?您先洗个澡,我也去换一套衣服,然后带你去吃饭。” “你也别林先生林先生的叫了,叫我林坤就可以。” 辰一娜为难道:“这怎么行,被老板知道了,我肯定要受责罚。” “那这样吧,没人的时候叫名字,当着外人的面叫我林先生,这应该没问题吧。”辰一娜听到我已经将她视为自己人,眼神里透露出一份感激之情,当下便点了点头,与我相处时候的态度也亲近了几分。 辰一娜拿了几件衣服给我,柔声说道,然后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始脱掉身上的小西装,当来到她房间的时候,已经随手将难小西装扔在了床上。 也许是这种豪华别墅太过奢华,上上下下的房间少说也有几十间,毕竟要容纳这么多人住下,因此有些房间设计都很巧妙,主卧以及重要客人安排的客房都是类似套间的格局。 而我和辰一娜的房间就只是隔了一道墙,绕到电视背景墙后便是她的房间。 她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很薄,当小西装脱去的时候,能够看到她里面的黑色胸带, 当她转过身子的时候,更是能够看到半边黑色的内衣。 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什么,辰一娜直接解开了衬衫的纽扣,然后脱掉了白色的衬衫。 “咕噜”一声,很自然的,我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辰一娜将衬衫扔在了床上后就开始退去那件黑色短裙,露出了修长浑圆的大腿,特别是她的腿上还套着黑色的丝袜,这样的一幕,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如此尤物,令人心醉。 “咦,你怎么还不去洗澡?”这个时候,辰一娜诧异地看着我说道,“我们这儿开饭都是按时间顺序的,错过了饭点,我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这也太死板了,那胡斌要是不按时吃饭,他难道也饿肚子?” “老板从不误点。”辰一娜很是自然地回答道。 “哦?这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一个守时的男人确实有非同寻常的魅力。” “那你还不快点去洗,难道要我帮你洗吗?”辰一娜笑道。 我当下脑袋一垂,含羞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 看到我那羞涩的模样,再听到我的话语,辰一娜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只看得我眼花缭乱。 “你笑什么?” “你怎么害羞的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你不是号称摸金少帅吗,怎么一点少帅的样子都没有?”大笑之后,辰一娜娇媚的白了我一眼。 “都是外面瞎说的。”我顾左右而言他。 “哎呀,你害羞什么呀,我帮你洗吧。”辰一娜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走进衣柜,翻出了一条白色的睡裙穿戴在身上,这才走进了我的房间,却看到我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脱衣服?” 我忽然犹豫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怀疑。 我想起了火车上遇到的莫蓓颖,她假戏真做的本领令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脑子里久久不能忘怀。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同她一样,拥有这样以假乱真的演技。 “怎么了?”辰一娜也犹豫了一下。 “没事。”我当下心里打定主意,打算试一试这个辰一娜,到底她是什么“货色”,倘若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博取我的信任,那我对她还是要有所防备,不然恐怕会被她蒙骗过去。 “我等你帮我脱啊。” 辰一娜再一次白眼一翻,不过想到我现在是她的“老板”,我的任何要求她只能答应。更何况,按照胡斌的吩咐,我洗澡的时候帮我脱衣服那也是合情合理。于是,当下也没有多想什么,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为我脱起了衣服。 看到换上了一条睡裙的辰一娜朝着自己走来,我很是干脆的举起了双臂,完全是一副脱衣张手的模样。 辰一娜然笑了笑,走到我的前面,伸出手为我解去衣裳的纽扣,她的个子很高,我也不过是高出她小半个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闻着她身上的芳香,我只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飞上了天空。 辰一娜自然也发现了我表情的异常,脸蛋也是微微一红,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 = ) 章节目录 第006章 姹紫嫣红(上) “你......你在乱想什么?” “我没有乱想,我只是在想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我很是老实的答道。 “哼,信你才有鬼,自己脱。”辰一娜轻哼了一声,她的脸庞也有些发烫,“你再这么不正经,我可就不理你了!”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老板。”我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快点洗完澡,好带你去吃饭。”辰一娜催促道。 “别急嘛,错过了饭点我们可以去外面吃。” “外面?” “对啊,难不成你们老板还想把我软禁不成。” “这......”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保证不跑不就完了,再说了,有你看着我,胡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 “我一会儿就去请示请示,胡斌保证怪不到你头上。” “你打算干嘛!”辰一娜慌张地看着我,真担心我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简单,就说这里的饭菜不好吃。” “你——”辰一娜睁大了眼睛,立刻阻止道,“那可不行,那做菜的阿姨岂不是被你害惨了。” 听完她这话,我心里对她的防备不由得又减轻了一分,一个担心别人安危的人再怎么也不会是一个坏人。 事实上,胡斌这一宅子的女人并不是圈养在这里的玩物。他虽然深居简出,但平时却有一份正儿八经的差事,因此每天都按时上下班,这些女人当中除了一部分定岗担任后勤的人员,也就是家里的女佣外,大部分都是他的私人秘书,每天都随着他进进出出,每个人也有自己相对自主的交际圈,只不过这些交际圈都归于胡斌的管辖,全都为他的“生意”服务。 从这一方面来说,胡斌还真离不开这些女人,这些女人帮着他不知道做好了多少生意。 当然,这些生意背后有多少她们的牺牲,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这么说来,我们还出不去了?”我有些失望地说道。 “你这么想出去?” “嗯。”我点了点头。 “你保证不跑?”辰一娜试探道。 “嗯。” “你不会怀别的心思吧。” “不会。” “那......” “你有办法?” “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这里不是监狱,对我们来说,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平常我们也还是可以出去的。” “可是我不一样。” “老板吩咐过,不软禁你,只是要求你随叫随到。” “真的?” 辰一娜点了点头,“出了事,害得就是我,所以,我没敢说。” “哈哈哈。”看着辰一娜为难的表情,我倒不怀疑她说的话,也理解她的难言之隐。 “那好办了。”我一拍大腿,笑道:“你带我出去,咱们也来一次夜游西安,大唐不夜城!” “我怎么相信你。”辰一娜还是不放心,“我这条小命可就拴在你手里了,你看你这不正经的样子,我反正是不放心,哪有点摸金少帅的样子。” “是不是我像个摸金少帅,你就放心了。” 辰一娜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小声 说道:“嗯。” “看样子你也是个仰慕英雄的女生。” “哪个女生不仰慕英雄?” “可 惜喽,我可不是什么英雄。” “哎呀,你就别贫嘴了,还是先去洗澡吧,只要你乖乖的洗完澡,我就考虑带你出去。”辰一娜一边说着,已经一边将我拉进了那冲浪式的浴缸中。 “真的吗?”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废话。” “好。”我嘿嘿一笑。 “好啦,别说话,小心水溅到嘴里去。”辰一娜制止了我继续说话的念头,已经伸出双手放在了我的胸膛。 我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就这么落在辰一娜的身上,安心享受着她的服侍。辰一娜的手很嫩,摸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很是美妙,而随着冲浪式浴缸溅起的水花,她身上的睡裙也慢慢被打湿,凹凸有致的身材再一次显露出来,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燥热。 “这个浴缸这么大,你也进来一起洗吧?”这个时候,我忽然开口道。 “这怎么行?”辰一娜断然拒绝道。 “这有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快进来吧。”不等辰一娜说完,我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辰一娜哪里想到我会这么做,一个不慎,身体就朝浴缸中栽去。 “噗通”一声,辰一娜的整个的落入水中,原本就已经打湿的睡裙彻底是湿透了。 “你!”辰一娜怒了,却没有发火。 “哈哈哈,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却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觉悟,更是直接抓住了辰一娜的嫩手。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辰一娜瞬间甩开我的手,“你越来越放肆了!” 就在辰一娜要对我第一次发火的时候,我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好似一盆凉水,将她所有的怒火瞬间扑灭。党她的想要从浴缸里站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开口道:“如果胡斌要你杀了我,你会听他的话吗?” “嗯?”辰一娜一愣,“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 辰一娜一阵窒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好伤心。” 再看到我的眼神,辰一娜轻声叹息了一声。 “你怎可如此轻薄?”辰一娜厉声质问,她似乎在向我讨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以自我消化就要爆发的怒火。 其实我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试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越是不按常理出牌,越是能够打乱她的步骤,如果她真的在和我演戏的话,这应该是唯一可以测试出她的真心的方法。 “自古英雄多好色,这个道理你不懂嘛?” “我呸!”辰一娜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也算是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我这一回算是舍命陪君子,也不算亏,可没曾想你竟然如此放肆,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毁在你手里真是替我不值!” 看到辰一娜生气的样子,我再一次吞了吞口水,我觉得自己的体内好似有千万只蚂蚁一样在撕咬,那种奇痒的感觉让我近乎发狂,很是迷醉。 “哈哈哈,逗你的!”我见辰一娜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只得道歉认错,“我就是见你太拘谨了,逗你玩的,我向你道歉,为我刚刚轻浮的举动道歉,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辰一娜听完之后,身体也是骤然一颤,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真诚打动了她,还是她意识到了我隐藏的什么目的,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袭过 全身一样,那同样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人竟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足足好几秒钟,特别是我,感受到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感觉让我近乎迷失了自己。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洗好了,你洗吧。”说着,我便拿起一块浴巾,从浴室走了出去。 而辰一娜也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努力压制住了越来越迷醉的心,看着我轻声叨念了一句,道:“你到底想干吗?” “别多想!”我简单地应了一声,然后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走去。 “林坤!”辰一娜突然叫住我。 “怎么了?” “没关系!”辰一娜故意把音量提高了几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我出门之后,一个人在楼里瞎晃。胡斌手底下的一帮娘们倒也不为难我,任由我来去。我这逛了一番,发现这楼里除了外围几个保安外,竟然真的再没有男人,而且那些个男人一般不允许上楼,最多只能在客厅活动。 > “唐嫣?这妮子和我以姐妹相称,若是她成为了林坤的女朋友,还不成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吴红红?这丫头今年还没满十六岁吧,自己把她介绍给林坤,岂不是祸害人家么?洛雪,这妮子和林坤的年纪倒是差不多,只是那丫头性子冷傲,以我的性格,怕是未必能够接受吧?”想了半天,辰一娜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算了,要不然今晚就带林坤出去,见见那群姐妹,这几个人不是号称是‘姹紫嫣红’嘛,到时候让他自己选吧,那么多美女,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想通了这一切的辰一娜将这个念暂时抛出了脑海,开始洗澡。 看着镜子里那具绝美的身躯,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着迷,嘴里又发出了一声轻叹:“为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找女朋友,我自己又该怎么办?我还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难道自己真的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么?” 想到了自己所接触的异性,却没有一个让自己动心过,辰一娜的嘴角又浮现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辰一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我刚才在浴室里戏弄她的那一幕。 “如果他做自己的男朋友那该多好?” “我这是想什么呢?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决定,怎么可能去和他在一起。”辰一娜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 一刻钟后,辰一娜换上了一件天蓝色的碎花纱衣,下面穿着一条雪白色的紧身休闲裤,将修长的美腿勾勒出来,脚下是一双水晶高跟凉鞋,一头微卷的长发也被她扎在了头上,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动人。 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同样换上了一套白色休闲装的我站在门口。 辰一娜的眼睛骤然一亮。 “没有想到你还是蛮帅气的嘛,走,我带你泡妞去。”一边说着,辰一娜已经上前拉起我朝楼下走去,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让反复思量了半天,想好了道歉话语的我整个人都是一愣,“难道这娘们真的没有生气?” ( = ) 章节目录 第007章 姹紫嫣红(下) 我几乎是被辰一娜拉上了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也没有料到,出去竟然这么容易,除了门口需要保安登记之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就这么容易?那我自己出来可以吗?” “那可不行,必须我陪着。” 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果胖子现在生死未卜,我不敢乱来。 从这一手牌看出来,这个胡斌是个老江湖,手里的筹码很多,而且每一步都设计得十分精细,环环相扣,步步为营,让我没办法判断他的路数,只能乖乖就范。 我们一路狂飙而出,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一个叫做秀色可餐的高档餐厅,刚刚下车,就看到两名身穿旗袍的美丽女子主动迎了上来。 “娜姐,您来了?” “娜姐?这个辰一娜看来是这里的熟客。”这也难怪,估计胡斌的许多生意,都是靠她在这些场合谈妥的。 “嗯,我请的客人到了吗?”辰一娜点了点头。 “除了莫小姐,其他的人都到了!”两名迎宾同时点了点头。 “不管了,那骚蹄子经常晚到,你去告诉厨房,准备上菜!”辰一娜眉头挑了挑,直接开口道,然后拉着我就朝里面走去,径直的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包厢内,包厢门口同样站着一名气质动人的旗袍美女,见到辰一娜到来,恭敬的朝着辰一娜打了个招呼,就为辰一娜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辰一娜自然不会客气,拉着我直接进入了房间,顿时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只因为包厢唯一的一张大桌子前已经坐满了人,而且全是清一色的女人,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女人竟然全是美女。 而且好几个都是和辰一娜不相上下的绝色,我不由得怀疑,“难道辰一娜真的是带自己来泡妞的?” “一娜。”就在包厢里面的女人们将目光落在我身上,而辰一娜也要为众女介绍我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娇媚的声音,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的身躯一颤,而当我回头望去的时候,更是整个人愣在那里。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莫蓓颖,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辰一娜的朋友。只不过她已经换了一套装束,此时的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吊带晚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一双修长浑圆的大腿上套着淡黑色的丝袜,看上去是那等性感妖娆。 “这女人,随意穿着一件吊带衫,已经足够要命了,现在还穿着这般性感露骨,这简直是想要谋杀啊!” 我正要本能的朝着莫蓓颖打招呼,却看到她已经快步的走了过来,更是直接开口道:“一娜,这就是你说的帅哥?果然英俊不凡呢!” “这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摸金少帅,我可警告你,可不许打他的主意。”辰一娜得意的挺了挺胸,更是狠狠的瞪了莫蓓颖一眼。 “靠,一娜,你不会是想独吞吧?”莫蓓颖直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屑地说道。 “切,谁知道你这骚货会不会饿得饥不择食?”辰一娜同样冷哼了一声。 “哈哈哈,老娘可还没有 到这一步,告诉你,老娘这次去骊山的火车上,可是遇到了一个超级大帅哥,老娘现在整个心思都在他身上了,可不会对你这小宝贝感兴趣的,你还是留着慢慢自己享用吧!”莫蓓颖娇媚的瞟了一眼我,哈哈大笑道。 “滚你丫的,说什么的,快点进去,就等你了!”听到自己好友莫蓓颖这肆无忌惮的话语,辰一娜也是脸一红,直接娇嗔了一句。 而一旁的我却是脸一红,这大帅哥不就说的自己么? 在辰一娜的带领下,一起进入了包厢,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一眼望去,竟然有着四个美女,每一个都是国色天香,每一个都是身段过人,再一次应证了那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美女的身边果真都是美女。 “西安果然是十三朝古都,人杰地灵,名不虚传。”我心里暗自感慨道。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摸金少帅,怎么样,够帅吧?”辰一娜一脸得意的对包厢中的众多美女介绍道。 “的确很帅。”这是一名身穿紫红色旗袍的女子说的。 “英俊不凡。”这是一名穿着碧绿色纱裙的女子的声音。 “还不错。” 其他的几名女子也都各自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赞赏,不过这些美女们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倒是现场唯一的一名未成年少女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直接蹦到了我的身前:“大帅哥,你好,我叫吴红红,很高兴见到你。” 说完之后,还朝我伸出了粉嘟嘟的右手。 “呵呵,你好,我叫林坤。”我微微一笑,伸手和吴红红的小手握在了一起,只感觉她的小手肉嘟嘟的,摸上去很是舒服。 和其他女孩子精心打扮过不一样,吴红红只穿着一件米白色的t恤,t恤上还印有一个粉色的大熊,看上去很是可爱,不过一个十五六岁,身高不过一米六左右的小女孩,竟拥有着和成熟女性不相上下的身材,有些微胖但极其精致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天真的表情。 “嘻嘻,哥哥,你有女朋友吗?”吴红红不露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朝我问道。 “没有。”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吴红红一脸天真地说道。 “啊?”我一脸的诧异。 而其他的女人,包括辰一娜在内,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特别是莫蓓颖,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啦好啦,红红你就不要逗你他了,快,准备吃饭,吃了饭我们去k歌玩。”看出了我的窘迫,辰一娜站出来为其解难。 “没有啦,人家是认真的,哥哥,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噢?”吴红红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在辰一娜的拉扯下回到了座位,她那童言无忌的话语又引来众人的一阵轻笑。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辰一娜又继续为我介绍这几位美女,紫红色旗袍的叫唐嫣,老爹西安著名的企业家,和辰一娜是大学同学,辰一娜作为胡斌的心腹,在商道上也算是知名人物,而唐嫣如今也是自己开了家公司当老总,和辰一娜在商海号称西安双嫣。 而那名穿碧绿色纱裙的女人叫莫莹莹,是莫蓓颖的妹妹,今年二十二岁,如今正在西安交大大学攻读中文系。至于那名冷傲异常的女人叫洛雪,也在中文系。 众人落座之后,我坐在了辰一娜和吴红红的中间,我的正对面就是莫蓓颖,看着莫蓓颖时不时朝自己抛来的媚眼,我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好在服务员很快上好了各色美味的菜肴。 “来,今日是接风宴,干杯。”等到所有菜都上齐之后,辰一娜第一个举起了高脚酒杯。 看着杯中血红色的美酒,我顿时又生出一计,所谓酒后吐真言,正好再试一试这辰一娜。 同时,我对这个莫蓓颖也越来越感兴趣,从她与辰一娜这不巡常的关系就可以看出,这件事背后一定与她有莫大的关联,我也要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她的虚实。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渐渐变成了苦肝色。 “不好意思,我......我不会喝酒。”我装作为难道。 一听到我不会喝酒,在场起码有三个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一个自然是莫蓓颖,看她眼中闪烁的光芒,似乎已经在勾勒将我灌醉之后的美妙场景,而吴红红的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另一个眼睛一亮的竟然是唐嫣,她的嘴角就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就连冷冰冰的洛雪也露出了一抹诧异,唯独莫莹莹不为所动,只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点酒,没关系的,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不会喝酒呢。”辰一娜说道。 令我加重对辰一娜的怀疑,是因为她在外的表现,这是一种与她在家里截然不同的状态,反差之大,你甚至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个人。在胡斌宅中,辰一娜像是一个卑微的“蝼蚁”,她依附在胡斌的身边,大气不敢吭声,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而在外面的她,却是一个落落大方、洒脱开朗的女人,有着自己的交际圈,有地位、有身份,令人不敢想象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但是又令我不忍心怀疑她。 我一层层揭开她神秘的面纱,又一步步走进她布置好的陷阱里。 “来吧,喝一杯,别扫了大家伙的兴,你不是想夜游西安嘛,今天正好满足你的愿望。” 辰一娜今天显然很高兴,主动要求我喝酒,我无奈,只好端起酒杯,和众人对碰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红色的葡萄酒入口,我只感觉一股芳香扑鼻而来,那股清甜的感觉更是让其迷醉,竟然产生了一种很好喝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人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脚上,正在自己的脚背上轻轻的蹭啊蹭,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瞬间袭来。我抬头看了一眼莫蓓颖,发现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心中大豁,“这妮子,这么早就开始勾引自己了,实在太坏了。” 我有心想要将脚收回,可是又很迷恋这种感觉,悄悄的朝辰一娜看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之后,就安心的埋着头吃起菜来。 ( = ) 章节目录 第008章 声色犬马 可是莫蓓颖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穿着黑色丝袜的嫩脚轻轻的蹭着我的脚跟,然后顺着我的小腿一点一点的朝上磨蹭,轻轻的触碰着我的肌肤。 我顿时就有些受不住了,脸蛋有些发红,好在众人也以为是酒精的作用,毕竟我之前可是说了不会喝酒,能够遮掩过去。 众人一边吃着菜,一边交谈着,时不时的朝着我看上一眼,发现我只是红着脸闷头吃菜,也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是我还有些羞涩,而莫蓓颖也一改往常的大大咧咧,竟然也出奇的安静下来,同样只是吃着菜。 两个神秘女人此时就在我身旁两侧,我内心不安和怀疑更加重了几分。如果,莫蓓颖是在和果胖子做生意,那她来跟我接头便是情理之中,而她故意在火车上不与我完成接头,肯定是在顾忌什么。巧合的是,辰一娜突然出现,莫蓓颖顾忌的可能正是辰一娜,或者是胡斌。 想到这里,莫蓓颖又娇媚的偷看了我一眼。 我也在这个时候悄悄的抬头,当看到莫蓓颖投来的眼神之后,心里一沉,“这个娘们,太可恶了,又挑逗我。”而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演技,我更是忌惮,不敢与她眼神对视。 此刻,我切实地感受到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围猎的猎物,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堆里,东躲西藏,苟且偷生。 不想坐以待毙的我准备发起进攻,当下蹬掉自己的皮靴,直接就朝莫蓓颖的腿蹭去。 “谁踢我。”就在我刚准备得意的时候,坐在莫蓓颖另一边的洛雪忽然开口道。 众人一愣。 我迅速的收回自己的脚,可是我的这个动作却正好看在众人的眼里,顿时一双双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感受到众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本来就红的脸蛋更红,神情那叫一个尴尬,知道就算是推卸也来不及了,索性主动道歉道:“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你了。” 洛雪冷冷的扫了一眼我,要不是看在辰一娜的份上,她早就要发火了,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我的道歉。 然而一个明显带着挑拨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一娜,我看这个什么少帅的,也不老实呢,好好的吃顿饭,竟然开始调戏雪丫头了,他不会是喜欢上洛雪了吧?” “没有,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换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听到莫蓓颖那娇媚的声音,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不敢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赶紧解释道。 “真的么?不小心?那为什么你没有不小心碰到我呢?”莫蓓颖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继续调笑道。 看到莫蓓颖那玩味的模样,我心中那叫一个恨,暗暗骂道:“这臭娘们,看老子找到机会后怎么收拾你,不然我就是你养的!” “哈哈哈,那你这是想要我也‘不小心’碰下你么?”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决定主动出击了。 “噗嗤”一声,果然,随着我的这一句反击,在场的众人,包括冰冷异常的洛雪都是直接笑了出来,而莫蓓颖却差一点被我的这句反击呛着,不过她毕竟见惯了风浪,顿时又是一声娇笑:“对啊,我就是想呢,连这个你都知道,你还真是我的小心肝呢。” 我顿时又是脸一红,姜还是老的辣啊。 “好了,你这骚蹄子,吃顿饭呢,说什么荤话,快点吃饭,吃了好去放松放松。 ”辰一娜自然不想我吃亏,知道论起斗嘴的本事,十个我也不是莫蓓颖的对手,再一次站出来解围道。 但我却知道,辰一娜原本卑微的外表下,实际上是一份历经社会洗礼,见惯人情世故,在大风大浪里获得的丰富阅历和处世之道。 因此,她实际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以她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被胡斌控制的,她的卑微,如果不是因为心理原因,那就只能是伪装。 而我此时希望,她属于前者。 因为那样的话,我还能够帮助她,不然的话,她就是比莫蓓颖更高明的演技派,是个十分强大的对手。 众人又是一阵娇笑,却没有继续调笑我和莫蓓颖。 一顿饭总算风平浪静的结束,期间莫蓓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让我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又是一阵失落。 但我却没有注意到,莫蓓颖虽然没有多看他一眼,可是她的妹妹,莫莹莹却时不时的偷偷的打量我,甚至就连冷傲异常的洛雪也会不时的朝 我偷看一眼,似乎对我很是好奇。 至于吴红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几乎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 毕竟,我闻名遐迩的少帅之名,确实对有些女人而言有很大的诱惑力,再加上时不时的泛起一点点羞涩之意,倒是很能够引起女孩子的兴趣。 用过了接风宴,在辰一娜的组织下,一行人一起来到了离秀色餐厅不远处的皇族会所,这也是西安最高档的几个大型会所之一,更是辰一娜她们经常狂欢的地方,说是一个基地也不为过。 在会所经理的亲自带领下,外面一行人来到了一间极其豪华的包厢内, 加上我,总共七个人。 包厢不算大,但装修的极其精致豪华,一张巨大的半圆形沙发包围着一张同样巨大的水晶茶几,后面是独立的洗手间,前面则是一个巨大的银幕。 酒水瓜果之类早已经准备好,辰一娜拒绝了经理的亲自服务,让其出了包厢,行事做派完全是社会女强人的样子。 这一幕正好被我捕捉到,令我再次恍惚了一下。举手投足之间,我甚至完全不能把她和几个小时前那个被我戏弄的辰一娜对应起来。 等到包厢的房门刚刚关上,吴红红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去点歌了,莫蓓颖已经挑衅地朝着辰一娜勾了勾手指。 “一娜,上次被我灌翻,你不服气,今天给你一次机会,一次报仇的机会。”一边说着,莫蓓颖一边将身上的那件单薄的小西装脱掉扔在了沙发上,露出了雪白柔滑的香肩。 我此时便感觉心理一团火焰乱窜。 “喝酒喝,怕你不成,唐嫣,你先替我和这骚蹄子喝几杯,我跟林坤说几句话。”说完之后,辰一娜已经拉着我来到了角落,一手搭在我的肩膀,嘴巴凑在了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怎么样,有心动的吗?告诉我,喜欢哪个?今晚我就帮你把她弄上床。” 我的身体骤然一颤,一脸惊诧的看向了辰一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已经不光是视觉的恍惚,连听觉也恍惚起来。 而此时辰一娜正很“哥们儿”的搭住我的肩膀,感受到她那火热的躯体,再闻着她身上的芳香,却在骤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身一颤,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脑袋,目瞪口呆的看着辰一娜。 > “你认真 的?”由不得我不惊讶,虽说辰一娜早就告诉我是带我来泡妞的,可是这么做已经够惊世核俗了,现在竟然直接要上床,这还是我之前见过的辰一娜吗? 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废话!”辰一娜也是一阵羞红,“你快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着什么坏,你要是不选的话,我就替你选!”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私事来了。”我纳闷地看着她,却感觉到她眼神里似乎有什么闪躲。 但我不知道她在闪避什么,是什么她不想让我知道的?今天这一出戏,如果是故意为之,那用意何在?美人计?这种可能性应该微乎其微,毕竟胡斌那里有的是女人,何必舍近求远,再说了莫蓓颖在这里,总不至于胡斌要跟自己的对头合作吧?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是辰一娜自己的主意。 辰一娜把目标落在了唐嫣身上,唐嫣有着一头乌黑色的直发,很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一双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好似黑色的宝石,嘴巴很薄,很红,也很性感,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一口的烈焰红唇。 她的身上穿着紫红色的旗袍,将那妙曼的身段勾勒出来,甚至她的身材比例比莫蓓颖还要完美,当真达到了黄金比例,哪怕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可是她的腰身依旧纤细无比,若是搂在怀中肯定感觉很妙,这是一个能够让无数男人动心的女神级别的人物。 特别是她偶尔笑起来,嘴角还会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更是增添了其魅力,即便是我,此刻也有些失神,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看来,她竟然这般漂亮。 “这个怎么样?” 除了唐嫣外,洛雪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只是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令人难以亲近。 “不喜欢,那要不选莹莹?” 从辰一娜点完一个又点第二个、第三个的过程中,我发现她强颜的欢笑里,掩藏着淡淡的伤感,或者是幽怨。 这是我莫名的感触,因为她表现得毫无破绽。 “都不喜欢?” 莫莹莹是莫蓓颖的亲妹妹,一头同样乌黑的长发披在两边,露出了一张同样美丽的脸庞,若是没有唐嫣这样的绝色,或者莫蓓颖那样的尤物,莫莹莹不管是脸庞,还是身段,都绝对可以划入顶级美女行列,只是她的身上却少了唐嫣的高贵典雅之气,少了自己姐姐莫蓓颖的那种成熟妩媚之色。 “那就只有红红了,她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只要你喜欢,我帮你灌翻她。”辰一娜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你别胡闹了。”我看到辰一娜毫不在乎的笑意,心理忽然有些不忍,一时之间,我竟然替她惋惜起来,所以这句话便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辰一娜愕然地看着我,因为音响的缘故,其他人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只有我俩僵硬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辰一娜忽然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慌乱地看着我。 “何必呢,为什么你不能看清自己?”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辰一娜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都喜欢,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人,我都喜欢!” “都喜欢?”辰一娜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自己重复了一句才明白过来,一脸惊诧的看向我。 ( = ) 章节目录 第009章 移花接木 “干嘛这么严肃嘛。”也不知道是辰一娜装傻,还是故意与我兜圈子,笑道:“既然你都喜欢,可以啊,我帮你一个个搞定,不过莫蓓颖那个老女人可不行,她可是有老公的人,虽然她和她老公都分居好几年了,但我想你怎么也不能够找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谈恋爱吧?” “呵呵,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还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到。”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是,谁叫你现在是我的老板呢,你的衣食住行我都得安排的妥妥当当,这选女朋友这种大事,自然要考虑得周到一些。”辰一娜继续装傻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疯。”我此时已经没什么兴致跟辰一娜打哑谜,她这个状态,令我非常痛心,我坚信自己的一种感觉,她现在在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她本心愿意做的事情。 “怎么?你不会连莫蓓颖那老女人都喜欢吧?”看到我一愣,辰一娜还以为我对她的安排不满意呢。 但是我俩毕竟不能说太久,别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你俩快点,嘀嘀咕咕什么呢!” “行了行了,我先帮你制造机会,一会儿你见机行事。”辰一娜白了我一眼,说完之后,拉着我走向了那群女人。 “你俩总算搞完了?”看到我两人过来,莫蓓颖调笑道。 “滚,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骚蹄子。”辰一娜狠狠的白了莫蓓颖一眼,“说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哈哈,开个玩笑玩笑而已,来,我们再一次为我们的帅哥干杯。”莫蓓颖哈哈一笑,已经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众人也是一娜一笑,一起端起了酒杯。 我无奈,只好也端起属于自己的酒杯,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以我的酒量,两杯酒下肚,那简直跟喝水一样,但是我现在必须装作我已经有些飘飘然的样子,于是赶紧坐了下来,背靠在了沙发上,装作已经上头了。 而辰一娜却已经坐下来和莫蓓颖她们几个一起拼酒了,这几个女人看起来都是端庄大方,谁知道一喝起酒来竟然那等豪迈,这等名贵的红酒,几乎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猛灌,看的我是一阵心惊肉跳。 “女人真的是神奇的动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躺在沙发上陷入了遐思。 吴红红则是成为了麦霸,霸占着话筒唱着一首又一首劲爆到极点的歌曲,而且还边唱边跳,胸前的那对小白兔不断的跳动,一条蓝色的百褶裙,跳得起劲的时候,百褶裙飘荡而起,看得我一阵口干舌燥。 至于洛雪,却一直静静的坐在角落,时不时的玩一下手机,也不知道她这么清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和这群疯女人玩得起来。 “会玩游戏吗?”就在这个时候,莫莹莹端着一杯红酒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微笑着开口道。 “什么游戏?”我一愣,没有想到莫莹莹会主动搭讪自己。 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莫莹莹,在样貌上,她和她的姐姐有着八分相似,只是少了那种成熟妩媚的气息。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低胸的晚礼裙,脖子上戴着三圈珍珠项链,耳朵上也挂着白玉耳坠,整个人看上去高雅脱俗,文静,就像一个邻家的大姐姐。 “真心话大冒险!”莫莹 莹微微笑道。 “怎么玩?”我装作不知。 “很简单,我们扔骰子,谁的点子大,谁赢,输得一个人必须回答赢家的一个问题,而且必须是真心话,不过若是连续输上三次,就要罚酒一杯,若是连续输上五次,那么就要完成大冒险,输家必须满足赢家一个要求?”莫莹莹耐心解释道。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当然。” “什么要求都必须照做?” “当然。” “那如果我赢了,要你为我跳只脱衣舞,你会跳么?”我坏笑道。 莫莹莹当场就翻了个白眼,“好啊,你这个混蛋,年纪不大,竟然也是色胚一个!” “愿赌服输嘛。” “当然会跳,前提是你能够赢我。”莫莹莹恶狠狠的答道。 “那好吧,我们来玩玩,不过我不是很会玩,你可以要让着我噢?” “当然,我可不会欺负你的,开始吧。”莫莹莹淡然一笑,一把抓起茶几上装有五颗骰子的竹筒疯狂的甩动起来,就看到她的手腕翻转迅速,那骰子在竹筒中不断的撞击,放出哒哒哒的声音,然后就看到莫莹莹忽然收手,“啪”的一声,将那竹筒按在了茶几上。 整套 动作一气呵成,看到我是一阵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高手啊。”我发出了赞叹。 “呵呵,小意思,到你了。”莫莹莹得瑟一笑。 我小心翼翼的拿着另一个装有骰子的竹筒,然后看了看莫莹莹压在茶几上的竹筒,也是学着她刚才的动作,瞬间将竹筒从茶几上移出,谁知道刚刚移出,里面的骰子就稀里哗啦的掉落下来。 < br /> “不好意思,献丑了。”我赶紧蹲下身子快速的将掉在地上的骰子捡了起来,随后我朝着莫莹莹笑了笑,直接将骰子扔进竹筒里,然后也不摇晃了,直接一把砸在了茶几上,发出了当啷一声。 看着我如此生涩的手段,莫莹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好了,开吧!”嘴里说着,莫莹莹很是大方的揭开了自己的竹筒。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三个六一个五,两个三,总数二十八点。 “完了,这下输定了。”我假装哭丧着一张脸,然后很不情愿的揭开了自己的竹筒。 事实上,我根本不屑一顾于这种低级的游戏,发丘门中有一门算不上绝技的绝技,称作“移花接木”,说白了就是变戏法。古代变戏法与现在的魔术既有相通之处,也有特别之地,特别的地方就在于戏法有它的真功夫,比如摇色子、飞牌等等,都有它精妙之处。 当时程逸云传授了我几招,今天正好用上。 当我揭开竹筒,就看到那里六颗骰子静静的停在那里,正好是六个五。 “耶,我赢了。”我装作狂喜,仿佛中了五百万一样,莫莹莹痛苦的捂了下自己的额头,暗骂道:“这还真是撞鬼了,这小子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好吧,我输了,想知道什么,你问吧。”莫莹莹可不想给我要求自己跳脱衣舞的机会。 “我该问什么好呢?”我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不管什么问题都行,你尽管问吧!”莫莹莹很是大方的挥了挥手。 > “真问 了?” “问吧!”莫莹莹有些不耐烦,更是不耐烦的举起了桌上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衣?” “噗嗤”刚刚喝进一口酒的莫莹莹当场就喷了出来,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赶紧开口解释道:“没事,酒勾兑的太浓了,有些不习惯。” 辰一娜等人同时“噢”了一声,又转过头开始玩自己的,不过辰一娜和莫蓓颖的眼中都闪过了一抹诡色。 “你这个小坏蛋,问什么问题不好,问这个。”确定没有人将注意这边后,莫莹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更是小声娇嗔道。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随便问的,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紫黑色。”她很是娇嗔的扫了我一眼,有些脸红地说道,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我笑了笑,然后抓起骰子,直接在茶几上摇动,紧接着骤然一停,然后朝着莫莹莹道:“我好了,该你了。” 莫莹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抓起骰子,又是一阵摇晃,从她的架势来看,她是学过遥骰子的,虽然不敢说要什么摇什么,但是摇一些大的点子还是总能够办到的。 就看到装有骰子的竹筒在她的手中不断的变幻着各种姿势,然后又是一把拍在了茶几上。 “开吧,我就不信这一次你还能赢。”莫莹莹冷哼了一声,然后再一次揭开了自己的盖子,我也是一起揭开,然后同时朝着对方的骰子望去,就看到莫莹莹的是四个六,一个五,一个四,总数三十三点。 而我却直接摇出了五个六,一个五,差一点就大满贯了。 莫莹莹的心沉到了谷底,“怎么会这样,你的运气怎么这么逆天?连这种点数都摇得出来!” “运气好。” “问吧。”急于翻身的莫莹莹冷哼道。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这是个没什么杀伤力的问题,莫莹莹自然一点也不犹豫,直接答道,然后又道:“再来。” 说完之后不等我反应,已经抓起骰子就是一阵摇动,紧接着“啪”的一声,甩在了茶几上。 我也是微微一笑,右手则是抓起竹筒就是一阵摇晃,然后也是“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这一次,不等莫莹莹开,我已经率先揭开,顿时就看到是三个四,一个二,两个一,总共加起来才十六点,本意是想让莫莹莹赢一场的,因而莫莹莹的脸色是一阵欢喜,“臭小子,这一次看老娘不玩死你。” “嗖”的一声,莫莹莹揭开了竹筒,可是当看着茶几上的六颗骰子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四个二,一个三,一个一,总共才十二点。 “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你今天的运气真的很背啊,已经连续输三把了,来来来,先喝一杯酒,再选择是回答问题,还是大冒险。”我哈哈一笑,抓起酒瓶就给莫莹莹满上。 “问呗!”莫莹莹狠狠的翻了我一个白眼,抓起桌上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我就不想这个邪!”莫莹莹顿时再一次白眼,“有本事你再连赢我三局!” ( = ) 章节目录 第010章 莫氏姐妹 我之所以会对莫莹莹感兴趣,便是因为她是莫蓓颖的亲妹妹,这姐妹俩同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对我刻意的接近,也许就暗藏着什么玄机。 场上的这几个人当中,除了吴红红不必太过防备之外,便只有唐嫣、洛雪未见疑点。而这个莫莹莹与莫蓓颖我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不知道,辰一娜对这两姊妹是否知道底细。 要想知道隐情,莫莹莹也许是一次机会。 “那我可就问了。” “少废话,问吧!”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莫莹莹答道,却已经深深呼吸了一口,准备好好地摇一把。 一听到莫莹莹还没有男朋友,我的眼睛再次一亮,“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单身?这不对啊。” 莫莹莹却没有去理会我的想法,抓起竹筒再一次摇动起来,这一次,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 我也是呵呵一笑,随意的抓起竹筒就开始摇晃,最后的结果自然不会尽她的人意,莫莹莹只摇了个二十点,我却摇了个三十一点。 看着我的点数,莫莹莹几乎要气炸肺了,“你......到底是真的运气好?还是扮猪吃老虎?连续赢了四把,我竟然一次都没有赢过?” “还想知道什么,你问吧。”莫莹莹压住心中的悲愤,再一次愤然道。 “那你喜欢我么?”我将自己的脸蛋凑了上去,一脸坏笑。 莫莹莹再一次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很想说一句不喜欢,可是又听到我补充的声音响起:“是真心话噢!”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长的虽然不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摸金少帅的名号确是如假包换,江湖上对于我的奇闻轶事更是不绝于耳。自古英雄多风流,偏偏风流惹人怜,莫莹莹也不例外。 “喜欢。”咬了咬牙,莫莹莹狠狠道。 “嘿嘿,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今天进包厢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你,当时就被你的美丽所吸引。”我恬不知耻地凑上去说道,心里却说道,“天地良心,进入包厢的时候,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莫蓓颖的身上,还真没有注意过你。” “真的?”莫莹莹一惊,又是一喜。 这一群女人之中,辰一娜和唐嫣那是号称西安的绝色双娇,她们的美丽已经不需要证明,自己的姐姐成熟妩媚,无数的男人为之着迷,洛雪那丫头虽然比自己小个几岁,可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很多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就连吴红红那个小丫头,也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没有她们的时候,自己也是众人眼中的绝色美女,可是唯独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却反而成为了陪衬,哪怕几人的关系很好,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只要是女人就有攀比的心理,莫莹莹也不例外。 如今听到我这么一说,心里自然很是欢喜! “当然,我可以发誓。”我凑到莫莹莹的耳边,信誓旦旦道。 “你这家伙,就知道说好话,来,我们继续玩。”听到我信誓旦旦的话语,莫莹莹更是开心。 “还要玩?”我一 惊。 “怎么?你不敢玩了?怕输?”莫莹莹冷笑。<b r /> “不是,不是,只是按照规矩,你要是连续输五次,就要完成大冒险了,到时候万一我真要你跳脱衣舞,你跳么?”我一脸担忧地说道。 “只要你真能继续赢我,跳就跳,怕什么。”已经连输四把的莫莹莹就如同一个赌徒,冷冷说道,她还真不信自己还会输。 “那好吧。”我叹息了一声,而莫莹莹已经开始疯狂的摇动骰子,最后直接一把砸在茶几上。 “你死定了。”莫莹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 “这么自信?”我很是不相信。 “当然。”莫蓓颖说着,直接揭开了竹筒,就看到六个六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我勒个去,豹子,好吧,我认输,你问吧。”我大吃一惊。 “不行,你还没要,不要一会儿说我胜之不武。”莫莹莹却不干了。 “我就算是摇什么也不可能赢你啊。”我叹息道,心里却是一阵鄙夷,你都摇成这样了,再说胜之不武的话,这也太那个撒了吧。 “谁说的,若是你摇六个一的话,还是可以赢我的。”莫莹莹自信道。 “六个一?这怎么可能?咦,真是六个一呢。”我假装一脸叹息的样子,右手却拿着竹筒随意的摇了一下,当揭开竹筒的时候,六个红彤彤的“一”就这么摆放在茶几上面。 看到这样的一幕,莫莹莹彻底的傻眼了,“你!你不会是老千吧,你确定真的不会玩骰子?” “嘿嘿,愿赌服输,我是不是该提一个要求了?你可是说过的噢,什么要求你都会照做的噢。”我的脸上,露出了坏笑。 莫莹莹的身子朝后缩了缩,一脸恳求的看着我道:“你不会真的要我跳脱衣舞吧?” “切,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要你当众跳这样的舞蹈,我只要你。” “你要什么?快说!” 莫莹莹有些后悔跟我玩骰子了,要是我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真不知如何收场。 我的要求说出来如果太过分了,对方未必会答应,最后想了想道:“我要验证下。” “验证?验证什么?”莫莹莹一愣。 “验证你刚才回答的问题。” “啊?”莫莹莹呆住了,“这怎么验证?” “放心,就是验证前面的两个问题。”看出了莫莹莹的担心,我微微笑道,那笑容很是仁慈。 “怎么验证?”莫莹莹这一刻是真的后悔了。 “当然是眼见为实喽。”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总比跳脱衣舞好吧?” “可是这里有这么多人。”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洗手间。” “这不太好吧?”莫莹莹有些为难,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不会是耍赖吧?” > 说完之后,也不等我答应,莫莹莹已经站起身来就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笑了笑,又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等了片刻,趁着没有人注意 & nbsp;自己,这才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在一面墙壁的背后,外面是一个洗手的地方,确定没有人跟来之后,我朝着洗手间大喊了一声:“莹莹,你好了没有,我肚子痛!”一边说,还一边猛敲门。 “好啦好啦,马上!”里面传来了莫莹莹配合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洗手间的门锁打开,我一个箭步,直接跨步进去,反手将房门锁上。 而莫莹莹却是脸蛋一阵通红,“这个臭小子,坏死了。”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对莫莹莹始终提防,莫蓓颖的演技炉火纯青,想必这个莫莹莹也不是善类。 现在这里没有旁人,要想套她的话,正是最合适的机会。 “现在这里没人了,你快点脱吧!” “坏蛋!”莫莹莹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伸手到背后,拉开了晚礼裙的拉链,可是看着我那火辣辣的目光,却不好意思直接将裙子脱下来。 我自然知道她不会真的脱掉衣服,只是她不脱的原因被她用羞涩很好的掩盖过去。 “快点,不然被发现了就不好了。”看到莫莹莹犹豫不决,我催促道,实在是这一刻我也是极其紧张。 莫莹莹似乎还是不肯就范,看起来她没有想要跟我摊牌的意思。 “不脱也可以,相比不穿衣服的坦诚,内心的坦诚更珍贵。”我暗示了一句,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反馈。 “你还想要内心的坦诚?野心可真够大的。”莫莹莹还是没有反馈我想要的信息。 “你们到底想干嘛!”我的呼吸很是急促,连说话都有些紧张。 “嗯?”正脱到一半的莫莹莹顿时一愣,抬头看去,就看到我那双有些不耐烦的目光,心头也是一阵猛跳。 “什么干嘛,不是你想看我穿什么颜......” 莫莹莹本想要说出什么颜色的衣服,可是还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我的手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唇。 “嘘,别说话!” 莫莹莹顿时就慌乱了,她的呼吸也是一阵急促,特别是当我叫她别说话的时候,她的心神更是一阵慌乱。 “外面有人。” 我们俩紧紧地贴在一起,在窒息的环境里,屏气凝神了足足两分钟。我能感受到她呵气如兰的气息从我的手指缝里钻出来,在我脸颊上滑动。 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让我很是迷醉,被我紧紧贴住的温热感觉也令莫莹莹有些着迷,可是着迷的同时却很是害怕。 “姐姐她们还在外面呢?”莫莹莹小声说道, 这一句话让我骤然清醒,迅速的收回了手。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一脸担忧的看着莫莹莹,生怕她就为此生气。 同时,我也懊悔,我在她面前漏了怯,使她完全洞悉了我的目的,刚刚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表演而已,我真实的目的,是想要跟她完成未完成的接头。 莫莹莹装作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我的道歉,迅速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朝外面跑去,似乎生怕再被我拉进去一样。 看到莫莹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心里也是一阵慌乱。 ( = ) 章节目录 第011章 生意 我很是惆怅的叹息了一声,当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打开洗手间的门,就要走出去,却像骤然撞在了空气之上,整个人都朝后弹去。 我顿了顿,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定眼一看,就看到莫蓓颖一手插在腰间,一手靠着门框,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她身上穿得本来就是低胸的晚礼裙,这么身子一斜着,顿时有半边肩带都快吊了下来,看上去很是迷人。 “莫……莫姐……” “我有那么老吗?”莫蓓颖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很是幽怨道。 更是朝前踏出了一步,反手将厕所的门关上。 “不,不老……”我有些结巴,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正好退到了墙壁前面。 “那你该叫我什么?”莫蓓颖微微笑着,身体有朝前走了一步,来到了我的身前,一手放在我背后的墙壁上,身体几乎贴着我的心口。 看到近在咫尺的美人,感受到莫蓓颖鼻孔传来的鼻息,我的血液开始沸腾,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姐姐……”我双手靠在身后,全身僵硬,不敢乱动分毫,实在是自己刚才才差点把人家的妹妹给欺负了,现在姐姐找上门了,自己能说什么。 “这才对了嘛,来,告诉姐姐,有没有想姐姐?”莫蓓颖身子朝前压了压,就压在了我的胸膛,更是将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说道。 “想……”我思索了片刻,尽量保持冷静。 “想姐姐的哪儿?”莫蓓颖柔声说着,温热的气体传进了我的耳朵,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是麻酥酥的。 我的呼吸又是一阵急促,特别是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柔软和温暖,再听到莫蓓颖那肉麻的情话,之前因为欺负莫莹莹的担心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姐姐的全部……”我嘴里说着,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莫蓓颖的细腰上,比起她的妹妹来,她的身材显然丰腴了很多,也柔软了很多。 “真的么?”莫蓓颖娇嗔了一句。 “当然……”我说着,另一只手已经落在了莫蓓颖柔软的肩膀上,摸在手中很是舒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莫蓓颖忽然恶狠狠地盯着我,但是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的妩媚,她的这句话与整个人的气质和现在的氛围完全不搭调。 “这算是心照不宣了吗?”我微微一笑,那只落在莫蓓颖腰肢的右手也是顺着她的腰肢朝上划去。 我倒要看看她能装蒜到什么时候。 我之前冷却的血液再一次开始沸腾,体温也开始越来越急促,鼻息也是越来越重。 而莫蓓颖却没有丝毫的抗拒,任由我的手慢慢向上,表现得宠辱不惊,毫无波澜,似乎真的无所谓一般。 甚至,她的身子反而更加的靠近我,几乎全部的贴在了我的身上,而她的红唇也是凑到了我的身边,一边轻吻着我的耳垂,一边娇声道:“姐姐也想你,宝贝……” 说话的同时,莫蓓颖忽然伸出手,将我快要到她腋下的手牢牢抓住,阻止了下一步的行动。 “怎么了?你怕了。”我轻蔑地笑道。 “林坤,算你狠。”莫蓓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摸金少帅果然是摸金少帅,风流成性!” “哈哈哈,我就 当你是在夸我了。” “少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见到胡斌了?”莫蓓颖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终于露出真实的嘴脸了。”我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点头道,“是啊,见到了。”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 。 “你和他谈什么了?”莫蓓颖神情紧张地追问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故意为难道。 莫蓓颖见我与她打起了太极,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现在这个场合就是极度危险,莫蓓颖冒着风险与我接头,说明她也等不住了。 “好啊!”莫蓓颖见我打哑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趁我不备,忽然一掂脚尖,猛地吻了上来。 感受到莫蓓颖那温热的气息,我的心里一阵躁动,已经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嘴里不断的吞着口水。 莫蓓颖的嘴唇吻着我耳垂,那种触电的感觉不断的传来,特别是 她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更是让我心乱如麻,全身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不断的爬过一样。 “宝贝,我想要,我想要你!”莫蓓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包厢内,辰一娜她们还在外面呢。 莫蓓颖这一出戏码,着实钩得我心里一阵火热,一阵奇痒难耐。 “你......你可别乱来!” 听到我的话语,她却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凑到我的耳边,娇声道:“噢?现在肯说了吗?” 我的身子微微一颤,陷入迷离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一些,“行吧,我说!” “怎么样,现在还要么?”莫蓓颖的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神色,可是她的声音却极其柔媚。 我的身体又是一颤。 “你赢了。”我耸了耸肩,“你才是狠人。” “女人是弱势动物,我们没有男人一样的武力,只有靠自己的身体。”莫蓓颖冷冷地说道,“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明白才对。” “是的,我早明白了。” “哼。” 果然,随着这一声轻哼,我那陷入迷离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长话短说吧,胡斌到底要你干嘛?”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瞒你说,胡斌并没有说明要做什么,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找人看着我,说是要和我做一笔生意,但是这笔生意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莫蓓颖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胡斌这个老狐狸。”莫蓓颖暗骂一声,继续说道,“那你知道我来找你为何吗?” 我继续摇头,“这我可就更不知情了,我起初只是答应果胖子做一笔买卖,打发无聊的时光罢了,没想到出师不利,一开始就懵了圈。” “这件事其实也不复杂。”莫蓓颖狡黠一笑,解释道,“你的好兄弟果胖子确实在与我们合作,我们老板重金许诺过他,只要能做好这笔买卖,事成之后1000万美金双手奉上。” “1000万美金,你们还真是大方。”我听完这笔数字,也觉得忽悠的成分太大。 > “钱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但是你的那个兄弟似乎并没有信心完成这笔生意,所以他向我们推荐了你。” 这个解释还算是情理之中,也符合果胖子的为人和做派。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上了车之后, 你要临时改变计划,放弃接头?” “因为在你来之前,发生了变故。” 莫蓓颖的话一沉,“胡斌得知了我们的计划,派人劫走了果胖子,我们担心情报泄露,于是临时放弃了接头。” “胡斌得知了你们的消息?意思是说,他抢了你们的生意?” 莫蓓颖摇了摇头,说道:“谈不上谁抢谁的生意,这生意本来也不是他胡斌的,先下手为强,谁抢到的算谁的。” “话虽如此,但是若不说清楚来龙去脉,这桩生意我可不敢接。” 莫蓓颖听我这么说,也没有再藏着掖着,说道:“其实也简单,这桩生意就是我们姐妹俩从辰一娜那里打探到的,从道义上说,是我们抢了胡斌的生意。在胡斌还没发现端倪的时候,果胖子便答应合作,入伙了。” “这么说来,辰一娜有可能知道你们是潜伏在身边的间谍?” 莫蓓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从刚刚在酒桌上的表现,辰一娜应该还没有怀疑莫蓓颖,所以,胡斌知晓莫蓓颖在背后捣鬼应该是另有原因。而且,胡斌还没有找到问题出在哪,不然的话,今天莫蓓颖也不会出现在酒局上。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 “胡斌抓走了果胖子,又目的明确地找上了我,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我分析道,“果胖子经不住威逼利诱出卖了我,这一点我不信,这胖子的骨气硬得很,出卖我的事他做不出来,但是保不齐他是‘请君入瓮’,有别的方面考虑。” “现在果胖子还在胡斌手里,他一定会拿他要挟你,逼你去——” 莫蓓颖戛然而止。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你选择好站在哪一边了吗?”莫蓓颖警惕地看着我。 “我想,你当初放弃接头,就是因为这一方面考虑吧。”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是生意,自然是哪一方有利选择哪一方,当时果胖子已经落入了胡斌手里,所以你就怀疑我这个果胖子的好友会不会成为胡斌阵营里的一份子?” 莫蓓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们何必又跟我接头呢,难道不怕我转身告诉胡斌吗?” “你说得对,这确实只是一桩生意。”莫蓓颖到时坦率,毫不遮掩,“但是,你倒向胡斌一方,是助纣为虐,帮助我们,至少没有道义上的负担。” “道义?”我纳闷地看着她,“就你们这生意,还需要讲道义?” “盗亦有道,更何况胡斌是什么人,他唯利是图、杀人如麻,这桩生意要是让他做成了,必是民族之患。” “这么严重?”我打量着莫蓓颖,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我都一概要过滤一遍,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我言尽于此,你信不信看着办吧。” 我苦笑道,“你这话都没说完,叫我信什么?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盗亦有道,胡斌这小子我怎么看都看不顺眼,阴森森的,身边全天围着一帮女人,确实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你们放心,我不会帮他的。” 莫蓓颖听完我这话,悬着的心也落了地,问道:“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莫蓓颖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 = ) 章节目录 第012章 骊山晚照 “具体的行动计划我还没想好,果胖子在胡斌手里,我不敢乱来。”我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还有一个办法。”莫蓓颖说道。 “什么办法?” “你可以假意与胡斌合作,一方面,你可以借机救出果胖子,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另一方面,也可以了解胡斌的计划,我们可以有针对性的作出安排。” “好家伙,你这是要我当你们的眼线。” 莫蓓颖冷笑一声,“这不正是你的专长吗?更何况,胡斌身边这么多女人,你舍得就这么离开吗?” 我打量了好一会儿,这娘们话中带刺,明明是要拉我入伙,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对我是冷嘲热讽,真不怕我翻脸不认人吗?不过,老子偏偏就吃这一套。在这儿之前,我确实想过这一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主意,而且这么做除了刚刚莫蓓颖讲到的两个作用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 挖出隐藏在胡斌背后的那条线索,这条线索导致了莫蓓颖一方的计划泄露,引发了果胖子“拉我入伙”的动机,甚至可能整个事件都是它在操控和策划。 “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不舍得。” 莫蓓颖白了我一眼,“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依计行事,你留下来作为眼线,将胡斌的一举一动传递给我们,辰一娜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可以利用她,乘着聚会的时机传递情报。” “你觉得胡斌可能完全信任我吗?” “当然不会,但是,你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不得不对你透露最核心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我实际上想说,莫蓓颖想的太简单了。胡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不得而知,莫蓓颖抢了胡斌的生意,这件事本事有众多疑点:一是这到底是什么生意?果胖子要去倒斗掘丘这我闭着眼睛也能想到,但是搞得如此神秘,本身就是疑点;二是为什么要抢胡斌的生意,胡斌这人阴骘得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莫蓓颖犯不着跟他作对;三是胡斌现在反将一军,有很多玄机藏在水下,莫蓓颖他们到底哪一步走错了,以至于现在落入被动局面,还不得而知。 我们不能在厕所呆太长的时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辰一娜见我们过了许久才出来,便问道:“你俩什么情况,在厕所呆了这么久,不会背着我们做了苟且之事吧。” 莫蓓颖笑盈盈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便坐回到位子上,笑道:“怎么了?你要不要验证一下啊?” 莫莹莹心知肚明我们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所以自然不愿看到辰一娜继续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于是便打断道,“哎呀,不就上个厕所嘛,这里面地方这么小,要想干坏事也施展不开啊。” “哈哈哈哈。”几个女人听完之后便笑的前仰后返起来。 酒局到了半夜十二点才算收场。 莫蓓颖带着莫莹莹上了一辆保时捷卡宴,率先扬长而去,她们匆匆离去,估计晚上还有要事相商。吴红红年纪尚小,需要有人照顾,好在有唐嫣、洛雪同路,几人各自回家,自然也不必赘叙。 次日一早,我便在辰一娜的催促声中醒来。 “怎么了?”我揉开惺忪的睡眼。 “老板叫你。”辰一娜紧张道。 这时我才重新找回了那个原先认识的辰一娜,只要一说起胡斌,她的 神经便 立马高度紧张,于昨晚那个辰一娜有天壤之别。 “好,我知道了。” 说完,我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径直去了楼下的大客厅。 胡斌一般不在那里会见客人,在这里有几个专门的会客厅,都非常私密。今天胡斌选择在客厅堂而皇之地会面,估计还是会有所保留。 “老板,林先生到了。”几个女佣毕恭毕敬地半鞠躬道。 “你们下去吧。” “是!”女佣整齐划一的动作之后,她们便自觉退了下去。 “林先生,坐吧。”胡斌清秀的五官上反射着大落地窗里射进来的晨曦。 “胡老板,有何吩咐。” “我们的生意出现一些变故,我打算提前行动了。” /> “放心,问题已经解决了,只是我们的行动提前了,宜早不宜迟,我打算明天就出发,您觉得有没有问题?” “这么急?” “所有的物质装备我都准备好了,只需要你出马就可以。” 听胡斌如此一说,我想他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说托词恐怕也无济于事,索性就爽快的答应,等到了途中再见机行事也不迟。我现在纳闷的是,胡斌口中说的变故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昨晚和莫蓓颖的接头被发现了?按道理不可能啊,昨晚就这么几个人,且进过厕所的人不过三人,没理由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那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心里嘀咕起来,“明天就要出发,按照和莫蓓颖的计划,我肯定来不及向她传递消息,这该如何是好?” “林先生?”胡斌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突然的发问,令我重新回到现实中。 “哦哦,我只是有些困,我这个人平时爱睡懒觉。”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装作瞌睡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胡斌将信将疑,继续说道:“林先生,既然明天就要出发,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先于你商议。” 我比了比手,示意道:“你说,你说。” “你可知,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哪里?” “不是兵马俑嘛?” “是兵马俑不错,但是兵马俑所在何处?” “这该问你们啊。” “您是高手,怎会不知?” 胡斌的话,似乎是在试探什么。 我摇了摇头,“胡老板,您也不用葫芦里卖药了,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要找的兵马俑我真不知道在哪,如果是秦陵兵马俑,这个我熟,门票我请,您要是有兴趣,我们立刻就去。” 胡斌面色一变,冷脸说道:“林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装糊涂,你别忘了,你的好朋友还在我手里,是他说你一定知道地宫的入口!” 我脸色也随即一僵,暗骂道:“好你个果胖子,果然是你陷害我,我倒这个胡斌怎么突然找上我,原来是你这个猪队友在背后捅刀子。” “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你早说啊。”我极力平复心情,赔笑道,“胡老板,不瞒你说,我那个朋友啊说的只是一方面,找到入口的前提,忘了说了。” 胡斌皱眉道,“什么前提?” “分金,才能定穴。” “分金?”胡斌并不是外行,知道我没有诓骗他,这是倒斗的常识,分金定穴本就相辅相成,“你的意思是你要寻龙分 金?” “在下不才,可以一试。” 胡斌打量了我两眼,站起身来,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事成之后,我保障你的那个朋友完完整整的还你,答应你们的佣金一分不少的兑现。” “胡老板客气!” 翌日,艳阳高照。 一帮女眷簇拥着胡斌走出了“深宫”,十几辆清一色的越野车浩浩荡荡地开上了前往骊山的道路。 骊山因秦始皇陵兵马俑而闻名天下。位于骊山脚下的秦始皇兵马俑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骊山的名声自然水涨船高。 骊山位于陕西省临潼区境内,属于秦岭支脉,因系西周时骊戎国国地,因此称为骊山,唐时临潼名昭应、会昌,骊山又曾因此改名为昭应山、会昌山。最高峰九龙顶海拔1302.米,由东西秀岭组成,山势逶迤,山上松柏长青,壮丽翠秀,似一匹青苍的骊驹而得名。周秦汉唐以来,这里一直是皇家园林地,离宫别墅众多。《古迹志》云:骊山“崇峻不如太华,绵亘不如终南,幽异不如太白,奇险不如龙门,然而三皇传为旧居,娲圣既其出冶,周、秦、汉、唐以来,多游幸离宫别馆,绣岭温汤皆成佳境。”骊山也因景色翠秀,美如锦绣,故又名“绣岭”。 我们一路疾驰,远望骊山松柏满山, 一片苍郁,实像一匹纯青的骊马,美如锦绣。 这时候正是夕阳西下之际,骊山在斜阳的映照中涂上一抹红霞,非常美丽动人。 “好美的夕阳啊。”我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辰一娜笑道,“这便是骊山晚照。” “骊山晚照?” “没错。北魏《温泉碑》曾这样描绘当时山色风光:‘彩霞争翠,绿树成行,香风旦起,夕霞晚照’,千百年来,骊山晚照,久负盛名,被列为关中八景之一。”辰一娜介绍道。 骊山西绣岭到老君殿的断层北麓处为一转折,由此向西南呈阶梯状延伸渐成缓坡。每当夕阳西下,回光返照,复经折射,楼殿亭台,崖壁幽谷,苍松翠柏,仿佛金光笼罩,各呈异彩,景色格外绮丽,有“骊山晚照”之美誉。清代诗人曾经赞美道:“丹枫掩映夕阳残,千壑万万崖画亦难。此时骊山真面目,人生能得几回看!”尤其深秋时节,满山红叶,更令人沉浸于“渭水秋天白,骊山晚照红”的诗情画意之中,“骊山晚照”因而名列“关中八景”之一。 骊山自东北而西南,直接秦岭,绵延逶沲,雄伟高峻。其晚照景色,在北、东两面,无法观看,即使在峰岭西侧,也因视域所限,过远无从眺望,过近则难以纵观。惟有自古以“灞柳风雪”闻名遐迩的灞桥地区——古霸上,不远不近,相对适中,可谓最佳位置。每当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骊山重重地涂上一抹红霞,漫山皆红,层林尽染,其妖娆动人的自然风光,使人流连忘返。 此情此景,又往往勾起人们对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历史回忆,正如清人朱集义诗句所说:“入暮晴霞红一片,尚疑烽火自西来。” 灞桥地区,南起白鹿原,北至渭河之滨,在方圆四、五十里的范围内,无处不可见到美丽的“骊山晚照”,然而,不同地段,不同角度,所观赏到的景色却又各具特色。从狄寨薄太后陵至伍坊村的原破处,远望向晚的骊山,之间群山巍巍,明亮如镜,金光闪耀。俯视灞川,灿烂的霞光映红了霸陵山水、村舍田野、绿树青苗…… ( = ) 章节目录 第013章 异人组 此时,俯视脚下,则更是出奇。明明深处落日之下,无论人、物,却全然没有影子。原来由于骊山将强烈的阳光反射到白鹿原的阴坡,与西来的夕阳余晖“聚会”,使这儿成了一座“无影山”。 然而狄寨所见,仅是骊山主峰西侧之景,若要正对主峰,横观其全貌,其最佳位置尚在渭河之南岸,灞河之北一带。原来骊山主峰分为三级,自上而下为烽火台、老母殿和老君庙,及近旁的村落房舍、山石树木,一个个清晰可见,但又完全笼罩在一片火红明丽的霞光之中,宛如一片琉璃建筑,晶莹剔透,色彩绚烂,十分壮观,据当地村民讲,观赏“骊山晚照”的最佳季节在夏秋之交。此时在田间劳动的农民,抬头即可欣赏骊山美景,真是“夏至日落骊山红,田野耘禾歌声鸣!” 自古以来,人们观赏“骊山晚照”的动人景色,曾留下不少著名诗篇,宋人朱光庭云:“骊山秀色古今同,尽入诗人感慨中。”自古“骊山晚照”列为八景之一,名不虚传。 在骊山西绣岭第三峰偏东北约150米处,有一座雕梁画栋,晚上又能见到张灯结彩的四角亭,上书“晚照亭”三个字,游人每到此地都要停下来认真欣赏一番。 构成骊山晚照主要与这里的地势低凹,三面如圈椅形位置是分不开的,同时还有茂密的古柏雪松为基础。 仰望骊山,三峰如三个梯节,步步蹬高。站在东南山顶再向西北俯视,三峰又形成了由高到低,峰峰怀抱之势,特别是一个直下急起的大陡坡到晚照亭附近一下减缓到10至30度左右,这块较为平缓的斜面,是大雨过后饱含浓浓水珠的云雾挤满了松枝柏杈,在这三面来风都吹不到的地方能安安稳稳地休息一下。此时若遇夕阳照射,云雾中的三棱镜晶体水珠通过相互折射,就形成了这一千古奇观。 在历史上,关于赞美骊山晚照的佳作很多,清人杨晃明看到骊山晚照后,兴诗赞道:“丹枫掩映西阳残,千壑万崖画亦难。此是骊山真面目,一生能得几回看。” 骊山自古以来以苍翠秀丽为美,但是千美万美,美不过夕阳沐浴下的骊山晚照。尤其是夏日午后,暴雨初晴,天蓝蓝的,云厚厚的,山湿湿的,夕阳一步一步往下移,好像摄影师在调换着胶距镜头。当残阳光波对准这里的云雾时,红光一片,层林尽染,四周泛起了七彩光环,在天幕衬托下,与晚霞相映生辉。峰谷相间,斗折婉蜒,状若骏马,腾空奔驰。置身骊山,如入蓬莱,恍若仙境,妙不可言。 每当夏日午后,骤雨初晴,夕阳西下,骊山笼罩于霞光之中,层林尽染,红光一片,四周泛出七彩光环,在天幕衬之下,与晚霞相映生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再一次感慨道,站在山间,等待日落的那段时光,我的耳际仿佛有了唐人李商隐“夕阳无限好”的绝响。 “林先生好诗性啊。”这时候,胡斌走了过来,身边照例是围着一群女人。 对落日的感情,古往今来,人们的态度往往有两种:或是流露出惆怅、幽 怨,或是赞叹夕阳的温馨与从容。骊山的一抹余晖,属于后者,千百年来,它早已收获无数溢美之词。 “如此美景,怎么能不感慨几声。” “是啊,毕竟这骊山晚照可不是这么容易见到的。”胡斌淡淡地说道,“看样子,我们的运气都很好啊。” 骊山作为巍巍秦岭在西安市临潼区的一个支脉,它的最高处也只有1300多米,即使不坐缆车,两三个小时也可往返一次。如果选择下午登山,不少游人已尽兴而归,更是观赏风景的好时机。 “既然这么有兴致,不如登山一游。”胡斌道。 “这不是耽误胡老板的生意嘛。” “反正也晚了,爬完山,就找个地方住下,不会耽搁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备受帝王们青睐的骊山,地理位置今天看来仍然独特:西望长安古城,大国古都,周秦汉唐往事悠悠数千年;东观新丰,鸿门宴上刀光剑影、楚汉相争,仍似历历在目;北眺渭水,秦皇扫六合,身后陵墓的兵勇之阵让世人惊叹。 “林先生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想必一定知道历朝历代帝王们青睐骊山的原因,除了苍翠秀雅的自然景色和居于关中腹地的优势,还有哪一点嘛?”胡斌忽然发难道。 好在这个问题并不难,我脱口而出道,“温泉。” 胡斌听到这个答案,既没有因为我答出而不悦,也没有别的表情,始终保持冰冷的表情,“不错。” 虽然不少人因唐时“贵妃出浴”的华清池 而对骊山温泉有所耳闻,但事实上,从周朝开始,这里已经成为“御用洗浴场所”:幽王在此建有离宫,建立露天汤池,名为“星辰汤”;秦始皇当上中国的第一个皇帝的时候,又在骊山重修离宫,引泉入室,更名“骊山汤”,据说,是为了治疗他自己的疮伤;到了汉武帝时再度依泉扩建了离宫。唐时,这里的汤浴格局趋于完善,各汤池被曲廊小径相连,古树浓荫相掩,奇花异石点缀,湖水溪流相间,初名“汤泉宫”,后为“温泉宫”。唐玄宗时“治汤井为池,环山列宫殿,”正式改名“华清宫”,宫内的汤池也就是被后人熟知的“华清池”。虽华清宫在此后毁于战乱,但唐华清池之名盛传天下。 许是因为胡斌没有难住我,人群中又挤进来几个人。胡斌的队伍里出了女眷,也有不少男人。这几个人都冷着脸,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这个时候却钻进了主动搭话,令人不由得防备起来。 “林先生好见识。” “我们还有一问,请您为我们答疑解惑。” “不敢当。” “我国幅员广阔,名山大川不少,骊山之晚照缘何独独称奇?” 我打量了那人一眼,似乎是成竹在胸,料定我答不上来。 “看样子,胡老板手下也是能人无数啊。”我笑着对胡斌说道,“这位兄台该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吧。” “岂敢岂敢,您是老板请来的贵客,我等不过是陪衬而已。”看起来,他 们是怪我抢了他们的风头,此时是要与我一较高下。 “骊山之所以会形成不同于别处的晚霞景观,与它所处地区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有着很大关系。”我自然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折了威名,不然这胡斌还怎么看我。 他们这个问题太过学术,对于一般人,或许可以就此难住,但是我们行走江湖,本身就看得多、听得多,自然懂得也多。 “所谓‘晚照’,是自然景观与时间共同作用的结果。至少包含山体的形状、颜色、夕阳的照射、天空的映衬、晚霞的烘托等等要素,所以并非人人都有运气看到如此动人的瞬间,这也全占胡老板的运气。” 那人看了我一眼,追问道:“还请解释得再详细一点。” 我心里暗骂一声,“好你个家伙,你我无冤无仇何必穷追猛打,再详细一点?难道说的还不够详细吗?” 我知道他是故意要我难堪,即便自己说的已经很到位,也还是会被他抓住把柄,干脆不去理会,对着胡斌说道:“胡老板,这位兄台是何许人也,想必一定是道中之人吧。” 胡斌笑了笑,说道:“这位是已过世的原矿务局秘书长的大弟子,桑胤。” 然后他又比了比桑胤边上的那个人,“这位是陕西省气象局气候中心副主任项杰。” 这倒是令我颇为诧异,听名头这俩人都是官家人,与这盗墓的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与胡斌为伍,狼狈为奸。 “想必你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桑胤很不服气地瞥了我一眼,得意地说道,“骊山曾经是一个火山,组成它的岩体多为砾石,成分主要由石英岩、片麻岩和片岩,形态多呈现圆状,而尤其特殊的是颜色——它的色泽在适当的光照条件下,会折射出一种特别的橘红色,这就是为什么夕阳会让骊山通体金红的原因。” 等桑胤分析完,项杰则解释了骊山晚照这一自然景观通常在夏季阵雨后“现身”的缘由,“西安以及周边地区平日阴霾天气较多,而通常夏季的阵雨后,空气清新,能见度也会较高,这个时候,不仅空气中的浮尘被雨水冲尽,整个骊山山体也如同被通体洗刷过,光彩鲜亮,再加上是夏季,植被本身茂盛,便更加翠坡盎然,这个时候夕阳洒下,骊山自然会比平日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高啊,确实高啊。”尽管我对桑胤和项杰两人不怎么感冒,但是毕竟人家是真才实学,自愧不如。 同时,我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胡斌这队伍里卧虎藏龙,桑胤、项杰之流都是专家式的人才,精通地理、气候等等,而其他方面的人才肯定数不胜数。 “林先生,桑胤还有项杰都是我手下异人组的成员。”就在这时,胡斌看似不在意,实则十分刻意地吐露一个关键信息。 “异人组?”我诧异地看着他。 /> ( = ) 章节目录 第014章 大盗之后 “胡老板财大气粗,网罗这么多高人,这么看来,我确实多余。”我故意贬低自己,一来满足一下桑胤和项杰的虚荣心,二来试一试胡斌听完这话的反应。 果不其然,桑胤和项杰二人立马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他们不可一世地挺起胸膛,似乎在煊赫自己的地位,希望胡斌能够看在眼里,别忘记他们的功劳。 胡斌则还是一幅冰冷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林先生太谦虚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令我们刮目相看的。” “林先生抬爱了。” 我并没有什么底气挑战胡斌手下的异人组,毕竟我现在是孤身一人。倘若换做是当年,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一个不缺,对于这些鼠辈完全不在法眼之内,不过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虽说有“新四小花”在,可无奈羽翼未丰,尚不足以叱咤风云,为今之计,只能忍气吞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历史沧桑变化,晚照依然厮守着骊山存在,而科学的解释更为这一景观,揭开神秘面纱的一角。我们都是“有缘人”,亲眼目睹了这漫山金红的奇异之景。 桑胤等人因为成功“羞辱”了我一番,自然跑到胡斌面前邀功请赏,我乖乖离开队伍,顾自己走在最后面。 辰一娜因为要看着我,所以寸步不离地跟在我左右。 “骊山晚照是有缘人才得一见的。”辰一娜冷不丁地一句话,又陡然增加了骊山晚照的神奇色彩。 “今天我算是受教了,在此之前我一度认为,骊山晚照就是每天傍晚时分骊山的景色。但事实上,它却像海市蜃楼一样难得一见。”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摸金少数也有吃瘪的时候。” “哈哈哈,那是你还不了解我,我这辈子什么山珍海味还真没吃过多少,但是吃憋我可吃的不少。” “你还挺有幽默细胞。”辰一娜瞥了我一眼,“不过,我挺看不起桑胤那些人的,这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学问颐指气使,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市侩小人。” “你别这么说,都是为了生意,人家明明有稳定的工作为社么还要跟你们出来坐着苦差事,还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听我这么一说辰一娜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骊山之巅原本有烽火台,据说是周朝所建。不过,当年周朝的烽火台,早已无处可寻。如今骊山之巅建有一座观景方亭的烽火台,是在烽火台遗址上用仿古砖,仿照原貌,在原址修筑起来的。据当地的村民说,修建前,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土堆。 我顺着黑洞洞的烽火台内壁楼梯盘旋登上有3层楼高的观赏方亭,顿感凉风习习。向远方眺望,临潼区尽收眼底。同在台上的,还有一群年轻人,一个个背着硕大的背包,大呼小叫地忙着拍影留念。五千年的时光,就这样瞬间穿越,甚至连国境和语言都捎带着变了。在这一刻,时间被分解成故事,故事又成为无数影像,历史穿越其中,让人有些恍惚。 骊山晚照也不知当年的美人一笑究竟是何等的明眸皓齿、动人心弦;更不知幽王罢命之际,是悔恨还是感叹宿命。一切都在变化,唯有秦岭间一抹比火炽热的嫣红,亘古未变,也引来数千年来众多文人骚客笔墨间的溢美之词。 黄昏,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时,山间便会层林红遍,光明一片。而在峰谷相间之下,远望红霞之中,一条弯曲仰首的金龙,身披红纱,张牙舞爪,似有腾云驾雾之势,彼时彼刻,光明奇妙的美景,使人难以形容。 那是一种看过之后,会使人觉得飘飘欲仙,如入天堂的美景。 从烽 &nbs p;火台下来,我们便往西直向去了山腰的“晚照亭”,越靠近晚照亭,路边的红叶李和红枫愈加多了起来。枫树,骊山古已有之,杜牧《华清宫》诗中有“零叶翻红万树霜”,至秋枫叶红,再加上夕阳映照,想必整个骊山在夕阳中也会显示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晚照亭位于骊山西绣岭老君殿北面,这座重檐攒尖顶方亭取“骊山晚照”之意,建于1981年,旁边还立有于右任先生题写有“骊山晚照”字样的碑石。晚照亭初建时,从亭的北面,可以鸟瞰华清池、东花园、临潼全景和渭水。但眼下,亭子西北方周围的竹柳早已生长得浓密,别说鸟瞰临潼,就连山体都被树枝挡得严严实实。 胡斌本就无心游山玩水,他是想借这条山道前往住宿的营地,在这晚照亭里休息的时候,我却听村民们讲述了一个在当地家喻户晓的传说,为骊山晚照再添了几分奇幻: 相传唐高祖李渊在隋为臣时,因与太子杨广不和,辞京外调。他刚走到临潼地界,就被杨广堵截围住。厮杀鏖战正急,随军的窦氏夫人却生下小唐王李世民,窦氏夫人只好暂住金刚庙内。一天,丫环把尿布洗净搭在外边绳索上,太阳已落山了,窦氏夫人发愁地说:“晚上还要用尿布,这太阳再红一阵就好了!”正说着,那已落的太阳又重在一个小山头露了出来,金色的阳光照在红色的尿布上,从尿布透过的红光照在骊山上,顿时骊山一片光明灿烂,色彩斑斓异常。这便是有名的骊山晚照。那阳光照射在尿布上,尿布一瞬间便干了,不久太阳落山了,骊山晚照也消失了。传说李世民是真龙天子,所以生下他,连天公也来相助。从此,“骊山晚照”这一美景,便和他的故事一起流传下来。 “老先生,如此一说,这亭子不应该是最佳的观赏地点才对啊?”我在一旁听完后,不由得提出了疑问。 “年轻人,看不出来啊,还真让你说对了。”那几个村民诧异地看着我,“所谓晚照亭,并非说这个亭子是最好的观赏地点,而是从别处观赏骊山晚照时,晚照亭所处地点的景色是最漂亮的,建亭以示的同时,又让亭阁增添晚照折射的琉璃之色。”就好比苏东坡“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骊山晚照的真面目也要在其身之外观看。 “原来如此,受教了受教了。” 到了骊山脚下的一个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胡斌的人在村头找到了招待所,付了钱就到招待所食堂吃饭去了。 奇怪的是,胡斌却没有邀请我与他同席,饭桌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很是稚嫩,不过和本就白净的胡斌倒是看起来很登对。 “这人是谁啊?”我问辰一娜道。 “这是老板请来的一个学生,考古专业的。” “学生?”我纳闷道,“胡斌手下能人无数,犯得着请一个学生助阵吗?”当时我就觉得问题不对劲,这个学生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于是我故意选了胡斌隔壁的一张桌子,听那学生问胡斌道:“胡先生,你说这骊山也就是只有秦皇陵一个墓地,张馆长说在这里考古研究,难不成真的如他前几日说的那样?” 胡斌笑了一下说道:“那还有假啊,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研究秦始皇陵,所以呢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地形。” br /> 那学生呵呵傻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胡斌说道:“胡先生,明天你要好好的教教我啊,小弟我敬你一杯啊。” 说完那学生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喝光了。 “赵臻兄弟好酒量,来,干了。 ”胡斌见他喝光了杯中的酒,自己也不好推脱,于是脖子一仰把整杯酒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nb sp;两人又把被子加满,开始胡侃了。 “这个张馆长又是谁?” 辰一娜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我继续追问,他们是不是真要打秦始皇陵的主意,若真的那样,还是乘早死了这条心。辰一娜说并无此意,明日去秦陵只是顺道而已。 我一时间搞不明白胡斌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会见机行事。 第二天一早,胡斌撇下我,只带了几个人,直奔秦皇陵墓地的门口。门口警卫见到有人走了过来,立即拦下了他们。 胡斌不慌不忙的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并和警卫说道赵臻是自己的学生,今天跟随自己到里面去实习一下。 警卫看了看胡斌的证件,又看了看赵臻说道:“上头说今天会有博物馆的人来,原来是你们二位啊。你们进去吧,其他人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不过要在中午12点之前出来啊。” 胡斌说道:“规矩我们懂,所以就不在这耽误时间了,我们就先进去了。” 说完胡斌就带头先走进了大门,赵臻看胡斌走了进去也随着他跟了进去。我翻过护栏,一路随行。 路上赵臻不禁好奇的问道:“胡先生,你刚才的证件是什么啊?警卫看了一眼就把我们放进来了,能不能让小弟看看啊?” 胡斌从怀中拿出证件对着赵臻说道:“你以后会有的,不过现在我不能让你看。你要是想看啊,就自己努力去吧。” 说完胡斌呵呵笑了一声,不再和赵臻说话径直的朝着在地面上鼓起的秦始皇陵走去。 赵臻看着胡斌远去的背影,笑声嘀咕着说道:“神奇什么啊,以后我一定要有一个比你还厉害的证件。” 嘀咕完赵臻赶紧加快步伐追上了胡斌。 到了山上,赵臻看到了一大片的小洞,就好奇的问胡斌道:“胡先生这些小洞是干什么用的?”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所指的小洞说道:“哦,这是以前盗墓贼留下来的,我们管他叫做盗洞。这里还算是少数的,等会咱们到了那边,那边的盗洞更多呢。” 赵臻好奇的看着这些盗洞,心想这么小个洞人是怎么进去的?或许胡斌看出了赵臻的疑惑,拍了拍赵臻的肩膀说道:“这个洞人是不能进去的,这些洞都是用‘洛阳铲’挖出来的。就是盗墓的人为了探探下面是什么东西而挖的,所以呢这些洞人是不会进去的。”赵臻哦了一声,傻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两人在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天黑之后,便回到招待所吃了饭。 我心里疑惑始终不解,便一直蹲在胡斌门外,想探听些什么,却不想胡斌却不在屋内。等到了十一二点,胡斌才回到房间,正准备开灯,这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屋里竟然还有其他人!”我也吓了一跳,在屋外蹲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被里面的人发现。 胡斌打开灯一看,原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口中所说的张馆长。 胡斌走到张馆长旁边说道:“张老爷子,我们没看错人吧,这个小子真的是当年大盗李太荣的后代?” 张馆长笑了一下说道:“不会错的,那小子的来历我是一清二楚。他本姓李,赵臻是他的随母姓后的名字。但是这个小子是李天明的后代,是错不了的。” 胡斌听得张老爷子这么一说,反问道:“可是为什么今天在皇陵上,那小子连个盗洞不识得?” ( = ) 章节目录 第015章 张教授 张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他是在装傻,你没有看出来吗?” 此话一出,我顿时冷汗直冒,心忖道:“我竟然全然没有发现原来这个张老爷子一直在暗中观察胡斌的一举一动,今日在秦陵里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被他发现?” 胡斌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张老爷子叹声道:“他们李家五代都是盗墓的,直到他爷爷那一辈手艺就失传了。不过我看这小子,不像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所以我就在质疑,当年他爷爷和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听完张老爷子说完,胡斌刚要开口,张老爷子猛的回过头大声喊道:“是谁……” 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张老爷子迅速追到窗前,可是没有发现什么。 我赶紧伏下身子,原本我以为是自己暴露了,但细听之下却发现,动静来自房间的另一边,“难道今晚趴墙根的另有人在?” 正当我纳闷之际,胡斌这时已经走到张老爷子旁边,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 张老爷子看了胡斌一眼说道:“没什么,或许是我神经太过了,可能是一只猫经过这里。” 说完张老爷子不再和胡斌说话,而是一个人走到了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一下来。 胡斌看了一眼张老爷子说道:“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我想应该不是猫吧?” 张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胡斌,没有说话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胡斌知道自己猜对了就继续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叫赵臻的小子?” 这次张老爷子没有认同胡斌的说法,站起身来说道:“那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你好好想想,你们到这里以后有没有碰到什么女人?” 胡斌思考了半天说道:“这个……好想是有一个女人跟着我们,一直跟到我们到了这里。” 此时我眉头皱得更紧,心里咯噔一下,“这怎么可能,有一个女人在跟踪胡斌?为何我从未发现!我不光没有发现张老爷子的所在,也未曾注意到另有女子的踪迹,是我的反跟踪能力退化了吗?” 当下我便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看起来此事非同小可,这个赵臻竟然是江洋大盗李太荣的后人,胡斌的这笔买卖必然不可小视,那个跟踪的女子又是什么来历,事情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张老爷子听了胡斌的话,立即说道:“你知道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吗?” 胡斌面露难色说道:“我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 张老爷子有点明白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房间沉默了下去。 赵臻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直在喃喃自语,“为什么是我呢?他们没有第二个人找了吗?明天张馆长就来了,到时候我就直接问他好了。” 赵臻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来到了招待所的门外,等待着张馆长的到来。不一会,一辆奥迪a6缓缓的朝着这边开来,赵臻知道张馆长来了。 果然一个老头从奥迪车上下来了,赵臻想也没有想直接走上前去说道:“您就是张馆长吧?” 那老头笑了一下说道:“不要再叫张馆长了,那样会生疏的,你直接叫我老张就好了。” 说完对着赵臻笑 了一下,赵臻尴尬的回笑了一下,说道:“那样不好吧,再怎么说您也是我的上司,这样直接叫你老张那样会有不雅,我叫您张教授好了。” 老张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啊,以后就叫我张教授好了。” 说完赵臻和张教授相视笑了一下。 不一会胡斌也匆匆的赶了过来,张教授故意当着赵臻的面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看人家赵臻,比你来得早多了。” 胡斌此人自带气场,若不是比他更厉害的角色,估计没人敢对他颐指气使,可是偏偏听了张教授这么一说,胡斌立即点头说道:“张教授说得对。” 张教授看了一眼胡斌,转过身说道:“好了,大家都去准备一下吧。下午我们就出发,到秦皇陵实地考擦一下。” 说完张教授对着赵臻说道:“赵臻你也去准备下吧,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 说完张教授率先离开,向着招待所而去。 赵臻一想:“这家伙没给我一点时间问他,是不是在隐瞒着什么啊?”想归想,下午就要出发了,所以赵臻也没有去深究,回到自己房间去整理东西去了。 张教授跟着胡斌来到了房间里,胡斌对着张教授说道:“张立群,你想搞什么鬼。这个赵臻我们还没有完全了解,你就这样带着他去秦皇陵?” 听胡斌这么一说,原来这个张教授就是十五年前第一个发现马王堆的倒斗人。第一个发现马王堆的倒斗人,这是历史上罕见的了。 张立群看了一眼胡斌说道:“你想说什么,你就 说好了。” 胡斌看着张立群直接说道:“说到底,你也不是怎么确定那个小子是不是你同伴的后代,所以在没有完全确认他身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把他带进这个计划里。” 张立群哼了一声说道:“那小子一定是李太荣的孙子,不然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把他找出来。” 胡斌看一眼张立群说道:“那好,希望你不会看走眼,我身上已经有很多条人命了,我不想再增加了。”说完胡斌就愤愤的离开了房间。 张立群看着离去的胡斌也是愤怒的说道:“一个后生,什么都不懂。” 赵臻整理好东西,却越想越不对劲,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愣了愣,然后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我悄悄跟在赵臻身后,只见他静悄悄潜伏在了张立群的窗下,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 “这个张教授......这个人真的是张立群啊,怪不得看着那么眼熟呢。”赵臻比对着老照片,虽然隔着较远,但是我想合影里面一定是有这个张立群,不然,赵臻也不会有次举动。 下午所有都集合起来,总共六个人。张立群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我们出发吧。” 说完大家都上了车,但是车开往的方向不是秦皇陵景区,而是另外一个方向。我看着车开往的方向,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车在颠簸了三个小时以后,来到了目的地。正在打盹的赵臻,被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叫醒,那个年轻人对着赵臻说道:“我们到了,不要再睡了走吧。” 说完年轻人下了车。赵臻睁开眼看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地方自己完全不熟 悉。在黄昏太阳光的照射下,四周的田野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赵臻下了车,往四周大概扫了一下就看到张立群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张立群走到赵臻的身边说道:“我们到了。” 赵臻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张教授,我们不是到秦皇陵实地考察吗?” 张立群看了一眼赵臻说道:“小子你不用再装了,你下午在窗台下偷听的事,我都知道了。” 赵臻惊讶的看着张立群,自己原以为很隐蔽的事情,竟然早就被人家知道了。 赵臻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张立群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我的主意,全是我老板的主意。” 说完张立群主动让开,胡斌从他后面走了出来,赵臻更是惊讶了。 胡斌对着赵臻说道:“你不要惊讶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爷爷以前来过这个地方,他还写了一本关于这里的笔记。所以我就把你找来了,希望你好好配合我,不然后果会怎样我都不知道的。” 赵臻看着胡斌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至于你说的什么笔记,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再说了我爷爷只是一个退休的职业老干部,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张立群这时站了出来说道:“赵臻,你就不要再说谎话了。你爷爷李太荣和我是一起的人,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十分的清楚。你爷爷写的那本笔记就在你的手里,所以你就不要再在这里继续的糊弄了。” 赵臻看着张立群说道:“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胡斌使了一个眼色,站在赵臻旁边的两个人迅速的抓住了他。胡斌上前一步,在赵臻的背包里翻了起来。不一会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照片,仔细看去原来那张照片是之前赵臻在窗台下看的那张。 胡斌手里拿着照片对着赵臻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夜里我已经翻过你的背包了,我把这张照片给张军师看了一下,张军师和你爷爷是旧相识,所以你就不必再继续装下去了。” 胡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赵臻继续说道:“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你爷爷留下的那本笔记交出来得好,以免等会发生意外。”说完就让手下放开了赵臻。 赵臻知道躲不过了,就说道:“我爷爷是给过我一个笔记,但是那本笔记再被我看过之后,就被我毁掉了。所以你们想得到原本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已经记下了笔记里的内容。所以你现在不能杀我,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永远找不到真正的秦皇陵。”说完赵臻威胁似的看了胡斌一眼。 胡斌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找不到秦皇陵了吗?哈哈哈,那个叫林坤的,就是我找来找皇陵的。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话间胡斌扔给了赵臻一个包,继续说道:“装备都在里面,进去以后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说完胡斌带头向着前面的山麓走了去。赵臻看了一眼手中的包,有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胡斌一伙人,无奈的摇摇头,只得从命。 赵臻背上包跟随着胡斌向着前面的山麓走去。 ( = ) 章节目录 第016章 帝国的丧钟 胡斌拿我威胁赵臻,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毕竟,他大费周折地把我弄到他的团队里,最终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他所谓的“生意”。 现在看来他此行的目的却不只有一个,赵臻手上的那本笔记,也是他志在必得的东西,拿到笔记或许对他来说更有利于做成这笔“生意”。 但我依旧怀疑,胡斌胁迫赵臻此行的目的。 毕竟甩下我独自去找寻秦陵,应该不是胡斌这样的角色会犯的低级错误。 大约半个小时后,众人来到了山脚下。 胡斌回头看了一眼赵臻说道:“小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赵臻听到胡斌说话,楞了一下随即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提醒我。” 说完赵臻上前一步,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思考了一下说道:“就是这里了,命令你的手下在这里挖吧。”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之后,对着手下说道:“就听他的,在这里开始挖。” 手下看着胡斌,不敢反抗听话的拿出自己的装备,开始在被赵臻指定的那一小块地方挖了起来。 大约又过了一小时左右,那小块地方已经被挖到了约有十多米深了,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胡斌怀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赵臻,有回过头看了看被挖下去的深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 赵臻没有看胡斌一眼,但是还是回答道:“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记错。你们就照着我说的去做,我一定会让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说完赵臻不再说话了。 胡斌愤愤的看了一眼赵臻,没有说什么,而是让自己的手下动作快点。 果然不出所料,继续挖了十多分钟,终于挖到了一块石碑一样的东西。胡斌慢慢走进那块石碑一样的东西,打开手中的专用矿灯在上面照了一下。 看着看着胡斌慢慢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转身对着手下大声说道:“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了。这就是秦皇陵的入口,我们终于找到了。我们的财富,全部都藏在这块石碑之下,让我们打开这块石碑,拥有自己的财富吧。” 说完胡斌就命令手下的人打开石碑。众手下上前,用绳子扣住石碑露在外面的棱角,分成四股绳子。众人抓住绳子的另一头,一起用力那么一拉,只见石碑就被他们轻松的拉了起来。 但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只见随着石碑的落下,一股黑色的烟雾随之而起。 因为是晚上,而且矿灯在外面不可以乱开,所以当时认为是黑色的。最靠近那片黑色雾气的几个人,立即用双手捂住自己面部,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胡斌刚想上前看看手下的状况,就被张立群拉住说道:“不要靠近,他们中了‘瘴气’。” 说完张立群又对着后面的人说道:“大家不要呼吸,快点离开黑色雾气的扩散范围,小心被‘瘴气’沾到。” 说完张立群就拉着胡斌迅速向后退了数十步,离开了‘瘴气’的扩散范围。赵臻也看到了那股‘瘴气’的迅速扩散,也是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等 待着那股守在墓穴入口处的‘瘴气’渐渐扩散开,众人才慢慢的走到跟前。 胡斌向着前面的四个手下看去,看到四人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掉了,身上被‘瘴气’触及到的地方,没有一处能够入眼。 胡斌转过头不再看了,张立群命令其余的几个人把死去的三个手下,就地掩埋了,并告诉他们不要触碰到死去的三个人。剩下的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终没有说出一个不字。几人迅速的用绳子套住地上的尸体,拉到了一边用铲子挖了一个坑埋了起来。 胡斌走到坑边,用矿灯往里面照射了一下,发现里面有一个台阶一直往下面通着。 胡斌回过头对着赵臻说道:“小子,你很是精明。刚才无声无息的就干掉了我三个手下,本来我要死掉你的。可是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在前面带路。我告诉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样,不然你真的会小命不保的。” 说完胡斌就用手推了一下赵臻,赵臻回头看了一眼胡斌还是没有说话,径直的跳下坑,打开矿灯就往里面走去。胡斌见赵臻下去以后,也跟着跳了下来,打开矿灯往里面照了一下,发现前边只有赵臻在带路,所以就招了一下手让张立群几个人也一起下来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跳了下去,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没有也急着下去。此时 ,蛰伏在不远处观望,心忖道:“这个赵臻倒是有几分天赋,这个地方风水险象迭生,但又暗藏生机,是一个生门死门转念之间的绝妙所在,像这样一个地方,是不太可能作为帝陵的,尤其是秦始皇的陵。” 历朝历代对秦陵的所在都有过质疑,“千古一帝”秦始皇的墓是否就在封土堆之下,墓室埋深多少,地宫结构尺寸怎样,墓室是否坍塌进水?一直以来,各种质疑猜测不断。公元前246年,秦始皇开始在今天的陕西省临潼区骊山脚下建造一座堪称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内涵最丰富的帝王陵墓,在以后的2000多年时间里,围绕着这座神奇的陵墓也引发了越来越多的谜团和猜想。 早年间,国家科技部“863”计划项目《考古遥感和地球物理综合探测技术》披露了部分有关秦始皇陵墓的诸多疑问,其中就讲到,测量探测到由地宫开挖后回填夯土引起的明显重力异常以及弹性波法反射异常,由开挖范围对应封土堆细夯土墙引起的明显磁异常,由墓室引起的高电阻率异常,开挖范围内汞异常,宫墙引起重力异常和绕射点异常。这些异常加上已知的墓道等,勾画出一个巨大地下建筑群轮廓。 但秦始皇陵墓什么时候打开,是否打开,目前尚没有时间表。因为发掘后,从技术上来说,不能保证能保护好这些文物。 特别是壁画、陶器、纸质、绢质、丝质等文物的保护现在还是难题。另外,打开秦始皇陵也与“保护为主”的考古发掘政策不符。 禹陵的先人自然有不少参与研究保护秦陵的,在禹陵也留有不少资料。从这些资料里可以发现,至少在他们眼中,秦皇陵真正的所在应该就是现在已经被开发成景点的地方。 据史料记载,秦始皇陵墓并非其秦二世所修建的,它由秦始皇亲自修建。秦始 皇这一位千古帝王,当他统一中国后,即位的次年就开始修建陵园,至公元前208年完工,历时36年。要知道秦始皇在位也才37年,他花费了几乎所有的时间去修建陵墓,并且动用了80万人力去为自己修建死后的坟墓,想必秦始皇的野心是十分大的,不仅想要做地上的霸主,也要做地下的霸主。 如此大兴土木,也导致了他自己敲响了帝国的丧钟。 秦始皇陵陵区分陵园区和从葬区两部分。陵园占地近8平方公里,建外、内城两重,封土呈四方锥形。秦始皇陵封土原高约115米,陵基近似方形,状如覆斗。顶部平坦,腰略呈阶梯形。现存高76米,东西长345米,南北宽350米,占地120,750平方米的陵墓及大量地面建筑遗迹和陪葬物。陵墓地宫中心是安放秦始皇棺椁的地方,陵墓四周有陪葬坑和墓葬400多个,范围广及56.25平方公里。主要赔葬坑有铜车、马坑、珍禽异兽坑、马厩坑以及兵马俑坑等,历年来已有5万多件重要历史文物出土。 1974年以来,在陵园东1.5公里处发现从葬兵马俑坑三处,成品字形排列,面积共达2万平方米以上,出土陶俑8000件、战车百乘以及数万件实物兵器等文物; 其中一号坑为“右军”,埋葬着和真人真马同大的陶俑、陶马约6千件;二号坑为“左军”,有陶俑、陶马1,300余件,战车89辆,是一个由步兵、骑兵、战车等三个兵种混合编组的曲阵,也是秦俑坑的精华所在;三号坑有武士俑68个,战车1辆,陶马4匹,是统帅地下大军的指挥部。这个军阵是秦国军队编组的缩影。 1980年又在陵园西侧出土青铜铸大型车马2乘。引起全世界的震惊和关注, 这些按当时军阵编组的陶俑、陶马为秦代军事编制、作战方式、骑步卒装备的研究提供了形象的实物资料。这一组两乘大型的彩绘铜车马--高车和安车,是迄今中国发现的体形最大、装饰最华丽,结构和系驾最逼真、最完整的古代铜车马,被誉为“青铜之冠”。 在通道里,猫着腰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赵臻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地方。直起身来,发现前面又有一扇门挡着众人的去路。 胡斌这次精明的多了,对着赵臻说道:“你表现的机会到了,现在你去打开这扇石门。” 说完胡斌就示意众人后退,只留下赵臻一人站在石门前。赵臻应该是看过那本笔记,因此才走的如此顺利,他想了一会儿之后,定了定神,探出双手按在了石门之上,轻轻一用力,石门就打开了。 原来这个石门和外面的‘瘴气’不同,入口处的‘瘴气’是只要隔一段时间,就会累积起来。而这个石门的机关在三十年前,赵臻的爷爷也就是李太荣一伙人破坏掉了,所以现在基本上就如同一个没有加保险的防盗门。 赵臻进到石门里面,用矿灯大概的扫视了一下。只见这个墓室大概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两边的墓壁上挂着已经灭掉的长明灯。发现没什么异样,赵臻转过身想通知胡斌几人进来。可是就在赵臻想转身的时候,墓室两边墓壁上的长明灯忽然全部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 ( = ) 章节目录 第017章 尸猴 我悄悄跟在队伍的后面,此时,就看见守在门外不远处的胡斌等人见到墓室里亮起了光,所以没等到赵臻叫他们进来就全部走进了墓室。 胡斌等人进到墓室以后,顿时全部都被这个外墓室的装饰惊呆在了原地。 穹顶上面全是贴的金砖,而地上铺的也全部都是金砖。 “发财了,我们发财了。”这是胡斌进到墓室以后,第一个想法。张立群也被这样奢侈的墓室惊呆了,现在在他的两个眼里已经看不到别的了,只有两眼的黄金在闪闪发光。其他的手下,也满脑子都是把黄金弄出去以后,自己该如何的潇洒。 我仔细的看着观察着墓室的结构,突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是什么问题,我一时也有想不出来,心里惴惴不安。 赵臻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胡斌说道:“里面还有一个墓室,不过那个墓室机关比现在的这个墓室要多,所以你们到里面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发生什么后果我不负责。” 说完赵臻就朝着墓室的另一头大步的走去。胡斌看着赵臻离去,虽然舍不得这些金砖但是里面还有更重要的宝贝等待着自己,所以就吩咐留下几个人扣下金砖,自己转身跟着赵臻就去了。张立群看着胡斌已经做了安排,所以也放心的跟着去了。 离开了贴满金砖的墓室,赵臻、胡斌和张立群三人来到了另外一个墓室。突然一个黑影向着胡斌扑了过来,胡斌眼疾手快一把将黑影打开。 只听‘哗啦’一声黑影被胡斌打到墓壁上。胡斌循着声音,打开矿灯向着那个地方照了去。 一个惨白的人骨架出现在了胡斌的灯光下,那个骨架已经被胡斌刚才那一把给打烂了。 胡斌从骨架上移开光束,向着上方照去。赫然发现这个墓室穹顶之上,悬挂着许多的尸体,那景象让人看了一眼三年都不会有好睡眠。看到了穹顶上悬挂的尸体,胡斌也明白刚才那个骨架是怎么回事了。 赵臻对着胡斌说道:“根据我爷爷笔记上的记载,上面什么人的尸体都有,有殉葬的、还有和咱们一样来倒斗的。所以这里的机关很是厉害,我爷爷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这里离开的,我虽然有我爷爷的笔记在,但是我们还是要必须小心点。” 说完赵臻拿起手中的矿灯,向着地面照了去。 赵臻仔细端详了一会地面,站起身对着胡斌说道:“看到地面上的石头了吗?上面那些有事带颜色的,但是不怎么明显,我先走给你们看下,然后你们照着我的步伐去走。”说完赵臻就抬起了脚,就在脚踏上石头的一瞬间,距离不远的金砖墓室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赵臻三人急步回到刚才来时的那间墓室,发现刚才还亮着长明灯的墓室,已经是一片漆黑。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还传来了一声一声,疼痛带来的惨叫声。 胡斌大声叫道:“阿四你们在哪里,在的话就……”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股劲风朝着自己而来。 胡斌赶紧侧身躲过了这 道劲风,可是脸上还是被弄伤了。 张立群急色的说道:“大家不要出声,这里好像有东西,把灯灭了。”说完自己带头把灯灭掉了,赵臻和胡斌也把灯随即灭掉了。 不一会那个惨叫声渐渐的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在喝水时候发出的声音。 张立群听到这个声音以后突然大惊一下,随即小声说道:“不好了,我们可能碰到‘枯尸’了,这下难办了。” 黑暗中胡斌向着张立群说话的方向看来一眼,随即说道:“我带了枪,难道还怕它小小的‘枯尸’。” 说完胡斌打开矿灯,对着那个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方向照去,三人顺着灯光的照出的光线看去,却突然发现这个并不是‘枯尸’,而是一具个子非常小的东西,一时间三人看着它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小东西正在矿灯的照射下,正疯狂的撕扯着小七的尸体,撕咬下一块肉之后,迅速的将之吞进了肚子里。张立群看着眼前疯狂进食的小东西,突然一个身体颤抖了一下。 胡斌感觉到了张立群的颤抖,对着张立群说道:“张军师你怎么了?” 张立群回过头看着胡斌回道:“这是他妈的‘尸猴’,这绝对不是秦皇林,‘尸猴’不会出现在战国时期的墓穴 里的,我们这次真的要完了。” 胡斌倒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尸猴’心里寒了一下。古人有云:“墓室碰‘尸猴’者,无一不死,无一幸免。” 胡斌在心里暗骂道:“这倒霉事怎么就让我碰上了,真是 倒了血霉了我。” 随即胡斌又想到了赵臻,悄悄走到赵臻身边对着赵臻说道:“小子,咱们现在碰上‘尸猴’了,现在唯一能活命的就是你爷爷的那本笔记了。所以你一定要想出办法,不然我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你快点……” 胡斌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声,胡斌识得这是阿武的声音。胡斌又往刚才照出‘尸猴’的地方照了一下,发现刚才在蹲在那里进餐的‘尸猴’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它已经盯上了远处的阿武。 胡斌在心里又不免一阵悲伤。 回过头正想和赵臻说话,可是却发现赵臻已经不见了,胡斌大惊转过头看着张立群说道:“那个小子呢?”张立群回过头看了一眼胡斌,又往胡斌的旁边看了一眼说道:“不是刚才还在那里的吗?” 胡斌看着远处正在吃着阿武尸体的‘尸猴’,心里一阵失落,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吗?正在胡斌想着自己的处境的时候,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 胡斌赶紧对着那个枪声传来的方向照了过去,发现一只‘尸猴’中弹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已然死去了。胡斌看着死去的‘尸猴’心里一喜,对着黑暗的深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有办法的……”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传来了一阵剧痛。胡斌用手一摸,发现全部都是血。随即疼痛蔓延了全身,身体也不有自主的 颤抖了起来。 胡斌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声,端起手中的m16胡乱的扫射了起来。 “突突突”整个墓室里全部都是枪声和火药的味道,这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胡斌的两只胳膊,控制着他不能再胡乱射击了。 可是愤怒中的胡斌又哪里容的别人现在来打扰自己,抬起脚对着旁边的人来了一个侧踹。 转过身准备对着那个人来一梭子子弹,但是那个人从地上非常迅速的又站起来,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枪,只觉得对方猛的一用力枪从自己的手中脱了出去。 胡斌见枪被夺还要发威,这时一个声音说道:“你冷静一下,现在不要让愤怒占满了自己的大脑。” 声音是赵臻发出来的。 胡斌听到赵臻的声音,顿了一下。 但随即感觉到自己脸上的伤口处带来的疼痛,胡斌对着赵臻说道:“快,找绷带和消炎药水来,我脸上受伤了。” 赵臻急声说道:“药品在哪里?” 胡斌气喘吁吁的说道:“在张立群那里,快去拿来。还有止痛药,都一起拿来。快点……我疼的受不了了。” 赵臻转过身,用矿灯四下照了一下,哪里还有张立群的身影呢? 就在赵臻准备对胡斌说张立群不知去向的时候,长明灯在这个时候突然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张立群在远处慢慢的走来,走到胡斌和赵臻的身边说道:“‘尸猴’都死了,难道是你自己杀死的?” 赵臻对着张立群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急救药品在哪里,快点给我胡斌脸部被尸猴撕掉了一块皮,我要赶紧给他止血。” 张立群赶紧从背包中拿出了赵臻所要的东西,赵臻随即对着胡斌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这时胡斌已经完全的疼痛的晕了过去,对于赵臻来说,这应该是一个机会。如果我是赵臻,一定选择这个机会逃跑。如果這是一个假墓穴,继续前进,以他们几个酒囊饭袋,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不一会赵臻已经完成了简单的包扎。赵臻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对着张立群说道:“好了,胡斌昏了过去,你们的手下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次的盗墓活动就到此为止了,我要回去了,你们如果能活着出来的话,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 说完赵臻就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转身准备离开了。 这时张立群说话了:“小哥,你觉得你能走得了吗?” 话音刚落,胡斌几个幸存的手下,从远处慢慢的走了过来。 赵臻看着远处的几个人,心里一阵悔恨,嘀咕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啊,胡斌的手下才死了两个,还有六个人活着呢,我真是猪到家了。” 看着慢慢逼近的手下,赵臻转过身对着张立群说道:“算你们狠。” 说完赵臻坐在了张立群的身边一起等待着胡斌的醒来。 过了大约五个小时,胡斌终于有了一点苏醒的状态。 ( = ) 章节目录 第018章 死掉的活物 众人心中一喜,胡斌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四周的人。 胡斌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被旁边一个叫乔恩的人按了下来,并对着胡斌说道:“boos你现在需要休息,等会我会让杰克和老莫用简易担架抬着你到里面去的。” 说完乔恩对着其他两个点了点头,两人会意了一下。 拿起手中的绳子,走到赵臻的背后,两人迅速的将赵臻绑了起来。 赵臻回过头大声抗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老子辛辛苦苦救了你们一命,你们就这么对我吗?” 胡斌也在旁边说道:“你们放开他,如果不是他我们就都死在这里了。” 说完胡斌朝那两个人摆了摆手,乔恩听了胡斌这么一说,俯下身子在胡斌耳语了几句。只见胡斌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阴沉了下来,对着被绑结实的赵臻说道:“你小子竟然想趁我晕倒之际,偷偷跑掉。” 赵臻对着胡斌说道:“是得,我是想逃跑。可是现在我就在这里啊,你们这样把我绑起来,等会如果再遇到了危险,我一不小心死掉的话,你们就真的走不出这古墓了。” 说完赵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胡斌思考了一下赵臻的话,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随即又说道:“放开他吧,等会遇到了危险还要我们去照顾他。” 说完胡斌不再理会旁边乔恩的话语,自己躺在简易的担架上,闭目养神起来。 乔恩见劝胡斌无果,也就只好照着胡斌的意思放开了赵臻。 赵臻获得了自由,说道:“再往里面走的话,危险会再一步加大。据我爷爷的笔记所说,里面的东西不是咱们能对付的,所以我现在先给大家提一个醒。” 说完转过身朝着里面走去,众人见赵臻一人先行往里走去,也都跟着去了。 这时只有张立群还在原地呆呆的坐着,看着远去的众人轻轻说道:“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说完张立群站起身来向着众人追了过去。 而这一幕,都映在了我的眼中。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想象中的复杂。这几个人看似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但实际上也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 > 在前面的两个墓室里,胡斌已经有无名手下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胡斌害怕再失去手下。为了令手下的人心中感到心安,胡斌让赵臻在前面带路,一路下来平安无事一直到了主墓室里。 看着眼前的的一个孤零零的棺木静静的躺在那里,胡斌心中大失所望。真正的秦始皇陵墓里,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也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天宫一样的坟墓,摆在眼前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棺材。 胡斌看着眼前的棺材,心中也是越来越气。 腾的一下,胡斌从简易的担架上站了起来,一把就把赵臻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对着赵臻就吼道:“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千辛万苦的找到你,你就把老子带到这种鬼地方吗?” 赵臻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胡斌,沉稳的回道:“怎么,只见了一个棺材你就激动成了这样吗?我有说现在到了主墓室了吗?” 胡斌被赵臻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动,抛开刚才对待赵臻的态度,转而用询问的语气问道赵臻道: “赵臻兄弟,那你说我们现在距离真正的主墓室还有多远呢?” 赵臻看着眼前变脸比变色龙还快的胡斌说道:“根据我爷爷笔记上的记载,我们现在距离主墓室不远了。至于你问的,我们到底还有多远就到主墓室了,我爷爷在笔记也没有提到,因为我爷爷也没有到过真正的主墓室,我们现在必须要做的事就是,把所有的武器都准备,前面有个大家伙在等着我们。” 说完赵臻带头,从胡斌手下人手里要过一把砍刀,向着棺材后面的一处石壁走去。 从赵臻的言行来判断,他爷爷李太荣手里的这本笔记确实如若至宝,至少他全面的记述了这个古墓里的机关构造,不然凭赵臻的经验是不足以在这个古墓中走这么远的。 正当大家都一伙赵臻为什么要走到石壁旁的时候,只见赵臻把砍刀的背面,轻轻的压在了石壁上一处凸出来的石块上。只听‘咔’一声,经历了几千年的石门机关,慢慢的动用着千年前古人智慧下的物理学原理,慢慢的把重达数吨的石门,缓缓的推了上去。 br /> 胡斌看着赵臻走了进去,向着手下的使了一个眼色,也就跟着走了进去。正当胡斌也要跟着走进去的时候,却被张立群一把拉住了。 胡斌回过头,看着张立群正想开口问。 张立群却抢先说道:“你看看前面那具棺材和以前你见过的棺材有何不同?” &nbs p;胡斌听了张立群的话,转过头又看了那棺材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回过头胡斌对着张立群说道:“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那具棺材没有和别的棺材不同的地方。”说完就要走。 但是却又被张立群拉住了,张立群对着胡斌说道:“你好好看看那棺材盖上面是什么?” 被张立群这么一提醒,胡斌又再次向那具棺材看了去。 这次根据张立群的提醒,胡斌仔细看了一下那具棺材的盖,还真的发现了又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具棺材的盖子,已经有很多的裂缝。而且时有时无的还往外冒着黑气,像有呼吸一般那棺材盖还不时的起伏了那么一下,渐渐的棺材里面竟然还传出了人的呼吸声。 胡斌惊愕的转过头看着张立群,张立群却示意胡斌不要说话,把嘴巴闭上不要呼出太多空气,然后在走到了胡斌的前面示意他快点跟上。 胡斌会意的跟上了张立群,张口想问什么却又被张立群拦住。走了大约十分钟的路,张立群首先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那具棺材为什么会那样?” 胡斌听了张立群的话,点了点头。 张立群说道:“那棺材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就是一只快要出来的一个死掉的活物。” 胡斌看着眼前的张立群,有点不怎么理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一个死掉的活物?难道你说的是……” 张立群说道:“没错,就是僵尸。所以我才不要你说话的,你呼出的气越多,棺材里面的那个东西得到的就越多,所以刚才我不让你说话和呼吸是没 错的。” 胡斌看着眼前的张立群说道:“现在他是没有活过来,但是等会我们出去的时候,会不会遇到他?” 张立群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胡斌道:“看刚才那样的情形,没有个八月的再次吸入人气,棺材里面的东西是出不来的。” 胡斌哦了一声继续问道:“如果有很多人在那里呼吸,要多长时间就唤醒那家伙了?” 张立群疑惑回过头看来一眼胡斌道:“你问这个干嘛?” 胡斌摸摸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两人无话,一直走了将近三分钟,张立群又开口说道:“一个小时,那家伙就会成为活物。” 胡斌心里一紧,没有说话,两个人继续默默的向前走着。没一会,在前面走的赵臻一行人走到了有一座石门面前。 赵臻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石门,回过头对着其他人道:“这是最后一座石门了,打开这座石门再走不多长时间,我们就到了。”说完赵臻就去找石门的机关。 赵臻刚转过身,一个胡斌的手下惊讶的看着上方,一个浅浅的黑色影子,正在悄悄的靠近着他们。慢慢的不止是一个影子,更多的影子也悄悄地接近着他们。 旁边的人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动作,所有的人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上方,也发现了那些挂在上方石壁上的影子。 赵臻没有察觉到自己后面的情况,还在继续努力的寻找着开启石门的机关,并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等到赵臻找到机关,转过头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赵臻愣愣的看着刚才还满是人的地方,心中的恐惧感慢慢的蔓延了整个身体。 赵臻小声的说道:“你们人呢?你们到哪里去了,你们不要吓我啊,都快点出来啊。” 一个被影子牢牢抓着的人,看着下面惊慌的赵臻,自己的嘴被堵上了,没有办法说话,但是脚却没有被限制。那个人两脚使劲,把其中的一只脚上的鞋弄掉,掉落在了赵臻的身边。突然出现的鞋掉落在了身边,赵臻着实吓了一跳。 顺着鞋子掉落下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情形赵臻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跟在后面的六个人,现在全部都被挂在了上面,上面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堆一大堆的黑色物体,而且还在不断的蠕动,发出“唧唧”类似与老鼠的声音,而且还有翅膀闪动带出的气流声。 赵臻听到这个声音以后,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会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而且还有翅膀。 赵臻想了大约一分钟,终于知道了自己上面的是什么了,那是一群嗜血如命的“墓蝠”。 赵臻看着自己上面的那群墓蝠,颤抖着骂道:“怎么他妈的那么倒霉,怎么就碰上这群难缠的东西了。” 赵臻嘴里不禁咒骂了起来。骂归骂,面对着上面被墓蝠纠缠的几个人,赵臻必须要就下来,因为在后面还有用的上他们的地方。 不再迟疑,赵臻从兜里掏出一瓶烧酒,朝着上面就扔了上去。装有烧酒的瓶子,在接触到上面坚硬的岩石以后,直接就碎开了,里面的烧酒瞬间洒满了周围的一小片地方。赵臻接着又在不同的地方,又扔上去了四个装有烧酒的瓶子。 ( = ) 章节目录 第019章 不期而遇 赵臻看着上面的岩壁,觉得差不多差不多周围都被烧酒覆盖到了,接着又从怀中掏出手枪,套上消英器对准溅撒到烧酒的地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在溅有烧酒的地方,子弹和岩壁碰撞出的火花,瞬间点燃了高度的烧酒,一时间赵臻头顶上成了一片火的海洋。墓蝠最害怕的就是火了,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动物都狠害怕火的存在。 一时间附在那些人身上的的墓蝠,一下子全部都四散飞开,还有几只没有能跑掉,被烧酒然出的火焰霎时给吞没掉了。 只听“砰砰砰”的几声,被墓蝠合力抓上去的几个人,没有了墓蝠的支撑,全部都掉了下来,赵臻赶紧走上前查看他们的状况,看了一眼之后,心里顿时有点发冷。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里,已经有三个人被墓蝠吸成了人干。 皱巴巴的皮肤贴在那三个人的身上,一眼看去三人没有了一点生气。 赵臻转过头不再去看他们了,转过身走到乔恩旁边,对着乔恩说道:“乔恩大哥你没什么事吧?” 乔恩看了一眼赵臻回道:“我没有事情,不过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之前怎么都没有见过啊?” 赵臻眨了一下眼睛说道:“那是墓蝠,是一种常年生活在墓穴 里的一种蝙蝠,这种蝙蝠是依靠血为生的,一般都会呆在墓穴了,很少往外出。不过墓穴 里如果没什么时候的时候,他们也会外出寻找食物,这种蝙蝠和吸血蝙蝠差不多,但是却比吸血蝙蝠厉害的多。它们常年生活在墓穴 里,牙齿上都有少许的病菌,如果感染了的话多半都不会活命的。” 乔恩听了赵臻的话,心猛地跳了一下说道:“那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事情?” 赵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乔恩的情况,发现乔恩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对乔恩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的,等下胡斌来了,给你做一下防止伤口发炎的包扎就可以了。不过在他们来之前,你还是先把伤口里的淤血弄出来,以防万一。” 乔恩看了一眼赵臻回道:“好的我知道了,请你去查看一下我兄弟的伤势好吗?” 乔恩说这句话的时候,赵臻惊讶了一下,显然乔恩说话的态度和刚才自己想离开时说的狠话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表示乔恩知道自己欠了一个人情,赵臻也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到了这一层。于是赵臻对乔恩说道:“你先别动,仔细的把伤口里的淤血挤出来,我现在就去看看其他兄弟的伤势。” 说完赵臻就离开了乔恩身边,到其他两个人身边查看起来,发现都没有什么大碍,或许是墓蝠把那三个人吸干以后,自己吃饱了所以就没对他们下杀手,可能是准备下次将他们吃掉吧,赵臻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几个人靠在一边的岩壁上,等着胡斌和张立群的到来。 不一会胡斌和张立群两人从洞口处走了过来,乔恩立即上前和胡斌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胡斌走到赵臻的身边,看了赵臻一眼说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这几个兄弟全部都要死在这里了。” 赵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石灰,抬起头看着胡斌说道:“没事,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办法了。” 赵臻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库管,又抬起头说道:“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胡斌眼睛眯了一下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臻转过身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到了这里就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人了,根据我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前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主。当年他们是三十五个人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只有我爷爷和其他的两个人。”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冷哼了一下道:“你爷爷那时候的装备连我们现在的一般都不及,既然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哪还有退缩的道理。” 旁边的张立群也附和道:“对,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拿到秦皇的秘密宝物,现在宝物就在眼前了,我们没有理由退缩的。” 赵臻看了一眼胡斌和张立群道:“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胡斌道:“我们做事从来不后悔,不要再说废话了,快点到前面带路。” 赵臻没有在说话,转过身继续自己探路者的使命。 胡斌和张立群随后跟上,其他的几个胡斌的手下,也是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跟着他们也向前走了去。 此时,我忽然感到脖子后面的气流紊乱了一下,当我屏住呼吸,观察四周时,意外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水哥前面有一个棺材。”这个声音是从刚才的那个放置着棺材的墓室里传来的。 “不好,看样子这里还有另一拨人。”我立即提高了警惕。 不一会儿,只见一群人走进了刚才赵臻他们来过的那个棺材墓室,一群人围着棺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时那个被称作水哥的然惊呼道:“都离这个棺材远点,这个棺材有点不对劲。” 正如他说的一样,那具棺材果然开始了发生异样。只见那具棺材的棺材盖慢慢的被推开,好像有人在棺材里面推盖 子一样。 所有的人都把武器端在了手中,静静地等候着棺材里的东西出来。 另一边水哥忽然看见在棺材后面,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洞,于是用手势对着其他人示意着,让他们靠着岩壁的边慢慢的向那个洞靠近,自己则端起手中的枪慢慢的向着棺材靠近。 就在那个水哥快要靠近棺材的同时,一个犹如人一样的东西突然从半开的棺材中蹦了出来。 水哥大吃一惊对着那东西就是一阵疯狂的扫射,子弹全部打在了从棺材里蹦出来的怪物身上,可是那怪物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转动着那看上去像是干瘪的柿子的头颅,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那个水哥忽然大吼一声:“快跑,这他妈的是一个僵尸,我们对付不了的,快跑啊。” 说完射完枪里的子弹,就往洞口跑去。其他人见到水哥也跑了过来,他们一边对着僵尸射击,一边往洞里走去。 赵臻等人听见了枪响声,立即所有的人都警惕了起来。胡斌骂道:“他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有人到这里来了,听枪声他们好像不少于十个人。” 张立群看了胡斌一眼道:“有人来也是好事,我们躲起来等他们过去了,我们在他们后面。等他们收拾完前面的家伙,我估计他们也剩不多少人了,到时候我们再来个渔翁得利,这不是好事吗?” 胡斌听了张立群这么一说,想了一下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就吩咐手下隐蔽起来,让他们先过去。 这时赵臻说道:“不可。” />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道:“那你有什么好 办法吗?刚才你不是还说我们几个对付不了前面的东西吗?” 赵臻说道:“你想想,一般下地的遇到什么情况才会开枪?” 胡斌想了一下,顿觉也不妙。 听枪声距离他们不远,难道是前面的怪才被打开了。思想完,胡斌向张立群看去。 只见这时张立群也是一脸的诧异,张立群也看了胡斌一眼。 胡斌转过头问道赵臻:“那你说怎么办?” 赵臻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们拉开距离,他们现在一边跑,一边对付着从棺材里出来的僵尸,他们一定不会行进的太快,所以我们现在使劲往前跑,我们到下一个入口隐蔽起来,等着他们。” 胡斌想了一下道:“好,就依你所说,快点所有都动作快点。” 说完胡斌带头向着前方跑了起来,后面的人也跟着胡斌一起向着下一个入口跑了起来。 赵臻看着远去的胡斌四人,在心里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尾随着他们也向前跑了去。 这边另一伙盗墓人被僵尸一路逼着向着最里面走去,他们行进的速度果然不是很快,僵尸也在一步一步的逼近着。 水哥对着旁边不远的人叫道:“六子,把霰弹枪扔过来,让老子打爆他的脑袋。” 六子闻言,立即从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霰弹枪扔给了水哥,水哥加过霰弹枪,对着僵尸头怒骂道:“他妈的,这次看你还不死。” 说完枪声也响了起来。 瞬间僵尸的头颅被打的开了花,已经变成尸体的尸体,向后仰着平躺在了地上。这伙人看着躺在地上僵尸,心里不禁一阵放松。 水哥走过来对着僵尸的四肢,又补上了四枪,把僵尸的四肢全部打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水哥转过头对着其他人说道:“我们继续向前走。”说完在前面打头,向着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那个叫六子的叫了一声“水哥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个水哥本来是走在前面的,听六子这么一叫,立即从前面走了回来,看着六子手中的东西,也是一脸的疑惑。旁边的一个人把灯光照了过来,水哥这才发现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墓蝠。 水哥将六子手中死去的墓蝠拿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观看着。借着照过来的灯光,水哥清楚的看见这是一只被烧死的墓蝠。 水哥看到这一幕,嘀咕道:“难道我爷爷来这里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们要是打死一只墓蝠,十几年的时间死掉的墓蝠应该早就腐烂的什么都没有了才对啊。” 心里想完,水哥又抬起头看来一眼自己的头上,突然发现上面一片黑,好像是被人用火烧过一样。 于是对着手下说道:“你们几个抬我上去,我看看上面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走到水哥的身边,把水哥的身子抬起有过来几个人垫在了下面,好让自己的水哥借力上去。 洞顶距离地面不是很高,所以水哥很快就被抬起到距离洞顶不到五公分了。 水哥探出一只手放在洞顶上探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温热的。立即从上面跳了下来说道:“大家准备好,已经有人在我们前面了,大家见到他们不要开火,要将他们生擒,里面有人或许对我们有用。” ( = ) 章节目录 第020章 腹背受敌 而就在另一边,赵臻等人也还还在继续向前行进着。 为了不被后面的队伍发现,我只能加倍小心,现在的处境真的是腹背受敌,尽管现在还没有被发现,但一旦发现,很可能就是前后夹击,无路可走。 前面的人走到一个拐角处,赵臻说了一声停,众人不解一切把目光看向了赵臻。 赵臻走到拐角处,慢慢的探过身看了一眼拐角后面的情况,随即对着后面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 众人看到赵臻的信号,都跟着走上前去,学着赵臻的样子慢慢的探出身想拐角后面望去。 等众人看清楚拐角后面的情况后,没有也个人脸上是镇静的。拐角后面,还有一群人正在一座石门前商讨着什么。 胡斌惊讶的看着石门前的那些人,又回头看了赵臻一眼,略带微怒的问道赵臻:“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知道吗?你不是说出了你爷爷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了吗?” 赵臻将胡斌等人拉到距离拐角远处,等他们都镇定下来以后,赵臻对着他们说道:“他们我也不知道是谁,我爷爷确实说过那次他自己出来以后,在入口处等了三天三夜,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人出来。” 张立群看了一眼赵臻说道:“你小子知道个屁,你爷爷当年和你说全都是胡扯。当年老子是和你爷爷一起来的,你爷爷根本就没有在洞口守了三天三夜。” 赵臻笑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和我爷爷一起来过,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带路来这里,为何要把我叫来呢?” 张立群被赵臻这么一说,顿时老脸通红。猛的站起身来对着赵臻吼道:“还不是你爷爷那个死家伙,害怕我进去以后要分东西,所以就把我一人留在洞口。” 赵臻听张立群这么一吼,顿时脸色大变,一把将张立群的老嘴用手堵上,叫胡斌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胡斌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立即吩咐手下快点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果然不一会,拐角处就出现了两个人。一人手里端着一把ak,向着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走去。走到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以后,一个人咦了一声,像是很诧异。两人又搜索了一会,没有发现人。 就听一个人骂道:“他妈的,没有道理啊,明明听见有人在这里说话的啊?” 另一个人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说道:“是不是你听错了?” 开口说话的那人听见伙伴这么说自己,立即暴怒道:“艹,老子的什么都不好使,就这对耳朵最灵。要说我听错了,那当年的顺风耳就得下岗了。” 说完又拿手中的手电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就咒骂道:“老子我还久不信这邪了,我就不相信我是错的。” 说完还要继续寻找,眼看着他就要走到胡斌一个手下藏身的位置了,就听见拐角石门那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道:“好了,石门已经打开了,你们快点回来我们要进去了。” 听完那边的人叫了自己,那个自称自己耳朵很好使的人骂了一句,匆忙的又搜索了一下无果,就随着另一个伙伴离去了。 赵臻看着远去的两人,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把怀中的张立群一下子就给扔了出去,两步走到倒在 地上的张立群边上对着他小声的说道:“如果你要是再敢大声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说完也不理会张立群的老脸是如何的难看,径直的走到拐角处继续监视着那伙人的动作。 胡斌也走到张立群的身边道:“你刚才做的确实不对,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就把你自己留在这当年你没有进来的古墓中,让你自然死亡和风干。” 说完对着乔恩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跟上来。 张立群被胡斌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胸口憋得气是越来越大了。 乔恩走到张立群身边,帮忙把张立群扶了起来,对着张立群安慰道:“张老爷子,你不要太生气了,老板说的话都是气话,一会就没事了您老别往心里去。” 说完把张立群扶正以后就向着胡斌站的位置走了去。赵臻看着那群人打开石门,一个接一个的全部进了去。 当最后一个人进去的时候,赵臻看清了那人的脸庞。 瞬间,赵臻整个人也呆在了那里。 直到胡斌用手碰了他一下,他才从刚才的呆呆状态恢复过来。转过头对着胡斌说道:“我们跟上他们。” 说完自己就先行带有走在了前面。 胡斌看赵臻向着走出了拐角,也招呼自己的人跟着走了过去。 走到石门前,赵臻往石门后面看了一眼,发现进去的那些人已经都没没影了,赵臻知道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 赵臻再 一看,发现石门后面有一道阶梯,这道阶梯是一直通往地下的,在距离石门不远的地方,阶梯拐了一个弯。赵臻转过身对胡斌说道:“这里就是通往真正主墓室的甬道了,不过我们先不要急着进去,因为这个甬道里的机关不是一个两个,基本上是走两步就会有一个机关,根据我爷爷的笔记里的记载,虽然他们破坏掉了一些机关,但是我爷爷猜测里面还有不少没有被破坏掉的,所以我们等上半个小时再进去。” 听完赵臻说的话,乔恩突然问道:“那我们在这等上半个小时,后面的那些人不就追上来了吗?” 胡斌听了乔恩的话,脸色也露出了犹豫之色。赵臻走到他们二人面前,用手指着石门旁边说道:“我刚才在那边看了一下,那边又一个暗道我们可以先进去躲避一下。” 说完就朝着石门旁边那个他所说的暗道走了过去,胡斌看着走到石门旁边的赵臻,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赵臻竟然突然消失在了石门旁边不远出的一个黑暗点。 胡斌立即用手电对着赵臻消失的地方照了过去,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正自纳闷的时候,从那个位置竟然传来赵臻催促自己进去的声音。胡斌犹豫着走进那个地方,轻轻的用手触碰了一下。 只见眼前的石壁突然翻转了一下,一下子就把自己带进了暗道里,胡斌抬起头发现赵臻正看着自己。胡斌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臻走到暗门旁边,用手摸了一下说道:“这是一道暗门,是我爷爷当时发现的。我想可能是修建皇陵的人特意设计出来,以供自己等主墓室大门关闭之后,自己得以从里面逃脱出来的而挖的吧。” 胡斌也走到暗门旁,看着这道隐藏很深的暗门心中不知 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对着外面就喊道:“你们都快进来,这是一道暗门,里面有一个通道可以直达主墓室。” 赵臻笑了一下纠正道:“这里不会直达主墓室的,这里只是一个供墓室设计者藏身的地方,你再往前走一段路,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胡斌疑惑的看着赵臻道:“这小子是不是在坑我,刚才还说这是墓室设计者从主墓室逃出来的而挖的通道,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藏身之处了?” 赵臻转过身走到块从岩壁凸出来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深吸了一下才回道:“我刚才也是那么认为的,但是你在喊乔恩他们的时候,我用手电大概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空间很大,不像是一个通道的样子,你想想如果你是墓室的设计者,你会把自己的逃生出路搞得这么大吗?” 胡斌刚才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是被赵臻这么一提醒,立即拿起手中的矿灯对着四周照了一圈,发现果然如赵臻所说,这个不像一个通道,更像是一个聚会的大厅。 胡斌看着赵臻说:“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憋在这个地方等待一个小时吗?” 赵臻突出嘴里刚抽进的烟回道:“快让你弟兄们进来吧,我们后面的那伙人差不多快到了,再不快点的话咱们和他们就要火拼上了。”说完掐掉手中的烟蒂,向着暗门走了过去。 两只手一使劲推开暗门,向着外面走去。不一会剩余的所有人都被赵臻带进了暗门里,大家刚坐下没有两分钟,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不一会这脚步声就走到了石门前面,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下来,就听到一个人说道:“水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进去了?” 那个被叫做水哥的人回道:“我向他们可能已经进去了,你们看地上的烟蒂,我敢确定他们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烟蒂扔在地上。” 一个拍马屁的声音道:“水哥真是英明啊,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 水哥对着那个拍马屁的人说道:“就你妈 的会说话,快点跟上不要让他们先到了主墓室。”说完又听见脚步声响起,渐渐的远去。 赵臻这时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道:“我们在等五分钟就可以出发了,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不要等到和他们碰在一起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子弹没有上膛。”说完把抽出自己的腰间,那把胡斌借给他用的小手枪,仔细的检查起来。 其他人见赵臻这么做了,也跟着赵臻一样把自己的武器掏出来开始了细致的检查。等到大家检查完毕,差不多也快到五分钟了,赵臻随即说道:“我们出去。” 说完就第一个出来暗道。众人出了暗门,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一头扎进了石门后面的甬道里,向着地下走了去。过了之前赵臻看到的那个拐角,前面的突然出现了三个洞口,一时之间大家愣在了那里,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又看向了赵臻。 赵臻也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没有说话径直的向着右边的那个洞走去,众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走,见赵臻进了右边的洞,也就都尾随着跟了进去。几个人没走几步就发现在左侧的墙壁上,好像有一个东西贴在那里。 ( = ) 章节目录 第021章 第三拨人 乔恩用矿灯对着那个东西照了过去,等众人看清是什么的时候,不由的都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人,被大约十根长矛牢牢的钉在了墙壁上,那情况简直就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赵臻回头对着后面的人说道:“大家小心一点,可能还有未被触发的机关,这个洞的机关不是很多,但是却都是狠招,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一点。”说完自己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着。 我见赵臻见到这么一个死人,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心忖道:“这家伙果然资历非凡啊,完全不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该有的心理素质,或许他的背景也没有胡斌说的那么简单。” 于是,我也在心里对赵臻多留了一个注意。 又往前大约走了三分钟,众人在洞的上方又发现了一具被掉到洞顶的尸体。 很明显第一支进入这个洞的人,受到了不小的损失,这么说确实早了点,但是再往前走这个想法在胡斌的心里得到了证实。 只见入眼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大约六个人的尸体,不知道是第一支队伍留下的,还是第二支留下的,不管是谁留下的多少都对赵臻这一行人有着很大优势,最起码在人数上他们一直在不断的减少着。 赵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六具尸体对着胡斌说道:“他们都是第一支队伍留下的,看样子我们后面的那支队伍里没有什么损失啊。”胡斌走进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洞壁上对赵臻说道:“那可不一定啊,你看墙壁上是什么?” 赵臻顺着胡斌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地方有一滩血喷在上面,而且血迹还顺着墙壁往上蔓延而去。赵臻顺着血迹往上看了一眼,顿时心中也不免有点颤抖。 赵臻发现在洞顶上还悬挂着五个人的尸体,用矿灯照了一下发现上面的五个人和地上的六个人的衣着完全不一样,赵臻看到这才肯定道原来第二支队伍也不是没有损伤的啊。 赵臻回过头看了一下墙壁说道:“大家不要距离墙壁太近了,走中间。”说完自己又充当起了带头人,在前面走中间给大家带路。 大约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赵臻一行终于走出了那个通道,走出通道的瞬间,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突然被冷风吹过,六个人不约而同的全部打了一个寒颤。 赵臻看了一眼前面,回头对着胡斌五个人说道:“我们到了。” 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人看到以后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一个似乎是刚入道的年轻人,看到眼前的景象身体颤抖着竟然在原地哇哇的吐了起来。 只见前方一片空地上,横七竖八的竟然躺着约有二十具尸体,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 大部分都是头没有的,就算有头的也是缺了一半,脑组织和血合并在了一下,混合成了一种红白相间没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 胡斌见到眼前的情形,也是尽量忍住了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张立群的脸色也是很难看,显然也是在极度的忍耐着。 赵臻走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那些死去的人,眉头皱了一下。伸出手在那些红白相间之间摸索着什么,胡斌看到赵臻的手在红白之间摸索着,最后终于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赵臻回头看了一眼胡斌嘴角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继续在红白之间摸索着什么。 张立群走到赵臻身边问道:“你小子在干吗呢,这么恶心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 呆着了,赶紧走吧。” & nbsp;赵臻也没有回话,还是继续摸索着,突然赵臻的手摸到一个死人的头颅时停顿了一下,随即便使劲的抠了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张立群有向前走了一步,继续问道:“是不是找到什么了?” 赵臻这才站起身来,深处左手对着张立群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张立群向后退了一步,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急声问道:“你这是要干吗,是什么东西你说出来就可以了,不要靠近我。” 赵臻把手中的东西收回来,对着张立群说道:“这是尸王的牙齿,他是活活把这些人咬死的,所以我们现在不要太靠近这些尸体,我刚才摸了一下这些尸体的体温,他们是刚死不久,所以尸王可能就在我们前边不远处,所以我们现在不要急着赶路。” 胡斌这时插话道:“你说的尸王是不是刚才那只棺材里的东西?”因为胡斌刚吐完,所以话音不怎么利落,赵臻没有听清楚,但是大概意思赵臻是懂得了。 /> 赵臻转过头对着胡斌说道:“对的,我们不是不往前走了,只是不要跟的太近了,毕竟那是尸王。” 乔恩走过来,忍住心中想要呕吐的感觉,用一种怪声怪气的语气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臻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就跟在他们后边吧,不过我们要时刻注意后面,因为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会变成僵尸,所以我们不要掉以轻心。”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小伙计开口问道:“你说什么?那些会变成僵尸?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吧?” 赵臻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伙计说道:“不会的,但是他们会变成僵尸是自然的。”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沉默了一会胡斌说道:“我们现在就赶紧走吧,如果等这些变成僵尸的话,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说完握紧手中的ak先行向前走了去。 赵臻看了一眼胡斌,发现胡斌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干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跟在胡斌后面走了,其他人都没有主见于是就随之任之了。 大约有往前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赵臻他们又碰到了一堆的尸体。 这次的尸体比较刚才的少了一点,但是约摸着也有将近十多个人。 赵臻看了一眼尸体缓缓的说道:“尸王差不多要被打死了,他们的人数也不多了,我们现在快点赶过去吧。”说完正要走,就被后面传来的惨叫声拉住了。 赵臻、胡斌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刚才遇见那些尸体已经尸变了。 晃晃悠悠的二十多具尸体向着他们慢慢的靠拢过来,赵臻大声叫道:“都后退不要开枪这些东西是用枪一下子解决不了的。” 所有的人听到赵臻这么一说,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那个被抓住的伙计,慢慢的被尸变的二十多个尸体包围了起来,随即传来了一声更惨烈的叫声。 赵臻他们听到了这叫声,心也是猛的跳动了一下,可以想象的到这个人死之前是多么的恐惧。 赵臻看着二十多具尸变的怪物,轻声骂了一下道:“你们先走,这里的几具尸体也差不多快尸变了,你们往前使劲的跑,如果碰到前面的两个队伍千万不要和他们硬拼,提我的名字他们知道怎么做。” 说完赵臻走到乔恩跟前道:“把你的黑刃刀给我,我来掩护你们走。”说完也不等乔恩 回话,赵臻直接从 乔恩的后背抽下了黑刃刀,回过身对着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的尸变怪物,不回头的说道:“你们如果不想在这里全军覆没的话,就赶紧听我的话离开这里。” 说完赵臻也不再和他们废话,握紧黑刃刀向着事变怪物群冲了过去。 其他人端着冲锋枪看着胡斌,等待着胡斌的回答。 胡斌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冲向怪物群的赵臻,狠下心说道:“我们走。” 说完就带头离开了这里,走了没多远胡斌回头了看了一眼,只见赵臻已经和尸变怪物打在了一起,很快更多的尸变怪物围了上去,渐渐的挡住了胡斌的视线,胡斌看不到赵臻也不再看了,转过头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终于走到了尽头,胡斌看了一眼眼前的状况,发现走在自己前面的两支队伍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胡斌的人手多了十来个。 这个时候,我已经远远的看到前面一个人,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前面的人看到了胡斌他们,站起身抬起枪对着胡斌说道:“站住,你们是谁?” 胡斌看着远处那个举枪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不要慌张,我们不是僵尸。”说完又向前走了一步。 远处的那个人看到远处的胡斌又向前走了一步,立即把子弹上膛对准胡斌说道:“不要再往前走了,如果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胡斌也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也看见了更多的人把枪对准了他们。 胡斌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说道:“你们把枪都放下,我去和他们谈判下。”说完不容其他人说话,向着他们就走了去。 走了两步,胡斌就觉得有人拉了他一下,胡斌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拉自己的不是别人,是张立群。 张立群对着胡斌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也是一个快死之人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完就先胡斌一步向前走去。 胡斌看了一眼张立群的背影,眼中不知怎的竟然模糊了一下,但模糊是瞬间的,看着张立群的背影胡斌心中坚定了一下,也向前走了去。 慢慢的靠近了那些人的聚集地,胡斌喊道:“我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我是来和你谈判的。” 这时对面一个身材高高的人走到其他人的前面,看了一眼靠近的胡斌和张立群一眼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判,你们那么少的人就算前面有什么东西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到前面的人说完,胡斌刚要开口说话,但是却被张立群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有赵臻,所以我们有筹码和你们谈判。” 那个人身材高瘦的人听了张立群的话,摆了摆手命令自己的手下把枪都收起来。自己向前一步走到他们面前,高瘦个对着张立群说道:“你说什么,你认识赵臻?” 张立群回道:“是的,我们能走到这里全是赵臻的功劳。” 高瘦个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让我信任呢?” 张立群把手往前一伸,那边的人立即把枪抬起对准了张立群,张立群笑了一下道:“不用这么紧张,我手里就一张字条,是赵臻给的。赵臻说让你看了这个字条以后,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高瘦个摆了摆手,他后面的人看到了高瘦个的的手势,把举起来的枪慢慢的放了下去。 ( = ) 章节目录 第022章 耶律清辉 高瘦个接过字条了看了一眼,对着张立群说道:“你就是张老爷子?” 张立群赶紧回道:“老爷子算不上,我就是张立群。” 高瘦个赶紧行礼道:“张老爷子的为名我还是知道的,当年您凭一己之力就把清东陵的秘密给破了,所以您的威名是我们这些小辈望尘莫及的。” 张立群呵呵笑了一下道:“你不要这么说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你们这些后生才是可畏的啊。” 高瘦个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胡斌,高瘦个对张立群问道:“不知这位是……” 张立群忙介绍道:“这位你们就别问了,他是做生意的,在江湖上倒也有点名声,胡斌,胡老板。” 高瘦个听张立群这么一说,两只眼睛顿时锁定在了胡斌的身上慌忙书说道:“原来你就是胡老板啊,怪不得呢,怪不得你们能让赵臻为你们办事。” 高瘦个说完又呵呵笑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是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来,做了以个请的手势,把胡斌和张立群让了过去,同时在负责警戒伙计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跟了上去。 这边赵臻看着一地的尸变怪物,重重的出来一口气,然后步履蹒跚的向着胡斌离开的方向走了去。 张立群和胡斌被高瘦个请进自己的营地,坐定以后胡斌对着高瘦个询问道:“我的那些伙计可以过来吗?” 高瘦个看了一眼站在入口处的两个人,知道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威胁,于是对胡斌笑了一下说道:“可以啊,胡老板的人就是咱们自己的人。” 胡斌见高瘦个答允,就对着自己的人摆了摆手,站在入口处的两个人看见胡斌对自己摆手,左右看了一眼高瘦个的人,见没有人出来阻止,于是向着胡斌方向走了过来。 胡斌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尸王的尸体,却发现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的尸体。 胡斌对着高瘦个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高瘦个站起来行了一礼回道:“胡老板不嫌弃的话,就叫小弟一声辉弟吧,在下耶律清辉。” 胡斌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面上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耶律清辉老弟啊,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耶律清辉?”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纳闷了一下,这个耶律清辉所在的家族,是当今仅存的几家还在靠着盗墓掘丘维系家族生存发展的家族之一。这几个家族并非“名门正派”,与发丘摸金、搬山卸岭毫无关系,只是一帮泥腿子出生的“土夫子”,靠着盗墓发家,经过几代人的发展,逐渐壮大成一股势力,除了发源于长白山苦寒之地的耶律家族之外,还有陕西的刘铜锣家族,鲁中的冯博家族,以及已经过世的李太荣家族。 这些人虽然都是些三教九流、蛇虫鼠蚁,但是毕竟纠结在一起成立气候,所以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名头,尤其是在禹陵挂过名,都在“神鬼禁忌”之下,因此我对他们也都门清。 胡斌对着耶律清辉说道:“耶律老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耶律清辉回过头笑着回道:“胡老板有什么就尽管问,小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斌笑了一下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 耶律清辉听完胡斌说完,苦笑了一下道:“胡老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里有什么东西难道赵臻没有告诉你吗?” 胡斌听完耶律清辉这么一说,脸色顿了一下道:“赵臻在进来之前确实说了里面有一个难缠的东西,不知老弟你有没有碰到呢?”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胡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们碰见了,你们进来的时候一定看到了很多的尸体吧,那些都是我的人。” 胡斌脸色又变了一下随即问道:“除了你们 之 外还有一队人呢,你们没有和他们碰在一起吗?” 耶律清辉脸色也变了一下道:“难道那些人是胡老板你的人?” 胡斌看着脸色已经变了的耶律清辉连忙解释道:“没有,我的人就剩下这两个了。” 耶律清辉听到胡斌这么一说,脸色改了一下道:“哦,我还以为是胡老板你的人呢,你说那伙人啊就剩那三个了,现在在那边呢。”说完用下巴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 胡斌顺着耶律清辉下巴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三个人全部萎缩在一个角落里,旁边耶律清辉的人还拿着枪在看着他们。 胡斌看了一眼那些人,转过头对着耶律清辉说道:“怎么就剩三个了?” 耶律清辉听胡斌这么一问,心里顿时火了一下怒声道:“他妈的,要不是他们我还不用死这么多人呢。我们在前面的那个通道里碰见了,我已经暗示他们不要开枪了,可是他们还是对着我们就是一通机枪扫射,结果把这个千年不死的尸体引了过来。” 说完又用手指了一下躺在一边的尸体继续说道:“我们一直把这个怪物拖到这里,才把它弄死了,要不然我们死的人会更多,还是胡老板你好啊,没有跟那么快死的人还算少点。” 胡斌听完耶律清辉说的话,知道耶律清辉在暗话里说自己得了一个小便宜,以胡斌的个性一定不会饶了耶律清辉的,但是现在形势逼人所以胡斌只有忍耐下来。 胡斌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个怪物尸体的旁边仔细的看了起来。那个怪物全身都被一种奇怪的鳞片包裹着,头上好像只剩骨头了外表一点皮也没有,而且这个怪物没有手指,而是一个类似鸟一样的爪子,指甲大约有十厘米长,更奇怪的是它的眼睛,好像没有闭上而是一直跟随着胡斌的位置在移动。 突然胡斌意识到这个怪物没有死,它是在装死。 胡斌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掏出自己的手枪对着那怪物并大声叫道:“这个东西没有死,它还活着。” 耶律清辉听见胡斌这么一说,立即站起身来,从旁边一个伙计的手中拿过一把霰弹枪,向着怪物就走了过来。张立群听见胡斌的话语,也跟着走了过来。 张立群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东西以后,顿时脸色变得如灰土一般。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尸王,这绝对不是尸王,这他妈的是一只靠着吃尸体长大的尸猴,为什么尸猴会变成这样的,难道是......” 张立群顿时大叫不好。上前制止胡斌和耶律清辉,让他们不要开枪。 胡斌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为什么不可以杀他,就算他是一只变异的尸猴,我们也要把他早点弄死,现在这个东西的状况明显是在蓄养力气,等会它养好力气之后我们就要完了。”说完胡斌把枪对准了那只巨大的尸猴的脑袋。 张立群上前一步挡在了胡斌和尸猴之间说道:“这可能是尸猴王,如果真的把它杀了,要是引来了尸猴群我们就真的完蛋了。” 耶律清辉听了张立群的话,立即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手中的枪,自己走到张立群身边问道:“张老爷子,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张立群看了一眼地上挣扎的尸猴王,对着耶律清辉说道:“我们可以先把它捆起来,但是一定要把它的嘴堵上,万一让它叫出声来,就大事不妙了。” 说完回过头有对胡斌说道:“胡斌你赶紧把枪放下,现在如果开枪打它的话,会引来一大群尸猴的,在前面你也见识过尸猴的厉害了。” 胡斌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把枪放了下来,耶律清辉的几名手下已经在耶律清辉的指挥下开始捆绑尸猴王了,想了想还是把枪插回了腰间,郁闷的走到了一边,和耶律清辉的手下要了一根烟躲到一边抽了起来。 这时从入口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声吼道:“不要留下 活口,那样的话我 们才是真正的玩完。”众人听见声音,立即将目光锁定在入口处。 只见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慢慢的向着他们走了过来,胡斌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赵臻,随即向前跑去一把揽住赵臻说道:“赵臻来了。” 众人听得胡斌的话,原来这个满身血污的人是赵臻。耶律清辉急忙跑到赵臻身边问道:“怎样我的老伙计,你有没有什么事啊?” 赵臻抬起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道:“我还死不了,告诉你的手下必须要将尸猴王弄死。他妈的刚才就差点着了这种东西的道了,我还以为那些尸体是尸变呢,等我弄完了才发现都是他妈的尸猴。”说完赵臻甩开胡斌的搀扶,向着尸猴王就走了过去。 赵臻走到尸猴王边上,从腰间掏出匕首,慢慢举起来对准了尸猴王的嘴巴,赵臻看着眼前的尸猴王,竟然发现这个东西还会害怕,因为赵臻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抓着尸猴王的左手在微微颤抖着,而且从尸猴王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丝恐惧。 赵臻看了一眼尸猴王,没有在犹豫对准尸猴王的喉管,匕首重重的割了下去。 赵臻割完喉管,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刚才还静若如水的尸猴王,一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看尸猴王的样子想要吼叫,但是喉管被赵臻用匕首割破了,连声带一起给损伤了,所以尸猴王发出的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了。 赵臻迅速的从耶律清辉手中拿过霰弹枪,跑到乱蹦的尸猴王身边,对准尸猴王的脑袋就是一枪。 由于距离比较近,只听‘砰’的一声,尸猴王的整个脑袋被霰弹枪一下给炸没了。 还在蹦跶的尸猴王的身体,失去了脑袋整个重要的器官,真个身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有动静了。 赵臻回过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道:“还有没有汽油了?” 耶律清辉忙回道:“有汽油,你要它干嘛?” 赵臻急声道:“你不要管了,赶紧给我拿来,我要把地上尸猴王的血烧干,免得引来‘墓蝠’。” 耶律清辉听完,赶紧命令手下把汽油提来。 赵臻接过汽油,把它们均匀的洒在尸猴王流出来的血和尸猴王的尸体上,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地面就是一枪打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和岩石摩擦在了一下,碰撞出来的火花瞬间点燃了汽油。一下子尸猴王的尸体和那些血迹全部被汽油点燃的火点燃了,随着血和尸猴王的尸体烧着的同时,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也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赵臻赶紧命令大家把防毒面具戴上,听完赵臻的话耶律清辉把自己带来的防毒面具分给了大家,并命令手下给角落里的那三个人也戴上防毒面具。 随着火越来越小,那种难闻的气味也渐渐的开始消散,大家把戴在脸上的防毒面具也拿了下来。 赵臻看了一眼已经烧焦的尸猴王的尸体,转过头对着大家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尸猴王的血味已经被刚才那种难闻的味道掩盖了。”说完走到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耶律清辉走到赵臻的身边说道:“你小子不是说以后不出来盗墓了吗,我上次去请你来这里你都不来,这次是怎么回事啊竟然跟着张立群来了?” 赵臻看了一眼耶律清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还有没有烟了,给我一根。” 耶律清辉听了赵臻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从兜里掏出了烟递给赵臻。 赵臻点燃烟吸了一口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我以前是发过誓以后不再下地盗墓了。这次的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被骗来的。” 耶律清辉摸了摸脑袋有些找不着头绪,赵臻看到耶律清辉这个样子,于是就把怎么碰见胡斌和张立群的经过说了一遍。 ( = ) 章节目录 第023章 无功而返 耶律清辉这才明白过来,耶律清辉也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那你有没有后悔啊?” 赵臻没有抬头还是埋头抽着烟,吸完最后一口,赵臻长长的出来一口气说道:“后悔有什么用啊,已经到这里了,只有继续走下去了。爷爷之前没有走到的地方,就让我来替他走到吧。” 耶律清辉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抽完烟耶律清辉就走开了。 胡斌见耶律清辉走开了,就上前一步走到赵臻身边说道:“你刚才怎么回事啊,怎么满身都是血啊?” 赵臻抬起头看了一眼胡斌说道:“没事,那不是我的血。” 胡斌又说道:“我还是给你检查一下吧,免得有一些暗伤在。”说完不等赵臻答应,胡斌就开始将赵臻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开始往下脱。等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胡斌脸色变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拿出简单的医疗药品,胡斌在赵臻背上开始轻轻的拭擦着。等到胡斌擦拭到赵臻肩处的时候,赵臻竟然吃痛叫了一声,胡斌听到赵臻吃痛,立即用清水清洗了一下肩膀的地方。 胡斌顿时脸色变了很多,看着赵臻肩膀上那个撕裂的伤口,胡斌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心里想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如果是尸猴弄的不应该这么大的伤口才对啊。” 胡斌看着眼前赵臻背上的伤口,心猛地跳了一下。胡斌看着伤口问道:“你后面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赵臻知道胡斌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个伤口,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推开胡斌的手,将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盖住了伤口。 “这个伤口不是因为你的人而受伤的,所以不管你什么事。”说完没有再理会胡斌,而是转过身向着耶律清辉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赵臻走到耶律清辉的身边,耶律清辉扭头看了他一下,继续鼓弄着自己的鞋带,嘴里说道:“你怎么不在那边了,跑我这边来干嘛?” 赵臻冷冷的看着耶律清辉道:“耶律家族二掌柜亲自出马了啊,别人不知道这个墓是什么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耶律清辉听到赵臻这么一说,手下的活顿了一下,只是那么一下,然后继续手中的活儿。 过了一会他把系完鞋带,抬起头看着赵臻说道:“我知道这个墓室什么样的,但是我和你一样对这个古墓的认识只限于爷爷的笔记。所以我们要是想要了解以前的事情,必须要进到最里面的那一个墓室。” 赵臻听完耶律清辉说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老弟都这么说了,我没有别的话了,我和你一起。”说完赵臻站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 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赵臻,有点迟疑的将手伸了出去。 远处的胡斌见到两人手握在了一起,顿时觉得不妙。转头看向张立群,却见张立群正和耶律清辉的手下在那里胡侃。 胡斌走上前去拉了一下张立群,这时张立群正和那帮刚入道的小子们说到紧要关头,没有察觉到胡斌拉了自己一下,直到旁边的一个人跟他说了一声,张立群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边上阴沉着脸的胡斌。 张立群看得出来胡斌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于是对那帮小子们说了一下,就被胡斌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胡斌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你倒是和那帮小崽子自来熟啊。” 张立群听得出胡斌话中的意思,于是赶忙笑了一下当是道歉了,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胡斌正了正脸色道:“你看到赵臻那小子了吗?” 张立群被胡斌这么一问,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一脸疑惑的回道:“那小子不是在那边和耶律家族二掌柜在一起吗,你看他们就在那边呢。”说完就要指给胡斌看。 胡斌一把打在张立群的胳膊 上,对着他小声的吼道:“我知道那小子就在那,我刚才还看见他和那个耶律家族二掌柜握手了,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 张立群愣了一下说道:“不可能吧,他们李家和耶律家当年已经闹翻脸了,所以不可能联手的,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说完张立群竟然做了下来,他当然不知道赵臻已经耶律清辉联手了。 胡斌听了张立群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当年李家和耶律家闹翻脸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点,但是他从刚才赵臻和耶律清辉的脸上没有发现两人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心里隐隐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 胡斌还想问张立群,却听见那边耶律清辉说要出发了,只好作罢。 乔恩这时走到胡斌的身边问道:“胡老板,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跟着他们了?” 胡斌抬起头斜看了一眼乔恩反问道:“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乔恩被胡斌这么一反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耶律清辉的人这时已经开始了动作,这时一个伙计跑到耶律清辉的身边问道:“老弟,他们几个怎么办?”说完对着墙角处的三个人说道。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三个人,思索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跟着吧,他们走到这里也是不容易的。” 说完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赵臻身边说道:“你说行不行呢?” 赵臻低着头说道:“这里没有我一个人,都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处置他们,还用得着问我吗?” 耶律清辉呵呵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对着自己的人摆了摆手,意思是让那三个人跟着他们一起走。 一群人走到了下一个入口处,耶律清辉看着面前的石门对着赵臻问道:“不知李少爷对这个门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臻看了一眼耶律清辉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石门面前,用双手使劲推了推。可是令赵臻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稍微一用力那石门就被推开了。 赵臻惊讶的看着被轻易打开的石门,有点意想不到。 耶律清辉也是惊讶了一下,他当然也没有想到这扇石门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开了。赵臻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说道:“大家小心了,在我们之前还有人在。” 说完自己先行向里面走去,众人听了赵臻的话,顿时觉得云里雾里的。难道除了他们这三队人以外,还有第四队人在? 但是赵臻说了,大家也不怀疑。 对赵臻话不怀疑的,最起码有耶律清辉,耶律清辉既然都不怀疑了,那他的那些手下也就听从自己老板的意思了。 至于胡斌和张立群信不信,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往里面走了大约十分钟,在石壁上出现的痕迹证实了赵臻的话。赵臻用矿灯对着那些痕迹照了一下,自己又向前靠近了一点,等到赵臻看仔细了石壁上的痕迹之后,顿时脸色变了。 耶律清辉见赵臻看着墙上的痕迹看了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也是有点着急,上前拍了一下赵臻道:“你在看什么呢?”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墙上的痕迹,耶律清辉向前走了一步仔细的看了一下,顿时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耶律清辉看着墙上的痕迹转头对着赵臻说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痕迹啊,根本就是前面人留下来的记号,难道说后面还有人赶来?” 赵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胡斌说了一句:“你们说后面还有一队人在赶过来,那他们你们认识不认识?”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胡斌冷冷的说道:“到时他们来了你就知道认识不认识了。” 胡斌被耶律清辉这一句话说的不再说话了,胡斌心里的火也是憋了很久了,但是现在人家的人比自己的多,也就只好忍了。 张立群赶紧出来打圆 场说道:“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现在我们赶紧往前走吧,看看前面的到底是什么人。”说完张立群竟然破天荒的走在了最前面。 大家看到张立群走到了最前面,也就不再说话了,只剩下赵臻和耶律清辉想着那记号的问题。 又过了半个小时,众人终于走到了最后的地方。 “前面就是真正的主墓室了。”赵臻看了一眼前面巨大的石门说道。 耶律清辉也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眼前的石门耶律清辉道:“我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里被迫回去的,今天就让我来替他走进这座大门吧,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说完耶律清辉就向前走去。 耶律清辉来到石门前面,看着石门的结构,发现这座大门已经被人开启过了,不存在任何的危险。耶律清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道:“难道说,前面的那队人已经到里面去了?”耶律清辉迟疑着推开了石门,果然如他所想石门轻轻的被推开了。 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墓室里面没有出现与自己想象的情景,而是所有的陪葬物品全部都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它们自己的位置,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 /> 耶律清辉开始纳闷了起来,赵臻走上前看了一眼里面陪葬物品的摆设说道:“这里面有机关,大家最好不要动里面的任何东西。”说完赵臻第一个进到了墓室里面。 众人听了赵臻的话,想去拿那些陪葬品的念头顿时被一棒子打没了,只好乖乖的听赵臻的话,像只小绵羊一样跟着他们往前走。 但是盗墓的人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样的,哪有财宝就在眼前不拿之理。就在大家通过这个通道的时候,一直紧跟着乔恩的一个人,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注意着前面的情况,没有人注意自己,于是手向着旁边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陪葬品摸了去。 就在那个人手碰到陪葬品的瞬间,只听地上的石板突然发出了啪的一声。地面上原本平整的石板,突然以那个人为中心,向外裂开了一个直径将近一米的小圆坑,那个人就在陷在了那个小圆坑的中心。 顿时那个人大声的呼救起来,众人被他的呼救声吸引的转过头来。 乔恩发现了以后,迅速的跑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伸出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肩膀,开始用力的往上拉,但是乔恩发现这是徒劳的,因为那个小圆坑的吸引力十分的大。 那个人使劲的挣扎着,看着自己即将被吞噬进到沙子里,眼睛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赵臻看着被沙子慢慢吞噬的人没有说一句话,耶律清辉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倒是胡斌心里有那么点着急,但是着急里面还带有一丝愤怒。 从事情发生到结束,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钟的事情,那个人就被完全的吸到了沙子里面。 摇摇头众人不再回味刚才那个人被吸入沙子最后的眼神,而是开始思考是继续前进还是选择回去。 “我们人不多了,如果继续走,可能这一趟会全部折在这里。”耶律清辉向张立群建议道,“张老爷子,你是前辈,你来拿个主意吧。” 张立群看了耶律清辉一眼,再看了看赵臻,思考良久,对胡斌说道,“胡老板,我看我们还是撤吧,这一次准备不充分,至少来了四波人,继续走下去也是徒劳,还是回去养精蓄锐再作打算。” “就这么无功而返我咽不下这口气。” “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们都走到这儿了,很多机关我们都已经碰到过,下一次就会顺利很多。”赵臻在一旁说道,“一口吃掉一个胖子也不是聪明人所为。” 胡斌本想要辩驳,但是队伍中绝大多数人已经持后撤意见,自己再坚持也于事无补,于是只能咽下这口气,生硬地点了点头。 ( = ) 章节目录 第024章 第二次酒会 对于古墓里出现的第四拨人,我心里也是没底,只能做出一个假设:这拨人的行进速度明显比后面三队人马要快得多,这说明他们轻车熟路,对古墓情况十分了解,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至少他们应该是有地图的。 可具体他们是什么来历,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查清楚。这会儿,胡斌率领的人马打算后撤,前队变后队,这就导致我处在了队伍的前方,暴露在了他们的目光之下。 只见胡斌他们走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开始走到直路了。我一刻不停,急匆匆地往来时的方向跑。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张立群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看前面是什么?” 众人被张立群这么一说,全都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前面。灯光随即也照到了那个张立群所说的地方,但是由于矿灯都照了又一段时间了,所以有点电量不足,所以照在那个张立群说的地方的时候,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像。 “妈的,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我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可就在此时,我却发现我身后的直道上模模糊糊的,好似一个人伫立在那里,但是越看越不对劲,因为那个人只有一个姿势,就是向前探俯着身子。 胡斌看着前面的影子,对赵臻说道:“我过去看看,你们掩护好我。”说完接过耶律清辉手下递过来的枪,向着那个影子一步一步靠近。 众人看到着胡斌走到那个影子旁边没有了动作,顿时都有些纳闷。 乔恩更是想要冲上去,但是被赵臻和张立群拦了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胡斌突然大声叫了一下,众人再拿矿灯去照的时候,却发现胡斌已经不见了,众人顿时大急,乔恩直接就跑到了前面,跑到胡斌消失的地方,乔恩居然蹲下身子向着地面大声喊道:“老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众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之事掉进了一个陷阱坑里。 胡斌经过这一次“涉险”,更加坚定了他回撤的决心。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胡斌急匆匆地说道。 我也得以乘此机会率先大部队离开了古墓,回到了营地。 等胡斌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寥寥几人,一个个蓬头垢面的样子。我假装与他们当面相遇,见到胡斌一脸的沧桑,笑道:“胡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胡斌尴尬地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在外面走了一趟,跌了一跤。” 张立群闪躲地避过我的眼睛,和胡斌一同走进房内。 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话,但是当胡斌从我身侧走过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感觉从我心底里萌生出来。 “嗯?这个胡斌......怎么怪怪的?”刚才是在古墓里,隔得比较远,我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胡斌的变化,但此时胡斌与我正面相遇,我明显可以直观感觉到他和我昨天看到的不太一样,声音显得很粗糙,与之前的阴柔截然不同,除了身材、面貌之外,那种气质完全无法从刚才那个人身上体现出来。 我继续回想刚刚在古墓里胡斌的表现,发现他确实与我之前看到的胡斌有很多不同之处。胡斌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少说话,不显山不漏水的人,而现在的胡斌—— 只是一个单纯的盗墓贼。 “难道有两个胡斌?”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暴露了,真正的胡斌一 定知道我离开了营地。” “或许——这是他故意烟给我看的一出戏。”一个更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我脑海中 浮现出来。 如果真的如我猜测的这般,那么胡斌这一出戏背后真正的用意又是为何呢?他们千方百计地把我以及赵臻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找什么? 我回到房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辰一娜看我心事重重,就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了,消失了一天,回来就一直不说话。” “没什么。”我看了辰一娜一眼,忽然,我由她想到了另一个人——莫蓓颖,“哎,对了!” “嗯?”辰一娜好奇地看着我。 “乘着现在还没有下墓,不如我们今晚再去放松放松如何?” 辰一娜对我的建议有些诧异,“马上就要行动了,你不想着养精蓄锐,却想着去夜店,你没事吧。” “话不能这么说,劳逸结合嘛。” 辰一娜眼珠子转了一圈,道:“你确定没有打什么坏主意?” “哈哈哈,坏主意也有,就是想再见见几位美女,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嘛,怎么没有下文了?” 辰一娜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一沉,似乎有些生气,冷冷说道:“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就想着拈花惹草,哼!好啊,你不是要约美女嘛,好啊,今晚我就安排!” 说着,辰一娜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即便不愿意,何必动肝火。不过,我现在心头装着别的事情,辰一娜的反应不自觉地便搁置一旁了。 哪晓得这个小娘们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没过多久,便冲进我的房间,气匆匆地说道:“起来!” 我此时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根本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一时间来不及反应,躲在被窝里不敢起身。 “你干嘛啊,进门都不敲门。” “不是你要去约会嘛,我给你约好了,走不走!” “不是......你不是不肯吗?”我诧异地看着她。 辰一娜两眼一瞪,道:“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姑奶奶,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的脾气性格真是千变万化,一天一个样,胡斌叫你来是来照顾我的,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 “废话真多!”我话还没说完,辰一娜突然上前,伸手拽住了我的被子,我顿时如临大敌,正想把被子用力压住,却为时已晚。 春光乍泄。 “啊——臭流氓!”辰一娜尖叫着跑了出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我穿好衣服,走出门外,只见辰一娜羞红着脸杵在那里,羞涩中带着愠色。 “你......没事吧?” “你——”辰一娜瞥了我一眼,“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又不知道你会掀我被子,话说你也敢掀胡斌的被子嘛?” 辰一娜瞪了我一眼,道:“无聊。” 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们来到酒吧,上次相遇的“姹紫嫣红”四朵姐妹花已经到了,在包厢里有说有笑的,见我们进来,莫蓓颖便起身说,要去上个厕所。我立刻会意,连忙也说,“你们先点歌,我憋了一路了。” 谁也没想到,我和莫蓓颖去的是同一个厕所。还没等莫蓓颖反应过来,我一把搂住了她 的腰身,死死的按在墙壁上,然 后我的身体贴近她,几乎就贴在了莫蓓颖的嘴唇上。 莫蓓颖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你个小混蛋,要亲我也不说一声么?” “你少来这一套,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莫蓓颖想要推开我,可是我已经完全将她压住,动弹不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的身子又靠近了一点,嘴巴已经贴住了她的嘴唇,如果她再不如实相告,我不敢保证这一段距离还会不会在缩短。 “好好好,我说!”莫蓓颖白了我一眼,终于服软,我这才停了下来。 “咳咳咳……”莫蓓颖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这才恢复过来,她的脸蛋,已经被憋得的通红,“几日不见,你泡妞的本事大有长进嘛。” “少废话。” “急什么?”莫蓓颖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又不是赶火车。” “胡斌到底想干嘛?还有那个赵臻又是怎么回事。” 莫蓓颖云淡风轻地吐了一口气,笑道:“看样子你已经采取行动了,胡斌发现你的动机了吗?” “废话,如果不是因为有暴露的危险,我会急着跟你联系吗?”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想我了呢?” “都什么时候了,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可是人家却想和你打情骂俏,其实我发现你这个人其实挺有魅力的,招女孩子喜欢。” “姑奶奶,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别拐弯抹角了,快点说正事。”我露出了急切的神色。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莫蓓颖再一次白了我一眼,“算了,不逗你了,你不用担心,胡斌本来就不可能完全信任你,你这样做,反而会令他打消对你的顾虑。” “即便如此,胡斌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话还要从那个赵臻说起。”莫蓓颖笑道,“这个赵臻的爷爷叫李太荣,是个小有名气的盗墓贼,可惜死得有点早。他传下一本盗墓笔记,里面记述了一座古墓,据说里面有无数的奇珍异宝。胡斌的目的就是为了古墓里的宝藏。”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我听胡斌他们说,他们找的是秦始皇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过是传闻而已,当年和李太荣一起盗墓的人几乎都死了,但是有个叫张立群的活了下来,这些年他到处散播李太荣当年发现是真正的秦始皇陵,一度这些传闻甚嚣尘上,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说不清。” “这么一说,胡斌要找秦始皇陵?” “考古对胡斌来说毫无兴趣,他要的是财宝。” “我还有一个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了脚步声,两人都是骤然一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莫蓓颖已经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礼裙。 “乖,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下次找个机会,跟莹莹一起来我家,姐姐再好好疼你……”说着,莫蓓颖搂过了我的脑袋,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莫蓓颖拉开厕所的门就这么风姿摇摆的走了出去,并且顺手带上了厕所的门。 我愣了愣,心忖道:“这个女人可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啊。” 想到这儿,我的嘴角浮现出了邪恶的笑容,“这真是一个迷死人的妖精姐姐啊。” 我重新来开了洗手间的门,就看到穿着紫红色旗袍的唐嫣走了过来。 ( = ) 章节目录 第025章 英雄救美(上) “你上个洗手间这么久?”看到脸色还有些红晕的我,唐嫣微微笑道。 “额,肚子有些不舒服。唐姐,您要上洗手间吗?”我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迅速的编了一个理由,毕竟,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长了。 “你这个小鬼,我不是来上洗手间,难道是来看你上的么?”唐嫣娇嗔的白了我一眼,更是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戳了戳我的额头。 “嘻嘻,万一唐姐真的是来看我的呢?”我羞涩一笑。 “你这个小鬼,坏死了,对了,以后可不许叫我唐姐,得叫我嫣儿听到没有?”唐嫣翻了个白眼,娇笑道。 “啊?那莫姐怎么办?”我一愣。 “你别管她,她是她,我是我……”唐嫣哼道。 “那好吧,嫣儿!” “嗯,这才乖嘛!”唐嫣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嘿嘿,人家这么乖,嫣儿都不奖励奖励人家吗?”我羞涩道。 “哎哟,我的小乖乖,你还想要什么奖励?”唐嫣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起码也要亲人家一口嘛……”我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双手更是缠成兰花指,一副扭捏的样子。 “你这个小坏蛋!”唐嫣再一次白了我一眼,却也将脑袋凑过来,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一触即开,可是她本来就喝了酒,一股淡淡的酒香传进 我的鼻孔,我更是清晰的感觉到她唇上的柔软。 说句实话,除了辰一娜外,唐嫣才是这群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不管样貌,还是身段,以及身上的气质,都堪称绝色,甚至比起那些明星什么的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只是或许是因为她太过的高贵,我一直不敢主动向她说话。 可是随着这一吻,却为我的内心打开了一扇门,再美丽又怎样,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需要男人的抚慰。 “嘿嘿,这还不是嫣儿最美丽么?”心里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彻底的放松下来。 “你这个小鬼,就知道贫嘴,还不快点出去,姐姐要上洗手间呢!”唐嫣脸色红润,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喝多了,还是羞涩。 “嘿嘿……”我又看了看唐嫣那妙曼的身段,从唐嫣的旁边走了出去,在路过的时候,我的胳膊不经意间的碰触到了唐嫣的腰肢,顿时心里就是一阵兴奋。 至于唐嫣,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关上了洗手间的房门。 我嘿嘿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包厢内,吴红红、莫蓓颖、莫莹莹已经全部聚在一起玩骰子喝酒,而性格冷傲的洛雪却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加入了战局。 “林坤你快过来,我跟你说点事?”辰一娜此时已经有些喝多,说话都有些飘忽不定。 我心头一紧,赶紧小跑了上去。 “你没事吧,什么事?”我直接跑到了辰一娜的旁边坐下,任由辰一娜的右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好了,怎么样,我给不给力!”辰一娜似醉非醉地说道,“上次已经给你们介绍过了,你们几个,尤其是你,唐嫣,还有你,莫蓓颖,你们是姐姐,可要帮我照看照看他,不许欺负他知道吗?”辰一娜另一只手指了指我,开口道。 “知道了,娜姐……”莫 莹莹应了一声,但心里估计正在嘀咕,“这坏蛋那么坏,他不欺负别人就该烧高香了,谁敢欺负他?” “还有你洛雪,你要好好照顾他,好吗?” “娜姐,我明白的。”洛雪点了点头,很是无奈,辰一娜真的喝多了,刚刚一会儿功夫就和唐嫣等人连续喝了好几瓶红酒,此时真的有些醉了。 “你看看,哪些是你喜欢的,随便挑?”辰一娜又朝我叮嘱道。 “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我看着辰一娜的状态,忽然想起早些时候她反常的生气,可能她心里真的装着什么事情吧。 “一娜,你今天喝多了,改天吧。”莫蓓颖也看出了辰一娜喝醉了。 “是啊,娜姐,改天再喝吧,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莫莹莹也附和道。 我也是连连点头,还朝莫蓓颖、莫莹莹投去了感激地神色。 “不,今天我开心,来,再喝!”辰一娜却根本不管这些,再一次抓起了酒杯,莫蓓颖等人无奈,只好端起酒杯和她继续碰杯。 几个女人是越喝越疯,到了最后,连酒量最好的莫蓓颖也出现了醉意。 一直快要到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将包厢的红酒全部喝完,我悄悄的数了一下,总共有十八瓶,自己几乎没有喝,这几个女人基本上一人三瓶,好可怕的酒量。 辰一娜还想要叫酒,却被莫蓓颖等人给劝住,这才在我的搀扶下朝着包厢外面走去。 &nbs p;此时正直九月的天气,初秋已经快要到来。到了深夜,阵阵凉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一行人醉醺醺的走出了会所。 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看到众人醉成这幅模样,我实在担心她们能否开动车。 “哎,算了,还是找个代驾吧!” 我正准备叫车,却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哟,这皇家会所什么时候找来了这么多的美人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名穿着花格衬衫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从另外一个包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电话,显然他是走出包厢接电话的,在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一名神情猥琐的男子。 “嘿嘿,俊哥,这应该不是这里的小妹,可能是来这里玩耍的客人?”那名猥琐的男子满脸谄笑地解释道。 “客人?那感情好,比起那些坐 台的女人来,干净了很多,去,把她们都留下,陪我喝几杯?”花格衬衫的男子一推那名猥琐的男子道。 那猥琐男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小跑几步,来到了我等人的跟前,一脸微笑的朝着辰一娜等人说道:“几位美女,不知道能够赏个脸,一起进去喝几杯?” 猥琐男的态度还算不错,显然也知道能够来这个会所玩耍的人身份都不简单,没必要一开口就得罪人。 “没空!”辰一娜摆了摆手,抬脚就朝前走去。 那名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各位美女,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猥琐男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更是伸出手臂挡在了我等人的身前。 辰一娜等人都是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的强硬,这里可是皇家会所,她们来这里玩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从来没有遇 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们若是都不要吃呢?”就在莫蓓颖等人要打算叫会所保安的时候,我已经朝前踏出了一步,微微笑道。 猥琐男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小白脸会主动站出来说话,当下冷笑道:“不吃?这可由不得你们?” “是么?”我冷笑一声,不给这名猥琐男答话的机会,直接一记右勾拳就朝这名猥琐男砸去,我出拳的速度极快,那名猥琐男甚至没有半点反应,我的拳头已经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右脸上,将他整个人都砸得朝旁一摔。 夜空中更是传来了“砰”的一声。 随着这样的一声,辰一娜、莫蓓颖,包括洛雪等人的酒立马醒了一半,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特别是莫蓓颖和莫莹莹,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竟然大打出手,根本不问对方的身份是谁。 而洛雪的眼中却闪过了一抹诧异,诧异之后,却是一阵嘲讽。 估计在她眼中,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能用武力解决。若不是看在辰一娜的份上,她都不想理会我这个家伙,只有吴红红的眼中冒出了闪闪光芒,嘀咕道:“好man啊!” 这个时候,那名猥琐男的痛呼声也将正在打电话的花格衬衫男子惊动,抬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小弟竟然被人打趴在地,顿时勃然大怒。 “操尼玛的,竟然敢动手打人,找死不成?”说话的同时,这名男子已经随手操起一个摆在门口的花瓶,就朝我砸了过来。 “小心!”看到这个男子拿着那么大的一个花瓶朝着我砸来,辰一娜另一半的酒也瞬间醒了,身体本能的将我抱住,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下那样的一击。 “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出手揍人啊?”我心里一阵无奈,却也只得伸出双手,搂住了辰一娜的细腰,然后身体一个转身,直接一记转身摆腿,扫在了那名花格衬衫 的男子小腹,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他手中的花瓶也是掉落下来,砸的粉碎。 这样的响动自然惊动了包厢里的人 ,顿时就看到那个花格衬衫男子所在的包厢房门打开,一个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就这么从里面冲了出来,当看到花格衬衫男子倒在地上之后,一个个口中惊呼道:“俊哥!” “妈的,竟然敢打我,竟然敢踹我,给我剁了他,剁了他!”那名花格衬衫的男子一边在这些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一边发出疯狂的咆哮。 随着这个男子的咆哮声,这些冲出来的男子一个个目露凶光,更是有人直接掏出了小刀,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来。 “小子,敢打伤俊哥,你死定了!”看到这些人竟然掏出了小刀,莫蓓颖等人顿时脸色变了变,不过倒是没有太多的恐惧,而是露出了担忧之色。 被我抱在怀中的辰一娜也是回过神来,看到这些人直接掏出了小刀,脸色也是变得极其难看,“这些人到底是谁,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动刀子?” 莫蓓颖还算镇定,唐嫣也只是眉头紧皱,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人这般大胆。 莫莹莹却是花容失色,洛雪是一脸的鄙夷,不过却是朝着我投去的鄙夷之色,这就是冲动的后果,唯有吴红红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有的只有兴奋,这可是只有在电影里才会看到的情节呢。 ( = ) 章节目录 第026章 英雄救美(下)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辰一娜双手护住我,朝着这些人冷哼道,她只是一介女流,可是她却不愿意我受到半点伤害,此刻的她就想一个护着小鸡仔的母鸡。 “小妞,滚一边去!一会儿划伤了你 的小脸可不要怪小爷!”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男子是一个光头,可是光头的顶端,却留着一条小辫子,额头上纹着一只花吻蜘蛛,一看就不是好人。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是好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行凶,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辰一娜不退反进,更是怒哼道,说起来她在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最后警告一次,滚一边去,否则别怪老子连你一起捅!”这名花纹蜘蛛冷哼道。 如果不是辰一娜长得实在太漂亮,他早就动手了。 “你敢!”说这话的却是我,感受到辰一娜护短的心思,倒是听得我有些感动。 虽然我不知道今天辰一娜为什么要跟我生气,又为何要把自己灌醉,但是我隐约察觉到,她内心似乎对我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哪怕她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吓住这些人,更不可能挡住这些人,但她依旧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一点足够了! 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将辰一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林坤,他们……”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我淡淡地说着,已经松开了辰一娜的手,朝着前面踏出了一步。 问的身影潇洒而孤寂,神态镇定而自若,一股无形的霸气散发出来。 直让唐嫣,莫蓓颖两大美女眼睛一亮,似乎没有想到我还有如此男人的一面,而吴红红早已经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只有洛雪眼神依旧一阵嘲讽,“一个只知道逞强的家伙能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够对付对方这么多人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他受伤,最后反而让别人为他担心么?” 这个时候,那名走在最前面的花吻蜘蛛却是冷笑了一声,一步朝前踏出,直接一刀就朝我的小腹捅去,这一刀,他并不是要我的命,只是要重伤,让我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够得罪的。 “啊!”莫蓓颖等人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来真的,说捅就捅,一点都不含糊,顿时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呼,辰一娜更是想要本能的拉扯我,可是我不仅没有朝后退去,反而又朝前踏出了一步。 “林坤……” 在辰一娜的惊呼声中,我一把抓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那人的手腕吃痛,手中的小刀被我一把抓在手中,然后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中,一刀插在了那人的肩头。 “嗤”一道血花飞溅而出,不等血花喷洒在自己的身上,我已经闪电般的踹出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人的小腹,将他踹得整个的朝后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阵惨叫响起。 然后我也不等这些人冲来,而是直接冲向了这十多名混混,一把抓住了一人的手腕,反手一拧,就听到咔嚓的声音响起,那人的手臂被问一把拧断,然后反手一耳光甩在了另一人的脸上,将其抽得朝一旁飞 去,紧接着直接一脚踹出,踹在了第三人的双腿之间,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响起,那人的身体更是本能的弹射而起,双腿死死的夹住,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苦肝色。 眨眼之间,放翻了好几人,可是这不仅没有吓住这群人,反而激起了剩下几人的凶性,竟然全部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就朝我冲了过来,更有一人,抱起了另外一个花瓶,也是冲了过来。 看到这些冲过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我的眼中出奇的平静,仿佛冲过来的不是一群暴徒,只是一群小羊羔一样。 身体一个旋转,又是一记转身侧踢,将冲得最快的一人踹飞出去,然后瞬间来到了第二人的身前,反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小刀,手腕一翻,直接扎进了那人的小腹,然后瞬间拔出,不等那人发出惨叫,已经冲向了另一个人,又是一刀扎出,直接扎在了那人的肩膀,然后一记膝顶顶出,顶在了那人的小腹,那人又是一声惨嚎,身体朝下倒去。 这个时候,那名双手举着花瓶的男子正好来到了我的身前,就要将头顶的花瓶朝着我砸去,我已经单腿用力一蹬,身体弹射而起,狠狠的一脚踹出,直接踹在了花瓶上,那华美的花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被踹得粉碎,无数的碎片飞洒出来,落得满地都是。 然后我在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刀扎进了他的肩头,然手反手一耳光将其拍飞了出去。 “噗通”随着这个男子倒在地上,现场十多个人已经全部的被我放翻,从第一个人动手到战斗结束,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看到现场一个个惨叫不止的众人,即便是洛雪在内的脸色都同时变了,谁也没有想到,十几个人,竟然被我一个人全部放翻在地。 > 我却好似没有满足一般,而是一步一步的来到了那名花格衬衫的男子身前,看着这名同样目瞪口呆的男子,我淡淡说道:“喝敬酒,还是喝罚酒?” 这句话,正是这名男子的属下刚才对我说的。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听到我的话语,这名身着花格衬衫的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当下冷哼道。 “你就是个傻逼!”我却根本不给男子说出自己身份的机会,直接咒骂了一声,然后一拳砸在了男子的小腹,我下手的力气极大,众人甚至听到了“砰”的一声,然后就看到那名男子被揍得整个的 反弓了起来,嘴里更是传来了干呕的声音,我的这一拳,可是差一点把他的苦水给打了出来。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傻逼!”我又是一声咒骂,然后直接一耳光甩了过去,顿时男子的脸上就出现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很快,他的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草,总以为自己很牛逼,其实就是个傻逼!”我骂得欢,又是一耳光煽了过去。 然后那名男子的另外半边脸也浮肿了起来,可是我却觉得不解气,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男子奄奄一息,已经快要晕厥了过去。 等到我完全出了一口恶气之后,这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提起了男子的衣领,然后很是好奇地问道:“对了,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有很牛逼的背景?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噗嗤”男子直接一口血喷了出 来,然后翻着白眼就晕了过去。 “草,这么没用,都不告诉我是谁就晕了过去,真是扫兴!”好似扔垃圾一样,我直接将男子扔在了地上,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拍了拍手,来到了辰一娜等人的身前。 “好了,问题解决了,我们走吧!” “这就走?”一时之间,辰一娜还没有回过神来。 “当然了,难道还要留下来送他们去医院不成?别忘了,可是他们要欺负我们的,我们这可是正当防卫!”我理所当然道。 “正当防卫?”辰一娜,莫蓓颖,唐嫣等人同时翻了翻白眼,“有差点把人给打死的正当防卫吗?” “事到如今,走为上策,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难道还真等他们叫人来报复不成?” “万一人家报警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自己也不干净,怎么敢报警。”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洛雪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男人!” 当下辰一娜也不多说什么,拉起我就朝停车场奔去,莫蓓颖等人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莫蓓颖,唐嫣两人不约而同地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意,“这个小坏蛋,实在太有趣了……” “林坤,你身手怎么这么好?”莫蓓颖的奥迪q7的后座上,辰一娜半躺在我的怀中,一手放在我的胸前,柔声说道。 她喝的酒的确太多了,之前只是因为担心我,这才清醒了刹那,可是随着危机的接触,酒精上脑,整个人都快陷入了昏睡状态。 也因为如此,她没办法开车,只好坐上莫蓓颖的车,由她送回去,至于唐嫣等人,却是由喝得最少的洛雪送回去。 “别忘了我是谁……”我目光却朝前面的莫蓓颖看去,“这女的喝得酒不比辰一娜少啊,竟然还能够开车自如?连她妹妹莫莹莹都昏昏欲睡了啊?” “你不就是个盗墓的嘛,神器什么啊,凭什么觉得自己魅力很大一样,所有女人都要围着自己转……”辰一娜一声长叹,却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喃喃说着,脑海中却在想着别的什么。 很快,奥迪车来到了胡斌的别墅,停在了大门口。 “好了,要不要帮忙?”莫蓓颖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从后视镜中看着我,开口道。 “不用了,我扶着进去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摇了摇头,问没怎么喝酒,搀扶辰一娜还是没问题的。 “那好吧,好好照顾她!”莫蓓颖朝着我投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我完全当做没有看到,搀扶着辰一娜下了车,然后打开别墅的大门走了进去,莫蓓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背上,而莫莹莹虽然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可是她的那双美眸也悄悄的落在我的背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不错,莹莹,怎么样,喜欢吗?”在我走进别墅之后,回头看到莫蓓颖没有着急开车离开,而是对莫莹莹说着什么。 “姐姐,你说什么呢?”莫莹莹脸蛋一红,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颗小心脏也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莫蓓颖呵呵一笑,却是慢慢启动奥迪车,缓缓离去。 ( = ) 章节目录 第027章 少女心思 “我才见过他两次,怎么可能会喜欢?”莫莹莹狡辩道。 “咯咯咯,我都没说喜欢什么,你就说他了,还不承认?”莫蓓颖咯咯一笑。 莫莹莹的脸蛋顿时一阵发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姐姐……你不要逗人家啦……”莫莹莹娇嗔的白了自己的姐姐一眼。 “哈哈哈,姐姐可没有逗你,跟你说真的,现在这社会的好男人不多了,看准了一个就赶紧下手,不然等到你真要下手的时候,已经是别人的了,我看这小子就很不错,抓紧机会!”莫蓓颖呵呵一笑。 “姐姐,你再说,人家不理你了……”要不是坐在车上,莫莹莹都要直接跺脚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找个机会,约他到我们家来吧,就算不做男朋友,交个身手这么不错的小弟弟也行啊。” “姐……”莫莹莹轻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这次真不说了!”莫蓓颖哈哈一笑,却是不再多说,而莫莹莹的心里,却好似有一只小鹿在不断的跳动一样,姐姐也说好?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约他? 不说莫家两姐妹在那边调侃,我扶着辰一娜走进了别墅,到了胡斌的别墅,辰一娜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人”。 看着怀中还陷入迷醉状态的辰一娜,我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只感觉辰一娜的身躯火热柔软,更有阵阵酒香传来。 问压抑着心中的躁动,抱着辰一娜朝着楼上走去,一路来到了辰一娜的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 “口渴……口渴…...”此时,辰一娜在我的耳边传来了低低细语。 “好吧,你等等,我给你倒水!”我赶紧将拉过一个枕头,给辰一娜垫着,然后就朝外面跑去,很快端来了一杯清水,一手将辰一娜扶着,一手将水杯递到了她的嘴前。 辰一娜也许是渴得太厉害了,一手抓住杯子就往嘴里灌去,可是却因为喝得太急了,直接呛着了,顿时就是一阵咳嗽,拿杯子的手也是一抖,整个杯子都掉落下来,落在了她的胸口,再弹到了地上,也亏得地上是地毯,这才没有打碎,可是她的胸口却被洒出来的水给全部打湿了,那件天蓝色的碎花纱衣也贴在了胸口,若隐若现。 我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帮助辰一娜拍打后背,好不容易才理顺了辰一娜的气。 可是问刚刚放手,辰一娜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又迷醉了过去。 看着睡过去的辰一娜,我的眉头皱了皱,她现在睡得这么沉,要洗澡是不可能的了,连脱衣服都没办法,本来只需要帮她脱掉鞋就可以的了,可是现在身上都被水给打湿了,总不能让她穿着湿透的衣服睡觉吧? 可是要帮她脱衣服,这又不太好。 “要不去找个人来帮她吧?这儿反正这么多女人。”本以为我的这个主意不难实现,但是出去转了一圈才发现,除了辰一娜之外,这个别墅里的所有女人防我都跟防贼一样,更何况现在她们的老板胡斌不在,我和辰一娜深夜独自回来,本就不合常理。 我无功而返地回到屋内,而辰一娜已经睡死过去。我试着伸出双手放在了辰一娜的领口,为她解开了第一颗纽扣,随着第一颗纽扣的解开,辰一娜那白嫩的脖子露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似乎莫 名的加快了一样,体内的血液也有沸腾的迹象。 “尼玛的,不过是脱下衣服而已,这胡思乱想做什么呢?”问再一次压住了心中的躁动,我解开了第二颗纽扣,然后是第三颗…… 随着第三颗纽扣的解开,我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心跳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就连呼吸也急促了不少,是紧张?是兴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我只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可是这等美色当前,如何能够平静?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再一次压下了心中的那股躁动,缓缓的伸出双手,开始解开第四颗纽扣,可是却因为双手的颤抖,不经意间碰触到了辰一娜的肌肤,哪怕就那么轻轻一碰,却让我感觉触电一般。 问嘴里忍不住传来了咕噜的声音,那是吞口水的声音。 不敢呆得太久,我又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加快了脱衣的节奏,很快就将辰一娜的那件衣裳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体内的血液彻底的沸腾,心脏更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仿佛要蹦出来一样,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人在打鼓一样。 强忍住心中的那股躁动,就要转身而去,一只白嫩的小手,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回头一看,就看到辰一娜迷迷糊糊张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 “不要走,不要走…陪…陪我……”那迷离的眼神中,竟然夹杂着一丝恳求。 看着迷醉之中的辰一娜,我止住了转身的冲动。 “我不走,我不走……”一边说着,我坐在了床边,任由辰一娜牵住自己的手。 “林坤,你个大猪蹄子,你牛什么啊!” “林坤,林坤,你陪我睡好不好?”辰一娜眼神迷离,我的心中又是一跳,“这……” &nbsp ;“林坤,好不好,问一个人怕!” 我就要开口拒绝,辰一娜的声音已经再一次响起。 “我不走,我不走。”我只好坐在床边安慰道。 我以为等辰一娜睡着了,自己便可以自由了,哪知道辰一娜忽然睁开眼睛,好似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在她身边,看到我真的在她面前坐着,辰一娜忽然伸出手臂,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拉到了床上。 “哎,你等等......” “别,别别别!” 但是,辰一娜却根本听不到我的话,也不给挣脱的机会。她好似找到了最贴心的东西一样,整个人都扑进了我的怀中,将脑袋埋在了我的怀中。 感受到我那温暖的胸膛,辰一娜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定。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胡斌身边,所有人所看到的,都是光明鲜艳的辰一娜,不管身份,还是长相,她都是被无数女人羡慕妒忌,被无数男人追捧的对象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每到了晚上,却是她最恐惧的时候。 她恐惧孤单,恐惧深夜,恐惧寂寞。 她渴望有一个男人能够为她挡风挡雨,渴望有一个男人能够将她拥入怀中,可是她身边出现的男人,要么是贪图她的美色,要么是贪图她的钱财,她从那些男人眼中所看到的只有贪婪,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将自己交给一个充满贪婪的男人手里,那不是她想要的温暖。 可是此时,躺在我的怀中 ,她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一个偌大的美人躺在怀中,我就算是一个老僧也很难入定啊,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心跳速度更是越来越快,不断的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甚至整个房间,都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僵直的身体,在床上笔挺地躺了一夜。 后来实在困得受不了了,才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而我醒来的那一刻,才是最慌乱的瞬间,那时的我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还是在辰一娜的床上,我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不敢往边上看。 “不会吧——”我隐隐又不好的感觉。 感受到我那急促的心跳声,躺在我身边的辰一娜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我那有些涨红的脸蛋,那急促的呼吸,顿时小声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昨天......”我有些怯弱的说道。 “昨天?”辰一娜迷离的眸子有了刹那的担忧,“你不会打算不认吧?” “啊?可是昨天我们不是没......” “难道你希望发生什么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自己昨天做过什么嘛?”我一脸疑惑地看着辰一娜,看她今天的表情,似乎对自己昨天做过的事情并不感到诧异,就好像昨晚说的不是醉话一样。 “知道啊,是我主动的,我搂住你睡了一夜。” “你知道你还——” “林坤,你喜欢莫莹莹吗?”辰一娜却突然打断了我,柔声说着,“上次喝酒的时候,她看到你和莫莹莹在包厢玩得很开心嘛!” “没有啊,我们只是随便玩玩而已。”我的神智反而有些迷离了,实在是全身上下的血液好似煮开的水一样。 “那好,那你喜欢莫蓓颖吗?” “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她没什么。” 辰一娜脸上闪过了一抹红晕,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心理的作用下,辰一娜做出了令我想象不到的决定,“那你喜欢我吗?” 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吻在了我的嘴唇。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脑子短路了,还是鬼使神差,我竟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身体更是随着辰一娜的吻而一阵颤抖。 “你是个坏人,自大、自恋、自以为是,可是偏偏就是你,偷走了我的心。”辰一娜抬起头来,朝着我温柔地问道。 “可是我们——”我没有想到才几天的相处,辰一娜竟然对我产生了感情,从她的话语里,我也终于明白,昨天她为何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也终于明白,她内心深处的孤单。 “你别说话,我不想你的回答打碎了我的心。” “我——”我犹豫了,或许,在辰一娜的内心深处也有一颗渴望爱情的少女心,她在胡斌的身边,得不到任何的爱,爱情只能化为憧憬,尽管她千人千面,而真爱始终只是奢侈品。 “要不我们试试吧。” 听到我的回答,辰一娜迷离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笑意,然后又埋下了脑袋,躺在我怀里,“谢谢,你真好!” ( = ) 章节目录 第028章 戏如人生 九月的天气,已经到了秋天的季节,对于西安的早晨来说,还是相对比较凉爽的,金色的阳光自落地窗的窗口挥洒进来,照在了我的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你想过胡斌看到我们俩躺在床上会是什么表情吗?” 辰一娜听到胡斌的名字,神色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朝着旁边一看,发现偌大的大床上除了我俩再也没有其他的人,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不在,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辰一娜哀怨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回答你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对于辰一娜而言,克服胡斌对她的心理作用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赶紧出门吧,不然会被怀疑的。” 辰一娜为我准备好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甚至连内裤也放在旁边,我迅速的爬起身来,穿戴好衣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刷完毕,就急匆匆的下了楼。 刚下楼,就看着拴着围裙的女佣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煎蛋。 而此时,胡斌竟然赫然坐在餐厅,悠闲地享用早餐。 “咦,你醒了?正准备上去叫你呢,来,一起吃早餐吧!”看到我下来,胡斌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异象。 这让我很是诧异。 “胡老板?您怎么回来了?” “你都回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我只是回来取一些东西。” “哦?是吗,林先生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啊。” “胡老板说笑了,我说是回来拿内裤,你信吗?”我不客气地接过煎蛋,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起来。 “胡老板是昨晚回来的?”吃完了煎蛋,我还是觉得应该问个清楚,特别是看到胡斌红润的双唇,问的内心深处又是一阵疑惑,“我眼前的这个胡斌和之前的那个胡斌真的同一个人吗?” “是啊。” “咦,那我昨天怎么没见到你?” “大概是我回来的比较晚,你们已经先睡了。” “哦哦。”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林先生,车来了,我们快点出发吧,今天是第一天行动,可不要迟到了……” 问回头一看,一辆大红色的奥迪a5敞篷跑车停在了别墅的外面。 “我已经叫一娜来接你了。”胡斌看都没有看我,“看样子她照顾得还不错,一开始,我还担心她照顾不好你。” 胡斌说完,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胡老板,既然今天是第一天行动,我自然不会迟到,不过我也希望,你不会像前天那样,让我等太久。” 胡斌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放心吧,这一次你不会等太久的。” “好极了,那果真如此的话,在此之前,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等我办完了,就来跟你会和怎么样?” 胡斌打量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请便。” 问坐在车上和胡斌的车打了个招呼,然后辰一娜就启动轿跑扬长而去,等到轿跑的车影彻底的消失之后,辰一娜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想到了昨晚那香艳的一幕,想到胡斌竟不声不响地回到了别墅,她的脸蛋就是一阵红晕,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了?” 辰一娜脑海中不断的思 量 昨晚的事情,“我......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胡斌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看得出来,辰一娜内心还是有些犹豫。 “嘿嘿,其实你换个角度想,假如此时此刻,胡斌已经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他为什么不当面拆穿?你不妨再想想,为什么要让你来照顾?该不会是他想要撮合我们吧?”我一脸坏笑的朝着辰一娜看去。 “你瞎说什么啊。”辰一娜白了我一眼,“就知道开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 “胡斌有告诉你他们在哪里等我吗?”我理了理思路,要乘着这个间隙,将一些事情弄明白,莫蓓颖说我可以通过莫莹莹联系到她,现在我只能走这一步了。 “老地方。” “看来,他们打算第二次下墓了。” “第二次?今天不是才第一次行动吗?” 辰一娜自然不知道前天胡斌早已经带着赵臻等人下过一次墓了,只是不知道,今天胡斌的第二次行动会是什么结果。 “我要去办点事情,那个地方我知道,我自己去就可以。” 辰一娜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你要去干嘛?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你现在还想在胡斌那里获取信任,你就不能跟着。” “为什么?” “如果今天我和你都没有去营地会和,在胡斌的心里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我和你一起跑了。但是如果你回去了,至少表明你对她是忠诚的。” 辰一娜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继续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今晚太阳落山前一定赶到。” “你不会想跑吧?”辰一娜皱着眉头,“因为你不想对我负责,所以你索性一走了之。” “噗嗤”我听完立即笑了出来,“傻丫头片子,你可真逗,我为了躲你,编个什么理由不好啊,再说了,我要是想拍屁股走人,用得着跟你在这儿白话吗。” 辰一娜噘着嘴,笑道:“我就这么想,怎么着!哼,谁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的呢?” 辰一娜虽然嘴上不情愿,但是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最终她还是接受了我的方案,把我放下之后,自己率先去了营地。 我按照莫蓓颖留下的联系方式,先是与莫莹莹取得了联系。没过多久,莫莹莹便开着车来接我。 今天的莫莹莹上身是一件淡紫色的吊带长裙,吊带是直接掉在脖子上,露出了白嫩的香肩,一头长发也是束在了脑后,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怎么来的这么快?这么想我吗?” “去,你想多了,我们只是住的比较近而已!”莫莹莹直接翻了个白眼。 “是么?那莹莹姐,你有男朋友吗?”我坐上车,直接把脸凑了上去。 “你问这个做什么?”莫莹莹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了前方。 “有还是没有?” “没有!” “嘿嘿,那太好了,莹莹姐,让我做你男朋友怎样?” 莫莹莹的手一抖,险些撞在旁边的护栏上,估计心里正在骂我,“你也太直接了吧?昨天才见过一面,今天就要自己做你的女朋友?有你这么简单的么?” 本想直接开口拒绝,不过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莫莹莹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道:“你为什么找我 做 你女朋友?洛雪可是比我漂亮,和你年龄也相仿,你该去找她啊?” “切,那丫头也叫漂亮?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蛋更是白的吓人,就和僵尸一样,这样的人也叫漂亮?莹莹姐,说句实话,轮外貌,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论 涵养,一百个她都不如你,我就算再白痴,也不会白痴到这么好的人不要,去选一个僵尸吧?”我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正现在洛雪又不在,怎么说都没关系。 “噗嗤”莫莹莹直接一口喷了出来,她还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说洛雪是僵尸。 “你就不怕我告诉洛雪?” “有什么好怕的,我说的可是天大的实话,再说了,莹莹姐你这么体贴大方,怎么会去告诉那只冷僵尸?” “你说的都是你的心里话?”莫莹莹心里一阵甜蜜,在外面她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可是每次和辰一娜等人一起的时候,她却总是被忽略的对象。 我这么说,莫莹莹的心里,自然是一阵开心。 但凡女人,都有虚荣心,莫莹莹自然也不会例外。 “当然,你看我像是说假话的人么?怎么样,莹莹姐,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吗?”我再一次不要脸的凑了上去。 “去,我们才认识多久!”莫莹莹翻了我一个白眼。 “爱情与距离无关,与相识多久更没有关系,莹莹姐,我真 的好喜欢你。”我说着,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莫莹莹的腿上。 莫莹莹的身体就是一颤,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一抖,“你这个小坏蛋,也太大胆了,我还在开车呢?” “你快放手,我在开车,你想死不成?”莫莹莹羞怒道。 “能够与莹莹姐一起,就算是死我也愿意!”我含情脉脉,整个人已经完全入戏。 “去死,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莫莹莹怒了,“你想什么呢?”她一把将我的手拍开。 “嘿嘿,我也舍不得莹莹姐死,不过我是认真的,莹莹姐,考虑考虑怎样?”占足了便宜,我也是见好就收, 毕竟这是在车上,若是玩得太过分,万一真的出了车祸,那可就悲剧了。 “哼,那要看看你的表现了!”莫莹莹娇哼了一声。 “嘿嘿,我一定努力,莹莹姐,你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从刚刚坐上车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便开始了早已设计好的“演出”。在我看来,莫莹莹和她的姐姐莫蓓颖一样,都是“表演艺术家”,她们的一颦一蹙之中,都是逢场作戏的“戏码”,所以,我即便怎么说,她们都有办法接下去。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即便我再怎么赤裸裸地调情,莫莹莹都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真应了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们这是去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奥迪车已经来到了西安交通大学的校门口,在很多人羡慕的目光中,直接驶入了校门,一路来到了停车场。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不是找你姐吗?” “找我姐?没这个必要。” “什么意思?” “解答你内心的疑问,有更合适的人选。” “哦?”莫莹莹的话令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起来,你们倒是一个组织周密的团队。” “呵呵,算是吧。” ( = ) 章节目录 第029章 课堂疑云 两人一起下了车,在莫莹莹的带领下,穿过了一条铺满银杏叶子的小道,来到了历史系的教学楼前,莫莹莹指了指一间挂有a102的教室朝着我说道:“现在应该快到了上课的时间,你快去吧,有事的话打我电话,我就在三楼。” “什么意思?你叫我去上课?” “嗯!有什么问题吗?” “听完这堂课,就能解开我的疑惑?” 莫莹莹没有说话,玩味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能不能解开疑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好啊。”我笑了笑,心忖道:“好你个莫莹莹,跟我玩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你们想玩,老子就陪你们玩!” 问应了一声,然后趁着莫莹莹不备,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朝教室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道:“莹莹姐,记住了,你是我的!” 骤然被我突袭,莫莹莹的脸上也是升起了一团红晕,有些心虚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这才赶紧迈步朝着楼上走去。 进了a102教室,我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围在讲台的周围,乱哄哄的一片,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教室里似乎没有老师的身影,因此,我也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掏出了一包烟,手指一弹,一支香烟从烟盒里弹了出来,抛出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一口咬在了嘴上。 “叫我来听课?一定没那么简单,难道是这里的学生——不对,应该是老师!”我猛地意识到什么,“历史系的教室,那么历史系的老师一定就是关键,说不定这个老师对胡斌要找的古墓很有研究呢!” 想到这里,我便不自觉地“咔嚓”一声,一道香烟袅袅升起,就这么在教室外面抽起了香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大学校园。 “这位同学,麻烦你把烟头灭掉,这里不能抽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后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女声,我回头一看,眼睛顿时就直了。 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漂亮的女人,女人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全部盘在脑后,露出了一张堪称精致的脸庞,一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红润的双唇,微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将大大的眼睛遮盖了进去,可是她的睫毛很长,看上去很是好看。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痴了。 “我叫苏芩,是这个a102班级的班主任!” “这位同学,你听到了吗?麻烦你把烟头灭掉,这里不能抽烟?”苏芩很有些纳闷的再次开口道,“我在这儿教了这么多年书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学生敢在我教室外面抽烟!” “啊?不能抽烟?这里没写不能抽烟啊?”我一脸的诧异,可能是离开学校太久了,已经不适应这种氛围。 作为老师的苏芩自然是不允许学生有这种习气,她直接上前来劝解,谁知道自己说了一遍,问这家伙竟然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对她来说,这的确有些气人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师?”苏芩有些怒了,“你这死小子,还敢跟问嘴硬?!” “老师啊?”我骤然一惊,迅速的手中的烟头 灭掉,然后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朝着苏芩行了一礼道:“老师早上好。” “你哪个班的?”苏芩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这个班的。”我指了指旁边的a102教室。 “a102?我怎么没见过你?”苏芩皱了皱眉,身为这个班的班主任,班上的同学自然了如指掌。 “我是新来的。”我眼珠子在眼眶打转,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当然知道你是新来的。”苏芩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的学生证呢?” “我忘带了。” “什么?那你叫什么?” “林坤。” “林坤?”苏芩直接翻了个白眼,“行,我记住你了,赶紧进去吧,快上课了。” “我是你的班主任,苏芩。” “哇,苏芩,好诗情画意的名字,苏老师,您不仅人美,连名字也这般脱俗,能够成为您的学生,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然后趁着苏芩不备,已经伸出双臂瞬间将其抱了一下。 不等苏芩回过神来,已经松开了双臂,又退了一步,然后朝着苏芩道了一声:“老师,我先进教室了。”说完之后,问嗖的一声溜进了教室,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苏芩。 等到我彻底的消失之后,苏芩才回过神来,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我走进教室,想要找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这样可以离苏老师更近一点,却发现前排已经座无虚席,而且是清一色的男生,我顿时朝着这些男生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我来到了教室唯一的一张空位置坐了下来,可是刚一坐下,旁边就投来了一 道冰冷的目光。我回头望去,就看到洛雪那张冷傲的绝美的脸庞。 “洛雪?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正要和洛雪打个招呼,教室却随着苏芩的进来,迅速的安静下来,无数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了苏芩的身上,特别是前排的那一群男生,几乎是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你看这群色狼,真不是东西。”我很是小声的对着旁边的洛雪说道。 “是啊,和你这种敢在走廊上吃老师豆腐的大人物比起来,他们就是一群败类。”洛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的脸色顿时就垮塌了下来。 “这小妞怎么回事,难道喜欢上了自己不成?否则怎么一直关注着自己?”我心里纳闷道。 “咳咳。”这个时候,讲台上传来了苏芩的声音,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但我对于枯燥的大学课堂毫无兴趣,心里盘算的只有莫莹莹说的话,除了刚刚遇到的苏芩,最有嫌疑的便是洛雪,“真的是洛雪吗?她能给我解开疑惑的线索?” 历史系的女生比例远远超过了男生,数量多了,质量自然也上去了,甚至就有好几个样貌不在洛雪之下,只是穿着打扮差了一点。 “洛大美女,你说我们都见过三次了,还没正式的认识一下,我叫林坤,很高兴认识你。” “你的自我介绍,还真有个性。”一直都冷冰冰的洛雪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脸蛋更红了。 “臭妮子,敢笑话老子,看老子 以后怎么收拾你,不过说真的,这妮子平日一副僵尸脸,这笑起来的时候还真他妈美啊。” 不得不说,她那冷冰冰的气质,还真的对很多男生产生了莫大的杀伤力。 一堂课很快结束,我做了四十五分钟,屁股有些坐不住,就起身到外面透口气,此时,苏芩已经能够走到教室门口,苏芩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顿住了身子,朝着我招了招手道:“林坤,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我一愣,“老师找自己什么事?” 在众多男生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中,我跟着苏芩朝着她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苏芩的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屁股自然的一扭一扭,再配合腿上的黑色丝袜,看上去当真风情万种。 苏芩的办公室是一个四人间,摆放着四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她的位置是靠窗的一个。 “把门关上。”苏芩走进去之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椅。 我却是心头骤然一跳,“大白天的关门?她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她?” 我心中犹豫着,却已经规规矩矩的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上,并且直接反锁。 当我转过身子的时候,苏芩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刚刚架起二郎腿,却又觉得这不雅观,至少,不符合老师形象,当下只好将双腿放下并拢,正坐在椅子上。 今天这堂课我至今还是疑云百结,面对这个苏芩,更是一肚子的疑惑,“如果不是她,那有会是谁呢?” 想到这儿,我决定故伎重施,先试探试探她,于是,我忽然开口问道:“苏老师,今年是你本命年吗?” “我?不是啊,你怎么这么问?”苏芩一愣,不明白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是本命年,那苏老师怎么穿红色的内裤。”我一脸的惊诧,而苏芩的脸色却是刹那之间变得通红一片。 “你这小混蛋,你竟然偷看自己的......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么?你偷偷的看到了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说出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苏芩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当了好几年老师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学生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心里更是一个愤怒。 “我…...你……你竟然敢调戏老师…...你可知错?”苏芩怒斥道。 “调戏老师?苏老师,你这是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调戏老师了?” “你都说我穿……穿......了,还不叫调戏?”苏芩冷冷道,脸上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红晕。 “老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叫调戏?难道说实话也是一种错?” “那……那你也不该偷看啊。”苏芩有些语塞,憋红了脸蛋道。 “我哪儿偷看了?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好!苏老师,就算你是我老师,也要讲道理好不好?” 苏芩更是为之气结,还从来没有学生这样跟她说话,可是仔细想想,我说的也没错,他还真没有偷看自己,想到这种让人难以辩解的理由,苏芩更是纳闷。 苏芩没办法辩解,这种憋屈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喷血了。 “我,告诉老师,你来学校是为了什么?”苏芩压下了心中的那股怒火,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 = ) 章节目录 第030章 好事多磨 “当然是为了学习的。”我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既然来学习,那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今天在走廊的时候抽烟就不说了,还一个劲的盯着老师看,你说,这就是你学习的态度么?”苏芩绝对以德服人,耐心的劝解道。 “老师,这可是您的不对了?” “怎么就是我不对了?”苏芩那叫一个郁闷,“难道还成我的不对了?” “对啊,我从小在山里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这才情不自禁的想要多看两眼,这可完全不能够怪我啊,要怪,就只能够怪老师您实在太美了!”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两个羞涩的红晕。 “你......”饶是苏芩是堂堂大学老师,此时也是一阵无语,我说的这般直白,她又该如何反驳呢?难道说自己其实长得很丑么,这自然不可能。 不得不说,任何女人都喜欢听到别人的赞美,特别是赞美自己的美丽,哪怕苏芩明知道我拍马屁的成分居多,此时也是无话可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挫败感,想要教好这个学生,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苏老师,您有男朋友么?如果没有,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如果你答应了,我一定好好的学习。”我却是打蛇上棍,身子微微朝前凑了凑,满脸微笑地说道。 “你说什么?”苏芩又是一阵无语,“你这家伙真的是学生么?怎么连最起码的畏惧都没有,还要做我的男朋友才认真学习,难道我不答应,你还不认真学习了?” 苏芩很想狠狠的批判我一顿,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好,我可以答应你!”苏芩忽然道。 “啊?”这一下我完全傻眼了,其实我也不过是想要试探试探,随口说说而已,哪里想到苏芩竟然真的答应了。 “难道她看出我的动机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苏芩微微笑道,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 “什么条件?”我几乎是本能的回答道。 “这周五,我们会选举班干部,只要你能够成为班长,并且带领我们班成为优秀班集体,我就答应你做我的男朋友怎样?”苏芩竟然俏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道。 “就这个条件?”我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条件这般简单。 “当然!”苏芩点了点头,她还真不相信我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能够成为班长,就算我最终成为了班长,想要带领大家成为优秀班集体,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大学有一万多名学生,接近三百个班,优秀班集体的名额只有三个,想要成为其中之三,谈何容易,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这样一来,苏芩等同于许下了一个空头支票,鼓励我好好的学习,激发他的上进心,何乐而不为呢。 “好,为了成为苏老师的男朋友,我一定努力!”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加油。”苏芩鼓励的挥了挥拳头。 “那苏老师,能不能先给我一点鼓励?”我一脸的认真。 “你想要什么鼓励?”苏芩问道。 “先亲一个?”我羞涩的转过了脑袋。 “不行。” “抱一下也行。”我退而求次。 苏芩想了想,觉得抱一下也不算什么,当下站起身来,朝着我张开了双臂,我心中大喜,迅速的上前一步,和苏芩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我 趁 着苏芩不注意,忽然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 骤然被袭,苏芩一愣,紧接着就要勃然大怒,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已经转身就跑。 “苏老师,你放心,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的。”话音落下之后,我已经消失在眼前。 看着我消失的背影,再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温存,苏芩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离开了苏芩的办公室,我的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苏芩刚刚生气的模样,这和莫蓓颖那种演出来的生气和端着的镇定截然不同,我估摸着苏芩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 “这个莫蓓颖真是多事,要我找谁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我内心也有点焦急,胡斌给我不到一天的时间,而我却已经浪费了大半天光景。 “班长?呵呵,成为班长有这么容易么?这不是逗我呢吗。”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当我再次走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前排的两排男生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那摸样,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 我一阵莫名其妙,“老子又没有怎么样,你们这么看着老子做什么?要是想泡妞自己去啊。” 对于这帮衣食无忧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而言,我自然不将这些家伙放在眼里,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却看到洛雪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庞。 “我是不是欠你钱啊?”我有些纳闷的问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副表情?” 因为没有从苏芩那里得到我需要的线索,现在的我心情有些烦躁,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嗯?”洛雪正在看一本课外书,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和她说话,还会说这样的话。 “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你老是这幅冷冰冰的脸色做什么?笑一笑你会更漂亮的!”我很是纳闷道。 “我为什么要更漂亮?”谁料到洛雪只是愣了愣,就冷冷说道。 “好吧,当我是对牛弹琴吧!”我两手一摊,决定不再搭理这个冷女人。 要说冰山美人,姒玮琪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在金字塔顶峰的那个,洛雪根本不入法眼。 洛雪挑了挑眉,似乎对我所说的对牛谈情很是不满,不过终究只是横了我一眼,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书上,就好像在告诉我,我在她眼里就是一团空气。 我也懒得跟她多说什么,若不是这里只有这么一张位置,我还真不想坐在这里。 就在此时,我便看到一名身穿华贵礼服的男子带着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洛雪。”带头的那名男子四处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洛雪,顿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径直的就走了过来。 洛雪只是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男子,眉头皱了皱,露出了一脸的厌恶,就继续看着自己的书,看也不看一眼。 “真没有想到你也在这儿读书,你这是为了我吗?”男子丝毫不在意洛雪冷冰冰的表情,直接走了过来。 我心里一阵长叹,“这家伙,看来是洛雪的追求者了,真不明白这些男的怎么想的,一个冷冰冰的白脸僵尸有什么漂亮的,竟然垫着屁股就跑了过来?” 我正准备让开,让这个热脸男恶心恶心冰冷的洛雪,却看到那男子忽然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原本笑容满面的脸蛋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哪儿来的癞蛤蟆,竟然也敢坐在洛雪的身边,还不快滚一边去 。” 我已经移动一半的屁股又 坐了下去,心忖道:“年轻气盛啊,看来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尼玛的,老子本来说让你了,你丫的还敢骂我是癞蛤蟆,老子今天就不让了,看你能怎样!” “洛雪,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肉包子啊?”我看也不看那男生一眼,反而转头朝着洛雪说道。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正在看书的洛雪诧异地问道。 “没有?那就奇怪了,若是没有肉包子的香味,怎么会引来一条狗在这里乱吠呢?”我一脸的莫名其妙,说着,还四处的闻了闻,似乎在找肉包子的香味一样。 “噗嗤”饶是洛雪冰冷异常,也是被我的这话逗得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如同冬日里的阳光,温暖了整个教室,而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两个酒窝更是那样的迷人,就连我都有些看的呆了。 这小妮子板着脸的时候就像一个僵尸,可是这一笑起来,简直就是女神。 那名跟过来的男子也被洛雪的笑容迷住了,他认识洛雪也有好几年了,这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洛雪笑。 不过很快,男子就回过神来,“好你个混蛋小子,竟然拐着弯骂我!” “你终于听出来了。” “你敢骂我?”男子暴怒,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想要将我提起来,可是坐在座位上的我动都不动一下。 “你给老子起来。”男子怒吼。 “看你本事喽。”我一脸的淡然,丝毫不将男子那杀人的目光看在眼里。 “噗嗤”一旁的洛雪又笑了。 男子的脸色更是变成了猪肝色,“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完,他抬起巴掌就朝我煽来。 可是他的手不过煽到了一半,就被我给抓住,然后不等男子反应,我的另一只手已经甩手一巴掌朝着男子煽去,男子自然没有我的身手,顿时众人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我的手掌,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五根清晰的指印。 红彤彤的,很是醒目。 男子顿时傻眼了,不仅他傻眼了,连跟着他进来的一群人也彻底的傻眼了,就连洛雪也是张大了嘴巴,似乎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你……你敢打我?”男子松开了我的衣领,朝后退了一步,一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庞,一手指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打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了?”我好奇道。 “你……你……”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喂,你知道他是谁吗?”洛雪冷笑道。 “谁啊?” “他叫沈贝贝,父亲可是这儿的区长,不然的话,你以为他怎么敢再这儿横着走?” “是吗?” “在这儿连我都不得不给他一点面子?可是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殴打了他,你想死了不成?”洛雪冷冷地说道。 “贝贝哥……”后面跟着的男生也是一个个脸色大变,这些家伙都是沈贝贝的同学,他们都知道沈贝贝的老爹是区长,更是明白一个区长是什么样的地位,为了日后的前程,这些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学生很快的聚集在沈贝贝的身边,一直以沈贝贝马首是瞻,如今见自己的老大竟然被人打了,一个个愤怒的就像死了爹妈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小子给我废了!”沈贝贝也彻底的明白过来。 ( = ) 章节目录 第031章 仇人相见 “沈贝贝,你过分了!”就在这群人快要冲上来,我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洛雪却站了起来,拦在了我的身前。 这样的一幕直让我和沈贝贝都是一愣,我是没有想到这妮子竟然还有点义气, 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沈贝贝的脸色却是变得铁青一片。 “我过分了?我过分了?洛雪,现在可是他打我啊,你竟然说我过分了?”沈贝贝那叫一个愤怒,自己当众被人煽了耳光,现在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不仅没有半点安慰自己,还替这个陌生的男生说话,这让他如何不怒? “这里是教室,你一个毕业多少年的无业游民,带这么多人进来本来就是不对,还要先动手打人,你可不要给你父亲丢脸。”洛雪冷冷道。 洛雪也是见识过我身手的,她还真不认为这些家伙是我的对手,她之所以要出手拦截,就是怕一会儿我下手太重,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不管是对谁都不好。 “丢脸?哈哈哈啊,洛雪,我现在的脸丢得还不够大吗?你让开,什么事我都可以依你,可是今天我非教训教训这小子不成!”沈贝贝却是冷哼道,看起来已经气得有些怒极攻心了。 “沈贝贝,你不要执迷不悟!”洛雪也是怒了,“要不是我父亲和你的父亲是好友,我可真不想管你这糊涂账。” 洛雪这一发怒,还当真散发了一股王霸之气。 看到洛雪那冷冰冰的表情,沈贝贝的气势骤然一弱,见洛雪一心想要替我出头,顿时也不好动手。 “好,洛雪,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现在不找这家伙麻烦,不过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狠狠的放下了一句狠话,沈贝贝转身就走。 “哎呀,贝贝哥今日这脸,是真的丢大了......”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其他的人也 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在沈贝贝的身后离去。 “看不出来洛雪你还有这等霸气,多谢多谢……”我自然不会将这些人的狠话放在心上,转而满脸堆笑的朝着洛雪道谢道。 “该谢我的是他,不是你。”洛雪又板起了那一张脸,一屁股坐了下来。 “嘿嘿。”我笑了笑,“看来你也知道一旦真正的动起手来,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洛雪冷哼了一声,然后不再搭理我。 “……”我一阵纳闷。 走出教室,沈贝贝的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更是直接凑了上来:“贝贝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可是洛雪毕竟在那里,总要给她一点面子,张三,手机给我!”沈贝贝冷笑一声。 “好嘞!”又一名身材微胖的男子凑了上来,将一部苹果五递给了沈贝贝,接过手机,沈贝贝迅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电话那头传来播音声。 此时,西安某座别墅,一名头上缠满了纱布,看上去就像个木乃伊的男子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打着电话。 “什么?没找到?你们这群废物,大学就那么大一点,找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怎么不去死?”男子的 脸上缠满了纱布,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很是愤怒。 “俊哥,真的没有那个人啊,有三个林坤的,可是一个都不是他!会不会那小子故意报一个假名误导我们?”电话那头传来了哀求的声音。 被称之为俊哥的男子就是上次在会所被我揍的男人,他皱了皱眉,然后冷冷道:“我不管什么误导不误导,告诉下面的兄弟,挖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找到!嘶…...”俊哥或许是说话太激动了,碰触到了伤口,又是一阵冷哼。 “麻辣个巴子,老子唱个歌竟然被人揍成这幅模样,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的奇耻大辱,不报此仇,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俊哥,我要,我要,啊,俊哥,你好棒,啊……”他刚刚将手机放下,那恶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俊哥一愣,拿起来一看,顿时眉头一挑,不过还是接起了电话。 “俊哥,你要帮我报仇啊,呜呜呜,我被人打了!”电话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沈贝贝哭喊的声音,俊哥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日落黄昏,金红色的夕阳逐渐西下,大学东门,穿着名贵衬衫的沈贝贝一脸冷漠的站在街边,在他的身边,除了白天跟着的一群人外,还有一名样貌猥琐的男子,只是男子的半边脸有些浮肿,和同样有半边脸浮肿沈贝贝凑成了一对儿。 “强子,俊哥呢?他怎么没来?”看着林强那肿起的半边脸,沈贝贝想笑,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这幅模样,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贝贝哥,俊哥今日有事,没办法亲自前来,就让我带兄弟们来了,您要教训 什么人尽管跟我说就行,不管是废掉他一双手还是一双腿,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猥琐男林强冷笑道。 作为俊哥狗腿子,林强也不想来,毕竟昨晚被一个小子揍了一顿,现在脸上还有伤疤,现在又跑出来,这不是让兄弟们笑话么?可是俊哥发话了,他没有办法推辞。 他心里其实清楚的明白,俊哥和眼前这个沈贝贝的关系。一次偶然的聚会,让俊哥和沈贝贝认识了,知道沈贝贝背景的俊哥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只要和沈贝贝搞好了关系,再慢慢将沈贝贝拖下水,到时候顺着这条线搭上区长的关系,然后迅速的发张壮大。 所以对沈贝贝的任何要求,俊哥都是努力满足的,若不是昨天他伤得太重,今天都要亲自赶来了。 “好,一会儿你就帮我废掉那小子的一条腿就行,不要死人,到时候麻烦太大。”听到林强的保证,沈贝贝满意的点了点头。 “贝贝哥放心,绝对不会给区长添乱!”林强狞笑着舔了舔嘴唇,只要拉好了和贝贝哥的关系,想必俊哥心中的那口气会舒展很多吧。 这个时候,沈贝贝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沈贝贝接起来一听,顿时脸色一喜。 “强子,那小子出来了,就从东门出来,一个人,一会儿你们一定要帮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他!”沈贝贝惊喜道。 “贝贝哥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为了让贝贝哥感觉到对此事的重视,俊哥可是给他派遣了十来名小弟。 如果真是对付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这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可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我根本就 不是什么学生。 这个时候,我闷闷不乐的从校门口走了出来,我没办法高兴地起来,今天一整天的时间,我都无功而返,这让问很是恼火,若是自己连要找的人联系不上,接下来的事情就被动很多了。 更让我郁闷的是,我给莫莹莹打个电话,谁知道她却说有事,让我先等等,我这个时候哪儿有心思等,干脆就独自走了出来,准备打的回家,然而,刚走出校门没多久,就听到一声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强子,就是那小子,给我废了他!”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脸上还有些浮肿的沈贝贝正站在不远处,对自己怒目而视,他的身边除了之前的一群狗腿子外,竟然还有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 “旁边站着的这个家伙怎么还有些眼熟?”我越看越觉得眼熟,肯定是在哪里见过。 林强在看到我的时候却是脸色一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就是上次的那家伙么?可是辛苦了我们足足找他找了一整天呢!” “巧了。” “我们找你找得好苦!”狞笑的林强直接就朝我走了上来。 我一愣,然后骤然想到了,“这不就是昨晚被自己一拳揍飞的那个猥琐男么?没有想到他竟然找到了这里,看上去似乎是和沈贝贝一伙的?” “找我?你们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林强一脸的冷笑,众人已经迅速的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包围了起来。 “强子,你认识他?”一旁的沈贝贝反而诧异地问道。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一想到俊哥的交代,林强就是一阵冷笑。 “怎么?他得罪你了?”沈贝贝来了兴趣,“看来这小子蛮会惹事的嘛,竟然连你们也得罪了。” “何止是得罪我,他连俊……算了,这事不说也罢,贝贝哥,今日兄弟做个主,怕是不仅仅要废掉他一条腿了!” 想到了昨晚丢人的事情,林强赶紧转移了话题。 “哈哈,只要不弄死他,随便怎么折腾都行!”原本还担心事后扯到自己头上,现在既然这些家伙和我早有过节,到时候不管怎样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有贝贝哥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子抓走!”林强大手一挥,冷笑道,“这里是大学门口,若是在这里就将他给废掉,多少会引来一些麻烦,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等等……”众人就要冲上去抓走我,却看到我忽然大手一挥,冷哼道。 众人一愣。 “昨晚你们似乎也只有十来个人吧?” “那又怎样?”林强冷哼道。 “昨晚你们就被我给干翻在地,难道现在又想被我干翻在地?”我笑眯眯的看向了林强,林强的脸色却是为之一变。 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林强悲哀的发现,自己今天带上的人还没有昨天晚上的多,要知道,之前沈贝贝打电话可是说了教训 一个刚来大学生,谁能够想到竟然是我。 “你们早知道是我的话,起码也多带几号兄弟出来啊?”我一脸嘲讽地笑道,“我劝你们还是算了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滚吧。” ( = ) 章节目录 第032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强哥,为了找他,今天俊哥可是直接排出了三百多号人呢!”林强身边的几个手下在他耳边撺掇道。 “闭嘴!”林强显然也被我的话唬住了。 “现在怎么办?动手?以他那可怕的身手,这点人马根本就不够他踹啊?可若是不动手,那么俊哥的面子往哪儿搁?”一时间林强犹豫不决。 “贝贝哥还在一边看着呢?他可是亲自给俊哥打过电话的,强哥,若是我们带着人手过来,连手都不敢动,那么贝贝哥会怎么看待俊哥?”林强身边的手下还不知天高地厚,继续撺掇道。 就在林强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辆火红色的奥迪自大学里窜了出来,直接停在了众人的身边,然后就看到一名还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却戴着一副深红色眼睛的美艳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到这样的一名女子,一旁的沈贝贝脸色就是一变。 女子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小外套,下面是一条职业短裙,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外加一双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起码有一米七五,很是高挑,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大学的老师,毕竟之前苏芩也穿着这样的一套服装,估计老师们统一要求身着正装。 能够将学笑的教师装穿出这等风情,不得不说,女子的身材绝对达到了美女的标准,甚至远远超过,至于她的脸蛋,则是鹅蛋型的脸蛋,粗一看上去,并不算惊艳,可是当你仔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她的脸蛋也是极其漂亮,特别是那双微微有些厚的红唇,当真鲜艳如血,极其性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至少此刻的我就有一种悸动。 而她的脸上戴着一个玫瑰红的眼镜,遮住了她那大大的眸子,不过却让人产生另一种风情。 “沈贝贝,你在这里做什么?”女子下车之后,朝着企图混入人群的沈贝贝怒哼了一声,对于林强等混混视而不见,仿佛他们就是空气。 “李老师 ,我……我…...”沈贝贝有些结巴,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他当年的班主任,但是我纳闷的是以沈贝贝的身份,怎么会将一个小小的老师放在眼里。 “你还把不把我李湘婷放在眼里,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看他怎么揍你!” “别别别,姐,我的亲姐啊,别打,求你了,我马上滚,只要你别打这个电话。”哪知道,沈贝贝竟然苦苦哀求起来,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老师竟然是沈贝贝的表姐,更为要命的是,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舅舅,还是他老爹的顶头上司,这样的一位凶悍的表姐,他哪里敢得罪。 如果说这一带还有沈贝贝怕的人,那么就是眼前的这位表姐莫属了。 “李老师,你来的太及时了,呜呜呜……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沈贝贝叫来的这群人狠揍一顿了么。”只不过一瞬间,我已经明白这个女人是沈贝贝的老师,再看他的样子,显然很害怕这个老师,我正好可以利用她,替自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沈贝贝脸色骤然一变,朝着我狠狠地瞪了眼,就要开口解释,却听到李湘婷冰冷的声音响起:“沈贝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竟然敢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就不 怕给你爸抹黑吗?” “李老师,我……我不认识他们!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沈贝贝心里清楚,自己的区长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绝对会打掉自己一层皮,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够承认,更是以眼神示意林强等人赶紧离去。 林强等人立马明白过来,再加上一旁的我,知道这是下台的最好机会,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朝着我冷哼了一声:“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 ,有你们的老师出面,今天就饶你一次,不过小子你记住了,得罪了我们俊哥,你死定了!” 说完了这一句话,林强招呼自己的一群兄弟,就要转身离去,虽然这个林强不过是一个乌合之众,但是还算明白人人,眼前这个能够让沈贝贝都如此畏惧的女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这个女人不好惹,这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师,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站住。”谁知道林强等人刚刚拔腿,就听到李湘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们简直太没有王法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学生,我不管你们的老大是谁,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只要我的这个学生有半点麻烦,你们就不要在西安呆了!” 除了沈贝贝,所有人都被李湘婷的这等霸气的话语震得目瞪口呆。 对于我来说,也着实难以想到一个大学的老师,还是一个女老师,竟然敢以这样的口吻对这十多名混混说话,还敢威胁他们背后的老大。 “这也太霸气了一点吧?”我心里倒是一喜,“若是能够在这样一个护短的老师下面学习,定然也是一种幸福吧?特别是她的双唇,是那样的性感,真的好让人蠢蠢欲动。” 可是对于林强等人来说,她威胁自己也就算了,能够让沈贝贝畏惧的人,多少 有些背景。但是,她竟然敢威胁自己的老大,根本不在乎俊哥是什么人物,一个女流之辈竟然敢这样口出狂言,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想要转身一个耳光刮过去,可是看了看旁边畏惧不已的沈贝贝,又看了看一旁满脸微笑的我,林强还是压制住了这样的火气,带着一行人迅速的离开,“这件事必须立马告诉俊哥,到底该怎么办,还得俊哥拿主意, 在确定这女人的身份之前,暂时还是不要太冲动。” 看到这群人灰溜溜的离开,心满意足的李湘婷这才转头看向我,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道:“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 “老师,我是中文系a102班的!”我老老实实道。 “呵呵,原来是苏芩班上的,我叫李湘婷,是a207班的班主任,当然,也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李湘婷朝着我迷人一笑,那一笑当真风情万种,媚态十足,我的眼睛瞬间就瞪了起来。 “啊。”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诧的目光,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美艳的不像话的女人还是自己的英语老师。 “李老师好!”回过神来的我赶紧朝着李湘婷问好道。 “呵呵,真是个乖孩子,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家吧,明天早上第一堂课就是我的,可不要迟到噢!”李湘婷呵呵一笑。 “嗯,李老师放心,我一定 不会迟到!”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和李湘婷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 看到我离去之后,李湘婷这才转头对沈贝贝冷冷哼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快滚回去!” 说完之后,径直的上了自己的车,沈贝贝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规规矩矩的离开校门口,他知道,自己想要再找我的麻烦的话,那么自己会有更大的麻烦,至于跟着他出来的那一群人更是早就散了。 行走在马路上,我掏出了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莫蓓颖,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实在没空的话,我就只能回去跟辰一娜回合了。电话那头莫蓓颖却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要解开心中的疑惑吗,马上你就能知道了,好好把握哦。” 我正一头雾水,这时,一辆火红色的奥迪却直接停在了我旁边,转头一看,就看到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了李湘婷那张美艳的脸庞。 “上车吧。”看着有些诧异的我,李湘婷微微笑道。 “李老师?”我也不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我又打量了一番李湘婷,她坐在座位上,白嫩的大腿露出了一部分,看上去很是诱人。 “还不是来接你么?”李湘婷微微一笑,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暧昧。 “接我?”我一愣。 “对啊。”李湘婷神秘一笑,“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原来莫蓓颖那个小贱人之前跟我说的人是你啊,她今天有事情没办法过来,本来是让莹莹接你一起到她家吃晚饭的,不过那丫头也有事,就只有辛苦我亲自接你了,怎么样,感动不?”李湘婷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感动,特别的感动,感动的我都想以身相许了。”我一脸感动的模样,心里却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莫蓓颖要我找的人是你啊。” “许哪个身?”李湘婷眉头一挑,微笑着朝着我说道。 “李老师想要哪个?”我也是羞涩 的垂下脑袋。 “老师可是很贪心的噢,两个都想要呢。”李湘婷很是玩味的朝着我笑了笑。 “那我就两个都许了吧。”我一脸羞涩的垂下了脑袋。 “你这个小鬼,不会早已经把自己许给了许多女孩子了吧?”李湘婷听得直乐,特别是我的表情,更是让她一阵欢喜,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轻轻的戳了戳我的脑袋。 “没有,绝对没有,人家还守生如玉呢?”我依旧是一脸羞涩的模样。 “早就听说你这小子满嘴跑火车,今日算是领教过了。” “李老师莫不就是颖姐口中所说的那个可以为我答疑解惑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这一下,反而让李湘婷惊讶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真?” “真的不知道。”李湘婷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李太荣?” 此时,“嗤”的一声,李湘婷一脚踩在刹车上,奥迪直接停在了路边,然后就看到她一脸诧异的看向了我。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 = ) 章节目录 第033章 密会李湘婷 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料定李湘婷与李太荣之间一定存在关系,但是从之前的种种疑问来看,那个赵臻似乎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串联作用,几十年前李太荣一伙“深入虎穴”,意外找寻到藏宝的古墓,沉寂多年后,一本“盗墓笔记”流传于世,成为几路势力竞相争夺的“宝物”。 张立群作为当年李太荣的同伙,一直对藏宝望眼欲穿,而胡斌则更是非取不可,莫蓓颖一伙儿也打着古墓的主意,她们能够在错综复杂的势力中隐匿周旋,想必一定对当年的事情了解不少,而这个李湘婷或许就是她们手里的一个秘密武器。 “这个你就要问莫蓓颖了。”我讲得云淡风轻,“莫蓓颖说你能帮我解开疑惑,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真的?她真的这么说?” “真的,这个有什么好欺骗的!”我不明白李湘婷为何会反问我,“我原以为苏老师是我要找的人,她是个历史老师,可能会对考古有研究,不过我现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湘婷忽然身子朝前探了探,红润的双唇来到了我的耳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你可知道莫蓓颖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感受到李湘婷那温热的气体,再被她的嫩手抚摸自己,我的心跳也是莫名的加速。 “你想知道么?”李湘婷身子又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轻一吻。 “这……这不太好吧?”现在车子还停在大街上,周围不断有人群路过,对于李湘婷此时的举动,我有些始料未及,“没想到这个李湘婷跟莫蓓颖一样的扫,这个时候做这事,会不会太疯狂了一点?” “不太好?”李湘婷眼睛一竖,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一双美眸也是充满了杀意,大有我一旦说不太好,立马要杀了我的姿态。 “当然不太好,你这个小色鬼,当你老师我是什么人?”就在我要屈服于淫威之下的时候,李湘婷忽然手一松,咧嘴就是一个灿烂的笑容,还不忘翻了个白眼。 我顿时就是一阵无语,“感情你这是挑逗我啊!算你狠,最好以后别犯我手里,不然要你好看。” 再一次启动奥迪车,李湘婷开着车就朝前方驶去,可是我那被挑逗起来的火焰却没有丝毫熄灭的架势,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湘婷,忽然有一种冲动,再看看她那红润的小嘴,小腹处就是一阵邪火上涌。 没过多久,奥迪车就停在了一幢三层楼的别墅门前,然后李湘婷招呼我一声,已经率先下了车。 这个时候,我体内的邪火才逐渐退去,可是当看着李湘婷袅娜生风的时候,竟然隐隐有燃起的迹象。 “你先坐,我去换套衣服。”领着我走进房门后,李湘婷朝着中央那大大的沙发一指,开口说道,然后转身朝着旁边的旋转楼梯走去。 “不是去莫蓓颖家吗?”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她家?” 我听话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一抬头,就看到李湘婷那白嫩的小腿露了出来,白皙的大腿展现在眼前,顿时喉咙处就发出了一声咕噜声,那是吞口水的声音。 “除非你们住一块儿,不然,你不会在她家换衣服。” “聪明,这确实是我家,本来我不该带陌生男人回来的,不过,我还要换衣服,时间来不及了。” “林坤!”就在我刚刚吞下 口水,开始四处打量周围布置的时候,楼上传来了李湘婷的呼叫声。 “嗯,我在呢?”我赶紧大声开口道。 “你上来一下。” “噢。”不明所以的我起身就朝楼上走去,来到了二楼,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在走廊的这头,一个在走廊的另一头,两个房间的门都关着,也没有看到李湘婷本人。 “李老师,你在哪儿?”我朝着两个房间喊了一声。 “我在楼上,三楼。” 我这才明白过来,赶紧顺着楼梯走了上去,来到了三楼,三楼只有一个巨大的卧室,还有一个不算太大的空中花园,花园有一个空中游泳池,还栽种了各种绿色的植被,此时,唯一的一间房间房门大开,就看到李湘婷正坐在床头,双手伸在背后,似乎是在解开裙子的拉链。 “怎么啦,李老师!”我有些忐忑的迈进了李湘婷的闺房,就感觉一股诱人的香味传来,那种香味具体是什么味道,我也说不出来,只是闻进鼻子,会让人一种本能的躁动。 房间的确很大,足足有着五六十平米,左边是一扇落地门,推开就是空中花园,右边是一扇窗户,一张巨大的软床就摆放在卧室的最中央,李湘婷就坐在床上。 “快过来帮我拉下拉链,卡住了。”李湘婷朝着我招了招手,没有半点羞涩之色。 “噢。”我赶紧走了上去,而李湘婷也转过了身子,将她那光滑 的背脊展露在我的面前。 此时,她的拉链已经拉到了一半,露出的背脊也是一片白皙,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三十岁女人应有的皮肤,而拉链就被一根线给卡住了。 看到这样的美色,我的心跳速度莫名的加速,有些紧张的走到了李湘婷的后面,伸手抓住了拉链,手指不经意间碰触了她的背脊,心头又是一阵荡漾。 我努力的压下了心中的躁动,用力的拉了拉,发现还是拉不动,当下又将拉链往上拉了一点点,然后伸手抓出了那根细线,这才继续往下一拉。 此时,拉链再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直接滑落下来,李湘婷那光滑的背脊也是慢慢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嘴里更是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特别是手指轻轻的碰触着李湘婷的肌肤,那种感觉更是着迷。 “李老师。”我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点。 “嗯!”李湘婷轻轻的嗯了一声,体内的血液循环也有些加快的迹象,毕竟,我为她拉下拉链的时候,手指轻轻的碰触到她背上的肌肤,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让她很难再保持内心深处的平静。 “你的皮肤好嫩,你是怎么保养的?”我说着,已经完全拉开了裙子的拉链,光滑的背脊完美的露了出来。 “臭小子,你想要占便宜就明说了,还问我怎么保养的,怎么,难道你还想要保养不成?”感受到我手掌的抚摸,李湘婷的心跳进一步的加速,赶紧转过身来,一把拍开了我的手。 “嘿嘿,这不是想要多了解了解嘛。”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那你还想了解什么?”李湘婷并没有太多的羞涩,只是有些心跳加速,却并没有做出让我离去的举动。 “你的内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李湘婷直接白了我一眼,“莫蓓颖早就跟我说过你,要不是知道你是 什么人,我绝对不会轻饶你,那个沈贝贝你也看到了,你应该知道我生气的下场。” “可是,你也没生气 嘛!” “那你想试试?”李湘婷娇媚一笑。 我点了点头,“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李老师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看到我的样子,李湘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莫蓓颖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坏蛋。” “嘿嘿,李老师不是喜欢小坏蛋么?”我邪邪一笑,凑上前一步,“莫蓓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对,老师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小坏蛋,莫蓓颖可是什么都跟我说了,你有多坏,老师可是一清二楚哦,那小坏蛋想不想对老师再坏一点?” “这个莫蓓颖可真是不地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呢。”我故作害羞地笑道,“不过看样子,老师和她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李湘婷点了点头,“她呀确实是我的朋友,不过,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我好奇道。 “现在,她是老师的情敌!” 她这话一出,我浑身上下好似触电了一样,颤抖了一下,“什么意思?” “情敌?”我脑子里嗡嗡一响,李湘婷说的虽然未必是真的,但假使她在不经意间说得是真的,那莫蓓颖和我便成了假戏真做,而她现在是要横刀夺爱。 “这太荒谬了,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和莫蓓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她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多虑了。”我暗示自己不要被李湘婷的一面之词所影响。 哪知道,就在我还没有镇定下来的时候,忽然李湘婷一把将我拉倒在床上,整个人翻身就这么骑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脏就是一顿。 “李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老师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老师,我可真不知道您想干嘛?” “小坏蛋,还跟老师装傻,你充愣的本事可比你打情骂俏的本事强多了。” “是吗?” 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会对她的时候,李湘婷已经伸出了手臂,指尖轻轻的碰触着我的脸颊,我的身体就是一阵剧烈的颤抖,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其实,我跟莫蓓颖也有一笔交易,你想知道吗?”李湘婷把嘴凑到我的耳畔,细声细语地说道。 “哦?是什么交易?” “那就是你,只要得到你,我就答应和她合作,赵臻那小子手里的笔记本只有一半儿,还有一半在我手上。” “好家伙!”听完这话,我脑子再次嗡了一下,“感情莫蓓颖是打算用我做美男计!” 也不知道这个李湘婷是什么特殊癖好,她竟然会选择通过交易的方式来得到我。 李湘婷红润的双唇顺着我的耳垂慢慢的下滑,一路亲吻着脸庞,最后来到了我的嘴唇,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李湘婷吻住了我的双唇。 “可是,你不是说和莫蓓颖是情敌吗?” “没错,我原以为莫蓓颖会欣然接受这个条件,没想到她竟然犹豫了,都是女人,我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她也喜欢你。” 我只感觉一道清甜的蜜液传入了自己的嘴里,那种感觉让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更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 = ) 章节目录 第034章 谁知女人心 差一点我就相信了这个李湘婷口中所谓的“一见钟情”,就在我被她压在床上,脑子飞速旋转,思考对策之际,我忽然摸到了床上一个坚硬的物体。 “嗯?这是什么?”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那东西从身下拽了出来,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一根皮鞭的手柄。 “原来这娘们真有特殊癖好。”我心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既然她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只要不是跟我来真的,那我就陪她玩玩。 我假装顺从,亲吻了一下李湘婷的脖子,做着试探性的举动。 “老师,等等。” “怎么了?”似乎是感受到我的顾忌,李湘婷嘴里传来了迷醉的声音,“难道你不喜欢老师吗?” “老师,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突然,我们毕竟今天才刚认识。”我故作矜持道。 “可我却早已认识你了。” “什么?” “是从莫蓓颖的描述里,你是多么的完美,让我的心一下子就绽放了,仿佛回到了初恋。”李湘婷嘴里吐露着露骨的情话,手也没有闲着,在我的脸颊上摩挲。 我惊恐地看着李湘婷美丽的脸庞。 此时此刻,我发现那个原先的那个皮鞭,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两只手拉着皮鞭,嘴角露出令人后背发凉的冷笑。 “老师,你这是干嘛?”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这是老师对小坏蛋的惩罚。” “老师,您不是刚刚还说喜欢我吗?” “对啊,这是特殊的惩罚,只对你才会这样哦。” 想我林坤江湖人称摸金少帅,在女人堆里面摸爬滚打,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但是,像李湘婷这样的,却不多见。 “啊!”一声惨叫之后,我惊魂未定,只看到李湘婷手里的皮鞭猝不及防地甩了下来,我除了感觉到了一阵疼痛,什么也感觉不到。 脑子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br /> 我和李湘婷都是吓了一跳,特别是我,几乎是本能反射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趁机挣脱。 李湘婷是有妇之夫,要是让人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再传到别人耳朵里,还有什么面目面对外面的人。 李湘婷同样也是一阵慌乱,仿佛回来是她的老公一样。 心中慌乱的李湘婷就要爬起来穿戴衣服,可是双腿却是一阵发软,竟然一个不慎,直接跌倒在床上。 “婷姐,你在吗?”这个 时候,楼下再一次传来了莫莹莹的声音,隐约之间还有高跟鞋敲击楼梯的声音,两人的神色更是慌张了。 “我在洗澡呢,你先在楼下等我吧。”生怕莫莹莹上来的李湘婷赶紧开口道,更是抓起我的手就朝洗浴间冲去。 “噢,林坤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李湘婷看了一眼我,我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李湘婷只好开口道:“他不是在楼下吗?” “楼下?没有啊?那家伙不会跑上来偷看姐姐你洗澡吧?”莫莹莹有些不放心,又继续朝楼上走来。 “那小子应该没那么大胆吧?”李湘婷娇媚的看了我一眼,一边说话的同时,李湘婷一边打开了洗手间的温水,做出了一副正在洗澡的模样。 我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莫莹莹已经走上了三楼,看了一眼有些狼藉的床单,眉头微微一挑,再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了哗哗流水之声,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那他会去哪儿?”莫莹莹看着洗手间的门,开口问道。 “会不会去你房间休息去了?或者跑到后花园散步去了?”洗浴间里,李湘婷开口道。 “噢,我下去看看。”莫莹莹还是有些狐疑,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当下又朝楼下走去。 &n bsp;“嗯,冰箱里有酒,你先自己喝一杯,我洗完澡就下来!”李湘婷对着外面说道。 “嗯!”莫莹莹应了一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正不断的远去,而李湘婷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好险!”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好久才平静下来。 “瞧你,脸都白了。”李湘婷取笑道,“这可不是摸金少帅该有的样子吧。” 她此言一出,我倏地神经赫然紧绷了起来,“她竟然知道我是摸金少帅,我大意了!” 此时我才悔不当初,只是看到了李湘婷作为女人的特殊一面,却忽略了她还有一个身份,她不该只是一个女人。 “莫蓓颖既然如此看重她,我就应该想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李家后人......难道说......” “李老师,那你觉得摸金少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若说刚才还只是担心因为抵抗而和李湘婷翻脸,无法顺利得到我想得到的答案,那么现在,我只怕自己陷入了对方设计的陷阱里。 “风流倜傥。”李湘婷一脸陶醉地说道。 “好,那我就让老师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风流倜傥。”说着,我一把拉过李湘婷,手顺势搂在了她的腰间。 李湘婷想要挣脱,可是她浑身酥软无力, 哪里能够挣脱的开。 “老师觉得如何?” “太帅了,亲一口老四好不好?”李湘婷露出了恳求之色。 “好啊。” 当我蜻蜓点水地吻过她的唇尖之后,立马便退了回去。李湘婷从陶醉中睁开眼睛,不满足地看着我,“怎么了?” “嘘!外面有人,可能是莫莹莹。” “还不快出去,她一定是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李湘婷就让我赶紧出去,想个办法混到外面再进来,给莫莹莹造成一种不再楼上的假象。 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自然易如反掌,我偷偷的打开洗浴间的房门,确定莫莹莹不再转回,迅速的窜了出去,然后来到了三楼的花园,从十来米高的三楼一跃而下,只是在二楼的时候,单手用力一搭二楼的窗台,减缓了自己下坠的力道,紧接着又在一楼的时候抓了一下,让自身下降的速度骤然减低,最后稳稳的落在地上,都没有带起半点风声。 至于李湘婷,也迅速的冲洗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件低胸吊带睡裙,准备出门。 “婷姐,你还没有洗好么?”这个时候,楼下再一次传来了莫莹莹的声音。 李湘婷不好继续待下去,顿时朝着楼下叫了一声:“好了!”然后抓起了一件丝质的披肩,披在了身上,遮住肩膀,走了下去,好不迷人。 走到了楼下,发现还没有我的身影,而莫莹莹已经在沙发上品味着红酒。 “林坤呢?怎么没人?”李湘婷故意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进来就没有见过,二楼也找过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莫莹莹摇了摇头,她还一度怀疑我刚才就藏在洗手间。 “我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大门口,传来了我的声音,两女同时回头望去,就看到我微笑着走了进来。 莫莹莹眼中的狐疑这一刻才彻底的消失,整个别墅就只有这个大门通往外面,若是我真的藏在洗浴间,不可能从外面进来,而李湘婷的眼里却露出了一抹惊讶。 “李老师,你家好大噢,怕是这套别墅花了不少钱吧?”我一副感叹的模样,仿佛自己之前一直在外面看房子一样。 “有胡老板家的大吗?那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还有,你叫我老师,却叫她莹莹姐,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老了吗?”李湘婷娇嗔了白了我一样。 “那倒不是,只是……”我刚刚解释了一半,就被李湘婷打断。 “你还是叫我婷姐吧!” “好吧,婷姐好!” ( = ) 章节目录 第035章 盗墓家族 客厅里的三个人,即便把没到场的莫蓓颖算上,其实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各怀心事。莫氏姐妹要抢胡斌的生意,或者说他们是竞争对手,而李湘婷则是莫氏姐妹极力拉拢的对象,她的作用和赵臻对于胡斌来说是一样的。 而我则是关键。 事实上,即便是胡斌也很清楚,哪怕他们手里有了赵臻和他爷爷传下来的笔记,也未必能够找到古墓取得财宝,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我出手。 我作为原本置身事外的人,却因为果胖子的失踪而不得不卷入是非。我选择站在莫蓓颖一方,并不是因为果胖子最初答应合作的是她们一伙,而是他们背后的秘密更吸引我,已经胡斌的阴骘令我心生反感。 “李老师,这就是你一直想见到的林坤,说实在的,我并不觉得他有多好,你说呢?”莫莹莹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暧昧,大概她还对我在车上说的话耿耿于怀。 “莹莹妹妹,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也喜欢他呀?”李湘婷一点没有遮掩,直接用“也喜欢”来表达,既坦诚自己喜欢我,也在试探莫莹莹的情感,女人的“战争”总是从争风吃醋开始的,我甚至一度闻到了硝烟味。 莫莹莹听到李湘婷竟然当着她的面宣誓强硬的态度,自然也不想被她压过去一头,尤其是在我面前吃了一个“闷亏”,生怕她先前暧昧的态度得不到我的亲睐,而被李湘婷抢了先机。于是,她冷哼一声,道:“李老师,您可是老师啊,争风吃醋可不像是一个老师该有的样子。” “呵呵,那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样子啊?老师也是女人,女人就爱吃错,你说呢林坤?”说着,李湘婷直白地朝我抛了一个媚眼。 “大庭广众之下羞不羞。”莫莹莹低声嘲讽道。 “你说什么?!”李湘婷却把话听了进去,场上的形式立刻剑拔弩张起来。 “哎哎哎,我说两位,犯不着为了我生气,伤了和气多不好。”我立刻站出来劝和,“其实嘛,李老师花容月貌、莹莹姐闭月羞花,哪一个不是男人眼里的绝色美人,我林坤不过是一个江湖混混,实在不敢奢求两位的芳心。” “哼,我看你明明就是想两个一起要。”莫莹莹噘着嘴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李湘婷却笑道,“若是谈个恋爱,我倒是不介意多几个竞争对手,反正,你早晚都只属于我。” “这个......”我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那就这么定了,林坤我现在就答应你早上说的话,做你的女朋友,咱们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不自量力!”李湘婷也不甘示弱,“林坤,老师也要做你女朋友,你答应吗?” 我一看情势不妙,只好岔开话题,“这件事荣后再议吧,蓓颖姐快等急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一场风波才算是平息了过去。 “快过来,准备吃饭了,尝尝我亲自做的饭菜!”系着围裙的莫蓓颖呵呵一笑,朝着我招了招手,端着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也不客气,径直的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而莫莹莹则是白了我一眼,温柔的走进厨房端饭去了。 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穿着一身浴袍的俊哥则满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而林强一脸战战兢兢的站在他的前面。 “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昨晚欺骗了我们?他实际上躲在学校里?”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林强,俊哥阴声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从昨 晚到现在,心里可是一直憋着一肚子火。” “嗯!今天沈贝贝要我们教训的人就是那小子!”林强点了点头。 “那教训了吗?”俊哥冷笑了一声。 “没有,主要是要动手的时候,忽然从学校里出来了一个老师,沈贝贝也很惧怕的样子,我们不好下手。”林强强忍住心中的压力,开口道。 “废物,一个老师就把你们吓到了?你们当我是白痴么?不就是人手带少了,怕被打不过那小子吧!”俊哥冷哼道。 “俊哥英明……”林强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就这么跪了下去。 “不过那小子确是能打,我身边能够单挑他的还找不到几人,明天我请彪哥出面,和你们走一趟!”俊哥想了想道。 “多谢俊哥,多谢俊哥……”林强赶紧道谢。 “彪哥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好手,平常三五个人根本就很难近身,而他最擅长的还是一手刀法,当真快如闪电,若是他全力出手,要对付一个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俊哥说的是!” “快滚出去吧,别打扰老子雅兴……”俊哥轻哼了一声,林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俊哥一个人的时候,俊哥微笑着打了个响指,然后就看到客厅的灯光一暗,紧接着亮起了几盏暗红色的灯光亮起,让整个大厅显得昏暗了许多,而客厅里也是响起了一阵柔和的音乐,然后就看到八名身材高挑的美艳女子自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来到了他的身边,随着音乐扭动着妙曼的身躯。 我自然不会知道为了对付自己,俊哥已经下足了血本,此刻的我,还沉浸在身前的美色之中。 美色自然不是指桌前的饭菜,而是身前的三位绝色美人。莫蓓颖自不用说,一个会做饭的女人此时显得更加美艳动人,身上穿着一套低胸的吊带睡裙,时不时的瞟向我一眼,看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吃饭怎能够不喝酒?我上去拿瓶酒下来,莹莹,你去洗几个杯子!”看着满桌子的美味,莫蓓颖微微笑道。 “蓓颖姐,可是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也要喝!”莫蓓颖却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径直的就朝楼上走去,而莫莹莹也朝我投去了一副让你得意的模样,转身就拿酒瓶去了。 看到她们坚决的模样,我知道,自己今日估计是难免一醉。 很快,莫蓓颖就拿着一瓶红酒从楼上走了下来。 莫蓓颖坐在了我的对面,莫莹莹早就将开酒器和红酒杯放在了餐桌上。 “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些年的好酒了,乃是八四年的皇家白兰地,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正品了,你小子可有福气了!”莫蓓颖一边开着酒瓶,一边朝着我说道。 我笑了笑,没吭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很快,莫蓓颖就打开了红酒,然后分别为四个人倒上,我拿着手中的高脚酒杯,却没有马上喝下去,而是看着莫蓓颖、莫莹莹以及李湘婷都端起了酒杯,开始轻轻的摇晃,这几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特别是莫蓓颖,穿得又是这般性感,再加上握着酒杯的手靠在桌子上,别有一番风味。 极品葡萄酒,需要摇晃一下,让其酒精和空气中的氧气充分的接触,酒的味道才会完全的散发出来。 “来吧,干杯!”莫蓓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朝着前面一举,莫莹莹却和李湘婷争着举起了杯子,我只好和她们对碰一下,然后将杯中 的美酒倒入口中。 一口倒入了口中,顿时就感觉一股清甜袭来,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好酒!”我忍不住开口赞道。 “那就多喝几杯。”莫蓓颖微微一笑,又为我斟上了一点。 “喝多了会醉的!”我开口道。 “你现在不是还没醉么?”莫蓓颖白了我一眼,我再一次悲哀的发现,还是不要和女人讲道理的好,当下抓起筷子,开始大吃起来。 莫蓓颖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是开始用起了晚餐,期间,我们时不时的聊一些,一顿简单的晚饭,硬是吃了一个多钟头,一瓶酒也被喝得干干净净。 看了看桌上的残根剩饭,发现不管是莫蓓颖也好,还是莫莹莹也好,都没有捡碗的意思,“难道说她们两姐妹还打算让自己去收拾碗筷?可是自己是客人呢?哪儿有让客人收拾碗筷的?”我心里暗自说道。 不过看到两人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我只要捞起袖子,准备收拾碗筷了,好歹吃了人家一顿,收拾一下碗筷也不算什么。 “不用管这些,一会儿张妈会过来收拾的,我们接下来该谈点正事了。” “什么事?” “到书房谈吧。” 说完,莫蓓颖便站了起来,然后一摇一摆的朝着楼上走去,只是临走之前,还不忘朝着我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挑逗得我一阵心慌意乱。 “李老师,请吧。”莫莹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令人玩味的神色。 李湘婷白了她一眼,开口道:“好啊!” 我们四人来到书房,这个书房是精心设计过的,书房的书柜后面还有一间密室,是一个隐秘的所在。 “原本这场见面几天前就应该举行,也就是林坤与我在火车上接头之后。”莫蓓颖率先开口道,“只是当天突然遇到一些变故,胡斌察觉了我们的行动,所以不得不取消了接头。这次几经辗转终于能够坐下来商议此事,也算是好事多磨。” “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李湘婷淡淡地说道,“蓓颖,我跟你是好朋友,你来请我帮忙,我没有推脱的理由,只要你们有了具体的行动安排,我愿意祝你们一臂之力。” 李湘婷的话倒是直率,看起来她和莫蓓颖的同盟关系比较坚固,应该不会有“祸起萧墙”的隐患。 “我当然没有问题。”我也表了态,“不过,眼下我还是比较好奇,胡斌到底想干嘛?” 李湘婷看了我一眼,浅笑道:“他呀,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要的自然只有金钱,他是冲着李家笔记中记载的古墓去的。” “那么李老师,这个古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古墓?” “外界传闻这个古墓是秦始皇帝陵,但是究竟是也不是,笔记里也没有明说。”李湘婷解释道,“笔记中记载了古墓中所见的各种机关消息和宝藏分布,这也就是胡斌千方百计想要找到赵臻的缘由。” “不过,赵臻手里的笔记本只是上半部分,还有一半一直在我手里。”李湘婷继续说道,“赵臻的父亲,也就是李太荣的儿子早年间因为犯法,逃亡过一段时间,他儿子也不得不改名换姓,因此,这个赵臻其实多年来一直不在我李家族谱之内。” 听李湘婷所言,李太荣这个盗墓头子发迹之后,家族势力也随之庞大了起来,目前,这个盗墓世家已经发展成为政商一体的利益共同体,这也就是李湘婷为何金盆洗手成了大学老师的原因。 ( = ) 章节目录 第036章 再见黄昏 “胡斌说好明天出发,今晚无论如何我要赶回去和辰一娜回合,以免他起疑心。”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赶回去已经有些迟了。 “嗯,好的。”莫蓓颖点了点头。 “林坤,你要小心提防着胡斌,这个人阴险狡诈,我们上一次就差点吃了亏。”莫莹莹提醒道。 “好的。”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忽然想到辰一娜,便多问了一句,“颖姐,这个辰一娜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人?” 莫蓓颖好奇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何会这么问,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她不是我们的人,至今她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她只当我们是朋友。” “这么说,你们利用了她?” “也谈不上利用,她是胡斌手里的一颗重要棋子,你不要小看了她的作用,她现在对我们没有防备,不代表今后不会反戈一击。”莫蓓颖说道,“其实胡斌对辰一娜不是没有怀疑的,他把她安排在你身边除了监视你,就是想通过她验证他们内部是谁出了问题。” “原来如此。”我的心不由得紧张了一下,“这么说来,我倒是要小心一点。” “倒也不用刻意。”莫莹莹笑道,“这个辰一娜其实也是命苦的女人,你别看她在外风光无限,但是在胡斌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随时都可以丢弃。” “这话怎么说?” “她呀其实从小是跟着胡斌的奶奶长大的,胡斌的奶奶收养了很多小孩子,她们被胡家养大成人,自然也效忠胡家。胡斌父母双亡,他奶奶死后,这些女孩子就成了他的私有财产,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这个家伙看着也像是女的,阴柔的很。”莫莹莹解释道。 “那胡斌是怎么和张立群他们勾搭上的?” 听到我提起张立群,李湘婷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个老不死的败类,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贼心不死,一直想要得到古墓里的宝藏,所以他便费尽心思去游说胡斌,胡斌与他一拍即合,都是一丘之貉。” “那耶律清辉又是什么人?” “耶律家和李家有些渊源,这个耶律清辉好像还跟赵臻关系不错,从小一块长大,怎么,难道耶律家也掺和进来了?”李湘婷问道。 /> “不光是他们,还有好几路势力。” 李湘婷没有一皱,“这么说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摆了摆手,“眼下看来,胡斌的实力是最强的,他上次进古墓只是为了探探虚实,并没有展示真正的实力,我们眼下要做的,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看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 “我知道你们顾虑什么,别忘了还有我呢,没有我,胡斌别想得到宝藏。” 莫蓓颖这才放心,但她还是嘱咐了一句,“你千万要小心。” 这倒是令我着实感动,不过想到之前李湘婷说过莫蓓颖对我有意思,我又立即退缩了起来,“感情才是最大的牵绊,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挺好的,我不想害了你们。” 当夜我回到营地,胡斌看到我回来才放松了警惕。辰一娜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次日一早,胡斌却迟迟没有动静。或许是因为我们营地距离上次发现的古墓很近,没有必要起早贪黑地赶路,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着急赶路,胡斌完全可以今天再出发,何必要昨夜便就位。 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胡斌此人确实不简单啊。 ” 一直到中午时分,营地里也不过是在做一些准备工作,一干人马都是在修整中,不过看样子这 一回胡斌是准备出手了,异人组那几个人也开始摩拳擦掌。 等到了黄昏时分,胡斌才终于下令出发。他将队伍分为三组,第一组主要由异人组成员组成,算上我们几个人数在30人左右,负责下墓;第二组是策应,主要负责支援、接应;第三组是应急组,负责后勤保障,在古墓外的临时宿营地留守,并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三组队伍分头行进,各自保持两里地的距离,本想着此行应当十分迅速,没想到,我们刚到骊山半山腰处,队伍便停了下来。 站在骊山上向西北眺望,落日的余晖中霞光满天。 “这是......骊山晚照?” “这么巧,又遇到了骊山晚照?” 绿树掩映下雕梁画栋的晚照亭,像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美人,红袖临风婀娜多姿依偎在老母殿北,如此凄美的落日,怎能不令人心醉。 “这不是骊山晚照,是你们想当然了,骊山晚照很难遇到,这骊山黄昏时的景致也是一绝,所以你们误把这凄美的落日判作骊山晚照。”胡斌身边的桑胤颇为得意地说道。 骊山晚照是关中八景之一。唐人李商隐在《登乐游原》中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唐人王之涣说过“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站在山顶看日出东方或残阳夕照,大多数人来说自然是见多不怪,虽说其中不乏美感和激动,但多是大同小异难成惊艳,却唯独骊山的落日成为神往佳境。 “桑先生说的是。”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我倒是听这里的人说起过,这古人在此修筑飞檐翘角的晚照亭,其实是从别的地方观赏骊山,此处的景色最独特最美,而并非一般意义的最佳的观赏点。” 桑胤这回倒是客气了一点,“林先生见闻颇多,受教。” “哪里哪里。” 清人杨晃明有诗云:“丹枫掩映西阳残,千壑万崖画亦难。此是骊山真面目,一生能得几回看。”我们之所以会把落日景观当做骊山晚照,闹出乌龙,正是因了如虚幻的海市蜃楼一般,成因极其复杂难得一现。骊山晚照的成因有几种说法:一说,骊山溪流淙淙植被茂密,雨过初晴尘埃绝无,空气清新透视度极好,加之树叶绿草饱含水珠,形成了无数个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透镜,又因地形山坳间多水汽聚集,西斜的夕阳正好投射在骊山上,经反光折射等一系列变换,骊山便呈现出奇异的光芒瑰丽无比,宛若梅里雪山难得一睹的日照金山。一说,骊山是温火山,为秦岭地质年代隆起时的产物,属侏罗纪古河床沉积物,主体是侏罗纪砾岩,颜色呈暗红或紫红色。夕阳映照下暗红色的砾岩,经反折散衍等光学现象,呈现出绚烂的金红色光芒。 还有一种说法与一段民间传说有关,说是李渊和杨广交恶在骊山上对阵,山上至今留有杨广插旗处,位置距今天的烽火台不远。藏身在骊山西麓的李渊夫人窦氏,在金刚寺生下了后来的唐太宗李世民。窦夫人于傍晚时分在寺中凉晒尿布,透过染血的浅红色尿布,看见东南面的骊山诸峰,夕阳下云蒸霞蔚一片红光,惊为天降祥瑞喜曰骊山晚照。 前两种说法虽各有道理,或互为支撑莫衷一是,但骊山晚照是地理和气象共同作用的产物,属自然景观是肯定的。至于最后一种说法,我相信这肯定是后人的附会,或者是当政者神话皇权的杜撰罢了。明人刘储秀曾作诗,吟咏骊山晚照:“复此斜阳相映处,红云朵朵照芙蓉。” 观看骊山晚照最好是夏秋之际,午后雨过天晴,特别是骤雨初歇,空气清亮夕阳斜照,从西北向东南眺望,骊山笼罩于万道金光之中,整个山体披霞流 丹,泛着轻重变幻的七彩光环,山顶全镀着金边光芒四射,耀眼夺目煞是好看,这便是真正的骊山晚照。 如苏东坡所感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要真切感受骊山晚照之奇美,须置身其外从别处来观赏。观看骊山晚照,地点最好在西北,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太近难以全局太远又难以细观,以斜口到灞桥区间为最适宜,最佳点是地窑家到渭水岸边一线。元人刁白吟诗咏叹:“渭水秋日白,骊山晚照红。”观赏骊山晚照除过时间,观赏点的选择也很重要。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骊山西北的芷阳村,抬眼便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这里的人们见惯东山上笑红脸的朝阳,也冷眼于月悬山半群星满天。冬天感叹骊山青灰,初春期盼骊山嫩黄,夏天舒心骊山翠绿,秋天沉醉骊山多彩。见过太多蓝天白云下骊山的苍翠欲滴,也无视云笼雾罩下骊山的梦境仙迹,但是很多人走过近一个甲子的人生岁月,只有幸看到一回真的骊山晚照,地点正好就在渭河岸边。 又过了半晌,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我们不得不挽着裤腿顶着如注的大雨,艰难行进在满是泥泞的路上,雨水混着汗珠从麻木的脸上向下滚落。 弯腰喘气不知走了多远,太阳撕破乌云爬了出来,恍惚中觉得眼前的积水发亮,抬眼向东南方一看——夕阳下往日青黛墨绿的骊山,发着红光不停地闪动跳跃,像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又像一堆晶莹剔透的琥珀,在红色台布映衬下熠熠生辉泛着红光,上面雕饰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和花纹。 我一下子感到语言的贫乏和苍白,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忘记了自己湿透的衣服,忘记了满头是汗水还是雨水,忘记了陷没了光脚板的泥泞,傻子一样一眼不眨地看着夕阳下秀美的骊山。 从古到今,文人墨客常喜爱踏足名山大川,刻石题字吟诗作画。他们吟咏骊山晚照的诗作也很多,其中以清人朱集义的《骊山晚照》最为奇妙:“幽王遗没旧荒台,翠柏苍松绣作堆。入暮晴霞红一片,疑是烽火自西来。” 骊山晚照光明显作为关中美景,如今早已镌刻在一代代人的心中,成为人们争先传颂的美好记忆。 “好美啊。”辰一娜喟叹道。 站在骊山之巅向西北俯看眺望,半个天红透下的陕西最美盘山公路上,盘旋缠绕如彩带舞动的绚烂车流,飞龙游蛇般融入万家灯火,与就要缀满苍穹的点点星光汇成一片。 “此情此景,我想到李商隐的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听完辰一娜的话,我也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怎么,你也喜欢李商隐?”辰一娜诧异地看着我。 “谈不上喜欢,不过,李商隐的诗我倒是蛮喜欢的。” “看来我们还是蛮有共同点的。” 我不知道辰一娜为何会这么说,“蛮有共同点?还有别的共同点嘛?” 辰一娜却笑着不说话,顾自己欣赏美丽的黄昏。 李商隐是晚唐时期最重要的诗人之一,他与杜牧二人是继李白、杜甫之后的唐朝诗坛双雄,后世的人称之为“小李杜”。 李商隐的一生都郁郁不得志,他的诗歌中因此也到处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悲哀与痛苦。但是李商隐表达痛苦的方式相当含蓄,这一点与杜甫有着相当大的不同。 除却李商隐与杜甫的性格差距之外,他二人所处的时代也有着相当明显的差别,杜甫经历过唐朝最为富庶的开元时代,也经历过极为动荡的安史之乱,这种由盛转衰的落差感使得杜甫的诗歌充满了对现实的不满以及感慨,这也是杜甫诗歌沉郁风格的重要来源。 ( = ) 章节目录 第037章 夕阳无限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李商隐在会昌四、五年之间写的《登乐游原》中的句子,这里的“黄昏”意象显然是有着多重意义的。李商隐一生的不幸都写在他的诗歌当中,无论是诸多的“无题诗”中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亦或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等等诸如此类的诗句,都有着相当复杂的意思。无论是读者从爱情抑或是友情抑或是政治诗的角度去解读,都能够说得通。 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句子同样有着多重含义,读者也尽可以从多重角度去解读其中的三昧。“乐游原”这个地方是中唐之后的游览胜地,无数的诗人在这个地方留下了数以百计的诗歌,而李商隐的这首无疑是最出名的。李商隐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正处于人生的隐退阶段,他当时正在为自己的母亲守孝,而唐武宗以及他的岳父王茂元的去世无疑是给他的政治生涯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彼时的李商隐也已经进入了中年。 对于李商隐其人,我并不感兴趣。主要原因是,李商隐虽然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才华横溢的诗人,但他的人生观则多少有些懦弱。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李商隐没有进入到晚唐政治权力的中心,只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对晚唐的政治现状以及国运作出思考,这种思考的最终结果就是李商隐留下的数以百计的咏史诗和讽喻诗。 在短暂的四十几年的生命旅途中,李商隐对晚唐的政局以及命运表现出了深深的担忧,这种担忧不仅体现在他的咏史诗中,还散见于他的边塞诗以及他诸多诗歌中的“黄昏意象”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李商隐发出的最惊心动魄的呼声,只是如同他的诸多无题诗一样,世人大都很难明了他的悲伤与无奈。 “林坤,昨天你去干嘛了?”辰一娜忽然开口问道。 我没有想到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好在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去见了几个朋友,弄清楚一些事情,这对接下来的行动有利。” “什么朋友?” “反正不是女朋友,你别担心。” “切,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呢。”辰一娜脸一红,羞赧道:“那......那你调查清楚了?” r /> 辰一娜也注意到了赵臻,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是当年江洋大盗李太荣的孙子。” “李太荣?” “是的,胡斌要去找的正是李太荣那本传奇的笔记本中记载的古墓。” 作为胡斌计划的直接参与者,即便辰一娜未进入胡斌的核心层,但也多少知道胡斌在干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做?”辰一娜为难道。 “你就别管了,我不想你为难,看看这夕阳无限好,别辜负了短暂的黄昏。”我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不以为然地说道,“此事其实也不难,胡斌要我做的事情我会全力做到,至于他能不能最终成功,我也不敢保证。” 辰一娜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黄昏”这一意象并非单单出现在《登乐游原》这一篇诗歌中,《无题》“白道萦回入暮霞,斑骓嘶断七香车。”同样描写了黄昏时刻,而《隋宫》中也有“于今腐草无莹火,终古垂杨有暮鸦。”这样代表黄昏的“暮鸦”意象出现。《离席》中的“依依向余照,远远隔芳尘”和《临发崇让宅紫薇》中的“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同样是将时间背景建立在“黄昏时刻”的,可以说,李商隐对于黄昏这一时刻是情有独钟的。 “我曾经听我师傅说过,李商隐诗歌中的‘黄昏’意向是有着多重含义的,它不仅代表了他凄惨的身世,更代表了大唐岌岌可危的现状以及不可挽回的日薄西山的局面。” 辰一娜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看夕阳看的出神,也随着我的视线延伸到了天际尽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李商隐发出的最后的感叹,他内心深处深知唐朝已经到了即将落幕的重点,但他本人又无力去挽回这衰颓的场面,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轻声地感慨这个伟大的王朝曾经的荣耀,即便是这荣耀仅剩下最后的余晖,他还是在内心深处为之感到骄傲与自豪,即便这种自豪与骄傲蒙上了一层悲戚与怅然。 这样的心境,辰一娜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呢。作为胡家收养的孤儿,辰一娜深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胡斌的,她愿意为胡斌当牛做马,倾尽全力,可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却在自我的唤醒也现实的 枷锁里挣扎。 或者,深处矛盾中的辰一娜也在为自己的身世而感叹。 “少年时期的李商隐也曾和杜甫一样发出‘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宏伟誓言,但现实的际遇给他的一生都带来了无尽的遗憾。”辰一娜感慨道。 “人生际遇造就了他注定不能成为杜甫一样的诗人,藩镇割据、朋党之争以及宦官势力的膨胀使得唐朝已无力回天,即便是唐文宗和唐武宗时期出现了短暂的中兴局面,那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或者说是大唐最后的回光返照。”我看她神色黯然,便开口安慰道。 “只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他在梦想与现实的苦苦挣扎中发出了最后感叹。” “不过,难能可贵的是,这声感叹中没有悲戚与报怨,只有坦然与清醒。” 听完我这句话,辰一娜忽然惊讶地转头看我,似乎对我的话充满了惊喜。 “没有悲戚与报怨,只有坦然与清醒?” “是的,人活一生,要为自己而活,做我们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做该做的事情,做对的事情,不要有遗憾,不要后悔,这样,即便我们没有实现愿望,也不会有悲伤和怨恨,这样我们才能始终坦然。” 李商隐历经唐宪宗、唐穆宗、唐敬宗、唐文宗、唐武宗和唐宣宗六朝,其中他活跃的时期大致是三十五年。这段时间是唐朝逐步走向没落的时期,尤其是在边疆事务上,唐朝始终没有能够完美解决边塞的危机。生活在这一时代的李商隐与他同时代的杜牧一样,在感叹自身命运的同时也将诸多的笔墨留给了晚唐 的边塞。 李商隐描写边塞的诗歌并不多,但是从他存世的反映边塞的诗歌中我们还是能够感知到晚唐初年边塞的严峻情形以及李商隐内心深处的隐忧。 “赤岭久无耗,鸿门犹合围”是李商隐的《即日》,这首诗歌描写的是大中年间唐朝边塞依然存在的警情,《思贤顿》《咏史》《汉南书事》等等诗歌都或直白或隐喻地描写了边塞的现实。而在他的政治长诗《行次西郊作一百韵》中,更是表明了主旨:“又闻理与乱,系人不系天”,并且尖锐地指出了“南资竭吴越,西费失河源”这一历史现实。 李商隐的边塞是虽然没有杜牧的深度与广度,但在他为数不多的边塞诗以及散见于政治诗歌中的边塞叙述中,我们还是能够知道他对于边塞的重视。安史之乱以后藩镇割据的局面使得周边虎视眈眈的吐蕃、回鹘以及党项部落接连来犯,唐朝的六大都护府在晚唐初期早已土崩瓦解。“但闻虏骑入,不见汉兵屯”的诗句是唐朝边塞的真实写照,也是李商隐等人内心深处最为担忧的现实之一。 从《望岳》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到《江南逢李龟年》的“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杜甫在此间的遭遇实在是过于悲惨,目睹这一切的他由此也写出了“三吏”、“三别”等一系列的现实主义伟大作品。但是李商隐并未经历过“家国巨变”如此重大的打击,虽然他的一生都挣扎在“牛李党争”的政治漩涡中,但这也仅仅是他个人的身世遭遇,他所处的现实环境虽然比不上盛唐时期,但较之杜甫来说还是相对安稳的。 李商隐的一生都生活在“牛李之争”的阴影下,并且他本人就是这场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斗争的牺牲品。以李商隐对边塞局面的反思以及他本人的政治抱负,他很显然是会投靠到主张用兵制裁不听号令的藩镇的革新一派,也就是以李德裕为首的士族官僚势力一方。但是相当可惜的是,李商隐本人又是令狐楚的门生,同时他也受恩于令狐绹,而令狐家族恰恰是牛僧孺一派的重要人物,李商隐因此成为了牛李两党都不重视的人物。 在党争夹缝中生存的李商隐一生的仕途都相当不顺,他的内心深处充满着对李德裕等人的敬重与爱慕,并且他的政治见解与李德裕等人出奇的一致。但是他的进士出身很大程度上是拜令狐家族所赐,而以牛僧孺为首的“牛党”恰恰是庶族出身的官僚势力的代表。李商隐在李德裕以及郑亚等人被贬之后毅然追随,并且作《海客》一诗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坚守,但这很大程度上引起了牛党的不满,尤其是令狐家族的令狐绹。 在此之前,李商隐还迎娶了李德裕一派的王茂元之女为妻,这也引起时人的强烈攻讦。爱情与事业都相当不顺利的李商隐因此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爱情诗歌,这些诗歌往往以《无题》为名,其中的情绪相当复杂而又隐晦,这也是他当时处境的一种映射吧。李商隐绝对不是攀附权贵之人,他本身无意于依靠接近哪一方去谋求自身的政治利益,但可惜的是唐朝此时的政治基石已经接近崩塌,党争、藩镇割据以及宦官专政完全将唐朝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 = ) 章节目录 第038章 再探古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是李商隐的真实写照,他一生的年华也充满这莫名其妙的色彩。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政治纷争,莫名其妙地被贬又被升。正如他的诗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即便怀疑人生是一场梦,李商隐也在梦中保持了他独有的清醒与自省。无论是他为数不多的边塞是还是占据他诗歌大部分的咏史诗以及讽喻诗,都表明了他的清醒,在无数次的争斗与彷徨之后,他认清了现实也接受了现实。 无论是李商隐个人的身世遭遇还是元和三年的科场案件,都是晚唐初期政治基石面临崩塌的表现,而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牛李党争”不过是显露在冰山之上的一角。牛李党争所映射出的而是一系列的矛盾,这些矛盾包括宦官、文官、武官与皇权四者之间的互相争斗,更为重要的它还是山东士族与山东寒族以及江左士大夫三者之间的争斗。除此之外,牛李党争背后的冰山还有魏晋遗留的世家豪族和科举制度带来的崛起的以士大夫为首的中小地主之间的争斗,这一场争斗引发了围绕各自利益而产生的朋党勾结乃至争斗。 武则天在位期间虽然有意打压关陇集团,并且也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但是豪族的势力并未完全消亡。凭借这科举而兴起的中小层地主和仍然残余的旧的大地主阶级之间在李商隐所处的时代进行了一次大对决,这次对决对整个李唐王朝的基石都产生了剧烈的震动,强盛的大唐在长达几十年的内耗之后失去了崛起的最佳时期,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落日。而牛党的最终胜利也使得困扰唐朝的藩镇割据局面得不到解决,加速了唐朝的灭亡。 李商隐,沐浴着大唐荣耀的最后余晖,在人生的最后时期选择了接受现实。在他诸多黄昏的意象中,有过对于现实的不满与讽刺,也有过对于自身遭遇的情感宣泄,但是在人生的转折点上,他还是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样的感叹,对缓缓落幕的大唐作了最后的告别。大唐的落幕是历史的必然,而李商隐的边塞与黄昏,则是中国人精神的高峰:即便是深处泥潭依旧心忧天下,即便是处在末日也不怨恨历史。 等到了夕阳完全落山之后,我们三队人马才算真正脱离了联系,第一组作为前队,已经接近上次赵臻发现的古墓入口。而后面两组则在距离我们两里开外的两处村落里居住了下来,同时,第二组还派出了几组暗哨在外围活动,以为策应。 胡斌的计划很周详,这样一来,以古墓为中心方圆几公里范围内都被控制了起来,进退有据,可攻可守。 不一会儿,另外一组人马也姗姗来迟。领头的那个人正是胡斌先前在古墓里相遇的耶律清辉。原来,他们从古墓出来之后,就商议好再次进墓寻宝,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是联手行动。 “耶律清辉来迟,胡老板还请莫怪。” “耶律老弟客气了。” 胡斌和耶律清辉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期间他们还不时往我这边望了几眼,估计是在讲跟我有关的事情。 “这个人是谁啊?”辰一娜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不知道。”我只好摇了摇头,目前为止我还不能与辰一娜实言相告,倒不是担心被她知道我曾见过耶律清辉而有告发的危险,而是担心 胡斌会通过辰一娜的异常嗅到一些“蛛丝马迹”。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古墓的前半段路程就顺利了许多,几乎没有遇到阻碍,也没有特别的损失。不过,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未曾目睹过上次的血腥场面,只是从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也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是如何诡异恐怖,以及下面的路将有多么艰险。 “停!” 前方就是上回胡斌遇险的陷阱,估计是因为后怕,胡斌早早地叫停了队伍,“前面的路就是陌生路段了,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决不能掉以轻心!” “李志木、李立志,你俩去前面看看路。”胡斌推了身边的两个手下,“快点!” 李志木和李立志被胡斌胁迫地向前走去,他俩战战兢兢,手里紧握着武器,生怕前面遇到危险。 也不知道是他俩过于紧张,忘却了胡斌提醒的陷阱所在,走在最前面的李立志突然大声叫了一下,众人再拿矿灯去照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众人顿时大急。 此事,李志木就跑到了前面,跑到李立志消失的地方,向着地面大声喊道:“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众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李立志又掉进了胡斌上次掉进的陷阱坑里了。 > “都别一惊一乍的。” 乔恩看着掉进陷阱里的李立志,把手伸了下去,就在这时下面的李立志却大声叫道:“你赶快走开,下面有东西正在过来,你赶紧走开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从陷阱里传来的枪声。 张立群、赵臻还有耶律清辉等人对视了一眼,立即也朝着李立志掉进陷阱的地方跑去。 可是就在快要接近陷阱的时候,在乔恩走过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五个洞,随即耶律清辉的几个手下也掉了进去。 这下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轻举妄动了,那边的乔恩还在朝着陷阱里看着,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而陷阱里李立志的枪声也一直没有断过。 发现没有在多出地洞,几个人开始试着向洞口边开始靠拢,看看陷阱里到底有什么。 就在大家刚起步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被扔出了地洞,整个人一下子就趴在了耶律清辉的身上。 耶律清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正当耶律清辉要推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家伙的时候,突然一滴东西滴在了耶律清辉的脸上。 耶律清辉在脸上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顿时喊道:“不要靠近那些地洞,他妈的里面有东西。” 所有人被耶律清辉这么一喊,又结合刚才李立志在地洞陷阱里说的话,顿时所有的人都不敢乱动了。 张立群向耶律清辉靠近了一点,往那个趴在耶律清辉身上,现在被扔在一旁的人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人已经死掉了,而且死的很是离谱。 张立群用手电照了一下,脸色变了一下回头对着胡斌小声的说道:“这些人死的怎么是这个样子啊,应该不对啊。” “赵臻你去看一下,是不是‘尸猴’弄的?”胡斌立即开口说道。 赵臻听完胡斌这 么一说,只好向那个死去的人身上看了一眼,心里也纳闷了起来。 “那个人整个身体已经被啃的血肉模糊了,而且看咬痕应该是尸猴所致,但是话说回来尸猴不会打洞,难道这是别的什么?”正当赵臻犹豫着,想进一步看看那个死人的伤口时,那边李立志已经被乔恩拉了上来。 赵臻向李立志那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顿时就被他身上的伤口吸引住了。 赵臻慢慢的向着李立志那边走过去,走到身边问道:“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李立志气喘吁吁的回道:“我我差点就死在里头了,他妈的里面怎么那么多蟾蜍啊。” 听完他说完,赵臻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是什么样的蟾蜍,你看清楚了吗?” 李立志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臻,吼道:“我他妈还看清楚,等我看清楚了我就被咬死了。”说完低下头整理自己的伤口,不再理会。 赵臻被李立志这么一吼,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干咳了两声对着乔恩说道:“把你的枪给我,我下去看看。”说完伸出手等待着乔恩的答复。 乔恩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臻,又看了看正在自行包扎的李立志,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胡斌,很为难的说道:“赵臻,没有老板的意思,我......” 赵臻站起身来变了变声音道:“那好吧,你就留着枪保护你的老板吧,我去借别人的。”说完头也不回慢慢的向着耶律清辉走过去。 走到耶律清辉身边,赵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死人说道:“你想知道你的手下是被什么弄死的吗?” 耶律清辉一直在想着自己手下的死因,被赵臻这么一问顿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赵臻没有回答耶律清辉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你的这个手下是在哪个地洞被扔出来的?” 耶律清辉见赵臻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而是继续问自己,想想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心里顿时一股火气升了上来,扭过头不再看赵臻回道:“不知道。” 赵臻听了耶律清辉的话,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耶律清辉会因为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生气,于是说道:“我是想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刚才李立志说自己在下面碰见了很多的蟾蜍。” 一直在旁边生闷气的耶律清辉,听见赵臻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惊讶,回过头问道:“什么样的蟾蜍?” 赵臻耸耸肩膀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下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情况,于是过来想跟你借把枪用用。” 耶律清辉笑了一下说道:“借什么啊,我的还不是你的吗。”说完对旁边的一个拿着枪手下说了一句话,接过枪就直接递给了赵臻。 赵臻接过枪对耶律清辉说道:“如果我十分钟之内没有上来的话,你们就不要等我了继续往前走,记住千万不要乱碰什么东西,我觉得前面的那个兵人佣好像有点问题,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动它知道吗?”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赵臻,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你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对着赵臻又是笑了一下。 赵臻对着耶律清辉还了一个微笑,然后就问耶律清辉哪个是他手下被扔出来的地洞。耶律清辉不再生赵臻的气了,所以就干脆利落的给他指了出来。 ( = ) 章节目录 第039章 棺露蟾蜍 就目前而言,胡斌、张立群、赵臻以及耶律清辉之间已达成了某种默契。赵臻愿意出力,并不仅仅是收到胡斌的胁迫,更是为了完成李太荣的未了心愿。 即便他也未必知道,李太荣是否真的会因为他们今天的行动而得偿所愿。 辰一娜看到赵臻打算一个人下去一探究竟,不由得替他担忧起来,“林坤,这个赵臻能行吗,他一个人下去会不会遇到危险。” 我看着赵臻的举动,对辰一娜说道:“你就看着吧,他可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 只见,赵臻走到地洞口,对耶律清辉叮嘱道:“千万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赵臻没有再说话,往地洞里面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洞还有点深度。拿出绳子在地面的一块石头上打了个结,然后直接就从洞口处跳了下去。 看着赵臻消失在了地洞口,所有的人都原地坐了下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数字手表开始计算时间。 一分钟过去。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 一直到第八分钟的时候,赵臻还是没有上来。上面的人开始议论了起来,主要话题是赵臻是能活着出来,还是像那个被啃食掉以后再扔出来的人一样云云。 这时,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张立群被这些苍蝇一般的声音给弄烦了,站起身来对着这些人吼道:“你们他妈的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赵臻能不能上来不是你们说的算的。你们要是怀疑赵臻的本事,你们怎么不下去啊。” 被张立群这么一吼,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理亏,都不在说话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待着第十分钟的到来。耶律清辉听完张立群这么一吼,也摇了摇头,似乎感到了后悔,于是,耶律清辉也看了一眼手表。 赵臻和大家约定的十分钟时间到了,可是赵臻依然没有上来的迹象。 这时一个耶律清辉的手下说道:“老板,十分钟已经到了,可是赵臻这小子还没有上来的迹象,您看这绳子都没有动静,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向前呢?” 耶律清辉回过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语气中略带怒气的说道:“我们在等五分钟,如果赵臻还是没有上来的话我们就走。如果五分钟不到,你们在唧唧歪歪的话,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完耶律清辉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五分钟。 五分钟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耶律清辉手下的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没有一个人去通知耶律清辉的。原因就是耶律清辉刚才说的那番话,万一得罪了耶律清辉,后果他们十分清楚。 远处的胡斌见到这边的情形,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耶律清辉身边说道:“耶律老弟,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耶律清辉慢慢的睁开眼,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说完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自己的人挥了挥手。 所有的人见到自己的老板发话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开始向前方走去。 张立群看到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看了一眼赵臻下去的那个地洞,叹了一口气心里说道:“小子你也太逞能了,我没有阻止你也有我的过失,回头我 和你爷爷请罪的。”想完张立群也站起身来。 所有的人走之前,向着地洞入口处看了最后一眼,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绑在洞口边上的绳子,一点也没有绷紧的样子,所有人的心里不禁一阵叹息。 耶律清辉看到大家的情绪,没有说话自己先行的向前走去。手下见到自己的老大向前走了,也不再去想赵臻的事情了,跟着老大的步伐向前走了去。 “你不是说他没事的嘛?”辰一娜皱着眉头说道。 “你就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 “你确定?”辰一娜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此时,胡斌见到耶律清辉那一帮人全部都开始向前走去,心里也是急了一下,道:“赵臻你这个死小子,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你弄来,你还没带我到主墓室就死掉了,我不甘心啊。” 一旁的乔恩看了一眼胡斌,轻声的问道:“老板,我们还要不要等赵臻了?” 胡斌回头看了一眼乔恩,道:“不等了,我们跟紧他们。”说完也离开了这里。 乔恩走到张立群的身边道:“张老爷子,我们也走吧,不要再等赵臻了,他一时半会也不上来了我们先走吧。我们在前面留下记号,等赵臻上来了他自然会追上来的。” 张立群听了乔恩的话,叹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在乔恩的搀扶下追着胡斌和耶律清辉而去。 而我和辰一娜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就在他们走后,我非常清楚地看到绑在洞口旁边的绳子动了一下,随即整个绳子被拉力所绷紧。 这一幕也被辰一娜看在 眼里,她本想兴奋地呼喊,好叫前面的人停下,我做了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声张。 看得出来辰一娜十分兴奋,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崇拜,“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人不可露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就学着吧。”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众人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室门前。隐隐约约,石门上好像刻着什么文字。 张立群上前走到石门前,用矿灯仔细的照着石门上的刻文。等看完了石门上的刻文,张立群的脸色都变了。 回过头对着后面的人大声叫道:“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嬴政的陵寝了,我们终于到了。”说完张立群兴奋的就要上前推开石门。 “嬴政的陵寝?难道真的是秦始皇帝陵?”辰一娜诧异地看着我。 “这谁知道啊,听他说呢!”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可能只是一个疑冢而已。” 就在张立群的手要触碰到石门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张立群的手腕,并且还有声音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石门不能随便乱开的。”声音刚落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旁边的石壁中走了出来。 本来张立群很兴奋了,但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手抓了一下,又看到这个浑身是血的人,顿时整个人都快吓得魂都没了。张立群使劲的挣脱开抓住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对着那只手的主人说道:“你是谁,为何在我们之前?”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血人,都把枪对准了他。 只见眼前的人,面对着这么多枪口,竟然没有意思害怕的样子,而是又向 前走了几步,对着他们说道:“塑像人佣,他是打开这座石门的关键。” 耶律清辉听见这个血人说完话,顿时觉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一下脑子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血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地洞口等候多时没有出来的赵臻。 耶律清辉对其他的人喊道:“都把枪放下,是赵臻,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是赵臻。” 耶律清辉一把抓住赵臻道:“你小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赵臻只是看了一眼耶律清辉,继续刚才说的话:“塑像人佣,那个是打开石门的关键,你们都快去,不要让那些东西先到了。”说完整个人晕倒在了耶律清辉的怀里。 耶律清辉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赵臻,回想着赵臻说的那句话,顿时急声对手下说道:“你们快去到塑像边上去,赵臻说那是打开石门的关键,都愣着干嘛啊快去啊。”所有人听了耶律清辉的话,都向着塑像的方向跑了去。 张立群看着躺在石壁边上的赵臻,心里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一个跑去找塑像的手下跑了回来,对着耶律清辉说道:“老板,你快去看看,塑像边上好多的蟾蜍啊。” 耶律清辉听了手下这么一说,立即随着手下向着塑像边上跑了去。 李立志听见蟾蜍两个字,整个身体哆嗦了一下,显然他刚才在地洞里遇见的可能就是这些蟾蜍。 赶到塑像边上,耶律清辉看着到处都是绿色的蟾蜍,嘴里骂道:“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后赶来的张立群看着这些浑身泛着绿光的蟾蜍,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大声道:“是‘棺露蟾蜍’,大家都快点离它们远点。”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棺露蟾蜍”每个人的心里都动了一下,不是那种惊讶的动,而是害怕。 “什么是棺露蟾蜍?”辰一娜哆嗦地问道。 “棺露蟾蜍常年居住于地下,本身只是一种食肉性蛙类,但是,这种蟾蜍喜欢吃棺露,也就是棺材里面的积液,因而这种东西阴毒无比,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它们身上染着一层绿油油的棺露,一旦触及它们的皮肤,或者被它们的毒液沾到,轻则皮肤溃烂,重则伤残。”我将辰一娜挡在了自己身后,一边解释,一边替她挡住视线,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对这丑陋的家伙,天生厌恶。 “这么恶心。” “不过,这棺露蟾蜍多是独居生活,很少群聚一块出来觅食,像今天这种情况,这么多的棺露蟾蜍一起出现,连我也还是第一次看到。” 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棺露蟾蜍大声说道:“所有人都后退,不要距离它们太近了。”说完耶律清辉先行向后退了几步,其他的人看到耶律清辉往后退了几步,也就跟着后退了。 那些‘棺露蟾蜍’好像看见耶律清辉几个人了,所有的蛙头都开始缓缓的调转方向,一致向着耶律清辉众人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 张立群看到‘棺露蟾蜍’这些个动作,脑子里立马空白了,这是什么动作?这是他妈的要攻击捕食的动作啊,所有的蟾蜍都看向自己那就不等于自己成食物了吗。张立群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的打了一个冷战。 ( = ) 章节目录 第040章 蛇 所谓棺露,实际上是棺材中的液体,而且是棺材里的尸体产生的一种液体,为了不让这些棺露滴到地上,一般在棺材下葬的时候,人们都会在棺材下方摆上一个小碗来接棺露。所以从这一方面解释,棺露与棺液倒不是完全一回事。 而这个棺露蟾蜍是因为生长的环境和习性导致了其身上带有剧毒,加之其生活在古墓之中,更加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令人闻之色变。 所有的人都开始向后退,但是赵臻说了打开最后一道石门的关键就在前面不远的塑像上,所有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 这时只听耶律清辉叹了口气道:“难道最后的胜利会被这些个蟾蜍左右吗?” 这时耶律清辉的一个手下说道:“老板,在前面的那个墓室里,赵臻用汽油把‘尸猴’烧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耶律清辉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手下骂道:“蠢货,知道为什么这种蟾蜍叫‘棺露蟾蜍’吗?就是因为它身上都是棺露,棺露里都是尸油,一点就着。” “那不是正好嘛!”那个手下却没有转过弯来。 “白痴!这蟾蜍要是身上带着火,必然四处乱窜,到时候不怕没有把它们烧死,我们这些人都要被火点燃。”说完转过头继续盯着眼前的棺露蟾蜍,心里也是愈加的着急了。 和棺露蟾蜍对峙了将近十分钟,一个手下终于忍耐不住了,掏出手枪对着面前的棺露蟾蜍就要开枪。就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张立群一把夺过手下的手枪大声骂道:“你他娘的找死啊,你知道你开枪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吗?他妈的一帮后生,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 那人或许是被这些蟾蜍吓怕了,也或许是心中太过于焦急了张嘴就和张立群干上了,大声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怎么弄吗?他奶奶的我们在这边和这些丑东西对峙了快一个小时了,你也是一个屁没有放啊。” 张立群被这小子一说,心里顿时那个气就升上来了抬起从他手中夺过来的手枪就对准了他的脑门。 那手下被张立群用手枪顶住脑门也没有害怕,“来啊,老不死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在地下什么没有见过,难道还会被小小的手枪吓到?” 那小子不但没有害怕还用脑袋回顶了一下张立群手中的枪,并大声叫道:“你有种就开枪打死我,告诉你我徐飞自从跟了老板以后,我就没有打算以后会活着。这些蟾蜍不是爱吃肉吗,你正好打死我将我的尸体抛给他们,让他们吃饱了你们去把塑像弄过来。” 张立群被徐飞一说,顿时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个张立群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辰一娜拉了拉我的袖子,问道。 “你想想一个在盗墓界有头有脸的前辈,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再怎么说也有那么一点地位,如今被一个后生这么说自己,搁谁身上谁都不会有那个气度容下。” “好的吧。”辰一娜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小声嘀咕道,“就你知道得多,哼。” “怎么了?” “没什么,说你有能耐呢。” “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的女人爱吃醋,那是因为争风吃醋,你喜欢吃醋,吃的却是自己的醋。” “切,少臭美了。”辰一娜瞥了我一眼,“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 不出手帮帮他们?” “你在替你老板担心嘛?” 辰一娜噘着嘴,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可是你看他们都快要自相残杀了,你难道还不出手吗?” 张立群被这个小子气的连拿着手枪的那只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看着眼前的这个不怕死的后生道:“你还真是不怕死啊,那好我就成全的你意愿让你去给这些蟾蜍垫肚子去吧。”说完就要扣动扳机。 “别担心,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自然会有人来圆场的。”是个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如果张立群真的要杀这个小子的话,也不用说这些废话,“张立群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任谁再傻也不会在这种情况打死自己人,削减自己的现有的力量,张立群这么说话就是为自己找一个人来打圆场,好让自己下去这一个台阶。” 辰一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以你的聪明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这时候,我装作不经意间地多嘴了一句。 辰一娜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是被我的话点到了,却没有在说话。 果然,耶律清辉很快明白了张立群的心思。于是,便赶紧站出来,对着手下就是两个耳光,并大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张老爷子是什么辈分吗,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说完扭头看向张立群,果然张立群被耶律清辉这么一说,脸色有了那么一点好转。 徐飞被耶律清辉这么一耳光打的顿时蒙了,没有再说话悄悄的退到了一边,就没有再说话了。 这一幕与我想的如出一辙。 耶律清辉走到张立群的身边说道:“张老 爷子你也消消气,跟一个后生你老人家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说完用手拍了拍张立群的肩膀。 张立群见有台阶下了,也不会那么没有脑子。把枪收起来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道:“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你二当家都说话了,我张立群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主。”说完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大声叫了起来:“老大你快看,这些蟾蜍好像有动作啊?” 刚从张立群和徐飞争吵中回过神来的众人,被手下这么一叫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前面的棺露蟾蜍那边。 果然这些密密麻麻的棺露蟾蜍开始移动了,但是它们不是朝着耶律清辉他们的方向移动,而是向着反方向移动着。慢慢的由第一个棺露蟾蜍开始,所有的蟾蜍一个接一个向着来时的地洞爬了进去。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棺露蟾蜍怪异的举动,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糟了。”看着眼前棺露蟾蜍的怪异举动,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而这时,耶律清辉也转过头看了一眼张立群,发现张立群也正在看他,两个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耶律清辉赶紧命令道:“邱登华、赵茂霖、朱秦峰你们三个去把塑像抬过来,你们别站着不动啊,这些‘棺露蟾蜍’它们不会有动作的,你们快点,再晚的话我不敢保证这些蟾蜍退下去之后,还会有什么怪东西出来。” 听完耶律清辉的话,三个人不再耽搁,立马向着棺露蟾蜍堆里走了进去。 所有人看着这三个人走向蟾蜍群,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特别是耶律清辉,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蟾蜍会不会有所动作, 因为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也是为了安慰这三个人的说辞而已。 当三个人走到蟾蜍中间的时候,果然蟾蜍没有一个有动作的,依然尽然有序的跑自己的,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三个人一样,在这中间也有一两个棺露蟾蜍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个大胆的人,但是没有一个停下来袭击的。 三个人顺利的走到塑像旁边,伸出六只手抓紧了塑像,使劲的往上一拔。塑像没有任何的移动,三个人纳闷了。再使劲,塑像依然没有任何的移动。 尝试了几番之后,发现这塑像根本就是固定在这里的,于是赵茂霖向着耶律清辉喊道:“老板,这个塑像是被固定在这里的,我们没有办法抬走它。” 耶律清辉听完赵茂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纳闷想自己走上前去看一下,但是眼前的棺露蟾蜍还没有走光,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害怕,于是对着三人大声道:“你们三个再好好看一下,看看塑像有没有什么机关。” 三人听了耶律清辉的话,于是仔细的观察着塑像的四周,依然没有任何的结果。性格比较急躁的朱秦峰抬起脚对着塑像就来了一下,嘴里还骂着道:“他妈的什么啊,赵臻说的话也不是一定很准啊,老板还那么的相信他,我真是郁闷了。”说完干脆就坐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可就在他坐下的一瞬间,只听“咔哒”一声好似机关被开启的声音。 “大家都快回来,石门被打开了。” 朱秦峰一听这话就来精神了,立马站起身来说道:“怎么样,还是我的屁股厉害吧,一下子就把塑像的秘密给破译了。”说完整个人竟然傻笑了起来。 邱登华和赵茂霖鄙夷的看了一眼朱秦峰,没有说话向着胡斌他们站的方向走了去。 朱秦峰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都什么态度啊,我就是厉害。塑像的秘密就是被我一屁股坐出来的,你们还别不服气,等会前面要是…...”话没有说完,朱秦峰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邱登华和赵茂霖听到朱秦峰没有说完话就停住了,于是两人向后看了一眼发现朱秦峰整个人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 赵茂霖喊了朱秦峰几声,朱秦峰没有回答。邱登华还以为朱秦峰生气了呢,就说道:“哎呀秦峰,我们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快点走啊。” 朱秦峰还是一动也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邱登华心中纳闷起来,就要上前去拽朱秦峰。 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赵茂霖拉住了。赵茂霖左手抓着邱登华的衣服,右手指着朱秦峰的身上说道:“你看秦峰身上那是什么?” 邱登华顺着赵茂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两眼越睁越大,满脸全是惊愕之色。 只见朱秦峰身上不知何时已被一条大约有三米长的蛇缠住,而且那蛇也越缠越紧。 邱登华和赵茂霖对望一眼,正想上前帮忙把蛇弄下来的时候,从旁边的空当地方一下子又窜出了五六条一模一样的蛇来。 邱登华和赵茂霖回头想叫耶律清辉过来看一看,但是却发现他们已经全部走了。 两人见朱秦峰已经没救了,于是开始向着耶律清辉他们追了过去。 朱秦峰这边有几条蛇发现了逃跑的两个人,忽的一下向着他们就追了过来,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咝咝”的声音,似乎像是在叫其他的蛇来帮忙一样。 ( = ) 章节目录 第041章 夺魂蛇 不一会两人就跑到了石门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自己,邱登华对着耶律清辉就说:“老板我们快跑,后面有蛇。” 张立群听完邱登华说完立即问道:“是什么样的蛇?” 邱登华喘着气回道:“我们没有看清,秦峰已经被弄死了,我们快点进去躲躲吧。”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二人问道:“什么秦峰死了?” 赵茂霖回道:“是的,秦峰被蛇弄死了,现在蛇就在我们后面追呢。” 耶律清辉回头看了一眼张立群问道:“张老你觉得怎么办?” 张立群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赶快进去,进去躲一下。” 说完众人开始起身,向着已经打开的石门里面走了去。就在我们踏进石门的瞬间,后面的那几条蛇已经追到了。 张立群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大声说道:“夺魂蛇。”说完扭过头就催促着众人动作快点。 耶律清辉走到石门里面,回过头看着追来的蛇。发现这些蛇在矿灯的照射下,一条条浑身都被青色的鳞片包裹着,每个蛇的头部都呈三角形状,更为奇特的是这些蛇抬起头来的时候,蛇头距离地面都不超过十公分。 这些蛇每条都超过两米长,而蛇头却只能抬起到距离地面不到十公分,这些蛇或许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要不然就是做好了攻击的状态。 “林坤,这些蛇怎么回事?”辰一娜在我身后小声问道。 “张立群说的不错,这就是夺魂蛇,这种蛇生长在古墓之中,因为古墓里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生人,也几乎不会有别的猎物,那你说,这些蛇是吃什么长大的?” “老鼠之类的?” “一般情况下,蛇以啮齿类动物为食是很正常的自然法则,但是夺魂蛇却是例外,这些蛇吃的不是老鼠,而是尸体。” “尸体?!”辰一娜惊恐地看着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古墓里应该有一片养尸池,作为夺魂蛇的食物。” “这也太可怕了。” “不过......” “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 就在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到了石门之内,全部都把枪端在了手里,时刻准备着和这些蛇火拼。 但是说来也怪,这些蛇追到距离石门一米远的距离就不再前进了,后面追来的蛇也是一样,没有一条敢越过那一米距离的。 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这些蛇,心里也开始发起毛来。因为这些蛇越聚越多,虽然现在没有一个蛇敢上前的,但是不敢保证后面如果再出现一条大一点的蛇不敢上前。 这时赵臻突然哼唧了一声,似乎想要醒过来似的。耶律清辉惊喜的看着赵臻,但是赵臻只是哼唧了一声,并没有醒过来,耶律清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张立群似乎看出了一点门道,扭头对着耶律清辉说道:“我们还是向里面走吧,我觉得这些蛇不敢追过来的。” 在张立群说之前耶律清辉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还是问张立群道:“张老何以这么说呢?” 张立群回道:“如果这些蛇能杀掉我们,它们为何要在门前伫立这么久呢?” 耶律清辉想了一下,“也对,或许这石门有一条他们看不见而蛇却看得见的禁忌。”于是转过头对着手下说道:“你们在石门四处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机关将这个石门关上。” 手下应声,开始在石门的四周寻找了起来。 &nb sp;这时赵臻又哼唧了一声,但 是这次却醒了过来,但是很是虚弱。躺在担架上,赵臻用几乎只有蚊子发出声音大小的语气说道:“关上石门的机关,在石门左边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块上。”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耶律清辉立即命令手下到那边去找,果然在左边的石块上找到了关门的机关,轻轻的按了下去石门发出轰轰的声音,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外面的夺魂蛇见到这种情况,顿时乱成了一团,但是石门前的禁忌对它们很是厉害,乱是乱但是没有一条蛇向前的。 一群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食物慢慢的消失在了石门之后,等到石门完全关闭以后群蛇开始向四周游散,像来时一样一瞬间所有的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石门完全关闭,所有的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耶律清辉首先说道:“如果我们刚才被那些蛇攻击的话,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边张立群正想说话,却被赵臻抢先说道:“没有如果,那些蛇它们不敢越过那一米的距离的。” 耶律清辉有些不解问道:“为何这么说呢?” 赵臻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说道:“因为那里有对这些蛇的一些禁忌,那些蛇如果追过那一米,来多少死多少。” 耶律清辉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却被张立群抢在头里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石门这边还有那些蛇忌讳的东西在吗?” 赵臻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众人听完这话,放松了一下。 赵臻看到大家放松的状态,立即又补充道:“虽然前面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但是根据我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前面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在,在前面还有一个门在,但是那座们不是石头做的,而是一座青铜门。” 青铜门,三个字犹如炸弹一般,在众人心中炸开了花。 耶律清辉急切的问道:“我爷爷怎么没有说过这么一回事,他的笔记里也没有提到过啊?” 赵臻看了一眼耶律清辉,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是因为你爷爷根本就没有走到这一步,我现在才发现我爷爷笔记里的记载也一些瑕疵在,没有记载完全,许多的危险他都没有写出来。” 耶律清辉没有说话,而是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个本子,翻开看了一眼,随即又合上了。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只知道耶律清辉看完以后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一边,静静的思考什么去了。 “看样子,耶律清辉的爷爷当年也参与了李太荣盗墓的行动。”我对辰一娜说道。 辰一娜点了点头,“我也看出来了,耶律清辉也有一本笔记。” “可惜自古以来按图索骥都难以成功。” “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他们不会成功?” “作为笔记的作者,李太荣都没有成功,你觉得他的后人想凭借他的笔记本能有一番作为,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这个自然不能。” “你老板很聪明,他知道不能全依赖这本笔记,所以要我出马。”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你?” “这个问题我也纳闷。”我摇了摇头,“可能是我道行不够,没有他想的那么高深莫测。” “难得你也有谦虚的时候。”辰一娜“噗嗤”一声,轻轻笑了一声。 这时张立群站了出来说道:“我们不要在讨论这些话题了,赵臻你现在可以下来走路了吗?”说完张立群看向赵臻,等待着赵臻的回答。 赵臻点 了点头,张立群又说道:“抬赵臻的那两个伙计,你们把赵臻放下吧,让这 小子走路吧。” 说完又走到胡斌的身边小声说道:“胡老板,我怀疑这座墓不是秦始皇的陵寝,而是另一个朝代的皇室贵族的墓穴。” 胡斌被张立群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小鼓问道:“你为何这么说呢,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张立群笑了一下说道:“从刚一开始进墓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秦朝时期的墓里,根本就没有‘尸猴’守墓这一说的,墓口的那股‘瘴气’确实是像秦朝时期的墓,但是再往里走那些出现的守墓东西,根本就不是秦朝人不使用的。” 胡斌被张立群这么一说,嘴里哦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又被张立群抢先道:“还有在有棺材的那个墓室里,你有发现什么没有?” 胡斌想了想摇了摇头,张立群见胡斌摇头开口道:“我知道你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在那个棺材四周我发现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秦朝时期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胡斌好像是被张立群这样卖关子的说话方法弄烦了,有点带有怒气的说道:“你别卖关子了,要是想说就告诉我,不想说就算了。” 被胡斌这么一生气的说,张立群笑了一下说道:“我在那个棺材旁边发现了大量的铜钱,是那种中间方孔的铜钱,你想一想秦朝的人有用那种货币的吗?” 胡斌这才恍然,但随即想了想又不对开口问道:“那万一是古时候盗墓的人留下的呢?” 张立群叹了口气,说道:“说你脑子不灵光,你还真是不开窍啊。你用你那笨蛋脑子想一想啊,古时候盗墓为什么要把钱放在这里呢?” 胡斌一想也对,这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啊。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不在说话了。 我一直暗中观察张立群和胡斌的对话,也不难怪一向老成圆滑的张立群也耐不住性子了,连胡斌的面子也不给,实在是胡斌刚刚的表现确实有失水准,完全不像是他该有的表现,竟然连这么明显的错误也看不出来。 我刚才对辰一娜欲言又止,也正是看到了胡斌这一点不“正常”,同时,这座古墓中确实有许多不符合秦朝古墓的地方,除了张立群所提到的尸猴、瘴气以及圆形方孔钱之外,便是刚刚提到的“养尸池”,一般有“养尸池”的古墓都在汉代以后,且那种古墓的规制常常有违礼法,而这座古墓的规制,不仅与秦朝时候的墓葬规制迥异,而且并无较大的违规礼法之处。 那边耶律清辉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往前走了,胡斌和张立群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向着耶律清辉那边走了过去,开始准备自己的行装。 等所有准备完毕以后,耶律清辉大声说道:“前面就是主墓室了,大家等会眼睛都给我放亮点,不要遗漏了任何一件宝贝,或许还有秦皇的长生不老药呢。” 下面的手下也跟着附和着说道:“知道了老板,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其实耶律清辉说的这些话,根本就不是为了里面的宝贝,而是用这种话提醒自己的人,不要让胡斌那边得到什么好处。 说完话所有的人开始向着最后的一间墓室开始进发。 通道里,耶律清辉小声的问着赵臻道:“你说里面会有什么?”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回道:“不要期望太高了,这座墓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一座假墓,而且还是一座空墓,里面连个陪葬品都不会有。” 耶律清辉吃惊了一下,又问道:“你怎么会如此的肯定呢?” 赵臻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笔记。”说完赵臻不再说话,只是埋着头往前走。 ( = ) 章节目录 第042章 青铜门 耶律清辉被赵臻的这一句话给弄蒙了,不明白赵臻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摇摇头也作罢,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了。 他们的讨论是结束了,但是后面的胡斌和乔恩的讨论才刚开始。 乔恩看了一眼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胡斌,这根本不符合老大的作风,因为他跟着胡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着胡斌少说也有四五年时间了,每次盗一个墓快要到达主墓室的时候,老大都会显得异常兴奋,但是这次胡斌不一样,而是出奇的冷静,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乔恩不禁问道:“老板,您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胡斌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左边的乔恩回道:“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 胡斌越是这样说,乔恩心里就越觉得不是味,就继续问道:“老板,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您就和我说一下吧,我又不是外人,我还您信不过吗?” 胡斌听完乔恩的话,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说道:“我说这座墓室一座假墓,而且还是座空墓你信吗?” 乔恩听完胡斌的话,吃了一惊说道:“怎么会呢,老大您的眼光不会出错的啊。” 胡斌苦笑了一下说道:“在别的墓上我是不会出错,但是你想想啊这是秦皇陵,现在连那些吃公家饭碗、明目张胆盗墓的考古学家都没有参透出秦皇陵的秘密,找了这么些年真正的秦皇陵都没有找到,你说我一个偷偷摸摸考古的人怎么会找到呢?” 乔恩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胡斌都把自己说的那么卑微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有在旁边安慰着说道:“不会的老板,您想想啊现在发掘出来的古墓,哪一个没有被盗过。就连清东陵都被盗了,我们也不能肯定的说找不到秦皇陵啊。” 胡斌又苦笑了一声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到了地方之后你就会明白了。”说完加快脚下的速度,追上走在前面的张立群两个人又说了起来。 乔恩看着走在前边的胡斌和张立群两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又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众人来到了那座青铜门前。 果然如赵臻所说,这座青铜门大的出奇。整个通道被这座青铜门完全挡住,而且在青铜门的四周全部都是青铜灌注的青铜墙壁。 看到眼前巨大的青铜门,耶律清辉又开始生疑起来,道:“这么的工程怎么可能是一座空墓呢,最起码里面多多少少也有点陪葬品吧,不可能连个尿盆一样的小青铜鼎都没有吧。” 赵臻看得出耶律清辉在疑惑,说道:“真相就在里面,打开以后你就会发现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说完赵臻走上前,把手轻轻的放在青铜门上,好像在试探什么。过了一会,赵臻离开了青铜门,向着青铜门左边的石壁走去。 在石壁上又摸索了半天,赵臻回到众人身边说道:“没有机关,看来这座青铜门是完全封闭的。” 听完赵臻的话耶律清辉骂了一声说道:“那怎么办,不可能现在折回去吧?” 赵臻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用炸药是不可能的。你进来的时候或许你也看到了,这座小山丘上还有几乎人家住着呢,我们要是用炸药的话,肯定会惊动上面的居民,那样会对我们不利的。” 耶律清辉急 了说道:“那怎么办,炸药又不能用,难道要我看着这座青铜门急死吗?” 这时队伍里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说话了。 就在胡斌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我有硫酸,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赵臻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硫酸?” 那个人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回道:“正是。” 乔恩立即上来质询道:“李栋杰,你说你有硫酸?你带硫酸干嘛?” 李栋杰被这么一问,笑了一下,但随即改变态度正色道:“说来有点好笑,不瞒你们说,我是第二次下地盗墓。在之前听我们村里的人说了,墓里面有干尸而是那种在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僵尸一样。他们说用硫酸可以将他们融化掉,所以每次出来身上都带有这些东西。” 被李栋杰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确实觉得有点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想笑的冲动,乔恩对着李栋杰问道:“你的硫酸可以将这座厚度约十公分的青铜门化掉吗?” 李栋杰看了一眼乔恩道:“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虽然我带出来的硫酸不是很多,但是溶出一个洞石完全可以的。”李栋杰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你们可以答应吗?” 耶律清辉听完李栋杰说完,正想说什么却被赵臻拦住。赵臻又问道:“你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硫酸呢?” 李栋杰回道:“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东西,硫酸全在我的那个背包里。” 听完李栋杰说完话,耶律清辉立即从手下接过了背包,打开背包耶律清辉顿时被吓呆了。只见背包里装满了和点滴瓶子大小一样的瓶子,全部拿出来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十几个。 赵臻看着眼前装满硫酸的瓶子,对着李栋杰说道:“怎么使用?” 李栋杰笑了一下说道:“我可没有说让你们白用,我是有条件的。” “大胆!”乔恩勃然大怒,“李栋杰,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跟我们谈条件!” 赵臻听完李栋杰的话呵呵笑了一下,转过头对着胡斌说道:“胡老板,有人在这儿谈条件呢。”说完赵臻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胡斌走到李栋杰身边说道:“你小子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只要我能够接受的我都答应。” 李栋杰看了一眼胡斌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胡老板,够爽快。打开青铜门以后,我要里面陪葬品的百分之四十,你觉得怎么样呢?” 胡斌听完李栋杰的话,顿时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底直窜脑海。但是为了能打开青铜门,还是忍住了要发作的脾气。 胡斌是忍住了,可是旁边那个耶律清辉却没有那么好的忍耐。上前一步抓住李栋杰的衣领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在这里讨价还价。老子告诉你,现在硫酸在我们手里,我们还要和你谈什么条件,你别看胡老板脾气好你就欺负他。老子告诉你胡老板脾气好,不代表我的脾气也是好的。” 李栋杰被耶律清辉这么一吼,没有害怕却笑了起来。 这一笑顿时把胡斌笑蒙了,他一把将耶律清辉拉到一边,自己走到李栋杰身边说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告诉我怎么用。” 李栋杰看了一眼胡斌道:“还 是胡老板说话好听啊,不像手下的那帮狗只知道汪汪叫。”说完不顾耶律清辉在那边做的威胁动作,慢慢的走到乔恩身边说道:“你只要用这个瓶子,照着你要融化的地方扔过去就可以了。”说完自己拿起一个瓶子在手中垫了垫,照准青铜门上的一个地方扔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玻璃瓶在碰到青铜门的瞬间就碎裂开来。 在听青铜门上发出了“吱……吱”的声音,没一会青铜门上就被腐蚀出来一个坑出来。 李栋杰转过头对着乔恩说道:“就是这样用的,我想这些硫酸差不多可以溶出来一个洞吧。”说完自己退到了一边,像刚才来的路上一样,不再说话了。 乔恩看了一眼退回去的李栋杰,有扭动脖子看了一眼胡斌,不再说话抓起一个装满硫酸的瓶子向着青铜门就扔了过去。 青铜门终于在扔出第十五个硫酸瓶的时候,被腐蚀出了一个只容一个人通过的洞。 “这个李栋杰是个聪明人。” “为什么这么说,跟自己的老板谈条件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情。”辰一娜不屑一顾地说道。 “这说明他知道如何争取自己的利益。” “哪怕万劫不复吗?” “不至于。”我笑着摇了摇头,“胡斌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老板。” “错了,是你不了解你老板。”我故弄玄虚地笑了笑。 这时候,就听见胡斌开口对赵臻说道:“赵臻,你去看看。” 赵臻看着眼前的洞,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的,都只是看着赵臻。 “这......”赵臻知道他们在等待着什么,他们在等待着让自己先钻过去,给他们趟路。 赵臻摇摇头,慢慢的靠近那个被溶出来的洞口前。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塑料棒,放在洞口之上。过了一会赵臻拿起塑胶棒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的腐蚀,心里明白了。 随即探出身子从这个洞口爬进到里面去了,胡斌见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准备上前从洞口爬进去。可是这边耶律清辉不可能允许胡斌比自己快一步的,命令手下挡住胡斌,自己则随着赵臻第二个钻进了里面。剩下的人,依次排序的进到了里面,胡斌和张立群还有乔恩他们是最后才进来的。 众人进到里面之后,被里面的情景全部都惊呆在了那里。 想象中的豪华墓室,琳琅满目的陪葬品,数不尽的金锭全部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只孤零零的青铜鼎,连个棺椁都没有。 耶律清辉疾步向着那个棺椁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这个棺椁。看了不一会,耶律清辉就泄气了,道:“这是什么棺椁啊,根本就不是棺材,这只是一个外形酷似棺材,实际上却是一块石头。那么这个墓室里除了那个鼎以外,根本就在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在了。” 胡斌也被这情景弄傻了,什么都没有,是座假墓,但是这座墓假的太彻底了。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他们,自己还损失了那么的兄弟。 赵臻站在青铜鼎旁边,看了一眼失望的众人说道:“怎样,失望了吧。”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知道现在就算争辩什么也是徒劳的。 ( = ) 章节目录 第043章 疑冢 赵臻这边看着后面的那些人,心里也在盘算着什么,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那座鼎,突然发现这座鼎之上竟然有浮雕。 “你们看,这些浮雕是不是和一般的浮雕不一样,以前发现的青铜鼎大多是雕刻一些瑞兽之类的。但是这座鼎上雕刻好像是一张地图。”说完,赵臻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沉默的众人。 但是所有人都沉浸在失望之中,没有人理会他的话。 过了一会耶律清辉巡视了一圈墓室,发现真的没有什么了于是开口道:“现在大家都看见了,只有一口鼎,我建议大家都回去吧,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说完就走到自己人群里面,吩咐下去让自己的准备准备离开这里。 其他的人见到耶律清辉这么做了,也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巧的是,赵臻以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发现了鼎上的秘密,却没有料到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赵臻见没有人发觉,便想有意掩盖这一点,而自己则暗自记下这鼎上的图案。 我故意走近,赵臻见我过来,立即警惕起来,眼神闪躲着,不想引起我的过分关注。 “这个鼎看着挺独特啊,倒是跟我之前见过的大不一样。”我故意在赵臻身旁驻足道。 赵臻听我这么一说,更加警惕起来,他瞪了我一眼,却又不敢制止我,怕反而引起别人的关注。 我此时顺势拿出随身携带的卡片相机,对这鼎一通拍摄,赵臻果然站不住了,急得想要将我拉住,好在辰一娜眼疾手快,插在我俩中间,替我掩护住了。 我赶紧拍完照片,赵臻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只好作罢。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正面交锋,看得出来,他对我并不友好,尤其是我看出了这个鼎上面的秘密,他更是咬牙切齿。 “大家走吧。”赵臻不甘心地说道,“这里确实没什么。” 我打量了一眼就在不远处搜寻的李栋杰,心生一计,故意说道:“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还有一个鼎嘛。” 我话一说完,李栋杰果然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鼎上面,随后就向着赵臻走了过来。 赵臻见到李栋杰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心里顿时更加乱了。原本想着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鼎上的地图拓下来,但是被我占了先机不说,现在这李栋杰一过来,别说拓地图了,要是被他发现了地图那就糟了。 于是赵臻一不做二不休,将手中剩余的一瓶硫酸,轻轻的倒在了鼎上。那雕刻的地图在硫酸的腐蚀下,慢慢的消失掉了。因为有点黑暗,除了我和辰一娜,没有人看到赵臻的这一动作。 李栋杰走到赵臻身边仔细的大量着这座鼎,突然他发现了被赵臻腐蚀的部分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臻耸耸肩膀回道:“刚才我不小心,将硫酸洒到了这上面。” 李栋杰听完赵臻这么一说破口大骂起来:“你小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这他妈的是文物,尼玛的就不会小心点啊,你是不是找死啊,你……” 但是,他第三句还没有骂出来,赵臻一拳打在了李栋杰的脸上,并对着李栋杰大声吼道:“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说话给我小心点,别他妈把口头语给我带上,惹怒了老子老子让在这里当一回墓室的主人。” 听完赵臻说 完,李栋杰正要发作,那边耶律清辉开口说话了:“李栋杰,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你就真的在这里当一回墓室主人了。” 李栋杰被耶律清辉这么一为威胁顿时没了脾气,乖乖的走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赵臻心疼的看着被毁掉的地图,转过头对着耶律清辉说道:“耶律少爷,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出去呢?”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全部都是石壁,在这里是没有办法出去的,耶律清辉想来想去说道:“我们原路返回如何?” 张立群听完他们的对话,站了出来摇摇头道:“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你也知道我们来的时候遭了多大的难,不说别的,就说那些‘棺露蟾蜍’和‘夺魂蛇’就够我弄的了。” 耶律清辉听完张立群说完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是行不通的啊。” 赵臻抬头看了一眼墓室的穹顶,扭头看了看那个形状酷视棺材的石头。走到石头边上,用手轻轻的敲了两下,发现石头竟然是空的。赵臻后退两步对着其他人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可能是一条密道,可以直接回道地面。” 耶律清辉疑惑的看着赵臻没有说话,而是命令两名手下去看看。不一会手下回报说那确实是空的,但是是不是密道就不知道了,因为那石块上没有盖子,打不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耶律清辉听完手下的回报哦了一声,自己走向那块石头。摸了摸石头上面,然后一纵身跳上石头上面,端起枪对准石头面朝上的一面。 瞄了大半天,耶律清辉终于扣动扳机对着那一面就是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然后跳下石头,走到一个手下的身边,从其身上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锤子,回到石头边上举起锤子对准石面就是一下。 先前被子弹打过的那一面已经十分的脆弱了,又耶律清辉这么用锤子一砸,整个面顿时变成了碎片。 耶律清辉看着被砸出来的洞,扭头看了看赵臻。赵臻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这时胡斌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石头里面砸出来的洞怀疑的说道:“这真的能通到外面吗?” 耶律清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赵臻发现的,你去问赵臻好了。” 胡斌听完耶律清辉说完,转过身走到赵臻身边问道:“你怎么看这个洞?”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胡斌回道:“没事的,这个可以通到外面。”说完自己第一个跳进了洞里面。 其他人见赵臻跳进了洞里面,也不敢再有迟疑随进也都跟着跳进到了里面。 在通道里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众人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在出口前面有一堆生长的很旺盛的草,赵臻轻轻拨开这些草向外看了一眼。 原来已经天亮了,外面的阳光在草被拨开的一瞬间照射了进来,直刺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赵臻回过头对后面的人道:“我们已经到了,不过现在是白天,我们这样出去肯定会引起人的怀疑,所以我们还是等到天黑以后再出去吧。”众人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又在洞口边上等待了七个多小时,等天全黑了以后才从洞口爬了出去。 走出洞口,耶律清辉拉住赵臻第一句就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一个密道的?” 赵臻回头看了一 br /> 耶律清辉听赵臻说完冷哼了一下说道:“你的猜想还真是准啊。”说完不在理会赵臻,径直的追着自己的人走了。 看着远去的耶律清辉,赵臻轻笑了一下。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赵臻的肩膀上,赵臻扭过头发现是胡斌。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道:“现在怎么办,你跟我走吗?” 赵臻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次你带来的人全都死了,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一下吧。”说完赵臻跟着耶律清辉那群人的步伐走了。 胡斌看着远去的赵臻,冷笑了一下道:“你小子会跟着我的,因为我手里有想要的东西。”说完带着乔恩向着自己方向走了。 胡斌轻易地放走了赵臻,本来是挺意外的,但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因为按照胡斌的性格,他不会只有一手准备,只是他说的赵臻“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赵臻和耶律清辉一伙人匆匆离去,胡斌在外接应的第二小组也很快发现了我们,赶来与我们回合。 胡斌却没有打算立即离开,他看了我一眼,问道:“林先生,说说看吧,这一路你都没有发什么言,现在总可以说说了吧。” “胡老板想要我说什么?” “关于这座古墓你有什么看法?” “胡老板,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就如张老爷子所言,这座古墓绝不是什么秦朝古墓,更不可能是秦始皇的陵寝,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一座疑冢。” “疑冢?” “对,这是一座疑冢,只是,这做疑冢还跟一般的疑冢不一样,一般的疑冢都是墓主人为了防止自己死后墓穴被人盗掘而故意掩盖痕迹布置的假的墓葬,而这座疑冢不是墓主人生前所为,按照年代推算少说也在秦始皇驾崩两百年以后了。” “你这么说我就更糊涂了。” “胡老板不必跟我藏着掖着,我也知道胡老板手段高明,如果说赵臻的这点小算盘真能瞒得过你的眼睛,我是不信的。”我开门见山地说道,“这座古墓是假的,赵臻早就知道,您不妨想一想,为什么明知是假的,还要不惜以身犯险呢?我想,这一点上,他和您应该都是心照不宣。” 胡斌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摸金少帅,真人不露相,厉害。” “客套话您就别说了,这座疑冢应该是护陵人修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个矛盾的产物。” “此话怎讲?” “咱们暂且放下李太荣笔记中要找的那座墓究竟是谁的墓葬,就这座疑冢而言,它应该是一石二鸟之计。”我解释道,“后人建造一座疑冢,自然是为了掩盖真迹,而疑冢内封存的东西却同样至关重要,因为真迹必然在一个及其隐秘的地方,他们唯恐后世找不到所在,因此留下来线索,用青铜门封存起来。” 胡斌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种解释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里面留下的就一定是线索呢?” “哈哈哈,明人不说暗话,难道胡老板手里没有线索吗?” 胡斌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半靠猜,一半靠听。” ( = ) 章节目录 第044章 秘密跟踪 “你倒是直言不讳,你就不怕我以后防备着你吗?” “胡老板,您不必防我,因为......” “因为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胡斌诧异地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交流。 “胡老板,你这么放赵臻回去,应该还有后续的计划吧?” 胡斌点了点头,道:“正如你所说,这小子一早就知道这座古墓不是真的,他身上还藏着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既然如此,你还这么信任他?不怕他一去不回?” “你既然都听到了,自然知道我有把握他会回来。” “可是,你没有把握知道更多的细节。” 胡斌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还仰仗林先生出手相助。” “你是想要我暗中盯着他吧?”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这个容易,我其实也对这个赵臻蛮有兴趣的,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按照我们的协议,我答应和你合作只是完成一笔生意,这单买卖另算。” “放心,我胡斌是个生意人,你只管开口。” “我要的不多,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果胖子,是时候让咱们见见了吧。” 胡斌听完,举起手往后招呼了一声,乔恩点了点头,拿出手机,递给胡斌。 胡斌把手机给我,只见屏幕上的人正是果胖子,他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睡着,电视机开着,显示这并不是伪装出来的,但是画面没有声音,我正要问胡斌为什么没有声音,胡斌狡诈地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只是见见他,没有说要听到他的声音。” 我当时真想咋了手机,但还是压了下来,笑道:“胡老板果然是诚信之人,在商言商,那我就履行自己的诺言,我会去看好赵臻的。” 说完,胡斌便率领自己的人马率先回到了别墅。一路上,辰一娜都在沉默,或许在她看来,今日我与胡斌在墓穴出口的一席对话,远比整一场盗墓行动要意义深远的多。 “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辰一娜开着车,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应该是在想,胡斌为什么要我去监视赵臻吧?” “为什么?”辰一娜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开车。 “我早就说过,胡斌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个人,他的性格像是商人,但是城府却是一个阴谋家,他的手里紧紧攥着我的软肋,只要果胖子一日在他手上,我就一日受他要挟,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的人吗?” 辰一娜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如何继续控制我?”我微笑着说道,心里已经料定了胡斌的真正用意,“心甘情愿地去替他做完这单买卖,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我们之间的利益共同点。” “你是说赵臻?” “准确的说,应该是李家的秘密,赵臻是李太荣的孙子,在他身上有许多李太荣的秘密,我之前并不对赵臻或者李太荣感兴趣,但是经过这一次,我倒是觉得的在他身上还有许多值得深究的地方,所以,我才答应与他合作。” “没错,老板手头上有赵臻感兴趣的东西,你去跟踪赵臻,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最后你还的回来跟老板合作,这么做一石二鸟。” “你果然很聪明,而且这么一来,我就没有心思去解救果胖子,对于胡斌来说,正是乐享其成的好事,可谓是一箭三雕。” 赵臻跟随耶律清辉离开,但是他注定不会跟他同行,果不其然,赵臻到了市区之后,就很快脱离了耶律清辉的队伍,自己上了一辆公交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我和辰一娜根据胡斌给的地址,辗转找到了赵臻的家。 好在我们行动很隐蔽,超出了赵臻的预料,所以,这次秘密跟踪行动,开展的还算顺利,我们在他到家之前,便布置好了针孔摄像机,并且掩盖掉所有的痕迹。 回到家中,赵臻毫无防备地把手机开机一看,“乖乖隆地洞,竟然有二十几条未接电话。” 说着,赵臻一一打开看了一边,发现多是家里人打来的,还有一条短信息,是自己的妹妹发来的。 /> 赵臻 & nbsp;看完短信,将手机扔到床上,自己去卫生间匆忙的洗了身子,躺在床上就睡觉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赵臻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的赵臻,一直没有入睡,看着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那个鼎上面到底是什么地图呢?”赵臻喃喃自语道,“我虽然看到了,但是也只是看了一个大概,都怪那个林坤,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说着,赵臻翻身起床,走到自己的写作台旁边拿起笔,在图纸上画了起来。 不一会凭着自己的记忆,地图的大概被赵臻画了出来。 “画是画出来了,可是总觉得缺少什么。”赵臻看着眼前残缺不全的地图雏形,摇摇头丢下笔重新躺回床上,继续思索着地图的事情。 突然赵臻的手机响了起来,赵臻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胡斌打过来的,按下接通键电话那边传来了胡斌的声音。 “赵臻怎么样了,休息好了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我有一条关于秦皇陵的重要线索,你要不要来看看呢?” “哦是吗,你先说来听听,看看是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电话那边胡斌一字一顿的说出两个字,“地图” 赵臻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声问道:“是什么样的地图?” “嘿嘿,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吗?”电话那边胡斌狡诈的回道。 “你如果不说是什么地图,我是不会去的。万一不是关于秦皇陵的地图呢?” “这个你放心,当然是关于秦皇陵的地图。”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最后一间墓室那个鼎上的浮雕吧。” 赵臻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变了,对着电话赵臻说道:“好我去,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你来找我,你到了车站以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接你。”说完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赵臻把手机轻轻的放下,显得十分激动,开始自言自语,“他怎么会知道鼎上的地图,难道是林坤那小子说的,不不不,他看上去不像是会跟胡斌同流合污的人,可是胡斌怎么会有这张地图,地图上到底是什么?难道我真的非去不可吗?” 带着这些疑问,赵臻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 我当时正困得受不了,坐在椅子上打盹,辰一娜一把将我摇醒了,道:“别睡了,赵臻出门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很远。”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赵臻家对面那幢楼里,从窗户里望出去,正好可以监视赵臻的住所。我打开窗帘一看,发现赵臻正好从楼道里出来,于是我和辰一娜立即出发跟了上去。 “叮咚”一声,楼道里传来了门铃的声音,门里面一个苍老的声说道:“是谁啊?” “是我,奶奶,我是赵臻。” “哦,是赵臻啊,等会啊奶奶这就给你开门去。”屋子里面传来了蹭蹭脚步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然面带慈祥的面容出现在了赵臻的面前。 “快进来吧,奶奶包饺子呢,等会别走啊,奶奶给你下饺子吃啊。” 赵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进了屋子里面。 赵臻进到屋里以后,发现屋子里除了奶奶以外自己的两个堂妹也在。赵臻向他们点头示意,两个堂妹也回了一下。赵臻的两个堂妹是他二叔家的,大一点的叫李欣另一个小一点的名字叫李蕊。现在两个人正在帮着奶奶包饺子,赵臻不会包饺子,只好在旁边打下手。 不一会儿,饺子包好了,奶奶端着放在盘子里的饺子说道:“你们先去看会电视吧,我去给你下饺子吃,你们别吵架啊。”说完奶奶端着饺子就到厨房里去了。 奶奶这边刚一走,李欣就坐到赵臻边上说道:“哥,我听说你最近几天去西安了,那边好玩不好玩啊?” 赵臻没有抬头继续看着自己电视,随口回道:“不好玩,怎么你想去玩吗?” 李欣嘟了一下嘴道:“是啊,我想去看看兵马俑。” 赵臻笑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李欣说道:“兵马俑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土烧出来的罐子。” 李欣鄙视的看了一眼赵臻道:“亏你还 是历史系出来的学生呢,兵马俑是文物,那是三千年前古代人的智慧结晶,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唉谁让你看奥特曼的,我要看喜羊羊吧遥控器给我。”说完就要到赵臻手里去抢遥控器。 这时,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蕊说话了:“你们能不能不吵啊,你们成天这么争遥控器,浪费时间还不如将遥控器给我呢,让我去看芒果台。” 李欣立即说道:“看什么芒果台,我就要看喜羊羊。” 说完三个人开始为了遥控器大打出手开来。 正当三人争不可开交的时候,奶奶在厨房说话了:“赵臻你过来一下,帮我下饺子。” 赵臻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两个堂妹叹了口气说道:“我怕你们了,给你们遥控器。”说完就把遥控器扔给了李蕊,出奇的是它们两个竟然没有争夺遥控器。 赵臻又叹口气摇摇头,向着厨房就走了过去。 厨房里奶奶在忙活着下饺子,没有抬头问道:“最近几天你是不是去西安了?” 赵臻端着盘子正往锅里下饺子,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奶奶叹口气道:“是不是因为你爷爷的笔记,你才会去西安那边的?” 赵臻下完盘子里最后的几个饺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奶奶道:“嗯,我是为了爷爷的遗愿。” 奶奶又叹了口气道:“都是那该死的笔记啊,你爸爸已经折在里面了,我不想我唯一的孙子出事啊。” 赵臻抬头看了一眼奶奶,发现奶奶的眼角有了些许泪花,赵臻知道奶奶那是伤心,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赵臻安慰奶奶道:“奶奶,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但是万一要是出事了呢,我怎么向你妈妈交代啊。” 赵臻用勺子搅动了一下锅里的饺子,扭头对着奶奶笑了一下道:“奶奶没事的,你孙子我命大,算相的不是说了吗,我会自然老死的。” 奶奶打了一下赵臻说道:“你小子就会说啊,等到事情临头了你才会害怕。” 沉默了一会奶奶对着赵臻说道:“吃完饺子,奶奶给你一样东西。”说完奶奶不再说话,小心的煮着锅里的饺子。 赵臻愕然的看着奶奶,没有说话。 我和辰一娜此时就站在厨房外面的空调架上,好在赵臻奶奶家的楼层不高,不然还真的不好爬。 “赵臻怎么了,脸色有些怪?”辰一娜嘀咕道。 “他在猜想一会儿奶奶会给自己什么呢。” “难道是他爷爷另一半笔记?” 我笑了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不能跟辰一娜明说,那一半剩下的笔记此时正在李湘婷手里。不过,反观李湘婷和赵臻祖孙两家的境遇,差别倒是着实不小,想必这其中也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按道理说,赵臻的奶奶也就是李太荣的妻子,现在应该是李家最高的权威才对,她必定受尽尊荣,怎么会住在这老旧公寓里头?”我心里也暗暗疑惑道。 不一会饺子出锅了,赵臻把饺子全部盛到碗里,端到饭桌上,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饺子。 赵臻一直等待着饺子快点吃完,可是这顿饭竟然吃了整整两个小时。 终于吃完饭,两个妹妹被奶奶支到厨房刷碗去了,而自己则被奶奶带到了房间里。 奶奶在柜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给赵臻的东西。 赵臻接过奶奶递过来的东西,看着手里的东西,赵臻整个人顿时傻在了那里。 赵臻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笔记本和半张地图,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奶奶。 奶奶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了一句:“造孽啊。”然后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赵臻还捧着笔记本和半张地图,呆呆的看着奶奶的离开。等到奶奶完全消失在视线以后,赵臻才打开了笔记本。 看了两三页,赵臻突然加快了翻阅的速度,然后纳闷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这本笔记和我手里的笔记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接着,他又打开地图看了一眼,仔细的看了一眼,赵臻发现这半张地图是从那间墓室的鼎上拓下来的,“这......这不就是那只鼎上面的浮雕吗?但是......为什么只拓了半张?” ( = ) 章节目录 第045章 另一半地图 这时,赵臻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胡斌打来的。 赵臻接通电话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昨天和你说的事情,你想的如何了?” 赵臻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正在考虑中,不过你说你有地图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消息是真的,地图现在就在我的手中。” 赵臻也低头看了一眼地图回道:“你等我消息吧,最迟今晚我给你个答复。”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回到厨房,奶奶已经开始从锅里外往盛饺子了。赵臻赶紧上前帮忙,把饺子盛到四个碗中。回到饭桌上赵臻匆忙的吃完饺子,又跟奶奶聊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奶奶家。 走在大街上,赵臻一直闷闷不乐,看起来心事重重,思前想后赵臻终于拨通了胡斌的电话。 “怎么你想通了吗,要和我合作?”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手里的地图是不是半张的?” “你什么意思?” 从刚才胡斌停顿那一下来看,赵臻已经猜到了,“看来你手里也只有半张而已。” 电话那边胡斌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地图的事情,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要跟我合作,不然的话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 赵臻干脆的答道:“好,我答应你。” “我手里的地图确实是半张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这半张地图清楚的记录了真正的秦皇陵在什么地方。” 赵臻哦了一声说道:“你就半张地图,你又怎么确信我们会找到秦皇陵呢?” 胡斌笑了一下回道:“因为另外半张地图在你的手里,不是吗?” 赵臻顿了一下,语气变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另外半张地图的?” 胡斌呵呵又笑了两声道:“你来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胡斌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很显然,对于胡斌的这一招意外的落子,赵臻脑子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胡斌并没有挂掉,于是对着电话说道:“明天我就赶过去。”胡斌那边回道:“好,我在西安车站等着你。”说完双方就把电话挂掉了。 赵臻回到家中收拾好东西,就朝着火车站去了。 跟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只能跟着对方走,他可以想干嘛干嘛,而我们只能悄无声息地跟着,还不能被他发现。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无什么行李,不过辰一娜就不那么轻松了,她几乎一夜都在收拾东西,到了早上才勉强跟上。 “这一路风风火火的,真是累死我了。”坐在火车上,辰一娜一脸的疲倦。 “你就当是来旅游的。”我半开玩笑地说道,眼睛却始终盯着前半截车厢的赵臻。 “你看啥呢,在火车上他还能跑了?” “跟踪的最高境界不是看住了人就可以了,而是要读懂他的内心。” “那你读懂什么了?” “他很疑惑。”我断定赵臻脑子里现在已经开始乱想起来,对于他而言,胡斌的这笔生意并不是自己的初心,但是奶奶给自己的地图和笔记都是爷爷留下来的,为什么胡斌会有另外半张地图呢,这一切的情况说明了什么? 这同样是我想知道的。 “难道胡斌后面还有高人吗?那个张立群认识赵臻的爷爷李太荣,难道那半张地图是张利群给胡斌的?”我不由得也深思起来,“但是想想也不对啊 ,张立群没有跟着李太荣走到最后的那件墓室,那也就是说张立群根本不可能得到那鼎上的地图的。” “或许这一切只有等赵臻跟胡斌见面后,才会知道真相? 我看到赵臻摇了摇头,似乎是从一连串的疑惑中挣脱出来,不再去想,然后,他从包里掏出奶奶给的那本笔记,细细的看了起来。 第二天火车在西安火车站的月台旁边停了下来,赵臻背着自己的行囊下了车,掏出手机给胡斌打了一个电话。 站在出站口,不一会就来了两个带着墨镜的男子走到赵臻的身边。 其中一个墨镜男对着赵臻说道:“请问您是赵臻先生吗?” 赵臻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是不是胡斌派来接我的?” 另一个墨镜男微微低身对着赵臻做了一个请得手势,赵臻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没有说话,向着停靠在下面一辆车就走了过去,另一个人接过了赵臻的背包,三人匆匆上了车。车子启动以后,就向着西安市区内一家旅馆开了去。 “我们的车子在哪?”我对辰一娜问道。 “放心,我已经叫租车公司的人把车开到停车场了。” “好,我们快跟上。”上车之后,辰一娜立即发动了车子,“这个胡斌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老板既然叫你跟踪赵臻,为什么自己有何赵臻秘密约见,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这是胡斌高明的地方,他叫我盯着赵臻是为了知晓赵臻的秘密,而他与赵臻见面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东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是个运筹帷幄的大师。” 到了旅馆房间,胡斌已经在那里等了多时了。我和辰一娜则选择避开胡斌的视线,从小门进去。 赵臻进来了,胡斌站起身来说道:“欢迎你的归队。”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把自己的包放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然后转过头对着胡斌说道:“我现在要看地图。” 胡斌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是不好发作于是命令手下将地图拿过来。 赵臻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又掏出自己的那半张,然后将两个半张的地图拼在了一下。 胡斌这时也把脸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地图。 拼在一起的两个半张地图现在终于合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了,现在也可以明白的看出秦皇陵的位置了。 看了半天,赵臻只发现这张地图上只标明了附近山和河流的位置,并没有清楚的标明在什么地方,看着眼前依然模糊不清的状况,赵臻有点疲惫了。 胡斌看着赵臻有点疲惫,于是说道:“把地图给我看一下吧。”赵臻抬起头看了一眼胡斌,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地图地给了胡斌。 接过地图胡斌仔细的看了起来,和刚才赵臻看的情况一样,胡斌也没有从上面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难道又是白忙活一场?”一声疑问从胡斌的嘴里发了出来。 赵臻听见胡斌的疑惑声,扭头看了一眼胡斌,这一眼看过去,赵臻顿时整个人立马站了起来。 胡斌被赵臻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赵臻从胡斌手里夺过地图,将地图举到头上对准天花板上的灯光仔细的看了起来。 “终于被我知道了,终于知道这张地图的秘密了。”赵臻看玩以后,竟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胡斌上前凑到赵臻边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赵臻将地图往胡斌那边移了一下指着地图上一处地方说道:“你看看这 是什么,你仔细看。” 胡斌向着赵臻指的地方看了一下,忽然发现赵臻所指的地方果然有些古怪。 原本在正面看到的山,现在用这种方法看变成了河流,而原本是河流的地方变成了山脉的走向。 胡斌越看越觉得这些山脉的走向非常的熟悉,赶紧命令手下将中国地图拿了过来,对照着在地图上的发现,胡斌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找了约五分钟,胡斌终于找到了地图上山脉的位置。 “在东北?”赵臻惊讶的说道。 胡斌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会在哪里呢?” 胡斌又仔细的对了一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看着地图上胡斌所指的地方,竟然已经出了国界,到了俄罗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半在中国,另一半在俄罗斯。 胡斌看着地图竟然笑了一下,并打趣的说道:“难道要我们出国盗墓吗?” 赵臻看了一眼胡斌说道:“真要是跨国,那也是在地下过去,上面的边界哨看不到我们的。” 胡斌听完赵臻这么一说干笑了两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位置,我们一个礼拜后出发。” 赵臻皱了一下眉问道:“为什么要一个星期以后呢?” 胡斌回道:“我们还要等几个人来,我们也可以趁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好好的准备一下。” 看了一眼赵臻,好像是等待赵臻的回答。赵臻没有看胡斌,但是头却点了一下。 一个礼拜以后,终于开始出发了。 胡斌嘴里说的那几个人也来了,但是这几个人的到来确实令赵臻吃了一惊。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赵臻怎么也没有想到,胡斌会把这几个人叫来。 其中一个就是在假秦皇陵刚结识的李栋杰,这个李东杰虽然只是胡斌的一个手下,但也正是因为在墓中的表现,获得了胡斌的青睐。但是赵臻对这个人几乎是一无所知。 最令赵臻吃惊的是,队伍中竟然还有耶律清辉。赵臻有点不明白了,耶律清辉上次碰了壁,怎么还会答应和胡斌合作呢。 还有一个人赵臻没有见过,也不认识,看样子好像是刚出道的样子,一直在那里嬉皮笑脸的,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 赵臻没有打算和他们说话,可是那个赵臻不认识的家伙却主动走了过来对着赵臻说道:“你好,我叫高羽寒,我是胡斌的表弟,是我表哥胡斌拉我来的,我听我表哥说过你了,很高兴认识你。” 说话的同时高羽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赵臻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高羽寒,慢慢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高羽寒握在了一起。 胡斌见人都到齐了,也不再废话了直接说道:“好了,现在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众人点了一下头。 赵臻又环视了一下这些人,奇怪的是没有发现张立群的身影,正要问的时候胡斌抢先说道:“张老已经提前去了,在那边提前为我们准备好一切,等我们到了以后就剩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赵臻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耶律清辉。耶律清辉也发觉了赵臻在看自己,也回过头对着赵臻笑了一下,两人没有说话,一同钻进了胡斌准备好的车。 在车上赵臻问胡斌:“我们怎么去,做火车吗?” 胡斌摇了一下头说:“我们不做火车去,坐火车太浪费时间,我们这次从机场坐飞机直达黑龙江,然后从黑龙江转坐汽车到目的地。”说完拿出地图和赵臻说了一下详细的情况。 ( = ) 章节目录 第046章 胡斌的表弟 除了没有见到面的张立群,队伍中还少了两个人。那就是我和辰一娜。 赵臻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胡老板,你请来的那位高人呢?” “高人?你说的是林坤?”胡斌装模作样地打诨道。 “是的。” “他呀,这个人沽名钓誉,我看他也没什么大用处,这次就没叫他来。” “哦?是吗?”赵臻将信将疑地说道,“可是干你们这行的不会不知道他的大名,我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别管他了。”一旁的耶律清辉打断道,“我们管我们自己的,他的事情就随他去吧。” 就连胡斌也不知道,我和辰一娜此时就在他们的车队后面,而我们早已提前在他们的车上安装了监听器和定位仪,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车子很快就到西安国际机场,在办理好一切手续之后,等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几个人来到了登机口,顺利的登上了飞往黑龙江的飞机。 在飞机上,赵臻特意和耶律清辉坐在了一起。耶律清辉似乎早就知道赵臻要和自己坐在一起,把自己的一个手下支开让赵臻坐了过来。 果然赵臻坐定以后直接就开始发问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也会来啊,胡斌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不在家好好做你的少爷,跑来这边卖命?” 耶律清辉呼了一口气回道:“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在家当那个所谓的少爷吗?我现在就是想锻炼一下自己,不求能我爷爷一样厉害,只要能找到真正的秦皇陵,我这辈子就是死我也心足了。”说完看了一眼旁边没有表情的赵臻反问一句:“你不也是这么觉得吗?” 赵臻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说:“看样子被爷爷毒害的孙子不是只有我自己啊。” 说完冲着耶律清辉笑了一下,两人一路无话。 过了几个小时,飞机平稳的落在了黑龙江飞机场的跑道上。 刚出了飞机场,高羽寒就大声叫道:“第一次坐飞机的感觉真是爽啊,哈哈哈以后我还要坐飞机,又快又舒服,而且飞机上的空姐就是比火车里乘务员漂亮。”说完自己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赵臻看了一眼傻笑的高羽寒,无奈的摇摇头。 胡斌走到高羽寒的身边说了几句,高羽寒顿时不再笑了,脸色也转为一种没有见过的严肃。 胡斌走过耶律清辉身边的时候,耶律清辉拉了一下胡斌问道:“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就不笑了呢?” 胡斌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吓唬了他一下,我说你要是再疯疯癫癫的我就把你送回家去,而且让你坐火车回去,还要那种最慢的绿皮车,没有空调跑的贼慢折磨死你。” 耶律清辉听胡斌说完皱了一下眉说道:“真的吗?绿皮车跑的慢吗?” 胡斌回道:“是啊,动车组确实是快,但是不安全啊。”说完胡斌呵呵的笑了一下。耶律清辉也没有再去问关于他俩谈话的内容,走到赵臻的身边和赵臻说起话来。 不一会接他们的车开到了他们的身边,众人也就停止了谈话,钻进了来接他们的车里面。 “糟了,他们换车了,我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辰一娜摘掉耳机,开始犯难。 “没关系,胡老板不就是我们最好的监听器吗。” “老板?你什么意思?” “呵呵,等以后你就明白了。”我笑着打量了辰一娜一眼,然后又假装不经意地 &nbsp ;问道,“对了,你听你老板提起过,他还有这么一个表弟吗?” 辰一娜被我这么一问,也是不由得诧异起来,摇了摇头,道:“确实没有听老板提起过,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有这么一个表弟啊。” “哦?”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心里的眉目渐渐清晰起来。 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了几个小时以后,终于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漠河。 到了漠河以后,果然是张立群来迎接众人的。 胡斌走到张立群身边问道:“张老,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张立群没有答话点了点头。 这时李栋杰走到他们之间问道:“我们何时出发?” 张立群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栋杰回道:“这么着急干什么,现在又不是冬天不会太冷,我们再休整三天就出发。” 李栋杰听了张立群的话,似乎有点不乐意,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斌听出了李栋杰话语里的不满,立即开口道:“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在出发之前放松一下心情。” 李栋杰听完胡斌说的话,竟然冷哼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说话。 张立群有点担心的说:“你觉得这个人行嘛,我怎么看这个人脾气有点火爆啊,这才几天时间啊,你就如此重用他,瞧把他给能的,到时候真的找到以后,我们治得住他吗?” 胡斌笑了一下道:“等到进去以后,什么事都由不得他了。”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孤零零的李栋杰,转身向着赵臻走了过去。 天黑以后众人找了一家当地的农家乐住了进去。 晚上众人吃完饭又聚到了一起,但是没有人再说出发的事情,而是聚到一起斗地煮的斗地煮,说话的说话,完全没有出发前的紧张感。 就这样过了三日以后,众人全部离开了农家乐,租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向着一处名曰的“龙虎山”所在出发了。 到达龙虎山的时候天已经傍晚,付了的费出租车回去了,连同出租车一起回去的还有张立群。 众人站在山脚下,此时还是夏季,龙虎山整个被绿色大树覆盖着。 胡斌看一眼山,打开地图用手电照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耶律清辉、赵臻、李栋杰和高羽寒四人一眼说道:“此次来我没有带手下,所以这次找墓室的入口可能有点麻烦,大家不要着急墓口肯定会找到的。”说完打开手电又照了一下地图。 赵臻上前一步说道:“不用再照了,我知道入口在什么地方。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是我觉得爷爷记载的地方应该没有多大的变化吧。”说完带头向着山里走了过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说话,低头随着赵臻向着山里走了去。 耶律清辉追了几步和赵臻并肩走,耶律清辉好奇的问道:“你爷爷来过这里了吗?” 赵臻没有回头回道:“是啊,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爷爷另一本笔记,上面记载了关于这里的一切,但是笔记却限制于入口处,因为我爷爷没有到达墓室里面就被当时公安抓了起来。” 耶律清辉哦了一声点点头又问道:“什么罪名,不会是盗墓吧?” 赵臻停了一下说道:“偷猎。” 说完继续走自己。 耶律清辉看到赵臻的脸色有点不好了,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再问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走了大约三个小时,众人都走累了。李栋杰首 先喊道不走 了,说如果再走自己就要死了之类的话。大家回头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李栋杰,都叹了一口气。 赵臻见大家也有点累了于是说道:“大家休息一下吧,看样子今晚不会走到地方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明天清晨出发。”说完掏出自己包里的水喝了一口,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一直走在众人最后面的胡斌大声叫了起来,原因是高羽寒不知什么时候没影了。 听了胡斌的话,大家赶紧起身寻找了起来,可是大家找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找到高羽寒。 就在大家放弃寻找的时候,高羽寒竟然自己跑了回来。 胡斌上前就骂道:“你小子他妈的刚才干嘛去了,不知道我们在找你吗?” 高羽寒却有点不在意的回道:“我只是去解决了一下个人的卫生问题,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胡斌的火气并不比其他几个人的小,上前就给了高羽寒一脚,吼道:“要知道你小子这么不听话,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爸让你跟着我来。” 高羽寒瞪了一眼胡斌正想反驳,却被赵臻制止住。赵臻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累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现在是在山里,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呢。这样好了,我来守夜,大家赶紧休息吧。”说完就去鼓弄篝火去了。 大家草草的吃完饭,除了赵臻和高羽寒其余的人全部钻进了睡袋里休息去了。 赵臻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高羽寒说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高羽寒也看了一眼赵臻回道:“我睡不着,每次来到这深山里我就睡不着觉,不知道为什么。” > 赵臻用树枝挑了一下篝火说:“你不是第一次吧?” 高羽寒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赵臻的意思。高羽寒没有再打马虎眼直接回道:“我确实不是第一次,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臻笑了一下道:“因为我也像你一样过,装得很纯。” 高羽寒被赵臻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道:“什么叫装纯啊,你以为我乐意装纯啊。都是胡斌的意思,我原本不想再下来了。但是胡斌说是关于秦皇陵的事情,我对秦皇陵感兴趣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当时觉得胡斌在说谎,但是当它拿出地图以后我就开始犹豫了。” 赵臻从兜里掏出烟,自己点燃了一根又递给高羽寒一支。高羽寒见赵臻递过烟摇了摇头说道:“我发过誓,不再抽烟的。” 赵臻一听高羽寒这么说,立时就来了精神问道:“怎么还有什么故事吗?” 高羽寒苦笑了一下道:“都是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赵臻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吸入肺里烟说道:“说说吧,憋在心里不好受的,再说我对你这个人好一无所知呢,讲讲吧让我对你有一些了解。” 高羽寒扭头看了一眼赵臻说道:“你对李栋杰不也是一无所知吗,你怎么不去了解他呢?” 赵臻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慢慢的吐出嘴里的烟说道:“李栋杰那家伙我不想了解他,因为他没有我了解的价值,那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急脾气,什么事都是靠不住的主,我现在最想了解的就是你,我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我也不想知道太多,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为了戒烟还要发誓。” 高羽寒又是一声苦笑道:“看样子我不说你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 = ) 章节目录 第047章 谛听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高羽寒回忆道,“那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墓穴 里,我的几个叔叔站在墓室的通道里,正在为怎么打开最后一道机关门发愁。” “我当时走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石门,便知道那道门是不容易打开的,因为里面有一道顶门柱在顶着这扇石门,我们就算破解了门外的机关,可是里面的顶门柱顶着石门,我们一样打不开。” 好在胡斌一伙人做事稍微毛躁了一点,一路上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我得以咬着他们的尾巴,跟踪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高羽寒的这个故事我原本并不感兴趣,但是当他说起自己也是因为对秦皇陵感兴趣而加入胡斌的队伍时,我便隐隐感觉他的故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我们藏在一块巨石后面,隔着巨石就是胡斌他们的营地,辰一娜竖起耳朵却只听到声音,分辨不清赵臻和高羽寒谈话的内容。 “他们在谈些什么啊?” “你是听不清的。” “那你怎么能听到?” 我笑了笑,说道:“卸岭一门中有一种听叫‘谛听’的功夫,以往卸岭力士在山中行走,只需要贴耳在地面,聆听地下的声音便可知道哪里有古墓。” “真有这么神奇?”辰一娜半信半疑道。 “这自然是卸岭力士里功夫最上层的人才有这能耐,但是卸岭一门将此法应用于观察敌情却是炉火纯青,他们的耳力惊人,往往隔着数里地就能听到有人马行进,数量多少,速度几何,因此这‘谛听’绝非浪得虚名。” “那你听到什么了?” 应辰一娜要求,我便将高羽寒所讲的故事,追述一二—— 高羽寒等人对着石门一筹莫展,他刚一说完,他的四叔走了出来,说道:“我们可以在石门上用炸药炸出一个洞出来,我们钻进去不就可以了吗?” 四叔的话音刚落,一个被高羽寒称作秦九叔的人走了出来说道:“那样不行吧,如果炸药的声音把后面的家伙再引过来,我们不就完了吗?” 秦九叔话音刚落,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就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回去吧这个墓不要了。” “马三爷。”四叔等人对他很是敬重。 高羽寒听这个人说完立马赔笑道:“三爷,你也别太着急了,不就是一道石门吗,我有办法弄掉里面的顶门柱。” 马三爷听完高羽寒的话立即取笑道:“你小子懂什么啊,小毛孩子一个你弄掉顶门柱给爷爷看看。” 高羽寒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弄掉了顶门柱,那三爷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马三爷被高羽寒这么一说立即不高兴了,语气中略带怒气的问道:“你小子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说吧什么事情,只要你弄开这石门,别说一件事,你三爷我一百件事都答应你。” 高羽寒立即拍手道:“好,三爷就这么说定了,至于是什么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打开了这扇石门就告诉你。”说完高羽寒走到石门前开始仔细的大量了起来。 在石门最下面,高羽寒发现了一些端倪。伸出手扒了一下,发现在石门最下面的土是软的。高羽寒立即兴奋的拿过铁锹挖了起来,不一会就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出来。高羽寒从坑里蹦出来高兴的说道:“好了,现在我只要再弄一下,这扇石门就自动开了。” 几个长辈的看了一眼高羽寒,四 叔说道:“你赶紧弄开吧,别卖关子了。” > 高羽寒嘿嘿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马三爷道:“三爷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反悔哦。” 马三爷脸色正了一下说道:“你赶紧弄吧你,三爷说话是那种不算数的主吗?” 高羽寒没有说话,而是傻笑了一下,重新跳下坑里,用铁锹把对准一个凸出来的圆状东西使劲的砸了一下,就听见石门里面发出了砰的一声,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高羽寒拍拍手从坑里蹦了出来骄傲的说道:“搞定了。” 然后几人把石门外面的机关一一破除之后,打开了石门。 马三爷看到石门被打开了,才想起自己答应了高羽寒小子的事情。马三爷咳嗽了一声,就要往里走,却被高羽寒拦住了。 马三爷愣了一下说道:“你小子要干吗?” 高羽寒嘿嘿笑了一下说道:“三爷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你不会忘记了吧?” 马三爷哼了一声道:“说吧,什么事情?” “我要三爷将你的宝贝孙女,也就是马芳妹许配给我。” 马三爷听完高羽寒的话,脸立即就拉了下来说道:“不行,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高羽寒立即急声道:“三爷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啊,怎么反悔了你。” 马三爷看了一眼高羽寒说道:“刚才是刚才,我又没答应你不准拒绝的。” 众人听了马三爷的话立即都笑了起来,高羽寒更是羞的不得了。 高羽寒狠狠的看了一眼马三爷,没有说话径直的向着石门里面走了去。 到了里面以后,众人发现在他们之前已经有比他们早一步到的东西了,那些东西赵臻也熟悉,是一群墓蝠。 可是令众人奇怪的是,他们都走到大厅中央了,那些悬挂在穹顶的墓蝠像没有发觉他们一样,根本没有攻击的意思。 看着上面的悬挂的墓蝠四叔松了一口气,道:“他们是不是冬眠了啊?” 刚说完这句话四叔就被马三爷打了一下脑袋,马三爷说道:“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见过冬眠的墓蝠吗?” 秦九叔抬头看了一眼穹顶上的墓蝠说道:“它们没有冬眠,也没有死它们还在动,大家注意千万不要点火,把灯都关上。”说完自己先把手电关上了,其他人也听了秦九叔的话,把手电关了。 可就这时高羽寒那边来事了,烟瘾犯了。他也听到了秦九叔说的话,但是他想那些不过是吓唬人的说法,根本没有在意,掏出一根烟就点燃了。 这边烟刚点着,就听见上面安静的墓蝠有了动静。 秦九叔回头立即给了高羽寒一嘴巴,吼道:“你小子他妈的没有长耳朵吗。”说完就把电灯打开向着穹顶照了去。 这时的墓蝠全部都苏醒了过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下面的几个人。 马三爷也看到了穹顶上的墓蝠,血红色的眼睛是什么情况,那代表着这群墓蝠已经饿疯了,它们刚才没有动是在保存自己最后的力气,现在外面还是白天,等到了晚上它们就倾巢出动外出觅食了。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高羽寒的一根烟将它们全部唤醒了。 高羽寒看着穹顶上的墓蝠也是吓呆在了那里,穹顶上的墓蝠已经有几只飞了下来,围绕着顶部转圈圈的飞了起来。不一会全部的墓蝠都开始动了起来,活动活 &nbsp ;动翅膀,一下子全部都飞了下来。 看着上面黑压压飞舞的墓蝠秦九叔首先喊道:“大家都快找地方隐蔽起来,不要让它们看到。” 但是一切都晚了,就在大家找地方隐蔽的时候,上面的墓蝠也开始了攻击,一个接一个向下飞了过来,顿时将几个人全部包围了起来。 高羽寒掏出枪胡乱开了几枪,就找地方隐蔽了起来。但是其他几个人没有那么好运气,他们被墓蝠包围了,随即传来了几声惨叫声。高羽寒听见惨叫声整个身体顿时颤抖了起来,自己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不再去听。 大约过了十分钟以后,外面没有声音了。高羽寒睁开眼睛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地上躺了几个人的尸体。 高羽寒流着眼泪慢慢的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尸体心里更是害怕了起来。 只见地上的几个尸体,那已经不叫尸体了,被墓蝠啃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衣服可以辨认是谁了。 高羽寒看到秦九叔的衣服碎片,还有四叔的,李叔的,全叔的,黄叔的。看着看着高羽寒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就在高羽寒伤心的时候,从旁边传来了一个人微弱的声音。 高羽寒顺着那个声音找了过去,发现是马三爷。马三爷还没有死,高羽寒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 等走到马三爷边上以后,高羽寒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看到马三爷除了腰以下全部被吃光了,只留下了上身还完好着。 高羽寒跪倒在马三爷的旁边哽咽着说:“三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九叔他们,我他妈不是人,该死的人他妈的应该是我,不是你们。”说到最后高羽寒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大声的哭了起来。 马三爷看着哭泣的高羽寒,声音微弱的说道:“我们没有怪你,你还什么都不懂,以后记住不要在墓室里抽烟了,那样会害了自己的。” r /> 说完马三爷仅剩的上身颤抖了一下,马三爷硬挺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子,爷爷我现在答应你,芳妹这丫头任性,以后你要让着她点,好好照顾……” 话没有说完,马三爷就这么死去了。 高羽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马三爷和几个叔的尸体,发誓道:“我高羽寒今日发誓,如果我再抽烟,定招天打雷劈。”说完将马三爷和几个叔的尸体聚集到一起,挖了一个坑全部都埋掉了。 赵臻听到这里已经大部分都明白了,赵臻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说的那个秦九叔,原名是不是叫秦飞扬?” “是的。” “队伍里还有一个叫李叔的,是不是叫李明华?” 高羽寒没有说话,面露悲哀的神情点了点头。 看着高羽寒点头,赵臻的身体竟然颤抖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外号窜天猴?” 高羽寒回道:“是,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所以这次我才会跟来。” 赵臻回头看了一眼高羽寒说道:“你是在赎罪吗?” 高羽寒看了一眼夜空道:“我没有在赎罪,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诺言。” 赵臻眼角突然闪出了泪花,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但是声音已经哽咽了,说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说完赵臻没有再和高羽寒说话,径直的走到了黑深深的树林里面。 高羽寒看着消失在树林里的赵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篝火出神。 ( = ) 章节目录 第048章 神秘村庄(上) 胡斌一行远走漠河,只为寻找传说中的秦皇陵。要说骊山秦陵非真龙所在或许还有一边真假的条件,如若说秦皇陵在关外苦寒之地,则的确贻笑大方了一些。 战国时期,燕国地区素来被视为苦寒之地,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又如何会把自己的陵墓修建到燕国,且嬴政开始修陵的时间很早,燕国国破之后,太子丹被诛,燕王喜亡走辽东,后为秦军所虏,燕国灭亡。由此看来,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秦国不可能在燕国领土上修建陵墓。 稍有历史知识的人便能够知晓真假,胡斌不可能看不出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定说明其中有更深层次的秘密。况且,那古墓宝鼎上的地图是护陵人费尽心机封存在那里的,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或许地图所指向的不是秦皇陵,而是找到秦皇陵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胡斌就把所有的人叫了起来,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是着急的样子。 耶律清辉从睡袋中爬了出来问道:“什么事啊,这么就把人叫了起来?” 胡斌脸色阴沉的说道:“赵臻不见了。” 此言一出,耶律清辉顿时脸色也变了,李栋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胡斌想了一下,回道:“我从醒来以后就没有再看见他,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去解决个人卫生去了,但是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没有回来,所以我就把你们全部都叫了起来。” 耶律清辉笑了一下,说道:“大家不要着急,赵臻可能是去找入口了,没有和我们说,让我们在这了等着他呢。” 高羽寒看了众人一眼,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高羽寒看来,胡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高羽寒苦笑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我看着他走的。” 耶律清辉上前一步走到高羽寒的身边,打量了一下高羽寒,似乎有点不认识他似的,也难怪,昨天的高羽寒一直是嬉皮笑脸的样子,现在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好多,确实有点让人适应不过来。 耶律清辉问道:“你昨天看着赵臻离开,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br /> 高羽寒这么一说,李栋杰有点云里雾里了,直接就问道:“你不是胡斌的表弟吗,怎么会有什么事愧对赵臻呢?” 高羽寒反问道:“你觉得我哪一点和胡斌相像呢?” 李栋杰听完高羽寒的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高羽寒和胡斌,打量了半天摇了摇头。 胡斌见高羽寒这么说,他的脸有点挂不住了直接说道:“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吧,现在的时间是早晨7:32,我们再等赵臻半个小时,也就是八点整。如果他还没有回来的话,我们就出发,寻找入口。”说完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装。 众人见胡斌发话了,三人没有多说话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装。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赵臻还是没有回来,胡斌这时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小鼓,向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看了一眼,摇摇头不再去想了。 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没有人说再等一会,背上自己的装备开始向前行进了。 路上,胡斌不时掏出地图纠正行进路线。可是他们走了一中午,也只是前进了大约五里的山路。 四人坐在地上开始大喘气。 李栋杰首先开口说道:“我们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胡斌你不是说很好找的吗,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胡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又 < br /> 看了一眼地图回道:“不远了,地图上面已经很明显了。我刚才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和地图上的地形对照了一下,我们现在已经在龙虎山的腹地了,也就是我们已经走到了龙虎山中间的位置了,再往前走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找到入口了。”说完从腰间取下水壶,扭开壶盖喝了一口水。 耶律清辉慢慢的移动到胡斌的身边,从其手中拿过地图看了一眼,说道:“我们确实已经到中间了,但是我看前面还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啊。” 高羽寒站起身来,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向远处眺望。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人影在前面晃动,高羽寒从李栋杰的脖子上,一把将望远镜拽了过来放在眼睛上那个发现人影地方看去。 李栋杰被高羽寒这么一拽,因为望远镜挂在脖子上,高羽寒也没有和他打声招呼就拽走了,望远镜的挂带蹭了一下李栋杰的脖子,疼的李栋杰一下子蹦了起来。走到高羽寒身边正要发作,只见高羽寒将望远镜递给胡斌,说道:“赵臻在前面,我看到他了。” 听高羽寒这么一说,胡斌立即接过望远镜向他指的方向看了去,发现赵臻果然就在他们的前面。胡斌正要通知大家赶紧起身追的时候,只见远处的赵臻一下子没影了。胡斌纳闷了一下,举起望远镜又看,赵臻真的没影了。 胡斌一把将望远镜摔给李栋杰,背起装备就向那个方向追了去。 耶律清辉见胡斌突然那么来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又见高羽寒背起了装备,就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找到入口了吗?” 高羽寒回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回道:“没有找到入口,但是我们看见赵臻了。” 耶律清辉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急声问道:“真的吗?” 高羽寒没有回答,背起装备就走了。耶律清辉看高羽寒和胡斌都向着一个方向走了,也不再迟疑,背起装备就追着高羽寒去了。 李栋杰还想说什么,但是三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在这里,无奈的摇摇头追着去了。 就这样,四人追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午饭也没有吃,终于赶到了赵臻消失的地方。 高羽寒看了一下赵臻消失的地方,发现四周的草明显被重物压过,在草茂盛的地方还有人明显的脚印。 高羽寒扭头看了一眼胡斌,胡斌也看了一眼高羽寒,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点了点头。 两人疾步向着山的上方跑了几步,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两人的眼睛从眼眶中掉出来。 耶律清辉和李栋杰这边也发现了胡斌和高羽寒异样的情况,两人也跟着走到了高羽寒和胡斌的位置向前看去,耶律清辉和李栋杰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眼前一片空地,空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村庄。村庄里每一个农屋房舍上还飘着渺渺炊烟,看样子还有人在此居住。 四个人带着疑惑的眼神对望了一眼,胡斌用询问的口气说道:“我们下去吗?” 李栋杰和耶律清辉立即表态要下去,而高羽寒一直面色凝重的看着下面的村庄。 胡斌见高羽寒一直没有表态,就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没有觉得下面那个村庄有点不寻常吗?” “说清楚一点。” “你想想,在这深山老林里,无缘无故突然多出了一个村落,而且这个村落在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识,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 胡斌听完高羽寒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高羽寒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栋杰这 时插嘴 道:“我们还要不要下去了,我都快饿死了。” 站在一旁的耶律清辉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拉了一下李栋杰,上前一步走到高羽寒和胡斌中间说道:“你们怎么看这个村落的?” 胡斌看了一眼耶律清辉,把高羽寒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耶律清辉胡斌说完点了点头,说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在这个地方出现的村落,还是距离秦皇陵这么近的地方,有没有可能是护陵族呢?” 被耶律清辉这么一说,两人顿时大悟。耶律清辉说的不是空穴来风,在很多的陵墓周边都有护陵族,从陵墓建起之日起,他们就世世代代守护坚持着一个信念,世世代代独守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与世隔绝过着非人的生活。 站在远处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李栋杰听完他们这么一说,立即来劲了,走到他们三人之间说道:“我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护陵族,因为护陵族不可能有这么多户人家的。” 胡斌三人听到李栋杰这么一说,立即问道:“那你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村落?” 李栋杰听到三人用询问的口气问自己,心中不免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看了一眼三人,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两声道:“据我所知,一个护陵族的人数没有超过五十人的。但是你们现在看一下眼前的这个村落,少说也得有二百多户人家。所以说呢,眼前这个村落可能不是护陵族人的村落,而是一群由于古时候战乱来这里躲避的人在此扎根,慢慢的发展成了现在的一个村庄。”说完李栋杰等待着三人的肯定。 等了半天三人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李栋杰纳闷了,向着三人看去。 高羽寒这时站起身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护陵族的人数不超过五十人的?” 李栋杰愣了一下,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就是一个出生在一个护陵族人家的人。我对护陵族的了解比你们更为清楚,护陵族还有一些秘密的事情是你们不知道的。” 耶律清辉一听这个就来兴趣了,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听一些没有听过的事情,当下就嚷着要李栋杰说出来。 李栋杰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道:“平时这个秘密是绝对的保密的,但是现在我们守护的那个陵墓已经被考古了,我讲出来也无妨了。”说完李栋杰就开始讲起了护陵族的秘密。 听完李栋杰讲完以后,耶律清辉脸色都变了。 胡斌这边有点不耐烦了,站起身来说道:“现在可以肯定了,下面这个村庄不是护陵族了,我们现在可以下去了吧。”说完背上装备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胡斌就被高羽寒拉住了,说道:“我们再等等,依照刚才李栋杰所说的,这个村庄里肯定是没有女人的,胡斌你用望远镜看一下,确定一下村庄里有没有女人。” “还看什么啊,这已经很明显了,这个村庄这么多人,肯定不是护陵族,你看你那小心劲。”说归说,胡斌还是从李栋杰的手里拿过望远镜看那了一下。 远处村庄的情况,在望远镜的帮助下,胡斌轻而易举的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看了半天,胡斌愣是一个女人也没有看到,不但是女人没有看到,连一个男人也没有看到。 胡斌有点纳闷了,“难道这些人在午休?” 胡斌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高羽寒说道:“你看一下,我忽然觉得这个村庄有点异样。” 高羽寒看了一眼胡斌,见胡斌满脸的诧异,接过望远镜向着村庄看去。 和胡斌看到的情况一样,果然没有看多一个人。 ( = ) 章节目录 第049章 神秘村庄(下) 胡斌见高羽寒将望远镜放了下来,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没有?” 高羽寒摇摇头,回道:“没有,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和刚才你看到的情况一样,村庄里农房上面确实飘着炊烟,但是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出来活动。” 李栋杰听高羽寒这么说完,立即也纳闷起来,原本自己想着可以好好吃一顿呢,但是现在觉得这个希望很是渺茫啊,便对高羽寒问道:“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呢,你再仔细看一下。” “要是有人的话,刚才就可以看到了,根本不需要多次的确认。” 李栋杰有点不死心,从高羽寒手中夺过望远镜就看了起来。 李栋杰诧异的从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村落,等自己看清了以后脸色更是变得抽象了起来。 放下望远镜李栋杰低声说道:“没有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耶律清辉问道:“什么样啊,你看到什么了?” 李栋杰讲望远镜递给耶律清辉道:“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 耶律清辉接过望远镜说道:“小气鬼,还让我自己看,你没长嘴巴啊。”说完将望远镜架在眼前,向着村落看了去。 耶律清辉和李栋杰脸部的表情一样,先从诧异慢慢的演变成抽象。 高羽寒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从耶律清辉手中拿过望远镜向着村落看去。 又看了一遍村落里的情况,高羽寒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村落里所有的房屋都是按照一个阵的方法建造的,房屋和房屋的重叠在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而现在每一个村民都在迷宫拐角处,有墙壁挡着视线站在远处不是很容易发现。 只有用一种平常的心态去看的时候,那些隐藏起来的人才会被发现。 高羽寒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村里不仅有女人,而且还有老人和孩子,这也证明了这座村子不是所谓的护陵族,但是有一点高羽寒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村子为什么会照着阵法来建造?” “赵臻?”突然高羽寒看到了赵臻也在这村落里面,高羽寒把望远镜扔给李栋杰,说道:“赵臻在村子里,我们快点赶过去,不然赵臻又会消失的。”说完背上自己的装备,就开始下山了。 剩下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说话,背上装备跟着高羽寒就下了山。 而我和辰一娜则躲在距离他们十几米外的丛林里,站在高处,山下的村落尽收眼底。我们看着高羽寒四人很快就下了山去,进到了这个神秘的村落里。 “他们进去了。”辰一娜在望远镜里观察道。 “这个村庄没那么简单。” “怎么了?” “你以为他们几个刚才在那停了这么久是在干嘛?就是因为感觉到了这个村庄的不对劲,这个村庄是按照一种古老阵法布置和修建的,虽然古代这样建造村落的先例并不少见,但是在这深山之中却鲜有其二,若非高人所为,其后必有隐情。” “那我们跟不跟?” “跟!” “万一我们被村里人发现了怎么办?” “敌我不明,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说完,我便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这个村子不算是很大,纵横交错总共只有七八道街。 高羽寒几人看着这些纵横交错的街道,正对赵臻的去向理不清头绪之际, 一群村民却走了过来,跟他们搭起话来。 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一点的对着他们问道:“你们是干嘛的?” 高羽寒现在还在思考中没有答话,胡斌看了一眼剩余的李栋杰和耶律清辉上前一步,回道:“我们是游客,走进这大山之中迷了路,刚才站在山顶上看见了这个村子,天色也有些晚了,我们就来问问能不能借宿一个晚上。” 听了胡斌的话,村民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几个村民嘀咕了一阵子,还是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村民说道:“你们真的是迷路的旅客?” 胡斌赶紧点头道:“真的,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们。” /> 走了没有几分钟,四人在村民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门前。 村民说道:“村长就在里面了,等会我给你们介绍完以后我就走了,说成说不成就看你们的了。”说完就要敲门。 胡斌一听这个人的话音,就觉得这个人有点是要推卸的意思。随即拉了一下这个村民的袖子,从兜里掏出五张一百的人民币塞到村民的手里,对着村民说道:“老大哥,你可一定帮帮我们啊,要是我们今晚找不到借宿的地方,我们就只有露宿野外了,你看咱们村子周围的山,说不定山上有些老虎什么的野兽,那样我们不就有危险了吗。” &nb sp;那个村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胡斌,看见胡斌一脸诚挚的样子,点了一下头说道:“那我就帮你们说几句话吧,如果村长还是听不进去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啦。” 胡斌赶紧接话道:“只要老大哥你努力了,我们不会说什么的。”说完对着高羽寒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立即点头附和道:“对对对。” 村民呵呵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努力的。”说完就敲响了村长的门。 这边敲门的声音刚落下,院子里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谁啊,这都什么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村长,我是老牛家的阿峰,我有点事情要找你。” “哦,是阿峰啊,你有什么事啊?” “我可以进去说吗,站在外边不好说话。” “那就进来吧,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说完就听见了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是向着大门来的。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村长看着门外站着的胡斌四人,愣了一下说道:“阿峰你不是有事找我吗,这几个人是……” 阿峰看了一眼村长满脸疑惑的表情赶紧说道:“这几个人是来旅游的,在咱们龙虎山这迷了路,说是要在咱们这里借宿一个晚上。” 村长哦了一声,又抬起头仔细的大量了一下胡斌四人。看完以后村长又转过头对着阿峰说道:“你就领着他们去村头的村委会休息吧,我这里已经没有位置了。” 阿峰听见村长这么一说立即问道:“村长怎么让他们去村委会住啊,您这里不是有房子吗,以前来个官什么的,不都是在您这里住吗,这次怎么让他们几个人去住村委会啊?” 村长听阿峰说完脸色变了一变,呵呵笑了一声对着胡斌四人说道:“几位旅客啊,以前来个人都住在我家里,但是这次呢 你们来晚了,在你们之前啊,已经有一班旅客来了,现在都在我家住着呢,没有空房间了,所以呢就委屈一下几位到村头的村委会将就一晚上吧,你们不是明天就走了吗?” 胡斌听得出村长话里的意思,立即赔笑道:“我们明白,没事没事的。那阿峰哥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就住一晚上就走了,住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露宿野外就可以了,谢谢村长了哈。”说完胡斌就示意阿峰在前面带路,五个人向着村头的村委会走了去。 村长看着五人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关上大门就回了堂屋。 这边胡斌在阿峰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村头的村委会,途中胡斌问道阿峰说:“阿峰哥,你们这个村子怎么建在深山里啊,你们在这里住交通多不方便啊?” 阿峰笑了一声答道:“嗨,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到了村头你就知道了。”说完就闷头走自己的,不再理会胡斌四人了。 到了村头阿峰说道:“你看到了没有,这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公路,是政府特意为咱们村修的。现在又出息的后生都顺着这条路外出闯荡了,现在咱们村里也有小汽车了,咱们村看着像是深山里的落后,其实咱一点都不落后。”说完竟然得意的又笑了一下。 李栋杰看着眼前的阿峰,听完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好笑,向着那个阿峰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李栋杰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里的村民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是你要是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出他们与常人异样的地方。 李栋杰这一眼正好看在了点上,只见阿峰右耳后面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斑记,准确的说那不应该算是斑记,而是一个刺青。看这个刺青露出来的部分,范围应该不是很大,只是在而后那么一小块地方,但是由于阿峰的头发有那么点长,不怎么容易发现,所以李栋杰直到现在才看见了。 李栋杰见阿峰还在和胡斌在那里聊着天,于是就凑到边上听他们说些什么。胡斌这边正和阿峰聊得开心,李栋杰找准机会对着阿峰说道:“天葬主人为此处,世代守护为青天。”李栋杰这句话说的是护陵族的暗语,虽然李栋杰不敢保证所有的护陵族都用同一种暗语,但是至少只要是护陵族的人都能听得懂。 果然,就在李栋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阿峰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阿峰随即呵呵笑道:“这位兄弟说的什么啊,你是不是一个文人啊。”说完阿峰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李栋杰听阿峰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这样就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想,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耶律清辉和高羽寒,发现高羽寒也察觉出了阿峰的异样,回过头对阿峰说道:“呵呵,是啊。我是教书的,我看这四周全部都是山啊,要是我死后葬在这里,这生也无憾啦。”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阿峰看李栋杰笑了起来,就想刚才那句话可能是这个人无意说出来了,也就没有往深处去想,随即跟着李栋杰也笑了起来,笑完又和胡斌聊了起来。 李栋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高羽寒的身边,高羽寒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李栋杰也扭头看了一眼高羽寒,眼里竟是询问的意思。只见高羽寒点了点头,李栋杰对着高羽寒笑了一下没有在说话。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几个人就一直在村委会的房间里说这话,直到有人叫他们去吃饭,才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聊天。 ( = ) 章节目录 第050章 霸下刺青 饭桌上,所有的人都来了,包括村长家里的那些旅客,村里的人也来了不少,众人坐在一起就开始聊起了家常,等所有的菜上起了,大家动起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期间那些旅客一直夸村里人的手艺,只有李栋杰默默的想着什么不说话。 我和辰一娜却只能蹲在屋外的窗户沿下面,闻着里面的饭菜飘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饭菜真香啊。” “是啊,馋得我恨不得冲进去吃一顿。” 宴席大约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散场了。这边宴席刚一散场,李栋杰就拉着胡斌、耶律清辉和高羽寒三人匆匆的回了他们住的地方。 等四人坐定以后,李栋杰开口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不要找赵臻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否则这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吧。” 胡斌不明白李栋杰的话就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李栋杰开口,高羽寒就说道:“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不是一般简单的村民。” 胡斌有些不解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高羽寒看了一眼李栋杰,示意让李栋杰解释。 李栋杰点了一下头说道:“我现在可以确定,这个村子里是由护陵族建起来的。” 胡斌听了这话,站起身来说道:“护陵族?” 李栋杰看了一眼站起来的胡斌答道:“对,护陵族。” 胡斌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栋杰站起身来,脱掉上衣。只见随着李栋杰的衣服被脱下,一个不大的刺青显露了出来。耶律清辉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一下李栋杰身上的刺青,看完之后耶律清辉笑着问李栋杰道:“你往身上纹一只乌龟干嘛呀?” 李栋杰听了耶律清辉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见识,这是乌龟吗,你怎么不说是一只王八呢。” “这不是乌龟,是霸下。” “霸下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李栋杰说道:“传说龙生九子,有一子就是霸下。说这霸下是龙九子中最小的,龙对这个最小的儿子霸下十分的宠爱,就连玉帝也是十分的喜欢,就把自己最小的女儿许配给了霸下。可是这霸下虽做了玉帝的女婿,但还是心高气傲,一只心想有朝一日取代玉帝的位置。就这样霸下触犯了这个罪不可赦天条。当时是唐朝时期,正巧赶上唐朝最有名的大臣魏征的丧期。于是龙为了保住最小儿子的性命,就托梦去求当时的唐皇帝,让他在向玉帝作贡禄的时候,替自己的小儿子求求情。唐皇帝醒来以后,在第二天的贡禄大典上就向玉帝说了此事,正好当时是魏征的丧期,坟前立的一座碑没有什么东西来背,于是唐皇帝就向玉帝求情说让霸下来为魏征驮碑。玉帝见有唐皇帝为霸下求情,唐皇帝说的这个法方,既可以惩罚霸下,又可以让自己又台阶下。霸下是玉帝的女婿,玉帝也不是真正的想要杀霸下。于是就应允了唐皇帝的请求,第二天就见到魏征的坟前,就多了一只貌似乌龟的生物驮着一块碑。就这样以后的朝代里,很多有功名的大臣和将军的坟墓前都会有这样一只霸下驮碑的石雕。” 耶律清辉李栋杰说完,想了一下又问道:“那这个故事跟你身上的刺青有什么关系啊?” 李栋杰正色回道:“这 个霸下代表着是上天派下来守护陵墓的守护兽,这也是为什么护陵族在身上纹上霸下的原因。” 耶律清辉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胡斌问道:“那你今天在阿峰身上看见了霸下的刺青了?” 李栋杰说道:“我要是没有看见的话,我能这样肯定的说吗?而且今天下午我说的那句话也是护陵族独有的话语,我相信七哥也看见阿峰的反应了吧。我看我们今晚上半夜就走,不要等他们动手。” 高羽寒喝了一口水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今晚就会动手呢?” 李栋杰看了一眼高羽寒说道:“护陵族就这样,不会等咱们出去的时候再下手的。” 高羽寒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窗外说道:“他们不会动手的,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也是有脑子的人,他们也会思考。” 李栋杰看了一眼高羽寒,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床边,坐在了床上两眼看着高羽寒,似乎在等着高羽寒接下来会说什么。 高羽寒回过头对着胡斌说道:“你说怎么办呢?” 胡斌被高羽寒这么一问,顿时也是呆住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随口就说道:“我不知道。” 高羽寒笑了一下说道:“这次是你组织起来的,你就是带头人,如果连你都拿不定一个主意,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也想过,就是今晚上半夜离开。” 胡斌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外面有一个人说道:“你们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在走之前我要你们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耶律清辉立即把枪对准门外说道:“是谁?” &n bsp;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人却令他们都吃了一惊。 众人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赵臻,耶律清辉上前一步站在赵臻对面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吓死我们啊。” 赵臻对着耶律清辉歉意的笑了一下,向着房间里走了进来。 胡斌见赵臻走了进来,就挪到赵臻的身边问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才开口回道:“我突然来的原因是,我已经找到入口了,就在这座村子前面不远的一座山上。” 李栋杰说道:“你什么时候进到这个村子的?”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水,回道:“我下午就到了,一直在周围的山上转悠。” 李栋杰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去吃宴席了吗?” 赵臻嗯了一声说:“我去了。” “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还没等赵臻继续说,李栋杰就急切的问道。 “你没有看到我吗,我也没有看到你啊?” 李栋杰被赵臻这么一反问,一时竟答不上来。 高羽寒看了一眼赵臻问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告而别?” 赵臻看了一眼高羽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对着胡斌问道:“我的装备都在你这里呢吧,快拿给我咱们现在就出发。”说完就跟着胡斌找自己的行李了。 高羽寒见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再说话了,从床上拿起自己的装备就往外走。耶律清辉见状赶紧拉住高羽寒说道:“你干什么啊,你现在就出去啊,不害怕这个 村子里的人派人监视我们啊?” 高羽寒扭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道:“如果他们监视的话,赵臻就不会进来了。”说完背起自己的装备就走了出去。 耶律清辉看了一眼李栋杰,想问问李栋杰什么意思,谁知道李栋杰和高羽寒一样,背上自己的装备跟着高羽寒就走了出去。耶律清辉又看了看旁边的赵臻和胡斌,他们两个正在商量着那什么东西,自己也插不上嘴,也只好背上自己的装备到外面去等。 赵臻从胡斌的手里接过背包,打开看了一下,抬起头对着胡斌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差不多也就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胡斌点燃一支烟放在嘴里,抽了一口问道:“地图呢?” 赵臻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胡斌说道:“现在你问地图干什么?” 胡斌吐出嘴里的烟,眼睛眯了一下问道:“我还是那句话,地图在哪里?” 赵臻脸色变了一下说道:“你跟我来,地图少不了你的。”说完不再理会胡斌,径直的走出了房间。 胡斌看着赵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使劲的踩了一下,随即跟着走出了房间。 走到大街上,几个人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没有再犹豫向着位于村子东南角的山就走了去。在他们离开村委会五分钟以后,一群手持冷兵器的人悄悄的向着村委会摸了去。 果然如赵臻所说的一样,走了大约十分钟五人来到了山脚下。 赵臻站在山脚下,向着山顶看去,看了一阵子赵臻回头打他们说道:“翻过这座山,就可以见到了。”顿了一下赵臻继续说道:“你们看到以后千万不要惊讶。” 耶律清辉听了赵臻这么一说,就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啊,为什么说我们不要惊讶?” 赵臻笑了一下回道:“等你们看到以后就会知道了。”说完抬脚向着山上开始走了去。 耶律清辉和李栋杰见赵臻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脚下也不慢跟着赵臻向着山上就走了去。 胡斌正要走的时候,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只见高羽寒眉头紧锁,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相反的脸上还透露出了一点害怕和紧张的神色。 胡斌走到高羽寒的身边问道:“你没有什么事吧?” 高羽寒被胡斌这么一叫,回过神来,扭头对着胡斌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咱们快点走吧,一会就追不上他们了。”说完就追着三人去了。 胡斌看着高羽寒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到山上,五个人大约又前进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上,赵臻指着正前方说道:“前面就是秦始皇的陵寝了。”四人顺着赵臻所指的方向看了去,只觉得正前方雾蒙蒙的,一点也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么。 李栋杰回头问赵臻道:“前面有什么呀,什么也没有啊,我怎么觉得前面有好多的雾啊。” 赵臻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前面就是有很多的雾。这些雾不但是在晚上会有,就算在正午的时候也不会散去。这就是传说秦皇陵仙境之一,名曰‘云中之城’。” ( = ) 章节目录 第051章 雾里看花 高羽寒没有理会赵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雾区。 在思索了几分钟以后,他似乎是明白了前面是什么地方,知道赵臻刚出现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高羽寒扭头看了一眼赵臻,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恰巧这时赵臻也回头看了一眼高羽寒,赵臻脸上全是笑容,好像是自己真的找到了秦始皇的陵寝。 赵臻看着前方说道:“大家出发吧,那帮护陵族还在后面追着呢,他们现在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等到那个村长猜出来以后,我们就走不到了。只要我们到了陵墓的范围内,那些护陵族就不会再追了是吧?” 赵臻这话明显是问李栋杰的。 李栋杰回头看了一眼赵臻,冷笑了一下回道:“没错。” 赵臻还是第一个,抬起脚朝着那片雾区走了去。其余三人也随着赵臻离去,只剩下高羽寒愣在那里。看着远去赵臻的背影,高羽寒从嘴里慢慢的吐出几个字,说道:“赵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臻似乎感觉到高羽寒在说自己,身形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耶律清辉和李栋杰推着走了。 站在山顶上看雾区,觉得距离自己不是很远,真正走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能把人给累死。 我和辰一娜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但是又不敢落得太远,因为雾气很浓重,一旦距离打开了,就会找不到跟踪的目标,而且迷雾里危险重重,不容我们有任何的失误。 “这个下山的路也太远了吧。”这是到达雾区边缘时,辰一娜的第一个想法。 也是我的想法。 “倒还真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 “雾里看花好歹是朦胧的美感,这地方危险重重,我感觉到的是窒息的压抑。”辰一娜说道。 只见,五人到了雾区边缘以后,就停止不前了。不是赵臻等人不想进去找陵墓,而是里面出现了很多的蛇,站在雾区边缘就可以听到那些蛇吐信子时发出的“咝咝”声。 赵臻放下自己的背包,从背包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br /> 李栋杰凑过去问道:“你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赵臻看了一眼李栋杰回道:“你看像是什么?” 李栋杰看了一眼瓶子,又看了一眼赵臻说道:“我看像是尸水。” “你说的还真准,这就是尸水。”说完打开瓶子盖,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泼。 李栋杰看着赵臻往自己身上涂抹尸水,惊讶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赵臻回头看了一眼李栋杰道:“你吃惊什么,你们护陵族不是吃尸体吗,我往身上涂一些尸水你就惊讶了?” “呵呵,是有点惊讶。我们虽然吃死人肉,但是从来没用过尸水。” 赵臻从包里又掏出了两个装满尸水的瓶子,扔给了胡斌和耶律清辉说道:“你们把这些涂在自己的身上,等会进到雾区以后,蛇不会咬你。”说完回过头继续往自己身上摸那些尸水。 耶律清辉打开瓶子,用鼻子嗅了一下说道:“这些都是什么呀,怎么那么难闻啊。” 赵臻看了一眼耶律清辉说道:“难闻是难闻了一点,但是能保你的小命。” &nbs p;耶律清辉听赵臻说的话 ,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瓶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胡斌,只见胡斌已经开始在往自己身上涂抹了,也不再迟疑,打开瓶子就开始在自己身上,仔细的涂抹了起来。 李栋杰看到胡斌和耶律清辉都在涂抹了,有看了一眼高羽寒,见高羽寒手中没有瓶子,就好奇的问赵臻说道:“你怎么没给他一瓶啊?” “你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了,就没发现他一身死气吗?” 李栋杰听赵臻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回过头看赵臻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现。” 赵臻抬起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对着李栋杰说道:“他和你一样。”说完就开始涂抹身上最后一处地方。 李栋杰听了赵臻的话,心猛的跳了一下,再回头看高羽寒的时候没有以前的眼光,而是透露出了一种疑惑。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耶律清辉和胡斌也相继涂抹完了瓶中的黄水。 赵臻看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说完向着雾区,跨出了第一步。 走进雾区以后,才发现这里的蛇不能单单用多来形容了。每走一步,脚下就会踩到大约两三条蛇。但是奇怪的是,踩到蛇以后,那些蛇像是看不到人一样,被踩以后继续走自己的。 就这样在雾区大约走了三个小时,五个人终于走出了这片雾区,走出雾区的覆盖范围,五人来到一块空地上面。 看着前面空空如也的空地,胡斌有点疑惑了,走到赵臻身边问道:“怎么什么都没有?”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胡斌回道:“在往前走四百米就可以见到了。”说完继续往前走着。 又走了大约几分钟,李栋杰有点走不动了,往前猛走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对着赵臻说道:“不能再走了,再走我就累死。”说完就开始喘气了粗气。 赵臻呵呵笑了一下,对着李栋杰说道:“你摸摸你后面是什么。” 李栋杰喘了一口气,伸出手向后摸了一下。手触摸到的地方不是空的,而是冰凉凉的东西。李栋杰条件反射般的向前跳了一下,回过身打开矿灯对着后面照了起来。 随着李栋杰的矿灯打开,笼罩在灯光下的是一堵用石头砌成的城墙。 耶律清辉和胡斌看到这一情况立即也打开了自己的矿灯,在三个矿灯的照射下,整个墙壁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灯光顺着墙壁慢慢的移动,终于三柱灯光停在了目的地,一座古旧的城门楼暴露了出来。 耶律清辉、胡斌和李栋杰三人脸上都现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只有高羽寒冷冰冰的看着这座城门。 赵臻走到城门前面,伸出手放在了城门上,用上劲轻轻一推。两扇大门在夜幕下发出一声巨大“吱呀”声,伴随着“吱呀”声城门也被打开了。 赵臻回过头对着耶律清辉三人说道:“陵墓入口就在里面,我们进去以后分两路寻找。找到以后,用信号枪联络。”说完赵臻走到胡斌身边继续说道:“我和胡老板一路,耶律清辉、李栋杰和高羽寒一路。” 话音刚落下就听见胡斌说道:“你们先进去,我返回外面找点人来,那样有什么危险的话,就让我那些人先上。” “这样也好,那我就和李栋杰一组,耶律清辉你和高羽寒一起……” 赵臻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高羽寒说道:“不用了 ,我自己一个人 就可以了。”说完向着城内就走了去。 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说话。赵臻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我们三个走吧。”说完就先行向着城内走去。 耶律清辉和李栋杰见赵臻有点生气,也就没有说话,乖乖的跟在赵臻的身后向着城内走去。 胡斌见四人都进到了城里面,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地上,转身走回了雾区内。 “快躲起来。”我和辰一娜连忙闪身躲进丛林的灌木里,好在这迷雾里看不清踪迹,胡斌难以发现我们留下的痕迹。 待胡斌走过之后,我们才悄悄跟进城内。走进古城以后,我顿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现在天还没有亮,刚才耶律清辉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他们必须抹黑寻找入口。 走在古城的街道上,耶律清辉心里不禁疑惑了起来,便对着赵臻问道:“这难道就是秦始皇的陵墓吗?” “这不是陵墓,这里以前是护陵族住的地方。” “那外面的村庄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 李栋杰呵呵笑了一声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我,而不是问赵臻。” 耶律清辉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问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你看看这里的环境,在这座古城四周是浓浓的雾区。这古城的四周又都是山地,不适合种庄稼,这样他们就不能自给自足了,所以迫不得已才搬到外面去住的。我敢打赌,这座古城从建成之日起,就没有人居住过。” 耶律清辉听李栋杰解释的时候,前面的他可以理解,但是李栋杰最后一句打赌的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问道:“你怎么可以肯定这座古城从建成之日起就没有人居住过?” “你看这里的建筑。”说着就把灯光照在了一个建筑上面,然后继续说道:“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你再看看这座房屋的门,这些漆的掉落。这是自然形成的脱落,不是人为的。如果有人居住过的话,这些油漆不会是这样掉落的,也有可能不会掉落。” 耶律清辉走到那扇门前,用矿灯照在上面仔细的看了起来,就在耶律清辉仔细观察门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房间里面慢慢的接近了耶律清辉所在的位置。 耶律清辉也察觉到了有东西在接近,猛的一抬头向着房间内照了进去。 就在此时,耶律清辉突然“哇”的一声,猛的向后退了几步。 赵臻和李栋杰在听到耶律清辉的叫声以后,同时向着耶律清辉所在的地方看了去。 只见耶律清辉猛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又听见“砰”的一声,那扇刚才还好好的门,随着那声巨响之后顿时化成粉末。 只见一个大约有一米八身高的东西从房间里窜了出来,目标直指向后退了好几步的耶律清辉。 由于距离太远,我也没有看清是个东西。 李栋杰看耶律清辉遇到了危险,立即起身向着耶律清辉的方向跑了过去,边跑边抽出了背在自己身后的枪,没有时间瞄准,对着怪东西的方向就开了一枪。 随着枪声响起,那个怪东西的身形明显的顿了一下。 就在此时,李栋杰也跑到了耶律清辉的身边,抓起耶律清辉的胳膊,拽着就走。 ( = ) 章节目录 第052章 鬼蛾子 灯光晃动着,赵臻站在远处看着,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上去帮忙还是静观其变。就在赵臻打定主意静观其变的时候,李栋杰打开的矿灯,有意无意的照了一下那个怪东西。 只是模糊的看了一眼,赵臻身上的汗毛顿时都竖立了起来。 那是什么,那是一具会跑会叫的尸体,也就是僵尸。而且不是一般的僵尸,那是应该出现在地下陪葬的“秦锐士”。 赵臻立即从背后抽出了霰弹枪,向着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位置就跑了过去,等跑到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正前面,和僵尸对峙了一下。 赵臻没有犹豫端起枪,对准僵尸的头部就开了枪。 随着霰弹枪巨大的喷击声响起,僵尸的头颅也在瞬间消失了。没有头的僵尸身体也被霰弹枪巨大的威力,带着向后倒飞出去,飞出了大约有五米远的距离,落在了它出现的那间屋子里。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僵尸尸体,赵臻立即拉起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并大声说道:“快点走,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否则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把倒在地上的耶律清辉和李栋杰拉起来以后,赵臻就带着他们两个向着古城最里面跑了去。 三人越跑越远,就在他们消失在这条街道的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刚才那座房屋的屋顶上。 人影看着消失的赵臻三人冷笑了一声道:“看你们还能活多久。”说完这句话,人影就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三个人急速的向前奔跑着,突然耶律清辉停住了脚步,并拉着赵臻和李栋杰都不要再跑了,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两眼透露着无比的恐惧。 赵臻顺着耶律清辉的目光看去,等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之后,顿时整个人也呆在了那里。李栋杰看着赵臻也被惊呆在了那里,也向前看去就在李栋杰看清前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人也被吓呆在了那里。 只见前面一张巨大的人脸正看着自己,仔细的看去那张巨脸似乎还在眨眼睛,又像是在微笑。 李栋杰向赵臻靠了靠说道:“怎么办,前面到底是什么?”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又回头看了看前方的那张巨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正在发抖的耶律清辉和一脸恐惧的李栋杰,赵臻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犹豫的时候。 赵臻把霰弹枪重新端在手里,刚才跑的时候赵臻把枪背在了身上,现在重新端在了手里,扭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们在后面掩护我,我过去看一下什么情况,这不会是一具僵尸的,再说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僵尸。你和耶律清辉在后面把枪拿好,等我信号,如果前面是一个有危险的东西的话,我就举起我的右手,如果没有危险的话,我就举左手,你们看我的手势,明白了吗?” 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同时点了点头,赵臻拍了一下他们两人的肩膀,端起枪向着那张巨脸慢慢的走了过去。 随着离巨脸越来越近,赵臻见巨脸没有什么动作,渐渐的放松了心理的警惕,越来越接近了那张巨脸,等到距离巨脸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赵臻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放下了手中的枪。 突发的时间总是发生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就像电视里面演的一样,越是你觉得安全的时候,异样的事情发生几 率就越大,赵臻也不例外。 就在赵臻放下枪得同时,那张巨脸一下子散开了。 从刚才的样子,一下子扩大了五倍多。那一瞬间赵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涨爆了,抓起已经放下的枪闭着眼对着那张已经扩大的好几倍的脸就连开了三枪。 赵臻开完三枪以后,闭着眼等待着下一秒的巨脸张嘴咬到自己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可是等待了几秒以后,赵臻身上却没有传来疼痛感,相反的却有一阵阵微风向着自己扑来。赵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情景令自己大吃一惊。 只见巨脸散开以后,慢天飞舞着很多的蝴蝶,赵臻惊讶的看着这些飞舞的蝴蝶,一时间竟然呆在了那里。 这时从后面传来了李栋杰的喊叫声,赵臻猛的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许多的蝴蝶围绕着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四周飞舞着,不时还有几只飞到耶律清辉和李栋杰身上,但是看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身体表现似乎不愿意让那些蝴蝶飞到自己的身上,每次蝴蝶飞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两人就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叫喊声。 赵臻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随手从地上就抓起了几只被自己打死的蝴蝶尸体,把蝴蝶的尸体抓到自己手中以后,赵臻才确定这些蝴蝶确实有异样。 但是现在不是仔细考虑这些的时候,赵臻抓起几只蝴蝶的尸体就向着两人跑了过去,在跑过去的同时自己的手将那些蝴蝶的尸体也捏碎了。 跑到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身边,赵臻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把那些捏碎了蝴蝶尸体,拍在了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身上。 果然如赵臻所想的一样,耶律清辉和李栋杰涂上那些被自己捏碎了的蝴蝶尸体以后,那些蝴蝶不再攻击二人了。 还是那么多的蝴蝶盘旋在三人的头顶上,不同的是那些蝴蝶不再飞下来,而是渐渐的散了开去。 看着渐渐散去的蝴蝶,赵臻三人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赵臻将耶律清辉和李栋杰拖到一个拐角处,将二人安置好以后,打开矿灯开始检查两个人的伤势,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两个人没有大碍,只是轻微的咬伤。 过了大半天,耶律清辉和李栋杰两个人才缓过劲来。 耶律清辉继续躺在靠在墙壁上休息,而李栋杰却挣扎移动到赵臻的身边,赵臻看着李栋杰费劲的移动着就问道:“你不好好休息一下,爬过来干什么?” “你知道刚才那些蝴蝶是什么吗?” 赵臻摇摇头,李栋杰见赵臻摇头就说道:“你去捡几个蝴蝶的尸体过来,让我看一下。” 赵臻看了看李栋杰,起身向着刚才巨脸的位置走了过去,那里有刚才自己打死不少的蝴蝶尸体,随手抓了几只就走了回来,递到李栋杰的面前。 李栋杰从赵臻的手中拿过一只,打开矿灯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只见李栋杰叹了口气,将那只蝴蝶的尸体扔在地上,说道:“我说这蝴蝶怎么会咬人呢,原来是他妈的‘鬼蛾子’,我说怎么咬人呢。” 赵臻看了一眼被李栋杰扔在地上的蝴蝶,问道:“我怎么看着像蝴蝶啊,这‘鬼蛾子’和蝴蝶有什么区别吗?” 李栋杰听赵臻这么说,立即来了精神,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和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相差太大了。 只见李栋杰把那个扔在地上的鬼蛾子捡起来拿到赵臻眼前,说道:“你看这鬼蛾子的翅膀,和蝴蝶的翅膀相差太多了,还有这个头比蝴蝶大多了,最明显的就是它嘴的部位。” 说着就把鬼蛾子翻了一个身,让它腹部朝上指着它嘴的位置继续说道:“你见过长着牙齿的蝴蝶吗?” 赵臻接过鬼蛾子的尸体,打开矿灯看了一下。发现这家伙的嘴果然长着两片鄂牙,蝴蝶是没有鄂牙的,有的只有一根专吸花粉的吸管。 赵臻将鬼蛾子的尸体让在地上,对着李栋杰说道:“我想你现在对这座古城的看法应该有些改变了吧。” 李栋杰看着赵臻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刚才我说的却是错了,现在我更正。我觉得这座古城就是护陵族养怪物的牧场,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赵臻看了一眼李栋杰,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我想你只是说对了一点点。” “那你有什么看法呢?” 赵臻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根,又递给李栋杰一支,慢慢的抽了一口说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是一个陷阱,而且是一个让你进的来出不去的陷阱。” 李栋杰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如果不是陷阱的话,那些护陵族的人一定会追到这里来的,现在看他们没有追到这里来,就证明了我的想法。” 李栋杰扔掉烟蒂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天亮了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否则下面会碰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说完抬起头往夜空中看去。 “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们在这里呆着未必也是安全的,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换一个地方呢?”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又看了看四周站起身来说道:“好吧,我们到那片空地上去,那样万一有什么东西过来的话,我们也可以早做准备。”说完赵臻一手搀起耶律清辉,另一只手帮着李栋杰站起来,三个人慢慢的向着不远的空地上走去。 就这样,赵臻三人一直等到了天亮。 赵臻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阳,回过头对着耶律清辉和李栋杰说道:“现在太阳已经升的够高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墓穴的入口吧。” 李栋杰听了赵臻的话赶紧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再扭头看耶律清辉,只见耶律清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臻走到耶律清辉身边说道:“你别装死了,赶紧起来。”说完就伸手推了他一下。 耶律清辉刚才还是坐在地上的,可是被赵臻这么一推竟然倒在了地上。 李栋杰看到这一情况,疾步走到耶律清辉身边伸出手在耶律清辉的鼻子上探了一下。 只是探了那么一下,李栋杰的脸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扭头看着赵臻说道:“耶律清辉中毒了。” 赵臻听李栋杰这么一说脸色变了一下,蹲下身子把手搭在耶律清辉的脖颈上也探了一下,慢慢站起身来回头对李栋杰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我想大概是昨天晚上被‘鬼蛾子’咬了几口的缘故吧。” 李栋杰看着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辉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耶律清辉是不能走路了,总不能让咱俩背着走吧?” ( = ) 章节目录 第053章 中毒 赵臻看着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辉也有点着急,但是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于是就对李栋杰说:“没办法了,咱们两个轮流背。” 李栋杰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赵臻,说道:“我也受伤了,你想累死我啊。” “那就我来背,你在旁边帮帮忙就可以了。”说完蹲下身子把耶律清辉驮到了自己的背上。 李栋杰见赵臻把耶律清辉背在了背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这么大的一个古城,就算三个人完好无缺的时候也要找好长时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耶律清辉这样的伤员呢。 就这样赵臻背着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在古城里足足转了大半圈,也没有发现墓穴的入口。 走到一个靠墙的地方,赵臻将耶律清辉安置在墙角,让他背靠在墙壁上。安放好耶律清辉以后,赵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壁上的耶律清辉对着李栋杰问道:“看着这小子那么瘦,怎么就那么重呢?” 李栋杰看了一眼赵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他还要多长时间醒过来,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找到入口。” 赵臻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李栋杰一根,自己放在嘴里点了一根,吸了一口说道:“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先找入口了。” 李栋杰扭头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赵臻看了一眼李栋杰,又吸了一口烟回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为他解毒,如果再这样下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傻子也会半身不遂啊。” 李栋杰听了赵臻的话有些不解,就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赵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腰间抽出匕首轻轻的在耶律清辉的胳膊上划了一下,一股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李栋杰看着从耶律清辉伤口处流出来的黑血,一瞬间明白了赵臻的话,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现在去哪里找解药啊,这荒山野岭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冲出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这里连根草药都没有。”说着从旁边摘下一朵花伸到赵臻的眼前继续说道:“有的只有这种不知名的花。” 赵臻看着李栋杰手中的花,眉头皱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br />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赵臻站起身来,从背后抽出自己的枪递给李栋杰,对着李栋杰说道:“我这把枪给你,你留在这里看护好耶律清辉,我再到四周转一下,看一下入口在不在这附近。” 说话间赵臻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最好能碰到高羽寒,耶律清辉或许还有救。”说完将枪丢给李栋杰,自己一个人向着另一个拐角处走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赵臻,李栋杰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枪握紧了一下。 过了拐角,赵臻又走了几步就停下脚步不再走了,一个人慢慢的靠着墙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来这里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我没有找到爷爷的笔记,如果我没有遇到胡斌?如果……”赵臻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如果,因为他知道现在想再多的如果已经晚了。 说着,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天空,看了不知多长时间才慢慢的将思绪从天空中拉了回来。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出来的时间不算很短,于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里回去。 站起身来,赵臻朝对面的石壁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对面石壁上好像刻着什么东西。赵臻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距离石壁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仔细的看着眼前石壁上的雕刻。不过石壁经过了这么长的岁月,表面已经被青苔所覆盖,许多地方都被青苔遮掩住了。 赵臻从腰间抽出匕首,将那些小心的刮了去。这样的工作只持续了几分钟,一幅大约长三米高两米的浮雕画出现在赵臻的眼前。 将匕首插回自己的腰间,赵臻仔细的看着被清理出来的浮雕。只见浮雕分为三部分,每一个部分只有大约一米长左右。第一幅浮雕上刻着许许多多的人在往一座山上运送着石头,在这个运送石头的队伍中,每隔几个人就有一个拿着鞭子的监督者,顺着运送石头的队伍往上再看,就看到在队伍的尽头,是一座刚刚打好地基的城。 看完第一幅浮雕,赵臻将目光转向第二幅浮雕上。只见第二幅浮雕上,出现在第一幅石雕上的城廓在这里已经初具雏形,和第一幅相同的是,还是一对长长的运送石头的队伍,但是在队伍中却少了那些监督者。再往那座城的四周看去,却发现这座城的周围出现了许多的雾。 赵臻赶紧将目光转向第三幅浮雕,第三幅浮雕上这座城已经完全修建完成,那些运送石头的人都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是却出现了另一队不同的人。仔细看去,只见那 些人正往这座城里放养某些东西。在城的的东面一些人在放养一种看上去像是牛一样的物种,城的北面一些人正在往天空中抛撒一种会飞的生物,城的西面一些人正在往城里放蛇,而在城的南面赵臻就有些看不懂了,像是一个军队往城里驱赶一些奴隶。前面的放牛、放飞生物、放蛇赵臻都可以想得通,但是唯独这放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赵臻将身体慢慢的离开浮雕,向后退了几步思索着这幅浮雕到底是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就在赵臻思考着浮雕画上的意思的时候,从耶律清辉和李栋杰休息的方向传来了几声惊呼声。 听见惊呼声以后,赵臻暗叫不好,也不再去想浮雕的事情立即转身向着李栋杰和耶律清辉的位置跑了过去。 赵臻距离耶律清辉和李栋杰不远,因为赵臻根本就没有走远,如果赵臻走远了也许就听不到李栋杰的惊呼声了。只是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赵臻跑回到耶律清辉和李栋杰的位置,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赵臻突然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只见耶律清辉拼命的抱着李栋杰的头向着自己的脸部拉去,而李栋杰却拼命的推挡耶律清辉的拉扯,似乎耶律清辉只要把自己拉到身边就会死掉似的。 赵臻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你们两个闹什么呢,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呢,刚找一点线索就被你们破坏掉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看着转身就要走的赵臻,李栋杰大声叫骂道:“你他妈的不准走,耶律清辉现在已经不是人 了,你快点帮我把他拉开啊。” “你才不是人了呢,耶律清辉只是中毒了而已,还不到变成不是人的地步。” 这边李栋杰见赵臻真的要走,急切之中一脚将耶律清辉踹开,站起身来跑到赵臻身边,站在赵臻面前说道:“你现在回头看看耶律清辉还是不是人了。”说完把枪端在手中对准了赵臻的身后。 赵臻见李栋杰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转身朝耶律清辉看了一眼。 只见耶律清辉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悠了几下才站稳了脚步,重重的呼吸了几下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 赵臻在耶律清辉转过身的一瞬间,看清了耶律清辉现在的面貌。果然如李栋杰说的一样,耶律清辉已经不是人了,面色发青没有一点人类的样子,嘴里不时的流出一两滴浑浊不清的口水,但是仔细看去也不知道那是口水还是什么。转过身的耶律清辉并没有给赵臻仔细的观察时间,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向着李栋杰和赵臻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一边走嘴里还一边说着什么,但是模糊不清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李栋杰紧张的看着步步逼近的耶律清辉,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看着慢慢逼近的耶律清辉大声叫道:“开不开枪啊。”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紧张的李栋杰,将手放在了枪管上把李栋杰抬起来的枪压了下去,轻声说道:“先不急,他嘴里好像在说什么。” 李栋杰看了一眼赵臻,慢慢的将端起来的枪放下,但是心里还是一直警备着。 与此同时,耶律清辉还在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着他们两个走着,步履蹒跚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一样。终于耶律清辉在走到距离赵臻和李栋杰约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耶律清辉这么一停下来,李栋杰和赵臻倒是郁闷了,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耶律清辉是怎么了,都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赵臻和李栋杰不说话的时候,站在他们对面的耶律清辉却说话,说道:“救救我,我好难受。” 赵臻和李栋杰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耶律清辉,赵臻对着耶律清辉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耶律清辉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好难受……”话没有说完耶律清辉的整个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嘴里还不时的发出难受的呜呜声。 赵臻看了一眼李栋杰轻声的说道:“我现在过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你在后面掩护好我,如果发现不对立刻开枪,知道了吗?” 李栋杰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赵臻向着耶律清辉走了一步,来到耶律清辉的身边用手抓住耶律清辉的胳膊说道:“没事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完这话,耶律清辉的身体竟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耶律清辉抬起头刚要说话,只见赵臻从腰间掏出匕首,用匕首把对准耶律清辉的脖颈猛的打了一下。耶律清辉两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臻,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慢慢的软倒在地上。 赵臻赶紧蹲下身子,将手搭在耶律清辉的脉上,李栋杰见赵臻将耶律清辉制服了,赶紧跑过来说道:“怎么样,还是不是人了?” ( = ) 章节目录 第054章 围攻 过了一会,赵臻站起身来对李栋杰说道:“没事,还是人,不过……再找不到解药的话,或许就真的不是人了。” 听完赵臻的话,李栋杰扭头看了一眼赵臻,又看了看地上的耶律清辉,没有说话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墙壁边上坐了下来,说道:“我们怎么办,耶律清辉现在已经完全是个累赘了,如果再带着他,就等于带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昏迷的耶律清辉想着什么事情。 见赵臻没有说话,李栋杰又问了赵臻一句。 赵臻还是没有回答他,见赵臻没有搭理自己,李栋杰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赵臻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李栋杰边上坐了下来。 李栋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赵臻,说道:“怎么样,刚才你在四周发现什么了没?” 赵臻嗯了一声说道:“我发现了三幅浮雕,前两幅我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第三幅我看不出来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为你解开呢。” 赵臻看了了一眼李栋杰,又吸了一口烟就将刚才在那边看到的情况和李栋杰说了一遍。 李栋杰听赵臻说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看到的第三幅浮雕上那军队押送的人应该是‘死士’。”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问道:“死士?” “对,就是死士。这是一种古代人从西域传进来的术法,将一个死去的人用一种特殊的能力控制着,这些死士靠着吃生肉维持自己的身体不会腐烂,而身体一旦腐烂就会变成一种类似于僵尸一样的物种,但是比僵尸厉害。”说完李栋杰看向赵臻,见赵臻没有说话李栋杰继续说道:“像这样的古城,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生肉供死士食用,所以浮雕上的那些死士我想大概现在也差不多成僵尸了吧。” 听完这些话,赵臻立即站起身来问道:“就像我们刚进来时遇见的那个一样吗?” 李栋杰被赵臻这么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就问道:“哪个?” 看着李栋杰不明白的样子,赵臻有点急了就说道:“就是咱们刚进城里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身穿盔甲的那个。” “对,就是那样的。” 赵臻见李栋杰给了肯定的答案,立即说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了,必须马上离开。”李栋杰刚想问为什么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先他一步问了出来。 赵臻和李栋杰立即扭头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立在墙头上看着他们两个,等看清这个人的面貌以后,赵臻和李栋杰几乎是同声喊道:“高羽寒。” 看着蹲在墙头上的高羽寒赵臻和李栋杰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暖意。 李栋杰赶紧跑到墙下仰起头对着高羽寒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了,你找到入口了吗?” 高羽寒看了一眼站在墙下的李栋杰,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站在墙边的赵臻,只见赵臻脸上没有一丝见到他的喜悦。 从墙上跳下来,高羽寒向着赵臻走了过去。 站 在赵臻旁边,两个人一起注视着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辉。 高羽寒皱了皱眉头问赵臻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不好好的吗,现在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赵臻看了高羽寒一眼,叹了口气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和高羽寒说了一遍。 高羽寒听完赵臻的讲述,站起身来走到了耶律清辉的身边,伸出手将耶律清辉的紧闭的双眼撑开,仔细的观察着耶律清辉眼瞳的变化。观察了一会,高羽寒身来对赵臻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中毒了而已,这里有解药的,我现在就去采些回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寻找解药。 李栋杰见状立即跑到高羽寒的身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人多好有个照应。” 高羽寒回头看了一眼李栋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你还是和赵臻在一起吧,如果我把你带走了的话,这边就剩赵臻一个人了,还有一个重伤的耶律清辉,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样对赵臻不利。” 李栋杰看着远去的高羽寒,苦笑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辉,只见现在的耶律清辉,脸色已经成了青色,就如同僵尸的样子一般无二。 就在李栋杰全神贯注看耶律清辉脸的时候,耶律清辉的双眼竟然猛的睁开了,并且死死的盯着李栋杰看。 被耶律清辉这种眼神看着,李栋杰也觉得浑身不是劲,于是转过头不再去看耶律清辉了。耶律清辉见李栋杰也不看自己了,于是转过头看着赵臻。这时赵臻正抽着烟看天,没有发现耶律清辉看着自己。 耶律清辉见赵臻没有看自己,就张口喊了一声。听见耶律清辉有了动静,赵臻这才把目光从天空中抽了回来,两只眼睛看着耶律清辉。 耶律清辉用胳膊撑着石板想要坐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赵臻知道耶律清辉想要坐起来,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并说道:“你如果想要保住你的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毒素已经在你的身体里散开,你如果想加快它们扩散的话,你就使劲让自己坐起来。”说完赵臻抽了一口烟继续看天。 耶律清辉听了赵臻的话,立时就泄了气,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说道:“你说我会不会死掉?” 赵臻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回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耶律清辉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的感觉,我现在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像电影里面的僵尸啊?” 赵臻仔细的看了一下耶律清辉的脸色回道:“还有点不一样,你没有僵尸的那两个犬牙。” “会有的,我也知道被‘鬼蛾子’咬过之后,没有解药的话会是什么后果……”耶律清辉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赵臻打断,道:“高羽寒现在去找解药了,一会就回来,你就是想死,也到高羽寒回来再死。”说完,赵臻点燃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呼吸也变的重了起来。 这时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李栋杰走了过来,说道:“我想们该换个地方了。” “怎么了?” “我也不知 道,但是我总是觉得老是呆在一个地方不是很安全。” 赵臻站起身来向着高羽寒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们如果换地方了,高羽寒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李栋杰从腰间掏出匕首说道:“我们可以在这些墙壁上刻下记号,等他回来了自然会顺着这些记号找到我们。” br /> 赵臻看着李栋杰手中的匕首,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赵臻对着已经有点清醒意识的耶律清辉说道:“我们现在要换一个地方,你忍着点啊。”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见耶律清辉点头答应,赵臻左手抓住耶律清辉的肩膀,右手从耶律清辉的膝弯处抄过去,两只胳膊一起发力,将耶律清辉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转过身对着李栋杰说道:“我们走吧。” 李栋杰见赵臻一个人将耶律清辉扛了起来,于是拿起手中的匕首在墙壁上刻了一个箭头的标示,意思是让高羽寒回来以后顺着这个箭头走就可以找到他们。 就这样,赵臻扛着耶律清辉在前边走,李栋杰在后面刻着记号走了大约十分钟,走在前面的赵臻停下了脚步,将耶律清辉从肩膀放下安置好后,自己坐在了一边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在赵臻点烟的时间,李栋杰走过来坐在了赵臻的身边。抬起头看了看天,说道:“天已经开始黑了,不知道高羽寒能不能在天完全黑掉之前找到我们。” 赵臻看了看李栋杰没有说话,而是又重重的抽了一口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重新昏迷过去的耶律清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李栋杰见赵臻叹了一口气,正要问为何要叹气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枪响从他们刚才离开的地方传了过来。 听见枪响声,赵臻和李栋杰立即站起身来向着刚才离开的地方看去,两人对视一眼同声说道:“难道是高羽寒出事了?” 赵臻掏出手枪向着传来枪声的地方就跑了过去,完全不理会后边李栋杰的大声抗议,刚才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是用走的,现在赵臻是用跑的,只花了刚才时间的十分之二就跑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 站在墙角后边,赵臻小心翼翼的将头探出去一点,观察了一下前面的情况,果然入眼处高羽寒正和一群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种打斗在一起,看情形高羽寒有点处于被动。 赵臻左右观察了一下,决定一下从什么地方过去。 “糟了,他们怕是会有危险。”我和辰一娜蹲在一处坍塌的房顶上面,看着高羽寒被一群怪物围攻,情势已经岌岌可危。 /> “现在还不好说。” 我仔细数了一下那些物种的数量,发现竟然有十几个,“眼下情况不太妙,赵臻想如果现在从正面冲过去,便会和高羽寒一样陷入绝境。” “那怎么办?我们要救他们吗?” “不能莽撞,一旦我们贸然出手,不旦我们的行踪暴露,前功尽弃,反而我们自己也将陷入绝地。” 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赵臻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从他身后的墙壁上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054章 围攻 过了一会,赵臻站起身来对李栋杰说道:“没事,还是人,不过……再找不到解药的话,或许就真的不是人了。” 听完赵臻的话,李栋杰扭头看了一眼赵臻,又看了看地上的耶律清辉,没有说话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墙壁边上坐了下来,说道:“我们怎么办,耶律清辉现在已经完全是个累赘了,如果再带着他,就等于带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昏迷的耶律清辉想着什么事情。 见赵臻没有说话,李栋杰又问了赵臻一句。 赵臻还是没有回答他,见赵臻没有搭理自己,李栋杰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赵臻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李栋杰边上坐了下来。 李栋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赵臻,说道:“怎么样,刚才你在四周发现什么了没?” 赵臻嗯了一声说道:“我发现了三幅浮雕,前两幅我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第三幅我看不出来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为你解开呢。” 赵臻看了了一眼李栋杰,又吸了一口烟就将刚才在那边看到的情况和李栋杰说了一遍。 李栋杰听赵臻说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看到的第三幅浮雕上那军队押送的人应该是‘死士’。” 赵臻扭头看了一眼李栋杰问道:“死士?” “对,就是死士。这是一种古代人从西域传进来的术法,将一个死去的人用一种特殊的能力控制着,这些死士靠着吃生肉维持自己的身体不会腐烂,而身体一旦腐烂就会变成一种类似于僵尸一样的物种,但是比僵尸厉害。”说完李栋杰看向赵臻,见赵臻没有说话李栋杰继续说道:“像这样的古城,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生肉供死士食用,所以浮雕上的那些死士我想大概现在也差不多成僵尸了吧。” 听完这些话,赵臻立即站起身来问道:“就像我们刚进来时遇见的那个一样吗?” 李栋杰被赵臻这么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就问道:“哪个?” 看着李栋杰不明白的样子,赵臻有点急了就说道:“就是咱们刚进城里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身穿盔甲的那个。” “对,就是那样的。” 赵臻见李栋杰给了肯定的答案,立即说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了,必须马上离开。”李栋杰刚想问为什么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先他一步问了出来。 赵臻和李栋杰立即扭头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立在墙头上看着他们两个,等看清这个人的面貌以后,赵臻和李栋杰几乎是同声喊道:“高羽寒。” 看着蹲在墙头上的高羽寒赵臻和李栋杰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暖意。 李栋杰赶紧跑到墙下仰起头对着高羽寒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了,你找到入口了吗?” 高羽寒看了一眼站在墙下的李栋杰,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站在墙边的赵臻,只见赵臻脸上没有一丝见到他的喜悦。 从墙上跳下来,高羽寒向着赵臻走了过去。 站 在赵臻旁边,两个人一起注视着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辉。 高羽寒皱了皱眉头问赵臻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不好好的吗,现在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赵臻看了高羽寒一眼,叹了口气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和高羽寒说了一遍。 高羽寒听完赵臻的讲述,站起身来走到了耶律清辉的身边,伸出手将耶律清辉的紧闭的双眼撑开,仔细的观察着耶律清辉眼瞳的变化。观察了一会,高羽寒身来对赵臻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中毒了而已,这里有解药的,我现在就去采些回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寻找解药。 李栋杰见状立即跑到高羽寒的身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人多好有个照应。” 高羽寒回头看了一眼李栋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你还是和赵臻在一起吧,如果我把你带走了的话,这边就剩赵臻一个人了,还有一个重伤的耶律清辉,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样对赵臻不利。” 李栋杰看着远去的高羽寒,苦笑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辉,只见现在的耶律清辉,脸色已经成了青色,就如同僵尸的样子一般无二。 就在李栋杰全神贯注看耶律清辉脸的时候,耶律清辉的双眼竟然猛的睁开了,并且死死的盯着李栋杰看。 被耶律清辉这种眼神看着,李栋杰也觉得浑身不是劲,于是转过头不再去看耶律清辉了。耶律清辉见李栋杰也不看自己了,于是转过头看着赵臻。这时赵臻正抽着烟看天,没有发现耶律清辉看着自己。 耶律清辉见赵臻没有看自己,就张口喊了一声。听见耶律清辉有了动静,赵臻这才把目光从天空中抽了回来,两只眼睛看着耶律清辉。 耶律清辉用胳膊撑着石板想要坐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赵臻知道耶律清辉想要坐起来,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并说道:“你如果想要保住你的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毒素已经在你的身体里散开,你如果想加快它们扩散的话,你就使劲让自己坐起来。”说完赵臻抽了一口烟继续看天。 耶律清辉听了赵臻的话,立时就泄了气,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说道:“你说我会不会死掉?” 赵臻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回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耶律清辉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的感觉,我现在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像电影里面的僵尸啊?” 赵臻仔细的看了一下耶律清辉的脸色回道:“还有点不一样,你没有僵尸的那两个犬牙。” “会有的,我也知道被‘鬼蛾子’咬过之后,没有解药的话会是什么后果……”耶律清辉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赵臻打断,道:“高羽寒现在去找解药了,一会就回来,你就是想死,也到高羽寒回来再死。”说完,赵臻点燃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呼吸也变的重了起来。 这时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李栋杰走了过来,说道:“我想们该换个地方了。” “怎么了?” “我也不知 道,但是我总是觉得老是呆在一个地方不是很安全。” 赵臻站起身来向着高羽寒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们如果换地方了,高羽寒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李栋杰从腰间掏出匕首说道:“我们可以在这些墙壁上刻下记号,等他回来了自然会顺着这些记号找到我们。” br /> 赵臻看着李栋杰手中的匕首,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赵臻对着已经有点清醒意识的耶律清辉说道:“我们现在要换一个地方,你忍着点啊。”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见耶律清辉点头答应,赵臻左手抓住耶律清辉的肩膀,右手从耶律清辉的膝弯处抄过去,两只胳膊一起发力,将耶律清辉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转过身对着李栋杰说道:“我们走吧。” 李栋杰见赵臻一个人将耶律清辉扛了起来,于是拿起手中的匕首在墙壁上刻了一个箭头的标示,意思是让高羽寒回来以后顺着这个箭头走就可以找到他们。 就这样,赵臻扛着耶律清辉在前边走,李栋杰在后面刻着记号走了大约十分钟,走在前面的赵臻停下了脚步,将耶律清辉从肩膀放下安置好后,自己坐在了一边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在赵臻点烟的时间,李栋杰走过来坐在了赵臻的身边。抬起头看了看天,说道:“天已经开始黑了,不知道高羽寒能不能在天完全黑掉之前找到我们。” 赵臻看了看李栋杰没有说话,而是又重重的抽了一口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重新昏迷过去的耶律清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李栋杰见赵臻叹了一口气,正要问为何要叹气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枪响从他们刚才离开的地方传了过来。 听见枪响声,赵臻和李栋杰立即站起身来向着刚才离开的地方看去,两人对视一眼同声说道:“难道是高羽寒出事了?” 赵臻掏出手枪向着传来枪声的地方就跑了过去,完全不理会后边李栋杰的大声抗议,刚才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是用走的,现在赵臻是用跑的,只花了刚才时间的十分之二就跑到了刚才离开的地方。 站在墙角后边,赵臻小心翼翼的将头探出去一点,观察了一下前面的情况,果然入眼处高羽寒正和一群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种打斗在一起,看情形高羽寒有点处于被动。 赵臻左右观察了一下,决定一下从什么地方过去。 “糟了,他们怕是会有危险。”我和辰一娜蹲在一处坍塌的房顶上面,看着高羽寒被一群怪物围攻,情势已经岌岌可危。 /> “现在还不好说。” 我仔细数了一下那些物种的数量,发现竟然有十几个,“眼下情况不太妙,赵臻想如果现在从正面冲过去,便会和高羽寒一样陷入绝境。” “那怎么办?我们要救他们吗?” “不能莽撞,一旦我们贸然出手,不旦我们的行踪暴露,前功尽弃,反而我们自己也将陷入绝地。” 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赵臻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从他身后的墙壁上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055章 神秘女人 “糟了,赵臻有危险!” “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原本还打算在暗地里帮他们一把,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眼见赵臻即将有性命之虞,我只好选择暴露自己,来救他们一命。 “这两个生瓜,真是不堪大用,没有这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说完,我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向前猛跑了几步,借助双脚发力,双手一下子抓住了墙壁的上边,然后双脚蹬住墙壁向上爬了几下就攀到了墙壁之上。 “什么人!”赵臻对我的出现也是始料未及,一下从腰间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脑门子。 “少废话,不想死就跟我走!” 赵臻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容不得他多想,我已经慢慢的向着高羽寒所在的地方靠了过去。 往前靠了几步,高羽寒看到了我和赵臻,于是大声喊道:“我快顶不住了!” “先把那只穿着玉甲的血尸干掉,他快顶不住啦。” 说话间,我将一只靠近自己的血尸一脚踹开。 赵臻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了一只身穿玉甲的血尸站在那里。赵臻看了看手中的手枪,觉得手枪威力不大,一下子解决不了那只血尸。于是从后背把霰弹枪抽了出来,又向前慢慢的走了几步,走到距离玉甲血尸不足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端起手中的霰弹枪,对准血尸的脑袋开了一枪。 赵臻满以为一枪就可以将血尸解决掉的,但是事不如人意,那只玉甲血尸只是被枪打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并没有赵臻想象中那样倒下。 我见赵臻开枪打了玉甲血尸顿时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傻啊,你不知道血尸用枪打不死吗,戴上手套用你的双手把的脖颈拧断,快点啊。” “也不知道你爷爷教了你什么,别磨蹭!”说完,我又是一脚踢开了身边的血尸。 赵臻被我这么一骂,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的戴上手套跳下墙和玉甲血尸肉搏战。血尸不同于其他的僵尸,虽然都是尸体,但是血尸毫无意识,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 这只玉甲血尸见到赵臻跳下了墙,立即就把自己悬挂在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没有一点犹豫的向着赵臻就劈了过去。 赵臻被玉甲血尸的举动吓了一跳,躲过玉甲血尸的攻击,立即对着高羽寒骂道:“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啊,这只血尸怎么还会他妈的会用武器啊,你他妈的怎么也不提醒我啊。” 赵臻这边说话间,高羽寒正好抽出一点时间,回道:“我一开始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交手以后才发现不对劲!” “等你俩琢磨完了,你们应该都在他们肚子里了。”我冷哼一声,随即一拳撂倒一个血尸。 赵臻听到我的话骂了一句,转过头对着玉甲血尸说道:“他奶奶的,既然这样,就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说完从腰间抽出匕首和玉甲血尸对峙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是赵臻在和玉甲血尸对峙,而是赵臻的一个计谋,就是等待着高羽寒解决完那边以后,过来帮自己一起对付这只玉甲血尸。 “就你们俩?呵呵,就算你们俩联手,也没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果然,赵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这边刚一抽出匕首,那边玉甲血尸就冲了过来。赵臻看着冲过来的玉甲血尸心中骂了一声,正要和玉甲血尸对冲的时候,一个身 影从空中落了下来,落下来 的位置正好是玉甲血尸的背后,只见那个影子落地以后,伸出双手抓住玉甲血尸的头,双手交错发力。 “我去!”我也是始料未及,一个从未露面的神秘人就这么从天而降。 而且他是在我出现之后出现的。 这说明,他一直就在我的身后。 很可能我一直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寒。 只听“咔嚓”一声,玉甲血尸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这边玉甲血尸倒地以后,那边围住高羽寒的血尸慢慢的后退,距离高羽寒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那些墙壁的拐角处。 赵臻看着眼前将玉甲血尸干掉的人,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嘴巴惊讶的更是合不上了。 而我也是同样的惊讶,原来这个干掉玉甲血尸的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我们之前也见过,就是前两天在那个护陵族村落里的那群游客中的一员。 这时高羽寒走到赵臻的身边,拍了一下他,赵臻竟然没有反应。高羽寒向着赵臻的正前方看了一眼,也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惊了一下。 这边我们几个都在惊讶中,但是对面的女人却没有一点的惊讶,女人开口说道:“我们老板想要见你们,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听了女人的话,高羽寒先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问道:“你老板是谁?” 女人站住脚步回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高羽寒听女人说话语气有点冷,继续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 女人回过身回道:“因为你们另外两个伙伴在我们的手上。”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并说道:“你们来不来随自己意愿,如果不想那个瘦高个死掉的话,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跟着我去见我们老板。” 赵臻也从女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回过神来了,但是比高羽寒慢了一点,听到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在他们的手中,赵臻立即说道:“如果你们让那个瘦高个受一点伤,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女人没有回话,还是向前不紧不慢的走着。 赵臻看了一眼旁边的高羽寒一眼,高羽寒对着赵臻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们去看一下,如果有诈的话,我们也不用太害怕。”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赵臻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向着女人所在的基地走了去。 就这样,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走,期间那女人没有说一句话。大约走了四五分钟以后,我们远远的可以隐约看到几个人在扎帐篷。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 那女人没有回答他,站住脚步回过身答道:“是你们的一个老朋友,我能说的就只能限制在这里了,至于到底是谁只有你们自己去了之后才能知道。” 赵臻被女人这么一说也不想再问了。 终于走到了扎帐篷的地方,那女人让他们两个在原地等一下,自己走到一个壮汉的身边说了几句,就转身走开了。那壮汉听完女人说的话以后,径直的走向赵臻和高羽寒。 壮汉走到我们身边以后说道:“我们老板现在正在中央的那个帐篷里等待几位。”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赵臻和高羽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两人没有说话抬脚向着位于基地中央的帐篷就走了过去,我则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不知名的壮汉,立即停下了脚步,意思是我也必须进去。 快要走到帐篷的时候,那个壮汉疾走了几步走到赵臻和高羽寒的前面挡住他们前进,说道:“三位稍等一下,我先进去通报一下。”说完不容我们说话,自己就走进了帐篷之内。 赵臻看到壮汉进去了,就对着高羽寒说道:“这么大的架子,还通报。以为在演戏吗,还是到了封建时代。” “等一下就知道是谁了,那个女人也说了,他们的老板我们是认识的。” “那你说会是谁呢?”赵臻说话的时候,却是看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谁,既然要见我们,肯定不会对我们有威胁,等一下进去之后看我的眼色行事。” 话音刚落下,就从帐篷内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壮汉通报完以后来叫我们进去的吧。 果然不一会,壮汉就从帐篷内走了出来,说道:“我们老板让你们进去。” 赵臻和高羽寒对视一眼,先行抬脚进了帐篷之内。当帐篷的门帘被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顿时都愣在了那里。 而我在他们进去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个人会是谁。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胡斌啊胡斌,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你这是在玩我啊,说是让我去调查赵臻,其实是把我和赵臻一起诓骗到了这里,而我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才是遛鸟的人。”我心里黯然了一下,但随即又打起精神来,“我倒是想看看胡斌到底想干嘛,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如那个女人所说,他们的老板两个人是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在他们老板身边坐着几个人,而这几个人赵臻也都认识。 这时张立群站起身来对着赵臻和高羽寒说道:“呵呵,没想到我就是他们的老板吧。” 高羽寒冷哼了一声道:“早就看出来你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你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赵臻看了看坐在张立群周围的人开口说道:“你们怎么会来的,你们来了我奶奶怎么办啊。” 原来坐在张立群身边的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臻的几个叔叔。 听完赵臻的话,二叔站起身来说道:“小子,不要拿你奶奶来说事情。你说这话我有点不爱听啊,你爸都能下地为什么我和你三叔、四叔、五叔不能下地呢?” 赵臻听完二叔的话,顿时整个脸都变了颜色,对着二叔说道:“你少废话,爷爷临终的时候是将奶奶托付给你和五叔的,现在你们两个都来了,你们就是不孝。” 赵臻话音刚落下,那边五叔有点不大乐意了,站起身来吼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有你和长辈的这么说话的吗,不要以为你是大哥的儿子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赵臻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做了你信不信。” 赵臻听完五叔的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气的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伸手从腰间将手枪逃出来顶在五叔的脑袋上吼道:“怎么着,你想杀我是吗?你也不问问我赵臻怕过谁。” “好了,不要再闹了,都是一家人,闹什么矛盾。”站在一旁的张立群,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口制止道。 听了张立群的话,赵臻的三叔和四叔赶紧上前将赵臻和五叔分开来。 赵臻和五叔又争吵了几句,就都不说话了。 ( = ) 章节目录 第055章 神秘女人 “糟了,赵臻有危险!” “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原本还打算在暗地里帮他们一把,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眼见赵臻即将有性命之虞,我只好选择暴露自己,来救他们一命。 “这两个生瓜,真是不堪大用,没有这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说完,我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向前猛跑了几步,借助双脚发力,双手一下子抓住了墙壁的上边,然后双脚蹬住墙壁向上爬了几下就攀到了墙壁之上。 “什么人!”赵臻对我的出现也是始料未及,一下从腰间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脑门子。 “少废话,不想死就跟我走!” 赵臻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容不得他多想,我已经慢慢的向着高羽寒所在的地方靠了过去。 往前靠了几步,高羽寒看到了我和赵臻,于是大声喊道:“我快顶不住了!” “先把那只穿着玉甲的血尸干掉,他快顶不住啦。” 说话间,我将一只靠近自己的血尸一脚踹开。 赵臻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了一只身穿玉甲的血尸站在那里。赵臻看了看手中的手枪,觉得手枪威力不大,一下子解决不了那只血尸。于是从后背把霰弹枪抽了出来,又向前慢慢的走了几步,走到距离玉甲血尸不足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端起手中的霰弹枪,对准血尸的脑袋开了一枪。 赵臻满以为一枪就可以将血尸解决掉的,但是事不如人意,那只玉甲血尸只是被枪打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并没有赵臻想象中那样倒下。 我见赵臻开枪打了玉甲血尸顿时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傻啊,你不知道血尸用枪打不死吗,戴上手套用你的双手把的脖颈拧断,快点啊。” “也不知道你爷爷教了你什么,别磨蹭!”说完,我又是一脚踢开了身边的血尸。 赵臻被我这么一骂,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的戴上手套跳下墙和玉甲血尸肉搏战。血尸不同于其他的僵尸,虽然都是尸体,但是血尸毫无意识,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 这只玉甲血尸见到赵臻跳下了墙,立即就把自己悬挂在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没有一点犹豫的向着赵臻就劈了过去。 赵臻被玉甲血尸的举动吓了一跳,躲过玉甲血尸的攻击,立即对着高羽寒骂道:“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啊,这只血尸怎么还会他妈的会用武器啊,你他妈的怎么也不提醒我啊。” 赵臻这边说话间,高羽寒正好抽出一点时间,回道:“我一开始也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交手以后才发现不对劲!” “等你俩琢磨完了,你们应该都在他们肚子里了。”我冷哼一声,随即一拳撂倒一个血尸。 赵臻听到我的话骂了一句,转过头对着玉甲血尸说道:“他奶奶的,既然这样,就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说完从腰间抽出匕首和玉甲血尸对峙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是赵臻在和玉甲血尸对峙,而是赵臻的一个计谋,就是等待着高羽寒解决完那边以后,过来帮自己一起对付这只玉甲血尸。 “就你们俩?呵呵,就算你们俩联手,也没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果然,赵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这边刚一抽出匕首,那边玉甲血尸就冲了过来。赵臻看着冲过来的玉甲血尸心中骂了一声,正要和玉甲血尸对冲的时候,一个身 影从空中落了下来,落下来 的位置正好是玉甲血尸的背后,只见那个影子落地以后,伸出双手抓住玉甲血尸的头,双手交错发力。 “我去!”我也是始料未及,一个从未露面的神秘人就这么从天而降。 而且他是在我出现之后出现的。 这说明,他一直就在我的身后。 很可能我一直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寒。 只听“咔嚓”一声,玉甲血尸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这边玉甲血尸倒地以后,那边围住高羽寒的血尸慢慢的后退,距离高羽寒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那些墙壁的拐角处。 赵臻看着眼前将玉甲血尸干掉的人,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嘴巴惊讶的更是合不上了。 而我也是同样的惊讶,原来这个干掉玉甲血尸的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我们之前也见过,就是前两天在那个护陵族村落里的那群游客中的一员。 这时高羽寒走到赵臻的身边,拍了一下他,赵臻竟然没有反应。高羽寒向着赵臻的正前方看了一眼,也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惊了一下。 这边我们几个都在惊讶中,但是对面的女人却没有一点的惊讶,女人开口说道:“我们老板想要见你们,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听了女人的话,高羽寒先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问道:“你老板是谁?” 女人站住脚步回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高羽寒听女人说话语气有点冷,继续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 女人回过身回道:“因为你们另外两个伙伴在我们的手上。”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并说道:“你们来不来随自己意愿,如果不想那个瘦高个死掉的话,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跟着我去见我们老板。” 赵臻也从女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回过神来了,但是比高羽寒慢了一点,听到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在他们的手中,赵臻立即说道:“如果你们让那个瘦高个受一点伤,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女人没有回话,还是向前不紧不慢的走着。 赵臻看了一眼旁边的高羽寒一眼,高羽寒对着赵臻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们去看一下,如果有诈的话,我们也不用太害怕。”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赵臻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向着女人所在的基地走了去。 就这样,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走,期间那女人没有说一句话。大约走了四五分钟以后,我们远远的可以隐约看到几个人在扎帐篷。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 那女人没有回答他,站住脚步回过身答道:“是你们的一个老朋友,我能说的就只能限制在这里了,至于到底是谁只有你们自己去了之后才能知道。” 赵臻被女人这么一说也不想再问了。 终于走到了扎帐篷的地方,那女人让他们两个在原地等一下,自己走到一个壮汉的身边说了几句,就转身走开了。那壮汉听完女人说的话以后,径直的走向赵臻和高羽寒。 壮汉走到我们身边以后说道:“我们老板现在正在中央的那个帐篷里等待几位。”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赵臻和高羽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两人没有说话抬脚向着位于基地中央的帐篷就走了过去,我则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不知名的壮汉,立即停下了脚步,意思是我也必须进去。 快要走到帐篷的时候,那个壮汉疾走了几步走到赵臻和高羽寒的前面挡住他们前进,说道:“三位稍等一下,我先进去通报一下。”说完不容我们说话,自己就走进了帐篷之内。 赵臻看到壮汉进去了,就对着高羽寒说道:“这么大的架子,还通报。以为在演戏吗,还是到了封建时代。” “等一下就知道是谁了,那个女人也说了,他们的老板我们是认识的。” “那你说会是谁呢?”赵臻说话的时候,却是看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谁,既然要见我们,肯定不会对我们有威胁,等一下进去之后看我的眼色行事。” 话音刚落下,就从帐篷内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壮汉通报完以后来叫我们进去的吧。 果然不一会,壮汉就从帐篷内走了出来,说道:“我们老板让你们进去。” 赵臻和高羽寒对视一眼,先行抬脚进了帐篷之内。当帐篷的门帘被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顿时都愣在了那里。 而我在他们进去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个人会是谁。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胡斌啊胡斌,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你这是在玩我啊,说是让我去调查赵臻,其实是把我和赵臻一起诓骗到了这里,而我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才是遛鸟的人。”我心里黯然了一下,但随即又打起精神来,“我倒是想看看胡斌到底想干嘛,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如那个女人所说,他们的老板两个人是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在他们老板身边坐着几个人,而这几个人赵臻也都认识。 这时张立群站起身来对着赵臻和高羽寒说道:“呵呵,没想到我就是他们的老板吧。” 高羽寒冷哼了一声道:“早就看出来你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你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赵臻看了看坐在张立群周围的人开口说道:“你们怎么会来的,你们来了我奶奶怎么办啊。” 原来坐在张立群身边的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臻的几个叔叔。 听完赵臻的话,二叔站起身来说道:“小子,不要拿你奶奶来说事情。你说这话我有点不爱听啊,你爸都能下地为什么我和你三叔、四叔、五叔不能下地呢?” 赵臻听完二叔的话,顿时整个脸都变了颜色,对着二叔说道:“你少废话,爷爷临终的时候是将奶奶托付给你和五叔的,现在你们两个都来了,你们就是不孝。” 赵臻话音刚落下,那边五叔有点不大乐意了,站起身来吼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有你和长辈的这么说话的吗,不要以为你是大哥的儿子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赵臻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做了你信不信。” 赵臻听完五叔的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气的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伸手从腰间将手枪逃出来顶在五叔的脑袋上吼道:“怎么着,你想杀我是吗?你也不问问我赵臻怕过谁。” “好了,不要再闹了,都是一家人,闹什么矛盾。”站在一旁的张立群,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口制止道。 听了张立群的话,赵臻的三叔和四叔赶紧上前将赵臻和五叔分开来。 赵臻和五叔又争吵了几句,就都不说话了。 ( = ) 章节目录 第056章 主谋 张立群见几个人安静下来了,就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高羽寒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那些村落里的人也全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让我们进到这个古城之中。” 张立群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错了,其实这次的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想出来的。”说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出来吧,不要再藏着了。” 张立群话音刚落下,只见一个人从帐篷内一处隐蔽的地方走出来。 见到这个人走出来,赵臻和高羽寒几乎同声的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胡斌” 胡斌笑了一下说道:“让几位兄弟受苦了,胡某在这里赔不是了。” 赵臻完全被现在的情形弄迷糊了,而高羽寒却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臻站起身走到胡斌的旁边问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一开始就离开了吗?” “我没有告诉我要离开啊,我只是说我去找帮手来。是你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不是我在说谎。”说完胡斌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笑了一下,“不过,林先生突然先生在这里,倒是听出乎我意料的。” “呵呵呵,胡老板说笑了,意外的人是我,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够好了,结果还是露出了马脚,不得不说,你的人确实神鬼莫测。” “林先生太抬举了。” “胡斌啊胡斌,不要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就得意,其实,你早已经漏出马脚了。”我心里暗暗较着劲,之前我就一直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个胡斌和我初次所见的胡斌总有着说不出来的不同,尽管他们的声音、外貌毫无半分差别,但是眼前的这个胡斌行为做派处处体现着江湖人的痞气,而胡斌在我的印象里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生意人。 “我承认栽倒了胡斌手里,他令我防不胜防,但绝不会是因为眼前这个胡斌。”我逼视着胡斌的眼睛,从他的洋洋得意里,我感觉不到被对手打败的可耻,因为这样一个胜利者不足以成为我忌惮的对手。 “胡老板,我很想知道,你今天把我们用这种方式抓来有何意义?我们原本就是一条穿上的。”我问道。 br /> 说完,赵臻也接着问道:“没错,胡斌我问你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在哪里?” 胡斌哦了一声说道:“他们呀,没什么事了,我安排他们在另一个帐篷内休息呢,准备一下,今晚就进墓室。” 听了胡斌的话,赵臻皱了一下眉说道:“你找到墓室的入口了吗?” 胡斌摇摇头道:“我没有找到,但是羽寒兄弟应该找的了吧?” 高羽寒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你,我怎么总觉得自从进到这座古城以后,老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呢,原来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胡斌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没错,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机灵,其实刚刚林先生说的不完全对,我的人确实在跟踪你们,但是,他们并没有多高明,相比林先生的技术而言,简直差之千里。就拿这件事来说,林先生跟踪了你们一路,你们不丝毫没有察觉吗?” 我转头看了一眼高羽寒,确信他并没有提前发现我,这一点至少说明胡斌没有说谎。 “但是,每次都会让你发现我的人在跟踪你,有好几次都差点让你看见了,这倒是令我感到诧异,你不愧是高家的后代啊,这次找你来真是没有找错人啊。” “胡老板,高先生不是你表弟吗?”我打断道。 胡斌笑了笑,说道:“没错,确实算是表弟,只是隔得比较远,算是远亲。” 高羽寒冷哼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要是找不到墓室的入口,你就不会出现了对不对?” “哦,你这话说错了,我是会出现的。因为必须要出现一个人来替你们收尸的,再说了跟着你们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胡斌听了高羽寒的话,赶紧的解释着说道。 赵臻也终于明白胡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用手抓住胡斌的衣领说道:“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们,你这个败类。” 胡斌冷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明白也太晚了吧。” 赵臻道:“晚吗,我觉得一点也不晚啊,最起码你没有找到秦始皇墓室的入口。” 听了赵臻的这话,胡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谁告诉这是秦皇陵了。” 赵臻被胡斌这一句话给惊到了,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进秦皇陵,现在这么多的考古学家都找不到秦皇陵的真正所在,难道我比那些考古学家还要厉害吗?”胡斌说完看了我一眼,“您说呢,林先生,您是专家,应该比我要懂得多。” 我看了胡斌一眼,笑道:“胡老板,虽然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话既然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不妨也说说我的想法。” “请说。” <b r /> “您说要找秦始皇陵,我从一开始就打了问号,这一趟来漠河,我更是全然不信,秦始皇陵根本不可能在这儿,这一点我想各位都很清楚,只是大家各因各的其他什么原因而冲昏了头脑,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其实,上次从骊山古墓出来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包括这回在这里遇到了护陵村,一个很直观的印象,我们要找的应该是护陵人留下的线索,而非所为的秦皇陵。” 胡斌拍了拍手,笑道:“果然,这里还是有明智之人的。” “胡老板用不着捧杀我,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手下败将。” 胡斌摆了摆手,说道:“林先生说笑了,您是我请来的贵客,怎么能说是手下败将呢,您这一路的表现,充分表明了我没有看错人。” “那地图是怎么回事?”赵臻问。 “是假的。”胡斌笑着回答道。 赵臻颓废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抓着头发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图是我奶奶亲手交给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胡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笑着问道:“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赵臻抬起头看着胡斌,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胡斌就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臻。 原来赵臻从奶奶手中接过的地图是胡斌事先准备好的,原本地图是一份整张的。但是胡斌从中间将一份地图裁开变成了两份,也就是将地图化成了两张,但是每张地图都是一半的。所以要想知道整张地图的秘密,就 只有两个人联手才能知道。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赵臻就中了胡斌的计策。 而那张地图是如何到赵臻奶奶手中的呢,这功劳就全归赵臻的二叔了。 原来在赵臻回家的前一天,赵臻的二叔就去了奶奶家,将那半张地图交给了奶奶。并说是爷爷留下来的,而且还嘱咐道是爷爷特别留给赵臻的,如果赵臻要地图的话,就将地图交给赵臻。另外又将胡斌事先准备好的一份笔记也一起交给了奶奶,这样当赵臻同时看到地图和笔记的时候,对这件事就会更加的深信不疑。这样胡斌就可以轻易的将赵臻拉到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寻找这个地图上的墓所在。 赵臻听胡斌说完以后,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拿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二叔看。 这时高羽寒也听完胡斌的讲述,走到胡斌的身边说道:“按照你说的话,我也在你的计划之中了?” 胡斌嘴角微扬回道:“没错,这次来这里,你早就在我的计划之中了。” 高羽寒冷笑了一下问道:“那现在我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呢?” 胡斌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就是今晚你们下墓以后,在前面为我们开路。” 高羽寒笑了一下说道:“那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胡斌冷笑了一下道:“你会答应的,因为这个墓你也有兴趣。” “噢,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的说呢?”高羽寒道。 “因为这座墓的主人是长……信……侯。”胡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将长信侯三个字拉长声调。 果然高羽寒听到长信侯三个字以后,立即激动起来并大声说道:“你什么,这座墓的主人是长信侯?” 胡斌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不是很感兴趣?” 高羽寒没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看到高羽寒的情形,赵臻有点纳闷了,就连我也是十分不解,“为什么高羽寒听到长信侯三个字以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这座墓里有东西对他有特别的意义?” 赵臻正想问高羽寒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个伙计从帐篷外走了进来,趴到胡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胡斌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个伙计嗯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内。 胡斌对着赵臻和高羽寒说道:“耶律清辉已经没事情了,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然后他转身对我说道:“林先生,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你的能力,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你确实要比这些人要聪明许多,这样吧,今晚我们就进墓,这些人,这一次全都由你调遣,大家准备一下吧。” 听了胡斌的话,赵臻的几个叔叔竟然显得有些激动起来。不过我的心里却也有些黯然,因为,接下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只有高羽寒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听到胡斌的话一样。 胡斌走到赵臻的几个叔叔面前说道:“几位大哥,你们多年来的梦想今天晚上就要实现了,都去准备一下吧。” 赵臻的几个叔叔赶紧的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下,真是谢谢你了啊。”说完四个人先后走出了帐篷。 ( = ) 章节目录 第056章 主谋 张立群见几个人安静下来了,就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高羽寒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那些村落里的人也全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让我们进到这个古城之中。” 张立群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错了,其实这次的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想出来的。”说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出来吧,不要再藏着了。” 张立群话音刚落下,只见一个人从帐篷内一处隐蔽的地方走出来。 见到这个人走出来,赵臻和高羽寒几乎同声的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胡斌” 胡斌笑了一下说道:“让几位兄弟受苦了,胡某在这里赔不是了。” 赵臻完全被现在的情形弄迷糊了,而高羽寒却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臻站起身走到胡斌的旁边问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一开始就离开了吗?” “我没有告诉我要离开啊,我只是说我去找帮手来。是你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不是我在说谎。”说完胡斌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笑了一下,“不过,林先生突然先生在这里,倒是听出乎我意料的。” “呵呵呵,胡老板说笑了,意外的人是我,我原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够好了,结果还是露出了马脚,不得不说,你的人确实神鬼莫测。” “林先生太抬举了。” “胡斌啊胡斌,不要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就得意,其实,你早已经漏出马脚了。”我心里暗暗较着劲,之前我就一直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个胡斌和我初次所见的胡斌总有着说不出来的不同,尽管他们的声音、外貌毫无半分差别,但是眼前的这个胡斌行为做派处处体现着江湖人的痞气,而胡斌在我的印象里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生意人。 “我承认栽倒了胡斌手里,他令我防不胜防,但绝不会是因为眼前这个胡斌。”我逼视着胡斌的眼睛,从他的洋洋得意里,我感觉不到被对手打败的可耻,因为这样一个胜利者不足以成为我忌惮的对手。 “胡老板,我很想知道,你今天把我们用这种方式抓来有何意义?我们原本就是一条穿上的。”我问道。 br /> 说完,赵臻也接着问道:“没错,胡斌我问你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在哪里?” 胡斌哦了一声说道:“他们呀,没什么事了,我安排他们在另一个帐篷内休息呢,准备一下,今晚就进墓室。” 听了胡斌的话,赵臻皱了一下眉说道:“你找到墓室的入口了吗?” 胡斌摇摇头道:“我没有找到,但是羽寒兄弟应该找的了吧?” 高羽寒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你,我怎么总觉得自从进到这座古城以后,老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呢,原来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胡斌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没错,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机灵,其实刚刚林先生说的不完全对,我的人确实在跟踪你们,但是,他们并没有多高明,相比林先生的技术而言,简直差之千里。就拿这件事来说,林先生跟踪了你们一路,你们不丝毫没有察觉吗?” 我转头看了一眼高羽寒,确信他并没有提前发现我,这一点至少说明胡斌没有说谎。 “但是,每次都会让你发现我的人在跟踪你,有好几次都差点让你看见了,这倒是令我感到诧异,你不愧是高家的后代啊,这次找你来真是没有找错人啊。” “胡老板,高先生不是你表弟吗?”我打断道。 胡斌笑了笑,说道:“没错,确实算是表弟,只是隔得比较远,算是远亲。” 高羽寒冷哼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要是找不到墓室的入口,你就不会出现了对不对?” “哦,你这话说错了,我是会出现的。因为必须要出现一个人来替你们收尸的,再说了跟着你们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胡斌听了高羽寒的话,赶紧的解释着说道。 赵臻也终于明白胡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用手抓住胡斌的衣领说道:“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们,你这个败类。” 胡斌冷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明白也太晚了吧。” 赵臻道:“晚吗,我觉得一点也不晚啊,最起码你没有找到秦始皇墓室的入口。” 听了赵臻的这话,胡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谁告诉这是秦皇陵了。” 赵臻被胡斌这一句话给惊到了,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进秦皇陵,现在这么多的考古学家都找不到秦皇陵的真正所在,难道我比那些考古学家还要厉害吗?”胡斌说完看了我一眼,“您说呢,林先生,您是专家,应该比我要懂得多。” 我看了胡斌一眼,笑道:“胡老板,虽然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话既然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不妨也说说我的想法。” “请说。” <b r /> “您说要找秦始皇陵,我从一开始就打了问号,这一趟来漠河,我更是全然不信,秦始皇陵根本不可能在这儿,这一点我想各位都很清楚,只是大家各因各的其他什么原因而冲昏了头脑,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其实,上次从骊山古墓出来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包括这回在这里遇到了护陵村,一个很直观的印象,我们要找的应该是护陵人留下的线索,而非所为的秦皇陵。” 胡斌拍了拍手,笑道:“果然,这里还是有明智之人的。” “胡老板用不着捧杀我,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手下败将。” 胡斌摆了摆手,说道:“林先生说笑了,您是我请来的贵客,怎么能说是手下败将呢,您这一路的表现,充分表明了我没有看错人。” “那地图是怎么回事?”赵臻问。 “是假的。”胡斌笑着回答道。 赵臻颓废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抓着头发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地图是我奶奶亲手交给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胡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笑着问道:“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赵臻抬起头看着胡斌,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胡斌就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臻。 原来赵臻从奶奶手中接过的地图是胡斌事先准备好的,原本地图是一份整张的。但是胡斌从中间将一份地图裁开变成了两份,也就是将地图化成了两张,但是每张地图都是一半的。所以要想知道整张地图的秘密,就 只有两个人联手才能知道。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赵臻就中了胡斌的计策。 而那张地图是如何到赵臻奶奶手中的呢,这功劳就全归赵臻的二叔了。 原来在赵臻回家的前一天,赵臻的二叔就去了奶奶家,将那半张地图交给了奶奶。并说是爷爷留下来的,而且还嘱咐道是爷爷特别留给赵臻的,如果赵臻要地图的话,就将地图交给赵臻。另外又将胡斌事先准备好的一份笔记也一起交给了奶奶,这样当赵臻同时看到地图和笔记的时候,对这件事就会更加的深信不疑。这样胡斌就可以轻易的将赵臻拉到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寻找这个地图上的墓所在。 赵臻听胡斌说完以后,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拿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二叔看。 这时高羽寒也听完胡斌的讲述,走到胡斌的身边说道:“按照你说的话,我也在你的计划之中了?” 胡斌嘴角微扬回道:“没错,这次来这里,你早就在我的计划之中了。” 高羽寒冷笑了一下问道:“那现在我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呢?” 胡斌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就是今晚你们下墓以后,在前面为我们开路。” 高羽寒笑了一下说道:“那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胡斌冷笑了一下道:“你会答应的,因为这个墓你也有兴趣。” “噢,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的说呢?”高羽寒道。 “因为这座墓的主人是长……信……侯。”胡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将长信侯三个字拉长声调。 果然高羽寒听到长信侯三个字以后,立即激动起来并大声说道:“你什么,这座墓的主人是长信侯?” 胡斌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不是很感兴趣?” 高羽寒没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看到高羽寒的情形,赵臻有点纳闷了,就连我也是十分不解,“为什么高羽寒听到长信侯三个字以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这座墓里有东西对他有特别的意义?” 赵臻正想问高羽寒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个伙计从帐篷外走了进来,趴到胡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胡斌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个伙计嗯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内。 胡斌对着赵臻和高羽寒说道:“耶律清辉已经没事情了,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然后他转身对我说道:“林先生,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你的能力,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你确实要比这些人要聪明许多,这样吧,今晚我们就进墓,这些人,这一次全都由你调遣,大家准备一下吧。” 听了胡斌的话,赵臻的几个叔叔竟然显得有些激动起来。不过我的心里却也有些黯然,因为,接下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只有高羽寒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听到胡斌的话一样。 胡斌走到赵臻的几个叔叔面前说道:“几位大哥,你们多年来的梦想今天晚上就要实现了,都去准备一下吧。” 赵臻的几个叔叔赶紧的点头说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下,真是谢谢你了啊。”说完四个人先后走出了帐篷。 ( = ) 章节目录 第057章 抉择 胡斌见这四个人走了出去,转身来到了张立群的身边说道:“那些事情就劳烦张老您了。” 张立群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也转身走出了帐篷。 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现在帐篷内只剩下胡斌、我、赵臻和高羽寒四个人了。 “林先生,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一次任务非同小可,好好想想你的好兄弟,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胁迫,你就不怕我跟你翻脸吗?” “哈哈哈,林先生你说笑了,你是堂堂摸金少数,更何况还是禹陵后裔,凭你禹陵的影响力,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叫板,不过,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既然是我的地盘,您还是应该选择跟我合作,不然......” “哈哈哈,胡老板,你果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次我确实不打算动用禹陵的力量来掺和这件事,你放心,只要你不为难我的朋友,咱们俩的生意还是照做。” “这就好!” 胡斌往前走了几步,对赵臻说道:“你们两个也去准备一下吧,今晚不要让我失望了,我现在去看一下耶律清辉的情况。”说完胡斌就转身离开了帐篷。 可我却感觉到这次遇到的事情那么简单,因为从高羽寒的表情看他似乎现在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抉择。 “高兄弟,看样子你现在很矛盾?” “是啊,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现在我的心里十分的矛盾。” “你怎么这么说,有什么矛盾的?”赵臻不客气地问道。 “因为在那个晚上,我对你说起的事并没有说完,自己隐藏了一些。” “什么意思?” “我要和你说的事情的发生地,就是在这里。” “啊?” 矛盾的心理现在已经紧紧的压迫着高羽寒。 山里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变化多端,前一小时还是晴天,说变天只是那么一分钟的事情。 高羽寒一声不吭。 “话说到一半怎么停了?哑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你也别难为他了,他要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我站在帐篷门口,抬着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声说道:“今晚可能会下雨。” “你还会看天气?”赵臻将信将疑地问道。 “这算什么。” “凭你的本事,应该不会像我们这样被胡斌耍得团团转,怎么也跟我们一样,成了他的瓮中之鳖?” “不是说了吗,我朋友在他手里。” “这个好办啊,我不信你会没有办法救出你的朋友。” 高羽寒也看了我一眼,说道:“估计他也是对古墓感兴趣吧。” 说完,赵臻也沉默了。 果然,老天爷没有撑过半个小时,天就开始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雨点。 所有的人看着天下起了雨,都窝在了自己的帐篷里不出来了。 胡斌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下着的小雨心里很是不痛快,“真是的,宝物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了,可是却因为下雨给耽误了。” 站在胡斌旁边的张立群看出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说道:“怎么,下雨就让你这么不痛快吗?” 胡斌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回道:“没有不痛快,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哦,可惜什么?我们都到这里了 ,难道你还怕它飞了吗?”张立群问道。 “不是因为这个原 因,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张立群呵呵笑一下,说道:“这次我们带了这么多人来,你还怕什么,再说了,那个林坤的能力你不是验证过了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陪我喝点去。” 胡斌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张立群,默默的点了点头,随着张立群走到了帐篷里。 我回到帐篷之后,发现辰一娜已经在里面等我很久了。 /> “你怎么不喊他老板了?”我笑了笑,“没事啊,这不是挺好的。” “我......”辰一娜一时语塞,“如果......他......他对你怎么样的话,我不会跟他客气的!”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确定?” 辰一娜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有个计划要去做,你能配合我吗?” “你要做什么?” 我叫辰一娜附耳过来,将计划仔细地告诉了她,说完之后,她两眼疑惑地看着我,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不是真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们便分头开始了行动。 这边赵臻一直守在耶律清辉的身边,按照胡斌队伍里那个医生的话,耶律清辉现在早就应该醒过来了,可是看着耶律清辉紧闭双眼的情况看去,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赵臻心中不由的有点焦急起来。 这时李栋杰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走到赵臻身边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耶律清辉,问道:“他怎么样了?”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李栋杰见赵臻摇头,又继续问道:“不是已经给他用解药了吗,怎么还是不醒呢?” “我如果知道原因的话,我也不用在这里等他醒过来了。” 李栋杰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说道:“我不也是着急吗,他现在没有醒过来,等会那个胡斌如果逼着我们下墓的话,岂不是没人照顾了。” “你说的我也想到了,但是现在胡斌处于绝对的优势,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赵臻无奈的回道。 李栋杰听了赵臻的回答,竟然呵呵的笑了一下,赵臻回头瞪了一眼李栋杰,怒问道:“你笑什么?” 李栋杰赶紧摇头道:“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你想起什么事情来了,还用得着这么高兴吗?”赵臻语气依旧略带怒气的问道。 李栋杰摸了摸脑袋回道:“不好意思,刚才被你一吼,吓得我又想不起来了。” 听了李栋杰的这句话,赵臻差点没给他气死,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李栋杰见赵臻真的要揍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开的过火了,赶紧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来真的吧。” “你开的玩笑有点过火了,我必须要给你点教训。”说完,加快了自己脚下的速度。 终于在一个墙角边,李栋杰被赵臻抓住了,李栋杰扶着墙壁喘着粗气说道:“不用这样吧哥们,你追了我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啊。” 赵臻同样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但是没有跟李栋杰一样靠扶着墙壁才能站稳,看着步步逼近的赵臻,李栋杰绝望的说道:“你打吧,可是千万不要打脸啊。”说完李栋杰干脆坐在了地上。 赵臻几步走到李栋杰的身边,慢慢的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李栋杰见赵臻真的走到了自己面前,立即又提 醒道:“千万不可以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臻手捂住了嘴。 李栋杰不明白的看着赵臻,赵臻对着李栋杰说道:“你不要说话。”说完就放开了捂住李栋杰嘴的那只手,自己则站起来细细的听了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雨点落在脚下石板上的滴滴声,没有别的声音了。 李栋杰还是一点没有明白赵臻为什么要让自己不说话,于是小声的问道:“你在听什么?” 赵臻对着李栋杰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示意李栋杰仔细的听一下。 李栋杰学着赵臻的样子,闭上双眼细细的听了起来。一开始听到的还是雨点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但是没过一会李栋杰的脸色变了一下。 李栋杰猛的睁开眼睛向着赵臻看去,赵臻这时也同样看着李栋杰。两个人没有商量如何处理自己刚才听到声音,但是却做了同样的动作,抬起脚一起向着墙壁那面跑了过去。 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跑到了转角处,赵臻一把将落在自己后面的李栋杰拦住,自己慢慢的伸出头向前面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出,一个人影在闪动着,由于天已经黑了,加上下雨的时候山里的雾气弥漫了出来,一时间也看不出那是一个人还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 但是这个猜疑在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只见那个人影在晃动了几下之后,慢慢的转过头将脸对准了赵臻和李栋杰所在的地方,当然现在这个人影将脸部对准他们二人,他们俩也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但是老天爷有时候也会做点好事情,就在这一瞬间天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一时间将这片原本处于黑暗的地方照亮了。 这下赵臻和李栋杰看清了远处的那个人影的全貌,那不是一具会动的尸体,而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但是在他们看清楚人影的时候,那个人影也看到了赵臻和李栋杰。 人影发现了他俩以后,迅速的转过身向着身后的树林跑了进去。 赵臻和李栋杰见人影要跑,于是一起向着那个人影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就这样追了一会,赵臻扭头对李栋杰说道:“你快点回去通知胡斌,我去追他,等我追到了我会打信号给你们的。” “什么,你让我回去报信?我李栋杰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回去一起回去。”李栋杰听了赵臻的话,不满意的回道。 赵臻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你到底回不回去报信?” “要回去的话咱们两个一起回去,我不能让你自己去冒险。”说完李栋杰一脸坚决。 “如果咱们两个追了过去,都回不来了谁给我们收尸。” 李栋杰没话说了,看着前面黑洞洞的树林深处,摇了摇脑袋说道:“好吧,我回去报信,但是你小子必须要活着等我回来。” “放心吧,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的。” “我靠,你让老子我死在你前面,老子还让你死在我前面呢。” “不要再啰嗦了,再废话一会就追不上那人了。你快点回去通知他们,我追上以后给你们发信号。” 说完赵臻也不再和李栋杰废话,抬脚向着树林深处追了过去。 李栋杰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赵臻,嘴里轻轻说道:“你一定要等我们来啊。”说完向着来时的路跑了去。 大约又往前跑了五分钟,赵臻终于看到了那个逃跑的黑影人。 但是这次黑影人没有再跑,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自己似的。 赵臻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同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影人。 ( = ) 章节目录 第057章 抉择 胡斌见这四个人走了出去,转身来到了张立群的身边说道:“那些事情就劳烦张老您了。” 张立群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也转身走出了帐篷。 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现在帐篷内只剩下胡斌、我、赵臻和高羽寒四个人了。 “林先生,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一次任务非同小可,好好想想你的好兄弟,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胁迫,你就不怕我跟你翻脸吗?” “哈哈哈,林先生你说笑了,你是堂堂摸金少数,更何况还是禹陵后裔,凭你禹陵的影响力,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叫板,不过,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既然是我的地盘,您还是应该选择跟我合作,不然......” “哈哈哈,胡老板,你果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次我确实不打算动用禹陵的力量来掺和这件事,你放心,只要你不为难我的朋友,咱们俩的生意还是照做。” “这就好!” 胡斌往前走了几步,对赵臻说道:“你们两个也去准备一下吧,今晚不要让我失望了,我现在去看一下耶律清辉的情况。”说完胡斌就转身离开了帐篷。 可我却感觉到这次遇到的事情那么简单,因为从高羽寒的表情看他似乎现在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抉择。 “高兄弟,看样子你现在很矛盾?” “是啊,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现在我的心里十分的矛盾。” “你怎么这么说,有什么矛盾的?”赵臻不客气地问道。 “因为在那个晚上,我对你说起的事并没有说完,自己隐藏了一些。” “什么意思?” “我要和你说的事情的发生地,就是在这里。” “啊?” 矛盾的心理现在已经紧紧的压迫着高羽寒。 山里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变化多端,前一小时还是晴天,说变天只是那么一分钟的事情。 高羽寒一声不吭。 “话说到一半怎么停了?哑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你也别难为他了,他要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我站在帐篷门口,抬着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声说道:“今晚可能会下雨。” “你还会看天气?”赵臻将信将疑地问道。 “这算什么。” “凭你的本事,应该不会像我们这样被胡斌耍得团团转,怎么也跟我们一样,成了他的瓮中之鳖?” “不是说了吗,我朋友在他手里。” “这个好办啊,我不信你会没有办法救出你的朋友。” 高羽寒也看了我一眼,说道:“估计他也是对古墓感兴趣吧。” 说完,赵臻也沉默了。 果然,老天爷没有撑过半个小时,天就开始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雨点。 所有的人看着天下起了雨,都窝在了自己的帐篷里不出来了。 胡斌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下着的小雨心里很是不痛快,“真是的,宝物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了,可是却因为下雨给耽误了。” 站在胡斌旁边的张立群看出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说道:“怎么,下雨就让你这么不痛快吗?” 胡斌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回道:“没有不痛快,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哦,可惜什么?我们都到这里了 ,难道你还怕它飞了吗?”张立群问道。 “不是因为这个原 因,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张立群呵呵笑一下,说道:“这次我们带了这么多人来,你还怕什么,再说了,那个林坤的能力你不是验证过了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陪我喝点去。” 胡斌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张立群,默默的点了点头,随着张立群走到了帐篷里。 我回到帐篷之后,发现辰一娜已经在里面等我很久了。 /> “你怎么不喊他老板了?”我笑了笑,“没事啊,这不是挺好的。” “我......”辰一娜一时语塞,“如果......他......他对你怎么样的话,我不会跟他客气的!”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确定?” 辰一娜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有个计划要去做,你能配合我吗?” “你要做什么?” 我叫辰一娜附耳过来,将计划仔细地告诉了她,说完之后,她两眼疑惑地看着我,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不是真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们便分头开始了行动。 这边赵臻一直守在耶律清辉的身边,按照胡斌队伍里那个医生的话,耶律清辉现在早就应该醒过来了,可是看着耶律清辉紧闭双眼的情况看去,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赵臻心中不由的有点焦急起来。 这时李栋杰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走到赵臻身边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耶律清辉,问道:“他怎么样了?” 赵臻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李栋杰见赵臻摇头,又继续问道:“不是已经给他用解药了吗,怎么还是不醒呢?” “我如果知道原因的话,我也不用在这里等他醒过来了。” 李栋杰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说道:“我不也是着急吗,他现在没有醒过来,等会那个胡斌如果逼着我们下墓的话,岂不是没人照顾了。” “你说的我也想到了,但是现在胡斌处于绝对的优势,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赵臻无奈的回道。 李栋杰听了赵臻的回答,竟然呵呵的笑了一下,赵臻回头瞪了一眼李栋杰,怒问道:“你笑什么?” 李栋杰赶紧摇头道:“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你想起什么事情来了,还用得着这么高兴吗?”赵臻语气依旧略带怒气的问道。 李栋杰摸了摸脑袋回道:“不好意思,刚才被你一吼,吓得我又想不起来了。” 听了李栋杰的这句话,赵臻差点没给他气死,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李栋杰见赵臻真的要揍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开的过火了,赶紧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来真的吧。” “你开的玩笑有点过火了,我必须要给你点教训。”说完,加快了自己脚下的速度。 终于在一个墙角边,李栋杰被赵臻抓住了,李栋杰扶着墙壁喘着粗气说道:“不用这样吧哥们,你追了我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啊。” 赵臻同样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但是没有跟李栋杰一样靠扶着墙壁才能站稳,看着步步逼近的赵臻,李栋杰绝望的说道:“你打吧,可是千万不要打脸啊。”说完李栋杰干脆坐在了地上。 赵臻几步走到李栋杰的身边,慢慢的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李栋杰见赵臻真的走到了自己面前,立即又提 醒道:“千万不可以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臻手捂住了嘴。 李栋杰不明白的看着赵臻,赵臻对着李栋杰说道:“你不要说话。”说完就放开了捂住李栋杰嘴的那只手,自己则站起来细细的听了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雨点落在脚下石板上的滴滴声,没有别的声音了。 李栋杰还是一点没有明白赵臻为什么要让自己不说话,于是小声的问道:“你在听什么?” 赵臻对着李栋杰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示意李栋杰仔细的听一下。 李栋杰学着赵臻的样子,闭上双眼细细的听了起来。一开始听到的还是雨点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但是没过一会李栋杰的脸色变了一下。 李栋杰猛的睁开眼睛向着赵臻看去,赵臻这时也同样看着李栋杰。两个人没有商量如何处理自己刚才听到声音,但是却做了同样的动作,抬起脚一起向着墙壁那面跑了过去。 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跑到了转角处,赵臻一把将落在自己后面的李栋杰拦住,自己慢慢的伸出头向前面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出,一个人影在闪动着,由于天已经黑了,加上下雨的时候山里的雾气弥漫了出来,一时间也看不出那是一个人还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 但是这个猜疑在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只见那个人影在晃动了几下之后,慢慢的转过头将脸对准了赵臻和李栋杰所在的地方,当然现在这个人影将脸部对准他们二人,他们俩也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但是老天爷有时候也会做点好事情,就在这一瞬间天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一时间将这片原本处于黑暗的地方照亮了。 这下赵臻和李栋杰看清了远处的那个人影的全貌,那不是一具会动的尸体,而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但是在他们看清楚人影的时候,那个人影也看到了赵臻和李栋杰。 人影发现了他俩以后,迅速的转过身向着身后的树林跑了进去。 赵臻和李栋杰见人影要跑,于是一起向着那个人影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就这样追了一会,赵臻扭头对李栋杰说道:“你快点回去通知胡斌,我去追他,等我追到了我会打信号给你们的。” “什么,你让我回去报信?我李栋杰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要回去一起回去。”李栋杰听了赵臻的话,不满意的回道。 赵臻突然停下脚步,说道:“你到底回不回去报信?” “要回去的话咱们两个一起回去,我不能让你自己去冒险。”说完李栋杰一脸坚决。 “如果咱们两个追了过去,都回不来了谁给我们收尸。” 李栋杰没话说了,看着前面黑洞洞的树林深处,摇了摇脑袋说道:“好吧,我回去报信,但是你小子必须要活着等我回来。” “放心吧,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的。” “我靠,你让老子我死在你前面,老子还让你死在我前面呢。” “不要再啰嗦了,再废话一会就追不上那人了。你快点回去通知他们,我追上以后给你们发信号。” 说完赵臻也不再和李栋杰废话,抬脚向着树林深处追了过去。 李栋杰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赵臻,嘴里轻轻说道:“你一定要等我们来啊。”说完向着来时的路跑了去。 大约又往前跑了五分钟,赵臻终于看到了那个逃跑的黑影人。 但是这次黑影人没有再跑,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自己似的。 赵臻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同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影人。 ( = ) 章节目录 第058章 另一个“我” 两个人在雨里站了大约十分钟,终于还是赵臻开口说话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营地的附近?”赵臻对着面不远处的黑影问道。 只见那个黑影动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慢慢的举起来对准了赵臻。 虽然现在在树林里很黑,但是凭感觉上赵臻知道那个人手里现在拿的是什么,那是一把枪。 黑影把枪对准赵臻以后,说道:“你为什么追了我那么久,我又没给你们添麻烦。” “我知道你没有给我们添麻烦,但是这个地方不是任何人想来就来的,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一定有问题。” 黑影听了赵臻的话,竟然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有什么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们吧。” 赵臻从兜里慢慢的掏出信号枪,握在手里就要扣动扳机,就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那边的黑影也开枪了,但是子弹却没有打在赵臻身上,而是打在了赵臻的脚边。 黑影开了一枪之后说道:“这次是枪走火了,但是你再敢有什么小动作,我不敢保证下次还是不是走火。” 赵臻把两只手举起来,将信号枪挂在自己的手指上,说道:“算你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我有什么目的,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回答的人是你才对,怎么现在却反过来了呢?” “好,就算这句话是我帮你问的,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问出你到这里来的目的。” 黑影呵呵笑了一下,说道:“看样子你是一定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了,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 黑影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赵臻的问题,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根荧光棒。轻轻的对折了一下,荧光棒慢慢的发出了光亮。虽然是很微弱的光,但是却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赵臻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林坤?怎么会是你?” 黑影人哈哈笑了一下,回道:“怎么不能是我,怎么你现在惊讶了吧。” “你不是在营地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臻惊讶的问道。 “营地里的那个我是假的,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我......” 原来这个黑影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我”。 这便是我和辰一娜的计划,我叫辰一娜假扮成我的样子,和我导演了这一出“双簧”。 许倩有一门举世无双的手艺——易容术,她的易容不仅可以做到与真人相比一般无二,而且可以模仿声音、笑容、步态,甚至连皱一皱眉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一颦一蹙,就仿佛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一样。 可惜,我没有掌握这绝技,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不过,在夜色和雨水的掩护下,将辰一娜包装成另一个“我”,技术上,还不是太大的问题。 事实证明,辰一娜确实骗过了赵臻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假扮成林坤?” “我们这么做,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件事情。” “你们?你的意思是,是林坤授意你这么做的?” “当然。” “为什 么?” “这是个再也简单不过的道理,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辰一娜说道。 “ 我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指的是什么?”赵臻不解地看着辰一娜。 而就在此时,我办完事,匆匆赶了过来。 在我身边,还有一个身影。 “赵臻,我们都被胡斌骗了,在营地里的那个胡斌,不是真正的胡斌,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真的胡斌我见过,他是一个极度阴柔的人,而且城府极深。” “什么?假的?”赵臻脸上的不解愈加浓重。 “是的,假的,赵臻,你不妨好好想想,胡斌说高羽寒是他的表弟,可两个人的关系却为何如此的僵硬呢。” 随着我们距离的拉近,赵臻也渐渐看清了我身边的人的身影,正是高羽寒,我乘着辰一娜把赵臻引来的时候,找到了高羽寒,跟他说清了自己的来意。而最终的结果,也正如我之前遇到的种种疑惑和猜测的那样,胡斌确实不是真的。 “赵臻,我的确不是胡斌的表弟,你所见的胡斌才是我的表哥。”高羽寒开口说道,“我们的关系很远,他把我拉下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个人真名叫马远山,原来也是个倒斗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了财,估计就是靠跟了胡斌才有了今天。”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胡斌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摇了摇头,“往简单了说,其实也容易理解,胡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确实不需要抛头露面,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下墓,他之所以安排一个假的替身,代替他自己在这里‘坐镇中军’,主要目的就是要牢牢地控制住我们,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参与,而只是遥控指挥的话,我们要跟他玩猫腻很容易。” “那往复杂了说呢?” “那这就说明整件事情没有我们想到那么简单,秦皇陵背后可能是一个惊天大秘密,胡斌费尽心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话等于没说。”赵臻不屑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看了身边的高羽寒一眼,说道,“你不妨想一想,胡斌为啥大费周折地把你们几个人都凑到一块?如果他只是想要找到秦皇陵的话,不是我林坤夸下海口,即便是过程麻烦了些,但我一人便足矣了,何必把你们几个生瓜蛋 子骗到这里来?” 赵臻听完我的话,跟高羽寒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另有目的的?” “这个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我继续说道,“我跟你们一样,其实也是被胡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而已,我一开始也被他骗了,我单纯地以为,他这一次把你们骗到这里,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行动,最多就是像上次那样挖掘一些线索回去,现在看来,是我想的简单了。” “他明面上跟我合作,派我在背地里跟踪你们,让我以为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藏在你身上的秘密,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确实有很大的欺骗性,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所有的秘密他都已经掌握了,从你那几个叔叔出现,我就想明白了。可他还是不动神色,甚至精心设计了所有环节,通过你奶奶和你,将假的线索传递给你,不仅顺利地把你骗到了这里,连我也毫不怀疑地跟到了这里。” “最荒谬的是,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自以为高明地在你们身后跟踪了一路,却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人在 我的身后同样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赵臻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我还是不明白,他要把我们都凑到一块,直接绑了不就完了,何必玩这么一出烧脑费神的游戏?” “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其实我一路上都有一种感觉,每次和胡斌见面,我都觉得胡斌哪里怪怪的,与我对胡斌的初次印象迥然不同。但我都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理由,只能说,胡斌并不介意我们发现这一点。” “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糊涂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我们发现了胡斌是真的,胡斌也并不会怎么样,这对他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无非是把心照不宣的秘密变成了明面上的而已。”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赵臻继续追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你吧。”此时,高羽寒走上千来,从兜里慢慢的掏出了一个东西,走到赵臻的身边放在了他的手上。 赵臻将举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把信号枪插回自己的腰间,仔细的看起了手中的东西。 借助荧光棒发出的微光,赵臻终于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你认识吗?这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是什么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古董,而是......” 没等高羽寒说完,赵臻自己便说了出来,“这是我父亲的玉牌。” 当赵臻看清这个玉牌的一瞬间,泪水早已经在眼睛打了好几个圈了。 这时高羽寒走到赵臻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赵臻,我之前没有直言相告,只因为怕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是李叔特意将这块玉牌给我的。” “什么,是我爸将这块玉牌给你的,那也就是说我爸他没有死?”赵臻激动的问道。 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李叔没有死,他一直活的好好的。” 赵臻一把抓住高羽寒的手说道:“你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这次高羽寒却摇了摇头,说道:“李叔说现在你还不能去见他,你也不要气馁,李叔说你进了长信侯墓之后,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赵臻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对我问道:“这就是胡斌真正的目的?” “可能这也只是其一吧。” “什么意思?” 高羽寒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等到下墓的时候,他会出来阻止你跟着一起下墓的。” “为什么他会阻止我,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赵臻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在张立群的队伍里,有我们自己的人。我现在给你一样东西,你只要在人多的时候亮出来,那个人会在暗地里帮助你的。” 说完高羽寒从兜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塞在了赵臻的手里,又说道:“我应该走了,张立群的人一会就会过来,你自己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我朝辰一娜点了点头,辰一娜拔出枪对着天空又连开了几枪,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走了去。 接着,赵臻也重新拿出信号枪,对着自己的上方扣动了扳机。 ( = ) 章节目录 第058章 另一个“我” 两个人在雨里站了大约十分钟,终于还是赵臻开口说话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营地的附近?”赵臻对着面不远处的黑影问道。 只见那个黑影动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慢慢的举起来对准了赵臻。 虽然现在在树林里很黑,但是凭感觉上赵臻知道那个人手里现在拿的是什么,那是一把枪。 黑影把枪对准赵臻以后,说道:“你为什么追了我那么久,我又没给你们添麻烦。” “我知道你没有给我们添麻烦,但是这个地方不是任何人想来就来的,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一定有问题。” 黑影听了赵臻的话,竟然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有什么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们吧。” 赵臻从兜里慢慢的掏出信号枪,握在手里就要扣动扳机,就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那边的黑影也开枪了,但是子弹却没有打在赵臻身上,而是打在了赵臻的脚边。 黑影开了一枪之后说道:“这次是枪走火了,但是你再敢有什么小动作,我不敢保证下次还是不是走火。” 赵臻把两只手举起来,将信号枪挂在自己的手指上,说道:“算你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我有什么目的,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回答的人是你才对,怎么现在却反过来了呢?” “好,就算这句话是我帮你问的,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问出你到这里来的目的。” 黑影呵呵笑了一下,说道:“看样子你是一定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了,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 黑影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赵臻的问题,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根荧光棒。轻轻的对折了一下,荧光棒慢慢的发出了光亮。虽然是很微弱的光,但是却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赵臻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林坤?怎么会是你?” 黑影人哈哈笑了一下,回道:“怎么不能是我,怎么你现在惊讶了吧。” “你不是在营地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臻惊讶的问道。 “营地里的那个我是假的,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我......” 原来这个黑影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我”。 这便是我和辰一娜的计划,我叫辰一娜假扮成我的样子,和我导演了这一出“双簧”。 许倩有一门举世无双的手艺——易容术,她的易容不仅可以做到与真人相比一般无二,而且可以模仿声音、笑容、步态,甚至连皱一皱眉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一颦一蹙,就仿佛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一样。 可惜,我没有掌握这绝技,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不过,在夜色和雨水的掩护下,将辰一娜包装成另一个“我”,技术上,还不是太大的问题。 事实证明,辰一娜确实骗过了赵臻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假扮成林坤?” “我们这么做,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件事情。” “你们?你的意思是,是林坤授意你这么做的?” “当然。” “为什 么?” “这是个再也简单不过的道理,你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辰一娜说道。 “ 我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指的是什么?”赵臻不解地看着辰一娜。 而就在此时,我办完事,匆匆赶了过来。 在我身边,还有一个身影。 “赵臻,我们都被胡斌骗了,在营地里的那个胡斌,不是真正的胡斌,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真的胡斌我见过,他是一个极度阴柔的人,而且城府极深。” “什么?假的?”赵臻脸上的不解愈加浓重。 “是的,假的,赵臻,你不妨好好想想,胡斌说高羽寒是他的表弟,可两个人的关系却为何如此的僵硬呢。” 随着我们距离的拉近,赵臻也渐渐看清了我身边的人的身影,正是高羽寒,我乘着辰一娜把赵臻引来的时候,找到了高羽寒,跟他说清了自己的来意。而最终的结果,也正如我之前遇到的种种疑惑和猜测的那样,胡斌确实不是真的。 “赵臻,我的确不是胡斌的表弟,你所见的胡斌才是我的表哥。”高羽寒开口说道,“我们的关系很远,他把我拉下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个人真名叫马远山,原来也是个倒斗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了财,估计就是靠跟了胡斌才有了今天。”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胡斌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摇了摇头,“往简单了说,其实也容易理解,胡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确实不需要抛头露面,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下墓,他之所以安排一个假的替身,代替他自己在这里‘坐镇中军’,主要目的就是要牢牢地控制住我们,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参与,而只是遥控指挥的话,我们要跟他玩猫腻很容易。” “那往复杂了说呢?” “那这就说明整件事情没有我们想到那么简单,秦皇陵背后可能是一个惊天大秘密,胡斌费尽心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话等于没说。”赵臻不屑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看了身边的高羽寒一眼,说道,“你不妨想一想,胡斌为啥大费周折地把你们几个人都凑到一块?如果他只是想要找到秦皇陵的话,不是我林坤夸下海口,即便是过程麻烦了些,但我一人便足矣了,何必把你们几个生瓜蛋 子骗到这里来?” 赵臻听完我的话,跟高羽寒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另有目的的?” “这个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我继续说道,“我跟你们一样,其实也是被胡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而已,我一开始也被他骗了,我单纯地以为,他这一次把你们骗到这里,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行动,最多就是像上次那样挖掘一些线索回去,现在看来,是我想的简单了。” “他明面上跟我合作,派我在背地里跟踪你们,让我以为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藏在你身上的秘密,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确实有很大的欺骗性,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所有的秘密他都已经掌握了,从你那几个叔叔出现,我就想明白了。可他还是不动神色,甚至精心设计了所有环节,通过你奶奶和你,将假的线索传递给你,不仅顺利地把你骗到了这里,连我也毫不怀疑地跟到了这里。” “最荒谬的是,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自以为高明地在你们身后跟踪了一路,却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人在 我的身后同样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赵臻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我还是不明白,他要把我们都凑到一块,直接绑了不就完了,何必玩这么一出烧脑费神的游戏?” “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其实我一路上都有一种感觉,每次和胡斌见面,我都觉得胡斌哪里怪怪的,与我对胡斌的初次印象迥然不同。但我都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理由,只能说,胡斌并不介意我们发现这一点。” “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糊涂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我们发现了胡斌是真的,胡斌也并不会怎么样,这对他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无非是把心照不宣的秘密变成了明面上的而已。”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赵臻继续追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你吧。”此时,高羽寒走上千来,从兜里慢慢的掏出了一个东西,走到赵臻的身边放在了他的手上。 赵臻将举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把信号枪插回自己的腰间,仔细的看起了手中的东西。 借助荧光棒发出的微光,赵臻终于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你认识吗?这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是什么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古董,而是......” 没等高羽寒说完,赵臻自己便说了出来,“这是我父亲的玉牌。” 当赵臻看清这个玉牌的一瞬间,泪水早已经在眼睛打了好几个圈了。 这时高羽寒走到赵臻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赵臻,我之前没有直言相告,只因为怕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是李叔特意将这块玉牌给我的。” “什么,是我爸将这块玉牌给你的,那也就是说我爸他没有死?”赵臻激动的问道。 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李叔没有死,他一直活的好好的。” 赵臻一把抓住高羽寒的手说道:“你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这次高羽寒却摇了摇头,说道:“李叔说现在你还不能去见他,你也不要气馁,李叔说你进了长信侯墓之后,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赵臻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对我问道:“这就是胡斌真正的目的?” “可能这也只是其一吧。” “什么意思?” 高羽寒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等到下墓的时候,他会出来阻止你跟着一起下墓的。” “为什么他会阻止我,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赵臻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在张立群的队伍里,有我们自己的人。我现在给你一样东西,你只要在人多的时候亮出来,那个人会在暗地里帮助你的。” 说完高羽寒从兜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塞在了赵臻的手里,又说道:“我应该走了,张立群的人一会就会过来,你自己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我朝辰一娜点了点头,辰一娜拔出枪对着天空又连开了几枪,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走了去。 接着,赵臻也重新拿出信号枪,对着自己的上方扣动了扳机。 ( = ) 章节目录 第059章 白铁枪头 发完信号弹,赵臻没有立即回头赶回营地,而是一个人找了一棵大树,在大树的旁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正当赵臻思索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叫喊声,正是李栋杰。赵臻站起身来,朝天空看了看,发现雨已经下的很小了,抬起脚就向着李栋杰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其实距离并不是很远,赵臻只走了一会就来到了李栋杰的身边。 李栋杰拿着手电看着满身湿透了的赵臻,说道:“追上那个黑影了吗?” 赵臻从兜里拿出那个高羽寒交给自己的东西,回道:“追上了,可是他手里有枪,我只从地上捡到了这个,好像是他掉的。”说完赵臻将那个东西交给了李栋杰。 赵臻手里的东西,是高羽寒交给他的。 临走前,我嘱咐过他,这个东西或许是当下打断胡斌部署的唯一办法,我们每个人都已经落入了胡斌的彀中,可以说,胡斌的计划已经顺利启动,而我们没有丝毫反击的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奇制胜”。 当然,我并不想要真正的“胜利”,再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古墓前,一切还都为时过早。 这是一招拨云见雾的妙招,今天我们三人的见面以及所谈的话题,是胡斌意料之外的,他更不愿意看到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在下墓之前被突如其来的不确定因素破坏了。 越是用心安排的计划,投入的成本就越大、花费的心血就越多,自然也就越不敢轻取妄动,我想,胡斌也不愿到手的成功,被不确定的原因打破。 一旦行动搁置,我就有机会赢得主动。 李栋杰接过那个东西,放在手电下面仔细的看了一下,拿东西模样应该是一个枪头,也就是作为兵器的长枪的上部,说道:“这没有什么啊,只是个普通的白铁枪头而已啊?”说完李栋杰就要将枪头叫还给赵臻。 可是就在枪头要到赵臻手里的时候,李栋杰突然将手缩了回去,并说道:“等等,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字呢?” “什么字?” 李栋杰把眼睛又往前凑了凑,念道:“红?” 赵臻愣了一下,继续问道:“上面就一个字吗?还有别的没有?” r /> “你等一下哦,我再看看。”说完李栋杰又把枪头翻了一下,去看枪头的反面立即说道:“还有一个字,是个云字。” 赵臻从李栋杰的手里拿过枪头,说道:“我们先回去吧,现在还下着雨呢。”说完赵臻抬脚就向着营地方向走去。 李栋杰看着赵臻抬脚要走,一把拉住赵臻说道:“先别回去,现在营地里出问题了。” “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刚离开营地没多长时间,你的那三位叔叔都跟疯了似的,说是什么看见你父亲了,还说你父亲警告他们,如果他们执意下墓,就让他们葬身长信侯墓。现在胡斌和张立群正在安抚你的那三位叔叔呢,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不等于给他们忙上加乱吗,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清闲一会吧。” 赵臻呵呵笑了 一下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说完两个人就地站在了一颗比较大的树旁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雨已经完全的停住了。 李栋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们回去吧,外面真他妈的冷。” 赵臻看了看冻得瑟瑟发抖的李栋杰,点点头道:“我们也应该回去了,现在差不多有三点了吧。出来有四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已经安抚完我的那三位叔叔了,现在差不多在找我们呢,走吧,别让胡斌和张立群那两个狐狸瞎忙了。” 说完两个人站起身来,向着营地的方向走了去。 果然赵臻没有说错,三位叔叔已经平静了下来,现在胡斌的一些手下就在找他和李栋杰。 我看到赵臻前脚刚踏进营地里,一个靓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女子说道:“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了大半夜。” 赵臻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发现就是那个带着自己来到营地的神秘女子,开口说道:“我也是为了我们营地的安全着想,上半夜我在西边的围墙处看到了一个黑影,我担心他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所以我就出去追他了,没有想到胡老板这么关心我,派了这么多人找我。” 那女子白了一眼赵臻,说道:“别废话,老板有事找你,现在你跟我去他的帐篷吧。” 赵臻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女子看样子也不像是很爱说话的样子,见赵臻做了请的手势以后,只是对着对 讲机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就向着胡斌所在帐篷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人就来到了胡斌的帐篷前面。 女子回身对着赵臻说道:“老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就没有必要进去了。” 说完就别的地方走了去。 李栋杰看了看赵臻,又转过头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愤愤的说道:“牛什么啊,就是一条狗,他妈的,真是不知道好歹,兄弟你去吧,我回去看看老耶醒了没有。”说完拍拍赵臻肩膀也离开了。 赵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拨开帐篷前面的帘子就走了进去。 帐篷内,假胡斌,也就是马远山,正在和张立群说着什么事情,看到赵臻出现在门口,都立即止住话语不再出声了。 看着胡斌的脸色,似乎对赵臻的突然出现有点不愉快。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臻找了一个地方,慢慢的坐下来回道:“刚来。” “你去了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我派了很多人找你吗?”胡斌语气中略带有一些怒意。 赵臻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以后,优雅的突出一个烟圈不急不躁的回道:“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个黑影,我怕他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所以我就和李栋杰一起追了出去,我不是让李栋杰回来禀报你了吗,你难道没有听到口信吗? ” 胡斌见赵臻态度如此傲慢,正要开口骂他的时候,张立群趴在了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胡斌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立群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赵臻说道:“李栋杰和我说了,当时营地了出来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及时派人去找你,不过李栋杰不是去了吗,难道你没有碰见他吗?” 赵臻抽了一口烟,回道:“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他了,不过你们对我似乎不是很在意,难道营地里发生了比我失踪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张立群呵呵笑了一下回道:“没有什么大事,对了你抓住那个黑影了吗?” “没有。”赵臻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不过我从他的身上拿到了一个东西。” 胡斌急声问道:“什么东西?” 赵臻从口袋里慢慢掏出那枚枪头,站起身来轻轻的放在了位于帐篷中间的桌子上。 胡斌和张立群见赵臻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两个人立即围了上去。胡斌将那枚枪头拿到手里,看了看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就将枪头给了张立群。 胡斌对这个枪头有没有了解我不好做出判断,但是马远山对这枚枪头肯定是没有什么见识。 可张立群却不同,再怎么说张立群也是经历很多事情的长辈了,根本不是马远山这样的小喽啰可以比的。 就在张立群接过枪头的同时,他的两只眼睛就已经看到了枪头上的那两个字。 张立群拿着枪头的手有那么一点发抖,但是很快稳定了下来,对着赵臻问道:“这是你从黑影人那里拿到的吗?” 赵臻点了点头,张立群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拿到的?” 赵臻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踩了两脚,回道:“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张立群转身向后走了几步,来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慢慢的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我想你也应该看了枪头上面的字了吧。” 赵臻点点头没有否认,张立群将挂在自己脸上的眼镜拿下来,放到身边的小桌子上,慢慢的说道:“那我就来给你讲讲这枚枪头的来历吧,你们一定听过‘红云会’这个组织吧?” 听了张立群的话,赵臻和胡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张立群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那我就跟你们讲讲‘红云会’。” 张立群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赵臻和胡斌,喝了一口茶之后,就开始讲起“红云会”这个盗墓的组织。 说起红云会,其实在江湖上算不上如雷贯耳的大帮会、大门派,毕竟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的名头实在难以撼动,小小的红云会与他们相比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不过,即便如此,红云会在历史上,依然有一定的影响力。它从一开始便是一个专门为盗墓而成立的组织,发源于东北,组建于清末民初。其首领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名字叫做徐云,女的名字叫张红。徐云以赘婿身份入赘张家,张家家道中落,夫妻俩不得不干起盗墓的营生。 ( = ) 章节目录 第059章 白铁枪头 发完信号弹,赵臻没有立即回头赶回营地,而是一个人找了一棵大树,在大树的旁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正当赵臻思索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叫喊声,正是李栋杰。赵臻站起身来,朝天空看了看,发现雨已经下的很小了,抬起脚就向着李栋杰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其实距离并不是很远,赵臻只走了一会就来到了李栋杰的身边。 李栋杰拿着手电看着满身湿透了的赵臻,说道:“追上那个黑影了吗?” 赵臻从兜里拿出那个高羽寒交给自己的东西,回道:“追上了,可是他手里有枪,我只从地上捡到了这个,好像是他掉的。”说完赵臻将那个东西交给了李栋杰。 赵臻手里的东西,是高羽寒交给他的。 临走前,我嘱咐过他,这个东西或许是当下打断胡斌部署的唯一办法,我们每个人都已经落入了胡斌的彀中,可以说,胡斌的计划已经顺利启动,而我们没有丝毫反击的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奇制胜”。 当然,我并不想要真正的“胜利”,再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古墓前,一切还都为时过早。 这是一招拨云见雾的妙招,今天我们三人的见面以及所谈的话题,是胡斌意料之外的,他更不愿意看到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在下墓之前被突如其来的不确定因素破坏了。 越是用心安排的计划,投入的成本就越大、花费的心血就越多,自然也就越不敢轻取妄动,我想,胡斌也不愿到手的成功,被不确定的原因打破。 一旦行动搁置,我就有机会赢得主动。 李栋杰接过那个东西,放在手电下面仔细的看了一下,拿东西模样应该是一个枪头,也就是作为兵器的长枪的上部,说道:“这没有什么啊,只是个普通的白铁枪头而已啊?”说完李栋杰就要将枪头叫还给赵臻。 可是就在枪头要到赵臻手里的时候,李栋杰突然将手缩了回去,并说道:“等等,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字呢?” “什么字?” 李栋杰把眼睛又往前凑了凑,念道:“红?” 赵臻愣了一下,继续问道:“上面就一个字吗?还有别的没有?” r /> “你等一下哦,我再看看。”说完李栋杰又把枪头翻了一下,去看枪头的反面立即说道:“还有一个字,是个云字。” 赵臻从李栋杰的手里拿过枪头,说道:“我们先回去吧,现在还下着雨呢。”说完赵臻抬脚就向着营地方向走去。 李栋杰看着赵臻抬脚要走,一把拉住赵臻说道:“先别回去,现在营地里出问题了。” “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刚离开营地没多长时间,你的那三位叔叔都跟疯了似的,说是什么看见你父亲了,还说你父亲警告他们,如果他们执意下墓,就让他们葬身长信侯墓。现在胡斌和张立群正在安抚你的那三位叔叔呢,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不等于给他们忙上加乱吗,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清闲一会吧。” 赵臻呵呵笑了 一下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说完两个人就地站在了一颗比较大的树旁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雨已经完全的停住了。 李栋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们回去吧,外面真他妈的冷。” 赵臻看了看冻得瑟瑟发抖的李栋杰,点点头道:“我们也应该回去了,现在差不多有三点了吧。出来有四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已经安抚完我的那三位叔叔了,现在差不多在找我们呢,走吧,别让胡斌和张立群那两个狐狸瞎忙了。” 说完两个人站起身来,向着营地的方向走了去。 果然赵臻没有说错,三位叔叔已经平静了下来,现在胡斌的一些手下就在找他和李栋杰。 我看到赵臻前脚刚踏进营地里,一个靓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女子说道:“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了大半夜。” 赵臻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发现就是那个带着自己来到营地的神秘女子,开口说道:“我也是为了我们营地的安全着想,上半夜我在西边的围墙处看到了一个黑影,我担心他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所以我就出去追他了,没有想到胡老板这么关心我,派了这么多人找我。” 那女子白了一眼赵臻,说道:“别废话,老板有事找你,现在你跟我去他的帐篷吧。” 赵臻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女子看样子也不像是很爱说话的样子,见赵臻做了请的手势以后,只是对着对 讲机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就向着胡斌所在帐篷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人就来到了胡斌的帐篷前面。 女子回身对着赵臻说道:“老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就没有必要进去了。” 说完就别的地方走了去。 李栋杰看了看赵臻,又转过头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愤愤的说道:“牛什么啊,就是一条狗,他妈的,真是不知道好歹,兄弟你去吧,我回去看看老耶醒了没有。”说完拍拍赵臻肩膀也离开了。 赵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拨开帐篷前面的帘子就走了进去。 帐篷内,假胡斌,也就是马远山,正在和张立群说着什么事情,看到赵臻出现在门口,都立即止住话语不再出声了。 看着胡斌的脸色,似乎对赵臻的突然出现有点不愉快。 胡斌看了一眼赵臻,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臻找了一个地方,慢慢的坐下来回道:“刚来。” “你去了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我派了很多人找你吗?”胡斌语气中略带有一些怒意。 赵臻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以后,优雅的突出一个烟圈不急不躁的回道:“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个黑影,我怕他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所以我就和李栋杰一起追了出去,我不是让李栋杰回来禀报你了吗,你难道没有听到口信吗? ” 胡斌见赵臻态度如此傲慢,正要开口骂他的时候,张立群趴在了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胡斌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立群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赵臻说道:“李栋杰和我说了,当时营地了出来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及时派人去找你,不过李栋杰不是去了吗,难道你没有碰见他吗?” 赵臻抽了一口烟,回道:“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他了,不过你们对我似乎不是很在意,难道营地里发生了比我失踪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张立群呵呵笑了一下回道:“没有什么大事,对了你抓住那个黑影了吗?” “没有。”赵臻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不过我从他的身上拿到了一个东西。” 胡斌急声问道:“什么东西?” 赵臻从口袋里慢慢掏出那枚枪头,站起身来轻轻的放在了位于帐篷中间的桌子上。 胡斌和张立群见赵臻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两个人立即围了上去。胡斌将那枚枪头拿到手里,看了看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就将枪头给了张立群。 胡斌对这个枪头有没有了解我不好做出判断,但是马远山对这枚枪头肯定是没有什么见识。 可张立群却不同,再怎么说张立群也是经历很多事情的长辈了,根本不是马远山这样的小喽啰可以比的。 就在张立群接过枪头的同时,他的两只眼睛就已经看到了枪头上的那两个字。 张立群拿着枪头的手有那么一点发抖,但是很快稳定了下来,对着赵臻问道:“这是你从黑影人那里拿到的吗?” 赵臻点了点头,张立群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拿到的?” 赵臻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踩了两脚,回道:“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张立群转身向后走了几步,来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慢慢的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我想你也应该看了枪头上面的字了吧。” 赵臻点点头没有否认,张立群将挂在自己脸上的眼镜拿下来,放到身边的小桌子上,慢慢的说道:“那我就来给你讲讲这枚枪头的来历吧,你们一定听过‘红云会’这个组织吧?” 听了张立群的话,赵臻和胡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张立群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那我就跟你们讲讲‘红云会’。” 张立群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赵臻和胡斌,喝了一口茶之后,就开始讲起“红云会”这个盗墓的组织。 说起红云会,其实在江湖上算不上如雷贯耳的大帮会、大门派,毕竟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的名头实在难以撼动,小小的红云会与他们相比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不过,即便如此,红云会在历史上,依然有一定的影响力。它从一开始便是一个专门为盗墓而成立的组织,发源于东北,组建于清末民初。其首领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名字叫做徐云,女的名字叫张红。徐云以赘婿身份入赘张家,张家家道中落,夫妻俩不得不干起盗墓的营生。 ( = ) 章节目录 第061章 行动暂停 一切都在按照我部署好的计划开展。这一次和胡斌的较量,就像是一个大力士再跟松松垮垮的棉花糖打拳击,每一次我的出拳都不能很好地打在要害上,甚至有种雾里看花看不透的感觉,胡斌一直蛰伏在幕后,不把他的章法打乱,估计时很难将他逼出来的。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以快打慢,无招胜有招。 在我发现营地里的胡斌其实是一个替身之后,我们便顺利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只要我们实施不在胡斌的设计之内的行动,胡斌即便再厉害,也很难精准无误地遥控指挥马远山。 这样一来,马远山的行动一定会出现“失误”。而我们采取的行动,正是“白铁枪头”。通过与赵臻和高羽寒达成合作共识,我从他们各自的表述中了解了一些线索,其一是高羽寒与李家的关系,还有就是马远山与红云会的故事。 只要这些话和线索,从赵臻的嘴里说出来,马远山和张立群就不能不上钩,他们一旦上钩,便会偏离了胡斌预设的轨道。 而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胡斌叫停行动。 这时,从北面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个人,赵臻定睛看去发现这个人自己认识,是乔恩。 赵臻急忙一把拉住乔恩问道:“北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多人一起开枪?” 乔恩正要去通报胡斌,但是被人拉了一把顿时心里怒气就升上来了,正要发作的时候一看是赵臻,又硬生生的将怒气压了下去,回道:“那边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僵尸。” 高羽寒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乔恩想了一下回道:“好像穿的都是玉甲衣,手里都有武器,不像是一般的僵尸。” “又是玉衣僵尸,真是霉到家了怎么这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啊。” “两位我还要去通报我们老板,所以我不能再继续陪着二位了。”说完根本没有听赵臻和高羽寒的回话,直接抬腿向着胡斌所在的帐篷就跑了过去。 “我们去看一下吧。” 高羽寒点了点头,两个人迅速的向着乔恩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赵臻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来的这些僵尸根本就不是他之前碰见的那几个能相比的,远远的看去少说也有几十具。 看着胡斌的手下还在胡乱的射击着,高羽寒大声说道:“都停止射击,这些僵尸是打不死的,必须要用刀子才可以。”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听从高羽寒的话,端起枪比刚才射击的还要疯狂。高羽寒气坏了大声骂道:“你们他妈的没有耳朵啊,我说不要用枪打,你们听不到的啊,还都是他妈的聋子啊。” 赵臻见高羽寒激动起来,一把拉住他说道:“僵尸现在已经距离的太近了,他们也是害怕了。”高羽寒听了赵臻的话,向着前方看去,果然玉甲僵尸已经近在咫尺了。 “还是我们上去帮一下吧,不然的话僵尸一会就会过来的。”说完赵臻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砍刀,向着玉甲僵尸群就冲了过去。 高羽寒看赵臻冲了过去,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也只能从后背将自己的家传宝刀抽出来,跟着赵臻冲了过去,并喊道:“你们都别打了,我和赵臻先上去顶一会,你们等着胡斌过来下达命令。” 说完向前继续跑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回头又说道:“你们去准备一些火把来,一定要快知道了吗?”说完就冲了出去。 那些人听了高羽寒的话,没有立即照着高羽寒说的话去做,而是愣在了那里。 &nbs p;这时 一个人从后面走过来对着他们吼道:“你们他妈的没有听到高羽寒说的话吗,还不赶紧的去照做。” 那些人被后面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点头忙活去了。 赵臻往人群那面看了一眼,发现所有的人都跑了,只剩下一个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 赵臻仔细看了一下,大声骂道:“你小子看什么呢,还不下来帮忙,你想累死我们两个啊。” 原来站在那里看赵臻和高羽寒杀僵尸的人是李栋杰。 “你们他妈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啊,这么好的事情也不叫上我,就算我偷个懒睡了一会,你们也不用这么不讲究吧。” 赵臻和高羽寒听了李栋杰的话差点没给气晕过去,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到他的嘴里就变成好玩了呢。但是很快赵臻和高羽寒就明白了李栋杰嘴里的好玩是怎么回事了,只见李栋杰蹦到玉甲僵尸中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往自己的刀上抹了一下,然后用刀割破自己的中指把血又涂抹在刀上,然后用刀指着那些玉甲僵尸大吼道:“都给我跪下。” 看到李栋杰这么一说,赵臻和高羽寒差点笑出来,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那些玉甲僵尸在李栋杰刀的指挥下慢慢的都跪在了地上,更令人惊喜的是那些僵尸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刚才还被包围的赵臻和高羽寒被李栋杰弄了这么一下,立即从僵尸群里跳了出来跑到李栋杰的身边。 李栋杰看着那些跪在自己眼前的僵尸,又大声道:“全部都给我回去,违令者斩。” 那些僵尸在得到李栋杰的命令以后,根本就没有像人一样迟疑,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 赵臻见所有的僵尸都离开了,拍了一下李栋杰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这么一大群都让你这么给轻松的打发了。” 李栋杰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以为这很容易吗,妈的差点累死我。”说完直接躺倒了地上,喘着粗气不再动弹了。 高羽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栋杰说道:“你刚才那一招难道是茅山道术的‘化身法’?” 李栋杰呵呵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什么茅山道术,而是我的看家本事。” “哦,什么本事说来听一下。”赵臻好奇的问道。 李栋杰斜眼看了一下赵臻摇摇头,回道:“不能说啊,这是我们家族传下来的,不可泄露。” 赵臻正想再逼问却被高羽寒一把拉住,说道:“不能硬逼的,这一招你学不来的。” “怎么就学不来了,天下还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呢。” 高羽寒摇了摇头凑到赵臻耳边说了几句话,赵臻脸色立即变的难看起来。 赵臻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李栋杰,对着白了一眼说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我们赶紧回去,不要等一会再来一群就麻烦了。”说完扶起李栋杰向着营地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营地,胡斌才带自己的人出发,看到赵臻三个人回来了,赶紧上前一步说道:“你们回来了,僵尸呢?” “被赶跑了,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要尽快下墓。不能在耽搁了,如果在耽搁到天亮,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胡斌看了一眼被赵臻和高羽寒扶着的李栋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了。” “那我就去集合手下了,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说完转过头对着自己的手 下说道:“大家休整一下,留一些人在地上,剩下的全部跟我们下墓。”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顺便还把那个赵臻不知道名字的女子也带了进去。 把李栋杰扶回帐篷内,赵臻和高羽寒坐在了凳子上。看着还在熟睡的耶律清辉,赵臻心里又是一阵的难过。 高羽寒看出了赵臻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你不要太过担心了,一声已经已说过了,耶律清辉会没有事情的。” “我不是在担心耶律清辉,我是在担心我们进了墓以后胡斌还会有什么心机。” 高羽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耶律清辉突然嗯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现在帐篷内还是很安静的,所以这一点细微的声音立即就被高度警惕的赵臻捕捉到了。 听到耶律清辉的声音以后,赵臻立即站起身走到耶律清辉的身边,轻轻道:“你感觉怎么样?” 但是耶律清辉只是嗯了一声,对赵臻的询问一点也没有反应。赵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可是却被耶律清辉拉住了。耶律清辉还是闭着眼睛,但是嘴巴却说话了,说道:“我已经醒了,但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听到了耶律清辉的回答,赵臻心中狂喜,忙蹲下身子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适的吗?” “没有了,我只要再休息一会就差不多可以起来了。”说完话,耶律清辉睁开了眼睛。但是入眼的情况完全是陌生的,张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赵臻看了一脸惊讶的耶律清辉,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李栋杰见耶律清辉醒了过来,拖着自己已经很累的身躯走到耶律清辉旁边解释道:“这一切都是胡斌的阴谋,我们应该说是被他骗到这里来的。” 听完李栋杰说的话,耶律清辉又把脑袋对准了赵臻,问道:“真的?” 赵臻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不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在胡斌计划之内。” 见耶律清辉还要说话,赵臻抢在他前头说道:“你不要在说话了,我们刚才在外面遇到玉甲僵尸了,胡斌那边已经在集合队伍了,估计林坤那里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你现在好好保存一下体力。” “林坤?”李栋杰诧异地看着赵臻,“什么行动?” “你也是被胡斌利用的,所以,我不想为难你!”赵臻转头对着李栋杰,“有些事情我还不能跟你如实相告,这么多天了,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还挺不错,值得做朋友,现在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李栋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赵臻的眼睛,注视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头,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想一直不明不白的,我保证不说就是了。” “林坤要让胡斌的行动暂停,我们不会下墓了,一会儿就要拔寨回城。” “他是怎么做到的?” “外面的僵尸就是他的手笔。” “这......那然后呢,你怎么确定胡斌一定会逃呢?” “胡斌不会逃,但是一定会冒进,我还给了他这样东西。”说着,赵臻就转头看了看高羽寒。 高羽寒点了点头,“胡斌多疑,看到这个白铁枪头一定会中计,他一旦冒进,部署就会打乱,到时候,可不是他向继续就能继续得了的。” ( = ) 章节目录 第061章 行动暂停 一切都在按照我部署好的计划开展。这一次和胡斌的较量,就像是一个大力士再跟松松垮垮的棉花糖打拳击,每一次我的出拳都不能很好地打在要害上,甚至有种雾里看花看不透的感觉,胡斌一直蛰伏在幕后,不把他的章法打乱,估计时很难将他逼出来的。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以快打慢,无招胜有招。 在我发现营地里的胡斌其实是一个替身之后,我们便顺利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只要我们实施不在胡斌的设计之内的行动,胡斌即便再厉害,也很难精准无误地遥控指挥马远山。 这样一来,马远山的行动一定会出现“失误”。而我们采取的行动,正是“白铁枪头”。通过与赵臻和高羽寒达成合作共识,我从他们各自的表述中了解了一些线索,其一是高羽寒与李家的关系,还有就是马远山与红云会的故事。 只要这些话和线索,从赵臻的嘴里说出来,马远山和张立群就不能不上钩,他们一旦上钩,便会偏离了胡斌预设的轨道。 而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胡斌叫停行动。 这时,从北面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个人,赵臻定睛看去发现这个人自己认识,是乔恩。 赵臻急忙一把拉住乔恩问道:“北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多人一起开枪?” 乔恩正要去通报胡斌,但是被人拉了一把顿时心里怒气就升上来了,正要发作的时候一看是赵臻,又硬生生的将怒气压了下去,回道:“那边突然出现了很多的僵尸。” 高羽寒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乔恩想了一下回道:“好像穿的都是玉甲衣,手里都有武器,不像是一般的僵尸。” “又是玉衣僵尸,真是霉到家了怎么这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啊。” “两位我还要去通报我们老板,所以我不能再继续陪着二位了。”说完根本没有听赵臻和高羽寒的回话,直接抬腿向着胡斌所在的帐篷就跑了过去。 “我们去看一下吧。” 高羽寒点了点头,两个人迅速的向着乔恩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赵臻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来的这些僵尸根本就不是他之前碰见的那几个能相比的,远远的看去少说也有几十具。 看着胡斌的手下还在胡乱的射击着,高羽寒大声说道:“都停止射击,这些僵尸是打不死的,必须要用刀子才可以。”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听从高羽寒的话,端起枪比刚才射击的还要疯狂。高羽寒气坏了大声骂道:“你们他妈的没有耳朵啊,我说不要用枪打,你们听不到的啊,还都是他妈的聋子啊。” 赵臻见高羽寒激动起来,一把拉住他说道:“僵尸现在已经距离的太近了,他们也是害怕了。”高羽寒听了赵臻的话,向着前方看去,果然玉甲僵尸已经近在咫尺了。 “还是我们上去帮一下吧,不然的话僵尸一会就会过来的。”说完赵臻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砍刀,向着玉甲僵尸群就冲了过去。 高羽寒看赵臻冲了过去,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也只能从后背将自己的家传宝刀抽出来,跟着赵臻冲了过去,并喊道:“你们都别打了,我和赵臻先上去顶一会,你们等着胡斌过来下达命令。” 说完向前继续跑着,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回头又说道:“你们去准备一些火把来,一定要快知道了吗?”说完就冲了出去。 那些人听了高羽寒的话,没有立即照着高羽寒说的话去做,而是愣在了那里。 &nbs p;这时 一个人从后面走过来对着他们吼道:“你们他妈的没有听到高羽寒说的话吗,还不赶紧的去照做。” 那些人被后面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点头忙活去了。 赵臻往人群那面看了一眼,发现所有的人都跑了,只剩下一个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 赵臻仔细看了一下,大声骂道:“你小子看什么呢,还不下来帮忙,你想累死我们两个啊。” 原来站在那里看赵臻和高羽寒杀僵尸的人是李栋杰。 “你们他妈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啊,这么好的事情也不叫上我,就算我偷个懒睡了一会,你们也不用这么不讲究吧。” 赵臻和高羽寒听了李栋杰的话差点没给气晕过去,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到他的嘴里就变成好玩了呢。但是很快赵臻和高羽寒就明白了李栋杰嘴里的好玩是怎么回事了,只见李栋杰蹦到玉甲僵尸中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往自己的刀上抹了一下,然后用刀割破自己的中指把血又涂抹在刀上,然后用刀指着那些玉甲僵尸大吼道:“都给我跪下。” 看到李栋杰这么一说,赵臻和高羽寒差点笑出来,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那些玉甲僵尸在李栋杰刀的指挥下慢慢的都跪在了地上,更令人惊喜的是那些僵尸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刚才还被包围的赵臻和高羽寒被李栋杰弄了这么一下,立即从僵尸群里跳了出来跑到李栋杰的身边。 李栋杰看着那些跪在自己眼前的僵尸,又大声道:“全部都给我回去,违令者斩。” 那些僵尸在得到李栋杰的命令以后,根本就没有像人一样迟疑,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 赵臻见所有的僵尸都离开了,拍了一下李栋杰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这么一大群都让你这么给轻松的打发了。” 李栋杰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以为这很容易吗,妈的差点累死我。”说完直接躺倒了地上,喘着粗气不再动弹了。 高羽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栋杰说道:“你刚才那一招难道是茅山道术的‘化身法’?” 李栋杰呵呵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什么茅山道术,而是我的看家本事。” “哦,什么本事说来听一下。”赵臻好奇的问道。 李栋杰斜眼看了一下赵臻摇摇头,回道:“不能说啊,这是我们家族传下来的,不可泄露。” 赵臻正想再逼问却被高羽寒一把拉住,说道:“不能硬逼的,这一招你学不来的。” “怎么就学不来了,天下还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呢。” 高羽寒摇了摇头凑到赵臻耳边说了几句话,赵臻脸色立即变的难看起来。 赵臻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李栋杰,对着白了一眼说道:“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我们赶紧回去,不要等一会再来一群就麻烦了。”说完扶起李栋杰向着营地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营地,胡斌才带自己的人出发,看到赵臻三个人回来了,赶紧上前一步说道:“你们回来了,僵尸呢?” “被赶跑了,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要尽快下墓。不能在耽搁了,如果在耽搁到天亮,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胡斌看了一眼被赵臻和高羽寒扶着的李栋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了。” “那我就去集合手下了,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说完转过头对着自己的手 下说道:“大家休整一下,留一些人在地上,剩下的全部跟我们下墓。”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顺便还把那个赵臻不知道名字的女子也带了进去。 把李栋杰扶回帐篷内,赵臻和高羽寒坐在了凳子上。看着还在熟睡的耶律清辉,赵臻心里又是一阵的难过。 高羽寒看出了赵臻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你不要太过担心了,一声已经已说过了,耶律清辉会没有事情的。” “我不是在担心耶律清辉,我是在担心我们进了墓以后胡斌还会有什么心机。” 高羽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耶律清辉突然嗯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现在帐篷内还是很安静的,所以这一点细微的声音立即就被高度警惕的赵臻捕捉到了。 听到耶律清辉的声音以后,赵臻立即站起身走到耶律清辉的身边,轻轻道:“你感觉怎么样?” 但是耶律清辉只是嗯了一声,对赵臻的询问一点也没有反应。赵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可是却被耶律清辉拉住了。耶律清辉还是闭着眼睛,但是嘴巴却说话了,说道:“我已经醒了,但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听到了耶律清辉的回答,赵臻心中狂喜,忙蹲下身子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适的吗?” “没有了,我只要再休息一会就差不多可以起来了。”说完话,耶律清辉睁开了眼睛。但是入眼的情况完全是陌生的,张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赵臻看了一脸惊讶的耶律清辉,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李栋杰见耶律清辉醒了过来,拖着自己已经很累的身躯走到耶律清辉旁边解释道:“这一切都是胡斌的阴谋,我们应该说是被他骗到这里来的。” 听完李栋杰说的话,耶律清辉又把脑袋对准了赵臻,问道:“真的?” 赵臻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不错,我们从一开始就在胡斌计划之内。” 见耶律清辉还要说话,赵臻抢在他前头说道:“你不要在说话了,我们刚才在外面遇到玉甲僵尸了,胡斌那边已经在集合队伍了,估计林坤那里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你现在好好保存一下体力。” “林坤?”李栋杰诧异地看着赵臻,“什么行动?” “你也是被胡斌利用的,所以,我不想为难你!”赵臻转头对着李栋杰,“有些事情我还不能跟你如实相告,这么多天了,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还挺不错,值得做朋友,现在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李栋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赵臻的眼睛,注视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头,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想一直不明不白的,我保证不说就是了。” “林坤要让胡斌的行动暂停,我们不会下墓了,一会儿就要拔寨回城。” “他是怎么做到的?” “外面的僵尸就是他的手笔。” “这......那然后呢,你怎么确定胡斌一定会逃呢?” “胡斌不会逃,但是一定会冒进,我还给了他这样东西。”说着,赵臻就转头看了看高羽寒。 高羽寒点了点头,“胡斌多疑,看到这个白铁枪头一定会中计,他一旦冒进,部署就会打乱,到时候,可不是他向继续就能继续得了的。” ( = ) 章节目录 第062章 美女相邀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是他想继续就能继续的了的?”李栋杰一脸疑惑地看着高羽寒,“你们是不是背着我策划着什么秘密行动?”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不要问这么多了,等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 “你们俩怎么这么相信那个林坤了?要知道,他可是胡斌请来的。” 高羽寒正要解释,赵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出来,自己开口说道:“对于林坤我们始终保持怀疑,但是这一次,他的动机应该不是胡斌授意的,我们可以信任他,只要行动暂停,他该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会再受他的摆布。” 高羽寒点了点头。 李栋杰这才没有再继续发问。 顺利取得赵臻、高羽寒等人的信任,要想让胡斌的行动停下来,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离间了张立群和胡斌关系之后,马远山在胡斌的眼中已经俨然成为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胡斌的遥控指挥。而消息传到胡斌的耳朵里,事情的主因只能是那个白铁枪头引起的,却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林坤,我已经把你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辰一娜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面露喜色,似乎是在像我邀功请赏。 “张立群向胡斌发消息了?” 辰一娜点了点头,“假胡斌离开帐篷之后,张立群就坐不住了,果然他和真胡斌是有秘密联络方式的。” “看来我猜的不错。” “嗯,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发展。” “也别太大意了。”我点了点头,“这一次只是打了个措手不及,胡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你觉得接下来胡斌会有何动作?” “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叫停行动是必然的。” “为什么?你就这么确定,现在他胜利在望,完全可以一鼓作气。” br /> “所以,你是故意利用了胡斌的多疑?” “和胡斌这样的人过招,你一定要看到每一步棋之后的三步棋甚至更多,胡斌其实已经能够猜到是我在捣鬼,不过,他显然希望我有所行动,不然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啊,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是在激流之中,很难看清胡斌的真实目的,以及胡斌的弱点,我们找不到,但是,不代表别人看不到啊。” “谁?”辰一娜精神一凛,诧异地看着我,“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走一步看一部呗。”我还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只能暂时对辰一娜有所保留。 果不其然,在马远山不顾张立群劝阻,执意准备下墓,且遭致僵尸围攻,情况岌岌可危之际,行动被叫停了。 马远山也就是假的胡斌只是垂头丧气地宣布了这一决定,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停止行动。 当然,等待他将是什么后果,也是未知数。 或许,胡斌从此将从幕后来到台前,也或许,马远山继续当作胡斌的傀儡,演绎别有意味的一场戏。 还或者,他将成为胡斌的影子,活在无人知道的角落。 一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西安。 赵臻和高羽寒他们带着耶律清辉去了医院,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只是我们刚一回来,辰一娜就显得很是紧张。对她来说,帮助我完成这一计划,就意味着在将来的行动中,她要和胡斌站在对立的阵营。 “你是不是担心胡斌找你麻烦?”我看出了辰一娜的心事。 “我......没有啊......我只是......” “你没有必要非得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作壁上观也是一种选择,甚至有时是化解麻烦的好方法。” “这恐怕不是你的心里话吧。”辰一娜白了我一眼,“既然跟你在一起,就要同进退,哪有作壁上观的道理,只是胡家毕竟对我有恩,我心里有点......” “亏欠?” 辰一娜点了点头。 “比起亏欠,道义和良知哪个更重要?” 辰一娜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不就是一场生意吗,怎么还跟道义和良知扯上关系?”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拍了拍辰一娜的肩膀,继续说道,“胡斌有没有作恶多端我暂且不论,但是他既然打上了秦皇陵的主意,也就没什么道义可言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你难道不是在打秦皇陵的 主意?”辰一娜反驳道。 “你也真这么认为?” 辰一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你真以为我是盗墓的?” “那不然你号称是摸金少帅呢?” “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娜啊,我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你到底是纯洁无瑕,还是深不可测?” 辰一娜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 “真诚。” “真诚?” “好了,暂时先不说这个了,我得乘着胡斌来找我算账之前,先去办点事,你直接回去,能搪塞多少算多少,明天十点之前我要是没有回去,就表明事情出现了意外,你就赶紧跑,要是我在十点前回来的话,你就装作啥事没有一样,最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一定不能让胡斌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可以让他看出你的心思,我相信,这一点你也瞒不过他,但是,我们的关系决不能暴露。” 辰一娜点了点头,我正准备下车,她忽然又反应过来,想起什么,问道:“林坤,为什么是明天,你今天不回来吗?” “有要事,以后再告诉你。” 说完,我便下了车,打了一部车,直接去了莫蓓颖家中。就在十五分钟前,我就收到了莫蓓颖的短信。 “美女相邀,呵呵,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刚一回来,就来找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找我干嘛。” 其实早在下车之前,我便想好了 r /> 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之所以选择明天早上十点,就是因为今晚在莫家一定什么都不会问到。 但是过了今晚,我相信我可以知道我想要的。 莫蓓颖和莫莹莹知道我回来,张罗了一桌子晚饭,席间,我屡次想要探寻有关胡斌的事情,都被莫蓓颖含糊其辞过去。这还不算,我还被姐妹俩灌了不少酒,半推半就后,我便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 “咔嚓”一声,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们忽然打开了。 然后我就看到莫莹莹的那张俏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莹莹姐,你要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骤然一把坐了起来,抓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 “噗嗤”看到我的动作,莫莹莹顿时就笑了起来,顿时就是玉脸一红。 “给你熬了一点醒酒的汤,要不要喝点?”本来莫莹莹是想要直接给我端进去的,可是看到我的动作之后,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啊?醒酒的汤?我现在没有感觉醉啊?”我一愣,心里却是一阵纳闷,“现在想起来要给我熬醒酒的汤了?刚才为什么要灌我呢?” “噢,那就算了……”莫莹莹声音略带些失望,然后就要将门关上。 我一愣,之前喝酒完全是莫蓓颖一手安排的,她也完全是陪着自己喝,从来没有劝过自己喝酒,现在也是她的一番好意,自己怪她做什么? “我看我还是喝点吧。”想到这里,我赶紧开口说道。 一听到我要喝醒酒汤,莫莹莹顿时心头一喜,也忘记了羞涩,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棕色的药汤,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了我。 她刚刚洗了澡,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吊带睡裙,坐在我的跟前,白嫩脖子清晰可见,隐隐还能够看到一条美丽的沟壑,再加上她的睡裙也不长,坐在床上的时候,一双美腿露了出来。 我端起汤药咕噜噜的就朝自己的嘴里灌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将一大碗醒酒药喝得干干净净。 至于莫莹莹,看到我开始喝自己熬得醒酒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甜蜜。 “谢谢。”我说着,将药碗递给了莫莹莹,可是却看到莫莹莹并没有反应,反而迟迟不肯离开。 “你怎么了?”看到莫莹莹一脸专注的模样,我顺手将汤碗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微笑着开口道。 “啊?没什么?” “真的,你不会想和我同床共枕吧?”我邪邪一笑,更有伸手掀开被子的势头。 “流氓……”莫莹莹这才回过神来,脸蛋更是唰得一下通红一片,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抓起汤碗就朝外面逃去,可是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好多。 看到莫莹莹那逃也似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恶。 “哎,和她的姐姐比起来,还是不够主动啊,只是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给自己喝醒酒的汤?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我摇了摇头,再一次躺在床上,顺手关掉了大灯,只有等自己睡了,估计莫莹莹才会安心睡觉吧。 只要等她睡着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 = ) 章节目录 第062章 美女相邀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是他想继续就能继续的了的?”李栋杰一脸疑惑地看着高羽寒,“你们是不是背着我策划着什么秘密行动?”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不要问这么多了,等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 “你们俩怎么这么相信那个林坤了?要知道,他可是胡斌请来的。” 高羽寒正要解释,赵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出来,自己开口说道:“对于林坤我们始终保持怀疑,但是这一次,他的动机应该不是胡斌授意的,我们可以信任他,只要行动暂停,他该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会再受他的摆布。” 高羽寒点了点头。 李栋杰这才没有再继续发问。 顺利取得赵臻、高羽寒等人的信任,要想让胡斌的行动停下来,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在离间了张立群和胡斌关系之后,马远山在胡斌的眼中已经俨然成为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胡斌的遥控指挥。而消息传到胡斌的耳朵里,事情的主因只能是那个白铁枪头引起的,却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林坤,我已经把你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辰一娜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面露喜色,似乎是在像我邀功请赏。 “张立群向胡斌发消息了?” 辰一娜点了点头,“假胡斌离开帐篷之后,张立群就坐不住了,果然他和真胡斌是有秘密联络方式的。” “看来我猜的不错。” “嗯,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发展。” “也别太大意了。”我点了点头,“这一次只是打了个措手不及,胡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你觉得接下来胡斌会有何动作?” “别的我不敢说,至少叫停行动是必然的。” “为什么?你就这么确定,现在他胜利在望,完全可以一鼓作气。” br /> “所以,你是故意利用了胡斌的多疑?” “和胡斌这样的人过招,你一定要看到每一步棋之后的三步棋甚至更多,胡斌其实已经能够猜到是我在捣鬼,不过,他显然希望我有所行动,不然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啊,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们是在激流之中,很难看清胡斌的真实目的,以及胡斌的弱点,我们找不到,但是,不代表别人看不到啊。” “谁?”辰一娜精神一凛,诧异地看着我,“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走一步看一部呗。”我还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只能暂时对辰一娜有所保留。 果不其然,在马远山不顾张立群劝阻,执意准备下墓,且遭致僵尸围攻,情况岌岌可危之际,行动被叫停了。 马远山也就是假的胡斌只是垂头丧气地宣布了这一决定,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停止行动。 当然,等待他将是什么后果,也是未知数。 或许,胡斌从此将从幕后来到台前,也或许,马远山继续当作胡斌的傀儡,演绎别有意味的一场戏。 还或者,他将成为胡斌的影子,活在无人知道的角落。 一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西安。 赵臻和高羽寒他们带着耶律清辉去了医院,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只是我们刚一回来,辰一娜就显得很是紧张。对她来说,帮助我完成这一计划,就意味着在将来的行动中,她要和胡斌站在对立的阵营。 “你是不是担心胡斌找你麻烦?”我看出了辰一娜的心事。 “我......没有啊......我只是......” “你没有必要非得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作壁上观也是一种选择,甚至有时是化解麻烦的好方法。” “这恐怕不是你的心里话吧。”辰一娜白了我一眼,“既然跟你在一起,就要同进退,哪有作壁上观的道理,只是胡家毕竟对我有恩,我心里有点......” “亏欠?” 辰一娜点了点头。 “比起亏欠,道义和良知哪个更重要?” 辰一娜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不就是一场生意吗,怎么还跟道义和良知扯上关系?”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拍了拍辰一娜的肩膀,继续说道,“胡斌有没有作恶多端我暂且不论,但是他既然打上了秦皇陵的主意,也就没什么道义可言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你难道不是在打秦皇陵的 主意?”辰一娜反驳道。 “你也真这么认为?” 辰一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你真以为我是盗墓的?” “那不然你号称是摸金少帅呢?” “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娜啊,我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你到底是纯洁无瑕,还是深不可测?” 辰一娜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 “真诚。” “真诚?” “好了,暂时先不说这个了,我得乘着胡斌来找我算账之前,先去办点事,你直接回去,能搪塞多少算多少,明天十点之前我要是没有回去,就表明事情出现了意外,你就赶紧跑,要是我在十点前回来的话,你就装作啥事没有一样,最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一定不能让胡斌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可以让他看出你的心思,我相信,这一点你也瞒不过他,但是,我们的关系决不能暴露。” 辰一娜点了点头,我正准备下车,她忽然又反应过来,想起什么,问道:“林坤,为什么是明天,你今天不回来吗?” “有要事,以后再告诉你。” 说完,我便下了车,打了一部车,直接去了莫蓓颖家中。就在十五分钟前,我就收到了莫蓓颖的短信。 “美女相邀,呵呵,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刚一回来,就来找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找我干嘛。” 其实早在下车之前,我便想好了 r /> 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之所以选择明天早上十点,就是因为今晚在莫家一定什么都不会问到。 但是过了今晚,我相信我可以知道我想要的。 莫蓓颖和莫莹莹知道我回来,张罗了一桌子晚饭,席间,我屡次想要探寻有关胡斌的事情,都被莫蓓颖含糊其辞过去。这还不算,我还被姐妹俩灌了不少酒,半推半就后,我便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 “咔嚓”一声,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们忽然打开了。 然后我就看到莫莹莹的那张俏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莹莹姐,你要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骤然一把坐了起来,抓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 “噗嗤”看到我的动作,莫莹莹顿时就笑了起来,顿时就是玉脸一红。 “给你熬了一点醒酒的汤,要不要喝点?”本来莫莹莹是想要直接给我端进去的,可是看到我的动作之后,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啊?醒酒的汤?我现在没有感觉醉啊?”我一愣,心里却是一阵纳闷,“现在想起来要给我熬醒酒的汤了?刚才为什么要灌我呢?” “噢,那就算了……”莫莹莹声音略带些失望,然后就要将门关上。 我一愣,之前喝酒完全是莫蓓颖一手安排的,她也完全是陪着自己喝,从来没有劝过自己喝酒,现在也是她的一番好意,自己怪她做什么? “我看我还是喝点吧。”想到这里,我赶紧开口说道。 一听到我要喝醒酒汤,莫莹莹顿时心头一喜,也忘记了羞涩,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棕色的药汤,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了我。 她刚刚洗了澡,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吊带睡裙,坐在我的跟前,白嫩脖子清晰可见,隐隐还能够看到一条美丽的沟壑,再加上她的睡裙也不长,坐在床上的时候,一双美腿露了出来。 我端起汤药咕噜噜的就朝自己的嘴里灌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将一大碗醒酒药喝得干干净净。 至于莫莹莹,看到我开始喝自己熬得醒酒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甜蜜。 “谢谢。”我说着,将药碗递给了莫莹莹,可是却看到莫莹莹并没有反应,反而迟迟不肯离开。 “你怎么了?”看到莫莹莹一脸专注的模样,我顺手将汤碗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微笑着开口道。 “啊?没什么?” “真的,你不会想和我同床共枕吧?”我邪邪一笑,更有伸手掀开被子的势头。 “流氓……”莫莹莹这才回过神来,脸蛋更是唰得一下通红一片,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抓起汤碗就朝外面逃去,可是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好多。 看到莫莹莹那逃也似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恶。 “哎,和她的姐姐比起来,还是不够主动啊,只是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给自己喝醒酒的汤?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我摇了摇头,再一次躺在床上,顺手关掉了大灯,只有等自己睡了,估计莫莹莹才会安心睡觉吧。 只要等她睡着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 = ) 章节目录 第063章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上)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莫莹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并没有睡觉。 我出于好奇,去了她门口窥伺了一眼。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林坤的模样?”只见莫莹莹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不肯休息,“我的身体怎么有点燥热起来,难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小腹处感觉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一样。” “这个小妮子看来是思春了。”我在门外会心一笑,思忖道。 “莫莹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一看到男人你就忍不住了么?想得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莫莹莹还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想要将那种燥热的感觉压制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燥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的饥渴出现在自己的心头。 莫莹莹在床上辗转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后来,整的她自己都生气了,从床上坐起身来,将枕头一扔,气道:“林坤,你真是讨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你!” 最后实在睡不着的她只好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衣柜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盒子,然后回到床上,打开了粉色的盒子,露出了一根件奇特的东西。 这是一件形如龙眼,内部空心的球体,外包金,内置某种物质。之所以判断出空心,是因为拿起来的时候会有悦耳的声音。 此物虽然形制古拙,但应该只是一件仿古而造的现代器物。在现在看来,认识它的人已不多见,而我初见时,也是一阵狐疑,“这......这是勉子铃?” 勉子铃又叫缅铃、勉铃,据传出自缅甸,形状如铃,故称之为缅铃。缅铃有两种形制,一种形如豆子,一种形如龙眼,都是空心的球体,外包铜、银或金,内置某种物质。当缅铃与人体接触时,会自己震颤发声,让人感觉酥麻。 缅铃的最神奇之处,就是它能自动。古人说,那是因为缅铃的里面放入了一种特殊的物质。关于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古人则说的神乎其神。如明代学者谈迁在《枣林杂俎》中说,缅铃里面所置为“鹏精”,原文如下:鹏性淫毒,一出,诸牝悉避去。遇蛮妇,辄啄而求合。土人束草人,绛衣簪花其上,鹏嬲之不置,精益其上。采之,裹以重金,大仅为豆。嵌之于势,以御妇人,得气愈劲。然夷不外售,夷取之始得。颠人伪者以作蒺藜形,裹而摇之亦跃,但彼不摇自鸣耳。 清代学者赵翼也有类似的见解,说是:“闻孟艮边外有碎蛇,每日必上树,跌而下至则散如粉,俄又合成一蛇,蜿蜒而去,盖其生气郁勃,必一散以泄之也。为接骨治伤之胜药,然余在滇未得见。又缅地有淫鸟,其精可助房中术。有得其淋于石者,以铜裹之如铃,谓之“缅铃”。余归田后,有人以一铃来售,大如龙眼,四周无缝,不知其真伪。而握入手,稍得暖气,则铃自动,切切如有声,置于几案则止,亦一奇也。余无所用,乃还之。” 刘达临在《中国历代房内考》中则介绍了另外一种说法,说云南有一种叫“鹊不停”的树,长得奇形怪状,普通的鸟不敢停于此树,唯有一种叫鹗的鸟,不仅栖于此树上,而且在树上交合,精溢于树上,乃生瘤。当地有人断瘤制成丸,一近人肌 肤便辄自跳跃,相传闺房密用。 所谓鹏精、淫鸟精、鹗鸟精的说法,无疑是一种附会,目的是增强缅铃的神秘性,以抬高其身价。在明代《绣榻野史》中,说到有一种缅铃,外包七层金子,内置水银,似较为可信。 中国古代4大奇书之一《金瓶梅》第十六回中,西门庆提到过缅铃。缅铃在《金瓶梅》中是这样出场的,当时西门庆与妇人正在讨论缅铃,妇人没有见过,于是问缅铃的作用,西门庆说这物品是房事的时候用的,大概需要4-5两银子,加热之后使用效果更佳。在《南中纪闻》中记载缅铃非常的薄,特别容易损坏,如果不小心破坏了一点点,都是修不好的。 “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姐姐送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姐姐告诉我,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成人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有些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姐姐说过的一句话了,姐姐,你说的没错,有的时候,女人不一定需要男人,很多事,女子可以自己解决。”莫莹莹拿着缅铃自言自语道。 “那时候,似乎正是姐夫抛弃你,独自前往美国的时候。我当时很不解,姐姐为什么要送我这样的礼物,更无法明白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一句话,现在想想,这句话到底是单指生理?还是隐含着其他的什么?” br /> “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莫莹莹没有道理还没睡吧?”我见莫莹莹没了动静,便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也没有引起任何的响动,顿时心头大喜,悄悄来到莫蓓颖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间的门根本就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 “这个骚蹄子,还在等我呢!”透过缝隙,就看到莫蓓颖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 我轻轻的推开房门,将脑袋伸了进去。 就看到莫蓓颖朝着自己看来。 “你这个小坏蛋,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看到我,莫蓓颖的脸上露出一丝欢喜,当下就将杂志放到了一边,朝着我白了一眼。 “嘿嘿,蓓颖姐在这等我,我怎么可能睡着!”我嘿嘿一笑,身体已经钻进门内。 “你这个小坏蛋,今天真打算把姐姐折腾的下不了床不是?”莫蓓颖没好气地说道。 “哪有,我这不是怕姐姐寂寞过来陪陪姐姐么?姐姐要是不愿意,我马上下去睡觉!”我说着,就要装作转身离去。 “你这个小混蛋,还不快点过来!”尽管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莫蓓颖还是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我嘿嘿一笑,迅速的关上房门,然后就朝床上扑去,直接钻进了莫蓓颖的被窝。 “小坏蛋,你就这么猴急?”莫蓓颖再一次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但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全身的血液也是开始沸腾。 “嘿嘿,这还不是姐姐太迷人了么?”我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嘴巴已经朝着莫蓓颖的脸上吻去。 因为已经和莫蓓颖有过几次交锋,我深刻体会到这个女人是个及其“难缠”的角色,有时候,不“过界”或者说不采取一点非常手段,是很难 将她乖乖驯服的。 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莫蓓颖没有向以往那样“触及底线”之后便“学乖”。莫蓓颖竟然没有抗拒,主动迎上了自己的双唇,两人的舌头就这么相互碰撞,然后,我才意识自己这回算是着了道了。 “小坏蛋,你以为只有你会耍无赖吗,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莫蓓颖得意地笑道。 “你......” “既然上了姐姐的床,想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这个骚蹄子,看来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吧?”我心里想着,却没有马上逃离,“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眼见我没有立马行动,莫蓓颖果然有些急了,她也担心我要是真的不下床,她会怎么办。 就在莫蓓颖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我立即一个翻身,下了床,脸上闪过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笑道:“蓓颖姐,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看来这一次,你是想来真的啊?” 眼见我还不服软,莫蓓颖双目一挑,干脆也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怎么,你怕了?” “我……”我当是犹豫了一下,说实话,还真有点露怯。 “不要害羞嘛,姐姐刚刚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呢?”莫蓓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 “你还来劲了,妖精,你这女人就是一个妖精!”我狠狠的想着,而莫蓓颖却正抬头看我,脸上全是妩媚之色。 “怎么了,还要继续么?”莫蓓颖微微笑道,而是在我看来,这笑容却是充满了挑屑。 “你就是个妖精……”我只能够用言语攻击。 “那你喜不喜欢姐姐这个妖精?”对于我的话语,莫蓓颖并不生气,反而微微娇笑道。 “喜欢!” “这样的一个妖精,估计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吧?” “嘻嘻,那想不想收服姐姐这个妖精?” “想!” “你收服得了么?”莫蓓颖却是挑屑的朝着我眨了眨眼,那眼神很是勾魂。 “当然!” “可是你怎么收服呢?”莫蓓颖说着,还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我的下巴。 “是吗?”莫蓓颖露出了好奇神色。 “当然!”我骤然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一舔,然后很是得意的说道。 莫蓓颖顿时脸上露出一抹好奇道:“你有把握吗?” “这就要看姐姐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呵呵,这恐怕是你糊弄我的吧,我比你大好几岁,你会喜欢我?”莫蓓颖此时竟有些不自信起来。 “姐姐这么美丽,我又怎么会嫌弃呢?”说实话,莫蓓颖保养的极好,不仅皮肤白皙,而且身材极好。 莫蓓颖顿时一阵意动,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这些年独守空房的时候也想过有一个男人跟她表白,哪怕说些有的没的,只是哄她开心的甜言蜜语也好。 “那好,姐姐就给你这次机会!”莫蓓颖说着,直接对着我就吻了下来,身子投入我的怀中。 “呜呜呜”我的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说话,却又被堵住,开不了口。 ( = ) 章节目录 第063章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上)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莫莹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并没有睡觉。 我出于好奇,去了她门口窥伺了一眼。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林坤的模样?”只见莫莹莹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不肯休息,“我的身体怎么有点燥热起来,难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小腹处感觉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一样。” “这个小妮子看来是思春了。”我在门外会心一笑,思忖道。 “莫莹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一看到男人你就忍不住了么?想得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莫莹莹还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想要将那种燥热的感觉压制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燥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的饥渴出现在自己的心头。 莫莹莹在床上辗转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后来,整的她自己都生气了,从床上坐起身来,将枕头一扔,气道:“林坤,你真是讨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你!” 最后实在睡不着的她只好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衣柜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盒子,然后回到床上,打开了粉色的盒子,露出了一根件奇特的东西。 这是一件形如龙眼,内部空心的球体,外包金,内置某种物质。之所以判断出空心,是因为拿起来的时候会有悦耳的声音。 此物虽然形制古拙,但应该只是一件仿古而造的现代器物。在现在看来,认识它的人已不多见,而我初见时,也是一阵狐疑,“这......这是勉子铃?” 勉子铃又叫缅铃、勉铃,据传出自缅甸,形状如铃,故称之为缅铃。缅铃有两种形制,一种形如豆子,一种形如龙眼,都是空心的球体,外包铜、银或金,内置某种物质。当缅铃与人体接触时,会自己震颤发声,让人感觉酥麻。 缅铃的最神奇之处,就是它能自动。古人说,那是因为缅铃的里面放入了一种特殊的物质。关于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古人则说的神乎其神。如明代学者谈迁在《枣林杂俎》中说,缅铃里面所置为“鹏精”,原文如下:鹏性淫毒,一出,诸牝悉避去。遇蛮妇,辄啄而求合。土人束草人,绛衣簪花其上,鹏嬲之不置,精益其上。采之,裹以重金,大仅为豆。嵌之于势,以御妇人,得气愈劲。然夷不外售,夷取之始得。颠人伪者以作蒺藜形,裹而摇之亦跃,但彼不摇自鸣耳。 清代学者赵翼也有类似的见解,说是:“闻孟艮边外有碎蛇,每日必上树,跌而下至则散如粉,俄又合成一蛇,蜿蜒而去,盖其生气郁勃,必一散以泄之也。为接骨治伤之胜药,然余在滇未得见。又缅地有淫鸟,其精可助房中术。有得其淋于石者,以铜裹之如铃,谓之“缅铃”。余归田后,有人以一铃来售,大如龙眼,四周无缝,不知其真伪。而握入手,稍得暖气,则铃自动,切切如有声,置于几案则止,亦一奇也。余无所用,乃还之。” 刘达临在《中国历代房内考》中则介绍了另外一种说法,说云南有一种叫“鹊不停”的树,长得奇形怪状,普通的鸟不敢停于此树,唯有一种叫鹗的鸟,不仅栖于此树上,而且在树上交合,精溢于树上,乃生瘤。当地有人断瘤制成丸,一近人肌 肤便辄自跳跃,相传闺房密用。 所谓鹏精、淫鸟精、鹗鸟精的说法,无疑是一种附会,目的是增强缅铃的神秘性,以抬高其身价。在明代《绣榻野史》中,说到有一种缅铃,外包七层金子,内置水银,似较为可信。 中国古代4大奇书之一《金瓶梅》第十六回中,西门庆提到过缅铃。缅铃在《金瓶梅》中是这样出场的,当时西门庆与妇人正在讨论缅铃,妇人没有见过,于是问缅铃的作用,西门庆说这物品是房事的时候用的,大概需要4-5两银子,加热之后使用效果更佳。在《南中纪闻》中记载缅铃非常的薄,特别容易损坏,如果不小心破坏了一点点,都是修不好的。 “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姐姐送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姐姐告诉我,从现在起,我就是一个成人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有些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姐姐说过的一句话了,姐姐,你说的没错,有的时候,女人不一定需要男人,很多事,女子可以自己解决。”莫莹莹拿着缅铃自言自语道。 “那时候,似乎正是姐夫抛弃你,独自前往美国的时候。我当时很不解,姐姐为什么要送我这样的礼物,更无法明白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一句话,现在想想,这句话到底是单指生理?还是隐含着其他的什么?” br /> “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莫莹莹没有道理还没睡吧?”我见莫莹莹没了动静,便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也没有引起任何的响动,顿时心头大喜,悄悄来到莫蓓颖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间的门根本就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 “这个骚蹄子,还在等我呢!”透过缝隙,就看到莫蓓颖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 我轻轻的推开房门,将脑袋伸了进去。 就看到莫蓓颖朝着自己看来。 “你这个小坏蛋,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看到我,莫蓓颖的脸上露出一丝欢喜,当下就将杂志放到了一边,朝着我白了一眼。 “嘿嘿,蓓颖姐在这等我,我怎么可能睡着!”我嘿嘿一笑,身体已经钻进门内。 “你这个小坏蛋,今天真打算把姐姐折腾的下不了床不是?”莫蓓颖没好气地说道。 “哪有,我这不是怕姐姐寂寞过来陪陪姐姐么?姐姐要是不愿意,我马上下去睡觉!”我说着,就要装作转身离去。 “你这个小混蛋,还不快点过来!”尽管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莫蓓颖还是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我嘿嘿一笑,迅速的关上房门,然后就朝床上扑去,直接钻进了莫蓓颖的被窝。 “小坏蛋,你就这么猴急?”莫蓓颖再一次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但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全身的血液也是开始沸腾。 “嘿嘿,这还不是姐姐太迷人了么?”我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嘴巴已经朝着莫蓓颖的脸上吻去。 因为已经和莫蓓颖有过几次交锋,我深刻体会到这个女人是个及其“难缠”的角色,有时候,不“过界”或者说不采取一点非常手段,是很难 将她乖乖驯服的。 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莫蓓颖没有向以往那样“触及底线”之后便“学乖”。莫蓓颖竟然没有抗拒,主动迎上了自己的双唇,两人的舌头就这么相互碰撞,然后,我才意识自己这回算是着了道了。 “小坏蛋,你以为只有你会耍无赖吗,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莫蓓颖得意地笑道。 “你......” “既然上了姐姐的床,想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这个骚蹄子,看来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吧?”我心里想着,却没有马上逃离,“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眼见我没有立马行动,莫蓓颖果然有些急了,她也担心我要是真的不下床,她会怎么办。 就在莫蓓颖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我立即一个翻身,下了床,脸上闪过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笑道:“蓓颖姐,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看来这一次,你是想来真的啊?” 眼见我还不服软,莫蓓颖双目一挑,干脆也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怎么,你怕了?” “我……”我当是犹豫了一下,说实话,还真有点露怯。 “不要害羞嘛,姐姐刚刚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呢?”莫蓓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 “你还来劲了,妖精,你这女人就是一个妖精!”我狠狠的想着,而莫蓓颖却正抬头看我,脸上全是妩媚之色。 “怎么了,还要继续么?”莫蓓颖微微笑道,而是在我看来,这笑容却是充满了挑屑。 “你就是个妖精……”我只能够用言语攻击。 “那你喜不喜欢姐姐这个妖精?”对于我的话语,莫蓓颖并不生气,反而微微娇笑道。 “喜欢!” “这样的一个妖精,估计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吧?” “嘻嘻,那想不想收服姐姐这个妖精?” “想!” “你收服得了么?”莫蓓颖却是挑屑的朝着我眨了眨眼,那眼神很是勾魂。 “当然!” “可是你怎么收服呢?”莫蓓颖说着,还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我的下巴。 “是吗?”莫蓓颖露出了好奇神色。 “当然!”我骤然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一舔,然后很是得意的说道。 莫蓓颖顿时脸上露出一抹好奇道:“你有把握吗?” “这就要看姐姐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呵呵,这恐怕是你糊弄我的吧,我比你大好几岁,你会喜欢我?”莫蓓颖此时竟有些不自信起来。 “姐姐这么美丽,我又怎么会嫌弃呢?”说实话,莫蓓颖保养的极好,不仅皮肤白皙,而且身材极好。 莫蓓颖顿时一阵意动,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这些年独守空房的时候也想过有一个男人跟她表白,哪怕说些有的没的,只是哄她开心的甜言蜜语也好。 “那好,姐姐就给你这次机会!”莫蓓颖说着,直接对着我就吻了下来,身子投入我的怀中。 “呜呜呜”我的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说话,却又被堵住,开不了口。 ( = ) 章节目录 第064章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下) 莫蓓颖的举动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难道经过这些天的‘逢场作戏’,她真的对我假戏真做了?”我脑子里嗡嗡一阵耳鸣,随后身体就是一阵颤抖。 因为这一刻,莫蓓颖深深吻着我,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是如此的忘情,似乎全然不在意周围的一切,整个世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林坤,你真是一个令女人着迷的男人。”莫蓓颖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的唇间还残留着刚刚深吻过后的余味。 “蓓颖姐,我......” 我话还没有说,莫蓓颖的纤纤细指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巴,“嘘,还叫我蓓颖姐?林坤,说实在的,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哪怕你表现出那样的不正经,哪怕我知道你每一次都只是在跟我演戏,可偏偏就是这样,我还是会被你的坏吸引,以致于——无法自拔。” 莫蓓颖楚楚地眼神打量着我,柔软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好似一个大姐姐在抚慰一个小弟弟一般。 这一刻,我感觉自我的天灵盖往下,一股清凉的感觉涌遍全身,浑身酥软,竟然不自觉地享受起这个过程。 仅仅是这一刻,我有一种达到快乐巅峰的感觉。 “我......”我欲言又止。 莫蓓颖再一次将我的嘴堵上,而她的嘴里,诉说着软哝的细语,“如果你要拒绝我的一片深情,那就别说了,我不想伤心难过,我已经被男人上过一次,不想再吃这份苦。” 我见她忽然神色黯然了一下,心里也是一阵狐疑,忍不住去想莫蓓颖究竟有过怎么样的感情经历。 可是无论她今日对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的心都悸动了。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多道理,这世间或许有很多种感情模式,有的如胶似漆、恩爱缠绵,有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有的如疾风骤雨,有的似静水流深;有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有的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有的肝胆相照、相濡以沫;也有的除却巫山、相忘江湖。 “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我心头一阵涟漪,不禁被莫蓓颖的深情打动。 莫蓓颖见我没有说话,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不说话?那你是答应了?” “你是指答应什么?” 莫蓓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意,眼中闪过一道光,只是当下还有一丝怀疑,道:“答应当我男朋友啊!” “这......” “你不愿意?”莫蓓颖满怀期待地问道,似乎我一说出不愿意这三个字,她便立刻会哭出来一般,而我要是说我愿意,她便会像烟花一般乐开了花。 “我......”我拖长了语调,引得莫蓓颖更加激动期待。 “啊?” “既然蓓颖姐都这么说了,我又怎敢辜负你的一片深情。” “欧耶!”听到我这么说,莫蓓颖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尖叫,而且这一声“欧耶”还没有任何的压抑,发自肺腑,直接传到了楼下。 而此时楼下莫莹莹的房间中,灯光粉红,穿着丝质睡裙的莫莹莹靠在床头,微微闭着双眼,楼上莫蓓颖的叫声令她骤然一惊,“什么声音?声是从楼上传来的,楼上只有姐姐啊,出什么事了吗?” 就当莫莹莹继续听楼上的动静时,却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奇怪,同样是姐姐的声音,只是似乎被堵住了一样?” “出什么事了 > ,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心中的好奇让莫莹莹从床上爬了起来。 莫莹莹从床上起来,悄悄的朝着门外走去,可是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我所在的房间门竟然也是露出了一条缝隙,根本就没有关上。 “林坤呢?”莫莹莹赶紧走到我的房间一看,却惊讶的发现,我并不再自己的房间中,“难道他去了楼上,姐姐的叫声是因为——林坤?” “不,不可能,姐姐怎么会和他......她可是说了要将自己介绍给他的啊,她怎么会这么做?”不敢相信这一切的莫莹莹赤着双脚,悄悄的攀上了楼梯,来到了三楼,一直来到了莫蓓颖的房间门口,然后就听到了里面不断的传来低沉的声音。 实在难以相信这一切的莫莹莹将手放在了门把上,似乎是做出了巨大的决定,她悄悄的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让她难以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一幕。 此时,我和莫蓓颖正深深地拥抱在一起。莫莹莹目瞪口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而我们是这样的投入,投入到连莫莹莹打开了房门都没有发现。 莫莹莹的心里涌出了一道强烈的怒火,可是性格温柔的她却没用勇气直接打断两人,反而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她却停了下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再一次的袭便她的全身,仿佛有一个魔鬼在她的心头召唤一样,鬼使神差的,莫莹莹再一次来到了房间的门前。 她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腹处感到一阵燥热,而且这种燥热比刚才还要强烈。 她感觉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偷偷的看着我和莫蓓颖两人。 莫蓓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已经惊醒了自己的妹妹,更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就在门外看着自己。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幸福的魂飞天外,感觉不断的有电流在自己的身上乱窜,对我一脸宠溺地问道:“臭小子,你老老实实地说,你是不是也暗恋我很久了?我可不能就单单便宜了你呀,不然我这脸往哪搁啊。” “咋了,难道姐姐觉得跟我表白让你吃亏了?” “嗯,可不是嘛,亏大发了,哪有女孩子主动表白的。” “那你为什么主动表白呢?” “那......那还不是你坏吗,我怕我再不说出来,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的心意呢。”莫蓓颖满脸宠溺地朝着我说道,脸上更是一脸幸福的样子。 “我好开心!” “真是无耻!” 就在这时,姐妹俩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我自然没有听得太清楚,可是抬起头来的莫蓓颖却清晰的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顿时就朝门口望去。 莫莹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当看到自己姐姐正盯着自己,两姐妹就这么大眼瞪着大眼,一时之间僵在那里。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我看到莫蓓颖似乎正看着门口的方向,也是转头望去,然后就看到了莫莹莹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这是神马情况?” “莹莹!”这个时候,还是莫蓓颖第一个开口,朝着莫莹莹叫了一声。 “嗯!”莫莹莹本能的应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按道理说应该慌张或者羞愧的是莫莹莹才对,可是莫蓓颖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反而很快就镇定下来,更是 &nbs p;散发了一股气场,让性格有些内向的莫莹莹弱了下风。 “你过来!”莫蓓颖神色平静的朝着莫莹莹勾了勾手指,一直以来,莫莹莹对自己的姐姐都是言听计从,如今又有些心虚,自然不敢拒绝,推开房门,规规矩矩的来到了莫蓓颖的前面。 莫蓓颖一脸严肃地对莫莹莹说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莫莹莹吓了一跳,不仅是她,就连我也吓了一跳,“这个莫蓓颖也太强悍了吧,被自己的妹妹逮住了和自己偷情,不仅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在气场上完全压制了自己的妹妹。” “老实告诉姐姐。” 面对自己姐姐那强大的气场,莫莹莹不敢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林坤,不然你今天不会如此无礼地推门而入,我说的对不对?” 莫莹莹被莫蓓颖这么一说,再也压抑不住,大声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可是我没有你那么无耻,明明要把他介绍给我,结果你自己却......” “那还愣着做什么?忘记姐姐告诉你的吗?不要去理会其他的,人活着就是为了快乐?”莫蓓颖说着,又朝旁边移了移,将位置完全的让了出来。 “啊?”莫莹莹整个人又是一愣,“你什么意思?” “不要害羞,你去向他表白啊,只要他也喜欢你,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看到自己的妹妹惊愣的表情,莫蓓颖微笑着开口道,一边说还一边将莫莹莹拉到了我身边。 看着我此时羞红的面容,再看着自己姐姐鼓励的眼神,心中的那股渴望更加的强烈,莫莹莹索性抛弃了一切矜持,感觉一阵口干舌燥,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样?决定了么?”旁边传来了莫蓓颖的声音。 莫莹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也喜欢他,做姐姐的怎么会不让着你呢!从此以后,我们姐妹俩连心,一起征服这个小坏蛋!”莫蓓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莫莹莹似乎得到了巨大的鼓励,狠狠地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妹妹点了头,莫蓓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林坤,你都听到了吧,莹莹心里也有你,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想因为你,导致我们姐妹俩反目成仇,既然她话都这么说了,你就给句话吧。” “啊?我......”我满脸通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从今往后我们姐妹俩服侍你,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哦。”莫蓓颖朝莫莹莹笑道,“莹莹,你看怎么样?” 莫莹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满心都只想着跟我在一起,除此之外别的全都不顾,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那就好了。说实话,之前我也吓了一跳,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莹莹了,如今这样也好,既化解了尴尬,也避免了我们两姐妹以后心生芥蒂。” 说完,莫蓓颖朝着我看了一眼,娇媚一笑,“更重要的一点,我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我跟你领证结婚,别人会说我老牛吃嫩草,传出去不好听,你跟莹莹年龄相仿,对外你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么样,你不吃亏吧!” “啊?”莫莹莹一听,顿时本来就一片红润脸蛋更加的羞红,她终究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莫蓓颖如此一说,她更是羞愧难当。 “不要害羞,既然有勇气表白,就要有勇气去爱,爱就是占有,没什么好害羞的。” ( = ) 章节目录 第064章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下) 莫蓓颖的举动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难道经过这些天的‘逢场作戏’,她真的对我假戏真做了?”我脑子里嗡嗡一阵耳鸣,随后身体就是一阵颤抖。 因为这一刻,莫蓓颖深深吻着我,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她是如此的忘情,似乎全然不在意周围的一切,整个世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林坤,你真是一个令女人着迷的男人。”莫蓓颖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的唇间还残留着刚刚深吻过后的余味。 “蓓颖姐,我......” 我话还没有说,莫蓓颖的纤纤细指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巴,“嘘,还叫我蓓颖姐?林坤,说实在的,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哪怕你表现出那样的不正经,哪怕我知道你每一次都只是在跟我演戏,可偏偏就是这样,我还是会被你的坏吸引,以致于——无法自拔。” 莫蓓颖楚楚地眼神打量着我,柔软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好似一个大姐姐在抚慰一个小弟弟一般。 这一刻,我感觉自我的天灵盖往下,一股清凉的感觉涌遍全身,浑身酥软,竟然不自觉地享受起这个过程。 仅仅是这一刻,我有一种达到快乐巅峰的感觉。 “我......”我欲言又止。 莫蓓颖再一次将我的嘴堵上,而她的嘴里,诉说着软哝的细语,“如果你要拒绝我的一片深情,那就别说了,我不想伤心难过,我已经被男人上过一次,不想再吃这份苦。” 我见她忽然神色黯然了一下,心里也是一阵狐疑,忍不住去想莫蓓颖究竟有过怎么样的感情经历。 可是无论她今日对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的心都悸动了。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多道理,这世间或许有很多种感情模式,有的如胶似漆、恩爱缠绵,有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有的如疾风骤雨,有的似静水流深;有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有的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有的肝胆相照、相濡以沫;也有的除却巫山、相忘江湖。 “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尽英雄。我虽并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我心头一阵涟漪,不禁被莫蓓颖的深情打动。 莫蓓颖见我没有说话,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不说话?那你是答应了?” “你是指答应什么?” 莫蓓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意,眼中闪过一道光,只是当下还有一丝怀疑,道:“答应当我男朋友啊!” “这......” “你不愿意?”莫蓓颖满怀期待地问道,似乎我一说出不愿意这三个字,她便立刻会哭出来一般,而我要是说我愿意,她便会像烟花一般乐开了花。 “我......”我拖长了语调,引得莫蓓颖更加激动期待。 “啊?” “既然蓓颖姐都这么说了,我又怎敢辜负你的一片深情。” “欧耶!”听到我这么说,莫蓓颖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尖叫,而且这一声“欧耶”还没有任何的压抑,发自肺腑,直接传到了楼下。 而此时楼下莫莹莹的房间中,灯光粉红,穿着丝质睡裙的莫莹莹靠在床头,微微闭着双眼,楼上莫蓓颖的叫声令她骤然一惊,“什么声音?声是从楼上传来的,楼上只有姐姐啊,出什么事了吗?” 就当莫莹莹继续听楼上的动静时,却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奇怪,同样是姐姐的声音,只是似乎被堵住了一样?” “出什么事了 > ,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心中的好奇让莫莹莹从床上爬了起来。 莫莹莹从床上起来,悄悄的朝着门外走去,可是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我所在的房间门竟然也是露出了一条缝隙,根本就没有关上。 “林坤呢?”莫莹莹赶紧走到我的房间一看,却惊讶的发现,我并不再自己的房间中,“难道他去了楼上,姐姐的叫声是因为——林坤?” “不,不可能,姐姐怎么会和他......她可是说了要将自己介绍给他的啊,她怎么会这么做?”不敢相信这一切的莫莹莹赤着双脚,悄悄的攀上了楼梯,来到了三楼,一直来到了莫蓓颖的房间门口,然后就听到了里面不断的传来低沉的声音。 实在难以相信这一切的莫莹莹将手放在了门把上,似乎是做出了巨大的决定,她悄悄的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让她难以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一幕。 此时,我和莫蓓颖正深深地拥抱在一起。莫莹莹目瞪口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而我们是这样的投入,投入到连莫莹莹打开了房门都没有发现。 莫莹莹的心里涌出了一道强烈的怒火,可是性格温柔的她却没用勇气直接打断两人,反而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她却停了下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再一次的袭便她的全身,仿佛有一个魔鬼在她的心头召唤一样,鬼使神差的,莫莹莹再一次来到了房间的门前。 她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腹处感到一阵燥热,而且这种燥热比刚才还要强烈。 她感觉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偷偷的看着我和莫蓓颖两人。 莫蓓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已经惊醒了自己的妹妹,更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就在门外看着自己。 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幸福的魂飞天外,感觉不断的有电流在自己的身上乱窜,对我一脸宠溺地问道:“臭小子,你老老实实地说,你是不是也暗恋我很久了?我可不能就单单便宜了你呀,不然我这脸往哪搁啊。” “咋了,难道姐姐觉得跟我表白让你吃亏了?” “嗯,可不是嘛,亏大发了,哪有女孩子主动表白的。” “那你为什么主动表白呢?” “那......那还不是你坏吗,我怕我再不说出来,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的心意呢。”莫蓓颖满脸宠溺地朝着我说道,脸上更是一脸幸福的样子。 “我好开心!” “真是无耻!” 就在这时,姐妹俩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我自然没有听得太清楚,可是抬起头来的莫蓓颖却清晰的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顿时就朝门口望去。 莫莹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当看到自己姐姐正盯着自己,两姐妹就这么大眼瞪着大眼,一时之间僵在那里。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我看到莫蓓颖似乎正看着门口的方向,也是转头望去,然后就看到了莫莹莹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这是神马情况?” “莹莹!”这个时候,还是莫蓓颖第一个开口,朝着莫莹莹叫了一声。 “嗯!”莫莹莹本能的应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按道理说应该慌张或者羞愧的是莫莹莹才对,可是莫蓓颖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反而很快就镇定下来,更是 &nbs p;散发了一股气场,让性格有些内向的莫莹莹弱了下风。 “你过来!”莫蓓颖神色平静的朝着莫莹莹勾了勾手指,一直以来,莫莹莹对自己的姐姐都是言听计从,如今又有些心虚,自然不敢拒绝,推开房门,规规矩矩的来到了莫蓓颖的前面。 莫蓓颖一脸严肃地对莫莹莹说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莫莹莹吓了一跳,不仅是她,就连我也吓了一跳,“这个莫蓓颖也太强悍了吧,被自己的妹妹逮住了和自己偷情,不仅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在气场上完全压制了自己的妹妹。” “老实告诉姐姐。” 面对自己姐姐那强大的气场,莫莹莹不敢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林坤,不然你今天不会如此无礼地推门而入,我说的对不对?” 莫莹莹被莫蓓颖这么一说,再也压抑不住,大声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可是我没有你那么无耻,明明要把他介绍给我,结果你自己却......” “那还愣着做什么?忘记姐姐告诉你的吗?不要去理会其他的,人活着就是为了快乐?”莫蓓颖说着,又朝旁边移了移,将位置完全的让了出来。 “啊?”莫莹莹整个人又是一愣,“你什么意思?” “不要害羞,你去向他表白啊,只要他也喜欢你,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看到自己的妹妹惊愣的表情,莫蓓颖微笑着开口道,一边说还一边将莫莹莹拉到了我身边。 看着我此时羞红的面容,再看着自己姐姐鼓励的眼神,心中的那股渴望更加的强烈,莫莹莹索性抛弃了一切矜持,感觉一阵口干舌燥,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样?决定了么?”旁边传来了莫蓓颖的声音。 莫莹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也喜欢他,做姐姐的怎么会不让着你呢!从此以后,我们姐妹俩连心,一起征服这个小坏蛋!”莫蓓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莫莹莹似乎得到了巨大的鼓励,狠狠地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妹妹点了头,莫蓓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林坤,你都听到了吧,莹莹心里也有你,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想因为你,导致我们姐妹俩反目成仇,既然她话都这么说了,你就给句话吧。” “啊?我......”我满脸通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从今往后我们姐妹俩服侍你,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哦。”莫蓓颖朝莫莹莹笑道,“莹莹,你看怎么样?” 莫莹莹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满心都只想着跟我在一起,除此之外别的全都不顾,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那就好了。说实话,之前我也吓了一跳,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莹莹了,如今这样也好,既化解了尴尬,也避免了我们两姐妹以后心生芥蒂。” 说完,莫蓓颖朝着我看了一眼,娇媚一笑,“更重要的一点,我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我跟你领证结婚,别人会说我老牛吃嫩草,传出去不好听,你跟莹莹年龄相仿,对外你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么样,你不吃亏吧!” “啊?”莫莹莹一听,顿时本来就一片红润脸蛋更加的羞红,她终究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莫蓓颖如此一说,她更是羞愧难当。 “不要害羞,既然有勇气表白,就要有勇气去爱,爱就是占有,没什么好害羞的。” ( = ) 章节目录 第065章 收服莫氏姐妹 爱是什么? 难道真的就是占有吗?如果这么理解爱情,是不是太过自私?可如果,爱是无私的,或者少了这些自私的成色,那爱情还是所谓的爱情吗? 说实话,今夜发生的事情全然不再我的计划之内,我原本的计划,只是想通过一种已经和莫蓓颖形成默契的沟通方式,顺利地撬开她的口,从而知道更多关于胡斌以及莫蓓颖她们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完全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结局会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我能够料想到的结果不会很糟糕,但麻烦却会更大——女人就是最大的麻烦,这当然不仅仅只是说莫蓓颖和莫莹莹姐妹俩。 为此,我不由得想起“一碗水端平”这句话。我记得陈梓玥她还曾吃过很大的醋,还是梦姐提出“一碗水端平”的法子,最终平息了风波。如今一想,物是人非,颇有些惆怅在心头。 “这女人多了一定是祸患。”我心底虽也暗暗发怵,只是此时正在爱河里徜徉,谁又会真正顾忌这种后话呢。 还在我这一碗水端平的经验已经十分丰富,摸金少帅三妻四妾的江湖名号也不是白叫的,要摆平莫氏姐妹俩实非难事。一来莫莹莹对我是芳心暗许,对姐姐莫蓓颖又是言听计从,莫蓓颖给了她这么大的面子——愣是把我名义上“转让”给了她,这一多半她是不会有意见的;二来这女人的心思虽然猜不得,但是正所谓“物极必反”,有时候越是难以捉摸的事情背后的道理其实越简单,女人也是一样,她们笃行爱情,只要付出一片真心,要想摆平她们其实很容易。 任凭莫蓓颖演技再怎么炉火纯青,还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便是铁证。 “懂了吗?”莫蓓颖拍了拍莫莹莹的肩膀,“傻丫头,姐姐问你话呢?” “爱就是占有?”莫莹莹还是有些疑虑,“可是我占有了他,他的心要是不在我身上怎么办?”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莫蓓颖抬起头来,在莫莹莹的耳边柔声道,“那就把他的心和肉体都牢牢拴住,哪都不许他去!” “嗯!”莫莹莹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 莫蓓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林坤,那你喜欢我吗?”莫莹莹转头问向我,“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莹莹,他是不是勾引过你?”莫蓓颖在莫莹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莫莹莹迷离的眸子露出了一抹羞涩,她想要把当时我泡妞的招数都说出来,但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是面对想要拴住我的那种渴望,她还是点了点头,哪怕这样做有种道德绑架的意味,因为我想她不会猜不出来,我当时是在利用她。 “姐,他......他说他喜欢我,所以我才......”莫莹莹羞涩地看了一眼莫蓓颖,“我才......” “你才心动了,然后魂不自觉地被他勾走了?” “嗯!”莫莹莹点了点头,双眼有所期许地看了我一眼,又立即垂下头去,羞涩地不敢看我。 “好啊,好你个林坤,原来你早就对我妹妹有意思!”莫蓓颖故意指责道,“哼,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亏我还对你一片痴情,原来你也 不过是个花花公子!”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好姐姐,你可别这么说,再说了,莹莹姐刚刚不也说了么,你可是亲口答应要把我介绍给她的,你怎么也自己反悔了?” 莫蓓颖白了我一眼,一时语塞,只好作罢,然后,将自己的嘴唇放到了莫莹莹的耳边,以最温柔的声音在莫莹莹的耳边说道:“你都听清楚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认了自己说过的话了,放心了吧?” “嗯……”神智迷离的莫莹莹轻轻的应了一声,微微闭着双眼。 她并不是不敢睁开眼睛看我,而是她的理智现在早已灰飞烟灭,此时,完全将自己的判断力交给了莫蓓颖,哪怕明知道这些话逻辑牵强,却依旧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听到了莫莹莹回答,莫蓓颖放心的笑了起来,“好了,以后可别怪姐姐跟你抢男人,这可都是你自己选的。” 作为男人,这一刻的我当真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不管是莫莹莹,还是莫蓓颖,都是一等一的美色,莫莹莹的羞涩,莫蓓颖的成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同一时间在我的身上发生,这种比做神仙还要快乐的感觉让我完全的忘记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西安市国际机场,一架来自美国的航班顺利的降落在停机坪上,经历了十八个小时的飞行,航班上的很多旅客都是疲惫不堪,然而一名身穿西装的三十多岁男子却是面带微笑的走了下来。 径直的走出了出发大厅,就看到一名同样三十多岁的男子恭敬的等候在一辆奔驰车的旁边。 “少爷!”那名男子看到男子出来,赶紧恭敬的迎了上去,接过了男子的手提箱。 “夫人呢?”男子也没有客气,将手提箱递给那名男子之后就 径直的上了奔驰车。 “按照您的吩咐,没有通知夫人,不过夫人现在并没有住在府上,而是早就搬了出去!” “呵呵,我知道,直接去她的别墅,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男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之前的那名男子应了一声,钻进了驾驶室,开动奔驰车就朝着莫蓓颖姐妹所在的别墅驶去。 九月,乃是夏末秋初的季节,但是在西安,这个季节到了晚上,已经有些寒冷。 不过此时处于卧室之中的我,却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反而浑身极其燥热。 “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立个字据?”莫莹莹和莫蓓颖坐在床边,两人窃窃私语地商量着什么。 我却是越来越紧张,因为,这姐妹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特别是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看向自己,令我不由得后背发冷。 “你想立什么字据,总不能把人给我分开吧?”莫蓓颖穿着吊带裙,肩膀露出一半,在灯光的照耀下是晶莹剔透,看上去美不胜收。 我看看满脸妩媚之色的莫蓓颖,心头更是一阵慌乱。 “姐姐,我没跟你说笑,你想啊,要是万一哪天,我们......我们想要那啥,那该怎么办啊?”莫莹莹羞涩地说道。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这才什么时候就想这些……”莫蓓颖轻轻地拍了一下莫莹莹的头顶,“不过 你说的也没错,这件事确实很重要,不然容易影响我们姐妹俩的感情,弄不好会有家庭矛盾。”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我被晾在一边,觉得实在不舒服,忍不住插嘴问道。 被我这么一问,回过神来的莫莹莹只感觉羞涩难当,除了羞涩之外,还有一种极其刺激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她不仅接受了,反而觉得特别的快乐。 “我们姐妹俩说悄悄话,你别来偷听,你快回去吧。”莫蓓颖催促道。 “额,那好吧,我先走了。”我正准备离开房间,此时,莫莹莹却把我叫住了。 “哎,你等等。” “啊?怎么了?” “林坤,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我本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一个人站在一旁,确实有些备受煎熬,也不知道她们俩是在说些什么话,仿佛自己正接受一场批斗,或者是被人当做商品交易。 “你爱我姐姐吗?” 我没想到莫莹莹有此一问,我原本以为她还会问一些关于我跟她之间的问题,那些问题除了满足她的虚荣心之外,别的多很多余,应付起来也不困难。可是,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 说实话,我对莫蓓颖的感觉很奇妙,我明知道她的行为举止都是装出来的,但我依然会选择心照不宣地陪她演“对手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假戏真做,慢慢地,我似乎读懂了她的内心戏——她伪装的放荡,掩护的其实是一颗渴望被爱的心。 “莹莹,你干嘛?”莫蓓颖似乎有些着急了,她害怕我说出的答案会令自己脆弱的内心受到伤害。 “当然,我爱她!”我几乎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算不上欺骗,在莫蓓颖向我袒露内心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决定作一棵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让她不必带着伪装生活。 “姐姐,这下你也放心了吧!”看着凑到跟前的莫莹莹,莫蓓颖缓缓睁开了眼睛,朝着自己的妹妹微微的笑了笑。 “嗯!”莫蓓颖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莹莹,你会怪姐姐吗?”莫蓓颖问道。 “不会!”莫莹莹用力的摇了摇头,“最初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埋怨姐姐,可是现在既然把话说开了,只要他真的爱你,爱我,能够一晚上端平,我又怎么会责怪自己的姐姐呢?” /> “哼,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莫莹莹哼了一声。 “呵呵,你不要这个男朋友,那姐姐可是要收他做我的小男朋友了!” “姐姐要收就收去呗,反正姐姐的就是我的!”莫莹莹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样的一次事情,她反而感觉自己和姐姐的距离更近了。 “咯咯,这话说的好,小坏蛋,听到没有,以后你就是我们姐妹的了!” “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当然没有意见, 最美的就是你了!”莫莹莹轻哼了一声。 ( = ) 章节目录 第065章 收服莫氏姐妹 爱是什么? 难道真的就是占有吗?如果这么理解爱情,是不是太过自私?可如果,爱是无私的,或者少了这些自私的成色,那爱情还是所谓的爱情吗? 说实话,今夜发生的事情全然不再我的计划之内,我原本的计划,只是想通过一种已经和莫蓓颖形成默契的沟通方式,顺利地撬开她的口,从而知道更多关于胡斌以及莫蓓颖她们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完全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结局会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我能够料想到的结果不会很糟糕,但麻烦却会更大——女人就是最大的麻烦,这当然不仅仅只是说莫蓓颖和莫莹莹姐妹俩。 为此,我不由得想起“一碗水端平”这句话。我记得陈梓玥她还曾吃过很大的醋,还是梦姐提出“一碗水端平”的法子,最终平息了风波。如今一想,物是人非,颇有些惆怅在心头。 “这女人多了一定是祸患。”我心底虽也暗暗发怵,只是此时正在爱河里徜徉,谁又会真正顾忌这种后话呢。 还在我这一碗水端平的经验已经十分丰富,摸金少帅三妻四妾的江湖名号也不是白叫的,要摆平莫氏姐妹俩实非难事。一来莫莹莹对我是芳心暗许,对姐姐莫蓓颖又是言听计从,莫蓓颖给了她这么大的面子——愣是把我名义上“转让”给了她,这一多半她是不会有意见的;二来这女人的心思虽然猜不得,但是正所谓“物极必反”,有时候越是难以捉摸的事情背后的道理其实越简单,女人也是一样,她们笃行爱情,只要付出一片真心,要想摆平她们其实很容易。 任凭莫蓓颖演技再怎么炉火纯青,还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便是铁证。 “懂了吗?”莫蓓颖拍了拍莫莹莹的肩膀,“傻丫头,姐姐问你话呢?” “爱就是占有?”莫莹莹还是有些疑虑,“可是我占有了他,他的心要是不在我身上怎么办?”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莫蓓颖抬起头来,在莫莹莹的耳边柔声道,“那就把他的心和肉体都牢牢拴住,哪都不许他去!” “嗯!”莫莹莹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 莫蓓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林坤,那你喜欢我吗?”莫莹莹转头问向我,“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莹莹,他是不是勾引过你?”莫蓓颖在莫莹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莫莹莹迷离的眸子露出了一抹羞涩,她想要把当时我泡妞的招数都说出来,但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是面对想要拴住我的那种渴望,她还是点了点头,哪怕这样做有种道德绑架的意味,因为我想她不会猜不出来,我当时是在利用她。 “姐,他......他说他喜欢我,所以我才......”莫莹莹羞涩地看了一眼莫蓓颖,“我才......” “你才心动了,然后魂不自觉地被他勾走了?” “嗯!”莫莹莹点了点头,双眼有所期许地看了我一眼,又立即垂下头去,羞涩地不敢看我。 “好啊,好你个林坤,原来你早就对我妹妹有意思!”莫蓓颖故意指责道,“哼,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亏我还对你一片痴情,原来你也 不过是个花花公子!”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好姐姐,你可别这么说,再说了,莹莹姐刚刚不也说了么,你可是亲口答应要把我介绍给她的,你怎么也自己反悔了?” 莫蓓颖白了我一眼,一时语塞,只好作罢,然后,将自己的嘴唇放到了莫莹莹的耳边,以最温柔的声音在莫莹莹的耳边说道:“你都听清楚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认了自己说过的话了,放心了吧?” “嗯……”神智迷离的莫莹莹轻轻的应了一声,微微闭着双眼。 她并不是不敢睁开眼睛看我,而是她的理智现在早已灰飞烟灭,此时,完全将自己的判断力交给了莫蓓颖,哪怕明知道这些话逻辑牵强,却依旧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听到了莫莹莹回答,莫蓓颖放心的笑了起来,“好了,以后可别怪姐姐跟你抢男人,这可都是你自己选的。” 作为男人,这一刻的我当真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不管是莫莹莹,还是莫蓓颖,都是一等一的美色,莫莹莹的羞涩,莫蓓颖的成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同一时间在我的身上发生,这种比做神仙还要快乐的感觉让我完全的忘记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西安市国际机场,一架来自美国的航班顺利的降落在停机坪上,经历了十八个小时的飞行,航班上的很多旅客都是疲惫不堪,然而一名身穿西装的三十多岁男子却是面带微笑的走了下来。 径直的走出了出发大厅,就看到一名同样三十多岁的男子恭敬的等候在一辆奔驰车的旁边。 “少爷!”那名男子看到男子出来,赶紧恭敬的迎了上去,接过了男子的手提箱。 “夫人呢?”男子也没有客气,将手提箱递给那名男子之后就 径直的上了奔驰车。 “按照您的吩咐,没有通知夫人,不过夫人现在并没有住在府上,而是早就搬了出去!” “呵呵,我知道,直接去她的别墅,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男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之前的那名男子应了一声,钻进了驾驶室,开动奔驰车就朝着莫蓓颖姐妹所在的别墅驶去。 九月,乃是夏末秋初的季节,但是在西安,这个季节到了晚上,已经有些寒冷。 不过此时处于卧室之中的我,却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反而浑身极其燥热。 “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立个字据?”莫莹莹和莫蓓颖坐在床边,两人窃窃私语地商量着什么。 我却是越来越紧张,因为,这姐妹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特别是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看向自己,令我不由得后背发冷。 “你想立什么字据,总不能把人给我分开吧?”莫蓓颖穿着吊带裙,肩膀露出一半,在灯光的照耀下是晶莹剔透,看上去美不胜收。 我看看满脸妩媚之色的莫蓓颖,心头更是一阵慌乱。 “姐姐,我没跟你说笑,你想啊,要是万一哪天,我们......我们想要那啥,那该怎么办啊?”莫莹莹羞涩地说道。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这才什么时候就想这些……”莫蓓颖轻轻地拍了一下莫莹莹的头顶,“不过 你说的也没错,这件事确实很重要,不然容易影响我们姐妹俩的感情,弄不好会有家庭矛盾。”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我被晾在一边,觉得实在不舒服,忍不住插嘴问道。 被我这么一问,回过神来的莫莹莹只感觉羞涩难当,除了羞涩之外,还有一种极其刺激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她不仅接受了,反而觉得特别的快乐。 “我们姐妹俩说悄悄话,你别来偷听,你快回去吧。”莫蓓颖催促道。 “额,那好吧,我先走了。”我正准备离开房间,此时,莫莹莹却把我叫住了。 “哎,你等等。” “啊?怎么了?” “林坤,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我本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一个人站在一旁,确实有些备受煎熬,也不知道她们俩是在说些什么话,仿佛自己正接受一场批斗,或者是被人当做商品交易。 “你爱我姐姐吗?” 我没想到莫莹莹有此一问,我原本以为她还会问一些关于我跟她之间的问题,那些问题除了满足她的虚荣心之外,别的多很多余,应付起来也不困难。可是,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 说实话,我对莫蓓颖的感觉很奇妙,我明知道她的行为举止都是装出来的,但我依然会选择心照不宣地陪她演“对手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假戏真做,慢慢地,我似乎读懂了她的内心戏——她伪装的放荡,掩护的其实是一颗渴望被爱的心。 “莹莹,你干嘛?”莫蓓颖似乎有些着急了,她害怕我说出的答案会令自己脆弱的内心受到伤害。 “当然,我爱她!”我几乎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算不上欺骗,在莫蓓颖向我袒露内心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决定作一棵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让她不必带着伪装生活。 “姐姐,这下你也放心了吧!”看着凑到跟前的莫莹莹,莫蓓颖缓缓睁开了眼睛,朝着自己的妹妹微微的笑了笑。 “嗯!”莫蓓颖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莹莹,你会怪姐姐吗?”莫蓓颖问道。 “不会!”莫莹莹用力的摇了摇头,“最初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埋怨姐姐,可是现在既然把话说开了,只要他真的爱你,爱我,能够一晚上端平,我又怎么会责怪自己的姐姐呢?” /> “哼,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莫莹莹哼了一声。 “呵呵,你不要这个男朋友,那姐姐可是要收他做我的小男朋友了!” “姐姐要收就收去呗,反正姐姐的就是我的!”莫莹莹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样的一次事情,她反而感觉自己和姐姐的距离更近了。 “咯咯,这话说的好,小坏蛋,听到没有,以后你就是我们姐妹的了!” “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当然没有意见, 最美的就是你了!”莫莹莹轻哼了一声。 ( = ) 章节目录 第066章 捉奸 “嘿嘿,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没意见?”我坏坏的笑了笑。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胡说,信不信我阉了你?”莫蓓颖挑屑的哼了一声。 “你试试?”我坏坏一笑,装出想要老鹰扑兔的动作,莫蓓颖顿时就吓了一跳。 “小坏蛋,你别闹了!” “嘿嘿……”我坏坏一笑,正要说点什么,却忽然脸色微变。 “楼下似乎有开门的声音?” “楼下似乎有开门的声音!”我眉头微皱道。 “开门的声音?”莫蓓颖和莫莹莹都是一愣,“负责做家务的张妈早就回去了,现在这个时候,谁会开门?” 她们也是竖起了耳朵,然后果然听到了外面的自动门开启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莹莹,去看看!”莫蓓颖穿着睡衣有些不方便出门,就朝莫莹莹说道。 莫莹莹应了一声,就朝外面走去,一直来到了屋顶花园,这里正好正对着别墅的大门。 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外面,电动门也是缓缓打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径直的走了进来,看到那名男子,莫莹莹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阵剧变,根本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就朝房间里跑去。 “姐,不好了,姐夫来了!”一闯进卧室,莫莹莹就是直接呼道。 “姐夫?”莫蓓颖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也是瞬间剧变,“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美国吗?” “什么?姐夫,你姐夫不就是——”我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莫蓓颖,“你丈夫吗?你结婚了,为什么不早说!” 莫蓓颖的心里充满了震惊,而我的心里更是震惊。 “不是的,你听我说,自从他离开西安去了美国,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连电话也很少打,最初的一年里,我还会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是每一次打电话,他都说很忙,久而久之,我也懒得去打电话,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也逐渐的生疏,甚至到了最后,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老公,在我的心里,这个所谓的老公早已经死了。” “是啊,谁能够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后,他竟然回来了,而且完全没有半点风声!”莫莹莹也跟着解释道。 “可是......”我欲言又止,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说莫蓓颖和她丈夫两人之间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他名义上毕竟是莫蓓颖的老公,若是让他看到我在这,那情况可就糟糕了。 “林坤,你快躲起来,要是被他看到你,事情就完蛋了。”莫蓓颖着急道。 “是啊,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黄河不黄河的事情,他会杀了你的。” “杀我?”被莫蓓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那么慌乱了,毕竟,想杀我的人大有人在,但能杀得了我的人,我还没遇到过。 莫蓓颖却不敢想下去,“我们莫家虽然也是西安市的有头有脸的家族,可是这几十年来却逐渐的没落,当初若不是自己嫁给他,和他们家联姻,怕是莫家已经完全没落了!” “这些年来,虽说在自己的打理下,莫家的产业开始蒸蒸日上,但是和他们家比起来,依然不堪一击,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背着他和其他的男人这样,那么可以想象的是,莫家将陷入绝境之中。” “快,你们快下去!”莫蓓颖慌了,她不得不慌,如果只是她一人的话,她根本不会太过的在乎,就 算知道了又怎样,反正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直接离婚就好,但现在关系着整个莫家,她却不得不为整个莫家考虑。 听到莫蓓颖的话,我转身就朝楼下奔去,不过刚走几步,就被莫蓓颖拉住。 “不,还是我下去,你俩留在这里,就说他是你男朋友!”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铺,莫蓓颖瞬间回过神来,若是让自己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么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莫莹莹和我对望了一眼,赶紧将房门关上,却是不敢再下去,直接躲进了被窝。 “遭了!”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遭了?” “我的衣服还在客房?” “你这个混蛋,连衣服都不穿就上来了?”莫莹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不管是我下去拿,还是自己下去拿,都引人怀疑,此时,只希望莫蓓颖能够应付的过来。 莫蓓颖走下三楼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皱,心中惊异的莫蓓颖顾不得这些,扫了一眼莫莹莹房间的门,就要朝着楼下走去,却忽然看到客房的门打开,甚至还看到了我的衣服裤子放在床头,想要给我拿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赶紧将房门关上,然后装出了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来到了楼梯口,顿时就看到穿着一身西服的秋泽铭站在楼梯口,正背着双手朝上看去。 很自然的,莫蓓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一脸的不可思议。 “亲爱的,我回来了!”看到莫蓓颖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秋泽铭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要的惊喜效果,终于达到了。 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抬腿就要朝楼上走去,然而他刚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莫蓓颖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秋泽铭,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蓓颖的声音出奇的冰冷,冰冷的不带一点情感,仿佛从寒冰窟里传出来的一样。 秋泽铭的身体骤然一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只看到她脸色冰冷,眼神更是充满了冷漠,哪儿有半点惊喜的样子。 “你是我妻子,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秋泽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任何女人敢以这种口吻对他说话。 秋泽铭,秋家当代家主秋国良的亲孙子,而秋家乃是西安市七大家族之一,从清朝末期,就已经扎根在这里,经过百多年的经营,早已经成为了当地最为庞大的势力之一。 作为家主的亲孙子,秋泽铭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不说,地位也是极为超凡,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只要他勾勾手指,想要脱光了衣服爬上他床的女人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 在他的眼中,女人就是玩物,包括眼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几年前,已经玩过太多女人的秋泽铭忽然发现累了,忽然想要成家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逝,然后他又正好在一个舞会上看到了明艳动人的莫蓓颖,然后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和身份,取得了这个女人的芳心,然后就和她结了婚,可是婚后几个月,他就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再加上美国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就这么去了美国,对于他来说,婚姻根本无法束缚自己。 反正他也给了莫蓓颖想要的一切。 几年过去 了,美国的那件事已经完全的处理好,玩腻了西方国家的那些金发妞的他忽然想到了 自己在西安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然后就回来了,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他想来,莫蓓颖看到自己的时候肯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然后不顾一切的扑入自己的怀中痛哭流涕,然后说一些思念自己之类的情话,可是他想到了开始,却没有想到结尾,她惊讶是有了,却以这种冰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这让他如何不怒。 “妻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妻子?”莫蓓颖冷哼了一声,曾经,她曾深深的爱过这个男人,曾经,她曾想过做一个尽职的妻子,可是自己少女时代的梦想,却被他无情的粉碎,几年的销声匿迹,几乎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这样的一个完全不将自己当成一回事的男人,值得自己爱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莫蓓颖的心里就已经空了出来,这个曾占据了她整个心房的男人,已经被她彻底的抹去! “不管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妻子,你都是我的妻子,这是事实,莫蓓颖,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秋泽铭一向都是一个霸道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认错的意思,同样冰冷的说道。 莫蓓颖心头一痛,更是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霸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讲道理,还是没有将别人当成一回事。” “我要和你离婚!”面对秋泽铭的强势,莫蓓颖做出了决定,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过下去。 “离婚?”秋泽铭一愣,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玩过的女人无数,从来都只有我甩女人,绝对没有女人甩我,就算要离婚,也是我提出,你莫蓓颖凭什么敢提出离婚?” 就在此时,秋泽铭忽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莫蓓颖,发现她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脸色却有些红晕,连睡裙也有些凌乱,甚至睡裙的一角,还撕开了一角,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莫蓓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秋泽铭怒了,顿时直接就朝楼上冲去,作为一个花丛老手,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对于女人做过那时候之后的情况可是极其了解,如今一看莫蓓颖的样子,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偷男人?秋泽铭,你不要血口喷人!”莫蓓颖的脸色微变,眼神更是有些慌乱,哪怕她久经商场,遇到过各种情况,此时也有些心慌意乱。 在莫蓓颖看来,离婚是一回事,毕竟秋泽铭多年不在家,完全没有夫妻感情,就算她提出离婚,秋家的那些长辈也不会真的把她怎样。可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偷人,那么这后果就严重多了,这个时候损伤的可是秋泽铭的面子,甚至是整个秋家的面子,为了找回面子,庞大的秋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血口喷人?最好我是血口喷人,若是让我找到了那个男人,你知道后果的!?”看到莫蓓颖眼中的慌乱之色,秋泽铭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已经走上二楼的他朝着莫蓓颖冷冷的说了一句,就这么一把推开莫蓓颖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先是走进了莫莹莹的房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床上也没有凌乱的迹象。 不信邪的秋泽铭一把推开了另外一间房的房门,然后就看到这个房间也是空空荡荡的,不过在床头的位置,却有着男人的衣服。 “啪”的一声,看到那几件衣服,秋泽铭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煽在了莫蓓颖的脸上,直接在莫蓓颖的脸上留下了五根清晰的指印。 “莫蓓颖,你还有什么话可”愤怒的秋泽铭几乎是咆哮出来。 ( = ) 章节目录 第066章 捉奸 “嘿嘿,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没意见?”我坏坏的笑了笑。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胡说,信不信我阉了你?”莫蓓颖挑屑的哼了一声。 “你试试?”我坏坏一笑,装出想要老鹰扑兔的动作,莫蓓颖顿时就吓了一跳。 “小坏蛋,你别闹了!” “嘿嘿……”我坏坏一笑,正要说点什么,却忽然脸色微变。 “楼下似乎有开门的声音?” “楼下似乎有开门的声音!”我眉头微皱道。 “开门的声音?”莫蓓颖和莫莹莹都是一愣,“负责做家务的张妈早就回去了,现在这个时候,谁会开门?” 她们也是竖起了耳朵,然后果然听到了外面的自动门开启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莹莹,去看看!”莫蓓颖穿着睡衣有些不方便出门,就朝莫莹莹说道。 莫莹莹应了一声,就朝外面走去,一直来到了屋顶花园,这里正好正对着别墅的大门。 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外面,电动门也是缓缓打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径直的走了进来,看到那名男子,莫莹莹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阵剧变,根本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就朝房间里跑去。 “姐,不好了,姐夫来了!”一闯进卧室,莫莹莹就是直接呼道。 “姐夫?”莫蓓颖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也是瞬间剧变,“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美国吗?” “什么?姐夫,你姐夫不就是——”我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莫蓓颖,“你丈夫吗?你结婚了,为什么不早说!” 莫蓓颖的心里充满了震惊,而我的心里更是震惊。 “不是的,你听我说,自从他离开西安去了美国,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几年的时间里,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连电话也很少打,最初的一年里,我还会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是每一次打电话,他都说很忙,久而久之,我也懒得去打电话,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也逐渐的生疏,甚至到了最后,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老公,在我的心里,这个所谓的老公早已经死了。” “是啊,谁能够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后,他竟然回来了,而且完全没有半点风声!”莫莹莹也跟着解释道。 “可是......”我欲言又止,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说莫蓓颖和她丈夫两人之间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他名义上毕竟是莫蓓颖的老公,若是让他看到我在这,那情况可就糟糕了。 “林坤,你快躲起来,要是被他看到你,事情就完蛋了。”莫蓓颖着急道。 “是啊,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黄河不黄河的事情,他会杀了你的。” “杀我?”被莫蓓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那么慌乱了,毕竟,想杀我的人大有人在,但能杀得了我的人,我还没遇到过。 莫蓓颖却不敢想下去,“我们莫家虽然也是西安市的有头有脸的家族,可是这几十年来却逐渐的没落,当初若不是自己嫁给他,和他们家联姻,怕是莫家已经完全没落了!” “这些年来,虽说在自己的打理下,莫家的产业开始蒸蒸日上,但是和他们家比起来,依然不堪一击,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背着他和其他的男人这样,那么可以想象的是,莫家将陷入绝境之中。” “快,你们快下去!”莫蓓颖慌了,她不得不慌,如果只是她一人的话,她根本不会太过的在乎,就 算知道了又怎样,反正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直接离婚就好,但现在关系着整个莫家,她却不得不为整个莫家考虑。 听到莫蓓颖的话,我转身就朝楼下奔去,不过刚走几步,就被莫蓓颖拉住。 “不,还是我下去,你俩留在这里,就说他是你男朋友!”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铺,莫蓓颖瞬间回过神来,若是让自己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么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莫莹莹和我对望了一眼,赶紧将房门关上,却是不敢再下去,直接躲进了被窝。 “遭了!”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遭了?” “我的衣服还在客房?” “你这个混蛋,连衣服都不穿就上来了?”莫莹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不管是我下去拿,还是自己下去拿,都引人怀疑,此时,只希望莫蓓颖能够应付的过来。 莫蓓颖走下三楼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皱,心中惊异的莫蓓颖顾不得这些,扫了一眼莫莹莹房间的门,就要朝着楼下走去,却忽然看到客房的门打开,甚至还看到了我的衣服裤子放在床头,想要给我拿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赶紧将房门关上,然后装出了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来到了楼梯口,顿时就看到穿着一身西服的秋泽铭站在楼梯口,正背着双手朝上看去。 很自然的,莫蓓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一脸的不可思议。 “亲爱的,我回来了!”看到莫蓓颖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秋泽铭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要的惊喜效果,终于达到了。 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抬腿就要朝楼上走去,然而他刚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莫蓓颖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秋泽铭,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蓓颖的声音出奇的冰冷,冰冷的不带一点情感,仿佛从寒冰窟里传出来的一样。 秋泽铭的身体骤然一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只看到她脸色冰冷,眼神更是充满了冷漠,哪儿有半点惊喜的样子。 “你是我妻子,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秋泽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任何女人敢以这种口吻对他说话。 秋泽铭,秋家当代家主秋国良的亲孙子,而秋家乃是西安市七大家族之一,从清朝末期,就已经扎根在这里,经过百多年的经营,早已经成为了当地最为庞大的势力之一。 作为家主的亲孙子,秋泽铭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不说,地位也是极为超凡,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只要他勾勾手指,想要脱光了衣服爬上他床的女人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 在他的眼中,女人就是玩物,包括眼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几年前,已经玩过太多女人的秋泽铭忽然发现累了,忽然想要成家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逝,然后他又正好在一个舞会上看到了明艳动人的莫蓓颖,然后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和身份,取得了这个女人的芳心,然后就和她结了婚,可是婚后几个月,他就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再加上美国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就这么去了美国,对于他来说,婚姻根本无法束缚自己。 反正他也给了莫蓓颖想要的一切。 几年过去 了,美国的那件事已经完全的处理好,玩腻了西方国家的那些金发妞的他忽然想到了 自己在西安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然后就回来了,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在他想来,莫蓓颖看到自己的时候肯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然后不顾一切的扑入自己的怀中痛哭流涕,然后说一些思念自己之类的情话,可是他想到了开始,却没有想到结尾,她惊讶是有了,却以这种冰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这让他如何不怒。 “妻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妻子?”莫蓓颖冷哼了一声,曾经,她曾深深的爱过这个男人,曾经,她曾想过做一个尽职的妻子,可是自己少女时代的梦想,却被他无情的粉碎,几年的销声匿迹,几乎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这样的一个完全不将自己当成一回事的男人,值得自己爱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莫蓓颖的心里就已经空了出来,这个曾占据了她整个心房的男人,已经被她彻底的抹去! “不管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妻子,你都是我的妻子,这是事实,莫蓓颖,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秋泽铭一向都是一个霸道的人,根本没有任何认错的意思,同样冰冷的说道。 莫蓓颖心头一痛,更是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霸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讲道理,还是没有将别人当成一回事。” “我要和你离婚!”面对秋泽铭的强势,莫蓓颖做出了决定,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过下去。 “离婚?”秋泽铭一愣,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玩过的女人无数,从来都只有我甩女人,绝对没有女人甩我,就算要离婚,也是我提出,你莫蓓颖凭什么敢提出离婚?” 就在此时,秋泽铭忽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莫蓓颖,发现她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脸色却有些红晕,连睡裙也有些凌乱,甚至睡裙的一角,还撕开了一角,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莫蓓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秋泽铭怒了,顿时直接就朝楼上冲去,作为一个花丛老手,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对于女人做过那时候之后的情况可是极其了解,如今一看莫蓓颖的样子,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偷男人?秋泽铭,你不要血口喷人!”莫蓓颖的脸色微变,眼神更是有些慌乱,哪怕她久经商场,遇到过各种情况,此时也有些心慌意乱。 在莫蓓颖看来,离婚是一回事,毕竟秋泽铭多年不在家,完全没有夫妻感情,就算她提出离婚,秋家的那些长辈也不会真的把她怎样。可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偷人,那么这后果就严重多了,这个时候损伤的可是秋泽铭的面子,甚至是整个秋家的面子,为了找回面子,庞大的秋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血口喷人?最好我是血口喷人,若是让我找到了那个男人,你知道后果的!?”看到莫蓓颖眼中的慌乱之色,秋泽铭更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已经走上二楼的他朝着莫蓓颖冷冷的说了一句,就这么一把推开莫蓓颖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先是走进了莫莹莹的房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床上也没有凌乱的迹象。 不信邪的秋泽铭一把推开了另外一间房的房门,然后就看到这个房间也是空空荡荡的,不过在床头的位置,却有着男人的衣服。 “啪”的一声,看到那几件衣服,秋泽铭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煽在了莫蓓颖的脸上,直接在莫蓓颖的脸上留下了五根清晰的指印。 “莫蓓颖,你还有什么话可”愤怒的秋泽铭几乎是咆哮出来。 ( = ) 章节目录 第067章 谁打女人谁是疯狗(上) 事情越来越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了,而且劲爆的程度犹如海浪一般,一波高过一波,简直高潮迭起、倍感刺激。 说实话,被人捉奸 我还是人生头一遭。这体验一把当情人的感觉也是一桩一辈子都少有的机缘。 一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莫蓓颖却是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开口说道:“莹莹的男朋友今晚在这里过夜。” “莹莹的男朋友?哈哈哈,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呢,那你告诉我,他们人呢?”秋泽铭怒极而笑。 “莹莹睡在楼上……” 莫蓓颖还没有说完,秋泽铭抬腿就要朝楼上走去。 “你上去做什么?这是我和你之前的事情,你不要影响莹莹她们……”莫蓓颖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她实在没有信心再瞒过秋泽铭。 “影响他们?”秋泽铭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然后阴冷的目光就这么投向了莫蓓颖,先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又移到了她的脸颊。 看到秋泽铭的目光,莫蓓颖一愣,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上还有一抹淡淡的唇印,那是她的唇红留在我唇上之后,由我在她脸上留下的,“糟了,怎么这么大意,现在自己还怎么解释?” “啪”的一声,暴怒的秋泽铭又是一巴掌煽了出去,这愤怒之下的一掌包含了他巨大的力量,竟然一巴掌将莫蓓颖煽到在地,整个脸蛋都浮肿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他们都说你下贱,我还不相信,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背着我偷男人!”秋泽铭一边大骂,然后又是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莫蓓颖的小腹,他还穿着有跟的皮鞋,这一脚踹得够呛,硬是踹得莫蓓颖脸都青紫一遍,她本就是一个柔弱女子,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的猛踹过。 当下整个身子就卷缩在楼梯口,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冷汗不断的从额头冒出,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而秋泽铭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看到莫蓓颖这个模样,竟然又是一脚踹出,踹在了莫蓓颖的腰肋之上,莫蓓颖吃痛,闷哼了一声。 “秋泽铭,我告诉你,我就是偷人了,你怎么样,我不仅偷了,我还告诉你,这几年里,和我玩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每一个都比你强,每一个都比你厉害,只有你最没用了,从来没让我舒服过!”莫蓓颖脸上全是冷汗,可是她却倔强的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秋泽铭。 秋泽铭彻底的怒了,一把抓住了莫蓓颖的睡裙,想要将她提起来,可是这丝质的睡裙本来就不算坚固,这一拉,顿时整个裙子都被撕得粉碎。 “你这个贱人!”愤怒的秋泽铭大吼一声,直接一脚踹出,重重的踹在了莫蓓颖的脑袋上,当场就把莫蓓颖踹得朝后仰去,直接撞在了后面的楼梯台阶上,后脑顿时就被撞出了鲜血,然后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可是秋泽铭却觉得不解气,对着昏迷的莫蓓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几乎是拳拳到肉,脚脚伤骨,不一会儿的时间,莫蓓颖全身已经布满伤痕,甚至已经昏迷的她竟然被揍得痛醒过来。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半 点服输的样子,反而全是狰狞疯狂之色,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将秋泽铭给活吞了。 “秋泽铭,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看着气虚喘喘的秋泽铭,莫蓓颖恶狠狠的说道,反正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听到这个时候,莫蓓颖竟然还敢威胁自己,秋泽铭怒极反笑,就要继续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见到莫蓓颖有危险,我怎么能够继续躲在上面,于是我从楼上奔了下来,在我的后面,还跟着穿着睡裙的莫莹莹。 看到那个曾经叫自己姐夫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秋泽铭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疯狂,但是这一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眼中闪过了浓烈的杀意,“你这个贱人,竟然和自己的妹妹一起伺候一个男人!”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秋泽铭的胸间燃烧,要不是刚才踹莫蓓颖踹得太狠,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他都要冲上前去好好的教训教训我这个在他看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在他的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楼梯口的莫蓓颖,顿时心头一惊,直接扑到了莫蓓颖的身边,一把扶起了莫蓓颖,看到她身上的睡裙完全撕破,原本绝美的脸庞一片浮肿,更是布满鲜血,身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的,布满了伤口,顿时心里也是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打女人,而且打得这么狠?” “莫蓓颖,你果然够贱啊,竟然连这样的小毛孩都不放过,还和自己的妹妹一起,你怎么就这么卑贱呢!” 看到我搀扶起了莫蓓颖,一脸温柔的样子,秋泽铭只感觉心里更加的不痛快,这可是自己的老婆,现在竟然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的搂抱,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我就是喜欢他,我们都喜欢他,你能把我怎样?”莫蓓颖也是完全豁出去了,嘴里怒吼道。 “好 ,我就成全你们这群狗男女!”秋泽铭冷笑,竟然一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只黑色的枪对准了莫蓓颖。 看到秋泽铭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枪,莫蓓颖顿时脸色大变,本能的将我推倒了身后,身子朝前挺了挺,竟然将我挡在了身后。 “没看出来你这贱人竟然还这么有情有义,竟然还想要保护这个野男人,莫蓓颖,你当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秋泽铭狞笑着,却没有马上扣动扳机。 “秋泽铭,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莫蓓颖不知道秋泽铭手中的手枪是真是假,身体挣扎着想要完全的保护好我,虽说她和我才认识没多久,还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她也绝对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连累到我。 “哈哈哈,好,既然你铁了心要护着他,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爬过来,跪下像我认错,我就放过他,不仅放过他,连你的妹妹也一起放过,否则你们今天都要死!”秋泽铭似乎想到了某种好玩的事情,放声大笑。 莫蓓颖脸色一变,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看着秋泽铭眼中的狰狞之色,脸色的疯狂之色迅速的冷静,就要按照秋泽铭的吩咐朝 前爬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你敢杀我?”我之前心里多少有些心虚,可是当看到莫蓓颖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心中已经完全被愤怒所代替,如今见到这个家伙竟然掏出了一把枪来,反而彻底的冷静下来。 我一把将莫蓓颖拉回了自己的身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杀了你又怎样?”秋泽铭大笑,“在美国的时候杀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杀人算什么!” “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冷哼道。 “法律?哈哈哈哈,你觉得法律能够制裁我?”秋泽铭一阵疯狂大笑,“在这里有权就是王道,以秋家在西安的地位,我就算杀了一个人,又能够怎样?钱和权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却可以处理很多事情!” “听你的口气似乎……” “怕是这个贱人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吧,小子,莫说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要杀了你,也不会有半点事情,不过我现在忽然不想杀你了,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给我狠狠的煽她一耳光,我就不会杀你,并且让你安然离去,怎样?”秋泽铭大笑道。 “真的?”我一愣,眼中更是闪过了一抹惊喜。 “当然!”秋泽铭大笑。 “那好吧,我真不想死。姐,对不住了!”我转过了脑袋,看着莫蓓颖举起了右手。 莫蓓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的转变这么快?难道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如此? 而楼梯口的莫莹莹也是脸色苍白一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我。 至于秋泽铭,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很想看看莫蓓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为了活命,要打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我一巴掌就朝莫蓓颖煽去,然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挥出巴掌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一个转身,竟然一步跨出,直接来到了秋泽铭的身前,而那一巴掌也是闪电般的煽在了秋泽铭的脸上。 “啪”的一声,蕴含了我全力的一掌狠狠的煽在了秋泽铭的脸上,巨大的响声甚至惊动了在外面留守的男子,而秋泽铭本能的就要扣动扳机,可是他的右手已经被我的左手扣住了手腕,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腕吃痛的他本能的一松手,手枪落在了楼梯上,发出了“咚咚”脆响。 然后我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直接一个膝顶就朝他的小腹顶去,顿时又是“砰”的一声,秋泽铭嘴里传来了一声闷哼,身体更是本能的一阵弯曲,紧接着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全力的一拳轰出,直接轰在了他的鼻梁骨上,莫蓓颖和莫莹莹同时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脆响,秋泽铭的鼻梁骨竟然被我的一拳轰得粉碎,整个身体当场就朝后仰去,重重的落在楼梯上。 /> 鲜血更是不要钱的喷洒出来,整个脑袋都是一阵眩晕,他根本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倒在了地上,小腹处,鼻子上传来的剧痛更是让他险些要晕厥了过去。 “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从来不打女人!”看着被自己放倒在地的秋泽铭,我轻轻的拍了拍手,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 = ) 章节目录 第067章 谁打女人谁是疯狗(上) 事情越来越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了,而且劲爆的程度犹如海浪一般,一波高过一波,简直高潮迭起、倍感刺激。 说实话,被人捉奸 我还是人生头一遭。这体验一把当情人的感觉也是一桩一辈子都少有的机缘。 一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莫蓓颖却是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开口说道:“莹莹的男朋友今晚在这里过夜。” “莹莹的男朋友?哈哈哈,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呢,那你告诉我,他们人呢?”秋泽铭怒极而笑。 “莹莹睡在楼上……” 莫蓓颖还没有说完,秋泽铭抬腿就要朝楼上走去。 “你上去做什么?这是我和你之前的事情,你不要影响莹莹她们……”莫蓓颖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她实在没有信心再瞒过秋泽铭。 “影响他们?”秋泽铭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然后阴冷的目光就这么投向了莫蓓颖,先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又移到了她的脸颊。 看到秋泽铭的目光,莫蓓颖一愣,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上还有一抹淡淡的唇印,那是她的唇红留在我唇上之后,由我在她脸上留下的,“糟了,怎么这么大意,现在自己还怎么解释?” “啪”的一声,暴怒的秋泽铭又是一巴掌煽了出去,这愤怒之下的一掌包含了他巨大的力量,竟然一巴掌将莫蓓颖煽到在地,整个脸蛋都浮肿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他们都说你下贱,我还不相信,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背着我偷男人!”秋泽铭一边大骂,然后又是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莫蓓颖的小腹,他还穿着有跟的皮鞋,这一脚踹得够呛,硬是踹得莫蓓颖脸都青紫一遍,她本就是一个柔弱女子,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的猛踹过。 当下整个身子就卷缩在楼梯口,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冷汗不断的从额头冒出,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然而秋泽铭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看到莫蓓颖这个模样,竟然又是一脚踹出,踹在了莫蓓颖的腰肋之上,莫蓓颖吃痛,闷哼了一声。 “秋泽铭,我告诉你,我就是偷人了,你怎么样,我不仅偷了,我还告诉你,这几年里,和我玩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每一个都比你强,每一个都比你厉害,只有你最没用了,从来没让我舒服过!”莫蓓颖脸上全是冷汗,可是她却倔强的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秋泽铭。 秋泽铭彻底的怒了,一把抓住了莫蓓颖的睡裙,想要将她提起来,可是这丝质的睡裙本来就不算坚固,这一拉,顿时整个裙子都被撕得粉碎。 “你这个贱人!”愤怒的秋泽铭大吼一声,直接一脚踹出,重重的踹在了莫蓓颖的脑袋上,当场就把莫蓓颖踹得朝后仰去,直接撞在了后面的楼梯台阶上,后脑顿时就被撞出了鲜血,然后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可是秋泽铭却觉得不解气,对着昏迷的莫蓓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几乎是拳拳到肉,脚脚伤骨,不一会儿的时间,莫蓓颖全身已经布满伤痕,甚至已经昏迷的她竟然被揍得痛醒过来。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半 点服输的样子,反而全是狰狞疯狂之色,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将秋泽铭给活吞了。 “秋泽铭,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看着气虚喘喘的秋泽铭,莫蓓颖恶狠狠的说道,反正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听到这个时候,莫蓓颖竟然还敢威胁自己,秋泽铭怒极反笑,就要继续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见到莫蓓颖有危险,我怎么能够继续躲在上面,于是我从楼上奔了下来,在我的后面,还跟着穿着睡裙的莫莹莹。 看到那个曾经叫自己姐夫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秋泽铭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疯狂,但是这一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眼中闪过了浓烈的杀意,“你这个贱人,竟然和自己的妹妹一起伺候一个男人!”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秋泽铭的胸间燃烧,要不是刚才踹莫蓓颖踹得太狠,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他都要冲上前去好好的教训教训我这个在他看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在他的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楼梯口的莫蓓颖,顿时心头一惊,直接扑到了莫蓓颖的身边,一把扶起了莫蓓颖,看到她身上的睡裙完全撕破,原本绝美的脸庞一片浮肿,更是布满鲜血,身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的,布满了伤口,顿时心里也是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打女人,而且打得这么狠?” “莫蓓颖,你果然够贱啊,竟然连这样的小毛孩都不放过,还和自己的妹妹一起,你怎么就这么卑贱呢!” 看到我搀扶起了莫蓓颖,一脸温柔的样子,秋泽铭只感觉心里更加的不痛快,这可是自己的老婆,现在竟然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的搂抱,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我就是喜欢他,我们都喜欢他,你能把我怎样?”莫蓓颖也是完全豁出去了,嘴里怒吼道。 “好 ,我就成全你们这群狗男女!”秋泽铭冷笑,竟然一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只黑色的枪对准了莫蓓颖。 看到秋泽铭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枪,莫蓓颖顿时脸色大变,本能的将我推倒了身后,身子朝前挺了挺,竟然将我挡在了身后。 “没看出来你这贱人竟然还这么有情有义,竟然还想要保护这个野男人,莫蓓颖,你当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秋泽铭狞笑着,却没有马上扣动扳机。 “秋泽铭,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莫蓓颖不知道秋泽铭手中的手枪是真是假,身体挣扎着想要完全的保护好我,虽说她和我才认识没多久,还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她也绝对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连累到我。 “哈哈哈,好,既然你铁了心要护着他,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爬过来,跪下像我认错,我就放过他,不仅放过他,连你的妹妹也一起放过,否则你们今天都要死!”秋泽铭似乎想到了某种好玩的事情,放声大笑。 莫蓓颖脸色一变,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看着秋泽铭眼中的狰狞之色,脸色的疯狂之色迅速的冷静,就要按照秋泽铭的吩咐朝 前爬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你敢杀我?”我之前心里多少有些心虚,可是当看到莫蓓颖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心中已经完全被愤怒所代替,如今见到这个家伙竟然掏出了一把枪来,反而彻底的冷静下来。 我一把将莫蓓颖拉回了自己的身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杀了你又怎样?”秋泽铭大笑,“在美国的时候杀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杀人算什么!” “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冷哼道。 “法律?哈哈哈哈,你觉得法律能够制裁我?”秋泽铭一阵疯狂大笑,“在这里有权就是王道,以秋家在西安的地位,我就算杀了一个人,又能够怎样?钱和权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却可以处理很多事情!” “听你的口气似乎……” “怕是这个贱人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吧,小子,莫说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要杀了你,也不会有半点事情,不过我现在忽然不想杀你了,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给我狠狠的煽她一耳光,我就不会杀你,并且让你安然离去,怎样?”秋泽铭大笑道。 “真的?”我一愣,眼中更是闪过了一抹惊喜。 “当然!”秋泽铭大笑。 “那好吧,我真不想死。姐,对不住了!”我转过了脑袋,看着莫蓓颖举起了右手。 莫蓓颖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的转变这么快?难道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如此? 而楼梯口的莫莹莹也是脸色苍白一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我。 至于秋泽铭,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很想看看莫蓓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为了活命,要打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我一巴掌就朝莫蓓颖煽去,然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挥出巴掌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一个转身,竟然一步跨出,直接来到了秋泽铭的身前,而那一巴掌也是闪电般的煽在了秋泽铭的脸上。 “啪”的一声,蕴含了我全力的一掌狠狠的煽在了秋泽铭的脸上,巨大的响声甚至惊动了在外面留守的男子,而秋泽铭本能的就要扣动扳机,可是他的右手已经被我的左手扣住了手腕,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腕吃痛的他本能的一松手,手枪落在了楼梯上,发出了“咚咚”脆响。 然后我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直接一个膝顶就朝他的小腹顶去,顿时又是“砰”的一声,秋泽铭嘴里传来了一声闷哼,身体更是本能的一阵弯曲,紧接着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全力的一拳轰出,直接轰在了他的鼻梁骨上,莫蓓颖和莫莹莹同时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脆响,秋泽铭的鼻梁骨竟然被我的一拳轰得粉碎,整个身体当场就朝后仰去,重重的落在楼梯上。 /> 鲜血更是不要钱的喷洒出来,整个脑袋都是一阵眩晕,他根本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倒在了地上,小腹处,鼻子上传来的剧痛更是让他险些要晕厥了过去。 “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从来不打女人!”看着被自己放倒在地的秋泽铭,我轻轻的拍了拍手,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 = ) 章节目录 第068章 谁打女人谁是疯狗(下) 不过莫蓓颖和莫莹莹都被闪电般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谁能够想到我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几乎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秋泽铭已经躺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那名接秋泽铭的男人已经冲进了别墅,几乎没有多想,就这么直接冲到了楼上,所看到的就是秋泽铭已经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 “大少!”那名男子大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就要上前搀扶秋泽铭,却听到一阵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站住!”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单脚一挑,掉在地上的手枪已经被我一脚挑了起来,抓在了手中,手枪的枪口,直接对准了那名黑衣男子。 那名男子一愣,就看到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 “蹲下!”我直接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手枪也是扬了扬。 男子顿时闻言蹲了下来。 看到这男子果然乖乖的蹲在楼梯口,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后看向了已经回过神来的秋泽铭,就看到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愤怒。 “怎么?不服气?想要杀我?很抱歉,你真不是我对手!”我冷笑一声,丝毫不将秋泽铭的冰冷眼神放在眼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面对黑漆漆的枪口,秋泽铭竟然没有半点惧色,反而冷笑道。 “在我眼里,凡是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疯狗,不过就是殴打了一只疯狗而已,难道还有什么后果不成?”我冷笑了一声。 “我是秋泽铭,秋家的嫡系,小子,看你身手不错,只要你肯放下手枪,然后到我手下来替我办事,今天这事就这么接过了怎样?”秋泽铭轻笑了一声,这一刻的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毕竟,枪在我的手中,万一我真的给他来一下,这可就不好了,想他这样的人,是决计不想死的。 至于放过我,我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是他嘴上说说而已,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大辱的他怎可能放过我呢。 “秋泽铭?很厉害么?”我却根本没有被秋泽铭的话吓到,反而一脸好奇的回头问向了莫蓓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一样。 > 秋泽铭顿时气得快要吐血,“你是哪儿来的白痴,竟然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秋家是西安七大家族之一,家族产业遍布全球各地,不管是在政界,军界,商界,甚至黑道都有着极其强大的人脉,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冲动,秋大少乃是家族的嫡系,很可能要继承家族的大权,他为人大度,只要你肯放下枪,大少绝对不会和你为难!”这个时候,蹲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赶紧将秋家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生怕我不知道秋家的强大,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么说秋家很厉害了?”我眼中露出了精光。 “当然,只要你肯放下手枪,以后有秋大少给你撑腰,你可以在西安市横着走!”那名男子连连点头。 “他说的是真的?”我指了指黑衣男子,朝着秋泽铭说道。 “是的!”秋泽铭尽管心中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赶紧点头道,甚至脸上还强挤出一抹笑容,不得不说,身为秋家的嫡系,这份演戏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那是不是我喜欢哪个女人,你都答应?”我眼中的光芒更盛。 “当然,不管你喜欢哪个女人,我保证给你弄上床!”要不是伤势太过疼痛,秋泽铭都要拍着胸口保证了。 < br /> “ 那如果我喜欢你老母呢?”我坏笑。 “我也……”秋泽铭本能的就要说我也一样给你弄来,可是却瞬间反应过来。 “老子都把你揍成这个样子了,你会放过老子?你当老子傻逼不成?”我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暴起,狠狠的一脚踩向了秋泽铭的要害,这可是没有任何保留的一脚。 然后在场的众人就听到了“啪”的一声,然后一声凄惨的叫声更是自秋泽铭的嘴里发出。 “自作孽不可活!”我一脚废掉了他的命 根子。 看到这样的一幕,那名黑衣男子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一片。 而看到秋泽铭那惨痛的模样,他更是本能的加紧了双腿,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至于莫蓓颖和莫莹莹也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们同样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般举动,更没有想到我这么的胆大,明明知道了秋泽铭的身份,竟然还敢直接一脚废掉他的命 根子。 “你就一点都不怕秋家的报复么?秋家在七大家族中排行第三,而胡家也只是排行第七啊?”莫蓓颖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我那桀骜不羁的背影。 “姐姐,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莫莹莹同样一脸吃惊。 “小子,我不管上面七大家族八大家族的,说句实话,我该问你一句,你他 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江湖人送外号摸金少帅的林坤,正儿八经的禹陵后裔,你想要找我算账,就尽管来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摸金少帅?!”秋泽铭龇牙咧嘴地说道。 “今天是为了替蓓颖姐教训你,结婚了好几年,竟然家都不回,你心里还有这个妻子?既然没有了这个妻子,你他妈凭什么打她?啊!这一脚,是你活该!”暴怒的我嘴里大骂着,然后不等秋泽铭的惨叫结束,又是重重的一脚踩出,这一脚却是踩在了秋泽铭的小腿腿骨上,在场众人,都清晰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而秋泽铭的脸色更是早已经变得苍白一片,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的自他的额头掉下,他什么时候承受过这等可怕的痛楚? “这一脚,是替老子自己踩的,竟然敢拿枪指着老子,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口指着么?妈的!”我说着,又是一脚踏出,这一次,秋泽铭的右腿腿骨也碎掉了,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开始不停的抽搐着,似乎都要痛死过去一样。 那名黑衣人彻底傻眼了,他是秋泽铭的属下,在秋泽铭远赴美国的时候,秋泽铭在国内负责的公司都是他一直在打理,也学过一些擒拿手,可是面对手持手枪的我,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至于这一脚……”我想了想,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借口,然后扫了一眼早已经目瞪口呆的莫莹莹,忽然大吼道:“这一脚是替莹莹姐踩得,你他妈祸害了蓓颖姐已经够作孽了,竟然还敢多看莹莹姐一眼,你怎么就畜生道这种地步?” 说完之后,我又是一脚踏出,这一脚却是踩在了秋泽铭的右手之上,秋泽铭的手指指骨也被这一脚踏得粉碎,而他更是愤怒的咆哮道:“这一脚你又为了谁!” “为了谁?老子谁都不为,就是想踩你怎么滴?”愤怒的我再一次起脚,却是踏在了他的手骨上,然后他的手腕也被这一脚踏碎,秋泽铭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楚,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我草,怎么就晕了?我还 没有过瘾呢!”看着直接躺在地上的 晕过去的秋泽铭,我的脸上闪过一阵郁闷。 “那个谁,你是他属下?”这个时候,我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还蹲在地上的男子道了一声。 “是!”那名男子的脑海一片空白,本能的点了点头。 “你有这么做属下的么?没见你老板都晕过去了吗?还不快点把他送去医院,你想他死在这里不成?一点也不敬业!”我大骂了一声,似乎对男子的反应很是不满。 “……” 莫蓓颖,莫莹莹再一次白眼狂翻,“你刚才可是用枪指着人家,人家敢动吗?” 那名男子更是近乎哭了出来,我都把人家老板给打成这个样子了,还用枪对着自己,哪敢再敬业一点。 他看到我收起了手枪,于是赶紧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搀扶起了秋泽铭,发现他虽然伤势惨重,但还有一口气在,顿时微微放下心来,只要没死就好,至少还可以跟老爷子交代,至于他会怎样报复,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敢跟我多说什么,背起秋泽铭就要朝楼下走去。 “等等!”谁知道他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名男子身子顿时就停在那里,转过头来,一副快哭的样子。 “这是你老板的手枪,妈的,枪倒是真的,就是连弹夹都没有,刚才可是吓死我了!”一边说着,已经一边上前塞进了秋泽铭的衣兜里。 而那名男子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做什么?没见他还在流血么,再不送去医院,真的要死了!”看到男子愣在原地没有下去的意思,我又忍不住提醒道。 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如获大赦一般的背着秋泽铭就朝楼下奔去。 “好了,没事了,姐,你怎么样?我们送你去医院!”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迅速的来到了莫蓓颖的身边,柔声说道,看到莫蓓颖那淤青的伤痕,那浮起的脸庞,我真的的感到了心痛,“要是我之前早一点下来,不就没有这回事了么?” “我没事,只是我,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莫蓓颖摇了摇头,眼中却露出担忧之色,她可是深深的明白秋家有着多么庞大的势力。 “放心,这一点我倒是不怕!倒是你,必须得去医院,莹莹姐,你先搀扶蓓颖姐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看到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莫蓓颖猜测道:“你是不是想出什么办法了?” “是!”我点了点头。 “什么办法?” “浑水摸鱼,这也是我惯用的老伎俩了,我之前一直对胡斌的计划抱有很大的疑惑,而且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一次本来就是想来向你们打听一些情报的,但是现在好了,这趟事情一出,马上全西安都会炸开了锅,事情发展的局势就由不得胡斌来掌控了。” “你的意思是说——祸水东引?” “没错,我归附于胡斌,任凭秋家如何强势,只要有胡斌在,他们就掀不起什么浪头来!” 莫蓓颖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莫莹莹的声音响起:“姐,其他的日后再说,还是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莫蓓颖张了张嘴,终究是叹息了一声,在我和莫莹莹的搀扶下朝着楼上走去,她深深的明白秋家的可怕,如今我几乎废掉了秋泽铭,这绝对不下于捅破了天,胡斌虽然在西安市也有势力,但是绝对不可能对抗偌大的秋家,况且胡斌为了这件事和秋家为难根本就是一个未知数。 ( = ) 章节目录 第068章 谁打女人谁是疯狗(下) 不过莫蓓颖和莫莹莹都被闪电般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谁能够想到我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几乎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秋泽铭已经躺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那名接秋泽铭的男人已经冲进了别墅,几乎没有多想,就这么直接冲到了楼上,所看到的就是秋泽铭已经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 “大少!”那名男子大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就要上前搀扶秋泽铭,却听到一阵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站住!”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单脚一挑,掉在地上的手枪已经被我一脚挑了起来,抓在了手中,手枪的枪口,直接对准了那名黑衣男子。 那名男子一愣,就看到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 “蹲下!”我直接冷哼了一声,手中的手枪也是扬了扬。 男子顿时闻言蹲了下来。 看到这男子果然乖乖的蹲在楼梯口,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后看向了已经回过神来的秋泽铭,就看到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愤怒。 “怎么?不服气?想要杀我?很抱歉,你真不是我对手!”我冷笑一声,丝毫不将秋泽铭的冰冷眼神放在眼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面对黑漆漆的枪口,秋泽铭竟然没有半点惧色,反而冷笑道。 “在我眼里,凡是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疯狗,不过就是殴打了一只疯狗而已,难道还有什么后果不成?”我冷笑了一声。 “我是秋泽铭,秋家的嫡系,小子,看你身手不错,只要你肯放下手枪,然后到我手下来替我办事,今天这事就这么接过了怎样?”秋泽铭轻笑了一声,这一刻的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毕竟,枪在我的手中,万一我真的给他来一下,这可就不好了,想他这样的人,是决计不想死的。 至于放过我,我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是他嘴上说说而已,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大辱的他怎可能放过我呢。 “秋泽铭?很厉害么?”我却根本没有被秋泽铭的话吓到,反而一脸好奇的回头问向了莫蓓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一样。 > 秋泽铭顿时气得快要吐血,“你是哪儿来的白痴,竟然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秋家是西安七大家族之一,家族产业遍布全球各地,不管是在政界,军界,商界,甚至黑道都有着极其强大的人脉,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冲动,秋大少乃是家族的嫡系,很可能要继承家族的大权,他为人大度,只要你肯放下枪,大少绝对不会和你为难!”这个时候,蹲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赶紧将秋家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生怕我不知道秋家的强大,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么说秋家很厉害了?”我眼中露出了精光。 “当然,只要你肯放下手枪,以后有秋大少给你撑腰,你可以在西安市横着走!”那名男子连连点头。 “他说的是真的?”我指了指黑衣男子,朝着秋泽铭说道。 “是的!”秋泽铭尽管心中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赶紧点头道,甚至脸上还强挤出一抹笑容,不得不说,身为秋家的嫡系,这份演戏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那是不是我喜欢哪个女人,你都答应?”我眼中的光芒更盛。 “当然,不管你喜欢哪个女人,我保证给你弄上床!”要不是伤势太过疼痛,秋泽铭都要拍着胸口保证了。 < br /> “ 那如果我喜欢你老母呢?”我坏笑。 “我也……”秋泽铭本能的就要说我也一样给你弄来,可是却瞬间反应过来。 “老子都把你揍成这个样子了,你会放过老子?你当老子傻逼不成?”我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暴起,狠狠的一脚踩向了秋泽铭的要害,这可是没有任何保留的一脚。 然后在场的众人就听到了“啪”的一声,然后一声凄惨的叫声更是自秋泽铭的嘴里发出。 “自作孽不可活!”我一脚废掉了他的命 根子。 看到这样的一幕,那名黑衣男子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一片。 而看到秋泽铭那惨痛的模样,他更是本能的加紧了双腿,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至于莫蓓颖和莫莹莹也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们同样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般举动,更没有想到我这么的胆大,明明知道了秋泽铭的身份,竟然还敢直接一脚废掉他的命 根子。 “你就一点都不怕秋家的报复么?秋家在七大家族中排行第三,而胡家也只是排行第七啊?”莫蓓颖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我那桀骜不羁的背影。 “姐姐,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莫莹莹同样一脸吃惊。 “小子,我不管上面七大家族八大家族的,说句实话,我该问你一句,你他 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江湖人送外号摸金少帅的林坤,正儿八经的禹陵后裔,你想要找我算账,就尽管来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摸金少帅?!”秋泽铭龇牙咧嘴地说道。 “今天是为了替蓓颖姐教训你,结婚了好几年,竟然家都不回,你心里还有这个妻子?既然没有了这个妻子,你他妈凭什么打她?啊!这一脚,是你活该!”暴怒的我嘴里大骂着,然后不等秋泽铭的惨叫结束,又是重重的一脚踩出,这一脚却是踩在了秋泽铭的小腿腿骨上,在场众人,都清晰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而秋泽铭的脸色更是早已经变得苍白一片,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的自他的额头掉下,他什么时候承受过这等可怕的痛楚? “这一脚,是替老子自己踩的,竟然敢拿枪指着老子,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口指着么?妈的!”我说着,又是一脚踏出,这一次,秋泽铭的右腿腿骨也碎掉了,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开始不停的抽搐着,似乎都要痛死过去一样。 那名黑衣人彻底傻眼了,他是秋泽铭的属下,在秋泽铭远赴美国的时候,秋泽铭在国内负责的公司都是他一直在打理,也学过一些擒拿手,可是面对手持手枪的我,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至于这一脚……”我想了想,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借口,然后扫了一眼早已经目瞪口呆的莫莹莹,忽然大吼道:“这一脚是替莹莹姐踩得,你他妈祸害了蓓颖姐已经够作孽了,竟然还敢多看莹莹姐一眼,你怎么就畜生道这种地步?” 说完之后,我又是一脚踏出,这一脚却是踩在了秋泽铭的右手之上,秋泽铭的手指指骨也被这一脚踏得粉碎,而他更是愤怒的咆哮道:“这一脚你又为了谁!” “为了谁?老子谁都不为,就是想踩你怎么滴?”愤怒的我再一次起脚,却是踏在了他的手骨上,然后他的手腕也被这一脚踏碎,秋泽铭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楚,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我草,怎么就晕了?我还 没有过瘾呢!”看着直接躺在地上的 晕过去的秋泽铭,我的脸上闪过一阵郁闷。 “那个谁,你是他属下?”这个时候,我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还蹲在地上的男子道了一声。 “是!”那名男子的脑海一片空白,本能的点了点头。 “你有这么做属下的么?没见你老板都晕过去了吗?还不快点把他送去医院,你想他死在这里不成?一点也不敬业!”我大骂了一声,似乎对男子的反应很是不满。 “……” 莫蓓颖,莫莹莹再一次白眼狂翻,“你刚才可是用枪指着人家,人家敢动吗?” 那名男子更是近乎哭了出来,我都把人家老板给打成这个样子了,还用枪对着自己,哪敢再敬业一点。 他看到我收起了手枪,于是赶紧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搀扶起了秋泽铭,发现他虽然伤势惨重,但还有一口气在,顿时微微放下心来,只要没死就好,至少还可以跟老爷子交代,至于他会怎样报复,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敢跟我多说什么,背起秋泽铭就要朝楼下走去。 “等等!”谁知道他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名男子身子顿时就停在那里,转过头来,一副快哭的样子。 “这是你老板的手枪,妈的,枪倒是真的,就是连弹夹都没有,刚才可是吓死我了!”一边说着,已经一边上前塞进了秋泽铭的衣兜里。 而那名男子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做什么?没见他还在流血么,再不送去医院,真的要死了!”看到男子愣在原地没有下去的意思,我又忍不住提醒道。 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如获大赦一般的背着秋泽铭就朝楼下奔去。 “好了,没事了,姐,你怎么样?我们送你去医院!”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迅速的来到了莫蓓颖的身边,柔声说道,看到莫蓓颖那淤青的伤痕,那浮起的脸庞,我真的的感到了心痛,“要是我之前早一点下来,不就没有这回事了么?” “我没事,只是我,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莫蓓颖摇了摇头,眼中却露出担忧之色,她可是深深的明白秋家有着多么庞大的势力。 “放心,这一点我倒是不怕!倒是你,必须得去医院,莹莹姐,你先搀扶蓓颖姐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看到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莫蓓颖猜测道:“你是不是想出什么办法了?” “是!”我点了点头。 “什么办法?” “浑水摸鱼,这也是我惯用的老伎俩了,我之前一直对胡斌的计划抱有很大的疑惑,而且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一次本来就是想来向你们打听一些情报的,但是现在好了,这趟事情一出,马上全西安都会炸开了锅,事情发展的局势就由不得胡斌来掌控了。” “你的意思是说——祸水东引?” “没错,我归附于胡斌,任凭秋家如何强势,只要有胡斌在,他们就掀不起什么浪头来!” 莫蓓颖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莫莹莹的声音响起:“姐,其他的日后再说,还是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莫蓓颖张了张嘴,终究是叹息了一声,在我和莫莹莹的搀扶下朝着楼上走去,她深深的明白秋家的可怕,如今我几乎废掉了秋泽铭,这绝对不下于捅破了天,胡斌虽然在西安市也有势力,但是绝对不可能对抗偌大的秋家,况且胡斌为了这件事和秋家为难根本就是一个未知数。 ( = ) 章节目录 第069章 一箭四雕 然而我却是成竹在胸。 对于秋家而言,他们要想报复,首当其冲的人便是我,而我背后则是胡斌,要想胡斌冒着和秋家水火不容的风险来保全我,唯一能够打动他的便是利益。 光是一个秦皇陵藏宝,可能有些虚无缥缈,像他如此精明的商人,估计不会被我的一张空头支票打动,但是如果给他一个借机扳倒秋家的机会,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看着我坚毅的样子,想到了我刚刚为她出头时候说的话,莫蓓颖眼角噙着眼泪,说道:“林坤,你知道吗,在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护你的周全,我绝对不能够让这件事连累到你!” “蓓颖姐,你这话就太见外了,现在可不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了,你要是想一个人扛下来,我也绝对不会允许的,知道吗?”我安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只有一样!” “是什么?”莫蓓颖和莫莹莹异口同声地问道,在她们看来如果真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自然是最好的。 而我这么做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一来这个计划实施后可以拿胡斌作为我们的保护 伞,二来可以借机找到对付胡斌的办法,三来可以把莫氏姐妹绑到我的战车上,虽然已经有了感情这一层面因素,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莫氏姐妹其实并不是“自己人”,只是“合伙人”罢了。 “这还需要你们的配合才行。”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肯定配合,你快说!”莫莹莹着急道。 “我知道,你们背后其实还有人。”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开门见山道,“之前你们说和胡斌是竞争对手,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没有骗我,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打算怎么做,在你们的背后情报的来源又是什么?总不至于,只有辰一娜一个人吧?” 被我这么一问,猛然间她们自然还会有所保留,言辞闪躲起来,“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辰一娜是胡斌身边的人,我们接近她就是想套出胡斌的一些动向。” “可是光凭辰一娜一个人是不足以为你们支撑详尽的情报来源的,你们需要更高层次的情报,甚至是源头情报,这么一来,你们背后一定还有高人。” “这......” “我不介意你们对我有所保留,但是,这件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抛开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我想我多了解一点详情,也不为过吧。”我言辞故意藏了一些“茬子”,相信莫蓓颖和莫莹莹一下就能听出来。 莫蓓颖叹了口气,说道:“哎呀,算了算了,干脆都实话告诉他吧,既然都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呢?” “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等过一段时间,我在跟你慢慢解释吧。” “好。”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看来今晚想得到线索已经不可能了,明天我就得回到胡斌那里,如此一来,必须要在西安拖上他几天才行。 将莫蓓颖搀扶上楼之后,我借口下来穿衣服,迅速的跑到楼下,却没有立马穿上衣服,而是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喂!” “有件事帮我处理一下!”我同样冷冷道。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好奇的声音 ,似乎难以相信我竟然会找他帮忙。 “现在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蓝洋小区行驶了出去,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重伤,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赶往医院,不要让车上的顺利抵达医院,最好做出一副仇杀的样子!” “好!”电话那头就这么应了一声,然后不等我说话,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迅速的抓起床头的衣裤穿戴起来,当我穿戴好的时候,莫蓓颖也在莫莹莹的搀扶下走了下来,然后三人一起就朝楼下走去。 莫莹莹开车,莫蓓颖和我坐在车的后面,直接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也许是伤势过重,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此刻的莫蓓颖极其疲倦,竟然躺在我的肩头缓缓的睡去。 看着自己的姐姐躺在我的肩膀上,莫莹莹心中竟然闪过了一抹羡慕。 我们的车快速的行驶在通往医院的路上,在快要达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路边围着一群 交警,过路的车辆也是降低了速度,隐约看上去,似乎是出车祸了。 “应该是有车撞破了栏杆,落在了公路旁边的沟里!”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还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音,来的不是救护车,竟然是警车,看到这样的一幕,莫莹莹露出了一阵疑惑,“出了交通事故,警察来做什么?” 我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你个高羽寒,这速度蛮快的嘛,这才多少分钟,竟然就下手了?” 刚刚那个电话,我打给了高羽寒。胡斌的那伙人里,有五个人是他拼凑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这些人,有的可能是主动请缨,比如李栋杰、耶律清辉,有的则是他有专门的目的,比如赵臻,唯有这个高羽寒,他的出现较为特殊,也是目前来看,最有可能打开突破口的人。 他的 冷静,令我感受到一股很强的杀气。 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刀口舔血的人。 所以我断定这种买卖他长干,不过,就算是我也没有想过他真的会这么短时间内办到。 不过这一抹笑容只是一闪而逝,不管是开车的莫莹莹,还是听到警报声醒来的莫蓓颖都没有擦觉到。 三人一起来到了医院,对莫蓓颖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查,确定除了一些於痕外,并没有太重的伤势,我和莫莹莹这才放心下来,医生开了一些消肿的药。 回到别墅,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过了,莫蓓颖早已经支持不住,在车上已经睡着了,我将她扶到了房间,然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回到房间,我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只有两个字母“ok”我的嘴角笑意更甚,“果然专业,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一箭四雕了。” 当下将短信和通讯记录一起删除,倒床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莫莹莹叫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莫莹莹已经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连衣纱裙站在自己的床头,她的腰间系着一根宽阔的黑色腰带,将她那还算妙曼的腰肢显露出来,极为诱人、 裙子只是垂到了膝盖,一双白嫩的小腿展露在我的眼前。 睁开第一眼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大美女,我忽然觉得这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你这个小懒猪,都快八点了,还不起床!”看到我还赖在床上,莫莹莹没好气的道了一声。 “额,这不是才八点么? 还早呢?”我说着,竟然又有翻身睡去的架势,如今好不容易能够睡个懒觉,怎能够轻易放过。 “还早?八点半就要上课了,快起来!”莫莹莹看到我又要睡下,顿时一把抓住我的被子,就这么用力一拉,直接将其掀到了一边。 莫莹莹的脸蛋顿时就是一红,更是本能的别开了头,嘴里娇嗔了一句,“你这小坏蛋,怎么睡觉连衣服都不穿?” “谁让你动不动就掀被子?”我却是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再看看莫莹莹那诱人的身躯,小腹处就是一团邪火上涌。 “哼,懒得跟你说,快点起床,再不起床我一会儿不等你了!”莫莹莹脸蛋通红的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马上就十点了,是该回去了。”于是,我起身穿好衣服,洗刷完毕,下了楼就看到莫莹莹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而她的对面同样摆放着一盘早餐,一个煎鸡蛋,一杯牛奶,还有一个奶油面包。 “蓓颖姐呢?”我一屁股坐在了莫莹莹的对面,抓起那面包就啃了起来。 “还在休息,这些东西你够吃吗?”莫莹莹应了一声,又抬起头来,一脸关心的问道。 “不够!”我直白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要吃点什么?我再去给你做?”莫莹莹急了,平时早餐都是她和莫蓓颖自己做的,两个人一般一个鸡蛋外加一杯牛奶就够了。 “我想吃你……”我抬起头来,朝着莫莹莹投去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你这坏蛋!不理你了!”莫莹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这个家伙,脑袋里面到底想着什么,一大清早的,就想那些事。” “嘿嘿,莹莹姐不要生气嘛,现在也来不及了,一会儿路上随便买点东西吃下就可以了!” “哼!”莫莹莹又哼了一声,她都不想说话。 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就看到莫蓓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睡裙不长,一双小腿露在外面。 “蓓颖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我关心的问道,“身上的伤势都没有好呢,这么早就下来了。” “你们看这新闻!”莫蓓颖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接走到了餐桌前,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到了桌子上,指着上面的一条新闻说道。 我和莫莹莹同时将脑袋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条大大的黑字标题:车祸?仇杀? 下面就是新闻的内容,原来是昨晚凌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行驶在蓝洋大道的时候一头撞进了公路边的水沟中,原本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可是当交警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车里没有人,反而在十多米外发现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的脑袋都被人割了下来,至今不知所踪,其中的一具尸体死之前更是虐待过,双腿被重物踩碎,一只手臂也是完全碎掉。 电脑上甚至能够看到两具无头尸体所穿戴的衣服,正是之前秋泽铭和那名黑衣男子。 “我草,这么巧?不会是秋泽铭那混蛋吧?”我露出了吃惊的模样。 莫蓓颖看了我一眼,指着下面另一行字。 上面写着,根据警方调查,发现死者是欧亚俱乐部董事长秋泽铭和总经理李亚伦先生。 “真是他?竟然被人割掉了脑袋?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么狠?”我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 = ) 章节目录 第069章 一箭四雕 然而我却是成竹在胸。 对于秋家而言,他们要想报复,首当其冲的人便是我,而我背后则是胡斌,要想胡斌冒着和秋家水火不容的风险来保全我,唯一能够打动他的便是利益。 光是一个秦皇陵藏宝,可能有些虚无缥缈,像他如此精明的商人,估计不会被我的一张空头支票打动,但是如果给他一个借机扳倒秋家的机会,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看着我坚毅的样子,想到了我刚刚为她出头时候说的话,莫蓓颖眼角噙着眼泪,说道:“林坤,你知道吗,在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护你的周全,我绝对不能够让这件事连累到你!” “蓓颖姐,你这话就太见外了,现在可不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了,你要是想一个人扛下来,我也绝对不会允许的,知道吗?”我安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只有一样!” “是什么?”莫蓓颖和莫莹莹异口同声地问道,在她们看来如果真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自然是最好的。 而我这么做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一来这个计划实施后可以拿胡斌作为我们的保护 伞,二来可以借机找到对付胡斌的办法,三来可以把莫氏姐妹绑到我的战车上,虽然已经有了感情这一层面因素,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莫氏姐妹其实并不是“自己人”,只是“合伙人”罢了。 “这还需要你们的配合才行。”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们肯定配合,你快说!”莫莹莹着急道。 “我知道,你们背后其实还有人。”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开门见山道,“之前你们说和胡斌是竞争对手,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没有骗我,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打算怎么做,在你们的背后情报的来源又是什么?总不至于,只有辰一娜一个人吧?” 被我这么一问,猛然间她们自然还会有所保留,言辞闪躲起来,“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辰一娜是胡斌身边的人,我们接近她就是想套出胡斌的一些动向。” “可是光凭辰一娜一个人是不足以为你们支撑详尽的情报来源的,你们需要更高层次的情报,甚至是源头情报,这么一来,你们背后一定还有高人。” “这......” “我不介意你们对我有所保留,但是,这件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抛开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我想我多了解一点详情,也不为过吧。”我言辞故意藏了一些“茬子”,相信莫蓓颖和莫莹莹一下就能听出来。 莫蓓颖叹了口气,说道:“哎呀,算了算了,干脆都实话告诉他吧,既然都是他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呢?” “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等过一段时间,我在跟你慢慢解释吧。” “好。”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看来今晚想得到线索已经不可能了,明天我就得回到胡斌那里,如此一来,必须要在西安拖上他几天才行。 将莫蓓颖搀扶上楼之后,我借口下来穿衣服,迅速的跑到楼下,却没有立马穿上衣服,而是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冷冰冰的声音:“喂!” “有件事帮我处理一下!”我同样冷冷道。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好奇的声音 ,似乎难以相信我竟然会找他帮忙。 “现在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蓝洋小区行驶了出去,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重伤,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赶往医院,不要让车上的顺利抵达医院,最好做出一副仇杀的样子!” “好!”电话那头就这么应了一声,然后不等我说话,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迅速的抓起床头的衣裤穿戴起来,当我穿戴好的时候,莫蓓颖也在莫莹莹的搀扶下走了下来,然后三人一起就朝楼下走去。 莫莹莹开车,莫蓓颖和我坐在车的后面,直接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也许是伤势过重,也许是其他的原因,此刻的莫蓓颖极其疲倦,竟然躺在我的肩头缓缓的睡去。 看着自己的姐姐躺在我的肩膀上,莫莹莹心中竟然闪过了一抹羡慕。 我们的车快速的行驶在通往医院的路上,在快要达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路边围着一群 交警,过路的车辆也是降低了速度,隐约看上去,似乎是出车祸了。 “应该是有车撞破了栏杆,落在了公路旁边的沟里!”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还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音,来的不是救护车,竟然是警车,看到这样的一幕,莫莹莹露出了一阵疑惑,“出了交通事故,警察来做什么?” 我的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你个高羽寒,这速度蛮快的嘛,这才多少分钟,竟然就下手了?” 刚刚那个电话,我打给了高羽寒。胡斌的那伙人里,有五个人是他拼凑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这些人,有的可能是主动请缨,比如李栋杰、耶律清辉,有的则是他有专门的目的,比如赵臻,唯有这个高羽寒,他的出现较为特殊,也是目前来看,最有可能打开突破口的人。 他的 冷静,令我感受到一股很强的杀气。 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刀口舔血的人。 所以我断定这种买卖他长干,不过,就算是我也没有想过他真的会这么短时间内办到。 不过这一抹笑容只是一闪而逝,不管是开车的莫莹莹,还是听到警报声醒来的莫蓓颖都没有擦觉到。 三人一起来到了医院,对莫蓓颖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查,确定除了一些於痕外,并没有太重的伤势,我和莫莹莹这才放心下来,医生开了一些消肿的药。 回到别墅,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过了,莫蓓颖早已经支持不住,在车上已经睡着了,我将她扶到了房间,然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回到房间,我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只有两个字母“ok”我的嘴角笑意更甚,“果然专业,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一箭四雕了。” 当下将短信和通讯记录一起删除,倒床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莫莹莹叫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莫莹莹已经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连衣纱裙站在自己的床头,她的腰间系着一根宽阔的黑色腰带,将她那还算妙曼的腰肢显露出来,极为诱人、 裙子只是垂到了膝盖,一双白嫩的小腿展露在我的眼前。 睁开第一眼就看到这样的一个大美女,我忽然觉得这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你这个小懒猪,都快八点了,还不起床!”看到我还赖在床上,莫莹莹没好气的道了一声。 “额,这不是才八点么? 还早呢?”我说着,竟然又有翻身睡去的架势,如今好不容易能够睡个懒觉,怎能够轻易放过。 “还早?八点半就要上课了,快起来!”莫莹莹看到我又要睡下,顿时一把抓住我的被子,就这么用力一拉,直接将其掀到了一边。 莫莹莹的脸蛋顿时就是一红,更是本能的别开了头,嘴里娇嗔了一句,“你这小坏蛋,怎么睡觉连衣服都不穿?” “谁让你动不动就掀被子?”我却是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再看看莫莹莹那诱人的身躯,小腹处就是一团邪火上涌。 “哼,懒得跟你说,快点起床,再不起床我一会儿不等你了!”莫莹莹脸蛋通红的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马上就十点了,是该回去了。”于是,我起身穿好衣服,洗刷完毕,下了楼就看到莫莹莹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而她的对面同样摆放着一盘早餐,一个煎鸡蛋,一杯牛奶,还有一个奶油面包。 “蓓颖姐呢?”我一屁股坐在了莫莹莹的对面,抓起那面包就啃了起来。 “还在休息,这些东西你够吃吗?”莫莹莹应了一声,又抬起头来,一脸关心的问道。 “不够!”我直白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要吃点什么?我再去给你做?”莫莹莹急了,平时早餐都是她和莫蓓颖自己做的,两个人一般一个鸡蛋外加一杯牛奶就够了。 “我想吃你……”我抬起头来,朝着莫莹莹投去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你这坏蛋!不理你了!”莫莹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这个家伙,脑袋里面到底想着什么,一大清早的,就想那些事。” “嘿嘿,莹莹姐不要生气嘛,现在也来不及了,一会儿路上随便买点东西吃下就可以了!” “哼!”莫莹莹又哼了一声,她都不想说话。 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就看到莫蓓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睡裙不长,一双小腿露在外面。 “蓓颖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我关心的问道,“身上的伤势都没有好呢,这么早就下来了。” “你们看这新闻!”莫蓓颖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接走到了餐桌前,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到了桌子上,指着上面的一条新闻说道。 我和莫莹莹同时将脑袋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条大大的黑字标题:车祸?仇杀? 下面就是新闻的内容,原来是昨晚凌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行驶在蓝洋大道的时候一头撞进了公路边的水沟中,原本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可是当交警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车里没有人,反而在十多米外发现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的脑袋都被人割了下来,至今不知所踪,其中的一具尸体死之前更是虐待过,双腿被重物踩碎,一只手臂也是完全碎掉。 电脑上甚至能够看到两具无头尸体所穿戴的衣服,正是之前秋泽铭和那名黑衣男子。 “我草,这么巧?不会是秋泽铭那混蛋吧?”我露出了吃惊的模样。 莫蓓颖看了我一眼,指着下面另一行字。 上面写着,根据警方调查,发现死者是欧亚俱乐部董事长秋泽铭和总经理李亚伦先生。 “真是他?竟然被人割掉了脑袋?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么狠?”我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 = ) 章节目录 第070章 老师好 莫莹莹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昨晚还被你殴打了一顿,怎么出去没多久就被人给杀掉了呢?” “秋泽铭作恶多端,得罪的人多了!”莫蓓颖却是轻声道了一声。 “可是姐,他们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会不会给我们惹上麻烦?”这个时候,莫莹莹也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若是警方顺藤摸瓜的查到这里,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应该不会,秋泽铭当年离开西安,就是因为得罪了很大一部分人,他的仇人多了了去了,不管是警方,还是秋家,都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不过他终究是从这里出去的,怕是警方也会顺藤摸瓜的查到这里,到时候调查一番是难免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吃过早饭先去上学,我自会应付!” 莫蓓颖一脸自然的说道,“虽说林坤殴打了秋泽铭一顿,可是并不致死,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又怎么会去杀死秋泽铭,肯定是他的某个仇人知道他回来了,早就安排在了他的路上,对其下手。” 我和莫莹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了早餐,和莫蓓颖告别后,我就和莫莹莹一起坐上了她的奥迪q5朝着大学驶去。 至于这一边,一切都和莫蓓颖所料的一样,不久后,就有警察登门拜访,先是说了秋泽铭身死的消息,莫蓓颖先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管怎样,秋泽铭名义上也是她的丈夫,然后警察又问了一些他昨晚是否从这里离开,莫蓓颖自然是点头应是,还阐明了昨晚自己昨晚和秋泽铭发生了争吵,只是省去了我殴打秋泽铭的一幕,甚至没有提到我。 警方了解情况之后,说了一句节哀顺变之后就离开了,他们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要知道,昨晚李亚伦送秋泽铭去医院的时候本想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可是却被苏醒过来的秋泽铭制止,一心想要报仇的秋泽铭正准备打电话找人教训我,就遇上了车祸,然后两人就这么惨死在路边。 也因为这个原因,根本没有人知道秋泽铭在离开别墅之前,就已经被废掉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遇到了仇人的谋杀。 我原本打算马上就去胡斌别墅,但是,到了大学门口,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想着或许能从她那里找到一些线索,就干脆进去碰碰运气。和莫莹莹在停车场告别,我直接来到了a102教室,顿时就看到一名身穿大红色衣裳的美艳女人站在讲台之上,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到来,那名女人转过身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李湘婷。 今日的李湘婷已经没有穿着学校统一的职业装,而是穿着一件米黄色的v字领t恤,外面套着一件大红色的小西装款式的外套,搭配着一条大红色的职业短裙,腿上是一双半透明的水晶凉鞋,没有穿着袜子,露出了小腿,整个人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 “李老师,我迟到了吗?” “你说呢?”李湘婷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语,反而朝我投去了一个魅惑的眼神。 “额,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一定早到!” “快进来吧,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分三十二秒,所以你还不算迟到!”看到我乖乖认错的模样,李湘婷顿时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看了一眼手上百达翡丽,开口说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朝李湘婷笑了笑,然后规规矩矩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发现洛雪早已经坐在位置上,看到自己的到来, 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就不再搭理自己。 我坐在了自己的课桌上,翻出了英语课本,却发现离开学校没几年,上面扭来扭去的文字自己已经看不懂了。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也及时响起,李湘婷看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我,开始拿起课本讲解起来。至于班上的学生,为数不多的男生早被李湘婷的样貌所吸引,也是一个个有学有样的举起课本。 我虽然很想让自己认真听下去,可是不管讲台上李湘婷讲得多么的生动,多么的动听,却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大约坚持了二十多分钟,终究抵挡不住倦意的袭来,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林坤……”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还没有听清楚是谁,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一痛,整个人也从梦中惊醒。 抬起头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不久前仿佛才看到过一样。 心中诧异的我抬起头来,就看到李湘婷正双手撑在自己的桌子上,身子朝前弓着,双目注视着我。 “李老师!”我本能的惊呼出来,整个人更是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早啊,我同学,睡得香吗?”李湘婷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嗯,还不错。”我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后这才骤然醒悟,自己似乎是在课堂上睡着了,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 “还不错?呵呵呵……”李湘婷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可是这个时候,这样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是那样的可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李湘婷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冷,道:“林坤同学,麻烦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李湘婷转身就走,留给我 一个妖娆多姿的背影。 我顿时就傻在了原地,“你怎么不叫我?”我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同桌的洛雪,“这个小妞也真是的,你整天扳着一张僵尸脸也就算了,好歹大家也一起喝过酒,吃过饭,看到老师来也不叫自己一声?这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我可是叫了你好几声,是你睡得太沉了,最后还是动手了你才醒来。”洛雪却是白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这才想到了自己是被痛醒的,这才发现自己错怪了这妮子,顿时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误会你了!” “误会我没关系,你还是想着怎么跟李老师解释吧!”洛雪丢下了这一句话,就不再搭理我,我这才想到,李湘婷还让我去办公室。 不得已,我只能够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跟着李湘婷一起朝她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之上李湘婷也不回头看一眼我,只是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至于我,却是垂着脑袋,紧紧的跟在身后。 很快,李湘婷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内,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和其他的老师不同,李湘婷竟然是单独一个办公室,办公室被分成两间,外面的一间摆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前是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对面还有一个沙发,看上去反而像是那些老板的办公室,另外一个里间,应该是李湘婷休息的地方。 李湘婷直接走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将手中的课本扔在办公桌上,然后就这么翘起了二郎腿,抬头打量着还站在门口的我。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 点过来?顺便把门关上。”看着神色紧张的我,李湘婷轻哼了一声。 我不敢多说什么,顺手将房门关上,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办公桌前,和李湘婷就只相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却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李湘婷双手交叉,斜躺在椅子上,对自己一脸冷笑。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看这架势今天估计凶多吉少。 “林坤同学,是不是觉得老师讲得不够好?” “不是,老师讲得很好!”我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甭管李湘婷讲得怎样,先把高帽子给她戴上再说。 “砰”的一声,谁知道我的话刚刚说完,李湘婷已经猛地坐直了身子,更是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道:“讲得好,你还会睡着!?” “我教书也有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敢在自己的课堂上睡觉?” 我吓了一跳,心里说道:“好你个李湘婷,干嘛这么激动啊,差不多得了,咱俩都这么熟了,还真入戏了?” 我抬头看向李湘婷。 办公室里只有李湘婷和我两人,她见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顿时又是一阵冷笑。 “好看吗?”李湘婷忽然问道。 “好看啊。”我刚刚脱口而出好看两字,立马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散开来,赶紧转移话题道。 “哼哼,我,你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上课睡觉不说,竟然还敢调戏老师,这就是你来学校的目的吗?”看到我开始装傻,李湘婷却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顿时就冷冷说道。 “老师,我……” “还想抵赖?” “我……”感受到李湘婷的怒气,我声音顿时低了下来。 感受到李湘婷那冷冰冰的杀气,我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几天不见,该不会是吃枪药了吧,脾气怎么这么大,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怒她的好。” “说吧,昨晚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在课堂上睡觉?”这个问题似乎才是李湘婷真正在乎的。 “我昨晚就是在家睡觉,至于在课堂上睡觉,没有干别的……”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真的?”李湘婷声音异常的冰冷,“要是没有别的原因,说到底,还是说自己讲得不够好咯?” “哎,女人是不是都爱钻牛角尖!”我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说实在话,我还真想说你讲得不好,但是,碍于她的淫威,我只好老老实实道,“怎么会呢,李老师讲得可好了!”眼中更是充满了赞美的神色。 “少来这一套,就会说漂亮话来哄女人!”李湘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突然消失?” “这个嘛……”我一时间还不知道跟李湘婷怎么解释这件事,但是想到李湘婷既然是莫蓓颖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跟她说说也无妨,正好我还想跟她套一点有用的信息。 “其实,这几天我跟胡斌去盗墓了。” “盗墓……”李湘婷突然警惕起来。 “是的,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那你有没有受伤?”李湘婷很担忧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没啥事,就是现在遇到一点麻烦!” “出什么事了?”李湘婷更是吃惊,“你有话只管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 = ) 章节目录 第070章 老师好 莫莹莹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昨晚还被你殴打了一顿,怎么出去没多久就被人给杀掉了呢?” “秋泽铭作恶多端,得罪的人多了!”莫蓓颖却是轻声道了一声。 “可是姐,他们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会不会给我们惹上麻烦?”这个时候,莫莹莹也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若是警方顺藤摸瓜的查到这里,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应该不会,秋泽铭当年离开西安,就是因为得罪了很大一部分人,他的仇人多了了去了,不管是警方,还是秋家,都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不过他终究是从这里出去的,怕是警方也会顺藤摸瓜的查到这里,到时候调查一番是难免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吃过早饭先去上学,我自会应付!” 莫蓓颖一脸自然的说道,“虽说林坤殴打了秋泽铭一顿,可是并不致死,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又怎么会去杀死秋泽铭,肯定是他的某个仇人知道他回来了,早就安排在了他的路上,对其下手。” 我和莫莹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了早餐,和莫蓓颖告别后,我就和莫莹莹一起坐上了她的奥迪q5朝着大学驶去。 至于这一边,一切都和莫蓓颖所料的一样,不久后,就有警察登门拜访,先是说了秋泽铭身死的消息,莫蓓颖先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管怎样,秋泽铭名义上也是她的丈夫,然后警察又问了一些他昨晚是否从这里离开,莫蓓颖自然是点头应是,还阐明了昨晚自己昨晚和秋泽铭发生了争吵,只是省去了我殴打秋泽铭的一幕,甚至没有提到我。 警方了解情况之后,说了一句节哀顺变之后就离开了,他们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要知道,昨晚李亚伦送秋泽铭去医院的时候本想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可是却被苏醒过来的秋泽铭制止,一心想要报仇的秋泽铭正准备打电话找人教训我,就遇上了车祸,然后两人就这么惨死在路边。 也因为这个原因,根本没有人知道秋泽铭在离开别墅之前,就已经被废掉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遇到了仇人的谋杀。 我原本打算马上就去胡斌别墅,但是,到了大学门口,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想着或许能从她那里找到一些线索,就干脆进去碰碰运气。和莫莹莹在停车场告别,我直接来到了a102教室,顿时就看到一名身穿大红色衣裳的美艳女人站在讲台之上,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到来,那名女人转过身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李湘婷。 今日的李湘婷已经没有穿着学校统一的职业装,而是穿着一件米黄色的v字领t恤,外面套着一件大红色的小西装款式的外套,搭配着一条大红色的职业短裙,腿上是一双半透明的水晶凉鞋,没有穿着袜子,露出了小腿,整个人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 “李老师,我迟到了吗?” “你说呢?”李湘婷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语,反而朝我投去了一个魅惑的眼神。 “额,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一定早到!” “快进来吧,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分三十二秒,所以你还不算迟到!”看到我乖乖认错的模样,李湘婷顿时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看了一眼手上百达翡丽,开口说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朝李湘婷笑了笑,然后规规矩矩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发现洛雪早已经坐在位置上,看到自己的到来, 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就不再搭理自己。 我坐在了自己的课桌上,翻出了英语课本,却发现离开学校没几年,上面扭来扭去的文字自己已经看不懂了。 这个时候,上课铃声也及时响起,李湘婷看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我,开始拿起课本讲解起来。至于班上的学生,为数不多的男生早被李湘婷的样貌所吸引,也是一个个有学有样的举起课本。 我虽然很想让自己认真听下去,可是不管讲台上李湘婷讲得多么的生动,多么的动听,却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大约坚持了二十多分钟,终究抵挡不住倦意的袭来,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林坤……”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还没有听清楚是谁,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一痛,整个人也从梦中惊醒。 抬起头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不久前仿佛才看到过一样。 心中诧异的我抬起头来,就看到李湘婷正双手撑在自己的桌子上,身子朝前弓着,双目注视着我。 “李老师!”我本能的惊呼出来,整个人更是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早啊,我同学,睡得香吗?”李湘婷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嗯,还不错。”我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后这才骤然醒悟,自己似乎是在课堂上睡着了,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 “还不错?呵呵呵……”李湘婷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可是这个时候,这样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是那样的可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李湘婷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冷,道:“林坤同学,麻烦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李湘婷转身就走,留给我 一个妖娆多姿的背影。 我顿时就傻在了原地,“你怎么不叫我?”我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同桌的洛雪,“这个小妞也真是的,你整天扳着一张僵尸脸也就算了,好歹大家也一起喝过酒,吃过饭,看到老师来也不叫自己一声?这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我可是叫了你好几声,是你睡得太沉了,最后还是动手了你才醒来。”洛雪却是白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这才想到了自己是被痛醒的,这才发现自己错怪了这妮子,顿时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误会你了!” “误会我没关系,你还是想着怎么跟李老师解释吧!”洛雪丢下了这一句话,就不再搭理我,我这才想到,李湘婷还让我去办公室。 不得已,我只能够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跟着李湘婷一起朝她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之上李湘婷也不回头看一眼我,只是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至于我,却是垂着脑袋,紧紧的跟在身后。 很快,李湘婷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内,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和其他的老师不同,李湘婷竟然是单独一个办公室,办公室被分成两间,外面的一间摆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前是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对面还有一个沙发,看上去反而像是那些老板的办公室,另外一个里间,应该是李湘婷休息的地方。 李湘婷直接走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将手中的课本扔在办公桌上,然后就这么翘起了二郎腿,抬头打量着还站在门口的我。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 点过来?顺便把门关上。”看着神色紧张的我,李湘婷轻哼了一声。 我不敢多说什么,顺手将房门关上,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办公桌前,和李湘婷就只相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却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李湘婷双手交叉,斜躺在椅子上,对自己一脸冷笑。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看这架势今天估计凶多吉少。 “林坤同学,是不是觉得老师讲得不够好?” “不是,老师讲得很好!”我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甭管李湘婷讲得怎样,先把高帽子给她戴上再说。 “砰”的一声,谁知道我的话刚刚说完,李湘婷已经猛地坐直了身子,更是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道:“讲得好,你还会睡着!?” “我教书也有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敢在自己的课堂上睡觉?” 我吓了一跳,心里说道:“好你个李湘婷,干嘛这么激动啊,差不多得了,咱俩都这么熟了,还真入戏了?” 我抬头看向李湘婷。 办公室里只有李湘婷和我两人,她见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顿时又是一阵冷笑。 “好看吗?”李湘婷忽然问道。 “好看啊。”我刚刚脱口而出好看两字,立马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散开来,赶紧转移话题道。 “哼哼,我,你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上课睡觉不说,竟然还敢调戏老师,这就是你来学校的目的吗?”看到我开始装傻,李湘婷却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顿时就冷冷说道。 “老师,我……” “还想抵赖?” “我……”感受到李湘婷的怒气,我声音顿时低了下来。 感受到李湘婷那冷冰冰的杀气,我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几天不见,该不会是吃枪药了吧,脾气怎么这么大,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怒她的好。” “说吧,昨晚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一大清早的就在课堂上睡觉?”这个问题似乎才是李湘婷真正在乎的。 “我昨晚就是在家睡觉,至于在课堂上睡觉,没有干别的……”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真的?”李湘婷声音异常的冰冷,“要是没有别的原因,说到底,还是说自己讲得不够好咯?” “哎,女人是不是都爱钻牛角尖!”我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说实在话,我还真想说你讲得不好,但是,碍于她的淫威,我只好老老实实道,“怎么会呢,李老师讲得可好了!”眼中更是充满了赞美的神色。 “少来这一套,就会说漂亮话来哄女人!”李湘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突然消失?” “这个嘛……”我一时间还不知道跟李湘婷怎么解释这件事,但是想到李湘婷既然是莫蓓颖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跟她说说也无妨,正好我还想跟她套一点有用的信息。 “其实,这几天我跟胡斌去盗墓了。” “盗墓……”李湘婷突然警惕起来。 “是的,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那你有没有受伤?”李湘婷很担忧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没啥事,就是现在遇到一点麻烦!” “出什么事了?”李湘婷更是吃惊,“你有话只管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 = ) 章节目录 第071章 补课 “李老师,既然您是李家后人,自然多少知道一些关于秦皇陵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李湘婷皱了皱眉,“我知道其实并不多,即便是笔记上流传下来的内容也并不是完全真实的,何况,上面的线索距离找到秦皇陵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么说便解释得通了,胡斌现在正在东北找一个古墓,我相信,那个古墓绝不会是真正的秦皇陵,但里面一定有线索可以帮助他找到秦皇陵!” “对,你猜的不错,那座古墓里也藏有线索,说白了,其实就是护陵人留下来的地图。” “就跟骊山疑塚一样?” 李湘婷点了点头,“是的。” “现在,我遇到几个人,这几个人现在都是胡斌队伍上的,但是这些人身份各异,也并非胡斌的手下,胡斌现在把他们都招揽到了自己的麾下,你帮我分析分析,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李湘婷对赵臻以及耶律清辉的底细比较了解,这两个人被胡斌招揽,主要原因就是他们都跟老太荣有关,看重的是他们的能力。至于李栋杰还有高羽寒这两个人,李湘婷也表示不知情,只是怀疑他们可能有着自己的什么目的。 “李老师,你的分析跟我基本是一致的,不管他们来历如何,至少有一点不难判断,那就是他们也为了秦皇陵而来,就是不知道,和我们是不是同路?” “同路?这是什么意思?” “李老师,我也不想瞒你,莫蓓颖说这是一笔生意,我就姑且当它是一笔生意,但我要的可不是什么财宝。”我把目光投向李湘婷,观察她的反应。 李湘婷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道:“其实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你不会真心实意跟我们做这笔生意,不过,既然你把话都说开了,我也跟你交个底,我答应莫蓓颖也不是为了钱,更何况现在我还要顾及你的感受,所以更加不可能为了钱财去做这件事,所以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听你的。” “那你能跟我说说,莫蓓颖她们具体的计划吗?” 李湘婷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还真不太清楚莫蓓颖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始至终,她们的计划一直都在筹备,但很少有具体实施的时候,每一步行动都像是......怎么形容呢,都像是在‘补位’?对,说‘补位’应该比较形象。” “补位?这话怎么说?” “胡斌的很多死穴其实我们都已经掌握,要想破坏掉他们的行动,我们也有很多次机会,只是一只没有实施,我也曾怀疑过,问莫蓓颖,她也不肯明说,每次都说是等待时机。”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假设,在莫蓓颖以及她的合伙人背后,还有别的人?” 李湘婷摇了摇头,说道:“这就很难说了,莫蓓颖确实还有其他合伙人,甚至准确的说,莫蓓颖只能算是集团中的骨干成员,真正的核心不是她,但是要说还有别人在他们背后,我并不认为,至少我还没有发现。” “是吗,那这么说,你还特地查证过?” 李湘婷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查过,不过,查证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虽然只是李湘婷的一面之词,但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而且我的猜测也不过是自己的直觉,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原因相信,因而,这个念头也就暂时搁置了起来。 “都过这么久了,莫蓓颖该不会还没有跟你透露她合伙的人是谁吧?”李湘婷突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嘛,你这么一说,倒是确实不地道。” “这还真是可笑,哪有他们这么办事的。”李湘婷正要为我主持公道,我却自己先宽慰起他来,毕竟莫蓓颖答应过我,会跟我把事情讲清楚,也不在乎一时半刻了,“李老师,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生气。” “好吧好吧。”李湘婷白了我一眼,“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看上莫蓓颖了?” “啊?”我脸色一僵,诧异道,“为何突然这么说?” “哼,谁叫你要替她说话!”李湘婷眼中露出明悟的神色,显然她可能是看出了什么。 “这个......” 李湘婷长长叹息了一声,“也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也不求你只把心都留在我一个人身上,只要有我一席之地也就罢了。” “李老师,我......” “好了,你别解释了,省得越解释越乱。”李湘婷白了我一眼,“林坤同学,你愿意学习英语吗?” “啊?什么?” 虽然这问题问得有些突然,但是我多少明白李湘婷的意思,这显然是想要抢夺“份额”,只要我答应愿意学英语,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莫蓓颖她们竞争“均摊”到她们每个人身上的时间“份额”。 我嘴里说“愿意,心里却实在不怎么情愿。 &n bsp;“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老师愿意从头开始教你!” “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放学后,你来办公室找我,我单独给你辅导,等辅道完了之后,我送你回家。” “啊?”我有些为难。 “难道你不愿意?”李湘婷皱眉道。 “不是,不是,我是说这样会不会太耽误李老师了?” “这有什么好耽误的,你是我学生,教好你是应该的……”李湘婷故意拖长了尾音,显然是在威胁我。 “好了,快上课了,你快回去上课吧,记得下午放学了过来!”李湘婷看了看时间,课间休息的时间马上就结束了,赶紧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我离开的背影,李湘婷脸上闪过了一抹笑意。 大学一般上午只上两堂课,只不过每一堂课的时间长一点而已,第二堂课是古文课,教书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我顿时就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连美女老师的课我都要睡觉呢,又何况是一个老头? 再说了,其他的课程我还不敢多说什么,可是这古文我不敢说多好,至少也能个半专业选手,从秦汉,到三国,再到明清,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 本来打算找洛雪聊聊天的,不过这女人下课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何况是上课,对我的话完全置之不理,我也不会继续自讨没趣,索性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起了大觉。 好在这个古文课的老师可不像李湘婷那般负责,你睡 觉也好,看课外书也罢,只要不影响其他的学生,他管都懒得管,所以我美美的睡到下课铃声响起,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看到我一上午几乎都在睡觉,洛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可奉告!” 洛雪明显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以这种口吻对她说话,因为她的美丽,加上一定的家世,不管是哪个男人,哪一个不对她笑脸吟吟,可以说,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洛雪一直冷冰冰的心里竟然浮现出了一抹愤怒,为什么这么愤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我的速度很快,竟然已经走出了教室,气得洛雪也是赶紧将课本之内的东西塞进课桌,就朝我追去。 “喂,你什么意思?我就好心问你一句,你就这么回答我?”一直追出了教室,洛雪一把抓住了我,很是不满地问道。 “好心问我?你的语气那么冰冷,我还以为你是在质问我呢。” 洛雪一愣,这才想到自己之前的语气的确有些生硬,而且态度也似乎真的很冷,顿时一阵后悔,想要上前解释什么,可是又抹不下那面子,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看到莫莹莹正站在前方朝着我招手。 “嘿嘿,莹莹姐,你怎么来了?”看到莫莹莹在前面,我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赶紧小跑几步就走了上去。 “这不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么,等你一起吃饭?怎么?不愿意?”莫莹莹也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洛雪,顿时朝着我投去了一个狠狠的眼神。 “愿意,当然愿意!”我一脸的求之不得,虽说单论长相上,莫莹莹比起洛雪来差了一些,可是她一脸笑吟吟的模样,我自然更喜欢她多一点。 “洛雪,一起去吃饭吗?”莫莹莹微微一笑,又朝不远处的洛雪问道。 “不了,莹莹姐,我还有些事,你们去吧!”看到我对待自己和对待莫莹莹截然不同的模样,洛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莫莹莹也认识多年了,不管什么时候去哪儿,她所受到的关注都多于莫莹莹,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的魅力指数可是远远高于莫莹莹的,可是如今却截然相反,这怎让她心里舒服? /> 女人都是如此,哪怕最好的姐妹,彼此之间也会有一个攀比,以前很多人都围着她转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当我完全不甩她,反而笑脸对待莫莹莹的时候,她反而不爽了。 当然,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生性冷漠的她还是压住了心里的那股不爽,应了莫莹莹一声,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林坤,你不会惹洛雪生气了吧?”看到洛雪那比平常难看的脸色,莫莹莹诧异的看了一眼我。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惹过她生气了?”我不满的唠叨了一句。 “你呀,洛雪她从小性子就是这样,你身为一个男孩子,总要多让让她嘛!”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我们走吧。” 我俩都没有刻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洛雪也走得并不快,走着走着她的眼中竟然隐隐有泪光在闪动。她回头看了看我,看到我和莫莹莹一副亲密的模样,她的心里自然更加的难受了。 ( = ) 章节目录 第071章 补课 “李老师,既然您是李家后人,自然多少知道一些关于秦皇陵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李湘婷皱了皱眉,“我知道其实并不多,即便是笔记上流传下来的内容也并不是完全真实的,何况,上面的线索距离找到秦皇陵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么说便解释得通了,胡斌现在正在东北找一个古墓,我相信,那个古墓绝不会是真正的秦皇陵,但里面一定有线索可以帮助他找到秦皇陵!” “对,你猜的不错,那座古墓里也藏有线索,说白了,其实就是护陵人留下来的地图。” “就跟骊山疑塚一样?” 李湘婷点了点头,“是的。” “现在,我遇到几个人,这几个人现在都是胡斌队伍上的,但是这些人身份各异,也并非胡斌的手下,胡斌现在把他们都招揽到了自己的麾下,你帮我分析分析,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李湘婷对赵臻以及耶律清辉的底细比较了解,这两个人被胡斌招揽,主要原因就是他们都跟老太荣有关,看重的是他们的能力。至于李栋杰还有高羽寒这两个人,李湘婷也表示不知情,只是怀疑他们可能有着自己的什么目的。 “李老师,你的分析跟我基本是一致的,不管他们来历如何,至少有一点不难判断,那就是他们也为了秦皇陵而来,就是不知道,和我们是不是同路?” “同路?这是什么意思?” “李老师,我也不想瞒你,莫蓓颖说这是一笔生意,我就姑且当它是一笔生意,但我要的可不是什么财宝。”我把目光投向李湘婷,观察她的反应。 李湘婷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道:“其实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你不会真心实意跟我们做这笔生意,不过,既然你把话都说开了,我也跟你交个底,我答应莫蓓颖也不是为了钱,更何况现在我还要顾及你的感受,所以更加不可能为了钱财去做这件事,所以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听你的。” “那你能跟我说说,莫蓓颖她们具体的计划吗?” 李湘婷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还真不太清楚莫蓓颖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始至终,她们的计划一直都在筹备,但很少有具体实施的时候,每一步行动都像是......怎么形容呢,都像是在‘补位’?对,说‘补位’应该比较形象。” “补位?这话怎么说?” “胡斌的很多死穴其实我们都已经掌握,要想破坏掉他们的行动,我们也有很多次机会,只是一只没有实施,我也曾怀疑过,问莫蓓颖,她也不肯明说,每次都说是等待时机。”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假设,在莫蓓颖以及她的合伙人背后,还有别的人?” 李湘婷摇了摇头,说道:“这就很难说了,莫蓓颖确实还有其他合伙人,甚至准确的说,莫蓓颖只能算是集团中的骨干成员,真正的核心不是她,但是要说还有别人在他们背后,我并不认为,至少我还没有发现。” “是吗,那这么说,你还特地查证过?” 李湘婷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查过,不过,查证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虽然只是李湘婷的一面之词,但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而且我的猜测也不过是自己的直觉,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原因相信,因而,这个念头也就暂时搁置了起来。 “都过这么久了,莫蓓颖该不会还没有跟你透露她合伙的人是谁吧?”李湘婷突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嘛,你这么一说,倒是确实不地道。” “这还真是可笑,哪有他们这么办事的。”李湘婷正要为我主持公道,我却自己先宽慰起他来,毕竟莫蓓颖答应过我,会跟我把事情讲清楚,也不在乎一时半刻了,“李老师,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生气。” “好吧好吧。”李湘婷白了我一眼,“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看上莫蓓颖了?” “啊?”我脸色一僵,诧异道,“为何突然这么说?” “哼,谁叫你要替她说话!”李湘婷眼中露出明悟的神色,显然她可能是看出了什么。 “这个......” 李湘婷长长叹息了一声,“也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也不求你只把心都留在我一个人身上,只要有我一席之地也就罢了。” “李老师,我......” “好了,你别解释了,省得越解释越乱。”李湘婷白了我一眼,“林坤同学,你愿意学习英语吗?” “啊?什么?” 虽然这问题问得有些突然,但是我多少明白李湘婷的意思,这显然是想要抢夺“份额”,只要我答应愿意学英语,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莫蓓颖她们竞争“均摊”到她们每个人身上的时间“份额”。 我嘴里说“愿意,心里却实在不怎么情愿。 &n bsp;“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老师愿意从头开始教你!” “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放学后,你来办公室找我,我单独给你辅导,等辅道完了之后,我送你回家。” “啊?”我有些为难。 “难道你不愿意?”李湘婷皱眉道。 “不是,不是,我是说这样会不会太耽误李老师了?” “这有什么好耽误的,你是我学生,教好你是应该的……”李湘婷故意拖长了尾音,显然是在威胁我。 “好了,快上课了,你快回去上课吧,记得下午放学了过来!”李湘婷看了看时间,课间休息的时间马上就结束了,赶紧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我离开的背影,李湘婷脸上闪过了一抹笑意。 大学一般上午只上两堂课,只不过每一堂课的时间长一点而已,第二堂课是古文课,教书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我顿时就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连美女老师的课我都要睡觉呢,又何况是一个老头? 再说了,其他的课程我还不敢多说什么,可是这古文我不敢说多好,至少也能个半专业选手,从秦汉,到三国,再到明清,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 本来打算找洛雪聊聊天的,不过这女人下课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何况是上课,对我的话完全置之不理,我也不会继续自讨没趣,索性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起了大觉。 好在这个古文课的老师可不像李湘婷那般负责,你睡 觉也好,看课外书也罢,只要不影响其他的学生,他管都懒得管,所以我美美的睡到下课铃声响起,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看到我一上午几乎都在睡觉,洛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可奉告!” 洛雪明显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以这种口吻对她说话,因为她的美丽,加上一定的家世,不管是哪个男人,哪一个不对她笑脸吟吟,可以说,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洛雪一直冷冰冰的心里竟然浮现出了一抹愤怒,为什么这么愤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我的速度很快,竟然已经走出了教室,气得洛雪也是赶紧将课本之内的东西塞进课桌,就朝我追去。 “喂,你什么意思?我就好心问你一句,你就这么回答我?”一直追出了教室,洛雪一把抓住了我,很是不满地问道。 “好心问我?你的语气那么冰冷,我还以为你是在质问我呢。” 洛雪一愣,这才想到自己之前的语气的确有些生硬,而且态度也似乎真的很冷,顿时一阵后悔,想要上前解释什么,可是又抹不下那面子,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看到莫莹莹正站在前方朝着我招手。 “嘿嘿,莹莹姐,你怎么来了?”看到莫莹莹在前面,我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赶紧小跑几步就走了上去。 “这不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么,等你一起吃饭?怎么?不愿意?”莫莹莹也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洛雪,顿时朝着我投去了一个狠狠的眼神。 “愿意,当然愿意!”我一脸的求之不得,虽说单论长相上,莫莹莹比起洛雪来差了一些,可是她一脸笑吟吟的模样,我自然更喜欢她多一点。 “洛雪,一起去吃饭吗?”莫莹莹微微一笑,又朝不远处的洛雪问道。 “不了,莹莹姐,我还有些事,你们去吧!”看到我对待自己和对待莫莹莹截然不同的模样,洛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莫莹莹也认识多年了,不管什么时候去哪儿,她所受到的关注都多于莫莹莹,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的魅力指数可是远远高于莫莹莹的,可是如今却截然相反,这怎让她心里舒服? /> 女人都是如此,哪怕最好的姐妹,彼此之间也会有一个攀比,以前很多人都围着她转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当我完全不甩她,反而笑脸对待莫莹莹的时候,她反而不爽了。 当然,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生性冷漠的她还是压住了心里的那股不爽,应了莫莹莹一声,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林坤,你不会惹洛雪生气了吧?”看到洛雪那比平常难看的脸色,莫莹莹诧异的看了一眼我。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惹过她生气了?”我不满的唠叨了一句。 “你呀,洛雪她从小性子就是这样,你身为一个男孩子,总要多让让她嘛!”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我们走吧。” 我俩都没有刻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洛雪也走得并不快,走着走着她的眼中竟然隐隐有泪光在闪动。她回头看了看我,看到我和莫莹莹一副亲密的模样,她的心里自然更加的难受了。 ( = ) 章节目录 第072章 拉胡斌下水 我自然不知道洛雪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和莫莹莹一起去了食堂吃饭,路上莫莹莹也将莫蓓颖的情况告诉了我,和之前莫蓓颖所料的一样,警察的确上门询问过,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调查,而秋家在知道秋泽铭被杀的消息后,全体暴走,哪怕一些和秋泽铭有过过节的人,也都是愤怒不已,毕竟,秋泽铭可是秋家的人,被人杀死也就算了,死之前竟然还这样的虐待了一番,这可是打脸啊,打的是整个秋家的脸是,这是在挑衅整个秋家。 好歹秋家也是西安市有数的大家族之一,这样的脸面如何丢得起?秋家在西安市的势力全部的运转起来,更是给了省厅巨大的压力,必须要破案,如今整个西安的警察都调动起来,开始搜索一切可能的线索。 然而我却很放心,以高羽寒的身手,若是不想留下证据,警察根本不可能发现什么,这注定会是一桩无头悬案。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莫蓓颖也决定了和秋泽铭离婚,不过在这个档口上,自然不好提。 听到这些,我暗暗点头,从此以后,莫蓓颖算是真正的解放了,不过莫莹莹却有另外一层担忧,失去了秋家的庇护,莫家不会像以往一样在西安市如鱼得水了。 只是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对我述说。 用过了午餐,因为离上课时间还早,莫莹莹有些累,说要回寝室休息一会儿,我睡了一上午,自然不会觉得困,不过一听到莫莹莹在学校还是有自己的寝室,我立马提议也要去,莫蓓颖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赶紧以女生宿舍不许男生进出为理由拒绝了我,只让我很是郁闷,“我不就是想要进去看看么?至于这样么?” 我死皮赖脸的跟着莫莹莹来到了女生宿舍,果然发现了一个戴着红袖标的大妈站在门口拦住了去路,我才一脸郁闷的往回走去。 大学的学业很是轻松,下午一般只有一堂课,两点半正式开始,现在还不到一点,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觉得很是无聊,忽然想到了辰一娜还在等着我,于是赶紧打通了电话。 “喂,你怎么回事啊?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一拨通电话,辰一娜就在电话那头质问道。 “你先别急,这不是遇到情况了吗,不过不要紧,你不必紧张,先提我跟胡斌请个假,就说我遇到麻烦了,赶不回去!” r /> “什么情况?”一听我说遇到了麻烦,辰一娜立马就变成了很关心我的语气,生怕我真遇到什么意外,“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样吧,你把电话给胡斌,我跟他说!” 辰一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以她在胡斌家中的地位,想要直接去找胡斌还有些难度,一请示二汇报,等到胡斌肯接电话,我已经足足等了十几分钟。 “喂,林先生,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啊,您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辰一娜必须24小时陪着你,这样的情况我可不希望遇到第二次!” “胡老板,咱们还是先别说这事儿了,我遇到麻烦了!”我故意装作很焦虑地样子。 “什么?!”连胡斌也吃了一惊,“你慢点说,怎么了?” “你听新闻了吗,秋泽铭,死了!” “嗯,我看了,难道是——”胡斌咯噔了一下,笑道,“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你的意思是说,秋泽铭是被你杀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装作十分无奈,叹道,“人确实是我杀的,谁叫我一时精 虫上脑,惦记上了人家的媳妇,这不昨天一夜未归,就 遇到这趟子事了嘛,胡老板,您也是西安的能人高人,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摆平,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啊!” 胡斌一听我这话,先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他第一反应一定会拒绝,毕竟谁也不会惹上这件“烫手山芋”,“呵呵,林先生你到还真是风流不羁啊,只是,你太高看我了,秋家不是我胡斌能够惹得起的,我也没必要为你去冒这个险,所以,你的这个请求我不能答应!” “哎,哎哎,胡老板,你别这么快拒绝啊,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保我一命,我一定知恩图报,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为您马首是瞻!” 胡斌冷笑道:“林先生,这个忙我真帮不了你,而且咱俩的生意还是得照做下去,不然的话......” “胡老板,这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既然敢打来这个电话,就说明我有把握我开出的价码,您拒绝不了!” “哦?是吗?” “秦皇陵藏宝我一定不遗余力地给您取来,再加......” “打住!”我话还没说完,胡斌已经开口道,“林先生,我想你可能是忘了,咱们之前谈的生意,可是只说了兵马俑啊?” “哈哈哈哈,胡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您想要的仅仅是兵马俑的话,咱这话就当时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我欲擒故纵道。 胡斌在电话那头也是呵呵一声冷笑,道:“好,那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筹码?” “帮你扳倒秋家。” 胡斌一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喂?胡老板?” “嗯哼,林先生,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么做对我有何好处?” “西安七大家族,利益纷争本来就是犬牙加错,胡老板总不至于甘心屈于人后,拾人牙慧吧?” 胡斌冷静一听,突然哈哈一笑,道:“林先生,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现在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帮你?” “胡老板,我也不是要你怎么样,这件事还没有到了要跟秋家开战的地步,现在我还能自己应付,等到了真要你出面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只是希望到时候胡老板能助我一臂之力。” 胡斌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好说。” “既然如此,我这几天想在外面避避风头,您看合适吗?” 胡斌思虑一会,还是同意了。 我知道他怎么样都会有顾虑,同时也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一定会派人着手调查,甚至还要摸清楚我真正的动机,不然他怎么可能轻易被我拉下水,于是我便加了一句,“我把现在的地址发给了辰一娜,您派她过来,也方便联络。” 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消弭胡斌对我昨夜未归的猜疑,二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好!”胡斌自然同意。 打完电话,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但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这时候,我想起来李湘婷说的放学后去找她,给自己单独辅导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 “她只说放学后去找她,没有说中午放学还是下午放学吧?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不如 去找她算了?”我想到这里,我迅速的跑回教室,取出了英文课本就朝李湘婷的办公室跑去。 如今正值中午 ,办公楼内静悄悄的一片,显然那些老师不是去吃饭就是去休息去了,我直接来到了李湘婷的办公室也没有碰到一个老师。 轻轻的敲了敲门,却发现没有半点动静。又敲了几下,还叫了几声李老师,确定的确没有人知道后,我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去,谁知道刚刚转身,就看到穿着红色礼裙的李湘婷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当看到我捧着一本英语书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湘婷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惊诧之后又是一阵喜悦,“林坤同学,你果然是个勤奋上进的好孩子,我让你下午放学来,你怎么中午就过来了?”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李湘婷加快了脚步,直接走了上去。 “你中午你不休息会儿吗?”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李湘婷率先开口道。 “不了,李老师,只是会不会影响你休息?”我做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 “呵呵,不会不会,老师中午一般也很少休息的,来,进来吧。 我跟着李湘婷走进了办公室,李湘婷就朝自己的办公椅一指,道:“你去那里坐吧,我去给倒杯咖啡,你要喝点什么?” 一边说话的时候,李湘婷一边脱掉了外面的红色外套,露出了米黄色的v字领t恤,妙曼的身段完美的衬托出来。 “额,老师,我想喝奶。” “喝奶?我这里有茶,有咖啡,有可乐,就是没奶!”李湘婷一愣。 “那就一杯茶吧!” 不一会儿的时间,李湘婷就端出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绿茶走了出来,将绿茶放在了我的面前。 “你先等我会儿,我找几本书给你。”李湘婷好似想到了什么,喝了一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后就来到了左边的一个书柜前面,然后打开书柜开始翻找起来。 “找到了,总算没有丢!”李湘婷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就看到她欢快的从站直了身子。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做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而李湘婷也正好转过身来,手里捧着一本很是陈旧的英语书,还有一些练习册之类的东西,一脸的欣喜。 我的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神色,李湘婷捧着手中的英语书来到办公桌旁,将其放在了桌上,然后亲自为我翻开了第一页,道:“这些单词你都认识吗?”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 “那你念一遍。” “额,这个嘛……” “怎么了,你不是刚刚还说都认识吗?” 李湘婷隔得很近,一股沁人的幽香传进鼻孔,让我的心里一阵痒痒的。 “原本是会的……可是......”我支支吾吾起来,心里一阵发虚。 “那这个单词念什么?” 我看着上面写着“apartment”,这要是放在两年前,我读出来都不带犹豫的,但是现在好了,都还给老师了,口语能力直线下降。 “嗯?”李湘婷眉头微皱,嘴里更是发出了一声轻哼,“你不是说认识吗?” “老师,说实话,我这个单词几年前就认识,只是时间久了,有点不记得它怎么读了!” 李湘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呵呵,狡辩……”李湘婷顿时一阵冷笑。 ( = ) 章节目录 第072章 拉胡斌下水 我自然不知道洛雪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和莫莹莹一起去了食堂吃饭,路上莫莹莹也将莫蓓颖的情况告诉了我,和之前莫蓓颖所料的一样,警察的确上门询问过,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调查,而秋家在知道秋泽铭被杀的消息后,全体暴走,哪怕一些和秋泽铭有过过节的人,也都是愤怒不已,毕竟,秋泽铭可是秋家的人,被人杀死也就算了,死之前竟然还这样的虐待了一番,这可是打脸啊,打的是整个秋家的脸是,这是在挑衅整个秋家。 好歹秋家也是西安市有数的大家族之一,这样的脸面如何丢得起?秋家在西安市的势力全部的运转起来,更是给了省厅巨大的压力,必须要破案,如今整个西安的警察都调动起来,开始搜索一切可能的线索。 然而我却很放心,以高羽寒的身手,若是不想留下证据,警察根本不可能发现什么,这注定会是一桩无头悬案。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莫蓓颖也决定了和秋泽铭离婚,不过在这个档口上,自然不好提。 听到这些,我暗暗点头,从此以后,莫蓓颖算是真正的解放了,不过莫莹莹却有另外一层担忧,失去了秋家的庇护,莫家不会像以往一样在西安市如鱼得水了。 只是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对我述说。 用过了午餐,因为离上课时间还早,莫莹莹有些累,说要回寝室休息一会儿,我睡了一上午,自然不会觉得困,不过一听到莫莹莹在学校还是有自己的寝室,我立马提议也要去,莫蓓颖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赶紧以女生宿舍不许男生进出为理由拒绝了我,只让我很是郁闷,“我不就是想要进去看看么?至于这样么?” 我死皮赖脸的跟着莫莹莹来到了女生宿舍,果然发现了一个戴着红袖标的大妈站在门口拦住了去路,我才一脸郁闷的往回走去。 大学的学业很是轻松,下午一般只有一堂课,两点半正式开始,现在还不到一点,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觉得很是无聊,忽然想到了辰一娜还在等着我,于是赶紧打通了电话。 “喂,你怎么回事啊?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一拨通电话,辰一娜就在电话那头质问道。 “你先别急,这不是遇到情况了吗,不过不要紧,你不必紧张,先提我跟胡斌请个假,就说我遇到麻烦了,赶不回去!” r /> “什么情况?”一听我说遇到了麻烦,辰一娜立马就变成了很关心我的语气,生怕我真遇到什么意外,“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样吧,你把电话给胡斌,我跟他说!” 辰一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以她在胡斌家中的地位,想要直接去找胡斌还有些难度,一请示二汇报,等到胡斌肯接电话,我已经足足等了十几分钟。 “喂,林先生,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啊,您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辰一娜必须24小时陪着你,这样的情况我可不希望遇到第二次!” “胡老板,咱们还是先别说这事儿了,我遇到麻烦了!”我故意装作很焦虑地样子。 “什么?!”连胡斌也吃了一惊,“你慢点说,怎么了?” “你听新闻了吗,秋泽铭,死了!” “嗯,我看了,难道是——”胡斌咯噔了一下,笑道,“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你的意思是说,秋泽铭是被你杀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装作十分无奈,叹道,“人确实是我杀的,谁叫我一时精 虫上脑,惦记上了人家的媳妇,这不昨天一夜未归,就 遇到这趟子事了嘛,胡老板,您也是西安的能人高人,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摆平,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啊!” 胡斌一听我这话,先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他第一反应一定会拒绝,毕竟谁也不会惹上这件“烫手山芋”,“呵呵,林先生你到还真是风流不羁啊,只是,你太高看我了,秋家不是我胡斌能够惹得起的,我也没必要为你去冒这个险,所以,你的这个请求我不能答应!” “哎,哎哎,胡老板,你别这么快拒绝啊,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保我一命,我一定知恩图报,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为您马首是瞻!” 胡斌冷笑道:“林先生,这个忙我真帮不了你,而且咱俩的生意还是得照做下去,不然的话......” “胡老板,这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既然敢打来这个电话,就说明我有把握我开出的价码,您拒绝不了!” “哦?是吗?” “秦皇陵藏宝我一定不遗余力地给您取来,再加......” “打住!”我话还没说完,胡斌已经开口道,“林先生,我想你可能是忘了,咱们之前谈的生意,可是只说了兵马俑啊?” “哈哈哈哈,胡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您想要的仅仅是兵马俑的话,咱这话就当时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我欲擒故纵道。 胡斌在电话那头也是呵呵一声冷笑,道:“好,那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筹码?” “帮你扳倒秋家。” 胡斌一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喂?胡老板?” “嗯哼,林先生,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么做对我有何好处?” “西安七大家族,利益纷争本来就是犬牙加错,胡老板总不至于甘心屈于人后,拾人牙慧吧?” 胡斌冷静一听,突然哈哈一笑,道:“林先生,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现在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帮你?” “胡老板,我也不是要你怎么样,这件事还没有到了要跟秋家开战的地步,现在我还能自己应付,等到了真要你出面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只是希望到时候胡老板能助我一臂之力。” 胡斌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好说。” “既然如此,我这几天想在外面避避风头,您看合适吗?” 胡斌思虑一会,还是同意了。 我知道他怎么样都会有顾虑,同时也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一定会派人着手调查,甚至还要摸清楚我真正的动机,不然他怎么可能轻易被我拉下水,于是我便加了一句,“我把现在的地址发给了辰一娜,您派她过来,也方便联络。” 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消弭胡斌对我昨夜未归的猜疑,二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好!”胡斌自然同意。 打完电话,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但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这时候,我想起来李湘婷说的放学后去找她,给自己单独辅导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 “她只说放学后去找她,没有说中午放学还是下午放学吧?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不如 去找她算了?”我想到这里,我迅速的跑回教室,取出了英文课本就朝李湘婷的办公室跑去。 如今正值中午 ,办公楼内静悄悄的一片,显然那些老师不是去吃饭就是去休息去了,我直接来到了李湘婷的办公室也没有碰到一个老师。 轻轻的敲了敲门,却发现没有半点动静。又敲了几下,还叫了几声李老师,确定的确没有人知道后,我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去,谁知道刚刚转身,就看到穿着红色礼裙的李湘婷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当看到我捧着一本英语书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湘婷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惊诧之后又是一阵喜悦,“林坤同学,你果然是个勤奋上进的好孩子,我让你下午放学来,你怎么中午就过来了?”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李湘婷加快了脚步,直接走了上去。 “你中午你不休息会儿吗?”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李湘婷率先开口道。 “不了,李老师,只是会不会影响你休息?”我做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 “呵呵,不会不会,老师中午一般也很少休息的,来,进来吧。 我跟着李湘婷走进了办公室,李湘婷就朝自己的办公椅一指,道:“你去那里坐吧,我去给倒杯咖啡,你要喝点什么?” 一边说话的时候,李湘婷一边脱掉了外面的红色外套,露出了米黄色的v字领t恤,妙曼的身段完美的衬托出来。 “额,老师,我想喝奶。” “喝奶?我这里有茶,有咖啡,有可乐,就是没奶!”李湘婷一愣。 “那就一杯茶吧!” 不一会儿的时间,李湘婷就端出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绿茶走了出来,将绿茶放在了我的面前。 “你先等我会儿,我找几本书给你。”李湘婷好似想到了什么,喝了一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后就来到了左边的一个书柜前面,然后打开书柜开始翻找起来。 “找到了,总算没有丢!”李湘婷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就看到她欢快的从站直了身子。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做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而李湘婷也正好转过身来,手里捧着一本很是陈旧的英语书,还有一些练习册之类的东西,一脸的欣喜。 我的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神色,李湘婷捧着手中的英语书来到办公桌旁,将其放在了桌上,然后亲自为我翻开了第一页,道:“这些单词你都认识吗?”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 “那你念一遍。” “额,这个嘛……” “怎么了,你不是刚刚还说都认识吗?” 李湘婷隔得很近,一股沁人的幽香传进鼻孔,让我的心里一阵痒痒的。 “原本是会的……可是......”我支支吾吾起来,心里一阵发虚。 “那这个单词念什么?” 我看着上面写着“apartment”,这要是放在两年前,我读出来都不带犹豫的,但是现在好了,都还给老师了,口语能力直线下降。 “嗯?”李湘婷眉头微皱,嘴里更是发出了一声轻哼,“你不是说认识吗?” “老师,说实话,我这个单词几年前就认识,只是时间久了,有点不记得它怎么读了!” 李湘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呵呵,狡辩……”李湘婷顿时一阵冷笑。 ( = ) 章节目录 第073章 速记 说起来这个李湘婷还真会来事,这一点上看,真一点不亚于莫蓓颖,尤其是她仗着自己是老师的角色,更加把这出戏演的逼真到位,外人看来还真以为是老师在教训学生似的。 而她也得以从这种角色中寻找到不同寻常的乐趣,以及掌控我的成就感。 我看到李湘婷满含杀意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嘴角还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顿时全身就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了很久。 “好看吗?”看到我惊惧的模样,李湘婷竟然又甜甜的笑了一声道。 “好……好看……” “那要不要再看看?”李湘婷笑得很是迷人,如果不考虑身上那股冷冽的杀气的话,当真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人。 “可以再看看吗?” “看你老娘!”李湘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里更是发出了一阵冰冷的声音,更是直接一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了“啪”的巨响,整个办公桌都被拍得一阵颤抖,仿佛要散架了一样。 我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一仰,可是后面可是椅子的后背,根本没办法躲开,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看那神情很是恐惧一样。 “老娘放弃了午休的时间,好心的想要教你英语,你倒好,不仅不认真学习,还跟老师耍贫嘴,你胆子还真够大的啊!”李湘婷一脸怒容,看这样子恨不得要将我吃掉一样。 “李老师,我错了……”我垂下了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这个时候,除了认错,我还能够说什么? “错了?你哪儿错了?”李湘婷怒极反笑。 “我不该说实话?” “嗯?”李湘婷横眉,“什么叫不该说实话?” “李老师刚才问我好看吗,我不该老老实实的说好看……”我垂着头,低声道。 “嗯?那你该说什么?”李湘婷几乎是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学生,做出了这等荒唐的错事,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反而说到一边去了,她倒是很想知道,这小混蛋到底会说出什么理由出来。 “李老师,我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偷看你的,只是这真的不能够怪我……” “不能怪你?这么说还应该怪我咯?”李湘婷冷笑了一声,随口反驳道! “嗯!”哪里想到我竟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李湘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就要彻底的爆发。 “只能够怪李老师太漂亮了。”我心里想着,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哄女孩子这一套老子也算是一流高手之列,我这么说看她还怎么接。 果然,李湘婷一愣,实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更没有想到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再说一遍!”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李湘婷出声呵斥道。 我的身子一僵,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躲不过了,这回她是真的要发飙了!” “给我再说一遍!”看到我愣在原地,李湘婷继续呵斥道。 “怎么不说了?”看到一脸知错的我,李湘婷轻声哼道,可是她的眼中却已经全被柔情取代。 “我.. .…我...…”一时之间,摸不准李湘婷什么心思的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说的我心都痒了,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李老师太漂亮了。”我眼睛一闭一睁道。 “嗯,不错!” “老师,你原谅我了?” “原谅了,老师又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古董,放心,老师不会怪你的,乖乖坐下,我们继续开始上课……” “啊?”这一下换我愣在了原地。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坐下!”李湘婷说着,已经伸出双手将我按在椅子上 “可是老师,你实在太美了,我怕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看……”我一脸的无奈,心里却在琢磨,这小妞想什么呢?还没完没了了? “你就那么想看?”李湘婷眉头挑了挑,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这不是想看不想看的问题,而是李老师你实在太美了,我根本就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说到这里,李湘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么想看老师嘛?” “嗯。” “那我有个很简单的条件,只要你答应了,你想看老师随时都可以来。” “什么条件?” “这里有一个词汇表。”看到我点头,李湘婷又拿出一本书来,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够在下午上课之前将其全部背下来,并且告诉我什么意思,咱们就成交怎样?” 李湘婷得意的笑了笑,在她看来,想要在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记住这么多单词,还不许错一个,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记忆力再好的人也很难办到。 “就这样?” “当然,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测试,不仅要记住这些单词拼写,还要知道它们的意思!” “好!一言为定。”虽然我真的不记得这些单词,但是好在记忆力没有衰退,加上这些年来姒玮琪也教过我一些速记的方法,记下几个单词根本不是问题。 “你确定?”李湘婷诧异道,“你不是说你之前学的都忘了吗?” “哈哈哈,李老师,这次看来你中计了!”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好了,现在你慢慢背单词吧,老师先去休息会儿,你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加油噢,老师看好你……”李湘婷并不买账,还以为我只是故弄玄虚。 “嗯!”我头也不抬,开始默默的背着书上的那些单词,四十五分钟,足够了。 看到我一脸认真的样子,李湘婷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看来老校长的话是对的,只有不会教书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再调皮的学生,到了我这里,也得乖乖的学习,就是不知道几十分钟的时间,你这个小子能够记住多少?希望不要太少!” 说完,李湘婷径直的来到了里面的屋子里,抓过被子,逐渐进入了梦乡。 我坐在外面的办公桌前,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已经记下了所有单词,然后又花费了五六分钟的时间,默写了几遍,确定的确没有一个出错之后,这才起身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李湘婷并没有关门,实际上这休息室 就只有一扇玻璃门,还没有门锁的,我推开门,就看到李湘婷已经躺在单人床上睡着了。 “李老师?” 听到我的声音,本来就睡得不是太沉的李湘婷顿时醒了过来,然后转身一看,就看到我站在门口,顿时一愣。 “怎么了?上课了吗?”李湘婷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我是进来叫自己的。 “还没呢,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那你进来做什么?” “不是说我若是背熟了,就进来叫你吗?” “啊?你全部背下来了?”李湘婷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充满了自信。 “这么快?你用了多少分钟?”李湘婷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应该有快二十分钟吧?” “二十分钟?你不会是知道自己背不下来,所以放弃了吧?”李湘婷的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会,我是真的全部背下来了,不信老师可以随便抽抽!”我赶紧摇头道。 李湘婷这才起身走了出来,拿过了我手中的课本,然后走到外面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而我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的前面,做出了一副你随便考的架势。 “?宝藏怎么念?”李湘婷看了我一眼,又检查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做过手脚之后,开口问道。 “treasure……”我几乎不用考虑,直接说了出来。 李湘婷看了我一眼,又以英文的方式念了几个单词,结果我都是一字不差的全部拼了出来,还说出了中文意思,直让李湘婷一阵惊讶。 “你真的全部记下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才多久的时间?”不信邪的李湘婷又开始念起其他的单词,可是我都是一字不差的给她默写出来,李湘婷连续考了五十多个,而且全是打乱顺序的考,可是我硬是没有出一点差错。 “这怎么可能?”李湘婷彻底的震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我,“你一定是之前就记得这些单词,还说谎自己不认识!” “李老师,真是冤枉啊。” “只是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记下了这么多单词,这怎么都难以让人置信!”到了最后,李湘婷还是有些不确定,否则实在难以解释这一切。 “我可以发誓!”我神情肃穆地说道。 看到我一脸肃穆的样子,李湘婷不得不相信。 “好吧,你赢了!” “嘿嘿……”我笑了笑。 李湘婷随即一个白眼瞪了过来,她性格历来好强,因此也不客气,直接站起身来,挺起胸膛,笑道:“你想看,就给你看个够喽。现在满意了吧,小坏蛋……” “不满意……”谁知道我却是直接摇了摇头。 “那你还想怎样?” “你刚刚答应我的可不是这样的……”我缩了缩肩,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 “老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看到李湘婷陰晴不定的脸色,我索性退而求次,提出另外的要求。 “什么忙?”李湘婷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 = ) 章节目录 第073章 速记 说起来这个李湘婷还真会来事,这一点上看,真一点不亚于莫蓓颖,尤其是她仗着自己是老师的角色,更加把这出戏演的逼真到位,外人看来还真以为是老师在教训学生似的。 而她也得以从这种角色中寻找到不同寻常的乐趣,以及掌控我的成就感。 我看到李湘婷满含杀意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嘴角还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顿时全身就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了很久。 “好看吗?”看到我惊惧的模样,李湘婷竟然又甜甜的笑了一声道。 “好……好看……” “那要不要再看看?”李湘婷笑得很是迷人,如果不考虑身上那股冷冽的杀气的话,当真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人。 “可以再看看吗?” “看你老娘!”李湘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里更是发出了一阵冰冷的声音,更是直接一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了“啪”的巨响,整个办公桌都被拍得一阵颤抖,仿佛要散架了一样。 我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一仰,可是后面可是椅子的后背,根本没办法躲开,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看那神情很是恐惧一样。 “老娘放弃了午休的时间,好心的想要教你英语,你倒好,不仅不认真学习,还跟老师耍贫嘴,你胆子还真够大的啊!”李湘婷一脸怒容,看这样子恨不得要将我吃掉一样。 “李老师,我错了……”我垂下了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这个时候,除了认错,我还能够说什么? “错了?你哪儿错了?”李湘婷怒极反笑。 “我不该说实话?” “嗯?”李湘婷横眉,“什么叫不该说实话?” “李老师刚才问我好看吗,我不该老老实实的说好看……”我垂着头,低声道。 “嗯?那你该说什么?”李湘婷几乎是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学生,做出了这等荒唐的错事,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反而说到一边去了,她倒是很想知道,这小混蛋到底会说出什么理由出来。 “李老师,我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偷看你的,只是这真的不能够怪我……” “不能怪你?这么说还应该怪我咯?”李湘婷冷笑了一声,随口反驳道! “嗯!”哪里想到我竟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李湘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就要彻底的爆发。 “只能够怪李老师太漂亮了。”我心里想着,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哄女孩子这一套老子也算是一流高手之列,我这么说看她还怎么接。 果然,李湘婷一愣,实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更没有想到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再说一遍!”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李湘婷出声呵斥道。 我的身子一僵,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躲不过了,这回她是真的要发飙了!” “给我再说一遍!”看到我愣在原地,李湘婷继续呵斥道。 “怎么不说了?”看到一脸知错的我,李湘婷轻声哼道,可是她的眼中却已经全被柔情取代。 “我.. .…我...…”一时之间,摸不准李湘婷什么心思的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说的我心都痒了,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李老师太漂亮了。”我眼睛一闭一睁道。 “嗯,不错!” “老师,你原谅我了?” “原谅了,老师又不是那种死板的老古董,放心,老师不会怪你的,乖乖坐下,我们继续开始上课……” “啊?”这一下换我愣在了原地。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坐下!”李湘婷说着,已经伸出双手将我按在椅子上 “可是老师,你实在太美了,我怕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看……”我一脸的无奈,心里却在琢磨,这小妞想什么呢?还没完没了了? “你就那么想看?”李湘婷眉头挑了挑,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这不是想看不想看的问题,而是李老师你实在太美了,我根本就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说到这里,李湘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么想看老师嘛?” “嗯。” “那我有个很简单的条件,只要你答应了,你想看老师随时都可以来。” “什么条件?” “这里有一个词汇表。”看到我点头,李湘婷又拿出一本书来,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够在下午上课之前将其全部背下来,并且告诉我什么意思,咱们就成交怎样?” 李湘婷得意的笑了笑,在她看来,想要在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记住这么多单词,还不许错一个,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记忆力再好的人也很难办到。 “就这样?” “当然,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测试,不仅要记住这些单词拼写,还要知道它们的意思!” “好!一言为定。”虽然我真的不记得这些单词,但是好在记忆力没有衰退,加上这些年来姒玮琪也教过我一些速记的方法,记下几个单词根本不是问题。 “你确定?”李湘婷诧异道,“你不是说你之前学的都忘了吗?” “哈哈哈,李老师,这次看来你中计了!”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好了,现在你慢慢背单词吧,老师先去休息会儿,你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加油噢,老师看好你……”李湘婷并不买账,还以为我只是故弄玄虚。 “嗯!”我头也不抬,开始默默的背着书上的那些单词,四十五分钟,足够了。 看到我一脸认真的样子,李湘婷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看来老校长的话是对的,只有不会教书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再调皮的学生,到了我这里,也得乖乖的学习,就是不知道几十分钟的时间,你这个小子能够记住多少?希望不要太少!” 说完,李湘婷径直的来到了里面的屋子里,抓过被子,逐渐进入了梦乡。 我坐在外面的办公桌前,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已经记下了所有单词,然后又花费了五六分钟的时间,默写了几遍,确定的确没有一个出错之后,这才起身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李湘婷并没有关门,实际上这休息室 就只有一扇玻璃门,还没有门锁的,我推开门,就看到李湘婷已经躺在单人床上睡着了。 “李老师?” 听到我的声音,本来就睡得不是太沉的李湘婷顿时醒了过来,然后转身一看,就看到我站在门口,顿时一愣。 “怎么了?上课了吗?”李湘婷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我是进来叫自己的。 “还没呢,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那你进来做什么?” “不是说我若是背熟了,就进来叫你吗?” “啊?你全部背下来了?”李湘婷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充满了自信。 “这么快?你用了多少分钟?”李湘婷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应该有快二十分钟吧?” “二十分钟?你不会是知道自己背不下来,所以放弃了吧?”李湘婷的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会,我是真的全部背下来了,不信老师可以随便抽抽!”我赶紧摇头道。 李湘婷这才起身走了出来,拿过了我手中的课本,然后走到外面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而我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的前面,做出了一副你随便考的架势。 “?宝藏怎么念?”李湘婷看了我一眼,又检查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做过手脚之后,开口问道。 “treasure……”我几乎不用考虑,直接说了出来。 李湘婷看了我一眼,又以英文的方式念了几个单词,结果我都是一字不差的全部拼了出来,还说出了中文意思,直让李湘婷一阵惊讶。 “你真的全部记下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这才多久的时间?”不信邪的李湘婷又开始念起其他的单词,可是我都是一字不差的给她默写出来,李湘婷连续考了五十多个,而且全是打乱顺序的考,可是我硬是没有出一点差错。 “这怎么可能?”李湘婷彻底的震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我,“你一定是之前就记得这些单词,还说谎自己不认识!” “李老师,真是冤枉啊。” “只是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记下了这么多单词,这怎么都难以让人置信!”到了最后,李湘婷还是有些不确定,否则实在难以解释这一切。 “我可以发誓!”我神情肃穆地说道。 看到我一脸肃穆的样子,李湘婷不得不相信。 “好吧,你赢了!” “嘿嘿……”我笑了笑。 李湘婷随即一个白眼瞪了过来,她性格历来好强,因此也不客气,直接站起身来,挺起胸膛,笑道:“你想看,就给你看个够喽。现在满意了吧,小坏蛋……” “不满意……”谁知道我却是直接摇了摇头。 “那你还想怎样?” “你刚刚答应我的可不是这样的……”我缩了缩肩,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 “老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看到李湘婷陰晴不定的脸色,我索性退而求次,提出另外的要求。 “什么忙?”李湘婷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 = ) 章节目录 第074章 核心机密 “我想跟老师做一笔生意?” “生意?”李湘婷一愣,“你想做什么生意?” “这是跳出你与莫蓓颖合作框架之外的生意,你感兴趣吗?”看到李湘婷“入戏太深”,我的心里早就是不耐烦,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索性也豁出去了。 说话的时候,我还用对她抛了个媚眼,打算用美男计来令她的内心产生动摇。 李湘婷一愣,顿时本来就有些红晕的脸蛋更是刹那之间通红一片。 “你这个小混蛋,竟然敢和老师做生意,你把老师当成什么人了?”李湘婷似乎还在犹豫,想通过指责不予正面回应。 可是我心里却知道,李湘婷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把我留在她的身边,因此我只要使用美男计,她就一定会乖乖就范。 “李老师,您说我把你当成什么人呢?这个问题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您除了是我敬重的老师之外......” “还是什么?!”李湘婷急切地想知道我的答案,她的身体越加的滚烫,体内的血液也是逐渐的沸腾,一股异样的感觉更是弥漫在心间。 “额......”我故意犹豫道,吊吊她的胃口。 “快说呀!”李湘婷朝前走了一步,来到了我的身前。 看到李湘婷那红润脸庞,再看那略显迷离的眼神,我不怀好意地笑道:“李老师,你这是明知故问。” “你说!”李湘婷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好奇心就好似春日里的小草一样不可压制,疯狂的成长起来。 “当然是——我的梦中情人!” 此话一出,李湘婷忽然一手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烈焰一般的红唇就这么印了上来,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李湘婷已经吻住了我的嘴唇。 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温暖,我的脑海瞬间空白一片,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我的身躯一颤。 李湘婷的肌肤十分白皙,仿佛煮好的鸡蛋白一样,柔软,同样好似鸡蛋白一样柔软。 两人的体温都在不断的升高,我整个人更是一阵迷醉。 “老师,先等等。”我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企图推开李湘婷。 “不要……”李湘婷一边摇头,一边开口说着。 “咱们想说正事。” “没啥大不了的,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了算!”说完了这一句,李湘婷张开了她那双极其性感的烈焰红唇,有准备亲吻过来。 我的身体就是一颤,眼珠子更是差一点瞪了出来,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一样,完全充斥在幸福之中。 “等等,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干嘛呀,这么影响心情。”李湘婷有些生气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嘴里轻声说道,“非得现在说吗?等会儿不行吗?” “嗯!”我连连点头。 “哼,扫兴,那你说吧。”李湘婷并非妩媚的女人,可是架不住她的嘴唇足够的性感,比起莫蓓颖等人来稍微厚一点,而且相当的红润。 “既然老师您都这么说了,那咱 们就算是自己人了?” “废话,这还看不出来吗。”李湘婷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都跟你这样了,你还问这种话,有劲没劲,刚刚还故意跟我演戏,早干嘛去了。” “那既然是自己人,咱们就该内外有别。” “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在我这儿以后就别拐弯抹角了。” “嗯。”我点了点头,满意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说吧。” “我知道,你和莫蓓颖合作在先,说到底,咱俩这关系不应该成为逼迫你答应我的筹码,但是,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莫蓓颖给我的线索实在有限。” 李湘婷笑道,“我明白你要说的意思了,可是我也没有太多的细节可以提供给你啊,要是有的话,我早就都告诉你了。” 这一点我自然不会怀疑。 “再说了,我跟她之间的合作,哪能跟你比啊,我是个感性动物,一旦恋爱了,就会彻底迷失自我的。”说着说着,李湘婷眼神又迷离起来,开始不正经了。 “但是既然是合作,一定有机密需要共享。” 听到我这话,李湘婷似乎清醒了一点,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还记得我跟你之前说过的吗,莫蓓颖她们几个人一直哪里怪怪的,她们找到我,要求我跟她们合作,却迟迟不见行动过,这一点就很可疑。”李湘婷说道,“但是这还不是最难以解释的,因为她 们做事很小心,且不会轻易暴露,因此一直按兵不动也属于正常。”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们运作的机制。” “运作的机制?” “据我所知,整个团队其实只有少数人组成,人员非常精干,在每一次胡斌的行动前,我们就已经着手布局,但是我们始终只做针对胡斌的准备,就拿莫蓓颖和你接头这件事来说吧,我们布局在先,但结果你还是到了胡斌的阵营里,成了人家的嫁衣。” “这件事能说明什么呢?”我一时间有些没有理解李湘婷的话。 李湘婷摇了摇头,似乎她也很难笃定自己的想法,说道:“我只是一种感觉,你不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才是胡斌最需要的人吗,我们的作用,像是一个中转站,以一种比较隐蔽的方式,将你送给了胡斌。” “这......”虽然我相信李湘婷说出这样的话来,有她自己的根据,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和逻辑,我也没办法完全认可她的假设。 “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象,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李湘婷见我并不完全相信,便果断放弃了自己刚刚的观点,“局势本来就错综复杂,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意外,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和胡斌岂不也是自己人了。”我顺着李湘婷的话说下去。 “这怎么可能!”李湘婷果断否认道。 “那这就很难解释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疑点没有?” 这时候李湘婷却狠狠的白了 我一眼,娇声道:“你这小混蛋,哪来这么多问题,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就不想多陪我一会儿?” “这……”我赶紧道歉道,“怎么会呢,我自然想陪老师了!” 李湘婷又一次翻了个白眼,“哼,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额......”我保持沉默。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补个妆,该上课了。” 说完,李湘婷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竟然一阵迷醉。 然后李湘婷喝了一口水,涮了涮口,刚刚将嘴里的凉水吐掉,就感觉到自己细腰被人搂住,然后抬头一看,就从镜子里看到我竟然来到了身后,正伸出双臂搂住她。 我胆子可是比之前大了许多,刚刚都把关系挑明了,还有什么好不放不开的,我把脸凑近她的耳垂上,嘴里吐出的热气全部涌进耳朵里。 李湘婷的娇躯就是一热,理智上想要推开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情感上却再也做不到这些,“乖,不要闹了,我要去上课了……” 不过李湘婷终究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你若是再这样,以后老师再也不理你了!” “李老师,我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我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李湘婷没好气的道:“下午老师还有些事情,明天吧,明天继续来……” “那我要抱下你。” 李湘婷顿时闻言一笑,张开了双臂。 我扑上去就和李湘婷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趁着李湘婷不备,迅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临走之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李老师,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已经拉开办公室的门奔了出去,留下一脸惊愣的李湘婷。 一路冲出李湘婷的办公室,我的心里一阵激动。恰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莫莹莹打来的,说是晚上莫蓓颖想让我回去吃饭。我听这话的意思,莫蓓颖可能是想借此机会把核心机密告诉我,于是欣然应允。 一路走来,我就像是一只失去动力的小船,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在潮汐里前行,虽然我不知道这只手到底是谁,但我现在越来越笃定,这一场较量正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要找到胡斌的破绽,莫蓓颖她们一伙儿才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但是随即转念一想,又隐隐觉得此事犹如走钢丝一般,一来我与胡斌说秋泽铭的命案乃是我所为,虽是为了将胡斌拖下水,把水搅浑,浑水摸鱼,但这么一来也等于将莫蓓颖推到了台前,胡斌接下来对莫蓓颖肯定有所怀疑。二来我从莫蓓颖她们这一方突破,有舍近求远的嫌疑,虽然能够对全局有更好的了解和掌握,但短时间内对胡斌起不到掣肘乃至钳制的效果,反而加大了我与他之间博弈的不确定性。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如此了,虽然并非最佳计划,但是总比在一头雾水中瞎忙活要好。”我心里打定主意,从学校离开后,直接去了莫蓓颖家。 ( = ) 章节目录 第074章 核心机密 “我想跟老师做一笔生意?” “生意?”李湘婷一愣,“你想做什么生意?” “这是跳出你与莫蓓颖合作框架之外的生意,你感兴趣吗?”看到李湘婷“入戏太深”,我的心里早就是不耐烦,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索性也豁出去了。 说话的时候,我还用对她抛了个媚眼,打算用美男计来令她的内心产生动摇。 李湘婷一愣,顿时本来就有些红晕的脸蛋更是刹那之间通红一片。 “你这个小混蛋,竟然敢和老师做生意,你把老师当成什么人了?”李湘婷似乎还在犹豫,想通过指责不予正面回应。 可是我心里却知道,李湘婷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把我留在她的身边,因此我只要使用美男计,她就一定会乖乖就范。 “李老师,您说我把你当成什么人呢?这个问题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您除了是我敬重的老师之外......” “还是什么?!”李湘婷急切地想知道我的答案,她的身体越加的滚烫,体内的血液也是逐渐的沸腾,一股异样的感觉更是弥漫在心间。 “额......”我故意犹豫道,吊吊她的胃口。 “快说呀!”李湘婷朝前走了一步,来到了我的身前。 看到李湘婷那红润脸庞,再看那略显迷离的眼神,我不怀好意地笑道:“李老师,你这是明知故问。” “你说!”李湘婷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好奇心就好似春日里的小草一样不可压制,疯狂的成长起来。 “当然是——我的梦中情人!” 此话一出,李湘婷忽然一手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烈焰一般的红唇就这么印了上来,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李湘婷已经吻住了我的嘴唇。 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温暖,我的脑海瞬间空白一片,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我的身躯一颤。 李湘婷的肌肤十分白皙,仿佛煮好的鸡蛋白一样,柔软,同样好似鸡蛋白一样柔软。 两人的体温都在不断的升高,我整个人更是一阵迷醉。 “老师,先等等。”我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企图推开李湘婷。 “不要……”李湘婷一边摇头,一边开口说着。 “咱们想说正事。” “没啥大不了的,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了算!”说完了这一句,李湘婷张开了她那双极其性感的烈焰红唇,有准备亲吻过来。 我的身体就是一颤,眼珠子更是差一点瞪了出来,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一样,完全充斥在幸福之中。 “等等,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干嘛呀,这么影响心情。”李湘婷有些生气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嘴里轻声说道,“非得现在说吗?等会儿不行吗?” “嗯!”我连连点头。 “哼,扫兴,那你说吧。”李湘婷并非妩媚的女人,可是架不住她的嘴唇足够的性感,比起莫蓓颖等人来稍微厚一点,而且相当的红润。 “既然老师您都这么说了,那咱 们就算是自己人了?” “废话,这还看不出来吗。”李湘婷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都跟你这样了,你还问这种话,有劲没劲,刚刚还故意跟我演戏,早干嘛去了。” “那既然是自己人,咱们就该内外有别。” “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在我这儿以后就别拐弯抹角了。” “嗯。”我点了点头,满意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说吧。” “我知道,你和莫蓓颖合作在先,说到底,咱俩这关系不应该成为逼迫你答应我的筹码,但是,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莫蓓颖给我的线索实在有限。” 李湘婷笑道,“我明白你要说的意思了,可是我也没有太多的细节可以提供给你啊,要是有的话,我早就都告诉你了。” 这一点我自然不会怀疑。 “再说了,我跟她之间的合作,哪能跟你比啊,我是个感性动物,一旦恋爱了,就会彻底迷失自我的。”说着说着,李湘婷眼神又迷离起来,开始不正经了。 “但是既然是合作,一定有机密需要共享。” 听到我这话,李湘婷似乎清醒了一点,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还记得我跟你之前说过的吗,莫蓓颖她们几个人一直哪里怪怪的,她们找到我,要求我跟她们合作,却迟迟不见行动过,这一点就很可疑。”李湘婷说道,“但是这还不是最难以解释的,因为她 们做事很小心,且不会轻易暴露,因此一直按兵不动也属于正常。”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们运作的机制。” “运作的机制?” “据我所知,整个团队其实只有少数人组成,人员非常精干,在每一次胡斌的行动前,我们就已经着手布局,但是我们始终只做针对胡斌的准备,就拿莫蓓颖和你接头这件事来说吧,我们布局在先,但结果你还是到了胡斌的阵营里,成了人家的嫁衣。” “这件事能说明什么呢?”我一时间有些没有理解李湘婷的话。 李湘婷摇了摇头,似乎她也很难笃定自己的想法,说道:“我只是一种感觉,你不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才是胡斌最需要的人吗,我们的作用,像是一个中转站,以一种比较隐蔽的方式,将你送给了胡斌。” “这......”虽然我相信李湘婷说出这样的话来,有她自己的根据,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和逻辑,我也没办法完全认可她的假设。 “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象,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李湘婷见我并不完全相信,便果断放弃了自己刚刚的观点,“局势本来就错综复杂,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意外,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和胡斌岂不也是自己人了。”我顺着李湘婷的话说下去。 “这怎么可能!”李湘婷果断否认道。 “那这就很难解释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疑点没有?” 这时候李湘婷却狠狠的白了 我一眼,娇声道:“你这小混蛋,哪来这么多问题,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就不想多陪我一会儿?” “这……”我赶紧道歉道,“怎么会呢,我自然想陪老师了!” 李湘婷又一次翻了个白眼,“哼,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额......”我保持沉默。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补个妆,该上课了。” 说完,李湘婷来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竟然一阵迷醉。 然后李湘婷喝了一口水,涮了涮口,刚刚将嘴里的凉水吐掉,就感觉到自己细腰被人搂住,然后抬头一看,就从镜子里看到我竟然来到了身后,正伸出双臂搂住她。 我胆子可是比之前大了许多,刚刚都把关系挑明了,还有什么好不放不开的,我把脸凑近她的耳垂上,嘴里吐出的热气全部涌进耳朵里。 李湘婷的娇躯就是一热,理智上想要推开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情感上却再也做不到这些,“乖,不要闹了,我要去上课了……” 不过李湘婷终究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你若是再这样,以后老师再也不理你了!” “李老师,我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我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李湘婷没好气的道:“下午老师还有些事情,明天吧,明天继续来……” “那我要抱下你。” 李湘婷顿时闻言一笑,张开了双臂。 我扑上去就和李湘婷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趁着李湘婷不备,迅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临走之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李老师,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已经拉开办公室的门奔了出去,留下一脸惊愣的李湘婷。 一路冲出李湘婷的办公室,我的心里一阵激动。恰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莫莹莹打来的,说是晚上莫蓓颖想让我回去吃饭。我听这话的意思,莫蓓颖可能是想借此机会把核心机密告诉我,于是欣然应允。 一路走来,我就像是一只失去动力的小船,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在潮汐里前行,虽然我不知道这只手到底是谁,但我现在越来越笃定,这一场较量正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要找到胡斌的破绽,莫蓓颖她们一伙儿才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但是随即转念一想,又隐隐觉得此事犹如走钢丝一般,一来我与胡斌说秋泽铭的命案乃是我所为,虽是为了将胡斌拖下水,把水搅浑,浑水摸鱼,但这么一来也等于将莫蓓颖推到了台前,胡斌接下来对莫蓓颖肯定有所怀疑。二来我从莫蓓颖她们这一方突破,有舍近求远的嫌疑,虽然能够对全局有更好的了解和掌握,但短时间内对胡斌起不到掣肘乃至钳制的效果,反而加大了我与他之间博弈的不确定性。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如此了,虽然并非最佳计划,但是总比在一头雾水中瞎忙活要好。”我心里打定主意,从学校离开后,直接去了莫蓓颖家。 ( = ) 章节目录 第075章 姐妹情谊 因为我的行踪已经发给了辰一娜,所以,说起来便是对胡斌完全开放的,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监控我。 这样一来,反倒没有那么多麻烦,也不必担心他看出什么来。我越是大大方方地回去,越不容易引起怀疑,毕竟,我这是去私会我的情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这几天还得放着秋家的人找我的麻烦,他们要怀疑到我的头上很容易,但是却不见得会立即下手,所以躲在学校里是一个很好的掩护方式,在学校与莫蓓颖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更有利于隐蔽,以免横生枝节。 要知道,在那些怀疑你的人眼里,刻意才显得反常。 而淡定的人,往往不会被怀疑。 莫蓓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却还是准备了一桌子菜,我到之前,她们姐妹俩已经备好了红酒。 “就等你了。”莫蓓颖一脸微笑地说道,为我倒了一杯红酒。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喝了吧。” “不碍事,今天我得喝一杯。”莫蓓颖却坚持要喝。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打算跟我说实情了吧。” “谈不上实情不实情,我告诉你的也都是实情。”莫蓓颖浅笑着与我碰了个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还对你保留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谁啊?”我越发感兴趣起来,“该不会是你们的boss吧?” 莫蓓颖笑了笑,说道:“你要称呼她老板也不错,她确实是个生意人,而且生意还做的很大。” “哦?”我皱了皱眉,心想道,“没想到她们的核心人物竟然也是个商人,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胡斌就是个生意人,怎么都叫人捉摸不透,这个人也跟他一样,这么神秘。” “而且——这个人你也见过!”莫蓓颖看了莫莹莹一眼,然后放下了酒杯,“其实,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我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解,“我认识?”可是我转念一想,我与莫蓓颖的关系网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辰一娜、莫莹莹她们几个人,而且交集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在酒吧。 “难道是——”我恍然大悟,正准备猜测是谁,莫蓓颖已经先于我说出了答案。 “唐嫣。” 这是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案,但也在情理之中。 “唐嫣?” “对,就是唐总,私底下,我们叫她嫣姐,我们都为她做事。” “这个唐嫣是什么来历?”我继续问道,“除了你们女人之间闺蜜这种关系之外,总该有些特殊的理由,让你们心甘情愿唯她马首是瞻吧?” “这一点你错了,在生意上,我跟嫣姐没太大的交集,只是当年我们家困难的时候她帮过我们一把,莹莹还在上学,更不可能跟她有生意上的往来,虽然大家私底下关系很好,但那都是姐妹情谊。” “你确定不是塑料姐妹花?”我笑着开玩笑道,“以你们当前组织的运作来看,已经算是相当有水准,保密性、组织性、纪律性都可圈可点,能做到这一点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而且我相信,她也一定不会靠着熟人关系和人情网络来组织起你们这个团队的。” 在一旁的莫莹莹插嘴道,“你说的没错,要说是塑料姐妹花啊,其实还真有点这个意思,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吃吃饭、泡泡吧,胡天侃地,聊聊八卦什么的,但有一点你不明白,那就是女人之间有一种默契,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有这么玄乎?”我打量 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莫蓓颖,见莫蓓颖也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地也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你们在一起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感情。” 莫蓓颖满意地笑了,似乎是在嘲笑我作为男人不懂女人心思的愚昧,又像是在暗示我什么。 “也不能说完全不为了利益。”莫蓓颖继续说道,“财宝对每个人都有吸引力,只不过,做这件事,我们都是提着一口气干的。” “明白了,利益与所谓的正义感都押在了天平的一端了,所以你们几个女人才抱团抱得这么紧实。”某种程度上说,女人在这一点上确实比男人要强,对待利益这种东西,没有男人那么的“死心眼”,充满了野兽一般的“欲望”。 “哈哈哈,那倒也没有这么的高大上,我们只是在做一件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莫蓓颖笑道,“来吧,让我们为了胜利干杯。” 说完,莫蓓颖便再一次举起了酒杯,莫莹莹也跟着举了起来,我只好也把杯子举了起来。 “姐,你看这个人,刚刚认识我们的时候可是称自己不会喝酒的,我看啊,他就是装的,坏死了他。”莫莹莹冲着我嘲笑道。 “哈哈哈,说不会喝酒那确实是骗你们的,不过,人在江湖走,不得不多留个心眼,这不现在我与两位姐姐都坦诚相待了嘛。”说着,我便将酒杯放到了嘴边,笑道,“那我自罚一杯,算是向两位姐姐赔礼道歉了!” “一杯怎么够!”莫莹莹不依不饶道,“最起码三杯,还有,你一口一个姐姐的,烦不烦啊,你要是再敢这么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连忙改口道,“唉哟,这倒是我的错,你看我这嘴笨的,怎么能叫姐姐呢,不如从今以后改叫莹莹如何?” 莫莹莹满意地笑道,“这还差不多。” “那你叫我姐呢?蓓颖姐蓓颖姐听得怪生疏的,不如就叫颖儿吧。” “去,小丫头,我多大了还叫颖儿!”莫蓓颖白了莫莹莹一眼,对我说道,“你别听她的,就叫颖姐吧。” “不如没人的时候叫你颖儿,旁人面前叫颖姐。”我冲着莫蓓颖抛去一个媚眼,玩味的笑道。 “好酸啊!”莫莹莹立即在旁说道,“那我算不算旁人啊,我告诉你,我跟我姐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跟我俩的关系比起来,你才算是外人呢。”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那你说,在我面前你叫我姐什么?”莫莹莹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姐,你看他还害羞了。” “去去去,差不多得了,哪有你这么逼人家的。”莫蓓颖又白了莫莹莹一眼,“吃都赌不上你的嘴,再不吃菜都凉了。” “对了,颖儿,按理说你和唐嫣关系走的很近才对啊,那你怎么反而说与她也不熟呢?”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私下里咱们都是姐妹,彼此心照不宣,属于平时不怎么需要人情往来,但是真需要的时候,用不着开口便会出现的那种朋友。”莫蓓颖解释道,“从生意上来说,我们没多大的交集,平时也只有一起在酒吧的时候见面,但是我懂她,她也懂我。” “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莫蓓颖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算是问道点子上了,我们虽然平时见面的机会常有,想见面的时候约出来一下就行,几乎是随叫随到的,一起喝个下午茶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种姐妹葩的场合我们不谈事情,只说闺蜜之间的话,所以说,我们整个机制其实是一条完 全脱离我们生活轨迹 的模式。” 听莫蓓颖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她们的一个沟通交流的方式,就跟抗战时期的地下交通站一样,对外的关系是其实是一种掩护的手段,实际上还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串联着各个成员,基于此,还可能衍生出上下级关系,某个人员可能有他的上线也有他的下线,有的单线联系,有的则不只一个上下线。 在这种格局中,就会产生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就拿莫蓓颖和唐嫣来说,唐嫣是她们集团的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莫蓓颖则是她的下线,且层级还比较远,在他们中间可能隔着几个联络员,但是她们的社会关系又很亲密,可能远胜于莫蓓颖的上线。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如果你要联系唐嫣,该怎么办?” 莫蓓颖笑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如果是私事,直接打个电话就行,如果是公事,按道理只能通过上线。” “这么说来,你们还有可以不按道理出牌的方式?” 莫莹莹狡黠一笑,道:“废话,要是真的墨守成规的找上线,这也太麻烦了吧,我姐可受不了这种麻烦事。我们有事就直接联系嫣姐,反正她俩关系好的很,从来也没说过什么。” “是啊,我有时候确实不按规矩做事,唐嫣总是说我,不过总碍于情面不会说什么,但是话说回来,这么做确实是存在风险的,现在胡斌是还没有注意到我们,要是哪一天他的鼻子闻过味来,这么做很容易暴露我们。” “你说的很对,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把和你的关系告诉了胡斌,胡斌一定会对你的举动有所留意,因此我建议你们以后联络一定要采取上下线沟通,哪怕舍近求远,总之,安全第一。”我严肃地叮嘱道。 “哎呀知道了。”莫莹莹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平常如果我们通过上线联系嫣姐,足足要花一天功夫,中转好几个人,这万一有个急事,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把消息传出去的。” “急事急办,但是平常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林坤说得对,莹莹,以后你我都要注意点。” “好的姐,你就是偏心,现在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 “那你们的上线是谁?” 莫莹莹说道,“姐姐的身份比较特殊,她是核心成员之一,但是主要负责外围,情报一般都是通过我来传递的,我的上线叫沈轶,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我诧异道,“这关系可真够远的,她跟唐嫣认识吗?” “当然认识啊,她和嫣姐据说关系也不一般,就是跟我不怎么对付,尤其是和李湘婷,那真是水火不容,好在李湘婷不知道我们跟她的关系,不然的话,可能还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和我们合作。” 莫蓓颖点了点头,说道:“沈轶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平常联络也不多,我除了走我妹妹这条线联络,还有其他几个下线,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给你。” “先不用,以免打草惊蛇,现在动静越小越好,我觉得既然沈轶就在学校里,那倒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就通过她,先试着跟唐嫣联络一下。” “你找嫣姐有事儿?” “我既然入伙了,总该拜拜山门吧。”我神秘一笑,“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听我这么一说,莫蓓颖和莫莹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我们谈笑风生,没多久这一桌子好菜便见了底,桌上杯盘狼藉,不知夜已深。 ( = ) 章节目录 第075章 姐妹情谊 因为我的行踪已经发给了辰一娜,所以,说起来便是对胡斌完全开放的,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监控我。 这样一来,反倒没有那么多麻烦,也不必担心他看出什么来。我越是大大方方地回去,越不容易引起怀疑,毕竟,我这是去私会我的情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这几天还得放着秋家的人找我的麻烦,他们要怀疑到我的头上很容易,但是却不见得会立即下手,所以躲在学校里是一个很好的掩护方式,在学校与莫蓓颖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更有利于隐蔽,以免横生枝节。 要知道,在那些怀疑你的人眼里,刻意才显得反常。 而淡定的人,往往不会被怀疑。 莫蓓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却还是准备了一桌子菜,我到之前,她们姐妹俩已经备好了红酒。 “就等你了。”莫蓓颖一脸微笑地说道,为我倒了一杯红酒。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喝了吧。” “不碍事,今天我得喝一杯。”莫蓓颖却坚持要喝。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打算跟我说实情了吧。” “谈不上实情不实情,我告诉你的也都是实情。”莫蓓颖浅笑着与我碰了个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还对你保留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谁啊?”我越发感兴趣起来,“该不会是你们的boss吧?” 莫蓓颖笑了笑,说道:“你要称呼她老板也不错,她确实是个生意人,而且生意还做的很大。” “哦?”我皱了皱眉,心想道,“没想到她们的核心人物竟然也是个商人,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胡斌就是个生意人,怎么都叫人捉摸不透,这个人也跟他一样,这么神秘。” “而且——这个人你也见过!”莫蓓颖看了莫莹莹一眼,然后放下了酒杯,“其实,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我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解,“我认识?”可是我转念一想,我与莫蓓颖的关系网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辰一娜、莫莹莹她们几个人,而且交集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在酒吧。 “难道是——”我恍然大悟,正准备猜测是谁,莫蓓颖已经先于我说出了答案。 “唐嫣。” 这是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案,但也在情理之中。 “唐嫣?” “对,就是唐总,私底下,我们叫她嫣姐,我们都为她做事。” “这个唐嫣是什么来历?”我继续问道,“除了你们女人之间闺蜜这种关系之外,总该有些特殊的理由,让你们心甘情愿唯她马首是瞻吧?” “这一点你错了,在生意上,我跟嫣姐没太大的交集,只是当年我们家困难的时候她帮过我们一把,莹莹还在上学,更不可能跟她有生意上的往来,虽然大家私底下关系很好,但那都是姐妹情谊。” “你确定不是塑料姐妹花?”我笑着开玩笑道,“以你们当前组织的运作来看,已经算是相当有水准,保密性、组织性、纪律性都可圈可点,能做到这一点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而且我相信,她也一定不会靠着熟人关系和人情网络来组织起你们这个团队的。” 在一旁的莫莹莹插嘴道,“你说的没错,要说是塑料姐妹花啊,其实还真有点这个意思,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吃吃饭、泡泡吧,胡天侃地,聊聊八卦什么的,但有一点你不明白,那就是女人之间有一种默契,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有这么玄乎?”我打量 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莫蓓颖,见莫蓓颖也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地也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你们在一起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感情。” 莫蓓颖满意地笑了,似乎是在嘲笑我作为男人不懂女人心思的愚昧,又像是在暗示我什么。 “也不能说完全不为了利益。”莫蓓颖继续说道,“财宝对每个人都有吸引力,只不过,做这件事,我们都是提着一口气干的。” “明白了,利益与所谓的正义感都押在了天平的一端了,所以你们几个女人才抱团抱得这么紧实。”某种程度上说,女人在这一点上确实比男人要强,对待利益这种东西,没有男人那么的“死心眼”,充满了野兽一般的“欲望”。 “哈哈哈,那倒也没有这么的高大上,我们只是在做一件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莫蓓颖笑道,“来吧,让我们为了胜利干杯。” 说完,莫蓓颖便再一次举起了酒杯,莫莹莹也跟着举了起来,我只好也把杯子举了起来。 “姐,你看这个人,刚刚认识我们的时候可是称自己不会喝酒的,我看啊,他就是装的,坏死了他。”莫莹莹冲着我嘲笑道。 “哈哈哈,说不会喝酒那确实是骗你们的,不过,人在江湖走,不得不多留个心眼,这不现在我与两位姐姐都坦诚相待了嘛。”说着,我便将酒杯放到了嘴边,笑道,“那我自罚一杯,算是向两位姐姐赔礼道歉了!” “一杯怎么够!”莫莹莹不依不饶道,“最起码三杯,还有,你一口一个姐姐的,烦不烦啊,你要是再敢这么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连忙改口道,“唉哟,这倒是我的错,你看我这嘴笨的,怎么能叫姐姐呢,不如从今以后改叫莹莹如何?” 莫莹莹满意地笑道,“这还差不多。” “那你叫我姐呢?蓓颖姐蓓颖姐听得怪生疏的,不如就叫颖儿吧。” “去,小丫头,我多大了还叫颖儿!”莫蓓颖白了莫莹莹一眼,对我说道,“你别听她的,就叫颖姐吧。” “不如没人的时候叫你颖儿,旁人面前叫颖姐。”我冲着莫蓓颖抛去一个媚眼,玩味的笑道。 “好酸啊!”莫莹莹立即在旁说道,“那我算不算旁人啊,我告诉你,我跟我姐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跟我俩的关系比起来,你才算是外人呢。”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那你说,在我面前你叫我姐什么?”莫莹莹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姐,你看他还害羞了。” “去去去,差不多得了,哪有你这么逼人家的。”莫蓓颖又白了莫莹莹一眼,“吃都赌不上你的嘴,再不吃菜都凉了。” “对了,颖儿,按理说你和唐嫣关系走的很近才对啊,那你怎么反而说与她也不熟呢?”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私下里咱们都是姐妹,彼此心照不宣,属于平时不怎么需要人情往来,但是真需要的时候,用不着开口便会出现的那种朋友。”莫蓓颖解释道,“从生意上来说,我们没多大的交集,平时也只有一起在酒吧的时候见面,但是我懂她,她也懂我。” “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 莫蓓颖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算是问道点子上了,我们虽然平时见面的机会常有,想见面的时候约出来一下就行,几乎是随叫随到的,一起喝个下午茶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种姐妹葩的场合我们不谈事情,只说闺蜜之间的话,所以说,我们整个机制其实是一条完 全脱离我们生活轨迹 的模式。” 听莫蓓颖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她们的一个沟通交流的方式,就跟抗战时期的地下交通站一样,对外的关系是其实是一种掩护的手段,实际上还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串联着各个成员,基于此,还可能衍生出上下级关系,某个人员可能有他的上线也有他的下线,有的单线联系,有的则不只一个上下线。 在这种格局中,就会产生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就拿莫蓓颖和唐嫣来说,唐嫣是她们集团的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莫蓓颖则是她的下线,且层级还比较远,在他们中间可能隔着几个联络员,但是她们的社会关系又很亲密,可能远胜于莫蓓颖的上线。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如果你要联系唐嫣,该怎么办?” 莫蓓颖笑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如果是私事,直接打个电话就行,如果是公事,按道理只能通过上线。” “这么说来,你们还有可以不按道理出牌的方式?” 莫莹莹狡黠一笑,道:“废话,要是真的墨守成规的找上线,这也太麻烦了吧,我姐可受不了这种麻烦事。我们有事就直接联系嫣姐,反正她俩关系好的很,从来也没说过什么。” “是啊,我有时候确实不按规矩做事,唐嫣总是说我,不过总碍于情面不会说什么,但是话说回来,这么做确实是存在风险的,现在胡斌是还没有注意到我们,要是哪一天他的鼻子闻过味来,这么做很容易暴露我们。” “你说的很对,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把和你的关系告诉了胡斌,胡斌一定会对你的举动有所留意,因此我建议你们以后联络一定要采取上下线沟通,哪怕舍近求远,总之,安全第一。”我严肃地叮嘱道。 “哎呀知道了。”莫莹莹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平常如果我们通过上线联系嫣姐,足足要花一天功夫,中转好几个人,这万一有个急事,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把消息传出去的。” “急事急办,但是平常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林坤说得对,莹莹,以后你我都要注意点。” “好的姐,你就是偏心,现在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 “那你们的上线是谁?” 莫莹莹说道,“姐姐的身份比较特殊,她是核心成员之一,但是主要负责外围,情报一般都是通过我来传递的,我的上线叫沈轶,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我诧异道,“这关系可真够远的,她跟唐嫣认识吗?” “当然认识啊,她和嫣姐据说关系也不一般,就是跟我不怎么对付,尤其是和李湘婷,那真是水火不容,好在李湘婷不知道我们跟她的关系,不然的话,可能还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和我们合作。” 莫蓓颖点了点头,说道:“沈轶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平常联络也不多,我除了走我妹妹这条线联络,还有其他几个下线,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给你。” “先不用,以免打草惊蛇,现在动静越小越好,我觉得既然沈轶就在学校里,那倒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就通过她,先试着跟唐嫣联络一下。” “你找嫣姐有事儿?” “我既然入伙了,总该拜拜山门吧。”我神秘一笑,“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听我这么一说,莫蓓颖和莫莹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我们谈笑风生,没多久这一桌子好菜便见了底,桌上杯盘狼藉,不知夜已深。 ( = ) 章节目录 第076章 初会沈轶 第二天中午,离上课还有一会儿的时间,我早早地来到了学校。 中文系教师办公楼内,教导主任沈轶心满意足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打量着办公室的一切布置,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今年大一新生入学之后,刚刚三十五岁的她被正式任命为教导主任,掌管学校的教学事务,?并且拥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可以说,三十五岁就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实属不易,而沈轶本人也是相当漂亮,虽然不敢说倾国倾城,但是即便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大学里,也算得上是比较出众的,特别是她那身上所散发的成熟女人气息,更是让那些小女生追赶莫及,就算是老师团体里面,拥有这等姿色的也少之又少。 来之前,我做了不少功课,莫莹莹把沈轶的情况大概跟我说了一遍。就拿外人对沈轶的评价来看,她应该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感到满意,不过她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老公。沈轶能够在这么年轻坐上这个位置,和她老公有着莫大的关系,她的老公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将她安排在这样的一个岗位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只是夫妻俩现在的关系闹得很僵,不久前还传出离婚的风言风语。 此时,沈轶坐在办公桌前,一想到目前的夫妻关系,心里就是一阵叹息。 “沈轶啊沈轶,你说说,你这么努力有什么用,男人和事业到底哪个更重要。”沈轶喃喃自语道,“和他相恋之前,总觉得他成熟稳重,可是谁知道真的在一起了,结婚之后,才发现他竟然不能生育,这一年多以来,每次一说到那事,他都是力不从心,就算现在坐在这个大办公室里,我依然感觉好难受,好空虚,好寂寞。” “若不是每天都必须回家,真想去酒吧玩玩,寻找寻找刺激。”沈轶翻看着手机里的好友通讯录,似乎是想约几个朋友出去玩玩,可是也许是他的老公生怕她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对她看得很死,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家,而且下班之前就必须赶回去。 沈轶知道自己的工作离不开自己的老公,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只得忍着。 “也罢,今天就不出去了。”沈轶放下手机,拿过桌子上的一本资料,翻开一看,里面是关于大一年级的课程表,“李湘婷......哼,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她在课程表里看到了李湘婷的名字,不由得心生嫉恨起来。对于李湘婷被誉为大学的女神,沈轶一点都不服气,论身材长相,她都觉得和李湘婷不分上下,论起成熟女人的气息,更是自认为比李湘婷高出许多。 “她唯一比自己高明的就是有一个好爹,除此之外,她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不过沈轶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明白,绝对不能够招惹李湘婷,她的后台太硬了,就算是她老公,也不敢贸然的得罪。 终于,下午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这次我故意设计了一个与沈轶“邂逅”的情景。办公室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倩影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因为太着急赶路的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刹车,眼看就要撞到来人,我本能的伸出双手就朝前扑去,而那道人影却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前面…… 这个时候伸手抱住对付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就算是一般人,在即将摔跤的时候,也会本能的伸出双手,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平衡,这样一来,就不会引起沈轶的怀疑。 沈轶惊慌之下,手里的书都散落在 地,人也被我压在了地上,我俩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嘴唇相距也不过几公分。当我低头看去,就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额,不好意思……”我尴尬的朝着这名成熟妩媚的女人道了一声,将她拉起来确认没有受伤之后转身就跑。 我几乎是一阵风一样的从沈轶的身边窜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办公楼的走廊之上。 “刚刚那个学生——”直到我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之后,沈轶的心才仿佛开始跳动一下,愣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刚才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感觉触电一般,这种感觉好像是初恋的时候。” 直到走廊上赶去上课的学生都走光了,她才意识过来。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班的?想着想着,她还是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教室,期待着沈轶如约而至。 当然,沈轶自然是不知道我在等她。 这个时候,教室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下午只有一堂课,正式上课的时间是两点半,刚刚那个铃声是预备铃。 /> 但很显然,除了我之外,没有多少人将预备铃当成一回事,现在已经两点过了,来到教室里的人还不到一半,就连洛雪也没有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讲台上。 她就是沈轶。但是,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脸色一变,赶紧埋下头来,生怕被沈轶发现自己。 沈轶走进教室,发现教室里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却并不在意,校方要求两点进入教室,但是很少有学生能够真正遵守,甚至就连正式上课后,旷课的学生也是一大堆,这并不算什么奇事。 不过她身为教导主任,学生在自己的课堂上公然旷课传出去她又颜面何在? 沈轶看了看班主任苏芩给她的名单,“你们这个班有四十六个人,可是如今教室里只有二十来个人,其他人呢?” 不过好在不断有学生从教室门口走进来,沈轶暂时压下了怒火,准备等一会儿再点名,目光漫无目的朝着教室的学生看去,想要先记清楚这些学生的面孔,不过当目光移到我的时候,却发现我整个人将脑袋埋着。 这样一来,我便引起了她的关注。 就在此时,外面却响起了正式上课铃声,沈轶将名单摆在了桌上,看了看已经快要坐满的教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从今天开始,由我担任你们的新历史老师,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我们能够相互配合,好好合作。现在,我点名,点到的站起来打个道!” 沈轶这个人官僚气息很重,说话板着脸,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货色,但是还是有些男生不知死活的叫好道:“好!” 对应男生来说,换了老师自然是一阵兴奋,又是一个美女老师,他们简直太有福气了。 沈轶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发现我依旧埋着头,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顿时心中不爽。 “林坤。”名单的第一个名字,竟然就是我。 可是我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沈轶皱了皱眉,“怎么第一个人就没有到?” “林坤同学在吗?”沈轶又重复问了一遍。 “在,在……”我随之抬起头来,装作这才回过神来的样子。 沈轶顺着我的声音望来,想要看看 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学生敢不将自己这个教导主任放在眼里,正要出声微微教训几句,却忽然看到了我的脸,顿时一愣,“这……这不是刚刚撞到我的那个学生吗?” 沈轶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当下朝着我微微的笑了笑:“好了,林坤同学,你坐下吧……” 看到沈轶不仅没有马上教训自己,反而朝自己微微一笑,我先是一愣,紧接着骤然一惊,“这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不过现在是课堂上,我只好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沈轶又是朝着我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笑意,硬是看的我莫名其妙。 很快,沈轶就全部点名,让她很是满意的是班上的学生最后几乎全部来了,之所以说几乎,则是因为有一位同学没来,竟然是我的同桌洛雪,其他人都很是诧异,虽说只上过两天课,可是洛雪几乎每天都是早到,而且大多数时间也不与人交谈,都是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给人的感觉也是乖宝宝,怎么会忽然旷课呢? 不过沈轶显然很是高兴,对于大学来说,一般上课缺席个三五个是很正常的,缺席个十来个也不算什么,只要有一半以上的学生在教室里坐着,那么说明这名老师的人气还是很不错的,如今不过是缺席了一个而已,这算得了什么?心情高兴的沈轶甚至都没有记洛雪的旷课,完全将这堂课当成满员来对待。 我掏出了历史课本,开始无聊的打着哈切,不过吃过上一次的亏以后,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入睡,只是老师讲的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最后为了不在课堂上睡觉,我开始偷偷的打量周围的同学,扫视了一大圈,竟然惊奇的发现?,班上的美女还很多,只不过平日里有一个洛雪这等倾城级别的在旁边,一比较的话还不觉得,如今她不在了,才发现竟然是美女云集。 其他的就不说了,就说坐在我右边的一个女孩,有着一头齐耳短发,头发染成酒红色,身上穿着一件低胸吊带,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觉,“这胆子竟然比我还要大。”我心里暗自佩服道。 她穿着一条超短迷你裙,双腿弯曲,大腿露了出来,我发现,不仅是自己在偷偷的观看,就连前面几排的几个男生也会时不时的回头偷看。 “这小妞叫什么来着?”我开始回忆她的名字,因为刚才点名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思量沈轶为什么会对我笑,反而没有注意到。 这个时候,想着想着,我一个不小心,手里的笔就朝前方落去,正好落在了女孩子的前面,我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沈轶,发现正在黑板上写字,顿时心中大喜,于是我身子一弓,直接扑到了前面,一边一手朝着笔抓去,一边回头看了那个女生一眼。 “同学,这是你的笔吗?”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坐在酒红色短发女同学前面的一个女生正拿着自己的笔朝着自己冷笑。 “嗯,是我的,不小心弄丢了,谢谢!”我赶紧点了点头,伸手就朝自己的笔抓去,谁知道那名女孩竟然朝后一拉,让我抓了个空。 我看了一眼前面,发现沈轶就要转身,赶紧退回一步,坐在了自己的桌位上,然后朝那名女孩看去,发现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发束成一根马尾,全部束在脑后,露出了一张化了淡妆的瓜子脸,她的上身同样是一件粉色背心,下身是一条超短热裤,大腿修长,看上去应该很是高挑,只是她的笑容充满了戏谑。 ( = ) 章节目录 第076章 初会沈轶 第二天中午,离上课还有一会儿的时间,我早早地来到了学校。 中文系教师办公楼内,教导主任沈轶心满意足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打量着办公室的一切布置,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今年大一新生入学之后,刚刚三十五岁的她被正式任命为教导主任,掌管学校的教学事务,?并且拥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可以说,三十五岁就拥有了现在的地位,实属不易,而沈轶本人也是相当漂亮,虽然不敢说倾国倾城,但是即便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大学里,也算得上是比较出众的,特别是她那身上所散发的成熟女人气息,更是让那些小女生追赶莫及,就算是老师团体里面,拥有这等姿色的也少之又少。 来之前,我做了不少功课,莫莹莹把沈轶的情况大概跟我说了一遍。就拿外人对沈轶的评价来看,她应该对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感到满意,不过她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老公。沈轶能够在这么年轻坐上这个位置,和她老公有着莫大的关系,她的老公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将她安排在这样的一个岗位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只是夫妻俩现在的关系闹得很僵,不久前还传出离婚的风言风语。 此时,沈轶坐在办公桌前,一想到目前的夫妻关系,心里就是一阵叹息。 “沈轶啊沈轶,你说说,你这么努力有什么用,男人和事业到底哪个更重要。”沈轶喃喃自语道,“和他相恋之前,总觉得他成熟稳重,可是谁知道真的在一起了,结婚之后,才发现他竟然不能生育,这一年多以来,每次一说到那事,他都是力不从心,就算现在坐在这个大办公室里,我依然感觉好难受,好空虚,好寂寞。” “若不是每天都必须回家,真想去酒吧玩玩,寻找寻找刺激。”沈轶翻看着手机里的好友通讯录,似乎是想约几个朋友出去玩玩,可是也许是他的老公生怕她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对她看得很死,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家,而且下班之前就必须赶回去。 沈轶知道自己的工作离不开自己的老公,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只得忍着。 “也罢,今天就不出去了。”沈轶放下手机,拿过桌子上的一本资料,翻开一看,里面是关于大一年级的课程表,“李湘婷......哼,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她在课程表里看到了李湘婷的名字,不由得心生嫉恨起来。对于李湘婷被誉为大学的女神,沈轶一点都不服气,论身材长相,她都觉得和李湘婷不分上下,论起成熟女人的气息,更是自认为比李湘婷高出许多。 “她唯一比自己高明的就是有一个好爹,除此之外,她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不过沈轶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明白,绝对不能够招惹李湘婷,她的后台太硬了,就算是她老公,也不敢贸然的得罪。 终于,下午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这次我故意设计了一个与沈轶“邂逅”的情景。办公室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倩影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因为太着急赶路的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刹车,眼看就要撞到来人,我本能的伸出双手就朝前扑去,而那道人影却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前面…… 这个时候伸手抱住对付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就算是一般人,在即将摔跤的时候,也会本能的伸出双手,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平衡,这样一来,就不会引起沈轶的怀疑。 沈轶惊慌之下,手里的书都散落在 地,人也被我压在了地上,我俩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嘴唇相距也不过几公分。当我低头看去,就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额,不好意思……”我尴尬的朝着这名成熟妩媚的女人道了一声,将她拉起来确认没有受伤之后转身就跑。 我几乎是一阵风一样的从沈轶的身边窜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办公楼的走廊之上。 “刚刚那个学生——”直到我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之后,沈轶的心才仿佛开始跳动一下,愣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刚才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感觉触电一般,这种感觉好像是初恋的时候。” 直到走廊上赶去上课的学生都走光了,她才意识过来。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班的?想着想着,她还是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教室,期待着沈轶如约而至。 当然,沈轶自然是不知道我在等她。 这个时候,教室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下午只有一堂课,正式上课的时间是两点半,刚刚那个铃声是预备铃。 /> 但很显然,除了我之外,没有多少人将预备铃当成一回事,现在已经两点过了,来到教室里的人还不到一半,就连洛雪也没有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讲台上。 她就是沈轶。但是,当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脸色一变,赶紧埋下头来,生怕被沈轶发现自己。 沈轶走进教室,发现教室里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却并不在意,校方要求两点进入教室,但是很少有学生能够真正遵守,甚至就连正式上课后,旷课的学生也是一大堆,这并不算什么奇事。 不过她身为教导主任,学生在自己的课堂上公然旷课传出去她又颜面何在? 沈轶看了看班主任苏芩给她的名单,“你们这个班有四十六个人,可是如今教室里只有二十来个人,其他人呢?” 不过好在不断有学生从教室门口走进来,沈轶暂时压下了怒火,准备等一会儿再点名,目光漫无目的朝着教室的学生看去,想要先记清楚这些学生的面孔,不过当目光移到我的时候,却发现我整个人将脑袋埋着。 这样一来,我便引起了她的关注。 就在此时,外面却响起了正式上课铃声,沈轶将名单摆在了桌上,看了看已经快要坐满的教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从今天开始,由我担任你们的新历史老师,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我们能够相互配合,好好合作。现在,我点名,点到的站起来打个道!” 沈轶这个人官僚气息很重,说话板着脸,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货色,但是还是有些男生不知死活的叫好道:“好!” 对应男生来说,换了老师自然是一阵兴奋,又是一个美女老师,他们简直太有福气了。 沈轶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发现我依旧埋着头,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顿时心中不爽。 “林坤。”名单的第一个名字,竟然就是我。 可是我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沈轶皱了皱眉,“怎么第一个人就没有到?” “林坤同学在吗?”沈轶又重复问了一遍。 “在,在……”我随之抬起头来,装作这才回过神来的样子。 沈轶顺着我的声音望来,想要看看 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学生敢不将自己这个教导主任放在眼里,正要出声微微教训几句,却忽然看到了我的脸,顿时一愣,“这……这不是刚刚撞到我的那个学生吗?” 沈轶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当下朝着我微微的笑了笑:“好了,林坤同学,你坐下吧……” 看到沈轶不仅没有马上教训自己,反而朝自己微微一笑,我先是一愣,紧接着骤然一惊,“这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不过现在是课堂上,我只好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沈轶又是朝着我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笑意,硬是看的我莫名其妙。 很快,沈轶就全部点名,让她很是满意的是班上的学生最后几乎全部来了,之所以说几乎,则是因为有一位同学没来,竟然是我的同桌洛雪,其他人都很是诧异,虽说只上过两天课,可是洛雪几乎每天都是早到,而且大多数时间也不与人交谈,都是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给人的感觉也是乖宝宝,怎么会忽然旷课呢? 不过沈轶显然很是高兴,对于大学来说,一般上课缺席个三五个是很正常的,缺席个十来个也不算什么,只要有一半以上的学生在教室里坐着,那么说明这名老师的人气还是很不错的,如今不过是缺席了一个而已,这算得了什么?心情高兴的沈轶甚至都没有记洛雪的旷课,完全将这堂课当成满员来对待。 我掏出了历史课本,开始无聊的打着哈切,不过吃过上一次的亏以后,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入睡,只是老师讲的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最后为了不在课堂上睡觉,我开始偷偷的打量周围的同学,扫视了一大圈,竟然惊奇的发现?,班上的美女还很多,只不过平日里有一个洛雪这等倾城级别的在旁边,一比较的话还不觉得,如今她不在了,才发现竟然是美女云集。 其他的就不说了,就说坐在我右边的一个女孩,有着一头齐耳短发,头发染成酒红色,身上穿着一件低胸吊带,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觉,“这胆子竟然比我还要大。”我心里暗自佩服道。 她穿着一条超短迷你裙,双腿弯曲,大腿露了出来,我发现,不仅是自己在偷偷的观看,就连前面几排的几个男生也会时不时的回头偷看。 “这小妞叫什么来着?”我开始回忆她的名字,因为刚才点名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思量沈轶为什么会对我笑,反而没有注意到。 这个时候,想着想着,我一个不小心,手里的笔就朝前方落去,正好落在了女孩子的前面,我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沈轶,发现正在黑板上写字,顿时心中大喜,于是我身子一弓,直接扑到了前面,一边一手朝着笔抓去,一边回头看了那个女生一眼。 “同学,这是你的笔吗?”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坐在酒红色短发女同学前面的一个女生正拿着自己的笔朝着自己冷笑。 “嗯,是我的,不小心弄丢了,谢谢!”我赶紧点了点头,伸手就朝自己的笔抓去,谁知道那名女孩竟然朝后一拉,让我抓了个空。 我看了一眼前面,发现沈轶就要转身,赶紧退回一步,坐在了自己的桌位上,然后朝那名女孩看去,发现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发束成一根马尾,全部束在脑后,露出了一张化了淡妆的瓜子脸,她的上身同样是一件粉色背心,下身是一条超短热裤,大腿修长,看上去应该很是高挑,只是她的笑容充满了戏谑。 ( = ) 章节目录 第077章 一见钟情 “同学,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看到这女孩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直接开口道。 那名女同学却根本不回答我,看到沈轶再一次转身写东西的时候,直接转过身子,将那睡熟的少女拍醒,然后将那支笔递给了那名女孩子。 “高芪,刚才这小子偷看你!”说完之后,脸上再一次露出讥讽的笑容。 那名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一听到有人偷看自己,顿时神色一怒,朝着我狠狠的瞪了一眼。 “误会,误会,只是刚才我的笔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捡下笔而已!”我赶紧为自己解释道,心头却是一阵拔凉拔凉,“这个女的什么情况,我没有招惹她,她干嘛要整这一出。” “咔嚓”一声,那名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冷笑着,竟然轻而易举的将手中的签字笔折断,然后朝着我丢下了一句:“放学后小心点!”就再一次趴在了桌上睡觉。 震得我一愣一愣的,“现在的女人,都如此强悍么?” “林坤同学。”就在我抱怨不已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沈轶的声音,我迅速的回过神来,正看到沈轶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 “在!”我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呵呵,林坤同学,在我的课堂上,回答问题可以不用站起来的,你坐下吧!”沈轶朝着我笑了笑,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坐下,脸上却是一阵疑惑,“问题?什么问题?” 如果洛雪在旁边,或许会提醒一下自己,可是现在她都不在,找谁提醒?旁边的高芪倒是目光闪闪的盯着自己,不过她的目光中却全是冰冷的怒意! “林坤同学,汉朝最后的一个皇帝是谁?”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讲台上的沈轶又问了一句。 “啊,应该是汉献帝吧?”我朝着沈轶投去了感激的神色,多可亲的老师啊,知道自己没有听明白,还刻意提醒了一句,要是每个老师都这么好那就完美了。 “呵呵,不错,那你更告诉我,汉献帝的生平简介吗?”讲台上,再一次传来了沈轶的声音,温柔动听,让人很是舒畅。 这样的典故自然没办法难住我,当下清了清嗓子,立马开始将董卓专政,黄巾大乱,一直到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全部的说了出来,甚至将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年份和地点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就感觉整个教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是崇拜之色。 那是粉丝遇到偶像才会出现的目光,我顿时心中一阵得瑟,“看看小爷的学识,是?不是很渊博?是不是被吓住了?瞧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么?” “林坤同学,我发现你对三国的历史似乎很了解啊。”直到这个时候,讲台上才传来了沈轶的声音。 “嘿嘿,略知一二,略知一二……”我扰了扰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错,不错,林坤同学不仅学识渊博,而且为人谦虚,很是不错,只是林坤同学,我只是问你汉献帝的生平简介,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啊……”我这一次傻眼了,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多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下课铃声。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大家下课,另外,林坤同学,你跟我来趟办公室!”沈轶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朝着我说了这么 一句,夹起自己的书本就这么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教室,留下满堂哄笑的同学。 不过我却也顾不得这些同学的哄笑,起身就朝外面跑去。我已经看到了旁边的高芪露出了怒目而视的光芒,甚至她周围的几名女孩子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若是自己再不跑快一点,谁知道她们会把我怎样? 看到我仓皇而逃的背影,有着一头酒红色短发的高芪却是冷笑了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日你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 说完,朝着自己的姐妹招呼一声,起身就朝外面走去,看这样子,是非要找我算算账了。 我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班上的几名最彪悍的女生盯住,只好跟在沈轶的身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沈轶打开办公室的门,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朝着我道了一声:“进去吧!” 我不敢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而沈轶则是迅速的朝着走廊上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后这才关上办公室的门,并且悄悄的将其反锁,然后自然的走到了办公室旁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 和李湘婷的办公室不同,身为教导主任的她除了一张办公桌外,还有一个茶几和几张沙发,应该是用来待客用的,毕竟时不时的也会有老师前来汇报教学情况。 沈轶就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沙发对我说道:“林坤同学,坐吧。” 我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自己来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因为,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沈轶,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沈轶没有说话,整个办公室都是一阵沉默。 “沈老师……”我打破了沉默,“刚刚对不起啊。” “呵呵,你错在哪儿?”沈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错在不该答非所问!” “呵呵,学识渊博,能够有那样的见解,这不算错。”沈轶却是微笑着道。 “啊?那老师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师请问。”我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一次中午的时候,你在李老师的办公室做什么?”沈轶笑眯眯的看着我,开口道。 我的心里骤然一跳,中午我在李湘婷的办公室只有我和李湘婷知道,沈轶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我转念一想,沈轶的办公室就在李湘婷的办公室隔壁,看到过我也是正常。 被沈轶这么一问,我心虚的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只好解释说,“这个......是因为我英语太差,李老师怕我跟不上节奏,就让我放学后给我进行单独辅导。” 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 “单独辅导?辅道了什么内容?”沈轶依旧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我。 “都是一些最基础的知识,一些单词什么的。” “那你觉得喜欢那样的课后单独辅导吗?”沈轶并没有去在意我话中的意思,反而继续问道。 “啊……”我一愣,他实在不明白沈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需不需要我再为你单独辅导辅导?”沈轶笑眯眯地说道。 “这……”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沈轶是知道了什么吗?还是说她话 中有话?” &nbs p;“沈老师,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 沈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 “你觉得老师漂亮还是李老师漂亮?”沈轶暧昧道。 “她这不是明摆着试探自己么?”我心里暗暗分析道,“从女人的天性上来说,她们生来就是善妒的动物,爱美是每个女人的虚荣心,那我肯定只能说是你漂亮,不然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当然是您漂亮。” 原本以为沈轶会心满意足,然后便放我回去,哪里想到她竟然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我有些不太确定她到底是想要引诱自己,还是要做其他的,顿时也只好乖乖的站起身来,来到了沈轶的身边。 沈轶一把抓过我的右手,然后朝着我媚笑道:“你有女朋友吗?” “啊?”我彻底傻眼了,看着沈轶那娇媚的神色,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没有,怎么了?” “真的?”沈轶的眼中尽是暧昧之色,充满诱惑的声音再一次从她的嘴里传来。 我连连点头,“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女朋友。” 沈轶娇媚的白了我一眼,“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咕噜”我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开始燃烧,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攀升,问道:“老师你问我这个干吗?” 沈轶娇媚一笑,问道:“老师的好看吗?” 沈轶的眼中,充满了渴望,我心里又是一惊,然而我还没有回答,沈轶已经凑近我的身旁。 “好看!”我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那你喜欢老师吗?”沈轶抬起头来,妩媚的眸子看着我,继续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那老师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沈轶轻轻的张着红润的双唇,一脸魅惑的朝着我说道,她的眼睛化有淡淡的蓝色眼影,此刻再配合她的动作,看上去是那等风情万种。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我,沈轶抬起头来,一脸恳求的看着我。 “啊?”我装作吃惊道,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这个沈轶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看来刚刚老套的浪漫邂逅还是很起作用的嘛。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拿下了这个沈轶,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好。”我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下来。 “真听话!”沈轶的身段很高,起码也有一米六五以上,再加上穿着一双高跟鞋,让她的双腿显得高挑动人,对男人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沈轶毕竟已经嫁做人妇,偷男人的这种感觉,使得多年没有感受过的刺激感觉充斥着她的心间。 “嘿嘿,老师真的爱我吗?”我坏坏一笑,已经拉过了沈轶,将其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爱,真的很爱……”沈轶一脸的迷醉,我此刻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心房,那原本空虚的心里已经全部被我所占据,“在遇到你之前,我完全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现在我信了,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是吗?”我装作怀疑道。 “你敢怀疑我?”沈轶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不过却并没有真的生气,“信不信老师罚你去操场跑圈?” ( = ) 章节目录 第077章 一见钟情 “同学,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看到这女孩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直接开口道。 那名女同学却根本不回答我,看到沈轶再一次转身写东西的时候,直接转过身子,将那睡熟的少女拍醒,然后将那支笔递给了那名女孩子。 “高芪,刚才这小子偷看你!”说完之后,脸上再一次露出讥讽的笑容。 那名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一听到有人偷看自己,顿时神色一怒,朝着我狠狠的瞪了一眼。 “误会,误会,只是刚才我的笔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捡下笔而已!”我赶紧为自己解释道,心头却是一阵拔凉拔凉,“这个女的什么情况,我没有招惹她,她干嘛要整这一出。” “咔嚓”一声,那名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冷笑着,竟然轻而易举的将手中的签字笔折断,然后朝着我丢下了一句:“放学后小心点!”就再一次趴在了桌上睡觉。 震得我一愣一愣的,“现在的女人,都如此强悍么?” “林坤同学。”就在我抱怨不已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沈轶的声音,我迅速的回过神来,正看到沈轶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 “在!”我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呵呵,林坤同学,在我的课堂上,回答问题可以不用站起来的,你坐下吧!”沈轶朝着我笑了笑,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坐下,脸上却是一阵疑惑,“问题?什么问题?” 如果洛雪在旁边,或许会提醒一下自己,可是现在她都不在,找谁提醒?旁边的高芪倒是目光闪闪的盯着自己,不过她的目光中却全是冰冷的怒意! “林坤同学,汉朝最后的一个皇帝是谁?”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讲台上的沈轶又问了一句。 “啊,应该是汉献帝吧?”我朝着沈轶投去了感激的神色,多可亲的老师啊,知道自己没有听明白,还刻意提醒了一句,要是每个老师都这么好那就完美了。 “呵呵,不错,那你更告诉我,汉献帝的生平简介吗?”讲台上,再一次传来了沈轶的声音,温柔动听,让人很是舒畅。 这样的典故自然没办法难住我,当下清了清嗓子,立马开始将董卓专政,黄巾大乱,一直到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全部的说了出来,甚至将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年份和地点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就感觉整个教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是崇拜之色。 那是粉丝遇到偶像才会出现的目光,我顿时心中一阵得瑟,“看看小爷的学识,是?不是很渊博?是不是被吓住了?瞧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么?” “林坤同学,我发现你对三国的历史似乎很了解啊。”直到这个时候,讲台上才传来了沈轶的声音。 “嘿嘿,略知一二,略知一二……”我扰了扰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错,不错,林坤同学不仅学识渊博,而且为人谦虚,很是不错,只是林坤同学,我只是问你汉献帝的生平简介,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啊……”我这一次傻眼了,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多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下课铃声。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大家下课,另外,林坤同学,你跟我来趟办公室!”沈轶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朝着我说了这么 一句,夹起自己的书本就这么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教室,留下满堂哄笑的同学。 不过我却也顾不得这些同学的哄笑,起身就朝外面跑去。我已经看到了旁边的高芪露出了怒目而视的光芒,甚至她周围的几名女孩子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若是自己再不跑快一点,谁知道她们会把我怎样? 看到我仓皇而逃的背影,有着一头酒红色短发的高芪却是冷笑了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日你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 说完,朝着自己的姐妹招呼一声,起身就朝外面走去,看这样子,是非要找我算算账了。 我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班上的几名最彪悍的女生盯住,只好跟在沈轶的身后,朝着办公室走去。 沈轶打开办公室的门,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朝着我道了一声:“进去吧!” 我不敢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而沈轶则是迅速的朝着走廊上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后这才关上办公室的门,并且悄悄的将其反锁,然后自然的走到了办公室旁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 和李湘婷的办公室不同,身为教导主任的她除了一张办公桌外,还有一个茶几和几张沙发,应该是用来待客用的,毕竟时不时的也会有老师前来汇报教学情况。 沈轶就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沙发对我说道:“林坤同学,坐吧。” 我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自己来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因为,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沈轶,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不少事。 沈轶没有说话,整个办公室都是一阵沉默。 “沈老师……”我打破了沉默,“刚刚对不起啊。” “呵呵,你错在哪儿?”沈轶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错在不该答非所问!” “呵呵,学识渊博,能够有那样的见解,这不算错。”沈轶却是微笑着道。 “啊?那老师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师请问。”我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一次中午的时候,你在李老师的办公室做什么?”沈轶笑眯眯的看着我,开口道。 我的心里骤然一跳,中午我在李湘婷的办公室只有我和李湘婷知道,沈轶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我转念一想,沈轶的办公室就在李湘婷的办公室隔壁,看到过我也是正常。 被沈轶这么一问,我心虚的心里一阵七上八下的,只好解释说,“这个......是因为我英语太差,李老师怕我跟不上节奏,就让我放学后给我进行单独辅导。” 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 “单独辅导?辅道了什么内容?”沈轶依旧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我。 “都是一些最基础的知识,一些单词什么的。” “那你觉得喜欢那样的课后单独辅导吗?”沈轶并没有去在意我话中的意思,反而继续问道。 “啊……”我一愣,他实在不明白沈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需不需要我再为你单独辅导辅导?”沈轶笑眯眯地说道。 “这……”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沈轶是知道了什么吗?还是说她话 中有话?” &nbs p;“沈老师,我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 沈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 “你觉得老师漂亮还是李老师漂亮?”沈轶暧昧道。 “她这不是明摆着试探自己么?”我心里暗暗分析道,“从女人的天性上来说,她们生来就是善妒的动物,爱美是每个女人的虚荣心,那我肯定只能说是你漂亮,不然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当然是您漂亮。” 原本以为沈轶会心满意足,然后便放我回去,哪里想到她竟然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我有些不太确定她到底是想要引诱自己,还是要做其他的,顿时也只好乖乖的站起身来,来到了沈轶的身边。 沈轶一把抓过我的右手,然后朝着我媚笑道:“你有女朋友吗?” “啊?”我彻底傻眼了,看着沈轶那娇媚的神色,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没有,怎么了?” “真的?”沈轶的眼中尽是暧昧之色,充满诱惑的声音再一次从她的嘴里传来。 我连连点头,“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女朋友。” 沈轶娇媚的白了我一眼,“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咕噜”我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开始燃烧,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攀升,问道:“老师你问我这个干吗?” 沈轶娇媚一笑,问道:“老师的好看吗?” 沈轶的眼中,充满了渴望,我心里又是一惊,然而我还没有回答,沈轶已经凑近我的身旁。 “好看!”我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那你喜欢老师吗?”沈轶抬起头来,妩媚的眸子看着我,继续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那老师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沈轶轻轻的张着红润的双唇,一脸魅惑的朝着我说道,她的眼睛化有淡淡的蓝色眼影,此刻再配合她的动作,看上去是那等风情万种。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我,沈轶抬起头来,一脸恳求的看着我。 “啊?”我装作吃惊道,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这个沈轶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看来刚刚老套的浪漫邂逅还是很起作用的嘛。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拿下了这个沈轶,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好。”我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下来。 “真听话!”沈轶的身段很高,起码也有一米六五以上,再加上穿着一双高跟鞋,让她的双腿显得高挑动人,对男人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沈轶毕竟已经嫁做人妇,偷男人的这种感觉,使得多年没有感受过的刺激感觉充斥着她的心间。 “嘿嘿,老师真的爱我吗?”我坏坏一笑,已经拉过了沈轶,将其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爱,真的很爱……”沈轶一脸的迷醉,我此刻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心房,那原本空虚的心里已经全部被我所占据,“在遇到你之前,我完全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现在我信了,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是吗?”我装作怀疑道。 “你敢怀疑我?”沈轶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不过却并没有真的生气,“信不信老师罚你去操场跑圈?” ( = ) 章节目录 第078章 女生寝室 此时,在办公楼下的某个树荫下,四名穿着性感服装的美丽少女坐在那里,惹来了路人艳羡的目光,坐在最中央的少女,有着一头酒红色的短发,正是今天在课堂上扬言要找我算账的高芪,她旁边的马尾少女,则是上课坐在她前面的,还有另外的两人,明显也是我班上的女同学。 高芪看了看时间,发现放学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竟然还不见我的身影出来,顿时眉头一皱。 “李艳,你说沈老师找那混蛋去办公室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高芪有些不满,为了等我她已经足足在这里呆了大半个小时。 “很可能是那家伙在课堂上说的太多了,引来了老师的不满吧,不过就算教训,也不用教训这么久啊?”那个扎着马尾的少女皱眉道,脸上也是一脸的狐疑。 “会不会他从其他地方跑了?”这个时候,另外一名身穿百褶裙的少女开口道。 “应该不会吧,这里可是正门的方向?而且若是他真的走了,沈老师也应该会从这里出来啊?” “不管了,高芳,你去办公室看看,看看他还在不在?”高芪显然不想继续在这里干等下去,准备主动出击,至少也得先探探虚实。 “嗯!”高芳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朝沈轶的办公室走去。 “沈老师!”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沈轶和我都是一愣,沈轶更是一脸的狐疑,“这都放学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自己?” 不过沈轶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然后朝着我瞪了一眼,示意我赶紧拿出课本做做样子,自己则是朝着办公室的房门走去。 我自然是心领神会,迅速拿过了沈轶的讲课本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沈轶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就看到穿着百褶裙高芳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历史课本。 “老师,你还没回家吗?真是太好了,我这有一点问题不是太懂,一直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想要问问你。”看到沈轶打开了房门,高芳拿出了早准备好的课本,朝前一递,做出了一副前来询问的样子。 “呵呵,进来吧,真没有想到你们班的学生都这么勤奋,林坤同学刚才也是在问我问题呢!”听到原来是来问问题的,沈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她可是生怕刚刚对我说的话被其他人知道,然后传到自己老公的耳里。 说完之后,沈轶已经让开了房门,而高芳也是自然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趴在茶几上刻苦钻研的我,顿时眉头微微的挑了挑。 我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双白嫩的小腿,朝上看去,却一时之间叫不出她的名字,只好朝着她微微笑了笑,又埋下头装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在这里学习一样。 至于沈轶,则是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接过了高芳递来的课本,开始为她讲解一些她“不明白”的地方。大约过了四五分钟,高芳已经点了点头,嘴里说道:“老师我懂了,谢谢老师!” “呵呵,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沈轶脸上挂着微笑,连连点头。 “那沈老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高芳客气的朝着沈轶笑了笑。 “嗯,好的,我,今日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还有不懂的,下次再来问我吧!”沈 轶点头,更是朝着正趴在茶几上“用功”读书的我说道。 “好的,老师,谢谢!”我知道沈轶是不想其他人误会什么,顿时也是站了起来,将讲课本递给了沈轶,然后和高芳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等到两人都走出办公室后,沈轶将房门关上,然后背靠着房门,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和高芳一起走在通往校外的走廊上,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人哒哒的脚步声,这让我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下,有意无意的朝着高芳看了一眼,发现这姑娘长得不错,虽然不像洛雪这等国色天香,可是比起大多数女孩子来也美了许多。 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脑后,鹅蛋型的脸蛋,看上去有些微胖可爱,可是身材却一点都不臃肿,反而很是不错,大约有一米六七左右,上身是一件米黄色的紧身短袖,搭配一条深蓝色的百褶裙,裙角垂到膝盖,露出了白嫩的小腿,脚下是一双板鞋,看上去充满了青春萌动的感觉。 “你叫高芳?”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你怎么知道?”似乎是两个人走在一起,高芳显得有些尴尬,听到我问起,竟然有些脸红。 “呵呵,刚才老师不是问过你么?” “额,还真是……” “林坤同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高芳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朝着我展颜一笑道。 “哈哈,我们是同班同学,?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我一定帮。” “我寝室的电脑坏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吗?”高芳忽然睁着一双大大圆圆的黑眼睛,目光闪闪的看着我。 “额...…”看着高芳那充满期待的黑色大眼睛,还真不忍心拒绝,而且女生寝室呢,那可是我一 直向往的地方,若是能够趁机去看看,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怎么啦?不愿意吗?”看到我犹豫,高芳问道。 “不是,只是我对电脑也不是很精通,要是问题太大的话,我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呵呵,这没关系,你们男生在这方面总要比我们女生强一点,你先去看看吧?” “那好吧,只是女生寝室不是不允许我们男生进去吗?” “你们自己自然不能够进去,不过由我们带你进去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只要给阿姨打个招呼就行。” “这样啊,那走吧。” “嗯,等等。”高芳却一把拉住了我,只是在碰触到我手的时候,脸蛋竟然莫名的一红。 “怎么啦?”我一脸的好奇。 “我先打个电话,告诉下姐妹们,要是贸然带个男孩子进去,怕有些不太方便。”高芳脸蛋微红的找了个借口。 “那好吧,你打吧!”我一副明白的模样,更是做出了坦荡荡的样子。 高芳朝我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掏出了电话打通了高芪的电话。 “喂,你们都在寝室吗?” “寝室?”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好奇的声音。 “一会儿我带我同学过来帮我修下电脑,你们注意一下噢。”说完之后,高芳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着我嫣然一笑道:“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随着高芳一起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高芪,李艳,张琴聚在一起,李艳和张 琴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挂断电话的高芪。 “怎么啦?”李艳开口问道。 “高芳说她一会儿带林坤帮她修下电脑,说是在寝室,让我们注意一下!”高芪将高芳的意思转达了一下。 “这还不简单,这是高芳想要将那小子引到寝室,方便我们行动,快,赶紧回寝室!”李艳顿时就明白了高芳的意思,高芪也立马明白过来,暗暗佩服自己姐妹的智慧,一行人转身就朝寝室跑去。 毕竟这里是校园,那么多人看着,她们想找麻烦也不那么容易。可是到了寝室,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那还不是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到时候我可就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自然不知道高芳根本就没有让自己修电脑的打算,将自己哄骗到寝室完全是为了对付我,但是,一想到这几个女生如此嚣张跋扈,心头也忍不住想教训教训她们。 在高芳的带领下来我们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面,那个戴着红袖标的阿姨还是站在那里,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高芳来到阿姨的身边,轻声的给那阿姨说了几句,那阿姨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然后高芳回头朝着我勾了勾手,我赶紧跟了上去,在路过阿姨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了哼的一声,再回头看阿姨的脸色,发现是一脸的不爽。 我规规矩矩的跟着高芳走进了女生宿舍的大楼。 一走进大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还是真的有这么回事,我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方向,和男生宿舍楼那臭气冲天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时不时的有女生走过,看到我的目光都充满了诧异,似乎前来女生宿舍楼的男生并不多,好在我的心理素质较强,不管是谁,只要是美女,我都给对方投以一个最亲切最灿烂的笑容。 高芳她们的宿舍楼在四楼,到了寝室的门口,高芳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开口说道:“我带人进来了?” “进来吧。”寝室里面,传来了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我一愣,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然而还没有想明白是谁,高芳已经推开了房门,更是主动伸出小手,拉着我走了进去。 被高芳拉着手,我就感觉高芳的小手一阵柔嫩,而且软软的,摸上去很是舒服,一时之间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这么跟着她走了进去,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正在脱衣服。 “我草,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大胆?明知道有男生来,还要脱衣服?难道说她们是故意的?想要故意引诱自己?”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人家的里面可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根本就没有什么春光露出来。 女生寝室全部是四人间,只是一个三四十平米的房间,进门的左边是个洗手间,进去几米,就会发现有四张床铺,床铺都在上层,下面则是写字台,摆放着四台电脑,还是四台苹果超薄电脑,足以看出这个寝室四个女生的家境都不错。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名正在脱衣服的女生也转过身来,然后露出了一张鹅蛋型的脸蛋。 看到这样的一张俏脸,我一愣,“这不是那名课堂上举报自己偷看高芪的那个女生吗?似乎叫李艳吧?她竟然和高芳一个寝室的?怪不得我还说这声音这么熟悉呢?” ( = ) 章节目录 第078章 女生寝室 此时,在办公楼下的某个树荫下,四名穿着性感服装的美丽少女坐在那里,惹来了路人艳羡的目光,坐在最中央的少女,有着一头酒红色的短发,正是今天在课堂上扬言要找我算账的高芪,她旁边的马尾少女,则是上课坐在她前面的,还有另外的两人,明显也是我班上的女同学。 高芪看了看时间,发现放学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竟然还不见我的身影出来,顿时眉头一皱。 “李艳,你说沈老师找那混蛋去办公室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高芪有些不满,为了等我她已经足足在这里呆了大半个小时。 “很可能是那家伙在课堂上说的太多了,引来了老师的不满吧,不过就算教训,也不用教训这么久啊?”那个扎着马尾的少女皱眉道,脸上也是一脸的狐疑。 “会不会他从其他地方跑了?”这个时候,另外一名身穿百褶裙的少女开口道。 “应该不会吧,这里可是正门的方向?而且若是他真的走了,沈老师也应该会从这里出来啊?” “不管了,高芳,你去办公室看看,看看他还在不在?”高芪显然不想继续在这里干等下去,准备主动出击,至少也得先探探虚实。 “嗯!”高芳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朝沈轶的办公室走去。 “沈老师!”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沈轶和我都是一愣,沈轶更是一脸的狐疑,“这都放学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自己?” 不过沈轶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然后朝着我瞪了一眼,示意我赶紧拿出课本做做样子,自己则是朝着办公室的房门走去。 我自然是心领神会,迅速拿过了沈轶的讲课本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沈轶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就看到穿着百褶裙高芳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历史课本。 “老师,你还没回家吗?真是太好了,我这有一点问题不是太懂,一直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想要问问你。”看到沈轶打开了房门,高芳拿出了早准备好的课本,朝前一递,做出了一副前来询问的样子。 “呵呵,进来吧,真没有想到你们班的学生都这么勤奋,林坤同学刚才也是在问我问题呢!”听到原来是来问问题的,沈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她可是生怕刚刚对我说的话被其他人知道,然后传到自己老公的耳里。 说完之后,沈轶已经让开了房门,而高芳也是自然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趴在茶几上刻苦钻研的我,顿时眉头微微的挑了挑。 我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双白嫩的小腿,朝上看去,却一时之间叫不出她的名字,只好朝着她微微笑了笑,又埋下头装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在这里学习一样。 至于沈轶,则是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接过了高芳递来的课本,开始为她讲解一些她“不明白”的地方。大约过了四五分钟,高芳已经点了点头,嘴里说道:“老师我懂了,谢谢老师!” “呵呵,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沈轶脸上挂着微笑,连连点头。 “那沈老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高芳客气的朝着沈轶笑了笑。 “嗯,好的,我,今日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还有不懂的,下次再来问我吧!”沈 轶点头,更是朝着正趴在茶几上“用功”读书的我说道。 “好的,老师,谢谢!”我知道沈轶是不想其他人误会什么,顿时也是站了起来,将讲课本递给了沈轶,然后和高芳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等到两人都走出办公室后,沈轶将房门关上,然后背靠着房门,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和高芳一起走在通往校外的走廊上,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人哒哒的脚步声,这让我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下,有意无意的朝着高芳看了一眼,发现这姑娘长得不错,虽然不像洛雪这等国色天香,可是比起大多数女孩子来也美了许多。 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脑后,鹅蛋型的脸蛋,看上去有些微胖可爱,可是身材却一点都不臃肿,反而很是不错,大约有一米六七左右,上身是一件米黄色的紧身短袖,搭配一条深蓝色的百褶裙,裙角垂到膝盖,露出了白嫩的小腿,脚下是一双板鞋,看上去充满了青春萌动的感觉。 “你叫高芳?”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你怎么知道?”似乎是两个人走在一起,高芳显得有些尴尬,听到我问起,竟然有些脸红。 “呵呵,刚才老师不是问过你么?” “额,还真是……” “林坤同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高芳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朝着我展颜一笑道。 “哈哈,我们是同班同学,?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我一定帮。” “我寝室的电脑坏了,你能帮我去看看吗?”高芳忽然睁着一双大大圆圆的黑眼睛,目光闪闪的看着我。 “额...…”看着高芳那充满期待的黑色大眼睛,还真不忍心拒绝,而且女生寝室呢,那可是我一 直向往的地方,若是能够趁机去看看,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怎么啦?不愿意吗?”看到我犹豫,高芳问道。 “不是,只是我对电脑也不是很精通,要是问题太大的话,我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呵呵,这没关系,你们男生在这方面总要比我们女生强一点,你先去看看吧?” “那好吧,只是女生寝室不是不允许我们男生进去吗?” “你们自己自然不能够进去,不过由我们带你进去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只要给阿姨打个招呼就行。” “这样啊,那走吧。” “嗯,等等。”高芳却一把拉住了我,只是在碰触到我手的时候,脸蛋竟然莫名的一红。 “怎么啦?”我一脸的好奇。 “我先打个电话,告诉下姐妹们,要是贸然带个男孩子进去,怕有些不太方便。”高芳脸蛋微红的找了个借口。 “那好吧,你打吧!”我一副明白的模样,更是做出了坦荡荡的样子。 高芳朝我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掏出了电话打通了高芪的电话。 “喂,你们都在寝室吗?” “寝室?”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好奇的声音。 “一会儿我带我同学过来帮我修下电脑,你们注意一下噢。”说完之后,高芳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着我嫣然一笑道:“走吧。” “嗯!”我点了点头,随着高芳一起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高芪,李艳,张琴聚在一起,李艳和张 琴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挂断电话的高芪。 “怎么啦?”李艳开口问道。 “高芳说她一会儿带林坤帮她修下电脑,说是在寝室,让我们注意一下!”高芪将高芳的意思转达了一下。 “这还不简单,这是高芳想要将那小子引到寝室,方便我们行动,快,赶紧回寝室!”李艳顿时就明白了高芳的意思,高芪也立马明白过来,暗暗佩服自己姐妹的智慧,一行人转身就朝寝室跑去。 毕竟这里是校园,那么多人看着,她们想找麻烦也不那么容易。可是到了寝室,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那还不是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到时候我可就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自然不知道高芳根本就没有让自己修电脑的打算,将自己哄骗到寝室完全是为了对付我,但是,一想到这几个女生如此嚣张跋扈,心头也忍不住想教训教训她们。 在高芳的带领下来我们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面,那个戴着红袖标的阿姨还是站在那里,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高芳来到阿姨的身边,轻声的给那阿姨说了几句,那阿姨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然后高芳回头朝着我勾了勾手,我赶紧跟了上去,在路过阿姨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了哼的一声,再回头看阿姨的脸色,发现是一脸的不爽。 我规规矩矩的跟着高芳走进了女生宿舍的大楼。 一走进大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还是真的有这么回事,我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方向,和男生宿舍楼那臭气冲天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时不时的有女生走过,看到我的目光都充满了诧异,似乎前来女生宿舍楼的男生并不多,好在我的心理素质较强,不管是谁,只要是美女,我都给对方投以一个最亲切最灿烂的笑容。 高芳她们的宿舍楼在四楼,到了寝室的门口,高芳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开口说道:“我带人进来了?” “进来吧。”寝室里面,传来了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我一愣,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然而还没有想明白是谁,高芳已经推开了房门,更是主动伸出小手,拉着我走了进去。 被高芳拉着手,我就感觉高芳的小手一阵柔嫩,而且软软的,摸上去很是舒服,一时之间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这么跟着她走了进去,刚刚走进去,就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正在脱衣服。 “我草,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大胆?明知道有男生来,还要脱衣服?难道说她们是故意的?想要故意引诱自己?”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人家的里面可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根本就没有什么春光露出来。 女生寝室全部是四人间,只是一个三四十平米的房间,进门的左边是个洗手间,进去几米,就会发现有四张床铺,床铺都在上层,下面则是写字台,摆放着四台电脑,还是四台苹果超薄电脑,足以看出这个寝室四个女生的家境都不错。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名正在脱衣服的女生也转过身来,然后露出了一张鹅蛋型的脸蛋。 看到这样的一张俏脸,我一愣,“这不是那名课堂上举报自己偷看高芪的那个女生吗?似乎叫李艳吧?她竟然和高芳一个寝室的?怪不得我还说这声音这么熟悉呢?” ( = ) 章节目录 第079章 人工呼吸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关上,然后还有锁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头酒红色头发的高芪冷笑着抱着双臂站在门口。 “草,中计了!”看到这等架势,我开始后悔相信了高芳的话。 “高芳同学,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修电脑的事改日再说吧?”明白中计的我顿时朝着高芪微微一笑,就要转身离去,可是高芪已经朝前踏出了一步,彻底的堵住了退路。 “还想要走,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一点?”高芪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想要干吗?” 高芪的脸色就是一变,一抹怒意更是瞬间自心间涌起,“臭男人,你太无耻!臭小子,不要跟老娘装傻,今天上课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高芪冷哼道。 “我做了什么事?” “你……”高芪怒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人,明明就偷看了自己,现在还死不承认?” “高芪,跟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既然他不承认,打到他承认就行了!”这个时候,那名一直在高芪背后的少女开口道。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棒球棒,更是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看那架势,就好似黑社会的那些打手一样。 “不错,我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高芪恍然大悟一般,嘴里传来了一声冷笑,然后直接从背后摸出了一把啄木鸟小刀,在手心不断的玩弄,就看到那把小刀好似活过来一样,在她的手掌间不断的转动,看得我又是一阵心跳,“尼玛的,这女人玩刀比我玩得还要熟练啊。” 这个时候,站在我背后的那名叫李艳?的女人也是轻哼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发现她的手中也摸出了一把切西瓜用的明晃晃砍刀,甚至就连性子看上去极为温柔的高芳,这个时候也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根钢管。 看到四个女人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我彻底的傻眼了,“不会吧,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 说着,我一抹眼睛,两抹眼泪哗啦啦的流淌出来,然后整个人就朝前面的高芪扑去,一把抱住了高芪的大腿,装作是嚎啕大哭的样子。 高芪,高芳,李艳,包括站在高芪身后张琴同样傻眼了,她们知道我会害怕,也知道我会服软,可是没有想到服软的这么快,“我们只不过是亮出了武器,还没有做什么呢,竟然就这般苦兮兮的求饶,这家伙也太没骨气了嘛。” “哼,没这么容易!”高芪不依不饶,“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想偷看我,今天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高芪抬起手中的刀就朝我扎去,当然,她不会要我的性命,只是扎向了我的肩膀,但即便如此,这样的一招也足以吓破一般胆。 我很是完美的演绎了一个惊吓过度的男生的一幕,后退一蹬就朝后面倒去,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我直愣愣的倒在地上,高芪、高芳等人再一次傻眼了,“这家伙胆子就这么小?竟然吓一下就晕倒了?” “喂,臭小子,你可别装晕啊!”高芪用力的踢了踢我的小腿,发现我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顿时心里有些心虚。 离我最近 的高芳也是吓了一跳,“糟了,他可是我带进来的,如果他被发现晕倒在了自己的寝室,该怎么解释?” 想到这儿,高芳就蹲下来,伸出了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顿时手脚一凉,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 “怎么了?”看到高芳急变的脸色,高芪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隐隐感觉到不妙。 “他……他没呼吸了……”高芳手脚有些发抖。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晕倒了,而且没生息了?” “啊?” “若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这四个小太妹,说到底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以前没有人管教她们,自然无法无天,但真的遇到事情,也就是那么回事,根本没有这个勇气抗下责任。 “我们是不是杀人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会负什么责任?”一听到高芳说我没有了呼吸,其他几人也吓了一跳,顿时全部围了过来,蹲在了我的身边,一个个伸出手指探探我的鼻息,结果都没有探到任何的鼻息,众人的脸色都是变得极其难看。 “我们也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他而已,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胆小,竟然直接吓得昏死过去,连呼吸都没有了,他是水做的嘛?!” “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警察来了会直接抓我们吗?” “还是不要了,要是被我爸知道了非杀了我!” 毕竟是四个没见过真正世面的小女生,一时之间都有些六神无主。 这个时候,最为冷静的李艳伸出右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发现我的胸口还是一片温热,而且还有轻微的心跳,这才松了一口气。 “别担心,他还没死,只是吓得窒息了而已,还有救……” “怎么救?”高芪、张琴、高芳三人同时抬头看向了李艳,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人工呼吸!”李艳说道。 “啊?”高芪,张琴,高芳等人同时一愣,“人工呼吸?这不是便宜他了吗?” “李艳,这个我不会,不如你来?”高芪有些结巴的说道。 “我也不会……”李艳两手一摊,很是无奈,毕竟要教训我的可是高芪,即便几人之间以高芪为头,但是这种被人占便宜的事情她可不会去做。 “我也不会!”张琴的反应也是够快,不等高芪开口,已经连连摇头道。 “高芳,你来!”高芪的速度更快,眼见所有人都要拒绝,直接朝着高芳说道。 “我?”高芳一愣。 “对,人是你带进来的,你也不想他出事吧?要是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高芪开口道。 高芳想了想,若是我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肯定难逃责任,可是看着我那紧闭的嘴唇,她却是一阵犹豫。 “快点,高芳,要是再不快点,等他心跳也停止了跳动,就再也救不活了!”看到高芳犹豫不决,李艳赶紧开口道。 高芳无奈的看了几人一眼,慢慢的垂下了脑袋,将嘴巴对准了我的嘴唇,直接印了上去。 此时我心里一阵暗爽,心忖道,“看来当初跟梦姐学的一些闭气功还是蛮有用的,至少用来忽悠女人蛮好的。” “快,对着他吹气!”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李艳的声音。 高芳无奈,就要对着我的嘴唇吹气,此时,我的嘴唇微微一动,高芳的身体就是一颤。 “他不是没有了呼 吸了么?怎么舌头还能够动?”可是那种被舌头碰触的感觉却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悸动,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传遍心头。 我这个时候怕被看出来,也是立刻闭住了自己的气。 “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这让我怎么吹气。”高芳抬起头来,朝着三人说道。 三人这才想到人家正在做人工呼吸,就这么盯着似乎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她们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又何况是最为内向的高芳。顿时朝着高芳投去了一个尴尬的眼神,然后同时转过了脑袋。 高芳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一次埋下了脑袋,用那柔软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嘴唇。 从来没有亲过嘴的高芳顿时一阵心脏急速跳动,而我此刻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高芳的身子骤然一惊,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我竟然张开了眼睛。 “啊!” “你醒了?” 这个时候,我嘴巴一咧,随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口型。 高芳也彻底的回过神来,面红耳赤,无比羞涩。 高芳这才止住了自己要惊呼的冲动。 看到高芳止住了?说话的声音,我才发出了一声叹息,好似自己刚刚从昏迷状态醒来一样。 听到这样的一声叹息,高芪,李艳,张琴等人同时转过身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完全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站在身前的高芪的时候,脸上迅速浮现出了惊慌恐惧的神色,更是双手撑着地面,本能的朝后退去,嘴里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一边说着,人已经退到了角落,更是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样子就好像那些受惊吓过度的疯子一样,看到如此状态下的我,高芪等人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是刚才到底的时候碰傻了吧?”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要杀他了?至于这样吗?” “你……”高芪就要上前说点什么,我却是“唰”的一下就朝高芳扑去,一把扑到了高芳的身边,直接伸出双手死死抱住高芳,嘴里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妈妈,救我,妈妈救我,他们要杀我,呜呜呜,妈妈,我好怕……” 我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其的惊恐,以我现在的演技,莫说拿一个奥斯卡金奖,就算是要评一个世纪影帝,也非我莫属。 高芪,张琴,李艳三人同样傻愣愣的看着一脸惊恐的我,“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傻了吧?竟然叫高芳妈妈?” 只有高芳知道,我是装出来的,但是她却没有揭发我。一来是我现在就在她身边,我有很多办法可以防止她说出来,二来她刚刚毕竟献出了自己的初吻,我之于她的关系,现在这出于十分微妙的阶段。 “怎么办?虽说没有死人,可是若是校方知道我们逼疯了一个疯子,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是啊,我们家也不是有什么太大背景的人,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高芳,现在看来她似乎就不怕你,你快点把他带出去吧,随便找个地方甩了,就赶紧回来。”一向最为成熟的李艳此时也失去了分寸。 高芳有心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拉起了我的小手,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到我果真乖乖的跟着高芳走了出去,高芪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 = ) 章节目录 第079章 人工呼吸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关上,然后还有锁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头酒红色头发的高芪冷笑着抱着双臂站在门口。 “草,中计了!”看到这等架势,我开始后悔相信了高芳的话。 “高芳同学,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修电脑的事改日再说吧?”明白中计的我顿时朝着高芪微微一笑,就要转身离去,可是高芪已经朝前踏出了一步,彻底的堵住了退路。 “还想要走,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一点?”高芪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想要干吗?” 高芪的脸色就是一变,一抹怒意更是瞬间自心间涌起,“臭男人,你太无耻!臭小子,不要跟老娘装傻,今天上课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高芪冷哼道。 “我做了什么事?” “你……”高芪怒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人,明明就偷看了自己,现在还死不承认?” “高芪,跟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既然他不承认,打到他承认就行了!”这个时候,那名一直在高芪背后的少女开口道。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棒球棒,更是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手心,看那架势,就好似黑社会的那些打手一样。 “不错,我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高芪恍然大悟一般,嘴里传来了一声冷笑,然后直接从背后摸出了一把啄木鸟小刀,在手心不断的玩弄,就看到那把小刀好似活过来一样,在她的手掌间不断的转动,看得我又是一阵心跳,“尼玛的,这女人玩刀比我玩得还要熟练啊。” 这个时候,站在我背后的那名叫李艳?的女人也是轻哼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发现她的手中也摸出了一把切西瓜用的明晃晃砍刀,甚至就连性子看上去极为温柔的高芳,这个时候也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根钢管。 看到四个女人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我彻底的傻眼了,“不会吧,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 说着,我一抹眼睛,两抹眼泪哗啦啦的流淌出来,然后整个人就朝前面的高芪扑去,一把抱住了高芪的大腿,装作是嚎啕大哭的样子。 高芪,高芳,李艳,包括站在高芪身后张琴同样傻眼了,她们知道我会害怕,也知道我会服软,可是没有想到服软的这么快,“我们只不过是亮出了武器,还没有做什么呢,竟然就这般苦兮兮的求饶,这家伙也太没骨气了嘛。” “哼,没这么容易!”高芪不依不饶,“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想偷看我,今天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高芪抬起手中的刀就朝我扎去,当然,她不会要我的性命,只是扎向了我的肩膀,但即便如此,这样的一招也足以吓破一般胆。 我很是完美的演绎了一个惊吓过度的男生的一幕,后退一蹬就朝后面倒去,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我直愣愣的倒在地上,高芪、高芳等人再一次傻眼了,“这家伙胆子就这么小?竟然吓一下就晕倒了?” “喂,臭小子,你可别装晕啊!”高芪用力的踢了踢我的小腿,发现我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顿时心里有些心虚。 离我最近 的高芳也是吓了一跳,“糟了,他可是我带进来的,如果他被发现晕倒在了自己的寝室,该怎么解释?” 想到这儿,高芳就蹲下来,伸出了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顿时手脚一凉,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片。 “怎么了?”看到高芳急变的脸色,高芪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隐隐感觉到不妙。 “他……他没呼吸了……”高芳手脚有些发抖。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晕倒了,而且没生息了?” “啊?” “若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这四个小太妹,说到底也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以前没有人管教她们,自然无法无天,但真的遇到事情,也就是那么回事,根本没有这个勇气抗下责任。 “我们是不是杀人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会负什么责任?”一听到高芳说我没有了呼吸,其他几人也吓了一跳,顿时全部围了过来,蹲在了我的身边,一个个伸出手指探探我的鼻息,结果都没有探到任何的鼻息,众人的脸色都是变得极其难看。 “我们也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他而已,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胆小,竟然直接吓得昏死过去,连呼吸都没有了,他是水做的嘛?!” “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警察来了会直接抓我们吗?” “还是不要了,要是被我爸知道了非杀了我!” 毕竟是四个没见过真正世面的小女生,一时之间都有些六神无主。 这个时候,最为冷静的李艳伸出右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发现我的胸口还是一片温热,而且还有轻微的心跳,这才松了一口气。 “别担心,他还没死,只是吓得窒息了而已,还有救……” “怎么救?”高芪、张琴、高芳三人同时抬头看向了李艳,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人工呼吸!”李艳说道。 “啊?”高芪,张琴,高芳等人同时一愣,“人工呼吸?这不是便宜他了吗?” “李艳,这个我不会,不如你来?”高芪有些结巴的说道。 “我也不会……”李艳两手一摊,很是无奈,毕竟要教训我的可是高芪,即便几人之间以高芪为头,但是这种被人占便宜的事情她可不会去做。 “我也不会!”张琴的反应也是够快,不等高芪开口,已经连连摇头道。 “高芳,你来!”高芪的速度更快,眼见所有人都要拒绝,直接朝着高芳说道。 “我?”高芳一愣。 “对,人是你带进来的,你也不想他出事吧?要是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高芪开口道。 高芳想了想,若是我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肯定难逃责任,可是看着我那紧闭的嘴唇,她却是一阵犹豫。 “快点,高芳,要是再不快点,等他心跳也停止了跳动,就再也救不活了!”看到高芳犹豫不决,李艳赶紧开口道。 高芳无奈的看了几人一眼,慢慢的垂下了脑袋,将嘴巴对准了我的嘴唇,直接印了上去。 此时我心里一阵暗爽,心忖道,“看来当初跟梦姐学的一些闭气功还是蛮有用的,至少用来忽悠女人蛮好的。” “快,对着他吹气!”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李艳的声音。 高芳无奈,就要对着我的嘴唇吹气,此时,我的嘴唇微微一动,高芳的身体就是一颤。 “他不是没有了呼 吸了么?怎么舌头还能够动?”可是那种被舌头碰触的感觉却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悸动,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传遍心头。 我这个时候怕被看出来,也是立刻闭住了自己的气。 “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这让我怎么吹气。”高芳抬起头来,朝着三人说道。 三人这才想到人家正在做人工呼吸,就这么盯着似乎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她们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又何况是最为内向的高芳。顿时朝着高芳投去了一个尴尬的眼神,然后同时转过了脑袋。 高芳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一次埋下了脑袋,用那柔软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嘴唇。 从来没有亲过嘴的高芳顿时一阵心脏急速跳动,而我此刻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高芳的身子骤然一惊,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我竟然张开了眼睛。 “啊!” “你醒了?” 这个时候,我嘴巴一咧,随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口型。 高芳也彻底的回过神来,面红耳赤,无比羞涩。 高芳这才止住了自己要惊呼的冲动。 看到高芳止住了?说话的声音,我才发出了一声叹息,好似自己刚刚从昏迷状态醒来一样。 听到这样的一声叹息,高芪,李艳,张琴等人同时转过身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完全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站在身前的高芪的时候,脸上迅速浮现出了惊慌恐惧的神色,更是双手撑着地面,本能的朝后退去,嘴里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一边说着,人已经退到了角落,更是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断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样子就好像那些受惊吓过度的疯子一样,看到如此状态下的我,高芪等人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是刚才到底的时候碰傻了吧?”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要杀他了?至于这样吗?” “你……”高芪就要上前说点什么,我却是“唰”的一下就朝高芳扑去,一把扑到了高芳的身边,直接伸出双手死死抱住高芳,嘴里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妈妈,救我,妈妈救我,他们要杀我,呜呜呜,妈妈,我好怕……” 我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其的惊恐,以我现在的演技,莫说拿一个奥斯卡金奖,就算是要评一个世纪影帝,也非我莫属。 高芪,张琴,李艳三人同样傻愣愣的看着一脸惊恐的我,“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傻了吧?竟然叫高芳妈妈?” 只有高芳知道,我是装出来的,但是她却没有揭发我。一来是我现在就在她身边,我有很多办法可以防止她说出来,二来她刚刚毕竟献出了自己的初吻,我之于她的关系,现在这出于十分微妙的阶段。 “怎么办?虽说没有死人,可是若是校方知道我们逼疯了一个疯子,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是啊,我们家也不是有什么太大背景的人,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高芳,现在看来她似乎就不怕你,你快点把他带出去吧,随便找个地方甩了,就赶紧回来。”一向最为成熟的李艳此时也失去了分寸。 高芳有心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拉起了我的小手,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到我果真乖乖的跟着高芳走了出去,高芪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 = ) 章节目录 第080章 替妹妹出头 在走出寝室之后,高芳发现我竟然还紧紧拉着她的手,想甩也没有甩脱,顿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以细弱蚊声的声音说道:“现在她们看不到了,你不用再装了……” “妈妈,你说什么?”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我装出了一脸好奇的模样看向高芳。 “说你妹,你放不放手?!”看到我在这个时候还要装,哪怕以高芳这种内向的性格也忍不住破口骂道。 我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高芳的手,身子更是朝后退了一步,和这个忽然发飙的女人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而高芳却是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返回寝室,可是谁知道刚刚转身,就看到高芪三人已经走了出来,正盯着这边。 我也是转头一看,就看到三人的脸色一阵剧变。 “好你个林坤,竟然敢欺骗老娘!”高芪的眼中已经喷出了熊熊的怒火,然后双腿一蹬,就朝我冲来,我吓了一跳,转身就朝楼下跑去。 高芪虽然体育也算不错,可是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已经跑出了女生宿舍,直接扬长而去,急匆匆冲到宿舍楼外面的高芪所看到的就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我不会放过你的,臭小子!”高芪窜着粗气,愤怒的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 “哥,你现在在哪儿?”电话刚刚接通,高芪就对着电话里说道。 “我在你们学校外面,怎么啦?”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稳的男声。 “太好了,我被人欺负了,你正好帮我报仇!”一听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在自己的学校外面,高芪就是一阵兴奋。 “谁欺负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了一些。 “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他占我便宜!” “好,我马上就过来!”电话那头的话音已经充满了怒意。 高芪直接挂断了电话,招呼着自己的三个姐妹就朝学校外面奔去。 我心惊肉跳的逃离了女生宿舍,掏出了手机打通了莫莹莹的电话,“这妮子也真是的,都放学这么久了,也没给自己打个电话?难道她打算让自己一个人回去吗?” “喂!”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莫莹莹的声音。 “喂,莹莹你还没有放学吗?”我开口道。 “家里出了点事情,还没放学我就离开了,不是给你发过短信吗?你没看到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莫莹莹诧异的声音。 “啊?短信?我没注意,家里什么事?”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的确有个短信的符号在上面。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庭会议,好了,我这边先忙了,好了再给你电话。” “嗯!”我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莫莹莹不在,我自然是想到了辰一娜,几天没见她,心里还有点挂念她的,当下赶紧又拨通了辰一娜的电话。 “喂?”电话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辰一娜温柔的声音。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在哪,来接我吗?”我开口道。 “嗯,我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在大门口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 “哼,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你来找我,还心有灵犀呢,我看 你是八成在外面寻花问柳了吧……” “哪有的事,瞧你说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会儿。” “好!”说完之后,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着校门口走去。 大学总共有四个大门,不过一般所说的大门都是指南门,我每天也是经此校门离开,此时,在南门外面的一个水吧内,?一名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有些魁梧,神情冷峻的男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慢慢的喝着小酒,在他的对面,正是被我揍过的林强,此刻正一脸讨好的看着身前的男人,额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直掉。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强子,要是那小子再不出现,我可就要走了!”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大钟,这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沉声道。 “寒爷,我已经派人封锁了所有的校门,他若是走出学校,定然会被发现,您再等等吧?”林强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颤声道。 “好,我再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他不出现,我就先去帮我妹妹教训个小子,到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这名黑衣男子沉声道。 “恩恩,我明白!”林强连连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穿黄绿色t恤的小混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朝着林强说道:“强哥,那小子出来了,只有一个人!” “太好了,寒爷,那小子出来了!”林强心中大喜,赶紧眼巴巴的看着寒爷,一想起来上次被我揍扁的经历,林强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高手!”被称之为寒爷的男子点了点头,结实的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朝外面走去,林强赶紧讨好的跟了上去。 “去,付账!”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寒爷忽然停住了身子,朝着吧台的位置指了指,林强以前在南城喝咖啡,喝酒可是从来不给钱的,不过如今寒爷发话了,哪里敢拒绝,立马掏出了钱包就朝吧台扑去。 至于寒爷是亲眼盯着林强付了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家伙什么德行。 刚刚走出水吧,就远远的看到我从校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就是打得你们毫无还手之力的高手?” 寒爷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我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走路姿势,都没有半点高手的风范,怎么看都像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让林强等人在旁边等着,寒爷踏步就朝我走去,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正四处张望,骤然感到有人拦截在自己的身前,顿时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名面色沉稳的男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顿时一阵好奇,不过不想招惹是非的我还是朝着旁边移了一步,想从旁边离开,谁知道对方也是朝着这一边移了一步,再一次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里顿时就不开心了,抬眼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寒爷竟然还是一位故人。 “我勒个去,是你啊,高羽寒?” “林坤?怎么是你……”高羽寒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浑身打了个抖索。 “我还想问你呢?” 可是我还没来及跟他寒暄,高羽寒的脸色顿时就绿了,语气变得异常凶横,“小子,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动手,跟我走一趟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却直接翻了高羽寒一个白眼,然后 跨步就要朝旁边走去,“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眼见我竟然完全不理会自己,高羽寒是彻底的怒了,扫了一眼四周,发现现在虽然过了放学的高峰期,可是公路上还是人来人往,若是贸然动手,到时候影响也许不好。 “我有个妹妹,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妹妹?” “是的!” “这儿这么多女生,我哪里全都认识。” “他今天受了欺负,做哥哥的是不是得替她报仇?”说着,高羽寒便招呼着我朝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这条小巷子没有什么人烟,平日里学院的一些学生以暴力的方式解决私事,也都是在这里,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有没长眼的人进来。 走进了小巷十多米,高羽寒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向了我,我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怎么不走了?” “臭小子,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这个时候,我的背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果然看到林强带着几名穿着各异的混混站在小巷口子上,堵住了这边,一个是不让我逃走,一个是防止其他的人进来,最前面的一排手中都拿着武器,看这架势,大有将我大卸八块的冲动。 “呵呵,看来你们几个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难道那天晚上的苦头还没有吃够?”我顿时嘴角也浮现出了讥讽的笑容。 “哼,臭小子,你不要得意,今日寒爷亲自出手,你死定了,识相的赶紧跪下求饶,让我们打断你一条腿也就算了,否则寒爷一会儿废掉你四肢!”有了高羽寒这样的高手坐镇,林强的胆子也粗了不少,当下冷哼道。 “寒爷?你是说他?”我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前的高羽寒,冷哼了一声。 “不错,正是我,高羽寒!”看到我脸上竟然露出了讥讽的冷笑,高羽寒的心里也是一阵怒火上涌,“别以为上次跟你合作过一次,就高的我们交情很深,我已经还过一次人情了,现在两不相欠,今天你欺负我妹妹,我便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你一口一个妹妹的,你妹妹到底是谁啊?” 高羽寒却在这一刻彻底的怒了,“我妹妹叫高芪!” “高芪?”我愣了愣,“这不是刚刚......” “呵呵,你承认了吧!”这些年来高羽寒一直都在坚持刻苦训练,身上每一份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现在心里对我充满了仇恨,说完,便一拳就朝我砸来。 我的身体也在这个时候朝后一退,避开了高羽寒的一拳,然后在高羽寒的拳势刚刚消散的时候,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脚就朝高羽寒的小腹踹去,高羽寒瞳孔骤然一缩,这一退一进,看似简单,可是对时机的把握却绝对堪称完美,不仅让高羽寒的一拳打了个空,还在这个时候发起反击。 “好身法!”收起了心中的轻视,高羽寒迅速的收回双手,护住了自己的下胯,挡住了我踹来的一脚,一道巨力传来,震得高羽寒的身体连连后退。 而我已经一个转身,一记连环侧踢踹出,踹向了高羽寒的心口,高羽寒一愣,再一次抬起双臂抵挡,就传来了“啪”的一声,他的双臂被我踹得朝两边散开,身体也是再一次朝后退去,可是我转身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高羽寒还来不及收回双手的时候,我的第三腿已经扫了出来,看那出脚的轨迹,直接奔向了高羽寒的脑袋。 ( = ) 章节目录 第080章 替妹妹出头 在走出寝室之后,高芳发现我竟然还紧紧拉着她的手,想甩也没有甩脱,顿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以细弱蚊声的声音说道:“现在她们看不到了,你不用再装了……” “妈妈,你说什么?”看到周围没有其他人,我装出了一脸好奇的模样看向高芳。 “说你妹,你放不放手?!”看到我在这个时候还要装,哪怕以高芳这种内向的性格也忍不住破口骂道。 我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高芳的手,身子更是朝后退了一步,和这个忽然发飙的女人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而高芳却是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返回寝室,可是谁知道刚刚转身,就看到高芪三人已经走了出来,正盯着这边。 我也是转头一看,就看到三人的脸色一阵剧变。 “好你个林坤,竟然敢欺骗老娘!”高芪的眼中已经喷出了熊熊的怒火,然后双腿一蹬,就朝我冲来,我吓了一跳,转身就朝楼下跑去。 高芪虽然体育也算不错,可是和我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已经跑出了女生宿舍,直接扬长而去,急匆匆冲到宿舍楼外面的高芪所看到的就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我不会放过你的,臭小子!”高芪窜着粗气,愤怒的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 “哥,你现在在哪儿?”电话刚刚接通,高芪就对着电话里说道。 “我在你们学校外面,怎么啦?”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稳的男声。 “太好了,我被人欺负了,你正好帮我报仇!”一听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在自己的学校外面,高芪就是一阵兴奋。 “谁欺负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了一些。 “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他占我便宜!” “好,我马上就过来!”电话那头的话音已经充满了怒意。 高芪直接挂断了电话,招呼着自己的三个姐妹就朝学校外面奔去。 我心惊肉跳的逃离了女生宿舍,掏出了手机打通了莫莹莹的电话,“这妮子也真是的,都放学这么久了,也没给自己打个电话?难道她打算让自己一个人回去吗?” “喂!”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莫莹莹的声音。 “喂,莹莹你还没有放学吗?”我开口道。 “家里出了点事情,还没放学我就离开了,不是给你发过短信吗?你没看到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莫莹莹诧异的声音。 “啊?短信?我没注意,家里什么事?”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的确有个短信的符号在上面。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庭会议,好了,我这边先忙了,好了再给你电话。” “嗯!”我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莫莹莹不在,我自然是想到了辰一娜,几天没见她,心里还有点挂念她的,当下赶紧又拨通了辰一娜的电话。 “喂?”电话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辰一娜温柔的声音。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在哪,来接我吗?”我开口道。 “嗯,我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在大门口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 “哼,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你来找我,还心有灵犀呢,我看 你是八成在外面寻花问柳了吧……” “哪有的事,瞧你说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马上就到,你等我一会儿。” “好!”说完之后,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朝着校门口走去。 大学总共有四个大门,不过一般所说的大门都是指南门,我每天也是经此校门离开,此时,在南门外面的一个水吧内,?一名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有些魁梧,神情冷峻的男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慢慢的喝着小酒,在他的对面,正是被我揍过的林强,此刻正一脸讨好的看着身前的男人,额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直掉。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强子,要是那小子再不出现,我可就要走了!”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大钟,这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沉声道。 “寒爷,我已经派人封锁了所有的校门,他若是走出学校,定然会被发现,您再等等吧?”林强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颤声道。 “好,我再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他不出现,我就先去帮我妹妹教训个小子,到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这名黑衣男子沉声道。 “恩恩,我明白!”林强连连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穿黄绿色t恤的小混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朝着林强说道:“强哥,那小子出来了,只有一个人!” “太好了,寒爷,那小子出来了!”林强心中大喜,赶紧眼巴巴的看着寒爷,一想起来上次被我揍扁的经历,林强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高手!”被称之为寒爷的男子点了点头,结实的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朝外面走去,林强赶紧讨好的跟了上去。 “去,付账!”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寒爷忽然停住了身子,朝着吧台的位置指了指,林强以前在南城喝咖啡,喝酒可是从来不给钱的,不过如今寒爷发话了,哪里敢拒绝,立马掏出了钱包就朝吧台扑去。 至于寒爷是亲眼盯着林强付了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家伙什么德行。 刚刚走出水吧,就远远的看到我从校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就是打得你们毫无还手之力的高手?” 寒爷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我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走路姿势,都没有半点高手的风范,怎么看都像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让林强等人在旁边等着,寒爷踏步就朝我走去,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正四处张望,骤然感到有人拦截在自己的身前,顿时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名面色沉稳的男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顿时一阵好奇,不过不想招惹是非的我还是朝着旁边移了一步,想从旁边离开,谁知道对方也是朝着这一边移了一步,再一次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里顿时就不开心了,抬眼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寒爷竟然还是一位故人。 “我勒个去,是你啊,高羽寒?” “林坤?怎么是你……”高羽寒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浑身打了个抖索。 “我还想问你呢?” 可是我还没来及跟他寒暄,高羽寒的脸色顿时就绿了,语气变得异常凶横,“小子,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动手,跟我走一趟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却直接翻了高羽寒一个白眼,然后 跨步就要朝旁边走去,“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眼见我竟然完全不理会自己,高羽寒是彻底的怒了,扫了一眼四周,发现现在虽然过了放学的高峰期,可是公路上还是人来人往,若是贸然动手,到时候影响也许不好。 “我有个妹妹,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妹妹?” “是的!” “这儿这么多女生,我哪里全都认识。” “他今天受了欺负,做哥哥的是不是得替她报仇?”说着,高羽寒便招呼着我朝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这条小巷子没有什么人烟,平日里学院的一些学生以暴力的方式解决私事,也都是在这里,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有没长眼的人进来。 走进了小巷十多米,高羽寒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向了我,我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怎么不走了?” “臭小子,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这个时候,我的背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果然看到林强带着几名穿着各异的混混站在小巷口子上,堵住了这边,一个是不让我逃走,一个是防止其他的人进来,最前面的一排手中都拿着武器,看这架势,大有将我大卸八块的冲动。 “呵呵,看来你们几个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难道那天晚上的苦头还没有吃够?”我顿时嘴角也浮现出了讥讽的笑容。 “哼,臭小子,你不要得意,今日寒爷亲自出手,你死定了,识相的赶紧跪下求饶,让我们打断你一条腿也就算了,否则寒爷一会儿废掉你四肢!”有了高羽寒这样的高手坐镇,林强的胆子也粗了不少,当下冷哼道。 “寒爷?你是说他?”我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前的高羽寒,冷哼了一声。 “不错,正是我,高羽寒!”看到我脸上竟然露出了讥讽的冷笑,高羽寒的心里也是一阵怒火上涌,“别以为上次跟你合作过一次,就高的我们交情很深,我已经还过一次人情了,现在两不相欠,今天你欺负我妹妹,我便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你一口一个妹妹的,你妹妹到底是谁啊?” 高羽寒却在这一刻彻底的怒了,“我妹妹叫高芪!” “高芪?”我愣了愣,“这不是刚刚......” “呵呵,你承认了吧!”这些年来高羽寒一直都在坚持刻苦训练,身上每一份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现在心里对我充满了仇恨,说完,便一拳就朝我砸来。 我的身体也在这个时候朝后一退,避开了高羽寒的一拳,然后在高羽寒的拳势刚刚消散的时候,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脚就朝高羽寒的小腹踹去,高羽寒瞳孔骤然一缩,这一退一进,看似简单,可是对时机的把握却绝对堪称完美,不仅让高羽寒的一拳打了个空,还在这个时候发起反击。 “好身法!”收起了心中的轻视,高羽寒迅速的收回双手,护住了自己的下胯,挡住了我踹来的一脚,一道巨力传来,震得高羽寒的身体连连后退。 而我已经一个转身,一记连环侧踢踹出,踹向了高羽寒的心口,高羽寒一愣,再一次抬起双臂抵挡,就传来了“啪”的一声,他的双臂被我踹得朝两边散开,身体也是再一次朝后退去,可是我转身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高羽寒还来不及收回双手的时候,我的第三腿已经扫了出来,看那出脚的轨迹,直接奔向了高羽寒的脑袋。 ( = ) 章节目录 第081章 激战 高羽寒的脸色大变,感受到我迅雷一般的脚法,高羽寒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双臂,护住了自己的面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转向,本来应该朝上踹出的一脚却是在凌空下压,狠狠的踹在了高羽寒的心口,高羽寒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震,仿佛被铁锤砸中?了一样,一道沉闷的感觉传来,身体更是被这一脚踹得继续朝后退去。 从第一步开始,他已经足足退出了七八步,而他的脸色也是变得极其难看。 至于堵在小巷口的?林强等人也是一个个脸色大变,高羽寒的身价已经是杀手榜里的顶级,原本以为高羽寒可以轻松的收拾这我,谁知道高羽寒竟然被我死死压制。 高羽寒被我的连环腿逼得连连后退,足足退出了七八步这才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没有想到……”就要说几句场面话,我的身影已经再一次冲了过来,这一次,额没有用腿,而是用拳,就看到我左拳自胸前朝后拉去,右拳自腰肋破出,化为一道闪电,迅速的砸向了高羽寒的心口,那出拳的速度之快,快得高羽寒都有些应接不暇,眼中的瞳孔迅速的收缩在一起,更是本能的双臂交叉,护住了自己的心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变拳为掌,一把扣住了高羽寒的左手手腕,身子朝着高羽寒的左边跨去,来到了和高羽寒并排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拉,高羽寒一个不慎,左臂被拉得朝后甩去,身体也是顺着朝右一斜,脑袋也是朝下埋去,而我的右脚已经瞬间朝后勾起,一记神龙摆尾,扫向了高羽寒的脸。 我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高羽寒根本没办法反应,但看到那块巨大脚掌的时候,他想要出手抵挡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到“啪”的一声,我的一脚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脸蛋之上,而他的鼻梁也被踹得一阵剧痛,脑袋竟然一阵眩晕,脑袋也是被踹得朝上仰去。 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我已经瞬间松开了高羽寒的左手,身子也是微微一侧,面对高羽寒的左肩,然后骤然伸出左脚,直接扫在了高羽寒的后脚跟上,高羽寒竟然被这一脚踹得整个的飞了起来,身子横躺着朝下倒去。 不等他倒下去,我已经趁此机会,猛地双臂并到胸前,手肘朝下,对着高羽寒的心口就这么顶了下去,狠狠的顶在了高羽寒的心口,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高羽寒的心口又一次仿佛被铁锤砸中一样,而且这一次比刚才那次还要剧痛,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胸骨都要碎裂了一般。 高羽寒身体也加快了速度朝着地面落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背、胸口都是一阵剧痛,全身的骨头都好似碎裂了一样,然而不等他站起来,我已经再一次抬起右脚,就朝高羽寒的脑袋踏去。 高羽寒尽管感觉浑身一阵剧痛,可是面对我那可怕的一脚,身体也是全速的一个翻滚,避开了我踏出的一脚,然而我却迅速的朝前踏出一步,闪电般的又是一脚踹出,高羽寒刚刚一个翻身,身体还没有完全保持平衡,甚至连手臂都没有甩过来,我的那一脚已经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轰入他的心口,他的身体更是被直接踹得朝前滑去,重重的撞在小巷旁边的墙壁上,嘴巴一张“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直接喷了出 来,喷得地面一片血。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特别是林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连名震西北的第一杀手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招架之势都没有,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这小子打得吐血?”想到了刚才我那眼花缭乱的动作,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意爬上心头。 “啪啪啪”我却根本没有理会惊骇不已的众人,反而轻轻的拍了拍手,似乎要拍掉手中的灰尘一样,然后看着脸色变得苍白一片,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高羽寒说道:“高兄,你说咱们本来凡是都好商量,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不问青红皂白就喊着要替你妹妹出头,我是怎么欺负她了呀?要说报仇,也该是我报仇才对,就在刚才,你妹妹她们几个还拿刀威胁我,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你俩简直一个德行!” “还有你们几个小瘪三,回去告诉你们老大,不要再招惹我了,下一次,可不是这点教训!” 说完之后,我也不理会高羽寒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转身就朝小巷外面走去。 这群刚才还虎视眈眈的混混们一个个自觉的站到两边,连他们重金礼聘的高羽寒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些下三滥又哪里是我的对手。如果贸然的拦截,哪怕他们手中握着砍刀,是什么样的结局他们都很清楚。 我快要走出巷口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转头看着脸色吓得苍白一片的林强说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不要再来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废掉你们!”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在众人惊惧不已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高羽寒已经连续挣扎了几下,可是刚才我的连续打击太过的沉重,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看到我那离去的背影,他的眼中闪过了复杂的光芒 。 “林坤,你这个王八蛋,有种你给我站住!”就在这个时候,巷子口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高羽寒一愣,这个时候,就看到高芪等几名女生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小芪?你们来干什么!” “我去,怎么哪里都有你们?”看到高芪出现,我转身就跑,我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对付女人,可不能够像对付高羽寒那样,狠狠的揍一顿。 看到我兔子一样的迅速逃离视线,高芪的脸上一阵愤怒,“你这王八蛋别跑!我还要找你算账呢?” 她看到了不远处站在原地傻傻发呆的林强,就朝着林强就喊了起来:“强哥,帮个忙,帮我抓住那个小子!” 一边大喊,高芪一边朝着这边跑来,可是林强等人好似着魔一样,没有一个人朝着我冲去。 高芪很快就来到了林强等人的身前,看着林强等人一个个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根本不去追我,顿时勃然大怒:“强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帮忙追下那混蛋吗?我还要找我哥帮忙教训他呢!” “对了,我哥呢?”高芪这才想到了什么。 林强等人一阵苦笑,“教训?你大哥刚才倒是想要教训那小子,可是如今……” 说着,林强便朝着巷子里面指了指,高芪转头一看,就看到高羽寒正趴在地上, 身前还有一滩血迹,顿时脸色大变。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心中惊讶的高芪迅速的扑了上去,一脸的担心,担心的同时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你怎么会被人揍成这幅模样?” 特别是当高芪看到高羽寒的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鞋印,他的嘴角,也是挂着鲜红的血液,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被人打出了血。 高羽寒摇了摇头,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高芪,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你刚才打电话说有人欺负你,是谁?现在还在学校吗?” “没有,就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小子,我让强哥他们帮忙抓一下,他们动都不动一下!”高芪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高羽寒脸上的苦涩笑容就更浓了,“他怎么欺负你了?”想到了我那可怕的身手,高羽寒自认为自己是没资格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的,但他似乎也听明白了我刚刚说的话,平白无故的我没道理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哼,他上课的时候偷看我,还不承认?”高芪冷哼了一声,“他看就看呗,为什么要偷看!” “就这些?”高羽寒一愣。 “才不止呢……”高芪嘟囔着小嘴,又将我的种种“劣行”说了一遍,一听到我竟然在女生寝室向高芪投降,还以撞死的方式逃离寝室,高羽寒的心里就是一阵苦笑。 “哥,你笑什么?你妹妹受欺负了,你不帮我也算了,你还笑话我……”看到高羽寒脸上的笑容,高芪不满的嘟囔道。 “我没有笑话你,只是这一次我恐怕不能够帮你了……”高羽寒摇了摇头,一脸的叹息。 “为什么?”高芪一脸的紧张。 “因为我刚才就是被你口中的那小子打成了这样……”高羽寒一脸苦涩地说道。 “嘶……”高芪,包括一起走进来的秦芳,张琴,李艳四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双明亮的眸子更是差一点瞪出来。 “大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高芪一脸的不可思议,那表情就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你觉得我为了和你开个玩笑,至于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么?”高羽寒苦笑着说道。 “额……”高芪顿时没有了言语。 “寒爷,我们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早已经走远,林强等人也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俊哥的意思是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可是现在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们回去该怎么向俊哥交代?” “实话实说吧,而且我劝你们也不要再招惹他了,你们连他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贸然找他的麻烦,今天有这样的下场,早就注定了!”高羽寒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他知道今日我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我真的想要废掉他,怕是今日再也爬不起来了。 林强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高羽寒的模样,再想到我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们都是混混没错,可是不代表他们不是傻子,高羽寒的实力在西北地区黑道都是排的上号的,如今被我打成了这幅模样,也能够猜到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 = ) 章节目录 第081章 激战 高羽寒的脸色大变,感受到我迅雷一般的脚法,高羽寒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双臂,护住了自己的面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转向,本来应该朝上踹出的一脚却是在凌空下压,狠狠的踹在了高羽寒的心口,高羽寒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震,仿佛被铁锤砸中?了一样,一道沉闷的感觉传来,身体更是被这一脚踹得继续朝后退去。 从第一步开始,他已经足足退出了七八步,而他的脸色也是变得极其难看。 至于堵在小巷口的?林强等人也是一个个脸色大变,高羽寒的身价已经是杀手榜里的顶级,原本以为高羽寒可以轻松的收拾这我,谁知道高羽寒竟然被我死死压制。 高羽寒被我的连环腿逼得连连后退,足足退出了七八步这才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没有想到……”就要说几句场面话,我的身影已经再一次冲了过来,这一次,额没有用腿,而是用拳,就看到我左拳自胸前朝后拉去,右拳自腰肋破出,化为一道闪电,迅速的砸向了高羽寒的心口,那出拳的速度之快,快得高羽寒都有些应接不暇,眼中的瞳孔迅速的收缩在一起,更是本能的双臂交叉,护住了自己的心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变拳为掌,一把扣住了高羽寒的左手手腕,身子朝着高羽寒的左边跨去,来到了和高羽寒并排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拉,高羽寒一个不慎,左臂被拉得朝后甩去,身体也是顺着朝右一斜,脑袋也是朝下埋去,而我的右脚已经瞬间朝后勾起,一记神龙摆尾,扫向了高羽寒的脸。 我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高羽寒根本没办法反应,但看到那块巨大脚掌的时候,他想要出手抵挡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到“啪”的一声,我的一脚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脸蛋之上,而他的鼻梁也被踹得一阵剧痛,脑袋竟然一阵眩晕,脑袋也是被踹得朝上仰去。 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我已经瞬间松开了高羽寒的左手,身子也是微微一侧,面对高羽寒的左肩,然后骤然伸出左脚,直接扫在了高羽寒的后脚跟上,高羽寒竟然被这一脚踹得整个的飞了起来,身子横躺着朝下倒去。 不等他倒下去,我已经趁此机会,猛地双臂并到胸前,手肘朝下,对着高羽寒的心口就这么顶了下去,狠狠的顶在了高羽寒的心口,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高羽寒的心口又一次仿佛被铁锤砸中一样,而且这一次比刚才那次还要剧痛,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胸骨都要碎裂了一般。 高羽寒身体也加快了速度朝着地面落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背、胸口都是一阵剧痛,全身的骨头都好似碎裂了一样,然而不等他站起来,我已经再一次抬起右脚,就朝高羽寒的脑袋踏去。 高羽寒尽管感觉浑身一阵剧痛,可是面对我那可怕的一脚,身体也是全速的一个翻滚,避开了我踏出的一脚,然而我却迅速的朝前踏出一步,闪电般的又是一脚踹出,高羽寒刚刚一个翻身,身体还没有完全保持平衡,甚至连手臂都没有甩过来,我的那一脚已经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轰入他的心口,他的身体更是被直接踹得朝前滑去,重重的撞在小巷旁边的墙壁上,嘴巴一张“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直接喷了出 来,喷得地面一片血。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特别是林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连名震西北的第一杀手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招架之势都没有,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这小子打得吐血?”想到了刚才我那眼花缭乱的动作,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意爬上心头。 “啪啪啪”我却根本没有理会惊骇不已的众人,反而轻轻的拍了拍手,似乎要拍掉手中的灰尘一样,然后看着脸色变得苍白一片,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高羽寒说道:“高兄,你说咱们本来凡是都好商量,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不问青红皂白就喊着要替你妹妹出头,我是怎么欺负她了呀?要说报仇,也该是我报仇才对,就在刚才,你妹妹她们几个还拿刀威胁我,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你俩简直一个德行!” “还有你们几个小瘪三,回去告诉你们老大,不要再招惹我了,下一次,可不是这点教训!” 说完之后,我也不理会高羽寒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转身就朝小巷外面走去。 这群刚才还虎视眈眈的混混们一个个自觉的站到两边,连他们重金礼聘的高羽寒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些下三滥又哪里是我的对手。如果贸然的拦截,哪怕他们手中握着砍刀,是什么样的结局他们都很清楚。 我快要走出巷口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转头看着脸色吓得苍白一片的林强说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不要再来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废掉你们!”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停留,在众人惊惧不已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高羽寒已经连续挣扎了几下,可是刚才我的连续打击太过的沉重,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看到我那离去的背影,他的眼中闪过了复杂的光芒 。 “林坤,你这个王八蛋,有种你给我站住!”就在这个时候,巷子口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高羽寒一愣,这个时候,就看到高芪等几名女生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小芪?你们来干什么!” “我去,怎么哪里都有你们?”看到高芪出现,我转身就跑,我可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对付女人,可不能够像对付高羽寒那样,狠狠的揍一顿。 看到我兔子一样的迅速逃离视线,高芪的脸上一阵愤怒,“你这王八蛋别跑!我还要找你算账呢?” 她看到了不远处站在原地傻傻发呆的林强,就朝着林强就喊了起来:“强哥,帮个忙,帮我抓住那个小子!” 一边大喊,高芪一边朝着这边跑来,可是林强等人好似着魔一样,没有一个人朝着我冲去。 高芪很快就来到了林强等人的身前,看着林强等人一个个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根本不去追我,顿时勃然大怒:“强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帮忙追下那混蛋吗?我还要找我哥帮忙教训他呢!” “对了,我哥呢?”高芪这才想到了什么。 林强等人一阵苦笑,“教训?你大哥刚才倒是想要教训那小子,可是如今……” 说着,林强便朝着巷子里面指了指,高芪转头一看,就看到高羽寒正趴在地上, 身前还有一滩血迹,顿时脸色大变。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心中惊讶的高芪迅速的扑了上去,一脸的担心,担心的同时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你怎么会被人揍成这幅模样?” 特别是当高芪看到高羽寒的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鞋印,他的嘴角,也是挂着鲜红的血液,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被人打出了血。 高羽寒摇了摇头,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高芪,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你刚才打电话说有人欺负你,是谁?现在还在学校吗?” “没有,就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小子,我让强哥他们帮忙抓一下,他们动都不动一下!”高芪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高羽寒脸上的苦涩笑容就更浓了,“他怎么欺负你了?”想到了我那可怕的身手,高羽寒自认为自己是没资格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的,但他似乎也听明白了我刚刚说的话,平白无故的我没道理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哼,他上课的时候偷看我,还不承认?”高芪冷哼了一声,“他看就看呗,为什么要偷看!” “就这些?”高羽寒一愣。 “才不止呢……”高芪嘟囔着小嘴,又将我的种种“劣行”说了一遍,一听到我竟然在女生寝室向高芪投降,还以撞死的方式逃离寝室,高羽寒的心里就是一阵苦笑。 “哥,你笑什么?你妹妹受欺负了,你不帮我也算了,你还笑话我……”看到高羽寒脸上的笑容,高芪不满的嘟囔道。 “我没有笑话你,只是这一次我恐怕不能够帮你了……”高羽寒摇了摇头,一脸的叹息。 “为什么?”高芪一脸的紧张。 “因为我刚才就是被你口中的那小子打成了这样……”高羽寒一脸苦涩地说道。 “嘶……”高芪,包括一起走进来的秦芳,张琴,李艳四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双明亮的眸子更是差一点瞪出来。 “大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高芪一脸的不可思议,那表情就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你觉得我为了和你开个玩笑,至于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么?”高羽寒苦笑着说道。 “额……”高芪顿时没有了言语。 “寒爷,我们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早已经走远,林强等人也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俊哥的意思是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可是现在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们回去该怎么向俊哥交代?” “实话实说吧,而且我劝你们也不要再招惹他了,你们连他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贸然找他的麻烦,今天有这样的下场,早就注定了!”高羽寒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他知道今日我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我真的想要废掉他,怕是今日再也爬不起来了。 林强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高羽寒的模样,再想到我临走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们都是混混没错,可是不代表他们不是傻子,高羽寒的实力在西北地区黑道都是排的上号的,如今被我打成了这幅模样,也能够猜到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 = ) 章节目录 第082章 子夜黑狐 当下一行人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停留,迅速的离开,而高羽寒也是吩咐高芪不要去招惹我。 至于高芪等人,虽然还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高羽寒和我都走了,已经无可奈何,只能够压制住心中的火气,伺机而动了。 我自然不知道众人的心里怎么想,刚刚离开小巷没多久,手机铃声就响起,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辰一娜打来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迅速的接通了电话。 “喂,我在德克士这边,对,就是学校外面的那个十字路口,你呢?你到哪儿了?噢,我看到你的车了,这边……”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前望去。 这时,就看到一辆兰博基尼自远处驶来,然后一个转向,直接来到了我的身前,兰博基尼副驾驶座的车窗也降了下来,露出了辰一娜那张绝美的脸庞。 “上车!”辰一娜的脸上戴着一个蛤蟆镜,一头微卷的长发盘在脑后,嘴唇上涂有淡淡的唇彩,身上穿着一套米白色的小礼服,看上去性感十足,朝着我笑了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怎么看都是那样的明艳动人。 “嗯!”我赶紧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顿时就感觉到车内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昨晚不在家睡得好吗?”一边启动兰博基尼,辰一娜一边朝着我问道。 “还不错。”我点了点头。 “那是莫蓓颖的床舒服还是我的床舒服?”辰一娜自然知道我是去了莫蓓颖的家里。 “这个...…”对于辰一娜,我自然不会隐瞒什么,当然,除了某些暧昧的事情。 “你!”辰一娜具有惊人的第六感,她似乎已经从我的犹豫中闻到了味道。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赶紧想办法找个理由。 “我真是看错你了!”辰一娜白了我一眼,“没想到你竟然——” “你误会了!”我不敢直接把话跟辰一娜挑明了,毕竟她不是莫蓓颖,也没有莫莹莹这样的妹妹,还没有关系好到连老公都可以共享的地步。 “误会?你和她之间一定有什么!”辰一娜完全肯定地说道。 “哎呀,能有什么啊,最多也就是暧昧一点的关系,而且这不都跟你说过了吗,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要拖胡斌下水,首先得找个能够制衡胡斌的人物,所以我就选择了秋泽铭,莫蓓颖是秋泽铭的老婆,要是我说我和她有桃色关系,因色起意,失手杀人,这个理由完全能够站得住脚啊。” 辰一娜听完我的解释,稍稍缓了一口气,可能还是不忍心失去我,慢慢地选择了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怎会骗你呢,不过,暧昧倒是真的有些暧昧,莫蓓颖现在确实在主动向我示好,我觉得她八成是对我有意思。” “臭不要脸!”辰一娜又白了我一眼,“那你不担心这样给莫家带来麻烦吗?” “没事的,秋家的那些人除非是脑袋秀逗了,否则不会主动找莫蓓颖的麻烦,不过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秋泽铭的妻子!” “可是,秋泽铭一死,秋家对莫家的扶持肯定会中断,蓓颖她们接下来该如何应付可能存在 的危机?”辰一娜淡淡说着,反而开始关心起莫蓓颖她们了。 说到这里,我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嘿嘿,之前你不是说要把莫莹莹介绍给我吗?这不我和她相处了几日,发现她人的确不错!” “那你倒是去追人家啊!”辰一娜咯咯直笑,似乎已经完全不相信我和莫蓓颖、莫莹莹会有一腿,我却被这笑声笑得有些心虚。 就在我和辰一娜有说有笑的时候,已经擦拭干净的高羽寒径直来到了南城一个叫落倾城的风情酒吧。 一名身姿卓越,样貌美丽的女人正亲自站在柜台上擦拭着酒杯。 女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那张白嫩绝美的脸庞,这是一张绝对祸国殃民的脸庞,不需要修饰也绝对红润性感的双唇,微挺的鼻梁,再加上那一双仿佛能够勾魂的眸子。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晚礼长裙,就这么站在柜台前面,前凸后翘,加上那一米七五的身高,说是魔鬼一样的身材也不为过。 只是看上这么一眼,就很可能鼻血狂喷,就算是高羽寒也是心跳一阵加速,血液一阵沸腾,就连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了一些。 可是高羽寒却不敢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只因为他明白,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和她发生点什么的话,怕是一睡下就永远也不会醒来。 只因为这个女人名叫秋娍妍,乃秋家家主秋正强的大女儿,而她在道上更是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号:子 购诤?Ⅻbr /> 很多人都知道秋家麾下有几个绝顶高手,其中最为人传说的是排行第一的秋正强御用保镖林龙,高羽寒虽然不是秋家的人,但是与秋家的关系却极其不一般。在秋家的几个高手中,高羽寒排行第三。 这里需要插叙一段。高羽寒的身份我也是时候才知情,然而,高羽寒明知秋泽铭是秋家人还是答应我帮我除掉了他,主要原因的确是因为欠我人情,但更主要的是,秋泽铭对秋家,准确的说对于秋正强来说,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支脉,他们并不十分在意秋泽铭的死活。因此,高羽寒做个顺水人情给我,一点也不意外。 然而却极少有人提及秋家的第二高手,只因为这个神秘第二高手就是眼前这个丰腴十足的女人,当然,这只是外界一些人的猜测,实际上秋娍妍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就算是秋正强也不知道了。 也许,?她已经成为了秋家第一高手,也许,她已经不复从前,只是一个二三流的高手,这一切,只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出过手。 秋正强有三男一女,秋娍妍和秋娍轩是一对龙凤胎,而且据说还是秋娍妍先落地,所以她才是四人之中的大姐大,不过她和秋娍轩虽然是龙凤胎,可是两人的关系却一直不和,这可能和两人的性格有太多的相似有关,两人都是属于那种为人低调,却又极其强势的人物,对权力的欲望也是极大,若不是秋家家主的位置传男不传女,怕是两人之间还会展开一场厮杀。 不过好在秋家家主秋正强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女儿,再加上秋娍轩也很成才,各方面都打理的妥妥当当,两人之间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太过激烈 的矛盾。 而秋娍妍自从帮助父亲打下了秋家这片基业站稳脚跟之后,就退出了秋家,在这里开了个落倾城的风情酒吧,自己当个老板娘,心情好的时候过来亲自打理打理,心情不好的时候各地旅游,日子倒是过得蛮滋润的。 如果她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那么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 “来杯蓝山之恋。”高羽寒径直来到了柜台前面坐了下来。 秋娍妍头也没抬,直接从柜台上拿起了一瓶红色的酒瓶,然后顺手一甩,飞到了空中,紧接着又取出了一个形状差不多,但是颜色是蓝色的酒瓶,同样甩到了空中,紧接着抽出了一个酒杯,放在了高羽寒的身前,然后双手同时接住了刚才扔出了两个酒瓶,一抖,两个瓶盖弹射而出,一红一蓝两道液体落入了杯中,然后又看到她单手一拍,柜台上的放着冰块的水桶顿时弹出了一块冰块,好似长了眼睛一样落在了杯中,溅起了道道水花。 “好了,三百七十八块。”很是自然的从柜台上抓起了瓶盖,给酒瓶盖上,秋娍妍淡淡说道。 高羽寒的嘴角顿时就是一阵苦涩,所谓的蓝山之恋,可是这个酒吧的招牌鸡尾酒,需要起码十多种酒勾兑而成,可是每次来,只要秋娍妍在场,都是随便找来两瓶酒勾兑一下,放上一块冰块就算完工,可悲剧的是他还不敢多说什么。 掏出了四百块钱,递给了秋娍妍,然后端起那杯简化版蓝山之恋倒入了口中。 “这里没有零钱,剩下的二十二块就算是小费了。”秋娍妍嘴里淡淡道了一声,将四百块大洋直接塞进了柜台的钱柜,高羽寒脸上的苦笑更浓了,“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还是跟以往一样的霸道啊。” “说吧,又跟谁打架了?竟然被揍成这幅模样,丢不丢人!”等到高羽寒将杯中的美酒喝完之后,秋娍妍再次开口道。 “一个神秘的人……”高羽寒虽然擦拭过自己脸上的痕迹,但是他的鼻子被我踏了一下,到现在都还红彤彤的,对于秋娍妍这样的人来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打过架,高羽寒也不诧异,直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没有把我派他杀了秋泽铭的事情说出来。 “以后阿俊那废物若是再找你帮忙,不要理会了,找娍轩收拾他去,至于那小子,既然你妹妹和他是同学,找个时间约他过来,我要亲自看看。”听完了高羽寒的话语,秋娍妍的眉头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就这么淡淡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小芪带他过来的,小芪可是一直想要见你!” “你自己去安排,没事的话你还是不要来了,不然日后秋娍轩坐上了老爹的位置,没你好果子吃的!”秋娍妍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开始埋着头擦拭手中的杯子。 “大小姐……”高羽寒就要说点什么,却被秋娍妍直接打断。 “去吧!” 高羽寒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了下去,看了看四周,最后终究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高羽寒离去的背影,秋娍妍的嘴里,喃喃叨念了一句,“林坤?呵呵,有意思……” ( = ) 章节目录 第082章 子夜黑狐 当下一行人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停留,迅速的离开,而高羽寒也是吩咐高芪不要去招惹我。 至于高芪等人,虽然还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高羽寒和我都走了,已经无可奈何,只能够压制住心中的火气,伺机而动了。 我自然不知道众人的心里怎么想,刚刚离开小巷没多久,手机铃声就响起,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辰一娜打来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迅速的接通了电话。 “喂,我在德克士这边,对,就是学校外面的那个十字路口,你呢?你到哪儿了?噢,我看到你的车了,这边……”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前望去。 这时,就看到一辆兰博基尼自远处驶来,然后一个转向,直接来到了我的身前,兰博基尼副驾驶座的车窗也降了下来,露出了辰一娜那张绝美的脸庞。 “上车!”辰一娜的脸上戴着一个蛤蟆镜,一头微卷的长发盘在脑后,嘴唇上涂有淡淡的唇彩,身上穿着一套米白色的小礼服,看上去性感十足,朝着我笑了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怎么看都是那样的明艳动人。 “嗯!”我赶紧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顿时就感觉到车内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昨晚不在家睡得好吗?”一边启动兰博基尼,辰一娜一边朝着我问道。 “还不错。”我点了点头。 “那是莫蓓颖的床舒服还是我的床舒服?”辰一娜自然知道我是去了莫蓓颖的家里。 “这个...…”对于辰一娜,我自然不会隐瞒什么,当然,除了某些暧昧的事情。 “你!”辰一娜具有惊人的第六感,她似乎已经从我的犹豫中闻到了味道。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赶紧想办法找个理由。 “我真是看错你了!”辰一娜白了我一眼,“没想到你竟然——” “你误会了!”我不敢直接把话跟辰一娜挑明了,毕竟她不是莫蓓颖,也没有莫莹莹这样的妹妹,还没有关系好到连老公都可以共享的地步。 “误会?你和她之间一定有什么!”辰一娜完全肯定地说道。 “哎呀,能有什么啊,最多也就是暧昧一点的关系,而且这不都跟你说过了吗,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要拖胡斌下水,首先得找个能够制衡胡斌的人物,所以我就选择了秋泽铭,莫蓓颖是秋泽铭的老婆,要是我说我和她有桃色关系,因色起意,失手杀人,这个理由完全能够站得住脚啊。” 辰一娜听完我的解释,稍稍缓了一口气,可能还是不忍心失去我,慢慢地选择了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怎会骗你呢,不过,暧昧倒是真的有些暧昧,莫蓓颖现在确实在主动向我示好,我觉得她八成是对我有意思。” “臭不要脸!”辰一娜又白了我一眼,“那你不担心这样给莫家带来麻烦吗?” “没事的,秋家的那些人除非是脑袋秀逗了,否则不会主动找莫蓓颖的麻烦,不过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秋泽铭的妻子!” “可是,秋泽铭一死,秋家对莫家的扶持肯定会中断,蓓颖她们接下来该如何应付可能存在 的危机?”辰一娜淡淡说着,反而开始关心起莫蓓颖她们了。 说到这里,我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嘿嘿,之前你不是说要把莫莹莹介绍给我吗?这不我和她相处了几日,发现她人的确不错!” “那你倒是去追人家啊!”辰一娜咯咯直笑,似乎已经完全不相信我和莫蓓颖、莫莹莹会有一腿,我却被这笑声笑得有些心虚。 就在我和辰一娜有说有笑的时候,已经擦拭干净的高羽寒径直来到了南城一个叫落倾城的风情酒吧。 一名身姿卓越,样貌美丽的女人正亲自站在柜台上擦拭着酒杯。 女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那张白嫩绝美的脸庞,这是一张绝对祸国殃民的脸庞,不需要修饰也绝对红润性感的双唇,微挺的鼻梁,再加上那一双仿佛能够勾魂的眸子。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晚礼长裙,就这么站在柜台前面,前凸后翘,加上那一米七五的身高,说是魔鬼一样的身材也不为过。 只是看上这么一眼,就很可能鼻血狂喷,就算是高羽寒也是心跳一阵加速,血液一阵沸腾,就连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了一些。 可是高羽寒却不敢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只因为他明白,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和她发生点什么的话,怕是一睡下就永远也不会醒来。 只因为这个女人名叫秋娍妍,乃秋家家主秋正强的大女儿,而她在道上更是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号:子 购诤?Ⅻbr /> 很多人都知道秋家麾下有几个绝顶高手,其中最为人传说的是排行第一的秋正强御用保镖林龙,高羽寒虽然不是秋家的人,但是与秋家的关系却极其不一般。在秋家的几个高手中,高羽寒排行第三。 这里需要插叙一段。高羽寒的身份我也是时候才知情,然而,高羽寒明知秋泽铭是秋家人还是答应我帮我除掉了他,主要原因的确是因为欠我人情,但更主要的是,秋泽铭对秋家,准确的说对于秋正强来说,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支脉,他们并不十分在意秋泽铭的死活。因此,高羽寒做个顺水人情给我,一点也不意外。 然而却极少有人提及秋家的第二高手,只因为这个神秘第二高手就是眼前这个丰腴十足的女人,当然,这只是外界一些人的猜测,实际上秋娍妍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就算是秋正强也不知道了。 也许,?她已经成为了秋家第一高手,也许,她已经不复从前,只是一个二三流的高手,这一切,只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出过手。 秋正强有三男一女,秋娍妍和秋娍轩是一对龙凤胎,而且据说还是秋娍妍先落地,所以她才是四人之中的大姐大,不过她和秋娍轩虽然是龙凤胎,可是两人的关系却一直不和,这可能和两人的性格有太多的相似有关,两人都是属于那种为人低调,却又极其强势的人物,对权力的欲望也是极大,若不是秋家家主的位置传男不传女,怕是两人之间还会展开一场厮杀。 不过好在秋家家主秋正强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女儿,再加上秋娍轩也很成才,各方面都打理的妥妥当当,两人之间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太过激烈 的矛盾。 而秋娍妍自从帮助父亲打下了秋家这片基业站稳脚跟之后,就退出了秋家,在这里开了个落倾城的风情酒吧,自己当个老板娘,心情好的时候过来亲自打理打理,心情不好的时候各地旅游,日子倒是过得蛮滋润的。 如果她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那么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 “来杯蓝山之恋。”高羽寒径直来到了柜台前面坐了下来。 秋娍妍头也没抬,直接从柜台上拿起了一瓶红色的酒瓶,然后顺手一甩,飞到了空中,紧接着又取出了一个形状差不多,但是颜色是蓝色的酒瓶,同样甩到了空中,紧接着抽出了一个酒杯,放在了高羽寒的身前,然后双手同时接住了刚才扔出了两个酒瓶,一抖,两个瓶盖弹射而出,一红一蓝两道液体落入了杯中,然后又看到她单手一拍,柜台上的放着冰块的水桶顿时弹出了一块冰块,好似长了眼睛一样落在了杯中,溅起了道道水花。 “好了,三百七十八块。”很是自然的从柜台上抓起了瓶盖,给酒瓶盖上,秋娍妍淡淡说道。 高羽寒的嘴角顿时就是一阵苦涩,所谓的蓝山之恋,可是这个酒吧的招牌鸡尾酒,需要起码十多种酒勾兑而成,可是每次来,只要秋娍妍在场,都是随便找来两瓶酒勾兑一下,放上一块冰块就算完工,可悲剧的是他还不敢多说什么。 掏出了四百块钱,递给了秋娍妍,然后端起那杯简化版蓝山之恋倒入了口中。 “这里没有零钱,剩下的二十二块就算是小费了。”秋娍妍嘴里淡淡道了一声,将四百块大洋直接塞进了柜台的钱柜,高羽寒脸上的苦笑更浓了,“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还是跟以往一样的霸道啊。” “说吧,又跟谁打架了?竟然被揍成这幅模样,丢不丢人!”等到高羽寒将杯中的美酒喝完之后,秋娍妍再次开口道。 “一个神秘的人……”高羽寒虽然擦拭过自己脸上的痕迹,但是他的鼻子被我踏了一下,到现在都还红彤彤的,对于秋娍妍这样的人来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打过架,高羽寒也不诧异,直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没有把我派他杀了秋泽铭的事情说出来。 “以后阿俊那废物若是再找你帮忙,不要理会了,找娍轩收拾他去,至于那小子,既然你妹妹和他是同学,找个时间约他过来,我要亲自看看。”听完了高羽寒的话语,秋娍妍的眉头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就这么淡淡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小芪带他过来的,小芪可是一直想要见你!” “你自己去安排,没事的话你还是不要来了,不然日后秋娍轩坐上了老爹的位置,没你好果子吃的!”秋娍妍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开始埋着头擦拭手中的杯子。 “大小姐……”高羽寒就要说点什么,却被秋娍妍直接打断。 “去吧!” 高羽寒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了下去,看了看四周,最后终究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高羽寒离去的背影,秋娍妍的嘴里,喃喃叨念了一句,“林坤?呵呵,有意思……” ( = ) 章节目录 第083章 再次出发 辰一娜带我回到了胡斌的别墅。 “哎哟,累死我了!”刚刚走进别墅的大厅,辰一娜就这么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不过看到辰一娜那疲惫的神色,我还是很乖巧的走到旁边接了一杯开水,递到身前,道:“来,喝杯水。” 一边说着,我一边坐在了辰一娜的旁边。 辰一娜接过了我?递来的开水,喝了一口,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还要吗?” “不用了。” 我接过了空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怎么了这是?”我呵呵一笑,一边抱起辰一娜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为其揉捏,一边开口问道。 辰一娜将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慢慢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琐事比较多。” “什么事情,胡斌最近总是叫你做事情吗?”我有些心疼的问道,我脱掉了辰一娜的高跟鞋,露出了那双白嫩的小脚丫,开始为辰一娜按摩。 辰一娜的皮肤真的很嫩,说是二八处子都不足为过,简直就是婴儿般的肌肤,手感极佳,摸上去让人魂不守舍。 “是啊,你不在这几天,我好多事情要处理,老板这几天正准备再次出发呢。”辰一娜的脑袋已经整个的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双眼,很是享受我的按摩。 “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了?” “你指的是那件事?”这个时候,辰一娜却忽然睁开眼睛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更是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当然是上次令他铩羽而归的事情。” “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辰一娜有些担忧地说道,“你的第一步计划是通过马远山脱离他的控制,逼得他不得不终止行动,这一步一开始是成功的,但是,接下来你又有了新的举动,形势变化,连我都有些猝不及防,这很容易令他生疑,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不急于调查清楚来龙去脉,而主动出击,其实是很高明的一招。” 我点了点头,说道:“动中取静、乱中取值,确实高明。” “你是不是又失策了?”辰一娜问道。 /> “那倒不是,我一开始就没有盼着胡斌真的落入圈套,他能看出这一步棋,是他的正常水平,我倒是不意外。”我也倒了一杯水,一边分析,一边说道,“但是转过来一想,我们之前的布置还是有点作用的,他既然选择这种置之不理的方式,就说明还没有真正拨云驱雾,看样子,这池子里的水确实已经搅浑了。”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些天来,你掌握你要的线索了吗?”辰一娜还是有些着急。 我摇了摇头,“时间还是太紧了,如果我贸然推进的话,容易暴露我们的真实目的,现在还只有一些外围的消息,不过,既然胡斌这么着急采取行动,我们也不好不接招,正好,今天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就从他这里下手。” “老朋友?谁啊?”辰一娜好奇道。 “高羽寒。” “高羽寒?他怎么在这儿?” “我也还不清楚他的来路,不过看样子,这家伙在黑道混得还不错,办事的效率也很高,像他这样的人会和盗墓贼又牵扯,背后一定有故事。” “还有这样的事?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会会他再说喽,高羽 寒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他和赵臻不一 样,一定是带着别的什么秘密来的。” “你这么说倒确实如此,他似乎并不是特别愿意替胡斌做事情,不然上次也不会答应合作的那么痛快。” “嗯,明天我找个机会去会会他,最好能够把赵臻那几个人都叫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和胡斌这场博弈也是持久战,我需要收集更多的筹码才行。” “赵臻?”辰一娜似乎对赵臻并不怎么友好,“这个人有些自负,估计没那么容易听你的话吧?” “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盗墓贼的孙子罢了,没什么可以自负的资本,要知道,禹陵掌管天下神鬼禁忌,盗墓贼无不磕头臣服,他连这个都不懂,显然事一个彻头彻尾的雏儿,要不是受到了胡斌的蛊惑和威胁,他本不应该掺和进来的。” “神鬼禁忌?有这么玄乎吗?”辰一娜好奇道。 “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多了都是是非。”我笑了笑,又替辰一娜捏了一会儿腿。 “不说就算了。”辰一娜负气道。 “要是胡斌老老实实做他的生意,而不是铁了心的要找什么秦皇陵,你也没必要受这份罪了。”我笑着安慰道。 辰一娜白了我一眼,道:“那你就不会遇到我了!” 我咧了咧嘴,道:“有缘千里来相见,没准我们会以更好的方式相遇呢?” “那有什么用,我依然是我,一个住在大别墅里却没有依靠的无根浮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的女人。”辰一娜说着说着,又怅然起来。 我心里莫名一阵心酸,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好端端的怎么又伤感起来,你现在已经有我了,不是有了依靠了吗?怎么还是无根浮萍呢?” 没等我说完,辰一娜坐起身来,扑到我怀里,依偎着我,说道:“你保证不会离开我,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尘世里孤苦伶仃,孤孤单单!”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辰一娜骨子里的“伤”——孤独。 她最大的恐惧便是孤独。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搂着她的脖子,抚慰过她的秀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嗯。”辰一娜这才满意地笑了。 就在此时,门卫忽然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 我转头看去,发现大门外两道车灯照了进来,辰一娜立即坐起身来,面容似乎有些紧张,“是胡斌回来了。” “胡斌?这么晚回来!” “快起来,别让他发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胡斌还会不知道吗?再说了,这里是他家,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我们刚刚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早就有人跟他汇报过了吧。” “啊?”辰一娜花容失色,“你还笑,快想想怎么办?” “紧张什么,胡斌要是真想怪罪,早就出手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能够把你怎么样?”我毫不在意地说道,“还有,你发现没有,现在你都不怎么称呼他为老板了。” 辰一娜面色一红,嗔道:“没正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没过多久,胡斌便在几个女仆的簇拥下来到了大厅。看到我和辰一娜就在大厅等他,似乎并不感道意外。 &nbsp ;“胡老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主动打招呼道。 “林先生?您怎么今天有空回来 ?”胡斌瞥了我一眼,随机便把目光移到了辰一娜身上,眼神中充满着无尽的意味,似乎是在控诉辰一娜对自己的背叛。 “老板......”辰一娜低着头心虚地说道。 “呵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板吗?”胡斌并不掩饰对辰一娜的不满,却不敢有实质性的斥责,显然是无可奈何。 “我......” “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管不了你了,我之前说过,你全权交由林先生管理,你的事情,我没有意见。”胡斌冷冷地说道,“只是我交代的事情必须要办好,我后天就要出发,前期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 “很好!”胡斌坐到沙发上,女仆立刻为他倒好了水。 “林先生,你请坐。”胡斌比了比身边的位子,“想必我这不成器的下属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行动安排了吧?” “哈哈哈,胡老板,您不会归罪一娜吃里扒外吧?”我大方的坐下,半开玩笑地说道,“一娜确实把您的计划跟我说了,后天出发没有问题,这一次我一定全力以赴,就当是回馈您的这一份厚礼,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旗开得胜!” “很好!”胡斌是个生意人,辰一娜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意场上用来博弈的棋子罢了,如今那她作为一个顺水人情可以换得更大的利益果实的话,又怎么会拒绝呢。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既然林先生对我们一娜感兴趣,她也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我胡斌愿意成就这一桩姻缘!” “胡老板,有您这话实在太好了。” “不过,莫家大小姐那里你又该怎么办呢?你可是刚刚杀了人家的丈夫,总不至于现在就将她弃之不顾了吧?” 胡斌这个人的心机果然深重,一不小心我就差点钻进了他的圈套里,我心忖道:“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嘛,还好我之前跟辰一娜解释过,不然还真不好圆这个谎。” “哈哈哈,胡老板您多虑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再说了,秋家找我麻烦,还不有你替我兜着吗,只要这件事不出意外,莫蓓颖我会摆平的。” “你确定?”胡斌打量了辰一娜一眼,“这一碗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端平的?” 我后背微微有些出汗,说实话,听到一碗水端平这句话,心里莫名有些发虚。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胡老板请放心,我跟一娜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就不必在乎这些世俗眼光,我与莫蓓颖之间的关系,对一娜也是毫无保留,坦诚相待,不然的话,一娜又怎么会同意和我在一起呢。” “一娜,你可要想清楚哦?”胡斌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得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林先生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摸金少帅,风流不羁的江湖往事连我都有所耳闻,之前还不是特别了解,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之后,更是深有感触,你可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要知道万花丛中,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头的。” 我原本以为被胡斌这么一挑唆,辰一娜会真的有所动摇,却没想到,胡斌这话适得其反。 辰一娜不仅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态度异常坚决,抬起头来,正色道:“老板,我想清楚了,无论他的身边有几个女人,我都喜欢他,一心一意想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 = ) 章节目录 第083章 再次出发 辰一娜带我回到了胡斌的别墅。 “哎哟,累死我了!”刚刚走进别墅的大厅,辰一娜就这么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不过看到辰一娜那疲惫的神色,我还是很乖巧的走到旁边接了一杯开水,递到身前,道:“来,喝杯水。” 一边说着,我一边坐在了辰一娜的旁边。 辰一娜接过了我?递来的开水,喝了一口,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还要吗?” “不用了。” 我接过了空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怎么了这是?”我呵呵一笑,一边抱起辰一娜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为其揉捏,一边开口问道。 辰一娜将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慢慢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琐事比较多。” “什么事情,胡斌最近总是叫你做事情吗?”我有些心疼的问道,我脱掉了辰一娜的高跟鞋,露出了那双白嫩的小脚丫,开始为辰一娜按摩。 辰一娜的皮肤真的很嫩,说是二八处子都不足为过,简直就是婴儿般的肌肤,手感极佳,摸上去让人魂不守舍。 “是啊,你不在这几天,我好多事情要处理,老板这几天正准备再次出发呢。”辰一娜的脑袋已经整个的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双眼,很是享受我的按摩。 “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了?” “你指的是那件事?”这个时候,辰一娜却忽然睁开眼睛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更是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当然是上次令他铩羽而归的事情。” “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辰一娜有些担忧地说道,“你的第一步计划是通过马远山脱离他的控制,逼得他不得不终止行动,这一步一开始是成功的,但是,接下来你又有了新的举动,形势变化,连我都有些猝不及防,这很容易令他生疑,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不急于调查清楚来龙去脉,而主动出击,其实是很高明的一招。” 我点了点头,说道:“动中取静、乱中取值,确实高明。” “你是不是又失策了?”辰一娜问道。 /> “那倒不是,我一开始就没有盼着胡斌真的落入圈套,他能看出这一步棋,是他的正常水平,我倒是不意外。”我也倒了一杯水,一边分析,一边说道,“但是转过来一想,我们之前的布置还是有点作用的,他既然选择这种置之不理的方式,就说明还没有真正拨云驱雾,看样子,这池子里的水确实已经搅浑了。”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些天来,你掌握你要的线索了吗?”辰一娜还是有些着急。 我摇了摇头,“时间还是太紧了,如果我贸然推进的话,容易暴露我们的真实目的,现在还只有一些外围的消息,不过,既然胡斌这么着急采取行动,我们也不好不接招,正好,今天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就从他这里下手。” “老朋友?谁啊?”辰一娜好奇道。 “高羽寒。” “高羽寒?他怎么在这儿?” “我也还不清楚他的来路,不过看样子,这家伙在黑道混得还不错,办事的效率也很高,像他这样的人会和盗墓贼又牵扯,背后一定有故事。” “还有这样的事?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会会他再说喽,高羽 寒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他和赵臻不一 样,一定是带着别的什么秘密来的。” “你这么说倒确实如此,他似乎并不是特别愿意替胡斌做事情,不然上次也不会答应合作的那么痛快。” “嗯,明天我找个机会去会会他,最好能够把赵臻那几个人都叫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和胡斌这场博弈也是持久战,我需要收集更多的筹码才行。” “赵臻?”辰一娜似乎对赵臻并不怎么友好,“这个人有些自负,估计没那么容易听你的话吧?” “说白了,他不过是一个盗墓贼的孙子罢了,没什么可以自负的资本,要知道,禹陵掌管天下神鬼禁忌,盗墓贼无不磕头臣服,他连这个都不懂,显然事一个彻头彻尾的雏儿,要不是受到了胡斌的蛊惑和威胁,他本不应该掺和进来的。” “神鬼禁忌?有这么玄乎吗?”辰一娜好奇道。 “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多了都是是非。”我笑了笑,又替辰一娜捏了一会儿腿。 “不说就算了。”辰一娜负气道。 “要是胡斌老老实实做他的生意,而不是铁了心的要找什么秦皇陵,你也没必要受这份罪了。”我笑着安慰道。 辰一娜白了我一眼,道:“那你就不会遇到我了!” 我咧了咧嘴,道:“有缘千里来相见,没准我们会以更好的方式相遇呢?” “那有什么用,我依然是我,一个住在大别墅里却没有依靠的无根浮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的女人。”辰一娜说着说着,又怅然起来。 我心里莫名一阵心酸,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好端端的怎么又伤感起来,你现在已经有我了,不是有了依靠了吗?怎么还是无根浮萍呢?” 没等我说完,辰一娜坐起身来,扑到我怀里,依偎着我,说道:“你保证不会离开我,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尘世里孤苦伶仃,孤孤单单!”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辰一娜骨子里的“伤”——孤独。 她最大的恐惧便是孤独。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搂着她的脖子,抚慰过她的秀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嗯。”辰一娜这才满意地笑了。 就在此时,门卫忽然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 我转头看去,发现大门外两道车灯照了进来,辰一娜立即坐起身来,面容似乎有些紧张,“是胡斌回来了。” “胡斌?这么晚回来!” “快起来,别让他发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胡斌还会不知道吗?再说了,这里是他家,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我们刚刚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早就有人跟他汇报过了吧。” “啊?”辰一娜花容失色,“你还笑,快想想怎么办?” “紧张什么,胡斌要是真想怪罪,早就出手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能够把你怎么样?”我毫不在意地说道,“还有,你发现没有,现在你都不怎么称呼他为老板了。” 辰一娜面色一红,嗔道:“没正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没过多久,胡斌便在几个女仆的簇拥下来到了大厅。看到我和辰一娜就在大厅等他,似乎并不感道意外。 &nbsp ;“胡老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主动打招呼道。 “林先生?您怎么今天有空回来 ?”胡斌瞥了我一眼,随机便把目光移到了辰一娜身上,眼神中充满着无尽的意味,似乎是在控诉辰一娜对自己的背叛。 “老板......”辰一娜低着头心虚地说道。 “呵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板吗?”胡斌并不掩饰对辰一娜的不满,却不敢有实质性的斥责,显然是无可奈何。 “我......” “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管不了你了,我之前说过,你全权交由林先生管理,你的事情,我没有意见。”胡斌冷冷地说道,“只是我交代的事情必须要办好,我后天就要出发,前期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 “很好!”胡斌坐到沙发上,女仆立刻为他倒好了水。 “林先生,你请坐。”胡斌比了比身边的位子,“想必我这不成器的下属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行动安排了吧?” “哈哈哈,胡老板,您不会归罪一娜吃里扒外吧?”我大方的坐下,半开玩笑地说道,“一娜确实把您的计划跟我说了,后天出发没有问题,这一次我一定全力以赴,就当是回馈您的这一份厚礼,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旗开得胜!” “很好!”胡斌是个生意人,辰一娜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意场上用来博弈的棋子罢了,如今那她作为一个顺水人情可以换得更大的利益果实的话,又怎么会拒绝呢。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既然林先生对我们一娜感兴趣,她也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我胡斌愿意成就这一桩姻缘!” “胡老板,有您这话实在太好了。” “不过,莫家大小姐那里你又该怎么办呢?你可是刚刚杀了人家的丈夫,总不至于现在就将她弃之不顾了吧?” 胡斌这个人的心机果然深重,一不小心我就差点钻进了他的圈套里,我心忖道:“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嘛,还好我之前跟辰一娜解释过,不然还真不好圆这个谎。” “哈哈哈,胡老板您多虑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再说了,秋家找我麻烦,还不有你替我兜着吗,只要这件事不出意外,莫蓓颖我会摆平的。” “你确定?”胡斌打量了辰一娜一眼,“这一碗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端平的?” 我后背微微有些出汗,说实话,听到一碗水端平这句话,心里莫名有些发虚。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胡老板请放心,我跟一娜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就不必在乎这些世俗眼光,我与莫蓓颖之间的关系,对一娜也是毫无保留,坦诚相待,不然的话,一娜又怎么会同意和我在一起呢。” “一娜,你可要想清楚哦?”胡斌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得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林先生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摸金少帅,风流不羁的江湖往事连我都有所耳闻,之前还不是特别了解,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之后,更是深有感触,你可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要知道万花丛中,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头的。” 我原本以为被胡斌这么一挑唆,辰一娜会真的有所动摇,却没想到,胡斌这话适得其反。 辰一娜不仅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态度异常坚决,抬起头来,正色道:“老板,我想清楚了,无论他的身边有几个女人,我都喜欢他,一心一意想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 = ) 章节目录 第084章 对话 辰一娜这一番情真意切的陈词,听得胡斌略微有些羞恼,却也不能发作,只好带着闷气愤然离去。 而辰一娜的话语,听得我也感动了。见胡斌离去,我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却不想辰一娜此时脸色一变,立即由晴转阴,躲过我的怀抱。我诧异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这是?”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辰一娜噘着嘴,心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明显看出来是有情绪。 “难不成是因为刚刚胡斌说的话?” “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辰一娜白了我一眼,“看你这回还怎么解释,没有真凭实据胡斌是不会这么说的!” “就算我和莫蓓颖真的有什么,胡斌怎么会知道?”我心里自信胡斌并不知道详情,刚刚胡斌也不过是说了这么一种假设而已,真正令辰一娜有所顾虑的,应该是我当年的风流韵事。 “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不担心这种事,难道我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心里思忖了一会儿,“好吧,既然想好了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以免将来闹矛盾。” “嗯哼,既然如此,我便认真的跟你解释一下。”我清了清嗓子,坦然道:“我和莫蓓颖的事情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所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不再说了。但是,今天既然事情碰到了,话又说到了这儿,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辰一娜睁大了眼睛,她有些诧异,我竟然真的打算跟她和盘托出,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生怕自己得知详情之后会接受不了,更害怕因此而失去了我。 “你......”辰一娜有些担忧,“要是......要是......” “你别有顾虑,我今天把心倒出来给你看,只为了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 “可是......” “胡斌刚刚说的也不能说是胡说八道,我确实有很多风流韵事,这辈子也欠了不少的风流债,被我伤害的女人有许多,所以我也不想你成为下一个。” “......” “在遇到你之前,我有过许多女人,曾经摸金少帅‘三妻四妾’,也是江湖上的一段不足为人道哉的‘佳话’,我也曾因有她们这些引以为傲的红颜相伴而感到不负此生。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多年前,陈梓玥意外离世,我悲痛欲绝,身处江湖,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在一次次冒险中,她们总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都是她们在替我遮风挡雨,而我却什么也没有给她们,更痛惜的是,偏偏每一次涉险,她们都是牺牲了自己而保全了我,我今天还能苟活于世,全都是她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啊?”辰一娜听得下巴都掉了,“怎么会是这样?” 谈起伤心往事,我不由得黯然,继续说道:“到如今,在我身边的已经寥寥几人,姒玮琪是禹陵主母,万事缠身,梦姐主管家中事务,上孝父母,下育子女,也是忙得脱不开身,另有两个红颜知己,如今也不多见,只能时常思念。” 辰一娜见我神色憔悴,开始后悔刚刚说的话,忍不住将头靠在了我肩膀上,安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起这些伤心事的,其实,我刚刚就是这么一说,你完全可以编个理由骗我过去的,干嘛非得揭开自己的伤疤,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傻丫头,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只是担心,担心我说了这些,你还会 ......” 没等我说完,辰一娜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许你这么说,此生我便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抛弃我 。” “你真的想清楚了,你不介意?” “我介意!”辰一娜眼神一闪,严肃地说道,“但是我更害怕失去你,刚刚你说的时候,我都吓死了,我真害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而失去了你,但是,听完你的话,我相信你,同时我也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不管怎样,我都喜欢你,爱你!” “一娜!”我感激道。 “林坤!” 我们相互依偎,良久良久。 胡斌这次虽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但是他接下来一定会更加“进取”,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一次对他来说,是一次“一剑定乾坤”的机会。只要顺利,他便可完全不理会我的要求,我也就筹码尽失,诸如秋家、莫蓓颖、红云会之类的“疑兵之计”全都化为了泡影。 据辰一娜说,胡斌这几天一直安排她联络各方人员,这次组建的队伍基本上还是原来的班底,主要包括张立群、赵臻、耶律清辉、李栋杰还有高羽寒。 我本来计划着明天去找找高羽寒,但是这几天他就跟失踪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到。直到出发的时候,才在队伍里遇到了他。 高羽寒显然对我还有成见,我刚要走上去搭讪,他却连招呼都没打,躲开了,随着赵臻他们走进了帐篷。 “哥几个,这几天都忙啥呢?” 这时,就听到李栋杰在帐篷内传来说笑声。 “在家闲着呗。”赵臻说道。 “这位老兄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你说谁呢!”赵臻正要质问,李栋杰连忙改口道,“不是,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 李栋杰指了指一旁的担架,“我说的是他,这哥们这些天可一直还是这么躺着。” “老耶可真是不容易,这么躺着多累啊。” 这时候高羽寒开口说道,“这一次胡斌一定不会再想上次那样犹犹豫豫了,马远山肯定不会再用,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个林坤呢?”赵臻问道,“他有什么打算?” 高羽寒说道:“他前几天找过我,叫我办了一件事,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跟胡斌一路的,我这几天也好好想了下,觉得可以跟他合作?” “合作?可信吗?”赵臻还是对我心存顾虑。 “眼下我们没有别的办法。”高羽寒转过头对着赵臻说道,“你想知道那天下雨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赵臻看了一眼高羽寒,说道:“说什么了?” “他说,当初我们身边的这个胡斌并不是真正的胡斌。” 高羽寒话音刚落下,李栋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 高羽寒对着李栋杰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太过于惊讶了,我当时的惊讶程度不会在你之下。” 李栋杰重新坐了下来,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心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也很吃惊,而且我心里也很矛盾,我的父亲就在这座墓里。” 李栋杰听了更是惊讶了,眼珠子差点就从眼眶掉了出来,道:“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这次轮到赵臻 吃惊了,转过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栋杰嘿嘿傻笑了一下说道:“那天晚上你和高羽寒的对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一直躺在床上的耶律清辉听到了赵臻说自己的父亲还没有死,心里也是震惊了一下。但是自己不好说出来,自己的身份赵臻是知道的,如果现在问的太仔细是不太好的。所以耶律清辉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完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不一会胡斌的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帐篷内的四个人,说道:“队伍已经集合完了,你们准备一下不一会就要出发了。” 完话,赵臻第一个站起身来说道:“嗯,知道了。”然后转身对李栋杰和耶律清辉说道:“耶律清辉你赶紧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一下,李栋杰你和我到胡斌那里要一点东西。”说完招呼了李栋杰就走出了帐篷。 高羽寒看着走出帐篷的赵臻和李栋杰,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耶律清辉的身边,说道:“没有什么好的食物了,只有这些饼干了你讲究一下吧。”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说道:“有的吃就不错了。” 高羽寒点了点头道:“我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去帮你收拾一下吧。” 耶律清辉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高羽寒没有说话,只是对耶律清辉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帐篷。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下墓的工作,都在等待着胡斌最后的命令。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古城中央,一群人就这么干站着。过了许久才见到胡斌从帐篷内走了出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空地上的手下,慢慢的来到了他们前面。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胡斌转过头对着张立群说道:“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去把赵臻他们几个叫出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张立群点了点头,向着赵臻所在的帐篷走了过去。 张立群走到帐篷口,说道:“几位兄弟,我们该出发了。”张立群话音刚落下,里面就有人回答道:“他们不在,你进来等一会吧。” 张立群听到声音皱了一下眉头,掀开帐篷上的帘子走了进去,看到帐篷内只有耶律清辉一个人在吃着饼干,疑惑的问道:“他们人呢?” 耶律清辉吃下最后一口饼干回道:“他们出去了,说是去准备一下自己的装备。” “自己的装备?胡斌不是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吗,怎么还要自己去准备呢?”张立群不解的问道。 耶律清辉白了一眼张立群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好了,现在本少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去给我准备一下我的装备,我要和你们一起下墓。” “呵呵,你就别下去了。你身体才刚刚复原,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在上面照顾你,所以你没有那个必要下去冒风险。”张立群看了一眼站都有点站不稳的耶律清辉说道。 耶律清辉没有理会张立群的话,晃晃悠悠的走到帐篷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回头对着张立群说道:“他们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说吗?” 张立群看了一眼耶律清辉说道:“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他们一声大家都准备好了,不要因为他们两个耽误了事情。”说完张立群擦过耶律清辉的身子离开了帐篷内。 耶律清辉看着远去的张立群,冷哼了一声道:“有好戏要看了,我怎能不下去呢。”说完把帘子放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 ) 章节目录 第084章 对话 辰一娜这一番情真意切的陈词,听得胡斌略微有些羞恼,却也不能发作,只好带着闷气愤然离去。 而辰一娜的话语,听得我也感动了。见胡斌离去,我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却不想辰一娜此时脸色一变,立即由晴转阴,躲过我的怀抱。我诧异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这是?”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辰一娜噘着嘴,心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明显看出来是有情绪。 “难不成是因为刚刚胡斌说的话?” “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辰一娜白了我一眼,“看你这回还怎么解释,没有真凭实据胡斌是不会这么说的!” “就算我和莫蓓颖真的有什么,胡斌怎么会知道?”我心里自信胡斌并不知道详情,刚刚胡斌也不过是说了这么一种假设而已,真正令辰一娜有所顾虑的,应该是我当年的风流韵事。 “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不担心这种事,难道我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心里思忖了一会儿,“好吧,既然想好了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以免将来闹矛盾。” “嗯哼,既然如此,我便认真的跟你解释一下。”我清了清嗓子,坦然道:“我和莫蓓颖的事情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所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不再说了。但是,今天既然事情碰到了,话又说到了这儿,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辰一娜睁大了眼睛,她有些诧异,我竟然真的打算跟她和盘托出,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生怕自己得知详情之后会接受不了,更害怕因此而失去了我。 “你......”辰一娜有些担忧,“要是......要是......” “你别有顾虑,我今天把心倒出来给你看,只为了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 “可是......” “胡斌刚刚说的也不能说是胡说八道,我确实有很多风流韵事,这辈子也欠了不少的风流债,被我伤害的女人有许多,所以我也不想你成为下一个。” “......” “在遇到你之前,我有过许多女人,曾经摸金少帅‘三妻四妾’,也是江湖上的一段不足为人道哉的‘佳话’,我也曾因有她们这些引以为傲的红颜相伴而感到不负此生。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多年前,陈梓玥意外离世,我悲痛欲绝,身处江湖,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在一次次冒险中,她们总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都是她们在替我遮风挡雨,而我却什么也没有给她们,更痛惜的是,偏偏每一次涉险,她们都是牺牲了自己而保全了我,我今天还能苟活于世,全都是她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啊?”辰一娜听得下巴都掉了,“怎么会是这样?” 谈起伤心往事,我不由得黯然,继续说道:“到如今,在我身边的已经寥寥几人,姒玮琪是禹陵主母,万事缠身,梦姐主管家中事务,上孝父母,下育子女,也是忙得脱不开身,另有两个红颜知己,如今也不多见,只能时常思念。” 辰一娜见我神色憔悴,开始后悔刚刚说的话,忍不住将头靠在了我肩膀上,安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起这些伤心事的,其实,我刚刚就是这么一说,你完全可以编个理由骗我过去的,干嘛非得揭开自己的伤疤,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傻丫头,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只是担心,担心我说了这些,你还会 ......” 没等我说完,辰一娜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许你这么说,此生我便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抛弃我 。” “你真的想清楚了,你不介意?” “我介意!”辰一娜眼神一闪,严肃地说道,“但是我更害怕失去你,刚刚你说的时候,我都吓死了,我真害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而失去了你,但是,听完你的话,我相信你,同时我也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不管怎样,我都喜欢你,爱你!” “一娜!”我感激道。 “林坤!” 我们相互依偎,良久良久。 胡斌这次虽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但是他接下来一定会更加“进取”,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一次对他来说,是一次“一剑定乾坤”的机会。只要顺利,他便可完全不理会我的要求,我也就筹码尽失,诸如秋家、莫蓓颖、红云会之类的“疑兵之计”全都化为了泡影。 据辰一娜说,胡斌这几天一直安排她联络各方人员,这次组建的队伍基本上还是原来的班底,主要包括张立群、赵臻、耶律清辉、李栋杰还有高羽寒。 我本来计划着明天去找找高羽寒,但是这几天他就跟失踪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到。直到出发的时候,才在队伍里遇到了他。 高羽寒显然对我还有成见,我刚要走上去搭讪,他却连招呼都没打,躲开了,随着赵臻他们走进了帐篷。 “哥几个,这几天都忙啥呢?” 这时,就听到李栋杰在帐篷内传来说笑声。 “在家闲着呗。”赵臻说道。 “这位老兄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你说谁呢!”赵臻正要质问,李栋杰连忙改口道,“不是,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 李栋杰指了指一旁的担架,“我说的是他,这哥们这些天可一直还是这么躺着。” “老耶可真是不容易,这么躺着多累啊。” 这时候高羽寒开口说道,“这一次胡斌一定不会再想上次那样犹犹豫豫了,马远山肯定不会再用,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个林坤呢?”赵臻问道,“他有什么打算?” 高羽寒说道:“他前几天找过我,叫我办了一件事,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跟胡斌一路的,我这几天也好好想了下,觉得可以跟他合作?” “合作?可信吗?”赵臻还是对我心存顾虑。 “眼下我们没有别的办法。”高羽寒转过头对着赵臻说道,“你想知道那天下雨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赵臻看了一眼高羽寒,说道:“说什么了?” “他说,当初我们身边的这个胡斌并不是真正的胡斌。” 高羽寒话音刚落下,李栋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 高羽寒对着李栋杰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太过于惊讶了,我当时的惊讶程度不会在你之下。” 李栋杰重新坐了下来,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心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也很吃惊,而且我心里也很矛盾,我的父亲就在这座墓里。” 李栋杰听了更是惊讶了,眼珠子差点就从眼眶掉了出来,道:“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这次轮到赵臻 吃惊了,转过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栋杰嘿嘿傻笑了一下说道:“那天晚上你和高羽寒的对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一直躺在床上的耶律清辉听到了赵臻说自己的父亲还没有死,心里也是震惊了一下。但是自己不好说出来,自己的身份赵臻是知道的,如果现在问的太仔细是不太好的。所以耶律清辉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完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不一会胡斌的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帐篷内的四个人,说道:“队伍已经集合完了,你们准备一下不一会就要出发了。” 完话,赵臻第一个站起身来说道:“嗯,知道了。”然后转身对李栋杰和耶律清辉说道:“耶律清辉你赶紧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一下,李栋杰你和我到胡斌那里要一点东西。”说完招呼了李栋杰就走出了帐篷。 高羽寒看着走出帐篷的赵臻和李栋杰,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耶律清辉的身边,说道:“没有什么好的食物了,只有这些饼干了你讲究一下吧。”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说道:“有的吃就不错了。” 高羽寒点了点头道:“我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去帮你收拾一下吧。” 耶律清辉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高羽寒没有说话,只是对耶律清辉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帐篷。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下墓的工作,都在等待着胡斌最后的命令。在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古城中央,一群人就这么干站着。过了许久才见到胡斌从帐篷内走了出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空地上的手下,慢慢的来到了他们前面。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胡斌转过头对着张立群说道:“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去把赵臻他们几个叫出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张立群点了点头,向着赵臻所在的帐篷走了过去。 张立群走到帐篷口,说道:“几位兄弟,我们该出发了。”张立群话音刚落下,里面就有人回答道:“他们不在,你进来等一会吧。” 张立群听到声音皱了一下眉头,掀开帐篷上的帘子走了进去,看到帐篷内只有耶律清辉一个人在吃着饼干,疑惑的问道:“他们人呢?” 耶律清辉吃下最后一口饼干回道:“他们出去了,说是去准备一下自己的装备。” “自己的装备?胡斌不是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吗,怎么还要自己去准备呢?”张立群不解的问道。 耶律清辉白了一眼张立群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好了,现在本少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去给我准备一下我的装备,我要和你们一起下墓。” “呵呵,你就别下去了。你身体才刚刚复原,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在上面照顾你,所以你没有那个必要下去冒风险。”张立群看了一眼站都有点站不稳的耶律清辉说道。 耶律清辉没有理会张立群的话,晃晃悠悠的走到帐篷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回头对着张立群说道:“他们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说吗?” 张立群看了一眼耶律清辉说道:“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他们一声大家都准备好了,不要因为他们两个耽误了事情。”说完张立群擦过耶律清辉的身子离开了帐篷内。 耶律清辉看着远去的张立群,冷哼了一声道:“有好戏要看了,我怎能不下去呢。”说完把帘子放下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 ) 章节目录 第085章 合作 不一会赵臻、李栋杰和高羽寒几个人回到了帐篷内,耶律清辉见他们都回来了,就说道:“刚才张立群来过了,说他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们赶紧过去集合。” 赵臻点了点头,对着耶律清辉说道:“这次你就不要去了,你身体才刚刚恢复。” “你怎么和张立群那老头说的话一样啊,你们谁也不要劝我了,都走到这里了,如果我不下去的话,回去以后会被奶奶骂的。” 说完,耶律清辉用手拍了拍赵臻,制止了他的再次说话,又转过头对李栋杰说道:“兄弟,麻烦你帮我把装备背上吧。” 李栋杰听了耶律清辉的话扭头看了看赵臻,见赵臻叹气摇了摇头。李栋杰弯下腰抓起属于耶律清辉的那个装备包,轻轻的放在了耶律清辉的背上。 四人在帐篷内墨迹了大约有五分钟,这才慢悠悠的从帐篷走了出来。等他们走到集合地的时候,胡斌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只见胡斌说道:“大家都到齐了,赶紧出发吧。三队你们留下在上面照应,其他的都跟我们下去。” 说完胡斌第一个向着营地外走去,我看到他在经过赵臻身边的时候,恨恨的看了赵臻一眼。赵臻对他回了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高羽寒他们三个。 “这家伙应该不是胡斌吧?”我对辰一娜小声说道,“这个做派,明显就是冒名顶替的马远山啊。” “可是马远山已经出过一次错了,没道理胡斌还会继续使用马远山作为替身啊。”辰一娜怀疑道。 “总之我们自己留个心眼,这个人不是胡斌,那真的胡斌一定就在我们周边,说不定就在监视我们呢。” 墓穴的入口距离营地不到四百米,等到大部队来到墓口处的时候,也只花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看着眼前巨大的石门,众人都有点惊愕。 “古时代的人,都把自己的墓穴入口藏的严严实实的,唯独这位竟然把入口摆在地上,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难道这墓穴的主人不怕自己的财富被他人占有?”胡斌疑惑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等到我们进去之后就可以全部解答出来了。”我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胡斌说完快步走到石门面前。 我更加坚定了这个人不是胡斌。 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心中一惊暗想道:“石门竟然是玄武岩做的,不破了机关是不可能进去的。”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张立群,示意张立群走过来。 “这座石门是玄武岩做的,如果不找到打开的机关我们是进不去的。”我对着张立群轻声的说道。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走到石门的旁边用手摸了一下石门,发现果然是玄武岩所做,便转过头对着胡斌摇了摇头,回到了众人的前面站着去了。 李栋杰从胡斌和张立群两人的脸色上看出了什么端倪,走到了石门面前抬起手摸了一下石门。摸了一会,李栋杰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胡斌皱了一下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玄武岩啊。这种石头做的门确实很坚固,但是有一点情况是,他的机关都会设在外面,只要大家仔细的找一下就可以找到。”李栋杰依然笑容满面的回答道。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胡斌依然有点怀疑。 就在李栋杰想回答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我已经找到了,大家都快进去吧。”那个女人说完话用手按了一下一个突出的岩石,就听见石门突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不一会石门就完全打开来,露出了藏在自己身后的墓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暮光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也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径直的走回到了张立群的身旁。 胡斌见石门已经打开,对手下说道:“好了,石门已经打开了,你们几个先进去探路,其他的人随后。”胡斌话音落下,就见十几个人端起手中的枪向着黑幽幽的墓道走去。 李栋杰迅速的跑到那个女人的身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机关在那里的?” 那女人看了一眼李栋杰,一句话没有说扶起张立群向着墓道里走了去。 李栋杰这下出糗出大了,正想发作的时候,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顾全大局,别生事端。” 说完拉着李栋杰就往墓道里走去。 所有的人都进了墓道里面,刚才还黑暗的墓道内突然之间变的光亮起来。站在墓道的入口处,胡斌静静的环视着墓道内 的情况。 这时张立群走到胡斌的身边,轻轻说道:“看什么呢,现在只是在入口处,里面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 胡斌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没有说话挥了挥手带领着手下继续往里面走去。 在主墓道里没有一点意外发生,众人随着墓道一直到达了第一间墓室之内。在这间墓室之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陪葬品,陶罐和陶盆倒是有不少。 李栋杰将一只陶罐扔在地上愤愤的说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破墓啊,这家主人也太穷了吧,什么都没有啊。” 我走到李栋杰的身边,说道:“你太猴急了,你看胡老板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急什么啊。” 李栋杰听了我的话向胡斌看去,发现胡斌果然如我所说,正在那悠闲的抽烟呢。李栋杰看到胡斌悠闲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了,张嘴就骂道:“老子到这里不是看这些破罐子的,他妈的什么都没有,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来了。” 我也看不透这李栋杰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装模作样,问道:“你怎么还真生气了呢。” 我话音刚落下,李栋杰就给我使了两个眼神,我顿悟。 这边李栋杰的话音是落下不说了,但是那边的胡斌却把这些话全部都听进了耳朵内,甩手将烟蒂扔在地上,又用脚恨恨的踩了两下,转身向墓室大厅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理会李栋杰的话了。 我见胡斌有气出不来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 笑出来,所以就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这时高羽寒回到了我的身边,低声说道:“我在那边发现了一点东西,不要出声你和我来就行了。” 听了高羽寒的话,我皱了一下眉,点点头随着高羽寒走了过去。 走到一面墙的前面两人停住了脚步,我刚想回头问高羽寒让自己来看什么的时候,高羽寒将手中的矿灯打开照在了两人前面的墙壁上。 我顺着灯光看去,惊讶的发现墙壁上竟然有一副壁画。仔细看上去,好像是自己刚进古城时看到的那浮雕画的续篇。 “这是......壁画?”我没有想到高羽寒会主动来找我,有些怀疑他的实际意图。 “你不用怀疑,我妹妹的事情咱们以后单算,我分得清大局为重。”高羽寒严肃地说道,“我可以答应跟你合作,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一定不能让胡斌得逞!” “这个你放心,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短时间来看还不可能,这个墓不会是秦皇陵,我们只能在下一步努努力。”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嗯。”高羽寒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臻怎么办?” “他不是跟你走的比较近吗?你可以劝一劝。” 高羽寒摇了摇头,道:“我跟他不一样,他下墓是为了了解当年的真相,他父亲可能就在下面,再说了,我们原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一个守墓的,一个盗墓的。”我之前对高羽寒的身份有过假设,现在听他这么说,这种猜测更加重了一分。 高羽寒不动声色,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有机会还是你跟他说吧,这样比较好。” “嗯,放心吧。”我点了点头,“还是先看看上面画了什么吧。” “好。”说着,高羽寒便将灯光向壁画照去。 在灯光的照射下,墙上的壁画总共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画的是一群人站在一座墓的入口正在往墓穴 里抬着什么东西,而每一个劳工面上都带着一个兽像面具。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很大的树枝样的东西。在队伍中间,有一些人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而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有一群人抬着一个人样的物体。 看到这里我打开自己的矿灯,向着壁画的第二部分看了去。所有的人都进到了墓穴 里面,在一间墓室里停了下来,看壁画上描述的那间墓室好像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继续往下看,那群人背着的东西没有在这间墓室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墓穴深处走去。而在第一部分壁画里提东西的人却停了下来,等待着队伍最后面的人全部都离开这里以后,他们打开了提着的东西,将提着的东西安放在了墓室里的各个角落里。 在壁画的第三部分,那群背着东西的人停在了另一间墓室内,正在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卸下来,将它们组建在一起,在壁画的最下端组建的东西已经完全成型。那是一棵树,一棵很大很大的树。 ( = ) 章节目录 第085章 合作 不一会赵臻、李栋杰和高羽寒几个人回到了帐篷内,耶律清辉见他们都回来了,就说道:“刚才张立群来过了,说他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们赶紧过去集合。” 赵臻点了点头,对着耶律清辉说道:“这次你就不要去了,你身体才刚刚恢复。” “你怎么和张立群那老头说的话一样啊,你们谁也不要劝我了,都走到这里了,如果我不下去的话,回去以后会被奶奶骂的。” 说完,耶律清辉用手拍了拍赵臻,制止了他的再次说话,又转过头对李栋杰说道:“兄弟,麻烦你帮我把装备背上吧。” 李栋杰听了耶律清辉的话扭头看了看赵臻,见赵臻叹气摇了摇头。李栋杰弯下腰抓起属于耶律清辉的那个装备包,轻轻的放在了耶律清辉的背上。 四人在帐篷内墨迹了大约有五分钟,这才慢悠悠的从帐篷走了出来。等他们走到集合地的时候,胡斌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只见胡斌说道:“大家都到齐了,赶紧出发吧。三队你们留下在上面照应,其他的都跟我们下去。” 说完胡斌第一个向着营地外走去,我看到他在经过赵臻身边的时候,恨恨的看了赵臻一眼。赵臻对他回了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高羽寒他们三个。 “这家伙应该不是胡斌吧?”我对辰一娜小声说道,“这个做派,明显就是冒名顶替的马远山啊。” “可是马远山已经出过一次错了,没道理胡斌还会继续使用马远山作为替身啊。”辰一娜怀疑道。 “总之我们自己留个心眼,这个人不是胡斌,那真的胡斌一定就在我们周边,说不定就在监视我们呢。” 墓穴的入口距离营地不到四百米,等到大部队来到墓口处的时候,也只花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看着眼前巨大的石门,众人都有点惊愕。 “古时代的人,都把自己的墓穴入口藏的严严实实的,唯独这位竟然把入口摆在地上,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难道这墓穴的主人不怕自己的财富被他人占有?”胡斌疑惑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等到我们进去之后就可以全部解答出来了。”我在一旁笑着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胡斌说完快步走到石门面前。 我更加坚定了这个人不是胡斌。 我用手抚摸了一下,心中一惊暗想道:“石门竟然是玄武岩做的,不破了机关是不可能进去的。”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张立群,示意张立群走过来。 “这座石门是玄武岩做的,如果不找到打开的机关我们是进不去的。”我对着张立群轻声的说道。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走到石门的旁边用手摸了一下石门,发现果然是玄武岩所做,便转过头对着胡斌摇了摇头,回到了众人的前面站着去了。 李栋杰从胡斌和张立群两人的脸色上看出了什么端倪,走到了石门面前抬起手摸了一下石门。摸了一会,李栋杰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胡斌皱了一下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玄武岩啊。这种石头做的门确实很坚固,但是有一点情况是,他的机关都会设在外面,只要大家仔细的找一下就可以找到。”李栋杰依然笑容满面的回答道。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胡斌依然有点怀疑。 就在李栋杰想回答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我已经找到了,大家都快进去吧。”那个女人说完话用手按了一下一个突出的岩石,就听见石门突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不一会石门就完全打开来,露出了藏在自己身后的墓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暮光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也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径直的走回到了张立群的身旁。 胡斌见石门已经打开,对手下说道:“好了,石门已经打开了,你们几个先进去探路,其他的人随后。”胡斌话音落下,就见十几个人端起手中的枪向着黑幽幽的墓道走去。 李栋杰迅速的跑到那个女人的身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机关在那里的?” 那女人看了一眼李栋杰,一句话没有说扶起张立群向着墓道里走了去。 李栋杰这下出糗出大了,正想发作的时候,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顾全大局,别生事端。” 说完拉着李栋杰就往墓道里走去。 所有的人都进了墓道里面,刚才还黑暗的墓道内突然之间变的光亮起来。站在墓道的入口处,胡斌静静的环视着墓道内 的情况。 这时张立群走到胡斌的身边,轻轻说道:“看什么呢,现在只是在入口处,里面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 胡斌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没有说话挥了挥手带领着手下继续往里面走去。 在主墓道里没有一点意外发生,众人随着墓道一直到达了第一间墓室之内。在这间墓室之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陪葬品,陶罐和陶盆倒是有不少。 李栋杰将一只陶罐扔在地上愤愤的说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破墓啊,这家主人也太穷了吧,什么都没有啊。” 我走到李栋杰的身边,说道:“你太猴急了,你看胡老板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急什么啊。” 李栋杰听了我的话向胡斌看去,发现胡斌果然如我所说,正在那悠闲的抽烟呢。李栋杰看到胡斌悠闲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了,张嘴就骂道:“老子到这里不是看这些破罐子的,他妈的什么都没有,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来了。” 我也看不透这李栋杰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装模作样,问道:“你怎么还真生气了呢。” 我话音刚落下,李栋杰就给我使了两个眼神,我顿悟。 这边李栋杰的话音是落下不说了,但是那边的胡斌却把这些话全部都听进了耳朵内,甩手将烟蒂扔在地上,又用脚恨恨的踩了两下,转身向墓室大厅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理会李栋杰的话了。 我见胡斌有气出不来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 笑出来,所以就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这时高羽寒回到了我的身边,低声说道:“我在那边发现了一点东西,不要出声你和我来就行了。” 听了高羽寒的话,我皱了一下眉,点点头随着高羽寒走了过去。 走到一面墙的前面两人停住了脚步,我刚想回头问高羽寒让自己来看什么的时候,高羽寒将手中的矿灯打开照在了两人前面的墙壁上。 我顺着灯光看去,惊讶的发现墙壁上竟然有一副壁画。仔细看上去,好像是自己刚进古城时看到的那浮雕画的续篇。 “这是......壁画?”我没有想到高羽寒会主动来找我,有些怀疑他的实际意图。 “你不用怀疑,我妹妹的事情咱们以后单算,我分得清大局为重。”高羽寒严肃地说道,“我可以答应跟你合作,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一定不能让胡斌得逞!” “这个你放心,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短时间来看还不可能,这个墓不会是秦皇陵,我们只能在下一步努努力。”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嗯。”高羽寒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臻怎么办?” “他不是跟你走的比较近吗?你可以劝一劝。” 高羽寒摇了摇头,道:“我跟他不一样,他下墓是为了了解当年的真相,他父亲可能就在下面,再说了,我们原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一个守墓的,一个盗墓的。”我之前对高羽寒的身份有过假设,现在听他这么说,这种猜测更加重了一分。 高羽寒不动声色,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有机会还是你跟他说吧,这样比较好。” “嗯,放心吧。”我点了点头,“还是先看看上面画了什么吧。” “好。”说着,高羽寒便将灯光向壁画照去。 在灯光的照射下,墙上的壁画总共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画的是一群人站在一座墓的入口正在往墓穴 里抬着什么东西,而每一个劳工面上都带着一个兽像面具。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很大的树枝样的东西。在队伍中间,有一些人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而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有一群人抬着一个人样的物体。 看到这里我打开自己的矿灯,向着壁画的第二部分看了去。所有的人都进到了墓穴 里面,在一间墓室里停了下来,看壁画上描述的那间墓室好像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继续往下看,那群人背着的东西没有在这间墓室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墓穴深处走去。而在第一部分壁画里提东西的人却停了下来,等待着队伍最后面的人全部都离开这里以后,他们打开了提着的东西,将提着的东西安放在了墓室里的各个角落里。 在壁画的第三部分,那群背着东西的人停在了另一间墓室内,正在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卸下来,将它们组建在一起,在壁画的最下端组建的东西已经完全成型。那是一棵树,一棵很大很大的树。 ( = ) 章节目录 第086章 真的胡斌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高羽寒问道。 “壁画的内容并不难理解,如果上面描述的是真的,那这个地方就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离开为妙。”我一边观察壁画,一边说道。 “没错,这壁画上的人最后都死了。”高羽寒也跟我有一眼的看法,“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胡斌是不是就此作罢了?” “哪有这么容易?!”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看来,你确实不想要胡斌能成功。” “那怎么办?”高羽寒问道。 “找赵臻过来,我想咱们接下来还得仰仗他了!” 高羽寒一时间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将赵臻叫了过来。赵臻见我和高羽寒一直单独待在一起,心里难免起疑,始终保持警惕,问道:“你又想说什么?” “赵臻,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敌意。”我开门见山道,“即便你不拿我当做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某种程度上说,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什么意思?”赵臻怀疑地看着我,“你怎么话又转过来了,之前不是还劝我要阻止胡斌吗?” “那是最终目的,并非当下。” “我越听越糊涂了,你用不着跟我兜圈子,不妨简单点说。” 我看了赵臻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高羽寒,笑道:“我已跟高兄弟谈过了,他答应跟我合作,接下来就看你的意思了。” “他是他我是我,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不别急着拒绝,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吧,我听听。” “这里有三幅壁画,看完之后,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我说着,把手电筒的光对准了身后的壁画。 刚刚还陷入黑暗的壁画,这时出现在了赵臻的眼前。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有壁画存在。看完三幅壁画赵臻突然想到了什么,拔腿向着墓室的另一边跑了过去,对着那面墙看了起来。这面墙上还有壁画,而且还是那三幅壁画的连续。 壁画上,队伍最后的那群人也停了下来,将抬着的东西放在了一个貌似祭台的上面。再往下看,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上。往下面再看,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被杀了,死了之后他们都被就地制作成了陶俑。 赵臻看完这些壁画,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道:“怎么会这样?我之前在爷爷笔记本上读到的,和今天这个壁画上的内容竟然是一致的。这么说来,爷爷笔记里所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爷爷到过这里,父亲也来过这里,或许爸爸真的还活着。” 我轻轻的拍了两下赵臻。 赵臻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到时候自然会跟你说的。” 说完,我转身说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壁画上已经告诉我们了,这个墓室里有危险,让大家立即……”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 我和高羽寒对视了一眼,立即向着李栋杰和耶律清辉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有危险,我们必须要转移了,向人少的地方转移。”说完我便向刚刚发出惨叫声的地方跑了过去。 赵臻也尾随我而来。 李栋杰和高羽寒听了我的话,立即带着耶律清辉向着人少的地方转移开来。又在新地方等了一会,确定安全以后高羽寒对李栋杰说道:“你看着老耶,我去那边帮他。” “你去吧,没事的。”李栋杰用劲握了握手中的枪对高羽寒回道,高羽寒点了点头迅速的向着我的位置跑了过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打都打不完。”赵臻边用枪打着面前的怪东西边骂道。 只见我们面前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虫子,每一个虫子的壳在灯光照射下都显得黝黑发亮。在虫子的中间有一具被啃食的只剩骨头的人骨架,不用想肯定是刚才发出惨叫声的那位了。 不过被啃食的不是他一个,在赵臻开口骂虫子的时候,又有四五个人被淹没在了虫海之中。 一只虫子在赵臻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冲到了脚下张开鄂牙就要咬到他的鞋了。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在我身边一把枪喷射的火焰将那只虫子打飞了出去。 “赵臻,你得谢谢高兄。”我扭头看了一眼开枪的人,原来是高羽寒。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赵臻吼道。 “小心一点,这是古时候西域那边鬼面金虫,吃肉的东西,用枪打就是炮轰蚊子起不到大作用。”我 解释道。 “那你说怎么办好呢?”赵臻对着一只靠近的虫子开了一枪,将其逼开之后扭头对我问道。 “最好的办法是用火烧。” 赵臻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用火烧,咱们现在去那里找柴啊。这里都是石头,石头能点的着吗?” 此时,高羽寒想了一下说道:“咱们进来的时候,胡斌不是带了两桶汽油吗,可以用那个啊。” “对啊,我怎么救没有想到啊。我现在就去找胡斌要汽油去,你还真有办法啊。”说完我向着胡斌的位置就跑了过去。 鬼面金虫依然还是那么多,就算现在墓室里所有的枪支都开火,也不见它们的数量下降。但是墓室里的人,数量却慢慢的在减少。 “我和你们拼了。”突然墓室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绝望的喊叫声,但是只是一瞬间,绝望的喊叫声变成了死亡时的恐惧声。 人群现在是一片混乱,我想现在找到胡斌是比登天还要难。突然在混乱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于是我使劲的向着那个影子挤过去,到了边上才发现这个人是乔恩。 我一把抓住正在向着那些虫子开枪的乔恩,大声的问道:“胡斌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 乔恩扭头看了我一眼,又向着虫群开了一枪之后才回道:“老板和张爷去那边了。” 说完乔恩向着不远处的地方指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只鬼面金虫趁乔恩没有注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乔恩顿时疼痛的躺在了地上打 起了滚。 我顺着乔恩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胡斌和张立群两人,但是一回头之间乔恩被鬼面金虫钻进了衣服里。我一把抓住在地上打滚的乔恩就往人少的地方拖,而且在拖乔恩的过程中把插在腰间的匕首也拔了出来。 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之后,我将乔恩的上衣撕开,在肩膀处发现了已经钻进皮肤下面的鬼面金虫。我手握着匕首对准皮肤下面的鬼面金虫轻轻的划了一下,乔恩肩膀立即出现了一条不大的伤口。而正在窜动的鬼面金虫也从这个伤口内掉落了出来,我立即拔出手枪对准鬼面金虫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鬼面金虫被子弹打飞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乔恩肩膀上的伤口,用劲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乔恩受伤的地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我现在去找胡斌解决这些虫子的问题,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你们的队医来。” 说完拍了拍乔恩的另一个肩膀站,起身来向着胡斌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胡斌会在那里对着鬼面金虫破口大骂,但是没想到胡斌此时异常地冷静,似乎突然袭来的鬼面金虫也没有打乱他的心神一般。 “这家伙应该是真的胡斌!”这样的冷静沉着,马远山是远远不能望其项背的。 “顶住!”胡斌在危险的境地里依然指挥若定,他既没有盲目地站在最前线,因为这种与手下一起冲锋陷阵的指挥不符合他的气质和性格,也没有躲在后面,让手下做自己的人肉盾牌,而是在队伍的核心区域,组建了三层包围圈,形成纵深防御。 “快把伤员抬回来!” 但即便如此,胡斌也对鬼面金虫无可奈何。 “我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你想不想听听?”我走到胡斌身边轻声的说道。 胡斌立即将头转过来看着我,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些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它们叫做鬼面金虫,是古代西域的一种圣虫。在西域人们都把它们当做圣物供奉的养着,在古埃及它们被当做处罚奴隶和背叛者的刑具。” 胡斌听了我的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说道:“难怪这么难缠,原来是这种东西,那该怎么对付?” “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带有两桶汽油吗,现在汽油正好派上用场。” “什么意思?”听了我的话,胡斌疑惑的问道。 “这种虫子怕火,只要一碰到火它们就会自燃。” “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去派人把那两桶汽油找来。”说着,胡斌就要从前面叫手下回来找汽油,但是却被我制止住了。 “怎么了?” “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让他们在前面多顶一会,那样会给我们赢得时间的。” 胡斌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去找。” 说完转过头对着张立群说道:“张老,你在这里看着,千万不要再死人了。” 张立群点了点头回道:“这一点你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你们找汽油吧。”说完张立群把目光重新转向前方的手下身上。 ( = ) 章节目录 第086章 真的胡斌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高羽寒问道。 “壁画的内容并不难理解,如果上面描述的是真的,那这个地方就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离开为妙。”我一边观察壁画,一边说道。 “没错,这壁画上的人最后都死了。”高羽寒也跟我有一眼的看法,“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胡斌是不是就此作罢了?” “哪有这么容易?!”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看来,你确实不想要胡斌能成功。” “那怎么办?”高羽寒问道。 “找赵臻过来,我想咱们接下来还得仰仗他了!” 高羽寒一时间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将赵臻叫了过来。赵臻见我和高羽寒一直单独待在一起,心里难免起疑,始终保持警惕,问道:“你又想说什么?” “赵臻,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敌意。”我开门见山道,“即便你不拿我当做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某种程度上说,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什么意思?”赵臻怀疑地看着我,“你怎么话又转过来了,之前不是还劝我要阻止胡斌吗?” “那是最终目的,并非当下。” “我越听越糊涂了,你用不着跟我兜圈子,不妨简单点说。” 我看了赵臻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高羽寒,笑道:“我已跟高兄弟谈过了,他答应跟我合作,接下来就看你的意思了。” “他是他我是我,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不别急着拒绝,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吧,我听听。” “这里有三幅壁画,看完之后,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我说着,把手电筒的光对准了身后的壁画。 刚刚还陷入黑暗的壁画,这时出现在了赵臻的眼前。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有壁画存在。看完三幅壁画赵臻突然想到了什么,拔腿向着墓室的另一边跑了过去,对着那面墙看了起来。这面墙上还有壁画,而且还是那三幅壁画的连续。 壁画上,队伍最后的那群人也停了下来,将抬着的东西放在了一个貌似祭台的上面。再往下看,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上。往下面再看,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被杀了,死了之后他们都被就地制作成了陶俑。 赵臻看完这些壁画,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道:“怎么会这样?我之前在爷爷笔记本上读到的,和今天这个壁画上的内容竟然是一致的。这么说来,爷爷笔记里所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爷爷到过这里,父亲也来过这里,或许爸爸真的还活着。” 我轻轻的拍了两下赵臻。 赵臻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到时候自然会跟你说的。” 说完,我转身说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壁画上已经告诉我们了,这个墓室里有危险,让大家立即……”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 我和高羽寒对视了一眼,立即向着李栋杰和耶律清辉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有危险,我们必须要转移了,向人少的地方转移。”说完我便向刚刚发出惨叫声的地方跑了过去。 赵臻也尾随我而来。 李栋杰和高羽寒听了我的话,立即带着耶律清辉向着人少的地方转移开来。又在新地方等了一会,确定安全以后高羽寒对李栋杰说道:“你看着老耶,我去那边帮他。” “你去吧,没事的。”李栋杰用劲握了握手中的枪对高羽寒回道,高羽寒点了点头迅速的向着我的位置跑了过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啊,怎么打都打不完。”赵臻边用枪打着面前的怪东西边骂道。 只见我们面前到处都是黑压压的虫子,每一个虫子的壳在灯光照射下都显得黝黑发亮。在虫子的中间有一具被啃食的只剩骨头的人骨架,不用想肯定是刚才发出惨叫声的那位了。 不过被啃食的不是他一个,在赵臻开口骂虫子的时候,又有四五个人被淹没在了虫海之中。 一只虫子在赵臻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冲到了脚下张开鄂牙就要咬到他的鞋了。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在我身边一把枪喷射的火焰将那只虫子打飞了出去。 “赵臻,你得谢谢高兄。”我扭头看了一眼开枪的人,原来是高羽寒。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赵臻吼道。 “小心一点,这是古时候西域那边鬼面金虫,吃肉的东西,用枪打就是炮轰蚊子起不到大作用。”我 解释道。 “那你说怎么办好呢?”赵臻对着一只靠近的虫子开了一枪,将其逼开之后扭头对我问道。 “最好的办法是用火烧。” 赵臻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用火烧,咱们现在去那里找柴啊。这里都是石头,石头能点的着吗?” 此时,高羽寒想了一下说道:“咱们进来的时候,胡斌不是带了两桶汽油吗,可以用那个啊。” “对啊,我怎么救没有想到啊。我现在就去找胡斌要汽油去,你还真有办法啊。”说完我向着胡斌的位置就跑了过去。 鬼面金虫依然还是那么多,就算现在墓室里所有的枪支都开火,也不见它们的数量下降。但是墓室里的人,数量却慢慢的在减少。 “我和你们拼了。”突然墓室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绝望的喊叫声,但是只是一瞬间,绝望的喊叫声变成了死亡时的恐惧声。 人群现在是一片混乱,我想现在找到胡斌是比登天还要难。突然在混乱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于是我使劲的向着那个影子挤过去,到了边上才发现这个人是乔恩。 我一把抓住正在向着那些虫子开枪的乔恩,大声的问道:“胡斌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 乔恩扭头看了我一眼,又向着虫群开了一枪之后才回道:“老板和张爷去那边了。” 说完乔恩向着不远处的地方指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只鬼面金虫趁乔恩没有注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乔恩顿时疼痛的躺在了地上打 起了滚。 我顺着乔恩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胡斌和张立群两人,但是一回头之间乔恩被鬼面金虫钻进了衣服里。我一把抓住在地上打滚的乔恩就往人少的地方拖,而且在拖乔恩的过程中把插在腰间的匕首也拔了出来。 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之后,我将乔恩的上衣撕开,在肩膀处发现了已经钻进皮肤下面的鬼面金虫。我手握着匕首对准皮肤下面的鬼面金虫轻轻的划了一下,乔恩肩膀立即出现了一条不大的伤口。而正在窜动的鬼面金虫也从这个伤口内掉落了出来,我立即拔出手枪对准鬼面金虫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鬼面金虫被子弹打飞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乔恩肩膀上的伤口,用劲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乔恩受伤的地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我现在去找胡斌解决这些虫子的问题,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你们的队医来。” 说完拍了拍乔恩的另一个肩膀站,起身来向着胡斌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胡斌会在那里对着鬼面金虫破口大骂,但是没想到胡斌此时异常地冷静,似乎突然袭来的鬼面金虫也没有打乱他的心神一般。 “这家伙应该是真的胡斌!”这样的冷静沉着,马远山是远远不能望其项背的。 “顶住!”胡斌在危险的境地里依然指挥若定,他既没有盲目地站在最前线,因为这种与手下一起冲锋陷阵的指挥不符合他的气质和性格,也没有躲在后面,让手下做自己的人肉盾牌,而是在队伍的核心区域,组建了三层包围圈,形成纵深防御。 “快把伤员抬回来!” 但即便如此,胡斌也对鬼面金虫无可奈何。 “我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你想不想听听?”我走到胡斌身边轻声的说道。 胡斌立即将头转过来看着我,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这些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它们叫做鬼面金虫,是古代西域的一种圣虫。在西域人们都把它们当做圣物供奉的养着,在古埃及它们被当做处罚奴隶和背叛者的刑具。” 胡斌听了我的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说道:“难怪这么难缠,原来是这种东西,那该怎么对付?” “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带有两桶汽油吗,现在汽油正好派上用场。” “什么意思?”听了我的话,胡斌疑惑的问道。 “这种虫子怕火,只要一碰到火它们就会自燃。” “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去派人把那两桶汽油找来。”说着,胡斌就要从前面叫手下回来找汽油,但是却被我制止住了。 “怎么了?” “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让他们在前面多顶一会,那样会给我们赢得时间的。” 胡斌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去找。” 说完转过头对着张立群说道:“张老,你在这里看着,千万不要再死人了。” 张立群点了点头回道:“这一点你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你们找汽油吧。”说完张立群把目光重新转向前方的手下身上。 ( = ) 章节目录 第087章 有意思的人 “张老,乔恩还在那边的空地躺着呢,刚才有只鬼面金虫钻进了他的皮肤下面,你最好还是快点派个医生过去给他包扎一下,以免伤口发炎危及到生命。” “好,放心吧,我这就安排人过去!”张立群不敢迟疑,立即照办。 但是,在黑暗里摸索了半天,我和胡斌两人还是没有找到汽油在哪里。 “你到底让你的手下带汽油进来了吗?”见一直找不到汽油,我看着胡斌疑惑的问道。 胡斌看了我一眼,第一次表现出无法全然掌握的窘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语气肯定的回道:“带来了,只是不知道被他们放在哪里了,我们在仔细的找找。” 说完胡斌打开矿灯细细的寻找起来。 看着胡斌认真的摸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咱们胡老板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局面?” “你别废话了,赶紧找吧。” 我忽然间觉得这么认真的胡斌还有点可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道:“是林坤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我和胡斌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即朝着声音的源头跑了过去。打开矿灯向前照去,发现竟然是李栋杰和耶律清辉两人,而两人的身后就是自己苦苦找了半天的汽油桶。 我走到李栋杰和耶律清辉的面前,说道:“我说怎么就是找不到汽油呢,原来被你们两个小子私藏了。” 耶律清辉站起身来,看着我和胡斌两人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在把汽油给我们,等一下我回来以后再和你们说清楚。”说完我走到一个放有汽油桶的推车旁边,抓起把手就开始推了起来。 胡斌没有理会耶律清辉的问题,现在在他的心里面,前面那些拼命的手下才是最重要的。和我一样,胡斌走到了另一个放有汽油桶的推车旁,抓起把手推着车就离开了。 等到我和胡斌赶到地方的时候,胡斌的手下只剩下十几个了。 我一把将站立在推车上的汽油桶推了下去,大声说道:“都闪开。” 说话间,我将扣在汽油桶上面的盖子揭开,让里面的汽油撒了出来,然后推着汽油桶做直线移动。 而那些鬼面金虫在汽油桶打开的同时都待在原地,没有趁这些人后撤的时间追上来。或许是本能告诉它们,这个桶里的东西对它们有很大的威胁。 放完整桶汽油以后,我拿出打火机,对准已经被汽油覆盖了地面说道:“都去死吧。” 说完只清脆的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打火机在于地面相遇的瞬间,火苗迅速点燃了汽油,只是一瞬间,刚刚还很嚣张的鬼面金虫全部被淹没在火海里。 胡斌看着那些在火里被烧的吱吱叫唤的鬼面金虫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浅笑。 但是,他很快收起来表情,随即转过身走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推车上的另一桶汽油也推了下去,用同样的方法将汽油洒在地上并点燃。 “胡老板,以后这 种事情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吧。”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半开玩笑的说道,“您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老板,我以后还得靠你罩着呢。” 胡斌瞥了我一眼,也掸了掸手上的尘土,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没什么,情况紧急。” “不过,还是很高兴这次和你联手御敌的,合作愉快。”我伸出手,示意跟他握手。 胡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举动并不理解,但迟疑一会儿之后还是伸出了手,笑道:“林先生,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是吗?”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很神秘,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吸引力,现在看来,可能就是这种感觉,有意思!” “哦?胡老板一直关注我?”我开玩笑不嫌事大,笑道:“可我是个男的,您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不过,你要是女的,我倒是乐意你多关注关注我。” 此话一出,胡斌顿时面色一红,我本以为他应该是动怒,或者甩脸子,扬长而去,没想到他脸颊竟然微微泛红起来,“害羞了?”我心里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 “嗯哼。”胡斌清了清嗓子,眼神左右转移了一下,说道:“瞎说什么呢,还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哦,对对对,接下来该——”我回过神来,看着地下烧焦的鬼面金虫的尸体,忽然,眼神里闪过一道惊惧。 “糟了!” “怎么了?”胡斌顿时提高了警惕。 “你快看!” 只见地上出现了一层绿色的烟雾,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我的心头。 “这是什么?” “是我大意了,鬼面金虫身体里有一种绿色的体液,这种体液在遇到高温以后会变成含有剧毒的气体!” “这怎么办?” “赶紧走!”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狂叫了一声之后倒在了地上,身体并伴有无节奏的抽搐。 我立即跑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身边,用手指撑开她的眼皮,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已经完全被一种墨绿色的东西所覆盖,没有之前那种黑白相间。 我立即意识到了危险,掏出插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了那个人的脑袋,并大声的喊道:“所有人把自己的毛巾弄湿,然后捂在自己的口鼻上。” 所有的人听了我的话,都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全部看向了胡斌。 “全都听他的!”胡斌毫不迟疑,立刻下令。 “现在空气里到处都充满了有毒的气体,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听我的话。” 我掏出自己腰间上的水壶,将毛巾弄湿之后递给胡斌,叫他捂在了自己的脸上。胡斌没有想到我竟然先把自己的毛巾给了他,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别愣着了,我可不想你死!” 胡斌结果毛巾,捂在自己口鼻上。 其他人看到胡斌这样做了,也只好随之。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在第一桶汽油点燃以后,被烧死的那些鬼 面金虫就已经开始释放毒气了。虽然现在大家都捂住了口鼻,但是在这之前也有不少人闻到了那种臭的令人发晕的气味。 胡斌见大家都捂住了口鼻,正想说还有谁没有做好的时候,在人群中就有两个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症状和第一个被感染的人一样,人群中一片骚乱。 我看到了这边的骚乱,知道又有人倒了下来,立即喊道:“距离那两个人远一点!” 说话间自己面前刚才痛苦不堪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双手就向我抓了过来。 “哎,小心!”胡斌见状,立即呼喊预警。 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毫无防备,被他抓住了一个胳膊。此时情况不容许我多想,我抬起手中的手枪对准那人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林坤,你不要紧吧?”辰一娜赶紧上来检查伤口。 与她几乎同时过来的竟然是胡斌。 “你没事吧?”胡斌问道。 “我没事,就是没想到这毒发怎么可能变的这么快!” 随着枪声的响起,那人仰着脑袋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随后胡斌的手下照着那人的脑袋又开了两枪,在确定那人没有反应了以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枪。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胡斌那边,发现刚才倒下的那两人还没有异变,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但是,我还没安心30秒,异变就开始了,刚刚倒下的两人就开始了异变。 “小心!”但是我已经来不及提醒他们做好防备。 “离他们远一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因为他们两个处在人群当中,站起来的速度也过快,加上众人也没有防范他们,一下只就被他们抓了三个人。等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变作了尸体,而那两个异变得人正肆无忌惮的撕咬着那三个人的尸体。 高羽寒看到这种情况,一把将身边一个家伙的手里夺过霰弹枪,跑到那两个人的身边,抬起枪对准一个的脑袋就是一枪,枪声一响,那个人的脑袋一下子就没了。 正当高羽寒将枪口对准另一个人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冲了出来抱住了高羽寒的胳膊。 高羽寒一把将那个阻止自己的人甩开,大声吼道:“你他嘛的干什么呀,你想让更多的人死掉吗?” 那个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道:“我求你不要将这个人打烂好吗,他是我哥哥。我不想他尸骨不全的出去,我求你了。”说完这个人竟然对着高羽寒磕起了头。 高羽寒被这个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他随即明白了过来。枪口稍微下移一点,对准了那个人的腹部扣动了扳机。瞬间那个人的胸口被打开了一个大洞,也随着枪声的响起和落下,大家暂时安全了下来。 那个人见高羽寒并没有将自己哥哥的脑袋打烂,头立即像小鸡啄米似的磕的更快了。然后转过身将自己哥哥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走到胡斌的身边,说道:“老板,我哥哥死了。我家里就剩我一个男人了,所以我想退出。” ( = ) 章节目录 第087章 有意思的人 “张老,乔恩还在那边的空地躺着呢,刚才有只鬼面金虫钻进了他的皮肤下面,你最好还是快点派个医生过去给他包扎一下,以免伤口发炎危及到生命。” “好,放心吧,我这就安排人过去!”张立群不敢迟疑,立即照办。 但是,在黑暗里摸索了半天,我和胡斌两人还是没有找到汽油在哪里。 “你到底让你的手下带汽油进来了吗?”见一直找不到汽油,我看着胡斌疑惑的问道。 胡斌看了我一眼,第一次表现出无法全然掌握的窘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语气肯定的回道:“带来了,只是不知道被他们放在哪里了,我们在仔细的找找。” 说完胡斌打开矿灯细细的寻找起来。 看着胡斌认真的摸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咱们胡老板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局面?” “你别废话了,赶紧找吧。” 我忽然间觉得这么认真的胡斌还有点可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道:“是林坤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我和胡斌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即朝着声音的源头跑了过去。打开矿灯向前照去,发现竟然是李栋杰和耶律清辉两人,而两人的身后就是自己苦苦找了半天的汽油桶。 我走到李栋杰和耶律清辉的面前,说道:“我说怎么就是找不到汽油呢,原来被你们两个小子私藏了。” 耶律清辉站起身来,看着我和胡斌两人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在把汽油给我们,等一下我回来以后再和你们说清楚。”说完我走到一个放有汽油桶的推车旁边,抓起把手就开始推了起来。 胡斌没有理会耶律清辉的问题,现在在他的心里面,前面那些拼命的手下才是最重要的。和我一样,胡斌走到了另一个放有汽油桶的推车旁,抓起把手推着车就离开了。 等到我和胡斌赶到地方的时候,胡斌的手下只剩下十几个了。 我一把将站立在推车上的汽油桶推了下去,大声说道:“都闪开。” 说话间,我将扣在汽油桶上面的盖子揭开,让里面的汽油撒了出来,然后推着汽油桶做直线移动。 而那些鬼面金虫在汽油桶打开的同时都待在原地,没有趁这些人后撤的时间追上来。或许是本能告诉它们,这个桶里的东西对它们有很大的威胁。 放完整桶汽油以后,我拿出打火机,对准已经被汽油覆盖了地面说道:“都去死吧。” 说完只清脆的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打火机在于地面相遇的瞬间,火苗迅速点燃了汽油,只是一瞬间,刚刚还很嚣张的鬼面金虫全部被淹没在火海里。 胡斌看着那些在火里被烧的吱吱叫唤的鬼面金虫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浅笑。 但是,他很快收起来表情,随即转过身走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推车上的另一桶汽油也推了下去,用同样的方法将汽油洒在地上并点燃。 “胡老板,以后这 种事情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吧。”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半开玩笑的说道,“您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老板,我以后还得靠你罩着呢。” 胡斌瞥了我一眼,也掸了掸手上的尘土,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没什么,情况紧急。” “不过,还是很高兴这次和你联手御敌的,合作愉快。”我伸出手,示意跟他握手。 胡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举动并不理解,但迟疑一会儿之后还是伸出了手,笑道:“林先生,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是吗?”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很神秘,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吸引力,现在看来,可能就是这种感觉,有意思!” “哦?胡老板一直关注我?”我开玩笑不嫌事大,笑道:“可我是个男的,您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不过,你要是女的,我倒是乐意你多关注关注我。” 此话一出,胡斌顿时面色一红,我本以为他应该是动怒,或者甩脸子,扬长而去,没想到他脸颊竟然微微泛红起来,“害羞了?”我心里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 “嗯哼。”胡斌清了清嗓子,眼神左右转移了一下,说道:“瞎说什么呢,还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哦,对对对,接下来该——”我回过神来,看着地下烧焦的鬼面金虫的尸体,忽然,眼神里闪过一道惊惧。 “糟了!” “怎么了?”胡斌顿时提高了警惕。 “你快看!” 只见地上出现了一层绿色的烟雾,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我的心头。 “这是什么?” “是我大意了,鬼面金虫身体里有一种绿色的体液,这种体液在遇到高温以后会变成含有剧毒的气体!” “这怎么办?” “赶紧走!”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狂叫了一声之后倒在了地上,身体并伴有无节奏的抽搐。 我立即跑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身边,用手指撑开她的眼皮,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已经完全被一种墨绿色的东西所覆盖,没有之前那种黑白相间。 我立即意识到了危险,掏出插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了那个人的脑袋,并大声的喊道:“所有人把自己的毛巾弄湿,然后捂在自己的口鼻上。” 所有的人听了我的话,都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全部看向了胡斌。 “全都听他的!”胡斌毫不迟疑,立刻下令。 “现在空气里到处都充满了有毒的气体,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听我的话。” 我掏出自己腰间上的水壶,将毛巾弄湿之后递给胡斌,叫他捂在了自己的脸上。胡斌没有想到我竟然先把自己的毛巾给了他,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别愣着了,我可不想你死!” 胡斌结果毛巾,捂在自己口鼻上。 其他人看到胡斌这样做了,也只好随之。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在第一桶汽油点燃以后,被烧死的那些鬼 面金虫就已经开始释放毒气了。虽然现在大家都捂住了口鼻,但是在这之前也有不少人闻到了那种臭的令人发晕的气味。 胡斌见大家都捂住了口鼻,正想说还有谁没有做好的时候,在人群中就有两个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症状和第一个被感染的人一样,人群中一片骚乱。 我看到了这边的骚乱,知道又有人倒了下来,立即喊道:“距离那两个人远一点!” 说话间自己面前刚才痛苦不堪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双手就向我抓了过来。 “哎,小心!”胡斌见状,立即呼喊预警。 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毫无防备,被他抓住了一个胳膊。此时情况不容许我多想,我抬起手中的手枪对准那人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林坤,你不要紧吧?”辰一娜赶紧上来检查伤口。 与她几乎同时过来的竟然是胡斌。 “你没事吧?”胡斌问道。 “我没事,就是没想到这毒发怎么可能变的这么快!” 随着枪声的响起,那人仰着脑袋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随后胡斌的手下照着那人的脑袋又开了两枪,在确定那人没有反应了以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枪。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胡斌那边,发现刚才倒下的那两人还没有异变,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但是,我还没安心30秒,异变就开始了,刚刚倒下的两人就开始了异变。 “小心!”但是我已经来不及提醒他们做好防备。 “离他们远一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因为他们两个处在人群当中,站起来的速度也过快,加上众人也没有防范他们,一下只就被他们抓了三个人。等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变作了尸体,而那两个异变得人正肆无忌惮的撕咬着那三个人的尸体。 高羽寒看到这种情况,一把将身边一个家伙的手里夺过霰弹枪,跑到那两个人的身边,抬起枪对准一个的脑袋就是一枪,枪声一响,那个人的脑袋一下子就没了。 正当高羽寒将枪口对准另一个人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冲了出来抱住了高羽寒的胳膊。 高羽寒一把将那个阻止自己的人甩开,大声吼道:“你他嘛的干什么呀,你想让更多的人死掉吗?” 那个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道:“我求你不要将这个人打烂好吗,他是我哥哥。我不想他尸骨不全的出去,我求你了。”说完这个人竟然对着高羽寒磕起了头。 高羽寒被这个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他随即明白了过来。枪口稍微下移一点,对准了那个人的腹部扣动了扳机。瞬间那个人的胸口被打开了一个大洞,也随着枪声的响起和落下,大家暂时安全了下来。 那个人见高羽寒并没有将自己哥哥的脑袋打烂,头立即像小鸡啄米似的磕的更快了。然后转过身将自己哥哥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走到胡斌的身边,说道:“老板,我哥哥死了。我家里就剩我一个男人了,所以我想退出。” ( = ) 章节目录 第088章 叛徒 胡斌看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家就你们两个儿子,但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那人看了一眼胡斌,将自己哥哥的尸体放在了地上,然后颤抖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的尸体,然后举起手中的匕首向着自己的眼睛划过去,正当匕首要划到自己眼睛的时候,胡斌开口说道:“值得吗?” 那人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回道:“值得。” 胡斌冷笑了一声道:“就算你活着回去了,你也变成了瞎子,回去与不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男子犹豫了,但是没一会像是下了坚定的决心一样,重新抬起已经放下的匕首,对准自己的眼睛将匕首横拿着回道:“就算我瞎了,也要将自己哥哥的遗体送到家里。”说完不再犹豫,将匕首直接向着眼睛划过去。 就在匕首快要划到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男子的手腕,并开口说道:“我可以破一次规矩,但是你要封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胡斌。 那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胡斌,跪在地上向着胡斌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抱起自己哥哥的遗体向着出口的方向走了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那个男子,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开口说道:“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哥哥,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胡斌轻笑了一声,回道:“朱迪,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啊。这样的人既然他已经决心要离开了这里,我们留下他也没有什么用处。” 原来这个一直以神秘保持身份的女子叫做朱迪,是胡斌安排在马远山身边的心腹之人,只对胡斌一人负责。 朱迪不解的看了一眼胡斌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害怕到外面以后会将我们的消息泄露出去?” 胡斌冷笑了一下,回道:“不会的,他没有这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 “嘘!”胡斌给了朱迪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继续说下去。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朱迪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胡斌,只好闭嘴不再说话了。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间,那个人已经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胡斌回过头看了一眼这队十个人都不到的队伍,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进来的时候带了将近有30多人,现在却剩下了不到十人。 这时我走到胡斌的身边,告诫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去下一个墓室吧,这里还有一种东西没有出来,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胡斌看了我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胡斌抬起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尸骨,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凄凉的感觉。 张立群走到胡斌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他的尸骨不管。” 胡斌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张立群看了躺在远处的汽油桶,回道:“我想那两个桶里应该还有一点汽油,加上我们背包里的固体燃料,就将他们火葬了吧。” 胡斌点了点头,转过头准备去吩咐乔恩做事,但是突然又想到乔恩受伤了,只好转过头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吩咐道:“小洁你带几个人去把尸骨收集到一起,然后将他们火葬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在这里慢慢的等待着腐化。” 站在一旁的小洁听了以后点了点头,招呼了两个人带上手套就开始了工作。 这边赵臻他们四人默默的注视着胡斌几人的一举一动,耶律清辉开口说道:“现在胡斌那边的人手已经大减了一半多,我们现在独自单开他应该管不了我们吧?” 高羽寒听了耶律清辉的话,摇了摇头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接下来会发生我们都无法预料,现在大家都在提条船上。” 赵臻点了点头也认同的说道:“他说的没错,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等赵臻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就转向了一直蹲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栋杰。 李栋杰看三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笑了一下也开口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我跟着大家走。”说完把自己手里的饼干送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 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旁边还在吃饼干的李栋杰,又说道:“你也别吃了,跟着我过去吧。” 李栋杰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臻,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不吱声的高羽寒,将手中剩下的饼干胡乱的塞到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回道:“好的,我跟你去。” &nbs p;看着眼前用自己手下堆起来的骨头坟子,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小洁走回到胡斌的身边,轻声说道:“老板,都准备好了,那两个汽油桶里还剩有一点汽油,我们全部洒在了上面。” 胡斌回头看了一眼小洁,叹口气说道:“送送他们吧。” 说完转过头不再说话,而是离开了。 小洁也看出了胡斌心里有点难过,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向着尸骨坟走了过去,点燃手中的火机扔在了尸骨坟上。 刚刚转过身子,胡斌就碰到了来找自己的赵臻和李栋杰二人。 胡斌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问一下都处理完了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我不会让他们慢慢的在这里等待着腐化的。”胡斌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赵臻和李栋杰听得出其中的变化,李栋杰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既然什么事情都处理好了,那我们就赶紧离开这个墓室吧。” “怎么,你害怕了吗?” 李栋杰听了胡斌的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回道:“天底下还没有我李栋杰害怕的东西,这种东西还没有生出来呢。” 胡斌听了李栋杰的回答,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这间墓 室呢?” 这次还没等李栋杰先开口,赵臻抢先说道:“这间墓室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在,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看起来,你们也看出来这里的危险了?”胡斌似乎从中看出来一些端倪,以他的生性多疑,一定会产生防备,“放心吧,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然等一会还不知道会出来什么东西呢。”赵臻轻声回道,然后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既然徐老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快点准备一下吧。” 说完,拉着李栋杰就离开了胡斌,向着他们四个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就在刚刚赵臻与胡斌在交谈之际,我和辰一娜到了高羽寒身边,说道:“你注意到刚刚离开那个人了吗?” “嗯!”高羽寒点了点头。 “不觉得奇怪吗?” “你看出什么了?” “一个临阵脱逃的人呢,你觉得按照胡斌的行事作风,他会怎么做?”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没错,可是他这次偏偏放了他,这说明什么?” “或许,他是为了博得底下兄弟的爱戴?” “这是没这么简单。”我并不认同高羽寒的猜测,按照我对胡斌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这种叛徒的。 “你帮我留意着点,胡斌可能又在搞鬼。” 高羽寒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看着的。” “还有,一娜跟我说,这个朱迪连她都没有见过,看来身份很神秘,她很受胡斌的信任,这个人也得多加留意。” “我也看出来了,她身手不错。” “嗯,先不说了,要出发了。” 这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张立群粗略的点了一下人数,加上我们几个,整个队伍现在只剩下十五个人不到。 “如果再出意外的话,我们只怕走不出这墓了。”张立群对着胡斌担心的说道。 “张老,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朱迪似乎对张立群的话感到不悦。 “哎,怎么跟长老说话的。”胡斌笑了一下回道:“不用害怕,就算所有的人都出了意外,只要林坤没事,咱们就一定能走得出去。” 说完胡斌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我。 “事不宜迟,出发吧!”说完,胡斌首先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矿灯,向着下一间墓室走了进去,其余的人也随着他走了进去。 进入墓道之后,我突然发现这个墓道比之前进来的那条窄了很多,只能并排过去两个人。然后我又将灯光转向墓道的两侧和顶部看了一下,发现墓道的石壁上有很多的小孔。 “糟糕!”我又看了看地面上的构造,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地方有问题。 这种设计我再熟悉不过,这分明就是一个机关暗道。 于是,我赶紧大声喊道:“所有人都别动,这里有机关。” 被我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神来看我。 ( = ) 章节目录 第088章 叛徒 胡斌看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家就你们两个儿子,但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那人看了一眼胡斌,将自己哥哥的尸体放在了地上,然后颤抖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的尸体,然后举起手中的匕首向着自己的眼睛划过去,正当匕首要划到自己眼睛的时候,胡斌开口说道:“值得吗?” 那人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回道:“值得。” 胡斌冷笑了一声道:“就算你活着回去了,你也变成了瞎子,回去与不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男子犹豫了,但是没一会像是下了坚定的决心一样,重新抬起已经放下的匕首,对准自己的眼睛将匕首横拿着回道:“就算我瞎了,也要将自己哥哥的遗体送到家里。”说完不再犹豫,将匕首直接向着眼睛划过去。 就在匕首快要划到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男子的手腕,并开口说道:“我可以破一次规矩,但是你要封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胡斌。 那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胡斌,跪在地上向着胡斌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抱起自己哥哥的遗体向着出口的方向走了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那个男子,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开口说道:“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哥哥,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胡斌轻笑了一声,回道:“朱迪,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啊。这样的人既然他已经决心要离开了这里,我们留下他也没有什么用处。” 原来这个一直以神秘保持身份的女子叫做朱迪,是胡斌安排在马远山身边的心腹之人,只对胡斌一人负责。 朱迪不解的看了一眼胡斌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害怕到外面以后会将我们的消息泄露出去?” 胡斌冷笑了一下,回道:“不会的,他没有这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 “嘘!”胡斌给了朱迪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继续说下去。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朱迪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胡斌,只好闭嘴不再说话了。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间,那个人已经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胡斌回过头看了一眼这队十个人都不到的队伍,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进来的时候带了将近有30多人,现在却剩下了不到十人。 这时我走到胡斌的身边,告诫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去下一个墓室吧,这里还有一种东西没有出来,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胡斌看了我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胡斌抬起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尸骨,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凄凉的感觉。 张立群走到胡斌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他的尸骨不管。” 胡斌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张立群看了躺在远处的汽油桶,回道:“我想那两个桶里应该还有一点汽油,加上我们背包里的固体燃料,就将他们火葬了吧。” 胡斌点了点头,转过头准备去吩咐乔恩做事,但是突然又想到乔恩受伤了,只好转过头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吩咐道:“小洁你带几个人去把尸骨收集到一起,然后将他们火葬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在这里慢慢的等待着腐化。” 站在一旁的小洁听了以后点了点头,招呼了两个人带上手套就开始了工作。 这边赵臻他们四人默默的注视着胡斌几人的一举一动,耶律清辉开口说道:“现在胡斌那边的人手已经大减了一半多,我们现在独自单开他应该管不了我们吧?” 高羽寒听了耶律清辉的话,摇了摇头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接下来会发生我们都无法预料,现在大家都在提条船上。” 赵臻点了点头也认同的说道:“他说的没错,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等赵臻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就转向了一直蹲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李栋杰。 李栋杰看三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笑了一下也开口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我跟着大家走。”说完把自己手里的饼干送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 说完站起身来看了看旁边还在吃饼干的李栋杰,又说道:“你也别吃了,跟着我过去吧。” 李栋杰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臻,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不吱声的高羽寒,将手中剩下的饼干胡乱的塞到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回道:“好的,我跟你去。” &nbs p;看着眼前用自己手下堆起来的骨头坟子,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小洁走回到胡斌的身边,轻声说道:“老板,都准备好了,那两个汽油桶里还剩有一点汽油,我们全部洒在了上面。” 胡斌回头看了一眼小洁,叹口气说道:“送送他们吧。” 说完转过头不再说话,而是离开了。 小洁也看出了胡斌心里有点难过,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向着尸骨坟走了过去,点燃手中的火机扔在了尸骨坟上。 刚刚转过身子,胡斌就碰到了来找自己的赵臻和李栋杰二人。 胡斌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问一下都处理完了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我不会让他们慢慢的在这里等待着腐化的。”胡斌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赵臻和李栋杰听得出其中的变化,李栋杰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既然什么事情都处理好了,那我们就赶紧离开这个墓室吧。” “怎么,你害怕了吗?” 李栋杰听了胡斌的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回道:“天底下还没有我李栋杰害怕的东西,这种东西还没有生出来呢。” 胡斌听了李栋杰的回答,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这间墓 室呢?” 这次还没等李栋杰先开口,赵臻抢先说道:“这间墓室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在,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看起来,你们也看出来这里的危险了?”胡斌似乎从中看出来一些端倪,以他的生性多疑,一定会产生防备,“放心吧,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然等一会还不知道会出来什么东西呢。”赵臻轻声回道,然后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既然徐老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快点准备一下吧。” 说完,拉着李栋杰就离开了胡斌,向着他们四个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就在刚刚赵臻与胡斌在交谈之际,我和辰一娜到了高羽寒身边,说道:“你注意到刚刚离开那个人了吗?” “嗯!”高羽寒点了点头。 “不觉得奇怪吗?” “你看出什么了?” “一个临阵脱逃的人呢,你觉得按照胡斌的行事作风,他会怎么做?”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没错,可是他这次偏偏放了他,这说明什么?” “或许,他是为了博得底下兄弟的爱戴?” “这是没这么简单。”我并不认同高羽寒的猜测,按照我对胡斌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这种叛徒的。 “你帮我留意着点,胡斌可能又在搞鬼。” 高羽寒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看着的。” “还有,一娜跟我说,这个朱迪连她都没有见过,看来身份很神秘,她很受胡斌的信任,这个人也得多加留意。” “我也看出来了,她身手不错。” “嗯,先不说了,要出发了。” 这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张立群粗略的点了一下人数,加上我们几个,整个队伍现在只剩下十五个人不到。 “如果再出意外的话,我们只怕走不出这墓了。”张立群对着胡斌担心的说道。 “张老,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朱迪似乎对张立群的话感到不悦。 “哎,怎么跟长老说话的。”胡斌笑了一下回道:“不用害怕,就算所有的人都出了意外,只要林坤没事,咱们就一定能走得出去。” 说完胡斌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我。 “事不宜迟,出发吧!”说完,胡斌首先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矿灯,向着下一间墓室走了进去,其余的人也随着他走了进去。 进入墓道之后,我突然发现这个墓道比之前进来的那条窄了很多,只能并排过去两个人。然后我又将灯光转向墓道的两侧和顶部看了一下,发现墓道的石壁上有很多的小孔。 “糟糕!”我又看了看地面上的构造,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地方有问题。 这种设计我再熟悉不过,这分明就是一个机关暗道。 于是,我赶紧大声喊道:“所有人都别动,这里有机关。” 被我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神来看我。 ( = ) 章节目录 第089章 捉影 我喊完一声之后拿着矿灯仔细查看着地面,发现在墓道的地面上有几块凸出来的石头,石头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大而且还很有规则,呈之字型排列。 “看来这里有古怪。”我看了一会,便站起身来对着胡斌说道,“胡老板,让你的人踩着那些石头通过,千万不要触及到地面。” 胡斌看了我一眼,问道:“为什么不可以触碰到地面呢,如果这里真的有机关的话,难道这些石头不正是触发机关的东西吗?” 我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几块石头,对着胡斌说道:“如果胡老板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让你的手下去试一下。” 说完,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胡斌转过身看了一眼张立群。张立群没有说话,而是对着胡斌点了点头。 “那该怎么过去呢?” “每次过一个人,记住千万不要让脚触碰到地面。” 但是我话音刚落下,一个充满不满的声音说道:“西汉距离现在最少有一千多年了,兴许机关已经坏掉了,我们触碰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胡斌麾下异人组的成员桑胤。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最后一个过去。然后你用脚触碰一下地面,看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吗?” 桑胤还要反驳,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在多舌。 这时朱迪走出队伍,没有说一句话,直接一脚踩在了石头上,然后等待了一秒,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将脚踩在了第二块石头上,一样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朱迪回过头对着胡斌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林坤说的是对的。”说完朱迪踩着石头迅速通过了这一小段墓道,到达了另一边。 众人见朱迪通过了那一小段墓道,几个大胆的也开始跃跃欲试,将脚踩在石头安全的通过了墓道,然后在对面叫着自己活下来的同伴过去。 胡斌见没有什么危险,也踩着石头过去到了对面,在胡斌的后面是张立群。然后这边只剩下了我和辰一娜以及赵臻他们几人。 除此之外,便是桑胤。他不是不想过去,而是刚才要过去的时候被我拦了下来。 高羽寒、赵臻、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四人也依次通过,我转过身对着桑胤说道:“现在我要过去了,你来殿后这样你就不会耽误时间和害死其他人了。” 说完我踩着石头也通过了带有机关的那段墓道。 桑胤见前面通过的人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在我通过以后急不可耐的一脚踩在了石头上。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没想到这个桑胤竟然一蹦一跳的在石头上玩起了杂技。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东西从墓道顶部突然飞了下来,目标直奔在石头上跳跃的桑胤。 桑胤也感觉到了有东西向他飞来,从腰间迅速掏出手枪准备进行反击。可是时间有点晚了,等到他掏出手枪的时候,那东西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 只听“砰”的一声,从墓道顶部飞下来的东西竟然将桑胤直接撞到在了地上,桑胤躺在地上的同时,只听“咔”的一声,机关被触发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后背传来。 显然机关已经被触动了。 “妈的,真是个害人精啊!”我对着那个被撞倒在地的桑胤喊道,“趴下!别站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数万支箭从墓道的顶部和两侧向着中间射了出来,只是一瞬间就将站在中间的桑胤射成了刺猬。 刚刚此时,我不经意间的一瞥,竟然看到自己所站的位置两侧也有同样的小孔。我暗道糟糕,立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快点往后跑,快点跑啊。”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人被我这么一惊一乍的喊叫声给弄懵了,只有听我说话的份了。 所有人立即转身向着身后跑了起来,但是还是有点晚了,刚才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几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糊里糊涂的做鬼去了。 而剩下的人也没有好过到那里去,一直往前跑着。而由于触发机关射出来的羽箭一直跟着我们跑,终于在所有人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一扇大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后面机关触发的羽箭还在不停地往外射出,众人看来一眼那扇厚重的大门,绝望了。 看着眼前厚重的石门,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全凉透了,“难道今天都要死在这里吗?” “糟了,没路可走了!” 众人的身后,那些从墙壁小孔里射出来的羽箭没有停止的意思,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座墓的人在机关里面装了多少支箭。 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完全的懵了,这时只听见“咔”的一声,我心里正暗骂:“是哪个倒霉鬼又触动了机关!” 但是意外的事情总是在及时的情形下出现。 那个人触动了机关以后那些羽箭突然全部停止了,有一 些已经射出来一半的也全部卡在了石壁上。 “停了?”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全部都松了一口气。 有的人干脆都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也是满头大汗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们这些人就全部变成刺猬了。 “一娜,你怎么样?”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辰一娜,看她气喘吁吁,也是累的够呛。 “我没事,林坤,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这机关怎么说听就停了?”我也有些纳闷。 就在此时,高羽寒和赵臻两人摸了上来,神秘地对我说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说的是机关?” “对啊,这机关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而且,一般这种机关如果能够破解的话,也应该在另一侧才对,怎么可能有人会把机关设置在内侧呢!”赵臻分析道。 “是的,除非这个机关是在刚刚我们来的那个方向关上的。”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 说着,我们三个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往身后望去。 “难道说......还有人在后面?”辰一娜怀疑道。 “多半是这样。” “既然跟在我们身后,在我们遇险的时候又替我们化险为夷,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我此时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从现在看来,他明显没有恶意,那有没有可能会是胡斌安排的人?” /> “有可能,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那这么说来,他对我们没有威胁?”赵臻问道,“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 “胡斌安排一个影子在我们后面,为了什么?” “殿后?策应?”高羽寒猜道。 我继续摇头,道:“这只是一方面,像遇到刚刚这种情况,影子的作用就是策应,如果接下来我们一切顺利,成功取得了一些重要线索,那到时候,这些人突然从天而降,我们不就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哎,对喽!” “妈的,这可真奸啊!” “那我们怎么办?” “捉影!我们先把他的这条尾巴给剪了,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正在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那扇厚重的石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所有的人都被石门打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是等看清楚是石门打开以后,所有人脸上的惊恐慢慢的被喜悦所代替。 第二间墓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挂在墓道壁上的长明灯不知道是何缘故一盏一盏的全部的亮了起来,这中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有益了。 就在大家要进入墓道的时候李栋杰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拦在众人面前,大声的说道:“大家不可以进入。” 胡斌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 李栋杰回头看了一眼忽闪忽闪的灯光,然后转过头说道:“这是‘火龙阵’,我以前见过这样的机关,只要有人踏进墓道里,所有的灯盏里的火油会全部从灯盏里喷洒出来,将闯入机关的人活活的烧死。” 张立群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听说过这样的机关,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 李栋杰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可以进去试一下。”说完李栋杰让开了自己挡住的路口。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栋杰脸色凝重,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字:“等。” 胡斌轻咳了一声问道:“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栋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闪烁的灯光,回道:“等它们全部熄灭了。” “我知道要等到它们全部熄灭了,我问的是我们要等多长时间?”胡斌看着李栋杰又问了一句。 李栋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夜光表,粗略的算了一下回道:“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正好大家可以在这段时间里休息一下。” 胡斌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刚才大家精神太过于紧张了,正好休息一下。”说完这句话,胡斌就坐在了地上陪张立群说起了话。 这边李栋杰也回到了我们几人的身边,然后也席地而坐。 李栋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说话的胡斌和张立群,轻声的问道:“那个老头子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胡斌还这么器重他啊?” “我不知道,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疑问这个事情,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来,或者是因为张立群有点老资格吧。” 章节目录 第089章 捉影 我喊完一声之后拿着矿灯仔细查看着地面,发现在墓道的地面上有几块凸出来的石头,石头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大而且还很有规则,呈之字型排列。 “看来这里有古怪。”我看了一会,便站起身来对着胡斌说道,“胡老板,让你的人踩着那些石头通过,千万不要触及到地面。” 胡斌看了我一眼,问道:“为什么不可以触碰到地面呢,如果这里真的有机关的话,难道这些石头不正是触发机关的东西吗?” 我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几块石头,对着胡斌说道:“如果胡老板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让你的手下去试一下。” 说完,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胡斌转过身看了一眼张立群。张立群没有说话,而是对着胡斌点了点头。 “那该怎么过去呢?” “每次过一个人,记住千万不要让脚触碰到地面。” 但是我话音刚落下,一个充满不满的声音说道:“西汉距离现在最少有一千多年了,兴许机关已经坏掉了,我们触碰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胡斌麾下异人组的成员桑胤。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最后一个过去。然后你用脚触碰一下地面,看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吗?” 桑胤还要反驳,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在多舌。 这时朱迪走出队伍,没有说一句话,直接一脚踩在了石头上,然后等待了一秒,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将脚踩在了第二块石头上,一样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朱迪回过头对着胡斌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林坤说的是对的。”说完朱迪踩着石头迅速通过了这一小段墓道,到达了另一边。 众人见朱迪通过了那一小段墓道,几个大胆的也开始跃跃欲试,将脚踩在石头安全的通过了墓道,然后在对面叫着自己活下来的同伴过去。 胡斌见没有什么危险,也踩着石头过去到了对面,在胡斌的后面是张立群。然后这边只剩下了我和辰一娜以及赵臻他们几人。 除此之外,便是桑胤。他不是不想过去,而是刚才要过去的时候被我拦了下来。 高羽寒、赵臻、耶律清辉和李栋杰四人也依次通过,我转过身对着桑胤说道:“现在我要过去了,你来殿后这样你就不会耽误时间和害死其他人了。” 说完我踩着石头也通过了带有机关的那段墓道。 桑胤见前面通过的人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在我通过以后急不可耐的一脚踩在了石头上。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没想到这个桑胤竟然一蹦一跳的在石头上玩起了杂技。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东西从墓道顶部突然飞了下来,目标直奔在石头上跳跃的桑胤。 桑胤也感觉到了有东西向他飞来,从腰间迅速掏出手枪准备进行反击。可是时间有点晚了,等到他掏出手枪的时候,那东西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 只听“砰”的一声,从墓道顶部飞下来的东西竟然将桑胤直接撞到在了地上,桑胤躺在地上的同时,只听“咔”的一声,机关被触发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后背传来。 显然机关已经被触动了。 “妈的,真是个害人精啊!”我对着那个被撞倒在地的桑胤喊道,“趴下!别站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数万支箭从墓道的顶部和两侧向着中间射了出来,只是一瞬间就将站在中间的桑胤射成了刺猬。 刚刚此时,我不经意间的一瞥,竟然看到自己所站的位置两侧也有同样的小孔。我暗道糟糕,立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快点往后跑,快点跑啊。”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人被我这么一惊一乍的喊叫声给弄懵了,只有听我说话的份了。 所有人立即转身向着身后跑了起来,但是还是有点晚了,刚才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几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糊里糊涂的做鬼去了。 而剩下的人也没有好过到那里去,一直往前跑着。而由于触发机关射出来的羽箭一直跟着我们跑,终于在所有人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一扇大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后面机关触发的羽箭还在不停地往外射出,众人看来一眼那扇厚重的大门,绝望了。 看着眼前厚重的石门,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全凉透了,“难道今天都要死在这里吗?” “糟了,没路可走了!” 众人的身后,那些从墙壁小孔里射出来的羽箭没有停止的意思,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座墓的人在机关里面装了多少支箭。 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完全的懵了,这时只听见“咔”的一声,我心里正暗骂:“是哪个倒霉鬼又触动了机关!” 但是意外的事情总是在及时的情形下出现。 那个人触动了机关以后那些羽箭突然全部停止了,有一 些已经射出来一半的也全部卡在了石壁上。 “停了?”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全部都松了一口气。 有的人干脆都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也是满头大汗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们这些人就全部变成刺猬了。 “一娜,你怎么样?”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辰一娜,看她气喘吁吁,也是累的够呛。 “我没事,林坤,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这机关怎么说听就停了?”我也有些纳闷。 就在此时,高羽寒和赵臻两人摸了上来,神秘地对我说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说的是机关?” “对啊,这机关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而且,一般这种机关如果能够破解的话,也应该在另一侧才对,怎么可能有人会把机关设置在内侧呢!”赵臻分析道。 “是的,除非这个机关是在刚刚我们来的那个方向关上的。”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 说着,我们三个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往身后望去。 “难道说......还有人在后面?”辰一娜怀疑道。 “多半是这样。” “既然跟在我们身后,在我们遇险的时候又替我们化险为夷,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我此时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从现在看来,他明显没有恶意,那有没有可能会是胡斌安排的人?” /> “有可能,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那这么说来,他对我们没有威胁?”赵臻问道,“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 “胡斌安排一个影子在我们后面,为了什么?” “殿后?策应?”高羽寒猜道。 我继续摇头,道:“这只是一方面,像遇到刚刚这种情况,影子的作用就是策应,如果接下来我们一切顺利,成功取得了一些重要线索,那到时候,这些人突然从天而降,我们不就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哎,对喽!” “妈的,这可真奸啊!” “那我们怎么办?” “捉影!我们先把他的这条尾巴给剪了,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正在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那扇厚重的石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了。所有的人都被石门打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是等看清楚是石门打开以后,所有人脸上的惊恐慢慢的被喜悦所代替。 第二间墓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挂在墓道壁上的长明灯不知道是何缘故一盏一盏的全部的亮了起来,这中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有益了。 就在大家要进入墓道的时候李栋杰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拦在众人面前,大声的说道:“大家不可以进入。” 胡斌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 李栋杰回头看了一眼忽闪忽闪的灯光,然后转过头说道:“这是‘火龙阵’,我以前见过这样的机关,只要有人踏进墓道里,所有的灯盏里的火油会全部从灯盏里喷洒出来,将闯入机关的人活活的烧死。” 张立群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听说过这样的机关,但是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 李栋杰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可以进去试一下。”说完李栋杰让开了自己挡住的路口。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栋杰脸色凝重,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字:“等。” 胡斌轻咳了一声问道:“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栋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闪烁的灯光,回道:“等它们全部熄灭了。” “我知道要等到它们全部熄灭了,我问的是我们要等多长时间?”胡斌看着李栋杰又问了一句。 李栋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夜光表,粗略的算了一下回道:“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正好大家可以在这段时间里休息一下。” 胡斌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刚才大家精神太过于紧张了,正好休息一下。”说完这句话,胡斌就坐在了地上陪张立群说起了话。 这边李栋杰也回到了我们几人的身边,然后也席地而坐。 李栋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说话的胡斌和张立群,轻声的问道:“那个老头子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胡斌还这么器重他啊?” “我不知道,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疑问这个事情,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来,或者是因为张立群有点老资格吧。” 章节目录 第090章 防不胜防 耶律清辉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不要乱猜了,这个问题也只有胡斌和张立群他们两个人知道。” “刚刚这门是谁打开的?”我看向当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的耶律清辉和李栋杰问道。 “不是我啊。”李栋杰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也不是我。”耶律清辉也摇了摇头,“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兴许是胡斌的手下发现的。” “奇怪了。”我看着这个墓室,心里有些没底。 “我说老耶啊,你这伤好了没有,别到时候遇到什么粽子,跑不动道儿!” “你说什么呢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你走不出这座墓地。” 李栋杰不屑的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谁走不出去呢。” “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都安静一点,省点力气。”高羽寒见两人吵个没完轻声说道。 一行人等了半个小时以后,墓道里的灯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李栋杰站起身往墓道里面看了一眼,见所有的长明灯已经灭了一大半,剩下亮着的也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转过头对着其他人说道:“好了现在大家可以进去了。”说完自己先行一步踏进了墓道的石板上。 其他人见李栋杰第一个走了进去,也不再迟疑纷纷从地上站起身来向着墓道里走了进去。我、赵臻、耶律清辉和高羽寒从地上站起来以后,快步走过胡斌的手下和李栋杰走在了一起。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安全通过墓道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只听轰隆隆几声响过,一队人马被几扇从墓道上方突然出现的石门隔开了,一队人被石门硬生生的从中间隔开,分成为了四队人。 然后便听到了一声惨过一声的痛哭声。 胡斌和我们几个被石门隔在了最后面,可是当石门落下来的时候,朱迪却抢先一步跑到石门的另一边。 “朱迪你在那边安全吗,听到了回答我一下。”可是胡斌没有听到朱迪的回答,而是一声惨过一声的叫喊声。 不过这些石门没有阻碍我们太长时间,只有两分钟的时间那些突然从上方落下来的石门有悄无声息的慢慢的消失在墓道上面。 石门刚一开始回升,被隔开的人都向着中间靠拢。就在两边的人快要聚在一起的时候,两边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人影。 我快步走过去用矿灯照在了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又死了两个。”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胡斌开始有点气馁了。 张立群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还剩下十个人呢,现在我们是九个人,朱迪不见了。” 听了张立群的话,胡斌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没有发现朱迪的身影。 胡斌咬着牙说道:“难道她也要背叛我吗?” 张立群听了胡斌的话愣了一下,但随即用手拍了拍胡斌的肩膀,说道:“不要再多想了,她走就让她走吧,我们还要继续向前走呢。” 这时,我和辰一娜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胡斌刚刚的话却记在了心头。 只是不知道这话,胡斌是故意说漏嘴的,还是无心之举。 “走吧。”胡斌说了一句,便自行离开了。 我此时心里装着他刚才的那句话,一直隐隐有种感觉,“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好像是话里有话啊,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提醒我?” “可是,提醒我显然没有道理啊,朱迪背叛难道他之前毫无察觉吗?还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朱迪会背叛?可是,为何偏偏会选在这个时候?” 我们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从旁边的墙壁里突然传出“咔”的一声响,这接二连三的机关,已经让我有些心里恍惚了,暗叫道:“糟糕。” 在一瞬间,我意识到这个机关很小,可能是一个局部机关,或者是陷阱。 可是意外没有给我后撤的时间,我的脚下就开始颤抖起来,然后整个地面带着我突然陷了下去。 突然出现在脚下的陷阱,让我措不及防,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这是朱迪弄的。 很快我就着陆了,与其说着陆不如说狼狈的摔在地上。我的耳边只感觉听到了“砰砰砰”三声响,然后就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过了不知多久,意识慢慢的开始恢复。 眼睛也慢慢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我想把放在背包里的矿灯拿出来,可是手刚抬起来就有一阵剧痛通过手臂直接传输进了我的大脑。 我没有办法忍着这剧痛带来的痛苦,惨叫了一声。 等待着痛楚感稍好一点,我开始尝试用另一只手去掏背包里的矿灯,但是和之前一样,同样传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我放弃了从包里拿出矿灯的想法,只有在黑暗中慢慢的等待到底怎么了。 在黑暗中不知又等待了多久,终于传来了一个人重重的呼吸声。 “谁在那里?” 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于是我又喊了几声。 在我喊了几次之后,那边还是依然没有回应。 可是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从地上传来了走路的沙沙声。 我心里有点欢喜,但是很快却又被恐惧所替代。 那声音根本不是正常活人走路的声音,从靠近我的东西走路时发出来的声音,我可以判断出他不是在走路,更像是在挪动。 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只要一用力两只胳膊就会传来剧痛无比的痛楚感。就在我努力的挪动地方的时候,那个东西也距离我没有多远的。忽然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传进了我的鼻子中,令人闻之欲吐。 我心里暗叫不妙,“糟了,这应该是一具死尸。” 我手不能动了,但是脚还是可以的啊,我开始对准声音来源的地方胡乱的蹬起腿来。可是那东西依然还是在接近,我绝望,忽然大声的喊叫起来,那是一个人在频临死亡时的嚎叫。 忽然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啊,林坤!” 我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入眼一束刺眼的光线射入了我的眼中,是矿灯发出来的光线。 慢慢的所有的影像开始在脑袋的处理变的清晰起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朱迪。 朱迪见我睁开了眼睛,说道:“很高兴再见到你。” “是你?” “没错,是我。”朱迪拿着一个水壶,喝了一口水,“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是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背叛胡斌?” “我本来也不想这么着急暴露的,但是,情况突然出现了变化。” 朱迪慢慢拧上了水壶盖子,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你说吧。”我知道自己现在小命攥在她手里,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是秋家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胡家。”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子顿时一阵眩晕。 “秋家?”我惊讶地看着她,“秋家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我?” “要怪只能怪你太聪明,要不是你想借着主动暴露自己获得胡斌的庇护,秋家也不能够这么快锁定你这个幕后真凶啊!”朱迪冷哼道,“你以为你主动暴露,就能够赢得胡斌的信任吗,即便退一万步讲,胡斌真的能够保得了你吗?” 朱迪现在洋洋得意,外面的胡斌人马消灭殆尽,又有机关可以据守,她此时毫不担心我还能对她 产生任何威胁。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 朱迪打量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机动手吧?” “是的!” 朱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也是着实令我感到意外的一点,以胡斌的个性,他不应该会真的保你,他最多就是利用你,榨干你的剩余价值之后,便将你彻底抛弃。可是,这一回他却破天荒的想要保你!” “你说的,应该是他放走那个叛徒的时候吧?” 朱迪点了点头,道:“没错,他是我安插在队伍里的人,现在看来,胡斌其实早就发现了,我知道他在队伍后面还安排了一支人马,他是走不出去的。” “所以,你意识到自己可能也暴露了?” “没错!”朱迪点了点头,“胡斌为了你甘愿和秋家对抗,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你们两个注定是一个下场!” “真是防不胜防啊。”我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原以为自己打的是一个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把自己给坑了。现在想来,我还得感谢一下胡斌了。” “感谢?你连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有这功夫去感谢他?”朱迪冷笑道。 “非也非也!” “我倒是想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秋家给你的命令恐怕不是要杀了我吧?” 朱迪听完楞了一下,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秋家不是笨蛋,替邱泽铭报仇自然是一方面,但只要秋家的那些掌事的大佬一想想就明白,如果胡斌肯冒着和秋家为敌的风险来保全我,那么我对胡斌来说,一定是至关重要,换句话说,我和胡斌所做的交易是相当诱人的,如此诱人的利益,难道秋家人就不想吗?”我从朱迪惊讶的语气里,已经读出了“一线生机”,于是,感觉乘热打铁,“邱泽铭虽然是秋家人不假,但是就他这么个浪荡子弟,秋家人犯的着为他舍掉一笔大生意吗?所以,我有这个把握,你不敢杀我。” “呵呵,你说的可真是有一套,可惜——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错不了,这就叫换位思考!”我眼睛一闭,脖子一伸,索性由她来发落。 我等了五六秒钟,果然朱迪迟迟没有动手。 我睁开眼睛一看,朱迪冷冷地看着我,道:“算你小子走运,胡斌肯保你,确实让你躲过一劫。” “不过,今天这一件事,确实也是防不胜防。”我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因为现在所处的地方,令我看不到希望。 ( = ) 章节目录 第090章 防不胜防 耶律清辉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不要乱猜了,这个问题也只有胡斌和张立群他们两个人知道。” “刚刚这门是谁打开的?”我看向当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的耶律清辉和李栋杰问道。 “不是我啊。”李栋杰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也不是我。”耶律清辉也摇了摇头,“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兴许是胡斌的手下发现的。” “奇怪了。”我看着这个墓室,心里有些没底。 “我说老耶啊,你这伤好了没有,别到时候遇到什么粽子,跑不动道儿!” “你说什么呢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你走不出这座墓地。” 李栋杰不屑的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谁走不出去呢。” “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都安静一点,省点力气。”高羽寒见两人吵个没完轻声说道。 一行人等了半个小时以后,墓道里的灯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李栋杰站起身往墓道里面看了一眼,见所有的长明灯已经灭了一大半,剩下亮着的也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转过头对着其他人说道:“好了现在大家可以进去了。”说完自己先行一步踏进了墓道的石板上。 其他人见李栋杰第一个走了进去,也不再迟疑纷纷从地上站起身来向着墓道里走了进去。我、赵臻、耶律清辉和高羽寒从地上站起来以后,快步走过胡斌的手下和李栋杰走在了一起。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安全通过墓道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只听轰隆隆几声响过,一队人马被几扇从墓道上方突然出现的石门隔开了,一队人被石门硬生生的从中间隔开,分成为了四队人。 然后便听到了一声惨过一声的痛哭声。 胡斌和我们几个被石门隔在了最后面,可是当石门落下来的时候,朱迪却抢先一步跑到石门的另一边。 “朱迪你在那边安全吗,听到了回答我一下。”可是胡斌没有听到朱迪的回答,而是一声惨过一声的叫喊声。 不过这些石门没有阻碍我们太长时间,只有两分钟的时间那些突然从上方落下来的石门有悄无声息的慢慢的消失在墓道上面。 石门刚一开始回升,被隔开的人都向着中间靠拢。就在两边的人快要聚在一起的时候,两边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人影。 我快步走过去用矿灯照在了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又死了两个。”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胡斌开始有点气馁了。 张立群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还剩下十个人呢,现在我们是九个人,朱迪不见了。” 听了张立群的话,胡斌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没有发现朱迪的身影。 胡斌咬着牙说道:“难道她也要背叛我吗?” 张立群听了胡斌的话愣了一下,但随即用手拍了拍胡斌的肩膀,说道:“不要再多想了,她走就让她走吧,我们还要继续向前走呢。” 这时,我和辰一娜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胡斌刚刚的话却记在了心头。 只是不知道这话,胡斌是故意说漏嘴的,还是无心之举。 “走吧。”胡斌说了一句,便自行离开了。 我此时心里装着他刚才的那句话,一直隐隐有种感觉,“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好像是话里有话啊,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提醒我?” “可是,提醒我显然没有道理啊,朱迪背叛难道他之前毫无察觉吗?还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朱迪会背叛?可是,为何偏偏会选在这个时候?” 我们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从旁边的墙壁里突然传出“咔”的一声响,这接二连三的机关,已经让我有些心里恍惚了,暗叫道:“糟糕。” 在一瞬间,我意识到这个机关很小,可能是一个局部机关,或者是陷阱。 可是意外没有给我后撤的时间,我的脚下就开始颤抖起来,然后整个地面带着我突然陷了下去。 突然出现在脚下的陷阱,让我措不及防,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这是朱迪弄的。 很快我就着陆了,与其说着陆不如说狼狈的摔在地上。我的耳边只感觉听到了“砰砰砰”三声响,然后就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过了不知多久,意识慢慢的开始恢复。 眼睛也慢慢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我想把放在背包里的矿灯拿出来,可是手刚抬起来就有一阵剧痛通过手臂直接传输进了我的大脑。 我没有办法忍着这剧痛带来的痛苦,惨叫了一声。 等待着痛楚感稍好一点,我开始尝试用另一只手去掏背包里的矿灯,但是和之前一样,同样传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我放弃了从包里拿出矿灯的想法,只有在黑暗中慢慢的等待到底怎么了。 在黑暗中不知又等待了多久,终于传来了一个人重重的呼吸声。 “谁在那里?” 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于是我又喊了几声。 在我喊了几次之后,那边还是依然没有回应。 可是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从地上传来了走路的沙沙声。 我心里有点欢喜,但是很快却又被恐惧所替代。 那声音根本不是正常活人走路的声音,从靠近我的东西走路时发出来的声音,我可以判断出他不是在走路,更像是在挪动。 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只要一用力两只胳膊就会传来剧痛无比的痛楚感。就在我努力的挪动地方的时候,那个东西也距离我没有多远的。忽然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传进了我的鼻子中,令人闻之欲吐。 我心里暗叫不妙,“糟了,这应该是一具死尸。” 我手不能动了,但是脚还是可以的啊,我开始对准声音来源的地方胡乱的蹬起腿来。可是那东西依然还是在接近,我绝望,忽然大声的喊叫起来,那是一个人在频临死亡时的嚎叫。 忽然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啊,林坤!” 我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入眼一束刺眼的光线射入了我的眼中,是矿灯发出来的光线。 慢慢的所有的影像开始在脑袋的处理变的清晰起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朱迪。 朱迪见我睁开了眼睛,说道:“很高兴再见到你。” “是你?” “没错,是我。”朱迪拿着一个水壶,喝了一口水,“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是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背叛胡斌?” “我本来也不想这么着急暴露的,但是,情况突然出现了变化。” 朱迪慢慢拧上了水壶盖子,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你说吧。”我知道自己现在小命攥在她手里,不敢有任何反抗。 “我是秋家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胡家。”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子顿时一阵眩晕。 “秋家?”我惊讶地看着她,“秋家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我?” “要怪只能怪你太聪明,要不是你想借着主动暴露自己获得胡斌的庇护,秋家也不能够这么快锁定你这个幕后真凶啊!”朱迪冷哼道,“你以为你主动暴露,就能够赢得胡斌的信任吗,即便退一万步讲,胡斌真的能够保得了你吗?” 朱迪现在洋洋得意,外面的胡斌人马消灭殆尽,又有机关可以据守,她此时毫不担心我还能对她 产生任何威胁。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 朱迪打量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机动手吧?” “是的!” 朱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也是着实令我感到意外的一点,以胡斌的个性,他不应该会真的保你,他最多就是利用你,榨干你的剩余价值之后,便将你彻底抛弃。可是,这一回他却破天荒的想要保你!” “你说的,应该是他放走那个叛徒的时候吧?” 朱迪点了点头,道:“没错,他是我安插在队伍里的人,现在看来,胡斌其实早就发现了,我知道他在队伍后面还安排了一支人马,他是走不出去的。” “所以,你意识到自己可能也暴露了?” “没错!”朱迪点了点头,“胡斌为了你甘愿和秋家对抗,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你们两个注定是一个下场!” “真是防不胜防啊。”我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原以为自己打的是一个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把自己给坑了。现在想来,我还得感谢一下胡斌了。” “感谢?你连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有这功夫去感谢他?”朱迪冷笑道。 “非也非也!” “我倒是想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秋家给你的命令恐怕不是要杀了我吧?” 朱迪听完楞了一下,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秋家不是笨蛋,替邱泽铭报仇自然是一方面,但只要秋家的那些掌事的大佬一想想就明白,如果胡斌肯冒着和秋家为敌的风险来保全我,那么我对胡斌来说,一定是至关重要,换句话说,我和胡斌所做的交易是相当诱人的,如此诱人的利益,难道秋家人就不想吗?”我从朱迪惊讶的语气里,已经读出了“一线生机”,于是,感觉乘热打铁,“邱泽铭虽然是秋家人不假,但是就他这么个浪荡子弟,秋家人犯的着为他舍掉一笔大生意吗?所以,我有这个把握,你不敢杀我。” “呵呵,你说的可真是有一套,可惜——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错不了,这就叫换位思考!”我眼睛一闭,脖子一伸,索性由她来发落。 我等了五六秒钟,果然朱迪迟迟没有动手。 我睁开眼睛一看,朱迪冷冷地看着我,道:“算你小子走运,胡斌肯保你,确实让你躲过一劫。” “不过,今天这一件事,确实也是防不胜防。”我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因为现在所处的地方,令我看不到希望。 ( = ) 章节目录 第091章 你就对我这么好奇?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可以回到上面去吗?” 朱迪摇了摇头道:“上不去了,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这里距离你掉下来的地方至少有五十米的落差。” “等等,你说五十米的落差,那我怎么没有被摔死?”听到朱迪说五十米的落差,我惊奇的问道。 朱迪拿着手里的矿灯对着我们的上方照了去,说道:“如果没有它们在,或许你真的就被摔死了。” 顺着曹明打出的光束看去,只见头顶上密密麻麻的长满的树根一样的植物,不过确切一点说还真是树根。看着那些交错在一起的树根,没有一点缝隙存在,只不过自从我掉下来以后,在上面完美的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洞。 看完头顶上的情况,我转过头对着朱迪问道:“这里周围的情况你看了没有?” 朱迪皱了一下眉,说道:“四周我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上去。”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好在有上面的这些树根,不然我早就是一滩烂泥了。现在,我虽然感到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很痛,但是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和骨头,只是有些挫伤和小骨折,还不至于影响行动。 “这么说来,我们只能在下面等死了?” 朱迪白了我一眼,“有两种机会可以活下来。” “哪两种机会?” “第一,我的人没有被胡斌的人抓住,他侥幸逃了出去,将消息传达,那么我们的人就会乘此机会消灭胡斌,然后救我们出去。” “第二种情况呢?”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祈祷胡斌能够找到我们,这样你可以活下去,我死无葬身之地。” “何必要把事情想的这么悲观!”我摇了摇头,“说句实话,你的第一种情况,能够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只有一个人,而胡斌有一队人马,他没有机会逃走的。而你第二种情况也不一定就是你说的这种结局,说不定,胡斌会念及旧情,留你一命呢。” 朱迪冷哼一声,道:“你是不了解胡斌,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他不可能留活口!” “是吗?” r /> 朱迪没好气地打量了我一眼,冷笑道:“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 “哦,是什么?” “我的人不见得就出不去。”朱迪似乎成竹在胸。 “你这么自信?”听到朱迪这么说,我反倒真的疑惑起来了,就凭朱迪他们两个人真的能躲过胡斌布置的“影子”的围追堵截? “我在胡斌身边潜伏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了解吗?”朱迪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他安排的尾巴了,就是那个上次被你设计给坑了的马远山!” “马远山?你连这个都知道?!”我确实诧异万分,最主要的不是在于朱迪知道胡斌的替身这件事,而是她不仅知道还掌握了他的来历,这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还有一点同样不可小觑,她看出来是我在背后捣鬼,使得马远山被迫的停止了行动。 “既然你当时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跟胡斌报告?” 朱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必要,马远山自作主张胡斌迟早是要惩处的,这是他的性格使然,谁说了都没用。” “那你就不打算提醒提醒他吗?总不至于那个时候,你就打算背叛他了吧?” &n bsp;“那倒没有,要不是你回去以后惹是 生非,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或许,我们这辈子也不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那我想知道为什么?”我隐隐察觉到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你要是肯乖乖合作,咱们就是朋友,你若不合作,估计死期也不远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挺好吧。”朱迪轻蔑地笑道,“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争取马远山,我知道胡斌对马远山只会小惩大诫,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毕竟胡斌抛头露面缺不了这个替身。而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早在我们班师回营的时候,便已经把马远山变成了我的人。” 听完之后,我不由得替她鼓掌叫好,“妙啊,好一招离间计,用得出神入化,毫无破绽!” “所以,你的人回去根本不会遇到马远山的阻击对不对?” 朱迪傲慢地说道:“那是当然,除非马远山不想活了,他要是敢下手,他和他的家人这辈子都会被秋家人追杀。” “这么一说,刚刚胡斌假装仁慈的放人走就是这次博弈最大的败笔了,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哈哈哈,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面对朱迪的冷嘲热讽,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应对,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哪怕我没有受伤,将朱迪制服也不能马上离开,更别提让胡斌有所防备。 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希望胡斌这一次没有如朱迪所说的那样一败涂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倦意袭击了我的大脑,我忍不住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听到一阵急促的交火声,但是距离隔着比较远,并没有听清楚。再然后,枪声变得稀疏起来,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我已经可以确定就是交火声。 可就当我惊醒过来的时候,“砰”的一下,脑后一击,眼前顿时黑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原以为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会是在秋家人仇恨又得意的眼光中。至少,也应该是在秋家人的控制之下。 但是事情再一次出现了意外。 当我醒来还未睁开眼看清楚周围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是在一个移动的车厢里,显然我已经被带离了古墓,但是还不确定带走我的人会是谁,自己又会被带往哪里。 “林坤,你醒了!?”这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此时便如甘霖一般灌入了我的心扉。 “一娜?”我刚还有些诧异,但当我睁开眼睛看清是辰一娜在我眼前之后才确信无疑这是真的。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辰一娜一脸关切的问道。 “朱迪呢?”我这才想到了朱迪,“她不应该押解我去秋家邀功请赏吗?” “她已经被处决了。”这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车型前座传来。 是胡斌的声音。 看来这一次博弈的胜利者又是他。 “这个贱人枉我对她信任有加,竟然暗通秋家对我不利。” “胡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迪买通了马远山,明明胜券在握啊?”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胡斌和马远山这一对面子和里子的事情,着急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斌似乎已经从我刚刚的一句话中确证了一些线索,至少他肯定已经知道上一次马远山的事情背后的主 谋是我。 “咳咳。”胡斌咳嗽了一声,冷笑道,“马远山是红云会的叛党,当年被红云会 的人追杀到走投无路,是我收留了他,即便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还算不上一无是处,有一点就比朱迪要强得多。” 我大概猜到了胡斌要说什么,接着他的话说道:“是忠心!” “对,朱迪以为她可以买通马远山,甚至将我一网打尽,但是她的如意算盘却落了空,马远山比她想象的要可靠的多,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信任他的原因。”胡斌点出来朱迪计划中最关键的失误,胡斌的一着不慎,也正是她的一着不慎,只是这一次满盘皆输的是她自己。 “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正是出于对马远山的信任,所以他有的是往我的队伍里安插他的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忖道:“这暗示的不就是高羽寒嘛,他不是宣称是马远山的远房表弟吗?现在看来,撇开这层关系是不是真的不讲,高羽寒肯定自己别的目的。” “胡老板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之至。”我由衷地说道。 “林先生抬举了。”胡斌冷冷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清楚,你就对我这么好奇?” “额......”我面色一凝,诧异地看着后视镜里胡斌的脸,“胡老板此话怎讲?” “在古墓的时候,你不是还想着去抓马远山嘛,我想你走不至于对他感兴趣吧?”胡斌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见胡斌已经看出了我的动机,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胡老板果然一双慧眼啊,这都能看得出来,看来我在你这儿没什么秘密藏得住。” “厉害的应该是你啊林先生,你其实一早就看出来马远山是我的替身,可你却没有着急揭穿我,一直等到现在才摊牌,能告诉我你的真正用意嘛?”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辰一娜,笑道:“意图嘛其实还真算不上,就是跟你这个人合作我有点心里没底,所以就想要多了解你一点,要是能够手里攥着点底牌什么的那就最好了。” 胡斌在前面冷冷一笑,道:“从做生意的角度上讲,我完全理解林先生的顾虑,之前确实是我对你防备多了点,不过,今天我也算是展现过我的 诚意了,为了保全你,我可是不惜和秋家人为敌了,我想,我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你应该知道如何回报我吧。” “理解理解,胡老板,您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给您兑现。” “好,我相信林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我们的车子一路疾驰,虽然我不了解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现在我们的去向可以看出,胡斌应该是着急离开古墓,连营地里也不呆,这说明现在还不安全。 “一娜,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迪背叛了我们,之前假意叛逃的那个人想要与外面的埋伏的秋家人联络,被马远山识破没有得逞。”辰一娜说道,“不过,秋家人没有等到内应传来的消息,还是决定突然下手,外面营地里的兄弟损失惨重。好在,马远山奋力抵抗,秋家人没有料到他是假意投诚,就吃了亏。” “看样子,我得好好谢谢这个马远山了。” “朱迪因为算错了一步棋,最终葬送了自己。”辰一娜不由得替朱迪感到可惜,花样年华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因为攻击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的队伍很多人都受了伤,老板担心秋家人不会善罢甘休,只能先撤回城里再说。” ( = ) 章节目录 第091章 你就对我这么好奇?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可以回到上面去吗?” 朱迪摇了摇头道:“上不去了,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这里距离你掉下来的地方至少有五十米的落差。” “等等,你说五十米的落差,那我怎么没有被摔死?”听到朱迪说五十米的落差,我惊奇的问道。 朱迪拿着手里的矿灯对着我们的上方照了去,说道:“如果没有它们在,或许你真的就被摔死了。” 顺着曹明打出的光束看去,只见头顶上密密麻麻的长满的树根一样的植物,不过确切一点说还真是树根。看着那些交错在一起的树根,没有一点缝隙存在,只不过自从我掉下来以后,在上面完美的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洞。 看完头顶上的情况,我转过头对着朱迪问道:“这里周围的情况你看了没有?” 朱迪皱了一下眉,说道:“四周我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上去。”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好在有上面的这些树根,不然我早就是一滩烂泥了。现在,我虽然感到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很痛,但是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和骨头,只是有些挫伤和小骨折,还不至于影响行动。 “这么说来,我们只能在下面等死了?” 朱迪白了我一眼,“有两种机会可以活下来。” “哪两种机会?” “第一,我的人没有被胡斌的人抓住,他侥幸逃了出去,将消息传达,那么我们的人就会乘此机会消灭胡斌,然后救我们出去。” “第二种情况呢?”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祈祷胡斌能够找到我们,这样你可以活下去,我死无葬身之地。” “何必要把事情想的这么悲观!”我摇了摇头,“说句实话,你的第一种情况,能够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只有一个人,而胡斌有一队人马,他没有机会逃走的。而你第二种情况也不一定就是你说的这种结局,说不定,胡斌会念及旧情,留你一命呢。” 朱迪冷哼一声,道:“你是不了解胡斌,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他不可能留活口!” “是吗?” r /> 朱迪没好气地打量了我一眼,冷笑道:“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 “哦,是什么?” “我的人不见得就出不去。”朱迪似乎成竹在胸。 “你这么自信?”听到朱迪这么说,我反倒真的疑惑起来了,就凭朱迪他们两个人真的能躲过胡斌布置的“影子”的围追堵截? “我在胡斌身边潜伏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了解吗?”朱迪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他安排的尾巴了,就是那个上次被你设计给坑了的马远山!” “马远山?你连这个都知道?!”我确实诧异万分,最主要的不是在于朱迪知道胡斌的替身这件事,而是她不仅知道还掌握了他的来历,这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还有一点同样不可小觑,她看出来是我在背后捣鬼,使得马远山被迫的停止了行动。 “既然你当时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跟胡斌报告?” 朱迪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必要,马远山自作主张胡斌迟早是要惩处的,这是他的性格使然,谁说了都没用。” “那你就不打算提醒提醒他吗?总不至于那个时候,你就打算背叛他了吧?” &n bsp;“那倒没有,要不是你回去以后惹是 生非,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或许,我们这辈子也不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那我想知道为什么?”我隐隐察觉到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你要是肯乖乖合作,咱们就是朋友,你若不合作,估计死期也不远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挺好吧。”朱迪轻蔑地笑道,“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争取马远山,我知道胡斌对马远山只会小惩大诫,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毕竟胡斌抛头露面缺不了这个替身。而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早在我们班师回营的时候,便已经把马远山变成了我的人。” 听完之后,我不由得替她鼓掌叫好,“妙啊,好一招离间计,用得出神入化,毫无破绽!” “所以,你的人回去根本不会遇到马远山的阻击对不对?” 朱迪傲慢地说道:“那是当然,除非马远山不想活了,他要是敢下手,他和他的家人这辈子都会被秋家人追杀。” “这么一说,刚刚胡斌假装仁慈的放人走就是这次博弈最大的败笔了,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哈哈哈,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面对朱迪的冷嘲热讽,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应对,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哪怕我没有受伤,将朱迪制服也不能马上离开,更别提让胡斌有所防备。 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希望胡斌这一次没有如朱迪所说的那样一败涂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倦意袭击了我的大脑,我忍不住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听到一阵急促的交火声,但是距离隔着比较远,并没有听清楚。再然后,枪声变得稀疏起来,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我已经可以确定就是交火声。 可就当我惊醒过来的时候,“砰”的一下,脑后一击,眼前顿时黑了起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原以为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会是在秋家人仇恨又得意的眼光中。至少,也应该是在秋家人的控制之下。 但是事情再一次出现了意外。 当我醒来还未睁开眼看清楚周围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是在一个移动的车厢里,显然我已经被带离了古墓,但是还不确定带走我的人会是谁,自己又会被带往哪里。 “林坤,你醒了!?”这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此时便如甘霖一般灌入了我的心扉。 “一娜?”我刚还有些诧异,但当我睁开眼睛看清是辰一娜在我眼前之后才确信无疑这是真的。 “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辰一娜一脸关切的问道。 “朱迪呢?”我这才想到了朱迪,“她不应该押解我去秋家邀功请赏吗?” “她已经被处决了。”这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车型前座传来。 是胡斌的声音。 看来这一次博弈的胜利者又是他。 “这个贱人枉我对她信任有加,竟然暗通秋家对我不利。” “胡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迪买通了马远山,明明胜券在握啊?”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胡斌和马远山这一对面子和里子的事情,着急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斌似乎已经从我刚刚的一句话中确证了一些线索,至少他肯定已经知道上一次马远山的事情背后的主 谋是我。 “咳咳。”胡斌咳嗽了一声,冷笑道,“马远山是红云会的叛党,当年被红云会 的人追杀到走投无路,是我收留了他,即便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还算不上一无是处,有一点就比朱迪要强得多。” 我大概猜到了胡斌要说什么,接着他的话说道:“是忠心!” “对,朱迪以为她可以买通马远山,甚至将我一网打尽,但是她的如意算盘却落了空,马远山比她想象的要可靠的多,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信任他的原因。”胡斌点出来朱迪计划中最关键的失误,胡斌的一着不慎,也正是她的一着不慎,只是这一次满盘皆输的是她自己。 “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正是出于对马远山的信任,所以他有的是往我的队伍里安插他的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忖道:“这暗示的不就是高羽寒嘛,他不是宣称是马远山的远房表弟吗?现在看来,撇开这层关系是不是真的不讲,高羽寒肯定自己别的目的。” “胡老板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之至。”我由衷地说道。 “林先生抬举了。”胡斌冷冷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清楚,你就对我这么好奇?” “额......”我面色一凝,诧异地看着后视镜里胡斌的脸,“胡老板此话怎讲?” “在古墓的时候,你不是还想着去抓马远山嘛,我想你走不至于对他感兴趣吧?”胡斌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见胡斌已经看出了我的动机,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胡老板果然一双慧眼啊,这都能看得出来,看来我在你这儿没什么秘密藏得住。” “厉害的应该是你啊林先生,你其实一早就看出来马远山是我的替身,可你却没有着急揭穿我,一直等到现在才摊牌,能告诉我你的真正用意嘛?”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辰一娜,笑道:“意图嘛其实还真算不上,就是跟你这个人合作我有点心里没底,所以就想要多了解你一点,要是能够手里攥着点底牌什么的那就最好了。” 胡斌在前面冷冷一笑,道:“从做生意的角度上讲,我完全理解林先生的顾虑,之前确实是我对你防备多了点,不过,今天我也算是展现过我的 诚意了,为了保全你,我可是不惜和秋家人为敌了,我想,我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你应该知道如何回报我吧。” “理解理解,胡老板,您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给您兑现。” “好,我相信林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我们的车子一路疾驰,虽然我不了解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现在我们的去向可以看出,胡斌应该是着急离开古墓,连营地里也不呆,这说明现在还不安全。 “一娜,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迪背叛了我们,之前假意叛逃的那个人想要与外面的埋伏的秋家人联络,被马远山识破没有得逞。”辰一娜说道,“不过,秋家人没有等到内应传来的消息,还是决定突然下手,外面营地里的兄弟损失惨重。好在,马远山奋力抵抗,秋家人没有料到他是假意投诚,就吃了亏。” “看样子,我得好好谢谢这个马远山了。” “朱迪因为算错了一步棋,最终葬送了自己。”辰一娜不由得替朱迪感到可惜,花样年华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因为攻击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的队伍很多人都受了伤,老板担心秋家人不会善罢甘休,只能先撤回城里再说。” ( = ) 章节目录 第092章 女扮男装 这时候,我转向前方,看到后视镜里胡斌开口说道:“问题就在这儿,为什么秋家人会突然下手?没有道理啊,还未接到内应的消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秋家人这么做图什么?” 看着胡斌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我忽然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是秋家有意想要敲山震虎?” 胡斌这时候才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敲打我吗?” 我心里暗笑一声,道:“胡斌啊胡斌,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秋家敲打你做什么呀,难道警告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吗?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我识相点,就该乖乖跟他们合作,到时候所谓的宝藏还有你胡家的产业都是秋家的,这才是他们的如意算盘,要是我不识相,估计还会有更猛烈的报复。” 就在我想到这一层的时候,突然,前方“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火箭惮落在了车头前方。顿时,火光冲天,剧烈的气浪将车头高高抬起,车子差点掀翻在地。 好不容易司机把住了方向,这时候,车后方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顿扫射。子弹不长眼睛,车子要是原地不动,立刻就成了筛子。 “快开车!”胡斌立马喊道。 司机惊魂未定,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用力一抖,差一点撞在旁边的护栏上。 “糟了,一定是秋家的人!”我下意识地想到了秋家人,“他们在这儿设伏了。” “这个混蛋,看来不是冤家不聚头了!”胡斌大怒,却是赶紧催促司机开车,现在敌众我寡,他可不想就这般送掉了性命。 “哒哒哒”一阵扫射生。 “胡老板,到后面来!”我赶紧把胡斌从前面车厢拉到了后面,这车是一辆金杯,就安全系数而言,反倒是后面更安全一些,至少不容易被后面的人看到我们在什么位置。 就在司机一脚油门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突然从车子左侧冲出一辆车来,追上我们的车,并对着驾驶室里一通乱扫。 “嗤”的一声,司机一脚踩死了汽车,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因为惯性,车里面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撞去,司机的脑袋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 br /> 不过在这一瞬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鼻子上,那股柔软的感觉让我险些窒息了过去。 好在前面袭击我们的车辆也没有把握好方向,直接撞倒了旁边的护栏上,这个车翻滚了过去。我们自己的队伍在后面跟他们交起火来。 “林坤,你没事吧!”辰一娜从后面拉住了我,把我往回拉。 “你滚开!”就在此时,胡斌却突然一把推开了我,很是愤怒地说道。 “额......”我有些诧异地看着胡斌,“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胡斌眼神闪躲了一下,很是奇怪。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正想继续问道,胡斌一反常态地怒喝道,“如果你不想被秋家人追杀,你就闭嘴!” “干嘛呀,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要是不想听尽管下车!”胡斌没好气的说着。 “我靠,这什么人啊,我不过是一不小心跟他撞了一下,谁知道这混蛋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难道撞了一下会少一块肉吗?”我心里暗骂道。 “嗯哼,那个啥,我刚刚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啊,我只是不习惯 别人太靠近我。”胡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冷哼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说话。 我看了身旁的辰一娜一眼,问道:“你老板原来也这样嘛?” 辰一娜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这么激动倒还真不多见,不过他确实不让人靠近他,似乎一有人离他太近就会浑身不舒服。” “还有这样的毛病?”我嘟哝了一句。 “别啰嗦了,快开车!”胡斌试着将司机从座位上拉开,但是司机比较沉,胡斌瘦胳膊瘦腿的愣是没有拉动他。 “走开,我来!”我把胡斌拉到一边,将司机生拉硬拽出座位,“这哥们可真沉啊,不过你这力量不行啊,作为一个男人手无缚鸡之力可不行,得加强锻炼了!” > “哪来这么多话!”胡斌竟然也嘀咕了一句,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羞成怒,倒像是受了委屈之后的倔强。 我一脚踩油门,撞开前面的车辆,往前疾驰而去。 秋家人这一次没能再捻上我们。 我长舒一口气,就在这时,我抬头看了后视镜一眼,胡斌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只见他用手撩拨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纤细的手指自然地划过白皙的皮肤,在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弱柳扶风、娇花照水的女子,而不是一个阴骘的男人。 “额?”我有些傻眼了,看胡斌的这模样,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嗤……”一阵比刚才更加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我一个紧急刹车。 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 当我再次注意他的时候,却并没有感受到别的不同。 “你怎么了?!”胡斌惊讶道。 “出什么事了?”辰一娜急忙查看。 “没......没什么......”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无法解释刚刚的情形,只在心里埋下了一个可能,“这个胡斌该不会......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因为她其实是个女的,但她女扮男装,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个真实身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甚至一旦有人离他太近,他就会下意识地防御。”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站得住脚,“因为他是女人,有些事情不方面,所以家里才会到处都是女眷,因为他是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难免有不合适的时候,所以他才会找一个替身......” 这一连串的猜想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把我有些僵化的思路彻底拓宽了,很多之前还有疑虑的到地方,现在瞬间豁然开朗。 车子缓缓在别墅停了下来,别墅外边早已是荷枪实弹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是密不透风,即便秋家再厉害,在胡斌的老巢,也难以奈何。 “老板,您没事吧?”保镖打开车门,前后簇拥着将胡斌护送进楼内。 进入楼内,我正准备到自己的房间,胡斌走到楼梯中间,忽然转头喊道,“林先生!” “怎么了?”我诧异地抬头望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又是刹那之间,仿佛有一股电流袭击了我的全身,我看到一个婷婷玉立的姑娘俊朗地站在楼梯上,她 的眼神望向我,有着一抹淡淡的幽怨,但更多的是欲说还羞。 “你......”胡 斌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明显是一种清脆柔和的声音,甚至有些娇滴滴,但他立刻调整了语调,“你来一下!” 然后便转身上楼。 我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钟,才回答道:“好的。” 我跟着胡斌上了楼,这还是我头一次走进了他的房间。 虽然从楼梯到他的房间,也不过十几米路程,但是这短短的距离,我却思考了很长时间,反复琢磨他会跟我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是非得现在说,非得单独跟我说?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胡斌却自己先开口了。 “把门关上!”胡斌背对着我,冷冷地说道。 我听话地把门关上。 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胡斌就正对着我,而且他说的这句话,直接就让我懵了。 “林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胡斌开门见山道。 这时候反而我有些纳闷了,“胡老板,您说的是什么事?” “你——”胡斌面色一红,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你明明已经知道了!” 她急的或者是气的快要跺脚,白净的脸色露出红彤彤的羞涩。 “额......我......”我还在犹疑,虽然我猜到了女扮男装的可能,但是此时我还没有全然往这方面去想,毕竟这需要更多的证据。 胡斌清了清嗓子,调整了语气,似乎是要跟我摊牌,道:“我是女的!” 此话一出,我差一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管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我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了,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胡斌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后果你要想清楚,因为,知道我真是身份的人......” 胡斌显然是在威胁我。 “胡老板......”既然胡斌承认了他是女人,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想是对的,我自然满口答应,“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 “希望你说到做到!”胡斌瞪了我一眼,看起来以这样的方式透露了自己的秘密,是她意料之外的,更是备感可惜的一件事。 她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保守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日竟然是她主动坦白的。我只是不解,我还不过是猜测而已,她怎么就直接摊牌了呢?就这么失去了掩盖的主动权了吗? “你......你在车上撞到我的时候......”胡斌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是不是摸到什么了?” 胡斌说完竟然把头低了下去,闪躲过我的眼神。 “摸?”我诧异道。 “不不不,不是......是感受到。”胡斌急忙解释。 “我好想......”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撞倒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啊?该不会是——” 我看向胡斌,只见她羞愤的脸上,充满了杀气。 “你!不准说!” 胡斌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才苟且留住一命。 平常看胡斌,虽然也会觉得她看起来哪里有些怪怪的,身上缺点男人的阳刚之气,但是总是归结为他的身材,毕竟他比较瘦,个子也不高,文气一点也属正常。 ( = ) 章节目录 第092章 女扮男装 这时候,我转向前方,看到后视镜里胡斌开口说道:“问题就在这儿,为什么秋家人会突然下手?没有道理啊,还未接到内应的消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秋家人这么做图什么?” 看着胡斌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我忽然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是秋家有意想要敲山震虎?” 胡斌这时候才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敲打我吗?” 我心里暗笑一声,道:“胡斌啊胡斌,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秋家敲打你做什么呀,难道警告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吗?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我识相点,就该乖乖跟他们合作,到时候所谓的宝藏还有你胡家的产业都是秋家的,这才是他们的如意算盘,要是我不识相,估计还会有更猛烈的报复。” 就在我想到这一层的时候,突然,前方“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火箭惮落在了车头前方。顿时,火光冲天,剧烈的气浪将车头高高抬起,车子差点掀翻在地。 好不容易司机把住了方向,这时候,车后方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顿扫射。子弹不长眼睛,车子要是原地不动,立刻就成了筛子。 “快开车!”胡斌立马喊道。 司机惊魂未定,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用力一抖,差一点撞在旁边的护栏上。 “糟了,一定是秋家的人!”我下意识地想到了秋家人,“他们在这儿设伏了。” “这个混蛋,看来不是冤家不聚头了!”胡斌大怒,却是赶紧催促司机开车,现在敌众我寡,他可不想就这般送掉了性命。 “哒哒哒”一阵扫射生。 “胡老板,到后面来!”我赶紧把胡斌从前面车厢拉到了后面,这车是一辆金杯,就安全系数而言,反倒是后面更安全一些,至少不容易被后面的人看到我们在什么位置。 就在司机一脚油门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突然从车子左侧冲出一辆车来,追上我们的车,并对着驾驶室里一通乱扫。 “嗤”的一声,司机一脚踩死了汽车,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因为惯性,车里面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撞去,司机的脑袋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 br /> 不过在这一瞬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鼻子上,那股柔软的感觉让我险些窒息了过去。 好在前面袭击我们的车辆也没有把握好方向,直接撞倒了旁边的护栏上,这个车翻滚了过去。我们自己的队伍在后面跟他们交起火来。 “林坤,你没事吧!”辰一娜从后面拉住了我,把我往回拉。 “你滚开!”就在此时,胡斌却突然一把推开了我,很是愤怒地说道。 “额......”我有些诧异地看着胡斌,“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胡斌眼神闪躲了一下,很是奇怪。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正想继续问道,胡斌一反常态地怒喝道,“如果你不想被秋家人追杀,你就闭嘴!” “干嘛呀,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要是不想听尽管下车!”胡斌没好气的说着。 “我靠,这什么人啊,我不过是一不小心跟他撞了一下,谁知道这混蛋竟然如此不知道好歹,难道撞了一下会少一块肉吗?”我心里暗骂道。 “嗯哼,那个啥,我刚刚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啊,我只是不习惯 别人太靠近我。”胡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冷哼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说话。 我看了身旁的辰一娜一眼,问道:“你老板原来也这样嘛?” 辰一娜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这么激动倒还真不多见,不过他确实不让人靠近他,似乎一有人离他太近就会浑身不舒服。” “还有这样的毛病?”我嘟哝了一句。 “别啰嗦了,快开车!”胡斌试着将司机从座位上拉开,但是司机比较沉,胡斌瘦胳膊瘦腿的愣是没有拉动他。 “走开,我来!”我把胡斌拉到一边,将司机生拉硬拽出座位,“这哥们可真沉啊,不过你这力量不行啊,作为一个男人手无缚鸡之力可不行,得加强锻炼了!” > “哪来这么多话!”胡斌竟然也嘀咕了一句,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羞成怒,倒像是受了委屈之后的倔强。 我一脚踩油门,撞开前面的车辆,往前疾驰而去。 秋家人这一次没能再捻上我们。 我长舒一口气,就在这时,我抬头看了后视镜一眼,胡斌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只见他用手撩拨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纤细的手指自然地划过白皙的皮肤,在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的是一个弱柳扶风、娇花照水的女子,而不是一个阴骘的男人。 “额?”我有些傻眼了,看胡斌的这模样,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嗤……”一阵比刚才更加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我一个紧急刹车。 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 当我再次注意他的时候,却并没有感受到别的不同。 “你怎么了?!”胡斌惊讶道。 “出什么事了?”辰一娜急忙查看。 “没......没什么......”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无法解释刚刚的情形,只在心里埋下了一个可能,“这个胡斌该不会......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因为她其实是个女的,但她女扮男装,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个真实身份,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甚至一旦有人离他太近,他就会下意识地防御。”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站得住脚,“因为他是女人,有些事情不方面,所以家里才会到处都是女眷,因为他是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难免有不合适的时候,所以他才会找一个替身......” 这一连串的猜想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把我有些僵化的思路彻底拓宽了,很多之前还有疑虑的到地方,现在瞬间豁然开朗。 车子缓缓在别墅停了下来,别墅外边早已是荷枪实弹的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是密不透风,即便秋家再厉害,在胡斌的老巢,也难以奈何。 “老板,您没事吧?”保镖打开车门,前后簇拥着将胡斌护送进楼内。 进入楼内,我正准备到自己的房间,胡斌走到楼梯中间,忽然转头喊道,“林先生!” “怎么了?”我诧异地抬头望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又是刹那之间,仿佛有一股电流袭击了我的全身,我看到一个婷婷玉立的姑娘俊朗地站在楼梯上,她 的眼神望向我,有着一抹淡淡的幽怨,但更多的是欲说还羞。 “你......”胡 斌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明显是一种清脆柔和的声音,甚至有些娇滴滴,但他立刻调整了语调,“你来一下!” 然后便转身上楼。 我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钟,才回答道:“好的。” 我跟着胡斌上了楼,这还是我头一次走进了他的房间。 虽然从楼梯到他的房间,也不过十几米路程,但是这短短的距离,我却思考了很长时间,反复琢磨他会跟我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是非得现在说,非得单独跟我说?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胡斌却自己先开口了。 “把门关上!”胡斌背对着我,冷冷地说道。 我听话地把门关上。 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胡斌就正对着我,而且他说的这句话,直接就让我懵了。 “林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胡斌开门见山道。 这时候反而我有些纳闷了,“胡老板,您说的是什么事?” “你——”胡斌面色一红,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你明明已经知道了!” 她急的或者是气的快要跺脚,白净的脸色露出红彤彤的羞涩。 “额......我......”我还在犹疑,虽然我猜到了女扮男装的可能,但是此时我还没有全然往这方面去想,毕竟这需要更多的证据。 胡斌清了清嗓子,调整了语气,似乎是要跟我摊牌,道:“我是女的!” 此话一出,我差一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管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我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了,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胡斌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后果你要想清楚,因为,知道我真是身份的人......” 胡斌显然是在威胁我。 “胡老板......”既然胡斌承认了他是女人,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想是对的,我自然满口答应,“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 “希望你说到做到!”胡斌瞪了我一眼,看起来以这样的方式透露了自己的秘密,是她意料之外的,更是备感可惜的一件事。 她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保守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日竟然是她主动坦白的。我只是不解,我还不过是猜测而已,她怎么就直接摊牌了呢?就这么失去了掩盖的主动权了吗? “你......你在车上撞到我的时候......”胡斌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是不是摸到什么了?” 胡斌说完竟然把头低了下去,闪躲过我的眼神。 “摸?”我诧异道。 “不不不,不是......是感受到。”胡斌急忙解释。 “我好想......”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撞倒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啊?该不会是——” 我看向胡斌,只见她羞愤的脸上,充满了杀气。 “你!不准说!” 胡斌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才苟且留住一命。 平常看胡斌,虽然也会觉得她看起来哪里有些怪怪的,身上缺点男人的阳刚之气,但是总是归结为他的身材,毕竟他比较瘦,个子也不高,文气一点也属正常。 ( = ) 章节目录 第093章 双面人生 现在看来,是她故意在穿衣服时把束胸扣得紧了一些,胡斌虽然是个前后一样平的搓衣板,但是再怎么平,男女都是有差距的,向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柔软动人,腰线蜿蜒诱惑,肤质细腻如上好的羊奶膏,脱了衣服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胡斌通常大夏天的都穿着西装,把自己裹得死死的。 但是当我知道了她其实是个女人,再看她时,审美就变了味,看她穿着西装,在自己面前一站,竟觉出有不一样的美感。 胡斌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在女人堆里算是传说中“脖子以下全是腿”的行走画报,一张脸蛋俊俏的雌雄莫辨,侧脸的棱角也不同少女一般柔和,而是带着一股逼人的魄力,细细碎碎的头发乖顺的贴在额头上。 看起来有一种中性之美,准确的说是女人身上稍有的英气,一种飒爽的美。 胡斌能够把真相瞒到现在,叫别人看不出她是个女人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个:她长得实在是太英俊了。 女人的长相用英俊来形容确实有些不合理,但也确实有这样的人。 而她性格又如此薄凉,正是时下小女生最喜欢的冰山高冷美少年,青涩的躯体套上成熟的西装,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笔直的很,不加掩饰的赋予她惊心动魄的勾引。 我在这一刻怦然心动了起来。 “林坤——”胡斌带着恶狠狠的目光,却透露无奈地说道,“我本意是要杀了你的,免得成为祸患,可是我内心竟然下不去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难不成我之前还有人戳穿过你?”我颇为意外,又着实荣幸。 “有一个。”胡斌冷冷地说道,“但她是女的,你不一样,你是男人,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于心不忍!” “你——”我打量了胡斌上下,静静地欣赏这种独一无二的魅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胡斌白了我一眼,厌恶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凭我对女人的了解,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胡斌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解释很好奇,问道:“什么可能?” “爱上我了。”我正色道,可能是脸皮厚了,说这种话也不打草稿了。 胡斌原本稍稍有些淡下去的脸,立即又通红了起来,她也许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更没有机会跟男人提起这种话题,此时处理自己的表情显得僵硬又夸张。 “你别胡说......”她无法斩钉截铁,或是暴跳如雷,语气里显然带着深深地怀疑,那是对自己的怀疑。 “你不信就问问你自己,我现在给你一颗子弹,你忍心杀了我吗?” 说完,胡斌真的从腰间果断地拔枪,但是我知道,这一枪她不敢开。 果然,她颤抖地手证实了我的判断。 “我说的没错吧。”我将她的手慢慢放下,收起她的枪。 “你——”胡斌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责怪,好像是在斥责我为什么要闯入她的世界里,是我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让她无法在继续自己的秘密,让她不得不回到作为一个女人的真实里。 “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我要说的是,爱情就是一场债务关系,我对你有亏欠,你对 我有自责,才会捆绑在一起。” “可我根本不相信臭男人说的话。”胡斌转过身去,全力制止自己相信我的话。 “那是从前。” “现在也一样,你不要以为我动了心,你就赢了,我根本不觉得你哪里值得我动心,我也不认为我真的爱你,我只是觉得你算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而已。”胡斌强词夺理。 “如此一来,你就是承认对我动心了!”我哈哈一笑,从胡斌自己的话语里挑出了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爱情里最初的感觉不就是心动的感觉吗?如果对一个连心动都没有过,那还何谈爱情?” 胡斌气不打一处来,瞪了我一眼,“你还敢胡说,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根本不值得我动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再对你哪怕一点点感觉!” “干嘛把话说得这么绝对,还刻意强调‘哪怕一点点感觉’,感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么刻意强调,是为了提醒我要珍惜你吗?要是我再不抓点紧你可就跑了是不是?还是说你在自己欺骗自己,想用这种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你并不喜欢我?”说着,我立即往前凑近几步,一下子将自己与胡斌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这种压迫感自然引起了胡斌的不适,她本能的想要往回躲,但是,我前进的比她退的更多。 直到她没有回退的余地。 “你躲不掉的,爱情这种东西,谁遇到了都是这样的下场。”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不想要所谓的爱情!”胡斌妥协了,她无助地看着我,似乎这一场爱情带给了她很大的困扰和折磨。 “怎么了?”我细声细语地问道。 “我 不想陷入这种折磨了,我不能!”胡斌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男人,没有女人那一套傻不拉几的无脑爱情逻辑,我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沉沦到这种没有意义的男女之情里,我有属于自己的使命和人生!” 她说出这一席话来,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过去,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些事情可能困扰了他的整个童年,甚至人生。 “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苦,有你的难言之隐,可是,现在老天爷偏偏不想随你的愿,你命运中的那个男人偏偏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躲不掉,也抵赖不掉。” 胡斌带着恨意的眼神里却噙着泪水,嘴巴微微撅起,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说道:“林坤,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就不能高抬贵手呢!” “我们俩的人生已经交会上了,我也没办法再让你全身而退了。”我试着走上前去,这一次胡斌的身体只是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没有躲闪,似乎容许了我的靠近。 这是她人生中少有的答应人亲密接触的时候。 “傻丫头,你是一个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女人有女人的生活方式,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一定要用男人的身份才行,现在女人可不只半边天,厉害的女企业家、女政客不计其数。” “你根本不懂!”胡斌白了我一眼,却不是那种生气和愤懑的眼神,“你没有发言权,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确实不了解你的过往,但我现在想要了解,你愿意讲给我听吗?” “不能!” 胡斌看来还是有些抗拒,直截了当的拒接了,说完,她正欲再次离开,但我立即一把将她拉住,不再给她机会。 “你干嘛!”胡斌下意识地反抗。 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这一刻,我仿佛自己抱着一个点燃了引信的炸药,她随时都会爆炸,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等待了五秒钟,“炸药”并没有爆炸。 我还完好无损。 当我低头去看怀里的胡斌时,发现她正像一只吓坏了的小猫,不知所措的在怀里,双眼惊慌地看着我,过了好久,她才意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你......你......干什么!”胡斌闪躲的说道。 “别紧张,这不是也没什么嘛,你就是心理防备太深了,时间长了,成了社交障碍。” “才不是!” 胡斌极力否认,“你就是臭流氓!” “哈哈哈,你要怎么说我都行,不过,你感觉到没有,刚刚被我抱住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嘛,这说明什么?” 胡斌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颇为差异,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仍你从前是铜墙铁壁的内心,也被我给融化了。” “一物降一物?”胡斌喃喃了一句。 “对,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一个男人之外,你不会再允许任何男人这么靠近你。”我自信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胡斌似乎还是对我不满,“你有什么好的。” “干嘛这么说我,我哪里不好了,虽然模样算不上英俊潇洒吧,但是风流倜傥总还行吧。” “你太花心,我最恨花心的男人!”胡斌愤然说道。 这话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恨意,我很快意识到胡斌之所以一直以“男人婆”的身份过着双面人生,还一直想把自己当做是真正的男人,恐怕就跟这件事有关。 “听你的话,看起来是真的有故事。” 胡斌白了我一眼,“就算是有故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而且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什么意思?”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胡斌冷冷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个念头,想变成真正的男人,甚至连国外的医生都准备好了,只要我想做手术,随时都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因为——”胡斌欲言又止,“因为我有事情,耽误了。” “狡辩。”我冷哼一声,“我猜你是因为怕后悔,所以你不敢,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个手术,成了真正的男人,那你就没办法重新做回女人,因为人的器官组织可以改变,模样可以改变,但是心理、感情、性格是不会改变的,你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哪怕你把自己包装的再像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 “你胡说,你不了解我,你拼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在你心里,所以我可以感受到。就在刚刚抱你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确定,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怎么想,但我现在不会再让你那样了,胡斌,如果我身上有很多缺点让你不满意的话,我都可以改变,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 = ) 章节目录 第093章 双面人生 现在看来,是她故意在穿衣服时把束胸扣得紧了一些,胡斌虽然是个前后一样平的搓衣板,但是再怎么平,男女都是有差距的,向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柔软动人,腰线蜿蜒诱惑,肤质细腻如上好的羊奶膏,脱了衣服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胡斌通常大夏天的都穿着西装,把自己裹得死死的。 但是当我知道了她其实是个女人,再看她时,审美就变了味,看她穿着西装,在自己面前一站,竟觉出有不一样的美感。 胡斌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在女人堆里算是传说中“脖子以下全是腿”的行走画报,一张脸蛋俊俏的雌雄莫辨,侧脸的棱角也不同少女一般柔和,而是带着一股逼人的魄力,细细碎碎的头发乖顺的贴在额头上。 看起来有一种中性之美,准确的说是女人身上稍有的英气,一种飒爽的美。 胡斌能够把真相瞒到现在,叫别人看不出她是个女人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个:她长得实在是太英俊了。 女人的长相用英俊来形容确实有些不合理,但也确实有这样的人。 而她性格又如此薄凉,正是时下小女生最喜欢的冰山高冷美少年,青涩的躯体套上成熟的西装,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笔直的很,不加掩饰的赋予她惊心动魄的勾引。 我在这一刻怦然心动了起来。 “林坤——”胡斌带着恶狠狠的目光,却透露无奈地说道,“我本意是要杀了你的,免得成为祸患,可是我内心竟然下不去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难不成我之前还有人戳穿过你?”我颇为意外,又着实荣幸。 “有一个。”胡斌冷冷地说道,“但她是女的,你不一样,你是男人,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于心不忍!” “你——”我打量了胡斌上下,静静地欣赏这种独一无二的魅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胡斌白了我一眼,厌恶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凭我对女人的了解,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胡斌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解释很好奇,问道:“什么可能?” “爱上我了。”我正色道,可能是脸皮厚了,说这种话也不打草稿了。 胡斌原本稍稍有些淡下去的脸,立即又通红了起来,她也许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更没有机会跟男人提起这种话题,此时处理自己的表情显得僵硬又夸张。 “你别胡说......”她无法斩钉截铁,或是暴跳如雷,语气里显然带着深深地怀疑,那是对自己的怀疑。 “你不信就问问你自己,我现在给你一颗子弹,你忍心杀了我吗?” 说完,胡斌真的从腰间果断地拔枪,但是我知道,这一枪她不敢开。 果然,她颤抖地手证实了我的判断。 “我说的没错吧。”我将她的手慢慢放下,收起她的枪。 “你——”胡斌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责怪,好像是在斥责我为什么要闯入她的世界里,是我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让她无法在继续自己的秘密,让她不得不回到作为一个女人的真实里。 “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我要说的是,爱情就是一场债务关系,我对你有亏欠,你对 我有自责,才会捆绑在一起。” “可我根本不相信臭男人说的话。”胡斌转过身去,全力制止自己相信我的话。 “那是从前。” “现在也一样,你不要以为我动了心,你就赢了,我根本不觉得你哪里值得我动心,我也不认为我真的爱你,我只是觉得你算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而已。”胡斌强词夺理。 “如此一来,你就是承认对我动心了!”我哈哈一笑,从胡斌自己的话语里挑出了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爱情里最初的感觉不就是心动的感觉吗?如果对一个连心动都没有过,那还何谈爱情?” 胡斌气不打一处来,瞪了我一眼,“你还敢胡说,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根本不值得我动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再对你哪怕一点点感觉!” “干嘛把话说得这么绝对,还刻意强调‘哪怕一点点感觉’,感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这么刻意强调,是为了提醒我要珍惜你吗?要是我再不抓点紧你可就跑了是不是?还是说你在自己欺骗自己,想用这种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你并不喜欢我?”说着,我立即往前凑近几步,一下子将自己与胡斌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这种压迫感自然引起了胡斌的不适,她本能的想要往回躲,但是,我前进的比她退的更多。 直到她没有回退的余地。 “你躲不掉的,爱情这种东西,谁遇到了都是这样的下场。”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不想要所谓的爱情!”胡斌妥协了,她无助地看着我,似乎这一场爱情带给了她很大的困扰和折磨。 “怎么了?”我细声细语地问道。 “我 不想陷入这种折磨了,我不能!”胡斌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男人,没有女人那一套傻不拉几的无脑爱情逻辑,我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沉沦到这种没有意义的男女之情里,我有属于自己的使命和人生!” 她说出这一席话来,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过去,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些事情可能困扰了他的整个童年,甚至人生。 “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苦,有你的难言之隐,可是,现在老天爷偏偏不想随你的愿,你命运中的那个男人偏偏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躲不掉,也抵赖不掉。” 胡斌带着恨意的眼神里却噙着泪水,嘴巴微微撅起,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说道:“林坤,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就不能高抬贵手呢!” “我们俩的人生已经交会上了,我也没办法再让你全身而退了。”我试着走上前去,这一次胡斌的身体只是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没有躲闪,似乎容许了我的靠近。 这是她人生中少有的答应人亲密接触的时候。 “傻丫头,你是一个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女人有女人的生活方式,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一定要用男人的身份才行,现在女人可不只半边天,厉害的女企业家、女政客不计其数。” “你根本不懂!”胡斌白了我一眼,却不是那种生气和愤懑的眼神,“你没有发言权,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确实不了解你的过往,但我现在想要了解,你愿意讲给我听吗?” “不能!” 胡斌看来还是有些抗拒,直截了当的拒接了,说完,她正欲再次离开,但我立即一把将她拉住,不再给她机会。 “你干嘛!”胡斌下意识地反抗。 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这一刻,我仿佛自己抱着一个点燃了引信的炸药,她随时都会爆炸,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等待了五秒钟,“炸药”并没有爆炸。 我还完好无损。 当我低头去看怀里的胡斌时,发现她正像一只吓坏了的小猫,不知所措的在怀里,双眼惊慌地看着我,过了好久,她才意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你......你......干什么!”胡斌闪躲的说道。 “别紧张,这不是也没什么嘛,你就是心理防备太深了,时间长了,成了社交障碍。” “才不是!” 胡斌极力否认,“你就是臭流氓!” “哈哈哈,你要怎么说我都行,不过,你感觉到没有,刚刚被我抱住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嘛,这说明什么?” 胡斌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颇为差异,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仍你从前是铜墙铁壁的内心,也被我给融化了。” “一物降一物?”胡斌喃喃了一句。 “对,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一个男人之外,你不会再允许任何男人这么靠近你。”我自信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胡斌似乎还是对我不满,“你有什么好的。” “干嘛这么说我,我哪里不好了,虽然模样算不上英俊潇洒吧,但是风流倜傥总还行吧。” “你太花心,我最恨花心的男人!”胡斌愤然说道。 这话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恨意,我很快意识到胡斌之所以一直以“男人婆”的身份过着双面人生,还一直想把自己当做是真正的男人,恐怕就跟这件事有关。 “听你的话,看起来是真的有故事。” 胡斌白了我一眼,“就算是有故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而且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什么意思?”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胡斌冷冷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个念头,想变成真正的男人,甚至连国外的医生都准备好了,只要我想做手术,随时都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因为——”胡斌欲言又止,“因为我有事情,耽误了。” “狡辩。”我冷哼一声,“我猜你是因为怕后悔,所以你不敢,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个手术,成了真正的男人,那你就没办法重新做回女人,因为人的器官组织可以改变,模样可以改变,但是心理、感情、性格是不会改变的,你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哪怕你把自己包装的再像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 “你胡说,你不了解我,你拼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在你心里,所以我可以感受到。就在刚刚抱你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确定,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怎么想,但我现在不会再让你那样了,胡斌,如果我身上有很多缺点让你不满意的话,我都可以改变,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 = ) 章节目录 第094章 阴晴不定 “你——”胡斌又爱又恨地眼神里,只剩下妥协和无奈了,“我真是恨死你了,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说什么也不要跟你谈这笔生意!” “傻丫头,有什么好恨我的,如果没有我,你恐怕永远也认不清自己的心!” “认不清更好!”胡斌自暴自弃道,“我这样挺好的,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更不需要你来解救我。” “好!”我欲擒故纵道,“我话都说尽了,你要是还不听的话,我就只好走了。” 说完,我装作黯然离去。 还没走出一步,胡斌果然叫住了我,道:“你站住!” “额......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么走了,莫非刚刚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怎么能一走了之?”胡斌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傻的可爱,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男人婆”了,反而有些女人特有的不讲道理,“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还要我说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胡斌问的倒是直来直去,“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么一个男人婆,你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吧?” “没有啊,你这打扮吧——”我手扶下巴,打量了胡斌一眼,“跟倾国倾城搭不上边,跟花容月貌也没啥关系,但是英姿飒爽,干练不凡,倒是别有一番风韵,我看了也不由得一声赞叹。” “嗯哼,少油嘴滑舌,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胡斌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个人看人在意的不是容貌,感觉对了,自然就看上了。我这个人外表看来是风流成性,但是我对待每一场感情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你还没说理由!”胡斌一脸期待道。 “我想了解你,卸掉你的枷锁,融化你的防守,就这么简单。” “了解了又如何?” “长相厮守怎么样?” “切!”胡斌白了我一眼,“我不信,除非我再验证一次?” br /> “你要验证什么?” “再抱我一次,如果我真的对你不反抗,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我没想到胡斌竟然会主动要我抱她,这还真是破天荒了。我二话不说,立即答应,“好,这有何难,你可要仔细感受。到时候,可别说没有准备好。” “费什么话!”胡斌瞪了我一眼,这模样可真是雌雄莫辨,阴晴不定。 我立即上前一步,果断地将她搂在了怀里,不给她留下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将她揽入怀里。 我传递给她来自男人的强烈的力量感,用力地抱着她,即便是她想要挣脱也不可能。 胡斌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安分地就像一只小猫咪。 “怎么不说话?”我搂着她问道。 “说什么?”胡斌木讷地问道。 “感受怎么样?” “感觉......怪怪的,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抱,心里......像有一股温泉水在流动,但我又有点恶心自己现在的样子,感觉自己很贱,可我又忍住了,想着要不然就不挣扎了,放弃算了。”胡斌一直在自我否定与认同中来回挣扎对峙,“这种感觉很舒服,我很喜欢,至少我不反感你抱着我,但我不希望一直这样,我......我还在犹豫。” “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什么?”胡斌问道。 “等你变得不再犹豫。” 胡斌小心地推了 我一下,示意我松开她,她没有挣扎,自然不会感到 不适,“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犹豫不是因为你,我是......我是不想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哈哈哈,没想到原来你是想当英雄成大事!” “英雄?我根本不想,我只是想做好我要做的事情!”胡斌玩味的一笑,“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相处,怎么在爱情和事业中摆正自己的位置,怎么作出取舍。” 突然胡斌严肃起来,死死盯着我看,说道:“林坤,你现在放不下你了,你赢了,但是我不想输,我求你放过我吧,别爱我行不行?” “你越这么说,我越不可能答应你!”我也是严肃地说道。 “可是我......我没办法好好的做一个女人,哪怕我为了你真的做了一个女人,但是我也不会真的开心,除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之外,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你懂吗?”胡斌有些捶胸顿足了。 “好了好了,你别逼迫自己。”我再一次将她搂在了怀里,“你说我不懂,但其实我都能感受到,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也不会干预你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别给自己添负担。” 胡斌慢慢地抬起了手,试着也抱了我一下,轻轻说道:“我都感觉这不是真的,是一场梦,不真实!” “你是不是怀疑自己?不信自己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嗯。”胡斌轻声细语地叮咛了一声,“你好讨厌啊,非得逼得我变成这样。” “男人当久了,做回女人不适应了?” “闭嘴。”胡斌可不太经得起玩笑,跟她相处只能像哄小猫一样的柔顺。 “你看看,一开玩笑就炸毛。” “那就别开玩笑,我就这样,你爱要不要。”说着,胡斌便试着推开我。 可我抱得更紧了,“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 我一用力,胡斌便妥协了,立马变得温顺起来。看来这在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和温顺的一面。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我猜——你想要的做大生意,而且不是简单的做大生意就完事了,你真正想要的是振兴你们胡家对不对?” 胡斌身子稍微抖了一下,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从我杀了秋泽明找你寻求庇护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一点,因为我出的条件之一就是扳倒秋家,你对这个条件感兴趣,就说明你有很大的野心,这自然不是就只是想跟我做一笔秦皇陵宝藏的买卖那么简单。” “那一次也许只是我一时冲动呢?你怎么如此肯定?” /> “额,真不害臊!”胡斌白了我一眼,这回是真的把我推开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摆这道,我不吃这一套。” “sorry,看来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你的口味,抱歉。”我差一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刚刚被她推开还有些发愣。 “嗯。”胡斌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其实我也是一半靠猜,你刚刚也说了,是为了事业,所以我猜,你可能是背负了什么家族使命啊什么的,反正这种套路现实中也不是没有,结合你的心里防御这么沉重,我猜测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胡斌白了我一眼,道:“早这么说不完了吗?还不赶紧!” “赶紧什么?”我愣了愣,不知所措。 “抱着我!”胡斌竟然主动要求道,还是命令的语气。 “这小娘们还抱上瘾了?”我心里抱怨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抱住了她。 &nbsp ;“这么喜欢我抱你啊?”我窃喜道。 “嗯。”胡斌羞涩地说道,“还蛮舒服的。” “那就好。” “我其实一开始想盗墓,其实就是想快速地提振胡家的实力,现在我们胡家的产业并不好,市场竞争压力很大,除了表面风光之外,内部其实是千疮百孔。” “原来是这样,我倒你一个正经商人怎么会干这种买卖。” “呵呵,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这些年什么买卖都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商场如战场,就好比秋家人,你觉得他们干净吗?” “不干净,从今天袭击我们就能看出来!” “秋家是靠涉黑发家的,秋家本身就是个流氓组织。” “所以,你要想重振胡家,这七大家族里秋家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没错。” “那我要是帮你扳倒了秋家,你是不是就能......” “不!不光是秋家,褚家、何家、唐家统统都要臣服。”胡斌没等我说完,便自己说了出来,这些话看来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除非我成为了七大家族之首,不然我一日也不会安心!” “好了好了,别激动!”我赶紧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胡斌一定是长期处于这种紧张和亢奋中,所以才会形成现在的心理障碍。 “林坤,你一定要答应我,只要你答应给我,我保证以后我会还你一个彻彻底底的胡斌。” “越说越傻了,什么叫还我啊,我不用你还,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对了,你说的这个秋家我知道,褚家、何家、唐家是谁啊?” “就是西安七大家族的其中四家,七大家族分别是褚、李、何、秋、郭、唐、胡,褚家是做七大家族之首,根基最深厚,何家和秋家跟我胡家的产业颇为雷同,算是明里暗里的竞争对手,这些年唐家生意有些败落,实力已经远不及往日,我正准备收购他们的一部分企业。” “这个唐家是不是就是唐嫣她们家啊?” “你认识唐嫣?”胡斌差异道。 “那倒没有,听辰一娜提起过,她们俩倒是认识。” “嗯,一娜跟唐嫣关系不错,之前我为了掌握唐家的虚实,派一娜接近过唐嫣,之所以她们还保持这层关系,也是为了日后做准备。” 听完胡斌的话,我突然觉得很讽刺,胡斌想借辰一娜刺探唐嫣的情报,而唐嫣也正利用辰一娜试探胡斌的虚实。 胡斌在我怀里一声不吭,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很是享受。也许是抱的时间长太长了,手有些麻木了,当我想要松开休息一下的时候,胡斌很快便醒了,“别放开,再抱一会儿。” “呵呵,还有你这样要求人家的啊,一点都不客气。” 胡斌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撅着小嘴,真是跌破了眼镜,撒娇道:“你干嘛,多抱一会儿不行嘛......”细声细语的像是一只小羊羔。 “看不出来你还会撒娇。”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天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羞死了。”说着,胡斌便羞涩地把脸埋进我的怀里,“你不许嘲笑我,要是再敢说我,我发誓再也不撒娇了。” “那怎么能行,你撒娇起来多好看啊。”我将她的脸从怀里捧起来,看着她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对我还需要害羞吗?” 胡斌白了我一眼,“我告诉你啊,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害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发誓一定把你千刀万剐,总之,绝不留活口。” “你是不是很不希望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 ( = ) 章节目录 第094章 阴晴不定 “你——”胡斌又爱又恨地眼神里,只剩下妥协和无奈了,“我真是恨死你了,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说什么也不要跟你谈这笔生意!” “傻丫头,有什么好恨我的,如果没有我,你恐怕永远也认不清自己的心!” “认不清更好!”胡斌自暴自弃道,“我这样挺好的,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更不需要你来解救我。” “好!”我欲擒故纵道,“我话都说尽了,你要是还不听的话,我就只好走了。” 说完,我装作黯然离去。 还没走出一步,胡斌果然叫住了我,道:“你站住!” “额......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么走了,莫非刚刚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怎么能一走了之?”胡斌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傻的可爱,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男人婆”了,反而有些女人特有的不讲道理,“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还要我说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胡斌问的倒是直来直去,“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么一个男人婆,你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吧?” “没有啊,你这打扮吧——”我手扶下巴,打量了胡斌一眼,“跟倾国倾城搭不上边,跟花容月貌也没啥关系,但是英姿飒爽,干练不凡,倒是别有一番风韵,我看了也不由得一声赞叹。” “嗯哼,少油嘴滑舌,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胡斌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个人看人在意的不是容貌,感觉对了,自然就看上了。我这个人外表看来是风流成性,但是我对待每一场感情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你还没说理由!”胡斌一脸期待道。 “我想了解你,卸掉你的枷锁,融化你的防守,就这么简单。” “了解了又如何?” “长相厮守怎么样?” “切!”胡斌白了我一眼,“我不信,除非我再验证一次?” br /> “你要验证什么?” “再抱我一次,如果我真的对你不反抗,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我没想到胡斌竟然会主动要我抱她,这还真是破天荒了。我二话不说,立即答应,“好,这有何难,你可要仔细感受。到时候,可别说没有准备好。” “费什么话!”胡斌瞪了我一眼,这模样可真是雌雄莫辨,阴晴不定。 我立即上前一步,果断地将她搂在了怀里,不给她留下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将她揽入怀里。 我传递给她来自男人的强烈的力量感,用力地抱着她,即便是她想要挣脱也不可能。 胡斌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安分地就像一只小猫咪。 “怎么不说话?”我搂着她问道。 “说什么?”胡斌木讷地问道。 “感受怎么样?” “感觉......怪怪的,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抱,心里......像有一股温泉水在流动,但我又有点恶心自己现在的样子,感觉自己很贱,可我又忍住了,想着要不然就不挣扎了,放弃算了。”胡斌一直在自我否定与认同中来回挣扎对峙,“这种感觉很舒服,我很喜欢,至少我不反感你抱着我,但我不希望一直这样,我......我还在犹豫。” “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什么?”胡斌问道。 “等你变得不再犹豫。” 胡斌小心地推了 我一下,示意我松开她,她没有挣扎,自然不会感到 不适,“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犹豫不是因为你,我是......我是不想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哈哈哈,没想到原来你是想当英雄成大事!” “英雄?我根本不想,我只是想做好我要做的事情!”胡斌玩味的一笑,“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相处,怎么在爱情和事业中摆正自己的位置,怎么作出取舍。” 突然胡斌严肃起来,死死盯着我看,说道:“林坤,你现在放不下你了,你赢了,但是我不想输,我求你放过我吧,别爱我行不行?” “你越这么说,我越不可能答应你!”我也是严肃地说道。 “可是我......我没办法好好的做一个女人,哪怕我为了你真的做了一个女人,但是我也不会真的开心,除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之外,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你懂吗?”胡斌有些捶胸顿足了。 “好了好了,你别逼迫自己。”我再一次将她搂在了怀里,“你说我不懂,但其实我都能感受到,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也不会干预你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别给自己添负担。” 胡斌慢慢地抬起了手,试着也抱了我一下,轻轻说道:“我都感觉这不是真的,是一场梦,不真实!” “你是不是怀疑自己?不信自己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嗯。”胡斌轻声细语地叮咛了一声,“你好讨厌啊,非得逼得我变成这样。” “男人当久了,做回女人不适应了?” “闭嘴。”胡斌可不太经得起玩笑,跟她相处只能像哄小猫一样的柔顺。 “你看看,一开玩笑就炸毛。” “那就别开玩笑,我就这样,你爱要不要。”说着,胡斌便试着推开我。 可我抱得更紧了,“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 我一用力,胡斌便妥协了,立马变得温顺起来。看来这在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和温顺的一面。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我猜——你想要的做大生意,而且不是简单的做大生意就完事了,你真正想要的是振兴你们胡家对不对?” 胡斌身子稍微抖了一下,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从我杀了秋泽明找你寻求庇护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一点,因为我出的条件之一就是扳倒秋家,你对这个条件感兴趣,就说明你有很大的野心,这自然不是就只是想跟我做一笔秦皇陵宝藏的买卖那么简单。” “那一次也许只是我一时冲动呢?你怎么如此肯定?” /> “额,真不害臊!”胡斌白了我一眼,这回是真的把我推开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摆这道,我不吃这一套。” “sorry,看来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你的口味,抱歉。”我差一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刚刚被她推开还有些发愣。 “嗯。”胡斌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其实我也是一半靠猜,你刚刚也说了,是为了事业,所以我猜,你可能是背负了什么家族使命啊什么的,反正这种套路现实中也不是没有,结合你的心里防御这么沉重,我猜测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胡斌白了我一眼,道:“早这么说不完了吗?还不赶紧!” “赶紧什么?”我愣了愣,不知所措。 “抱着我!”胡斌竟然主动要求道,还是命令的语气。 “这小娘们还抱上瘾了?”我心里抱怨了一声,还是乖乖地抱住了她。 &nbsp ;“这么喜欢我抱你啊?”我窃喜道。 “嗯。”胡斌羞涩地说道,“还蛮舒服的。” “那就好。” “我其实一开始想盗墓,其实就是想快速地提振胡家的实力,现在我们胡家的产业并不好,市场竞争压力很大,除了表面风光之外,内部其实是千疮百孔。” “原来是这样,我倒你一个正经商人怎么会干这种买卖。” “呵呵,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这些年什么买卖都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商场如战场,就好比秋家人,你觉得他们干净吗?” “不干净,从今天袭击我们就能看出来!” “秋家是靠涉黑发家的,秋家本身就是个流氓组织。” “所以,你要想重振胡家,这七大家族里秋家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没错。” “那我要是帮你扳倒了秋家,你是不是就能......” “不!不光是秋家,褚家、何家、唐家统统都要臣服。”胡斌没等我说完,便自己说了出来,这些话看来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除非我成为了七大家族之首,不然我一日也不会安心!” “好了好了,别激动!”我赶紧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胡斌一定是长期处于这种紧张和亢奋中,所以才会形成现在的心理障碍。 “林坤,你一定要答应我,只要你答应给我,我保证以后我会还你一个彻彻底底的胡斌。” “越说越傻了,什么叫还我啊,我不用你还,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对了,你说的这个秋家我知道,褚家、何家、唐家是谁啊?” “就是西安七大家族的其中四家,七大家族分别是褚、李、何、秋、郭、唐、胡,褚家是做七大家族之首,根基最深厚,何家和秋家跟我胡家的产业颇为雷同,算是明里暗里的竞争对手,这些年唐家生意有些败落,实力已经远不及往日,我正准备收购他们的一部分企业。” “这个唐家是不是就是唐嫣她们家啊?” “你认识唐嫣?”胡斌差异道。 “那倒没有,听辰一娜提起过,她们俩倒是认识。” “嗯,一娜跟唐嫣关系不错,之前我为了掌握唐家的虚实,派一娜接近过唐嫣,之所以她们还保持这层关系,也是为了日后做准备。” 听完胡斌的话,我突然觉得很讽刺,胡斌想借辰一娜刺探唐嫣的情报,而唐嫣也正利用辰一娜试探胡斌的虚实。 胡斌在我怀里一声不吭,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很是享受。也许是抱的时间长太长了,手有些麻木了,当我想要松开休息一下的时候,胡斌很快便醒了,“别放开,再抱一会儿。” “呵呵,还有你这样要求人家的啊,一点都不客气。” 胡斌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撅着小嘴,真是跌破了眼镜,撒娇道:“你干嘛,多抱一会儿不行嘛......”细声细语的像是一只小羊羔。 “看不出来你还会撒娇。”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天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羞死了。”说着,胡斌便羞涩地把脸埋进我的怀里,“你不许嘲笑我,要是再敢说我,我发誓再也不撒娇了。” “那怎么能行,你撒娇起来多好看啊。”我将她的脸从怀里捧起来,看着她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对我还需要害羞吗?” 胡斌白了我一眼,“我告诉你啊,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害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发誓一定把你千刀万剐,总之,绝不留活口。” “你是不是很不希望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 ( = ) 章节目录 第095章 童年 胡斌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天底下有你一个唯一就够了,我不需要别人,也绝不会再给别人看,所以你听清楚了,以后不准嘲笑我、不准嘲笑我,还有——有第三者在场,你不许揭露我们两的关系,只有我们俩个人的时候......” “只有我俩的时候怎么样?”我坏坏一笑。 “你讨厌。”胡斌立即羞红了脸。 “是不是我想干嘛就能干嘛?” “你敢!”胡斌笑着骂道,“才不是呢,是我想干嘛就干嘛,最多......最多就是对你好一点,给你点甜头尝尝,我永远都是主动的那个。” “哈哈哈,好好好,你永远都主动,我都臣服于你总好了吧。” “嗯。”胡斌满意地笑了。 大概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可能胡斌也反应过来,我俩单独呆的时间太长了,容易引起人的怀疑,所以她便着急把我支出去了。 回到房间,我美美的睡了一觉。 因为这个时候我觉得可能所有事情都该就此了解了。胡斌也是我的女人了,哪怕她还是放心不下家族使命,执意到找到秦皇陵,那我帮她不就完了,至少没有了那么多悬而未决的疑团,也没有了各方角斗,甚至唯一制衡我的因素果胖子也可以顺利脱险。 现在的我可谓是无事一身轻,精神倍爽。 可是我哪里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即便是胡斌,我以为胜券在握了,也还是偶尔会不省心。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女佣就来敲我房门,我揉开惺忪的睡眼,却被告知胡斌叫我到书房,说是有话要说。 胡斌找我我自然麻溜的前去。没想到,我刚到书房,就发现胡斌还是昨日的那个男生装束,面色冷峻,板着脸不说话。即便此时书房就我和她两个人,也依旧没看到她脸上丝毫的笑容。 “难不成过了一个晚上她又翻脸不认帐了?”我心里暗暗说道,感觉情况并不太好。 “呵呵,怎么了这是?你不是说就咱俩的时候不用这样严肃吗?” br /> “为什么呀?”我耐心听到。 “我昨晚仔细想过了,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我俩不合适。”胡斌冷冷的说道,虽然还翘着二郎腿,和她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但是现在我听上去,她的声音就是那种戏腔中女伶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话。 “怎么不合适?” “外人只知道我是一个男人,即便将来我公布了真实身份,依然会有流言蜚语传出,人言可畏,我不想成为被吐槽的对象。” “就为这个?” “难道还不够吗?你希望听到别人说你娶了一个男人婆嘛?” “希望啊,如果天下人都对你有误解,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会告诉全世界,我娶了你,你不是什么男人婆,你比那些嚼舌根的男人还要男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谈论你。” “你这是一厢情愿!” “爱情就是不讲道理,你要是因为这个要离开我,我是不会答应的。”说着,我便一屁 股坐在沙发上,也可是蛮不讲理起来。 “你——”胡斌欲言又止,“你不了解我,等你真了解我以后,你就不好这么想了。” “那你倒是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啊,等你讲完了,再谈这些也不迟。” “这个故事听起来又臭又长,你有兴趣听吗?” “当然,我洗耳恭听。” “故事还要从我妈妈开始讲起,我还没有出身的时候她就做了小三,而且这个小三还做的不明不白的。”胡斌平静的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却又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娓娓道来,我真看不出她是在讲述自己心酸的同年和母亲不堪的过往。 对生活的举重若轻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个不可不见的高人。 “你妈妈?” “嗯,那个时候她正怀着我,被正房找上门,扇了两个巴掌,才知道自己是做了小三。那个男人做的一篇好文章,讲的一口好文采,曾经大学的时候是辩论队的一号选手,我妈就这么被骗的团团转,可万万没想到,吃了两个巴掌,挨了一顿揍,竟然被赶出了家门。” 听胡斌说起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双面人生,我不由得开始心疼起她来,一个女人,却带着男人的“面具”,她的心底该有多大的伤痛。 胡斌的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正经谈个恋爱,谈到要结婚了,就成了小三了。而这两个巴掌,除了让她脸肿了好几天之外,还顺带毁了胡斌的童年。 胡斌的妈妈是个农村出来的女人,却生了一张娇艳的脸,是个草包美人,大字不识几个,被胡斌她爸骗上了床。这个见识短浅的女人,原本等着 胡斌生下来,是个男娃,就好母凭子贵。 可惜胡斌不争气,少长了一块肉,是个女娃。 胡斌的妈就这么疯了。 胡斌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艰难的从一尺长,长成两尺长,两尺长,长成会下地走路。 长到六七岁,还没有死,真是个奇迹。 大家都觉得她是奇迹,不但没死,还很倔强的活着,像踩不死的狗尾巴草。 她妈不给她做饭,她就去菜市场捡烂叶子吃,煮在锅里,一边吃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妈。 胡斌她妈疯的彻底,有一回没把她绑住,疯到了大街上,叫电动车撞断了腿,电动车赔了一笔钱给胡斌她妈,三千五。 她住在胡同里,街坊邻居喜欢时不时怜爱她一下,把她挂在嘴边念叨:哎呀胡斌啊……胡斌妈真是个造孽的啊…… 胡斌面无表情的嚼着捡来的烂梗菜叶子,咬的苦仇大恨,听久了,也不知道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是骂她妈,还是骂她。 胡斌把三千五存了起来,她七八岁的年纪,从对门口房东的电视机里,学到了一些道理。 有些有用的道理,有些狗屁不通的道理。 但胡斌这么小的年纪,却牢牢的记住了房东每天吹嘘自己儿子的话:我儿子考上了什么什么大学,一年赚多少多少钱,住多大的房子。 胡斌虽然不明白,房东儿子住大房子,房东为什么住土胚房。 她回头看了眼瘫在床上骂她小杂种的她妈,有些明白房东儿子的 想法。 r /> 能赚大钱,住大房子,能吃好饭,穿新衣,还能请个保姆照顾她半死不活的妈。 胡斌对此很是向往,七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三千五百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民办小学报名。 老师问她家长呢,她就说家长在上厕所,让自己先办着。 民办小学,在现如过江之鲫,给外来打工的农名工子女读书,师资一流,当然是一流的差的“一流”。 胡斌可能遗传了她爸,天生是个当演说家的料,撒起慌来面色不改,沉着冷静,把一流师资差的老师,糊弄的团团转。 她拿着自己性别为男的身份证、户口本,给自己报上了名。 胡斌她妈大骂她不孝子,杂种,狗东西,胡斌便从外面捡了一根棍子,手腕那么粗,敲在床头,她妈一开口骂她,她就拿棍子在床上打一下。胡斌小心的避开她妈的身体,打在厚厚的被褥上,以示威胁。 胡斌的表情阴寒,实在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她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胡斌她妈不敢说了,闭上嘴。 她就用这个木棍威胁她妈。但是,晚上煮饭给她吃,伺候她拉屎撒尿,给她洗衣做饭。 胡斌一天十二个小时,表情都很阴寒,戾气极重,不像个姑娘。 偶尔温情的时候,坐在她妈的床头,也会和她疯子妈讲讲道理。 她一般讲这个三个道理:一我要读书,二读书才能赚钱,三我赚到钱之前,你不能死。胡斌的疯子妈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道理,疯了这么多年,也硬撑着没死。 胡斌的童年,就在拿棍子威胁自己老母,去早餐店乌漆嘛黑的后院刷碗,在菜市场里捡些烂叶子,补贴家用,活了下来。 她一条红领巾用了三年,红的都洗成白的了,把革命烈士的鲜血洗没了,依然在用。 胡斌从小穿着男装,在学校从来没去过厕所,头发永远剃成小平头,端端正正的坐在教室:装男人。 她的前半生,除了让自己不要饿死之外,人生中第二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装成男人。 胡斌的本事再大,口才再好,也忽悠不了派出所的警察。她身份证被她的疯子妈改成了男,她不知道她妈当年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这时候,决计做不到。 胡斌做不到改变社会,只能改变自己,好在装男人不是个复杂的事情,她只需要好好读书,不要说话,每天阴寒着脸,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她不需要朋友,她只需要在这个大家都吃好喝好的社会里,能吃到一顿饱饭。在学校里面胡斌开拓了很多业务:比如帮忙写作业,帮忙考试作弊,你情我愿,拿钱办事。 胡斌这样的好学生,老师万分信任她,绝不相信她会帮人作弊。胡斌就利用这一点,帮所有人作弊。于是在持续性辜负,间歇性愧疚中,她的业务渐渐熟练。别人放暑假写一份作业,她放暑假写二十份作业,非免费,分成上、中、下三个质量,收取一定价钱。 她做这份不怎么光彩的工作时,她的疯子妈就要吵,吵的天翻地覆,吵得她无法安心工作。 ( = ) 章节目录 第095章 童年 胡斌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天底下有你一个唯一就够了,我不需要别人,也绝不会再给别人看,所以你听清楚了,以后不准嘲笑我、不准嘲笑我,还有——有第三者在场,你不许揭露我们两的关系,只有我们俩个人的时候......” “只有我俩的时候怎么样?”我坏坏一笑。 “你讨厌。”胡斌立即羞红了脸。 “是不是我想干嘛就能干嘛?” “你敢!”胡斌笑着骂道,“才不是呢,是我想干嘛就干嘛,最多......最多就是对你好一点,给你点甜头尝尝,我永远都是主动的那个。” “哈哈哈,好好好,你永远都主动,我都臣服于你总好了吧。” “嗯。”胡斌满意地笑了。 大概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可能胡斌也反应过来,我俩单独呆的时间太长了,容易引起人的怀疑,所以她便着急把我支出去了。 回到房间,我美美的睡了一觉。 因为这个时候我觉得可能所有事情都该就此了解了。胡斌也是我的女人了,哪怕她还是放心不下家族使命,执意到找到秦皇陵,那我帮她不就完了,至少没有了那么多悬而未决的疑团,也没有了各方角斗,甚至唯一制衡我的因素果胖子也可以顺利脱险。 现在的我可谓是无事一身轻,精神倍爽。 可是我哪里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即便是胡斌,我以为胜券在握了,也还是偶尔会不省心。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女佣就来敲我房门,我揉开惺忪的睡眼,却被告知胡斌叫我到书房,说是有话要说。 胡斌找我我自然麻溜的前去。没想到,我刚到书房,就发现胡斌还是昨日的那个男生装束,面色冷峻,板着脸不说话。即便此时书房就我和她两个人,也依旧没看到她脸上丝毫的笑容。 “难不成过了一个晚上她又翻脸不认帐了?”我心里暗暗说道,感觉情况并不太好。 “呵呵,怎么了这是?你不是说就咱俩的时候不用这样严肃吗?” br /> “为什么呀?”我耐心听到。 “我昨晚仔细想过了,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我俩不合适。”胡斌冷冷的说道,虽然还翘着二郎腿,和她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但是现在我听上去,她的声音就是那种戏腔中女伶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话。 “怎么不合适?” “外人只知道我是一个男人,即便将来我公布了真实身份,依然会有流言蜚语传出,人言可畏,我不想成为被吐槽的对象。” “就为这个?” “难道还不够吗?你希望听到别人说你娶了一个男人婆嘛?” “希望啊,如果天下人都对你有误解,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会告诉全世界,我娶了你,你不是什么男人婆,你比那些嚼舌根的男人还要男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谈论你。” “你这是一厢情愿!” “爱情就是不讲道理,你要是因为这个要离开我,我是不会答应的。”说着,我便一屁 股坐在沙发上,也可是蛮不讲理起来。 “你——”胡斌欲言又止,“你不了解我,等你真了解我以后,你就不好这么想了。” “那你倒是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啊,等你讲完了,再谈这些也不迟。” “这个故事听起来又臭又长,你有兴趣听吗?” “当然,我洗耳恭听。” “故事还要从我妈妈开始讲起,我还没有出身的时候她就做了小三,而且这个小三还做的不明不白的。”胡斌平静的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却又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娓娓道来,我真看不出她是在讲述自己心酸的同年和母亲不堪的过往。 对生活的举重若轻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个不可不见的高人。 “你妈妈?” “嗯,那个时候她正怀着我,被正房找上门,扇了两个巴掌,才知道自己是做了小三。那个男人做的一篇好文章,讲的一口好文采,曾经大学的时候是辩论队的一号选手,我妈就这么被骗的团团转,可万万没想到,吃了两个巴掌,挨了一顿揍,竟然被赶出了家门。” 听胡斌说起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双面人生,我不由得开始心疼起她来,一个女人,却带着男人的“面具”,她的心底该有多大的伤痛。 胡斌的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正经谈个恋爱,谈到要结婚了,就成了小三了。而这两个巴掌,除了让她脸肿了好几天之外,还顺带毁了胡斌的童年。 胡斌的妈妈是个农村出来的女人,却生了一张娇艳的脸,是个草包美人,大字不识几个,被胡斌她爸骗上了床。这个见识短浅的女人,原本等着 胡斌生下来,是个男娃,就好母凭子贵。 可惜胡斌不争气,少长了一块肉,是个女娃。 胡斌的妈就这么疯了。 胡斌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艰难的从一尺长,长成两尺长,两尺长,长成会下地走路。 长到六七岁,还没有死,真是个奇迹。 大家都觉得她是奇迹,不但没死,还很倔强的活着,像踩不死的狗尾巴草。 她妈不给她做饭,她就去菜市场捡烂叶子吃,煮在锅里,一边吃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妈。 胡斌她妈疯的彻底,有一回没把她绑住,疯到了大街上,叫电动车撞断了腿,电动车赔了一笔钱给胡斌她妈,三千五。 她住在胡同里,街坊邻居喜欢时不时怜爱她一下,把她挂在嘴边念叨:哎呀胡斌啊……胡斌妈真是个造孽的啊…… 胡斌面无表情的嚼着捡来的烂梗菜叶子,咬的苦仇大恨,听久了,也不知道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是骂她妈,还是骂她。 胡斌把三千五存了起来,她七八岁的年纪,从对门口房东的电视机里,学到了一些道理。 有些有用的道理,有些狗屁不通的道理。 但胡斌这么小的年纪,却牢牢的记住了房东每天吹嘘自己儿子的话:我儿子考上了什么什么大学,一年赚多少多少钱,住多大的房子。 胡斌虽然不明白,房东儿子住大房子,房东为什么住土胚房。 她回头看了眼瘫在床上骂她小杂种的她妈,有些明白房东儿子的 想法。 r /> 能赚大钱,住大房子,能吃好饭,穿新衣,还能请个保姆照顾她半死不活的妈。 胡斌对此很是向往,七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三千五百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民办小学报名。 老师问她家长呢,她就说家长在上厕所,让自己先办着。 民办小学,在现如过江之鲫,给外来打工的农名工子女读书,师资一流,当然是一流的差的“一流”。 胡斌可能遗传了她爸,天生是个当演说家的料,撒起慌来面色不改,沉着冷静,把一流师资差的老师,糊弄的团团转。 她拿着自己性别为男的身份证、户口本,给自己报上了名。 胡斌她妈大骂她不孝子,杂种,狗东西,胡斌便从外面捡了一根棍子,手腕那么粗,敲在床头,她妈一开口骂她,她就拿棍子在床上打一下。胡斌小心的避开她妈的身体,打在厚厚的被褥上,以示威胁。 胡斌的表情阴寒,实在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她说,“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胡斌她妈不敢说了,闭上嘴。 她就用这个木棍威胁她妈。但是,晚上煮饭给她吃,伺候她拉屎撒尿,给她洗衣做饭。 胡斌一天十二个小时,表情都很阴寒,戾气极重,不像个姑娘。 偶尔温情的时候,坐在她妈的床头,也会和她疯子妈讲讲道理。 她一般讲这个三个道理:一我要读书,二读书才能赚钱,三我赚到钱之前,你不能死。胡斌的疯子妈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道理,疯了这么多年,也硬撑着没死。 胡斌的童年,就在拿棍子威胁自己老母,去早餐店乌漆嘛黑的后院刷碗,在菜市场里捡些烂叶子,补贴家用,活了下来。 她一条红领巾用了三年,红的都洗成白的了,把革命烈士的鲜血洗没了,依然在用。 胡斌从小穿着男装,在学校从来没去过厕所,头发永远剃成小平头,端端正正的坐在教室:装男人。 她的前半生,除了让自己不要饿死之外,人生中第二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装成男人。 胡斌的本事再大,口才再好,也忽悠不了派出所的警察。她身份证被她的疯子妈改成了男,她不知道她妈当年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这时候,决计做不到。 胡斌做不到改变社会,只能改变自己,好在装男人不是个复杂的事情,她只需要好好读书,不要说话,每天阴寒着脸,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她不需要朋友,她只需要在这个大家都吃好喝好的社会里,能吃到一顿饱饭。在学校里面胡斌开拓了很多业务:比如帮忙写作业,帮忙考试作弊,你情我愿,拿钱办事。 胡斌这样的好学生,老师万分信任她,绝不相信她会帮人作弊。胡斌就利用这一点,帮所有人作弊。于是在持续性辜负,间歇性愧疚中,她的业务渐渐熟练。别人放暑假写一份作业,她放暑假写二十份作业,非免费,分成上、中、下三个质量,收取一定价钱。 她做这份不怎么光彩的工作时,她的疯子妈就要吵,吵的天翻地覆,吵得她无法安心工作。 ( = ) 章节目录 第096章 只做你怀里的小猫咪 但就在她10岁那年,终于疯子妈不吵了。 她妈妈在一个夏天突然去世。然后,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奶奶便来到了她家里,替她打点好所有的后事之后,她被接走了。 “你听完之后一定觉得很讽刺,我一边很斯文的像个读书人,在作业上写着: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一边拿棍子抽我妈,现在回忆起来,我都感觉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没想到你过的这么不容易。”我想抱抱她,但是她拒绝了,“我从小不知道我爸爸是谁,直到我奶奶出现,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爹,胡家的嫡女?呵呵,简直讽刺。” “你奶奶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嘛?” “知道。”胡斌自嘲道,“但是她没办法了,胡家除了我这个私生女之外已经没有孩子了,她不忍看着胡家断子绝孙,所以只好把我接回胡家。” “原来如此。” “这就是姻缘。”胡斌继续说道,“奶奶其实对我不错,她是愿意把我当做女孩养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做一个男人,也想要争一口气,证明女人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她答应了,所以我这么多年来,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男人的样子。” 后面的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上次莫莹莹跟我说起过,胡斌奶奶收养了很多女娃,她们从小陪着胡斌长大,胡斌的奶奶死后,这些女孩子就成了她的私有财产,这其中之一,便是辰一娜。 “就这些?” 胡斌诧异地看着我,“难道还不够吗?” “虽然你童年很苦,但那都是过去了,你说的这个理由,没办法说服我分手。” “你——”胡斌无奈了。 “傻丫头,我知道你还在犹豫,担心这担心那,但我要告诉你,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会好好守护你,陪在你身边,哪怕你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前做回女人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足够了。” “真的?你不委屈?”胡斌试探道。 “不委屈。” “那行。”胡斌释怀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嗯,我说的。” “只做情人,你可愿意?” “情人叫的多怪异啊,搞得我们是地下情似的。” “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胡斌强调道。 “呸,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脸严肃说道,“只能说,我们的关系是因为特殊情况所以严格保密的,可不是因为做了丑事见不得人才这样遮遮掩掩的。” 胡斌莞尔一笑,终于被我说服了。 “对嘛,笑起来明明这么好看,偏偏板着一张脸。” 胡斌白了我一眼,命令道:“那你还不过来!” “干嘛呀?”我装傻道。 “做过来。”胡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我故事还没讲完呢,你抱着我,我再讲给你听。” 我乖乖照做,胡斌躺在我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道:“一晚上没有闻到你的味道,我就感觉很焦虑,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呀?” “那我天天陪你休 息好了。” “哼,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那你的一娜怎么办?莫蓓颖怎么办?”胡斌看着我,这显然是话里有话。 “哈哈哈,那就一起休息呀。”我坏坏一笑。 “讨厌!”胡斌拧了我一把,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叫你胡说八道!” “痛痛痛!”我赶紧讨饶道。 “以后我只做你怀里的小猫咪好不好?”胡斌柔声道。 “好呀。”我摩挲着她的脸颊,“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可不准再像今天这样吓我了。” “嗯。”胡斌懂事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你得一直陪着我,包容我,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许不要我,我要是再反复不定,你就像今天这样耍无赖,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准改变主意。” “哈哈哈,我怎么还成无赖了,我觉得你才无赖,哪有这样要求我做这做那的,不得你乖一点吗?” “哼,我就不要,我就要你宠着我,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吗?我现在就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感觉。” “好好好,我宠,我一定宠你!”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胡斌看着我一脸幸福的说道,“其实,我本名应该叫胡冰,冰雪的冰,这是我妈给我取的,现在的名字是我后来自己改的。” “胡冰?冰雪聪明,那我叫你冰冰吧,怎么样?” 胡斌点了点头,“好的呀,你叫什么都行。” “真的吗,现在这么听我的话了? ” “那可不,我的做乖孩子,最听你话的小猫咪呀。” “冰冰,你能在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这样我就可以多了解你一点。” 胡冰瞥了我一眼,“你为什么想了解我,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就不怕接我伤疤?” “你这么聪明,那些你不愿揭开的伤疤自然不会说出来。” 胡冰捏了一下我的脸,笑道:“那你听还有什么意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那就要看你愿意给我看多少了,我若是在你心目中已经没有任何隔阂,就不需要再有任何隐瞒,你就我,我就是你,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 “切,要是都告诉你了,我就没有秘密了,你要是哪天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胡斌又捏了我一把,笑道:“可以慢慢告诉你,用一生的时间,好不好?” “小情话说的一套套的,看不出来你还是各段子手。” 胡冰嘻嘻一笑,“那可不,我以前可是靠三寸不烂之舌走遍天下的。” 年少时的胡斌敢用棍子抽自己老母,也敢冒充大学生。 她就是这么和阿宝认识的。那时候胡斌已经是一个初中生,在胡家衣食无忧,但是她那时候也正值叛逆期,认为在这个家没有归属感,便想着回到原来住的地方,在狭窄的破屋里住了将近两年。 > 阿宝 的大哥是办 证的,就在巷子口开了一家小门面办 证,什么证都办,最擅长办假证:最后一条不轻易外传,阿宝只因为坚固的革命友谊告诉了好兄弟胡斌。 胡斌是个讲信用的人,嘴巴很牢,这也是阿宝佩服她的一点。 她的大学生假证,也是阿宝的哥给办的。但是阿宝他哥实在不敢胡斌拿着这本证出去招摇撞骗,说什么也不肯卖,后来还是阿宝趁他哥出去打麻将的时候偷的。 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胡斌和他两拳相撞,说了句好兄弟。 阿宝被揍得鼻青脸肿,担心道,“斌哥,这个是清华大学的学生证啊,你行吗,我咋觉得有点儿虚啊。” 胡斌的身份证上,名字就是这个:胡斌。 她拿着这份假证,皱眉,“不是名牌大学谁要你。” 阿宝真的为她担心,一个初中毕业的人,要去冒充清华大学的学生,实在是很有风险,很有困难。 但是胡斌狗胆子包天,艺高人大胆,在江湖上飘的,还能虚这个吗。胡斌至今想起来,都没法儿理解初中生的脑子里都用什么做的,钢筋混泥土都不会错。她那时候脑子里大约就是钢筋混泥土。 她就拿着这张清华大学毕业证,去上岗应聘。 人家问她怎么看着跟小孩儿一样,胡斌从善如流,侃侃而谈,从天文地理谈到人与自然,把家长哄得摸不着东南西北。 “嗨,我就是显年轻,阿姨,您别看我啊,我妈现在这个年纪了,还被人认成大学生呢!就前天走路上!” 她就是撒谎不打草稿,测谎仪都测不出来。 胡斌这张嘴皮子厉害,上下翻飞,能把死人说活了,这么溜须拍马,还真有人信了她的鬼话。这倒是与她现在沉默寡言的性格大相径庭,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到了胡家之后,被迫担负起了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压力。 她就这样骗到了自己第一份工作,胡斌自有分寸,辅导高三的,肯定不行,但是辅导高一,辅导初中的,那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 她不保送,准是当年的中考状元。 胡斌脑子就是这样好。 “那后来怎么了?”这个故事确实有意思,连我都听得津津有味。 胡冰噗嗤一下,“有这么好听吗?” “嗯,我发现你小时候非常具有传奇色彩,故事引人入胜,很有吸引力。” “其实也没什么,后来我在那里住了一两年,还没等中考,我就被奶奶接回去了,阿宝还找了我一阵。” “你奶奶之前这么长时间都美来找你吗?” “找啊,怎么不找,只不过我太任性了,她知道管不住我,索性就随我去了。” “那后来怎么有来接了?” “后来......她身体不好,我......”胡冰眼眶里噙着泪水,“我对不起她,在本该孝顺她的时候却没有在她身边尽孝......” “别难过了,奶奶看到你今天这样,肯定也会开心的。” 胡冰把头埋在我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女人伤心的时候有一种凄厉的美,这种美会让人泛起无线的怜爱。 ( = ) 章节目录 第096章 只做你怀里的小猫咪 但就在她10岁那年,终于疯子妈不吵了。 她妈妈在一个夏天突然去世。然后,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奶奶便来到了她家里,替她打点好所有的后事之后,她被接走了。 “你听完之后一定觉得很讽刺,我一边很斯文的像个读书人,在作业上写着: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一边拿棍子抽我妈,现在回忆起来,我都感觉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没想到你过的这么不容易。”我想抱抱她,但是她拒绝了,“我从小不知道我爸爸是谁,直到我奶奶出现,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爹,胡家的嫡女?呵呵,简直讽刺。” “你奶奶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嘛?” “知道。”胡斌自嘲道,“但是她没办法了,胡家除了我这个私生女之外已经没有孩子了,她不忍看着胡家断子绝孙,所以只好把我接回胡家。” “原来如此。” “这就是姻缘。”胡斌继续说道,“奶奶其实对我不错,她是愿意把我当做女孩养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做一个男人,也想要争一口气,证明女人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她答应了,所以我这么多年来,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男人的样子。” 后面的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上次莫莹莹跟我说起过,胡斌奶奶收养了很多女娃,她们从小陪着胡斌长大,胡斌的奶奶死后,这些女孩子就成了她的私有财产,这其中之一,便是辰一娜。 “就这些?” 胡斌诧异地看着我,“难道还不够吗?” “虽然你童年很苦,但那都是过去了,你说的这个理由,没办法说服我分手。” “你——”胡斌无奈了。 “傻丫头,我知道你还在犹豫,担心这担心那,但我要告诉你,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会好好守护你,陪在你身边,哪怕你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前做回女人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就足够了。” “真的?你不委屈?”胡斌试探道。 “不委屈。” “那行。”胡斌释怀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嗯,我说的。” “只做情人,你可愿意?” “情人叫的多怪异啊,搞得我们是地下情似的。” “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胡斌强调道。 “呸,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脸严肃说道,“只能说,我们的关系是因为特殊情况所以严格保密的,可不是因为做了丑事见不得人才这样遮遮掩掩的。” 胡斌莞尔一笑,终于被我说服了。 “对嘛,笑起来明明这么好看,偏偏板着一张脸。” 胡斌白了我一眼,命令道:“那你还不过来!” “干嘛呀?”我装傻道。 “做过来。”胡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我故事还没讲完呢,你抱着我,我再讲给你听。” 我乖乖照做,胡斌躺在我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道:“一晚上没有闻到你的味道,我就感觉很焦虑,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呀?” “那我天天陪你休 息好了。” “哼,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那你的一娜怎么办?莫蓓颖怎么办?”胡斌看着我,这显然是话里有话。 “哈哈哈,那就一起休息呀。”我坏坏一笑。 “讨厌!”胡斌拧了我一把,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叫你胡说八道!” “痛痛痛!”我赶紧讨饶道。 “以后我只做你怀里的小猫咪好不好?”胡斌柔声道。 “好呀。”我摩挲着她的脸颊,“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可不准再像今天这样吓我了。” “嗯。”胡斌懂事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你得一直陪着我,包容我,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不许不要我,我要是再反复不定,你就像今天这样耍无赖,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准改变主意。” “哈哈哈,我怎么还成无赖了,我觉得你才无赖,哪有这样要求我做这做那的,不得你乖一点吗?” “哼,我就不要,我就要你宠着我,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吗?我现在就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感觉。” “好好好,我宠,我一定宠你!”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胡斌看着我一脸幸福的说道,“其实,我本名应该叫胡冰,冰雪的冰,这是我妈给我取的,现在的名字是我后来自己改的。” “胡冰?冰雪聪明,那我叫你冰冰吧,怎么样?” 胡斌点了点头,“好的呀,你叫什么都行。” “真的吗,现在这么听我的话了? ” “那可不,我的做乖孩子,最听你话的小猫咪呀。” “冰冰,你能在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这样我就可以多了解你一点。” 胡冰瞥了我一眼,“你为什么想了解我,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就不怕接我伤疤?” “你这么聪明,那些你不愿揭开的伤疤自然不会说出来。” 胡冰捏了一下我的脸,笑道:“那你听还有什么意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那就要看你愿意给我看多少了,我若是在你心目中已经没有任何隔阂,就不需要再有任何隐瞒,你就我,我就是你,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 “切,要是都告诉你了,我就没有秘密了,你要是哪天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胡斌又捏了我一把,笑道:“可以慢慢告诉你,用一生的时间,好不好?” “小情话说的一套套的,看不出来你还是各段子手。” 胡冰嘻嘻一笑,“那可不,我以前可是靠三寸不烂之舌走遍天下的。” 年少时的胡斌敢用棍子抽自己老母,也敢冒充大学生。 她就是这么和阿宝认识的。那时候胡斌已经是一个初中生,在胡家衣食无忧,但是她那时候也正值叛逆期,认为在这个家没有归属感,便想着回到原来住的地方,在狭窄的破屋里住了将近两年。 > 阿宝 的大哥是办 证的,就在巷子口开了一家小门面办 证,什么证都办,最擅长办假证:最后一条不轻易外传,阿宝只因为坚固的革命友谊告诉了好兄弟胡斌。 胡斌是个讲信用的人,嘴巴很牢,这也是阿宝佩服她的一点。 她的大学生假证,也是阿宝的哥给办的。但是阿宝他哥实在不敢胡斌拿着这本证出去招摇撞骗,说什么也不肯卖,后来还是阿宝趁他哥出去打麻将的时候偷的。 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胡斌和他两拳相撞,说了句好兄弟。 阿宝被揍得鼻青脸肿,担心道,“斌哥,这个是清华大学的学生证啊,你行吗,我咋觉得有点儿虚啊。” 胡斌的身份证上,名字就是这个:胡斌。 她拿着这份假证,皱眉,“不是名牌大学谁要你。” 阿宝真的为她担心,一个初中毕业的人,要去冒充清华大学的学生,实在是很有风险,很有困难。 但是胡斌狗胆子包天,艺高人大胆,在江湖上飘的,还能虚这个吗。胡斌至今想起来,都没法儿理解初中生的脑子里都用什么做的,钢筋混泥土都不会错。她那时候脑子里大约就是钢筋混泥土。 她就拿着这张清华大学毕业证,去上岗应聘。 人家问她怎么看着跟小孩儿一样,胡斌从善如流,侃侃而谈,从天文地理谈到人与自然,把家长哄得摸不着东南西北。 “嗨,我就是显年轻,阿姨,您别看我啊,我妈现在这个年纪了,还被人认成大学生呢!就前天走路上!” 她就是撒谎不打草稿,测谎仪都测不出来。 胡斌这张嘴皮子厉害,上下翻飞,能把死人说活了,这么溜须拍马,还真有人信了她的鬼话。这倒是与她现在沉默寡言的性格大相径庭,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到了胡家之后,被迫担负起了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压力。 她就这样骗到了自己第一份工作,胡斌自有分寸,辅导高三的,肯定不行,但是辅导高一,辅导初中的,那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 她不保送,准是当年的中考状元。 胡斌脑子就是这样好。 “那后来怎么了?”这个故事确实有意思,连我都听得津津有味。 胡冰噗嗤一下,“有这么好听吗?” “嗯,我发现你小时候非常具有传奇色彩,故事引人入胜,很有吸引力。” “其实也没什么,后来我在那里住了一两年,还没等中考,我就被奶奶接回去了,阿宝还找了我一阵。” “你奶奶之前这么长时间都美来找你吗?” “找啊,怎么不找,只不过我太任性了,她知道管不住我,索性就随我去了。” “那后来怎么有来接了?” “后来......她身体不好,我......”胡冰眼眶里噙着泪水,“我对不起她,在本该孝顺她的时候却没有在她身边尽孝......” “别难过了,奶奶看到你今天这样,肯定也会开心的。” 胡冰把头埋在我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女人伤心的时候有一种凄厉的美,这种美会让人泛起无线的怜爱。 ( = ) 章节目录 第097章 家族使命 胡斌出身在一个小三的单亲家庭,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受到的第一重磨难。但是,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她学会了独立、坚强,她拥有超乎寻常女人甚至男人的忍耐力、意志力,她有清楚且持之以恒的信念。 她回到胡家,被迫接受与她毫无交集的人生,是她的第二次磨难。那是一个没有多少亲情的地方,豪门深似海,本就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再加上她是一个女娃,对于豪门而言,那是一种难言的“痛”,若不是胡家如此大的家业将面临无人继承的现实问题,估计她这辈子都无法回到胡家。因此,她只能像从前那样,装成一个男孩,向世界不公平的冷眼继续抗争。 奶奶去世以后,胡家整个家族就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头上,这是胡冰现在,乃至将来长期遭受的磨难。 她必须承担起复兴胡家的使命。 这是她无法左右的事实,除非她没有回来,或者,她甘愿就此放弃。 但是她不能,她从小骨子里就充满了倔强,她不会向现实低头,而是证明自己。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偏要日月换新天。 可是,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所有事都顺风顺水,面临的困难也不是靠着毅力和恒心就能解决的。要想得到什么,就势必也要付出一些什么。 胡冰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福多一点,还是祸多一点。 但是,胡冰此时应该在想,眼前的这个人,也就是我,可能是她生命里最大的祸患,因为我的出现,她变得不再冷静,无法客观的判断面料的风险,潜在的利益,也无法分析今后的发展结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胡冰似乎很喜欢捏我的脸,她玩的不亦乐乎,“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爱上你本就是一件风险大于收益的事情,为什么我还是要做呢?” “那你想要风险多一点还是收获多一点?”我抓住她捏我的手,她略微有些害怕,想躲回去,但已经晚了。 “收益。”胡冰毫不犹豫地说道。 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这辈子遇上我,也不知道是福多一点,还是祸多一点。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把心扉关闭了小半辈子的胡斌,在此之前,绝不会明白用生命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 “好,从此以后,你肩膀上的责任也好使命也好,由我帮你共同承担,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把收益最大化的。” “哈哈哈,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你就是我最大的财富啊。” “我知道啊。”我莞尔一笑,抓着她的手,慢慢将脸凑到她面前,她眼神立即躲了过去,但是发现我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有再靠近,她又不自觉地看了我一眼。 就在此时,我瞅准时机,一下吻了上去。 “呜呜......”胡冰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胡冰竟然还在身边。她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蜷缩着身子,紧紧贴着我。 “额......”胡冰突然醒了,她似乎是惊醒的一般,骤然起身。 我发现她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下意识地拿起床边的衣服,麻利地套上,“我竟然睡着了,怎么会这样?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夜温存之后,胡冰果然又反复了。 我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看这不好好的吗,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真的吗?你确定没有人知道?”胡冰这才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有些顾虑。 “昨晚我已经吩咐过了,所有女眷都不在这一层。” “可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问题是两个男人就算睡在一起,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胡冰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锤了我一拳,抱怨道:“都怪你。” “行行行,都怪我还不行吗?别生气了,乖。”我在胡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胡冰又拿手拧了我一把,撅着嘴吧说道:“你骗我,做女人一点也不好。” 我楞了一下,还没弄明白胡冰这话什么意思,这时,她却含羞道,“我还疼着呢。” 我立即心领神会,也不由得害羞起来。 r /> “都怪我不好,要不你再宁我一把出出气?” “才不要。”胡冰微微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不过,感觉还蛮不错的。” “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学会勾引我了,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但此时,我也只好心里一说,因为,我一看时间,发现已经9点了,要是在不出门,就真的引起怀疑了。 胡冰穿好了西装,今天正好有个新品发布会会,她要出去做演讲。 饶是发布会现场帅哥云集,台下一众女嘉宾花痴地看着台上,但 此时无一例外,脸红心跳的看胡冰。 胡冰上台前和众人调侃了两句,便没说了,毕竟她的性格大家有目共睹,即便是看上去关系比较熟的,也仅仅是生意伙伴那么简单。 辰一娜在现场指挥工作人员拿着一大纸箱进来,打开之后,里面是四十多捧鲜花。 十点整,开幕式正式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前面的开场白都是老调重弹,我坐在台下,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 直到主持人宣布胡冰上台,我才抬起头来。 但是,胡冰上台之后也是一愣,一抬头,就看见我坐在台下看着她。胡冰平时说话都是字正腔圆,特别是压低了的低音炮共振,从话筒里传出来,刺激的下面的女嘉宾,捧着脸喊“耳朵怀孕”之类的话。 胡冰的词儿不多,但招架不住她人气高,可能现在女性的审美倾向于女性化,喜欢阴气一点的男生。而胡斌的桃花眼跟带电一样,令这些女人反倒是欲罢不能。 台下记者和摄影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就没停过。 一轮发布会下来,足足过了一个小时。 下台的时候,胡冰松了领带,鼻尖微微冒汗,直接离开了会场。 最近天气转凉,都阴沉沉的。 之前胡冰参加的发布会,她往台下一坐,气氛立即会安静下来,总之台上有多热闹,台下就有多冷清,整个会场的气氛都给她带的冰冰凉的。 胡冰这个人端的很,就算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她都挺端。 具体表现在,明明十分在意我这时候在干什么,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打量一圈。 当她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她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身边几个女生突然停下了动作,一个两个娇羞的红了脸蛋,“他好像在看这里!” 胡冰漠然的盯着我,我确实看了她半天,直到胡冰和我目光对视上了,我眼睛亮了亮,装了两颗星星在眼里。 即便隔得这样远,但我立即站立起来,跟了上去。 我身边的女生兴奋的红了脸,凑在一起卷着头发,垂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直到走出会场,胡冰还是一言不发。 “嗯哼!”我咳嗽了一声。 胡冰穿着西装,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禁欲十足。 “你怎么来了?”胡冰瞥了我一眼,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不要表现出我们的关系吗?” 这话明显是在抱怨我。 “放心吧,别这么刻意,你不说,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可我——”胡冰降低了声音,尽量平静,“可我差点没有绷住。” “淡定点,要不然喝点什么?”我们走进一家星巴克。 “两杯拿铁。”胡冰冷冷地对服务员说道。 我笑道,“我要吃卡布奇诺!” 胡冰皱眉,“要求这么多干什么,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我要七分糖的,太甜的不吃。” “我看是对你太甜了。”胡冰冷着声音。 我翘着腿,无视了周围人的打量,任性十足,“我不管,你给我加糖。” 胡冰冷哼一声,她嘴上虽然刻薄的要死,手里却仔细的撕开了糖包,甚至还很细心的搅拌了一下。 搅拌完之后,胡冰嫌弃的递给我,“赶紧喝,喝完了就滚。” “哈哈哈,你别紧张,紧张了才说明心里有鬼,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你来干嘛?” > “一是为了来捧捧场。” 胡冰立即冷哼一声,“我一开始是没打算来出席这个发布会的。你来捧什么场啊,就是成心捣乱。” 确实,以前胡冰总是找遍所有理由拒绝参加这类大型集会。对她而言,台下的人就像是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尖叫,无趣,弱智,还没独立思考的人格,活像个疯人院。 奈何胡冰必须为了公司利益考虑,商业需要炒作,需要噱头,没有公关的企业,注定要被时代淘汰,加之主办方盛情邀约,不参加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时候,正好有个服务员走过来,穿着一条西装裙,露出白花花的腿。脸上都化了淡淡的妆容,看上去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咖啡店里的男同胞们眼神难以自持的往她的大腿上打量了片刻,然后又感觉到不好意思,一个个红着脸,逼着自己把眼神收了回来。 但是我却只盯着胡冰,笑道:“你别总是着急怼我,我还没说第二件事,我来是要告诉你,乘着秋家还没反应过来,悄悄离开,再探古墓。” ( = ) 章节目录 第097章 家族使命 胡斌出身在一个小三的单亲家庭,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受到的第一重磨难。但是,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她学会了独立、坚强,她拥有超乎寻常女人甚至男人的忍耐力、意志力,她有清楚且持之以恒的信念。 她回到胡家,被迫接受与她毫无交集的人生,是她的第二次磨难。那是一个没有多少亲情的地方,豪门深似海,本就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再加上她是一个女娃,对于豪门而言,那是一种难言的“痛”,若不是胡家如此大的家业将面临无人继承的现实问题,估计她这辈子都无法回到胡家。因此,她只能像从前那样,装成一个男孩,向世界不公平的冷眼继续抗争。 奶奶去世以后,胡家整个家族就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头上,这是胡冰现在,乃至将来长期遭受的磨难。 她必须承担起复兴胡家的使命。 这是她无法左右的事实,除非她没有回来,或者,她甘愿就此放弃。 但是她不能,她从小骨子里就充满了倔强,她不会向现实低头,而是证明自己。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偏要日月换新天。 可是,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所有事都顺风顺水,面临的困难也不是靠着毅力和恒心就能解决的。要想得到什么,就势必也要付出一些什么。 胡冰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福多一点,还是祸多一点。 但是,胡冰此时应该在想,眼前的这个人,也就是我,可能是她生命里最大的祸患,因为我的出现,她变得不再冷静,无法客观的判断面料的风险,潜在的利益,也无法分析今后的发展结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胡冰似乎很喜欢捏我的脸,她玩的不亦乐乎,“你说我是不是没救了?爱上你本就是一件风险大于收益的事情,为什么我还是要做呢?” “那你想要风险多一点还是收获多一点?”我抓住她捏我的手,她略微有些害怕,想躲回去,但已经晚了。 “收益。”胡冰毫不犹豫地说道。 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这辈子遇上我,也不知道是福多一点,还是祸多一点。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把心扉关闭了小半辈子的胡斌,在此之前,绝不会明白用生命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 “好,从此以后,你肩膀上的责任也好使命也好,由我帮你共同承担,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把收益最大化的。” “哈哈哈,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你就是我最大的财富啊。” “我知道啊。”我莞尔一笑,抓着她的手,慢慢将脸凑到她面前,她眼神立即躲了过去,但是发现我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有再靠近,她又不自觉地看了我一眼。 就在此时,我瞅准时机,一下吻了上去。 “呜呜......”胡冰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胡冰竟然还在身边。她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蜷缩着身子,紧紧贴着我。 “额......”胡冰突然醒了,她似乎是惊醒的一般,骤然起身。 我发现她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下意识地拿起床边的衣服,麻利地套上,“我竟然睡着了,怎么会这样?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夜温存之后,胡冰果然又反复了。 我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看这不好好的吗,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真的吗?你确定没有人知道?”胡冰这才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有些顾虑。 “昨晚我已经吩咐过了,所有女眷都不在这一层。” “可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问题是两个男人就算睡在一起,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胡冰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锤了我一拳,抱怨道:“都怪你。” “行行行,都怪我还不行吗?别生气了,乖。”我在胡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胡冰又拿手拧了我一把,撅着嘴吧说道:“你骗我,做女人一点也不好。” 我楞了一下,还没弄明白胡冰这话什么意思,这时,她却含羞道,“我还疼着呢。” 我立即心领神会,也不由得害羞起来。 r /> “都怪我不好,要不你再宁我一把出出气?” “才不要。”胡冰微微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不过,感觉还蛮不错的。” “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学会勾引我了,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但此时,我也只好心里一说,因为,我一看时间,发现已经9点了,要是在不出门,就真的引起怀疑了。 胡冰穿好了西装,今天正好有个新品发布会会,她要出去做演讲。 饶是发布会现场帅哥云集,台下一众女嘉宾花痴地看着台上,但 此时无一例外,脸红心跳的看胡冰。 胡冰上台前和众人调侃了两句,便没说了,毕竟她的性格大家有目共睹,即便是看上去关系比较熟的,也仅仅是生意伙伴那么简单。 辰一娜在现场指挥工作人员拿着一大纸箱进来,打开之后,里面是四十多捧鲜花。 十点整,开幕式正式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前面的开场白都是老调重弹,我坐在台下,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 直到主持人宣布胡冰上台,我才抬起头来。 但是,胡冰上台之后也是一愣,一抬头,就看见我坐在台下看着她。胡冰平时说话都是字正腔圆,特别是压低了的低音炮共振,从话筒里传出来,刺激的下面的女嘉宾,捧着脸喊“耳朵怀孕”之类的话。 胡冰的词儿不多,但招架不住她人气高,可能现在女性的审美倾向于女性化,喜欢阴气一点的男生。而胡斌的桃花眼跟带电一样,令这些女人反倒是欲罢不能。 台下记者和摄影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就没停过。 一轮发布会下来,足足过了一个小时。 下台的时候,胡冰松了领带,鼻尖微微冒汗,直接离开了会场。 最近天气转凉,都阴沉沉的。 之前胡冰参加的发布会,她往台下一坐,气氛立即会安静下来,总之台上有多热闹,台下就有多冷清,整个会场的气氛都给她带的冰冰凉的。 胡冰这个人端的很,就算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她都挺端。 具体表现在,明明十分在意我这时候在干什么,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打量一圈。 当她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她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身边几个女生突然停下了动作,一个两个娇羞的红了脸蛋,“他好像在看这里!” 胡冰漠然的盯着我,我确实看了她半天,直到胡冰和我目光对视上了,我眼睛亮了亮,装了两颗星星在眼里。 即便隔得这样远,但我立即站立起来,跟了上去。 我身边的女生兴奋的红了脸,凑在一起卷着头发,垂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直到走出会场,胡冰还是一言不发。 “嗯哼!”我咳嗽了一声。 胡冰穿着西装,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禁欲十足。 “你怎么来了?”胡冰瞥了我一眼,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不要表现出我们的关系吗?” 这话明显是在抱怨我。 “放心吧,别这么刻意,你不说,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可我——”胡冰降低了声音,尽量平静,“可我差点没有绷住。” “淡定点,要不然喝点什么?”我们走进一家星巴克。 “两杯拿铁。”胡冰冷冷地对服务员说道。 我笑道,“我要吃卡布奇诺!” 胡冰皱眉,“要求这么多干什么,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我要七分糖的,太甜的不吃。” “我看是对你太甜了。”胡冰冷着声音。 我翘着腿,无视了周围人的打量,任性十足,“我不管,你给我加糖。” 胡冰冷哼一声,她嘴上虽然刻薄的要死,手里却仔细的撕开了糖包,甚至还很细心的搅拌了一下。 搅拌完之后,胡冰嫌弃的递给我,“赶紧喝,喝完了就滚。” “哈哈哈,你别紧张,紧张了才说明心里有鬼,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你来干嘛?” > “一是为了来捧捧场。” 胡冰立即冷哼一声,“我一开始是没打算来出席这个发布会的。你来捧什么场啊,就是成心捣乱。” 确实,以前胡冰总是找遍所有理由拒绝参加这类大型集会。对她而言,台下的人就像是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尖叫,无趣,弱智,还没独立思考的人格,活像个疯人院。 奈何胡冰必须为了公司利益考虑,商业需要炒作,需要噱头,没有公关的企业,注定要被时代淘汰,加之主办方盛情邀约,不参加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时候,正好有个服务员走过来,穿着一条西装裙,露出白花花的腿。脸上都化了淡淡的妆容,看上去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咖啡店里的男同胞们眼神难以自持的往她的大腿上打量了片刻,然后又感觉到不好意思,一个个红着脸,逼着自己把眼神收了回来。 但是我却只盯着胡冰,笑道:“你别总是着急怼我,我还没说第二件事,我来是要告诉你,乘着秋家还没反应过来,悄悄离开,再探古墓。” ( = ) 章节目录 第098章 再探古墓 胡冰背负着家族使命,寻找秦始皇陵宝藏对她来说好比是一个“魔怔”,劝说她放下估计是不可能了。 昨天我向她提出,能不能把果胖子放了,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再把果胖子当人质,她应该也抹不下面子。胡冰答应了,但理由却不是因为和我的关系,她明确提出要找到宝藏。 这么一来,等于是和我以及果胖子正式敲定了“合作协议”。我相信,如果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会放了果胖子的,毕竟我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很重的地位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逼她。 就跟我自己一样,禹陵后裔也是一个压在我肩膀上的千斤重担,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上次因为秋家人突袭,造成了行动中断。 既然已经撕破脸,就没必要端着,乘着他们还没有掌握全面的情况,我们潜出西安,再探古墓,速战速决。应该能在秋家人反应过来前,揭开古墓的神秘面纱。 当然,此时说找到宝藏还为时过早。 就连宝藏也只是传说而已。 “为什么不等回去说?”胡冰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在外面说话不安全。 “别四处乱看,听我的没错。”我淡定地喝着咖啡,“秋家人一直在派人盯着别墅,从别墅出发,这一目标太大。” “你打算今天就走?” “嗯,没错。”我品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一会儿你把马远山找来,把跟踪我们的人引开,我们连夜出发。” “不需要通知其他人吗?” “放心吧,我都跟一娜交代好了,到时候,高羽寒会带着赵臻、李栋杰他们跟我们回合,分路出发,目标比较小,不容易察觉。” “好吧。”胡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因为不需要提防着胡冰,所以这一次我推进的十分迅速,从某种程度上讲,我把这次探秘也当做自己感兴趣的一件事情。 只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原来的林坤:一个被胡冰胁迫的“合伙人”。 “这就是当时朱迪消失的地方。”高羽寒指着我上次踩到的陷阱处,“我一直想不通,这些石门都是从上到下被封闭的,她是怎么消失的,难道她会瞬移吗?” “这些都不重要。”我打开手中的矿灯,向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看去,这两个人都是被朱迪杀死的。 灯光从两人的脚部慢慢的往上移动,突然灯光在两人的脖颈处停了下来,顺着灯光看去发现两人的器官都被齐齐的隔断。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说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可不是这个。”说完就开始催促着其他人向前走。 众人都不再说话,埋着头向前走去,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又来到了一扇石门的前面。 赵臻见前面又出现一扇石门,心里的火气再也存不住了,立即爆发了出来,大骂道:“他吗的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座墓用得着这么多石门吗。” 张立群看了一眼赵臻,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了石门的前面,仔细的看了一下,回头说道:“这扇石门已经被破坏掉了,没有什么机关了。”说完用手推了一下石门,转过头对后面的人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张立群的身边,一起用力推开了厚重的石门。 可是等众人进入石门之后,里面的情形令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只见这间墓室里站满了用陶土烧制的人俑,从门口向里面望去所有的人俑排列的非常整齐,而且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每一个人俑都雕塑的如同活人一般。 张立群看着这些兵俑突然有一点出神,身体不有自主的向前慢慢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走到一个兵俑的身边,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兵俑身上穿的铠甲,手竟然有点发抖。 张立群从下往上仔细的打量着这尊兵俑,可是当他的眼睛和兵俑的眼睛对碰的时候,突然看到兵俑竟然眨了一下眼皮。 张立群大吃了一惊向后猛的退了一步,虽然撤了回来,但是他的脸上被刚才兵俑的一眨眼吓出了冷汗。 胡冰看出张立群的脸色有点不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张立群扭头看了一眼胡冰,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回道:“没什么。” “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站在一边注视着眼前兵俑的高羽寒突然说了一句话。 张立群看了一眼仍然注视着眼前兵俑没有回头的高羽寒,说道:“你怎么知道?” 高羽寒还是没有扭头,回道:“不是瞎子的人都可以看得见。” 听了高羽寒的话,张立群猛的把头转向自己的前方。发现刚才还安静的站在原地的兵俑,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全部都开始动了起来。 “大家小心 !” 我立即拔枪,尽管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使这玩意儿,在古墓里它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我正紧张的看着眼前“复活”过来的兵俑。 就在此时,张立群却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还大喊的说着:“三十年了,活人俑终于被我找到了,活人俑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么的辛苦吗?”说完张立群竟然向着那些兵俑走了过去。 胡冰见状大声提醒道:“张老不可以过去!” 对于胡冰的提醒张立群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道:“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说有不死的秘密吗,现在,我就可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这些秘密全部都在这些陶俑里面。” 就在张立群说话的时间,一尊兵俑慢慢的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张立群就劈了过去。 就在长剑碰到张立群的瞬间,不知是谁开了一枪,用子弹将马上要劈到张立群身上的长剑弹开。而张立群也被兵俑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张立群抬起头看了一眼失去武器的兵俑,只见这尊兵俑睁着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难道这不是活人俑,这到底是什么?”张立群想到这里,脑袋一下子完全空白了。 “张老你快回来,这里的东西不是活人俑是死士。”我看着仍然呆坐在地上的张立群,大声的喊道。 “死士……”当张立群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袋一下完全短路了,整个人更像是傻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死士。 张立群被吓傻了,可是死士并没有被吓傻,因为它们没有思想。站在张立群面前的那具死士看着仍然发愣的张立群,双手毫不犹豫的向着张立群的胸膛抓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 候,李栋杰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向着张立群身边的那具死士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刀对准死士伸出来的双手砍了过去。只听咔擦一声,死士的双手被齐齐的砍断。李栋杰见一击得手,没有迟疑立即拉着张立群就往回跑。 这时更多的死士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活动起来。 看着刚才还静立不动的兵俑,现在都活了过来胡冰手下的那帮人全都吓坏了,好几个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滑落在地上,就连枪托砸到自己的脚都不知道。 站在我身边的高羽寒,忽然对旁边发愣的赵臻和耶律清辉轻声的提醒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和这些苏醒过来的死士拼杀,第二是从两边的小门跑路。” 说完高羽寒又看了一眼赵臻和耶律清辉,发现两个人刚才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两人还是刚才的那副表情。 高羽寒伸出手摇了一下,又说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经高羽寒这么一摇他们才缓过神来,说道:“我选择第二个,和这么多不知道疼痛的东西拼命我是不敢的。” 说完,赵臻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问道:“你选择哪一个?” 见耶律清辉没有反应,赵臻拍了一下耶律清辉的肩膀。 耶律清辉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复活过来的死士,冷不丁被赵臻拍了一下吓的他魂差点丢了,转过头看了一眼赵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合着刚才我们所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到啊?”赵臻看着一脸疑惑的耶律清辉,又继续说道:“我是说我们从这间墓室两边的小门逃跑还是和这些不是人的东西硬拼,小门这里哪有什么小门啊?”赵臻把目光重新转向高羽寒。 高羽寒看着赵臻抬起手向着自己的后面指了指了,赵臻顺着高羽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发现后面果然有一扇小门。 赵臻将目光从门那边挪开转向墓室中间苏醒过来的死士,嘴里说道:“如果我们跑了的话,其他人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这间墓室里还有另外一扇门,就在咱们身后这扇门的对面。我能看出来的,林坤一定也能看出来,有他在其他人不会有事的。”说完高羽寒向着对面用手指指了一下。 赵臻向着高羽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在对面果然还有另外一扇门。 这个时候,高羽寒转过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说道:“我先带着他们几个离开,李栋杰一会就跟着你们走。” “你没觉得高羽寒和李栋杰怪怪的吗?”辰一娜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也觉得他们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立群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胡冰在旁边一边指挥着手下向着那些死士开枪一边跟张立群说着话。 我跑到胡冰的身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立群,对着胡冰说道:“我刚才在墓室里发现了两扇门,虽然门内肯定有很多的机关,但是也好过和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硬碰硬的好。现在赵臻、高羽寒、耶律清辉已经从左边的门离开了,我们从右边的门离开。” 可是,胡冰还有点迟疑,我急了说道:“你还犹豫什么,在犹豫一会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胡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浩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 = ) 章节目录 第098章 再探古墓 胡冰背负着家族使命,寻找秦始皇陵宝藏对她来说好比是一个“魔怔”,劝说她放下估计是不可能了。 昨天我向她提出,能不能把果胖子放了,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再把果胖子当人质,她应该也抹不下面子。胡冰答应了,但理由却不是因为和我的关系,她明确提出要找到宝藏。 这么一来,等于是和我以及果胖子正式敲定了“合作协议”。我相信,如果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会放了果胖子的,毕竟我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很重的地位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逼她。 就跟我自己一样,禹陵后裔也是一个压在我肩膀上的千斤重担,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上次因为秋家人突袭,造成了行动中断。 既然已经撕破脸,就没必要端着,乘着他们还没有掌握全面的情况,我们潜出西安,再探古墓,速战速决。应该能在秋家人反应过来前,揭开古墓的神秘面纱。 当然,此时说找到宝藏还为时过早。 就连宝藏也只是传说而已。 “为什么不等回去说?”胡冰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在外面说话不安全。 “别四处乱看,听我的没错。”我淡定地喝着咖啡,“秋家人一直在派人盯着别墅,从别墅出发,这一目标太大。” “你打算今天就走?” “嗯,没错。”我品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一会儿你把马远山找来,把跟踪我们的人引开,我们连夜出发。” “不需要通知其他人吗?” “放心吧,我都跟一娜交代好了,到时候,高羽寒会带着赵臻、李栋杰他们跟我们回合,分路出发,目标比较小,不容易察觉。” “好吧。”胡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因为不需要提防着胡冰,所以这一次我推进的十分迅速,从某种程度上讲,我把这次探秘也当做自己感兴趣的一件事情。 只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原来的林坤:一个被胡冰胁迫的“合伙人”。 “这就是当时朱迪消失的地方。”高羽寒指着我上次踩到的陷阱处,“我一直想不通,这些石门都是从上到下被封闭的,她是怎么消失的,难道她会瞬移吗?” “这些都不重要。”我打开手中的矿灯,向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看去,这两个人都是被朱迪杀死的。 灯光从两人的脚部慢慢的往上移动,突然灯光在两人的脖颈处停了下来,顺着灯光看去发现两人的器官都被齐齐的隔断。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说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可不是这个。”说完就开始催促着其他人向前走。 众人都不再说话,埋着头向前走去,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又来到了一扇石门的前面。 赵臻见前面又出现一扇石门,心里的火气再也存不住了,立即爆发了出来,大骂道:“他吗的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座墓用得着这么多石门吗。” 张立群看了一眼赵臻,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了石门的前面,仔细的看了一下,回头说道:“这扇石门已经被破坏掉了,没有什么机关了。”说完用手推了一下石门,转过头对后面的人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张立群的身边,一起用力推开了厚重的石门。 可是等众人进入石门之后,里面的情形令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只见这间墓室里站满了用陶土烧制的人俑,从门口向里面望去所有的人俑排列的非常整齐,而且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每一个人俑都雕塑的如同活人一般。 张立群看着这些兵俑突然有一点出神,身体不有自主的向前慢慢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走到一个兵俑的身边,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兵俑身上穿的铠甲,手竟然有点发抖。 张立群从下往上仔细的打量着这尊兵俑,可是当他的眼睛和兵俑的眼睛对碰的时候,突然看到兵俑竟然眨了一下眼皮。 张立群大吃了一惊向后猛的退了一步,虽然撤了回来,但是他的脸上被刚才兵俑的一眨眼吓出了冷汗。 胡冰看出张立群的脸色有点不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张立群扭头看了一眼胡冰,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回道:“没什么。” “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站在一边注视着眼前兵俑的高羽寒突然说了一句话。 张立群看了一眼仍然注视着眼前兵俑没有回头的高羽寒,说道:“你怎么知道?” 高羽寒还是没有扭头,回道:“不是瞎子的人都可以看得见。” 听了高羽寒的话,张立群猛的把头转向自己的前方。发现刚才还安静的站在原地的兵俑,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全部都开始动了起来。 “大家小心 !” 我立即拔枪,尽管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使这玩意儿,在古墓里它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我正紧张的看着眼前“复活”过来的兵俑。 就在此时,张立群却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还大喊的说着:“三十年了,活人俑终于被我找到了,活人俑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么的辛苦吗?”说完张立群竟然向着那些兵俑走了过去。 胡冰见状大声提醒道:“张老不可以过去!” 对于胡冰的提醒张立群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道:“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说有不死的秘密吗,现在,我就可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这些秘密全部都在这些陶俑里面。” 就在张立群说话的时间,一尊兵俑慢慢的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张立群就劈了过去。 就在长剑碰到张立群的瞬间,不知是谁开了一枪,用子弹将马上要劈到张立群身上的长剑弹开。而张立群也被兵俑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张立群抬起头看了一眼失去武器的兵俑,只见这尊兵俑睁着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难道这不是活人俑,这到底是什么?”张立群想到这里,脑袋一下子完全空白了。 “张老你快回来,这里的东西不是活人俑是死士。”我看着仍然呆坐在地上的张立群,大声的喊道。 “死士……”当张立群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脑袋一下完全短路了,整个人更像是傻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死士。 张立群被吓傻了,可是死士并没有被吓傻,因为它们没有思想。站在张立群面前的那具死士看着仍然发愣的张立群,双手毫不犹豫的向着张立群的胸膛抓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 候,李栋杰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向着张立群身边的那具死士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刀对准死士伸出来的双手砍了过去。只听咔擦一声,死士的双手被齐齐的砍断。李栋杰见一击得手,没有迟疑立即拉着张立群就往回跑。 这时更多的死士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活动起来。 看着刚才还静立不动的兵俑,现在都活了过来胡冰手下的那帮人全都吓坏了,好几个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滑落在地上,就连枪托砸到自己的脚都不知道。 站在我身边的高羽寒,忽然对旁边发愣的赵臻和耶律清辉轻声的提醒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和这些苏醒过来的死士拼杀,第二是从两边的小门跑路。” 说完高羽寒又看了一眼赵臻和耶律清辉,发现两个人刚才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两人还是刚才的那副表情。 高羽寒伸出手摇了一下,又说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经高羽寒这么一摇他们才缓过神来,说道:“我选择第二个,和这么多不知道疼痛的东西拼命我是不敢的。” 说完,赵臻看了一眼耶律清辉,问道:“你选择哪一个?” 见耶律清辉没有反应,赵臻拍了一下耶律清辉的肩膀。 耶律清辉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复活过来的死士,冷不丁被赵臻拍了一下吓的他魂差点丢了,转过头看了一眼赵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合着刚才我们所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到啊?”赵臻看着一脸疑惑的耶律清辉,又继续说道:“我是说我们从这间墓室两边的小门逃跑还是和这些不是人的东西硬拼,小门这里哪有什么小门啊?”赵臻把目光重新转向高羽寒。 高羽寒看着赵臻抬起手向着自己的后面指了指了,赵臻顺着高羽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发现后面果然有一扇小门。 赵臻将目光从门那边挪开转向墓室中间苏醒过来的死士,嘴里说道:“如果我们跑了的话,其他人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这间墓室里还有另外一扇门,就在咱们身后这扇门的对面。我能看出来的,林坤一定也能看出来,有他在其他人不会有事的。”说完高羽寒向着对面用手指指了一下。 赵臻向着高羽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在对面果然还有另外一扇门。 这个时候,高羽寒转过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说道:“我先带着他们几个离开,李栋杰一会就跟着你们走。” “你没觉得高羽寒和李栋杰怪怪的吗?”辰一娜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也觉得他们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立群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胡冰在旁边一边指挥着手下向着那些死士开枪一边跟张立群说着话。 我跑到胡冰的身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立群,对着胡冰说道:“我刚才在墓室里发现了两扇门,虽然门内肯定有很多的机关,但是也好过和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硬碰硬的好。现在赵臻、高羽寒、耶律清辉已经从左边的门离开了,我们从右边的门离开。” 可是,胡冰还有点迟疑,我急了说道:“你还犹豫什么,在犹豫一会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胡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浩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 = ) 章节目录 第099章 霸王蝾螈 我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高羽寒人,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胡斌说道:“我们也快走吧。” 胡斌点了点头,对着手下的人说道:“你们两个扶着张老,我们从进那边的那扇门。” 在漆黑的通道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总感觉这条路走不到尽头。 李栋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我不走了,累死我了,你选的是什么路啊,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个头,就算是在山上走也应该走出山了。” 我喘着气用矿灯向前照了一下,也坐在了地上,对着李栋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条路是高羽寒和我说的,要我们必须走这条路。” “你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呢,如果这是一条死路我们也要走下去吗?”张立群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不至于,这条通道挺干燥的应该不是条死路。” “我觉得林坤说的对,这里如果不通风的话是很潮湿的。”辰一娜说道。 “不管是活路还是死路了,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启程,看来要想走完这条路是一场硬仗了。”李栋杰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插话道。 “你确定这条路可以走吗?”站在漆黑的通道里胡冰突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确定这不会是条死路的。” “我觉得他说的不错,我们快点走吧,如果让赵臻他们几个人先到了主墓室就坏了。”这时张立群已经缓过神来了。 胡冰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你继续在前面带路。” 我看了一眼胡冰没有说话,把矿灯对准正前方迈步向前走去。 “等等,你们看前面是东西?”走在最前面的李栋杰突然停住脚步。 “前面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几个胡冰的手下拿着矿灯对着前面照了照。 “不对,前面肯定有东西。你仔细的看看,还会动呢。”李栋杰双眼直盯着前方。 我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毛了,拿着矿灯又看了几眼前面,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玩呢?” 李栋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现在开玩笑有什么意思吗?” 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栋杰,我一下也变的严肃起来,重新拿起矿灯慢慢的用灯光扫视着前面的没一个角落,可是依然和刚才一样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难道这种东西只有李栋杰这个吃死人肉长大的人看得见吗?”想到这里我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我全身的汗毛都快要直立起来的时候,从旁边突然传来了李栋杰的大笑声,我立即明白自己真的被李栋杰耍了。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过身对着李栋杰说道:“李栋杰,你有意思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咱们一直蒙着头走路也不说话挺枯燥的,所以我就找点……” “嘘!”这时张立群突然说道,“不要出声。” 我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怎么你也要耍我吗?” 张立群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没有那么无聊,你仔细的听一下。” 就在此时,突然几声轻微的沙沙声突然从安静的通道里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立群问道。 张立群皱了一下眉头,回道:“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栋杰突然 叫道:“是 蜈蚣,前面是蜈蚣。” “是什么,蜈蚣?有多少?”我听到李栋杰说出蜈蚣两个字赶紧问道。 李栋杰咽了几下唾沫,回道:“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你不会说啊。” “我说的不知道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是自己看看吧。”李栋杰用手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道。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东西正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过来。当我拿起矿灯向着前方照去,看清楚了以后魂差点吓掉。 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蜈蚣,而且每一条蜈蚣足有成人的手臂般大小。 “这样的情况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张立群吓傻了。 “我听我家里说过,说鸡是蜈蚣的天敌,可以克制蜈蚣。”李栋杰这时突然说出了一句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 胡冰瞪了一眼李栋杰,说道:“现在去哪里弄公鸡去,你能生出来吗?” 我干咳了两声,没有理会胡冰。 张立群开口说道:“都别闹了,现在眼下的问题是怎么弄这些蜈蚣,这么多的数量我们肯定没有胜算的。” 李栋杰从背上将自己的刀拿下来,大声喊道:“我们和它们拼了,就算杀不光它们我们也可以自杀的。”说完李栋杰摆开了迎战的架势。 “等等,你们看这些蜈蚣怎么不动了?”我指着前面的蜈蚣说道。 听了我的话,李栋杰向着前方看去,发现蜈蚣果然都不动弹了,好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那些蜈蚣又开始了往前移动,李栋杰绝望的叫道:“原来刚才它们停那么一下是准备进餐啊,我们真的要玩完啦。” “我们打不过他们还可以跑,你怎么说是玩完了呢?” 李栋杰叹了一口气说道:“前面是蜈蚣群,后面是死士军团。我们往哪里跑,就算跑出去还不是一样死吗?” “你们看,蜈蚣群有点不对劲啊。”胡冰指着已经到了眼前的蜈蚣群说道。 听胡冰这么一说,我立即向着蜈蚣群看去,果然蜈蚣群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就开始分为两队,继续向着我们所在的地方前进。 李栋杰看了一眼蜈蚣群的异样,说道:“难道这些蜈蚣也知道围歼这种兵法?” 我看着眼前异样的蜈蚣群,说道:“我看不是,蜈蚣一般都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里气温这么干燥不适宜它们生存。我想前面应该有蜈蚣害怕的东西出现,它们是在逃命所以不会伤害我们。” 果然蜈蚣群应正了我的说法,当蜈蚣群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自觉的分开两队从我们身边经过。而且看它们行走的方式根本就不像是在寻找食物,密密麻麻的蜈蚣分为两队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有一些蜈蚣不时的抬起头看了他们四人几眼,但是很快又随着蜈蚣群的流动大队向前走去。 看着这些在自己身边经过的蜈蚣,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几只不安分的蜈蚣冲过来咬自己两口。但是这些蜈蚣从身边经过,最多也只是看看我们,没有做出危险的事情。 整整过了两分钟,这些蜈蚣才全部走了过去。 看着远去的蜈蚣群,李栋杰一下全部瘫坐在了地上。 “草他姥姥的,这些蜈蚣可真他妈会吓人,逃命也搞这么大的阵势。”李栋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依依不饶的说道 。 &n bsp;“行了,你就别说话了。如果它们不是逃命,估计我们现在已经在它们肚子里了。”我白了一眼发着牢骚的李栋杰说道。 我定了定神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们别再耽搁了,现在蜈蚣群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别等会它们再回来。” “我还没缓过神来呢,在休息一下好不好。”李栋杰一听马上就要出发,身上的懒劲一下子上来了。 胡冰看了一眼懒洋洋的李栋杰,没好气的说道:“要休息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吧,我们在前面等你。”说完就招呼所有人离开。 “你们等等我,我刚才在说笑呢,你们别当真啊。”看着说走就走的胡冰,李栋杰立即从地上蹦起来追着跑了上来。 走了大约两百米左右,走在最前面的胡冰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一下,并说道:“你们听,前面是什么声音?” 有了前面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听到胡冰的提示以后,全部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什么,李栋杰问道:“你不会是想报仇吧?” 李栋杰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前方传来了声音。 “咕咕……咕咕……” 声音越来越近,“咕咕”声也越来越清晰。 胡冰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李栋杰转过头问我:“你说会是什么啊?” 我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那些蜈蚣都害怕它,我想我们要赶紧逃命了。”李栋杰撺掇道。 “逃命?我们现在连它的样子都不知道,逃命有用吗?”我听到他的话反驳道。 “那我们怎么办啊,不能在这里等死啊?”李栋杰浑身颤抖着说。 我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听声音只是一个,不是一群。我们用不着这么害怕,等它过来了我们看情况再说。” 胡冰点了点头。 就我们说话的时间,那个发出咕咕声的东西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向那东西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牛犊大小的蟾蜍,而且全身呈现夸张的橘红色,就像是在身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牛油。 “是牛油蛤蟆!”李栋杰大惊道。 “什么牛油蛤蟆,没见识的东西,这叫火蟾蜍!”张立群说道,“像这么大的,应该叫做火蟾王了吧。” 前面的火蟾王似乎能听见我们说话,张立群的话音刚落下,火蟾王就将脑袋低了一下好像是在确定我们的位置。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山地不适宜它们生存,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大声叫道:“大家都往后退,这不是火蟾王,这是一只霸王蝾螈!” 听了我的话,众人心里都是一惊,大家都知道在这里碰见霸王蝾螈会是什么下场。 霸王蝾螈看着眼前的我们,脑袋摇了几下又发出了几声“咕咕”声,然后静止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大家正在郁闷霸王蝾螈为什么不动的时候,李栋杰看到那只霸王蝾螈的鼻子忽然动了一下,暗叫不妙,大声说道:“快跑啊。” 说完李栋杰像一阵风似的向着前方跑去。 就在大家看着李栋杰远远跑去的时候,霸王蝾螈也有了动作。立即调转脑袋向着李栋杰逃跑的方向追去,霸王蝾螈刚转过前面的弯道就传来了李栋杰的大叫声。 ( = ) 章节目录 第099章 霸王蝾螈 我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高羽寒人,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胡斌说道:“我们也快走吧。” 胡斌点了点头,对着手下的人说道:“你们两个扶着张老,我们从进那边的那扇门。” 在漆黑的通道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总感觉这条路走不到尽头。 李栋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我不走了,累死我了,你选的是什么路啊,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个头,就算是在山上走也应该走出山了。” 我喘着气用矿灯向前照了一下,也坐在了地上,对着李栋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条路是高羽寒和我说的,要我们必须走这条路。” “你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呢,如果这是一条死路我们也要走下去吗?”张立群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不至于,这条通道挺干燥的应该不是条死路。” “我觉得林坤说的对,这里如果不通风的话是很潮湿的。”辰一娜说道。 “不管是活路还是死路了,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启程,看来要想走完这条路是一场硬仗了。”李栋杰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插话道。 “你确定这条路可以走吗?”站在漆黑的通道里胡冰突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确定这不会是条死路的。” “我觉得他说的不错,我们快点走吧,如果让赵臻他们几个人先到了主墓室就坏了。”这时张立群已经缓过神来了。 胡冰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你继续在前面带路。” 我看了一眼胡冰没有说话,把矿灯对准正前方迈步向前走去。 “等等,你们看前面是东西?”走在最前面的李栋杰突然停住脚步。 “前面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几个胡冰的手下拿着矿灯对着前面照了照。 “不对,前面肯定有东西。你仔细的看看,还会动呢。”李栋杰双眼直盯着前方。 我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毛了,拿着矿灯又看了几眼前面,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玩呢?” 李栋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现在开玩笑有什么意思吗?” 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栋杰,我一下也变的严肃起来,重新拿起矿灯慢慢的用灯光扫视着前面的没一个角落,可是依然和刚才一样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难道这种东西只有李栋杰这个吃死人肉长大的人看得见吗?”想到这里我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我全身的汗毛都快要直立起来的时候,从旁边突然传来了李栋杰的大笑声,我立即明白自己真的被李栋杰耍了。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过身对着李栋杰说道:“李栋杰,你有意思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咱们一直蒙着头走路也不说话挺枯燥的,所以我就找点……” “嘘!”这时张立群突然说道,“不要出声。” 我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怎么你也要耍我吗?” 张立群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没有那么无聊,你仔细的听一下。” 就在此时,突然几声轻微的沙沙声突然从安静的通道里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立群问道。 张立群皱了一下眉头,回道:“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栋杰突然 叫道:“是 蜈蚣,前面是蜈蚣。” “是什么,蜈蚣?有多少?”我听到李栋杰说出蜈蚣两个字赶紧问道。 李栋杰咽了几下唾沫,回道:“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你不会说啊。” “我说的不知道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是自己看看吧。”李栋杰用手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道。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东西正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过来。当我拿起矿灯向着前方照去,看清楚了以后魂差点吓掉。 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蜈蚣,而且每一条蜈蚣足有成人的手臂般大小。 “这样的情况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张立群吓傻了。 “我听我家里说过,说鸡是蜈蚣的天敌,可以克制蜈蚣。”李栋杰这时突然说出了一句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 胡冰瞪了一眼李栋杰,说道:“现在去哪里弄公鸡去,你能生出来吗?” 我干咳了两声,没有理会胡冰。 张立群开口说道:“都别闹了,现在眼下的问题是怎么弄这些蜈蚣,这么多的数量我们肯定没有胜算的。” 李栋杰从背上将自己的刀拿下来,大声喊道:“我们和它们拼了,就算杀不光它们我们也可以自杀的。”说完李栋杰摆开了迎战的架势。 “等等,你们看这些蜈蚣怎么不动了?”我指着前面的蜈蚣说道。 听了我的话,李栋杰向着前方看去,发现蜈蚣果然都不动弹了,好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那些蜈蚣又开始了往前移动,李栋杰绝望的叫道:“原来刚才它们停那么一下是准备进餐啊,我们真的要玩完啦。” “我们打不过他们还可以跑,你怎么说是玩完了呢?” 李栋杰叹了一口气说道:“前面是蜈蚣群,后面是死士军团。我们往哪里跑,就算跑出去还不是一样死吗?” “你们看,蜈蚣群有点不对劲啊。”胡冰指着已经到了眼前的蜈蚣群说道。 听胡冰这么一说,我立即向着蜈蚣群看去,果然蜈蚣群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就开始分为两队,继续向着我们所在的地方前进。 李栋杰看了一眼蜈蚣群的异样,说道:“难道这些蜈蚣也知道围歼这种兵法?” 我看着眼前异样的蜈蚣群,说道:“我看不是,蜈蚣一般都居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里气温这么干燥不适宜它们生存。我想前面应该有蜈蚣害怕的东西出现,它们是在逃命所以不会伤害我们。” 果然蜈蚣群应正了我的说法,当蜈蚣群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自觉的分开两队从我们身边经过。而且看它们行走的方式根本就不像是在寻找食物,密密麻麻的蜈蚣分为两队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有一些蜈蚣不时的抬起头看了他们四人几眼,但是很快又随着蜈蚣群的流动大队向前走去。 看着这些在自己身边经过的蜈蚣,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几只不安分的蜈蚣冲过来咬自己两口。但是这些蜈蚣从身边经过,最多也只是看看我们,没有做出危险的事情。 整整过了两分钟,这些蜈蚣才全部走了过去。 看着远去的蜈蚣群,李栋杰一下全部瘫坐在了地上。 “草他姥姥的,这些蜈蚣可真他妈会吓人,逃命也搞这么大的阵势。”李栋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依依不饶的说道 。 &n bsp;“行了,你就别说话了。如果它们不是逃命,估计我们现在已经在它们肚子里了。”我白了一眼发着牢骚的李栋杰说道。 我定了定神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们别再耽搁了,现在蜈蚣群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别等会它们再回来。” “我还没缓过神来呢,在休息一下好不好。”李栋杰一听马上就要出发,身上的懒劲一下子上来了。 胡冰看了一眼懒洋洋的李栋杰,没好气的说道:“要休息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吧,我们在前面等你。”说完就招呼所有人离开。 “你们等等我,我刚才在说笑呢,你们别当真啊。”看着说走就走的胡冰,李栋杰立即从地上蹦起来追着跑了上来。 走了大约两百米左右,走在最前面的胡冰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一下,并说道:“你们听,前面是什么声音?” 有了前面的事情,现在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听到胡冰的提示以后,全部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什么,李栋杰问道:“你不会是想报仇吧?” 李栋杰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前方传来了声音。 “咕咕……咕咕……” 声音越来越近,“咕咕”声也越来越清晰。 胡冰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李栋杰转过头问我:“你说会是什么啊?” 我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那些蜈蚣都害怕它,我想我们要赶紧逃命了。”李栋杰撺掇道。 “逃命?我们现在连它的样子都不知道,逃命有用吗?”我听到他的话反驳道。 “那我们怎么办啊,不能在这里等死啊?”李栋杰浑身颤抖着说。 我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听声音只是一个,不是一群。我们用不着这么害怕,等它过来了我们看情况再说。” 胡冰点了点头。 就我们说话的时间,那个发出咕咕声的东西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向那东西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牛犊大小的蟾蜍,而且全身呈现夸张的橘红色,就像是在身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牛油。 “是牛油蛤蟆!”李栋杰大惊道。 “什么牛油蛤蟆,没见识的东西,这叫火蟾蜍!”张立群说道,“像这么大的,应该叫做火蟾王了吧。” 前面的火蟾王似乎能听见我们说话,张立群的话音刚落下,火蟾王就将脑袋低了一下好像是在确定我们的位置。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山地不适宜它们生存,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大声叫道:“大家都往后退,这不是火蟾王,这是一只霸王蝾螈!” 听了我的话,众人心里都是一惊,大家都知道在这里碰见霸王蝾螈会是什么下场。 霸王蝾螈看着眼前的我们,脑袋摇了几下又发出了几声“咕咕”声,然后静止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大家正在郁闷霸王蝾螈为什么不动的时候,李栋杰看到那只霸王蝾螈的鼻子忽然动了一下,暗叫不妙,大声说道:“快跑啊。” 说完李栋杰像一阵风似的向着前方跑去。 就在大家看着李栋杰远远跑去的时候,霸王蝾螈也有了动作。立即调转脑袋向着李栋杰逃跑的方向追去,霸王蝾螈刚转过前面的弯道就传来了李栋杰的大叫声。 ( = ) 章节目录 第100章 死尸 我和胡冰对视了一眼,立即拔腿向着前方追了过去。可是等我转过弯,眼前的景象却吓了我一大跳。 我看见李栋杰正在用手里的刀和霸王蝾螈开战,可是任李栋杰是多大力气刀怎么也砍不进霸王蝾螈的皮肤里。 忽然李栋杰从背后抽出枪,对准霸王蝾螈的脑袋就开了火。还是热兵 器厉害啊,一梭子子弹打下去,霸王蝾螈的脑袋被开了花,但是霸王蝾螈并没有死。 脑袋上流着自己的血,霸王蝾螈也被李栋杰惹怒了。张开大嘴吼叫了几声,向着李栋杰就冲了过去。可怜的李栋杰还在换子弹,这边子弹还没有换好就被霸王蝾螈一脑袋给顶飞了出去。 眼看着李栋杰已经不行了,胡冰的几个纷纷举刀向着霸王蝾螈就冲了过去。但是还有一个身影比他们更快,抢先一步冲在了他们的前面,只见那人抬起手中的刀向着霸王蝾螈的脑袋砍了去。只是一下,霸王蝾螈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脑袋也慢慢的和身体分了家。 突如其来的变化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我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窄小的墓道里没有一个人说话,一时间墓道里变的安静了很多。 看着眼前带着面具很有神秘感的人,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那人说话了,开口道:“霸王蝾螈死了,那些蜈蚣一会就会回来,如果你们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这里。” “你是是谁?”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要警告你们的是,你们最好赶紧离开这座墓,不然的话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神秘人说完话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看着消失在黑暗通道里的神秘人,我纳闷了。看着发呆的我,李栋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见李栋杰疑惑的看着自己解释道。 “这个人可能我认识。”李栋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道。 “你认识,他是谁?” “哎,朋友,这事儿还是以后告诉你吧,说来话长了。”李栋杰摇了摇头,“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看着眼前的李栋杰,突然感觉他十分的陌生,联想到他出现在胡冰的队伍里的经过,我隐隐觉得他可能另有秘密。 但这也仅仅是直觉。 这时候胡冰突然说道:“我觉得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如果放弃的话我想大家都会后悔的。所以我的意见是追着那人,看看他到底是谁。” “我也是这样想的。”张立群附和着说道。 我见两人都表态了,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怎么想的?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好,我的意见也一样,我们就追着那人去,看看他到底是谁。或许他能带着我们找到主墓室也说不定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队伍的最后传来了惨叫声,并传来了几声枪响。就在胡冰想要问情况的时候,一个手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着胡冰说道:“老板不好了,我们后面有东西追过来了。” 胡冰看着脸色紧张的手下,问道:“后面出什么事情了?” 那手下抬头看了一眼胡冰,回道:“后面……后面蜈蚣回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手下说的话令胡冰怀疑起来。 那手下点点头肯定的回道:“千真万确,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间,又传来了一声人惨叫。我转过头对着胡冰和张立群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一下情况。”说完拉起那手下就向着队伍的后方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队伍的后面,我就听见那些虫子走路时发出的沙沙声, 向前走一步,终于看清了这些虫子的样子,心里大吃一惊,说道:“看起来那个人说的是对的,蜈蚣果然回来了,大家 要小心了。” &nbs p;看着眼前数量众多的蜈蚣,我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说道:“把你们身上的固体燃料都拿出来,摆在地上。” 现在在这个危机的关头,没有人去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纷纷都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固体燃料放在了地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蜈蚣群,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地上的固体燃料点燃。那些逼近的蜈蚣见到前方的火光,立即全部停住了脚步。叽叽喳喳的开始了叫唤,或许是它们再商量怎么过眼前的火堆。 我转过身对其他说道:“我们赶紧走,不要再路上做停留,这些固体燃料烧不长时间,赶紧走。”说完抬起脚向着胡冰和张立群的位置走了过去。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走慢点啊,我都快要累死了。”李栋杰看着我叫苦着说道。 我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说道:“要想追上那人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了,不然就追不上了。”说完转过头继续走着。 “我不走了,累死我了。一口气走了几个小时了,连人家的影子的都没有看见,我宣布我弃权了。”李栋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我回头看了坐在地上的李栋杰无奈的摇摇头,又看了看旁边的胡冰和张立群,他们两个也有点没力气了,于是说道:“那我们就休息一会吧,把你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吃点吧。” 李栋杰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些牛肉干出来,递给了我,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啃起来。李栋杰看着发硬的牛肉干,牢骚着说道:“成天都吃这些,能不能换点别的吃啊。” “可以换啊,咱们后面那头霸王蝾螈不是被打死了吗,你现在可以返回去在它身上割点肉,我给你生火烤着吃。”说完我白了一眼李栋杰。 “额……还是吃保险一点的食物吧,那霸王蝾螈说不定有毒呢。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先去前面看看。” “去吧,小心一点。” 李栋杰点点头一句话没有说,转身着前方走了去。 等他走远了以后,我转过头对着胡冰说道:“你们看出什么了没有?” 正在吃牛肉干的张立群听到我突然这么问,皱了一下眉说道:“看出什么?” “你们没有觉得李栋杰有点什么问题吗?”我继续提醒着说道。 张立群将口中的牛肉干咽下去,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发现。” 我哦了一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说出来听听。” 张立群向后看了看,李栋杰还没有回来,于是又转过头对着我和胡冰说道:“他……”刚说出一个字,前方就传来了李栋杰的叫喊声,听意思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这件事回头再说,我们先过去看看他发现了什么。”说完站起身向着李栋杰发出声音的位置走了过去。 只留下欲言又止的张立群,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说出来话。 “你发现什么了吗?”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栋杰开口问道。 “我们已经走到墓道的尽头了,但是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个洞,里面隐约有风吹进来。”李栋杰指着距离自己身边不远的一个洞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洞。 “在那边有很多人的骨架。” 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放下眼前的洞口先不去研究,走到李栋杰说的地方。看着躺在地上的几具人的尸骨,我从地上捡起一块人的头骨,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看了一会,我将头骨重新放回原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李栋杰没有说话,转过身向着洞口走过去。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李栋杰几步追到我的身边问道。 “那些人和我们一样,只是他们没有我们幸运而已,他们找错地方了。我想我们眼前的这个洞,应该就是他们进来时候挖的吧。”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盗洞对李栋杰 解释道。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走错路?” <b r /> “那倒也未必,这座墓是建在山腹中的,外面都是坚硬的岩石,你想这些死掉的盗墓人怎么可能挖的进来。就算他们用了炸药,那也不能只炸出这么大小的洞吧?” “那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这些人——可能不是来到盗墓的。”我猜测道。 “不是来盗墓的?那还能来干嘛?旅游吗?” “护陵人!”我突然开口道。 李栋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但是他依旧装的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护陵人?那他们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 “已经到这里了,想知道答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时候胡冰走了过来。 “我所谓!”李栋杰语气里一副毫不在乎的意思。 “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试一下。”张立群说完看了站在身边的李栋杰一眼,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栋杰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我是什么都不懂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我就来分配一下顺序吧。等进到洞里以后李栋杰你在最前面,其次是我,林坤你在我后面,张老你在最后,大家觉得怎么样?”说完胡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我们都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李栋杰将身上的行装交给我,然后自己拿了一把匕首第一个钻进了洞里,过了一会李栋杰在洞里打出暗号,示意大家可以进去了。 我们爬在窄小的洞里,连翻一个身都很困难。 “前面好像有东西?” 跟在李栋杰身后的胡冰听见李栋杰说话,问道:“什么东西?” 李栋杰指着前方说:“就是那个,你看见了没?” 胡冰顺着李栋杰所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就在胡冰继续问的时候,眼角突然之间好像瞥到了什么。 正前方的黑洞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小红点,而且好像还在靠近我们。 “我看见了,是两个小红点,你知道什么东西吗?”胡冰瞅了两眼前方的红点问李栋杰。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李栋杰在前面扭了一下脖子问道。 “我不想听你废话,知道就赶紧的说。” 李栋杰轻咳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说完李栋杰自己嘿嘿的笑了一下。 这时那个红点的主人慢慢的走进了矿灯的照射范围,胡冰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东西的长相。 一双小小的眼睛,一对大大的耳朵,一张突出的长嘴。 胡冰惊呼道:“是老鼠……” 与胡冰的惊奇相反的只有李栋杰,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小老鼠,而那只老鼠也正等着两眼看着李栋杰。 “糟糕……”李栋杰话音刚落下就听见那只老鼠突然“吱吱”的叫了两声,别看这老鼠个子小,叫出来的声音还是蛮大的,更何况在这个洞里完全可以充当扩音器了。 听见老鼠的叫声,胡冰捂着耳朵对着李栋杰大声问道:“怎么了,这只老鼠是不是犯病了?” “什么都不要问,快点后退退出这个洞。”李栋杰发狂似的向着我们喊道。 胡冰立即挪动身形开始向后退去,可是跟在后面的张立群却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堵住了我们的退路。 “你们两个他吗的愣着干嘛呢,还不赶紧的往后退,退出这个洞。”李栋杰对着后面的正在发愣的张立群吼道。 但是时间是不等人的,就在我们几个往后退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很多的红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更多的老鼠出现了。 看着前方的突然多出的红点,李栋杰有点绝望了。 ( = ) 章节目录 第100章 死尸 我和胡冰对视了一眼,立即拔腿向着前方追了过去。可是等我转过弯,眼前的景象却吓了我一大跳。 我看见李栋杰正在用手里的刀和霸王蝾螈开战,可是任李栋杰是多大力气刀怎么也砍不进霸王蝾螈的皮肤里。 忽然李栋杰从背后抽出枪,对准霸王蝾螈的脑袋就开了火。还是热兵 器厉害啊,一梭子子弹打下去,霸王蝾螈的脑袋被开了花,但是霸王蝾螈并没有死。 脑袋上流着自己的血,霸王蝾螈也被李栋杰惹怒了。张开大嘴吼叫了几声,向着李栋杰就冲了过去。可怜的李栋杰还在换子弹,这边子弹还没有换好就被霸王蝾螈一脑袋给顶飞了出去。 眼看着李栋杰已经不行了,胡冰的几个纷纷举刀向着霸王蝾螈就冲了过去。但是还有一个身影比他们更快,抢先一步冲在了他们的前面,只见那人抬起手中的刀向着霸王蝾螈的脑袋砍了去。只是一下,霸王蝾螈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脑袋也慢慢的和身体分了家。 突如其来的变化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我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窄小的墓道里没有一个人说话,一时间墓道里变的安静了很多。 看着眼前带着面具很有神秘感的人,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那人说话了,开口道:“霸王蝾螈死了,那些蜈蚣一会就会回来,如果你们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这里。” “你是是谁?”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要警告你们的是,你们最好赶紧离开这座墓,不然的话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神秘人说完话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看着消失在黑暗通道里的神秘人,我纳闷了。看着发呆的我,李栋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见李栋杰疑惑的看着自己解释道。 “这个人可能我认识。”李栋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道。 “你认识,他是谁?” “哎,朋友,这事儿还是以后告诉你吧,说来话长了。”李栋杰摇了摇头,“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看着眼前的李栋杰,突然感觉他十分的陌生,联想到他出现在胡冰的队伍里的经过,我隐隐觉得他可能另有秘密。 但这也仅仅是直觉。 这时候胡冰突然说道:“我觉得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如果放弃的话我想大家都会后悔的。所以我的意见是追着那人,看看他到底是谁。” “我也是这样想的。”张立群附和着说道。 我见两人都表态了,转过头对着李栋杰说道:“你怎么想的?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好,我的意见也一样,我们就追着那人去,看看他到底是谁。或许他能带着我们找到主墓室也说不定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队伍的最后传来了惨叫声,并传来了几声枪响。就在胡冰想要问情况的时候,一个手下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着胡冰说道:“老板不好了,我们后面有东西追过来了。” 胡冰看着脸色紧张的手下,问道:“后面出什么事情了?” 那手下抬头看了一眼胡冰,回道:“后面……后面蜈蚣回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手下说的话令胡冰怀疑起来。 那手下点点头肯定的回道:“千真万确,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间,又传来了一声人惨叫。我转过头对着胡冰和张立群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一下情况。”说完拉起那手下就向着队伍的后方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队伍的后面,我就听见那些虫子走路时发出的沙沙声, 向前走一步,终于看清了这些虫子的样子,心里大吃一惊,说道:“看起来那个人说的是对的,蜈蚣果然回来了,大家 要小心了。” &nbs p;看着眼前数量众多的蜈蚣,我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说道:“把你们身上的固体燃料都拿出来,摆在地上。” 现在在这个危机的关头,没有人去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纷纷都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固体燃料放在了地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蜈蚣群,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地上的固体燃料点燃。那些逼近的蜈蚣见到前方的火光,立即全部停住了脚步。叽叽喳喳的开始了叫唤,或许是它们再商量怎么过眼前的火堆。 我转过身对其他说道:“我们赶紧走,不要再路上做停留,这些固体燃料烧不长时间,赶紧走。”说完抬起脚向着胡冰和张立群的位置走了过去。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走慢点啊,我都快要累死了。”李栋杰看着我叫苦着说道。 我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说道:“要想追上那人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了,不然就追不上了。”说完转过头继续走着。 “我不走了,累死我了。一口气走了几个小时了,连人家的影子的都没有看见,我宣布我弃权了。”李栋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我回头看了坐在地上的李栋杰无奈的摇摇头,又看了看旁边的胡冰和张立群,他们两个也有点没力气了,于是说道:“那我们就休息一会吧,把你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吃点吧。” 李栋杰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些牛肉干出来,递给了我,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啃起来。李栋杰看着发硬的牛肉干,牢骚着说道:“成天都吃这些,能不能换点别的吃啊。” “可以换啊,咱们后面那头霸王蝾螈不是被打死了吗,你现在可以返回去在它身上割点肉,我给你生火烤着吃。”说完我白了一眼李栋杰。 “额……还是吃保险一点的食物吧,那霸王蝾螈说不定有毒呢。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先去前面看看。” “去吧,小心一点。” 李栋杰点点头一句话没有说,转身着前方走了去。 等他走远了以后,我转过头对着胡冰说道:“你们看出什么了没有?” 正在吃牛肉干的张立群听到我突然这么问,皱了一下眉说道:“看出什么?” “你们没有觉得李栋杰有点什么问题吗?”我继续提醒着说道。 张立群将口中的牛肉干咽下去,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发现。” 我哦了一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说出来听听。” 张立群向后看了看,李栋杰还没有回来,于是又转过头对着我和胡冰说道:“他……”刚说出一个字,前方就传来了李栋杰的叫喊声,听意思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这件事回头再说,我们先过去看看他发现了什么。”说完站起身向着李栋杰发出声音的位置走了过去。 只留下欲言又止的张立群,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说出来话。 “你发现什么了吗?”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栋杰开口问道。 “我们已经走到墓道的尽头了,但是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个洞,里面隐约有风吹进来。”李栋杰指着距离自己身边不远的一个洞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洞。 “在那边有很多人的骨架。” 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放下眼前的洞口先不去研究,走到李栋杰说的地方。看着躺在地上的几具人的尸骨,我从地上捡起一块人的头骨,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看了一会,我将头骨重新放回原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李栋杰没有说话,转过身向着洞口走过去。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李栋杰几步追到我的身边问道。 “那些人和我们一样,只是他们没有我们幸运而已,他们找错地方了。我想我们眼前的这个洞,应该就是他们进来时候挖的吧。”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盗洞对李栋杰 解释道。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走错路?” <b r /> “那倒也未必,这座墓是建在山腹中的,外面都是坚硬的岩石,你想这些死掉的盗墓人怎么可能挖的进来。就算他们用了炸药,那也不能只炸出这么大小的洞吧?” “那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这些人——可能不是来到盗墓的。”我猜测道。 “不是来盗墓的?那还能来干嘛?旅游吗?” “护陵人!”我突然开口道。 李栋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但是他依旧装的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护陵人?那他们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 “已经到这里了,想知道答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时候胡冰走了过来。 “我所谓!”李栋杰语气里一副毫不在乎的意思。 “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试一下。”张立群说完看了站在身边的李栋杰一眼,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栋杰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我是什么都不懂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我就来分配一下顺序吧。等进到洞里以后李栋杰你在最前面,其次是我,林坤你在我后面,张老你在最后,大家觉得怎么样?”说完胡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我们都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李栋杰将身上的行装交给我,然后自己拿了一把匕首第一个钻进了洞里,过了一会李栋杰在洞里打出暗号,示意大家可以进去了。 我们爬在窄小的洞里,连翻一个身都很困难。 “前面好像有东西?” 跟在李栋杰身后的胡冰听见李栋杰说话,问道:“什么东西?” 李栋杰指着前方说:“就是那个,你看见了没?” 胡冰顺着李栋杰所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就在胡冰继续问的时候,眼角突然之间好像瞥到了什么。 正前方的黑洞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小红点,而且好像还在靠近我们。 “我看见了,是两个小红点,你知道什么东西吗?”胡冰瞅了两眼前方的红点问李栋杰。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李栋杰在前面扭了一下脖子问道。 “我不想听你废话,知道就赶紧的说。” 李栋杰轻咳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说完李栋杰自己嘿嘿的笑了一下。 这时那个红点的主人慢慢的走进了矿灯的照射范围,胡冰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东西的长相。 一双小小的眼睛,一对大大的耳朵,一张突出的长嘴。 胡冰惊呼道:“是老鼠……” 与胡冰的惊奇相反的只有李栋杰,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小老鼠,而那只老鼠也正等着两眼看着李栋杰。 “糟糕……”李栋杰话音刚落下就听见那只老鼠突然“吱吱”的叫了两声,别看这老鼠个子小,叫出来的声音还是蛮大的,更何况在这个洞里完全可以充当扩音器了。 听见老鼠的叫声,胡冰捂着耳朵对着李栋杰大声问道:“怎么了,这只老鼠是不是犯病了?” “什么都不要问,快点后退退出这个洞。”李栋杰发狂似的向着我们喊道。 胡冰立即挪动身形开始向后退去,可是跟在后面的张立群却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堵住了我们的退路。 “你们两个他吗的愣着干嘛呢,还不赶紧的往后退,退出这个洞。”李栋杰对着后面的正在发愣的张立群吼道。 但是时间是不等人的,就在我们几个往后退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很多的红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更多的老鼠出现了。 看着前方的突然多出的红点,李栋杰有点绝望了。 ( = ) 章节目录 第101章 李栋杰的反常 我们在拼命的往后退着,可是在这个狭小的洞里我们怎么能跑过身体娇小的老鼠呢,没有一会功夫我们就被这群老鼠给完全的吞没了。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李栋杰首先被老鼠吞没,然后是胡冰、我和张立群,接着是胡冰的手下,所有人都在奋力挣扎着,可是老鼠太多了。 就在我感到有点绝望的时候,身体却被后面的一个东西堵住了。我情急之下就用脚使劲的蹬那个堵住自己后路的东西,终于在蹬了五次之后,只听咔擦一声那个东西消失了,可是自己的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向着下方急速的掉落了下去。 不过高度不是很大,只用一两秒的时间就着陆了,但我整个人也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刚刚掉下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跑开,就听见上面突然有人啊了一声,一个黑影迅速的从上面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感觉自己要断气了,而且自己整个胸腔都痛得要命。这时我才发现是胡冰,胡冰从我的身上站了起来,我迅速的将她拉离了原地。刚刚把胡冰拉开,就听见扑通一声辰一娜也掉了下来,我眼疾手快的将辰一娜也拉离了原地,静静的等待着李栋杰、张立群他们也掉下来,可是等了半天李栋杰也没有掉下来。 我看着头顶上的洞口,暗想道:“李栋杰这小子不会让老鼠给吃了吧。”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黑色物体从洞口落了下来。我立即上前用手接住了黑色的物体,但是太重了反而我直接被压在了下面。我正想叫其他人过来帮忙,可是嘴巴刚一张开就被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堵住了。 我用手抓住那个东西叫道:“李栋杰,李栋杰你说句话。”可是压在我身上的李栋杰没有回答。 见李栋杰没有回答自己,我知道他一定是晕过去了,挣扎着从李栋杰身下脱离出来,对着站在一边的辰一娜说道:“一娜快点过来帮忙,李栋杰受伤了帮我把他抬到一边去。” 辰一娜上前一步和我一起将李栋杰抬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将他放在地上。 我抽出空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矿灯,对着李栋杰就照了过去。只见李栋杰一身都是血,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完全的破了,和刚才在洞里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我转过头对着辰一娜说道:“你去照顾胡冰和张立群他们,李栋杰这边有我就行了。” 辰一娜嗯了一声向着胡冰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李栋杰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回答我一下。”我看着紧闭双眼的李栋杰焦急的说着话。 但是李栋杰没有一丝醒过来的意思。 而旁边不远处的张立群却和辰一娜吵了起来,大概的意思听上去好像是张立群在埋怨辰一娜清理他的伤口时不小心弄疼了他。 “你给老子闭嘴!”我已经没有精神去顾忌张立群的脸面了,他敢对辰一娜吆五喝六,那就别管我翻脸不认人,“想活命就给老子乖乖听话!” 张立群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李栋杰弄醒过来。”胡冰也不想把矛盾扩大,便打了圆场。 就这样,我在李栋杰身边守护着,而那边张立群也不敢多说话,一时间这个不知名的空洞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一直躺在地上的李栋杰终于喘 了一口气,我听见动静立即对着躺在地上的李栋杰说道:“你醒过来了吗?” 李栋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把自己扶起来。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我们也被老鼠攻击了,我们怎么没有和你一样?” 李栋杰摇了摇头,回道:“我们不一样。”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说吧,你到底是谁,你加入胡冰的队伍究竟为了什么?”结合从前我对李栋杰的怀疑,加上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以及现在李栋杰反常的受伤,我觉得他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你看出来了?”李栋杰有些如释重负地说道,“我还以为能够撑久一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其实早在上一回我跟踪你们寻找古墓的过程中,我就觉得你哪里怪怪的,你对护陵村这么熟悉,在我心中你已经是一个怀疑对象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只是怀疑,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护陵人被迫出来闯江湖啊之类的,但现在......” “哎......”李栋杰瞥了我一眼,“打住吧,这个理由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太扯了吧,护陵人就是护陵人,实话告诉你吧,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护陵人。” “那你能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这一支护陵人身上是没有半点人气的,因为我们从小都是吃喝你们不一样的食物长大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知道那些和老鼠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李栋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东西不是老鼠,是食尸鼠,是一种靠吃死人尸体为生的老鼠,对于你们它们没有兴趣,而我 就不同了,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正好对它们的胃口,所以你们在我的后面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攻击。” “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掉了下来?”我看着满身是伤口的李栋杰问道。 李栋杰对着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下来吗,你们掉下来以后,我就想顺着这个洞口一起下来,可是那些食尸鼠太多了,根本不给我下来的机会,它们将这个洞口堵的严严实实的,我怎么能下的来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洞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洞的?” 被李栋杰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一块石头,或者是机关,我用脚瞪开的。” 说完,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洞顶,说道:“这里最好有别的出路,不然我们都要困死在这里。” “你很害怕食尸鼠吗?” “如果你和我一样,我想你就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说完,李栋杰便转过头不再理会我,自己一个人闭上眼睛想事情去了。 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打开矿灯对着头上的石壁照了一下,可就是这么一下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只见洞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蛇,我伸出手一把抓住李栋杰的肩膀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了,你看上面是什么。” 李栋杰闭上眼睛没一会,刚想睡着却被我一把给摇醒了,睁开眼睛向着上面看去,等李栋杰看清楚上面的情况后,整个人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了,不然这次 真的躲不过去了。” r /> 就在此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辰一娜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一个声音,冷笑了一下回道:“你还问我是什么人,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人呢。” 那人语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能来到这里,我还真是有点意外啊。”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的就报上名来,不然我……”辰一娜突然失去了底气。 “呵呵,看你一个弱女子,你能干什么?杀了我,不会吧我好害怕啊。”面前的人听到辰一娜还在说大话,竟然开始取笑起来。 “我们有很多人,到时候你就指导我们厉害了!” “你就别再逞强了,你如果再不老实的话我就让你在这里给我家主人陪葬。”说完目光转向辰一娜,严肃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 辰一娜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神秘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半天大声叫道:“林坤你在哪里啊?” 那个人显然没有想到辰一娜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只见他抬起一脚对着辰一娜就踢了过去,“砰”的一声辰一娜整个人向后仰着飞了出去,然后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先送你走,等你的同伴来了我向他们问明情况好了。”说完那人弯腰在自己的小腿上摸了一下,等他再直起身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匕首。 那人没有一点的迟疑,对准辰一娜的喉咙的割了下去,好在我及时赶到,大喊一声:“住手!” 然而,那人听到有人叫喊了一声,回头看来,可是匕首却没有停,不过却偏离了方向。 只听辰一娜发出一声惨叫,匕首结结实实的扎在了胳膊上。“砰”的一声,我开枪了,那人倒是很敏捷迅速的就地一滚闪开了那一枪。 李栋杰看着躲开子弹的家伙,转过头对着我喊道:“林坤,你丫会不会玩枪啊,这么近的距离你都打不着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谁知李栋杰的话音刚落下,躲开子弹的人却说话了,说道:“你错了,他的枪法是不错的,他没有打中我的要害,却打中了我的大腿。”说完自己哎哟一声躺在了地上。 我将手枪插回枪套里,将辰一娜扶起来,紧张道:“一娜,你没事吧?” “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我立即取出纱布,替她包扎伤口,“忍着点痛,涂酒精的时候可能会很痛!” 辰一娜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而此时我忘我的替辰一娜包扎时候的场景,也被胡冰看在了眼里。此时的她内心一定是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某种程度上,这是在给她的眼里揉沙子,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那家伙是谁,或许他能知道出去的路呢。”说完我转过头想问那人话,可等我转过头以后,刚才躺在地上的人早已没有踪影了。 “他吗的,真狡猾。”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我不禁张嘴骂道。 “把你的手枪给我。”李栋杰忽然开口道。 “你要手枪干嘛?”我不解的看着李栋杰问道。 “我要将那个家伙给弄出来,他就在我们周围没有走多远。”李栋杰看了我一眼,将手伸到我面前。 ( = ) 章节目录 第101章 李栋杰的反常 我们在拼命的往后退着,可是在这个狭小的洞里我们怎么能跑过身体娇小的老鼠呢,没有一会功夫我们就被这群老鼠给完全的吞没了。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李栋杰首先被老鼠吞没,然后是胡冰、我和张立群,接着是胡冰的手下,所有人都在奋力挣扎着,可是老鼠太多了。 就在我感到有点绝望的时候,身体却被后面的一个东西堵住了。我情急之下就用脚使劲的蹬那个堵住自己后路的东西,终于在蹬了五次之后,只听咔擦一声那个东西消失了,可是自己的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向着下方急速的掉落了下去。 不过高度不是很大,只用一两秒的时间就着陆了,但我整个人也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刚刚掉下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跑开,就听见上面突然有人啊了一声,一个黑影迅速的从上面掉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感觉自己要断气了,而且自己整个胸腔都痛得要命。这时我才发现是胡冰,胡冰从我的身上站了起来,我迅速的将她拉离了原地。刚刚把胡冰拉开,就听见扑通一声辰一娜也掉了下来,我眼疾手快的将辰一娜也拉离了原地,静静的等待着李栋杰、张立群他们也掉下来,可是等了半天李栋杰也没有掉下来。 我看着头顶上的洞口,暗想道:“李栋杰这小子不会让老鼠给吃了吧。”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黑色物体从洞口落了下来。我立即上前用手接住了黑色的物体,但是太重了反而我直接被压在了下面。我正想叫其他人过来帮忙,可是嘴巴刚一张开就被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堵住了。 我用手抓住那个东西叫道:“李栋杰,李栋杰你说句话。”可是压在我身上的李栋杰没有回答。 见李栋杰没有回答自己,我知道他一定是晕过去了,挣扎着从李栋杰身下脱离出来,对着站在一边的辰一娜说道:“一娜快点过来帮忙,李栋杰受伤了帮我把他抬到一边去。” 辰一娜上前一步和我一起将李栋杰抬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将他放在地上。 我抽出空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矿灯,对着李栋杰就照了过去。只见李栋杰一身都是血,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完全的破了,和刚才在洞里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我转过头对着辰一娜说道:“你去照顾胡冰和张立群他们,李栋杰这边有我就行了。” 辰一娜嗯了一声向着胡冰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李栋杰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回答我一下。”我看着紧闭双眼的李栋杰焦急的说着话。 但是李栋杰没有一丝醒过来的意思。 而旁边不远处的张立群却和辰一娜吵了起来,大概的意思听上去好像是张立群在埋怨辰一娜清理他的伤口时不小心弄疼了他。 “你给老子闭嘴!”我已经没有精神去顾忌张立群的脸面了,他敢对辰一娜吆五喝六,那就别管我翻脸不认人,“想活命就给老子乖乖听话!” 张立群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李栋杰弄醒过来。”胡冰也不想把矛盾扩大,便打了圆场。 就这样,我在李栋杰身边守护着,而那边张立群也不敢多说话,一时间这个不知名的空洞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一直躺在地上的李栋杰终于喘 了一口气,我听见动静立即对着躺在地上的李栋杰说道:“你醒过来了吗?” 李栋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把自己扶起来。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我们也被老鼠攻击了,我们怎么没有和你一样?” 李栋杰摇了摇头,回道:“我们不一样。”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说吧,你到底是谁,你加入胡冰的队伍究竟为了什么?”结合从前我对李栋杰的怀疑,加上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以及现在李栋杰反常的受伤,我觉得他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你看出来了?”李栋杰有些如释重负地说道,“我还以为能够撑久一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其实早在上一回我跟踪你们寻找古墓的过程中,我就觉得你哪里怪怪的,你对护陵村这么熟悉,在我心中你已经是一个怀疑对象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只是怀疑,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护陵人被迫出来闯江湖啊之类的,但现在......” “哎......”李栋杰瞥了我一眼,“打住吧,这个理由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太扯了吧,护陵人就是护陵人,实话告诉你吧,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护陵人。” “那你能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这一支护陵人身上是没有半点人气的,因为我们从小都是吃喝你们不一样的食物长大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知道那些和老鼠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李栋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东西不是老鼠,是食尸鼠,是一种靠吃死人尸体为生的老鼠,对于你们它们没有兴趣,而我 就不同了,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正好对它们的胃口,所以你们在我的后面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攻击。” “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掉了下来?”我看着满身是伤口的李栋杰问道。 李栋杰对着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下来吗,你们掉下来以后,我就想顺着这个洞口一起下来,可是那些食尸鼠太多了,根本不给我下来的机会,它们将这个洞口堵的严严实实的,我怎么能下的来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洞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洞的?” 被李栋杰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一块石头,或者是机关,我用脚瞪开的。” 说完,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洞顶,说道:“这里最好有别的出路,不然我们都要困死在这里。” “你很害怕食尸鼠吗?” “如果你和我一样,我想你就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说完,李栋杰便转过头不再理会我,自己一个人闭上眼睛想事情去了。 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打开矿灯对着头上的石壁照了一下,可就是这么一下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只见洞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蛇,我伸出手一把抓住李栋杰的肩膀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了,你看上面是什么。” 李栋杰闭上眼睛没一会,刚想睡着却被我一把给摇醒了,睁开眼睛向着上面看去,等李栋杰看清楚上面的情况后,整个人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了,不然这次 真的躲不过去了。” r /> 就在此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辰一娜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一个声音,冷笑了一下回道:“你还问我是什么人,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人呢。” 那人语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能来到这里,我还真是有点意外啊。”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的就报上名来,不然我……”辰一娜突然失去了底气。 “呵呵,看你一个弱女子,你能干什么?杀了我,不会吧我好害怕啊。”面前的人听到辰一娜还在说大话,竟然开始取笑起来。 “我们有很多人,到时候你就指导我们厉害了!” “你就别再逞强了,你如果再不老实的话我就让你在这里给我家主人陪葬。”说完目光转向辰一娜,严肃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 辰一娜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神秘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半天大声叫道:“林坤你在哪里啊?” 那个人显然没有想到辰一娜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只见他抬起一脚对着辰一娜就踢了过去,“砰”的一声辰一娜整个人向后仰着飞了出去,然后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先送你走,等你的同伴来了我向他们问明情况好了。”说完那人弯腰在自己的小腿上摸了一下,等他再直起身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小匕首。 那人没有一点的迟疑,对准辰一娜的喉咙的割了下去,好在我及时赶到,大喊一声:“住手!” 然而,那人听到有人叫喊了一声,回头看来,可是匕首却没有停,不过却偏离了方向。 只听辰一娜发出一声惨叫,匕首结结实实的扎在了胳膊上。“砰”的一声,我开枪了,那人倒是很敏捷迅速的就地一滚闪开了那一枪。 李栋杰看着躲开子弹的家伙,转过头对着我喊道:“林坤,你丫会不会玩枪啊,这么近的距离你都打不着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谁知李栋杰的话音刚落下,躲开子弹的人却说话了,说道:“你错了,他的枪法是不错的,他没有打中我的要害,却打中了我的大腿。”说完自己哎哟一声躺在了地上。 我将手枪插回枪套里,将辰一娜扶起来,紧张道:“一娜,你没事吧?” “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我立即取出纱布,替她包扎伤口,“忍着点痛,涂酒精的时候可能会很痛!” 辰一娜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而此时我忘我的替辰一娜包扎时候的场景,也被胡冰看在了眼里。此时的她内心一定是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某种程度上,这是在给她的眼里揉沙子,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那家伙是谁,或许他能知道出去的路呢。”说完我转过头想问那人话,可等我转过头以后,刚才躺在地上的人早已没有踪影了。 “他吗的,真狡猾。”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我不禁张嘴骂道。 “把你的手枪给我。”李栋杰忽然开口道。 “你要手枪干嘛?”我不解的看着李栋杰问道。 “我要将那个家伙给弄出来,他就在我们周围没有走多远。”李栋杰看了我一眼,将手伸到我面前。 ( = ) 章节目录 第102章 长信侯墓(上) 我半信半疑的将枪交到李栋杰的手中,李栋杰接过手枪,闭上眼睛说道:“你们不要动以免发出声音。”说完自己仔细的听了起来。 突然李栋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左边,大声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就快点出来,不然我就要开枪了,我的枪法可不比我旁边的仁兄差。”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李栋杰的话。 李栋杰见那人没有回答自己,扣动扳机开了一枪说道:“这次打的是左肩膀旁边的石头,下次我绝对可以打爆你的脑袋。” “我出来,你别再开枪了。”李栋杰话音刚落下,那个人说了一句话慢慢的走了出来。 李栋杰将枪口对准那人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看了一眼拿枪指着自己的李栋杰,说道:“我是谁?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经他这么一提醒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惊声问道:“难道你也是护陵人?” 那人呵呵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李栋杰,说道:“李栋杰,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李栋杰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 “你最好给我说明白,不然的话我让你去和阎王爷喝茶。” “你不顾祖训来到这里,已经犯了大错,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说完这句话,那人将李栋杰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慢慢的拿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插嘴道。 “我是长信侯墓的第三十五代护陵人,我叫嫪天顺,你们也可以叫我顺子。”顺子看了一眼李栋杰悠悠的说道,“你也不姓李,你应该叫嫪天明。” “你在胡说什么!”李栋杰黑洞洞的枪口慢慢的对准了顺子,但是枪正要开火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枪,随后一记重拳打在了李栋杰脸上。 “执迷不悟,如果你再不知悔改,那这个地方又要多出一具尸体了。”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李栋杰的手枪被那个女人抓在手里把玩着。 李栋杰抬起头看了一眼打自己的女人,一脸惊讶的说道:“原来是你。” 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给了李栋杰一拳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在碰见霸王蝾螈时见到的那个一刀将霸王蝾螈的脑袋砍掉的人。 我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女人,而顺子也走到了她的身边,对着我们说道:“这是我姐姐。” “我现在和你们说这些,也就表明我不会害怕你们的,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再做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说完顺子将目光看向依然躺在地上的李栋杰。 “我们现在在哪里,从这里出去以后会到达什么地方。”我看着信心满满的顺子问道。 “这里呢是我们休息的地方,所以这里很安全你们也不必急着出去,不过你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顺子看着我慢慢的说道。 听了顺子的话,李栋杰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是我们人多你们人少,所以你不要说大话。” 站在一旁的女人看了一眼李栋杰,说道:“你们是比我们人多,但是你们还有几个能动弹的?” 现在李栋杰、辰一娜、张立群都受了伤,我看了一眼周围的自己人,无奈的笑了两下将自己手中的枪扔在了 地上。 “认输了?”那女子冷艳道。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吗?”我伸出右手向着顺子摆了摆说道。 顺子听了我的这句话,立马生气了,向着我的位置就跑了过来,看样子好像要把我撞倒似的。 可是就在顺子要到达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我踢出右脚直奔顺子的下巴而去。顺子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忙将两只手臂挡在自己脖子前试图挡下我的这一脚。可是令他没有想到是,我突然将右脚收回,抬起左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顺子吃痛的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没有能够稳住身形倒在了地上。那女子见顺子吃亏,向着我就冲了过来。 看着她冲向自己,我一拳打了过去。可是却被她轻松的躲了过去,我一击不中,正想使出第二招的时候,那女人却快我一步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自己的脸向后退了几步,暗想道:“这个女人不一般啊,速度竟然这么快。” br /> 对方也惊讶的看着我,道:“你倒是有点能耐,吃了我一拳竟然还能站的住。” 看着我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那女人迅速的跑到顺子的旁边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挨了一脚死不了的。” “你好好在这里躺着,我去替你报一脚之仇。”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向我了过来。 就在我俩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从顺子待的地方传来李栋杰的声音,说道:“你很能打啊,不过你现在不要乱动,否则你的乖弟弟会因为你而丧命的。” 听到李栋杰的声音,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李栋杰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一把枪对准了顺子的太阳穴。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我一脚踢在了她的背部,直接把对方踢趴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姐姐被踢翻在地上,顺子大吼道:“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渣,有本事你放开我们单挑啊。”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做人质吧,别他妈那么多的废话。”说完李栋杰用枪把在顺子的头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你们不要打他,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女人看着顺子被李栋杰狠狠的打了一下,怒声吼道。 “哎哟,还心疼起来了,那就让你也受一下苦头。”说完李栋杰向着她走了过来。 “够了,李栋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站在一边的我厉声向李栋杰问道。 “我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说完李栋杰不理会我的话,继续向前走过去。 我掏出手枪对着李栋杰的脚下就开了一枪,并说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你......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手?”看着向自己开枪的我,李栋杰突然像一只发怒的狮子骂道。 “我可以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他们现在还不能死。”说完我重新将枪对准了李栋杰,“李栋杰,有些事情,我看你还是跟我们解释清楚的好,不然,你也要看看你身后的胡老板答不答应?” 李栋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向后看了一眼胡冰,发现胡冰正冷冷地盯着他,而胡冰的手下,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各个都握紧枪械,随时准备胡冰一声令下,结果了李栋杰。 李栋杰无奈,骂了一声娘 ,气冲冲的走到了一边。 &n bsp;看着已经被制服的姐弟俩,我说道:“你们认识李栋杰?”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错了。虽然我们被你们抓住了,但是还会有其他人来救我们的。” “还是先别说他们怎么来救你们吧,现在你们只要乖乖的带着我们到主墓室就可以了。” 突然,从洞顶落下来一个长长的东西,直接落进了胡冰一个手下的脖子里面,紧接着,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是鸡冠蛇,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那个手下一把将从脖子里掏出的鸡冠蛇扔到一边,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的身体慢慢蜷缩着。 我打开矿灯向着他照去,发现全身已经变的漆黑一片,显然毒素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体内蔓延了。 没多大会时间,那人“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就这么死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我不敢相信的走到他的身边,用手将身体翻过来,看脸部已经变得异常扭曲,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没有恶意,还是赶紧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姐弟俩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带你们离开,但是我们有两个条件。” “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第一,你们马上离开古墓,第二,其他人可以离开,你得留下。” “我留下?”我诧异道,“我为什么要留下,难道你怕他们报复吗?” “呵呵,那倒不是,如果你们想报复那就尽管来吧,你留下是另有目的。” 说实在的,对于她的要求,我确实理不清头绪。但是,权衡利弊之下,答应她的条件也未尝不可,只要我们安全了,还是有机会离开的,到那个时候,可不是她想拦就能兰得住的。 “行,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我暂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徐图后计。 那女人看了顺子一眼,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们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叫嫪天娇,是长信侯墓的守陵人。”嫪天娇直言不讳道,“我们这支族人分内外两家,一支常年住在墓内,一支住在外面的护陵村,李栋杰,也就是嫪天明,是外面护陵人人。” 李栋杰看了我一眼,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可能意识到解释也是苍白的,干脆便不解释了。 “嫪天明违背祖训,擅自离开护陵村,已经犯下了大错,但是他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带着外人进入古墓,企图盗墓先人陵寝,实在是罪不容诛!” 我诧异地转头看向李栋杰,问道:“这是真的?” 李栋杰摇了摇头,说道:“胡说八道,你听她胡扯呢,我承认,我是叫嫪天明,但我离开护陵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看看外面,护陵村哪里还有人啊,这些年村子里的人早就跑光了,打工的打工,远嫁的远嫁,现在谁还守墓啊。” “姐,你看他,他还有礼了,败类!” “但是,老子不是来盗墓的,我还是有底线的,我是来保护这座该死的古墓的,你们这些成天住在古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座古墓里有什么!” ( = ) 章节目录 第102章 长信侯墓(上) 我半信半疑的将枪交到李栋杰的手中,李栋杰接过手枪,闭上眼睛说道:“你们不要动以免发出声音。”说完自己仔细的听了起来。 突然李栋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左边,大声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就快点出来,不然我就要开枪了,我的枪法可不比我旁边的仁兄差。”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李栋杰的话。 李栋杰见那人没有回答自己,扣动扳机开了一枪说道:“这次打的是左肩膀旁边的石头,下次我绝对可以打爆你的脑袋。” “我出来,你别再开枪了。”李栋杰话音刚落下,那个人说了一句话慢慢的走了出来。 李栋杰将枪口对准那人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看了一眼拿枪指着自己的李栋杰,说道:“我是谁?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经他这么一提醒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惊声问道:“难道你也是护陵人?” 那人呵呵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李栋杰,说道:“李栋杰,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李栋杰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 “你最好给我说明白,不然的话我让你去和阎王爷喝茶。” “你不顾祖训来到这里,已经犯了大错,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说完这句话,那人将李栋杰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慢慢的拿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插嘴道。 “我是长信侯墓的第三十五代护陵人,我叫嫪天顺,你们也可以叫我顺子。”顺子看了一眼李栋杰悠悠的说道,“你也不姓李,你应该叫嫪天明。” “你在胡说什么!”李栋杰黑洞洞的枪口慢慢的对准了顺子,但是枪正要开火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枪,随后一记重拳打在了李栋杰脸上。 “执迷不悟,如果你再不知悔改,那这个地方又要多出一具尸体了。”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李栋杰的手枪被那个女人抓在手里把玩着。 李栋杰抬起头看了一眼打自己的女人,一脸惊讶的说道:“原来是你。” 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给了李栋杰一拳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在碰见霸王蝾螈时见到的那个一刀将霸王蝾螈的脑袋砍掉的人。 我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女人,而顺子也走到了她的身边,对着我们说道:“这是我姐姐。” “我现在和你们说这些,也就表明我不会害怕你们的,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再做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说完顺子将目光看向依然躺在地上的李栋杰。 “我们现在在哪里,从这里出去以后会到达什么地方。”我看着信心满满的顺子问道。 “这里呢是我们休息的地方,所以这里很安全你们也不必急着出去,不过你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顺子看着我慢慢的说道。 听了顺子的话,李栋杰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是我们人多你们人少,所以你不要说大话。” 站在一旁的女人看了一眼李栋杰,说道:“你们是比我们人多,但是你们还有几个能动弹的?” 现在李栋杰、辰一娜、张立群都受了伤,我看了一眼周围的自己人,无奈的笑了两下将自己手中的枪扔在了 地上。 “认输了?”那女子冷艳道。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吗?”我伸出右手向着顺子摆了摆说道。 顺子听了我的这句话,立马生气了,向着我的位置就跑了过来,看样子好像要把我撞倒似的。 可是就在顺子要到达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我踢出右脚直奔顺子的下巴而去。顺子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忙将两只手臂挡在自己脖子前试图挡下我的这一脚。可是令他没有想到是,我突然将右脚收回,抬起左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顺子吃痛的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没有能够稳住身形倒在了地上。那女子见顺子吃亏,向着我就冲了过来。 看着她冲向自己,我一拳打了过去。可是却被她轻松的躲了过去,我一击不中,正想使出第二招的时候,那女人却快我一步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自己的脸向后退了几步,暗想道:“这个女人不一般啊,速度竟然这么快。” br /> 对方也惊讶的看着我,道:“你倒是有点能耐,吃了我一拳竟然还能站的住。” 看着我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那女人迅速的跑到顺子的旁边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挨了一脚死不了的。” “你好好在这里躺着,我去替你报一脚之仇。”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向我了过来。 就在我俩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从顺子待的地方传来李栋杰的声音,说道:“你很能打啊,不过你现在不要乱动,否则你的乖弟弟会因为你而丧命的。” 听到李栋杰的声音,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李栋杰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一把枪对准了顺子的太阳穴。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我一脚踢在了她的背部,直接把对方踢趴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姐姐被踢翻在地上,顺子大吼道:“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渣,有本事你放开我们单挑啊。”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做人质吧,别他妈那么多的废话。”说完李栋杰用枪把在顺子的头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你们不要打他,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女人看着顺子被李栋杰狠狠的打了一下,怒声吼道。 “哎哟,还心疼起来了,那就让你也受一下苦头。”说完李栋杰向着她走了过来。 “够了,李栋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站在一边的我厉声向李栋杰问道。 “我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说完李栋杰不理会我的话,继续向前走过去。 我掏出手枪对着李栋杰的脚下就开了一枪,并说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你......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手?”看着向自己开枪的我,李栋杰突然像一只发怒的狮子骂道。 “我可以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他们现在还不能死。”说完我重新将枪对准了李栋杰,“李栋杰,有些事情,我看你还是跟我们解释清楚的好,不然,你也要看看你身后的胡老板答不答应?” 李栋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向后看了一眼胡冰,发现胡冰正冷冷地盯着他,而胡冰的手下,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各个都握紧枪械,随时准备胡冰一声令下,结果了李栋杰。 李栋杰无奈,骂了一声娘 ,气冲冲的走到了一边。 &n bsp;看着已经被制服的姐弟俩,我说道:“你们认识李栋杰?”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错了。虽然我们被你们抓住了,但是还会有其他人来救我们的。” “还是先别说他们怎么来救你们吧,现在你们只要乖乖的带着我们到主墓室就可以了。” 突然,从洞顶落下来一个长长的东西,直接落进了胡冰一个手下的脖子里面,紧接着,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是鸡冠蛇,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那个手下一把将从脖子里掏出的鸡冠蛇扔到一边,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的身体慢慢蜷缩着。 我打开矿灯向着他照去,发现全身已经变的漆黑一片,显然毒素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体内蔓延了。 没多大会时间,那人“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就这么死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我不敢相信的走到他的身边,用手将身体翻过来,看脸部已经变得异常扭曲,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没有恶意,还是赶紧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姐弟俩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带你们离开,但是我们有两个条件。” “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第一,你们马上离开古墓,第二,其他人可以离开,你得留下。” “我留下?”我诧异道,“我为什么要留下,难道你怕他们报复吗?” “呵呵,那倒不是,如果你们想报复那就尽管来吧,你留下是另有目的。” 说实在的,对于她的要求,我确实理不清头绪。但是,权衡利弊之下,答应她的条件也未尝不可,只要我们安全了,还是有机会离开的,到那个时候,可不是她想拦就能兰得住的。 “行,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我暂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徐图后计。 那女人看了顺子一眼,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们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叫嫪天娇,是长信侯墓的守陵人。”嫪天娇直言不讳道,“我们这支族人分内外两家,一支常年住在墓内,一支住在外面的护陵村,李栋杰,也就是嫪天明,是外面护陵人人。” 李栋杰看了我一眼,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可能意识到解释也是苍白的,干脆便不解释了。 “嫪天明违背祖训,擅自离开护陵村,已经犯下了大错,但是他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带着外人进入古墓,企图盗墓先人陵寝,实在是罪不容诛!” 我诧异地转头看向李栋杰,问道:“这是真的?” 李栋杰摇了摇头,说道:“胡说八道,你听她胡扯呢,我承认,我是叫嫪天明,但我离开护陵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看看外面,护陵村哪里还有人啊,这些年村子里的人早就跑光了,打工的打工,远嫁的远嫁,现在谁还守墓啊。” “姐,你看他,他还有礼了,败类!” “但是,老子不是来盗墓的,我还是有底线的,我是来保护这座该死的古墓的,你们这些成天住在古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座古墓里有什么!” ( = ) 章节目录 第103章 长信侯墓(下) 嫪天娇和嫪天顺对视了一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长信侯墓的护陵族人内外是消息隔绝的,我们掌握的秘密,对你们都是严格保密,你们的领地也不允许我们踏足,可是你们知道吗,这里面守护的东西可不是先人棺椁那么简单,长信侯墓里有找到真正秦始皇陵的重要线索。” 说起长信侯,很多人马上回联想到那个历史上有名的“男宠”,也就是嫪毐。但是,历史上其实并无嫪毐此人。赵姬太后幕后的确有一个情夫,这位嫪姓人士担任赵太后幕僚,还被册封长信侯,但是名字却不叫嫪毐,嫪毐这个名字是后世之人给他取的,并非真名。 我们来看看嫪毐这个名字是啥意思,嫪为姓氏,《百家姓》都有记载,即便到现在也是一个罕见姓氏,据悉不足千人。嫪姓的郡望主要有邯郸,也就是今天的山东一带,除此之外在现在的甘肃酒泉等有所分布。《郑通志·氏族略》、《元和姓纂》等均有记载。 而嫪毐的“毐”是啥意思?其实这个名字绝非嫪毐的真实名字,是后世给其下定义而代替的。毐,上士下毋,毋表示不、禁止之义,也有品行不端之引申义,《说文解字》表述得简单粗暴:“毐,士之无行者。”也就是没品行的士人,主要指男子品行 品行不端正的人,试问谁会取这样一个名字?所以历史上并没有叫嫪毐这个名字的人,并非他真实名字,后人是根据《吕氏春秋》《史记》等记载来论证的。 但是《吕氏春秋》的主持人是吕不韦,与嫪毐一直不对付,故其中的记载很多可能不属实。而司马迁更是对秦之暴 政耿耿于怀,所以他采信了世人编造的流言,先说秦始皇是吕不韦的儿子,又说嫪毐拥有特异的能力。而真正记载春秋战国时期的《战国策》可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呢。 嫪毐出身贵族,并非杂耍艺人。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后世各种史料,因为有着八卦的心理,对嫪毐这人更是夸大得不得了,说他天赋异禀、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使得赵姬对他另眼相看,原本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杂耍艺人,因为吕不韦满足不了赵姬后,吕不韦寻找来以满足赵姬,或许这段经历是真的,但嫪毐并不是一个所谓的民间流浪杂耍艺人。 而且嫪毐的身份应该是贵族,因为在战国时代,贵族有姓,一般平民没有姓。所以,嫪毐能够辅佐太后处理朝政,甚至代替太后发声,所以嫪毐不可能是民间流浪艺人,无论是赵姬的男宠也好还是幕僚也罢,嫪毐都发展非常不错,他的一系列操作可绝对不是一个男宠有的眼界,可以说嫪毐必定出身不错,有眼界有胆识有野心。 从当时秦国总共约十四个郡,而嫪毐就大概占了两个半,且都是比较富裕的地方,还被嬴政封为长信侯就足可以说明嫪毐的本事,并非一个只会以色侍人的男宠。 真实的历史与我们接受的既定历史可能不太一样,所以总会出人意料,嫪毐也许是在赵姬的授意,或者是在嬴政的默许下,势力渐渐扩大,也许是为 了和了吕不韦抗衡,是嬴政出于帝王的一种制衡考虑。 在赢政的纵容下,嫪毐的崛起速度非常快,家中的奴隶以数千人计,聚集在他周围谋差事的人也超过了1000人。封为长信侯后,他的封地巨大,一举成为战国时地盘最大的封君,自然这时,秦国内部的政治 斗争越来越激烈,嫪毐的权势竟发展到与吕不韦不相上下的地步。 嫪毐权势有多大呢?足以致秦国境内从执法的大官一直到驾驶车马的小吏都在说:“与嫪氏乎,与吕氏乎?”似乎嫪毐还稍占上风,所以后来吕不韦坐不住了,嬴政也觉得嫪毐渐渐脱离控制,于是开始彻查,才有了而后的一幕。 “你怎么知道的?”嫪天娇严肃地问道。 “你管这些干嘛,反正我就是知道。”李栋杰似乎还不愿意如实相告。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告诉你这事大了!”李天顺追问道,“你知道我们不知道你们地上人的秘密,但是,秦皇陵的秘密你们同样不得而知,你们突然知道这件事,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什么?”李栋杰惊讶道,“你们知道?” “废话,我们守护这里,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为何族里的老人都说下面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打开这么秘密的方法,这个方法只有你们才知道。” 我忽然也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问道:“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那时候我正在西安打工,给人当马仔,偶然间听道上的兄弟们提起,说有人正在打长信侯墓的主意,但是仅仅是一些风声而已,没人知 道是谁在操纵。”李栋杰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就暗暗留意江湖上的动向,不久前,我打听到胡老板在招兵买马,打的就是秦皇陵的主意,这让我很是惊讶,于是我便应招加入到了胡老板麾下。” “这么说来,你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胡老板究竟会不会找来这里对不对?”我追问道。 李栋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一开始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是骊山古墓里的情景,给我一种直觉,这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因为古墓里找到的那个地图上面的纹饰,与护陵村里的一些纹饰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你便打算长期潜伏下去?” “潜伏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们。”李栋杰说道,“身为护陵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当我知道你们要找长信侯墓的时候开始,我便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止你们,只是无奈,这地方我也没有来过,这部抱头鼠窜地也来到了这儿了吗!” “呵呵,谁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嫪天顺说道,“现在你到了我们手上,自然只能这么说。” “顺子兄弟,我倒是觉得他说的话可以信。”我开口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当然替他说话。” “此言差矣,我跟他算不上什么交情,而且也不是一伙的 。”我笑道,“李栋杰被胡老板委以重任,也还没多长时间,要是他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么不堪,出于江湖道义,我们也愿意把他交给你们发落。” “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九没有那么简单了。” 嫪天娇打量了我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以我对胡老板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傻到再没有行动之前便放出风去的人,这不是唯恐天下不知吗?”我解释道,“那既然如此,江湖上已有风声,想必早有人望风而动,这么一来,想要打秦皇陵主意的人将大有人在。” “那又怎么样?” “刚刚李栋杰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上面的护陵村早就名存实亡了,将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嫪天明,回来保卫故土还真说不定,难道你们真打算靠你们姐弟俩死守吗?” “你少来这套,我们不是吓大的,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嫪天顺喝到。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摇了摇头,“只是提醒你们罢了,长信侯墓有秦皇陵的线索,要想找到秦皇陵,谁都无法绕开这里,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姐,我看这个人没安好心,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别听他古惑,直接杀了他,免得他......” 嫪天顺还没有说完,嫪天娇忽然制止了他,她的秀目正盯着我举起的右手,眼中闪过一道光,“别说话!” “怎么了姐?”嫪天顺吓了一跳。 这时,嫪天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端详道:“你......你是神鬼契约人?!” 我微微一笑,道:“算你识货,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没错,我就是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我叫林坤。” 说完,嫪天娇膝盖一曲,便要下拜,我立即搀扶起她来,“不必拘礼,现在不行这一套。” “天娇不知贵人驾到,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嫪天娇抱拳道。 “言重了。”我摆了摆手,“刚刚我说的,都是善意之言,希望你们能够考虑清楚,我知道,守护这长信侯墓是你们的使命,但是,死守绝不是上策。” “那依你所言,我们该如何行事?” “请出秘密,秘密只有掌握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 “不能再犹豫了,我们离开之后,还有其他人,第二波、第三波人,你们有把握全都消灭吗?即便人可以杀死,但是贪婪和欲望是谁也无法消灭的。” “您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嫪天娇犹豫道,“我们只是负责守护,从来没有想过打开秘密,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这个你放心,不是还有我吗。”我微微一笑,“我无意要夺取什么宝藏,守护这个古墓也是我的职责,我保证,这个秘密我们绝不会外传。” 嫪天娇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 = ) 章节目录 第103章 长信侯墓(下) 嫪天娇和嫪天顺对视了一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长信侯墓的护陵族人内外是消息隔绝的,我们掌握的秘密,对你们都是严格保密,你们的领地也不允许我们踏足,可是你们知道吗,这里面守护的东西可不是先人棺椁那么简单,长信侯墓里有找到真正秦始皇陵的重要线索。” 说起长信侯,很多人马上回联想到那个历史上有名的“男宠”,也就是嫪毐。但是,历史上其实并无嫪毐此人。赵姬太后幕后的确有一个情夫,这位嫪姓人士担任赵太后幕僚,还被册封长信侯,但是名字却不叫嫪毐,嫪毐这个名字是后世之人给他取的,并非真名。 我们来看看嫪毐这个名字是啥意思,嫪为姓氏,《百家姓》都有记载,即便到现在也是一个罕见姓氏,据悉不足千人。嫪姓的郡望主要有邯郸,也就是今天的山东一带,除此之外在现在的甘肃酒泉等有所分布。《郑通志·氏族略》、《元和姓纂》等均有记载。 而嫪毐的“毐”是啥意思?其实这个名字绝非嫪毐的真实名字,是后世给其下定义而代替的。毐,上士下毋,毋表示不、禁止之义,也有品行不端之引申义,《说文解字》表述得简单粗暴:“毐,士之无行者。”也就是没品行的士人,主要指男子品行 品行不端正的人,试问谁会取这样一个名字?所以历史上并没有叫嫪毐这个名字的人,并非他真实名字,后人是根据《吕氏春秋》《史记》等记载来论证的。 但是《吕氏春秋》的主持人是吕不韦,与嫪毐一直不对付,故其中的记载很多可能不属实。而司马迁更是对秦之暴 政耿耿于怀,所以他采信了世人编造的流言,先说秦始皇是吕不韦的儿子,又说嫪毐拥有特异的能力。而真正记载春秋战国时期的《战国策》可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呢。 嫪毐出身贵族,并非杂耍艺人。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后世各种史料,因为有着八卦的心理,对嫪毐这人更是夸大得不得了,说他天赋异禀、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使得赵姬对他另眼相看,原本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杂耍艺人,因为吕不韦满足不了赵姬后,吕不韦寻找来以满足赵姬,或许这段经历是真的,但嫪毐并不是一个所谓的民间流浪杂耍艺人。 而且嫪毐的身份应该是贵族,因为在战国时代,贵族有姓,一般平民没有姓。所以,嫪毐能够辅佐太后处理朝政,甚至代替太后发声,所以嫪毐不可能是民间流浪艺人,无论是赵姬的男宠也好还是幕僚也罢,嫪毐都发展非常不错,他的一系列操作可绝对不是一个男宠有的眼界,可以说嫪毐必定出身不错,有眼界有胆识有野心。 从当时秦国总共约十四个郡,而嫪毐就大概占了两个半,且都是比较富裕的地方,还被嬴政封为长信侯就足可以说明嫪毐的本事,并非一个只会以色侍人的男宠。 真实的历史与我们接受的既定历史可能不太一样,所以总会出人意料,嫪毐也许是在赵姬的授意,或者是在嬴政的默许下,势力渐渐扩大,也许是为 了和了吕不韦抗衡,是嬴政出于帝王的一种制衡考虑。 在赢政的纵容下,嫪毐的崛起速度非常快,家中的奴隶以数千人计,聚集在他周围谋差事的人也超过了1000人。封为长信侯后,他的封地巨大,一举成为战国时地盘最大的封君,自然这时,秦国内部的政治 斗争越来越激烈,嫪毐的权势竟发展到与吕不韦不相上下的地步。 嫪毐权势有多大呢?足以致秦国境内从执法的大官一直到驾驶车马的小吏都在说:“与嫪氏乎,与吕氏乎?”似乎嫪毐还稍占上风,所以后来吕不韦坐不住了,嬴政也觉得嫪毐渐渐脱离控制,于是开始彻查,才有了而后的一幕。 “你怎么知道的?”嫪天娇严肃地问道。 “你管这些干嘛,反正我就是知道。”李栋杰似乎还不愿意如实相告。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告诉你这事大了!”李天顺追问道,“你知道我们不知道你们地上人的秘密,但是,秦皇陵的秘密你们同样不得而知,你们突然知道这件事,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什么?”李栋杰惊讶道,“你们知道?” “废话,我们守护这里,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为何族里的老人都说下面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打开这么秘密的方法,这个方法只有你们才知道。” 我忽然也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问道:“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那时候我正在西安打工,给人当马仔,偶然间听道上的兄弟们提起,说有人正在打长信侯墓的主意,但是仅仅是一些风声而已,没人知 道是谁在操纵。”李栋杰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就暗暗留意江湖上的动向,不久前,我打听到胡老板在招兵买马,打的就是秦皇陵的主意,这让我很是惊讶,于是我便应招加入到了胡老板麾下。” “这么说来,你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胡老板究竟会不会找来这里对不对?”我追问道。 李栋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一开始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是骊山古墓里的情景,给我一种直觉,这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因为古墓里找到的那个地图上面的纹饰,与护陵村里的一些纹饰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你便打算长期潜伏下去?” “潜伏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们。”李栋杰说道,“身为护陵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当我知道你们要找长信侯墓的时候开始,我便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止你们,只是无奈,这地方我也没有来过,这部抱头鼠窜地也来到了这儿了吗!” “呵呵,谁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嫪天顺说道,“现在你到了我们手上,自然只能这么说。” “顺子兄弟,我倒是觉得他说的话可以信。”我开口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当然替他说话。” “此言差矣,我跟他算不上什么交情,而且也不是一伙的 。”我笑道,“李栋杰被胡老板委以重任,也还没多长时间,要是他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么不堪,出于江湖道义,我们也愿意把他交给你们发落。” “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九没有那么简单了。” 嫪天娇打量了我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以我对胡老板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傻到再没有行动之前便放出风去的人,这不是唯恐天下不知吗?”我解释道,“那既然如此,江湖上已有风声,想必早有人望风而动,这么一来,想要打秦皇陵主意的人将大有人在。” “那又怎么样?” “刚刚李栋杰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上面的护陵村早就名存实亡了,将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嫪天明,回来保卫故土还真说不定,难道你们真打算靠你们姐弟俩死守吗?” “你少来这套,我们不是吓大的,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嫪天顺喝到。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摇了摇头,“只是提醒你们罢了,长信侯墓有秦皇陵的线索,要想找到秦皇陵,谁都无法绕开这里,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姐,我看这个人没安好心,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别听他古惑,直接杀了他,免得他......” 嫪天顺还没有说完,嫪天娇忽然制止了他,她的秀目正盯着我举起的右手,眼中闪过一道光,“别说话!” “怎么了姐?”嫪天顺吓了一跳。 这时,嫪天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端详道:“你......你是神鬼契约人?!” 我微微一笑,道:“算你识货,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没错,我就是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我叫林坤。” 说完,嫪天娇膝盖一曲,便要下拜,我立即搀扶起她来,“不必拘礼,现在不行这一套。” “天娇不知贵人驾到,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嫪天娇抱拳道。 “言重了。”我摆了摆手,“刚刚我说的,都是善意之言,希望你们能够考虑清楚,我知道,守护这长信侯墓是你们的使命,但是,死守绝不是上策。” “那依你所言,我们该如何行事?” “请出秘密,秘密只有掌握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 “不能再犹豫了,我们离开之后,还有其他人,第二波、第三波人,你们有把握全都消灭吗?即便人可以杀死,但是贪婪和欲望是谁也无法消灭的。” “您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嫪天娇犹豫道,“我们只是负责守护,从来没有想过打开秘密,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这个你放心,不是还有我吗。”我微微一笑,“我无意要夺取什么宝藏,守护这个古墓也是我的职责,我保证,这个秘密我们绝不会外传。” 嫪天娇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 = ) 章节目录 第104章 青铜方尊浮雕地图 我皱了一下眉,说道:“四周我们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上去,我们该从哪里走?” “这你就放心吧,我们住在这儿,怎么出去自然有办法,在右边。” “右边?”我诧异道,“那里可能还有我们的一队人。” “放心吧,他们进不去的,那里有一扇青铜铸的大门,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 我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是欣喜若狂。 “我们的祖先曾经说过,青铜铸门,阴阳相隔。绝世宝藏,王座中嵌。”看着我兴奋的样子,天娇继续说道。 没过多久,天娇和顺子便带着我们来到了青铜门前。 看着巨大的青铜门,我指着青铜门说道:“你们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顺子和天娇几乎在同一时间摇了摇头,张立群心里激动了一下,大声说道:“地下皇陵,十万阴兵,日夜守护,千秋万世。” 听到张立群的话,我突然眼睛亮了一下,说道:“张老,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是瞎说的......”张立群遮遮掩掩起来。 我笑了一下,对天娇和顺子说道:“想要知道答案,我们要进到里面才可以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说完就招呼李栋杰开始动手开门。 就在这时,突然从青铜门里面传来了咔嚓一声。 在我和李栋杰鼓弄青铜门的时候,突然从门里面发出了“咔嚓”一声响,然后门就开始慢慢的打开。 看着慢慢打开的青铜门,我和李栋杰有点意外。 “刚才我们没有一个人触碰到机关,可是它怎么就打开了呢?”李栋杰疑惑道。 就在我们都纳闷的时候,顺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不用再猜疑了,是我打开的。” 我们不解的看着顺子,顺子继续解释道:“通过这扇门是唯一出去的路,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可以进去,但是不可以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否则后果自负。”说完顺子第一个走进了那扇已经完全打开的青铜门。 我和李栋杰对视了一眼,虽然已经说服了天娇和顺子,但是他们明明说过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启,更是谁都没有想到守陵人会带我们进主墓室。 “你不是说......”我转头看了一眼天娇。 “这么多年了,很多秘密到现在早就不是秘密了。”天娇说完也跟着走了进去。 跟在天娇的后面,我们都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来之后,我们通过了一条大约有一百米长的甬道,然后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巨大的地下陵寝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忽然眼前一亮,第一盏油灯在接触空气以后自燃了起来,然后第二盏、第三……知道所有的长明灯都亮起来,整个陵寝的的景象也全部收进眼底。 整个墓室大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的墓壁看上去很平整,没有一点凹凸不平的样子。在我们的脚下,是一排排整齐的陶俑。我看到陶俑不禁又想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死士,心里不禁有点害怕起来。 在陶俑的后面,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有一盏长明灯。 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穿过众多的陶俑,我们走到了刚才在上面看到的石柱中间,沿着石柱中间的石板路向着前面继续走去。 在石柱的两侧依然还是数不过来的陶俑,我想就算是秦始皇的陵寝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陶俑吧。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前面的李栋杰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 ” “我看到这 个陶俑眼睛竟然眨了一下。” 我心里一凉,“难道又是死士。” 于是,我赶紧叫住了前面的人,李栋杰指着刚才眨眼的陶俑说道:“我刚才看见这个东西眨巴了一下眼睛。” 顺子看了一眼李栋杰指的那个陶俑,说道:“是你看花眼了吧,我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看到一尊会眨眼的陶俑。” “是真的,我刚才真的看见他眨眼了。”李栋杰肯定的说道。 顺子再次看了一眼陶俑,说道:“绝对是你花眼。”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李栋杰又仔细的看了几眼那个陶俑,发现他没有再次眨眼,也稍微放下了心,但是就在我们转头之际,眼角又瞥到他动了一下。 李栋杰不再犹豫,掏出手枪对准那尊陶俑连开了三枪。 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尊陶俑哗啦一下变成了碎片。 顺子一把夺过枪说道:“你在干什么,我说过不让你们碰这里的东西,你怎么还是开枪打烂了他。” “我刚才看见他动了一下,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因为不想发生什么意外。”李栋杰从顺子的手中重新拿过手枪,不以为然的回道。 “你……”顺子被李栋杰气的说不话来了。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或许这些陶俑真的有问题也说不定。”说完向李栋杰使了一个眼色。 终于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我们走到了石板路的尽头。可是等到我们走到尽头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看到了一尊空荡荡的青铜方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个青铜方尊是按照当时皇帝祭祀时候所用的最高规格制作的,这也足可以说明墓主人想要替代当时的皇帝自己统领天下。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顺子,问道:“你们到底是在为谁守陵?” 顺子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对你有什么用吗?” “这里既然是长信侯墓,那我想这么墓主人应该是长信侯吧,世人只知道长信侯秽乱宫廷,最后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殊不知,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历史上的长信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座古墓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没有其他的企图,你放心好了。”我看了一眼谨慎的顺子解释道。 顺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秘密就在这个方尊上面,这上面的浮雕纹饰应该是一幅地图的局部。” “地图?”我顿时来了兴致,“看起来,这与之前在疑冢里遇到的情景是相似的,这几幅地图合并在一起,才能找到最终的目的地。” “这座青铜门修建于先人死后多年。”天娇忽然开口道,“这个青铜方尊也是有人事后放进来的,就连我们这支护陵人为何会分为上下两支也与此有关。”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长信侯下葬之时其实只有一支护陵人,而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这里才出现了另一支护陵人,并且他们在这里放置了找到最终秘密的线索。” 我朝辰一娜点了点头,示意她先把浮雕拍照拍下来,以便出去之后整理出地图来。 “那你说会是谁放置了这个青铜方尊?”李栋杰提问道。 “长信侯死得并不光彩,在他的墓里放这么高规格的礼器,本身就解释不通。”我摇了摇头,“显然,放这个方尊的目的不是为了彰显墓主人的地位,说到底,只是为了让线索更有指向性罢了。” “不懂。”李栋杰直截了当地摇头道。 “长信侯死于谁的手?” “始皇帝。” “那不就完了,线索不就是在指向始皇帝吗?” “难道地图拼起来之后,真的能找到秦皇陵?” “现在看来,可能确实如此。”即便我内心并不相信秦皇陵另有真藏,但眼下的线索由不得我不承认。 李栋杰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所打断。 我们一下子全部站起身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一个身影一跳一跳的向着我们这边飞速的蹦了过来。 我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接近我们的人影,大声说道:“你是谁,不说话我就开枪了。” 可是那个人影还在迅速的接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无奈只好对准那个人影开了一枪,可是另外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一下就闪了过去,从上面直接跳下了地面。 “别开枪,是我!” “高羽寒?” “你们怎么在这?” “不要出声,有东西在接近。”高羽寒说道。 我看了一眼后面,“上面东西?” “它跟了我一路了,到了这里还不放手。” “到底是什么?” “蛇。” /> “什么,蛇?”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顶上看到的鸡冠蛇,便说道,“是鸡冠蛇吗?” 高羽寒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李栋杰有点怀疑的问道:“鸡冠蛇那么小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东西?” “等会它来了以后你自己看就会明白了。”高羽寒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李栋杰,眼睛直直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有点开始相信高羽寒说的话了,因为从他的表情上我没有看出撒谎的样子。 终于那个弄出声音的东西开始接近了,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东西的面貌,可是距离好远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李栋杰右手握着ak-47,严正以待。 我看了一下李栋杰,提醒道:“ak-47的后坐力很大,你最好只拿一件武器,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李栋杰扭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武器,想了想竟然将ak-47放了回去。 正当我看着李栋杰的时候,突然之间那股腥臭味突然变的强烈起来,耳边也同时响起了顺子的提醒声。 “小心前面。” 听了顺子的话,我向前这么一看,一颗硕大的蛇头张着大嘴向我咬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那蛇没有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就在我想躲开而有躲不开的时候,顺子一脚踹在了蛇的脑袋上。那蛇悲鸣一声,显然是被他的那一脚给弄痛了,往下面缩了下身子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自己注意一点,下次我可能就没有机会救你了。”说完顺子用力的握紧了抓在手中的刀。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顺子,“谢了!” “用不着,我姐对你客气那是她,我可没把你当回事!” “大家都是同行,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说着,我将自己的抢扔给他说道,“你也不要空手了,枪你总该会用吧。” 顺子看了看手中的枪,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两个说话的空档,那条蛇又出现了,这次的目标不是我了,而是站在边缘的天娇。 看着扑向自己的鸡冠蛇,嫪天娇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抬起手中的枪对准鸡冠蛇的脑袋连开了三枪,那蛇吼叫一声又再次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 = ) 章节目录 第104章 青铜方尊浮雕地图 我皱了一下眉,说道:“四周我们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上去,我们该从哪里走?” “这你就放心吧,我们住在这儿,怎么出去自然有办法,在右边。” “右边?”我诧异道,“那里可能还有我们的一队人。” “放心吧,他们进不去的,那里有一扇青铜铸的大门,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 我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是欣喜若狂。 “我们的祖先曾经说过,青铜铸门,阴阳相隔。绝世宝藏,王座中嵌。”看着我兴奋的样子,天娇继续说道。 没过多久,天娇和顺子便带着我们来到了青铜门前。 看着巨大的青铜门,我指着青铜门说道:“你们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顺子和天娇几乎在同一时间摇了摇头,张立群心里激动了一下,大声说道:“地下皇陵,十万阴兵,日夜守护,千秋万世。” 听到张立群的话,我突然眼睛亮了一下,说道:“张老,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是瞎说的......”张立群遮遮掩掩起来。 我笑了一下,对天娇和顺子说道:“想要知道答案,我们要进到里面才可以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说完就招呼李栋杰开始动手开门。 就在这时,突然从青铜门里面传来了咔嚓一声。 在我和李栋杰鼓弄青铜门的时候,突然从门里面发出了“咔嚓”一声响,然后门就开始慢慢的打开。 看着慢慢打开的青铜门,我和李栋杰有点意外。 “刚才我们没有一个人触碰到机关,可是它怎么就打开了呢?”李栋杰疑惑道。 就在我们都纳闷的时候,顺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不用再猜疑了,是我打开的。” 我们不解的看着顺子,顺子继续解释道:“通过这扇门是唯一出去的路,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可以进去,但是不可以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否则后果自负。”说完顺子第一个走进了那扇已经完全打开的青铜门。 我和李栋杰对视了一眼,虽然已经说服了天娇和顺子,但是他们明明说过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启,更是谁都没有想到守陵人会带我们进主墓室。 “你不是说......”我转头看了一眼天娇。 “这么多年了,很多秘密到现在早就不是秘密了。”天娇说完也跟着走了进去。 跟在天娇的后面,我们都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来之后,我们通过了一条大约有一百米长的甬道,然后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巨大的地下陵寝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忽然眼前一亮,第一盏油灯在接触空气以后自燃了起来,然后第二盏、第三……知道所有的长明灯都亮起来,整个陵寝的的景象也全部收进眼底。 整个墓室大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的墓壁看上去很平整,没有一点凹凸不平的样子。在我们的脚下,是一排排整齐的陶俑。我看到陶俑不禁又想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死士,心里不禁有点害怕起来。 在陶俑的后面,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有一盏长明灯。 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穿过众多的陶俑,我们走到了刚才在上面看到的石柱中间,沿着石柱中间的石板路向着前面继续走去。 在石柱的两侧依然还是数不过来的陶俑,我想就算是秦始皇的陵寝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陶俑吧。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前面的李栋杰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 ” “我看到这 个陶俑眼睛竟然眨了一下。” 我心里一凉,“难道又是死士。” 于是,我赶紧叫住了前面的人,李栋杰指着刚才眨眼的陶俑说道:“我刚才看见这个东西眨巴了一下眼睛。” 顺子看了一眼李栋杰指的那个陶俑,说道:“是你看花眼了吧,我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看到一尊会眨眼的陶俑。” “是真的,我刚才真的看见他眨眼了。”李栋杰肯定的说道。 顺子再次看了一眼陶俑,说道:“绝对是你花眼。”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李栋杰又仔细的看了几眼那个陶俑,发现他没有再次眨眼,也稍微放下了心,但是就在我们转头之际,眼角又瞥到他动了一下。 李栋杰不再犹豫,掏出手枪对准那尊陶俑连开了三枪。 但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尊陶俑哗啦一下变成了碎片。 顺子一把夺过枪说道:“你在干什么,我说过不让你们碰这里的东西,你怎么还是开枪打烂了他。” “我刚才看见他动了一下,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因为不想发生什么意外。”李栋杰从顺子的手中重新拿过手枪,不以为然的回道。 “你……”顺子被李栋杰气的说不话来了。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或许这些陶俑真的有问题也说不定。”说完向李栋杰使了一个眼色。 终于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我们走到了石板路的尽头。可是等到我们走到尽头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看到了一尊空荡荡的青铜方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个青铜方尊是按照当时皇帝祭祀时候所用的最高规格制作的,这也足可以说明墓主人想要替代当时的皇帝自己统领天下。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顺子,问道:“你们到底是在为谁守陵?” 顺子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对你有什么用吗?” “这里既然是长信侯墓,那我想这么墓主人应该是长信侯吧,世人只知道长信侯秽乱宫廷,最后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殊不知,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历史上的长信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座古墓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没有其他的企图,你放心好了。”我看了一眼谨慎的顺子解释道。 顺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秘密就在这个方尊上面,这上面的浮雕纹饰应该是一幅地图的局部。” “地图?”我顿时来了兴致,“看起来,这与之前在疑冢里遇到的情景是相似的,这几幅地图合并在一起,才能找到最终的目的地。” “这座青铜门修建于先人死后多年。”天娇忽然开口道,“这个青铜方尊也是有人事后放进来的,就连我们这支护陵人为何会分为上下两支也与此有关。”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长信侯下葬之时其实只有一支护陵人,而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这里才出现了另一支护陵人,并且他们在这里放置了找到最终秘密的线索。” 我朝辰一娜点了点头,示意她先把浮雕拍照拍下来,以便出去之后整理出地图来。 “那你说会是谁放置了这个青铜方尊?”李栋杰提问道。 “长信侯死得并不光彩,在他的墓里放这么高规格的礼器,本身就解释不通。”我摇了摇头,“显然,放这个方尊的目的不是为了彰显墓主人的地位,说到底,只是为了让线索更有指向性罢了。” “不懂。”李栋杰直截了当地摇头道。 “长信侯死于谁的手?” “始皇帝。” “那不就完了,线索不就是在指向始皇帝吗?” “难道地图拼起来之后,真的能找到秦皇陵?” “现在看来,可能确实如此。”即便我内心并不相信秦皇陵另有真藏,但眼下的线索由不得我不承认。 李栋杰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所打断。 我们一下子全部站起身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一个身影一跳一跳的向着我们这边飞速的蹦了过来。 我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接近我们的人影,大声说道:“你是谁,不说话我就开枪了。” 可是那个人影还在迅速的接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无奈只好对准那个人影开了一枪,可是另外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一下就闪了过去,从上面直接跳下了地面。 “别开枪,是我!” “高羽寒?” “你们怎么在这?” “不要出声,有东西在接近。”高羽寒说道。 我看了一眼后面,“上面东西?” “它跟了我一路了,到了这里还不放手。” “到底是什么?” “蛇。” /> “什么,蛇?”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顶上看到的鸡冠蛇,便说道,“是鸡冠蛇吗?” 高羽寒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李栋杰有点怀疑的问道:“鸡冠蛇那么小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东西?” “等会它来了以后你自己看就会明白了。”高羽寒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李栋杰,眼睛直直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有点开始相信高羽寒说的话了,因为从他的表情上我没有看出撒谎的样子。 终于那个弄出声音的东西开始接近了,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东西的面貌,可是距离好远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李栋杰右手握着ak-47,严正以待。 我看了一下李栋杰,提醒道:“ak-47的后坐力很大,你最好只拿一件武器,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李栋杰扭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武器,想了想竟然将ak-47放了回去。 正当我看着李栋杰的时候,突然之间那股腥臭味突然变的强烈起来,耳边也同时响起了顺子的提醒声。 “小心前面。” 听了顺子的话,我向前这么一看,一颗硕大的蛇头张着大嘴向我咬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那蛇没有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就在我想躲开而有躲不开的时候,顺子一脚踹在了蛇的脑袋上。那蛇悲鸣一声,显然是被他的那一脚给弄痛了,往下面缩了下身子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自己注意一点,下次我可能就没有机会救你了。”说完顺子用力的握紧了抓在手中的刀。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顺子,“谢了!” “用不着,我姐对你客气那是她,我可没把你当回事!” “大家都是同行,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说着,我将自己的抢扔给他说道,“你也不要空手了,枪你总该会用吧。” 顺子看了看手中的枪,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两个说话的空档,那条蛇又出现了,这次的目标不是我了,而是站在边缘的天娇。 看着扑向自己的鸡冠蛇,嫪天娇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抬起手中的枪对准鸡冠蛇的脑袋连开了三枪,那蛇吼叫一声又再次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 = ) 章节目录 第105章 蛇潭求生 嫪天娇瞅准鸡冠蛇没有再次出来的时间,说道:“这蛇不对劲,不是鸡冠蛇。” “这不是鸡冠蛇,而是金环蛇王。” 我从背在身上的背包里抽出霰弹枪,慢慢的靠近了台阶处想看看那条蛇是不是走了。就在我靠近台阶的时候,从我的后面传来了枪声。我向后猛我的一转身,只见那条大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迂回到了我们的后面,对准顺子就咬了过去。 我回身对准那条大蛇脑袋就开了一枪,不知道是我的枪法准还是运气好,这一枪竟然直接打在了那条蛇的眼睛上,只一下就把那条蛇的左眼弄瞎了。 瞎了一支眼的金环蛇王显然是怒到了极点,不再去理会我们的子弹在它的身上肆虐,径直的向着我冲了过来。 可是这样一来,金环蛇王的蛇体就露了出来,顺子瞅准时机把手中的刀对准蛇的身体就砍了过去,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蛇没有一点问题,倒是可惜了顺子的那把刀一下子断为了两截。 顺子看着断裂的刀,大骂道:“奶奶的,怎么这么硬!” 说完顺子像是疯了一样,开枪向着蛇的脑袋狂射起来。 那蛇似乎感觉到了顺子的疯狂,但是却没有理会他,继续向着我前进过来。看着逼近的蛇头,我也几乎要疯狂了,手中的霰弹枪也开始疯狂的射击起来,但是子弹是有限的,很快压在枪里的子弹打完了,蛇已经距离我很近了,我没有时间再去重新装填,从腰间拔下匕首,向着蛇的腹部刺了过去。 只听那蛇又吼叫了一声,我的匕首深深的插进了它的身体内,殷红的蛇血慢慢的流淌了出来。那蛇受了我这一刀之后,也呆在了那里不动弹了。 在蛇背后疯狂射击的顺子见蛇不动了,也有点纳闷停止了疯狂的射击,向着我这里看来。 那蛇的脑袋就在我的头上吐着芯子,我慢慢的抬头看了一眼那蛇,只见那蛇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向着后面慢慢的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再没有出现。 众人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被我的匕首捅了一下,根本不会致命。 嫪天娇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说道:“你刚才对金环蛇王做了什么?” 我看着我手中沾满蛇血的匕首,递给她。嫪天娇却没有接我的匕首,只是说道:“你的匕首煞气很重,我不能接触这种东西。” 顺子却一把拿过我的匕首,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这把匕首是从哪里得来的,没别的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重新拿过匕首,放回腰间的鞘里,说道:“曾经一位故人的遗物。” “我们不能老在这里待着,你还是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顺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一面墙的前面,在墙壁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只听“咔”一声,机关被打开。 只见墙面慢慢的向前移动了一会,卡的一下停住了。顺子向着我们招了招手说道:“走。” 就在此时,忽然从旁边传来了几声“啪嗒”声。 听到声音,天娇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赶紧走,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看着天娇一脸紧张的拉着顺子跑开,我也知道那些“啪嗒”声是怎么回事了,连忙起身向着他俩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跑开没有多远我等人身后“啪嗒”声越来越密集,好像是下雨一般。 跑了没多远,高羽寒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我说道:“糟了,赵臻他们还没过来。” 听了高羽寒的话,我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着刚才出来的地方跑了回去,边跑便喊道:“你们先 走,我 去把他们几个带回来。” 这时,李栋杰却跟了上来,说道:“我来帮你!” 等我和李栋杰回到刚才待的地方,用矿灯四下里照了一下,缺没有见到任何踪影,就连那些从洞顶掉下来的蛇也没有影子了。 “他们几个在什么地方?” “该不会被蛇吃了吧?” “不可能的,赵臻和耶律清辉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蛇吃了,就算那些蛇一起吃他,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完成的。”我摇摇头否决了李栋杰的想法。 “难道这里还有更大的蛇?”我说完这句话,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说的有可能,但是这个地方就这么大,如果有大蛇的话我们刚才就应该发现了,不可能藏的那么严实的,除非……”李栋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有点急了,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那条蛇是从地下出来的。”李栋杰看着一脸焦急的我肯定的说道。 我听了李栋杰的话,立即拿着矿灯向着地面照了去。但是地上哪里有蛇洞了,就连蚂蚁洞也没有啊。我怀疑的将目光重新转向李栋杰,却发现李栋杰脸色变了,由刚才的红润变成了死灰,而且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身后。 我好奇的准备向后转身看看自己的身后是什么的时候,李栋杰轻声的说道:“不要乱动,千万不要动。”说话间,李栋杰将插在自己腰间的手枪慢慢的抽了出来,抬起枪口慢慢的对准了我的身后。 “趴下!”突然李栋杰大喊了一声,我的反应很快,李栋杰这边话刚一出口我就趴下了身子。 就在我趴下身子的瞬间,李栋杰手中的枪也开了火。 只听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吼叫声,“咚”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物体从上面摔落了下来,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东西长相的时候,就被那家伙一尾巴给扫飞了出去。 我一下子被甩到了对面的石壁上,胸口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咳嗽了两下竟然吐出血来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把自己扫飞出去的东西,心里骂道:“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力气怎么那么大。”边想着我边用袖角子擦掉自己嘴角边的血。 那边的李栋杰还在和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对峙着,一个三棱形状的大脑袋,全身漆黑的鳞片,而且每一片鳞都有小孩子的巴掌那么大,一双邪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李栋杰。 “那是什么?”李栋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吐着信子的巨大的蛇,一时间也慌了神。 “这是......黑鳞蚺?”我楞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黑鳞蚺。 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这种黑鳞蚺与锦鳞巨蚺是近亲,所以,我跟它基本上算是同类。黑鳞蚺的体型没有锦鳞巨蚺那么大,也没有锦鳞巨蚺那么神秘,但这种蛇生性凶悍,绝不是等闲之辈。 李栋杰抬起手枪对准那蛇的脑袋又连开了三枪,那蛇被子弹巨大的惯冲力向后带动了一下身子,但是子弹也刺破了它的皮肤,这使得他更为恼怒了,吼叫了一声向着李栋杰就冲了过去。 我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帮李栋杰对付那只大蛇。 李栋杰现在一个人在战斗,非常需要自己的帮助,可我却又提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栋杰和那只大蛇战斗着。 突然那蛇一下子将李栋杰卷了起来,只是那么一下李栋杰彻底的失去了行动能力,蛇头慢慢的靠近了李栋杰。 先从脑袋开始,慢慢的李栋杰整个人消失在了蛇的嘴巴里。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我大声的吼叫道:“不,你个畜生你不能这么做,这里不是什么都可以吃的,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强忍着 身体的痛从地上趴了起来,可是没走两步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 那蛇听见我的喊叫,蛇头昂立转向了我的方向。 看着大蛇将目标转向了自己,我有点绝望了。但是忽然一个信息在脑中突显了出来,我当年杀死锦鳞巨蚺的时候,就是放弃挣扎,最后绝地求生的。因为你越是挣扎那蛇就会把自己卷的越紧,只有在蟒蛇将猎物卷起来的时候,抓住时机用刀快速的刺穿蛇的脑袋,那样才能得救。 虽然这个办法还能不能奏效还不好说,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蛇慢慢的靠近了我,看着一动不动的我那蛇果然不是很用力的将我卷起来,而蛇头也慢慢的向着我靠拢过去。 等到那蛇将嘴巴张开的时候,我差点没被蛇口内的臭腥味给熏晕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那么做。我将自己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等待着时机。 终于那颗硕大的蛇头靠近了我的身体,也就在这一唯一的时机,我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匕首从下往上刺进了大蛇的脑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刺出的匕首没有贯穿大蛇的脑袋,只是将匕首扎进了一点点。就在我准备刺出第二次的时候,忽然身体外的压力增大了好几倍。剧烈的压力带来的疼痛感,让我大声惨叫了一下,握住匕首的手也松了一下来,匕首像一架被击落的战机直线掉落在了地上。 我看着那头暴怒的大蛇,慢慢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我觉得自己死掉的时候,全身忽然一松整个人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我醒一醒,不要再睡了,我快点醒过来。” 模模糊糊中,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可是自己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直觉得现在自己好累好累,真的很想睡觉。但是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很吵,弄得自己想睡觉也睡不成。 “睁眼了,没事了没事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随着眼珠慢慢的转动我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自己还在那个洞里,周围也都是自己熟悉的人。 “我还没死?” 顺子递过来一瓶水让我喝了一口,等到我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顺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我和李栋杰返回之后,嫪天娇和顺子他们也回来了,但是他们来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李栋杰已经被大蛇吃进了肚子里,我也在蛇的身体中被死死的缠绕着。 但是就在顺子要上前帮助我的时候,大蛇的肚子突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浑身是血的我从大蛇的肚子里走了出来,随着我一起出来的还有李栋杰的尸体。 听完顺子的叙述,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蛇的尸体,又把头转过来对着顺子说道:“我被吃进肚子里之后,一直没有刺穿蛇的头颅,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顺子看着我笑了一下,回道:“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吗?” “护陵族?”我皱了一下眉问道。 “没错,我和姐姐从小就经过特训,我们和一条大蛇关在一间屋子里,和那条大蛇搏斗,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就会被蛇杀死。想要不死活着出来,就只有将那条蛇弄死。” 说完,顺子看了一眼天娇,天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可你还没说我是怎么出来的。”我看着顺子说道。 天娇笑了一下,回道:“蛇是贪婪的,贪婪就会导致愚蠢。” “那条大蛇一下子吞了两个人进去,根本动弹不得,我姐用刀扎进了它的颅骨,它受了重伤,只能把猎物吐出来逃生。”顺子解释道,“然后你们就出来了,可是这个时候想逃命已经晚了,我手起刀落,便将他送了阎王。” ( = ) 章节目录 第105章 蛇潭求生 嫪天娇瞅准鸡冠蛇没有再次出来的时间,说道:“这蛇不对劲,不是鸡冠蛇。” “这不是鸡冠蛇,而是金环蛇王。” 我从背在身上的背包里抽出霰弹枪,慢慢的靠近了台阶处想看看那条蛇是不是走了。就在我靠近台阶的时候,从我的后面传来了枪声。我向后猛我的一转身,只见那条大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迂回到了我们的后面,对准顺子就咬了过去。 我回身对准那条大蛇脑袋就开了一枪,不知道是我的枪法准还是运气好,这一枪竟然直接打在了那条蛇的眼睛上,只一下就把那条蛇的左眼弄瞎了。 瞎了一支眼的金环蛇王显然是怒到了极点,不再去理会我们的子弹在它的身上肆虐,径直的向着我冲了过来。 可是这样一来,金环蛇王的蛇体就露了出来,顺子瞅准时机把手中的刀对准蛇的身体就砍了过去,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蛇没有一点问题,倒是可惜了顺子的那把刀一下子断为了两截。 顺子看着断裂的刀,大骂道:“奶奶的,怎么这么硬!” 说完顺子像是疯了一样,开枪向着蛇的脑袋狂射起来。 那蛇似乎感觉到了顺子的疯狂,但是却没有理会他,继续向着我前进过来。看着逼近的蛇头,我也几乎要疯狂了,手中的霰弹枪也开始疯狂的射击起来,但是子弹是有限的,很快压在枪里的子弹打完了,蛇已经距离我很近了,我没有时间再去重新装填,从腰间拔下匕首,向着蛇的腹部刺了过去。 只听那蛇又吼叫了一声,我的匕首深深的插进了它的身体内,殷红的蛇血慢慢的流淌了出来。那蛇受了我这一刀之后,也呆在了那里不动弹了。 在蛇背后疯狂射击的顺子见蛇不动了,也有点纳闷停止了疯狂的射击,向着我这里看来。 那蛇的脑袋就在我的头上吐着芯子,我慢慢的抬头看了一眼那蛇,只见那蛇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向着后面慢慢的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再没有出现。 众人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被我的匕首捅了一下,根本不会致命。 嫪天娇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说道:“你刚才对金环蛇王做了什么?” 我看着我手中沾满蛇血的匕首,递给她。嫪天娇却没有接我的匕首,只是说道:“你的匕首煞气很重,我不能接触这种东西。” 顺子却一把拿过我的匕首,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这把匕首是从哪里得来的,没别的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重新拿过匕首,放回腰间的鞘里,说道:“曾经一位故人的遗物。” “我们不能老在这里待着,你还是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顺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一面墙的前面,在墙壁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只听“咔”一声,机关被打开。 只见墙面慢慢的向前移动了一会,卡的一下停住了。顺子向着我们招了招手说道:“走。” 就在此时,忽然从旁边传来了几声“啪嗒”声。 听到声音,天娇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赶紧走,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看着天娇一脸紧张的拉着顺子跑开,我也知道那些“啪嗒”声是怎么回事了,连忙起身向着他俩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跑开没有多远我等人身后“啪嗒”声越来越密集,好像是下雨一般。 跑了没多远,高羽寒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我说道:“糟了,赵臻他们还没过来。” 听了高羽寒的话,我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着刚才出来的地方跑了回去,边跑便喊道:“你们先 走,我 去把他们几个带回来。” 这时,李栋杰却跟了上来,说道:“我来帮你!” 等我和李栋杰回到刚才待的地方,用矿灯四下里照了一下,缺没有见到任何踪影,就连那些从洞顶掉下来的蛇也没有影子了。 “他们几个在什么地方?” “该不会被蛇吃了吧?” “不可能的,赵臻和耶律清辉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蛇吃了,就算那些蛇一起吃他,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完成的。”我摇摇头否决了李栋杰的想法。 “难道这里还有更大的蛇?”我说完这句话,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说的有可能,但是这个地方就这么大,如果有大蛇的话我们刚才就应该发现了,不可能藏的那么严实的,除非……”李栋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有点急了,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那条蛇是从地下出来的。”李栋杰看着一脸焦急的我肯定的说道。 我听了李栋杰的话,立即拿着矿灯向着地面照了去。但是地上哪里有蛇洞了,就连蚂蚁洞也没有啊。我怀疑的将目光重新转向李栋杰,却发现李栋杰脸色变了,由刚才的红润变成了死灰,而且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身后。 我好奇的准备向后转身看看自己的身后是什么的时候,李栋杰轻声的说道:“不要乱动,千万不要动。”说话间,李栋杰将插在自己腰间的手枪慢慢的抽了出来,抬起枪口慢慢的对准了我的身后。 “趴下!”突然李栋杰大喊了一声,我的反应很快,李栋杰这边话刚一出口我就趴下了身子。 就在我趴下身子的瞬间,李栋杰手中的枪也开了火。 只听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吼叫声,“咚”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物体从上面摔落了下来,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东西长相的时候,就被那家伙一尾巴给扫飞了出去。 我一下子被甩到了对面的石壁上,胸口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咳嗽了两下竟然吐出血来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把自己扫飞出去的东西,心里骂道:“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力气怎么那么大。”边想着我边用袖角子擦掉自己嘴角边的血。 那边的李栋杰还在和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对峙着,一个三棱形状的大脑袋,全身漆黑的鳞片,而且每一片鳞都有小孩子的巴掌那么大,一双邪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李栋杰。 “那是什么?”李栋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吐着信子的巨大的蛇,一时间也慌了神。 “这是......黑鳞蚺?”我楞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黑鳞蚺。 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这种黑鳞蚺与锦鳞巨蚺是近亲,所以,我跟它基本上算是同类。黑鳞蚺的体型没有锦鳞巨蚺那么大,也没有锦鳞巨蚺那么神秘,但这种蛇生性凶悍,绝不是等闲之辈。 李栋杰抬起手枪对准那蛇的脑袋又连开了三枪,那蛇被子弹巨大的惯冲力向后带动了一下身子,但是子弹也刺破了它的皮肤,这使得他更为恼怒了,吼叫了一声向着李栋杰就冲了过去。 我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帮李栋杰对付那只大蛇。 李栋杰现在一个人在战斗,非常需要自己的帮助,可我却又提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栋杰和那只大蛇战斗着。 突然那蛇一下子将李栋杰卷了起来,只是那么一下李栋杰彻底的失去了行动能力,蛇头慢慢的靠近了李栋杰。 先从脑袋开始,慢慢的李栋杰整个人消失在了蛇的嘴巴里。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我大声的吼叫道:“不,你个畜生你不能这么做,这里不是什么都可以吃的,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强忍着 身体的痛从地上趴了起来,可是没走两步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 那蛇听见我的喊叫,蛇头昂立转向了我的方向。 看着大蛇将目标转向了自己,我有点绝望了。但是忽然一个信息在脑中突显了出来,我当年杀死锦鳞巨蚺的时候,就是放弃挣扎,最后绝地求生的。因为你越是挣扎那蛇就会把自己卷的越紧,只有在蟒蛇将猎物卷起来的时候,抓住时机用刀快速的刺穿蛇的脑袋,那样才能得救。 虽然这个办法还能不能奏效还不好说,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蛇慢慢的靠近了我,看着一动不动的我那蛇果然不是很用力的将我卷起来,而蛇头也慢慢的向着我靠拢过去。 等到那蛇将嘴巴张开的时候,我差点没被蛇口内的臭腥味给熏晕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那么做。我将自己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等待着时机。 终于那颗硕大的蛇头靠近了我的身体,也就在这一唯一的时机,我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匕首从下往上刺进了大蛇的脑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刺出的匕首没有贯穿大蛇的脑袋,只是将匕首扎进了一点点。就在我准备刺出第二次的时候,忽然身体外的压力增大了好几倍。剧烈的压力带来的疼痛感,让我大声惨叫了一下,握住匕首的手也松了一下来,匕首像一架被击落的战机直线掉落在了地上。 我看着那头暴怒的大蛇,慢慢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我觉得自己死掉的时候,全身忽然一松整个人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我醒一醒,不要再睡了,我快点醒过来。” 模模糊糊中,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可是自己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直觉得现在自己好累好累,真的很想睡觉。但是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很吵,弄得自己想睡觉也睡不成。 “睁眼了,没事了没事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随着眼珠慢慢的转动我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自己还在那个洞里,周围也都是自己熟悉的人。 “我还没死?” 顺子递过来一瓶水让我喝了一口,等到我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顺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我和李栋杰返回之后,嫪天娇和顺子他们也回来了,但是他们来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李栋杰已经被大蛇吃进了肚子里,我也在蛇的身体中被死死的缠绕着。 但是就在顺子要上前帮助我的时候,大蛇的肚子突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浑身是血的我从大蛇的肚子里走了出来,随着我一起出来的还有李栋杰的尸体。 听完顺子的叙述,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蛇的尸体,又把头转过来对着顺子说道:“我被吃进肚子里之后,一直没有刺穿蛇的头颅,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顺子看着我笑了一下,回道:“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吗?” “护陵族?”我皱了一下眉问道。 “没错,我和姐姐从小就经过特训,我们和一条大蛇关在一间屋子里,和那条大蛇搏斗,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就会被蛇杀死。想要不死活着出来,就只有将那条蛇弄死。” 说完,顺子看了一眼天娇,天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可你还没说我是怎么出来的。”我看着顺子说道。 天娇笑了一下,回道:“蛇是贪婪的,贪婪就会导致愚蠢。” “那条大蛇一下子吞了两个人进去,根本动弹不得,我姐用刀扎进了它的颅骨,它受了重伤,只能把猎物吐出来逃生。”顺子解释道,“然后你们就出来了,可是这个时候想逃命已经晚了,我手起刀落,便将他送了阎王。” ( = ) 章节目录 第106章 生殖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 “这么一说,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立起身来,准备拜谢,“恩人在上,请受林坤一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我还没说完,便被嫪天娇打断了,“那些客套话说不说都一样了,我救你是因为我相信你是说话算话的人。”说完两眼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样相信我,如果你的猜测是错误的话那会怎么办?” “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天娇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咳嗽了两声,对着天娇笑了一下,对着顺子招了招手示意他扶自己站起来。 胡冰制止道:“你现在身子还是很虚弱的,最好在休息一会,我们不着急走。” 她这话显然是出于担心我,但是现在她说这样的话,可能会引来别人的猜忌。 “胡老板,没事的,我身体受得住。”我抓着顺子的手要站起来,见胡冰阻止自己,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把你们带出去。”天娇看着我安慰道。 “就是可惜了,这个嫪天明终究还是死在了这里。”顺子看着一旁李栋杰的尸体感慨道。 “那好吧我们就休息一下吧。”说完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烟盒,摸索了半天竟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烟了。苦笑了一声,我将空烟盒扔到了一边,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从旁边递过来了一支烟。 我顺着烟看过去,发现了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顺子,说道:“你也抽烟啊。”接过烟我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随口说道:“七元钱的软白塔。” 顺子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一下回道:“我最喜欢抽的就是这个牌子,怎么肯能不知道呢。”说完对着顺子笑了一下,两人点着烟开始了吞云吐雾。 我向着天娇的身边移动了一下,问道:“你是护陵族的人吗?” 天娇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从你们出现我就开始观察你,可是我没有从你的身上嗅出一点的尸气。”我看着天娇静静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天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上衣脱去一点,露出自己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你看一下这个就知道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连忙别过头去,“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 “没事,是我让你看的。”天娇说道。 “额......”我面色凝重的皱了一下眉头,拿起矿灯对着天娇的肩膀照了过去,入眼处是一只神兽的刺青,我疑惑的慢慢的凑近那个刺青仔细的看了起来,赫然发现那是神兽饕餮的面部刺青。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有发现你身上没有尸气的味道呢。”我看完那只刺青,示意天娇穿好衣服。 “你知道我为什么身上没有尸气了吗?”天娇穿好衣服看着我问道。 “知道了,顺子身上的应该是一只霸下?”我看着天娇问道,“李栋杰身上也有同样的图案。” 天娇点了点头,回道:“是的,除了我之外我们族里全部都是刺的霸下。” “饕餮和霸下有什么不同吗?”我问到。 天娇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我们族人千百年来的禁忌,是不能对外人传的,但你是神鬼契约人,掌管天下禁忌,因此你问了,我便可以告诉你。” “姐!”天娇正要开口,顺子却打断了他,“他毕竟是外人,怎么能随便跟他讲呢,万一他要是不信守诺言,乘机逃走,那岂不是......” “不会的,他是禹陵后裔,我相信他!”天娇还是执意要如实相告。 但我也听出来 &nbsp ;了,天娇愿意告知实情的前提,除了我是神鬼契约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答应她要留下来,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额用意是什么。 “额,不然先这样吧,这里人多,确实说话不方便,等他们安全出去了,我想咱们再细说也不迟。”我顺水推舟道。 天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看到赵臻和耶律清辉仓皇地跑了过来。 “快快快,快到这儿来!”高羽寒见到失散的赵臻他们,立即叫他们过来,“我们在这儿!” 赵臻看到大部队,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拼命往我们这儿跑了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队伍里开始骚动起来。 “你们快点过来看,这东西是什么?”张立群指着面前的一个东西突然说道。 听见张立群的喊声,其他人向着他所在的位置聚集了过去。看着张立群指着的东西,天娇和顺子对视了一眼,两人摇摇头说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看见头顶上爬来爬去的蛇以外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啊。” “这是什么?” 只见一个全身火红的小虫在地上爬来爬去,浑身都是火红的颜色,如果它待在原地不动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颗红宝石,我突然两眼睁大了许多,摆了摆双手示意大家后退,并说道:“这东西不能惹,我们最好现在离开这里!” “我们被他们撵了一路了,这东西我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快点走。”赵臻说完就拉着其他人要走。 但是还是慢了一点,那东西似乎发现了我们,“吱”的一声从地上飞了起来,向着我们就飞了过来。 看着逼近的红色小虫子,顺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长板子,对准红色小虫就挥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小虫子被板子打飞撞在了墙上。 “那是什么东西啊?”看着被打飞的虫子张立群好奇的问道。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它叮上一口你全身都会溃烂,这种虫子被称为墓里的霸主,名字是……”顺子见张立群不认识这虫子解释的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说话。 “这里有出去的路吗?”我转头问到。 顺子点了点头,道:“跟我来!” 面对这些会飞的虫,我们这些人即便跑的再快,硬拼也毫无优势,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离开离开,避免和这些东西发生在面冲突。 反正青铜方尊的地图已经到手,安全撤退才是第一位。 “胡老板,带上你的人,跟紧他!”我拍了拍胡冰的肩膀,“我负责断后!” 胡冰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表现的若无其事,她心里一定也在担心我的安危。但是,她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忍,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一帮手下,迅速地调整队伍,跟着顺子离开。 “高羽寒,你带着赵臻他们几个也赶快走!”我继续对高羽寒交代道,“一娜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安全地带出去!” “好!”高羽寒人很话不多,点头之后,便护送辰一娜以及赵臻他们几个也跟着大部队走了。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我和天娇。 “走吧!”我看了天娇一眼。 “嗯。”嫪天娇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丝欣赏,但更多的是怜惜。 为何是怜惜,我并不知道。 天娇和顺子在这长信侯墓里生活长大,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想要躲过这些飞虫也并非难事。大部队在顺子的指引下,安全地通过了危险地带,等我们穿过一道石门,断龙石落下之后,也就彻底安全了<b r /> 。 “好了,你们已经安全了。”顺子看着缓缓落下的断龙石说道。 这时,天娇突然说道,“我已经答应你们,将这座古墓的秘密交给了你们,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 胡冰自然是不会乖乖就范的,但是她没有声张,想着等出去之后,还不是想干嘛干嘛,这口头的承诺又能有什么意义。 但是,天娇和顺子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早已想好了对策。只见顺子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带子,交给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你们都把眼睛蒙上,我会带你们离开。” 高羽寒看了我一眼,犹豫道:“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上?” “别废话。”顺子不耐烦地说道。 我对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戴上吧,他们不会难为你们的。” 尽管我这么说,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天娇和顺子之所以有恃无恐地放其他人回去,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答应留下来做“人质”。 对于天娇来说,我是她手里的“人质”,也是她意外的收获。这个收货,要比秘密泄露的风险更能令她心动。 没过多久,顺子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古墓。 而我则被单独“扣留”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吗?”天娇开口道。 “我想不单单是为了作为人质那么简单吧?” “确实不单单是为了做人质,因为,且不说你 这个人质能不能起到保守秘密的作用,就说一个人的寿命吧,你总有要死的一天,外面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完全可以把秘密写下来,等你死了之后,这些秘密还是会被人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那你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嫪天娇先是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然后清了清嗓子,正对着我,严肃道:“我要你留下来,帮我生个孩子!” 此话一出,我差点没有笑喷出来。 “这......”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女人说这样的要求,确实有些奇葩,但是仔细一想,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因为这古墓里只有他们姐弟俩,上面护陵村的人也已经跑光了。 生殖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为了繁衍种族,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你听我说!”天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一定得帮我,如果我只是要找个男人帮我生孩子的话,我完全只需要去隔壁的村子里掳一个男人来就可以,用不着在这儿求你。” 我疑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天娇用力地点了点头,道:“这件事顺子一直不让我提起,是因为他心里不服气。其实,这还是要从我们身上的刺青开始说起。” “哦?” “顺子身上的刺青是霸下,按照我们村子的规矩,所有阳时生的幼儿都要被纹上霸下刺青,然后他们会统一居住在上面。所有阴时生的幼儿都要被纹上饕餮刺青,统一住在下面。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将来方便通婚,只有同一种刺青的男女才能结婚生子,而不同刺青的男女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我听完之后大跌眼镜,诧异道:“这是上面狗屁习俗,你们这个村子才多少人,仅以刺青作为能否通婚的标准,过不了几代,就都是近亲结婚了,更何况,你和顺子本身就是亲姐弟。” “我们需要通过这种方式保证血脉纯正。”天娇解释道,“护陵族没有小家的概念,整个家族都是一家人,只有上下内外之别,如果出生在同一家,只要刺青不同,即便父母也无权干涉婚姻。” “还有这样的习俗?”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这样的通婚形式,血脉还能延续至今,简直就是奇迹。” ( = ) 章节目录 第106章 生殖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 “这么一说,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立起身来,准备拜谢,“恩人在上,请受林坤一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我还没说完,便被嫪天娇打断了,“那些客套话说不说都一样了,我救你是因为我相信你是说话算话的人。”说完两眼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样相信我,如果你的猜测是错误的话那会怎么办?” “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天娇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咳嗽了两声,对着天娇笑了一下,对着顺子招了招手示意他扶自己站起来。 胡冰制止道:“你现在身子还是很虚弱的,最好在休息一会,我们不着急走。” 她这话显然是出于担心我,但是现在她说这样的话,可能会引来别人的猜忌。 “胡老板,没事的,我身体受得住。”我抓着顺子的手要站起来,见胡冰阻止自己,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把你们带出去。”天娇看着我安慰道。 “就是可惜了,这个嫪天明终究还是死在了这里。”顺子看着一旁李栋杰的尸体感慨道。 “那好吧我们就休息一下吧。”说完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烟盒,摸索了半天竟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烟了。苦笑了一声,我将空烟盒扔到了一边,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从旁边递过来了一支烟。 我顺着烟看过去,发现了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顺子,说道:“你也抽烟啊。”接过烟我在鼻子上闻了一下,随口说道:“七元钱的软白塔。” 顺子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一下回道:“我最喜欢抽的就是这个牌子,怎么肯能不知道呢。”说完对着顺子笑了一下,两人点着烟开始了吞云吐雾。 我向着天娇的身边移动了一下,问道:“你是护陵族的人吗?” 天娇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从你们出现我就开始观察你,可是我没有从你的身上嗅出一点的尸气。”我看着天娇静静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天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上衣脱去一点,露出自己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你看一下这个就知道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连忙别过头去,“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 “没事,是我让你看的。”天娇说道。 “额......”我面色凝重的皱了一下眉头,拿起矿灯对着天娇的肩膀照了过去,入眼处是一只神兽的刺青,我疑惑的慢慢的凑近那个刺青仔细的看了起来,赫然发现那是神兽饕餮的面部刺青。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有发现你身上没有尸气的味道呢。”我看完那只刺青,示意天娇穿好衣服。 “你知道我为什么身上没有尸气了吗?”天娇穿好衣服看着我问道。 “知道了,顺子身上的应该是一只霸下?”我看着天娇问道,“李栋杰身上也有同样的图案。” 天娇点了点头,回道:“是的,除了我之外我们族里全部都是刺的霸下。” “饕餮和霸下有什么不同吗?”我问到。 天娇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我们族人千百年来的禁忌,是不能对外人传的,但你是神鬼契约人,掌管天下禁忌,因此你问了,我便可以告诉你。” “姐!”天娇正要开口,顺子却打断了他,“他毕竟是外人,怎么能随便跟他讲呢,万一他要是不信守诺言,乘机逃走,那岂不是......” “不会的,他是禹陵后裔,我相信他!”天娇还是执意要如实相告。 但我也听出来 &nbsp ;了,天娇愿意告知实情的前提,除了我是神鬼契约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答应她要留下来,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额用意是什么。 “额,不然先这样吧,这里人多,确实说话不方便,等他们安全出去了,我想咱们再细说也不迟。”我顺水推舟道。 天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看到赵臻和耶律清辉仓皇地跑了过来。 “快快快,快到这儿来!”高羽寒见到失散的赵臻他们,立即叫他们过来,“我们在这儿!” 赵臻看到大部队,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拼命往我们这儿跑了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队伍里开始骚动起来。 “你们快点过来看,这东西是什么?”张立群指着面前的一个东西突然说道。 听见张立群的喊声,其他人向着他所在的位置聚集了过去。看着张立群指着的东西,天娇和顺子对视了一眼,两人摇摇头说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看见头顶上爬来爬去的蛇以外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啊。” “这是什么?” 只见一个全身火红的小虫在地上爬来爬去,浑身都是火红的颜色,如果它待在原地不动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颗红宝石,我突然两眼睁大了许多,摆了摆双手示意大家后退,并说道:“这东西不能惹,我们最好现在离开这里!” “我们被他们撵了一路了,这东西我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快点走。”赵臻说完就拉着其他人要走。 但是还是慢了一点,那东西似乎发现了我们,“吱”的一声从地上飞了起来,向着我们就飞了过来。 看着逼近的红色小虫子,顺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长板子,对准红色小虫就挥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小虫子被板子打飞撞在了墙上。 “那是什么东西啊?”看着被打飞的虫子张立群好奇的问道。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它叮上一口你全身都会溃烂,这种虫子被称为墓里的霸主,名字是……”顺子见张立群不认识这虫子解释的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说话。 “这里有出去的路吗?”我转头问到。 顺子点了点头,道:“跟我来!” 面对这些会飞的虫,我们这些人即便跑的再快,硬拼也毫无优势,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离开离开,避免和这些东西发生在面冲突。 反正青铜方尊的地图已经到手,安全撤退才是第一位。 “胡老板,带上你的人,跟紧他!”我拍了拍胡冰的肩膀,“我负责断后!” 胡冰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表现的若无其事,她心里一定也在担心我的安危。但是,她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忍,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一帮手下,迅速地调整队伍,跟着顺子离开。 “高羽寒,你带着赵臻他们几个也赶快走!”我继续对高羽寒交代道,“一娜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安全地带出去!” “好!”高羽寒人很话不多,点头之后,便护送辰一娜以及赵臻他们几个也跟着大部队走了。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我和天娇。 “走吧!”我看了天娇一眼。 “嗯。”嫪天娇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丝欣赏,但更多的是怜惜。 为何是怜惜,我并不知道。 天娇和顺子在这长信侯墓里生活长大,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想要躲过这些飞虫也并非难事。大部队在顺子的指引下,安全地通过了危险地带,等我们穿过一道石门,断龙石落下之后,也就彻底安全了<b r /> 。 “好了,你们已经安全了。”顺子看着缓缓落下的断龙石说道。 这时,天娇突然说道,“我已经答应你们,将这座古墓的秘密交给了你们,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 胡冰自然是不会乖乖就范的,但是她没有声张,想着等出去之后,还不是想干嘛干嘛,这口头的承诺又能有什么意义。 但是,天娇和顺子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早已想好了对策。只见顺子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带子,交给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你们都把眼睛蒙上,我会带你们离开。” 高羽寒看了我一眼,犹豫道:“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上?” “别废话。”顺子不耐烦地说道。 我对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戴上吧,他们不会难为你们的。” 尽管我这么说,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天娇和顺子之所以有恃无恐地放其他人回去,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答应留下来做“人质”。 对于天娇来说,我是她手里的“人质”,也是她意外的收获。这个收货,要比秘密泄露的风险更能令她心动。 没过多久,顺子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古墓。 而我则被单独“扣留”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吗?”天娇开口道。 “我想不单单是为了作为人质那么简单吧?” “确实不单单是为了做人质,因为,且不说你 这个人质能不能起到保守秘密的作用,就说一个人的寿命吧,你总有要死的一天,外面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完全可以把秘密写下来,等你死了之后,这些秘密还是会被人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那你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嫪天娇先是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然后清了清嗓子,正对着我,严肃道:“我要你留下来,帮我生个孩子!” 此话一出,我差点没有笑喷出来。 “这......”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女人说这样的要求,确实有些奇葩,但是仔细一想,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因为这古墓里只有他们姐弟俩,上面护陵村的人也已经跑光了。 生殖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为了繁衍种族,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你听我说!”天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一定得帮我,如果我只是要找个男人帮我生孩子的话,我完全只需要去隔壁的村子里掳一个男人来就可以,用不着在这儿求你。” 我疑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天娇用力地点了点头,道:“这件事顺子一直不让我提起,是因为他心里不服气。其实,这还是要从我们身上的刺青开始说起。” “哦?” “顺子身上的刺青是霸下,按照我们村子的规矩,所有阳时生的幼儿都要被纹上霸下刺青,然后他们会统一居住在上面。所有阴时生的幼儿都要被纹上饕餮刺青,统一住在下面。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将来方便通婚,只有同一种刺青的男女才能结婚生子,而不同刺青的男女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我听完之后大跌眼镜,诧异道:“这是上面狗屁习俗,你们这个村子才多少人,仅以刺青作为能否通婚的标准,过不了几代,就都是近亲结婚了,更何况,你和顺子本身就是亲姐弟。” “我们需要通过这种方式保证血脉纯正。”天娇解释道,“护陵族没有小家的概念,整个家族都是一家人,只有上下内外之别,如果出生在同一家,只要刺青不同,即便父母也无权干涉婚姻。” “还有这样的习俗?”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这样的通婚形式,血脉还能延续至今,简直就是奇迹。” ( = ) 章节目录 第107章 惊天秘密 “其实你说的不错,这种通婚方式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天娇叹了一口气,“千百年来,我们族人人丁越来越少,最少的时候,全村只剩下三个男丁,为了延续血脉,族人不得不去外面娶媳妇,说是娶,实则是强抢民女。” “靠着这种方式,护陵村的人口才渐渐恢复,但是没过三四十年,就会遇到一次危机,然后,不是去外面抢女人,就是到外面掳男人回来。” “这么说来,我这算是来的不是时候喽?”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天娇摇了摇头,说道:“顺子不是饕餮刺青,但是他一心觉得,即便是不同的刺青,他也依然可以完成家族交给他的使命,使得血脉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百年来,其实族人早已有人做过这种尝试,但是,所有诞下的婴儿全都是畸形儿。” 我都吸一口凉气,说道:“这是你们基因的问题,可能是千百年的近亲结婚导致的生殖隔离。” “我急需优良的基因。”天娇哀求道,“不然,即便现在天不亡我,几百年后,我们的族人可能都将保受疾病之苦。” 我摇头道,“恕我无能为力,你该不会觉得,我的基因优秀到可以改良你们的基因吗?” 但是天娇却执意认为,“你是神鬼契约人,是禹陵后裔,你身上的基因是全天下最高贵的基因,只要你肯帮我,我们的族人一定能够千秋万代传延下来。”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根本就不可能,基因改良需要几代,甚至几百带,又不是靠一个人就可以实现的。”我正欲反驳,天娇突然暴起,抽出匕首,一下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如果不答应,你,还有你的同伙,所有人都要死!”天娇怒发冲冠,呲牙咧木,看着怪吓人的。 看起来,这的的确确在她心目中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 这件事不容失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每一天都过的浑浑噩噩,在暗无天日的古墓里,不知道太阳从什么时候升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落,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干净。为了避免我逃跑,顺子还把我关在了一间墓室里,真正体验了一把活死人的生活。 br /> 数完一万就在墙壁上刻一下,数完一万就再刻一下...... 除此之外,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受天娇高强度的临幸,因为不知道时间,我只能凭感觉去判断,强度高的时候,一天可能有十几次。 就这样,当我刻完三个正的时候,我被释放了。 作为工具人,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余价值随之灭失了。 作为“人质”,当天娇完成了她的家族使命之后,我们也就成了共同体,她不可能残忍到谋杀亲夫,我也不可能再去泄露这里秘密。 于是,我提出了离开。 天娇想挽留,但是顺子巴不得我赶快离开。 最终,天娇妥协了。 带着满面的风尘,我离开了古墓。 走的时候,我竟然心生了眷恋,仿佛多了一种牵挂。 此时,我刚从一家餐馆吃完饭,准备悠达着往家中走去。 毕竟已经离开人间好长时间了,辰一娜她们不知道我的音讯,肯定担心死了。 但是我还没有走到门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从身后疾驶而来,停在了门口。我定睛望去,就看到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 女人很美。她有着一头乌黑色的直发,很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一张白 里透红的瓜子脸,一双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好似黑色的宝石,嘴巴很薄,很红,也 很性感,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一口的烈焰红唇。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将那妙曼的身段勾勒出来。裙子下面包裹着一具足够让所有男人发疯的娇躯。腰身纤细无比,拉出了一道优美的,令人心悸的弧线 “唐嫣?”我马上就认出了女人是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准备找你呢,你就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唐嫣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我,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容来,刚伸手想和我打个招呼,却见到我风一般的跑了过来。 br /> 唐嫣有点哭笑不得的将我从怀中拉起来,笑道:“臭小子,学会吃姐姐豆腐了啊。” “我想了嘛。”我一副委屈的样子。 “停停停。”唐嫣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扶着腰咯咯之笑,说道:“你这样,小心我告诉一娜哦。” 我的动作一僵,讪讪的笑了两声,搓搓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脸上流露着纯洁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唐小姐,你来吃饭吗?” 说完,我绅士的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 唐嫣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我,娇笑道:“之前还叫我姐姐,现在又叫我唐小姐,小家伙你找死啊。” 我摆出一副害羞的表情,左右看了一眼,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了?”唐嫣疑惑的看了下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啊。 我却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其实我也想叫你姐姐的,但我......” “但是什么呀?”唐嫣眼波流动,也跟着好奇起来。 我压低声音,低声说道:“辰一娜老爱跟你比,我叫你这么亲切,她会嫉妒的。” “哦?真的吗?” “恩,真的真的。我绝对不骗你的,姐姐。”我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对了,一娜呢?” “哦,我也刚回来呢,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坐在唐嫣身边,嘟囔的说道。 “你也刚回来?”唐嫣似乎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着我,“你去了哪里?” 因为这一次去长信侯墓是秘密进行的,为的就是躲过秋家人的监视,这么一来,自然也可以避开唐嫣的眼线。所以,唐嫣现在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干了什么。 “恩,没有啊,没有啊。”我左看看,又看看,然后又拿过一根香蕉剥开了递给唐嫣,说道:“姐姐,吃香蕉。” 唐嫣将香蕉接过来,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却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的小嘴巴看着。 “怎么了?”唐嫣脸上闪过一抹愠怒。 “吃嘛,姐姐,你吃香蕉吗?”我在旁边殷勤的说道。 唐嫣扑哧一声就笑了,伸手在我额头上打了一板栗,笑骂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啊?我想什么?网络上不是说香蕉富含胶原蛋白嘛,女人都爱吃,吃了可以润肤,我就想请你吃吗?”停顿一下,我狐疑的看了唐嫣一眼,嘿嘿笑道:“姐姐,那你想什么了?” 唐嫣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念头一转,淡淡一笑,然后将香蕉放在嘴边,伸出粉色小舌头在香蕉上轻轻舔了一下,一边笑着说道:“原来富含胶原蛋白啊,你确定女人们都喜欢吃香蕉?” 说完,她冲我微微一笑,媚眼如丝。 看到唐嫣的动作,我的魂都要被勾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嫣,嘴巴长的很大, 都能塞进去一个鸭梨了。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浑身发热。眼前的唐嫣,安静的时候像个冰雪美女,可只要她身上有一点点媚态,那勾魂的眸子,浑身散发的成熟气息,脸上荡漾的表情分外妖娆,只看得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将唐嫣放在古代去,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苏妲己,她的风情和魅惑,简直就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啊。”我心里暗暗说道。 这样的女人,自然太懂得男人的心思了。 所以当我脸上闪烁过一抹激动光芒的时候,唐嫣马上就将我的心思猜透了。 不过在唐嫣心目中,我的这种表现正是她愿意看到的。甚至是,故意流露一抹魅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唐嫣娇笑道。 我难得的羞赧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摆出一副认真地样子,说道:“姐姐,主要是你太美了,我如果不盯着你看,都是对你的亵渎啊。” 唐嫣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拉出一道迷人的笑容来,接着说道:“那你说,我和辰一娜相比,谁更美一点?”说完,还冲着我抛了个媚眼。 “这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啊!一个水汪汪的眼神,都能将魂魄给勾走了。”我心村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左右看了眼,然后才将头凑到唐嫣耳边,轻声说道:“姐姐,你要听实话吗?” 唐嫣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要听实话啊。” “你在凑近一点嘛?我给你悄悄说。”我一脸神秘。 唐嫣微微一笑,将身体往我旁边挪了挪,将头贴了过去,笑道:“还需要悄悄说啊?” 我将头凑到唐嫣耳朵边上,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耳垂上了,抿了抿嘴唇,这才柔声说道:“姐姐,我觉得你和辰一娜之间,你更美一点。” 唐嫣微微一笑,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辰一娜总爱端着,有时候还喜欢发脾气。哪有姐姐你好,你笑起来真好看。” “咯咯咯”,唐嫣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体一动,我就碰到了她的耳垂上。 唐嫣的娇躯微微一颤,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昵的接触过。我鼻中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中,顿时一种异样的感觉布满全身。 看到唐嫣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晕红,我嘿嘿坏笑一声,朝唐嫣耳中轻轻吹了口气,却接着说道:“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唐嫣身体一阵娇颤,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没啊,姐姐,我说的话天地可鉴。” “骗人。”唐嫣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姐姐,要不你检查一下啊?”我有点委屈的说道。 “怎么检查?” “看看我的心。” “骚蹄子,你怎么连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 听到来人的话,唐嫣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此时她和我的姿势特别亲昵,我的脸颊则贴在她脸上,和她耳朵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 “辰一娜?”唐嫣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娜?” “哎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的摸金少帅啊,你不在古墓里呆着,怎么有空和我们唐大小姐喝茶聊天啊!” 辰一娜话语里都是醋味。 “一娜,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辰一娜一摆手,看了唐嫣一眼,“我不想听,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咱俩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 ( = ) 章节目录 第107章 惊天秘密 “其实你说的不错,这种通婚方式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天娇叹了一口气,“千百年来,我们族人人丁越来越少,最少的时候,全村只剩下三个男丁,为了延续血脉,族人不得不去外面娶媳妇,说是娶,实则是强抢民女。” “靠着这种方式,护陵村的人口才渐渐恢复,但是没过三四十年,就会遇到一次危机,然后,不是去外面抢女人,就是到外面掳男人回来。” “这么说来,我这算是来的不是时候喽?”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天娇摇了摇头,说道:“顺子不是饕餮刺青,但是他一心觉得,即便是不同的刺青,他也依然可以完成家族交给他的使命,使得血脉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百年来,其实族人早已有人做过这种尝试,但是,所有诞下的婴儿全都是畸形儿。” 我都吸一口凉气,说道:“这是你们基因的问题,可能是千百年的近亲结婚导致的生殖隔离。” “我急需优良的基因。”天娇哀求道,“不然,即便现在天不亡我,几百年后,我们的族人可能都将保受疾病之苦。” 我摇头道,“恕我无能为力,你该不会觉得,我的基因优秀到可以改良你们的基因吗?” 但是天娇却执意认为,“你是神鬼契约人,是禹陵后裔,你身上的基因是全天下最高贵的基因,只要你肯帮我,我们的族人一定能够千秋万代传延下来。”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根本就不可能,基因改良需要几代,甚至几百带,又不是靠一个人就可以实现的。”我正欲反驳,天娇突然暴起,抽出匕首,一下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如果不答应,你,还有你的同伙,所有人都要死!”天娇怒发冲冠,呲牙咧木,看着怪吓人的。 看起来,这的的确确在她心目中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 这件事不容失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每一天都过的浑浑噩噩,在暗无天日的古墓里,不知道太阳从什么时候升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落,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干净。为了避免我逃跑,顺子还把我关在了一间墓室里,真正体验了一把活死人的生活。 br /> 数完一万就在墙壁上刻一下,数完一万就再刻一下...... 除此之外,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受天娇高强度的临幸,因为不知道时间,我只能凭感觉去判断,强度高的时候,一天可能有十几次。 就这样,当我刻完三个正的时候,我被释放了。 作为工具人,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余价值随之灭失了。 作为“人质”,当天娇完成了她的家族使命之后,我们也就成了共同体,她不可能残忍到谋杀亲夫,我也不可能再去泄露这里秘密。 于是,我提出了离开。 天娇想挽留,但是顺子巴不得我赶快离开。 最终,天娇妥协了。 带着满面的风尘,我离开了古墓。 走的时候,我竟然心生了眷恋,仿佛多了一种牵挂。 此时,我刚从一家餐馆吃完饭,准备悠达着往家中走去。 毕竟已经离开人间好长时间了,辰一娜她们不知道我的音讯,肯定担心死了。 但是我还没有走到门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从身后疾驶而来,停在了门口。我定睛望去,就看到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 女人很美。她有着一头乌黑色的直发,很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一张白 里透红的瓜子脸,一双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好似黑色的宝石,嘴巴很薄,很红,也 很性感,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一口的烈焰红唇。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将那妙曼的身段勾勒出来。裙子下面包裹着一具足够让所有男人发疯的娇躯。腰身纤细无比,拉出了一道优美的,令人心悸的弧线 “唐嫣?”我马上就认出了女人是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准备找你呢,你就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唐嫣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我,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容来,刚伸手想和我打个招呼,却见到我风一般的跑了过来。 br /> 唐嫣有点哭笑不得的将我从怀中拉起来,笑道:“臭小子,学会吃姐姐豆腐了啊。” “我想了嘛。”我一副委屈的样子。 “停停停。”唐嫣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扶着腰咯咯之笑,说道:“你这样,小心我告诉一娜哦。” 我的动作一僵,讪讪的笑了两声,搓搓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脸上流露着纯洁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唐小姐,你来吃饭吗?” 说完,我绅士的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 唐嫣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我,娇笑道:“之前还叫我姐姐,现在又叫我唐小姐,小家伙你找死啊。” 我摆出一副害羞的表情,左右看了一眼,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了?”唐嫣疑惑的看了下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啊。 我却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其实我也想叫你姐姐的,但我......” “但是什么呀?”唐嫣眼波流动,也跟着好奇起来。 我压低声音,低声说道:“辰一娜老爱跟你比,我叫你这么亲切,她会嫉妒的。” “哦?真的吗?” “恩,真的真的。我绝对不骗你的,姐姐。”我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对了,一娜呢?” “哦,我也刚回来呢,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坐在唐嫣身边,嘟囔的说道。 “你也刚回来?”唐嫣似乎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着我,“你去了哪里?” 因为这一次去长信侯墓是秘密进行的,为的就是躲过秋家人的监视,这么一来,自然也可以避开唐嫣的眼线。所以,唐嫣现在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干了什么。 “恩,没有啊,没有啊。”我左看看,又看看,然后又拿过一根香蕉剥开了递给唐嫣,说道:“姐姐,吃香蕉。” 唐嫣将香蕉接过来,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却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的小嘴巴看着。 “怎么了?”唐嫣脸上闪过一抹愠怒。 “吃嘛,姐姐,你吃香蕉吗?”我在旁边殷勤的说道。 唐嫣扑哧一声就笑了,伸手在我额头上打了一板栗,笑骂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啊?我想什么?网络上不是说香蕉富含胶原蛋白嘛,女人都爱吃,吃了可以润肤,我就想请你吃吗?”停顿一下,我狐疑的看了唐嫣一眼,嘿嘿笑道:“姐姐,那你想什么了?” 唐嫣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念头一转,淡淡一笑,然后将香蕉放在嘴边,伸出粉色小舌头在香蕉上轻轻舔了一下,一边笑着说道:“原来富含胶原蛋白啊,你确定女人们都喜欢吃香蕉?” 说完,她冲我微微一笑,媚眼如丝。 看到唐嫣的动作,我的魂都要被勾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嫣,嘴巴长的很大, 都能塞进去一个鸭梨了。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浑身发热。眼前的唐嫣,安静的时候像个冰雪美女,可只要她身上有一点点媚态,那勾魂的眸子,浑身散发的成熟气息,脸上荡漾的表情分外妖娆,只看得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将唐嫣放在古代去,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苏妲己,她的风情和魅惑,简直就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啊。”我心里暗暗说道。 这样的女人,自然太懂得男人的心思了。 所以当我脸上闪烁过一抹激动光芒的时候,唐嫣马上就将我的心思猜透了。 不过在唐嫣心目中,我的这种表现正是她愿意看到的。甚至是,故意流露一抹魅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唐嫣娇笑道。 我难得的羞赧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摆出一副认真地样子,说道:“姐姐,主要是你太美了,我如果不盯着你看,都是对你的亵渎啊。” 唐嫣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拉出一道迷人的笑容来,接着说道:“那你说,我和辰一娜相比,谁更美一点?”说完,还冲着我抛了个媚眼。 “这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啊!一个水汪汪的眼神,都能将魂魄给勾走了。”我心村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左右看了眼,然后才将头凑到唐嫣耳边,轻声说道:“姐姐,你要听实话吗?” 唐嫣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要听实话啊。” “你在凑近一点嘛?我给你悄悄说。”我一脸神秘。 唐嫣微微一笑,将身体往我旁边挪了挪,将头贴了过去,笑道:“还需要悄悄说啊?” 我将头凑到唐嫣耳朵边上,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耳垂上了,抿了抿嘴唇,这才柔声说道:“姐姐,我觉得你和辰一娜之间,你更美一点。” 唐嫣微微一笑,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辰一娜总爱端着,有时候还喜欢发脾气。哪有姐姐你好,你笑起来真好看。” “咯咯咯”,唐嫣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体一动,我就碰到了她的耳垂上。 唐嫣的娇躯微微一颤,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昵的接触过。我鼻中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中,顿时一种异样的感觉布满全身。 看到唐嫣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晕红,我嘿嘿坏笑一声,朝唐嫣耳中轻轻吹了口气,却接着说道:“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唐嫣身体一阵娇颤,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没啊,姐姐,我说的话天地可鉴。” “骗人。”唐嫣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姐姐,要不你检查一下啊?”我有点委屈的说道。 “怎么检查?” “看看我的心。” “骚蹄子,你怎么连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声音响起。 听到来人的话,唐嫣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此时她和我的姿势特别亲昵,我的脸颊则贴在她脸上,和她耳朵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 “辰一娜?”唐嫣两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娜?” “哎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的摸金少帅啊,你不在古墓里呆着,怎么有空和我们唐大小姐喝茶聊天啊!” 辰一娜话语里都是醋味。 “一娜,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辰一娜一摆手,看了唐嫣一眼,“我不想听,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咱俩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 ( = ) 章节目录 第108章 摊牌 唐嫣冷笑的站了起来,一手叉腰,看了看辰一娜,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辰一娜,你确定你俩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我怎么感觉这满屋子都是醋味?服务员,是不是该开窗通通风了!” “怎么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关系,那也跟你没关系。”辰一娜也不甘示弱, “你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唐嫣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是啊,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了?” “好吧。”唐嫣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她突然扑过来将我摁在身下,笑道:“哼,你刚刚不是说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喂,你要做什么?”看到唐嫣将我摁在身下,辰一娜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被唐嫣摁在身下,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脸的惊恐不安。 “你看着不就知道了。”唐嫣一脸冷笑,她一手摁住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则已经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戏谑地说道:“如果我亲一口,他没有反应就代表说的是真的。” 辰一娜明显的愣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胡闹的唐嫣。 “怎么了?不敢吗?” 我一脸的委屈和慌乱,就像是被十几个大汉拖入玉米地中的农妇,即将面临着凌辱。 辰一娜的脸颊上顿时飞上一抹晕红,表情也有点不自在,“你简直胡闹,还有没有点唐家大小姐的样子!” 不过,为了报复辰一娜,她还是继续说道:“那还不是你先说的?” 辰一娜哭笑不得的说道:“唐嫣,好了,别闹了。” “哼,让你们在洗刷我。”此刻听到辰一娜这么说,唐嫣马上找了个台阶下来。 一场胡闹终于结束了,唐嫣的俏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犹如秋天熟透的红苹果…… 我赶紧做了起来,脸上却拼命的憋着笑。 “别笑。”唐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红潮来。 “我没笑啊。”我使劲憋着笑,脸色都通红通红的,气的唐嫣伸出小粉拳在我身上一拳一拳砸着,看的辰一娜一阵阵心疼。 “对了,一娜,林坤说我比你漂亮,哼哼。”唐嫣想起了什么,促狭的看着辰一娜说道。 “是吗?”辰一娜一脸含笑,娇嗔的瞟了我一眼,问道:“你真是这么说的?” 我扭着头左看看,又看看,又拿过一根香蕉剥开咬了一口,道:“我......好像说了,但又好像没说......” “喂,你给我好好想想,你刚刚明明说是我漂亮。” “唐嫣,你想当第一美女想疯了吧?”辰一娜鄙视道。 “呵呵,难道你没想?” “哼,本来就是我漂亮,有什么可想的。”辰一娜根本就不示弱,更是把xiong挺得老高。 “比就比,谁怕谁。”唐嫣也是一挺xiong,犹如骄傲的大公鸡。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就是没有拿出来比的意思。 看到两个人这个样子,我着急的挠着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忍不住就插了一句:“两位大美女,干嘛非得争这个虚名呢,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哪怕当了这个第一美女,要是没有心上人欣赏,又有什么用呢?” 辰一娜和唐嫣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同时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怕就怕遇到的是个负心汉。” “是啊 ,多情男儿薄情郎,人心难测啊。” “呵呵,我怎么听着是在指桑骂槐啊。” 唐嫣和辰一娜对视一眼,辰一娜耸耸肩,有点无奈的笑道:“没意思,算了,不跟你扯了,还有正事没说呢。” 唐嫣促狭的一笑,她玩味的看着辰一娜,说道:“是啊,还有正事没谈呢。”说完,她还忍不住朝我看了一眼。 辰一娜给唐嫣削了一个苹果,说道:“来,吃苹果。” 唐嫣接过来咬了一口,笑盈盈的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唐大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因为有件事情,是时候摊牌了。” 唐嫣愣了一下,看着我说道:“你要找我?” “是啊。”我开诚布公地说道,“实话不妨告诉你,前几天,我去了一座古墓,那是长信侯的墓葬,关于古墓的秘密,现在已经解开了,虽然路上耽误了几天,但是相信这段时间,一娜他们已经解开了隐藏的线索。” 唐嫣显然对我现在说的话没有充分的准备,她今天来到这里,或许不是偶然,但是,也完全无法料知我要跟她说的这些。 “额......”唐嫣选择用木讷的眼神掩饰内心的诧异。 “你也用不着遮掩,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阵营的。”我取过唐嫣咬掉一口的苹果,毫不在意地又啃了一口,笑道,“今天这话同样是说给二位听的。” 唐嫣和辰一娜两队双目盯着我,似乎对我今天说的话都感到震惊。 “现在我就从头至尾把事情都讲一遍。” “林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糊涂了?”辰一娜问道。 “别急,很快你们就都明白了。”我看了看手表,几分钟前,我给莫蓓颖发力一条短信,指示她通知有关人等到场,现在是到了一个可以“破局”的时候了。 “先从我和莫蓓颖说起吧,其实,我跟莫蓓颖认识的最早,那时候莫蓓颖正准备跟我在火车上接头,而她代表的正是你唐小姐。”我把目光投向唐嫣,唐嫣的脸色立即变成煞白,与之相应变化的还有辰一娜,同样脸色煞白。 “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们真相,因为我实在不敢轻易地说出这些,尤其在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之间,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容易伤感情。” 辰一娜盯着我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又盯着唐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娜,你别激动。”我安慰道,“现在,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辰一娜警惕道,“她们分明是——” 辰一娜欲言又止,因为我这个时候,正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一娜,我说了,我们现在是朋友。” “是的。”唐嫣点了点头,“一娜,坦白的说,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在我的预料之外,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当初接近你,除了友谊之外,我确实是想利用你,刺探胡斌的情报。” “你们——”辰一娜愠怒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一娜,对不起。”唐嫣难过道。 “两位先别升起,且听我慢慢说。”我打了个圆场,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坦白和一娜的关系,虽然一娜是胡斌的属下,但是我们两情相悦,实际上,她已经离开了胡斌的阵营,所以,唐小姐不必忌惮我们今天说的话,可能泄露出去。” “原来是这样。”唐嫣眼色一挑,看了辰一娜一眼,“难怪,我闻到了很大的醋味。” “你——”辰一 娜正要驳斥,被我拦了 下来,“一娜,你先坐下。” “第二个事情,我也要跟你们坦白,唐小姐的组织是个隐秘而可靠的组织,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更像是地下组织,有着特殊的扁平化管理风格,说实话,时至今日,若不是你主动出现,我还真没办法轻易跟你取得联系,当然,我说的是‘特殊’的联系。” 唐嫣看了我一眼,笑道:“那这么说,今天是我自投罗网了喽?” “准确的说是,天助我也。” “此话何意?” “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一阵脚步声,那是高跟鞋的声音,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我们三个人齐齐地把目光投向门口,这时就看到三个袅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莫蓓颖?”辰一娜和唐嫣异口同声诧异道。 只见莫蓓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左右还有两个人,分别是莫莹莹和洛雪。 “嫣儿,这话还是我来说吧。”莫蓓颖走到唐嫣身边,“这话其实早就该跟你说了,但是,一来出于组织保密性,二来为了行动顺利,一直没有说,其实,我早已经跟了林坤了,连我也是他的人了。” “啊?!”辰一娜和唐嫣都瞪大了眼睛。 辰一娜更是面红耳赤,“你——” “一娜,我早就告诉过你,是让你小心这点,别到时候被我抢走了男人。”莫蓓颖盈盈一笑,“但是,我今天不是来与你为敌的,咱们姐妹俩,这情敌还是不做的好,因为,这样对谁都不好。” 辰一娜眉头紧锁,“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还有多少事情我蒙在鼓里?” “娜姐,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这个臭男人,谁让他这么遭女人惦记,今天在这里的,包括还没来的,哪个不是被他害惨的,可是咱们偏偏就是自己下贱,还非得死乞白赖的跟着他。”莫莹莹说道。 “连你也——”辰一娜更加吃惊。 吃惊的还有唐嫣,“怎么?难道你们都——” “嫣儿,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几个早就都是他的人了,但是这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一来林坤并不是要与我们为敌,在利益上没有冲突,相反却是我们合作的伙伴,二来么......”莫蓓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男人不待见,早年间我们也还曾商量着搞一个不婚主义者联盟,可是自从遇到了他,我们就......” “不婚主义者?”我诧异地看着唐嫣,“难道你是......” “所以你们就背叛了我!”唐嫣生气道,“呵呵,你们这几个骚蹄子,为了一个臭男人,就狠心把我抛弃,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们都是我最忠心的朋友,哼!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唐嫣这个“双娇”之一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呵呵,嫣儿,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自打上次在酒吧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都是女人,你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莫蓓颖自己也削了个苹果,看着唐嫣继续问道,“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没有!”唐嫣坚定地说道。 “行吧,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你可别后悔。”莫蓓颖冷哼一声,“本来念在姐妹一场,还想顾忌一下你的心情,但是既然你没这个想法那自然最好了,我们也省得再多跟一个人共享。” “你!”唐嫣气的不打一出来。 “林坤,你都听到了,是她自己说不喜欢你的。”莫蓓颖继续咬着苹果说道。 /> ( = ) 章节目录 第108章 摊牌 唐嫣冷笑的站了起来,一手叉腰,看了看辰一娜,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辰一娜,你确定你俩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我怎么感觉这满屋子都是醋味?服务员,是不是该开窗通通风了!” “怎么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关系,那也跟你没关系。”辰一娜也不甘示弱, “你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唐嫣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是啊,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了?” “好吧。”唐嫣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她突然扑过来将我摁在身下,笑道:“哼,你刚刚不是说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喂,你要做什么?”看到唐嫣将我摁在身下,辰一娜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被唐嫣摁在身下,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脸的惊恐不安。 “你看着不就知道了。”唐嫣一脸冷笑,她一手摁住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则已经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戏谑地说道:“如果我亲一口,他没有反应就代表说的是真的。” 辰一娜明显的愣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胡闹的唐嫣。 “怎么了?不敢吗?” 我一脸的委屈和慌乱,就像是被十几个大汉拖入玉米地中的农妇,即将面临着凌辱。 辰一娜的脸颊上顿时飞上一抹晕红,表情也有点不自在,“你简直胡闹,还有没有点唐家大小姐的样子!” 不过,为了报复辰一娜,她还是继续说道:“那还不是你先说的?” 辰一娜哭笑不得的说道:“唐嫣,好了,别闹了。” “哼,让你们在洗刷我。”此刻听到辰一娜这么说,唐嫣马上找了个台阶下来。 一场胡闹终于结束了,唐嫣的俏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犹如秋天熟透的红苹果…… 我赶紧做了起来,脸上却拼命的憋着笑。 “别笑。”唐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红潮来。 “我没笑啊。”我使劲憋着笑,脸色都通红通红的,气的唐嫣伸出小粉拳在我身上一拳一拳砸着,看的辰一娜一阵阵心疼。 “对了,一娜,林坤说我比你漂亮,哼哼。”唐嫣想起了什么,促狭的看着辰一娜说道。 “是吗?”辰一娜一脸含笑,娇嗔的瞟了我一眼,问道:“你真是这么说的?” 我扭着头左看看,又看看,又拿过一根香蕉剥开咬了一口,道:“我......好像说了,但又好像没说......” “喂,你给我好好想想,你刚刚明明说是我漂亮。” “唐嫣,你想当第一美女想疯了吧?”辰一娜鄙视道。 “呵呵,难道你没想?” “哼,本来就是我漂亮,有什么可想的。”辰一娜根本就不示弱,更是把xiong挺得老高。 “比就比,谁怕谁。”唐嫣也是一挺xiong,犹如骄傲的大公鸡。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就是没有拿出来比的意思。 看到两个人这个样子,我着急的挠着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忍不住就插了一句:“两位大美女,干嘛非得争这个虚名呢,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哪怕当了这个第一美女,要是没有心上人欣赏,又有什么用呢?” 辰一娜和唐嫣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同时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怕就怕遇到的是个负心汉。” “是啊 ,多情男儿薄情郎,人心难测啊。” “呵呵,我怎么听着是在指桑骂槐啊。” 唐嫣和辰一娜对视一眼,辰一娜耸耸肩,有点无奈的笑道:“没意思,算了,不跟你扯了,还有正事没说呢。” 唐嫣促狭的一笑,她玩味的看着辰一娜,说道:“是啊,还有正事没谈呢。”说完,她还忍不住朝我看了一眼。 辰一娜给唐嫣削了一个苹果,说道:“来,吃苹果。” 唐嫣接过来咬了一口,笑盈盈的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唐大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因为有件事情,是时候摊牌了。” 唐嫣愣了一下,看着我说道:“你要找我?” “是啊。”我开诚布公地说道,“实话不妨告诉你,前几天,我去了一座古墓,那是长信侯的墓葬,关于古墓的秘密,现在已经解开了,虽然路上耽误了几天,但是相信这段时间,一娜他们已经解开了隐藏的线索。” 唐嫣显然对我现在说的话没有充分的准备,她今天来到这里,或许不是偶然,但是,也完全无法料知我要跟她说的这些。 “额......”唐嫣选择用木讷的眼神掩饰内心的诧异。 “你也用不着遮掩,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阵营的。”我取过唐嫣咬掉一口的苹果,毫不在意地又啃了一口,笑道,“今天这话同样是说给二位听的。” 唐嫣和辰一娜两队双目盯着我,似乎对我今天说的话都感到震惊。 “现在我就从头至尾把事情都讲一遍。” “林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糊涂了?”辰一娜问道。 “别急,很快你们就都明白了。”我看了看手表,几分钟前,我给莫蓓颖发力一条短信,指示她通知有关人等到场,现在是到了一个可以“破局”的时候了。 “先从我和莫蓓颖说起吧,其实,我跟莫蓓颖认识的最早,那时候莫蓓颖正准备跟我在火车上接头,而她代表的正是你唐小姐。”我把目光投向唐嫣,唐嫣的脸色立即变成煞白,与之相应变化的还有辰一娜,同样脸色煞白。 “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们真相,因为我实在不敢轻易地说出这些,尤其在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之间,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容易伤感情。” 辰一娜盯着我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又盯着唐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娜,你别激动。”我安慰道,“现在,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辰一娜警惕道,“她们分明是——” 辰一娜欲言又止,因为我这个时候,正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一娜,我说了,我们现在是朋友。” “是的。”唐嫣点了点头,“一娜,坦白的说,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在我的预料之外,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当初接近你,除了友谊之外,我确实是想利用你,刺探胡斌的情报。” “你们——”辰一娜愠怒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一娜,对不起。”唐嫣难过道。 “两位先别升起,且听我慢慢说。”我打了个圆场,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坦白和一娜的关系,虽然一娜是胡斌的属下,但是我们两情相悦,实际上,她已经离开了胡斌的阵营,所以,唐小姐不必忌惮我们今天说的话,可能泄露出去。” “原来是这样。”唐嫣眼色一挑,看了辰一娜一眼,“难怪,我闻到了很大的醋味。” “你——”辰一 娜正要驳斥,被我拦了 下来,“一娜,你先坐下。” “第二个事情,我也要跟你们坦白,唐小姐的组织是个隐秘而可靠的组织,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更像是地下组织,有着特殊的扁平化管理风格,说实话,时至今日,若不是你主动出现,我还真没办法轻易跟你取得联系,当然,我说的是‘特殊’的联系。” 唐嫣看了我一眼,笑道:“那这么说,今天是我自投罗网了喽?” “准确的说是,天助我也。” “此话何意?” “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一阵脚步声,那是高跟鞋的声音,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我们三个人齐齐地把目光投向门口,这时就看到三个袅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莫蓓颖?”辰一娜和唐嫣异口同声诧异道。 只见莫蓓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左右还有两个人,分别是莫莹莹和洛雪。 “嫣儿,这话还是我来说吧。”莫蓓颖走到唐嫣身边,“这话其实早就该跟你说了,但是,一来出于组织保密性,二来为了行动顺利,一直没有说,其实,我早已经跟了林坤了,连我也是他的人了。” “啊?!”辰一娜和唐嫣都瞪大了眼睛。 辰一娜更是面红耳赤,“你——” “一娜,我早就告诉过你,是让你小心这点,别到时候被我抢走了男人。”莫蓓颖盈盈一笑,“但是,我今天不是来与你为敌的,咱们姐妹俩,这情敌还是不做的好,因为,这样对谁都不好。” 辰一娜眉头紧锁,“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还有多少事情我蒙在鼓里?” “娜姐,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这个臭男人,谁让他这么遭女人惦记,今天在这里的,包括还没来的,哪个不是被他害惨的,可是咱们偏偏就是自己下贱,还非得死乞白赖的跟着他。”莫莹莹说道。 “连你也——”辰一娜更加吃惊。 吃惊的还有唐嫣,“怎么?难道你们都——” “嫣儿,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几个早就都是他的人了,但是这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一来林坤并不是要与我们为敌,在利益上没有冲突,相反却是我们合作的伙伴,二来么......”莫蓓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男人不待见,早年间我们也还曾商量着搞一个不婚主义者联盟,可是自从遇到了他,我们就......” “不婚主义者?”我诧异地看着唐嫣,“难道你是......” “所以你们就背叛了我!”唐嫣生气道,“呵呵,你们这几个骚蹄子,为了一个臭男人,就狠心把我抛弃,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们都是我最忠心的朋友,哼!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唐嫣这个“双娇”之一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呵呵,嫣儿,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自打上次在酒吧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都是女人,你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莫蓓颖自己也削了个苹果,看着唐嫣继续问道,“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没有!”唐嫣坚定地说道。 “行吧,既然你这么笃定,那你可别后悔。”莫蓓颖冷哼一声,“本来念在姐妹一场,还想顾忌一下你的心情,但是既然你没这个想法那自然最好了,我们也省得再多跟一个人共享。” “你!”唐嫣气的不打一出来。 “林坤,你都听到了,是她自己说不喜欢你的。”莫蓓颖继续咬着苹果说道。 /> ( = ) 章节目录 第109章 无心之言 “哦。”我故意点点头,伸手揉了揉酸困的眉头,说道:“我也不强人所难,还有几位什么时候到,咱们还得说说正事呢。” “我已经联系过沈老师了,她正在来的路上。”莫莹莹说道。 “沈老师?沈轶?!”李湘婷惊异道。 “对,就是沈轶。”洛雪点了点头,“这个人到处拈花惹草,我早啊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哈哈哈,洛雪,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要来啊?”我厚颜无耻地说道。 洛雪白了我一眼,说道:“哼,你以为我要来啊,是颖姐非要我来的,比起男女之情,我更在乎姐妹之谊。” “连沈轶也都......”唐嫣更是惊讶不已,“看来我的情报网已经被你瓦解的差不多了。” 没过多久,沈轶也到了。看人都到齐了,我便继续说道,“其实,我搅和进这件事情,纯粹是偶然。要不是我的好兄弟果胖子邀请,我也不会来到西安,要不是他被胡斌绑票,我也不会受到胁迫。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基本上清晰了,唐小姐为了和胡斌争夺生意,也就是秦皇陵宝藏,双方你来我往,实际上是利益之争,但是,唐小姐在暗处,胡斌虽有防备,但并不知道对手是谁。” “在这个过程中,我遇到了一娜,同样是偶然的机遇,我再次见到了颖儿,我同她们俩情意相通,最终取得了信任,才渐渐地了解你们双方的计划。顺着颖儿的线索,我逐渐掌握了唐小姐的地下交通网络,尽管我至今还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现在也是到了高摊牌的时候了,因为,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唐嫣冷哼一声,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仅仅是利益之争那么简单吗?” 我看了一眼唐嫣,问到:“唐小姐此话何意?” “既然你想知道,我今天就把这个秘密告知于众。”唐嫣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蓓颖,你们只知道我奉行单身主义,却不知道我坚持的理由是什么,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讨厌男人,而是痛恶一个女人。” “痛恶女人?”莫蓓颖和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异万分。 “是的,这个女人她伤透了我的心。”唐嫣情绪激动,眼眶里渐渐噙满了眼泪,马上要夺眶而出,“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曾经是一个同性恋,我爱上了她,我本以为她也会像我爱她一样,但是,慢慢我发现自己错了,她的爱只是一种虚情假意,她想要变成一个男人,她自私、冷酷,而且没有感情,因为她不仅利用我对她的感情,还千方百计地想要算计我,借机扳倒我们唐家。后来我绝望了,醒悟了,也曾跟男人交往过,但从未遇到真正心动的男人,因为我的心里有个难以跨越的伤痕,所以,我要报复她!” 听到唐嫣说出这番话,我马上想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女人,不就是胡冰吗,真没想到,胡冰和唐嫣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真是匪夷所思。但是,眼下我却不能让唐嫣揭穿胡冰的秘密,于是,插嘴道:“嫣姐,何必为了一个不良人耽误自己的一生呢,你应该向前看。” 莫蓓颖等人听唐嫣说出深埋心底的秘密,也纷纷开口表示安慰,这么一来,唐嫣自然没法再把事情说下去。 “胡家是西安七大家族之一,不巧,我们唐家也是七大家族之一,生意上、利益上都有不少纠葛,咱们两家的斗争从上个世纪开始就一直持续着。”唐嫣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得知胡冰与唐嫣的瓜葛之后,很多原本有疑惑的地方,瞬间就想明白了。首先,我一直觉得唐嫣和胡冰的两股势力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之前莫蓓颖也曾说过,唐嫣的行动都像是在下围棋,总是落子有意,但却围而不杀,现在看来不是因为实力不济、棋差一招,而是另有隐情。其次,那就是动机,这也是最根本的,唐嫣与胡冰的竞 争关系,不是利益之争的话,那就是为了出口气,唐嫣记恨胡冰舍下她,更痛恨她的薄情 寡义。 “真没想到啊,咱们几个号称是‘姹紫嫣红’,也算是这西安城里的名媛,却个个都是带着面具的‘间谍’,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唐嫣自嘲道。 “嫣儿,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莫蓓颖再次劝说道,“林坤乃是堂堂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咱们这单生意说白了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觉得我们还有胜算吗?” 唐嫣听完莫蓓颖的话,又白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问道:“神鬼契约人?” 我点了点头,“正是。” “那你既然是神鬼契约人,这生意应该手到擒来才是,为何胡斌屡屡损兵折将,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面对唐嫣的质疑,我只能实话以对,“你这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胡斌现在的进展比较顺利,可以说,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长信侯墓的地图已经取得,我估计用不了多久,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是吗?”唐嫣似乎还不完全相信。 “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到我如此肯定,也由不得唐嫣不信。 “哈哈哈,这么一说,离我们的成功已经不远了?”唐嫣似乎很是高兴,“颖儿,我说什么来着,胡斌现在蹦跶得越欢,将来就哭的越惨。” 莫蓓颖眉头一蹙,正想劝导,我却制止了她,对着唐嫣问道:“嫣姐,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知道,既然你有意要和胡斌争夺这个生意,也有自己的途径掌握线索,他在明你在暗,你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为何偏偏迟迟不动手,一直被动应对呢?” 唐嫣回答道,“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要等着胡斌眼看就要胜利的那一刻,我忽然出现,一举抢夺她的胜利果实,让她尝尝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什么滋味。” 唐嫣的解释自然是合理的,这么做的动机确实成立,完全可以解开我心头的疑惑,“这是你原本就想好的计划?”于是,我追问道。 “没错,我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唐嫣的回答,进一步打消了我的疑虑。 “这不对吧。”突然,洛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当时是吴红红那个丫头片子说的呢,她当时就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我们暗地里摸清了胡斌的动向,做好相应的准备,等到了关键的时刻,我们全力出击,就能一击得手,这比我们甩开胡斌自己单干要好得多!” 然后洛雪就很认真地看了旁边的莫莹莹一眼,问道:“是吧莹莹,当初我们可都在。” 莫蓓颖诧异地看着洛雪,听她说完之后才悄然一笑,道:“洛雪,你也太傻了吧,这话确实是红红说的,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能当真吗,她呀也就是自以为是地瞎说的,表面上听着头头是道的,其实啊就是假把式,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些话谁不会说啊。” 听莫蓓颖这么一说,洛雪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说道,“好吧好吧,我也就是这么多一句嘴,这不是林坤这么问的,我才这么说的嘛。” “嗯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相信洛雪是一句无心之言。 唐嫣随后也说道,“红红那不过是在酒桌上的笑话,她才多大啊,我们这么大的事情,能听她指挥?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知情。” “那你能说说,你是如何得知胡斌在打秦皇陵的主意的?”刚刚的那个疑问消除了,现在我心头最大疑问就在于这个消息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唐嫣看了辰一娜一眼,道:“一娜,我不想利用你,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自己的姐妹,但无形之中,我确实伤害了我俩之间的感情,这些年来,我一直利用你搜集胡斌的线索,对不起,如果你不能原谅我,这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 憾。” &n bsp;我投向辰一娜一个眼神,希望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接受唐嫣的道歉。辰一娜虽然生我的气,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能保持理智,便点了点头,道:“嫣姐,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也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真跟你生气呢,我知道你跟我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因此你不必介怀,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 唐嫣感动道:“一娜,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住。” “哟哟哟,嫣儿,你这话可就伤我心了,怎么,难道我们几个不是你的好姐妹啊,我们什么时候靠不住了,你有话想倾诉的时候,我们哪个不是随叫随到,你要唱歌到天亮我们哪个不是舍命陪君子,哼,不说了,伤心了!”莫蓓颖佯装生气道。 唐嫣虽然刚刚还在怪罪莫蓓颖,但是姐妹之情毕竟还在,哪里说断就能断,见莫蓓颖这么说,立刻脸上挂不住了,只好讨饶道:‘哎呀,颖儿,你怎么还当真了,我不就是心里不舒服吗,谁叫你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到最后,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能不生气吗?!” “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莫蓓颖顺势就下了台阶,“咱们还是好姐妹好不好,真让我失去你这个姐妹,我的心里比划了一刀还疼。” “切,我才不信呢,你不是有林坤了吗,还要我这个姐妹干嘛。”唐嫣揶揄道。 “你看你,还吃醋啦。”莫蓓颖掩面笑道,“咱们姐妹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说着,莫蓓颖瞥了我一眼,道:“你还不赶紧!” 我立刻会意,献上殷情。这唐嫣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相反极懂得人情世故,自然会借坡下驴,更何况说她对我没有半点意思那是假的,此时我袒露心扉,她自然也是心里感激。 于是,莫蓓颖便提出今晚一起去她家里小聚,大家伙乐呵乐呵,也算是为前期的紧张气氛换换心情。唐嫣见好就收,便点头同意了。 此事虽说是圆满解决,但我自然不知道唐嫣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这女人是个强势的主儿,她既没有莫蓓颖那般处事周全,也不会像辰一娜一样忍辱负重,在这些个女人中,她急于树立自己的地位。 此时,洗完澡的我穿着一条大裤衩走出了洗手间,就看到唐嫣的房门已经关上,心中一阵疑惑,“现在还这么早的时间,难道唐嫣就睡了吗?” 当下我便来到了唐嫣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嫣姐,你睡了吗?” “没有呢,你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了唐嫣温柔的声音,我单手一扭,打开了房门。 只见,唐嫣也已经洗好了澡,正穿着一条淡紫色的丝质睡裙趴在床上,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此时的唐嫣整个人都背对着我趴在床上,双手撑着,前半身微微抬起,让本来就丰满的身躯更加迷人,而她的睡裙也并不长,一双白皙的大腿全部暴露了出来。看到这等诱人的姿势,我的小腹处就有一团邪火不断的上涌,说是魔鬼般的身材也不为过。 “洗完澡了?”看到我进来,唐嫣回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前面。 “嗯,”我点了点头,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股邪火,来到了她的身前,想要看看她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 入眼处,就看到唐嫣前面正放在一块平板电脑,一只纤细的手指正不断的拨弄着屏幕,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看着新闻。 “咕噜……”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怎么还不睡觉?”似乎是听到了我吞口水的声音,唐嫣回头瞟了我一眼,随口问道。 “睡不着。”看着唐嫣那妙曼的身躯,我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可是一些事情又不能够去做,只能够找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 ( = ) 章节目录 第109章 无心之言 “哦。”我故意点点头,伸手揉了揉酸困的眉头,说道:“我也不强人所难,还有几位什么时候到,咱们还得说说正事呢。” “我已经联系过沈老师了,她正在来的路上。”莫莹莹说道。 “沈老师?沈轶?!”李湘婷惊异道。 “对,就是沈轶。”洛雪点了点头,“这个人到处拈花惹草,我早啊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哈哈哈,洛雪,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要来啊?”我厚颜无耻地说道。 洛雪白了我一眼,说道:“哼,你以为我要来啊,是颖姐非要我来的,比起男女之情,我更在乎姐妹之谊。” “连沈轶也都......”唐嫣更是惊讶不已,“看来我的情报网已经被你瓦解的差不多了。” 没过多久,沈轶也到了。看人都到齐了,我便继续说道,“其实,我搅和进这件事情,纯粹是偶然。要不是我的好兄弟果胖子邀请,我也不会来到西安,要不是他被胡斌绑票,我也不会受到胁迫。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基本上清晰了,唐小姐为了和胡斌争夺生意,也就是秦皇陵宝藏,双方你来我往,实际上是利益之争,但是,唐小姐在暗处,胡斌虽有防备,但并不知道对手是谁。” “在这个过程中,我遇到了一娜,同样是偶然的机遇,我再次见到了颖儿,我同她们俩情意相通,最终取得了信任,才渐渐地了解你们双方的计划。顺着颖儿的线索,我逐渐掌握了唐小姐的地下交通网络,尽管我至今还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但现在也是到了高摊牌的时候了,因为,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唐嫣冷哼一声,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仅仅是利益之争那么简单吗?” 我看了一眼唐嫣,问到:“唐小姐此话何意?” “既然你想知道,我今天就把这个秘密告知于众。”唐嫣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蓓颖,你们只知道我奉行单身主义,却不知道我坚持的理由是什么,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讨厌男人,而是痛恶一个女人。” “痛恶女人?”莫蓓颖和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异万分。 “是的,这个女人她伤透了我的心。”唐嫣情绪激动,眼眶里渐渐噙满了眼泪,马上要夺眶而出,“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曾经是一个同性恋,我爱上了她,我本以为她也会像我爱她一样,但是,慢慢我发现自己错了,她的爱只是一种虚情假意,她想要变成一个男人,她自私、冷酷,而且没有感情,因为她不仅利用我对她的感情,还千方百计地想要算计我,借机扳倒我们唐家。后来我绝望了,醒悟了,也曾跟男人交往过,但从未遇到真正心动的男人,因为我的心里有个难以跨越的伤痕,所以,我要报复她!” 听到唐嫣说出这番话,我马上想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女人,不就是胡冰吗,真没想到,胡冰和唐嫣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真是匪夷所思。但是,眼下我却不能让唐嫣揭穿胡冰的秘密,于是,插嘴道:“嫣姐,何必为了一个不良人耽误自己的一生呢,你应该向前看。” 莫蓓颖等人听唐嫣说出深埋心底的秘密,也纷纷开口表示安慰,这么一来,唐嫣自然没法再把事情说下去。 “胡家是西安七大家族之一,不巧,我们唐家也是七大家族之一,生意上、利益上都有不少纠葛,咱们两家的斗争从上个世纪开始就一直持续着。”唐嫣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得知胡冰与唐嫣的瓜葛之后,很多原本有疑惑的地方,瞬间就想明白了。首先,我一直觉得唐嫣和胡冰的两股势力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之前莫蓓颖也曾说过,唐嫣的行动都像是在下围棋,总是落子有意,但却围而不杀,现在看来不是因为实力不济、棋差一招,而是另有隐情。其次,那就是动机,这也是最根本的,唐嫣与胡冰的竞 争关系,不是利益之争的话,那就是为了出口气,唐嫣记恨胡冰舍下她,更痛恨她的薄情 寡义。 “真没想到啊,咱们几个号称是‘姹紫嫣红’,也算是这西安城里的名媛,却个个都是带着面具的‘间谍’,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唐嫣自嘲道。 “嫣儿,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莫蓓颖再次劝说道,“林坤乃是堂堂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咱们这单生意说白了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觉得我们还有胜算吗?” 唐嫣听完莫蓓颖的话,又白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问道:“神鬼契约人?” 我点了点头,“正是。” “那你既然是神鬼契约人,这生意应该手到擒来才是,为何胡斌屡屡损兵折将,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面对唐嫣的质疑,我只能实话以对,“你这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胡斌现在的进展比较顺利,可以说,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长信侯墓的地图已经取得,我估计用不了多久,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是吗?”唐嫣似乎还不完全相信。 “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到我如此肯定,也由不得唐嫣不信。 “哈哈哈,这么一说,离我们的成功已经不远了?”唐嫣似乎很是高兴,“颖儿,我说什么来着,胡斌现在蹦跶得越欢,将来就哭的越惨。” 莫蓓颖眉头一蹙,正想劝导,我却制止了她,对着唐嫣问道:“嫣姐,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知道,既然你有意要和胡斌争夺这个生意,也有自己的途径掌握线索,他在明你在暗,你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为何偏偏迟迟不动手,一直被动应对呢?” 唐嫣回答道,“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要等着胡斌眼看就要胜利的那一刻,我忽然出现,一举抢夺她的胜利果实,让她尝尝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什么滋味。” 唐嫣的解释自然是合理的,这么做的动机确实成立,完全可以解开我心头的疑惑,“这是你原本就想好的计划?”于是,我追问道。 “没错,我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唐嫣的回答,进一步打消了我的疑虑。 “这不对吧。”突然,洛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当时是吴红红那个丫头片子说的呢,她当时就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我们暗地里摸清了胡斌的动向,做好相应的准备,等到了关键的时刻,我们全力出击,就能一击得手,这比我们甩开胡斌自己单干要好得多!” 然后洛雪就很认真地看了旁边的莫莹莹一眼,问道:“是吧莹莹,当初我们可都在。” 莫蓓颖诧异地看着洛雪,听她说完之后才悄然一笑,道:“洛雪,你也太傻了吧,这话确实是红红说的,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能当真吗,她呀也就是自以为是地瞎说的,表面上听着头头是道的,其实啊就是假把式,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些话谁不会说啊。” 听莫蓓颖这么一说,洛雪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说道,“好吧好吧,我也就是这么多一句嘴,这不是林坤这么问的,我才这么说的嘛。” “嗯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相信洛雪是一句无心之言。 唐嫣随后也说道,“红红那不过是在酒桌上的笑话,她才多大啊,我们这么大的事情,能听她指挥?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知情。” “那你能说说,你是如何得知胡斌在打秦皇陵的主意的?”刚刚的那个疑问消除了,现在我心头最大疑问就在于这个消息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唐嫣看了辰一娜一眼,道:“一娜,我不想利用你,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自己的姐妹,但无形之中,我确实伤害了我俩之间的感情,这些年来,我一直利用你搜集胡斌的线索,对不起,如果你不能原谅我,这将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 憾。” &n bsp;我投向辰一娜一个眼神,希望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接受唐嫣的道歉。辰一娜虽然生我的气,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能保持理智,便点了点头,道:“嫣姐,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也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真跟你生气呢,我知道你跟我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因此你不必介怀,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 唐嫣感动道:“一娜,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住。” “哟哟哟,嫣儿,你这话可就伤我心了,怎么,难道我们几个不是你的好姐妹啊,我们什么时候靠不住了,你有话想倾诉的时候,我们哪个不是随叫随到,你要唱歌到天亮我们哪个不是舍命陪君子,哼,不说了,伤心了!”莫蓓颖佯装生气道。 唐嫣虽然刚刚还在怪罪莫蓓颖,但是姐妹之情毕竟还在,哪里说断就能断,见莫蓓颖这么说,立刻脸上挂不住了,只好讨饶道:‘哎呀,颖儿,你怎么还当真了,我不就是心里不舒服吗,谁叫你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到最后,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能不生气吗?!” “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莫蓓颖顺势就下了台阶,“咱们还是好姐妹好不好,真让我失去你这个姐妹,我的心里比划了一刀还疼。” “切,我才不信呢,你不是有林坤了吗,还要我这个姐妹干嘛。”唐嫣揶揄道。 “你看你,还吃醋啦。”莫蓓颖掩面笑道,“咱们姐妹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说着,莫蓓颖瞥了我一眼,道:“你还不赶紧!” 我立刻会意,献上殷情。这唐嫣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相反极懂得人情世故,自然会借坡下驴,更何况说她对我没有半点意思那是假的,此时我袒露心扉,她自然也是心里感激。 于是,莫蓓颖便提出今晚一起去她家里小聚,大家伙乐呵乐呵,也算是为前期的紧张气氛换换心情。唐嫣见好就收,便点头同意了。 此事虽说是圆满解决,但我自然不知道唐嫣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这女人是个强势的主儿,她既没有莫蓓颖那般处事周全,也不会像辰一娜一样忍辱负重,在这些个女人中,她急于树立自己的地位。 此时,洗完澡的我穿着一条大裤衩走出了洗手间,就看到唐嫣的房门已经关上,心中一阵疑惑,“现在还这么早的时间,难道唐嫣就睡了吗?” 当下我便来到了唐嫣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嫣姐,你睡了吗?” “没有呢,你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了唐嫣温柔的声音,我单手一扭,打开了房门。 只见,唐嫣也已经洗好了澡,正穿着一条淡紫色的丝质睡裙趴在床上,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此时的唐嫣整个人都背对着我趴在床上,双手撑着,前半身微微抬起,让本来就丰满的身躯更加迷人,而她的睡裙也并不长,一双白皙的大腿全部暴露了出来。看到这等诱人的姿势,我的小腹处就有一团邪火不断的上涌,说是魔鬼般的身材也不为过。 “洗完澡了?”看到我进来,唐嫣回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前面。 “嗯,”我点了点头,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股邪火,来到了她的身前,想要看看她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 入眼处,就看到唐嫣前面正放在一块平板电脑,一只纤细的手指正不断的拨弄着屏幕,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看着新闻。 “咕噜……”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怎么还不睡觉?”似乎是听到了我吞口水的声音,唐嫣回头瞟了我一眼,随口问道。 “睡不着。”看着唐嫣那妙曼的身躯,我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可是一些事情又不能够去做,只能够找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 ( = )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初会吴红红 “要不然,我给你按摩吧。”我笑道。 唐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到我眼中的神采,顿时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按摩?你小子不会是想要占我的便宜吧?” “嘿嘿,就是想,嫣姐要不要我占?”被唐嫣揭穿了自己内心的念头,我也不尴尬,脸上浮现出了坏坏的笑容。 “你这臭小子!”看到我脸上流露出的坏坏笑容,唐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哪儿有,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主要是心疼嫣姐,今天不是惹你伤心了吗,真心想要帮你放松放松嘛……”我赶紧一脸正色道。 “也好,正好我颈椎有些疼,你就帮我按摩按摩吧。” 我一听,心中大喜,赶紧跳上床,来到了唐嫣的另一边,伸出双手就这么放在了唐嫣的颈椎上。 我之前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对于人体身上的各种穴位也是了如指掌,顿时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开始捏了起来,感受到我手指间传来的力道,唐嫣还真觉得一阵舒服,索性将平板电脑放到了一边,开始认真的享受我的按摩。 “舒服吗?”我一边捏唐嫣的颈椎,一边开口问道。 “嗯……”唐嫣嘴里轻声嗯了一声,双眼已经微微闭上,完全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看到唐嫣的模样,我的双手朝下移了移,开始轻轻的隔着睡裙抚摸唐嫣的背脊,而唐嫣也被我的手法按得一阵舒畅,嘴里竟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唐嫣的心里也是一阵凌乱,我的手指接触的瞬间犹如触电般的感觉,“我可以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信?” 听到唐嫣的问询声,我的心跳加速也是莫名的加快,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一片,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慢慢的,我的一只手抚向了唐嫣的鬓发,“给我一个不信我的理由?” “我没有不信。”唐嫣闭着眼睛,“就是觉得......在你身边有种危险?” “危险?”我楞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想到我身边的那些女人悲惨的命运。 “嗯,你太惹女人喜欢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危险,哎……”唐嫣的嘴里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她的脑海都陷入了半迷离状态,“我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可是却根本不想阻止你的接近,林坤,你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男人。” 说完,唐嫣翻过身来,伸出手臂挽住我的脖子,那种触电般的感觉真的让我很是着迷。唐嫣对着我说道,“其实,说句实话,像我这样的女人,经历过的,见识过的事情太多了,男欢女爱早就是过眼云烟,也并不在乎什么一夫一妻、相敬如宾的那一套凡俗礼节,我更想体验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我的脸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唐嫣嘴里吐出的气息。 “你......可以满足我吗?”唐嫣问道,这让我浑身都是痒酥酥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过一样,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不断的传来。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浑身却是一阵滚烫,就连我的耳根都是一片通红。 “嘿嘿……”唐嫣的嘴里传来了一声坏笑,紧接着将我拉到了床上,“我都还没说满足我什么呢,你就点头?” “啊…...我还以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唐嫣笑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我不管你家里 &nbs p;妻妾如何,在这儿,得我说了算,外面那些女的,只能算是你的侧室,我才是正房。” “这个......可以是可以,可是这样不好…...啊...…”我犹豫道。 “你想清楚在回答!”唐嫣见我犹豫,立即摆谱起来,其实她的心里一阵慌乱,心跳速度更是比之之前加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么说来,嫣姐心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听到我的话语,唐嫣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被我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等于一下子失去了谈判的立场,“讨厌!” “我就想听到嫣姐说实话。” “求你了,别再说了,我不要……”唐嫣的嘴里传来了撒娇求饶的声音,脸色却是变得通红一片。 听到唐嫣那求饶的声音,我心里的邪火更加的旺盛,唐嫣努力的扭转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我,可是她的身上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样,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摆脱的开? 我的心跳也是不自主的加快了,浑身的血液开始疯狂的沸腾,“你要是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 “这...…”唐嫣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生怕我会不答应她的要求。 “喜欢!”唐嫣眼睛一闭,终于承认了。 而这一刻的我,已经完全被体内的浴火所焚烧,只想占有身前的这个女人。 “嫣姐,你好美!”我发出由衷的赞叹。 被我这深情脉脉的表白袭击,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表白过的唐嫣颤抖的更加厉害,原本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 唐嫣回头看了我一眼,闪过了犹豫的神色,看了看我眼中的恳求之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我一双迷离的眼神依旧看着唐嫣那柔媚的娇躯。 看着我眼中的迷离,唐嫣笑道:“我真的美吗?那是你的一娜美还是我美?是你的颖儿美还是我美?” 面对唐嫣的质问,我的眼中全是迷恋之色,说道:“我的嫣儿最美!” “讨厌!”唐嫣顿时一愣,白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而且不许后悔……” 我隐隐也明白唐嫣心里担心着什么,深深爱着一个人,有时候反而是更加大的伤痛。 “我不会后悔的!” 唐嫣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房间里亮着柔和的灯光,我的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种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热切充斥着我的整个心房,让我整个人都沉醉在一股仙境一般。 第二天一早,莫蓓颖送走了昨晚在这里过夜的女人们。因为我和唐嫣的关系已经确定,唐嫣的组织也就实际上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但是,我考虑到这个组织运转得确实很好,就此结算有些可惜,于是暂时保留了下来,以作他用。 辰一娜心里还有点疙瘩,一大早就对我爱答不理的。于是,我便跟着她回去。 /> 辰一娜没有回胡斌的别墅,反而去了自己在郊外的别墅里。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有余,看在我哄了一天的份上,辰一娜有心想要教训我几句,可是想到那晚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算是原谅了我。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会儿吴红红和她母亲要来做客,我还没有准备晚餐呢!” “吴红红?她怎么突然来了?”我有些诧异,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吴红红那个身 材娇 小的萝莉。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门铃的声音,我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就朝门外奔去,然后打开房门一看,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超短热裤的吴红红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穿着粉红色沙织时尚裙的美艳少妇。 “林坤哥哥!”吴红红很是开心,竟然一头栽进了我的怀里,嘴里更是甜甜的叫道。 “嗯,乖……”我也是自然的和吴红红来了个拥抱,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能够忍心拒绝不是? “呵呵,你就是林坤吧?一娜跟我提过,果然长得一表人才!我是吴红红的妈妈,毛红霞,你叫我毛阿姨就好。”那名美艳的少妇这个时候也是微笑着开口道。 我朝着吴红红看了看,吴红红点了点头,我赶紧让出了一个身子,嘴里开口道:“毛阿姨你好,请进!” 说话的时候,我又仔细打量了毛红霞一眼,发现她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眼角也没有什么鱼尾纹,头发微卷,全部盘在脑后,露出了白赞的脸庞,脸蛋上化了妆,不过看不到任何的粉底,就连眼影也是淡淡的,看上去很是舒服。 她身上就穿着一件极为时尚的浅粉色纱裙,纱裙的领口是围巾样式,好似围了一圈沙织围巾,脖子上戴着一根白金项链,看那项链上镶着的一块宝石,应该价值不菲。 纱裙的裙角也不是齐平,而是参吃不齐,左边露出了大腿,右边则是垂到了膝盖以下,脚下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看上去,时尚大方,性感,将女人的成熟气息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娜呢?”走进了大厅,毛红霞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辰一娜的身影,顿时开口问道。 “一娜应该上去换衣服去了,毛阿姨,红红,你们请坐,要喝点什么?”我很有礼貌的招呼毛红霞母女就坐。 “呵呵,红红,你看林坤哥哥多有礼貌,哪儿像你,整天顽皮的很,我,我和一娜是老朋友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看到我如此有礼貌,毛红霞眼中甚是欢喜。 “呵呵,我像红红这般大的时候,也是顽皮的很,毛阿姨,我给您倒杯柠檬水吧?柠檬水有美容养颜的作用。”我微笑着道。 “好!”毛红霞点了点头,身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我赶紧跑去为毛红霞切柠檬水去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端来了一杯清澈的柠檬水,递给了毛红霞,这个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饰的辰一娜也走了下来。 “霞姐你来了,欢迎欢迎!”看到毛红霞母女,辰一娜很是开心,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咯咯咯,一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客气了!”看到嫣然,毛红霞的脸上也是充满了笑意。 “哈哈哈,怎么说我也是个主人不是?”辰一娜微微一笑。 “呵呵,这么快就是女主人了,哎呦呦,你眼光还真不错,林坤人长得帅不说,还很有礼貌,真的很不错!”毛红霞一脸的喜爱。 “毛阿姨,你过奖了!”被人这么表扬,我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你看,还会害羞.”看到我一脸羞涩的模样,毛红霞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霞姐,你就别在表扬他了,再表扬他,怕是他要飞上天了,林坤你陪霞姐坐坐,我去做饭……”辰一娜心里自然也很是开心,现在她可是当之无愧的女主人,也没有人跟她分享,顿时微笑着说道。 “小姨,还是让我去做吧!”我主动站了出来道。 ( = )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初会吴红红 “要不然,我给你按摩吧。”我笑道。 唐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到我眼中的神采,顿时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按摩?你小子不会是想要占我的便宜吧?” “嘿嘿,就是想,嫣姐要不要我占?”被唐嫣揭穿了自己内心的念头,我也不尴尬,脸上浮现出了坏坏的笑容。 “你这臭小子!”看到我脸上流露出的坏坏笑容,唐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 “哪儿有,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主要是心疼嫣姐,今天不是惹你伤心了吗,真心想要帮你放松放松嘛……”我赶紧一脸正色道。 “也好,正好我颈椎有些疼,你就帮我按摩按摩吧。” 我一听,心中大喜,赶紧跳上床,来到了唐嫣的另一边,伸出双手就这么放在了唐嫣的颈椎上。 我之前学过一些按摩的手法,对于人体身上的各种穴位也是了如指掌,顿时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开始捏了起来,感受到我手指间传来的力道,唐嫣还真觉得一阵舒服,索性将平板电脑放到了一边,开始认真的享受我的按摩。 “舒服吗?”我一边捏唐嫣的颈椎,一边开口问道。 “嗯……”唐嫣嘴里轻声嗯了一声,双眼已经微微闭上,完全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看到唐嫣的模样,我的双手朝下移了移,开始轻轻的隔着睡裙抚摸唐嫣的背脊,而唐嫣也被我的手法按得一阵舒畅,嘴里竟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唐嫣的心里也是一阵凌乱,我的手指接触的瞬间犹如触电般的感觉,“我可以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信?” 听到唐嫣的问询声,我的心跳加速也是莫名的加快,整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一片,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慢慢的,我的一只手抚向了唐嫣的鬓发,“给我一个不信我的理由?” “我没有不信。”唐嫣闭着眼睛,“就是觉得......在你身边有种危险?” “危险?”我楞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想到我身边的那些女人悲惨的命运。 “嗯,你太惹女人喜欢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危险,哎……”唐嫣的嘴里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她的脑海都陷入了半迷离状态,“我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可是却根本不想阻止你的接近,林坤,你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男人。” 说完,唐嫣翻过身来,伸出手臂挽住我的脖子,那种触电般的感觉真的让我很是着迷。唐嫣对着我说道,“其实,说句实话,像我这样的女人,经历过的,见识过的事情太多了,男欢女爱早就是过眼云烟,也并不在乎什么一夫一妻、相敬如宾的那一套凡俗礼节,我更想体验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我的脸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唐嫣嘴里吐出的气息。 “你......可以满足我吗?”唐嫣问道,这让我浑身都是痒酥酥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过一样,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不断的传来。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浑身却是一阵滚烫,就连我的耳根都是一片通红。 “嘿嘿……”唐嫣的嘴里传来了一声坏笑,紧接着将我拉到了床上,“我都还没说满足我什么呢,你就点头?” “啊…...我还以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唐嫣笑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我不管你家里 &nbs p;妻妾如何,在这儿,得我说了算,外面那些女的,只能算是你的侧室,我才是正房。” “这个......可以是可以,可是这样不好…...啊...…”我犹豫道。 “你想清楚在回答!”唐嫣见我犹豫,立即摆谱起来,其实她的心里一阵慌乱,心跳速度更是比之之前加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么说来,嫣姐心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听到我的话语,唐嫣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被我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等于一下子失去了谈判的立场,“讨厌!” “我就想听到嫣姐说实话。” “求你了,别再说了,我不要……”唐嫣的嘴里传来了撒娇求饶的声音,脸色却是变得通红一片。 听到唐嫣那求饶的声音,我心里的邪火更加的旺盛,唐嫣努力的扭转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我,可是她的身上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样,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摆脱的开? 我的心跳也是不自主的加快了,浑身的血液开始疯狂的沸腾,“你要是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 “这...…”唐嫣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生怕我会不答应她的要求。 “喜欢!”唐嫣眼睛一闭,终于承认了。 而这一刻的我,已经完全被体内的浴火所焚烧,只想占有身前的这个女人。 “嫣姐,你好美!”我发出由衷的赞叹。 被我这深情脉脉的表白袭击,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表白过的唐嫣颤抖的更加厉害,原本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 唐嫣回头看了我一眼,闪过了犹豫的神色,看了看我眼中的恳求之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我一双迷离的眼神依旧看着唐嫣那柔媚的娇躯。 看着我眼中的迷离,唐嫣笑道:“我真的美吗?那是你的一娜美还是我美?是你的颖儿美还是我美?” 面对唐嫣的质问,我的眼中全是迷恋之色,说道:“我的嫣儿最美!” “讨厌!”唐嫣顿时一愣,白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而且不许后悔……” 我隐隐也明白唐嫣心里担心着什么,深深爱着一个人,有时候反而是更加大的伤痛。 “我不会后悔的!” 唐嫣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房间里亮着柔和的灯光,我的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种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热切充斥着我的整个心房,让我整个人都沉醉在一股仙境一般。 第二天一早,莫蓓颖送走了昨晚在这里过夜的女人们。因为我和唐嫣的关系已经确定,唐嫣的组织也就实际上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但是,我考虑到这个组织运转得确实很好,就此结算有些可惜,于是暂时保留了下来,以作他用。 辰一娜心里还有点疙瘩,一大早就对我爱答不理的。于是,我便跟着她回去。 /> 辰一娜没有回胡斌的别墅,反而去了自己在郊外的别墅里。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有余,看在我哄了一天的份上,辰一娜有心想要教训我几句,可是想到那晚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算是原谅了我。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会儿吴红红和她母亲要来做客,我还没有准备晚餐呢!” “吴红红?她怎么突然来了?”我有些诧异,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吴红红那个身 材娇 小的萝莉。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门铃的声音,我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就朝门外奔去,然后打开房门一看,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超短热裤的吴红红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穿着粉红色沙织时尚裙的美艳少妇。 “林坤哥哥!”吴红红很是开心,竟然一头栽进了我的怀里,嘴里更是甜甜的叫道。 “嗯,乖……”我也是自然的和吴红红来了个拥抱,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能够忍心拒绝不是? “呵呵,你就是林坤吧?一娜跟我提过,果然长得一表人才!我是吴红红的妈妈,毛红霞,你叫我毛阿姨就好。”那名美艳的少妇这个时候也是微笑着开口道。 我朝着吴红红看了看,吴红红点了点头,我赶紧让出了一个身子,嘴里开口道:“毛阿姨你好,请进!” 说话的时候,我又仔细打量了毛红霞一眼,发现她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眼角也没有什么鱼尾纹,头发微卷,全部盘在脑后,露出了白赞的脸庞,脸蛋上化了妆,不过看不到任何的粉底,就连眼影也是淡淡的,看上去很是舒服。 她身上就穿着一件极为时尚的浅粉色纱裙,纱裙的领口是围巾样式,好似围了一圈沙织围巾,脖子上戴着一根白金项链,看那项链上镶着的一块宝石,应该价值不菲。 纱裙的裙角也不是齐平,而是参吃不齐,左边露出了大腿,右边则是垂到了膝盖以下,脚下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看上去,时尚大方,性感,将女人的成熟气息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娜呢?”走进了大厅,毛红霞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辰一娜的身影,顿时开口问道。 “一娜应该上去换衣服去了,毛阿姨,红红,你们请坐,要喝点什么?”我很有礼貌的招呼毛红霞母女就坐。 “呵呵,红红,你看林坤哥哥多有礼貌,哪儿像你,整天顽皮的很,我,我和一娜是老朋友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看到我如此有礼貌,毛红霞眼中甚是欢喜。 “呵呵,我像红红这般大的时候,也是顽皮的很,毛阿姨,我给您倒杯柠檬水吧?柠檬水有美容养颜的作用。”我微笑着道。 “好!”毛红霞点了点头,身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我赶紧跑去为毛红霞切柠檬水去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端来了一杯清澈的柠檬水,递给了毛红霞,这个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饰的辰一娜也走了下来。 “霞姐你来了,欢迎欢迎!”看到毛红霞母女,辰一娜很是开心,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咯咯咯,一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客气了!”看到嫣然,毛红霞的脸上也是充满了笑意。 “哈哈哈,怎么说我也是个主人不是?”辰一娜微微一笑。 “呵呵,这么快就是女主人了,哎呦呦,你眼光还真不错,林坤人长得帅不说,还很有礼貌,真的很不错!”毛红霞一脸的喜爱。 “毛阿姨,你过奖了!”被人这么表扬,我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你看,还会害羞.”看到我一脸羞涩的模样,毛红霞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霞姐,你就别在表扬他了,再表扬他,怕是他要飞上天了,林坤你陪霞姐坐坐,我去做饭……”辰一娜心里自然也很是开心,现在她可是当之无愧的女主人,也没有人跟她分享,顿时微笑着说道。 “小姨,还是让我去做吧!”我主动站了出来道。 ( = ) 章节目录 第111章 红红的芳心 “哟,还会做饭,真了不起,一娜,就让他去做吧!”毛红霞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讶,顿时微笑道。 “呵呵,那好吧,做菜的材料,冰箱里都有,你去吧!”辰一娜也是微微笑道。 我点了点头,就朝厨房走去。 “我也去帮忙。”吴红红来了精神,也是跟着就朝厨房跑去。 “你这丫头可不要帮倒忙。”看到从来不进厨房的女儿竟然跟过去,毛红霞朝着女儿的背影喊了一声。 “放心吧,老妈,我也要跟哥哥学习做菜,到时候好做给你吃。”吴红红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毛红霞和辰一娜顿时相视一笑。 “走吧,一娜,去你书房,正好有些事和你谈谈。”等到我和吴红红都进入厨房之后,毛红霞朝着辰一娜说道。 “嗯!”辰一娜点了点头,然后和毛红霞一起朝着楼上走去。 我刚刚走进厨房,就看到吴红红也跟了进来,顿时好奇的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我进来帮你啊?”吴红红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能帮什么忙?” “我可以帮你洗菜啊什么的。” “好吧。”我想了想,觉得洗菜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她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自己在做饭,有个小美女在旁边陪着也不错。 打开了冰箱,发现里面果真什么材料都有,于是,将一些西红柿拿了出来,递给了吴红红:“去,先把这个洗了。” “嗯。”吴红红欢快抱着一大堆西红柿走到了洗菜盆前面,打开了自来水,看到水放得差不多了,直接将怀中的西红柿扔了进去。 “噗通”一时之间,水花四溅,走得很近的吴红红一个不慎,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裳,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怎么了?”我一愣,不就是洗个菜嘛,惊呼什么?本能的回头望去,然后一双眼睛顿时就睁得大大的。 吴红红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超短裙,被水打湿后那件短袖紧紧的贴着身子,呈现半透明状。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当场石化,“你……你……你怎么不穿这么不小心?” “你干嘛这么凶,我也不想啊。”吴红红委屈道。 “……”我顿时一阵无语,“行了行了,你别忙活了,还是我来吧。” “你去换衣服吧。”我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妈妈说,现在我要学会独立生活,万一哪天他们不在了,我要自己照顾自己……”吴红红很是善解人意的补充了一句。 “……”我顿时又是一阵无语,“你想太多了吧,你爸妈不都活的好好地嘛,你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怎么了?林坤哥哥干嘛一直叫我去换衣服……”看到我脸色不停变化,吴红红还以为自己做出了什么事,顿时一副委屈的模样。 “没……没怎么,你衣服湿了,先去换件衣服吧,不然一会儿感冒了……”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很是汗颜。 “不去!”谁知道吴红红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一脸的不解,“衣服打湿了,就该换衣服啊!” “我刚刚才进来,说好了要帮忙,现在还什么都没帮,现在就出去,岂不是太没面子?妈妈肯定会以为我洗个菜都洗不好,我才不丢那人呢!”吴红红却是倔强的嘟了嘟小嘴道。 “额。”我又是一阵无语,心忖道:“这丫头的思维模式怎么如此天马行空?不去换衣服竟然只是因为丢不起那人?” “可是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好心劝解道,我觉得吴红红在这里帮忙,真的只会越帮越 忙。 &nb sp;“我不管,反正我不出去。”吴红红却是使劲的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坤哥哥,要不你帮帮我?”吴红红似乎也知道衣服这样一直湿着不好,顿时抓着我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 “怎么帮你?”我一阵纳闷。 “帮我把衣服烤干。”吴红红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怎么烤?”我一愣,“这里可没有烘干机。” r /> “用这个。”吴红红一指炉灶。 “这个怎么烤?”我更是一阵无语,“这可是明火,这该怎么烤?” “很简单啊,放在上面烤就行了啊。”吴红红说着,便准备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短袖。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连忙制止了她。心中惊讶的同时,我得以仔细欣赏了她的芳姿。她的身高的大约一米六多一点点,身材算不得苗条,但是也绝对没有半点肥腻,腰肢虽然算不得苗条,但也没有半点臃肿,再加上她的皮肤白嫩,粉里透红,这等诱惑当真让人难以忍受。 “林坤哥哥?”看到我盯着自己直愣愣的看,吴红红开口道。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 “看够了吗?”吴红红狡黠的笑了笑。 “额……”我顿时被那笑容笑得无地自容,心里埋怨这小妮子,实在太坏了。 我拿她着实没有办法,于是我只好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她,“你穿我的吧,去那个角落换,我保证不偷看。” 吴红红笑着拿过我的衣服,却没有按我说的到角落去,我赶紧背过身去,她乘机换好。 “好了。” “真的?” “真的,你就帮我烤烤衣服吧,我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衣服也给烧了……”看到我的窘态,吴红红娇笑道。 “可是你就打算这样?”我接过了那件短袖,很是纳闷的问道,总觉得这丫头是故意的。 “当然,要不然怎样?”吴红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额……”我再一次被震得无法言语。 我努力的将自己的眼神移开,打开?炉具,开始将衣服放在上面烘烤起来,好在衣服不算太湿,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烤干。 “林坤哥哥。” “嗯?” “我好看吗?”吴红红站在我的旁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林坤哥哥,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担忧,吴红红又开口道,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期待。 /> “好看……”我头也不回,低声道。 “嘻嘻,那哥哥想要我做你女朋友吗?”吴红红似乎像受到奖励一样,整个的笑了起来。 “咳……”至于我,却被这一句话呛得不行,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啊,城里的姑娘就这么猛烈?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看着吴红红天真的笑容,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吴红红却好似铁了心要我做男朋友一样,竟然朝前主动贴上来,挽起来我的胳膊。 “林坤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看到沉默的我,吴红红微笑着道,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害羞的模样,让人完全想不到的她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萝莉。 “额,红红,这不太好吧……”我有些为难了,倒不是我忽然变得正经了,而是我总觉得这事情里面都透露着诡异,自己和吴红红才见过几次面?加上今天这一次也才两次吧,才两次而已,总不至于对我一见钟情吧。 “没什么不好的啦,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好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吴红红目光闪闪的 说道。 > “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男朋友啊?”我还是觉得该问清楚一点好。 “诶,林坤哥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有一句话,想不想要我做你女朋友?痛快点!”被我这般连续的问话,吴红红显然也有些不爽了,很是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额……”被吴红红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无地自容,是啊,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自己还怕什么?不就是当男朋友么?自己有什么不敢的? “好吧。”我压低了声音道。 “那就快点……”吴红红笑道,“我要听你表白。” “这......”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我喜欢你。” “你也太敷衍了,我一点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谁知道吴红红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什么?”我问道。 “我同桌告诉我说她男朋友表白的时候她全身麻酥酥的,痒痒的,我这不是很好奇么,想要试一试,可是为什么我没感觉呢?”吴红红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我当场就差一点石化,这丫头让自己表白就是要证实一下有没有感觉?这求知欲也太强烈了一点吧? “咦,不对。”忽然间,吴红红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骤然一亮。 “什么不对?”我一愣,这小丫头不会又要玩出什么花样吧? “你过来。”吴红红朝着我招了招手道。 我疑惑,不过还是朝前走了一步。 “把头低下来。”吴红红朝着我勾了勾手指。 诧异的我将自己的脑袋埋下,就要看看吴红红要做什么,却忽然看到吴红红伸出粉嘟嘟的手臂,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往下一按,而她却踮起脚尖,直接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唔”我的身体骤然一僵,我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强吻了。 而吴红红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我的打算 “嗯……”吴红红的嘴里传来了一声浅吟,体表也开始升温,脸蛋也开始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么?怪不得张娜娜那么喜欢和她男朋友一起,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舒服。”吴红红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面对这样的小萝莉,我总有一种罪恶感。 “不行,不能这样……”我吓得朝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道。 “为什么不行?”谁知道吴红红却来了劲。 “这个绝对不行!”我继续朝后退去。 “我不管!你亲了我了,我就是女朋友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我妈,说你吻了我。” “……”我再一次悲哀的发现,女人的话不可信,哪怕是一个小女孩的话,也一定不要相信。 “你刚才发誓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一阵纳闷,这丫头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对啊,我说了不告诉别人,可是妈妈是别人吗?”吴红红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悲哀的发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给耍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林坤哥哥……”吴红红嘟囔起来小嘴,“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了。” “你别闹了,你才多大,早恋不好,老师没告诉你吗?” “切,我都十八了!”吴红红得意地说道。 “你真的成年了?看着不像啊。”我半信半疑道。 听到吴红红向自己吐露芳心,我心里自然欣喜,之前是担心她年纪还小,说喜欢她也不过是逗她玩的,但是现在我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就连内心深处的那股罪恶感也被压制了下去。 ( = ) 章节目录 第111章 红红的芳心 “哟,还会做饭,真了不起,一娜,就让他去做吧!”毛红霞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讶,顿时微笑道。 “呵呵,那好吧,做菜的材料,冰箱里都有,你去吧!”辰一娜也是微微笑道。 我点了点头,就朝厨房走去。 “我也去帮忙。”吴红红来了精神,也是跟着就朝厨房跑去。 “你这丫头可不要帮倒忙。”看到从来不进厨房的女儿竟然跟过去,毛红霞朝着女儿的背影喊了一声。 “放心吧,老妈,我也要跟哥哥学习做菜,到时候好做给你吃。”吴红红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毛红霞和辰一娜顿时相视一笑。 “走吧,一娜,去你书房,正好有些事和你谈谈。”等到我和吴红红都进入厨房之后,毛红霞朝着辰一娜说道。 “嗯!”辰一娜点了点头,然后和毛红霞一起朝着楼上走去。 我刚刚走进厨房,就看到吴红红也跟了进来,顿时好奇的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我进来帮你啊?”吴红红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能帮什么忙?” “我可以帮你洗菜啊什么的。” “好吧。”我想了想,觉得洗菜并不算太难的事情,她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自己在做饭,有个小美女在旁边陪着也不错。 打开了冰箱,发现里面果真什么材料都有,于是,将一些西红柿拿了出来,递给了吴红红:“去,先把这个洗了。” “嗯。”吴红红欢快抱着一大堆西红柿走到了洗菜盆前面,打开了自来水,看到水放得差不多了,直接将怀中的西红柿扔了进去。 “噗通”一时之间,水花四溅,走得很近的吴红红一个不慎,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裳,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怎么了?”我一愣,不就是洗个菜嘛,惊呼什么?本能的回头望去,然后一双眼睛顿时就睁得大大的。 吴红红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超短裙,被水打湿后那件短袖紧紧的贴着身子,呈现半透明状。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当场石化,“你……你……你怎么不穿这么不小心?” “你干嘛这么凶,我也不想啊。”吴红红委屈道。 “……”我顿时一阵无语,“行了行了,你别忙活了,还是我来吧。” “你去换衣服吧。”我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妈妈说,现在我要学会独立生活,万一哪天他们不在了,我要自己照顾自己……”吴红红很是善解人意的补充了一句。 “……”我顿时又是一阵无语,“你想太多了吧,你爸妈不都活的好好地嘛,你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怎么了?林坤哥哥干嘛一直叫我去换衣服……”看到我脸色不停变化,吴红红还以为自己做出了什么事,顿时一副委屈的模样。 “没……没怎么,你衣服湿了,先去换件衣服吧,不然一会儿感冒了……”我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很是汗颜。 “不去!”谁知道吴红红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一脸的不解,“衣服打湿了,就该换衣服啊!” “我刚刚才进来,说好了要帮忙,现在还什么都没帮,现在就出去,岂不是太没面子?妈妈肯定会以为我洗个菜都洗不好,我才不丢那人呢!”吴红红却是倔强的嘟了嘟小嘴道。 “额。”我又是一阵无语,心忖道:“这丫头的思维模式怎么如此天马行空?不去换衣服竟然只是因为丢不起那人?” “可是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好心劝解道,我觉得吴红红在这里帮忙,真的只会越帮越 忙。 &nb sp;“我不管,反正我不出去。”吴红红却是使劲的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坤哥哥,要不你帮帮我?”吴红红似乎也知道衣服这样一直湿着不好,顿时抓着我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 “怎么帮你?”我一阵纳闷。 “帮我把衣服烤干。”吴红红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怎么烤?”我一愣,“这里可没有烘干机。” r /> “用这个。”吴红红一指炉灶。 “这个怎么烤?”我更是一阵无语,“这可是明火,这该怎么烤?” “很简单啊,放在上面烤就行了啊。”吴红红说着,便准备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短袖。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连忙制止了她。心中惊讶的同时,我得以仔细欣赏了她的芳姿。她的身高的大约一米六多一点点,身材算不得苗条,但是也绝对没有半点肥腻,腰肢虽然算不得苗条,但也没有半点臃肿,再加上她的皮肤白嫩,粉里透红,这等诱惑当真让人难以忍受。 “林坤哥哥?”看到我盯着自己直愣愣的看,吴红红开口道。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 “看够了吗?”吴红红狡黠的笑了笑。 “额……”我顿时被那笑容笑得无地自容,心里埋怨这小妮子,实在太坏了。 我拿她着实没有办法,于是我只好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她,“你穿我的吧,去那个角落换,我保证不偷看。” 吴红红笑着拿过我的衣服,却没有按我说的到角落去,我赶紧背过身去,她乘机换好。 “好了。” “真的?” “真的,你就帮我烤烤衣服吧,我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衣服也给烧了……”看到我的窘态,吴红红娇笑道。 “可是你就打算这样?”我接过了那件短袖,很是纳闷的问道,总觉得这丫头是故意的。 “当然,要不然怎样?”吴红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额……”我再一次被震得无法言语。 我努力的将自己的眼神移开,打开?炉具,开始将衣服放在上面烘烤起来,好在衣服不算太湿,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烤干。 “林坤哥哥。” “嗯?” “我好看吗?”吴红红站在我的旁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林坤哥哥,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担忧,吴红红又开口道,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期待。 /> “好看……”我头也不回,低声道。 “嘻嘻,那哥哥想要我做你女朋友吗?”吴红红似乎像受到奖励一样,整个的笑了起来。 “咳……”至于我,却被这一句话呛得不行,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啊,城里的姑娘就这么猛烈?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看着吴红红天真的笑容,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吴红红却好似铁了心要我做男朋友一样,竟然朝前主动贴上来,挽起来我的胳膊。 “林坤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看到沉默的我,吴红红微笑着道,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害羞的模样,让人完全想不到的她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萝莉。 “额,红红,这不太好吧……”我有些为难了,倒不是我忽然变得正经了,而是我总觉得这事情里面都透露着诡异,自己和吴红红才见过几次面?加上今天这一次也才两次吧,才两次而已,总不至于对我一见钟情吧。 “没什么不好的啦,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就好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吴红红目光闪闪的 说道。 > “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男朋友啊?”我还是觉得该问清楚一点好。 “诶,林坤哥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有一句话,想不想要我做你女朋友?痛快点!”被我这般连续的问话,吴红红显然也有些不爽了,很是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额……”被吴红红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无地自容,是啊,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自己还怕什么?不就是当男朋友么?自己有什么不敢的? “好吧。”我压低了声音道。 “那就快点……”吴红红笑道,“我要听你表白。” “这......”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我喜欢你。” “你也太敷衍了,我一点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谁知道吴红红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什么?”我问道。 “我同桌告诉我说她男朋友表白的时候她全身麻酥酥的,痒痒的,我这不是很好奇么,想要试一试,可是为什么我没感觉呢?”吴红红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我当场就差一点石化,这丫头让自己表白就是要证实一下有没有感觉?这求知欲也太强烈了一点吧? “咦,不对。”忽然间,吴红红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骤然一亮。 “什么不对?”我一愣,这小丫头不会又要玩出什么花样吧? “你过来。”吴红红朝着我招了招手道。 我疑惑,不过还是朝前走了一步。 “把头低下来。”吴红红朝着我勾了勾手指。 诧异的我将自己的脑袋埋下,就要看看吴红红要做什么,却忽然看到吴红红伸出粉嘟嘟的手臂,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往下一按,而她却踮起脚尖,直接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唔”我的身体骤然一僵,我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强吻了。 而吴红红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我的打算 “嗯……”吴红红的嘴里传来了一声浅吟,体表也开始升温,脸蛋也开始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么?怪不得张娜娜那么喜欢和她男朋友一起,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很舒服。”吴红红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面对这样的小萝莉,我总有一种罪恶感。 “不行,不能这样……”我吓得朝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道。 “为什么不行?”谁知道吴红红却来了劲。 “这个绝对不行!”我继续朝后退去。 “我不管!你亲了我了,我就是女朋友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我妈,说你吻了我。” “……”我再一次悲哀的发现,女人的话不可信,哪怕是一个小女孩的话,也一定不要相信。 “你刚才发誓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一阵纳闷,这丫头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对啊,我说了不告诉别人,可是妈妈是别人吗?”吴红红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悲哀的发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给耍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林坤哥哥……”吴红红嘟囔起来小嘴,“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了。” “你别闹了,你才多大,早恋不好,老师没告诉你吗?” “切,我都十八了!”吴红红得意地说道。 “你真的成年了?看着不像啊。”我半信半疑道。 听到吴红红向自己吐露芳心,我心里自然欣喜,之前是担心她年纪还小,说喜欢她也不过是逗她玩的,但是现在我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就连内心深处的那股罪恶感也被压制了下去。 ( = ) 章节目录 第112章 隐隐的怪 “真的。”吴红红一脸认真道。 “好吧。” “林坤哥哥,你是不是跟一娜姐姐同居了?”吴红红顿时来了精神,开始八卦起来。 “啊?这个......” “没关系的,娜姐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姐姐了,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所以我不会横刀夺爱的,只要你对我比她差那么一丢丢就行了,她排第一,我排第二,ok吗?” “不是,这……”我脑海中有些挣扎,面对这么纯洁的小萝莉,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呢? “那要怎样?”吴红红一听我犹豫,依旧是一副委屈,“不会吧,你还有其他喜欢的人吗?是莫蓓颖?” “嗯......”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唐嫣?”吴红红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就别问了,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问的。” “切,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什么都懂!”看到吴红红眼中闪过的一抹狡黠的神色,我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上当受骗,一股不安的感觉也是出现在心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必须答应做我男朋友,因为我也是姹紫嫣红的一员啊,你要是只跟她们几个好了,单单把我落下,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果然,我心里不安的感觉刚刚冒出,吴红红已经笑吟吟的开口道。 “什么?”我咋舌道,我总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有了这次之后,怕是自己会不断的被这妮子给讹诈吧? “下周六,我一个同学举办生日派对,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陪我一起去参加那个派对!”吴红红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啊?”我一阵无语,“不就是一个生日派对么?竟然还要带上男朋友?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面到底想些什么?” “你答不答应?”吴红红一咧嘴,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能不答应吗?”我垂下了脑袋,一脸的没精打采,若是自己真的不答应,谁知道这丫头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除了选择接受别无办法。 “当然不能!嘻嘻……”看到我别无选择,吴红红顿时咯咯笑了起来,我却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接下来,吴红红也没有再捣乱,开始帮着我准备晚餐,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被威胁的感觉,可是威胁人家毕竟是一个小美女,帮个小忙也不算什么,心里原本的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哪儿有受害者愧疚的? 很快做好了一顿丰富的饭餐,一起端出了厨房,这个时候,辰一娜和毛红霞的事情也已经谈完,正好从楼上下来,当看到我竟然做了满满一桌丰盛饭餐的时候,不要说毛红霞,就连辰一娜也是一脸的惊讶。 “哎哟,一娜真是好福气啊,林坤不仅会做饭,而且看这架势做得还不错呢?”毛红霞赞叹道。 四人一起围坐在餐桌前,拿起了筷子,看着美味可口的几种菜肴,辰一娜第一个夹起了一块红烧牛肉放进了嘴里,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错,真的很不错。”辰一娜是真的没有想到我还有一手好厨艺。 “真人不露相嘛……” “呵呵,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够做这么美味的饭菜,以后谁嫁给你了,定然是种福分!”毛红霞也在这个时候尝了一口 ,脸上露出了满 意的神色。 “长得又帅,为人又有礼貌,言谈举止都是落落大方,再加上能够做得一手好菜,还很懂事,这样的好男孩真的不多见了。” “那妈妈,我哥哥这么好,把我嫁给他好不好?”听到毛红霞的打趣,吴红红那娇滴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看到她那一脸天真的样子,毛红霞,辰一娜都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你才多大啊,竟然就知道好男人需要自己抢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你林坤哥哥喜欢你咯……”毛红霞显然也是一个开明的母亲,笑过之后,朝着我看了一眼就对自己的女儿说道,眼中也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林坤哥哥肯定会喜欢我的,对吧,林坤哥哥?”吴红红甜甜一笑,还朝着我俏皮的眨了眨眼,面对那笑吟吟的模样,我敢说不喜欢么。 一顿饭就在这样欢闹的氛围中渡过,吃过了晚饭,毛红霞又和辰一娜交谈了一会儿,吴红红则借机要我陪她去楼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但是傻子都能想到她想要干嘛。因为把柄在人家手上,我自然不敢声张,乖乖上楼。而辰一娜和毛红霞只认为是吴红红爱粘人,怎么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林坤哥哥,让红红好好疼你好不好。”吴红红将嘴巴凑在我的耳边,以最温柔的声音说着。 “嗯。”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嘴里传来了轻微的声音,而吴红红已经在这个时候吻过了我的脸颊,吻到了我的嘴唇。 “我爱你林坤哥哥。” 我没有马上回答,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吴红红那张可爱的脸蛋,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清晰,可是看着吴红红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身体本能传来的那种异样感觉,嘴里轻声“嗯”了一声。 吴红红得逞之后,一番激烈的巫山云雨,我缴械投降。当然,这都是后话。 但是我却隐隐觉出了一丝怪异——因为,毛红霞和辰一娜还在楼下,我做贼心虚,提起裤子之际,匆匆一瞥,发现床上竟没有留下落红。 我当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红红已非处子之身?” 但这也仅仅是一个刹那的想法,我很快就归结于现在的小年轻普遍比较开放,谈恋爱满大街都是,这也很正常。 所以这个念头就被我埋下了。 当我下楼之后,毛红霞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带着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吴红红离去,临走之前也邀请我有空的时候去她们家玩玩,我自然答应下来,和辰一娜一起送走了两母女。 等到她们彻底离开之后,辰一娜才忽然开口道:“林坤,你似乎有些不开心?”她刚才就注意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没有啊,我怎么会不开心?”我连连摇头,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总不能够告诉辰一娜,自己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被吴红红给讹诈了吧? “呵呵,?信你才有鬼?我看霞姐刚才看你的眼神完全就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呢……”辰一娜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开口道。 “你就别在逗我了,红红她才多大,毛阿姨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对了,毛阿姨她到底什么身份?”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现在是西安市教育局的局长,如今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她打算更进一步,这次来找我,就是 希望我帮帮她。 ”对于我,辰一娜也不隐瞒,将毛红霞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 “啊?那你准备帮帮她吗?” “呵呵,当然要帮,之前她可是帮了我很多忙,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靠着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有些困难,改天得请唐嫣一起出来坐坐。”辰一娜点了点头。 “唐嫣?” “对啊,唐家是西安七大家族之一,家境不比胡家差,虽然这些年确实各方面压力比较大,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她老爹是军区司令……”辰一娜淡淡说着。 “好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去理会太多,先去洗澡吧。” “嗯。”我点了点头,转身朝楼上走去,辰一娜也是关上了别墅的大门,一起上了楼。 就在我呆在别墅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夜总会内,那个屡次吃瘪的刘俊正眼神冷冷的看着站在身前身子瑟瑟发抖的林强,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煽了过去。 “你这个废物,这么一点事办不好,我要你来何用?”阿俊骂着,又是一脚踹在了林强的小腹上,直接将林强整个的踹翻出去,“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吗,不就是有一点身手吗?竟然敢威胁我?要是让道上的其他人知道自己栽在了一个大学生的手中,还不得笑掉大牙。” “一帮饭桶,还有那个高羽寒也是,以他的身手,竟然被那小子给放翻了?他不会是故意不想帮自己吧?还是说那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 “俊哥,是真的厉害。” “闭嘴,不管他真的那么厉害还是假的,敢这么威胁我,都必须给他一个刻苦铭心的教训,否则以后自己真的在道上没办法抬头了。” 被柳俊一脚踹在地上,林强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柳俊正在火头上,这个时候自己再辩解点什么,那只会让他更加的冒火,到时候自己的情况只会越加的不妙,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口气还是得忍着。 “强子,单挑不是他的对手,那就叫上兄弟们,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要你把他的一只手给我带过来,如果你没办法带过来,那么你就不要来见我了……”阿俊在房间里踱步连了一会儿,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可不是吓大的,哪怕他的单挑实力很强,可是秋家有上千兄弟,难道还摆不平一个臭小子不成?” 林强愣了愣,然后看到刘柳俊那满含怒意的眼神,用力的点了点头:“俊哥的意思是——请秋家出面?” “废话,我们这么多年为秋家做了多少事情,什么脏活累活不是我们替他们干的,这时候,是该他们出出力的时候了!” “是,俊哥……” “滚下去吧!”阿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林强不敢久留,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等到林强等人离开后,一名打扮的浓妆艳抹,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妈咪走了进来,朝着阿俊鞠了一躬?,然后开口说道:“柳少,现在需要安排吗?” 阿俊一把搂过了妈咪的细腰,很是自然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一边朝着沙发走去,一边开口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妈咪嫣然一笑,朝着外面打了个响指,然后一群身高亮丽女子频频走了进来,每一个人都穿得极其性感,?不过柳俊显然早就经历了各种风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开始吧……” 紧接着包厢里想响起了聒噪的音乐,而这些女人则开始跳起了舞蹈。 ( = ) 章节目录 第112章 隐隐的怪 “真的。”吴红红一脸认真道。 “好吧。” “林坤哥哥,你是不是跟一娜姐姐同居了?”吴红红顿时来了精神,开始八卦起来。 “啊?这个......” “没关系的,娜姐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姐姐了,我觉得你们俩挺配的,所以我不会横刀夺爱的,只要你对我比她差那么一丢丢就行了,她排第一,我排第二,ok吗?” “不是,这……”我脑海中有些挣扎,面对这么纯洁的小萝莉,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呢? “那要怎样?”吴红红一听我犹豫,依旧是一副委屈,“不会吧,你还有其他喜欢的人吗?是莫蓓颖?” “嗯......”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唐嫣?”吴红红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就别问了,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问的。” “切,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什么都懂!”看到吴红红眼中闪过的一抹狡黠的神色,我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上当受骗,一股不安的感觉也是出现在心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必须答应做我男朋友,因为我也是姹紫嫣红的一员啊,你要是只跟她们几个好了,单单把我落下,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果然,我心里不安的感觉刚刚冒出,吴红红已经笑吟吟的开口道。 “什么?”我咋舌道,我总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有了这次之后,怕是自己会不断的被这妮子给讹诈吧? “下周六,我一个同学举办生日派对,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陪我一起去参加那个派对!”吴红红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 “啊?”我一阵无语,“不就是一个生日派对么?竟然还要带上男朋友?现在的小孩子脑袋里面到底想些什么?” “你答不答应?”吴红红一咧嘴,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能不答应吗?”我垂下了脑袋,一脸的没精打采,若是自己真的不答应,谁知道这丫头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除了选择接受别无办法。 “当然不能!嘻嘻……”看到我别无选择,吴红红顿时咯咯笑了起来,我却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接下来,吴红红也没有再捣乱,开始帮着我准备晚餐,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被威胁的感觉,可是威胁人家毕竟是一个小美女,帮个小忙也不算什么,心里原本的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哪儿有受害者愧疚的? 很快做好了一顿丰富的饭餐,一起端出了厨房,这个时候,辰一娜和毛红霞的事情也已经谈完,正好从楼上下来,当看到我竟然做了满满一桌丰盛饭餐的时候,不要说毛红霞,就连辰一娜也是一脸的惊讶。 “哎哟,一娜真是好福气啊,林坤不仅会做饭,而且看这架势做得还不错呢?”毛红霞赞叹道。 四人一起围坐在餐桌前,拿起了筷子,看着美味可口的几种菜肴,辰一娜第一个夹起了一块红烧牛肉放进了嘴里,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错,真的很不错。”辰一娜是真的没有想到我还有一手好厨艺。 “真人不露相嘛……” “呵呵,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够做这么美味的饭菜,以后谁嫁给你了,定然是种福分!”毛红霞也在这个时候尝了一口 ,脸上露出了满 意的神色。 “长得又帅,为人又有礼貌,言谈举止都是落落大方,再加上能够做得一手好菜,还很懂事,这样的好男孩真的不多见了。” “那妈妈,我哥哥这么好,把我嫁给他好不好?”听到毛红霞的打趣,吴红红那娇滴滴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看到她那一脸天真的样子,毛红霞,辰一娜都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你才多大啊,竟然就知道好男人需要自己抢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你林坤哥哥喜欢你咯……”毛红霞显然也是一个开明的母亲,笑过之后,朝着我看了一眼就对自己的女儿说道,眼中也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林坤哥哥肯定会喜欢我的,对吧,林坤哥哥?”吴红红甜甜一笑,还朝着我俏皮的眨了眨眼,面对那笑吟吟的模样,我敢说不喜欢么。 一顿饭就在这样欢闹的氛围中渡过,吃过了晚饭,毛红霞又和辰一娜交谈了一会儿,吴红红则借机要我陪她去楼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但是傻子都能想到她想要干嘛。因为把柄在人家手上,我自然不敢声张,乖乖上楼。而辰一娜和毛红霞只认为是吴红红爱粘人,怎么都不会往那方面想。 “林坤哥哥,让红红好好疼你好不好。”吴红红将嘴巴凑在我的耳边,以最温柔的声音说着。 “嗯。”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嘴里传来了轻微的声音,而吴红红已经在这个时候吻过了我的脸颊,吻到了我的嘴唇。 “我爱你林坤哥哥。” 我没有马上回答,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吴红红那张可爱的脸蛋,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清晰,可是看着吴红红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身体本能传来的那种异样感觉,嘴里轻声“嗯”了一声。 吴红红得逞之后,一番激烈的巫山云雨,我缴械投降。当然,这都是后话。 但是我却隐隐觉出了一丝怪异——因为,毛红霞和辰一娜还在楼下,我做贼心虚,提起裤子之际,匆匆一瞥,发现床上竟没有留下落红。 我当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红红已非处子之身?” 但这也仅仅是一个刹那的想法,我很快就归结于现在的小年轻普遍比较开放,谈恋爱满大街都是,这也很正常。 所以这个念头就被我埋下了。 当我下楼之后,毛红霞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带着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吴红红离去,临走之前也邀请我有空的时候去她们家玩玩,我自然答应下来,和辰一娜一起送走了两母女。 等到她们彻底离开之后,辰一娜才忽然开口道:“林坤,你似乎有些不开心?”她刚才就注意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没有啊,我怎么会不开心?”我连连摇头,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总不能够告诉辰一娜,自己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被吴红红给讹诈了吧? “呵呵,?信你才有鬼?我看霞姐刚才看你的眼神完全就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呢……”辰一娜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开口道。 “你就别在逗我了,红红她才多大,毛阿姨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对了,毛阿姨她到底什么身份?”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现在是西安市教育局的局长,如今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她打算更进一步,这次来找我,就是 希望我帮帮她。 ”对于我,辰一娜也不隐瞒,将毛红霞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 “啊?那你准备帮帮她吗?” “呵呵,当然要帮,之前她可是帮了我很多忙,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靠着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有些困难,改天得请唐嫣一起出来坐坐。”辰一娜点了点头。 “唐嫣?” “对啊,唐家是西安七大家族之一,家境不比胡家差,虽然这些年确实各方面压力比较大,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她老爹是军区司令……”辰一娜淡淡说着。 “好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去理会太多,先去洗澡吧。” “嗯。”我点了点头,转身朝楼上走去,辰一娜也是关上了别墅的大门,一起上了楼。 就在我呆在别墅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夜总会内,那个屡次吃瘪的刘俊正眼神冷冷的看着站在身前身子瑟瑟发抖的林强,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煽了过去。 “你这个废物,这么一点事办不好,我要你来何用?”阿俊骂着,又是一脚踹在了林强的小腹上,直接将林强整个的踹翻出去,“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吗,不就是有一点身手吗?竟然敢威胁我?要是让道上的其他人知道自己栽在了一个大学生的手中,还不得笑掉大牙。” “一帮饭桶,还有那个高羽寒也是,以他的身手,竟然被那小子给放翻了?他不会是故意不想帮自己吧?还是说那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 “俊哥,是真的厉害。” “闭嘴,不管他真的那么厉害还是假的,敢这么威胁我,都必须给他一个刻苦铭心的教训,否则以后自己真的在道上没办法抬头了。” 被柳俊一脚踹在地上,林强却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柳俊正在火头上,这个时候自己再辩解点什么,那只会让他更加的冒火,到时候自己的情况只会越加的不妙,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口气还是得忍着。 “强子,单挑不是他的对手,那就叫上兄弟们,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要你把他的一只手给我带过来,如果你没办法带过来,那么你就不要来见我了……”阿俊在房间里踱步连了一会儿,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可不是吓大的,哪怕他的单挑实力很强,可是秋家有上千兄弟,难道还摆不平一个臭小子不成?” 林强愣了愣,然后看到刘柳俊那满含怒意的眼神,用力的点了点头:“俊哥的意思是——请秋家出面?” “废话,我们这么多年为秋家做了多少事情,什么脏活累活不是我们替他们干的,这时候,是该他们出出力的时候了!” “是,俊哥……” “滚下去吧!”阿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林强不敢久留,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等到林强等人离开后,一名打扮的浓妆艳抹,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妈咪走了进来,朝着阿俊鞠了一躬?,然后开口说道:“柳少,现在需要安排吗?” 阿俊一把搂过了妈咪的细腰,很是自然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一边朝着沙发走去,一边开口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妈咪嫣然一笑,朝着外面打了个响指,然后一群身高亮丽女子频频走了进来,每一个人都穿得极其性感,?不过柳俊显然早就经历了各种风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开始吧……” 紧接着包厢里想响起了聒噪的音乐,而这些女人则开始跳起了舞蹈。 ( = ) 章节目录 第113章 秋家大小姐 在这座没有第三人打扰的别墅里,夜晚是迷醉的。 这一夜,是缠绵悱恻的夜晚,压抑了多时的火焰在这一个晚上尽情的爆发,一直到天都快亮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到了日落黄昏,我才悠悠转醒过来,看了一眼偌大的软床,却不见辰一娜的身影,我心里一惊,迅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要朝门外冲去,却发现床头柜上整齐的放着自己的衣裳。 刚刚下楼,就看到辰一娜穿着一件居家的衣服,前面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菜肴。 “咦,你都醒来了,还说马上上来叫你呢。”看到我从楼上走下来,辰一娜微微一笑,除了眼中的一丝疲态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可越是这种平静,反而让我心里越是忐忑。 “一娜……” “好啦,快点洗手吃饭,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正要说些什么,却直接被辰一娜打断。 我无奈,只好先到厨房洗了手,然后又端着另外的一盘自己最喜欢吃的麻婆豆腐走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辰一娜也盛好了两个人的饭菜,坐在了我的对面。 “快点吃,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看到我端着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辰一娜微笑着开口道。 “一娜,我……”辰一娜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忐忑,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问,可是这一次再一次被打断。 “林坤!”辰一娜的神色严肃起来,我浑身一颤,这还是辰一娜第一次这样严肃得直呼自己的名字。 “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去想,如果你真希望我开心,就一定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明白吗?”看到乖乖坐在位置上的我,辰一娜严肃道。 “我明白……”尽管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是看到辰一娜那认真的模样,我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吃饭吧!”辰一娜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已经率先端起碗,吃了起来。 我也是乖乖的开始吃起了晚饭,等到吃过晚饭之后,饭桌上,也许是两人都还没有从昨晚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等到吃过晚饭之后,我主动的要捡碗筷,却被辰一娜阻止。 “碗筷都扔在那儿吧,一会儿我收拾,晚上早点休息。” “又休息?”我心里一愣,“我可是刚起来呢?” “睡不着也得睡……”辰一娜白了我一眼,轻声哼道。 我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了我的手机铃声,我一愣,现在正是黄昏时候,谁会给自己打来电话。 于是,我起身朝楼上走去。 “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你的李湘婷老师给你打来电话,问你怎么没去上课,我告诉她你有事请假了!”辰一娜故意强调了我的李湘婷老师,还说替我请了假,语气很是得意。 我心里微微一挑,“她怎么还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因为下午的单独辅导?” 我迅速的奔上楼,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顿时一阵疑惑,自己的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怎么会有陌生人打进来? “喂?”心中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林坤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娇柔的声音。 “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高芪!” “高芪?这不是高羽寒的妹妹吗,她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找自己算账的?还有,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 电话号码?”我脑子迅速想着高芪电话的来意,“嗯,你好,请问有事吗?” 尽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我还是客气的问道,先看看她到底找自己所为何事再说。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有些温柔的声音。 “这小丫头片子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她会关心吗?”我心中的疑惑就更盛了,“她竟然也会来关心自己?而且还这样温柔?” “额,家里有点事。”尽管心中疑惑,但我还是开口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现在事情处理好了吗?”电话那头继续传来高芪温柔的声音。 r /> “那现在有空吗?” “有事?”我也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过来高芪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不可能真的只是关心自己。 “我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想找个人陪陪,你愿意来陪我吗?”电话那头的高芪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 我一愣,“我回来没几个人知道,怎么晚上就要邀请自己一起喝酒?不会是想要报仇吗?”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怕我报复你?”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犹豫,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高芪的声音。 “没呢,我在想你这么晚了约我陪你喝酒,不会是想要晚上对我做点什么吧?”我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呵呵,这都被你猜中了,那你敢吗?”电话那头,高芪的声音竟然有些挑逗。 “嘿嘿,这有什么不敢的,说吧,你现在在哪儿?”我嘿嘿一笑,一口答应了下来。 “落倾城风情酒吧。”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的声音。 “那好,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我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就要跟辰一娜说一声,却看到辰一娜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怎么?有约会?”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 “呵呵,那去吧,若是晚上不方便就不要回来了。”辰一娜微笑着说道。 “额,你别误会只是一个同学约我呢。”我被辰一娜的这一句话说得一阵脸红。 “呵呵,好啦,快去吧,让美女久等可是不道德的。”看到我那羞涩的模样,辰一娜哪里还不明白什么,只是微笑着说道。 “嗯,那我去了。” “嗯。”辰一娜轻轻的点了点头,“车钥匙在茶几上。” 此时,落倾城风情酒吧门外,穿着一件低胸吊带裙和一条超短热裤的高芪挂断了电话,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高羽寒说道:“好了,他答应要来了,只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看重那小子?” “呵呵,不是我看重,是大小姐看重,好了,既然他答应来,你就先进去吧,我打电话给大小姐,一会儿大小姐肯定会来。”一身黑衣的高羽寒笑了笑道。 “大小姐真会来?”一听到高羽寒这么说,高芪的眼睛就是一亮。 “至于这么激动吗?” “当然了,秋娍妍,那可是我的偶像呢,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秋娍妍这样的大姐大。” “就你?”高羽寒摇了摇头。 “嘻嘻,我先进去了!”说完,高芪直接就朝酒吧跑去。 看到自己的妹妹走进了酒吧,高羽寒这才掏出了手机,打通了秋娍妍的电话:“喂,大小姐,我快过来了。” “嗯,我一会儿到酒吧,你就不要进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秋娍妍不冷不热的声音。 <b r /> “嗯。”高羽 寒点了点头,哪怕秋娍妍没有在他面前,他依旧会本能的做出这样的动作,甚至连他的态度都是一脸的恭敬。 此时,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高羽寒收起了手机,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就在高羽寒离开后不足十分钟,我的车便停在了落倾城风情酒吧的门口。 看了一眼落倾城风情酒吧几个字,立马掏出了电话,拨通了高芪的号码。 “我现在到了,你在哪儿?” “这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吃惊的声音,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到达。 “对啊!” “哦,那你快进来吧,我在里面。” “嗯。”我挂断了电话,抬腿就朝里面走去。 而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正好在这个时候从另一条街道行驶了过来,停在了酒吧的门口,一名身穿高跟鞋的美艳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走进了酒吧,发现这和自己想象中的酒吧不同,在我印象中,城市里的酒吧应该是那种重金属摇滚音乐响起,火辣辣的舞娘在舞台上跳着迷人的钢管舞,无数吸食年轻男女围在舞台的旁边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可是现在所看到的这个酒吧却完全颠覆了我对酒吧的认知。 酒吧很大,面积说不上,装修这些都很上档次,不显得奢华,却极其高雅,酒吧里想着轻柔的音乐,里面的客人也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声交谈着什么,似乎稍微说话大声一点都会打破这里的平静。 “这倒是个有意识的地方,这哪里像个酒吧,简直就是个咖啡厅之类的悠闲吧嘛?”当然,这也怪我不知道见识短浅,毕竟这些年很少进这种地方,实际上现在大都市里,有很多这样环境优雅的情调酒吧。 “林坤,这里!”正在我愣神的时候,高芪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我转头一看,就看到高芪正坐在吧台旁边,一名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帅哥正在为她调酒。 “草,这小妮子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在喝酒么?看这架势,明显没来多久嘛。” “你真一个人来?”我走了上去,拉过了一个高凳子坐在了旁边,开口问道。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高芪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还以为你约我出来?,早就埋下?五百刀斧手,等你一声令下,将我碎尸万段呢。” “我像那种人吗?” “不像。”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本来就是!” “你!”高芪心口顿时一阵起伏。 “要喝点什么?”就在高芪即将发飙的时候,一道柔美的女声传来。 我俩同时回头看去,就看到刚才的那名帅哥调酒师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美女,一名绝对美艳的美女。 女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庞,这是一张绝对祸国殃民的脸庞,不需要修饰也绝对红润性感的双唇,微挺的鼻梁,再加上那一双仿佛能够勾魂的眸子,简直有着莫大的杀伤力,特别是我看到她的穿着打扮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斜领长裙,右边的白嫩香肩完全露了出来,如此性感的装饰,只让我目瞪口呆,甚至连嘴角流露出来的唾液也没有发现。 高芪也是呆住了,只是和我那种色咪咪的模样不同,她的眼中全是兴奋崇拜之色,这可是自己的偶像,秋家的大小姐,有着?子夜黑狐之称的秋娍妍啊,自己终于再一次看到她了,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的小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 = ) 章节目录 第113章 秋家大小姐 在这座没有第三人打扰的别墅里,夜晚是迷醉的。 这一夜,是缠绵悱恻的夜晚,压抑了多时的火焰在这一个晚上尽情的爆发,一直到天都快亮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到了日落黄昏,我才悠悠转醒过来,看了一眼偌大的软床,却不见辰一娜的身影,我心里一惊,迅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要朝门外冲去,却发现床头柜上整齐的放着自己的衣裳。 刚刚下楼,就看到辰一娜穿着一件居家的衣服,前面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菜肴。 “咦,你都醒来了,还说马上上来叫你呢。”看到我从楼上走下来,辰一娜微微一笑,除了眼中的一丝疲态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可越是这种平静,反而让我心里越是忐忑。 “一娜……” “好啦,快点洗手吃饭,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正要说些什么,却直接被辰一娜打断。 我无奈,只好先到厨房洗了手,然后又端着另外的一盘自己最喜欢吃的麻婆豆腐走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辰一娜也盛好了两个人的饭菜,坐在了我的对面。 “快点吃,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看到我端着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辰一娜微笑着开口道。 “一娜,我……”辰一娜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忐忑,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问,可是这一次再一次被打断。 “林坤!”辰一娜的神色严肃起来,我浑身一颤,这还是辰一娜第一次这样严肃得直呼自己的名字。 “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去想,如果你真希望我开心,就一定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明白吗?”看到乖乖坐在位置上的我,辰一娜严肃道。 “我明白……”尽管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是看到辰一娜那认真的模样,我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吃饭吧!”辰一娜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已经率先端起碗,吃了起来。 我也是乖乖的开始吃起了晚饭,等到吃过晚饭之后,饭桌上,也许是两人都还没有从昨晚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等到吃过晚饭之后,我主动的要捡碗筷,却被辰一娜阻止。 “碗筷都扔在那儿吧,一会儿我收拾,晚上早点休息。” “又休息?”我心里一愣,“我可是刚起来呢?” “睡不着也得睡……”辰一娜白了我一眼,轻声哼道。 我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了我的手机铃声,我一愣,现在正是黄昏时候,谁会给自己打来电话。 于是,我起身朝楼上走去。 “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你的李湘婷老师给你打来电话,问你怎么没去上课,我告诉她你有事请假了!”辰一娜故意强调了我的李湘婷老师,还说替我请了假,语气很是得意。 我心里微微一挑,“她怎么还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因为下午的单独辅导?” 我迅速的奔上楼,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顿时一阵疑惑,自己的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怎么会有陌生人打进来? “喂?”心中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林坤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娇柔的声音。 “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高芪!” “高芪?这不是高羽寒的妹妹吗,她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找自己算账的?还有,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 电话号码?”我脑子迅速想着高芪电话的来意,“嗯,你好,请问有事吗?” 尽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我还是客气的问道,先看看她到底找自己所为何事再说。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有些温柔的声音。 “这小丫头片子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她会关心吗?”我心中的疑惑就更盛了,“她竟然也会来关心自己?而且还这样温柔?” “额,家里有点事。”尽管心中疑惑,但我还是开口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现在事情处理好了吗?”电话那头继续传来高芪温柔的声音。 r /> “那现在有空吗?” “有事?”我也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过来高芪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不可能真的只是关心自己。 “我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想找个人陪陪,你愿意来陪我吗?”电话那头的高芪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 我一愣,“我回来没几个人知道,怎么晚上就要邀请自己一起喝酒?不会是想要报仇吗?”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怕我报复你?”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犹豫,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高芪的声音。 “没呢,我在想你这么晚了约我陪你喝酒,不会是想要晚上对我做点什么吧?”我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呵呵,这都被你猜中了,那你敢吗?”电话那头,高芪的声音竟然有些挑逗。 “嘿嘿,这有什么不敢的,说吧,你现在在哪儿?”我嘿嘿一笑,一口答应了下来。 “落倾城风情酒吧。”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的声音。 “那好,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来。”我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就要跟辰一娜说一声,却看到辰一娜正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怎么?有约会?”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 “呵呵,那去吧,若是晚上不方便就不要回来了。”辰一娜微笑着说道。 “额,你别误会只是一个同学约我呢。”我被辰一娜的这一句话说得一阵脸红。 “呵呵,好啦,快去吧,让美女久等可是不道德的。”看到我那羞涩的模样,辰一娜哪里还不明白什么,只是微笑着说道。 “嗯,那我去了。” “嗯。”辰一娜轻轻的点了点头,“车钥匙在茶几上。” 此时,落倾城风情酒吧门外,穿着一件低胸吊带裙和一条超短热裤的高芪挂断了电话,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高羽寒说道:“好了,他答应要来了,只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看重那小子?” “呵呵,不是我看重,是大小姐看重,好了,既然他答应来,你就先进去吧,我打电话给大小姐,一会儿大小姐肯定会来。”一身黑衣的高羽寒笑了笑道。 “大小姐真会来?”一听到高羽寒这么说,高芪的眼睛就是一亮。 “至于这么激动吗?” “当然了,秋娍妍,那可是我的偶像呢,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秋娍妍这样的大姐大。” “就你?”高羽寒摇了摇头。 “嘻嘻,我先进去了!”说完,高芪直接就朝酒吧跑去。 看到自己的妹妹走进了酒吧,高羽寒这才掏出了手机,打通了秋娍妍的电话:“喂,大小姐,我快过来了。” “嗯,我一会儿到酒吧,你就不要进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秋娍妍不冷不热的声音。 <b r /> “嗯。”高羽 寒点了点头,哪怕秋娍妍没有在他面前,他依旧会本能的做出这样的动作,甚至连他的态度都是一脸的恭敬。 此时,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高羽寒收起了手机,转身上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就在高羽寒离开后不足十分钟,我的车便停在了落倾城风情酒吧的门口。 看了一眼落倾城风情酒吧几个字,立马掏出了电话,拨通了高芪的号码。 “我现在到了,你在哪儿?” “这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高芪吃惊的声音,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到达。 “对啊!” “哦,那你快进来吧,我在里面。” “嗯。”我挂断了电话,抬腿就朝里面走去。 而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正好在这个时候从另一条街道行驶了过来,停在了酒吧的门口,一名身穿高跟鞋的美艳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走进了酒吧,发现这和自己想象中的酒吧不同,在我印象中,城市里的酒吧应该是那种重金属摇滚音乐响起,火辣辣的舞娘在舞台上跳着迷人的钢管舞,无数吸食年轻男女围在舞台的旁边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可是现在所看到的这个酒吧却完全颠覆了我对酒吧的认知。 酒吧很大,面积说不上,装修这些都很上档次,不显得奢华,却极其高雅,酒吧里想着轻柔的音乐,里面的客人也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声交谈着什么,似乎稍微说话大声一点都会打破这里的平静。 “这倒是个有意识的地方,这哪里像个酒吧,简直就是个咖啡厅之类的悠闲吧嘛?”当然,这也怪我不知道见识短浅,毕竟这些年很少进这种地方,实际上现在大都市里,有很多这样环境优雅的情调酒吧。 “林坤,这里!”正在我愣神的时候,高芪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我转头一看,就看到高芪正坐在吧台旁边,一名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帅哥正在为她调酒。 “草,这小妮子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在喝酒么?看这架势,明显没来多久嘛。” “你真一个人来?”我走了上去,拉过了一个高凳子坐在了旁边,开口问道。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高芪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还以为你约我出来?,早就埋下?五百刀斧手,等你一声令下,将我碎尸万段呢。” “我像那种人吗?” “不像。”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本来就是!” “你!”高芪心口顿时一阵起伏。 “要喝点什么?”就在高芪即将发飙的时候,一道柔美的女声传来。 我俩同时回头看去,就看到刚才的那名帅哥调酒师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美女,一名绝对美艳的美女。 女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两肩,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庞,这是一张绝对祸国殃民的脸庞,不需要修饰也绝对红润性感的双唇,微挺的鼻梁,再加上那一双仿佛能够勾魂的眸子,简直有着莫大的杀伤力,特别是我看到她的穿着打扮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斜领长裙,右边的白嫩香肩完全露了出来,如此性感的装饰,只让我目瞪口呆,甚至连嘴角流露出来的唾液也没有发现。 高芪也是呆住了,只是和我那种色咪咪的模样不同,她的眼中全是兴奋崇拜之色,这可是自己的偶像,秋家的大小姐,有着?子夜黑狐之称的秋娍妍啊,自己终于再一次看到她了,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的小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 = ) 章节目录 第114章 狭路相逢 “两位,要喝点什么?”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秋娍妍的嘴角闪过了一抹笑意。 “额,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顿时回过神来,站直了身子说道。 “呵呵,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秋娍妍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得我又是一阵心慌怒放,原本旁边的高芪也是一个小美女,可是和眼前的秋娍妍比起来,简直就是牡丹花旁的枯叶,不堪入目。 “嘿嘿,那是你请我吗?”我一笑道。 “呵呵,若是你愿意,我自然也可以请你。”秋娍妍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给我来杯最贵的酒,那个什么拉菲?八二年的!”我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说道,有人请客怎么能够客气,特别是这么漂亮的美女。 一旁的高芪顿时脸色就变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哪根葱竟然敢让秋家的大小姐请客,想找死不成?” “又不是我要来喝的!” “秋姐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喝最贵的酒?”这一刻的高芪恨不得掐死我,更是担心她暴跳如雷的样子,会影响她在秋娍妍心目中的形象。 其实不要说高芪,就连秋娍妍都有些诧异,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我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家伙竟然就给了两次惊喜,一次是肆无忌惮的欣赏,一次是还要让自己请他喝最贵的酒,要知道,在整个西安市,想要请自己喝酒的人多的去?了,她第一次请人喝酒,竟然就被宰了。 “呵呵,好,需不需要再加点其他的酒调剂调剂?”感觉有趣的秋娍妍惊愣片刻,还是微笑着说道。 先不说高羽寒说的那些事,仅仅凭借着我此刻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她的兴趣。 “加其他的酒?味道会不会更美味?”我好奇道。 “当然,那可是不一样的味道。”秋娍妍点了点头。 “可是我也想尝试一下纯的拉菲酒是什么味道啊。” “那我还是给你倒纯的拉菲酒吧。”秋娍妍说着,就要去取拉菲酒,而一旁的高芪已经咬牙切齿,咒骂我不知道好歹。 “等等!”我忽然开口道。 r /> “怎么了?打算喝调过的酒?”秋娍妍继续笑道,她的调酒水平可是一绝,否则也不会给我介绍。 “你能请我喝两杯酒么?一杯纯味的,一杯调过的?” “……”秋娍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压下了心中暴怒将我碎尸万段的冲动,以一种极其柔和的声音说道:“好的,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之后,秋娍妍马上转身就朝酒柜走去,她怕自己压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 “你说这女人是谁?无缘无故的请我喝酒?”等到秋娍妍刚刚转身,我就转头对高芪悄声说道。 秋娍妍打开了酒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只是看她捏着瓶子的手掌根根青筋冒起,好似要将酒瓶给捏爆一样,足以看出她现在的愤怒。 迅速的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往两个杯子里面倒了一小半拉菲,然后又拿出了其他的一些清酒加入了其中的一个杯子,最后想了想,又取出了一瓶最烈的伏特加放入了那杯调酒中。 “臭小子,敢说我有病,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多年不成出现的小女人心态竟然从秋娍妍的心里滋生,端起了两杯酒杯,再一次回到了吧台的前面,将其递给了我。 “尝尝吧。”脸上挂着最迷人的微笑,秋娍妍指着吧台上的两杯酒说道。 “你真请我喝两杯酒?” “当然。”秋娍妍脸上挂着微笑,可是牙齿已经死死的咬在一起。 “那太好了,为了感谢你的请我喝酒,我也请你喝一杯,来,我们干一杯。”我迅速的将那瓶加有伏特加的杯塞到了秋娍妍的手中,然后抓起另外一杯,和秋娍妍微微一碰,紧接着就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秋娍妍傻眼了,愣在原地良久。 “怎么了?你怎么不喝? 难道说这酒里下了 什么东西?”看到秋娍妍举着酒杯发愣,我故作无知的问道。 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为了整我一下她可是在这杯酒中加了七十多度的伏特加,那可是世界上最烈的酒,而且加得分量还不少,这要是喝下去…… 看到我那怀疑的目光,秋娍妍轻声叹息了一声,只能够仗着自己超高的酒量,苦涩着喝下了这杯酒。 “嘿,美女,怎么称呼?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呢……”看到秋娍妍干脆的喝掉了那杯酒,我一手放在了吧台上,很是轻佻地说道。 这样的一幕,看得一旁的高芪愤怒不已,“林坤,拟这个王八蛋,竟然敢以这样的口吻对大小姐说话?!” 高芪还没有骂完,却听到秋娍妍的那柔情的声音响起:“我比你大,你叫我妍姐就好。” “妍姐,他......” “好了,小芪,你还年轻,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千万不要被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迷惑了双眼。” “他?”高芪自然不信,还一脸的不屑。 “我很好奇,大名鼎鼎的禹陵后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想知道?”我压下了声音,凑到了秋娍妍的耳边低声说道。 “呵呵,那就要看你好不好意思让姐姐知道了?”秋娍妍咯咯一笑,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想要知道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坦诚,哪怕是我的肉体!”我无赖地说道。 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嘴里娇嗔了一句:“流氓!” “明明是你先问我的,怎么说我是流氓了呢? “你再说!”秋娍妍顿时就怒了,迅速的掏出了一把小刀,直接比划了一下,我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秋娍妍这才心惊肉跳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发现只是有几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我的话儿,脸蛋上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美丽。 看到秋娍妍没有继续动粗的意思,我继续说道,“妍姐,我觉得你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秋娍妍柳眉一竖。 “明明你是……” “你再说这个……”秋娍妍怒了。 “好吧,那我不说了。”我果断的闭上了嘴巴,这女人看起来成熟妩媚,竟然也会这般的害羞? >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秋娍妍的手机铃声响起,秋娍妍接起来一听,眉头微微的挑了挑,似乎有什么事一样。 “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挂断了电话,秋娍妍朝着一直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的高芪道了一声,然后朝着我白了一眼后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喂,你知道她是谁吗?”等到秋娍妍走后,高芪这才朝着我说道。 “酒吧老板嘛?” “她可是我的偶像,秋家的大小姐秋娍妍,号称子夜黑狐,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竟然敢当众调戏她,你胆子真够大的!”高芪翻了我一个白眼。 “秋家的大小姐?” “嗯!” “子夜黑狐?” “嗯!” “对了,你还没说今天约我做什么呢?不会是真的想要和我谈恋爱吧?” “做梦吧你!”高芪直接叫娇嗔了一句,翻了我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就走。 “喂,你怎么走了,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不是要我来陪你喝酒吗?这么早就走?”可是不管我怎么喊,高芪都不理我,只是径直的走出了酒吧。 这个时候,秋娍妍离开酒吧之后,开着自己的车只是拐过了一个弯就停了下来,然后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就下了车,来到一辆路虎的旁边,拉开车门就这么钻了进去。 “我说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一上车,秋娍妍就朝车上的司机说道,这司机,正是 哂鸷?Ⅻbr /> “准备好了,胡 斌他们从古墓带出来的地图我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对我不设防,下一个地点就在邯郸。” “很好,摸金少帅,这次正好会会你……”秋娍妍嘴角浮现出讥讽之色。 “大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高羽寒皱眉道。 “不用担心,我无意与林坤为敌,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成色?” 回去之后,我接到了胡冰的电话。胡冰告诉我地图里的信息已经解读出来,长信侯墓里那只青铜方尊上的浮雕,其实还一张指向下一个线索的地图。 而这一次要寻找的目的地,就在邯郸。 邯郸位于河北省南端,太行山东麓,西依太行山脉,东接华北平原,与晋、鲁、豫三省接壤,邯郸位于晋冀鲁豫四省要冲和中原经济区腹心,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3100年的建城史,8000年前孕育了新石器早期的磁山文化;战国邯郸为赵国都城,魏县为魏国都城; 汉代与洛阳、临淄、南阳、成都共享“五大都会”盛名; 汉末曹魏在临漳建都, 先后为曹魏、冉魏、前燕、东魏、北齐都城;北宋,大名府成为北宋陪都;清代,大名府为直隶省第一省会。 “邯郸?”我诧异道,脑子里一闪而过一种直觉,“战国时期,邯郸是赵国都城,这一次要找的古墓在邯郸......莫非是与赵国有关?”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事不宜迟,我已经吩咐属下着手准备出发,你也快点回来吧。” “好的,我马上就到。” 没有了唐嫣这队人马在暗中阻挠胡冰,对我来说,同样是一件好事。我可以心无旁骛地找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由于李栋杰死在了长信侯墓,胡冰的队伍里少了一个得力干将。赵臻爷爷留下的笔记,对长信侯墓以及接下来要找的这座墓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因此他的作用也变得不再重要。剩下的耶律清辉,包括张立群,发挥的作用实在有限。 故而胡冰,包括我,能够依赖的人只剩下了高羽寒。 高羽寒凭借出色的能力,确实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他很快找到了古墓的入口,开始了新的探险之旅。 这座邯郸大墓规模巨大,初入时,并无阻碍,进展十分顺利。但越往里走,越觉得心里恍惚,因为这里空间太大,安全似乎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你们听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仔细的听。 “有人在说话,难道还有人?”赵臻听了一会看着我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知道,这边说话的人什么地方的口音都有。” “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见?”耶律清辉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有点着急的问道。 “嘘,你没有听到不代表别的人没有听到,你现在不要出声。”我对着耶律清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 果然耶律清辉静下来没一会,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说老高啊,我们都来这个地方好几天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是不是在耍我们?”耶律清辉略带有点怒气的声音问道。 “爱信不信!”高羽寒冷冷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我努力听清楚那个微弱的声音。 只听到空气中轻微地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问题,以我们红云会的实力不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这两件东西。”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出去?”然后便听到另一个人问道。 “不,我们要继续找,就算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但是这座墓也不是一般人的墓,所以肯定有别的好东西。”另有一人则笑了一声说道。 “掌门说的是啊,我们门派里的规矩是绝对不可以空手回去的。”第一个人拍马屁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眉头一皱,诧异道:“红云会?” 与红云会狭路相逢,这还真是一场意外。 ( = ) 章节目录 第114章 狭路相逢 “两位,要喝点什么?”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秋娍妍的嘴角闪过了一抹笑意。 “额,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顿时回过神来,站直了身子说道。 “呵呵,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秋娍妍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得我又是一阵心慌怒放,原本旁边的高芪也是一个小美女,可是和眼前的秋娍妍比起来,简直就是牡丹花旁的枯叶,不堪入目。 “嘿嘿,那是你请我吗?”我一笑道。 “呵呵,若是你愿意,我自然也可以请你。”秋娍妍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给我来杯最贵的酒,那个什么拉菲?八二年的!”我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说道,有人请客怎么能够客气,特别是这么漂亮的美女。 一旁的高芪顿时脸色就变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哪根葱竟然敢让秋家的大小姐请客,想找死不成?” “又不是我要来喝的!” “秋姐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喝最贵的酒?”这一刻的高芪恨不得掐死我,更是担心她暴跳如雷的样子,会影响她在秋娍妍心目中的形象。 其实不要说高芪,就连秋娍妍都有些诧异,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我这个看似不着调的家伙竟然就给了两次惊喜,一次是肆无忌惮的欣赏,一次是还要让自己请他喝最贵的酒,要知道,在整个西安市,想要请自己喝酒的人多的去?了,她第一次请人喝酒,竟然就被宰了。 “呵呵,好,需不需要再加点其他的酒调剂调剂?”感觉有趣的秋娍妍惊愣片刻,还是微笑着说道。 先不说高羽寒说的那些事,仅仅凭借着我此刻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她的兴趣。 “加其他的酒?味道会不会更美味?”我好奇道。 “当然,那可是不一样的味道。”秋娍妍点了点头。 “可是我也想尝试一下纯的拉菲酒是什么味道啊。” “那我还是给你倒纯的拉菲酒吧。”秋娍妍说着,就要去取拉菲酒,而一旁的高芪已经咬牙切齿,咒骂我不知道好歹。 “等等!”我忽然开口道。 r /> “怎么了?打算喝调过的酒?”秋娍妍继续笑道,她的调酒水平可是一绝,否则也不会给我介绍。 “你能请我喝两杯酒么?一杯纯味的,一杯调过的?” “……”秋娍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压下了心中暴怒将我碎尸万段的冲动,以一种极其柔和的声音说道:“好的,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之后,秋娍妍马上转身就朝酒柜走去,她怕自己压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 “你说这女人是谁?无缘无故的请我喝酒?”等到秋娍妍刚刚转身,我就转头对高芪悄声说道。 秋娍妍打开了酒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只是看她捏着瓶子的手掌根根青筋冒起,好似要将酒瓶给捏爆一样,足以看出她现在的愤怒。 迅速的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往两个杯子里面倒了一小半拉菲,然后又拿出了其他的一些清酒加入了其中的一个杯子,最后想了想,又取出了一瓶最烈的伏特加放入了那杯调酒中。 “臭小子,敢说我有病,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多年不成出现的小女人心态竟然从秋娍妍的心里滋生,端起了两杯酒杯,再一次回到了吧台的前面,将其递给了我。 “尝尝吧。”脸上挂着最迷人的微笑,秋娍妍指着吧台上的两杯酒说道。 “你真请我喝两杯酒?” “当然。”秋娍妍脸上挂着微笑,可是牙齿已经死死的咬在一起。 “那太好了,为了感谢你的请我喝酒,我也请你喝一杯,来,我们干一杯。”我迅速的将那瓶加有伏特加的杯塞到了秋娍妍的手中,然后抓起另外一杯,和秋娍妍微微一碰,紧接着就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秋娍妍傻眼了,愣在原地良久。 “怎么了?你怎么不喝? 难道说这酒里下了 什么东西?”看到秋娍妍举着酒杯发愣,我故作无知的问道。 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为了整我一下她可是在这杯酒中加了七十多度的伏特加,那可是世界上最烈的酒,而且加得分量还不少,这要是喝下去…… 看到我那怀疑的目光,秋娍妍轻声叹息了一声,只能够仗着自己超高的酒量,苦涩着喝下了这杯酒。 “嘿,美女,怎么称呼?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呢……”看到秋娍妍干脆的喝掉了那杯酒,我一手放在了吧台上,很是轻佻地说道。 这样的一幕,看得一旁的高芪愤怒不已,“林坤,拟这个王八蛋,竟然敢以这样的口吻对大小姐说话?!” 高芪还没有骂完,却听到秋娍妍的那柔情的声音响起:“我比你大,你叫我妍姐就好。” “妍姐,他......” “好了,小芪,你还年轻,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千万不要被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迷惑了双眼。” “他?”高芪自然不信,还一脸的不屑。 “我很好奇,大名鼎鼎的禹陵后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想知道?”我压下了声音,凑到了秋娍妍的耳边低声说道。 “呵呵,那就要看你好不好意思让姐姐知道了?”秋娍妍咯咯一笑,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想要知道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坦诚,哪怕是我的肉体!”我无赖地说道。 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嘴里娇嗔了一句:“流氓!” “明明是你先问我的,怎么说我是流氓了呢? “你再说!”秋娍妍顿时就怒了,迅速的掏出了一把小刀,直接比划了一下,我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秋娍妍这才心惊肉跳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发现只是有几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我的话儿,脸蛋上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美丽。 看到秋娍妍没有继续动粗的意思,我继续说道,“妍姐,我觉得你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秋娍妍柳眉一竖。 “明明你是……” “你再说这个……”秋娍妍怒了。 “好吧,那我不说了。”我果断的闭上了嘴巴,这女人看起来成熟妩媚,竟然也会这般的害羞? >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秋娍妍的手机铃声响起,秋娍妍接起来一听,眉头微微的挑了挑,似乎有什么事一样。 “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挂断了电话,秋娍妍朝着一直都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的高芪道了一声,然后朝着我白了一眼后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喂,你知道她是谁吗?”等到秋娍妍走后,高芪这才朝着我说道。 “酒吧老板嘛?” “她可是我的偶像,秋家的大小姐秋娍妍,号称子夜黑狐,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竟然敢当众调戏她,你胆子真够大的!”高芪翻了我一个白眼。 “秋家的大小姐?” “嗯!” “子夜黑狐?” “嗯!” “对了,你还没说今天约我做什么呢?不会是真的想要和我谈恋爱吧?” “做梦吧你!”高芪直接叫娇嗔了一句,翻了我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就走。 “喂,你怎么走了,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不是要我来陪你喝酒吗?这么早就走?”可是不管我怎么喊,高芪都不理我,只是径直的走出了酒吧。 这个时候,秋娍妍离开酒吧之后,开着自己的车只是拐过了一个弯就停了下来,然后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就下了车,来到一辆路虎的旁边,拉开车门就这么钻了进去。 “我说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一上车,秋娍妍就朝车上的司机说道,这司机,正是 哂鸷?Ⅻbr /> “准备好了,胡 斌他们从古墓带出来的地图我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对我不设防,下一个地点就在邯郸。” “很好,摸金少帅,这次正好会会你……”秋娍妍嘴角浮现出讥讽之色。 “大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高羽寒皱眉道。 “不用担心,我无意与林坤为敌,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成色?” 回去之后,我接到了胡冰的电话。胡冰告诉我地图里的信息已经解读出来,长信侯墓里那只青铜方尊上的浮雕,其实还一张指向下一个线索的地图。 而这一次要寻找的目的地,就在邯郸。 邯郸位于河北省南端,太行山东麓,西依太行山脉,东接华北平原,与晋、鲁、豫三省接壤,邯郸位于晋冀鲁豫四省要冲和中原经济区腹心,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3100年的建城史,8000年前孕育了新石器早期的磁山文化;战国邯郸为赵国都城,魏县为魏国都城; 汉代与洛阳、临淄、南阳、成都共享“五大都会”盛名; 汉末曹魏在临漳建都, 先后为曹魏、冉魏、前燕、东魏、北齐都城;北宋,大名府成为北宋陪都;清代,大名府为直隶省第一省会。 “邯郸?”我诧异道,脑子里一闪而过一种直觉,“战国时期,邯郸是赵国都城,这一次要找的古墓在邯郸......莫非是与赵国有关?”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事不宜迟,我已经吩咐属下着手准备出发,你也快点回来吧。” “好的,我马上就到。” 没有了唐嫣这队人马在暗中阻挠胡冰,对我来说,同样是一件好事。我可以心无旁骛地找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由于李栋杰死在了长信侯墓,胡冰的队伍里少了一个得力干将。赵臻爷爷留下的笔记,对长信侯墓以及接下来要找的这座墓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因此他的作用也变得不再重要。剩下的耶律清辉,包括张立群,发挥的作用实在有限。 故而胡冰,包括我,能够依赖的人只剩下了高羽寒。 高羽寒凭借出色的能力,确实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他很快找到了古墓的入口,开始了新的探险之旅。 这座邯郸大墓规模巨大,初入时,并无阻碍,进展十分顺利。但越往里走,越觉得心里恍惚,因为这里空间太大,安全似乎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你们听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仔细的听。 “有人在说话,难道还有人?”赵臻听了一会看着我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知道,这边说话的人什么地方的口音都有。” “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见?”耶律清辉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有点着急的问道。 “嘘,你没有听到不代表别的人没有听到,你现在不要出声。”我对着耶律清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 果然耶律清辉静下来没一会,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说老高啊,我们都来这个地方好几天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是不是在耍我们?”耶律清辉略带有点怒气的声音问道。 “爱信不信!”高羽寒冷冷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我努力听清楚那个微弱的声音。 只听到空气中轻微地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问题,以我们红云会的实力不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这两件东西。”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出去?”然后便听到另一个人问道。 “不,我们要继续找,就算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但是这座墓也不是一般人的墓,所以肯定有别的好东西。”另有一人则笑了一声说道。 “掌门说的是啊,我们门派里的规矩是绝对不可以空手回去的。”第一个人拍马屁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眉头一皱,诧异道:“红云会?” 与红云会狭路相逢,这还真是一场意外。 ( = )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又见狂蛇 “水利你不拍一次马屁是不会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被称为掌门的人明显有点生气了。 过了一会,那个掌门继续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主墓室,现在水利和阿谢还有老何你们三个去左边的那条通道,我、晋荣、苗根继续沿着这条墓道走,找到主墓室以后发讯号。”交代完毕以后,那边的声音消失了。 我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呆在了原地,过了一会耶律清辉首先开口说话了。 “现在红云会的也来了,黄金树玉石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耶律清辉问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我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回道。 “我们也不要再废话了,赶紧去主墓室,万一红云会的人捷足先登就麻烦了。”我看了一眼几人提议道。 “怕啥,大不了火拼,都死光以后这座墓里的东西全是我们的了。”耶律清辉说完得意的笑了两声。 “就算他们都死光了,你也拿不走这座墓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我冷冷地说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听完我的话,耶律清辉停止了笑两眼充满恨意的看着我。 “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情况对我们十分的不利。”胡冰看了一眼我继续说道,“我们赶紧出发吧。” 众人点了点头,拿好自己的行装向着墓道的另一端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墓壁被炸出了一个约有两米宽的洞,洞刚被炸开没一会,就有人开口说话了。 “你们几个不要急着走啊,把我们的秘密都听走了你们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话音落下,只见一个个子稍稍有点高,身材略瘦的男人慢慢的从刚才炸出来的洞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约有五六个人。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瘦个男人回道:“你们也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了你们,只要你们乖乖的和我合作,你们就不会死。”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和你合作呢?”赵臻两眼死死的看着瘦个男人说道。 > 瘦个男人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墓道顶部,把目光慢慢的又转向了我们,说道:“每一个下地倒斗的人目的都是一样的,况且......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说完,在我们的身后又窜出来一群荷枪实弹的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激光瞄准器就指在我们的脑门上。 “你们最好别动,万一走火了,可就不好了,而且,这座墓里机关又那么多你们不可能活着走到主墓室的。” “谁说我们就这么几个……”耶律清辉刚想说话就被我堵住了嘴。 “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还有救援,哈哈哈,可惜,你们在上面的人呢,已经被我们俘虏了!”瘦个男人看着耶律清辉微笑着问道。 “你……”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笑面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了。你们那边的队伍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你们如果识相的就加入我的队伍,否则……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瘦个男人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变得严厉起来。 “我们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但是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我看了一眼变脸比变色龙还快的瘦个男人问道。 “哈哈,还是这位兄弟识大体啊。如果你们加入我的队伍,你们的好处就是能活着走出去。”瘦个男人收起刚才严肃的脸色,脸上的表情继而又被笑容填满。 “我们不会和你合作的,下地的人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也照样可以活着出去。”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笑面虎厉声说道。 “你还真是火爆脾气,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现 在不是你的地盘,你们就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我可以随时捏死你。”瘦个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在“捏死你”三个字上加大音量。 “掌门,既然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不要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将他们……”说话的人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原来这个瘦个男人就是刚才在隔壁墓道里说话的掌门,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他们的隔壁呢,难道是刚才的对话让他们听见了?”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当看到他身边的一个人表示将自己几个人杀了的时候,开口说道:“好,我们和你们合作,但是我们不单单要活着出去,我们还不能空手出去。” 掌门看了一眼我,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还要劳烦你们给带下路。” 我和胡冰对视了一眼,所有人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就答应这个被称为红云会掌门人的要求。 但是,现在对方掌握绝对主动权,自己只有被驱使的份。 加入了红云会的队伍,我不知道前面的路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但是有一点是毋庸质疑的,那就是我们暂时的安全了下来。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掌门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我说道:“你和这位兄弟你们走在前面。”说完掌门指了指赵臻。 “你……”我看着他有点生气的说道,“既然加入了你们的队伍,就该相互信任!” 但是我没有说完就被掌门打断。 “就是因信任你们,所以我要他和你走在前面。”掌门看了一眼我,冷冷的说道。 “你……”我正想骂掌门,但是却被胡冰拦住了,胡冰摇摇头,说道:“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我们就听他的吧。” 说完,赵臻只好向着前面走去,我看一眼掌门,用手指指了指他,没有说话追着赵臻去了。 不知道这个墓道到底有多长,一行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又继续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走在对前面的我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赵臻,已经满头大汗。 “我们休息一下吧。” 赵臻听见我的声音,摇了摇头,回道:“已经不远了,再撑一会就可以到了。” 我转过身对着掌门说道:“这么走太累了,我们要休息一会。” 掌门看了一眼我,说道:“好像现在不是你能当家作主吧,这个队伍的领头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怒视着掌门,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们自己派人到前面走吧。” 掌门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我和赵臻,说道:“你最好不要和我对抗,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斜眼看了一眼掌门,笑了一下回道:“我们不是机器,我们是人,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掌门看着依然和自己顶嘴的我,从腰间掏出手枪就要毙了我,可是却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拦了下来。掌门有点疑惑的看着老者,老者摇摇头对着掌门说道:“他们不是我们红云会的人,收一下你的掌门脾气也是可以的。” 看来这位老者对掌门很尊敬,听了老者的话以后,掌门果然将枪收回,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既然高伯为你们求情,我就暂且不杀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将我惹怒,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在这里陪葬了。”说完冷哼了一声退到了队伍的后面。 我看了一眼刚才为自己说话的高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高伯。” 老者摆摆手,说道:“我没有为你们求情,你们也不谢我。”说完他也退到了队伍的后面。 我转过头准备查看李栋杰情况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自己的前方飞一般的掠了过去。我腾的一下站起身子,看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想道:“这是什么……” 赵臻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 摇头,回道:“可能是眼花了。” “你没有眼花,你刚才看见的我也看见了。”赵臻看着否认的我,说道。 “你看见什么了?”我惊讶的问赵臻。 “不知道,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能知道。”赵臻看着惊讶的我说道,“不过,我怀疑是蛇!” “蛇?” “只是猜测,我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赵臻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东西可能很多。” “如果是蛇的话——”我脑子里很快想到了在长信侯墓里看到的群蛇画面,脑子嗡嗡响。 又过了一会,掌门的手下就开始催促两个人继续带路了。 两人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向着前方走去。就在我想问题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赵臻突然停住,可是我没有发觉到,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怎么不走了?”我看着赵臻的背影问道。 还没等到赵臻回话,我就听见了掌门的声音,“你们tm会不会好好走路。”他那恶心的声音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知道我们现在处境不是很好,很快掌门就验证了我的想法,掌门说道:“你们也太不老实了,我最讨厌没有诚信的人!” 就在这时,我发现队伍里竟然少了一个人,“一娜呢,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她自己不老实而已,你安全的把我们带到主墓室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到时候还可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是她偏偏要自作聪明,竟然想要逃跑!” 现在我没有精力去责备辰一娜擅作主张,因为,要是这个时候掌门翻脸,我们这几个人恐怕就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就在这时,突然赵臻“啊”的叫了一声。我也转过去看,就看到我们头顶上的一道黑影划过,然后整个洞穴都在抖动。但是等我仔细一感觉,却觉察不到四周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再一看头顶上,一条褐色的巨蟒蛇行盘绕过来。 说是在头顶,其实离我的距离很近,几乎也就是两三米,蛇的鳞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条蟒蛇,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细,蛇的鳞片在矿灯的光线下反射着褐金色的色泽,好像这条蛇被镏过金一样。 蟒蛇在捕食之外的动作都很慢,行动很隐蔽,因此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它的靠近。 “快跑!”我大吃一惊,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小洞里伸出一只手将我拉了进去,我正要惊呼却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谁啊?”我回过头对着刚才拉我的人就要说话,可是等我转过头以后后面那人竟然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一下就把我打蒙了。 “干嘛打我?” “是我!” “一娜?!” “你没事吧!” 辰一娜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自己的胸说道:“你自己看?” 我顺着她所指地方看去,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大了一点吗,有什么好看的。”谁知我的话音刚落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这次我早有准备,一下抓住了她打过来手,说道:“现在不是撒娇闹脾气额时候,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辰一娜猛的一使劲将被抓在我手中的手臂抽回来,说道:“我是让你看我的衣服,又没说让你看……”突然她脸红了一下,止住话语不说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道:拟还会害臊?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辰一娜的衣服,忽然发现胸前的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 “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皮外伤。” ( = )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又见狂蛇 “水利你不拍一次马屁是不会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被称为掌门的人明显有点生气了。 过了一会,那个掌门继续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主墓室,现在水利和阿谢还有老何你们三个去左边的那条通道,我、晋荣、苗根继续沿着这条墓道走,找到主墓室以后发讯号。”交代完毕以后,那边的声音消失了。 我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呆在了原地,过了一会耶律清辉首先开口说话了。 “现在红云会的也来了,黄金树玉石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耶律清辉问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我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回道。 “我们也不要再废话了,赶紧去主墓室,万一红云会的人捷足先登就麻烦了。”我看了一眼几人提议道。 “怕啥,大不了火拼,都死光以后这座墓里的东西全是我们的了。”耶律清辉说完得意的笑了两声。 “就算他们都死光了,你也拿不走这座墓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我冷冷地说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听完我的话,耶律清辉停止了笑两眼充满恨意的看着我。 “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情况对我们十分的不利。”胡冰看了一眼我继续说道,“我们赶紧出发吧。” 众人点了点头,拿好自己的行装向着墓道的另一端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墓壁被炸出了一个约有两米宽的洞,洞刚被炸开没一会,就有人开口说话了。 “你们几个不要急着走啊,把我们的秘密都听走了你们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话音落下,只见一个个子稍稍有点高,身材略瘦的男人慢慢的从刚才炸出来的洞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约有五六个人。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瘦个男人回道:“你们也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了你们,只要你们乖乖的和我合作,你们就不会死。”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和你合作呢?”赵臻两眼死死的看着瘦个男人说道。 > 瘦个男人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墓道顶部,把目光慢慢的又转向了我们,说道:“每一个下地倒斗的人目的都是一样的,况且......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说完,在我们的身后又窜出来一群荷枪实弹的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激光瞄准器就指在我们的脑门上。 “你们最好别动,万一走火了,可就不好了,而且,这座墓里机关又那么多你们不可能活着走到主墓室的。” “谁说我们就这么几个……”耶律清辉刚想说话就被我堵住了嘴。 “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还有救援,哈哈哈,可惜,你们在上面的人呢,已经被我们俘虏了!”瘦个男人看着耶律清辉微笑着问道。 “你……”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笑面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了。你们那边的队伍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你们如果识相的就加入我的队伍,否则……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瘦个男人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变得严厉起来。 “我们可以加入你们的队伍,但是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我看了一眼变脸比变色龙还快的瘦个男人问道。 “哈哈,还是这位兄弟识大体啊。如果你们加入我的队伍,你们的好处就是能活着走出去。”瘦个男人收起刚才严肃的脸色,脸上的表情继而又被笑容填满。 “我们不会和你合作的,下地的人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也照样可以活着出去。”耶律清辉看着眼前的笑面虎厉声说道。 “你还真是火爆脾气,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现 在不是你的地盘,你们就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我可以随时捏死你。”瘦个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在“捏死你”三个字上加大音量。 “掌门,既然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不要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将他们……”说话的人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原来这个瘦个男人就是刚才在隔壁墓道里说话的掌门,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他们的隔壁呢,难道是刚才的对话让他们听见了?”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当看到他身边的一个人表示将自己几个人杀了的时候,开口说道:“好,我们和你们合作,但是我们不单单要活着出去,我们还不能空手出去。” 掌门看了一眼我,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还要劳烦你们给带下路。” 我和胡冰对视了一眼,所有人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就答应这个被称为红云会掌门人的要求。 但是,现在对方掌握绝对主动权,自己只有被驱使的份。 加入了红云会的队伍,我不知道前面的路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但是有一点是毋庸质疑的,那就是我们暂时的安全了下来。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掌门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我说道:“你和这位兄弟你们走在前面。”说完掌门指了指赵臻。 “你……”我看着他有点生气的说道,“既然加入了你们的队伍,就该相互信任!” 但是我没有说完就被掌门打断。 “就是因信任你们,所以我要他和你走在前面。”掌门看了一眼我,冷冷的说道。 “你……”我正想骂掌门,但是却被胡冰拦住了,胡冰摇摇头,说道:“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我们就听他的吧。” 说完,赵臻只好向着前面走去,我看一眼掌门,用手指指了指他,没有说话追着赵臻去了。 不知道这个墓道到底有多长,一行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又继续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走在对前面的我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赵臻,已经满头大汗。 “我们休息一下吧。” 赵臻听见我的声音,摇了摇头,回道:“已经不远了,再撑一会就可以到了。” 我转过身对着掌门说道:“这么走太累了,我们要休息一会。” 掌门看了一眼我,说道:“好像现在不是你能当家作主吧,这个队伍的领头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怒视着掌门,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你们自己派人到前面走吧。” 掌门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我和赵臻,说道:“你最好不要和我对抗,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斜眼看了一眼掌门,笑了一下回道:“我们不是机器,我们是人,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掌门看着依然和自己顶嘴的我,从腰间掏出手枪就要毙了我,可是却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拦了下来。掌门有点疑惑的看着老者,老者摇摇头对着掌门说道:“他们不是我们红云会的人,收一下你的掌门脾气也是可以的。” 看来这位老者对掌门很尊敬,听了老者的话以后,掌门果然将枪收回,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既然高伯为你们求情,我就暂且不杀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将我惹怒,不然的话你就只能在这里陪葬了。”说完冷哼了一声退到了队伍的后面。 我看了一眼刚才为自己说话的高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高伯。” 老者摆摆手,说道:“我没有为你们求情,你们也不谢我。”说完他也退到了队伍的后面。 我转过头准备查看李栋杰情况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自己的前方飞一般的掠了过去。我腾的一下站起身子,看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想道:“这是什么……” 赵臻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 摇头,回道:“可能是眼花了。” “你没有眼花,你刚才看见的我也看见了。”赵臻看着否认的我,说道。 “你看见什么了?”我惊讶的问赵臻。 “不知道,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能知道。”赵臻看着惊讶的我说道,“不过,我怀疑是蛇!” “蛇?” “只是猜测,我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赵臻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东西可能很多。” “如果是蛇的话——”我脑子里很快想到了在长信侯墓里看到的群蛇画面,脑子嗡嗡响。 又过了一会,掌门的手下就开始催促两个人继续带路了。 两人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向着前方走去。就在我想问题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赵臻突然停住,可是我没有发觉到,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怎么不走了?”我看着赵臻的背影问道。 还没等到赵臻回话,我就听见了掌门的声音,“你们tm会不会好好走路。”他那恶心的声音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知道我们现在处境不是很好,很快掌门就验证了我的想法,掌门说道:“你们也太不老实了,我最讨厌没有诚信的人!” 就在这时,我发现队伍里竟然少了一个人,“一娜呢,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她自己不老实而已,你安全的把我们带到主墓室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到时候还可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是她偏偏要自作聪明,竟然想要逃跑!” 现在我没有精力去责备辰一娜擅作主张,因为,要是这个时候掌门翻脸,我们这几个人恐怕就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就在这时,突然赵臻“啊”的叫了一声。我也转过去看,就看到我们头顶上的一道黑影划过,然后整个洞穴都在抖动。但是等我仔细一感觉,却觉察不到四周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再一看头顶上,一条褐色的巨蟒蛇行盘绕过来。 说是在头顶,其实离我的距离很近,几乎也就是两三米,蛇的鳞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条蟒蛇,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细,蛇的鳞片在矿灯的光线下反射着褐金色的色泽,好像这条蛇被镏过金一样。 蟒蛇在捕食之外的动作都很慢,行动很隐蔽,因此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它的靠近。 “快跑!”我大吃一惊,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小洞里伸出一只手将我拉了进去,我正要惊呼却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谁啊?”我回过头对着刚才拉我的人就要说话,可是等我转过头以后后面那人竟然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一下就把我打蒙了。 “干嘛打我?” “是我!” “一娜?!” “你没事吧!” 辰一娜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自己的胸说道:“你自己看?” 我顺着她所指地方看去,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大了一点吗,有什么好看的。”谁知我的话音刚落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这次我早有准备,一下抓住了她打过来手,说道:“现在不是撒娇闹脾气额时候,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辰一娜猛的一使劲将被抓在我手中的手臂抽回来,说道:“我是让你看我的衣服,又没说让你看……”突然她脸红了一下,止住话语不说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道:拟还会害臊?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辰一娜的衣服,忽然发现胸前的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 “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皮外伤。” ( = ) 章节目录 第116章 赵姬之墓 面对狂蛇,两个人生还的概率总比一群人要低的多,这个道理,掌门也同样知道。 所以,即便辰一娜刚刚逃跑了,但是他们也不会因此而拒绝我们一起逃亡。 “妈的,你俩最好小心点,等老子宰了这条蛇,在找你们算账!” “掌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咱们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哼,不就是一条蛇嘛,苗根,你留下断后,给我宰了他!”说完,掌门突然一下拦住了身边的苗根,苗根神色苍白,如临大敌,支支吾吾地说道,“掌门,不要啊,我还不想死!” “费什么话,赶紧!”说着,掌门便一脚踢在了苗根的腿上,“给我上!” 我也没想到掌门竟然视自己的手下生命为草芥,让苗根去做替死鬼。可怜的苗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迎战那条巨蟒。 留给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但是,他自己却不会想到,自己生命的终结不是死于蟒蛇的血盆大口,而是——自己同袍的枪口。掌门见巨蟒缠住了苗根,得以有喘息之机,几把枪立即对准苗根和巨蟒,一阵狂扫,等到子弹的声音停止时,苗根已经跟巨蟒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真是太冷血了。” “冷血?”掌门冷哼一声,“干我们这么一行,冷血不是入行之时就懂得规矩嘛?” 刚刚一阵乱跑,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没过多久,前面出现了一道回廊。掌门气喘吁吁地下令停下休息,在回廊边上点起了火堆。 “你去检查一下。”掌门冷冷地对着我说道,“这地方我感觉不太安全。” “好。”我点了点头。 我去四周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了其他蛇的痕迹。从回廊绕到掌门身边,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里的炭抹墙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东西。我问他干吗,他指了指边上的石头:“我刚发现的。” 墙被涂黑了一大块,我用嘴吹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壁上,有着几乎被磨平的浮雕。 /> 黑色的炭黑抹上岩石,光影变化,我晃动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石头上的浮雕显现了出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鸟,很难分辨了,光影攒动,这些鸟的图案飘忽好像是活的一样。 掌门继续涂抹,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在这里的岩石上,这么多年下来,依然形神俱在,在掌门的涂抹下如同魔术一般浮现了出来。 “这上面讲的是什么?” “一下子没法看懂。”他道,“你看看,得慢慢琢磨。” 我移动身子寻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工夫仔细去看。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我半猜半琢磨地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鸟,他们将鸟作为图腾。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难道这里的人把鸟当成神了吗?” “这倒不稀奇,飞鸟崇拜非常普遍,古人羡慕凤凰,视鸟为神灵,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鸟,但是我疑惑的是,这地方视一座秦朝墓葬,那时候的人们怎么还会有飞鸟崇拜呢?” “那应该不是图腾!” 于是,我继续移动身形,边上的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士兵打扮的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墓主人的这一方不利,因为他们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得多。而墓主人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匹马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墓主人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细致地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这是,战争……”掌 门喃喃道。 “看来这个墓主人所在的地方被侵略了,而且对方 是一支比较强大的军队。”我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忽然掌门抬起手指着那敌方首领,对我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掌门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天子。” “天子?!难道是秦始皇?” “这八匹马的战车,只有天子可以使用。” “有道理!”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幅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侵略者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女人和小孩,她们被侵略者押上了囚车。 看到这里,我隐隐感到这座古墓可能与秦始皇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至少,如果侵略者真的是秦始皇的话,这位墓主人死后还能享受如此规格的殡葬,绝对不是一般人。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符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我正暗爽间,掌门的视线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是一幅巨大的圆形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鸟,像是凤凰,被许多小鸟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只大鸟的栖息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其他小鸟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两种鸟在打斗吗?”掌门说道,“看来这个墓主人喜欢研究鸟,是个飞禽专家,这种大鸟可能是这些小鸟的天敌。” 我摸了摸石刻,摇头道:“不对,这是交 配。” “交 配?”掌门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说,这些小鸟和这只大鸟在混种交 配?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鸟类啊,而且体形相差这么大,怎么交 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 “老鸨?”掌门莫名其妙,问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的啊。” “那是一种戏称,老鸨其实是一种鸟,古时候有人发现,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交 配,为万鸟之妻,所以人们就用‘老鸨’来代称人尽可夫的妓 女。”我淡淡道,“然而,事实上古人对于老鸨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老鸨其实是有雄鸟的,但是,这种鸟类,它们的雌雄个体差异太大了,雄鸟比雌鸟大了好几倍,所以就被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 掌门听懂了我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两种鸟其实就是一种鸟,只是两种性别有两个体形而已,那你说哪一种是雄鸟,哪一种是雌鸟?” “按照数量分析,小的应该是雄鸟,大的是雌鸟,不过,也有可能相反。”我摸着岩石的表面,去摸双鳞巨蟒缠绕着的那棵巨树的图案,“奇怪。” “怎么了?”掌门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来,就看着我。 我皱起了眉头,忽然后退了几步,拿起炭把浮雕上方下方没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来。 很快整块石壁上的浮雕整体就呈现了出来,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间,我张大了嘴巴,怔住了。 “你快看,这几个是什么字?” 掌门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我可不认识,你说吧,这是什么字?”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么一句话,掌门随口说的这句话,我感到十分吃惊,“一个盗墓的人竟然不认识秦篆?” 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压根不是什么盗墓贼。红云会不可能培养出这样一个无能的掌门吧。 “帝太后!”我看着都有点发怔,“这可能是历史学、考古学方面的巨大发现。” “帝太后?谁?”掌门也惊愕了。 “赵姬!” “赵姬?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古墓是秦始皇生母赵姬的陵墓?” “错不了!”我还想再从中得到一些信 息,然而看了几遍,发现能仔细辨认细节的部分实在很少,再也没有任何收获。边上的石壁也没有了浮雕。 “赵姬之墓?”掌门眼神闪过一丝兴奋,“这么说来 ,离秦始皇陵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们也在找秦皇陵?”我心里咯噔一下,“狭路相逢的红云会怎么也会在找秦皇陵?这于理不通啊,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们碰巧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他竟然也在找秦皇陵!” 掌门被我这么一问,立即眼神山躲起来,支支吾吾道:“这......这与你何干,老子要找什么陵墓是我自己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左右!” “好吧。”我把心神收了回来,这时候才听到掌门的手下声音从远处传来,“掌门,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干什么呢?” “费什么话!” “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我见到再无线索,肚子也叫了起来,食欲战胜了求知欲,只好暂停。 走到灶边,已经闻到了一股久违的肉香。那个叫晋荣的用一只脸盆当锅,吊在篝火上烧烤。 掌门有意没有与我一同进餐,而是与几个手下密谈着什么。而我也得以借此机会跟胡冰他们告知这个重要线索。 赵姬之墓的出现印证了一个重要猜想,线索指向的可能真的是秦始皇。而作为秦始皇的生母,尤其是一个在历史上有着极大争议的女人,这座古墓里藏着的线索一定相当惊人。 赵姬也就是秦始皇生母,秦庄襄王夫人,出生于赵国邯郸。她的真实名字已失载,赵是指她的出生地赵国,姬是身份和称号,也叫“赵女”,把她称作“赵姬”始于长篇历史《东周列国志》,所以史家称她为“赵姬”。 赵姬原本是吕不韦的姬妾,后被献给秦国质子异人。秦国攻打邯郸时,异人与吕不韦逃回秦国,赵姬与其子嬴政被赵国软禁。秦赵和解后,赵姬母子终回秦国。 嬴政即位后,赵姬成为王太后。赵姬在宫中不甘寂寞,与吕不韦以及嫪毐有染。嫪毐在赵姬的支持下形成与吕不韦对抗之势。公元前238年,嫪毐起兵叛乱,兵败后逃亡,赵姬被囚于雍城,后接回咸阳。公元前228年,赵姬去世,被追尊为帝太后,与秦庄襄王合葬于芷阳。 秦昭襄王在位时期,秦国将太子嬴柱的儿子嬴异人,后改名嬴子楚,送入赵国作为人质。安国君有子二十余人,嬴异人是庶出,排行居中,其母夏姬又不得宠,身如浮萍不能自主。当时秦赵两国时有冲突,因此赵国并不礼遇嬴异人,他生活窘迫,前途渺茫。就在他抑郁寡欢之时,遇到了一位颇有政治眼光的商人吕不韦。吕不韦精明地意识到把宝押在这位不得志的王子身上,比买卖珠宝更有利可图。 吕不韦先设法贿赂监督嬴异人的卫兵,达到方便自己与嬴异人结交的目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取得嬴异人的信任,这一点并不算太难,因为异人身在异乡,举目无亲,有个人愿意听他诉说苦楚,替他设想将来的政治路途,他真是感激涕零,很快就视吕不韦为心腹。吕不韦首先买通华阳夫人的姐姐和华阳夫人的弟弟,因为华阳夫人是安国君最宠爱的姬妾,但是无子嗣,于是华阳夫人的姐姐和弟弟说服华阳夫人收异人为义子,并在安国君那里吹枕边风,说嬴异人如何如何孝顺、有作为,应该立他为太子。安国君同意华阳夫人的请求,这样,吕不韦就迈出第一步。 赵姬是吕不韦姬妾,绝美而善舞,嬴异人在吕不韦家中筵席上见到她便十分喜欢她,便向吕不韦要求将此姬献予他,吕不韦便将赵姬献给嬴异人。秦昭襄王四十八年赵姬生下一子,取名为政,就是秦始皇嬴政。 秦昭襄王四十八年,嬴政在邯郸出生。此时,秦国和赵国之间的“长平之战”刚刚结束。他是生于兵荒马乱当中。由于赵国损失了四十多万士兵,所以赵国痛恨秦国的质子,因此嬴政一家在赵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秦昭襄王五十年,秦军攻打邯郸,兵临城下,赵国决定处死秦国人质嬴异人及其全家。在情况万分紧急之下,吕不韦用重金收买赵国的看守官吏,与嬴异人二人逃出邯郸城,进入秦军军营,被护送回到咸阳。赵姬和年仅三岁的嬴政被留在了邯郸城内,九死一生,多次面临被杀的危险。所幸赵姬是豪门大户之女,才得以隐藏起来,因此母子二人竟得活命。免于一死,但也被赵国王室软禁。 ( = ) 章节目录 第116章 赵姬之墓 面对狂蛇,两个人生还的概率总比一群人要低的多,这个道理,掌门也同样知道。 所以,即便辰一娜刚刚逃跑了,但是他们也不会因此而拒绝我们一起逃亡。 “妈的,你俩最好小心点,等老子宰了这条蛇,在找你们算账!” “掌门,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咱们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哼,不就是一条蛇嘛,苗根,你留下断后,给我宰了他!”说完,掌门突然一下拦住了身边的苗根,苗根神色苍白,如临大敌,支支吾吾地说道,“掌门,不要啊,我还不想死!” “费什么话,赶紧!”说着,掌门便一脚踢在了苗根的腿上,“给我上!” 我也没想到掌门竟然视自己的手下生命为草芥,让苗根去做替死鬼。可怜的苗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迎战那条巨蟒。 留给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但是,他自己却不会想到,自己生命的终结不是死于蟒蛇的血盆大口,而是——自己同袍的枪口。掌门见巨蟒缠住了苗根,得以有喘息之机,几把枪立即对准苗根和巨蟒,一阵狂扫,等到子弹的声音停止时,苗根已经跟巨蟒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真是太冷血了。” “冷血?”掌门冷哼一声,“干我们这么一行,冷血不是入行之时就懂得规矩嘛?” 刚刚一阵乱跑,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没过多久,前面出现了一道回廊。掌门气喘吁吁地下令停下休息,在回廊边上点起了火堆。 “你去检查一下。”掌门冷冷地对着我说道,“这地方我感觉不太安全。” “好。”我点了点头。 我去四周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了其他蛇的痕迹。从回廊绕到掌门身边,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里的炭抹墙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东西。我问他干吗,他指了指边上的石头:“我刚发现的。” 墙被涂黑了一大块,我用嘴吹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壁上,有着几乎被磨平的浮雕。 /> 黑色的炭黑抹上岩石,光影变化,我晃动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石头上的浮雕显现了出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鸟,很难分辨了,光影攒动,这些鸟的图案飘忽好像是活的一样。 掌门继续涂抹,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在这里的岩石上,这么多年下来,依然形神俱在,在掌门的涂抹下如同魔术一般浮现了出来。 “这上面讲的是什么?” “一下子没法看懂。”他道,“你看看,得慢慢琢磨。” 我移动身子寻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工夫仔细去看。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我半猜半琢磨地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鸟,他们将鸟作为图腾。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难道这里的人把鸟当成神了吗?” “这倒不稀奇,飞鸟崇拜非常普遍,古人羡慕凤凰,视鸟为神灵,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鸟,但是我疑惑的是,这地方视一座秦朝墓葬,那时候的人们怎么还会有飞鸟崇拜呢?” “那应该不是图腾!” 于是,我继续移动身形,边上的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士兵打扮的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墓主人的这一方不利,因为他们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得多。而墓主人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匹马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墓主人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细致地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这是,战争……”掌 门喃喃道。 “看来这个墓主人所在的地方被侵略了,而且对方 是一支比较强大的军队。”我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忽然掌门抬起手指着那敌方首领,对我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掌门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天子。” “天子?!难道是秦始皇?” “这八匹马的战车,只有天子可以使用。” “有道理!”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幅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侵略者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女人和小孩,她们被侵略者押上了囚车。 看到这里,我隐隐感到这座古墓可能与秦始皇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至少,如果侵略者真的是秦始皇的话,这位墓主人死后还能享受如此规格的殡葬,绝对不是一般人。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符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我正暗爽间,掌门的视线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是一幅巨大的圆形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只巨大的鸟,像是凤凰,被许多小鸟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只大鸟的栖息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其他小鸟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两种鸟在打斗吗?”掌门说道,“看来这个墓主人喜欢研究鸟,是个飞禽专家,这种大鸟可能是这些小鸟的天敌。” 我摸了摸石刻,摇头道:“不对,这是交 配。” “交 配?”掌门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说,这些小鸟和这只大鸟在混种交 配?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鸟类啊,而且体形相差这么大,怎么交 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 “老鸨?”掌门莫名其妙,问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的啊。” “那是一种戏称,老鸨其实是一种鸟,古时候有人发现,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交 配,为万鸟之妻,所以人们就用‘老鸨’来代称人尽可夫的妓 女。”我淡淡道,“然而,事实上古人对于老鸨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老鸨其实是有雄鸟的,但是,这种鸟类,它们的雌雄个体差异太大了,雄鸟比雌鸟大了好几倍,所以就被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 掌门听懂了我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两种鸟其实就是一种鸟,只是两种性别有两个体形而已,那你说哪一种是雄鸟,哪一种是雌鸟?” “按照数量分析,小的应该是雄鸟,大的是雌鸟,不过,也有可能相反。”我摸着岩石的表面,去摸双鳞巨蟒缠绕着的那棵巨树的图案,“奇怪。” “怎么了?”掌门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来,就看着我。 我皱起了眉头,忽然后退了几步,拿起炭把浮雕上方下方没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来。 很快整块石壁上的浮雕整体就呈现了出来,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间,我张大了嘴巴,怔住了。 “你快看,这几个是什么字?” 掌门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我可不认识,你说吧,这是什么字?” 一瞬间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么一句话,掌门随口说的这句话,我感到十分吃惊,“一个盗墓的人竟然不认识秦篆?” 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压根不是什么盗墓贼。红云会不可能培养出这样一个无能的掌门吧。 “帝太后!”我看着都有点发怔,“这可能是历史学、考古学方面的巨大发现。” “帝太后?谁?”掌门也惊愕了。 “赵姬!” “赵姬?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古墓是秦始皇生母赵姬的陵墓?” “错不了!”我还想再从中得到一些信 息,然而看了几遍,发现能仔细辨认细节的部分实在很少,再也没有任何收获。边上的石壁也没有了浮雕。 “赵姬之墓?”掌门眼神闪过一丝兴奋,“这么说来 ,离秦始皇陵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们也在找秦皇陵?”我心里咯噔一下,“狭路相逢的红云会怎么也会在找秦皇陵?这于理不通啊,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们碰巧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他竟然也在找秦皇陵!” 掌门被我这么一问,立即眼神山躲起来,支支吾吾道:“这......这与你何干,老子要找什么陵墓是我自己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左右!” “好吧。”我把心神收了回来,这时候才听到掌门的手下声音从远处传来,“掌门,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干什么呢?” “费什么话!” “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我见到再无线索,肚子也叫了起来,食欲战胜了求知欲,只好暂停。 走到灶边,已经闻到了一股久违的肉香。那个叫晋荣的用一只脸盆当锅,吊在篝火上烧烤。 掌门有意没有与我一同进餐,而是与几个手下密谈着什么。而我也得以借此机会跟胡冰他们告知这个重要线索。 赵姬之墓的出现印证了一个重要猜想,线索指向的可能真的是秦始皇。而作为秦始皇的生母,尤其是一个在历史上有着极大争议的女人,这座古墓里藏着的线索一定相当惊人。 赵姬也就是秦始皇生母,秦庄襄王夫人,出生于赵国邯郸。她的真实名字已失载,赵是指她的出生地赵国,姬是身份和称号,也叫“赵女”,把她称作“赵姬”始于长篇历史《东周列国志》,所以史家称她为“赵姬”。 赵姬原本是吕不韦的姬妾,后被献给秦国质子异人。秦国攻打邯郸时,异人与吕不韦逃回秦国,赵姬与其子嬴政被赵国软禁。秦赵和解后,赵姬母子终回秦国。 嬴政即位后,赵姬成为王太后。赵姬在宫中不甘寂寞,与吕不韦以及嫪毐有染。嫪毐在赵姬的支持下形成与吕不韦对抗之势。公元前238年,嫪毐起兵叛乱,兵败后逃亡,赵姬被囚于雍城,后接回咸阳。公元前228年,赵姬去世,被追尊为帝太后,与秦庄襄王合葬于芷阳。 秦昭襄王在位时期,秦国将太子嬴柱的儿子嬴异人,后改名嬴子楚,送入赵国作为人质。安国君有子二十余人,嬴异人是庶出,排行居中,其母夏姬又不得宠,身如浮萍不能自主。当时秦赵两国时有冲突,因此赵国并不礼遇嬴异人,他生活窘迫,前途渺茫。就在他抑郁寡欢之时,遇到了一位颇有政治眼光的商人吕不韦。吕不韦精明地意识到把宝押在这位不得志的王子身上,比买卖珠宝更有利可图。 吕不韦先设法贿赂监督嬴异人的卫兵,达到方便自己与嬴异人结交的目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取得嬴异人的信任,这一点并不算太难,因为异人身在异乡,举目无亲,有个人愿意听他诉说苦楚,替他设想将来的政治路途,他真是感激涕零,很快就视吕不韦为心腹。吕不韦首先买通华阳夫人的姐姐和华阳夫人的弟弟,因为华阳夫人是安国君最宠爱的姬妾,但是无子嗣,于是华阳夫人的姐姐和弟弟说服华阳夫人收异人为义子,并在安国君那里吹枕边风,说嬴异人如何如何孝顺、有作为,应该立他为太子。安国君同意华阳夫人的请求,这样,吕不韦就迈出第一步。 赵姬是吕不韦姬妾,绝美而善舞,嬴异人在吕不韦家中筵席上见到她便十分喜欢她,便向吕不韦要求将此姬献予他,吕不韦便将赵姬献给嬴异人。秦昭襄王四十八年赵姬生下一子,取名为政,就是秦始皇嬴政。 秦昭襄王四十八年,嬴政在邯郸出生。此时,秦国和赵国之间的“长平之战”刚刚结束。他是生于兵荒马乱当中。由于赵国损失了四十多万士兵,所以赵国痛恨秦国的质子,因此嬴政一家在赵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秦昭襄王五十年,秦军攻打邯郸,兵临城下,赵国决定处死秦国人质嬴异人及其全家。在情况万分紧急之下,吕不韦用重金收买赵国的看守官吏,与嬴异人二人逃出邯郸城,进入秦军军营,被护送回到咸阳。赵姬和年仅三岁的嬴政被留在了邯郸城内,九死一生,多次面临被杀的危险。所幸赵姬是豪门大户之女,才得以隐藏起来,因此母子二人竟得活命。免于一死,但也被赵国王室软禁。 ( = ) 章节目录 第117章 可怕的对手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秦昭襄王嬴稷去世,安国君嬴柱即位,是为秦孝文王,嬴子楚正式做了王太子。以新王即位为契机,敌对的秦赵关系和解,作为表示和解的行动,赵国将赵姬和嬴政母子送回秦国。九岁的嬴政第一次踏上了秦国的土地。秦孝文王即位时已经五十多岁,身体衰弱,正式即位三天就死去,之后嬴子楚即位,是为秦庄襄王。以吕不韦为丞相,封文信侯,食邑洛阳十万户。赵姬被封为王后。 秦庄襄王在位三年后便逝世,十三岁的长子嬴政继位。嬴政继位后封母亲赵姬为王太后,吕不韦为相国,秦王嬴政尚未成年,将朝政于交给大臣。赵姬成了王太后,新寡的太后宫闱寂寞,赵姬生性浪漫放荡,与吕不韦旧情复燃,吕不韦时常出入宫闱,私通太后。 但充当太后情人的政治人物都有着面临身败名裂的巨大风险。秦王嬴政逐渐长大,吕不韦自己也深知与赵姬的私情关系有百害而无一利,自己必须尽早脱身出来。为了避祸,吕不韦决定,政治上一如既往地支持王太后赵姬和秦王嬴政,生活上坚决切断与太后的情人关系。吕不韦毕竟是吕不韦,他深通人情世故,处世圆滑,担心突然断绝与王太后的情人关系可能引起不测,便考虑找一位可以取代自己充当太后情人的替身。他找到的这个人就是嫪毐。 嫪毐在房帏之事上能力异常,吕不韦故意不时在王太后面前提起嫪毐,引起了太后的兴趣,于是让吕不韦将嫪毐送到自己的身边来。吕不韦便设法将嫪毐定罪,罚受宫刑送进皇太后帝太后宫中作太监。他又教唆太后买通主持刑罚的官吏,仅仅拔去嫪毐的胡须,就把他当作太监送进宫中。太后得到嫪毐,受用后大为兴奋喜爱。史记记载太后对嫪毐是“绝爱之”,非常宠爱,太后沉浸在与嫪毐的情爱之中,不久就怀了孕。在野史上记载,赵姬在一次与嫪毐一同出游之时,两人有5天时间呆在马车内不思饮食、足不出户的享受肉体之乐,太后的缠绵之声更是持续了5天之久,连其随从的士兵都感叹道:“女子之色,虎狼之物甚是难填;论女子之至淫,非太后莫属。” 当太后从马车出来时容光焕发仿似返老还童,而身在一旁的嫪毐则与之相反的面容憔悴身影瘦小白发苍苍,不由得让士兵们尤为吃惊。 为了避开世人的耳目,王太后以身体不适占卜,得到应当回避居所的结果,于是离开咸阳,迁居到雍城的离宫中去居住。雍城在现在的宝鸡,远离咸阳数百里,是秦国的旧都,带着嫪毐一道迁居到雍城的太后,在这里构筑起世外桃源般的爱巢。她的私生活,不但自由放任,几乎是肆无忌惮,忘乎其形,她与嫪毐之间,一连生下了两个儿子。 受到太后宠爱的嫪毐,与太后形影不离。在太后的纵容下,嫪毐可以随意地使用秦国王室的宫室、车马、衣服、苑囿和猎场。侍候嫪毐的僮仆有数千人之多,投奔嫪毐求官求仕的宾客舍人也有千余。太后的事情,不管大小,皆交由嫪毐处理决定。进而,又将太原郡的汾河以西地区赏给嫪毐作为封国。仅仅因为太后的私恩,他被封为长信候,以山阳(今河南焦作东南)为其住地,又以河西、太原郡为其封田。 得到太后助力的嫪毐没多久就形成仅次于丞相吕不韦的政治势力,并与吕不韦相抗衡。秦国国内,从政府到民间,从官员到百姓,大体分成两派,或者站在嫪毐一方,或者站在吕不韦一方。 嫪毐这股新起的强大政治势力引起朝野多方瞩目,嫪毐得到王太后的宠爱,在宫中骄奢淫逸,难免得意忘形。自称秦王嬴政的“假父”。嫪毐有一次与宫中的侍臣们一起饮酒作乐,博弈游戏,发生了争吵。喝醉了酒的嫪毐睁圆了眼睛,大声呵叱对方说:“吾秦王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老子是秦王嬴政的继父 ,你这穷鬼是谁?也敢和我争!”被嫪毐呵叱的人赶紧溜掉,将此事告发予秦王嬴政。 秦王嬴政便派人明面上调查,多人告发嫪毐与太后私通,生有二子,并与太后密谋:“王即薨,以子为后。”意思为嫪毐对太后说:“秦王死了就让我们的孩子继位。” 秦王嬴政九年,四月,嬴政来到 雍城举行冠礼,嫪毐趁着秦王嬴政宿雍城,窃用秦王御玺和太后玺,调县卒、官卫士卒官骑攻击蕲年宫。嬴政命相国昌平君、昌文君领咸阳士卒平息叛乱,两军战于咸阳。秦王下令:“凡有战功的均拜爵厚赏,宦官参战的也拜爵一级。”叛军数百人被杀死,嫪毐的军队大败,与死党仓皇逃亡。 秦王令谕全国:“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杀死嫪毐者赐钱五十万。”嫪毐及其死党被一网打尽,秦王嬴政车裂嫪毐,灭其三族。嫪毐的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枭首,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太后和嫪毐的两个儿子,均被一同囊载扑杀。太后被囚居在雍城。嬴政明示与太后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并明令朝臣敢有为太后事进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结果,有二十七个进谏大臣被残酷的处死,并把他们的尸首挂在宫墙示众。及至第二十八位谏臣茅焦,以“秦王要统一天下,需以孝义为先”为由,打动秦王嬴政将母亲赵姬接回咸阳。赵姬最终得以安享晚年。 吕不韦因嫪毐叛乱而受到牵连,被罢免相邦之位,贬到河南。吕不韦到达河南后,仍有万千宾客相迎,这令嬴政十分反感。不久吕不韦又被贬谪到蜀地。吕不韦接到旨意后,矛盾万分,若说出实情,秦王嬴政生性暴戾高傲,自己难再活命,眼看自己费尽心机几十年的功绩宣告破产,吕不韦绝望之中饮鸩自尽。 “林坤,如果这里是赵姬之墓,那明显与史料不符啊?”张立群质疑道,“秦始皇十九年,赵姬去世,嬴政追尊母亲赵姬为‘帝太后’,与秦庄襄王合葬芷阳,她的陵墓怎么会在邯郸呢?” “张老,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啊,你想想,连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长信侯嫪毐都配享有如此规格的陵墓,这堂堂大秦帝国的太后赵姬怎么会没有陵墓呢,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真正的嫪毐是怎么样的人,真正的赵姬又是怎么样的人,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张立群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其实我一直以来就对赵姬的身份存有疑惑,即使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一卷中,前后记载也自相矛盾,先说‘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后面又说‘赵欲杀子楚妻子,子楚夫人赵豪家女也,得匿,以故母子竟得活。’这里赵姬成了赵国大户人家的女儿。” “那你觉得真相是怎么样的?”张立群追问道。 “真相不是我猜出来的,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话。”我摇了摇头,“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 我把目光投向了掌门他们。 而他们此时也正打量着我们。 “你的意思是......”张立群首先脸色惨白起来,“他们打算对我们下手了?” 胡冰的人早就被缴了械,硬拼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但是,从掌门他们几个人的眼神里我已经读出了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我忽然猛地站了起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红云会的!” 掌门他们几个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同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掌门才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是你自己暴露的。” “哦?是吗?就因为我看不懂秦篆?” “那倒也不是,是你说 出来秦皇陵三个字,这不正常!” 掌门转头与坐在地上的几个手下对视了一眼,玩味地笑道:“原本我还打算留着你的小命,谁知你这么急吼吼地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不是真正的主谋,主谋一定另有其人!”我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是针对我们来的,不妨出来见个面如何!” 空气突然安静。 等了好久。 突然,在墓道的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 “额......女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穿着高跟鞋来到墓穴。 “摸金少帅,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娇魅的声音传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好强的压迫感。” 终于,我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吃了一个鸡蛋。 “你不是——秋家大小姐吗?” “大小姐!”掌门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极其尊敬。 “秋娍妍?”胡冰诧异道。 “哎呀,这不是胡老板吗?您怎么也开始做倒斗的生意了?”秋娍妍冷笑道。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胡冰质问道。 “你们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呢?”秋娍妍并没有怎么搭理胡冰,而是盯着我,“你不是要见我吗,我现在就在这儿,你打算如何做呢?” “我们现在都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束手就擒。”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吧!”秋娍妍忽然逼近我的面前,“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传言的那么厉害。” “大小姐的意思是……” 秋娍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三根指头。 “什么意思?”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上次匆匆见面,还有很多话没说呢。”秋娍妍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好好跟你交流交流,听说你的身手不错,还打伤过我的手下,不如这样,今天你能够打赢我的三个手下,你们就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 “离开?我要是不离开呢?” “呵呵,也可以,总之,只要你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绝不为难。” “难道你仅仅是为了报一箭之仇?”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秋娍妍打量了我一眼,“要不是你打伤了我的人,说不定咱们还能是朋友。” 从秋娍妍那种一字一句都透露出毫不在意的“轻松”,准确的说,应该叫做放肆中,我知道,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朋友?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跟一个拿枪对着我脑袋的人成为朋友。” 秋娍妍将手一挥,示意手下的人放下枪,“这样够诚意了吧。” “秋小姐,我想我今天已经够意外了,你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我一网打尽,足可见你的能力,但我不明白的事,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为了报仇,还是为了秦皇陵?” 秋娍妍思索了一会儿,笑道: “林坤,你这个问题可算是问住我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来干嘛的,不过,我可以换一种解释,其实我对你打伤阿俊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不过是我秋家的几条看门狗罢了,死不足惜。所以,说是来寻仇,可能说的有些过了。” “那就是为了秦皇陵喽?”胡冰冷哼道。 “那倒也不是,我对这一行的生意根本一点了解都没有,平白无故涉足这个行业不是我的行事作风,更何况抢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我不会做这种有害江湖规矩的事情。” “所以呢?”我继续问道。 “我听林强说你很能打,恰好......”说着,秋娍妍伸手将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一下脱掉了衣服,“我很想会会你!” ( = ) 章节目录 第117章 可怕的对手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秦昭襄王嬴稷去世,安国君嬴柱即位,是为秦孝文王,嬴子楚正式做了王太子。以新王即位为契机,敌对的秦赵关系和解,作为表示和解的行动,赵国将赵姬和嬴政母子送回秦国。九岁的嬴政第一次踏上了秦国的土地。秦孝文王即位时已经五十多岁,身体衰弱,正式即位三天就死去,之后嬴子楚即位,是为秦庄襄王。以吕不韦为丞相,封文信侯,食邑洛阳十万户。赵姬被封为王后。 秦庄襄王在位三年后便逝世,十三岁的长子嬴政继位。嬴政继位后封母亲赵姬为王太后,吕不韦为相国,秦王嬴政尚未成年,将朝政于交给大臣。赵姬成了王太后,新寡的太后宫闱寂寞,赵姬生性浪漫放荡,与吕不韦旧情复燃,吕不韦时常出入宫闱,私通太后。 但充当太后情人的政治人物都有着面临身败名裂的巨大风险。秦王嬴政逐渐长大,吕不韦自己也深知与赵姬的私情关系有百害而无一利,自己必须尽早脱身出来。为了避祸,吕不韦决定,政治上一如既往地支持王太后赵姬和秦王嬴政,生活上坚决切断与太后的情人关系。吕不韦毕竟是吕不韦,他深通人情世故,处世圆滑,担心突然断绝与王太后的情人关系可能引起不测,便考虑找一位可以取代自己充当太后情人的替身。他找到的这个人就是嫪毐。 嫪毐在房帏之事上能力异常,吕不韦故意不时在王太后面前提起嫪毐,引起了太后的兴趣,于是让吕不韦将嫪毐送到自己的身边来。吕不韦便设法将嫪毐定罪,罚受宫刑送进皇太后帝太后宫中作太监。他又教唆太后买通主持刑罚的官吏,仅仅拔去嫪毐的胡须,就把他当作太监送进宫中。太后得到嫪毐,受用后大为兴奋喜爱。史记记载太后对嫪毐是“绝爱之”,非常宠爱,太后沉浸在与嫪毐的情爱之中,不久就怀了孕。在野史上记载,赵姬在一次与嫪毐一同出游之时,两人有5天时间呆在马车内不思饮食、足不出户的享受肉体之乐,太后的缠绵之声更是持续了5天之久,连其随从的士兵都感叹道:“女子之色,虎狼之物甚是难填;论女子之至淫,非太后莫属。” 当太后从马车出来时容光焕发仿似返老还童,而身在一旁的嫪毐则与之相反的面容憔悴身影瘦小白发苍苍,不由得让士兵们尤为吃惊。 为了避开世人的耳目,王太后以身体不适占卜,得到应当回避居所的结果,于是离开咸阳,迁居到雍城的离宫中去居住。雍城在现在的宝鸡,远离咸阳数百里,是秦国的旧都,带着嫪毐一道迁居到雍城的太后,在这里构筑起世外桃源般的爱巢。她的私生活,不但自由放任,几乎是肆无忌惮,忘乎其形,她与嫪毐之间,一连生下了两个儿子。 受到太后宠爱的嫪毐,与太后形影不离。在太后的纵容下,嫪毐可以随意地使用秦国王室的宫室、车马、衣服、苑囿和猎场。侍候嫪毐的僮仆有数千人之多,投奔嫪毐求官求仕的宾客舍人也有千余。太后的事情,不管大小,皆交由嫪毐处理决定。进而,又将太原郡的汾河以西地区赏给嫪毐作为封国。仅仅因为太后的私恩,他被封为长信候,以山阳(今河南焦作东南)为其住地,又以河西、太原郡为其封田。 得到太后助力的嫪毐没多久就形成仅次于丞相吕不韦的政治势力,并与吕不韦相抗衡。秦国国内,从政府到民间,从官员到百姓,大体分成两派,或者站在嫪毐一方,或者站在吕不韦一方。 嫪毐这股新起的强大政治势力引起朝野多方瞩目,嫪毐得到王太后的宠爱,在宫中骄奢淫逸,难免得意忘形。自称秦王嬴政的“假父”。嫪毐有一次与宫中的侍臣们一起饮酒作乐,博弈游戏,发生了争吵。喝醉了酒的嫪毐睁圆了眼睛,大声呵叱对方说:“吾秦王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老子是秦王嬴政的继父 ,你这穷鬼是谁?也敢和我争!”被嫪毐呵叱的人赶紧溜掉,将此事告发予秦王嬴政。 秦王嬴政便派人明面上调查,多人告发嫪毐与太后私通,生有二子,并与太后密谋:“王即薨,以子为后。”意思为嫪毐对太后说:“秦王死了就让我们的孩子继位。” 秦王嬴政九年,四月,嬴政来到 雍城举行冠礼,嫪毐趁着秦王嬴政宿雍城,窃用秦王御玺和太后玺,调县卒、官卫士卒官骑攻击蕲年宫。嬴政命相国昌平君、昌文君领咸阳士卒平息叛乱,两军战于咸阳。秦王下令:“凡有战功的均拜爵厚赏,宦官参战的也拜爵一级。”叛军数百人被杀死,嫪毐的军队大败,与死党仓皇逃亡。 秦王令谕全国:“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杀死嫪毐者赐钱五十万。”嫪毐及其死党被一网打尽,秦王嬴政车裂嫪毐,灭其三族。嫪毐的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枭首,追随嫪毐的宾客舍人罪轻者为供役宗庙的取薪者——鬼薪;罪重者四千余人夺爵迁蜀,徙役三年。太后和嫪毐的两个儿子,均被一同囊载扑杀。太后被囚居在雍城。嬴政明示与太后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并明令朝臣敢有为太后事进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结果,有二十七个进谏大臣被残酷的处死,并把他们的尸首挂在宫墙示众。及至第二十八位谏臣茅焦,以“秦王要统一天下,需以孝义为先”为由,打动秦王嬴政将母亲赵姬接回咸阳。赵姬最终得以安享晚年。 吕不韦因嫪毐叛乱而受到牵连,被罢免相邦之位,贬到河南。吕不韦到达河南后,仍有万千宾客相迎,这令嬴政十分反感。不久吕不韦又被贬谪到蜀地。吕不韦接到旨意后,矛盾万分,若说出实情,秦王嬴政生性暴戾高傲,自己难再活命,眼看自己费尽心机几十年的功绩宣告破产,吕不韦绝望之中饮鸩自尽。 “林坤,如果这里是赵姬之墓,那明显与史料不符啊?”张立群质疑道,“秦始皇十九年,赵姬去世,嬴政追尊母亲赵姬为‘帝太后’,与秦庄襄王合葬芷阳,她的陵墓怎么会在邯郸呢?” “张老,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啊,你想想,连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长信侯嫪毐都配享有如此规格的陵墓,这堂堂大秦帝国的太后赵姬怎么会没有陵墓呢,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真正的嫪毐是怎么样的人,真正的赵姬又是怎么样的人,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张立群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其实我一直以来就对赵姬的身份存有疑惑,即使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一卷中,前后记载也自相矛盾,先说‘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后面又说‘赵欲杀子楚妻子,子楚夫人赵豪家女也,得匿,以故母子竟得活。’这里赵姬成了赵国大户人家的女儿。” “那你觉得真相是怎么样的?”张立群追问道。 “真相不是我猜出来的,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话。”我摇了摇头,“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 我把目光投向了掌门他们。 而他们此时也正打量着我们。 “你的意思是......”张立群首先脸色惨白起来,“他们打算对我们下手了?” 胡冰的人早就被缴了械,硬拼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但是,从掌门他们几个人的眼神里我已经读出了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我忽然猛地站了起来,“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红云会的!” 掌门他们几个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同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掌门才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是你自己暴露的。” “哦?是吗?就因为我看不懂秦篆?” “那倒也不是,是你说 出来秦皇陵三个字,这不正常!” 掌门转头与坐在地上的几个手下对视了一眼,玩味地笑道:“原本我还打算留着你的小命,谁知你这么急吼吼地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不是真正的主谋,主谋一定另有其人!”我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是针对我们来的,不妨出来见个面如何!” 空气突然安静。 等了好久。 突然,在墓道的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 “额......女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穿着高跟鞋来到墓穴。 “摸金少帅,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娇魅的声音传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好强的压迫感。” 终于,我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吃了一个鸡蛋。 “你不是——秋家大小姐吗?” “大小姐!”掌门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极其尊敬。 “秋娍妍?”胡冰诧异道。 “哎呀,这不是胡老板吗?您怎么也开始做倒斗的生意了?”秋娍妍冷笑道。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胡冰质问道。 “你们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呢?”秋娍妍并没有怎么搭理胡冰,而是盯着我,“你不是要见我吗,我现在就在这儿,你打算如何做呢?” “我们现在都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束手就擒。”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吧!”秋娍妍忽然逼近我的面前,“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传言的那么厉害。” “大小姐的意思是……” 秋娍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三根指头。 “什么意思?”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上次匆匆见面,还有很多话没说呢。”秋娍妍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好好跟你交流交流,听说你的身手不错,还打伤过我的手下,不如这样,今天你能够打赢我的三个手下,你们就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 “离开?我要是不离开呢?” “呵呵,也可以,总之,只要你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绝不为难。” “难道你仅仅是为了报一箭之仇?”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秋娍妍打量了我一眼,“要不是你打伤了我的人,说不定咱们还能是朋友。” 从秋娍妍那种一字一句都透露出毫不在意的“轻松”,准确的说,应该叫做放肆中,我知道,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朋友?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跟一个拿枪对着我脑袋的人成为朋友。” 秋娍妍将手一挥,示意手下的人放下枪,“这样够诚意了吧。” “秋小姐,我想我今天已经够意外了,你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我一网打尽,足可见你的能力,但我不明白的事,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为了报仇,还是为了秦皇陵?” 秋娍妍思索了一会儿,笑道: “林坤,你这个问题可算是问住我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来干嘛的,不过,我可以换一种解释,其实我对你打伤阿俊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不过是我秋家的几条看门狗罢了,死不足惜。所以,说是来寻仇,可能说的有些过了。” “那就是为了秦皇陵喽?”胡冰冷哼道。 “那倒也不是,我对这一行的生意根本一点了解都没有,平白无故涉足这个行业不是我的行事作风,更何况抢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我不会做这种有害江湖规矩的事情。” “所以呢?”我继续问道。 “我听林强说你很能打,恰好......”说着,秋娍妍伸手将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一下脱掉了衣服,“我很想会会你!” ( = ) 章节目录 第118章 青铜罍地图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大老远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他约架?!”耶律清辉瞪大了眼睛,对于秋娍妍的这个解释感到相当震惊。 “你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么多,就是为了跟我打一架?”别说是耶律清辉了,就连我也有些吃惊。 秋娍妍闪亮的眸子里透过杀气。她穿着一件紧身的劲装,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林坤,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 我打量了一下身边,有超过五十人,而且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秋娍妍的手下的胆子自然很大,仗着人多,朝着我嚣张的挑衅。 “秋小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抬举我了,你明明只需知会我一声就可以啊。” “上次请你喝酒,你可不是现在这么乖的哦。”秋娍妍冷笑道,“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只要你打赢我,我绝不难为你们,你们继续找你们的宝藏,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非打不可了?”看到周围不断围拢的人群,我轻轻的笑了笑。 “可以这么理解……”秋娍妍冷笑。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大笑道。 “很好,你们都退下吧!” “等下,别急嘛,你叫这几个鸟人给我磕三个头,叫声坤爷,也许我心情一高兴,就和你打了……”我大笑道。 “你……你找死,兄弟们,给我剁了他的一双手!”看到我被这么多人包围,还这么狂妄,掌门他们几个彻底的怒了,实际上随着我说的这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怒了。 最靠近掌门的阿谢听到他的吩咐,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还叫嚣,对付我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哪儿需要这么多兄弟?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他迅速的冲到了我的身边,抬起手中的钢棍就朝我的脑袋砸去,竟然大有将我一棍子敲晕的架势。 看到那呼啸而来的钢棍,我冷笑一声,身子一偏,已经避开了他的一棍,更是轻易的伸出左脚,那人因为惯性还在朝前冲刺的身体就这么拌在了我的脚上,整个的朝前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钢管,也掉出老远。 “找死……”手持坎刀的水利眼见我竟然这般戏弄自己的兄弟,也是提刀就砍,我同样是身子一闪,避开了那快速的一刀,然后一拳轰出,直接轰在了阿谢的小腹上,阿谢嘴里传来了一声痛哼,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朝下倒去,小腹处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将今天晚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冲了过来,我却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身子在这一群人之中游走,不断的出手,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可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我挪移的空间越来越小,当我击倒第八人的时候,一根钢管直接砸在了我的肩头。 我的嘴里传来了闷哼一声,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下死手,可是这些人竟然喋喋不休,没有丝毫退去的意思,“你们这么咄咄相逼,那么就别怪我了!” 我骤然转过脑袋,朝着砸我的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竟然被我的眼神吓得朝后一退,可是一退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很没面子,当下怒吼一声,抬起钢棍继续就朝我砸去。 我已经动怒,面对那全速砸下的钢棍竟然再也不躲避,反而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吃痛,手中的钢管直落下来,我一把将其接在手中,全力就朝他的手腕砸去。 “砰”的一声,钢管重重的砸在那人的手腕上,传来了巨大的碰撞声,然后就看到钢管竟然被砸得整个的弯曲起来,紧接着就传来了“咔嚓”的声音,他的手腕被我直接给砸断。 一声惨叫自他的嘴里传出,然后我一脚踹在 了他的小腹, 将其踹飞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另外一人已经手持一把匕首来到了我的身后,抬手就朝我的后心刺来。 他以为我背对着他就看不到他的偷袭,却没曾想,我一个后踢腿,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找死!”我的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狠狠的朝着周围的人瞪了一眼,怒吼道:“还不快滚?” 声音犹如雷鸣,那些人浑身一颤,顿时如获大赦,一个个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同伴,转身就跑。 只是眨眼的时间,原本热闹闹的现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动手吧……”我淡淡说着,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 /> 这一刻,我面前的秋娍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浑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那是要将我彻底打碎的气息。胡冰的一个手下过于冲动,捡起地上的砍刀就朝着秋娍妍冲去,不过是挥舞到一半,秋娍妍手中的刀已经瞬间滑过了那人的脖子,一道鲜红的血液飚射而出,那人动作瞬间僵持,原本朝前冲的身子由于惯性直接倒了下去。 “不要!”我急的大声呼叫,但为时已晚。 而秋娍妍却从他的身边窜了过去,不等第二人抬刀,已经反手将手中的刀插进了对方的小腹。 “林坤,你打算自己做缩头乌龟吗?”秋娍妍转头朝我瞪了一眼,感觉一双好似野兽的眼睛盯着自己,莫名的感到寒意袭来。 “没想到如此美丽的秋大小姐,还是以为绝顶高手!” 说句实话,我没有把握可以打赢她。她的身手已然不在当年的佛姐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许倩和她对垒,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眼下我没有后退可言,我只能应战。 我出拳。秋娍妍也出拳。“砰”的一声,两人都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秋娍妍的这一拳几乎将我的肩膀打的脱臼,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而秋娍妍已经开始原地奔出,连续几步跨出,在我的身体即将落地的时候,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我的心口。 “咔嚓”一声,我的心口被这一脚踹得快要凹陷下去,甚至感到胸骨快要断裂,秋娍妍凌厉的攻势令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 但是秋娍妍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步子一动,继续朝着我窜去,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朝前继续跨去,手腕一拉,我的手臂传来了“咔嚓”的脆响。 “啊”我疼得惨叫起来。 胡冰见我有失,立即招呼手下来救我。紧接着秋娍妍一个松手,来到了胡冰手下身前,一脚将那人手中的武器踢飞,紧接着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头发,直接就下面拽去,更是猛然抬起右膝,狠狠的顶在了他的鼻梁骨上,那人鼻梁骨也是瞬间碎裂。 “都别动!”我疼痛地爬起来,制止了胡冰他们盲目的行为。 “怎么了,你还打算继续吗?”秋娍妍冷冷地说道,“看你的身手,也不过如此嘛。” “秋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论身手,可能十个我都未必能打赢你,但是,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今天就算是横死在这个古墓里,我也好和你搏上一搏。” 秋娍妍睥睨了我一眼,“好,有骨气,算我没有看错你!” 她的话音刚落,我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刺骨寒意,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朝前踏出一步,踏出的同时,身子已经一个转身,那一把本来刺向我 后心的匕首就变成了擦着我的胸前而过,秋娍妍此时也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躲开她的一刀,就要反手划向我 的胸口,我却已经闪电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了秋娍妍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秋娍妍吃痛,紧握匕首的手掌松开,匕首朝下落去,被我另一只手抓在手中,反手一刀就朝秋娍妍的肩头刺去。 “住手!”眼看秋娍妍有失,危机关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高羽寒?!”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高羽寒,而那个喊住手的人就是高羽寒。 “原来,出卖我们的人是你!”胡冰冷冷地质问他。 高羽寒在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他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担心秋娍妍。他的忠心,导致了这一出理应外合的计谋浮出了水面。 “妈的,你这个叛徒,枉我这么信任你!”耶律清辉第一个冲了上去。 秋娍妍急忙喊道,“你们不要难为他,这都是我比他的。” 但是,耶律清辉却无动于衷,他的怒火全撒在了高羽寒身上。现在秋娍妍在我手上,她的手下不敢轻取妄动,而耶律清辉则肆意妄为地大打出手了。 “嗤“的一声,耶律清辉的一刀直接插进了高羽寒的肩头,顿时就是一道血箭飚射出来,高羽寒的口中也是传来了一阵惨叫,紧接着就看到耶律清辉猛然拔出了匕首,直接一刀插进了他的嘴里,并没有太过的刺入,而是插在了他的牙龈上,用力一削,他的牙龈顿时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鲜红色的血液就这么渗透了出来,连牙齿也被削落了好几颗。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高羽寒的口中传出,那种牙龈传来的痛楚可是比其他的地方扩大了数倍,整个人竟然被痛得晕了过去。 “我要你不得好死!”秋娍妍咬牙切齿道。 “老耶,你不要胡来!”我也看不下去了,耶律清辉下手太黑,高羽寒明显没有反抗,他还是执意下死手,叫人不得不制止他的蛮干。 “秋小姐,你别激动,这一次是我侥幸。”这个时候我不敢放开秋娍妍,一旦放了她,这只发疯的老虎一定要咬人的。 “你放开我!”秋娍妍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高老弟的。”我先是向她做了保证,然而示意胡冰的手下放开高羽寒,并给他包扎。 就在这个时候,高羽寒忽然开口道,“你放了大小姐,我带你们去找这里的秘密。” “秘密?”我打量了高羽寒一眼,“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秘密?” “咳咳”高羽寒咳嗽了两声,说道:“这里藏着青铜罍,青铜罍上的图案就是你们要找的下一章地图。” 这倒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虽然我早就怀疑过高羽寒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应该也是一个护陵人的后代,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个赵姬之墓如此了解。 “小姐,这是我自己的事,与秋家没有半点关系,秋家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知无以为报,今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秋娍妍看了高羽寒一眼,“小高,你要想清楚,这么做可能......” “大小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了结。”说完,高羽寒看向我,说道:“林坤,我其实一直都非常信任你,我起初绝不愿意看到古墓被人打扰,一直试图暗中阻止,但是现在看来,真相一定会被揭开的,我只是希望——” “希望你能秉承心中的大道,不被利益欲望所驱使。”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 = ) 章节目录 第118章 青铜罍地图 “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大老远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他约架?!”耶律清辉瞪大了眼睛,对于秋娍妍的这个解释感到相当震惊。 “你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么多,就是为了跟我打一架?”别说是耶律清辉了,就连我也有些吃惊。 秋娍妍闪亮的眸子里透过杀气。她穿着一件紧身的劲装,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林坤,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 我打量了一下身边,有超过五十人,而且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秋娍妍的手下的胆子自然很大,仗着人多,朝着我嚣张的挑衅。 “秋小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抬举我了,你明明只需知会我一声就可以啊。” “上次请你喝酒,你可不是现在这么乖的哦。”秋娍妍冷笑道,“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只要你打赢我,我绝不难为你们,你们继续找你们的宝藏,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非打不可了?”看到周围不断围拢的人群,我轻轻的笑了笑。 “可以这么理解……”秋娍妍冷笑。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大笑道。 “很好,你们都退下吧!” “等下,别急嘛,你叫这几个鸟人给我磕三个头,叫声坤爷,也许我心情一高兴,就和你打了……”我大笑道。 “你……你找死,兄弟们,给我剁了他的一双手!”看到我被这么多人包围,还这么狂妄,掌门他们几个彻底的怒了,实际上随着我说的这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怒了。 最靠近掌门的阿谢听到他的吩咐,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还叫嚣,对付我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哪儿需要这么多兄弟?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他迅速的冲到了我的身边,抬起手中的钢棍就朝我的脑袋砸去,竟然大有将我一棍子敲晕的架势。 看到那呼啸而来的钢棍,我冷笑一声,身子一偏,已经避开了他的一棍,更是轻易的伸出左脚,那人因为惯性还在朝前冲刺的身体就这么拌在了我的脚上,整个的朝前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钢管,也掉出老远。 “找死……”手持坎刀的水利眼见我竟然这般戏弄自己的兄弟,也是提刀就砍,我同样是身子一闪,避开了那快速的一刀,然后一拳轰出,直接轰在了阿谢的小腹上,阿谢嘴里传来了一声痛哼,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朝下倒去,小腹处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将今天晚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冲了过来,我却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身子在这一群人之中游走,不断的出手,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可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我挪移的空间越来越小,当我击倒第八人的时候,一根钢管直接砸在了我的肩头。 我的嘴里传来了闷哼一声,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下死手,可是这些人竟然喋喋不休,没有丝毫退去的意思,“你们这么咄咄相逼,那么就别怪我了!” 我骤然转过脑袋,朝着砸我的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竟然被我的眼神吓得朝后一退,可是一退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很没面子,当下怒吼一声,抬起钢棍继续就朝我砸去。 我已经动怒,面对那全速砸下的钢棍竟然再也不躲避,反而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吃痛,手中的钢管直落下来,我一把将其接在手中,全力就朝他的手腕砸去。 “砰”的一声,钢管重重的砸在那人的手腕上,传来了巨大的碰撞声,然后就看到钢管竟然被砸得整个的弯曲起来,紧接着就传来了“咔嚓”的声音,他的手腕被我直接给砸断。 一声惨叫自他的嘴里传出,然后我一脚踹在 了他的小腹, 将其踹飞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另外一人已经手持一把匕首来到了我的身后,抬手就朝我的后心刺来。 他以为我背对着他就看不到他的偷袭,却没曾想,我一个后踢腿,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找死!”我的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狠狠的朝着周围的人瞪了一眼,怒吼道:“还不快滚?” 声音犹如雷鸣,那些人浑身一颤,顿时如获大赦,一个个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同伴,转身就跑。 只是眨眼的时间,原本热闹闹的现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动手吧……”我淡淡说着,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 /> 这一刻,我面前的秋娍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浑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那是要将我彻底打碎的气息。胡冰的一个手下过于冲动,捡起地上的砍刀就朝着秋娍妍冲去,不过是挥舞到一半,秋娍妍手中的刀已经瞬间滑过了那人的脖子,一道鲜红的血液飚射而出,那人动作瞬间僵持,原本朝前冲的身子由于惯性直接倒了下去。 “不要!”我急的大声呼叫,但为时已晚。 而秋娍妍却从他的身边窜了过去,不等第二人抬刀,已经反手将手中的刀插进了对方的小腹。 “林坤,你打算自己做缩头乌龟吗?”秋娍妍转头朝我瞪了一眼,感觉一双好似野兽的眼睛盯着自己,莫名的感到寒意袭来。 “没想到如此美丽的秋大小姐,还是以为绝顶高手!” 说句实话,我没有把握可以打赢她。她的身手已然不在当年的佛姐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许倩和她对垒,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眼下我没有后退可言,我只能应战。 我出拳。秋娍妍也出拳。“砰”的一声,两人都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秋娍妍的这一拳几乎将我的肩膀打的脱臼,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而秋娍妍已经开始原地奔出,连续几步跨出,在我的身体即将落地的时候,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我的心口。 “咔嚓”一声,我的心口被这一脚踹得快要凹陷下去,甚至感到胸骨快要断裂,秋娍妍凌厉的攻势令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 但是秋娍妍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步子一动,继续朝着我窜去,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朝前继续跨去,手腕一拉,我的手臂传来了“咔嚓”的脆响。 “啊”我疼得惨叫起来。 胡冰见我有失,立即招呼手下来救我。紧接着秋娍妍一个松手,来到了胡冰手下身前,一脚将那人手中的武器踢飞,紧接着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头发,直接就下面拽去,更是猛然抬起右膝,狠狠的顶在了他的鼻梁骨上,那人鼻梁骨也是瞬间碎裂。 “都别动!”我疼痛地爬起来,制止了胡冰他们盲目的行为。 “怎么了,你还打算继续吗?”秋娍妍冷冷地说道,“看你的身手,也不过如此嘛。” “秋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论身手,可能十个我都未必能打赢你,但是,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今天就算是横死在这个古墓里,我也好和你搏上一搏。” 秋娍妍睥睨了我一眼,“好,有骨气,算我没有看错你!” 她的话音刚落,我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刺骨寒意,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朝前踏出一步,踏出的同时,身子已经一个转身,那一把本来刺向我 后心的匕首就变成了擦着我的胸前而过,秋娍妍此时也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躲开她的一刀,就要反手划向我 的胸口,我却已经闪电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了秋娍妍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秋娍妍吃痛,紧握匕首的手掌松开,匕首朝下落去,被我另一只手抓在手中,反手一刀就朝秋娍妍的肩头刺去。 “住手!”眼看秋娍妍有失,危机关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高羽寒?!”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高羽寒,而那个喊住手的人就是高羽寒。 “原来,出卖我们的人是你!”胡冰冷冷地质问他。 高羽寒在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他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担心秋娍妍。他的忠心,导致了这一出理应外合的计谋浮出了水面。 “妈的,你这个叛徒,枉我这么信任你!”耶律清辉第一个冲了上去。 秋娍妍急忙喊道,“你们不要难为他,这都是我比他的。” 但是,耶律清辉却无动于衷,他的怒火全撒在了高羽寒身上。现在秋娍妍在我手上,她的手下不敢轻取妄动,而耶律清辉则肆意妄为地大打出手了。 “嗤“的一声,耶律清辉的一刀直接插进了高羽寒的肩头,顿时就是一道血箭飚射出来,高羽寒的口中也是传来了一阵惨叫,紧接着就看到耶律清辉猛然拔出了匕首,直接一刀插进了他的嘴里,并没有太过的刺入,而是插在了他的牙龈上,用力一削,他的牙龈顿时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鲜红色的血液就这么渗透了出来,连牙齿也被削落了好几颗。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高羽寒的口中传出,那种牙龈传来的痛楚可是比其他的地方扩大了数倍,整个人竟然被痛得晕了过去。 “我要你不得好死!”秋娍妍咬牙切齿道。 “老耶,你不要胡来!”我也看不下去了,耶律清辉下手太黑,高羽寒明显没有反抗,他还是执意下死手,叫人不得不制止他的蛮干。 “秋小姐,你别激动,这一次是我侥幸。”这个时候我不敢放开秋娍妍,一旦放了她,这只发疯的老虎一定要咬人的。 “你放开我!”秋娍妍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高老弟的。”我先是向她做了保证,然而示意胡冰的手下放开高羽寒,并给他包扎。 就在这个时候,高羽寒忽然开口道,“你放了大小姐,我带你们去找这里的秘密。” “秘密?”我打量了高羽寒一眼,“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秘密?” “咳咳”高羽寒咳嗽了两声,说道:“这里藏着青铜罍,青铜罍上的图案就是你们要找的下一章地图。” 这倒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虽然我早就怀疑过高羽寒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应该也是一个护陵人的后代,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个赵姬之墓如此了解。 “小姐,这是我自己的事,与秋家没有半点关系,秋家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知无以为报,今天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秋娍妍看了高羽寒一眼,“小高,你要想清楚,这么做可能......” “大小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了结。”说完,高羽寒看向我,说道:“林坤,我其实一直都非常信任你,我起初绝不愿意看到古墓被人打扰,一直试图暗中阻止,但是现在看来,真相一定会被揭开的,我只是希望——” “希望你能秉承心中的大道,不被利益欲望所驱使。”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 = ) 章节目录 第119章 意外的发现 “秋小姐,您觉得意下如何?”听完高羽寒的话,我看了一眼秋娍妍。 秋娍妍此时情绪依然有些波动,瞪了我一眼,“你放了我,不怕我继续找你们麻烦吗?” “我知道秋小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况且,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恩怨,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秋娍妍冷笑一声,“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咱们俩的账这可不算完!”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问她还想怎么样,这时候胡冰咳嗽了一声,示意我见好就收,处理正事要紧,无奈,我只好先放了秋娍妍再说。 不过说句实话,我心里倒还真有点放虎归山的担忧。 高羽寒一个人在前面开路。 “你没有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矮了吗?”走在前面的赵臻问道。 赵臻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岩壁,说道:“看来我们要走到头了。”说完赵臻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果然在往前走了十几米以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石门。 我看着眼前的石门有一点发呆,这么小一个洞里,怎么还会有石门呢。 “看来这里有机关啊。”赵臻在仔细的看了石门之后对我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赵臻用手指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去找找看,你们在这里看着。”高羽寒过来说道。 我看着那扇小小的石门,说道:“好!” “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赵臻你去跟着。”耶律清辉嘿嘿笑了一下,看着赵臻和高羽寒消失在视线里,背靠在石门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来,或者是等待着小小的石门打开。 等了十分钟以后,我还是没有等到赵臻他们俩回来。不但只是赵臻没有回来,高羽寒也不见人影。 我身后的那扇小石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有点着急了,准备起身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赵臻和高羽寒从对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还没有停下就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快点砸开石门,后面有东西追过来了。” “什么东西啊,先……”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臻一把推开。 我被推开之后,身后的小石门完全的暴露了出来。赵臻从背包里抽出刀对着石门就砍了起来,看着赵臻没命的样子,我问道:“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赵臻停了一下,对我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你不如自己过去看看吧。”说完继续挥舞着手里的刀。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着来时的路走过去。 入眼处,到处都是一条条手指大小的蜈蚣,已经将整个通道所覆盖。我看到这些蜈蚣以后,心猛的沉了下来,转身向着石门跑了过去,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锤子对着石门猛砸了起来。 看着我手里的小锤子,赵臻有点意外,对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装了一把锤子啊?”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先把门弄开再说。”说话的时候,我手里的小锤根本没有停下来。 再回头的时候,那些蜈蚣已经追上来了,而且距离我们不到十米远。 “使劲砸啊,快点使劲砸。”我看着那些逼近的蜈蚣,手里的小锤疯狂的砸在石门上。 这时旁边的赵臻竟然放弃了砸石门,我扭头问道:“你怎么不砸了?” “没用了,那些蜈蚣已经距离我们这么近了,就算我们砸开石门它们一样会追上我们的。”赵臻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明显没有了求生的意思。 突然我觉得身后热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赵臻将自己的衣服点着了。燃烧的衣服横在那些蜈蚣的前面,而那些蜈蚣似乎也有点害怕火苗,一时间前进的蜈蚣队伍停了下来。 我对着赵臻竖起大拇指说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说完扭头继续砸石门。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对着赵臻说道:“上面,上面没有火,那些蜈蚣还是能过来。”说完我往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没有蜈蚣。 “上面被衣服冒出来的火烤热了,那些蜈蚣自然不向着从上面过来,你还是赶紧砸石门吧,我身上的衣服可不多啊。”说完赵臻往火堆里又扔了一件衣服。 转过头我对着石门使劲的砸了起来,但是听到的只有声音,石门丝毫没有要破开的意思。 “看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队伍里已经 有人开始说丧气话。 此时,赵臻正要往火堆里扔衣服,但是很快又将衣服收了回来,对我说道:“你听是什么声音?” “现在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胡冰的手下一个劲地埋怨。 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一声,石门竟然打开了。我惊讶的看了一眼赵臻,但是还没等我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一个声音对我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进来啊。” 我和赵臻对视了一眼,迅速的爬进了石门里。就在我们通过石门以后,身后咔嚓一声石门重新闭上了。 虽然石门关的很快,但还是有几只蜈蚣爬了进来。它们虽然在最后的时刻爬了进来,但是对我们已经没有了威胁,简单的几下将它们全部杀死,我和赵臻回头看了一眼救我们的人。 没有出乎我们的预料,是高羽寒。 “你刚刚不是也在外面吗?”我对着高羽寒问道。 高羽寒看了一眼石门,说道:“之前我忘了机关在哪了,刚刚才想到的。”说完高羽寒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和赵臻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跟着高羽寒走了过去。 走过一个拐角视野变大了一些,这是一间不算是很大的墓室,里面堆满了陪葬品。 “哪里来的这么多陪葬品?”我惊讶道。 “那里面还有更多,这只是少量的一部分。” “这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是太后,也不可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陪葬品?” 我走向旁边的青铜门,探头向里面看去。果然如高羽寒所说,里面的陪葬品更是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 但是最扎眼的还是位于那些陪葬品中间的几个青铜罍。 罍是中国古代大型盛酒器和礼器。流行于商晚期至春秋中期。体量略小于彝,罍有方形和圆形两种,方形罍出现于商代晚期,而圆形罍在商代和周代初期都有。从商到周,罍的形式逐渐由瘦高转为矮粗,繁缛的图案渐少,变得素雅。 《诗经·周南·卷耳》有:“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古文中与篚连用,指代祭祀。造型有圆形、方形两种。圆形罍造型为敛口,广肩,丰腹,圈足或平底;肩部两侧有两耳或四耳,耳作环形或兽首形;下腹部一侧有穿鼻。繁缛的花纹配以厚重的胎体,显得深邃神秘,凝重大方。 早在西汉时期,罍已成为王公贵胄们竞相争夺的藏品。据《史记·梁孝王世家》记载,汉文帝和窦后的儿子梁孝王刘武是当时有名的古物收藏家,在他的众多藏品中有一件罍,被其视为至宝。刘武临死前立下遗嘱“善保罍樽,无得以与人”,就是说千万不要把罍给外人。后来刘武的孙子刘襄继位,史称梁平王。他的王后姓任,史载此人骄横跋扈、贪得无厌,得知府库中有一件罍,便向梁王刘襄索要。刘襄宠溺任王后,便置祖训于不顾,也不听其祖母劝告,强行将罍取出,送给任王后,这件事在梁王府里闹得沸沸扬扬。后有人将梁王与其祖母争罍之事告于朝廷,汉武帝与群臣商议后认为梁王极为不孝,理应惩处,于是下令将梁国削去八座城池,并将祸端任王后斩首于市。 这件因罍而起的血腥事件史称“梁王争罍”。两千年后,此事引起了清代藏家吴云的极大兴趣。据说吴云幼时在学堂读到此处,判断事件中的罍乃“三代(夏商周)以上法物”,并叹息史家没有谈及其特征和铸造年代,甚是遗憾,一席话把私塾先生吓了一跳。梁王之罍是不是“皿方罍”,没人知道,但从此事件可以看出罍对古人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这就是你说的青铜罍?”我对高羽寒说道。 高羽寒点了点头。 “这上面记述的便是地图?” 高羽寒又点了点头。 我看着那些令人花眼的陪葬品,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几乎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汉白玉雕刻的马,玉枕,翡翠花石。最令我觉得惊讶的是一块由纯天然雕刻而成的镂空房屋,那是一块极品的汗血玉。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高羽寒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是不是感到惊讶了?” />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墓室里袭来一阵阴风。 我低头一看,禁戒闪过一道银光,“糟了,这古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是什么?”辰一娜吓了一跳,“那我们怎么办?” 高羽寒摆了摆手说道:“还有另外一条出去的路。”说完对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只见高羽寒走到墓壁边上,在那里原地跺了跺脚。 只听从墙壁里面传来了一声咔嚓,随后墙壁竟然动了起来,眼前一整块墙壁竟然慢慢的落了下去。高羽寒自己首先钻了进去。我没有犹豫,跟着他就钻进去了。 现在外面只剩下赵臻和耶律清辉两个人,耶律清辉问道:“怎么办,万一里面有东西怎么弄?” “怕什么啊,林坤和高羽寒都在,你还怕里面有东西吃了你不成。”赵臻白了耶律清辉一眼说道。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说完俩人便钻进了洞里,然后身后传来耶律清辉的抱怨。 进到洞里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深,整个洞只有五之六米长,我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高羽寒问道:“这里难道就是一个避难所?” 高羽寒呵呵笑一下,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避难所,但是不是用来给我们避难的。” “这句话什么意思?”我继续问道。 “这里是那些建造陵寝的技工所挖出来的避难洞,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为了活着出去而设计的一个机关。” “就算他们做出了这么好的机关,最后不还是一样全部被杀了吗。”耶律清辉在一旁打击道。 高羽寒听了他的话没有搭理,说道:“我们守在洞口听听,到底外面什么情况?” “好像没啥动静嘛,我们出去吧。”耶律清辉不耐烦地说道。 “不急!” 就在这时,空气中飘来一阵血腥味,我赶紧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外面。 我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又传来一声声的哭泣。 “糟糕,是哭郎。”刚才还在闭眼休息的高羽寒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应该不是吧。”我在旁边说道。 高羽寒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说什么?” 我仔细听了一下,说道:“或许是哭郎。”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撞击声。 “这个避难室结构不牢固,估计撑不了多久。”我抬头一看,头顶上方的石板已经出现了开裂,大量灰尘掉落下来。 听着外面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声,我扭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只见高羽寒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 “哭郎到底是什么?”耶律清辉问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问道。 耶律清辉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现在不要说话,等外面的东西走了以后再说。”高羽寒脸色严肃的说道。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东西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墙壁传来的撞击声依然在持续,一次比一次清晰。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很响的惊呼声,然后墙壁的撞击声也停了下来,不一会一声惨叫传了进来。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转过头对他们说道:“这不是哭郎,我听着有点像尸魁。” “尸魁是不会发出刚才那样的声音,应该是哭郎。” “哭郎会吃人吗?” 高羽寒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会。” “既然哭郎不会吃人的话,那你听一下这是什么声音。” 高羽寒有点疑惑的走过来,趴在墙壁上听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等他的脸离开墙壁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为凝重起来。 “怎么了?”赵臻问道。 高羽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趴在墙壁上又听了一会。最后终于摇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看来你是对的,确实是尸魁。”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问题。 “你们看,这是什么?”忽然胡冰从墓室的一角发现了什么,招呼我们过去。 只见避难室的墙壁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这些裂缝暴露出里面的岩石,就在这些岩石上面却开凿着一个孔洞。 “这是——”高羽寒也纳闷了,“我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暗格。” “看来这是一个意外的发现!”我立刻意识到这个暗格里所藏的,可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 = ) 章节目录 第119章 意外的发现 “秋小姐,您觉得意下如何?”听完高羽寒的话,我看了一眼秋娍妍。 秋娍妍此时情绪依然有些波动,瞪了我一眼,“你放了我,不怕我继续找你们麻烦吗?” “我知道秋小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况且,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恩怨,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秋娍妍冷笑一声,“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咱们俩的账这可不算完!”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问她还想怎么样,这时候胡冰咳嗽了一声,示意我见好就收,处理正事要紧,无奈,我只好先放了秋娍妍再说。 不过说句实话,我心里倒还真有点放虎归山的担忧。 高羽寒一个人在前面开路。 “你没有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矮了吗?”走在前面的赵臻问道。 赵臻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岩壁,说道:“看来我们要走到头了。”说完赵臻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果然在往前走了十几米以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石门。 我看着眼前的石门有一点发呆,这么小一个洞里,怎么还会有石门呢。 “看来这里有机关啊。”赵臻在仔细的看了石门之后对我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赵臻用手指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去找找看,你们在这里看着。”高羽寒过来说道。 我看着那扇小小的石门,说道:“好!” “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赵臻你去跟着。”耶律清辉嘿嘿笑了一下,看着赵臻和高羽寒消失在视线里,背靠在石门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来,或者是等待着小小的石门打开。 等了十分钟以后,我还是没有等到赵臻他们俩回来。不但只是赵臻没有回来,高羽寒也不见人影。 我身后的那扇小石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有点着急了,准备起身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赵臻和高羽寒从对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还没有停下就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快点砸开石门,后面有东西追过来了。” “什么东西啊,先……”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臻一把推开。 我被推开之后,身后的小石门完全的暴露了出来。赵臻从背包里抽出刀对着石门就砍了起来,看着赵臻没命的样子,我问道:“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赵臻停了一下,对我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你不如自己过去看看吧。”说完继续挥舞着手里的刀。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着来时的路走过去。 入眼处,到处都是一条条手指大小的蜈蚣,已经将整个通道所覆盖。我看到这些蜈蚣以后,心猛的沉了下来,转身向着石门跑了过去,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锤子对着石门猛砸了起来。 看着我手里的小锤子,赵臻有点意外,对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装了一把锤子啊?”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先把门弄开再说。”说话的时候,我手里的小锤根本没有停下来。 再回头的时候,那些蜈蚣已经追上来了,而且距离我们不到十米远。 “使劲砸啊,快点使劲砸。”我看着那些逼近的蜈蚣,手里的小锤疯狂的砸在石门上。 这时旁边的赵臻竟然放弃了砸石门,我扭头问道:“你怎么不砸了?” “没用了,那些蜈蚣已经距离我们这么近了,就算我们砸开石门它们一样会追上我们的。”赵臻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明显没有了求生的意思。 突然我觉得身后热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赵臻将自己的衣服点着了。燃烧的衣服横在那些蜈蚣的前面,而那些蜈蚣似乎也有点害怕火苗,一时间前进的蜈蚣队伍停了下来。 我对着赵臻竖起大拇指说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说完扭头继续砸石门。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对着赵臻说道:“上面,上面没有火,那些蜈蚣还是能过来。”说完我往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没有蜈蚣。 “上面被衣服冒出来的火烤热了,那些蜈蚣自然不向着从上面过来,你还是赶紧砸石门吧,我身上的衣服可不多啊。”说完赵臻往火堆里又扔了一件衣服。 转过头我对着石门使劲的砸了起来,但是听到的只有声音,石门丝毫没有要破开的意思。 “看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队伍里已经 有人开始说丧气话。 此时,赵臻正要往火堆里扔衣服,但是很快又将衣服收了回来,对我说道:“你听是什么声音?” “现在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胡冰的手下一个劲地埋怨。 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一声,石门竟然打开了。我惊讶的看了一眼赵臻,但是还没等我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一个声音对我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进来啊。” 我和赵臻对视了一眼,迅速的爬进了石门里。就在我们通过石门以后,身后咔嚓一声石门重新闭上了。 虽然石门关的很快,但还是有几只蜈蚣爬了进来。它们虽然在最后的时刻爬了进来,但是对我们已经没有了威胁,简单的几下将它们全部杀死,我和赵臻回头看了一眼救我们的人。 没有出乎我们的预料,是高羽寒。 “你刚刚不是也在外面吗?”我对着高羽寒问道。 高羽寒看了一眼石门,说道:“之前我忘了机关在哪了,刚刚才想到的。”说完高羽寒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和赵臻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跟着高羽寒走了过去。 走过一个拐角视野变大了一些,这是一间不算是很大的墓室,里面堆满了陪葬品。 “哪里来的这么多陪葬品?”我惊讶道。 “那里面还有更多,这只是少量的一部分。” “这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是太后,也不可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陪葬品?” 我走向旁边的青铜门,探头向里面看去。果然如高羽寒所说,里面的陪葬品更是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 但是最扎眼的还是位于那些陪葬品中间的几个青铜罍。 罍是中国古代大型盛酒器和礼器。流行于商晚期至春秋中期。体量略小于彝,罍有方形和圆形两种,方形罍出现于商代晚期,而圆形罍在商代和周代初期都有。从商到周,罍的形式逐渐由瘦高转为矮粗,繁缛的图案渐少,变得素雅。 《诗经·周南·卷耳》有:“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古文中与篚连用,指代祭祀。造型有圆形、方形两种。圆形罍造型为敛口,广肩,丰腹,圈足或平底;肩部两侧有两耳或四耳,耳作环形或兽首形;下腹部一侧有穿鼻。繁缛的花纹配以厚重的胎体,显得深邃神秘,凝重大方。 早在西汉时期,罍已成为王公贵胄们竞相争夺的藏品。据《史记·梁孝王世家》记载,汉文帝和窦后的儿子梁孝王刘武是当时有名的古物收藏家,在他的众多藏品中有一件罍,被其视为至宝。刘武临死前立下遗嘱“善保罍樽,无得以与人”,就是说千万不要把罍给外人。后来刘武的孙子刘襄继位,史称梁平王。他的王后姓任,史载此人骄横跋扈、贪得无厌,得知府库中有一件罍,便向梁王刘襄索要。刘襄宠溺任王后,便置祖训于不顾,也不听其祖母劝告,强行将罍取出,送给任王后,这件事在梁王府里闹得沸沸扬扬。后有人将梁王与其祖母争罍之事告于朝廷,汉武帝与群臣商议后认为梁王极为不孝,理应惩处,于是下令将梁国削去八座城池,并将祸端任王后斩首于市。 这件因罍而起的血腥事件史称“梁王争罍”。两千年后,此事引起了清代藏家吴云的极大兴趣。据说吴云幼时在学堂读到此处,判断事件中的罍乃“三代(夏商周)以上法物”,并叹息史家没有谈及其特征和铸造年代,甚是遗憾,一席话把私塾先生吓了一跳。梁王之罍是不是“皿方罍”,没人知道,但从此事件可以看出罍对古人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这就是你说的青铜罍?”我对高羽寒说道。 高羽寒点了点头。 “这上面记述的便是地图?” 高羽寒又点了点头。 我看着那些令人花眼的陪葬品,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几乎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汉白玉雕刻的马,玉枕,翡翠花石。最令我觉得惊讶的是一块由纯天然雕刻而成的镂空房屋,那是一块极品的汗血玉。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高羽寒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是不是感到惊讶了?” />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墓室里袭来一阵阴风。 我低头一看,禁戒闪过一道银光,“糟了,这古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是什么?”辰一娜吓了一跳,“那我们怎么办?” 高羽寒摆了摆手说道:“还有另外一条出去的路。”说完对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只见高羽寒走到墓壁边上,在那里原地跺了跺脚。 只听从墙壁里面传来了一声咔嚓,随后墙壁竟然动了起来,眼前一整块墙壁竟然慢慢的落了下去。高羽寒自己首先钻了进去。我没有犹豫,跟着他就钻进去了。 现在外面只剩下赵臻和耶律清辉两个人,耶律清辉问道:“怎么办,万一里面有东西怎么弄?” “怕什么啊,林坤和高羽寒都在,你还怕里面有东西吃了你不成。”赵臻白了耶律清辉一眼说道。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说完俩人便钻进了洞里,然后身后传来耶律清辉的抱怨。 进到洞里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深,整个洞只有五之六米长,我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高羽寒问道:“这里难道就是一个避难所?” 高羽寒呵呵笑一下,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避难所,但是不是用来给我们避难的。” “这句话什么意思?”我继续问道。 “这里是那些建造陵寝的技工所挖出来的避难洞,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为了活着出去而设计的一个机关。” “就算他们做出了这么好的机关,最后不还是一样全部被杀了吗。”耶律清辉在一旁打击道。 高羽寒听了他的话没有搭理,说道:“我们守在洞口听听,到底外面什么情况?” “好像没啥动静嘛,我们出去吧。”耶律清辉不耐烦地说道。 “不急!” 就在这时,空气中飘来一阵血腥味,我赶紧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外面。 我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又传来一声声的哭泣。 “糟糕,是哭郎。”刚才还在闭眼休息的高羽寒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应该不是吧。”我在旁边说道。 高羽寒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说什么?” 我仔细听了一下,说道:“或许是哭郎。”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撞击声。 “这个避难室结构不牢固,估计撑不了多久。”我抬头一看,头顶上方的石板已经出现了开裂,大量灰尘掉落下来。 听着外面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声,我扭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只见高羽寒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 “哭郎到底是什么?”耶律清辉问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问道。 耶律清辉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现在不要说话,等外面的东西走了以后再说。”高羽寒脸色严肃的说道。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东西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墙壁传来的撞击声依然在持续,一次比一次清晰。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很响的惊呼声,然后墙壁的撞击声也停了下来,不一会一声惨叫传了进来。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转过头对他们说道:“这不是哭郎,我听着有点像尸魁。” “尸魁是不会发出刚才那样的声音,应该是哭郎。” “哭郎会吃人吗?” 高羽寒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会。” “既然哭郎不会吃人的话,那你听一下这是什么声音。” 高羽寒有点疑惑的走过来,趴在墙壁上听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等他的脸离开墙壁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更为凝重起来。 “怎么了?”赵臻问道。 高羽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趴在墙壁上又听了一会。最后终于摇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看来你是对的,确实是尸魁。”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问题。 “你们看,这是什么?”忽然胡冰从墓室的一角发现了什么,招呼我们过去。 只见避难室的墙壁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这些裂缝暴露出里面的岩石,就在这些岩石上面却开凿着一个孔洞。 “这是——”高羽寒也纳闷了,“我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暗格。” “看来这是一个意外的发现!”我立刻意识到这个暗格里所藏的,可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 = ) 章节目录 第120章 罪己诏 “快打开看看!”赵臻也是急不可耐的样子,到了现在这一步,大家都对真相越来越痴迷。 “说句实话,这单生意到底最后能拿到多少宝藏,我已经不在乎了,唯一支撑我的,就是找寻真相的探索欲。”耶律清辉附和道。 胡冰小心翼翼地拿出暗格里放着的一个匣子,匣子呈长方形,长约40公分,宽10公分,这只匣子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两千多年,初见到它时候,因为隔绝外面的氧气,表面颜色还鲜艳夺目,但被风一吹,立即化作了一层薄灰。 就连外面的木质匣体也变得脆弱不堪,稍不小心,可能就会损坏。 “还是你来吧。”胡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来开启这个木匣。 我点了点头,轻轻将木匣放到地面上,此时虽然外面撞击声不断,上方灰尘不停地落下来,但是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平静的,静静地等待秘密的揭开。 我将匣子上的锁扣慢慢取下,确定匣子没有设置机关后,将匣子缓缓打开,里面的东西终于呈现在我们面前。 只见匣子里面放着的只有一个黑底黄边的卷轴,卷轴的出现,令我料定,墓主人一定是有话要说,否则,她不会在这里藏留这个暗盒。 “这可能是一份诏书。”我猜测道,“你们看这上面的金丝镶边,从工艺上看,必然是诸侯以上的王室才配享有。” 我将卷轴徐徐打开,印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精美的小篆,当头两个字较大,乃是“诏曰”二字。由此可见,我猜想果然没错,这真的是一份诏书。 春秋战国时期,国君的命令都被称作“命”、“令”、“政”,并没有特定的格式。秦始皇统一六国,称皇帝,改命为制,令为诏,从此诏书便成为皇帝布告臣民的专用文书,此后,“诏曰”就出现在帝王文书中,表明这是皇帝的指令。 “难道这是秦始皇的圣旨?”耶律清辉诧异道。 “秦始皇给自己生母颁发的圣旨,何必要藏在这么一个暗格里。”赵臻质疑道。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结束了诸侯割据的局面,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国家。为了巩固新的政权,秦始皇在政治、经济,以至文化思想等各方面进行了一系列重大的改革。诸如度量衡、货币、文字的统一, 史书所说 “车同轨 、书同文 ”即此。 在将近两千年后的今天,我们还能够见到秦始皇在当时颁布的的圣旨。其中以故宫博物院——秦始皇二十六年诏书最为引人注目。 秦始皇二十六年用小字刻、嵌在青铜器上的的诏书,全文内容为:皇帝兼并天下各路诸侯,百姓安居乐业,因此立号为皇帝。孤颁布的交通法规、度量单位,不容置疑,轻者流放刑,重者株连。 秦始皇二十六年用小字刻、嵌在陶器上的的诏书,全文内容为:调动军 队的兵符,右边(代表尊贵)给王,左边的一半给将军,凡调动披坚执锐的人士,五十以上的,须两半兵符全在,方可调动,没有的话就不能调动,违者夷三族。 但是迄今为止,仍未发现秦始皇时期写在帛书上的诏书。 “可能这是帝太后自己写的诏书。”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自己写的?”辰一娜疑惑道,“难道是罪己诏?”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一份罪己诏。” “罪己诏?”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等待着我揭开这历史尘封的真相。 但是我却将 卷轴收了起来,“现在不是时候,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众人吊起了胃口,现在一下子给他们泼了冷水,都纷纷有些怨言,但是,听到外面依旧不停的 撞击声,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高老弟,你可知的还有什么出路?”我对着高羽寒说道。 高羽寒点了点头,“主墓室应该是安全的。” “难道我们刚刚在的地方不是主墓室嘛?”胡冰质疑道。 “不是!”高羽寒摇了摇头,“真正的主墓室不是那里,这里只是一个空置的墓室,是为了那些想要财宝的人设置的,盗墓贼到了这里,得到了宝藏就会离去,而不会打搅到墓主人的清净。” “那主墓室在哪?” “距离这里还有段路程。” “看起来,得先解决外面那东西才行!” 我话音刚落,赵臻忽然来了一句,“你们听,外面的撞击声停了!” “是不是它装得累了,去休息了?”耶律清辉傻傻地说了一句。 高羽寒立即将耳朵贴在墙面上。 “你还在听什么,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耶律清辉对高羽寒说道。 高羽寒没有理会,又把耳朵往墙上贴了贴。过了一会高羽寒转过头对我说道:“你再听一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我疑惑的将耳朵靠在墙上,听了一会,发现外面动静确实停了。 “难道真的离开了?”我转过头对着高羽寒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完高羽寒重新坐回那块石头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出去?”赵臻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耶律清辉在一旁问道。 高羽寒斜眼看了一下耶律清辉,说道:“等到外面彻底安全。” “那我们怎么知道外面的东西是走了还是没走?”耶律清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是高羽寒的耳朵好像很好使,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最后没有说什么。 又等了大约几十分钟以后,我趴在墙壁上听了一下,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转过头对高羽寒说道:“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估计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出去?” 高羽寒对着我点了点头,只见高羽寒走到石壁旁边,用手在石壁上摸了一下,咔嚓一声石壁打开了。 看着外面的情形,我也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还留下了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特别的尸体。 赵臻走进那具特别的尸体旁看了一下,差点没把他吓死。赵臻指着这个东西问道:“这就是尸魁?” 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看那种东西干什么,小心等会吃不下饭。” 赵臻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看到赵臻抽烟,耶律清辉跑过来说道:“给我一根。” “你自己怎么不去买啊。”赵臻调侃的说道。 耶律清辉听了赵臻的话,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你有钱。” 赵臻干咳了两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到他手里,然后转身向着我和高羽寒走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看,这尸魁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自己嗝屁了?” “应该是触发了这座古墓的防御系 &nbs p;统,它是自己被自己害死的。”我分析道。 “什么?”赵臻疑惑不解。 “你看看这里。”我指了指周围墙壁上的孔洞,“这些小孔之前没有出现,应该是修建墓穴的人刻意留下的,这层机关不容易触发,被完全封死在墙壁里,只有墙壁遭到破坏,这些小孔才会出现。” “刚才这尸魁撞击墙壁,墙壁出现裂缝,泥灰也掉落下来,这些小孔出现,我想这写小孔里面装的是毒气,能够把尸魁毒死!” 赵臻和耶律清辉点了点头,“那这里其不死都是毒气?” “墓主人估计就是为了防范尸魁才设计了这道机关,这些毒气对人体不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尸魁则会立即死亡。” “不管怎么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去主墓室吧。”胡冰提议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因为谁都想要早一点看到诏书上写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高羽寒和我走在最前面,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但我却看出来高羽寒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到底是谁?”我在高羽寒的耳边轻声问道,率先打破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高羽寒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疑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用再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 “其实,从一开始你答应跟我合作开始,我就怀疑过你的身份,即便那个时候你没说,但其实咱俩也是心照不宣。”见高羽寒没有理我,我继续说道,“今天这件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愧疚,你其实不愿意秋娍妍掺和进来对不对?”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还有必要说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算是吧。”高羽寒淡淡说道。 “李栋杰已经死了,我不希望你也步他的后尘。” 高羽寒忽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果然是神鬼契约人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一开始以为,你也只是猜猜而已,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吧,看起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和李栋杰一样,应该也是半道儿参与进来的吧?” 高羽寒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也被你看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猜测。” 高羽寒摆了一下手,说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你解开了诏书的秘密之后再告诉你。”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不过你的身份总该告诉我了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护陵人,李栋杰身上有霸下刺青,那是他们那一族的标致。”高羽寒说道,“我身上也有类似的纹身,只不过不是霸下而已。” 说完,李栋杰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只见背部文有一只红色的飞鸟,与回廊上的飞鸟图腾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赵姬的后代?”我诧异道。 “算不上后代吧,我只是护陵人的后代,相传我们身上的刺青是鸨,那是对我们族人的讽刺,可能是帝太后晚年回顾自己的经历,对自己的批判和评价吧。” “看样子,你们这一支族人没有世代守护这里。” 高羽寒点了点头,“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从未以族群的形式守在这里,而是化成了一个隐秘的群体,平时分散在四周,只有接收到某些不利信号才会组织起来防御。” ( = ) 章节目录 第120章 罪己诏 “快打开看看!”赵臻也是急不可耐的样子,到了现在这一步,大家都对真相越来越痴迷。 “说句实话,这单生意到底最后能拿到多少宝藏,我已经不在乎了,唯一支撑我的,就是找寻真相的探索欲。”耶律清辉附和道。 胡冰小心翼翼地拿出暗格里放着的一个匣子,匣子呈长方形,长约40公分,宽10公分,这只匣子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两千多年,初见到它时候,因为隔绝外面的氧气,表面颜色还鲜艳夺目,但被风一吹,立即化作了一层薄灰。 就连外面的木质匣体也变得脆弱不堪,稍不小心,可能就会损坏。 “还是你来吧。”胡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来开启这个木匣。 我点了点头,轻轻将木匣放到地面上,此时虽然外面撞击声不断,上方灰尘不停地落下来,但是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平静的,静静地等待秘密的揭开。 我将匣子上的锁扣慢慢取下,确定匣子没有设置机关后,将匣子缓缓打开,里面的东西终于呈现在我们面前。 只见匣子里面放着的只有一个黑底黄边的卷轴,卷轴的出现,令我料定,墓主人一定是有话要说,否则,她不会在这里藏留这个暗盒。 “这可能是一份诏书。”我猜测道,“你们看这上面的金丝镶边,从工艺上看,必然是诸侯以上的王室才配享有。” 我将卷轴徐徐打开,印入眼帘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精美的小篆,当头两个字较大,乃是“诏曰”二字。由此可见,我猜想果然没错,这真的是一份诏书。 春秋战国时期,国君的命令都被称作“命”、“令”、“政”,并没有特定的格式。秦始皇统一六国,称皇帝,改命为制,令为诏,从此诏书便成为皇帝布告臣民的专用文书,此后,“诏曰”就出现在帝王文书中,表明这是皇帝的指令。 “难道这是秦始皇的圣旨?”耶律清辉诧异道。 “秦始皇给自己生母颁发的圣旨,何必要藏在这么一个暗格里。”赵臻质疑道。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结束了诸侯割据的局面,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国家。为了巩固新的政权,秦始皇在政治、经济,以至文化思想等各方面进行了一系列重大的改革。诸如度量衡、货币、文字的统一, 史书所说 “车同轨 、书同文 ”即此。 在将近两千年后的今天,我们还能够见到秦始皇在当时颁布的的圣旨。其中以故宫博物院——秦始皇二十六年诏书最为引人注目。 秦始皇二十六年用小字刻、嵌在青铜器上的的诏书,全文内容为:皇帝兼并天下各路诸侯,百姓安居乐业,因此立号为皇帝。孤颁布的交通法规、度量单位,不容置疑,轻者流放刑,重者株连。 秦始皇二十六年用小字刻、嵌在陶器上的的诏书,全文内容为:调动军 队的兵符,右边(代表尊贵)给王,左边的一半给将军,凡调动披坚执锐的人士,五十以上的,须两半兵符全在,方可调动,没有的话就不能调动,违者夷三族。 但是迄今为止,仍未发现秦始皇时期写在帛书上的诏书。 “可能这是帝太后自己写的诏书。”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自己写的?”辰一娜疑惑道,“难道是罪己诏?”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一份罪己诏。” “罪己诏?”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等待着我揭开这历史尘封的真相。 但是我却将 卷轴收了起来,“现在不是时候,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众人吊起了胃口,现在一下子给他们泼了冷水,都纷纷有些怨言,但是,听到外面依旧不停的 撞击声,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高老弟,你可知的还有什么出路?”我对着高羽寒说道。 高羽寒点了点头,“主墓室应该是安全的。” “难道我们刚刚在的地方不是主墓室嘛?”胡冰质疑道。 “不是!”高羽寒摇了摇头,“真正的主墓室不是那里,这里只是一个空置的墓室,是为了那些想要财宝的人设置的,盗墓贼到了这里,得到了宝藏就会离去,而不会打搅到墓主人的清净。” “那主墓室在哪?” “距离这里还有段路程。” “看起来,得先解决外面那东西才行!” 我话音刚落,赵臻忽然来了一句,“你们听,外面的撞击声停了!” “是不是它装得累了,去休息了?”耶律清辉傻傻地说了一句。 高羽寒立即将耳朵贴在墙面上。 “你还在听什么,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耶律清辉对高羽寒说道。 高羽寒没有理会,又把耳朵往墙上贴了贴。过了一会高羽寒转过头对我说道:“你再听一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我疑惑的将耳朵靠在墙上,听了一会,发现外面动静确实停了。 “难道真的离开了?”我转过头对着高羽寒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完高羽寒重新坐回那块石头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出去?”赵臻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耶律清辉在一旁问道。 高羽寒斜眼看了一下耶律清辉,说道:“等到外面彻底安全。” “那我们怎么知道外面的东西是走了还是没走?”耶律清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虽然他声音很小,但是高羽寒的耳朵好像很好使,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最后没有说什么。 又等了大约几十分钟以后,我趴在墙壁上听了一下,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转过头对高羽寒说道:“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估计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出去?” 高羽寒对着我点了点头,只见高羽寒走到石壁旁边,用手在石壁上摸了一下,咔嚓一声石壁打开了。 看着外面的情形,我也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还留下了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特别的尸体。 赵臻走进那具特别的尸体旁看了一下,差点没把他吓死。赵臻指着这个东西问道:“这就是尸魁?” 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看那种东西干什么,小心等会吃不下饭。” 赵臻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看到赵臻抽烟,耶律清辉跑过来说道:“给我一根。” “你自己怎么不去买啊。”赵臻调侃的说道。 耶律清辉听了赵臻的话,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你有钱。” 赵臻干咳了两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到他手里,然后转身向着我和高羽寒走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看,这尸魁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自己嗝屁了?” “应该是触发了这座古墓的防御系 &nbs p;统,它是自己被自己害死的。”我分析道。 “什么?”赵臻疑惑不解。 “你看看这里。”我指了指周围墙壁上的孔洞,“这些小孔之前没有出现,应该是修建墓穴的人刻意留下的,这层机关不容易触发,被完全封死在墙壁里,只有墙壁遭到破坏,这些小孔才会出现。” “刚才这尸魁撞击墙壁,墙壁出现裂缝,泥灰也掉落下来,这些小孔出现,我想这写小孔里面装的是毒气,能够把尸魁毒死!” 赵臻和耶律清辉点了点头,“那这里其不死都是毒气?” “墓主人估计就是为了防范尸魁才设计了这道机关,这些毒气对人体不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尸魁则会立即死亡。” “不管怎么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去主墓室吧。”胡冰提议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因为谁都想要早一点看到诏书上写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高羽寒和我走在最前面,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但我却看出来高羽寒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到底是谁?”我在高羽寒的耳边轻声问道,率先打破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高羽寒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疑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用再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 “其实,从一开始你答应跟我合作开始,我就怀疑过你的身份,即便那个时候你没说,但其实咱俩也是心照不宣。”见高羽寒没有理我,我继续说道,“今天这件事,我知道你心里有愧疚,你其实不愿意秋娍妍掺和进来对不对?”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还有必要说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算是吧。”高羽寒淡淡说道。 “李栋杰已经死了,我不希望你也步他的后尘。” 高羽寒忽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果然是神鬼契约人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一开始以为,你也只是猜猜而已,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吧,看起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和李栋杰一样,应该也是半道儿参与进来的吧?” 高羽寒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也被你看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猜测。” 高羽寒摆了一下手,说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你解开了诏书的秘密之后再告诉你。”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不过你的身份总该告诉我了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护陵人,李栋杰身上有霸下刺青,那是他们那一族的标致。”高羽寒说道,“我身上也有类似的纹身,只不过不是霸下而已。” 说完,李栋杰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只见背部文有一只红色的飞鸟,与回廊上的飞鸟图腾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赵姬的后代?”我诧异道。 “算不上后代吧,我只是护陵人的后代,相传我们身上的刺青是鸨,那是对我们族人的讽刺,可能是帝太后晚年回顾自己的经历,对自己的批判和评价吧。” “看样子,你们这一支族人没有世代守护这里。” 高羽寒点了点头,“我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从未以族群的形式守在这里,而是化成了一个隐秘的群体,平时分散在四周,只有接收到某些不利信号才会组织起来防御。” ( = ) 章节目录 第121章 真正的秦皇陵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走的也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可是却在通道的尽头我们没有了前进的道路,因为我发现前面只是一堵墙。 “这是一条死路,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着面前那堵墙问道。 其他人看到墙之后,脸上都现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我看向高羽寒,问道:“你确定没有走错吗?” “别担心。”高羽寒不紧不慢第说道。 “难道还有别的路吗?”赵臻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就这一条路,但这不是一条死路。” 说完,高羽寒慢悠悠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我们。 不是死路,我想着黄世琴说的话,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墙壁。 就在我想问题的时候,突然从墙壁里面传来“咔”的一声。然后就看到墙壁开始慢慢移动起来,顺着墙壁看过去,我发现耶律清辉在一边得意的笑着。 张立群看着正在得意笑的耶律清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胡冰也对耶律清辉的发现很满意,只有高羽寒并不快,似乎很是无奈地站起身向着打开了的墙壁走了过去。 “这就是主墓室了。”高羽寒指着前面的墓室说道。 我看着眼前窄小的墓室,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主墓室?” “没有想到吧。” 我点了点头,高羽寒继续说道:“很多人在外面把自己的陵寝修的很豪华,自己的主墓室却修建的与一般人家的墓室一样。” 听了高羽寒的话,我沉默了。 “这里真够寒酸的,什么陪葬品都没有,只有一个棺材!”耶律清辉很是轻蔑地说道。 “只剩下这个了。”赵臻指着位于主墓室中央的棺材。 “打开吧,其他的没有什么办法了。”说着耶律清辉就要动手去打开棺木。 我一把拉住耶律清辉,说道:“你就这样打开棺材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耶律清辉问道。 “你好好的看一下这棺材再说。”说完我放开了手。 br /> 听了我的话,耶律清辉仔细的看了一眼棺材,可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完耶律清辉就要去弄棺材,可是我又再次拉住了他。 耶律清辉有点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位于棺材下方的阶级上。顺着我所指的地方看去,耶律清辉才发现了在棺材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好几个坛子一样的东西。 耶律清辉指着那些坛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镇棺的,如果你不先把这几个坛子处理好,打开棺材以后,里面会有东西出来。”站在一边的高羽寒说道。 “那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耶律清辉指着那些坛子问道。 一时间墓室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了。这时我走到棺材边上,说道:“或许我有办法,但是我不怎么确定,还是试试吧。” 说完我掏出匕首在自己的中指上轻轻划了一下,血瞬间从中指流了出来。我小心的将流出来的血滴在那些坛子上,然后快速的撤离了原地。 那些坛子在接触到我的血以后,竟然开始动了。 那些坛子在移动了大约几分钟以后停了下来,再看我们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变化了。 “牛逼啊,你的血是什么宝贝!”耶律清辉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可思 议地说道。 “摸金少帅不是盖的。” 我得意一笑。 说完,我看了一眼高羽寒,只见他也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从胡冰手下手里拿过一根铁棒,对准棺材盖上的一条缝隙插了过去,然后使劲的翘了一下。只听“砰”的一声,棺材盖被轻易的翘翻了。 就在棺盖离开棺体的一瞬间,一股黑色的物体从里面喷发了出来。 看着从棺材里冒出了黑烟,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迅速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大家都在忙着遮掩口鼻,唯独漏掉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只黑色的手,慢慢的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大家都没事吧,没有吸到棺材里的黑色气体吧。” 大家同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不好,快看看棺材里的!”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怪笑传了过来。 我转头紧紧的盯着那口已经没有了棺盖的棺体,只见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棺体里慢慢的伸了出来。 “他妈的,难道碰到粽子了。”赵臻惊呼道。 耶律清辉以及胡冰的手下惊恐的看着从棺材里坐起来的人,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从棺材坐起来的东西。 只见那个东西转动了一下头颅,脖子在转动的时候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狭小的墓室里回响着,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黑毛粽子?”赵臻看着其他人问道。 耶律清辉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是不知道,你问我也是白问。” 赵臻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我又没有问你,不要乱搭腔。”说完赵臻转了一下头对我问道:“这是不是黑毛粽子?” “应该不是粽子,如果是的话他现在早就应该向我们冲过来了。” 耶律清辉忽的一下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那个从棺材里坐起来的人,说道:“如果你是人的话就说句话,不是人的话就动弹一下,好让我知道杀的是人还是鬼。” 那个棺材里的东西没有回话,只是又摇了一下脑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来你是鬼了。”说完耶律清辉将枪口重新对准了棺材里的东西。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高羽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不要开枪,先弄清楚情况再说。”说完他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点了一下头,迅速向着棺材走过去,拿枪对准了棺材里的人。坐在棺材里的东西依然没有反应,还是在做着刚才的动作。 “这是一只圈养的毛尸,但是处于什么原因,这只东西没有成功变成毛尸,而成了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我将禁戒轻轻靠近,默念了一遍咒语,它瞬间全身起火,不一会儿变化作了灰烬。 r /> 这时候大家伙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在墓室里转悠了半天,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路。 我坐在棺材的旁边,静静的思考着什么。我边想着边用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突然手指碰到棺材的底部,意外的发现棺材的底部和地面是连接在一起的。 为了在确定一下,我打开手中的矿灯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然棺材的底部是和地面连接在一起的。 “难道主墓室下面才是正主安息的地方?”我抬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发现高羽寒一直在观察着我。 我跳到棺材上面,往下面看了一下用手敲了敲,说道:“棺材下面的石 板是空的,也就说明下面有暗道。” “既然知道出路, 我们别磨蹭了快点进去吧。”耶律清辉猴急的爬上棺材。 高羽寒见我已经发现了这一点,知道也瞒不住了,便走到棺材的旁边,用手摸了一下棺体,最后在棺材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只见高羽寒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棺材头,然后听得“咔嚓”一声,棺底的石板慢慢的退去,露出一条通道出来。 我爬上棺材看着那条露出来的通道,说道:“这是一个斜坡,难道要我们滑下去?” 高羽寒点了点头,然后第一个向着通道跳了下去。紧接着我也没有犹豫什么直接跳进了通道里。 只听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在滑下去的过程中有一滴水落在了我的脸上,立刻我觉得被水滴过的地方变的疼痛起来。 下滑的速度慢慢的减速,我知道差不多快要到底了,于是将自己的脚跟尽量与地面摩擦,减缓下降的速度。 “大家都没事吧?”在确定所有人都平安无事之后,我终于拿出了诏书,将它平整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上面写了什么?” 我打开手电,照在诏书上面,黑漆漆的环境里,这一束光可以照亮这个空间。 “第一部分的内容讲述的是赵姬的风流韵事,在这份罪己诏里她承认了与吕不韦、嫪毐的奸情,包括自己如何秽乱后宫、勾搭成奸等一系列罪行。”我一边看诏书上的内容,一边跟在场的人解释道。 “那第二部分呢?”耶律清辉急切地问道。 “别着急,第一部分的内容与历史记载的基本上一致,可能是赵姬知道自己瞒不住,所以大方承认了。”但是在看到第二部分内容的时候,我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这上面的内容,与我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几乎完全相反。 “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赵臻催促道。 “诏书上写道‘十年帝崩’,也就是说,秦始皇是在登基后的十年就驾崩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质疑,“秦始皇死于第五次东巡途中,那时候已经49岁了,嬴政十年他才不过刚过加冠之年,连大权都还没有收回。” “你们别忘了,嬴政十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嫪毐之乱!” “嫪毐之乱?”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该不会是——” “诏书上写了‘长信侯矫王御玺及太后玺,征县卫之卒,宫骑舍人发难’,意思就是嫪毐谋反,嫪毐的人将祈年宫团团围住,扬言宫中有贼,并发起猛烈进攻,将秦王政除掉,取而代之。这段话与史料记载是一致的,但史书上却都认为嫪毐兵败,最终获胜的是秦始皇一方,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竟然是这样的。”这时候,张立群长叹一声,感慨道,“历史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上面还写了‘母痛彻心扉,秘修陵于楚,以安帝灵,葺疑冢无数,遍寻机巧,复闻长信侯府中异人,可移形换影,乃立为假帝,夷灭史官,遂天下无知帝崩者也’,这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儿子死了赵姬心痛不已,在楚国给秦始皇造了一座坟墓,又建了无数疑冢,设置种种机关。这时候又听说长信侯嫪毐手下有个能人,会易容术,于是将他假扮成秦始皇,并将史官都杀了,所以天下人没有知道真正的嬴政已经死了。” “这么一说,真正的秦始皇陵在楚国?”胡冰问道。 我点了点头,“上面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不知道在楚国上面地方。” ( = ) 章节目录 第121章 真正的秦皇陵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走的也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可是却在通道的尽头我们没有了前进的道路,因为我发现前面只是一堵墙。 “这是一条死路,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着面前那堵墙问道。 其他人看到墙之后,脸上都现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我看向高羽寒,问道:“你确定没有走错吗?” “别担心。”高羽寒不紧不慢第说道。 “难道还有别的路吗?”赵臻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就这一条路,但这不是一条死路。” 说完,高羽寒慢悠悠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我们。 不是死路,我想着黄世琴说的话,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墙壁。 就在我想问题的时候,突然从墙壁里面传来“咔”的一声。然后就看到墙壁开始慢慢移动起来,顺着墙壁看过去,我发现耶律清辉在一边得意的笑着。 张立群看着正在得意笑的耶律清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胡冰也对耶律清辉的发现很满意,只有高羽寒并不快,似乎很是无奈地站起身向着打开了的墙壁走了过去。 “这就是主墓室了。”高羽寒指着前面的墓室说道。 我看着眼前窄小的墓室,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主墓室?” “没有想到吧。” 我点了点头,高羽寒继续说道:“很多人在外面把自己的陵寝修的很豪华,自己的主墓室却修建的与一般人家的墓室一样。” 听了高羽寒的话,我沉默了。 “这里真够寒酸的,什么陪葬品都没有,只有一个棺材!”耶律清辉很是轻蔑地说道。 “只剩下这个了。”赵臻指着位于主墓室中央的棺材。 “打开吧,其他的没有什么办法了。”说着耶律清辉就要动手去打开棺木。 我一把拉住耶律清辉,说道:“你就这样打开棺材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耶律清辉问道。 “你好好的看一下这棺材再说。”说完我放开了手。 br /> 听了我的话,耶律清辉仔细的看了一眼棺材,可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完耶律清辉就要去弄棺材,可是我又再次拉住了他。 耶律清辉有点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位于棺材下方的阶级上。顺着我所指的地方看去,耶律清辉才发现了在棺材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好几个坛子一样的东西。 耶律清辉指着那些坛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镇棺的,如果你不先把这几个坛子处理好,打开棺材以后,里面会有东西出来。”站在一边的高羽寒说道。 “那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耶律清辉指着那些坛子问道。 一时间墓室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了。这时我走到棺材边上,说道:“或许我有办法,但是我不怎么确定,还是试试吧。” 说完我掏出匕首在自己的中指上轻轻划了一下,血瞬间从中指流了出来。我小心的将流出来的血滴在那些坛子上,然后快速的撤离了原地。 那些坛子在接触到我的血以后,竟然开始动了。 那些坛子在移动了大约几分钟以后停了下来,再看我们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变化了。 “牛逼啊,你的血是什么宝贝!”耶律清辉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可思 议地说道。 “摸金少帅不是盖的。” 我得意一笑。 说完,我看了一眼高羽寒,只见他也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从胡冰手下手里拿过一根铁棒,对准棺材盖上的一条缝隙插了过去,然后使劲的翘了一下。只听“砰”的一声,棺材盖被轻易的翘翻了。 就在棺盖离开棺体的一瞬间,一股黑色的物体从里面喷发了出来。 看着从棺材里冒出了黑烟,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迅速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此时大家都在忙着遮掩口鼻,唯独漏掉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只黑色的手,慢慢的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大家都没事吧,没有吸到棺材里的黑色气体吧。” 大家同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不好,快看看棺材里的!”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怪笑传了过来。 我转头紧紧的盯着那口已经没有了棺盖的棺体,只见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棺体里慢慢的伸了出来。 “他妈的,难道碰到粽子了。”赵臻惊呼道。 耶律清辉以及胡冰的手下惊恐的看着从棺材里坐起来的人,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从棺材坐起来的东西。 只见那个东西转动了一下头颅,脖子在转动的时候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狭小的墓室里回响着,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黑毛粽子?”赵臻看着其他人问道。 耶律清辉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是不知道,你问我也是白问。” 赵臻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我又没有问你,不要乱搭腔。”说完赵臻转了一下头对我问道:“这是不是黑毛粽子?” “应该不是粽子,如果是的话他现在早就应该向我们冲过来了。” 耶律清辉忽的一下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那个从棺材里坐起来的人,说道:“如果你是人的话就说句话,不是人的话就动弹一下,好让我知道杀的是人还是鬼。” 那个棺材里的东西没有回话,只是又摇了一下脑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来你是鬼了。”说完耶律清辉将枪口重新对准了棺材里的东西。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高羽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不要开枪,先弄清楚情况再说。”说完他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点了一下头,迅速向着棺材走过去,拿枪对准了棺材里的人。坐在棺材里的东西依然没有反应,还是在做着刚才的动作。 “这是一只圈养的毛尸,但是处于什么原因,这只东西没有成功变成毛尸,而成了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我将禁戒轻轻靠近,默念了一遍咒语,它瞬间全身起火,不一会儿变化作了灰烬。 r /> 这时候大家伙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在墓室里转悠了半天,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路。 我坐在棺材的旁边,静静的思考着什么。我边想着边用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突然手指碰到棺材的底部,意外的发现棺材的底部和地面是连接在一起的。 为了在确定一下,我打开手中的矿灯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然棺材的底部是和地面连接在一起的。 “难道主墓室下面才是正主安息的地方?”我抬头看了一眼高羽寒,发现高羽寒一直在观察着我。 我跳到棺材上面,往下面看了一下用手敲了敲,说道:“棺材下面的石 板是空的,也就说明下面有暗道。” “既然知道出路, 我们别磨蹭了快点进去吧。”耶律清辉猴急的爬上棺材。 高羽寒见我已经发现了这一点,知道也瞒不住了,便走到棺材的旁边,用手摸了一下棺体,最后在棺材的正前方停了下来。 只见高羽寒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棺材头,然后听得“咔嚓”一声,棺底的石板慢慢的退去,露出一条通道出来。 我爬上棺材看着那条露出来的通道,说道:“这是一个斜坡,难道要我们滑下去?” 高羽寒点了点头,然后第一个向着通道跳了下去。紧接着我也没有犹豫什么直接跳进了通道里。 只听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在滑下去的过程中有一滴水落在了我的脸上,立刻我觉得被水滴过的地方变的疼痛起来。 下滑的速度慢慢的减速,我知道差不多快要到底了,于是将自己的脚跟尽量与地面摩擦,减缓下降的速度。 “大家都没事吧?”在确定所有人都平安无事之后,我终于拿出了诏书,将它平整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上面写了什么?” 我打开手电,照在诏书上面,黑漆漆的环境里,这一束光可以照亮这个空间。 “第一部分的内容讲述的是赵姬的风流韵事,在这份罪己诏里她承认了与吕不韦、嫪毐的奸情,包括自己如何秽乱后宫、勾搭成奸等一系列罪行。”我一边看诏书上的内容,一边跟在场的人解释道。 “那第二部分呢?”耶律清辉急切地问道。 “别着急,第一部分的内容与历史记载的基本上一致,可能是赵姬知道自己瞒不住,所以大方承认了。”但是在看到第二部分内容的时候,我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这上面的内容,与我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几乎完全相反。 “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赵臻催促道。 “诏书上写道‘十年帝崩’,也就是说,秦始皇是在登基后的十年就驾崩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质疑,“秦始皇死于第五次东巡途中,那时候已经49岁了,嬴政十年他才不过刚过加冠之年,连大权都还没有收回。” “你们别忘了,嬴政十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嫪毐之乱!” “嫪毐之乱?”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该不会是——” “诏书上写了‘长信侯矫王御玺及太后玺,征县卫之卒,宫骑舍人发难’,意思就是嫪毐谋反,嫪毐的人将祈年宫团团围住,扬言宫中有贼,并发起猛烈进攻,将秦王政除掉,取而代之。这段话与史料记载是一致的,但史书上却都认为嫪毐兵败,最终获胜的是秦始皇一方,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竟然是这样的。”这时候,张立群长叹一声,感慨道,“历史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上面还写了‘母痛彻心扉,秘修陵于楚,以安帝灵,葺疑冢无数,遍寻机巧,复闻长信侯府中异人,可移形换影,乃立为假帝,夷灭史官,遂天下无知帝崩者也’,这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儿子死了赵姬心痛不已,在楚国给秦始皇造了一座坟墓,又建了无数疑冢,设置种种机关。这时候又听说长信侯嫪毐手下有个能人,会易容术,于是将他假扮成秦始皇,并将史官都杀了,所以天下人没有知道真正的嬴政已经死了。” “这么一说,真正的秦始皇陵在楚国?”胡冰问道。 我点了点头,“上面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不知道在楚国上面地方。” ( = ) 章节目录 第122章 改写历史 史家认为,发生在嬴政十年的嫪毐之乱,深刻地改变了秦国未来的政治走势。这次叛乱后,嬴政先后铲除了嫪毐、赵姬、吕不韦等的势力,真正成为了秦国的主人,进而开启了他统一六国的道路。 然而,由于史料的缺乏,世人对这次嫪毐之乱依旧保持足够的怀疑。嫪毐是个移民到秦国的赵国人,家世不可考。吕不韦得知后,将他举荐给了当朝太后赵姬当情人。赵太后对嫪毐非常喜爱,宠爱到什么程度呢?内外大小所有事情都授予他全权处理。到了秦始皇八年,在赵太后的授意下,嫪毐进一步被封为长信侯,地位更是尊贵无比。 然而,在秦始皇九年时,却有人上告嫪毐不是宦官,并与太后私通生下两个孩子。关于这件事,《说苑》记载了一个比较详细的版本。有一天,嫪毐与宫中的侍卫们饮酒作乐,博弈游戏。在这过程中,彼此发生了争吵。有些醉意的嫪毐脱口骂道:老子是大王的干爹,你这个屌丝也敢跟我争?大家都被这话惊呆了,于是纷纷四散开来。事后,嫪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谁曾想,那个被他呵斥的侍卫却把这件事完整地上报给了秦始皇。与此同时,告密的消息也传到了嫪毐的耳中,他惊恐不安,十分担心被恼怒的始皇帝诛杀。 在这种忧惧心理下,嫪毐便趁着秦始皇到雍城举行成年礼而咸阳空虚时起兵叛乱,意图攻击蕲年宫杀掉始皇。秦始皇知道后,立刻派人前去平反。双方战于咸阳,嫪毐大军一触即溃。其后不久,逃亡在外的嫪毐被捕,最后车裂而死。上面便是事情的全盘经过。 围绕此事,至少有以下几点疑惑:第一,嫪毐为什么要叛乱?根据《史记》的记载,嫪毐之乱的导火索是因为他私通太后事发而心生恐惧。但在战国秦汉时代,寡居的贵妇人养面首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秦始皇的曾曾祖母史上有名的宣太后便是一例。她与西北的义渠王私通并生育孩子的事情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后来她便是利用这段关系在甘泉宫杀死了义渠王,进而灭掉了义渠国。所以,赵太后养面首的行为,在时人眼中,就如同男人养小妾一般,并不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即便此事被秦始皇得知了,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从生有二子来看,赵太后与嫪毐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以秦始皇的聪明,他会等到二十二岁时才能知道此事,而且还是通过别人打报告的形式?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人专门告密? 第二,是谁在上告?赵太后养面首一事在秦国不是个秘密,秦始皇想必也早已得知,那么这个上告之人的动机就很值得思考了。养面首虽然大家都不以为然,但毕竟属于潜规则,不能拿出来公开讨论,因为毕竟是个污点,会影响国家形象。由此考虑,上告之人之所以报告秦始皇,目的应该在于想把这样一件隐私的事放在聚光灯下曝光,试图借此大做文章以除掉嫪毐。所以,那个打报告的侍卫不过 是个被用来搅局的棋子,幕后黑手另有其人。那么,此人会是谁呢?吕不韦还是其他人? 第三,赵太后是什么态度?对于嫪毐之乱中秦始皇生母赵姬的态度,历史没有任何记载。不过,嫪毐是赵太后的情人和亲信,他的一切财富、地位、权力都源自赵太后的恩宠,而发动军事政变这样重大的事情,要说赵太后——这一始皇帝亲征前帝国实际上的统治者毫不知情,真的可能吗?其次,嫪毐之乱获得了包括卫尉、内史在内的二十余位朝廷重臣的支持。卫尉是列卿之一,负责的皇宫的守卫工作。内史则是京畿地区最高的行政长官。正是有了他们的帮助,嫪毐才敢起兵作乱。但这些重臣真的会听命于一个宦官吗?再者,叛乱结束后,秦始皇把生母赵太后逐出了咸阳,将之囚禁于雍城。这样严厉的处罚,显示出他对赵太后的愤恨。如果在嫪毐之乱中,赵太后真的无辜的话,秦始皇何以如此行事呢? 鉴于此,有不少人推论,嫪毐之乱其实幕后的操纵者乃是赵太后。 但问题也就来了,赵太后的权力源自她是秦王的母亲,如果杀掉了自己的儿子,她就更丧失了执政的合法性,赵太后怎么会自掘坟墓呢? 因为史料的不足,历史学界对于上面提到的种种疑团,一直无法给予确凿的回答。 不过,直到赵姬的这份罪己诏问世,历史才出现了改写的序曲。 “原来,杀死秦始皇的罪魁祸首是赵姬。”我不由得一声喟叹,“在情人和儿子面前,赵姬选择了情人。” 就在这个时候,胡冰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林坤,你看那是什么?” “顶上有绿 色的光。” 我抬起头看到上面有一个东西在隐隐约约中散发出一种绿色的光。 如果从远处看,我手里的手电筒射出的光线,在经过帛书的反射后,投射到了顶上,才显出了这一个绿色的光。 “奇怪。”我扯了扯旁边高羽寒,指着上面小声说道:“你看上面是什么?” 高羽寒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必须要挖下来。”说着他爬上岩石向发光的东西伸去。 “不要动。”就在高羽寒的手要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张立群在旁边制止道。 说不让别人动,张立群自己却伸出手向着那个东西伸去,眼看着手就要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高羽寒快他一步将把那东西直接从上面拿了下来。 那东西被高羽寒拿在手中之后,散发出了更刺眼的绿光。在绿光的照耀下,张立群的脸色变的扭曲起来,一把抢过高羽寒手中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嘴里嘟囔着:“终于找到了,我的宝贝你终于被我找到了。” 说完张立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和刚才的形象相比,完全没有了老者的样子,现在的样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疯子”。 看着张立群近乎疯狂的样子,我心里开始隐约的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老,您冷静一点。”我在旁边大声的说着,可是张立群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在疯狂的笑着。 “难道这就是和氏璧?”赵臻看着张立群手中的东西,疑惑的说道。 “和氏璧?!”我终于明白张立群为什么这样疯狂了,这和氏璧是宝贝,是简直连城的宝贝,是有价无市的宝贝。他发财了,所以才这样疯狂的笑着。 和氏璧,又称和氏之璧、荆玉,是中国古代一块著名的璞玉石,相传为楚国人卞和所发现。和氏璧是雕刻印章的宝贵材料,其加工后成为秦、汉、魏、晋、隋、唐等历代王朝的传国玺,最后在五代十国的动 乱中下落不明。 和氏璧刚开挖出来时的名称叫“玮”,此后都将没有经过加工的美玉的原石称作“玮”。 由于和氏璧已经失传,真正的和氏璧究竟如何模样,今人已经无法得知,只能通过有限的文字记载中的描述加以想象。但是,从秦始皇用和氏璧造御玺的故事来看,和氏璧与出土的常规文物相比,至少在外形来看,应有明显的不同。经初步推算,和氏璧的厚度至少为10厘米,其并非古人儒家学者佩戴的环形佩玉。甚至,很可能和氏璧仅仅是一个经过简单粗加工的璞玉。同时,由于相传和氏璧被秦始皇制作成了传国御玺。而随着朝代的更迭,该御玺又相传在唐后失传,和氏璧原有样式究竟如何,基本上已经无法得知了。 “这真的是和氏璧?”赵臻拍了拍张立群的肩膀,“张老,你不会就是为了找这玩意儿吧?” 张立群将玉璧一把藏进自己的怀里,“你离我远点!” “放心吧,你这破玩意儿我才不惦记。” “张老,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和氏璧?” “就是,公元前228年,秦灭赵,和氏璧落入秦国手中,传说中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将和氏璧制成了传国玉玺,称之为‘天子玺’,丞相李斯以大篆书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哪里还有上面和氏璧,要真有也该是一块玉玺才对。”赵臻说道。 张立群冷哼一声,道:“你们懂什么,这和氏璧什么时候成玉玺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过?如果这不是和氏璧,赵姬怎么会把它藏在自己的墓室了,如果不是和氏璧,它怎么配享受放在这里。” “张老,你这解释倒也有道理,不过眼下咱们能不能先不要争论是不是和氏璧,先看看这玩意儿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居中调停道。 张立群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会是想明抢吧?” “不跟你抢,谁稀罕这件啊。”耶律清辉冷笑道。 说完,张立群才犹犹豫豫地将玉璧拿了出来,放在众人面前,很是害怕地看着四周的人,生怕我们会将玉璧抢走。 ( = ) 章节目录 第122章 改写历史 史家认为,发生在嬴政十年的嫪毐之乱,深刻地改变了秦国未来的政治走势。这次叛乱后,嬴政先后铲除了嫪毐、赵姬、吕不韦等的势力,真正成为了秦国的主人,进而开启了他统一六国的道路。 然而,由于史料的缺乏,世人对这次嫪毐之乱依旧保持足够的怀疑。嫪毐是个移民到秦国的赵国人,家世不可考。吕不韦得知后,将他举荐给了当朝太后赵姬当情人。赵太后对嫪毐非常喜爱,宠爱到什么程度呢?内外大小所有事情都授予他全权处理。到了秦始皇八年,在赵太后的授意下,嫪毐进一步被封为长信侯,地位更是尊贵无比。 然而,在秦始皇九年时,却有人上告嫪毐不是宦官,并与太后私通生下两个孩子。关于这件事,《说苑》记载了一个比较详细的版本。有一天,嫪毐与宫中的侍卫们饮酒作乐,博弈游戏。在这过程中,彼此发生了争吵。有些醉意的嫪毐脱口骂道:老子是大王的干爹,你这个屌丝也敢跟我争?大家都被这话惊呆了,于是纷纷四散开来。事后,嫪毐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谁曾想,那个被他呵斥的侍卫却把这件事完整地上报给了秦始皇。与此同时,告密的消息也传到了嫪毐的耳中,他惊恐不安,十分担心被恼怒的始皇帝诛杀。 在这种忧惧心理下,嫪毐便趁着秦始皇到雍城举行成年礼而咸阳空虚时起兵叛乱,意图攻击蕲年宫杀掉始皇。秦始皇知道后,立刻派人前去平反。双方战于咸阳,嫪毐大军一触即溃。其后不久,逃亡在外的嫪毐被捕,最后车裂而死。上面便是事情的全盘经过。 围绕此事,至少有以下几点疑惑:第一,嫪毐为什么要叛乱?根据《史记》的记载,嫪毐之乱的导火索是因为他私通太后事发而心生恐惧。但在战国秦汉时代,寡居的贵妇人养面首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秦始皇的曾曾祖母史上有名的宣太后便是一例。她与西北的义渠王私通并生育孩子的事情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后来她便是利用这段关系在甘泉宫杀死了义渠王,进而灭掉了义渠国。所以,赵太后养面首的行为,在时人眼中,就如同男人养小妾一般,并不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即便此事被秦始皇得知了,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从生有二子来看,赵太后与嫪毐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以秦始皇的聪明,他会等到二十二岁时才能知道此事,而且还是通过别人打报告的形式?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人专门告密? 第二,是谁在上告?赵太后养面首一事在秦国不是个秘密,秦始皇想必也早已得知,那么这个上告之人的动机就很值得思考了。养面首虽然大家都不以为然,但毕竟属于潜规则,不能拿出来公开讨论,因为毕竟是个污点,会影响国家形象。由此考虑,上告之人之所以报告秦始皇,目的应该在于想把这样一件隐私的事放在聚光灯下曝光,试图借此大做文章以除掉嫪毐。所以,那个打报告的侍卫不过 是个被用来搅局的棋子,幕后黑手另有其人。那么,此人会是谁呢?吕不韦还是其他人? 第三,赵太后是什么态度?对于嫪毐之乱中秦始皇生母赵姬的态度,历史没有任何记载。不过,嫪毐是赵太后的情人和亲信,他的一切财富、地位、权力都源自赵太后的恩宠,而发动军事政变这样重大的事情,要说赵太后——这一始皇帝亲征前帝国实际上的统治者毫不知情,真的可能吗?其次,嫪毐之乱获得了包括卫尉、内史在内的二十余位朝廷重臣的支持。卫尉是列卿之一,负责的皇宫的守卫工作。内史则是京畿地区最高的行政长官。正是有了他们的帮助,嫪毐才敢起兵作乱。但这些重臣真的会听命于一个宦官吗?再者,叛乱结束后,秦始皇把生母赵太后逐出了咸阳,将之囚禁于雍城。这样严厉的处罚,显示出他对赵太后的愤恨。如果在嫪毐之乱中,赵太后真的无辜的话,秦始皇何以如此行事呢? 鉴于此,有不少人推论,嫪毐之乱其实幕后的操纵者乃是赵太后。 但问题也就来了,赵太后的权力源自她是秦王的母亲,如果杀掉了自己的儿子,她就更丧失了执政的合法性,赵太后怎么会自掘坟墓呢? 因为史料的不足,历史学界对于上面提到的种种疑团,一直无法给予确凿的回答。 不过,直到赵姬的这份罪己诏问世,历史才出现了改写的序曲。 “原来,杀死秦始皇的罪魁祸首是赵姬。”我不由得一声喟叹,“在情人和儿子面前,赵姬选择了情人。” 就在这个时候,胡冰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林坤,你看那是什么?” “顶上有绿 色的光。” 我抬起头看到上面有一个东西在隐隐约约中散发出一种绿色的光。 如果从远处看,我手里的手电筒射出的光线,在经过帛书的反射后,投射到了顶上,才显出了这一个绿色的光。 “奇怪。”我扯了扯旁边高羽寒,指着上面小声说道:“你看上面是什么?” 高羽寒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必须要挖下来。”说着他爬上岩石向发光的东西伸去。 “不要动。”就在高羽寒的手要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张立群在旁边制止道。 说不让别人动,张立群自己却伸出手向着那个东西伸去,眼看着手就要触碰到那东西的时候,高羽寒快他一步将把那东西直接从上面拿了下来。 那东西被高羽寒拿在手中之后,散发出了更刺眼的绿光。在绿光的照耀下,张立群的脸色变的扭曲起来,一把抢过高羽寒手中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嘴里嘟囔着:“终于找到了,我的宝贝你终于被我找到了。” 说完张立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和刚才的形象相比,完全没有了老者的样子,现在的样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疯子”。 看着张立群近乎疯狂的样子,我心里开始隐约的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老,您冷静一点。”我在旁边大声的说着,可是张立群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在疯狂的笑着。 “难道这就是和氏璧?”赵臻看着张立群手中的东西,疑惑的说道。 “和氏璧?!”我终于明白张立群为什么这样疯狂了,这和氏璧是宝贝,是简直连城的宝贝,是有价无市的宝贝。他发财了,所以才这样疯狂的笑着。 和氏璧,又称和氏之璧、荆玉,是中国古代一块著名的璞玉石,相传为楚国人卞和所发现。和氏璧是雕刻印章的宝贵材料,其加工后成为秦、汉、魏、晋、隋、唐等历代王朝的传国玺,最后在五代十国的动 乱中下落不明。 和氏璧刚开挖出来时的名称叫“玮”,此后都将没有经过加工的美玉的原石称作“玮”。 由于和氏璧已经失传,真正的和氏璧究竟如何模样,今人已经无法得知,只能通过有限的文字记载中的描述加以想象。但是,从秦始皇用和氏璧造御玺的故事来看,和氏璧与出土的常规文物相比,至少在外形来看,应有明显的不同。经初步推算,和氏璧的厚度至少为10厘米,其并非古人儒家学者佩戴的环形佩玉。甚至,很可能和氏璧仅仅是一个经过简单粗加工的璞玉。同时,由于相传和氏璧被秦始皇制作成了传国御玺。而随着朝代的更迭,该御玺又相传在唐后失传,和氏璧原有样式究竟如何,基本上已经无法得知了。 “这真的是和氏璧?”赵臻拍了拍张立群的肩膀,“张老,你不会就是为了找这玩意儿吧?” 张立群将玉璧一把藏进自己的怀里,“你离我远点!” “放心吧,你这破玩意儿我才不惦记。” “张老,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和氏璧?” “就是,公元前228年,秦灭赵,和氏璧落入秦国手中,传说中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将和氏璧制成了传国玉玺,称之为‘天子玺’,丞相李斯以大篆书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哪里还有上面和氏璧,要真有也该是一块玉玺才对。”赵臻说道。 张立群冷哼一声,道:“你们懂什么,这和氏璧什么时候成玉玺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过?如果这不是和氏璧,赵姬怎么会把它藏在自己的墓室了,如果不是和氏璧,它怎么配享受放在这里。” “张老,你这解释倒也有道理,不过眼下咱们能不能先不要争论是不是和氏璧,先看看这玩意儿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居中调停道。 张立群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会是想明抢吧?” “不跟你抢,谁稀罕这件啊。”耶律清辉冷笑道。 说完,张立群才犹犹豫豫地将玉璧拿了出来,放在众人面前,很是害怕地看着四周的人,生怕我们会将玉璧抢走。 ( = ) 章节目录 第123章 要情人不要儿子 对于张立群坚持认为这块玉石材质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和氏璧,我本人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若秦始皇真的将和氏璧做成了玉玺,这玩意儿不该还是现在的样子,若没有做成玉玺,而是作为一件财宝藏在了自己的墓中,那孤零零地放在这个黑暗的石窟顶上又是什么意图呢? 我将玉石放在地上,仔细观察,但却并未发现任何特殊之处。说句实话,这块玉石的材质甚至算不上高级,仅算得上中上,这样的材质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和氏璧。 但它既然放在了这里,一定有它特殊的作用。 “赵臻,你把它重新放回去。”我抬头看了一眼上方这块玉石原本嵌入的地方,对着赵臻说道。 赵臻点了点头,在张立群极其不放心的眼神注视下,将玉石重新归位。 “你这是做什么?”张立群不满道。 “放心,用完就还你。” 于是,我将手电重新照射到诏书上。按道理,诏书这张绢帛材质的东西,即便是做工再考究,表面因为经纬丝线分布的原因,一定会发生漫反射,因此不太容易产生像镜面一样的反射光。如此说来,这两者之间可能是通过光线形成了某种串联。 “你发现什么没有?”胡冰在一旁问道。 “这上面的玉石应该是某种钥匙,光线反射到上面,触发暗藏的机关。” “机关?哪里有机关?”张立群不屑道,“我看还是取下来吧。” 胡冰瞪了张立群一眼,她也对张立群感到不耐烦了,“张老,你还是坐下来吧,稍安勿躁!” 张立群无奈,只好把嘴闭上。 在一旁的高羽寒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想法,蹲下来,试着调整了一下诏书的位置。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诏书调节位置,发射的光线明暗也发生了变化,等调节到最亮的角度时,就看到上面的玉石倏然照射下来一道璀璨的绿光。 “看,有光!”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见那玉石就像通了电的灯泡一样,将整个石窟照亮,绿光垂直照射下来,正好投影在一块磨得无比光滑的石块上。 “快看,石块上面有字。” r /> “这上面的文字是诏书上没有的。”我看着石块上照射出来的文字,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个机关设计确实太巧妙了,工匠的技术就算是到如今也绝对算得上一流。” “别说没用的了,快说说上面写了啥。”众人在一旁催促道。 “这部分内容是罪己诏隐藏的一部分,讲的内容是关于长信侯嫪毐的。” “嫪毐?” “对,上面写了,因为嫪毐和帝太后赵姬的奸情被揭发,嫪毐担心嬴政对自己下手,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欲将嬴政杀死后取而代之。帝太后赵姬在得知嫪毐的举动之后,不仅没有阻止嫪毐谋逆,反而成为了嫪毐的帮凶,甚至主动劝说嫪毐起兵!” “什么?赵姬劝嫪毐起兵?虎毒不食子,难道赵姬心是石头嘛,那可是她自己的亲儿子。”张立群不禁摇头道,“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赵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他被乱军杀死的。但是,箭再弦上不得不发,嫪毐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如果他不杀了嬴政,嬴政也一定会杀了他,而对于赵姬来讲,她 有一个致命额弱点。” “什么弱点?” “孩子!” “孩子?” “没错,赵姬和嫪毐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当时就成为了赵姬的心头肉,也直接导致她无原则的倒向了嫪毐一边。” “哎呀,这可真是个悲催的女人啊。”耶律清辉感慨一声,“但是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一边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是大秦帝国的王,另一边是自己和情夫苟且生下的野种,她怎么就舍得为了两个亲生骨肉去杀掉自己的亲儿子呢?” “准确的说,赵姬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我摇了摇头,说道,“她是为了自己的情夫。” “为了嫪毐?!”所有人都盯着我,期待我的答案。 “是的,为了嫪毐,赵姬要情人不要儿子。” “此话怎讲?” “因为赵姬一旦偏向嬴政,虽然嬴政可以活,但她所面对的就是幽深的冷宫,是邕城无尽的孤城落日,而她倒向嫪毐,儿子依然还在,情人相伴左右,她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太后,算起来,她一点损失也没有。” “这是诏书上写的?还是你自己编的?”所有人都在质疑我。 我指着诏书上的话,解释道:“我能编的出如此荒唐的玩笑吗?都是诏书上写的,赵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要保全嫪毐,她早年丧夫,饱尝寂寞之苦,可能她天生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也更加吃不了这相思之苦,她在不该小女人的时候做了小女人,这就是赵姬最悲哀的命运。” “你不觉得她很下贱吗?”这时,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胡冰突然冷声说道。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也沉默了。 从胡冰嘴了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并不感到意外。当然,在外人看来同样不会觉得不对劲,只是我读出了旁人所意识不到的感觉。 说句实话,胡冰又何尝不如赵姬一样呢。 辰一娜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两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某种信息,好像是在告诉我如果她是赵姬,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我倒是希望她不要选择和赵姬一样的路,因为在惨遭天下人唾弃的同时,自己也将保守煎熬。 “如果你是嫪毐,你希望赵姬怎么做?”辰一娜问道。 果然她还是问了。 在她发问的同时,胡冰的眼神也看向了我,似乎也在期待我的答案。 “如果我是嫪毐?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作为一个姘头,我会很低调,这样才是姘头的本份,如果不出意外,我可以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在他的默许下和赵姬保持很长久的关系,这么做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最重要的,是要维系长久的感情,没有了这一点,别的都无从谈起。” 辰一娜白了我一眼,“说的一套一套的,我看你心里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吧,是不是想做当代嫪毐?” “我想做,你是赵姬吗?” 辰一娜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抬手大人,忽然整个洞晃动了一下,我意识到不好。 “什么情况?”我赶紧将诏书收起来,揣进兜里,当我准备再次取下顶上的玉石的时候,却发现玉石已经消融殆尽。 “这玉石难道是机关?”我怀疑这个玉石另一个功能就 是一种机关,这玉石一旦启动,就会放射出荧光,这荧光的来源玉石接受光照后发出的化学反应,而随着反应持续 ,玉石会逐渐消失,最终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玉石便会触发机关。 “快躲开!” 所有人都四散躲到了墙壁下面,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么做会导致更加危险的事情发生,我正要转身对他们提醒的时候,我们身后的洞壁“轰隆”一声炸开了。 因为我们都是靠在洞壁上的,全身的重心都放在背部,现在背部的支力点没有了,我们全部向后仰去。 只听几声扑通的响声之后,一股刺骨的冰冷传遍了全身,我知道我们掉进地下河里了。 “一娜!”我情急之下只抓住了辰一娜的手,而胡冰却被水流冲走了。 “你没事吧!”我将辰一娜紧紧搂在怀中,因为没办法离开水流,只能任凭水流冲走。 地下河的水流很湍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现在全身被冷水刺激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随着水的流动而移动。 随着水流移动我不怕,我现在最怕的是那些从洞壁中凸出来的石刺,万一不小心碰到上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被水流带动的过程中,我的脑袋被什么重击了一下,然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慢慢的睁开双眼,入眼是辰一娜焦急的脸色。 我猛然想起胡冰,双手紧紧抓住辰一娜的双臂问道:“胡冰呢?” 辰一娜可能有些生气,因为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心她而是胡冰,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没有发烧啊,你怎么了这是。” 听到辰一娜的话,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然后低下头想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等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这里只有我和辰一娜两个人。 “其他人呢?”我看着辰一娜问道。 辰一娜用鼻子哼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旁边就你一个。” r /> “我们不是一起被冲下来的吗?”我看着辰一娜问道。 “应该不是吧,地下河的水流很急,或许是他们被冲到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啊。”辰一娜摸了摸脑袋说道。 我点了点头,辰一娜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是你把我拉上岸的吗?”我抬起头又问道。 辰一娜叹了口气说道:“我连自己怎么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怎么会救你呢。” “那是谁救的我们?”我挠了一下头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辰一娜摊了摊手说道。 “刚才上面那个机关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而且是生门,不是死门!” “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如果赵姬设计这个机关是为了杀了我们,她何必多此一举,她其实很希望有后人能够打开这个秘密,所以她大可不必在我们解开秘密之后又杀了我们,这样谁也不可能传出这个秘密。” “或许她就是不希望秘密被人知道。” “那她何必写这个罪己诏?” 辰一娜沉默了。 “我想,这个地下河可能是一个通道,她还有什么秘密藏在这里。” ( = ) 章节目录 第123章 要情人不要儿子 对于张立群坚持认为这块玉石材质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和氏璧,我本人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若秦始皇真的将和氏璧做成了玉玺,这玩意儿不该还是现在的样子,若没有做成玉玺,而是作为一件财宝藏在了自己的墓中,那孤零零地放在这个黑暗的石窟顶上又是什么意图呢? 我将玉石放在地上,仔细观察,但却并未发现任何特殊之处。说句实话,这块玉石的材质甚至算不上高级,仅算得上中上,这样的材质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和氏璧。 但它既然放在了这里,一定有它特殊的作用。 “赵臻,你把它重新放回去。”我抬头看了一眼上方这块玉石原本嵌入的地方,对着赵臻说道。 赵臻点了点头,在张立群极其不放心的眼神注视下,将玉石重新归位。 “你这是做什么?”张立群不满道。 “放心,用完就还你。” 于是,我将手电重新照射到诏书上。按道理,诏书这张绢帛材质的东西,即便是做工再考究,表面因为经纬丝线分布的原因,一定会发生漫反射,因此不太容易产生像镜面一样的反射光。如此说来,这两者之间可能是通过光线形成了某种串联。 “你发现什么没有?”胡冰在一旁问道。 “这上面的玉石应该是某种钥匙,光线反射到上面,触发暗藏的机关。” “机关?哪里有机关?”张立群不屑道,“我看还是取下来吧。” 胡冰瞪了张立群一眼,她也对张立群感到不耐烦了,“张老,你还是坐下来吧,稍安勿躁!” 张立群无奈,只好把嘴闭上。 在一旁的高羽寒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想法,蹲下来,试着调整了一下诏书的位置。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诏书调节位置,发射的光线明暗也发生了变化,等调节到最亮的角度时,就看到上面的玉石倏然照射下来一道璀璨的绿光。 “看,有光!”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见那玉石就像通了电的灯泡一样,将整个石窟照亮,绿光垂直照射下来,正好投影在一块磨得无比光滑的石块上。 “快看,石块上面有字。” r /> “这上面的文字是诏书上没有的。”我看着石块上照射出来的文字,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个机关设计确实太巧妙了,工匠的技术就算是到如今也绝对算得上一流。” “别说没用的了,快说说上面写了啥。”众人在一旁催促道。 “这部分内容是罪己诏隐藏的一部分,讲的内容是关于长信侯嫪毐的。” “嫪毐?” “对,上面写了,因为嫪毐和帝太后赵姬的奸情被揭发,嫪毐担心嬴政对自己下手,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欲将嬴政杀死后取而代之。帝太后赵姬在得知嫪毐的举动之后,不仅没有阻止嫪毐谋逆,反而成为了嫪毐的帮凶,甚至主动劝说嫪毐起兵!” “什么?赵姬劝嫪毐起兵?虎毒不食子,难道赵姬心是石头嘛,那可是她自己的亲儿子。”张立群不禁摇头道,“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赵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他被乱军杀死的。但是,箭再弦上不得不发,嫪毐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如果他不杀了嬴政,嬴政也一定会杀了他,而对于赵姬来讲,她 有一个致命额弱点。” “什么弱点?” “孩子!” “孩子?” “没错,赵姬和嫪毐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当时就成为了赵姬的心头肉,也直接导致她无原则的倒向了嫪毐一边。” “哎呀,这可真是个悲催的女人啊。”耶律清辉感慨一声,“但是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一边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是大秦帝国的王,另一边是自己和情夫苟且生下的野种,她怎么就舍得为了两个亲生骨肉去杀掉自己的亲儿子呢?” “准确的说,赵姬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我摇了摇头,说道,“她是为了自己的情夫。” “为了嫪毐?!”所有人都盯着我,期待我的答案。 “是的,为了嫪毐,赵姬要情人不要儿子。” “此话怎讲?” “因为赵姬一旦偏向嬴政,虽然嬴政可以活,但她所面对的就是幽深的冷宫,是邕城无尽的孤城落日,而她倒向嫪毐,儿子依然还在,情人相伴左右,她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太后,算起来,她一点损失也没有。” “这是诏书上写的?还是你自己编的?”所有人都在质疑我。 我指着诏书上的话,解释道:“我能编的出如此荒唐的玩笑吗?都是诏书上写的,赵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要保全嫪毐,她早年丧夫,饱尝寂寞之苦,可能她天生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也更加吃不了这相思之苦,她在不该小女人的时候做了小女人,这就是赵姬最悲哀的命运。” “你不觉得她很下贱吗?”这时,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胡冰突然冷声说道。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也沉默了。 从胡冰嘴了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并不感到意外。当然,在外人看来同样不会觉得不对劲,只是我读出了旁人所意识不到的感觉。 说句实话,胡冰又何尝不如赵姬一样呢。 辰一娜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两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某种信息,好像是在告诉我如果她是赵姬,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我倒是希望她不要选择和赵姬一样的路,因为在惨遭天下人唾弃的同时,自己也将保守煎熬。 “如果你是嫪毐,你希望赵姬怎么做?”辰一娜问道。 果然她还是问了。 在她发问的同时,胡冰的眼神也看向了我,似乎也在期待我的答案。 “如果我是嫪毐?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作为一个姘头,我会很低调,这样才是姘头的本份,如果不出意外,我可以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在他的默许下和赵姬保持很长久的关系,这么做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最重要的,是要维系长久的感情,没有了这一点,别的都无从谈起。” 辰一娜白了我一眼,“说的一套一套的,我看你心里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吧,是不是想做当代嫪毐?” “我想做,你是赵姬吗?” 辰一娜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抬手大人,忽然整个洞晃动了一下,我意识到不好。 “什么情况?”我赶紧将诏书收起来,揣进兜里,当我准备再次取下顶上的玉石的时候,却发现玉石已经消融殆尽。 “这玉石难道是机关?”我怀疑这个玉石另一个功能就 是一种机关,这玉石一旦启动,就会放射出荧光,这荧光的来源玉石接受光照后发出的化学反应,而随着反应持续 ,玉石会逐渐消失,最终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玉石便会触发机关。 “快躲开!” 所有人都四散躲到了墙壁下面,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么做会导致更加危险的事情发生,我正要转身对他们提醒的时候,我们身后的洞壁“轰隆”一声炸开了。 因为我们都是靠在洞壁上的,全身的重心都放在背部,现在背部的支力点没有了,我们全部向后仰去。 只听几声扑通的响声之后,一股刺骨的冰冷传遍了全身,我知道我们掉进地下河里了。 “一娜!”我情急之下只抓住了辰一娜的手,而胡冰却被水流冲走了。 “你没事吧!”我将辰一娜紧紧搂在怀中,因为没办法离开水流,只能任凭水流冲走。 地下河的水流很湍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现在全身被冷水刺激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随着水的流动而移动。 随着水流移动我不怕,我现在最怕的是那些从洞壁中凸出来的石刺,万一不小心碰到上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被水流带动的过程中,我的脑袋被什么重击了一下,然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慢慢的睁开双眼,入眼是辰一娜焦急的脸色。 我猛然想起胡冰,双手紧紧抓住辰一娜的双臂问道:“胡冰呢?” 辰一娜可能有些生气,因为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心她而是胡冰,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没有发烧啊,你怎么了这是。” 听到辰一娜的话,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然后低下头想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等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这里只有我和辰一娜两个人。 “其他人呢?”我看着辰一娜问道。 辰一娜用鼻子哼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旁边就你一个。” r /> “我们不是一起被冲下来的吗?”我看着辰一娜问道。 “应该不是吧,地下河的水流很急,或许是他们被冲到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啊。”辰一娜摸了摸脑袋说道。 我点了点头,辰一娜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是你把我拉上岸的吗?”我抬起头又问道。 辰一娜叹了口气说道:“我连自己怎么到这里的都不知道,怎么会救你呢。” “那是谁救的我们?”我挠了一下头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辰一娜摊了摊手说道。 “刚才上面那个机关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而且是生门,不是死门!” “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如果赵姬设计这个机关是为了杀了我们,她何必多此一举,她其实很希望有后人能够打开这个秘密,所以她大可不必在我们解开秘密之后又杀了我们,这样谁也不可能传出这个秘密。” “或许她就是不希望秘密被人知道。” “那她何必写这个罪己诏?” 辰一娜沉默了。 “我想,这个地下河可能是一个通道,她还有什么秘密藏在这里。” ( = ) 章节目录 第124章 大秦帝国的悲哀 辰一娜环顾了四周,诧异道:“就这个地方你确定还有什么秘密可以藏?” “说不定是我们运气好,天选之人。”我笑了笑,爬起身来,认真查看了地形。 “天选之人?”辰一娜不解道,“我还想说我俩倒霉透了,衣服都湿了,还被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呢?” “急什么?”我一边查看地形,一边跟辰一娜打趣道,“你想啊,这赵姬为什么要把罪己诏藏得这么好?从心理学上讲,她其实并不希望公之于众,但是她又想要一个途径把这么一个藏在心里的秘密讲出来,目的是为了赎罪,获得心理上的一种悔过,就像心里堵得慌的人总是喜欢暴饮暴食一样,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但也可以反映出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辰一娜接着我的话茬道。 “嗯,是这个意思。” 辰一娜继续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赵姬其实是想把秘密说出来的,但是因为她是太后,所以她不得不掩盖自己的罪行,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 “对,这就是心理的窗口。” “所以呢?” “所以,赵姬的这个窗口一定是严加保密,但步步为营的。” “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她想要找个人倾诉,说出自己内心的秘密,但是这样的窗口绝不是轻易公开的,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完事了,她死后几千年,后世会有哪个人来见证她的悔过,你说谁又能知道呢,她不知道,她的情人嫪毐也不知道,于是,她能做的唯一方法就是设下考验,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得到她的认可。” 辰一娜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半带猜测地说道:“所以,其实整个墓穴都是她在考验我们?” “不光是整个墓穴,就连骊山疑冢、长信侯墓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赵姬之墓中所藏的秘密展开的,她一步一步地引诱我们来到这里,一步一步地揭开尘封的真相,目的是为了考验我们,能够来到这里的人,才能算得上有缘人,而有本事从这里出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天选之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接下来她会设置一个怎样的考验?” “这不我们已经来了吗,既来之则安之,再好好检查一遍,我相信一定会有发现的。” 辰一娜会意,于是我们再次在洞穴之中寻找起来。 整个空间呈现蚌壳状,只有一侧有长而窄的出口,内部形成的空腔能够产生很大的回音,说明空间很大。 “我们应该是从一侧的缺口被水流冲进来的,这个缺口的位置原本比水位要低,水位下去之后缺口就露了出来。而实际上,缺口另一侧的地面要比水位要低得多,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出口,连通着地下河。” “对啊,不然的话,这满进来的水怎么排出去呢?”辰一娜大喜,“那我们赶快找找,看看哪里有水迹。” “嗯嗯。” 但是我俩四下寻找一番,还是没有见到一丝流水的痕迹。 “难不成水流都干 了?”辰一娜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这是在地下,水分蒸发哪这么快,而且地下河温度本来就低,水量还不小,更加不可能说干就干,一定有什么玄机!”我更加笃定了这里存在机关的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这些石头有关系!”辰一娜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比如说它会渗水!” “噗嗤”一声,我不由得笑了出来,“一娜,你可真能开玩笑,这石头的渗水性再强,也不可能像海绵一样把水洗的这么一干二净,一定是存在什么机关,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机关?”辰一娜瞪大眼睛,“这是这里都是光溜溜的石头,哪里有机关的痕迹啊?” “光溜溜?”辰一娜说的这个词,忽然给了我一个启发,“对啊,光溜溜!” 辰一娜对我的反映有些诧异,疑问道:“怎么了,你干嘛重复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对,确实不对,这个地方如果是一个天然洞穴,经过流水的冲刷,确实可能变成光溜溜的样子,但是,这个地方绝不是天然的洞穴,至少,经过人工改造过,如果要设置机关,就很难不留下痕迹,之所以依然这么光溜溜,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辰一娜被我吊起了胃口,期待着我的答案。 /> “因为他们实际改造的是外面的地下河,地下河下面设置了可以引发地下河潮汐的装置,换言之,这里应该曾经是地下河的故道。” “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辰一娜木讷地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困惑。 “如果我们想要改变河道,首先要做的,是挖掘出一条新的河道,然后就是在原本的河道 上面筑起一道堤坝,截断河流。等截留成功了,只要把新的河道与堤坝相连,完工之后,打开水闸,新的河流便大功告成了。” “所以呢?” “引发潮汐的机关应该就是截断河流的坝,而坝应该留下故道上,至少不会完全在故道上消失。” “可是你也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那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忽略?”辰一娜不解地说道,“我不认为我们忽略了什么,说不定就说我们想错了呢!”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脚下出现了一堆排列整齐的鹅卵石。这些鹅卵石排成一列,就像是一道石墙。但是,这道石墙却并不高,只有半米左右,无疑是无法用来做坝的。 “这些石头是用来干嘛的?”辰一娜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依旧没有思路。 但是对着这些石头,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些石头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就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脚边的石头动了一下。 我蹲下身子一看,惊讶地发现这些石头并不是真的“石头”,而是一种生物——它们带着向鹅卵石一眼的外壳,六对足蜷缩在壳下面,就像是鹅卵石一般,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辰一娜正要一脚踩上去,我连忙制止了她,道:“ 别踩!” “怎 么了?”辰一娜惊魂难定,诧异地看着我。 “这是钢盔螯,是一种古老的昆虫。” 辰一娜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些一动不动的昆虫,不由得向后走了几步,“虫子?” “你别担心,这种虫子性格温顺,不会攻击人类,它们待在这里,估计千百年来都没有动过一动。” “那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水!” “水?” “这些虫子就是驱动大坝的机关,同时它们本身就是大坝。钢盔螯喜水,它们身体全部的能力几乎都是来自水,没有水它们便一动不动,一旦遇到水,它们会拼命的吸水,然后它们的身子会膨胀,一直膨胀到身体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啊?几百倍,这么恐怖!” “它们吸水应该是有一定周期的,别看它们一动不动的时候很温顺,但是他们吸水的时候,力气会变得很大,大到足够截断河流,这么一来,河道就会变道,外面地下河的水就会上涨,我们正好是赶上了这个时间点,所以就被冲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 “嗯,一旦它们吃饱了,就会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等着身体中的水分慢慢消失,一点水分用完了,它们就会开始新一轮的吸水,如此循环往复,就形成了一个精巧的机关。” “那你打算这么做?” “等。” “等?” “对啊,等它们继续吸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吧。”我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钢盔螯,“这些家伙贪婪无比,喝水比吃饭还着急,肯定不会等太久的。” 果不其然,我们并没有等多少时间,那些钢盔螯就难挨不住了,它们纷纷爬起来,拼命吸水,身体也随即迅速膨胀,形成一道坝,截断了河流。 慢慢下游开始露出石头,我们翻过钢盔螯的大坝,看到下面有一个窄小的洞口。 “走,进去看看。” 走进洞后,发现里面有一条通道通往上方,这应该是为了避免上层空间被水淹没,由此可见,上面应该是一个干燥的空间。 “这......”当我走进上层空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这里遍地都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更令人吃惊的是,它中央放置的一尊雕像,雕像是镀金的泥胎塑像,所雕刻的应该是赵姬本人,她体态婀娜,摇曳生姿,确实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卷轴。 “这应该就是下半段秘密了吧。” 我取下卷轴,打开一看,内容果然十分劲爆。 “这......” “这么了,这上面写的是啥?”辰一娜见我眉头紧锁,疑惑道。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如此惊讶。” “这真的是大秦帝国的悲哀啊,为了自己的情人,为了一己私欲,不仅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要了,而且还......” “而且还怎么?” ( = ) 章节目录 第124章 大秦帝国的悲哀 辰一娜环顾了四周,诧异道:“就这个地方你确定还有什么秘密可以藏?” “说不定是我们运气好,天选之人。”我笑了笑,爬起身来,认真查看了地形。 “天选之人?”辰一娜不解道,“我还想说我俩倒霉透了,衣服都湿了,还被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呢?” “急什么?”我一边查看地形,一边跟辰一娜打趣道,“你想啊,这赵姬为什么要把罪己诏藏得这么好?从心理学上讲,她其实并不希望公之于众,但是她又想要一个途径把这么一个藏在心里的秘密讲出来,目的是为了赎罪,获得心理上的一种悔过,就像心里堵得慌的人总是喜欢暴饮暴食一样,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但也可以反映出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辰一娜接着我的话茬道。 “嗯,是这个意思。” 辰一娜继续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赵姬其实是想把秘密说出来的,但是因为她是太后,所以她不得不掩盖自己的罪行,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 “对,这就是心理的窗口。” “所以呢?” “所以,赵姬的这个窗口一定是严加保密,但步步为营的。” “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她想要找个人倾诉,说出自己内心的秘密,但是这样的窗口绝不是轻易公开的,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完事了,她死后几千年,后世会有哪个人来见证她的悔过,你说谁又能知道呢,她不知道,她的情人嫪毐也不知道,于是,她能做的唯一方法就是设下考验,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得到她的认可。” 辰一娜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半带猜测地说道:“所以,其实整个墓穴都是她在考验我们?” “不光是整个墓穴,就连骊山疑冢、长信侯墓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赵姬之墓中所藏的秘密展开的,她一步一步地引诱我们来到这里,一步一步地揭开尘封的真相,目的是为了考验我们,能够来到这里的人,才能算得上有缘人,而有本事从这里出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天选之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接下来她会设置一个怎样的考验?” “这不我们已经来了吗,既来之则安之,再好好检查一遍,我相信一定会有发现的。” 辰一娜会意,于是我们再次在洞穴之中寻找起来。 整个空间呈现蚌壳状,只有一侧有长而窄的出口,内部形成的空腔能够产生很大的回音,说明空间很大。 “我们应该是从一侧的缺口被水流冲进来的,这个缺口的位置原本比水位要低,水位下去之后缺口就露了出来。而实际上,缺口另一侧的地面要比水位要低得多,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出口,连通着地下河。” “对啊,不然的话,这满进来的水怎么排出去呢?”辰一娜大喜,“那我们赶快找找,看看哪里有水迹。” “嗯嗯。” 但是我俩四下寻找一番,还是没有见到一丝流水的痕迹。 “难不成水流都干 了?”辰一娜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这是在地下,水分蒸发哪这么快,而且地下河温度本来就低,水量还不小,更加不可能说干就干,一定有什么玄机!”我更加笃定了这里存在机关的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这些石头有关系!”辰一娜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比如说它会渗水!” “噗嗤”一声,我不由得笑了出来,“一娜,你可真能开玩笑,这石头的渗水性再强,也不可能像海绵一样把水洗的这么一干二净,一定是存在什么机关,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机关?”辰一娜瞪大眼睛,“这是这里都是光溜溜的石头,哪里有机关的痕迹啊?” “光溜溜?”辰一娜说的这个词,忽然给了我一个启发,“对啊,光溜溜!” 辰一娜对我的反映有些诧异,疑问道:“怎么了,你干嘛重复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对,确实不对,这个地方如果是一个天然洞穴,经过流水的冲刷,确实可能变成光溜溜的样子,但是,这个地方绝不是天然的洞穴,至少,经过人工改造过,如果要设置机关,就很难不留下痕迹,之所以依然这么光溜溜,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辰一娜被我吊起了胃口,期待着我的答案。 /> “因为他们实际改造的是外面的地下河,地下河下面设置了可以引发地下河潮汐的装置,换言之,这里应该曾经是地下河的故道。” “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辰一娜木讷地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困惑。 “如果我们想要改变河道,首先要做的,是挖掘出一条新的河道,然后就是在原本的河道 上面筑起一道堤坝,截断河流。等截留成功了,只要把新的河道与堤坝相连,完工之后,打开水闸,新的河流便大功告成了。” “所以呢?” “引发潮汐的机关应该就是截断河流的坝,而坝应该留下故道上,至少不会完全在故道上消失。” “可是你也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那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忽略?”辰一娜不解地说道,“我不认为我们忽略了什么,说不定就说我们想错了呢!”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脚下出现了一堆排列整齐的鹅卵石。这些鹅卵石排成一列,就像是一道石墙。但是,这道石墙却并不高,只有半米左右,无疑是无法用来做坝的。 “这些石头是用来干嘛的?”辰一娜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依旧没有思路。 但是对着这些石头,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些石头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就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脚边的石头动了一下。 我蹲下身子一看,惊讶地发现这些石头并不是真的“石头”,而是一种生物——它们带着向鹅卵石一眼的外壳,六对足蜷缩在壳下面,就像是鹅卵石一般,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辰一娜正要一脚踩上去,我连忙制止了她,道:“ 别踩!” “怎 么了?”辰一娜惊魂难定,诧异地看着我。 “这是钢盔螯,是一种古老的昆虫。” 辰一娜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些一动不动的昆虫,不由得向后走了几步,“虫子?” “你别担心,这种虫子性格温顺,不会攻击人类,它们待在这里,估计千百年来都没有动过一动。” “那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水!” “水?” “这些虫子就是驱动大坝的机关,同时它们本身就是大坝。钢盔螯喜水,它们身体全部的能力几乎都是来自水,没有水它们便一动不动,一旦遇到水,它们会拼命的吸水,然后它们的身子会膨胀,一直膨胀到身体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啊?几百倍,这么恐怖!” “它们吸水应该是有一定周期的,别看它们一动不动的时候很温顺,但是他们吸水的时候,力气会变得很大,大到足够截断河流,这么一来,河道就会变道,外面地下河的水就会上涨,我们正好是赶上了这个时间点,所以就被冲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 “嗯,一旦它们吃饱了,就会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等着身体中的水分慢慢消失,一点水分用完了,它们就会开始新一轮的吸水,如此循环往复,就形成了一个精巧的机关。” “那你打算这么做?” “等。” “等?” “对啊,等它们继续吸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吧。”我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钢盔螯,“这些家伙贪婪无比,喝水比吃饭还着急,肯定不会等太久的。” 果不其然,我们并没有等多少时间,那些钢盔螯就难挨不住了,它们纷纷爬起来,拼命吸水,身体也随即迅速膨胀,形成一道坝,截断了河流。 慢慢下游开始露出石头,我们翻过钢盔螯的大坝,看到下面有一个窄小的洞口。 “走,进去看看。” 走进洞后,发现里面有一条通道通往上方,这应该是为了避免上层空间被水淹没,由此可见,上面应该是一个干燥的空间。 “这......”当我走进上层空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这里遍地都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更令人吃惊的是,它中央放置的一尊雕像,雕像是镀金的泥胎塑像,所雕刻的应该是赵姬本人,她体态婀娜,摇曳生姿,确实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卷轴。 “这应该就是下半段秘密了吧。” 我取下卷轴,打开一看,内容果然十分劲爆。 “这......” “这么了,这上面写的是啥?”辰一娜见我眉头紧锁,疑惑道。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如此惊讶。” “这真的是大秦帝国的悲哀啊,为了自己的情人,为了一己私欲,不仅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要了,而且还......” “而且还怎么?” ( = ) 章节目录 第125章 马不停蹄 “而且咱们这位帝太后赵姬同志,还精心编织了一个谎言。” “谎言?”辰一娜看着我,问道:“什么谎言?” “真实的嬴政,咱们历史上那位六王毕四海一,建立大一统帝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其实早就在那场苟且的宫廷内乱中丧生了。” “什么?!”辰一娜惊讶的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别这么激动,其实我也跟你一样震惊,但是仔细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嬴政死了,这位帝太后恐怕也不会如此忏悔,她写罪己诏、建造陵墓,做这些事情也就没有意义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在改写历史!”辰一娜睁大了眼睛,十分严肃地跟我说道,“我们今天看到的,会不会影响整个中国的历史?” “你想什么呢,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秦始皇有没有死,怎么死的,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怎么解释嬴政明明早嗝屁了,咱们国家今天还是如此强盛?所以说,你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我见辰一娜紧张得有些发蒙了,便开导了她几句。 “林坤......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辰一娜声音颤抖地说道。 “好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咱们慌个啥。”我调节气氛道,“我告诉你啊,咱们今天看到的,对于历史而言只是一个插曲,往后的历史学家们,只需要为教科书做一个注脚就可以,秦始皇括弧:冒充的!” 我故意把冒充两字拖了长音,逗笑了辰一娜。辰一娜拍了我一下,抱怨道:“你可真行,什么事情都能够开玩笑!” “好了好了,咱们接着往下看。”我接着跟辰一娜说道,“嫪毐发动内乱之后,嬴政首当其冲成了众矢之的,你想想,你要抢了他的位子,还能留着他的小命?那不是养虎为患吗?嫪毐那是一个狠人,一不做二不休,上来就要宰了嬴政小儿,可毕竟是亲生骨肉,赵姬哪里肯任由嫪毐杀了呀?!怎么办?咱们这位嫪毐同志,可真是毒,他早就想好了计策。” “什么计策?” “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 “是的,嫪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与嬴政长得十分相似的人来,将他推到了赵姬的面前,就问咋样?你就说像不像吧?” “真的有这么像?”辰一娜将信将疑道。 “我也不信这么神,但是赵姬偏偏就觉得他跟嬴政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说连亲身母亲都觉得像,那能不像吗?在得到赵姬的肯定之后,嫪毐杀心就更重了,他势必非除掉嬴政不可,斩草要除根,绝不留后患。” “这么说来,是赵姬默许了嫪毐杀了嬴政?” 我点了点头,喟叹道:“是啊,咱们这位赵太后看来确实是个极尽虚伪的人啊,她坐拥太后宝座,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嫪毐与她苟且的事情要是传到了宫闱之外,天下人免不了要嚼舌根子,到时候那些史书还不知道怎么写自己,所以尽管是自己的亲儿子,她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真的就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赵姬联合嫪毐把亲儿子都杀了?”辰一娜还是一脸不信。 “哈哈哈,事情就是这么啧啧称奇!”我笑了 起来,说道,“历史总是那么的耐人寻味啊,无不渗透着人性。” “嬴政死了之后,那那个冒牌货就名正言顺地当了皇帝?”辰一娜追问道。 “是啊。” “这......” “是不是又感到不可思议?” 辰一娜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难道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发现吗?” 辰一娜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我所疑虑的。因为,即便这个冒名顶替的人乔庄的手段再高明,要想完全模仿一个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脸、身材、衣着这些外在的可以模仿,但一个人的性格、作风、思想却绝迹复制不出来。 “这就是另一个疑点所在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现在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咱们要找的其实不是秦皇陵,准确的说法,应该叫嬴政之墓。而我们其实已经获得了找到嬴政之墓的地图,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地图拼起来。” “那我们怎么出去呢?” 就在我也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心惊了一下,回头看向拉住我的人,我发现是高羽寒,原来是他们找了回来。 高羽寒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在我之后的胡冰、赵臻他们几个也被高羽寒拉住带进了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看着人都到齐了,高羽寒轻声对我们说道:“下面是一个地下河,我们从这边走。” 我看着高羽寒,问道:“如果下面是地下河,为什么没有听到水流声?” 高羽寒爬到洞口指了指下面,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我怀疑的爬过去,向下面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如果我们再下滑一米就会掉进地下河里。 “地下河的水位涨到这里,看来地面的天气不是很好啊。”赵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为什么说上面的天气不是很好?”辰一娜问道。 “你还没有发现吗,这里地质层多是沙子,所以上面一旦有暴雨,水很快就会渗透到地下河中,这样地下河的水位才会猛涨。”赵臻对我解释道。 辰一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一行人在只能容一个人通行的小洞里向前爬去。 终于在爬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我可以活动一下腿脚了。靠在洞壁上,我看着旁边的高羽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洞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洞,我是在落水之后才发现的。” 我拍了一下高羽寒肩膀,说道:“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已经淹死了。” 突然整个洞晃动了一下,我意识到不好。 “看起来这次是真的要塌了!” 就在这时,高羽寒大喊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我从不断崩塌的石块中看去,只见洞穴上方有一只金光闪闪的铜质宝鼎坐落在那里。 “那应该是最后的地图!” “你带着所有人先撤!”我招呼了一声高羽寒,“我去拿地图!” br /> 辰一娜和胡冰一听我要去只身犯险 ,立即阻止了我,也顾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胡冰立刻说道:“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我看了胡冰一眼,她的好意我怎会不知,但是最终的秘密就在前方,我必须奋力一搏! 我用手按住胡冰的肩膀,说道:“来不及了,你们必须听我的,先想办法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胡冰再三摇头,但是我心意已决,当下将胡冰交给了高羽寒,说道:“你一定要把她们都安全带回去!” 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小心!” “放心!” 说完,我便全力向着宝鼎冲了上去,迎着不断坠落的石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越过一道两米多长的裂隙。 高羽寒见我已经越过了裂隙,知道现在自己只有尽全力保护所有人离开古墓,才是对我最好的支援,于是便带着所有人向着暂时安全的地带撤退。 尽管前方行进艰难,但估计是上天垂怜,不忍我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推了我一把,我一个倒挂金钩,攀上顶部一块突出的岩石,然后在鱼跃而入,顺利跳上了宝鼎所在的一处平台。 说时迟那时快,我顾不得去查看宝鼎上面的纹饰,也没有时间细究宝鼎的材质、铸造技术,拿出相机,将它的全身照一五一十拍了个遍,然后迅速跳出平台。 就在我跳出的刹那,脚下一空,平台已经应声全部坠落下去。 “好险!”我不由得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差一点我的这条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我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有一块地面裂了开来。我只得撒腿跑,一路跑,头顶上的坠石一路追,好不容易躲进了一个猫耳洞,还没过半分钟,脚下地面就是一沉,整个儿都坠了下去。 好在我攀住了一块岩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幸免于难。我在古墓里左冲右闯,就在无路可走之际,忽然看到前面一道亮光照射进来,我抬头看去,发现地面就在前方。 /> 所有的秘密,全都埋葬。 过了一会儿,我便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是辰一娜和胡冰,她们身后是高羽寒带着剩下的人。 显然,最担心我的人便是辰一娜和胡冰。 也许她俩自己没有发现,她们表现出来异乎寻常的关心,已经另其他人感到怀疑。 “林坤,你没事吧。” “我没事!” 这时,张立群忽然说道,“现在不能停留,必须快马加鞭去找一个人!” “找谁?”我惊讶地看着他。 “找能够解开最终秘密的人!”张立群似乎知道什么重要线索,他表现十分自信的样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总之,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出发,一旦我们去晚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胡冰点了点头,说道:“张老说的有道理,最后关头了,大家要一鼓作气!” 连胡冰都站在了张立群这边,估计张立群早就私下和胡冰沟通过,既然胡冰已经发话了,我也不能有什么异议,只好作罢。 ( = ) 章节目录 第125章 马不停蹄 “而且咱们这位帝太后赵姬同志,还精心编织了一个谎言。” “谎言?”辰一娜看着我,问道:“什么谎言?” “真实的嬴政,咱们历史上那位六王毕四海一,建立大一统帝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其实早就在那场苟且的宫廷内乱中丧生了。” “什么?!”辰一娜惊讶的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别这么激动,其实我也跟你一样震惊,但是仔细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嬴政死了,这位帝太后恐怕也不会如此忏悔,她写罪己诏、建造陵墓,做这些事情也就没有意义了。” “可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在改写历史!”辰一娜睁大了眼睛,十分严肃地跟我说道,“我们今天看到的,会不会影响整个中国的历史?” “你想什么呢,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秦始皇有没有死,怎么死的,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怎么解释嬴政明明早嗝屁了,咱们国家今天还是如此强盛?所以说,你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我见辰一娜紧张得有些发蒙了,便开导了她几句。 “林坤......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辰一娜声音颤抖地说道。 “好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咱们慌个啥。”我调节气氛道,“我告诉你啊,咱们今天看到的,对于历史而言只是一个插曲,往后的历史学家们,只需要为教科书做一个注脚就可以,秦始皇括弧:冒充的!” 我故意把冒充两字拖了长音,逗笑了辰一娜。辰一娜拍了我一下,抱怨道:“你可真行,什么事情都能够开玩笑!” “好了好了,咱们接着往下看。”我接着跟辰一娜说道,“嫪毐发动内乱之后,嬴政首当其冲成了众矢之的,你想想,你要抢了他的位子,还能留着他的小命?那不是养虎为患吗?嫪毐那是一个狠人,一不做二不休,上来就要宰了嬴政小儿,可毕竟是亲生骨肉,赵姬哪里肯任由嫪毐杀了呀?!怎么办?咱们这位嫪毐同志,可真是毒,他早就想好了计策。” “什么计策?” “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 “是的,嫪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与嬴政长得十分相似的人来,将他推到了赵姬的面前,就问咋样?你就说像不像吧?” “真的有这么像?”辰一娜将信将疑道。 “我也不信这么神,但是赵姬偏偏就觉得他跟嬴政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说连亲身母亲都觉得像,那能不像吗?在得到赵姬的肯定之后,嫪毐杀心就更重了,他势必非除掉嬴政不可,斩草要除根,绝不留后患。” “这么说来,是赵姬默许了嫪毐杀了嬴政?” 我点了点头,喟叹道:“是啊,咱们这位赵太后看来确实是个极尽虚伪的人啊,她坐拥太后宝座,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嫪毐与她苟且的事情要是传到了宫闱之外,天下人免不了要嚼舌根子,到时候那些史书还不知道怎么写自己,所以尽管是自己的亲儿子,她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真的就为了遮掩自己的丑事,赵姬联合嫪毐把亲儿子都杀了?”辰一娜还是一脸不信。 “哈哈哈,事情就是这么啧啧称奇!”我笑了 起来,说道,“历史总是那么的耐人寻味啊,无不渗透着人性。” “嬴政死了之后,那那个冒牌货就名正言顺地当了皇帝?”辰一娜追问道。 “是啊。” “这......” “是不是又感到不可思议?” 辰一娜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难道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发现吗?” 辰一娜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我所疑虑的。因为,即便这个冒名顶替的人乔庄的手段再高明,要想完全模仿一个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脸、身材、衣着这些外在的可以模仿,但一个人的性格、作风、思想却绝迹复制不出来。 “这就是另一个疑点所在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现在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咱们要找的其实不是秦皇陵,准确的说法,应该叫嬴政之墓。而我们其实已经获得了找到嬴政之墓的地图,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地图拼起来。” “那我们怎么出去呢?” 就在我也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心惊了一下,回头看向拉住我的人,我发现是高羽寒,原来是他们找了回来。 高羽寒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在我之后的胡冰、赵臻他们几个也被高羽寒拉住带进了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看着人都到齐了,高羽寒轻声对我们说道:“下面是一个地下河,我们从这边走。” 我看着高羽寒,问道:“如果下面是地下河,为什么没有听到水流声?” 高羽寒爬到洞口指了指下面,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我怀疑的爬过去,向下面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如果我们再下滑一米就会掉进地下河里。 “地下河的水位涨到这里,看来地面的天气不是很好啊。”赵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为什么说上面的天气不是很好?”辰一娜问道。 “你还没有发现吗,这里地质层多是沙子,所以上面一旦有暴雨,水很快就会渗透到地下河中,这样地下河的水位才会猛涨。”赵臻对我解释道。 辰一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一行人在只能容一个人通行的小洞里向前爬去。 终于在爬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我可以活动一下腿脚了。靠在洞壁上,我看着旁边的高羽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洞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洞,我是在落水之后才发现的。” 我拍了一下高羽寒肩膀,说道:“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已经淹死了。” 突然整个洞晃动了一下,我意识到不好。 “看起来这次是真的要塌了!” 就在这时,高羽寒大喊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我从不断崩塌的石块中看去,只见洞穴上方有一只金光闪闪的铜质宝鼎坐落在那里。 “那应该是最后的地图!” “你带着所有人先撤!”我招呼了一声高羽寒,“我去拿地图!” br /> 辰一娜和胡冰一听我要去只身犯险 ,立即阻止了我,也顾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胡冰立刻说道:“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我看了胡冰一眼,她的好意我怎会不知,但是最终的秘密就在前方,我必须奋力一搏! 我用手按住胡冰的肩膀,说道:“来不及了,你们必须听我的,先想办法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胡冰再三摇头,但是我心意已决,当下将胡冰交给了高羽寒,说道:“你一定要把她们都安全带回去!” 高羽寒点了点头,说道:“小心!” “放心!” 说完,我便全力向着宝鼎冲了上去,迎着不断坠落的石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越过一道两米多长的裂隙。 高羽寒见我已经越过了裂隙,知道现在自己只有尽全力保护所有人离开古墓,才是对我最好的支援,于是便带着所有人向着暂时安全的地带撤退。 尽管前方行进艰难,但估计是上天垂怜,不忍我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推了我一把,我一个倒挂金钩,攀上顶部一块突出的岩石,然后在鱼跃而入,顺利跳上了宝鼎所在的一处平台。 说时迟那时快,我顾不得去查看宝鼎上面的纹饰,也没有时间细究宝鼎的材质、铸造技术,拿出相机,将它的全身照一五一十拍了个遍,然后迅速跳出平台。 就在我跳出的刹那,脚下一空,平台已经应声全部坠落下去。 “好险!”我不由得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差一点我的这条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我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有一块地面裂了开来。我只得撒腿跑,一路跑,头顶上的坠石一路追,好不容易躲进了一个猫耳洞,还没过半分钟,脚下地面就是一沉,整个儿都坠了下去。 好在我攀住了一块岩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幸免于难。我在古墓里左冲右闯,就在无路可走之际,忽然看到前面一道亮光照射进来,我抬头看去,发现地面就在前方。 /> 所有的秘密,全都埋葬。 过了一会儿,我便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是辰一娜和胡冰,她们身后是高羽寒带着剩下的人。 显然,最担心我的人便是辰一娜和胡冰。 也许她俩自己没有发现,她们表现出来异乎寻常的关心,已经另其他人感到怀疑。 “林坤,你没事吧。” “我没事!” 这时,张立群忽然说道,“现在不能停留,必须快马加鞭去找一个人!” “找谁?”我惊讶地看着他。 “找能够解开最终秘密的人!”张立群似乎知道什么重要线索,他表现十分自信的样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总之,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出发,一旦我们去晚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胡冰点了点头,说道:“张老说的有道理,最后关头了,大家要一鼓作气!” 连胡冰都站在了张立群这边,估计张立群早就私下和胡冰沟通过,既然胡冰已经发话了,我也不能有什么异议,只好作罢。 ( = ) 章节目录 第126章 最后的护陵人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张立群的情报是从何而来。如果说撺掇胡冰找秦皇陵的人是张立群,那在张立群的背后会不会还有隐藏的线索? 我脑海中的这个疑惑越来越重,但就是找不出直接的证据。因为张立群自己也表示,他的情报都是源于自己经年累月的搜寻和积淀,并不是来自于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 既然没有证据,我便没有再去深究。 因为,我此时也萌生了一个念头,只要能探究最后的真相,过程是什么样的,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可就是这种想法,差点铸成了大错。 我们一路疾行。 根据张立群的指引,我们昼夜不歇、星夜兼程,最终来到了一处位于远郊的山村。说是山村,其实这里根本没有住户,除了几间猪舍和牛棚,可以住人的楼房都已经搬空了。我派人去前面的村子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因为发生过地质灾害,所以村民都走光了。 虽然人住在这里不安全,但是牲畜却不打紧,所以白天的时候,还是有人来这里喂养牲畜。 唯一例外的是,在半山腰上有一户人家。 那是这个村子唯一的一户人家。 不难猜,这应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张老,这户人家是什么来头?” 张立群神秘一笑,说道:“不瞒你说,这户人家我可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打听到的下落。” “哦,这么神秘?”我故意表示很有兴致的样子。 张立群更加得意起来,说道:“那可不,我也不是吹牛,饶是你本事在高强,就算是把所有的地图都搜集起来,若是没有他,你还是没办法找到秦皇陵!” “哦?这是为何?!” “你当他是什么人?”张立群越说越来劲,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显摆自己的功劳如何之高,“说出来你可别吓一跳,这个人——其实是嬴政之墓的守陵人,而且!” “而且什么?”我故作期待道。 “而且,他还是最后一个护陵人!” “最后一个?” “是的!”张立群洋洋自得地说道,“正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护陵人,你们现在手上掌握的秘密要是没有他的话,绝对是解不开的,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重要,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咱们说不定现在还在像没头苍蝇似的解密呢!” 张立群这话其实是明里暗里表达自己是多么的居功至伟,就算不能讨来一个封赏,但是怎么说也能引来一众人的倾佩,像什么前辈楷模啊、料事如神啊,各种溜须拍马自然是少不了。 但是我却没什么心思奉承这位倒斗界的前辈。张立群所说的护陵人,既然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那可想而知,不太容易成为瓮中之鳖。那间破败的小屋孤悬于半山腰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恐怕我们还没上去,对方就已经闻风而走。 “你看出什么来没有?”高羽寒忽然问道。 “那房子建在半山腰上,进可攻退可守,不易靠近。” “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个地方是一片密林,我们现在站在山脚下往上看去还以为只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其实真到了上面,地方还着实不小,怕是会有埋伏。” 高羽寒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张立群既然对这里早有掌握,自然也不 & nbsp;会视而不见,说道:“你们说的没错,这上面确实有埋伏,但是我们人多势众,区区一个老头,没必要放在心上!” “不可掉以轻心!”我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吧,大部队暂时在山下待命,我找几个人先上去摸摸情况!” 张立群没有表示反对,于是胡冰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带上高羽寒、赵臻还有耶律清辉,我再给你三个弟兄。” “好!” 于是,我带着高羽寒等人朝着半山腰进发。一路走来,十分顺利,没多久便到了半山腰处的一个路口,此时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种满了树木,透过林间的树干依稀可见那处小楼就在丛林深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的处传来一声低吼,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什么东西?”我吃惊的问道。 高羽寒听到声音之后,脸色变了一下,说道:“听着不像是人类!” 我打开矿灯向着四周照了一下,树林里比较阴暗,上方高大茂密的树冠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底下除了一些乱石之外,别的没有什么了。不过,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我迈开脚步向着那东西走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意外的发现竟然是一扇门。 我扭头朝着四周又看了一圈,发现眼前真的是一扇门。我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那扇门,“吱呀”一声,门竟然打开了。这是一扇很小的门,只有一米多高,我们几个猫着腰走进这扇门。 等我们走进那扇门看到门后的景象之后,我们被完全的惊呆了。只见一座巨大的宫殿出现在我的眼前,从我的角度看去,这座宫殿足足有几十米高,而且它的样子好像是依照佛塔的形式建造的,很有层次感。但是细看又不像是佛塔。 “这到底是什么建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好雄伟啊。”我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深深的感叹道。 “看起来上面的那座小屋只是一个掩护。”高羽寒说道。 “这个地宫很诡异。”我走进进入宫殿的大门,发现大门是打开的,而且在门上还有被破坏了的痕迹。 “确实诡异,首先这里肯定不是嬴政之墓,那它会是什么地方呢?其次,这里有被破坏的痕迹,难道有人先我一步到里面去了?”高羽寒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门里面一片漆黑,我打开矿灯向里面照了一下,一张巨大的而狰狞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被吓的后退了一步,等仔细的看一下之后,才发现是一个雕像而已。 我慢慢的走到那尊雕像的旁边,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竟然有子弹留下来的痕迹,“这个地方交过火!” “可是怎么没有发现有尸体呢?”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从我旁边不远处传来一阵“嘶嘶”声。 我立即掏出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听这个声音,难道是一条大蛇?我举着手枪慢慢的向着那个方向靠过去,我突然意识到,就算我手里有手枪,但是面对一条大蛇的话,还是显得很渺小。 就在我犹疑之际,嘶嘶声突然停止了。于是,我用矿灯在原地照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嘶嘶声突然从我脚下传了过来。 我向后跳了一步,用矿灯向着刚才的地方照过去,发现竟然是一部对讲机。捡起对讲机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 觉得很眼熟。 “这不是刚才赵臻拿的那部对讲机吗?”我立即转身,发现赵臻已经不见了踪影。<b r /> “赵臻呢?” 此时,剩下的人还在面面相觑,似乎谁都没有发现赵臻怎么消失的。 我看着手中的对讲机担心起来。这时对讲机中的嘶嘶声突然变大,我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但是细听之下那嘶嘶声不像是噪音,更像是两个人在对话。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按住说话键对着对讲机说道。 对讲机沉默了一下,然后嘶嘶声再次响起。但是依然听不清在讲什么,我对着对讲机的扩音器使劲的拍了两下,果然有点效果,已经可以听清说的什么了。 “赵臻你没事吧,你在哪里?” 但是,空旷的环境里没有任何回应。 “大家小心,这里有古怪。” 就在我仔细寻找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在找什么?” 听到声音,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矿灯向前照了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没有在你的前面,我在你上面。”那个声音提醒我道。 我拿起矿灯向上照了一下,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人贴在上面。仔细的看了一下,竟然是高羽寒。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问道。 “你先不要问这些了,这个地方有机关,应该在地上,赵臻已经失陷了。”高羽寒一脸疲惫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高羽寒抢我一步,说道:“你按照我说的走。” 于是,我按照高羽寒所说的行经路线前进,走了不到十米,忽然脚下“咯噔”一声,我还以为是踩到了什么机关,正惊恐之际,高羽寒大喊一声:“赶紧往左边走,五步!” 我不敢犹豫,果断向左边走了五步。待我停下脚步,脚下机关启动的声音果然停止。 “我怎么把你放下来?”我抬头看着上面的高羽寒问道。 听了我的话,高羽寒却摇了摇头,说道:“没用了,那东西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快走吧,不然你也会跟着遭殃的。” “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不要再废话了,我也不知道。”高羽寒语气满是颓废的意思。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着我放下背包,开始想怎么将他救下来。 高羽寒立刻制止道:“不必了,我已经受伤了!这里的机关设计方法我很熟悉,看来张立群说的没有错,这个人确实是嬴政之墓的守陵人,你管自己走,做你该做的事情,如果我下来了,那咱俩谁都走不了!” “好好好,我走,等下我再回来救你。”说完,我迈起步子就要走。 “先等一下,你可以送我一程吗?”就在我要走的时候,高羽寒突然对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见过那东西吃人的样子,我想那样一定会很痛苦,倒不如让你给我一个痛快的,等下我也不会感觉到痛了。”说完高羽寒紧紧的看着我。 “我下不去手。”我摇了摇头回道。 “就算是我求你了,我不想痛苦的死在那怪物的口中。”我看到高羽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有些许湿润。 ( = ) 章节目录 第126章 最后的护陵人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张立群的情报是从何而来。如果说撺掇胡冰找秦皇陵的人是张立群,那在张立群的背后会不会还有隐藏的线索? 我脑海中的这个疑惑越来越重,但就是找不出直接的证据。因为张立群自己也表示,他的情报都是源于自己经年累月的搜寻和积淀,并不是来自于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 既然没有证据,我便没有再去深究。 因为,我此时也萌生了一个念头,只要能探究最后的真相,过程是什么样的,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可就是这种想法,差点铸成了大错。 我们一路疾行。 根据张立群的指引,我们昼夜不歇、星夜兼程,最终来到了一处位于远郊的山村。说是山村,其实这里根本没有住户,除了几间猪舍和牛棚,可以住人的楼房都已经搬空了。我派人去前面的村子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因为发生过地质灾害,所以村民都走光了。 虽然人住在这里不安全,但是牲畜却不打紧,所以白天的时候,还是有人来这里喂养牲畜。 唯一例外的是,在半山腰上有一户人家。 那是这个村子唯一的一户人家。 不难猜,这应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张老,这户人家是什么来头?” 张立群神秘一笑,说道:“不瞒你说,这户人家我可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打听到的下落。” “哦,这么神秘?”我故意表示很有兴致的样子。 张立群更加得意起来,说道:“那可不,我也不是吹牛,饶是你本事在高强,就算是把所有的地图都搜集起来,若是没有他,你还是没办法找到秦皇陵!” “哦?这是为何?!” “你当他是什么人?”张立群越说越来劲,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显摆自己的功劳如何之高,“说出来你可别吓一跳,这个人——其实是嬴政之墓的守陵人,而且!” “而且什么?”我故作期待道。 “而且,他还是最后一个护陵人!” “最后一个?” “是的!”张立群洋洋自得地说道,“正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护陵人,你们现在手上掌握的秘密要是没有他的话,绝对是解不开的,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重要,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咱们说不定现在还在像没头苍蝇似的解密呢!” 张立群这话其实是明里暗里表达自己是多么的居功至伟,就算不能讨来一个封赏,但是怎么说也能引来一众人的倾佩,像什么前辈楷模啊、料事如神啊,各种溜须拍马自然是少不了。 但是我却没什么心思奉承这位倒斗界的前辈。张立群所说的护陵人,既然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那可想而知,不太容易成为瓮中之鳖。那间破败的小屋孤悬于半山腰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恐怕我们还没上去,对方就已经闻风而走。 “你看出什么来没有?”高羽寒忽然问道。 “那房子建在半山腰上,进可攻退可守,不易靠近。” “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个地方是一片密林,我们现在站在山脚下往上看去还以为只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其实真到了上面,地方还着实不小,怕是会有埋伏。” 高羽寒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张立群既然对这里早有掌握,自然也不 & nbsp;会视而不见,说道:“你们说的没错,这上面确实有埋伏,但是我们人多势众,区区一个老头,没必要放在心上!” “不可掉以轻心!”我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吧,大部队暂时在山下待命,我找几个人先上去摸摸情况!” 张立群没有表示反对,于是胡冰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带上高羽寒、赵臻还有耶律清辉,我再给你三个弟兄。” “好!” 于是,我带着高羽寒等人朝着半山腰进发。一路走来,十分顺利,没多久便到了半山腰处的一个路口,此时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种满了树木,透过林间的树干依稀可见那处小楼就在丛林深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的处传来一声低吼,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什么东西?”我吃惊的问道。 高羽寒听到声音之后,脸色变了一下,说道:“听着不像是人类!” 我打开矿灯向着四周照了一下,树林里比较阴暗,上方高大茂密的树冠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底下除了一些乱石之外,别的没有什么了。不过,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我迈开脚步向着那东西走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意外的发现竟然是一扇门。 我扭头朝着四周又看了一圈,发现眼前真的是一扇门。我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那扇门,“吱呀”一声,门竟然打开了。这是一扇很小的门,只有一米多高,我们几个猫着腰走进这扇门。 等我们走进那扇门看到门后的景象之后,我们被完全的惊呆了。只见一座巨大的宫殿出现在我的眼前,从我的角度看去,这座宫殿足足有几十米高,而且它的样子好像是依照佛塔的形式建造的,很有层次感。但是细看又不像是佛塔。 “这到底是什么建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好雄伟啊。”我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深深的感叹道。 “看起来上面的那座小屋只是一个掩护。”高羽寒说道。 “这个地宫很诡异。”我走进进入宫殿的大门,发现大门是打开的,而且在门上还有被破坏了的痕迹。 “确实诡异,首先这里肯定不是嬴政之墓,那它会是什么地方呢?其次,这里有被破坏的痕迹,难道有人先我一步到里面去了?”高羽寒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门里面一片漆黑,我打开矿灯向里面照了一下,一张巨大的而狰狞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被吓的后退了一步,等仔细的看一下之后,才发现是一个雕像而已。 我慢慢的走到那尊雕像的旁边,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竟然有子弹留下来的痕迹,“这个地方交过火!” “可是怎么没有发现有尸体呢?”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从我旁边不远处传来一阵“嘶嘶”声。 我立即掏出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听这个声音,难道是一条大蛇?我举着手枪慢慢的向着那个方向靠过去,我突然意识到,就算我手里有手枪,但是面对一条大蛇的话,还是显得很渺小。 就在我犹疑之际,嘶嘶声突然停止了。于是,我用矿灯在原地照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嘶嘶声突然从我脚下传了过来。 我向后跳了一步,用矿灯向着刚才的地方照过去,发现竟然是一部对讲机。捡起对讲机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 觉得很眼熟。 “这不是刚才赵臻拿的那部对讲机吗?”我立即转身,发现赵臻已经不见了踪影。<b r /> “赵臻呢?” 此时,剩下的人还在面面相觑,似乎谁都没有发现赵臻怎么消失的。 我看着手中的对讲机担心起来。这时对讲机中的嘶嘶声突然变大,我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但是细听之下那嘶嘶声不像是噪音,更像是两个人在对话。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按住说话键对着对讲机说道。 对讲机沉默了一下,然后嘶嘶声再次响起。但是依然听不清在讲什么,我对着对讲机的扩音器使劲的拍了两下,果然有点效果,已经可以听清说的什么了。 “赵臻你没事吧,你在哪里?” 但是,空旷的环境里没有任何回应。 “大家小心,这里有古怪。” 就在我仔细寻找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在找什么?” 听到声音,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矿灯向前照了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没有在你的前面,我在你上面。”那个声音提醒我道。 我拿起矿灯向上照了一下,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人贴在上面。仔细的看了一下,竟然是高羽寒。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问道。 “你先不要问这些了,这个地方有机关,应该在地上,赵臻已经失陷了。”高羽寒一脸疲惫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高羽寒抢我一步,说道:“你按照我说的走。” 于是,我按照高羽寒所说的行经路线前进,走了不到十米,忽然脚下“咯噔”一声,我还以为是踩到了什么机关,正惊恐之际,高羽寒大喊一声:“赶紧往左边走,五步!” 我不敢犹豫,果断向左边走了五步。待我停下脚步,脚下机关启动的声音果然停止。 “我怎么把你放下来?”我抬头看着上面的高羽寒问道。 听了我的话,高羽寒却摇了摇头,说道:“没用了,那东西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快走吧,不然你也会跟着遭殃的。” “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不要再废话了,我也不知道。”高羽寒语气满是颓废的意思。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着我放下背包,开始想怎么将他救下来。 高羽寒立刻制止道:“不必了,我已经受伤了!这里的机关设计方法我很熟悉,看来张立群说的没有错,这个人确实是嬴政之墓的守陵人,你管自己走,做你该做的事情,如果我下来了,那咱俩谁都走不了!” “好好好,我走,等下我再回来救你。”说完,我迈起步子就要走。 “先等一下,你可以送我一程吗?”就在我要走的时候,高羽寒突然对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见过那东西吃人的样子,我想那样一定会很痛苦,倒不如让你给我一个痛快的,等下我也不会感觉到痛了。”说完高羽寒紧紧的看着我。 “我下不去手。”我摇了摇头回道。 “就算是我求你了,我不想痛苦的死在那怪物的口中。”我看到高羽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有些许湿润。 ( = ) 章节目录 第127章 非常手段 我的手慢慢的伸向手枪,可是我又停住了动作,因为我下不去手杀了他。 最终,我对着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下不去手,我会救你的,你必须要活下去。”说完我拔腿就要走。 “你给我回来,你们救不了我,我不想痛苦的死去,更不想死在那东西的口中,我求求你,帮我一下吧。”看着我转身就要走,高羽寒在后面大声的叫道。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回头看着绝望的高羽寒,还是不忍心用手枪打死他。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下不去手的。”说完我跑到了拐角处,让他看不到我。 “你个混蛋,你给我回来,我不要这样死,那东西已经过来了,你快点啊。”高羽寒的声音继续传过来,语气现在已经满是恐惧。 就在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从我身后传来高羽寒的惨叫声。我忙回身看去,发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正趴在高羽寒的身上,张开大嘴在撕咬高羽寒的身体。 我的矿灯还是打开的,那个东西看到我的灯光,迅速的离开高羽寒的身体,从上方的一个洞钻了进去,消失不见了。 “你快点给我一枪,那家伙已经跑到上面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求求你了。”此时的高羽寒已经满脸是血,说话的时候血还在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流出来。 看着高羽寒难受的样子,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枪对准了高羽寒的头。 就在我开枪的时候,我看到高羽寒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他笑了,我的枪也响了。 子弹准确的打在高羽寒的眉心,高羽寒的脑袋只是随着惯性抬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再动弹了。 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时间没有给我伤悲的机会,就在我开枪之后,从我上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我知道那东西已经到了我上方。 我将手枪插回枪套里,然后转身向着后面跑去,心里一直在为高羽寒做着祈祷。 可是我没有跑几步,就被身后传来的咔嚓声所牵绊住,那是吃东西时嚼碎骨头的声音,我想此时高羽寒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吧。 头顶的那个声音,在传来咀嚼的响声后,也消失了。我没有勇气再回去看高羽寒现在的样子,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快点找到赵臻他们,解开这最后的答案。 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在第二个拐角处,我找到了耶律清辉他们几人,感觉上好像又少了一个人。 “你们没事吧。”见到耶律清辉之后,我连忙询问他们的情况。 “还好,没死光。”耶律清辉说道。 我再次的看了一眼人数,发现除了赵臻、高羽寒之外,就剩下耶律清辉和其他两人了,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耶律清辉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向一边走去,然后安静的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死了。” “什么时候?”我看着耶律清辉问道。 “就在你不见了之后,我们找不到你,便开始分散搜索,后来,高羽寒也不见了,那个兄弟也跟着消失,我们看到了他失陷下去的机关,原来我们脚下是一处尾砂库,一旦触发机关,人就会被尾砂吞噬,等到捞上来的时候,人就剩下半个身子了。” “尾砂库?”我这才明白把这个地宫建造在半山腰的意图,原来这里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尾砂库,只是表面被植被覆盖,看上去像是一个山头。 “我们看到他的样子,还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们就去了另一条路。”耶律清辉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我。 “你们遇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耶律清辉摇了摇头,“没有,只有这个尾砂。” “那吃掉高羽寒身体的东西是什么?”我自己开始摇头,说道:“我们可能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 &nbsp ;我慢慢的退到墙壁边上蹲了下来,开始想着整件事的过程。 就在我想过程的时候,那边的耶律清辉突然喊了一声,于是我放弃整理过程的想法,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以后,发现耶律清辉指着地上兴奋的说道:“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只见在地上的一个空白区域,一张完整的地图被映在地面上,有山有水还有几座高原。 我指着一处黑乎乎的东西问道:“这里是什么?” 耶律清辉朝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时,我将矿灯又举高了一点,那个黑点瞬间被放大,竟然是一个骷髅头的样子。 “难道这里是禁地?”我指着那个骷髅头问道。 众人点头,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但是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在骷髅头的附近有两座高山,正好将骷髅头夹在了中间。 现在看去,骷髅头被夹在中间,组成了一个迷宫样式的地图。 “看来这是一个险恶之地,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地面上的地图疑惑的说道。 “管它是什么地方,这应该就是最终要找的地图。”耶律清辉这时突然断定的说道。 见我们都疑惑的看着他,耶律清辉指着骷髅头说道:“张立群那老不死的不是一直显摆自己能吗,我看啊他也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护陵人说不定早就死了呢,最后一任护陵人如果知道自己马上要嗝屁了,会怎么办?总不至于让自己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跟着自己去见马克思吧?所以啊,要我说啊,这地图八成是他弥留之际留下来的,刚刚故意设置了重重考验,只有活着到达这里的人才配拥有它!” “得得得,你别瞎咧咧了。”我停了耶律清辉奇葩的理论,不由得心生无奈,于是低下头继续看了一会,却一时间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便矿灯收了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清辉对我问道。 “要我说啊,这地方根本不是什么秦皇陵的所在,也不是我们要找的嬴政之墓,那是他给自己留的归宿。” “啥玩意儿?”众人吃惊地看着我,“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为什么守陵人不在陵墓呆着,偏偏跑到这个地方修建这么一座陷阱?这个地图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而是一个墓志铭,虽然看不懂它要表达什么,但我估计就是想说什么死得其所之类的话吧!” 耶律清辉还是坚持己见,说道:“得得得,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拍张照吧,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在这里探索一下吧,或许有什么惊喜的宝贝在等着我们。” “时间紧迫,探索就算了,我们要找的是人。”我听了耶律清辉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们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点了点头,耶律清辉算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此时,通道里就剩下我们四人了,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我们。 “你说这里会不会还有什么猫腻在?”走在半路上,耶律清辉忽然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 “张立群口中的那个守墓人,他会在哪里呢?我怀疑他就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耶律清辉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 “咔哒”一声,我们的话音还未落下,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不用想,一定是机关又触动了。我大声叫了一下,可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一道大门一下从上面落了下来,险些将我砸在下面。 我看着这扇突如其来的大门,有一点纳闷了。为什么刚才不落下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落下来。 &n bsp;“前辈,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转过头向着四周大声说道。 可是,没有人搭理我,有的只是我的回音。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声怪笑从远处传了过来,并拍着手说道:“不愧是禹陵后裔啊,我这么低调还被你发现了,果然是一个奇人啊。” 话音落下,一个老人出现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 只见那老人穿着打扮与山里的村民一般无二,十分简朴,走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隐士高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事实上,这些年他确实过着村民一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不是今天我们出现,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以这种身份出现。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素未谋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那老人倒是不急,平静地说道:“按理说,禹陵掌管天下禁忌,我要向你跪拜,但是今天恕我冒昧了,你们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只能以这种待客之道对待你们了!” />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继续追问,老人这才回答,道:“我不过是看到了你左手上的禁戒,在这个地宫里,我安装了数百个高清摄像机,我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 说完,只见那老人对着后面摆了摆手。四周出现了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看着老头已经起了杀心,我示意他停一下,说道:“你要杀了我们很容易,但是我在死之前能否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你们闯进了不该闯进的地方,对于我的解释你觉得如何呢?” “这个解释真是太烂了,我们闯进了什么地方?我倒是很惊讶啊,我们有没有闯进你守护的地方?笑话,我们是闯进了嬴政之墓了还是闯进了秦皇陵了?没有啊,既然没有,你凭什么杀我们。” 那老人看了我一眼,脸色一变,却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只是冷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秦皇陵?” “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地图,尽管还不能完全解开,但是至少有一点很明确,骊山地宫不是嬴政之墓,真正的嬴政墓在南边,总而言之不是你这儿,你要是敢在这儿杀了我们,第一,你于理有亏,第二,你妄造杀孽,最终都没有好果子吃,或许,你将来可能真的要去骷髅山,下地狱!” 我故意把最后“下地狱”三个字说的重了一点,听到我这么一说,那老人果然颤抖了一下,脸色惨白一片,“你——你——你胡说!” “我是神鬼契约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负责人的。” 老人的心理防线再次动摇,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既然能来你这儿,自然是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更何况,我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噗咚”一声,没想到的是,那老人竟然双膝跪倒在地,十分沮丧,“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见状,立即扑了上去,耶律清辉也没有闲着,立刻与我配合,将他制服在地。 “看你还怎么嚣张!”耶律清辉骂道,“还想杀老子,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他生擒活捉。 赵臻虽然失陷在尾砂之中,但是总算没有性命之虞。 不过,迎接这个老人的会是什么,却是我不敢想象的。张立群早就为他设计好了“酷刑”,只为撬开他的嘴。 美名其曰“非常手段”。 我虽然极力制止,却无奈张立群仗着有胡冰的支持,丝毫不为所动,看到老人一把年纪还要受到酷刑折磨,我也好言相劝,但他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127章 非常手段 我的手慢慢的伸向手枪,可是我又停住了动作,因为我下不去手杀了他。 最终,我对着高羽寒摇了摇头,说道:“我下不去手,我会救你的,你必须要活下去。”说完我拔腿就要走。 “你给我回来,你们救不了我,我不想痛苦的死去,更不想死在那东西的口中,我求求你,帮我一下吧。”看着我转身就要走,高羽寒在后面大声的叫道。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回头看着绝望的高羽寒,还是不忍心用手枪打死他。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下不去手的。”说完我跑到了拐角处,让他看不到我。 “你个混蛋,你给我回来,我不要这样死,那东西已经过来了,你快点啊。”高羽寒的声音继续传过来,语气现在已经满是恐惧。 就在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从我身后传来高羽寒的惨叫声。我忙回身看去,发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正趴在高羽寒的身上,张开大嘴在撕咬高羽寒的身体。 我的矿灯还是打开的,那个东西看到我的灯光,迅速的离开高羽寒的身体,从上方的一个洞钻了进去,消失不见了。 “你快点给我一枪,那家伙已经跑到上面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求求你了。”此时的高羽寒已经满脸是血,说话的时候血还在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流出来。 看着高羽寒难受的样子,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枪对准了高羽寒的头。 就在我开枪的时候,我看到高羽寒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他笑了,我的枪也响了。 子弹准确的打在高羽寒的眉心,高羽寒的脑袋只是随着惯性抬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再动弹了。 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时间没有给我伤悲的机会,就在我开枪之后,从我上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我知道那东西已经到了我上方。 我将手枪插回枪套里,然后转身向着后面跑去,心里一直在为高羽寒做着祈祷。 可是我没有跑几步,就被身后传来的咔嚓声所牵绊住,那是吃东西时嚼碎骨头的声音,我想此时高羽寒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吧。 头顶的那个声音,在传来咀嚼的响声后,也消失了。我没有勇气再回去看高羽寒现在的样子,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快点找到赵臻他们,解开这最后的答案。 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在第二个拐角处,我找到了耶律清辉他们几人,感觉上好像又少了一个人。 “你们没事吧。”见到耶律清辉之后,我连忙询问他们的情况。 “还好,没死光。”耶律清辉说道。 我再次的看了一眼人数,发现除了赵臻、高羽寒之外,就剩下耶律清辉和其他两人了,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耶律清辉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向一边走去,然后安静的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死了。” “什么时候?”我看着耶律清辉问道。 “就在你不见了之后,我们找不到你,便开始分散搜索,后来,高羽寒也不见了,那个兄弟也跟着消失,我们看到了他失陷下去的机关,原来我们脚下是一处尾砂库,一旦触发机关,人就会被尾砂吞噬,等到捞上来的时候,人就剩下半个身子了。” “尾砂库?”我这才明白把这个地宫建造在半山腰的意图,原来这里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尾砂库,只是表面被植被覆盖,看上去像是一个山头。 “我们看到他的样子,还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们就去了另一条路。”耶律清辉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我。 “你们遇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耶律清辉摇了摇头,“没有,只有这个尾砂。” “那吃掉高羽寒身体的东西是什么?”我自己开始摇头,说道:“我们可能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 &nbsp ;我慢慢的退到墙壁边上蹲了下来,开始想着整件事的过程。 就在我想过程的时候,那边的耶律清辉突然喊了一声,于是我放弃整理过程的想法,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过去。 到了地方以后,发现耶律清辉指着地上兴奋的说道:“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只见在地上的一个空白区域,一张完整的地图被映在地面上,有山有水还有几座高原。 我指着一处黑乎乎的东西问道:“这里是什么?” 耶律清辉朝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时,我将矿灯又举高了一点,那个黑点瞬间被放大,竟然是一个骷髅头的样子。 “难道这里是禁地?”我指着那个骷髅头问道。 众人点头,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但是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在骷髅头的附近有两座高山,正好将骷髅头夹在了中间。 现在看去,骷髅头被夹在中间,组成了一个迷宫样式的地图。 “看来这是一个险恶之地,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地面上的地图疑惑的说道。 “管它是什么地方,这应该就是最终要找的地图。”耶律清辉这时突然断定的说道。 见我们都疑惑的看着他,耶律清辉指着骷髅头说道:“张立群那老不死的不是一直显摆自己能吗,我看啊他也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护陵人说不定早就死了呢,最后一任护陵人如果知道自己马上要嗝屁了,会怎么办?总不至于让自己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跟着自己去见马克思吧?所以啊,要我说啊,这地图八成是他弥留之际留下来的,刚刚故意设置了重重考验,只有活着到达这里的人才配拥有它!” “得得得,你别瞎咧咧了。”我停了耶律清辉奇葩的理论,不由得心生无奈,于是低下头继续看了一会,却一时间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便矿灯收了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清辉对我问道。 “要我说啊,这地方根本不是什么秦皇陵的所在,也不是我们要找的嬴政之墓,那是他给自己留的归宿。” “啥玩意儿?”众人吃惊地看着我,“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为什么守陵人不在陵墓呆着,偏偏跑到这个地方修建这么一座陷阱?这个地图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而是一个墓志铭,虽然看不懂它要表达什么,但我估计就是想说什么死得其所之类的话吧!” 耶律清辉还是坚持己见,说道:“得得得,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拍张照吧,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在这里探索一下吧,或许有什么惊喜的宝贝在等着我们。” “时间紧迫,探索就算了,我们要找的是人。”我听了耶律清辉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们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点了点头,耶律清辉算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此时,通道里就剩下我们四人了,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我们。 “你说这里会不会还有什么猫腻在?”走在半路上,耶律清辉忽然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 “张立群口中的那个守墓人,他会在哪里呢?我怀疑他就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耶律清辉一口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 “咔哒”一声,我们的话音还未落下,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不用想,一定是机关又触动了。我大声叫了一下,可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一道大门一下从上面落了下来,险些将我砸在下面。 我看着这扇突如其来的大门,有一点纳闷了。为什么刚才不落下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落下来。 &n bsp;“前辈,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转过头向着四周大声说道。 可是,没有人搭理我,有的只是我的回音。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声怪笑从远处传了过来,并拍着手说道:“不愧是禹陵后裔啊,我这么低调还被你发现了,果然是一个奇人啊。” 话音落下,一个老人出现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 只见那老人穿着打扮与山里的村民一般无二,十分简朴,走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隐士高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事实上,这些年他确实过着村民一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不是今天我们出现,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以这种身份出现。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素未谋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那老人倒是不急,平静地说道:“按理说,禹陵掌管天下禁忌,我要向你跪拜,但是今天恕我冒昧了,你们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只能以这种待客之道对待你们了!” />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继续追问,老人这才回答,道:“我不过是看到了你左手上的禁戒,在这个地宫里,我安装了数百个高清摄像机,我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 说完,只见那老人对着后面摆了摆手。四周出现了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看着老头已经起了杀心,我示意他停一下,说道:“你要杀了我们很容易,但是我在死之前能否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你们闯进了不该闯进的地方,对于我的解释你觉得如何呢?” “这个解释真是太烂了,我们闯进了什么地方?我倒是很惊讶啊,我们有没有闯进你守护的地方?笑话,我们是闯进了嬴政之墓了还是闯进了秦皇陵了?没有啊,既然没有,你凭什么杀我们。” 那老人看了我一眼,脸色一变,却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只是冷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秦皇陵?” “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地图,尽管还不能完全解开,但是至少有一点很明确,骊山地宫不是嬴政之墓,真正的嬴政墓在南边,总而言之不是你这儿,你要是敢在这儿杀了我们,第一,你于理有亏,第二,你妄造杀孽,最终都没有好果子吃,或许,你将来可能真的要去骷髅山,下地狱!” 我故意把最后“下地狱”三个字说的重了一点,听到我这么一说,那老人果然颤抖了一下,脸色惨白一片,“你——你——你胡说!” “我是神鬼契约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负责人的。” 老人的心理防线再次动摇,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既然能来你这儿,自然是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更何况,我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噗咚”一声,没想到的是,那老人竟然双膝跪倒在地,十分沮丧,“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见状,立即扑了上去,耶律清辉也没有闲着,立刻与我配合,将他制服在地。 “看你还怎么嚣张!”耶律清辉骂道,“还想杀老子,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他生擒活捉。 赵臻虽然失陷在尾砂之中,但是总算没有性命之虞。 不过,迎接这个老人的会是什么,却是我不敢想象的。张立群早就为他设计好了“酷刑”,只为撬开他的嘴。 美名其曰“非常手段”。 我虽然极力制止,却无奈张立群仗着有胡冰的支持,丝毫不为所动,看到老人一把年纪还要受到酷刑折磨,我也好言相劝,但他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128章 完整的地图 “你叫什么名字?”张立群一手拿着烧红的火钳,一手掐着那老人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也一把年纪了,看你也有八十多了吧,招了吧,别逼我动手!” 面对张立群的威胁,老人依旧面不改色,冷哼道:“小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吗?这些招数我早就用烂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张立群恨得咬牙切齿,骂道:“你敢叫我小子?你还敢充大,别以为你一把年纪了我就会心慈手软,叫你尝尝皮焦肉烂的滋味!” 说完,张立群一把将火钳对着胸口烫了下去,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立刻一股焦臭味传来。 我不由得替老人捏了一把汗,按照常理,这种酷刑别说是一个老年人,即便是一个青壮年也未必扛得住,但是我见他虽然浑身冷汗直冒,却精神头不散,依旧威武不屈。 张立群见状,更加暴怒。 “妈的,你这个老混球,还挺能抗!”说着,他将手里的火钳重新丢进烈火里,准备第二轮的酷刑。 我看着张立群的行径,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开,制止道:“够了,再接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人命?”张立群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你!”听张立群嘴里说出这番话来,我当即火冒三丈,任他是一个长辈,也直接招呼了他一拳,“你妄为老者,我之前给你面子才不跟你计较,你还真是不可救药!” “你——”张立群被我一拳打在地上,捧着通红的巴掌,却敢怒不敢言。 恰此时,胡冰听到里面的动静,带人走了进来。发现张立群已经趴在了地上。这个张立群倒是个人精,很会见机行事,看到胡冰来了,立即保住大腿,苦苦哀求,道:“胡老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小子太狂妄了,竟然打我,我可都是在执行你的命令啊,他这么对我,就是在冒犯您啊!”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个张立群不光阴狠,见风使舵也是一绝。 “林坤,你这是做什么!”胡冰见状,立刻质问道。 “胡老板,你要替我做主啊,这小子早就图谋不轨,现在我们只差临门一脚,必须要提防着他!”张立群继续撺掇道。 “你听他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图谋不轨了!” 胡冰此时严肃异常,冷冷地说道:“都别说了,现在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我只要结果!你们听着,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今天晚上12点前,我必须要知道去往秦皇陵的地图!” 说着,胡冰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对自己刚刚跟我说话的语气表示道歉,然后说道:“你跟我出来!” 我不理解胡冰为什么如此急切地想知道秘密,而且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但是,此时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跟着她出去。 看着张立群洋洋得意的表情,我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我想知道为什么?”出去之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急切地问道。 胡冰似乎知道我会有这个反应,先是下了一个台阶,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因为有外人在,我只能这么说。”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肯定在恨我,为什么纵容张立群使用非常手段,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秘密可能就永远无法知晓,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不会允许功亏一篑!” “你怎么知道别的方法一定不可能成功!” “他就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什么顾忌的东西,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我能理解他,这种孤独,我也有过,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必须比他更可怕,用最快的方式洞穿它的防线,决不能心慈手软!” 胡冰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有点陌生起来。 “你——”我哽咽了一下,道:“你又重新变回原来的你了,你不是我怀里的小猫咪了!” “我没有,我是你怀里的小猫咪,但是现在我不能!”胡冰听到我这话之后,也有点急了,连忙解释,看来我在她心中分量还是很大的。 “可我感到了陌生!” “林坤,你听我说!”胡冰一下扑倒我怀里,“我知道你是在指责我,我知道我这么做会令你伤心,但我是不得已的,家族使命全部系于一身,这是最后的临门一脚,我不能放弃!” /> 要不是因为理解胡冰的心情,我可能不会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可偏偏就是这种同情和理解,让我再一次纵容了胡冰。 一个人内心的恶,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旦逃脱藩篱,就会肆无忌惮,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最后一次,只有下次,再下一次。 “冰冰,你就不能......”我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不能!”可是胡冰的态度却坚决起来。 “为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情,算是我求你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撬开他的嘴!”胡冰冷冰冰地说道。 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劝服她。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了,但是,张立群这种手段实在卑劣,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就让我来吧!” 胡冰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杀人诛心,攻心为上!” “你说明白点!” “你一直再说向他这样赤条条一个的人最可怕,其实你错了,孤独的人也有弱点,他们只是伪装得很坚强。” 胡冰没有反驳,继续问道:“你打算从何入手?” “就从秦皇陵。” “秦皇陵?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守护秦陵的守墓人却不在秦陵,你说为什么?好了,至于怎么做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证会给你想要的结果,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叫张立群立刻收手,不然,人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胡冰总算听进去了我的话,她给张立群打了一个电话,示意他立即收手,然后对我说道:“林坤,不是我不信你,但我只能给你2个小时,时间一到,别怪我!” 我点了点头,知道要想劝服胡冰已经是难上加难,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得到线索。 “老先生,我不想为难你,现在你身处什么处境,不需要我多费唇舌了,没有必要受皮肉之苦。”我走到老人 身边,耐心劝导。 老人看了我一眼,嘲讽道:“你是禹陵后裔跟他们这帮贼寇为伍,我真是替禹陵感到羞愧!” “老先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跟你耐心说话,外面这帮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继续说道,“但我并不想为自己开脱,我想要跟你做一笔生意。” “生意?老朽已经将死之人,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您别着说,您不光不会死,而且还会活的好好的。” “你想说什么?”老人吃惊地看了我一眼,颇为不解,道:“你别故弄玄虚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老子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作为世代守护秦陵的族群,你的族人在哪里?”我突然发问。 我之所以这么发问,主要是因为看到了他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而张立群确实也说过,他是最后一个护陵人。但这其实是最大的“忌”,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护陵不是一个人的事业,而是一个族群几代人的事业,就跟嫪天娇一样,她为了繁衍生息,不顾一切地寻找配偶,只为族群血脉延续。因此,他没有子嗣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人吃惊地看着我,终于撬开了嘴,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有些话,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瞒你。” “我洗耳恭听。” “老头子姓吴,名叫吴尊友。膝下还有一子,名叫吴铁,无奈早夭,如今早已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吴老爷子,在下一直有个疑惑,既然你们世代守护秦陵,为何会处在这荒野之地。” 吴尊友看了我一眼,说道:“使命所系,世界上没有最安全的地方,即便我们世代守护秦陵,终究不是最安全的方法,所以我们只守护秦陵秘密。” “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吴尊友叹了一口气,道:“地图。” “可否相告?” “要想得到完整的地图,就必须集齐藏在其他几座古墓中的青铜器纹饰,这些纹饰可以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地图,但是,地图只是表象,最终需有我们吴家掌握的绘图技法才能绘制出真正的地图。” “所有青铜纹饰我们都已经收集到了,只差您的临门一脚。” 吴尊友见我恳切,不忍直接拒绝,委婉地说道:“你既然直言相告,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我本是护陵人,职责所系,又怎能违背祖训?”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秦皇陵是被历史掩埋的证据,如果不把它公之于众,历史的真相就永远不可能昭雪,你,还有你死去的儿子,依然会限于沉默的陷阱里,世代无法挣脱。” 吴尊友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也是一样吗,将心比心,换做是你,你会答应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吴老爷子,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外面那帮人可能惦记着财宝,但我在意的是真相。” “真相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但是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就一定要查到底。” “你到底在查什么?”吴尊友好奇道。 ( = ) 章节目录 第128章 完整的地图 “你叫什么名字?”张立群一手拿着烧红的火钳,一手掐着那老人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也一把年纪了,看你也有八十多了吧,招了吧,别逼我动手!” 面对张立群的威胁,老人依旧面不改色,冷哼道:“小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吗?这些招数我早就用烂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张立群恨得咬牙切齿,骂道:“你敢叫我小子?你还敢充大,别以为你一把年纪了我就会心慈手软,叫你尝尝皮焦肉烂的滋味!” 说完,张立群一把将火钳对着胸口烫了下去,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立刻一股焦臭味传来。 我不由得替老人捏了一把汗,按照常理,这种酷刑别说是一个老年人,即便是一个青壮年也未必扛得住,但是我见他虽然浑身冷汗直冒,却精神头不散,依旧威武不屈。 张立群见状,更加暴怒。 “妈的,你这个老混球,还挺能抗!”说着,他将手里的火钳重新丢进烈火里,准备第二轮的酷刑。 我看着张立群的行径,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推开,制止道:“够了,再接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人命?”张立群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你!”听张立群嘴里说出这番话来,我当即火冒三丈,任他是一个长辈,也直接招呼了他一拳,“你妄为老者,我之前给你面子才不跟你计较,你还真是不可救药!” “你——”张立群被我一拳打在地上,捧着通红的巴掌,却敢怒不敢言。 恰此时,胡冰听到里面的动静,带人走了进来。发现张立群已经趴在了地上。这个张立群倒是个人精,很会见机行事,看到胡冰来了,立即保住大腿,苦苦哀求,道:“胡老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小子太狂妄了,竟然打我,我可都是在执行你的命令啊,他这么对我,就是在冒犯您啊!”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个张立群不光阴狠,见风使舵也是一绝。 “林坤,你这是做什么!”胡冰见状,立刻质问道。 “胡老板,你要替我做主啊,这小子早就图谋不轨,现在我们只差临门一脚,必须要提防着他!”张立群继续撺掇道。 “你听他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图谋不轨了!” 胡冰此时严肃异常,冷冷地说道:“都别说了,现在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我只要结果!你们听着,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今天晚上12点前,我必须要知道去往秦皇陵的地图!” 说着,胡冰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对自己刚刚跟我说话的语气表示道歉,然后说道:“你跟我出来!” 我不理解胡冰为什么如此急切地想知道秘密,而且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但是,此时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跟着她出去。 看着张立群洋洋得意的表情,我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我想知道为什么?”出去之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急切地问道。 胡冰似乎知道我会有这个反应,先是下了一个台阶,道歉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因为有外人在,我只能这么说。”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肯定在恨我,为什么纵容张立群使用非常手段,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秘密可能就永远无法知晓,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不会允许功亏一篑!” “你怎么知道别的方法一定不可能成功!” “他就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什么顾忌的东西,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我能理解他,这种孤独,我也有过,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必须比他更可怕,用最快的方式洞穿它的防线,决不能心慈手软!” 胡冰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有点陌生起来。 “你——”我哽咽了一下,道:“你又重新变回原来的你了,你不是我怀里的小猫咪了!” “我没有,我是你怀里的小猫咪,但是现在我不能!”胡冰听到我这话之后,也有点急了,连忙解释,看来我在她心中分量还是很大的。 “可我感到了陌生!” “林坤,你听我说!”胡冰一下扑倒我怀里,“我知道你是在指责我,我知道我这么做会令你伤心,但我是不得已的,家族使命全部系于一身,这是最后的临门一脚,我不能放弃!” /> 要不是因为理解胡冰的心情,我可能不会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可偏偏就是这种同情和理解,让我再一次纵容了胡冰。 一个人内心的恶,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旦逃脱藩篱,就会肆无忌惮,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最后一次,只有下次,再下一次。 “冰冰,你就不能......”我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不能!”可是胡冰的态度却坚决起来。 “为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情,算是我求你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撬开他的嘴!”胡冰冷冰冰地说道。 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劝服她。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了,但是,张立群这种手段实在卑劣,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就让我来吧!” 胡冰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杀人诛心,攻心为上!” “你说明白点!” “你一直再说向他这样赤条条一个的人最可怕,其实你错了,孤独的人也有弱点,他们只是伪装得很坚强。” 胡冰没有反驳,继续问道:“你打算从何入手?” “就从秦皇陵。” “秦皇陵?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守护秦陵的守墓人却不在秦陵,你说为什么?好了,至于怎么做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证会给你想要的结果,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叫张立群立刻收手,不然,人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胡冰总算听进去了我的话,她给张立群打了一个电话,示意他立即收手,然后对我说道:“林坤,不是我不信你,但我只能给你2个小时,时间一到,别怪我!” 我点了点头,知道要想劝服胡冰已经是难上加难,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得到线索。 “老先生,我不想为难你,现在你身处什么处境,不需要我多费唇舌了,没有必要受皮肉之苦。”我走到老人 身边,耐心劝导。 老人看了我一眼,嘲讽道:“你是禹陵后裔跟他们这帮贼寇为伍,我真是替禹陵感到羞愧!” “老先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跟你耐心说话,外面这帮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继续说道,“但我并不想为自己开脱,我想要跟你做一笔生意。” “生意?老朽已经将死之人,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您别着说,您不光不会死,而且还会活的好好的。” “你想说什么?”老人吃惊地看了我一眼,颇为不解,道:“你别故弄玄虚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老子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作为世代守护秦陵的族群,你的族人在哪里?”我突然发问。 我之所以这么发问,主要是因为看到了他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而张立群确实也说过,他是最后一个护陵人。但这其实是最大的“忌”,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护陵不是一个人的事业,而是一个族群几代人的事业,就跟嫪天娇一样,她为了繁衍生息,不顾一切地寻找配偶,只为族群血脉延续。因此,他没有子嗣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人吃惊地看着我,终于撬开了嘴,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有些话,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瞒你。” “我洗耳恭听。” “老头子姓吴,名叫吴尊友。膝下还有一子,名叫吴铁,无奈早夭,如今早已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吴老爷子,在下一直有个疑惑,既然你们世代守护秦陵,为何会处在这荒野之地。” 吴尊友看了我一眼,说道:“使命所系,世界上没有最安全的地方,即便我们世代守护秦陵,终究不是最安全的方法,所以我们只守护秦陵秘密。” “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吴尊友叹了一口气,道:“地图。” “可否相告?” “要想得到完整的地图,就必须集齐藏在其他几座古墓中的青铜器纹饰,这些纹饰可以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地图,但是,地图只是表象,最终需有我们吴家掌握的绘图技法才能绘制出真正的地图。” “所有青铜纹饰我们都已经收集到了,只差您的临门一脚。” 吴尊友见我恳切,不忍直接拒绝,委婉地说道:“你既然直言相告,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我本是护陵人,职责所系,又怎能违背祖训?”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秦皇陵是被历史掩埋的证据,如果不把它公之于众,历史的真相就永远不可能昭雪,你,还有你死去的儿子,依然会限于沉默的陷阱里,世代无法挣脱。” 吴尊友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也是一样吗,将心比心,换做是你,你会答应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吴老爷子,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外面那帮人可能惦记着财宝,但我在意的是真相。” “真相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但是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就一定要查到底。” “你到底在查什么?”吴尊友好奇道。 ( = ) 章节目录 第129章 又一个疑点 也就是吴尊友的这一问,令我再次对自己先前的多有疑问重新梳理了一遍。 “我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像是一张隐形的帷幕,在悄悄地推动着事情的发展,每一步都是精确计算好的结果,像是一串十分缜密的代码,设定好了起因、经过、结果,安排了种种意外、巧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但是我依旧怀疑,哪怕是一种感觉。” 吴尊友听完我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道:“什么感觉?” “终点!” “终点?” “对,鲜明的终点,太鲜明了,自始至终好不掩饰地想要到达这个终点。” “这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吴尊友说道。 “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的思维定势造成了眼前的困局,但是,当我一步步地顺着事情发展的轴线前进,就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怀疑是真实的。”我解释道,“在最初的时候,我是被裹挟进来的,当时真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也就是你看到的这帮人,为首的这个胡老板打的就是秦皇陵的主意,目的是求财,于是,跟张立群张老爷子合谋,一起干了这一票。” “那又如何?” “刚一开始,我以为只是胡老板在背后操纵,他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局,让我成为了他的一枚棋子,而他则影藏在幕后,审视着一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很快,事情就发生了转机,在胡老板的背后,还应藏着一股势力,她们深度潜伏、蛰伏待机,这不得不令人反思,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 吴尊友点了点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照你这么说,那另一股势力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明面上看,是相互掣肘,实际上是一黑一白两方棋子都在他一个人的盘中,有人在审视着整盘棋局。” “吴老爷子,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个感觉,但是我没有证据,只能随波逐流,不断地接近终点,我希望在接近终点的那一刻找到破绽,发现证据,然后摧毁这场阴谋。” 吴尊友听完我的话,突然脸色一变,道:“终点是秦陵?” “自然!”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 吴尊友继续感慨,道:“既然如此,我也爱莫能助。” “不,老先生一定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你何以确信?” “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没有质疑我的猜测,恐怕,你跟我有着同样的感觉!” 吴尊友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小伙子,就算你怀疑的是对的,那又能怎么样?秦陵一旦开启,就再也合不上了,无论那些人寓意何为,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我心头一颤,问道:“老先生这话何意?” 吴尊友忽然闪烁起来,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随便一说。” 就是这闪躲的语气,我心里刻下了又一个疑点。 然而我不能直接质问,我现在要做的是劝服他绘制真正的地图。我抬起手腕,手表是的时针已经走过8格,再有一会儿,就到了胡冰规定的时间,到那时,我真不敢保证能够保住吴尊友的命。 “吴老爷子,咱们这 个生意还是得做,如果我赢了,我保证会替你们守护秦陵的秘密,如果我输了,外面这些人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们永远说不了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禹陵后裔,我用我的龙骨禁戒作为担保总可以了吧!” 吴尊友紧盯着我,长达半分钟,终于长叹一声,道:“也罢,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又还有什么话说,也不需要你用龙骨禁戒作为担保,只需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地图绘制完成后,请立即杀了我,我但求一死。” “这......”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吴尊友的要求尽然是想寻死,“这个要求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即便我不要地图,也不会让你去死啊。” “小伙子,你错了,从心底里,我其实是支持你的,你说的话,我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什么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想你会知道答案的,但是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要死,这既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希望你能成全!” br /> “为什么?”我惊异不已。 “多说无益。”吴尊友看来是心意已决,闭上眼睛,说道:“小伙子,我这条老命,早就没有半点价值,之所以还苟且活着,就是等着有一天你来结果了我的性命。我死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也是死,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死,但是被你杀了,总好过死在别人手里,所以,你就不要犹豫了。” 尽管吴尊友苦苦哀求,但 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当下便转头要离开。 吴尊友立即喊道:“小伙子,你连老头子最后的请求都不肯到答应吗,我这辈子没有求过谁,多少年来,我一直在跟自己的心魔作斗争,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害怕下地狱,我内心最大的恐惧就是自己的心魔,为了战胜心魔,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到头来才发现,我还是战胜不了,唯一解脱的机会,就是赎罪,用我这条老命赎罪啊!” “前辈,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让你死!”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但是,当我打开门,却发现张立群正站在门外,阴冷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嘲讽,道:“林先生,看起来,你也没有说动这倔老头,一个时辰已到,胡老板命我来收拾这个老不死的。” “你敢!”我当即暴怒。 张立群却不慌不忙,笑道:“我有胡老板的命令,难道你想跟胡老板唱反调吗?” “你!”我瞪了张立群一眼,道:“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胡老板在哪,我去跟她解释!” “不必了!”张立群冷哼道,“胡老板知道你会来骚扰他,已经离开了,谁也不见,临走前还下了死命令,要是这老头子不开口,就算是活剐了他也在所不惜!” “你!”我听到这里,哪里还抑制得住,就当我再次准备一拳打翻张立群的时候,却听到门内传来吴尊友的喊声。 “哈哈哈,小伙子,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老头子死不足惜,你们不是要地图吗,我给你们就是了!” “算你识相!”张立群听到吴尊友这么一说,便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 么。 因为我已经预料到吴尊友接下来会做什么,等他画好了地图,他便真的要一行求死了。 张立群站到吴尊友身边,拷问道:“你终于想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乖乖合作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 吴尊友冷笑道:“小子,你还太年轻,我早就看淡了生死,又岂会受你的威胁而屈服,这皮囊不过是腐朽之物,又有什么可惜。我之所以肯画地图,不是因为你,而是外面的小伙子。” 张立群听吴尊友这么一说,虚荣心立即作祟,他本就想借此邀功请赏,见吴尊友这么不识抬举,又岂会善罢甘休,咬牙切齿道:“你别太不识抬举,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就叫你见识老子的手段!” “还能有什么新鲜招数?无非就是拔拔指甲、烫烫火钳、竹签刺骨、活剐剜肉,都是老调重弹的那一套。”吴尊友丝毫不为所动。 张立群估计也从未收过这等的羞辱,遇到他不仅不害怕,反倒轻描淡写,自然心头更加恼火,差点急火攻心过去,冷哼一声,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好,我现在不跟你计较,速速画下地图!” 吴尊友瞥了张立群一眼,笑道:“你这么把我绑着我如何画图?” 张立群冷笑道:“呵呵,这个好办,来人哪,给我松绑!再取来笔墨纸砚,请吴老先生画图!” 说完,几个手下立即取来了纸币,吴尊友因为受到严刑拷打,身体有些难以为继,支撑不住,险些摔倒。但是他宁折不弯,愣是踉跄着站住了。 “我需要你们之前找到的所有青铜纹饰。” 张立群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就不担心他玩什么猫腻?” “既然要人家画图,就只能相信人家,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要是行的话,你来好了。”我冷哼道。 张立群嘴巴一横,语气跋扈道:“好!老子就信你这一回。” 说完,他取出所有青铜器纹饰的拓片,全部放在桌子上。 吴尊友坐在椅子上,开始慢慢整理这些拓片,只见他一边比对,一边摆放,经过不断调整,终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图形。但是这个图形并非真正的地图,要绘制真正的地图,需要用到吴家世代传承的一种技法,唯有技法与纹饰向结合,才能绘制地图。 张立群睁大了眼睛,不敢放过丝毫的线索,生怕哪一个环节被吴尊友动了手脚,吴尊友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小伙子,请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吴尊友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此时不必再说,我不能答应。” 吴尊友却顾自己继续摆弄,过了一会儿,他不再调整拓片的位置,然后拿过毛笔,只见他顺着其中一道纹饰的中间画了一条线,这条线看似随意,只是草草而为,不算平直,但是却与纹饰没有一点相交的地方。接着,他又画了一条线,这一条线却是贯穿了大半个纹饰。在外人看来,他画的都是随意的线条,但是他其实每一次下笔都经过周密的计算,通过线条将原先隐藏在纹饰里面的点找出来,再通过串点成线,形成地图上基本的线条,也就是所谓的地图语言。 ( = ) 章节目录 第129章 又一个疑点 也就是吴尊友的这一问,令我再次对自己先前的多有疑问重新梳理了一遍。 “我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像是一张隐形的帷幕,在悄悄地推动着事情的发展,每一步都是精确计算好的结果,像是一串十分缜密的代码,设定好了起因、经过、结果,安排了种种意外、巧合,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但是我依旧怀疑,哪怕是一种感觉。” 吴尊友听完我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道:“什么感觉?” “终点!” “终点?” “对,鲜明的终点,太鲜明了,自始至终好不掩饰地想要到达这个终点。” “这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吴尊友说道。 “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的思维定势造成了眼前的困局,但是,当我一步步地顺着事情发展的轴线前进,就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怀疑是真实的。”我解释道,“在最初的时候,我是被裹挟进来的,当时真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也就是你看到的这帮人,为首的这个胡老板打的就是秦皇陵的主意,目的是求财,于是,跟张立群张老爷子合谋,一起干了这一票。” “那又如何?” “刚一开始,我以为只是胡老板在背后操纵,他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局,让我成为了他的一枚棋子,而他则影藏在幕后,审视着一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但很快,事情就发生了转机,在胡老板的背后,还应藏着一股势力,她们深度潜伏、蛰伏待机,这不得不令人反思,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 吴尊友点了点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照你这么说,那另一股势力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明面上看,是相互掣肘,实际上是一黑一白两方棋子都在他一个人的盘中,有人在审视着整盘棋局。” “吴老爷子,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个感觉,但是我没有证据,只能随波逐流,不断地接近终点,我希望在接近终点的那一刻找到破绽,发现证据,然后摧毁这场阴谋。” 吴尊友听完我的话,突然脸色一变,道:“终点是秦陵?” “自然!” “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 吴尊友继续感慨,道:“既然如此,我也爱莫能助。” “不,老先生一定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你何以确信?” “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没有质疑我的猜测,恐怕,你跟我有着同样的感觉!” 吴尊友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小伙子,就算你怀疑的是对的,那又能怎么样?秦陵一旦开启,就再也合不上了,无论那些人寓意何为,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我心头一颤,问道:“老先生这话何意?” 吴尊友忽然闪烁起来,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随便一说。” 就是这闪躲的语气,我心里刻下了又一个疑点。 然而我不能直接质问,我现在要做的是劝服他绘制真正的地图。我抬起手腕,手表是的时针已经走过8格,再有一会儿,就到了胡冰规定的时间,到那时,我真不敢保证能够保住吴尊友的命。 “吴老爷子,咱们这 个生意还是得做,如果我赢了,我保证会替你们守护秦陵的秘密,如果我输了,外面这些人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们永远说不了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禹陵后裔,我用我的龙骨禁戒作为担保总可以了吧!” 吴尊友紧盯着我,长达半分钟,终于长叹一声,道:“也罢,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又还有什么话说,也不需要你用龙骨禁戒作为担保,只需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 “地图绘制完成后,请立即杀了我,我但求一死。” “这......”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吴尊友的要求尽然是想寻死,“这个要求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即便我不要地图,也不会让你去死啊。” “小伙子,你错了,从心底里,我其实是支持你的,你说的话,我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什么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想你会知道答案的,但是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要死,这既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希望你能成全!” br /> “为什么?”我惊异不已。 “多说无益。”吴尊友看来是心意已决,闭上眼睛,说道:“小伙子,我这条老命,早就没有半点价值,之所以还苟且活着,就是等着有一天你来结果了我的性命。我死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也是死,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死,但是被你杀了,总好过死在别人手里,所以,你就不要犹豫了。” 尽管吴尊友苦苦哀求,但 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当下便转头要离开。 吴尊友立即喊道:“小伙子,你连老头子最后的请求都不肯到答应吗,我这辈子没有求过谁,多少年来,我一直在跟自己的心魔作斗争,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害怕下地狱,我内心最大的恐惧就是自己的心魔,为了战胜心魔,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到头来才发现,我还是战胜不了,唯一解脱的机会,就是赎罪,用我这条老命赎罪啊!” “前辈,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让你死!”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但是,当我打开门,却发现张立群正站在门外,阴冷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嘲讽,道:“林先生,看起来,你也没有说动这倔老头,一个时辰已到,胡老板命我来收拾这个老不死的。” “你敢!”我当即暴怒。 张立群却不慌不忙,笑道:“我有胡老板的命令,难道你想跟胡老板唱反调吗?” “你!”我瞪了张立群一眼,道:“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胡老板在哪,我去跟她解释!” “不必了!”张立群冷哼道,“胡老板知道你会来骚扰他,已经离开了,谁也不见,临走前还下了死命令,要是这老头子不开口,就算是活剐了他也在所不惜!” “你!”我听到这里,哪里还抑制得住,就当我再次准备一拳打翻张立群的时候,却听到门内传来吴尊友的喊声。 “哈哈哈,小伙子,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老头子死不足惜,你们不是要地图吗,我给你们就是了!” “算你识相!”张立群听到吴尊友这么一说,便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 么。 因为我已经预料到吴尊友接下来会做什么,等他画好了地图,他便真的要一行求死了。 张立群站到吴尊友身边,拷问道:“你终于想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乖乖合作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 吴尊友冷笑道:“小子,你还太年轻,我早就看淡了生死,又岂会受你的威胁而屈服,这皮囊不过是腐朽之物,又有什么可惜。我之所以肯画地图,不是因为你,而是外面的小伙子。” 张立群听吴尊友这么一说,虚荣心立即作祟,他本就想借此邀功请赏,见吴尊友这么不识抬举,又岂会善罢甘休,咬牙切齿道:“你别太不识抬举,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就叫你见识老子的手段!” “还能有什么新鲜招数?无非就是拔拔指甲、烫烫火钳、竹签刺骨、活剐剜肉,都是老调重弹的那一套。”吴尊友丝毫不为所动。 张立群估计也从未收过这等的羞辱,遇到他不仅不害怕,反倒轻描淡写,自然心头更加恼火,差点急火攻心过去,冷哼一声,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好,我现在不跟你计较,速速画下地图!” 吴尊友瞥了张立群一眼,笑道:“你这么把我绑着我如何画图?” 张立群冷笑道:“呵呵,这个好办,来人哪,给我松绑!再取来笔墨纸砚,请吴老先生画图!” 说完,几个手下立即取来了纸币,吴尊友因为受到严刑拷打,身体有些难以为继,支撑不住,险些摔倒。但是他宁折不弯,愣是踉跄着站住了。 “我需要你们之前找到的所有青铜纹饰。” 张立群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就不担心他玩什么猫腻?” “既然要人家画图,就只能相信人家,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要是行的话,你来好了。”我冷哼道。 张立群嘴巴一横,语气跋扈道:“好!老子就信你这一回。” 说完,他取出所有青铜器纹饰的拓片,全部放在桌子上。 吴尊友坐在椅子上,开始慢慢整理这些拓片,只见他一边比对,一边摆放,经过不断调整,终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图形。但是这个图形并非真正的地图,要绘制真正的地图,需要用到吴家世代传承的一种技法,唯有技法与纹饰向结合,才能绘制地图。 张立群睁大了眼睛,不敢放过丝毫的线索,生怕哪一个环节被吴尊友动了手脚,吴尊友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小伙子,请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吴尊友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此时不必再说,我不能答应。” 吴尊友却顾自己继续摆弄,过了一会儿,他不再调整拓片的位置,然后拿过毛笔,只见他顺着其中一道纹饰的中间画了一条线,这条线看似随意,只是草草而为,不算平直,但是却与纹饰没有一点相交的地方。接着,他又画了一条线,这一条线却是贯穿了大半个纹饰。在外人看来,他画的都是随意的线条,但是他其实每一次下笔都经过周密的计算,通过线条将原先隐藏在纹饰里面的点找出来,再通过串点成线,形成地图上基本的线条,也就是所谓的地图语言。 ( = ) 章节目录 第130章 爱情是爱情 吴尊友的画图技法,即便张立群怎么端详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张立群的心思却是想偷拳头,借机掌握这门高深的技法。可他也不想想,这么高深的技法又岂能是外人三两下能够学会的。不然的话,吴尊友也不会如此坦然地作画。 没过多久,吴尊友笔下就出现了一幅地图。地图中有山川河流,峡谷盆地,各种地图语言也是一应俱全。 吴尊友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地图已经画好了,你们要是想用地图,最好还是依样画葫芦誊到白纸上,以免被纹饰干扰到。” 张立群见到地图,犹如是见到了满地的黄金,欣喜若狂,一把夺过地图,笑道:“好好好,妙极妙极!” 我见他的样子,心里充满了鄙夷。 此时,张立群的心思早就不在吴尊友身上,立刻拿着地图跑去胡冰那里邀功请赏。 我看着吴尊友坦然的样子,问道:“吴老爷子,你就甘心将地图交给了她们?” 吴尊友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 我愣住了,道:“万一我不值得你信任呢?” “世事无常,我不是神仙,只能做我认为对的选择,就当我押了一次宝吧,只不过,胜与败,我都看不到了!” 我知道吴尊友一心求死,所以并不想跟他多做解释,只道他好生歇息,不必担心其他,我自会保他周全。 但我怎么也没有料到,吴尊友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我吴尊友,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我四下寻找,却被告知,张立群一早便带人将他提走。 “坏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于是立即找了过去。 但是我找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吴尊友已经是一具尸体。 张立群冷冷地看着我,得意道:“他必须死,万一他去通风报信,我们就被动了!” “通什么风,报什么信,他家就他一个人,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人可以用!”我怒目圆睁。 张立群却早已想好了说辞,笑道:“你不能听信他的一家之言,他毕竟是我们的敌人,敌人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呢,你啊,还是太年轻,太过天真,斩草除根的道理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时,我再也没有耐心跟张立群浪费唇舌,所有的怒火都引到了胡冰那边。 “胡冰,算你狠!”我怒气冲冲地去找胡冰算账。 胡冰早就知道我会来找她,已经自己走了过来。手下见我怒发冲冠,立即挡在了前面。胡冰双手一辉,道:“你们都下去吧。” “老板——” “下去!”胡冰厉声喝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立群杀了吴尊有是不是你指示的。” 胡冰倒是不隐瞒,道:“是我授意的。”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要保他,你为什么还要杀他,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他对你有什么威胁!” “张立群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斩草除根,即便不是提防他通风报信,也要防备他日后找我们报仇,比较,我要绝了他的守护的坟墓,你觉得他能干我们善罢甘休吗!” 我看着胡冰,突然发现,我有些不认识她了。 “你变了!” <b r /> “我没 变!” “还没有变,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林坤,你不能感情用事,我知道,这件事我没有听你的,你心里有怨言,我都能理解,但是,吴尊友必须死,他不死,我就不能心安。”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大声质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过于强势,胡冰脸色也变得不悦起来,“爱情是爱情。” “你!” “林坤,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胡冰,你——” “林坤,我是爱你的,但爱情是爱情,我不会因为爱情而干扰自己的判断,有些事情必须心狠手辣,慈不掌兵,你不会不知道。” “好一句爱情是爱情。”我突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一下子失去了支撑。 爱情是爱情,爱情不等于全部。 但是,如果爱情仅仅只是爱情,是不是把一切都割裂得太过细致。 杂交水稻之父袁先生说过:人生就像一粒种子,要做一粒好种子,只有种子健康了,人才能根深叶茂。 袁先生一生都在研究种子,其实,爱情的种子也是种子。 只要是种子,就需要灌溉、呵护。 爱情的种子萌芽,会长出参天大树,为你遮风挡雨。 而这才是爱情真正伟大的地方。 胡冰的所作所为令我寒心,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这个我的爱人。爱情在我们俩之间,犹如一道裂谷,阻止了爱情的萌芽。 “林坤——你不要这样。”胡冰见到我沮丧的样子,生怕我会怎么样,竟又慌张起来,打心里说,她其实是担心我会对她心生不满的。 但是,她还是坚持己见。 “冰冰,你这样叫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真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过下去,但是——”我欲言又止。 “难道你打算抛弃我了吗?”胡冰惊慌道。 “我——”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想抛弃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我做错了还不行吗!”胡冰这回终于害怕了,“林坤,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都听你!” 看到胡冰破天荒地哀求起来,我心头一软,道:“我又没有说要离开你,你别激动嘛。” 胡冰不管不顾道:“你就是心里有怨言了,你要是对我有了隔阂,那跟不要我了我什么区别,我不要你不要我!” 虽然她不像是会撒娇的女人,但我知道,这已经是她能表现出来最大程度的撒娇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关于一个农民的故事。” 胡冰默默地听着。 “有个老农民,姓袁,他是有个伟人。上世纪五十年代,作为新中国的第一代大学生的他,被分配到湘西一所农校当老师。地处偏远,条件很差。在那里,他爱情的种子第一次发芽。他谈了一个女朋友。可惜由于身份问题,女朋友与他划清了 界线。从那以后,他很多年都没有再谈恋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胡冰不解道。 “我要跟你说的,其实就是老农民关于爱情的论 述,他一生研究种子,其实爱情也就是一刻种子,需要浇灌、滋养、呵护。”我神情地看着胡冰,道:“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他就过了而立之年,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见面才知道,那是他昔日的学生。女生端庄大方、又爱运动、爱音乐,与他兴趣一致、情投意合,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二人就领了证。从此,终生相守,不离不弃。” 胡冰还是不解,问道:“你是在责备我没有经营好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花前月下,最浪漫的事,就是一起做水稻研究。女生从前是他的学生,如今是爱人,也是助手。60年代末,袁先生到省农科院工作,妻子未能随调。后来,他又去了海南,夫妻双方长年分居生活。为了帮他照顾家人,妻子在二十多年时间里基本都是分居。直到袁母去世,才带着三个孩子跟丈夫团聚。” 胡冰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听说过,就是不知道,你讲的这个故事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先听我讲完,袁先生刚到海南时,有一次回家,看到屋内凌乱不堪,下意识地就指责妻子偷懒,话说完好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想起来,妻子在老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就只好自己动手做家务,却发现这活儿真的不好干。再想想妻子长期带着几个孩子,照顾自己父母,还要做家务的艰辛,他很是愧疚,当夜便给妻子写信,倾诉衷肠。” “后来袁先生被关进了牛棚,怕妻子受连累,就想要分开。不料妻子却说:‘为什么对我这样没有信心,大不了我们一起种田……’,患难见真情,这样的爱,才会天长地久。” “尽管经历了许多艰辛,但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爱情的这粒种子已经慢慢开花,成为一棵繁花似锦的爱情之树。很多人觉得,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都很土。但,爱的最高本质不是索取,而是付出。” 胡冰这才意识到,我要讲的,其实是最后的一句话,“爱的最高本质不是索取,而是付出。” “林坤,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包容我,我也知道,其实在你的心里,并不支持我为了所谓的家族使命去做这些事情,但你还是违心地帮助了我,而我却恃宠而骄,仗着你的爱,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你的底线,我真的意识到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呵呵,快别这么说,我也有过失,如果我对你狠一点,不纵容你,今天这种情况也许就不会发生。” 胡冰释怀道:“你要是不原谅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没想到你还会撒娇。” “哼,那还不是被你逼得。” “我哪有逼你,不过说起来,你比以前确实变化挺大,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讨厌。”胡冰白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扑进我怀里,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现在就想钻进你怀里,当你的小猫咪,你不许笑话我,也不许拒绝。” “你就不担心有人过来看到?” “不担心。” “真的?” 胡冰用力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被看到了,我就索性把事情真相公之于众,我已经想好了,你才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唯一,别的,我都可以不要。” ( = ) 章节目录 第130章 爱情是爱情 吴尊友的画图技法,即便张立群怎么端详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张立群的心思却是想偷拳头,借机掌握这门高深的技法。可他也不想想,这么高深的技法又岂能是外人三两下能够学会的。不然的话,吴尊友也不会如此坦然地作画。 没过多久,吴尊友笔下就出现了一幅地图。地图中有山川河流,峡谷盆地,各种地图语言也是一应俱全。 吴尊友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地图已经画好了,你们要是想用地图,最好还是依样画葫芦誊到白纸上,以免被纹饰干扰到。” 张立群见到地图,犹如是见到了满地的黄金,欣喜若狂,一把夺过地图,笑道:“好好好,妙极妙极!” 我见他的样子,心里充满了鄙夷。 此时,张立群的心思早就不在吴尊友身上,立刻拿着地图跑去胡冰那里邀功请赏。 我看着吴尊友坦然的样子,问道:“吴老爷子,你就甘心将地图交给了她们?” 吴尊友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 我愣住了,道:“万一我不值得你信任呢?” “世事无常,我不是神仙,只能做我认为对的选择,就当我押了一次宝吧,只不过,胜与败,我都看不到了!” 我知道吴尊友一心求死,所以并不想跟他多做解释,只道他好生歇息,不必担心其他,我自会保他周全。 但我怎么也没有料到,吴尊友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我去看我吴尊友,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我四下寻找,却被告知,张立群一早便带人将他提走。 “坏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于是立即找了过去。 但是我找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吴尊友已经是一具尸体。 张立群冷冷地看着我,得意道:“他必须死,万一他去通风报信,我们就被动了!” “通什么风,报什么信,他家就他一个人,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人可以用!”我怒目圆睁。 张立群却早已想好了说辞,笑道:“你不能听信他的一家之言,他毕竟是我们的敌人,敌人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呢,你啊,还是太年轻,太过天真,斩草除根的道理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时,我再也没有耐心跟张立群浪费唇舌,所有的怒火都引到了胡冰那边。 “胡冰,算你狠!”我怒气冲冲地去找胡冰算账。 胡冰早就知道我会来找她,已经自己走了过来。手下见我怒发冲冠,立即挡在了前面。胡冰双手一辉,道:“你们都下去吧。” “老板——” “下去!”胡冰厉声喝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立群杀了吴尊有是不是你指示的。” 胡冰倒是不隐瞒,道:“是我授意的。”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要保他,你为什么还要杀他,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他对你有什么威胁!” “张立群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斩草除根,即便不是提防他通风报信,也要防备他日后找我们报仇,比较,我要绝了他的守护的坟墓,你觉得他能干我们善罢甘休吗!” 我看着胡冰,突然发现,我有些不认识她了。 “你变了!” <b r /> “我没 变!” “还没有变,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林坤,你不能感情用事,我知道,这件事我没有听你的,你心里有怨言,我都能理解,但是,吴尊友必须死,他不死,我就不能心安。”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大声质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过于强势,胡冰脸色也变得不悦起来,“爱情是爱情。” “你!” “林坤,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胡冰,你——” “林坤,我是爱你的,但爱情是爱情,我不会因为爱情而干扰自己的判断,有些事情必须心狠手辣,慈不掌兵,你不会不知道。” “好一句爱情是爱情。”我突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一下子失去了支撑。 爱情是爱情,爱情不等于全部。 但是,如果爱情仅仅只是爱情,是不是把一切都割裂得太过细致。 杂交水稻之父袁先生说过:人生就像一粒种子,要做一粒好种子,只有种子健康了,人才能根深叶茂。 袁先生一生都在研究种子,其实,爱情的种子也是种子。 只要是种子,就需要灌溉、呵护。 爱情的种子萌芽,会长出参天大树,为你遮风挡雨。 而这才是爱情真正伟大的地方。 胡冰的所作所为令我寒心,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这个我的爱人。爱情在我们俩之间,犹如一道裂谷,阻止了爱情的萌芽。 “林坤——你不要这样。”胡冰见到我沮丧的样子,生怕我会怎么样,竟又慌张起来,打心里说,她其实是担心我会对她心生不满的。 但是,她还是坚持己见。 “冰冰,你这样叫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真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过下去,但是——”我欲言又止。 “难道你打算抛弃我了吗?”胡冰惊慌道。 “我——”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想抛弃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我做错了还不行吗!”胡冰这回终于害怕了,“林坤,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都听你!” 看到胡冰破天荒地哀求起来,我心头一软,道:“我又没有说要离开你,你别激动嘛。” 胡冰不管不顾道:“你就是心里有怨言了,你要是对我有了隔阂,那跟不要我了我什么区别,我不要你不要我!” 虽然她不像是会撒娇的女人,但我知道,这已经是她能表现出来最大程度的撒娇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关于一个农民的故事。” 胡冰默默地听着。 “有个老农民,姓袁,他是有个伟人。上世纪五十年代,作为新中国的第一代大学生的他,被分配到湘西一所农校当老师。地处偏远,条件很差。在那里,他爱情的种子第一次发芽。他谈了一个女朋友。可惜由于身份问题,女朋友与他划清了 界线。从那以后,他很多年都没有再谈恋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胡冰不解道。 “我要跟你说的,其实就是老农民关于爱情的论 述,他一生研究种子,其实爱情也就是一刻种子,需要浇灌、滋养、呵护。”我神情地看着胡冰,道:“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他就过了而立之年,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见面才知道,那是他昔日的学生。女生端庄大方、又爱运动、爱音乐,与他兴趣一致、情投意合,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二人就领了证。从此,终生相守,不离不弃。” 胡冰还是不解,问道:“你是在责备我没有经营好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花前月下,最浪漫的事,就是一起做水稻研究。女生从前是他的学生,如今是爱人,也是助手。60年代末,袁先生到省农科院工作,妻子未能随调。后来,他又去了海南,夫妻双方长年分居生活。为了帮他照顾家人,妻子在二十多年时间里基本都是分居。直到袁母去世,才带着三个孩子跟丈夫团聚。” 胡冰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听说过,就是不知道,你讲的这个故事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先听我讲完,袁先生刚到海南时,有一次回家,看到屋内凌乱不堪,下意识地就指责妻子偷懒,话说完好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想起来,妻子在老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就只好自己动手做家务,却发现这活儿真的不好干。再想想妻子长期带着几个孩子,照顾自己父母,还要做家务的艰辛,他很是愧疚,当夜便给妻子写信,倾诉衷肠。” “后来袁先生被关进了牛棚,怕妻子受连累,就想要分开。不料妻子却说:‘为什么对我这样没有信心,大不了我们一起种田……’,患难见真情,这样的爱,才会天长地久。” “尽管经历了许多艰辛,但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爱情的这粒种子已经慢慢开花,成为一棵繁花似锦的爱情之树。很多人觉得,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都很土。但,爱的最高本质不是索取,而是付出。” 胡冰这才意识到,我要讲的,其实是最后的一句话,“爱的最高本质不是索取,而是付出。” “林坤,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包容我,我也知道,其实在你的心里,并不支持我为了所谓的家族使命去做这些事情,但你还是违心地帮助了我,而我却恃宠而骄,仗着你的爱,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你的底线,我真的意识到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呵呵,快别这么说,我也有过失,如果我对你狠一点,不纵容你,今天这种情况也许就不会发生。” 胡冰释怀道:“你要是不原谅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没想到你还会撒娇。” “哼,那还不是被你逼得。” “我哪有逼你,不过说起来,你比以前确实变化挺大,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讨厌。”胡冰白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扑进我怀里,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现在就想钻进你怀里,当你的小猫咪,你不许笑话我,也不许拒绝。” “你就不担心有人过来看到?” “不担心。” “真的?” 胡冰用力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被看到了,我就索性把事情真相公之于众,我已经想好了,你才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唯一,别的,我都可以不要。” ( = ) 章节目录 第131章 吴红红来访 一个人如同一粒尘土,无论怎样飞扬,怎样喧嚣,到末了,还是要落到自家的土地上; 一个丈夫如同一片落叶,无论他怎样张扬,怎样的由绿变红、变黄,到末了,还是要落到自己妻子身边…… 这是袁先生写给妻子的诗。 不管他后来如何成功,但他在妻子眼里,永远都是那个不会做家务的男人。 一边吐槽他,一边深爱他。 ——这,似乎也是爱情的本来面貌。 我厚葬了吴尊友,随后大部队先回到西安以做修整。因为有地图在手,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因此重新组织精兵强将很有必要。这一战下来,高羽寒牺牲、李栋杰牺牲,赵臻身受重伤,一众好手已经所剩无几。 因为胡冰急于处置公司的事宜,这几天我没有住在别墅,而是跟辰一娜待在一起。而辰一娜要协助胡冰处置公务,总是不着家,于是,我就自己独守空房了。 “叮铃铃”,外面忽然传来门铃声。 我打开门一看,却发现站在外面的竟然是吴红红。 吴红红天性活泼,亲昵的揽住了我的胳膊,一副精灵古怪的样子,笑着说道:“林坤哥哥,好久不见!“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搭配一条超短热裤,一条肉色的丝袜,以及一双粉色的运动鞋,显得清纯无比。她摇着我的胳膊,仰着头看着我说道:“林坤哥哥,我们一起做饭,好不好?“ “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不欢迎我!”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我来陪你一起吃晚饭啊,没想到你竟然不欢迎我。”看到吴红红仰着头祈求自己的目光,眼神中却闪过那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岂能不明白这妮子心中在想什么? 我只好点头答应道:“好啊。“ 她的声音嗲嗲甜甜的,撒娇的样子煞是可爱。 听到我答应了,吴红红马上挽住我的胳膊,想打秋千一样摇晃着我的胳膊,说道:“走吧,林坤哥哥,我们去做饭吧。“ 我便只好带着她往厨房走去,心想这丫头怎么就对厨房这么感兴趣呢? 厨房内,刚一走进去,吴红红就翻身将门关上了,然后径直往里面冲进去,在厨具里面翻找着什么。 我一阵疑惑,“你在找什么呢?” 不过我很快就有了答案,就在这时,吴红红从厨具里面翻出了一把刀子,在手中比划了两下,然后扭头笑盈盈的看着我,嘿嘿笑了两声。 “嘿嘿。”看到吴红红眼神中流露出的狡黠,手中拿着刀子冲自己比划着,我心中咯噔一声,“这丫头要干嘛?” “你要干嘛?“看到吴红红拿着刀子往自己走来,我马上抱着双胸,一脸惊恐的样子说道。 “嘿嘿。“吴红红又笑了两声,却不说话。 我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我哥哥,我今天看了一部动画片。“吴红红将我逼到墙角,站在我一米远的地方,在手中把弄着刀子,笑盈盈的说道。 “什么动画片?“我小心翼翼的说动。 “聪明的一休。“吴红红噘着小嘴儿,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聪明的一休?“我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念叨了两句,不过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猛地放到下面,捂住了自己的第二分身。脑海中,一休哥的那句经典歌词又在脑海中回响起来:割鸡……割鸡……割鸡……割鸡…… “这丫头,是要割鸡啊……太残忍了吧?” “嘿嘿嘿……“ 看到我的反应,吴红红笑的更加开心,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不过,笑了几声之后,她的脸马上一板,嘟着小嘴巴,扬着头一副冰冷的表情:“说,为什么这几天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这个嘛……最近有点忙。“我找了一个撒谎的理由。 “忙?“吴红红哼哼两声,脸上却明显的闪过一抹失望的表情。 “下次,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回你。“看到吴红红似乎在想什么,我马上开口说道。我知道,惹谁都可以,就是千万别惹女人,不是说女人是老虎嘛,这比老虎还凶猛啊。 “我恨死你了。“吴红红嘟着小嘴巴,两颗晶莹的泪珠却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转过身子,将刀子扔进厨具柜中,身体在微微抽搐着。 女人的脸,就如同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一副凶猛的样子拿着刀子要割鸡割鸡,此时却又开始哭了。 “哎,小女孩的心思,谁都看不懂啊。”我根本就没有料到吴红红变天变得这么快,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微微抽搐的双肩,苦笑两声,然后走上前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红红乖,不哭了,我保住不会这样了。“ 我没有发现,吴红红眼神中闪过的那一抹狡黠意味。 吴红红却扭过身体钻入我怀中,伸出小粉拳在我的身体上狠狠地砸了几拳,小声哭泣着说道:“坏人,我恨死你了。我跟我的同学们都说了,我有男朋友,结果你倒好,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们都嘲笑我,丢死我的人了,你这个踩狗屎的大坏蛋……“ 我把吴红红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说道:“下次哥哥一定当面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高富帅男朋友,羡慕死他们。“ “扑哧……“ 听到我的话,吴红红却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我怀中跳出来,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却指着我笑着说道:“见过夸自己有帅的,真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顿时觉得一头黑线,被一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折磨的处于崩溃边缘了。不过还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嘿嘿一笑,说道:“那是,没有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吧。“ “不要说,还真没有。“吴红红又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歪着头,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眼,说道:“比他们那些奶油小声耐看多了。就是皮肤有点黑了,再白点,就能给我做小白脸了……“ 我双腿一软,差点就软倒在地上。原本痞赖的我,顿时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小妮子,天生就是我克星啊。 看到我脸上肌肉在抽抽,吴红红掩着嘴嘻嘻笑着,说道:“谁让你让我伤心的,这就算惩罚。喂,小黑,赶快做饭了,我饿了。“ br /> 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的我,今天真被着古怪精灵的小妮子给折磨惨了。不过我心里还算强大,打开冰箱,去了一些菜出来。吴红红则笑盈盈的站在一旁,说道:“林坤哥哥,我帮你洗菜啊。“ “啊,不用了……“我刚刚要阻拦,就见到吴红红风风火火的从冰箱中拿出两个西红柿,然后砰的一下扔进了已经接满水的洗菜盆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我觉得这次她绝对是故意的。 犯了一次错误还会明知故犯,不是故意的还是什么?这丫头,究竟想干嘛? 我有点傻眼了。 “哗啦……“西红柿丢进洗菜盆中,水花四溅,吴红红首当其冲,水溅了她一身,将她上半身的短袖t恤全部打湿了。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神 色古怪的看着吴红红。 吴红红撅 着小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溅湿我的衣服啊,这不公平啊……“ 看来她原本的意思是想给我弄一身水了,听到她的话,我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下。 “你小心点。” “我也不想啊。”吴红红撅着嘴巴嘟囔了一句,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 “我好看吗?”吴红红仰着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好看。“我一脸纯洁,诚实的点点头说道。 “那你看够了没有?“吴红红狡黠的笑了笑。 我顿时觉得神经有点大条,这个妮子,几天不见,怎么都变成妖怪级别了? 看到我脸上的囧样,吴红红一脸得意的笑,“傻哥哥,你就不关心一下我,问我冷不冷?” “衣服不算太湿,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干。” 听我这么一说,吴红红歪着头,她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注意。 吴红红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居然会拒绝。 “为什么?“吴红红歪着头,心中有点淡淡的疑惑。 “因为……“说到这里,我故意朝外面看了两眼。其实厨房门是关着的,就算有人站在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吴红红却下意识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说道:“因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觉得你还小……“我实在找不出一个拒绝的理由。 “你是说我小?“吴红红脸色突然一变,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哼,我们不是都已经......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看到吴红红生气的样子,便是连我看到这一幕后,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年纪小,身体好,不容易感冒。“ 吴红红这才明白了过来,不过她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不管身体好不好,你不都应该关心我的吗?“ “对对对,是我做得不好。” “你说嘛,你究竟爱不爱我?“吴红红咬着牙问道。 “爱。“我很干脆的回答道,心里却想着,“这妮子,真是成精了。” “你放心吧,刚才逗你玩的,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吴红红往我身边走了走,说道:“这是属于我们俩人的秘密,你说对吧,林坤哥哥。“ 我不敢接吴红红的话,这妮子别看她才十八岁,心中的点子却多的让人防不慎防。 谁知道,吴红红却径直从背后抱住了我,她将头贴在我后背上,轻声说道:“林坤哥哥,我们班上的女人都有男朋友,就我是单身。她们都说我是拉拉,不喜欢男生。可是那些奶油小生,我一个都看不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男生。“ 我并不知道吴红红又想做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洗着菜。 看到我没有说话,吴红红又将我搂的紧了点,轻声说道:“刚才我是生气你放我鸽子。这次我却是认真的。其实也有男同学追求我,可是我觉得他们都太小了,一点都不成熟。“ 因为有之前的前车之鉴,我觉得吴红红这妮子一定又在想法子折磨自己呢。便不接她的话,继续洗菜。 依然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吴红红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看她一脸认真地表情,此时眼睛都微微一红,自言自语道:“林坤哥哥,你好man啊,我好怀念那一夜……“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红红迟疑了片刻,这才有点害羞的说道:“我还想……“ 如果我能看到吴红红,就一定会发现,吴红红此时脸上飞上了一抹红晕,似乎很向往那种感觉。 ( = ) 章节目录 第132章 突然的请求 吴红红话音落下,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妮子原来是为了这个。难怪今天来这里了,看来是早就预谋的。 我不为所动,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似乎被一只小手摸了摸。微微一愣,才发觉吴红红不知道何时将手伸了下去,直接在我的背上抚摸着…… “这妮子,胆子也太大点了吧?”我心里暗想。 “吴红红,咱们不能这样。“我伸手抓住吴红红的手,然后摇摇头说道:“他们都在外面呢。“ 终于听到我开口说话了,吴红红心中一喜。虽然手也被我抓住,她还是有意无意的在我后背上上下轻轻摩擦着脸颊,感受着那种异样的感觉。 “有啥好害怕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吴红红无不惊喜的说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苦笑着说道。 此时吴红红的衣服快要干了,可是身体被她紧紧的抱住,我也不敢动。每摩擦一下,吴红红都有意无意的喘息一下。 “你抱抱我好不好?“吴红红嘟着小嘴巴,说道:“上次你不是都报过了吗?“ “……” “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连抱都不想抱我吗……“吴红红抱着我的身体,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她越是摇晃,两人身体之间的接触摩擦就越多。 “林坤哥哥,我的要求过分吗?“ 听到他的话,我一头暴汗。 “哎呀,你的脸怎么还红了。”吴红红假装吃惊,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鸭梨,脸上却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随着吴红红的各种挑逗,我下意思的朝门口看了一眼,千万别有人推门进来啊,说道:“哪有啊,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你这个小姑娘家家的?” 此时我看了一眼吴红红,发现这妮子已经满面娇红,眼神中却充满了春意。只是,在这样一样娃娃脸上冒出这种表情,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面对这种小萝莉,我总有一种罪恶感。 “上次不是都给我玩过了么,这次怎么又不行了?“看到我将她的手推开,吴红红一副疑惑的样子。 她脸上红潮乍现,着实太诱人了。 小妮子突然流露出来的媚意,让我一阵心烦意乱。 “什么玩不玩的,好好洗菜,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看到我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吴红红明显的愣了一下。 她有点想不明白,上次还温情脉脉、缠绵悱恻,为什么这次态度这么坚决呢? “难道你不喜欢我?”吴红红满脑子的疑问,小嘴巴也撅了起来,显得特别的委屈。 她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刚才她整蛊的手段让我有点后怕。 “我要抱嘛。“吴红红撒娇着说道,虽然我已经从挣脱了她的拥抱,但是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太远。 “不行不行……“看到吴红红向自己走来,我连忙退了一步,连连摆手道。 “为什么不行?上次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上次可以,这次就不行了?“吴红红哪里肯罢休,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 “这个绝对不行……“我继续朝后退去。 “不行,我必须要你抱我,不然,我就把咱俩之间的秘密告诉我妈妈,还有一娜姐姐。“看到我老是躲避,吴红红眼波流转,站在原地,歪着头说道。 “你不是说不告诉他们的吗?“我再一次悲哀的发现,女人的话不可信,哪怕是一个小女孩的话,也一定不要相信。 如果让吴红红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告诉毛红霞,或者辰一娜的话,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谁让你不 肯抱我,欺 负我。“吴红红看到我似乎一副害怕的样子,当时双手叉着腰,嘟着小嘴巴说道。 “我哪里欺负你了……“我顿时无语。 “哼,你就欺负我了。“吴红红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小妮子的对手。从一开始拿刀子威胁自己要割鸡割鸡,到后来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哭泣,这一切,都是她早就预谋好的。 “这小妮子,真的只有十八岁吗?简直就是妖魔啊,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此时她手中握着尚方宝剑,眨巴着眼睛,说道:“想好了没有?“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次是完败在一个九零后的小萝莉手中了。 我想到了那句经典的话: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最终是你们的……面对着刚刚成年,但已经是妖孽级的吴红红面前,我彻底的败了。 “想好了。“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嘿嘿,那就开始吧。“吴红红得意洋洋的哼了一下,扬起的下巴上,挂满了胜利的表情。 此时,就见吴红红的双眼顿时发出了山上的光芒,先是冲我努力的挤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来。她本来就没有在男人面前表现过这种媚意,不过吴红红像是天生就会一样,那一抹浅浅的酒窝,以及那迷人的笑容,像极了毛红霞。 我心中忍不住一动,“这妮子,长大了一定是风情万种,迷倒众生的大美女。” “林坤哥哥,你想怎么抱我呢?公主抱还是……“吴红红一脸天真的抬着头,眼中却闪过狡黠的目光。 听到吴红红的话,我只好一脸汗颜的说道:“随便,只要你喜欢就好……“ 听到我这样说,吴红红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说道:“那我想全都试一遍。“ 吴红红妩媚的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春意,看着吴红红那嘟囔起来的小嘴,我体内的邪火被吴红红给挑逗了起来,更是让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就连内心深处的那股罪恶感也被压制了下去。 “哎,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没有那么强嘛,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堕落了。”我心中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刚才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此时居然就俯首就范了。 看到我脸上闪过的古怪表情,吴红红咯咯咯地笑着。 “先拥抱吧。” “嗯嗯嗯。“吴红红连连点头道。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样子,“好吧,我今天算是彻底栽在你手中了。” 我咬了咬牙,看着她得意的表情,想到了和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心中的罪恶感顿时也消失干净。 “来吧!”我深深的吸了口气。 吴红红咯咯咯地一笑,脸上媚意十足,踮起脚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哥哥,我爱上你了。“ 一会儿,吴红红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道:“那你喜欢我吗?” “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搂住了吴红红腰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那股愧疚感,还是因为吴红红那红嘟嘟的小嘴,看着她那可爱的娃娃脸,我还是松开了手。 吴红红妩媚的一笑,抬起头妩媚的冲我笑了笑,道:“林坤哥哥,你好坏噢……“一边说着,吴红红媚笑着站起来。 想象一下,一个小萝莉脸上荡漾着令人砰然心动的春意,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表情。 我一脸的郁闷,这丫头,明显就是妖孽啊。看到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我顿时觉得不好,这丫头不会还有后手吧? 果然,吴红红站起身来,又将身体贴了过来,一手抚摸着我的脸庞,然后轻声说道:“林坤哥哥,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偷尝禁果吧。“ 我连忙摇摇头,说道:“不行。“ &nbs p;“要么。“吴红红娇滴滴的说道,使劲的把身体往我怀中挤去,柔声说道:“不然的话,我就告诉我妈妈……“ 我马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巴。 “这妮子……”我有种崩溃的感觉,被这丫头拿捏在了手中啊。 “好不好嘛?“吴红红一边将哀求,一边摇动着身体,撒娇道:“人家想要。“ 她话语中的媚意,能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不行。“我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怎么不行了?“吴红红睁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一阵浑身无力,看她潮红的面色,以及迷离眼神中的春意,这么诱人,面对着吴红红的一再要求,我差一点就动心了。 不过,他还是很理智的摇了摇头,于是想了一个计策,说道:“你一娜姐就在家里,我们进厨房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半天不出去,她一定会怀疑的。“ 吴红红歪着头想了想,觉得我说道也有道理,脸上闪过一抹难受之色,说道:“可是我很难受,怎么办啊?“ “以后再说吧!” 吴红红脸上闪过一抹开心的笑意。尔后,她笑道:“那我能不能提一个请求?” “请求?这么突然?”我看着吴红红,有点蒙圈,但还是答应了,因为比起现在尴尬的局面,什么请求我都可以答应。 吴红红匀称的身材,拉出了一道优美的s形,美得让人窒息。尤其是肌肤,才刚刚十八岁的她,肌肤嫩的就如同婴儿一般,是那么的细嫩光滑,也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那抹目光纯洁,没有一丝邪念。 我也没有邪念,因为我觉得自己就是在欣赏一幅艺术品。 不得不承认,吴红红的身材能完胜大多数自誉为身材好的女人。虽然只有十八岁,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和双嫣并驾齐驱的新生代青春美少女。 就如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总会绽放出最美丽,最艳丽的花! 看到这一幕,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是连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不过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能冲动,面对着这么一副魔鬼般的身材,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吧,有什么请求。“ 随后,我洗好了几样菜放在砧板上,然后用右手开始切菜,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一定要答应哦?” 我的手在切菜,很快,我便已经切好了几个菜,并且还配了点辅料。 半响,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深深的呼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想跟你一起去探险。” 锅里的油已经烧热,我将配料放进去,又将准备炒得菜倒进了锅里,开始翻炒。顿时,一股香味便从锅里散发了出来。 而我的手,则僵在了半空中。 “什么?”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探险?探什么险?” 吴红红的脸色更是红的娇艳欲滴,都能滴出血来了,她开口说道:“我早就问过唐嫣她们几个了,她们说你在探险。” “开什么玩笑?”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唐嫣她们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告诉吴红红这些。 与此同时,我立即开始翻炒锅里的菜。 “没有啊,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此时,我已经炒好了一个菜。从一旁拿过盘子来,将菜出锅,然后用水冲洗了一下,又烧上了油。 “哼,你别骗我了,我要不是打听清楚了,也不会跟你说的。”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多半个身体都依偎在我身上,“林坤哥哥,你就带我去吧。” ( = ) 章节目录 第133章 留了个心眼 又是一道菜,被放进了锅来。 “你就这么相信她们说的话?”我苦笑了一声。 一边炒菜,我心中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 “嗯,相信!”吴红红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那你还敢跟我去探险?” “人家就是喜欢man的人!” 很快,第二个菜,也出锅了。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吴红红似乎食欲大增,连呼道:“林坤哥哥,我要吃,我要吃菜。” 我只好夹了点菜,用嘴吹了吹,这才送进了她的口中。 “哇,林坤哥哥,你做的菜好好吃啊。”吴红红一身娇嗔。 “跐……” 第三个菜入锅了。 刺激味蕾的香味,从锅中散发了出来。 “红红,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感觉不可思议,但是我还是希望让你知道。” 吴红红瞪大眼睛看着我,问道:“怎么了?好严肃啊。” “你可能不知道神鬼契约人是干嘛的,但是不要紧,你只要知道他们很神秘就好了,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探险,但是我们探险的地方不是在古墓就是在洞穴,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可以去的地方。”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盗墓的!”吴红红天真的笑道,“我看过,可有意思了!” “呵呵,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毛病。” “那你能带我去吗?” 我算了一下时间,秦皇陵最多不过五天便能水落石出,这场漩涡中,有人死了,有人还活着,但是纷扰最终还是会平息下去。 “很危险,你不能去。” 看到我再次拒绝,吴红红身体微微一颤,以为我不答应。 就在这时,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在一起,你免不了经历这些,这一次,我可以答应你。” “谢谢你,林坤哥哥。”听到我答应,吴红红脸上马上就浮现出了激动地表情。 但此时,我的心里却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特别的想法,只是单纯觉得吴红红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十分蹊跷,哪怕她是一个十七八岁懵懂的少女。 第三个菜,第四个菜,第五个菜相继出锅…… 她开心的笑了。 第六个菜,出锅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靠,幸亏已经结束了。”我心中一阵庆幸,如果在早上几分钟,恐怕刚才那一幕就要被看到了。 “好了,菜都炒好了,进来端菜吧。”我不慌不忙的将围巾穿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吴红红,一边说,一边端起锅,将里面的菜装进盘子里。 厨房的门被推开,辰一娜有点狐疑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炒菜你关上门做什么?不热啊?” “疑?红红你怎么在这里?”辰一娜看到吴红红,也吃了一惊。 “一娜姐姐,我来看看你啊。” “是嘛,是好久不见了,还挺想你的。” 辰一娜走进来,突然闻到一股香味碰鼻而去,马上欢呼道:“哇,林坤,你好棒啊。今天的菜好香啊。” 她也根本不顾形象的冲了过去,从一旁拿起筷子就夹起了菜放进了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恩,真香。没想到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说完,她便看向了吴红红。因为两人关着门,在里面待得 时间确实有点长。虽然我炒了七个菜,但是她还是有点狐疑。 就在这时…… “咦……” 辰一娜看着吴红红脸上那尚未褪去的红潮,作为过来人的她,岂能不明白那一抹红潮代表着什么?甚至吴红红迷离的眼神中还有春意在波动,她心中咦了一声,深深的看了吴红红一眼,又回头瞪了我一眼。 但她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俩一眼,然后端着菜往外面走去。 看到辰一娜的眼神,吴红红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忍不住低下了头,却还是偷偷的打量着她。当她发现辰一娜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心中这才放心下来。 辰一娜端了两盘菜,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人家小姑娘才十八岁,晚上我再收拾你。” 看到我一副装傻的样子,辰一娜狠狠婉了我一眼,然后端着菜走了出去。 等辰一娜走出去,吴红红马上走上前来挽住我的胳膊,有点担心的说道:“林坤哥哥,娜姐会不会责怪你啊?”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哀叹的说道:“会啊。” “啊……”吴红红捂着嘴巴,担心的说道:“要不要我去求求娜姐,就说我是自愿的,你是被迫的,好不好?” 听到吴红红这句话,我差一点跌倒在地上。要是吴红红真的去找辰一娜求情,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何况,辰一娜也不会真的惩罚我的。想到辰一娜临走时那暧昧的目光,估计是想有意撮合也说不定。 “好了,没事的。逗你玩呢。”我还真怕吴红红出去向辰一娜求情,马上一脸平静的说道。 说完,我端起两盘菜就往外面走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厨房门口时,吴红红突然喊道:“林坤哥哥,你等等……” “怎么了?”我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那个……过生日那天,我把身子给你,好吗?”吴红红咬了咬嘴唇,突然轻声说道,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说什么。 “就当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吴红红一脸哀求。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走出厨房。直到走到外面,我才吁了口气,感觉到心脏都被抽搐了一下,一头的黑线。 而吴红红似乎想到了什么甜蜜的事情,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容。歪着头站了几秒钟,然后也端了两盘菜走出了厨房。 很快,外面的餐桌就摆满了丰盛的,由我亲手炒的菜。 “林坤,你烧的菜,越来越好吃了。”辰一娜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由衷的夸赞道:“比起专业大厨的菜,你一点都不差哦。” “谢谢夸赞。”我笑着说道。 “嗯,我觉得林坤哥哥炒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这时,吴红红突然说道。 “那么好吃的话,要不把你家嫁给林坤哥哥如何?”就在这时,辰一娜突然插话道。 随着辰一娜的话音落下,放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长大了嘴巴,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辰一娜,她怎么就能提出这个建议呢? 吴红红则脸上闪过一抹红霞,偷偷地看了一眼我,然后娇嗔一声,低下了头。 辰一娜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她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害羞什么呀,难道你不喜欢林坤哥哥吗?” “喜欢啊!”吴红红立马回答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辰一娜嘻嘻一笑,便是帮我做了决定。 “咳……”我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辰一娜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 “没有……”我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辰一娜,“你怎么就这么仓促的定下我的 终身大事呢?问过我的意见吗?……” 吴红红 却低着头,看到我的表情,她忍不住在桌下踩了我一脚。 “林坤哥哥,你干嘛咳嗽啊,难道我当你老婆不好吗?”吴红红委屈地说道,她生怕我拒绝。 而辰一娜则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只是,她看着我的目光,微微有点不对劲。虽然是微笑,但似乎还有别的意味…… 吃饭的气氛稍显尴尬,辰一娜心知肚明俩人在厨房肯定没做好事,可我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微笑的看着我,时而扫一眼吴红红。 而吴红红则一直低着头,脸色红红的,只是会不是的偷偷看我几眼。 “好吧……”我心中悲呼一声,“好你个辰一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居然给我私定终身,看完今晚怎么收拾你……” 心中想着,我化悲痛为食量,很快又吃了一碗饭。 我又吃了一碗米饭,便放下碗筷,说道:“好了,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谁知,我刚一放下碗,吴红红也几口将碗中的饭吃掉,然后抹了抹嘴,说道:“我也吃饭了。” 看到两人似乎在较劲的样子,辰一娜忍不住微微一笑。看到吴红红耳边的红晕,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一娜姐姐,我想给你说点事。”就在我刚准备离开饭桌时,吴红红却突然开口说道。 说话的时候,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惊,“这丫头,不会说刚才的事情吧?这丫头单子忒大,而且说话无所顾忌!”我还真怕她将刚才的事情都告诉辰一娜。 没见她刚才得意洋洋的憋了我一眼嘛。 想到这里,我又坐了下来,不准备离开了,还笑着说道:“你要给一娜说什么事啊,我也要听听。”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吴红红就一脸不乐意的说道:“我们女人的事,你们男人瞎搀和啥呢。” “你们女人的事……”我顿时一头黑线。 而辰一娜=却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你还是小女孩好不好,别拿自己当女人。”我没好气的说道。 “哼,你怎么知道我还是小女孩?要是我早就是女人了咋办?”吴红红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她暗中得意的朝我皱了下鼻子,眼睛闪吧闪吧着,似乎对我说道:哼,踩狗屎的臭男人,一娜姐姐的提议你居然敢拒绝,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听到吴红红的话,辰一娜忍不住,哈哈笑了出声。 我则面露苦笑,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你就先去看会电视吧。咱们聊点女人的话题呢……”辰一娜掩嘴笑着,然后扭头对我说道。 我那个无语啊,可是谁让有把柄被这妮子抓在手中呢。于是便一脸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辰一娜点了点头,便也放下饭碗,说道:“我也吃好了,要不咱俩去书房吧。” 看到吴红红已经凑到了辰一娜身边,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吴红红的脸色有点微红,还不时的看向正在走向楼梯的我。 我心中有点不放心的往这边看来,刚好遇上辰一娜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更是没底。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开门的时候,又下意识的往楼下大厅看去。虽然只能看到辰一娜的背影,但是能看到辰一娜和吴红红两人身体靠的很近,似乎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我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吴红红这丫头究竟在和辰一娜说什么呢?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门往里面走去。或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还或者是这家伙故意的,刚走进门,我脚下却是一虚,竟然一不小心往地上跌倒。 ( = ) 章节目录 第134章 两手准备 我不知道吴红红到底和辰一娜说了一些什么,但是,她们聊完天之后,辰一娜看我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而吴红红则显得很是得意。 当我问她们的时候,却都缄默不语。 无奈,我只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但我估计,吴红红一定是跟辰一娜透露了什么,因为吴红红和辰一娜关系亲昵,辰一娜或许真有可能与她共享我。 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第二天一早,胡冰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她重新招募了一众好手,加上赵臻的伤势恢复的不错,过几天就可以出发。 根据吴尊友的地图,我们已经确定了嬴政之墓的所在地:大致在如今的湖南湖北交界地带,秦朝时期便是楚国的疆域。 “不管吴红红跟我提出这个要求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眼下必须做好两手准备,第一是要全力以赴找到嬴政之墓,第二是要防备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我的预感没有错,在这最后的关头,隐藏在幕后的人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我能想到的人就是唐嫣。 虽说唐嫣在整个棋局中,起到制衡胡冰的效果,表面上是源自她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但我隐隐有种感觉,或许是有人利用了唐嫣与胡冰势不两立的这种矛盾,从而巧妙地影藏了自己。 作为制衡者,唐嫣完全具备与胡冰对垒的实力。因此,如果我将唐嫣作为我的planb,操作上没有任何问题,效果上还能起到出其不意。 想到这里,我果断拨通了沈轶的电话。 “喂,沈老师吗?我是林坤,我有急事,想找你帮忙。” 沈轶在电话那头却不动神色,只道电话里说不安全,需要面谈。我无奈,挂断电话,拿起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沈老师!”我一赶到学校,就急匆匆地闯进沈轶办公室。 沈轶白了我一眼,说道:“没规矩,进门怎么都不喊报告,这里可是学校。” “对不起,沈老师,我......” br /> 我只好照做,刚刚开门进去,沈轶也放下了手里的笔,将最后一本作业合上,然后起身跟了进来。 我因为跑了一路,有点喘气,加之着急说事情,就没留心脚下,不小心被沈轶放在地上的一把热水壶绊了一下,我一不留神就给绊倒在地上。因为紧跟在我身后,此刻看到我居然不小心扳倒了,沈轶立即伸手去拉。 只是…… 我的身体比较重,沈轶似乎也并没有用力气拉住,只是抓住了我的胳膊。 然后,沈轶的身体就随着我的身体跌倒在了地上。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我深怕摔倒自己的脸,身体猛地拧了一下,背部朝下的仰躺在地上。 随即,沈轶的身体也因为惯性压了上来。此时,两人的姿势显得特别的暧昧。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沈轶。脸上感受到从沈轶鼻息中喷出的微微有点浓重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传入了鼻中。 两人的脸之间只有五厘米的距离,双眼相对,都有点傻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的看着,似乎都没有想着要站起来,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就在这时,我发现一抹红晕,飞 上了沈轶的耳畔。沈轶显然有点不好意思,眼神慌乱的避开了我的直视。 &n bsp;那一刻,我心中突然一动。 “沈老师,我眼中似乎吹进了沙子,你帮我吹一下。”我将眼睛微微一咪,然后小声在沈轶耳边说道。 沈轶微微一震,她本来有点尴尬,刚想从我身上爬起来,却听到我这么说。忍不住就朝我的眼睛看去,心中虽然有点疑惑,这哪里来的沙子啊? 就在她刚往前走了点想要帮我吹眼睛,我却抬起头,一下子吻住了沈轶的嘴唇…… 唇瓣相接,香气宜人。 沈轶的唇,香香的,甜甜的,软软的。双唇就那样紧紧的贴在一起,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呜……”沈轶的身体微微一颤,脑海中陷入了短暂的空白,脸上也是布满了红晕,眼睛微微眯上,却并没有将唇瓣挪开。 看到沈轶并没有反抗,似乎还默许了自己。我便用双手搂住也沈轶的后背。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沈轶的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当我搂住沈轶身体的时候,沈轶微微叹了口气,眼睛也眯上了,却轻声说道:“把门关上……” 听到沈轶这句话,我心中一阵狂喜。 我一边用脚将门关上,一边轻吻着沈轶软软的唇瓣。而随着门被关上,沈轶的呼吸也显得越来越浓重。 沈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脸上也布满了红霞。 “你不是来说事情吗?”沈轶嘴里轻声呢喃着。 “不急,等一会儿再说也不迟。” 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四十的女人如虎,沈轶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龄,身体又特别的灵敏,很快就陷入了情动的深渊。 “臭小子,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里是学校,正紧点。”沈轶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红潮更甚,似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沈老师,多日没见,甚是想念。”我呵呵一笑。 沈轶白了我一眼,“没良心的东西,你就只有想我的时候才来看我是不是?” 我的手在沈轶光滑的手臂上轻轻摩挲着,富有弹性的肌肤,在指尖滑过,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我的手印。 “那不是的,沈老师误会我了,我每天都把你想一遍,想着想着,就成为了现实,与你来相见了。” “别贫嘴了。”沈轶又白了我一眼,“有什么事就快说。” 此时,沈轶的脸色已经很红很红了,就如同秋天熟透的红苹果,都能滴出血来了。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胡冰即将开始对嬴政之墓进行挖掘,我是来通知唐总的。” 沈轶打量了我一眼,问道:“那你不怎么直接跟唐总联系?” “正如你所说的,这件事稳妥起见,还是走保密程序比较好。” 沈轶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马上和唐嫣联系的,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注意的吗?” “还真有!” “是什么?” > “吴红红昨天突然来我家,告诉我唐嫣告诉她,我一直在探险,所以她便要求我这次要带着她一起去,我觉得事情过于蹊跷,便答应了,想试探试探她的底细。” 沈轶有些差异,问道:“吴红红?是不是那个小姑娘?” “是的,怎么沈老师认识她?” 沈 轶摇了摇头,道: “算不上认识,只是听唐嫣说起过一嘴,但是她还是个孩子啊,能跟这件事牵扯多大的关联呢?我觉得应该是她好奇心太强引起的。” 沈轶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唐嫣大概率不太可能轻易跟吴红红透露。可是既然眼下吴红红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再瞒着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试探。 这也是我没有拒绝吴红红要求的重要考虑。 “好吧,这件事我也会跟唐嫣说的。” “这就有劳沈老师了。” 说完,我便打算起身。 沈轶则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眼中情意浓浓,水汪汪的煞是好看,道:“哼,真是没良心的东西,办完事就这么走了?” “哈哈哈,沈老师,您贵人多忙,我怎么敢打扰你呢?” 此时,她已完全动情。就如落入人间的仙子一般,展现出最迷人的一面。 “你敢!”沈轶娇魅一笑,“今天你要敢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人在动情的时候最美,看来说的真没错。 那种感觉,是难言的刺激,以及身体本能的喜悦。似乎,此时她全身的细胞都融入了一种欢快的气氛中。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上似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俩人都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似乎真的有人,因为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沈轶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的紧张和慌乱。 br /> 我也将衣服整理好,赶紧坐在椅子上将电脑打开。 两人扭过头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又赶紧将头扭了过去。 沈轶的眼神中,有慌乱,有失望,有迷离,还有一抹后怕。 我则也有点紧张,害怕被人抓住现行。我装作打开电脑,却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收拾好衣服的沈轶,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此时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就像是偷情时被抓住一样,脸上写满了慌乱,心还在快速的跳着。 她同样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似乎,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但是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往里面走去。 当听到脚步声又逐渐变得小了的时候,沈轶脸上的紧张才逐渐小了许多。可是心跳依然很快,脸上的潮红也稍微褪去。 只是,她脸上写满了失望。沈轶在此抬起头往我那边望去。而我也刚好抬起头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两人又将目光挪开。沈轶将目光挪到一旁,心中一片凌乱。 两人之间似乎陷入了尴尬之中,谁都没有提前开口。 半响,沈轶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林坤,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课呢,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逐渐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沈轶,我开口说道:“好的,沈老师,那我不打扰了,您先忙。“ “嗯嗯。“沈轶的心跳逐渐趋于稳定,只是脸上的红潮依然存在。不过终究是过来人,她很快就从紧张慌乱中冷静了下来。 ( = ) 章节目录 第136章 寻找嬴政墓 楚族是多元的,在黄河、长江流域远古先民的长期交往、争战与融合中,终于在荆楚地区形成有共同语言、共同经济生活、共同文化和共同心理素质的楚族。 楚族就是以楚地而得名。但是,楚族的族源来自何方,或者原本就是楚地土生土长的民族,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楚之先世居淮水下游,与奄人徐人等同属东国。熊盈当即鬻熊,盈鬻一声之转。早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郭沫若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一书中,就认为“楚本蛮夷,亦即淮夷”。淮夷即楚人,即蛮荆,……淮徐荆舒每连言,必系同族,且为殷之同盟。后来在《殷周青铜器铭文考释》《金文丛考》等书中,又明确认定楚人即“熊盈族”。胡厚宣在《楚民族源于东方考》一文中进一步提出“楚之始祖为祝融”。此外,许多学者认为楚人属于苗蛮族。周谷城在其《中国通史》指出,楚人之自称“蛮夷”。 楚人出自于颛顼(黄帝之孙),这在中国古代重要文献中都有明确的记载。据《世本》《古今姓氏书辩证》及《元和姓纂》等所载,楚族出自颛顼之后,是指族源而言,楚族之直系祖先则应是季连。楚先民对自然的崇拜,主要表现对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雷电、风雨等的崇拜。战国楚帛书提到的雹戏,就是对雷电化生万物的伟大自然力量的崇拜,“帝俊生日月”,就是对日、月的崇拜,火正之为祝融,就是对火,从而对火神、对太阳的崇拜。 当先民思维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对各种自然现象,加以概括和归纳,于是萌发出天地的观念。战国楚帛书说的“奠三天,辨四极”,说明祝融时代,楚之先祖也有天地观念了,并予以祭祀。楚之先民祭天祀地,长盛不衰,故《汉书·地理志》称“楚人信巫鬼,重淫祀”。楚人之如此“重淫祀”,楚地之如此多神话,恰是楚之先祖创造和发展了丰富多彩的原始文化的结果。 “哎,头疼。”我苦恼的摇摇头,还没出发就又闹了这么多事情出来,“张立群这个老家伙,真是孙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若不是给胡冰面子,我真想将这个老不死的痛扁一顿。 当然,话又说回来,要是没有这件事,我就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现在想想,我真想带着辰一娜、胡冰、唐嫣、莫蓓颖这些尤物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无人的小岛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查出这件事最后的真想。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我根本不想停下来。 只是,当手中的线索一点一点多起来的时候,我又迷茫了。 我很矛盾,所有这些,都让我感到无比的迷茫。 但是,为了能查清楚背后的真想,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再调查。 目的只有一个:让真相大白。 虽然很难,但我一直在坚持。 或许背后真的有人在补一个很大的局,大到我感觉到无助、无望、无力。 回到别墅,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尽管张立 群对我毫发无损感到很是吃惊,但我却表现的毫无波澜。第二天一早,大部队出发。张立群作为狗头军师,倒是显得很是积极,一天到晚捣鼓着地图,生怕我们会找不到路。 不过,事实上,我们真的找不到路。 当我们踏上荆楚大地的那一刻开始,路便消失不见了。 真正的路,只在自己的脚下。 尽管我们在出发前做了详细的功课,但是,吴尊友的地图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地图,那时候的地图即便是再精确,又岂能拿来放在今天使用?地图上的山川虽未改变大致方位,但是河道却早已移位,改变了原来的模样,这还不是最头疼的地方,最要命的是路:当年的路本就是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靠脚踩出来的线路,几千年过去了,哪里还有痕迹。而地图上的这些线,即便复制到现在的地图上,很多地方都是绝境,根本走不通。 “林坤,前面的路还好走,至少有迹可循,这一旦进入林区,我可真不找得到路。”赵臻为难道。 “哎呀,你瞎操什么心,这不还有张大军师嘛!”耶律清辉在一旁戏谑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赵臻立即会意。 看起来,不光是我看不起张立群,就连赵臻和耶律清辉也对张立群颇有微词。 “大家别担心,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倒是觉得,这找路的事情不是最要紧的。”因为,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到头疼,我干脆不去想,“大家都知道数学里一个最简单的原理吗?” “是什么?”吴红红好奇道。 “两点之间什么最短?” “直线啊!” > “这不就完了吗,管它弯弯曲曲这么多路,我们就找两个点,一个出发点,一个目的地,然后,画一条直线,这条直线,就是我们的行经线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问道:“这要是没有路,你怎么过去?”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呵呵,你说的容易,我们又不是卸岭力士,哪有这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本事。”张立群不屑一顾地说道。 “哈哈哈,张老前辈有眼光,见识就是不一样,咱们虽然不是卸岭力士,但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也不是他们的专利,我们完全可以拿来用啊。” “怎么用?”所有人更加好奇。 “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别多问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我们到了溪县,该县隶属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位于湖南省西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东南部,境域气候属中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四季分明,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很适合农作物的生长和畜牧业的发展。 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穷。 泸溪是古代盘瓠文化的发祥地。据多处出土文物考证,早在旧石器时代,境内先民就在沅水和武水两岸生存繁衍。三皇五帝之一的高辛氏(帝喾)其女辛女与盘瓠成婚隐居沅水流域的神话传说,亦渊源于此,且形成了千古不朽的盘瓠文化。 战国时代,楚三闾大夫屈原被贬流放期间,曾溯沅水而上,途经泸溪,停留于今白沙镇屈望村一带,遍访民间,受傩巫文化影响,写出了《九歌》等著名诗篇。 唐武德二年(619年),梁将董珍分沅陵县建卢溪县,因武水出口一段名卢水及水北有卢山而得名。 “时间差不多了,今晚我们就在镇上的招待所住一晚吧。”张立群提议道。 “我觉得还是去前面的村子住。”我提出了不同意见,“招待所太显眼,去村里不太容易引起人注意,但是考虑到村里没有这么大的住宿,建议还是分组,分别去周边几个村投宿,明天凌晨三点到指定地点集合。” 胡冰同意了我的看法,张立群再一次吃瘪。 村子里只有一家很小的旅店,说是旅店,其实就是行脚的人吃饭的地方,二楼有一排住房,上下铺,三张床,正好可以容纳我们一行人。 “大家吃完饭后早点歇息。”胡冰简单地扒拉几口便上了楼。 我见胡冰离席,过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胡冰罕见的充满女人味的声音。 我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胡冰正在看地图。看到我走进了,她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来了?” “呵呵,那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说完便坐了下来,取出一根叼在嘴中,点燃了惬意的吸了一口。 抽着烟,我抬起头打量着胡冰。我坐在床沿上,角度本来就低,正好面对着她。 胡冰工作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恬静的美感,身体微微下倾,显得十分干练。 不由得,我看的有点走神。 而胡冰则敏锐的觉察到我那近乎肆无忌惮的眼神,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这个讨厌鬼,难道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说话的同时,她下意识的波动了一下鬓发,这个动作,尽显她与众不同的迷人气息,让我一阵心神荡漾。 “我知道你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我算过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有人跟你挤一间房,你之所以第一个上楼,难道不是在告诉我这个吗?” 胡冰白了我一眼,笑道:“行行行,你厉害还不行吗,我的心思你一猜就知道。” 这女人天生就有不一样的吸引力,我不由看的痴了 “好看不?”胡冰抬起头,媚眼如丝。眼波流动中,布满了渴望,以及对我最大程度的诱惑。 “好看。”我点头说道。 认真起来的胡冰,确实有一种女人的知性美,那种成熟的韵味,不是一般少女能够具备的。她是不仅干练成熟,而且骨子里就有一股迷人的味道,让你一看到就恨不得扑上去就地正法。 “你刚刚用真声说话,不怕别人听到吗?” 胡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干嘛坐的这么远,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怕被人看到吗?” 很多人想吃,却不敢吃,也吃不到。而只有她看上的男人,她才会主动地勾引。 ( = ) 章节目录 第137章 弱水三千 我立即站起来,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是装的还是真傻,不知道为什么吗?女人家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身体会发生变化。”此时,胡冰扭动着她那风情万种的细柳腰和修长腿,脸上荡漾着各种风情妩媚,缓缓地走到了我身边,将半个身子依偎在我身上,然后搂着我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笑盈盈的抬起头,说道:“想不想要?” 看到胡冰那水汪汪娇滴滴的眼神,我有点奔溃的感觉。 “我担心外面有人听到。” 胡冰轻轻的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娇滴滴的说道:“可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一次……”胡冰将半个身子依偎在我怀中,紧紧的贴在我的胳膊上。 “听话。”我严肃地对胡冰说道,“我很高兴你能主动,说实话,你真的变了很多,但是,这次真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别人知道你是女扮男装,外面这帮人你还能镇得住吗?” 胡冰见我一脸严肃,这才收起了媚态,咳嗽了一声,道:“嗯嗯,你说得对!” “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说着,我将地图打开,指着我们所在的方位,说道:“如果我们以现在的位置为原点,以嬴政墓为终点,画一条直线。” 说着,我便用铅笔画了一条线,接着说道:“你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与地图上的线路重合的,每一个重合点我们都可以视为节点,相当于,我们接下来的行进路线,就是寻找一个个节点,沿着节点前进,只要能够在卫星地图上找到节点间的行经路线,一段一段地走,就一定可以找到。” 胡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方法虽然比较麻烦,但是操作起来,应该还是有可行性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有卸岭力士的本事,完全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沿着最短路线前进就是了。” “这里是不是有一条河?”胡冰指着地图上第一个节点之间的河道。 这条河拦截了我们的行进线路,横亘在正前方,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 br /> 胡冰看着我,惊讶道:“弱水?我知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对。” 据说“弱水“是天下最弱的东西,连鹅毛都承受不起。弱水始见于《尚书?禹贡》:“导弱水至于合黎。”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郑康成曰:‘弱水出张掖。’”按古籍言弱水亦见于《史记?大宛传》、《汉书?地理志》、《后汉书?东夷传》与毕沅注《山海经》等。 古时许多浅而湍急的河流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过渡,古人认为是由于水羸弱而不能载舟,因此把这样的河流称之为弱水。因此在古书如《山海经》《十洲记》等中记载了许多并非同一河流而相同名称的弱水。 《山海经》载的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有些称谓流传到现在还在用,比如甘肃省现在的地图上还有一条弱水河。弱水也用来特指位于西北的婆夷河或黑水河,当然也只限于特定的地理学著作。后来的古文学中逐渐用弱水来泛指险而遥远的河流。比较有名的是苏轼的《金山妙高台》中有句: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这是弱水第一次与具体的数字连用。张孝祥的《水龙吟——望九华山》中也有一句‘缥缈珠幢愚卫,望蓬莱、初无弱水’。其他的诗词中就很少见弱水的句子了。反到是后来的中用的比较常见些。 《西游记》第二十二回唐三藏收沙僧时有诗描述流沙河的险要: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这是第一次正式的弱水三千的提法。鲁迅先生在他的《集外集拾遗补编·中国地质略论》说道:虽弱水四绕,孤立独成,犹将如何如何……《红楼梦》第二十五回中也有提到:“那道人又是怎生模样:一足高来一足低中,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这里也是指遥远的意思。 “其实弱水在古代就是指浅而湍急的河流,这些河流因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过渡,古人认为是由于水羸弱而不能载舟,因此把这样的河流称之为弱水。” “你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来之前我看过附近的地形地貌,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确实有条河,与地图上标注的方位基本一致,这说明什么?” “这么长时间,这条弱水一直没有变过?” “对,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假设,这里因为人迹罕至,山林 开发程度十分有限,至今仍保留着原来的面貌。” “但这只是第一段,后面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后面一点会有变化的,变化是常态,不变反而不正常了。”我笑了笑,“万事开头难嘛,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不错的开头了。” “嗯嗯。” “我只是担心,这条河可能不容易过。” “放心,我们携带了最先进的绳梯,过一条河应该不是问题。”胡冰说道。 “你别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部队已经集合完毕。经过一夜休整,大家的精神头都很足,面对前方湍急的河流也都跃跃欲试。 唯有我并不乐观。 “胡老板,你觉得我们的绳梯该在哪里打桩?”我指着前面松软的泥土笑道,“这条河不过二十米宽,在上面架一座绳桥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河床却是松软的泥土,旁边又没有什么树木,除非打下一米多长的桩,不然,这座桥是支撑不住我们安全度过的。” 张立群也为难道:“是啊,我看过了,这两岸的河堤,应该都是淤泥,没有岩石层。”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皮艇或者涉水过河不行吗?”胡冰问道。 “办法当然有。”我指着身后的林子,说道:“就地取材,从身后的林子里砍树,然后再挖出深一米的坑,把桩打牢,或许还有办法。” 说干就干,众人 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砍来了五六根树桩,然后再一一打桩固定。投绳枪轻松将绳梯投掷到对岸,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勇士,冒着生命危险溜过绳梯,用原来的办法,将绳梯固定住。 队伍里不缺乏勇士。 只是这样一来实在太耗费时间精力。 等我们终于架好了绳梯,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 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部队顺利过河。 更惊喜的事情还在后头。等我们过河之后,最先过河的人第一时间汇报了一个消息,说是他在林子里砍伐树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地上有一块石碑,上面还有凤凰图腾。 张立群大喜过望,立即前去查看。只见那碑刻深埋泥土之中,碑身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痕迹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分辨出是一只凤。 “楚先民以凤为图腾。在楚先民的眼里,凤是一种神鸟。” “这应该只是一座楚国墓葬,跟嬴政之墓无关。”张立群判断道。 《春秋演孔图》:“凤,火之精也,生丹穴,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身备五色,鸣中五音,有道则见,飞则群鸟征之。”此凤,是火之精,实际是火正的神灵。屈原《远游》:“祝融戒而跸御兮,腾告鸾鸟迎宓妃。”《白虎通·五行》:“祝融者……其精为鸟,离为鸾。”鸾鸟、鸾,亦即凤,可见楚先民视祝融与凤为一体,是图腾崇拜的反映。 “楚之先祖为祝融,近人多以为即兜,亦即丹朱,本为日神,即‘日中之鸟’,‘兜’与‘丹朱’亦鸟名,则楚人似本亦鸟为图腾之族。” 因为楚人把凤视为祝融的化身,故凤的本领神通广大,赋予人以极大的精神力量。楚地出土的文物,凤的图象亦特别多,如江陵雨台山出土的虎座鸟架鼓、虎座立凤、江陵马山出土的凤龙虎纹绣、安徽寿县出土的凤龙青铜塑像等。 “好了,大家今天就在此扎营吧,接下来的每一段路程都会面临今天这样的局面,很有可能我们辛苦了一天,也不过前进了几十米,大家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来,吃块饼干吧。”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吴红红,“这种苦,你这辈子都没吃过吧?” 吴红红眼泪巴巴地看着我,说道:“林坤哥哥,这里慌兮兮的,我好害怕......” 辰一娜笑着安慰道:“红红,你现在可不能打退堂鼓哦,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啊,你要是害怕了,会被人嘲笑地。” 尽管辰一娜安慰吴红红是出于好心,但是,从我内心里,我是希望吴红红能够主动退出,这种生活不是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能够承受的。 紧接着,我想起了陈梓玥,想起了她是如何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学生一步步成长蜕变成为优秀的搬山门弟子。 但我同样害怕吴红红会重蹈覆辙,给我生命增加无法承受的痛。 ( = ) 章节目录 第138章 血煞 经过连续十天的艰苦跋涉,我们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节点的行程。 从某种程度上说,如果吴尊友提供的地图没有问题,那么我们与嬴政之墓只存在一步之遥,甚至我们脚下的土地底下就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乘着天还没有黑,大家赶紧时间挖几个洞试试。”张立群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他拿出洛阳铲,开始钻探脚下的泥土,希望借此找到地宫的所在。 “你说的倒轻巧,我们连墓室入口都还没有找到。”耶律清辉冷哼道,“现在不是确定地宫在哪,最重要的是,去哪里找入口?” “现在我们随时都可以进入墓室里,因为我们现在就在墓室的上面。”说完,张立群指了指我们的脚下。 “你说我们就站在墓室的上面?”赵臻有点不可置信。 张立群点了点头,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在手里垫了垫对着我们说道:“这个东西可以很快的为我们找到一条里路。” 耶律清辉死死的盯着张立群手里的东西,惊声道:“你是说用手雷炸个洞。” 张立群点了点头,赵臻一把将手雷夺过来,说道:“你不可以这样做,万一这座墓的顶部做了一些机关,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啊,万一触发机关怎么办。”听了赵臻的话,耶律清辉也有点开始担心起来。 张立群抬起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然后从背包里又拿出一颗手雷来,右手轻轻的放在拉弦上,说道:“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说完猛的将手雷上的拉环拔了下来,朝着自己不远处的地方扔了过去。 赵臻看着落在地上的手雷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反应,我迅速的将他扑倒在地上。就在我们倒在地上的同时,手雷也爆炸了。 虽然手雷很小,威力也不算是很大。但是由于距离很近,爆炸所带来的声波和冲击波依然给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等爆炸声消失以后,我捂着自己的右耳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着张立群大声骂道:“你他妈的想害死我们啊,不提前说一声就扔手雷,你他妈安得什么心。” 就在我骂张立群的时候,趴在地上的赵臻有了动静,他双手抓着我的腿慢慢的爬起来。 等他站稳以后,一道血痕从他的右耳慢慢的流了出来。我转过身正要再次骂张立群的时候,只见张立群又拉开了一颗手雷,向着我们扔了过来。 我抓住仍在迷糊的赵臻两人同时趴在了地上,只听“轰”的一声手雷在我们的身后炸响了。这次的距离比上次的还要近,我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要被震碎了一般,整个胸腔都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整个脑袋好像不是自己了似的,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正在我迷糊的时候,一块东西从天上掉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我眼前。我潜意识的伸出将那块东西抓在了手里,感觉有种湿湿的而且还很滑、很软。我用力的抓了一下,发现还有一些很硬的东西被软软的东西包裹在里面。 我脑袋突然清醒了一下,眼睛看东西也没有那么模糊了。我定睛看了一下,一把将手中抓着的东西扔到了一边。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软软滑滑的东西,那是一块带有骨头的肉。 我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朝着身边的赵臻看了 一眼,发现他身上没有一点伤,难道那块骨头肉不是赵臻身上的。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一具尸体被手雷炸没了半个身子,斜斜的躺在一边的树上。身体里的那些内脏全部都流了出来,而且脑袋也被什么东西削去了半个,脑组织还在往外面滴。 我转身呕吐了起来,这时一只手在我的背部拍打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张立群。 “这次扔手雷为什么还是不提醒我们?”赵臻吐完一口胃里的东西之后对着张立群问道。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这东西好像是从空气里突然出现的一般,我没有时间去考虑,所以委屈一下你们了。”张立群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歉意。 赵臻对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拍了。然后,直了直身子,扭头看了一眼仍在地上趴着的耶律清辉,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震动,趴在地上休息一会就缓过来了。”张立群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耶律清辉道,停顿了一下他指了指我后面对我说道:“入口已经找到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指着那个约有一米多宽的洞对着张立群说道:“这就是你突然扔手雷弄出来的入口。”说完这句话,我脑袋突然晕了一下,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想从背包里拿出矿灯,可是动弹一下全身的肌肉都在疼痛。 “一娜、红红你们在不在啊?”索性我放弃了拿出矿灯的想法,说完这句话就躺在地上慢慢的等待着,等待着辰一娜和吴红红过来扶我一把。 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睛再睡一会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我在叫人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有回声。 “我是在外面,怎 么可能有回声呢?”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想到这个问题,我强忍着疼痛从背包里将矿灯拿了出来。等我打开矿灯以后,我傻眼了。 现在我已经不是在外面了,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准确的说是在一个山洞里。我顺着矿灯射出去的光线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山洞,但是我很快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山洞,而是一处墓道。 我慢慢的将身体移动到靠墙的位置,将背倚在墓壁上,然后对着两边大声叫道:“一娜、红红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整个墓道里都是我的回声,其他的声音一点都没有。 我心里有一点点的小绝望,想了一下,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慢慢的恢复体力,然后再去找她们。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从我左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将右手轻轻的放在手枪套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矿灯的开关按钮上,下一步就是静静的等待着脚步声的临近。 ‘擦……擦……擦……’脚步声在距离我没多远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难道被发现了。” 我的心脏猛的跳动了几下,然后迅速的拔出手枪,在拔出手枪的同时将矿灯也打开了。 可是有一点我忘记了,那是我身上还有伤。就在我拔出手枪的时候,胳膊上受伤的肌肉给我带来了无比的疼痛。 ‘啊……’我没有忍住,一声轻微的叫声从我嘴里发了出去。 “谁?”就在我发出声音的同时,那边的人也打开了灯向我照 了过来。 我赶紧拿着矿灯对准了他的脸部,因为这样可以让对方暂时的看不到自己。好在,来的人正是我苦苦寻找的辰一娜。我终于放下了心。 “一娜,你们去哪儿了?” “没什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先扶你起来吧,这个墓道看起来很潮湿,对身体不是很好。”说完她伸出手想要把我扶起来。 我对她摆了摆手,说道:“我自己可以站起来,只是刚才有点累了,所以坐在这里休息一下。”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有点生气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自己站起来。”我说完这句话立时又后悔了。 果然,她听完我的话,站起身走到了一边不再理我了。 我强忍着疼痛,靠着墓壁艰难的站直了身子。 “呵,还能站起来啊,还以为你会死了呢。”我刚站起身来,吴红红的话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我转过头朝着吴红红话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看到吴红红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就把我扔在这不管了,难道就不害怕我被什么东西给拖走。”我对着吴红红说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带你走吗?是张立群,他一定不肯带上你一起走,所以我们只能把你带到这儿,我们一直在附近找出去的路,因为我们脱离大部队后,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还用说嘛,当然是张立群故意要整你呗。” “他奶奶的,这个张立群,处处跟我作对,看老子怎么收拾他!”突然胸腔剧烈的疼痛,打断了我的话。 辰一娜一把扶住我,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辰一娜扶着我靠着墓壁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对着想要走过来的吴红红说道:“红红,帮我拿一下水壶。” 吴红红看着辰一娜严肃的表情,耸了耸肩膀说道:“好的吧。”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才是男女朋友呢。”吴红红拿过水壶说道。 “这个......”辰一娜深呼吸了一下,转过身不去理会吴红红,自己走到对面的墓壁前坐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我们进入古墓之后发生了生命?” 吴红红回答道:“林坤哥哥,我真的好害怕,这里有鬼!” “鬼?”我抬头看了一眼吴红红,疑惑的说道:“什么鬼?” 辰一娜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是一个浑身都是血和浓水的鬼,他从一个血色的池子里爬起来,散发着恶臭,像僵尸一样,但是行动的速度很快。” 根据辰一娜的描述,我哪里立即浮现出两个字眼,“血煞?” “血煞?血煞是什么?” “血煞是一种可怕的邪物,但是你们别担心,有我在,保证你们不会受到半点受害。” 吴红红感觉跑到我身边,强行依偎在怀里,道:“林坤哥哥,我好怕怕,你要保护我啊!”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嗯,林坤哥哥最man了,又有男人味又温柔。” ( = ) 章节目录 第139章 天下第一凶兵 就在这时,忽然从前面的墓道里走出一个黑影来,它脚步迟缓,一晃一晃。 吴红红立即缩在我怀里,不敢看。 “什么人!”我厉喝一声。 很快,对面传来声音,“是我。” “是张立群的声音?”我心头一紧,“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只见张立群一晃一晃地走到我们面前,虽然脸上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是总觉他身上少了点什么,隐隐感觉怪怪的。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试着问了一句。 张立群慢慢转过头,说道:“遇到一只血煞,冲散了。” “血煞?” “是的。” 张立群说的信息与辰一娜提供的信息是一致的,令我稍稍放心了一点,但心头的疑惑却依然未解。就在此时,我忽的看到张立群的脖子上有一道褐色的印记,心头一颤,终于明白了真相。 “你不用再装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我盯着张立群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张立群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理会我。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的尸斑是怎么回事吗?”我看着将头扭到一边的张立群,依然锲而不舍的问着。 听到我的这句话,张立群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身上有尸斑。”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突然张立群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整个人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带动着身体在颤抖,而且咳嗽声也越来越大。 “你还是快点说吧,现在说和晚一点说都是一样的。”我看着蹲在地上猛烈咳嗽的张立群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张立群将头重新抬起来,我发现他的脸色变了。 身后的辰一娜对着我大声叫道:“小心……”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小心什么?” 辰一娜看了一下待在原地没有动弹的张立群,又抬头看了一眼疑问的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你们继续。”说完她靠在墙上不再发出声响,静静的听着、看着我们两人。 张立群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身上的伤是血煞造成的,但是我没有中尸毒。” “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依然用那冷冷的声音问道。 “你们几个脱队之后,我们就遇到了血煞,血煞杀了不少人,我是逃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辰一娜,转过头对着张立群继续问道。 张立群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身对着我们说道:“我带你们去看一下,你们就知道了。”说完迈步向着墓道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下,辰一娜担心的说道:“这个老家伙会不会在耍什么花招啊,万一我们被骗到陷阱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听了辰一娜的话,摇了摇头道:“这确实是张立群不错,但是他身上有了血尸的气味,这另我很诧异。” 张立群走在我们的前面,我们三人则跟在他后边,就这样走了大约五分钟,张立群突然说道:“我们到了。” 听了张立群的话,我们三 人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这里除了墓壁以外还是墓壁。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突然脚下“咔嚓”一声,我们三人的身体忽然往下沉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滑落了下去。 “他妈的,我就知道这老匹夫的话不能信。”我在滑落的过程中心里咒骂的正是这句话。 但是,我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张立群就在我们的后面。 原来,我们掉进来的地方不是一个直上直下的井筒子,是一个斜坡。不过这个斜坡很陡,下滑的速度很快。 “怪了,张立群真的没有害我们?”因为,真离去就在我们的后面跟着呢。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满脸带着疑惑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张立群果然就在我们后边跟着,诧异道:“难道我错怪他了?” 很快我们下滑的速度慢了下来,我知道差不多应该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等我们到达目的地以后,没有我想象的突然摔在地上,而是整个下滑的身体慢慢的停了下来。 我诧异的站起身,向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坡道在距离地面约有十几米的地方差不多完全就成平的了。忽然我感觉背后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我用手往后摸了一下,发现我后背的衣服在下滑的过程被磨破了。在背后摸了一把,将手重新放回自己的眼前,用矿灯照了一下,发现满手都是血。 抬头看了一眼辰一娜和吴红红,发现她们两人和我也差不多,背都被磨破了皮,但是没有看到有血迹的样子。 “我们这次是真的到了。”张立群从坡道那边走了过来。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张立群,发现他的衣服没有一处是破掉的,更不要说他的被磨破了。 “你他妈到底按的什么心,怎么也不和我们提前说一声,突然就触动机关,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我对着走过来的张立群狠狠的说道。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下次我保证,我会先和你们说一声的。”说完张立群对着我笑了一下。 看着满面笑容的张立群,我一肚子火发不出来了。转过头我对着辰一娜说道:“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辰一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张立群的身边,问道:“你说我们到了,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当然不是耍你们了,你们先等一下,我去将照明的东西打开。”说完张立群走出矿灯的照射范围之内消失在黑暗里。 我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张立群,对辰一娜和吴红红说道:“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大家小心一点。”说完我将插在腰间的匕首慢慢的抽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突然整个空间一下子变亮了起来,对于突如其来的光亮,我有点不适应。闭上眼睛等待了大约十几秒,我慢慢的再次睁开。 整空间变亮了,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那些光亮的原点是来至墙壁上的长明油灯。 /> 辰一娜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我们的上面。我朝上面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差点吓的坐在地上。 上面满满的排列着很多的骷髅头,是密密麻麻的那种,就像是长在葵花盘上面的葵花籽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看不到一点的缝隙存在。 “不止这些 骷髅头而已,你再看看那边。” 辰一娜说完,向着我的左手边指了指。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看着右手边那堆积如山的骨架,我恐惧的问道。 “这里是陪葬坑。”张立群从旁边走过来解释道。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就在我刚一问完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好像看到那个骨架堆里的一个骨架动了一下。 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立刻拔出手枪对准那个有动静的骷髅连开了三枪,只听“吱”的一声,一只灰色的老鼠从骷髅堆里跑了出来。 “啊!老鼠!”吴红红看到老鼠,立即大声惊叫起来。 “谁叫你乱开枪的!” “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我看到那边的骷髅动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所以我就开枪了,原来是一只老鼠。”我解释着说道。 说完我将拔出来的手枪重新放回枪套里。 “你不是摸金少帅嘛,这你总该看出点什么来吧?”张立群说道。 我沉默了片刻,回答道:“看来这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骷髅聚集地,我想这应该是建造这间墓室工匠们的尸体。” 看着数量众多的骷髅,张立群疑问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这里全都是工匠的尸体。这样的话,这座墓的面积肯定不会太小的。”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道:“我们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待着了,万一这里还有另一只血煞,我们麻烦就大了。” “急什么?”不想张立群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我们三人看了一眼张立群,“怎么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话音未落,突然从甬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我们四人吃了一惊,难道还真的有另外一只血煞。纷纷将刚才放回身上的武器重新拿出来,我们四人全部都撤回到距离甬道口十米远的距离。 张立群盯着黑漆漆的甬道口,说道:“这里不可能有第二只血煞,我想在甬道里的这个东西,可能比血煞还要厉害。” “你这样还言之过早,万一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小角色呢。”我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张立群说道。 张立群扭头看了我一下,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将目光重新拉回甬道口,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我刚刚已经见识过了,我们是被血煞赶到甬道里的,但是在甬道的尽头,跟我一起跑进去的兄弟都死了!” “都死了?”我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是一把刀,一把凶兵!” “凶兵?” “它就被祭在那里,一个奇怪的法阵在它的周围,因为生人闯入,法阵被破坏了,凶兵被释放了出来。”张立群惶恐不安地说道。 “那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就是被凶兵所伤,它遇人便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兵器古来都是杀人的凶器,所以杀气很重的兵器也被成为凶兵,凶兵为大阴之物,一般上过战场的武器或者刽子手的屠刀都是凶兵,百姓家中会视这种东西为不祥之物,一般不愿带回家中。 而凶兵为邪灵所附,化为煞,也不是罕见之事。但凶兵本非活物,即便邪气再强,也远未达到杀人如麻的地步,这该是一件怎样的凶兵才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这是天下第一凶兵,一定是的。”张立群喃喃自语。 ( = ) 章节目录 第140章 日月星辰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脏也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蹬蹬蹬”一个身影忽的一下从甬道里跑了出来,但是出来甬道以后身影顿了一下,明显那个人没有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守着。 说他是人,其实也未必。 至少我还没有完全判断清楚。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脚步这么凌乱?” “不好,是耶律清辉!”辰一娜早我一步认出了对方。 但是,伴随着耶律清辉的脚步,还有另一个声音。 “耶律清辉,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惊讶的喊道。 原来从甬道里跑出来的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跟着张立群一起跑进甬道里的耶律清辉。 “我还以为这小子已经死了呢!”张立群说道,“命还真大!” “你都没死,凭什么他要死!”我冷哼了一声,“赶紧的,快过来!” 耶律清辉迅速的跑到我们的身后,指着甬道对我们说:“这里面有一个更厉害的东西,子弹根本就打不进它的身体,我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光了,可是依然没有伤到它。” 我们回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经完全的烂掉了,而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是血迹点点。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楚了没有?”辰一娜在旁边对着耶律清辉问道。 “没有看清楚,我的照明工具丢了。”耶律清辉喘着粗气回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从甬道里传来了一声嘶吼。我听到这个声音,呆住了。 “这是——” 这是那件凶兵发出的啸声,凄厉的风从甬道里涌出来,立即让本就寒凉的墓室变得更加刺骨。 “是凶兵,大家要小心了。”听到甬道里传来的嘶吼声以后,我大声对着他们提醒道。 听到“凶兵”三个字以后,所有人的脸色明显的都沉了一下。看来大家都知道血煞很难对付,现在我们只有手中的小破枪,根本对凶兵起不到什么伤害。 “它已经化成人形,可见修为很高。” /> “那该怎么办?” “再强的邪祟也只是邪祟,遇到我,它只能回去见祖宗。” 这时凶兵已经出现在了甬道口处,凶兵在出了甬道以后,身形顿了一下,看样子它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些人吓了一跳。 但是很快那只凶兵又开始了有了动作,快速的离开了甬道口处,开始向两边跑去。看形势,它好像要围着我们转上几圈了。 张立群将手中的霰弹枪端起来,对准正在绕圈的凶兵就开了一枪。“砰”的一声,霰弹枪发出的霰弹击中了凶兵。只听凶兵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迅速的调转方向向着我们冲了过来。 看着跑过来的凶兵,所有手中的武器都喷射出了绚丽的火蛇。可是打在凶兵身上的子弹,能够射入它坚硬皮肤下面的子弹寥寥无几,可以几乎省略掉。 跟它僵持了几个回合,我才得以看清楚它的面目。只见它身如壮年,但难以直立,双臂奇长无比,犹如一只猿人。一开始在地上匍匐前进的凶兵,在距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突然后退使力向着我们跃了过来。 看着跃起的凶兵,我们五人着着实实的被吓了一条。我们没有想到,这凶兵攻击的方式犹如野兽一般,高高跳跃,再试图扑杀。凶兵落在了我们五人中间,硬生生的将我们的队形打乱了。 “你们所有人都到我身后去。”我大声叫道。 听了我的话,其他四人开始拼命的向着我所在的位置靠拢。可是每当我们要重组在一起的时候,凶兵总是不失时机的跳过 来将我们重新打 乱。 我有禁戒傍身,自然有恃无恐,但是我担心其他人会受到伤害。 我看着根本无法完成的重组队形,心里着急起来。忽然我想到,张立群不是还有手雷吗,我转过头对着他大声叫道:“用手雷干掉它。”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说道:“手雷没有了。” “我还有一颗手雷!”说完耶律清辉从身上掏出手雷,拉开安全栓,向着凶兵扔了过去。 凶兵看着丢过去的手雷,没有躲避。而是冲着手雷跑了过去。 “轰”的一声,手雷在凶兵的正前方爆炸了。爆炸的冲击波,将距离很近的凶兵一下蹬飞了出去。凶兵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滚,最后撞在了墙壁上。 看着被炸飞出去的凶兵,张立群大着胆子走近一点想看看的状况,确定一下是不是被炸死了。他哪里知道,凶煞怎么可能被物理攻击伤害致死,当他走近的时候,凶兵忽然动弹了一下。 我迅速上前,将他拉了回来,道:“你要想死我可不拦你,但是,别死在我面前。”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凶兵已经开始向着我们慢慢的爬了过来。 “你们都退后!” 只见我左手无名指禁戒闪过一道红色的烈焰,烈焰对准凶兵,而凶兵那恐怖的眼神也正恶狠狠地对着我,凄厉的啸声与烈焰的炽热针锋相对。 我们的僵持持续了几十秒,然后,烈焰轰的一下,瞬间盖过了它所散发出来的阴气,然后,那只凶兵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它的身躯,左手捻了一个手势,默念一声咒语,伴随着禁戒散发的高热火焰,只见那凶兵浑身金黄,焚身之后,倏然化为灰烬。 只留下了一柄短刀。 浑身都是锈渍,但依旧阴气森森。 “这就是它的真身。” “竟然是一把尖刀?” “充其量只是匕首吧。” 虽然我对这把刀并不怎么喜欢,但是拿在手上也算是个兵器,总比烧火棍要好,于是我便将它随身携带。 “好了,我们继续向前走吧。”我回头对着四人说道。 张立群点了点头,“这个地方确实不能长待,否则下次来的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又向前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我们走到了一个岔路口。站在岔口前谁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 “既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正好我兜里还有一枚一块钱的硬币。这样好了,我抛出硬币,如果正面朝上我们走左边的这条路,如果是反面朝上我们就走右边的,你们说好不好啊?”耶律清辉拿着一枚硬币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耶律清辉见我们的脸色不怎么好,赶紧说道:“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说完自己一个人走到岔口前看了起来。 “我们不如分成两队人,一路走左边的,一路走右边的,你们觉得怎样?”张立群看着我们提议道。 “你的方法确实不错,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我们分开的。”我反对道。 “既然不能分开的话,我们就一起走。但是我们又不知道这两条路会通向哪里,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那就只能分成两队,这样我们的机会大一些。”张立群了一眼两条路,对着我们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但是人员怎么分配,我们是五个人,怎么分配都不会如意。”我想了一会,开口对着他们三人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早就想好了,我和耶律清辉两人走右边的这条路, 你们三人走左边的。”张立群指了指我们三个人说道。 “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耶律清辉看着我们三人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意见,辰一娜也是如此。 在通道里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一扇大门出现在了眼前。我走到大门前,用手抚摸了一下门面,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大门的门框,回头对着辰一娜和吴红红两人说道:“大门的机关已经失效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小心一点。”说完从腰间抽出手枪,另一只手慢慢的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进到大门里面,往前走了几步,辰一娜突然一把拉住了我。我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拉住我。 辰一娜从腰间抽下信号枪,然后装上信号弹,对准一个角度,只听“砰”的一声信号弹被打了出去。 五秒后,信号弹在空中炸开了。整个墓室一下变的明亮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如果再往前走三步,就会掉下去。 整间墓室是一个大坑,从距离门不远的地方就出现一个很大的陡坡,目测看一下至少有五十米的落差。在信号弹的强光之下,墓室的下面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建筑群。 我们三人看着下面的建筑群,都感觉到了意外。我们没有想到,在这个距离地面两百多米的地下,竟然还会有这样庞大的建筑群体。 “再打一颗信号弹。”我回头对着辰一娜说道。 辰一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往信号枪里重新装了一枚信号弹,之后对准刚才的角度又打出了一颗信号弹。 在信号弹炸开之后,强光再次照亮了整间墓室。我向着下面仔细的看了一下,可是信号弹的燃烧时间有限,还没的等我看清楚,信号弹就熄灭了。 “把信号枪给我。”我转过身看着辰一娜手里的信号枪说道。 “你要信号枪干什么?” “给我就行了,等下给你解释。”我从辰一娜的手里接过信号枪,重新装上一枚信号弹。 这次我没有像她那样把信号弹打向上空,而是对准了下面的建筑群。扣动扳机,将枪里面的信号弹打了出去。时间依然是五秒,被打出去的信号弹在距离建筑群上空十米的地方炸开了。这次我看清楚了,捎带着刚才的疑问一下全都被解开了。 眼前豁然出现的建筑群体让我们三人大吃了一惊,无法形容这个建筑群有多么的庞大,只能用很大很大来形容。 我们顺着旁边的一个小道慢慢的走了下去,在下去的过程中我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建筑物。 “这是典型的战国末期的建筑风格,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我看着下面的建筑群说道。 “你们快看!”这时,辰一娜忽然惊叫一声。 我转头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高高的洞窟顶部,竟然镶嵌了无数的璀璨宝石,闪烁着熠熠寒光,而且这些宝石大小不一,犹如漫天星斗,状若星云。 “太壮观了吧,这跟史书中描述的秦皇陵简直一模一样,你看,这不就是日月星辰吗?”辰一娜感慨道。 “怕是比《史记》的描述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史记》中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但是,司马迁描写的是秦皇陵,也就是骊山的那个,这个嬴政之墓司马迁应该不知道它的存在,只能说,古人对极尽奢华的追求大多是雷同的,赵姬追求的,后来的那个冒牌皇帝同样追求。” “真的太豪华了!” ( = ) 章节目录 第141章 兵马俑复活 我把背包扔在地上,说道:“越是富丽堂皇的宫殿,越是无耻罪恶。”但是当我说完话的以后,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看我皱了皱鼻子,辰一娜说道:“这是什么味道?” “糟了,是水银。”我大惊失色,顿时感觉不妙。 司马迁早就说过,秦皇陵中有大量水银,以水银作为河流,难不成这里真的有水银河? 于是,我站起身来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些东西,转过头对辰一娜和吴红红说道:“你们俩一定要屏住呼吸,能不呼吸尽量就不要呼吸,还有,都站在这儿别动。” 在我们前方,确实出现了一条宽约两米的河道,虽然不像自然界中的河道那么宽阔,但是要在空间有限的地下修筑一条河流,既显得奢侈,也彰显了地位。更何况,河道里流淌的是水银。 我从背包中找出一个空水瓶,朝着水银流动的地方扔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水瓶落在了水银的中间。 我两眼继续盯着慢慢下沉的水壶,有点发呆,“这么大体量的水银,若是蒸发被人吸入,就算是有机会取得宝藏,也没命拿出去啊。”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一声,一群可怜的人,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宝藏,就要为这份不知道的宝藏而丧命在此。 “幸好我们有防毒面具。”我从背包里取出防毒面具戴上,尽管防毒面具对汞蒸气的防御能力有限,但至少可以保护我们安全过河。 但是,过河之后,我看着前方的建筑群,总是感觉心里有点不对劲,这里的门窗都保存的很好,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好像天天有人打扫一般。 终于在建筑群中走了十多分钟,我们走到了对面的城门前面。看了一眼高大的城门,我转过头对着辰一娜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建筑的排列和位置是不是和某个地方很像?” “我也发现了,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辰一娜回道。 我站在城门前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城门,发现在城门边上有一条锁链。我对着辰一娜和吴红红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掩护一下,我爬到上面仔细的看一下。”两人点了点头。 我将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身上只带了一把匕首和手枪,抓住锁链开始向上爬去。 爬到最高点,我对着下面的辰一娜喊道:“再打一颗信号弹。”我话音刚落下,只听下面“砰”的一声,一个光球飞了出去。五秒后在建筑群上空炸开,瞬间的光亮再次将整个建筑群暴露在我的眼皮之下。 这次看的很清楚,距离很近,看着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但是很眼熟。突然我失声叫道:“这难道是咸阳都城原貌。” “你说什么?”辰一娜在下面听到我的声音,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没错,这就是咸阳都城原貌,但是这是缩小的。看来这个赵姬对嬴政不薄啊,死了还要送一个咸阳城陪着他。” 我从锁链上滑下来,对着他们两人说道:“我们赶紧打开城门吧,看看城门外面到底是什么。”说完我就开始使劲的推那扇巨大的城门,可是使了半天劲愣是没推动一点。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阵子,辰一娜站起身从背上将冲锋枪抽下来,对准城门就是一阵狂射。子弹打在木门上,带下来一片片的木屑。 “等一下,你们听什么声音?”我制止住辰一娜,示意她们用耳朵仔细的听一下。 辰一娜停止扫射,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声音?” “嘘!”我对着她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转动了一下头,说道:“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是肯定对我们不利。” “那我们怎么办?”吴红红看着我问道。 我抬头看到了刚才爬过的那条锁链,顺着锁链往上看发现可以通过它爬到城墙上去。我指着那条锁链说道:“我们可以顺着这条锁链爬到城墙上,到了城墙上我们再想办法,现在我们动作要快了。 ” 说完我第一个抓住锁链开始向上爬,因为吴红红胆小,所以跟在我后面的是吴红红,最后的辰一娜。 我第一个爬上了城墙上面,向下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东西已经距离很近了。就在这时吴红红也爬了上来,我回头对她说道:“把信号枪给我。” r /> 信号弹在那些东西的上空炸开,突然那些东西被信号弹照到以后一起大声的叫了起来,声音很刺耳。 辰一娜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然后很迅速的爬到了城墙上面。 “你是不是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辰一娜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的,便对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在强光下没有动弹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是鬼面蝥,如果被它们抓住,连骨头都不会找到的。”说完我苦笑了一下。 “它们的弱点是不是怕光?”辰一娜继续问道。 “它们只怕强光,是带有温度的那种强光。”我表情凝重的回道。 “就是说它们也怕火了对不对?”吴红红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 我点点头,吴红红拍了一下手说道:“我们这里还有一点固体燃料,可以做一些简单的火把,这样我们就可以阻挡一下它们了。” “问题是,我们现在去哪里寻找火把。”我对着仍在兴奋中的吴红红说道。 三人沉默了,信号弹的光亮也开始慢慢的变淡,那些鬼面蝥开始继续向着我们这里爬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咔擦”响,我立即转身对着辰一娜和吴红红说道:“趴下。” 就在我趴下的一瞬间,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股劲风从我的脸庞飞过。 身后传来了几声惨叫,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们两个没事吧?”我还没有站起来,开口问道。 “我没有事,倒是一娜姐好像受伤了。”这是吴红红的声音。 我忙站起身,走到辰一娜的身边,发现一根尖尖的长刺贯穿了她的肩膀。 我俯下身子刚想替她拔了,只见辰一娜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不要管我了,你先去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可是你身上的伤。”我有点担心的说道。 辰一娜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怎么出去,我觉得这里不怎么安全。” br /> 我点了点头,吩咐吴红红照看一下她,自己则围着这间墓室看了一圈,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出去的路。 转了一圈之后,我回到原来的地方,慢慢的坐在地上,看着辰一娜说道:“这里没有别的出路了,只有那扇石门了。”说完我指了指正前方的那座石门。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我们怎么穿过石门啊。”辰一娜有点颓废的说道。 “不要担心,我们总有办法可以出去的。”说完我站起身来到了石门面前,用手摸了一下石门的材质。 突然发现,这扇石门竟然是用沙石粘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它并不是很坚固。 我兴奋的回到她们的身边,指着那扇石门说道:“这扇石门不是很坚固,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真的吗,太好了。”吴红红高兴地说道。 “可是我们到哪里找工具呢?”辰一娜靠在墙壁上虚弱的问道。 听了辰一娜的话,吴红红立刻没有刚才的兴奋劲,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这时吴红红叫了我一下,说道:“我们可以用枪啊。” 我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拿起一挺冲锋枪,对着辰一娜和吴红红说道:“你们躲开一下,小心子弹反弹回来。” 吴红红听了我的话,架起辰一娜走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里。 我端起手中的冲锋 枪对准石门就来了一梭子子弹,石门的表面立刻被打 的开了花。石屑纷飞了起来,可是一梭子弹打完以后,石门并没有出现我预料中的样子,离远看去好像没有一点事情。 然后我对着石门又是一梭子,这一次石门有了动静,开始大块大块的往下脱落石块。 我见有戏,将剩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在了上面,直到第四梭子弹打完,石门哗啦一声完全碎掉了。 我跑到辰一娜和吴红红的身边,帮助吴红红架起辰一娜向着石门走去。 “林坤哥哥你快看。”走在最前面的吴红红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我们说道。 越过吴红红所站的位置,我走到前面向前看去,只见一座更为宏大的宫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吴红红正要向前走,我赶紧一把拦了下来。吴红红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前面,说道:“先不要急着走,你看那边是什么?” 吴红红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等她看清那边的情景以后,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只见在宫殿前面,我一开始看到那些黑黑的东西不是什么建筑或雕刻,而是一个个的兵马俑,数量很庞大,足有千人之众。 吴红红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林坤哥哥,幸亏你拦住了我,不然的话我恐怕要去送死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只有这些你就害怕了,你在看看我们的下面。”说完我指了指脚下。 “什么?”虽然吴红红心里有疑惑,但是还是按照我所说的向着下面看了一眼,等看清楚下面的状况以后,又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和那些远处的兵马俑相比,这里的兵马俑数量明显又增加了很多。 “这里感觉怪怪的,这些兵马俑恐怕会有古怪,大家一定不要随便触碰。”我看着那些排列整齐的兵马俑,提醒道。 说完这句话,我纵身跳了下去。 然后在下面接住辰一娜,再接住吴红红。 站在兵马俑的前面,我心里一阵感慨,历经了千年的时光保留到了今天,终于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更深一层的感慨,我们三人走进了漆黑的洞里。 大约走了五分钟不到,这段漆黑的甬道就走到了尽头。但是,快要走出甬道的时候,尽头的洞口处突然变的明亮起来,而且是越来越亮。 等待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洞口那边的光亮慢慢的变弱了,又过了十多分钟完全的再次黑掉。 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偶然现象,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我正暗暗庆幸,准备继续前进。 忽然,“咔哒”一声,我警觉地往后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糟了,这些兵马俑复活了!” 即便这些东西都是土陶烧制的,可成千上万个数量加起来,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快走!”我赶紧催促吴红红带着辰一娜快走。 瞬间,无数兵马俑像潮水一般涌到了洞门前。 面对石头军团,我手里的冲锋枪真正成了烧火棍,打完一梭子子弹,甚至都没有功夫换弹夹。我见势头不对,拔腿就跑,在兵马俑都堵到洞口之际,我甩出一颗手雷,直接炸塌了洞口。 就在手雷炸响之际,忽的蹿出几个人来,在碎石滚落之前,冲了进来。我定睛一看,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冰、张立群、赵臻等人,以及胡冰的一干手下。 “快走!” 但是,当我跑到前面与吴红红和辰一娜回合的时候,却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这是——”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棵巨大的黄金树,整个墓室里,只有一棵黄金树,四周没有一个出口。 “太壮观了。”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如果我们想要从那里出去就必须要爬到树的顶端,否则只能留在这里给墓主陪葬。”我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142章 无尽宝藏 不知道这个帝太后赵姬有多少的财力,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棵巨大的用纯黄金制作而成的树。在四周完全没有熄灭的灯火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向上看去,整棵树高达几百米,一眼根本看不到顶,也或许是因为四周比较黑暗的原因看不到顶部。 然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宝藏被藏在了深不见底的洞里。这个洞是天然形成的,岩壁几乎与地面垂直,深度达百米,这样的洞穴容积相当可观,要把这样一个洞穴用金银珠宝塞得满满当当,光是工程就相当巨大,而其财富更是天文数字。 “赵姬墓跟这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吧。” “骊山秦皇陵里也不过如此吧。” “这个赵姬对嬴政还真是不错,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却给他修建了这么一座地下王宫,这里的宝藏怕是数也数不完吧?”我感慨道。 张立群走到黄金树的前面,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黄金树的树干,嘴里说道:“终于被我找到了,呵呵……”说着说着他竟然笑了起来。 我对着张立群提醒道:“你不要笑那么大的声音,小心引发机关。” “这一点我知道,找到黄金树距离真正的秘密就不会太远了,我们上去吧。”说完张立群像一只狒狒似的抓住主干上的一个分叉,顺着那些凸出来的树枝就爬了上去,一点没有垂垂老矣的样子。 我和胡冰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其他的办法出去,只好跟着张立群向着树上爬去。我没有心情去看着棵纯黄金制作的树,现在脑子里全是怎么样才能找到最终的秘密。 大约爬了十多米高的时候,爬在我下面的赵臻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裤脚,轻声说道:“你听下面是什么声音?” 我看了一眼赵臻,然后伸出脑袋向着下面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多出了很多红色的亮点,看到这些红色的亮点,我立即警惕起来。 “大家小心点!” 然而,那些红点速度很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追上了我们,而且没有停顿的意思一直向上飞去。 赵臻顺手抓住了一个红点,然后伸到我的面前让我看一下。我接过赵臻递过来的红点,打开小型电筒对准小红点照了一下,看清那东西的样子以后,我轻声的呼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只是一些小虫。”听了我的话赵臻也松了一口气。 上面的张立群见我们在后面长时间没有动弹,对着我们叫道:“你们都在下面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爬,还没我一个老头子爬得快,真够丢人的。”说完仰起头继续爬他的。 我和赵臻好奇的看了一眼张立群,心中同时想道:难道张立群这家伙没有看见那些会发红光的小虫子吗? 就在我要问他的时候,突然上面传来张立群惊叫声。说张立群爬在我的上面,其实距离也不是很高,只要挪动几下就可以到他的身边,毕竟一把年纪了,我们一直跟在后面也是照顾他。 可是当我快要到达张立群的身边时,突然发现在他的身边好像突然多出了很多的东西,而张立群也被这 群东西包围在了中间,并掏出手枪和那些东西对峙起来。 我想趁着他们对峙的时候冲过去将张立群拉回来,可是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比我快了一步,一个黑影迅速的向着张老掠过去,在它跳起来的同时张立群手中的枪也响了起来,只听“啪”的一声,那个黑影被子弹打飞了出去然后自由下落,很快就落到我的面前。 我打开小型电筒对着那个东西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只在普通不过的狒狒,这里出现了狒狒,说明了什么问题。那就是距离出口不远了,也就是我们可以走出墓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了。但是这些狒狒为什么会攻击张立群呢?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疑问。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上面又掉落下来一只狒狒的尸体,正好挂在了我身边的一个树杈上。我抬头向着张立群所在的位置看去,发现狒狒越来越多。不能再犹豫了,我向上爬到张立群的身边说道:“不能和这些狒狒耗时间了,我发现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对我们很不利我们避开它们从另一面上去吧。” 张立群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我开始向下爬去。但是那些狒狒似乎没有放弃张立群,随着我们往下爬它们也开始向下移动。 我们不动,它们也不动。 看着那些狒狒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了,它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吃了我们还是要干什么。正当我郁闷的时候,赵臻在下面叫我了我一声,那些狒狒听到赵臻的声音,分出一批迅速的向着赵臻所在的位置跳了下去。 看着跳下去的狒狒,我急忙大声对着赵臻提醒道:“赵臻小心,有 几只狒狒向你跑过去了,小心一点那些狒狒。” 下面立即传来赵臻的回应,道:“我知道了,几只狒狒奈何不了我。不过发现了两具尸体,你们快点下来看一看。” “什么,尸体?这里怎么会有尸体?”我纳闷的想道。 张立群拉了我一下,然后两人慢慢的退到赵臻的身边,然后顺着赵臻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有两具尸体挂在树杈上。 看着不远处挂在树杈的尸体,我有些疑虑。转过头我对着张立群和赵臻说:“你们两个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那两具尸体。” 赵臻不解的问我说:“两具尸体看什么啊,说不定是古时候来倒斗留下的呢。”张立群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赵臻的说法。 “虽然是古时候的尸体,但是这两个人死的蹊跷,而且,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吗,这个地方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怎么可能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我指着那两具挂在树杈的尸体问道。 赵臻打开矿灯对着那两具尸体照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你别说,还真有蹊跷。”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我先过去看一下那两具尸体,你们给我看好这些狒狒,不要让它们过来捣乱。”我吩咐完赵臻和张立群就向着那两具尸体爬了过去。 张立群和赵臻还算是靠谱,在我安全到达那两具尸体的时候,那群狒狒果然没有一只过来捣乱的,有那么一两只也被赵臻用手中的刀吓了回去。 看了一下那两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明代的装束,可以判断出,至少在明代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 “奇怪,既然有人能够找到这里,为何长信侯墓合赵姬墓没有被盗的痕迹?” “难道他们不是顺着地图线索来到这里的?” 我感到十分好奇,于是,上下仔细的看了一下两人的伤势,因为这个地方是一处真龙,所以龙气充盈。尸体历经千百年依旧没有化为骷髅,而是变成了干尸。更意想不到的事,两具尸体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伤口。 但是等我下到他们下面看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脊背被一根约有胳膊粗细的树杈刺进了背部。而我对着他们被刺穿的伤口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衣服上有一滴血的痕迹。 “显然是失血过多死的,但是在下面为什么没有发现一滴血的痕迹呢。”带着疑问我退回到赵臻和张立群的身边,见我回来赵臻赶忙问道:“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东西,但是我发现他们都是失血过多死的,但是我在线面却没有看到一滴血。” 张立群听了我的话,惊声道:“难道是这些狒狒?”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是那些狒狒,狒狒不是食肉动物。” “那也说不定的,我看那个人与自然的时候,上面有一期节目都说猩猩吃狒狒,或许这些狒狒也像那些猩猩一样,有可能也吃肉啊。”赵臻看了我一眼否定了我的说法。 “那你说……”我话没有说完,赵臻就对着我叫道:“小心后面,趴下。”他的话音还没落就见一根铁棒向我打了过来。我急忙趴下身子,才免了他的那一铁棒。只听“咚”的一声,铁棒砸在了我身后的黄金树的主干上。 我直起身子对着赵臻骂道:“你他妈的想弄死我啊,突然就向我砸了棒子。” “不好意思,刚才我看到你身边有一只狒狒想对你不利,我就拿着棒子砸了过去,谁知到那只狒狒反应很快没有砸到,再说了我砸过去之前不是已经提醒你了吗,不要这么生气吧。”赵臻一脸愧疚的看着我说道。 “你……”我还想骂赵臻,但是却被张立群制止住,并对我们说道:“你们静一下,听树干里面有回声。” 听了张立群的话,我半信半疑的把耳朵贴在了主树干上面听了一下,果然听到里面有回声。但是那些回声消失的很快,我没有听的太确切,我抬起头对着赵臻说道:“你再砸一次树干,快点。”赵臻哦了一声,抬起手中的棒子对准树干又狠狠的来了一下。 等到赵臻将棒子从树干上拿开以后,我赶紧把耳朵贴了上去,这次的回声比上一次明显响多了。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难道这里面是空的?” 张立群对着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确定里面就是空的,我想那个入口应该就在这棵黄金树上。” “事不宜迟,我们加快脚步了,争取早点完成任务。”说完这句话,我立即站起身,向下挥了挥手,给了胡冰他们一个信号,示意跟着我往上爬。 ( = ) 章节目录 第143章 吞噬 但是又被张立群拉住了,我疑惑了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拉住我。张立群看到我有点疑惑,用嘴巴对着那些后努了努嘴巴,说道:“先把它们解决了再说上去的事情。” 听了张立群的话,我转过头狠狠的看了几眼眼前碍事的狒狒。 “你们两个先上去,这群狒狒我来对付。”赵臻说道。 我担心的看了赵臻一眼,说道:“你身上还有伤,行不行。” “不会有事的。”说完对我笑了一下。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从上面又下来一只狒狒,看体型比现在这群狒狒要大上一倍多。 我惊讶的看着那只大狒狒慢悠悠的爬下来,我小声对着张立群和赵臻说道:“这可能是猴王,大家小心点。”为了不惊动那只猴王,说完话我慢慢的从腰间将手枪拔了出来。 张立群和赵臻也把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随时提防着这群狒狒突然袭击。 那只猴王下到距离我们三米左右停了下来,瞪着一双漆黑的眼远远的看着我们。我看了一眼那只猴王,转过头对着张立群和赵臻说道:“古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等下你们两个给我掩护一下,我对付那只猴王,只要我把那只猴王干掉,我想这群猴兵就会树倒猢狲散。” “还是林坤去吧。”张立群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走了以后,你们立即开枪!” “好!” 说完,赵臻对准身边的一只狒狒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那只狒狒应声身子向后一仰,掉落了下去。在赵臻开火的瞬间,张立群手中的步枪也开了火,“塔塔塔”子弹连续的从张立群的枪口射出去,击中了一只只毫无防备的狒狒。 站在我们上面的猴王对着下面的狒狒吼叫了一声,那群狒狒听到自己老大的叫声以后,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开始上下跳动起来,这样一来我们基本上就打不中它们了。 但是人类永远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在每只狒狒落脚的一瞬间我们击发出一颗颗子弹,而每次子弹打出去都会带着一只狒狒向下坠落而去。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掉,蹲在上面的猴王终于忍耐不住了,吼叫了一声向下扑了过来。 我向上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从腰间抽出陨铁古刀,对着那只猴王就迎了上去。刀准确无比的刺进了猴王的身体里,猴王吃痛大声吼叫了一声,好像是在求援。 那些狒狒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这边和猴王纠缠在一起的我,毫不犹豫的开始疯狂的向着我这边涌过来。 “妈的,你们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我大叫一声,将猴王一脚踢开。然后动作麻利的从背后抽出霰弹枪,对准猴王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猴王的脑袋瞬间消失了,尸体顺着黄金树的主干滑落了下去挂在了一个树杈上。 而在我开火以后,那群狒狒也不再进攻了,看着自己的老大从书上掉落了下去。等到猴王挂在树杈上之后,一只胆大的狒狒慢慢的靠了过去,用爪子推了几下猴王,见猴王没有动静,突然发出了一声悲泣的声音,然后包围我们的狒狒将猴王的尸体带走后,在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看着终于退去的猴群,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张立群、赵臻和我一样,也是重重的呼了口气,三个人一下子都瘫坐在了树杈上。 我扭头看了一眼张立群和赵臻,说道:“我们先找一下入口在哪里吧,找到以后再休息 不迟。” &nbsp ;张立群和赵臻对着我点了点头,三人忍着疲惫站起身开始了继续向上爬。 可是我们还没有爬多高,意外又再次出现了。那群刚才走开的猴群又再次向着我们爬过来,而且这次明显比上次来势凶猛了很多。 我对着张立群和赵臻打叫道:“快点爬,这次猴群是来报复的。”听了我的话,张立群和赵臻开始奋力的往上爬。 但是我们哪里能爬的过狒狒呢,就在我们往上了爬了几米之后,又再次的被猴群包围。这次猴群没有只是把我们包围那么简单,有几只胆大的狒狒开始尝试着向我们进攻。 在我打死了几只狒狒以后,我的子弹也要告罄了。我对着张立群和赵臻大声说:“我的子弹快要用完了,你们的呢?” “我们的也快要用完了,看来我们要进行肉搏战了。”赵臻大声的回答道。 > “快点继续往上爬,现在我们还有点子弹,边打边往上爬,能爬多少是多少,现在这里没有落脚点对我们很不利。”不得不说,张立群的脑袋瓜还是好使的,这个情况了,还能考虑的那么周全。 我看上方再爬五米左右,有一片开阔的地方了。五米在平时只要动几下手和腿就可以做到,但是现在却不行。一边要提防着狒狒的突然袭击,一边还要注意自己的脚下不要踩空,只要一失足就真的成了千古恨了。 不过剩余的子弹还是能支撑我们到那个空地的,我手枪里的子弹首先告罄,然后是赵臻的。现在只有张立群的步枪里还有子弹,他让我们先爬上去自己在后阻止一下那群狒狒。 终于在经过了十分多钟的努力,我们爬上了那个空地,那是在一个大一点的树杈上,不过我真的想不出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宽的一根树杈,五个人并排前行都不会觉得拥挤。 看我们都爬到了树杈上,张立群将步枪里的最后几颗子弹射出去以后,然后总算也爬上了树杈。 我们三人将自己的近身武器拿出来,横在胸前准备和那些狒狒做最后的决断。 可是就在我全神提防面前猴群的时候,一只狒狒从下面爬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脖子,然后被它使劲的一拽我失去平衡向着线面坠落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赵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尽全力将我提了上来,而他自己被另一只狒狒扑了下去。 看着掉落下去的赵臻,我和张立群大叫一声不。 可是赵臻还是掉了下去,而那群狒狒也在赵臻掉下去的瞬间,全部都向着下面跳了下去。 原来这群狒狒是来找赵臻报仇的,赵臻掉了下去猴群也跟着跳下去。如果赵臻被猴群包围弄死,我想那样他会尸骨无存的。 我冲着赵臻掉下去的地方就要跳下去,却被张立群一把从后面抱住,张立群嘴里大声说着:“你不要犯傻了,如果你也跳下去的话,你会和他一样的。” “你给我放开,我他妈的叫你放开我,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的情绪开始有点失控,我也不知道现在在说些什么,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赵臻救上来。 张立群两只胳膊用劲将我甩回来,将我扑到在地上,对我说:“你不要再犯傻了。”说完张立群又在两只胳膊上使了一下劲。 被摔在地上的我,忽然清醒了一下。 我抬起头向着张立群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那是害怕带来的颤抖。 张立群说完这些话看了我一眼,说道:“年轻人,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赵臻是为了我们找到出去的路才掉下去的,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入口才可以。” 虽然我挺讨厌张立群的为人,但是他的生命观我还是比较认同的,我看了看张立群,说道:“好了我们开始找吧。”说完就要站起身。 就在这时,突然从下面传来了两声咳嗽,我心里一惊,向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站在树干的边缘,我向下看了一眼,发现赵臻正在努力的向上爬着。我心中大喜,伸出手想把赵臻拉上来,可是赵臻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可以上去。” 此时的赵臻不再那么身手矫健,看着他艰难的往上爬我突然想到了蜗牛两个字。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赵臻终于爬了上来。 “把你衣服脱下来。” 赵臻看了我一眼,问道:“为什么?” “我看的你后面有伤口,而且还在流着血,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你可能就要失血了。”我一脸严肃的看着赵臻说。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终于帮赵臻包扎完了,问道:“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赵臻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是说你刚才掉下去以后,怎么没有被猴子给……”我话还没有说完,赵臻就回道:“我怎么说也是李太荣的孙子,我怎么可能就死了呢,再说如果这样死了的话,我也不会瞑目的。” 听了赵臻的话,我笑了一下,说道:“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周围看一下。”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走到张立群和赵臻的边上说道:“我们应该出发了,休息的时间不短了,我看胡冰她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她们现在的位置在哪?”张立群问道。 “距离我们大概二十米,她们很聪明,躲着狒狒,没有与狒狒证正面冲突。” “那还不是我们在上面吸引了火力。”赵臻冷笑道。 “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出发吧。” 两人点了点头,赵臻由张立群扶着站起身来,向着树干的另一端走过去。 等我们走到那扇通往黄金树内部的门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扇好好的大门被炸药从中间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洞。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时间想不出解释这个现象的理由。 “难道还有人进来过?” “不会吧,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吗?”我摸了摸洞口撕裂的边缘,上面还残留着火药的成分,“这是新炸开的。” 张立群面色一黑,说道:“不可能,在我们之前没有人来过,也不可能有另一批人。” 我看着被破坏掉的大门,又抬头看了一下望不到顶的黄金树的树顶,转过头对张立群和赵臻说:“先不管这些了,我们是继续往上爬出去,还是走进这扇门?” 张立群和赵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为何不进去看看。”赵臻在旁边点了点头。 我说:“那好吧。”说完第一个钻进了那扇门里。 可是等我来到里面之后,我被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像一个空井,一根直管向下延伸。想要下去,根本就找不到支撑点。 黑暗像云雾一样,从地底升腾上来,然后将我们吞噬。 是的,吞噬。它无情地凝视这我们,当我们凝视深渊的时候,它也在凝视我们,但我更想说,它吞噬了我们。 ( = ) 章节目录 第144章 大逃亡 我从里面退出来,赵臻问道:“怎么退回来了?” 我看了看那扇门,对赵臻说:“里面什么也没有,连个下去的阶梯都没有,看来我们想下去必须要费下脑筋了。”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向着那扇门走了过去,看来一眼里面的情况,对着我们招招手说道:“我们可以下去,你们来看一下。” 听了张立群的话,我怀疑的走过去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些铁锁链紧紧的贴在黄金树内部的壁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立群,说道:“你眼睛还真是好使啊。” 张立群扭头瞅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而是转过头对着赵臻说道:“赵兄弟,等会下去的时候,你在中间就可以了。”然后才转过头对我说道:“你在最下面,赵臻在中间我在最上面。” 我看了一下张立群,一句话没有说抓住一个铁链就开始往下爬,随后在我上面的是赵臻,最上面的我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得出是谁。 我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发现在这个通道的最上方是光亮的,外面好像是白天。 就这样我们三人慢慢的向下爬了大约十分钟,我是在有点累的受不了了,抬头对着上面的赵臻和张立群说道:“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吧,不知道下面还有多长的路。” 在最上面的张立群断然拒绝了我的想法,说道:“不行,我们差不多就快要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咬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继续挪动双脚向下爬。 又往下爬了没几步,忽然我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只是感觉很软。我试着将两只脚都踩了上去,发现这是一块不小的空地。我抬起头对着张立群和赵臻大声叫道:“我们到了,你们快点下来休息一下吧。” 听了我的话,张立群的脸色变了一下,大声对我说道:“你快点回到铁锁链上面来,那不是空地是蟒的头。” 听了张立群的话,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块空地上还有几块眼色不一的石头。但是等到一下秒,我就不再去空闲的看那些石头了,因为整个空地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起初还以为地震了,但是很快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看向了我,而且还伴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我现在相信了张立群的话,但是时间有点太晚了。正当我想回到铁锁链上面的时候,那只大蛇有了动静,向着我狠狠的咬了过来。 艰难的避开它的第一次攻击,随即第二次攻击又再次袭来。我只感觉耳边有呼呼风声,下一秒我就被这股风给打飞了出去。 撞在墙壁上,我只感觉我在下坠,但是脑袋被刚才的那一撞已经完全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的手开始乱舞起来,在舞动双臂的时候,我突然在墙壁上抓到了一个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支枪。 没有考虑这支枪能不能打响,对准向着我扑过来的蛇头就扣动了扳机。 枪里传来几声“咔咔”响,我大骂道:“他妈的谁扔的枪,一颗子弹也不给老子留着。” 看着蛇头距离我越来越近,就在蛇要咬到我的时候,突然那蛇的脑袋一下子被提了上去,我想谁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将这么大的一颗蛇头提上去,忽然醒悟过来,我还在下坠啊。 瞅准时机,我一下抱住了一根比刚才我们下来时略粗的铁锁链,下滑了几米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在蛇的下面我向上看去,“我的乖乖,这他妈是蛇吗?” 只见,整个通道的空间几乎被它的身躯都给填满了,只留下一半的空隙。 那蛇好像是被铁锁链给绑住了,下下不来,上也上不去。我开始慢慢的向上爬去,我得意看着行动受阻的大蛇,对它说道:“你这个孽畜,现在知道大爷我的厉害了吧。” 说完我哈哈笑了两声,但是很快就止住了笑声。因为我看到那蛇的嘴巴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两颗硕大的蛇牙 。 “靠,这蛇要喷毒了。”这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然后手脚快速的动起来,向着高出爬去。 就在我要接近赵臻和张立群所待地方的时候,上面赵臻突然大喊着对我说道:“你快躲开。” 赵臻的话音刚落下,就见上面一个物体落了下来,直接掉进了大蛇张开的嘴巴里。 然后只听“轰”一声,那蛇的脑袋一下被炸的没有了,整个蛇身也开始急速的向下滑落。 我抬头看去,却发现在赵臻和张立群的上方还有一队人,不用说,自然是胡冰他们。胡冰的手下招呼了一颗手雷,扔的倒是挺准,不过差点连我也炸飞了。 “哥们,下次扔之前招呼一声!”我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说完我开始动身向下爬去。 就在我动身的时候,张立群突然说道:“你们看下面是什么?” 听了张立群的话我向下看去,只见一片红色的东西正向着我们这边快速的冲过来。 看着那些红色的亮点快速的从我们身边飞过,没有做停留的意思。不再去理会那些红点刚才带来的恐慌,我们继续向下面爬去。 终于在十分钟以后我们来到了地面,脚刚一着陆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我们之前应该没有人来。”突然张立群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立群走到一片满是蜘蛛网的地方,指着那些蛛网说道:“这些蛛网都没有破,如果有人来过,这些蛛网必定会破。而现在没有破,代表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觉得张立群说的有道理,但是很快又否定了。 “如果人很少的话,那样蛛网避开的概率不是很大吗?”赵臻问道。 “你看这里你就会知道了,你看这地上没有一个脚印,这里的土质这么柔软就算是一只猫在上面走也会留下脚印的。”张立群指着我们的脚下补充道。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忽然发现这里的土质是很柔软。我抬脚轻轻的在一块没有被我们破坏的地方踩了一下,果然在上面留下一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我打开矿灯向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有脚印留下,我这才确定我们之前没有人踏足过这里。 不过疑问又来了,那个门确实是被火药炸开的,人应该是存在的,而且一直走在我们前面,为什么这次会在我们后面呢? 在漆黑的通道里走了又是半个小时,我相信现在我所走过的路可以赶上我上半辈子的全程都要多了,而且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我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算上现在的时间又过了一天现在应该是晚上了。感觉自己也变瘦了,因为我明显觉得裤腰变大了。 越往前走觉得空间越来越大,我打开手中的矿灯看了一下,发现在距离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扇铜铸的大门。 “我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每次都会遇到青铜大门呢,为什么不是铁门或者木门?”看着眼前的大门我不耐烦的说道。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伸出手轻轻的在大门上推了一下。大门发出来沉重“吱呀”声,竟然开了没有机关。 走进墓室以后,我发现这是一间更大的墓室,而且奇怪的是这里一件陪葬品都没有,只有一些摆放凌乱的桌椅。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好东西都在前面呢,要有耐心。”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等走到墓室另一端的时候,竟然没有路了,而且连耳室也没有。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不可能没有路的,我们再好好找一下。” “我们或许是真的走进死路了。” “天无绝人之路,我想一定会找到出路的 。” 突然我脸上凉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竟然是水。我抬起头向上看去,又一个水滴落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水滴密集了起来。 张立群和赵臻也察觉到了这一异样,纷纷抬起头向上看去。就在我们纳闷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从我们的上方划过,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墓室。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在这间墓室里不只单单有我们三个人,还有很多陪葬者的骨架。 “原来这是一间露天的墓室,我们快找找这里一定有上去的路。”张立群脸上充满了喜悦。 “大家不要动。” 张立群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指着上面说道:“你们看那边有什么。” 他们两人顺着我指的地方看过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 有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这下张立群和赵臻也看到了我嘴里说的那个东西。 一个人形的东西全身被铠甲所覆盖着,而且手中的刀在刚才闪电瞬间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张立群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办?” “我们先不要动,看一下他是什么东西。”我说道。 我们三人站在墓室里面和站在外围的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对峙了起来,但是站了十多分钟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难道是吓唬人的?”我嘴里默默的念叨了一下。 赵臻从背后将刀抽了出来,说道:“管他是什么呢,他只有一个我们三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吗。” 说完赵臻就要冲上去。但是却被张立群一把拉住了,张立群指了指其他的地方说道:“这里不只这一个,还有很多。” 张立群说的问题我也考虑到了,要想知道答案正确不正确要等下一道闪电才可以解答。但是下一道闪电什么时候来呢,如果站在上面的东西有了动作我们也不可能发现。 就在我担心的时候,闪电很恰当的亮了起来,这次的闪电比刚才两次还要亮,时间也长了一点。趁机会我们向着四周又看了一眼,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四周全是一样的东西,看来想要好好的上去是不可能了。 “糟了,我们只有逃了。”说完赵臻将刀重新插回自己背后的刀鞘里。 “他们现在好像不能动,应该是机关控制着的吧。” 我看了一眼上面站立的那些东西,心里有了和张立群一样的想法。 “但是机关在哪里?我们又该怎样才能避免触碰机关呢,这是一个问题啊。”赵臻说道。 我又遍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然而这墓室是在石山中掏出来的,四壁都是顽石,“找机关可能性不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立群有些崩溃,“到手的财宝能到要无功而返?” “蹭蹭蹭”就在这时,三声清脆的金属声传来,我意识到,上面的金属战士已经启动了。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忽然脚下一阵晃动,耳中只听一阵细微的破裂声从山体中传出,那声音越来越响,地面的震动也随之加剧。 而此时,胡冰带领着大部队与我们迎头赶上。 “走走走,都往回走!”一阵强烈的晃动,墓室中“喀拉喀拉”一通乱砸。这时从墓室上边落下的碎石块越来越大,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墓室中已经无法立足了。 山体震动得非常猛烈,山石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脚下尽是碎石,一步一滑,落足十分艰难。 这时我身后的石壁轰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回头向后边一看,只见身后的山体,正在向后塌陷,上方巨大的圆弧顶壁承受不住,正不断地塌落。 ( = ) 章节目录 第145章 唐嫣出现 漆黑的洞穴,身后的大地像是魔鬼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嘴,正在吞噬着山腹中的一切。 “妈的,连嬴政的面还没见上就要走了!”我心里暗骂一声,确实不甘,但是,性命攸关,必须赶紧想办法出去。 我挣扎着想爬上去,但是脚下立足的山石已经崩塌,只能凭双手的力量死死扒住山体,无法回头去看,不过即使能回头,我也不想看,说不定一害怕手上抓不牢,就得掉进下面的洞了。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但是,回去的路刚才已经炸塌了,算是死路,要想出去,必须另想办法。 “胡老板,现在回去的路已经堵死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张立群对胡冰说道,“我有一个主意,咱们把现在的武器装备清点一下,尤其是炸药,如果真的找不到路,只能靠炸药炸出一条路来。” 胡冰点了点头,但是在胡冰看来,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找寻秦皇宝藏,没有找到宝藏之前,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即便她下令集中全队的炸药,目的也不是要炸出一条逃生的路,而是继续寻宝。 她不说,但是我知道她的想法。 一旦她明说,转眼间,队伍就会军心涣散,没有多少人愿意在性命堪忧的境遇下还替她卖命。 即便宝藏的诱惑力十分巨大。 “炸药还有十斤左右,手雷也有三十几颗,足够我们炸开一条血路了。”张立群兴奋地说道。 胡冰点了点头,却转头对我说道,“行动吧。” 我明白,她是在向我暗示。 “刚刚我们是从这边进来的,但是外面都是兵马俑,从这里出去难免一场血战,咱们炸药有限,不能都用光了,所以,我建议还是走这个方向。”这时候,我指了一条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 张立群惊异地看着我,“林坤,你是不是疯了,这个方向连有没有路都不知道,你就往这儿走?” “我判断过,刚刚胡老板他们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在那个方位,证明那里应该有路,从距离上估算,这条通道与我们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5米,换言之,这两条通道形成一个v字形夹角,如果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应该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尽管众人都将信将疑,但胡冰的顾虑终于可以放下了。 炸药很快安放妥当,经过测算,我们炸开墙体之后,还要在打一个侧面的盗洞,不过,好在这个队伍里不乏土夫子,这个活三下五除二也就搞定了。 随着最后一块岩石掉落,前方终于看到了宽敞的空间。 “还真是有一条路啊。” “这个林坤还真没骗我们。” 队伍中成员渐渐认可了我的决定。 “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在左侧还有一条岔路,我们可以从那里试试看。”胡冰一马当先,率先走上前去。 众人不敢耽搁,自然尾随而去。 从某个角度上看,如果黄金树下方的巨洞没有藏宝,而我们一路走来经过的两条道路也没有发现宝藏,那剩下的一条路,很有可能就是藏宝的所在。 “你们快看,宝藏,找到宝藏了!”突然,队伍前头有人大喊起来。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吓一跳,所有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全都哄得一拥而上,纷纷前去抢夺财宝。 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全都是金丝楠木,最大的柱子直径足足有两米,比故宫最大的金丝楠木柱子还要大。更要命的是,整个宫殿金碧辉煌,镶金嵌玉,满地的金银珠宝就这么胡乱洒在地上,犹如一片金山银海。 手电灯光下只见十只大铁箱排成一列,胡冰的手下将铁箱打开,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 & nbsp;,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 其中,最起眼的还要数地上两座高高隆起的金山,那是一整座金山,是用金子融化后自然形成的山体模样,高度超过两米,几乎一座小山包。 “发财了,发财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纷纷抢夺地上的财宝。 我和辰一娜对视了一眼,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br /> 就快要走出甬道的时候,我正要将最后一件东西装进背包里的时候,走在前的赵臻忽然说道:“你是捡破烂的吗?” 这一句话说的我有点摸不着脑袋了,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臻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是人家不要的东西,你都捡起来那不是在捡破烂是在干什么。” 听了赵臻的话,我有点生气了,但是我忍住了,笑道:“要是这财宝永无见天日,也是浪费,我拿一件回去研究研究,总比它长埋地下要好。” 这时,在我们前面捡的正起劲的张立群忽然在前面停顿了一下,脑袋往右边偏了一点,我知道这家伙一定又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只是不表现出来。 等我走到他刚才的位置时,我往右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东西。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一尊纯金制作的玲珑鸟。我伸出手将那只纯金制作的玲珑鸟装进背包里,等我打开背包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背包已经满了。 我朝着旁边的辰一娜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将自己的背包拉开口递了过来。我将那只玲珑鸟装进背包里,继续往前走。 剩下的路上,我又装了不少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道闪电从通道尽头闪过。我猛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待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个闪着寒光的家伙已经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如同军阵一般向我们进攻。 看着四周的那些东西,我们的心一下子掉落到了谷底。 “怎么办?这些东西都是铁甲,我们怎么可能和这些东西硬拼呢?” 就算是要碰到机关才可以触发他们,但是谁又能保证那个机关是不是就在我们脚下呢? “怎么办?有没有出去的路?” “胡老板,你别急,咱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应该可以安全通过的。”张立群看胡冰有点着急,安慰着说道。 “我们分头看一下吧,谁先找到就说一声,我们一起想办法。”赵臻想了一会说道。 /> “先别说了,时间来不及了。” “那好吧,你们也要小心一点。”说完我挑了一个方向走了去。 走在黑暗的墓室里,心里感觉有点恍惚,就像面对满地财宝的时候,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会飞黄腾达,但是殊不知,危险其实早就蛰伏在身边。 然而,我们还是低估了那些东西的速度,就在我们还忙于寻找出路的时候,他们已经一把刀迎面砍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小小的匕首在刀要砍在我身上的时候及时的将它弹开,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辰一娜将自己的武器甩了出来,替我解了围。 “一娜,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然而那些东西没有给我说声谢谢的时间,抡起大刀向着我又劈了过来。这次我有了准备,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一击。 只见越来越多的带刀铠甲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我转过身子开始向着下方跑去,边跑边喊道:“上面的铠甲人全部都活过来了,我们到下面去。” 往上跳的时候我们有顾忌 ,害怕触发到机关。但是下去的时候我们没有那种顾忌,自然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很多。 不一会我们退到了刚才的墓室里,我掏出随身的匕首做好了攻击准备。 张立群斜眼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你的匕首能对付它们吗?” 我看了一下手中短小的匕首,又看了看那些威武的铠甲人,将匕首重新插回刀鞘里。 看着那些铠甲人慢慢的逼了过来,耶律清辉大急道:“怎么办,我们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的。” 我看了一眼着急的耶律清辉,说道:“我去试一下它们的弱点在哪里,那样我们就会很容易的对付他们了。”说完我跃身向着那些铠甲人跑了过去。 进入铠甲人群里以后,我左躲右闪,在铠甲人的头顶上蹦来跳去的。终于我瞄准了一只铠甲人,跳到那个铠甲人的头顶上之后抱住它的头,然后双手发力想要将它的头拧下来,可是铠甲人的头盔好像是焊接在上面似的纹丝未动,倒是我被另外一个铠甲人打了下来。 看着被打了回来的我,耶律清辉一把扶住了要倒地的我,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现在队伍里,能派上用场的就你一个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赵臻受伤了,你得配合我。” 耶律清辉从背上抽出自己的砍刀,点了点头,“还用说嘛,你吩咐就是!” 说完,我俩冲着那些铠甲人冲了过去,在里面左劈右砍的挥舞起来。刀砍在那些铠甲人的身上,蹦出一闪一闪的火花,可是那些铠甲人一点事情也没有。 很快的我俩再次直接被打飞了出来。 那些铠甲人在继续的逼近着,我抽出刚才插回刀鞘里的匕首,对胡冰说道:“你赶紧带着人往后撤。” 说完我奔着一个距离我最近的铠甲人冲了过去。 我的结局还是一样,一不小心被盾牌打中,然后飞一般的回到了原地。倒地以后,只觉得胸口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气血翻涌。 “难道没有弱点吗?”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然后喘着粗气看了一眼逼近的铠甲人。 突然,我看到铠甲人的腰部有一个很小的如同发条之类的东西。我对着耶律清辉说道:“我应该找到这些东西的弱点了。” 说完,我抽出凶兵,大喊一声:“是时候发挥你的威力了!” 我向着一只铠甲人冲了过去,然后用刀狠狠的向着那个像发条一样的东西劈了过去。 只听“咔”的一声,我的刀从中间断为了两半,而那个类似于发条一样的东西却毫发无损。我暗骂了一声娘,然后又再次的飞了回来。 就在我们都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全都趴在地上。”话音刚落下就听见“轰”的一声,在铠甲人的外围响起了爆炸声。 一股不小的气浪迎面吹了过来,当然还有被炸碎的铠甲人碎片。就在我们全都趴下之后,耳边又传来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似乎就在我们身边响着,每爆炸一下我都觉得我身体里血液都要倒流一下。 过了大约十几秒之后,爆炸声停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刚才还把我们围的水泄不通的铠甲人现在全部被炸成了碎片。 抬头向着上面看了一眼,朦朦胧胧中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台阶上注视着我们,“唐嫣,你可终于来了。” 唐嫣是我计划里的最后的筹码。本来是想留她作为策应的,在出发前吴红红的出现令我感到不安,所以我紧急联系了沈轶,吩咐唐嫣潜伏尾随我们行动,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145章 唐嫣出现 漆黑的洞穴,身后的大地像是魔鬼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嘴,正在吞噬着山腹中的一切。 “妈的,连嬴政的面还没见上就要走了!”我心里暗骂一声,确实不甘,但是,性命攸关,必须赶紧想办法出去。 我挣扎着想爬上去,但是脚下立足的山石已经崩塌,只能凭双手的力量死死扒住山体,无法回头去看,不过即使能回头,我也不想看,说不定一害怕手上抓不牢,就得掉进下面的洞了。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但是,回去的路刚才已经炸塌了,算是死路,要想出去,必须另想办法。 “胡老板,现在回去的路已经堵死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张立群对胡冰说道,“我有一个主意,咱们把现在的武器装备清点一下,尤其是炸药,如果真的找不到路,只能靠炸药炸出一条路来。” 胡冰点了点头,但是在胡冰看来,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找寻秦皇宝藏,没有找到宝藏之前,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即便她下令集中全队的炸药,目的也不是要炸出一条逃生的路,而是继续寻宝。 她不说,但是我知道她的想法。 一旦她明说,转眼间,队伍就会军心涣散,没有多少人愿意在性命堪忧的境遇下还替她卖命。 即便宝藏的诱惑力十分巨大。 “炸药还有十斤左右,手雷也有三十几颗,足够我们炸开一条血路了。”张立群兴奋地说道。 胡冰点了点头,却转头对我说道,“行动吧。” 我明白,她是在向我暗示。 “刚刚我们是从这边进来的,但是外面都是兵马俑,从这里出去难免一场血战,咱们炸药有限,不能都用光了,所以,我建议还是走这个方向。”这时候,我指了一条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 张立群惊异地看着我,“林坤,你是不是疯了,这个方向连有没有路都不知道,你就往这儿走?” “我判断过,刚刚胡老板他们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在那个方位,证明那里应该有路,从距离上估算,这条通道与我们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5米,换言之,这两条通道形成一个v字形夹角,如果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应该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尽管众人都将信将疑,但胡冰的顾虑终于可以放下了。 炸药很快安放妥当,经过测算,我们炸开墙体之后,还要在打一个侧面的盗洞,不过,好在这个队伍里不乏土夫子,这个活三下五除二也就搞定了。 随着最后一块岩石掉落,前方终于看到了宽敞的空间。 “还真是有一条路啊。” “这个林坤还真没骗我们。” 队伍中成员渐渐认可了我的决定。 “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在左侧还有一条岔路,我们可以从那里试试看。”胡冰一马当先,率先走上前去。 众人不敢耽搁,自然尾随而去。 从某个角度上看,如果黄金树下方的巨洞没有藏宝,而我们一路走来经过的两条道路也没有发现宝藏,那剩下的一条路,很有可能就是藏宝的所在。 “你们快看,宝藏,找到宝藏了!”突然,队伍前头有人大喊起来。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吓一跳,所有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全都哄得一拥而上,纷纷前去抢夺财宝。 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全都是金丝楠木,最大的柱子直径足足有两米,比故宫最大的金丝楠木柱子还要大。更要命的是,整个宫殿金碧辉煌,镶金嵌玉,满地的金银珠宝就这么胡乱洒在地上,犹如一片金山银海。 手电灯光下只见十只大铁箱排成一列,胡冰的手下将铁箱打开,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 & nbsp;,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 其中,最起眼的还要数地上两座高高隆起的金山,那是一整座金山,是用金子融化后自然形成的山体模样,高度超过两米,几乎一座小山包。 “发财了,发财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纷纷抢夺地上的财宝。 我和辰一娜对视了一眼,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br /> 就快要走出甬道的时候,我正要将最后一件东西装进背包里的时候,走在前的赵臻忽然说道:“你是捡破烂的吗?” 这一句话说的我有点摸不着脑袋了,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臻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是人家不要的东西,你都捡起来那不是在捡破烂是在干什么。” 听了赵臻的话,我有点生气了,但是我忍住了,笑道:“要是这财宝永无见天日,也是浪费,我拿一件回去研究研究,总比它长埋地下要好。” 这时,在我们前面捡的正起劲的张立群忽然在前面停顿了一下,脑袋往右边偏了一点,我知道这家伙一定又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只是不表现出来。 等我走到他刚才的位置时,我往右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东西。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一尊纯金制作的玲珑鸟。我伸出手将那只纯金制作的玲珑鸟装进背包里,等我打开背包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背包已经满了。 我朝着旁边的辰一娜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将自己的背包拉开口递了过来。我将那只玲珑鸟装进背包里,继续往前走。 剩下的路上,我又装了不少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道闪电从通道尽头闪过。我猛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待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个闪着寒光的家伙已经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们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如同军阵一般向我们进攻。 看着四周的那些东西,我们的心一下子掉落到了谷底。 “怎么办?这些东西都是铁甲,我们怎么可能和这些东西硬拼呢?” 就算是要碰到机关才可以触发他们,但是谁又能保证那个机关是不是就在我们脚下呢? “怎么办?有没有出去的路?” “胡老板,你别急,咱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应该可以安全通过的。”张立群看胡冰有点着急,安慰着说道。 “我们分头看一下吧,谁先找到就说一声,我们一起想办法。”赵臻想了一会说道。 /> “先别说了,时间来不及了。” “那好吧,你们也要小心一点。”说完我挑了一个方向走了去。 走在黑暗的墓室里,心里感觉有点恍惚,就像面对满地财宝的时候,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会飞黄腾达,但是殊不知,危险其实早就蛰伏在身边。 然而,我们还是低估了那些东西的速度,就在我们还忙于寻找出路的时候,他们已经一把刀迎面砍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小小的匕首在刀要砍在我身上的时候及时的将它弹开,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辰一娜将自己的武器甩了出来,替我解了围。 “一娜,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然而那些东西没有给我说声谢谢的时间,抡起大刀向着我又劈了过来。这次我有了准备,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一击。 只见越来越多的带刀铠甲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我转过身子开始向着下方跑去,边跑边喊道:“上面的铠甲人全部都活过来了,我们到下面去。” 往上跳的时候我们有顾忌 ,害怕触发到机关。但是下去的时候我们没有那种顾忌,自然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很多。 不一会我们退到了刚才的墓室里,我掏出随身的匕首做好了攻击准备。 张立群斜眼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你的匕首能对付它们吗?” 我看了一下手中短小的匕首,又看了看那些威武的铠甲人,将匕首重新插回刀鞘里。 看着那些铠甲人慢慢的逼了过来,耶律清辉大急道:“怎么办,我们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的。” 我看了一眼着急的耶律清辉,说道:“我去试一下它们的弱点在哪里,那样我们就会很容易的对付他们了。”说完我跃身向着那些铠甲人跑了过去。 进入铠甲人群里以后,我左躲右闪,在铠甲人的头顶上蹦来跳去的。终于我瞄准了一只铠甲人,跳到那个铠甲人的头顶上之后抱住它的头,然后双手发力想要将它的头拧下来,可是铠甲人的头盔好像是焊接在上面似的纹丝未动,倒是我被另外一个铠甲人打了下来。 看着被打了回来的我,耶律清辉一把扶住了要倒地的我,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耶律清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现在队伍里,能派上用场的就你一个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赵臻受伤了,你得配合我。” 耶律清辉从背上抽出自己的砍刀,点了点头,“还用说嘛,你吩咐就是!” 说完,我俩冲着那些铠甲人冲了过去,在里面左劈右砍的挥舞起来。刀砍在那些铠甲人的身上,蹦出一闪一闪的火花,可是那些铠甲人一点事情也没有。 很快的我俩再次直接被打飞了出来。 那些铠甲人在继续的逼近着,我抽出刚才插回刀鞘里的匕首,对胡冰说道:“你赶紧带着人往后撤。” 说完我奔着一个距离我最近的铠甲人冲了过去。 我的结局还是一样,一不小心被盾牌打中,然后飞一般的回到了原地。倒地以后,只觉得胸口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气血翻涌。 “难道没有弱点吗?”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然后喘着粗气看了一眼逼近的铠甲人。 突然,我看到铠甲人的腰部有一个很小的如同发条之类的东西。我对着耶律清辉说道:“我应该找到这些东西的弱点了。” 说完,我抽出凶兵,大喊一声:“是时候发挥你的威力了!” 我向着一只铠甲人冲了过去,然后用刀狠狠的向着那个像发条一样的东西劈了过去。 只听“咔”的一声,我的刀从中间断为了两半,而那个类似于发条一样的东西却毫发无损。我暗骂了一声娘,然后又再次的飞了回来。 就在我们都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全都趴在地上。”话音刚落下就听见“轰”的一声,在铠甲人的外围响起了爆炸声。 一股不小的气浪迎面吹了过来,当然还有被炸碎的铠甲人碎片。就在我们全都趴下之后,耳边又传来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似乎就在我们身边响着,每爆炸一下我都觉得我身体里血液都要倒流一下。 过了大约十几秒之后,爆炸声停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刚才还把我们围的水泄不通的铠甲人现在全部被炸成了碎片。 抬头向着上面看了一眼,朦朦胧胧中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台阶上注视着我们,“唐嫣,你可终于来了。” 唐嫣是我计划里的最后的筹码。本来是想留她作为策应的,在出发前吴红红的出现令我感到不安,所以我紧急联系了沈轶,吩咐唐嫣潜伏尾随我们行动,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146章 脱险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人的背上。 而此时,胡冰也被人背在肩上,她的一双眼睛正狠狠盯着自己,似乎在指责我,不用说,她所指责的便是我的“出卖”,但说是出卖,其实我没有害人之心,相反,我是在帮她。 也许此刻她会抱怨我,因为,唐嫣是她的竞争对手,两个人势同水火,我找来唐嫣作为后援,胡冰不会想不到我和唐嫣之间的关系。 换做其他人,恐怕也很难接受。 唐嫣带来的人不乏好手,他们利用绳索迅速爬了上去,随后我、胡冰还有其他被炸晕的人也被拉了上去,其中一个高个子一马当先,如同身手矫健的老猿,快速攀援而上。 此刻,地震的幅度已到极限,我拽住那大个子喊道:“哥们,你行不行啊?” 大个子抹一把脸上的水说:“去他娘的,老子这回豁出去了。” 说罢,他手脚并用,一步一滑地将我托了上去。尽管他已经满头大汗,但仍显得精神百倍、格外来劲。 待我神志又恢复了一点,僵硬的手臂也能够动弹了,我连忙让他放我下来。他在前面带路,我紧随在后。崩塌的岩石碎块,不停地从身边落下,此刻我们不仅要注意脚下,还要不停地闪避落石,不过谁也顾不上害怕,爬上去这条命就算是捡回来了,万一失足落下,或被岩石砸死,那也只能认命了。 这一点胡冰同样也明白。她来不及怨恨我,只有活下来,才能找我算账。 可是,又能怎么着呢?她恐怕也意识到,即便她心中有怨忿,也不能对我撒泼,因为我是爱她的,她同样爱我。 有时候,爱一个人已经说明了一切。 或许,她此刻真正在意的,只是还有一个女人也正爱着她爱的人。 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这一事实。 好不容易穿过裂开的岩层,身边已是东倒西歪的兵马俑,四周洪钟巨钵的响声依然响彻不绝。 “糟了,地下水涌上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发现裤管已经湿了。 “水位上涨的速度很快,附近有个湖泊!”大个子提醒道,“再不出去,咱们都得淹死。” 浑浊的伏流翻滚不休,我意识到恐怕最危险的不是地下河,而是墓室的塌方。 “兄弟,咱们得抓紧了。” “没办法,我们是从墓穴上方打的盗洞,只能爬,速度快不了!” 这时候,唐嫣带着其他人已经爬上了靠近地表的最后一级平台,那是墓穴封土的最下层。我连催上边的大个子尽快向上攀爬,千万别回头向下看。 众人都已气喘吁吁,全力爬上顶端,一到这里,便是被逼到了绝路的尽头。 大个子越攀越是腿软,低头向下看了一眼,顿时头晕眼花,从湿漉漉的箭石上滑了下去。这里非同水中,忽地直坠下去,我忙伸手一抓,却被他下坠的力道一并带了出去,两人翻滚着落了下去。 底部有许多箭石如同老螺附海树一般,团团族簇,形成了一排排石质的箭簇。 我被大个子拖得坠了下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觉得背上猛地一撞,正好落在了一块突出的箭石上。箭石如同老树伞盖,将我们托了一下,这一下直撞得筋骨欲折,疼得我 眼前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不过更倒霉的事还在后边,箭石亭亭如盖,在顶端形成了上百处天然的倾斜平台,就好像是一团团彩云化做了古老松柏的树冠。可是,古墓里常年干燥,此时地下水透过洞口直灌下来,在水压下生出许多波痕裂纹,甚至已经有些箭石已断裂掉落。 我和大个子落在一片箭石上,尚未从倾斜的石面上爬起来,身下箭石的裂痕就突然扩大延伸,顿了一顿,便“咔”的一声从中折断开来。我们连人带石又继续落向下面,直撞断了三五层箭石,方才止住势头。 “糟了!”我不及大个子皮厚肉多,这几下已是摔得全身骨节疼痛难忍。 此时,没办法去顾忌疼痛了,只得赶紧咬牙用力,用匕首一刀插入岩石缝隙,好歹算是将身体暂时固定了下来,但腿上大筋都快被大个子拽断了。 低头向下一看,发现下方有几个唐嫣的手下,刚才被我们砸塌的几块箭石,都像半空掉落的铁板钢片,一块块插到了身上,鲜血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把附近的水都染遍了。 “兄弟们,是我害了你们!”这时,见着这些无辜的兄弟因我而牺牲,我骨子里的狠劲发作,不顾身上彻骨的奇痛,一手用匕首扎在岩隙上,一手抠住箭石边缘,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大个子慢慢拽了上来。 只要从这湿滑的石面上站起来,就可以攀回上面。 我虽用腿将大个子强行拽上来半米不到,匕首的韧性却已超过了极限,刀刃硬生生被折断了。这样一来,我只有够着箭石的那一只手使得上力,全身的力道吃在此处,那几个手指不觉已经变得麻木了,眼看就要脱手滑落,万难再有回天之术,只好闭目 待死。 正这时,我的手臂忽地被人抓住,腿上下坠的力道也忽然减轻,睁眼一看,原来是唐嫣见我们吃紧,急忙派人攀下来相助,将我和大个子从箭石上拽了起来。 身下的箭石承受不住四人重量,随即被压得断裂倒塌。我们在此之前已经攀了上去,才侥幸没跟它一并坠落。 那块箭石奇大,其重怕是能有几百公斤,猛地从高处落下,势道之沉重少说也不下千钧。只见扁平如箭头的大块箭石,自空中旋转翻滚着掉落下去,刷地落进水里,水花溅起几米之高。 “感谢兄弟们冒死相救,林坤感激不尽!” “别说了,先出去再说。” “要谢就谢唐小姐吧!” 黑暗中只听得混沌之水汹涌如沸,轰隆隆的山体开裂,仿佛是天空崩塌了一般。四周的大水没过了古墓的一切,旋而在墓穴下方的空间激成了急流的旋涡,我们攀在顶端的箭石上被震得周身筋骨如酥,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赵姬修建墓穴的时候没有将这些箭石砸掉,不然,我们今天恐怕都要葬生水底!” 这座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经过两千年岁月洗礼的古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惊涛骇浪中轰然倒塌。 吴红红身单力薄,心理素质远不及其余几人,在山呼海啸席卷天地的猛烈震颤下,她早已惊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这时天空中好似炸个霹雳,巨响声中箭石一阵晃动,她手脚虚软,从石台上滑了下去。 我赶紧揪住吴红红的腰带,将她硬生生拖住,总算捡了一条命。不过,这时候洪 波怒涛、山崩海陷,将所有的声音都覆盖了,冲得人耳骨生疼,说出话来相互间都无法听到。 “你没事吧!” “啊?” 我顾不得吴红红身体有无受伤,只得先将她安全转移。陡然间凉风扑面,我抬头向上一看,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岩隙,已经决口一般,落下水龙般的巨流。 “岩层开裂使地下水连成一条水龙,此地不宜久留,所有人迅速爬上地面!”我对着所有人大喊。 胡冰的人马倒是都能听我的,唯独唐嫣的手下却不太买账,纷纷看向唐嫣。此时,唐嫣大声说道:“都看我干嘛,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们照做就是!” “是!”众人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落下的千万吨地下水如,同在古墓中竖起了一道水墙。 岩层开裂的张力,使岩壁的最高点,也就是最靠近封土的墓穴岩壁,从顶上分裂开来,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峡谷,两侧落差百余米的地下水,如雷鸣般灌落倒倾下来。 “看起来,嬴政最后的结局只能与地下水作伴了!” 再看那出现的裂谷,其深约一二百米,其宽有七八十米,线条轮廓和凹凸之处完全对称,就像是把地地生生撕开了一道大裂缝。 我们的四周和脚下全是倾泻翻腾的地下水,水势撼天动地,只有头顶露出的天空静得出奇。 明月当头,闪亮的星辰,如同细碎的流沙铺满了青色的天宇,看着地下水汹涌的獠牙和地面上梦幻般宁静的星空,一时间,使人恍惚不已,以为上面的夜空是一抹并不真切的梦境。 但是,此刻墓穴附近都是危险地带,一旦墓穴坍塌,势必地表下陷,原本的封土都会埋进地下。没用多久,地下水就快将墓穴填满了。 不过,旋流暗涌无休不止地灌入其中,似乎永远也灌不满这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此地不宜久留。” 随着地表裂缝逐渐消失,地下塌方的声响都被淹没在了水下。而我们没有跑出几十米,脚下的泥土就轰然陷了下去,好在一个激浪从地下涌了上来,把我们顺势送了一把。 我们死中得活,竟被水流救了一命,都有些目瞪口呆,眼看天上清冷的星月之光照在平静的地面上,实在是不敢相信竟能活着从墓穴出来。 可不等我们来得及庆幸生还,就发现那巨大的封土堆开始整个下陷,封土下面的岩层根本承受不起沉重的封土堆,地面只是震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多做准备,封土堆就沉了下去。 “大家赶紧散开,抓住周围的树干!”想到这,我不敢再有迟疑,便招呼一声,抱住一棵大树,避免被下陷形成的滑坡带下古墓。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人被脚下松动的土层裹挟着滑了下去,我虽然想要去救援,但是一旦松手,自己也是同样的遭遇,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着转不停下沉。 “林坤,我们快支撑不住了!”胡冰急得大喊。 “不要松手!”我急得脑筋跳起多高,一看实在没办法了,很快我们也要被拖进地底了。 正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如何抉择的时候,轰然下陷的地表戛然而止,扬起满天尘土。 但清冷的月光下,依旧是死寂一片。 ( = ) 章节目录 第146章 脱险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人的背上。 而此时,胡冰也被人背在肩上,她的一双眼睛正狠狠盯着自己,似乎在指责我,不用说,她所指责的便是我的“出卖”,但说是出卖,其实我没有害人之心,相反,我是在帮她。 也许此刻她会抱怨我,因为,唐嫣是她的竞争对手,两个人势同水火,我找来唐嫣作为后援,胡冰不会想不到我和唐嫣之间的关系。 换做其他人,恐怕也很难接受。 唐嫣带来的人不乏好手,他们利用绳索迅速爬了上去,随后我、胡冰还有其他被炸晕的人也被拉了上去,其中一个高个子一马当先,如同身手矫健的老猿,快速攀援而上。 此刻,地震的幅度已到极限,我拽住那大个子喊道:“哥们,你行不行啊?” 大个子抹一把脸上的水说:“去他娘的,老子这回豁出去了。” 说罢,他手脚并用,一步一滑地将我托了上去。尽管他已经满头大汗,但仍显得精神百倍、格外来劲。 待我神志又恢复了一点,僵硬的手臂也能够动弹了,我连忙让他放我下来。他在前面带路,我紧随在后。崩塌的岩石碎块,不停地从身边落下,此刻我们不仅要注意脚下,还要不停地闪避落石,不过谁也顾不上害怕,爬上去这条命就算是捡回来了,万一失足落下,或被岩石砸死,那也只能认命了。 这一点胡冰同样也明白。她来不及怨恨我,只有活下来,才能找我算账。 可是,又能怎么着呢?她恐怕也意识到,即便她心中有怨忿,也不能对我撒泼,因为我是爱她的,她同样爱我。 有时候,爱一个人已经说明了一切。 或许,她此刻真正在意的,只是还有一个女人也正爱着她爱的人。 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这一事实。 好不容易穿过裂开的岩层,身边已是东倒西歪的兵马俑,四周洪钟巨钵的响声依然响彻不绝。 “糟了,地下水涌上来了。”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发现裤管已经湿了。 “水位上涨的速度很快,附近有个湖泊!”大个子提醒道,“再不出去,咱们都得淹死。” 浑浊的伏流翻滚不休,我意识到恐怕最危险的不是地下河,而是墓室的塌方。 “兄弟,咱们得抓紧了。” “没办法,我们是从墓穴上方打的盗洞,只能爬,速度快不了!” 这时候,唐嫣带着其他人已经爬上了靠近地表的最后一级平台,那是墓穴封土的最下层。我连催上边的大个子尽快向上攀爬,千万别回头向下看。 众人都已气喘吁吁,全力爬上顶端,一到这里,便是被逼到了绝路的尽头。 大个子越攀越是腿软,低头向下看了一眼,顿时头晕眼花,从湿漉漉的箭石上滑了下去。这里非同水中,忽地直坠下去,我忙伸手一抓,却被他下坠的力道一并带了出去,两人翻滚着落了下去。 底部有许多箭石如同老螺附海树一般,团团族簇,形成了一排排石质的箭簇。 我被大个子拖得坠了下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觉得背上猛地一撞,正好落在了一块突出的箭石上。箭石如同老树伞盖,将我们托了一下,这一下直撞得筋骨欲折,疼得我 眼前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不过更倒霉的事还在后边,箭石亭亭如盖,在顶端形成了上百处天然的倾斜平台,就好像是一团团彩云化做了古老松柏的树冠。可是,古墓里常年干燥,此时地下水透过洞口直灌下来,在水压下生出许多波痕裂纹,甚至已经有些箭石已断裂掉落。 我和大个子落在一片箭石上,尚未从倾斜的石面上爬起来,身下箭石的裂痕就突然扩大延伸,顿了一顿,便“咔”的一声从中折断开来。我们连人带石又继续落向下面,直撞断了三五层箭石,方才止住势头。 “糟了!”我不及大个子皮厚肉多,这几下已是摔得全身骨节疼痛难忍。 此时,没办法去顾忌疼痛了,只得赶紧咬牙用力,用匕首一刀插入岩石缝隙,好歹算是将身体暂时固定了下来,但腿上大筋都快被大个子拽断了。 低头向下一看,发现下方有几个唐嫣的手下,刚才被我们砸塌的几块箭石,都像半空掉落的铁板钢片,一块块插到了身上,鲜血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把附近的水都染遍了。 “兄弟们,是我害了你们!”这时,见着这些无辜的兄弟因我而牺牲,我骨子里的狠劲发作,不顾身上彻骨的奇痛,一手用匕首扎在岩隙上,一手抠住箭石边缘,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大个子慢慢拽了上来。 只要从这湿滑的石面上站起来,就可以攀回上面。 我虽用腿将大个子强行拽上来半米不到,匕首的韧性却已超过了极限,刀刃硬生生被折断了。这样一来,我只有够着箭石的那一只手使得上力,全身的力道吃在此处,那几个手指不觉已经变得麻木了,眼看就要脱手滑落,万难再有回天之术,只好闭目 待死。 正这时,我的手臂忽地被人抓住,腿上下坠的力道也忽然减轻,睁眼一看,原来是唐嫣见我们吃紧,急忙派人攀下来相助,将我和大个子从箭石上拽了起来。 身下的箭石承受不住四人重量,随即被压得断裂倒塌。我们在此之前已经攀了上去,才侥幸没跟它一并坠落。 那块箭石奇大,其重怕是能有几百公斤,猛地从高处落下,势道之沉重少说也不下千钧。只见扁平如箭头的大块箭石,自空中旋转翻滚着掉落下去,刷地落进水里,水花溅起几米之高。 “感谢兄弟们冒死相救,林坤感激不尽!” “别说了,先出去再说。” “要谢就谢唐小姐吧!” 黑暗中只听得混沌之水汹涌如沸,轰隆隆的山体开裂,仿佛是天空崩塌了一般。四周的大水没过了古墓的一切,旋而在墓穴下方的空间激成了急流的旋涡,我们攀在顶端的箭石上被震得周身筋骨如酥,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赵姬修建墓穴的时候没有将这些箭石砸掉,不然,我们今天恐怕都要葬生水底!” 这座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经过两千年岁月洗礼的古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惊涛骇浪中轰然倒塌。 吴红红身单力薄,心理素质远不及其余几人,在山呼海啸席卷天地的猛烈震颤下,她早已惊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这时天空中好似炸个霹雳,巨响声中箭石一阵晃动,她手脚虚软,从石台上滑了下去。 我赶紧揪住吴红红的腰带,将她硬生生拖住,总算捡了一条命。不过,这时候洪 波怒涛、山崩海陷,将所有的声音都覆盖了,冲得人耳骨生疼,说出话来相互间都无法听到。 “你没事吧!” “啊?” 我顾不得吴红红身体有无受伤,只得先将她安全转移。陡然间凉风扑面,我抬头向上一看,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岩隙,已经决口一般,落下水龙般的巨流。 “岩层开裂使地下水连成一条水龙,此地不宜久留,所有人迅速爬上地面!”我对着所有人大喊。 胡冰的人马倒是都能听我的,唯独唐嫣的手下却不太买账,纷纷看向唐嫣。此时,唐嫣大声说道:“都看我干嘛,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们照做就是!” “是!”众人齐声说道。 与此同时,落下的千万吨地下水如,同在古墓中竖起了一道水墙。 岩层开裂的张力,使岩壁的最高点,也就是最靠近封土的墓穴岩壁,从顶上分裂开来,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峡谷,两侧落差百余米的地下水,如雷鸣般灌落倒倾下来。 “看起来,嬴政最后的结局只能与地下水作伴了!” 再看那出现的裂谷,其深约一二百米,其宽有七八十米,线条轮廓和凹凸之处完全对称,就像是把地地生生撕开了一道大裂缝。 我们的四周和脚下全是倾泻翻腾的地下水,水势撼天动地,只有头顶露出的天空静得出奇。 明月当头,闪亮的星辰,如同细碎的流沙铺满了青色的天宇,看着地下水汹涌的獠牙和地面上梦幻般宁静的星空,一时间,使人恍惚不已,以为上面的夜空是一抹并不真切的梦境。 但是,此刻墓穴附近都是危险地带,一旦墓穴坍塌,势必地表下陷,原本的封土都会埋进地下。没用多久,地下水就快将墓穴填满了。 不过,旋流暗涌无休不止地灌入其中,似乎永远也灌不满这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此地不宜久留。” 随着地表裂缝逐渐消失,地下塌方的声响都被淹没在了水下。而我们没有跑出几十米,脚下的泥土就轰然陷了下去,好在一个激浪从地下涌了上来,把我们顺势送了一把。 我们死中得活,竟被水流救了一命,都有些目瞪口呆,眼看天上清冷的星月之光照在平静的地面上,实在是不敢相信竟能活着从墓穴出来。 可不等我们来得及庆幸生还,就发现那巨大的封土堆开始整个下陷,封土下面的岩层根本承受不起沉重的封土堆,地面只是震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多做准备,封土堆就沉了下去。 “大家赶紧散开,抓住周围的树干!”想到这,我不敢再有迟疑,便招呼一声,抱住一棵大树,避免被下陷形成的滑坡带下古墓。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人被脚下松动的土层裹挟着滑了下去,我虽然想要去救援,但是一旦松手,自己也是同样的遭遇,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着转不停下沉。 “林坤,我们快支撑不住了!”胡冰急得大喊。 “不要松手!”我急得脑筋跳起多高,一看实在没办法了,很快我们也要被拖进地底了。 正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如何抉择的时候,轰然下陷的地表戛然而止,扬起满天尘土。 但清冷的月光下,依旧是死寂一片。 ( = ) 章节目录 第147章 求救 大难不死。 生还的人都应该庆幸。 我开始为自己组织这一次冒险感到后悔,死去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宝藏吗? 我不由的为自己的纵容愧疚。胡冰内心的“死结”是时候解开了,解铃换需系铃人,而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而胡冰心里的涟漪同样久久无法散去,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已经死去太多的人,即便这些人只是她雇佣来的,但是,当她经历了死亡,她不可能没有触动。 只是,这样的代价显然太大了。 走上了自己的轿车,胡冰并没有马上启动发动机,而是掏出了一支香烟,将其点燃,含在了嘴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烟圈在自己的体内游荡了一圈,这才将其吐纳了出来。 看着那一圈圈的烟雾,胡冰的脑海中,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胡冰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迅速的启动马达,方向盘一个急转,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呼啸而来。 我正好一个人行走在公路上。谢过了唐嫣出手相救,要不是她及时雨赶到,我可能真的折在了嬴政墓里。行走了半天,却不见一辆出租车路过,顿时心里就是一阵纳闷。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直接停在了我的旁边,然后黑色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我送你一程?”看到我傻站在路边,胡冰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原本我还担心胡冰会来找我麻烦,没想到她竟然首先露了笑脸。” “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吧?”我露出了警惕的模样,不过却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上车的瞬间,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因为这件事情是我隐瞒了胡冰,于理有愧,所以,胡冰即便要找我算账,我也不会推脱, “呵呵,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会对你有什么阴谋?”胡冰咯咯一笑,笑得妩媚动人,完全不似原来那般男人婆的模样,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柔弱女子。 “弱女子?胡老板竟然是一个弱女子?”我试探道。 胡冰白了我一眼,说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干嘛这么说。” 不过,我还算有点定力,至少没有被胡冰的笑容和话语给迷惑。 “呵呵,我有种直觉,你肯定优化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唐嫣吧?” 胡冰笑了笑,说道:“来找你之前,我都已经想通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接你。” “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很痛心,是真的痛心,因为我感受到了背叛,我一瞬间仿佛感到天塌地陷,我所深爱的男人,我一度以为我所有的一切,竟然一直都在欺骗我,我痛恨你,甚至我想杀了你。”胡冰说话的时候很是冷静,显然是经过神似熟路的,“但是,我后来想通了,我觉得我的想法是错的,你没有骗我,或者说,你选择这么做是为我好。” “真的?”我看着胡冰,有些不敢相信她能够这么快想通。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胡冰白了我一眼,“说实话,要是搁在以前,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事实证明,你是对的,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再是一个人,我跟唐嫣的关系想必她已经告诉你了,我们俩 曾经好过,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我辜负了她,我对她是抱有愧疚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愧疚的人。” “难不成你是因为对唐嫣的愧疚才原谅了我?” 胡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吧,这只是一个方面,因为我了解唐嫣,一个能让她爱上的男人,足以证明他是可以信赖的。而我也知道,你对我的隐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当然是一方面,但是毕竟我和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所以担心我吃醋?”胡冰又笑了笑,只是这一声笑声很是轻松。 “难道不是吗?换做其他人,恐怕都不会接受吧。” “但是我不一样。”胡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如果你这么看我,那你就看扁我了,虽然我一开始是吃醋了,但是吃的不是你的醋,我担心的是唐嫣,害怕她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那你怎么现在不担心了?” “呵呵,是你告诉我怎么做一个女人,我也是女人,难道我一定会输吗?”胡冰的眼神中露出一道光来,那是自信的神色。 我钦佩地看向她,发现她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她退去戾气之后,更加温婉动人。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唐嫣早就不分彼此,如果换作是其他女人,或许我还有嫉妒心作祟,如果是唐嫣的话,我何乐而不为。” “难道你想和她化干戈为玉帛?” 胡冰不接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能够消解怨仇倒也是一桩好事,不过,我更看重的是她的人品,你睡在别的女人床上的时候,我不放心,但是唐嫣我完全放心。” “额。”我一阵无语。 “我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是什么?”我一脸的诧异。 “傻子!”胡冰白了我一眼,说道,“舍不得你啊,要是舍得,我早就开车撞死你了,可是一想到我要失去你了,我就心痛的不得了,我宁可自己受委屈,也都不想没有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傻眼了,看着眼前的胡冰,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索爱,但是,我内心只有一个冲动,就是按倒她,然后给她一个深吻。 深夜。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我揉开惺忪的睡眼,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开门。但是,打开门一看,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吴红红。 “红红,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地问道,“快进来吧。” 吴红红刚一进门,就提起一个背包,将背包塞到我的怀里,脸色铁青地说道:“林坤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 我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吴红红家里除了什么事,疑问道:“红红,你别紧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吴红红二话没说,“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哭泣道:“林坤哥哥,我骗了你......” 说着,吴红红打开背包,将背包里面的东西都抖落了出来,然后她随便拿起一件,说道:“这是人皮宝衣,武林中人人欲得的宝物,我送给你,你拿着,你一定要拿着!” “人皮宝衣?”我吃惊地看着吴红红,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看她慌张的神色,又感觉好像还有隐情。 &n bsp;我随机神色清醒了不少。相传这人皮宝衣上载有武当派绝艺,武当派创立人张三丰将武当绝艺精华摘录,留赠有缘,经宾同先生用药物录在人皮衣上,遇火即现,但一年之后即会全部湮没。 “对对对,这是千毒圭,是千年玉根制成的,毒性极强,而且质地坚硬,寻常刀剑削不断。”说完,吴红红又拿起一件东西塞进我的手里,“这个你也手下,这是岳飞的‘天下英雄令’,也是举世罕见的宝贝。” 南宋抗金英雄岳飞的动人事迹及赫赫功业妇孺皆知,以侠义为宗的武林中人更无为这动容。当其时,少林、武当等十六个大门派和三十二奇帮杂派歃血为誓,将一面金牌交予岳飞,表示愿随时听其调遣驱使,就是所谓的“天下英雄令”。 “红红,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见吴红红有些神神道道地,正准备将她搀扶起来。 但是,吴红红却似乎不愿意起来,非得我手下这些宝物。 无奈,我只好将宝物手下。我仔细一看,好家伙,这些东西还件件都是珍宝。其中,有三枚“日月牌”,分别为六个半月形古钱,式样、大小、质地全都一样,但功用却并不相同。此牌剖为两半,各分阴阳 ,阴为“月魄”,阳为“日魄”,边上刻有“日月相配,合籍双修”字样,故还有为媒作聘之功用。 另外有一件乌蚕衣,相传这衣服是用大雪山上的乌蚕蚕丝织成的护身宝衣。乌蚕丝织成的布料极其坚韧,剪刀也剪不烂 ,只能前一块,后一块地扣在一起,成为一件黑色的背心。穿上它可以刀枪不入。还有一件玉如意,是唐代匈奴人的进贡之物,一向在皇宫中流传,不知搔过多少帝王的背脊。 “红红,你什么情况,今天怎么想起送我这么多宝贝?”我见一时间问不出所以然来,便换了一个方法,用开玩笑的方式想套套她的话。 “林坤哥哥,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我了!”吴红红睁大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神,虽然之前吃过这小妮子不少的亏,但是也从没见她流过眼泪,这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真的出事了。 “红红,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是来找你求救的。”吴红红哭泣道,“我骗了你,其实,这件事情幕后的策划者就是我爸爸,是我爸爸暗中操控着一切,他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局,让胡冰寻找秦皇陵,让唐嫣成为备胎,我来找你探险,也是为了这个计划。” 我脑子突然一蒙,嗡嗡的响了起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你不会再跟我开玩笑吧。”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也,“什么你爸爸,什么计划,你在说什么啊?” “我爸叫吴国良,他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嬴政之墓,你看到的那个缺口就是他炸开的,他为了找长生不死药!” “长生不死药?”我继续发蒙。 “对,为了长生不死药!”吴红红崩溃地坐在地上,无神地说道,“为了这个药,我们筹划了几十年,林坤,你可能想象不到,这个药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几十年?红红,你在说什么啊,你才多大啊,你别逗我了,我还要睡觉呢。”我觉得吴红红可能只是在开玩笑。 但哪知道,吴红红突然一把抓住我,说道:“林坤,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我骗了你,我之所以看上去只有十八岁,是因为我们家族一直服用一种抑制衰老的药物,这是我们家族不传的秘密,现在我都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有你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差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章节目录 第147章 求救 大难不死。 生还的人都应该庆幸。 我开始为自己组织这一次冒险感到后悔,死去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宝藏吗? 我不由的为自己的纵容愧疚。胡冰内心的“死结”是时候解开了,解铃换需系铃人,而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而胡冰心里的涟漪同样久久无法散去,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已经死去太多的人,即便这些人只是她雇佣来的,但是,当她经历了死亡,她不可能没有触动。 只是,这样的代价显然太大了。 走上了自己的轿车,胡冰并没有马上启动发动机,而是掏出了一支香烟,将其点燃,含在了嘴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烟圈在自己的体内游荡了一圈,这才将其吐纳了出来。 看着那一圈圈的烟雾,胡冰的脑海中,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胡冰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迅速的启动马达,方向盘一个急转,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呼啸而来。 我正好一个人行走在公路上。谢过了唐嫣出手相救,要不是她及时雨赶到,我可能真的折在了嬴政墓里。行走了半天,却不见一辆出租车路过,顿时心里就是一阵纳闷。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直接停在了我的旁边,然后黑色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我送你一程?”看到我傻站在路边,胡冰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原本我还担心胡冰会来找我麻烦,没想到她竟然首先露了笑脸。” “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吧?”我露出了警惕的模样,不过却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上车的瞬间,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因为这件事情是我隐瞒了胡冰,于理有愧,所以,胡冰即便要找我算账,我也不会推脱, “呵呵,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会对你有什么阴谋?”胡冰咯咯一笑,笑得妩媚动人,完全不似原来那般男人婆的模样,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柔弱女子。 “弱女子?胡老板竟然是一个弱女子?”我试探道。 胡冰白了我一眼,说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干嘛这么说。” 不过,我还算有点定力,至少没有被胡冰的笑容和话语给迷惑。 “呵呵,我有种直觉,你肯定优化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唐嫣吧?” 胡冰笑了笑,说道:“来找你之前,我都已经想通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接你。” “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很痛心,是真的痛心,因为我感受到了背叛,我一瞬间仿佛感到天塌地陷,我所深爱的男人,我一度以为我所有的一切,竟然一直都在欺骗我,我痛恨你,甚至我想杀了你。”胡冰说话的时候很是冷静,显然是经过神似熟路的,“但是,我后来想通了,我觉得我的想法是错的,你没有骗我,或者说,你选择这么做是为我好。” “真的?”我看着胡冰,有些不敢相信她能够这么快想通。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胡冰白了我一眼,“说实话,要是搁在以前,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事实证明,你是对的,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再是一个人,我跟唐嫣的关系想必她已经告诉你了,我们俩 曾经好过,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我辜负了她,我对她是抱有愧疚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愧疚的人。” “难不成你是因为对唐嫣的愧疚才原谅了我?” 胡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吧,这只是一个方面,因为我了解唐嫣,一个能让她爱上的男人,足以证明他是可以信赖的。而我也知道,你对我的隐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当然是一方面,但是毕竟我和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所以担心我吃醋?”胡冰又笑了笑,只是这一声笑声很是轻松。 “难道不是吗?换做其他人,恐怕都不会接受吧。” “但是我不一样。”胡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如果你这么看我,那你就看扁我了,虽然我一开始是吃醋了,但是吃的不是你的醋,我担心的是唐嫣,害怕她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那你怎么现在不担心了?” “呵呵,是你告诉我怎么做一个女人,我也是女人,难道我一定会输吗?”胡冰的眼神中露出一道光来,那是自信的神色。 我钦佩地看向她,发现她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她退去戾气之后,更加温婉动人。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唐嫣早就不分彼此,如果换作是其他女人,或许我还有嫉妒心作祟,如果是唐嫣的话,我何乐而不为。” “难道你想和她化干戈为玉帛?” 胡冰不接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能够消解怨仇倒也是一桩好事,不过,我更看重的是她的人品,你睡在别的女人床上的时候,我不放心,但是唐嫣我完全放心。” “额。”我一阵无语。 “我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是什么?”我一脸的诧异。 “傻子!”胡冰白了我一眼,说道,“舍不得你啊,要是舍得,我早就开车撞死你了,可是一想到我要失去你了,我就心痛的不得了,我宁可自己受委屈,也都不想没有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傻眼了,看着眼前的胡冰,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索爱,但是,我内心只有一个冲动,就是按倒她,然后给她一个深吻。 深夜。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我揉开惺忪的睡眼,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开门。但是,打开门一看,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吴红红。 “红红,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地问道,“快进来吧。” 吴红红刚一进门,就提起一个背包,将背包塞到我的怀里,脸色铁青地说道:“林坤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 我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吴红红家里除了什么事,疑问道:“红红,你别紧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吴红红二话没说,“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哭泣道:“林坤哥哥,我骗了你......” 说着,吴红红打开背包,将背包里面的东西都抖落了出来,然后她随便拿起一件,说道:“这是人皮宝衣,武林中人人欲得的宝物,我送给你,你拿着,你一定要拿着!” “人皮宝衣?”我吃惊地看着吴红红,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看她慌张的神色,又感觉好像还有隐情。 &n bsp;我随机神色清醒了不少。相传这人皮宝衣上载有武当派绝艺,武当派创立人张三丰将武当绝艺精华摘录,留赠有缘,经宾同先生用药物录在人皮衣上,遇火即现,但一年之后即会全部湮没。 “对对对,这是千毒圭,是千年玉根制成的,毒性极强,而且质地坚硬,寻常刀剑削不断。”说完,吴红红又拿起一件东西塞进我的手里,“这个你也手下,这是岳飞的‘天下英雄令’,也是举世罕见的宝贝。” 南宋抗金英雄岳飞的动人事迹及赫赫功业妇孺皆知,以侠义为宗的武林中人更无为这动容。当其时,少林、武当等十六个大门派和三十二奇帮杂派歃血为誓,将一面金牌交予岳飞,表示愿随时听其调遣驱使,就是所谓的“天下英雄令”。 “红红,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见吴红红有些神神道道地,正准备将她搀扶起来。 但是,吴红红却似乎不愿意起来,非得我手下这些宝物。 无奈,我只好将宝物手下。我仔细一看,好家伙,这些东西还件件都是珍宝。其中,有三枚“日月牌”,分别为六个半月形古钱,式样、大小、质地全都一样,但功用却并不相同。此牌剖为两半,各分阴阳 ,阴为“月魄”,阳为“日魄”,边上刻有“日月相配,合籍双修”字样,故还有为媒作聘之功用。 另外有一件乌蚕衣,相传这衣服是用大雪山上的乌蚕蚕丝织成的护身宝衣。乌蚕丝织成的布料极其坚韧,剪刀也剪不烂 ,只能前一块,后一块地扣在一起,成为一件黑色的背心。穿上它可以刀枪不入。还有一件玉如意,是唐代匈奴人的进贡之物,一向在皇宫中流传,不知搔过多少帝王的背脊。 “红红,你什么情况,今天怎么想起送我这么多宝贝?”我见一时间问不出所以然来,便换了一个方法,用开玩笑的方式想套套她的话。 “林坤哥哥,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我了!”吴红红睁大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神,虽然之前吃过这小妮子不少的亏,但是也从没见她流过眼泪,这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真的出事了。 “红红,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是来找你求救的。”吴红红哭泣道,“我骗了你,其实,这件事情幕后的策划者就是我爸爸,是我爸爸暗中操控着一切,他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局,让胡冰寻找秦皇陵,让唐嫣成为备胎,我来找你探险,也是为了这个计划。” 我脑子突然一蒙,嗡嗡的响了起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你不会再跟我开玩笑吧。”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也,“什么你爸爸,什么计划,你在说什么啊?” “我爸叫吴国良,他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嬴政之墓,你看到的那个缺口就是他炸开的,他为了找长生不死药!” “长生不死药?”我继续发蒙。 “对,为了长生不死药!”吴红红崩溃地坐在地上,无神地说道,“为了这个药,我们筹划了几十年,林坤,你可能想象不到,这个药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几十年?红红,你在说什么啊,你才多大啊,你别逗我了,我还要睡觉呢。”我觉得吴红红可能只是在开玩笑。 但哪知道,吴红红突然一把抓住我,说道:“林坤,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我骗了你,我之所以看上去只有十八岁,是因为我们家族一直服用一种抑制衰老的药物,这是我们家族不传的秘密,现在我都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有你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差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章节目录 第148章 意外的真相 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原来我的对手既不是胡斌,也不是唐嫣,而是从一开始就被我忽略的人——吴红红——有谁能相信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未成年”少女,会是一个隐藏极深之人,她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要不是她现在主动找上门来,我还被蒙在鼓里。 “林坤,算我求你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吴家咎由自取的,我们一心一意想要得到长生不老药,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盯着吴红红的眼睛,凝视了良久,难以平复地内心深处涌起难以割舍的情愫,羁绊着我的思绪,影响着我的决断。 整个故事还要从果胖子找到我之前说起。吴家和禹陵一样,是护陵世家,那个被胡斌残忍杀害的吴尊友,成为了这个家族最后的护陵人。正如吴红红所言,因为吴家世代流传着一种可以延缓衰老的药物,所以这个吴尊友看起来虽然只有八十来岁,可实际年龄已经有125岁。 对于人类而言,贪婪是最大的绝症。延缓衰老并没有让吴家的后人们懂得珍惜和感恩,他们不满足于延年益寿,他们开始疯狂地追求长生不死。数千年来,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而他们的目光最终都落到了他们的“原点”——秦皇陵。准确地说,应该叫做嬴政之墓。 因为这么做极端冒险,而且有违祖训,所以即使千百年来吴家后人们始终惦记着长生不老药,却并没有哪个家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直到吴尊友的两个儿子成家以后,人性的贪婪终于“破笼而出”,酿成了今日的“罪祸”。一百多年前,在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人的恶被无限放大,为了生存下去,饥肠辘辘的难民可以贩卖自己的儿女,权贵却已然可以在动 乱中大发横财,吃人不吐骨头。吴尊友除了大儿子吴铁外,其实还有一个小儿子,叫做吴钢。只是,在吴家的族谱上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他也早已不再是什么护陵人。 吴家世代流传的药物,虽然可以延缓衰老,但是并不能长生不死。吴钢因为不甘心窝在深山老林里,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吴家,投靠过卢作孚、孙传芳,本想着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闯出一番作为,却不想反倒是丧身于炮火之中。 吴钢虽然没有实现自己夙愿,但是他死后却为儿女留下了不少财富。吴钢之子名叫吴国良,也就是吴红红的爷爷,如今已经是西安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吴国良在外界看来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为人也十分谦和,重要的是,他还十分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五十来岁模样,但是据吴红红所言,吴国良真实的年龄已经85岁,对外公开的年龄是66岁。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吴红红对外公开的年龄是18岁,实际上,她已经45岁了。 这也应证了我之前对她是否已经成年的怀疑。 吴国良表面上是一个合法商人,但实际上,他背地里经营着一个巨大的地下文物走私集团,凭借着祖传的手艺,他的生意得以做的很大。这样一来,他可以接触到五湖四海的“同行”,这自然包括像张立群、李太荣之类的“土夫子”。 几十年前,李太荣盗掘骊山古墓之后,吴国良便注意到了他们。此后几十年的时间里,张立群以及李家后人的行踪动态均被他牢牢掌握,这期间,有的人已经驾鹤西去,有的人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唯有他始终精神矍铄,一步一步地推演着自己的计划,或许,冥冥之中他就已经感觉到这些人迟早会为他所用。 吴国良首先利用的棋子便是张立群。张立群作为李太荣下墓的那伙人中仅存于世的,自然而然地被历史选择,也顺理成章地被吴国良推到了他计划的台前。吴国良借自己的关系之口,向张立群放了一个消息,传言李太荣和他当年发现的古墓藏着惊天秘密,里面有关于秦皇陵的线索。 而这个秦皇陵里藏有不计其数的宝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张立群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于是已经过了耳顺之年的他,兴冲冲地找到了胡斌,共商寻宝大计。张立群知道,当年李太荣从古墓出来后,流传下来一本笔记和半张地图,而这两样东西就在赵臻手里,凭借这一点,赵臻便被胡斌盯上,成为他们计划里的重要一环。 尽管胡斌城府极深,对于推进吴国良的计划很有帮助,但这依然不足以令吴国良放心大胆地实施计划,他始终认为,凭借这些人还不足以成大事。于是,他安排自己的孙女,也就是吴红红,替他执行了B计划。 吴红红凭借出生于巨商之家的身份,很容易和唐嫣、莫蓓颖等人打成一片,她之所以选择唐嫣,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唐嫣与胡斌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很容易撺掇唐嫣与胡斌暗中较量,必要的时候,他们就是换掉胡斌的“备胎 ”,但更为重要的一方面,还是因为辰一娜与唐嫣等人走得很近。 他们最初的计划是想将辰一娜发展成为一颗安插在胡斌身边的棋子,可以监视胡斌的一举一动。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唐嫣找上了果胖子,果胖子又联系了我,我成为吴家整盘棋局里突如其来的变数。 从一开始,我就遇到一个很难解释的疑点:到底是谁向胡斌走漏了消息,使得莫蓓颖在火车上临时放弃接头?如今,吴红红才给了我准确的答案。 正是吴红红向胡斌传递了这一消息,而她因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每个人都把她看作是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可谁又能想到,她其实早就是一个“少妇”之身。 胡斌利用“果胖子”威胁我上了她的贼船,而我却通过辰一娜意外的与莫蓓颖“重逢”,看似意外,其实全部都在吴家的算计当中。 胡斌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尽管我们之前是对手,但这好不影响我对“他”的褒奖。如果非要说吴家在整盘棋中存在着失误,胡斌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张立群以为只要有了赵臻和他手里的笔记,就能顺利地找到秦皇陵,但以胡斌的老陈持重,他决计不会把宝都压在赵臻一个人身上。在骊山古墓里她试探了赵臻的虚实,也借机摸了摸我的底。此后,她便假意安排我去跟踪赵臻,故意留给我足够的空间去调查我想知道的“真相”。就连我,我落入了她的圈套里。借着骊山疑冢里找到的半张地图,我,以及赵臻、耶律清辉,连同李栋杰和高羽寒等人一同来到了漠河,也就是“长信侯墓”。 这期间我和胡斌的“对垒”之前已经详细叙述了,便不再赘述。我之所以说,胡斌是吴家所有计划中难有的“失误”,就是因为,连他们也不知道,胡斌其实是一个女儿身。 就在胡斌和张立群的计划一步一步推进的时候,吴国良也没有闲着。因为要顺利找到秦皇陵,也就是嬴政之墓,少不了几个必要条件:护陵人。 李栋杰、高羽寒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背后少不了吴国良的部署,他放出风去说有人在打秦皇陵的主意,这才引得李栋杰和高羽寒加入到了胡斌的队伍里。 也正是因为吴国良,我们才能从赵姬墓出来后,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吴尊友。吴尊友的出现,使得李栋杰和高羽寒再无机会阻止胡斌。 到了这一步,吴国良的计划可以说已经成功了。 在此过程中,我所察觉到的可疑之处寥寥。一是最初与莫蓓颖接头时的意外,二是李栋杰和高羽寒的来历,除此之外,也就是吴红红自己了。 说句实话,我最大的失策,就是没有深究对吴红红的怀疑。 而吴红红最大的失策,是她主动“暴露”了自己。我曾无数次总结自己的人生,一生女人无数,惹了太多的“桃花”,我有此命运,完全是我自作自受,因此我毫不归罪于“红颜祸水”之说。 或许是我天生就吸引女人,以至于吴红红这样已经有了丰富人生阅历的女人还会对我一见倾心,主动投怀送抱。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温柔乡的经历,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怀疑。 怀疑不是致命的。 致命的是她的动机。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我不得不答应她一同下墓,哪怕我再怎么劝说自己,她仅仅是因为好奇心,但这显然站不住脚,可我也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也就是我多留下的这个心眼,导致了吴国良的计划落了空。 不过现在说他落了空还为时过早。 也许,他此刻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那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就在他的手中,或者已经到了他的肚子里,那源源不断的力量正令他不再那么鲜嫩的皮肤重新焕发生机和光泽,他的每一个毛孔,正在享受这种新生。 “林坤,我保证、我发誓也可以,我对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吴红红紧紧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帮帮我好吗,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爷爷了,只要你能答应救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红.....”我想叫她红红,还是像以前那样,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知道了吴红红的真实年龄,显然这样的称谓已经不合适了,“我该叫你什么呢?红姨?” “不,红红,我还是你的红红啊!我是红红,我一直都是红红,无论我多少岁,我就是红红!”吴红红极力地说服我,她就是我原来所认识的那个吴红红。 “你还是把我当做十八岁,把我当做那个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吴红红吧,林坤,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爱你,我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控制不住地想接近你,跟你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是骗了你,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绝不掺杂一点杂质。” 章节目录 第148章 意外的真相 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原来我的对手既不是胡斌,也不是唐嫣,而是从一开始就被我忽略的人——吴红红——有谁能相信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未成年”少女,会是一个隐藏极深之人,她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要不是她现在主动找上门来,我还被蒙在鼓里。 “林坤,算我求你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吴家咎由自取的,我们一心一意想要得到长生不老药,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盯着吴红红的眼睛,凝视了良久,难以平复地内心深处涌起难以割舍的情愫,羁绊着我的思绪,影响着我的决断。 整个故事还要从果胖子找到我之前说起。吴家和禹陵一样,是护陵世家,那个被胡斌残忍杀害的吴尊友,成为了这个家族最后的护陵人。正如吴红红所言,因为吴家世代流传着一种可以延缓衰老的药物,所以这个吴尊友看起来虽然只有八十来岁,可实际年龄已经有125岁。 对于人类而言,贪婪是最大的绝症。延缓衰老并没有让吴家的后人们懂得珍惜和感恩,他们不满足于延年益寿,他们开始疯狂地追求长生不死。数千年来,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而他们的目光最终都落到了他们的“原点”——秦皇陵。准确地说,应该叫做嬴政之墓。 因为这么做极端冒险,而且有违祖训,所以即使千百年来吴家后人们始终惦记着长生不老药,却并没有哪个家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直到吴尊友的两个儿子成家以后,人性的贪婪终于“破笼而出”,酿成了今日的“罪祸”。一百多年前,在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人的恶被无限放大,为了生存下去,饥肠辘辘的难民可以贩卖自己的儿女,权贵却已然可以在动 乱中大发横财,吃人不吐骨头。吴尊友除了大儿子吴铁外,其实还有一个小儿子,叫做吴钢。只是,在吴家的族谱上从来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他也早已不再是什么护陵人。 吴家世代流传的药物,虽然可以延缓衰老,但是并不能长生不死。吴钢因为不甘心窝在深山老林里,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吴家,投靠过卢作孚、孙传芳,本想着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闯出一番作为,却不想反倒是丧身于炮火之中。 吴钢虽然没有实现自己夙愿,但是他死后却为儿女留下了不少财富。吴钢之子名叫吴国良,也就是吴红红的爷爷,如今已经是西安首屈一指的企业家。 吴国良在外界看来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为人也十分谦和,重要的是,他还十分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五十来岁模样,但是据吴红红所言,吴国良真实的年龄已经85岁,对外公开的年龄是66岁。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吴红红对外公开的年龄是18岁,实际上,她已经45岁了。 这也应证了我之前对她是否已经成年的怀疑。 吴国良表面上是一个合法商人,但实际上,他背地里经营着一个巨大的地下文物走私集团,凭借着祖传的手艺,他的生意得以做的很大。这样一来,他可以接触到五湖四海的“同行”,这自然包括像张立群、李太荣之类的“土夫子”。 几十年前,李太荣盗掘骊山古墓之后,吴国良便注意到了他们。此后几十年的时间里,张立群以及李家后人的行踪动态均被他牢牢掌握,这期间,有的人已经驾鹤西去,有的人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唯有他始终精神矍铄,一步一步地推演着自己的计划,或许,冥冥之中他就已经感觉到这些人迟早会为他所用。 吴国良首先利用的棋子便是张立群。张立群作为李太荣下墓的那伙人中仅存于世的,自然而然地被历史选择,也顺理成章地被吴国良推到了他计划的台前。吴国良借自己的关系之口,向张立群放了一个消息,传言李太荣和他当年发现的古墓藏着惊天秘密,里面有关于秦皇陵的线索。 而这个秦皇陵里藏有不计其数的宝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张立群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于是已经过了耳顺之年的他,兴冲冲地找到了胡斌,共商寻宝大计。张立群知道,当年李太荣从古墓出来后,流传下来一本笔记和半张地图,而这两样东西就在赵臻手里,凭借这一点,赵臻便被胡斌盯上,成为他们计划里的重要一环。 尽管胡斌城府极深,对于推进吴国良的计划很有帮助,但这依然不足以令吴国良放心大胆地实施计划,他始终认为,凭借这些人还不足以成大事。于是,他安排自己的孙女,也就是吴红红,替他执行了B计划。 吴红红凭借出生于巨商之家的身份,很容易和唐嫣、莫蓓颖等人打成一片,她之所以选择唐嫣,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唐嫣与胡斌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很容易撺掇唐嫣与胡斌暗中较量,必要的时候,他们就是换掉胡斌的“备胎 ”,但更为重要的一方面,还是因为辰一娜与唐嫣等人走得很近。 他们最初的计划是想将辰一娜发展成为一颗安插在胡斌身边的棋子,可以监视胡斌的一举一动。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唐嫣找上了果胖子,果胖子又联系了我,我成为吴家整盘棋局里突如其来的变数。 从一开始,我就遇到一个很难解释的疑点:到底是谁向胡斌走漏了消息,使得莫蓓颖在火车上临时放弃接头?如今,吴红红才给了我准确的答案。 正是吴红红向胡斌传递了这一消息,而她因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每个人都把她看作是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可谁又能想到,她其实早就是一个“少妇”之身。 胡斌利用“果胖子”威胁我上了她的贼船,而我却通过辰一娜意外的与莫蓓颖“重逢”,看似意外,其实全部都在吴家的算计当中。 胡斌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尽管我们之前是对手,但这好不影响我对“他”的褒奖。如果非要说吴家在整盘棋中存在着失误,胡斌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张立群以为只要有了赵臻和他手里的笔记,就能顺利地找到秦皇陵,但以胡斌的老陈持重,他决计不会把宝都压在赵臻一个人身上。在骊山古墓里她试探了赵臻的虚实,也借机摸了摸我的底。此后,她便假意安排我去跟踪赵臻,故意留给我足够的空间去调查我想知道的“真相”。就连我,我落入了她的圈套里。借着骊山疑冢里找到的半张地图,我,以及赵臻、耶律清辉,连同李栋杰和高羽寒等人一同来到了漠河,也就是“长信侯墓”。 这期间我和胡斌的“对垒”之前已经详细叙述了,便不再赘述。我之所以说,胡斌是吴家所有计划中难有的“失误”,就是因为,连他们也不知道,胡斌其实是一个女儿身。 就在胡斌和张立群的计划一步一步推进的时候,吴国良也没有闲着。因为要顺利找到秦皇陵,也就是嬴政之墓,少不了几个必要条件:护陵人。 李栋杰、高羽寒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背后少不了吴国良的部署,他放出风去说有人在打秦皇陵的主意,这才引得李栋杰和高羽寒加入到了胡斌的队伍里。 也正是因为吴国良,我们才能从赵姬墓出来后,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吴尊友。吴尊友的出现,使得李栋杰和高羽寒再无机会阻止胡斌。 到了这一步,吴国良的计划可以说已经成功了。 在此过程中,我所察觉到的可疑之处寥寥。一是最初与莫蓓颖接头时的意外,二是李栋杰和高羽寒的来历,除此之外,也就是吴红红自己了。 说句实话,我最大的失策,就是没有深究对吴红红的怀疑。 而吴红红最大的失策,是她主动“暴露”了自己。我曾无数次总结自己的人生,一生女人无数,惹了太多的“桃花”,我有此命运,完全是我自作自受,因此我毫不归罪于“红颜祸水”之说。 或许是我天生就吸引女人,以至于吴红红这样已经有了丰富人生阅历的女人还会对我一见倾心,主动投怀送抱。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温柔乡的经历,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怀疑。 怀疑不是致命的。 致命的是她的动机。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我不得不答应她一同下墓,哪怕我再怎么劝说自己,她仅仅是因为好奇心,但这显然站不住脚,可我也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也就是我多留下的这个心眼,导致了吴国良的计划落了空。 不过现在说他落了空还为时过早。 也许,他此刻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那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就在他的手中,或者已经到了他的肚子里,那源源不断的力量正令他不再那么鲜嫩的皮肤重新焕发生机和光泽,他的每一个毛孔,正在享受这种新生。 “林坤,我保证、我发誓也可以,我对你说的,全都是真的。”吴红红紧紧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帮帮我好吗,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爷爷了,只要你能答应救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红.....”我想叫她红红,还是像以前那样,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知道了吴红红的真实年龄,显然这样的称谓已经不合适了,“我该叫你什么呢?红姨?” “不,红红,我还是你的红红啊!我是红红,我一直都是红红,无论我多少岁,我就是红红!”吴红红极力地说服我,她就是我原来所认识的那个吴红红。 “你还是把我当做十八岁,把我当做那个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吴红红吧,林坤,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爱你,我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控制不住地想接近你,跟你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是骗了你,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绝不掺杂一点杂质。” 章节目录 第149章 长生复长生 “呵呵,你恐怕只是不甘寂寞,想要老牛吃嫩草吧。”我故意讥讽道,想试试她的反应。 “对,我就是想老牛吃嫩草,可是,天底下嫩草多得是,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吴红红一把将我的手抓到胸前,表示着自己的衷心,“林坤,请你相信我,我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给我戴了一片锡林郭勒大草原!?”我厉声训斥道,“我见过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样的女人,别的人怕是八辈子都遇不到,叫我如何能够信任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活了四十多年,不可能一个男人都没有,你不能那这个道德绑架我!在你之前,我只有一个情人,可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陪伴同一个人很长时间,时间一长,他就会看出来我容颜常青的秘密,所以我......”吴红红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只能定期换一个情人对不对?” 吴红红惊恐地盯着我,她的眼神好像在控告我,我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她想要爆发心中的怒火,却又不能和我撕破脸,毕竟她还有求于我。 “是!我是定期换情人,但每一段感情我都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亵渎感情,更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吴红红可怜兮兮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真相,任谁看到一个小姑娘哭泣,都会软下心来。 “那你老实说,到底有几个情人?”从刚刚她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没有骗我,于是,我话锋一转,问道,“从你成年之后算起,这二十多年的光景,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在你枕边过吧?” 吴红红满脸通红,哭泣的脸上透出羞涩,道:“是只有.....只有一个!” “我怎么这么不信。”我放缓了一些语气,但还是有所怀疑。 “真的。”吴红红哀求着我相信。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质问道。 吴红红犹豫了一会儿,道:“十年前我和他刚认识,在一起五年,这五年,我要重新经营自己的朋友圈和关系网,和十年前的吴红红彻底撇清关系,你想谁会和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谈恋爱呢?” 这一点倒是不容易反驳,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被你抛弃的对象?如我还是会被你抛弃,我又何必要相信你。” “我都把实话告诉你了,就已经下定决心与你共度余生了!”吴红红立即回答道,这话好似在她心里酝酿了很久,在这种语境下,她不经过深思熟虑就从心底说了出来。 “可我会老,你却青春永驻,你觉得我们的余生会长久吗?” 吴红红摇了摇头,道:“我也会死,我也会老,如果我不想我一直年轻,我可以停止服药,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变老!” 我看她话语坚定,不像是故意拿好听的话来唬我,一时间还有些感动,语气自然就软了下去,道:“我何德何能呢,让你甘愿放弃这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青春永驻,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我已经彻底想通了,我们吴家所传下来的药,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活得长久一点,在那个深山老林里,条件艰苦,繁衍后代更是不易,这药是无奈之举。我们有比常人更长久的寿命,更长久的青春,不是天赐的,是我们使命所系。但是比青春、永生更重要的是人,是两个人彼此的相爱,只要相爱,就不在乎丑陋,不在乎衰老,因为陪伴才是最长久的幸福,有爱,就能孕育新的生命,让生命永远繁衍生息。” 吴红红的这席话算是把我彻底说服了,哪怕心里还是对她的年龄存在芥蒂,但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这一吻是发自真心的。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 它是纯粹的,与其他的东西是无关的。 在爱情面前,年龄不应让人感到自卑,而应令人越来越有自信。在我们单纯追逐爱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年龄其实并不会成为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的阻碍。 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地喜欢他,不是为了外在,也不是为了金钱,而是因为对方是你爱的人。不需要房车和金钱,有且仅有最珍贵的爱情,没有其他的杂质掺杂。 “呜呜呜”吴红红有些猝不及防,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吻住她。但我,随后便感受到了她那熟悉的热情,激烈地感觉席卷过我的身体。 “你原谅我了?” br /> “傻丫头,爱情怎么会跟年龄有关呢?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你还把我当傻丫头?” “废话,难不成把你当阿姨?” “讨厌!” “有些人是不会老的,因为他们有一份珍贵爱情,超越世间任何外在的力量。既然选择牵起了对方的手,那么就要勇敢地往前走,不要因为年龄而放弃。” “嗯,有你真好!”吴红红依偎在我肩头,甜蜜地笑着。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不分年龄,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鲁迅娶了小他18岁的许广平,韩菁清嫁了比她大近30岁的梁秋实,李敖和现任妻子“小屯”之间相差29岁,金庸先生也娶了个比他小26岁的妻子林乐怡。 相恋现在不仅是“父女恋”横行,就连“爷孙恋”也是辈出,我并不赞同大肆宣扬爱情是不分年纪的言论。 因为,现实中更多的是各取所需的。 现实人性中总是有很多贪婪的部分,如果我们还是一味的宣扬爱情不分年龄的言论,确实会有很多的老夫少妻受到祝福,但是也会有更多的人钻空子,变得不想努力。 爱情的本质都是各取所需,或精神层面、或物质层面不管什么年龄,本质上都是各取所需有人爱才,有人爱财,有人爱美,有人爱纯真,男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有对美的追求,女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有对才的追求,说到底只不过是双方的各取所需罢了,只是超越一定的年龄差距,当双方年龄相差太多,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另有所图的感觉。 可不同的女性做出的选择,又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爱情,索取的更多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你有钱,但我也不差。 当一个70多岁的老人迎来20+少女的黄昏恋,你还会觉得这是爱情吗?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在最该奋斗的年纪却选择一个花甲老人,当另一半身归黄土,她理所应当的接受他留下的财产,这是爱情吗?或许两人确实有精神层面的吸引,但是物质层面的需求往往超越了精神层面。 可是,当我重新审视着一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其实我还是站在原点,我围绕着原点奔波了许久,以为自己在不断地揭开真相,殊不知,最后我又回到了原点。 当然,回到了原点,就意味着我也没有失败。 如果没有吴红红,我可能真的输了,输给了那个从未露面的对手——吴国良。 好在吴红红站在了我这边,即便她是迫于无奈才告诉了我真相,但是爱情的本质不就是各取所需吗?没有这一次关系,我反而觉得我和吴红红之间的关系是一场镜花水月,她不会为了我而坦诚,我也不会为了她而冰释前嫌。 “长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临邛道士为了长生,挣扎了数千年,最后什么下场?满门尽灭!冶重庆为了长生,机关算尽,结果又如何?儿子死了,孙子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难道这就是长生的意义?”我心里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他们感到深深地不值。 “长生复长生,长生何时休?”我喟然长叹,“可惜啊,世人执迷不悟,领悟得都太晚了。” 吴红红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林坤,我不要长生了,我只要你守着我就好,这辈子,能够死在你的怀里,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我抚摸着吴红红的脸颊,笑道:“傻丫头,怎么能说死呢,你应该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吴红红用了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对了,你爸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吴红红解释道:“他是尾随在我们的大部队后面,因为我混在队伍里,所以有些痕迹,我顺道就给他抹去了,所以你们才一直没有发现。” “难怪,那他怎么知道长生不老药在哪?” “我们吴家毕竟是守墓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老一辈人相传‘黄金树、不死药,九龙鼎、化飞仙’,意思就是黄金树上面藏有不死药,要想长生不死就要找到九龙鼎,我想我爸是在找寻九龙鼎的过程中遇险的。” “你们约定回合的时间是多少?” “就是今天晚上12点,可是时间早就过了,所以我等不住了。”吴红红急切地道,“林坤,你说我爸他会不会——” “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他并无大碍。” r /> “可是,墓穴都已经塌了,我怕他——” “墓穴塌了只是表象。” “此话何意?” “你还记得那个深不见底的坑吗?地下水可能顺着坑流出去,如果这也的话,墓穴即便塌了,里面就还有空间,有空间就有生还的可能!” 吴红红听我这么一说,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希望,“是啊,那就是说我爸有可能还活着!不,他一定还活着!” 章节目录 第149章 长生复长生 “呵呵,你恐怕只是不甘寂寞,想要老牛吃嫩草吧。”我故意讥讽道,想试试她的反应。 “对,我就是想老牛吃嫩草,可是,天底下嫩草多得是,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吴红红一把将我的手抓到胸前,表示着自己的衷心,“林坤,请你相信我,我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给我戴了一片锡林郭勒大草原!?”我厉声训斥道,“我见过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样的女人,别的人怕是八辈子都遇不到,叫我如何能够信任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活了四十多年,不可能一个男人都没有,你不能那这个道德绑架我!在你之前,我只有一个情人,可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陪伴同一个人很长时间,时间一长,他就会看出来我容颜常青的秘密,所以我......”吴红红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只能定期换一个情人对不对?” 吴红红惊恐地盯着我,她的眼神好像在控告我,我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她想要爆发心中的怒火,却又不能和我撕破脸,毕竟她还有求于我。 “是!我是定期换情人,但每一段感情我都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亵渎感情,更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吴红红可怜兮兮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真相,任谁看到一个小姑娘哭泣,都会软下心来。 “那你老实说,到底有几个情人?”从刚刚她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没有骗我,于是,我话锋一转,问道,“从你成年之后算起,这二十多年的光景,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在你枕边过吧?” 吴红红满脸通红,哭泣的脸上透出羞涩,道:“是只有.....只有一个!” “我怎么这么不信。”我放缓了一些语气,但还是有所怀疑。 “真的。”吴红红哀求着我相信。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质问道。 吴红红犹豫了一会儿,道:“十年前我和他刚认识,在一起五年,这五年,我要重新经营自己的朋友圈和关系网,和十年前的吴红红彻底撇清关系,你想谁会和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谈恋爱呢?” 这一点倒是不容易反驳,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被你抛弃的对象?如我还是会被你抛弃,我又何必要相信你。” “我都把实话告诉你了,就已经下定决心与你共度余生了!”吴红红立即回答道,这话好似在她心里酝酿了很久,在这种语境下,她不经过深思熟虑就从心底说了出来。 “可我会老,你却青春永驻,你觉得我们的余生会长久吗?” 吴红红摇了摇头,道:“我也会死,我也会老,如果我不想我一直年轻,我可以停止服药,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变老!” 我看她话语坚定,不像是故意拿好听的话来唬我,一时间还有些感动,语气自然就软了下去,道:“我何德何能呢,让你甘愿放弃这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青春永驻,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我已经彻底想通了,我们吴家所传下来的药,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活得长久一点,在那个深山老林里,条件艰苦,繁衍后代更是不易,这药是无奈之举。我们有比常人更长久的寿命,更长久的青春,不是天赐的,是我们使命所系。但是比青春、永生更重要的是人,是两个人彼此的相爱,只要相爱,就不在乎丑陋,不在乎衰老,因为陪伴才是最长久的幸福,有爱,就能孕育新的生命,让生命永远繁衍生息。” 吴红红的这席话算是把我彻底说服了,哪怕心里还是对她的年龄存在芥蒂,但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这一吻是发自真心的。 爱情是不分年龄的。 它是纯粹的,与其他的东西是无关的。 在爱情面前,年龄不应让人感到自卑,而应令人越来越有自信。在我们单纯追逐爱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年龄其实并不会成为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的阻碍。 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地喜欢他,不是为了外在,也不是为了金钱,而是因为对方是你爱的人。不需要房车和金钱,有且仅有最珍贵的爱情,没有其他的杂质掺杂。 “呜呜呜”吴红红有些猝不及防,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吻住她。但我,随后便感受到了她那熟悉的热情,激烈地感觉席卷过我的身体。 “你原谅我了?” br /> “傻丫头,爱情怎么会跟年龄有关呢?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你还把我当傻丫头?” “废话,难不成把你当阿姨?” “讨厌!” “有些人是不会老的,因为他们有一份珍贵爱情,超越世间任何外在的力量。既然选择牵起了对方的手,那么就要勇敢地往前走,不要因为年龄而放弃。” “嗯,有你真好!”吴红红依偎在我肩头,甜蜜地笑着。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不分年龄,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鲁迅娶了小他18岁的许广平,韩菁清嫁了比她大近30岁的梁秋实,李敖和现任妻子“小屯”之间相差29岁,金庸先生也娶了个比他小26岁的妻子林乐怡。 相恋现在不仅是“父女恋”横行,就连“爷孙恋”也是辈出,我并不赞同大肆宣扬爱情是不分年纪的言论。 因为,现实中更多的是各取所需的。 现实人性中总是有很多贪婪的部分,如果我们还是一味的宣扬爱情不分年龄的言论,确实会有很多的老夫少妻受到祝福,但是也会有更多的人钻空子,变得不想努力。 爱情的本质都是各取所需,或精神层面、或物质层面不管什么年龄,本质上都是各取所需有人爱才,有人爱财,有人爱美,有人爱纯真,男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有对美的追求,女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有对才的追求,说到底只不过是双方的各取所需罢了,只是超越一定的年龄差距,当双方年龄相差太多,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另有所图的感觉。 可不同的女性做出的选择,又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爱情,索取的更多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你有钱,但我也不差。 当一个70多岁的老人迎来20+少女的黄昏恋,你还会觉得这是爱情吗?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在最该奋斗的年纪却选择一个花甲老人,当另一半身归黄土,她理所应当的接受他留下的财产,这是爱情吗?或许两人确实有精神层面的吸引,但是物质层面的需求往往超越了精神层面。 可是,当我重新审视着一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其实我还是站在原点,我围绕着原点奔波了许久,以为自己在不断地揭开真相,殊不知,最后我又回到了原点。 当然,回到了原点,就意味着我也没有失败。 如果没有吴红红,我可能真的输了,输给了那个从未露面的对手——吴国良。 好在吴红红站在了我这边,即便她是迫于无奈才告诉了我真相,但是爱情的本质不就是各取所需吗?没有这一次关系,我反而觉得我和吴红红之间的关系是一场镜花水月,她不会为了我而坦诚,我也不会为了她而冰释前嫌。 “长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临邛道士为了长生,挣扎了数千年,最后什么下场?满门尽灭!冶重庆为了长生,机关算尽,结果又如何?儿子死了,孙子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难道这就是长生的意义?”我心里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他们感到深深地不值。 “长生复长生,长生何时休?”我喟然长叹,“可惜啊,世人执迷不悟,领悟得都太晚了。” 吴红红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林坤,我不要长生了,我只要你守着我就好,这辈子,能够死在你的怀里,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我抚摸着吴红红的脸颊,笑道:“傻丫头,怎么能说死呢,你应该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吴红红用了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对了,你爸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吴红红解释道:“他是尾随在我们的大部队后面,因为我混在队伍里,所以有些痕迹,我顺道就给他抹去了,所以你们才一直没有发现。” “难怪,那他怎么知道长生不老药在哪?” “我们吴家毕竟是守墓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老一辈人相传‘黄金树、不死药,九龙鼎、化飞仙’,意思就是黄金树上面藏有不死药,要想长生不死就要找到九龙鼎,我想我爸是在找寻九龙鼎的过程中遇险的。” “你们约定回合的时间是多少?” “就是今天晚上12点,可是时间早就过了,所以我等不住了。”吴红红急切地道,“林坤,你说我爸他会不会——” “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他并无大碍。” r /> “可是,墓穴都已经塌了,我怕他——” “墓穴塌了只是表象。” “此话何意?” “你还记得那个深不见底的坑吗?地下水可能顺着坑流出去,如果这也的话,墓穴即便塌了,里面就还有空间,有空间就有生还的可能!” 吴红红听我这么一说,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希望,“是啊,那就是说我爸有可能还活着!不,他一定还活着!” 章节目录 第150章 红颜救援团 “好了,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吴红红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把我抱住,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激动地说道:“林坤,谢谢你,你放心,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报答你。” “说什么呢,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和你在一起难道是图你的知恩图报吗?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以后不许在说这样的话。”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心事重重,但是无论怎么样也要养足了精神,你先去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吴红红点了点头,道:“那你呢?” “我有一件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总之,天亮之后,咱们就出发。” 吴红红带着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都听你的。” “嗯,你放心,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我把吴红红哄上床睡觉,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点着一盏孤灯,开始了思索。 整件事其实早在我们从古墓逃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即便没有吴红红告知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准备再去理会这俗世的纠缠,管它什么财宝、长生不老药,统统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吴国良不能不去救,毕竟他是吴红红的爸爸。救他不是为了向他问清楚来龙去脉,让真相水落石出,只是出于道义的援手罢了。 临出发之际,我脑子里却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来五个字:红颜救援团。所谓红颜救援团,顾名思义,就是指由我的红颜知己们组成的救援组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咱最强的实力就是这些女人们了,不光包罗了各行各业,各色人等,而且容貌、性格、身手等等各有千秋又优势互补,完全可以集中起来发挥合力。 但是话又说火来,今天在这样紧急关头还有心思来正式组织筹划“红颜救援团”,绝不是任性而我。至于为何要组建这个组织,完全是我脑海中突然的灵光乍现。一来,通过组织的形式,可以把原本松散的人“团结”起来,至少不会再出现各自为政的局面。二来,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们能够起到一些作用,发挥一些“所长”,体现一下价值,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们,一个人分配给她们的精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空闲的久了,就都想找点事情干,要是不合理疏导,非得生乱不可。 这个红颜救援团,现在有个成员。暂时由唐嫣代理指挥一职。选择唐嫣主要是看重她的领导和交际能力,虽然胡冰在地位上与她算是平级,但是口碑和人气则差之千里。除了指挥负责总理一切事宜,主持全面工作之外,主要领导层还有一个总监,两个副指挥。总监由莫蓓颖担任,总监是救援团的常务总管,一切事宜由总监全权处置,相当于行政首长,必要时可以与指挥分庭抗礼。副指挥分别由辰一娜 和李湘婷担任,辰一娜主外,负责工作落实,李湘婷主内,主管人事。 总联络由莫莹莹担任,负责协调沟通,这一点主要是看重她姐姐莫蓓颖积累的人脉网络,她这么多年跟着莫蓓颖,总该有些皮毛掌握。洛雪则任机要,为指挥和总监的秘书人员,接近指挥中枢,负责上传下达。吴红红身份特殊,一来她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二来她减龄生长的优势正好是一层最好的掩护,因此由她担任“特务”,负责刺探情报。 苏芩和沈轶都是大学老师,她们的跟着就是最好的掩护,担任“协管”,为总联络的下线,负责管理各自联络站的工作。而高芪、高芳、王艳等人则顺理成章成了“协办”,为协管的下线,负责各自线上工作。 还有一个人也不能忘了,那就是嫪天娇,因为她执意住在古墓里,不适合加入到“红颜救援团”,但是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发挥作用,就将她作为编外人员。 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日后无忧。这些女人能够相安无事那是最好,若是不消停,还能有些事情让她们来做,也好过上房揭瓦。 同时,考虑到三妻四妾名存实亡,我正有意重组“妻室”。当然,姒玮琪是禹陵主母,执掌族内,她的正室地位无可撼动。许倩早逝,“三妻”中只剩下梦姐,因而我打算让姒九妹的掌上明珠司马菁菁递补。除此之外,茜茜继承了苏幕遮的临终衣钵,是搬山门最新一任“魁首”,她 接替陈梓玥的位置也是顺理成章。 另外,三妻四妾外还置有“里堂”“外堂”。里堂由姒玮琪执掌,家中女眷凡入族谱者皆由她调遣,外堂由姒玮瑜执掌,是禹陵的里子,它只存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虽非我禹陵族谱之内,比如“红颜救援团”成员,但既成事实也需听宣。按照方位区域再设立东西南北中五大行宫。实行类似部队的双重领导制度。行宫所涉人员包罗了内堂、外堂,行宫主管,内外堂主建,宫主地位仅次于三妻四妾和内外堂。中宫宫主由梦姐兼任,为五大行宫之首,地位最高。北宫次之,宫主由阿尧担任。西宫宫主为胡冰,虽然胡冰坐上这个位子反对者不在少数,但是她在西安盘踞多年,由她坐镇西宫也较为适合。南宫和东宫宫主还暂缺,先按下不表。 就拿姒玮瑜、胡冰和唐嫣的关系来讲,姒玮瑜是外堂堂主,胡冰也好,唐嫣也罢,均在她的管辖之下,但是,胡冰又是西宫宫主,唐嫣身为“红颜救援团”指挥,虽不受胡冰的差遣,却还在西宫的管辖范围内,故而依然受制于胡冰。 但是这三者却并没有形成掣肘。姒玮瑜虽掌外堂,但外堂实际相当于一个监察机构,并不直接参与行政指挥,因此,外堂下辖组织和成员依然有相当的自主权。而行宫则相当于一个属地管理概念,同样不得干预组织内部的行动,仅有商议之权。因而胡冰名义上级别比唐嫣高,但实际职权相当有限,并不比唐嫣高。 但是,行宫有联络之权,这是连内外堂都没有的权力。倘 若我人在西宫,则我的生活起居事宜都由西宫做主,原则上连内外堂也不得多家干预。换言之,如果我今天人在西安,胡冰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便是独霸我,别人也无话可说。而唐嫣是否有这个机会,则完全看胡冰的意思,除此之外,无人可以裁决。不过,为了平衡宫主的权力,一般还需有“嫦媛”制约,免得宫主任性胡来,而所谓嫦媛就是副宫主,谁出任都可以,只需达到制衡目的即可。 一切都按照制度来,自然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谁都不可能完全按照制度行事,所以制度本身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也就是自欺欺人。 顶层设计已经完毕,就差付诸实践了。迫于事态紧急,我必须连夜召开会议。于是,我直接去辰一娜的房间敲门,将事情来龙去脉复数了一遍,辰一娜自然也免不了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也无可奈何。 我顺势告诉了我组建红颜救援团的想法,本想着她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说自己其实早就看出来我和莫蓓颖等人之间的“猫腻”,那瓶子醋早就打翻过不知多少回,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能认命。 我感激之余,辰一娜已经替我拨通了莫蓓颖的电话,叫她和莫莹莹赶紧来家里商议。莫蓓颖知道兹事体大,于是马上通知了唐嫣,一时间救援团的所有人马都问询赶到。 看着满堂坐着的女人,我内心忐忑不安,要知道她们可都是情敌啊,要是万一有哪个女人醋坛子打翻,场面局势可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好的。 在座的出了莫蓓颖和莫莹莹两人相互知道彼此和我的关系,其余的几乎是现在才知道。辰一娜和胡冰因为之前已经做通了工作,我稍稍可以安心一点。其他人,比如唐嫣、沈轶等等,我还得先把事情讲个清楚才行。 唐嫣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簇,我还以为她当场要翻脸,一颗心正提到了嗓子眼,不想她立刻眉头舒展,笑道:“大家都是女人,从刚一进门的架势我就觉出不对劲了,怎么?你是想把我们都统统收入囊中了?” 我没羞没臊地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正有此意!” 唐嫣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倒是挺会做生意,要是我不同意怎么办?” “哪能啊,嫣姐一向来都是最识大体的,肯定不忍我伤心难过的。” “哈哈,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不忍心你伤心与我识大体有何关系?”唐嫣笑着说道,“臭小子,你说你福气怎么这么好,偏偏我们这么多姑娘就都相中了你,一个个死活要往你怀里钻,怕是唐僧也没有你招女人喜欢。” 莫莹莹听完唐嫣的话便笑了出来,说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敢这么花心试试,老娘还不断了他的命根?” “哈哈哈,莹莹说得对!”众人都纷纷附和。 ( = ) 章节目录 第150章 红颜救援团 “好了,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吴红红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把我抱住,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激动地说道:“林坤,谢谢你,你放心,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报答你。” “说什么呢,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和你在一起难道是图你的知恩图报吗?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以后不许在说这样的话。”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心事重重,但是无论怎么样也要养足了精神,你先去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吴红红点了点头,道:“那你呢?” “我有一件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总之,天亮之后,咱们就出发。” 吴红红带着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都听你的。” “嗯,你放心,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我把吴红红哄上床睡觉,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点着一盏孤灯,开始了思索。 整件事其实早在我们从古墓逃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即便没有吴红红告知事情的真相,我也不准备再去理会这俗世的纠缠,管它什么财宝、长生不老药,统统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吴国良不能不去救,毕竟他是吴红红的爸爸。救他不是为了向他问清楚来龙去脉,让真相水落石出,只是出于道义的援手罢了。 临出发之际,我脑子里却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来五个字:红颜救援团。所谓红颜救援团,顾名思义,就是指由我的红颜知己们组成的救援组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咱最强的实力就是这些女人们了,不光包罗了各行各业,各色人等,而且容貌、性格、身手等等各有千秋又优势互补,完全可以集中起来发挥合力。 但是话又说火来,今天在这样紧急关头还有心思来正式组织筹划“红颜救援团”,绝不是任性而我。至于为何要组建这个组织,完全是我脑海中突然的灵光乍现。一来,通过组织的形式,可以把原本松散的人“团结”起来,至少不会再出现各自为政的局面。二来,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们能够起到一些作用,发挥一些“所长”,体现一下价值,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们,一个人分配给她们的精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空闲的久了,就都想找点事情干,要是不合理疏导,非得生乱不可。 这个红颜救援团,现在有个成员。暂时由唐嫣代理指挥一职。选择唐嫣主要是看重她的领导和交际能力,虽然胡冰在地位上与她算是平级,但是口碑和人气则差之千里。除了指挥负责总理一切事宜,主持全面工作之外,主要领导层还有一个总监,两个副指挥。总监由莫蓓颖担任,总监是救援团的常务总管,一切事宜由总监全权处置,相当于行政首长,必要时可以与指挥分庭抗礼。副指挥分别由辰一娜 和李湘婷担任,辰一娜主外,负责工作落实,李湘婷主内,主管人事。 总联络由莫莹莹担任,负责协调沟通,这一点主要是看重她姐姐莫蓓颖积累的人脉网络,她这么多年跟着莫蓓颖,总该有些皮毛掌握。洛雪则任机要,为指挥和总监的秘书人员,接近指挥中枢,负责上传下达。吴红红身份特殊,一来她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二来她减龄生长的优势正好是一层最好的掩护,因此由她担任“特务”,负责刺探情报。 苏芩和沈轶都是大学老师,她们的跟着就是最好的掩护,担任“协管”,为总联络的下线,负责管理各自联络站的工作。而高芪、高芳、王艳等人则顺理成章成了“协办”,为协管的下线,负责各自线上工作。 还有一个人也不能忘了,那就是嫪天娇,因为她执意住在古墓里,不适合加入到“红颜救援团”,但是关键时候或许还能发挥作用,就将她作为编外人员。 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日后无忧。这些女人能够相安无事那是最好,若是不消停,还能有些事情让她们来做,也好过上房揭瓦。 同时,考虑到三妻四妾名存实亡,我正有意重组“妻室”。当然,姒玮琪是禹陵主母,执掌族内,她的正室地位无可撼动。许倩早逝,“三妻”中只剩下梦姐,因而我打算让姒九妹的掌上明珠司马菁菁递补。除此之外,茜茜继承了苏幕遮的临终衣钵,是搬山门最新一任“魁首”,她 接替陈梓玥的位置也是顺理成章。 另外,三妻四妾外还置有“里堂”“外堂”。里堂由姒玮琪执掌,家中女眷凡入族谱者皆由她调遣,外堂由姒玮瑜执掌,是禹陵的里子,它只存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虽非我禹陵族谱之内,比如“红颜救援团”成员,但既成事实也需听宣。按照方位区域再设立东西南北中五大行宫。实行类似部队的双重领导制度。行宫所涉人员包罗了内堂、外堂,行宫主管,内外堂主建,宫主地位仅次于三妻四妾和内外堂。中宫宫主由梦姐兼任,为五大行宫之首,地位最高。北宫次之,宫主由阿尧担任。西宫宫主为胡冰,虽然胡冰坐上这个位子反对者不在少数,但是她在西安盘踞多年,由她坐镇西宫也较为适合。南宫和东宫宫主还暂缺,先按下不表。 就拿姒玮瑜、胡冰和唐嫣的关系来讲,姒玮瑜是外堂堂主,胡冰也好,唐嫣也罢,均在她的管辖之下,但是,胡冰又是西宫宫主,唐嫣身为“红颜救援团”指挥,虽不受胡冰的差遣,却还在西宫的管辖范围内,故而依然受制于胡冰。 但是这三者却并没有形成掣肘。姒玮瑜虽掌外堂,但外堂实际相当于一个监察机构,并不直接参与行政指挥,因此,外堂下辖组织和成员依然有相当的自主权。而行宫则相当于一个属地管理概念,同样不得干预组织内部的行动,仅有商议之权。因而胡冰名义上级别比唐嫣高,但实际职权相当有限,并不比唐嫣高。 但是,行宫有联络之权,这是连内外堂都没有的权力。倘 若我人在西宫,则我的生活起居事宜都由西宫做主,原则上连内外堂也不得多家干预。换言之,如果我今天人在西安,胡冰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便是独霸我,别人也无话可说。而唐嫣是否有这个机会,则完全看胡冰的意思,除此之外,无人可以裁决。不过,为了平衡宫主的权力,一般还需有“嫦媛”制约,免得宫主任性胡来,而所谓嫦媛就是副宫主,谁出任都可以,只需达到制衡目的即可。 一切都按照制度来,自然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谁都不可能完全按照制度行事,所以制度本身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也就是自欺欺人。 顶层设计已经完毕,就差付诸实践了。迫于事态紧急,我必须连夜召开会议。于是,我直接去辰一娜的房间敲门,将事情来龙去脉复数了一遍,辰一娜自然也免不了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也无可奈何。 我顺势告诉了我组建红颜救援团的想法,本想着她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说自己其实早就看出来我和莫蓓颖等人之间的“猫腻”,那瓶子醋早就打翻过不知多少回,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能认命。 我感激之余,辰一娜已经替我拨通了莫蓓颖的电话,叫她和莫莹莹赶紧来家里商议。莫蓓颖知道兹事体大,于是马上通知了唐嫣,一时间救援团的所有人马都问询赶到。 看着满堂坐着的女人,我内心忐忑不安,要知道她们可都是情敌啊,要是万一有哪个女人醋坛子打翻,场面局势可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好的。 在座的出了莫蓓颖和莫莹莹两人相互知道彼此和我的关系,其余的几乎是现在才知道。辰一娜和胡冰因为之前已经做通了工作,我稍稍可以安心一点。其他人,比如唐嫣、沈轶等等,我还得先把事情讲个清楚才行。 唐嫣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簇,我还以为她当场要翻脸,一颗心正提到了嗓子眼,不想她立刻眉头舒展,笑道:“大家都是女人,从刚一进门的架势我就觉出不对劲了,怎么?你是想把我们都统统收入囊中了?” 我没羞没臊地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正有此意!” 唐嫣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倒是挺会做生意,要是我不同意怎么办?” “哪能啊,嫣姐一向来都是最识大体的,肯定不忍我伤心难过的。” “哈哈,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不忍心你伤心与我识大体有何关系?”唐嫣笑着说道,“臭小子,你说你福气怎么这么好,偏偏我们这么多姑娘就都相中了你,一个个死活要往你怀里钻,怕是唐僧也没有你招女人喜欢。” 莫莹莹听完唐嫣的话便笑了出来,说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敢这么花心试试,老娘还不断了他的命根?” “哈哈哈,莹莹说得对!”众人都纷纷附和。 ( = ) 章节目录 第151章 集结 “那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见?”虽然她们一个个都慈眉善目,没有我预想的龇牙咧嘴的讨伐,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唐嫣又白了我一眼,说道:“傻子,这还不明显嘛,我们这些女人啊,以后都是你的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听到这话,我立马笑逐颜开,道:“真的?!” 莫蓓颖见我还不信,便再次确认了一遍,说道:“你没听错,我们都同意了,这辈子就做你林坤的女人了,不过,你可不能偏心,不能朝三暮四,听到了没有?” “就是就是,你得一碗水端平了,还有——”沈轶严肃地说道,“你得雨露均沾,听懂了没有,我可不想跟了你之后还得守活寡!” “哈哈哈。”大家伙立即哄堂大笑起来。 “哎呀,你们讨厌,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心里就没想?”沈轶不服气地说道。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把大家伙地心事都说出来了。”苏芩打趣道,“可是也就你敢这么说,没羞没臊的。” “去去去,你少来说我,我这还不是为大家好,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天天伺候他,这都是现实问题,而且对咱们女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现实问题嘛,我说的是不是。”沈轶辩驳道,“毕竟,咱们能使唤的男人就一个,要是男人也可以扩充,那这话儿我自然不会说。” “哈哈哈,这妮子还真敢说。”莫蓓颖在旁嘲笑道,“你要是想去招男人,你倒是去啊,反正我啊就要他一个。” 沈轶一听立马不干了,争辩道:“谁说要去找男人了,见识过他的好,天底下的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了。” “哈哈哈,你可真逗。”众人随即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我见这些女人不光没有生气,反倒是其乐融融,真是出乎意料。但是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们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李老师,你的态度呢?”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一一确认一遍比较保险,而且所有人都在场,也好防着以后有人反悔。 犹豫了片刻,李湘婷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李老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沈轶笑道,我对沈轶这个女人印象还是不错的,知书达理,为人热情,对人也和善,甚至即便之前与李湘婷不对付,她现在也主动给台阶下。 看到李湘婷答应,沈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她亲昵的拥抱了下李湘婷,说道:“以前咱俩关系不怎么样,希望以后不会有不愉快。” 然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然后又笑眯眯的看了李湘婷一眼。 李湘婷点点头,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哎,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要不是舍不得他,我才不点这个头啊,可是怎么能舍得下啊,他早就在我心上咋了根,日思夜想都是这个人......” “对不起,李老师,让你伤心了。” “哼,你少来这一套,你这个家伙,演戏演到这份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你还是该骂你。”李湘婷说话的时候,眉头时而皱一下,似乎遇到了难题,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就这么着吧。”李湘婷无奈的说道。 听到李湘婷的话,我脸上的表情开始复杂的变化着,一开始听到李湘婷的话,一种无力感布满了我全身,自责忍 不住在脸颊上就流露出来了 。 李湘婷对我的变化都看在眼中,看到我一脸幽怨,她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装可怜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有啥不乐意的。” 看到李湘婷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看,我接着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希望你是自愿的,不是被胁迫的。” 李湘婷怔怔的打量着我,她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此刻看到我一脸的真诚,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丝丝的感动,说道:“我不后悔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你,因为你让我尝到了真正作为女人的滋味,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听到李湘婷这么说,一抹喜色顿时浮现在眉头。 “你瞧他得意的。”莫蓓颖嘲笑道,“今天你该是最幸福的人了吧。” 这时,我却走来走去,一脸的担忧和着急,眉头不时地皱起,我紧紧攥着拳头,道:“各位,有些客套话咋们就不说了,事情是这样的,红红的爸爸在古墓里遇险,此事有一说一,但是既然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决定前去救援,你们怎么看?” “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几个还能说啥,自然都听你的。”唐嫣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李湘婷问道。 “眼下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去了才知道。” 李湘婷惊呼一声,马上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胳膊,摇头说道:“不行,你不能干傻事,咱们再想想。”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考虑过,古墓虽然被水淹了,但是那个巨大的洞穴应该是通联其他岩层的,水位不可能在古墓里长期保持高位。” 这时,苏芩也紧紧的将我拉住,拼命地摇头说道:“我们不是不让你去救人,只是你不能做傻事……” 紧接着,莫莹莹也从后面拦腰抱住我,将头依靠在我的后背上,咬着嘴唇说道:“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看到我为自己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看着我冲动的样子,吴红红心中却是闪过一抹甜蜜。 “你们别担心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有我的道理。” 吴红红心中一种暖流滑过,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心房。虽然她现在也左右为难,却是阵阵感动和甜蜜。 “你先别着急下决定,我们再想想。“吴红红紧紧抱着我,轻声说道。 我回头将吴红红楼在怀中,伸手抚摸了下她的秀发,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红红,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爸爸的。“ 吴红红一脸娇羞,就像恋爱中的小女人。 搂着吴红红坐了下来,我抚摸着她的柔荑,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眉头微微皱起。半响,我下定了决心,说道:“我还有个主意,就是……“ 吴红红面色微红,将我的手撇开,吟道:“什么主意?“ “稍微麻烦一点。” “你快说。”众女纷纷催促道。 “报警。” “切,我当是什么好主意,都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还是再想个办法吧。“洛雪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哦。“我皱着眉头,半响后,叹口气道:“现在我唯独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两个了。“ 说完,他作势就要站起来。其实,我这是欲情故纵,本来就没有什么主意好想,她们这些女人偏偏要东一句西一句没完没了,我只好出此 下策。 李湘婷赶紧一把拉住我,“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冲动呢?再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李老师,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铿锵有力的问道。 李湘婷摇摇头。如果说办法,将报警确实是个办法,但是她心中也清楚这时一个蠢办法,不可能选择报警,即便她内心想报警,免得我深入险境,但是这么一来,必然遭致反对。 可是,总有人有点不舒服。在她们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她们不希望我做出无畏的牺牲,但是,怎么说吴国良都是吴红红的爸爸,以后和吴红红低头不见抬头见,公然拒绝也不好办。 沉吟片刻,李湘婷轻声说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点头说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李湘婷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有点歉意的说道:“林坤,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是我小家子气了。“ 我拍着胸脯,正义凛然的说道:“换作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我都会这么做的,让我做什么事都行。“ 李湘婷微微有点感动,俯下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说道:“林坤,谢谢你。“ 我摆摆手,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说道:“应该的。“ “这样吧,既然我们红颜救援团已经成立了,我想这次行动咱们就一起出发。”唐嫣提议道。 “好啊。”莫蓓颖举手赞同。 李湘婷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嗯,这个计划我看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这次行动也算是一次实战演练,有些问题最好乘着这次机会解决,免得日后产生嫌隙,你们说是不是……“说到这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接着说道:“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我们这次主要目的是去救人,红红你别介意,我们不会本末倒置的。“ 吴红红自然不会跟李湘婷正面冲突,哪怕她知道李湘婷不是最支持我去救援的,但是眼下好不容易达成的共识她也不愿意推翻。我摸着下巴,盯着李湘婷嘿嘿嘿的笑着,看来这李湘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肚子里早就都盘算好了。 “只是你们都没啥经验。”我挠挠头,小声说道:“不是说不行。但毕竟有危险性,所以你们还是别去了吧?“ 李湘婷白了我一眼,说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不了,不然,谁也别去了。” 沈轶也是一脸幽怨的瞪着我,说道:“你小子,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在关系你吗,你这是去冒险啊,要死一起死,你要死了,我也不独活。” “要不这样,有些事情咱们女人家不懂,也不碍你事了,但是你不能不让我们跟着你,还有,咱们得发挥点作用。“苏芩倒是比较理性,说的话也在理。 吴红红面色古怪的盯着我,说道:“林坤,要不然就这么着吧。”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意见。” 辰一娜微微上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来,说道:“你们啊,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高芪马上打开手机,开始在百度上搜索起来,她的举动都被周边几个人看在眼里,大家立马笑出声来,“傻丫头,你啥都不懂,临阵磨枪有什么用!” “哈哈哈,算了,我看啊你们就在上面做后勤吧。” ( = ) 章节目录 第151章 集结 “那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见?”虽然她们一个个都慈眉善目,没有我预想的龇牙咧嘴的讨伐,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唐嫣又白了我一眼,说道:“傻子,这还不明显嘛,我们这些女人啊,以后都是你的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听到这话,我立马笑逐颜开,道:“真的?!” 莫蓓颖见我还不信,便再次确认了一遍,说道:“你没听错,我们都同意了,这辈子就做你林坤的女人了,不过,你可不能偏心,不能朝三暮四,听到了没有?” “就是就是,你得一碗水端平了,还有——”沈轶严肃地说道,“你得雨露均沾,听懂了没有,我可不想跟了你之后还得守活寡!” “哈哈哈。”大家伙立即哄堂大笑起来。 “哎呀,你们讨厌,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心里就没想?”沈轶不服气地说道。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把大家伙地心事都说出来了。”苏芩打趣道,“可是也就你敢这么说,没羞没臊的。” “去去去,你少来说我,我这还不是为大家好,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天天伺候他,这都是现实问题,而且对咱们女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现实问题嘛,我说的是不是。”沈轶辩驳道,“毕竟,咱们能使唤的男人就一个,要是男人也可以扩充,那这话儿我自然不会说。” “哈哈哈,这妮子还真敢说。”莫蓓颖在旁嘲笑道,“你要是想去招男人,你倒是去啊,反正我啊就要他一个。” 沈轶一听立马不干了,争辩道:“谁说要去找男人了,见识过他的好,天底下的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了。” “哈哈哈,你可真逗。”众人随即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我见这些女人不光没有生气,反倒是其乐融融,真是出乎意料。但是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们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李老师,你的态度呢?”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一一确认一遍比较保险,而且所有人都在场,也好防着以后有人反悔。 犹豫了片刻,李湘婷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李老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沈轶笑道,我对沈轶这个女人印象还是不错的,知书达理,为人热情,对人也和善,甚至即便之前与李湘婷不对付,她现在也主动给台阶下。 看到李湘婷答应,沈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她亲昵的拥抱了下李湘婷,说道:“以前咱俩关系不怎么样,希望以后不会有不愉快。” 然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然后又笑眯眯的看了李湘婷一眼。 李湘婷点点头,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哎,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要不是舍不得他,我才不点这个头啊,可是怎么能舍得下啊,他早就在我心上咋了根,日思夜想都是这个人......” “对不起,李老师,让你伤心了。” “哼,你少来这一套,你这个家伙,演戏演到这份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你还是该骂你。”李湘婷说话的时候,眉头时而皱一下,似乎遇到了难题,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就这么着吧。”李湘婷无奈的说道。 听到李湘婷的话,我脸上的表情开始复杂的变化着,一开始听到李湘婷的话,一种无力感布满了我全身,自责忍 不住在脸颊上就流露出来了 。 李湘婷对我的变化都看在眼中,看到我一脸幽怨,她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装可怜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有啥不乐意的。” 看到李湘婷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看,我接着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希望你是自愿的,不是被胁迫的。” 李湘婷怔怔的打量着我,她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此刻看到我一脸的真诚,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丝丝的感动,说道:“我不后悔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你,因为你让我尝到了真正作为女人的滋味,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听到李湘婷这么说,一抹喜色顿时浮现在眉头。 “你瞧他得意的。”莫蓓颖嘲笑道,“今天你该是最幸福的人了吧。” 这时,我却走来走去,一脸的担忧和着急,眉头不时地皱起,我紧紧攥着拳头,道:“各位,有些客套话咋们就不说了,事情是这样的,红红的爸爸在古墓里遇险,此事有一说一,但是既然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决定前去救援,你们怎么看?” “你都这么说了,咱们几个还能说啥,自然都听你的。”唐嫣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李湘婷问道。 “眼下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去了才知道。” 李湘婷惊呼一声,马上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胳膊,摇头说道:“不行,你不能干傻事,咱们再想想。”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考虑过,古墓虽然被水淹了,但是那个巨大的洞穴应该是通联其他岩层的,水位不可能在古墓里长期保持高位。” 这时,苏芩也紧紧的将我拉住,拼命地摇头说道:“我们不是不让你去救人,只是你不能做傻事……” 紧接着,莫莹莹也从后面拦腰抱住我,将头依靠在我的后背上,咬着嘴唇说道:“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看到我为自己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看着我冲动的样子,吴红红心中却是闪过一抹甜蜜。 “你们别担心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有我的道理。” 吴红红心中一种暖流滑过,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心房。虽然她现在也左右为难,却是阵阵感动和甜蜜。 “你先别着急下决定,我们再想想。“吴红红紧紧抱着我,轻声说道。 我回头将吴红红楼在怀中,伸手抚摸了下她的秀发,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红红,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爸爸的。“ 吴红红一脸娇羞,就像恋爱中的小女人。 搂着吴红红坐了下来,我抚摸着她的柔荑,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眉头微微皱起。半响,我下定了决心,说道:“我还有个主意,就是……“ 吴红红面色微红,将我的手撇开,吟道:“什么主意?“ “稍微麻烦一点。” “你快说。”众女纷纷催促道。 “报警。” “切,我当是什么好主意,都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还是再想个办法吧。“洛雪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哦。“我皱着眉头,半响后,叹口气道:“现在我唯独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两个了。“ 说完,他作势就要站起来。其实,我这是欲情故纵,本来就没有什么主意好想,她们这些女人偏偏要东一句西一句没完没了,我只好出此 下策。 李湘婷赶紧一把拉住我,“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冲动呢?再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李老师,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铿锵有力的问道。 李湘婷摇摇头。如果说办法,将报警确实是个办法,但是她心中也清楚这时一个蠢办法,不可能选择报警,即便她内心想报警,免得我深入险境,但是这么一来,必然遭致反对。 可是,总有人有点不舒服。在她们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她们不希望我做出无畏的牺牲,但是,怎么说吴国良都是吴红红的爸爸,以后和吴红红低头不见抬头见,公然拒绝也不好办。 沉吟片刻,李湘婷轻声说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点头说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李湘婷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有点歉意的说道:“林坤,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是我小家子气了。“ 我拍着胸脯,正义凛然的说道:“换作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我都会这么做的,让我做什么事都行。“ 李湘婷微微有点感动,俯下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说道:“林坤,谢谢你。“ 我摆摆手,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说道:“应该的。“ “这样吧,既然我们红颜救援团已经成立了,我想这次行动咱们就一起出发。”唐嫣提议道。 “好啊。”莫蓓颖举手赞同。 李湘婷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嗯,这个计划我看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这次行动也算是一次实战演练,有些问题最好乘着这次机会解决,免得日后产生嫌隙,你们说是不是……“说到这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接着说道:“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我们这次主要目的是去救人,红红你别介意,我们不会本末倒置的。“ 吴红红自然不会跟李湘婷正面冲突,哪怕她知道李湘婷不是最支持我去救援的,但是眼下好不容易达成的共识她也不愿意推翻。我摸着下巴,盯着李湘婷嘿嘿嘿的笑着,看来这李湘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肚子里早就都盘算好了。 “只是你们都没啥经验。”我挠挠头,小声说道:“不是说不行。但毕竟有危险性,所以你们还是别去了吧?“ 李湘婷白了我一眼,说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不了,不然,谁也别去了。” 沈轶也是一脸幽怨的瞪着我,说道:“你小子,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在关系你吗,你这是去冒险啊,要死一起死,你要死了,我也不独活。” “要不这样,有些事情咱们女人家不懂,也不碍你事了,但是你不能不让我们跟着你,还有,咱们得发挥点作用。“苏芩倒是比较理性,说的话也在理。 吴红红面色古怪的盯着我,说道:“林坤,要不然就这么着吧。”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意见。” 辰一娜微微上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来,说道:“你们啊,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高芪马上打开手机,开始在百度上搜索起来,她的举动都被周边几个人看在眼里,大家立马笑出声来,“傻丫头,你啥都不懂,临阵磨枪有什么用!” “哈哈哈,算了,我看啊你们就在上面做后勤吧。” ( = ) 章节目录 第152章 神秘的遗骸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们便出门直奔车站。这次我们选择坐火车,一来事情紧急没有来得及组织车队,二来我们纯粹为了救人,不必要兴师动众。 坐在火车的座位上,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之前从未出现在我的困惑列表里,但是昨天吴红红告知我真相之后,这个问题便赫然出现在了首位。 “明明嬴政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赵姬会把长生不死药放在他的墓穴之中呢?”我猜测的原因是赵姬后悔杀了自己的儿子,于是才将长生不死药放在了嬴政的墓穴,希望将来有一天嬴政能够死而复生。 作为一个母亲的赎罪,这个解释自然有成立的立场。而且吴家受赵姬所托,世代守护嬴政之墓的秘密,所受的恩惠便是延缓衰老的药物,由此可见,这长生不死药确实出于赵姬。 但也正是因此,令我不得不警惕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会不会还有人,不光只是吴国良,觊觎这长生不老的诱惑呢? “上次在黄金树上见到的那几具尸体会是谁的呢?”此时我的思绪不由的被那几具神秘的遗骸所牵绊。 这时我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扭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赵臻。 我惊讶的看着赵臻,说道:“你怎么跟来了?” 赵臻笑了一下,说道:“经历了这么多,咱们也算是兄弟了,想把我丢下,可没有那么容易。” 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丢不下,那就一起吧。” 赵臻听了我的话,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不光我来了,老耶也来了,只可惜,高羽寒和李栋杰没法跟我们一起来了。” 路上有一些无聊,耶律清辉提议斗 地主,可是我没有一点娱乐的意思。倒是赵臻很有积极性,在列车员那里买了一副扑克,叫上辰一娜和耶律清辉,三人斗起了地主。 渐渐地,我睡了过去。 就在他们斗的火热时,我忽然伸手将我们手中的牌按在桌子上,说道:“你们快看,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听了我的话,耶律清辉站起身四下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r />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确定,不会错的,这个人身上的尸气很厉害,我不可能弄错的。”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坐在座位上的耶律清辉问道。 赵臻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再仔细的感觉一下。” 听了赵臻的话,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却立即猛的睁开,说道:“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这时,耶律清辉也点了点头,说道:“大家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但是却发现辰一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不见了踪影。 我对着赵臻轻声说道:“一娜怎么不见了。” 可谁知赵臻跟没有听到我的一样,没有搭理我。 我又转过头跟耶律清辉说了同样的话,耶律清辉的反应和赵臻一样,两个人都没有搭理我。 我呼了一口气,对他们说了一句上厕所,然后离开了座位开始寻找一娜。 我想辰一娜有可能去上厕所了,所以我就在厕所的门口等着,可谁知等了半个 &nbs p;多小时,厕所的门没有打开。 我往门把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没人。 但是我感觉辰一娜就在里面,我轻轻的抓住门把,往下慢慢的使力,“啪”的一声,厕所门被打开了,我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没有人在里面。 我迅速的关上厕所门,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厕所里面。 我抓住门把想要打开厕所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幽怨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猛的回头看一眼,一颗满脸是血的头颅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就是铁轨。而那颗突然出现的头颅还在向我继续逼近,我又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踩空了一下。 我伸出手快速的抓住护栏才没有掉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颗头颅向着我抓住护栏的手咬了过去。 > 见我没有松手,那颗头颅继续咬我的手。 终于在坚持了一分钟以后,看着下面飞驰而过的铁轨,我的手开始有点支撑不住了。 可是就在我要松开手的时候,虚空中伸出一只手强有力的抓住了我的衣领,一股大力将我提了上来。 随后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两下,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赵臻、耶律清辉和辰一娜三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心猛地惊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噩梦了。”辰一娜看到我清醒过来,在一旁说道。 “做梦?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转变目标,看着赵臻问道。 赵臻摇了摇头,说道:“对啊,才几分钟功夫,你就睡着了。” 辰一娜将水杯递给我,说道:“先喝口水吧。” 我接过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问道:“真的是做噩梦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三人给我的答案都是做噩梦了。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始终抱有怀疑,因为这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即便是我再瞌睡,也不可能做了一个如此真实的噩梦。这时候,我看向摆在小桌板上的矿泉水瓶,猛地回忆起什么,“不对啊,这不是刚刚我喝的那瓶水,刚刚那瓶水去哪了?” 辰一娜见怪不怪地说道,“我看你喝完了,所以叫乘务员收走了呀。” “收走了?”内心的怀疑驱使我掏出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梦姐,想要听听她的见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刚才被人迷惑了。”梦姐很快给我发来了短信,“你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回信,琪姐在家一直在替你担心,西安龙骨堂的兄弟们早有传报,你牵扯的事情有‘影’的人在行动。” “迷惑?‘影’?”我不解的问道。 “没错就是迷惑,这是一种药物,是从一种生活在墓室里的植物中提炼出来的。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 说到这里,我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女人经过了这里,我当时就闻到了一种味道。” “是不是闻起来很舒服,让人有一种睡意 &nbsp ;的香味?”梦姐在短信里问道。 “嗯,就是你说的那样,刚才我差点就睡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你要小心了,‘影’可能也参与了这件事。” “他们为社么要参活这件事,这跟龙完全无关啊。” “我了解的也不多。”梦姐在短信里抱怨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擅自行动,琪姐吩咐过,你若不主动回来认错,禹陵没人会给你情报支援,这下好了吧,你知道事情不好对付了吧。” 梦姐所言我又何尝不知,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硬着头皮都得办了,不然我岂不是更加颜面扫地。我手托下巴看着我,若有所思,“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不过也无所谓了,管它‘影’不影的,来也好不来也罢,老子先救人再说!” 八个小时以后,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我们出发前所有人分散搭乘,主要目的是为了分散人员,减少注意力。我们到得最早,便在大街转了一下,最后在耶律清辉的提议下,我们到古玩城逛了一圈。 不过不是白逛的,辰一娜用了六百块钱的价格,买了一个明后期的一个花瓶。 坐在车里,辰一娜高兴的向我们展示她的战利品。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赵臻对我们说道。 “去哪里吃?”耶律清辉兴奋的问道。 “这里哪有吃饭的地儿?”我一脸嫌弃地说道,“穷乡僻壤的。” 车子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街道上。在转弯之后,一个很醒目的大牌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上面赫然写道:北京大饭店。但是你仔细看过之后,那几个字就变成了:北凉大饭店。 这个招牌是用霓虹灯做的,由于凉字的两点水偏旁的霓虹灯坏掉,所以猛地看去就是:北京大饭店。 “算了算了,看起来这里也就这家饭店还算过得去,等真正进了山里,可就没有多少油水了,咱们今天敞开了吃。” r /> 等进到饭店之后,发现这家饭店还算干净,要了一个安静的包间,点好了菜我们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菜很快就上齐了,那几个人我们等的人在菜上齐之后没多长时间都来了,是两个人,分别是莫蓓颖和莫莹莹。 “你们来的还挺快。”我惊讶的问道。 招呼两人坐下以后,我问到:“唐嫣她们呢?” “嫣姐在后面一辆车里,李湘婷带着沈轶和苏芩马上就到。”莫蓓颖喝了一口水说道。 “这几位是?”赵臻看着对面的莫蓓颖和莫莹莹问道。 我拍了一下脑袋,说道:“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颖姐和莹莹,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没过多久,唐嫣、李湘婷、沈轶和苏芩先后赶到,紧接着,吴红红带领高芪、高芳、王艳等人也来到了这里。最后只剩下胡冰和洛雪姗姗来迟。 但是,一行人总算聚齐。 ps:这段话不是凑字数的。感谢各位读者的赏光,端午节安康,部分章节顺序正在调整中,造成阅读困扰请见谅。禹陵会尽快完成调整。谢谢。另外,为方便大家交流,特意准备了一个群,不过目前还是qq群,到时候会换微信群,请各位读者入群。 ( = ) 章节目录 第152章 神秘的遗骸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们便出门直奔车站。这次我们选择坐火车,一来事情紧急没有来得及组织车队,二来我们纯粹为了救人,不必要兴师动众。 坐在火车的座位上,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之前从未出现在我的困惑列表里,但是昨天吴红红告知我真相之后,这个问题便赫然出现在了首位。 “明明嬴政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赵姬会把长生不死药放在他的墓穴之中呢?”我猜测的原因是赵姬后悔杀了自己的儿子,于是才将长生不死药放在了嬴政的墓穴,希望将来有一天嬴政能够死而复生。 作为一个母亲的赎罪,这个解释自然有成立的立场。而且吴家受赵姬所托,世代守护嬴政之墓的秘密,所受的恩惠便是延缓衰老的药物,由此可见,这长生不死药确实出于赵姬。 但也正是因此,令我不得不警惕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会不会还有人,不光只是吴国良,觊觎这长生不老的诱惑呢? “上次在黄金树上见到的那几具尸体会是谁的呢?”此时我的思绪不由的被那几具神秘的遗骸所牵绊。 这时我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扭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赵臻。 我惊讶的看着赵臻,说道:“你怎么跟来了?” 赵臻笑了一下,说道:“经历了这么多,咱们也算是兄弟了,想把我丢下,可没有那么容易。” 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丢不下,那就一起吧。” 赵臻听了我的话,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不光我来了,老耶也来了,只可惜,高羽寒和李栋杰没法跟我们一起来了。” 路上有一些无聊,耶律清辉提议斗 地主,可是我没有一点娱乐的意思。倒是赵臻很有积极性,在列车员那里买了一副扑克,叫上辰一娜和耶律清辉,三人斗起了地主。 渐渐地,我睡了过去。 就在他们斗的火热时,我忽然伸手将我们手中的牌按在桌子上,说道:“你们快看,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听了我的话,耶律清辉站起身四下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r />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确定,不会错的,这个人身上的尸气很厉害,我不可能弄错的。”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坐在座位上的耶律清辉问道。 赵臻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再仔细的感觉一下。” 听了赵臻的话,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却立即猛的睁开,说道:“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这时,耶律清辉也点了点头,说道:“大家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但是却发现辰一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不见了踪影。 我对着赵臻轻声说道:“一娜怎么不见了。” 可谁知赵臻跟没有听到我的一样,没有搭理我。 我又转过头跟耶律清辉说了同样的话,耶律清辉的反应和赵臻一样,两个人都没有搭理我。 我呼了一口气,对他们说了一句上厕所,然后离开了座位开始寻找一娜。 我想辰一娜有可能去上厕所了,所以我就在厕所的门口等着,可谁知等了半个 &nbs p;多小时,厕所的门没有打开。 我往门把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没人。 但是我感觉辰一娜就在里面,我轻轻的抓住门把,往下慢慢的使力,“啪”的一声,厕所门被打开了,我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没有人在里面。 我迅速的关上厕所门,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厕所里面。 我抓住门把想要打开厕所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幽怨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猛的回头看一眼,一颗满脸是血的头颅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就是铁轨。而那颗突然出现的头颅还在向我继续逼近,我又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踩空了一下。 我伸出手快速的抓住护栏才没有掉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颗头颅向着我抓住护栏的手咬了过去。 > 见我没有松手,那颗头颅继续咬我的手。 终于在坚持了一分钟以后,看着下面飞驰而过的铁轨,我的手开始有点支撑不住了。 可是就在我要松开手的时候,虚空中伸出一只手强有力的抓住了我的衣领,一股大力将我提了上来。 随后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两下,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赵臻、耶律清辉和辰一娜三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心猛地惊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噩梦了。”辰一娜看到我清醒过来,在一旁说道。 “做梦?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转变目标,看着赵臻问道。 赵臻摇了摇头,说道:“对啊,才几分钟功夫,你就睡着了。” 辰一娜将水杯递给我,说道:“先喝口水吧。” 我接过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问道:“真的是做噩梦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三人给我的答案都是做噩梦了。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始终抱有怀疑,因为这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即便是我再瞌睡,也不可能做了一个如此真实的噩梦。这时候,我看向摆在小桌板上的矿泉水瓶,猛地回忆起什么,“不对啊,这不是刚刚我喝的那瓶水,刚刚那瓶水去哪了?” 辰一娜见怪不怪地说道,“我看你喝完了,所以叫乘务员收走了呀。” “收走了?”内心的怀疑驱使我掏出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梦姐,想要听听她的见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刚才被人迷惑了。”梦姐很快给我发来了短信,“你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回信,琪姐在家一直在替你担心,西安龙骨堂的兄弟们早有传报,你牵扯的事情有‘影’的人在行动。” “迷惑?‘影’?”我不解的问道。 “没错就是迷惑,这是一种药物,是从一种生活在墓室里的植物中提炼出来的。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 说到这里,我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女人经过了这里,我当时就闻到了一种味道。” “是不是闻起来很舒服,让人有一种睡意 &nbsp ;的香味?”梦姐在短信里问道。 “嗯,就是你说的那样,刚才我差点就睡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你要小心了,‘影’可能也参与了这件事。” “他们为社么要参活这件事,这跟龙完全无关啊。” “我了解的也不多。”梦姐在短信里抱怨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擅自行动,琪姐吩咐过,你若不主动回来认错,禹陵没人会给你情报支援,这下好了吧,你知道事情不好对付了吧。” 梦姐所言我又何尝不知,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硬着头皮都得办了,不然我岂不是更加颜面扫地。我手托下巴看着我,若有所思,“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不过也无所谓了,管它‘影’不影的,来也好不来也罢,老子先救人再说!” 八个小时以后,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我们出发前所有人分散搭乘,主要目的是为了分散人员,减少注意力。我们到得最早,便在大街转了一下,最后在耶律清辉的提议下,我们到古玩城逛了一圈。 不过不是白逛的,辰一娜用了六百块钱的价格,买了一个明后期的一个花瓶。 坐在车里,辰一娜高兴的向我们展示她的战利品。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赵臻对我们说道。 “去哪里吃?”耶律清辉兴奋的问道。 “这里哪有吃饭的地儿?”我一脸嫌弃地说道,“穷乡僻壤的。” 车子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街道上。在转弯之后,一个很醒目的大牌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上面赫然写道:北京大饭店。但是你仔细看过之后,那几个字就变成了:北凉大饭店。 这个招牌是用霓虹灯做的,由于凉字的两点水偏旁的霓虹灯坏掉,所以猛地看去就是:北京大饭店。 “算了算了,看起来这里也就这家饭店还算过得去,等真正进了山里,可就没有多少油水了,咱们今天敞开了吃。” r /> 等进到饭店之后,发现这家饭店还算干净,要了一个安静的包间,点好了菜我们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菜很快就上齐了,那几个人我们等的人在菜上齐之后没多长时间都来了,是两个人,分别是莫蓓颖和莫莹莹。 “你们来的还挺快。”我惊讶的问道。 招呼两人坐下以后,我问到:“唐嫣她们呢?” “嫣姐在后面一辆车里,李湘婷带着沈轶和苏芩马上就到。”莫蓓颖喝了一口水说道。 “这几位是?”赵臻看着对面的莫蓓颖和莫莹莹问道。 我拍了一下脑袋,说道:“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颖姐和莹莹,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没过多久,唐嫣、李湘婷、沈轶和苏芩先后赶到,紧接着,吴红红带领高芪、高芳、王艳等人也来到了这里。最后只剩下胡冰和洛雪姗姗来迟。 但是,一行人总算聚齐。 ps:这段话不是凑字数的。感谢各位读者的赏光,端午节安康,部分章节顺序正在调整中,造成阅读困扰请见谅。禹陵会尽快完成调整。谢谢。另外,为方便大家交流,特意准备了一个群,不过目前还是qq群,到时候会换微信群,请各位读者入群。 ( = ) 章节目录 第153章 看不见的手 与梦姐聊完之后,我恍然觉得自己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笼罩。 这只看不见的手,既可以说是吴国良,也可以说是神出鬼没的“影”。禹陵调查“影”,一开始是想揭开“8062”计划的秘密,但是随着调查一步一步深入,逐渐演化为禹陵和“影”的对抗。 “影”源于最古老的种族,发轫于人类文明的滥觞,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是人类共祖之中的其一。它代表着人性最极端的一方面,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就是该摒弃的一方面。因为人类是复杂的,善良与邪恶始终是并存的。 吴国良策划这一出好戏,把所有人框进他的目的和计划之中,无疑是最符合“看不见的手”这一概念。不过,眼下他自己的处境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自然不会为了他而愁眉紧锁。 “又是该死的‘影’。”我心里略感焦虑,“每一次只要有它的存在,事情就会变得异常麻烦,不过——” 这一次,我倒并不担心“影”和吴国良有所勾连。首先,在整个过程中,要不是今天被下迷药,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影”的行动,它没有表现出客观的力量存在,既无设阻也没有对抗,同时,也没有主观的刻意,似乎整个事情与之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它无意参活,也不想有所纠葛。当然,它既然对我下迷药了,就说明它已经行动了,至少在警告我,或者是挑衅,嘲笑我到如今都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其次,下迷药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仔细分析就发现,在我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它完全可以下毒,而且如果是毒药的话,它们已经成功了,我不可能现在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说明,它们并不想杀死我,或许,这是它们的见面方式? 最后,我联想到了那些神秘的尸体,这些人大概率不会是普通的盗墓贼,那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影”? 想到这里,我内心的直觉反而更加坚定起来,本来犹犹豫豫不敢下判断,现在却很是笃定。 “不管它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情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救援的难度会很大。”我心里已经暗暗盘算好接下来的行动方略。 如果“影”确实参与进来了,我希望这纯粹只是一个偶然,要不然,我真后悔带这帮老娘们出门,因为那样的话,这可能会成为她们的葬身之地。 我之所以把“影”比喻为看不见的手,是因为我的联想告诉我,它们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在围绕“嬴政之墓”运作,它的计划并不是针对我们的,具体是什么,我现在还想不到,或许是它想要墓中的某件东西,又或者,它曾经操控了那场改写历史的巨变。 毕竟,像宫变这种事情它干得难道还少吗?对于它来说,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它就像是一只推动历史发展的手,无形之中,蕴含着改写历史的力量,它能够轻易地改变历史的进程,也能够随意地更替王朝的命运结局,历史不过是它表演翻云覆雨的舞台,它所真正存在的意义,是人性本源里始终矛盾的东西——欲望。 我一度怀疑过,禹陵和“影”的对抗到底有没有意义?说到底,禹陵后裔也是人,神鬼契约人不过是遭遇“诅咒”的人群罢了,而“影”是人性的实体,它包括所有人,难道我们自己可以打败自己吗? 姒玮琪告诉我,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我们必须抗争。然而,“影”似乎从没有想要表达什么立场,它就像是原始的冲动——宇宙大爆炸一样地膨胀,比如野心会膨胀、欲望会膨胀等。如果,它给予自己一个定义,或许是十分神圣的,不然也没有那么多效忠它的人会为了它前赴后继。 “想什么呢,林坤,你怎么能向着‘影’说话!”我醒悟过来,给自己闪了一巴掌,“决不能动摇自己的立场,它是你的宿敌,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在沉默中灭亡。” 修整完毕后,我拿出一张照片。 赵臻拿着照片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嬴政墓?”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买什么关子了,这张照片是我们进入嬴政墓之前拍的,从上面可以看到,它的封土堆十分高大,我们也知道,地下空间同样十分惊人,上下比例不大1:3,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封土堆即便全部陷落地下,也不可能填满这个地下空间。”赵臻回答道。 吴红红听到这话,紧缩的愁眉舒展了一点。我接着说道:“对,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记得嫣姐你们是从上方打的盗洞对不对?” 唐嫣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应该是在封土堆东北方向,我们打通盗洞之后,发现你们就在我们下方被困。” br /> “这就对了,我们之前在古墓中一直没来及精确自己的方位,今天我一直在回忆古墓中行径的线路,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地宫以黄金树为界,分左右两个区块,左低右高,左边区块是墓室的主体,而右侧的区域情况稍微复杂一点,它应该是根据天然的地形构筑的,以黄金树为阶梯,通过攀爬才能到达,其中就包括那个巨大的洞穴。”我一遍解释一遍笔画道,“这么一来,地宫的形状其实是一个靴子形,在我们还未到达的洞穴的右边,可能还有一个空间。” &nbs p;“你这个假设可靠吗?”赵臻问道。 “我知道你们会有疑问,但是,这是经过推演之后得出的结论,你们看这个地方。”说完,我看了一眼赵臻,指着照片上唐嫣她们打的盗洞大概位置,“这个地方往下对,你会发现封土堆不是正对着整个地宫的,它偏了,不偏不巧,偏了正好三分之一。” 赵臻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故意为之?” “应该是为了避开下方的巨大洞穴吧,不然的话,墓室结构不稳定,无法依托上面的巨大的封土堆。”耶律清辉接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耶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臻听我说我后也点了点头,“有道理。” “你就说一下,我们怎么做吧。”赵臻看着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喝了一口水,一字一顿的说道:“从封土堆右侧五十米处打一个垂直的盗洞。” “好,就这么办!” 下墓是危险的活,尤其是下面经历过塌方。于是,我决定只带吴红红、辰一娜跟我和赵臻、耶律清辉一起行动。我们打了一个垂直的盗洞,一路小心翼翼,很快我们就到达了底部。 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双脚都在不自觉地抖动。平时这种粗活儿都是胡冰的手下来。现在我感觉自己简直快要捽死了,没想到竞然能这么累。 赵臻背着其他东西也是累得够呛。 我停下点烟,道:“先等等。咱们不能冒进,万一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 赵臻突然说道:“看地上!” 我低头一看,发现地上全是凌乱的脚印。 “脚印?”我诧异的同时也感到兴奋,“太好了,这意味着吴国良还活着。” “你看,这里的脚印非常凌乱,现在我们可以根据鞋底的花纹,找出他是从哪儿进来的。”赵臻说道。 我低头看我们脚下无数的脚印,就明白赵臻的方法是可行的。 我们一路按照他的方法倒退着寻找,很快就来到了几根柱子的中间。我们发现,地上的脚印,竟然是来自于一根柱子。 “难道是从柱子里走出来的柱男?”耶律清辉摸着下巴表示疑惑。 赵臻一下把脸贴了上去,仔细看这柱子的细节。 这根柱子上雕满了螭吻样式的花纹,这在古墓里真的相当少见。我很确定这花纹是螭吻,但是在这些螭吻身上,我发现有一些麒麟的鳞片。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新式的混合神兽。 “林坤,你说这时什么神兽?” “我也不知道,要么就是工匠弄错了,不过雕刻得这么认真,感觉上错误的可能性不大。” 赵臻摸着那些螭吻的屁股,忽然就放手,转身到了另外一根柱子上去摸,来回摸了好几十遍,就对我道:“温度不一样!这两根柱子的材料不一样,这一根柱子好像包着什么金属,但是特意做上了和另外一根完全一样的漆工。” “这么说,这里面有机关?”我道。 “那还用说,脚印是从这里出来的,这里肯定有机关,这个地方可能才是进入你说的最右侧空间的秘密通道。”赵臻道,“你且让我好好地按动一些,其中有一个肯定有蹊跷。” 说着赵臻就要脱外衣上去好好研究。 我急忙去阻止,说道:“保不准会触动什么机关。” “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特别致命的机关,我觉得不用担心这个,小心点就是了。” 说着赵臻把螭吻上的细节一个一个地研究了一遍,仔细得简直有些猥琐了,但是怎么研究都觉得这些螭吻都是死的,无法按动。 “还是我来吧。”毕竟赵臻经验还不足,遇到高明的机关未必懂行,关键时候还是要我出马。 我手指贴上了冰冷的柱子,然后用手指在所有的花纹上轻轻地滑动,安静地绕着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赵臻他们几个任何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在我绕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大家听我说,赵臻,你找到第一行第十三个,老耶你找第二行第九个,红红你是第三行第七个,一娜,第四行第一个,你们听我口令,然后依次按下去,记住顺序!” “按!”说完,我的手立即按了下去。 赵臻立即照办。弄完之后,忽然就看到这几根柱子开始缓慢地转动。耶律清辉、吴红红、辰一娜都一一照做。转着转着,在中间一根柱子上就有一道大概只能让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出现了。缝隙里面就是一条通道,一路往下,直通地底。 在这根柱子的内壁上,有攀爬的脚钉。 “牛啊!”赵臻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153章 看不见的手 与梦姐聊完之后,我恍然觉得自己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笼罩。 这只看不见的手,既可以说是吴国良,也可以说是神出鬼没的“影”。禹陵调查“影”,一开始是想揭开“8062”计划的秘密,但是随着调查一步一步深入,逐渐演化为禹陵和“影”的对抗。 “影”源于最古老的种族,发轫于人类文明的滥觞,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是人类共祖之中的其一。它代表着人性最极端的一方面,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就是该摒弃的一方面。因为人类是复杂的,善良与邪恶始终是并存的。 吴国良策划这一出好戏,把所有人框进他的目的和计划之中,无疑是最符合“看不见的手”这一概念。不过,眼下他自己的处境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自然不会为了他而愁眉紧锁。 “又是该死的‘影’。”我心里略感焦虑,“每一次只要有它的存在,事情就会变得异常麻烦,不过——” 这一次,我倒并不担心“影”和吴国良有所勾连。首先,在整个过程中,要不是今天被下迷药,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影”的行动,它没有表现出客观的力量存在,既无设阻也没有对抗,同时,也没有主观的刻意,似乎整个事情与之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它无意参活,也不想有所纠葛。当然,它既然对我下迷药了,就说明它已经行动了,至少在警告我,或者是挑衅,嘲笑我到如今都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其次,下迷药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仔细分析就发现,在我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它完全可以下毒,而且如果是毒药的话,它们已经成功了,我不可能现在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说明,它们并不想杀死我,或许,这是它们的见面方式? 最后,我联想到了那些神秘的尸体,这些人大概率不会是普通的盗墓贼,那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影”? 想到这里,我内心的直觉反而更加坚定起来,本来犹犹豫豫不敢下判断,现在却很是笃定。 “不管它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情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救援的难度会很大。”我心里已经暗暗盘算好接下来的行动方略。 如果“影”确实参与进来了,我希望这纯粹只是一个偶然,要不然,我真后悔带这帮老娘们出门,因为那样的话,这可能会成为她们的葬身之地。 我之所以把“影”比喻为看不见的手,是因为我的联想告诉我,它们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在围绕“嬴政之墓”运作,它的计划并不是针对我们的,具体是什么,我现在还想不到,或许是它想要墓中的某件东西,又或者,它曾经操控了那场改写历史的巨变。 毕竟,像宫变这种事情它干得难道还少吗?对于它来说,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它就像是一只推动历史发展的手,无形之中,蕴含着改写历史的力量,它能够轻易地改变历史的进程,也能够随意地更替王朝的命运结局,历史不过是它表演翻云覆雨的舞台,它所真正存在的意义,是人性本源里始终矛盾的东西——欲望。 我一度怀疑过,禹陵和“影”的对抗到底有没有意义?说到底,禹陵后裔也是人,神鬼契约人不过是遭遇“诅咒”的人群罢了,而“影”是人性的实体,它包括所有人,难道我们自己可以打败自己吗? 姒玮琪告诉我,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我们必须抗争。然而,“影”似乎从没有想要表达什么立场,它就像是原始的冲动——宇宙大爆炸一样地膨胀,比如野心会膨胀、欲望会膨胀等。如果,它给予自己一个定义,或许是十分神圣的,不然也没有那么多效忠它的人会为了它前赴后继。 “想什么呢,林坤,你怎么能向着‘影’说话!”我醒悟过来,给自己闪了一巴掌,“决不能动摇自己的立场,它是你的宿敌,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在沉默中灭亡。” 修整完毕后,我拿出一张照片。 赵臻拿着照片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嬴政墓?”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买什么关子了,这张照片是我们进入嬴政墓之前拍的,从上面可以看到,它的封土堆十分高大,我们也知道,地下空间同样十分惊人,上下比例不大1:3,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封土堆即便全部陷落地下,也不可能填满这个地下空间。”赵臻回答道。 吴红红听到这话,紧缩的愁眉舒展了一点。我接着说道:“对,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记得嫣姐你们是从上方打的盗洞对不对?” 唐嫣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应该是在封土堆东北方向,我们打通盗洞之后,发现你们就在我们下方被困。” br /> “这就对了,我们之前在古墓中一直没来及精确自己的方位,今天我一直在回忆古墓中行径的线路,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地宫以黄金树为界,分左右两个区块,左低右高,左边区块是墓室的主体,而右侧的区域情况稍微复杂一点,它应该是根据天然的地形构筑的,以黄金树为阶梯,通过攀爬才能到达,其中就包括那个巨大的洞穴。”我一遍解释一遍笔画道,“这么一来,地宫的形状其实是一个靴子形,在我们还未到达的洞穴的右边,可能还有一个空间。” &nbs p;“你这个假设可靠吗?”赵臻问道。 “我知道你们会有疑问,但是,这是经过推演之后得出的结论,你们看这个地方。”说完,我看了一眼赵臻,指着照片上唐嫣她们打的盗洞大概位置,“这个地方往下对,你会发现封土堆不是正对着整个地宫的,它偏了,不偏不巧,偏了正好三分之一。” 赵臻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故意为之?” “应该是为了避开下方的巨大洞穴吧,不然的话,墓室结构不稳定,无法依托上面的巨大的封土堆。”耶律清辉接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耶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臻听我说我后也点了点头,“有道理。” “你就说一下,我们怎么做吧。”赵臻看着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喝了一口水,一字一顿的说道:“从封土堆右侧五十米处打一个垂直的盗洞。” “好,就这么办!” 下墓是危险的活,尤其是下面经历过塌方。于是,我决定只带吴红红、辰一娜跟我和赵臻、耶律清辉一起行动。我们打了一个垂直的盗洞,一路小心翼翼,很快我们就到达了底部。 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双脚都在不自觉地抖动。平时这种粗活儿都是胡冰的手下来。现在我感觉自己简直快要捽死了,没想到竞然能这么累。 赵臻背着其他东西也是累得够呛。 我停下点烟,道:“先等等。咱们不能冒进,万一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 赵臻突然说道:“看地上!” 我低头一看,发现地上全是凌乱的脚印。 “脚印?”我诧异的同时也感到兴奋,“太好了,这意味着吴国良还活着。” “你看,这里的脚印非常凌乱,现在我们可以根据鞋底的花纹,找出他是从哪儿进来的。”赵臻说道。 我低头看我们脚下无数的脚印,就明白赵臻的方法是可行的。 我们一路按照他的方法倒退着寻找,很快就来到了几根柱子的中间。我们发现,地上的脚印,竟然是来自于一根柱子。 “难道是从柱子里走出来的柱男?”耶律清辉摸着下巴表示疑惑。 赵臻一下把脸贴了上去,仔细看这柱子的细节。 这根柱子上雕满了螭吻样式的花纹,这在古墓里真的相当少见。我很确定这花纹是螭吻,但是在这些螭吻身上,我发现有一些麒麟的鳞片。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新式的混合神兽。 “林坤,你说这时什么神兽?” “我也不知道,要么就是工匠弄错了,不过雕刻得这么认真,感觉上错误的可能性不大。” 赵臻摸着那些螭吻的屁股,忽然就放手,转身到了另外一根柱子上去摸,来回摸了好几十遍,就对我道:“温度不一样!这两根柱子的材料不一样,这一根柱子好像包着什么金属,但是特意做上了和另外一根完全一样的漆工。” “这么说,这里面有机关?”我道。 “那还用说,脚印是从这里出来的,这里肯定有机关,这个地方可能才是进入你说的最右侧空间的秘密通道。”赵臻道,“你且让我好好地按动一些,其中有一个肯定有蹊跷。” 说着赵臻就要脱外衣上去好好研究。 我急忙去阻止,说道:“保不准会触动什么机关。” “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特别致命的机关,我觉得不用担心这个,小心点就是了。” 说着赵臻把螭吻上的细节一个一个地研究了一遍,仔细得简直有些猥琐了,但是怎么研究都觉得这些螭吻都是死的,无法按动。 “还是我来吧。”毕竟赵臻经验还不足,遇到高明的机关未必懂行,关键时候还是要我出马。 我手指贴上了冰冷的柱子,然后用手指在所有的花纹上轻轻地滑动,安静地绕着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赵臻他们几个任何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在我绕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大家听我说,赵臻,你找到第一行第十三个,老耶你找第二行第九个,红红你是第三行第七个,一娜,第四行第一个,你们听我口令,然后依次按下去,记住顺序!” “按!”说完,我的手立即按了下去。 赵臻立即照办。弄完之后,忽然就看到这几根柱子开始缓慢地转动。耶律清辉、吴红红、辰一娜都一一照做。转着转着,在中间一根柱子上就有一道大概只能让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出现了。缝隙里面就是一条通道,一路往下,直通地底。 在这根柱子的内壁上,有攀爬的脚钉。 “牛啊!”赵臻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154章 永不消逝的人 我放下手里的装备,先侧身小心翼翼地下去,再接住吴红红和辰一娜。下到底部,用打火机一照,不由得惊讶了——我们竟然看到了一个由石头垒成的房间,而且看四周的情况,这应该是一个地宫。 “这里也是嬴政之墓的一部分吗?”赵臻问道。 我点头,“应该是的,走吧,我们小心一点。既然路在这里,我们总能找得到。” 前方唯一的出路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着,但是能从门底下看到在近段时间被打开过的痕迹。 “这东西他丫的是墓门吗?”赵臻道,他摸了摸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墓门啊!” “看样子,这可能是一座墓中之墓,在嬴政之墓内部还有一个更古老的葬墓。后来修了上面墓穴后,这里被保留了下来,作为最底下的地宫!” “我靠,那咱们进去,岂不是等于倒斗?”耶律清辉说道。 “怎么,你害怕?”我问道。 “不是,我是兴奋。”耶律清辉道,“你想咱哥儿几个,多久没进真斗了?如果咱们真是来倒一斗,那是故地重游,虽然不是实际性质的。但是在情景上,我们可以好好过过瘾啊!” 我心说耶律清辉真是什么都有得说,便对他道:“那行吧,二当家的您先请。” “别,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经过这一次,我是真的有点尿了,我决定回去就改行卖大白菜。” 耶律清辉虽然说的不正经,但是进入这里,我也有种感觉,这地方跟外面不同了。你想啊,赵姬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宝贝儿子秦始皇的墓穴 里还有别人的墓葬?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墓葬有其特殊之处,说不定,她这是刻意为之。 “赵臻,拿香烟出来,咱们一切还是得按照规矩来。”耶律清辉对赵臻说的。 “按以前的规矩,进古墓都得点香祭拜,说明自己是个穷光蛋,老娘生重病,老婆被强抢,必须得靠这笔横财才能活下去,以求得到墓主的原谅。”耶律清辉说得当然更加振振有词,说什么你们嬴家的女人不靠谱啊,儿子死球了,情人造反了啊等这些有的没的的话。 “我说林坤啊,你们神鬼契约人下墓是不是都畅通无阻,无所禁忌啊。”耶律清辉说道。 “放心,我也是人,咱们现在前途未卜,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递给我一根烟,说道:“你抽的时候大口点,我沾几口二手的就行了。” “别废话,赶紧的吧。” 耶律清辉被我催促完,就去推那石门,推了几下,便发现石门后面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从门缝里望去,便看到一块自来石。 “这石门你要怎么打开?”耶律清辉问道。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来,这是一个特制的钩子,“没事,有我呢。” 说完,我就把钩子插进墓门的后面,便去开自来石。 自来石是非常出名的东西,在离开古墓的时候,可以用来让石门自己关闭。现在很多考古队员在第一次进古墓时都不了解这东西的原 理,而选择使用暴力强行打开古墓的门。他们打开一次之后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但是往往为时已晚。墓门都被破坏得无法修复了。 吴国良下来的时候是反着走,没问题,但是石门现在自动关闭了,自来石一卡,要打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试试。”赵臻第一次见这种工具,来了兴致,但他使用这工具似乎并不特别熟练,搞了半天也没弄开。 “哥们儿,业务不是很熟练啊!” “哈哈,我就没进过几个正儿八经的斗,跟着的人还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我都没有演练的机会。你要知道。我跟你们混之前,哪儿他妈那么多的斗给我碰上。有几个土坑刨就不错了。” “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我们让你长见识了?” “狗屁,光长见识又没钱!” 说着,就看到门一下松动了。我靠着石门一顶,门终于开了。 一条巨大的石道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漆黑一片。我们打起手电。竞相往里面张望。我发现我还是不适应把这个叫做墓道——它和我之前见过的墓道很不相同,都没有什么装饰,倒是同我之前在山中见过的石道很相似。 “这是什么地方?” “这座古墓看上去有点儿底子啊!上头的嬴政之墓顶多也只能算是有钱人,都是铜臭味,没啥品味,可这里全都是用石头砸出来的,这个工程在难度上显然比上面大得多。” “而且,有这些石头在为上方的古墓做地基,古墓的抗震性也会高很多!”我补充道。 “难道这就是赵姬的目的?”赵臻反问道 ,“她担心拆了这座古墓,导致地基不稳?” 墓道里什么都没有,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机关。 我们拧亮了手电,一边看着四周,一边向墓道里走去。我摸了一下这里的石头壁,发现都是火山岩。石道的两边有两条排水沟,连接着古墓之下的排水系统。 “不对啊。”我疑惑地看着地上的排水沟,“地下水刚刚才把这里淹没了。但是这里似手多年没有水流过了。” “是啊,奇怪!” “难道地下水都灌进洞穴去了,往这里流的地下水变少了?不管原因怎样,这对于古墓的保护倒是一件相当好的事情。”赵臻说道。 我们走了六七十米,墓道开始转弯。又往前走了大概三十米,前方通道的中央忽然出现了一排巨大的棺材每具棺材都有双开门的冰箱那么大,呈一字排列放在石道的边缘。 我们上去数了一下,有六十具那么多。 “这些是老祖宗体形挺健硕啊,看这体形都他妈赶上日本相扑运动员了,你确定这里面葬的是咱中国人?”耶律清辉说道。 “这些都是合葬棺,里面都有两具尸体。如此看来比较恩爱的模范夫妻的合葬棺都在这里了。”我解释道。 仔细一看,在这些大棺材的后面还有一道石门,左右各有一根大黑柱子看粗细,似乎是上头延伸下来的,可能是上头古墓深入地下的部分。 石门半开着,显然有人从里面出来过。赵臻想过去,我就拉住他,说道:“别过去,你看这些柱子上面有被人处 理过的痕迹,被贴了很多东西。” 凑近去一看,竟然都是胶布。 “这些胶布都贴在了柱子表面无数的小眼上,好像被白蚁蛀过一样,全都是小孔。” “撕开看看。”赵臻想撕掉一片看看,被我栏住了,“这些洞口被贴上肯定是有理由的,不要乱动。” “这些胶布是吴国良贴的吗?” “不一定。”我摇了摇头,“他只有一个人,要贴满这多胶带可要费不少功夫。” “啊?”耶律清辉和赵臻诧异地看向我,“那会是谁?” “一个永不消逝的人。” “永不消逝的人?”赵臻一脸疑惑,“谁啊?” “我劝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笑了笑,又重新看了一遍,把所有的贴胶布的地方用我们自己带的军用胶布再次粘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 然而,在推开石门的一瞬间,我就看到所有的胶布忽然吸了一下,似乎洞口有什么气压变化。 “果然有蹊跷!”我突然想起这个古墓是可以利用气压作为动力驱动机关的,这种机关可以做得相当巧妙。 石门被推开之后,我们侧身进入,举着手电迅速射向所有的角落,只见里面是一个石室。在石室正中间的墙壁上,又有一道门。 门上有个转盘形锁挚,耶律清辉和赵臻俩人用后背顶门,腰腿加力,吱吱嘠嘎地声音传来,我本以为这是门发出的声音,但就在我们将要打开门之际,突然有几条腐尸惨白的胳膊伸了出来。 “我勒个去!”耶律清辉瞪大了眼睛,被吓了一跳。 他手一松,门自动往回带了一下,那些惨白的胳膊都被夹在了门缝处,那些死人的手指抓挠着铁门,指甲和铁皮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道里显得动静极大,听得人头皮发紧,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让这种渗人骨髓的响声传进脑袋里。 “这是上面东西!”赵臻二话没说,挥出长刀,随手砍去,斩断了几条手臂和一个从门缝里探出的腐尸头颅,断肢处顿时流出许多黑呼呼的黏稠液体,气味奇腥恶臭,中人欲呕。 “快关门!” 赵臻又砍了几刀,但里面伸出的腐尸肢体越来越多,原本快要闭合上了的门,又被硬生生撑开了数寸,门后似乎有股无穷无尽的神秘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对抗的范围。 辰一娜和吴红红见我们三人吃紧,也挣扎着过来帮忙,我们五人咬牙切齿用上了全身力气,但那门不但再也顶不回去,门缝反倒是被越撑越大,最后在一阵阵惊涛骇浪的巨大力量冲击下,我们被撞倒在地,这道门终于从里面给彻底撞开了。 “大家小心!” 门被里面传来的巨大力量轰然洞开,门后好象有座山体正蠢蠢欲动。以我的经验来看,一般的腐尸虽然力大,但行动缓慢僵硬,单凭那些满是蛆虫的僵尸,绝不可能发出这般动静,那座什么的古墓里肯定埋着什么不同寻常之物。 但我们根本不可能继续留在门前,等着看里面会爬出什么东西,我见想依托门采取守势的算盘已然落空,连忙对让其他人向通道外边退去。 ( = ) 章节目录 第154章 永不消逝的人 我放下手里的装备,先侧身小心翼翼地下去,再接住吴红红和辰一娜。下到底部,用打火机一照,不由得惊讶了——我们竟然看到了一个由石头垒成的房间,而且看四周的情况,这应该是一个地宫。 “这里也是嬴政之墓的一部分吗?”赵臻问道。 我点头,“应该是的,走吧,我们小心一点。既然路在这里,我们总能找得到。” 前方唯一的出路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着,但是能从门底下看到在近段时间被打开过的痕迹。 “这东西他丫的是墓门吗?”赵臻道,他摸了摸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墓门啊!” “看样子,这可能是一座墓中之墓,在嬴政之墓内部还有一个更古老的葬墓。后来修了上面墓穴后,这里被保留了下来,作为最底下的地宫!” “我靠,那咱们进去,岂不是等于倒斗?”耶律清辉说道。 “怎么,你害怕?”我问道。 “不是,我是兴奋。”耶律清辉道,“你想咱哥儿几个,多久没进真斗了?如果咱们真是来倒一斗,那是故地重游,虽然不是实际性质的。但是在情景上,我们可以好好过过瘾啊!” 我心说耶律清辉真是什么都有得说,便对他道:“那行吧,二当家的您先请。” “别,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经过这一次,我是真的有点尿了,我决定回去就改行卖大白菜。” 耶律清辉虽然说的不正经,但是进入这里,我也有种感觉,这地方跟外面不同了。你想啊,赵姬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宝贝儿子秦始皇的墓穴 里还有别人的墓葬?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墓葬有其特殊之处,说不定,她这是刻意为之。 “赵臻,拿香烟出来,咱们一切还是得按照规矩来。”耶律清辉对赵臻说的。 “按以前的规矩,进古墓都得点香祭拜,说明自己是个穷光蛋,老娘生重病,老婆被强抢,必须得靠这笔横财才能活下去,以求得到墓主的原谅。”耶律清辉说得当然更加振振有词,说什么你们嬴家的女人不靠谱啊,儿子死球了,情人造反了啊等这些有的没的的话。 “我说林坤啊,你们神鬼契约人下墓是不是都畅通无阻,无所禁忌啊。”耶律清辉说道。 “放心,我也是人,咱们现在前途未卜,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耶律清辉点了点头,递给我一根烟,说道:“你抽的时候大口点,我沾几口二手的就行了。” “别废话,赶紧的吧。” 耶律清辉被我催促完,就去推那石门,推了几下,便发现石门后面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我从门缝里望去,便看到一块自来石。 “这石门你要怎么打开?”耶律清辉问道。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来,这是一个特制的钩子,“没事,有我呢。” 说完,我就把钩子插进墓门的后面,便去开自来石。 自来石是非常出名的东西,在离开古墓的时候,可以用来让石门自己关闭。现在很多考古队员在第一次进古墓时都不了解这东西的原 理,而选择使用暴力强行打开古墓的门。他们打开一次之后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但是往往为时已晚。墓门都被破坏得无法修复了。 吴国良下来的时候是反着走,没问题,但是石门现在自动关闭了,自来石一卡,要打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试试。”赵臻第一次见这种工具,来了兴致,但他使用这工具似乎并不特别熟练,搞了半天也没弄开。 “哥们儿,业务不是很熟练啊!” “哈哈,我就没进过几个正儿八经的斗,跟着的人还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我都没有演练的机会。你要知道。我跟你们混之前,哪儿他妈那么多的斗给我碰上。有几个土坑刨就不错了。” “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我们让你长见识了?” “狗屁,光长见识又没钱!” 说着,就看到门一下松动了。我靠着石门一顶,门终于开了。 一条巨大的石道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漆黑一片。我们打起手电。竞相往里面张望。我发现我还是不适应把这个叫做墓道——它和我之前见过的墓道很不相同,都没有什么装饰,倒是同我之前在山中见过的石道很相似。 “这是什么地方?” “这座古墓看上去有点儿底子啊!上头的嬴政之墓顶多也只能算是有钱人,都是铜臭味,没啥品味,可这里全都是用石头砸出来的,这个工程在难度上显然比上面大得多。” “而且,有这些石头在为上方的古墓做地基,古墓的抗震性也会高很多!”我补充道。 “难道这就是赵姬的目的?”赵臻反问道 ,“她担心拆了这座古墓,导致地基不稳?” 墓道里什么都没有,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机关。 我们拧亮了手电,一边看着四周,一边向墓道里走去。我摸了一下这里的石头壁,发现都是火山岩。石道的两边有两条排水沟,连接着古墓之下的排水系统。 “不对啊。”我疑惑地看着地上的排水沟,“地下水刚刚才把这里淹没了。但是这里似手多年没有水流过了。” “是啊,奇怪!” “难道地下水都灌进洞穴去了,往这里流的地下水变少了?不管原因怎样,这对于古墓的保护倒是一件相当好的事情。”赵臻说道。 我们走了六七十米,墓道开始转弯。又往前走了大概三十米,前方通道的中央忽然出现了一排巨大的棺材每具棺材都有双开门的冰箱那么大,呈一字排列放在石道的边缘。 我们上去数了一下,有六十具那么多。 “这些是老祖宗体形挺健硕啊,看这体形都他妈赶上日本相扑运动员了,你确定这里面葬的是咱中国人?”耶律清辉说道。 “这些都是合葬棺,里面都有两具尸体。如此看来比较恩爱的模范夫妻的合葬棺都在这里了。”我解释道。 仔细一看,在这些大棺材的后面还有一道石门,左右各有一根大黑柱子看粗细,似乎是上头延伸下来的,可能是上头古墓深入地下的部分。 石门半开着,显然有人从里面出来过。赵臻想过去,我就拉住他,说道:“别过去,你看这些柱子上面有被人处 理过的痕迹,被贴了很多东西。” 凑近去一看,竟然都是胶布。 “这些胶布都贴在了柱子表面无数的小眼上,好像被白蚁蛀过一样,全都是小孔。” “撕开看看。”赵臻想撕掉一片看看,被我栏住了,“这些洞口被贴上肯定是有理由的,不要乱动。” “这些胶布是吴国良贴的吗?” “不一定。”我摇了摇头,“他只有一个人,要贴满这多胶带可要费不少功夫。” “啊?”耶律清辉和赵臻诧异地看向我,“那会是谁?” “一个永不消逝的人。” “永不消逝的人?”赵臻一脸疑惑,“谁啊?” “我劝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笑了笑,又重新看了一遍,把所有的贴胶布的地方用我们自己带的军用胶布再次粘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 然而,在推开石门的一瞬间,我就看到所有的胶布忽然吸了一下,似乎洞口有什么气压变化。 “果然有蹊跷!”我突然想起这个古墓是可以利用气压作为动力驱动机关的,这种机关可以做得相当巧妙。 石门被推开之后,我们侧身进入,举着手电迅速射向所有的角落,只见里面是一个石室。在石室正中间的墙壁上,又有一道门。 门上有个转盘形锁挚,耶律清辉和赵臻俩人用后背顶门,腰腿加力,吱吱嘠嘎地声音传来,我本以为这是门发出的声音,但就在我们将要打开门之际,突然有几条腐尸惨白的胳膊伸了出来。 “我勒个去!”耶律清辉瞪大了眼睛,被吓了一跳。 他手一松,门自动往回带了一下,那些惨白的胳膊都被夹在了门缝处,那些死人的手指抓挠着铁门,指甲和铁皮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道里显得动静极大,听得人头皮发紧,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让这种渗人骨髓的响声传进脑袋里。 “这是上面东西!”赵臻二话没说,挥出长刀,随手砍去,斩断了几条手臂和一个从门缝里探出的腐尸头颅,断肢处顿时流出许多黑呼呼的黏稠液体,气味奇腥恶臭,中人欲呕。 “快关门!” 赵臻又砍了几刀,但里面伸出的腐尸肢体越来越多,原本快要闭合上了的门,又被硬生生撑开了数寸,门后似乎有股无穷无尽的神秘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对抗的范围。 辰一娜和吴红红见我们三人吃紧,也挣扎着过来帮忙,我们五人咬牙切齿用上了全身力气,但那门不但再也顶不回去,门缝反倒是被越撑越大,最后在一阵阵惊涛骇浪的巨大力量冲击下,我们被撞倒在地,这道门终于从里面给彻底撞开了。 “大家小心!” 门被里面传来的巨大力量轰然洞开,门后好象有座山体正蠢蠢欲动。以我的经验来看,一般的腐尸虽然力大,但行动缓慢僵硬,单凭那些满是蛆虫的僵尸,绝不可能发出这般动静,那座什么的古墓里肯定埋着什么不同寻常之物。 但我们根本不可能继续留在门前,等着看里面会爬出什么东西,我见想依托门采取守势的算盘已然落空,连忙对让其他人向通道外边退去。 ( = ) 章节目录 第155章 进入 我闻到身后恶臭扑鼻,百忙当中举着手电筒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晃之间,只见得门中涌出无数白森森的死人肢体,这些尸体全都被铁链相连,连为一体,正一股一股的从里面蠕动而出。 “咯吱咯吱”,铁链搅合在一起发出的摩擦声听的人头皮发麻。这些花白的死体中夹杂着无数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干头万缕桂满了泥土和肉蛆。 我暗自吃惊,先是以为死人乍尸,可手中禁戒并无光亮,可见这玩意儿不是僵尸,但究竟是什么难以判断。 再回头一望时,我发现所有的死尸,都被砍去了双脚,下半身已经被头发缠绕包裹,可谓是半人半妖,全是支支杈杈的根须,有长有短好似触角,每条根上都有硬毛倒刺。不光如此,数十具腐烂干枯的尸体都被铁链绑着,铁链一端连着一只巨大的铜鼎。 “九龙鼎?!”我忽然想起吴红红跟我说过,长生不死必须要在九龙鼎中才能实现。 “有没有煤油!” “煤油?” “是啊,赶快扔一瓶点着了阻住它……” 煤油在赵臻的背包里,但是赵臻这家伙太年轻,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脚底下象是灌满了铅,心里虽然着急,脚下却是死活迈不开步子。 然而身后被那些腐尸越迫越近,只听那枯树皮摩擦墙皮水泥的声音就在脑后,腥臭地气味都快把人给呛晕过去了。 “来不及了,往这边走!”我见赵臻一时间没办法取出煤油,慌不择路,见通道拐角处有一个出口,赶紧冲了进去。 “一娜、红红,快进来!” 紧接着,赵臻和耶律清辉也赶了过来,但是关门的时候却又晚了半步,一条触须已经探进门来,我正想顶门,不料首当其冲被那根须上地几具腐尸缠了个结实。 耶律清辉和赵臻正死死顶着铁门,根本腾不出手来解围,这时赵臻一条胳膊两条腿全被腐尸抱住,他只剩一只胳膊还能活动,挥刀割断了那根须触手,浓如泼墨的恶臭汁水溅了他满满一身。 根须一断,腐尸好似知道疼痛一般象后猛地缩了一下,我和耶律清辉顺势把门推上,但是与此同时,断龙石也落了下来。 外边指甲挠动声依然不绝,一阵阵地猛 撞铁门。 我们退进这里,终于算是取得了暂时的安全。 赵臻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见身上零件一样没少,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被长刀切断的那条腐尸根须,将近两米多长,足有海碗粗细,被刀处流出许多黏稠的恶臭汁液,奇腥异常,半条根须虽然断了,兀自翻滚抖动,象是被切掉的壁虎尾巴。 我们几个人都脱了力,靠着门颓然坐倒,我强撑着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所在的地方。这时候,赵臻便问道,“外面那是什么东西?” “是啊,这里空气阴冷透骨,怕是不祥之地。”耶律清辉附和道。 “外面那东西是九龙鼎。”吴红红说道。 听到吴红红这话,我脑门上青筋一蹦一蹦地,虽然我刚刚猜到了这一层,但是,不禁从骨子里生出一股极其强烈的逆反情绪,说道:“要是你爸爸真为了这个九龙鼎来到了这里,你觉得他还有命活着吗?” 吴红红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道:“我当然希望他不要进来这里,可是......” 辰一娜安慰道:“红红,你别担心,你爸不会有事的。” “ 好了,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要轻言放弃。”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外面那东西非妖非邪,应该是某种未知的生物,或许是专门守护九龙鼎的神兽吧。” “就这还叫神兽?!”耶律清辉听我一说,发起狠来,“这他们叫做妖怪还差不多。” 我侧耳一听,外面动静比刚才小得多了,但那家伙还守候在外,那家伙身上全是烂泥和肉蛆,而且根须上裹着许多腐烂的死尸,其体积几乎占堵满了外边的通道,别说能想办法解决掉它,我们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辰一娜问道,“咱们不能被困在这里啊。” 她的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我来回度步,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办法,走了几个来回,一眼打上在地上那段被赵臻砍掉的根须,根须上有几具皮肤惨白的尸体,我用脚去拨了拨其中一具死尸,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白色的腐尸身上爬了厚厚一层肥蛆,蛆下有片黑色地东西,我见有所发现,急忙把手电筒放近一些,一照之下,原来尸体身上穿着一件黑衣,腰间还有条红绦系着,双腿以下被吸进粗大的根须之中,与其融为了一体,分辨不清下身是什么装束。 “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一拍脑袋,忽然灵光一现,“我忘掉了一个重要事实。” “什么事实?” “尸体!” “尸体?” “对,就是尸体,尸体来源是哪里?这些人总不可能是地上长出来的!” 听完我这话,所有人都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说,曾经有人到过这里?” “是的,我们进入嬴政之墓的时候,一直以为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吴国良进去过。但事实上,我们在黄金树上还发现了尸体,那就说明,其实这里早有人踏足。” “这能说明说明?”吴红红追问道。 “死在嬴政之墓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么一两具尸体,但是死在这里的尸体数量大的惊人,说明什么?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而且他们的目标不是奔着财宝去的,而是冲着九龙鼎。” 赵臻和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 “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赵姬之所以如此设计古墓,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个地方存放九龙鼎,而守护九龙鼎最好的武器,就是这个怪物。” “嗯嗯,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说,这怪物其实是这里的原住民,所以赵姬才会选择这么设计。”辰一娜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错。” 耶律清辉伸手在死人衣服里乱摸,想搜搜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结果摸出一对黑驴蹄子和几节绳索,另外还有些僻邪的朱砂。 “你们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证实死者的身份?” “黑驴蹄子!百分之百是同行!”赵臻笑道。 再验看干枯的尸身,肢体筋骨僵如朽木,头发指甲还在生长,都与僵尸一般不二,实难想象它是如何变成这等模样。 “这不是盗墓贼。”我摇了摇头,“他们是‘影’的人。” “‘影’?”众人纷纷看向我。 “什么是‘影’?” “就是我刚刚说过的,那个永不消逝的人,它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你可以把它称为一个组织,也可以把 它视为一种意识 形态,没有人能够定义它,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它却现实存在。” 听到我的解释,大家伙更加懵逼。 “好了,这件事你们不必知道太多。”我摇了摇头,决定长话短说,“我的判断是这样的,‘影’一直在找嬴政墓里的长生不老药和九龙鼎,千百年来,他们在这里折戟沉沙了好多人,但是一直没有放弃。这一次,要不是吴国良陷落在这里,咱们也不可能跟他们打照面,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命里有时终须有,不管他们想干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管救人!” “赵臻,你和老耶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能够出去的地方?”我对赵臻说道。 赵臻点了点头,和耶律清辉从地上爬起来,到前面去找路。 整个空间很宽敞,虽然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没有通道,但说不定在远处还有出口。他们向前走了几十米,忽然发现前面有台阶。赵臻转过头对着后面大声喊道:“我发现了一个台阶,你们过来看一下。” “太好了!”我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带着吴红红和辰一娜赶过去,“还是赵臻的眼睛好使啊,呵呵。” 又等了一小会儿耶律清辉也跑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台阶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看着突然变脸的耶律清辉,我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耶律清辉指着台阶说道:“上面也有胶带。” 我走近一看,发现果然也有胶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台阶就是那些东西的触发机关。” 赵臻笑了一下说道:“你别逗了,我们距离上面少说也有十米高的距离,如果这些台阶都是那些东西的触发机关,这样会把那些古时候的技工累死的。” “我又没有说这些台阶全是触发机关,只要我们跳的对我想是不会触发那些东西的。”我想了一下说道。 “跳格子?”赵臻疑惑的问道。 “至少我们要试一下,不然我们不能老是待在这个地方啊。”耶律清辉说。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耶律清辉的说法,然后转过头对着吴红红和辰一娜说道:“你俩看一下我们应该怎么跳。” 吴红红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跳,不过我们是不能挨个踩上去的。” “我先来,如果跳对了你们就跟上来。反之,我们就全力跑上去。”说完我走到台阶的旁边,然后纵身一跃跳过三个台阶到了第四个台阶上。 在我跳上第四个台阶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心咯噔一声。然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 然而过了几分钟上面的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对其他人说道:“好了,按照我刚才的跳法,每隔三个台阶跳一次。”说完我自己纵身一跃跳到了第八个台阶上。 赵臻和耶律清辉对视了一眼,然后纵身向着第四个台阶跳了上去,耶律清辉在赵臻后面特跟着跳了上来。现在的情景就像我们都是猴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向着上面前进着。 看着前面已经不远的最后几阶台阶,我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我向着上面双腿使力跳了一下,可是入耳的声音出了脚落地带来的“咚”的一声外,竟然还有一个声音。 我心想糟糕,然后顺着我刚才跳过来的地方看了一下,妈的少算了一个台阶。其他人似乎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一起向着我看了过来。 ( = ) 章节目录 第155章 进入 我闻到身后恶臭扑鼻,百忙当中举着手电筒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晃之间,只见得门中涌出无数白森森的死人肢体,这些尸体全都被铁链相连,连为一体,正一股一股的从里面蠕动而出。 “咯吱咯吱”,铁链搅合在一起发出的摩擦声听的人头皮发麻。这些花白的死体中夹杂着无数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干头万缕桂满了泥土和肉蛆。 我暗自吃惊,先是以为死人乍尸,可手中禁戒并无光亮,可见这玩意儿不是僵尸,但究竟是什么难以判断。 再回头一望时,我发现所有的死尸,都被砍去了双脚,下半身已经被头发缠绕包裹,可谓是半人半妖,全是支支杈杈的根须,有长有短好似触角,每条根上都有硬毛倒刺。不光如此,数十具腐烂干枯的尸体都被铁链绑着,铁链一端连着一只巨大的铜鼎。 “九龙鼎?!”我忽然想起吴红红跟我说过,长生不死必须要在九龙鼎中才能实现。 “有没有煤油!” “煤油?” “是啊,赶快扔一瓶点着了阻住它……” 煤油在赵臻的背包里,但是赵臻这家伙太年轻,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脚底下象是灌满了铅,心里虽然着急,脚下却是死活迈不开步子。 然而身后被那些腐尸越迫越近,只听那枯树皮摩擦墙皮水泥的声音就在脑后,腥臭地气味都快把人给呛晕过去了。 “来不及了,往这边走!”我见赵臻一时间没办法取出煤油,慌不择路,见通道拐角处有一个出口,赶紧冲了进去。 “一娜、红红,快进来!” 紧接着,赵臻和耶律清辉也赶了过来,但是关门的时候却又晚了半步,一条触须已经探进门来,我正想顶门,不料首当其冲被那根须上地几具腐尸缠了个结实。 耶律清辉和赵臻正死死顶着铁门,根本腾不出手来解围,这时赵臻一条胳膊两条腿全被腐尸抱住,他只剩一只胳膊还能活动,挥刀割断了那根须触手,浓如泼墨的恶臭汁水溅了他满满一身。 根须一断,腐尸好似知道疼痛一般象后猛地缩了一下,我和耶律清辉顺势把门推上,但是与此同时,断龙石也落了下来。 外边指甲挠动声依然不绝,一阵阵地猛 撞铁门。 我们退进这里,终于算是取得了暂时的安全。 赵臻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见身上零件一样没少,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被长刀切断的那条腐尸根须,将近两米多长,足有海碗粗细,被刀处流出许多黏稠的恶臭汁液,奇腥异常,半条根须虽然断了,兀自翻滚抖动,象是被切掉的壁虎尾巴。 我们几个人都脱了力,靠着门颓然坐倒,我强撑着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所在的地方。这时候,赵臻便问道,“外面那是什么东西?” “是啊,这里空气阴冷透骨,怕是不祥之地。”耶律清辉附和道。 “外面那东西是九龙鼎。”吴红红说道。 听到吴红红这话,我脑门上青筋一蹦一蹦地,虽然我刚刚猜到了这一层,但是,不禁从骨子里生出一股极其强烈的逆反情绪,说道:“要是你爸爸真为了这个九龙鼎来到了这里,你觉得他还有命活着吗?” 吴红红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道:“我当然希望他不要进来这里,可是......” 辰一娜安慰道:“红红,你别担心,你爸不会有事的。” “ 好了,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要轻言放弃。”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外面那东西非妖非邪,应该是某种未知的生物,或许是专门守护九龙鼎的神兽吧。” “就这还叫神兽?!”耶律清辉听我一说,发起狠来,“这他们叫做妖怪还差不多。” 我侧耳一听,外面动静比刚才小得多了,但那家伙还守候在外,那家伙身上全是烂泥和肉蛆,而且根须上裹着许多腐烂的死尸,其体积几乎占堵满了外边的通道,别说能想办法解决掉它,我们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辰一娜问道,“咱们不能被困在这里啊。” 她的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我来回度步,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办法,走了几个来回,一眼打上在地上那段被赵臻砍掉的根须,根须上有几具皮肤惨白的尸体,我用脚去拨了拨其中一具死尸,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白色的腐尸身上爬了厚厚一层肥蛆,蛆下有片黑色地东西,我见有所发现,急忙把手电筒放近一些,一照之下,原来尸体身上穿着一件黑衣,腰间还有条红绦系着,双腿以下被吸进粗大的根须之中,与其融为了一体,分辨不清下身是什么装束。 “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一拍脑袋,忽然灵光一现,“我忘掉了一个重要事实。” “什么事实?” “尸体!” “尸体?” “对,就是尸体,尸体来源是哪里?这些人总不可能是地上长出来的!” 听完我这话,所有人都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说,曾经有人到过这里?” “是的,我们进入嬴政之墓的时候,一直以为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吴国良进去过。但事实上,我们在黄金树上还发现了尸体,那就说明,其实这里早有人踏足。” “这能说明说明?”吴红红追问道。 “死在嬴政之墓中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么一两具尸体,但是死在这里的尸体数量大的惊人,说明什么?这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而且他们的目标不是奔着财宝去的,而是冲着九龙鼎。” 赵臻和耶律清辉点了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 “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赵姬之所以如此设计古墓,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个地方存放九龙鼎,而守护九龙鼎最好的武器,就是这个怪物。” “嗯嗯,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说,这怪物其实是这里的原住民,所以赵姬才会选择这么设计。”辰一娜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错。” 耶律清辉伸手在死人衣服里乱摸,想搜搜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结果摸出一对黑驴蹄子和几节绳索,另外还有些僻邪的朱砂。 “你们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证实死者的身份?” “黑驴蹄子!百分之百是同行!”赵臻笑道。 再验看干枯的尸身,肢体筋骨僵如朽木,头发指甲还在生长,都与僵尸一般不二,实难想象它是如何变成这等模样。 “这不是盗墓贼。”我摇了摇头,“他们是‘影’的人。” “‘影’?”众人纷纷看向我。 “什么是‘影’?” “就是我刚刚说过的,那个永不消逝的人,它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你可以把它称为一个组织,也可以把 它视为一种意识 形态,没有人能够定义它,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它却现实存在。” 听到我的解释,大家伙更加懵逼。 “好了,这件事你们不必知道太多。”我摇了摇头,决定长话短说,“我的判断是这样的,‘影’一直在找嬴政墓里的长生不老药和九龙鼎,千百年来,他们在这里折戟沉沙了好多人,但是一直没有放弃。这一次,要不是吴国良陷落在这里,咱们也不可能跟他们打照面,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命里有时终须有,不管他们想干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管救人!” “赵臻,你和老耶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能够出去的地方?”我对赵臻说道。 赵臻点了点头,和耶律清辉从地上爬起来,到前面去找路。 整个空间很宽敞,虽然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没有通道,但说不定在远处还有出口。他们向前走了几十米,忽然发现前面有台阶。赵臻转过头对着后面大声喊道:“我发现了一个台阶,你们过来看一下。” “太好了!”我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带着吴红红和辰一娜赶过去,“还是赵臻的眼睛好使啊,呵呵。” 又等了一小会儿耶律清辉也跑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台阶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看着突然变脸的耶律清辉,我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耶律清辉指着台阶说道:“上面也有胶带。” 我走近一看,发现果然也有胶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台阶就是那些东西的触发机关。” 赵臻笑了一下说道:“你别逗了,我们距离上面少说也有十米高的距离,如果这些台阶都是那些东西的触发机关,这样会把那些古时候的技工累死的。” “我又没有说这些台阶全是触发机关,只要我们跳的对我想是不会触发那些东西的。”我想了一下说道。 “跳格子?”赵臻疑惑的问道。 “至少我们要试一下,不然我们不能老是待在这个地方啊。”耶律清辉说。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耶律清辉的说法,然后转过头对着吴红红和辰一娜说道:“你俩看一下我们应该怎么跳。” 吴红红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跳,不过我们是不能挨个踩上去的。” “我先来,如果跳对了你们就跟上来。反之,我们就全力跑上去。”说完我走到台阶的旁边,然后纵身一跃跳过三个台阶到了第四个台阶上。 在我跳上第四个台阶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心咯噔一声。然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 然而过了几分钟上面的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对其他人说道:“好了,按照我刚才的跳法,每隔三个台阶跳一次。”说完我自己纵身一跃跳到了第八个台阶上。 赵臻和耶律清辉对视了一眼,然后纵身向着第四个台阶跳了上去,耶律清辉在赵臻后面特跟着跳了上来。现在的情景就像我们都是猴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向着上面前进着。 看着前面已经不远的最后几阶台阶,我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我向着上面双腿使力跳了一下,可是入耳的声音出了脚落地带来的“咚”的一声外,竟然还有一个声音。 我心想糟糕,然后顺着我刚才跳过来的地方看了一下,妈的少算了一个台阶。其他人似乎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一起向着我看了过来。 ( = ) 章节目录 第156章 李代桃僵 然后大家一起转头向着脚下看去,只见,那些被胶带贴上的地方,竟然都鼓起了一个个小包,显然是因为内部气压增强,而且正有不断变大的趋势。 紧接着,里面有东西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我对着所有人喊道:“快跑。” 说完我向着前方猛的冲过去。 我低估了里面那东西的速度,就在我要到阶梯最下面的时候,一道黑色的雾气倏然冲破胶带的阻挡,从里面钻了出来,迅速笼罩了我们。 “屏住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眼前的黑雾里闪动银色的光亮,犹如幻境一般,我正看的出神,哪曾想,黑雾里竟然走出一个铠甲武士,一把刀迎面砍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小小的匕首在刀要砍在我身上的时候及时的将它弹开,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耶律清辉将自己的武器甩了出来,替我解了围。 “什么情况?”我还愣在原地。 然而那些东西没有给我搞清楚状况的时间,抡起大刀向着我又劈了过来。这次我有了准备,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一击。 而此时,我耳边同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他们似乎都被黑雾吸收了进去,只见越来越多的带刀铠甲武士向着我走了过来,立刻要把我包围。 “赵臻、老耶,你们在哪?”我转过身子,却发现没有人。 “红红!” “一娜!” “你们在哪儿!” 在确认没有人之后,我只能向着下方跑去,边跑边喊道:“上面的铠甲武士全部都活过来了,我们到下面去。” 刚刚跳的时候我还有所顾忌,害怕触发到机关。但是现在我没有那种顾忌,自然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很多。 不一会儿,我退到了最下面的角落,随即也被包围。我掏出随身的匕首做好了攻击准备。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又是幻象吗?”我脑子飞速旋转,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而且这些铠甲武士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br /> 幻象来源于那些黑雾。 看着那些铠甲武士慢慢的逼了过来,我内心也有些着急,道:“怎么办,我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的,冷静,一定有办法的,幻象......幻象都是假的,只要客服自己的心魔,一定可以摒除这些幻象。” 我内心这么跟自己说道,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我不可能闭上眼睛去做赌徒,万一铠甲武士这一刀下来,老子真的一命呜呼了,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妈的,你们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说完,我跃身向着那些铠甲武士跑了过去。 我瞄准了一只铠甲武士,跳到那个铠甲武士的头顶上之后抱住它的头,然后双手发力想要将它的头拧下来,可是铠甲武士的头盔好像是焊接在上面似的纹丝未动,倒是我被另外一个铠甲武士打了下来。 “怎么又是这样。”同样的情景在上次对阵铠甲武士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样的失败,一样的纹丝未动。 “呸!”我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次提起刀,冲着那些铠甲武士冲了过去,在里面左劈右砍的挥舞起来。 刀砍在那些铠甲武士的身上,蹦出一闪一闪的火花,可是那些铠甲武士一点事情也没有。 &n bsp;“老子还就不信了!”哪知我还没有说完狠话,一不小心被盾牌打中,然后 飞一般的回到了原地。倒地以后,只觉得胸口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气血翻涌。 “难道没有弱点吗?”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然后喘着粗气看了一眼逼近的铠甲武士。 突然,我回想起上次看到过这些铠甲武士的腰部有一个很小的如同发条之类的东西。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这些东西的弱点就是那个发条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向着一只铠甲武士冲了过去,然后用砍刀狠狠的向着那个像发条一样的东西劈了过去。 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傻,上次那一刀下去刀就被断为了两半,而那个类似于发条一样的东西却毫发无损,于是,我没有直接砍,而是用刀背拍了过去。 “咯吱咯吱”我手起刀落之际,那些铠甲武士果然停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刚才还把我围得水泄不通的铠甲武士现在全部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嘿嘿,这就叫开挂!”但是,我的话刚说了一半,便听一声巨响,我举着手电筒望过去,只见大门洞开,一个个腐烂发臭的死尸从门外挤了进来。 “妈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守护九龙鼎的怪物竟然挣脱了铁链。 “不可能!” 怪物的出现令我更加确定这就是幻象,但这家伙的样子十分狰狞,即便自己已经很是确信幻象作祟,可就是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抵制内心的慌乱。 这回看得十分真切,那怪物应该是一种生活在泥土中,靠吸取尸体汁液存活的妖物。别说直面它那长丑陋的怪脸,单是闻到它身上潮湿腥臭的坟土气息,就已经让人感到一阵阵头皮发胀,昏昏欲倒。 事到如今我也只得步步后退,用长刀削砍着不断伸过来的触脚,我被逼无奈,逐渐退进了身后还未进去过的密室之中。 如今的情况就是前有前敌,身后又情况不明,危险可能随时都在。 我被妖物逼得险象迭生,进入密室后也顾不上看清四周的环境,转身想要把门关住,抵挡住那妖物的来势,但慌乱中哪里找得到密室内部的机关所在。 “哎呀妈呀!”就在这个时候,我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僵尸立在我的身侧,两人四目相对,仅仅差之毫厘。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但惊吓也不过以两秒钟,我根本没有时间做思想建设,情急之下,将过那具僵尸推将出去,妖物的一只触手立即将其卷住裹进密集的根须里面。 “谢谢您嘞!”我利用这个机会将密室内的大门牢牢关上,然后迅速找了几样东西顶在门后。 我虽然知道这是幻象,但是在幻象之中人的行为却是真实的。所以门是我关上的,东西是我找来顶在门后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现实。 也正是因为这些,在关上这道门之后,令我隔绝了外面的黑雾,慢慢的,我呼吸平顺起来,恢复了理智。 这时才看出来,这间隐蔽的巨大密室中到处都是摆放卷轴的柜子,“这是一间藏书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没有了幻象的控制,我很快意识到是辰一娜他们几个,于是我立即开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啊!鬼啊!”哪知我刚开门,便看的辰一娜和吴红红两个人冲了进来,见到我就大叫有鬼,显然是幻象令她们把我当作是恶鬼。 紧接着是耶律清辉和赵臻,两人互相撕扯着滚了进来。一通接近歇斯底里的忙乱,身 体已经接近虚脱了,好在堵住了门户,幻象渐渐消失,他们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是幻象而已。” 赵臻听我说我,顿时觉得脚下无根,顺势向后退了几步,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喘口气,身后恰好有道石台,黑暗中他也没有仔细去看就坐了上去,坐定之后感觉身后有冷得出奇,回手向后一摸,发觉手指碰到了一件冰冷凹凸的金属物体,随手一摸,是一张人脸形的金属面具。 “我勒个去!”赵臻自己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我立即走上前去,只见石台上躺着一具金面罩脸的古装男尸,金属面具在手电筒暗黄的光线下,泛出一阵阵幽寂的光芒。 那股来自死亡的无形震慑力,使我们全身为之颤栗,挂在胸前的手电筒,随着急促的呼吸节奏,也跟着起伏不定。 也许有一瞬间是我看花了眼,手电筒的光线一动,那男尸的面具被流转的光束晃得竟似子复活了一般,面具上那张原本平静肃穆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好象对着我们抽畜地动了起来。 “这是——”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等待我给出解释。 “这人身着玄衣,头戴通天冠,看衣服的质地乃是上乘的楚锦,再看这纹饰,龙纹!难不成......”我看着石台上躺着的男尸,不由得精神大振,“这就是嬴政?!” 通天冠其形如山,正面直竖,以铁为冠梁,是古代皇帝常戴的一种帽子。《后汉书·舆服志下》:“通天冠,高九寸,正竖,顶少邪(斜)却,乃直下为铁卷梁,前有山、展筒、为述,乘舆所常服。”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建国后,为巩固统一,相继建立了各项制度,包括衣冠服制。秦始皇常服通天冠,废周代六冕之制,只着“玄衣纁裳”,百官戴高山冠、法冠和武冠,穿袍服,佩绶。 汉取代秦朝(公元前206年)之后,对秦朝的各项制度多所承袭。 “看年纪也就刚过弱冠之年,与赵姬所说嬴政死亡的时间也是符合的。”赵臻说道。 “可是大家不要忘了,赵姬为了嬴政修建了这么大一座顶级豪华墓葬,怎么会把嬴政拜访在这个一个偏僻的墓室里?”我提出了质疑。 “对啊,嬴政不应该躺在最豪华的宫殿吗?” “你们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个人确实就是嬴政,只不过他没有如赵姬所愿葬在遍地金银的主墓室里,而是被人挖了出来,随意抛弃在了这里?”辰一娜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随机,我也被她的思维所捕获,说道:“我倒是觉得一娜的说法很有道理,李代桃僵也未可知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众人咋舌道。 “其实我一早就有过怀疑,回到历史本身看,你们想过没有,嬴政死了,嫪毐和赵姬搬出一个和嬴政长的很像的替身就能够蒙混过关,或许,蒙过朝堂上的大臣可以,但是皇帝身边的人呢,时间久了,这个假皇帝有该当如何呢?” 众人看着我,默默无语。 “说起来,我们心目中那个千古一帝,统一六国,开创万世功业的秦始皇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个替身,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接着说道,“我们必须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替身拥有可怕的实力,他不可能仅仅是一个替身,一个傀儡,相反,他已经不是在扮演嬴政,而是已经成为了嬴政,嬴政无法完成的事情,他都做到了!” ( = ) 章节目录 第156章 李代桃僵 然后大家一起转头向着脚下看去,只见,那些被胶带贴上的地方,竟然都鼓起了一个个小包,显然是因为内部气压增强,而且正有不断变大的趋势。 紧接着,里面有东西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我对着所有人喊道:“快跑。” 说完我向着前方猛的冲过去。 我低估了里面那东西的速度,就在我要到阶梯最下面的时候,一道黑色的雾气倏然冲破胶带的阻挡,从里面钻了出来,迅速笼罩了我们。 “屏住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眼前的黑雾里闪动银色的光亮,犹如幻境一般,我正看的出神,哪曾想,黑雾里竟然走出一个铠甲武士,一把刀迎面砍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小小的匕首在刀要砍在我身上的时候及时的将它弹开,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是耶律清辉将自己的武器甩了出来,替我解了围。 “什么情况?”我还愣在原地。 然而那些东西没有给我搞清楚状况的时间,抡起大刀向着我又劈了过来。这次我有了准备,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一击。 而此时,我耳边同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他们似乎都被黑雾吸收了进去,只见越来越多的带刀铠甲武士向着我走了过来,立刻要把我包围。 “赵臻、老耶,你们在哪?”我转过身子,却发现没有人。 “红红!” “一娜!” “你们在哪儿!” 在确认没有人之后,我只能向着下方跑去,边跑边喊道:“上面的铠甲武士全部都活过来了,我们到下面去。” 刚刚跳的时候我还有所顾忌,害怕触发到机关。但是现在我没有那种顾忌,自然速度也比刚才快了很多。 不一会儿,我退到了最下面的角落,随即也被包围。我掏出随身的匕首做好了攻击准备。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又是幻象吗?”我脑子飞速旋转,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而且这些铠甲武士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br /> 幻象来源于那些黑雾。 看着那些铠甲武士慢慢的逼了过来,我内心也有些着急,道:“怎么办,我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的,冷静,一定有办法的,幻象......幻象都是假的,只要客服自己的心魔,一定可以摒除这些幻象。” 我内心这么跟自己说道,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我不可能闭上眼睛去做赌徒,万一铠甲武士这一刀下来,老子真的一命呜呼了,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妈的,你们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说完,我跃身向着那些铠甲武士跑了过去。 我瞄准了一只铠甲武士,跳到那个铠甲武士的头顶上之后抱住它的头,然后双手发力想要将它的头拧下来,可是铠甲武士的头盔好像是焊接在上面似的纹丝未动,倒是我被另外一个铠甲武士打了下来。 “怎么又是这样。”同样的情景在上次对阵铠甲武士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样的失败,一样的纹丝未动。 “呸!”我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次提起刀,冲着那些铠甲武士冲了过去,在里面左劈右砍的挥舞起来。 刀砍在那些铠甲武士的身上,蹦出一闪一闪的火花,可是那些铠甲武士一点事情也没有。 &n bsp;“老子还就不信了!”哪知我还没有说完狠话,一不小心被盾牌打中,然后 飞一般的回到了原地。倒地以后,只觉得胸口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气血翻涌。 “难道没有弱点吗?”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然后喘着粗气看了一眼逼近的铠甲武士。 突然,我回想起上次看到过这些铠甲武士的腰部有一个很小的如同发条之类的东西。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这些东西的弱点就是那个发条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向着一只铠甲武士冲了过去,然后用砍刀狠狠的向着那个像发条一样的东西劈了过去。 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傻,上次那一刀下去刀就被断为了两半,而那个类似于发条一样的东西却毫发无损,于是,我没有直接砍,而是用刀背拍了过去。 “咯吱咯吱”我手起刀落之际,那些铠甲武士果然停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刚才还把我围得水泄不通的铠甲武士现在全部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嘿嘿,这就叫开挂!”但是,我的话刚说了一半,便听一声巨响,我举着手电筒望过去,只见大门洞开,一个个腐烂发臭的死尸从门外挤了进来。 “妈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守护九龙鼎的怪物竟然挣脱了铁链。 “不可能!” 怪物的出现令我更加确定这就是幻象,但这家伙的样子十分狰狞,即便自己已经很是确信幻象作祟,可就是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抵制内心的慌乱。 这回看得十分真切,那怪物应该是一种生活在泥土中,靠吸取尸体汁液存活的妖物。别说直面它那长丑陋的怪脸,单是闻到它身上潮湿腥臭的坟土气息,就已经让人感到一阵阵头皮发胀,昏昏欲倒。 事到如今我也只得步步后退,用长刀削砍着不断伸过来的触脚,我被逼无奈,逐渐退进了身后还未进去过的密室之中。 如今的情况就是前有前敌,身后又情况不明,危险可能随时都在。 我被妖物逼得险象迭生,进入密室后也顾不上看清四周的环境,转身想要把门关住,抵挡住那妖物的来势,但慌乱中哪里找得到密室内部的机关所在。 “哎呀妈呀!”就在这个时候,我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僵尸立在我的身侧,两人四目相对,仅仅差之毫厘。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但惊吓也不过以两秒钟,我根本没有时间做思想建设,情急之下,将过那具僵尸推将出去,妖物的一只触手立即将其卷住裹进密集的根须里面。 “谢谢您嘞!”我利用这个机会将密室内的大门牢牢关上,然后迅速找了几样东西顶在门后。 我虽然知道这是幻象,但是在幻象之中人的行为却是真实的。所以门是我关上的,东西是我找来顶在门后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现实。 也正是因为这些,在关上这道门之后,令我隔绝了外面的黑雾,慢慢的,我呼吸平顺起来,恢复了理智。 这时才看出来,这间隐蔽的巨大密室中到处都是摆放卷轴的柜子,“这是一间藏书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没有了幻象的控制,我很快意识到是辰一娜他们几个,于是我立即开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啊!鬼啊!”哪知我刚开门,便看的辰一娜和吴红红两个人冲了进来,见到我就大叫有鬼,显然是幻象令她们把我当作是恶鬼。 紧接着是耶律清辉和赵臻,两人互相撕扯着滚了进来。一通接近歇斯底里的忙乱,身 体已经接近虚脱了,好在堵住了门户,幻象渐渐消失,他们紧绷的精神才松懈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是幻象而已。” 赵臻听我说我,顿时觉得脚下无根,顺势向后退了几步,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喘口气,身后恰好有道石台,黑暗中他也没有仔细去看就坐了上去,坐定之后感觉身后有冷得出奇,回手向后一摸,发觉手指碰到了一件冰冷凹凸的金属物体,随手一摸,是一张人脸形的金属面具。 “我勒个去!”赵臻自己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我立即走上前去,只见石台上躺着一具金面罩脸的古装男尸,金属面具在手电筒暗黄的光线下,泛出一阵阵幽寂的光芒。 那股来自死亡的无形震慑力,使我们全身为之颤栗,挂在胸前的手电筒,随着急促的呼吸节奏,也跟着起伏不定。 也许有一瞬间是我看花了眼,手电筒的光线一动,那男尸的面具被流转的光束晃得竟似子复活了一般,面具上那张原本平静肃穆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好象对着我们抽畜地动了起来。 “这是——”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等待我给出解释。 “这人身着玄衣,头戴通天冠,看衣服的质地乃是上乘的楚锦,再看这纹饰,龙纹!难不成......”我看着石台上躺着的男尸,不由得精神大振,“这就是嬴政?!” 通天冠其形如山,正面直竖,以铁为冠梁,是古代皇帝常戴的一种帽子。《后汉书·舆服志下》:“通天冠,高九寸,正竖,顶少邪(斜)却,乃直下为铁卷梁,前有山、展筒、为述,乘舆所常服。”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建国后,为巩固统一,相继建立了各项制度,包括衣冠服制。秦始皇常服通天冠,废周代六冕之制,只着“玄衣纁裳”,百官戴高山冠、法冠和武冠,穿袍服,佩绶。 汉取代秦朝(公元前206年)之后,对秦朝的各项制度多所承袭。 “看年纪也就刚过弱冠之年,与赵姬所说嬴政死亡的时间也是符合的。”赵臻说道。 “可是大家不要忘了,赵姬为了嬴政修建了这么大一座顶级豪华墓葬,怎么会把嬴政拜访在这个一个偏僻的墓室里?”我提出了质疑。 “对啊,嬴政不应该躺在最豪华的宫殿吗?” “你们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个人确实就是嬴政,只不过他没有如赵姬所愿葬在遍地金银的主墓室里,而是被人挖了出来,随意抛弃在了这里?”辰一娜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随机,我也被她的思维所捕获,说道:“我倒是觉得一娜的说法很有道理,李代桃僵也未可知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众人咋舌道。 “其实我一早就有过怀疑,回到历史本身看,你们想过没有,嬴政死了,嫪毐和赵姬搬出一个和嬴政长的很像的替身就能够蒙混过关,或许,蒙过朝堂上的大臣可以,但是皇帝身边的人呢,时间久了,这个假皇帝有该当如何呢?” 众人看着我,默默无语。 “说起来,我们心目中那个千古一帝,统一六国,开创万世功业的秦始皇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个替身,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接着说道,“我们必须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替身拥有可怕的实力,他不可能仅仅是一个替身,一个傀儡,相反,他已经不是在扮演嬴政,而是已经成为了嬴政,嬴政无法完成的事情,他都做到了!” ( = ) 章节目录 第157章 胆怯的异人假 “你说的也太玄了吧。”众人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这个问题为什么之前我没有提出来呢?主要的原因在于,我没有往深层次去想,以为这就是一桩单纯的财宝争夺战,根本没有想到其背后牵连如此巨大的历史演义。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在起源上就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一个替身却当了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这位假皇帝是如何转正的呢?毕竟赵姬和嫪毐的本意可不是请他来当皇帝的,而且显然这两个幕后策划者最终如意算盘也落了空。” “是啊,从真实的历史事实来看,这个假皇帝显然最后挣脱了赵姬和嫪毐的操控,嫪毐腰斩而死,赵姬被历史唾弃,这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所以,这样看来,这个假皇帝后来成为了真皇帝,他洗掉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也彻底洗白了自己。”赵臻接着我的话说道。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如果说假皇帝洗白自己,还可以说是他野心的膨胀,毕竟在绝对权力面前,谁都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他完全可能为此而奋力一搏。”我看着石台上的男尸说道,“可是,如果我们把整件事请串联起来考虑,坐上皇帝宝座,并且清除掉知情人后的假皇帝心中最渴望的是什么?” 辰一娜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永远霸占皇帝宝座。” “对,说的太好了!”我笑道,“你们想过没有,秦始皇为什么要派遣徐福去找长生不死药?对长生不死药的渴望,我们可以理解为作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内心贪婪的写照,也同样可以理解为作为假皇帝的‘秦始皇’对赵姬所拥有的长生不老药觊觎已久,这样一来,遍求仙山无果之下,他会怎么办?” “鸠占鹊巢。” “没错,他作为当年赵姬和嫪毐导演这出‘狸猫换太子’大戏的亲历者以及重要角色,自然而然地想到赵姬一定会为真正的嬴政准备一座空前豪华的墓葬,而自己苦苦追求的长生不老药,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也正是嬴政墓了。” “嗯嗯,有道理。”众人点头附和。 这间石室的大小和规模都非常普通,没有任何打磨或者浮雕,我的判断是,这里可能是下层墓室原先的结构,之所以被保留下来,主要原因是不想惊动守护九龙鼎的可怕怪物。 当然这也不过是我的一家之言,现在纠结这些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不过,如果真如我推测的那样,这个假秦始皇把嬴政从棺材里挖出来,扔在了这里,来了个李代桃僵的话,那这个假皇帝对嬴政应该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毁尸灭迹,还留了个全尸给他,报了“知遇之恩”。 “你干嘛呢?”我明显发现我的手电光第一反应是寻找能够继续前行的通道,而耶律清辉的手电光是在看里面的东西。 “职业习惯。”耶律清辉笑了笑,说道:“这四周都是木头架子,放了这么多书,难道秦始皇喜欢看书?” “这应该是墓穴的原主人所藏的书籍,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得道高人,是他铸造了九龙鼎,并豢养了怪物守护宝鼎。” “还得道高人,我看啊,八成也是个反 社会的变态。”耶律清辉说道。 四周的书架非常凌乱,感觉好像有人搬动了这些柜子,上面的书卷也都是被斜斜地胡乱放着。 我们来到书架的边上,看到那书架旁边放着很多已经锈得一塌糊涂的奇怪工具,可是一看就知道是现代工具。 “有人来过这里,应该是很早以前就来过。” 赵臻踢了几脚工具,我看着那些工具就发现那些是用来做支架、吊起、滑动、上肩的小配件,基本可以断定是作为运输用的。 “进入古墓而不求财宝,目的明确,直奔这里,很明显,这伙人不会是盗墓贼。”我判断道。 耶律清辉从地上捡起一个小零件来,吹了吹,道:“难道他们想把这九龙鼎运出去?” “或许吧,至少不可能是为了嬴政。”嬴政的尸体没有被动过,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 “为什么?”辰一娜问道,“难道有人想要长生不老?” “别说,这希尔的心亊你别猜,猜了就苦逼了。”耶律清辉打趣道。 “林坤,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啊,除了吴家之外,这天底下不可能还有人知道长生不老药的秘密,可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咋感觉心里更加没谱了。”吴红红神色慌张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 们的老祖宗自己也不知道,你们守护的东西早就被人惦记上了。”我摇了摇头,“假皇帝知道赵姬很多内幕,一开始他就是核心人物,因为他是替身,赵姬和嫪毐拼了命的瞒过了全 煜氯耍?炊?嫠?ǔ?艘?迹???痪鹑×巳?Γ?僖裁挥腥丝梢院扯??!包br />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知道当年的内幕?”吴红红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走漏风声那么简单的话,这件事情不会发展成如今的局面。” “哎。”我叹了口气,“别管了,咱们继续往前走,老天要让你知道的你一定会知道。” “等等!”我道,“那还有个棺材。” 只见在所有书架的后面,还有一口棺材摆在那里。那是一口石质棺材,上面全都金石铭文,一看就知道里面躺的人不一般。 “在这具棺材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关键的秘密?” “说不定就是墓主人。”我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老道士啊?”耶律清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道家的,但估计是的。” 耶律清辉的推测也很合理,准确的说,应该 叫做方士。战国时期,这种寻仙求道的方士很多,徐福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了,先开了看看,说不定有克制那怪物的方法。” 没有工具的时候撬棺是件麻烦事儿,我们拿出铁刺,发现这棺材顶的严密程度已经到连缝隙都找不到的地步。最后还是耶律清辉眼尖,往底下一看,说道:“放反了放反了!棺材被反着放着,丫他们真是不尊敬人!” 我低头一看,果然,棺材被整个倒了一个个儿。因为是方棺。所以怎么放看上去都不奇怪。 但是,即便加上吴红红和辰一娜,我们五个人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把棺材翻过来,而以现在这样的角度,也不可能把棺材盖子撬开来。 耶律清辉气道:“不管了,从屁股后面打洞吧,把棺材底打穿了再说!” 我们用铁刺当锤子,一点一点地敲打。耶律清辉发狠,使出二当家的手段来,很快他就把棺材底子砸出了一条裂缝。有了裂缝就好办了,我们把铁刺插进去撗一会儿工夫,棺材底就被我们搞出一条手臂长、可乐瓶宽的裂缝。 耶律清辉把铁刺 插到那裂缝里搅动,很快他就抓到了一个东西,一下拉了出来。只拉到一半,他就大叫了一声。 他拉出来的东西,竞然是一具湿尸的手。 “咋了?” “你看手指。” 我看到,这只手上所有的手指都戴着戒指。成指泛着一种非常奇怪的光芒,不像是宝石,也不像是金金属。而且戒指的造型很奇怪——只看一眼,我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中原的样式,很可能是西域传来的,甚至是当时尼泊尔地区的东西。 湿尸的手指甲很长,但是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耶律清辉把戒指一枚一枚地弄下来,直接揣到自己口袋里,他弄下最后一枚戒指才递给我看:“来,林坤,看看,随便估价。” 我看了一眼。那是玉石戒指。价值无法估计。 “你发财了。”我对他说道,“行了,你抓点紧。” “不用你说。”耶律清辉道,直接就拉住那湿尸的手,把尸体整个儿一点一点从棺材里拉了出来。等那尸体的头从缝隙里被扯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尸体的头发这么长?”我道。尸体的头发长得把尸体的很多部分包裹住了。 耶律清辉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道:“古人的头发都很长,所谓的长发飘飘,披头散发。你没看很多古代戏里,犯人都是披头散发。一个个都能上沙宣广告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但是也没有这么长的啊。这头发长得上吊都不用麻烦别人,跳绳估计都够了。” “很多人死亡之后,头发还会长很长时间,这不奇怪。”” 我心说怎么可能,以这头发的长度,得是长了几百年了吧,都他妈长成海带了。 不过我不愿多想了,就道:“对,别管了。赶快!” 耶律清辉先用铁刺碰了碰那尸体,发现完全没有尸变的迹象,就直接搜索全身:发现再无其他东西。就直接甩到了一边。尸体落地之后,似乎被氧化了,直接摔成几块。本来就萎缩得厉害,这一下就变得七零八落了。 我心说太不敬了,立即道歉。耶律清辉完全不理会,道 :“不会尸变的尸体不是好尸体,对于这种不上进人士,不用忌讳。”说着,举着手电继续向棺材里面看去。 & nbsp;但是这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道:“靠!这尸体里面的液体怎么是绿色的?” 碎尸躺在石板上,全身的衣服已经腐烂成一团一团的腐物。看不出原来穿戴时的样子。有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绿得瘆人。头发几乎遮住了所有部位,只能看到脸上张大的嘴巴。碎尸里面的液体相当多,不停地在石板上蔓延。 五个人当中,就连我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状况,更何况其他人,个个满头冷汗。 “没道理啊!尸体是湿尸,所有的体液应该是和棺材里的液体混在一起的,这些绿色的液体是从哪儿来的呢?” “骨头里。”赵臻忽然说道,“骨头里有绿色的液体,可能是骨髄里。” 我用铁刺压了压尸体的胸口,试着挑开了尸体身上的头发。只见一跟粗壮的铜钉出现在了我们眼中。 “果然。”我道,“这枚铜钉钉在了尸体的头颅里,应该是用来镇尸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是中了非常严重的尸毒而死的,而且是活着入殓,死后才有尸变的迹象,这绿色的体液应该是由于尸毒入骨所产生的。因为是活着入殓,当时还有软骨,所以这些体液就封在了骨髓里。”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爹以前好像见过一个铜钉。”耶律清辉说道,“我只见过一次,是用来防止尸变的你看。” “现在还会有危险吗?”赵臻问道 “不会。应该不会,都这样了。就算成棕子也是残疾人棕子,我们不需要怕,只是我怕这些东西有毒,要是吸入鼻腔多了会出麻烦。”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墓主人?” “十有八九是的,可能这个家伙炼丹药上了头,结果一命呜呼了,当时很多方士都痴迷炼丹药,这个风气一直延续道魏晋。” “不过究竟是不是墓主人,已经无法判断了,谁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r /> 我转头道:“干吗?” “你错了。”耶律清辉道,“这玩意儿还是有危险的。” 我转头,一下就看到地上的尸体竞然长出了寸把长的黑毛,乍一看活像一只大刺猬。 此时,我手中禁戒骤然闪起通红的光焰,“糟了,这东西是个狠角色,赶快离开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墙壁中间竟然开启一道暗门,可是明明我们谁都没有打开过机关。这个时候,我们也顾不上这些,立即夺门而走。 我们逃出之后,门又应声关闭。 正当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是我救了你们。”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身穿秦代玄袍的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走到我们身边以后,那人又重复说道:“是我救了你们。” 我看着眼前的人,立即提高了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一开始可能是有名字的,但是后来我便不再使用自己的名字,只能说我叫异人假。” “异人假?”我坐在地上问道。 那人看着我笑了一下,说道:“我还叫嬴政。”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人,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站起身来,问道:“你就是被嫪毐和赵姬安排,李代桃僵的假皇帝?” 异人假看了我一眼,说道:“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说完,他便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假的‘秦始皇’,说是假的,其实也是真的,因为统一六国的人是我,建立秦朝的人是我,焚书坑儒的是我,缔造万世功业的人也是我,跟那个嬴政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啥会在这里?” “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异人假冷哼一声,说道,“因为胆怯,我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所以做梦都想得到长生不老药,当我得知赵姬将长生不老药藏在了嬴政墓里,我便舍弃了耗费无数财力物力修建的骊山皇陵,自己住了进来。” /> “好一个胆怯的异人假。”我不由得唏嘘道,“不过,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包括异人假在内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身上,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我接下来说的话。 ( = ) 章节目录 第157章 胆怯的异人假 “你说的也太玄了吧。”众人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这个问题为什么之前我没有提出来呢?主要的原因在于,我没有往深层次去想,以为这就是一桩单纯的财宝争夺战,根本没有想到其背后牵连如此巨大的历史演义。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在起源上就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一个替身却当了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这位假皇帝是如何转正的呢?毕竟赵姬和嫪毐的本意可不是请他来当皇帝的,而且显然这两个幕后策划者最终如意算盘也落了空。” “是啊,从真实的历史事实来看,这个假皇帝显然最后挣脱了赵姬和嫪毐的操控,嫪毐腰斩而死,赵姬被历史唾弃,这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所以,这样看来,这个假皇帝后来成为了真皇帝,他洗掉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也彻底洗白了自己。”赵臻接着我的话说道。 “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如果说假皇帝洗白自己,还可以说是他野心的膨胀,毕竟在绝对权力面前,谁都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他完全可能为此而奋力一搏。”我看着石台上的男尸说道,“可是,如果我们把整件事请串联起来考虑,坐上皇帝宝座,并且清除掉知情人后的假皇帝心中最渴望的是什么?” 辰一娜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永远霸占皇帝宝座。” “对,说的太好了!”我笑道,“你们想过没有,秦始皇为什么要派遣徐福去找长生不死药?对长生不死药的渴望,我们可以理解为作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内心贪婪的写照,也同样可以理解为作为假皇帝的‘秦始皇’对赵姬所拥有的长生不老药觊觎已久,这样一来,遍求仙山无果之下,他会怎么办?” “鸠占鹊巢。” “没错,他作为当年赵姬和嫪毐导演这出‘狸猫换太子’大戏的亲历者以及重要角色,自然而然地想到赵姬一定会为真正的嬴政准备一座空前豪华的墓葬,而自己苦苦追求的长生不老药,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也正是嬴政墓了。” “嗯嗯,有道理。”众人点头附和。 这间石室的大小和规模都非常普通,没有任何打磨或者浮雕,我的判断是,这里可能是下层墓室原先的结构,之所以被保留下来,主要原因是不想惊动守护九龙鼎的可怕怪物。 当然这也不过是我的一家之言,现在纠结这些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不过,如果真如我推测的那样,这个假秦始皇把嬴政从棺材里挖出来,扔在了这里,来了个李代桃僵的话,那这个假皇帝对嬴政应该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毁尸灭迹,还留了个全尸给他,报了“知遇之恩”。 “你干嘛呢?”我明显发现我的手电光第一反应是寻找能够继续前行的通道,而耶律清辉的手电光是在看里面的东西。 “职业习惯。”耶律清辉笑了笑,说道:“这四周都是木头架子,放了这么多书,难道秦始皇喜欢看书?” “这应该是墓穴的原主人所藏的书籍,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得道高人,是他铸造了九龙鼎,并豢养了怪物守护宝鼎。” “还得道高人,我看啊,八成也是个反 社会的变态。”耶律清辉说道。 四周的书架非常凌乱,感觉好像有人搬动了这些柜子,上面的书卷也都是被斜斜地胡乱放着。 我们来到书架的边上,看到那书架旁边放着很多已经锈得一塌糊涂的奇怪工具,可是一看就知道是现代工具。 “有人来过这里,应该是很早以前就来过。” 赵臻踢了几脚工具,我看着那些工具就发现那些是用来做支架、吊起、滑动、上肩的小配件,基本可以断定是作为运输用的。 “进入古墓而不求财宝,目的明确,直奔这里,很明显,这伙人不会是盗墓贼。”我判断道。 耶律清辉从地上捡起一个小零件来,吹了吹,道:“难道他们想把这九龙鼎运出去?” “或许吧,至少不可能是为了嬴政。”嬴政的尸体没有被动过,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 “为什么?”辰一娜问道,“难道有人想要长生不老?” “别说,这希尔的心亊你别猜,猜了就苦逼了。”耶律清辉打趣道。 “林坤,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啊,除了吴家之外,这天底下不可能还有人知道长生不老药的秘密,可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咋感觉心里更加没谱了。”吴红红神色慌张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 们的老祖宗自己也不知道,你们守护的东西早就被人惦记上了。”我摇了摇头,“假皇帝知道赵姬很多内幕,一开始他就是核心人物,因为他是替身,赵姬和嫪毐拼了命的瞒过了全 煜氯耍?炊?嫠?ǔ?艘?迹???痪鹑×巳?Γ?僖裁挥腥丝梢院扯??!包br />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知道当年的内幕?”吴红红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走漏风声那么简单的话,这件事情不会发展成如今的局面。” “哎。”我叹了口气,“别管了,咱们继续往前走,老天要让你知道的你一定会知道。” “等等!”我道,“那还有个棺材。” 只见在所有书架的后面,还有一口棺材摆在那里。那是一口石质棺材,上面全都金石铭文,一看就知道里面躺的人不一般。 “在这具棺材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关键的秘密?” “说不定就是墓主人。”我说道。 “你说的是那个老道士啊?”耶律清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道家的,但估计是的。” 耶律清辉的推测也很合理,准确的说,应该 叫做方士。战国时期,这种寻仙求道的方士很多,徐福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了,先开了看看,说不定有克制那怪物的方法。” 没有工具的时候撬棺是件麻烦事儿,我们拿出铁刺,发现这棺材顶的严密程度已经到连缝隙都找不到的地步。最后还是耶律清辉眼尖,往底下一看,说道:“放反了放反了!棺材被反着放着,丫他们真是不尊敬人!” 我低头一看,果然,棺材被整个倒了一个个儿。因为是方棺。所以怎么放看上去都不奇怪。 但是,即便加上吴红红和辰一娜,我们五个人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把棺材翻过来,而以现在这样的角度,也不可能把棺材盖子撬开来。 耶律清辉气道:“不管了,从屁股后面打洞吧,把棺材底打穿了再说!” 我们用铁刺当锤子,一点一点地敲打。耶律清辉发狠,使出二当家的手段来,很快他就把棺材底子砸出了一条裂缝。有了裂缝就好办了,我们把铁刺插进去撗一会儿工夫,棺材底就被我们搞出一条手臂长、可乐瓶宽的裂缝。 耶律清辉把铁刺 插到那裂缝里搅动,很快他就抓到了一个东西,一下拉了出来。只拉到一半,他就大叫了一声。 他拉出来的东西,竞然是一具湿尸的手。 “咋了?” “你看手指。” 我看到,这只手上所有的手指都戴着戒指。成指泛着一种非常奇怪的光芒,不像是宝石,也不像是金金属。而且戒指的造型很奇怪——只看一眼,我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中原的样式,很可能是西域传来的,甚至是当时尼泊尔地区的东西。 湿尸的手指甲很长,但是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耶律清辉把戒指一枚一枚地弄下来,直接揣到自己口袋里,他弄下最后一枚戒指才递给我看:“来,林坤,看看,随便估价。” 我看了一眼。那是玉石戒指。价值无法估计。 “你发财了。”我对他说道,“行了,你抓点紧。” “不用你说。”耶律清辉道,直接就拉住那湿尸的手,把尸体整个儿一点一点从棺材里拉了出来。等那尸体的头从缝隙里被扯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尸体的头发这么长?”我道。尸体的头发长得把尸体的很多部分包裹住了。 耶律清辉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道:“古人的头发都很长,所谓的长发飘飘,披头散发。你没看很多古代戏里,犯人都是披头散发。一个个都能上沙宣广告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但是也没有这么长的啊。这头发长得上吊都不用麻烦别人,跳绳估计都够了。” “很多人死亡之后,头发还会长很长时间,这不奇怪。”” 我心说怎么可能,以这头发的长度,得是长了几百年了吧,都他妈长成海带了。 不过我不愿多想了,就道:“对,别管了。赶快!” 耶律清辉先用铁刺碰了碰那尸体,发现完全没有尸变的迹象,就直接搜索全身:发现再无其他东西。就直接甩到了一边。尸体落地之后,似乎被氧化了,直接摔成几块。本来就萎缩得厉害,这一下就变得七零八落了。 我心说太不敬了,立即道歉。耶律清辉完全不理会,道 :“不会尸变的尸体不是好尸体,对于这种不上进人士,不用忌讳。”说着,举着手电继续向棺材里面看去。 & nbsp;但是这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道:“靠!这尸体里面的液体怎么是绿色的?” 碎尸躺在石板上,全身的衣服已经腐烂成一团一团的腐物。看不出原来穿戴时的样子。有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绿得瘆人。头发几乎遮住了所有部位,只能看到脸上张大的嘴巴。碎尸里面的液体相当多,不停地在石板上蔓延。 五个人当中,就连我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状况,更何况其他人,个个满头冷汗。 “没道理啊!尸体是湿尸,所有的体液应该是和棺材里的液体混在一起的,这些绿色的液体是从哪儿来的呢?” “骨头里。”赵臻忽然说道,“骨头里有绿色的液体,可能是骨髄里。” 我用铁刺压了压尸体的胸口,试着挑开了尸体身上的头发。只见一跟粗壮的铜钉出现在了我们眼中。 “果然。”我道,“这枚铜钉钉在了尸体的头颅里,应该是用来镇尸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是中了非常严重的尸毒而死的,而且是活着入殓,死后才有尸变的迹象,这绿色的体液应该是由于尸毒入骨所产生的。因为是活着入殓,当时还有软骨,所以这些体液就封在了骨髓里。”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爹以前好像见过一个铜钉。”耶律清辉说道,“我只见过一次,是用来防止尸变的你看。” “现在还会有危险吗?”赵臻问道 “不会。应该不会,都这样了。就算成棕子也是残疾人棕子,我们不需要怕,只是我怕这些东西有毒,要是吸入鼻腔多了会出麻烦。”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墓主人?” “十有八九是的,可能这个家伙炼丹药上了头,结果一命呜呼了,当时很多方士都痴迷炼丹药,这个风气一直延续道魏晋。” “不过究竟是不是墓主人,已经无法判断了,谁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r /> 我转头道:“干吗?” “你错了。”耶律清辉道,“这玩意儿还是有危险的。” 我转头,一下就看到地上的尸体竞然长出了寸把长的黑毛,乍一看活像一只大刺猬。 此时,我手中禁戒骤然闪起通红的光焰,“糟了,这东西是个狠角色,赶快离开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墙壁中间竟然开启一道暗门,可是明明我们谁都没有打开过机关。这个时候,我们也顾不上这些,立即夺门而走。 我们逃出之后,门又应声关闭。 正当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是我救了你们。”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身穿秦代玄袍的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走到我们身边以后,那人又重复说道:“是我救了你们。” 我看着眼前的人,立即提高了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一开始可能是有名字的,但是后来我便不再使用自己的名字,只能说我叫异人假。” “异人假?”我坐在地上问道。 那人看着我笑了一下,说道:“我还叫嬴政。”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人,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站起身来,问道:“你就是被嫪毐和赵姬安排,李代桃僵的假皇帝?” 异人假看了我一眼,说道:“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说完,他便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假的‘秦始皇’,说是假的,其实也是真的,因为统一六国的人是我,建立秦朝的人是我,焚书坑儒的是我,缔造万世功业的人也是我,跟那个嬴政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啥会在这里?” “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异人假冷哼一声,说道,“因为胆怯,我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所以做梦都想得到长生不老药,当我得知赵姬将长生不老药藏在了嬴政墓里,我便舍弃了耗费无数财力物力修建的骊山皇陵,自己住了进来。” /> “好一个胆怯的异人假。”我不由得唏嘘道,“不过,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包括异人假在内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身上,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我接下来说的话。 ( = ) 章节目录 第158章 告罄了一千多年 我保持冷静,不紧不慢地说道:“异人假,我们来这里,其实不是要跟你来对质的,真相对于历史而言,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改写历史,我们能改的不过是历史书上的文字罢了。而这些,我其实毫不关心。” 异人假盯着我,问道:“那你此话何意?” “作为一个帝王,你觉得你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吗?”我继续说道,“当你决定李代桃僵的时候,应该早就处理掉了所有知情人了吧,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异人假身子颤了一下,但还是保持冷静,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位是吴家的后人。”我比了比身边的吴红红,“吴家想必你一定很熟悉,他们是赵太后安排的护陵人,守护的就是这座陵墓,几千年来,吴家人一直忠心耿耿,也没有发生内部叛乱,所以,长生不老药的秘密不可能是从他们这里传出来的。” 异人假听完呵呵一笑,“没有叛乱,几天前不就有一个老头混进来了吗?” 吴红红一听,立马质问道:“他在哪儿?” 异人假冷哼一声,说道:“他没死,被我关起来了,两千多年来,实在太无聊了,正好来了一个傻子,我自然要好好玩几天。” “你用不着扯开话题。”我见异人假有意回避,于是乘胜追击道,“你不说,但是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在我们进来之前,一早就有人进来过,他们不是来寻宝的,而是来找药的。在刚刚外面的墓室里,我们发现了现代的工具,在黄金树上,我们见到过明朝时期的干尸,这些你怎么解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我已经斩草除根,但保不齐依然有漏网之鱼。”异人假辩解道。 “哈哈哈,你太可笑了,你活了两千多年,难道还不能把漏网之鱼铲除干净吗?是你不想,还是你不敢!” 我故意把最后一句话用重音讲出来,吓得他着实踉跄了一下,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这个异人假着实胆小得不行,只是稍稍强势一点,就立马招架不住。 “什么......什么不敢,朕乃是九五之尊,开创万世帝业,我还有何可怕的。”异人假强行辩驳道。 “那你怎么解释外面这些人?” 异人假闪烁道:“我说了,他们是盗墓的,运气好才找到了这里。”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啊。”我叹了口气,打算换个角度跟他玩,“那你为什么救我们?” 抛开刚才我心里想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救我们。 “不为什么。”异人假平淡回道。 这时我猛然想起棺材里的人,我站起身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棺材里的异人假?” 听到我的话,异人假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向异人假走近一步说道。 “怎么回事?”辰一娜在旁边不解得问道,“异人假不是方士吗?” “你到底为什么救我们?”我没有搭理辰一娜,继续向异人假逼近。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事情是瞒不过你的。”说完那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然后转过头看着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就直说好了。”我看着眼前的异人假说道。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就算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 “只要你说出来,我会考虑信与不信。”我打断他的话 说道。 异人假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救告诉你好了,但是在说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异人假要提条件,我看了一眼辰一娜,辰一娜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异议。我转过头对异人假说道:“好,你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我在说事情的时候,你们不要打岔。” 我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提出这么简单的条件,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句句属实,不然你是打不过我们的。”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好了下面我就要开始讲了,记住你们千万不要打岔。” r /> 异人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说道:“前面的事情我就不赘述了,只因为吃了一颗长生不老药才苟活到了今天。”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我们了解到,他这个异人假很有野心,他坐拥皇帝宝座之后不愿意甘作傀儡,便开始步步为营,不断攫取权力,最终摆脱了束缚,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皇帝。但是,他对长生不老的欲望也日渐增长,于是便派出使者到处寻求灵药。 异人假说着站起身,走了几步,继续说道:“当年徐福炼制的长生不老丹成功了,第一个吃下长生丹的不是我的侍卫,而是我。因为我害怕被别人知道,所以借口侍卫偷吃了长生丹而杀了那个侍卫。” “你先等一下,在这里我必须要打断你一下。”我看着异人假说道。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打断我的话,好你问吧。” “既然丹药炼制成功了,为何你还要找嬴政墓中的长生不老药?” “哈哈哈,那是因为徐福骗了我,他的丹药根本不是自己炼制的,而是传自于他的师傅,而他的这个师傅就是这座墓的主人!”异人假冷笑道,“要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内幕,找到嬴政墓还真要费一番周折,赵姬为了掩藏嬴政被杀的真相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无人知晓这座墓的下落。”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是徐福出卖了赵姬。” 异人假狂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接着他继续说道,“因为徐福的丹药只剩下一枚,而一枚丹药是不足以达到长生不老的,必须不断服用才可,于是,我只能继续找寻丹药。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徐福还是送给我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史书上记载,秦始皇是在公元前210年,东巡返回时,驾崩于沙丘(今河北省邢台市),这个怎么解释呢?”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其实那都是假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对外公布死讯,为的就是自己代替嬴政,在这地宫中实现长生不死。虽然我命人在自己的车上放置了很多的咸鱼,但是依然掩饰不了车上没有尸体的事实。因为那时候正值夏季,人的尸体只要放置一天以上就会发出尸臭味,而所有知情的人都没有闻到尸臭味,这代表了什么?” “你说的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异人假看着我问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说的这些事情有一点难以置信。从秦朝到现在最少也有三千年,就算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可以维持长生不老,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看着异人假说道。 “你既然不相信,那你怎么解释我的存在。”异人假 看着我。 我看着 眼前的异人假,说道:“或许你根本就不是异人假,而是另一个人。”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是如假包换的异人假,也是如假包换的秦始皇。” 辩论最终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这个异人假究竟是谁? 其实,我并不想质疑异人假的身份。一开始我将异人假的身份指向对棺材中墓主人的怀疑,并不是真的怀疑异人假其实是墓主人,而是想通过这种质疑,让异人假自己解释一些真相。现在,我又质疑异人假不是秦始皇,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异人假冷冷地说道,“说来说去,你都绕不开一个话题。” “你是怎么当上秦始皇的?”我冷冷的问道。 对于我的问题,异人假没有很大的惊讶,淡淡的回道:“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打算如实相告了吗?”我问道。 异人假笑了一下,然后回过身指了指身后的一颗发着绿光的石头。 看着那些发出绿光的石头,我不知所以。见我有点不解,异人假走到一个发光的地方,伸手碰了一下那个东西,只见绿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竟然腾空飞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那些飞起来的绿光,我不解的问道。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一种生活在地下的虫子,名字叫绿莹。” “绿莹,这东西我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想不到今天还真能见到。”我看着那些飞舞的绿莹说道。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好奇的问道。 一只绿莹飘飘的来到我身边,在我的肩膀上停了下来。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只绿莹停在我肩膀之后,颜色一下子变的血红起来。我惊讶的看着绿莹的变化,转过头看了一眼异人假。 异人假指着我肩膀上的绿莹,说道:“这虫子是通灵的,你身上有灵气,所以它就停到了你身上。” “你有话不妨直说。” “这绿莹在古墓里存在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它是半道儿进来的?”我质疑道。 异人假笑道:“当然不是,这就是我悲哀的地方。” 说着,异人假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说道:“这就是当年赵姬藏在古墓里的长生不老药,这个药是徐福的师傅替她炼制的,而他之所以可以练成此药,关键就在于外面那只九龙鼎。只可惜,这个药仅有那么多,虽然一颗丹药就能延年益寿、青春常驻,但是必须每六十年再服用一颗。可笑的是,这所有的丹药加在一起,也仅仅足够维持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你的意思是,这丹药已经告罄了一千多年了?”我诧异道。 异人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药早就吃光了,丹药用完以后,这些绿莹便活了过来,我这才明白,停止用药后我身上的灵气便开始慢慢消散,绿莹才得以活,这一千多年来,也亏的有它们与我相伴,才稍稍打发一下寂寥。” “那你现在不是还挺好的吗?”我有些不解,“既然停药之后灵气消散,你为何还能存活一千多年?” 异人假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刚刚不也问了嘛,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这古墓里没有吃的,常理来说确实不能住人,我告诉你,我就是靠吃这些虫子活到了现在,虽然绿莹不能跟长生不老药相比,但是终归还是灵气滋养的圣灵,靠着它们我也能勉强活着,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从未离开古墓的原因!” ( = ) 章节目录 第158章 告罄了一千多年 我保持冷静,不紧不慢地说道:“异人假,我们来这里,其实不是要跟你来对质的,真相对于历史而言,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改写历史,我们能改的不过是历史书上的文字罢了。而这些,我其实毫不关心。” 异人假盯着我,问道:“那你此话何意?” “作为一个帝王,你觉得你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吗?”我继续说道,“当你决定李代桃僵的时候,应该早就处理掉了所有知情人了吧,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异人假身子颤了一下,但还是保持冷静,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位是吴家的后人。”我比了比身边的吴红红,“吴家想必你一定很熟悉,他们是赵太后安排的护陵人,守护的就是这座陵墓,几千年来,吴家人一直忠心耿耿,也没有发生内部叛乱,所以,长生不老药的秘密不可能是从他们这里传出来的。” 异人假听完呵呵一笑,“没有叛乱,几天前不就有一个老头混进来了吗?” 吴红红一听,立马质问道:“他在哪儿?” 异人假冷哼一声,说道:“他没死,被我关起来了,两千多年来,实在太无聊了,正好来了一个傻子,我自然要好好玩几天。” “你用不着扯开话题。”我见异人假有意回避,于是乘胜追击道,“你不说,但是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在我们进来之前,一早就有人进来过,他们不是来寻宝的,而是来找药的。在刚刚外面的墓室里,我们发现了现代的工具,在黄金树上,我们见到过明朝时期的干尸,这些你怎么解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我已经斩草除根,但保不齐依然有漏网之鱼。”异人假辩解道。 “哈哈哈,你太可笑了,你活了两千多年,难道还不能把漏网之鱼铲除干净吗?是你不想,还是你不敢!” 我故意把最后一句话用重音讲出来,吓得他着实踉跄了一下,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这个异人假着实胆小得不行,只是稍稍强势一点,就立马招架不住。 “什么......什么不敢,朕乃是九五之尊,开创万世帝业,我还有何可怕的。”异人假强行辩驳道。 “那你怎么解释外面这些人?” 异人假闪烁道:“我说了,他们是盗墓的,运气好才找到了这里。”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啊。”我叹了口气,打算换个角度跟他玩,“那你为什么救我们?” 抛开刚才我心里想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救我们。 “不为什么。”异人假平淡回道。 这时我猛然想起棺材里的人,我站起身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棺材里的异人假?” 听到我的话,异人假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向异人假走近一步说道。 “怎么回事?”辰一娜在旁边不解得问道,“异人假不是方士吗?” “你到底为什么救我们?”我没有搭理辰一娜,继续向异人假逼近。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事情是瞒不过你的。”说完那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然后转过头看着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就直说好了。”我看着眼前的异人假说道。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就算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话。” “只要你说出来,我会考虑信与不信。”我打断他的话 说道。 异人假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救告诉你好了,但是在说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异人假要提条件,我看了一眼辰一娜,辰一娜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异议。我转过头对异人假说道:“好,你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我在说事情的时候,你们不要打岔。” 我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提出这么简单的条件,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句句属实,不然你是打不过我们的。”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好了下面我就要开始讲了,记住你们千万不要打岔。” r /> 异人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说道:“前面的事情我就不赘述了,只因为吃了一颗长生不老药才苟活到了今天。”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我们了解到,他这个异人假很有野心,他坐拥皇帝宝座之后不愿意甘作傀儡,便开始步步为营,不断攫取权力,最终摆脱了束缚,成为了彻彻底底的皇帝。但是,他对长生不老的欲望也日渐增长,于是便派出使者到处寻求灵药。 异人假说着站起身,走了几步,继续说道:“当年徐福炼制的长生不老丹成功了,第一个吃下长生丹的不是我的侍卫,而是我。因为我害怕被别人知道,所以借口侍卫偷吃了长生丹而杀了那个侍卫。” “你先等一下,在这里我必须要打断你一下。”我看着异人假说道。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打断我的话,好你问吧。” “既然丹药炼制成功了,为何你还要找嬴政墓中的长生不老药?” “哈哈哈,那是因为徐福骗了我,他的丹药根本不是自己炼制的,而是传自于他的师傅,而他的这个师傅就是这座墓的主人!”异人假冷笑道,“要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内幕,找到嬴政墓还真要费一番周折,赵姬为了掩藏嬴政被杀的真相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无人知晓这座墓的下落。”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是徐福出卖了赵姬。” 异人假狂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接着他继续说道,“因为徐福的丹药只剩下一枚,而一枚丹药是不足以达到长生不老的,必须不断服用才可,于是,我只能继续找寻丹药。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徐福还是送给我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史书上记载,秦始皇是在公元前210年,东巡返回时,驾崩于沙丘(今河北省邢台市),这个怎么解释呢?”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其实那都是假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对外公布死讯,为的就是自己代替嬴政,在这地宫中实现长生不死。虽然我命人在自己的车上放置了很多的咸鱼,但是依然掩饰不了车上没有尸体的事实。因为那时候正值夏季,人的尸体只要放置一天以上就会发出尸臭味,而所有知情的人都没有闻到尸臭味,这代表了什么?” “你说的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异人假看着我问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说的这些事情有一点难以置信。从秦朝到现在最少也有三千年,就算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可以维持长生不老,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看着异人假说道。 “你既然不相信,那你怎么解释我的存在。”异人假 看着我。 我看着 眼前的异人假,说道:“或许你根本就不是异人假,而是另一个人。”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我是如假包换的异人假,也是如假包换的秦始皇。” 辩论最终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这个异人假究竟是谁? 其实,我并不想质疑异人假的身份。一开始我将异人假的身份指向对棺材中墓主人的怀疑,并不是真的怀疑异人假其实是墓主人,而是想通过这种质疑,让异人假自己解释一些真相。现在,我又质疑异人假不是秦始皇,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异人假冷冷地说道,“说来说去,你都绕不开一个话题。” “你是怎么当上秦始皇的?”我冷冷的问道。 对于我的问题,异人假没有很大的惊讶,淡淡的回道:“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打算如实相告了吗?”我问道。 异人假笑了一下,然后回过身指了指身后的一颗发着绿光的石头。 看着那些发出绿光的石头,我不知所以。见我有点不解,异人假走到一个发光的地方,伸手碰了一下那个东西,只见绿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竟然腾空飞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那些飞起来的绿光,我不解的问道。 异人假呵呵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一种生活在地下的虫子,名字叫绿莹。” “绿莹,这东西我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想不到今天还真能见到。”我看着那些飞舞的绿莹说道。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好奇的问道。 一只绿莹飘飘的来到我身边,在我的肩膀上停了下来。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只绿莹停在我肩膀之后,颜色一下子变的血红起来。我惊讶的看着绿莹的变化,转过头看了一眼异人假。 异人假指着我肩膀上的绿莹,说道:“这虫子是通灵的,你身上有灵气,所以它就停到了你身上。” “你有话不妨直说。” “这绿莹在古墓里存在了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它是半道儿进来的?”我质疑道。 异人假笑道:“当然不是,这就是我悲哀的地方。” 说着,异人假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后说道:“这就是当年赵姬藏在古墓里的长生不老药,这个药是徐福的师傅替她炼制的,而他之所以可以练成此药,关键就在于外面那只九龙鼎。只可惜,这个药仅有那么多,虽然一颗丹药就能延年益寿、青春常驻,但是必须每六十年再服用一颗。可笑的是,这所有的丹药加在一起,也仅仅足够维持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你的意思是,这丹药已经告罄了一千多年了?”我诧异道。 异人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药早就吃光了,丹药用完以后,这些绿莹便活了过来,我这才明白,停止用药后我身上的灵气便开始慢慢消散,绿莹才得以活,这一千多年来,也亏的有它们与我相伴,才稍稍打发一下寂寥。” “那你现在不是还挺好的吗?”我有些不解,“既然停药之后灵气消散,你为何还能存活一千多年?” 异人假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刚刚不也问了嘛,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这古墓里没有吃的,常理来说确实不能住人,我告诉你,我就是靠吃这些虫子活到了现在,虽然绿莹不能跟长生不老药相比,但是终归还是灵气滋养的圣灵,靠着它们我也能勉强活着,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从未离开古墓的原因!” ( = ) 章节目录 第159章 死亡 人心不足蛇吞象,历史雄辩地证明了贪婪是永无止境的,而欲望最终会湮灭了自己。 异人假靠着绿莹苟延残喘,孤独地活了两千多年,而他最终也被自己“禁足”在了这古墓里,这样的长生不死不知道是不是他追求的,如果能够再选一次,他又会作何选择? “你后悔过吗?”我问道。 异人假冷冷地笑道:“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一个胆怯的人,曾经的我害怕失去,现在的我一样害怕失去,我不敢死,有时候想想一死了之,何必受这旷日持久的孤独折磨,但我不敢啊,我怕死。” “你不说怕死。”我摇了摇头,说道,“对于你来说,早就已经活够了,怎么可能怕死呢。” 异人假看向我,说道:“你想说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知道你就是异人假,之前跟你的辩论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诚实,现在看来,秦始皇到底是秦始皇,还算坦率。” 异人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才来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晚了,你应该早一点就问我。” “你快说,到底是谁!” “秦始皇虽然号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但是真正开创中华万世功业的,你连边都排不上。”我听了停胸膛,说道,“我是禹王后裔,神鬼契约人,在我面前我不管你是什么王侯将相还是帝王贵胄,统统不值一提,今天我既然来了,只想问你一件事!” 异人假听到我的身份,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咋舌道:“神鬼契约人?!” “是的,你没有听错!” “你......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当上嬴政的替身,恐怕不仅仅只是因为你长得跟嬴政相似而已吧。”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在你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人!” 说完,异人假“普通”一声,一屁股做到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时候,我终于理顺了所有得到脉络,“最初我也没有在意,当我看到黄金树上的干尸时,我甚至没有往这方面联想,现在看来,是我放过来太多线索。” “在火车上,我意外中了迷药,让我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有‘影’在参与,但是这次‘影’的行事作风很不一样,它似乎不是冲着我来的,这就令我产生了怀疑。”我解释道,“‘影’的存在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于是我大胆猜测,它可能也在找长生不老药,这就将干尸、生锈的现代工具等线索串联起来,构成了完整的逻辑——从一开始,‘影’就知道长生不老药的存在,而且它一直在找,尽管吴国良的计划跟‘影’的行动重合只是巧合,但我却得以拨云见雾,看清楚事实的真相。” 吴红红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asxs.。”我继续说道,“吴家守护嬴政墓,是其中一个.asxs.,异人假是另一个.asxs.,翦除赵姬、嫪毐之后,两个.asxs.彼此孤立,各自存在,且从没有形成交集,对不对?” 异人假和吴红红都点了点头。 “这两个.asxs.各自发育了一条时间线,吴家到了吴国良这里,出现了变化,他策划了一场很大的局,为的正是长生不老药;异人假的这条时间轴却很奇怪,如果他不在这里,那倒是说得通,可以说成是你的后人贼心不死一直在找寻嬴政墓,但不巧的是,你正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那么请问,这另一条时间轴的.asxs.是谁呢?” 异人假叹了一口气,说道:“计算你说的对,还有另一个.asxs.,但你又怎么确定在我后面还有人呢?” “因为‘影’出现了,我自然而然地把它对号入座,我想你的出现也不会是偶然吧,你应该是‘影’特地安排在赵姬和嫪毐身边的吧。” 异人假眼神不断地闪躲,或许是知道瞒不住了,才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被人特意安排到了赵姬身边,通过它的运作,这才有了‘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不然你以为仅凭我一个冒牌货就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靠我这么一个戏子能够治国平天下吗?” 异人假情绪激动地说道:“它是多么得可怕,它操纵我、控制我,我不得不效命于它,与其说我是赵姬的傀儡,不如说我是它的傀儡,它让我灭了哪个国,我就只能灭了哪个国,我原以为自己是坐不久这个王位的,可哪曾想,六国真的灭了,我知道,灭六国的不是我,也不是秦国,而是它。” 说着说着,异人假变得无比沮丧,垂头说道:“我之所以选择死,是因为我怕了,天下归一,它不再需要我,我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工具,我的命运只有死,所以哪怕我有骊山皇陵,哪怕我有阿房宫,在我眼里那都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后来,它突然要求我找长生不老药,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必须为自己而活。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赵姬跟一个方士的对话,谈话间说道方士练就了长生不死药,献给了赵姬。于 是,我开始遍寻仙药,希望可以长生不死,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徐福献药令我找到了嬴政墓的下落,本想鸠占鹊巢,却还是被它发现了。” “它到底是谁?”赵臻质问道。 异人假没有理会赵臻,我对赵臻摆了摆手,这不是他可以打听的事情。 “看样子,‘影’很快就回来找你。” “它要找的不是我,而是九龙鼎。”异人假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来,它总共来了十二次,有十次半道就死了,另有两次险些成功,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工具。” “外面那只怪物究竟是什么?” 异人假摇了摇头,说道:“两千多年来,我能够与它和平相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从不涉足它的领地。” “你就没有去试试九龙鼎?说不定,它可以助你长生。” “这个我又何尝不知,但是那东西不生不灭,无法杀死,我再怎么着也是徒劳无功,你们应该看到了,它上面的尸体全都是当年它派来的,连它都奈何不了,何况是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还是想请你放了我的朋友。” 异人假倒是没有为难,拿出一块石头,放在我手上,说道:“他走错了路,幸好没有走到这里,不然它会死的很 惨。” 奇怪的是,石头放在我手上之后,开始微微晃动着,上面的石屑也在一点一点剥落。在石屑完全剥落以后,在石屑的包裹中,竟然是一颗很圆的珠子。 吴红红伸手就要去拿珠子,却被我阻止了一下,原来那颗珠子也在变化着。 就在我们全神贯注看着珠子的时候,突然一束光从珠子的里面射了出来,直接映在了我们身后的墙壁上。 我们迅速的回头向墙壁看去,光线在慢慢的变化,在纯白色光亮的照射下,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很多东西在移动。 终于在过了几分钟的移动之后,那些东西开始汇聚。 “你们看,这些东西汇聚成的图像是不是一个人形?”赵臻指着墙壁对我们说道。 我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被墙壁上的东西吸引着。 在五分钟以后,墙壁上呈现出来的东西应正了赵臻的说法。 在那些东西汇聚之后,墙壁上呈现出来的影像,就是一个人。 “这是——” “你们要救得的人就在那儿。” “谢谢。” “不客气,祝你们好运。” “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它快来了。” “是的,那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们可信吗?”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说着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看着异人假的身体因剧烈的咳嗽在颤抖,我走到他面前用手轻轻的在他背上拍打了几下。异人假伸出手制止了我的动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自己死有余辜,现在应该是报应了吧,我不想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你们安慰,你们还是走吧。”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赵臻和耶律清辉,见他们二人点了点头,我转过头对异人假说道:“你自己多保重吧。”说完我带四人离开了石门旁,向着前方走去。 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异人假在身后喊了我们一声,我转过头看了一眼他。只见他头往旁边斜歪了一下,嘴里流出了献血,然后没有了动静。 “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吴红红在一旁催促道。 就在吴红红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在我们的正前方突然发出了轰隆的一声巨响。 “爸爸!” “前面,就在前面了,我们走。”说着吴红红拉起我的手向前跑去。 奔跑大约十几分钟以后,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传来声响的东西。 那是两个巨大的此轮,相互咬合在一起,每转动一下就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我失声道。 我慢慢的走到齿轮的面前,用手抚摸在上面。在手接触到齿轮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每一个齿轮的咬合处都有一个浮雕,而在齿轮的重心部分浮雕更多。 “难道吴国良就被关在这里?” “肯定是这里没错。”吴红红说完慢慢的走到轮盘的前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 = ) 章节目录 第159章 死亡 人心不足蛇吞象,历史雄辩地证明了贪婪是永无止境的,而欲望最终会湮灭了自己。 异人假靠着绿莹苟延残喘,孤独地活了两千多年,而他最终也被自己“禁足”在了这古墓里,这样的长生不死不知道是不是他追求的,如果能够再选一次,他又会作何选择? “你后悔过吗?”我问道。 异人假冷冷地笑道:“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一个胆怯的人,曾经的我害怕失去,现在的我一样害怕失去,我不敢死,有时候想想一死了之,何必受这旷日持久的孤独折磨,但我不敢啊,我怕死。” “你不说怕死。”我摇了摇头,说道,“对于你来说,早就已经活够了,怎么可能怕死呢。” 异人假看向我,说道:“你想说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知道你就是异人假,之前跟你的辩论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诚实,现在看来,秦始皇到底是秦始皇,还算坦率。” 异人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才来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晚了,你应该早一点就问我。” “你快说,到底是谁!” “秦始皇虽然号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帝,但是真正开创中华万世功业的,你连边都排不上。”我听了停胸膛,说道,“我是禹王后裔,神鬼契约人,在我面前我不管你是什么王侯将相还是帝王贵胄,统统不值一提,今天我既然来了,只想问你一件事!” 异人假听到我的身份,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咋舌道:“神鬼契约人?!” “是的,你没有听错!” “你......你想知道什么?” “你能当上嬴政的替身,恐怕不仅仅只是因为你长得跟嬴政相似而已吧。”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在你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人!” 说完,异人假“普通”一声,一屁股做到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时候,我终于理顺了所有得到脉络,“最初我也没有在意,当我看到黄金树上的干尸时,我甚至没有往这方面联想,现在看来,是我放过来太多线索。” “在火车上,我意外中了迷药,让我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有‘影’在参与,但是这次‘影’的行事作风很不一样,它似乎不是冲着我来的,这就令我产生了怀疑。”我解释道,“‘影’的存在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于是我大胆猜测,它可能也在找长生不老药,这就将干尸、生锈的现代工具等线索串联起来,构成了完整的逻辑——从一开始,‘影’就知道长生不老药的存在,而且它一直在找,尽管吴国良的计划跟‘影’的行动重合只是巧合,但我却得以拨云见雾,看清楚事实的真相。” 吴红红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asxs.。”我继续说道,“吴家守护嬴政墓,是其中一个.asxs.,异人假是另一个.asxs.,翦除赵姬、嫪毐之后,两个.asxs.彼此孤立,各自存在,且从没有形成交集,对不对?” 异人假和吴红红都点了点头。 “这两个.asxs.各自发育了一条时间线,吴家到了吴国良这里,出现了变化,他策划了一场很大的局,为的正是长生不老药;异人假的这条时间轴却很奇怪,如果他不在这里,那倒是说得通,可以说成是你的后人贼心不死一直在找寻嬴政墓,但不巧的是,你正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那么请问,这另一条时间轴的.asxs.是谁呢?” 异人假叹了一口气,说道:“计算你说的对,还有另一个.asxs.,但你又怎么确定在我后面还有人呢?” “因为‘影’出现了,我自然而然地把它对号入座,我想你的出现也不会是偶然吧,你应该是‘影’特地安排在赵姬和嫪毐身边的吧。” 异人假眼神不断地闪躲,或许是知道瞒不住了,才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被人特意安排到了赵姬身边,通过它的运作,这才有了‘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不然你以为仅凭我一个冒牌货就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靠我这么一个戏子能够治国平天下吗?” 异人假情绪激动地说道:“它是多么得可怕,它操纵我、控制我,我不得不效命于它,与其说我是赵姬的傀儡,不如说我是它的傀儡,它让我灭了哪个国,我就只能灭了哪个国,我原以为自己是坐不久这个王位的,可哪曾想,六国真的灭了,我知道,灭六国的不是我,也不是秦国,而是它。” 说着说着,异人假变得无比沮丧,垂头说道:“我之所以选择死,是因为我怕了,天下归一,它不再需要我,我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工具,我的命运只有死,所以哪怕我有骊山皇陵,哪怕我有阿房宫,在我眼里那都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后来,它突然要求我找长生不老药,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必须为自己而活。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赵姬跟一个方士的对话,谈话间说道方士练就了长生不死药,献给了赵姬。于 是,我开始遍寻仙药,希望可以长生不死,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徐福献药令我找到了嬴政墓的下落,本想鸠占鹊巢,却还是被它发现了。” “它到底是谁?”赵臻质问道。 异人假没有理会赵臻,我对赵臻摆了摆手,这不是他可以打听的事情。 “看样子,‘影’很快就回来找你。” “它要找的不是我,而是九龙鼎。”异人假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来,它总共来了十二次,有十次半道就死了,另有两次险些成功,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工具。” “外面那只怪物究竟是什么?” 异人假摇了摇头,说道:“两千多年来,我能够与它和平相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从不涉足它的领地。” “你就没有去试试九龙鼎?说不定,它可以助你长生。” “这个我又何尝不知,但是那东西不生不灭,无法杀死,我再怎么着也是徒劳无功,你们应该看到了,它上面的尸体全都是当年它派来的,连它都奈何不了,何况是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还是想请你放了我的朋友。” 异人假倒是没有为难,拿出一块石头,放在我手上,说道:“他走错了路,幸好没有走到这里,不然它会死的很 惨。” 奇怪的是,石头放在我手上之后,开始微微晃动着,上面的石屑也在一点一点剥落。在石屑完全剥落以后,在石屑的包裹中,竟然是一颗很圆的珠子。 吴红红伸手就要去拿珠子,却被我阻止了一下,原来那颗珠子也在变化着。 就在我们全神贯注看着珠子的时候,突然一束光从珠子的里面射了出来,直接映在了我们身后的墙壁上。 我们迅速的回头向墙壁看去,光线在慢慢的变化,在纯白色光亮的照射下,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很多东西在移动。 终于在过了几分钟的移动之后,那些东西开始汇聚。 “你们看,这些东西汇聚成的图像是不是一个人形?”赵臻指着墙壁对我们说道。 我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被墙壁上的东西吸引着。 在五分钟以后,墙壁上呈现出来的东西应正了赵臻的说法。 在那些东西汇聚之后,墙壁上呈现出来的影像,就是一个人。 “这是——” “你们要救得的人就在那儿。” “谢谢。” “不客气,祝你们好运。” “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它快来了。” “是的,那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们可信吗?” 异人假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说着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看着异人假的身体因剧烈的咳嗽在颤抖,我走到他面前用手轻轻的在他背上拍打了几下。异人假伸出手制止了我的动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自己死有余辜,现在应该是报应了吧,我不想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你们安慰,你们还是走吧。”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赵臻和耶律清辉,见他们二人点了点头,我转过头对异人假说道:“你自己多保重吧。”说完我带四人离开了石门旁,向着前方走去。 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异人假在身后喊了我们一声,我转过头看了一眼他。只见他头往旁边斜歪了一下,嘴里流出了献血,然后没有了动静。 “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吴红红在一旁催促道。 就在吴红红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在我们的正前方突然发出了轰隆的一声巨响。 “爸爸!” “前面,就在前面了,我们走。”说着吴红红拉起我的手向前跑去。 奔跑大约十几分钟以后,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传来声响的东西。 那是两个巨大的此轮,相互咬合在一起,每转动一下就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我失声道。 我慢慢的走到齿轮的面前,用手抚摸在上面。在手接触到齿轮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每一个齿轮的咬合处都有一个浮雕,而在齿轮的重心部分浮雕更多。 “难道吴国良就被关在这里?” “肯定是这里没错。”吴红红说完慢慢的走到轮盘的前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 = ) 章节目录 第160章 浮生若梦 “你们是在找他吗?真是多亏了你们啊,呵呵。”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我们的后面传了过来。 “爸爸!”吴红红惊叫道,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抓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 “什么人?!”我们五个人惊讶的看着从后面走过来的人。 那人笑了一下,说道:“林坤,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真是那哪都有你啊,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非常想知道。” 他又笑了一下,说道:“我怕你知道了会后悔,还是不让你知道的为好。”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怕的事情。” “那好吧,就告诉你好了。”那人说完,伸出手在自己脸部的下方摸索了一阵子,然后轻轻的扯了一下。 只见,脸上的一大块皮肤被拉扯了下来。 “我靠,桑胤!”那个人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胡冰招揽的异人族中的那个桑胤。 看着死而复生的桑胤,还不知道状况的赵臻笑了一下然后向着桑胤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赵臻快要走到桑胤身边的时候,突然从桑胤的方向传来枪声。 赵臻不可置信的看着腹部的枪伤,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桑胤。 听到枪声,我快步跑到赵臻的身边,在赵臻倒下的那一刻将他接在了臂弯中。 看着倒下的赵臻,桑胤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枪。 我眼睛向着桑胤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没想到你们都出来了。”我笑了一下说道。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好比你没有想到桑胤没有死。”说完这句话,项杰从桑胤的身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人,笑了一声说道:“千算万算,我怎么就没有算到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你没有算准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好比你后面的那位二当家。”桑胤笑着对后面的耶律清辉说道。 耶律清辉听了桑胤的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下来。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这次中弹的却是耶律清辉。 只见耶律清辉捂住自己的右手,鲜血从上面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原来,刚才耶律清辉趁着桑胤和我说话的时间,想从腰间将手枪掏出来,可是却被后面的项杰看到了。 桑胤慢慢的向着我走了过来,笑了一下说道:“小子,说句实话,我确实挺欣赏你的,你成功地走到这一步,比我们几代人的努力还要出色,不过可惜,你最终难逃一死。”说着,桑胤对着身后的项杰使了一个眼色。 我将最终轻轻的放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对着桑胤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九龙鼎秘密吗,我死了,你觉得你们能够成功吗?” 桑胤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只要你能帮我取得九龙鼎,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一眼为敌!”说完我转身重新走到轮盘的前面,我右脚轻轻使力,只听咔嚓一声,一扇石门从上面慢慢的落了下来。 “你小子敢阴我。”桑胤在我身后大声吼道。 “砰砰”几声枪响从后面传了过来,我想旁边闪了一下。 耶律清辉躲在我的对面,他右手已经受了伤,用脚将手枪踢到了我这边。 我捡起手枪,对着后面胡乱的开了几枪。 石门慢慢的合拢上了,桑胤被关在了石门的后面。 我和耶律清辉慢慢的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此时赵臻还在躺在地上,鲜血依然在腹部流出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轮盘,正好齿轮又转动了一下。 “咔擦”一声,一只恐怖的东西走了出来。 “粽子!”我大叫了一声,举起枪就开,子弹全部打在了过去 。 “是刚刚那只粽子!”原先 棺材里仍在地下的那尸体的毛长得飞快,眼窝一下子塌陷了下去,嘴巴张得更大了,绿色的液体顺着那些黑毛直往外渗。 我连滚带爬地退开了好几步。可就一眨眼功夫,地面上只有一摊子绿水,尸体根本不知道哪儿去了。 再往地上一照。我一下就蒙了。 只见那尸体趴在一旁的棺材上,紧接着就从棺材上跳到了地上,朝我们爬了过来。我们立即后退了十几米,生怕被他抓住。 就在尸体迅速朝我们逼近了几步的时候,耶律清辉举着冲锋枪直接对着尸体开火。雨水一样的子弹全部打在了尸体身上。直把尸体打得连翮了十几个跟头,一下折到了棺材后面。 我们立即绕过去,就看到尸体身上全是弹孔。但是尸体一个翻身还是转了过来。继续朝我们爬。 “集中火力,把他的头打烂!”说着,我扣动扳机追着尸体一阵猛打,无数子弹打过去。打完一个弹夹我就换一个,一直打到尸体的脑袋完全破碎,尸体不动了,我们才停下来。 绿水横流,满地都是。 “爸爸,你没事吧。”吴红红和吴国良父女团聚,总算是可喜可贺。 “这儿有个门。” 只见轮盘的后面有一道石门,石门是从上面吊下来的。石门上雕刻了一个兽头:石门半开,下面用一台千斤顶顶着。千斤顶也是锈得十分厉害,让人感觉一碰就可能会断裂。 “好在我走了这条路。”吴国良叹了口气,“不然,我可能已经死了。” 兽头的上方有一块石头,大概有三四百斤重。那是石门的负承石,用来压迫石门下降。我探进去半个头,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剩下的人爬了进去,看到了一个更大的石室。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由七根巨大的柱子立在石室的四周。上头是一个七星顶。这里真是稍微有点像—个墓室了,但是比起其他的大型古墓,还是显得缺乏细节。石室中间有一座高台,高台前有两条小河,从墓室的前方流过。 我测了小河的宽度,第一条小河大概六人宽。上面什么都没有,而第二条小河,也就是比较靠近我们的那条,上面有六座石头桥,每座桥的样子都很不一样。每座桥的桥头都安放着一只可怖的动物石像。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看上去都是阴恻恻的,不怀好意的样子。 耶律清辉抬脚就想上去。我把他拦住了,指了指上面。上面的七根石梁呈伞状,好像一把大伞撑在了石室的上方,上面雕满了奇怪的浮雕有些浮雕上有钩子一样的造型,比如说鹰嘴、鲤鱼的尾巴,好像一只只钩子一样。 “这些浮雕是经过伪装的,肯定是古代的工匠为了吊装什么东西而设计的,完事之后,这些钩子就被雕刻成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我解释道。 “这七座桥应该都有蹊晓,如果你上错了,很可能会遭遇横祸。” “那怎么办?” “六人宽的小河,也就是说有十米往上,你俩都受伤了,直接过河是绝对没戏了。” 但我也只想到了这一层,却没有料到下一层。释放毒气的墓室被打开,毒气已经弥散开来,这意味着,我们已经中招了。 “我怎么觉得晕乎乎的。” “是啊,林坤,你没觉得前面有雾气在弥漫嘛?”辰一娜问道,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扶着额头。 “糟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耶律清辉和赵臻因为受了伤,已经对毒气有反应了,一阵狂咳,血都从鼻孔里喷出来了。我们根本顾不上这些,一路冲到进洞的地方。 同时我看到,在那个洞穴 里,本来雕着龙口的地方,竞然也在往外冒着雾气。洞穴的上方已经有一层雾气正在缓缓地往下降落,好像来自地狱的炊烟,里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耶律清辉急得直跳脚。 “别说丧气话。”我看着前面的河道,说道:“搏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在这里必死无疑。” 我们一咬牙,开始小心翼翼地在独木桥上往前面走去。我们迅速地连续绕过了好几条丝线,没有 触动机关。其他人跟在我后面,也顺利绕了过去。 & nbsp;就在这时,我身后赵臻哎呀一声,整个人从独木桥上滑了下去,他勉强控制住身体。但是他的手还是碰到了一根丝线。 就看到一丝非常轻微的震动在丝线上开始传动,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深处手指,夹住了那根丝线。 丝线瞬间稳定了下来。我一头冷汗。 “都小心点,继续,不要停。” 但随即我的脚步也停止了。前面的丝线,是一张无比复杂的网。 “先把她们俩带出去。”赵臻和耶律清辉捂着伤口说道。 吴红红和辰一娜则毅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都这个时候你们就别逞强了,我们好胳膊好腿,不需要你们发扬风格。” “一娜,你先过来。”我忽然镇定了下来,“我需要帮手。” 辰一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我一边对辰一娜说,一边把手递给耶律清辉,然后用公主抱将他抱了起来,把他的头伸入了网中间的空隙里。辰一娜在后面辅助,一点一点把人接了过去。 耶律清辉的体重加上我的紧张,使得我浑身出了大量的虚汗。 “你们俩先走。” “你呢?”辰一娜问道。 “前面的路比较好走,你往前走,先出去,不要管我。等你们都过去了,我再过去。” 我蹲下来,看着辰一娜和耶律清辉的手电光在前面不停地闪烁腾挪,没有触动任何的东西,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出口。 辰一娜在出口处停了一下,对我道:“林坤,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二十分钟内还没赶上来,我就给你戴绿帽子,我出门随便找个乞丐嫁了!”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刚说完,她俩的手电光一下就往通道深处晃去,没有影子了。 我看了看头顶,还剩下我、赵臻、吴红红还要吴国良,四周一片安静,雾气仍然在往下降,可速度似乎是越来越慢了。这是好事,但是鼻腔中的剧烈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赵臻,按照辰一娜和老耶的做法,你和红红一起出去。” 赵臻点了点头,他似乎明白我留下来断后的意义,我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们,也把死的压力给了自己。 又过去了十多分钟,赵臻和吴红红的身影渐渐在我眼前消失。 雾气已经逐渐笼罩了整个洞穴,我几乎无法呼吸。可是我身边还有一个人,吴国良看着我,眼眶却湿润了起来。 “小伙子,看得出来红红很爱你。”吴国良虚弱地说道。 “叔叔,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来吧,我带你过去。” 吴国良摆了摆手,说道:“我走不动了,看来命中注定我会是这个结局,还连累了你们跟我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小伙子,你得好好活着,红红就托付给你了。” “叔叔,我们就是来救你的,所以你更得好好活着,不然我们不是白来了吗?你死了,红红会伤心的。” 吴国良挤出一点笑容,道:“我本以为你会恨我,没想到,最后来救我的人,竟然是你。” “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吴国良假意站起身来,我刚刚跨过丝线,准备接应,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身后一声枪响,吴国良消失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落水的声音。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不要,叔叔!” 我抹了抹眼里,一路往前狂奔。前方的通道通往水下,我跳了下去,等我浮起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全是水潭的毒气洞中了。 此时,吴红红和辰一娜已经昏迷,赵臻和耶律清辉更是中毒休克。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们,我们觉得非常地恐惧、害怕。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是一路狂奔下去。 终于,我看到前面出现了光亮,接着,我们一下就冲了出去。 浮生若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睁开眼,发现满屋子挤满了人,一张张美丽动人的脸庞是那么的熟悉和温暖。 我好困。 我笑了。 ( = ) 章节目录 第160章 浮生若梦 “你们是在找他吗?真是多亏了你们啊,呵呵。”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我们的后面传了过来。 “爸爸!”吴红红惊叫道,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抓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 “什么人?!”我们五个人惊讶的看着从后面走过来的人。 那人笑了一下,说道:“林坤,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真是那哪都有你啊,你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非常想知道。” 他又笑了一下,说道:“我怕你知道了会后悔,还是不让你知道的为好。”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怕的事情。” “那好吧,就告诉你好了。”那人说完,伸出手在自己脸部的下方摸索了一阵子,然后轻轻的扯了一下。 只见,脸上的一大块皮肤被拉扯了下来。 “我靠,桑胤!”那个人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胡冰招揽的异人族中的那个桑胤。 看着死而复生的桑胤,还不知道状况的赵臻笑了一下然后向着桑胤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赵臻快要走到桑胤身边的时候,突然从桑胤的方向传来枪声。 赵臻不可置信的看着腹部的枪伤,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桑胤。 听到枪声,我快步跑到赵臻的身边,在赵臻倒下的那一刻将他接在了臂弯中。 看着倒下的赵臻,桑胤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枪。 我眼睛向着桑胤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没想到你们都出来了。”我笑了一下说道。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好比你没有想到桑胤没有死。”说完这句话,项杰从桑胤的身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人,笑了一声说道:“千算万算,我怎么就没有算到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你没有算准的事情还有很多,就好比你后面的那位二当家。”桑胤笑着对后面的耶律清辉说道。 耶律清辉听了桑胤的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下来。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这次中弹的却是耶律清辉。 只见耶律清辉捂住自己的右手,鲜血从上面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原来,刚才耶律清辉趁着桑胤和我说话的时间,想从腰间将手枪掏出来,可是却被后面的项杰看到了。 桑胤慢慢的向着我走了过来,笑了一下说道:“小子,说句实话,我确实挺欣赏你的,你成功地走到这一步,比我们几代人的努力还要出色,不过可惜,你最终难逃一死。”说着,桑胤对着身后的项杰使了一个眼色。 我将最终轻轻的放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对着桑胤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九龙鼎秘密吗,我死了,你觉得你们能够成功吗?” 桑胤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只要你能帮我取得九龙鼎,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一眼为敌!”说完我转身重新走到轮盘的前面,我右脚轻轻使力,只听咔嚓一声,一扇石门从上面慢慢的落了下来。 “你小子敢阴我。”桑胤在我身后大声吼道。 “砰砰”几声枪响从后面传了过来,我想旁边闪了一下。 耶律清辉躲在我的对面,他右手已经受了伤,用脚将手枪踢到了我这边。 我捡起手枪,对着后面胡乱的开了几枪。 石门慢慢的合拢上了,桑胤被关在了石门的后面。 我和耶律清辉慢慢的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此时赵臻还在躺在地上,鲜血依然在腹部流出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轮盘,正好齿轮又转动了一下。 “咔擦”一声,一只恐怖的东西走了出来。 “粽子!”我大叫了一声,举起枪就开,子弹全部打在了过去 。 “是刚刚那只粽子!”原先 棺材里仍在地下的那尸体的毛长得飞快,眼窝一下子塌陷了下去,嘴巴张得更大了,绿色的液体顺着那些黑毛直往外渗。 我连滚带爬地退开了好几步。可就一眨眼功夫,地面上只有一摊子绿水,尸体根本不知道哪儿去了。 再往地上一照。我一下就蒙了。 只见那尸体趴在一旁的棺材上,紧接着就从棺材上跳到了地上,朝我们爬了过来。我们立即后退了十几米,生怕被他抓住。 就在尸体迅速朝我们逼近了几步的时候,耶律清辉举着冲锋枪直接对着尸体开火。雨水一样的子弹全部打在了尸体身上。直把尸体打得连翮了十几个跟头,一下折到了棺材后面。 我们立即绕过去,就看到尸体身上全是弹孔。但是尸体一个翻身还是转了过来。继续朝我们爬。 “集中火力,把他的头打烂!”说着,我扣动扳机追着尸体一阵猛打,无数子弹打过去。打完一个弹夹我就换一个,一直打到尸体的脑袋完全破碎,尸体不动了,我们才停下来。 绿水横流,满地都是。 “爸爸,你没事吧。”吴红红和吴国良父女团聚,总算是可喜可贺。 “这儿有个门。” 只见轮盘的后面有一道石门,石门是从上面吊下来的。石门上雕刻了一个兽头:石门半开,下面用一台千斤顶顶着。千斤顶也是锈得十分厉害,让人感觉一碰就可能会断裂。 “好在我走了这条路。”吴国良叹了口气,“不然,我可能已经死了。” 兽头的上方有一块石头,大概有三四百斤重。那是石门的负承石,用来压迫石门下降。我探进去半个头,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剩下的人爬了进去,看到了一个更大的石室。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由七根巨大的柱子立在石室的四周。上头是一个七星顶。这里真是稍微有点像—个墓室了,但是比起其他的大型古墓,还是显得缺乏细节。石室中间有一座高台,高台前有两条小河,从墓室的前方流过。 我测了小河的宽度,第一条小河大概六人宽。上面什么都没有,而第二条小河,也就是比较靠近我们的那条,上面有六座石头桥,每座桥的样子都很不一样。每座桥的桥头都安放着一只可怖的动物石像。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看上去都是阴恻恻的,不怀好意的样子。 耶律清辉抬脚就想上去。我把他拦住了,指了指上面。上面的七根石梁呈伞状,好像一把大伞撑在了石室的上方,上面雕满了奇怪的浮雕有些浮雕上有钩子一样的造型,比如说鹰嘴、鲤鱼的尾巴,好像一只只钩子一样。 “这些浮雕是经过伪装的,肯定是古代的工匠为了吊装什么东西而设计的,完事之后,这些钩子就被雕刻成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我解释道。 “这七座桥应该都有蹊晓,如果你上错了,很可能会遭遇横祸。” “那怎么办?” “六人宽的小河,也就是说有十米往上,你俩都受伤了,直接过河是绝对没戏了。” 但我也只想到了这一层,却没有料到下一层。释放毒气的墓室被打开,毒气已经弥散开来,这意味着,我们已经中招了。 “我怎么觉得晕乎乎的。” “是啊,林坤,你没觉得前面有雾气在弥漫嘛?”辰一娜问道,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扶着额头。 “糟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耶律清辉和赵臻因为受了伤,已经对毒气有反应了,一阵狂咳,血都从鼻孔里喷出来了。我们根本顾不上这些,一路冲到进洞的地方。 同时我看到,在那个洞穴 里,本来雕着龙口的地方,竞然也在往外冒着雾气。洞穴的上方已经有一层雾气正在缓缓地往下降落,好像来自地狱的炊烟,里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耶律清辉急得直跳脚。 “别说丧气话。”我看着前面的河道,说道:“搏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在这里必死无疑。” 我们一咬牙,开始小心翼翼地在独木桥上往前面走去。我们迅速地连续绕过了好几条丝线,没有 触动机关。其他人跟在我后面,也顺利绕了过去。 & nbsp;就在这时,我身后赵臻哎呀一声,整个人从独木桥上滑了下去,他勉强控制住身体。但是他的手还是碰到了一根丝线。 就看到一丝非常轻微的震动在丝线上开始传动,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深处手指,夹住了那根丝线。 丝线瞬间稳定了下来。我一头冷汗。 “都小心点,继续,不要停。” 但随即我的脚步也停止了。前面的丝线,是一张无比复杂的网。 “先把她们俩带出去。”赵臻和耶律清辉捂着伤口说道。 吴红红和辰一娜则毅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都这个时候你们就别逞强了,我们好胳膊好腿,不需要你们发扬风格。” “一娜,你先过来。”我忽然镇定了下来,“我需要帮手。” 辰一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我一边对辰一娜说,一边把手递给耶律清辉,然后用公主抱将他抱了起来,把他的头伸入了网中间的空隙里。辰一娜在后面辅助,一点一点把人接了过去。 耶律清辉的体重加上我的紧张,使得我浑身出了大量的虚汗。 “你们俩先走。” “你呢?”辰一娜问道。 “前面的路比较好走,你往前走,先出去,不要管我。等你们都过去了,我再过去。” 我蹲下来,看着辰一娜和耶律清辉的手电光在前面不停地闪烁腾挪,没有触动任何的东西,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出口。 辰一娜在出口处停了一下,对我道:“林坤,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二十分钟内还没赶上来,我就给你戴绿帽子,我出门随便找个乞丐嫁了!”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刚说完,她俩的手电光一下就往通道深处晃去,没有影子了。 我看了看头顶,还剩下我、赵臻、吴红红还要吴国良,四周一片安静,雾气仍然在往下降,可速度似乎是越来越慢了。这是好事,但是鼻腔中的剧烈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赵臻,按照辰一娜和老耶的做法,你和红红一起出去。” 赵臻点了点头,他似乎明白我留下来断后的意义,我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们,也把死的压力给了自己。 又过去了十多分钟,赵臻和吴红红的身影渐渐在我眼前消失。 雾气已经逐渐笼罩了整个洞穴,我几乎无法呼吸。可是我身边还有一个人,吴国良看着我,眼眶却湿润了起来。 “小伙子,看得出来红红很爱你。”吴国良虚弱地说道。 “叔叔,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来吧,我带你过去。” 吴国良摆了摆手,说道:“我走不动了,看来命中注定我会是这个结局,还连累了你们跟我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小伙子,你得好好活着,红红就托付给你了。” “叔叔,我们就是来救你的,所以你更得好好活着,不然我们不是白来了吗?你死了,红红会伤心的。” 吴国良挤出一点笑容,道:“我本以为你会恨我,没想到,最后来救我的人,竟然是你。” “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吴国良假意站起身来,我刚刚跨过丝线,准备接应,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身后一声枪响,吴国良消失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落水的声音。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不要,叔叔!” 我抹了抹眼里,一路往前狂奔。前方的通道通往水下,我跳了下去,等我浮起来的时候,已经在那个全是水潭的毒气洞中了。 此时,吴红红和辰一娜已经昏迷,赵臻和耶律清辉更是中毒休克。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们,我们觉得非常地恐惧、害怕。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是一路狂奔下去。 终于,我看到前面出现了光亮,接着,我们一下就冲了出去。 浮生若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睁开眼,发现满屋子挤满了人,一张张美丽动人的脸庞是那么的熟悉和温暖。 我好困。 我笑了。 ( = ) 章节目录 第000章 伏笔 从嬴政墓回来,我大病一场,诊断出肺气肿,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所幸没有落下个后遗症什么的,要不然,后半生可能就没啥盼头了:最主要的一点,是我怕头顶上长出一个锡林郭勒大草原,毕竟这么多女人,不仅没办法雨露均沾,就连基本的生活起居都难以自理,总不能靠她们的同情心活着吧,要真是那样,倒不如死了算逑。 这几天我算是彻底享受了一次vip待遇。不仅住着全西安最好的病房,超大病房,一人独享,医生护士都是专属服务,医疗设备全球顶尖,服务质量更是没话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只是常规操作,端屎端尿都由美女护士小姐姐微笑服务,尽管我很是害羞不好意思,可每当这一时刻,内心还是有一点小期许。 不过,这病房里别的人则不怎么情愿了。每当护士小姐姐端着尿盆进来的时候,迎接她的都是齐刷刷敌视的目光。 我只能尴尬地报以微笑,无法解释什么。谁叫这些你们这些臭娘们只会干瞪眼,不做事呢,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连伺候我端茶倒水都磨磨唧唧。 哎,这自然都是后话,我也不敢说啊。 每天唐嫣领着一大帮女人就杵在病房里,在我面前献殷勤,这个剥橘子,那个削苹果,一会儿她喂你喝粥,一会儿她给你揉肩,谁都不让着谁,又谁都没捡着便宜。 什么叫做捡便宜呢?这是个秘密。秘密只有胡冰知道。因为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早就是百毒不侵,不过墓室里的毒实在太过厉害,出来的时候,确实肺里灌满了毒气,损伤自然难免。不过这肺气肿却是子虚乌有,是胡冰为了独占我,找医生开的假报告,还把我弄进了豪华病房,断绝我与外界的联系。 这个计谋刚开始确实得逞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胡冰如愿以偿地霸占了我,一树梨花压海棠,夜夜笙歌舞不休......我甚至觉得毒气攻入肾脏的程度远大于侵入肺部的程度。 但是很快别人就察觉出了猫腻。胡冰的计谋也就瞒不住了。只不过,在这医院里要想堂而皇之的“检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既要有贼心,更要有贼胆,因此,谁也没有捡着便宜。 然而,就在我躺在病房上的时候,西安市南城,秋家家主秋正强所居住的山庄内,一脸阴沉的秋正强沉默的坐在大厅的竹椅上,在他的前面,则是跪着浑身颤抖的阿俊,偌大的大厅,除了两人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此刻的阿俊心里已经惧怕到了极点。当时他派出了一百多个人,结果竟然被我一个人全部摆平,死了七个兄弟,重伤了三十多个,剩下的也全部负伤,甚至还有一些怕受到他的责罚直接连夜逃出了西安。 虽说那些都只是秋家外围的手下,可是毕竟也是秋家的人,一百多号人,拧着砍刀钢管出去砍人,竟然被人家一个人给全部放翻了,还死伤了那么多人,这绝对是打脸啊,打的更是整个秋家脸啊,要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以后秋正强还怎么在道上混? “阿俊,你知错了吗?”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俊,秋正强心里轻声叹息了一声,他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 秋娍妍是最让他满意的,可惜是个女儿。 “老爷,我错了,我知错了……”阿俊的浑身一颤,整个脑袋直接磕在地上,略带着哭腔说道。 “你错在哪儿?”秋正强冷冷道。 “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调动帮中兄弟,让他们遭受了无妄之灾……”阿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这一刻的他可是生怕秋正强就下令废掉他的一双手。 听到阿俊的回答,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息充满了失望。 “为了一己私利,调动帮中的兄弟出去教训人,这的确是犯错,可这并不是最大的错误,你最大的错误在于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一百多号人,被对方一个人全部放翻,还死伤了那么多人,这才是最大的错误。” “您教训的是!” “混黑道的,讲的是什么,讲的就是面子,只要你的实力足够的强,哪怕你把人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对于秋正强来说,不怕自己的手下犯罪,就怕连犯罪的实力和胆量都没有,若是阿俊派出的人真的把那个家伙给宰了,他也最多是呵斥阿俊一顿,可是结果呢? > “去执法堂领罚吧…...五根手指…...”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然后再也不看阿俊一眼,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 后面走去,而阿俊的身体却是为之一颤。要砍掉自己五根手指?这也太狠了吧? “老爷...…我...…”阿俊想要求情,可是看到秋正强那孤傲的背影,却是生生的将后面要说的话压了下去,他可是清楚的明白,秋正强所作出的决定,还从来没有更改过,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求情,秋正强只会更加的严厉。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仗势着秋家的威严,横行霸道,如今却要被自己的主人砍掉五根手指,这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他却不得不按照自己主人所说的去做,否则他将失去自己现有的一切…… 秋正强直接走回了山庄的后院,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内,这是一座修建在山庄内部的四合院,秋正强乃是京城人士,从小在四合院长大的他对四合院情有独钟,在西安市落户之后,他就在自己的山庄内修建了这样的一座四合院。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过,西安已经能够隐隐看到一缕金色的阳光,平常这个时候,秋正强也已经起床晨练,只是现在的他却没有任何的心思晨练,如今秋家看似强盛,实际上危在旦夕,除了没有强有力的后台靠山外,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可是自己的几个子女里面,除了女儿外,没有几个成才的,只是这样的一大片基业,他又如何将其交给自己的女儿?就算自己交给了她,下面的那些兄弟会服吗?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会服吗? 望着东方逐渐升起的朝阳,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 “老爷,那小子的资料已经全部收集起来了……”这个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自秋正强的背后响起,秋正强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黑瘦的男人捧着一些资料走了过来,恭敬的将那些资料递给了秋正强。 “你回来了?” “是的老爷,我昨晚就到了。” “你去日本学习了两年,身手应该比以前更好了。” “我毛军明永远牢记老爷的恩情,世世代代都是您忠实的奴仆。”这个叫毛军明的人恭敬道。 秋正强接过一看:“林坤?摸金少帅,江湖上好像有这么一号人,但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啊?” “据说那小子是胡斌找来的,现在他不光跟胡斌打的火热,还跟唐家那个小娘们也很近……”毛军明在一旁解释道。 “噢,那就看在唐老大的面子上,留那小子全尸吧……”秋正强满不在乎的说着,不过是一个外来客而已,杀了也就杀了,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毛军明点了点头,胡家和唐家虽然都号称西安市的七大世家之一,可是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威望,特别是如今,大大小小的事情竟然需要胡斌和唐嫣这两个女流之辈来打理,以秋家现在的地位,又哪里会放在心上。 而秋家这一次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若是不找回来,那么以后才是真的举步维艰了,要知道,秋家能够在鱼龙混杂的西安市立足,靠的就是一个“狠”字。若是他们连这个“狠”字都丢掉了,那么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帮会定然会全力出手。 就在毛军明打算转身安排的时候,一名身材佝偻的老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了秋正强的身边,看到这名老人,即便是强大如毛军明,也是恭敬的朝着来人行了一礼,嘴里道:“齐叔!” “嗯!”来人点了点头,算是回过了毛军明,然后直接对秋正强说道:“老爷,大小姐好像和这个男人见过面……” “什么?”不要说秋正强,就算是一旁的毛军明也是目瞪口呆。 “大小姐前些天还带人去追杀过他。”被称之为齐叔的老者又重复了一遍。 “娍妍果然是我的女儿,这个个性像极了我!”秋正强兴奋中夹带着好奇,好奇中有夹带着一丝审判,“结果如何。” “失手了。” “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齐叔,叫娍妍回来陪我吃顿晚饭!”秋正强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赌气。 “老爷这是怎么了?”感受到秋正强的不凡,齐叔很是诧异道。 毛军明顿时就是一阵苦笑,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一听到我竟然放翻了秋家一百多号兄弟,齐叔顿时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最后又想到了某种情况,顿时变成了一阵苦笑。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晚上让大小姐自己和老爷解释吧……”说完之后,齐叔也是摇了摇头,朝着秋正强追去。 毛军明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收起了那些资料,将其撕得粉碎,这趟水是越来越浑浊了。 ( = ) 章节目录 第000章 伏笔 从嬴政墓回来,我大病一场,诊断出肺气肿,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所幸没有落下个后遗症什么的,要不然,后半生可能就没啥盼头了:最主要的一点,是我怕头顶上长出一个锡林郭勒大草原,毕竟这么多女人,不仅没办法雨露均沾,就连基本的生活起居都难以自理,总不能靠她们的同情心活着吧,要真是那样,倒不如死了算逑。 这几天我算是彻底享受了一次vip待遇。不仅住着全西安最好的病房,超大病房,一人独享,医生护士都是专属服务,医疗设备全球顶尖,服务质量更是没话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只是常规操作,端屎端尿都由美女护士小姐姐微笑服务,尽管我很是害羞不好意思,可每当这一时刻,内心还是有一点小期许。 不过,这病房里别的人则不怎么情愿了。每当护士小姐姐端着尿盆进来的时候,迎接她的都是齐刷刷敌视的目光。 我只能尴尬地报以微笑,无法解释什么。谁叫这些你们这些臭娘们只会干瞪眼,不做事呢,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连伺候我端茶倒水都磨磨唧唧。 哎,这自然都是后话,我也不敢说啊。 每天唐嫣领着一大帮女人就杵在病房里,在我面前献殷勤,这个剥橘子,那个削苹果,一会儿她喂你喝粥,一会儿她给你揉肩,谁都不让着谁,又谁都没捡着便宜。 什么叫做捡便宜呢?这是个秘密。秘密只有胡冰知道。因为我体内有锦鳞巨蚺的如意钩,早就是百毒不侵,不过墓室里的毒实在太过厉害,出来的时候,确实肺里灌满了毒气,损伤自然难免。不过这肺气肿却是子虚乌有,是胡冰为了独占我,找医生开的假报告,还把我弄进了豪华病房,断绝我与外界的联系。 这个计谋刚开始确实得逞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胡冰如愿以偿地霸占了我,一树梨花压海棠,夜夜笙歌舞不休......我甚至觉得毒气攻入肾脏的程度远大于侵入肺部的程度。 但是很快别人就察觉出了猫腻。胡冰的计谋也就瞒不住了。只不过,在这医院里要想堂而皇之的“检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既要有贼心,更要有贼胆,因此,谁也没有捡着便宜。 然而,就在我躺在病房上的时候,西安市南城,秋家家主秋正强所居住的山庄内,一脸阴沉的秋正强沉默的坐在大厅的竹椅上,在他的前面,则是跪着浑身颤抖的阿俊,偌大的大厅,除了两人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此刻的阿俊心里已经惧怕到了极点。当时他派出了一百多个人,结果竟然被我一个人全部摆平,死了七个兄弟,重伤了三十多个,剩下的也全部负伤,甚至还有一些怕受到他的责罚直接连夜逃出了西安。 虽说那些都只是秋家外围的手下,可是毕竟也是秋家的人,一百多号人,拧着砍刀钢管出去砍人,竟然被人家一个人给全部放翻了,还死伤了那么多人,这绝对是打脸啊,打的更是整个秋家脸啊,要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以后秋正强还怎么在道上混? “阿俊,你知错了吗?”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俊,秋正强心里轻声叹息了一声,他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 秋娍妍是最让他满意的,可惜是个女儿。 “老爷,我错了,我知错了……”阿俊的浑身一颤,整个脑袋直接磕在地上,略带着哭腔说道。 “你错在哪儿?”秋正强冷冷道。 “我不该为了一己私利,调动帮中兄弟,让他们遭受了无妄之灾……”阿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这一刻的他可是生怕秋正强就下令废掉他的一双手。 听到阿俊的回答,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那一声叹息充满了失望。 “为了一己私利,调动帮中的兄弟出去教训人,这的确是犯错,可这并不是最大的错误,你最大的错误在于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一百多号人,被对方一个人全部放翻,还死伤了那么多人,这才是最大的错误。” “您教训的是!” “混黑道的,讲的是什么,讲的就是面子,只要你的实力足够的强,哪怕你把人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对于秋正强来说,不怕自己的手下犯罪,就怕连犯罪的实力和胆量都没有,若是阿俊派出的人真的把那个家伙给宰了,他也最多是呵斥阿俊一顿,可是结果呢? > “去执法堂领罚吧…...五根手指…...”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然后再也不看阿俊一眼,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 后面走去,而阿俊的身体却是为之一颤。要砍掉自己五根手指?这也太狠了吧? “老爷...…我...…”阿俊想要求情,可是看到秋正强那孤傲的背影,却是生生的将后面要说的话压了下去,他可是清楚的明白,秋正强所作出的决定,还从来没有更改过,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求情,秋正强只会更加的严厉。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仗势着秋家的威严,横行霸道,如今却要被自己的主人砍掉五根手指,这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他却不得不按照自己主人所说的去做,否则他将失去自己现有的一切…… 秋正强直接走回了山庄的后院,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内,这是一座修建在山庄内部的四合院,秋正强乃是京城人士,从小在四合院长大的他对四合院情有独钟,在西安市落户之后,他就在自己的山庄内修建了这样的一座四合院。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过,西安已经能够隐隐看到一缕金色的阳光,平常这个时候,秋正强也已经起床晨练,只是现在的他却没有任何的心思晨练,如今秋家看似强盛,实际上危在旦夕,除了没有强有力的后台靠山外,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可是自己的几个子女里面,除了女儿外,没有几个成才的,只是这样的一大片基业,他又如何将其交给自己的女儿?就算自己交给了她,下面的那些兄弟会服吗?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会服吗? 望着东方逐渐升起的朝阳,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 “老爷,那小子的资料已经全部收集起来了……”这个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自秋正强的背后响起,秋正强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黑瘦的男人捧着一些资料走了过来,恭敬的将那些资料递给了秋正强。 “你回来了?” “是的老爷,我昨晚就到了。” “你去日本学习了两年,身手应该比以前更好了。” “我毛军明永远牢记老爷的恩情,世世代代都是您忠实的奴仆。”这个叫毛军明的人恭敬道。 秋正强接过一看:“林坤?摸金少帅,江湖上好像有这么一号人,但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啊?” “据说那小子是胡斌找来的,现在他不光跟胡斌打的火热,还跟唐家那个小娘们也很近……”毛军明在一旁解释道。 “噢,那就看在唐老大的面子上,留那小子全尸吧……”秋正强满不在乎的说着,不过是一个外来客而已,杀了也就杀了,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毛军明点了点头,胡家和唐家虽然都号称西安市的七大世家之一,可是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威望,特别是如今,大大小小的事情竟然需要胡斌和唐嫣这两个女流之辈来打理,以秋家现在的地位,又哪里会放在心上。 而秋家这一次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若是不找回来,那么以后才是真的举步维艰了,要知道,秋家能够在鱼龙混杂的西安市立足,靠的就是一个“狠”字。若是他们连这个“狠”字都丢掉了,那么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帮会定然会全力出手。 就在毛军明打算转身安排的时候,一名身材佝偻的老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了秋正强的身边,看到这名老人,即便是强大如毛军明,也是恭敬的朝着来人行了一礼,嘴里道:“齐叔!” “嗯!”来人点了点头,算是回过了毛军明,然后直接对秋正强说道:“老爷,大小姐好像和这个男人见过面……” “什么?”不要说秋正强,就算是一旁的毛军明也是目瞪口呆。 “大小姐前些天还带人去追杀过他。”被称之为齐叔的老者又重复了一遍。 “娍妍果然是我的女儿,这个个性像极了我!”秋正强兴奋中夹带着好奇,好奇中有夹带着一丝审判,“结果如何。” “失手了。” “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齐叔,叫娍妍回来陪我吃顿晚饭!”秋正强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赌气。 “老爷这是怎么了?”感受到秋正强的不凡,齐叔很是诧异道。 毛军明顿时就是一阵苦笑,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一听到我竟然放翻了秋家一百多号兄弟,齐叔顿时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最后又想到了某种情况,顿时变成了一阵苦笑。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晚上让大小姐自己和老爷解释吧……”说完之后,齐叔也是摇了摇头,朝着秋正强追去。 毛军明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收起了那些资料,将其撕得粉碎,这趟水是越来越浑浊了。 ( = ) 章节目录 第001章 男人争夺战 随着在医院打响的这场“男人争夺战”,从胡斌的出奇制胜,到逐渐陷入胶着,第一阶段宣告结束。察觉出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李湘婷率先出招,她借口要拉我回去上课为由,安排了我出院,而且直接出门打了个的士,把我送到了学校。 走进教室的时候,我还穿着病号服。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发现苏芩正站在讲台上督促学生们上早自习,今日的苏芩穿着一件白色的职业礼裙,腿上套着肉色的丝袜,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看上去总是那样的温柔亲切,每次看到苏芩的时候,我总会莫名的感到温馨。 “林坤?你身体好些了吗?”看到我出现在门口,苏芩关心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了,苏老师……”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想道,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李湘婷、沈轶、苏芩肯定抱团了,她们一定憋着什么坏事。 “没事就行,快点会座位吧!”苏芩朝着我温柔的笑了笑,那笑容看得我一阵心头狂跳。 朝着苏芩回以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我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却看到洛雪一双幽怨的眸子盯着自己。 “这妮子到底怎么了?自己没得罪她吧?怎么一来就以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李老师把我弄出来的。” “李老师?”洛雪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这几天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是空空荡荡的,莫名的一阵担心,这一点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对你甚至还有些小小的讨厌,但是现在对你真的离不开了。” “你这算是表白吗?” 洛雪捏了我一把,轻声说道:“嗯,看到你没事,我一直牵挂的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很快,早自习的时间已经结束,一下课,我就要准备出门活动,,谁知道高芪直接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拉着我的手就朝外面走去,还一边走一边开口道:“跟我来……” 当看到我竟然任由高芪拉着走出教室的时候,洛雪的心里更是一阵不爽,毕竟在她看来,自己不管是身材,还是样貌,又或者气质,自己都远远高过高芪。 我自然不知道洛雪一直在关注自己,就这么被高芪野蛮的拉到了教室外面的一条走廊上。 “喂,你要干嘛,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多不好?我都不好意思了?” “秋家有人找你麻烦?”高芪劈头就问。 “找我麻烦?没有啊?”我一脸的好奇,如果说昨晚非要有人找我麻烦的话,那就只有秋娍妍了。我眼睛不自觉的瞄向了高芪的胸钱,发现这小妞今天竟然穿着一件沙织的吊带衫,她的身高又没有自己高,从上朝下望去,有若隐若现的美丽。 “没有?难道上次酒吧外面发生的打架事件没有你?”高芪一脸的诧异。 “噢,你说这事啊,这事自然有我,你刚刚走,就有一百多号人冲出来说要教训我,结果全部被我给打跑了,话说,那些人不会是你叫的吧?”我一脸诧异的看向了高芪,虽说我早已经知道那些人和高芪没有关系,但是逗逗她总是好的嘛。 “你觉得我有能力叫那么多人?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把那些人全部打跑了?”高芪只是隐隐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具体过程却不知道,这才拉着我出来询问。 “对啊,有什么不 对啊?”我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 nbsp;“吹吧,你就继续吹吧!哼……”高芪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够做到这一点,直接冷哼了一句,转身就此离去,她只是要确认是不是有这件事而已。 “到底怎么了?”看到高芪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语,我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等等!”忽然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迅速上前,一把将高芪拉住。 “有事?”高芪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顿时就更加的郁闷了,你有事直接拉着我就出来,我什么都没说,现在有事找到你,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什么人嘛。 在红颜救援团当中,高芪她们几个属于“特例”。为什么叫做特例?因为她们实际上还只是学生,而且处于边缘,尽管上次她们也一同参与了行动,但有重要一方面原因是高羽寒的关系,高芪作为高羽寒的妹妹,与我在一起,实际上是变相接受了我的照顾。 她的内心世界里,依然有一个叛逆的灵魂。 “当然有事,我打算竞选班长,你到时候帮帮我好不好?” “你想当班长?”高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嗯!”我点了点头。 “你想让我帮你拉人气?”高芪继续问。 “你真聪明!” “好,我答应你!”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高芪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啊?”这一下反而让我呆住了。 “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做我男朋友。” “难道还不是吗?” 高芪摇了摇头,说道:“唯一的。” “啊?”我更是目瞪口呆。 “不愿意?” “你知道我是什么情况,身不由己啊,你说我做了你的男朋友,别人怎么办啊?”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芪,重复了一句。 “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哥死了,你答应他要照顾我的,不光你先现在要做我男朋友,将来还要娶我,不然,你凭什么照顾我。” “这......” “只要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我保证你能够当上班长。”高芪得意的笑了笑。 “为什么?”我一脸的不解,我没有搞清楚怎么会高芪忽然要自己做她的男朋友?难道自己的魅力就大到了这种指数? “别管为什么,我只问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高芪显然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答应!” “嘿嘿,亲爱的,你放心,有我在,这个班长绝对是你的囊中之物……”高芪心情大乐,然后就这么挽着我就朝教室走去。 高芪的心智依然没有成熟,她找我做男朋友,自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实际上是占有欲。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第三点。高芪隐隐猜到秋娍妍想要招揽我,而她却是一个痴迷于秋娍妍魅力的傻丫头。 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一起进入了教室,高芪很是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不过这样的一幕依旧落在了洛雪的眼中,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暗骂道:“好你个林坤,果然是个混蛋,竟然当着我的面高芪勾搭在了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朝着我狠狠的瞪 了一眼,洛雪决定不再搭理我。 回到座位的时候,正好中途休息五分钟已经结束,第一堂 课是历史课,我趴在桌子上美美得睡了一觉,昨晚被唐嫣和莫蓓颖折腾的够难受,若是不好好的休息休息怎么对得起自己。 因为是两堂课连着谁,所以我足足睡了一个多钟头,直到第三堂课的到来,我才从睡梦中醒来,之所以会醒来,完全是第三堂课是英语课,是李湘婷的课,我可是答应过李湘婷,绝对不在课堂上睡觉。 今日的李湘婷一改往日的职业风范,竟然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虽然少了一种职业的诱惑,可是看上去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当再一次看到我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李湘婷的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意,朝着我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李湘婷翻开了课本,开始了今日的讲课,我听的很入神,哪怕李湘婷所讲的很多东西我根本就听不懂,可是我依旧做出一副努力学习的模样。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两趟英语课就已经结束,李湘婷合上了课本,那双动人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落在我的身上,红润的朱唇轻启道:“林坤,吃了午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之后,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拿起书本就朝外面走去。 一听到李老师竟然再一次单独邀请我到她的办公室去,其他的同学,或者说其他的男同学一个个露出了羡慕妒忌恨的眼神,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的我已经被千刀万剐。 高芪她们几个知道内幕,很是不悦的看向了我。 “快说,李老师叫你去干嘛?”反正现在我的身份是自己的男朋友,高芪可不愿意去想那么多,直接跳到了我的课桌前,开口问道。 “还能够干嘛,不就是帮我补习英语么?”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心里却想说,“我本来就是去补习英语的,只是过程……嘿嘿……” “噢,那你慢慢补习吧!”高芪白了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嘛,算了,我去吃饭了,你小心点你的腰。” 高芪心里很是气愤,一阵失望的样子,然后朝着我挥了挥手,和自己的几个好友就这么走了出去,丝毫不管我这个刚刚交的男朋友。 看到高芪完全没将自己当成一回事,我一阵欲哭无泪,有你这么对自己的男朋友么?不过想到李湘婷就在办公室等待自己,也懒得跟高芪计较,大不了自己找个机会慢慢的收拾她,既然她都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了,那么自己对她做点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应该不算什么吧? 出了教室,给莫莹莹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里帮助姐姐处理事情,今天都没有来上学,我只好一个人走到食堂吃过了午餐,然后拿着自己的英语书就朝李湘婷的办公室走去。 我兴匆匆的来到李湘婷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李湘婷办公室的门锁着,敲了敲门,也不见反应。 “难道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湘婷办公室旁边的房门忽然开了,然后就看到穿着一条丝质摆裙的沈轶出现在门口,今日的她竟然同样没有穿着职业装。 “沈老师!”我赶紧开口叫道。 沈轶却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朝着左右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到这边之后,一把将我拉近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反手就将房门关上。 “沈老师,你……”我正要说些什么,沈轶已经一把堵住了我的双唇。 ( = ) 章节目录 第001章 男人争夺战 随着在医院打响的这场“男人争夺战”,从胡斌的出奇制胜,到逐渐陷入胶着,第一阶段宣告结束。察觉出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李湘婷率先出招,她借口要拉我回去上课为由,安排了我出院,而且直接出门打了个的士,把我送到了学校。 走进教室的时候,我还穿着病号服。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发现苏芩正站在讲台上督促学生们上早自习,今日的苏芩穿着一件白色的职业礼裙,腿上套着肉色的丝袜,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看上去总是那样的温柔亲切,每次看到苏芩的时候,我总会莫名的感到温馨。 “林坤?你身体好些了吗?”看到我出现在门口,苏芩关心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了,苏老师……”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想道,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李湘婷、沈轶、苏芩肯定抱团了,她们一定憋着什么坏事。 “没事就行,快点会座位吧!”苏芩朝着我温柔的笑了笑,那笑容看得我一阵心头狂跳。 朝着苏芩回以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我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却看到洛雪一双幽怨的眸子盯着自己。 “这妮子到底怎么了?自己没得罪她吧?怎么一来就以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李老师把我弄出来的。” “李老师?”洛雪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这几天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是空空荡荡的,莫名的一阵担心,这一点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对你甚至还有些小小的讨厌,但是现在对你真的离不开了。” “你这算是表白吗?” 洛雪捏了我一把,轻声说道:“嗯,看到你没事,我一直牵挂的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很快,早自习的时间已经结束,一下课,我就要准备出门活动,,谁知道高芪直接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拉着我的手就朝外面走去,还一边走一边开口道:“跟我来……” 当看到我竟然任由高芪拉着走出教室的时候,洛雪的心里更是一阵不爽,毕竟在她看来,自己不管是身材,还是样貌,又或者气质,自己都远远高过高芪。 我自然不知道洛雪一直在关注自己,就这么被高芪野蛮的拉到了教室外面的一条走廊上。 “喂,你要干嘛,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多不好?我都不好意思了?” “秋家有人找你麻烦?”高芪劈头就问。 “找我麻烦?没有啊?”我一脸的好奇,如果说昨晚非要有人找我麻烦的话,那就只有秋娍妍了。我眼睛不自觉的瞄向了高芪的胸钱,发现这小妞今天竟然穿着一件沙织的吊带衫,她的身高又没有自己高,从上朝下望去,有若隐若现的美丽。 “没有?难道上次酒吧外面发生的打架事件没有你?”高芪一脸的诧异。 “噢,你说这事啊,这事自然有我,你刚刚走,就有一百多号人冲出来说要教训我,结果全部被我给打跑了,话说,那些人不会是你叫的吧?”我一脸诧异的看向了高芪,虽说我早已经知道那些人和高芪没有关系,但是逗逗她总是好的嘛。 “你觉得我有能力叫那么多人?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把那些人全部打跑了?”高芪只是隐隐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具体过程却不知道,这才拉着我出来询问。 “对啊,有什么不 对啊?”我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 nbsp;“吹吧,你就继续吹吧!哼……”高芪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够做到这一点,直接冷哼了一句,转身就此离去,她只是要确认是不是有这件事而已。 “到底怎么了?”看到高芪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语,我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等等!”忽然想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迅速上前,一把将高芪拉住。 “有事?”高芪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顿时就更加的郁闷了,你有事直接拉着我就出来,我什么都没说,现在有事找到你,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什么人嘛。 在红颜救援团当中,高芪她们几个属于“特例”。为什么叫做特例?因为她们实际上还只是学生,而且处于边缘,尽管上次她们也一同参与了行动,但有重要一方面原因是高羽寒的关系,高芪作为高羽寒的妹妹,与我在一起,实际上是变相接受了我的照顾。 她的内心世界里,依然有一个叛逆的灵魂。 “当然有事,我打算竞选班长,你到时候帮帮我好不好?” “你想当班长?”高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嗯!”我点了点头。 “你想让我帮你拉人气?”高芪继续问。 “你真聪明!” “好,我答应你!”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高芪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啊?”这一下反而让我呆住了。 “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做我男朋友。” “难道还不是吗?” 高芪摇了摇头,说道:“唯一的。” “啊?”我更是目瞪口呆。 “不愿意?” “你知道我是什么情况,身不由己啊,你说我做了你的男朋友,别人怎么办啊?”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芪,重复了一句。 “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哥死了,你答应他要照顾我的,不光你先现在要做我男朋友,将来还要娶我,不然,你凭什么照顾我。” “这......” “只要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我保证你能够当上班长。”高芪得意的笑了笑。 “为什么?”我一脸的不解,我没有搞清楚怎么会高芪忽然要自己做她的男朋友?难道自己的魅力就大到了这种指数? “别管为什么,我只问你,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高芪显然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答应!” “嘿嘿,亲爱的,你放心,有我在,这个班长绝对是你的囊中之物……”高芪心情大乐,然后就这么挽着我就朝教室走去。 高芪的心智依然没有成熟,她找我做男朋友,自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实际上是占有欲。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第三点。高芪隐隐猜到秋娍妍想要招揽我,而她却是一个痴迷于秋娍妍魅力的傻丫头。 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一起进入了教室,高芪很是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不过这样的一幕依旧落在了洛雪的眼中,顿时心里更不是滋味,暗骂道:“好你个林坤,果然是个混蛋,竟然当着我的面高芪勾搭在了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朝着我狠狠的瞪 了一眼,洛雪决定不再搭理我。 回到座位的时候,正好中途休息五分钟已经结束,第一堂 课是历史课,我趴在桌子上美美得睡了一觉,昨晚被唐嫣和莫蓓颖折腾的够难受,若是不好好的休息休息怎么对得起自己。 因为是两堂课连着谁,所以我足足睡了一个多钟头,直到第三堂课的到来,我才从睡梦中醒来,之所以会醒来,完全是第三堂课是英语课,是李湘婷的课,我可是答应过李湘婷,绝对不在课堂上睡觉。 今日的李湘婷一改往日的职业风范,竟然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虽然少了一种职业的诱惑,可是看上去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当再一次看到我坐在教室里的时候,李湘婷的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意,朝着我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李湘婷翻开了课本,开始了今日的讲课,我听的很入神,哪怕李湘婷所讲的很多东西我根本就听不懂,可是我依旧做出一副努力学习的模样。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两趟英语课就已经结束,李湘婷合上了课本,那双动人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落在我的身上,红润的朱唇轻启道:“林坤,吃了午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之后,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拿起书本就朝外面走去。 一听到李老师竟然再一次单独邀请我到她的办公室去,其他的同学,或者说其他的男同学一个个露出了羡慕妒忌恨的眼神,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的我已经被千刀万剐。 高芪她们几个知道内幕,很是不悦的看向了我。 “快说,李老师叫你去干嘛?”反正现在我的身份是自己的男朋友,高芪可不愿意去想那么多,直接跳到了我的课桌前,开口问道。 “还能够干嘛,不就是帮我补习英语么?”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心里却想说,“我本来就是去补习英语的,只是过程……嘿嘿……” “噢,那你慢慢补习吧!”高芪白了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嘛,算了,我去吃饭了,你小心点你的腰。” 高芪心里很是气愤,一阵失望的样子,然后朝着我挥了挥手,和自己的几个好友就这么走了出去,丝毫不管我这个刚刚交的男朋友。 看到高芪完全没将自己当成一回事,我一阵欲哭无泪,有你这么对自己的男朋友么?不过想到李湘婷就在办公室等待自己,也懒得跟高芪计较,大不了自己找个机会慢慢的收拾她,既然她都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了,那么自己对她做点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应该不算什么吧? 出了教室,给莫莹莹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里帮助姐姐处理事情,今天都没有来上学,我只好一个人走到食堂吃过了午餐,然后拿着自己的英语书就朝李湘婷的办公室走去。 我兴匆匆的来到李湘婷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李湘婷办公室的门锁着,敲了敲门,也不见反应。 “难道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湘婷办公室旁边的房门忽然开了,然后就看到穿着一条丝质摆裙的沈轶出现在门口,今日的她竟然同样没有穿着职业装。 “沈老师!”我赶紧开口叫道。 沈轶却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朝着左右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到这边之后,一把将我拉近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反手就将房门关上。 “沈老师,你……”我正要说些什么,沈轶已经一把堵住了我的双唇。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干柴烈火 我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这……这也太猛烈了吧?总要给自己一点反应的时间啊?” 还没有回过神来,沈轶的舌尖已经拨开我的双唇,撬开我的牙齿,紧紧的缠到我的舌上,那种软软的感觉让我体内的血液一阵沸腾。 一只手自然的搂住了她的细腰,至于沈轶,此刻嘴里不断的吻着我的嘴唇。 “林坤,老师一直好想你,你有想老师吗?”趁着换气的空挡,沈轶的嘴里传来了急剧的喘息。 “想!”这一刻,我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开口道。 “老师也好想你。”沈轶脸上全是风骚之色,嘴里传来粗重的喘息。 好在我没有太过肆无忌惮,一来是担心这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本来学校的办公室都是三夹板隔断的,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堪忧,二来是出于对李湘婷的考虑,万一她找我不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育”。 “沈老师,你先等会儿。”我尴尬地说道,“这大白天的是不是有点太大胆。” “怎么了?”看到我一脸慌张的模样,沈轶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是柔媚地说道。 “额……”我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没痊愈。” “是吗?”沈轶白了我一眼,说道,“还没痊愈就来学校上课了,真是好学生啊,那今天老师好好疼疼你怎么样?” 沈轶一副坏笑的样子,我知道今天肯定难逃此劫。 “好,不过……”我没有说下去,却是朝着墙壁看了看,还是对李湘婷比较担心。 沈轶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了,你心里只有李老师一个人吗,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看我。” “哈哈,沈老师你说的哪里话,我的眼里可只有你啊。” 沈轶再一次露出笑脸,眼中全是光芒,“臭小子,就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不过啊,老师还真就只吃你这一套。” “沈老师,你别这么说,我都害羞了。”我的脸蛋也是越来越红。 “那你亲老师一口好不好?”沈轶再一次开口恳求道。 “嗯。”我当下点了点头。 /> 沈轶顿时就站了起来,然后直接来到了沙发上,就这么躺在了沙发上,我感觉此刻的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我将嘴唇凑到了沈轶的耳边,柔声说道:“才一天没见,你就这么想我?” 沈轶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又开口说道:“林坤,老师发现已经离不开你了,该怎么办?” “难道沈老师想过要离开我?” “你讨厌,你觉得我舍得吗?”沈轶柔声说着。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我可不知道。”我故意说道。 沈轶轻声叹息了一声,“你个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非得我对你表白才肯罢休吗?” 我坏坏地笑道,“嗯…...我可是一直期待着沈老师的表白呢。” 沈轶又是一阵无语,“你再这样无赖,我可就不理你了,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天天叫你来办公室补课!” “这……”我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敢再嬉皮笑脸。 “哼,我看你啊,也就是会逞逞嘴皮子功夫,怎么李湘婷找你补课的时候不见你拒绝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哼,你少来这一套,别跟我装傻,我现在问的是你为啥区别对待,一碗水端平可是你说的。”沈轶严肃地说道。 > “没有啊,我向来是一碗水端 平的,我的心在沈老师这里和在李老师那里是一样的。”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这一次!”沈轶连连点头。 “嘿嘿,谢谢沈老师。”我嘿嘿一笑。 “林坤,你和李湘婷李老师是不是也这样过……”这个时候,沈轶忽然开口问道。 “啊?”我一愣,没有想到沈轶忽然会这么问。 沈轶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实话实说!” “额……”我顿时一阵无语,我和李湘婷的事情竟然被她知道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现在都和你这样了,我又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沈轶竟然俏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 我整个人都是一愣,“其实我还跟她并没有……”我无力的说着。 “啊,这怎么可能?”沈轶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俩还没有洞房花烛?” “真的。”我颓废的点了点头,仿佛很没面子一样。 “额,不过这也没关系,既然都已经在一起了,都是早晚的事。” “不好,李老师还在办公室等我补习呢,我得马上去……”我忽然想起来李湘婷约我补习的事情,一边说着,我已经迅速的跳了起来,就朝外面冲去。 看到我离去的背影,沈轶的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嘴角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我出了沈轶的办公室,悄悄的朝着走廊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迅速的走了出去,来到了李湘婷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了李湘婷的声音。 我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李湘婷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的批改着什么。 “吃顿饭吃这么久?”李湘婷没有抬头,嘴里轻哼了一声。 “没有,我很早就吃完饭了,吃了之后马上就过来,只是你当时不在,我就离开了会儿……”我赶紧开口解释道。 “离开了会儿?现在已经一点多了,这叫离开了会儿?”李湘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这个臭小子,说起谎话来也不脸红一下。” “额……”看到李湘婷那娇媚的白眼,我不敢再解释什么,有的东西解释的越多,麻烦越多,但我心里却说道,“好你个李湘婷,跟我装是不是,摆什么谱,我到底是你老公还是你学生?你没点数吗?” 乖乖的站在李湘婷的前面,我的目光落在了李湘婷的身上,李湘婷白了我一眼之后就继续埋头开始写着什么,再看看李湘婷的面容,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特别是她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那种专注的眼神更是让我一阵心跳加速,嘴里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简直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啊,内心就是一阵跳动。 似乎是听到了我吞口水的声音,又似乎是手里的工作已经完成,李湘婷再一次抬起头来,就看到我一直盯着自己看,顿时眼神一冽,“你这个小坏蛋,怎么就那么色?” “林坤,这几天你可有背单词?”李湘婷轻哼了一声,直接坐直了身子,更是双手抱胸,根本不给我继续观赏的机会。 “背单词?”我一愣,除了那日在这里背过单词外,这几天都忙得不得了,哪儿有时间背单词? “不是,李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我正准备辩解。 “哼,看你这样子显然没有背过了,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忙着什么?”眼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李湘婷哪里还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顿时轻哼了一声。 “我不是生病 > 住院了吗?”我嘿嘿的笑了两声。 “住院?”李湘婷丝毫不给我面子,“你那叫做住院吗,整天美女环绕,莺歌燕舞,那叫做住院吗?你倒是说说,你伤哪儿了!” “我......” “哦,我想起来了,肺气肿是不是?可我看你挺好啊,身体没问题啊,一夜七次郎是不是?” “我......” “你什么你,老师说话你还敢狡辩不成?” 李湘婷连珠炮似的怼得我无言以对。 “给你,这是我给你制定的补习计划,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没有?”没好气的再次白了我一眼,李湘婷将刚才一直在写的资料递给了我,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自己制定补习计划,接过一看,就看到上面整整齐齐的列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除了每天必须背诵多少单词外,如无特殊情况,每天都必须到她这里来进行语法补习,而且每个月必须抽一个星期天去她的家里接受单独辅导。 看到如此详细的补习计划,我的心里一阵感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李湘婷会单独为我制定这样的详细的计划,这得耗费她多少时间啊? 特别是这个计划制定之后,她将在自己的身上花费多少心思? 一股名叫感动的东西,在我的心里流淌! “没有补充的,谢谢你,李老师……”我手里捧着那个计划表,恭敬的朝着李湘婷鞠了一躬。 “真要谢谢我,就好好的学习,早日追上其他的同学。” “李老师放心,我一定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动力,早日追上其他的同学!”我拍着胸口保证道。 “那就好,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单词表,希望你一个月之内能够将上面的单词全部记熟,今天时间不多了,你就先背诵前面第一页的单词吧,明天开始,每天中午一点之前必须到达这里,下午放学之后也要到我这里补习半个小时才能够走!”李湘婷认真道。 “好,我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我再次拍着胸口保证道。 “嗯,那你开始吧。”李湘婷说着,又埋下了脑袋。 “李老师,我忽然想到似乎应该补充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为了刺激我更好的补习单词,是不是加上一点小小的奖励……”我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 “你想要什么奖励?”李湘婷再一次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哪里不明白我心里想着什么。 “这个……”被李湘婷那诡异的目光盯着,我反而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心里不断的在打鼓,自己要不要说呢? “怎么?不敢说了?”李湘婷笑容又灿烂了一分。 “额,不是不敢,我只是在想,李老师未必会答应?”我有些低声说道。 “呵呵,这样吧,只要你在一个月内,能够追上其他同学的进度,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老师都满足你,怎样?”看到我那故意装出的羞涩模样,李湘婷反而大笑道。 “啊?任何奖励?” “当然……”李湘婷重重的点了点头。 “真的?” “废话,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湘婷冷哼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得记住,必须是追上其他同学的进度,换句话说,以后在我的课堂上,必须用英语对话,若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你将什么奖励都没有!” “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 = ) 章节目录 第002章 干柴烈火 我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这……这也太猛烈了吧?总要给自己一点反应的时间啊?” 还没有回过神来,沈轶的舌尖已经拨开我的双唇,撬开我的牙齿,紧紧的缠到我的舌上,那种软软的感觉让我体内的血液一阵沸腾。 一只手自然的搂住了她的细腰,至于沈轶,此刻嘴里不断的吻着我的嘴唇。 “林坤,老师一直好想你,你有想老师吗?”趁着换气的空挡,沈轶的嘴里传来了急剧的喘息。 “想!”这一刻,我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开口道。 “老师也好想你。”沈轶脸上全是风骚之色,嘴里传来粗重的喘息。 好在我没有太过肆无忌惮,一来是担心这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本来学校的办公室都是三夹板隔断的,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堪忧,二来是出于对李湘婷的考虑,万一她找我不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育”。 “沈老师,你先等会儿。”我尴尬地说道,“这大白天的是不是有点太大胆。” “怎么了?”看到我一脸慌张的模样,沈轶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是柔媚地说道。 “额……”我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没痊愈。” “是吗?”沈轶白了我一眼,说道,“还没痊愈就来学校上课了,真是好学生啊,那今天老师好好疼疼你怎么样?” 沈轶一副坏笑的样子,我知道今天肯定难逃此劫。 “好,不过……”我没有说下去,却是朝着墙壁看了看,还是对李湘婷比较担心。 沈轶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了,你心里只有李老师一个人吗,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看我。” “哈哈,沈老师你说的哪里话,我的眼里可只有你啊。” 沈轶再一次露出笑脸,眼中全是光芒,“臭小子,就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不过啊,老师还真就只吃你这一套。” “沈老师,你别这么说,我都害羞了。”我的脸蛋也是越来越红。 “那你亲老师一口好不好?”沈轶再一次开口恳求道。 “嗯。”我当下点了点头。 /> 沈轶顿时就站了起来,然后直接来到了沙发上,就这么躺在了沙发上,我感觉此刻的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我将嘴唇凑到了沈轶的耳边,柔声说道:“才一天没见,你就这么想我?” 沈轶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又开口说道:“林坤,老师发现已经离不开你了,该怎么办?” “难道沈老师想过要离开我?” “你讨厌,你觉得我舍得吗?”沈轶柔声说着。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我可不知道。”我故意说道。 沈轶轻声叹息了一声,“你个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非得我对你表白才肯罢休吗?” 我坏坏地笑道,“嗯…...我可是一直期待着沈老师的表白呢。” 沈轶又是一阵无语,“你再这样无赖,我可就不理你了,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天天叫你来办公室补课!” “这……”我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敢再嬉皮笑脸。 “哼,我看你啊,也就是会逞逞嘴皮子功夫,怎么李湘婷找你补课的时候不见你拒绝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哼,你少来这一套,别跟我装傻,我现在问的是你为啥区别对待,一碗水端平可是你说的。”沈轶严肃地说道。 > “没有啊,我向来是一碗水端 平的,我的心在沈老师这里和在李老师那里是一样的。”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这一次!”沈轶连连点头。 “嘿嘿,谢谢沈老师。”我嘿嘿一笑。 “林坤,你和李湘婷李老师是不是也这样过……”这个时候,沈轶忽然开口问道。 “啊?”我一愣,没有想到沈轶忽然会这么问。 沈轶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实话实说!” “额……”我顿时一阵无语,我和李湘婷的事情竟然被她知道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现在都和你这样了,我又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沈轶竟然俏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 我整个人都是一愣,“其实我还跟她并没有……”我无力的说着。 “啊,这怎么可能?”沈轶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俩还没有洞房花烛?” “真的。”我颓废的点了点头,仿佛很没面子一样。 “额,不过这也没关系,既然都已经在一起了,都是早晚的事。” “不好,李老师还在办公室等我补习呢,我得马上去……”我忽然想起来李湘婷约我补习的事情,一边说着,我已经迅速的跳了起来,就朝外面冲去。 看到我离去的背影,沈轶的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嘴角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我出了沈轶的办公室,悄悄的朝着走廊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迅速的走了出去,来到了李湘婷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了李湘婷的声音。 我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李湘婷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的批改着什么。 “吃顿饭吃这么久?”李湘婷没有抬头,嘴里轻哼了一声。 “没有,我很早就吃完饭了,吃了之后马上就过来,只是你当时不在,我就离开了会儿……”我赶紧开口解释道。 “离开了会儿?现在已经一点多了,这叫离开了会儿?”李湘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这个臭小子,说起谎话来也不脸红一下。” “额……”看到李湘婷那娇媚的白眼,我不敢再解释什么,有的东西解释的越多,麻烦越多,但我心里却说道,“好你个李湘婷,跟我装是不是,摆什么谱,我到底是你老公还是你学生?你没点数吗?” 乖乖的站在李湘婷的前面,我的目光落在了李湘婷的身上,李湘婷白了我一眼之后就继续埋头开始写着什么,再看看李湘婷的面容,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特别是她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那种专注的眼神更是让我一阵心跳加速,嘴里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简直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啊,内心就是一阵跳动。 似乎是听到了我吞口水的声音,又似乎是手里的工作已经完成,李湘婷再一次抬起头来,就看到我一直盯着自己看,顿时眼神一冽,“你这个小坏蛋,怎么就那么色?” “林坤,这几天你可有背单词?”李湘婷轻哼了一声,直接坐直了身子,更是双手抱胸,根本不给我继续观赏的机会。 “背单词?”我一愣,除了那日在这里背过单词外,这几天都忙得不得了,哪儿有时间背单词? “不是,李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我正准备辩解。 “哼,看你这样子显然没有背过了,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忙着什么?”眼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李湘婷哪里还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顿时轻哼了一声。 “我不是生病 > 住院了吗?”我嘿嘿的笑了两声。 “住院?”李湘婷丝毫不给我面子,“你那叫做住院吗,整天美女环绕,莺歌燕舞,那叫做住院吗?你倒是说说,你伤哪儿了!” “我......” “哦,我想起来了,肺气肿是不是?可我看你挺好啊,身体没问题啊,一夜七次郎是不是?” “我......” “你什么你,老师说话你还敢狡辩不成?” 李湘婷连珠炮似的怼得我无言以对。 “给你,这是我给你制定的补习计划,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没有?”没好气的再次白了我一眼,李湘婷将刚才一直在写的资料递给了我,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自己制定补习计划,接过一看,就看到上面整整齐齐的列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除了每天必须背诵多少单词外,如无特殊情况,每天都必须到她这里来进行语法补习,而且每个月必须抽一个星期天去她的家里接受单独辅导。 看到如此详细的补习计划,我的心里一阵感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李湘婷会单独为我制定这样的详细的计划,这得耗费她多少时间啊? 特别是这个计划制定之后,她将在自己的身上花费多少心思? 一股名叫感动的东西,在我的心里流淌! “没有补充的,谢谢你,李老师……”我手里捧着那个计划表,恭敬的朝着李湘婷鞠了一躬。 “真要谢谢我,就好好的学习,早日追上其他的同学。” “李老师放心,我一定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动力,早日追上其他的同学!”我拍着胸口保证道。 “那就好,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单词表,希望你一个月之内能够将上面的单词全部记熟,今天时间不多了,你就先背诵前面第一页的单词吧,明天开始,每天中午一点之前必须到达这里,下午放学之后也要到我这里补习半个小时才能够走!”李湘婷认真道。 “好,我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我再次拍着胸口保证道。 “嗯,那你开始吧。”李湘婷说着,又埋下了脑袋。 “李老师,我忽然想到似乎应该补充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为了刺激我更好的补习单词,是不是加上一点小小的奖励……”我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 “你想要什么奖励?”李湘婷再一次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哪里不明白我心里想着什么。 “这个……”被李湘婷那诡异的目光盯着,我反而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心里不断的在打鼓,自己要不要说呢? “怎么?不敢说了?”李湘婷笑容又灿烂了一分。 “额,不是不敢,我只是在想,李老师未必会答应?”我有些低声说道。 “呵呵,这样吧,只要你在一个月内,能够追上其他同学的进度,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老师都满足你,怎样?”看到我那故意装出的羞涩模样,李湘婷反而大笑道。 “啊?任何奖励?” “当然……”李湘婷重重的点了点头。 “真的?” “废话,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湘婷冷哼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得记住,必须是追上其他同学的进度,换句话说,以后在我的课堂上,必须用英语对话,若是无法做到这一点,你将什么奖励都没有!” “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补课 看到我一脸自信的模样,李湘婷却是轻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她只是想要鼓励我一下,要是我努力一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且,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对于在一个月内学完其他人十二年的英语课程这件事,我自己是一点都不相信。 不过,有了动力的我暂时抛出了其他的杂念,安心的呆在办公室背起了单词,不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就将三页三百多个单词全部记录了下来,还当着李湘婷的面说出了各个单词的中文意思,直让李湘婷目瞪口呆。 这一招我之前已经用过一次,其实,我完全没有记住这些单词,考得都是“珠心算”,是瞬时记忆,一旦时间过去久了,就全都忘了,要是李湘婷过半个小时再来一次抽查,我肯定玩完。 “你是怎么做到的?”李湘婷瞪大了眼睛,“上一次你就花了一会儿功夫全都背下来了,我真怀疑你这家伙是深藏不露。” “嘿嘿,李老师,我哪是深藏不露啊,多亏了你耐心辅导,我才能进步飞快啊。” “哎哟,嘴巴真甜。”李湘婷立即眉开眼笑,“你要再接再厉,争取能够得到老师的奖励。” “哈哈哈,放心吧,没问题。” 当叶凡转身离开的时候,李湘婷反而有些担心了,若是我真的在一个月后赶上了其他同学的进度,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就失策了,本意她只是想借补课这件事把我牢牢拴住,可不是为了让我开条件的。 不过很快,她又放下心来,记忆力强又怎样?学英语虽说最重要的就是要加强记忆,可是不代表记忆力强就一定能够学好英语,还需要听说写,一个月的时间,我不可能全部做到。 “李湘婷,你完全是庸人自扰,若是他真的做到了,那么让其他寒窗苦读了十二年的同学怎么过?自己这完全是自己吓自己嘛。”李湘婷内心这么说道,可是她却不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月就算是拼死也要赶上其他同学的进度。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的上课铃声响起,这是一趟数学课,我根本没有搭理数学老师的意思,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的背起了单词,李湘婷可是给我列出了怎样学好英语,而第一点,就是记住单词,只有记住了单词,才能够熟练的运用各种语法。 > 我的举动被李湘婷、沈轶和苏芩看在眼里,我越是心无旁骛的学习,她们就越发开心。渐渐地,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怎么整天围绕着她们几个人转了起来。 甚至辰一娜几次催我回去陪她吃饭都被我拒绝了。胡冰也来找了我几次,不过我都不在状态,后来索性就搬到了学校宿舍里住,和自己杠了起来,差点以为自己魔怔了。 沈轶一听说我要住校,立马安排了一间空置的宿舍给我,我一到那儿才发现,这间宿舍并不在学生公寓,而是在教师公寓。沈轶的答复却是说,学生宿舍已经满了,只要这间教室宿舍还空着,而且教室宿舍宽敞舒适,没人打扰,更方便我学习。 她的这番言辞,我竟然相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湘婷、沈轶 和苏芩每天都来辅导我功课,彼此配合默契,似乎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不是投食、送水果,就是吃夜宵,晚了就直接留宿,至于在宿舍里发生了什么,此处略去一万字。 好在这教室宿舍不是上下铺,不然我担心床边的质量能不能经得起她们折腾。 这一天,我正在宿舍背单词,李湘婷拎着一包零食走了进来,说是来犒劳犒劳我。我撕开一只鸭胗吃了起来,这时,便听李湘婷笑容满面地说道:“林坤,老师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一听这话的意思,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是吃人嘴短,我总不能把还含在嘴里的零食吐出来,更何况,李湘婷现在是我的女人,她来跟我商量事情,我没有理由拒绝。 “李老师,您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 “嗯。”我点了点头。 李湘婷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林坤,按理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有些话我也不必跟你兜圈子,但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毕竟这么多女人,你都得一碗水端平,这我都理解。不过,我这事........” “李老师,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就说嘛。” “我想跟你把证领了,然后,今天你陪我回趟家。”李湘婷说道。 “领证?”我刚刚咽下的鸭胗,差点卡在食道里,“咳咳,不是,李老师,你怎么忽然想起领证了?” “哎呀,我这也有苦衷啊,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要求不是。”李湘婷一边轻轻拍我后背,一遍解释道。 &nbsp ;“真有苦衷?”我问道。 “嗯。”李湘婷用力点了点头。 我细细一琢磨,领证这件事儿本来是没戏了,因为我正儿八经地已经跟姒玮琪领过一回了,我俩是合法夫妻。但是话又说回来,我这证儿还就真能再领,想我在禹陵的时候,三妻四妾也都是一本没有落下,而且绝非伪造。 关键就在姒九妹帮了忙,我的信息库里虽然只有一个合法身份,但是却不妨碍同时存在不同的“我”,于是我就用不同的身份跟不同的女人结婚。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帮李湘婷这个忙并无不可。我看她眉宇间却是有烦心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到了民政局,一切就绪,等到两本结婚证到手,李湘婷乐得那是一个眉开眼笑。 “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李湘婷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这事儿你得保密,一个地方只能领一回儿,不然就露馅了。”我叮嘱道。 “啥?”李湘婷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窍坎,但是疑惑归疑惑,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傍晚,李湘婷便要求我陪她回家。见家长这件事我本来不乐意做,但是帮人帮到底,何况今天刚领证上岗,陪人家回去见家长也是情理之中,不好推辞,便跟着去了。 李湘婷的父亲叫李国昌,上次听沈贝贝说起,还是一位挺大来头的领导,这一次登门拜访,我还特意穿得精神了一些,留个好印象总 没错。 李国昌显然已经收到消息,知道李湘婷会回来,他只是没想到,李湘婷这次竟然真的把老公带回来了。 李国昌事业风生水起,但是家庭却经营不善。李湘婷跟这个父亲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来那么亲密,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李湘婷的母亲英年早逝,而父亲李国昌决定续弦,这直接导致父女俩关系闹僵。 不过,出于维护家族的声誉,李湘婷在表面上对李国昌还是很孝顺的,只要家里有外人,她都是和颜悦色,从不忤逆冲撞。但是,别人不知道的是,父女俩单独在家的时候,几乎从不说话,连打招呼都冷冰冰的,形同陌路。 我和李湘婷两个人并肩走进客厅,李国昌就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婷婷,这是你男朋友?” 李湘婷拿出结婚证,语调淡漠:“这是我老公,林坤,叫爸爸。” 我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爸爸!” 李国昌愣住了,他虽然一直催婚,可这么久以来,李湘婷的态度都非常冷漠,甚至十分抵触,一意孤行的不肯结婚。李国昌的人际圈里都是达官显贵,要巴结他的,与他想要巴结的人都大有人在,于是,李国昌积极安排了多次相亲,都被李湘婷一口拒绝,那些世家子弟她一个都难入法眼。 原本,李国昌以为李湘婷是在跟他置气,对他另娶新欢的事情耿耿于怀,心想着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李湘婷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李国昌甚至做好了不插手李湘婷择婿的准备,认为李湘婷可能更喜欢自由恋爱,而不是他安排的政治联姻。即便这么一来,他的事业和李家的家业将受到很大的打击,但为了女儿,李国昌还是妥协了。 只是,眼下李国昌却傻眼了。李湘婷连商量都不带商量,直接告诉他,她已经领证结婚了。 这换谁都难以接受。 李国昌严重怀疑李湘婷是蒙他的,立刻就打了电话叫人去查民政局的登记信息。 片刻后,他挂了电话,终于相信了眼前的结婚证是真的。 他威严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过了一会儿,他露出笑容来,似乎是接受了这一事实,说道:“好!总算了结一件大事,奶奶也该安心了!” 李湘婷冷冷的道:“奶奶安心了,就能早点闭眼,你就能把李家所有资产独吞了是吗?” 李国昌的笑容瞬间消失,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 李湘婷收好结婚证,淡漠如冰,说道:“今天只是回来告诉你,我结婚了,从今天起,李家的家业由我来掌控,你当好你的官吧,李家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李国昌的脸色也变得冰冷,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再也没了看我一时的慈和。 “这不可能,李家现在是我当家,你说了不算。” “呵呵,你当家?你别忘了,你虽然也姓李,但这个李家不是你的,是我妈的,是我奶奶的。”李湘婷毫不妥协,针锋相对,“奶奶早就说过了,只要我结婚,李家一切都归我。” ( = ) 章节目录 第003章 补课 看到我一脸自信的模样,李湘婷却是轻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她只是想要鼓励我一下,要是我努力一点,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且,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对于在一个月内学完其他人十二年的英语课程这件事,我自己是一点都不相信。 不过,有了动力的我暂时抛出了其他的杂念,安心的呆在办公室背起了单词,不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就将三页三百多个单词全部记录了下来,还当着李湘婷的面说出了各个单词的中文意思,直让李湘婷目瞪口呆。 这一招我之前已经用过一次,其实,我完全没有记住这些单词,考得都是“珠心算”,是瞬时记忆,一旦时间过去久了,就全都忘了,要是李湘婷过半个小时再来一次抽查,我肯定玩完。 “你是怎么做到的?”李湘婷瞪大了眼睛,“上一次你就花了一会儿功夫全都背下来了,我真怀疑你这家伙是深藏不露。” “嘿嘿,李老师,我哪是深藏不露啊,多亏了你耐心辅导,我才能进步飞快啊。” “哎哟,嘴巴真甜。”李湘婷立即眉开眼笑,“你要再接再厉,争取能够得到老师的奖励。” “哈哈哈,放心吧,没问题。” 当叶凡转身离开的时候,李湘婷反而有些担心了,若是我真的在一个月后赶上了其他同学的进度,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就失策了,本意她只是想借补课这件事把我牢牢拴住,可不是为了让我开条件的。 不过很快,她又放下心来,记忆力强又怎样?学英语虽说最重要的就是要加强记忆,可是不代表记忆力强就一定能够学好英语,还需要听说写,一个月的时间,我不可能全部做到。 “李湘婷,你完全是庸人自扰,若是他真的做到了,那么让其他寒窗苦读了十二年的同学怎么过?自己这完全是自己吓自己嘛。”李湘婷内心这么说道,可是她却不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月就算是拼死也要赶上其他同学的进度。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的上课铃声响起,这是一趟数学课,我根本没有搭理数学老师的意思,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的背起了单词,李湘婷可是给我列出了怎样学好英语,而第一点,就是记住单词,只有记住了单词,才能够熟练的运用各种语法。 > 我的举动被李湘婷、沈轶和苏芩看在眼里,我越是心无旁骛的学习,她们就越发开心。渐渐地,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怎么整天围绕着她们几个人转了起来。 甚至辰一娜几次催我回去陪她吃饭都被我拒绝了。胡冰也来找了我几次,不过我都不在状态,后来索性就搬到了学校宿舍里住,和自己杠了起来,差点以为自己魔怔了。 沈轶一听说我要住校,立马安排了一间空置的宿舍给我,我一到那儿才发现,这间宿舍并不在学生公寓,而是在教师公寓。沈轶的答复却是说,学生宿舍已经满了,只要这间教室宿舍还空着,而且教室宿舍宽敞舒适,没人打扰,更方便我学习。 她的这番言辞,我竟然相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湘婷、沈轶 和苏芩每天都来辅导我功课,彼此配合默契,似乎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不是投食、送水果,就是吃夜宵,晚了就直接留宿,至于在宿舍里发生了什么,此处略去一万字。 好在这教室宿舍不是上下铺,不然我担心床边的质量能不能经得起她们折腾。 这一天,我正在宿舍背单词,李湘婷拎着一包零食走了进来,说是来犒劳犒劳我。我撕开一只鸭胗吃了起来,这时,便听李湘婷笑容满面地说道:“林坤,老师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一听这话的意思,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是吃人嘴短,我总不能把还含在嘴里的零食吐出来,更何况,李湘婷现在是我的女人,她来跟我商量事情,我没有理由拒绝。 “李老师,您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 “嗯。”我点了点头。 李湘婷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林坤,按理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有些话我也不必跟你兜圈子,但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毕竟这么多女人,你都得一碗水端平,这我都理解。不过,我这事........” “李老师,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就说嘛。” “我想跟你把证领了,然后,今天你陪我回趟家。”李湘婷说道。 “领证?”我刚刚咽下的鸭胗,差点卡在食道里,“咳咳,不是,李老师,你怎么忽然想起领证了?” “哎呀,我这也有苦衷啊,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要求不是。”李湘婷一边轻轻拍我后背,一遍解释道。 &nbsp ;“真有苦衷?”我问道。 “嗯。”李湘婷用力点了点头。 我细细一琢磨,领证这件事儿本来是没戏了,因为我正儿八经地已经跟姒玮琪领过一回了,我俩是合法夫妻。但是话又说回来,我这证儿还就真能再领,想我在禹陵的时候,三妻四妾也都是一本没有落下,而且绝非伪造。 关键就在姒九妹帮了忙,我的信息库里虽然只有一个合法身份,但是却不妨碍同时存在不同的“我”,于是我就用不同的身份跟不同的女人结婚。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帮李湘婷这个忙并无不可。我看她眉宇间却是有烦心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到了民政局,一切就绪,等到两本结婚证到手,李湘婷乐得那是一个眉开眼笑。 “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李湘婷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这事儿你得保密,一个地方只能领一回儿,不然就露馅了。”我叮嘱道。 “啥?”李湘婷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窍坎,但是疑惑归疑惑,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傍晚,李湘婷便要求我陪她回家。见家长这件事我本来不乐意做,但是帮人帮到底,何况今天刚领证上岗,陪人家回去见家长也是情理之中,不好推辞,便跟着去了。 李湘婷的父亲叫李国昌,上次听沈贝贝说起,还是一位挺大来头的领导,这一次登门拜访,我还特意穿得精神了一些,留个好印象总 没错。 李国昌显然已经收到消息,知道李湘婷会回来,他只是没想到,李湘婷这次竟然真的把老公带回来了。 李国昌事业风生水起,但是家庭却经营不善。李湘婷跟这个父亲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来那么亲密,最为主要的原因,是李湘婷的母亲英年早逝,而父亲李国昌决定续弦,这直接导致父女俩关系闹僵。 不过,出于维护家族的声誉,李湘婷在表面上对李国昌还是很孝顺的,只要家里有外人,她都是和颜悦色,从不忤逆冲撞。但是,别人不知道的是,父女俩单独在家的时候,几乎从不说话,连打招呼都冷冰冰的,形同陌路。 我和李湘婷两个人并肩走进客厅,李国昌就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婷婷,这是你男朋友?” 李湘婷拿出结婚证,语调淡漠:“这是我老公,林坤,叫爸爸。” 我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爸爸!” 李国昌愣住了,他虽然一直催婚,可这么久以来,李湘婷的态度都非常冷漠,甚至十分抵触,一意孤行的不肯结婚。李国昌的人际圈里都是达官显贵,要巴结他的,与他想要巴结的人都大有人在,于是,李国昌积极安排了多次相亲,都被李湘婷一口拒绝,那些世家子弟她一个都难入法眼。 原本,李国昌以为李湘婷是在跟他置气,对他另娶新欢的事情耿耿于怀,心想着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李湘婷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李国昌甚至做好了不插手李湘婷择婿的准备,认为李湘婷可能更喜欢自由恋爱,而不是他安排的政治联姻。即便这么一来,他的事业和李家的家业将受到很大的打击,但为了女儿,李国昌还是妥协了。 只是,眼下李国昌却傻眼了。李湘婷连商量都不带商量,直接告诉他,她已经领证结婚了。 这换谁都难以接受。 李国昌严重怀疑李湘婷是蒙他的,立刻就打了电话叫人去查民政局的登记信息。 片刻后,他挂了电话,终于相信了眼前的结婚证是真的。 他威严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过了一会儿,他露出笑容来,似乎是接受了这一事实,说道:“好!总算了结一件大事,奶奶也该安心了!” 李湘婷冷冷的道:“奶奶安心了,就能早点闭眼,你就能把李家所有资产独吞了是吗?” 李国昌的笑容瞬间消失,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 李湘婷收好结婚证,淡漠如冰,说道:“今天只是回来告诉你,我结婚了,从今天起,李家的家业由我来掌控,你当好你的官吧,李家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李国昌的脸色也变得冰冷,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再也没了看我一时的慈和。 “这不可能,李家现在是我当家,你说了不算。” “呵呵,你当家?你别忘了,你虽然也姓李,但这个李家不是你的,是我妈的,是我奶奶的。”李湘婷毫不妥协,针锋相对,“奶奶早就说过了,只要我结婚,李家一切都归我。”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退学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李家的一些纠葛,原来这个李国昌是个赘婿,也就是倒插门,李家的家业实际上是李湘婷的爷爷开创的,李湘婷的母亲死后,继承这份家业的便是李湘婷。但是,李国昌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有这个能力,也有野心掌控李家,因此,父女俩的矛盾也更加剧烈。 李湘婷扫视一眼整个别墅,冷情无比的道:“你搬出去,这里归我了。” 李国昌大怒。 要不是有我在这里,他定然要给李湘婷一耳光。 “竟然敢赶我走?!”李国昌怒不可遏,“你别太放肆了,从小到大我都对你百依百顺,不曾想,你长大了,竟然敢忤逆自己的父亲!我叫你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你爷爷最后的心愿,不是你结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跟我叫板!” 李湘婷冷漠的转身,说道:“那就试试。” 她大步往外走去,我急忙跟了过去。 一直到了车上,开出别墅区,李湘婷身上的冰冷都没有消融。 我一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她跟家里也是剑拔弩张的,结婚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对抗父亲的一种手段。 “林坤。” “嗯?” “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我很能理解李湘婷的处境,没有像别人一样劝她要孝顺大度一类的话,轻声道:“你辛苦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就告诉我。” 李湘婷心里泛起淡淡的温暖来。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个好爹,位高权重,在优渥的环境里长大,过的轻松无比,却从没有人觉得我也辛苦,我也有疲惫不堪的时候。”李湘婷忽然握住我一的手,淡淡一笑:“林坤,你当然能帮上我。” 我一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耳朵微微泛红,同时也深深不解。 “我能帮你?怎么帮?你说我一定帮你去做!” “这可是你说的。”李湘婷这一次的笑容有些明显,“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什么?!”我一猛的转头看向她。 “生个孩子啊?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生孩子......” “嗯。”李湘婷点了点头,“我们都在一起了,生孩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太突然了吧。” 李湘婷见我惊的脸都白了,似乎也意识到这个要求有些唐突,也不敢逼我,只能自我安慰道:“林坤,你别有心理负担,你要是真的不想生我也不会逼你的,这件事不急。” 可我一没有感受到半点儿安慰,脸色更白了。 “什么意思?你还真想让我生?”我内心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准确说,连疑惑都不足以表达我,应该叫做惊愕。 “李老师,这件事情要不......” “可是你刚刚还说要帮我!” “但我没想到是这个事情啊!” 李湘婷有些莫名,“怎么了林坤,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不是,湘婷,我不是拒绝要孩子,我就是觉得吧......”我欲言又止,这回我甚至没有称呼她为李老师。 “太突然了? ”李湘婷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让我想 想好吗?” 李湘婷没有拒绝,说道:“这是自然,我不会逼你的,不过林坤,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是你的女人,这一点你必须承认,我愿意为你生孩子,也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我看了李湘婷一眼,她说的话其实都是合理的,反倒是我一味的拒绝,不近人情。 “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什么?”李湘婷诧异地看向我,没想到我这会儿选择下车。她紧急停了车,我一解开安全带走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湘婷本想去追我,但手机恰好响起来,是家里老太太打的,估计是收到了她结婚的消息,来问话的。 她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婷婷,你结婚了?” “嗯。” “跟谁?奶奶认识吗?是哪一家的公子?” “你不认识。” “怎么可能,西安城里哪家的公子奶奶不认识?你只要说个名字,我肯定知道!” 李湘婷有些不耐,她抬头去找我,却发现一会儿功夫我已经走的没影儿了。于是,李湘婷径直挂了老太太的电话,给我一打。然而,手机里只传出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我不是故意要关机不理李湘婷的,我关机是为了防止唐嫣找我。毕竟,光一个李湘婷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何况再加一个唐嫣。 如果单纯只是生一个孩子,我肯定乐得接受,但是,怕就怕身处旋涡之中,这一碗水要是没有端平,恐怕引起山崩地裂的海啸。要知道,没有哪一个女人,唐嫣也好、胡冰也罢,包括辰一娜、莫蓓颖,她们的性格里绝没有矮人一头的习惯。 “算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随它去吧。”我很快就忘了李湘婷,背着包去了学校。 因为学校里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 李湘婷在学校组成“校园阵线”,明摆着就是要对抗其他人,上次胡冰已经先下手为强,算是占过先机的人,明面上与李湘婷的交锋并不是最激烈的,倒是一直没有出手的唐嫣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对立面”。 “也不知道这唐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接到了教务室的一通电话,说是我被退学了,叫我尽快去办理手续,我正莫名其妙之际,便收到了唐嫣的消息,主要内容就是说既然我这么喜欢补课,就让我补个够,她请了最好的私人教师,准备24小时一对一服务。 不用说,退学这件事一定是唐嫣在背后捣鬼。 她这次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李湘婷。 而她动作太快,李湘婷根本没有时间应对。不过,估计李湘婷即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毕竟唐嫣这回是有备而来。 然而,我一进了教务处的办公室,才报了名字,负责学籍管理的女老师便道:“你已经退学了,学籍已经注销,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学生证交出来,去宿舍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吧!” 我一心中还有些发懵,问道:“这么快?” 据我所知,办理退学手续是相当繁琐的,没有十天半个月不可能办完,唐嫣不过是昨天才让我退学的,还没超过24小时,学校就已经把我学籍注销了?甚至根 本不找我本人确认一下? “学校鉴于你的表现太差,早就想开 除你了!你自己看看论坛上关于你的那些事,是一个学生该做的吗?” “论坛?”我心里还犯着嘀咕,“我倒怎么校方这么快就要开除我,搞半天是唐嫣在背后弄猫腻啊,也不知道她在论坛上怎么抹黑我的,这个臭娘们真会下死手。” “你现在影响了整个大学的名誉!夜不归宿,私生活混乱,还辱骂同学,暴力泼水,你自己主动退学脸上还好看一点儿,要是学校发通知正式开除你,你才更丢人!”教务处老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看来这回是没办法辩解了。 我心想这学本不是自己愿意来上的,但是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也着实生气,抬不起头来,毕竟江湖虽然没有哥,但江湖有哥的传说啊,于是,我语气带着恳求,道:“老师,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请您再恢复我的学籍,我一定痛改前非,至少让我拿到毕业证好吗?” “这不可能,我们大学有你这样的学生本来就是耻辱,你还想要毕业证?学校有你这样的学生,以后谁还想来大学读书?招生都没法儿招了!赶紧拿出学生证来,你没有学籍了,以后跟我们学校无关了!” 教务处老师一脸的不耐烦,她是知道学校上面有人压下来,让我一退学的,她猜测我一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出手整治我了,她当然也不用给我什么好脸色。 我一沉默许久,慢慢的把学生证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了出去。 关门的一瞬间,我还听到那名老师不屑的讽刺,道:“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了,竟然还有人想要保他,我看笑话还差不多!” 我一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长得帅,至少,在大学里的回头率绝对不高,那些小鲜肉比我市场要广的多。不过,我招女人喜欢是真的,因此她这话我就听不下去了。 我忽然回头,对着那名老师冷冷的道:“我长得咋样与你无关!你不是觉得你们大学牛逼吗?我倒是觉得,你们大学有你这样毫无师德的老师才是耻辱!你别以为上面打个电话就可以不分青后皂白就退我学籍,你们才是最丑陋的!” 教务处老师脸色瞬间剧变,这小子怎么知道上面打来电话?来电话的人明明说过,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一不理会她的脸色,大步走了出去。 我当然知道学校肯定是接收到了大领导的发话,唐嫣想要这么高效的处理我,肯定用了大手笔。 “好你个唐嫣,跟我玩这一出,行,算你狠。”我心里还暗暗有些不服气。 但我还是低估了唐嫣,她早就谋划好了下一步。没等我走出学校的大门,一辆黑色商务车嗖的一声,停到了我面前。 车上下来几个人,二话没说,就把我拽进了车里。 “谁啊你们,光天化日就想打劫!” 没等我问话,副驾驶转过头来一个熟悉的面容,正是唐嫣。唐嫣冷冷一笑,透着一股子邪魅,说道:“林坤同学,听说你被学校开除了,别伤心,要是你想读书,我可以安排最好的私人教师给你补课,哦,对了,听说你没地方住,姐姐特地为你找了一所别墅,在那里,你可以好好学习,保证没有人打扰!” “不是——” 没等我说话,车门赫然关闭,然后便听到引擎呼啸的声音想起。 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有一场煎熬。 ( = ) 章节目录 第004章 退学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李家的一些纠葛,原来这个李国昌是个赘婿,也就是倒插门,李家的家业实际上是李湘婷的爷爷开创的,李湘婷的母亲死后,继承这份家业的便是李湘婷。但是,李国昌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有这个能力,也有野心掌控李家,因此,父女俩的矛盾也更加剧烈。 李湘婷扫视一眼整个别墅,冷情无比的道:“你搬出去,这里归我了。” 李国昌大怒。 要不是有我在这里,他定然要给李湘婷一耳光。 “竟然敢赶我走?!”李国昌怒不可遏,“你别太放肆了,从小到大我都对你百依百顺,不曾想,你长大了,竟然敢忤逆自己的父亲!我叫你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你爷爷最后的心愿,不是你结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跟我叫板!” 李湘婷冷漠的转身,说道:“那就试试。” 她大步往外走去,我急忙跟了过去。 一直到了车上,开出别墅区,李湘婷身上的冰冷都没有消融。 我一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她跟家里也是剑拔弩张的,结婚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对抗父亲的一种手段。 “林坤。” “嗯?” “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我很能理解李湘婷的处境,没有像别人一样劝她要孝顺大度一类的话,轻声道:“你辛苦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就告诉我。” 李湘婷心里泛起淡淡的温暖来。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个好爹,位高权重,在优渥的环境里长大,过的轻松无比,却从没有人觉得我也辛苦,我也有疲惫不堪的时候。”李湘婷忽然握住我一的手,淡淡一笑:“林坤,你当然能帮上我。” 我一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耳朵微微泛红,同时也深深不解。 “我能帮你?怎么帮?你说我一定帮你去做!” “这可是你说的。”李湘婷这一次的笑容有些明显,“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什么?!”我一猛的转头看向她。 “生个孩子啊?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生孩子......” “嗯。”李湘婷点了点头,“我们都在一起了,生孩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太突然了吧。” 李湘婷见我惊的脸都白了,似乎也意识到这个要求有些唐突,也不敢逼我,只能自我安慰道:“林坤,你别有心理负担,你要是真的不想生我也不会逼你的,这件事不急。” 可我一没有感受到半点儿安慰,脸色更白了。 “什么意思?你还真想让我生?”我内心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准确说,连疑惑都不足以表达我,应该叫做惊愕。 “李老师,这件事情要不......” “可是你刚刚还说要帮我!” “但我没想到是这个事情啊!” 李湘婷有些莫名,“怎么了林坤,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不是,湘婷,我不是拒绝要孩子,我就是觉得吧......”我欲言又止,这回我甚至没有称呼她为李老师。 “太突然了? ”李湘婷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让我想 想好吗?” 李湘婷没有拒绝,说道:“这是自然,我不会逼你的,不过林坤,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是你的女人,这一点你必须承认,我愿意为你生孩子,也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我看了李湘婷一眼,她说的话其实都是合理的,反倒是我一味的拒绝,不近人情。 “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什么?”李湘婷诧异地看向我,没想到我这会儿选择下车。她紧急停了车,我一解开安全带走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湘婷本想去追我,但手机恰好响起来,是家里老太太打的,估计是收到了她结婚的消息,来问话的。 她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婷婷,你结婚了?” “嗯。” “跟谁?奶奶认识吗?是哪一家的公子?” “你不认识。” “怎么可能,西安城里哪家的公子奶奶不认识?你只要说个名字,我肯定知道!” 李湘婷有些不耐,她抬头去找我,却发现一会儿功夫我已经走的没影儿了。于是,李湘婷径直挂了老太太的电话,给我一打。然而,手机里只传出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我不是故意要关机不理李湘婷的,我关机是为了防止唐嫣找我。毕竟,光一个李湘婷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何况再加一个唐嫣。 如果单纯只是生一个孩子,我肯定乐得接受,但是,怕就怕身处旋涡之中,这一碗水要是没有端平,恐怕引起山崩地裂的海啸。要知道,没有哪一个女人,唐嫣也好、胡冰也罢,包括辰一娜、莫蓓颖,她们的性格里绝没有矮人一头的习惯。 “算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随它去吧。”我很快就忘了李湘婷,背着包去了学校。 因为学校里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 李湘婷在学校组成“校园阵线”,明摆着就是要对抗其他人,上次胡冰已经先下手为强,算是占过先机的人,明面上与李湘婷的交锋并不是最激烈的,倒是一直没有出手的唐嫣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对立面”。 “也不知道这唐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接到了教务室的一通电话,说是我被退学了,叫我尽快去办理手续,我正莫名其妙之际,便收到了唐嫣的消息,主要内容就是说既然我这么喜欢补课,就让我补个够,她请了最好的私人教师,准备24小时一对一服务。 不用说,退学这件事一定是唐嫣在背后捣鬼。 她这次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李湘婷。 而她动作太快,李湘婷根本没有时间应对。不过,估计李湘婷即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毕竟唐嫣这回是有备而来。 然而,我一进了教务处的办公室,才报了名字,负责学籍管理的女老师便道:“你已经退学了,学籍已经注销,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学生证交出来,去宿舍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吧!” 我一心中还有些发懵,问道:“这么快?” 据我所知,办理退学手续是相当繁琐的,没有十天半个月不可能办完,唐嫣不过是昨天才让我退学的,还没超过24小时,学校就已经把我学籍注销了?甚至根 本不找我本人确认一下? “学校鉴于你的表现太差,早就想开 除你了!你自己看看论坛上关于你的那些事,是一个学生该做的吗?” “论坛?”我心里还犯着嘀咕,“我倒怎么校方这么快就要开除我,搞半天是唐嫣在背后弄猫腻啊,也不知道她在论坛上怎么抹黑我的,这个臭娘们真会下死手。” “你现在影响了整个大学的名誉!夜不归宿,私生活混乱,还辱骂同学,暴力泼水,你自己主动退学脸上还好看一点儿,要是学校发通知正式开除你,你才更丢人!”教务处老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看来这回是没办法辩解了。 我心想这学本不是自己愿意来上的,但是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也着实生气,抬不起头来,毕竟江湖虽然没有哥,但江湖有哥的传说啊,于是,我语气带着恳求,道:“老师,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请您再恢复我的学籍,我一定痛改前非,至少让我拿到毕业证好吗?” “这不可能,我们大学有你这样的学生本来就是耻辱,你还想要毕业证?学校有你这样的学生,以后谁还想来大学读书?招生都没法儿招了!赶紧拿出学生证来,你没有学籍了,以后跟我们学校无关了!” 教务处老师一脸的不耐烦,她是知道学校上面有人压下来,让我一退学的,她猜测我一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出手整治我了,她当然也不用给我什么好脸色。 我一沉默许久,慢慢的把学生证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了出去。 关门的一瞬间,我还听到那名老师不屑的讽刺,道:“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了,竟然还有人想要保他,我看笑话还差不多!” 我一其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长得帅,至少,在大学里的回头率绝对不高,那些小鲜肉比我市场要广的多。不过,我招女人喜欢是真的,因此她这话我就听不下去了。 我忽然回头,对着那名老师冷冷的道:“我长得咋样与你无关!你不是觉得你们大学牛逼吗?我倒是觉得,你们大学有你这样毫无师德的老师才是耻辱!你别以为上面打个电话就可以不分青后皂白就退我学籍,你们才是最丑陋的!” 教务处老师脸色瞬间剧变,这小子怎么知道上面打来电话?来电话的人明明说过,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一不理会她的脸色,大步走了出去。 我当然知道学校肯定是接收到了大领导的发话,唐嫣想要这么高效的处理我,肯定用了大手笔。 “好你个唐嫣,跟我玩这一出,行,算你狠。”我心里还暗暗有些不服气。 但我还是低估了唐嫣,她早就谋划好了下一步。没等我走出学校的大门,一辆黑色商务车嗖的一声,停到了我面前。 车上下来几个人,二话没说,就把我拽进了车里。 “谁啊你们,光天化日就想打劫!” 没等我问话,副驾驶转过头来一个熟悉的面容,正是唐嫣。唐嫣冷冷一笑,透着一股子邪魅,说道:“林坤同学,听说你被学校开除了,别伤心,要是你想读书,我可以安排最好的私人教师给你补课,哦,对了,听说你没地方住,姐姐特地为你找了一所别墅,在那里,你可以好好学习,保证没有人打扰!” “不是——” 没等我说话,车门赫然关闭,然后便听到引擎呼啸的声音想起。 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有一场煎熬。 ( = ) 章节目录 第005章 访客 说来惭愧,我在西安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却没怎么正紧逛过这座名震海外的历史古都。更难以启齿的是,我竟然被迫回到了学校上课,要知道,我都毕业好多年了。 风水轮流转,李湘婷、沈轶她们几个老师所组成的“校园阵线”最终没有抵得住其他几个女人的炮火打击,不为别的,就为了“争宠”。眼下的局面像极了以前皇帝的后宫,嫔妃们你来我往、明争暗斗,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 唐嫣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直接把我从学校开除了,连给李湘婷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活生生地将我放了回去。而沈轶和苏芩虽然出于利益考虑跟李湘婷组成了同盟,但说到底还是唐嫣的人,因此也不好出言反对。 就这样,我肄业了。 胡冰那儿我肯定回不去,因为唐嫣明言不许。辰一娜现在一个人住,早已不再是胡冰的女佣,但胡冰的生意还得靠她,俩人反而实际上成为了“共同体”,慢慢的,我好不容易组建的“红颜救援团”内部便出现了小集体。总的看来,唐嫣为核心组成了一个集体,莫蓓颖、莫莹莹则是其铁杆;胡冰和辰一娜也组成了集体,洛雪、吴红红和辰一娜关系走得近,自然倾向她们;李湘婷、沈轶、苏芩形成统一战线,高芪她们几个唯她们是从。 唐嫣借口为我找房子,直接派人把我带到了她的家里。然而,这个家连莫蓓颖也不知道,在我到来之前,无人住过。 说是借给我住,实际上就是幽禁。我到了这里之后,手机没收,通讯器材一律换新的,完全与世隔绝了一样。 这样的日子长达半个月之久,后来,唐嫣看我实在憋不住了,怕把我整出抑郁症来,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过,我照样还是不能离开这座只属于我和她的“行宫别苑”,甚至哪怕莫蓓颖和莫莹莹要见我,也要得到她的允许,而且一星期只能留宿一晚,规矩定下,概莫能外。 一日我闲的实在蛋疼,就想出门溜溜弯。正愁不知道去哪儿,微信上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好友发来了一条消息。 “徐多宝?这小子怎么突然找我了?”我纳闷地点开消息,就看到他发来了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很久没联系了,甚是想念,有空聚聚啥的。 巧的是,这个徐多宝他人就在西安。 “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巧了我也在西安。”我心头一乐,心想闲着也是闲着,这么多年不见了,见一面又有何妨。 这个徐多宝跟我认识时间倒是不短了,小学时候就是我隔壁班的同学,高中以后交往渐渐少了起来,偶尔逢年过节还有寒暄几句。说道我俩的交情,主要还是在古董行当里的人脉,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役回家后经营着祖传的古董店,平常就老找我长眼。 不过我没有想道,他竟然把古玩店开到了西安来了,要知道这地方的古玩可一点不逊色于京城,鱼龙混杂,生意并不好做。 说起古董,那我可不是吹的!我说它是唐初的,就绝对不会是隋末的。 可以这样讲,咱还从来没看走眼过。 这天外面下着雨,我按照地址到了徐多宝的店里。好巧不巧他出门收货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在店里等他。 百无 聊赖之际,我找了本有关古董的杂志随意地翻看着。别看咱是鉴宝的高手,可这些杂志上面偶尔也会有些好东西出现。咱做古董这一行的,信息可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见上面显示的是徐多宝的号码,就让伙计把电话给我,自己大大咧咧得将它接了起来,“喂!老徐啊,这大下雨天的,你也不消停?难不成你又跑到荒山野岭的刨地去了?” “哎哟,林坤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徐多宝开心地说道,“刨个屁地!盗墓那种勾当,咱可不干。” 我听得出来,徐多宝是吐着唾沫反驳的。他为人有些呆板,性格却还温和。他最让人眼热的地方,就是他的好运气,打个比方吧,马路上有坨黄灿灿的东西,这要是别人看到就是一坨儿粑粑,而他看到就可能是块儿金子。 按着这老小子的习惯,这么说就表示手上又有好货了。 当然,我说徐多宝盗墓的确是挤兑他。这老小子有钱,也很喜欢收藏古董。之前,他在我的店里就没少淘换好东西,当然在别人那儿他走眼的次数也不少,后来发现我对古董拿捏得准,就跟我走得近了。 徐多宝在电话里嘚吧嘚吧地说了一通后,果然告诉我,“兄弟,我前些时候从乡下收了一面镜子上来。单看这镜子的做工、花纹,那可就别致得很,你不过来帮我瞅瞅?” “镜子?玻璃的吧?” “你小子咋说话呢?琉璃的!这可是正宗的七彩琉璃。”徐多宝忙不迭地反驳,别看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一定是唾沫星子横飞的模样。 “哎呀!老兄,你也知道玻璃镜子不是古董了?成,我这就到你那里去看看。”我拖着长腔应下了徐多宝的话。 < br /> 再说了,古董行有古董行的规矩,就算关系再好,我跑这趟腿儿,他也要分些油水出来。不光如此,他拿出来的古董越值钱,我分到的油水也就越多。按着外行人的说法,这就叫古董鉴定费。 对我而言,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我当然没有理由不去干。 徐多宝的家在西安郊区一所中学的宿舍区里,到这儿我才明白他是怎么来得西安。最关键的原因,是这小子把家安在了这里,搁这儿找了个老婆。他的老婆吕萍就在中学教书。 “嫂子好!”我一进门,就大声招呼。 徐多宝的老婆吕萍比他小很多,可是个大美人,这在十里八乡都是出名的。别看这里是郊区,离城区比较远,但这地方却净出美女。 吕萍面带着笑容将我请到了客厅里面。我一进门,就感到徐多宝的家里有股子诡异的味道,可一时又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哎哟,我的兄弟,你可算来了,老哥我可想死你了!” 虽然徐多宝跟我一般大,可他却总是自称老哥,当然,我小时候也听其他同学说起过,好像这小子留过级,尽管跟我一个年级却比我要大几岁。 只是,随着这话出口,我却听到一连串的咳嗽。 我寻着声音,目光向着卧室那边看去。 徐多宝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隐约萦绕着一层瘴气。 看到它,我的 眉头当时就微皱了起来。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活人住的地方,它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坟冢。 不过,有些话我不方便直接跟徐多宝去讲的。 这里毕竟是徐多宝的家,我总不好说,兄弟,你在棺材里面睡得挺好的? “哈哈!老徐,你这气色、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咳咳,不瞒你说!我老娘前些时候病了,这可把我折腾得够呛。”徐多宝说着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冲着徐多宝礼貌的一笑,便转身向沙发走去,在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瘴气后,我心里就存了几分提防。 果不其然,就在我迈腿的瞬间,一股青烟从地上涌起,想要缠住我的脚。 我不声色,只是双肩一晃,重心迅速转移到另一只脚上,正要被缠住的脚轻快地一提,就越过了青烟,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只是,我的屁股还没坐稳,惊叫声就从茶几对面传来。 我抬头一看,吕萍整个人正冲着茶几摔下来。 这茶几是玻璃的,这要是摔正了,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纵身起来,赶在吕萍撞上茶几的前一刻,稳稳地把她托住了。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摔倒,明明没东西啊?”吕萍一脸疑惑地看着地面,目光在自己的脚边上转了好几圈,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跟我不同,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那股作祟的诡异青烟。 “你看你!真是越老越没用了。幸亏我兄弟身手矫健,要不你还不把人家撞出个好歹来?”徐多宝少不了要指责上几句。 “哈哈!老徐,这是哪儿话啊?嫂子不小心摔跤,做兄弟的扶一把还不应该?”我这么说着,自然而然的把手从吕萍的肩膀上挪开。 我挪了挪脚,重新坐回沙发,目光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看这股诡异青烟的架势,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振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动声色的拿眼角瞥去,正看到那股不死心的青烟绕着茶几上的水果刀转了几圈,就整个没入刀身内。 “看样子,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倒不是嫌麻烦,比较老徐是我的朋友,帮他消灾避祸我义不容辞,只是这天底下的事情都是无巧不成书,我与这昔日老友在异乡见面,偏偏遇到了邪祟,着实令人始料未及。 “林坤啊,真不好意思!刚才把你吓到了吧?你看,这大下雨天的,我还把你找来,让你帮我鉴宝,要是你在我这里再受了惊吓,那我可吃罪不起啊。”徐多宝赶紧赔礼道,“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啊,你竟然就在西安,什么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缘分啊,本来我该给你接风洗尘的,但是这镜子的事情悬在我心头上实在难受,所以,老哥今儿礼数怠慢了,等会儿我自罚三杯!” 徐多宝完全没注意到水果刀的异常,还拉着我说话。 我不露声色地冲徐多宝笑笑,右手从腿上微微抬起。 水果刀透着青色,悄然无声地从茶几上立了起来,刀头还来回摆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方向。 ( = ) 章节目录 第005章 访客 说来惭愧,我在西安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却没怎么正紧逛过这座名震海外的历史古都。更难以启齿的是,我竟然被迫回到了学校上课,要知道,我都毕业好多年了。 风水轮流转,李湘婷、沈轶她们几个老师所组成的“校园阵线”最终没有抵得住其他几个女人的炮火打击,不为别的,就为了“争宠”。眼下的局面像极了以前皇帝的后宫,嫔妃们你来我往、明争暗斗,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 唐嫣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直接把我从学校开除了,连给李湘婷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活生生地将我放了回去。而沈轶和苏芩虽然出于利益考虑跟李湘婷组成了同盟,但说到底还是唐嫣的人,因此也不好出言反对。 就这样,我肄业了。 胡冰那儿我肯定回不去,因为唐嫣明言不许。辰一娜现在一个人住,早已不再是胡冰的女佣,但胡冰的生意还得靠她,俩人反而实际上成为了“共同体”,慢慢的,我好不容易组建的“红颜救援团”内部便出现了小集体。总的看来,唐嫣为核心组成了一个集体,莫蓓颖、莫莹莹则是其铁杆;胡冰和辰一娜也组成了集体,洛雪、吴红红和辰一娜关系走得近,自然倾向她们;李湘婷、沈轶、苏芩形成统一战线,高芪她们几个唯她们是从。 唐嫣借口为我找房子,直接派人把我带到了她的家里。然而,这个家连莫蓓颖也不知道,在我到来之前,无人住过。 说是借给我住,实际上就是幽禁。我到了这里之后,手机没收,通讯器材一律换新的,完全与世隔绝了一样。 这样的日子长达半个月之久,后来,唐嫣看我实在憋不住了,怕把我整出抑郁症来,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不过,我照样还是不能离开这座只属于我和她的“行宫别苑”,甚至哪怕莫蓓颖和莫莹莹要见我,也要得到她的允许,而且一星期只能留宿一晚,规矩定下,概莫能外。 一日我闲的实在蛋疼,就想出门溜溜弯。正愁不知道去哪儿,微信上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好友发来了一条消息。 “徐多宝?这小子怎么突然找我了?”我纳闷地点开消息,就看到他发来了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很久没联系了,甚是想念,有空聚聚啥的。 巧的是,这个徐多宝他人就在西安。 “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巧了我也在西安。”我心头一乐,心想闲着也是闲着,这么多年不见了,见一面又有何妨。 这个徐多宝跟我认识时间倒是不短了,小学时候就是我隔壁班的同学,高中以后交往渐渐少了起来,偶尔逢年过节还有寒暄几句。说道我俩的交情,主要还是在古董行当里的人脉,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役回家后经营着祖传的古董店,平常就老找我长眼。 不过我没有想道,他竟然把古玩店开到了西安来了,要知道这地方的古玩可一点不逊色于京城,鱼龙混杂,生意并不好做。 说起古董,那我可不是吹的!我说它是唐初的,就绝对不会是隋末的。 可以这样讲,咱还从来没看走眼过。 这天外面下着雨,我按照地址到了徐多宝的店里。好巧不巧他出门收货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在店里等他。 百无 聊赖之际,我找了本有关古董的杂志随意地翻看着。别看咱是鉴宝的高手,可这些杂志上面偶尔也会有些好东西出现。咱做古董这一行的,信息可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见上面显示的是徐多宝的号码,就让伙计把电话给我,自己大大咧咧得将它接了起来,“喂!老徐啊,这大下雨天的,你也不消停?难不成你又跑到荒山野岭的刨地去了?” “哎哟,林坤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徐多宝开心地说道,“刨个屁地!盗墓那种勾当,咱可不干。” 我听得出来,徐多宝是吐着唾沫反驳的。他为人有些呆板,性格却还温和。他最让人眼热的地方,就是他的好运气,打个比方吧,马路上有坨黄灿灿的东西,这要是别人看到就是一坨儿粑粑,而他看到就可能是块儿金子。 按着这老小子的习惯,这么说就表示手上又有好货了。 当然,我说徐多宝盗墓的确是挤兑他。这老小子有钱,也很喜欢收藏古董。之前,他在我的店里就没少淘换好东西,当然在别人那儿他走眼的次数也不少,后来发现我对古董拿捏得准,就跟我走得近了。 徐多宝在电话里嘚吧嘚吧地说了一通后,果然告诉我,“兄弟,我前些时候从乡下收了一面镜子上来。单看这镜子的做工、花纹,那可就别致得很,你不过来帮我瞅瞅?” “镜子?玻璃的吧?” “你小子咋说话呢?琉璃的!这可是正宗的七彩琉璃。”徐多宝忙不迭地反驳,别看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一定是唾沫星子横飞的模样。 “哎呀!老兄,你也知道玻璃镜子不是古董了?成,我这就到你那里去看看。”我拖着长腔应下了徐多宝的话。 < br /> 再说了,古董行有古董行的规矩,就算关系再好,我跑这趟腿儿,他也要分些油水出来。不光如此,他拿出来的古董越值钱,我分到的油水也就越多。按着外行人的说法,这就叫古董鉴定费。 对我而言,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我当然没有理由不去干。 徐多宝的家在西安郊区一所中学的宿舍区里,到这儿我才明白他是怎么来得西安。最关键的原因,是这小子把家安在了这里,搁这儿找了个老婆。他的老婆吕萍就在中学教书。 “嫂子好!”我一进门,就大声招呼。 徐多宝的老婆吕萍比他小很多,可是个大美人,这在十里八乡都是出名的。别看这里是郊区,离城区比较远,但这地方却净出美女。 吕萍面带着笑容将我请到了客厅里面。我一进门,就感到徐多宝的家里有股子诡异的味道,可一时又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哎哟,我的兄弟,你可算来了,老哥我可想死你了!” 虽然徐多宝跟我一般大,可他却总是自称老哥,当然,我小时候也听其他同学说起过,好像这小子留过级,尽管跟我一个年级却比我要大几岁。 只是,随着这话出口,我却听到一连串的咳嗽。 我寻着声音,目光向着卧室那边看去。 徐多宝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隐约萦绕着一层瘴气。 看到它,我的 眉头当时就微皱了起来。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活人住的地方,它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坟冢。 不过,有些话我不方便直接跟徐多宝去讲的。 这里毕竟是徐多宝的家,我总不好说,兄弟,你在棺材里面睡得挺好的? “哈哈!老徐,你这气色、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咳咳,不瞒你说!我老娘前些时候病了,这可把我折腾得够呛。”徐多宝说着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冲着徐多宝礼貌的一笑,便转身向沙发走去,在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瘴气后,我心里就存了几分提防。 果不其然,就在我迈腿的瞬间,一股青烟从地上涌起,想要缠住我的脚。 我不声色,只是双肩一晃,重心迅速转移到另一只脚上,正要被缠住的脚轻快地一提,就越过了青烟,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只是,我的屁股还没坐稳,惊叫声就从茶几对面传来。 我抬头一看,吕萍整个人正冲着茶几摔下来。 这茶几是玻璃的,这要是摔正了,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纵身起来,赶在吕萍撞上茶几的前一刻,稳稳地把她托住了。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摔倒,明明没东西啊?”吕萍一脸疑惑地看着地面,目光在自己的脚边上转了好几圈,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跟我不同,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那股作祟的诡异青烟。 “你看你!真是越老越没用了。幸亏我兄弟身手矫健,要不你还不把人家撞出个好歹来?”徐多宝少不了要指责上几句。 “哈哈!老徐,这是哪儿话啊?嫂子不小心摔跤,做兄弟的扶一把还不应该?”我这么说着,自然而然的把手从吕萍的肩膀上挪开。 我挪了挪脚,重新坐回沙发,目光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看这股诡异青烟的架势,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振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动声色的拿眼角瞥去,正看到那股不死心的青烟绕着茶几上的水果刀转了几圈,就整个没入刀身内。 “看样子,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倒不是嫌麻烦,比较老徐是我的朋友,帮他消灾避祸我义不容辞,只是这天底下的事情都是无巧不成书,我与这昔日老友在异乡见面,偏偏遇到了邪祟,着实令人始料未及。 “林坤啊,真不好意思!刚才把你吓到了吧?你看,这大下雨天的,我还把你找来,让你帮我鉴宝,要是你在我这里再受了惊吓,那我可吃罪不起啊。”徐多宝赶紧赔礼道,“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啊,你竟然就在西安,什么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缘分啊,本来我该给你接风洗尘的,但是这镜子的事情悬在我心头上实在难受,所以,老哥今儿礼数怠慢了,等会儿我自罚三杯!” 徐多宝完全没注意到水果刀的异常,还拉着我说话。 我不露声色地冲徐多宝笑笑,右手从腿上微微抬起。 水果刀透着青色,悄然无声地从茶几上立了起来,刀头还来回摆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方向。 ( = ) 章节目录 第006章 云门琉璃八宝镇魂镜 很快,刀子口就对准了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片刻的停留,寒光一闪,“嗖”的一声,就冲着我的心脏位置径直刺了过来。 不过我早有准备,伸出两个手指,“咔嚓”一下轻松地夹住了刀身。 正在和我说话的徐多宝看到水果刀突然跑到我的手上,脸上当即露出错愕的表情。 “老徐,我的身手还不错吧?你放心,我不会受到惊吓的。你赶紧把宝贝拿出来吧?我在这里都等不及了。”我笑着拿着水果刀把玩了一下,随手将它扎到了一个苹果上。 可令人尴尬得是,一股泛黄的液体却从苹果中流淌了出来。 徐多宝看到后,有些发窘:“天热,水果爱坏,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把古镜拿来给你看看。” 我没去反诘徐多宝的话,将水果刀放回到茶几上。 只是那苹果上的黄水,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尸体中流出来的尸液一样,甚至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看着徐多宝走进卧室,我一边留意着水果刀的动静,一边想了一个姒玮琪教我的符咒,伸手在茶几上画了起来。 这件事说来有些惭愧,别看我是神鬼契约人,江湖人送外号摸金少帅,可我除了三角猫功夫之外,基本没有正儿八经学过禹陵的那些独门秘技,再加上儿时的叛逆,我虽然被强塞了不少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就这护身的定魂符,还是姒玮琪教了好几遍才学会的。 不过还别说,这定魂符刚现出些雏形,躲在水果刀里的青烟立马消停了许多。 “林坤兄弟,你抽烟吗?”就在这时,吕萍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问道,手上还拿着一个烟灰缸。 我知道徐多宝并没有抽烟的癖好,而吕萍也很厌恶别人在她的家里抽烟。 现在她这样问,多半是在为方才的事情感到歉疚,这不,连烟灰缸都找出来了。我倒是偶尔抽几根,只是,我正在集中精神画着这不怎么熟悉的定魂符,怎好去回应她的问话? 吕萍见过我没有回答,就误以为我默认了她的提议,拿着烟灰缸就走了过来。 就在我分心的片刻,那股刚刚被压制住的青烟猛地从水果刀中飞蹿出来,一头撞在房梁上,随即就冲着吕萍直射过去。 我觉察到烟气的异动,连忙冲着吕萍叫喊:“嫂子,小心!” 我的反应虽快,可还是慢了一步。 不等我的话音落地,青烟就径直撞到了烟灰缸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烟灰缸从吕萍手里滑落,裂成了数块,碎片从半空中掉落,锋利的边缘顿时划伤了吕萍的脚背。 随着殷红的鲜血从吕萍脚背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我似乎觉得,房间里面又阴冷了几分。 “老婆,出啥事了?” 徐多宝拿着一个红布口袋从卧室走了出来,脸上有些焦急,他显然听到了吕萍方才发出的那声惨叫。 别看徐多宝有时候嘴上喜欢冲他老婆嚷嚷,骨子里其实疼爱得很,毕竟是老夫少妻嘛。 “没事儿!我想招呼林坤兄弟抽烟,没想到烟灰缸突然碎了,把脚给划伤了。”吕萍颇有些愧疚地回答。 她不知道是青烟作祟,还以为是自己手滑,不小心砸了徐多宝的心爱之物。 “烟灰缸?”徐多宝一个箭步冲到这边,一看满地的碎片,俩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 “老徐,你喊什么?你那个宝贝烟灰缸是个赝品,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你总该信了吧?”我看到徐多宝一脸心疼的模样,便在一旁笑着调侃 道。 &nbsp ;“砸、砸得好!”徐多宝听了我的话,吞着唾沫答了句,显然还是舍不得他的宝贝烟灰缸,不过等他看到吕萍还在流血的脚背,顿时又心疼得不行。 象他们这种老夫少妻的组合,男人往往会把老婆当成女儿来看待,当然也就爱护有加了。 至于那股青烟砸掉的那个烟灰缸,的确是赝品。 可这赝品跟赝品却又有不同。它可不是现代工业的产物,而是清末琉璃厂生产的仿品。虽然它不如明初舶来的真品值钱,可要是扔到市面上,那也是个能值上几万块的物件。 “哼!你还不如林坤兄弟心疼我呢,一边去,我自己去上药。”吕萍一把推开徐多宝伸过去搀她的手,气鼓鼓地应了一句,转身一瘸一拐得向着卧室里面去了。 > 留下徐多宝苦笑地看着她的背影:“我这......我这不是一时有些着急嘛,这好歹也是几万块钱的东西。” “老徐,别看了!嫂子不会当真生气的。”我笑着摇摇头,把徐多宝拉了过来。 “切!行,你小子比我懂女人。”徐多宝苦笑着转回头来,坐到了沙发上。 “哪有的事,嫂子没看上我嘛。” “你就那我开涮,得亏她没遇见你,不然能有我什么事。” “哈哈哈,我看上嫂子了,这不是被你先娶走了吗?” 男人凑到一块儿,一旦谈论起了女人,那就没有几个正经的。在这方面,我的能力一点儿都不比鉴赏古董差。可今天,咱可不是来跟徐多宝打趣儿的。 我把手向徐多宝的面前一伸,直入主题道:“拿来吧!让咱瞅瞅那是个什么宝贝?” 听我问起他手上的东西,徐多宝两眼顿时放出了精光。他小心翼翼得将红布口袋放到了茶几上,将袋口轻轻地打开了。 可这时,我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别看徐多宝是一脸兴奋的模样,而我却有了走入墓室的感觉。 这口袋开得越大,我的心中越是不安。那股阴寒迫体的感觉,也在我的头脑里面变得越发明显。 等到口袋全开的时候,我的身上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坤,看!怎么样?就是它。”徐多宝献宝似得将一面古镜从红布口袋中取出,放在茶几上,动作轻柔得就像在伺候他老娘。 我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不但是一件真品,还是一件年头不浅的老物件。 古镜以青铜为底托,镜框周边的纹路精巧细致,镜面以罕见的七彩琉璃石在上千度的高温中烧融浇筑而成,再加以手工精心打磨,整个表面剔透晶莹,温润如玉、透亮如冰。 镜体与青铜底托更是严丝合缝,宛如天成,虽年代久远,但是整个镜身完全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 这样一个物件,确实当得起徐多宝心肝宝贝似的呵护。 就这把古镜的制造工艺,别说是人雕斧凿的古代了,就是放到现代,也可以算做是精品。 “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我叹息着点点头,“老徐,你还真是出门踩狗屎的好运气,瞧这工艺风格,至少是唐以前的物件,你可是捡到宝了。” “切!你少来这套。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它又值多少钱吧。”别看徐多宝平时性子挺蔫,可每到这种时候,却总是猴急难耐。 我看到徐多宝火急火燎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拿起古镜。 当我的手指与镜身触碰到一起时,一股阴森至极的寒气延着指尖迅速蔓延过来,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 “怎么了林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赝品?”徐多宝见我神情有异,紧张地问道。 “不!我想是真品。”我低声回答。 “那它是不是很值钱?”这才是徐多宝最关心的问题。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翻过镜身,看到在古镜的背面刻有数行小篆体的铭文。 按着铭文的解说,这把古镜全名应该叫做云门琉璃八宝镇魂镜。它的主人是汉代的一位云氏贵族,死于景帝时的七国之乱。贵族死时怨恨难平,为了防止他死后闹事不得安宁,就有人在他的墓穴之中安排了大量的活祭。并以这面八宝琉璃镇魂镜坐镇墓中,吸纳活祭之人的阴气,凭此法器来镇压那名贵族的怨气。 看到这段铭文,我便明白了一切。 难怪我刚一走入徐多宝家中,就有种进入坟冢的感觉。不仅如此,那股偷袭我的青烟也一定来源于这面古镜。至于徐多宝母亲的病症、还有他家里种种古怪的事情,自然也是它在作祟了。 毕竟这种只应摆放于墓地的器物,是不应搁置于家中的。 就更不用说,这件八宝琉璃镇魂镜原本就是专门用来镇压怨灵的法器,它身上的阴气,可比那位满是怨恨的墓主人还要凶上三分。 我的心里这么想着,又把镜身转动了回来。 随着七彩琉璃的镜面重新进入眼帘,我发现上面有一缕流光划过,这镜面中便有画面显露了出来。这是一处阴暗低矮的房间,墙壁上插着火把,火焰照亮了周围,现出了穹窿式的屋顶和铺满青砖的地面。 我甚至都听到了火焰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啪声响。 这不像是个房间,倒像是个墓室,而我恍惚间,仿佛自己正身处其间。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正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一个头颅咕噜噜滚落到一边,无头的尸身踉跄着倒在地上。 往后面看去,无数人,整齐地排成一排,绵延伸向远方,直到没入墓室尽头的黑暗当中。 而那行刑人没有片刻停留,又向着下一个被摁跪在地上,不住挣扎的人影走去。 手起,刀落! 又一个人头滚落在地上,转了几圈,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正好面朝着我的方向,露出一张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心的面孔。 忽然,行刑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和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紧接着,像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撇下跪在地上的人,大踏步向这边冲了过来。 我心里猛地一颤,本能地想要做出反应,却骇然地发现,我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林坤,林坤你没事情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徐多宝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震,从镜中世界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徐多宝略带惊讶的脸。 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坐在徐多宝家的沙发上,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回头再看那面古镜,镜面晶透依旧,哪里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画面,仿佛刚才我身临其境般的遭遇只是幻觉而已。 正当我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却看到镜面再度流光一闪,一张极度扭曲的狰狞鬼脸随即出现在镜面上,充满怨恨的眼神让我心里一惊。 不等我有所反应,鬼脸倏然消失,紧接着,就看到一缕青烟从镜面里徐徐升起。 见这股青烟再次出现,我连忙把目光向着茶几上面瞟去。 ( = ) 章节目录 第006章 云门琉璃八宝镇魂镜 很快,刀子口就对准了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片刻的停留,寒光一闪,“嗖”的一声,就冲着我的心脏位置径直刺了过来。 不过我早有准备,伸出两个手指,“咔嚓”一下轻松地夹住了刀身。 正在和我说话的徐多宝看到水果刀突然跑到我的手上,脸上当即露出错愕的表情。 “老徐,我的身手还不错吧?你放心,我不会受到惊吓的。你赶紧把宝贝拿出来吧?我在这里都等不及了。”我笑着拿着水果刀把玩了一下,随手将它扎到了一个苹果上。 可令人尴尬得是,一股泛黄的液体却从苹果中流淌了出来。 徐多宝看到后,有些发窘:“天热,水果爱坏,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把古镜拿来给你看看。” 我没去反诘徐多宝的话,将水果刀放回到茶几上。 只是那苹果上的黄水,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尸体中流出来的尸液一样,甚至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看着徐多宝走进卧室,我一边留意着水果刀的动静,一边想了一个姒玮琪教我的符咒,伸手在茶几上画了起来。 这件事说来有些惭愧,别看我是神鬼契约人,江湖人送外号摸金少帅,可我除了三角猫功夫之外,基本没有正儿八经学过禹陵的那些独门秘技,再加上儿时的叛逆,我虽然被强塞了不少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就这护身的定魂符,还是姒玮琪教了好几遍才学会的。 不过还别说,这定魂符刚现出些雏形,躲在水果刀里的青烟立马消停了许多。 “林坤兄弟,你抽烟吗?”就在这时,吕萍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问道,手上还拿着一个烟灰缸。 我知道徐多宝并没有抽烟的癖好,而吕萍也很厌恶别人在她的家里抽烟。 现在她这样问,多半是在为方才的事情感到歉疚,这不,连烟灰缸都找出来了。我倒是偶尔抽几根,只是,我正在集中精神画着这不怎么熟悉的定魂符,怎好去回应她的问话? 吕萍见过我没有回答,就误以为我默认了她的提议,拿着烟灰缸就走了过来。 就在我分心的片刻,那股刚刚被压制住的青烟猛地从水果刀中飞蹿出来,一头撞在房梁上,随即就冲着吕萍直射过去。 我觉察到烟气的异动,连忙冲着吕萍叫喊:“嫂子,小心!” 我的反应虽快,可还是慢了一步。 不等我的话音落地,青烟就径直撞到了烟灰缸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烟灰缸从吕萍手里滑落,裂成了数块,碎片从半空中掉落,锋利的边缘顿时划伤了吕萍的脚背。 随着殷红的鲜血从吕萍脚背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我似乎觉得,房间里面又阴冷了几分。 “老婆,出啥事了?” 徐多宝拿着一个红布口袋从卧室走了出来,脸上有些焦急,他显然听到了吕萍方才发出的那声惨叫。 别看徐多宝有时候嘴上喜欢冲他老婆嚷嚷,骨子里其实疼爱得很,毕竟是老夫少妻嘛。 “没事儿!我想招呼林坤兄弟抽烟,没想到烟灰缸突然碎了,把脚给划伤了。”吕萍颇有些愧疚地回答。 她不知道是青烟作祟,还以为是自己手滑,不小心砸了徐多宝的心爱之物。 “烟灰缸?”徐多宝一个箭步冲到这边,一看满地的碎片,俩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 “老徐,你喊什么?你那个宝贝烟灰缸是个赝品,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你总该信了吧?”我看到徐多宝一脸心疼的模样,便在一旁笑着调侃 道。 &nbsp ;“砸、砸得好!”徐多宝听了我的话,吞着唾沫答了句,显然还是舍不得他的宝贝烟灰缸,不过等他看到吕萍还在流血的脚背,顿时又心疼得不行。 象他们这种老夫少妻的组合,男人往往会把老婆当成女儿来看待,当然也就爱护有加了。 至于那股青烟砸掉的那个烟灰缸,的确是赝品。 可这赝品跟赝品却又有不同。它可不是现代工业的产物,而是清末琉璃厂生产的仿品。虽然它不如明初舶来的真品值钱,可要是扔到市面上,那也是个能值上几万块的物件。 “哼!你还不如林坤兄弟心疼我呢,一边去,我自己去上药。”吕萍一把推开徐多宝伸过去搀她的手,气鼓鼓地应了一句,转身一瘸一拐得向着卧室里面去了。 > 留下徐多宝苦笑地看着她的背影:“我这......我这不是一时有些着急嘛,这好歹也是几万块钱的东西。” “老徐,别看了!嫂子不会当真生气的。”我笑着摇摇头,把徐多宝拉了过来。 “切!行,你小子比我懂女人。”徐多宝苦笑着转回头来,坐到了沙发上。 “哪有的事,嫂子没看上我嘛。” “你就那我开涮,得亏她没遇见你,不然能有我什么事。” “哈哈哈,我看上嫂子了,这不是被你先娶走了吗?” 男人凑到一块儿,一旦谈论起了女人,那就没有几个正经的。在这方面,我的能力一点儿都不比鉴赏古董差。可今天,咱可不是来跟徐多宝打趣儿的。 我把手向徐多宝的面前一伸,直入主题道:“拿来吧!让咱瞅瞅那是个什么宝贝?” 听我问起他手上的东西,徐多宝两眼顿时放出了精光。他小心翼翼得将红布口袋放到了茶几上,将袋口轻轻地打开了。 可这时,我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别看徐多宝是一脸兴奋的模样,而我却有了走入墓室的感觉。 这口袋开得越大,我的心中越是不安。那股阴寒迫体的感觉,也在我的头脑里面变得越发明显。 等到口袋全开的时候,我的身上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坤,看!怎么样?就是它。”徐多宝献宝似得将一面古镜从红布口袋中取出,放在茶几上,动作轻柔得就像在伺候他老娘。 我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不但是一件真品,还是一件年头不浅的老物件。 古镜以青铜为底托,镜框周边的纹路精巧细致,镜面以罕见的七彩琉璃石在上千度的高温中烧融浇筑而成,再加以手工精心打磨,整个表面剔透晶莹,温润如玉、透亮如冰。 镜体与青铜底托更是严丝合缝,宛如天成,虽年代久远,但是整个镜身完全没有岁月侵蚀的痕迹。 这样一个物件,确实当得起徐多宝心肝宝贝似的呵护。 就这把古镜的制造工艺,别说是人雕斧凿的古代了,就是放到现代,也可以算做是精品。 “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我叹息着点点头,“老徐,你还真是出门踩狗屎的好运气,瞧这工艺风格,至少是唐以前的物件,你可是捡到宝了。” “切!你少来这套。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它又值多少钱吧。”别看徐多宝平时性子挺蔫,可每到这种时候,却总是猴急难耐。 我看到徐多宝火急火燎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拿起古镜。 当我的手指与镜身触碰到一起时,一股阴森至极的寒气延着指尖迅速蔓延过来,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 “怎么了林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赝品?”徐多宝见我神情有异,紧张地问道。 “不!我想是真品。”我低声回答。 “那它是不是很值钱?”这才是徐多宝最关心的问题。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翻过镜身,看到在古镜的背面刻有数行小篆体的铭文。 按着铭文的解说,这把古镜全名应该叫做云门琉璃八宝镇魂镜。它的主人是汉代的一位云氏贵族,死于景帝时的七国之乱。贵族死时怨恨难平,为了防止他死后闹事不得安宁,就有人在他的墓穴之中安排了大量的活祭。并以这面八宝琉璃镇魂镜坐镇墓中,吸纳活祭之人的阴气,凭此法器来镇压那名贵族的怨气。 看到这段铭文,我便明白了一切。 难怪我刚一走入徐多宝家中,就有种进入坟冢的感觉。不仅如此,那股偷袭我的青烟也一定来源于这面古镜。至于徐多宝母亲的病症、还有他家里种种古怪的事情,自然也是它在作祟了。 毕竟这种只应摆放于墓地的器物,是不应搁置于家中的。 就更不用说,这件八宝琉璃镇魂镜原本就是专门用来镇压怨灵的法器,它身上的阴气,可比那位满是怨恨的墓主人还要凶上三分。 我的心里这么想着,又把镜身转动了回来。 随着七彩琉璃的镜面重新进入眼帘,我发现上面有一缕流光划过,这镜面中便有画面显露了出来。这是一处阴暗低矮的房间,墙壁上插着火把,火焰照亮了周围,现出了穹窿式的屋顶和铺满青砖的地面。 我甚至都听到了火焰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啪声响。 这不像是个房间,倒像是个墓室,而我恍惚间,仿佛自己正身处其间。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正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一个头颅咕噜噜滚落到一边,无头的尸身踉跄着倒在地上。 往后面看去,无数人,整齐地排成一排,绵延伸向远方,直到没入墓室尽头的黑暗当中。 而那行刑人没有片刻停留,又向着下一个被摁跪在地上,不住挣扎的人影走去。 手起,刀落! 又一个人头滚落在地上,转了几圈,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正好面朝着我的方向,露出一张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心的面孔。 忽然,行刑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和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紧接着,像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撇下跪在地上的人,大踏步向这边冲了过来。 我心里猛地一颤,本能地想要做出反应,却骇然地发现,我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林坤,林坤你没事情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传来徐多宝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震,从镜中世界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徐多宝略带惊讶的脸。 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坐在徐多宝家的沙发上,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回头再看那面古镜,镜面晶透依旧,哪里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画面,仿佛刚才我身临其境般的遭遇只是幻觉而已。 正当我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却看到镜面再度流光一闪,一张极度扭曲的狰狞鬼脸随即出现在镜面上,充满怨恨的眼神让我心里一惊。 不等我有所反应,鬼脸倏然消失,紧接着,就看到一缕青烟从镜面里徐徐升起。 见这股青烟再次出现,我连忙把目光向着茶几上面瞟去。 ( = ) 章节目录 第007章 破灾 看到那个红布口袋就在不远处时,我飞快得将它抓入到手中,将古镜连同青烟一起塞了回去。 “林坤,怎么样?你......你倒是说说,它究竟是个什么年代的物件?” 徐多宝见我的面色不对,话语也变得磕巴了起来。只是,他的脸上依然是期待的表情。显然仍在关心这面古镜的价值与来历。 “这是一面汉代的琉璃八宝镇魂镜,的确是一件无价之宝!” “哈哈!它还真是宝贝啊?”徐多宝倒腾古董又不是一天了,我的话刚一出口,他就大笑了起来。 不等笑声结束,徐多宝就将一个大大的红包送了过来。 “林坤,你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本来应该重谢你的,可我娘上月生病住院,花费了不少银子,这两千块钱,你别嫌少就先拿着吧。” 我瞥了瞥徐多宝送来的红包,再瞅瞅他的脸,无语地摇了摇头。 徐多宝看到我摇头,顿时就急了,急切道:“兄弟,哥哥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你等着,等我把这物件出手,一定再包个大红包给你,我知道两千块是少了点儿,可哥哥现在手头紧啊。” “老徐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也就是徐多宝,要是换做旁人,我也就笑纳了他的两千块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我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更何况他现在身处异乡,同是宦游人,现如今他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要是我不拉他一把,这飞来横财马上就会变成飞来横祸。 “误会?你说!你想要什么?”徐多宝一脸困惑地问。 “老徐,我拿这两千块钱买你个消息,怎样?” “消息?”徐多宝只一愣神儿,便拍着胸脯爽快地说,“成!只要不是打听你嫂子的生日,别的我都告诉你,而且还不用你拿钱。” “你能告诉我,这镜子是怎么来的吗?” “镜子是怎么来的?”徐多宝听了我的话,不由得挠头。 徐多宝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在这个行当里,贸然询问别人东西的来历是一件坏规矩的事儿。 “嗨!我就告诉你吧。”徐多宝犹豫了一阵,还是冒出了这句话,显然他做出这个决定,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其实,也没啥可隐瞒的,这是从乡下杂货店里收来的破烂。” “乡下杂货店?破烂?” 别看这面琉璃八宝镇魂镜是给死人用的东西,可它毕竟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古董,更是一样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样讲,并不是说它的价值,而是在说它的用途。虽然镇魂镜在历代古墓中也有出土,可它们不是镜身锈蚀,就是阵法不全。等到明清之后,道法进一步失传,这种器物便只有装饰的作用,不再拥有实际的意义了。 “对啊!我是从胜利乡福全村的杂货店里花三百块买来的。” “三百?”我瞪大了眼睛问。 “是啊!我给他这些钱,那哥们儿还乐得屁颠屁颠儿的。” 徐多宝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买了个大麻烦回家,还在那里洋洋自得地说,“他以为这东西是现代做旧的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要不是他认得镜面的那块儿琉璃,恐怕就白送我了。” “老徐,你的运气可真好啊!”我叹息着点头,却把徐多宝说的地名牢记到了心里。 徐多宝不知死得向前靠了靠,又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林坤,你不会跟着地名,就能找出一座汉墓来吧?” “老哥,你看我象是盗墓贼吗?”我摇摆着脑袋 微笑着回答,“再说 了,这镜子上面半点泥土都没有,也不象是新近出土的物件。你说,我到福全村去能找到什么?” “这倒也是!这镜子是我三个月前收来的东西。” 徐多宝的话说得很随意,可我听完却变得有些紧张,“三个月?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把它拿出来?” “这可怪不得我!当初,我把镜子收回来,就想要找你来着。可出版社却刚好组织我们出去采风,这一走就是一个来月。等我回来,老娘又生病住院,所以事情才拖到了今天。”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徐多宝这几年一边经营着古玩店,一边写起了网络,据说,他的书还很畅销。 听完徐多宝的这番讲述,我的心情却变得比先前更加沉重,我见过徐多宝的老娘,那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待我犹如子侄一辈,关爱有加。 “兄弟,咋了?你今天心里像是藏着什么事,让哥哥的心里老是感觉不安生啊!”徐多宝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既然徐多宝问到了这里,我也就不想再做隐瞒了,“老徐,你知道这面镜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听它的名字蛮吓人的,想必是道士们故弄玄虚的法器吧。”徐多宝倒腾古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通过琉璃八宝镇魂镜的名字,也能大概知道它的用途。 只不过,按着现代人的观念,这些都是古人瞎诌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信。 “那好吧!我跟你讲讲这面琉璃八宝镇魂镜的来历和用途。”这么说着,我把手向着桌上的红布口袋指去,“老徐,你看过古镜后面的铭文了吗?” “看了,没看懂。”徐多宝爽快地回答。 “那是段有关七王之乱的记述。”我的话只一出口,徐多宝就随声应承,“这我知道。汉初分封各地的同姓王,在景帝年间由于晁错削减他们的属地,便发动了集体叛乱。那时候天下大乱,哀鸿遍野饿殍满地。” “那七王当中,楚王刘戊的事情,你也知道吗?” “楚王刘戊?”徐多宝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多宝的表现,我一点儿都不吃惊。毕竟我要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见诸于正史典籍。 根据记载,楚王刘戊战败被俘。按着当时的惯例,叛乱的王侯只会被贬为庶人,并不会害及性命。可刘戊却性格顽扭,在押解回京的路上,用青龙发簪刺腕自尽了。他自个想不开自杀了不要紧,偏偏他的自杀引起了手底下一票死忠粉的愤怒,各个都咬牙切齿要为他报仇,对景帝更是恨之入骨。其中就有一个姓云的将领,追随刘戊出身入死,听到刘戊死讯,义愤填膺,竟然也殉死去了。据说,他死去时鲜血流干,整个尸骨抽成了一条干尸。 后来入殓时,这个姓云的尸体暴起尸变,当场咬死了所有为他进行装殓的宫人,趁乱逃离了墓地。 /> 直到后来,有一个方士带回了他的尸体。 他告诉景帝需要以活人活牲殉葬,并给了景帝一面八宝琉璃镇魂镜,这才让僵尸安安分分得入了葬。 徐多宝听完我的讲述,整个人的表现都不对了。 他的面色惨白,身子斜倚到了沙发上面。当他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变得沙哑,可舌头却象是打了卷儿,“你说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块八宝琉璃镇魂镜,现在就在你的面前。”我回答道。 “老弟,咱们哥俩可是,可是多年 的交情,你 可别骗我,老哥可经不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徐多宝看着八宝琉璃镜,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这也难怪,原以为白捡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受得了这个打击的人可不多,徐多宝现在的表现还算不错了。 “这在镜身上的铭文当中有记载,而且,你家中所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那分明就是怨气作乱。老徐,你做古董这行也不是一天了,想必你也明白。” “是!我养的狗死了。幸好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嫂子回娘家去住了。我回来之后,家里也是出现了很多异常,还有我娘曾经过来帮我看过几天房子……她,她的病会不会也是因为……” 说到这里,徐多宝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林坤,你说!有什么办法破解吗?”徐多宝紧紧抓着我的手,紧张道。 “破解的办法……”我沉吟着回答,却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倒不是我不想告诉徐多宝应该怎么去做,而是我之前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得不多加几分小心。 “我把它丢掉,怎么样?”徐多宝突然问。 “丢掉?恐怕不行?”我思忖着摇头,把目光看向徐多宝,“老徐,这可是件价值连城的东西,难道你真舍得吗?” “我当然舍不得,可咱也不能把它留在这里害人啊?” 徐多宝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真是个笨蛋。那个卖东西的家伙一定是知道的,我还以为自己拣了个便宜!他一定知道这是个祸害,才把它贱卖了。” 我不否认,事情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在古董行里,有嫁祸的说法。当人收到诡异、或是不吉利的东西时,可以通过买卖将原本施加到自己身上的诅咒转嫁给别人。 “老徐,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把它卖掉。可......可我真得不想害人啊。”徐多宝面色煞白地回答。 我虽然不想过多插手旁人的事情,可徐多宝的事我却不能不管。沉吟了片刻,我便低声说,“老徐,你信任我吗?” “信任!一百个信任。”徐多宝忙不迭地点头,“林坤,帮帮我!只要你能帮到我的忙,我就把它......你要什么我都给!” 我听得出来,徐多宝本来想说,要把琉璃八宝镇魂镜送给我。只是这话到了嘴边时,他又觉得这是在害人,便把它咽了回去。 我想了想,把徐多宝方才放到茶几上面的钱又推了回去:“老徐,这样吧!咱俩写个字据,这面镜子就算是我买你的。” “买?”徐多宝瞪大了眼睛询问。 “嗯!破灾有破灾的规矩,这东西送是不好使的,必须要买卖才能消灾解难。” “林坤,你的意思是说……” “不要说了!”不等徐多宝把话说完,我就将他的话打断了,“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便可,若是让天地也知道了,那可就不灵了。” “好!我懂,我懂。” 按着我的要求,徐多宝写好了售卖的文书,我俩又像模像样得在上面签字画押,盖上了各自的印章。做完这一切,这面琉璃八宝镇魂镜名义上就更换了主人。 为了让徐多宝安心,我并没有提出带走古镜的要求。毕竟他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就把东西拿走,哪怕关系再好也说不过去。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徐多宝这个镜子的事情。 这徐多宝刚收了镜子,就接到出版社的通知让他去参加采风,难道事情当真就这么巧合? ( = ) 章节目录 第007章 破灾 看到那个红布口袋就在不远处时,我飞快得将它抓入到手中,将古镜连同青烟一起塞了回去。 “林坤,怎么样?你......你倒是说说,它究竟是个什么年代的物件?” 徐多宝见我的面色不对,话语也变得磕巴了起来。只是,他的脸上依然是期待的表情。显然仍在关心这面古镜的价值与来历。 “这是一面汉代的琉璃八宝镇魂镜,的确是一件无价之宝!” “哈哈!它还真是宝贝啊?”徐多宝倒腾古董又不是一天了,我的话刚一出口,他就大笑了起来。 不等笑声结束,徐多宝就将一个大大的红包送了过来。 “林坤,你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本来应该重谢你的,可我娘上月生病住院,花费了不少银子,这两千块钱,你别嫌少就先拿着吧。” 我瞥了瞥徐多宝送来的红包,再瞅瞅他的脸,无语地摇了摇头。 徐多宝看到我摇头,顿时就急了,急切道:“兄弟,哥哥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你等着,等我把这物件出手,一定再包个大红包给你,我知道两千块是少了点儿,可哥哥现在手头紧啊。” “老徐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也就是徐多宝,要是换做旁人,我也就笑纳了他的两千块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我俩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更何况他现在身处异乡,同是宦游人,现如今他收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要是我不拉他一把,这飞来横财马上就会变成飞来横祸。 “误会?你说!你想要什么?”徐多宝一脸困惑地问。 “老徐,我拿这两千块钱买你个消息,怎样?” “消息?”徐多宝只一愣神儿,便拍着胸脯爽快地说,“成!只要不是打听你嫂子的生日,别的我都告诉你,而且还不用你拿钱。” “你能告诉我,这镜子是怎么来的吗?” “镜子是怎么来的?”徐多宝听了我的话,不由得挠头。 徐多宝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在这个行当里,贸然询问别人东西的来历是一件坏规矩的事儿。 “嗨!我就告诉你吧。”徐多宝犹豫了一阵,还是冒出了这句话,显然他做出这个决定,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其实,也没啥可隐瞒的,这是从乡下杂货店里收来的破烂。” “乡下杂货店?破烂?” 别看这面琉璃八宝镇魂镜是给死人用的东西,可它毕竟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古董,更是一样不可多得的宝贝。 这样讲,并不是说它的价值,而是在说它的用途。虽然镇魂镜在历代古墓中也有出土,可它们不是镜身锈蚀,就是阵法不全。等到明清之后,道法进一步失传,这种器物便只有装饰的作用,不再拥有实际的意义了。 “对啊!我是从胜利乡福全村的杂货店里花三百块买来的。” “三百?”我瞪大了眼睛问。 “是啊!我给他这些钱,那哥们儿还乐得屁颠屁颠儿的。” 徐多宝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买了个大麻烦回家,还在那里洋洋自得地说,“他以为这东西是现代做旧的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要不是他认得镜面的那块儿琉璃,恐怕就白送我了。” “老徐,你的运气可真好啊!”我叹息着点头,却把徐多宝说的地名牢记到了心里。 徐多宝不知死得向前靠了靠,又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林坤,你不会跟着地名,就能找出一座汉墓来吧?” “老哥,你看我象是盗墓贼吗?”我摇摆着脑袋 微笑着回答,“再说 了,这镜子上面半点泥土都没有,也不象是新近出土的物件。你说,我到福全村去能找到什么?” “这倒也是!这镜子是我三个月前收来的东西。” 徐多宝的话说得很随意,可我听完却变得有些紧张,“三个月?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把它拿出来?” “这可怪不得我!当初,我把镜子收回来,就想要找你来着。可出版社却刚好组织我们出去采风,这一走就是一个来月。等我回来,老娘又生病住院,所以事情才拖到了今天。”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徐多宝这几年一边经营着古玩店,一边写起了网络,据说,他的书还很畅销。 听完徐多宝的这番讲述,我的心情却变得比先前更加沉重,我见过徐多宝的老娘,那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待我犹如子侄一辈,关爱有加。 “兄弟,咋了?你今天心里像是藏着什么事,让哥哥的心里老是感觉不安生啊!”徐多宝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既然徐多宝问到了这里,我也就不想再做隐瞒了,“老徐,你知道这面镜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听它的名字蛮吓人的,想必是道士们故弄玄虚的法器吧。”徐多宝倒腾古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通过琉璃八宝镇魂镜的名字,也能大概知道它的用途。 只不过,按着现代人的观念,这些都是古人瞎诌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信。 “那好吧!我跟你讲讲这面琉璃八宝镇魂镜的来历和用途。”这么说着,我把手向着桌上的红布口袋指去,“老徐,你看过古镜后面的铭文了吗?” “看了,没看懂。”徐多宝爽快地回答。 “那是段有关七王之乱的记述。”我的话只一出口,徐多宝就随声应承,“这我知道。汉初分封各地的同姓王,在景帝年间由于晁错削减他们的属地,便发动了集体叛乱。那时候天下大乱,哀鸿遍野饿殍满地。” “那七王当中,楚王刘戊的事情,你也知道吗?” “楚王刘戊?”徐多宝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徐多宝的表现,我一点儿都不吃惊。毕竟我要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见诸于正史典籍。 根据记载,楚王刘戊战败被俘。按着当时的惯例,叛乱的王侯只会被贬为庶人,并不会害及性命。可刘戊却性格顽扭,在押解回京的路上,用青龙发簪刺腕自尽了。他自个想不开自杀了不要紧,偏偏他的自杀引起了手底下一票死忠粉的愤怒,各个都咬牙切齿要为他报仇,对景帝更是恨之入骨。其中就有一个姓云的将领,追随刘戊出身入死,听到刘戊死讯,义愤填膺,竟然也殉死去了。据说,他死去时鲜血流干,整个尸骨抽成了一条干尸。 后来入殓时,这个姓云的尸体暴起尸变,当场咬死了所有为他进行装殓的宫人,趁乱逃离了墓地。 /> 直到后来,有一个方士带回了他的尸体。 他告诉景帝需要以活人活牲殉葬,并给了景帝一面八宝琉璃镇魂镜,这才让僵尸安安分分得入了葬。 徐多宝听完我的讲述,整个人的表现都不对了。 他的面色惨白,身子斜倚到了沙发上面。当他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变得沙哑,可舌头却象是打了卷儿,“你说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块八宝琉璃镇魂镜,现在就在你的面前。”我回答道。 “老弟,咱们哥俩可是,可是多年 的交情,你 可别骗我,老哥可经不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徐多宝看着八宝琉璃镜,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这也难怪,原以为白捡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受得了这个打击的人可不多,徐多宝现在的表现还算不错了。 “这在镜身上的铭文当中有记载,而且,你家中所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那分明就是怨气作乱。老徐,你做古董这行也不是一天了,想必你也明白。” “是!我养的狗死了。幸好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嫂子回娘家去住了。我回来之后,家里也是出现了很多异常,还有我娘曾经过来帮我看过几天房子……她,她的病会不会也是因为……” 说到这里,徐多宝用力地咽了口唾沫,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林坤,你说!有什么办法破解吗?”徐多宝紧紧抓着我的手,紧张道。 “破解的办法……”我沉吟着回答,却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倒不是我不想告诉徐多宝应该怎么去做,而是我之前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得不多加几分小心。 “我把它丢掉,怎么样?”徐多宝突然问。 “丢掉?恐怕不行?”我思忖着摇头,把目光看向徐多宝,“老徐,这可是件价值连城的东西,难道你真舍得吗?” “我当然舍不得,可咱也不能把它留在这里害人啊?” 徐多宝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真是个笨蛋。那个卖东西的家伙一定是知道的,我还以为自己拣了个便宜!他一定知道这是个祸害,才把它贱卖了。” 我不否认,事情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在古董行里,有嫁祸的说法。当人收到诡异、或是不吉利的东西时,可以通过买卖将原本施加到自己身上的诅咒转嫁给别人。 “老徐,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把它卖掉。可......可我真得不想害人啊。”徐多宝面色煞白地回答。 我虽然不想过多插手旁人的事情,可徐多宝的事我却不能不管。沉吟了片刻,我便低声说,“老徐,你信任我吗?” “信任!一百个信任。”徐多宝忙不迭地点头,“林坤,帮帮我!只要你能帮到我的忙,我就把它......你要什么我都给!” 我听得出来,徐多宝本来想说,要把琉璃八宝镇魂镜送给我。只是这话到了嘴边时,他又觉得这是在害人,便把它咽了回去。 我想了想,把徐多宝方才放到茶几上面的钱又推了回去:“老徐,这样吧!咱俩写个字据,这面镜子就算是我买你的。” “买?”徐多宝瞪大了眼睛询问。 “嗯!破灾有破灾的规矩,这东西送是不好使的,必须要买卖才能消灾解难。” “林坤,你的意思是说……” “不要说了!”不等徐多宝把话说完,我就将他的话打断了,“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便可,若是让天地也知道了,那可就不灵了。” “好!我懂,我懂。” 按着我的要求,徐多宝写好了售卖的文书,我俩又像模像样得在上面签字画押,盖上了各自的印章。做完这一切,这面琉璃八宝镇魂镜名义上就更换了主人。 为了让徐多宝安心,我并没有提出带走古镜的要求。毕竟他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就把东西拿走,哪怕关系再好也说不过去。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徐多宝这个镜子的事情。 这徐多宝刚收了镜子,就接到出版社的通知让他去参加采风,难道事情当真就这么巧合? ( = ) 章节目录 第008章 降怨 我带着困惑,回到了家里。 刚一进门,唐嫣就迎了上来问,“林坤,这么大的雨,你到哪儿去了啊?” 也许是因为刚刚放松了对我的“监管”,唐嫣的疑心病还比较重,就怕我突然“跑路”。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走的男人,只要不像一只鸟笼一样囚禁着我,我还是很乐意住在这个宽敞舒适的豪宅里。 这个地方相比胡冰的别墅,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少,清净。跟辰一娜家比也好、跟莫蓓颖家比也罢,更显大气,整个就是一庄园,后花园可以打高尔夫。 “嫣姐,我去了一个故友那里,他叫徐多宝,就在前面那个街上开古董铺子!”跟唐嫣解释的时候,我特地把徐多宝是谁、他是干嘛的都讲了一遍,免得她不放心,若是想查随便查去,我也不担心,“他前些时候收了面镜子,家里闹了些古怪,所以我就耽搁了点儿时间。” 唐嫣是个心思极其精明的女人,而且有着超高的情商,她虽然不放心,但是一听到我这么说,是绝对不会追问什么,即便内心还有担心,也只会私下里去调查,而不会当面问,这么一来既可以体现她对我是百分百的信任,营造一种和谐舒适的交往氛围,也可以极大程度的“取悦”我,毕竟男人都喜欢懂事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啊,嗨,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唐嫣眉梢带雨,笑道,“你我早已是夫妻之实,我也早已将你当成了亲人,我是百分百信任你的,你以后有什么人际应酬,只需要说一声就好,没必要都跟我解释。” 果不其然,唐嫣确实很聪明。她这么一说,不光把自己内心对我的在意讲了出来,而且显出自己的胸怀。不得不说,高明。 “对了,嫣姐,我看书房里有不少古籍,我正好想翻阅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唐嫣便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你怎么还跟我生分呢,这里就是你家,我没有听说过,男主人要去书房看书,还需要像女主人报备过的。” “嘿嘿,我这不是......”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是我错了,那我先去了。” 说完,我向着书房走去。唐嫣的书房里,除去史书和典籍,还有大量跟古董、玄学相关的书籍,当然,这些书她都没有翻过,纯粹是装装样子。 既然这镇魂镜可以追溯到七国之乱,那我要找的自然是有关七国之乱的内容。七国之乱是发生在中国西汉景帝时期的一次诸侯国叛乱。汉景帝即位后,御史大夫晁错提议削弱诸侯王势力、加强中央集权。景帝三年,汉景帝采用晁错的《削藩策》,先后下诏削夺楚、赵等诸侯国的封地。这时吴王刘濞就联合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等刘姓宗室诸侯王,以“清君侧”为名发动叛乱。由于梁国的坚守和汉将周亚夫所率汉军的进击,叛乱在三个月内被平定。七国之乱是地方割据势力与中央专制皇权之间矛盾的爆发。七国之乱的平定,标志着西汉诸侯王势力的威胁基本被清除,中央集权得到巩固和加强。 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把这些古籍重新梳理了一边,这个时候我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夜,一轮血色的圆月正高挂在半空中。 “今天竟然是血月之日?”我有些愕然。 古籍有载:月若变色,必有灾祸。青为饥而忧,赤为争与兵,白为旱与丧,黑为水,人病且死。 赤色即血色,主兵灾枉死,今天晚上血月当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仿佛是印证我的话一般,书房里的温度,也慢慢地阴冷了起来。 “吱嘎吱嘎”我出了书房,走在过道里,四周一片异样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 我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回荡着。 过道里的昏暗灯光,将我的背影拉得老长,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透着几分诡异。 “吱嘎吱嘎” 楼道里的回声随着我的脚步继续响着,我细细一听,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这分明是两个脚步的声音。 我豁然回头,正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血红,已经悄然站在我的背后。 它的手上赫然挟着一把搁在书房里的明代龙泉剑,冲着我的心口直刺过来。 “孽畜,找死!”千钧一发之际,我反应神速地向后一闪,左手禁戒以剑指迎了上去,顺着最后的一声暴喝,禁戒扬起金光,向着血红影子迎面砸去。 “啊!”砸中影子的瞬间,一声惨厉的嚎叫响起,一股青气从影子上蹿出,飞快地掠过窗户,消失在远处。 过道里恢复了安静,昏暗的灯光下,影子安安静静地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此刻,我才发觉自己背后的冷汗涔涔滑落。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去了徐多宝家里。 当徐多宝为我开门时,我发现他的脑袋上包了纱布。看样子,他昨天晚上也被整了。 “老徐,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滑倒了。”徐多宝苦笑着回答。 “滑倒了?” “是啊,我滑倒的时候,隐约还看到一些青色的光芒。但是后来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徐多宝有些疑惑。 “怕是怨气在作祟。”我微微皱眉,徐多宝的家里,比昨天更阴冷了几分。 “怨气?该不会就是那个物件上的吧。”徐多宝吓了一跳。 “老徐放心,我今天来……”我刚想安抚徐多宝两句,就听到吕萍在卧室里面尖叫。 “老公,救命!快,快赶走它。” 我俩听到这喊声,哪里还敢怠慢?迅速向卧室里面冲去。 进了卧室,一股阴寒之气顿时迎面扑来,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阴气浓重的程度,比积尸之地也不遑多让。 卧室透着一丝诡异的安静,就这么短短片刻的工夫,刚才还在尖叫救命的吕萍,竟然不见了。 “老......老婆?你在哪里?”徐多宝顿时有些傻眼,颤抖着拉起我的手,“林坤,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老婆呢?” 我凝神戒备,没顾得上理会徐多宝,经历昨晚上的血月后,怨气明显变得更加强大,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多宝突然猛地一拉我的手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着上面:“林......林坤,你......你快看上面。” 如果刚才徐多宝是着急他老婆的失踪,那么现在,语气中压抑不住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我抬头一看,顿时猛吸一口冷气,吕萍没有失踪,她就在这个屋子里。 吕萍,或者说“她”穿着白色的睡袍,全身都笼罩在一团黑气里,四肢诡异地向后反转了九十度,以这种极不协调的姿势,吸附在房顶上,一头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整个面部。 “吕......吕萍......”徐多宝彻底被吓傻了,喊了声他老婆的名字,就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似乎是被徐多宝的声音所吸引,房顶上的“她”仿佛机械一般,一格、一格地扭动着头部,直到和我们正面相对。 “她”绝对不是吕萍。 一条条粗壮的黑色青筋,布满了“她”裸露在睡袍外的全身,尤其是脸上,更是显得狰狞可恐,只能勉强认出依稀还有一些吕萍的五官,而在“她”和我们对视的眼睛里,甚至连一丝眼白都没有,尽是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色。 “ 不好!这怨气怕是已经进化成阴灵了。”我心头大震。 “ 那......那怎么办?我老婆还有救吗?”徐多宝全身都打着哆嗦。 “镇魂镜呢?快拿给我!”我急忙说道,把手向着徐多宝伸去。 “我......我腿软,走不动。镇魂镜在......在书桌上。”徐多宝哭丧着脸回道。 这个时候我也没时间理会他,赶紧一个箭步向书桌那边蹿去。 可不等我的身形停稳,房顶上的“她”就发现了我的动向,血红的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怨毒的神情,从房顶上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几乎同时,我的身体依着桌子猛然一转,将镇魂镜抓到手上,向着扑过来的“吕萍”照去。 镜面反射起一束光芒,正照在“吕萍”的脸上,“她”发出一声惧怕的厉嚎,倏然间蹿到了卧室的墙壁上。 见镇魂镜发挥作用,我稍微放了点心,将镜子牢牢抓在手里,一直对着“她”不敢松懈。 “吕萍”趴在墙壁上,来回不停爬动,试图避开镇魂镜的照射,只不过“她”几次想要向我扑来,都被我提前压了回去,狰狞的脸上越来越暴躁,不时发出骇人的厉嚎声。 而我一时也没空腾出手来,卧室里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林坤,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别......别伤着我老婆。” 这个时候,徐多宝的声音突然在角落响了起来,我才发觉,这老小子竟然一直缩在角落里没出去。 没等我开口说话,已经十分暴怒的“吕萍”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徐多宝,于是干脆丢下拿着镇魂镜的我,掠起一道黑影,迅速爬过两面墙壁,冲着徐多宝扑了下去。 “老婆,不要啊!”徐多宝猝不及防,惊恐地喊道。 这“吕萍”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哪里来得及过去,徐多宝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她”直接扑倒在地上。 不过这个时候,总算让我腾出了手来。 “老徐,扳住她的头,千万不要被咬到。”我冲着徐多宝一声大吼,一只手拿着镇魂镜对准“吕萍”,另一手伸到嘴里,咬开一个口子,飞快地在空中画出定魂符。 徐多宝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他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挡开“吕萍”的头,一边从嗓子眼冒出求救声:“快......林坤......撑不......” “撑住。”我一声暴喝,手中的定魂符也同时宣告完工。 “去!”定魂符在空中泛起一丝流光,随着我的指令,顿时便迅疾如同闪电,啪的一声,拍在“吕萍”的背上。 “啊!”“吕萍”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嚎声,从徐多宝的身上蹦了起来,双手扭过九十度,伸到背后,想要把定魂符揭下来。 但我这个定魂符乃是血气所化,“她”哪里揭得下来。 转瞬的工夫,定魂符将“吕萍”身上的黑气彻底压缩成手指盖大的一小团,从“吕萍”身上剥离出来。 随着黑气离开,片刻前还在不住哀嚎翻滚的吕萍浑身一震,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我拿着镇魂镜上前几步,捏起一个法诀,轻松地将在定魂符下无力挣扎的黑气重新收入镇魂镜。 “老婆,老婆你没事情吧!” 等我搞定了怨气,徐多宝赶紧上前抱起吕萍,见她昏迷不醒,忙抬头问我:“林坤,你嫂子怎么还不醒,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只是气血太亏,昏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吃点红枣阿胶补补血就没事了。”我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回道。 随着阴灵被重新封印回镇魂镜,徐家的瘴气逐渐消散,阴寒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直到此时,我才放下心来,确定已经成功收伏了阴灵。 ( = ) 章节目录 第008章 降怨 我带着困惑,回到了家里。 刚一进门,唐嫣就迎了上来问,“林坤,这么大的雨,你到哪儿去了啊?” 也许是因为刚刚放松了对我的“监管”,唐嫣的疑心病还比较重,就怕我突然“跑路”。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走的男人,只要不像一只鸟笼一样囚禁着我,我还是很乐意住在这个宽敞舒适的豪宅里。 这个地方相比胡冰的别墅,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少,清净。跟辰一娜家比也好、跟莫蓓颖家比也罢,更显大气,整个就是一庄园,后花园可以打高尔夫。 “嫣姐,我去了一个故友那里,他叫徐多宝,就在前面那个街上开古董铺子!”跟唐嫣解释的时候,我特地把徐多宝是谁、他是干嘛的都讲了一遍,免得她不放心,若是想查随便查去,我也不担心,“他前些时候收了面镜子,家里闹了些古怪,所以我就耽搁了点儿时间。” 唐嫣是个心思极其精明的女人,而且有着超高的情商,她虽然不放心,但是一听到我这么说,是绝对不会追问什么,即便内心还有担心,也只会私下里去调查,而不会当面问,这么一来既可以体现她对我是百分百的信任,营造一种和谐舒适的交往氛围,也可以极大程度的“取悦”我,毕竟男人都喜欢懂事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啊,嗨,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唐嫣眉梢带雨,笑道,“你我早已是夫妻之实,我也早已将你当成了亲人,我是百分百信任你的,你以后有什么人际应酬,只需要说一声就好,没必要都跟我解释。” 果不其然,唐嫣确实很聪明。她这么一说,不光把自己内心对我的在意讲了出来,而且显出自己的胸怀。不得不说,高明。 “对了,嫣姐,我看书房里有不少古籍,我正好想翻阅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唐嫣便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你怎么还跟我生分呢,这里就是你家,我没有听说过,男主人要去书房看书,还需要像女主人报备过的。” “嘿嘿,我这不是......”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是我错了,那我先去了。” 说完,我向着书房走去。唐嫣的书房里,除去史书和典籍,还有大量跟古董、玄学相关的书籍,当然,这些书她都没有翻过,纯粹是装装样子。 既然这镇魂镜可以追溯到七国之乱,那我要找的自然是有关七国之乱的内容。七国之乱是发生在中国西汉景帝时期的一次诸侯国叛乱。汉景帝即位后,御史大夫晁错提议削弱诸侯王势力、加强中央集权。景帝三年,汉景帝采用晁错的《削藩策》,先后下诏削夺楚、赵等诸侯国的封地。这时吴王刘濞就联合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等刘姓宗室诸侯王,以“清君侧”为名发动叛乱。由于梁国的坚守和汉将周亚夫所率汉军的进击,叛乱在三个月内被平定。七国之乱是地方割据势力与中央专制皇权之间矛盾的爆发。七国之乱的平定,标志着西汉诸侯王势力的威胁基本被清除,中央集权得到巩固和加强。 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把这些古籍重新梳理了一边,这个时候我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夜,一轮血色的圆月正高挂在半空中。 “今天竟然是血月之日?”我有些愕然。 古籍有载:月若变色,必有灾祸。青为饥而忧,赤为争与兵,白为旱与丧,黑为水,人病且死。 赤色即血色,主兵灾枉死,今天晚上血月当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仿佛是印证我的话一般,书房里的温度,也慢慢地阴冷了起来。 “吱嘎吱嘎”我出了书房,走在过道里,四周一片异样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 我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回荡着。 过道里的昏暗灯光,将我的背影拉得老长,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透着几分诡异。 “吱嘎吱嘎” 楼道里的回声随着我的脚步继续响着,我细细一听,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这分明是两个脚步的声音。 我豁然回头,正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血红,已经悄然站在我的背后。 它的手上赫然挟着一把搁在书房里的明代龙泉剑,冲着我的心口直刺过来。 “孽畜,找死!”千钧一发之际,我反应神速地向后一闪,左手禁戒以剑指迎了上去,顺着最后的一声暴喝,禁戒扬起金光,向着血红影子迎面砸去。 “啊!”砸中影子的瞬间,一声惨厉的嚎叫响起,一股青气从影子上蹿出,飞快地掠过窗户,消失在远处。 过道里恢复了安静,昏暗的灯光下,影子安安静静地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此刻,我才发觉自己背后的冷汗涔涔滑落。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去了徐多宝家里。 当徐多宝为我开门时,我发现他的脑袋上包了纱布。看样子,他昨天晚上也被整了。 “老徐,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滑倒了。”徐多宝苦笑着回答。 “滑倒了?” “是啊,我滑倒的时候,隐约还看到一些青色的光芒。但是后来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徐多宝有些疑惑。 “怕是怨气在作祟。”我微微皱眉,徐多宝的家里,比昨天更阴冷了几分。 “怨气?该不会就是那个物件上的吧。”徐多宝吓了一跳。 “老徐放心,我今天来……”我刚想安抚徐多宝两句,就听到吕萍在卧室里面尖叫。 “老公,救命!快,快赶走它。” 我俩听到这喊声,哪里还敢怠慢?迅速向卧室里面冲去。 进了卧室,一股阴寒之气顿时迎面扑来,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阴气浓重的程度,比积尸之地也不遑多让。 卧室透着一丝诡异的安静,就这么短短片刻的工夫,刚才还在尖叫救命的吕萍,竟然不见了。 “老......老婆?你在哪里?”徐多宝顿时有些傻眼,颤抖着拉起我的手,“林坤,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老婆呢?” 我凝神戒备,没顾得上理会徐多宝,经历昨晚上的血月后,怨气明显变得更加强大,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多宝突然猛地一拉我的手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着上面:“林......林坤,你......你快看上面。” 如果刚才徐多宝是着急他老婆的失踪,那么现在,语气中压抑不住的却是深深的恐惧。 我抬头一看,顿时猛吸一口冷气,吕萍没有失踪,她就在这个屋子里。 吕萍,或者说“她”穿着白色的睡袍,全身都笼罩在一团黑气里,四肢诡异地向后反转了九十度,以这种极不协调的姿势,吸附在房顶上,一头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整个面部。 “吕......吕萍......”徐多宝彻底被吓傻了,喊了声他老婆的名字,就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似乎是被徐多宝的声音所吸引,房顶上的“她”仿佛机械一般,一格、一格地扭动着头部,直到和我们正面相对。 “她”绝对不是吕萍。 一条条粗壮的黑色青筋,布满了“她”裸露在睡袍外的全身,尤其是脸上,更是显得狰狞可恐,只能勉强认出依稀还有一些吕萍的五官,而在“她”和我们对视的眼睛里,甚至连一丝眼白都没有,尽是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色。 “ 不好!这怨气怕是已经进化成阴灵了。”我心头大震。 “ 那......那怎么办?我老婆还有救吗?”徐多宝全身都打着哆嗦。 “镇魂镜呢?快拿给我!”我急忙说道,把手向着徐多宝伸去。 “我......我腿软,走不动。镇魂镜在......在书桌上。”徐多宝哭丧着脸回道。 这个时候我也没时间理会他,赶紧一个箭步向书桌那边蹿去。 可不等我的身形停稳,房顶上的“她”就发现了我的动向,血红的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怨毒的神情,从房顶上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几乎同时,我的身体依着桌子猛然一转,将镇魂镜抓到手上,向着扑过来的“吕萍”照去。 镜面反射起一束光芒,正照在“吕萍”的脸上,“她”发出一声惧怕的厉嚎,倏然间蹿到了卧室的墙壁上。 见镇魂镜发挥作用,我稍微放了点心,将镜子牢牢抓在手里,一直对着“她”不敢松懈。 “吕萍”趴在墙壁上,来回不停爬动,试图避开镇魂镜的照射,只不过“她”几次想要向我扑来,都被我提前压了回去,狰狞的脸上越来越暴躁,不时发出骇人的厉嚎声。 而我一时也没空腾出手来,卧室里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林坤,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别......别伤着我老婆。” 这个时候,徐多宝的声音突然在角落响了起来,我才发觉,这老小子竟然一直缩在角落里没出去。 没等我开口说话,已经十分暴怒的“吕萍”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徐多宝,于是干脆丢下拿着镇魂镜的我,掠起一道黑影,迅速爬过两面墙壁,冲着徐多宝扑了下去。 “老婆,不要啊!”徐多宝猝不及防,惊恐地喊道。 这“吕萍”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哪里来得及过去,徐多宝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她”直接扑倒在地上。 不过这个时候,总算让我腾出了手来。 “老徐,扳住她的头,千万不要被咬到。”我冲着徐多宝一声大吼,一只手拿着镇魂镜对准“吕萍”,另一手伸到嘴里,咬开一个口子,飞快地在空中画出定魂符。 徐多宝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他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挡开“吕萍”的头,一边从嗓子眼冒出求救声:“快......林坤......撑不......” “撑住。”我一声暴喝,手中的定魂符也同时宣告完工。 “去!”定魂符在空中泛起一丝流光,随着我的指令,顿时便迅疾如同闪电,啪的一声,拍在“吕萍”的背上。 “啊!”“吕萍”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嚎声,从徐多宝的身上蹦了起来,双手扭过九十度,伸到背后,想要把定魂符揭下来。 但我这个定魂符乃是血气所化,“她”哪里揭得下来。 转瞬的工夫,定魂符将“吕萍”身上的黑气彻底压缩成手指盖大的一小团,从“吕萍”身上剥离出来。 随着黑气离开,片刻前还在不住哀嚎翻滚的吕萍浑身一震,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我拿着镇魂镜上前几步,捏起一个法诀,轻松地将在定魂符下无力挣扎的黑气重新收入镇魂镜。 “老婆,老婆你没事情吧!” 等我搞定了怨气,徐多宝赶紧上前抱起吕萍,见她昏迷不醒,忙抬头问我:“林坤,你嫂子怎么还不醒,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只是气血太亏,昏睡过去了,等她醒来吃点红枣阿胶补补血就没事了。”我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回道。 随着阴灵被重新封印回镇魂镜,徐家的瘴气逐渐消散,阴寒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直到此时,我才放下心来,确定已经成功收伏了阴灵。 ( = ) 章节目录 第009章 逃走的阴灵 可当我准备把镇魂镜还给徐多宝时,他却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林坤,这东西还是你拿着吧!咱们是有字据的,它是你的了,我不要。你赶紧把它拿走!要是你再把它留下,你嫂子就该跟我离婚了。” 我听徐多宝把话说得这么坚决,当然不好再做推辞。 别看这面镇魂镜很邪乎,可它毕竟是个值钱的玩意儿。现在我已经将镜中的怨气镇压了下去,将来要是我能将它彻底消除,那它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古董。 晚饭后,我带着镇魂镜去了书房,打算等消除掉镇魂镜里的怨气,就把它搁在这里,当做一件艺术品。 然而就在我准备尝试消除的时候,一个始料未及的情况让我脸色为之一变。 镇魂镜中的怨气少得可怜,完全不是我在徐多宝家里遇到时的那样强大,于是我赶紧拨通了徐多宝的电话。 我连打了几通电话,可徐多宝的号码却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离开书房,直奔徐多宝家。 镇魂镜里少得可怜的怨气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它进化成了阴灵,又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在我急促地砸门声中,吕萍打开房门,脸上还满是疲惫:“林坤?你有事吗?多宝现在不在家。” “他去哪儿了?”听到这话,我顿时急了,忙问道。 “他......他去医院了。我婆婆病重,他被叫走了。”吕萍被我焦急的神态吓到了。 “医院?伯母?这下可糟了。”按着我之前的想法,阴灵的第一目标应该是徐多宝才对,可它却没有这样做,反而找上了老弱的徐母。 事不宜迟,我随口说自己有急事找老徐借钱,把吕萍劝回去休息,就马不停蹄地直接医院。 当我赶到医院时,徐多宝正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抽烟。他看到我过来,脸上自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林坤,你怎么来了?” 我本想告诉他实情,但想到他今天刚遭了一回难,这要是知道阴灵跑了,不知道还挺不挺得住,想到这里,我就随口扯了个借口。 “哦,我过来买药,最近胃不好,所以过来检查一下。你怎么也在这里?” “唉!我娘又病了。她这次病得比上次还厉害。”徐多宝并没有质疑我的话,他心情有些低落,无暇顾及其它。 “既然来了,我就去看看伯母吧?”我顺理成章地接口道。 这是个理所当然的提议,徐多宝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带着我就走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迎面而来的阴寒之气顿时让我如坠冰窖,比起白天徐多宝家的卧室还要冷上三分。 “这鬼医院,晚上有点儿凉!林坤,你担待着点儿吧。” 我听徐多宝这样讲,点点头,没有回应。显然阴灵的力量比怨气大多了,就算徐多宝也能觉察出周围的环境出现了异常。 我走到病床边时,便看到徐母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颧骨高凸,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松弛的皮肤像是枯萎的树皮一般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浑身上下干瘦干瘦的,一丝肉都没有,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像一截枯瘦的木柴。 虽然在昏迷当中,然而她的脸上不时闪过一丝痛楚,似乎并不只是昏迷,而是正处在噩梦当中。 最为诡异的是,她的面颊、手臂等处的皮肤上赫然是一块块的青斑,这通常可是只有死人才会有的尸斑。 徐母的情况着实吓了我一条,原本慈祥富态的老人,竟然会变成这样一副 样子。 &nb sp;心惊之余,我在病床边上坐下,将手轻搭到她的手腕上。 随着肌肤的接触,一股彻骨的阴寒透过我的指尖,瞬间蔓延全身。 恍惚间,我仿佛再度置身那处神秘的墓室,而这次,我不是出现阴暗的墓道里,而是站在一处无比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无数的枯骨。 当我突然出现时,只见多如浩海的万千枯骨,齐刷刷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窝紧紧注视着我的眼睛。 它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无肉的下巴便低垂了下去,骨节处发出了嘎巴的声响。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头一震,顿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更加确定是那只从镇魂镜中逃脱的阴灵在作祟。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的模样虽然清秀,可面色却有些憔悴。当她看到我坐在徐母的病床边上时,好奇地问道:“二叔,他是谁呀?医生不让亲友来探望奶奶的。” “雅娴,他是林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专程来看望奶奶的。” 那个叫雅娴的护士闻言点点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虽然她没再多说话,可我却感觉到病房里的气场不对了,看样子老徐的这位漂亮侄女并不欢迎我的来访,甚至是,有些厌恶。 只不过我现在可顾不上一个小丫头的心思,我这次来,并不是探病这么简单。 那只逃脱的阴灵,十有八九正潜伏在徐母的体内,不解决掉它,以徐母现在的状况,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的目光再次向徐母的身上瞥去。 我发现她的面色比刚才更加惨白,身上的青斑也变得越来越多。更加诡异的是,这些青斑在增多的同时还在串连成片,让她的肤色逐渐呈现为另外一种颜色。 “老徐,你什么时候发现伯母的状况不对的?” “傍晚。”徐多宝一脸凝重地回答,“太阳落山之后。” 那伯母生病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或是家里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我继续追问。 徐多宝听了,便把目光向着雅娴那边看去,“雅娴,还是你来说吧!最近这些天,一直都是你跟她在一起。” “家里都挺正常的,没什么事儿,也没什么人来过。”雅娴有气无力地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徐母的脸上。显然她很爱自己的奶奶,并不想失去这个亲人。 “那伯母的院子里最近有没有长出特别的植物?” 徐母的家是一处有些年份的老宅子。都说老宅子属阴,易生不测,这话其实不完全对,比如徐母的老宅子就是个例外。 这座宅子的年份可以追溯到建国前,当初落成时就受过高人指点,风水格局极佳,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百邪易辟,病秽难近。 /> 换句话说,寻常鬼魅是破不了这座宅子的风水的,而阴灵虽然强大,毕竟刚被我重创过,没理由舍易取难,放过徐多宝去找徐母才对。 除非,最近有了一些变故。 “特别的植物……”徐多宝思忖着摇头,他完全没有印象。 “比如说,铁线蕨呢?”我提醒道。 我的话音刚落,雅娴就气恼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奶奶的院子里面长铁线蕨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她的院子里面阴气太重,才会生病吗?我看你是墓地去多了,满眼都是铁线蕨吧?”我莫名挨了雅娴的一通抢白,不由 &n bsp;有些诧异,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也知道铁线蕨? 铁线蕨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植物,只不过它性阴喜寒,畏光畏干,因此多半长在阴冷潮湿,避光避热的背阴之处,譬如说,在墓穴当中。 只不过现在年轻人大多五谷不分,尤其是雅娴这样靓丽的都市丽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偏门的一种植物。 见此情景,徐多宝只得在一旁讪笑着解释说,“林坤,你别介意。这丫头职业病,对干咱们这行的有偏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哼,二叔,都说了让你少和这些三教九流来往,你就是不听。还把他们带到奶奶的病房里来。你真是......” 见徐多宝打圆场,雅娴这小丫头还有些不依不挠,连他二叔都怪上了。不过好歹还记得徐多宝是她二叔,当着外人的面,最后半句埋怨的话没说出口。 没有理会这个难缠的丫头,我在心里盘算着阴灵的意图。 我问铁线蕨的事情,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从雅娴的反应来看,看来老宅子十有八九是因为多年没有修缮,一些背阴的地方长了铁线蕨。 而阴灵找上徐母,恐怕正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铁线蕨。 我对风水格局之术也有涉猎。构建风水局有利有弊,余者不述,单说弊端之一,就是有倒转阴阳之虑。意思是一旦风水局被破,不但不能继续发挥作用,反而会成招祸之源。 徐母家的宅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原来的风水局被铁线蕨破掉之后,不但不能百邪易辟,病秽难近,反而成了集阴之地。 这就是阴灵绕过徐多宝夫妇,跑去祸害徐母的根本原因,它想借集阴之地恢复伤势。 想到这里,我向徐多宝挥挥手,示意无妨,又扭头问雅娴道:“你奶奶在清醒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回到老宅子里去?” 我没想到这话将雅娴的情绪完全引爆了。 “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我看你这个封建余孽,压根就不安好心。医生嘱咐了奶奶需要静养,你在这里聒噪,影响我奶奶的休息你知道吗?”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当话说到最后时,雅娴呼得一下子起身,把手指向房门,气呼呼地向我下了逐客令。 “雅娴,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徐多宝也站了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朋友,这个侄女也太不给自己二叔留面子了。 “我就这样!我就不让这个封建余孽打搅奶奶休息。”许是怕惊扰到徐母,雅娴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中的高亢说明着她的坚定。 “老徐,算了!有些话,咱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我上前拉开徐多宝。 我不想让徐多宝跟雅娴争吵。这既不值得,也的确对徐母的身体没有任何帮助。 徐多宝无奈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侄女他也没什么办法,只是瞪了雅娴一眼,就跟着我出了病房。 临出病房前,我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徐母的双眼竟然微微张了开来,正好对上我投过去的视线。 只是从她那双眼皮的缝隙中透出的,却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目光,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阴毒。 这就是那只阴灵! 当它察觉到我的视线时,徐母干瘪的脸上陡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想象一下,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半闭着眼睛冲着你笑,会是一个怎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而徐母的笑容,留给我的正是这样一个画面。 ( = ) 章节目录 第009章 逃走的阴灵 可当我准备把镇魂镜还给徐多宝时,他却把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林坤,这东西还是你拿着吧!咱们是有字据的,它是你的了,我不要。你赶紧把它拿走!要是你再把它留下,你嫂子就该跟我离婚了。” 我听徐多宝把话说得这么坚决,当然不好再做推辞。 别看这面镇魂镜很邪乎,可它毕竟是个值钱的玩意儿。现在我已经将镜中的怨气镇压了下去,将来要是我能将它彻底消除,那它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古董。 晚饭后,我带着镇魂镜去了书房,打算等消除掉镇魂镜里的怨气,就把它搁在这里,当做一件艺术品。 然而就在我准备尝试消除的时候,一个始料未及的情况让我脸色为之一变。 镇魂镜中的怨气少得可怜,完全不是我在徐多宝家里遇到时的那样强大,于是我赶紧拨通了徐多宝的电话。 我连打了几通电话,可徐多宝的号码却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离开书房,直奔徐多宝家。 镇魂镜里少得可怜的怨气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它进化成了阴灵,又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在我急促地砸门声中,吕萍打开房门,脸上还满是疲惫:“林坤?你有事吗?多宝现在不在家。” “他去哪儿了?”听到这话,我顿时急了,忙问道。 “他......他去医院了。我婆婆病重,他被叫走了。”吕萍被我焦急的神态吓到了。 “医院?伯母?这下可糟了。”按着我之前的想法,阴灵的第一目标应该是徐多宝才对,可它却没有这样做,反而找上了老弱的徐母。 事不宜迟,我随口说自己有急事找老徐借钱,把吕萍劝回去休息,就马不停蹄地直接医院。 当我赶到医院时,徐多宝正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抽烟。他看到我过来,脸上自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林坤,你怎么来了?” 我本想告诉他实情,但想到他今天刚遭了一回难,这要是知道阴灵跑了,不知道还挺不挺得住,想到这里,我就随口扯了个借口。 “哦,我过来买药,最近胃不好,所以过来检查一下。你怎么也在这里?” “唉!我娘又病了。她这次病得比上次还厉害。”徐多宝并没有质疑我的话,他心情有些低落,无暇顾及其它。 “既然来了,我就去看看伯母吧?”我顺理成章地接口道。 这是个理所当然的提议,徐多宝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带着我就走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迎面而来的阴寒之气顿时让我如坠冰窖,比起白天徐多宝家的卧室还要冷上三分。 “这鬼医院,晚上有点儿凉!林坤,你担待着点儿吧。” 我听徐多宝这样讲,点点头,没有回应。显然阴灵的力量比怨气大多了,就算徐多宝也能觉察出周围的环境出现了异常。 我走到病床边时,便看到徐母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颧骨高凸,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松弛的皮肤像是枯萎的树皮一般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浑身上下干瘦干瘦的,一丝肉都没有,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像一截枯瘦的木柴。 虽然在昏迷当中,然而她的脸上不时闪过一丝痛楚,似乎并不只是昏迷,而是正处在噩梦当中。 最为诡异的是,她的面颊、手臂等处的皮肤上赫然是一块块的青斑,这通常可是只有死人才会有的尸斑。 徐母的情况着实吓了我一条,原本慈祥富态的老人,竟然会变成这样一副 样子。 &nb sp;心惊之余,我在病床边上坐下,将手轻搭到她的手腕上。 随着肌肤的接触,一股彻骨的阴寒透过我的指尖,瞬间蔓延全身。 恍惚间,我仿佛再度置身那处神秘的墓室,而这次,我不是出现阴暗的墓道里,而是站在一处无比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无数的枯骨。 当我突然出现时,只见多如浩海的万千枯骨,齐刷刷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窝紧紧注视着我的眼睛。 它们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无肉的下巴便低垂了下去,骨节处发出了嘎巴的声响。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头一震,顿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更加确定是那只从镇魂镜中逃脱的阴灵在作祟。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的模样虽然清秀,可面色却有些憔悴。当她看到我坐在徐母的病床边上时,好奇地问道:“二叔,他是谁呀?医生不让亲友来探望奶奶的。” “雅娴,他是林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专程来看望奶奶的。” 那个叫雅娴的护士闻言点点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虽然她没再多说话,可我却感觉到病房里的气场不对了,看样子老徐的这位漂亮侄女并不欢迎我的来访,甚至是,有些厌恶。 只不过我现在可顾不上一个小丫头的心思,我这次来,并不是探病这么简单。 那只逃脱的阴灵,十有八九正潜伏在徐母的体内,不解决掉它,以徐母现在的状况,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的目光再次向徐母的身上瞥去。 我发现她的面色比刚才更加惨白,身上的青斑也变得越来越多。更加诡异的是,这些青斑在增多的同时还在串连成片,让她的肤色逐渐呈现为另外一种颜色。 “老徐,你什么时候发现伯母的状况不对的?” “傍晚。”徐多宝一脸凝重地回答,“太阳落山之后。” 那伯母生病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或是家里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我继续追问。 徐多宝听了,便把目光向着雅娴那边看去,“雅娴,还是你来说吧!最近这些天,一直都是你跟她在一起。” “家里都挺正常的,没什么事儿,也没什么人来过。”雅娴有气无力地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徐母的脸上。显然她很爱自己的奶奶,并不想失去这个亲人。 “那伯母的院子里最近有没有长出特别的植物?” 徐母的家是一处有些年份的老宅子。都说老宅子属阴,易生不测,这话其实不完全对,比如徐母的老宅子就是个例外。 这座宅子的年份可以追溯到建国前,当初落成时就受过高人指点,风水格局极佳,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百邪易辟,病秽难近。 /> 换句话说,寻常鬼魅是破不了这座宅子的风水的,而阴灵虽然强大,毕竟刚被我重创过,没理由舍易取难,放过徐多宝去找徐母才对。 除非,最近有了一些变故。 “特别的植物……”徐多宝思忖着摇头,他完全没有印象。 “比如说,铁线蕨呢?”我提醒道。 我的话音刚落,雅娴就气恼地打断了我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奶奶的院子里面长铁线蕨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她的院子里面阴气太重,才会生病吗?我看你是墓地去多了,满眼都是铁线蕨吧?”我莫名挨了雅娴的一通抢白,不由 &n bsp;有些诧异,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也知道铁线蕨? 铁线蕨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植物,只不过它性阴喜寒,畏光畏干,因此多半长在阴冷潮湿,避光避热的背阴之处,譬如说,在墓穴当中。 只不过现在年轻人大多五谷不分,尤其是雅娴这样靓丽的都市丽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偏门的一种植物。 见此情景,徐多宝只得在一旁讪笑着解释说,“林坤,你别介意。这丫头职业病,对干咱们这行的有偏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哼,二叔,都说了让你少和这些三教九流来往,你就是不听。还把他们带到奶奶的病房里来。你真是......” 见徐多宝打圆场,雅娴这小丫头还有些不依不挠,连他二叔都怪上了。不过好歹还记得徐多宝是她二叔,当着外人的面,最后半句埋怨的话没说出口。 没有理会这个难缠的丫头,我在心里盘算着阴灵的意图。 我问铁线蕨的事情,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从雅娴的反应来看,看来老宅子十有八九是因为多年没有修缮,一些背阴的地方长了铁线蕨。 而阴灵找上徐母,恐怕正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铁线蕨。 我对风水格局之术也有涉猎。构建风水局有利有弊,余者不述,单说弊端之一,就是有倒转阴阳之虑。意思是一旦风水局被破,不但不能继续发挥作用,反而会成招祸之源。 徐母家的宅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原来的风水局被铁线蕨破掉之后,不但不能百邪易辟,病秽难近,反而成了集阴之地。 这就是阴灵绕过徐多宝夫妇,跑去祸害徐母的根本原因,它想借集阴之地恢复伤势。 想到这里,我向徐多宝挥挥手,示意无妨,又扭头问雅娴道:“你奶奶在清醒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回到老宅子里去?” 我没想到这话将雅娴的情绪完全引爆了。 “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我看你这个封建余孽,压根就不安好心。医生嘱咐了奶奶需要静养,你在这里聒噪,影响我奶奶的休息你知道吗?”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当话说到最后时,雅娴呼得一下子起身,把手指向房门,气呼呼地向我下了逐客令。 “雅娴,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徐多宝也站了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朋友,这个侄女也太不给自己二叔留面子了。 “我就这样!我就不让这个封建余孽打搅奶奶休息。”许是怕惊扰到徐母,雅娴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中的高亢说明着她的坚定。 “老徐,算了!有些话,咱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我上前拉开徐多宝。 我不想让徐多宝跟雅娴争吵。这既不值得,也的确对徐母的身体没有任何帮助。 徐多宝无奈地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侄女他也没什么办法,只是瞪了雅娴一眼,就跟着我出了病房。 临出病房前,我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徐母的双眼竟然微微张了开来,正好对上我投过去的视线。 只是从她那双眼皮的缝隙中透出的,却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目光,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阴毒。 这就是那只阴灵! 当它察觉到我的视线时,徐母干瘪的脸上陡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想象一下,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半闭着眼睛冲着你笑,会是一个怎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而徐母的笑容,留给我的正是这样一个画面。 ( = ) 章节目录 第010章 子夜黑狐 我心情沉重得从病房里面出来。 徐多宝看出我的面色不对,慌忙靠到了我的身旁,小声地询问,“林坤,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有一点儿!”我点了点头,把目光瞟向徐多宝的脸。 大家都不是傻子,又都是倒腾古玩这行的,有些事情就算我不明说,他自己也能猜出几分来。这会,他已经想到自己老娘的病是怨气在作祟了。 “是阴灵!” “阴灵?”徐多宝听到我的回答,眼睛当时就瞪大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惊错的表情。吞咽了一口唾沫后,他方才嗫嚅着说,“不,不是怨气吗?” “不,是阴灵。”我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镇魂镜里的怨气已经进化了,它现在变成阴灵了。” “进化…….阴灵?呵,呵呵……”徐多宝咧着嘴巴苦笑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这只阴灵的恐怖,想到自己老娘又步了媳妇的后尘,徐多宝也只能苦笑了。 我看到徐多宝脸上凄惨的表情,便把眉头紧皱到一处。不等我再说话,徐多宝就声音沙哑地问,“林坤,它为什么去找我娘,而不是来找我俩?” “因为它之前被我重创,需要地方修养。”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这玩意睚眦必报,得罪它的人,全家都要死,先找谁后找谁,对它来说并不是个问题。” 话不点不明!虽然徐多宝算不得聪明,可他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吞咽着口水紧盯着我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把手指向病房:“林坤,你是说,一旦它恢复过来,不仅是我老娘,你、我,甚至是雅娴都要是死?” “是这样的没错。”我肯定地点点头。 “雅......雅娴。”不等我的话音落下,徐多宝就叫了起来,他一转身,踉跄着向病房里面冲去。 别看他刚才跟徐雅娴争吵得很厉害,可她毕竟是他唯一的侄女。 徐多宝冲入病房后,立刻就到了徐雅娴的身旁。 我隔着窗户,听不清他俩说了什么,却能看到徐多宝死死地拉住了徐雅娴的手,一边向她解释,一边拼命得将她向着病房门口拖去。 徐雅娴自然是不停地挣扎,脸上恼怒的表情,隔着窗户都看得清清楚楚。 最终还是徐多宝的体力站了上风。 当徐雅娴被徐多宝从病房里面拽出来时,争论声立刻就传入了我的耳朵。 “放开我!二叔你放开我。” 随着话音,徐雅娴用力地甩开徐多宝的手,径直冲着我跑了过来:“林坤!你到底给我二叔吃什么药了,让他那么相信你?” “吃药?问医生呐,正好这里就是医院。我是卖古玩的,我可不卖药。”我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回答。 见我这副模样,徐雅娴的火气更大了:“你没给我二叔吃药,那他为什么相信你的鬼话?还阴灵,去你的阴灵,你就是个神经病。要是这世上真有阴灵,你把它叫出来啊?哪儿呢?它在哪儿呢?” 我没想到徐多宝把阴灵的事情都告诉了徐雅娴,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喂,以这丫头的思想,她不拿我们当神经病才怪。 “徐雅娴,你这是干什么?林坤也是一番好意。”徐多宝上前拦住徐雅娴。 “好意?二叔,我看你是倒腾古董倒腾多了,脑袋也跟着他一起秀逗了吧?”徐雅娴丝毫没有给她二叔留脸面,还将脸贴到病房的窗户上,“哪儿呀?里面只有奶奶,阴灵在哪儿呢?我那你俩才是一对阴魂不散 的家伙吧?” 徐雅娴的动作有些大,一枚精巧的吊坠从徐雅娴的领口处掉了出来,在她胸前来回晃荡。 我无意间瞄到一眼,目光顿时停留在吊坠上,一时有些移不开。 这是一件好东西。我出于职业习惯,本能地评价了一下。 吊坠似玉非玉,粗看之下很难判定它的材质,在灯光的照射下,吊坠的表面泛起一层皎洁如月的光泽,给人一种温润心安的舒适感觉。 “怎么?你俩没话说了?”徐雅娴绝对是个难缠的死丫头,她见我不吭声了,转过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此刻,我的目光依然紧盯在吊坠上,根本就没留意她已经回过头来。 “这是......护身符?”我心里忽然被灵光一触,豁然开朗,心村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护身符正好可以压制阴灵,这东西已经受伤,不需要猛药治疴,只需要几道符咒就可以将邪祟逼出,一旦邪祟离开伯母,自然无恙。” “臭流氓!你的眼睛往哪儿看呢?”顺着我的目光,徐雅娴注意到我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看,立刻用手捂住胸口,指着我的鼻子,气恼骂道。 “我……”我回过神来,一脸尴尬,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死色鬼,回家看你妈去。”徐雅娴丢下这句话,一转身,就向病房里面走去。 “死丫头!我……”一旁的徐多宝有些生气。 “算了,老徐,一个小误会而已。”我看到徐多宝激动的模样,连忙将他高抬起来的手臂拉住,“你就随她去吧,我看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倒是你,今晚要多加小心了。” “我?”徐多宝听我把事情说回到他的身上,顿时有些紧张,“林坤,你什么意思?” “徐雅娴的那个吊坠有点意思,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件辟邪的护身符,上面的灵气还没消散,阴灵暂时奈何不了她。”我解释道。 徐多宝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侄女。徐多宝的哥哥常年出差在外,兄弟俩年纪差了一轮,徐雅娴平时就跟徐多宝一家生活,说是叔侄更是兄妹。因此,我要想保证徐多宝的安全,就必须先让他安下心来。 徐多宝吞咽着唾沫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那我怎么办?” “你就陪在她身边吧!只要有那个护身符在,阴灵就奈何不了你们的。” “可是我妈她......” “有个暂时压制的办法。”我思索了片刻,“这也是刚刚雅娴给的我启发,我可以画几道平安符,你给伯母挂上,枕头下也放几个,贴身携带几个,一来可以压制阴灵的邪气,短时间内它也不太可能恢复,二来可以帮助伯母调养生息。” “这真的可行吗?”徐多宝将信将疑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徐,其实我是有办法灭了这只邪祟的,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贸然强取,恐怕伤及伯母的根本,毕竟她年事已高。你放心,我既然说了这个话,就一定算数。” 以平安符克制阴灵的方法,古来就有,只是这关键在符本身,如果符道法不够,那只能是隔靴搔痒,难以起到实质性作用。这只阴灵虽然邪性无比,但是已经被我禁戒所伤,正是用符咒驱邪的最佳时机。 “我用我的血来画符,不仅可以驱邪还可以防毒。”我咬破手指,笑着说道。 徐多宝见我显露笑容,这才放下了心。 说完,我又安抚了徐多宝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盲目乐观,酿成了接下来更大的 祸患 。 我从医院出来,正抱怨画符的时候流了不少血,回去之后得吃顿夜宵好好补补,可就在此时,忽的一辆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那车灯强烈的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 “就是他,给我扁他!”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上冲下来一队人,手持铁棍,冲着我招呼过来。 我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犯不着跟这么多人硬来。 可是这群混混显然就是冲着我来的,紧追不舍。我被逼到了一个小巷口,前方又出现了一辆车,车灯照到我脸上,我不得不用胳膊遮挡。而此时,身后的追兵已至。紧接着,一辆路虎车在路旁停了下来,但是车上的人却没有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见无路可退,只好应战。 “哼,想知道,自己去问阎王吧!”说着,混混高高举起铁棍,嘶吼着砸了过来。 我匆匆解开皮带,作为武器。只见皮带在我手中,时而如一柄长剑,时而如一条软鞭,可攻可守,进退自如,愣是把这群混混打的满地找牙。 “呼呼呼”我深深的呼吸着,不断的喘着粗气,身子微微弓着,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有些疲惫。可是,现场还有十多号人,个个手持棍棒刀剑,但这些平日里胆大包天的混混,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在上前。 不仅这些混混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场中央的我,就连坐在路虎车上的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大发神威的我,久久无法言语。 这个人就是秋娍妍。那个江湖人称“子夜黑狐”的秋家大小姐。 看样子,这一次她是来报仇的。 这一刻的秋娍妍算是彻底的相信了高羽寒的话,那次打架我是真的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那天他根本已经回不来了。 就算是之前,我也一直都在留手,不管是我出手的力道,还是部位,都没有往重里去,直到这一刻,我才是真正的全力出手。 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好几名混混彻底的倒在了地上,永远也站不起来,而且他们的死状是如此的凄惨。 “林海,你说毛军明是他的对手吗?”过了不知道多久,秋娍妍这才开口道,话语之间却依旧充满了难以置信,若不是亲眼目睹,她绝对不会相信,我有着这么可怕的杀伤力。 “难……”司机林海也是酝酿了许久,这才重重吐出了这个字,毛军明是秋正强手里的王牌高手,可和眼前的我比起来,却似乎差了许多。 “那若是我将他招揽到身边,机会会不会更大?”看着不远处的我,秋娍妍那双勾魂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是秋正强的女儿,她是子夜黑狐,从小就跟随着自己父亲拼杀的她又怎甘心做一个守着一个小酒吧度日的老板娘? “会,可是大小姐,这小子怕是难以收服……”林海却露出了自己的担心。 “呵呵,人生之路,不就是一条荆棘之路么?若是那么容易,又有什么意思……”秋娍妍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向我的目光也是充满了自信,好似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看到自己小姐眼中流露出来的目光,林海却是骤然一惊,自己的小姐该不会是…… 可是那怎么可能?不可能,自己的小姐应该不会有那样的心思,只是为了将我招揽到麾下,可是如果只是招揽一个高手的话,怎么会流露出那样的笑容和眼神? 不过不管自己的小姐心里想着什么,林海都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该问的事情,哪怕她真的有那样的想法,他却依然不敢多问。 ( = ) 章节目录 第010章 子夜黑狐 我心情沉重得从病房里面出来。 徐多宝看出我的面色不对,慌忙靠到了我的身旁,小声地询问,“林坤,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有一点儿!”我点了点头,把目光瞟向徐多宝的脸。 大家都不是傻子,又都是倒腾古玩这行的,有些事情就算我不明说,他自己也能猜出几分来。这会,他已经想到自己老娘的病是怨气在作祟了。 “是阴灵!” “阴灵?”徐多宝听到我的回答,眼睛当时就瞪大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惊错的表情。吞咽了一口唾沫后,他方才嗫嚅着说,“不,不是怨气吗?” “不,是阴灵。”我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镇魂镜里的怨气已经进化了,它现在变成阴灵了。” “进化…….阴灵?呵,呵呵……”徐多宝咧着嘴巴苦笑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这只阴灵的恐怖,想到自己老娘又步了媳妇的后尘,徐多宝也只能苦笑了。 我看到徐多宝脸上凄惨的表情,便把眉头紧皱到一处。不等我再说话,徐多宝就声音沙哑地问,“林坤,它为什么去找我娘,而不是来找我俩?” “因为它之前被我重创,需要地方修养。”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这玩意睚眦必报,得罪它的人,全家都要死,先找谁后找谁,对它来说并不是个问题。” 话不点不明!虽然徐多宝算不得聪明,可他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吞咽着口水紧盯着我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把手指向病房:“林坤,你是说,一旦它恢复过来,不仅是我老娘,你、我,甚至是雅娴都要是死?” “是这样的没错。”我肯定地点点头。 “雅......雅娴。”不等我的话音落下,徐多宝就叫了起来,他一转身,踉跄着向病房里面冲去。 别看他刚才跟徐雅娴争吵得很厉害,可她毕竟是他唯一的侄女。 徐多宝冲入病房后,立刻就到了徐雅娴的身旁。 我隔着窗户,听不清他俩说了什么,却能看到徐多宝死死地拉住了徐雅娴的手,一边向她解释,一边拼命得将她向着病房门口拖去。 徐雅娴自然是不停地挣扎,脸上恼怒的表情,隔着窗户都看得清清楚楚。 最终还是徐多宝的体力站了上风。 当徐雅娴被徐多宝从病房里面拽出来时,争论声立刻就传入了我的耳朵。 “放开我!二叔你放开我。” 随着话音,徐雅娴用力地甩开徐多宝的手,径直冲着我跑了过来:“林坤!你到底给我二叔吃什么药了,让他那么相信你?” “吃药?问医生呐,正好这里就是医院。我是卖古玩的,我可不卖药。”我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回答。 见我这副模样,徐雅娴的火气更大了:“你没给我二叔吃药,那他为什么相信你的鬼话?还阴灵,去你的阴灵,你就是个神经病。要是这世上真有阴灵,你把它叫出来啊?哪儿呢?它在哪儿呢?” 我没想到徐多宝把阴灵的事情都告诉了徐雅娴,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喂,以这丫头的思想,她不拿我们当神经病才怪。 “徐雅娴,你这是干什么?林坤也是一番好意。”徐多宝上前拦住徐雅娴。 “好意?二叔,我看你是倒腾古董倒腾多了,脑袋也跟着他一起秀逗了吧?”徐雅娴丝毫没有给她二叔留脸面,还将脸贴到病房的窗户上,“哪儿呀?里面只有奶奶,阴灵在哪儿呢?我那你俩才是一对阴魂不散 的家伙吧?” 徐雅娴的动作有些大,一枚精巧的吊坠从徐雅娴的领口处掉了出来,在她胸前来回晃荡。 我无意间瞄到一眼,目光顿时停留在吊坠上,一时有些移不开。 这是一件好东西。我出于职业习惯,本能地评价了一下。 吊坠似玉非玉,粗看之下很难判定它的材质,在灯光的照射下,吊坠的表面泛起一层皎洁如月的光泽,给人一种温润心安的舒适感觉。 “怎么?你俩没话说了?”徐雅娴绝对是个难缠的死丫头,她见我不吭声了,转过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此刻,我的目光依然紧盯在吊坠上,根本就没留意她已经回过头来。 “这是......护身符?”我心里忽然被灵光一触,豁然开朗,心村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护身符正好可以压制阴灵,这东西已经受伤,不需要猛药治疴,只需要几道符咒就可以将邪祟逼出,一旦邪祟离开伯母,自然无恙。” “臭流氓!你的眼睛往哪儿看呢?”顺着我的目光,徐雅娴注意到我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看,立刻用手捂住胸口,指着我的鼻子,气恼骂道。 “我……”我回过神来,一脸尴尬,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死色鬼,回家看你妈去。”徐雅娴丢下这句话,一转身,就向病房里面走去。 “死丫头!我……”一旁的徐多宝有些生气。 “算了,老徐,一个小误会而已。”我看到徐多宝激动的模样,连忙将他高抬起来的手臂拉住,“你就随她去吧,我看她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倒是你,今晚要多加小心了。” “我?”徐多宝听我把事情说回到他的身上,顿时有些紧张,“林坤,你什么意思?” “徐雅娴的那个吊坠有点意思,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件辟邪的护身符,上面的灵气还没消散,阴灵暂时奈何不了她。”我解释道。 徐多宝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侄女。徐多宝的哥哥常年出差在外,兄弟俩年纪差了一轮,徐雅娴平时就跟徐多宝一家生活,说是叔侄更是兄妹。因此,我要想保证徐多宝的安全,就必须先让他安下心来。 徐多宝吞咽着唾沫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那我怎么办?” “你就陪在她身边吧!只要有那个护身符在,阴灵就奈何不了你们的。” “可是我妈她......” “有个暂时压制的办法。”我思索了片刻,“这也是刚刚雅娴给的我启发,我可以画几道平安符,你给伯母挂上,枕头下也放几个,贴身携带几个,一来可以压制阴灵的邪气,短时间内它也不太可能恢复,二来可以帮助伯母调养生息。” “这真的可行吗?”徐多宝将信将疑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徐,其实我是有办法灭了这只邪祟的,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贸然强取,恐怕伤及伯母的根本,毕竟她年事已高。你放心,我既然说了这个话,就一定算数。” 以平安符克制阴灵的方法,古来就有,只是这关键在符本身,如果符道法不够,那只能是隔靴搔痒,难以起到实质性作用。这只阴灵虽然邪性无比,但是已经被我禁戒所伤,正是用符咒驱邪的最佳时机。 “我用我的血来画符,不仅可以驱邪还可以防毒。”我咬破手指,笑着说道。 徐多宝见我显露笑容,这才放下了心。 说完,我又安抚了徐多宝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只是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盲目乐观,酿成了接下来更大的 祸患 。 我从医院出来,正抱怨画符的时候流了不少血,回去之后得吃顿夜宵好好补补,可就在此时,忽的一辆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那车灯强烈的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 “就是他,给我扁他!”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上冲下来一队人,手持铁棍,冲着我招呼过来。 我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犯不着跟这么多人硬来。 可是这群混混显然就是冲着我来的,紧追不舍。我被逼到了一个小巷口,前方又出现了一辆车,车灯照到我脸上,我不得不用胳膊遮挡。而此时,身后的追兵已至。紧接着,一辆路虎车在路旁停了下来,但是车上的人却没有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见无路可退,只好应战。 “哼,想知道,自己去问阎王吧!”说着,混混高高举起铁棍,嘶吼着砸了过来。 我匆匆解开皮带,作为武器。只见皮带在我手中,时而如一柄长剑,时而如一条软鞭,可攻可守,进退自如,愣是把这群混混打的满地找牙。 “呼呼呼”我深深的呼吸着,不断的喘着粗气,身子微微弓着,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有些疲惫。可是,现场还有十多号人,个个手持棍棒刀剑,但这些平日里胆大包天的混混,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在上前。 不仅这些混混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场中央的我,就连坐在路虎车上的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大发神威的我,久久无法言语。 这个人就是秋娍妍。那个江湖人称“子夜黑狐”的秋家大小姐。 看样子,这一次她是来报仇的。 这一刻的秋娍妍算是彻底的相信了高羽寒的话,那次打架我是真的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那天他根本已经回不来了。 就算是之前,我也一直都在留手,不管是我出手的力道,还是部位,都没有往重里去,直到这一刻,我才是真正的全力出手。 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好几名混混彻底的倒在了地上,永远也站不起来,而且他们的死状是如此的凄惨。 “林海,你说毛军明是他的对手吗?”过了不知道多久,秋娍妍这才开口道,话语之间却依旧充满了难以置信,若不是亲眼目睹,她绝对不会相信,我有着这么可怕的杀伤力。 “难……”司机林海也是酝酿了许久,这才重重吐出了这个字,毛军明是秋正强手里的王牌高手,可和眼前的我比起来,却似乎差了许多。 “那若是我将他招揽到身边,机会会不会更大?”看着不远处的我,秋娍妍那双勾魂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是秋正强的女儿,她是子夜黑狐,从小就跟随着自己父亲拼杀的她又怎甘心做一个守着一个小酒吧度日的老板娘? “会,可是大小姐,这小子怕是难以收服……”林海却露出了自己的担心。 “呵呵,人生之路,不就是一条荆棘之路么?若是那么容易,又有什么意思……”秋娍妍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向我的目光也是充满了自信,好似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看到自己小姐眼中流露出来的目光,林海却是骤然一惊,自己的小姐该不会是…… 可是那怎么可能?不可能,自己的小姐应该不会有那样的心思,只是为了将我招揽到麾下,可是如果只是招揽一个高手的话,怎么会流露出那样的笑容和眼神? 不过不管自己的小姐心里想着什么,林海都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该问的事情,哪怕她真的有那样的想法,他却依然不敢多问。 ( = ) 章节目录 第011章 美女的担忧 “好你个秋娍妍,老子不来找你,你反倒自己个儿找上门来了。”眼下这个状况,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够猜到是谁指使的。 我在西安没有仇家,唯一没有擦干净的屁股就是秋家。我不担心,秋泽铭的人来找我寻仇,因为他没这个实力,我担心的是秋娍妍上次交手之后我就知道,她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高手,不在于身手有多强,在于她的野心。 我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秋娍妍的酒吧,我倒要看看,这娘们想要干嘛。 不用说,我就是来砸场子的。刚刚那一架,筋骨已经活动开了。说句实话,虽然打趴下了一群人,但是自己也挨了不少打,身手血痕累累,这一肚子闷气,今天要是不撒出来,非憋坏不可。 秋娍妍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找上门来。看到我杀气腾腾地走进酒吧,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我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你……你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酒吧的几个保安拖着腿,在地上一边爬一边恫吓道。 “啊!”这个时候,我抓住一个混混,一下掰断了他的手臂,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我要杀了你!”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的疼痛,让其忘记了恐惧,还是其他的原因,这小子竟然恶狠狠的朝着我说道。 这个时候还敢威胁自己,我顿时就怒了,骤然抬起右腿,狠狠的一脚朝着他的嘴巴踩去,重重的一脚直接将他的牙龈也踩得粉碎,血水更是顺着喉咙倒灌,直接堵住了他的呼吸道,身体不断的挣扎着,连续抽搐了几下,就彻底的失去了生息。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所有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怎么了?”秋娍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神情显得毫无波澜。 看着秋娍妍,我的嘴里吐出了四个字:好久不见。然后狠狠的朝着周围的混子瞪了一眼,怒吼道:“还不快滚?” 声音犹如雷鸣,周围的混子浑身一颤,顿时如获大赦,一个个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同伴,转身就跑。 “你还真是令人惊喜,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r /> “我之前就说过,我俩还没完。”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嘛……”我淡淡说着,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秋娍妍正要说些什么,我已经率先开口问道。 秋娍妍整个人都是一愣,然后迅速想好了回答,??“你觉得呢,你杀了秋泽铭,这笔血债该如何还?” 面对这样的问题,秋娍妍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 我看着秋娍妍,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你猜!”忽然一步朝前踏出,来到了秋娍妍的身边,一把伸出右手,搂住了秋娍妍的细腰,然后就将她朝自己的怀中搂去,然后不等秋娍妍反应,已经一把印上了秋娍妍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用力一吻,就感觉秋娍妍的双唇是那样的柔软,然后在也秋娍妍回过神来之前,已经迅速的弹开…… “一笔勾销!”留下了这一句话,我转身就走,在快要走到路口的时候,又留下了一句:“顺便帮我收拾下残局……” 耳边我那深沉的话语还在回荡,我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望着我消失的方向,秋娍妍那三十年来都是一片平静的心境竟然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仿佛有一颗石头掉落进去,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却荡出了道道涟漪,久久无法散去。 自己的初吻,竟然在这样的一个血腥的夜晚,被我就这么夺取了? & nbsp;这样的事实若是让道上的其他人知道,不知道会 引起怎样的轰动,可是为何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反感?甚至还有一丝喜悦。 “你这王八蛋!”对着漆黑的夜晚,秋娍妍忽然好似一个小女人一样大吼了起来,而身边的手下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大小姐,这个......” “叫人收拾下,不要吓坏了我店里的客人!”朝着手下说了一句,秋娍妍转身就朝自己的玛莎拉蒂总裁走去。 走上了自己的轿车,秋娍妍并没有马上启动发动机,而是掏出了一支香烟,将其点燃,含在了嘴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烟圈在自己的腹内游荡了一圈,这才将其吐纳了出来。 看着那一圈圈的烟雾,秋娍妍的脑海中,陷入了沉思,“秋泽铭死了,以父亲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不管不问,那么他的威信何在?那么整个秋家的威信何在?” 所以秋娍妍根本不需要想,一旦秋正强知道这件事之后,我的处境会很不妙,就算我身手再好,可是秋家有多少兄弟?我可以杀一人,可以杀十人,我能够杀死一百人吗?我能够打得过上千人吗?到了那时候,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林坤啊林坤,这事绝对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就算我出面,父亲也很难不对你下手吧?”秋娍妍沉思道,“这样一来,我该怎么办?你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人才呢?” “不行,绝对不能够让父亲对他下手!”只是一瞬间,秋娍妍的心里就有了决策。 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迅速的启动马达,方向盘一个急转,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就朝我离去的方向奔去。 我一个人行走在公路上,行走了半天,却不见一辆出租车路过,顿时心里就是一阵纳闷,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威胁秋娍妍送自己一程吧? 就在我纳闷不已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直接停在了我的旁边,然后黑色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靓丽的脸庞。 “我送你一程?”秋娍妍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吧?”我露出了警惕的模样,不过却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呵呵,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会对你有什么阴谋?”秋娍妍咯咯一笑,笑得那等妩媚动人,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一样。 “弱女子?秋家大小姐竟然只是一个弱女子?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啊?”不过我还算有点定力,至少没有被秋娍妍的笑容给迷惑。 “呵呵,不说这个,说吧,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秋娍妍笑了笑,不接这个话题。 “我住在……”我正想说出自己住的地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若是让唐嫣知道了,她一定会心疼不已吧? “送我去酒店吧?” “酒店?”秋娍妍一脸的诧异。 “嗯……”叶凡点了点头,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准备给唐嫣发短信。 “呵呵,既然这样,那不如去我家吧?”看了身前准备发短信的我,秋娍妍娇笑道。 “去你家?”我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秋娍妍,目光上上下下的将其打量了一遍。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被我的目光打量,秋娍妍只感觉浑身燥热,竟然有些不适应道。 “你要我去你家?那我不是羊入虎口嘛。” “你怕了?” “废话,我当然怕了,我刚揍了你们秋家那么多兄弟,身为秋家大小姐的你现在却约我去你家,如果我不出所料, 你家里现在已经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到时候只需要听你一声令 下,就冲出来将我大卸八块吧?这样浅显的阴谋都拿出来说,你说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秋娍妍气得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对我怒吼道:“你这混蛋,老娘是那种人吗?你要是觉得老娘是要算计你,那么你马上下车……” 秋娍妍心里真的那叫一个愤怒,心里骂道:“老娘好心想要救你,却被误会要害你,要知道,我所说的家可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可不是秋家的大院,平日里都是我一个人住在那里。” “额,你看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那种人?”我也被秋娍妍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看到她那硕大的胸口一阵起伏,绝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般,赶紧开口安慰道。 “滚,老娘懒得管你……”秋娍妍还在气头上,却根本不领情,直接冷哼道。 “这空间这么小,怎么滚?要不我们找个大一点的地方,一起滚?”我的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听到我那很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再看到我那荡漾的眼神,秋娍妍如何还不明白我心里想些什么,心中的火气更盛,就要大骂几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妩媚,更是娇媚的凑到了我的耳边,柔声朝着我说道:“我家里的床很大,你敢去吗?” 耳边传来秋娍妍那柔骨的声音,感受到她哈兰的吐气的温热,再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加速了跳动,血液也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去?不去?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子刀枪不入,难道还怕她不成?就算她在外面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又怎样? “这有何不敢?去就去……”我做出了决定。 听到我答应,秋娍妍咯咯一笑,再一次启动总裁,朝着前方驶去。 原本以为秋娍妍的家会是那种巨大的山庄,或者院子,门口肯定站着一大群晚上还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一个个冷冰冰的,谁知道当我跟着秋娍妍来到她家楼底下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场景。 这是地处江边的一座高档小区,房价在整个西安市也是最高的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是,即便如此,这里也绝不像是秋娍妍这样身份的人会去住的地方,在外人看来,他们都应该住在私人别墅里,有着超大的庄园。谁能够想到,秋家的大女儿,会居住在这个地方。 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秋娍妍拧着自己的皮包就下了车,我心中的担忧也消失不见,跟在秋娍妍的身后,来到了电梯口,再一起进入了电梯,正好碰上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当那男子看到秋娍妍妙曼身段和绝艳容颜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呆,要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可能会跟着我两人一起来到三十三层楼。 “看不出来你魅力蛮大的嘛!”走出了电梯,我朝着秋娍妍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姐姐是谁……”秋娍妍得意的笑了笑,已经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任何人埋伏之后,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秋娍妍的房间,却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一居室的精巧房型。 房子装饰的很是精致,看不出奢华,却显得高端大气,高贵典雅,就和她的酒吧一样,整个房型的客厅很大,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沙发上,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江景,左边是厨房和洗手间,右边则是唯一的一间卧室,卧室的房门打开,我朝着里面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粉红色的大床。 br /> ( = ) 章节目录 第011章 美女的担忧 “好你个秋娍妍,老子不来找你,你反倒自己个儿找上门来了。”眼下这个状况,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够猜到是谁指使的。 我在西安没有仇家,唯一没有擦干净的屁股就是秋家。我不担心,秋泽铭的人来找我寻仇,因为他没这个实力,我担心的是秋娍妍上次交手之后我就知道,她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高手,不在于身手有多强,在于她的野心。 我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秋娍妍的酒吧,我倒要看看,这娘们想要干嘛。 不用说,我就是来砸场子的。刚刚那一架,筋骨已经活动开了。说句实话,虽然打趴下了一群人,但是自己也挨了不少打,身手血痕累累,这一肚子闷气,今天要是不撒出来,非憋坏不可。 秋娍妍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找上门来。看到我杀气腾腾地走进酒吧,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我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你……你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酒吧的几个保安拖着腿,在地上一边爬一边恫吓道。 “啊!”这个时候,我抓住一个混混,一下掰断了他的手臂,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我要杀了你!”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的疼痛,让其忘记了恐惧,还是其他的原因,这小子竟然恶狠狠的朝着我说道。 这个时候还敢威胁自己,我顿时就怒了,骤然抬起右腿,狠狠的一脚朝着他的嘴巴踩去,重重的一脚直接将他的牙龈也踩得粉碎,血水更是顺着喉咙倒灌,直接堵住了他的呼吸道,身体不断的挣扎着,连续抽搐了几下,就彻底的失去了生息。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所有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怎么了?”秋娍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神情显得毫无波澜。 看着秋娍妍,我的嘴里吐出了四个字:好久不见。然后狠狠的朝着周围的混子瞪了一眼,怒吼道:“还不快滚?” 声音犹如雷鸣,周围的混子浑身一颤,顿时如获大赦,一个个上前搀扶起自己的同伴,转身就跑。 “你还真是令人惊喜,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r /> “我之前就说过,我俩还没完。”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嘛……”我淡淡说着,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秋娍妍正要说些什么,我已经率先开口问道。 秋娍妍整个人都是一愣,然后迅速想好了回答,??“你觉得呢,你杀了秋泽铭,这笔血债该如何还?” 面对这样的问题,秋娍妍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 我看着秋娍妍,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你猜!”忽然一步朝前踏出,来到了秋娍妍的身边,一把伸出右手,搂住了秋娍妍的细腰,然后就将她朝自己的怀中搂去,然后不等秋娍妍反应,已经一把印上了秋娍妍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用力一吻,就感觉秋娍妍的双唇是那样的柔软,然后在也秋娍妍回过神来之前,已经迅速的弹开…… “一笔勾销!”留下了这一句话,我转身就走,在快要走到路口的时候,又留下了一句:“顺便帮我收拾下残局……” 耳边我那深沉的话语还在回荡,我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望着我消失的方向,秋娍妍那三十年来都是一片平静的心境竟然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仿佛有一颗石头掉落进去,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却荡出了道道涟漪,久久无法散去。 自己的初吻,竟然在这样的一个血腥的夜晚,被我就这么夺取了? & nbsp;这样的事实若是让道上的其他人知道,不知道会 引起怎样的轰动,可是为何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反感?甚至还有一丝喜悦。 “你这王八蛋!”对着漆黑的夜晚,秋娍妍忽然好似一个小女人一样大吼了起来,而身边的手下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大小姐,这个......” “叫人收拾下,不要吓坏了我店里的客人!”朝着手下说了一句,秋娍妍转身就朝自己的玛莎拉蒂总裁走去。 走上了自己的轿车,秋娍妍并没有马上启动发动机,而是掏出了一支香烟,将其点燃,含在了嘴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烟圈在自己的腹内游荡了一圈,这才将其吐纳了出来。 看着那一圈圈的烟雾,秋娍妍的脑海中,陷入了沉思,“秋泽铭死了,以父亲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不管不问,那么他的威信何在?那么整个秋家的威信何在?” 所以秋娍妍根本不需要想,一旦秋正强知道这件事之后,我的处境会很不妙,就算我身手再好,可是秋家有多少兄弟?我可以杀一人,可以杀十人,我能够杀死一百人吗?我能够打得过上千人吗?到了那时候,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林坤啊林坤,这事绝对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就算我出面,父亲也很难不对你下手吧?”秋娍妍沉思道,“这样一来,我该怎么办?你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人才呢?” “不行,绝对不能够让父亲对他下手!”只是一瞬间,秋娍妍的心里就有了决策。 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迅速的启动马达,方向盘一个急转,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就朝我离去的方向奔去。 我一个人行走在公路上,行走了半天,却不见一辆出租车路过,顿时心里就是一阵纳闷,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威胁秋娍妍送自己一程吧? 就在我纳闷不已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直接停在了我的旁边,然后黑色的车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靓丽的脸庞。 “我送你一程?”秋娍妍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阴谋吧?”我露出了警惕的模样,不过却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呵呵,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会对你有什么阴谋?”秋娍妍咯咯一笑,笑得那等妩媚动人,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一样。 “弱女子?秋家大小姐竟然只是一个弱女子?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啊?”不过我还算有点定力,至少没有被秋娍妍的笑容给迷惑。 “呵呵,不说这个,说吧,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秋娍妍笑了笑,不接这个话题。 “我住在……”我正想说出自己住的地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若是让唐嫣知道了,她一定会心疼不已吧? “送我去酒店吧?” “酒店?”秋娍妍一脸的诧异。 “嗯……”叶凡点了点头,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准备给唐嫣发短信。 “呵呵,既然这样,那不如去我家吧?”看了身前准备发短信的我,秋娍妍娇笑道。 “去你家?”我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秋娍妍,目光上上下下的将其打量了一遍。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被我的目光打量,秋娍妍只感觉浑身燥热,竟然有些不适应道。 “你要我去你家?那我不是羊入虎口嘛。” “你怕了?” “废话,我当然怕了,我刚揍了你们秋家那么多兄弟,身为秋家大小姐的你现在却约我去你家,如果我不出所料, 你家里现在已经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到时候只需要听你一声令 下,就冲出来将我大卸八块吧?这样浅显的阴谋都拿出来说,你说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秋娍妍气得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对我怒吼道:“你这混蛋,老娘是那种人吗?你要是觉得老娘是要算计你,那么你马上下车……” 秋娍妍心里真的那叫一个愤怒,心里骂道:“老娘好心想要救你,却被误会要害你,要知道,我所说的家可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可不是秋家的大院,平日里都是我一个人住在那里。” “额,你看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那种人?”我也被秋娍妍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看到她那硕大的胸口一阵起伏,绝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般,赶紧开口安慰道。 “滚,老娘懒得管你……”秋娍妍还在气头上,却根本不领情,直接冷哼道。 “这空间这么小,怎么滚?要不我们找个大一点的地方,一起滚?”我的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听到我那很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再看到我那荡漾的眼神,秋娍妍如何还不明白我心里想些什么,心中的火气更盛,就要大骂几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妩媚,更是娇媚的凑到了我的耳边,柔声朝着我说道:“我家里的床很大,你敢去吗?” 耳边传来秋娍妍那柔骨的声音,感受到她哈兰的吐气的温热,再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加速了跳动,血液也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去?不去?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子刀枪不入,难道还怕她不成?就算她在外面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又怎样? “这有何不敢?去就去……”我做出了决定。 听到我答应,秋娍妍咯咯一笑,再一次启动总裁,朝着前方驶去。 原本以为秋娍妍的家会是那种巨大的山庄,或者院子,门口肯定站着一大群晚上还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一个个冷冰冰的,谁知道当我跟着秋娍妍来到她家楼底下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场景。 这是地处江边的一座高档小区,房价在整个西安市也是最高的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是,即便如此,这里也绝不像是秋娍妍这样身份的人会去住的地方,在外人看来,他们都应该住在私人别墅里,有着超大的庄园。谁能够想到,秋家的大女儿,会居住在这个地方。 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秋娍妍拧着自己的皮包就下了车,我心中的担忧也消失不见,跟在秋娍妍的身后,来到了电梯口,再一起进入了电梯,正好碰上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当那男子看到秋娍妍妙曼身段和绝艳容颜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呆,要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可能会跟着我两人一起来到三十三层楼。 “看不出来你魅力蛮大的嘛!”走出了电梯,我朝着秋娍妍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姐姐是谁……”秋娍妍得意的笑了笑,已经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确定周围的确没有任何人埋伏之后,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秋娍妍的房间,却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一居室的精巧房型。 房子装饰的很是精致,看不出奢华,却显得高端大气,高贵典雅,就和她的酒吧一样,整个房型的客厅很大,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沙发上,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江景,左边是厨房和洗手间,右边则是唯一的一间卧室,卧室的房门打开,我朝着里面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粉红色的大床。 br /> ( = ) 章节目录 第012章 跟着美女回家 没过多久,秋娍妍再一次走了出来,只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条宽松的四肢睡裙,还是吊带的那种。 秋娍妍抱着医药箱直接走到了我的身前,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却看到我傻乎乎的看着自己,顿时脸蛋竟然莫名的一红,心里估计指不定在骂我,这个王八蛋,身上还有那么多伤,他就一点都不痛吗?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脱衣服?”看到我依旧没有移开目光的打算,秋娍妍忍不住呵斥道。 “脱衣服做什么?”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一靠,更是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仿佛秋娍妍要对我做什么一样。 秋娍妍顿时就是一阵白眼狂翻,“这个家伙,怎么就一点都不害臊,难道我还能对你干什么不成?” “这可说不定。” “呵呵,刚刚那个威风凛凛的、以一敌众的人是你吗?”秋娍妍白了我一眼,“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那不一样,对女人我向来是很客气的。” “放心,老娘对你没兴趣!”从医药箱里取出了酒精和棉签之类的药品,秋娍妍冷笑道,“小屁孩。” “小屁孩?我哪里小了?”一听到说自己是小屁孩,我顿时就不干了,“秋大小姐,我年纪很小吗?还是说你觉得我长得嫩?” “难道不是吗,我比你大,你就是小屁孩。”秋娍妍猛然想到之前在酒吧的一幕,顿时脸蛋更加的红润。 “那也相差不了几岁,叫小屁孩不合适吧。” “好了好了,你不小,你是男子汉,好了吧,快点把衣服脱掉,否则一会儿伤口完全干枯之后,沾着衣服,要处理起来就麻烦多了……”秋娍妍不想继续和我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我这才乖乖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一身强健的身躯,看着我赤裸的上半身,秋娍妍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之前我叱咤风云,以寡敌众,她还以为我的身上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可是此刻看来,我也只是比一般的男人结实一点而已,虽说小腹处也有一些腹肌,可是和那种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男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就连皮肤看上去也很白皙。 再看看我身上的伤势,小腹处竟然也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好在伤口都不算深,血也已经止住,秋娍妍赶紧拿出了棉花,沾上了酒精,开始为我擦拭伤口处的那些污血。 看到秋娍妍细心的为自己擦拭身上的伤口,我的眼中却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最后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不对啊,我打伤了你的兄弟,你不仅不恨我,不找我算账,还帮我擦拭伤口?这是为什么啊?难道说你是被我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喜欢上了我?” 秋娍妍顿时就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英雄气概?就你?你现在满嘴跑火车,这么无耻的人有英雄气概?” “不想你伤口扩大的话,最好闭嘴!”深深知道我厉害的她也不想和我多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句。 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过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在秋娍妍的身上打量。 秋娍妍的 脸蛋很美,哪怕她的脸上画有装束,但我依旧相信,即便是不化妆,她也定然很美,而她的身材就更不用说了,穿着衣裤的时候前凸后翘,妙曼动人。 不过我想到了秋娍妍现在正在帮自己处理伤口,还是果断的放弃了继续打量她的想法,万一惹恼了她,直接将自己的伤口撕开,那可怎么办? 秋娍妍从小跟随自己的父亲混迹江湖,对于刀伤之类自热不会陌生,可以说当年秋正强靠着一把刀打拼天下的时候,每天都会受伤,那时候,全是她亲自帮他包扎伤口。 不一会儿的时间,秋娍妍就为我将身上的伤口完全擦拭干净,又取出了洁白的纱布,将肩头和小腹处的的伤口包扎好,至于其他的一些瘀伤,却没有再管它。 “好了,包扎好了,虽然没有什么重的伤势,不过你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乱动。”秋娍妍拍了拍手,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以前帮自己的小弟包扎好伤口一般,那时候每次自己帮那些小弟包扎好了伤口,那些小弟总是一脸感激零涕的看着自己,可是再一看我,却发现这混蛋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猛看。 竟然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混蛋,自己为他包扎了伤口,他就一点感谢都没有?”秋娍妍心里暗骂道。 “看够了没有?”秋娍妍没有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而是直接冷哼道。 “啊?什么?”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我迅速的回过神来,朝着秋娍妍问了一句。 & nbsp;秋娍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尽量的压制住心中暴扁我的冲动。 “今晚你就睡沙发吧,老娘不管你了!”愤怒的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秋娍妍转身就朝洗手间走去。 她实在不想和我多说什么,秋娍妍的动机很明确,只要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今晚带了一个男人回家,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在自己老爹的面前保住我了。 至于我到底怎么睡,会不会睡得很舒服,她才不会去关心。 看到秋娍妍风姿卓越的背影,我的嘴角流淌出了晶莹剔透的唾液,然后小心翼翼的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子走进了洗手间,除了洗澡还能够干嘛?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房门被秋娍妍直接关上。 我开始四处寻找能够看到秋娍妍洗澡漏洞什么的,可是找了一遍,悲哀的发现,根本没有半点缝隙,除非我能够长出一对翅膀,飞到洗手间的外面的那一扇小窗户前,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的一幕。 心灰意冷的我又是低声咒骂了一句,却也只能够转身离去。 洗手间内,知道我在外面徘徊的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个混蛋,明明就是一个绝顶高手,怎么做起事来那么不着调?竟然还想偷看本小姐洗澡?!” 不过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我之前亲吻自己的一幕,脸蛋竟然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臭小子,竟然敢亲我,看老娘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心里嘀咕了一声,秋娍妍伸手脱掉了身上 的那条睡裙,随着睡裙的滑落,一具堪称完美的身躯展露出来。 秋娍妍的眼中露出了娇媚的神色,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的一幕,“这个小色胚,竟然一点都不避讳,就这么直愣愣的看,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想到这里,秋娍妍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团得意,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秋娍妍。”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直接来到了秋娍妍的房间里,贼不走空的道理我是懂得的,“既然来了,今天就得找出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最好是有她的小秘密被我掌握,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造次。”如今既然来到了秋娍妍的房间,怎可能空手而回? 走进了秋娍妍的房间,发现她的房间竟然出奇的大,和外面的客厅差不多一样大,足足有着四五十平米,而那一张大床就占据了足足四分之一的面积,就算是睡上个四五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这么大的床,放到我家里不是正好,省得那帮老娘们整天吵来吵去。”若是秋娍妍知道了我心里的这个念头,铁定会不顾一切的拿刀砍死他。 要知道,自从她买下这个精装房之后,还从来没有带任何一个男人进来过,即便是她的老爹,也从来没有来过,别看她是子夜黑狐,可是在这方面却一直冰清玉洁,和保守无关,实在是没有几个男人有勇气对她做点什么。 而身为秋家大小姐的她自然也不会自降身份,却勾搭那些男人。 除了这一张大床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壁柜,壁柜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秋娍妍的衣物,而在大床的另外一边,则是摆放着一张单人沙发和一个小茶几,旁边则是一扇落地窗,正好朝东,此时窗户拉着窗帘,而沙发上正扔着秋娍妍刚才换下的衣物。 我直接来到了衣柜的旁边,伸手拉开了巨大的衣橱,发现里面竟然挂满了衣服,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黑色,不管是裙子还是裤子又或者其他的衣服,竟然大部分都是黑色,“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难道身为黑道大姐大,就必须穿黑色的么?就算是穿着大红色的衣裳,也很漂亮嘛。” 衣柜里还有几个小抽屉,我拉开一看,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样,竟然是各种衣裤,棉质的,蕾丝的,丝质的,甚至还有几条印有牡丹花的肚兜,而且这肚兜竟然全是大红色的,“真没有想到秋娍妍外表看似冰冷,这内心竟然如此火热。” 我手里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我脑海中开始浮现出秋娍妍穿着肚兜的模样,“那场景……啧啧,不用想也知道铁定很喷血。” “这个娘们真是自律啊,这些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贴身衣物,一些甚至干脆就是新的,果然自律的人最可怕。” 自律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执行力和意志力都很强,他们擅长养成好习惯,也擅长戒掉坏习惯。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个自律的话,他在很多方面都能够获得自由,而且也能够获得成功。“看起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人住,独来独往,连男人的气味都没有。”我心里默默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012章 跟着美女回家 没过多久,秋娍妍再一次走了出来,只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条宽松的四肢睡裙,还是吊带的那种。 秋娍妍抱着医药箱直接走到了我的身前,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却看到我傻乎乎的看着自己,顿时脸蛋竟然莫名的一红,心里估计指不定在骂我,这个王八蛋,身上还有那么多伤,他就一点都不痛吗?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脱衣服?”看到我依旧没有移开目光的打算,秋娍妍忍不住呵斥道。 “脱衣服做什么?”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一靠,更是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仿佛秋娍妍要对我做什么一样。 秋娍妍顿时就是一阵白眼狂翻,“这个家伙,怎么就一点都不害臊,难道我还能对你干什么不成?” “这可说不定。” “呵呵,刚刚那个威风凛凛的、以一敌众的人是你吗?”秋娍妍白了我一眼,“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那不一样,对女人我向来是很客气的。” “放心,老娘对你没兴趣!”从医药箱里取出了酒精和棉签之类的药品,秋娍妍冷笑道,“小屁孩。” “小屁孩?我哪里小了?”一听到说自己是小屁孩,我顿时就不干了,“秋大小姐,我年纪很小吗?还是说你觉得我长得嫩?” “难道不是吗,我比你大,你就是小屁孩。”秋娍妍猛然想到之前在酒吧的一幕,顿时脸蛋更加的红润。 “那也相差不了几岁,叫小屁孩不合适吧。” “好了好了,你不小,你是男子汉,好了吧,快点把衣服脱掉,否则一会儿伤口完全干枯之后,沾着衣服,要处理起来就麻烦多了……”秋娍妍不想继续和我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我这才乖乖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一身强健的身躯,看着我赤裸的上半身,秋娍妍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之前我叱咤风云,以寡敌众,她还以为我的身上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可是此刻看来,我也只是比一般的男人结实一点而已,虽说小腹处也有一些腹肌,可是和那种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男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就连皮肤看上去也很白皙。 再看看我身上的伤势,小腹处竟然也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好在伤口都不算深,血也已经止住,秋娍妍赶紧拿出了棉花,沾上了酒精,开始为我擦拭伤口处的那些污血。 看到秋娍妍细心的为自己擦拭身上的伤口,我的眼中却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最后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不对啊,我打伤了你的兄弟,你不仅不恨我,不找我算账,还帮我擦拭伤口?这是为什么啊?难道说你是被我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喜欢上了我?” 秋娍妍顿时就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英雄气概?就你?你现在满嘴跑火车,这么无耻的人有英雄气概?” “不想你伤口扩大的话,最好闭嘴!”深深知道我厉害的她也不想和我多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句。 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过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在秋娍妍的身上打量。 秋娍妍的 脸蛋很美,哪怕她的脸上画有装束,但我依旧相信,即便是不化妆,她也定然很美,而她的身材就更不用说了,穿着衣裤的时候前凸后翘,妙曼动人。 不过我想到了秋娍妍现在正在帮自己处理伤口,还是果断的放弃了继续打量她的想法,万一惹恼了她,直接将自己的伤口撕开,那可怎么办? 秋娍妍从小跟随自己的父亲混迹江湖,对于刀伤之类自热不会陌生,可以说当年秋正强靠着一把刀打拼天下的时候,每天都会受伤,那时候,全是她亲自帮他包扎伤口。 不一会儿的时间,秋娍妍就为我将身上的伤口完全擦拭干净,又取出了洁白的纱布,将肩头和小腹处的的伤口包扎好,至于其他的一些瘀伤,却没有再管它。 “好了,包扎好了,虽然没有什么重的伤势,不过你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乱动。”秋娍妍拍了拍手,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以前帮自己的小弟包扎好伤口一般,那时候每次自己帮那些小弟包扎好了伤口,那些小弟总是一脸感激零涕的看着自己,可是再一看我,却发现这混蛋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猛看。 竟然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混蛋,自己为他包扎了伤口,他就一点感谢都没有?”秋娍妍心里暗骂道。 “看够了没有?”秋娍妍没有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而是直接冷哼道。 “啊?什么?”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我迅速的回过神来,朝着秋娍妍问了一句。 & nbsp;秋娍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尽量的压制住心中暴扁我的冲动。 “今晚你就睡沙发吧,老娘不管你了!”愤怒的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秋娍妍转身就朝洗手间走去。 她实在不想和我多说什么,秋娍妍的动机很明确,只要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今晚带了一个男人回家,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在自己老爹的面前保住我了。 至于我到底怎么睡,会不会睡得很舒服,她才不会去关心。 看到秋娍妍风姿卓越的背影,我的嘴角流淌出了晶莹剔透的唾液,然后小心翼翼的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子走进了洗手间,除了洗澡还能够干嘛?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房门被秋娍妍直接关上。 我开始四处寻找能够看到秋娍妍洗澡漏洞什么的,可是找了一遍,悲哀的发现,根本没有半点缝隙,除非我能够长出一对翅膀,飞到洗手间的外面的那一扇小窗户前,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的一幕。 心灰意冷的我又是低声咒骂了一句,却也只能够转身离去。 洗手间内,知道我在外面徘徊的她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个混蛋,明明就是一个绝顶高手,怎么做起事来那么不着调?竟然还想偷看本小姐洗澡?!” 不过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我之前亲吻自己的一幕,脸蛋竟然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臭小子,竟然敢亲我,看老娘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心里嘀咕了一声,秋娍妍伸手脱掉了身上 的那条睡裙,随着睡裙的滑落,一具堪称完美的身躯展露出来。 秋娍妍的眼中露出了娇媚的神色,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的一幕,“这个小色胚,竟然一点都不避讳,就这么直愣愣的看,胆子也太大了一点。” 想到这里,秋娍妍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团得意,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秋娍妍。”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直接来到了秋娍妍的房间里,贼不走空的道理我是懂得的,“既然来了,今天就得找出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最好是有她的小秘密被我掌握,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造次。”如今既然来到了秋娍妍的房间,怎可能空手而回? 走进了秋娍妍的房间,发现她的房间竟然出奇的大,和外面的客厅差不多一样大,足足有着四五十平米,而那一张大床就占据了足足四分之一的面积,就算是睡上个四五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这么大的床,放到我家里不是正好,省得那帮老娘们整天吵来吵去。”若是秋娍妍知道了我心里的这个念头,铁定会不顾一切的拿刀砍死他。 要知道,自从她买下这个精装房之后,还从来没有带任何一个男人进来过,即便是她的老爹,也从来没有来过,别看她是子夜黑狐,可是在这方面却一直冰清玉洁,和保守无关,实在是没有几个男人有勇气对她做点什么。 而身为秋家大小姐的她自然也不会自降身份,却勾搭那些男人。 除了这一张大床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壁柜,壁柜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秋娍妍的衣物,而在大床的另外一边,则是摆放着一张单人沙发和一个小茶几,旁边则是一扇落地窗,正好朝东,此时窗户拉着窗帘,而沙发上正扔着秋娍妍刚才换下的衣物。 我直接来到了衣柜的旁边,伸手拉开了巨大的衣橱,发现里面竟然挂满了衣服,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黑色,不管是裙子还是裤子又或者其他的衣服,竟然大部分都是黑色,“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难道身为黑道大姐大,就必须穿黑色的么?就算是穿着大红色的衣裳,也很漂亮嘛。” 衣柜里还有几个小抽屉,我拉开一看,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样,竟然是各种衣裤,棉质的,蕾丝的,丝质的,甚至还有几条印有牡丹花的肚兜,而且这肚兜竟然全是大红色的,“真没有想到秋娍妍外表看似冰冷,这内心竟然如此火热。” 我手里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我脑海中开始浮现出秋娍妍穿着肚兜的模样,“那场景……啧啧,不用想也知道铁定很喷血。” “这个娘们真是自律啊,这些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贴身衣物,一些甚至干脆就是新的,果然自律的人最可怕。” 自律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执行力和意志力都很强,他们擅长养成好习惯,也擅长戒掉坏习惯。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个自律的话,他在很多方面都能够获得自由,而且也能够获得成功。“看起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人住,独来独往,连男人的气味都没有。”我心里默默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013章 出浴美人 浴室内,秋娍妍没有泡澡,而是选择了淋浴,她站在浴霸的下面,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就连头发也全部被水打湿,她的皮肤很嫩,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岁开外的女人,就和二八处子差不多。 她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如今正是到了最渴望的年纪,她需要男人,可是她却不能够去找男人,她是秋家的大小姐,她是众人眼中的大姐大,她不能够那么随便,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只能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也曾想过找个男朋友,可是她的心里却根本无法容纳其他的男人,每一次在她渴望的时候,她都内心深处,都会浮现出那道伟岸的身影。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那也是她一直想要嫁的男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本该是金童玉女,本该一起携手到老,可是他却为了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一年,她才二十岁,他只有二十四岁,那时的他已经成为了秋家的第一战将,成为了让整个西安黑道闻风丧胆的存在,在道上,更是有一个能够让小儿哭啼的外号——血狱魔狼。 可是却在一次针对当时帮派的争斗中,为了保护她,一个人单挑了上百人,最后力竭死于了乱刀之下,当秋娍妍的父亲带着兄弟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那时候的他只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要幸福……” 君已死,妾如何幸福?那一晚上,从来没有哭过的秋娍妍哭了整整一夜,抱着他的身体哭了整整一夜,也从那一夜之后,她再也没有哭过。 那一晚上,秋家大获全胜,一举奠定了西安第一帮派的地位,可是整个秋家都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也因为那人的存在,秋家的众多兄弟,包括高羽寒在内,对大小姐虽然爱慕不已,可是却没有一个兄弟敢于提出其他的非分之想,只因为那个人在他们心目中是如同战神一般的存在。 一眨眼,十年的时间快要过去,秋娍妍也想过寻找其他的男人,可是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她有心跳的感觉,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就好似魔咒一样,怎么挥都挥不去。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还一直单身的真正原因…… 不过此时的秋娍妍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悄悄的摸进她的心里。 “喂,你到底洗好了没有?我还没有洗澡呢?”就在秋娍妍几乎要达到某种快乐高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我不耐烦的声音。 “靠,我怎么忘记了这小子还在外面?”秋娍妍心里嘀咕了一句,迅速的从自我陶醉中醒悟过来。 “你身上都是伤势,你还洗什么澡?”秋娍妍朝着外面娇嗔了一句。 “靠,我这么爱干净的人每天都要洗澡的,莫说这点小伤,就算是快要死了,我也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干净,倒是你,洗个澡都这么久,你不会在里面干什么坏事吧?” “干坏事个你妹!”秋娍妍差一点就像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那你怎么那么久?” “我已经快要好了,你再等等!”秋娍妍嘴里哼了一声,不敢再继续洗下去,谁知道我还会说什么坏话。 关掉了浴霸,用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干了身子,准备穿戴衣服,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一件重要的东西。 “哎呀,我怎么忘记拿睡衣了。”当然,这不能够怪她,实际上她每次洗澡都不会将衣服带到洗手间,反正这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人,每天洗完澡之后都是直接光着身子走到房间。 “让 他给我送进来?算了,一想到他那色迷迷的目光,就 知道不行。”秋娍妍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若是让我去帮她拿衣服,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 好在她之前是穿着睡裙进来的,多少有个遮羞的东西,又用干毛巾擦拭了下自己的头发,确定没有水滴滴落之后,秋娍妍将那条低胸的吊带睡裙套在了身上。 看着镜子里皮肤呈现粉红色自己,想到了还在外面等待洗澡的我,秋娍妍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的将自己的睡裙理了理,并不是将睡裙理正,而是让左边的肩带斜一点,本来就足够妩媚的她显得更加的诱惑至极,她自信定然能够让我兽血沸腾。 至于我沸腾之后会不会对她做点什么,她却一点都不担心,以她的身手,若是她不愿意,就算我实力超群,难道还能够对她用强不成? 让自己的魅力指数达到最高峰之后,秋娍妍握住门柄,直接拉开了洗手间的房门,然后就看到我正站在自己的前面,整个人都是一愣,“你这混蛋,不会是一直呆在门口吧?” 随着秋娍妍从洗手间里出来,我才真正的愣在原地,秋娍妍虽然高挑,可是个子比起我来,还是矮了一些,我就这么自上而下的朝着秋娍妍看去,目瞪口呆…… 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两肩,脸上的装束已经卸去,可是依然难以掩盖她那绝色的容颜,反而因为皮肤有些粉红,让其更加的美丽。 而她身上就穿着之前穿进去的那一件睡裙,睡裙的肩带朝着左边倾斜,看得我眼都直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嘴角流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唾液,就这么从嘴角掉落下来,拉得老长老长。 看到我的糗样,秋娍妍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笑得花枝招展,更是让我一阵躁动,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开始迅速的沸腾,鼻子之间,更是隐隐有流鼻血的冲动,尼玛的要人命了,这真的是要人命了。 “好看吗?”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笑声,秋娍妍朝着我微微笑道。 “好看……啥呀!”我本能的想要说好看,可是看到秋娍妍那一脸得瑟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直接一变,然后一把推开秋娍妍就这么走进了洗手间,更是闪电般的关上了房门,紧接着鼻孔中就这么喷出了两条血龙,而我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尼玛的,好悬啊,差一点就被那妞给看到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在她的面前流鼻血,这得丢多大的人啊?幸好,幸好老子反应够快,不过这女人真他妈的太诱人了,她不会是故意的吧?”我心里想着,已经打开了水龙头,冲刷起来。 而洗手间门外,秋娍妍却是一阵目瞪口呆,“这小子什么意思?竟然还敢骂我不成?” 不过想到我那慌张的模样,她又似乎想到了某种好玩的事情,顿时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这个小混蛋,看来是忍不住了啊……” 想到这里,秋娍妍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关上房门,而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衣橱前面,开始寻找一些极其诱人的睡裙睡衣了。 此时的我不断的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体内的火焰尽快的熄灭,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流血身亡。 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鼻血,我脱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直接站到了浴霸之下就这么狂冲了起来,任由冰凉的冷水落在身上,这让将我那颗火热的心逐渐的熄灭,甚至连我身上的伤口被打湿了也没有在意。 不就是一层纱布么,大不了一会儿再找秋娍妍帮自己包扎一下不就好了么? 很快,我就已经洗刷干净,可是我发现自己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而刚才一不小心都给打湿了,如今只剩下一条破烂的长裤子。 “难道说我穿 着这条裤子出去?直接挂空挡?”再看看这条裤子,也是残破不堪,很多地方都磨破了,还有一股汗臭,若是就这般穿着,那这澡不是白洗了么? “秋大小姐?”我朝着外面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很快,外面传来了秋娍妍的回应声。 “我没有衣服怎么办?” “光着出来呗,难道你还怕我看你不成?”门外,传来了秋娍妍调侃的声音,我顿时就是一阵郁闷,这样也太狠了吧?竟然要自己裸奔出去? 不过想到房间里就秋娍妍一个人,我也是心头一狠,不就是裸奔么,老子还怕你不成? 随手拿过一条毛巾将身子擦拭干净,也不管自己的破烂的衣裤,系上浴巾就这么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顿时就看到秋娍妍的房间大开,而秋娍妍正穿着一条淡紫色的丝质睡裙站在衣柜前面寻找着什么,此刻的她正半弓着身子,加上那双修长的美腿,看上去是那等诱人。 似乎是觉察到我的出来,本来打算多换几件性感的衣服挑逗挑逗我的秋娍妍回过神来,顿时就是一阵惊呼:“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秋娍妍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不穿衣服就跑了出来,“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要脸了?” “我靠,不是你让我光着出来的吗?”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秋娍妍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流氓!” “嘿嘿,喜欢吗?”听到了秋娍妍吃了憋,我的心里一阵兴奋。 听到我的笑声,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你……你进来做什么?你快出去……” 秋娍妍这个时候才彻底的回过神来。 “额,我当然是进来睡觉的?你不会真的要我这个伤员睡沙发吧?”我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废话,难道你不睡沙发,我睡沙发?”秋娍妍来了气,这个王八蛋,也太不要脸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要做什么。 “这个随你,反正我是不会睡沙发的!”我却根本不和秋娍妍客气,直接跳上了秋娍妍的床,一把抓过了被子,就这么盖在了身上。 看到我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爬上了自己的床,秋娍妍真的是欲哭无泪,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我上来,叉着腰说道:“你这混蛋完全就是一个无赖,我真是瞎了眼干嘛担心你的生死?” 看着我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秋娍妍就是一阵生气,很想冲进厨房拿把菜刀将我碎尸万段,又觉得自己似乎没那本事,可是难道就真的要让我在这里睡觉吗? 忽然间,秋娍妍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妩媚的笑意。 “你真打算在这里睡?”秋娍妍娇媚道。 “当然!”我理所当然道。 “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让你睡在这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秋娍妍朝着我娇媚的笑了笑。 “哪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不管怎样,你不许碰我!” “好!”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第二个条件,你若是碰我了,自宫!”秋娍妍伸出了两根手指。 “不用这么狠吧?万一不小心碰到你了呢?”我快哭了出来。 ( = ) 章节目录 第013章 出浴美人 浴室内,秋娍妍没有泡澡,而是选择了淋浴,她站在浴霸的下面,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就连头发也全部被水打湿,她的皮肤很嫩,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岁开外的女人,就和二八处子差不多。 她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如今正是到了最渴望的年纪,她需要男人,可是她却不能够去找男人,她是秋家的大小姐,她是众人眼中的大姐大,她不能够那么随便,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只能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也曾想过找个男朋友,可是她的心里却根本无法容纳其他的男人,每一次在她渴望的时候,她都内心深处,都会浮现出那道伟岸的身影。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那也是她一直想要嫁的男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本该是金童玉女,本该一起携手到老,可是他却为了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一年,她才二十岁,他只有二十四岁,那时的他已经成为了秋家的第一战将,成为了让整个西安黑道闻风丧胆的存在,在道上,更是有一个能够让小儿哭啼的外号——血狱魔狼。 可是却在一次针对当时帮派的争斗中,为了保护她,一个人单挑了上百人,最后力竭死于了乱刀之下,当秋娍妍的父亲带着兄弟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那时候的他只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要幸福……” 君已死,妾如何幸福?那一晚上,从来没有哭过的秋娍妍哭了整整一夜,抱着他的身体哭了整整一夜,也从那一夜之后,她再也没有哭过。 那一晚上,秋家大获全胜,一举奠定了西安第一帮派的地位,可是整个秋家都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也因为那人的存在,秋家的众多兄弟,包括高羽寒在内,对大小姐虽然爱慕不已,可是却没有一个兄弟敢于提出其他的非分之想,只因为那个人在他们心目中是如同战神一般的存在。 一眨眼,十年的时间快要过去,秋娍妍也想过寻找其他的男人,可是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她有心跳的感觉,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就好似魔咒一样,怎么挥都挥不去。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还一直单身的真正原因…… 不过此时的秋娍妍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悄悄的摸进她的心里。 “喂,你到底洗好了没有?我还没有洗澡呢?”就在秋娍妍几乎要达到某种快乐高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我不耐烦的声音。 “靠,我怎么忘记了这小子还在外面?”秋娍妍心里嘀咕了一句,迅速的从自我陶醉中醒悟过来。 “你身上都是伤势,你还洗什么澡?”秋娍妍朝着外面娇嗔了一句。 “靠,我这么爱干净的人每天都要洗澡的,莫说这点小伤,就算是快要死了,我也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干净,倒是你,洗个澡都这么久,你不会在里面干什么坏事吧?” “干坏事个你妹!”秋娍妍差一点就像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那你怎么那么久?” “我已经快要好了,你再等等!”秋娍妍嘴里哼了一声,不敢再继续洗下去,谁知道我还会说什么坏话。 关掉了浴霸,用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干了身子,准备穿戴衣服,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一件重要的东西。 “哎呀,我怎么忘记拿睡衣了。”当然,这不能够怪她,实际上她每次洗澡都不会将衣服带到洗手间,反正这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人,每天洗完澡之后都是直接光着身子走到房间。 “让 他给我送进来?算了,一想到他那色迷迷的目光,就 知道不行。”秋娍妍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若是让我去帮她拿衣服,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 好在她之前是穿着睡裙进来的,多少有个遮羞的东西,又用干毛巾擦拭了下自己的头发,确定没有水滴滴落之后,秋娍妍将那条低胸的吊带睡裙套在了身上。 看着镜子里皮肤呈现粉红色自己,想到了还在外面等待洗澡的我,秋娍妍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的将自己的睡裙理了理,并不是将睡裙理正,而是让左边的肩带斜一点,本来就足够妩媚的她显得更加的诱惑至极,她自信定然能够让我兽血沸腾。 至于我沸腾之后会不会对她做点什么,她却一点都不担心,以她的身手,若是她不愿意,就算我实力超群,难道还能够对她用强不成? 让自己的魅力指数达到最高峰之后,秋娍妍握住门柄,直接拉开了洗手间的房门,然后就看到我正站在自己的前面,整个人都是一愣,“你这混蛋,不会是一直呆在门口吧?” 随着秋娍妍从洗手间里出来,我才真正的愣在原地,秋娍妍虽然高挑,可是个子比起我来,还是矮了一些,我就这么自上而下的朝着秋娍妍看去,目瞪口呆…… 一头酒红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两肩,脸上的装束已经卸去,可是依然难以掩盖她那绝色的容颜,反而因为皮肤有些粉红,让其更加的美丽。 而她身上就穿着之前穿进去的那一件睡裙,睡裙的肩带朝着左边倾斜,看得我眼都直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嘴角流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唾液,就这么从嘴角掉落下来,拉得老长老长。 看到我的糗样,秋娍妍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笑得花枝招展,更是让我一阵躁动,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开始迅速的沸腾,鼻子之间,更是隐隐有流鼻血的冲动,尼玛的要人命了,这真的是要人命了。 “好看吗?”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笑声,秋娍妍朝着我微微笑道。 “好看……啥呀!”我本能的想要说好看,可是看到秋娍妍那一脸得瑟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直接一变,然后一把推开秋娍妍就这么走进了洗手间,更是闪电般的关上了房门,紧接着鼻孔中就这么喷出了两条血龙,而我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尼玛的,好悬啊,差一点就被那妞给看到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在她的面前流鼻血,这得丢多大的人啊?幸好,幸好老子反应够快,不过这女人真他妈的太诱人了,她不会是故意的吧?”我心里想着,已经打开了水龙头,冲刷起来。 而洗手间门外,秋娍妍却是一阵目瞪口呆,“这小子什么意思?竟然还敢骂我不成?” 不过想到我那慌张的模样,她又似乎想到了某种好玩的事情,顿时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这个小混蛋,看来是忍不住了啊……” 想到这里,秋娍妍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关上房门,而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衣橱前面,开始寻找一些极其诱人的睡裙睡衣了。 此时的我不断的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体内的火焰尽快的熄灭,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流血身亡。 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鼻血,我脱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直接站到了浴霸之下就这么狂冲了起来,任由冰凉的冷水落在身上,这让将我那颗火热的心逐渐的熄灭,甚至连我身上的伤口被打湿了也没有在意。 不就是一层纱布么,大不了一会儿再找秋娍妍帮自己包扎一下不就好了么? 很快,我就已经洗刷干净,可是我发现自己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而刚才一不小心都给打湿了,如今只剩下一条破烂的长裤子。 “难道说我穿 着这条裤子出去?直接挂空挡?”再看看这条裤子,也是残破不堪,很多地方都磨破了,还有一股汗臭,若是就这般穿着,那这澡不是白洗了么? “秋大小姐?”我朝着外面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很快,外面传来了秋娍妍的回应声。 “我没有衣服怎么办?” “光着出来呗,难道你还怕我看你不成?”门外,传来了秋娍妍调侃的声音,我顿时就是一阵郁闷,这样也太狠了吧?竟然要自己裸奔出去? 不过想到房间里就秋娍妍一个人,我也是心头一狠,不就是裸奔么,老子还怕你不成? 随手拿过一条毛巾将身子擦拭干净,也不管自己的破烂的衣裤,系上浴巾就这么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顿时就看到秋娍妍的房间大开,而秋娍妍正穿着一条淡紫色的丝质睡裙站在衣柜前面寻找着什么,此刻的她正半弓着身子,加上那双修长的美腿,看上去是那等诱人。 似乎是觉察到我的出来,本来打算多换几件性感的衣服挑逗挑逗我的秋娍妍回过神来,顿时就是一阵惊呼:“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秋娍妍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不穿衣服就跑了出来,“你......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要脸了?” “我靠,不是你让我光着出来的吗?”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秋娍妍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流氓!” “嘿嘿,喜欢吗?”听到了秋娍妍吃了憋,我的心里一阵兴奋。 听到我的笑声,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你……你进来做什么?你快出去……” 秋娍妍这个时候才彻底的回过神来。 “额,我当然是进来睡觉的?你不会真的要我这个伤员睡沙发吧?”我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废话,难道你不睡沙发,我睡沙发?”秋娍妍来了气,这个王八蛋,也太不要脸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要做什么。 “这个随你,反正我是不会睡沙发的!”我却根本不和秋娍妍客气,直接跳上了秋娍妍的床,一把抓过了被子,就这么盖在了身上。 看到我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爬上了自己的床,秋娍妍真的是欲哭无泪,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我上来,叉着腰说道:“你这混蛋完全就是一个无赖,我真是瞎了眼干嘛担心你的生死?” 看着我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秋娍妍就是一阵生气,很想冲进厨房拿把菜刀将我碎尸万段,又觉得自己似乎没那本事,可是难道就真的要让我在这里睡觉吗? 忽然间,秋娍妍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妩媚的笑意。 “你真打算在这里睡?”秋娍妍娇媚道。 “当然!”我理所当然道。 “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让你睡在这里,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秋娍妍朝着我娇媚的笑了笑。 “哪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不管怎样,你不许碰我!” “好!”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第二个条件,你若是碰我了,自宫!”秋娍妍伸出了两根手指。 “不用这么狠吧?万一不小心碰到你了呢?”我快哭了出来。 ( = ) 章节目录 第015章 秋正强相邀 身心都备受煎熬的我足足到了晚上三四点这才睡去,早上醒来,还是手机铃声叫醒了我,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唐嫣发飙的声音:“臭小子,你一晚上都去干嘛了,说,现在在哪儿?” “额,嫣姐,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我被人绑架了……”迷迷糊糊的我瞬间惊醒。 “绑架?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绑架了你还接电话,睡得那么香甜,说吧,到底是被哪家的姑娘绑架了?” “嘿嘿,这个下次有机会我带回来你不就知道了么!” “你!”唐嫣气的不打一出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的好嫣儿,我怎么可能寻花问柳去了呢,我昨天跟老徐喝酒喝大了,在他家睡了一觉。” “真的?” “真的!”唐嫣这才相信我说的,算是糊弄过去了。 “咦,秋娍妍呢?”想到这里,我才发现,偌大的床上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太阳早已经从窗口照射进来,却不见秋娍妍的身影,赶紧爬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然而我刚刚起身,就看到穿着一套黑色t恤,黑色紧身牛仔裤的秋娍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我顿时惊呼了一声,瞬间又跑回了床上,更是顺势拉过了被子盖在身上,因为我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 “嫣姐,有事等会再说,我先挂了!”电话的另一头,已经坐在办公室的唐嫣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顿时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小混蛋,竟然敢挂我电话,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还吃醋不成?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吃醋,只是担心这小子在外面胡搞吧?”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抛出了脑海,唐嫣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你……你要干什么?“我本能的发出了惊呼,更是用双手抓住被子死死的捂住。 “这是我今天早上去给你买的衣服,换上吧,看看合适不合适……“秋娍妍根本不想跟我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一个袋子扔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就走。 > 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秋娍妍离开的背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抓过了袋子,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套衣服。 “喂,妍姐,我换下的衣服呢?” “扔了……”厨房里传来秋娍妍的声音。 “扔了?扔哪儿了?”我直接冲到了厨房的门口,发现秋娍妍竟然正在做早餐,黑道大小姐会做早餐? “在门口。”秋娍妍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哦。”我应了一声,赶紧冲到了门口,发现果然放着一袋子衣服在角落。 “你怎么了?”这个时候,秋娍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由的问道。 “没什么。” “快点洗刷吧,毛巾和牙刷都给你准备好了。” “嗯。”我连连点头,迅速的跑进洗手间洗刷完毕又冲了出来,发现秋娍妍已经在餐桌上用起了早餐,竟然是煎蛋面,坐在秋娍妍的对面,吃着香喷喷的煎蛋面,我发现秋娍妍的手艺竟然很不错。 吃过了早餐,我准备将碗筷端进去,却听到秋娍妍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说完之后,已经伸手抢过了我手中的碗筷,朝着厨房走去,我整个人又呆了呆,她怎么变得这般贤惠?自己怎么没发现。 “那妍姐,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既然对方这般贤惠,我自然不会贱到还要去洗碗,朝着秋娍妍打了声招呼就朝外面奔去。 看到我匆匆离去的背影,秋娍妍轻声叹息了一声,洗碗了碗筷,走出了厨房,看着那依旧放在门口的破衣服,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将其重新拿了起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直接拿 到了洗手间,准备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清洗。 也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秋娍妍接过一看,竟然是齐叔打来的。 “喂,齐叔……”秋娍妍接通了电话,很是尊敬的说道,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几兄妹,可都是齐叔带大的,甚至和齐叔一起的日子比和秋正强还要长。 “大小姐,老爷想你了,想你今晚回来吃顿晚饭,有时间吗?”电话那头,传来齐叔恭敬的声音。 “有的。”尽管不明白老爷子怎么想着和自己吃饭,但秋娍妍还是开口道。 “嗯,那就好,老爷还说了,若是方便,顺便把你的小男朋友一起带回家,他想看看……” “小男朋友?”秋娍妍一愣,自己哪儿来的小男朋友?不过她迅速想到了齐叔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眼线,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父亲,怕是已经知道了一切吧。 “我知道了,齐叔,我会带他一起回来的。”秋娍妍点了点头,这不正是她带我回家的原因吗?也只有让自己的父亲承认我是她男朋友,才不会对我下手。 “那好,晚上见,大小姐。” “晚上见,齐叔。”秋娍妍挂断了电话,又默默的走回了洗手间,看着那一堆衣物,嘴里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秋家家主秋正强惦记上了,穿着秋娍妍购买的衣服,我正好路过学校,不过现在已经被开除了,便没有打算进去。 然而刚刚走出教室,高芪的身影已经追了上来,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 “晚上没事吧?陪我去趟酒吧喝点小酒怎样?”高芪笑吟吟的朝着我说道,在她看来,既然秋娍妍有心招揽我,那么知道我在酒吧的话,肯定也会到来,自己又可以多和偶像一起了,也许因为我的关系,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额,可是我要回家……” “你到底去不去!”高芪却鄙夷的朝着我说了一句,“我还是不是你女朋友?”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刚刚说出口,就被高芪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男朋友陪我去喝点就算什么?除非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我哥哥他看走了眼……” “额。”我一阵无语。 “好了,走吧!”高芪就这么挽着我,半拖半劝的拉着我朝着车站走去。 刚刚走到车站附近,高芪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停在路边上,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偶像秋娍妍的座驾啊,“难道她来学校了?” 就在高芪诧异的目光中,玛莎拉蒂总裁的车门打开,身着一套黑色皮衣,皮裤的秋娍妍从驾驶座的位置走了下来,她的一头酒红色的头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蛤蟆镜,身上的皮衣皮裤紧紧的贴着身子,将她那高挑妙曼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看上去比电影里面的明星还要美丽,瞬间就成为了众人聚集的焦点。 秋娍妍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在无数女人羡慕妒忌恨,在无数男人眼馋的目光中走向了我和高芪。 当看到高芪竟然挽着我手腕的时候,秋娍妍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就这么细小的动作立马吓得高芪瞬间松开我的手腕,然后一脸恭敬的站在旁边。 “呵呵,小芪,妍姐找你男朋友有点事,借他用一个晚上行吗?”看到高芪的动作,秋娍妍微微一笑道。 “可以,大小姐,你尽管拿去!”高芪没有想到秋娍妍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顿时一颗芳心跳得飞快。 “呵呵,林坤,跟我走吧,我家老爷子想要见你。”秋娍妍笑了笑,对着我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我却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瞪了高芪一眼,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心智不够成熟,“尼玛的,我又不是东西,拿去?”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秋娍妍说的话,“她家老爷子要见我?她家老爷子不是秋家大佬么?他见我做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看到我还在一旁发愣 涔熷湪杩欎釜鏃跺?欙紝濂圭殑鎵嬫満閾冨0鍝嶈捣锛岀?濞嶅?鎺ヨ繃涓?鐪嬶紝绔熺劧鏄?綈鍙旀墦鏉ョ殑銆侟br /> 鈥滃杺锛岄綈鍙斺?︹?︹?濈?濞嶅?鎺ラ?氫簡鐢佃瘽锛屽緢鏄?皧鏁?殑璇撮亾锛屽彲浠ユ?涓嶅じ寮犵殑璇达紝浠栦滑鍑犲厔濡癸紝鍙?兘鏄?綈鍙斿甫澶х殑锛岀敋鑷冲拰榻愬彅涓?璧风殑鏃ュ瓙姣斿拰绉嬫?寮鸿繕瑕侀暱銆侟br /> 鈥滃ぇ灏忓?锛岃?佺埛鎯充綘浜嗭紝鎯充綘浠婃櫄鍥炴潵鍚冮】鏅氶キ锛屾湁鏃堕棿鍚楋紵鈥濈數璇濋偅澶达紝浼犳潵榻愬彅鎭?暚鐨勫0闊炽?侟br /> 鈥滄湁鐨勩?傗?濆敖绠′笉鏄庣櫧鑰佺埛瀛愭?庝箞鎯崇潃鍜岃嚜宸卞悆楗?紝浣嗙?濞嶅?杩樻槸寮?鍙i亾銆侟br /> 鈥滃棷锛岄偅灏卞ソ锛岃?佺埛杩樿?浜嗭紝鑻ユ槸鏂逛究锛岄『渚挎妸浣犵殑灏忕敺鏈嬪弸涓?璧峰甫鍥炲?锛屼粬鎯崇湅鐪嬧?︹?︹?滭br /> 鈥滃皬鐢锋湅鍙嬶紵鈥濈?濞嶅?涓?鎰o紝鑷?繁鍝?効鏉ョ殑灏忕敺鏈嬪弸锛熶笉杩囧ス杩呴?熸兂鍒颁簡榻愬彅鍦ㄨ嚜宸辫韩杈瑰畨鎻掔殑鐪肩嚎锛岄】鏃舵槑鐧借繃鏉ワ紝鑷?繁鐨勭埗浜诧紝鎬曟槸宸茬粡鐭ラ亾浜嗕竴鍒囧惂銆侟br /> 鈥滄垜鐭ラ亾浜嗭紝榻愬彅锛屾垜浼氬甫浠栦竴璧峰洖鏉ョ殑銆傗?濈?濞嶅?鐐逛簡鐐瑰ご锛岃繖涓嶆?鏄?ス甯︽垜鍥炲?鐨勫師鍥犲悧锛熶篃鍙?湁璁╄嚜宸辩殑鐖朵翰鎵胯?鎴戞槸濂圭敺鏈嬪弸锛屾墠涓嶄細瀵规垜涓嬫墜銆侟br /> 鈥滈偅濂斤紝鏅氫笂瑙侊紝澶у皬濮愩?傗?滭br /> 鈥滄櫄涓婅?锛岄綈鍙斻?傗?濈?濞嶅?鎸傛柇浜嗙數璇濓紝鍙堥粯榛樼殑璧板洖浜嗘礂鎵嬮棿锛岀湅鐫?閭d竴鍫嗚。鐗╋紝鍢撮噷鍐嶄竴娆″彂鍑轰簡涓?澹板徆鎭??侟br /> 鎴戣嚜鐒朵笉鐭ラ亾鑷?繁宸茬粡琚??瀹跺?涓荤?姝e己鎯﹁?涓婁簡锛岀┛鐫?绉嬪◢濡嶈喘涔扮殑琛f湇锛屾垜姝eソ璺?繃瀛︽牎锛屼笉杩囩幇鍦ㄥ凡缁忚?寮?闄や簡锛屼究娌℃湁鎵撶畻杩涘幓銆侟br /> 鐒惰?屽垰鍒氳蛋鍑烘暀瀹わ紝楂樿姫鐨勮韩褰卞凡缁忚拷浜嗕笂鏉ワ紝寰堟槸鑷?劧鐨勬尳浣忎簡鎴戠殑鑳宠唺銆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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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还吃醋不成?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吃醋,只是担心这小子在外面胡搞吧?”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抛出了脑海,唐嫣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你……你要干什么?“我本能的发出了惊呼,更是用双手抓住被子死死的捂住。 “这是我今天早上去给你买的衣服,换上吧,看看合适不合适……“秋娍妍根本不想跟我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一个袋子扔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就走。 > 我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秋娍妍离开的背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抓过了袋子,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套衣服。 “喂,妍姐,我换下的衣服呢?” “扔了……”厨房里传来秋娍妍的声音。 “扔了?扔哪儿了?”我直接冲到了厨房的门口,发现秋娍妍竟然正在做早餐,黑道大小姐会做早餐? “在门口。”秋娍妍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哦。”我应了一声,赶紧冲到了门口,发现果然放着一袋子衣服在角落。 “你怎么了?”这个时候,秋娍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由的问道。 “没什么。” “快点洗刷吧,毛巾和牙刷都给你准备好了。” “嗯。”我连连点头,迅速的跑进洗手间洗刷完毕又冲了出来,发现秋娍妍已经在餐桌上用起了早餐,竟然是煎蛋面,坐在秋娍妍的对面,吃着香喷喷的煎蛋面,我发现秋娍妍的手艺竟然很不错。 吃过了早餐,我准备将碗筷端进去,却听到秋娍妍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说完之后,已经伸手抢过了我手中的碗筷,朝着厨房走去,我整个人又呆了呆,她怎么变得这般贤惠?自己怎么没发现。 “那妍姐,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既然对方这般贤惠,我自然不会贱到还要去洗碗,朝着秋娍妍打了声招呼就朝外面奔去。 看到我匆匆离去的背影,秋娍妍轻声叹息了一声,洗碗了碗筷,走出了厨房,看着那依旧放在门口的破衣服,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将其重新拿了起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直接拿 到了洗手间,准备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清洗。 也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秋娍妍接过一看,竟然是齐叔打来的。 “喂,齐叔……”秋娍妍接通了电话,很是尊敬的说道,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几兄妹,可都是齐叔带大的,甚至和齐叔一起的日子比和秋正强还要长。 “大小姐,老爷想你了,想你今晚回来吃顿晚饭,有时间吗?”电话那头,传来齐叔恭敬的声音。 “有的。”尽管不明白老爷子怎么想着和自己吃饭,但秋娍妍还是开口道。 “嗯,那就好,老爷还说了,若是方便,顺便把你的小男朋友一起带回家,他想看看……” “小男朋友?”秋娍妍一愣,自己哪儿来的小男朋友?不过她迅速想到了齐叔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眼线,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父亲,怕是已经知道了一切吧。 “我知道了,齐叔,我会带他一起回来的。”秋娍妍点了点头,这不正是她带我回家的原因吗?也只有让自己的父亲承认我是她男朋友,才不会对我下手。 “那好,晚上见,大小姐。” “晚上见,齐叔。”秋娍妍挂断了电话,又默默的走回了洗手间,看着那一堆衣物,嘴里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秋家家主秋正强惦记上了,穿着秋娍妍购买的衣服,我正好路过学校,不过现在已经被开除了,便没有打算进去。 然而刚刚走出教室,高芪的身影已经追了上来,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 “晚上没事吧?陪我去趟酒吧喝点小酒怎样?”高芪笑吟吟的朝着我说道,在她看来,既然秋娍妍有心招揽我,那么知道我在酒吧的话,肯定也会到来,自己又可以多和偶像一起了,也许因为我的关系,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额,可是我要回家……” “你到底去不去!”高芪却鄙夷的朝着我说了一句,“我还是不是你女朋友?”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刚刚说出口,就被高芪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男朋友陪我去喝点就算什么?除非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我哥哥他看走了眼……” “额。”我一阵无语。 “好了,走吧!”高芪就这么挽着我,半拖半劝的拉着我朝着车站走去。 刚刚走到车站附近,高芪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停在路边上,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偶像秋娍妍的座驾啊,“难道她来学校了?” 就在高芪诧异的目光中,玛莎拉蒂总裁的车门打开,身着一套黑色皮衣,皮裤的秋娍妍从驾驶座的位置走了下来,她的一头酒红色的头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蛤蟆镜,身上的皮衣皮裤紧紧的贴着身子,将她那高挑妙曼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看上去比电影里面的明星还要美丽,瞬间就成为了众人聚集的焦点。 秋娍妍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在无数女人羡慕妒忌恨,在无数男人眼馋的目光中走向了我和高芪。 当看到高芪竟然挽着我手腕的时候,秋娍妍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就这么细小的动作立马吓得高芪瞬间松开我的手腕,然后一脸恭敬的站在旁边。 “呵呵,小芪,妍姐找你男朋友有点事,借他用一个晚上行吗?”看到高芪的动作,秋娍妍微微一笑道。 “可以,大小姐,你尽管拿去!”高芪没有想到秋娍妍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顿时一颗芳心跳得飞快。 “呵呵,林坤,跟我走吧,我家老爷子想要见你。”秋娍妍笑了笑,对着我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我却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瞪了高芪一眼,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心智不够成熟,“尼玛的,我又不是东西,拿去?”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秋娍妍说的话,“她家老爷子要见我?她家老爷子不是秋家大佬么?他见我做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看到我还在一旁发愣 涔熷湪杩欎釜鏃跺?欙紝濂圭殑鎵嬫満閾冨0鍝嶈捣锛岀?濞嶅?鎺ヨ繃涓?鐪嬶紝绔熺劧鏄?綈鍙旀墦鏉ョ殑銆侟br /> 鈥滃杺锛岄綈鍙斺?︹?︹?濈?濞嶅?鎺ラ?氫簡鐢佃瘽锛屽緢鏄?皧鏁?殑璇撮亾锛屽彲浠ユ?涓嶅じ寮犵殑璇达紝浠栦滑鍑犲厔濡癸紝鍙?兘鏄?綈鍙斿甫澶х殑锛岀敋鑷冲拰榻愬彅涓?璧风殑鏃ュ瓙姣斿拰绉嬫?寮鸿繕瑕侀暱銆侟br /> 鈥滃ぇ灏忓?锛岃?佺埛鎯充綘浜嗭紝鎯充綘浠婃櫄鍥炴潵鍚冮】鏅氶キ锛屾湁鏃堕棿鍚楋紵鈥濈數璇濋偅澶达紝浼犳潵榻愬彅鎭?暚鐨勫0闊炽?侟br /> 鈥滄湁鐨勩?傗?濆敖绠′笉鏄庣櫧鑰佺埛瀛愭?庝箞鎯崇潃鍜岃嚜宸卞悆楗?紝浣嗙?濞嶅?杩樻槸寮?鍙i亾銆侟br /> 鈥滃棷锛岄偅灏卞ソ锛岃?佺埛杩樿?浜嗭紝鑻ユ槸鏂逛究锛岄『渚挎妸浣犵殑灏忕敺鏈嬪弸涓?璧峰甫鍥炲?锛屼粬鎯崇湅鐪嬧?︹?︹?滭br /> 鈥滃皬鐢锋湅鍙嬶紵鈥濈?濞嶅?涓?鎰o紝鑷?繁鍝?効鏉ョ殑灏忕敺鏈嬪弸锛熶笉杩囧ス杩呴?熸兂鍒颁簡榻愬彅鍦ㄨ嚜宸辫韩杈瑰畨鎻掔殑鐪肩嚎锛岄】鏃舵槑鐧借繃鏉ワ紝鑷?繁鐨勭埗浜诧紝鎬曟槸宸茬粡鐭ラ亾浜嗕竴鍒囧惂銆侟br /> 鈥滄垜鐭ラ亾浜嗭紝榻愬彅锛屾垜浼氬甫浠栦竴璧峰洖鏉ョ殑銆傗?濈?濞嶅?鐐逛簡鐐瑰ご锛岃繖涓嶆?鏄?ス甯︽垜鍥炲?鐨勫師鍥犲悧锛熶篃鍙?湁璁╄嚜宸辩殑鐖朵翰鎵胯?鎴戞槸濂圭敺鏈嬪弸锛屾墠涓嶄細瀵规垜涓嬫墜銆侟br /> 鈥滈偅濂斤紝鏅氫笂瑙侊紝澶у皬濮愩?傗?滭br /> 鈥滄櫄涓婅?锛岄綈鍙斻?傗?濈?濞嶅?鎸傛柇浜嗙數璇濓紝鍙堥粯榛樼殑璧板洖浜嗘礂鎵嬮棿锛岀湅鐫?閭d竴鍫嗚。鐗╋紝鍢撮噷鍐嶄竴娆″彂鍑轰簡涓?澹板徆鎭??侟br /> 鎴戣嚜鐒朵笉鐭ラ亾鑷?繁宸茬粡琚??瀹跺?涓荤?姝e己鎯﹁?涓婁簡锛岀┛鐫?绉嬪◢濡嶈喘涔扮殑琛f湇锛屾垜姝eソ璺?繃瀛︽牎锛屼笉杩囩幇鍦ㄥ凡缁忚?寮?闄や簡锛屼究娌℃湁鎵撶畻杩涘幓銆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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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乖乖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直接躲在了秋娍妍的身后,完全是一副乡下人进大城市的模样。 “大小姐,您回来了。”一身黑色长袍的齐叔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嗯,齐叔,林坤,这是齐叔。”秋娍妍点了点头,又朝我介绍道。 “哈哈,齐叔,您好……我叫林坤,以后多多关照。”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齐叔的手握了起来,那样子要有多热情就有多热情,只让齐叔一阵目瞪口呆,心里可能在想这位新姑爷也太热情了一点吧? “呵呵,真是年轻有为,老爷已经在里面等候两位了,请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对我这般献媚的模样很是反感,齐叔还是强堆着笑意说道。 我又朝齐叔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给齐叔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然后跟在秋娍妍的屁股后面走了进去。 刚刚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看到四合院的院子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面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桌子前面摆放着三张座椅,迎面的那个椅子上坐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在他的左右分别空着两个,应该是给我和秋娍妍留的,竖起了耳朵,确定里面没有埋下五百刀斧手,不像是鸿门宴之后,我这才认真的开始打量老人。 头发花白,脸上有些皱纹,身着一套灰白色的长衫,看上去很是精神,双眼一直闭着,直到我们走进的时候这才骤然睁开,然后一道精芒就这么射出,落在了我的身上。 “哈哈,这位一定是伯父了,伯父,你好,我叫林坤,是妍儿的男朋友,老早就听妍儿说您英俊潇洒,威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老爷子您何止是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啊,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威武的一塌糊涂!”我热情的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秋正强的手,用力的握了起来,嘴上的称呼也是从伯父直接变成了老爷子,不留痕迹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眼见我竟然主动的上前和自己的父亲握手,秋娍妍的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的神色,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亲最 讨厌的就是这种 马屁精,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秋正强明显愣了愣,可以说还从来没有人给他拍过这样的马屁,本能的想要发火,可是看到我那一脸媚笑的模样,嘴角反而 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好一个天神下凡,威武的一塌糊涂,老子今天就糊涂这一次,坐吧。”秋正强竟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不要说秋娍妍大吃一惊,就连跟进来的齐叔也是一阵惊讶。 “嘿嘿,谢谢老爷子。”我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秋正强的左手位置,男左女右嘛。 “妍儿,你也坐。”看到还在一旁站着发愣的秋娍妍,秋正强又开口道。 “是,爸。”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走到了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完全无视秋娍妍的白眼,只是满脸堆笑的看着秋正强。 “你叫林坤?”等到两人都落座之后,秋正强又转头问道。 “是。” “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是。” “上床了吗?” “上了……啊?”我骤然一惊,“这老头子,是套自己话啊。”再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秋正强的脸色已经瞬间变了,而坐在他对面的秋娍妍,也是直接白要晕倒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 “老爷子,您听我说,床是上了,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发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看到秋正强那阴沉下来的脸色,我赶紧开口解释道。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秋正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真的,我发誓。”我赶紧举起了手指,做出了发誓的样子。 “你小子不会有病,不行吧?”谁知道秋正强嘴角竟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老爷子,我身体很健康。”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男人尊严的事情,我不得不开口解释道。 “身体很健康?那么为什么和我女儿睡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难道说你嫌弃我女儿长得不好看?”秋正强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顿时怒吼道。 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尼玛的,这老头子是不是有病啊,说上床了,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说没有发生什么,他又说看不上他的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这一刻的我,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和秋正强的善变比起来,我宁愿秋正强在这里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呢。 “好了,爸,你就别逗他了。”一旁的秋娍妍终于看不下去了,顿时娇嗔的白了自己的老爹一眼。 “都说女儿外向,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这不是还没出嫁吗?竟然就向着别人,哎。”秋正强一副叹息的模样,惹得秋娍妍又是一阵白眼狂翻,“老爹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多?” “嘿嘿,老爷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女儿外向没错,可是她这不是为您拐回来一个儿子了么?所以说最后还是你赚啊。”我赶紧凑了上去,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打定做我女婿了?”听到我说的理论,秋正强一阵好笑。 “嘿嘿,这个只要您同意,我当然愿意。”这一点,根本不需要秋娍妍吩咐,我就直接开口道。 “那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秋正强一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我道。 “知道啊,您是西安城中鼎鼎大名的秋家家主。”我一脸媚笑。 “既然知道,你还敢跟我的女儿谈恋爱?” 看 到秋正强的脸色一变,我知道今天这顿饭肯定吃不痛快,“看来,今天是场鸿门宴啊。” &nbsp ;“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是跟你女儿谈恋爱,又不是跟你谈恋爱,我管你是谁的。” 秋正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强压住要将我碎尸万段的冲动,“呵呵呵,好小子,你还真敢说。” “难道不是?”看到秋正强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我好奇道。 “我爸可是秋家家主,你怎么说话的呢?”这一次,秋娍妍也看不下去了,“注意点分寸!” “难道我说错了?” “不错。” “秋家很牛逼?”我继续问道。 “当然。”秋正强自豪的说道,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打下这样的基业,他有自豪的资本。 “可是,即便秋家再厉害,厉害的也不过是老爷子你呀。” 秋正强差一点被气得吐血了,而一旁的秋娍妍也是气得三尸暴跳,这个王八蛋,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罢了罢了,我也是很久么有见过直言不讳的人了……咳,既然我已经亮明身份了,你还敢娶我女儿?”秋正强制止了要发飙的秋娍妍,朝着我问道,他不想在和我讨论下去,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叫弟兄们干掉我。 “这个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人,你的女儿还是个大美人儿,又不是妖怪,我当然敢了。”我满不在乎地说着。 “我有很多仇家。” “没关系,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在犯法。” r /> “咳咳。”秋正强硬是被我的这一句话呛得不行,他发现,让秋娍妍带着这个小子回来吃饭简直是一种错误的决定,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最后不是被枪毙,也不是被仇家杀死,而是被我给气死。 “爸。”看到秋正强被气得咳嗽不停,秋娍妍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为秋正强拍打后背。 我也是吓了一跳,同样站起来为秋正强拍打后背。 “老爷子,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我不该只养活您的女儿,您要是还有其他家人,我也一定能够帮您养活,您可以放心的进去。” “噗嗤”一声,秋正强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个混蛋,当真想要气死自己不成。 “我。”这一刻,连秋娍妍都彻底的怒了。 “额,我有说错什么吗?” “罢了罢了,不讨论这些了,你要娶我女儿可以,只需要两点要求。”秋正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自己不至于被活活气死,然后双手抓着桌面开口道。 “哪两点?”我竖起了耳朵,一副倾耳倾听的模样。 “第一,把这瓶酒喝了。”秋正强一指桌上那瓶装有五斤的白酒瓶说道。 看到那满满的酒瓶,我的脸色顿时就绿了,心村道:“五斤白酒?这是要自己的命啊?我偶尔喝个红酒还行,这么多酒要是喝下去,还不得死在这里?” “那第二条呢?”我小心翼翼的问起了第二个要求。 “毛军明,出来。”秋正强是存心想要教训教训我,顿时朝着一旁招了招手,然后我就看到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一名男子,我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眼中也充满了警惕的光芒,因为在此之前,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 ( = ) 章节目录 第016章 鸿门宴 我差一点又是一头撞在前面,当我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身形的时候,秋娍妍的咆哮声已经在耳边响起:“你是嫌弃老娘老了吗?” “没……没有嫌弃。”面对忽然暴走的秋娍妍,我吓了一跳,赶紧开口辩解道,我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只要是女人,不管是哪个年龄阶段的女人,年龄都是她们的禁忌。 “哼。”秋娍妍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副算你小子识相的样子。 不敢再多嘴的我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没有了我在一旁呱燥,秋娍妍开车的速度快了许多,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秋正强所居住的山庄内。 看到是大小姐的座驾,门口的黑衣人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秋娍妍的总裁驶进了山庄,一直来到了那个四合院的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我顿时一阵惊讶,似乎没有想到秋正强居住的地方竟然这般的巨大,在西安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怕是郊区,可是要卷这么一大块地皮,得花多少钱啊?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唐嫣给我住的别墅也不过如此,和秋家的财力相比,唐家还是逊色不少。 “秋家果然名不虚传,我要不要也干脆加入你们秋家,投身黑道事业?”我对着秋娍妍笑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下车?”看到我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秋娍妍就是一阵好气,要是让自己的老爹看到他的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噢。”我乖乖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直接躲在了秋娍妍的身后,完全是一副乡下人进大城市的模样。 “大小姐,您回来了。”一身黑色长袍的齐叔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嗯,齐叔,林坤,这是齐叔。”秋娍妍点了点头,又朝我介绍道。 “哈哈,齐叔,您好……我叫林坤,以后多多关照。”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齐叔的手握了起来,那样子要有多热情就有多热情,只让齐叔一阵目瞪口呆,心里可能在想这位新姑爷也太热情了一点吧? “呵呵,真是年轻有为,老爷已经在里面等候两位了,请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对我这般献媚的模样很是反感,齐叔还是强堆着笑意说道。 我又朝齐叔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给齐叔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然后跟在秋娍妍的屁股后面走了进去。 刚刚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看到四合院的院子里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面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桌子前面摆放着三张座椅,迎面的那个椅子上坐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在他的左右分别空着两个,应该是给我和秋娍妍留的,竖起了耳朵,确定里面没有埋下五百刀斧手,不像是鸿门宴之后,我这才认真的开始打量老人。 头发花白,脸上有些皱纹,身着一套灰白色的长衫,看上去很是精神,双眼一直闭着,直到我们走进的时候这才骤然睁开,然后一道精芒就这么射出,落在了我的身上。 “哈哈,这位一定是伯父了,伯父,你好,我叫林坤,是妍儿的男朋友,老早就听妍儿说您英俊潇洒,威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老爷子您何止是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啊,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威武的一塌糊涂!”我热情的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秋正强的手,用力的握了起来,嘴上的称呼也是从伯父直接变成了老爷子,不留痕迹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眼见我竟然主动的上前和自己的父亲握手,秋娍妍的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的神色,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亲最 讨厌的就是这种 马屁精,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秋正强明显愣了愣,可以说还从来没有人给他拍过这样的马屁,本能的想要发火,可是看到我那一脸媚笑的模样,嘴角反而 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好一个天神下凡,威武的一塌糊涂,老子今天就糊涂这一次,坐吧。”秋正强竟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不要说秋娍妍大吃一惊,就连跟进来的齐叔也是一阵惊讶。 “嘿嘿,谢谢老爷子。”我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秋正强的左手位置,男左女右嘛。 “妍儿,你也坐。”看到还在一旁站着发愣的秋娍妍,秋正强又开口道。 “是,爸。”秋娍妍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走到了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完全无视秋娍妍的白眼,只是满脸堆笑的看着秋正强。 “你叫林坤?”等到两人都落座之后,秋正强又转头问道。 “是。” “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是。” “上床了吗?” “上了……啊?”我骤然一惊,“这老头子,是套自己话啊。”再转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秋正强的脸色已经瞬间变了,而坐在他对面的秋娍妍,也是直接白要晕倒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 “老爷子,您听我说,床是上了,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发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看到秋正强那阴沉下来的脸色,我赶紧开口解释道。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秋正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真的,我发誓。”我赶紧举起了手指,做出了发誓的样子。 “你小子不会有病,不行吧?”谁知道秋正强嘴角竟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老爷子,我身体很健康。”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男人尊严的事情,我不得不开口解释道。 “身体很健康?那么为什么和我女儿睡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难道说你嫌弃我女儿长得不好看?”秋正强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顿时怒吼道。 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尼玛的,这老头子是不是有病啊,说上床了,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说没有发生什么,他又说看不上他的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这一刻的我,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和秋正强的善变比起来,我宁愿秋正强在这里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呢。 “好了,爸,你就别逗他了。”一旁的秋娍妍终于看不下去了,顿时娇嗔的白了自己的老爹一眼。 “都说女儿外向,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这不是还没出嫁吗?竟然就向着别人,哎。”秋正强一副叹息的模样,惹得秋娍妍又是一阵白眼狂翻,“老爹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多?” “嘿嘿,老爷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女儿外向没错,可是她这不是为您拐回来一个儿子了么?所以说最后还是你赚啊。”我赶紧凑了上去,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打定做我女婿了?”听到我说的理论,秋正强一阵好笑。 “嘿嘿,这个只要您同意,我当然愿意。”这一点,根本不需要秋娍妍吩咐,我就直接开口道。 “那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秋正强一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我道。 “知道啊,您是西安城中鼎鼎大名的秋家家主。”我一脸媚笑。 “既然知道,你还敢跟我的女儿谈恋爱?” 看 到秋正强的脸色一变,我知道今天这顿饭肯定吃不痛快,“看来,今天是场鸿门宴啊。” &nbsp ;“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是跟你女儿谈恋爱,又不是跟你谈恋爱,我管你是谁的。” 秋正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强压住要将我碎尸万段的冲动,“呵呵呵,好小子,你还真敢说。” “难道不是?”看到秋正强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我好奇道。 “我爸可是秋家家主,你怎么说话的呢?”这一次,秋娍妍也看不下去了,“注意点分寸!” “难道我说错了?” “不错。” “秋家很牛逼?”我继续问道。 “当然。”秋正强自豪的说道,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打下这样的基业,他有自豪的资本。 “可是,即便秋家再厉害,厉害的也不过是老爷子你呀。” 秋正强差一点被气得吐血了,而一旁的秋娍妍也是气得三尸暴跳,这个王八蛋,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罢了罢了,我也是很久么有见过直言不讳的人了……咳,既然我已经亮明身份了,你还敢娶我女儿?”秋正强制止了要发飙的秋娍妍,朝着我问道,他不想在和我讨论下去,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叫弟兄们干掉我。 “这个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人,你的女儿还是个大美人儿,又不是妖怪,我当然敢了。”我满不在乎地说着。 “我有很多仇家。” “没关系,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在犯法。” r /> “咳咳。”秋正强硬是被我的这一句话呛得不行,他发现,让秋娍妍带着这个小子回来吃饭简直是一种错误的决定,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最后不是被枪毙,也不是被仇家杀死,而是被我给气死。 “爸。”看到秋正强被气得咳嗽不停,秋娍妍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为秋正强拍打后背。 我也是吓了一跳,同样站起来为秋正强拍打后背。 “老爷子,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我不该只养活您的女儿,您要是还有其他家人,我也一定能够帮您养活,您可以放心的进去。” “噗嗤”一声,秋正强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个混蛋,当真想要气死自己不成。 “我。”这一刻,连秋娍妍都彻底的怒了。 “额,我有说错什么吗?” “罢了罢了,不讨论这些了,你要娶我女儿可以,只需要两点要求。”秋正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让自己不至于被活活气死,然后双手抓着桌面开口道。 “哪两点?”我竖起了耳朵,一副倾耳倾听的模样。 “第一,把这瓶酒喝了。”秋正强一指桌上那瓶装有五斤的白酒瓶说道。 看到那满满的酒瓶,我的脸色顿时就绿了,心村道:“五斤白酒?这是要自己的命啊?我偶尔喝个红酒还行,这么多酒要是喝下去,还不得死在这里?” “那第二条呢?”我小心翼翼的问起了第二个要求。 “毛军明,出来。”秋正强是存心想要教训教训我,顿时朝着一旁招了招手,然后我就看到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一名男子,我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眼中也充满了警惕的光芒,因为在此之前,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这院子里还有其他人。 ( = ) 章节目录 第017章 决斗 “第二个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接他十招。”秋正强一指毛军明,淡淡说道。 “啊?老爷子,能不能够换其他的要求?”我整张脸都垮塌了下来,这人实力深不可测,我不确定以自己的身手,有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谁知道秋正强却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不行?”我反驳道。 “因为这个家里我说了算,要做我的女婿,必须要像个纯爷们儿,喝酒,打架都不能够落下。”秋正强怒吼道。 “可我酒量确实不行。” “你不会喝酒?”秋正强和秋娍妍都是睁大了眼睛。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么多酒,确实够呛。”我搭耸着脑袋,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你就不要娶我女儿了。”秋正强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啊?!”我和秋娍妍都是一愣。 “不过,你打伤了我帮中兄弟的事情可不能够算,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拖下去,废掉他。”秋正强冷哼了一声,直接开口道。 “等等。”我吓了一跳,我实在没有想到秋正强变脸的速度比女人还快,刚才还一副看女婿的样子,现在就要废掉自己,心里骂道:“你这要是废掉了我,你女儿岂不是得守寡了?” “老爷子,打个商量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小命,我不得不开口道。 “什么商量?”秋正强好奇的看着我,他倒要看看我能够耍出什么花样。 “这酒我是真的不能够喝,所以我想请老爷子打个折,再多叫几个高手出来,我一起收拾他们。”我自信道。 “哼。”听到我如此狂妄的话语,一旁的毛军明直接冷哼了一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秋正强和秋娍妍也是一愣,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狂妄,为了不喝酒,想要同时挑战秋家的众多高手。 “好大的勇气,好,老子今天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够接他百招不败,老子就允许你和我的女儿继续交往,若是你百招之内输给了他,老子会亲自废掉你的双手,为我帮中的兄弟报仇。”秋正强冷冷说道。 /> “为什么您一定认为我会输掉呢?万一我十招之内击败他了呢?”面对秋正强这等完全认为自己弱势的观点,我心里很是不爽,哪怕这家伙看起来很强大,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啊。 实际上不仅我,就连秋娍妍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认定我一定会输? 毛军明虽然为秋家第一高手,可是也没有强大到那种能够无视一切的地步。 “毛军明,让这臭小子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实力。”秋正强没有回答,直接对着毛军明说道。 “是,老爷。”毛军明朝着秋正强恭敬的行了一礼,就这么走到了四合院的中央,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他似乎也想要亲手看看我这个打得高羽寒还不了手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真要打?” “怎么?难道你不敢了?”秋正强冷笑。 “不是不敢,只是摆着这么一大桌饭菜,我都没有吃上一口,现在就要开打,会不会太那个撒了?”我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而秋正强的脸色已经被气得绿了。 “这是我秋家的家宴,想吃得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秋正强冷笑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我就给老爷子您露几手。”我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毛军明走了几步,来到了毛军明的身前,伸手朝着毛军明拱 了拱拳道:“在下林坤,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毛军明愣了愣 ,似乎是在疑惑,刚才秋正强不是介绍过了吗?怎么这家伙还要问自己的名字? 不过既然我都朝他介绍了,毛军明还是朝着我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毛……军明。”毛军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直接窜了过来,就这么一拳砸向了他心口,毛军明道了嘴边的话全部的咽了下去,本来朝前拱出的双手也是骤然回收,可是我出拳的速度太快,他硬是没有来得及抵挡,我的一拳已经砸在了他的心口之上,顿时就传来了一声闷哼。 身体也是被震得连连后退,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 “卑......”毛军明想要破口大骂,可是我连给他破口大骂的机会都没有,拳头闪电般的落下,逼得毛军明不断的抵挡,两人的速度都很快,空中不断的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看得一旁的秋正强和秋娍妍一阵惊讶,似乎都没有想到我的速度会这么快。 “砰”的一声,就在毛军明以为我又要一拳砸过来的时候,我却忽然一个转身,直接一脚踹在了毛军明的小腹,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爆发,直接将毛军明的身体踹得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竟然嘴巴一张,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喷出。 我一套搏击术,是跟佛姐学的,是卸岭正儿八经的外家功夫,一般人能够挡住三招已经很不错了,这套功法以稳准狠著称,当然,因为讲究先发制人,确实有偷袭的味道,并不怎么地道。 “噗嗤”一声,一道鲜血喷得一地都是,秋正强和秋娍妍的眼睛睁得和铜铃一般大小。 “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把毛军明给打到了?”秋娍妍吃惊道。 “嘿嘿,承认承让。”看到倒在地上的毛军明,我朝着他拱了拱拳,然后转过身子,很是骚包的说道:“老爷子,这就是您手下的高手?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秋正强身边的手下个个不服气,忍不住想要上前吐我两把口水,小声议论道:“这混蛋,怎么就这么卑鄙?” 秋正强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的确将毛军明给打倒在地。 “你卑鄙。”毛军明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脸怒火的吼道。作为秋正强御用的保镖,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竟然一个不慎,就被我给打倒在地,这简直让他颜面无存啊。 “嘿嘿,兵不厌诈,这叫智慧与力量并存,我说的对吧,老爷子。”我却根本没搭理毛军明的抱怨,一脸媚笑的朝着秋正强说道。 “兵不厌诈?智慧与力量并存?呵呵,好,说的好,毛军明,你退下吧。”秋正强哈哈大笑,忽然对我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不得不说,你这小子真的很符合我胃口,明明有着极强的身手,却还要使出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这样的人若是成为敌人,那绝对是最为可怕的敌人,可若是成为了自己人,那么该头疼的就是自己的对手了,看来我女儿果然有眼光。” > “你错了,以我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实力,哪怕靠着卑鄙的手段,可是那等快拳打得毛军明节节败退,还有最后的那一脚,不管是角度,还是力量,都堪称完美,否则以毛军明的实力也不至于被一脚踹飞出去,这样的身手,了不得。” “是。”毛军明不甘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朝着一旁走去,我大乐,然而就在毛军明路过我的时候,却忽然一个箭步朝前跨出,来到了我的身前,然后骤然一拳砸向了我的后心。 “小......”看到毛军明竟然偷袭我,秋娍妍张大了嘴巴,就要本能的发出呼声,我已经迅速的朝前扑去,避开 了毛军明的一拳。<b r /> 可是毛军明却是一个箭步朝前跨出,又是一拳继续轰向我,我忽然右腿朝后踹去,一记神龙摆尾直袭毛军明的下胯,毛军明大惊,却不得不收回拳头抵挡,顿时就听到“砰”的一声,我被他的一拳震得朝前迈出好几步,毛军明也被震得朝后一退,全速朝前扑去的身子也是为之一顿,趁着这个时间,我已经转过了身子。 “草,卑鄙小人,背后偷袭,你无耻。” “兵不厌诈。”毛军明冷笑,回了这么一句,就这么全速的冲向了我,然后就看到他的双手在身前一划,直接一拳砸向了我的胸口。 “靠。”我大骂,这混蛋学的蛮快的,面对毛军明全速砸来的一拳,却不得不抬起手臂抵挡,毛军明却是忽然将拳头朝上一动,直接化直拳为勾拳砸向了我的下巴,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朝后一仰,避开了这忽然变招的勾拳,不过毛军明却在这个时候一个转身,一记旋踢迅速踹向了我的胸口,我此刻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够抬起双臂护住了胸口。 “砰”的一声,我被毛军明的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手臂也是一阵发麻,而毛军明却趁此机会,又是一个箭步踏出,然后猛地紧握右拳,自上而下的一拳朝着我的脑袋砸去。 我大惊,身体还在朝后退去的他同样无法闪避,只是再一次的抬起手臂就朝毛军明挡去。 “砰”的一声巨响,恐怖的力量自毛军明的拳头上传来,硬是砸得我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却忽然一个弯弓,好似长弓一样整个的弹出,直接双腿就朝毛军明踹去。 毛军明也是心头惊骇,没有想到我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发起进攻,而且整个身子都是悬空,面对这踹来的两脚,却不得不收回拳头,护住了自己的胸口。 顿时又是一声闷哼,我的双脚重重的踏在了毛军明的手臂上,借助这样的力道,我的身体直接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稳稳的落在地上。 而毛军明却也被这一脚震得朝后退了好几步。 “你惹怒我了。”我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咆哮,然后我猛地一脚踏在了地面上,身体好似发怒的公牛一般,全速的冲向了毛军明。 在离毛军明还有五步开外的时候,已经握紧了拳头,朝着毛军明轰出了一拳。 “来得好。”毛军明大笑,也是朝前踏出一步,直接一拳就朝我的拳头轰去。 “大哥,我错了,我认输,你不要打我好不好。”就在两人的身体即将接触的时候,我却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双膝骤然跪了下去,毛军明已经轰到一半的拳头骤然一顿。 “认输?”毛军明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突然就认输了,“好歹你等自己打完这一拳在认输啊?” 就在毛军明心里寻思的时候,膝盖即将跪在地上的我却好似脱弦的利箭,瞬间弹射而出,一个铁头功,直接顶到了他的丹田。 毛军明毫无防备,防守已经出现了破绽。我顺势一掌劈到他的脖子处,直接将他制服。 “嘶。”毛军明的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保持坚硬的动态,不敢乱动一下。 “你认输不?”我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毛军明的脸都绿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秋正强和秋娍妍的脸色也是变得吃惊异常。 “不认。”毛军明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苦肝色。 “真不认输?” “好,有种,少爷今天就给你一次正面挑战的机会。”我说着,松手放开了毛军明,身子瞬间后退了几步,一副正式决斗的模样。 ( = ) 章节目录 第017章 决斗 “第二个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接他十招。”秋正强一指毛军明,淡淡说道。 “啊?老爷子,能不能够换其他的要求?”我整张脸都垮塌了下来,这人实力深不可测,我不确定以自己的身手,有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谁知道秋正强却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不行?”我反驳道。 “因为这个家里我说了算,要做我的女婿,必须要像个纯爷们儿,喝酒,打架都不能够落下。”秋正强怒吼道。 “可我酒量确实不行。” “你不会喝酒?”秋正强和秋娍妍都是睁大了眼睛。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么多酒,确实够呛。”我搭耸着脑袋,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你就不要娶我女儿了。”秋正强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啊?!”我和秋娍妍都是一愣。 “不过,你打伤了我帮中兄弟的事情可不能够算,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拖下去,废掉他。”秋正强冷哼了一声,直接开口道。 “等等。”我吓了一跳,我实在没有想到秋正强变脸的速度比女人还快,刚才还一副看女婿的样子,现在就要废掉自己,心里骂道:“你这要是废掉了我,你女儿岂不是得守寡了?” “老爷子,打个商量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小命,我不得不开口道。 “什么商量?”秋正强好奇的看着我,他倒要看看我能够耍出什么花样。 “这酒我是真的不能够喝,所以我想请老爷子打个折,再多叫几个高手出来,我一起收拾他们。”我自信道。 “哼。”听到我如此狂妄的话语,一旁的毛军明直接冷哼了一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秋正强和秋娍妍也是一愣,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狂妄,为了不喝酒,想要同时挑战秋家的众多高手。 “好大的勇气,好,老子今天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够接他百招不败,老子就允许你和我的女儿继续交往,若是你百招之内输给了他,老子会亲自废掉你的双手,为我帮中的兄弟报仇。”秋正强冷冷说道。 /> “为什么您一定认为我会输掉呢?万一我十招之内击败他了呢?”面对秋正强这等完全认为自己弱势的观点,我心里很是不爽,哪怕这家伙看起来很强大,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啊。 实际上不仅我,就连秋娍妍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就认定我一定会输? 毛军明虽然为秋家第一高手,可是也没有强大到那种能够无视一切的地步。 “毛军明,让这臭小子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实力。”秋正强没有回答,直接对着毛军明说道。 “是,老爷。”毛军明朝着秋正强恭敬的行了一礼,就这么走到了四合院的中央,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他似乎也想要亲手看看我这个打得高羽寒还不了手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真要打?” “怎么?难道你不敢了?”秋正强冷笑。 “不是不敢,只是摆着这么一大桌饭菜,我都没有吃上一口,现在就要开打,会不会太那个撒了?”我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而秋正强的脸色已经被气得绿了。 “这是我秋家的家宴,想吃得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秋正强冷笑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我就给老爷子您露几手。”我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毛军明走了几步,来到了毛军明的身前,伸手朝着毛军明拱 了拱拳道:“在下林坤,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毛军明愣了愣 ,似乎是在疑惑,刚才秋正强不是介绍过了吗?怎么这家伙还要问自己的名字? 不过既然我都朝他介绍了,毛军明还是朝着我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毛……军明。”毛军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直接窜了过来,就这么一拳砸向了他心口,毛军明道了嘴边的话全部的咽了下去,本来朝前拱出的双手也是骤然回收,可是我出拳的速度太快,他硬是没有来得及抵挡,我的一拳已经砸在了他的心口之上,顿时就传来了一声闷哼。 身体也是被震得连连后退,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 “卑......”毛军明想要破口大骂,可是我连给他破口大骂的机会都没有,拳头闪电般的落下,逼得毛军明不断的抵挡,两人的速度都很快,空中不断的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看得一旁的秋正强和秋娍妍一阵惊讶,似乎都没有想到我的速度会这么快。 “砰”的一声,就在毛军明以为我又要一拳砸过来的时候,我却忽然一个转身,直接一脚踹在了毛军明的小腹,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爆发,直接将毛军明的身体踹得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竟然嘴巴一张,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喷出。 我一套搏击术,是跟佛姐学的,是卸岭正儿八经的外家功夫,一般人能够挡住三招已经很不错了,这套功法以稳准狠著称,当然,因为讲究先发制人,确实有偷袭的味道,并不怎么地道。 “噗嗤”一声,一道鲜血喷得一地都是,秋正强和秋娍妍的眼睛睁得和铜铃一般大小。 “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把毛军明给打到了?”秋娍妍吃惊道。 “嘿嘿,承认承让。”看到倒在地上的毛军明,我朝着他拱了拱拳,然后转过身子,很是骚包的说道:“老爷子,这就是您手下的高手?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秋正强身边的手下个个不服气,忍不住想要上前吐我两把口水,小声议论道:“这混蛋,怎么就这么卑鄙?” 秋正强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的确将毛军明给打倒在地。 “你卑鄙。”毛军明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脸怒火的吼道。作为秋正强御用的保镖,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竟然一个不慎,就被我给打倒在地,这简直让他颜面无存啊。 “嘿嘿,兵不厌诈,这叫智慧与力量并存,我说的对吧,老爷子。”我却根本没搭理毛军明的抱怨,一脸媚笑的朝着秋正强说道。 “兵不厌诈?智慧与力量并存?呵呵,好,说的好,毛军明,你退下吧。”秋正强哈哈大笑,忽然对我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不得不说,你这小子真的很符合我胃口,明明有着极强的身手,却还要使出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这样的人若是成为敌人,那绝对是最为可怕的敌人,可若是成为了自己人,那么该头疼的就是自己的对手了,看来我女儿果然有眼光。” > “你错了,以我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实力,哪怕靠着卑鄙的手段,可是那等快拳打得毛军明节节败退,还有最后的那一脚,不管是角度,还是力量,都堪称完美,否则以毛军明的实力也不至于被一脚踹飞出去,这样的身手,了不得。” “是。”毛军明不甘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朝着一旁走去,我大乐,然而就在毛军明路过我的时候,却忽然一个箭步朝前跨出,来到了我的身前,然后骤然一拳砸向了我的后心。 “小......”看到毛军明竟然偷袭我,秋娍妍张大了嘴巴,就要本能的发出呼声,我已经迅速的朝前扑去,避开 了毛军明的一拳。<b r /> 可是毛军明却是一个箭步朝前跨出,又是一拳继续轰向我,我忽然右腿朝后踹去,一记神龙摆尾直袭毛军明的下胯,毛军明大惊,却不得不收回拳头抵挡,顿时就听到“砰”的一声,我被他的一拳震得朝前迈出好几步,毛军明也被震得朝后一退,全速朝前扑去的身子也是为之一顿,趁着这个时间,我已经转过了身子。 “草,卑鄙小人,背后偷袭,你无耻。” “兵不厌诈。”毛军明冷笑,回了这么一句,就这么全速的冲向了我,然后就看到他的双手在身前一划,直接一拳砸向了我的胸口。 “靠。”我大骂,这混蛋学的蛮快的,面对毛军明全速砸来的一拳,却不得不抬起手臂抵挡,毛军明却是忽然将拳头朝上一动,直接化直拳为勾拳砸向了我的下巴,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朝后一仰,避开了这忽然变招的勾拳,不过毛军明却在这个时候一个转身,一记旋踢迅速踹向了我的胸口,我此刻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够抬起双臂护住了胸口。 “砰”的一声,我被毛军明的这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手臂也是一阵发麻,而毛军明却趁此机会,又是一个箭步踏出,然后猛地紧握右拳,自上而下的一拳朝着我的脑袋砸去。 我大惊,身体还在朝后退去的他同样无法闪避,只是再一次的抬起手臂就朝毛军明挡去。 “砰”的一声巨响,恐怖的力量自毛军明的拳头上传来,硬是砸得我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却忽然一个弯弓,好似长弓一样整个的弹出,直接双腿就朝毛军明踹去。 毛军明也是心头惊骇,没有想到我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发起进攻,而且整个身子都是悬空,面对这踹来的两脚,却不得不收回拳头,护住了自己的胸口。 顿时又是一声闷哼,我的双脚重重的踏在了毛军明的手臂上,借助这样的力道,我的身体直接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稳稳的落在地上。 而毛军明却也被这一脚震得朝后退了好几步。 “你惹怒我了。”我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咆哮,然后我猛地一脚踏在了地面上,身体好似发怒的公牛一般,全速的冲向了毛军明。 在离毛军明还有五步开外的时候,已经握紧了拳头,朝着毛军明轰出了一拳。 “来得好。”毛军明大笑,也是朝前踏出一步,直接一拳就朝我的拳头轰去。 “大哥,我错了,我认输,你不要打我好不好。”就在两人的身体即将接触的时候,我却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双膝骤然跪了下去,毛军明已经轰到一半的拳头骤然一顿。 “认输?”毛军明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突然就认输了,“好歹你等自己打完这一拳在认输啊?” 就在毛军明心里寻思的时候,膝盖即将跪在地上的我却好似脱弦的利箭,瞬间弹射而出,一个铁头功,直接顶到了他的丹田。 毛军明毫无防备,防守已经出现了破绽。我顺势一掌劈到他的脖子处,直接将他制服。 “嘶。”毛军明的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保持坚硬的动态,不敢乱动一下。 “你认输不?”我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毛军明的脸都绿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秋正强和秋娍妍的脸色也是变得吃惊异常。 “不认。”毛军明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苦肝色。 “真不认输?” “好,有种,少爷今天就给你一次正面挑战的机会。”我说着,松手放开了毛军明,身子瞬间后退了几步,一副正式决斗的模样。 ( = ) 章节目录 第018章 不堪一击 看到我竟然后退了五步,做出了一副正式决斗的准备,秋正强和秋娍妍都愣了愣。 “你准备好了没有?”我神色肃穆的说道。 “嘶。”我后退的时候,故意使了坏,指尖划过了他的喉咙,因为速度很快,所以刚开始的觉察不出痛苦,但是稍一回过神来,便会觉得火辣辣的疼,因此,此刻的他哪里有力气回复我的话语。 “好,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我就开始了...…看招,天马...…流星拳!”我忽然一步朝前踏出,就这么朝着毛军明冲了过去。 这一刻的毛军明几乎要破口大骂了,“尼玛的,老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然而面对我的话语,他却不得不强忍着剧痛,抬起手臂就要抵挡我的一拳,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就在他准备抬头看去的时候,却看到一只硕大的大脚朝着自己踹来。 “砰”的一声,我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毛军明的下巴,将毛军明整个人踹得倒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只是在他晕过去之前的唯一念头却是:“你不是说是天马流星拳吗?为什么是脚?” “就算是正面决斗,你也不是我对手嘛,哎,真是不堪一击啊。”我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秋正强,秋娍妍同时傻眼了,这就叫公平决斗? 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就出手攻击,说的是拳,踹出的却是脚,这叫正面决斗?还说人家不堪一击? 秋娍妍无语的捂住了双眼,她真的不想再看我那张可恶的脸蛋。 秋正强也是一脸的呆愣模样,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无耻的人见得多了,可是像我这般无耻的,还绝对是第一个。 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毛军明,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齐叔,把毛军明搀扶进去吧。” 他是深深的为毛军明感到不值,面对我这样一个无耻下流卑鄙没有一点下限的家伙,他输得还真是冤枉啊,甚至这一刻,他连真正的实力都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 齐叔默默的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毛军明,再看看站在一旁高处不胜寒的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估计也在说:“毛军明,输得真是太冤了。” “老爷子,还不错吧,我的实力如何?有足够的资格做你女儿的男朋友吧?”看到齐叔将昏迷的毛军明搀扶进去,我一蹦一跳的来到了秋正强的身边,一脸得意的笑道。 秋正强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化为了一声长叹。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我的确是是击败了毛军明,而且到了现在,他都无法确定我的实力到底怎样,但是可以肯定,在整个秋家年青一代中,除了毛军明,或许能够对付我外,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可是面对我完全不要脸的打法,就算是毛军明,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啊。 “吃饭。”秋正强嘴里哼了一声,然后大刀金马的坐在了主位上。 本以为做为秋家家主,宴请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怎么着晚宴也会很丰盛。结果当三碗热干面,一盘黄瓜丝,一盘笋片端上来,再不见端上其他饭菜时,我有点大跌眼镜了。 “完了?”我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热干面,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 秋正强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听到我说话,他淡淡的说道:“完了。” “就这些?”我看向了秋娍妍,发现她也一脸平静,只是眼神中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是被我扑捉到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秋正强看着我问道。 “家里进小偷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小偷胆子也太大了,连秋家家里都敢偷?” “怎么说话呢!?”秋正强面色一沉,冷淡的说道。 “那被抢了?还是被敲诈了?”我故作疑惑地说道。 秋正强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吃个饭,你也诅咒我?” “我想说你是不是没钱了?”我拿筷子夹了黄瓜丝扔在嘴里,咀嚼了两口,然后一脸幽怨的说道:“哎,本以为能吃顿好吃的,结果就请人家吃完热干面。我说你这个老大是怎么混的?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哎,我看你还是别混社会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觉秋正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自己就说下去,估计他会当场掀桌子吧。毕竟是一个帮派的老大,发起火来,还是有点骇人的。 “哇,这面真好吃。”看到秋正强已经到了暴走 的边缘,我马上端起热干面,三下两下就将一碗热干面吃掉。然后又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下嘴唇,说道:“哇,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热干面。老爷子,还有吗?” “扑哧”原本目瞪口呆的秋娍妍,看到我此时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送客。”秋正强则恨恨的拍了下桌子,冷淡的说道。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点疑惑的挠挠头,说道:“吃碗热干面又吃不穷你,用不着赶客人吧?” 这时齐叔走了过来,一脸恭敬的站在秋正强身边,眼神却好奇的打量着我。 在他的印象中,秋家家主何时这么客气的对待一个年轻人啊?换做平时有人这么说话,他早就掀桌子,或者让毛军明出手了。 “请吧,小伙子。”齐叔朝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可是我还没有吃饱呢。”我就是不站起来,看到秋娍妍还没有动筷子,我一把将秋娍妍面前的热干面端过来,在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吃掉一碗饭,这才擦擦嘴巴,拍拍肚皮,还打了个嗝,说道:“哇,真好吃。老爷子,下次吃热干面,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说完,我又盯着秋正强面前的那碗热干面,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 秋正强眼角不停地抽搐着,这小子,不会对自己的面也打主意吧?他不露痕迹的将面端了起来,然后淡淡的说道:“ 送客。” 看到齐叔往前垮了一步,我舔了舔嘴巴,有点不情愿的站起来,嘟囔道:“没想到秋家的老大这么抠门。看在这碗面味道还不错,我就忍了吧。” 虽然我声音很低,但秋正强和秋娍妍还是听到了。 秋正强面色微微一变,但并没有发作,只是很好奇的看着我。秋娍妍则一脸幽怨的盯着他,心中说道:你小子少说一句话会死啊?我父亲很少请人吃饭的。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吃到这碗热干面? “妍妍,你不送我吗?”我盯着秋娍妍问道。 “妍妍?”听到这个称呼,秋娍妍双腿一软,差点就软倒在地上,“不是说好了叫妍儿的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妍妍呢?” 秋正强轻哼一声,说道:“我和妍儿有点事要谈,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 “奥。”我挠挠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 “这小子又要干什么?”我转身的时候,秋正强就觉得不对劲,看起来我今天实在小花样太多了,连他都有点吃不消了。 只见我讪讪的笑着,一脸羞涩的说道:“那个……老爷子,你能不能给我借30块钱?对了,我知道你最近没钱,借20块钱也是可以的。” 秋正强忽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可是秋家的家主,居然在这小子面前生不起火气来,而且还陪着他闹腾。 “你借20块钱?”秋正强脸色有点不好。 “我身上只带了卡,没有带现金,怎么打车啊?”我实话实说道。此刻我身上真的是身无分文,只有一张唐嫣给的也不知道存了多少钱的金卡。 秋正强朝齐叔怒了努嘴,齐叔便从口袋中摸出一百块钱来递给我。 “20块钱就够了,我也没有零钱找给你。”我很有原则的说道。 秋正强有点气结,冷冷的说道:“让你拿着便是了。” “那我写个借条吧。”我一脸认真。 “快走吧。”秋正强的脸都要绿了,处于奔溃和暴走的边缘。 他觉得,和我多呆一分钟,都有可能被我气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发现秋娍妍也是直翻白眼,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老爷子,那我走了啊。你放心,借你的钱我一定会坏给你的。我林坤还是很讲究的人,你也不用惦记着。妍妍,我走了,我会想你的。”我将齐叔给的一百块钱装进口袋,然后打了个响指,边走边说道。 秋正强脸色铁青,被气得咳嗽了好几声,喉头一热,差点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爸爸。”秋娍妍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我的这番表现,不仅气的父亲差点喷出鲜血,自己也是大开眼界啊。 秋正强回头深深的看了秋娍妍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跟我来。”说完,他径直朝书房走去。 ( = ) 章节目录 第018章 不堪一击 看到我竟然后退了五步,做出了一副正式决斗的准备,秋正强和秋娍妍都愣了愣。 “你准备好了没有?”我神色肃穆的说道。 “嘶。”我后退的时候,故意使了坏,指尖划过了他的喉咙,因为速度很快,所以刚开始的觉察不出痛苦,但是稍一回过神来,便会觉得火辣辣的疼,因此,此刻的他哪里有力气回复我的话语。 “好,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我就开始了...…看招,天马...…流星拳!”我忽然一步朝前踏出,就这么朝着毛军明冲了过去。 这一刻的毛军明几乎要破口大骂了,“尼玛的,老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然而面对我的话语,他却不得不强忍着剧痛,抬起手臂就要抵挡我的一拳,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就在他准备抬头看去的时候,却看到一只硕大的大脚朝着自己踹来。 “砰”的一声,我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毛军明的下巴,将毛军明整个人踹得倒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只是在他晕过去之前的唯一念头却是:“你不是说是天马流星拳吗?为什么是脚?” “就算是正面决斗,你也不是我对手嘛,哎,真是不堪一击啊。”我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秋正强,秋娍妍同时傻眼了,这就叫公平决斗? 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就出手攻击,说的是拳,踹出的却是脚,这叫正面决斗?还说人家不堪一击? 秋娍妍无语的捂住了双眼,她真的不想再看我那张可恶的脸蛋。 秋正强也是一脸的呆愣模样,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无耻的人见得多了,可是像我这般无耻的,还绝对是第一个。 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毛军明,秋正强轻声叹息了一声:“齐叔,把毛军明搀扶进去吧。” 他是深深的为毛军明感到不值,面对我这样一个无耻下流卑鄙没有一点下限的家伙,他输得还真是冤枉啊,甚至这一刻,他连真正的实力都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 齐叔默默的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毛军明,再看看站在一旁高处不胜寒的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估计也在说:“毛军明,输得真是太冤了。” “老爷子,还不错吧,我的实力如何?有足够的资格做你女儿的男朋友吧?”看到齐叔将昏迷的毛军明搀扶进去,我一蹦一跳的来到了秋正强的身边,一脸得意的笑道。 秋正强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化为了一声长叹。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我的确是是击败了毛军明,而且到了现在,他都无法确定我的实力到底怎样,但是可以肯定,在整个秋家年青一代中,除了毛军明,或许能够对付我外,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可是面对我完全不要脸的打法,就算是毛军明,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啊。 “吃饭。”秋正强嘴里哼了一声,然后大刀金马的坐在了主位上。 本以为做为秋家家主,宴请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怎么着晚宴也会很丰盛。结果当三碗热干面,一盘黄瓜丝,一盘笋片端上来,再不见端上其他饭菜时,我有点大跌眼镜了。 “完了?”我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热干面,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 秋正强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听到我说话,他淡淡的说道:“完了。” “就这些?”我看向了秋娍妍,发现她也一脸平静,只是眼神中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是被我扑捉到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秋正强看着我问道。 “家里进小偷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小偷胆子也太大了,连秋家家里都敢偷?” “怎么说话呢!?”秋正强面色一沉,冷淡的说道。 “那被抢了?还是被敲诈了?”我故作疑惑地说道。 秋正强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吃个饭,你也诅咒我?” “我想说你是不是没钱了?”我拿筷子夹了黄瓜丝扔在嘴里,咀嚼了两口,然后一脸幽怨的说道:“哎,本以为能吃顿好吃的,结果就请人家吃完热干面。我说你这个老大是怎么混的?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哎,我看你还是别混社会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觉秋正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自己就说下去,估计他会当场掀桌子吧。毕竟是一个帮派的老大,发起火来,还是有点骇人的。 “哇,这面真好吃。”看到秋正强已经到了暴走 的边缘,我马上端起热干面,三下两下就将一碗热干面吃掉。然后又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下嘴唇,说道:“哇,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热干面。老爷子,还有吗?” “扑哧”原本目瞪口呆的秋娍妍,看到我此时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送客。”秋正强则恨恨的拍了下桌子,冷淡的说道。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点疑惑的挠挠头,说道:“吃碗热干面又吃不穷你,用不着赶客人吧?” 这时齐叔走了过来,一脸恭敬的站在秋正强身边,眼神却好奇的打量着我。 在他的印象中,秋家家主何时这么客气的对待一个年轻人啊?换做平时有人这么说话,他早就掀桌子,或者让毛军明出手了。 “请吧,小伙子。”齐叔朝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可是我还没有吃饱呢。”我就是不站起来,看到秋娍妍还没有动筷子,我一把将秋娍妍面前的热干面端过来,在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吃掉一碗饭,这才擦擦嘴巴,拍拍肚皮,还打了个嗝,说道:“哇,真好吃。老爷子,下次吃热干面,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说完,我又盯着秋正强面前的那碗热干面,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 秋正强眼角不停地抽搐着,这小子,不会对自己的面也打主意吧?他不露痕迹的将面端了起来,然后淡淡的说道:“ 送客。” 看到齐叔往前垮了一步,我舔了舔嘴巴,有点不情愿的站起来,嘟囔道:“没想到秋家的老大这么抠门。看在这碗面味道还不错,我就忍了吧。” 虽然我声音很低,但秋正强和秋娍妍还是听到了。 秋正强面色微微一变,但并没有发作,只是很好奇的看着我。秋娍妍则一脸幽怨的盯着他,心中说道:你小子少说一句话会死啊?我父亲很少请人吃饭的。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吃到这碗热干面? “妍妍,你不送我吗?”我盯着秋娍妍问道。 “妍妍?”听到这个称呼,秋娍妍双腿一软,差点就软倒在地上,“不是说好了叫妍儿的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妍妍呢?” 秋正强轻哼一声,说道:“我和妍儿有点事要谈,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 “奥。”我挠挠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 “这小子又要干什么?”我转身的时候,秋正强就觉得不对劲,看起来我今天实在小花样太多了,连他都有点吃不消了。 只见我讪讪的笑着,一脸羞涩的说道:“那个……老爷子,你能不能给我借30块钱?对了,我知道你最近没钱,借20块钱也是可以的。” 秋正强忽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可是秋家的家主,居然在这小子面前生不起火气来,而且还陪着他闹腾。 “你借20块钱?”秋正强脸色有点不好。 “我身上只带了卡,没有带现金,怎么打车啊?”我实话实说道。此刻我身上真的是身无分文,只有一张唐嫣给的也不知道存了多少钱的金卡。 秋正强朝齐叔怒了努嘴,齐叔便从口袋中摸出一百块钱来递给我。 “20块钱就够了,我也没有零钱找给你。”我很有原则的说道。 秋正强有点气结,冷冷的说道:“让你拿着便是了。” “那我写个借条吧。”我一脸认真。 “快走吧。”秋正强的脸都要绿了,处于奔溃和暴走的边缘。 他觉得,和我多呆一分钟,都有可能被我气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发现秋娍妍也是直翻白眼,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老爷子,那我走了啊。你放心,借你的钱我一定会坏给你的。我林坤还是很讲究的人,你也不用惦记着。妍妍,我走了,我会想你的。”我将齐叔给的一百块钱装进口袋,然后打了个响指,边走边说道。 秋正强脸色铁青,被气得咳嗽了好几声,喉头一热,差点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爸爸。”秋娍妍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我的这番表现,不仅气的父亲差点喷出鲜血,自己也是大开眼界啊。 秋正强回头深深的看了秋娍妍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跟我来。”说完,他径直朝书房走去。 ( = ) 章节目录 第019章 男人的声音 一进入书房,秋正强的气势就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他的身份是秋家家主,现在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回头凝视着女儿,秋正强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年厮杀江湖,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所以在阿俊犯错后,他也毫不犹豫的惩罚,并没有因为是自己心腹手下而纵容。 可是面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柔软。尤其是这个女儿,还是自己的骄傲。所以在得知我是秋娍妍男朋友时,便让她带回家,让自己看看。 秋娍妍也感受到了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情,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了一眼秋正强,发现他已经有了白发,眼角微微有点湿润。她生怕父亲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走到一旁的茶室,亲手给父亲泡了一杯茶,然后端了过来,轻声说道:“爸,您喝茶。” 秋正强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你坐吧。” 秋娍妍乖巧的坐了下来。哪怕在外面是多麽风光的黑狐,在父亲面前,她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秋正强深深看了秋娍妍一眼,突然开口问道:“说吧,为什么骗我?” “恩?”秋娍妍嘴巴张了张,有点惊诧的看着父亲,心中就像小鼓一样敲着,咚咚咚响着。她此时根本不敢看父亲的眼神,微微躲避着,脸色有点发烫。 “那个小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男朋友。”秋正强将女儿的表情尽收眼底,有点失望的说道。 秋娍妍低着头,内心似乎在挣扎什么。半响,她勇敢地将头抬了起来,与父亲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着。没有回避,也没有胆怯,然后开口说道:“爸,为什么只能是秋娍轩继任家主?” 这句话在心中已经憋了很久,今天终于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秋娍妍也不害怕父亲会发怒,而且在说之前,她已经考虑了很久了。 秋正强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也有点震惊,他阴沉着脸看着秋娍妍,却发觉女儿也在盯着他看。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 可是,秋娍妍还是将这件事,摆在桌面上谈了。 秋正强浑身的气势慢慢的变了。如果之前还是慈父,那现在的他,身份只是秋家家主。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双手走到窗户边,看着夜空中斑斓的繁星。半响,才淡淡的说道:“妍儿,以后别再提这事了,你知道我的态度的。” 秋娍妍有点失望的看了父亲的背影一眼,就因为自己是女儿之身,自己根本就无法接触到秋家更多的东西。父亲为了弟弟秋娍轩能顺利的继承家主之位,这几年也在家族内部逐渐竖立着大哥的权威。可是自己,已经被排挤在了权利的范围之外。 为什么就只能秋娍轩继承?他哪一点比自己强?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秋娍妍心中问自己道。她也站了起来,看着父亲的背影,倔强的说道:“爸,为什么我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秋正强显得很无情,他也有点不耐烦,接着说道:“今天那小子,你是不是想招揽他?所以才冒充是你的男朋友?” 秋娍妍咬了咬嘴唇,然后点点头说道:“是的。” 秋正强叹息一声,说道:“挺不错的小伙子,可惜……” “爸爸,你要做什么? ”从秋正强的语气中听出点不寻常的味道,秋娍妍有点紧张的问道。本来今天带我来,就是避免被父亲干掉。因为我已经触犯到了秋家的逆鳞。出了那么大的事,家族内部兄弟死伤那么严重,秋正强不做出点表示来,如何向家族内部兄弟们交代呢? 今天让我冒充自己男朋友,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可要是因为这样,那今天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只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被父亲揭穿了。 秋正强转过身子,眼色凌厉的看着秋娍妍,冷淡的说道:“妍儿,我的位置是秋娍轩的。至于那个小子......”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尽早除掉,免生后患。”说完,他一甩手就朝外面走去。 秋娍妍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秋娍轩?” “为了让宝贝儿子能顺利上位,不惜排挤自己,甚至我的几个身手不错的手下,也被家族在几次火拼中有意的派出去,结果现在都成了残废。而现在,我才刚刚露出这样的心思来,父亲便对林坤动了杀心。” 想到这儿,秋娍妍心中有点冰冷,突然有点恨起了秋正强来,“从小到大,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弟弟。而我呢?仅仅因为自己是女儿之身?” 她不甘心。 我自然还不知道有人对我动了杀心,此时从出租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房间内的灯还亮着,知道是唐嫣还在等自己回去呢,心中忍不住一阵暖暖的,心中忍不住荡漾了起来。 “也不知道嫣儿此时在做什么?要不要给她个惊喜呢?”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来,“如果我突然从二楼出现,她会不会很惊奇呢?” 唐嫣的卧室就在二楼。我查看了一下地形,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顺着别墅外面的装饰,身体很敏捷的就攀了上去。 上到二楼,我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是开着的。我悄悄打开一个缝,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是唐嫣的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床上很整齐,看来唐嫣并没有来过卧室。 我轻轻推开窗户爬了进去。刚准备打开卧室的门,却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咦,不对啊?家里啥时候来了个男人呢?”我皱了皱眉头,将耳朵贴在了卧室的门上。 “嫣儿,你为什么一直不答应我?”我将耳朵贴在门口,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来。 我眉头微皱,轻轻拉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两步,趴在栏杆处,刚好能看到下面的场景。 一楼客厅里,唐嫣一脸冰冷的坐在沙发上。而在她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看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举手投足之间一股绅士的做派。 此时,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一颗很大的钻戒。他似乎显得有点尴尬,手伸出去,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他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刚刚向唐嫣表白过,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唐嫣表情冷淡,道:“云东北,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叫云东北的男子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他凝望着唐嫣,咬了咬牙,突然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钻戒仍在桌子上,面色也有点涨红,却带着一股疯狂的味道说道:“唐嫣,我再问一句,你答不答应我?” /> 唐嫣有点吃惊的看着男子,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云东北四下看了一眼,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似的。他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为即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慌乱不 安,却又强自镇定。 他死死的盯着唐嫣,眼睛都有点血红了。往前踏了一步,浑身散发出一股疯狂的味道来:“唐嫣,今天我就上了你,看你们唐家,能对我怎样?” 说完,他疯狂的大吼一身,猛地往前扑了过去。 “不好!”我心中一惊,刚要从楼上跳下去解救唐嫣,却发觉唐嫣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冷冰冰的说道:“云东北,给你最后机会,请你马上滚出去。” 云东北只是疯狂的大笑着,在数次被拒绝之后,他再也无法承受,终于做出了这等举动。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但是作为西安七大家族云氏家族下一代的接班人,他并不怕在对唐嫣做出非分之举后会被唐家报复。 反而,唐家会考虑各种后果,反而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可能在权衡利弊之后,将唐嫣以经济联姻的目的嫁给自己。 西安七大家族分别是褚、李、何、秋、郭、唐、胡,褚家是做七大家族之首,根基最深厚,秋家崛起得最为强势,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产业属于歪门邪道,而胡家和唐家近年来有些败落,实力已经远不及往日。但是在七大家族之外,还有一个势力远超他们的家族,那就是云家。 云氏家族并非西安的豪族世家,但是却影响了整个西安,甚至甘陕地区,就连褚家也都要靠联姻来巴结云家。唐家的产业大多来自于云氏家族的帮助,换言之,云家其实是唐家背后的靠山,没有了云家的生意,唐家的产业就会迅速没落。 唐嫣一脸冰霜,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云东北。不过看到云东北继续扑了上来,她嘴角一抹戏谑的冷笑浮现。突然抬起脚,一脚踢在了云东北的裤裆上。 “嚓”一声清脆的,如同核桃被砸碎的声音传来,刚准备跳下楼的我面色古怪的看着唐嫣那致命的一脚,本能的夹住了双腿。 云东北陷入疯狂之中,压根就没想到唐嫣会对他下狠手。偏偏唐嫣穿的又是高跟鞋,鞋子很尖,丝毫没有留情面。 剧烈的疼痛顿时就传遍了全身,云东北双手捂着裤裆,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大滴的冷汗。喉咙处咕嘟一下,来不及痛叫一声,就晕倒在了地上。 看到云东北晕倒,唐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朝我藏身的地方看来,笑着喊道:“坏小子,再不出来,我就被人吃豆腐了。” 一笑百媚生,刚才还一脸冷冰冰的唐嫣,此时却笑盈盈的,与之前判若两人。 原来唐嫣早就发现了自己,我嘿嘿一笑,从隐藏处站了起来,笑道:“嫣儿,坏人在哪里?我来了!”说话的同时,我迅速冲下楼去,一把将唐嫣楼在怀中,然后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嫣姐,让你受惊了,我护驾来迟。” 说完,还朝唐嫣得耳中吹了口气。 唐嫣微微一颤,从我怀中爬起来,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指着云东北说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笑着冲唐嫣点点头,回头看云东北时,表情已经变了。变得很冷,很冷。对于我来说,我的女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任何敢伤害她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然后走上前去,抬起脚,一脚踩在云东北的裤裆上。伴随着云东北杀猪般的惨嚎声,我又笑嘻嘻的用脚揉踩了几下。 “砰砰”两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云东北彻底的晕了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019章 男人的声音 一进入书房,秋正强的气势就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他的身份是秋家家主,现在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回头凝视着女儿,秋正强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年厮杀江湖,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所以在阿俊犯错后,他也毫不犹豫的惩罚,并没有因为是自己心腹手下而纵容。 可是面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柔软。尤其是这个女儿,还是自己的骄傲。所以在得知我是秋娍妍男朋友时,便让她带回家,让自己看看。 秋娍妍也感受到了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情,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了一眼秋正强,发现他已经有了白发,眼角微微有点湿润。她生怕父亲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走到一旁的茶室,亲手给父亲泡了一杯茶,然后端了过来,轻声说道:“爸,您喝茶。” 秋正强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你坐吧。” 秋娍妍乖巧的坐了下来。哪怕在外面是多麽风光的黑狐,在父亲面前,她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秋正强深深看了秋娍妍一眼,突然开口问道:“说吧,为什么骗我?” “恩?”秋娍妍嘴巴张了张,有点惊诧的看着父亲,心中就像小鼓一样敲着,咚咚咚响着。她此时根本不敢看父亲的眼神,微微躲避着,脸色有点发烫。 “那个小子,根本就不是你的男朋友。”秋正强将女儿的表情尽收眼底,有点失望的说道。 秋娍妍低着头,内心似乎在挣扎什么。半响,她勇敢地将头抬了起来,与父亲炯炯有神的眼睛对视着。没有回避,也没有胆怯,然后开口说道:“爸,为什么只能是秋娍轩继任家主?” 这句话在心中已经憋了很久,今天终于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秋娍妍也不害怕父亲会发怒,而且在说之前,她已经考虑了很久了。 秋正强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也有点震惊,他阴沉着脸看着秋娍妍,却发觉女儿也在盯着他看。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 可是,秋娍妍还是将这件事,摆在桌面上谈了。 秋正强浑身的气势慢慢的变了。如果之前还是慈父,那现在的他,身份只是秋家家主。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双手走到窗户边,看着夜空中斑斓的繁星。半响,才淡淡的说道:“妍儿,以后别再提这事了,你知道我的态度的。” 秋娍妍有点失望的看了父亲的背影一眼,就因为自己是女儿之身,自己根本就无法接触到秋家更多的东西。父亲为了弟弟秋娍轩能顺利的继承家主之位,这几年也在家族内部逐渐竖立着大哥的权威。可是自己,已经被排挤在了权利的范围之外。 为什么就只能秋娍轩继承?他哪一点比自己强?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秋娍妍心中问自己道。她也站了起来,看着父亲的背影,倔强的说道:“爸,为什么我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秋正强显得很无情,他也有点不耐烦,接着说道:“今天那小子,你是不是想招揽他?所以才冒充是你的男朋友?” 秋娍妍咬了咬嘴唇,然后点点头说道:“是的。” 秋正强叹息一声,说道:“挺不错的小伙子,可惜……” “爸爸,你要做什么? ”从秋正强的语气中听出点不寻常的味道,秋娍妍有点紧张的问道。本来今天带我来,就是避免被父亲干掉。因为我已经触犯到了秋家的逆鳞。出了那么大的事,家族内部兄弟死伤那么严重,秋正强不做出点表示来,如何向家族内部兄弟们交代呢? 今天让我冒充自己男朋友,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可要是因为这样,那今天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只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被父亲揭穿了。 秋正强转过身子,眼色凌厉的看着秋娍妍,冷淡的说道:“妍儿,我的位置是秋娍轩的。至于那个小子......”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尽早除掉,免生后患。”说完,他一甩手就朝外面走去。 秋娍妍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秋娍轩?” “为了让宝贝儿子能顺利上位,不惜排挤自己,甚至我的几个身手不错的手下,也被家族在几次火拼中有意的派出去,结果现在都成了残废。而现在,我才刚刚露出这样的心思来,父亲便对林坤动了杀心。” 想到这儿,秋娍妍心中有点冰冷,突然有点恨起了秋正强来,“从小到大,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弟弟。而我呢?仅仅因为自己是女儿之身?” 她不甘心。 我自然还不知道有人对我动了杀心,此时从出租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房间内的灯还亮着,知道是唐嫣还在等自己回去呢,心中忍不住一阵暖暖的,心中忍不住荡漾了起来。 “也不知道嫣儿此时在做什么?要不要给她个惊喜呢?”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来,“如果我突然从二楼出现,她会不会很惊奇呢?” 唐嫣的卧室就在二楼。我查看了一下地形,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顺着别墅外面的装饰,身体很敏捷的就攀了上去。 上到二楼,我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是开着的。我悄悄打开一个缝,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是唐嫣的卧室,里面空无一人。床上很整齐,看来唐嫣并没有来过卧室。 我轻轻推开窗户爬了进去。刚准备打开卧室的门,却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咦,不对啊?家里啥时候来了个男人呢?”我皱了皱眉头,将耳朵贴在了卧室的门上。 “嫣儿,你为什么一直不答应我?”我将耳朵贴在门口,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来。 我眉头微皱,轻轻拉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两步,趴在栏杆处,刚好能看到下面的场景。 一楼客厅里,唐嫣一脸冰冷的坐在沙发上。而在她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看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举手投足之间一股绅士的做派。 此时,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一颗很大的钻戒。他似乎显得有点尴尬,手伸出去,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他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刚刚向唐嫣表白过,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唐嫣表情冷淡,道:“云东北,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叫云东北的男子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他凝望着唐嫣,咬了咬牙,突然就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钻戒仍在桌子上,面色也有点涨红,却带着一股疯狂的味道说道:“唐嫣,我再问一句,你答不答应我?” /> 唐嫣有点吃惊的看着男子,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云东北四下看了一眼,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心似的。他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为即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慌乱不 安,却又强自镇定。 他死死的盯着唐嫣,眼睛都有点血红了。往前踏了一步,浑身散发出一股疯狂的味道来:“唐嫣,今天我就上了你,看你们唐家,能对我怎样?” 说完,他疯狂的大吼一身,猛地往前扑了过去。 “不好!”我心中一惊,刚要从楼上跳下去解救唐嫣,却发觉唐嫣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冷冰冰的说道:“云东北,给你最后机会,请你马上滚出去。” 云东北只是疯狂的大笑着,在数次被拒绝之后,他再也无法承受,终于做出了这等举动。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但是作为西安七大家族云氏家族下一代的接班人,他并不怕在对唐嫣做出非分之举后会被唐家报复。 反而,唐家会考虑各种后果,反而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可能在权衡利弊之后,将唐嫣以经济联姻的目的嫁给自己。 西安七大家族分别是褚、李、何、秋、郭、唐、胡,褚家是做七大家族之首,根基最深厚,秋家崛起得最为强势,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产业属于歪门邪道,而胡家和唐家近年来有些败落,实力已经远不及往日。但是在七大家族之外,还有一个势力远超他们的家族,那就是云家。 云氏家族并非西安的豪族世家,但是却影响了整个西安,甚至甘陕地区,就连褚家也都要靠联姻来巴结云家。唐家的产业大多来自于云氏家族的帮助,换言之,云家其实是唐家背后的靠山,没有了云家的生意,唐家的产业就会迅速没落。 唐嫣一脸冰霜,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云东北。不过看到云东北继续扑了上来,她嘴角一抹戏谑的冷笑浮现。突然抬起脚,一脚踢在了云东北的裤裆上。 “嚓”一声清脆的,如同核桃被砸碎的声音传来,刚准备跳下楼的我面色古怪的看着唐嫣那致命的一脚,本能的夹住了双腿。 云东北陷入疯狂之中,压根就没想到唐嫣会对他下狠手。偏偏唐嫣穿的又是高跟鞋,鞋子很尖,丝毫没有留情面。 剧烈的疼痛顿时就传遍了全身,云东北双手捂着裤裆,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大滴的冷汗。喉咙处咕嘟一下,来不及痛叫一声,就晕倒在了地上。 看到云东北晕倒,唐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朝我藏身的地方看来,笑着喊道:“坏小子,再不出来,我就被人吃豆腐了。” 一笑百媚生,刚才还一脸冷冰冰的唐嫣,此时却笑盈盈的,与之前判若两人。 原来唐嫣早就发现了自己,我嘿嘿一笑,从隐藏处站了起来,笑道:“嫣儿,坏人在哪里?我来了!”说话的同时,我迅速冲下楼去,一把将唐嫣楼在怀中,然后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嫣姐,让你受惊了,我护驾来迟。” 说完,还朝唐嫣得耳中吹了口气。 唐嫣微微一颤,从我怀中爬起来,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指着云东北说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笑着冲唐嫣点点头,回头看云东北时,表情已经变了。变得很冷,很冷。对于我来说,我的女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任何敢伤害她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然后走上前去,抬起脚,一脚踩在云东北的裤裆上。伴随着云东北杀猪般的惨嚎声,我又笑嘻嘻的用脚揉踩了几下。 “砰砰”两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云东北彻底的晕了过去。 ( = ) 章节目录 第020章 断子绝孙 唐嫣有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小子出手比我还要狠啊,估计从今往后,云东北算是彻底废掉了,恐怕以后云氏家族与唐家的合作,也会全面终止吧?” 想到这里,唐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恰好被我扑捉到了。 “嫣儿,他是什么人?”我似乎还不解气,哪怕云东北已经晕过去了,我又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就如同那天踩秋泽铭一般,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踩断了。 唐嫣并没有阻止我的举动,云东北做出这等事来,已经触到了她的逆鳞。所以哪怕冒着与云氏家族彻底为敌的局面,也要将他废掉。 “他是云氏家族现任家长云东的长子,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次从国外回来,是准备继承云氏家族的。”唐嫣淡淡的说道。 “听起来很牛哦。”我笑嘻嘻的说道,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听过。 “是啊,很牛的。”唐嫣眼波流动,微笑着说道:“接下来恐怕会报复咱俩吧。” “有我在,云家来一个,我废掉一个,看他们还敢来不来。”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个云家,就应该全部被废掉。居然敢对唐嫣动心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我的话,唐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准备说话,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看到地上晕过去云东北,他顿时愣住了。 “少爷,少爷……”冲进来的人大声叫嚷着,愤怒的朝我和唐嫣看了一眼,然后冲了上来。 “嫣儿,你上还是我上?”我继续踩着云东北的另外一只手,笑嘻嘻的问道。 唐嫣直接朝我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间,笑盈盈的盯着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我就是还想再看看你的绝世神功嘛。对了,嫣儿,我帮你出手了,你可要帮我按摩啊。” “好啊。”唐嫣眼波流动。 我一听,心中大喜。脚上用了点劲,然后指着那人喊道:“停!” 似乎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那人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我的脚悬空放在了云东北的裤裆上方。恐怕自己再往前冲一步,那一脚就踹下去了。 r /> 他可不敢冒着云东北被绝后的后果,如果他知道云东北早就被绝了后,会是什么反应。 “你是谁?”我盯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面色阴沉,冷冷的盯着我,说道:“你们就不怕云家报复吗?” “我好怕哦。”我做了个很怕的动作,接着说道:“云家很厉害吗?”说到这里,他还好奇的回头看着唐嫣,问道:“云家真的很厉害?” 唐嫣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很厉害的。”眼中一片笑意。 那黑衣人则冷哼一声,说道:“别说是西安,就算是整个西北地区谁没有听过云家?” “哇,这可怎么办?”我挠挠头,盯着那个黑衣人,说道:“既然云家这么厉害,那我干脆杀了这小子,然后收拾东西跑路。” 那黑衣人脸上肌肉抽了抽,却冷声说道:“不管你跑到哪里,云家都有办法找到你。” “算了,杀了也不成,不杀也不成。反正多沾点便宜吧。”我自言自语道,说完,我突然一脚踩了下去,再次踩在了云东北的裤裆上。 只可惜云东北的下面已经被废掉,已经 痛得没有任何 感觉了。否则,一定会来个诈尸的。 看到我就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黑衣人脸色剧变,紧紧攥着拳头,却又不敢冲上来,深怕我再踩上一脚,气的浑身发颤。 我戏虐的看着他,突然一脸不满的大声骂道:“喂,你是他的手下吧?我草,你这个手下也太不敬业了吧?没见你的老板都晕过去了吗。在不送到医院,是看着他死在这里啊?” “你……”那黑衣人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冲了上来,看了一下云东北的身体,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心中微微放下心来。 将云东北背了起来,又杀气腾腾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背着云东北朝外面跑去,顺便还留下一句你等着,我一定会带人来报仇云云。 等那人背着云东北离开,我这才拍拍手,笑嘻嘻的走到唐嫣身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说道:“嫣儿,你可是说好了要帮我按摩啊。” br /> 唐嫣却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笑盈盈的看着我问道:“臭小子,老实交代,昨晚和那个女人鬼混呢?” “嫣儿……”我伸手环抱住唐嫣的蛮腰,撒娇的喊了一声。 一声嫣儿,唐嫣顿时就浑身软了。原本心中那点小幽怨,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唐嫣松开了我的耳朵,她可舍不得真的撕疼我,刚才也仅仅是做做样子罢了。 我趴在怀中,一手在唐嫣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然后将这两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因为我觉得这些事,没有必要对唐嫣瞒着。而且唐嫣在西安生活了这么久,对各路神仙肯定很熟悉。 今天和秋正强见面,明显的能感觉到秋正强在暗中埋伏了人手。就如秋娍妍说的一样,要不是冒充她男朋友,秋正强极有可能就会找我麻烦。 既然他敢对自己动手,那肯定是调查过自己背景的。看来,他并不忌惮唐家,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唐嫣也做些防范。 后背上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我的手在后面轻轻抚摸着,唐嫣面色微红,娇嗔道:“坏小子,没想到你刚刚来西安没几天,就招惹上了秋家啊。” “秋家很厉害吗?”听到唐嫣的话,我好奇的问道。 唐嫣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表情,说道:“一群流氓而已。” “哦,那我就明白了。下次如果再出手,就不会留面子了。”我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惹出什么事来,你都帮我顶着哦。” 唐嫣白了我一眼,心中却微微叹息一声,“就算你捅破了天,我都会帮你顶着。” 我将唐嫣抱了起来,刚准备将她放在沙发上,唐嫣却突然小声说道:“我刚出了一身汗,先去洗澡了。” 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从我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噔噔噔朝楼上跑去。上楼梯的时候,还回头朝我娇媚的白了一眼。 我心中一阵荡漾,刚要准备追上去,却又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俩还在西安吗?” “还在,怎么了?” “高羽寒已经不在了,但我还需要你们。” “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那边沉默了片刻,接着冷冷的说道:“就算是我们还你的人情。“ “好!”我拉开窗帘 ,看到外面那辆车 发动了起来,正要开出视野,“你记一下车牌号陕a88888,里面是两个男人,一个重伤晕了过去,一个看似身手不错。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赶往医院,在路上做掉他们。“ “好!“电话那头很干脆的说道。 这个电话我是打给赵臻和耶律清辉的,从古墓出来,他们就一直在西安养伤。上次侥幸捡回一条命,应该是我欠他们的,但是他们却一直以为是我救了他们。 “你最近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 可是我的话刚说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分明是已经挂断了电话。 想到唐嫣上楼去洗澡了,我朝楼上看了几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坏坏的笑容,然后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浴室内,唐嫣躺在浴缸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情有点迷惘。 此时要是我看到,恐怕连衣服都不脱就跳进浴缸中了。不过,我已经走到了唐嫣的卧室门口。 “哇,老鼠!“我突然跳了起来,一下子推开卧室的门冲了进去,一脸惊恐的喊道:“救我,有老鼠!“ 在卧室没有看到唐嫣,我又如同受到惊吓的孩子般委屈的尖叫:“有老鼠,有老鼠追我。嫣姐,快救我啊。“ 浴室内,听到我尖叫的唐嫣已经从浴缸中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以为我出啥事了,不过马上又回过味来,“老鼠,自己家那有老鼠?这可是高档别墅区!” 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风一般的冲进了浴室,一头扎进了唐嫣的怀中,一副惧怕的样子,道:“老鼠,我怕……“ 那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子,在唐嫣怀中拼命的钻着,在寻求着安全感。 唐嫣无奈的直翻白眼,可是偏偏又被我牢牢的抱住了身体,又动弹不得,脸上马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这么大人了,害还怕老鼠……再说,家里那有老鼠啊……“唐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的谎言。 我反应也很快,马上从唐嫣怀中爬起来,嘟囔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唐嫣娇羞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小色鬼。“ “其实你应该遮住自己的脸。“我似乎想起了某个典故,笑嘻嘻的说道。 唐嫣有点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打我,不过却被我一把拉入怀中,伏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难受……“ 耳中被我吹了口气,唐嫣浑身一软,一阵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挣脱了一下,发现被我抱到很紧,便任凭我抱着了,只是心中还是有点彷徨。 唐嫣的脸色更加娇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你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坏了,才一晚上不见,你越来越会胡闹了。”唐嫣佯装生气地斥责道。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今天在秋家,我可是靠着我无赖的本事,好好戏耍了秋正强一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毫无下限。”我颇为得意地回味道。 “你还洋洋自得上了?” “嗯”我点了点头,笑道:“我无赖的样子你喜欢吗?“我轻轻的吻着唐嫣的耳垂,带着点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讨厌……“ 唐嫣的额头渗出了一抹细密的香汗,抬起头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 = ) 章节目录 第020章 断子绝孙 唐嫣有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小子出手比我还要狠啊,估计从今往后,云东北算是彻底废掉了,恐怕以后云氏家族与唐家的合作,也会全面终止吧?” 想到这里,唐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恰好被我扑捉到了。 “嫣儿,他是什么人?”我似乎还不解气,哪怕云东北已经晕过去了,我又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就如同那天踩秋泽铭一般,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踩断了。 唐嫣并没有阻止我的举动,云东北做出这等事来,已经触到了她的逆鳞。所以哪怕冒着与云氏家族彻底为敌的局面,也要将他废掉。 “他是云氏家族现任家长云东的长子,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次从国外回来,是准备继承云氏家族的。”唐嫣淡淡的说道。 “听起来很牛哦。”我笑嘻嘻的说道,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听过。 “是啊,很牛的。”唐嫣眼波流动,微笑着说道:“接下来恐怕会报复咱俩吧。” “有我在,云家来一个,我废掉一个,看他们还敢来不来。”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个云家,就应该全部被废掉。居然敢对唐嫣动心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我的话,唐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准备说话,房门却突然被人撞开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看到地上晕过去云东北,他顿时愣住了。 “少爷,少爷……”冲进来的人大声叫嚷着,愤怒的朝我和唐嫣看了一眼,然后冲了上来。 “嫣儿,你上还是我上?”我继续踩着云东北的另外一只手,笑嘻嘻的问道。 唐嫣直接朝我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间,笑盈盈的盯着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我就是还想再看看你的绝世神功嘛。对了,嫣儿,我帮你出手了,你可要帮我按摩啊。” “好啊。”唐嫣眼波流动。 我一听,心中大喜。脚上用了点劲,然后指着那人喊道:“停!” 似乎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那人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我的脚悬空放在了云东北的裤裆上方。恐怕自己再往前冲一步,那一脚就踹下去了。 r /> 他可不敢冒着云东北被绝后的后果,如果他知道云东北早就被绝了后,会是什么反应。 “你是谁?”我盯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面色阴沉,冷冷的盯着我,说道:“你们就不怕云家报复吗?” “我好怕哦。”我做了个很怕的动作,接着说道:“云家很厉害吗?”说到这里,他还好奇的回头看着唐嫣,问道:“云家真的很厉害?” 唐嫣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很厉害的。”眼中一片笑意。 那黑衣人则冷哼一声,说道:“别说是西安,就算是整个西北地区谁没有听过云家?” “哇,这可怎么办?”我挠挠头,盯着那个黑衣人,说道:“既然云家这么厉害,那我干脆杀了这小子,然后收拾东西跑路。” 那黑衣人脸上肌肉抽了抽,却冷声说道:“不管你跑到哪里,云家都有办法找到你。” “算了,杀了也不成,不杀也不成。反正多沾点便宜吧。”我自言自语道,说完,我突然一脚踩了下去,再次踩在了云东北的裤裆上。 只可惜云东北的下面已经被废掉,已经 痛得没有任何 感觉了。否则,一定会来个诈尸的。 看到我就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黑衣人脸色剧变,紧紧攥着拳头,却又不敢冲上来,深怕我再踩上一脚,气的浑身发颤。 我戏虐的看着他,突然一脸不满的大声骂道:“喂,你是他的手下吧?我草,你这个手下也太不敬业了吧?没见你的老板都晕过去了吗。在不送到医院,是看着他死在这里啊?” “你……”那黑衣人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冲了上来,看了一下云东北的身体,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心中微微放下心来。 将云东北背了起来,又杀气腾腾的看了我一眼,这才背着云东北朝外面跑去,顺便还留下一句你等着,我一定会带人来报仇云云。 等那人背着云东北离开,我这才拍拍手,笑嘻嘻的走到唐嫣身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说道:“嫣儿,你可是说好了要帮我按摩啊。” br /> 唐嫣却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笑盈盈的看着我问道:“臭小子,老实交代,昨晚和那个女人鬼混呢?” “嫣儿……”我伸手环抱住唐嫣的蛮腰,撒娇的喊了一声。 一声嫣儿,唐嫣顿时就浑身软了。原本心中那点小幽怨,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唐嫣松开了我的耳朵,她可舍不得真的撕疼我,刚才也仅仅是做做样子罢了。 我趴在怀中,一手在唐嫣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然后将这两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因为我觉得这些事,没有必要对唐嫣瞒着。而且唐嫣在西安生活了这么久,对各路神仙肯定很熟悉。 今天和秋正强见面,明显的能感觉到秋正强在暗中埋伏了人手。就如秋娍妍说的一样,要不是冒充她男朋友,秋正强极有可能就会找我麻烦。 既然他敢对自己动手,那肯定是调查过自己背景的。看来,他并不忌惮唐家,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唐嫣也做些防范。 后背上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我的手在后面轻轻抚摸着,唐嫣面色微红,娇嗔道:“坏小子,没想到你刚刚来西安没几天,就招惹上了秋家啊。” “秋家很厉害吗?”听到唐嫣的话,我好奇的问道。 唐嫣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表情,说道:“一群流氓而已。” “哦,那我就明白了。下次如果再出手,就不会留面子了。”我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惹出什么事来,你都帮我顶着哦。” 唐嫣白了我一眼,心中却微微叹息一声,“就算你捅破了天,我都会帮你顶着。” 我将唐嫣抱了起来,刚准备将她放在沙发上,唐嫣却突然小声说道:“我刚出了一身汗,先去洗澡了。” 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从我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噔噔噔朝楼上跑去。上楼梯的时候,还回头朝我娇媚的白了一眼。 我心中一阵荡漾,刚要准备追上去,却又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俩还在西安吗?” “还在,怎么了?” “高羽寒已经不在了,但我还需要你们。” “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那边沉默了片刻,接着冷冷的说道:“就算是我们还你的人情。“ “好!”我拉开窗帘 ,看到外面那辆车 发动了起来,正要开出视野,“你记一下车牌号陕a88888,里面是两个男人,一个重伤晕了过去,一个看似身手不错。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赶往医院,在路上做掉他们。“ “好!“电话那头很干脆的说道。 这个电话我是打给赵臻和耶律清辉的,从古墓出来,他们就一直在西安养伤。上次侥幸捡回一条命,应该是我欠他们的,但是他们却一直以为是我救了他们。 “你最近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 可是我的话刚说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分明是已经挂断了电话。 想到唐嫣上楼去洗澡了,我朝楼上看了几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坏坏的笑容,然后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浴室内,唐嫣躺在浴缸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情有点迷惘。 此时要是我看到,恐怕连衣服都不脱就跳进浴缸中了。不过,我已经走到了唐嫣的卧室门口。 “哇,老鼠!“我突然跳了起来,一下子推开卧室的门冲了进去,一脸惊恐的喊道:“救我,有老鼠!“ 在卧室没有看到唐嫣,我又如同受到惊吓的孩子般委屈的尖叫:“有老鼠,有老鼠追我。嫣姐,快救我啊。“ 浴室内,听到我尖叫的唐嫣已经从浴缸中站了起来,一脸的焦急,以为我出啥事了,不过马上又回过味来,“老鼠,自己家那有老鼠?这可是高档别墅区!” 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风一般的冲进了浴室,一头扎进了唐嫣的怀中,一副惧怕的样子,道:“老鼠,我怕……“ 那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子,在唐嫣怀中拼命的钻着,在寻求着安全感。 唐嫣无奈的直翻白眼,可是偏偏又被我牢牢的抱住了身体,又动弹不得,脸上马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这么大人了,害还怕老鼠……再说,家里那有老鼠啊……“唐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的谎言。 我反应也很快,马上从唐嫣怀中爬起来,嘟囔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唐嫣娇羞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小色鬼。“ “其实你应该遮住自己的脸。“我似乎想起了某个典故,笑嘻嘻的说道。 唐嫣有点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打我,不过却被我一把拉入怀中,伏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难受……“ 耳中被我吹了口气,唐嫣浑身一软,一阵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挣脱了一下,发现被我抱到很紧,便任凭我抱着了,只是心中还是有点彷徨。 唐嫣的脸色更加娇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你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坏了,才一晚上不见,你越来越会胡闹了。”唐嫣佯装生气地斥责道。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今天在秋家,我可是靠着我无赖的本事,好好戏耍了秋正强一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毫无下限。”我颇为得意地回味道。 “你还洋洋自得上了?” “嗯”我点了点头,笑道:“我无赖的样子你喜欢吗?“我轻轻的吻着唐嫣的耳垂,带着点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讨厌……“ 唐嫣的额头渗出了一抹细密的香汗,抬起头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 = ) 章节目录 第021章 要个孩子吧 “我哪儿讨厌了?”我坏笑道。 “不要脸。“唐嫣面色娇红,浮现出一层红晕。 “不要脸?” “嗯,不要脸。”唐嫣白了我一眼,“哪有儿觉得无赖还是优点的。” “那要看对什么人了,你不是说秋家是一群流氓吗,对流氓,无赖有何不可?” “呵呵,我说的你,你对我无赖。”唐嫣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我一眼,梨花带雨,啥时好看。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她摇着头,低声说道,“我就是不喜欢。“ “真的?”说话间,我把手伸进了她的咯吱窝,只稍稍一动,唐嫣叫笑的花枝乱颤。 “不要啊。” 可是,听到她求饶的话,我心中的那股浴火却更加旺盛,唐嫣在自己怀中左右挣扎,在就撩拨得我想要立马提枪上阵。 “你坏死了……”唐嫣一阵难耐,一阵迷茫,却又有一种渴望,让她不想离开我的怀中。 不过,她脑海中最后还有一丝清明。在彻底沦陷之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吧,都湿漉漉的。“ “恩。“因为我是直接跳进了浴缸中,衣服全部被水打湿。此时贴在身上,确实有点难受。 我在脱着衣服,唐嫣却走出了浴缸。她又扯过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头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你先洗个澡。” 趁着我脱衣服的时候,她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我的嘴角划过一抹坏坏的笑容,于是,将衣服脱掉,随手扔在地上,我打开浴霸,很快的冲了一下身体。然后就跑出了浴室。 此时唐嫣正坐在床头,眼光有点迷离的在发呆。看到我跑出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不穿衣服啊?小心感冒了。“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我很自恋的拍拍自己的胸膛。 “林坤,你过来,我有事对你说。“唐嫣似乎想说点什么,拍拍自己旁边说道。 我哦了一声,乖乖的走了过去,靠着唐嫣坐了下来。 “把被子盖上,不要冷到了。“唐嫣拉开被子往我身上盖去。 “谢谢嫣儿。” “少来这套。”唐嫣无奈的白了我一眼,脸上逐渐有了认真的表情,说道:“林坤,我想说……“说道这里时,她又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有点好奇的看着唐嫣。自己和唐嫣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吞吞吐吐。 唐嫣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了……“ “什么不能?” “我们俩的关系......”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唐嫣要说什么。不等唐嫣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开口说道:“嫣儿,你知道的,我......“ “可是——” “唐嫣,我从网上看女人如果得不到男人的安慰,身体会迅速的衰老,皮肤也会越来越差。反之,皮肤会越来越好,而且衰老也会减速……“我故意岔开话题,一本 正经的说道。 “真的吗?“唐嫣的声音细弱蚊蝇,抿着嘴唇问道。 “反正网上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就是一阳一阴。阴阳互补,才能协调嘛,反之皮肤肯定不好啊。“我知道唐嫣还有很多顾虑和迷惑,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打消她的顾虑。 “可是……“唐嫣呢喃道。 “你不想皮肤好吗?“我开口问道。 “想。“唐嫣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皮肤和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啊。 “那不就成了。“我循循诱导。 “可是……“唐嫣心中还是很乱。 “你不想身材更好吗?“我像极了给小女孩棒棒糖吃的邻家大叔。 “想。“唐嫣更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只是声音比之前更小了点。 “那不就行了。“我一脸坏坏的笑。 唐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哪里不对。这时候,我忽然一个转头,直接亲了她一下。 “喜欢吗?”我坏笑道。 “嗯……“唐嫣轻声舒服的嗯了一声,双眼已经微微的闭上,一脸迷离的表情。 “再亲我一次。”唐嫣微微眯着的眼神中,一片迷离。 “这次得付费。” 看到我那坏坏的笑容,唐嫣娇羞的白了我一眼,然后将头偏了过去,“切,你吃我祝我的,还睡我的,你咋不给我钱?” “我没钱,但是我身体好,我可以给你做苦力,就当做是酬劳。”说着,我便想继续亲她一口。 “讨厌……走开……“唐嫣语无伦次的说道,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想将我推开。可是身体上的每个细胞让她又做出一种欲拒还休的姿态。 推我的手上,也是软弱无力。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笑着说道,“你即不要钱又不让我做苦力,那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唐嫣的脸色,都红的要滴出血来,眼神中却也浮现出一抹韵味。那原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就像从黑暗中逃脱出来的恶魔,突然自由起来,便开始疯狂的肆虐。 此时,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抖,在呼唤。 “我看你今天是那根神经抽住了,满嘴的胡言乱语,气死我了。”唐嫣左手还放在我的肩膀上,做出一副推开的姿势,但那里有力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粉色的光晕。 “是吗?”我装傻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就知道岔开话题。”她白了我一眼,可全身都在发热,额头上渗出了一抹细密的香汗。 我的心里其实比唐嫣还要紧张,因为我刚和李湘婷领过证,这件事要是让唐嫣知道了,那还得了。万一她要再逼我去领证,这件事可如何收场。所以,我绝对不能让唐嫣再有这样的想法。 “嫣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等我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突然严肃起来。 r /> 一个人。 “林坤......”唐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就是担心失去你,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 “我知道!”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那种根本就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布满了整个身体内的细胞,整个人像是被掀入了云端,在那仙境中享受着沉醉。 云端,荡漾着无边的爱意。 大概有十几分钟后,唐嫣有点幽怨的抬起头,娇嗔道:“好困哦,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话都不说一句,像一个木头人……“ “你想要我干嘛呢?” “啊……我……“唐嫣刚想说,却又马上一脸娇羞的将头偏过去。 我俯下头,亲吻了一下唐嫣的耳垂,轻声说道:“让我疼你,好吗?“ 唐嫣眯着眼睛不说话,面色醉红,眼神迷离。 她只是低着头,表示了默许,最后一根神经被绷断,她迷离的说道:“林坤,你要了我吧……“ “嫣儿,我会好好疼你的。“我将嘴巴凑到唐嫣的耳边,柔声说道。 “恩……“唐嫣迷惘的点头道。 两人的灵魂都彻底融合在一起了。 “嫣儿,我爱你……“我轻声说道。 “我也爱你。“唐嫣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身体的融合,灵魂的融合,她已经将眼前这个男人爱到了骨髓中,爱到了灵魂深处,无怨无悔。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潘多拉盒子被打开,魔兽在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极度空乏中醒了过来。看到唐嫣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一层淡淡红晕。看到如此动人的唐嫣,我俯下头,在脸上亲了一口。 “呜……“唐嫣嘤咛一声,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我吻了她一下,她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小坏蛋......“ /> 我痴痴一笑,心疼的帮她捋了捋秀发,拿出纸将她额头上的香汗擦掉。 唐嫣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有点小心翼翼的说道:“林坤……我会不会怀孕啊?“ “怀孕?“我也是才想到这个问题,挠了挠头,说道:“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咱们就要个孩子吧,你就替我生个小宝贝。我多麽希望与嫣姐有个自己的爱情结晶。” “生孩子?”唐嫣脸色一红,她明白我的意思,心中也是一阵甜蜜。自己也想和我有个晶姐,只是理智告诉她不可能。抿着嘴摇了摇头,还是冷静的说道:“我……我现在不能怀孕。“ “哎……“我有点失望的叹口气。 “怎么了?“感受到我情绪上的变化,唐嫣有点着急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疼你一辈子的。“ “恩……“唐嫣心中一阵甜蜜,不过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问道:“林坤,你快想想办法,如果怀孕怎么办?“ ( = ) 章节目录 第021章 要个孩子吧 “我哪儿讨厌了?”我坏笑道。 “不要脸。“唐嫣面色娇红,浮现出一层红晕。 “不要脸?” “嗯,不要脸。”唐嫣白了我一眼,“哪有儿觉得无赖还是优点的。” “那要看对什么人了,你不是说秋家是一群流氓吗,对流氓,无赖有何不可?” “呵呵,我说的你,你对我无赖。”唐嫣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我一眼,梨花带雨,啥时好看。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她摇着头,低声说道,“我就是不喜欢。“ “真的?”说话间,我把手伸进了她的咯吱窝,只稍稍一动,唐嫣叫笑的花枝乱颤。 “不要啊。” 可是,听到她求饶的话,我心中的那股浴火却更加旺盛,唐嫣在自己怀中左右挣扎,在就撩拨得我想要立马提枪上阵。 “你坏死了……”唐嫣一阵难耐,一阵迷茫,却又有一种渴望,让她不想离开我的怀中。 不过,她脑海中最后还有一丝清明。在彻底沦陷之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吧,都湿漉漉的。“ “恩。“因为我是直接跳进了浴缸中,衣服全部被水打湿。此时贴在身上,确实有点难受。 我在脱着衣服,唐嫣却走出了浴缸。她又扯过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头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你先洗个澡。” 趁着我脱衣服的时候,她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我的嘴角划过一抹坏坏的笑容,于是,将衣服脱掉,随手扔在地上,我打开浴霸,很快的冲了一下身体。然后就跑出了浴室。 此时唐嫣正坐在床头,眼光有点迷离的在发呆。看到我跑出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不穿衣服啊?小心感冒了。“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我很自恋的拍拍自己的胸膛。 “林坤,你过来,我有事对你说。“唐嫣似乎想说点什么,拍拍自己旁边说道。 我哦了一声,乖乖的走了过去,靠着唐嫣坐了下来。 “把被子盖上,不要冷到了。“唐嫣拉开被子往我身上盖去。 “谢谢嫣儿。” “少来这套。”唐嫣无奈的白了我一眼,脸上逐渐有了认真的表情,说道:“林坤,我想说……“说道这里时,她又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有点好奇的看着唐嫣。自己和唐嫣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吞吞吐吐。 唐嫣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了……“ “什么不能?” “我们俩的关系......”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唐嫣要说什么。不等唐嫣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开口说道:“嫣儿,你知道的,我......“ “可是——” “唐嫣,我从网上看女人如果得不到男人的安慰,身体会迅速的衰老,皮肤也会越来越差。反之,皮肤会越来越好,而且衰老也会减速……“我故意岔开话题,一本 正经的说道。 “真的吗?“唐嫣的声音细弱蚊蝇,抿着嘴唇问道。 “反正网上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就是一阳一阴。阴阳互补,才能协调嘛,反之皮肤肯定不好啊。“我知道唐嫣还有很多顾虑和迷惑,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打消她的顾虑。 “可是……“唐嫣呢喃道。 “你不想皮肤好吗?“我开口问道。 “想。“唐嫣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皮肤和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啊。 “那不就成了。“我循循诱导。 “可是……“唐嫣心中还是很乱。 “你不想身材更好吗?“我像极了给小女孩棒棒糖吃的邻家大叔。 “想。“唐嫣更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只是声音比之前更小了点。 “那不就行了。“我一脸坏坏的笑。 唐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哪里不对。这时候,我忽然一个转头,直接亲了她一下。 “喜欢吗?”我坏笑道。 “嗯……“唐嫣轻声舒服的嗯了一声,双眼已经微微的闭上,一脸迷离的表情。 “再亲我一次。”唐嫣微微眯着的眼神中,一片迷离。 “这次得付费。” 看到我那坏坏的笑容,唐嫣娇羞的白了我一眼,然后将头偏了过去,“切,你吃我祝我的,还睡我的,你咋不给我钱?” “我没钱,但是我身体好,我可以给你做苦力,就当做是酬劳。”说着,我便想继续亲她一口。 “讨厌……走开……“唐嫣语无伦次的说道,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想将我推开。可是身体上的每个细胞让她又做出一种欲拒还休的姿态。 推我的手上,也是软弱无力。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笑着说道,“你即不要钱又不让我做苦力,那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唐嫣的脸色,都红的要滴出血来,眼神中却也浮现出一抹韵味。那原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就像从黑暗中逃脱出来的恶魔,突然自由起来,便开始疯狂的肆虐。 此时,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抖,在呼唤。 “我看你今天是那根神经抽住了,满嘴的胡言乱语,气死我了。”唐嫣左手还放在我的肩膀上,做出一副推开的姿势,但那里有力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粉色的光晕。 “是吗?”我装傻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就知道岔开话题。”她白了我一眼,可全身都在发热,额头上渗出了一抹细密的香汗。 我的心里其实比唐嫣还要紧张,因为我刚和李湘婷领过证,这件事要是让唐嫣知道了,那还得了。万一她要再逼我去领证,这件事可如何收场。所以,我绝对不能让唐嫣再有这样的想法。 “嫣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等我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突然严肃起来。 r /> 一个人。 “林坤......”唐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就是担心失去你,太想要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 “我知道!”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那种根本就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布满了整个身体内的细胞,整个人像是被掀入了云端,在那仙境中享受着沉醉。 云端,荡漾着无边的爱意。 大概有十几分钟后,唐嫣有点幽怨的抬起头,娇嗔道:“好困哦,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话都不说一句,像一个木头人……“ “你想要我干嘛呢?” “啊……我……“唐嫣刚想说,却又马上一脸娇羞的将头偏过去。 我俯下头,亲吻了一下唐嫣的耳垂,轻声说道:“让我疼你,好吗?“ 唐嫣眯着眼睛不说话,面色醉红,眼神迷离。 她只是低着头,表示了默许,最后一根神经被绷断,她迷离的说道:“林坤,你要了我吧……“ “嫣儿,我会好好疼你的。“我将嘴巴凑到唐嫣的耳边,柔声说道。 “恩……“唐嫣迷惘的点头道。 两人的灵魂都彻底融合在一起了。 “嫣儿,我爱你……“我轻声说道。 “我也爱你。“唐嫣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身体的融合,灵魂的融合,她已经将眼前这个男人爱到了骨髓中,爱到了灵魂深处,无怨无悔。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潘多拉盒子被打开,魔兽在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极度空乏中醒了过来。看到唐嫣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一层淡淡红晕。看到如此动人的唐嫣,我俯下头,在脸上亲了一口。 “呜……“唐嫣嘤咛一声,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我吻了她一下,她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小坏蛋......“ /> 我痴痴一笑,心疼的帮她捋了捋秀发,拿出纸将她额头上的香汗擦掉。 唐嫣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有点小心翼翼的说道:“林坤……我会不会怀孕啊?“ “怀孕?“我也是才想到这个问题,挠了挠头,说道:“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咱们就要个孩子吧,你就替我生个小宝贝。我多麽希望与嫣姐有个自己的爱情结晶。” “生孩子?”唐嫣脸色一红,她明白我的意思,心中也是一阵甜蜜。自己也想和我有个晶姐,只是理智告诉她不可能。抿着嘴摇了摇头,还是冷静的说道:“我……我现在不能怀孕。“ “哎……“我有点失望的叹口气。 “怎么了?“感受到我情绪上的变化,唐嫣有点着急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疼你一辈子的。“ “恩……“唐嫣心中一阵甜蜜,不过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问道:“林坤,你快想想办法,如果怀孕怎么办?“ ( = ) 章节目录 第022章 秋氏家族 “不会那么巧的。“我摇摇头。 “那万一呢?不行,你快想想办法,我现在不能怀孕。“ “那你就偷偷的给我生下来,我就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唐嫣摇着头,说道:“这个以后说吧,现在……现在真的不可以。“ 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因为这件事太过严重,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也是心中一动,唐嫣很少用这种肃穆的眼神看自己,只好点点头说道:“我出去给你买个毓婷吧。“ “毓婷?是什么?“唐嫣作为唐氏家族目前的掌门人,对这类事情却简直就是小白了。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这些,因为没有机会用嘛。 我狂汗,幽怨的看了唐嫣一眼,说道:“就是事后避孕药了。“ 唐嫣吐了吐舌头,看到我似乎情绪有点不好,俯下头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我……我以后一定给你生个小孩。“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脸深情的看着唐嫣。然后,嘴唇已经吻住了唐嫣的嘴唇。 “啊……“唐嫣忍不住惊呼一声。刚刚经受了狂风暴雨的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承受一次鸳鸯恩爱? 潘多拉魔盒,再一次被打开……直到,我们俩都精疲力尽,沉沉的睡去。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诺大的软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睡着,唐嫣却不见了。跳下床,刚穿上衣服,手机便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唐嫣打来的。 “小鬼,起床没有?“电话接通,传来唐嫣动听的声音。 “刚起床,嫣姐你在哪?“我一边说一边朝楼下走去。 “我在公司呢,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已经走下了一楼大厅。 “中午你就出去自己买点吃的,晚上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恩,晓得了。“ 挂掉电话,看到有几条未读短信。有一条是高芪发过来的,为我怎么没有去上学。 一想起那个小太妹,我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来。 还有一条是昨晚上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母:ok。 我笑了笑,知道赵臻他们已经将事情办妥,将短信和昨晚的通讯记录一并删除掉。然后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上是怎么说的。 果然,西安新闻频道在回放着一则新闻,关于云家大少爷被人暗杀的新闻。因为现场太过惨烈,很多部分都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从一些画面中判断出,赵臻和耶律清辉用了和高羽寒同样的手法。 先是制造了一场车祸,尔后将人的脑袋割掉,身体也被抛入了不远处的树林中。经过警方多方调查,已经确认了是云家大少爷云东北,和他的保镖。 发生了这样恐怖血腥的事情,警方也面临着颇多的压力。尤其是,秋家和云家在西安乃是大家族,两个家族的年轻一辈中响当当的人物被人暗杀掉,不仅仅是警方有压力,其他家族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连续向两个大家族动手? 是复仇,是挑衅,还是有意铲除? 这件事,不仅耐人寻味,而且每个家族的现任家长都看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家家族的接班人呢?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唯独这两件事情的始 作俑者我,则悠悠哉哉的泡在木桶里洗澡。 洗完澡,穿上唐嫣为我准备好的衣服,开 始新的一天。 与此同时,西安云家现任家主云东,一脸阴沉的坐在车内,向唐氏集团的总部赶去。虽然儿子在今天凌晨被确认遭到暗杀,可是今天与唐家还有一个合同要签,必须他出面。 能强忍着失去儿子的剧痛去签约,可想而知云东的忍耐和承受力有多强。坐在车内,他拿着电话,迅速的发布了几个指令下去。 强大的家族势力开始被运转起来,警方系统也接到了相关人士的电话。而秋家家主秋正强,也接到了他的电话。 /> 挂掉电话,他又翻出了一个电话,犹豫了片刻,脸上更是闪过一抹疯狂之色,然后摁下了拨通键。 那个电话的名字叫秋正良,是秋正强的义弟,在秋家,他是一个举足轻重,又十分神秘的人物。 秋家,七大家族排名第三。跟其他家族不同,秋家是靠黑道发家的,家族旗下的所有产业也都是黑色收入,尽管这些年来,已经洗白了不少,但在外人尤其是其他豪门看来,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地痞。 为了改变这一看法,秋家可谓想进了办法。这时候,秋正强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结交了秋正良,说来也巧了,这两个人名字仅一字之差,而这个秋正良所在的秋家,自清朝末期就已经扎根西安,虽然经过了之后动荡的岁月,秋家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后,这些年又焕发出一样的光彩。 两“秋”结义之后,现在的秋氏家族才正式形成。秋正良虽然并不是秋家的家主,但其地位在某种程度上远超秋正强,甚至将他看作是秋家的核心也不为过,因为如果没有他,秋家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气候,更别提在西安立足。 秋正强的霸道加上秋正良的家族一百多年来积累的底蕴,让秋家成为所有家族都不敢小觑的家族。而正是凭借两人的合作,秋家在军界、政界以及商界都有着极重的权势。 这些年来,秋家也有意培养自己的人进入这些领域。加上有家族强大的资金和人脉在背后支撑,他们往往升迁速度更快,获取的权势越大,对于秋家的推送也越快。 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 而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大家族,秋家着力培养的年轻一代骨干人员秋泽铭,却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连秋正良这样从大风大浪中过来的人,都不敢去看一眼自己侄子被割掉头颅后的惨样。 他,很愤怒。多少年了,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火气,以及深深地伤痛。 因为他感觉这是有人在挑战秋家的权威,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此时,秋正良躺在床上,家庭医生刚刚服侍他服过药。对,他病了,在得知自己的侄子被人残忍杀害后,他当场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病倒了。 在他卧室另外一边的会客厅内,他的三个儿子,以及秋家的一些长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场。他们窃窃私语,都在聊着秋泽铭被杀害的事情,以及,秋正良病倒的事情。 没有一个大家族,是永远铁板一块的。尤其是,在面对权势的诱惑之时。秋家内部错综复杂,不仅仅秋正良这一派势力和秋正强之间又利益隔阂,其他大佬也有利益攸关。而他们,都不甘愿秋正强一直霸占着家主的位置,虽然家族族规中有这条规定。 可是 时代在变,有些规矩,是不是也应该变变了呢?皇帝都可以民主选举了,为什么家主就要继承呢?何不搞个民主选择呢? 秋正良已经六十多岁了,他老了,而且现在又病了。 这是个机会啊,大家各怀心思。 唯独没有心思的,是秋正良的大儿子,秋泽铭堂兄秋光明。失去兄弟的痛苦,比权势来的更重要些。 看到自己的两个弟弟,以及秋家那些长老们,同族的兄弟们脸上的复杂的表情,他心中更加茫然,也更加痛苦。 自己生在秋家,是对还是错? 想到这里,他有点茫然的站了起来,就要朝外面走去。他要去看看兄弟的骨灰盒。 “大哥,你要去哪里?“就在这时,坐在秋光明左手边的,他的二弟秋光雄有点不满的说道。这么庄重的环境中,你竟然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说离开就离开,你把众人当做什么了?秋光雄心中愤愤的想到。 秋光明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对他的提醒并不在意,只是茫然的往前走,他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味和亲情味的房间。 秋光雄想要伸手拉住大哥,却被三弟秋光成拉住了,并且暗暗地摇摇头。 那些个族亲长老们看到秋光明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没有出言阻止。几个长老也是微微叹息一声,有点可怜的看着这个秋家最无能的一个人。 有的长老心中还在恶趣的想:秋正良那么厉害的人,怎么生出个无能的儿子啊?是不是生产的时候偷工减料了呢?看看他的两个弟弟,哪一个不比他能干? 秋光明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度。在他们眼中,秋光明从来都是不存在的人。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老三秋光成将头凑到二哥秋光雄的耳边,低声说道:“别管那个废物,就让他去吧。“ “可是……“秋光雄欲言又止。 别看他一脸的悲痛,可是心中却乐开花了。从得知侄儿秋泽铭被人杀害的消息后,他先是震惊,尔后就是开心。只不过他隐藏的比较深,一直表现出来的时无比的痛苦,心中的欢乐,又有谁知道呢? 秋泽铭死了,大哥秋光明又无能。如果能够修改下一任家主选举的办法,改继承为选举,那秋光雄自然而然成为了重要候选人。 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只不过,看到下面这么多长老族亲门那嫉妒羡慕恨的复杂眼神,他还是觉得有点虚,所以才想拉着大哥一起,三兄弟齐上阵其利断金啊。哪怕他帮着大哥上位,他来个垂帘听政也不是不可以啊。 如果换做平常,他才会懒得理那个秋家最无能的人呢。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当上家主后,要不要把大哥驱逐出家族。因为他在家族什么事情都不做,一直都是白吃白喝。而且他还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酷爱书法,每年都要浪费不少的上等宣纸呢。偏偏老爷子还一直满足着他这个无聊的爱好。 就在大家心怀各异的时候,秋正良五十多岁的管家,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秋正良的卧房内。看到秋正良醒着,他便走过去,一脸恭敬的说道:“二爷,云家打过来电话,接还是不接?“ “云家?“秋正良有点虚弱的坐了起来,问道:“云家打来电话?“ “是的,云东打过来的。“管家一脸恭敬。 “是吗?“秋正良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022章 秋氏家族 “不会那么巧的。“我摇摇头。 “那万一呢?不行,你快想想办法,我现在不能怀孕。“ “那你就偷偷的给我生下来,我就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唐嫣摇着头,说道:“这个以后说吧,现在……现在真的不可以。“ 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因为这件事太过严重,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也是心中一动,唐嫣很少用这种肃穆的眼神看自己,只好点点头说道:“我出去给你买个毓婷吧。“ “毓婷?是什么?“唐嫣作为唐氏家族目前的掌门人,对这类事情却简直就是小白了。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这些,因为没有机会用嘛。 我狂汗,幽怨的看了唐嫣一眼,说道:“就是事后避孕药了。“ 唐嫣吐了吐舌头,看到我似乎情绪有点不好,俯下头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我……我以后一定给你生个小孩。“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脸深情的看着唐嫣。然后,嘴唇已经吻住了唐嫣的嘴唇。 “啊……“唐嫣忍不住惊呼一声。刚刚经受了狂风暴雨的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承受一次鸳鸯恩爱? 潘多拉魔盒,再一次被打开……直到,我们俩都精疲力尽,沉沉的睡去。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诺大的软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睡着,唐嫣却不见了。跳下床,刚穿上衣服,手机便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唐嫣打来的。 “小鬼,起床没有?“电话接通,传来唐嫣动听的声音。 “刚起床,嫣姐你在哪?“我一边说一边朝楼下走去。 “我在公司呢,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已经走下了一楼大厅。 “中午你就出去自己买点吃的,晚上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恩,晓得了。“ 挂掉电话,看到有几条未读短信。有一条是高芪发过来的,为我怎么没有去上学。 一想起那个小太妹,我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来。 还有一条是昨晚上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母:ok。 我笑了笑,知道赵臻他们已经将事情办妥,将短信和昨晚的通讯记录一并删除掉。然后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上是怎么说的。 果然,西安新闻频道在回放着一则新闻,关于云家大少爷被人暗杀的新闻。因为现场太过惨烈,很多部分都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从一些画面中判断出,赵臻和耶律清辉用了和高羽寒同样的手法。 先是制造了一场车祸,尔后将人的脑袋割掉,身体也被抛入了不远处的树林中。经过警方多方调查,已经确认了是云家大少爷云东北,和他的保镖。 发生了这样恐怖血腥的事情,警方也面临着颇多的压力。尤其是,秋家和云家在西安乃是大家族,两个家族的年轻一辈中响当当的人物被人暗杀掉,不仅仅是警方有压力,其他家族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连续向两个大家族动手? 是复仇,是挑衅,还是有意铲除? 这件事,不仅耐人寻味,而且每个家族的现任家长都看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家家族的接班人呢?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唯独这两件事情的始 作俑者我,则悠悠哉哉的泡在木桶里洗澡。 洗完澡,穿上唐嫣为我准备好的衣服,开 始新的一天。 与此同时,西安云家现任家主云东,一脸阴沉的坐在车内,向唐氏集团的总部赶去。虽然儿子在今天凌晨被确认遭到暗杀,可是今天与唐家还有一个合同要签,必须他出面。 能强忍着失去儿子的剧痛去签约,可想而知云东的忍耐和承受力有多强。坐在车内,他拿着电话,迅速的发布了几个指令下去。 强大的家族势力开始被运转起来,警方系统也接到了相关人士的电话。而秋家家主秋正强,也接到了他的电话。 /> 挂掉电话,他又翻出了一个电话,犹豫了片刻,脸上更是闪过一抹疯狂之色,然后摁下了拨通键。 那个电话的名字叫秋正良,是秋正强的义弟,在秋家,他是一个举足轻重,又十分神秘的人物。 秋家,七大家族排名第三。跟其他家族不同,秋家是靠黑道发家的,家族旗下的所有产业也都是黑色收入,尽管这些年来,已经洗白了不少,但在外人尤其是其他豪门看来,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地痞。 为了改变这一看法,秋家可谓想进了办法。这时候,秋正强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结交了秋正良,说来也巧了,这两个人名字仅一字之差,而这个秋正良所在的秋家,自清朝末期就已经扎根西安,虽然经过了之后动荡的岁月,秋家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后,这些年又焕发出一样的光彩。 两“秋”结义之后,现在的秋氏家族才正式形成。秋正良虽然并不是秋家的家主,但其地位在某种程度上远超秋正强,甚至将他看作是秋家的核心也不为过,因为如果没有他,秋家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气候,更别提在西安立足。 秋正强的霸道加上秋正良的家族一百多年来积累的底蕴,让秋家成为所有家族都不敢小觑的家族。而正是凭借两人的合作,秋家在军界、政界以及商界都有着极重的权势。 这些年来,秋家也有意培养自己的人进入这些领域。加上有家族强大的资金和人脉在背后支撑,他们往往升迁速度更快,获取的权势越大,对于秋家的推送也越快。 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 而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大家族,秋家着力培养的年轻一代骨干人员秋泽铭,却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连秋正良这样从大风大浪中过来的人,都不敢去看一眼自己侄子被割掉头颅后的惨样。 他,很愤怒。多少年了,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火气,以及深深地伤痛。 因为他感觉这是有人在挑战秋家的权威,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此时,秋正良躺在床上,家庭医生刚刚服侍他服过药。对,他病了,在得知自己的侄子被人残忍杀害后,他当场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病倒了。 在他卧室另外一边的会客厅内,他的三个儿子,以及秋家的一些长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场。他们窃窃私语,都在聊着秋泽铭被杀害的事情,以及,秋正良病倒的事情。 没有一个大家族,是永远铁板一块的。尤其是,在面对权势的诱惑之时。秋家内部错综复杂,不仅仅秋正良这一派势力和秋正强之间又利益隔阂,其他大佬也有利益攸关。而他们,都不甘愿秋正强一直霸占着家主的位置,虽然家族族规中有这条规定。 可是 时代在变,有些规矩,是不是也应该变变了呢?皇帝都可以民主选举了,为什么家主就要继承呢?何不搞个民主选择呢? 秋正良已经六十多岁了,他老了,而且现在又病了。 这是个机会啊,大家各怀心思。 唯独没有心思的,是秋正良的大儿子,秋泽铭堂兄秋光明。失去兄弟的痛苦,比权势来的更重要些。 看到自己的两个弟弟,以及秋家那些长老们,同族的兄弟们脸上的复杂的表情,他心中更加茫然,也更加痛苦。 自己生在秋家,是对还是错? 想到这里,他有点茫然的站了起来,就要朝外面走去。他要去看看兄弟的骨灰盒。 “大哥,你要去哪里?“就在这时,坐在秋光明左手边的,他的二弟秋光雄有点不满的说道。这么庄重的环境中,你竟然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说离开就离开,你把众人当做什么了?秋光雄心中愤愤的想到。 秋光明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对他的提醒并不在意,只是茫然的往前走,他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味和亲情味的房间。 秋光雄想要伸手拉住大哥,却被三弟秋光成拉住了,并且暗暗地摇摇头。 那些个族亲长老们看到秋光明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没有出言阻止。几个长老也是微微叹息一声,有点可怜的看着这个秋家最无能的一个人。 有的长老心中还在恶趣的想:秋正良那么厉害的人,怎么生出个无能的儿子啊?是不是生产的时候偷工减料了呢?看看他的两个弟弟,哪一个不比他能干? 秋光明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度。在他们眼中,秋光明从来都是不存在的人。以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老三秋光成将头凑到二哥秋光雄的耳边,低声说道:“别管那个废物,就让他去吧。“ “可是……“秋光雄欲言又止。 别看他一脸的悲痛,可是心中却乐开花了。从得知侄儿秋泽铭被人杀害的消息后,他先是震惊,尔后就是开心。只不过他隐藏的比较深,一直表现出来的时无比的痛苦,心中的欢乐,又有谁知道呢? 秋泽铭死了,大哥秋光明又无能。如果能够修改下一任家主选举的办法,改继承为选举,那秋光雄自然而然成为了重要候选人。 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只不过,看到下面这么多长老族亲门那嫉妒羡慕恨的复杂眼神,他还是觉得有点虚,所以才想拉着大哥一起,三兄弟齐上阵其利断金啊。哪怕他帮着大哥上位,他来个垂帘听政也不是不可以啊。 如果换做平常,他才会懒得理那个秋家最无能的人呢。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当上家主后,要不要把大哥驱逐出家族。因为他在家族什么事情都不做,一直都是白吃白喝。而且他还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酷爱书法,每年都要浪费不少的上等宣纸呢。偏偏老爷子还一直满足着他这个无聊的爱好。 就在大家心怀各异的时候,秋正良五十多岁的管家,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秋正良的卧房内。看到秋正良醒着,他便走过去,一脸恭敬的说道:“二爷,云家打过来电话,接还是不接?“ “云家?“秋正良有点虚弱的坐了起来,问道:“云家打来电话?“ “是的,云东打过来的。“管家一脸恭敬。 “是吗?“秋正良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023章 豪门恩怨 秋家和云家,一项不对路,甚至两家之间还有点仇怨。好些年都没有来往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接到云家的电话,秋正良显得有点惊诧。 “是。“管家点点头,接着说道:“云东家的大儿子,也被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也被人用同样的手段杀了。“ “啊?“秋正良一脸的震惊,半响才缓过来。 自从他病倒后,为了不打扰他休息,经过长老会同意决定,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不再向他汇报。而云东的长子被杀死这事虽然算是大事,但对于秋家族来说就是喜事,所以秋正良到现在都不知道。 而管家则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给老爷子汇报一下。便趁着长老会都在议事厅开会,他便走进了秋正良的卧室,也正好云东打过来了电话。 “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秋正良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摇了摇头,看着管家说道。 管家便将云东北的死亡事件详细讲述了一遍。 秋正良一脸的错愕,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但听到云东的儿子也被人用同样手段杀了后,也有所动容。 因为,自己侄子的死,和云东儿子的死,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是加上保镖,制造车祸现场,然后被虐而死。做残忍地时,头都被割掉,没有下落。 这两件事情,太耐人寻味了。 如果说是秋泽铭被仇敌追杀,但是云东的儿子呢?也是被仇敌报复吗?他俩难道招惹上了共同的仇人吗? 这有点说不通。 如果是针对家族来的,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同时对秋家和云家动手,甚至做完案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警方至今都破不了案子。 要知道,秋家族这次可是动用了军方和警方两面的人。而且两个人都是秋家族培养起来,在军方和警方都有实权的人物。便是连他们都说找不出任何线索,这事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个人,能做到不留任何线索,他背后,有多强大的背景和实力在支撑啊?难道是褚家? 秋正良觉得这件事情无不透露着阴谋的味道。如果说能做出这等事情的,目前在西安,只有褚家有这个实力。 /> 可是秋家和褚家并没有仇啊,甚至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倒是听说其他家族和褚家不对路。 不是褚家,那就是外来家族…… 秋正良不敢往下想了。有时候,牵扯到太多的家族利益,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错误决定,就有可能导致一个家族的灭亡。 “接通电话吧。“秋正良觉得心口似乎堵了点东西,捶了捶胸脯,然后沉声说道。 “二爷……“管家一脸担心的说道。 “去吧,我没事的。这把老骨头,我心中有数。“秋正良淡淡的说道。 管家一脸担忧的看着秋正良,秋正良却摆摆手,他只好躬身向后退去。为了怕辐射,秋正良的手机都被放在了特定的区域,只有管家能接触得到。 管家走出去时,秋正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却又一瞬即逝。 几分钟之后,管家拿着手机走了进来,拨通了云东的电话,然后等接头后,他先说了几句,才将电话交给了秋正良。 “正良兄,别来无恙。“电话那头,传来了云东浓重嘶哑,略带伤痛的声音。 秋正良和云东是一个辈分的人,而且恩怨也是上辈人结下。面对着秋家这个核心人物,云东还是表现出应有的恭敬。 “呵呵,好,好。“秋正良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接着说道:“多少年了,和你们云家通电话,却也就是你了 。 “说到这里,他幽幽的叹息一声。 此时,他脸上居然流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来。 云东在那边有点尴尬的干笑几声。老爷子活的时候,原本和秋家还有交往。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闹翻了。这些年秋家和云家一直不对路,甚至老爷子去世时,秋家竟然送了个花盆过去,气的云东当场就将花盆给砸了。 可是今天这个电话,他不得不打。 一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再者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原本秋泽铭被人杀掉的时候他还高兴了好几天,可是自己儿子被同样手段杀死后,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他,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所以,不管两家有多大的仇恨,他都觉得有必要见见秋正良。这个老人,在西安说一句话,很多人都要考虑好几天的人物。 “小孩的事情我知道哦。“秋正良淡淡的说道:“你来吧,我也见见你。“ 挂掉电话,秋正良将手机交给管家,又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这才盯着管家问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自然是议事厅。 管家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大公子回去了,好像去了灵堂那边。至于其他人,还在讨论呢。“ 秋正良心中深深叹息一声,虽然关键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岂能想不到?想到自己还没死,都已经成这样了。那自己死后呢,这个家族谁能掌控的住? 双秋结义以来,秋家一直发展的很稳定。尤其是在自己手中,更是进入了飞速发展的快车道。可是自己终究会撒手人寰的。 谁,能从自己手中接下接力棒呢?难道说,从自己以后,秋家族就要衰败下去吗? 想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杀意。好不容易培养了秋泽铭,而且秋泽铭也不负众望。可是却被人杀了,这是生生杀断了秋家族的气脉啊。 要是秋正良查到背后的主使,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报仇。 此时,所有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我,却刚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往学校走去。 “哎,好久没来了。”自从被退了学,我就再也没有踏足这向往的校园。 来到教室的时候,快要到上课的时间。我刚走到教室门口,却碰上了刚从里面走出来的苏芩。 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外面也没人,便马上冲上去结结实实的给了苏芩一个拥抱。 感受着苏芩那坚挺的柔荑上传来的阵阵舒服感觉,我嘴角不自觉流露出邪邪的笑容来。 苏芩脸色微微一红,一把将他推开,四下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被人看到,这才娇嗔道:“坏蛋,被人看到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事,我早就留意过了,不会被人看到的。“ 苏芩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有点撒娇,却又有点关心的问道:“怎么,身体又不舒服了?“ 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说道:“是啊,这几天老是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要不你帮我按摩按摩?“ 苏芩白了我一眼,却一脸担心的说道:“你既然退学了,为啥不在家好好养身体啊,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没事,现在我又看到你,我身体马上就好了。“ 苏芩心中一阵甜蜜,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淡淡的说道:“可别编谎言来哄我,别以为我信你那一套。“ 我呵呵一笑,却突然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要不去你办公室吧?“说完,还在她耳 垂上亲吻了一下。 苏芩嘤咛一声,脸色娇羞, 却马上拒绝到:“不行,你赶快去上课吧。“说完,生怕被我继续欺负,白了我一眼,便匆匆离开。 看到苏芩摇曳生姿的背影,已经临走时那妩媚的一笑,我心中就是一阵狂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女人,诱人了。 我今天来,是特地来找高芪的。这小妮子几天不见我,催债一样的催我。此时教室内已经坐满了人,不过高芪左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也不知道是没人敢做,还是被高芪有意的赶走了。这个小太妹,据说已经将班内几个偷看她的男生给暴揍了一顿,可实实在在是个妖孽级的小太妹。 而后面洛雪的旁边也空着一个位置。看到我走进来,高芪马上便向我招了招手。不知道为什么,洛雪也看着我,希望我做到自己旁边。 发现我直接无数她的眼神,径直走到高芪旁边坐了下来。那一刻,洛雪心中突然一阵刺痛,紧紧咬着嘴唇,脸色也微微变化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到正常色。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看到我做到高芪身边,而且还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就有刺痛感觉。 这种感情,还很强烈,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出现了波动。 心中,一阵淡淡的失落。 李湘婷被唐嫣截胡,为了挽回颜面,只好说我生病了,需要回家休息几天。洛雪得知后心中还是蛮担心的。现在看到我生龙活虎的样子,知道我身体无恙,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可是却又一股火气升了起来,自己这么担心我,我却和另外的女孩子勾勾搭搭…… “高芪那有自己漂亮,那有自己性感,你为什么就不和我坐在一起……”洛雪心中有点不明白,一阵深深的失落和挫败感,让她没有任何心思,却听上面的老师在讲什么。 高芪今天依然穿着迷你超短裙,上半身穿着紧身黑色皮衣,显得性感无比。我刚坐下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个高芪,年龄并不大,用的香水却是夜场女人比较喜欢用的香水,充满了诱惑和勾引,还有一种朦胧的暧昧。 我趴在她脖子上深深嗅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好香啊。“ 高芪眼波流转,一脸温柔的问道:“香吗?“ 我很老实的点点头,说道:“香。“ “那想不想一直闻呢?“高芪一脸的暧昧。 我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想了。“ “当当当……“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三声敲击声,我因声望去,只见沈轶一脸怒气的盯着我,说道:“下面的同学,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吗?“ 我张了张嘴巴,不就是个高芪说了几句话吗?有必要那么嫉妒吗?女人啊,这吃起醋来可了不得啊。不过现在是在课堂上,并不是在她办公室,我便忍了下来。 我和高芪交流了个眼神,便双双趴在了桌子上,开始睡觉状态。不让说话,难道还不让睡觉? 沈轶倒不太在意我在课堂上做什么,只要不在她面前和别的女生眉来眼去就行。 趴在桌子上的我,心思并不在睡觉上。我用眼神继续和高芪交流着,用眼神看了看高芪白花花的大腿,然后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我给你丈量一下大腿呗? 高芪白了我一眼,“你胆子咋这么大呢?这可是在课堂上!” 我用一个很纯洁的眼神告诉她:你不要乱想啊,我只是了解一下。于是,带着一个探索的目标,我将手放在了高芪的大腿上,试着量了一下距离。 高芪瞪了我一眼,但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将身体坐正了一点,为了不让别人看到。 ( = ) 章节目录 第023章 豪门恩怨 秋家和云家,一项不对路,甚至两家之间还有点仇怨。好些年都没有来往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接到云家的电话,秋正良显得有点惊诧。 “是。“管家点点头,接着说道:“云东家的大儿子,也被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也被人用同样的手段杀了。“ “啊?“秋正良一脸的震惊,半响才缓过来。 自从他病倒后,为了不打扰他休息,经过长老会同意决定,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不再向他汇报。而云东的长子被杀死这事虽然算是大事,但对于秋家族来说就是喜事,所以秋正良到现在都不知道。 而管家则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给老爷子汇报一下。便趁着长老会都在议事厅开会,他便走进了秋正良的卧室,也正好云东打过来了电话。 “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秋正良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摇了摇头,看着管家说道。 管家便将云东北的死亡事件详细讲述了一遍。 秋正良一脸的错愕,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但听到云东的儿子也被人用同样手段杀了后,也有所动容。 因为,自己侄子的死,和云东儿子的死,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是加上保镖,制造车祸现场,然后被虐而死。做残忍地时,头都被割掉,没有下落。 这两件事情,太耐人寻味了。 如果说是秋泽铭被仇敌追杀,但是云东的儿子呢?也是被仇敌报复吗?他俩难道招惹上了共同的仇人吗? 这有点说不通。 如果是针对家族来的,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同时对秋家和云家动手,甚至做完案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警方至今都破不了案子。 要知道,秋家族这次可是动用了军方和警方两面的人。而且两个人都是秋家族培养起来,在军方和警方都有实权的人物。便是连他们都说找不出任何线索,这事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个人,能做到不留任何线索,他背后,有多强大的背景和实力在支撑啊?难道是褚家? 秋正良觉得这件事情无不透露着阴谋的味道。如果说能做出这等事情的,目前在西安,只有褚家有这个实力。 /> 可是秋家和褚家并没有仇啊,甚至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倒是听说其他家族和褚家不对路。 不是褚家,那就是外来家族…… 秋正良不敢往下想了。有时候,牵扯到太多的家族利益,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错误决定,就有可能导致一个家族的灭亡。 “接通电话吧。“秋正良觉得心口似乎堵了点东西,捶了捶胸脯,然后沉声说道。 “二爷……“管家一脸担心的说道。 “去吧,我没事的。这把老骨头,我心中有数。“秋正良淡淡的说道。 管家一脸担忧的看着秋正良,秋正良却摆摆手,他只好躬身向后退去。为了怕辐射,秋正良的手机都被放在了特定的区域,只有管家能接触得到。 管家走出去时,秋正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却又一瞬即逝。 几分钟之后,管家拿着手机走了进来,拨通了云东的电话,然后等接头后,他先说了几句,才将电话交给了秋正良。 “正良兄,别来无恙。“电话那头,传来了云东浓重嘶哑,略带伤痛的声音。 秋正良和云东是一个辈分的人,而且恩怨也是上辈人结下。面对着秋家这个核心人物,云东还是表现出应有的恭敬。 “呵呵,好,好。“秋正良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接着说道:“多少年了,和你们云家通电话,却也就是你了 。 “说到这里,他幽幽的叹息一声。 此时,他脸上居然流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来。 云东在那边有点尴尬的干笑几声。老爷子活的时候,原本和秋家还有交往。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闹翻了。这些年秋家和云家一直不对路,甚至老爷子去世时,秋家竟然送了个花盆过去,气的云东当场就将花盆给砸了。 可是今天这个电话,他不得不打。 一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再者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原本秋泽铭被人杀掉的时候他还高兴了好几天,可是自己儿子被同样手段杀死后,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他,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所以,不管两家有多大的仇恨,他都觉得有必要见见秋正良。这个老人,在西安说一句话,很多人都要考虑好几天的人物。 “小孩的事情我知道哦。“秋正良淡淡的说道:“你来吧,我也见见你。“ 挂掉电话,秋正良将手机交给管家,又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这才盯着管家问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自然是议事厅。 管家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大公子回去了,好像去了灵堂那边。至于其他人,还在讨论呢。“ 秋正良心中深深叹息一声,虽然关键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岂能想不到?想到自己还没死,都已经成这样了。那自己死后呢,这个家族谁能掌控的住? 双秋结义以来,秋家一直发展的很稳定。尤其是在自己手中,更是进入了飞速发展的快车道。可是自己终究会撒手人寰的。 谁,能从自己手中接下接力棒呢?难道说,从自己以后,秋家族就要衰败下去吗? 想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杀意。好不容易培养了秋泽铭,而且秋泽铭也不负众望。可是却被人杀了,这是生生杀断了秋家族的气脉啊。 要是秋正良查到背后的主使,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报仇。 此时,所有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我,却刚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往学校走去。 “哎,好久没来了。”自从被退了学,我就再也没有踏足这向往的校园。 来到教室的时候,快要到上课的时间。我刚走到教室门口,却碰上了刚从里面走出来的苏芩。 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外面也没人,便马上冲上去结结实实的给了苏芩一个拥抱。 感受着苏芩那坚挺的柔荑上传来的阵阵舒服感觉,我嘴角不自觉流露出邪邪的笑容来。 苏芩脸色微微一红,一把将他推开,四下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被人看到,这才娇嗔道:“坏蛋,被人看到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事,我早就留意过了,不会被人看到的。“ 苏芩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有点撒娇,却又有点关心的问道:“怎么,身体又不舒服了?“ 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说道:“是啊,这几天老是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要不你帮我按摩按摩?“ 苏芩白了我一眼,却一脸担心的说道:“你既然退学了,为啥不在家好好养身体啊,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没事,现在我又看到你,我身体马上就好了。“ 苏芩心中一阵甜蜜,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淡淡的说道:“可别编谎言来哄我,别以为我信你那一套。“ 我呵呵一笑,却突然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要不去你办公室吧?“说完,还在她耳 垂上亲吻了一下。 苏芩嘤咛一声,脸色娇羞, 却马上拒绝到:“不行,你赶快去上课吧。“说完,生怕被我继续欺负,白了我一眼,便匆匆离开。 看到苏芩摇曳生姿的背影,已经临走时那妩媚的一笑,我心中就是一阵狂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女人,诱人了。 我今天来,是特地来找高芪的。这小妮子几天不见我,催债一样的催我。此时教室内已经坐满了人,不过高芪左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也不知道是没人敢做,还是被高芪有意的赶走了。这个小太妹,据说已经将班内几个偷看她的男生给暴揍了一顿,可实实在在是个妖孽级的小太妹。 而后面洛雪的旁边也空着一个位置。看到我走进来,高芪马上便向我招了招手。不知道为什么,洛雪也看着我,希望我做到自己旁边。 发现我直接无数她的眼神,径直走到高芪旁边坐了下来。那一刻,洛雪心中突然一阵刺痛,紧紧咬着嘴唇,脸色也微微变化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到正常色。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看到我做到高芪身边,而且还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就有刺痛感觉。 这种感情,还很强烈,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出现了波动。 心中,一阵淡淡的失落。 李湘婷被唐嫣截胡,为了挽回颜面,只好说我生病了,需要回家休息几天。洛雪得知后心中还是蛮担心的。现在看到我生龙活虎的样子,知道我身体无恙,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可是却又一股火气升了起来,自己这么担心我,我却和另外的女孩子勾勾搭搭…… “高芪那有自己漂亮,那有自己性感,你为什么就不和我坐在一起……”洛雪心中有点不明白,一阵深深的失落和挫败感,让她没有任何心思,却听上面的老师在讲什么。 高芪今天依然穿着迷你超短裙,上半身穿着紧身黑色皮衣,显得性感无比。我刚坐下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个高芪,年龄并不大,用的香水却是夜场女人比较喜欢用的香水,充满了诱惑和勾引,还有一种朦胧的暧昧。 我趴在她脖子上深深嗅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好香啊。“ 高芪眼波流转,一脸温柔的问道:“香吗?“ 我很老实的点点头,说道:“香。“ “那想不想一直闻呢?“高芪一脸的暧昧。 我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想了。“ “当当当……“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三声敲击声,我因声望去,只见沈轶一脸怒气的盯着我,说道:“下面的同学,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吗?“ 我张了张嘴巴,不就是个高芪说了几句话吗?有必要那么嫉妒吗?女人啊,这吃起醋来可了不得啊。不过现在是在课堂上,并不是在她办公室,我便忍了下来。 我和高芪交流了个眼神,便双双趴在了桌子上,开始睡觉状态。不让说话,难道还不让睡觉? 沈轶倒不太在意我在课堂上做什么,只要不在她面前和别的女生眉来眼去就行。 趴在桌子上的我,心思并不在睡觉上。我用眼神继续和高芪交流着,用眼神看了看高芪白花花的大腿,然后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我给你丈量一下大腿呗? 高芪白了我一眼,“你胆子咋这么大呢?这可是在课堂上!” 我用一个很纯洁的眼神告诉她:你不要乱想啊,我只是了解一下。于是,带着一个探索的目标,我将手放在了高芪的大腿上,试着量了一下距离。 高芪瞪了我一眼,但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将身体坐正了一点,为了不让别人看到。 ( = ) 章节目录 第024章 托付 少女的肌肤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般吹弹可破。 高芪脸上一红,哪怕她平日在大胆,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偷偷坐着暧昧的事情,她的一颗小心还是跳个不停。 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轻轻地咬着嘴唇,暗中朝我摇摇头。 “我就是量一下你的腿有多长?看看你是不是九头身?” “你要是再敢乱动,看我不打死你。”高芪娇媚的瞪了我一眼。 “你确定?那你不是要守寡了。”我毫不在意地笑道,“难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你给我滚!”高芪暴跳如雷。 幸亏此时沈轶在讲课,而高芪是有意将声音压倒最低,倒不至于让别人听到。只不过前排那个身穿短衫的女孩子,则回过头,疑惑的看了我俩一眼。结果被高芪狠狠地一眼给瞪了回去。 “不要,你好坏……“高芪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推倒我面前。 看到她递过来的纸条,然后用左手拿起笔,歪歪斜斜的在上面写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喜欢? 写完,我故意将问号画的很大,然后推倒高芪面前。 高芪看着我写的字,却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刻,是一种极度矛盾的心情。 我一脸暧昧的看着高芪。高芪趴在桌子上,脸色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在纸上写到:不喜欢。 上面沈轶还在激情昂扬的讲课,可是体内也是空虚的不得了,一直盼着早点下课。 所以上课的时候,她不停地看向我那边。结果发现自始至终我都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居然都不看她一眼,让她心中好生失落。 唐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唐嫣看着新闻上的报道。早上忙着公司会议,这才有时间浏览一下新闻,这才看到昨晚跑到自己家闹事的云东北居然被人残忍的杀害了,而且手法与秋泽铭的一模一样。 她心中有点疑惑,不由得将这事与我联系到了一起。 “希望他们不要查出什么来。如果真是林坤所为,万一被查出来,就有点麻烦了。“唐嫣心中有点担忧的想到。她才不在乎谁被杀掉呢,而且昨晚云东北居然敢对自己做那等之事,被人杀掉也是应该的。 她考虑的最多的,却是我的安危。我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她都想为我撑起一片天。就算我将天捅破了,她也会将办法将天补上。 “哪怕这次事情真是林坤所为,而且也被他们查出来了,我就算拼的鱼死网破,也要和云家斗一斗。” “真的?”我质问道。 “废话,我才不喜欢你!” 我趴在桌子上,后面的人并看不到。只不过有个人,却一直在注意着这边。 比如说:洛雪。 当我没有坐在她旁边后,她心中一阵失落,狠狠的盯着我。整个一节课,她的心思也都在我身上。 洛雪的醋坛子打翻了,正生着闷气,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看看我。我哪怕隐蔽的再好,可总有露出马脚的地方。尤其是,当一个人认真地盯着我看的时候。 所以,洛雪还是从我的身体动作,以及高芪身体的异动,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不知羞耻!“洛雪心中冷冷的骂道。 虽然猜到了两人在偷偷干坏事,她还是没有将视线移开,脸色更加冰寒,却也浮现出了一抹红晕来。 “羞死人了,他们 怎么能这样呢?“洛雪愤恨的想到。 我总觉得有个人在后面盯着自己,却没有停下来,将头转过来,寻找着那个令我后背有点发冷的目光。后面,几个人的目光要么盯着讲台上的沈轶,要么左顾右盼,要么盯着房间内的美女流口水。 这时,我的眼神终于与洛雪交织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我似笑非笑,洛雪却冷冷瞪了我一眼,又显得慌乱无比。对视了片刻,她终于不敢继续看我的目光,逃也似的将目光挪开。 “你哥哥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就是你的老公,你不喜欢我,你还想喜欢谁?” “别闹了……“高芪一脸潮红,眉头春意涌动,眼神娇滴滴的,说不出的魅惑。 我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这妮子身上已经流露出一抹令人心动的魅意。尤其是那勾人神魂的眸子,令人心醉,这女人,放在古代,就是殃国殃民的苏妲己之流。 偏偏这女孩还有一身的霸气和傲骨,估计这也是她哥哥高羽寒耳濡目染学来的。刚刚进入这个班级,变成了女人中当之无愧的大姐大。带领着几个同样不太安分的女生,将这个班祸害的不行。 班内也有几个男生想挑战高芪的权威,结果不知道被高芪给收拾了。那几个男生变得老老实实的,见了高芪都会乖乖的顺着墙角走,躲不过了就点头哈腰的叫声芪姐。 此时高芪眼中魅意流动,面色泛潮,说不出的动人。 “我怕痒,你放过我吧……回头再说好不好?“ 于是在纸上写道,一脸的哀求。 “叫声老公。” 高芪忍不住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用眼神告诉我:回头一定好好满足你。我得寸进尺,笑眯眯的看了眼高芪手下的几个女孩子,然后冲高芪眨巴了下眼睛。 高芪哪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道:“你也太过分了吧……” “我有说什么吗?” 高芪只是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并没有说拒绝,也没有答应。 我将纸条拿过来,在上面写到:“我被退学了,班长的事就算了。“ “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事情可不能吹了。“高芪回复道。 我想了想,这不行啊,我不可能为了你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啊。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我想起了秋娍妍。心中嘿嘿一笑:就先拿这个黑道教父的女儿来顶一下了。反正高芪这女孩挺怕秋娍妍的,而且他哥高羽寒还是秋娍妍的手下呢。 “不行啊,秋娍妍说让我做她的小男朋友呢。我如果答应了你,她还不虐死我啊?要不,你就做我小情人呗?反正你哥哥已经把你托福给我了。“我在纸条上写到,然后一脸认真的将纸条推过去。 高芪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差点就想拍桌子喊姐妹们打人了。不过看到我那纯洁无邪的眼神,她又彻底的被打败了。更何况,秋娍妍还是她特别崇拜的女人,她怎么敢和秋娍妍抢男人呢? “不对啊,大小姐怎么会找你做男朋友呢?我的偶像可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会看上你?你不会故意敷衍我的吧?” 高芪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想起昨天下午秋娍妍开着玛莎拉蒂来接我,似乎关系并不简单啊。 在女神和小心思间,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判断。于是在纸条上写到:这样行不行?在家里你做我的男朋友,在外面我做你的情人。 结果我拿过 来只是看了一眼,便在上面写到:不 行。万一被秋娍妍知道了,我还不被乱刀砍死啊?要知道,那可是黑道老大的女儿呀。 高芪接过纸条看了良久,终于无可奈何的妥协道:好吧……这两个字,写的很重,充满了一股煞气。 可我却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行啊,连自己的老公都能够拱手让人。” 高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我耍了,狠狠地捏了我一把,这女人掐人的本事可能是天赋,她的手指在我大腿上狠狠一拧,我整个人的神经系统全都被激活了,一股电流刷得从脚跟到头顶,席卷而过,好不酸爽。 “你气死我了!”高芪瞪了我一眼,然后竟然眼睛一红,眼角泛着泪光。 我从未见高芪哭过,尤其是这样伤心委屈地哭。 我一时间慌了阵脚,原本只是开开玩笑,没曾想却把人给惹哭了。我刚想安慰,道:“你......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 我话还没说完,高芪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全班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而她眼角的泪水已经快要掉了下来,不顾全班震惊,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哎,高芪......” 我看着高芪飞快地跑出教室,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大了,于是,立马追了出去。 “高芪!”我好不容易在楼梯的拐角处追上了她,一把将她拉住。 可这小娘们脾气硬得很,死活不肯让我把她抓住,还上来对我一通拳打脚踢。我只能仍有她踢我打我,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真的伤害了她。 “高芪,我错了......”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而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打我,只是,慢慢地,她打我的力气减弱了下来,到最后,她不再打我了,而是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是个坏蛋,我讨厌死你了!”高芪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衬衫都湿了。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不该开这种玩笑。” “有意思吗!”高芪抬起头,瞪着我,“我哥哥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高芪哭红了眼,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戳我的心,我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说这种胡话了。” “我哥把我托付给你,我就把你当作了他,你就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甚至都想过,以后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可你倒好,你竟然——”高芪的质问令我感到羞愧。 “我哥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哭过,我长这么多,都没有感觉到委屈是什么感受。”高芪忽然又扑倒了我怀里,“林坤,你不能辜负我,我已经够可怜的了!” 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命令,但我知道,这实际上是高芪内心的哀求,她从未如此卑微地求过一个人。 “我答应你,绝不辜负你。” “嗯。”高芪点了点头,戳气道,“那个......男朋友的事儿......你准备......” “傻丫头,我永远是你的男朋友。” “不要!”说着,高芪一把推开我。 我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不好吗?” “废话,男朋友只是一时的,你不是要照顾我一辈子吗?哪有男朋友照顾一辈子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说着,高芪便害羞地低下了头。 ( = ) 章节目录 第024章 托付 少女的肌肤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般吹弹可破。 高芪脸上一红,哪怕她平日在大胆,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偷偷坐着暧昧的事情,她的一颗小心还是跳个不停。 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轻轻地咬着嘴唇,暗中朝我摇摇头。 “我就是量一下你的腿有多长?看看你是不是九头身?” “你要是再敢乱动,看我不打死你。”高芪娇媚的瞪了我一眼。 “你确定?那你不是要守寡了。”我毫不在意地笑道,“难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你给我滚!”高芪暴跳如雷。 幸亏此时沈轶在讲课,而高芪是有意将声音压倒最低,倒不至于让别人听到。只不过前排那个身穿短衫的女孩子,则回过头,疑惑的看了我俩一眼。结果被高芪狠狠地一眼给瞪了回去。 “不要,你好坏……“高芪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推倒我面前。 看到她递过来的纸条,然后用左手拿起笔,歪歪斜斜的在上面写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喜欢? 写完,我故意将问号画的很大,然后推倒高芪面前。 高芪看着我写的字,却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刻,是一种极度矛盾的心情。 我一脸暧昧的看着高芪。高芪趴在桌子上,脸色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在纸上写到:不喜欢。 上面沈轶还在激情昂扬的讲课,可是体内也是空虚的不得了,一直盼着早点下课。 所以上课的时候,她不停地看向我那边。结果发现自始至终我都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居然都不看她一眼,让她心中好生失落。 唐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唐嫣看着新闻上的报道。早上忙着公司会议,这才有时间浏览一下新闻,这才看到昨晚跑到自己家闹事的云东北居然被人残忍的杀害了,而且手法与秋泽铭的一模一样。 她心中有点疑惑,不由得将这事与我联系到了一起。 “希望他们不要查出什么来。如果真是林坤所为,万一被查出来,就有点麻烦了。“唐嫣心中有点担忧的想到。她才不在乎谁被杀掉呢,而且昨晚云东北居然敢对自己做那等之事,被人杀掉也是应该的。 她考虑的最多的,却是我的安危。我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她都想为我撑起一片天。就算我将天捅破了,她也会将办法将天补上。 “哪怕这次事情真是林坤所为,而且也被他们查出来了,我就算拼的鱼死网破,也要和云家斗一斗。” “真的?”我质问道。 “废话,我才不喜欢你!” 我趴在桌子上,后面的人并看不到。只不过有个人,却一直在注意着这边。 比如说:洛雪。 当我没有坐在她旁边后,她心中一阵失落,狠狠的盯着我。整个一节课,她的心思也都在我身上。 洛雪的醋坛子打翻了,正生着闷气,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看看我。我哪怕隐蔽的再好,可总有露出马脚的地方。尤其是,当一个人认真地盯着我看的时候。 所以,洛雪还是从我的身体动作,以及高芪身体的异动,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不知羞耻!“洛雪心中冷冷的骂道。 虽然猜到了两人在偷偷干坏事,她还是没有将视线移开,脸色更加冰寒,却也浮现出了一抹红晕来。 “羞死人了,他们 怎么能这样呢?“洛雪愤恨的想到。 我总觉得有个人在后面盯着自己,却没有停下来,将头转过来,寻找着那个令我后背有点发冷的目光。后面,几个人的目光要么盯着讲台上的沈轶,要么左顾右盼,要么盯着房间内的美女流口水。 这时,我的眼神终于与洛雪交织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我似笑非笑,洛雪却冷冷瞪了我一眼,又显得慌乱无比。对视了片刻,她终于不敢继续看我的目光,逃也似的将目光挪开。 “你哥哥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就是你的老公,你不喜欢我,你还想喜欢谁?” “别闹了……“高芪一脸潮红,眉头春意涌动,眼神娇滴滴的,说不出的魅惑。 我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这妮子身上已经流露出一抹令人心动的魅意。尤其是那勾人神魂的眸子,令人心醉,这女人,放在古代,就是殃国殃民的苏妲己之流。 偏偏这女孩还有一身的霸气和傲骨,估计这也是她哥哥高羽寒耳濡目染学来的。刚刚进入这个班级,变成了女人中当之无愧的大姐大。带领着几个同样不太安分的女生,将这个班祸害的不行。 班内也有几个男生想挑战高芪的权威,结果不知道被高芪给收拾了。那几个男生变得老老实实的,见了高芪都会乖乖的顺着墙角走,躲不过了就点头哈腰的叫声芪姐。 此时高芪眼中魅意流动,面色泛潮,说不出的动人。 “我怕痒,你放过我吧……回头再说好不好?“ 于是在纸上写道,一脸的哀求。 “叫声老公。” 高芪忍不住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用眼神告诉我:回头一定好好满足你。我得寸进尺,笑眯眯的看了眼高芪手下的几个女孩子,然后冲高芪眨巴了下眼睛。 高芪哪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道:“你也太过分了吧……” “我有说什么吗?” 高芪只是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并没有说拒绝,也没有答应。 我将纸条拿过来,在上面写到:“我被退学了,班长的事就算了。“ “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事情可不能吹了。“高芪回复道。 我想了想,这不行啊,我不可能为了你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啊。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我想起了秋娍妍。心中嘿嘿一笑:就先拿这个黑道教父的女儿来顶一下了。反正高芪这女孩挺怕秋娍妍的,而且他哥高羽寒还是秋娍妍的手下呢。 “不行啊,秋娍妍说让我做她的小男朋友呢。我如果答应了你,她还不虐死我啊?要不,你就做我小情人呗?反正你哥哥已经把你托福给我了。“我在纸条上写到,然后一脸认真的将纸条推过去。 高芪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差点就想拍桌子喊姐妹们打人了。不过看到我那纯洁无邪的眼神,她又彻底的被打败了。更何况,秋娍妍还是她特别崇拜的女人,她怎么敢和秋娍妍抢男人呢? “不对啊,大小姐怎么会找你做男朋友呢?我的偶像可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会看上你?你不会故意敷衍我的吧?” 高芪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想起昨天下午秋娍妍开着玛莎拉蒂来接我,似乎关系并不简单啊。 在女神和小心思间,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判断。于是在纸条上写到:这样行不行?在家里你做我的男朋友,在外面我做你的情人。 结果我拿过 来只是看了一眼,便在上面写到:不 行。万一被秋娍妍知道了,我还不被乱刀砍死啊?要知道,那可是黑道老大的女儿呀。 高芪接过纸条看了良久,终于无可奈何的妥协道:好吧……这两个字,写的很重,充满了一股煞气。 可我却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行啊,连自己的老公都能够拱手让人。” 高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我耍了,狠狠地捏了我一把,这女人掐人的本事可能是天赋,她的手指在我大腿上狠狠一拧,我整个人的神经系统全都被激活了,一股电流刷得从脚跟到头顶,席卷而过,好不酸爽。 “你气死我了!”高芪瞪了我一眼,然后竟然眼睛一红,眼角泛着泪光。 我从未见高芪哭过,尤其是这样伤心委屈地哭。 我一时间慌了阵脚,原本只是开开玩笑,没曾想却把人给惹哭了。我刚想安慰,道:“你......你别哭啊,我开玩笑的......” 我话还没说完,高芪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全班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而她眼角的泪水已经快要掉了下来,不顾全班震惊,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哎,高芪......” 我看着高芪飞快地跑出教室,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大了,于是,立马追了出去。 “高芪!”我好不容易在楼梯的拐角处追上了她,一把将她拉住。 可这小娘们脾气硬得很,死活不肯让我把她抓住,还上来对我一通拳打脚踢。我只能仍有她踢我打我,因为我意识到,自己真的伤害了她。 “高芪,我错了......”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而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打我,只是,慢慢地,她打我的力气减弱了下来,到最后,她不再打我了,而是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是个坏蛋,我讨厌死你了!”高芪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衬衫都湿了。 “好了,别哭了,我错了。”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不该开这种玩笑。” “有意思吗!”高芪抬起头,瞪着我,“我哥哥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高芪哭红了眼,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戳我的心,我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说这种胡话了。” “我哥把我托付给你,我就把你当作了他,你就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甚至都想过,以后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可你倒好,你竟然——”高芪的质问令我感到羞愧。 “我哥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哭过,我长这么多,都没有感觉到委屈是什么感受。”高芪忽然又扑倒了我怀里,“林坤,你不能辜负我,我已经够可怜的了!” 尽管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命令,但我知道,这实际上是高芪内心的哀求,她从未如此卑微地求过一个人。 “我答应你,绝不辜负你。” “嗯。”高芪点了点头,戳气道,“那个......男朋友的事儿......你准备......” “傻丫头,我永远是你的男朋友。” “不要!”说着,高芪一把推开我。 我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不好吗?” “废话,男朋友只是一时的,你不是要照顾我一辈子吗?哪有男朋友照顾一辈子的,名不正,言不顺的......”说着,高芪便害羞地低下了头。 ( = ) 章节目录 第025章 杀机四伏 “哈哈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男朋友可以转正的嘛,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情。”我笑道。 高芪白了我一眼,说道:“少臭美了,谁说一定就要嫁给你了?” “啊?刚刚谁说要给我生孩子的?” “讨厌!”高芪趴在我肩膀上,用力地扭了我一把,“你再说!” “疼疼疼。”我赶紧求饶。 “对了,说正经的,大小姐要你做她男朋友是真的吗?”高芪突然问道。 “怎么了?我就是逗你的,别当真了。” “别呀!”高芪突然抬起头,严肃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放弃呢?大小姐可是我的偶像,如果你真的可以纳入她的麾下,那我就可以......” “呵呵,我难道就是你接近偶像的工具?” “哎呀,你别这么死心眼啊,大小姐才不会看上你呢,她就是想招揽你罢了,能够被她看上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生呢!” “看不出来,你对这个秋娍妍还挺崇拜?” “那是当然,我哥都对大小姐五体投地。”说起秋娍妍,高芪的眼里便放着光。 可是她哪里知道,秋娍妍对我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的。 “哎,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低估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事么,没什么。”我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就在我们俩商讨细节的时候,学校外面,一场针对我的行动,也在进行着。 西安宏盛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个留着光头,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根古巴雪茄。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妙龄女郎,则帮他斟着红酒。男子空着的右手,则在妙龄女郎脸颊上拧了一把,显得极为享受。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秋家的少主,秋娍妍的兄弟秋娍轩。 在秋娍轩的对面,则站着一个留着条小辫子,同样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此时,留着小辫子的男子一脸恭敬的说道:“大哥,那个小子查出来了。“ 秋娍轩吸了口雪茄,慢悠悠的说道:“哦?说来听听。“ “这个小子叫林坤,前不久才来到西安,他跟胡家、唐家的几个女人都走得很近。“留着小辫子的男子沉声说道:“在他刚来没多久,便和阿俊发生了冲突,一个人单挑了阿俊的百十号手下。“ “哼,废物。“秋娍轩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这句话,明显是针对阿俊的。在他眼中,阿俊就是一个废物,偏偏这个蠢物还一直在秋正强面前显示存在感,太不自量力了。 “那老爷子为什么要砍掉阿俊那废物的五根手指?“秋娍轩一脸讥笑。 这事已经发生两三天了,秋娍轩这几天一直在和旗袍女郎在厮混,手下也不敢打扰他。直到昨晚,他才有时间去了解最近家族内部的一些大事。 小辫子便将阿俊为了报复我,带着家族内部一帮人去砍杀我,却被我当场杀死七个,重伤了几十个。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阿俊仅仅被砍掉手指头,都算惩罚轻的了。 秋娍轩眉头微微皱了下,他并不在乎家族内部出了这等大事。这件事情,只能说阿俊很蠢,而且经过这事之后,他再也没有资格和自己去争了。 他皱眉头,说道:“这个林坤似乎身手很不错,居然将那么多兄弟给伤了。” 这点,让秋娍轩觉得有点意外和棘手。他心中对我有了点印象。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秋娍妍呢?“ 相比对阿俊的无视,对这个姐姐,才是他最顾忌的。虽然家族内部有规定,女人是不能继承家主之位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而且他也看出了姐姐的野心,心中多少有点忌惮。 只见那小辫子 苦笑一声,说道:“那个林坤,是秋娍妍的男朋友 。“ “恩?“秋娍轩眉头一凝,手上用劲,一把攥住了旗袍女人的胳膊。旗袍女人吃痛,口中惊呼一声,手上更是一抖,将红酒洒在了桌子上。 “对不起,少主。“旗袍女郎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道歉道。 秋娍轩有点心烦意乱,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旗袍女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知道秋娍轩的脾气,而且这瓶红酒要好几万块钱呢,却被自己倒在桌子上。一想起事后的惩罚,她心中就恐慌不已。 “你下去吧,不管你的事。“秋娍轩淡淡的说道。 女人这才躬了躬身子,垂着眼泪走出了房间。 秋娍轩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他打伤了那么多人,又是秋娍妍的男朋友。秋娍妍想干什么呢?想招揽他,还是真的想找个小男朋友?“ 他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眉头紧紧拧着,“林坤的身手这么好,如果真被秋娍妍招揽过去,那对我就是莫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着小辫子,沉声问道:“老爷那边怎么说?“ “老爷昨天将大小姐和那小子一起请到家里,吃了碗热干面。“小辫子低着头,不敢看秋娍轩那冷冰冰的眼神。 “恩?“秋娍轩眉头皱的更紧了,“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可是很少请外人到家里吃饭,尤其是热干面。” “能被老爷子请吃热干面的,要么已经是死人,要么成了家族内部的核心人员。老爷子通过一碗热干面,来了解一个人的底细和为人。” 作为秋娍妍的男朋友,秋正强一定要通过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接近秋娍妍的动机和我的人品。 “现在秋娍妍要招揽林坤的心思已经很明朗了。那老爷子是什么反应呢?” “老爷子的反应至关重要,如果对此事不管不顾,那就是默许了林坤的存在。”秋娍轩自言自语道,“那是不是意味着让秋娍妍与我互相争夺呢?” “少主,齐叔发过来一条信息。“小辫子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秋娍轩的眼神。这条信息太重要,可是老大一直在和女人厮混,他又不敢打扰,所以心中也觉得很委屈。 秋娍轩看了小辫子一眼,冷声说道:“说什么?“ “杀。“小辫子语气一凝,沉声说道。 “杀?”秋娍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的狂笑几声,心中那个舒畅啊。 “看来,老爷子终究还是识大体的,不会让家族内部出现这样的纷争。从这一个字上,可以看出很多信息来。” “老爷子,终究是支持自己接任家主的。”那一刻,他心中无比的舒畅,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小辫子深浅,淡淡笑道:“看着我。“ 小辫子面色一变,还是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啪“的一声,秋娍轩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抽在小辫子脸上。 小辫子差点就被抽到在地上,捂着脸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口中有鲜血透过手指缝流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秋娍轩面色冰冷,看到小辫子畏惧的样子,冷声说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找死啊?“ “少主,我错了。“小辫子捂着肿胀的脸颊,低声说道。 虽然这条信息得到的有点晚,但秋娍轩心中还是充满了兴奋。也不再管小辫子,他背着手在房间内转来转去,脸上的表情复杂,却掩饰不住那股子兴奋。 半响,他停下了身子,扭过头看着小辫子,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冷声说道:“召集所有兄弟,杀!“ 秋正良的议事大厅内,由长老会组织的一次特殊会议正在进行中。长老会是秋正良一脉才有的内部组织 ,俗称“老秋家”,这里的成员即便是秋正强也无权任免,他们只听秋正良一人。 在古代的朝堂之上,这些人相当于宗室。长老会会长秋无恐,也就是秋正良的堂弟。 为了平衡家族各分支的利益和微妙关系,长老会的组成一般都有各个支系的长子组成。在家族面临危局面前,长老会必须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不过这长老会只是一个议事机构,里面的成员也相当于名誉主席,没有实权。除了制定族规,这是授予长老会的权利,也是他们唯一有机会发挥权利的时候。 有权利不用,过期作废。这些长老们,可巴不得多多使用这种权利呢。尤其是,当下所有人都盯着那个位子。 秋无恐坐在会长位置上,扫了一圈众人,重重咳嗽一声。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时,才沉声说道:“各位胞兄,刚才你们都私下聊过了。现在都说说自己看法吧。“ 众人相视而望,一个个面色各异,却没有一个先开口说话的。他们都在等,等一个适合说话的机会。 看到无人发言,秋无恐又接着说道:“怎么都不说话?无悔,你说说看。“ 坐在秋无恐身旁的秋无悔,也是无字辈的老人了。在长老会也是位高权重,此人面容清瘦,留着小羊八角胡子,身穿红色的唐装,看似瘦弱的一个人,脾气却异常的火爆,这在整个家族都是出了名的。 他面色清冷的环视一圈会议厅,然后沉声说道:“现在无敌大哥还没有发话,咱们着这里讨论,是不是有点早了?“ 众人皆无言,会议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无悔,此言差矣。我们当前不是换家主,而是以备不妨只需……万一家主有个三长两短,诺大一个家族,由谁来掌舵呢?有准备,咱们还需要来培养,不是谁都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就在这时,坐在中间的一个叫秋无忧的胖老头打破了沉寂,冷声说道。 “就算家主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还有二爷吗?不是还有我吗长老会吗?你着急个屁啊?“坐在秋无悔对面的秋无法阴阳怪气的说道。说完,他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秋家族族规第五条,当家主发生意外,并且无继承人时,由长老会暂且负责家族事务,培养新的继承者,难道大家都忘了吗?“ 他话音落下,会议厅内众人又私下交谈着,发出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有的点头有的摇头。而坐在会长位置上的秋无恐,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 做了这么多年会长,自己终于有契机能统领家族了,他能不高兴吗?只要今天通过秋无法的提议,长老会马上就会行使权力。到时候稍加运作,秋光雄的位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他和秋无法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是无法兄弟一直支持我啊,等我把光雄扶上位后,一定给你个副会长的位置坐。”他心中已经暗暗拿定了注意。 在众人的喧闹中,秋正良的两个儿子,老二秋光雄和秋光成两人交换着眼神,又和众长老中支持他们的长辈交换着各种眼神。 老秋家和秋正强一脉的斗争早就已经是公认的“秘密”,只是秋正强和秋正良碍于面子,一直没有撕破脸,两人自然是保持着理性,因为只有两家和睦,秋家才能继续保持强大的实力,不然,必定元气大伤。 但是,作为老秋家目前最有实力争夺家主位置的秋光雄,看到出现这样的局面,虽然有点沉不住气,但当看到秋无忧严厉的要到口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议会厅内众人心思各异,有能力争一争这个位置的,都在判断着局势。没有能力争的,则在分析究竟谁上台,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 利益和权利往往是绑定在一起的。在如此诱惑下,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 = ) 章节目录 第025章 杀机四伏 “哈哈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男朋友可以转正的嘛,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情。”我笑道。 高芪白了我一眼,说道:“少臭美了,谁说一定就要嫁给你了?” “啊?刚刚谁说要给我生孩子的?” “讨厌!”高芪趴在我肩膀上,用力地扭了我一把,“你再说!” “疼疼疼。”我赶紧求饶。 “对了,说正经的,大小姐要你做她男朋友是真的吗?”高芪突然问道。 “怎么了?我就是逗你的,别当真了。” “别呀!”高芪突然抬起头,严肃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放弃呢?大小姐可是我的偶像,如果你真的可以纳入她的麾下,那我就可以......” “呵呵,我难道就是你接近偶像的工具?” “哎呀,你别这么死心眼啊,大小姐才不会看上你呢,她就是想招揽你罢了,能够被她看上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生呢!” “看不出来,你对这个秋娍妍还挺崇拜?” “那是当然,我哥都对大小姐五体投地。”说起秋娍妍,高芪的眼里便放着光。 可是她哪里知道,秋娍妍对我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的。 “哎,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低估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事么,没什么。”我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就在我们俩商讨细节的时候,学校外面,一场针对我的行动,也在进行着。 西安宏盛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个留着光头,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根古巴雪茄。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妙龄女郎,则帮他斟着红酒。男子空着的右手,则在妙龄女郎脸颊上拧了一把,显得极为享受。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秋家的少主,秋娍妍的兄弟秋娍轩。 在秋娍轩的对面,则站着一个留着条小辫子,同样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此时,留着小辫子的男子一脸恭敬的说道:“大哥,那个小子查出来了。“ 秋娍轩吸了口雪茄,慢悠悠的说道:“哦?说来听听。“ “这个小子叫林坤,前不久才来到西安,他跟胡家、唐家的几个女人都走得很近。“留着小辫子的男子沉声说道:“在他刚来没多久,便和阿俊发生了冲突,一个人单挑了阿俊的百十号手下。“ “哼,废物。“秋娍轩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这句话,明显是针对阿俊的。在他眼中,阿俊就是一个废物,偏偏这个蠢物还一直在秋正强面前显示存在感,太不自量力了。 “那老爷子为什么要砍掉阿俊那废物的五根手指?“秋娍轩一脸讥笑。 这事已经发生两三天了,秋娍轩这几天一直在和旗袍女郎在厮混,手下也不敢打扰他。直到昨晚,他才有时间去了解最近家族内部的一些大事。 小辫子便将阿俊为了报复我,带着家族内部一帮人去砍杀我,却被我当场杀死七个,重伤了几十个。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阿俊仅仅被砍掉手指头,都算惩罚轻的了。 秋娍轩眉头微微皱了下,他并不在乎家族内部出了这等大事。这件事情,只能说阿俊很蠢,而且经过这事之后,他再也没有资格和自己去争了。 他皱眉头,说道:“这个林坤似乎身手很不错,居然将那么多兄弟给伤了。” 这点,让秋娍轩觉得有点意外和棘手。他心中对我有了点印象。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秋娍妍呢?“ 相比对阿俊的无视,对这个姐姐,才是他最顾忌的。虽然家族内部有规定,女人是不能继承家主之位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而且他也看出了姐姐的野心,心中多少有点忌惮。 只见那小辫子 苦笑一声,说道:“那个林坤,是秋娍妍的男朋友 。“ “恩?“秋娍轩眉头一凝,手上用劲,一把攥住了旗袍女人的胳膊。旗袍女人吃痛,口中惊呼一声,手上更是一抖,将红酒洒在了桌子上。 “对不起,少主。“旗袍女郎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道歉道。 秋娍轩有点心烦意乱,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旗袍女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她知道秋娍轩的脾气,而且这瓶红酒要好几万块钱呢,却被自己倒在桌子上。一想起事后的惩罚,她心中就恐慌不已。 “你下去吧,不管你的事。“秋娍轩淡淡的说道。 女人这才躬了躬身子,垂着眼泪走出了房间。 秋娍轩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他打伤了那么多人,又是秋娍妍的男朋友。秋娍妍想干什么呢?想招揽他,还是真的想找个小男朋友?“ 他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眉头紧紧拧着,“林坤的身手这么好,如果真被秋娍妍招揽过去,那对我就是莫大的威胁。”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着小辫子,沉声问道:“老爷那边怎么说?“ “老爷昨天将大小姐和那小子一起请到家里,吃了碗热干面。“小辫子低着头,不敢看秋娍轩那冷冰冰的眼神。 “恩?“秋娍轩眉头皱的更紧了,“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可是很少请外人到家里吃饭,尤其是热干面。” “能被老爷子请吃热干面的,要么已经是死人,要么成了家族内部的核心人员。老爷子通过一碗热干面,来了解一个人的底细和为人。” 作为秋娍妍的男朋友,秋正强一定要通过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接近秋娍妍的动机和我的人品。 “现在秋娍妍要招揽林坤的心思已经很明朗了。那老爷子是什么反应呢?” “老爷子的反应至关重要,如果对此事不管不顾,那就是默许了林坤的存在。”秋娍轩自言自语道,“那是不是意味着让秋娍妍与我互相争夺呢?” “少主,齐叔发过来一条信息。“小辫子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秋娍轩的眼神。这条信息太重要,可是老大一直在和女人厮混,他又不敢打扰,所以心中也觉得很委屈。 秋娍轩看了小辫子一眼,冷声说道:“说什么?“ “杀。“小辫子语气一凝,沉声说道。 “杀?”秋娍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的狂笑几声,心中那个舒畅啊。 “看来,老爷子终究还是识大体的,不会让家族内部出现这样的纷争。从这一个字上,可以看出很多信息来。” “老爷子,终究是支持自己接任家主的。”那一刻,他心中无比的舒畅,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小辫子深浅,淡淡笑道:“看着我。“ 小辫子面色一变,还是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啪“的一声,秋娍轩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抽在小辫子脸上。 小辫子差点就被抽到在地上,捂着脸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口中有鲜血透过手指缝流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秋娍轩面色冰冷,看到小辫子畏惧的样子,冷声说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找死啊?“ “少主,我错了。“小辫子捂着肿胀的脸颊,低声说道。 虽然这条信息得到的有点晚,但秋娍轩心中还是充满了兴奋。也不再管小辫子,他背着手在房间内转来转去,脸上的表情复杂,却掩饰不住那股子兴奋。 半响,他停下了身子,扭过头看着小辫子,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冷声说道:“召集所有兄弟,杀!“ 秋正良的议事大厅内,由长老会组织的一次特殊会议正在进行中。长老会是秋正良一脉才有的内部组织 ,俗称“老秋家”,这里的成员即便是秋正强也无权任免,他们只听秋正良一人。 在古代的朝堂之上,这些人相当于宗室。长老会会长秋无恐,也就是秋正良的堂弟。 为了平衡家族各分支的利益和微妙关系,长老会的组成一般都有各个支系的长子组成。在家族面临危局面前,长老会必须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不过这长老会只是一个议事机构,里面的成员也相当于名誉主席,没有实权。除了制定族规,这是授予长老会的权利,也是他们唯一有机会发挥权利的时候。 有权利不用,过期作废。这些长老们,可巴不得多多使用这种权利呢。尤其是,当下所有人都盯着那个位子。 秋无恐坐在会长位置上,扫了一圈众人,重重咳嗽一声。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时,才沉声说道:“各位胞兄,刚才你们都私下聊过了。现在都说说自己看法吧。“ 众人相视而望,一个个面色各异,却没有一个先开口说话的。他们都在等,等一个适合说话的机会。 看到无人发言,秋无恐又接着说道:“怎么都不说话?无悔,你说说看。“ 坐在秋无恐身旁的秋无悔,也是无字辈的老人了。在长老会也是位高权重,此人面容清瘦,留着小羊八角胡子,身穿红色的唐装,看似瘦弱的一个人,脾气却异常的火爆,这在整个家族都是出了名的。 他面色清冷的环视一圈会议厅,然后沉声说道:“现在无敌大哥还没有发话,咱们着这里讨论,是不是有点早了?“ 众人皆无言,会议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无悔,此言差矣。我们当前不是换家主,而是以备不妨只需……万一家主有个三长两短,诺大一个家族,由谁来掌舵呢?有准备,咱们还需要来培养,不是谁都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就在这时,坐在中间的一个叫秋无忧的胖老头打破了沉寂,冷声说道。 “就算家主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还有二爷吗?不是还有我吗长老会吗?你着急个屁啊?“坐在秋无悔对面的秋无法阴阳怪气的说道。说完,他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秋家族族规第五条,当家主发生意外,并且无继承人时,由长老会暂且负责家族事务,培养新的继承者,难道大家都忘了吗?“ 他话音落下,会议厅内众人又私下交谈着,发出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有的点头有的摇头。而坐在会长位置上的秋无恐,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 做了这么多年会长,自己终于有契机能统领家族了,他能不高兴吗?只要今天通过秋无法的提议,长老会马上就会行使权力。到时候稍加运作,秋光雄的位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他和秋无法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是无法兄弟一直支持我啊,等我把光雄扶上位后,一定给你个副会长的位置坐。”他心中已经暗暗拿定了注意。 在众人的喧闹中,秋正良的两个儿子,老二秋光雄和秋光成两人交换着眼神,又和众长老中支持他们的长辈交换着各种眼神。 老秋家和秋正强一脉的斗争早就已经是公认的“秘密”,只是秋正强和秋正良碍于面子,一直没有撕破脸,两人自然是保持着理性,因为只有两家和睦,秋家才能继续保持强大的实力,不然,必定元气大伤。 但是,作为老秋家目前最有实力争夺家主位置的秋光雄,看到出现这样的局面,虽然有点沉不住气,但当看到秋无忧严厉的要到口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议会厅内众人心思各异,有能力争一争这个位置的,都在判断着局势。没有能力争的,则在分析究竟谁上台,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 利益和权利往往是绑定在一起的。在如此诱惑下,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 = ) 章节目录 第026章 纵横捭阖 章节目录 第026章 纵横捭阖 众人还在议论秋无法的提议,秋无忧则冷声一声,站起来说道:“端的好主意啊。“他回头看了秋无恐一眼,接着说道:“无恐会长不会是另有主意吧?“ 听到他的话,会议厅内一片哗然。 众人哪能不明白秋无恐他们的意图,可是这种事只能心里明白就行,可不能摆在桌面子上说明白了。这个秋无忧,可真是要撕破脸皮啊。 秋无恐脸色一红,却又马上阴沉下去,眼中一抹冰冷杀意闪过。眯着眼睛盯着秋无忧,冷笑一声,说道:“无忧,你什么意思?“ “哼,你自个心中明白。“秋无忧一脸无惧的回应道。秋无恐仅仅是做了个会长位置,他可不怕呢。 两人眼神对视之间,火花四溅。而秋光雄脸上则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秋无悔看到场面有点失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火冒三丈的站了起来,冲着所有人咆哮道:“吵什么吵?一个长老会会议,被你们这帮人弄的乌烟瘴气的。正良只是偶染风寒,你们就在这里炒个不休了。“ 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啊。这小老头,别看他清瘦,爆发力可强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说话了。 秋无恐和秋无忧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将眼神望向一旁。 “就是,我爸爸只是身体暂时不舒服而已。“就在这时,秋光雄弱弱的说了一句话。 秋无悔回头瞪了秋光雄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 秋光雄面色一红,讪讪的偏过头去,心中却是冷笑一声:老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收拾你的。 一时间,众人又不说话了。 此时局面有点复杂,谁都不敢贸然站出来表达自己意见了。 秋家一处偏僻的房子内,秋光明抚着桌子上秋泽铭的骨灰盒,一行清泪凄然而下。他的妻子李师师则无神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怀中是自己他们一家与秋泽铭一家的合影。她的手抚摸着昔日的相片,一脸的凄然和痛苦。 不管外面争成什么样子,唯独他们俩,沉浸在悲痛之中。 半响,李师师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咬了咬嘴唇,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丈夫,语气已经变得异常冰冷,说道:“光明,为什么我们不争一争?“ 听到妻子的话,秋光明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一下。 “争?用什么争?”秋光明是个有点小才气,有点艺术情感的人。看看他房间内挂着的各种国画、油画以及架就能看出一二。 在秋家不得势,秋光明在艺术界,却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他的学识,他的修养,以及他的丹青,在圈内都是有目众睹的。很多人为求得一副秋光明的书法感到欣喜若狂。 这就是秋正良的大儿子,看似软弱无能,对权势金钱无欲无求的文艺人。只不过,没有秋家族这么雄厚的家底支持,秋光明也难有今天的成就。 他的妻子李师师,就是在一场诗歌朗诵会上,喜欢上了这个颇具气质的才子。 而李师师,在结婚前却是西安有名的交际花,并不是说她风骚,也没人敢和她真正发生关系。而是她结识的青年才俊,高管达贵太多了,经常出 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会舞会。 而且在音乐圈,也有李师师的一席之地。她是西安市乐剧团的钢琴师,是国内知名的音乐天才郎孔的关门弟子。 一个文艺青年,一个音乐才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两人从相识,到相爱,仅仅用了一晚上。然后,便在秋正良的主持下结婚。 自此,李师师便彻底的退出音乐圈和交际圈,一直在家相夫教子。江湖中,关于李师师的传闻还有,但从此不见真人。 此时,李师师紧紧抱着秋光明,心中却是一阵剧烈的刺痛。她已经五十好几了,早已经过了生育的年龄。她很悲痛,后悔没有给丈夫多留下点种子。 她还有强烈的不甘。 丈夫对家族的权利一直无欲无求,可是那些人,却还来逼丈夫。甚至嘲笑、作弄自己的丈夫。要不是忌惮秋正良还在,恐怕早就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吧。 所以,她想争一争。 她如何争呢? 因为,她叫李师师。 秋光明转过身子,将李师师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痛苦的哽咽道:“师师,你知道我对权利没有任何欲求。我们没有孩子,我们争这个位置,又有什么用呢?何况,我们用什么争呢?“ 是啊,作为秋家族最无能的人,用什么和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们争呢?他只想在余生中,创造出几幅流芳后世的画作,和李师师平静的相依相携,足矣。 “光明,你忘了吗?我叫李师师。“李师师无声的哽咽道。 秋光明 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还有种莫名的惊恐。他伸手擦掉李师师脸上的泪水,痛苦的说道:“师师,你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希望你在受苦受累了,我心疼你。“ 李师师将头深深的埋在秋光明的怀中,这些年来,他们相亲相爱,连拌嘴都没有发生过一次。她也明白,丈夫是深深爱自己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也因此,她才想为丈夫去争取一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光明,老秋家才是秋家的正宗,秋正强不过是个流氓地痞,他只有靠着你爹才有了今天的家业,这些原本就是我们的,是属于你爹的,将来都是你的,我们只是拿回来而已。“李师师咬着嘴唇,语气也逐渐冷静下来:“如果我们不争一争,老二他们得势了,还不把我们从家里赶出去啊?“ 秋光明浑身颤抖一下,却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吧……小时候我对光雄那么好,他不会将我们赶出去的……“ 只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秋光雄长大以后对他做的事情,已经让他伤心透顶,此时只不过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狼子野心。“李师师语气已经变得冷冰冰。在很多时候,李师师要比秋光明霸气,有主见的多。要不是有李师师在,恐怕秋光明的日子更难过。 “我已经给我哥哥打电话了。“李师师继续说道。 秋光明身体脸色也微微一变,想要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三十年前,当李师师嫁给秋光明的时候,她的亲哥哥李海啸也只不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谁会想到,在二十年后,他会成为李家的现任家主。 西安市 七大家族,褚、李、何、秋、郭、唐、胡,李家排名第二,仅仅在褚家之后,高过秋家不止一头。只是当年秋光明这家伙和李师师上床的方式有点不和谐,家里匆匆操办了婚事,以至于秋家和李家一直有微妙的矛盾。 而李师师的父亲,更是不愿意认秋光明这个女婿。所以李师师与家族的来往就越来越少了。这些年很多人都淡忘了李师师的身份。 但不管怎么说,李师师是李家的人。他的亲大哥,当上了现任家主。 “可是……有了哥哥支持,也无法和他们斗啊。“秋光明无奈的摇摇头。他心中明白,李师师为了此事付出了多少心血。二十年不和家族相认,直到和她关系最密切的哥哥当上家主位置,他们才逐渐有了联系。 可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李海啸,愿意帮自己的妹夫吗? 何况这还牵扯到两个家族未来的利益和发展,李海啸现在是李家家主,而不仅仅是李师师的亲哥哥了。 “你忘了,泽铭那个媳妇叫莫蓓颖吗?“李师师继续说道。 秋光明却默默地叹了口气,“泽铭这个家伙,就是太过生性风流,你我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媳妇,泽铭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她,现在泽铭都走了,你说人家还会认吗?” “莫家虽然只是一般的家族,连七大家族都进不去。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的莫家,还是威风过的。如果莫家也站出来支持你,力量不是更大一点吗?” 李师师看到丈夫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他就是这种性格,对任何事都无欲无求,随遇而安。可是,有的时候,该争的就得争。 于是,她狠了狠心,说道:“走吧,咱们去看看莫蓓颖吧。“ 秋光明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李师师都做了决定,他还能反驳吗? 两人收拾着准备去见莫蓓颖,秋家,又迎来了一个客人:云东。只是他悄悄的来到秋家,被管家带进了秋正良的卧室。 此时,我手机上突然接到一条短信:我来接你,我想……吃你。 短信是莫蓓颖发的。 沈轶继续在上面讲着课,我和高芪和好了,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吵了一架之后,感情反而升温的更快了。高芪看我的眼神中也是媚眼如丝,不过,当她发觉我收到短信之后便魂不守舍,便又转晴为雨。 “哼,好你个林坤,气死我了,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又心猿意马了,看我怎么报复你?”高芪心生暗暗想到。 “谁的短信?”高芪还是忍不住问道。 “哦哦,一个朋友。” “朋友?谁啊?” “莫蓓颖。” 高芪一听到是莫蓓颖,立即醋意大发,伸手就要来抢夺我的手机,可是偏偏怕什么他就来什么。站在台上的沈轶,此时居然将目光投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我,然后,一脸微笑的面向下面的学生。 “下面,谁来回答一下汉朝的开国皇帝是谁?“沈轶含笑的扫视一圈下面的学生,最后将目光驻留在趴在桌子上睡觉,却也不知道搞什么小动作的我和高芪身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冷笑,然后说道:“还是请林坤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 = ) 章节目录 第027章 莺莺燕燕 我愣了一下,错愕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同样的,高芪也是浑身一个激灵。 上面的沈轶还在等待着我的回答,脸色由之前微笑,逐渐变得冷淡下来。而全班所有的同学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俩。 “什么问题啊?” 高芪一个劲的摇头。 于是,我只能假装着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林坤?”看到我迟迟不站起来,沈轶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起来回答问题啊,笨蛋……“洛雪狠狠的跺了跺脚,在心中说道。可是鞭长莫及,咬了咬牙,她哗啦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沈轶说道:“老师,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吗?“ 全班都有点惊诧,平日里冷艳无比的洛雪,居然会站起来帮我回答问题?而高芪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回头狠狠地瞪了洛雪一眼,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那叫一个痛苦,这丫头,你帮我回答啥子问题啊?这不是帮我树敌吗? 沈轶冷冷的看了洛雪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坐下吧。就让林坤同学回答。“停顿一下,她接着说道:“后面那个同学,请把林坤同学喊一下。“ 我知道再伪装不下去了,心中哀叹一声,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上我的课竟然睡觉?!”沈轶顿时火冒三丈。 我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因为我根本没有听到她上课说了什么。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要么注视在沈轶身上,要么盯着我。 “打情骂俏下课说去!”沈轶一脸醋意地说道。 这话明显是说给高芪听的,她马上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而洛雪则是俏脸一红,狠狠地跺了跺脚,心中只骂高芪不知羞。 沈轶走下了讲台,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每走一步,似乎都带着点杀气和怒意。 我心中悲哀一声,耳朵里全都是沈轶那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的得得得声音。 r /> 而我,突然身体一软,径直就倒在了沈轶的怀中。在倒下去的那个瞬间,我用只有沈轶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抱我出去,到你办公室再说。“ 同时,我暗暗向高芪使了个眼色。 而其他人看到的则是一脸苍白的,似乎生了重病的我,因体力不支而栽倒在了老师的怀中。 沈轶愣住了,可是看我脸色似乎很苍白,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我真的是生病了?但是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高芪这丫头也挺机灵的,在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只是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当看到我的眼神,便非常配合的尖叫了起来:“哇,林坤他生病了,快点送医院啊……” 一边喊着,她跳了起来,协助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沈轶,手忙脚乱的扶着我往教室外面走去。 她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装病,便将半个身子挡在我面前,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直到将我扶到办公区域,沈轶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再看我,我早就笑嘻嘻的睁开了眼睛,脸色红润,一手搂着她的腰,哪里有刚才那副生病的样子。 “你给我站起来。“沈轶松开手臂,一脸愠怒的瞪着我。看到高芪脸上含着笑意, 她又冷声说道:“高芪,你先回去,我要和林 坤同学谈谈心。“ 高芪哦了一声,又不怀好意的盯了我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得,一脸幸灾乐祸的离开。 “跟我来。“沈轶打开办公室门,看了看四周,然后对我说道。直到此时,她还一头雾水。 我跟着沈轶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并且反锁。这才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老师,刚才确实有点紧急情况。不能站起来。“ “什么情况?“沈轶脸色有点不好。 我坏坏一笑,“因为想你了。” 沈轶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有点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骗你是小狗。” 沈轶脸色微微一红,娇媚冲我白了一眼,然后问道:“那你有多想呢?“ 沈轶媚眼如丝、眼波流动,不得不说,沈轶就像一朵熟透了的红苹果,等待着我采摘。 与此同时。“叮铃……”,外面门铃响起,莫蓓颖睡意朦胧的从被窝中爬起来,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不对啊?现在才三点多,是谁啊?”莫蓓颖心中想到,“林坤吗?不会啊,他才没有那么早,我今天是发了短信,让他来家里的,可我还在睡午觉呢。” 莫蓓颖脸色忍不住红了一下,从被窝中爬起来,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估计是好一段时间没见了,小别胜新欢了吧。”莫蓓颖心中就是一阵荡漾,脸上更是布满了红霞。 此时外面的门铃声又接着响起,她起身穿上睡衣。 不过一出去她就后悔了,通过房间内的监控,她赫然看到了两位她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李师师和秋光明。 莫蓓颖心中咯噔一声,这对夫妻在她和秋泽铭结婚时见过一面,这些年除过有几次偶遇之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怎么突然登门拜访了呢?难道是为了自己和秋泽铭的事? 可是秋泽铭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来干什么? 莫蓓颖心中疑惑重重,但还是回身走进卧室,这才披着睡衣匆匆去开了门。不管怎么说,秋泽铭已死,但是婚约还没有解除。在名义上,她还是秋家的儿媳妇。 打开门,莫蓓颖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也在突突突跳着,但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丝丝微笑,更多的却是痛苦。毕竟秋泽铭死掉没几天,自己这个合法的妻子,可不能在亲戚面前表现出一副快乐的样子吧? “大哥大嫂,你们来了。不好意思,刚在睡午觉。“莫蓓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道。 “哦,打搅你了。“秋光雄点点头。 秋光雄心中微微叹口气,秋泽铭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就基本上没有来过。这个美丽的女人,其实过着活寡妇一样的煎熬生活。这些年来,秋家欠了这个女人很多,现在秋泽铭死后,为了自己能争一些东西,居然又来麻烦她…… 李师师则不一样了。此时,她上下打量着莫蓓颖,同为女人,她岂能发现不了莫蓓颖脸上那一抹尚未消除的潮红。再看她穿着睡袍,恐怕不是睡午觉那么简单吧? > “浪蹄子,我兄弟才死几天?”李师师心中很快就下了这个结论。她也曾经是西安交际圈的名人,自然也听说过这个新生代中交际圈的交际花莫蓓颖。 她狐疑的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又马上将目光收了回来。她心中也明白,秋泽铭死了,恐怕莫蓓颖很快就会提出解除婚约,她也将不再是秋家 的人。那么,不管她偷多少 个男人,自己都没有资格管了。 微微叹口气,在莫蓓颖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厅。 两人坐了下来,看着莫蓓颖去忙着帮他们泡茶去,回头对望交换着眼神。这俩人已经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在说什么。 李师师点了点头,秋光雄摇了摇头。 李师师皱了皱眉,秋光雄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是无声无息中完成,在莫蓓颖将茶水和干果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已经停止了交流。 “你坐吧。“李师师主动开口,反客为主的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萧瑟冰凉,还有丝丝的无力。 “恩。“莫蓓颖点点头,温顺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心中却在想着:今天这对夫妻来自己家,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还好吗?“李师师突然语气一凝,却有点泪眼婆沙的问道。她仔细观察过莫蓓颖脸上的表情,没有意思痛苦,刚才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她早就看出来莫蓓颖对于秋泽铭死亡这件事情的反应很冷淡。 莫蓓颖抬头看了李师师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莫蓓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根本就无法回答。 难道要告诉他们,自从秋泽铭死后,自己反而过得更好?哪怕自己表现不出那种痛苦来,至少得装一下啊。他们秋家族的势力那么大,莫家已经陨落,只是一个非常没落的小家族。 虽然莫蓓颖也明白秋光雄在秋家并没有啥地位,但是长久在交际圈的她,可是很清楚李师师背后的李家啊。 李师师看了莫蓓颖一眼,也叹了口气。 她很明白,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要质询莫蓓颖什么。毕竟需要莫家帮忙的事情不好直接提出来,李师师便和莫蓓颖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这让莫蓓颖更加疑惑,今天她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而此时,我还在跟沈轶打情骂俏,不亦乐乎。 “你说说你,身边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转,你到底怎么想的呀,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排第几?”沈轶靠在我的肩膀上撒娇道,“你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这么多女人还不的天天争风吃醋,要是在家里,估计早就闹翻天了。” 我心里却不这么想,“这你可就错了,想我林坤在家有三妻四妾,又有哪个说要上房揭瓦?” “你听没听过唐朝杜牧的一首诗,叫做《为人题赠》,诗云:‘緑树莺莺语,平江燕燕飞’,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緑树莺莺语,平江燕燕飞?”我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来沈轶的意思,这分明是在说我身边妻妾成员、莺莺燕燕嘛。宋代朱淑真在《谒金门·春半》词中所道:“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 元张可久也说:“风风雨雨清明,莺莺燕燕关情。”这莺莺燕燕就是喻指众多的姬妾。 “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不过,沈轶这话倒是说道了我心里去了,“沈老师,您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能有啥好办法啊,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我可不愿意,舍鱼而取熊掌。” 沈轶白了我一眼,紧紧抱着我,说道:“你可真贪心。” 我搂着沈轶,说道:“我就是贪心了,我不仅贪恋你的人,还贪恋你的心。” 沈轶娇魅一笑,说道:“讨厌。” ( = ) 章节目录 第027章 莺莺燕燕 我愣了一下,错愕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同样的,高芪也是浑身一个激灵。 上面的沈轶还在等待着我的回答,脸色由之前微笑,逐渐变得冷淡下来。而全班所有的同学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俩。 “什么问题啊?” 高芪一个劲的摇头。 于是,我只能假装着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林坤?”看到我迟迟不站起来,沈轶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起来回答问题啊,笨蛋……“洛雪狠狠的跺了跺脚,在心中说道。可是鞭长莫及,咬了咬牙,她哗啦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沈轶说道:“老师,这个问题我能回答吗?“ 全班都有点惊诧,平日里冷艳无比的洛雪,居然会站起来帮我回答问题?而高芪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回头狠狠地瞪了洛雪一眼,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那叫一个痛苦,这丫头,你帮我回答啥子问题啊?这不是帮我树敌吗? 沈轶冷冷的看了洛雪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坐下吧。就让林坤同学回答。“停顿一下,她接着说道:“后面那个同学,请把林坤同学喊一下。“ 我知道再伪装不下去了,心中哀叹一声,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上我的课竟然睡觉?!”沈轶顿时火冒三丈。 我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因为我根本没有听到她上课说了什么。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要么注视在沈轶身上,要么盯着我。 “打情骂俏下课说去!”沈轶一脸醋意地说道。 这话明显是说给高芪听的,她马上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而洛雪则是俏脸一红,狠狠地跺了跺脚,心中只骂高芪不知羞。 沈轶走下了讲台,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每走一步,似乎都带着点杀气和怒意。 我心中悲哀一声,耳朵里全都是沈轶那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的得得得声音。 r /> 而我,突然身体一软,径直就倒在了沈轶的怀中。在倒下去的那个瞬间,我用只有沈轶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抱我出去,到你办公室再说。“ 同时,我暗暗向高芪使了个眼色。 而其他人看到的则是一脸苍白的,似乎生了重病的我,因体力不支而栽倒在了老师的怀中。 沈轶愣住了,可是看我脸色似乎很苍白,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我真的是生病了?但是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高芪这丫头也挺机灵的,在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只是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当看到我的眼神,便非常配合的尖叫了起来:“哇,林坤他生病了,快点送医院啊……” 一边喊着,她跳了起来,协助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沈轶,手忙脚乱的扶着我往教室外面走去。 她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装病,便将半个身子挡在我面前,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直到将我扶到办公区域,沈轶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再看我,我早就笑嘻嘻的睁开了眼睛,脸色红润,一手搂着她的腰,哪里有刚才那副生病的样子。 “你给我站起来。“沈轶松开手臂,一脸愠怒的瞪着我。看到高芪脸上含着笑意, 她又冷声说道:“高芪,你先回去,我要和林 坤同学谈谈心。“ 高芪哦了一声,又不怀好意的盯了我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得,一脸幸灾乐祸的离开。 “跟我来。“沈轶打开办公室门,看了看四周,然后对我说道。直到此时,她还一头雾水。 我跟着沈轶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并且反锁。这才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老师,刚才确实有点紧急情况。不能站起来。“ “什么情况?“沈轶脸色有点不好。 我坏坏一笑,“因为想你了。” 沈轶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有点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骗你是小狗。” 沈轶脸色微微一红,娇媚冲我白了一眼,然后问道:“那你有多想呢?“ 沈轶媚眼如丝、眼波流动,不得不说,沈轶就像一朵熟透了的红苹果,等待着我采摘。 与此同时。“叮铃……”,外面门铃响起,莫蓓颖睡意朦胧的从被窝中爬起来,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不对啊?现在才三点多,是谁啊?”莫蓓颖心中想到,“林坤吗?不会啊,他才没有那么早,我今天是发了短信,让他来家里的,可我还在睡午觉呢。” 莫蓓颖脸色忍不住红了一下,从被窝中爬起来,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估计是好一段时间没见了,小别胜新欢了吧。”莫蓓颖心中就是一阵荡漾,脸上更是布满了红霞。 此时外面的门铃声又接着响起,她起身穿上睡衣。 不过一出去她就后悔了,通过房间内的监控,她赫然看到了两位她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李师师和秋光明。 莫蓓颖心中咯噔一声,这对夫妻在她和秋泽铭结婚时见过一面,这些年除过有几次偶遇之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怎么突然登门拜访了呢?难道是为了自己和秋泽铭的事? 可是秋泽铭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来干什么? 莫蓓颖心中疑惑重重,但还是回身走进卧室,这才披着睡衣匆匆去开了门。不管怎么说,秋泽铭已死,但是婚约还没有解除。在名义上,她还是秋家的儿媳妇。 打开门,莫蓓颖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也在突突突跳着,但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丝丝微笑,更多的却是痛苦。毕竟秋泽铭死掉没几天,自己这个合法的妻子,可不能在亲戚面前表现出一副快乐的样子吧? “大哥大嫂,你们来了。不好意思,刚在睡午觉。“莫蓓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道。 “哦,打搅你了。“秋光雄点点头。 秋光雄心中微微叹口气,秋泽铭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就基本上没有来过。这个美丽的女人,其实过着活寡妇一样的煎熬生活。这些年来,秋家欠了这个女人很多,现在秋泽铭死后,为了自己能争一些东西,居然又来麻烦她…… 李师师则不一样了。此时,她上下打量着莫蓓颖,同为女人,她岂能发现不了莫蓓颖脸上那一抹尚未消除的潮红。再看她穿着睡袍,恐怕不是睡午觉那么简单吧? > “浪蹄子,我兄弟才死几天?”李师师心中很快就下了这个结论。她也曾经是西安交际圈的名人,自然也听说过这个新生代中交际圈的交际花莫蓓颖。 她狐疑的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又马上将目光收了回来。她心中也明白,秋泽铭死了,恐怕莫蓓颖很快就会提出解除婚约,她也将不再是秋家 的人。那么,不管她偷多少 个男人,自己都没有资格管了。 微微叹口气,在莫蓓颖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厅。 两人坐了下来,看着莫蓓颖去忙着帮他们泡茶去,回头对望交换着眼神。这俩人已经心有灵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在说什么。 李师师点了点头,秋光雄摇了摇头。 李师师皱了皱眉,秋光雄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是无声无息中完成,在莫蓓颖将茶水和干果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已经停止了交流。 “你坐吧。“李师师主动开口,反客为主的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萧瑟冰凉,还有丝丝的无力。 “恩。“莫蓓颖点点头,温顺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心中却在想着:今天这对夫妻来自己家,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还好吗?“李师师突然语气一凝,却有点泪眼婆沙的问道。她仔细观察过莫蓓颖脸上的表情,没有意思痛苦,刚才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她早就看出来莫蓓颖对于秋泽铭死亡这件事情的反应很冷淡。 莫蓓颖抬头看了李师师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莫蓓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根本就无法回答。 难道要告诉他们,自从秋泽铭死后,自己反而过得更好?哪怕自己表现不出那种痛苦来,至少得装一下啊。他们秋家族的势力那么大,莫家已经陨落,只是一个非常没落的小家族。 虽然莫蓓颖也明白秋光雄在秋家并没有啥地位,但是长久在交际圈的她,可是很清楚李师师背后的李家啊。 李师师看了莫蓓颖一眼,也叹了口气。 她很明白,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要质询莫蓓颖什么。毕竟需要莫家帮忙的事情不好直接提出来,李师师便和莫蓓颖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这让莫蓓颖更加疑惑,今天她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而此时,我还在跟沈轶打情骂俏,不亦乐乎。 “你说说你,身边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转,你到底怎么想的呀,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排第几?”沈轶靠在我的肩膀上撒娇道,“你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这么多女人还不的天天争风吃醋,要是在家里,估计早就闹翻天了。” 我心里却不这么想,“这你可就错了,想我林坤在家有三妻四妾,又有哪个说要上房揭瓦?” “你听没听过唐朝杜牧的一首诗,叫做《为人题赠》,诗云:‘緑树莺莺语,平江燕燕飞’,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緑树莺莺语,平江燕燕飞?”我又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来沈轶的意思,这分明是在说我身边妻妾成员、莺莺燕燕嘛。宋代朱淑真在《谒金门·春半》词中所道:“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 元张可久也说:“风风雨雨清明,莺莺燕燕关情。”这莺莺燕燕就是喻指众多的姬妾。 “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不过,沈轶这话倒是说道了我心里去了,“沈老师,您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能有啥好办法啊,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我可不愿意,舍鱼而取熊掌。” 沈轶白了我一眼,紧紧抱着我,说道:“你可真贪心。” 我搂着沈轶,说道:“我就是贪心了,我不仅贪恋你的人,还贪恋你的心。” 沈轶娇魅一笑,说道:“讨厌。” ( = ) 章节目录 第028章 厌倦了生活 这个时候,莫蓓颖家里一场尴尬的见面还在继续。莫蓓颖心中是着急,是因为给我发了短信。再过一个多小时,妹妹莫莹莹就会开车带着我过来。如果让她们知道自己偷男人,恐怕面子上会不好看吧? 所以在摸不清来意的情况下,她心中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偏偏这个李师师也不好意思直接将目的说出来,只是在聊天中寻找着机会。而秋光雄在一旁不是的插一两句话,此时却突然冒出一句:蓓颖,要不我们今晚在你这里做饭吃吧?泽铭走了……我们……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你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有一起吃过饭。 说话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潸然泪下,李师师也长长的吁了口气。 莫蓓颖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点点头,说道:好的。心中却更加焦急,这可怎么办啊?等会林坤如果来了……咋解释呢?他们今天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吗?难道真的仅仅想和自己吃顿饭?没这么简单吧。 莫蓓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怀疑自己杀了秋泽铭,来调查的?可是看面色又不像啊。 莫蓓颖心中焦急,找了个借口回卧室穿衣服,比竟穿着睡袍坐在外人面前也不太好。在卧室,莫蓓颖拿出手机,赶快给我拨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没想到,沈轶因为想跟我独处,居然将我的手机关机了。 莫蓓颖赶快给莫莹莹打电话,想给妹妹先通知一声,结果莫莹莹的电话也关机了…… 莫蓓颖,要抓狂了。 电话无法拨通,莫蓓颖也没辙了。换好衣服,重新回到了客厅中。 李师师则和秋光雄商量着要出去买点菜,准备在莫蓓颖家做饭吃。莫蓓颖根本就看不透这对夫妻究竟抱得何等目的? “菜家里都备着呢。“莫蓓颖温顺的说道。 “那咱姐妹俩一起去做饭。“李师师竟是和莫蓓颖拉起了亲密关系,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憔悴的面孔上努力挤出一点点笑容:“自从你进了我们秋家,都没有好好亲近过。今天,算是我们夫妻的一点补偿吧。这些年,你在秋家也受苦了。“ 莫蓓颖也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摇头说道:“大嫂你客气了,是我没有尽到义务和责任。“ 李师师轻声叹口气,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说了。咱们去做菜吧。“说完,她便拉起莫蓓颖往厨房走去。 莫蓓颖有点茫然,心想:等会林坤来了该如何掩饰,心中乱糟糟的。等李师师拉她走了几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说道:“大嫂,厨房不在这边。“说完,她带着李师师朝厨房方向走去。 李师师眼中则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莫蓓颖的愣神她尽收眼底,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 我走出沈轶的办公室,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抽了一根烟,刚准备去教室上课,却意外地碰上了莫莹莹。 莫莹莹看到我也很开心,马上跑上前来搂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道:“你怎么没去上课?“ “我出来养养眼。“我的目光,一直盯着来往的那些女学生,嘴里不停地呢喃道:“33、36、35,这个厉害39?28这个有点小……美女,交个朋友怎么样?” 莫莹莹这才反应过来我这家伙往哪看呢,心中微微一酸,有点吃醋,忍不住将自己的胸脯挺了挺,心中想到:你居然都不看一眼,气死我了! 我的眼神则随着一个美女而去,作势就要追上去,口中喊道:美女,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你个林坤!”莫莹莹气的直跺脚,“你个贱人,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结果话音未落,周边的女学生便一哄而散。这让我心中有点小小的受伤,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不帅吗?你们都什么眼光啊……“ 搂着他胳膊的莫蓓颖也一脸娇红,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去,“你也太讨厌了,咋啥话都敢说啊,没见那些女学生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在望着你吗?” “莹莹,你说说,我帅不帅吗?“受伤后的我, 摇着莫莹莹的胳膊不停地问道。 “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帅哥。“莫莹莹笑嘻嘻的说道。 莫莹莹还在和我说着话,却发现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一抬头看到我居然一脸纯洁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脸色顿时就娇羞一片,娇嗔道:“色狼……“ 我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哪有骂自己老公色狼的。“ /> “回去让你看个够……“莫莹莹脸色羞红一片,往后跳了一下,却低声啐道。 此时第三节课已经上课了,我便对莫莹莹说道:“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们这节课是选修课,我不想去了,正想去找你呢。“莫莹莹面色一红,娇声说道。 “找我做什么?“我腆着笑,问道。 “去我家吃饭啊,我姐姐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莫莹莹疑惑的问道。 “嘿嘿,仅仅是吃饭吗……“我意味深长的问道,不怀好意的眼神,让莫莹莹冲上来在我身上连连打了几粉拳。 “走吧,我手机没电了,正好可以给姐姐一个惊喜。“莫莹莹挽着我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 “可是,我还要上课呢。“我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学霸,一本正经。 “都已经上课了好不好?“莫莹莹鄙夷道。 “哎,都是你们这些美女害的,让我连课都上不成。“我深深叹了口气,表情就如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气的莫莹莹都想揍我了。 跟着莫莹莹来到了停车场,莫莹莹开动了她的奥迪车,拉着我朝莫蓓颖家赶去。 “我和我姐姐,你究竟喜欢谁多一点?“莫莹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我偏着脑袋做沉思状,姐妹俩都有一种别样的风味。这两种,都是自己喜欢的。 想到这里,我便点点头,说道:“我喜欢你的清纯羞涩,也喜欢你姐姐的放浪形骸。哎,我是不是有点博爱啊?“ 女人嘛,不管是亲姐妹之间都会吃醋的。听到我的话,莫莹莹心中自然也有点不高兴,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哼,现在又没有别人,你就不能哄我开心嘛。”莫莹莹委屈道。 “哈哈哈,莹莹,我自然是喜欢你多一点。” “你骗人,这也太敷衍了。” “我骗人是小狗。” “切。” 于是,莫莹莹心神不宁的开着车,车子终于开到了莫蓓颖的家。 别墅内,秋光明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艺术杂志,脸上不时的流露出一抹笑容,或者是疑惑不解,有时候眉头还会不由自主的皱一下,间歇见还有愤怒。 他已经将自己完全的融入到了杂志中,为杂志中的每一件艺术品或喜或悲或怒。此时的秋光明,才是真正的艺术才子。 厨房内,莫蓓颖和李师师在做饭。作为这些大家族的小姐姨太太们,几乎很少亲自烧饭。不过,并不代表她们不会。当李师师弹钢琴的纤细小手拿着铲子炒菜,犹如在烹饪一道艺术品,韵律看上去是那样的优美和和谐。 莫蓓颖也是,她很是在家做饭。但是,在家实在闲的无聊的她,还是学了不少的菜谱,平日里也自己会动手做点小甜点犒劳自己。 这两位西安老一代和新一代的交际花,奇迹般的做出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他们对生活要求很高品质,自然每一道菜,看上去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刘子良他究竟是在什么场景下拍出这张照片的呢?“秋光明看着书上那张黑白照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照片是黑白的,一直玉白色的白鹭振翅欲要高飞,却陷入了黑色的泥塘中…… 莫蓓颖在配下一道菜,心中却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轰鸣声时,她知道,我们来了,心中咯噔的跳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不安。 “等会就说是莹莹的男朋友吧 ,看他们能不能配合了……”莫蓓颖心中想到。 将车子停下,莫莹莹刚要下车,我却一把拉住了她,紧接着将她拥入怀中,伏在他耳边说道:“莹莹,我爱你。“ 莫莹莹脸色微微一红,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却并没有从我怀中挣脱出去。 “干嘛这么突然,吓我一跳。”莫莹莹的身体更是微微颤抖一下。 “惊喜吗?” “嗯。”此时,她的喘气声也更加的急促迷人。 车库里我俩抵死缠绵,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雾气,居然让玻璃窗上都蒙上了一层薄雾。 也正是这一段时间,另莫蓓颖能够解决完家里的事情。秋光明和李师师吃完了一顿饭,莫蓓颖借故说要休息,他们便只能悻然离去。不过,李师师确实是个聪明人,她立即说:“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莫蓓颖无奈,只好赔笑说好。 令我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度过一劫,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晚注定是一个难免的夜晚。 因为今天我出现在学校,洛雪、高芪、沈轶和莫莹莹都见过我,现在我又出现在了莫蓓颖家中,一天之内与这么多人“有染”,如此惊人的情报怎么会秘而不宣。 可我的手机自从下午被沈轶关掉之后就没有再开过,处于失联状态,更加加重了其他人的怀疑。于是,很快各方人马都如同狗鼻子一般朝这里赶来,莫蓓颖也成了众矢之的。 李湘婷甚至直接带来了一个行李,扬言要住在这里,她与莫蓓颖原本关系不错,可为了男人,竟然也剑拔弩张起来。苏芩攻讦沈轶破坏同盟,只顾自己考量,完全无视朋友,沈轶却说相遇只是偶然,并非她有意安排。胡冰冷艳,基本不说话,她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空气就无比压抑。 人一多,你一言我一语,原本想要解释,也无可奈何了。 她们从晚上7点左右一直争论到了凌晨2点,直到所有人都困倦不堪,才肯暂时休战。我看着她们一个个,七仰八翻地躺在沙发上,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时候幸福的事情也有苦恼。 我将她们一个个抱回房间,莫蓓颖家里没有那么多房间可以容纳,只能让她们几个人挤一挤,可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阔太太,又怎么愿意跟人挤一张床呢? 果不其然,才清晨6点钟,不知道是谁最先醒了过来,感觉到浑身上下不舒服之后,睁眼瞧见身边躺着其他人,于是,一场战争再次爆发。 更要命的是,这边刚刚吵完,隔壁吵醒了之后,又开始争论不休。我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来回折腾,直到她们自己都吵得精疲力尽了,才总算熬过一劫。 “各位姑奶奶,你们能不能消停点。”我瘫软地坐在地上,一脸的欲哭无泪。 我猛然想起著名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开篇时的桥段,说这唐伯虎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家有妻妾8人,可妻妾们整日赌博,使唐伯虎豪无幸福可言。唐伯虎烤完鸡翅端回去给老婆吃,因为他有8个老婆,比韦小宝还多一个,所以烤了很多。结果,这8位貌美如花的老婆,完全不鸟他,正好分成2桌在喝酒赌钱。 唐伯虎母亲说:伯虎,你正所谓年少有为,事业有成,家财千万,妻妾成群,你应该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啦嘛! 唐伯虎却感叹:娘亲你不明啦!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和几位娘子虽有夫妻之名,只可惜同床异梦! 这时候,原来正在赌钱喝酒玩得正起劲的8位娘子,突然集体挂在梁上,准备上吊了。 用唐伯虎的话说:哇,八位一齐吊,何其壮观啊! 然后,唐伯虎借着躲避宁王的机会,独自离家去散心,临行前留下一首:我个心又悲,我个心又痛。八个老婆都赛狼虫,人家当我享尽齐人福,查实空虚寂寞兼且冻,兼且冻。 “林坤啊林坤,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接受着自己的灵魂拷问。 我慢慢的发现,我似乎已经厌倦了。 ( = ) 章节目录 第028章 厌倦了生活 这个时候,莫蓓颖家里一场尴尬的见面还在继续。莫蓓颖心中是着急,是因为给我发了短信。再过一个多小时,妹妹莫莹莹就会开车带着我过来。如果让她们知道自己偷男人,恐怕面子上会不好看吧? 所以在摸不清来意的情况下,她心中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偏偏这个李师师也不好意思直接将目的说出来,只是在聊天中寻找着机会。而秋光雄在一旁不是的插一两句话,此时却突然冒出一句:蓓颖,要不我们今晚在你这里做饭吃吧?泽铭走了……我们……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你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有一起吃过饭。 说话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潸然泪下,李师师也长长的吁了口气。 莫蓓颖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点点头,说道:好的。心中却更加焦急,这可怎么办啊?等会林坤如果来了……咋解释呢?他们今天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吗?难道真的仅仅想和自己吃顿饭?没这么简单吧。 莫蓓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怀疑自己杀了秋泽铭,来调查的?可是看面色又不像啊。 莫蓓颖心中焦急,找了个借口回卧室穿衣服,比竟穿着睡袍坐在外人面前也不太好。在卧室,莫蓓颖拿出手机,赶快给我拨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没想到,沈轶因为想跟我独处,居然将我的手机关机了。 莫蓓颖赶快给莫莹莹打电话,想给妹妹先通知一声,结果莫莹莹的电话也关机了…… 莫蓓颖,要抓狂了。 电话无法拨通,莫蓓颖也没辙了。换好衣服,重新回到了客厅中。 李师师则和秋光雄商量着要出去买点菜,准备在莫蓓颖家做饭吃。莫蓓颖根本就看不透这对夫妻究竟抱得何等目的? “菜家里都备着呢。“莫蓓颖温顺的说道。 “那咱姐妹俩一起去做饭。“李师师竟是和莫蓓颖拉起了亲密关系,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憔悴的面孔上努力挤出一点点笑容:“自从你进了我们秋家,都没有好好亲近过。今天,算是我们夫妻的一点补偿吧。这些年,你在秋家也受苦了。“ 莫蓓颖也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摇头说道:“大嫂你客气了,是我没有尽到义务和责任。“ 李师师轻声叹口气,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说了。咱们去做菜吧。“说完,她便拉起莫蓓颖往厨房走去。 莫蓓颖有点茫然,心想:等会林坤来了该如何掩饰,心中乱糟糟的。等李师师拉她走了几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说道:“大嫂,厨房不在这边。“说完,她带着李师师朝厨房方向走去。 李师师眼中则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莫蓓颖的愣神她尽收眼底,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 我走出沈轶的办公室,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抽了一根烟,刚准备去教室上课,却意外地碰上了莫莹莹。 莫莹莹看到我也很开心,马上跑上前来搂住了我的胳膊,笑着问道:“你怎么没去上课?“ “我出来养养眼。“我的目光,一直盯着来往的那些女学生,嘴里不停地呢喃道:“33、36、35,这个厉害39?28这个有点小……美女,交个朋友怎么样?” 莫莹莹这才反应过来我这家伙往哪看呢,心中微微一酸,有点吃醋,忍不住将自己的胸脯挺了挺,心中想到:你居然都不看一眼,气死我了! 我的眼神则随着一个美女而去,作势就要追上去,口中喊道:美女,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你个林坤!”莫莹莹气的直跺脚,“你个贱人,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结果话音未落,周边的女学生便一哄而散。这让我心中有点小小的受伤,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不帅吗?你们都什么眼光啊……“ 搂着他胳膊的莫蓓颖也一脸娇红,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去,“你也太讨厌了,咋啥话都敢说啊,没见那些女学生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在望着你吗?” “莹莹,你说说,我帅不帅吗?“受伤后的我, 摇着莫莹莹的胳膊不停地问道。 “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帅哥。“莫莹莹笑嘻嘻的说道。 莫莹莹还在和我说着话,却发现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一抬头看到我居然一脸纯洁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脸色顿时就娇羞一片,娇嗔道:“色狼……“ 我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哪有骂自己老公色狼的。“ /> “回去让你看个够……“莫莹莹脸色羞红一片,往后跳了一下,却低声啐道。 此时第三节课已经上课了,我便对莫莹莹说道:“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们这节课是选修课,我不想去了,正想去找你呢。“莫莹莹面色一红,娇声说道。 “找我做什么?“我腆着笑,问道。 “去我家吃饭啊,我姐姐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莫莹莹疑惑的问道。 “嘿嘿,仅仅是吃饭吗……“我意味深长的问道,不怀好意的眼神,让莫莹莹冲上来在我身上连连打了几粉拳。 “走吧,我手机没电了,正好可以给姐姐一个惊喜。“莫莹莹挽着我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 “可是,我还要上课呢。“我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学霸,一本正经。 “都已经上课了好不好?“莫莹莹鄙夷道。 “哎,都是你们这些美女害的,让我连课都上不成。“我深深叹了口气,表情就如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气的莫莹莹都想揍我了。 跟着莫莹莹来到了停车场,莫莹莹开动了她的奥迪车,拉着我朝莫蓓颖家赶去。 “我和我姐姐,你究竟喜欢谁多一点?“莫莹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我偏着脑袋做沉思状,姐妹俩都有一种别样的风味。这两种,都是自己喜欢的。 想到这里,我便点点头,说道:“我喜欢你的清纯羞涩,也喜欢你姐姐的放浪形骸。哎,我是不是有点博爱啊?“ 女人嘛,不管是亲姐妹之间都会吃醋的。听到我的话,莫莹莹心中自然也有点不高兴,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哼,现在又没有别人,你就不能哄我开心嘛。”莫莹莹委屈道。 “哈哈哈,莹莹,我自然是喜欢你多一点。” “你骗人,这也太敷衍了。” “我骗人是小狗。” “切。” 于是,莫莹莹心神不宁的开着车,车子终于开到了莫蓓颖的家。 别墅内,秋光明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艺术杂志,脸上不时的流露出一抹笑容,或者是疑惑不解,有时候眉头还会不由自主的皱一下,间歇见还有愤怒。 他已经将自己完全的融入到了杂志中,为杂志中的每一件艺术品或喜或悲或怒。此时的秋光明,才是真正的艺术才子。 厨房内,莫蓓颖和李师师在做饭。作为这些大家族的小姐姨太太们,几乎很少亲自烧饭。不过,并不代表她们不会。当李师师弹钢琴的纤细小手拿着铲子炒菜,犹如在烹饪一道艺术品,韵律看上去是那样的优美和和谐。 莫蓓颖也是,她很是在家做饭。但是,在家实在闲的无聊的她,还是学了不少的菜谱,平日里也自己会动手做点小甜点犒劳自己。 这两位西安老一代和新一代的交际花,奇迹般的做出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他们对生活要求很高品质,自然每一道菜,看上去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刘子良他究竟是在什么场景下拍出这张照片的呢?“秋光明看着书上那张黑白照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照片是黑白的,一直玉白色的白鹭振翅欲要高飞,却陷入了黑色的泥塘中…… 莫蓓颖在配下一道菜,心中却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轰鸣声时,她知道,我们来了,心中咯噔的跳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不安。 “等会就说是莹莹的男朋友吧 ,看他们能不能配合了……”莫蓓颖心中想到。 将车子停下,莫莹莹刚要下车,我却一把拉住了她,紧接着将她拥入怀中,伏在他耳边说道:“莹莹,我爱你。“ 莫莹莹脸色微微一红,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却并没有从我怀中挣脱出去。 “干嘛这么突然,吓我一跳。”莫莹莹的身体更是微微颤抖一下。 “惊喜吗?” “嗯。”此时,她的喘气声也更加的急促迷人。 车库里我俩抵死缠绵,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雾气,居然让玻璃窗上都蒙上了一层薄雾。 也正是这一段时间,另莫蓓颖能够解决完家里的事情。秋光明和李师师吃完了一顿饭,莫蓓颖借故说要休息,他们便只能悻然离去。不过,李师师确实是个聪明人,她立即说:“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莫蓓颖无奈,只好赔笑说好。 令我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度过一劫,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晚注定是一个难免的夜晚。 因为今天我出现在学校,洛雪、高芪、沈轶和莫莹莹都见过我,现在我又出现在了莫蓓颖家中,一天之内与这么多人“有染”,如此惊人的情报怎么会秘而不宣。 可我的手机自从下午被沈轶关掉之后就没有再开过,处于失联状态,更加加重了其他人的怀疑。于是,很快各方人马都如同狗鼻子一般朝这里赶来,莫蓓颖也成了众矢之的。 李湘婷甚至直接带来了一个行李,扬言要住在这里,她与莫蓓颖原本关系不错,可为了男人,竟然也剑拔弩张起来。苏芩攻讦沈轶破坏同盟,只顾自己考量,完全无视朋友,沈轶却说相遇只是偶然,并非她有意安排。胡冰冷艳,基本不说话,她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空气就无比压抑。 人一多,你一言我一语,原本想要解释,也无可奈何了。 她们从晚上7点左右一直争论到了凌晨2点,直到所有人都困倦不堪,才肯暂时休战。我看着她们一个个,七仰八翻地躺在沙发上,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时候幸福的事情也有苦恼。 我将她们一个个抱回房间,莫蓓颖家里没有那么多房间可以容纳,只能让她们几个人挤一挤,可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阔太太,又怎么愿意跟人挤一张床呢? 果不其然,才清晨6点钟,不知道是谁最先醒了过来,感觉到浑身上下不舒服之后,睁眼瞧见身边躺着其他人,于是,一场战争再次爆发。 更要命的是,这边刚刚吵完,隔壁吵醒了之后,又开始争论不休。我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来回折腾,直到她们自己都吵得精疲力尽了,才总算熬过一劫。 “各位姑奶奶,你们能不能消停点。”我瘫软地坐在地上,一脸的欲哭无泪。 我猛然想起著名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开篇时的桥段,说这唐伯虎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家有妻妾8人,可妻妾们整日赌博,使唐伯虎豪无幸福可言。唐伯虎烤完鸡翅端回去给老婆吃,因为他有8个老婆,比韦小宝还多一个,所以烤了很多。结果,这8位貌美如花的老婆,完全不鸟他,正好分成2桌在喝酒赌钱。 唐伯虎母亲说:伯虎,你正所谓年少有为,事业有成,家财千万,妻妾成群,你应该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人啦嘛! 唐伯虎却感叹:娘亲你不明啦!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和几位娘子虽有夫妻之名,只可惜同床异梦! 这时候,原来正在赌钱喝酒玩得正起劲的8位娘子,突然集体挂在梁上,准备上吊了。 用唐伯虎的话说:哇,八位一齐吊,何其壮观啊! 然后,唐伯虎借着躲避宁王的机会,独自离家去散心,临行前留下一首:我个心又悲,我个心又痛。八个老婆都赛狼虫,人家当我享尽齐人福,查实空虚寂寞兼且冻,兼且冻。 “林坤啊林坤,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接受着自己的灵魂拷问。 我慢慢的发现,我似乎已经厌倦了。 ( = ) 章节目录 第029章 横断之旅 原来唐伯虎放着家里8个貌美如花的老婆不要,跑出去千辛万苦点了个秋香,人们不禁想问,唐伯虎和8个老婆天天喝酒赌钱吟诗作对的日子,不好吗? 说实话,这难道不是无数男人毕生的追求吗? 但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物极必反。 原本以为眼前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已经够我喝一壶了,现在看着她们不依不挠地争吵,我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林坤啊林坤,你这是犯的哪门子糊涂啊。”我自嘲道。 于是,我一个人回到了客厅,任由她们继续无休止的争吵。 你很难想象,一个个人前端庄大方的美丽女人,会有指着鼻子骂娘时候的泼辣风范。 慢慢的,她们的争吵声成为了背景音乐。 我无意间,被打翻在客厅里的一本旅游杂志吸引。反正与其陪着她们争吵,还不如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横断山脉......”当我看到封面上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峦,以及深邃辽远的秘境,忽然心情舒畅了许多,思维也渐渐地被美丽的风景所吸引,竟然忘却了俗世间的烦恼。 在中国版图上,四川、云南、西藏三省接壤的大片区域存在着一系列南北走向的山脉组成的山脉群。它们紧凑而密集,作为中国地势第一阶梯与第二阶梯分界线的一部分,仿若从青藏高原这个大盆中倾倒而出的水流,凶猛地砸向中南半岛。 由于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且山岭与沟谷相间排列,岭谷之间地势落差平均1000-2000米,在山区中部更是有澜沧江,怒江与金沙江与山脉并行南驱,横断了东西方向的交通,故被称为横断山脉。 很多人对横断山脉并不熟悉,尽管在地理课本上,它的出镜率很高,不少人也能把这个名词挂在嘴边,但是这个迷宫般的区域远比你想象中复杂。 横断山脉的存在,对中国西南来说意义至关重要。正是这一系列山川让中国西南拥有了多彩的民族文化,也正是这一系列山脉让这些地区的经济始终停滞。 不同于青藏高原上东西横贯的喜马拉雅山脉以及唐古拉山脉,横断山脉作为两者的东段部分并没有继续向东水平方向扩张,而是几乎呈直角的向南急转。这也是横断山脉在世界地形中的奇特之处。这般的山河巨变,来自远古地球的巨大能量。 奇特山脉的形成,也孕育了这里奇特的文明。大地的方向在藏、川、滇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向。大约在2亿多年前,青藏高原以及横断山区所在的大陆,还被大片海洋所掩盖。这片大洋吞没了今天欧亚大陆的南部,与东南亚海域、欧洲南部、非洲西北的海域相通,被称为“古地中海”,也叫“特提斯海”。 后来,随着板块的剧烈的碰撞挤压,海浪逐渐退去,陆地板块上升露出,形成了高原地势的雏形。横断山脉就是在这一上升的过程中由亚欧板块和印度洋板块碰撞挤压形成的褶皱山系。 当时孤悬海外的印度板块由南向北冲进亚欧板块的怀中时,受到了北面华北地块以及塔里木地块的阻挡,开始向上隆起形成了喜马拉雅山脉。由于南北方向挤压力巨大,板块物质便沿东西方向被挤出。 东部的流出物质受到了扬子地块的抵抗,只能向有缝隙的南方进发。东西向的挤压导致地壳紧缩,形成了褶皱一般的变形,险峻而又紧凑的横断山脉就此诞生。 关 于横断山区究竟有多少条山脉,各家说法并不统一。广义上认为东起岷山西至伯舒拉岭-高黎贡山,北部边界昌都、甘孜至马尔康一线,南部直抵中缅边界山区,都可以算作横断山脉,总面积36.4万平方公里。 横断山在东西向转向南北走向的同时,各山脉间的空间也被东西向的压力急剧压缩。山区内不到60公里的宽度,容纳下了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近乎南北平行而不交汇的河流,形成了著名的三江并流的奇观。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以西还紧邻一条流向缅甸的独龙河,亦有人称其为“四江并流” 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与山脉走向,使得横断山区东西部分别受到来自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季风影响。 在西部西南季风的影响下,山脉西侧一带多地形雨,东侧背风坡则较为干旱,湿度由西向东递减。 挨着印度洋-孟加拉湾这个风暴之源是不会缺雨的。同时,南北走向的沟谷使得西南季风得以将此作为北上的通道,让地表植被从南到北依气候和地势分别呈现出了热带季雨林—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温带针阔叶林—温寒带高山森林草甸的鲜明而复杂的生态格局,滋养了无数生物。 在气候与地形环境的双重影响下,横断山区北部气候相对恶劣,多为广袤草原,适合游牧生活。极为有限的资源使得历史上各族群部落间的征伐相互不断,战败者不得不放弃草原上的资源,南下避难。南部山区地形崎岖复杂,掩护了大量被击败的民族,逐渐形成一个个山脉间独立的民族。 因此,古代西南边陲地区小国与部落林立,从事封闭的农耕以及放牧活动。每个国家部落之间都有难以克服的交 通阻碍,资源占有量又殊为有限,某个族群统一其他族群势力的情况是十分鲜见的。 虽然云贵在公元前就有很多所谓的“古国”,但其规模与组织能力可想而知,而完全是山区的横断地区,则只能靠你的想象了。 一方面,这种封闭的环境,险峻的山势,不便的交通直接阻碍了民族的兼并与融合,使得各部落自己的风俗语言独立发展,互不相通。即便是原本同为一祖的不同村落,经过长久的因地域不连通而缺少来往,久而久之也会逐渐分化为不同的民族。 另一方面,由于狭窄纵长的山脉河谷形态的生活空间造就出的多样自然生态条件,使得不同地域单元的居民分别从事农耕,放牧,渔业,狩猎以及采集等经济生产活动。不同的生活方式又对生活习惯与风俗的差异进一步造成影响。 因地理阻隔而带来的两大影响因素直接导致了横断山脉里的民族阻隔。仅云南一省,就有着23个民族聚居,成为了我国民族种类最多的一个省。各民族在长期演化过程中服饰、语言、习惯等历史传统文化也都更为完整的被传承了下来。 对于中原王朝来说,远征西南兴师动众,事倍功半。比起亲自教化他们,招抚贸易和设郡置县来管理才是更好的选择。 据《史记》记载,汉武帝时期为了打通巴蜀至印度(今天所说的“南方丝绸之路”)以及巴蜀经夜郎国(贵州西,云南东北部)至越南的贸易通道,派兵招抚了附近的部族国并设郡。只是后来西汉成帝年间,夜郎国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朝才被发兵灭掉。 虽然汉帝国在西南开疆设郡众多,但倚重于当地“代理”,控制较弱,且在当时技术条件下,相比通向印度和越南 ,真正重要的乃是通向岭南。 唐宋时期,这一地区虽然出现了被诸如南诏,大理国短暂统一的局面,但对于强大的中原王朝,少数民族政权们还是保持着相对友好并服从的态度。 到明清时期,彝族以及纳西族等世居西南的势力也仍然臣服于中原王朝。但由于政治体制的自治属性很高,西南各地仍然保留着自己的政治体系以及风俗文化。 虽然当时的中央王朝对云南的管理越来越严密,但当时一个北方人去云南旅游,会不会被当地土司捉走仍然不好说。 崎岖险峻的地理环境在战时保住了一方的和平与稳定,在和平年代却给人员物资的流动交往以及经济发展造成了不小的阻力。相当一段时间内,溜索这种方式是当地居民过江的主要方式。 “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放在今天的横断山脉地区显得尤为重要。毗邻印度洋,又有古代南部丝绸之路的光环影响,云南是最适合依靠同东盟国家进行边境贸易致富,以及通过缅甸获取进入印度洋的出海口。 在杂志文章的后面,作者还留了一个论坛网址,我出于对这位作者文章的欣赏,便登录了这个论坛。 进帖子之后才发现,楼里早就热火朝天。很多人都对作者的这篇游记大家赞赏。 其中一个帖子讲到了一个事情,令我印象颇深。与云南接壤的众多周边国家中,只有越南是通铁路的,而通过缅甸通向印度洋的计划,横断山脉是必须跨过去的。 但是横断山脉的阻隔,使得东西向的陆上交通不便,来自东部的货物和人员无法快速入滇。险峻的山势又让横断山脉里的河流流速极快,不适宜内河航运。这大大制约了选择出海口的战略机动性和山区的开发潜力。 所以在如今的全国铁路网络建设中,横断山区的铁路交通问题是无论如何都需要被攻克的。被誉为“天路”的五条进藏铁路之一的滇藏铁路按照规划从东南向西北斜穿横断山脉,是最能体会到横断山脉地质条件复杂多变,险象环生的一项工程。 然而,即便是成功建设了青藏天路,我们在横断山脉里遇到了难啃的骨头。 作为重建南方丝绸之路的一环,横断山区内从大理到瑞丽的大瑞铁路也是泛亚铁路西线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出人意料的是,该段铁路线上的大柱山隧道从2008年开工至今快10年仍未贯通。迁延日久的建设时间刷新了铁路建设的历史,被誉为中国前所未有最难挖掘的一条隧道。 断层,泥石流,高温,高压喷水,瓦斯泄漏等险情处理与问题研究占据了施工时间的90%。从2009年到2011年,一个156米长的燕子窝断层足足挖了26个月。原本预期2014年前后通车的铁路建设,硬是被生生拖到了今天,并计划2021年左右完工。 事实上,14.5公里的隧道通车后,火车通过大柱山仅仅需要7分钟。然而这7分钟的背后,却是国家实力、尖端科技和无数一线人员的奉献与自然条件的艰苦斗争。 最后,楼主写了这样一段话:随着交通技术的进步和国力的逐渐提升,在农业时代围困了居民千年的横断山脉,也终于会加入世界的经济分工当中。隔断民族和国家沟通的险恶自然条件,终将会不再成为东西交通的阻碍。 我们会亲眼见证一段因地理而封闭的历史文化的终结。 而我的横断之旅,也将由此出发。 ( = ) 章节目录 第029章 横断之旅 原来唐伯虎放着家里8个貌美如花的老婆不要,跑出去千辛万苦点了个秋香,人们不禁想问,唐伯虎和8个老婆天天喝酒赌钱吟诗作对的日子,不好吗? 说实话,这难道不是无数男人毕生的追求吗? 但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物极必反。 原本以为眼前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已经够我喝一壶了,现在看着她们不依不挠地争吵,我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林坤啊林坤,你这是犯的哪门子糊涂啊。”我自嘲道。 于是,我一个人回到了客厅,任由她们继续无休止的争吵。 你很难想象,一个个人前端庄大方的美丽女人,会有指着鼻子骂娘时候的泼辣风范。 慢慢的,她们的争吵声成为了背景音乐。 我无意间,被打翻在客厅里的一本旅游杂志吸引。反正与其陪着她们争吵,还不如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横断山脉......”当我看到封面上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峦,以及深邃辽远的秘境,忽然心情舒畅了许多,思维也渐渐地被美丽的风景所吸引,竟然忘却了俗世间的烦恼。 在中国版图上,四川、云南、西藏三省接壤的大片区域存在着一系列南北走向的山脉组成的山脉群。它们紧凑而密集,作为中国地势第一阶梯与第二阶梯分界线的一部分,仿若从青藏高原这个大盆中倾倒而出的水流,凶猛地砸向中南半岛。 由于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且山岭与沟谷相间排列,岭谷之间地势落差平均1000-2000米,在山区中部更是有澜沧江,怒江与金沙江与山脉并行南驱,横断了东西方向的交通,故被称为横断山脉。 很多人对横断山脉并不熟悉,尽管在地理课本上,它的出镜率很高,不少人也能把这个名词挂在嘴边,但是这个迷宫般的区域远比你想象中复杂。 横断山脉的存在,对中国西南来说意义至关重要。正是这一系列山川让中国西南拥有了多彩的民族文化,也正是这一系列山脉让这些地区的经济始终停滞。 不同于青藏高原上东西横贯的喜马拉雅山脉以及唐古拉山脉,横断山脉作为两者的东段部分并没有继续向东水平方向扩张,而是几乎呈直角的向南急转。这也是横断山脉在世界地形中的奇特之处。这般的山河巨变,来自远古地球的巨大能量。 奇特山脉的形成,也孕育了这里奇特的文明。大地的方向在藏、川、滇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向。大约在2亿多年前,青藏高原以及横断山区所在的大陆,还被大片海洋所掩盖。这片大洋吞没了今天欧亚大陆的南部,与东南亚海域、欧洲南部、非洲西北的海域相通,被称为“古地中海”,也叫“特提斯海”。 后来,随着板块的剧烈的碰撞挤压,海浪逐渐退去,陆地板块上升露出,形成了高原地势的雏形。横断山脉就是在这一上升的过程中由亚欧板块和印度洋板块碰撞挤压形成的褶皱山系。 当时孤悬海外的印度板块由南向北冲进亚欧板块的怀中时,受到了北面华北地块以及塔里木地块的阻挡,开始向上隆起形成了喜马拉雅山脉。由于南北方向挤压力巨大,板块物质便沿东西方向被挤出。 东部的流出物质受到了扬子地块的抵抗,只能向有缝隙的南方进发。东西向的挤压导致地壳紧缩,形成了褶皱一般的变形,险峻而又紧凑的横断山脉就此诞生。 关 于横断山区究竟有多少条山脉,各家说法并不统一。广义上认为东起岷山西至伯舒拉岭-高黎贡山,北部边界昌都、甘孜至马尔康一线,南部直抵中缅边界山区,都可以算作横断山脉,总面积36.4万平方公里。 横断山在东西向转向南北走向的同时,各山脉间的空间也被东西向的压力急剧压缩。山区内不到60公里的宽度,容纳下了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近乎南北平行而不交汇的河流,形成了著名的三江并流的奇观。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以西还紧邻一条流向缅甸的独龙河,亦有人称其为“四江并流” 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与山脉走向,使得横断山区东西部分别受到来自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季风影响。 在西部西南季风的影响下,山脉西侧一带多地形雨,东侧背风坡则较为干旱,湿度由西向东递减。 挨着印度洋-孟加拉湾这个风暴之源是不会缺雨的。同时,南北走向的沟谷使得西南季风得以将此作为北上的通道,让地表植被从南到北依气候和地势分别呈现出了热带季雨林—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温带针阔叶林—温寒带高山森林草甸的鲜明而复杂的生态格局,滋养了无数生物。 在气候与地形环境的双重影响下,横断山区北部气候相对恶劣,多为广袤草原,适合游牧生活。极为有限的资源使得历史上各族群部落间的征伐相互不断,战败者不得不放弃草原上的资源,南下避难。南部山区地形崎岖复杂,掩护了大量被击败的民族,逐渐形成一个个山脉间独立的民族。 因此,古代西南边陲地区小国与部落林立,从事封闭的农耕以及放牧活动。每个国家部落之间都有难以克服的交 通阻碍,资源占有量又殊为有限,某个族群统一其他族群势力的情况是十分鲜见的。 虽然云贵在公元前就有很多所谓的“古国”,但其规模与组织能力可想而知,而完全是山区的横断地区,则只能靠你的想象了。 一方面,这种封闭的环境,险峻的山势,不便的交通直接阻碍了民族的兼并与融合,使得各部落自己的风俗语言独立发展,互不相通。即便是原本同为一祖的不同村落,经过长久的因地域不连通而缺少来往,久而久之也会逐渐分化为不同的民族。 另一方面,由于狭窄纵长的山脉河谷形态的生活空间造就出的多样自然生态条件,使得不同地域单元的居民分别从事农耕,放牧,渔业,狩猎以及采集等经济生产活动。不同的生活方式又对生活习惯与风俗的差异进一步造成影响。 因地理阻隔而带来的两大影响因素直接导致了横断山脉里的民族阻隔。仅云南一省,就有着23个民族聚居,成为了我国民族种类最多的一个省。各民族在长期演化过程中服饰、语言、习惯等历史传统文化也都更为完整的被传承了下来。 对于中原王朝来说,远征西南兴师动众,事倍功半。比起亲自教化他们,招抚贸易和设郡置县来管理才是更好的选择。 据《史记》记载,汉武帝时期为了打通巴蜀至印度(今天所说的“南方丝绸之路”)以及巴蜀经夜郎国(贵州西,云南东北部)至越南的贸易通道,派兵招抚了附近的部族国并设郡。只是后来西汉成帝年间,夜郎国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朝才被发兵灭掉。 虽然汉帝国在西南开疆设郡众多,但倚重于当地“代理”,控制较弱,且在当时技术条件下,相比通向印度和越南 ,真正重要的乃是通向岭南。 唐宋时期,这一地区虽然出现了被诸如南诏,大理国短暂统一的局面,但对于强大的中原王朝,少数民族政权们还是保持着相对友好并服从的态度。 到明清时期,彝族以及纳西族等世居西南的势力也仍然臣服于中原王朝。但由于政治体制的自治属性很高,西南各地仍然保留着自己的政治体系以及风俗文化。 虽然当时的中央王朝对云南的管理越来越严密,但当时一个北方人去云南旅游,会不会被当地土司捉走仍然不好说。 崎岖险峻的地理环境在战时保住了一方的和平与稳定,在和平年代却给人员物资的流动交往以及经济发展造成了不小的阻力。相当一段时间内,溜索这种方式是当地居民过江的主要方式。 “要致富,先修路。”这句话放在今天的横断山脉地区显得尤为重要。毗邻印度洋,又有古代南部丝绸之路的光环影响,云南是最适合依靠同东盟国家进行边境贸易致富,以及通过缅甸获取进入印度洋的出海口。 在杂志文章的后面,作者还留了一个论坛网址,我出于对这位作者文章的欣赏,便登录了这个论坛。 进帖子之后才发现,楼里早就热火朝天。很多人都对作者的这篇游记大家赞赏。 其中一个帖子讲到了一个事情,令我印象颇深。与云南接壤的众多周边国家中,只有越南是通铁路的,而通过缅甸通向印度洋的计划,横断山脉是必须跨过去的。 但是横断山脉的阻隔,使得东西向的陆上交通不便,来自东部的货物和人员无法快速入滇。险峻的山势又让横断山脉里的河流流速极快,不适宜内河航运。这大大制约了选择出海口的战略机动性和山区的开发潜力。 所以在如今的全国铁路网络建设中,横断山区的铁路交通问题是无论如何都需要被攻克的。被誉为“天路”的五条进藏铁路之一的滇藏铁路按照规划从东南向西北斜穿横断山脉,是最能体会到横断山脉地质条件复杂多变,险象环生的一项工程。 然而,即便是成功建设了青藏天路,我们在横断山脉里遇到了难啃的骨头。 作为重建南方丝绸之路的一环,横断山区内从大理到瑞丽的大瑞铁路也是泛亚铁路西线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出人意料的是,该段铁路线上的大柱山隧道从2008年开工至今快10年仍未贯通。迁延日久的建设时间刷新了铁路建设的历史,被誉为中国前所未有最难挖掘的一条隧道。 断层,泥石流,高温,高压喷水,瓦斯泄漏等险情处理与问题研究占据了施工时间的90%。从2009年到2011年,一个156米长的燕子窝断层足足挖了26个月。原本预期2014年前后通车的铁路建设,硬是被生生拖到了今天,并计划2021年左右完工。 事实上,14.5公里的隧道通车后,火车通过大柱山仅仅需要7分钟。然而这7分钟的背后,却是国家实力、尖端科技和无数一线人员的奉献与自然条件的艰苦斗争。 最后,楼主写了这样一段话:随着交通技术的进步和国力的逐渐提升,在农业时代围困了居民千年的横断山脉,也终于会加入世界的经济分工当中。隔断民族和国家沟通的险恶自然条件,终将会不再成为东西交通的阻碍。 我们会亲眼见证一段因地理而封闭的历史文化的终结。 而我的横断之旅,也将由此出发。 ( = ) 章节目录 第030章 坠入爱河(上) 旅行本身没有意义。 旅行的意义是旅行本身没有意义。 看到这篇游记,我想起来曾经徒步时遇到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深度游的绝对瘾者,叫做白毫,人称毫哥;另一个是穿越狂人,叫朱峰,外号阿峰。 爱好旅行的人总是会有无穷的话题,也有无穷的彼此鄙视。彼此炫耀,也彼此对对方的旅行意义不屑一顾。我从来是好事者,热衷于他们掐架,经常替他们约场子,也慰藉慰藉我这可怜的、无奈的,不能经常旅行的人。 味道不错的苍蝇馆子,很好的黄酒,不知道在冰箱里睡了多久的海鲜。黄酒永远是既可以豪爽,又可以迷惑人的玩意儿。再加点热,配点话梅什么的,口感一流,暗藏杀机,媲美风霜老男人。 他们从来不炫耀装备,因为害怕我心情好或是心情不好,就顺带走了。他们只会展示自己的感想感悟,偶尔炫耀照片。他俩唯一能得到共识的有两点:不会旅行的人,不是说不旅行的人,是那种旅行了而不会旅行的人,照片中央永远只会有令人憎恶的自己。而他们用文字记录自己,用照片记录旅行;第二,俩人都努力做一个会旅行而不是旅行的人,他们说旅行的意义就是旅行本身。 我挑事,为什么毫哥你爱深度游,而阿峰你就喜欢穿越呢?在这种看似矛盾的对立中,渐渐懂得了旅行。 在一个地方呆的久,既不怕错过风景,也不怕看到丑陋。我尝试去和人、和任何一个风景对话,而不是给不是这个风景里的人说我到此一游。旅行不是为了寻找风景,或是让自己逃避现在的生活,是自己能不能有另外一个角色,看看自己能不能去接近和融入一个城市或是风景。 旅行最简单的事情是到此一游的精彩,最无聊是你为了逃避一成不变的生活而选择去看别人如何的无聊,然后自拍加拍照的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惬意。罗列你去过的地方,似乎比你旅行的快乐更重要。你的旅行和导游的说辞,网上的评价永远差不了多少。 一次在蝴蝶泉,我一直呆到几乎没有游客了,我才明白蝴蝶泉的美丽;还有一次,在成都和一个老人聊了许久这个城市,才懂得这个城市曾经是怎么样的,又如何是现在这样的;我吃到那个城市自己认为的美食,了解那个风光的自尊和无奈。美丽是用来形容风景的,历史是用来形容形象的,只有旅行的你才是用来形容这个风光和你当下的。 后来,开始有了一种叫深度游的说法,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我对自己和风光的尊重。我永远不可能遍历美丽的地方,但我尽量确保这一次的旅行对我来讲是一种经历而不是浏览。我用我的眼睛去旅行,我的心去旅行,仅此而已。 那穿越呢?第一次阿峰不反驳我,我也就继续挑。阿峰告诉我,他之所以喜欢穿越,一开始是沉醉于战胜感,战胜自己、战胜这座山、这个沙漠。他觉得只要自己准备充足,意志坚决,身体够强,够细心和大胆,就一定可以战胜。 我也觉得这样,最终我面对我的人生和世界,一定也信心和实力满满。 可是,上帝不会永远眷顾你,无论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轻描淡写,一定会出事。骨子里,是人类太自以为是,小心是自以为是,大胆自信也是。山也好,水也好,大漠荒原也好,他们是活的、有生命的,越看似一样越不一样。每一次出事,他都因为化险为夷而继续了,但他开始敬畏这个自然。 因为自然对人类永远是无动于衷,所以我们必须敬畏他们,也就是开始敬畏自己。 后来,阿峰明白自己不是去穿越的,而是去看自己和经历风光的。穿越本身就是目的,而不是穿越什么才是目的。风光永远比人们想象的美丽,因为每一个人都是风光的一部分。 过去我常说我征服了什么,我现在总说我被什么征服了。当然,好长时间没有真正去旅行了。最理想的旅行,就是要明白风光一直在那静静的等着我,他不急,我也不急。我尊重他,他尊重我,于是我就不再计较得失,他也永远不勾着我。风光和我怎么看有关,太多的人有太多的风光永远看不到。 那一次喝酒,阿峰和毫哥互相静默,若有所思。我也就开始胡思乱想… 旅行的意义是旅行本身,无非是说旅行的意义是旅行本身没有意义。 我们总是把人生描绘成一场旅行,那这个旅程本身也没有意义。我们追求生命的风景,却点到即止、人云亦云。美丽的人生在别人的传说里,或是你炫 耀给别人的照片里。我们逃避我们必须经历的,刻意到那些风景里美化自己,却不愿意去尊重这个风景和经历。 你喜欢参与到风景里,哪怕纯属是给旅者准备的风景。你被别人或是这个世界洗脑,说着同样的话、匆匆太匆匆的路过风景,你从来没打算成为风景里的自己,只会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你曾经来过。你以为风景可以历遍,却发现最终你从来没有旅行过。只是在别人的嘴里、眼里旅行罢了。 你接受不了人生的不堪,因为风景在你心里,是没有缺憾的。没有缺憾的经历自然不配拥有美丽,而缺憾和属于风光自己的东西才可能美丽。旅行的你,了解了当下的自己,尊重正视了这个人生,或许人生的旅行才稍微有点记忆。 人生到底是由目的组成的,还是旅行组成的,还是就仅仅是一场穿越?你战胜的是你必须战胜的,还是自己寻找到的对手?还是你以为战胜了什么,其实是被战胜了? 为了到达目的地,你准备良多、小心翼翼、信心满满、身体意志。你能保证成功,却永远保证不了不失败,然后就觉得成功本身也索然无味。人生是充满生命的未知,你以为他是冰冷冷的岩石或是大漠,你的旅行也就变成一场煎熬。就算到了目的地,你也无法说自己的人生就是鲜活的。 当你不再自以为是,你就开始敬畏这个人生,也就敬畏自己。人生会一直等着你,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等待自己。风光不再是炫耀, 旅行不再是目的,那路上的细微末节才是旅行的意义。 人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经常把目的地当做生命,把人生涂改成穿越。风光是我看到的,而不是我路过的。太多的人路过人生的风光,把生命当做一场旅行的目的地。 也或许,我们注定是生命的穿越者,只要我们能每一刻的旅行都浸润其内,尊重自己尊重这次旅行。 合上杂志,我沉思良久,发现房间里,她们还是吵个不停,但我此刻却丝毫不觉得她们聒噪,人生的幸福,需要自己品味。 “反正近来无事,不如去旅个行,横断山脉......嗯,不错。”既然殊途同归,各得其所,那就说明旅行的形式并不重要,远近不重要,去哪里不重要,怎么走不重要……重要的是旅行的过程发生了些什么,就算什么也没发生,走一趟回来了,你是否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些东西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在一次长途旅行中,最好是有一位称心的旅伴,其次好是没有旅伴,最坏是有一个不称心的旅伴。其实你就是自己最好的那个旅伴。 当晚,我一个人在书房规划线路。 不过,一条线路肯定无法全部游览“横断山”,在时间、线路、可靠性、景点重复上面的多方面考虑后,我设计出了一条还算全面的旅游行程。行程简览,先到成都,第一站去四姑娘山,然后到丹巴藏寨,在丹巴藏寨看完晨景,就前往塔公草原,取道新都桥到雅江。如果只是单纯观光,第三天就能到雅江,然后自家行驶318风景大道,到海子山、稻城,次日再到日瓦,在亚丁停留两日,隔天到乡城,看看金沙江大拐弯,还可以看看德钦飞来寺梅里雪山、香格里拉市独克宗古城、虎跳峡,顺便逛逛丽江古城。 巴朗山隧道通车后,成都到四姑娘山镇只需要4小时车程。四姑娘山分为三个景区,双桥沟、长坪沟、海子沟,其中双桥沟的景色也最为迷人。 我幻象自己行走于藏寨中慢慢欣赏这里的静与美。从海拔1860米丹巴县,上升到3700米的塔公草原,2000米的海拔落差形成了多样的气候环境变有了多样的生态,所以这里被段路被称为天然盆景。 很多人都听说过海子山风景区(青藏高原最大的古冰体遗迹)非常壮观,可惜,名气被亚丁风景区给压住了。太阳光越过阻碍突然照射在雪山顶上,然后逐渐扩大,形成绝美的“日照金山”奇观,持续20分钟左右,最后雪山整体变白,失去金色印象。 说走咱就走。第二天,我收拾好行囊,背起已经放下多年的旅行背包,开始了又一次旅途。 听到我要旅行,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用说,这帮娘们肯定争着要陪我去,可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就一个人出发。 火车缓缓地驶入成都,我没有驻足停留,而是跳上了一辆旅行巴士,径直奔赴四姑娘山。 那里是我横断之旅的第一站。 ( = ) 章节目录 第030章 坠入爱河(上) 旅行本身没有意义。 旅行的意义是旅行本身没有意义。 看到这篇游记,我想起来曾经徒步时遇到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深度游的绝对瘾者,叫做白毫,人称毫哥;另一个是穿越狂人,叫朱峰,外号阿峰。 爱好旅行的人总是会有无穷的话题,也有无穷的彼此鄙视。彼此炫耀,也彼此对对方的旅行意义不屑一顾。我从来是好事者,热衷于他们掐架,经常替他们约场子,也慰藉慰藉我这可怜的、无奈的,不能经常旅行的人。 味道不错的苍蝇馆子,很好的黄酒,不知道在冰箱里睡了多久的海鲜。黄酒永远是既可以豪爽,又可以迷惑人的玩意儿。再加点热,配点话梅什么的,口感一流,暗藏杀机,媲美风霜老男人。 他们从来不炫耀装备,因为害怕我心情好或是心情不好,就顺带走了。他们只会展示自己的感想感悟,偶尔炫耀照片。他俩唯一能得到共识的有两点:不会旅行的人,不是说不旅行的人,是那种旅行了而不会旅行的人,照片中央永远只会有令人憎恶的自己。而他们用文字记录自己,用照片记录旅行;第二,俩人都努力做一个会旅行而不是旅行的人,他们说旅行的意义就是旅行本身。 我挑事,为什么毫哥你爱深度游,而阿峰你就喜欢穿越呢?在这种看似矛盾的对立中,渐渐懂得了旅行。 在一个地方呆的久,既不怕错过风景,也不怕看到丑陋。我尝试去和人、和任何一个风景对话,而不是给不是这个风景里的人说我到此一游。旅行不是为了寻找风景,或是让自己逃避现在的生活,是自己能不能有另外一个角色,看看自己能不能去接近和融入一个城市或是风景。 旅行最简单的事情是到此一游的精彩,最无聊是你为了逃避一成不变的生活而选择去看别人如何的无聊,然后自拍加拍照的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惬意。罗列你去过的地方,似乎比你旅行的快乐更重要。你的旅行和导游的说辞,网上的评价永远差不了多少。 一次在蝴蝶泉,我一直呆到几乎没有游客了,我才明白蝴蝶泉的美丽;还有一次,在成都和一个老人聊了许久这个城市,才懂得这个城市曾经是怎么样的,又如何是现在这样的;我吃到那个城市自己认为的美食,了解那个风光的自尊和无奈。美丽是用来形容风景的,历史是用来形容形象的,只有旅行的你才是用来形容这个风光和你当下的。 后来,开始有了一种叫深度游的说法,其实在我看来,这就是我对自己和风光的尊重。我永远不可能遍历美丽的地方,但我尽量确保这一次的旅行对我来讲是一种经历而不是浏览。我用我的眼睛去旅行,我的心去旅行,仅此而已。 那穿越呢?第一次阿峰不反驳我,我也就继续挑。阿峰告诉我,他之所以喜欢穿越,一开始是沉醉于战胜感,战胜自己、战胜这座山、这个沙漠。他觉得只要自己准备充足,意志坚决,身体够强,够细心和大胆,就一定可以战胜。 我也觉得这样,最终我面对我的人生和世界,一定也信心和实力满满。 可是,上帝不会永远眷顾你,无论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轻描淡写,一定会出事。骨子里,是人类太自以为是,小心是自以为是,大胆自信也是。山也好,水也好,大漠荒原也好,他们是活的、有生命的,越看似一样越不一样。每一次出事,他都因为化险为夷而继续了,但他开始敬畏这个自然。 因为自然对人类永远是无动于衷,所以我们必须敬畏他们,也就是开始敬畏自己。 后来,阿峰明白自己不是去穿越的,而是去看自己和经历风光的。穿越本身就是目的,而不是穿越什么才是目的。风光永远比人们想象的美丽,因为每一个人都是风光的一部分。 过去我常说我征服了什么,我现在总说我被什么征服了。当然,好长时间没有真正去旅行了。最理想的旅行,就是要明白风光一直在那静静的等着我,他不急,我也不急。我尊重他,他尊重我,于是我就不再计较得失,他也永远不勾着我。风光和我怎么看有关,太多的人有太多的风光永远看不到。 那一次喝酒,阿峰和毫哥互相静默,若有所思。我也就开始胡思乱想… 旅行的意义是旅行本身,无非是说旅行的意义是旅行本身没有意义。 我们总是把人生描绘成一场旅行,那这个旅程本身也没有意义。我们追求生命的风景,却点到即止、人云亦云。美丽的人生在别人的传说里,或是你炫 耀给别人的照片里。我们逃避我们必须经历的,刻意到那些风景里美化自己,却不愿意去尊重这个风景和经历。 你喜欢参与到风景里,哪怕纯属是给旅者准备的风景。你被别人或是这个世界洗脑,说着同样的话、匆匆太匆匆的路过风景,你从来没打算成为风景里的自己,只会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你曾经来过。你以为风景可以历遍,却发现最终你从来没有旅行过。只是在别人的嘴里、眼里旅行罢了。 你接受不了人生的不堪,因为风景在你心里,是没有缺憾的。没有缺憾的经历自然不配拥有美丽,而缺憾和属于风光自己的东西才可能美丽。旅行的你,了解了当下的自己,尊重正视了这个人生,或许人生的旅行才稍微有点记忆。 人生到底是由目的组成的,还是旅行组成的,还是就仅仅是一场穿越?你战胜的是你必须战胜的,还是自己寻找到的对手?还是你以为战胜了什么,其实是被战胜了? 为了到达目的地,你准备良多、小心翼翼、信心满满、身体意志。你能保证成功,却永远保证不了不失败,然后就觉得成功本身也索然无味。人生是充满生命的未知,你以为他是冰冷冷的岩石或是大漠,你的旅行也就变成一场煎熬。就算到了目的地,你也无法说自己的人生就是鲜活的。 当你不再自以为是,你就开始敬畏这个人生,也就敬畏自己。人生会一直等着你,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等待自己。风光不再是炫耀, 旅行不再是目的,那路上的细微末节才是旅行的意义。 人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经常把目的地当做生命,把人生涂改成穿越。风光是我看到的,而不是我路过的。太多的人路过人生的风光,把生命当做一场旅行的目的地。 也或许,我们注定是生命的穿越者,只要我们能每一刻的旅行都浸润其内,尊重自己尊重这次旅行。 合上杂志,我沉思良久,发现房间里,她们还是吵个不停,但我此刻却丝毫不觉得她们聒噪,人生的幸福,需要自己品味。 “反正近来无事,不如去旅个行,横断山脉......嗯,不错。”既然殊途同归,各得其所,那就说明旅行的形式并不重要,远近不重要,去哪里不重要,怎么走不重要……重要的是旅行的过程发生了些什么,就算什么也没发生,走一趟回来了,你是否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些东西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在一次长途旅行中,最好是有一位称心的旅伴,其次好是没有旅伴,最坏是有一个不称心的旅伴。其实你就是自己最好的那个旅伴。 当晚,我一个人在书房规划线路。 不过,一条线路肯定无法全部游览“横断山”,在时间、线路、可靠性、景点重复上面的多方面考虑后,我设计出了一条还算全面的旅游行程。行程简览,先到成都,第一站去四姑娘山,然后到丹巴藏寨,在丹巴藏寨看完晨景,就前往塔公草原,取道新都桥到雅江。如果只是单纯观光,第三天就能到雅江,然后自家行驶318风景大道,到海子山、稻城,次日再到日瓦,在亚丁停留两日,隔天到乡城,看看金沙江大拐弯,还可以看看德钦飞来寺梅里雪山、香格里拉市独克宗古城、虎跳峡,顺便逛逛丽江古城。 巴朗山隧道通车后,成都到四姑娘山镇只需要4小时车程。四姑娘山分为三个景区,双桥沟、长坪沟、海子沟,其中双桥沟的景色也最为迷人。 我幻象自己行走于藏寨中慢慢欣赏这里的静与美。从海拔1860米丹巴县,上升到3700米的塔公草原,2000米的海拔落差形成了多样的气候环境变有了多样的生态,所以这里被段路被称为天然盆景。 很多人都听说过海子山风景区(青藏高原最大的古冰体遗迹)非常壮观,可惜,名气被亚丁风景区给压住了。太阳光越过阻碍突然照射在雪山顶上,然后逐渐扩大,形成绝美的“日照金山”奇观,持续20分钟左右,最后雪山整体变白,失去金色印象。 说走咱就走。第二天,我收拾好行囊,背起已经放下多年的旅行背包,开始了又一次旅途。 听到我要旅行,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用说,这帮娘们肯定争着要陪我去,可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就一个人出发。 火车缓缓地驶入成都,我没有驻足停留,而是跳上了一辆旅行巴士,径直奔赴四姑娘山。 那里是我横断之旅的第一站。 ( = ) 章节目录 第031章 坠入爱河(下) 四姑娘山被誉为“四金花”:幺妹儿是登山者的荣光,三峰是攀登者的技能升级,大峰是国内最容易的五千米级雪山,只有二峰上下都尴尬,好像就自己不够特别似的。 坐在颠簸的大巴上,我发现满车的人几乎都是旅行的人。不少人都穿着专业的登山装备,看样子都是来爬四姑娘山的。而我选择的,是四姑娘山的第二峰,幺妹峰。 “川西真是不吝啬好天气啊,从进山开始就是这样明朗。”坐在我前排的一个男的说道。 “你也是来旅游的?”我搭讪道。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给了我一个蜜 汁鸡腿,“我是北京来的。” 我谢过,回答道:“我西安来的,不过我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算是半个北京人。” “是嘛,那咱们还是老乡。”这家伙还有点自来熟,一听我在北京待过,立马更加熟络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脚下。 对于二峰,我确实曾觉得它不够特别,选择二峰完全是备选中的备选。我的原计划是四姑娘山三峰或者那玛峰,但是现在这个时节实在是雪太深了无法出行,就改成了二峰。 “哥们,我斗志昂扬的想要征战第一座雪山,结果变成了经常和大峰一起,蹭宣传为‘国内最容易的五千米级雪山’的二峰,确实是有点小沮丧。”那哥们开始胡侃起来,“倒不是我多强,而是这个日常宣传让我觉得登上去了,也是‘国内最容易’,就听起来不那么带感,你懂的吧?哎,对于登雪山,我可尽是些热血炸裂的幻想。” 我点了点头,附和道:“看得出来,你是个登山迷,没事儿,下次再来过嘛,这次就当做是连个手。” 也许是这个哥们觉得侃的有点过,开始收敛起来,再然后,估计他也说累了,咱俩就少叙了很多。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我也眯了起来。 就在大巴车到达山脚下的最后一站,上来了一个“特殊”的乘客。他穿着一身狼爪,装备十分专业,一看就是来登山的。更意外的是,他还有着健美的身材,即便裹在厚厚的登山服里,也依然能够看出高挑且有致的身躯,令人浮想联翩。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小半张脸,飘逸的长发从帽檐下落下几根,当他挽起头发的时候,举手投足有都是窒息的美感。 只一瞬间,几乎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刚已上车的时候,我还不敢确定,只觉得她很面熟,不光是外在的身材和面容,更在于隐秘而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摄魂夺魄,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拥有。 而紧接着,我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 “我靠,她怎么来了?” 车厢里只剩下我隔壁一个座位,她自然而然地往我这边走来。 要不怎么能说缘分天注定。我心里万般吐槽之下,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老天爷真的是造化弄人,竟然让我在这里碰到了她。 很快她也认出了我,从她的脚步判断,明显是意料之外。但是,她没有犹豫,还是果断地走了过来。 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意外重逢时候的开场白,在一段五米左右的距离中,我反复地排练了多遍,最终我率先开口道:“秋大小姐,怎么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没错,这个女人正是秋家大小姐,秋娍妍。 秋娍妍毫不拘谨,丹唇轻启,说道:“我也很意外啊,林先生。” 我耸了耸肩,说道:“不介意咱俩一块儿?” “旅途中就是充满意外,能与林先生为伴,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秋大小姐说笑了,我还担心你不肯赏光呢。” 秋娍妍摘下墨镜,说道:“我是出来旅游的,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秋大小姐,搞得人尽皆知,而且显得 还很生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 我没想到秋娍妍竟然也会来登山,而且跟我一样,都选择了幺妹峰。但是,这一次我见到秋娍妍的时候,发现她明显与以往有些不同。这时候的她似乎没有了黑道大姐大的霸气侧漏,那种自带bgm的强大气场,被她很巧妙地隐藏在安静平和的神色之下,仿佛她就是一个旅行者。 懂得旅行的人,可能都能达到这种状态:与俗世中的那个自己保持相反或者独立的一面,在旅行中,她只是一个行者,而不是那个所谓的“子夜黑狐”。 “你常旅行吗?”我问道,一边聊天,一边一给她一包瓜子。 她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主要是看瓜子。吃瓜子的形象与她的气质太不搭调了,她肯定在想,你有没有眼力见,我堂堂秋家大小姐会嗑瓜子,就算要嗑,也不会在车上。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接过瓜子的时候,我说话了,道:“哎呀,没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显露身份,所以就要以俗人之心来看待瓜子,尝尝,味道不错的。” 秋娍妍试着拿了一小把,放在嘴里磕了一下,挺意外的,她竟然会嗑,虽然不怎么熟练,但是基本没有障碍。 “嗯,好吃吧?” 秋娍妍点了点头。 “谢谢。” “客气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秋娍妍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多时间吗?” “说的也是,你是个大忙人。” “不过,你也挺意外的,你应该也不像是有很多时间的人。” “是吗?” “嗯。” “何以见得?” “直觉。” “直觉?”我诧异地看着她,审视良久,说道:“还挺准。” 秋娍妍笑道:“你不必恭维我,我知道,上次你来我家,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装出来的,而你现在的样子,才是你真实的样子。” “哈哈,咱能不提往事了吗,说实话,跟你爸吃一顿饭,可真够喝一壶的,要是我不装傻,你觉得他老人家上次能轻饶我吗?” 秋娍妍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那不就完了。” 我轻松地笑道,毫不在意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似乎早就都成过眼云烟了。 “你真的如此淡然处之吗?”秋娍妍忽然问道。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一丝迷茫和困惑,说道:“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说是不在乎生死,那都是假的,但是在意又能怎么样呢?” “倚楼听风雨?可是也要找得到一个可以一起听风雨的人......”秋娍妍忽然黯然了一下。 “干嘛这么伤感。”我笑了笑,派遣道,“既然是出来旅行就是要放空自己,你不是说找不到可以一起听风雨的人嘛,用心灵去旅行,说不定你就能找到。” “我跟很多人安利过雪山行程,而且是真实的认同:这一生你得尝试一次雪山攀登。”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曾听过类似的话,看样子,你应该是一个很懂旅行的人。” “过誉了,我也就是个业余的。倒不是说攀登雪山就能带来什么实际的效果和意义,包括行走这件事儿本身它也没意义,而是雪山攀登是一种日常生活中无法复制、无可类比的体验。你只有去了,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对于这种特殊环境会是怎样的反应,才会知道自己的意志到底可以让你走到哪里。”我见秋娍妍心事重重,尝试着用旅行的意义来排解她内心的忧愁,“而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很常被我们高估或者轻视的部分。在真实的环境下了解真实的自己,这种机会在我看来十分可贵。” 秋娍妍听得很是入神,我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她既没有打断,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很是专心的倾听着。 我们的车子在山路上飞驰,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茫茫雪原,原驰蜡象,山舞银蛇,都与这广阔天地融为一体。 每一个人都是自然中的一部分,当这些美丽的雪景成为我的背景,我仿佛有一种置身宇宙中的感觉。 “怎么了?”我看着秋娍妍出神的样子,笑道,“你咋还入神了?” “哦。”秋娍妍反应过来,闪躲道:“没事。” “说来惭愧,我虽然一直给你安利雪山攀登行程,可这次的四姑娘山二峰却是我的第一次雪山攀登。” “我也是第一次。” “那咱俩今天可是真有缘。” 秋娍妍笑了笑,“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当然。” 秋娍妍看着我,却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我也是。” 我不明白秋娍妍这个“我也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攀登,让我觉得二峰其实是个被大家“误会”了的目的地。 四姑娘山二峰的攀登难度,受天气影响极大,现在雪线低至 4400 米,基本上从大本营出来走不了多远就要换上冰爪,而踩雪爬坡的痛,经历过的朋友都懂。 大本营到山顶往返14公里,需要爬多段看上去坡度达70°的陡坡,更别致的是它不是一段陡坡刚上去,就可以喘口气了,而是拐着弯儿的在一个陡坡后面藏着另一个更陡的坡,简直是复制粘贴的刻薄。 秋娍妍倔强的性格和矫健的身手,自然不需要我来帮助她。但是,第一次雪山攀登确实和想象中不一样,它不热血也不复杂,只是一段默默向上的路,快到山顶的时候,数着每40步再停下来歇口气,在一脚一个雪坑的时候尽量平和不要翻白眼。 “怎么样,你还行吗?”我回头看了一眼秋娍妍,虽然她紧跟在我身后,但是明显脚步慢了下来。 “我可以!”秋娍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但是她却拒绝了我的好意。 “我们得赶在5点前到大本营,然后凌晨冲顶。” 秋娍妍点了点头,迈着铅沉的脚步继续前行。四姑娘山二峰攀登,从景区大门到大本营 16 公里,大本营到山顶 7 公里,全程往返约 30 公里。景区那段比较好走,路线清晰,小路弯弯一路上山,但是有两个岔路口:其一是打尖包,这里有补给点,可以吃泡面打热水,需要上行而不是接着朝前走。其二是鸡卡坪,这里是大峰大本营和二峰大本营的岔路口。 一路爬坡,一不留神就半拉腿陷进雪里,脑补出《一帘幽梦》里的紫菱摸着床,大喊“我的腿呢我的腿呢”的浮夸表演。而且一线天和最后登顶这两段路都是陡且窄,登顶路段更是悬崖陡坡,需要十分注意。 我很喜欢凌晨冲顶,头灯在山路上汇聚成曲折星河;喜欢冰爪噬雪兽一样切割雪面,发出卡卡的声音;喜欢雪山不留情面,到了关门时间,云雾翻滚,冰雹细密如雨。 我还是没有爱上雪山,但是爱极了户外途中,这琐碎的一切。 当我顶风冒雪站在顶峰的时候,头顶的璀璨星空仿佛仅为我而闪耀,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背景的点缀,俯仰天地之间,只有我心永恒。 “唔哦!”我对着天空呐喊起来。 “林坤。”突然,身旁秋娍妍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爱上你了。”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听清楚,其实是听到了,但是在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我取下耳套,测过耳朵,准备再仔细听一次。这时候,秋娍妍凑过身,在我耳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 = ) 章节目录 第031章 坠入爱河(下) 四姑娘山被誉为“四金花”:幺妹儿是登山者的荣光,三峰是攀登者的技能升级,大峰是国内最容易的五千米级雪山,只有二峰上下都尴尬,好像就自己不够特别似的。 坐在颠簸的大巴上,我发现满车的人几乎都是旅行的人。不少人都穿着专业的登山装备,看样子都是来爬四姑娘山的。而我选择的,是四姑娘山的第二峰,幺妹峰。 “川西真是不吝啬好天气啊,从进山开始就是这样明朗。”坐在我前排的一个男的说道。 “你也是来旅游的?”我搭讪道。 “嗯。”他点了点头,然后给了我一个蜜 汁鸡腿,“我是北京来的。” 我谢过,回答道:“我西安来的,不过我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算是半个北京人。” “是嘛,那咱们还是老乡。”这家伙还有点自来熟,一听我在北京待过,立马更加熟络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脚下。 对于二峰,我确实曾觉得它不够特别,选择二峰完全是备选中的备选。我的原计划是四姑娘山三峰或者那玛峰,但是现在这个时节实在是雪太深了无法出行,就改成了二峰。 “哥们,我斗志昂扬的想要征战第一座雪山,结果变成了经常和大峰一起,蹭宣传为‘国内最容易的五千米级雪山’的二峰,确实是有点小沮丧。”那哥们开始胡侃起来,“倒不是我多强,而是这个日常宣传让我觉得登上去了,也是‘国内最容易’,就听起来不那么带感,你懂的吧?哎,对于登雪山,我可尽是些热血炸裂的幻想。” 我点了点头,附和道:“看得出来,你是个登山迷,没事儿,下次再来过嘛,这次就当做是连个手。” 也许是这个哥们觉得侃的有点过,开始收敛起来,再然后,估计他也说累了,咱俩就少叙了很多。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我也眯了起来。 就在大巴车到达山脚下的最后一站,上来了一个“特殊”的乘客。他穿着一身狼爪,装备十分专业,一看就是来登山的。更意外的是,他还有着健美的身材,即便裹在厚厚的登山服里,也依然能够看出高挑且有致的身躯,令人浮想联翩。黑色的墨镜,遮住了小半张脸,飘逸的长发从帽檐下落下几根,当他挽起头发的时候,举手投足有都是窒息的美感。 只一瞬间,几乎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刚已上车的时候,我还不敢确定,只觉得她很面熟,不光是外在的身材和面容,更在于隐秘而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摄魂夺魄,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拥有。 而紧接着,我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 “我靠,她怎么来了?” 车厢里只剩下我隔壁一个座位,她自然而然地往我这边走来。 要不怎么能说缘分天注定。我心里万般吐槽之下,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老天爷真的是造化弄人,竟然让我在这里碰到了她。 很快她也认出了我,从她的脚步判断,明显是意料之外。但是,她没有犹豫,还是果断地走了过来。 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意外重逢时候的开场白,在一段五米左右的距离中,我反复地排练了多遍,最终我率先开口道:“秋大小姐,怎么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没错,这个女人正是秋家大小姐,秋娍妍。 秋娍妍毫不拘谨,丹唇轻启,说道:“我也很意外啊,林先生。” 我耸了耸肩,说道:“不介意咱俩一块儿?” “旅途中就是充满意外,能与林先生为伴,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秋大小姐说笑了,我还担心你不肯赏光呢。” 秋娍妍摘下墨镜,说道:“我是出来旅游的,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秋大小姐,搞得人尽皆知,而且显得 还很生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没问题。” 我没想到秋娍妍竟然也会来登山,而且跟我一样,都选择了幺妹峰。但是,这一次我见到秋娍妍的时候,发现她明显与以往有些不同。这时候的她似乎没有了黑道大姐大的霸气侧漏,那种自带bgm的强大气场,被她很巧妙地隐藏在安静平和的神色之下,仿佛她就是一个旅行者。 懂得旅行的人,可能都能达到这种状态:与俗世中的那个自己保持相反或者独立的一面,在旅行中,她只是一个行者,而不是那个所谓的“子夜黑狐”。 “你常旅行吗?”我问道,一边聊天,一边一给她一包瓜子。 她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主要是看瓜子。吃瓜子的形象与她的气质太不搭调了,她肯定在想,你有没有眼力见,我堂堂秋家大小姐会嗑瓜子,就算要嗑,也不会在车上。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接过瓜子的时候,我说话了,道:“哎呀,没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显露身份,所以就要以俗人之心来看待瓜子,尝尝,味道不错的。” 秋娍妍试着拿了一小把,放在嘴里磕了一下,挺意外的,她竟然会嗑,虽然不怎么熟练,但是基本没有障碍。 “嗯,好吃吧?” 秋娍妍点了点头。 “谢谢。” “客气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秋娍妍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多时间吗?” “说的也是,你是个大忙人。” “不过,你也挺意外的,你应该也不像是有很多时间的人。” “是吗?” “嗯。” “何以见得?” “直觉。” “直觉?”我诧异地看着她,审视良久,说道:“还挺准。” 秋娍妍笑道:“你不必恭维我,我知道,上次你来我家,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装出来的,而你现在的样子,才是你真实的样子。” “哈哈,咱能不提往事了吗,说实话,跟你爸吃一顿饭,可真够喝一壶的,要是我不装傻,你觉得他老人家上次能轻饶我吗?” 秋娍妍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那不就完了。” 我轻松地笑道,毫不在意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似乎早就都成过眼云烟了。 “你真的如此淡然处之吗?”秋娍妍忽然问道。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一丝迷茫和困惑,说道:“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说是不在乎生死,那都是假的,但是在意又能怎么样呢?” “倚楼听风雨?可是也要找得到一个可以一起听风雨的人......”秋娍妍忽然黯然了一下。 “干嘛这么伤感。”我笑了笑,派遣道,“既然是出来旅行就是要放空自己,你不是说找不到可以一起听风雨的人嘛,用心灵去旅行,说不定你就能找到。” “我跟很多人安利过雪山行程,而且是真实的认同:这一生你得尝试一次雪山攀登。”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曾听过类似的话,看样子,你应该是一个很懂旅行的人。” “过誉了,我也就是个业余的。倒不是说攀登雪山就能带来什么实际的效果和意义,包括行走这件事儿本身它也没意义,而是雪山攀登是一种日常生活中无法复制、无可类比的体验。你只有去了,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对于这种特殊环境会是怎样的反应,才会知道自己的意志到底可以让你走到哪里。”我见秋娍妍心事重重,尝试着用旅行的意义来排解她内心的忧愁,“而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很常被我们高估或者轻视的部分。在真实的环境下了解真实的自己,这种机会在我看来十分可贵。” 秋娍妍听得很是入神,我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她既没有打断,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很是专心的倾听着。 我们的车子在山路上飞驰,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茫茫雪原,原驰蜡象,山舞银蛇,都与这广阔天地融为一体。 每一个人都是自然中的一部分,当这些美丽的雪景成为我的背景,我仿佛有一种置身宇宙中的感觉。 “怎么了?”我看着秋娍妍出神的样子,笑道,“你咋还入神了?” “哦。”秋娍妍反应过来,闪躲道:“没事。” “说来惭愧,我虽然一直给你安利雪山攀登行程,可这次的四姑娘山二峰却是我的第一次雪山攀登。” “我也是第一次。” “那咱俩今天可是真有缘。” 秋娍妍笑了笑,“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当然。” 秋娍妍看着我,却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我也是。” 我不明白秋娍妍这个“我也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攀登,让我觉得二峰其实是个被大家“误会”了的目的地。 四姑娘山二峰的攀登难度,受天气影响极大,现在雪线低至 4400 米,基本上从大本营出来走不了多远就要换上冰爪,而踩雪爬坡的痛,经历过的朋友都懂。 大本营到山顶往返14公里,需要爬多段看上去坡度达70°的陡坡,更别致的是它不是一段陡坡刚上去,就可以喘口气了,而是拐着弯儿的在一个陡坡后面藏着另一个更陡的坡,简直是复制粘贴的刻薄。 秋娍妍倔强的性格和矫健的身手,自然不需要我来帮助她。但是,第一次雪山攀登确实和想象中不一样,它不热血也不复杂,只是一段默默向上的路,快到山顶的时候,数着每40步再停下来歇口气,在一脚一个雪坑的时候尽量平和不要翻白眼。 “怎么样,你还行吗?”我回头看了一眼秋娍妍,虽然她紧跟在我身后,但是明显脚步慢了下来。 “我可以!”秋娍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但是她却拒绝了我的好意。 “我们得赶在5点前到大本营,然后凌晨冲顶。” 秋娍妍点了点头,迈着铅沉的脚步继续前行。四姑娘山二峰攀登,从景区大门到大本营 16 公里,大本营到山顶 7 公里,全程往返约 30 公里。景区那段比较好走,路线清晰,小路弯弯一路上山,但是有两个岔路口:其一是打尖包,这里有补给点,可以吃泡面打热水,需要上行而不是接着朝前走。其二是鸡卡坪,这里是大峰大本营和二峰大本营的岔路口。 一路爬坡,一不留神就半拉腿陷进雪里,脑补出《一帘幽梦》里的紫菱摸着床,大喊“我的腿呢我的腿呢”的浮夸表演。而且一线天和最后登顶这两段路都是陡且窄,登顶路段更是悬崖陡坡,需要十分注意。 我很喜欢凌晨冲顶,头灯在山路上汇聚成曲折星河;喜欢冰爪噬雪兽一样切割雪面,发出卡卡的声音;喜欢雪山不留情面,到了关门时间,云雾翻滚,冰雹细密如雨。 我还是没有爱上雪山,但是爱极了户外途中,这琐碎的一切。 当我顶风冒雪站在顶峰的时候,头顶的璀璨星空仿佛仅为我而闪耀,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背景的点缀,俯仰天地之间,只有我心永恒。 “唔哦!”我对着天空呐喊起来。 “林坤。”突然,身旁秋娍妍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爱上你了。”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听清楚,其实是听到了,但是在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我取下耳套,测过耳朵,准备再仔细听一次。这时候,秋娍妍凑过身,在我耳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 = ) 章节目录 第032章 一帘幽梦 站在星空下,我仿佛时空凝滞,身边的一切都如光速一般流逝,化成一道道亮丽的光影和曲线。 时空扭曲成一个弧形,就好像山顶在大地表面隆起,在天幕上穿出一个窟窿。窟窿里有幽暗深邃的魂灵,魂灵唱着天国的歌。 “你......”面对秋娍妍突然的表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开玩笑的吧?” 秋娍妍淡定地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知道不像,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更何况,我相信她应该恨我多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上次加你假扮男朋友,我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光是为了救你,我在想确认这种感觉。”秋娍妍仰头看着星空,十分恬静地说道,“后来我发现,这种感觉和我曾经熟悉的感觉并不一样。” “过去什么感觉?”我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秋娍妍没有直接回答,“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想说的是,我现在的感受。” “啊?现在什么?” “我发现现在的你,才是我心动的人。”秋娍妍转过脸来,她的脸上照映着星光,“人生就像是旅行,我们经历过风景,感受过挫折,享受过成功,也注定有失落,但是只有放下尘世中的执念,才能豁然开朗,感谢你带我体现了一次人生的真谛。” “哈哈哈,说感谢就见外了。不过,感悟人生值得肯定,这爱恨情仇所谓何来啊?” 秋娍妍嘴角一弯,笑道:“小鸭子破壳而出的第一眼见到的,它都会认作是它的妈妈,这是生物的本能。是你带我开启了新的人生路,你说,我的心怎么能不为你而动呢?” 听到这个解释,我皱眉,虽然牵强附会了点,但逻辑还算顺畅,于是辩解道,“万一你以后遇到更心动的呢?” “可我也不是小鸭子啊。”秋娍妍轻蔑一笑,然后贴近我,对我说道:“爱上你了,你还逃得了吗?” “额......” 我想打个冷颤,内心却涌起一股热血。 攀登二峰,原来最苦的是下山路。 这没完没了的下坡啊,走到失去耐心。雪山确实是能体现一个人的意志力的,那这漫长的下坡,大概是可以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平和了。 其实这次雪山行程给我印象最深的,反倒不是路上的风景和攀登过程中的疲惫,而是活蹦乱跳到了大本营,晚上却高反反胃。 我知道高反很正常,头疼很正常,都可以忍,但是吃不下饭这件事却让我害怕对身体失去控制。 别看秋娍妍身体素质一流,但是遇到高反,她也没辙。而且女人更容易矫情,如果一直吐,她很难再忍受着吃下去。 “吃点吧,我也不舒服,大不了吃了再吐出来咯。”在打尖包里,我一边拍着秋娍妍的后背,一边把食物送到她的嘴边。 这时候,秋娍妍的大姐大脾气上来了,是曾想,哪个不知死活地敢忤逆她的意愿,她不肯吃,谁敢逼着她吃。可我这还是却没把她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大姐大,只知道要是她不进食,估计很难走到山下。 于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别觉得难受就不进食,之 前有队员吐到胆汁儿都出来了还是登顶了,所以,吃饭很重要。” 秋 娍妍瞪了我一眼,但是,我手上的食物愣是没有挪开。一开始,我也挺犯怵,这个娘们的眼神冷到可以杀人,但是对她不管不顾又于心不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哪知道我的再三坚持,却换来了秋娍妍更大的抵触,当她皱着眉头,忍无可忍的时候,我确实已经做好准备不再强求,反正身体是她自己的,她不体恤自己,我也没有办法。 “你——”秋娍妍咬牙说的,我还以为她会说,“给我滚”这三个字,但是没曾想,她停顿了几秒之后,却说道:“干嘛对我这么好?” “额......”我顿时晕倒。 “还说不对我心动。”秋娍妍接过了我递给她的食物,强忍着反胃,还是吃了下去。 “我只是单纯的照顾你一下而已。” “是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照顾,我可以怎么理解?”秋娍妍打量着我说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追求我?” “得得得,当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我正要起身,秋娍妍却一把将我拉住。 “怎么了?”我愣在了原地。 “坐下。”秋娍妍命令道。 “我为啥要听你的的。”说是这么说的,但我还是乖乖坐下。 “我刚刚确实想发火。”秋娍妍慢慢说道,“可是,当我真正想发我的时候,却又发不出来了,你说是为什么?” “呵呵,我怎么知道,人心隔肚皮,你可能觉得我也是一片好心,所以没好意思发火。” 秋娍妍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起了一个人,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这么喂我吃东西,别人不敢靠近我,只有他敢,别人不敢说的话,只有他能说,渐渐地,我开始依赖他的存在,在我的世界里,他成了唯一的特例,只有和他说话,我没有拘束,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 “这个他究竟是谁啊?” “我的前男友。”秋娍妍说道,“不过,他已经死了。”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提起辛酸往事了。” “没关系。”秋娍妍轻松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你喂我吃东西的时候,我一下子感受到那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他从你没有离开过我。” “换作是别人,你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不。”秋娍妍却毅然摇头,说道:“我不想违背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既然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应该把握住它,就如你所说的,命中注定。” “可是......”就在我想着该如何回应她的话之际,秋娍妍却忽然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按倒在地,而与此同时,两片温润的嘴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 “呜呜呜......” “别动!”秋娍妍压着我,见我挣扎,强势地命令道。 而我果真如受惊的小男孩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跟我接吻有这么不情愿吗?”秋娍妍盯着我,愠道。 /> “那你干嘛拒绝?” “没准备好。” “那给你一分钟准备。”秋娍妍继续强势。 “这种事哪能说准备好就能准备 好的。” “废话真多!”说着,秋娍 ?膊还宋业姆炊裕?苯忧孜橇讼吕础Ⅻbr /> “呜呜呜”,我挣扎了片刻,最终,妥协了。 以秋娍妍的美貌和身世,让她在任何地方,都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眼前的女人,眼中流淌的情愫已经激发出男人最本能的反应,让一个正常男人变得彻底沸腾起来。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心动,那我就不是正常男人了。我的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满眼期待的秋娍妍,我的喘气声都微微有点急促了。 我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 “啊……我要出去……” “回来。” “我......” 这时候,秋娍妍已经从后没抱住了我。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似乎有所感应的秋娍妍缓缓地睁开了迷离的眼神。 只是,她看了我一眼之后,眼神中的渴望却愈加明显。 我发现,她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诡异的,或者是深陷沼泽的神采。 “不合适。” 不等我反应过来,秋娍妍整个身体往我身上扑了过来,而她的双手则已经抱住了我的脖子。 随机,秋娍妍那滚烫的红唇,便吻住了我的嘴巴。 秋娍妍的主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热啊……好难受啊……快点给我……“秋娍妍下意识的呢喃着,眼神中流露出勾魂的眼神。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纠缠着,索取者。 然后,她往床上倒去,把我的身体也拉到了床上。 从刚开始的不情愿,到此时的逼不得已,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美女强行,而且我还根本无法反抗。 是的,根本就无法反抗。 气氛,一下子被秋娍妍的主动所引爆了。 原本我心中还有一丝抗拒。,在这一刻,我也完全融入了秋娍妍的激情中…… “林坤,我爱你。” 下一刻,我就被秋娍妍彻底的引爆。我从来没有想过,秋娍妍会爱上我。而这种能融化一切的渴望,让我也身陷其中。 秋娍妍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则直接扯开了我的衣服。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我的胸膛上抚摸着,游走着…… “你要了我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阳光万丈。 秋娍妍蜷缩在我怀里,揉开惺忪的睡眼,撒娇道:“怎么醒这么早?” “天亮了,等会太阳会很晒的。” “我要在睡会儿。”秋娍妍继续钻进我怀里,贪婪地汲取着我身体的热量。 第一座雪山攀登故事,大概就是这样。 即使带过高原行程,我也一样会状态不好高反反胃;即使发过很多篇很多位作者的雪山帖子,为雪山想过很多形容词,我也才刚刚有了属于自己的雪山尝试。 这个过程可能并不像预期,但是这一生,到底是站在了更高的地方,在海拔 5276 米的地方晒过太阳。 ( = ) 章节目录 第032章 一帘幽梦 站在星空下,我仿佛时空凝滞,身边的一切都如光速一般流逝,化成一道道亮丽的光影和曲线。 时空扭曲成一个弧形,就好像山顶在大地表面隆起,在天幕上穿出一个窟窿。窟窿里有幽暗深邃的魂灵,魂灵唱着天国的歌。 “你......”面对秋娍妍突然的表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开玩笑的吧?” 秋娍妍淡定地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知道不像,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更何况,我相信她应该恨我多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上次加你假扮男朋友,我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光是为了救你,我在想确认这种感觉。”秋娍妍仰头看着星空,十分恬静地说道,“后来我发现,这种感觉和我曾经熟悉的感觉并不一样。” “过去什么感觉?”我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秋娍妍没有直接回答,“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想说的是,我现在的感受。” “啊?现在什么?” “我发现现在的你,才是我心动的人。”秋娍妍转过脸来,她的脸上照映着星光,“人生就像是旅行,我们经历过风景,感受过挫折,享受过成功,也注定有失落,但是只有放下尘世中的执念,才能豁然开朗,感谢你带我体现了一次人生的真谛。” “哈哈哈,说感谢就见外了。不过,感悟人生值得肯定,这爱恨情仇所谓何来啊?” 秋娍妍嘴角一弯,笑道:“小鸭子破壳而出的第一眼见到的,它都会认作是它的妈妈,这是生物的本能。是你带我开启了新的人生路,你说,我的心怎么能不为你而动呢?” 听到这个解释,我皱眉,虽然牵强附会了点,但逻辑还算顺畅,于是辩解道,“万一你以后遇到更心动的呢?” “可我也不是小鸭子啊。”秋娍妍轻蔑一笑,然后贴近我,对我说道:“爱上你了,你还逃得了吗?” “额......” 我想打个冷颤,内心却涌起一股热血。 攀登二峰,原来最苦的是下山路。 这没完没了的下坡啊,走到失去耐心。雪山确实是能体现一个人的意志力的,那这漫长的下坡,大概是可以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平和了。 其实这次雪山行程给我印象最深的,反倒不是路上的风景和攀登过程中的疲惫,而是活蹦乱跳到了大本营,晚上却高反反胃。 我知道高反很正常,头疼很正常,都可以忍,但是吃不下饭这件事却让我害怕对身体失去控制。 别看秋娍妍身体素质一流,但是遇到高反,她也没辙。而且女人更容易矫情,如果一直吐,她很难再忍受着吃下去。 “吃点吧,我也不舒服,大不了吃了再吐出来咯。”在打尖包里,我一边拍着秋娍妍的后背,一边把食物送到她的嘴边。 这时候,秋娍妍的大姐大脾气上来了,是曾想,哪个不知死活地敢忤逆她的意愿,她不肯吃,谁敢逼着她吃。可我这还是却没把她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大姐大,只知道要是她不进食,估计很难走到山下。 于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别觉得难受就不进食,之 前有队员吐到胆汁儿都出来了还是登顶了,所以,吃饭很重要。” 秋 娍妍瞪了我一眼,但是,我手上的食物愣是没有挪开。一开始,我也挺犯怵,这个娘们的眼神冷到可以杀人,但是对她不管不顾又于心不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哪知道我的再三坚持,却换来了秋娍妍更大的抵触,当她皱着眉头,忍无可忍的时候,我确实已经做好准备不再强求,反正身体是她自己的,她不体恤自己,我也没有办法。 “你——”秋娍妍咬牙说的,我还以为她会说,“给我滚”这三个字,但是没曾想,她停顿了几秒之后,却说道:“干嘛对我这么好?” “额......”我顿时晕倒。 “还说不对我心动。”秋娍妍接过了我递给她的食物,强忍着反胃,还是吃了下去。 “我只是单纯的照顾你一下而已。” “是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照顾,我可以怎么理解?”秋娍妍打量着我说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追求我?” “得得得,当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我正要起身,秋娍妍却一把将我拉住。 “怎么了?”我愣在了原地。 “坐下。”秋娍妍命令道。 “我为啥要听你的的。”说是这么说的,但我还是乖乖坐下。 “我刚刚确实想发火。”秋娍妍慢慢说道,“可是,当我真正想发我的时候,却又发不出来了,你说是为什么?” “呵呵,我怎么知道,人心隔肚皮,你可能觉得我也是一片好心,所以没好意思发火。” 秋娍妍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起了一个人,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这么喂我吃东西,别人不敢靠近我,只有他敢,别人不敢说的话,只有他能说,渐渐地,我开始依赖他的存在,在我的世界里,他成了唯一的特例,只有和他说话,我没有拘束,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 “这个他究竟是谁啊?” “我的前男友。”秋娍妍说道,“不过,他已经死了。”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提起辛酸往事了。” “没关系。”秋娍妍轻松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你喂我吃东西的时候,我一下子感受到那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他从你没有离开过我。” “换作是别人,你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不。”秋娍妍却毅然摇头,说道:“我不想违背自己内心的想法,我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既然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应该把握住它,就如你所说的,命中注定。” “可是......”就在我想着该如何回应她的话之际,秋娍妍却忽然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按倒在地,而与此同时,两片温润的嘴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 “呜呜呜......” “别动!”秋娍妍压着我,见我挣扎,强势地命令道。 而我果真如受惊的小男孩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跟我接吻有这么不情愿吗?”秋娍妍盯着我,愠道。 /> “那你干嘛拒绝?” “没准备好。” “那给你一分钟准备。”秋娍妍继续强势。 “这种事哪能说准备好就能准备 好的。” “废话真多!”说着,秋娍 ?膊还宋业姆炊裕?苯忧孜橇讼吕础Ⅻbr /> “呜呜呜”,我挣扎了片刻,最终,妥协了。 以秋娍妍的美貌和身世,让她在任何地方,都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眼前的女人,眼中流淌的情愫已经激发出男人最本能的反应,让一个正常男人变得彻底沸腾起来。 如果说我没有一点心动,那我就不是正常男人了。我的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满眼期待的秋娍妍,我的喘气声都微微有点急促了。 我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 “啊……我要出去……” “回来。” “我......” 这时候,秋娍妍已经从后没抱住了我。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似乎有所感应的秋娍妍缓缓地睁开了迷离的眼神。 只是,她看了我一眼之后,眼神中的渴望却愈加明显。 我发现,她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诡异的,或者是深陷沼泽的神采。 “不合适。” 不等我反应过来,秋娍妍整个身体往我身上扑了过来,而她的双手则已经抱住了我的脖子。 随机,秋娍妍那滚烫的红唇,便吻住了我的嘴巴。 秋娍妍的主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好热啊……好难受啊……快点给我……“秋娍妍下意识的呢喃着,眼神中流露出勾魂的眼神。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纠缠着,索取者。 然后,她往床上倒去,把我的身体也拉到了床上。 从刚开始的不情愿,到此时的逼不得已,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美女强行,而且我还根本无法反抗。 是的,根本就无法反抗。 气氛,一下子被秋娍妍的主动所引爆了。 原本我心中还有一丝抗拒。,在这一刻,我也完全融入了秋娍妍的激情中…… “林坤,我爱你。” 下一刻,我就被秋娍妍彻底的引爆。我从来没有想过,秋娍妍会爱上我。而这种能融化一切的渴望,让我也身陷其中。 秋娍妍一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手则直接扯开了我的衣服。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我的胸膛上抚摸着,游走着…… “你要了我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阳光万丈。 秋娍妍蜷缩在我怀里,揉开惺忪的睡眼,撒娇道:“怎么醒这么早?” “天亮了,等会太阳会很晒的。” “我要在睡会儿。”秋娍妍继续钻进我怀里,贪婪地汲取着我身体的热量。 第一座雪山攀登故事,大概就是这样。 即使带过高原行程,我也一样会状态不好高反反胃;即使发过很多篇很多位作者的雪山帖子,为雪山想过很多形容词,我也才刚刚有了属于自己的雪山尝试。 这个过程可能并不像预期,但是这一生,到底是站在了更高的地方,在海拔 5276 米的地方晒过太阳。 ( = ) 章节目录 第033章 刑警队长 “你准备去哪?”到了山脚下,我对秋娍妍说道。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说道:“哼,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耸了耸肩,说道:“你出来旅程肯定有自己的攻略,总不可能跟我一样吧。” 秋娍妍反驳道:“是啊,原先我是有计划的,但是现在变了,我决定跟着你走了。” 我料到她会这么说,如果她今天真的准备自己管自己走,那咱俩岂不是真的成了一夜情了。虽说露水情缘也未必是件坏事,但我可不是轻易动感情的人,不愿就这么“无疾而终”。 秋娍妍质问道:“怎么?你看起来很希望甩下我嘛。” 我立马摇头道:“怎么会呢,我这是欲擒故纵,面对气场强大的秋大小姐,我可不敢逼迫你做什么。”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出乎意料地亲了我一口,说道:“哼,你这话就是在指责我太强势了喽?” “额......”我没想到被美女给“逆袭”了,想到那一刹那的火热,我开心的笑了。 从幺妹峰下来,我们准备前往下一站。由于恰逢开学时间,火车上有许多人,人们有的聊天,有的玩手机热热闹闹的。 绿皮火车是旅行的标配,不仅是因为适宜欣赏窗外的风景,更重要的是它能发生故事。故事一般都在绿皮车上上演,很少会在高铁和飞机上。 又是一夜好睡,卧铺车箱仿佛把外界隔绝。 天亮时,我醒来。 上厕所,洗脸,漱口。 我坐在铺位旁过道的折凳上,吃了两个馒头,灌了半茶缸的温开水。 没过多久,秋娍妍察觉到我不在身边便也醒了过来,看到我就在门外候着,开心地继续躺下,似乎还在留恋昨夜的美好。 此时,就听到一个妇女的喊叫声。 “有小偷啊!有小偷啊!你们帮我抓他出来啊!我的钱啊!天啊!” /> “我去看看。”我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正好路过他们身边。 站台两侧的车道,分别停着两列刚刚进站的车组,两侧的乘客同时下车进站。 我没有围观凑热闹的习惯,今天却不得不围观片刻。实在是因为人流太密集,没办法走快,我跟着成百上千的旅客,一步一蹭朝着出口处缓行,被动地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凌晨时分,一节硬座车厢遭贼了。 至少五、六名旅客的钱财被偷。到站之前的几个小时,列车员和乘警努力在车厢里做工作,希望有旅客们能够提供犯罪分子的信息,可悲的是没有乘客站出来提供线索。 也许那些小偷已经在前面的车站下车了,也许他们仍然混迹在车厢中,总之没有乘客愿意指认,甚至全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经过这几个被害人身边时,我看到他们的衣服或裤子,都有被刀片划破的痕迹。其中一个人腹部衣服被横着割开,他的藏钱方式应该是跟老辈子的人学的,可即便如此,依然难逃厄运。 很远,还能听到那个中年妇女的哭喊声。 我不是警察,抓贼这种事我不内行,这个闲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一下那个中年妇女。 这时,我回到卧铺车厢,闭着眼靠在座位上,正在手机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美国大片,其场面恢弘大气,特技层出不穷,多彩 &nbs p;缤纷,看的人热血沸腾。 “唉,为什么国内就拍不出这么精彩的大片?”我看着美国大片,一脸的郁闷。 “哥们,你们也当心点,车上有贼。”就在我看的正入迷的时候,隔壁卧铺的一旅客过来提醒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有一个小偷太可恶了,专门划破别人的包包,我最讨厌这种不劳而获的人了。” “是吗?刚刚不是有个大妈在哭喊吗,难道小偷还敢顶风作案?” /> 只见那小偷,迅速的伸出一双比女人还要白净细长的手,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一划,只见锋利的刀片顿时闪过一丝银光,手起刀落,旁边那人的口袋就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继而那小偷右手如闪电般冲出,迅速的钻入那已经被划开的口袋,眨眼之间小偷的右手里已经出现了一个鼓鼓的钱包。小偷的这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我也忍不住发出感叹,但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双手,却成了他犯罪的工具。 当小偷这样不断地在车厢里行走,从厕所到他的座位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就有十多个人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钱偷光。 看到他的动作,我知道,这是一个常年作案的老手,那些被偷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被发觉,偷完后仍若无其事的与别人聊天。 “玛德,现在的小偷也这么会伪装,穿的人模狗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光这身衣服就好几千,怪不得警察发现有人偷东西也找不到小偷,首先便把他排除了,看来以后要小心了,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只见这小偷一身名牌,大约三十岁,看上去就是个都市白领,长的白白净净的,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人是个小偷。 以前,我也被小偷偷过,虽然只有几十块钱,但也很痛心。以前没有能力,现在碰上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 我走在硬座车厢里,四下寻找着可疑目标。但是硬座车厢里满满当当坐满了,我只好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在我隔壁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长得相貌堂堂,一看就是正气凛然的那种。 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点了点头。 “哥们,这儿没人吧?” “没人。”他笑着说道。 “我是卧铺的,闲着无聊,来这儿唠会嗑。”说着,我主动拿出了车票,免得人家误会。 见我没有遮掩,对方也没有多想,说道:“来旅游的吧。” “是啊。” “听到了吧,车上有小偷。” “知道,一大早就听到了。” 这时一个乘客去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连忙高喊“车上有小偷”。众人听到有小偷,连忙查找自己的钱包,丢的人大骂不已,没丢的人连忙握紧钱包,谨防小偷偷取。 “谁这么缺德,连老太太我救命的钱都偷,还有良心么?” 另一个哥们咒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的,老子一定切下他的小鸡儿,生儿子没屁 眼......” “我从家里带的几千块钱就这么没了,这下子连西北风都喝不成了!” “唉,火车马上就要到下一站了,小偷肯定会趁机下去的,钱肯定找不到了!”一个中年人抱怨道。 乘务员知道了车上再次出现了小偷,连忙出来维持秩序,但他也没 有好的办法,因为不 知道小偷是谁,终不能挨个搜查乘客的东西。 这时,我身边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个的面前,对着他说道,“你就是小偷,赶紧把钱交出来。” 发生这一幕,我也没有想到。 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冒失,没有证据就敢胡乱指认,别到时候自己惹了一身腥。 众人听到后,都把目光钉在那个人的身上,可他指认的那个人狡辩道:“你拼什么说我是小偷,有什么证据么?” “我没什么证据,但是我看见你偷了,敢不敢把你的包打开让大家看看?”人们为了找回失去的钱包,便相信他的话,连忙要求那个人打开他的包,让他们看看。 这个时候,独自在卧铺睡觉的秋娍妍见我迟迟没有回去,也跟着走了过来。 刚一到这儿,就发现车厢里闹哄哄的。 她好奇地坐到我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捉贼呢。”我一边看着车厢里的动静,一边说道。 “捉贼?”秋娍妍诧异地看着我。 “嗯,就是扒手,不少人着了道了。” 秋娍妍皱了皱眉,道:“小偷,真是无耻,最好别犯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转过头看了秋娍妍一眼,只见她目露凶光,令人不由得倒地一口凉气,“不过是个小偷,你至于这么狠吗?” “我秋娍妍自知自己身份也不干净,但是,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小偷小摸的无耻之徒,这种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得得得,得亏他没翻你手里,要不然,警察可就找上门来了。”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个国字脸男人,一声厉喝,“老子是警察,市刑警支队队长任永海是也,小子,今天你遇到老子,你就认栽吧!” “什么?!” 此时,三个人同时发出了惊叹。 第一个自然是那个小偷,他打死也没有想到刑警队长就在车上,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视野之下。第二个是我,我没有想到自己随意寒暄的乘客竟然是刑警队长,我刚刚还替他捏了一把汗,看样子是自己多余了。 最后一个,是秋娍妍。秋娍妍的脸色大变。 “你怎么了?”我觉得秋娍妍的眼色不太好,便问道。 “没,,,,,,没什么......” 说完,秋娍妍的眼神不自然闪躲了一下,刻意避开了视线,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任永海。 小偷看到人们群情激愤,便知道今天栽了,看着眼前的任永海,小偷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竟然打算鱼死网破。 看到任永海向前,小偷连忙掏出小刀对着他,说道,“小子,不要往前了,要不然让你血溅当场!” 人们看到小偷掏出刀子,连忙后退,对任永海担心不已。任永海看到后,不屑一顾,连忙快步上前,握住小偷的手腕,向下一按,便把刀子卸了下来,同时一脚踢在小偷的肚子上,小偷惨叫一声,变倒在地上,捂住肚子,小偷高喊:“兄弟们,给我报仇!” 顿时从人群中冲出来四个人,大家一看,非常吃惊,没想到周围有这么多小偷。 四个人挥舞着拳头向任永海打来,任永海错身,让了过去。飞快的抬起脚对着四人连踢过去,只听一声声惨叫,四人便倒在地上。五人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连忙高喊饶命。 众人看到小偷的样子,拍手称快。 ( = ) 章节目录 第033章 刑警队长 “你准备去哪?”到了山脚下,我对秋娍妍说道。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说道:“哼,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耸了耸肩,说道:“你出来旅程肯定有自己的攻略,总不可能跟我一样吧。” 秋娍妍反驳道:“是啊,原先我是有计划的,但是现在变了,我决定跟着你走了。” 我料到她会这么说,如果她今天真的准备自己管自己走,那咱俩岂不是真的成了一夜情了。虽说露水情缘也未必是件坏事,但我可不是轻易动感情的人,不愿就这么“无疾而终”。 秋娍妍质问道:“怎么?你看起来很希望甩下我嘛。” 我立马摇头道:“怎么会呢,我这是欲擒故纵,面对气场强大的秋大小姐,我可不敢逼迫你做什么。”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出乎意料地亲了我一口,说道:“哼,你这话就是在指责我太强势了喽?” “额......”我没想到被美女给“逆袭”了,想到那一刹那的火热,我开心的笑了。 从幺妹峰下来,我们准备前往下一站。由于恰逢开学时间,火车上有许多人,人们有的聊天,有的玩手机热热闹闹的。 绿皮火车是旅行的标配,不仅是因为适宜欣赏窗外的风景,更重要的是它能发生故事。故事一般都在绿皮车上上演,很少会在高铁和飞机上。 又是一夜好睡,卧铺车箱仿佛把外界隔绝。 天亮时,我醒来。 上厕所,洗脸,漱口。 我坐在铺位旁过道的折凳上,吃了两个馒头,灌了半茶缸的温开水。 没过多久,秋娍妍察觉到我不在身边便也醒了过来,看到我就在门外候着,开心地继续躺下,似乎还在留恋昨夜的美好。 此时,就听到一个妇女的喊叫声。 “有小偷啊!有小偷啊!你们帮我抓他出来啊!我的钱啊!天啊!” /> “我去看看。”我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正好路过他们身边。 站台两侧的车道,分别停着两列刚刚进站的车组,两侧的乘客同时下车进站。 我没有围观凑热闹的习惯,今天却不得不围观片刻。实在是因为人流太密集,没办法走快,我跟着成百上千的旅客,一步一蹭朝着出口处缓行,被动地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凌晨时分,一节硬座车厢遭贼了。 至少五、六名旅客的钱财被偷。到站之前的几个小时,列车员和乘警努力在车厢里做工作,希望有旅客们能够提供犯罪分子的信息,可悲的是没有乘客站出来提供线索。 也许那些小偷已经在前面的车站下车了,也许他们仍然混迹在车厢中,总之没有乘客愿意指认,甚至全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经过这几个被害人身边时,我看到他们的衣服或裤子,都有被刀片划破的痕迹。其中一个人腹部衣服被横着割开,他的藏钱方式应该是跟老辈子的人学的,可即便如此,依然难逃厄运。 很远,还能听到那个中年妇女的哭喊声。 我不是警察,抓贼这种事我不内行,这个闲事我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一下那个中年妇女。 这时,我回到卧铺车厢,闭着眼靠在座位上,正在手机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美国大片,其场面恢弘大气,特技层出不穷,多彩 &nbs p;缤纷,看的人热血沸腾。 “唉,为什么国内就拍不出这么精彩的大片?”我看着美国大片,一脸的郁闷。 “哥们,你们也当心点,车上有贼。”就在我看的正入迷的时候,隔壁卧铺的一旅客过来提醒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有一个小偷太可恶了,专门划破别人的包包,我最讨厌这种不劳而获的人了。” “是吗?刚刚不是有个大妈在哭喊吗,难道小偷还敢顶风作案?” /> 只见那小偷,迅速的伸出一双比女人还要白净细长的手,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一划,只见锋利的刀片顿时闪过一丝银光,手起刀落,旁边那人的口袋就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继而那小偷右手如闪电般冲出,迅速的钻入那已经被划开的口袋,眨眼之间小偷的右手里已经出现了一个鼓鼓的钱包。小偷的这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我也忍不住发出感叹,但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双手,却成了他犯罪的工具。 当小偷这样不断地在车厢里行走,从厕所到他的座位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就有十多个人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钱偷光。 看到他的动作,我知道,这是一个常年作案的老手,那些被偷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被发觉,偷完后仍若无其事的与别人聊天。 “玛德,现在的小偷也这么会伪装,穿的人模狗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光这身衣服就好几千,怪不得警察发现有人偷东西也找不到小偷,首先便把他排除了,看来以后要小心了,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只见这小偷一身名牌,大约三十岁,看上去就是个都市白领,长的白白净净的,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人是个小偷。 以前,我也被小偷偷过,虽然只有几十块钱,但也很痛心。以前没有能力,现在碰上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 我走在硬座车厢里,四下寻找着可疑目标。但是硬座车厢里满满当当坐满了,我只好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在我隔壁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国字脸,长得相貌堂堂,一看就是正气凛然的那种。 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点了点头。 “哥们,这儿没人吧?” “没人。”他笑着说道。 “我是卧铺的,闲着无聊,来这儿唠会嗑。”说着,我主动拿出了车票,免得人家误会。 见我没有遮掩,对方也没有多想,说道:“来旅游的吧。” “是啊。” “听到了吧,车上有小偷。” “知道,一大早就听到了。” 这时一个乘客去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连忙高喊“车上有小偷”。众人听到有小偷,连忙查找自己的钱包,丢的人大骂不已,没丢的人连忙握紧钱包,谨防小偷偷取。 “谁这么缺德,连老太太我救命的钱都偷,还有良心么?” 另一个哥们咒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的,老子一定切下他的小鸡儿,生儿子没屁 眼......” “我从家里带的几千块钱就这么没了,这下子连西北风都喝不成了!” “唉,火车马上就要到下一站了,小偷肯定会趁机下去的,钱肯定找不到了!”一个中年人抱怨道。 乘务员知道了车上再次出现了小偷,连忙出来维持秩序,但他也没 有好的办法,因为不 知道小偷是谁,终不能挨个搜查乘客的东西。 这时,我身边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个的面前,对着他说道,“你就是小偷,赶紧把钱交出来。” 发生这一幕,我也没有想到。 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冒失,没有证据就敢胡乱指认,别到时候自己惹了一身腥。 众人听到后,都把目光钉在那个人的身上,可他指认的那个人狡辩道:“你拼什么说我是小偷,有什么证据么?” “我没什么证据,但是我看见你偷了,敢不敢把你的包打开让大家看看?”人们为了找回失去的钱包,便相信他的话,连忙要求那个人打开他的包,让他们看看。 这个时候,独自在卧铺睡觉的秋娍妍见我迟迟没有回去,也跟着走了过来。 刚一到这儿,就发现车厢里闹哄哄的。 她好奇地坐到我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捉贼呢。”我一边看着车厢里的动静,一边说道。 “捉贼?”秋娍妍诧异地看着我。 “嗯,就是扒手,不少人着了道了。” 秋娍妍皱了皱眉,道:“小偷,真是无耻,最好别犯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转过头看了秋娍妍一眼,只见她目露凶光,令人不由得倒地一口凉气,“不过是个小偷,你至于这么狠吗?” “我秋娍妍自知自己身份也不干净,但是,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小偷小摸的无耻之徒,这种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得得得,得亏他没翻你手里,要不然,警察可就找上门来了。”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个国字脸男人,一声厉喝,“老子是警察,市刑警支队队长任永海是也,小子,今天你遇到老子,你就认栽吧!” “什么?!” 此时,三个人同时发出了惊叹。 第一个自然是那个小偷,他打死也没有想到刑警队长就在车上,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视野之下。第二个是我,我没有想到自己随意寒暄的乘客竟然是刑警队长,我刚刚还替他捏了一把汗,看样子是自己多余了。 最后一个,是秋娍妍。秋娍妍的脸色大变。 “你怎么了?”我觉得秋娍妍的眼色不太好,便问道。 “没,,,,,,没什么......” 说完,秋娍妍的眼神不自然闪躲了一下,刻意避开了视线,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任永海。 小偷看到人们群情激愤,便知道今天栽了,看着眼前的任永海,小偷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竟然打算鱼死网破。 看到任永海向前,小偷连忙掏出小刀对着他,说道,“小子,不要往前了,要不然让你血溅当场!” 人们看到小偷掏出刀子,连忙后退,对任永海担心不已。任永海看到后,不屑一顾,连忙快步上前,握住小偷的手腕,向下一按,便把刀子卸了下来,同时一脚踢在小偷的肚子上,小偷惨叫一声,变倒在地上,捂住肚子,小偷高喊:“兄弟们,给我报仇!” 顿时从人群中冲出来四个人,大家一看,非常吃惊,没想到周围有这么多小偷。 四个人挥舞着拳头向任永海打来,任永海错身,让了过去。飞快的抬起脚对着四人连踢过去,只听一声声惨叫,四人便倒在地上。五人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连忙高喊饶命。 众人看到小偷的样子,拍手称快。 ( = ) 章节目录 第034章 偶遇 任永海打开小偷的皮包,把里面的钱包还给了大家,大家连忙道谢,称任永海为英雄。几个少年看到任永海武功这么好,便要求拜师学艺,任永海连忙拒绝,少年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提。 “还有没有人没有拿到被偷的钱的?”任永海高声问道。 众人纷纷开始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包,整个车厢里的人几乎人人都在检查,确认没有丢失钱包之后,才给与肯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祝大伙儿旅途愉快了,我到站了。”任永海笑着说道。 没过多久,火车徐徐驶入车站。 到站后,任永海便把小偷交给了警察。 “你似乎对这个任永海很反感?”我看着秋娍妍不自然的表情问道。 此时,任永海已经不在车上,秋娍妍的状态改善了一点,她透了一口气,说道:“我很忌讳警察。” “你还有忌讳的人?”我诧异地说道。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虽然秋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靠着拼杀闯荡江湖的秋家,但是,骨子里,我们还都是没有改掉习气,走惯了夜路的人,哪怕走在宽阔平坦的大马路上也会小心翼翼。” 我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不过,你们秋家毕竟已经是七大家族之一,不可同日而语,政界商界都有你们的人,你们还会怕警察?” “有些警察自然是不怕的,那不过是一身皮而已,不过,刚刚那个警察,他一身正气,似乎天生就和我们这些相冲,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列车员推着挂满报纸和书的推车从列车中央走过,叫卖着零食和饮料。 一个长发姑娘从列车员的推车里拿出一本英文版的《安徒生童话》,并从米黄色的包中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引起了旁边一个人的注意,他紧盯住钱包,姑娘一个不留意,钱包被顺走了。 其实姑娘早就引起了恰巧坐在后排的我和秋娍妍的注意,我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起身朝厕所走去,列车车厢尽头的厕所,两个小偷正在分赃。 小偷正在夸年长的小偷的偷盗身手不凡,“大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车上其实有两拨小偷,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滚一边去,别自称小偷,咱们都是靠手艺吃饭!”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 “行了,把钱分了吧。” 年长的小偷满眼坏笑的从包里掏出钱,正在这个时候,拿着钱的手腕被后边的手抓住了,两个小偷向后一看,与我和秋娍妍八目相对。 小偷面露狰狞,年长的小偷正要反抗之时,却被我用胳膊拧翻在地,另一个小偷看到这种场面,急忙上前帮忙,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一角,衣服撩起的瞬间,秋娍妍直接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这下两个小偷霎时收到了惊吓,连忙求饶命。 “姑娘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高抬贵手!”小偷立即跪倒在地。 秋娍妍冷哼一声,说道:“饶命?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偷小摸的人,比蝼蚁还要不如。” “我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一把夺过钱包,把钱掖入钱包,却发现了钱包里有一块带有一个小缺角的玉坠。我脑中飞快想过,玉坠似曾相识,内心却又笃定不曾真正见过。 “这个玉坠......好像 哪里见过?” &nbs p;秋娍妍瞥了一眼,似乎也有些面熟,“好像确实见过。” 其实早在刚才,那丢钱包的女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钱包丢了,钱包是放在衣服里面的,并没有多少钱,但是玉坠对于她却是十分的重要,所以一直是贴身放着,又想到小偷刚才肯定把脏手伸到了自己衣服里偷包,此时此刻的她十分着急和气愤。 当向身边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乘客离开了,她的第一反应,后边的人把她的钱包偷走了,急冲冲走到火车尽头,却正看见自己的包在我的手中,不由分说的上去抢回,还没有等我解释,一个巴掌扇到了我的脸上。 列车长正好经过,她马上叫列车长主持公道,说到我就是那个小偷,还耍流氓,偷了自己贴身的钱包,列车长也是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我的话。 “列车长,我叫苏兰,这是我的车票,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钱包!” “喂,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是好心抓贼,没想到好人没好报。” “你俩都别说了,跟我来!” 列车长把我和苏兰一起到了办公室,我只好一脸委屈的解释自己并不是小偷,而是及时追回了被小流氓偷走的钱包。 一旁的秋娍妍更是不愿意被人误会,立马也掏出了证件,说他们可以立刻就出查。 正当苏兰要和我们争辩的时候。列车一端呼啦呼啦地跑过一群警察,列车长紧忙出去走廊去笑脸相迎,警察称刚接到情报,这列火车有嫌犯,所以需要核对每个人的身份。 此时此刻秋娍妍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即便是自己对外的身份是个酒吧老板,秋家的地位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但是刚刚自己已经拔枪了,这随身带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警察搜查了一圈就草草的收队,仿佛是在刻意的找谁。我看到秋娍妍脸上的紧张,却也是微微一笑,“没事的,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怎么知道?”秋娍妍疑惑地问道。 “任永海刚刚下车,他在这趟车上肯定不是来旅游的,这队人马应该是之前跟他配合的,任永海下车之后,就解除了行动,他们现在上来只是例行公事。” “真的?” 我点了点头。 “好吧。”秋娍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叫苏兰的女人,看着不一般啊。” “她?没有见她又和特殊之处啊?” “你没看到她比我们还淡定吗?这些警察看到她的时候,还跟她打招呼呢。”以我多年的经验,在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这个女人不简单。 尽管苏兰和警察只是经历了短暂的寒暄,但是这能证明一件事,这个苏兰和警察关系很不错。 误会最终还是解开了,苏兰跟我和秋娍妍道歉,我们也没有再追究什么。 我微微一笑,心中若有所思。 火车呼啸在山川平原之间。 夜幕中的火车站依旧繁华,人潮涌动。 此时,一个人已经在月台上等候多时。火车准时抵达火车站,我看到苏兰自己一个姑娘只身提着大大的箱子,上前,伸手想帮忙。 苏兰却谢绝了。 所以我只能眼看着苏兰自己提着一个大箱子往前走。 我目送苏兰走开,正要转身,却看到一个人正缓缓朝着苏兰走去。苏兰见到他,很是高兴,立即小跑上去。 “哎,这不是刚刚那个警察吗?”我诧异地说道。 没 错,接苏兰的那个人正是刑警队长任永海。但是,秋娍妍再次见到任永海的时候,脸色可没有那么和善,看起来,警察在她的心目中不是什么能够友善对待的对象。 “他怎么来了?”秋娍妍不耐烦地说道。 “是啊,我也纳闷呢,明明他前一站下车了,怎么后脚就到了这里?” “这县城东西各有一个站,火车开的慢,如果他下车后开车过来,确实能够敢在我们之前到这里。” “我更好奇他为什么要独自下车,而不是带着这个苏兰一起走,明显这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苏兰高兴地扑到任永海的怀里,笑道:“你怎么回事,火车上一路都不跟我说话,还提前下车了,就这么不想跟我呆一块儿?” “哪有的事,这不是怕影响行动吗?我们在车上安排了一次行动,幸好小偷提前抓到了,要不然,被兄弟们看到我们在一块儿,要被人说闲话的。”任永海笑着解释道。 “去你的,谁敢说闲话,再说了,我们又没有干什么,凭什么惹人非议啊?”苏兰不服气地说道。 任永海只好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兰儿,都是我不好,等咱俩结了婚,我保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 “去去去,谁稀罕做你媳妇似的,我只是觉得啊,你就太小题大做。”苏兰白了任永海一眼,紧接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啊,你今天安排的什么狗屁行动,我看你回去要挨骂了。” “什么意思?”任永海一听,惊得下巴掉了下来。 警察素来敏感,一定是苏兰在火车上又经历了什么。 “小偷,你抓了一拨小偷,可还有一拨小偷在车上呢,不光如此,他们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苏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这个刑警队长怎么当的,抓个小偷都这么费劲!” 任永海大吃一惊,说道:“还有这样的事,你人没事吧?” 苏兰见任永海如此关心自己,笑道:“我没事,多亏了两个乘客出手相救,小偷就是他们抓住的,我看过了,玉坠还在。” 任永海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刚刚那个男的还要帮我拎箱子呢,被我谢绝了。”说着,苏兰转头看向我们,“你看,就是他们俩。” 任永海抬头朝我们看来,我自然不会避讳,但是秋娍妍就有些尴尬了,她立即转过头去,不想与任永海正面相对。 “原来是你啊?!”任永海显然很是意外,“真是缘分啊。” “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就在车上聊过两嘴。”任永海笑道。 “任队长,你好。”我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好,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面。”任永海伸出手来和我握手。 “幸会幸会。” “哥们,其实在车上,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出你不是一般人。”任永海夸赞起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会相面,还是为了表达感谢而说的这些客套话。 “严重了,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你谦虚了,我是当警察的,而且是老刑警了,任何人在我眼睛里只要一扫,我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说道,说着,我便转头看了一眼秋娍妍。 发现,秋娍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 = ) 章节目录 第035章 不情之请 任永海跟我客套了不少时间,我也做了自我介绍。一旁的秋娍妍却不干了,她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跟一个警察保持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即便她几乎没有与任永海对话,但是她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已经明显令旁人可以感觉出来。 “林坤兄弟,弟妹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任永海关心道。 秋娍妍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忍耐住了,说道:“哦,没什么,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刚刚在火车不是还好好地吗?”苏兰疑惑道,“你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到医院看看?” 秋娍妍摇头道:“没事的,一点小风寒,不碍事。” “要不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坐会吧。”任永海热情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 “哎,相逢即是缘,再说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任永海说着就拉住我往车上走去。 秋娍妍即便百般不愿,但还是被生拉硬拽地到了车里。这下,秋娍妍更受不了了,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到了警察家里。 到了任永海家,便看到满墙壁的荣誉证书和奖杯,看得出来,这个刑警队长立功无数,算得上是一个英雄。不过,除此之外,他的家里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很简单的装修,几乎没有特别贵重的家具,而且家里也不怎么收拾。刚一进门的时候,便看到桌子上堆满了卷宗和整整一烟灰缸的烟蒂。 不难想象,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都是一个人伏案思考着案件,而这些数不清的烟蒂,似乎也在暗示着,他最近遇到了十分棘手的案件。 “任警官,最近有什么大案子,让你这么费神。”我指着烟灰缸笑道。 任永海尴尬地收拾起烟灰缸,苏兰也很快将卷宗拿进了书房,示意我们坐下再说。任永海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最近确是有一件案子,虽说不是什么大案子,但却困扰了我很长时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林坤兄弟能够出出主意。” “警局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知道合适吗?” br /> 既然他话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好意思拒绝,只得说:“那你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最近,县里遇到一件怪事,医院太平间发生了尸体失窃。”任永海说着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准备点上一支。看到苏兰白眼射来,才尴尬地收了起来,“不好意思,习惯了。” “尸体失窃?”我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继续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蹊跷,还是一个在停尸间工作过的电工报的案,前一阵子医院供停尸间线路出了问题,当天晚上他正在维修电路,夜里风平浪静,啥幺蛾子都没出。结果第二天医院那边来人搬运尸体的时候一看,嘿,邪门了,少了一具尸体。”任永海跟我们叙述道,“他来报案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恶作剧,因为医院的停尸房没人进出的时候都是上锁的,钥匙就保管在看守手里,这门只能从外面锁,里面开不了,它就算是真尸变了,也只能在里面蹦跶,跑不到外面去。而且停尸间里面和门口都按了监控摄像头,要真是里面有什么动静,还能不拍下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尸体怎么会平白无故失踪?你们查看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没有?” 我问道。 “当 然查了,可事情怪就怪在这个地方,监控录像里面显示,晚上11点多的时候,负责搬运尸体的人还拉出冰柜确认过,它还好端端地躺在里面。之后整整九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停尸间的门就没打开过,更加没有人进出过。但是邪门的是,就在这个时间里,尸体无端端地不翼而飞了。” “那你们可有什么线索掌握?”听到这里,我已经暗暗察觉到案情有些诡异,可能不只是一桩失窃案那么简单。 “有!”任永海说道,“这件事我是秘密调查的,我查到,这个人的死因很蹊跷,前不久咱们市的郊区在挖掘一座古墓,这具尸体生前其实就是参与发掘的现场工作人员。” 听到这里,我的眼神一凝,“古墓?” “是的。” 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林坤兄弟,怎么了?” 我斜靠在沙发上,摩挲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这个事情背后似乎有些古怪。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仿佛若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任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异事件吗?” 任永海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不由得不信。” “看来,这个事情,有必要彻底查个水落石出。”我点点头道,“我觉得尸体被窃的过程也很蹊跷,一具冷藏在冰柜里的尸体,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掉,我们可能遗漏了什么细节。我们去一趟医院停尸间看看,再找那个电工问一下当天的情况。” 任永海立即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他从卷宗里找出那名电工登记的住址后,我们跳上他的车,准备前往电工的家里。 “先等等,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我临时提议道。 任永海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然后,我们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 有刑警队长在,我们自然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就进入了医院的停尸间里。 停尸间地方挺宽敞,空荡荡一个大房间,靠着墙的位置放着冰柜,大约有六七十个冰柜整齐地叠放在一起,角落里放着几张空的推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警察同志,这里就是我们医院的停尸间。” 看守停尸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带着我们走进停尸间里面,又指着其中一个冰柜说道:“你们看,这个就是当时存放被窃尸体的032冰柜,出了这件事后就一直空着。” 听到中年人的介绍,我收回打量周围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落在032号冰柜上。 这第一眼看过去,我立刻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就在那个存放过尸体的032号冰柜上,赫然印着一个诡异的血红色手印。 “冰柜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血手印?”我神色微变,刚要开口问话,耳边传来了看守停尸间的那个中年人的声音。 “警察同志,不是我抱怨啊,你们的工作我也很理解,配合你们工作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个停尸间就这么点东西,一眼就能全看完,尸体被偷的那天,你们警察也都来这里检查过了,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找到,我说,你们俩这次恐怕也是白跑一趟。” “这么一个诡异莫名的血手印就留在冰柜上,还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中年人的话让我把原本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回头看了看门人<b r /> 和任永海一眼,只见他们这会都看着那个冰柜,只不过神情十分自然,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冰柜上有什么古怪。 “难道他们看不到这个血手印?”我更加诧异起来。 “师傅,这尸体搬进搬出的,冰柜上面会不会沾上些血渍什么的?”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还特意用手指着冰柜表面上的血手印,引导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指定不会,冰柜里的尸体都用尸袋套好的,再说了,尸体都保存在零下9度的低温环境里,全身都冻硬了,甭管是血液还是什么液,都不会流动的。” 中年人的目光很自然地顺着我的手指落在血手印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他的瞳孔焦距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和我猜测的一样,他果然都看不到这个血手印。 当人的视线焦点发生变化时,瞳孔会自然进行对焦,从而会相应地缩小或扩大,这是人的本能生理反应,谁都无法掩饰。 中年人的瞳孔毫无反应,只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血手印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既然冰柜上有手印,那么其它地方或许也会留下痕迹,我抬头仔细搜索房间的每一个地方,很快,在窗台的位置,也发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血手印。 联系两个血手印的位置,不难看出,当天晚上,那个偷走尸体的东西,就是从窗户里爬进停尸间,将尸体偷走的。 只是我一时想不出来,这个留下血手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师傅,你先忙吧,我们俩个在这里再看一会,说不定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我冲着看门人说道。 “好的,好的,那两位先看着,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我就在外面的值班室里。”这位看门的中年人显然也不爱在停尸房里呆着,说着便走了出去。 支走了看门人,我拉过任永海,把刚才的发现跟他说了一遍。 “血手印?”任永海有点惊讶,看了一眼我指的位置,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就是古怪的地方。”我皱着眉头,走到冰柜边上,伸手虚按在血手印上面对比了一下,手印只有我的手掌一半大小,看起来似乎是小孩子的手掌,“这个其实不是真正的血手印,是阴气的具现化,你看不到很正常。” “只是......”我沉吟着,有些不解地对比着血手印的大小,“化阴成血,这可是怨气深到一个相当的程度才会出现的状况,没道理只偷了一具尸体,却一个人都没死。” “会不会是别的地方死了人,我们不知道?”任永海分析道。 我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这东西怨气越大就越容易被血气吸引,那时看门人就在门外的值班室里,这么近的距离,没理由放过他。” 任永海对这行一窍不通,见我否定了,他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我思索了一会,也没有头绪,只能暂且放在一边。 “不管这个东西是什么,要想在医院的停尸间里偷走一具尸体,有一个问题它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监控或许拍不到它的身影,但是一定会拍到尸体的影像。” “一具在零下9摄氏度的低温环境里冷藏了二十多天的尸体,早就冻成了一坨,无论当天晚上来偷尸体的是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在监控面前大摇大摆地把尸体弄走,这里面一定有些被人遗漏的细节。” ( = ) 章节目录 第036章 恐怖的小屋 在停尸间没有更多的线索,我和任永海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到值班室调取当天晚上的监控。 停尸间的监控系统和医院别的地方并不连线,一共有四个摄像头,三个在停尸间里面,一个对着门口。 十五寸的显示器被分割成四个小窗口,分别输出对应的画面。 为了防止细节被遗漏,我们只能以四倍速的“龟速”,从那天晚上11点23分,最后一个人离开停尸房的时段开始看起,一直要看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看门人打开停尸间大门为止。 时间在枯燥乏味地查看过程中慢慢流逝,大约一个小时过去后,当监控上的画面快进到凌晨3点17分时,四个监控画面突然一起黑了。 我和任永海对视一眼,心中一凛,果然有情况。 “师傅,电脑这是怎么回事,死机了?”我赶紧叫过看门人,指着黑屏的显示器屏幕问他。 “嗨,你别急,这不是电脑的问题。你看,时间还在走呢,你等会,就2分多钟的功夫,马上就过去了。”看门人瞥了眼屏幕,满不在意地说道。 “不是电脑的问题?那是什么情况?”我继续追问道。 看门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嘟囔:“你们警察也真是的,来一拨人就要重新回答一次问题。那天晚上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备用的发电机组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值班的电工很快就弄好了,前后也就2分多钟时间。” “那天晚上停过2分多钟的电?” “是啊,这情况你们警察也知道啊,而且你们警察都说了,就算停了2分多钟的电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这么短的时间里,没人能偷走一具尸体。”看门人回道。 他还指了指窗外的后院,说道:“喏,你看,发电机组就在那里,还没来得及搬回库房。那天晚上它出故障时,我就呆在值班室里,电工在那边维修。” 值班室在停尸间的隔壁,窗户后面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一个发电机组就放在自行车棚下面。 按照常理来说,警察的判断并没有错。停尸间和值班室在同一条走廊上,当晚停电的时候,值班室里有人值守,而后院里也有人在维修发电机组。 在短短的2分钟出头的时间里,无论是从锁着的停尸间正门,还是从开向后院的窗户那边,都不可能有人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走尸体。 不过有一种情况恐怕警察怎么都不会想到,如果偷尸体的不是人呢? 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它被偷走的时间,正是凌晨3点17分。 “师傅,那天晚上跟你一块值班的电工是哪位,麻烦你让他来一趟这里,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他。” 那个留下血手印的东西是从窗户进去的,停尸间的窗户和值班室一样,也开向后院,当时那名电工应该正在后院维修,他或许有一些疏漏的细节,没有在帖子里提及。 “你要找小王啊,那真不太巧,他这两天休息,没来上班。”看门人回答。 这名电工学徒是本市人,名叫王波,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家在市郊一个老小区里。 当我们到达他家所在的小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万家灯火亮起,小区里是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群,车慢慢地开进去,电视声、儿童打闹声、闲谈声、厨房锅碗声,各种声音在耳边交织着,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一副和谐安宁的景象。 “就是这里。”任永海熄火、停车,带上配枪, 准备上楼。 “先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在不在家?” “好。” 眼前这幢不起眼的居民楼,怎么看都没有特殊之处。只不过我看着眼前这栋居民楼,眉头微微有些皱起,“这地方看着有些诡异。” “没人接。” “再打打。” 三楼左侧的那个单元,也就是王波的家里,没有灯光。 “还是没人接?”我扭头问身侧的任永海。 他放下手机,摇摇头道:“没有。”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拨打王波的电话,一路上打了至少七八通,但一直都没有人接。而现在,看到王波家里连灯光都没亮起,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医院的资料上显示,王波是和他父母住在一起,现在是晚饭时间,他们家怎么黑着,难道是一家三口都不在家?”任永海抬头看着三楼的王波家说道。 “怕就怕不是。”我皱着眉头道,“既然来了,我们还是上去看一下。” 当下没有二话,我们俩下了车,直接走进楼道。 还没到三楼,我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隐约的,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三楼飘下来。 “咣咣咣”,到了王波家门口,任永海使劲地敲了敲门,冲着门里喊道:“有人在家吗?王波在不在,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找你了解点情况。” 话音落地,门后面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任永海正要抬起手再敲的时候,我伸手示意,阻止了他。 敲门已经没有意义了,里面或许有人,但恐怕已经不能过来开门了。 一股血腥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老式的居民楼里,过道通常都堆放着许多杂物,我四处寻摸了一阵,从一个角落里掏出一截铁丝。 把铁丝插进钥匙孔里拨弄了几下,啪嗒一声轻响,门锁就被我拨开了。 “吱呀”一声,不等我上前推开,门居然自己向着里面,缓缓拉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小心。”不等我提醒任永海,作为老警察的他已经觉察出不对劲的信号。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情况,老式居民小区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楼与楼之间挨得很近,即使王波家里没有开灯,也会有周围其他楼的灯光照进来,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光亮。 此刻我们的耳边,分明还能听到小区人家的喧闹声。 然而就隔着一道房门,眼前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完全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异样空间,浓重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未知而恐怖的事物,让人心生寒意。 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和任永海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惧意。 “进去吗?”任永海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说实话,我的心里都有些发憷。 /> “进!”毕竟,任永海摆脱我,是信得过我,我总不能临阵退缩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了黑暗当中。 “咣”的一声,房间门在我们身后砰然一声自动关上,楼道里恢复了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突然关上的房门,还是让我们俩的心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找找开关吧,这么黑灯瞎火的也不是个事。”我的声 音首先打破了屋子里 的安静。 不得不说,警察的耐性就是比一般人好,至少任永海没有冒险去找开关,因为这么做不专业。要是真有什么情况,这个举动可能就会带来很严重的麻烦。 四周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在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开关按了下去。 出乎我的意料,灯居然打开了。 日光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屋子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大约有八十多平米,我和任永海站在门口的位置,左手边是厨房、卫生间,正前方是客厅,客厅的一角是餐桌。 客厅一侧的墙壁上,挂着大屏幕的液晶电视,正对着电视的另一侧墙壁上,靠着一张双人沙发,两边各有一张单人沙发。 三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不过我和任永海现在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因为在我们面前的双人沙发上,正坐着一对老人。 这两位老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王波的父母。 他们俩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膝盖并拢,腰背九十度挺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紧闭着,对陌生人的闯入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我事先设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根本没想到,房间里等待着我们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安静中透着一丝渗人的诡异。 “林坤,这两个,是活人还是......”任永海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我凝神仔细打量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也有些拿不准,肯定不是活人,可也有些拿不准他们到底有没有死透。” “会不会是,是鬼?” “不是。”我否定了任永海的想法,“他们身上的阴气不重。” 听到我这么说,任永海也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王波好像不在这里。” “不,我觉得王波就在这里,只不过他不在客厅,而是在那几个房间中的一个。” “那我们一个一个房间找?”任永海问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我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房间里突然间阴冷了起来。 “小心,有点不对劲。”我环顾四周,警惕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沉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任永海的脸色一变,他指着客厅,有些惊惧地说道:“林坤,你快看,沙发上的那两个。” 我回头看去,只见沙发上的那两个老人,依然正襟危坐着,不过有几道发黑的血迹,正从两个人的眼、耳、口、鼻处慢慢趟出,其状十分恐怖骇人。 紧接着,七窍流血的这两个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对没有瞳孔,全是眼白的眼珠子。 任永海被这个诡异的状况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问我道:“林坤,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别紧张!”我也压低着声音回道。 这个时候,似乎是听到我和任永海的声音,沙发上的两个人又有了动作,只见这两人身体不动,脖子却向着我和任永海的方向,慢慢转动过来。 很快,他们的脖子就诡异地转成了90度,全是眼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和任永海。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眼前这两个坐在沙发上老人,尽管我明明感受不到他们身上有多重的阴气,可一股寒意,还是忍不住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后脑。 ( = ) 章节目录 第037章 窗帘后的脚 我和任永海一时僵在原地没有动作,这个时候,沙发上那两个七窍流血的老人又有了变化。 他们原本是端坐在沙发的,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而现在,这两个老人的脖子依然保持着90度拧转,直勾勾盯着我们俩的姿势,身体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正常的人从坐姿站起,腰背一定会有一个挺身的动作,但是这两个老人,他们的双手仍然平放在膝盖上,腰身挺直,膝盖以下纹丝不动,整个身体仿佛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僵硬地立了起来。 紧接着,这两个人的盯着我和任永海的脖子固定在空中一动不动,身体却缓缓转动了过来。 “我靠,林坤,这不会是诈尸了吧。”任永海脸色发白道。 “任警官,淡定点。”我尽量控制任永海的情绪,可能作为一个警察来说,眼前发生的一切确实出乎他的认知范围了,但是眼下的局势却不能自乱阵脚,不然的话,只能更加凶险。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心里也有些摸不准,眼前这个诡异的状况,和我以前遇到过的尸变、诈尸似乎都有一些不同。 我不确定这两个老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可能只是中了什么邪术,一旦贸然使用禁戒,反而害了他们俩。 于是,我决定使用自己并不擅长的符咒。我大喝一声,道:“日盈彼方,暮归西途,予吾真义,邪灵退散!” 不管有没有用,我还是迅速画了一个祛邪符,向着它们拍了过去。 符咒拍在这两个七窍流血的老人头上,掠过一丝霞光,然而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两个老人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反倒还刺激到了这两个人。 只见它们满是眼白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喉咙里齐齐发出一个低哑的嘶吼声,膝盖僵直着,就这么硬挺挺地,一步一步向着我和任永海,缓慢而坚定地走了过来。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连符咒都不怕。” “林坤兄弟,你到底行不行?”任永海的脸色更加发白,他噌地一下从腿侧抽出随身的军刀,本能地摆出迎敌的姿态。 “惭愧,这符咒不是我的拿手戏。”我也暗自有些心惊,原本以后,即使没太大用处,符咒多少也应该能击退它们一下,没想到竟然完全无效。 “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东西?” 客厅的空间不大?,这两个老人距离我们也就三四米远而已,即便它们动作缓慢,几步路过后,也很快就逼近到我们面前。 凑得近了,这两个老人七窍流血的脸看的更加清楚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它们的眼眶里其实并不是没有瞳孔,只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把黑色的瞳孔给遮挡住了,所以远远看去,才会错以为没有瞳孔。这些白色虫子大约只有针尖那样的大小,数量却极其骇人,在眼球表面不住地蠕动,明显是活物。 看到这样渗人的状况,我和任永海几乎是无意识地向后面缩去,一直到后背靠上墙壁,才惊觉自己的动作,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寒意。 趁着它们还没扑上来,我扭动了一下门把手,尝试打开门。 不出意料,门纹丝不动,似乎是有一种未知的力量,想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草,老子和你们拼了。”身旁的任永海一声怒吼,将手里的军刀插回腿侧的刀套里,自己则迎着已经扑倒眼前的老人,纵身冲了上去。 他也知道刀子对这样的东西没什么用,刚才拔刀的动作,只是一种本能的防卫姿态。 任永海一闪身,避开了两个老人探过来的手,从它们之间切入进去。一只胳膊把老妇的双手压在身下,另一只胳膊绕着老妇的脖颈,死死圈住了她的头,膝盖使劲地顶着它的膝盖窝,想要把她扳倒在地上。 老妇被任永海压制住,只能急促嘶吼着,而一旁的老头则伸出双手,紧紧地卡着任永海的脖子。 三个人一时间缠成了一团。 我没有犹豫,一步上前,拽着老头的两只胳膊向下一拨拉,就把他卡着任永海脖子的手给弄了下来,接着一个抱摔,我把老头给摁在了地上。 没有了老头的掣肘,另一边的任永海也很顺利地把老妇扳倒在地上。 压着老妇人不住动弹的身体,似乎是得手地太过轻易,任永海有些奇怪地抬头问我:“哎?林坤,这两货看起来这么吓人,怎么感觉也不是很难对付?” />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仔细地观察被我压在地上的老头。 老头在地上也依然不老实,一直在动弹,只不过它的力道并不强,感觉只是一个五十岁所有的正常人应有的力气。 脸上流淌着几行黑色的血迹,看上去有些恐怖骇人,但除了爬满眼眶的白色小虫让人感到有些恶心之外,似乎也没有其它可疑的地方了。 &nbsp ;再看他的牙齿和手指,也并没有特别的变化,除了有些青紫,完全就是一个正常死人该有的样子。 “别压着了,起来吧,这两个其实就是死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从老头身上爬了起来,招手示意任永海也起来。 “难怪我的符咒完全没有一丝效果,这两个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死人,我的符咒要是有效果那才是奇怪了。” “死人?”听到我的话,任永海从老妇身上爬起来,瞥了眼地上还在不住动弹的两具尸体,抬起头来,一脸难以置信,“林坤,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两具能动的尸体不是尸变,只是死人?” “你看这两个死人,它们能起来不?”我没有直接回答,指着地上的死人说道。 任永海低头一看,情况和我说的确实一模一样,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工夫,这两个死人虽然一直在地上动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它们的手、脚关节处早已经僵硬,根本无法从地上起来。 “林坤,这是怎么一回事?”任永海困惑。 说到底,任永海只是一个警察,眼前这个状况,也难怪他完全无法理解。 “我觉得古怪的可能是那些白色小虫,我估计,这两个死人的脑子里,可能全是这种虫子。”我沉吟了片刻后道。 “脑子里全是虫子?”任永海似乎是联想到了爬满虫子的画面,浑身打了个寒颤,“幸亏我把刀子收起来了,这要是不小心捅了一下它们的脑袋,乐子可就大 了。” 别看我们说的情况,也亏他是警察出身,精通格斗,要是普通人骤然遇上这么两具会动的死人,恐怕也没什么好的结果。 “我们现在怎么办?”任永海问道。 “别大意了,这个房子里一定有什么古怪,而且,它或许还在这里。”我环视四周,一寸一寸地观察着这个面积不大的老式居民住宅。 厨房,没什么异常......卫生间,也没什么异常......餐桌那块,一切正常......当我扫到客厅边上的窗帘时,我的目光陡然定住了。 在靠近墙角的窗帘下面,有一双脚露在外面。 脚不大,看着像是小孩的脚,没有穿鞋袜,脚面一片青灰,看上去就不是正常人的脚。 我不动声色,轻轻捅了捅身旁的任永海,示意他看向那边。 “这是什么东西?”任永海放轻手脚,凑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伸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和我分开来,从两边绕过去包抄它。 任永海点点头,我们俩就轻手轻脚地,悄悄从客厅中穿过去,悄悄摸到了窗帘边上。 窗帘后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们的接近,那双脚依然露在外面,没有什么动静。 “唰”的一声,窗帘被我们突然拉起,然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后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妈的,被它跑了。”任永海懊恼地说了一句。 “嘘。”我伸出手指立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东西没跑,它就在这个屋子里。 “嘻嘻嘻嘻”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小孩笑声。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约莫有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低着头,站在我们身后,一阵阵让人悚然的笑声,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这小男孩身上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汗衫,下身原本应该是一条长裤,不过在膝盖以下的部位都已经磨烂不见,他全身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古怪的青灰色,赤着一双脚,正是之前藏在窗帘后面的那个人。 “嘻嘻嘻嘻”似乎是察觉到我们正在看他,小男孩突然抬起头,向着我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日盈彼方,暮归西途,予吾真义......” 我的咒语还没念到一半,灯突然熄灭了,房间里再度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 我不得不停下咒语,手里结成法印,留神着周遭的动静。 黑暗中的房间格外死寂,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突然发现,黑暗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任警官?”我低低叫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向着他原本身处的位置摸索过去,在黑暗中,伸出手探了过去,但是什么都没有摸到,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任永海,就这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妈的!”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今天晚上的诡异遭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不仅是任永海无故失踪了,我还发觉,之前被我们撂倒在地上,一直在不停动弹的那两个死人,也完全没有一丝动静。 ( = ) 章节目录 第038章 床下有人 就在我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黑暗之中,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握上了我的手。 我的心猛然一紧,从手心传来的触觉,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出,这是一只小孩子的手。 “看你还往哪里逃?!”我知道,我抓住的就是那个诡异的小孩。 黑暗而寂静的房间里,一起来的任永海莫名消失,只有我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而此刻,却有一只冰凉的鬼手握住了我的手。 最为奇怪的是,我手上的禁戒此时竟然毫无反应,我不由的怀疑,“难道不是邪祟?” 可如果不是邪祟又会是什么东西呢,是什么东西会如此阴冷。 一阵彻骨的阴寒,从我心里最深处泛起,即使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厉鬼时,我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寒意。 “妈的,老子和你拼了!”我一咬牙,被握住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紧紧地反握着鬼手。与此同时,我一用力咬破指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在黑暗的空中画出一道定魂符。之所以使用符咒,主要原因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喊出咒语,冲着鬼手伸过来的方向,大致估摸了一下小鬼的身高,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 “啪!” 符咒起了作用,一道微芒一闪而逝,短暂的片刻,映出了小鬼狰狞恐怖的鬼脸。 “嗷”的一声,它发出极其难听的厉嚎,剧烈地一挣,一股大力传来,鬼手就从我的手心里挣脱开去,随即,倏然消失不见。 黑暗的房间,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我擦了一把冷汗,心里也有些发虚,同时也有些庆幸,还好定魂符对这个小鬼有用,不然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还不等我缓口气,黑暗当中,突然响了一个声音。 “吱嘎”一声,客厅的一侧,一个紧闭着的房门突然打开,缓缓向内拉开,露出一个入口。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丝绿莹莹的微弱光亮从房间里渗透出来,在一片漆黑的客厅中,显得分外的诡异骇人。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 “进还是不进?”我并没有马上进去这个自动打开门的房间,借着这丝微弱的绿色光亮,先走到另外两个依然紧闭着的房门前,一一尝试着将它们打开。 没有意外,这两个房间的门仍然打不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几个大步就走进了那个自动打开的房门。 “妈的,老子什么没见识过,还怕你一个小鬼?” 房间不大,屋子里的情景,一眼看去尽收眼底。 这是个次卧,大约十三四平米的样子,靠墙的位置是放着一张床,床头是一个电脑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台式电脑,桌面上散乱地丢着一些杂物、零食,显得有些凌乱。 另一侧的墙壁上立着一个木制衣橱,橱门半开着,衣物的一角从开口处探出,耷拉在橱门下面。 电脑没关,一个淡绿色的屏保图案在黑漆漆的屏幕上来回滚动,这就是绿莹莹微光的来源。 一个颇为典型的男生房间,这里应该就是我们今天晚 上要找的人,王波的房间。 不过房间的主人并不在场,在他的床上坐着两个人影。 我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影,一时有些僵住,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这两个人影,正是原本应该躺在地上起不来的王波父母的死尸,难怪刚才灯突然熄灭后,就没听到他们的动弹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眼下的情景,仿佛是之前的复演,这两个死尸保持着和客厅时一样的坐姿,并排坐在王波的床上,身体端正成九十度,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睛紧闭着。 甚至连原本从眼、耳、口鼻中流淌下来的黑血,都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脸色依然铁青,几乎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这个小鬼究竟想干什么?”我慢慢地踱进房间,一边留神着床上两具死尸的动静,一边在心里思忖着小鬼的举动。 估计是刚才的接触中,那个小鬼察觉到我不好对付,才把我引进到次卧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想和死尸一起来合力对付我。 我虽然有些猜到它的目的,只是现在任永海失踪了,其它的房门又打不开,我只能先顺着它的意图,看能不能把它引出来。 床上的两具死尸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我慢慢踱到电脑桌旁,耳朵倾听着床上死尸的动静,扭头看向电脑,伸出手晃动了一下鼠标。 鼠标一动,屏保图案立刻消失。 电脑没有设密码,直接进入桌面,显示出一个全屏的窗口,我扫了一眼地址栏,发现是一个网络论坛。 &nbs p;窗口停留在回复栏里,里面还有一段还没发出去的话: “大家伙都知道前些天医院尸体失窃案件了吧,我是那个医院的电工,这几天我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总是莫名其妙感到好像有人在暗地里窥视我。尤其是最近几天,情况好像更加严重起来,明明是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可我隐约似乎能听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本来我以为是医院有些不干净,可是今天我休息回到家,发现家里的情况好像更加严重,似乎是......” 这段话打到一半就停住了,王波好像有什么发现,但是似乎没来得及打完发出去。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出事了。 在尸体失窃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我眉头紧锁,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唆唆”就在这个时候,耳朵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悉索。 “死尸有动静?”我的心里猛地一惊,扭头向床那边看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两具死尸依然安静地坐在床上,既没有从七窍中流出黑血,也没有睁开眼帘,露出爬满白色小虫的眼珠子。 不是死尸,哪会是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我暗自戒备着,目光在床的附近搜索。 刚才我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整个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我的呼吸声就没别的杂音,那阵细微的声音肯定是从床那边传过来的,我绝对没有听错。 过了片刻,那个悉悉索索的轻微声音再度响起。 我的目光一凝,投向了坐着两具死尸的床下面,这次我可以确定 ,声音是从床底下来发出来的。 “是任永海还是那个小鬼?”我一时间有些捉摸不定。 /> 死尸好端端坐在床上,那么能发出动静的也只可能是任永海或是那个小鬼。 “任警官,是你在下面吗?”我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床底下的动静陡然消失,房间里重新陷入死寂,仿佛之前的声音只是幻觉一般。 “应该不是任永海。”我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是任永海在下面,他听到我的声音,就算出于什么原因一时无法开口,也一定会加剧动静,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把他救出来。” “难道是小鬼想把我引到床底下去?”我暗暗思忖到。 可这想法也实在太侮辱人的智商了吧,谁会在头上坐着两具死尸的情况下,爬到它们的床底下去,尤其是这两具死尸还随时会动。 还会有谁,在床底下? 我缓缓从原地退回到门口,又悄悄地贴到床尾的位置,瞥了眼并排坐在床上的那两具死尸,它们依然端坐着,面朝墙壁的方向没有动静。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掀开遮挡着床尾的床单,低声喝道:“谁在里面!” “砰!” 似乎是被我的喝声吓到,在床底的深处,一个黑乎乎的轮廓悚然一惊,原地蹿了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地方,发出一声闷响。 看到这种情景,我反倒有些安心,不管他是谁,显然不是那个小鬼。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里,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好半晌,床底深处,才传来一个惊恐万分的声音。 我顿时眼前一亮,难道是王波? 刚一进这家的门,就看到王波父母的死尸坐在客厅沙发上,我下意识地就以为这家人已经全都死光了,没想到这个王波居然还活着。 “我是人不是鬼,你先别管我是谁,我问你,你是不是王波?”我赶紧问道。 听到我的话,床底下的人轻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王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知道你不是鬼,我见过那个小鬼,它没你那么大。” “你看到那个小鬼了?”我有些惊讶,“那你怎么活下来的,那个小鬼可不简单。” > “我,我也不知道,”王波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前一阵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托朋友去庙里求了道护身符,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符起了作用。” “那你怎么躲在床下面?你家里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我又问道 他安静了一会,似乎在回想:“昨天下午我在家里上网,突然感觉身后阴气森森的,一回头,就看到那个小鬼,当时差点没吓死我。不过在它伸手想抓我的时候,好像是碰到了护身符,它惊叫一声就缩了回去。” “我也想跑出去的,可是家里的门窗都打不开,而且时不时总能听到这个小鬼的笑声,我实在太害怕了,就躲在床底下了。” “昨天下午......”我听到王波的话,也有些无语,这哥们竟然在床底下躲了一天一夜还多,难怪刚才忍不住发出了一些动静,看样子是饿得快受不了了。 ( = ) 章节目录 第039章 灭门血案 “快点出来吧,老是躲在床底也不是办法,不用小鬼来害你,你自己就先饿死了。”我敲了敲床尾道。 床底下的王波有些迟疑,过了半晌,才犹豫道:“大......大哥......你......你真的不是小鬼变的,不是想把我骗出去?” 听到王波的话,我真是好气又好笑,都什么节骨眼里,他还在怀疑我是不是鬼。 “笨蛋,你听说过厉鬼索命还需要用骗人这种勾当吗?”我冷笑一声,“赶紧的,别墨迹。” “小鬼拿你没办法,全靠你那张不知道哪里求来的符,不然你以为躲在床底能有什么用?”我踢了踢床脚,有些不耐烦道。 听了我的话,床底下安静了片刻,王波似乎是在考虑我话里的真假,没过多久,他的声音从床下传了出来:“大哥......你说的在理,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出来。” 这小子总算是想清楚了,我无奈地摇摇头。 随着王波的话音落地,床底下又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逐渐靠近床尾。 只不过电脑屏幕的光线找不到床底下,从掀开的床尾看进去,依然是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形的黑影,慢慢挪动过来。 快要爬出床尾的时候,黑影却停了下来,接着,王波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对......对了......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苦笑道,随口扯了个谎,“我是市局的,本来在医院调查尸体失窃案,停尸间的看门人说当晚你也在场,就过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原来你是警察,早说嘛,警察同志你稍等,我马上就出来。”王波明显松了一口气。 黑影又向前挪动了几下,马上就要爬出床尾。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床上坐着的两具死尸却突然有了动静。 几乎是之前客厅里的翻拍重现,这两具死尸齐齐站了起来,僵硬地扭转过身子,两张死气沉沉的尸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快,快出来。”我全神贯注地盯着死尸,敲了敲床边,口中催促道。 似乎也是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床底下的王波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眼瞅着就要从床尾钻了出来。 不过死尸的距离实在太近,他刚小半个身子探出床尾,那两具死尸已经扬起双手,一步一挪地走了我的跟前。 “真他妈阴魂不散啊!”我暗自骂了一声,然后口中默念道,“无为我兵,如刃在手,诸邪遇之,魂俱灭散!” 紧接着,我飞快地咬开手指头,用血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符箓,赶在死尸扑来之前,一扬手,向着正手脚并用爬出床尾的王波拍了下去。 那王波原本正要从地上站起来,正好用额头接了我的符箓,看起来似乎是他自己主动把脑袋送到我的手上一般。 “嗷”的一声,“王波”发出了惨厉的尖嚎,在符咒亮起的微光下,现出了它那张狰狞的鬼脸。 这哪里是什么王波,根本就是之前的小鬼。 “笨蛋,想骗我,你还差点道行!” 我从一开始就根本没信过什么小鬼怕护身符的鬼话,宗教是宗教,捉鬼除妖是捉鬼除妖,两码事扯不到一起。 厉鬼索 命自然不需要去行骗,因为被索命的那个苦主,根本和厉鬼不在一个层次上,厉鬼属于降维打击。而厉鬼其实是极其阴险的,它们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什么阴招、损招都能用处来,因此,厉鬼骗人完全是合理的。 最根本的一条:连王波的父母都死了,小鬼凭什么放过他?想到这里,就明白王波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躲在床底下。 我故意装成上当,就是为了骗它出来的时候,给它这么一下子。 果然,这小鬼毫无防备之下,被我的定魂符正正打在额头,在它的惨嚎中逃散不见。 随着小鬼的退走,王波父母的尸体失去了操控,齐齐躺倒在地上,这次他们总算是真正的死人了。 遮蔽着整个房间的黑暗终于消失无踪,楼外的灯火从窗户照进来,照亮了房间,小孩的打闹嬉戏声,别人家里的电视声,噼里啪啦的麻将声,无数杂乱的声音顿时涌入房间,在耳边汇聚成一首熟悉的小区生活曲,带来该有的生气。 我离开王波的房间,来到客厅,这个时候,旁边的一扇房门传来一个响亮的撞击声。 下一刻,任永海一角踹开房门,从里面跌了出来。 “林坤,快,里面有具尸体,可能是......”他一抬头看到我,急切的说道。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就停了下来,扫了一眼窗外照入的光线,察觉到房间里的变化,有些讶然道:“行啊,林坤,那个小鬼被你搞定了?” 我摇摇头,走到卫生间里拿了两块毛巾,丢了一块给他后,说道:“只是重创了它,让它给跑了。你被小鬼困住的房间里,应该是王波的尸体吧?” “恩,是的,一个小年轻的尸体,看着死了一天多了,看来是一家三口都遭了难。”任永海接过毛巾,一边和我一起擦拭指纹,一边说道。 原来在停电的那会,他也遭遇了和我类似的情形,被小鬼隔绝了我和他的联系,之后就被打开的房门吸引了过去。 那个房间里只有王波一具尸体,而小鬼也在这边对付我,任永海倒是没费太多的力气,就控制住了局面,只是小鬼还在的时候,他打不开房门,尝试着踹了几下房门,也没有什么效果。 接着,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他最后一次尝试踹房门的时候,不曾想,门突然变得弱不禁风了,结果一脚踹开后,自己也跌了出来。 “刚刚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鬼打墙?”任永海问道。 “不是,这应该是厉鬼的怨念化成的结界,相当于一个异次元空间,即便你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穿越时空。”我分析道,“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也不敢确定这小鬼究竟是不是厉鬼,因为......”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禁戒。 “因为什么?” “哦哦,没什么,我们先走吧。” 仔细地将我们俩的痕迹消灭干净,等到楼道无人的时候,我们俩个鬼魅一般地潜回到车上。 还好是老旧小区,监控很少,我们很轻松就避了开去,免得到时候被作为杀人凶嫌调查,这本身就是件扯不清的灵异事件,真被警方当成凶手可就麻烦了。 “有没有什么发现?”任永海发动了吉普车,问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到有些头疼,道:“在王波 的电脑上看到一段没发出去的回复,但是里面也没更多的线索。” “那个小鬼是谁养的,为什么要来杀王波,仅仅是因为王波报了案?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任永海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尸体失窃本来就不是秘密,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偷尸体的人没有必要为这个来杀王波,根本没有意义。” 我点了点头,思索着背后的人杀王波的目的,“王波一定知道了一些凶手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会被杀人灭口。” “我觉得还是和尸体失窃有关,林坤你看啊,尸体被窃的时间是凌晨3点17分,当时在场的人只有看门人和王波。” 任永海顿了顿,接着分析道,“按照你看到的血手印提供的线索,那个小鬼应该是从停尸间的窗户里爬进去的,那么可以排除看门人目击的可能性,剩下的就只有王波了,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 “从目前已知的线索看,似乎是这样的没错,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皱着眉头道。 “哪里不对劲?”任永海问道。 “王波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不信鬼神,对这些灵异的事物并没有多少畏惧之心,这从他第一个主动出来报案就可以看出来。”我停顿了一下,汇集着脑海中对王波的一些细碎印象,接着说道: “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有看到些什么,没有理由不对警察和外界大肆渲染。对年轻人来说,让自己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扭头问任永海:“你说,一件云山雾绕的密室尸体失窃事件,和一件亲身目击灵异事件相比,哪个的关注度更高?” “那还用说,肯定是亲身目击灵异事件。”任永海肯定到。 “问题就在这里,王波的帖子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凌晨3点17分这个时间点。这只说明,当晚他在维修发电机组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所以对他这个电工来说,那只是一个非常日常的小事,他没有特别的印象。”我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王波目击的可能性不成立?” “是的,”我点点头,续道:“王波被杀,一定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但是和他有没有目击失窃现场无关。” 沉吟了一下,我皱着眉头,回想着王波电脑上的那段回复,道:“我觉得,王波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察觉到的东西和尸体失窃有关。只是凶手以防万一,提前下手把他灭口了。” “按照这个思路推理的话,那杀了王波的人,应该是他认识的。”任永海目视前方,露出思索的表情,“或许,凶手其实就在医院?” “我看八成就是,”我点点,肯定道,“我们的思路一开始似乎走进了一个岔道,下意识的认为偷窃尸体的人来自院外。” “只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思维盲区?”我眉头皱起,有些疑惑。 任永海也在凝神苦思,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没过多久,任永海突然眼睛一亮,一拍方向盘,不小心碰到了喇叭,滴的一声响,把我吓了一跳。 不过他本人丝毫没意识在喇叭声,因为开着车,视线依然注视着前方道理,脸上却露出一丝恍然:“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 = ) 章节目录 第040章 看守停尸间的人 “是哪里出的问题?”我问道。 “一开始调查尸体失窃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其实是没有方向的。准确的说,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这是一起灵异事件。”说到这里,任永海停顿了一下,“直到......” “直到?” “直到你告诉我停尸间里的那两个血手印!”任永海扬起手来,在方向盘上做了一个向下虚劈的动作。 他接着说道:“我们的思路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被局限住的。试想,既然小鬼是从外面窗户爬进去的,那么指使它的人多半是来自外面,如果是医院内部人员,何必多此一举呢?” “所以,我们被误导了,那具尸体真的是被小鬼偷走的吗?”任永海留下一个疑问。 “甚至说,尸体真的是在一个密室状态丢失的吗?”我的思路豁然开阔。 诸多问题摆在眼前,我们两个思考着脉络,一时都没有说话,车里暂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我眼前一亮,一张脸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我扭头看向任永海,正好遇上他的视线,似乎他也想到了什么。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那个看门人!” “没错!”任永海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前方,打了一个响指,道:“现场只有看门人和王波两个人,按照正常的办案逻辑,是怎么都不能漏过这个人去的。” “只是我们一开始就被停尸间上锁、来自后院的血手印和2分钟的停电时间所误导,犯了和警察一样先入为主的错误,在有意无意间,遗漏这个关键的人物。” 我接着说道:“不管这个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我觉得我们都很有必要再去医院一趟。” 任永海点点头没再说话,驾着车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附近,已经是晚上12点左右,在医院周围随便找了家饭馆,草草吃了点东西,我和任永海又来到了停尸间。 医院的停尸间位于偏僻的角落,一条长廊将它和其它建筑连接在一起,这里原本就人迹罕至,到了凌晨时分,除非了有医护人员送过世的死者过来,否则就完全没有人烟。 /> 我和任永海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脚步声在分外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的清晰。 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我和任永海刚走到值班室的门口时,看门人就拎着一串钥匙走了出来。 看到是我们俩,他还愣了一下,随即扬了扬手里的钥匙,笑道:“我还以为大半夜的,是有病人过世了给送到我这里来,没想到还是两位警察同志。” 虽然之前打过交道,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名看门人。 他大约四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脚上是一双有些裂口的人造革皮鞋,能看到有些修补的痕迹,显然是穿了多年。 脸上挂着卑谦的笑容,五官平凡,长着一张朴实的大众脸,典型的四十多岁朴素老实的劳动人民形象,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过来之前,任永海让市局的朋友特意找医院人事部,调阅了一 下这个看门人的人事档案。 虽然过程有些麻烦,毕竟大半夜的,人事部的人都已经睡下来,不过最后还是拿到了他的档案。 他叫劳幼鑫,今年四十三岁,本市农村人,家在大生村三组。 这个人是初中文化,在医院的停尸间已经干了十一年,别小看这个工作,好歹也是医院的正式职工。 虽然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但是风吹不着,日晒不着,工作轻松工资不低不说,五险一金样样不缺,换个办公室白领给人家,人家都未必肯换。 据人事部的人说,劳幼鑫是医院的老职工,是个好脾气的人,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赌博的恶习,而他本人对自己的岗位也很满意,对待工作认真仔细。 唯一有一点,他这个人比较迷信,平日爱烧个香拜个佛。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事,甚至都算不上缺点,毕竟人家干的工作就是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烧香拜佛求个心安,也是人之常情。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面打工,小儿子则在本市一所大学念书,老婆平日就在家里打理田地。 也难怪警察轻易就放过了这个嫌疑不小的人,光是看他的资料,几乎就可以洗脱他的嫌疑,没有人会把他和偷尸体的贼划上等号。 “眼前这个中年人,真的是尸体被窃和王波一家三口灭门血案的幕后真凶?”再一次的接触,劳幼鑫给我的印象也十分吻合档案上的描述,我一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哎,都是工作,上面逼得紧,我们也是没办法,老哥受累,给开个门 ,我们还要进去看一下。”任永海拍拍他的肩膀,打了个哈哈道。 “应该的,这尸体被偷了,我们院领导也是急得上火,同志你是不知道,打从尸体失窃起,那家属是天天来我们医院闹啊,赔偿的数字就是谈不拢。”劳幼鑫也没在意,走到停尸间门口,一边打开锁,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趁着他背对着我们,任永海扭头看了我一眼,眉毛朝劳幼鑫那边一挑,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凝神打量了一下,扭头朝任永海摇摇头。 劳幼鑫就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丝毫阴气,我没有任何发现。 停尸间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劳幼鑫伸手按了一下开关,房顶的日光灯闪烁了几下,很快就亮了,将整个停尸间照得纤毫毕现。 “警察同志,你们忙吧,有什么事情就喊我一声,我就在隔壁。”劳幼鑫抽身让出门口,留下一句话,转身就回到了值班室。 目送走劳幼鑫,我和任永海走进停尸间,再一次搜索了一下这个现场,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现场除了那两个只有我能看到的血手印,并没有留下其它痕迹。 “林坤,会不会是我们的推理出错了?”任永海绕了一圈,走到我的身边问道。 看过劳幼鑫的档案后,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也产生了怀疑。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个有着和谐家庭、稳定工作,而且在停尸间一干就是十一年的中年人,会跟尸体被窃的事件扯上关系。 如果偷尸体的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偷,偏等着偷这具,总不可能 人家干十一年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具尸体,这说不过去。 至于指使小鬼杀了王波一家三口,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我也说不上来,劳幼鑫身上没有阴气,看起来就是普通人,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摇摇头,皱起眉头,走到之前发现血手印的窗口,打开窗,向外面看去。 窗外就是医院的后院,窗台和自行车棚之间隔着一小块空地,车棚过去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再过去,就是整个医院的围墙。 这里是医院最角落的地方,围墙上虽然开着大门,但是平常也没什么人进出,大门上挂着一把铁将军。 我的目光越过围墙,落在外面。 相比医院的僻静,围墙外的那条街道虽然谈不上热闹,但绝对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现在已经深夜12点多了,外面街道上的灯光不少。 不过那些路人恐怕也不会知道,隔着一个围墙和小院落,就是医院的停尸间所在地。 在正对着医院后门的地方,有一个硕大的招牌挂在那栋建筑的二楼位置,上书:快客24小时便利商店。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块招牌上,良久,良久,忽然心中一动,找到了某个关键的地方。 “任警官,我们一直在追查是谁偷走了尸体,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我回过头来,对任永海说道。 “什么?”任永海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走回到冰柜边上,看着那个032号冰柜,说道:“这个环节就是,尸体,是怎么被送出医院的。” “尸体在零下9摄氏度的低温环境里被冷藏了二十多天,早就冻成一根冰棍了,就算它是被小鬼偷走的,小鬼能隐匿自己的身影,却没办法隐匿尸体。外面遍地都是监控,可没停过2分钟的电。”我继续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任永海凝神思索了一下,有些恍然道,“医院监控的信号中断时间只有2分多钟,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这段时间内。而第二天早上第一波进入停尸间的人就发现了尸体被窃,也就是说幕后的人可能只来得及偷出尸体,却来不及运走尸体。” “是的,当时尸体很可能依然在医院里!”我总结道。 “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小鬼操纵是尸体,伪装成活人,从大门口离开医院的呢?”任永海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我摇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当晚停电的只是停尸间这部分,医院其它地方的监控都正常。且不说小鬼能不能操控冰棍般的尸体,就算可以,那具尸体僵成那个样子,只要它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是个人能都看出异常来。” “而且!”我扭过头,指了指窗户外面的后院,续道,“这里就有出口,偷尸体的人没理由舍近求远。” “你的意思是,尸体是从后院大门出去的?”任永海的目光在后院来回扫了两遍,说道。 “没错,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我点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嘛,我的目光越过围墙,落在快客的招牌上。“下一步,我们先去那里。” ( = ) 章节目录 第041章 迷雾重重 龙湖天街位于风林西侧,这里还在开展大规模的城建,因此并不是很繁华的商业地段,来往的人不熙不攘,没有太多的商业店面,这边开的大多是以周边居民为主的服务型店铺。 可的24小时便利商店正对着医院的后门,我和任永海走进去的时候,唯一的一名店员正有些打瞌睡。 任永海向便利商店的店员展示了一下证件,店员立即清醒过来,几分钟后,我们在狭窄的库房,开始调看从事发当日之后的,所有的监控资料。 “你们就在这里看吧,我还要看店,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就好。”店员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回了收银台。 这家快客便利商店很小,整个店面也就是二十来平米的样子,后面做了一个大约三四平米的隔间,当做仓库使用。 这么小的仓库,塞满了整箱的包装箱,还有凌散的货物见缝插针到处都放,监控用的显示屏就被随意地丢在墙角的一个小桌子上,剩下还有多少地方可以站人,可想而知。 “这地方还真是利用到极致了。”任永海擦着饮料箱子艰难地转了一个身,从最上面搬下一个纸箱,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摆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做生意就是这样,精打细算嘛。”我随口回了一句。 说到底龙骨堂的招牌也是一家古玩铺,那我怎么着也算是店主了吧,做生意这个东西,多少还是有些互通的。当然,我手里也没闲着,有样学样,搬下来一个纸箱就当凳子使。 本来就狭窄的空间,被我们两个人这样一弄,更是连落脚的空地都没有。 解决了坐的问题,我们两个把注意力放回到监控上,开始了枯燥乏味的翻看。 一开始我们设定的是四倍速,没看半小时就发现这样不行,我不耐烦的说道:“任警官,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六天时间,要是按照这个速度,我们俩得在这坐一天多。” 任永海摇了摇头,说道:“看监控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咱们的眼睛不是雷达,可没有自动捕获可疑目标的能力。” “啊?就这么干看着啊?” “算了,我也看的眼花了,调到十六倍速吧,等发现异常再调回去重看。” 幸亏医院大门是个静止目标,我们只需要看着它有没有动就行,这要是真正的警方查案,从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搜索嫌疑目标,那简直是受罪。 即使是这样,真的要看完这些监控,也要花将近九个小时时间。 不过我们最后并没有看完所有的监控画面,大约五个小时后,我们就离开了便利商店,回到任永海的吉普车上。 任永海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点上火抽了几口后,说道:“林坤,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竟然真的是劳幼鑫。” “从监控的情况来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盯了几个小时的监控画面,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从监控显示的内容来看,和另一个供大家进出的后门不同,这个位于偏僻角落的后门很少 打开,大多数时候都是铁将军把门,不过就在尸体失窃后的第二天凌晨,有一个人从这个门离开了医院。 我和任永海都认得这个人,就是那名死者。 从监控画面上看,有人给它打开了后院的门,虽然监控没有拍到开门者的脸部,但是通过局部放大的画面,我们一眼就认出,这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脚上穿着一双皮鞋。 正是劳幼鑫无误! “我们直接过去找他。”任永海狠狠地一掐烟头。 当我们两个再次出现在劳幼鑫的面前时,他正从值班室的休息间里出来,看到我和任永海去而复返,劳幼鑫明显一愣,右手偷偷藏到身后,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我给了任永海一个眼神,他猛地踏步上前,一扭手将劳幼鑫摁在桌子上,劈手把他试图藏起来的东西夺了过来。 我拿过来一看,也是一愣,居然是瓶空气清新剂。 “这东西有什么好藏的?”我走到劳幼鑫的面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暴喝道:“劳幼鑫,你的事发了。” 这一巴掌把劳幼鑫吓了一跳,不过他接下来的反应更加出乎我们的意料,他整个人顿时就瘫了,要不是任永海及时扯住他,说不定就直接从桌子上滑了下去。 “我就知道,这事一定瞒不住,可......可是,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想的。”劳幼鑫巴着椅子做好,眼泪鼻涕一大把地说道。 劳幼鑫的反应彻底把我搞糊涂了,“这唱得是 哪出?” 我把脸一板,继续喝道:“劳幼鑫,我们能直接来找你,就代表我们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你也别再这给我们演戏,告诉你,都没用!你还是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偷尸体,又为什么要杀害王波一家三口!”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那具尸......”劳幼鑫的话说到一半,陡然停住了。 他霍然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结结巴巴道:“警......警察同志,您说......您说什么?王波......王波全家都......死了?” 劳幼鑫不知道小鬼杀了张陈一家三口?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劳幼鑫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并很快受不了我的逼视,胆怯地垂下了脑袋,自顾喃喃着:“怎么可能,小王怎么会死的,连他父母都......怎么会这样。” 我仔细地观察着劳幼鑫的面部表情,半晌之后,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要么这个家伙是在演戏,要么他是真的完全不知情。 一个初中文化、干了十一年看门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如果他的演技已经高明到足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程度,那他何必还在这里陪死人? “我看劳幼鑫不像是在说谎。”任永海眼睛瞥着劳幼鑫,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走到劳幼鑫面前,把手里的空气清新剂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说,你鬼鬼祟祟拿着这个东西干什么!” “这,这个......”劳幼鑫 看着我手里的空气清洗剂,迟疑了一会,突然抱头痛哭起来,“我只是不想背上偷尸体的罪名,我真的不知道小王怎么会死,我没有杀人啊!” 这个劳幼鑫,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示意任永海去休息室里查看情况,我自己则搬了一条凳子,坐在劳幼鑫的面前,温言道:“劳幼鑫,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办案方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是你做的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交待出来,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 “我交待,我一定都交待。”劳幼鑫惶恐地抬起头。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偷的尸体,又把尸体交给谁了?”我逼问道。 “这,这个,我......”劳幼鑫结结巴巴地了半天,一抱头,又哭了起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一拍桌子,怒喝道:“劳幼鑫,你这是在玩我们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心存侥幸,如果你现在不交待清楚,等我们把你带回局里,你就不需要再交待了! 劳幼鑫身子一抖,显然是被我吓到了,他抬起头,哭丧着一张脸,道:“警察同志,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顿了顿,举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才接着说道:“大约从上个月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经常会好一阵子记不起来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事情,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的记忆。” “警察同志,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劳幼鑫一脸恳切地看着我,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劳幼鑫的话能不能信?我搓揉着下巴,目光在他的脸上来回巡梭。 几次接触劳幼鑫,我都没在他身上察觉到什么古怪的地方,他就是一个普通中年人,虽然干的工作是陪死人,身上并没有半丝阴气。 其实停尸间这种地方,阴是阴了些,但多半是人的心理作用。而阴气这个东西,不是风水地的出不来的,要是随便一个医院的停尸间都有阴气,全中国有多少医院?早就行尸满地爬了。 “你失忆的时间段都是什么时候?”我出言问道。 “第一次是在半个月前的一天下午,那天我休息。”劳幼鑫老老实实答道,“第二次就是尸体被偷的那个时间段,第三次是次日凌晨,大概是三点多钟的样子。” 三次失忆,后两次都是与尸体失窃完全吻合的时间点,这已经可以说明,偷、送尸体的正是劳幼鑫。 但是第一次失忆是怎么回事?如果劳幼鑫的话属实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但是为什么我完全看不出他被人动手脚的痕迹。 我的眉头紧锁,简单的一件尸体失窃案件,居然牵扯到一个失忆案和一个灭门血案,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人物? “休息室里有些腐烂的臭味,劳幼鑫似乎是想用空气清醒剂掩盖那个味道。”任永海从里面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对着我说道。 ( = ) 章节目录 第042章 午夜的高跟鞋 到目前为止,结合已经掌握的线索,我已经清楚尸体失窃的整个过程。 上周三凌晨3点17分,劳幼鑫趁王波去后院检修发电机组的2分多钟停电时间,打开停尸间的门,从032号冰柜搬出尸体,藏在休息室的床下。 休息室就在停尸间的隔壁,钥匙就在劳幼鑫手上,2分钟时间足够做完一切。 第二天,劳幼鑫趁着没其他人的时候,打开后院的门,送走了尸体。 一旦确定了关键人物,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警方不知道内里的古怪,被劳幼鑫的档案欺骗了过去,而我则被血手印引向了错误的方向。 如果不是在王波家的遭遇,我未必会怀疑劳幼鑫。 032号冰柜和窗台上的血手印,不是给警察们看的,而是给我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误导我。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精心设计这样一个误导?难道偷尸体的人知道我会来?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因为,我和秋娍妍是在火车上偶遇的任永海,无意之中牵扯进这么一桩尸体失窃案件,前前后后有所关联的人就这么几个,无一有提前知道我们行踪的可能。 既然对方不一定知道我的存在,那又是为何呢?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虽然他不知道我会参和进来,但他一定做好了以备万一的打算,一旦尸体被偷东窗事发,一定会引来关注,这其中就可能会有牵扯到他们“阴谋”的人,所以事先安排了血手印。 只是现在有三个问题。 第一:劳幼鑫到底有没有说谎。 第二:如果他没有说谎,那么他第一段失忆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第三:为什么要杀死王波,王波究竟知道些什么。 所有问题的前提是,劳幼鑫到底有没有说谎?我沉吟了片刻,抬头和任永海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倾向。 我们俩目前比较倾向与劳幼鑫没有说谎。 “林坤,我觉得这个劳幼鑫说的是真的,毕竟他是医院多年的老职工,没有理由做这么一件会彻底毁灭一个家庭的事情。”回到车上,任永海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道。 “哎,我也觉得他是无辜的。”我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 相信劳幼鑫,就意味着线索已经中断,我现在只知道有人操控劳幼鑫偷了尸体,并指派一只小鬼杀了王波全家,但对此人的来历一无所知。 我甚至连他用的什么手法都完全不清楚,在我的记忆当中,没有任何一种手法,可以解释发生在劳幼鑫身上,以及发生在王波家中的现象。 失去记忆被操控的活人,会走动却没有尸变的死人。 这些其实算不上很高明的法术,根据古籍里的记载,光是我知道的,至少就有七八种法子,可以激起尸变,驱使僵尸为自己所用。 比如,蛊爷十分擅长的蛊术当中,就有一种叫做控尸蛊的蛊毒,可以让操控者直接控制死尸来攻击别人。 但是无论是哪种法子,死尸发挥出来的战斗力都要远高于王波的父母,它们仅仅只是会动的死人而已,吓唬普通人或许可以,面对真正的内行,完全不值得一提。 即便是那只小鬼,和我之前遇到过的阴灵也完全不同,它并不能附身控制活人,虽然看着吓人,吃了我两记定魂符,也只有逃跑的份。 只是,这个躲藏在阴影里的人, 究竟是 何方神圣? “林坤,看起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搞定。”任永海掏出香烟,忍不住抽了一根,“你嫂子不在,要不要也来一根。” 我笑了笑,接过他的烟,说道:“确实比较棘手,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任永海是老刑警,自然闻出味来了,他吐了一口烟圈,说道:“谁说不是呢,对方每一步都设计的分毫不差,布置了这么多的假象迷惑我们,显然是防备有人来调查,这种招术不会是对付我们警察的,一定是为了防备懂行的人。” 任永海一语中的。 但是,线索到劳幼鑫身上就彻底中断了,我和任永海讨论了一番,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只能先各自回家。 是日夜里。 > “哒哒哒”高跟鞋底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从他家门前经过,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3点17分。 “妈的,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凌晨回来,走路的时候也不知道轻一点。”俞国平在心里咒骂着,不无恶意地揣测到,“哪有正经女孩这么晚回来的,十有八九是个坐 台的。” 俞国平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住在后墅路的一栋老式筒子楼里。后墅路是新城的核心区,周边到处都是正在拆迁或者等待拆迁的老旧小区,沿路都是新开发的楼盘。但是,这座掩藏在日新月异的新城中的老旧小区,却似乎早已被人遗忘。 在外人看来,俞国平的小日子确实过得不错。房价一天一个价,只要小区拆迁,身价马上就能过千万。只不过,这里注定要被时代淘汰了,只有少数几户人家因为老人需要地方居住没有搬迁,给这块地方留下了一些人气,可大多数地方就这么荒废了下来。 俞国平住的这个筒子楼,是原市立化肥厂的集体宿舍,论年纪,可能跟俞国平的爷爷奶奶有的一拼。 这种老式的筒子楼,结构很简单,一条过道,两边正对的都是单间,没有几居室的说法,开门就一个房间,而且还没有独立卫浴设施,过道尽头有公共的厕所和厨房。 时间进入到现在,随着城市飞速发展的经济和逐渐扩充的市区,房租自然是节节攀高,租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些收入偏低的年轻人,亦或是,从事某些灰色行业的人群。 俞国平觉得,最近几天刚搬到自己隔壁的这位高跟鞋,估计就是其中之一。 高跟鞋的声音过后,楼道里有恢复了安静,俞国平倒头继续大睡。 不过没多久,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急赤白咧地捂着肚子,匆匆从桌子上拿了一卷卫生纸,随便趿拉了一双拖鞋,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这小子昨天晚上吃坏肚子,已经跑了五六趟厕所了,要不然,高跟鞋的声音固然有些响,也很难在凌晨时分吵醒一个酣睡的年轻小伙子。 过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俞国平房间里泄出的灯光,照亮了门前的一片,两头都沉陷在深沉的黑暗中。 幽寂无声的楼道,似乎比往日里,更多了几分阴森。 只不过腹急似绞的俞国平这会哪里觉察得出这点细微的变化。他摸着黑,匆匆忙忙冲到走道尽头的卫生间,打开灯,钻进隔间,一脱裤子蹲在厕坑上。 “安逸!”俞国平抱着卫生纸蹲在隔间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卫生间顶上的是一个老式的灯座,就是那种蒲扇大的蓬罩子,上面吊着跟电线,下面可以拧灯泡的那种。 窗外偶尔有风吹过,灯罩就随风来回晃动,连带着俞国平的影子也不住来回漂移,昏黄的灯光下,透着一丝莫名的古怪。 蹲了一会,似乎是周围实在太过于寂静,俞国平心里不禁也有些惴惴然,抓着卫生纸的手指都忍不住有些发白。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安静?”俞国平心里想着。 这栋筒子楼住的人不多也不少,就俞国平所在的三层,有二十几个房间,住了大概有十来个人,大多都是独居的老人。 虽然地方偏僻了一些,其实晚上人气还不错,即使是凌晨时分,有些人睡得晚,打游戏看电影,甚至是打呼、啪啪啪,筒子楼隔音差,多多少少总会有一些声音。 哪里像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安静得有些诡异。 人就是不经念叨,越念叨就越容易疑神疑鬼。俞国平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也顾不上肚子里还有些闹腾,擦了擦屁股,提上裤子就准备回房间去。 就在这个时候,男卫生间的隔壁,响起了淙淙的水声,似乎是谁,正在隔壁洗澡。 俞国平的脚步顿时就缓了下来。 筒子楼原本是没有厕所的,以前的老住户上厕所,要跑到楼外的一个独立公共厕所去上。不过,随着租户的聚集,就将过道最头边的房间改造成了厕所,面向过道的墙壁上开了两个门,中间新打了一堵墙,一边是男卫生间,另一边是女卫生间。 两个卫生间里都分别建造了沐浴室,方便住户洗澡。 隔壁传来的水声,只说明了一件事情,就是现在有女生在洗澡。这么晚了还能有谁?十有八九就是刚回来的高跟鞋。 br /> 俞国平没有正面见过新搬来的高跟鞋,只是在前一天晚上,出门买烟回来的时候,相隔大概七八米的距离,瞥到过一眼她正打开房门,走进去的侧影。 虽然没有到惊为天人的程度,俞国平也着实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用俞国平自己的话来说,完全是电视上模特级别的美女,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就住在自己隔壁。 现在听到隔壁的水声,俞国平顿时就联想到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倩影,脑海中甚至忍不住有些浮想联翩: 黑色的丝袜缓缓从一双修长的玉腿上褪下,逐渐露出白皙的肌肤,莲蓬头里洒下的水珠,顺着娇躯滑落,趟过腿部线条,最后在赤足边汇集成一汪水痕。 虽然隔着墙壁,俞国平根本看不到任何画面,但是他忍不住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 墙壁的另一边,还在响着淙淙的水流声,隐约的,俞国平似乎还听到微弱的歌声,仿佛是一名年轻靓丽的女孩,正在一边洗澡,一边哼着歌曲。 单身的年轻小伙子,多少有些遐想,俞国平贴着墙壁,心思完全放在了隔壁的水声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阴冷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好听吗?” 俞国平悚然回头,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湿漉漉的长发从两边垂下,有些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俞国平的眼睛。 “这,这个,我......”俞国平有种偷窥被逮住的尴尬感,尽管他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 = ) 章节目录 第043章 回程 尸体失窃的案件在劳幼鑫这里断了线索,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进展,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暂时把这事情放在一边。 王波一家三口被灭门的惨案,即便与灵异事件无关,也足够轰动,街面上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最近怪案频出,整个市区都有些人心惶惶,媒体上也多了不少指责警方办案不利的声音。 看到这些报道,我也是摇摇头,这些人哪里知道里面的内情,有些事情压根就不是警方能查得出来的。 因为发生了这一档子事,我和秋娍妍的旅行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于是,我俩商议之后觉得先回去再说。一来警方已经参与了调查,再没有新的线索之前已经没有我什么事情,二来后院起火也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那帮老娘们把家给拆了,那我回去住哪儿?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无所事事,只能窝在家里打游戏。 “林坤,你跟我说说吧,这几天干嘛去了?”唐嫣沙发上撒娇道。 “爬山。” “爬山?就只爬了山?” “那是,我多安分守己啊,一不泡妞二不打架,天天都搁屋子里打游戏看电影,不信,你闻闻我身上这味,够宅不。”我打趣道。 “呵呵,信你才怪!”唐嫣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走到我这边,递给我一杯,道:“你最好就安分守己得待在家里,我呢,管你吃、管你住,你要是心猿意马、朝三暮四,你信不信我......” “咋了,你还想谋杀亲夫不成?”我接过茶杯,嘬了一口才道。 “哼,把我逼急了,你看我敢不敢!” “哎呀,我的好嫣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两天没见,身上戾气就这么重,这可不像是你啊。” 唐嫣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我哪有你逍遥自在,最近公司遇到不少事,还有那个云家,你懂得......现在我压力很大。” “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唐嫣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我正和唐嫣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显示的是吕萍的号码。 “怎么了,嫂子?”我接起电话问道。 话筒另一头略带急促的声音,很快就让我的心情阴沉了起来。 吕萍打电话过来只有一件事,徐多宝失踪了。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徐多宝家里,吕萍正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徐雅娴陪在她身边,不住安慰着。 看到我进来,吕萍招招手,招呼我过去。 “林坤,你可来了,我们家老徐他,他不知道怎么干什么去了,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吕萍看到我,顿时像看到了救星,拉着我的手急切说道。 我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嫂子你别着急,老徐这么大的人了,指定出不了什么事情,你放心吧,他一定平平安安的。” “老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叫我怎么办。”吕萍眼泪汪汪。 好言劝慰了吕萍一番,我扯了扯徐雅娴的衣袖,把 她拉到了阳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二叔怎么会平白无故不回家,以前出过这种事没有?”我问道。 徐雅娴两只手撑着阳台,神情阴郁道:“你也知道,我二叔多顾家的一个人,就差把我二嫂当宝贝含在嘴里,怎么可能无故不回家。除了去外地出差,他从来都是准时回家的。” “家里没接到什么勒索电话吧?” “没有,”吕萍摇摇头道,“没接到过勒索之类的电话,但是我二叔的电话也打不通,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 我掏出手机,尝试着拨了一下徐多宝的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现在不在服务区内,你的这次通话会以语音短信的形式......”听筒里果然传来了电子音。 “报警了吗?”我关上手机,揣回兜里。 “去过派出所了,人家说失联未满48小时,不能做失踪案处理,”徐雅娴神情郁郁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道,“林坤,你可是二叔的老朋友,万一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帮忙。” “瞧你说的,老徐的事情,能帮忙我绝对不会推辞。”我拍了拍胸口。 “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二叔抛家弃妻,连个电话都不接?”徐雅娴问道。 “没那么严重,老徐怎么可能抛家弃妻,多半是遇到什么一时脱不开身的事情......” 说着说着,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件东西:琉璃八宝镇魂镜。 如果说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徐多宝忍心丢下妻子,无缘无故消失一天一夜以上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个琉璃八宝镇魂镜。 “我不在西安的这几天,你二叔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我问道。 这琉璃八宝镇魂镜是一件法器,不是普通的陪葬品,上次我已经见识过这玩意儿的厉害之处,尽管我用符箓暂时克制了它的阴气,但我可不敢保证,这镇魂镜还有我所不知道的能力。 “去过什么地方?”徐雅娴疑惑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哎,算了,这个丫头不相信我说的话,而且对整件事情完全不知情,还是不要把她卷进来了。”我踟蹰了一会,还是没把这个事情说出口。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在徐多宝家里呆了一会,安慰了吕萍一番之后,等我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秋正良的卧室内,云东以客人的身份拜见了他。看到秋正良躺在床上,似乎一副重病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秋家和云家的仇怨都是秋正良和他父亲那一辈的。看到秋正良也行将就木,心中难免有种孤零零的感觉。老一辈的人终于要走了,剩下自己这帮年轻人,恐怕以后的局势会越来越难控制。 秋正良毕竟识大体,考虑的周全,哪怕两家有仇恨,但不可能会爆发出多大的风暴来。但只要他走了,秋家一定会大乱,因为老秋家和秋正强一派的合作便没有了基础,到时候,不管是谁接任秋家主的位置,都无法做到秋正良那样的大局观。 领导云家已有数年 ,云东对秋家那几个年轻人的脾性太了解了。如果以后两家真的出现大的冲突,他们可不会有太多顾忌,恐怕云家会多很多麻烦。 br /> 尤其是面临着当前的局势,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从他进来,管家为他沏上茶,秋正良都一直在盯着他看。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却假装着咳嗽了两声,声音有点孱弱的说道:“东二爷,没想到多年以后,竟是你第一个踏进了秋家的大门。“ 云东苦笑一声,朝秋正良拱拱手,说道:“终究是上一代的恩怨。现在这个社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秋家和云家斗了这么久,对两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秋正良咳咳咳干咳三声,一手扶着胸口,管家连忙走上前去,却被他摆摆手阻止了。他看了云东一眼,淡淡的说道:“秋家如果真的和你们云家斗,西安早就没有云家这个字号了。“ 秋正良没有留任何情面。 “良兄还是这么自信,我知道你智慧绝伦,秋家能有今天完全是依仗你的功劳。但是,话又说回来,云家的势力、威望都要数倍于秋家,你怎么敢确定,云家一定不是秋家的对手?”云东不甘示弱地说道。 秋正良心中则是轻声叹息一声,知道云东说的是实话。云家终究是没有将秋家彻底逼入死地,还是留了很多余地的。否则的话,真如他所说,秋家早就不存在了。 但是秋正良在七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中历练了几十年,早就深谙博弈之道,不紧不慢地说道:“东二爷难道忘了,不是你们不想出手对付秋家,是因为褚家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哈哈哈,良兄的意思是说,以我云家的实力还会忌惮褚家?” “难道不是吗?”秋正良却也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云东最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他知道,秋正良说的也没有错,如果两家真的发生冲突,云家就算胜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最终获利的却是坐山观虎斗的褚家。 “良兄对时局的分析确实很独到。” 云东知道,这种机会,正是如今排行第一把交椅的褚家所期待的。 秋正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看来,江湖传闻中脾气暴躁的云东,并不是传说中那么不冷静啊。” 他知道问题的最关键点,现在七大家族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中,哪怕排名最后的胡家、唐家,如果真的鱼死网破的斗一番,便是连褚家都不敢出手。因为有其他几个家族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一有机会,他们便如同疯狂的鳄鱼一般,马上扑上去,将示弱的一方撕成粉碎。 西安的资源就那么多,所以这些年来,七大家族之间都或多或少有所合作。有时候为了抵御外面家族的入侵,他们还会彼此联手。所以,此起披伏之下,七家的利益,早已经密切相关了。 只是现在,云东北、秋泽铭的神秘死亡,却让七大家族都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而且,看谁家,都像是谋后的凶手。 而秋家,则直接将嫌疑目标,锁定在了褚家。目前只有褚家有这个实力,策划这样的事情。 ( = ) 章节目录 第044章 敌人与朋友 两人沉默了片刻,云东主动接着说道:“良兄,你帮我分析一下,这次事情,究竟是那一个家族出手?或者说,有外面的家族进来?“ 秋正良捂着胸口轻轻的咳嗽一声,他何愁不想知道背后的凶手呢?纵使他再老谋深算,却也无法看破这次事件的幕后真凶。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线索,而且突如其来,连反应都来不及。 但他宁肯相信:这次的事情肯定是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事件。 秋家辛苦培养、赖以重任的年轻一代中的代表人物被神秘杀害,云家培养的接班人被杀害,那么下一个,该是谁呢? 两个人都静默着,云东终究不如秋正良那么沉得住气,叹口气,开口说道:“褚家?“ 秋正良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云东也仅仅是猜测,看到秋正良的态度,他有点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仅仅是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相对于云家,褚家更像是一条盘踞在西安的地头蛇,七大家族,褚家属头把交椅,地位几乎无人可以撼动。但是,褚家的势力局限性也很明显,云家的产业和人脉早已超出西安,宛若一个更为复杂的庞然大物。 秋正良沉吟了片刻,说道:“东二爷,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答案,因为我也在寻求答案。甚至,我们不能去怀疑任何一个家族。任何的轻举妄动,都会给家族带来灾难。“ 秋正良这番话,却让云东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秋正良说了这么多,看似没有给出答案,却已经让他领悟到很多东西。 看到云东脸色复杂的变化着,秋正良叹口气,他何尝不想知道背后的凶手呢?要是被他查出来,恐怕满腔怒火都会化为一把利剑,插入凶手的胸口了吧?哪怕这个凶手,有可能是褚家? 但就如同他之前说的那样,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不能怀疑任何人。哪怕有所怀疑,也只是装在心中。此时正值敏感期,非常有可能因为一个举动,而引起家族间的纷争。 想起很多年前的唐家,还有已经陨落的胡家,当初何尝不是家主的一个错误判断呢? 这种情况下,两个家族,都应该冷静下来。 知道这事没办法在继续聊下去了,因为秋正良点到为止,至于有多少收获,就看云东了。他便和秋正良简单交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秋正良却轻声喊住了他,说道:“东二爷,如果需要帮助,老秋家会助你一把。“ 云东回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秋正良,看到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心中却剧烈震荡着。终究,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良兄。“ 秋正良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在必要的时候,老秋家会助云家一把?这何尝不是一种诚意呢。但是,秋正良为什么要刻意强调老秋家呢?难道秋正强不会伸出援手吗?那这又是不是意味着看似铁板一块的秋家已经分裂了?云东心中又复杂,又震惊,却也嗅出了很多味道来。 将云东送出门,管家又回到了秋正良的卧室,一脸恭敬的站在旁边。 “外面怎么样了?“秋正良眯着眼睛,淡淡的问道。 管家将外面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秋正良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去吧,继续在那边待着。“ 管家嗯了一声,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开。 原来,今天元老会的主要成员又一次聚集到了一块儿,上次没有平息的纷争,依然还要继续下去。 等管家走后,秋正良突然冷笑几声。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一边的雪茄,点燃了吸了几口。烟雾缭绕中,又回想起了云东刚才和他说的那些话。 秋泽铭和云东北两人的被谋杀案还在调查,可是警方查不到任何线索。哪怕是动用了一些特殊关系和人脉,依然一无所获。 褚家距今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而且他们家族源远流长,历史上就出过不少的名人。现如今,他们更是西安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褚家的实力遍布全西安,而且这个家族在整个国内的知名度也非常大。与国内其他几个家族,也有密切的来往。此时,褚家家主褚孝通的别墅内,一场小型的高层会议也在召开。 而他们商讨的话题,自然也和秋泽铭和云东北两人被杀案有关。 恐怕不仅仅是褚家,所有西安有头有脸的家族,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两个家族的重要成员,却被人残忍杀害,拿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他们都在考虑。尤其是,出了这样的事,背后是谁主使的,有什么目的,这也是他们很关心的。 因为除过褚家,大家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一个家族,有实力做到滴水不漏? &nbsp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褚家做的啊。 此时,褚孝通就在大骂,“真是气死我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了褚家的头上。恐怕不仅仅是秋家和云家在怀疑褚家,其他的四个家族也用怀疑的眼神在打量褚家吧?” “大哥,这件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啊。”老二费孝达劝说道,“你也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那可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老二,你就别绕弯子了,你说说,有什么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啊,说实在的,我这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通是哪个混蛋干得这档子破事。” “哎,你们俩就是太杯弓蛇影了,我看也没啥大不了嘛,要是真有人背后使绊子,一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到时候,我一定把他活剐了。”这时候,老三褚孝遴站了起来说道。 褚孝通都有种抓狂的感觉,明明不是他们所为,可也只有褚家有这个能力。 “如果是背后的主谋有意陷害褚家,那他如果留点不太有利于褚家的证据,那几个家族合起来围攻的话……”褚孝通为难道。 虽然褚家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可几家联手,也确实有点麻烦。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偌大一个西安,谁有这个实力来陷害褚家啊? 如果不是有意陷害褚家,那策划这两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又为了什么目的? 如果现在让我知道, 自己仅仅是打了两个电话,便造成了西安七大家族的内部恐慌,我又会作何感想? 我正准备吃晚饭,这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是莫蓓颖发来的,我立即紧张地看了看正在洗手间的唐嫣,警惕地打开短信:秋光明约今晚来家里吃饭,我让莹莹来接你,速来救急。 “这个秋光明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了?”无奈,我只好借故向唐嫣“请假”,赶去帮莫蓓颖解围。 而当莫莹莹开车带着我去莫蓓颖那里时候,褚家的高层会议,也到了高潮期。 褚孝通望着坐在自己周边的几个褚家核心人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说道:“看来大家都认为是有外面的大家族想进驻西安了?而且,为了不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褚家身上?“ 这是他们经过讨论后得出的结论。 因为其他几种可能都不成立,现如今能做出这样滴水不露的事情,除过褚家,就只有外面的大家族了。 “那这样的话,褚家就不得不提防了。毕竟,能策划出这样的事情,那个神秘家族肯定不简单。一个小小的错误决定,都有可能葬送家族百来年的基业。” 下面的几个褚家核心人物都点了点头,一个个面色凝重。褚家不怕明着的对抗,就怕这种摸不到头脑的暗中使绊子。这两件事情发生后,褚家也发动了自己潜在的力量,秘密的调查了一番。 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看来,有必要把另外六个家族的家主请过来,大家当面谈一谈了。“褚孝通沉思良久,沉声说道:“现在已经不是褚家一家的事了。而且因为这两件事,其他几家已经在怀疑咱们了。“ “大哥,他们几家未必回来啊。“褚孝达说道。 “发英雄帖。“褚孝通考虑片刻,便下决定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发英雄帖,也只有上一次有外面的家族大势入侵之下,褚家才发出了英雄帖,召集所有家族家长开会。 而这个英雄帖,也是七家在经过联手抵抗外地后,成立的一个松散联盟会议上决定的。松散联盟一是为了解决七家之间的争端,二是当出现这种外地入侵时,七家能有效协同联手的目的。 其实这个联盟,多少年了都没有人提起过。 褚家,却想再一次启用。 “为了两件不同寻常的凶杀案,有必要发出英雄帖吗?现在形势不明,甚至连外敌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外人如何相信褚家呢?”褚孝达质疑道。 “大哥,英雄帖,还是慎重考虑吧?“褚孝遴沉声道。 “是啊,这是要慎重。“其他几人也随同附和道。 褚孝通微微叹口气,他是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如果这次处置不当,恐怕褚家真的会出事。这是他的一种预感,而且很强烈。 可是,自己不能仅仅依靠一种预感,就向其他六家发出英雄帖吧?他们可还在怀疑褚家呢。此时召集大家,他们会不会认为是褚家故意为之呢? 褚孝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 = ) 章节目录 第045章 美人心事 “莹莹也真是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到呢?” 此时,莫蓓颖正在厨房焦急等待着援兵的到来。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神便有点不安了。 今天傍晚,李师师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和秋光明来家中做饭,一起吃一顿家宴,以慰上一次拜访时候的遗憾。莫蓓颖是个聪明人,知道李师师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便立即叫莫莹莹来带我回家。 李师师虽然在炒菜,但是眼神却一刻不离莫蓓颖。从一进别墅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女人一般都是很敏感的,她能从莫蓓颖一些细微的脸色变化中,看出很多端倪来。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妯娌,她的心思便更敏锐。 “泽铭才死几天,你这个女人就要是在外面偷腥了?这让家族的脸往哪里搁呢?”李师师心中想到。 虽然李师师心里这么说,但是嘴上却完全不是这种说辞: “怎么了,不舒服吗?“李师师带着点关心的问道。 “哦,没有。“莫蓓颖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慌乱,被李师师敏锐的扑捉到了,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个浪 女人……“李师师心中想到,却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你好像有心事?“ “哦,没有。“莫蓓颖赶紧摇头说道。她已经觉察到李师师有所怀疑,马上回应道。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名义上还是秋家的儿媳妇,只要那层关系没有解除,她就是秋家的人。如果让李师师知道在外面偷情,那秋家怎么对待她呢? 李师师脸上不说,心中却已经不悦了。 不过想到还要借助莫家的力量让秋光明上位呢,便只能强忍了下来。她不动声色的炒菜,却一直偷偷看着莫蓓颖的表情变化。 于是,小小的厨房里,上演着妯娌之间的心理暗斗。 妯娌往往就是这样,不管是小家庭,还是大家族。女人之间,永远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李师师越来越怀疑莫蓓颖。而莫蓓颖心中也更加的担忧。 “万一要是被她看出来什么......”想到这里,莫蓓颖的脸色,不由得红了一下。 而敏感的李师师,则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将炒好的菜出锅,然后柔声问道:“蓓颖,是不是身体不好啊?要不你去休息一下?“ “哦,不,我没事。“莫蓓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摇摇头,又低着头开始配菜了。 而客厅里,秋光明正在翻阅上次的那本杂志。 “白鹭?黑色的挣脱?“秋光明轻声呢喃道:我何尝不是想挣脱家族束缚啊?可现在又要卷入家族权利的纷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当风暴来临之时,谁都无法独善其身。如果自己不放手一搏,那下场肯定会很惨。这些年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早就被赶出家族了。” 可是,秋正良驾鹤西去之后呢? “谁来帮我挡着?老二,还是老三?”秋光明冷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兄弟,小时候和我关系那么亲密,可是现在呢?他们恨不得将我踢出家门呢,何况其他人,那些虽然也姓秋,但是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呢。” “如果自己是振翅高飞的白鹭,那黑色的泥潭,何尝不是现如今秋家的真实写照啊?” 现在的秋家,不就是一潭黑色的漩涡吗? “我要飞,我一定要飞出去。就算是面对在大的阻力,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飞出去。”这一刻,秋光明脸上却显露出一种坚毅狠厉的神色来。 这种眼神,像极了秋正良年轻的时 & nbsp;候。 都说将门出虎子,秋正良的大儿子,继承了他优良的基因。哪怕在无能,当他心中下定决心的时候,他依然比很多人要强。 秋光明,在这一刻,找到了方向,找回了目标。艺术家,疯狂起来的时候,也很恐怖的。 将手中的杂质放下,他开始在脑海中开始构思,目前自己能利用到的人脉,秋家能帮自己说话的长辈,以及父亲那边能给到自己多少支持等等。等他将这些关系都理顺了,突然发觉,只要自己出手去竞争秋家的家主,并不是没有机会。 而且现在有妻子背后的家族,等会儿在说服莫蓓颖。有了这些力量支撑,他心中的底气突然就足了一点。 “老二,老三,我一直护着你们,是我把你们当自己的亲人,却并不是怕了你们,但你们让我太失望了……”秋光明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还在议事厅内争论不休的秋光雄他们,有没有感应到秋光明此时心中的想法。 议事厅内,几方面的势力派系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权利的诱惑,让每个人都在此刻暴露出了最本真的一面。 会长秋无恐的野心昭然若揭,而支持他的派系,也是他们那一分支的。另外还有支持秋光明,或者中立派,谁都不支持,谁都不招惹。 老秋家的领袖秋正良,则眯着眼睛陷入了沉睡。这些年来,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借着这次生病的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现在家族很平稳,不需要他太多插手太多。 秋正强的别墅中,管家齐叔一脸恭敬的站在秋正强身边,低声说这话。 “老爷,大公子已经行动了。“齐叔轻声说道。 秋正强手中拿着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要不是妍儿有争夺之心,我真想让这个小子当我的乖女婿。只是,我真的不希望妍儿卷入到无谓的纷争中,内耗家族的力量。“ 齐叔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地站着。 “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阿俊手下那帮人我还是了解的,而且那天去了那么多人。居然被这小子弄死了七个,伤了那么多。“秋正强继续说着。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冰冷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给轩儿打电话,让他切记小心行事。“ 齐叔点了点头。 抽了口烟,秋正强望着夕阳西去的地方。面色有点沉闷,默默地说道:“希望他们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上次对阿俊有点狠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兄弟们会怎么看我?“说到这里,他长吁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了,阿俊这辈子看来......“ 此时,秋正强更像是一个逐渐苍老的父亲,而不是一帮之主。他希望得到的是子女的体谅和理解。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会流露出一抹温情来。而更多地时候,他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黑道大佬。 齐叔站在一旁,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包括阿俊在内,秋娍妍也好、秋娍轩也罢,这几个人,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三个孩子,一个个长大了,而且都有了自己的力量。可是他们三几个人之间,却再也没有小时候的那种感情。 他也很明白秋正强此刻的心情。得到一些东西,总会失去一些。他得到了权势、金钱,失去的,则是亲情。 “老爷,真的不担心唐家?“齐叔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担忧的问道。 “哼哼……“秋正强冷笑两声,“我怕唐家做什么?再说了,我秋正强也不是吃素的。他唐家不就是有点钱吗?“ 齐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对了,齐叔,你让手下的人都留意一下。“秋正强抬起头,一脸沉着的看着齐叔,说道:“云东北被杀了,云东让我们帮着查一下。“ “我知 道了。“齐叔点点头,将他的吩咐记录了下来。 宏盛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秋娍轩看着陆续来到房间的六个核心手下,然后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小辫子说道:“小辫子,你给兄弟们说说大概信息吧。“ 小辫子打开手中拿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六份相同的资料来。资料上,有我的照片,还有调查出来所有关于我的信息。 看到六人都在看资料,秋娍轩沉声说道:“点子有点扎手,大家都留意点。这两天还是踩点,我希望三天后,能见到他的尸首。“ 六个人认真地将资料看了一遍,然后小辫子又收了回去,重新放回到文件夹中。 “都看清楚了吧?“秋娍轩沉声问道。 “看清楚了。“六人齐声回答道。 “去做事吧。“秋娍轩摆摆手,接着补充道:“不要引起太大的骚乱和关注。不管用什么手段,我只要他死。“ 六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他们走后,秋娍轩又看着小辫子问道:“小辫子,高羽寒是不是有个妹妹?” “对,老大,高羽寒的妹妹和那个林坤是一个班的。“小辫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这样啊?“秋娍轩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的冷笑。半响,他看着小辫子吩咐道:“去给我调查她的所有信息。记住,继续监视秋娍妍。“ 小辫子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房间。 等他走后,秋娍轩又朝另外一个房间喊道:“出来。“ 然后,之前在房间穿着旗袍的女人便走了出来,扭着细柳蛮腰走到他身边。 秋娍轩一脸的坏笑,他伸手一把撕开女人的旗袍,女人忍不住痛叫了一声,却不敢有丝毫的抗拒之色。 “帮我脱衣服。“秋娍轩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旗袍女人便将手伸下去,解开了秋娍轩的皮带。 “快点!” 但是,旗袍女人的手却始终没有打开皮带,看着脸色有点阴沉的秋娍轩,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 “怎么了?!”秋娍轩上下扫视了一眼旗袍女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卡......卡住了!” 秋娍轩气急败坏道,“废物!” ......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难怪这么多人迷恋权势。 就如同秋家议事厅的那帮长老会成员们,现在还吵吵闹闹的,此时便是连脾气暴躁的秋无悔,都无法压制。为了权势,他们能将议事厅吵翻天,能大打出手。 看似和谐的秋家,在这一刻,就暴露出了它真实的一面:一盘散沙。 如果当面临大敌入侵,也不知道秋家能否抵抗的住。 与此同时,褚家的会议也没有结束。褚孝通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 “他妈的,死谁不好,偏偏死掉了这两个。这也太玄乎了吧?”褚孝通心中怒骂一声。 “其实,秋泽铭死了也不打紧,这小子对秋家来说还算不上伤及根本的人物,事情坏就坏在了云东北身上。”褚孝达说道。 “如果真是外部大家族入侵,恐怕不会就此罢休吧?看来,你们几个的儿子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呆在家里了,多派几个保镖看着。” “这......” “就这么定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 = ) 章节目录 第046章 妯娌之战 秋家议事厅内,争吵终于结束了。 直到最后,也没有得出答案来。 会长秋无恐干脆佛袖而去,其他几个长老也气呼呼的离场,留下几个不顶事的成员面面相觑。 褚家,会议也到了尾声。 褚孝通对发出英雄帖还有点犹豫不决,最终在大家的劝阻下,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静观其变,先看看其他几家的反应再说。 秋正强抽完了烟斗中的烟,站起身来,朝饭厅走去。管家齐叔已经安排好了晚饭,吃完饭,他还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叫云东。 此时,云东正在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嫣的办公室,商谈一个地产开发项目的合作。这件事情之前已经商谈过数次,现在基本上到了签订合同的时候。只是,今天云东一直不在状态,而唐嫣则有点心虚,云东北来过她家的消息,云东也知道了。 所以,云东一直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在唐嫣脸上寻求着答案。 于是,这份注定要签订的合同,居然最后就因为没有谈妥,而不得不拖延了。 在莫蓓颖家里,妯娌之战还在上演。 &quot;好了,终于炒完菜了。好久没有亲自下过厨,都有点手生了。&quot;李师师将最后一道菜出锅,长吁了口气,却一副兴致勃勃的神采。看着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菜肴,那种胜利的满足感无以复加。 莫蓓颖眼尖,发现李师师额头上渗出了细汗,马上递了一块毛巾过去,让她擦擦香汗。 楼下,秋光明合上杂志站了起来。那一刻,他踌躇志满,浑身散发出与往日不一样的神采来,也真正像了一次秋正良的大儿子。 “滴滴”,我们终于到了。 打开车门,往别墅门口走去。 &quot;开饭了……&quot;李师师端着菜走入客厅,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丈夫秋光明的身体,突然就愣住了。 秋光明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可是当看到这幅背影,李师师不由得愣住了。眼前的秋光明,与之前的那副文弱书生气息已经完全不同,身上有一种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味道。 而这种味道,又似曾见过。做了个饭的功夫,丈夫居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伟岸的背影,身上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坚毅其实,都让她心中一禀。虽然不知丈夫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她的脸色却也逐渐有了欣喜的表情。 此时莫蓓颖也端着菜走了出来,也发现了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背影,像极了自己死去的丈夫秋泽铭。 或者说,那种气质和味道,特别像。 她不动声色的将菜放在桌子上,李师师则还愣怔的站在原地,嘴巴张开,都能塞进去一个大枣了。就在此时,随着咯吱一声,大厅的门被推开,我携着莫莹莹走了进来。 “你们终于来了!”莫蓓颖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却又悬了起来。 想起李师师之前那副怀疑的眼神,等会一个解释不对,她肯定要更加怀疑。 当她把目光投到我俩身上时,这块石头却又落了地:因为她觉得,此时已经不需要她解释什么了。李师师不会怀疑我和莫蓓颖有关系,而一定会相信我和莫莹莹是情侣,没见到妹妹的衣服头发都有点凌乱吗?而且脸上的红潮未有褪去。 原本将目光投向自己老婆的秋光明,此时也疑惑的看着推开门,站在门口的我和莫莹莹。 尔后,又回头看了看莫蓓颖。 李师师则第一时间看着我俩,并且从我们的衣着、表情上读出了很多东西来。 莫莹莹刚要张口喊姐姐,却硬是将姐姐两个字憋会了嗓子,因为她发现了两个陌生人,即便她一早就知道李师师和秋光明在家里,但她必须装作意外。 五个人,就在这种情景下相遇了。 李师师是来找莫蓓颖帮忙的,如果让秋光明知道秋泽铭就是间接死在莫蓓颖和我的手中,会不会当场发疯呢? 莫蓓颖反应还是快,马上走上前去拉住妹妹的手,又暗中向我们俩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quot;莹莹,你们怎么才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quot; 说完,她拉着妹妹莫莹莹走到李师师面前,介绍到:&quot;莹莹,这两位你应该认识,是你姐夫的堂哥堂嫂。&quot; > &quot;你好。&quot;李师师冲莫莹莹微微一笑,那边的秋光明也走了过来。 &quot;哥哥嫂嫂好。&quot;莫莹莹很乖巧的说道。 莫蓓颖则在一旁继续介绍着:&quot;这是我妹妹莹莹,这是她男朋友林坤。&quot;说完,她指了指落在后面的我。 &quot;哦。&quot;李师师微微颔首 ,看了一眼莫莹莹,然后那双敏感的眼神,终于与我对视在了一起。 莫蓓颖对于我的介绍,李师师只相信了一半。不过,当看到莫莹莹脸上的红潮时,她便选择相信了。 而我则一脸笑容的与李师师对视着。 虽已珠黄,但掩饰不住昔日的闭月羞花之貌。 作为高端大气上档次场合的知名交际花,音乐界的天之骄子,昔日的李师师,在容貌上绝对有傲人的一面。 李师师,曾经也风光过,令很多成功男士迷恋痴狂过。如果没有曾经这两个字,我估计会多看这个保养极好的女人一眼。 我和李师师对视一眼,便迅速将眼神撤离,看向了秋光明。 介绍完,大家各怀心思的坐了下来。秋光明话比较少,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莫蓓颖从酒柜中拿了一瓶法国的红酒博若莱,给每人都斟了酒。 因为有秋光明和李师师在,我们吃饭都有点拘谨。我只是觉得这饭菜色香味俱全,正好肚子也饿了,也不理会众人,端着碗哗啦啦吃饭,吃的不亦乐乎。而莫莹莹和莫蓓颖则很淑女般的小口小口吃着饭。 唯独李师师心事重重。她本来想趁着吃饭的机会和莫蓓颖摊牌的,结果遇上了我这个不速之客。 李师师那个心烦意燥,心中哀求着我早点吃完饭,她也好摊牌说事。 于是,一个人只顾着吃,一个人着急的等待说话的机会。一场压抑的晚餐,就这样结束了。 擦掉嘴巴,我用舌头舔舔嘴唇,心满意足的说道:&quot;哇,好香啊。姐姐,是你做的吗?以后我可要天天和莹莹来蹭饭吃啊。&quot; br /> 莫蓓颖早就看到了李师师脸色不悦,尴尬的笑了笑,说道:&quot;哦,是嫂子做的。&quot; &quot;哦?&quot;我有点好奇的看着李师师,问道:&quot;真是你做的?&quot; 我故意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居然是李师师烧的。看她保养得这么好,修长的手也白白嫩嫩的,哪里像居家妇女啊?再说了,秋家的女人,要亲自做饭吗? 看到我居然这幅表情,李师师有点抓狂了。 “是。”李师师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quot;真的?&quot;我装作不可思议的挠挠头,反正气不死人不偿命。当着秋光明的面,我一把抓过李师师的手,上下翻看了一下,说道:&quot;这哪里是做饭的手啊?你确认,这菜是你烧的?&quot; 抓住李师师的手也就算了,我还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要知道,这可是当着秋光明的面,摸人家老婆的手。就算是秋光明涵养很好,脸色也忍不住沉了下来。更别说当事人李师师了。 李师师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结果被我抚摸两下的时候,她想抽掉又来不及。脸色顿时通红,却马上冰冷了下来。 自和秋光明结婚以来,谁敢调戏李师师?尤其是这么光明正大的? 莫蓓颖和莫莹莹两人则有点目瞪口呆。 不过就在李师师即将暴走之前,我马上将手抽了回来。 最可气的时,我松手也就罢了,居然抽`出几张纸巾在手上擦啊擦,擦啊擦,拼命的擦着自己的手,然后将纸巾远远地丢开,放佛上面沾满了细菌,而且还一副悠然自得的嘴脸。 李师师都要疯掉了,“世界上咋能有这么贱的男人呢?调戏自己也就罢了,居然摸完自己的手,还要擦个不停……别的男人摸一下我的手,都要好多天不洗手,以保留那种感觉。你倒好,还擦啊擦……” 李师师面若冰霜,就算是她修养再好,心中也是愤怒交加,狠狠的瞪着我。 我深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第一时间将李师师他们俩气走。 偏偏我却一副没觉察到李师师愤怒的表情似的,看到李师师瞪着自己看,我疑惑的摸了摸脸,问道:&quot;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quot; 李师师直接崩溃了,气不打一处来,“你......你......” “哎,别跟他一般见识!”秋光明劝慰道,脸上的肌肉也是一阵阵抽搐,心里想道:“这小子,咋能这样呢?一点修养品味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如何勾搭上莫莹莹的。” “噗嗤”一声,莫莹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莫蓓颖心中哪能不懂我的意思。虽然秋泽铭现在死了,可是现在秋光明和李师师找上门来,而且目的不明。我当然要找机会激怒一下,看看他们究竟有何目的了。 “他们,咋还不说来此的目的呢?”我心里思忖到,“估计被我这么一气,早就忘记了来此要做什么吧?” 章节目录 第047章 入伙 秋光明看着妻子处于暴走的边缘,他拉住了李师师的手,然后轻轻捏了一下她。 李师师回头看了秋光明一眼,看到丈夫一脸的平静和淡然,她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她想不明白: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她,突然就不能保持矜持了?也许是她的朋友圈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像我这样,言行举止都没有修养没有品味的人吧。再说了,赫赫有名的李师师,谁敢这样对待她啊? 偏偏他遇到了我,今天我就要教教她怎么做人,什么交际花,什么名媛,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可不会把你高高的捧上天。 在秋光明平静如水的眼神中,李师师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看我的眼神就有点直接无视了。 看到莫蓓颖开始收拾餐具,李师师知道机会不多了,便沉声说道:&quot;蓓颖,能让他们俩去收拾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quot; 听到李师师有意让我和莫莹莹回避,莫莹莹马上站了起来,对莫蓓颖说道:&quot;姐姐,我和林坤收拾吧。&quot; 我也不想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继续待下去,尤其是秋光明不时的用一种考量的眼神盯着我看时,心中就更不舒服。再说,如果我和莫莹莹不离开,估计李师师也不好意思和莫蓓颖谈事。 等我和莫莹莹离开了,李师师和秋光明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quot;蓓颖啊,这个我,真的是你妹妹的男朋友?&quot; 莫蓓颖点了点头,有点不明就里。 &quot;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quot;李师师皱了皱眉头,一想起之前我拉过她的手,有用纸巾擦啊擦,她心中就一阵阵难受。停顿一下,接着说道:&quot;是谁家的孩子?&quot; 莫蓓颖一脸尴尬,却不得不回答道:&quot;他呀,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跟唐氏集团的唐嫣走的很近,跟胡家也关系暧昧,但具体是哪门哪户,我还真说不清。&quot; &quot;唐嫣?&quot;李师师微微一震,与秋光明对视一眼,觉得有点不可置信,接着说道:&quot;唐嫣也是西安有名的名媛佳丽,怎么她朋友这么不懂规矩?&quot; 莫蓓颖垂着头不说话。 李师师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当她知道我跟唐嫣还有胡斌关系匪浅之后,心中想报复的念头就没有了。此时正是她需要各方力量支持的时候,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去招惹一个能排得上号的家族。 &quot;蓓颖,这次我和光明过来,是想你和商量点事。&quot;李师师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了主题上。说完,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莫蓓颖。 莫蓓颖也抬起了头,发现秋光明和李师师两人都在盯着自己看,脸色微微有点慌乱,强作镇定的问道:&quot;嫂子,你直说就好了。&quot; 李师师沉吟片刻,将秋光明准备争夺家族掌门人的计划和盘托出。 其实当李师师讲到一半的时候,莫蓓颖已经脸色剧变,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对夫妻。 秋光明在秋家没有地位,可谓人尽皆知,这一点莫蓓颖自然是很清楚的。而李师师这些年相夫教子,几乎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想争夺秋家家住的位置,莫蓓颖内心深处,如同平静的水面上突然起了龙卷风,掀起了巨浪。 “嫂子,家主那一边是什么局面?”莫蓓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秋正强,因为在她心里,只要秋正强还在一天,家主这个位子就没有人敢撼动。 不过,随着李师师的讲述 ,莫蓓颖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应该说,她冷静的在分析着李师师说事有没有可操作性。直到此时,她终于明白这对夫妻,为什么会找上门来了。 莫蓓颖能明白这对夫妻的苦衷。 争,或许还有机会。但是不争,就根本就没有机会。他们始终会被家族给抛弃。 可是她呢?又何尝不是。 当年她嫁给秋泽铭,才让莫家逐渐有了起色。莫家就是依附在秋家这条大船上的游轮。如果没有了秋家的庇护,莫家将何去何从? 这些事情,她不得不思考。 无疑,李师师带来了一颗重磅炸弹,也给了她一点点希望。原本以为秋泽铭死后,莫家和秋家的关系就彻底断了。但现在,机会又重新出现了。 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不争一下,怎么能知道做不到呢? 做了有可能失败,有可能成功。失败了,顶多是加速了家族衰败的时间。但是成功了,作为辅佐秋光明上位的重要盟友,莫家势必会获得重生。 面对着这么大的诱惑,不得不让莫蓓颖认真思考。 秋光明和李师师都在等待着一个答案,或许,只需要一个点头。 沉吟良久,在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莫蓓颖终于作出了决定。她看着夫妻俩,微微点头。 秋光明和李师师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面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quot;这件事,我必须的回去和家里老人商量一下。&quot;莫蓓颖接着说道:&quot;但我想,我们会听我的。&quot; 莫家的繁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自从衰败之后,自此一蹶不振。但莫蓓颖嫁给秋泽明之后,莫家才逐渐有了起色。等于说,莫蓓颖已经成为了莫家主要依靠的核心。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往楼上看了看。李师师很敏锐的扑捉到了她脸上的神色,心念一动,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让她感到愤怒的年轻人。 我跟唐家还有胡家关系很近,而这两个家族,在七大家族中,也有一席之地的。 如果加上唐家、胡家,自己背后的李家以及莫家,李师师突然发现,秋光明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三个人都在内心计较着,然后,同时对望一眼,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quot;蓓颖,你和林坤的关系怎么样?&quot;李师师没有直接将话题点破,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刚才的眼神交流中,他们已经心里明白。莫蓓颖便点点头,说道:&quot;这事,我需要和唐嫣谈谈。&quot; &quot;你和唐嫣关系怎么样?&quot;秋光明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莫蓓颖点了点头。 三人基本上就把这事敲定了下来。虽然没有商讨细节,但大家只要在一条战线上,需要的就是配合了。 至于说事后的利益分配,莫蓓颖很聪明的没有提起。但只要成功,莫家只会比现在更好。何况,唐家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手,不是吗? 剩下的,就是如何拉唐嫣入伙了。 送秋光明和李师师离开家,莫蓓颖又一个人安静的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事可行,这才上到楼上去找我和莫莹莹。 此时,火车站站外的高台上,一个三十左右,身材壮硕的男人,左手拿着一根烤鸡腿,右手夹着一根雪茄,蹲 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啃着鸡腿。 没错,这家伙就是我的至交好友:果胖子。 果胖子被胡冰关了不少时间,直到我跟胡冰好上了才算解脱。以他的个性,跟胡冰的梁子算是结上了,但是,碍于我的面子,他又不好跟胡冰怎么着。这次叫他来,说是为了赔礼道歉,其实就是拉来当帮手的,自从许多宝家出了事,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反正这胖子也在家闲的没事干,到我身边总能帮点忙。 胖子的这幅造型,很快就引来了众人的瞩目。只见这胖子偶尔抬起脸颊时,一脸憨厚纯洁可爱,甚至眼神还有点迷茫痴呆。似乎是饿坏了,他吃鸡腿的速度很快。 要说是吃鸡腿,每天都有流浪汉蹲在这里啃捡来的鸡腿。要说是流浪汉也不会引来这么多人瞩目,偏偏这胖子右手上夹着一根雪茄,右手中指上还带着一枚金光灿灿的戒指。 这也就算了,这胖子浑身上下都是高档服装,这从面料上就能大概看出来。 不过看到他啃鸡腿的吃香,很多人便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心中想到:这胖子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从那个富足家庭偷来的?手上的戒指估计也是地摊上卖的两块钱那种。还有那根雪茄,也是偷来的吧? 火车站是三教九流人物的聚散地,胖子的奇艺造型,很快就被一个团伙给盯上了。 果胖子装叉的本事,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现在装叉的本事都是跟着他学的。只见,他飞快地啃鸡腿,几分钟时间他就啃完一根。人们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开。谁知道他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根鸡腿,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quot;胖子,哪里人?&quot;这时,一个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子靠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眼胖子,笑眯眯的问道。 胖子抬头看了这人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闪过一抹惊惶之色,继续啃着他的鸡腿,并且身子往旁边稍微挪动了一下。 这种防备的心理,似乎中年男子特别熟悉。并没有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也蹲在了胖子跟前,接着说道:&quot;胖子,到西安来做什么?&quot; &quot;吧唧吧唧……&quot;果胖子啃鸡腿发出了难听的声音。他不管不顾的吃着鸡腿,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中年男子的话。 中年男子极有耐心,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两根,递了一根给果胖子,说道:&quot;来,胖子,抽根烟。我不是坏人,你别害怕。&quot; 果胖子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雪茄,然后吸了一口,并不接男人的香烟。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接着说道:&quot;胖子,火车站很乱的。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很容易就上当受骗,这附近坏人很多的,你可要当心啊。&quot; 果胖子终于啃完了鸡腿,又抽了一口雪茄。这才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盯着中年男子,努力挤出一抹傻傻的笑容,很憨厚的问道:&quot;我没有看到坏人啊。&quot; &quot;哦,这个,坏人两个字是没有写在脸上的。&quot;中年男人没想到居然遇到这样一个傻子,可笑之下,却依然很有耐心。 &quot;哦。&quot;果胖子憨憨的点点头。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憋着什么坏。 &quot;胖子,你今晚住哪里啊?来找朋友,还是找工作呢?&quot;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问道。 果胖子一脸的迷茫,摇了摇头,似乎对接下来要做什么,感到很彷徨。 章节目录 第048章 合作 &quot;要不你先去我哪里住着,正好我的厂子缺个人手,你就先在我那边上班。等想好了再说,好不好?&quot;中年男子一脸微笑。 &quot;有鸡腿吃嘛?&quot;果胖子憨笑着问中年男子。 &quot;有,天天买鸡腿给你吃。&quot;中年男子点点头。 一听到有很多鸡腿吃,果胖子顿时两眼放光,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颤抖一下。手舞足蹈,显得兴奋异常。他刚要站起来,却又一脸的戒备之色。 果胖子的戒心表现得很明显,让周围人看的忍俊不已。 &quot;那你告诉我,坏人都长啥样子?&quot;果胖子一脸戒备的问道。 &quot;比如说,故意搭讪,给人烟抽,或者帮助别人找工作。哦,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好心要帮助你的。&quot;中年男子解释道。 果胖子上下打量着中年男子,突然就跳了起来,把中年男子都吓了一大跳。 却见果胖子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大声喊道:&quot;抓坏人了,抓坏人了……&quot; 只是,周围的人都很冷漠,甚至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果胖子的突然举动,让中年男子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就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quot;胖子,老子好心要帮帮你,你怎么说我是坏人了?&quot; 果胖子一脸憨相,却摇头晃脑的说道:&quot;你不是说,和人搭讪,给人香烟就是坏人吗?&quot; &quot;是啊。&quot;中年男子点点头,马上就意识到这胖子居然较真了。 &quot;那你刚才……&quot;果胖子傻笑着问道。 &quot;我如果真是坏人,会告诉你这些吗?&quot;中年男子似乎很冷静,冷笑着说道。 &quot;也是哦。&quot;果胖子挠挠头,一脸的疑惑。刚要松开中年男子的衣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一把抓住,大声喊道:&quot;差点被你骗了……你是坏人。警察叔叔,抓坏人了……&quot; 中年男子都有点崩溃了,怎么就有这样的憨货呢?今天抓回去,一定好好收拾收拾。 果胖子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好戏,或者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quot;咦?怎么都不抓坏人啊?&quot;果胖子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五六个人来,和中年男子暗中交换个眼神,然后围上前去将胖子夹住,往火车站旁边的一条阴暗胡同走去。 果胖子拼命的喊叫着,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quot;都散了散了。&quot;那中年男子凶狠的朝众人说道,然后也朝那条胡同走去。 围观的众人生怕惹上这些地头蛇,很快就一哄而散。直到果胖子彻底的消失在胡同中,火车站马上又陷入了原本的喧闹中。刚才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十几分钟后,一脸憨笑的果胖子又出现在了胡同口,左手拿着鸡腿,右手夹着雪茄。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嘟囔着说道:&quot;什么世道啊?妈妈说火车站附近坏人多,可他们太坏了吧?连我的鸡腿都要抢?不好玩。&quot; 说完,他看了看已经被自己吃干净的鸡腿,随手往后一扔,眼神中划过一抹戏谑的光芒来。他站在胡同口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大踏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到:“林坤,胖爷我来了,你还不华丽丽的欢迎我……至少也准备一百个鸡腿给我吃吧……&quot; 胡同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深度昏迷。直到这一刻,他们都没有弄明白,刚才还傻乎乎的胖子,下手咋就那么狠呢? 此时,我正在浴缸内搂着莫蓓颖洗鸳鸯浴,心头没来由的一跳,想到:谁在惦记我? &quot;怎么了?&quot;莫蓓颖面色娇羞的看着我问道。 &quot;哦,没什么。&q uot; 就在之前,莫蓓颖送别秋光明和李师师之后,便匆匆上楼找到我和莫莹莹,指责我俩为何姗姗来迟。于是,莫蓓颖便惩罚莫莹莹去洗碗,而她则拉着我来到了浴室。 几日没有见到我,她确实有点想念。 &quot;要你臭小子来的这么迟,害得我紧张的要死,看我不惩罚你。&quot;想起前面莫蓓颖那娇羞怒嗔的话语,我心中就是一种好笑。 此时两人相依相偎在浴缸中,我一只手搂着莫蓓颖的柳腰,一只手则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头发。莫蓓颖则将头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摩挲着自己的肌肤,像是在诉说着一厢情愁。 “林坤,我有件事情跟你说。”莫蓓颖面泛潮红,娇声说道:&quot;李师师要和我合作,你觉得如何?&quot; 接着,莫蓓颖将李师师的计划和我讲了一遍。相较于秋光明和李师师,她更加信任我。于是刚才的谈话她没有丝毫隐瞒,包括李师师的语气,她都描绘了出来。 我想了想,说道:&quot;如果这事成了,给你们家,能带来多少好处?&quot; 莫蓓颖抿了抿嘴,低声说道:&quot;如果真成了,莫家成为第八大家族也说不准。&quot; &quot;那对于唐嫣呢?&quot;我点点头,继续问道。 &quot;可以改善一下秋家和唐家的关系,如果有李家在后面支持,唐家或许还能更进一步。&quot;莫蓓颖思考了片刻,一脸认真的说道。 毕竟这件事情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了,由不得她不慎重。 &quot;那没关系,可以接触一下。对了,那个李师师,有女儿不?&quot; 莫蓓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她马上反应了过来,面色一红,笑骂道:&quot;你这个小色狼,李师师的女儿才18岁,还在念高中呢。&quot; &quot;靠,18岁也成熟了。&quot;我嘿嘿一笑。李师师四十多岁了还风韵犹存,她的女儿,一定很漂亮吧。 莫蓓颖直接对我无语,“你这家伙,连小萝莉都不放过。18岁的小姑娘,那有我这成熟少妇有味道啊?” “颖儿说的对极了!” 说我,莫蓓颖便不再说话,微微眯上了双眼,等待着我的亲吻,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粉色。 莫蓓颖眯着眼睛,口吐幽兰,她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说道:&quot;小冤家,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quot; 说话时,她眼波流转,轻声说道:&quot;你可不许辜负我。” “说什么呢,我怎么忍心辜负我的好颖儿。” 不过,她面色娇羞,深深吸了口气,又想俯下头去。 我看到她有点疲惫,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quot;不过,秋光明这个人你得小心,他没有你看得那么简单。” 秋正强终于吃完了饭。 看到和云东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他便齐叔说道:&quot;齐叔,安排一下,今晚凌云山庄和云东见面。&quot; 齐叔躬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不过五分钟,齐叔又走了回来,说道:&quot;老爷,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车子也开过来了。您看是现在走,还是等一会?&quot; &quot;走吧。&quot;秋正强站了起来,往前走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quot;给林海打电话,让他也去凌云山庄与我们会和。&quot; 齐叔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 这边齐叔服侍秋正强上了车,他自己也坐了上去。等坐定之后,他才拿出手机给林海打电话。 洛倾城的风情酒吧里,林海坐在吧台的卡座上,喝着秋娍妍调制的蓝山之恋。一边喝着酒,一边沉声说道:&quot;大小姐,老爷已经起了杀心。恐怕现在大公子已经派他手下的人,开始追杀林坤那小子了。&quot; 秋娍妍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从那晚上父亲拒绝她之后,她心中就明白:父亲一定会走这一步。为了家族内部的稳定,为了权利的顺利交接,他一定会除掉自己身边所有的助力。而我展现出来的实力,更是他所忌惮的。 秋娍妍见识过我的身手,并且想要将我拉拢过来。可是面对着父亲的杀意,她不知道该如何办?是现在就公认反抗,还是默默地看着我死在秋家的追杀下? 就算是自己帮,自己的羽翼都还没有丰`满,该如何帮?秋娍妍面色有点不好,坐在吧台里面一言不发。 半响,秋娍妍淡淡的开口问道:&quot;包军明呢?&quot; 她现在还有一丝希望,毕竟见识过我的身手,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被干掉。而且秋娍轩手下那六大战将,连林海都打不过,更何况我呢?她最怕的,就是父亲将包军明也派过去。 作为秋家战斗力排名第一,父亲的贴身保镖包军明,秋娍妍可是深深知道他的恐怖战斗力。在秋娍妍,甚至绝大多数人眼中,上次过招,包军明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纯粹是因为我的无赖,才险胜了一局。 如果包军明也出动了,秋娍妍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就算是她准备帮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quot;老爷今天晚上要和云家的云东见面,包军明提前带兄弟过去了。&quot;林海沉声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秋娍妍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释然。她站了起来,对林海说道:&quot;三百七十八块,交完钱你就走吧,别在这里呆太久了。&quot; 秋娍妍话音刚落,林海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quot;齐叔打过来的。&quot;林海拿出电话,对秋娍妍说道。 秋娍妍点了点头。 于是林海将电话接了起来,听那边说了几句话,他只是答应了一声,电话便挂断了。 &quot;齐叔让我去凌云山庄。&quot;林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quot;站住。&quot;秋娍妍在后面冷冷的喊道。 林海站了下来,面色有点尴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quot;喝完酒怎么不给钱?&quot;秋娍妍冷声说道,“你跟高羽寒简直一个尿性。” 林海无奈的耸耸肩,从口袋中摸出四百块钱走放到吧台上,“谁叫我和他是兄弟呢。” 秋娍妍拿出一些零钱找给他,一边给,一边低声说道:&quot;注意安全。&quot; 林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酒吧。 r /> &quot;小子,姐姐为你祈福吧,希望你这次能顺利渡过考验。&quot;秋娍妍心中默默的想到。不过脑海中马上又想起了前几天和我缠绵悱恻时候的场景,脸色一红,顿时有点羞怒。 &quot;这个天杀的臭小子……回来之后连个电话都没有。&quot;秋娍妍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quot;喂,美女,有鸡腿卖吗?&quot;就在这时,一个有点傻乎乎的胖子走了进来,虽然身穿高档的服装,右手中指上也带着金光闪闪的截止,甚至还夹着一根雪茄,但是他的左手却油乎乎的,而且面容猥琐。 他这幅造型,很难将他与身上这幅打扮给联系到一起。 而更令秋娍妍气恼的时,这胖子居然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看,双眼冒光,嘴巴中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反正不是好话。 &quot;没有。&quot;秋娍妍冷冰冰的说道,脸上已经闪过一抹杀气。要知道,她不仅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娘,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子夜黑狐。 &quot;哦。&quot;胖子一脸失望,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朝周围看了几眼,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quot;那么,有陪酒女郎吗?如果有,给我找两个。对了,我喜欢波大点的,就像你这么大的。&quot; 秋娍妍确认,自己此时有杀人的冲动,将眼前这个胖子抽筋扒皮。 章节目录 第054章 男哲学老师 我还在神游之中,却不知这两女人已经暗暗地较上劲了。这节课已经开始,不过是一个男老师。 当这位男老师意气风发的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却突然冷静了一下,然后他就听到一阵惊呼的声音发出来。更多的,则是女生的尖叫欢呼声。还有私底下的小声议论:哇,好帅的男老师啊。 甚至还有女生一脸崇拜像:哇,偶滴神啊,我一定要和他上床,咋就这么帅呢…… 男老师一脸微笑,这种惊艳的声音他听得太多了。只要自己一走进教室,那个美女不被...... 《摸金少帅》第054章男哲学老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055章 闹剧(第三更) 当她出现在门口时,屋内的两个男人都微微一个失神。眼前的女人,划着淡淡的素装,穿着职业套装的她,白色衬衫完全遮挡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我敏锐地发现,那个道貌岸然的苏雨堂,居然也朝女人扫视了一眼。而此时的我浑身放松了下来,之前的恐惧早就了无踪迹。 我的救世主来了。 门口站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美女班主任,苏芩。 当我看到她时,顿时就安心了不小。 &quot;苏老师,你好。&quot;苏雨堂马上收起了他偷偷瞧向门口女老师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道:&quot;有事吗?&quot;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时偷偷的用眼神威胁着我,用眼神告诉我:臭小子,给我乖乖地在墙角带着,否则有你好看。 此时的我,低着头,垂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是受到了委屈,却没有地方诉苦,好不容易盼来了救星,那种黑暗中看到光明的惊喜,却还有一丝丝的后怕。 苏芩看了一眼我,微微一笑道:&quot;听说你把林坤同学叫来了。正好这节课要选班长。他是班长候选人,我过来领他回去。&quot; 苏雨堂微微有点失望,他可不想放过我。可是苏芩亲自来领人,大家又是同事,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啊。 我紧张的看着苏雨堂表情的变化。当看到苏雨堂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突然浑身一个哆嗦,嘴一扁,然后就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跳了起来,然后扑进了苏芩的怀中,带着点害怕的哽咽道:&quot;苏老师,救命啊……&quot; 苏芩有点哭笑不得,而苏雨堂的脸色却变了。苏芩被我抱了个满怀,弄得她脸色一红。想要摆脱我的拥抱,却被我紧紧的抱住。 苏雨堂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连苏芩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在盯着自己看了。 苏雨堂觉得就被人泼了一盆污水。现在仅仅只有三个人,如果更多的人听到我乱喊乱叫,那叫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啊?这纯粹是赤裸裸的诬蔑啊…… 他很愤怒。 最主要的原因时,他看到苏芩看自己的眼神变了。他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心中都有点后悔:今天叫着小子来,究竟对不对? 可是事已至此,他必须要马上阻止这件事情的继续扩大。如果让更得人听到,他如何解释啊? 这个屎盆子扣不得。他觉得,一定要让我明白他的拳头,让我颤栗,尝到报复的苦头。更要让我知道,他苏雨堂不是好招惹的。 苏雨堂的脸色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面带愤怒,以及被苏芩误解后的心痛。 而我,则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和冰凉。马上将头从苏芩的怀中抬起来,然后快速的躲在苏芩身后,一只手继续搂着苏芩的小蛮腰,一手指着苏雨堂,面色苍白,惊恐的喊道:&quot;苏老师,救命啊,他要杀人灭口了……&quot; 听到我的话,苏雨堂差点就就背过气去。 “杀人灭口?天哪,这小子的思维……” “为了你这个无耻小子,我至于杀人灭口吗?” 可是,苏芩却不这么认为。当她看到苏雨堂的脸色不对劲时,又在我先入为主的引导下,她真的就觉得苏雨堂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要准备行凶了。 看到我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身后,苏芩就如同保护小鸡的鸡妈妈,伸开翅膀将可怜的小鸡护在身下。此时,她就是正义的化身,指着越走越近,满脸愤怒的苏雨堂,一点不畏惧的说道:&quot;苏老师,你冷静一点,你如果出手伤人,你就要面临牢狱之灾。&quot; 苏雨堂脚下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上。自己在苏芩的眼中,已经成了恼羞成怒的行凶者了……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平日里风度翩翩,风评很高,惹无数美女尽折腰的苏雨堂老师,怎么转眼间就成凶手了…… 他狠狠地盯着藏在苏芩背后,只伸出一点点身子,用一种戏谑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我。 那种玩味的、笑嘻嘻的眼神,让他顿时一股热血冒上来,恨不得立即将我从苏芩的身后拽出来,然后一拳、一拳、一拳的让我在他脚下嚎叫,跪求放过自己。 苏雨堂又向前走了一步,双拳紧握,表情有点复杂。 &quot;救命啊,苏雨堂要杀人了……&quot;唯恐天下不乱的我,适时地,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苏雨堂的脸色,瞬间就冰冷下来了。如果刚才还抱着对我的一丝侥幸心理,那现在,他已经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恨不得马上将我撕碎。 苏芩看到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杀气,更是认定苏雨堂被抓了现行之后恼羞成怒,现在想行凶了。看到苏雨堂一步步走过来,她一点一点往后退着,尽量将我护在身后。 &quot;你冷静点。&quot;苏芩的脸色,也冰冷了下来,指着苏雨堂说道:&quot;悬崖勒马,现在还来得及。&quot; 此时的苏雨堂,那还能听得进去任何劝告。压在头上的诬陷,将原本根本不存在的事实变成了这幅局 面,苏雨堂还能冷静下来?随着我那一声吼,早就惊动了同楼层其他办公室的老师。 如果不敢在他们到来之前让我闭嘴,恐怕他的名声,就彻底被破坏了。 苏雨堂都能想到:自己经过之处,那些学生会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一想到这里,苏雨堂就无法冷静下来。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这个无耻卑鄙的小子导致的。”苏雨堂大脑也是嗡嗡嗡的响,一股热血冲上头脑,让他有点失去理智。 我躲在苏芩的身后,却将苏雨堂表情上的变化尽收眼底。此时突然良心有所发现,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反正,该给的教训也给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想到此,我马上跳到前面,将苏芩保护在了自己身后,口口声声的呢喃道:&quot;苏老师,你快跑,我来保护你。 我做出一副大无畏的赴死表情,拉着苏芩就往楼下跑去。苏雨堂在后面紧追了两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 苏雨堂长长的吁了口气,摆摆手对往这边走来的老师们说道:&quot;教训学生呢,散了散了。&quot; 退回办公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苏雨堂靠在门上,只觉得胸口一股恶气难以咽下。事情朝着一种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而最后我的仓皇逃脱,却又让他在名声扫地的绝望中,看到了光明。 &quot;你等着,我会让你尝到苦头的。&quot;苏雨堂狠狠地甩了甩拳头,冷声说道。 此时,我拉着苏芩飞奔回教室。 苏芩也有点懵了,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义无返顾的往自己前面一站,急剧变化的事情,被拉着的手,都让她一时有点难以反应过来。 直到快要到教室了,她才一把将我拉的站下。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对劲。苏雨堂在学校的风评一向不错,彬彬有礼,谦谦君子一般,如何能做出那等事情来?虽然之前一直被我的表演所误导,冷静下来的她,还是发现了许多疑点。 她狐疑的看着我,想从我身上看出些许问题来。 只是,我浑身在微微颤抖,脸色也是一片苍白惊恐,似乎刚刚逃离魔窟一般,让她更是难以分辨情况。 &quot;林坤,究竟是怎么回事?&quot;苏芩看着我,皱着眉头问道。 &quot;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quot; “又来了……” 苏芩脸色一红,挣扎着想让我站好。 &quot;站好。&quot;苏芩往后一跳,指着我喊道。她此时很无奈,似乎隐隐觉得苏雨堂是被这小子给冤枉的。 &quot;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quot;苏芩指着我,沉声问道。 我的眼睛扑棱扑棱的闪着,双手一摊,一脸幽怨的说道:&quot;你不是都看到了吗。&quot; 苏芩还是不太相信我的说法,毕竟苏雨堂是她的同事,而且这几年来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传言啊。 一场闹剧终于收尾。 但是,这一天却还远没有结束。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在书房里思考,徐多宝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特顾家的一个人,能让他一连失踪几天,这里面必有蹊跷。 “看样子镇魂镜的事情还没完。”我心里暗暗分析道,“徐多宝说那镜子是从一个叫胜利乡福全村的杂货店里收来的,这家伙要是病急乱投医,回去找卖家也说不定,也许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赶早不赶晚,匆匆和唐嫣打了声招呼,我就驱车直奔福全村。福全村在远郊,距离西安有一百多公里,两个多小时后,才抵达了福全村。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把车开到村里的广场上,下车打听杂货店的位置。 顺着村民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杂货店,然而意外的是,卷帘门拉着,赫然是铁将军把门的姿态。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奇道:“这也才八点多钟,这么早就关门了?” 正好旁边有一名中年村民路过,我赶紧上前,把他拦了下来。 先给人递上根烟,掏出打火机点上后,问道:“大哥,问你个事,这家杂货店咋没开门啊?” “外地来的?捣腾土件的吧?”中年村民打量了我一眼,吐了口眼圈说道。 村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一开口,顿时让我觉这个小杂货店怕是有点门道,多少和盗墓的有些关联。所谓的土件儿,是个隐晦的说法,就是刚从墓里盗出来的物件,这是违法的事情,明面上大家都有些避讳。 见我没说话,村民就当我默认,也没在意,这种事情在这边司空见惯,他接着说道:“这是村里的黄三家开的,这小子最近好像在捣腾什么东西,杂货店昨天就没开门,都有两天工夫了,搞得我买包烟还要去村东头买。” “黄三这小子,趴着他表舅的门路,这些年搞了不少土件儿,听说都卖了高价,这不,家里连楼房都盖起来了......”中年村民絮絮叨叨地说道。 谢过这位村民,我又递了根烟,总算把这位热情过头的大哥给送走了。 章节目录 第056章 离奇死亡(第四更) 送走了这位村民,我抬头打量一下杂货店后面的院子,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没什么人。 村子里的杂货店,就是在自家院子前面搭个违章建筑,院墙后面就是那个黄三的家。 我一瞅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趁着夜色溜到院墙边,一搭手,轻轻松松地就翻进了院子里。 这院子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空地上围了个菜圃,里面不知道种了些什么菜,黑灯瞎火得看不真切,院子的其它地方,堆放着黑黝黝一片杂物。 倒是正面的这栋小楼,光看外表确实有些洋气,和村里其它民宅相比,档次高了不少。 只是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希望徐多宝这老小子没出什么意外。 门锁根本难不倒我,随便捡了根铁丝稍一拨弄,黄三家的门就被弄开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我打开手电筒,循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看屋子里的摆设,村民说的没错,这个名叫黄三的家伙,捣腾土件儿估计有些时候了,家里的装修并不比城里面差多少,客厅里摆的是高档的黄木家具,四五十寸的超薄液晶电视挂在墙壁上,旁边放着的家庭影院也值个几万块钱。 就这家底来说,黄三根本没必要开什么杂货店,这卖点烟酒零食、油盐酱醋之类的小东西,一个月顶天也就赚个几千块钱,攒几年才买得起一张黄木沙发。 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我更加担心起徐多宝那个老小子,别是被人坑了不说,连命都搭在这里了吧? 穿过小楼,我们来到后院,走到这里,血腥味越发浓重起来,我的目光在后院里一扫,落在了靠着后院院墙修建的一间杂物房上。 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悄悄潜到门口,门没上锁,轻轻一推,整个杂物间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哪里是个杂物间,根本就是盗墓储备基地。 也就是五六平米的房间里,十分凌乱地堆放着各式各样用来盗墓的工具,挖掘、照明、通讯等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墙角甚至还靠着几杆猎枪。 不过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我反倒放了心。 血腥味来自屋子的中间,几条黑狗的尸体被堆成一堆,随意的丢在地上,几只苍蝇闻到了血腥味,绕着地上的血迹嗡嗡盘旋着,赶都赶不走。 “尸体还没开始腐臭,估计是昨天下午才杀的。”我蹲下身子,摸了摸黑狗的尸体,说道,“应该是取黑狗血用的吧?” 我对现场的状况嗤之以鼻,“黑狗血破僵尸,亏这帮货干得出来,八成是电影看多了。” 我一边打量着墙角的猎枪,随手拿起一把,在手里使了一下,“这枪也够老爷的,估计打上个三五发,枪管就够呛。” 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我悄悄掩上杂物间的门,攀着墙头瞅了一眼。 一辆帕萨特开到院门前,车前灯闪了两下,就停了下来,接着从车里下来三个人影。 其中一个熟悉的人影,可不就是徐多宝那老小子。虽然不知道他深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但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掉了下来。 我悄无声息地翻出后院,顺着墙根的黑暗处,绕回到前院。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人正掏出钥匙开门,徐多宝和另外一个人等在他身后。 因为还有外人在场,我也 不好直截了当冲上去当面质问徐多宝,无奈之下,我找了个稍远一点的地方,试着拨通了号码。 好家伙,他的电话这会儿竟然离奇开机了。 “妈的,这家伙该不会是躲地下去了吧,所以电话没信号?”我心头立即生出一个念头。 “林坤?”徐多宝接到我的电话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有点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你,你有什么事?”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到:“我有什么事?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几天没回家,家里人都急成什么样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嫂子都跑去派出所报警了。” 被我一通数量,徐多宝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敢发火,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不是有点事嘛,那个地方手机没信号,我这就......这就给你嫂子打电话说一声。” “嘿,有点事,没信号。”我冷笑了一声,“什么叫有点事没信号,不会是钻了古墓了吧?” “没有的事!”徐多宝异常坚决地说道,“这样吧,我今晚就回去,有些事当面讲!” 说着,徐多宝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便和其他几个人交流了几句,然后开着车离开了院子。 看到徐多宝突然回到家里,吕萍激动得眼泪都落了下来,然后便对他一阵乱捶,指责他这几天杳无音信,害得她担惊受怕。 徐多宝憨憨地笑着,却不敢多作解释。 过了一会儿,我借口说徐多宝还没有吃完饭,吕萍一听立马就去厨房张罗晚饭,并且叫我留下一同吃。我自然没有拒绝,也正好乘着这个机会,盘问盘问徐多宝。 “老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多宝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林坤啊,老哥也不瞒你,这几天我去找那个卖家了,我本想退货来着,但是人家一口咬死买定离手,死活不肯,我没办法,就求他帮我解除镜子里的邪祟。” “然后呢?” “然后,他说可以,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说必须再下一趟古墓,所以......” “你糊涂啊!”我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这也是没办法,实在是......” 我也理解徐多宝的顾虑,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一连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拿出一个最终解决方案,难怪他病急乱投医。当晚,我特地在他家陪了他一宿,好让他能安心。 医院,护士值班室,凌晨。 郦亦冰揉了揉眼睛,一脸困意地从病房值班室的桌子上支起身来,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时针正指向2点钟的位置。 她是今年刚毕业的小护士,参加工作还不到三个月,值夜班这种事情,当然是少不了的。 “哈欠”郦亦冰伸了个懒腰,见护士长不在,就拿起病房记录表,一个人走出了值班室。 像她这样的实习护士,原则上是不会一个人巡房的,不过郦亦冰见表上只有一个加护病房的病人需要巡视,并没有什么加药、打针的技术活,心想无非去看一眼,回来还可以接着睡觉,就没等护士长回来独自过去了。 走进加护病房,郦亦冰看到一名枯瘦的老太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边上陪着一名家属,一个年轻的小姐姐,估计是孙女辈的。 这会已经是凌晨两点,家属都睡得很沉,郦亦冰见状,也放轻了动作,免得吵醒了病人家属。 > 老人生病,折腾的可不都是儿女,小护士心里同情得想着。 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仪器上的数值一切正常,郦亦冰轻快地在记录表上打了一个勾,转身就走了出去。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枯瘦老太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被徐多宝摇醒了。 昨晚,我就睡在他家沙发上。 我抬起头,揉了揉睡眼,问道:“老徐,咋了?” “别睡了!出事了,医院出大事了。”徐多宝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道,“医院里死人了。” “嘿,老徐,多新鲜,医院里死人多正常的事。”我还处在迷糊的状态,随口调侃道。 “我的祖宗哟,可不是一般的死人,”徐多宝忽然把声音压了下去,像是怕别人听到,“死状十分诡异,怕是,怕是跟阴灵脱不了关系。” 听到阴灵两个子,我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医院。 经过住院部大厅的时候,我看到大厅一侧的电梯周围被拉起了警戒线,一群警察正在里面忙碌着,透过人群,可以看到地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现出一具人体的形状。 “昨天晚上,一个小护士刚过来看过我娘,就……就被电梯咔嚓一下挤成了两段!” “电梯?”我迟疑着问。 “我亲眼看到了,我正好出去上厕所。”不等徐多宝说话,徐雅娴脸色苍白地补充道,“她的身子被电梯带走了,下半截身子留在电梯的外面。当我惊叫时,那半截身子还向我走过来……” > “林坤,这肯定不是电梯事故。”徐多宝看到我的面色有变,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已经去问过了,那个电梯是去年新装上去的,运行一直都很正常。你说,会不会是我娘……不,是阴灵作祟,所以才……” 话说到这里,徐多宝惊惧的目光向着病床那边瞥去,仿佛那边躺着的不是他母亲,而是阴灵。 “和伯母没有关系,放心吧。”我拍了拍徐多宝的肩膀,宽慰道。 “怎么可能是奶奶?这一定不是奶奶做的。”徐雅娴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依然不相信这是阴灵作祟,继续说道:“这肯定是凶杀案!在这家医院里,有一个变态杀手。至于那个护士的腿,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我没去理会徐雅娴的话,走到了病床旁,目光紧盯着徐母。 让我颇感惊讶的是,徐母的病情仿佛好转了许多。 她之前死人一般的青灰面色,如今却明显有了一些血色,而原本凹陷下去的面皮又重新饱满起来。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也不再是一副干柴模样,皮肤下居然有了一些血肉。 “除了那个护士,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没有!”徐雅娴摇晃着脑袋低声回答。 “这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细绳,飞快地系到徐母的手上,这是我昨晚上用定魂符做的手绳,可以控制它,不让它四处作乱。 可不等我把手拿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就从徐母的口中传出:“神鬼契约人,你少管闲事!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章节目录 第056章 离奇死亡(第四更) 送走了这位村民,我抬头打量一下杂货店后面的院子,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没什么人。 村子里的杂货店,就是在自家院子前面搭个违章建筑,院墙后面就是那个黄三的家。 我一瞅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趁着夜色溜到院墙边,一搭手,轻轻松松地就翻进了院子里。 这院子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空地上围了个菜圃,里面不知道种了些什么菜,黑灯瞎火得看不真切,院子的其它地方,堆放着黑黝黝一片杂物。 倒是正面的这栋小楼,光看外表确实有些洋气,和村里其它民宅相比,档次高了不少。 只是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希望徐多宝这老小子没出什么意外。 门锁根本难不倒我,随便捡了根铁丝稍一拨弄,黄三家的门就被弄开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我打开手电筒,循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看屋子里的摆设,村民说的没错,这个名叫黄三的家伙,捣腾土件儿估计有些时候了,家里的装修并不比城里面差多少,客厅里摆的是高档的黄木家具,四五十寸的超薄液晶电视挂在墙壁上,旁边放着的家庭影院也值个几万块钱。 就这家底来说,黄三根本没必要开什么杂货店,这卖点烟酒零食、油盐酱醋之类的小东西,一个月顶天也就赚个几千块钱,攒几年才买得起一张黄木沙发。 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我更加担心起徐多宝那个老小子,别是被人坑了不说,连命都搭在这里了吧? 穿过小楼,我们来到后院,走到这里,血腥味越发浓重起来,我的目光在后院里一扫,落在了靠着后院院墙修建的一间杂物房上。 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悄悄潜到门口,门没上锁,轻轻一推,整个杂物间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哪里是个杂物间,根本就是盗墓储备基地。 也就是五六平米的房间里,十分凌乱地堆放着各式各样用来盗墓的工具,挖掘、照明、通讯等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墙角甚至还靠着几杆猎枪。 不过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我反倒放了心。 血腥味来自屋子的中间,几条黑狗的尸体被堆成一堆,随意的丢在地上,几只苍蝇闻到了血腥味,绕着地上的血迹嗡嗡盘旋着,赶都赶不走。 “尸体还没开始腐臭,估计是昨天下午才杀的。”我蹲下身子,摸了摸黑狗的尸体,说道,“应该是取黑狗血用的吧?” 我对现场的状况嗤之以鼻,“黑狗血破僵尸,亏这帮货干得出来,八成是电影看多了。” 我一边打量着墙角的猎枪,随手拿起一把,在手里使了一下,“这枪也够老爷的,估计打上个三五发,枪管就够呛。” 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我悄悄掩上杂物间的门,攀着墙头瞅了一眼。 一辆帕萨特开到院门前,车前灯闪了两下,就停了下来,接着从车里下来三个人影。 其中一个熟悉的人影,可不就是徐多宝那老小子。虽然不知道他深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但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掉了下来。 我悄无声息地翻出后院,顺着墙根的黑暗处,绕回到前院。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人正掏出钥匙开门,徐多宝和另外一个人等在他身后。 因为还有外人在场,我也 不好直截了当冲上去当面质问徐多宝,无奈之下,我找了个稍远一点的地方,试着拨通了号码。 好家伙,他的电话这会儿竟然离奇开机了。 “妈的,这家伙该不会是躲地下去了吧,所以电话没信号?”我心头立即生出一个念头。 “林坤?”徐多宝接到我的电话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有点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你,你有什么事?”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到:“我有什么事?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几天没回家,家里人都急成什么样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嫂子都跑去派出所报警了。” 被我一通数量,徐多宝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敢发火,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不是有点事嘛,那个地方手机没信号,我这就......这就给你嫂子打电话说一声。” “嘿,有点事,没信号。”我冷笑了一声,“什么叫有点事没信号,不会是钻了古墓了吧?” “没有的事!”徐多宝异常坚决地说道,“这样吧,我今晚就回去,有些事当面讲!” 说着,徐多宝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便和其他几个人交流了几句,然后开着车离开了院子。 看到徐多宝突然回到家里,吕萍激动得眼泪都落了下来,然后便对他一阵乱捶,指责他这几天杳无音信,害得她担惊受怕。 徐多宝憨憨地笑着,却不敢多作解释。 过了一会儿,我借口说徐多宝还没有吃完饭,吕萍一听立马就去厨房张罗晚饭,并且叫我留下一同吃。我自然没有拒绝,也正好乘着这个机会,盘问盘问徐多宝。 “老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多宝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林坤啊,老哥也不瞒你,这几天我去找那个卖家了,我本想退货来着,但是人家一口咬死买定离手,死活不肯,我没办法,就求他帮我解除镜子里的邪祟。” “然后呢?” “然后,他说可以,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说必须再下一趟古墓,所以......” “你糊涂啊!”我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这也是没办法,实在是......” 我也理解徐多宝的顾虑,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一连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拿出一个最终解决方案,难怪他病急乱投医。当晚,我特地在他家陪了他一宿,好让他能安心。 医院,护士值班室,凌晨。 郦亦冰揉了揉眼睛,一脸困意地从病房值班室的桌子上支起身来,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时针正指向2点钟的位置。 她是今年刚毕业的小护士,参加工作还不到三个月,值夜班这种事情,当然是少不了的。 “哈欠”郦亦冰伸了个懒腰,见护士长不在,就拿起病房记录表,一个人走出了值班室。 像她这样的实习护士,原则上是不会一个人巡房的,不过郦亦冰见表上只有一个加护病房的病人需要巡视,并没有什么加药、打针的技术活,心想无非去看一眼,回来还可以接着睡觉,就没等护士长回来独自过去了。 走进加护病房,郦亦冰看到一名枯瘦的老太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边上陪着一名家属,一个年轻的小姐姐,估计是孙女辈的。 这会已经是凌晨两点,家属都睡得很沉,郦亦冰见状,也放轻了动作,免得吵醒了病人家属。 > 老人生病,折腾的可不都是儿女,小护士心里同情得想着。 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仪器上的数值一切正常,郦亦冰轻快地在记录表上打了一个勾,转身就走了出去。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枯瘦老太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被徐多宝摇醒了。 昨晚,我就睡在他家沙发上。 我抬起头,揉了揉睡眼,问道:“老徐,咋了?” “别睡了!出事了,医院出大事了。”徐多宝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道,“医院里死人了。” “嘿,老徐,多新鲜,医院里死人多正常的事。”我还处在迷糊的状态,随口调侃道。 “我的祖宗哟,可不是一般的死人,”徐多宝忽然把声音压了下去,像是怕别人听到,“死状十分诡异,怕是,怕是跟阴灵脱不了关系。” 听到阴灵两个子,我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医院。 经过住院部大厅的时候,我看到大厅一侧的电梯周围被拉起了警戒线,一群警察正在里面忙碌着,透过人群,可以看到地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现出一具人体的形状。 “昨天晚上,一个小护士刚过来看过我娘,就……就被电梯咔嚓一下挤成了两段!” “电梯?”我迟疑着问。 “我亲眼看到了,我正好出去上厕所。”不等徐多宝说话,徐雅娴脸色苍白地补充道,“她的身子被电梯带走了,下半截身子留在电梯的外面。当我惊叫时,那半截身子还向我走过来……” > “林坤,这肯定不是电梯事故。”徐多宝看到我的面色有变,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已经去问过了,那个电梯是去年新装上去的,运行一直都很正常。你说,会不会是我娘……不,是阴灵作祟,所以才……” 话说到这里,徐多宝惊惧的目光向着病床那边瞥去,仿佛那边躺着的不是他母亲,而是阴灵。 “和伯母没有关系,放心吧。”我拍了拍徐多宝的肩膀,宽慰道。 “怎么可能是奶奶?这一定不是奶奶做的。”徐雅娴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依然不相信这是阴灵作祟,继续说道:“这肯定是凶杀案!在这家医院里,有一个变态杀手。至于那个护士的腿,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我没去理会徐雅娴的话,走到了病床旁,目光紧盯着徐母。 让我颇感惊讶的是,徐母的病情仿佛好转了许多。 她之前死人一般的青灰面色,如今却明显有了一些血色,而原本凹陷下去的面皮又重新饱满起来。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也不再是一副干柴模样,皮肤下居然有了一些血肉。 “除了那个护士,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没有!”徐雅娴摇晃着脑袋低声回答。 “这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细绳,飞快地系到徐母的手上,这是我昨晚上用定魂符做的手绳,可以控制它,不让它四处作乱。 可不等我把手拿开,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就从徐母的口中传出:“神鬼契约人,你少管闲事!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章节目录 第057章 死寂(第五更) 虽然徐母说话了,可声音却明显充满了阴狠。 非但如此,即便是徐多宝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方才徐母所说的神鬼契约人,是相当专业的说法,一般人是无从可知的。 “嗯?”我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产生。 “奶奶,是你在说话吗?”徐雅娴惊喜地扑了过来。 “不是,是我在自言自语。”我断然否定。 一旁的徐多宝愣了下神儿,疑惑道:“雅娴,你说什么啊?我没听到你奶奶说话。” “可我明明听到了啊!”徐雅娴坚持道。 “是你听错了。”我把徐母的手盖回到被单的底下。 眼尖的徐雅娴却发现了我系在徐母手腕上的细绳:“林坤,谁让你给我奶奶系上这个东西的?” “如果不想再死人,就不要动这根手绳。”我不想跟徐雅娴争论。 “死人?你哪只眼睛看到这起凶杀案跟我奶奶有关了?”徐雅娴瞪大了眼睛吼道,手指都快戳到我的眼睛。 只要涉及到她奶奶,这丫头就很容易激动。 “嘘!伯母睡着了。”我把手放到了嘴边,冲徐雅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故弄玄虚。”徐雅娴紧咬着牙根儿回应,到底不敢再大声嚷嚷。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想跟徐雅娴争吵,可必要的提醒还是要讲的,“如果你不想再出事,最好不要动那根细绳,今晚离这间病房远一点儿。对了,最好找个男人陪着,女人阴气重,没阳气压着我怕有危险。” 一开始的时候,徐雅娴只是紧咬着嘴巴、直瞪着我的脸。 当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却嘲弄道:“找个男人陪?可我没有男朋友,这怎么办呢?帅哥,你今晚有没有空儿啊?” “我没空。”我干净利落地拒绝。 “呵呵,真没空还是假没空,我看你是想欲擒故纵吧。”徐雅娴指着我的鼻子,喷了我一脸唾沫,“昨天还色迷迷地盯着我看,现在又说要什么男人陪,哪来的男人,不就是你吗?我看这才是你三番五次来探望我奶奶的真实意图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本想讽刺这丫头一句自我感觉真是良好,想想还是算了,这丫头太能纠缠。 “雅娴,你说什么呢?林坤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一旁的徐多宝是看不下去了,出言斥责道。 “算了,算了。”我拍了拍徐多宝的肩膀,示意他别动怒,“老徐,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一定记得要按着我说的办。晚上你就多受累吧,你侄女一定忘记你是男人了。” “臭流氓!他是我二叔。”徐雅娴气恼地叫嚷。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将一根儿手指竖在耳边轻摇:“二叔就不是男人了吗?” 回到家,我一头就歪倒在了床上。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唐嫣有事出去了,草草吃了点东西,我一个人在家里发呆,脑子里全是阴灵的事。后来,实在待不住了,就到了徐多宝的古董店里,一来是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再偷偷溜出去,二来是商议商议解决之法。 “老板,这个花瓶怎么卖?” 此时,徐多宝正好在仓库码放物件。一个四肢粗壮、肚大腰圆,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家 伙,不知什么时候溜达到了店里,他正站在博古架前,手指向上面的一个翠白玉瓶。 “这位老板,这不是花瓶,而是魂瓶!”我颇有些不屑地回答。 在这世上总有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仗着自己有点几个臭钱,就跑到古董店里来充大爷。当然,放到平常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户,因为他们的脑门上分明刻着冤大头三个大字,可我今天显然没有这个雅兴。 “魂瓶?这破玩意儿,有点意思。给我来俩。” 我听了这话,鼻子好悬没气歪了。我听得出来,暴发户这是拿魂瓶当花瓶来买了。 魂瓶又称“谷仓罐”、“堆塑罐”。它由汉代的五联罐演变而来,是中国长江中下游地区三国两晋时期墓葬中特有的随葬品。 但它之所以被叫作魂瓶,是因为它还有着另外一个作用,即跟镇魂镜一样,在墓穴当中充当镇魂收魄的法器。 br /> 暴发户见我没有搭话的意思,便将厚厚一沓钞票从皮包里面拿出,放到手上弄得哗哗作响。 我一看这架势,呦呵,臭显摆。 几步走了过去,一只手就将他拎了起来。 那暴发户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狂骂:“我日你爷爷的,小子,你知道爷是谁吗?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别看暴发户块头挺大,在我手里也就是一块肥猪肉的重量。 “哎,林坤林坤,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生意干嘛不做啦呀......”徐多宝闻声跑了出来,却发现顾客被我给赶了出去,这还不把他急坏了。 我压根不理会他,把他提出店门后一甩,手冲着街口一指,恭敬地说道,“抱歉了兄弟,小店打烊了。你到街口那边,那里有家店专做好货,五块钱俩。” 说完就懒得理他,唰地一声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从博古架上取下魂瓶,我笑着对徐多宝说道:“镇魂收魄,这可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下有办法对付阴灵了。” 徐多宝不知缘由,问道:“什么意思?” “别看这魂瓶不如镇魂镜金贵,可它却是用来对付阴灵的利器,有了它,我就不担心那个阴灵会从我的手中逃脱。”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玩命地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随手关掉,扔到一边。 没想到这个陌生号码毫不气馁,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我终于被它搞烦了,顺手接了起来。 “林坤,快,快救命啊。我是徐雅娴,啊!你别过来……”电话里传来了徐雅娴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徐雅娴?”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慌,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的工夫,我已经走出房间,几个大步就下了楼梯。 “救命!护士,那个半截的护士爬过来了,救命,啊……” “白痴!那根细绳呢?”我一边向着店外跑去,一边在电话里面大声叫嚷。 “摘.....摘了!救命,林坤,你快过来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合你顶嘴了,你快过来。”徐雅娴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气炸了,“明明说了那红线不能摘的,你非得摘掉!这就是不作不死吧?” &nbsp 浼欙紝涓嶇煡浠?涔堟椂鍊欐簻杈惧埌浜嗗簵閲岋紝浠栨?绔欏湪鍗氬彜鏋跺墠锛屾墜鎸囧悜涓婇潰鐨勪竴涓?繝鐧界帀鐡躲?侟br /> 鈥滆繖浣嶈?佹澘锛岃繖涓嶆槸鑺辩摱锛岃?屾槸榄傜摱锛佲?濇垜棰囨湁浜涗笉灞戝湴鍥炵瓟銆侟br /> 鍦ㄨ繖涓栦笂鎬绘湁浜涗粈涔堥兘涓嶆噦鐨勫?浼欙紝浠楃潃鑷?繁鏈夌偣鍑犱釜鑷?挶锛屽氨璺戝埌鍙よ懀搴楅噷鏉ュ厖澶х埛銆傚綋鐒讹紝鏀惧埌骞冲父鎴戞渶鍠滄?鐨勫氨鏄?繖鏍风殑瀹㈡埛锛屽洜涓轰粬浠?殑鑴戦棬涓婂垎鏄庡埢鐫?鍐ゅぇ澶翠笁涓?ぇ瀛楋紝鍙?垜浠婂ぉ鏄剧劧娌℃湁杩欎釜闆呭叴銆侟br /> 鈥滈瓊鐡讹紵杩欑牬鐜╂剰鍎匡紝鏈夌偣鎰忔?濄?傜粰鎴戞潵淇┿?傗?滭br /> 鎴戝惉浜嗚繖璇濓紝榧诲瓙濂芥偓娌℃皵姝?簡銆傛垜鍚?緱鍑烘潵锛屾毚鍙戞埛杩欐槸鎷块瓊鐡跺綋鑺辩摱鏉ヤ拱浜嗐?侟br /> 榄傜摱鍙堢О鈥滆胺浠撶綈鈥濄?佲?滃爢濉戠綈鈥濄?傚畠鐢辨眽浠g殑浜旇仈缃愭紨鍙樿?屾潵锛屾槸涓?浗闀挎睙涓?笅娓稿湴鍖轰笁鍥戒袱鏅嬫椂鏈熷?钁?腑鐗规湁鐨勯殢钁?搧銆侟br /> 浣嗗畠涔嬫墍浠ヨ?鍙?綔榄傜摱锛屾槸鍥犱负瀹冭繕鏈夌潃鍙﹀?涓?涓?綔鐢?紝鍗宠窡闀囬瓊闀滀竴鏍凤紝鍦ㄥ?绌村綋涓?厖褰撻晣榄傛敹榄勭殑娉曞櫒銆侟br /> 褰撴垜鎯冲埌杩欓噷鏃讹紝鐩?厜鍗翠竴涓嬪瓙瀹氭牸鍦ㄩ偅閲岋紝闀囬瓊鏀堕瓌锛烖br /> 鏆村彂鎴疯?鎴戞病鏈夋惌璇濈殑鎰忔?濓紝渚垮皢鍘氬帤涓?娌撻挒绁ㄤ粠鐨?寘閲岄潰鎷垮嚭锛屾斁鍒版墜涓婂紕寰楀摋鍝椾綔鍝嶃?侟br /> 鎴戜竴鐪嬭繖鏋跺娍锛屽懄鍛碉紝鑷?樉鎽嗐?侟br /> 鍑犳?璧颁簡杩囧幓锛屼竴鍙?墜灏卞皢浠栨嫀浜嗚捣鏉ャ?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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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本想讽刺这丫头一句自我感觉真是良好,想想还是算了,这丫头太能纠缠。 “雅娴,你说什么呢?林坤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一旁的徐多宝是看不下去了,出言斥责道。 “算了,算了。”我拍了拍徐多宝的肩膀,示意他别动怒,“老徐,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一定记得要按着我说的办。晚上你就多受累吧,你侄女一定忘记你是男人了。” “臭流氓!他是我二叔。”徐雅娴气恼地叫嚷。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将一根儿手指竖在耳边轻摇:“二叔就不是男人了吗?” 回到家,我一头就歪倒在了床上。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唐嫣有事出去了,草草吃了点东西,我一个人在家里发呆,脑子里全是阴灵的事。后来,实在待不住了,就到了徐多宝的古董店里,一来是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再偷偷溜出去,二来是商议商议解决之法。 “老板,这个花瓶怎么卖?” 此时,徐多宝正好在仓库码放物件。一个四肢粗壮、肚大腰圆,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家 伙,不知什么时候溜达到了店里,他正站在博古架前,手指向上面的一个翠白玉瓶。 “这位老板,这不是花瓶,而是魂瓶!”我颇有些不屑地回答。 在这世上总有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仗着自己有点几个臭钱,就跑到古董店里来充大爷。当然,放到平常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户,因为他们的脑门上分明刻着冤大头三个大字,可我今天显然没有这个雅兴。 “魂瓶?这破玩意儿,有点意思。给我来俩。” 我听了这话,鼻子好悬没气歪了。我听得出来,暴发户这是拿魂瓶当花瓶来买了。 魂瓶又称“谷仓罐”、“堆塑罐”。它由汉代的五联罐演变而来,是中国长江中下游地区三国两晋时期墓葬中特有的随葬品。 但它之所以被叫作魂瓶,是因为它还有着另外一个作用,即跟镇魂镜一样,在墓穴当中充当镇魂收魄的法器。 br /> 暴发户见我没有搭话的意思,便将厚厚一沓钞票从皮包里面拿出,放到手上弄得哗哗作响。 我一看这架势,呦呵,臭显摆。 几步走了过去,一只手就将他拎了起来。 那暴发户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狂骂:“我日你爷爷的,小子,你知道爷是谁吗?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别看暴发户块头挺大,在我手里也就是一块肥猪肉的重量。 “哎,林坤林坤,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生意干嘛不做啦呀......”徐多宝闻声跑了出来,却发现顾客被我给赶了出去,这还不把他急坏了。 我压根不理会他,把他提出店门后一甩,手冲着街口一指,恭敬地说道,“抱歉了兄弟,小店打烊了。你到街口那边,那里有家店专做好货,五块钱俩。” 说完就懒得理他,唰地一声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从博古架上取下魂瓶,我笑着对徐多宝说道:“镇魂收魄,这可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下有办法对付阴灵了。” 徐多宝不知缘由,问道:“什么意思?” “别看这魂瓶不如镇魂镜金贵,可它却是用来对付阴灵的利器,有了它,我就不担心那个阴灵会从我的手中逃脱。”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玩命地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随手关掉,扔到一边。 没想到这个陌生号码毫不气馁,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我终于被它搞烦了,顺手接了起来。 “林坤,快,快救命啊。我是徐雅娴,啊!你别过来……”电话里传来了徐雅娴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徐雅娴?”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慌,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的工夫,我已经走出房间,几个大步就下了楼梯。 “救命!护士,那个半截的护士爬过来了,救命,啊……” “白痴!那根细绳呢?”我一边向着店外跑去,一边在电话里面大声叫嚷。 “摘.....摘了!救命,林坤,你快过来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合你顶嘴了,你快过来。”徐雅娴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气炸了,“明明说了那红线不能摘的,你非得摘掉!这就是不作不死吧?” &nbsp 浼欙紝涓嶇煡浠?涔堟椂鍊欐簻杈惧埌浜嗗簵閲岋紝浠栨?绔欏湪鍗氬彜鏋跺墠锛屾墜鎸囧悜涓婇潰鐨勪竴涓?繝鐧界帀鐡躲?侟br /> 鈥滆繖浣嶈?佹澘锛岃繖涓嶆槸鑺辩摱锛岃?屾槸榄傜摱锛佲?濇垜棰囨湁浜涗笉灞戝湴鍥炵瓟銆侟br /> 鍦ㄨ繖涓栦笂鎬绘湁浜涗粈涔堥兘涓嶆噦鐨勫?浼欙紝浠楃潃鑷?繁鏈夌偣鍑犱釜鑷?挶锛屽氨璺戝埌鍙よ懀搴楅噷鏉ュ厖澶х埛銆傚綋鐒讹紝鏀惧埌骞冲父鎴戞渶鍠滄?鐨勫氨鏄?繖鏍风殑瀹㈡埛锛屽洜涓轰粬浠?殑鑴戦棬涓婂垎鏄庡埢鐫?鍐ゅぇ澶翠笁涓?ぇ瀛楋紝鍙?垜浠婂ぉ鏄剧劧娌℃湁杩欎釜闆呭叴銆侟br /> 鈥滈瓊鐡讹紵杩欑牬鐜╂剰鍎匡紝鏈夌偣鎰忔?濄?傜粰鎴戞潵淇┿?傗?滭br /> 鎴戝惉浜嗚繖璇濓紝榧诲瓙濂芥偓娌℃皵姝?簡銆傛垜鍚?緱鍑烘潵锛屾毚鍙戞埛杩欐槸鎷块瓊鐡跺綋鑺辩摱鏉ヤ拱浜嗐?侟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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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给我开门。”我怒吼着把脚对准大门踢了上去。 跟先前不同,这一次,我感到自己的脚就象是踢到了柔软的棉花垛上。而后,我竟然看到自己的腿一点点儿得没入到楼门当中。 我意识到不好,这是阴灵想要用楼门切掉我的腿。 不等我做出反应,那张诡异的人脸突然出现在大门上,冲着我阴森一笑。 几乎同时,原本棉花般柔软的大门陡然变回原本的硬度,我的大腿顿时被挤向中间,肌肉深深陷了进去,差一点就要伤到骨头。 “啊!”剧痛之下,我不由得大声喊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中飞快地闪出一段过去的记忆,“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我害怕。” “你必须要学会运用你的力量,林坤,坚强些!你一定可以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当中回响。 这是我小的时候,误闯禹陵禁地时候的场景,我清楚得记得,幽暗的墓穴中,无数鬼影,我只能蹲在墓地里哭泣。 “林坤!作为禹王的后裔,你必须学会如何使用你的力量。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职责……”那时候,我不相信这是我的宿命,也不想去担负这份职责,可我知道这是上天冥冥之中对我做出的指引。 我清楚地记得,一个美丽的倩影从我泪眼婆娑的视野里出现了,她款款而来,将这一切的恐怖打散。 最后,我感悟到了体内的一股力量——原始的冲动。 其实,所谓的神鬼契约人的力量,不光是来源于禁戒的力量,更在于人本身的力量,那种与生俱来的、而又不可描述的力量。 我飞快地抽出随身的匕首,在掌心处轻轻一划。 大门越夹越紧,几乎只剩碗口粗细,我的大腿肌肉被门板挤向两边,骨头处甚至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门板的研磨。 时间不多了,再耽误下去的我腿就保不住了。 “开!”我沾着鲜血的掌心,飞快地在手掌中画出一道驱邪符,随着口中一声暴喝,一掌拍在大门上。 “啊!”一个凄厉的鬼嚎响彻整个楼道。 大门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咣”的一声打开,重重撞在两侧,我的大腿上一轻,整个人扑到在医院的走廊里。 &n bsp;我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迅速从地面上爬起来,回头看去,门板上的鬼脸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丝丝的黑气还残留在上面。 “救命!林坤,你在哪里,快过来救我。我跑不动了,他们把我围起来了。”电话里再度传来徐雅娴绝望的惊叫。 “别害怕!我来了。”我冲着电话大声回应了一句,向着一楼大厅的方向忍痛狂奔了过去。 当我跑到临近大厅的一处转弯时,浓重的阴气迎面而来,彻骨的阴冷。 “徐雅娴,你在哪?”我放缓脚步,目光向着转弯的另一边看去。 一楼的大厅里,一群行动诡异的人正缓缓地逼近一个角落,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从他们身上远远飘来。 “林坤,快来救我,我在这儿。”随着徐雅娴的呼救声,人群后冒出一只手臂,用力的摇晃着,被这群人围住的,就是徐雅娴。 “坚持住,我马上就到。”确定徐雅娴的位置,我不再迟疑,迅速向人群冲去。 这个时候,那群行动诡异的人似乎听到背后的动静,机械般的将脑袋转动过来。 这些人面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眼眶和嘴唇一片青紫,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呆滞、瞳孔散开,看我的眼神里完全没有焦距。 “吼!”发现了我的存在,一部分家伙回过头继续围攻徐雅娴,剩下的部分发出一阵低沉的叫声,抬起手臂,摇晃着身体,向我走了过来。 “见鬼,是尸变。” 我一肘子击打在冲在最前面的尸体,不等它踉跄倒地,我一个加速,就滑过它的身边,同时一脚蹿在挡路的另一个家伙身上,把它蹿开了几米远。 “走!跟我走。” 我迅速地打倒向我扑来的几具尸体,不理会它们摇摇晃晃爬起的身影,一头冲进围在徐雅娴身边的尸堆里。 我知道,这些尸体之所以没能伤害徐雅娴,只是将她围拢在了当中,也是忌惮她脖子上面的吊坠。要不是这样,按着它们的数量,早就将徐雅娴撕成碎片了。 不过事久生变,一旦阴灵找到克制吊坠的法子,徐雅娴就危险了。 好在这些尸体毕竟在停尸房里呆了那么久,早就冻得硬梆梆的,行动异常的缓慢。我一把推开了挡路的几具尸体,清理出一条小通道。 尸堆后的徐雅娴抱着头瑟瑟发抖,当我拽着她离开时,她不但一把推开了我的手,还尖叫着向后面缩去。 显然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她,已经分辨不出拉着她的是我的手,还是僵尸的手了。 还好后面就是墙壁,她躲都没地方躲。 “徐雅娴,睁开眼睛看看,是我,林坤。”我再次攥住徐雅娴的手臂,大声吼道。 “林坤?你来了,呜呜,太好了,快吓死我了。”在我的大吼下,徐雅娴总算睁开了眼睛。 情况紧急,我没时间说话,推开再度围上来的尸堆,拉着徐雅娴就冲了出来。 看到我和徐雅娴逃走,尸群嘶吼着,跟在后面追了过来。 当我们逃到住院楼的后门处时,原本敞开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与此同时,空气中的气氛,陡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阴灵再度出现了。 “死……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空中回荡着那个充满怨恨的咆哮,在医院的走廊间来回传荡。 听到这声音,徐雅娴发出了一声尖叫,把头瑟缩着向我的怀里钻去。现在的她可没了在病房时的嚣张跋扈,更像是一头受到了惊吓的小鹿。 &nbs p;“别怕,有我在,它伤害不到你的。”不等我把安抚的话说完,空中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雅娴,来啊!到我这里来。过来吧,你不会有事的。” 这分明是徐母的声音。 “奶奶!”徐雅娴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声音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徐雅娴,别上当!这声音不是你奶奶,是阴灵在迷惑你的心智。”我看到徐雅娴被阴灵迷惑的模样,连忙将她的身躯搂抱得更紧了些。 虽然她是个美女,而我俩的身子又紧贴到了一起,可我那时根本就没有空暇去留意她身上的风景,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面前的僵尸和阴灵上。 “雅娴,别听他的,他是个骗子!你是奶奶的好孙女,你不是最心疼奶奶的吗?来呀,到奶奶这里来。” 随着徐母的声音再次传来,围住我们的尸群竟然靠向走廊两边,分出了一条通道来。 一个年迈老妇人佝偻的身子出现在我和徐雅娴的眼前,她颤颤巍巍地走过通道,抬起头来,露出徐母那张枯瘦的脸庞。 “奶奶!真得是你。”徐雅娴看到这个老女人,表情变得愈发激动,她挣扎着想要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 “徐雅娴!别过去,这不是真的。”我一把抓住徐雅娴的手臂,不让心智被迷惑的她跑过去送死。 阴灵的这套小把戏,对意志不坚、兼且心系亲人的徐雅娴有用,对我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一只手牢牢地攥住徐雅娴,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另一只将魂瓶抓在手里,将瓶口对准阴灵:“孽畜,赶紧收起你的这套小把戏,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以为,区区一个魂瓶就能对应得了我吗?”阴灵看到魂瓶,冲着我森然笑道。 可不等这话音落下,她又转换成徐母的声音,用凄厉的语调叫喊,“雅娴,奶奶死得好惨!这都是你害的啊。” 几乎同时,原先出现在我和徐雅娴面前的徐母陡然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染满鲜血的护士装,趴伏在地上,只有半截身子的女人。 这个半截身子的女人,迅速向我们爬来,沿途拖行出一道长长的水桶粗血痕。 比起尸群缓慢的动作,这个女人的动作异常敏捷,几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就爬到了我们的脚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张充满了怨毒的脸。 女尸一伸手,抓住了徐雅娴的脚踝,半截身子顺着徐雅娴的身体就往上爬,它的动作快得就像是电影里的快进画面,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我看清它的动作时,它已经整个身子都伏在徐雅娴的背上,从徐雅娴的身后探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来。 “呀!”徐雅娴根本不敢扭头看自己的身后,闭着眼睛尖叫着,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不要乱动,没事,你身上有护身符,它奈何不了你。”我沉声安慰着徐雅娴,手上也没闲着,飞快地结出一个手印,嘴里念出术法的口诀,话音落地,手印泛过一丝流光,我毫不迟疑,一下拍在女尸的脑门上。 “啊!”女尸发出一声惨叫,一下被击飞出十几米远,仰面朝天,重重地跌落在走廊的另一端。 摆脱了女尸纠缠的徐雅娴赶紧躲到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走廊尽头的女尸一下子翻转过身子,充满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并没有马上爬过来,而是在原地愤恨地厉嚎了一声。 她刺耳的嚎叫声传过走廊,顿时惊醒了之前没什么动作的尸群,似乎在回应她的厉嚎,尸群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哑吼声,机械似地迈动脚步,向着我和徐雅娴围了过来。 女尸这时才跟在尸群的后面,再度爬了过来。 章节目录 第058章 鬼计(第一更) “这是......结界?”我明白这一定是阴灵在作怪,就不再继续留在大门这里,沿着住院楼向边上跑去。 随着我的逼近,住院部一楼的窗户,突然自动关上了。 显然阴灵想要把我关到楼外,不想让我破坏它的好事。我飞身纵上窗台,用脚去踹那些紧闭的窗户时,却发现这些玻璃硬得跟石头一样。 无奈之下,我翻身跳回地面,只能继续寻找可以进去的地方。 这个时候,身后的玻璃窗发出一阵剧烈的晃动。 我回头看去,正看到玻璃窗上,隐然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看到我的目光,咧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别急,等我把那个女娃娃解决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与那张脸截然相反,低沉嘶哑的男声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 “救命!啊,你们别过来。” 徐雅娴的尖叫声再次从手机里传来,我只能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那张鬼脸,继续寻找入口。 我沿途做了各种尝试,却依然没有办法冲入到住院楼里。 不知不觉中,我跑到住院楼的后门,这里的大门同样紧闭着,没有办法让我进入到里面去。 “混蛋!你给我开门。”我怒吼着把脚对准大门踢了上去。 跟先前不同,这一次,我感到自己的脚就象是踢到了柔软的棉花垛上。而后,我竟然看到自己的腿一点点儿得没入到楼门当中。 我意识到不好,这是阴灵想要用楼门切掉我的腿。 不等我做出反应,那张诡异的人脸突然出现在大门上,冲着我阴森一笑。 几乎同时,原本棉花般柔软的大门陡然变回原本的硬度,我的大腿顿时被挤向中间,肌肉深深陷了进去,差一点就要伤到骨头。 “啊!”剧痛之下,我不由得大声喊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中飞快地闪出一段过去的记忆,“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我害怕。” “你必须要学会运用你的力量,林坤,坚强些!你一定可以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当中回响。 这是我小的时候,误闯禹陵禁地时候的场景,我清楚得记得,幽暗的墓穴中,无数鬼影,我只能蹲在墓地里哭泣。 “林坤!作为禹王的后裔,你必须学会如何使用你的力量。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职责……”那时候,我不相信这是我的宿命,也不想去担负这份职责,可我知道这是上天冥冥之中对我做出的指引。 我清楚地记得,一个美丽的倩影从我泪眼婆娑的视野里出现了,她款款而来,将这一切的恐怖打散。 最后,我感悟到了体内的一股力量——原始的冲动。 其实,所谓的神鬼契约人的力量,不光是来源于禁戒的力量,更在于人本身的力量,那种与生俱来的、而又不可描述的力量。 我飞快地抽出随身的匕首,在掌心处轻轻一划。 大门越夹越紧,几乎只剩碗口粗细,我的大腿肌肉被门板挤向两边,骨头处甚至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门板的研磨。 时间不多了,再耽误下去的我腿就保不住了。 “开!”我沾着鲜血的掌心,飞快地在手掌中画出一道驱邪符,随着口中一声暴喝,一掌拍在大门上。 “啊!”一个凄厉的鬼嚎响彻整个楼道。 大门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咣”的一声打开,重重撞在两侧,我的大腿上一轻,整个人扑到在医院的走廊里。 &n bsp;我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迅速从地面上爬起来,回头看去,门板上的鬼脸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丝丝的黑气还残留在上面。 “救命!林坤,你在哪里,快过来救我。我跑不动了,他们把我围起来了。”电话里再度传来徐雅娴绝望的惊叫。 “别害怕!我来了。”我冲着电话大声回应了一句,向着一楼大厅的方向忍痛狂奔了过去。 当我跑到临近大厅的一处转弯时,浓重的阴气迎面而来,彻骨的阴冷。 “徐雅娴,你在哪?”我放缓脚步,目光向着转弯的另一边看去。 一楼的大厅里,一群行动诡异的人正缓缓地逼近一个角落,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从他们身上远远飘来。 “林坤,快来救我,我在这儿。”随着徐雅娴的呼救声,人群后冒出一只手臂,用力的摇晃着,被这群人围住的,就是徐雅娴。 “坚持住,我马上就到。”确定徐雅娴的位置,我不再迟疑,迅速向人群冲去。 这个时候,那群行动诡异的人似乎听到背后的动静,机械般的将脑袋转动过来。 这些人面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眼眶和嘴唇一片青紫,完全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呆滞、瞳孔散开,看我的眼神里完全没有焦距。 “吼!”发现了我的存在,一部分家伙回过头继续围攻徐雅娴,剩下的部分发出一阵低沉的叫声,抬起手臂,摇晃着身体,向我走了过来。 “见鬼,是尸变。” 我一肘子击打在冲在最前面的尸体,不等它踉跄倒地,我一个加速,就滑过它的身边,同时一脚蹿在挡路的另一个家伙身上,把它蹿开了几米远。 “走!跟我走。” 我迅速地打倒向我扑来的几具尸体,不理会它们摇摇晃晃爬起的身影,一头冲进围在徐雅娴身边的尸堆里。 我知道,这些尸体之所以没能伤害徐雅娴,只是将她围拢在了当中,也是忌惮她脖子上面的吊坠。要不是这样,按着它们的数量,早就将徐雅娴撕成碎片了。 不过事久生变,一旦阴灵找到克制吊坠的法子,徐雅娴就危险了。 好在这些尸体毕竟在停尸房里呆了那么久,早就冻得硬梆梆的,行动异常的缓慢。我一把推开了挡路的几具尸体,清理出一条小通道。 尸堆后的徐雅娴抱着头瑟瑟发抖,当我拽着她离开时,她不但一把推开了我的手,还尖叫着向后面缩去。 显然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她,已经分辨不出拉着她的是我的手,还是僵尸的手了。 还好后面就是墙壁,她躲都没地方躲。 “徐雅娴,睁开眼睛看看,是我,林坤。”我再次攥住徐雅娴的手臂,大声吼道。 “林坤?你来了,呜呜,太好了,快吓死我了。”在我的大吼下,徐雅娴总算睁开了眼睛。 情况紧急,我没时间说话,推开再度围上来的尸堆,拉着徐雅娴就冲了出来。 看到我和徐雅娴逃走,尸群嘶吼着,跟在后面追了过来。 当我们逃到住院楼的后门处时,原本敞开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与此同时,空气中的气氛,陡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阴灵再度出现了。 “死……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空中回荡着那个充满怨恨的咆哮,在医院的走廊间来回传荡。 听到这声音,徐雅娴发出了一声尖叫,把头瑟缩着向我的怀里钻去。现在的她可没了在病房时的嚣张跋扈,更像是一头受到了惊吓的小鹿。 &nbs p;“别怕,有我在,它伤害不到你的。”不等我把安抚的话说完,空中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雅娴,来啊!到我这里来。过来吧,你不会有事的。” 这分明是徐母的声音。 “奶奶!”徐雅娴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声音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徐雅娴,别上当!这声音不是你奶奶,是阴灵在迷惑你的心智。”我看到徐雅娴被阴灵迷惑的模样,连忙将她的身躯搂抱得更紧了些。 虽然她是个美女,而我俩的身子又紧贴到了一起,可我那时根本就没有空暇去留意她身上的风景,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面前的僵尸和阴灵上。 “雅娴,别听他的,他是个骗子!你是奶奶的好孙女,你不是最心疼奶奶的吗?来呀,到奶奶这里来。” 随着徐母的声音再次传来,围住我们的尸群竟然靠向走廊两边,分出了一条通道来。 一个年迈老妇人佝偻的身子出现在我和徐雅娴的眼前,她颤颤巍巍地走过通道,抬起头来,露出徐母那张枯瘦的脸庞。 “奶奶!真得是你。”徐雅娴看到这个老女人,表情变得愈发激动,她挣扎着想要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 “徐雅娴!别过去,这不是真的。”我一把抓住徐雅娴的手臂,不让心智被迷惑的她跑过去送死。 阴灵的这套小把戏,对意志不坚、兼且心系亲人的徐雅娴有用,对我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一只手牢牢地攥住徐雅娴,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另一只将魂瓶抓在手里,将瓶口对准阴灵:“孽畜,赶紧收起你的这套小把戏,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以为,区区一个魂瓶就能对应得了我吗?”阴灵看到魂瓶,冲着我森然笑道。 可不等这话音落下,她又转换成徐母的声音,用凄厉的语调叫喊,“雅娴,奶奶死得好惨!这都是你害的啊。” 几乎同时,原先出现在我和徐雅娴面前的徐母陡然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染满鲜血的护士装,趴伏在地上,只有半截身子的女人。 这个半截身子的女人,迅速向我们爬来,沿途拖行出一道长长的水桶粗血痕。 比起尸群缓慢的动作,这个女人的动作异常敏捷,几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就爬到了我们的脚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张充满了怨毒的脸。 女尸一伸手,抓住了徐雅娴的脚踝,半截身子顺着徐雅娴的身体就往上爬,它的动作快得就像是电影里的快进画面,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我看清它的动作时,它已经整个身子都伏在徐雅娴的背上,从徐雅娴的身后探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来。 “呀!”徐雅娴根本不敢扭头看自己的身后,闭着眼睛尖叫着,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不要乱动,没事,你身上有护身符,它奈何不了你。”我沉声安慰着徐雅娴,手上也没闲着,飞快地结出一个手印,嘴里念出术法的口诀,话音落地,手印泛过一丝流光,我毫不迟疑,一下拍在女尸的脑门上。 “啊!”女尸发出一声惨叫,一下被击飞出十几米远,仰面朝天,重重地跌落在走廊的另一端。 摆脱了女尸纠缠的徐雅娴赶紧躲到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走廊尽头的女尸一下子翻转过身子,充满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并没有马上爬过来,而是在原地愤恨地厉嚎了一声。 她刺耳的嚎叫声传过走廊,顿时惊醒了之前没什么动作的尸群,似乎在回应她的厉嚎,尸群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哑吼声,机械似地迈动脚步,向着我和徐雅娴围了过来。 女尸这时才跟在尸群的后面,再度爬了过来。 章节目录 第059章 幻觉(第二更) 走廊不大,几十具尸体将整个通道堵得满满当当,我带着徐雅娴连踢带踹,也只能稍微延缓一下它们的来势,却没办法从中间穿过去。 面对不断逼近的尸群,一时之间,我和徐雅娴只能不停地向后退,走廊不长,我们很快就退到了紧闭的大门处。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尸变了禁戒还是没有反应?”我很是焦虑地看着手上的禁戒,但它依然没有半分光泽,似乎感受不到这空间里汹涌的阴气。 前有尸群,后是大门,情况一时间危急万分。 “怎么办,林坤......你,你快想办法啊。”徐雅娴摇晃着我的胳膊,看着不断逼近的尸群,惶恐地说道。 随着她的动作,挂在胸前的吊坠也随之摇晃,泛起一层银白的光泽。这道银光晃得我刺眼,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什么东西。 “哎呀,对了!”看到吊坠,我一拍脑门,顿时心理有了主意。 现在我的禁戒起不到作用,靠单枪匹马对付这么多尸体着实有些棘手,既然带不走徐雅娴,就先把她丢下好了,横竖有护身符在,她暂时又出不了危险。 “你先在这呆一会,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好。”我对徐雅娴嘱咐了一句,将胳膊从她怀了脱了出来。 “嗯!诶?”徐雅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向前踏出一步助跑,下一脚踩在最前方的那具尸体的膝盖上,接着整个人腾空跃起,高高地跳到尸群上方。 “你要干嘛去!”背后传来徐雅娴的惊叫。 没时间多作解释,我踩着尸体的头顶,几个踏步就穿过了尸群,轻轻一跃,落在女尸的身后。 “我警告过你的,不过你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好整以暇地拿出魂瓶,话音落地的同时,沾着我鲜血的定魂符也已经宣告完工,“既然你没放在心上,那就乖乖给我去死吧。” 一掌挥出,定魂符泛起金光,一下拍在女尸的脑门上。 “啊”的一声,那个女尸,准确的说应该是它体内的阴灵,顿时再度翻滚惨叫起来。 /> “收!”魂瓶口流光一闪,就将这团黑气吸入瓶中。 随着阴灵被制服,围在徐雅娴身边的死尸也一个个接连倒地,再度变回僵硬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森恐怖的气氛也随之消散,我拉着徐雅娴走出住院部。此时,楼外人声鼎沸,没有之前的死寂景象。 回头看向走廊,哪有什么半截身子的护士,哪有什么僵硬迟缓的尸群,来来往往的尽是人流,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 “原来是幻觉,难怪禁戒发挥不了作用。”到了这时,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一阵钻心得疼痛从我的手掌上面传来。 我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仍是一副血淋淋的模样。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只阴灵之前不屑魂瓶的震慑,并不是它过于自信。之所以能轻易收伏阴灵,靠的不仅仅是魂瓶和术咒,更关键的,其实是我的血。 “林坤,它们都死了,我们安全了对吗?” “是!咱们没事儿了。”我龇牙咧嘴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徐雅娴,你帮我找点儿纱布,我的手受伤了。”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我先给你找点纱布包一下,我们赶紧去急症那找医生处理一下。” 徐雅娴看到我掌心的伤势,赶紧跑到值班室里,找护士要了一些纱布过来。 住院部在医院的后半段,离门口的急症科还有一段路。 在给我包扎的时候,徐雅娴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魂瓶上,她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坤,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这个?这个是魂瓶。”我没注意到徐雅娴的异常,随口答道。 “魂瓶?看起来,年头不浅吧?”徐雅娴陪着我一边向护士站走,一边低声地询问,似乎对魂瓶有很大的兴趣。 “这东西老底子多,估摸着得有不少日子了。”我点了点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刚刚用这魂瓶收伏了阴灵,小丫头感兴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猜它是两晋墓葬当中出土的东西吧?” “应该是,咦,你知道得还挺多。”我边说边歪过头去看向徐雅娴,我发现她懂得挺多,不像个普通的都市白领。 事实证明我完全不了解女人,她接下来的话 ,让我彻底无语了。 “这个,这个既然是文物,那你就应该把它上缴给国家。再说了,这么有用的东西,放在你的手里岂不是浪费了吗?”徐雅娴说话的声音不大,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但到了最后,语气已经十分坚决。 我听了这话,多少有些好笑。 “小姑奶奶,我刚救过你的命。你就惦记上我的宝贝了?我虽然不指望你知恩图报,可好歹也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 “可国家规定,所有古墓当中发掘的文物都应该上缴国家,归国家所有。”徐雅娴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的眼睛,根本就不象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这是两码事,原则问题我不会退让的。” 我无奈地停住脚步,目光紧盯在徐雅娴的脸上。 沉默了片刻后,我还是尝试着解释一下:“徐雅娴,我实话跟你说吧,这玩意儿呢,也不是我的,是你二叔的,这瓶子是合法收购来的,没有一件是盗墓所得。” “合法?这东西不放在墓地里面,难道还有人摆在家里当花瓶?”徐雅娴绷着面孔回答。 “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这可是你二叔的财产,他可是把它当做心肝宝贝啊,你要是拿去充公了,他还不得伤心死,骂你胳膊肘往外拐!” “公私分明,我相信二叔会理解我的。” “嘿,我这暴脾气,那按你这么说,你二叔店里的东西都要上交国家了?你还要不要他活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算了,不跟你吵了,简直不可理喻。”我知道徐雅娴是个固执的丫头,我想说服她,可是要比登天还难的事情,顿时有些头疼。 这个时候,我察觉手心已经不疼了,瞥了一眼,发现刚才还很瘆人的刀口竟然奇迹般得愈合了。 面对这个惊人的变化,我不由得额头冒汗。在此之前,我除了百毒不侵之外,还从未发现自己还有自愈能力。 br /> 思来想去,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吴红红,吴红红因为服用延年益寿的药物,体内蕴含着一种神秘的血脉之力,我跟她血脉的融合,造就了这种神奇的自愈能力。 但我同样也担心,这会不会给我带来不可知的“后遗症”。 “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徐雅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还是得料理眼前这个头疼的局面。 “对!我没话说了。”我摊开手掌,伸到徐雅娴的眼睛下面,“你看,其实我就是个骗子,我的手根本就没有事儿。” “这个瓶子也不是什么魂瓶,更不是两晋年份的出土老物件,它就是现代仿品而已,是我买来骗外行人的。还有那些追你的人,其实都是我请来的群众演员。” 说到这里,我把脸贴到徐雅娴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其实,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追你而已,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感动?” “哼!你少来。那是出土文物,我看得出来。”徐雅娴脸立即红的跟苹果一样,白了我一眼,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知道我是故意气她,一脸不信。 “出土文物?丫头,你盗墓笔记看多了吧?你就等着我上缴国家吧。”我转身就走,任凭徐雅娴这个死丫头在背后叫喊。 “你别走,有种把话说清楚再走!” 第二天,徐多宝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徐母的病情已经奇迹般得痊愈了,现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我听了徐多宝的话,少不了又要宽慰他一番。说些什么雨过天晴之类的话,反正就是说他接下来日子会很不错。 在这之余,我自然又把话题说到了镇魂镜上。虽然之前徐多宝表示不再要这面镜子了,可现在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我自然就有了物归原主的打算。 “老徐,这镇魂镜估计没什么威胁了,要不我把它还给你?” “哎,别别别!”徐多宝听了我的话,则坚决表示不再想要这面镇魂镜了。 “这怎么说也是个文物,直不少钱呢!” “钱不钱的无所谓了,我还想太太平平的活几年呢!” > “没那么严重。” “林坤,你也别说了,这镜子就当老哥答谢你的礼物了,你收下吧。” 我听徐多宝这样讲,就知道他不想再跟这面镜子产生任何的瓜葛。原本我还希望他能带我到福全村走一趟,说不定我真能在那里寻找到更多的东西,不过现在只能暂时将这个念头埋在心里。 章节目录 第059章 幻觉(第二更) 走廊不大,几十具尸体将整个通道堵得满满当当,我带着徐雅娴连踢带踹,也只能稍微延缓一下它们的来势,却没办法从中间穿过去。 面对不断逼近的尸群,一时之间,我和徐雅娴只能不停地向后退,走廊不长,我们很快就退到了紧闭的大门处。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尸变了禁戒还是没有反应?”我很是焦虑地看着手上的禁戒,但它依然没有半分光泽,似乎感受不到这空间里汹涌的阴气。 前有尸群,后是大门,情况一时间危急万分。 “怎么办,林坤......你,你快想办法啊。”徐雅娴摇晃着我的胳膊,看着不断逼近的尸群,惶恐地说道。 随着她的动作,挂在胸前的吊坠也随之摇晃,泛起一层银白的光泽。这道银光晃得我刺眼,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什么东西。 “哎呀,对了!”看到吊坠,我一拍脑门,顿时心理有了主意。 现在我的禁戒起不到作用,靠单枪匹马对付这么多尸体着实有些棘手,既然带不走徐雅娴,就先把她丢下好了,横竖有护身符在,她暂时又出不了危险。 “你先在这呆一会,不要乱动,我很快就好。”我对徐雅娴嘱咐了一句,将胳膊从她怀了脱了出来。 “嗯!诶?”徐雅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向前踏出一步助跑,下一脚踩在最前方的那具尸体的膝盖上,接着整个人腾空跃起,高高地跳到尸群上方。 “你要干嘛去!”背后传来徐雅娴的惊叫。 没时间多作解释,我踩着尸体的头顶,几个踏步就穿过了尸群,轻轻一跃,落在女尸的身后。 “我警告过你的,不过你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好整以暇地拿出魂瓶,话音落地的同时,沾着我鲜血的定魂符也已经宣告完工,“既然你没放在心上,那就乖乖给我去死吧。” 一掌挥出,定魂符泛起金光,一下拍在女尸的脑门上。 “啊”的一声,那个女尸,准确的说应该是它体内的阴灵,顿时再度翻滚惨叫起来。 /> “收!”魂瓶口流光一闪,就将这团黑气吸入瓶中。 随着阴灵被制服,围在徐雅娴身边的死尸也一个个接连倒地,再度变回僵硬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森恐怖的气氛也随之消散,我拉着徐雅娴走出住院部。此时,楼外人声鼎沸,没有之前的死寂景象。 回头看向走廊,哪有什么半截身子的护士,哪有什么僵硬迟缓的尸群,来来往往的尽是人流,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 “原来是幻觉,难怪禁戒发挥不了作用。”到了这时,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一阵钻心得疼痛从我的手掌上面传来。 我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仍是一副血淋淋的模样。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只阴灵之前不屑魂瓶的震慑,并不是它过于自信。之所以能轻易收伏阴灵,靠的不仅仅是魂瓶和术咒,更关键的,其实是我的血。 “林坤,它们都死了,我们安全了对吗?” “是!咱们没事儿了。”我龇牙咧嘴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徐雅娴,你帮我找点儿纱布,我的手受伤了。”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我先给你找点纱布包一下,我们赶紧去急症那找医生处理一下。” 徐雅娴看到我掌心的伤势,赶紧跑到值班室里,找护士要了一些纱布过来。 住院部在医院的后半段,离门口的急症科还有一段路。 在给我包扎的时候,徐雅娴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魂瓶上,她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坤,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这个?这个是魂瓶。”我没注意到徐雅娴的异常,随口答道。 “魂瓶?看起来,年头不浅吧?”徐雅娴陪着我一边向护士站走,一边低声地询问,似乎对魂瓶有很大的兴趣。 “这东西老底子多,估摸着得有不少日子了。”我点了点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刚刚用这魂瓶收伏了阴灵,小丫头感兴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猜它是两晋墓葬当中出土的东西吧?” “应该是,咦,你知道得还挺多。”我边说边歪过头去看向徐雅娴,我发现她懂得挺多,不像个普通的都市白领。 事实证明我完全不了解女人,她接下来的话 ,让我彻底无语了。 “这个,这个既然是文物,那你就应该把它上缴给国家。再说了,这么有用的东西,放在你的手里岂不是浪费了吗?”徐雅娴说话的声音不大,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但到了最后,语气已经十分坚决。 我听了这话,多少有些好笑。 “小姑奶奶,我刚救过你的命。你就惦记上我的宝贝了?我虽然不指望你知恩图报,可好歹也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 “可国家规定,所有古墓当中发掘的文物都应该上缴国家,归国家所有。”徐雅娴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的眼睛,根本就不象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这是两码事,原则问题我不会退让的。” 我无奈地停住脚步,目光紧盯在徐雅娴的脸上。 沉默了片刻后,我还是尝试着解释一下:“徐雅娴,我实话跟你说吧,这玩意儿呢,也不是我的,是你二叔的,这瓶子是合法收购来的,没有一件是盗墓所得。” “合法?这东西不放在墓地里面,难道还有人摆在家里当花瓶?”徐雅娴绷着面孔回答。 “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这可是你二叔的财产,他可是把它当做心肝宝贝啊,你要是拿去充公了,他还不得伤心死,骂你胳膊肘往外拐!” “公私分明,我相信二叔会理解我的。” “嘿,我这暴脾气,那按你这么说,你二叔店里的东西都要上交国家了?你还要不要他活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算了,不跟你吵了,简直不可理喻。”我知道徐雅娴是个固执的丫头,我想说服她,可是要比登天还难的事情,顿时有些头疼。 这个时候,我察觉手心已经不疼了,瞥了一眼,发现刚才还很瘆人的刀口竟然奇迹般得愈合了。 面对这个惊人的变化,我不由得额头冒汗。在此之前,我除了百毒不侵之外,还从未发现自己还有自愈能力。 br /> 思来想去,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吴红红,吴红红因为服用延年益寿的药物,体内蕴含着一种神秘的血脉之力,我跟她血脉的融合,造就了这种神奇的自愈能力。 但我同样也担心,这会不会给我带来不可知的“后遗症”。 “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徐雅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还是得料理眼前这个头疼的局面。 “对!我没话说了。”我摊开手掌,伸到徐雅娴的眼睛下面,“你看,其实我就是个骗子,我的手根本就没有事儿。” “这个瓶子也不是什么魂瓶,更不是两晋年份的出土老物件,它就是现代仿品而已,是我买来骗外行人的。还有那些追你的人,其实都是我请来的群众演员。” 说到这里,我把脸贴到徐雅娴的耳边,轻声低语道:“其实,我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追你而已,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感动?” “哼!你少来。那是出土文物,我看得出来。”徐雅娴脸立即红的跟苹果一样,白了我一眼,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知道我是故意气她,一脸不信。 “出土文物?丫头,你盗墓笔记看多了吧?你就等着我上缴国家吧。”我转身就走,任凭徐雅娴这个死丫头在背后叫喊。 “你别走,有种把话说清楚再走!” 第二天,徐多宝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徐母的病情已经奇迹般得痊愈了,现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我听了徐多宝的话,少不了又要宽慰他一番。说些什么雨过天晴之类的话,反正就是说他接下来日子会很不错。 在这之余,我自然又把话题说到了镇魂镜上。虽然之前徐多宝表示不再要这面镜子了,可现在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我自然就有了物归原主的打算。 “老徐,这镇魂镜估计没什么威胁了,要不我把它还给你?” “哎,别别别!”徐多宝听了我的话,则坚决表示不再想要这面镇魂镜了。 “这怎么说也是个文物,直不少钱呢!” “钱不钱的无所谓了,我还想太太平平的活几年呢!” > “没那么严重。” “林坤,你也别说了,这镜子就当老哥答谢你的礼物了,你收下吧。” 我听徐多宝这样讲,就知道他不想再跟这面镜子产生任何的瓜葛。原本我还希望他能带我到福全村走一趟,说不定我真能在那里寻找到更多的东西,不过现在只能暂时将这个念头埋在心里。 章节目录 第060章 不速之客(第三更) 过了几天,又是一个雨天。 唐嫣还在为是否答应莫蓓颖,与秋光明合作而左右为难。我则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看着唐嫣整天在外忙碌着,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说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事,即便我是自己人,也不能把手伸的太长了,而且论起来,我这个家属还是自封的,经不住合法性审查。 我平常无聊呆在家里,只会上上网、打打游戏,后来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懒散,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怎么着也得花点力气,于是乎,就把家里擦拭得一尘不染。 但是唐嫣的豪宅即便再大,也有收拾完的一天,可当我将它收拾完之后就发现,它的耐脏性远比一般的家庭要好得多。很多陈设,只需要偶尔擦拭一遍,就可以管一年半载,至于一些客房,本身就常年闲置,一次除尘之后,要想再积累一层灰,恐怕得耗费一定时日。 我若再去将它洒扫一遍,恐怕就连唐嫣也要嫌我没事找事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另寻活计。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找徐多宝。倒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料理干净,而是去他的铺子里解解闷,毕竟师传的手艺不能丢,这古玩鉴赏的本事可不是在书本里学来的,必须得到实践中出真知。 徐多宝巴不得我这样的免费“师爷”天天到他那儿去,只消几块钱茶钱就能打发,不必考虑工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于是,徐多宝天天把我当大爷供着,一有难缠的客户,便让我出马,若是我顺利拿下几个大客户,他这一天的马屁就跟流水一般,奔流不止,让我都觉得自愧不如。 这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店门被人推开,徐多宝回来了。 我看到徐多宝进门,原本正要打招呼,可当他身后的徐雅娴进入我的视线时,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徐雅娴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把她娇俏动人的模样完全衬托了出来。她看到我唬着脸看她的目光,也不在意,一进门就把目光向着博古架上扫去。 “林坤,谢谢你救了我娘、还有雅娴,本来应该去你家的,但是,我俩这么冒昧去也不合适,今天就是特意向你表示感谢的。”徐多宝走到我的身旁,边说边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送到了我的面前。 “老徐,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拿了你的东西,怎好再要你的钱呢?”我将红包推了开去。 虽然这是我应得的收入,可作为朋友,总归要谦让一下。这就叫人情,你要是大大咧咧就收下了,人家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徐多宝看我这样做,故意打趣儿道,“林坤,你要是不收下这钱,是不是不拿我当哥了?难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不能让我表示一下吗?” 既然徐多宝都这样讲了,那我当然不好再推辞了。 就在这时,徐雅娴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话进来,“林坤,你上次不是说,我二叔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古墓里面出来的吗?” “丫头,你真是盗墓笔记看多了!你自己的亲二叔你都不放过?”我撇着嘴巴没好气地回答。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徐雅娴边说边背着手溜达到我的身旁,“臭小子,我今天来是跟你道谢的,可不是跟你吵架的。要是我想跟你吵架,就不是跟着我二叔过来了。” 我听徐雅娴这样讲,当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你过来道谢,我还得笑脸相迎才行? “哼!我记得前天有人临走时,可说过要泡我的话。”徐雅娴歪着脑袋,在我身边打转。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 徐雅娴的确是个难缠的丫头!她知道我在徐多宝的面前,一定不好说出太过分的话来。因此,她这么一说,反倒是等于堵住了我的嘴。 徐多宝看到我干张着嘴巴没话说的模样,知道我和徐雅娴不对付,赶紧出来打圆场,拍拍我的肩膀道:“走,林坤,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请你喝酒去。” 这话说完,他又把嘴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耳语:“我这侄女可厉害啊,我老徐家里的一霸,你小子以后可有得瞧了。” 我苦笑着咧了咧嘴,心想徐雅娴厉不厉害关我屁事儿?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不过,对于徐多宝提议出去吃饭的事,我倒是欣然接受了下来。这大下雨天的,我在店里待着无聊,就当是到外面去透透气了。 可就在这时,却另有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多宝看到有客人登门,自然就热情地迎了上去。他们交谈了几句后,他却快步向我的身旁走来,“林坤,那两位客人有事情想要见你。” “有事情?”我跟徐多宝正准备出去吃饭,当然不想被人打扰,便挥了挥手说,“老徐,这是你的店,店里 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了,我在这儿可没熟人,咱们还是该吃饭吃饭。” “可他们点名非要见你,而且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很重要的事情?”我听徐多宝这样讲,目光便向着站立在店堂当中的两人看去。 我看到他俩的身上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这种打扮应该是道士,就算不是道观里的,也应该是修道的,粗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可当我留意到他们耳朵后面的刺青时,眼睛却象是被针刺扎过了一般。 我知道这两个人绝非常人,看来我是非接待不行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上我的,又怎么会找到了这里。 察觉到我的目光,两名道士向我走了过来。 当先半步的是个年迈的老道士,发鬓斑白,脸上满是皱纹,宛如陈年的树皮;稍稍落后半步,怯生生躲在老道士背后的是个年轻的少女,似乎是不习惯接触生人,显得有些拘谨不安。 见我有事,徐多宝知趣的打了声招呼,主动把地主之谊让给了我,自己却带着徐雅娴先行离开了。 看着眼前这两名不速之客,我实在觉得有些头疼,却也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只能把他们迎进了会客室里。 “道长请!” “有礼。” 关上会客室的房门,我正准备招呼两个人坐下,这时候,就看到那个老道士口中轻声吟唱起一句拗口的先秦古言,同时双手在左胸前合拢,指尖交叉对叠,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 “您念得可是先秦古词?”这先秦古言我虽不精通,但是这就好比是安身立命的手艺,在禹陵你多少得会一点。 听到我的话,老道士昏沉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神彩,原本略显佝偻的腰顿时挺直了几分,神色肃穆地在他的右胸位置结出一个相同的手势,用一种奇特的腔调再次吟唱了一遍。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流传于川西一带的先秦古词,是秦国攻取蜀地之后才诞生的,不过我才疏学浅,未能参透深意。” 我这话自然是谦虚表达,他这两句先秦古言,以及做的古怪手势,并不是简单的先秦古辞,其实是道家流派中世代相传的“切口”。之所以说是“切口”,倒不是真的用来接头所用,主要是因为这些道家流派比较特殊,主业不是修仙炼丹而是降妖除魔。 这些道士行走江湖,遇到同门,或者是同行,就会用这种“切口”进行交流,只需要听古辞,观手势,就可以认出各自所属的脉别。 那个老道士笑而不语,说道:“你太谦虚了,贫道的这套先秦古语是传自我的师傅,而我师傅又是太师傅教授,说到底,这套古语真正的源头不在我道门,而在——”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禹陵!” 没想到这个老道士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这令我更加怀疑他们两人的身份。虽然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俩人应该是川西一带的降魔道士,可我无法确定的是,这两位千里迢迢而来的道士,究竟是敌是友。 即便这古语真的是禹陵所传,我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时光已过去几千年,时过境迁,突然出现的两个道士,究竟会有什么目的。况且,对于那些足可以作为神话故事来听的先祖旧事,我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老道士不知道我的心思,脸上浮起几分笑意,说道:“你不相信我也无妨,原本以为要花费一番口舌,才能让你相信我们的身份,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先秦古语,实在是难得。” “实不相瞒,老道是九寨沟云香观的道士。” “云香观?”果不其然,我并不知道这个道观。 “彩云,来见过神鬼契约人。”这一句,老道士是对那名年轻的女道士说的。 名为彩云的女道士闻言抬起一直低垂的小脑袋,露出了一张秀气的脸庞,她的目光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又赶紧垂下,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怯生生道:“见过尊驾。” 在看到这个少女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仿佛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认识了这个少女一般。 我以前见过她吗?我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过去的往事,然而却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因为太过于关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老道士在看着我和少女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惋惜神色。 “呵呵,忘记自我介绍了,老道道号云升,她叫彩云,虽然跟着我修道,但并非我门中人。” 老道士突然冒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把注意力从少女身上移回到老道士的身上。 “云升道长,不知道您二位突然到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试探地问道。 章节目录 第060章 不速之客(第三更) 过了几天,又是一个雨天。 唐嫣还在为是否答应莫蓓颖,与秋光明合作而左右为难。我则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看着唐嫣整天在外忙碌着,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说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事,即便我是自己人,也不能把手伸的太长了,而且论起来,我这个家属还是自封的,经不住合法性审查。 我平常无聊呆在家里,只会上上网、打打游戏,后来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懒散,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怎么着也得花点力气,于是乎,就把家里擦拭得一尘不染。 但是唐嫣的豪宅即便再大,也有收拾完的一天,可当我将它收拾完之后就发现,它的耐脏性远比一般的家庭要好得多。很多陈设,只需要偶尔擦拭一遍,就可以管一年半载,至于一些客房,本身就常年闲置,一次除尘之后,要想再积累一层灰,恐怕得耗费一定时日。 我若再去将它洒扫一遍,恐怕就连唐嫣也要嫌我没事找事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另寻活计。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找徐多宝。倒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料理干净,而是去他的铺子里解解闷,毕竟师传的手艺不能丢,这古玩鉴赏的本事可不是在书本里学来的,必须得到实践中出真知。 徐多宝巴不得我这样的免费“师爷”天天到他那儿去,只消几块钱茶钱就能打发,不必考虑工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于是,徐多宝天天把我当大爷供着,一有难缠的客户,便让我出马,若是我顺利拿下几个大客户,他这一天的马屁就跟流水一般,奔流不止,让我都觉得自愧不如。 这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店门被人推开,徐多宝回来了。 我看到徐多宝进门,原本正要打招呼,可当他身后的徐雅娴进入我的视线时,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徐雅娴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纱裙,把她娇俏动人的模样完全衬托了出来。她看到我唬着脸看她的目光,也不在意,一进门就把目光向着博古架上扫去。 “林坤,谢谢你救了我娘、还有雅娴,本来应该去你家的,但是,我俩这么冒昧去也不合适,今天就是特意向你表示感谢的。”徐多宝走到我的身旁,边说边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送到了我的面前。 “老徐,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拿了你的东西,怎好再要你的钱呢?”我将红包推了开去。 虽然这是我应得的收入,可作为朋友,总归要谦让一下。这就叫人情,你要是大大咧咧就收下了,人家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徐多宝看我这样做,故意打趣儿道,“林坤,你要是不收下这钱,是不是不拿我当哥了?难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不能让我表示一下吗?” 既然徐多宝都这样讲了,那我当然不好再推辞了。 就在这时,徐雅娴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话进来,“林坤,你上次不是说,我二叔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古墓里面出来的吗?” “丫头,你真是盗墓笔记看多了!你自己的亲二叔你都不放过?”我撇着嘴巴没好气地回答。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徐雅娴边说边背着手溜达到我的身旁,“臭小子,我今天来是跟你道谢的,可不是跟你吵架的。要是我想跟你吵架,就不是跟着我二叔过来了。” 我听徐雅娴这样讲,当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你过来道谢,我还得笑脸相迎才行? “哼!我记得前天有人临走时,可说过要泡我的话。”徐雅娴歪着脑袋,在我身边打转。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 徐雅娴的确是个难缠的丫头!她知道我在徐多宝的面前,一定不好说出太过分的话来。因此,她这么一说,反倒是等于堵住了我的嘴。 徐多宝看到我干张着嘴巴没话说的模样,知道我和徐雅娴不对付,赶紧出来打圆场,拍拍我的肩膀道:“走,林坤,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请你喝酒去。” 这话说完,他又把嘴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耳语:“我这侄女可厉害啊,我老徐家里的一霸,你小子以后可有得瞧了。” 我苦笑着咧了咧嘴,心想徐雅娴厉不厉害关我屁事儿?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不过,对于徐多宝提议出去吃饭的事,我倒是欣然接受了下来。这大下雨天的,我在店里待着无聊,就当是到外面去透透气了。 可就在这时,却另有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多宝看到有客人登门,自然就热情地迎了上去。他们交谈了几句后,他却快步向我的身旁走来,“林坤,那两位客人有事情想要见你。” “有事情?”我跟徐多宝正准备出去吃饭,当然不想被人打扰,便挥了挥手说,“老徐,这是你的店,店里 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了,我在这儿可没熟人,咱们还是该吃饭吃饭。” “可他们点名非要见你,而且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很重要的事情?”我听徐多宝这样讲,目光便向着站立在店堂当中的两人看去。 我看到他俩的身上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这种打扮应该是道士,就算不是道观里的,也应该是修道的,粗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可当我留意到他们耳朵后面的刺青时,眼睛却象是被针刺扎过了一般。 我知道这两个人绝非常人,看来我是非接待不行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上我的,又怎么会找到了这里。 察觉到我的目光,两名道士向我走了过来。 当先半步的是个年迈的老道士,发鬓斑白,脸上满是皱纹,宛如陈年的树皮;稍稍落后半步,怯生生躲在老道士背后的是个年轻的少女,似乎是不习惯接触生人,显得有些拘谨不安。 见我有事,徐多宝知趣的打了声招呼,主动把地主之谊让给了我,自己却带着徐雅娴先行离开了。 看着眼前这两名不速之客,我实在觉得有些头疼,却也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只能把他们迎进了会客室里。 “道长请!” “有礼。” 关上会客室的房门,我正准备招呼两个人坐下,这时候,就看到那个老道士口中轻声吟唱起一句拗口的先秦古言,同时双手在左胸前合拢,指尖交叉对叠,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势。 “您念得可是先秦古词?”这先秦古言我虽不精通,但是这就好比是安身立命的手艺,在禹陵你多少得会一点。 听到我的话,老道士昏沉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神彩,原本略显佝偻的腰顿时挺直了几分,神色肃穆地在他的右胸位置结出一个相同的手势,用一种奇特的腔调再次吟唱了一遍。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流传于川西一带的先秦古词,是秦国攻取蜀地之后才诞生的,不过我才疏学浅,未能参透深意。” 我这话自然是谦虚表达,他这两句先秦古言,以及做的古怪手势,并不是简单的先秦古辞,其实是道家流派中世代相传的“切口”。之所以说是“切口”,倒不是真的用来接头所用,主要是因为这些道家流派比较特殊,主业不是修仙炼丹而是降妖除魔。 这些道士行走江湖,遇到同门,或者是同行,就会用这种“切口”进行交流,只需要听古辞,观手势,就可以认出各自所属的脉别。 那个老道士笑而不语,说道:“你太谦虚了,贫道的这套先秦古语是传自我的师傅,而我师傅又是太师傅教授,说到底,这套古语真正的源头不在我道门,而在——”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禹陵!” 没想到这个老道士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这令我更加怀疑他们两人的身份。虽然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俩人应该是川西一带的降魔道士,可我无法确定的是,这两位千里迢迢而来的道士,究竟是敌是友。 即便这古语真的是禹陵所传,我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时光已过去几千年,时过境迁,突然出现的两个道士,究竟会有什么目的。况且,对于那些足可以作为神话故事来听的先祖旧事,我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老道士不知道我的心思,脸上浮起几分笑意,说道:“你不相信我也无妨,原本以为要花费一番口舌,才能让你相信我们的身份,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先秦古语,实在是难得。” “实不相瞒,老道是九寨沟云香观的道士。” “云香观?”果不其然,我并不知道这个道观。 “彩云,来见过神鬼契约人。”这一句,老道士是对那名年轻的女道士说的。 名为彩云的女道士闻言抬起一直低垂的小脑袋,露出了一张秀气的脸庞,她的目光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又赶紧垂下,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怯生生道:“见过尊驾。” 在看到这个少女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仿佛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认识了这个少女一般。 我以前见过她吗?我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过去的往事,然而却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因为太过于关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老道士在看着我和少女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惋惜神色。 “呵呵,忘记自我介绍了,老道道号云升,她叫彩云,虽然跟着我修道,但并非我门中人。” 老道士突然冒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把注意力从少女身上移回到老道士的身上。 “云升道长,不知道您二位突然到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试探地问道。 章节目录 第061章 任永海来了(第四更) 他们是不是道士,其实我并不是很关心,我倒是希望他们只是有事招摇撞骗的江湖混子,可能最近手头有点紧,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恰巧撞见了我,于是来找我这个禹王后人“敲”一笔竹杠。 如果能花费点钞票将他们打发走,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我压根就不想掺和到那什么见鬼的先祖使命中去。 云升道长似乎终于察觉到我语气中隐含的抗拒成分,饶有意味地冲我笑了笑,说道:“我们没有遇到困难,倒是你最近似乎遇上麻烦了。” “呵呵,云升道长您说笑了,我一个四海为家的过客,就连到这儿也是因缘际会,我能有什么麻烦?” 听到云升道长的话,我实在有些无语,要说麻烦,徐多宝那块八宝琉璃镇魂镜里的阴灵,确实曾经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怎么处理魂瓶里的那个阴灵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怎么彻底消灭那个阴灵,只是暂时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我相信,这无非就是个时间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安安静静呆在云升道长身边的彩云姑娘,忽然抬起手,指着我放在博古架上的魂瓶说道:“师傅,瓶子,彩云要瓶子。” 魂瓶?阴灵? 我并不认为彩云姑娘身为降魔道士的徒弟,对魂瓶只是简单的兴趣,十有八九,她是察觉到了被收在魂瓶里的阴灵,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对于这个曾经让我束手无策的阴灵,这位少女想要做什么? 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云升道长。 云升道长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听彩云的。 好吧,对这名让我感到莫名亲近的少女,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再说了,云升道长好歹也是降魔道人,有他在场,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我将魂瓶从博古架上拿了下来,递给彩云姑娘。 “谢谢。”少女依然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目光稍和我一碰触,就赶紧缩了回去。 只是再次的接触之下,我发现彩云姑娘似乎有一些异常,看外貌,她应该是一名二十五左右的妙龄少女,但是看她的口吻举止,却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我隐约觉得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然而再次搜寻回忆之后,依然是毫无头绪的茫然。 再度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云升道长,他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肯定我的疑问,却又让我不要打搅彩云姑娘,仍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彩云姑娘突然有了动作,一把揭开了我封在魂瓶口上的镇魂符。 “小心,里面有阴灵......”担心阴灵逃出来伤到彩云姑娘,我急忙出声提醒。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彩云姑娘的袖口处,飞快地爬出一只手指盖大小,通体雪白、晶莹如玉的蛊虫。 如果硬要拿个东西作为参考比较的话,它就像是一只玉石雕琢而成的蚕宝宝。 失去了镇魂符的束缚,魂瓶剧烈地摇晃起来,被收入到瓶内的阴灵,敏锐地抓住了封印力量减弱的这个时机,正视图冲破魂瓶,逃脱出来。 蚕宝宝模样的蛊虫憨头憨脑地爬上了瓶口,一翻身,整个身体就落入瓶身消失不见。 紧接着,魂瓶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然而这一次却可以明显的察觉出,阴灵并不是在加劲冲破魂瓶,而是,在拼命的挣扎。 即便隔着瓶体,也依然能清晰得感觉到,阴灵在面对这只蛊虫时的恐惧。 魂瓶的晃动很快就慢了下来,过了大概三分多钟,就彻底地停了下来,稳稳地立在桌面上,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 “是蛊虫把阴灵吞吃掉了?”我有些惊讶。 没过一会,只见魂瓶的瓶口处,探出一只肉乎乎的小脑袋,紧接着,一只通体黑如石墨,体型明显比之前大了几圈的蛊虫,从魂瓶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轻轻一跃,落回了彩云姑娘的手上。 “这个,就是刚才那只蛊虫?”诧异于小蛊虫前后反差强烈的颜色变化,我问彩云姑娘。 “嗯,就是小豆,它是一只噬魂蛊。小豆说它吃得很饱,要半个多月才能消化干净。”看着憨态可掬的蛊虫在她的手上慢慢爬动,彩云姑娘显得很开心,回我话的时候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半个多月才能消化干净,这应该是说,这只能够吞噬阴灵的蛊虫,在半个月后才会回复到之前那边的玉质光泽,也就意味着,短时期内,它可能无法再吞噬阴灵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早对事情发展胸有成竹的云升道长,这才走了过来,指着彩云姑娘对我说道:“她就是我观中住持特地派来帮助你的人选,林坤,你觉得如何?”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会儿我更好奇的是他说的另一句话,“帮助我?道长您的意思,该不会是你们大老远跑来一趟,就为了帮我消灭这只已经被封闭的阴灵吧。”我略带 诧异问道。 “当然不是,区区阴灵怎么算得上是个麻烦。”云升道长摇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神情严肃道,“前些日子,我观中住持在扶乩时,察觉到你最近可能有麻烦,因此派彩云过来协助你应对困局。” “但是究竟是怎样的麻烦,住持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林坤,你愿意让彩云留在这里帮助你吗?” 听完云升道长的话,我抬头看向彩云姑娘,她正逗弄着懒洋洋趴在手心的黑色蛊虫,不时响起咯咯的笑声,我忽然觉得,似乎来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帮手呢。 “这......”我为难道。 “你就不要推辞了,彩云说不定能够帮上你。” “好吧。”我见这个彩云倒是有些真本事,便决定留下她,且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第二天,云升道长留下彩云姑娘,独自一人返回九寨沟。 对于云升道长的离开,彩云姑娘并没有显得意外,虽然对这边的新环境还显得有些陌生和拘束,但在我的面前,她已经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害羞了。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意味着以后相处起来并不困难。但是,我眼下却有一个实际困难,那就是我本来也是寄人篱下,要是把这么一个妙龄女子带回家,唐嫣那儿估计交不了差,无奈,只好把她留在徐多宝的古董店里。 云升道长在走之前,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彩云姑娘的事情。 彩云姑娘原本也是个正常聪慧的少女,只是在十年前,她意外受伤,差一点就重伤不治,观中道士想尽办法,终于保下了她的一条命,但她却因为受伤过重损伤到了大脑,导致记忆力和智力严重倒退。 这些年过去,彩云姑娘的伤势早已经好了,只是智力水准却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可能是三年、五年,也可能是三十年、五十年,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恢复,就要看这孩子的命了。 知道了彩云姑娘的过去后,我对这名少女更加同情,然而关于那个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虽然我旁敲侧击地询问云升道长,最后还是一无所得。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日子又回复了平静,云升道士预言的麻烦并没有到来,或者说,至少现在还没有到来。 这一天,我又如同往常一般,无聊地窝在徐多宝的店里胡乱翻阅着古董鉴定类的杂志,只不过在我的对面椅子上,多了一个来自外地的少女。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有人拨开门帘,走进店里。 “掌柜的,请问这里有一个叫林坤的人吗?”来人径直问道。 这人的嗓门很大,连我在会客室里都听得很清楚。不是顾客,是来找我的,会是什么人?我有些奇怪,尤其是,这声音我听着竟然有些耳熟。 难道是他?带着一丝疑惑,我随手丢开杂志,走出了会客室。 我刚出现在会客室门口,正好这个人也抬头向这边看来,当我们俩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大声喊道:“林坤,可算是找到你了。” 果然是他。 我当然认得这个人,眼前这个身形矫健、一身正气的中年人叫做任永海,我俩在横断旅行途中相遇。 我几步跑上前去,问道:“任警官?你咋来了?” “可算找到你了!”只见任永海一脸的风尘,看样子是赶了不少路。 “到底咋了?” 任永海见桌子上有一杯水,也不管是不是喝过的,直接喝了下去,然后说道:“出事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不然任永海也不会着急忙慌地特地到西安来找我。 于是,我把任永海带到了会客室。 “任警官,这是彩云姑娘,我的......”我指着彩云,正要向任永海介绍她,话说到一半,猛然被一个意外情况打断了。 只见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我眼皮子地下飞速掠过,准确地落在任永海的身上,我仔细一看,这道黑影,赫然是一只看上去狰狞可怖的五彩甲虫。 这只五彩甲虫刚一落到任永海的身上,嗖地一下,就钻入任永海的衣领内,还没等任永海本能地伸手去抓,三两下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意外的变化把我和任永海吓了一跳,这可是蛊虫,看外型,似乎还是一只毒蛊,虽然都叫蛊虫,但是毒蛊和之前那只长得跟蚕宝宝一样的噬魂蛊,压根不是一个系统的东西。 我可不想任永海大老远跑来竟然莫名其妙死在毒蛊手上,顾不上手忙脚乱寻找蛊虫的任永海,我赶紧看向彩云姑娘,招呼她道:“彩云,快把你的蛊虫召回来,这个不是坏人,是我的朋友。” “林坤哥哥,小萌在吸收,尸毒。”彩云姑娘指了指任永海,说道。 “尸毒?”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不怀疑彩云姑娘的话,只是有些奇怪,任永海这小子怎么会沾上尸毒。 章节目录 第061章 任永海来了(第四更) 他们是不是道士,其实我并不是很关心,我倒是希望他们只是有事招摇撞骗的江湖混子,可能最近手头有点紧,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恰巧撞见了我,于是来找我这个禹王后人“敲”一笔竹杠。 如果能花费点钞票将他们打发走,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我压根就不想掺和到那什么见鬼的先祖使命中去。 云升道长似乎终于察觉到我语气中隐含的抗拒成分,饶有意味地冲我笑了笑,说道:“我们没有遇到困难,倒是你最近似乎遇上麻烦了。” “呵呵,云升道长您说笑了,我一个四海为家的过客,就连到这儿也是因缘际会,我能有什么麻烦?” 听到云升道长的话,我实在有些无语,要说麻烦,徐多宝那块八宝琉璃镇魂镜里的阴灵,确实曾经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剩下怎么处理魂瓶里的那个阴灵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怎么彻底消灭那个阴灵,只是暂时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我相信,这无非就是个时间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安安静静呆在云升道长身边的彩云姑娘,忽然抬起手,指着我放在博古架上的魂瓶说道:“师傅,瓶子,彩云要瓶子。” 魂瓶?阴灵? 我并不认为彩云姑娘身为降魔道士的徒弟,对魂瓶只是简单的兴趣,十有八九,她是察觉到了被收在魂瓶里的阴灵,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对于这个曾经让我束手无策的阴灵,这位少女想要做什么? 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云升道长。 云升道长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听彩云的。 好吧,对这名让我感到莫名亲近的少女,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再说了,云升道长好歹也是降魔道人,有他在场,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我将魂瓶从博古架上拿了下来,递给彩云姑娘。 “谢谢。”少女依然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目光稍和我一碰触,就赶紧缩了回去。 只是再次的接触之下,我发现彩云姑娘似乎有一些异常,看外貌,她应该是一名二十五左右的妙龄少女,但是看她的口吻举止,却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 我隐约觉得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然而再次搜寻回忆之后,依然是毫无头绪的茫然。 再度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云升道长,他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肯定我的疑问,却又让我不要打搅彩云姑娘,仍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个时候,彩云姑娘突然有了动作,一把揭开了我封在魂瓶口上的镇魂符。 “小心,里面有阴灵......”担心阴灵逃出来伤到彩云姑娘,我急忙出声提醒。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彩云姑娘的袖口处,飞快地爬出一只手指盖大小,通体雪白、晶莹如玉的蛊虫。 如果硬要拿个东西作为参考比较的话,它就像是一只玉石雕琢而成的蚕宝宝。 失去了镇魂符的束缚,魂瓶剧烈地摇晃起来,被收入到瓶内的阴灵,敏锐地抓住了封印力量减弱的这个时机,正视图冲破魂瓶,逃脱出来。 蚕宝宝模样的蛊虫憨头憨脑地爬上了瓶口,一翻身,整个身体就落入瓶身消失不见。 紧接着,魂瓶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然而这一次却可以明显的察觉出,阴灵并不是在加劲冲破魂瓶,而是,在拼命的挣扎。 即便隔着瓶体,也依然能清晰得感觉到,阴灵在面对这只蛊虫时的恐惧。 魂瓶的晃动很快就慢了下来,过了大概三分多钟,就彻底地停了下来,稳稳地立在桌面上,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 “是蛊虫把阴灵吞吃掉了?”我有些惊讶。 没过一会,只见魂瓶的瓶口处,探出一只肉乎乎的小脑袋,紧接着,一只通体黑如石墨,体型明显比之前大了几圈的蛊虫,从魂瓶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轻轻一跃,落回了彩云姑娘的手上。 “这个,就是刚才那只蛊虫?”诧异于小蛊虫前后反差强烈的颜色变化,我问彩云姑娘。 “嗯,就是小豆,它是一只噬魂蛊。小豆说它吃得很饱,要半个多月才能消化干净。”看着憨态可掬的蛊虫在她的手上慢慢爬动,彩云姑娘显得很开心,回我话的时候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半个多月才能消化干净,这应该是说,这只能够吞噬阴灵的蛊虫,在半个月后才会回复到之前那边的玉质光泽,也就意味着,短时期内,它可能无法再吞噬阴灵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早对事情发展胸有成竹的云升道长,这才走了过来,指着彩云姑娘对我说道:“她就是我观中住持特地派来帮助你的人选,林坤,你觉得如何?”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会儿我更好奇的是他说的另一句话,“帮助我?道长您的意思,该不会是你们大老远跑来一趟,就为了帮我消灭这只已经被封闭的阴灵吧。”我略带 诧异问道。 “当然不是,区区阴灵怎么算得上是个麻烦。”云升道长摇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神情严肃道,“前些日子,我观中住持在扶乩时,察觉到你最近可能有麻烦,因此派彩云过来协助你应对困局。” “但是究竟是怎样的麻烦,住持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林坤,你愿意让彩云留在这里帮助你吗?” 听完云升道长的话,我抬头看向彩云姑娘,她正逗弄着懒洋洋趴在手心的黑色蛊虫,不时响起咯咯的笑声,我忽然觉得,似乎来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帮手呢。 “这......”我为难道。 “你就不要推辞了,彩云说不定能够帮上你。” “好吧。”我见这个彩云倒是有些真本事,便决定留下她,且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第二天,云升道长留下彩云姑娘,独自一人返回九寨沟。 对于云升道长的离开,彩云姑娘并没有显得意外,虽然对这边的新环境还显得有些陌生和拘束,但在我的面前,她已经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害羞了。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意味着以后相处起来并不困难。但是,我眼下却有一个实际困难,那就是我本来也是寄人篱下,要是把这么一个妙龄女子带回家,唐嫣那儿估计交不了差,无奈,只好把她留在徐多宝的古董店里。 云升道长在走之前,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彩云姑娘的事情。 彩云姑娘原本也是个正常聪慧的少女,只是在十年前,她意外受伤,差一点就重伤不治,观中道士想尽办法,终于保下了她的一条命,但她却因为受伤过重损伤到了大脑,导致记忆力和智力严重倒退。 这些年过去,彩云姑娘的伤势早已经好了,只是智力水准却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可能是三年、五年,也可能是三十年、五十年,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恢复,就要看这孩子的命了。 知道了彩云姑娘的过去后,我对这名少女更加同情,然而关于那个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虽然我旁敲侧击地询问云升道长,最后还是一无所得。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日子又回复了平静,云升道士预言的麻烦并没有到来,或者说,至少现在还没有到来。 这一天,我又如同往常一般,无聊地窝在徐多宝的店里胡乱翻阅着古董鉴定类的杂志,只不过在我的对面椅子上,多了一个来自外地的少女。 “叮铃铃”,门口的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有人拨开门帘,走进店里。 “掌柜的,请问这里有一个叫林坤的人吗?”来人径直问道。 这人的嗓门很大,连我在会客室里都听得很清楚。不是顾客,是来找我的,会是什么人?我有些奇怪,尤其是,这声音我听着竟然有些耳熟。 难道是他?带着一丝疑惑,我随手丢开杂志,走出了会客室。 我刚出现在会客室门口,正好这个人也抬头向这边看来,当我们俩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大声喊道:“林坤,可算是找到你了。” 果然是他。 我当然认得这个人,眼前这个身形矫健、一身正气的中年人叫做任永海,我俩在横断旅行途中相遇。 我几步跑上前去,问道:“任警官?你咋来了?” “可算找到你了!”只见任永海一脸的风尘,看样子是赶了不少路。 “到底咋了?” 任永海见桌子上有一杯水,也不管是不是喝过的,直接喝了下去,然后说道:“出事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不然任永海也不会着急忙慌地特地到西安来找我。 于是,我把任永海带到了会客室。 “任警官,这是彩云姑娘,我的......”我指着彩云,正要向任永海介绍她,话说到一半,猛然被一个意外情况打断了。 只见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我眼皮子地下飞速掠过,准确地落在任永海的身上,我仔细一看,这道黑影,赫然是一只看上去狰狞可怖的五彩甲虫。 这只五彩甲虫刚一落到任永海的身上,嗖地一下,就钻入任永海的衣领内,还没等任永海本能地伸手去抓,三两下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意外的变化把我和任永海吓了一跳,这可是蛊虫,看外型,似乎还是一只毒蛊,虽然都叫蛊虫,但是毒蛊和之前那只长得跟蚕宝宝一样的噬魂蛊,压根不是一个系统的东西。 我可不想任永海大老远跑来竟然莫名其妙死在毒蛊手上,顾不上手忙脚乱寻找蛊虫的任永海,我赶紧看向彩云姑娘,招呼她道:“彩云,快把你的蛊虫召回来,这个不是坏人,是我的朋友。” “林坤哥哥,小萌在吸收,尸毒。”彩云姑娘指了指任永海,说道。 “尸毒?”我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不怀疑彩云姑娘的话,只是有些奇怪,任永海这小子怎么会沾上尸毒。 章节目录 第062章 尸毒(第五更) 一把扒开任永海的衣服,只见在他的肩膀上有个不起眼的小伤口,而彩云姑娘放出来的那只蛊虫正趴在伤口上,大口大口往外吸着血。 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黏稠得有点像是铺路用的沥青,还伴随着一股异常难闻的腥臭,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异常来。 身上趴着一只恐怖骇人的蛊虫,任永海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想动又不敢动,实实在在是有些吓到,虽说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可谁见过这种玩意? 不过看着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黑血,好歹知道这只虫子是在帮自己吸毒,任永海总算还撑得下去。 我把会客室的门关上,拉着小腿肚有些发软的任永海坐了下来:“任警官,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会沾上尸毒?” 这一会的工夫,任永海的伤口处,黑血已经流尽,血液的颜色转回正常的鲜红色。 看着彩云姑娘将变大了好几圈的五彩甲虫收回去,任永海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我这次过来,就是来找你帮忙的......”回过神来的任永海,开始讲述起他找上门来的原因。 几天前,连续的暴雨冲塌了偏远山区的一座大型古墓的封门石,为了保护墓室里的文物,当地文物保护部门不得不对这座古墓进行抢救性发掘。 这座古墓就在横断山脉之中,而任永海正是负责警戒和保护发掘现场以及出土文物安全的负责人。 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挖掘的进展十分顺利。 但是在打开墓门的当天晚上,挖掘现场出事了,部分工作人员和看守现场的警察突然陷入昏迷当中,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挖掘现场的负责人一开始的判断是,墓室中的可能存在有毒气体,墓门的打开导致毒气泄漏,所以部分接触到的人员中毒了,并把这个猜测通报给了医院。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尝试了几乎所有可能的毒物反应,但都没有找到病因。 只是那些昏迷人员明明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可是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差,眼眶和嘴唇都黑得发紫,简直就像是,像是......死人一样。 看到自己手下的战士昏迷不醒,任永海心里自然是十分着急,但是医院都束手无策,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就在这时,任永海突然想起了我来。当时我跟秋娍妍离开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一嘴,我们是回西安的,不过他不知道我到底是住在哪里。但人家毕竟是警察,要查我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不消一点时间就精确锁定了我,于是他便风风火火地赶来找我了。 “古墓?”听完任永海的话,我感到十分惊讶。 “......本来我还不是很确定,刚才被这位姑娘吸出尸毒后,我终于可以确定,我手下的同志和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是中尸毒了,所以医院才检查不出来病因。”任永海一口气讲完事情经过,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大地猛灌了一口。 “林坤,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我手下的兄弟,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关乎生死的请求,我哪里还能拒绝?虽然并不太想卷入到这类事件中,但这趟医院,是不得不去了。 “彩云,跟哥哥一起去医院看看?”我扭头问彩云姑娘。 解尸毒并不是我的长项,说起专业人士,在毒物的领域里,我想应该没有比擅长使用蛊术的彩云更加专业了。 “嗯。”彩云姑娘点点头,站起身来,将一个小布袋背在身上,说道:“林坤哥哥去哪里,彩云就去哪里。”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时间了,出发吧。 和徐多宝打了声招呼,我们一行三人,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下了火车,我们片刻没有耽搁,很快到了医院,看到了还在加护病房昏迷的几名警察。 这些人的面色十分惨淡,脸上原本应该有血色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一片的青紫淤痕,光看到这个,就知道情况显然十分糟糕。 “尸毒,很重,就快要死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彩云姑娘说话道。 不等一脸焦急的任永海出言相求,彩云姑娘一扬手,几只五彩斑斓的甲虫就飞出手心,落在几名受伤战士的脸上。 “他们身上没有伤口,该怎么吸出尸毒,要不要我给他们弄点伤口出来?”任永海问道。 之前的那只甲虫,就是通过他身上的小伤口来吸出尸毒的,所以他有点奇怪现在这些蛊虫会怎么做。 我和彩云姑娘都没有说话,因为蛊虫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只见 这些长相骇人的五彩甲虫,只是用头上的触角稍稍碰触了一下战士们的脸,顿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可口的美味一般,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战士们的嘴里。 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蛊虫顺着战士们的喉咙一路爬下去时,战士们皮肤上凸起的虫状鼓包。 一只比蟑螂还骇人的虫子,从你的嘴里爬进去,还在你的肚子里到处乱钻,这会是个什么情景? “林坤,这......这些虫子这么爬进去,不要紧吧?”任永海问道。 这也难怪任永海紧张。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任永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头皮一阵发麻,他也是中过尸毒的人,立刻就联想到虫子爬进自己嘴里的情景。 “任警官,你还算运气好,估计只是被肩膀的伤口间接感染了尸毒,让毒蛊吸干净伤口的毒血就没事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几个警官就不同了,他们应该是直接接触到尸毒,毒已入五脏六腑,而且......” 我看了眼昏迷中的几名战士,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怎样?”任永海回过头来,不再看毒蛊祛除尸毒的画面,面向我问道。 “拖的时间有些久了,如果已经开始尸变的话,就算了把尸毒都清理干净,也没什么用了。”我叹了口气道。 任永海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尸......尸变?这怎么可能,他们都还有生命体征,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尸变?” “得,又是一个被影视作品忽悠瘸了的外行人。”我心里感慨了一声,只能无奈地拍拍额头,然后,给这小子普及一下业内常识:“谁跟你说活人就不能尸变?告诉你,尸毒这个东西,本来就只能感染活人,它对死人是没用的。只不过活人尸变之后,并不能称之为僵尸,一般都管它们叫做行尸。” “这种行尸虽然还有基本的生命体征,但是大脑已经彻底死亡,只剩下进食的动物本能,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跟国外电影里的丧尸有些相像。” 听完我的话,任永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担忧的神色,拉着我的手问道:“林坤,那我这几名手下?” 我看着病床上的那几名警察,摇了摇头:“尸毒虽然清得差不多了,但是能不能活过来,就得看他们的命大不大了。” 任永海闻言,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懊恼道:“真是该死,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找你,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待,都是些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啊。” 看到这种情形,我没有说话,只是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然理解任永海现在的心情,但是,此时此刻,我也束手无策。 这么一会的工夫,彩云姑娘那边已经将尸毒料理得差不多了,她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蛊呆在肚子里,尸变。” 彩云姑娘的意思是,先让毒蛊呆在这些警察的肚子里,万一一会有人尸变的话,可以通过毒蛊来控制行尸。 我点了点头,扭头对任永海吩咐道:“任警官,你派几个人守在门口,万一有情况的话,不至于出大乱子。” 任永海疑惑地看着我,说道:“这么做合适吗?这可是医院?” “特殊时期特殊方法。” 任永海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我之所以让任永海派人过来,倒不是用来应对尸变的,这种情况毒蛊比警察更有用,让他们守门,只是怕有医生、护士突然闯进来。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回队里安排一下。”任永海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点头应到,又指了指隔壁,道,“那边还有几个中毒的文物部门的工作人员,林坤,你们也过去处理一下吧。” “好的。”我自然点头应允,带着彩云姑娘就走了过去。 推开隔壁加护病房的门,我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不由得愣了一下,病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工作人员,还有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林坤,你怎么会来这里?” 其中一张病床边上,徐雅娴转过身来看着我,好奇地问道。 看到这位姑奶奶,我顿时有些头疼,这丫头长得虽然俊俏,可就是性子有些不知变通。 说句实在话,做古玩文物这个行当的,能有几个人不碰墓里面出来的东西?徐多宝店里的出土文物可不只魂瓶一个,要是被这丫头看到了,还不得唠叨死我。 上次阴灵作祟的事件后,我是能避则避,尽量少和这丫头接触,只是没想到只是来医院帮个小忙,也能撞上这个丫头。 哎,还真是孽缘啊。 章节目录 第062章 尸毒(第五更) 一把扒开任永海的衣服,只见在他的肩膀上有个不起眼的小伤口,而彩云姑娘放出来的那只蛊虫正趴在伤口上,大口大口往外吸着血。 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黏稠得有点像是铺路用的沥青,还伴随着一股异常难闻的腥臭,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异常来。 身上趴着一只恐怖骇人的蛊虫,任永海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想动又不敢动,实实在在是有些吓到,虽说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可谁见过这种玩意? 不过看着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黑血,好歹知道这只虫子是在帮自己吸毒,任永海总算还撑得下去。 我把会客室的门关上,拉着小腿肚有些发软的任永海坐了下来:“任警官,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会沾上尸毒?” 这一会的工夫,任永海的伤口处,黑血已经流尽,血液的颜色转回正常的鲜红色。 看着彩云姑娘将变大了好几圈的五彩甲虫收回去,任永海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我这次过来,就是来找你帮忙的......”回过神来的任永海,开始讲述起他找上门来的原因。 几天前,连续的暴雨冲塌了偏远山区的一座大型古墓的封门石,为了保护墓室里的文物,当地文物保护部门不得不对这座古墓进行抢救性发掘。 这座古墓就在横断山脉之中,而任永海正是负责警戒和保护发掘现场以及出土文物安全的负责人。 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挖掘的进展十分顺利。 但是在打开墓门的当天晚上,挖掘现场出事了,部分工作人员和看守现场的警察突然陷入昏迷当中,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挖掘现场的负责人一开始的判断是,墓室中的可能存在有毒气体,墓门的打开导致毒气泄漏,所以部分接触到的人员中毒了,并把这个猜测通报给了医院。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尝试了几乎所有可能的毒物反应,但都没有找到病因。 只是那些昏迷人员明明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可是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差,眼眶和嘴唇都黑得发紫,简直就像是,像是......死人一样。 看到自己手下的战士昏迷不醒,任永海心里自然是十分着急,但是医院都束手无策,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就在这时,任永海突然想起了我来。当时我跟秋娍妍离开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一嘴,我们是回西安的,不过他不知道我到底是住在哪里。但人家毕竟是警察,要查我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不消一点时间就精确锁定了我,于是他便风风火火地赶来找我了。 “古墓?”听完任永海的话,我感到十分惊讶。 “......本来我还不是很确定,刚才被这位姑娘吸出尸毒后,我终于可以确定,我手下的同志和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是中尸毒了,所以医院才检查不出来病因。”任永海一口气讲完事情经过,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大地猛灌了一口。 “林坤,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我手下的兄弟,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关乎生死的请求,我哪里还能拒绝?虽然并不太想卷入到这类事件中,但这趟医院,是不得不去了。 “彩云,跟哥哥一起去医院看看?”我扭头问彩云姑娘。 解尸毒并不是我的长项,说起专业人士,在毒物的领域里,我想应该没有比擅长使用蛊术的彩云更加专业了。 “嗯。”彩云姑娘点点头,站起身来,将一个小布袋背在身上,说道:“林坤哥哥去哪里,彩云就去哪里。”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时间了,出发吧。 和徐多宝打了声招呼,我们一行三人,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下了火车,我们片刻没有耽搁,很快到了医院,看到了还在加护病房昏迷的几名警察。 这些人的面色十分惨淡,脸上原本应该有血色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一片的青紫淤痕,光看到这个,就知道情况显然十分糟糕。 “尸毒,很重,就快要死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彩云姑娘说话道。 不等一脸焦急的任永海出言相求,彩云姑娘一扬手,几只五彩斑斓的甲虫就飞出手心,落在几名受伤战士的脸上。 “他们身上没有伤口,该怎么吸出尸毒,要不要我给他们弄点伤口出来?”任永海问道。 之前的那只甲虫,就是通过他身上的小伤口来吸出尸毒的,所以他有点奇怪现在这些蛊虫会怎么做。 我和彩云姑娘都没有说话,因为蛊虫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只见 这些长相骇人的五彩甲虫,只是用头上的触角稍稍碰触了一下战士们的脸,顿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可口的美味一般,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战士们的嘴里。 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蛊虫顺着战士们的喉咙一路爬下去时,战士们皮肤上凸起的虫状鼓包。 一只比蟑螂还骇人的虫子,从你的嘴里爬进去,还在你的肚子里到处乱钻,这会是个什么情景? “林坤,这......这些虫子这么爬进去,不要紧吧?”任永海问道。 这也难怪任永海紧张。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任永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头皮一阵发麻,他也是中过尸毒的人,立刻就联想到虫子爬进自己嘴里的情景。 “任警官,你还算运气好,估计只是被肩膀的伤口间接感染了尸毒,让毒蛊吸干净伤口的毒血就没事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几个警官就不同了,他们应该是直接接触到尸毒,毒已入五脏六腑,而且......” 我看了眼昏迷中的几名战士,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怎样?”任永海回过头来,不再看毒蛊祛除尸毒的画面,面向我问道。 “拖的时间有些久了,如果已经开始尸变的话,就算了把尸毒都清理干净,也没什么用了。”我叹了口气道。 任永海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尸......尸变?这怎么可能,他们都还有生命体征,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尸变?” “得,又是一个被影视作品忽悠瘸了的外行人。”我心里感慨了一声,只能无奈地拍拍额头,然后,给这小子普及一下业内常识:“谁跟你说活人就不能尸变?告诉你,尸毒这个东西,本来就只能感染活人,它对死人是没用的。只不过活人尸变之后,并不能称之为僵尸,一般都管它们叫做行尸。” “这种行尸虽然还有基本的生命体征,但是大脑已经彻底死亡,只剩下进食的动物本能,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跟国外电影里的丧尸有些相像。” 听完我的话,任永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担忧的神色,拉着我的手问道:“林坤,那我这几名手下?” 我看着病床上的那几名警察,摇了摇头:“尸毒虽然清得差不多了,但是能不能活过来,就得看他们的命大不大了。” 任永海闻言,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懊恼道:“真是该死,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找你,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待,都是些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啊。” 看到这种情形,我没有说话,只是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然理解任永海现在的心情,但是,此时此刻,我也束手无策。 这么一会的工夫,彩云姑娘那边已经将尸毒料理得差不多了,她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蛊呆在肚子里,尸变。” 彩云姑娘的意思是,先让毒蛊呆在这些警察的肚子里,万一一会有人尸变的话,可以通过毒蛊来控制行尸。 我点了点头,扭头对任永海吩咐道:“任警官,你派几个人守在门口,万一有情况的话,不至于出大乱子。” 任永海疑惑地看着我,说道:“这么做合适吗?这可是医院?” “特殊时期特殊方法。” 任永海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我之所以让任永海派人过来,倒不是用来应对尸变的,这种情况毒蛊比警察更有用,让他们守门,只是怕有医生、护士突然闯进来。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回队里安排一下。”任永海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点头应到,又指了指隔壁,道,“那边还有几个中毒的文物部门的工作人员,林坤,你们也过去处理一下吧。” “好的。”我自然点头应允,带着彩云姑娘就走了过去。 推开隔壁加护病房的门,我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不由得愣了一下,病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工作人员,还有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林坤,你怎么会来这里?” 其中一张病床边上,徐雅娴转过身来看着我,好奇地问道。 看到这位姑奶奶,我顿时有些头疼,这丫头长得虽然俊俏,可就是性子有些不知变通。 说句实在话,做古玩文物这个行当的,能有几个人不碰墓里面出来的东西?徐多宝店里的出土文物可不只魂瓶一个,要是被这丫头看到了,还不得唠叨死我。 上次阴灵作祟的事件后,我是能避则避,尽量少和这丫头接触,只是没想到只是来医院帮个小忙,也能撞上这个丫头。 哎,还真是孽缘啊。 章节目录 第063章 尸变(第一更) 我千里迢迢从西安乘火车到这里,没想到,他乡遇故知,竟然徐雅娴也在这个地方,而且就在这些中了尸毒的人的病房。 “嘿,还真是巧,我来这探望个朋友,没想到雅娴你也在这里,你也是来看望病人的?”我带着彩云姑娘走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中了尸毒的人还躺在里面,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本姑娘是来看望挖掘队的同事的,倒是你,探望朋友?”徐雅娴好看的峨眉微微蹙了一下,显然并不太相信我的说辞,不过当她看到跟在我身后的彩云时,却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姑娘,看你的打扮,你是修道的吗?” 徐雅娴在西安市立医院当护士,但是据她本人讲,她之前的工作其实是一名考古队员,当然,这我也才刚刚得知,难怪她说是来看望同事。 现在回想起来,也正是因为她干过考古,才对文物有着近乎“一根筋”的认识,说什么都要上交国家,原来问题的症结出在这儿。至于她为何放着好好的考古队员不当,而去医院当护士,这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是家里人嫌女孩子家学考古影响将来,逼着她改换了工作,毕竟相对考古而言,护士的社会认可度要高很多,而且考古就是跟古墓打交道,难免沾染晦气,确实也不是一般人家愿意冒险的。 “是......是的。”彩云局促地应了一句,低着头躲到了我的身后,她还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不过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边轻声道:“尸毒,很重很重,那个。”说完伸手指向其中一张病床。 这一幕被徐雅娴看在眼里,见彩云与我如此亲昵,愠色不由得爬上了额头。 我顺着彩云姑娘的手看过去,顿时也有些皱眉,只见这间加护病房里躺着两名中毒的工作人员,而其中一个人全身都透着死气,一股浓重的黑气已经彻底包住了他的脸,连五官都有些看不真切。 这黑气就是尸气,这个人马上就要尸变了。 “这位姑娘,你可要小心点林坤,他要是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你可千万别信,这人嘴滑得很呢,骗起小姑娘来可不带打草稿的。”病床旁的徐雅娴并不知道尸变就要发生,还试图小小地挑拨一下我和彩云姑娘的关系。 普通人是看不到尸气的。 /> “放一只蛊虫进去,一旦尸变就咬掉它的中枢神经。”我顾不上理会徐雅娴,低头嘱咐彩云姑娘道。 彩云姑娘点点头,手略一扬,两只毒蛊就悄然落在中了尸毒的人脸上,不留痕迹地爬进了他们的嘴里。 也幸亏徐雅娴的注意力全在这边,没留意病床上的情况,不然被她看到长相可恐的虫子爬进她同事的嘴里,不知道她会不会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 “对了,徐雅娴,刚才我在隔壁加护病房遇到刑警队的任队长了,他正要找你们挖掘队的领导,挺着急的,好像和这次的怪病有关,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打算把徐雅娴支出病房。 “任永海?那个刑警队长?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情况,现在他人在哪里?”徐雅娴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向着门口走去,还有些半信半疑。 “你出去找找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我嘴里随意的应付着,悄悄上前一步,挡在了病床和她之间,注意力只放在那个马上要尸变的人身上。 和彻底死透的僵尸不同,行尸理论上还是“活人”,丧尸电影中一枪轰掉脑袋的处理方法同样适用在它们的身上。 不过这样做的话,可不好收拾首尾。 毕竟在外人的眼里,行尸只是病人而已,我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背上个谋杀的罪名。 好在今天带着彩云姑娘一起过来了,这蛊虫是这种行尸的天然克星,对付这种理论上的“活人”,蛊虫能处理得完全不留痕迹,破坏掉行尸的中枢神经,和轰碎脑袋的效果是一样的。 只是我也就是理论经验比较丰富,其实也是第一回看到蛊术对付行尸,算是个标准的纸上谈兵,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还是尽量小心为上。 经验告诉我,在遇到这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件时,一定要慎之又慎。尤其在面对自觉十拿九稳的局面时,更加不能松懈。 一个疏忽大意,带来的或许就是血的教训。 这时候,“吱呀”一声轻响,加护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徐雅娴正要抬腿出去,忽然一拍脑袋,似乎想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我说怎么总觉得怪怪的,林坤,这是我同事的病房,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这不是走错病房,正巧看到你,就和你聊几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浓重的尸气已经从那个工作人员的脸上蔓延开来,现在,他的全身都被黑气团团萦绕着。 然后,就看到他浑身一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寿志庆,你醒了?”看到自己的同事突然坐起,徐雅娴露出一丝惊喜,就要向他 跑过去。 “别过去,他已经不是寿志庆了。”我一把拉住徐雅娴,冲着彩云点了点头,示意她动手。 彩云从挎在身侧的小布袋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手一扬,木盒盖瞬间打开,空中顿时飞扬起一片淡灰色的粉末。 与此同时,一连串古语从她的口中连续涌出。 紧接着,彩云飞快地将小木盒扔回布袋,双手在空中一圈,配合着口中的古语,快速地变幻着手势。 浅灰色的粉末随着她的手势,在空中逐渐汇集成一个图案,凝而不散。 蛊虫进入人体之后,与宿主的联系会减弱,发动蛊虫需要配合不同的咒语和手诀,还要用到特殊的引子,譬如这种浅灰色的粉末。 “死林坤,臭林坤,你拉着我干什么!”徐雅娴还没搞清楚状况,还在我怀里死命挣扎,“你快放开我,寿志庆醒了,我要去找医生过来。”。 我这会哪有时间给她解释,只能用力抱着她,不让她到处乱跑。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病床上坐起的那具行尸,霍然间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它上半身僵硬不动,缓缓扭动着脖子,将脑袋慢慢转了过来。 “寿......寿志庆?你,你还好吗?”看到眼前这幅诡异的画面,经历过一次类似事件的徐雅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战战兢兢地小声问道。 当然没有人理会她。 床上的行尸依然坚定地扭动着它的脑袋,直到,将方向对准病房门口,也就是我们站着的位置。 在它的目光看到我们三个人的瞬间,原本略显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起来,红通通的眼珠子几乎红得要渗出血来。 下一秒钟,它发出一声嘶哑难听的吼声,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伸出双臂,向我们三个人扑了过来。 病房不大,我们和行尸也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它几乎是一转眼就扑到了我们面前,一张铁青狰狞的尸脸清晰可见,甚至还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尸臭。 “啊!”受到惊吓徐雅娴发出一声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中一直回荡着的古语也落下了最后一个音节。 “哶訤!” 随着彩云一声轻喝,之前凝聚在一起的灰色粉尘骤然燃起,迅速化作一道飞烟,正好将行尸的头部笼罩在内。 病房里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行尸保持着扑过来的姿势,整个人定格在原地。 而徐雅娴也张大着嘴,一时忘记了尖叫。 好半响,徐雅娴才惊疑不定问我道:“它......它被制住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先扭头看向彩云。 彩云冲我点点头,向着行尸勾了勾手指,随后就看到一只蛊虫从它的嘴里慢慢爬了出来,飞回到彩云的袖子里。 确定蛊虫已经破坏了行尸的中枢神经,我的心里才算放下块石头,放开了手里已经捏了半天的定魂诀。 口念为咒,手捏成诀,画之成符,如上三种功用,是为法诀。 现在,行尸已经彻底成为了死尸,我对着它飞起一脚,将它踹回到病床上。 理论上讲,行尸死后的尸体是炼制僵尸的上佳材料,最好是尽快火化以防不测,不过盗窃尸体这种要判三年的罪名咱可担不起,还是让它走正常的火化流程吧。 横竖现在死后都是要火化,不过就是时间稍微延后一些罢了。 “林坤,还有,还有那个,他会不会也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徐雅娴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另一张病床上的人,把头埋在我怀里不敢看他。 这丫头,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起来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不知道那家伙的肚子里藏着彩云的小宝贝。 病房里的这番变故,并没有影响到昏迷中的那位,不过看他脸上逐渐消退的青色,暂时是没有尸变的危险了。 看了眼病床上的那位仁兄,我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徐雅娴,不禁有些恶趣味的想象了一下。 要是这丫头也中了尸毒,当她看到彩云的小宝贝时,那画面该有多精彩? 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我带着两腿直发软的徐雅娴走出病房,在过道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徐雅娴这个死丫头终于意识到她一直都被我抱在怀里,赶紧推开我,脸色羞红地坐在一旁。 没过多久,任永海匆匆出现在过道,身后还跟着四名持枪的警察。 “林坤,雅娴老师,彩云姑娘。”任永海远远地打了声招呼。 “任队,你好。” 徐雅娴礼貌地回应了一声,彩云冲他点了点头,我则直接把他无视了。 章节目录 第063章 尸变(第一更) 我千里迢迢从西安乘火车到这里,没想到,他乡遇故知,竟然徐雅娴也在这个地方,而且就在这些中了尸毒的人的病房。 “嘿,还真是巧,我来这探望个朋友,没想到雅娴你也在这里,你也是来看望病人的?”我带着彩云姑娘走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中了尸毒的人还躺在里面,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本姑娘是来看望挖掘队的同事的,倒是你,探望朋友?”徐雅娴好看的峨眉微微蹙了一下,显然并不太相信我的说辞,不过当她看到跟在我身后的彩云时,却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姑娘,看你的打扮,你是修道的吗?” 徐雅娴在西安市立医院当护士,但是据她本人讲,她之前的工作其实是一名考古队员,当然,这我也才刚刚得知,难怪她说是来看望同事。 现在回想起来,也正是因为她干过考古,才对文物有着近乎“一根筋”的认识,说什么都要上交国家,原来问题的症结出在这儿。至于她为何放着好好的考古队员不当,而去医院当护士,这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是家里人嫌女孩子家学考古影响将来,逼着她改换了工作,毕竟相对考古而言,护士的社会认可度要高很多,而且考古就是跟古墓打交道,难免沾染晦气,确实也不是一般人家愿意冒险的。 “是......是的。”彩云局促地应了一句,低着头躲到了我的身后,她还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不过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我耳边轻声道:“尸毒,很重很重,那个。”说完伸手指向其中一张病床。 这一幕被徐雅娴看在眼里,见彩云与我如此亲昵,愠色不由得爬上了额头。 我顺着彩云姑娘的手看过去,顿时也有些皱眉,只见这间加护病房里躺着两名中毒的工作人员,而其中一个人全身都透着死气,一股浓重的黑气已经彻底包住了他的脸,连五官都有些看不真切。 这黑气就是尸气,这个人马上就要尸变了。 “这位姑娘,你可要小心点林坤,他要是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你可千万别信,这人嘴滑得很呢,骗起小姑娘来可不带打草稿的。”病床旁的徐雅娴并不知道尸变就要发生,还试图小小地挑拨一下我和彩云姑娘的关系。 普通人是看不到尸气的。 /> “放一只蛊虫进去,一旦尸变就咬掉它的中枢神经。”我顾不上理会徐雅娴,低头嘱咐彩云姑娘道。 彩云姑娘点点头,手略一扬,两只毒蛊就悄然落在中了尸毒的人脸上,不留痕迹地爬进了他们的嘴里。 也幸亏徐雅娴的注意力全在这边,没留意病床上的情况,不然被她看到长相可恐的虫子爬进她同事的嘴里,不知道她会不会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 “对了,徐雅娴,刚才我在隔壁加护病房遇到刑警队的任队长了,他正要找你们挖掘队的领导,挺着急的,好像和这次的怪病有关,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打算把徐雅娴支出病房。 “任永海?那个刑警队长?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情况,现在他人在哪里?”徐雅娴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向着门口走去,还有些半信半疑。 “你出去找找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我嘴里随意的应付着,悄悄上前一步,挡在了病床和她之间,注意力只放在那个马上要尸变的人身上。 和彻底死透的僵尸不同,行尸理论上还是“活人”,丧尸电影中一枪轰掉脑袋的处理方法同样适用在它们的身上。 不过这样做的话,可不好收拾首尾。 毕竟在外人的眼里,行尸只是病人而已,我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背上个谋杀的罪名。 好在今天带着彩云姑娘一起过来了,这蛊虫是这种行尸的天然克星,对付这种理论上的“活人”,蛊虫能处理得完全不留痕迹,破坏掉行尸的中枢神经,和轰碎脑袋的效果是一样的。 只是我也就是理论经验比较丰富,其实也是第一回看到蛊术对付行尸,算是个标准的纸上谈兵,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还是尽量小心为上。 经验告诉我,在遇到这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件时,一定要慎之又慎。尤其在面对自觉十拿九稳的局面时,更加不能松懈。 一个疏忽大意,带来的或许就是血的教训。 这时候,“吱呀”一声轻响,加护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徐雅娴正要抬腿出去,忽然一拍脑袋,似乎想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我说怎么总觉得怪怪的,林坤,这是我同事的病房,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这不是走错病房,正巧看到你,就和你聊几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浓重的尸气已经从那个工作人员的脸上蔓延开来,现在,他的全身都被黑气团团萦绕着。 然后,就看到他浑身一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寿志庆,你醒了?”看到自己的同事突然坐起,徐雅娴露出一丝惊喜,就要向他 跑过去。 “别过去,他已经不是寿志庆了。”我一把拉住徐雅娴,冲着彩云点了点头,示意她动手。 彩云从挎在身侧的小布袋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手一扬,木盒盖瞬间打开,空中顿时飞扬起一片淡灰色的粉末。 与此同时,一连串古语从她的口中连续涌出。 紧接着,彩云飞快地将小木盒扔回布袋,双手在空中一圈,配合着口中的古语,快速地变幻着手势。 浅灰色的粉末随着她的手势,在空中逐渐汇集成一个图案,凝而不散。 蛊虫进入人体之后,与宿主的联系会减弱,发动蛊虫需要配合不同的咒语和手诀,还要用到特殊的引子,譬如这种浅灰色的粉末。 “死林坤,臭林坤,你拉着我干什么!”徐雅娴还没搞清楚状况,还在我怀里死命挣扎,“你快放开我,寿志庆醒了,我要去找医生过来。”。 我这会哪有时间给她解释,只能用力抱着她,不让她到处乱跑。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病床上坐起的那具行尸,霍然间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它上半身僵硬不动,缓缓扭动着脖子,将脑袋慢慢转了过来。 “寿......寿志庆?你,你还好吗?”看到眼前这幅诡异的画面,经历过一次类似事件的徐雅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战战兢兢地小声问道。 当然没有人理会她。 床上的行尸依然坚定地扭动着它的脑袋,直到,将方向对准病房门口,也就是我们站着的位置。 在它的目光看到我们三个人的瞬间,原本略显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起来,红通通的眼珠子几乎红得要渗出血来。 下一秒钟,它发出一声嘶哑难听的吼声,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伸出双臂,向我们三个人扑了过来。 病房不大,我们和行尸也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它几乎是一转眼就扑到了我们面前,一张铁青狰狞的尸脸清晰可见,甚至还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尸臭。 “啊!”受到惊吓徐雅娴发出一声尖叫。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中一直回荡着的古语也落下了最后一个音节。 “哶訤!” 随着彩云一声轻喝,之前凝聚在一起的灰色粉尘骤然燃起,迅速化作一道飞烟,正好将行尸的头部笼罩在内。 病房里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行尸保持着扑过来的姿势,整个人定格在原地。 而徐雅娴也张大着嘴,一时忘记了尖叫。 好半响,徐雅娴才惊疑不定问我道:“它......它被制住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先扭头看向彩云。 彩云冲我点点头,向着行尸勾了勾手指,随后就看到一只蛊虫从它的嘴里慢慢爬了出来,飞回到彩云的袖子里。 确定蛊虫已经破坏了行尸的中枢神经,我的心里才算放下块石头,放开了手里已经捏了半天的定魂诀。 口念为咒,手捏成诀,画之成符,如上三种功用,是为法诀。 现在,行尸已经彻底成为了死尸,我对着它飞起一脚,将它踹回到病床上。 理论上讲,行尸死后的尸体是炼制僵尸的上佳材料,最好是尽快火化以防不测,不过盗窃尸体这种要判三年的罪名咱可担不起,还是让它走正常的火化流程吧。 横竖现在死后都是要火化,不过就是时间稍微延后一些罢了。 “林坤,还有,还有那个,他会不会也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徐雅娴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另一张病床上的人,把头埋在我怀里不敢看他。 这丫头,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起来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不知道那家伙的肚子里藏着彩云的小宝贝。 病房里的这番变故,并没有影响到昏迷中的那位,不过看他脸上逐渐消退的青色,暂时是没有尸变的危险了。 看了眼病床上的那位仁兄,我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徐雅娴,不禁有些恶趣味的想象了一下。 要是这丫头也中了尸毒,当她看到彩云的小宝贝时,那画面该有多精彩? 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我带着两腿直发软的徐雅娴走出病房,在过道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徐雅娴这个死丫头终于意识到她一直都被我抱在怀里,赶紧推开我,脸色羞红地坐在一旁。 没过多久,任永海匆匆出现在过道,身后还跟着四名持枪的警察。 “林坤,雅娴老师,彩云姑娘。”任永海远远地打了声招呼。 “任队,你好。” 徐雅娴礼貌地回应了一声,彩云冲他点了点头,我则直接把他无视了。 章节目录 第064章 古墓寻踪(第二更) “哎,你们俩怎么碰到一块了?”让手下的警察守好病房门口,任永海这才走过来,挨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厮还捅了捅我的腰,轻声揶揄道:“嘿,林坤,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把这么漂亮的姑娘给拿下了?” “你认识她?”我转头瞥了他一眼。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啊,她原来就在我们市里文物部门工作,可是那儿的一支花,多少人想追追不到哟,不过,前几年好像调走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奶奶的,这丫头谁爱要谁牵走,哥才没兴趣。 “在里面遇上的?尸毒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见我没理会他,任永海总算把心思放回到正经事上。 “里面有个哥们运气不好,尸变了,这会已经成了具货真价实的尸体。另外一个运气还不错,和你几个手下一样,得靠自己挣命。” 我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 “尸变?”任永海吓了一跳,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摇摇头:“没事,翻不起什么浪花了,等医院下了死亡通知单,拉去烧的时候你稍微留点意就行了,确保它进了火化炉,就啥事都没有了。” 没事就好,任永海舒了一口气。 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尸毒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病房里的那几位,也有彩云姑娘的蛊虫在肚子里牵制,剩下就没我什么事了,也该回去继续过清闲日子了。 “任警官,我把彩云留在这里帮你几天,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不行,林坤,你还不能走。” 任永海还没说话,半天没动静的徐雅娴突然站了起来,拦在我的面前。 “嘿,小姑奶奶,您这唱得是哪一出,凭啥不让我走啊?”我把手抱在怀里,斜着眼睛瞥徐雅娴。 这丫头难得脸红了一下,想到她自己也确实没什么立场硬拦着不让我走。 不过这丫头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执拗的性子发作起来,也是不管不顾,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我说道: “林坤,你现在还不能走,怪病的源头要是没有找到,以后还会有人出现同样的事情,那古墓的挖掘工作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小姑奶奶,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还有这位小姑娘,和我、任队一起,去一趟古墓发掘现场,把怪病背后的源头找出来解决掉。”徐雅娴注视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任队长,你是领导,发掘工作出现问题,你也有责任尽一份力,你说林坤该不该和我们一起过去。” 这小丫头都开始拉帮结伙了。 “是啊,林坤,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去古墓里送死?要是没有你们俩个,再中个尸毒可怎么办?”任永海果不其然在一旁帮腔。 我挠挠头,真心觉得头疼。 这两个家伙是外行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一个光开个墓门就有尸毒泄出的古墓,谁知道里面还隐藏着什么鬼东西? 尸毒的来源能是什么?是个人都知道,肯定不会是一具烂得就剩一具骨架、人畜无害的陈年旧尸。 这下面,保不准就有一具能跑能跳,而且对你身上的新鲜肉食非常感兴趣的大哥在等着你。 而且这位大哥在里面几百上千年,鬼知道它现在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但是,如果让徐雅娴和任永海这两个啥都不懂的棒槌去古墓走一趟,这是去送死呢,还是送死呢,还是送死呢? 等我把这番道理细细给他们分析了一遍后,徐雅娴和任永海都沉默了,都是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他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任警官,听我的劝,回去后就申请调任,去哪都可以,就是别在碰那个古墓了。”我好心规劝道。 “至于你,徐雅娴,你要为你奶奶想想,她一把岁数的人了,难道你忍心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徐雅娴涨红了脸,猛地推了我一把,大声道:“就是因为知道古墓里危险,所以我们才更要下去一探究竟。不然怎么办?这种事情说出去,人家只会当我们是精神有问题,可是一旦就这么继续发掘工作,你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任队长,你呢,你表个态。”徐雅娴又找上了任永海。 “我同意徐小姐的意见,我是个警察,在我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两个字。”任永海这小子也挺起胸膛道。 “你小子。”我无奈得摇摇头,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去送死吗? 更有甚者,连彩云都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看了她脸上的表情,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同意了这几个家伙的计划。 尸毒感染事件中断了古墓的发掘工作,当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发掘现场的时候,这里严严实实围了一圈警戒带,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警察在外围持枪守卫。 在任永海的带领下,我们自然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出事当天被开启的墓门处。 墓穴位于发掘现场的核心处,墓道已经被挖开,一条黄土夯道以三十度左右的倾角向地下延神,在这条夯道的尽头,就是墓穴的入口。 “这是个秦代古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根据资料推断,墓主人可能是当时楚国的贵族,从已经发现的多个陪葬坑来看,墓主人的身份不低,很可能是一名列侯......”徐雅娴详细介绍着古墓的来历。 沿着夯道,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不小的坑室。这里并不是墓室,只是为了方便挖掘而开凿出的作业面。 “那里就是墓穴的入口。”徐雅娴打开手电筒,指着前方说道。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上面,一道墓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墓门已经被打开,门后面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只有小小的一束圆柱,旁边尽是无边的黑暗。 在这黑暗的入口后面,这座深埋在地下两千多年的墓室,即将在世人面前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而这里,也正是尸毒的源头。 “准备好了吗?”我环视一圈,最后问道。 “嗯。”众人点了点头,没有人迟疑。 当下我也不再废话,打开手电筒,率先走进墓穴之中,其它人随后鱼贯而入。 进入墓穴,墓室的内部结构渐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我们此刻身处在一条宽约两米,长约十多米的中央甬道里,甬道以长块石砖铺成,一路延伸到尽头的主墓室,两边是一间间侧室的入口。 巨大的青石封堵在主墓室的门口,足有千斤之重。 “刚进来就出事了,还没来得及打开主墓室,连侧室的清理的工作都没有完成。”徐雅娴及时通报发掘工作的进度。 我点点头,招呼了彩云一声,两个人一起走到主墓室门前。 虽然已经历经千年,主墓室依然的封闭情况依然良好,我和彩云两个人将墓门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破损的痕迹。 尸毒似乎并不是从这里泄露出来的。 “发生事故后,这里还有别人进来过吗?”我回头问道。 “没有,事故发生后,文物部门立即撤出了所有人员,整个挖掘现场都被禁止进入,外面看守的都是我手下的人,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进来过。”任永海一边走到我身边,一边回答道。 “当时最先进入墓室的两个工作人员立刻陷入了昏迷,随后 进去救人的几名警察也在出坑洞时昏迷不醒,之后我们就没有再派人进来过。”徐雅娴接着补充到。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四个人,就只有中了尸毒的那些人曾经进来过?”我又问道。 两个人点头确定。 我往回走了几步,目光扫过甬道两边的侧室入口,微微有些皱眉。 通常来说,埋葬着墓主人的主墓室是最容易发生问题的地方,汉秦代盛行活人殉葬的陋习,但多以妻妾殉葬为主,一般都会把她们的尸首放置在主墓室里。 如果尸毒并不是来自主墓室,那会来自哪里? “彩云,放一些蛊虫出来,找找这里还有没有残留的尸毒。”我转头吩咐彩云姑娘道。 彩云姑娘点点头,伸手一扬,黑暗中顿时响起几声微小的破空声。 “蛊虫?”徐雅娴一惊,虽然黑暗中看不到蛊虫的模样,她还是下意识地稍稍避开彩云姑娘,往我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这就是女人,永远都会放错重点,我无语地摇摇头。 蛊虫很快飞了回来,彩云姑娘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她放出去的毒蛊也没有什么收获。 这就有些奇怪了,在进入古墓之前,我设想过几种墓室里可能会存在的状况,也做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但绝对不包括现在这种局面。 这似乎就是一座普通的墓室,别说是粽子了,连点阴气都没有,完全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见鬼了,难道尸毒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四个人合计了一番,也没理出什么头绪,只好一间一间,仔细检查起甬道两边的侧室。 侧室里几乎没什么随葬品,从这座古墓的规格来看,主墓室里应该还有耳室,贵重的随葬品多半是埋在那里了。 很快就检查了几间侧室,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又走进了入口边上的一间。 章节目录 第064章 古墓寻踪(第二更) “哎,你们俩怎么碰到一块了?”让手下的警察守好病房门口,任永海这才走过来,挨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厮还捅了捅我的腰,轻声揶揄道:“嘿,林坤,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把这么漂亮的姑娘给拿下了?” “你认识她?”我转头瞥了他一眼。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啊,她原来就在我们市里文物部门工作,可是那儿的一支花,多少人想追追不到哟,不过,前几年好像调走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奶奶的,这丫头谁爱要谁牵走,哥才没兴趣。 “在里面遇上的?尸毒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见我没理会他,任永海总算把心思放回到正经事上。 “里面有个哥们运气不好,尸变了,这会已经成了具货真价实的尸体。另外一个运气还不错,和你几个手下一样,得靠自己挣命。” 我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 “尸变?”任永海吓了一跳,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摇摇头:“没事,翻不起什么浪花了,等医院下了死亡通知单,拉去烧的时候你稍微留点意就行了,确保它进了火化炉,就啥事都没有了。” 没事就好,任永海舒了一口气。 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尸毒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病房里的那几位,也有彩云姑娘的蛊虫在肚子里牵制,剩下就没我什么事了,也该回去继续过清闲日子了。 “任警官,我把彩云留在这里帮你几天,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不行,林坤,你还不能走。” 任永海还没说话,半天没动静的徐雅娴突然站了起来,拦在我的面前。 “嘿,小姑奶奶,您这唱得是哪一出,凭啥不让我走啊?”我把手抱在怀里,斜着眼睛瞥徐雅娴。 这丫头难得脸红了一下,想到她自己也确实没什么立场硬拦着不让我走。 不过这丫头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执拗的性子发作起来,也是不管不顾,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我说道: “林坤,你现在还不能走,怪病的源头要是没有找到,以后还会有人出现同样的事情,那古墓的挖掘工作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小姑奶奶,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还有这位小姑娘,和我、任队一起,去一趟古墓发掘现场,把怪病背后的源头找出来解决掉。”徐雅娴注视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任队长,你是领导,发掘工作出现问题,你也有责任尽一份力,你说林坤该不该和我们一起过去。” 这小丫头都开始拉帮结伙了。 “是啊,林坤,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去古墓里送死?要是没有你们俩个,再中个尸毒可怎么办?”任永海果不其然在一旁帮腔。 我挠挠头,真心觉得头疼。 这两个家伙是外行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一个光开个墓门就有尸毒泄出的古墓,谁知道里面还隐藏着什么鬼东西? 尸毒的来源能是什么?是个人都知道,肯定不会是一具烂得就剩一具骨架、人畜无害的陈年旧尸。 这下面,保不准就有一具能跑能跳,而且对你身上的新鲜肉食非常感兴趣的大哥在等着你。 而且这位大哥在里面几百上千年,鬼知道它现在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但是,如果让徐雅娴和任永海这两个啥都不懂的棒槌去古墓走一趟,这是去送死呢,还是送死呢,还是送死呢? 等我把这番道理细细给他们分析了一遍后,徐雅娴和任永海都沉默了,都是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他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任警官,听我的劝,回去后就申请调任,去哪都可以,就是别在碰那个古墓了。”我好心规劝道。 “至于你,徐雅娴,你要为你奶奶想想,她一把岁数的人了,难道你忍心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徐雅娴涨红了脸,猛地推了我一把,大声道:“就是因为知道古墓里危险,所以我们才更要下去一探究竟。不然怎么办?这种事情说出去,人家只会当我们是精神有问题,可是一旦就这么继续发掘工作,你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任队长,你呢,你表个态。”徐雅娴又找上了任永海。 “我同意徐小姐的意见,我是个警察,在我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两个字。”任永海这小子也挺起胸膛道。 “你小子。”我无奈得摇摇头,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去送死吗? 更有甚者,连彩云都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看了她脸上的表情,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同意了这几个家伙的计划。 尸毒感染事件中断了古墓的发掘工作,当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发掘现场的时候,这里严严实实围了一圈警戒带,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警察在外围持枪守卫。 在任永海的带领下,我们自然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出事当天被开启的墓门处。 墓穴位于发掘现场的核心处,墓道已经被挖开,一条黄土夯道以三十度左右的倾角向地下延神,在这条夯道的尽头,就是墓穴的入口。 “这是个秦代古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根据资料推断,墓主人可能是当时楚国的贵族,从已经发现的多个陪葬坑来看,墓主人的身份不低,很可能是一名列侯......”徐雅娴详细介绍着古墓的来历。 沿着夯道,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不小的坑室。这里并不是墓室,只是为了方便挖掘而开凿出的作业面。 “那里就是墓穴的入口。”徐雅娴打开手电筒,指着前方说道。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上面,一道墓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墓门已经被打开,门后面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只有小小的一束圆柱,旁边尽是无边的黑暗。 在这黑暗的入口后面,这座深埋在地下两千多年的墓室,即将在世人面前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而这里,也正是尸毒的源头。 “准备好了吗?”我环视一圈,最后问道。 “嗯。”众人点了点头,没有人迟疑。 当下我也不再废话,打开手电筒,率先走进墓穴之中,其它人随后鱼贯而入。 进入墓穴,墓室的内部结构渐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我们此刻身处在一条宽约两米,长约十多米的中央甬道里,甬道以长块石砖铺成,一路延伸到尽头的主墓室,两边是一间间侧室的入口。 巨大的青石封堵在主墓室的门口,足有千斤之重。 “刚进来就出事了,还没来得及打开主墓室,连侧室的清理的工作都没有完成。”徐雅娴及时通报发掘工作的进度。 我点点头,招呼了彩云一声,两个人一起走到主墓室门前。 虽然已经历经千年,主墓室依然的封闭情况依然良好,我和彩云两个人将墓门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破损的痕迹。 尸毒似乎并不是从这里泄露出来的。 “发生事故后,这里还有别人进来过吗?”我回头问道。 “没有,事故发生后,文物部门立即撤出了所有人员,整个挖掘现场都被禁止进入,外面看守的都是我手下的人,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进来过。”任永海一边走到我身边,一边回答道。 “当时最先进入墓室的两个工作人员立刻陷入了昏迷,随后 进去救人的几名警察也在出坑洞时昏迷不醒,之后我们就没有再派人进来过。”徐雅娴接着补充到。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四个人,就只有中了尸毒的那些人曾经进来过?”我又问道。 两个人点头确定。 我往回走了几步,目光扫过甬道两边的侧室入口,微微有些皱眉。 通常来说,埋葬着墓主人的主墓室是最容易发生问题的地方,汉秦代盛行活人殉葬的陋习,但多以妻妾殉葬为主,一般都会把她们的尸首放置在主墓室里。 如果尸毒并不是来自主墓室,那会来自哪里? “彩云,放一些蛊虫出来,找找这里还有没有残留的尸毒。”我转头吩咐彩云姑娘道。 彩云姑娘点点头,伸手一扬,黑暗中顿时响起几声微小的破空声。 “蛊虫?”徐雅娴一惊,虽然黑暗中看不到蛊虫的模样,她还是下意识地稍稍避开彩云姑娘,往我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这就是女人,永远都会放错重点,我无语地摇摇头。 蛊虫很快飞了回来,彩云姑娘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她放出去的毒蛊也没有什么收获。 这就有些奇怪了,在进入古墓之前,我设想过几种墓室里可能会存在的状况,也做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但绝对不包括现在这种局面。 这似乎就是一座普通的墓室,别说是粽子了,连点阴气都没有,完全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见鬼了,难道尸毒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四个人合计了一番,也没理出什么头绪,只好一间一间,仔细检查起甬道两边的侧室。 侧室里几乎没什么随葬品,从这座古墓的规格来看,主墓室里应该还有耳室,贵重的随葬品多半是埋在那里了。 很快就检查了几间侧室,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又走进了入口边上的一间。 章节目录 第065章 遗骨(第三更) 刚走进去,我们就在这间侧室里发现了一些异常,在靠近侧室石墙的地面上,有一个几十厘米高的小土包,旁边还散落着一地的青砖碎片。 “情况不妙啊。”这并不是一座保存完好的砖石结构墓穴中应该出现的东西,我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判断,举起手电筒,朝着土包上方照去。 果然,土包的正上方并不是青砖,而是一个井口大小的泥土层。 “盗洞!”徐雅娴也看到了手电筒照亮的泥土层,发出一声惊呼,作为一名曾经的文物研究员,她当然清楚在一个古墓中发现盗洞意味着什么。 这通常意味着,这座古墓已经被盗墓者洗劫一空。 不过依然封闭着的主墓室似乎又推翻了这个常识,已经挖穿墓穴的盗墓者,没有理由放过堆满随葬品的主墓室,除非他们全都死了。 可他们死在了哪里?墓室里并没有发现尸骸。 “我想起来了,我的两名同事,就是在这个侧室里昏迷的。”徐雅娴突然说道。 “莫非这个侧室有什么古怪?”我立刻冲着彩云吩咐道:“彩云,放蛊。” 几个微小的破空声随即响起,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蛊虫的样子,我也可以想象到,那几只五彩甲虫正扑哧着翅膀,飞向侧室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彩云收回蛊虫,拉了拉我的衣角,将她手里的手电筒照向了侧室的一个角落。 不用等我吩咐,连同我在内,徐雅娴和任永海的手电筒也一起照了过去。 四个光圈叠在一起,将那个角落照得清清楚楚,只见那里有一块地面显得有些别扭,与周围的砖石地面并不协调。 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青砖地面,而是一个被整块石头填满的洞口。 墓穴的地面上竟然还有一个盗洞,我和徐雅娴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难以理解。 如果是为了避开封门的巨石,想要打洞进入主墓室,也不因该选择这个离主墓室最远的侧室,而且从隔壁侧室的墙上直接挖个洞,也要比从地下再挖过去方便得多。 > 放着堆满随葬品的主墓室不动,还要挖穿墓穴的地面向下挖洞,难道我们遇到的并不是一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盗墓者,而是穿越了时代的地质勘探队员? “这简直闻所未闻。”对于徐雅娴来说,她的经验只能局限于此,无法理解这么做的目的。 而我则清楚的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墓中之墓。 “除非......” “除非什么?”徐雅娴投来好奇的眼光。 “除非在这个楚国贵族墓的下面,还隐藏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对这伙盗墓贼的诱惑,要远远超过那个堆满了随葬品的主墓室。”我解释道,“除了这个可能性,我实在想不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释了。” 我们四个人走过去,围着它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这个出现得非常突兀的盗洞。 “尸毒,反应,很小。”耳边传来了彩云特有的简短话语。 彩云突然冒出来的话把徐雅娴和任永海吓了一跳,两个人都忍不住把身体往后缩了缩。 尤其是徐雅娴这个丫头,大概是联想到之前医院里尸变的情景,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没事 ,不用害怕,”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这里残留的尸毒非常少,只有蛊虫才能嗅到气味,感染不了人。” 听到我的话,徐雅娴勉强冲我挤了一个笑脸,只不过,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把注意力放回到盗洞上,很显然,石头是有人故意放进洞口的,目的就是为了封堵盗洞。 “是什么人挖了这个盗洞,又是什么人把这个盗洞给堵上了,这下面到底有什么,竟然让人对已经唾手可得的墓室珍宝视而不见?”我心村道,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盗洞,给今天的探墓之行,带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 我隐约觉得,这个充满谜团的盗洞,将会把我们今天的探墓之行,带入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 只是事到如今,原本对此行不感兴趣的我,也被眼前这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勾起了好奇心。 “任警官,你给我搭把手,我们把这块石头抬出来,徐雅娴、彩云,你们俩退开一些。”我站起身来,对旁边三人说道。 “好的。”任永海自然一口应到。 “一二三,起。” 随着我和任永海一起用力,石块被抬了起来,放在洞口边上。 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深洞口,出现在我们四个人面前。在四支手电筒的照射下,盗洞口现出了它的全貌。 盗洞的入口很小,勉强可以容纳一名成年男人弯着腰屈膝进入。 它以一个大约六十度的斜角深入地面,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只能照进去十几米远,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都探不到尽头。 我们四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发怵,这哪里是一个盗洞,这简直就是一个直入九幽的通道,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世上。 然而这个时候,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显然战胜了对它的恐惧,我们四个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读懂了各自的念头,无论如何,这个盗洞一定要下。 “我先下,任警官跟在我后面,接着是徐雅娴,彩云你断后。”我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了进入的顺序。 我和彩云是懂行的,一人探路,一人断后,可以确保首尾照应,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情况,另外一个人也有时间做出反应,让任警官跟在我后面,是怕我万一不小心滑下去,他可以及时拉住我。 环视一圈,见他们几个都点点头,明确各自的顺序,我也没有再耽误时间,率先钻进了盗洞。 其他人随后跟上。 盗洞又小又陡,我将手电筒咬在嘴里,两只手使劲撑在洞壁上,弯着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下挪动。 盗洞里分外幽静,只有脚底下带起的沙石,沿着斜坡滚落,发出悉悉索索的微小声响。 在这种近似幽闭的空间里,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被放下了无数倍,砰次、砰次,撞击在耳膜上。 在幽闭黑暗的空间里,时间过的似乎格外漫长,无尽的盗洞几乎让人产生了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幻觉。 要不是任永海时不时会碰到我的后背,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身后,究竟还有没有人。 就在我有些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让人窒息的寂静时,手电筒忽然照到了一片青砖地面。 盗洞的尽头,终于到了。 我伸手攀住洞口两侧,探头向下面看去。 盗洞的下方是一个砖石结构的甬道,高约两米,宽约四米, 这样规格的甬道,在地下墓葬当中,绝对可以称得上宽敞。 甬道的尽头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看不到它通往何处。 攀着盗洞的侧壁,我垂下身体,轻轻地落在甬道上,等任永海也跳下来后,我们又帮着徐雅娴和彩云安全落到地面。 “下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还是上面那个古墓吗?”任永海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好奇地问道。 “肯定跟上面那个楚国贵族墓没什么关系,这个地下墓道的规模,不是一个列侯级的贵族能建得起来的。”徐雅娴观察了一下甬道的结构,摇摇头回道。 “单一个墓道就有这样的规格,那么整个墓葬的规模该有多大?”徐雅娴现在的心情十分震撼,眼前这个尚未露出真容的墓穴,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般来说,墓葬的规模取决于墓主人生前的地位与权势。 这不仅仅是有没有逾矩的问题,也关系到修造地下墓葬的巨额开销,在封建等级社会,地位的高低同时也决定着掌握着的财富的多寡。 没有足够的财力,自然没有能力修建更大规模的墓葬。 尤其是行宫级别的地下墓葬群,甚至已经不能用金钱去衡量,光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工程量,往往就要动用几十万的民夫,这在历史上,也不过寥寥几位帝王可以做到。 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自然就是那位史无前例的始皇帝,在两千多年前建造的,那座位于骊山脚下的秦始皇陵。当然,说起来骊山秦皇陵也不算是秦始皇的手笔,而是他的替身异人假,但即便如此,赵姬为她宝贝儿子建造的陵墓也绝对可以媲美秦皇陵。 这个地下墓穴或许无法和它相比,但光是这条地下墓道的规格,就至少是一个诸侯王级的存在。 这会是什么人的墓? /> 走了大概几十米距离,手电筒无意间晃到到了一片白花花,我们的脚步顿时又停了下来,四支手电一起照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四五具早已经化成白骨的尸骸。 这几具尸骸或坐或仰,彼此交叠在一起,四周还散落着一些锈得不成样子的铁器。 难怪上面没有尸骸,原来这些几百年前的盗墓者,最终死在了这里。 任永海走到白骨边上,蹲下来观察了一阵:“骨架基本完整,骨头上面没有外力作用的痕迹,从各自倒地的位置来看,这些人要么是死后被扔在一起,要么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起被杀死的。” “至于死亡原因,没办法确认,不过可以排除外力击打致死的可能性。”任永海补充道。 “怎么得出这样的判断的?”徐雅娴有些怀疑。 “呵呵,这个不难推断。假如你是这其中的一员,当有人死去后,你会不会和尸体呆得这么近?”任永海指了指地上的白骨,“这几具尸体几乎都交错在一起,我想总不会有人抱着尸体等死吧。” “其实这几个人是怎么死得并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打断了任永海和徐雅娴的小争论,说道:“盗墓者无非是求财而已,没有理由放过上面那个贵族墓,即使他们知道这个墓中墓的存在,先把上面的盗走,下次再来挖这个墓不是更好?” “没错,”徐雅娴点了点头,“林坤说的才是正常盗墓者会采取的行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挖了两个盗洞到了这里,最后把命都留下了。” 章节目录 第065章 遗骨(第三更) 刚走进去,我们就在这间侧室里发现了一些异常,在靠近侧室石墙的地面上,有一个几十厘米高的小土包,旁边还散落着一地的青砖碎片。 “情况不妙啊。”这并不是一座保存完好的砖石结构墓穴中应该出现的东西,我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判断,举起手电筒,朝着土包上方照去。 果然,土包的正上方并不是青砖,而是一个井口大小的泥土层。 “盗洞!”徐雅娴也看到了手电筒照亮的泥土层,发出一声惊呼,作为一名曾经的文物研究员,她当然清楚在一个古墓中发现盗洞意味着什么。 这通常意味着,这座古墓已经被盗墓者洗劫一空。 不过依然封闭着的主墓室似乎又推翻了这个常识,已经挖穿墓穴的盗墓者,没有理由放过堆满随葬品的主墓室,除非他们全都死了。 可他们死在了哪里?墓室里并没有发现尸骸。 “我想起来了,我的两名同事,就是在这个侧室里昏迷的。”徐雅娴突然说道。 “莫非这个侧室有什么古怪?”我立刻冲着彩云吩咐道:“彩云,放蛊。” 几个微小的破空声随即响起,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蛊虫的样子,我也可以想象到,那几只五彩甲虫正扑哧着翅膀,飞向侧室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彩云收回蛊虫,拉了拉我的衣角,将她手里的手电筒照向了侧室的一个角落。 不用等我吩咐,连同我在内,徐雅娴和任永海的手电筒也一起照了过去。 四个光圈叠在一起,将那个角落照得清清楚楚,只见那里有一块地面显得有些别扭,与周围的砖石地面并不协调。 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青砖地面,而是一个被整块石头填满的洞口。 墓穴的地面上竟然还有一个盗洞,我和徐雅娴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难以理解。 如果是为了避开封门的巨石,想要打洞进入主墓室,也不因该选择这个离主墓室最远的侧室,而且从隔壁侧室的墙上直接挖个洞,也要比从地下再挖过去方便得多。 > 放着堆满随葬品的主墓室不动,还要挖穿墓穴的地面向下挖洞,难道我们遇到的并不是一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盗墓者,而是穿越了时代的地质勘探队员? “这简直闻所未闻。”对于徐雅娴来说,她的经验只能局限于此,无法理解这么做的目的。 而我则清楚的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墓中之墓。 “除非......” “除非什么?”徐雅娴投来好奇的眼光。 “除非在这个楚国贵族墓的下面,还隐藏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对这伙盗墓贼的诱惑,要远远超过那个堆满了随葬品的主墓室。”我解释道,“除了这个可能性,我实在想不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释了。” 我们四个人走过去,围着它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这个出现得非常突兀的盗洞。 “尸毒,反应,很小。”耳边传来了彩云特有的简短话语。 彩云突然冒出来的话把徐雅娴和任永海吓了一跳,两个人都忍不住把身体往后缩了缩。 尤其是徐雅娴这个丫头,大概是联想到之前医院里尸变的情景,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没事 ,不用害怕,”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这里残留的尸毒非常少,只有蛊虫才能嗅到气味,感染不了人。” 听到我的话,徐雅娴勉强冲我挤了一个笑脸,只不过,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把注意力放回到盗洞上,很显然,石头是有人故意放进洞口的,目的就是为了封堵盗洞。 “是什么人挖了这个盗洞,又是什么人把这个盗洞给堵上了,这下面到底有什么,竟然让人对已经唾手可得的墓室珍宝视而不见?”我心村道,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盗洞,给今天的探墓之行,带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 我隐约觉得,这个充满谜团的盗洞,将会把我们今天的探墓之行,带入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 只是事到如今,原本对此行不感兴趣的我,也被眼前这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勾起了好奇心。 “任警官,你给我搭把手,我们把这块石头抬出来,徐雅娴、彩云,你们俩退开一些。”我站起身来,对旁边三人说道。 “好的。”任永海自然一口应到。 “一二三,起。” 随着我和任永海一起用力,石块被抬了起来,放在洞口边上。 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深洞口,出现在我们四个人面前。在四支手电筒的照射下,盗洞口现出了它的全貌。 盗洞的入口很小,勉强可以容纳一名成年男人弯着腰屈膝进入。 它以一个大约六十度的斜角深入地面,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只能照进去十几米远,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都探不到尽头。 我们四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发怵,这哪里是一个盗洞,这简直就是一个直入九幽的通道,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世上。 然而这个时候,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显然战胜了对它的恐惧,我们四个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读懂了各自的念头,无论如何,这个盗洞一定要下。 “我先下,任警官跟在我后面,接着是徐雅娴,彩云你断后。”我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了进入的顺序。 我和彩云是懂行的,一人探路,一人断后,可以确保首尾照应,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情况,另外一个人也有时间做出反应,让任警官跟在我后面,是怕我万一不小心滑下去,他可以及时拉住我。 环视一圈,见他们几个都点点头,明确各自的顺序,我也没有再耽误时间,率先钻进了盗洞。 其他人随后跟上。 盗洞又小又陡,我将手电筒咬在嘴里,两只手使劲撑在洞壁上,弯着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下挪动。 盗洞里分外幽静,只有脚底下带起的沙石,沿着斜坡滚落,发出悉悉索索的微小声响。 在这种近似幽闭的空间里,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被放下了无数倍,砰次、砰次,撞击在耳膜上。 在幽闭黑暗的空间里,时间过的似乎格外漫长,无尽的盗洞几乎让人产生了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幻觉。 要不是任永海时不时会碰到我的后背,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身后,究竟还有没有人。 就在我有些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让人窒息的寂静时,手电筒忽然照到了一片青砖地面。 盗洞的尽头,终于到了。 我伸手攀住洞口两侧,探头向下面看去。 盗洞的下方是一个砖石结构的甬道,高约两米,宽约四米, 这样规格的甬道,在地下墓葬当中,绝对可以称得上宽敞。 甬道的尽头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看不到它通往何处。 攀着盗洞的侧壁,我垂下身体,轻轻地落在甬道上,等任永海也跳下来后,我们又帮着徐雅娴和彩云安全落到地面。 “下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还是上面那个古墓吗?”任永海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好奇地问道。 “肯定跟上面那个楚国贵族墓没什么关系,这个地下墓道的规模,不是一个列侯级的贵族能建得起来的。”徐雅娴观察了一下甬道的结构,摇摇头回道。 “单一个墓道就有这样的规格,那么整个墓葬的规模该有多大?”徐雅娴现在的心情十分震撼,眼前这个尚未露出真容的墓穴,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般来说,墓葬的规模取决于墓主人生前的地位与权势。 这不仅仅是有没有逾矩的问题,也关系到修造地下墓葬的巨额开销,在封建等级社会,地位的高低同时也决定着掌握着的财富的多寡。 没有足够的财力,自然没有能力修建更大规模的墓葬。 尤其是行宫级别的地下墓葬群,甚至已经不能用金钱去衡量,光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工程量,往往就要动用几十万的民夫,这在历史上,也不过寥寥几位帝王可以做到。 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自然就是那位史无前例的始皇帝,在两千多年前建造的,那座位于骊山脚下的秦始皇陵。当然,说起来骊山秦皇陵也不算是秦始皇的手笔,而是他的替身异人假,但即便如此,赵姬为她宝贝儿子建造的陵墓也绝对可以媲美秦皇陵。 这个地下墓穴或许无法和它相比,但光是这条地下墓道的规格,就至少是一个诸侯王级的存在。 这会是什么人的墓? /> 走了大概几十米距离,手电筒无意间晃到到了一片白花花,我们的脚步顿时又停了下来,四支手电一起照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四五具早已经化成白骨的尸骸。 这几具尸骸或坐或仰,彼此交叠在一起,四周还散落着一些锈得不成样子的铁器。 难怪上面没有尸骸,原来这些几百年前的盗墓者,最终死在了这里。 任永海走到白骨边上,蹲下来观察了一阵:“骨架基本完整,骨头上面没有外力作用的痕迹,从各自倒地的位置来看,这些人要么是死后被扔在一起,要么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起被杀死的。” “至于死亡原因,没办法确认,不过可以排除外力击打致死的可能性。”任永海补充道。 “怎么得出这样的判断的?”徐雅娴有些怀疑。 “呵呵,这个不难推断。假如你是这其中的一员,当有人死去后,你会不会和尸体呆得这么近?”任永海指了指地上的白骨,“这几具尸体几乎都交错在一起,我想总不会有人抱着尸体等死吧。” “其实这几个人是怎么死得并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打断了任永海和徐雅娴的小争论,说道:“盗墓者无非是求财而已,没有理由放过上面那个贵族墓,即使他们知道这个墓中墓的存在,先把上面的盗走,下次再来挖这个墓不是更好?” “没错,”徐雅娴点了点头,“林坤说的才是正常盗墓者会采取的行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挖了两个盗洞到了这里,最后把命都留下了。” 章节目录 第066章 机关重重 不得不说,任永海的判断力还是很敏锐的,他立马总结道:“那只能说明,这伙人并不是普通的盗墓者,他们的目的就是这里,这个墓里面一定藏着什么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 “任警官,你说的不错,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任永海只能摇头,他自然无法判断。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们加快了探查甬道的速度,然而这种热情只持续了几分钟很快就宣告破灭了。 就在遇到这堆白骨的地方,再往前走出十几米,甬道的尽头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此路不通。 抱着或许是走错了方向的想法,我们又回头走向甬道的另一端,但是很快也失望了,这边的尽头同样没有路。 “怎么会这样,这完全不合理啊。”徐雅娴仔细摸索了一便甬道尽头的山壁,最后还是无奈放弃,“这明明就是一个墓道的结构,怎么会两头都没有通道?” “会不会是有机关暗道?”任永海发挥着想象力。 我看了任永海一眼,笑道:“任警官,没想到你还蛮有天赋的,机关暗道肯定有,只是我怀疑我们四个人能不能找得出来。” 说着,我举起手电筒,随意地扫了一圈。这条甬道高约两米,宽约四米,我们来回走了一趟,大致可以判断出它的长度在一百米左右。 “没有人会闲的在地下几十米处修建这样一条没有出路的甬道。”我一遍观察,一边说道。 在这条甬道的某个角落,肯定隐藏着机关或者暗道,只是这个工作量对四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徐雅娴环视了一圈,忽然一拍脑门,抬头对我们说道:“笨,我怎么光顾着甬道的事情,忘记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任永海也有些恍然:“对啊,都被这个神秘的甬道给搞迷糊了,我们今天是来追查尸毒的源头的,怎么老想着这个甬道该通向哪里。” “古墓的发掘工作之所以停止,只是因为尸毒导致的怪病,现在尸毒已经没有了,那发掘工作就可以继续进行了。” 想通了这一点,徐雅娴的语气轻快起来,“我们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上级文物部门,等把楚国贵族墓发掘完毕后,可以派专业人士对这个甬道进行勘探......” “这丫头,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要是真的这么作,一定会误了大事,难怪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偷偷撇了撇嘴。 “尸毒虽然暂时没有影响,但是没有找到尸毒的源头,谁知道下回它还会从哪里再冒出来?”我反驳道。 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我完全可以确认,这个甬道肯定是地下墓葬的一部分,之前感染了工作人员的尸毒,一定就是从这个墓葬里泄露出去的。 “是啊,林坤说的有道理。”任永海点头表示同意。 “你也不想想,光一个墓道就这么棘手,天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常理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继续发掘,这是作死的节奏。”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徐雅娴被我怼了一句,脸色一变,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说道:“你......我看,不如我们先回去,等向上面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看看上级部门有什么反应,我们再做打算?” 徐雅娴最后提出了建议。 虽然这丫头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但是眼下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徐雅娴的提议获得了我们四个人的一致通过。 就在我们原路返回,刚走出十来米的时候,走在最边上的徐雅娴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徐雅娴,你没事吧?”我赶紧过去,把徐雅娴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徐雅娴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将手电筒照了过去,“看,就是那里。” 循着光柱看去,绊倒徐雅娴的罪魁祸首,是一块从甬道墙壁上伸出半截的青砖。 与 此同时,甬道下方传来了一个类似重物坠地的响声。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就这样误启开关了吧?” 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正在印证我们的想法。 短短片刻的寂静后,甬道的下方再度传来“咔嚓”一声响,好像是什么机关被之前的坠落的重物给触发了。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开始微微地震动,头上的甬道顶也开始晃动,不时有一蓬一蓬的沙石碎片从顶上落下。 “不好,快往盗洞那边跑,我们要赶紧离开。”我一声大喊,拉着徐雅娴和彩云,撒开脚丫就跑。 震动陡然间剧烈起来,之前还是沙石碎片,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整块整块的青砖,下饺子似的从上面砸落。 “快跑!”顾不得身上挨了好几下青砖,我一边大喊着,一边和任永海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脸色煞白,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徐雅娴和彩云两个女孩,拼了命往盗洞跑去。 “轰”的一声,就在我们马上就要冲到盗洞下方的时候,甬道的晃动达到了一个巅峰,几乎连站都站不住,随着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盗洞所在的山体,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轰然崩塌。 “咳咳!” 残余的甬道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尘土,我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着:“任警官、徐雅娴、彩云,你们都没事吧?” “咳,没事,咳。” “我也没事,咳咳。” 三个人一面回应着,一面同样灰头土脑了起来。 等到残余甬道里的尘土落地,我们看清周围的环境,顿时陷入了绝望。 甬道只剩下短短五六米长的一小截,前后都被塌方的山体堵住,而盗洞彻底消失不见,我们出去的唯一通道没有了。 徐雅娴愣愣地看着被山体压成一条缝隙的盗洞入口,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泣道:“都怪我,都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踢到机关,这下,这下全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我只好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一下她:“好了,别哭啦,没人会怪你的。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你忘啦,任警官的手下可是看着我们进来的,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定会找人来救我们的。” 听我这么说,徐雅娴抬头看着我,一张脸都哭成了小花猫,啜泣道:“真,真的吗,我们,我们还有可能出去。” 我肯定的点点头。 虽然知道我的话也不过是在安慰她,不过经历过最初的冲击后,现在徐雅娴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倒也不再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任永海突然招呼我道:“林坤,快过来看看,你看这是什么,像不像之前绊倒徐雅娴的那块青砖。” 我抬头看去,任永海在另一侧的甬道角落里朝我招手,彩云也在他的身边。 “走,过去看看。”我拉起徐雅娴,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在甬道角落的墙壁上,一块同样从墙上探出小半截的青砖,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原来在我安慰徐雅娴的时候,任永海也没有闲着,而是在甬道里四处摸索,这块青砖,就是他在一堆青砖碎石下发现的。 这块青砖当然不是之前那块,但是它的存在,意味这个甬道里可能不止一个机关。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它或许是某个暗道的开关。 “这它娘的甬道,总不可能全是机关,没有暗道吧。”任永海吐了口唾沫,“不然它两边都没有入口,设置这些机关用来害谁?” “任队说的有道理。”徐雅娴眼睛一亮,欣喜道。 这一刻,他们俩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任永海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并不一定正确,因为这是个地下墓葬 ,所有的设计都是用来针对可能出现的入侵者的,它并不用考虑怎么让人出去,而只会考虑一旦有人进来,如何杀死这些人。 “不过就算是机关又能怎么样,难道情况还能比现在更糟糕?”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给任永海和徐雅娴泼冷水。 狭小的幽闭空间带给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因此一见我没有反对,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任永海参考了徐雅娴之前误触机关的方式,一脚踢在这块凸起的青砖上。 甬道了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就在两个人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某段墙壁发生移动,露出一个暗道入口的时候,只见我们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抖动。 两个人顿时脸上一片惨白,见鬼,该不会这么倒霉吧,还是机关? 事实证明,现实是残酷的。 只见地面和墙壁的连接处陡然冒出一个缝隙,一股带着浓重霉味的空气顿时从缝隙中冒了出来。 接着,缝隙就在我们四个人的目瞪口呆中,渐渐变大,整个地面,正在缓缓地缩入我们身后的墙壁下面。 没一会的工夫,我们就只能紧贴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缝隙,祈祷脚下的地面好歹给我们留个能站住脚的地方,不要整个缩到墙壁里去。 这个缝隙,就像一个无比庞大的黑暗巨兽露出的狰狞大口,狞笑着等着吞噬掉我们四个。 祈祷没有奏效,当地面彻底缩进墙体内的时候,我们四个人惊恐地大叫着,一起跌进了这个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当中。 这一刻,我的心里甚至泛起一股错觉,心想该不会就这么一直掉,一直掉,最后掉进地心里去吧?一时间反倒没来得及害怕。 “啊!” 再次出乎我们的意料,仅仅只是下坠了大约五六米后,一张挂在半空中的大网兜出了我们四个人。 徐雅娴的高分贝尖叫声在挂到大网上那一刻截然而止。 惯性让我们顺着大网滚落到大网的中心位置,四个人撞成一团。 “砰!” “哎呦!” 揉了揉互相撞得生疼的部位,我们掏出手电筒,查看了一下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直径大约是二三十米宽的巨大深坑,地下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底,拦住我们的大网挂在半空当中,暂时救了我们的命。 我们四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如果没有这张大网,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什么鬼地方?”任永海问道。 “应该是,应该是某个利用地下特殊地形改造出来的陷阱。”徐雅娴叹了一口去,经历连续的冲击,连她都已经麻木了。 这里唯一的优点是,起码空间要比刚才开阔的多,不像之前在甬道里那么压抑。 “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个陷阱里,会出现这张大网?”我摸了摸身下的大网,出言道。 陷阱就是用来杀人的,挂一张大网拦下掉落下来的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任永海和徐雅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都陷入了思索。 “林坤哥哥,下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彩云,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指着大网的下方说道。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大网下方大约两米多深的地方,隔着几十米宽的深坑,在两侧的墙壁上,各有一个黑黝黝的通道口。 刚才我们只顾着查看下面的情况,没注意到坑壁上竟然还有玄虚。 意外出现的通道入口,顿时让我们激动了几分,纷纷从网上爬起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从大网上安全地爬过去。 这个时候,彩云突然脸色一凛,再次开口说道:“尸毒,很重很重。” 章节目录 第066章 机关重重 不得不说,任永海的判断力还是很敏锐的,他立马总结道:“那只能说明,这伙人并不是普通的盗墓者,他们的目的就是这里,这个墓里面一定藏着什么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 “任警官,你说的不错,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任永海只能摇头,他自然无法判断。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们加快了探查甬道的速度,然而这种热情只持续了几分钟很快就宣告破灭了。 就在遇到这堆白骨的地方,再往前走出十几米,甬道的尽头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此路不通。 抱着或许是走错了方向的想法,我们又回头走向甬道的另一端,但是很快也失望了,这边的尽头同样没有路。 “怎么会这样,这完全不合理啊。”徐雅娴仔细摸索了一便甬道尽头的山壁,最后还是无奈放弃,“这明明就是一个墓道的结构,怎么会两头都没有通道?” “会不会是有机关暗道?”任永海发挥着想象力。 我看了任永海一眼,笑道:“任警官,没想到你还蛮有天赋的,机关暗道肯定有,只是我怀疑我们四个人能不能找得出来。” 说着,我举起手电筒,随意地扫了一圈。这条甬道高约两米,宽约四米,我们来回走了一趟,大致可以判断出它的长度在一百米左右。 “没有人会闲的在地下几十米处修建这样一条没有出路的甬道。”我一遍观察,一边说道。 在这条甬道的某个角落,肯定隐藏着机关或者暗道,只是这个工作量对四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徐雅娴环视了一圈,忽然一拍脑门,抬头对我们说道:“笨,我怎么光顾着甬道的事情,忘记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任永海也有些恍然:“对啊,都被这个神秘的甬道给搞迷糊了,我们今天是来追查尸毒的源头的,怎么老想着这个甬道该通向哪里。” “古墓的发掘工作之所以停止,只是因为尸毒导致的怪病,现在尸毒已经没有了,那发掘工作就可以继续进行了。” 想通了这一点,徐雅娴的语气轻快起来,“我们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上级文物部门,等把楚国贵族墓发掘完毕后,可以派专业人士对这个甬道进行勘探......” “这丫头,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要是真的这么作,一定会误了大事,难怪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偷偷撇了撇嘴。 “尸毒虽然暂时没有影响,但是没有找到尸毒的源头,谁知道下回它还会从哪里再冒出来?”我反驳道。 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我完全可以确认,这个甬道肯定是地下墓葬的一部分,之前感染了工作人员的尸毒,一定就是从这个墓葬里泄露出去的。 “是啊,林坤说的有道理。”任永海点头表示同意。 “你也不想想,光一个墓道就这么棘手,天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常理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继续发掘,这是作死的节奏。”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徐雅娴被我怼了一句,脸色一变,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说道:“你......我看,不如我们先回去,等向上面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后,看看上级部门有什么反应,我们再做打算?” 徐雅娴最后提出了建议。 虽然这丫头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但是眼下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徐雅娴的提议获得了我们四个人的一致通过。 就在我们原路返回,刚走出十来米的时候,走在最边上的徐雅娴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徐雅娴,你没事吧?”我赶紧过去,把徐雅娴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徐雅娴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将手电筒照了过去,“看,就是那里。” 循着光柱看去,绊倒徐雅娴的罪魁祸首,是一块从甬道墙壁上伸出半截的青砖。 与 此同时,甬道下方传来了一个类似重物坠地的响声。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顿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就这样误启开关了吧?” 接下来的发展,似乎正在印证我们的想法。 短短片刻的寂静后,甬道的下方再度传来“咔嚓”一声响,好像是什么机关被之前的坠落的重物给触发了。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开始微微地震动,头上的甬道顶也开始晃动,不时有一蓬一蓬的沙石碎片从顶上落下。 “不好,快往盗洞那边跑,我们要赶紧离开。”我一声大喊,拉着徐雅娴和彩云,撒开脚丫就跑。 震动陡然间剧烈起来,之前还是沙石碎片,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整块整块的青砖,下饺子似的从上面砸落。 “快跑!”顾不得身上挨了好几下青砖,我一边大喊着,一边和任永海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脸色煞白,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徐雅娴和彩云两个女孩,拼了命往盗洞跑去。 “轰”的一声,就在我们马上就要冲到盗洞下方的时候,甬道的晃动达到了一个巅峰,几乎连站都站不住,随着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盗洞所在的山体,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轰然崩塌。 “咳咳!” 残余的甬道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尘土,我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着:“任警官、徐雅娴、彩云,你们都没事吧?” “咳,没事,咳。” “我也没事,咳咳。” 三个人一面回应着,一面同样灰头土脑了起来。 等到残余甬道里的尘土落地,我们看清周围的环境,顿时陷入了绝望。 甬道只剩下短短五六米长的一小截,前后都被塌方的山体堵住,而盗洞彻底消失不见,我们出去的唯一通道没有了。 徐雅娴愣愣地看着被山体压成一条缝隙的盗洞入口,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泣道:“都怪我,都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踢到机关,这下,这下全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我只好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一下她:“好了,别哭啦,没人会怪你的。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你忘啦,任警官的手下可是看着我们进来的,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定会找人来救我们的。” 听我这么说,徐雅娴抬头看着我,一张脸都哭成了小花猫,啜泣道:“真,真的吗,我们,我们还有可能出去。” 我肯定的点点头。 虽然知道我的话也不过是在安慰她,不过经历过最初的冲击后,现在徐雅娴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倒也不再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任永海突然招呼我道:“林坤,快过来看看,你看这是什么,像不像之前绊倒徐雅娴的那块青砖。” 我抬头看去,任永海在另一侧的甬道角落里朝我招手,彩云也在他的身边。 “走,过去看看。”我拉起徐雅娴,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在甬道角落的墙壁上,一块同样从墙上探出小半截的青砖,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原来在我安慰徐雅娴的时候,任永海也没有闲着,而是在甬道里四处摸索,这块青砖,就是他在一堆青砖碎石下发现的。 这块青砖当然不是之前那块,但是它的存在,意味这个甬道里可能不止一个机关。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它或许是某个暗道的开关。 “这它娘的甬道,总不可能全是机关,没有暗道吧。”任永海吐了口唾沫,“不然它两边都没有入口,设置这些机关用来害谁?” “任队说的有道理。”徐雅娴眼睛一亮,欣喜道。 这一刻,他们俩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任永海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并不一定正确,因为这是个地下墓葬 ,所有的设计都是用来针对可能出现的入侵者的,它并不用考虑怎么让人出去,而只会考虑一旦有人进来,如何杀死这些人。 “不过就算是机关又能怎么样,难道情况还能比现在更糟糕?”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给任永海和徐雅娴泼冷水。 狭小的幽闭空间带给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因此一见我没有反对,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任永海参考了徐雅娴之前误触机关的方式,一脚踢在这块凸起的青砖上。 甬道了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就在两个人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某段墙壁发生移动,露出一个暗道入口的时候,只见我们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一个轻微的抖动。 两个人顿时脸上一片惨白,见鬼,该不会这么倒霉吧,还是机关? 事实证明,现实是残酷的。 只见地面和墙壁的连接处陡然冒出一个缝隙,一股带着浓重霉味的空气顿时从缝隙中冒了出来。 接着,缝隙就在我们四个人的目瞪口呆中,渐渐变大,整个地面,正在缓缓地缩入我们身后的墙壁下面。 没一会的工夫,我们就只能紧贴在身后的墙壁上,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缝隙,祈祷脚下的地面好歹给我们留个能站住脚的地方,不要整个缩到墙壁里去。 这个缝隙,就像一个无比庞大的黑暗巨兽露出的狰狞大口,狞笑着等着吞噬掉我们四个。 祈祷没有奏效,当地面彻底缩进墙体内的时候,我们四个人惊恐地大叫着,一起跌进了这个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当中。 这一刻,我的心里甚至泛起一股错觉,心想该不会就这么一直掉,一直掉,最后掉进地心里去吧?一时间反倒没来得及害怕。 “啊!” 再次出乎我们的意料,仅仅只是下坠了大约五六米后,一张挂在半空中的大网兜出了我们四个人。 徐雅娴的高分贝尖叫声在挂到大网上那一刻截然而止。 惯性让我们顺着大网滚落到大网的中心位置,四个人撞成一团。 “砰!” “哎呦!” 揉了揉互相撞得生疼的部位,我们掏出手电筒,查看了一下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直径大约是二三十米宽的巨大深坑,地下不知道有多深,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底,拦住我们的大网挂在半空当中,暂时救了我们的命。 我们四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如果没有这张大网,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什么鬼地方?”任永海问道。 “应该是,应该是某个利用地下特殊地形改造出来的陷阱。”徐雅娴叹了一口去,经历连续的冲击,连她都已经麻木了。 这里唯一的优点是,起码空间要比刚才开阔的多,不像之前在甬道里那么压抑。 “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个陷阱里,会出现这张大网?”我摸了摸身下的大网,出言道。 陷阱就是用来杀人的,挂一张大网拦下掉落下来的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任永海和徐雅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都陷入了思索。 “林坤哥哥,下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彩云,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指着大网的下方说道。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大网下方大约两米多深的地方,隔着几十米宽的深坑,在两侧的墙壁上,各有一个黑黝黝的通道口。 刚才我们只顾着查看下面的情况,没注意到坑壁上竟然还有玄虚。 意外出现的通道入口,顿时让我们激动了几分,纷纷从网上爬起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从大网上安全地爬过去。 这个时候,彩云突然脸色一凛,再次开口说道:“尸毒,很重很重。” 章节目录 第067章 走不完的墓道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顿时一紧,在这个地方出现尸毒,只意味着一件事情:尸毒的源头就在附近。 “是什么声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别出声!”我立即叫所有人凝神屏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仿佛是在印证彩云的话一般,没等我想好对策,下方的通道里,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正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不断逼近。 “这个大网,该不是那个东西用来捕捉血食的工具吧?”我心里不由得发怵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异变发生。只听到深坑中突然“喀拉”一声响,片刻之后,深坑的上下两面,同时传来了“轰隆隆”的石块摩擦声。 举起手电筒向两边照去,只见深坑的上下两面,赫然有巨石缓缓合拢。 “这它娘的,要不要这么狠?” 而就在巨石启动的瞬间,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下方通道里传来的悉索声猛然大了许多,好像是那个东西听到这边机关的动静,加快了逼近的速度。 时间顿时变得紧迫起来,不假思索地,我们将手电筒照向了另一边的通道入口。 这个入口,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都趴在大网上,沿着大网,向入口所在的那一面墙壁爬去。 我们很快就爬到了大网和坑壁的连接处,凑近了才发现,坑洞的墙壁上有一圈手掌宽的裂缝,大网就是从这片裂缝伸出来的。 看着这种情况我有些犯难,“大网和坑壁之前没有空隙,我们怎么跳到下面的通道里去?” “你们让开,我来把网割开。”任永海抽出一把匕首,爬到了最前头。 一看任永海这架势,我赶紧拉着徐雅娴和彩云退开几步,嘱咐她们手脚并用,紧紧勾住网绳。 我自己则又爬到任永海的身后,一手死死抓住网绳,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腰带。 眼下这情况,光在坑壁上开个口子出来是没用的。通道口是垂直位于坑壁的下方,就算从口子里钻下去,人挂在网上压根没办法往里荡,一松手,整个人只能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掉到坑底去。 虽然我和任永海都能在下落过程中,凭手臂的力量扒住通道口的下沿,但是徐雅娴和彩云两个丫头是肯定做不到的。 于是,任永海打算就地取材,弄一条绳子出来。 任永海很快就在靠近坑壁的一侧,割出一截宽三十多公分,长两米多的网绳来。 大网一被割开,我们几个人在重力的作用下,随之往下一坠,尤其是徐雅娴,差点整个人从口子里掉了下去,幸亏彩云及时拉了她一把,吓得她小脸惨白。 巨大石块沿着坑洞挤压过来,轰隆隆的声响越逼越近,拿着手电筒看去,石块的表面甚至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半寸长的锋利金属尖头,这要是被戳上,不成肉饼也得成肉酱。 “任警官,抓紧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别催!”任永海飞快地把手里的网绳卷成婴儿手臂粗的长绳,一把甩给彩云,道:“姑娘,你用绳子荡过去。” 又扭头对我说道:“林坤,我先过去照应。” 我点点头,爬到徐雅娴身边,用力圈住她的 腰。一会彩云荡过去的时候,会拉动整张大网,这丫头臂力弱,万一掉下去就没命了。 任永海攀着坑壁上的缝隙,身体紧紧趴在坑壁上,一松手,整个人就直直掉了下去。滑过通道口的时候,双手一攀,就抓了洞口的下沿,接着双手一用力撑起身体,三两下就爬进了洞口。 与此同时,彩云抓着绳子向下一滑,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盈的飞燕,在空中划出一道钟摆的弧线,临近洞口的时候,双手一放,就稳稳地落在洞口。 我赶紧把绳子收回来,开始准备荡秋千。 看着我熟练地把绳子缠在手腕上,徐雅娴脸色发白地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下方的洞口,犹豫道:“你过去了我怎么办,我抓不稳这个绳子,哪里荡得过去。” “抱紧了!” 石块无时无刻都在逼近,这会儿不用手电筒,都已经能隐约看到它们的轮廓,我没时间多解释,一只手缠好绳子,另一只抱住徐雅娴的纤腰,一声大喝,就从口子里滑了下去。 /> “呲啦”一声,大网的断裂面承受不住两个人加起来二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沿着绳子和网的连接处,又往里撕开了一米多的长度。 我和徐雅娴抱在一起,向后荡起了足足三米多,脚下再一米多深的距离,就是密布着锋利尖头的石块,吓得徐雅娴紧紧抱着我的腰,不敢睁眼。 好在下落的冲劲过后,大网的断裂面没有继续扩大,我和徐雅娴很快就向后荡到的最高处。接着,就能借着这股回力,赶在石块合拢前,向对面的通道口荡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涌来一阵浓重的尸臭,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身后的通道口里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臂,向着荡在绳子上的我们抓来。 “啊!”徐雅娴一声尖叫,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脚发软,差点从我身上滑下去。 幸亏我们已经及时的向前荡去,黑影只来得及‘呲啦’一下从徐雅娴身上扯下一大块外衣布片,就掉进了下方的坑洞里。 我抱着徐雅娴,擦着下方升起的巨石掠过深坑,一只脚踩上了通道口的地面。 任永海赶紧上来拉住我们的绳子,彩云帮着把浑身发软的徐雅娴从我身上扶了下来。 我回过头去,隔着深坑,正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型身影从坑底跃起,爬上了对面的通道口。 “咣”的一声,巨石在我们身后砰然合拢。 “刚,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你们都看到了吧?” 徐雅娴惊魂未定,身上的黑色外套被从背后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就剩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还好她里面还穿了衬衫,不至于走光。 任永海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他和彩云都看到了那个黑影的正面,受到的冲击并不比徐雅娴小多少。 “有很强的尸毒反应,至少是千年以上的古尸。”彩云应道。 听到这话,徐雅娴的小脸顿时更加惨白:“有尸毒反应?那,那个东西,莫非就是尸毒的源头?” 我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没有说话,徐雅娴恐怕没猜错,这具千年古尸,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泄露出去的那些尸毒的源头,只不过问题比我之前估计的还要棘手得多。 我原本还心存侥幸,毕竟会产生尸毒的玩意,它未必就一定是会动的,有一些墓穴因为地形的关系,尸体腐而不烂,在密闭的空间里也会产生尸毒。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大可当成是一趟旅 游,烧掉腐尸,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只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几个的人品加一块都没达到及格线,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不是一具腐尸,而是一只至少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大粽子。 更要命的是,这只粽子不但能动,还已经从棺椁里跑出来四处溜达了。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救了我们四条小命的那张大网,就是这玩意为了捕食血食而设置的。 鬼知道在这两千多年里,这家伙已经吸食了多少闯到这个墓穴 里的盗墓者的精血,如果还有什么比一只能跑会动的千年古尸更难缠的话,那一定就是一只已经进过血食的千年古尸。 “林坤,你有没有把握对付那个古尸?”任永海问道。 说句心里话,单纯我一个人对付那古尸,有禁戒傍身,我有何惧哉,但是,现在身边还有他们几个家伙,反倒成为了我的掣肘。 “刚出土的粽子是它最虚弱的时候,错开这个时候,就不是能不能对付的问题了,赶紧逃命可能更实际一些。”权衡之下,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跟我乖乖掉头离开。 通道里一时没人说话,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哪怕是完全外行的徐雅娴和任永海,也能想象到千年古尸的厉害,看着被巨石封堵住的通道,反而有些庆幸坑洞里的机关及时启动。 “幸亏刚刚那个机关启动了,不然的话,被困在网上的我们岂不是......”任永海说道。 任永海打破了这片沉静,我便接着说道:“横竖这玩意被挡在那一头了,不用担心它。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出去。” 几个人纷纷点头同意,于是我们打起精神,沿着通道向前摸索走去。 这个通道的规模只比坍塌的甬道稍小一些,宽约三米,四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不过这次我们都尽量小心地走在中间,生怕再次误触机关。 向前走了十几分钟后,我们都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通道竟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前方始终是一片黑暗。 “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墓道?”任永海最先忍不住出声道。 我们四个人停下脚步,将手电筒向前后照去,光线只照出去十几米远,就被黑暗彻底吞没。 “地下的墓道不可能这么长,一定有什么问题。”徐雅娴打量着周围道。 我抬头看向彩云,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心有灵犀般的点点头,扬手放出了几只蛊虫。 片刻后,彩云冲我摇了摇头,道:“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这就有些奇怪了,我看着前方尽头的黑暗,不由皱起了眉头。徐雅娴说的没错,我们走了十几分钟,怎么也走出去有八九百米远。不要说是在地下,就算在地面上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墓道。 “怪了。”我心里也不免担忧。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我。 “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我止住了脚步,说道,“横竖没有坏处,让我来先试一下看看!” 说完,我往前走出脚步,结出一个手印,喝到:“去!” 手印泛起一丝流光,随着我喝声,击打在前方的虚空当中,隐约之间,我似乎看到虚空中荡起一层微漾,像水波纹一般四下扩散,然后消失不见。 章节目录 第067章 走不完的墓道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顿时一紧,在这个地方出现尸毒,只意味着一件事情:尸毒的源头就在附近。 “是什么声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别出声!”我立即叫所有人凝神屏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仿佛是在印证彩云的话一般,没等我想好对策,下方的通道里,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正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不断逼近。 “这个大网,该不是那个东西用来捕捉血食的工具吧?”我心里不由得发怵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异变发生。只听到深坑中突然“喀拉”一声响,片刻之后,深坑的上下两面,同时传来了“轰隆隆”的石块摩擦声。 举起手电筒向两边照去,只见深坑的上下两面,赫然有巨石缓缓合拢。 “这它娘的,要不要这么狠?” 而就在巨石启动的瞬间,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下方通道里传来的悉索声猛然大了许多,好像是那个东西听到这边机关的动静,加快了逼近的速度。 时间顿时变得紧迫起来,不假思索地,我们将手电筒照向了另一边的通道入口。 这个入口,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都趴在大网上,沿着大网,向入口所在的那一面墙壁爬去。 我们很快就爬到了大网和坑壁的连接处,凑近了才发现,坑洞的墙壁上有一圈手掌宽的裂缝,大网就是从这片裂缝伸出来的。 看着这种情况我有些犯难,“大网和坑壁之前没有空隙,我们怎么跳到下面的通道里去?” “你们让开,我来把网割开。”任永海抽出一把匕首,爬到了最前头。 一看任永海这架势,我赶紧拉着徐雅娴和彩云退开几步,嘱咐她们手脚并用,紧紧勾住网绳。 我自己则又爬到任永海的身后,一手死死抓住网绳,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腰带。 眼下这情况,光在坑壁上开个口子出来是没用的。通道口是垂直位于坑壁的下方,就算从口子里钻下去,人挂在网上压根没办法往里荡,一松手,整个人只能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掉到坑底去。 虽然我和任永海都能在下落过程中,凭手臂的力量扒住通道口的下沿,但是徐雅娴和彩云两个丫头是肯定做不到的。 于是,任永海打算就地取材,弄一条绳子出来。 任永海很快就在靠近坑壁的一侧,割出一截宽三十多公分,长两米多的网绳来。 大网一被割开,我们几个人在重力的作用下,随之往下一坠,尤其是徐雅娴,差点整个人从口子里掉了下去,幸亏彩云及时拉了她一把,吓得她小脸惨白。 巨大石块沿着坑洞挤压过来,轰隆隆的声响越逼越近,拿着手电筒看去,石块的表面甚至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半寸长的锋利金属尖头,这要是被戳上,不成肉饼也得成肉酱。 “任警官,抓紧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别催!”任永海飞快地把手里的网绳卷成婴儿手臂粗的长绳,一把甩给彩云,道:“姑娘,你用绳子荡过去。” 又扭头对我说道:“林坤,我先过去照应。” 我点点头,爬到徐雅娴身边,用力圈住她的 腰。一会彩云荡过去的时候,会拉动整张大网,这丫头臂力弱,万一掉下去就没命了。 任永海攀着坑壁上的缝隙,身体紧紧趴在坑壁上,一松手,整个人就直直掉了下去。滑过通道口的时候,双手一攀,就抓了洞口的下沿,接着双手一用力撑起身体,三两下就爬进了洞口。 与此同时,彩云抓着绳子向下一滑,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盈的飞燕,在空中划出一道钟摆的弧线,临近洞口的时候,双手一放,就稳稳地落在洞口。 我赶紧把绳子收回来,开始准备荡秋千。 看着我熟练地把绳子缠在手腕上,徐雅娴脸色发白地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下方的洞口,犹豫道:“你过去了我怎么办,我抓不稳这个绳子,哪里荡得过去。” “抱紧了!” 石块无时无刻都在逼近,这会儿不用手电筒,都已经能隐约看到它们的轮廓,我没时间多解释,一只手缠好绳子,另一只抱住徐雅娴的纤腰,一声大喝,就从口子里滑了下去。 /> “呲啦”一声,大网的断裂面承受不住两个人加起来二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沿着绳子和网的连接处,又往里撕开了一米多的长度。 我和徐雅娴抱在一起,向后荡起了足足三米多,脚下再一米多深的距离,就是密布着锋利尖头的石块,吓得徐雅娴紧紧抱着我的腰,不敢睁眼。 好在下落的冲劲过后,大网的断裂面没有继续扩大,我和徐雅娴很快就向后荡到的最高处。接着,就能借着这股回力,赶在石块合拢前,向对面的通道口荡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涌来一阵浓重的尸臭,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身后的通道口里扑了出来,伸出一只手臂,向着荡在绳子上的我们抓来。 “啊!”徐雅娴一声尖叫,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脚发软,差点从我身上滑下去。 幸亏我们已经及时的向前荡去,黑影只来得及‘呲啦’一下从徐雅娴身上扯下一大块外衣布片,就掉进了下方的坑洞里。 我抱着徐雅娴,擦着下方升起的巨石掠过深坑,一只脚踩上了通道口的地面。 任永海赶紧上来拉住我们的绳子,彩云帮着把浑身发软的徐雅娴从我身上扶了下来。 我回过头去,隔着深坑,正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型身影从坑底跃起,爬上了对面的通道口。 “咣”的一声,巨石在我们身后砰然合拢。 “刚,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你们都看到了吧?” 徐雅娴惊魂未定,身上的黑色外套被从背后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就剩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还好她里面还穿了衬衫,不至于走光。 任永海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他和彩云都看到了那个黑影的正面,受到的冲击并不比徐雅娴小多少。 “有很强的尸毒反应,至少是千年以上的古尸。”彩云应道。 听到这话,徐雅娴的小脸顿时更加惨白:“有尸毒反应?那,那个东西,莫非就是尸毒的源头?” 我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没有说话,徐雅娴恐怕没猜错,这具千年古尸,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泄露出去的那些尸毒的源头,只不过问题比我之前估计的还要棘手得多。 我原本还心存侥幸,毕竟会产生尸毒的玩意,它未必就一定是会动的,有一些墓穴因为地形的关系,尸体腐而不烂,在密闭的空间里也会产生尸毒。 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大可当成是一趟旅 游,烧掉腐尸,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只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几个的人品加一块都没达到及格线,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不是一具腐尸,而是一只至少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大粽子。 更要命的是,这只粽子不但能动,还已经从棺椁里跑出来四处溜达了。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救了我们四条小命的那张大网,就是这玩意为了捕食血食而设置的。 鬼知道在这两千多年里,这家伙已经吸食了多少闯到这个墓穴 里的盗墓者的精血,如果还有什么比一只能跑会动的千年古尸更难缠的话,那一定就是一只已经进过血食的千年古尸。 “林坤,你有没有把握对付那个古尸?”任永海问道。 说句心里话,单纯我一个人对付那古尸,有禁戒傍身,我有何惧哉,但是,现在身边还有他们几个家伙,反倒成为了我的掣肘。 “刚出土的粽子是它最虚弱的时候,错开这个时候,就不是能不能对付的问题了,赶紧逃命可能更实际一些。”权衡之下,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跟我乖乖掉头离开。 通道里一时没人说话,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哪怕是完全外行的徐雅娴和任永海,也能想象到千年古尸的厉害,看着被巨石封堵住的通道,反而有些庆幸坑洞里的机关及时启动。 “幸亏刚刚那个机关启动了,不然的话,被困在网上的我们岂不是......”任永海说道。 任永海打破了这片沉静,我便接着说道:“横竖这玩意被挡在那一头了,不用担心它。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出口出去。” 几个人纷纷点头同意,于是我们打起精神,沿着通道向前摸索走去。 这个通道的规模只比坍塌的甬道稍小一些,宽约三米,四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不过这次我们都尽量小心地走在中间,生怕再次误触机关。 向前走了十几分钟后,我们都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通道竟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前方始终是一片黑暗。 “这是什么见鬼的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墓道?”任永海最先忍不住出声道。 我们四个人停下脚步,将手电筒向前后照去,光线只照出去十几米远,就被黑暗彻底吞没。 “地下的墓道不可能这么长,一定有什么问题。”徐雅娴打量着周围道。 我抬头看向彩云,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心有灵犀般的点点头,扬手放出了几只蛊虫。 片刻后,彩云冲我摇了摇头,道:“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这就有些奇怪了,我看着前方尽头的黑暗,不由皱起了眉头。徐雅娴说的没错,我们走了十几分钟,怎么也走出去有八九百米远。不要说是在地下,就算在地面上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墓道。 “怪了。”我心里也不免担忧。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我。 “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我止住了脚步,说道,“横竖没有坏处,让我来先试一下看看!” 说完,我往前走出脚步,结出一个手印,喝到:“去!” 手印泛起一丝流光,随着我喝声,击打在前方的虚空当中,隐约之间,我似乎看到虚空中荡起一层微漾,像水波纹一般四下扩散,然后消失不见。 章节目录 第068章 八卦双阴龙楼宝殿 不知是我的符咒起了作用,还是这个通道原本就快走到尽头,又往前走了大约几十米后,前方隐约传来了一丝幽光。 “没想到我这二把刀的符咒还真能在关键时候起作用。”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前面好像有出路。”任永海指着前头喊道,带着几分期待。 “小心一点,这条通道没有上行的坡度,我们应该还在地下。”徐雅娴显然没有任永海那乐观。 话虽这么说,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后,这一丝小小的幽光还是让人产生了一些期待,至少总比继续在墓道里走来得强多了,我们几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淡蓝色的幽光越来越明显,拐过一个转弯处后,一个巨大的石窟出现我们的面前。 当看清石窟里的景象后,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石窟,大约有十几米高,洞壁上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足有一个室内体育馆那么大。 青色的幽光来自于洞壁上镶嵌着的一种结晶岩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像是某种不知名的云母,散发着青色的荧光,与影视剧里的夜明珠的光泽十分接近。 “林坤,这是什么光,这么诡异。”任永海警惕第问道。 “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普通的萤石。” 我们并没有因为这些荧光而停下脚步,让我们止步的是石窟里其它一些东西。 在出口的正前方,有八块圆形的云母平台,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八卦阵,每个平台上面都摆放着一具透明水晶棺材,透过棺材,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具水晶棺材里,赫然都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 而在这个八卦阵的中央,还有一块太极图形,在太极图中阴阳分列着两块巨大的云母石体,每一块石体中间都镶嵌着一具竖立的水晶棺材,棺材里面,同样有一具女尸。 这两具女尸穿着白色的布衣,面容清婉,肌肤细腻,长发束起系着一根红绳,双手交叠摆在腹间,不像是具死去千年的古尸,仿佛只是一位刚刚入睡的古典丽人。 “八卦双阴龙楼宝殿!”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个名字。 br /> 古代风水所称的龙,其实就是山脉。山脉运行地中气息之气,得地壳组织运动演化而成形。形气相生,与五行金、木、火、水、土相配。土是五行之主,比喻是“龙之肉”,为万物之母。水比喻是“龙之血”,如血液循环、生生不息,为万物造化之源。火比喻是“龙之气”,为山脉之中暖流,主宰着地形气息变化。草木比喻是“龙之毛”,得天地造化而生。金属之石比喻为“龙之骨”,是气息运行根基。山脉形势气息动态气化属阳,地士属阴,地士滋养气息,气息产生气化变化而成形势,内外结构,一脉相连,互相照应。 古代风水所说的龙穴,即是山脉形势结构气息藏聚的地方。寻龙择穴的作用,是将先辈骸骨安放在山脉形势结构气息藏聚之处,同地中阴阳之气气化合成一气,依托山脉动态气化变化来沟通大自然气息气化,使骸骨再产生气息气感变化。 因山脉结构形势气息气化可与人体内中气化直接感应,而先辈骸骨气化与其子孙后代气化一气相关。所以,前人选择的名墓都建立在山脉形势结构气息藏聚地方,其产生气感变化,没有不应验的。这也见证,风水龙穴气化变化,与人类祖先骸骨结合在一起之后,可对其后代身体内中气息变化产生良好作用。 寻找龙穴之法,应当根据山脉的形势变化来观察。山脉结构生机气息凝聚之处,即是龙穴位置所在。山脉形势是天地气化所成,其形势以气为主,而气需凝聚才有结穴。为此,前师所选择的名墓,都在山脉结构生机气息凝聚之处,顺应地中阴阳之气,融会局面水源之气。其结穴凝聚之气务必纯真,得阴阳气息气化形成气势,这样才可收获天地造化之果。 山有来脉,水有来源。地之气变动以山脉形成气势为主,局面之气变动以水源汇聚为主。水动比喻属阳,山地之土比喻属阴,山水相交之际,就是阴阳融合之时。万物必得阴阳气息气化不停孕育才能得以生机。因地中阴阳气息气化凝聚于山脉结构精华所在之处。水源气息气化汇聚在山脉结构所成环境局面之中,而寻找龙穴安葬先辈骸骨目的,就是收获其气,使生机更加旺盛。 寻常的风水术,普通人其实多少都了解过一些。一般来说,风水术里的寻脉探穴法,都是由表及里,通过对地形山势、奇川险峻的走势,来判断当地的风水格局。而龙楼宝殿便是风水极佳的墓穴之所在。 但是,一种颇为邪门的风水术,偏偏剑走偏锋,它所要找的虽然也称作“龙楼宝殿”,但此龙楼非彼龙楼,而是在一块风水格局极其恶劣的地方,以阴阳八卦五行之法,强行构造“龙楼宝殿”,以至阴之法汇聚地下潜藏的阴气,用来凝聚山川河泽之天地精华。 虽然从起源和用途来讲,这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算不上是什么邪门的妖术,毕竟真正龙真 穴的的风水宝地就这么几个,大多数地方或多或者都存在缺陷,而在极其恶劣的地方建造墓穴,也是迫不得已,本质上讲并无邪恶之说。 但是,这种早已经失传近千年的风水术,却因历朝历代的统治者的过渡滥用而渐渐走向了歧途。 八卦双阴风水术兴起于春秋,在战国时代达到鼎盛时迁,它找的穴地,起初是为了保子孙后代福泽,但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特殊且令人难以抗拒的作用,那就是能聚集地下阴气,保墓主人尸身不腐不烂。 这种风水术的兴起,和春秋战国时期,诸侯王们恐惧死亡,希冀死后复活有着莫大的关联。 当时方士盛行,人人都炼长生不死之药,然而不死药难求,恒古至今,不光是秦始皇找过长生不老药,唐玄宗也干过,嘉靖帝也痴迷过,然而,遍查上下五千年,也不过替身上位的始皇帝异人假一人得之,只是还没等福寿万年,就已经告罄,最终难逃身死。 在始皇帝之前的那些诸侯王们,求不到不死药,只能转寻它法,于是就有了这种风水术的流行。 这情况有些类似现代科学的冰冻尸体,不少人在自己死后发费巨资,将遗体保存在零下几十度的液氮里,指望这几十年后科技突破,能够将自己重新复活。 只不过和现代冰冻不同的是,那些冰冻遗体的人好歹还有收了费的医疗研究机构长期维持,而几千年前的那些诸侯王们,却没有后人帮它们复活,最后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复活”了。 构建八卦双阴龙楼宝殿需要找到地下极阴之地,以聚阴石,也就是遍布洞窟的能够发出青色荧光的云母为聚阴之物,上置水晶棺材,棺内入殓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性。 聚阴石在寻常人眼里也就是能发出荧光的普通云母,价值比水晶都不如,但在这种风水术里,它是绝佳的吸聚阴气之物。 棺材内的女尸都是极阴之体,阴气绵绵不绝,尽数归入中央女尸之处,再由特殊的法诀,将阴气传输给埋在这个穴地的墓主人。 正是在这样的阴气滋养下,这些女尸才能历经千年依然栩栩如生。 看到这个八卦双阴风水局,我终于知道之前遇到的那只千年粽子是怎么来的了,它现在倒是真的“复活”了。 “林坤,这些该不会都是......都是僵尸吧?”我们走到水晶棺材边上,徐雅娴好奇地看了一眼棺内的女尸,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这些阴女只是墓主人吸纳阴气的工具,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只是保鲜度比较好的尸体而已。” 我随意的回了一句,走到最中间那两只竖棺的前面。 和周围的八座水晶棺一样,阵眼的这个竖棺的周围,也铭刻着繁杂缭乱的铭文,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想要找点有用的信息。 只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各诸侯国文字实在太过复杂多样,虽然我认得秦篆文字,但也认不出这些铭文的意思,从字形和此墓所处的位置来看,大概判断是战国时期的楚国文字。 一番徒然无功后,我放弃辨认铭文,不经意间抬起头,正看到棺内女尸的脸上,她依然闭着双眼,只是嘴角似乎比刚才稍微翘起了一些,维持在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状态。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我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看到女尸时的状态,觉得似乎有些不同的变化,可又不太确定,似乎又好像是我记错了。 正在这个时候,任永海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林坤,你有没有发觉这具女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我有些迟疑,再次打量着棺内的女尸,只见她依然维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好像有一些,可我不太确定,你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我扭头问任永海。 任永海咽了口唾沫,指着女尸叠放在腹部的双手,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记得之前她两只手是搭在一起的,可现在......两只手怎么垂下了?” 我循这任永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尸那双净白纤细的双手,确实是垂在两边,跟他记得的不太一样。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我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任永海摇了摇头,一边把头看向女尸,一边说道:“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才找你问一声......”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任永海脸上疑惑的表情骤然消失不见,双眼瞪得老大,露出一副惊骇的神情。“林坤!快,你快看......” 我扭头看去,正看到竖棺里的女尸,缓缓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紧紧盯着我和任永海两个人,一张素白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好,快走,这具女尸有古怪。”我一拉任永海的衣袖,轻声说道。 章节目录 第068章 八卦双阴龙楼宝殿 不知是我的符咒起了作用,还是这个通道原本就快走到尽头,又往前走了大约几十米后,前方隐约传来了一丝幽光。 “没想到我这二把刀的符咒还真能在关键时候起作用。”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前面好像有出路。”任永海指着前头喊道,带着几分期待。 “小心一点,这条通道没有上行的坡度,我们应该还在地下。”徐雅娴显然没有任永海那乐观。 话虽这么说,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后,这一丝小小的幽光还是让人产生了一些期待,至少总比继续在墓道里走来得强多了,我们几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淡蓝色的幽光越来越明显,拐过一个转弯处后,一个巨大的石窟出现我们的面前。 当看清石窟里的景象后,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石窟,大约有十几米高,洞壁上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足有一个室内体育馆那么大。 青色的幽光来自于洞壁上镶嵌着的一种结晶岩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像是某种不知名的云母,散发着青色的荧光,与影视剧里的夜明珠的光泽十分接近。 “林坤,这是什么光,这么诡异。”任永海警惕第问道。 “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普通的萤石。” 我们并没有因为这些荧光而停下脚步,让我们止步的是石窟里其它一些东西。 在出口的正前方,有八块圆形的云母平台,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八卦阵,每个平台上面都摆放着一具透明水晶棺材,透过棺材,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具水晶棺材里,赫然都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 而在这个八卦阵的中央,还有一块太极图形,在太极图中阴阳分列着两块巨大的云母石体,每一块石体中间都镶嵌着一具竖立的水晶棺材,棺材里面,同样有一具女尸。 这两具女尸穿着白色的布衣,面容清婉,肌肤细腻,长发束起系着一根红绳,双手交叠摆在腹间,不像是具死去千年的古尸,仿佛只是一位刚刚入睡的古典丽人。 “八卦双阴龙楼宝殿!”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个名字。 br /> 古代风水所称的龙,其实就是山脉。山脉运行地中气息之气,得地壳组织运动演化而成形。形气相生,与五行金、木、火、水、土相配。土是五行之主,比喻是“龙之肉”,为万物之母。水比喻是“龙之血”,如血液循环、生生不息,为万物造化之源。火比喻是“龙之气”,为山脉之中暖流,主宰着地形气息变化。草木比喻是“龙之毛”,得天地造化而生。金属之石比喻为“龙之骨”,是气息运行根基。山脉形势气息动态气化属阳,地士属阴,地士滋养气息,气息产生气化变化而成形势,内外结构,一脉相连,互相照应。 古代风水所说的龙穴,即是山脉形势结构气息藏聚的地方。寻龙择穴的作用,是将先辈骸骨安放在山脉形势结构气息藏聚之处,同地中阴阳之气气化合成一气,依托山脉动态气化变化来沟通大自然气息气化,使骸骨再产生气息气感变化。 因山脉结构形势气息气化可与人体内中气化直接感应,而先辈骸骨气化与其子孙后代气化一气相关。所以,前人选择的名墓都建立在山脉形势结构气息藏聚地方,其产生气感变化,没有不应验的。这也见证,风水龙穴气化变化,与人类祖先骸骨结合在一起之后,可对其后代身体内中气息变化产生良好作用。 寻找龙穴之法,应当根据山脉的形势变化来观察。山脉结构生机气息凝聚之处,即是龙穴位置所在。山脉形势是天地气化所成,其形势以气为主,而气需凝聚才有结穴。为此,前师所选择的名墓,都在山脉结构生机气息凝聚之处,顺应地中阴阳之气,融会局面水源之气。其结穴凝聚之气务必纯真,得阴阳气息气化形成气势,这样才可收获天地造化之果。 山有来脉,水有来源。地之气变动以山脉形成气势为主,局面之气变动以水源汇聚为主。水动比喻属阳,山地之土比喻属阴,山水相交之际,就是阴阳融合之时。万物必得阴阳气息气化不停孕育才能得以生机。因地中阴阳气息气化凝聚于山脉结构精华所在之处。水源气息气化汇聚在山脉结构所成环境局面之中,而寻找龙穴安葬先辈骸骨目的,就是收获其气,使生机更加旺盛。 寻常的风水术,普通人其实多少都了解过一些。一般来说,风水术里的寻脉探穴法,都是由表及里,通过对地形山势、奇川险峻的走势,来判断当地的风水格局。而龙楼宝殿便是风水极佳的墓穴之所在。 但是,一种颇为邪门的风水术,偏偏剑走偏锋,它所要找的虽然也称作“龙楼宝殿”,但此龙楼非彼龙楼,而是在一块风水格局极其恶劣的地方,以阴阳八卦五行之法,强行构造“龙楼宝殿”,以至阴之法汇聚地下潜藏的阴气,用来凝聚山川河泽之天地精华。 虽然从起源和用途来讲,这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算不上是什么邪门的妖术,毕竟真正龙真 穴的的风水宝地就这么几个,大多数地方或多或者都存在缺陷,而在极其恶劣的地方建造墓穴,也是迫不得已,本质上讲并无邪恶之说。 但是,这种早已经失传近千年的风水术,却因历朝历代的统治者的过渡滥用而渐渐走向了歧途。 八卦双阴风水术兴起于春秋,在战国时代达到鼎盛时迁,它找的穴地,起初是为了保子孙后代福泽,但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特殊且令人难以抗拒的作用,那就是能聚集地下阴气,保墓主人尸身不腐不烂。 这种风水术的兴起,和春秋战国时期,诸侯王们恐惧死亡,希冀死后复活有着莫大的关联。 当时方士盛行,人人都炼长生不死之药,然而不死药难求,恒古至今,不光是秦始皇找过长生不老药,唐玄宗也干过,嘉靖帝也痴迷过,然而,遍查上下五千年,也不过替身上位的始皇帝异人假一人得之,只是还没等福寿万年,就已经告罄,最终难逃身死。 在始皇帝之前的那些诸侯王们,求不到不死药,只能转寻它法,于是就有了这种风水术的流行。 这情况有些类似现代科学的冰冻尸体,不少人在自己死后发费巨资,将遗体保存在零下几十度的液氮里,指望这几十年后科技突破,能够将自己重新复活。 只不过和现代冰冻不同的是,那些冰冻遗体的人好歹还有收了费的医疗研究机构长期维持,而几千年前的那些诸侯王们,却没有后人帮它们复活,最后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复活”了。 构建八卦双阴龙楼宝殿需要找到地下极阴之地,以聚阴石,也就是遍布洞窟的能够发出青色荧光的云母为聚阴之物,上置水晶棺材,棺内入殓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性。 聚阴石在寻常人眼里也就是能发出荧光的普通云母,价值比水晶都不如,但在这种风水术里,它是绝佳的吸聚阴气之物。 棺材内的女尸都是极阴之体,阴气绵绵不绝,尽数归入中央女尸之处,再由特殊的法诀,将阴气传输给埋在这个穴地的墓主人。 正是在这样的阴气滋养下,这些女尸才能历经千年依然栩栩如生。 看到这个八卦双阴风水局,我终于知道之前遇到的那只千年粽子是怎么来的了,它现在倒是真的“复活”了。 “林坤,这些该不会都是......都是僵尸吧?”我们走到水晶棺材边上,徐雅娴好奇地看了一眼棺内的女尸,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这些阴女只是墓主人吸纳阴气的工具,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也只是保鲜度比较好的尸体而已。” 我随意的回了一句,走到最中间那两只竖棺的前面。 和周围的八座水晶棺一样,阵眼的这个竖棺的周围,也铭刻着繁杂缭乱的铭文,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想要找点有用的信息。 只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各诸侯国文字实在太过复杂多样,虽然我认得秦篆文字,但也认不出这些铭文的意思,从字形和此墓所处的位置来看,大概判断是战国时期的楚国文字。 一番徒然无功后,我放弃辨认铭文,不经意间抬起头,正看到棺内女尸的脸上,她依然闭着双眼,只是嘴角似乎比刚才稍微翘起了一些,维持在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状态。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我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看到女尸时的状态,觉得似乎有些不同的变化,可又不太确定,似乎又好像是我记错了。 正在这个时候,任永海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林坤,你有没有发觉这具女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我有些迟疑,再次打量着棺内的女尸,只见她依然维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好像有一些,可我不太确定,你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我扭头问任永海。 任永海咽了口唾沫,指着女尸叠放在腹部的双手,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我记得之前她两只手是搭在一起的,可现在......两只手怎么垂下了?” 我循这任永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女尸那双净白纤细的双手,确实是垂在两边,跟他记得的不太一样。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我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任永海摇了摇头,一边把头看向女尸,一边说道:“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才找你问一声......”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任永海脸上疑惑的表情骤然消失不见,双眼瞪得老大,露出一副惊骇的神情。“林坤!快,你快看......” 我扭头看去,正看到竖棺里的女尸,缓缓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紧紧盯着我和任永海两个人,一张素白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好,快走,这具女尸有古怪。”我一拉任永海的衣袖,轻声说道。 章节目录 第069章 女尸俯身 我不敢过分刺激女尸,便和任永海缓缓地向后倒退着走,向着身后不远处的徐雅娴和彩云靠过去。 她们两个还没发现这边的异常,还在外围的一具棺材边上。 “这也是只粽子吗?”任永海尽量压低声音,一边后退,一边问我。 我紧紧盯着女尸,防备着她突然暴起,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太确定,它身上没什么尸气,多半不是粽子,但是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那会是什么东西?”听到不是粽子,任永海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十有八九是不干净的东西。”我顿了顿,说道,“这个地方是有门道的,叫八卦双阴龙楼宝殿,虽然叫龙楼宝殿,但是这地儿是专门用来聚集穴地周围的阴气,我估摸着,这玩意大概是常年吸纳阴气,成气候了。” “好对付吗?”任永海低声问道。 “不好说,我也是第一次撞见这么邪门的东西。” 我再次摇头,目光始终不留女尸。不过还好,女尸一直保持着那副诡异的笑容,只是目送着我们俩逐渐后退,似乎并没有出来活动一下的想法。 “你们俩怎么了,干嘛倒退着走,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徐雅娴的声音。 “嘘!”我赶紧回头制止还没注意到异样的徐雅娴,“小声点,有情况。” 徐雅娴走到我的身边,一拍我肩膀正要说话,眼睛的余光似乎瞥到了那边的状况,脸色顿时一变,扭头看看前面的竖棺,又回头看了看我,手指僵硬地指向前面,咽了一口唾沫道:“林坤,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可能是......”我正说到一半,洞窟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悠长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回音一直在洞窟里来回传荡,我们停下脚步,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像是出自某种早已经失传的战国乐器,有点类似埙,又不完全是。 而随着这个莫名冒出的声音,竖棺内的女尸,突然有了动静。 “砰”的一声,水晶棺盖突然打开,那具身着白衣的女尸缓缓从竖棺里飘了出来。 /> 她离地大概有三四十公分,脚上没有穿鞋袜,露出白瓷般细净的足尖,两条白色丝带从衣摆上垂下,越过身体的两侧,垂落在地上。 她身前一定是一名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倾城倾国的祸水级美女。只是面对这位天仙的我们,却只觉得一股阴风从脑后吹过,泛起遍体的寒意。 因为这位天仙现在,正对着我们翘起樱唇,露出里整齐洁白的牙齿,现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眼看女尸已经被惊动,我只能放弃之前偷偷溜走的打算,上前一步,左手禁戒泛起流光,从我手上飞出,准确地打在女尸身上。 “咦?那东西哪里去了?”徐雅娴惊讶道。 就在打中女尸的瞬间,一直向着我们飘来的女尸,凭空在原地消失了。 “林坤,这个东西该不会,就这么轻松被你解决了吧?”徐雅娴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道。 我脸色浓重地观察着周围,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东西在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的阵眼里呆着两千多年,肯定不简单,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些,说不定就从哪钻出来了。” 听了我的话,我们四个人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紧张地观察着四 周的动静,尤其是旁边那八个水晶棺材里的女尸。 不过那八个女尸仍然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没有要起来活动的迹象。 不经意间,我眼睛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丝白色的影子,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白衣女尸,正悄无声息地趴在徐雅娴的背上。 而就在此时,另一个竖棺中的白衣女尸似乎也有动静,两条垂下的手笔竟然缓缓抬了起来。 可另一边的徐雅娴丝毫没有察觉异样,还四顾看向周围,试图找出白衣女尸的踪影,浑然不知女尸此刻就待在她的背上。 没等我出声提醒,白衣女尸的身体悄然升高了一些,刚好高出徐雅娴一个头,她从徐雅娴的脑袋上探出头来,俯视着下方的徐雅娴,黑色的长发顺着脸颊两侧滑落,发梢在徐雅娴的脸上荡来荡起。 徐雅娴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发丝,意识到不对劲,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对上了女尸俯视的脸庞,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 “啊!” 徐雅娴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尖叫声,整个人却僵硬在原地,就和女尸面对面得看着,一步都迈不出去。 女尸从徐雅娴的肩膀两边探出双手,猛地掐向她的脖子。 “见鬼!”此时我腹背受敌,但只能先救人,于是,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准备结果了这个女尸。 但是还没等我冲到,白衣女尸的手已经掐上了徐雅娴的脖子。然而几乎就在她碰触到徐雅娴肌肤的同一时刻,一道白光从徐雅娴胸口的吊坠处亮起。 光芒闪过,白衣女尸再度消失无踪。 徐雅娴发了疯似地把自己前后上下左右都找了一遍,等到确认女尸真的没再趴她身上,才把吊坠捧在手心里,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经过这次变故,白衣女尸神出鬼没的能力让我们更加小心起来,每一个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自己身边的情况。 “林坤,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徐雅娴的惊叫声,还没等我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冲着我的后颈飞过来,肌肤甚至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入骨的寒意。 我汗毛陡然竖起,很快意识到是刚刚那个异变的白衣女尸。我也不向后看,一缩脖子就蹲了下去,两手一撑地,整个人迅速向前一扑,接着一个横向翻滚,就冲出去两三米的距离。 “小心!” “林坤哥哥,你身后。” 我半蹲着身体,迅速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向着我猛扑过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心里咒骂着,也来不及站起来,只能飞快地一蹬地面,就这么半蹲着向后倒跌出去,一个极其狼狈的懒驴打滚,才勉强避开。 可是,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可怕的一幕却发生了。我还没站稳,任永海忽然从背后偷袭我。 “你疯了!”我惊魂未定,勉强躲过了一刀,不由得怒骂了一句。 当我回过神来,却发现事情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么简单。原来,就在我避开女尸袭击的刹那,那女尸却狡猾的上了任永海的身。 “任永海”站在我的对面,脸色惨白,隐约泛起一层黑气,显得有些狰狞,手里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尖上泛起一丝寒光。 我忍不住摸了摸后颈 ,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刚才刀尖只怕离我脖子最多一公分远,幸亏这货不是货真价实的任永海。 见自己两次攻击都无功而返,“任永海”站在我面前两米远的地方,暂时没什么动作,只是面向着我,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任永海,你是不是发疯了,林坤的你朋友,你是想杀了他吗?”这个时候,在“任永海”的身后,传来了徐雅娴的叫骂声。 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任永海”,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她压根也没想到,一具女尸竟然会凭空消失,附身到任永海的身上,还只当任永海突然发了疯。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八卦双阴阵法上,估计是这么多年的阴气淬炼下,这具女尸的身体的骨肉血气早已经被阴气淬炼干净,成了一具纯阴之体。 听到徐雅娴的叫骂声,“任永海”缓缓转过身体,把呆滞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的徐雅娴和彩云身上。 我和徐雅娴、彩云已经被“任永海”隔在了两边。 看到“任永海”脚步移动,身体微微下曲,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我心中暗道不好,她应该是看拿不下威胁最大的我,转而先去对付徐雅娴她们了。 “快跑,她要冲你们去了。”我忙提醒道。 徐雅娴这会也看到了“任永海”的脸,见他眼神呆滞,又冲着自己举起了手里的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退去。 几乎是同时,“任永海”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犹如一只猎豹,冲着徐雅娴扑了过去。 “着!” 彩云上前一步,挡在徐雅娴前面,手一扬,就放出了几只蛊虫,落在迎面而来的“任永海”身上。 被附身的“任永海”没有什么阻挡的举动,任凭蛊虫爬进了任永海的嘴里。 “彩云别动手,任警官只是鬼上身了。”一看彩云出手,我赶紧出声阻止。这要是被彩云的蛊虫在体内折腾,女尸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任永海可就死定了。 “林坤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放的不是噬魂蛊,是控尸蛊。”彩云的声音从另一侧传了过来。 这时候,我看到彩云把手中的灰色粉末一扬,“任永海”迅若猎豹的冲势顿时一滞,极其诡异地僵硬在半路上,身体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 洞窟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制......制伏他了吗?”半晌过去,徐雅娴心有余悸地从彩云身后探出脑袋,见“任永海”在那儿一动不动,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彩云妹妹的蛊虫管用,差点吓死我了。” 在蛊虫和“任永海”之间,徐雅娴非常理智地选择了蛊虫。 “林坤,你没受伤吧?我过来看看。”说着,徐雅娴从彩云身后走了出来,正要到我这边来。 “先别过来,不要靠近他。”我赶紧伸手阻止。 彩云的控尸蛊是针对死尸的,任永海虽然被附体,但他本质上还是活人,蛊虫能起多大的作用,还是未知之数。 我让徐雅娴退回到彩云身后,仍然紧紧地注视着“任永海”那个僵硬的身体。 “咦?”彩云忽然轻声讶道,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 “怎么了?”我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尸被吸纳八卦双阴龙楼宝殿里的阴气这么多年,恐怕不是控尸蛊可以轻松制伏的。 章节目录 第069章 女尸俯身 我不敢过分刺激女尸,便和任永海缓缓地向后倒退着走,向着身后不远处的徐雅娴和彩云靠过去。 她们两个还没发现这边的异常,还在外围的一具棺材边上。 “这也是只粽子吗?”任永海尽量压低声音,一边后退,一边问我。 我紧紧盯着女尸,防备着她突然暴起,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太确定,它身上没什么尸气,多半不是粽子,但是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那会是什么东西?”听到不是粽子,任永海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十有八九是不干净的东西。”我顿了顿,说道,“这个地方是有门道的,叫八卦双阴龙楼宝殿,虽然叫龙楼宝殿,但是这地儿是专门用来聚集穴地周围的阴气,我估摸着,这玩意大概是常年吸纳阴气,成气候了。” “好对付吗?”任永海低声问道。 “不好说,我也是第一次撞见这么邪门的东西。” 我再次摇头,目光始终不留女尸。不过还好,女尸一直保持着那副诡异的笑容,只是目送着我们俩逐渐后退,似乎并没有出来活动一下的想法。 “你们俩怎么了,干嘛倒退着走,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徐雅娴的声音。 “嘘!”我赶紧回头制止还没注意到异样的徐雅娴,“小声点,有情况。” 徐雅娴走到我的身边,一拍我肩膀正要说话,眼睛的余光似乎瞥到了那边的状况,脸色顿时一变,扭头看看前面的竖棺,又回头看了看我,手指僵硬地指向前面,咽了一口唾沫道:“林坤,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可能是......”我正说到一半,洞窟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悠长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回音一直在洞窟里来回传荡,我们停下脚步,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像是出自某种早已经失传的战国乐器,有点类似埙,又不完全是。 而随着这个莫名冒出的声音,竖棺内的女尸,突然有了动静。 “砰”的一声,水晶棺盖突然打开,那具身着白衣的女尸缓缓从竖棺里飘了出来。 /> 她离地大概有三四十公分,脚上没有穿鞋袜,露出白瓷般细净的足尖,两条白色丝带从衣摆上垂下,越过身体的两侧,垂落在地上。 她身前一定是一名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倾城倾国的祸水级美女。只是面对这位天仙的我们,却只觉得一股阴风从脑后吹过,泛起遍体的寒意。 因为这位天仙现在,正对着我们翘起樱唇,露出里整齐洁白的牙齿,现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眼看女尸已经被惊动,我只能放弃之前偷偷溜走的打算,上前一步,左手禁戒泛起流光,从我手上飞出,准确地打在女尸身上。 “咦?那东西哪里去了?”徐雅娴惊讶道。 就在打中女尸的瞬间,一直向着我们飘来的女尸,凭空在原地消失了。 “林坤,这个东西该不会,就这么轻松被你解决了吧?”徐雅娴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道。 我脸色浓重地观察着周围,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东西在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的阵眼里呆着两千多年,肯定不简单,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些,说不定就从哪钻出来了。” 听了我的话,我们四个人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紧张地观察着四 周的动静,尤其是旁边那八个水晶棺材里的女尸。 不过那八个女尸仍然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没有要起来活动的迹象。 不经意间,我眼睛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丝白色的影子,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白衣女尸,正悄无声息地趴在徐雅娴的背上。 而就在此时,另一个竖棺中的白衣女尸似乎也有动静,两条垂下的手笔竟然缓缓抬了起来。 可另一边的徐雅娴丝毫没有察觉异样,还四顾看向周围,试图找出白衣女尸的踪影,浑然不知女尸此刻就待在她的背上。 没等我出声提醒,白衣女尸的身体悄然升高了一些,刚好高出徐雅娴一个头,她从徐雅娴的脑袋上探出头来,俯视着下方的徐雅娴,黑色的长发顺着脸颊两侧滑落,发梢在徐雅娴的脸上荡来荡起。 徐雅娴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发丝,意识到不对劲,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对上了女尸俯视的脸庞,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 “啊!” 徐雅娴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尖叫声,整个人却僵硬在原地,就和女尸面对面得看着,一步都迈不出去。 女尸从徐雅娴的肩膀两边探出双手,猛地掐向她的脖子。 “见鬼!”此时我腹背受敌,但只能先救人,于是,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准备结果了这个女尸。 但是还没等我冲到,白衣女尸的手已经掐上了徐雅娴的脖子。然而几乎就在她碰触到徐雅娴肌肤的同一时刻,一道白光从徐雅娴胸口的吊坠处亮起。 光芒闪过,白衣女尸再度消失无踪。 徐雅娴发了疯似地把自己前后上下左右都找了一遍,等到确认女尸真的没再趴她身上,才把吊坠捧在手心里,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经过这次变故,白衣女尸神出鬼没的能力让我们更加小心起来,每一个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自己身边的情况。 “林坤,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徐雅娴的惊叫声,还没等我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冲着我的后颈飞过来,肌肤甚至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入骨的寒意。 我汗毛陡然竖起,很快意识到是刚刚那个异变的白衣女尸。我也不向后看,一缩脖子就蹲了下去,两手一撑地,整个人迅速向前一扑,接着一个横向翻滚,就冲出去两三米的距离。 “小心!” “林坤哥哥,你身后。” 我半蹲着身体,迅速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向着我猛扑过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心里咒骂着,也来不及站起来,只能飞快地一蹬地面,就这么半蹲着向后倒跌出去,一个极其狼狈的懒驴打滚,才勉强避开。 可是,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可怕的一幕却发生了。我还没站稳,任永海忽然从背后偷袭我。 “你疯了!”我惊魂未定,勉强躲过了一刀,不由得怒骂了一句。 当我回过神来,却发现事情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么简单。原来,就在我避开女尸袭击的刹那,那女尸却狡猾的上了任永海的身。 “任永海”站在我的对面,脸色惨白,隐约泛起一层黑气,显得有些狰狞,手里拿着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尖上泛起一丝寒光。 我忍不住摸了摸后颈 ,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刚才刀尖只怕离我脖子最多一公分远,幸亏这货不是货真价实的任永海。 见自己两次攻击都无功而返,“任永海”站在我面前两米远的地方,暂时没什么动作,只是面向着我,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任永海,你是不是发疯了,林坤的你朋友,你是想杀了他吗?”这个时候,在“任永海”的身后,传来了徐雅娴的叫骂声。 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任永海”,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她压根也没想到,一具女尸竟然会凭空消失,附身到任永海的身上,还只当任永海突然发了疯。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八卦双阴阵法上,估计是这么多年的阴气淬炼下,这具女尸的身体的骨肉血气早已经被阴气淬炼干净,成了一具纯阴之体。 听到徐雅娴的叫骂声,“任永海”缓缓转过身体,把呆滞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的徐雅娴和彩云身上。 我和徐雅娴、彩云已经被“任永海”隔在了两边。 看到“任永海”脚步移动,身体微微下曲,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我心中暗道不好,她应该是看拿不下威胁最大的我,转而先去对付徐雅娴她们了。 “快跑,她要冲你们去了。”我忙提醒道。 徐雅娴这会也看到了“任永海”的脸,见他眼神呆滞,又冲着自己举起了手里的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退去。 几乎是同时,“任永海”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犹如一只猎豹,冲着徐雅娴扑了过去。 “着!” 彩云上前一步,挡在徐雅娴前面,手一扬,就放出了几只蛊虫,落在迎面而来的“任永海”身上。 被附身的“任永海”没有什么阻挡的举动,任凭蛊虫爬进了任永海的嘴里。 “彩云别动手,任警官只是鬼上身了。”一看彩云出手,我赶紧出声阻止。这要是被彩云的蛊虫在体内折腾,女尸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任永海可就死定了。 “林坤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放的不是噬魂蛊,是控尸蛊。”彩云的声音从另一侧传了过来。 这时候,我看到彩云把手中的灰色粉末一扬,“任永海”迅若猎豹的冲势顿时一滞,极其诡异地僵硬在半路上,身体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 洞窟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制......制伏他了吗?”半晌过去,徐雅娴心有余悸地从彩云身后探出脑袋,见“任永海”在那儿一动不动,才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彩云妹妹的蛊虫管用,差点吓死我了。” 在蛊虫和“任永海”之间,徐雅娴非常理智地选择了蛊虫。 “林坤,你没受伤吧?我过来看看。”说着,徐雅娴从彩云身后走了出来,正要到我这边来。 “先别过来,不要靠近他。”我赶紧伸手阻止。 彩云的控尸蛊是针对死尸的,任永海虽然被附体,但他本质上还是活人,蛊虫能起多大的作用,还是未知之数。 我让徐雅娴退回到彩云身后,仍然紧紧地注视着“任永海”那个僵硬的身体。 “咦?”彩云忽然轻声讶道,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 “怎么了?”我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尸被吸纳八卦双阴龙楼宝殿里的阴气这么多年,恐怕不是控尸蛊可以轻松制伏的。 章节目录 第070章 围攻 敌在暗我在明,而且,敌人还不止一个。 白衣女尸飘忽不定的招数,确实令人胆寒。 彩云没有马上回答,口中又用听不懂的古语吟唱了几句咒语,手上不时变幻着动作。 片刻后,她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任永海”的身体,对我说道:“林坤哥哥,我感应不到放出去蛊虫了,操蛊术也完全没用,刚才我想让他躺下,可他还是在原地不动。” 我一听这话,顿时知道情况不妙,蛊虫没反应只可能有一种情况,女尸把它们干掉了。 “彩云,保持警惕。”我叮嘱道,“不要乱了方寸。” 就在这个时候,“任永海”的脖子突然动了一下,我们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仿佛机械一般,开始一格一格地扭动着他的脖子,等到他的头抬起来后,这个诡异的举动开始顺着身体往下延续。 先是手臂,原本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一格一格地抬了起来。 然后是上半身,接着是下半身,当最后他的脚在这种诡异的动作中,踏踏实实踩到地面的时候,就见他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扭动了一下,好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 “不好,彩云的蛊虫失效了,你们快往洞窟那头跑,看看有没有出口。”我的话音刚落,“任永海”已经彻底摆脱了控尸蛊的牵制,眼睛一扫徐雅娴的位置,就要往那边扑去。 情况紧急,我用力一蹬地面,用最快的速度助跑了几步,一个飞踢,狠狠地踢在“任永海”的背上,把他踢得扑倒在地上。 “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林坤哥哥,我留下帮你吧。” 徐雅娴和彩云还犹豫着不肯走。 “我拖着他一会,你们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出口,一会我就过去和你们汇合。”我匆匆回了一句,看到“任永海”马上就要从地上爬起来,无暇再说话。 “林坤哥哥,你自己小心。” 彩云到底是降魔道人,知道这种千年女尸的厉害,当下拉起徐雅娴就向洞窟的另一头跑去。 我无暇再顾及她们两个,对面的“任永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浑身更是笼罩在一团黑气当中。 “贸然使用禁戒,怕是任永海也性命难保。”无奈之下,我只好使用相对难用的符咒来对付他。 于是了,我右手飞快地在空中画出一个定魂符。定魂符亮起一道金光,迎着“任永海”扑过来的身影,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啊!” “任永海”发出一声充满怨恨的嚎叫,被定魂符撞飞了十几步远。 到底是千年女尸,完全不是之前收伏的那个阴灵可比拟,定魂符也只能将她击退,没办法把她从任永海的身体里驱赶出去。 “倒是有几分道行。”我心里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不过看她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定魂符多少还是伤到了她。 另一边,徐雅娴和彩云已经绕过了水晶棺材阵,跑出去四五十米,眼看着就要跑出视线,进入洞窟的另一边。 “任永海”不甘心地看了那边一眼,扭头回来看着我,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向我扑过来,显然还是有些忌惮我的定魂符。 我和“任永海”在原地僵持了一小会,洞窟中突然又传来了那一声悠长的古怪响声。 我心里一惊,这个古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上一次它响起来的时候,这只千年女尸随即开始攻击我们,那这次响起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让我多猜测,对面的女尸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只见从笼罩着“任永海”周身的黑气,分离出一团黑气,它升到女尸的头顶时,又分作八团更小的黑气。这八小团黑气分别飘到八具水晶棺材的上方,接着就没入了棺内女尸的体内。 随着黑气入体,八个水晶棺盖砰地一声,齐齐打开,里面的女尸颤动了一下,缓缓直起身来。 “妈的!” 这黑气就是女尸身上的尸气,尸气入体的八具女尸,尸变了! 八具女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分成了两拨,一拨四个向着徐雅娴和彩云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剩下的八具,却冲着我来了。 不得不说,在两千年的阴气雕塑下,女尸们的身体从里到外,所以的杂质早已经被洗炼干净,周身肌肤细润温泽,没有一点瑕疵,肉体温润如玉,而且还是最为上等的顶级美玉。 尤其是这四具女尸不着片缕,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如果脸上的神情不那么呆滞的话,或许还能再增添几分风韵 。 只是我现在可没有心思在这方面上,这四具女尸美则美矣,但径直向我扑来的势头,却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更要命的是,“任永海”虽然没有马上扑上来,却在周围游走,显然是抱着让女尸拖住我,她再伺机偷袭我的打算。 “该死!”都说双拳难敌四脚,现在可是有十只脚一同对付我。 我没时间同时画五个定魂符,只能两只手同时结印,在其中两具女尸扑到我跟前的同时,两只手掌分别印在她们的额头上。 手印与额头接触的地方同时亮起光芒,两具女尸被我击飞两三米远,仰面跌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 我刚将手掌收回,一旁的“任永海”逮到机会,一个加速扑到我的身边,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直接往我的腰眼捅来。 这一下要是捅实了,我差不多几秒钟后就可以见到阎王了。 “我CAO你姥姥!”我一声怒吼,腰身硬生生转过半圈,避开刀尖,匕首贴着我的腰侧滑了过去,锋利的划开衣服,在我背上拉出一道口子,殷虹的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我顺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任永海”的胯上,把他踢倒在地上。 顾不上给流血的伤口,几乎就在完成一系列动作的同时,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快地画出一个定魂符,一巴掌拍在“任永海”的背上。 “啊!”“任永海”再一次发出一声惨嚎,这一次连着她身上的黑气都被定魂符打散不少,变淡了许多,一时间趴在地上没爬起来。 这个时候,洞窟里已经看不见徐雅娴和彩云的身影,连四具追过去的女尸,都已经消失在视野外面,趁着定魂符还奏效的工夫,我扭过头撒腿就跑。 洞窟不小,两头的直线距离估计有超过一百多米,还好腰背上的伤口不深,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用尽全身力气,只用了十二三秒的时间,就冲过了崎岖不平的路面,将“任永海”暂时甩在了身后。 只是当我冲到洞窟尽头,才发现这里竟然三个入口。 “糟了,徐雅娴和彩云跑进哪个洞口了?”我一时间难以分辨。 我侧耳听了一下,也没听到哪个洞口里有传来脚步声,一时判断不出她们的去向。 “嗷”的一声,正在迟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咆哮声,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任永海”已经绕过了八卦双阴阵,向这边追了过来。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我咒骂了一句,不敢在这里多耽搁,钻进了右边的洞口。 这洞出人意料的并不长,我大约冲出几十米的距离,就跑出了另一头的洞口,来到一块狭小的石台上。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水桶状的崖坑,上面不知道有多高,黑乎乎的看不到顶,四面都是光滑陡峭的崖壁。崖底是一汪清潭,只有我脚下的狭小石台可以立足,潭壁上下镶嵌着不少聚阴石,把潭水映照得一片荧蓝,看不真切到底有多深。 透过清澈的潭水看过去,水底好像还通着别的地方。 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身后传来的奔跑声已经越来越近,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扎子就跃进了水里。 一口气游出七八米远,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任永海”在石台上停下脚步,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任警官,先让这几个古代美女陪你一会儿,老子等会儿再来想办法救你。”看着“任永海”被女尸附身,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权衡利弊之下,我还是决定下去救徐雅娴她们。 于是,我没有细想,我憋着气,奋力向前方游去。 整条水道都在水里面,我一眼看过去,前面都没有可以换气的地方,这口气耗尽之前要是找不到出口,我就死定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我到现在为止,还没在水道里看到徐雅娴和彩云的尸体,要么她们运气好没有选这条路,要么就是水道并不长,她们两个也很轻松就游了过去。 现在,我只能祈祷最好是后一种情况。 俗话说的好,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我心无杂念,拼命向前游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水底下,突然浮起两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具腐尸。 大概是常年泡在水里的缘故,这两句尸体已经烂得快不成人形,脸上的腐肉更是几乎都要掉光,眼珠子烂成一团,半掉不掉地垂在眼窝边上。 似乎是感觉到我游过去时的水流波动,两具腐尸晃动了一下,顿时像是磕了药似的,冲着我迅速游了过来。 游到现在,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气闷,要是被这两具腐尸缠住,那我就永远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发狠,鼓起全身的力气,飞速向着两具腐尸迎了上去。 章节目录 第070章 围攻 敌在暗我在明,而且,敌人还不止一个。 白衣女尸飘忽不定的招数,确实令人胆寒。 彩云没有马上回答,口中又用听不懂的古语吟唱了几句咒语,手上不时变幻着动作。 片刻后,她停下了动作,疑惑地看着“任永海”的身体,对我说道:“林坤哥哥,我感应不到放出去蛊虫了,操蛊术也完全没用,刚才我想让他躺下,可他还是在原地不动。” 我一听这话,顿时知道情况不妙,蛊虫没反应只可能有一种情况,女尸把它们干掉了。 “彩云,保持警惕。”我叮嘱道,“不要乱了方寸。” 就在这个时候,“任永海”的脖子突然动了一下,我们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仿佛机械一般,开始一格一格地扭动着他的脖子,等到他的头抬起来后,这个诡异的举动开始顺着身体往下延续。 先是手臂,原本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一格一格地抬了起来。 然后是上半身,接着是下半身,当最后他的脚在这种诡异的动作中,踏踏实实踩到地面的时候,就见他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扭动了一下,好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 “不好,彩云的蛊虫失效了,你们快往洞窟那头跑,看看有没有出口。”我的话音刚落,“任永海”已经彻底摆脱了控尸蛊的牵制,眼睛一扫徐雅娴的位置,就要往那边扑去。 情况紧急,我用力一蹬地面,用最快的速度助跑了几步,一个飞踢,狠狠地踢在“任永海”的背上,把他踢得扑倒在地上。 “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林坤哥哥,我留下帮你吧。” 徐雅娴和彩云还犹豫着不肯走。 “我拖着他一会,你们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出口,一会我就过去和你们汇合。”我匆匆回了一句,看到“任永海”马上就要从地上爬起来,无暇再说话。 “林坤哥哥,你自己小心。” 彩云到底是降魔道人,知道这种千年女尸的厉害,当下拉起徐雅娴就向洞窟的另一头跑去。 我无暇再顾及她们两个,对面的“任永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浑身更是笼罩在一团黑气当中。 “贸然使用禁戒,怕是任永海也性命难保。”无奈之下,我只好使用相对难用的符咒来对付他。 于是了,我右手飞快地在空中画出一个定魂符。定魂符亮起一道金光,迎着“任永海”扑过来的身影,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啊!” “任永海”发出一声充满怨恨的嚎叫,被定魂符撞飞了十几步远。 到底是千年女尸,完全不是之前收伏的那个阴灵可比拟,定魂符也只能将她击退,没办法把她从任永海的身体里驱赶出去。 “倒是有几分道行。”我心里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不过看她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定魂符多少还是伤到了她。 另一边,徐雅娴和彩云已经绕过了水晶棺材阵,跑出去四五十米,眼看着就要跑出视线,进入洞窟的另一边。 “任永海”不甘心地看了那边一眼,扭头回来看着我,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向我扑过来,显然还是有些忌惮我的定魂符。 我和“任永海”在原地僵持了一小会,洞窟中突然又传来了那一声悠长的古怪响声。 我心里一惊,这个古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上一次它响起来的时候,这只千年女尸随即开始攻击我们,那这次响起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让我多猜测,对面的女尸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只见从笼罩着“任永海”周身的黑气,分离出一团黑气,它升到女尸的头顶时,又分作八团更小的黑气。这八小团黑气分别飘到八具水晶棺材的上方,接着就没入了棺内女尸的体内。 随着黑气入体,八个水晶棺盖砰地一声,齐齐打开,里面的女尸颤动了一下,缓缓直起身来。 “妈的!” 这黑气就是女尸身上的尸气,尸气入体的八具女尸,尸变了! 八具女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分成了两拨,一拨四个向着徐雅娴和彩云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剩下的八具,却冲着我来了。 不得不说,在两千年的阴气雕塑下,女尸们的身体从里到外,所以的杂质早已经被洗炼干净,周身肌肤细润温泽,没有一点瑕疵,肉体温润如玉,而且还是最为上等的顶级美玉。 尤其是这四具女尸不着片缕,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如果脸上的神情不那么呆滞的话,或许还能再增添几分风韵 。 只是我现在可没有心思在这方面上,这四具女尸美则美矣,但径直向我扑来的势头,却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更要命的是,“任永海”虽然没有马上扑上来,却在周围游走,显然是抱着让女尸拖住我,她再伺机偷袭我的打算。 “该死!”都说双拳难敌四脚,现在可是有十只脚一同对付我。 我没时间同时画五个定魂符,只能两只手同时结印,在其中两具女尸扑到我跟前的同时,两只手掌分别印在她们的额头上。 手印与额头接触的地方同时亮起光芒,两具女尸被我击飞两三米远,仰面跌在地上,一时不能动弹。 我刚将手掌收回,一旁的“任永海”逮到机会,一个加速扑到我的身边,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直接往我的腰眼捅来。 这一下要是捅实了,我差不多几秒钟后就可以见到阎王了。 “我CAO你姥姥!”我一声怒吼,腰身硬生生转过半圈,避开刀尖,匕首贴着我的腰侧滑了过去,锋利的划开衣服,在我背上拉出一道口子,殷虹的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我顺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任永海”的胯上,把他踢倒在地上。 顾不上给流血的伤口,几乎就在完成一系列动作的同时,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快地画出一个定魂符,一巴掌拍在“任永海”的背上。 “啊!”“任永海”再一次发出一声惨嚎,这一次连着她身上的黑气都被定魂符打散不少,变淡了许多,一时间趴在地上没爬起来。 这个时候,洞窟里已经看不见徐雅娴和彩云的身影,连四具追过去的女尸,都已经消失在视野外面,趁着定魂符还奏效的工夫,我扭过头撒腿就跑。 洞窟不小,两头的直线距离估计有超过一百多米,还好腰背上的伤口不深,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用尽全身力气,只用了十二三秒的时间,就冲过了崎岖不平的路面,将“任永海”暂时甩在了身后。 只是当我冲到洞窟尽头,才发现这里竟然三个入口。 “糟了,徐雅娴和彩云跑进哪个洞口了?”我一时间难以分辨。 我侧耳听了一下,也没听到哪个洞口里有传来脚步声,一时判断不出她们的去向。 “嗷”的一声,正在迟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咆哮声,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任永海”已经绕过了八卦双阴阵,向这边追了过来。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我咒骂了一句,不敢在这里多耽搁,钻进了右边的洞口。 这洞出人意料的并不长,我大约冲出几十米的距离,就跑出了另一头的洞口,来到一块狭小的石台上。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水桶状的崖坑,上面不知道有多高,黑乎乎的看不到顶,四面都是光滑陡峭的崖壁。崖底是一汪清潭,只有我脚下的狭小石台可以立足,潭壁上下镶嵌着不少聚阴石,把潭水映照得一片荧蓝,看不真切到底有多深。 透过清澈的潭水看过去,水底好像还通着别的地方。 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身后传来的奔跑声已经越来越近,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扎子就跃进了水里。 一口气游出七八米远,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任永海”在石台上停下脚步,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任警官,先让这几个古代美女陪你一会儿,老子等会儿再来想办法救你。”看着“任永海”被女尸附身,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权衡利弊之下,我还是决定下去救徐雅娴她们。 于是,我没有细想,我憋着气,奋力向前方游去。 整条水道都在水里面,我一眼看过去,前面都没有可以换气的地方,这口气耗尽之前要是找不到出口,我就死定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我到现在为止,还没在水道里看到徐雅娴和彩云的尸体,要么她们运气好没有选这条路,要么就是水道并不长,她们两个也很轻松就游了过去。 现在,我只能祈祷最好是后一种情况。 俗话说的好,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我心无杂念,拼命向前游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水底下,突然浮起两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具腐尸。 大概是常年泡在水里的缘故,这两句尸体已经烂得快不成人形,脸上的腐肉更是几乎都要掉光,眼珠子烂成一团,半掉不掉地垂在眼窝边上。 似乎是感觉到我游过去时的水流波动,两具腐尸晃动了一下,顿时像是磕了药似的,冲着我迅速游了过来。 游到现在,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气闷,要是被这两具腐尸缠住,那我就永远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发狠,鼓起全身的力气,飞速向着两具腐尸迎了上去。 章节目录 第071章 人俑 相对于攻击力不弱的僵尸,我更讨厌遇到腐尸,因为它们实在面目可憎,倒人胃口。更甚的是它们浑身上下散发的恶臭,令人在面对它们之时,备受窒息的煎熬。 “真他娘的晦气。”我心里暗骂道。 水道不宽,很快我就和两具腐尸迎头撞上。 一个闪身避开其中一具腐尸探向我的手,我迎着另一句腐尸游过去,手上结出一个渡劫符,一下拍在它的脑门上。 被渡劫符拍中脑门的腐尸浑身一震,笼罩全身的黑气顿时消散不见,整个身体僵硬地浮在水里。 我拨开死尸,双手向前一划拉正要游过去,脚上传来一股力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回头一看,之前那具被我闪过的腐尸,这个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脖子,另一只正要伸过来抓我另一只脚。 “滚开!”我哪能让它抓实了,赶紧一蹬腿,狠狠地朝腐尸脸上踹了一脚。 这腐尸泡在水里太久,整个身体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我这一脚直接把腐尸踹出去几步远,只剩下一只断手还挂在我的脚上。 一番剧烈的动作下来,我有些眼冒金星,肺部像是憋了一颗炸药,似乎随时都会爆炸。没时间去理会还挣扎要追过来的腐尸,我回过头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方游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但我觉得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视线开始模糊,大脑已经要开始缺氧的时候,惚恍间,我好像看到前方不远处泛着一层亮光。 这似乎是光线折现入水面所带来的亮光,也就是说,有亮光的地方就是出口。 我奋力地晃了下脑袋,将肺部最后一点空气挤压出来,奋力冲着亮光处游去。 “哗啦!”我一下子冲出水面,跌跌撞撞地跨过台阶,一屁股瘫倒在青砖地面上,胸口急速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可算上来了,差点没把我憋死。”足足过去几分钟的时候,我才从大脑短暂缺氧的症状中缓过来,从地上爬起身子,举目四望,打量起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异常空旷的空地,四面都是峭壁,不知道有多高,看起来不像是位于地下的洞窟。 崖壁上面虽然是黑沉沉的一片,但是底下不知道从哪里投来的光线,即使十分昏暗,但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 空地的这一面被水道所隔绝,高出水面大约有一米多高,有七八级台阶逐渐向下,最后隐没在水里,正是我刚才上来的地方。 另一头隐约能看到一片建筑的轮廓,我努力地辨别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像帝王陵寝级的墓室建在地面上的宫殿。 空地的中间位置,是一条直通宫殿的青砖墓道,在它的两边,整齐地屹立着两列对称的粗壮石柱,在石柱与石柱之间,摆放着许多人型的石刻雕像。 这些石雕大约有三米多高,头戴冠帽,身着华服,宽大的衣袖下垂至膝,看模样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士卿贵族。 我沿着墓道向远处的宫殿走去,走过一半时,视线里忽然出现了近百个黑乎乎的人影,顿时心里一惊。 “难道是僵尸?”我心头一凛,“这么多的数量,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 可是回头是水道,四周都是难以攀沿的岩壁,我只能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继续向那片人影走了。 又走了一段路,离得近了些,我才发现,原来这些黑影只是穿着战甲的兵马俑。 这个时候,空地尽头的宫殿已经清晰可见,殿体周正,四角斗拱飞檐,有奇珍飞禽立于檐头之上,看上去雕工细致、气势恢宏。 宫殿的下面是阶梯式的三层平台,层层堆叠而上,直至大殿门口。每一个平台上面都分布着几十具兵马俑,刚离得远,黑乎乎得看着有些吓人。 再仔细查看了一下,我刚放下去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这些兵马俑和我们熟知的泥俑似乎并不一样,它们全身都披着厚实的战甲,头上戴着兜鍪,整张脸都遮蔽在面甲之下,只在眼睛的部位,开着一条黑洞洞的缝隙。 甚至连手上都有手铠覆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它们的手上都持有兵器,青铜短剑、长戈尖戟不一而足,这些兵器虽然历经千年,看上去有些锈迹斑斑,但明显还能使用。 最为古怪的是,这些人俑并不是整齐地排列在宫门前的台阶上,它们姿势各异,或追逐、或奔袭,或劈砍、或欲刺,都面前着同一个方向,似乎正在追 杀敌人。 我凝神打量了一番,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果把眼前的场景当作电影画面的话,看起来似乎就是这群人俑在追杀敌人时,被强制按下了暂停键,于是全部都僵硬在最后动作的瞬间。 我爬上最下层的台阶,走到最前面的那个人俑面前,转身再看去,整个情景赫然明朗起来,所有的人俑,都是冲着我现在身处的这个位置来的。 再看它们附近四处倒伏,一片狼藉的石雕石刻,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这里曾经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更为要命的是,这些手持兵器身披战甲的人俑,也不是单纯的摆设,它们是会动的。 这个想法让我背后冷汗直冒。 是什么人,曾经在这里与这些人俑交手?这些人佣又为什么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动弹不得?我环顾四周,希冀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很快就有了收获,在平台角落一个倒伏的石柱后面,我看到一小截露出来的白骨。 这显然是外来者的尸体,我快步绕过石柱,看到一具尸骸背靠着石柱,身上还挂着几片还没彻底腐朽的破布,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 白骨的身边有一些暗红色的图案,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太清楚,我走到白骨前蹲下,伸手拂开灰尘。 暗红色的图案露出真容,似乎是白骨生前留下的血书,它们和之前在竖棺上看到的铭文同出一脉,说明这名来历不清的死者一样来自两千多年前,是和墓主人同时期的人物。 只是我一样只能辨认出几个同秦篆较接近的文字,其余的大部分文字,只能看着它们干瞪眼。 一无所获,我失望地站起身来,白骨忽然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回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手臂无意间扯动到尸骸上的破布,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铜盒从白骨中滚落下来,在我的脚边停住了。 捡起铜盒,我看到这上面挂着一把小锁,不过锁身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我轻轻一扯,就把挂锁拉开了。 正要打开铜盒,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的时候,一个让我最为头疼的状况再次发生了。 那个古怪的该死声音再一次响起,在空旷的空地上来回传荡,有过前两次经验,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不及查看铜盒里的东西,我把它往怀里一塞,一转身就向平台下冲过去。 “铛!” 一道寒光从我上一刻站着的地方划过,砍了一片空气,猛然劈在白骨旁的石柱上,发出一个让人牙酸的撞击声。 我回头一看,最前面的那名盔甲人俑,已经收回了劈在石柱上的长戟,大步上前,扬起长戟,向着我的后心猛地刺来。 而在它身后,近百具盔甲人俑紧随其后! “我灭了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面对这种状况,我只能在心里狂骂一句,撒开脚丫子,向着崖壁的一侧亡命狂奔。 来的方向是那条该死的水道,我可没兴趣再去体验一下,更何况就算过了水道,还有两只千年女尸在那头等着我。只能寄希望与崖壁方向,有没有什么出口或是可以躲避的地方。 近百具盔甲人俑,我实在是想不出可以对付的方法,逃命是唯一的选择。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之前还看不真切的崖壁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我的心也随之沉落到了谷底。 在我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赫然是一片光秃秃的崖壁,别说出口,连个能让我攀爬的藤枝蔓条都没有。 前无出路,后有追兵,情况实在是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斜刺里一个加速,不再直对崖壁,以一个三十多度的斜角,拼命地向崖壁冲过去,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盔甲人俑。 最后的几步距离,我一个助跑,一脚踩在崖壁上,整个人腾空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转身。 几乎就在同时,长戟带着一股劲风,从我身下横扫而过。紧追身后的盔甲人俑,已经追了上来! 踩在崖壁上的脚用力一蹬,我在半空中的身子向前腾空飞起,飞出去一米多远,到了最当先的那个人俑头上。 不等它抬戟朝我挥来,我一只脚猛地踩在人俑持戟的胳膊上,把它踩得一滞,与此同时,我收回刚才蹬向崖壁的另一只脚,狠狠地踢在那具人俑的面甲上。 人俑被我挟着整个身体重量的一脚飞踢,狠狠地向后踢出去半米多,带倒了跟在它身后的三四具人俑,顿时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混乱。 而我也借着这股力道,向着反方向跃出去两三米远。 章节目录 第071章 人俑 相对于攻击力不弱的僵尸,我更讨厌遇到腐尸,因为它们实在面目可憎,倒人胃口。更甚的是它们浑身上下散发的恶臭,令人在面对它们之时,备受窒息的煎熬。 “真他娘的晦气。”我心里暗骂道。 水道不宽,很快我就和两具腐尸迎头撞上。 一个闪身避开其中一具腐尸探向我的手,我迎着另一句腐尸游过去,手上结出一个渡劫符,一下拍在它的脑门上。 被渡劫符拍中脑门的腐尸浑身一震,笼罩全身的黑气顿时消散不见,整个身体僵硬地浮在水里。 我拨开死尸,双手向前一划拉正要游过去,脚上传来一股力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回头一看,之前那具被我闪过的腐尸,这个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脖子,另一只正要伸过来抓我另一只脚。 “滚开!”我哪能让它抓实了,赶紧一蹬腿,狠狠地朝腐尸脸上踹了一脚。 这腐尸泡在水里太久,整个身体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我这一脚直接把腐尸踹出去几步远,只剩下一只断手还挂在我的脚上。 一番剧烈的动作下来,我有些眼冒金星,肺部像是憋了一颗炸药,似乎随时都会爆炸。没时间去理会还挣扎要追过来的腐尸,我回过头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方游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但我觉得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视线开始模糊,大脑已经要开始缺氧的时候,惚恍间,我好像看到前方不远处泛着一层亮光。 这似乎是光线折现入水面所带来的亮光,也就是说,有亮光的地方就是出口。 我奋力地晃了下脑袋,将肺部最后一点空气挤压出来,奋力冲着亮光处游去。 “哗啦!”我一下子冲出水面,跌跌撞撞地跨过台阶,一屁股瘫倒在青砖地面上,胸口急速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宝贵的空气。 “可算上来了,差点没把我憋死。”足足过去几分钟的时候,我才从大脑短暂缺氧的症状中缓过来,从地上爬起身子,举目四望,打量起此刻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异常空旷的空地,四面都是峭壁,不知道有多高,看起来不像是位于地下的洞窟。 崖壁上面虽然是黑沉沉的一片,但是底下不知道从哪里投来的光线,即使十分昏暗,但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 空地的这一面被水道所隔绝,高出水面大约有一米多高,有七八级台阶逐渐向下,最后隐没在水里,正是我刚才上来的地方。 另一头隐约能看到一片建筑的轮廓,我努力地辨别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像帝王陵寝级的墓室建在地面上的宫殿。 空地的中间位置,是一条直通宫殿的青砖墓道,在它的两边,整齐地屹立着两列对称的粗壮石柱,在石柱与石柱之间,摆放着许多人型的石刻雕像。 这些石雕大约有三米多高,头戴冠帽,身着华服,宽大的衣袖下垂至膝,看模样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士卿贵族。 我沿着墓道向远处的宫殿走去,走过一半时,视线里忽然出现了近百个黑乎乎的人影,顿时心里一惊。 “难道是僵尸?”我心头一凛,“这么多的数量,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 可是回头是水道,四周都是难以攀沿的岩壁,我只能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继续向那片人影走了。 又走了一段路,离得近了些,我才发现,原来这些黑影只是穿着战甲的兵马俑。 这个时候,空地尽头的宫殿已经清晰可见,殿体周正,四角斗拱飞檐,有奇珍飞禽立于檐头之上,看上去雕工细致、气势恢宏。 宫殿的下面是阶梯式的三层平台,层层堆叠而上,直至大殿门口。每一个平台上面都分布着几十具兵马俑,刚离得远,黑乎乎得看着有些吓人。 再仔细查看了一下,我刚放下去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这些兵马俑和我们熟知的泥俑似乎并不一样,它们全身都披着厚实的战甲,头上戴着兜鍪,整张脸都遮蔽在面甲之下,只在眼睛的部位,开着一条黑洞洞的缝隙。 甚至连手上都有手铠覆盖,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它们的手上都持有兵器,青铜短剑、长戈尖戟不一而足,这些兵器虽然历经千年,看上去有些锈迹斑斑,但明显还能使用。 最为古怪的是,这些人俑并不是整齐地排列在宫门前的台阶上,它们姿势各异,或追逐、或奔袭,或劈砍、或欲刺,都面前着同一个方向,似乎正在追 杀敌人。 我凝神打量了一番,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如果把眼前的场景当作电影画面的话,看起来似乎就是这群人俑在追杀敌人时,被强制按下了暂停键,于是全部都僵硬在最后动作的瞬间。 我爬上最下层的台阶,走到最前面的那个人俑面前,转身再看去,整个情景赫然明朗起来,所有的人俑,都是冲着我现在身处的这个位置来的。 再看它们附近四处倒伏,一片狼藉的石雕石刻,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这里曾经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更为要命的是,这些手持兵器身披战甲的人俑,也不是单纯的摆设,它们是会动的。 这个想法让我背后冷汗直冒。 是什么人,曾经在这里与这些人俑交手?这些人佣又为什么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动弹不得?我环顾四周,希冀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很快就有了收获,在平台角落一个倒伏的石柱后面,我看到一小截露出来的白骨。 这显然是外来者的尸体,我快步绕过石柱,看到一具尸骸背靠着石柱,身上还挂着几片还没彻底腐朽的破布,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 白骨的身边有一些暗红色的图案,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太清楚,我走到白骨前蹲下,伸手拂开灰尘。 暗红色的图案露出真容,似乎是白骨生前留下的血书,它们和之前在竖棺上看到的铭文同出一脉,说明这名来历不清的死者一样来自两千多年前,是和墓主人同时期的人物。 只是我一样只能辨认出几个同秦篆较接近的文字,其余的大部分文字,只能看着它们干瞪眼。 一无所获,我失望地站起身来,白骨忽然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回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手臂无意间扯动到尸骸上的破布,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铜盒从白骨中滚落下来,在我的脚边停住了。 捡起铜盒,我看到这上面挂着一把小锁,不过锁身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我轻轻一扯,就把挂锁拉开了。 正要打开铜盒,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的时候,一个让我最为头疼的状况再次发生了。 那个古怪的该死声音再一次响起,在空旷的空地上来回传荡,有过前两次经验,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不及查看铜盒里的东西,我把它往怀里一塞,一转身就向平台下冲过去。 “铛!” 一道寒光从我上一刻站着的地方划过,砍了一片空气,猛然劈在白骨旁的石柱上,发出一个让人牙酸的撞击声。 我回头一看,最前面的那名盔甲人俑,已经收回了劈在石柱上的长戟,大步上前,扬起长戟,向着我的后心猛地刺来。 而在它身后,近百具盔甲人俑紧随其后! “我灭了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面对这种状况,我只能在心里狂骂一句,撒开脚丫子,向着崖壁的一侧亡命狂奔。 来的方向是那条该死的水道,我可没兴趣再去体验一下,更何况就算过了水道,还有两只千年女尸在那头等着我。只能寄希望与崖壁方向,有没有什么出口或是可以躲避的地方。 近百具盔甲人俑,我实在是想不出可以对付的方法,逃命是唯一的选择。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之前还看不真切的崖壁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我的心也随之沉落到了谷底。 在我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赫然是一片光秃秃的崖壁,别说出口,连个能让我攀爬的藤枝蔓条都没有。 前无出路,后有追兵,情况实在是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斜刺里一个加速,不再直对崖壁,以一个三十多度的斜角,拼命地向崖壁冲过去,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盔甲人俑。 最后的几步距离,我一个助跑,一脚踩在崖壁上,整个人腾空跃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转身。 几乎就在同时,长戟带着一股劲风,从我身下横扫而过。紧追身后的盔甲人俑,已经追了上来! 踩在崖壁上的脚用力一蹬,我在半空中的身子向前腾空飞起,飞出去一米多远,到了最当先的那个人俑头上。 不等它抬戟朝我挥来,我一只脚猛地踩在人俑持戟的胳膊上,把它踩得一滞,与此同时,我收回刚才蹬向崖壁的另一只脚,狠狠地踢在那具人俑的面甲上。 人俑被我挟着整个身体重量的一脚飞踢,狠狠地向后踢出去半米多,带倒了跟在它身后的三四具人俑,顿时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混乱。 而我也借着这股力道,向着反方向跃出去两三米远。 章节目录 第072章 腹背受敌 如果说这是一群机械操控的“机关人”也就罢了,但显然不是。它们身上没有控制的机关,完完全全是自由攻击状态。 刚一落地,我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俯身避开侧边刺过来的一柄长矛,几乎是趴着身体向前狂奔而去。 可是,绕了小半个圈,还是没找到出口。此时,我已经累得两脚发软,速度也明显慢了下去,回头一看后面追赶的人俑,别说喘气了,这帮死物连速度都没慢上一分。 “难怪现在的资本家不喜欢雇佣工人,机器换人才是发展之道啊。”我看着这些不会喘气喊累,只顾向前追击的人俑,心里别提有多难。 “丫的,这我tm怎么跑得过它们?!” 还好这群人俑没有智力可言,并不懂得分兵堵截的道理,这小半圈绕下来,形势发生了转变:原本是它们从宫殿下来追着我,现在却变成了我逃向宫殿,它们全都在我的身后。 “走你!”待跑到最下面的平台侧边,我没有绕到正面从台阶上去,而是在平台边沿上一搭手,稍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跃了上去。 等我两三步冲到宫殿正门口时,这群盔甲人俑才刚刚绕到宫殿正下面,离我还有三个台阶的距离。 台阶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正沿着台阶向上冲来,仿佛正在拍摄一部场面宏大的古装大片,然而身在此间的我,实在没有好心情去欣赏眼前这个堪比大片的场景。 来不及喘一口气,我正要推开殿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两个身影从门的缝隙里飞快的蹿出来,差一点和我撞在一起。 我及时闪到一边,赶紧伸手拉着这两个人,省得她们径直撞到下面的人俑群里。 从殿门里冲出来的,可不就是徐雅娴和彩云。 “咦?林坤,你怎么在这......呃,它们,它们是什么东西?”徐雅娴喘着气,抬头看到我,惊讶地问道。不过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她已经看到了正一窝蜂般涌上来的人俑。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走,等它们上来我们就死定了。”我匆忙地回应了一句,拉起她们俩的手就要往殿室里走。 没想到徐雅娴一把攥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意图,惊恐道:“不能进去,后面是那具千年古尸在追我们。” “什么?”我顿时就没了脾气,一边是近百具盔甲人俑,一边又是墓主人亲自驾临,“腹背受敌,这运气还能再背点吗?” 几句话的工夫,台阶下的人俑已经冲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抬起手中的兵器,就要向站在殿门外的我们发起冲锋。 “来不及了!”我已经放弃夺路而逃,而是准备临敌。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突然响起彩云特有的古语,我扭头看去,只见她打开一个木盒子,将里面的所有的灰色粉末向着迎头冲来的人俑一抛,接着双手不时挥动,将身上的蛊虫飞速扔出去。 随着她口中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冲在最前面的三四十名盔甲人俑的身体突然一僵,顿时将台阶堵了一个周全。紧跟在后面的人俑收腿不及,全都撞在前头人俑的身上。 台阶虽然不小,但也容纳不下近百具人俑,一番混乱之下,台阶上的人俑中,有近半跌落到了平台下面。 “太好了!这一招秒啊!”我一拍大腿,不禁对彩云这控尸蛊的绝招大加赞赏。 “彩云,再加把劲,把剩下的人俑也控制起来。”我赶紧说道。 “只能控制这么多了。”彩云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身上挎着的小布包道,“我从道观里带来的控尸蛊都用上去了,现在没办法补充蛊虫了。” “那就让这些人俑堵住台阶,把其余的人俑都挡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彩云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操控起人俑。 “徐雅娴,你们后面是什么情况,怎么遇上千年古尸了?”我扭头问徐雅娴,殿门后是我们脱困的唯一出路,可这千年古尸是个绝大的障碍。 “我们从洞窟那里跑出来后,为了甩掉那四具尸变的阴女,四处乱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具千年古尸就冒了出来,然后就一直追着我们。”徐雅娴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殿门,显然对途中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我明白了,八卦双阴阵里本来就有两具竖棺,其中一个女尸附在了任永海身上,她一路把我赶下了水,这么一来,追赶你们的就是另外一个女尸。”我分析道。 “还好有彩云姑娘在,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它追上了,都靠她用蛊虫暂时抵挡了一下,不然我们早就死了。” “这可怎么办,前后都被人堵上了。”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看了眼台阶上的情况。 被控制的人俑借助着地利,暂时还抵挡得住剩余人俑的冲击,只是彩云的小脸上已经开始滚落豆大的汗珠,显然同时操控三四十具人俑,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怀里一空,一个东西从我的衣服下摆掉了出去,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上。 我低头一看 ,只见铜盒掉在地上,盒盖已经在翻落的过程中打开,掉出两样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徐雅娴蹲下身子,把从铜盒里掉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 其中一样是一张羊皮纸,似乎经过特殊的防腐防潮手法处理,虽然历经千年,也没有丝毫的腐朽。 另外一样东西却有些古怪,它大概有徐雅娴半个手掌大小,金属质地,呈圆形,拿在手里就跟我的袖珍罗盘差不多,只是表面上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小若蚊蝇的铭文,且上面没有可以转动的磁针,除了铭文之外,还有奇奇怪怪的曲折图案,但是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刻的是什么。 “这是从哪里来的?”徐雅娴把羊皮纸递给我,自己拿着那个金属圆盘,凑到眼皮底下,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铭文。 “下面的台阶上有具白骨,这个铜盒是从它怀里找到的,它身边的地上还留有血书,不过我对战国时期的楚国文字没太大研究,绝大多数字都认不出来。” 我一边回答着徐雅娴的提问,一边打开了羊皮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些简单的图形,“看起来似乎是......地图?” 能认出是地图并不奇怪,因为有一条黑线从羊皮纸的一侧开始画起,到了一个广场模样的图案后戛然而止,显然是因为那位前世的闯入者,就死在宫殿门口的平台上。 这名闯入者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盗墓者,这张简易的地图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有人活着从这个地下墓穴出去,将地形画下成图,最后这位闯入者持图进来,恐怕绝对不是为了来见识一下墓穴 里的奇诡之处。 “他是谁,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联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伙行迹成谜的盗墓者,我的心里涌上无数个谜团。 我抬起头来,看向眼前沉默无言的宫殿,究竟在这个充满杀机的墓穴、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林坤哥哥,我快坚持不住了。”彩云略带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去,彩云的小脸上已经汗落如瀑,几缕湿漉漉的秀发贴在脸颊上,她已经快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殿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奔跑的足音。 “咣”的一声,没等我们有所反应,殿门突然无风自动,砰然向内打开,紧接着,伴随着一股腥臭无比的浓重尸臭,一个黑影骤然从殿内飞出,向着正苦苦操控人俑的彩云扑了过去。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正是千年古尸。 我反应神速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像一只炮弹般冲出去几步,然后一屁股侧倒,整个人从地面上滑了过去,将将追上千年古尸的身影。 我比它落后了半个身位,手已经够不着拉住它,急切之间,我一挺腰身,两只脚冲着古尸的腰间死命地一蹬,把它整个人托起了半尺多高。 古尸尖利的指尖,擦着彩云的后脑掠了过去,只带起几根发丝。 “彩云,快回来,别管那些人俑了。”我大声暴吼道。 听到我的吼声,彩云双手往前一送,操控着那三四十个人俑向着台阶下集体一扑,顿时就将面前涌上来的人俑都扑到在地。 整个台阶乱做一团,暂时没有人俑能够冲上来。而那具千年古尸被我送下了平台,一时没看到它的人影。 做完这一切,彩云一转身跑了回来,顺便还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至于徐雅娴,早已经趁机钻进了殿室里,拉上了两扇大门,只留出一道缝供我和彩云进去。 “快关门!”我紧随彩云身后,冲进殿门内。 抬头一打量,殿室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影壁立在正中间,影壁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斜向下深入地面的通道,至于影壁后面,似乎还有一个直通山体的入口。 “咣”地一声响,徐雅娴卖力地合上殿门,顺便还手脚麻利地插上了门栓。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顿了一下,指了指影壁右侧的通道,继续说道,“那边是我们过来的路,不能走。” 我点点头,飞快地展开羊皮纸瞧了一眼,又迅速把它塞到口袋里,一指左侧的通道,道:“我们从这边出去。”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殿外的人俑失去了彩云的控制,不复之前的混乱,近百具盔甲人俑已经涌到了殿门外面,开始猛烈地撞击着殿门。 在巨大的撞击下,原本就有些腐朽的门栓没撑几下,就明显变形,被撞断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没有时间在迟疑,我们三个人互视一眼,跑进了左侧的通道里。 在即将跑进通道内的一刻,我扭头一看,只见门栓已经被撞断,殿门大开,盔甲人俑蜂拥而入,而在人俑的中间,那具千年古尸赫然在目。 “吼!” 看到我在看它,这位二千年前的墓主人似乎暴怒异常,一把甩开挡在它前面的人俑,冲着我怒吼道。 我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跟在徐雅娴和彩云的身后,身影迅速消失在通道入口。 章节目录 第072章 腹背受敌 如果说这是一群机械操控的“机关人”也就罢了,但显然不是。它们身上没有控制的机关,完完全全是自由攻击状态。 刚一落地,我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俯身避开侧边刺过来的一柄长矛,几乎是趴着身体向前狂奔而去。 可是,绕了小半个圈,还是没找到出口。此时,我已经累得两脚发软,速度也明显慢了下去,回头一看后面追赶的人俑,别说喘气了,这帮死物连速度都没慢上一分。 “难怪现在的资本家不喜欢雇佣工人,机器换人才是发展之道啊。”我看着这些不会喘气喊累,只顾向前追击的人俑,心里别提有多难。 “丫的,这我tm怎么跑得过它们?!” 还好这群人俑没有智力可言,并不懂得分兵堵截的道理,这小半圈绕下来,形势发生了转变:原本是它们从宫殿下来追着我,现在却变成了我逃向宫殿,它们全都在我的身后。 “走你!”待跑到最下面的平台侧边,我没有绕到正面从台阶上去,而是在平台边沿上一搭手,稍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跃了上去。 等我两三步冲到宫殿正门口时,这群盔甲人俑才刚刚绕到宫殿正下面,离我还有三个台阶的距离。 台阶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正沿着台阶向上冲来,仿佛正在拍摄一部场面宏大的古装大片,然而身在此间的我,实在没有好心情去欣赏眼前这个堪比大片的场景。 来不及喘一口气,我正要推开殿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两个身影从门的缝隙里飞快的蹿出来,差一点和我撞在一起。 我及时闪到一边,赶紧伸手拉着这两个人,省得她们径直撞到下面的人俑群里。 从殿门里冲出来的,可不就是徐雅娴和彩云。 “咦?林坤,你怎么在这......呃,它们,它们是什么东西?”徐雅娴喘着气,抬头看到我,惊讶地问道。不过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她已经看到了正一窝蜂般涌上来的人俑。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走,等它们上来我们就死定了。”我匆忙地回应了一句,拉起她们俩的手就要往殿室里走。 没想到徐雅娴一把攥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意图,惊恐道:“不能进去,后面是那具千年古尸在追我们。” “什么?”我顿时就没了脾气,一边是近百具盔甲人俑,一边又是墓主人亲自驾临,“腹背受敌,这运气还能再背点吗?” 几句话的工夫,台阶下的人俑已经冲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抬起手中的兵器,就要向站在殿门外的我们发起冲锋。 “来不及了!”我已经放弃夺路而逃,而是准备临敌。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耳边突然响起彩云特有的古语,我扭头看去,只见她打开一个木盒子,将里面的所有的灰色粉末向着迎头冲来的人俑一抛,接着双手不时挥动,将身上的蛊虫飞速扔出去。 随着她口中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冲在最前面的三四十名盔甲人俑的身体突然一僵,顿时将台阶堵了一个周全。紧跟在后面的人俑收腿不及,全都撞在前头人俑的身上。 台阶虽然不小,但也容纳不下近百具人俑,一番混乱之下,台阶上的人俑中,有近半跌落到了平台下面。 “太好了!这一招秒啊!”我一拍大腿,不禁对彩云这控尸蛊的绝招大加赞赏。 “彩云,再加把劲,把剩下的人俑也控制起来。”我赶紧说道。 “只能控制这么多了。”彩云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身上挎着的小布包道,“我从道观里带来的控尸蛊都用上去了,现在没办法补充蛊虫了。” “那就让这些人俑堵住台阶,把其余的人俑都挡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彩云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操控起人俑。 “徐雅娴,你们后面是什么情况,怎么遇上千年古尸了?”我扭头问徐雅娴,殿门后是我们脱困的唯一出路,可这千年古尸是个绝大的障碍。 “我们从洞窟那里跑出来后,为了甩掉那四具尸变的阴女,四处乱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具千年古尸就冒了出来,然后就一直追着我们。”徐雅娴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殿门,显然对途中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我明白了,八卦双阴阵里本来就有两具竖棺,其中一个女尸附在了任永海身上,她一路把我赶下了水,这么一来,追赶你们的就是另外一个女尸。”我分析道。 “还好有彩云姑娘在,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它追上了,都靠她用蛊虫暂时抵挡了一下,不然我们早就死了。” “这可怎么办,前后都被人堵上了。”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看了眼台阶上的情况。 被控制的人俑借助着地利,暂时还抵挡得住剩余人俑的冲击,只是彩云的小脸上已经开始滚落豆大的汗珠,显然同时操控三四十具人俑,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到怀里一空,一个东西从我的衣服下摆掉了出去,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上。 我低头一看 ,只见铜盒掉在地上,盒盖已经在翻落的过程中打开,掉出两样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徐雅娴蹲下身子,把从铜盒里掉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 其中一样是一张羊皮纸,似乎经过特殊的防腐防潮手法处理,虽然历经千年,也没有丝毫的腐朽。 另外一样东西却有些古怪,它大概有徐雅娴半个手掌大小,金属质地,呈圆形,拿在手里就跟我的袖珍罗盘差不多,只是表面上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小若蚊蝇的铭文,且上面没有可以转动的磁针,除了铭文之外,还有奇奇怪怪的曲折图案,但是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刻的是什么。 “这是从哪里来的?”徐雅娴把羊皮纸递给我,自己拿着那个金属圆盘,凑到眼皮底下,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铭文。 “下面的台阶上有具白骨,这个铜盒是从它怀里找到的,它身边的地上还留有血书,不过我对战国时期的楚国文字没太大研究,绝大多数字都认不出来。” 我一边回答着徐雅娴的提问,一边打开了羊皮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些简单的图形,“看起来似乎是......地图?” 能认出是地图并不奇怪,因为有一条黑线从羊皮纸的一侧开始画起,到了一个广场模样的图案后戛然而止,显然是因为那位前世的闯入者,就死在宫殿门口的平台上。 这名闯入者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盗墓者,这张简易的地图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有人活着从这个地下墓穴出去,将地形画下成图,最后这位闯入者持图进来,恐怕绝对不是为了来见识一下墓穴 里的奇诡之处。 “他是谁,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联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伙行迹成谜的盗墓者,我的心里涌上无数个谜团。 我抬起头来,看向眼前沉默无言的宫殿,究竟在这个充满杀机的墓穴、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林坤哥哥,我快坚持不住了。”彩云略带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去,彩云的小脸上已经汗落如瀑,几缕湿漉漉的秀发贴在脸颊上,她已经快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殿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奔跑的足音。 “咣”的一声,没等我们有所反应,殿门突然无风自动,砰然向内打开,紧接着,伴随着一股腥臭无比的浓重尸臭,一个黑影骤然从殿内飞出,向着正苦苦操控人俑的彩云扑了过去。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正是千年古尸。 我反应神速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像一只炮弹般冲出去几步,然后一屁股侧倒,整个人从地面上滑了过去,将将追上千年古尸的身影。 我比它落后了半个身位,手已经够不着拉住它,急切之间,我一挺腰身,两只脚冲着古尸的腰间死命地一蹬,把它整个人托起了半尺多高。 古尸尖利的指尖,擦着彩云的后脑掠了过去,只带起几根发丝。 “彩云,快回来,别管那些人俑了。”我大声暴吼道。 听到我的吼声,彩云双手往前一送,操控着那三四十个人俑向着台阶下集体一扑,顿时就将面前涌上来的人俑都扑到在地。 整个台阶乱做一团,暂时没有人俑能够冲上来。而那具千年古尸被我送下了平台,一时没看到它的人影。 做完这一切,彩云一转身跑了回来,顺便还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至于徐雅娴,早已经趁机钻进了殿室里,拉上了两扇大门,只留出一道缝供我和彩云进去。 “快关门!”我紧随彩云身后,冲进殿门内。 抬头一打量,殿室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影壁立在正中间,影壁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斜向下深入地面的通道,至于影壁后面,似乎还有一个直通山体的入口。 “咣”地一声响,徐雅娴卖力地合上殿门,顺便还手脚麻利地插上了门栓。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顿了一下,指了指影壁右侧的通道,继续说道,“那边是我们过来的路,不能走。” 我点点头,飞快地展开羊皮纸瞧了一眼,又迅速把它塞到口袋里,一指左侧的通道,道:“我们从这边出去。”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殿外的人俑失去了彩云的控制,不复之前的混乱,近百具盔甲人俑已经涌到了殿门外面,开始猛烈地撞击着殿门。 在巨大的撞击下,原本就有些腐朽的门栓没撑几下,就明显变形,被撞断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没有时间在迟疑,我们三个人互视一眼,跑进了左侧的通道里。 在即将跑进通道内的一刻,我扭头一看,只见门栓已经被撞断,殿门大开,盔甲人俑蜂拥而入,而在人俑的中间,那具千年古尸赫然在目。 “吼!” 看到我在看它,这位二千年前的墓主人似乎暴怒异常,一把甩开挡在它前面的人俑,冲着我怒吼道。 我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跟在徐雅娴和彩云的身后,身影迅速消失在通道入口。 章节目录 第073章 兕 “感谢这位老祖宗了。”虽然不知道那白骨是何身份,但我还是要感谢他。因为,通道里的地形比我预料的还要复杂,如果手里头没这张地图,不难想象后果会怎样。 那位死在两千年前的古人之所以在地图上标注黑线,恐怕也是担心出去的时候迷路,不过他自己是用不上了,倒是救了两千年后的我们三个人。 顺着地图上的黑线一路疾奔,我们三拐五转之后,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不......不行了,我们先......先歇一会。”徐雅娴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挥动着,示意我们停下来。 我回头看去,不单是徐雅娴坚持不住了,就连彩云也是累得够呛,小脸上的汗水滚滚落下,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 彩云自幼跟着云升道长修道练功,道家有门独特的功夫叫做“梯云纵”,也就是所谓的轻功,有这一技傍身,跋山涉水也是如履平地。虽然不知道彩云有没有学过这一功夫,但她的轻功好赖不会差到哪里去。 此时,彩云都汗如雨下,足可见我们这一路奔跑的强度有多大。自从进入地下墓穴以来,几乎一直都在拼命逃跑,别说是徐雅娴和彩云两个女孩子,连我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这里离出口还有多远?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还没有到。”徐雅娴擦了把汗道。 “应该离得不远了,我看一下。” 我拿出地图,打开手电查看此刻身处的位置。我和徐雅娴的手电筒早就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好彩云的还在,不然真有些抓瞎。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涵洞,按照地图上的线路,前面再经过一个大一些的洞窟就到了。”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又比对了一下地图,得出结论。 “太好了,总算可以回家了。”徐雅娴欣喜道,不过随即有些迟疑地续道,“那,那任队长怎么办?他,他还......” “先送你们出去,回头我再想办法救他。”我打断了徐雅娴的话,果断地结束了讨论。 任永海也算是我的朋友,他是信得过我才来找我帮忙,现在他出了事,我比徐雅娴更担心他的安全,只是眼下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取舍。 “我是一定要回去救他的,只是没必要带上徐雅娴和彩云陪我一起冒险,现在这种情况,她们俩也帮不上太大的忙。”我心里说道。 “呃......那......那好吧。”看到我脸色不佳,徐雅娴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休息了一会儿,略略恢复了一些体力,我们没有多耽搁,顺着地图的指引继续前行。 绕过这个涵洞后,没走多远,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窟,按照地图上的标记,穿过这里后,再走一小段路,就是之前那人进来的地方。 这个洞窟只比之前那个空地所在的地方略小一些,不过和空旷的空地相比,这里却显得十分拥挤。 茂密的植被覆盖着整个洞窟,虽然没有树木,但是长满了半人多高的灌木和杂草,洞壁上隐约还听得到流水的潺潺响声,整个洞窟的地面显得泥泞不堪。 洞壁四周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将整个窟顶遮蔽得严严实实的,无数的藤蔓从洞顶垂下来,和下面的植被勾连在一起,仿佛置身热带雨林一般。 “我先走,你们跟住我,千万不要掉队。” 说完,我便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徐雅娴和彩云紧跟在身后,我们一行三人,一头扎进了这片“丛林”当中。 地面泥泞,前面又不时有灌木丛挡路,走起来就格外缓慢,我不时地拨开密布四周的杂草藤条,又要注意脚下,生怕脚下的土地里藏着什么泥潭沼泽,这要走不小心陷进去就麻烦大了。 走了一多半的时候,跟在我身后的徐雅娴突然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回过头去,看到她一直手拉着我的衣角,另一只手指着右侧,脸色有些不好看,“林坤,你有没有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 “有动静?”我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视线里都是杂草藤蔓,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有什么动静?没有啊。”我回过头来,又把目光看向队伍最后的彩云,“彩云,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我也听到了。”彩云点了点头,肯定道。 见她们两个人一致肯定,我示意她们俩在原地等着,自己一个人向那边摸了过去。之前我光注意着脚底下,没注意周围也是很有可能的。 走过去大约三四米,我拨开面前的草丛,看到前方藤蔓的缝隙里,露出一个大约几十米宽的空地。 在这空地地面上,居然有一块长宽大约各十米,青石铺成的石台,在石头中间拱有一物,我仔细看去,那里赫然趴着一只长相奇特的凶兽。 这凶兽状如熊罴,但体型却不似熊罴那般巨大,约莫二分之一左右,身上亦没有厚厚的毛,因为浑身肌肉虬结,粗壮的四肢在薄薄的皮毛之下,肌肉更显得紧实如铁,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 再仔细一看,尤觉得这凶兽像是一只熊和猩猩的结合体,头颅比猩猩大上许多,而身躯又不如熊,也没有熊那厚实的熊掌,但趾间却扣着锋锐无比的利爪。 更奇怪的是,这只凶兽的额上长有独角,两根长长的獠牙从口中探出,而一双兽眼怒睁,赫然正看着我的方向。 “被发现了?”我的心猛然一缩,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了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野兽?”说句实话,我凶兽我也是头一回见,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物种。 《山海经》记载:大时之山西三百二十里,曰嶓冢之山,汉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沔;嚣水出焉,北流注于汤水。其上多桃枝钩端,兽多犀、兕、熊罴,鸟多白翰赤鷩。有草焉,其叶如蕙,其本如桔梗,黑华而不实,名曰蓇蓉。食之使人无子。 之前看到熊罴一词,总是不禁会吟诵出毛爷爷的诗词:“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熊罴本很常见,但我不知《山海经》在此处说的熊是哪种熊呢? 李时珍在《本草》中说:“熊、罴、魋(音颓),三种一类也。如豕色黑者,熊也;大而色黄白者罴也;小而色黄赤者,魋也。建平人呼魋为赤熊,陆玑曰罴为黄熊是矣。罴,头长脚高,猛憨多力,能拔树木,虎亦畏之。遇人则人立而攫之。故俗称人熊。” 罴是熊的一种,俗称人熊,也叫棕熊,马熊,传说鲧治水失败后,被赤帝祝融所杀,此后便化身为熊,它在陆地上时叫熊,而在水里就叫能了。熊和罴都十分凶斗,传说黄帝战炎帝时就曾经让有熊氏驱赶熊罴冲锋陷阵,柳宗元曾说过一篇杂文,讲了一个关于罴的故事,说是鹿害怕躯,躯害怕虎,虎害怕罴,借故事来讽刺那些不学无术,没有真正本领而又专门依靠外部力量的人。 由此可见,这凶兽并非熊一类的生物,和上古神兽熊罴也搭不上边。此时我也无法考证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想到《山海经》中有一上古瑞兽叫做“兕”,状如牛,苍黑,板角,也就是独角兽那样的犄角,倒是与它有些相近,权且称之为兕。 有人将兕与犀牛这二者混为一谈,这是错误的。《山海经·海内南经》有这样的两段记载,“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兕西北有犀牛,其状如牛而黑。” 由此可见,虽然相似,但二者并非完全相同。如同形容名山大川必言仙鹤白鹭一般,古籍里要形容地方险恶,也多言“其上多犀兕虎熊之类”。 迎着兕的怒瞪的兽眼,我的冷汗从额头悄然滚然,都不敢抬手去擦。 “林坤,你站在这里干嘛?发现什么情况了吗?”徐雅娴突然从我身后蹿出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轻声问道。 “嘘!别说话。”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开玩笑,这要是惊动了那头上古凶兽,我们连跑都不用跑,直接等死就可以了。 “唔!唔唔!”不明情况的徐雅娴在我怀里死命挣扎,双手使劲扳我的手,不过她哪有我力气大,只能发出不明意义的唔唔声。 我哪里顾得上她的感受,急忙回头向那头兕看去,它依然趴在原处,瞪着我的兽眼一动不动。 “咦?”我们两个在这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绝对不能说小,按理应该会惊动到那头兕,可它为什么还是原地呆着? “难道有什么古怪?”我看着那头兕,心里有些不明所以,捂着徐雅娴的手也就松了下来。 “呸,呸!林坤你......”徐雅娴一把送我怀里挣脱出去,正要开口大骂,一扭头看到那头兕,顿时把话止住了。 “那......那是什么东西?”她推了推我,小声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她,时间已经过去一阵子,那头兕依然没有动静。我干脆拨开草丛,直接走了过去。 站在兕的脚下,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妈的,下了老子一跳,原来是个雕塑啊。”走近一看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上古凶兽,不过是个青铜雕塑而已,只不过雕工实在精细,再加上洞窟中光线昏暗,我离着几十米的距离,把它当成了活物。 墓主人把这么一个青铜雕像摆在这里,大概和自家宅门前摆上两头石狮或貔貅一个意思,只是个镇宅之物,倒是白白吓了我一回。 一路有惊无险,我们穿过这个“丛林”洞窟,终于来到古人进来的入口处,只是这个入口和我们之前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这是个茶壶状的崖洞,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出口,看不出有多高,有一些光线从上面的口子里照进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这个地下墓穴 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此时天已经亮了。 把周围仔细搜索了一番,我们失望地停了下来,崖洞底一时陷入沉默。 章节目录 第073章 兕 “感谢这位老祖宗了。”虽然不知道那白骨是何身份,但我还是要感谢他。因为,通道里的地形比我预料的还要复杂,如果手里头没这张地图,不难想象后果会怎样。 那位死在两千年前的古人之所以在地图上标注黑线,恐怕也是担心出去的时候迷路,不过他自己是用不上了,倒是救了两千年后的我们三个人。 顺着地图上的黑线一路疾奔,我们三拐五转之后,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不......不行了,我们先......先歇一会。”徐雅娴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挥动着,示意我们停下来。 我回头看去,不单是徐雅娴坚持不住了,就连彩云也是累得够呛,小脸上的汗水滚滚落下,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 彩云自幼跟着云升道长修道练功,道家有门独特的功夫叫做“梯云纵”,也就是所谓的轻功,有这一技傍身,跋山涉水也是如履平地。虽然不知道彩云有没有学过这一功夫,但她的轻功好赖不会差到哪里去。 此时,彩云都汗如雨下,足可见我们这一路奔跑的强度有多大。自从进入地下墓穴以来,几乎一直都在拼命逃跑,别说是徐雅娴和彩云两个女孩子,连我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这里离出口还有多远?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还没有到。”徐雅娴擦了把汗道。 “应该离得不远了,我看一下。” 我拿出地图,打开手电查看此刻身处的位置。我和徐雅娴的手电筒早就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好彩云的还在,不然真有些抓瞎。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涵洞,按照地图上的线路,前面再经过一个大一些的洞窟就到了。”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又比对了一下地图,得出结论。 “太好了,总算可以回家了。”徐雅娴欣喜道,不过随即有些迟疑地续道,“那,那任队长怎么办?他,他还......” “先送你们出去,回头我再想办法救他。”我打断了徐雅娴的话,果断地结束了讨论。 任永海也算是我的朋友,他是信得过我才来找我帮忙,现在他出了事,我比徐雅娴更担心他的安全,只是眼下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取舍。 “我是一定要回去救他的,只是没必要带上徐雅娴和彩云陪我一起冒险,现在这种情况,她们俩也帮不上太大的忙。”我心里说道。 “呃......那......那好吧。”看到我脸色不佳,徐雅娴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休息了一会儿,略略恢复了一些体力,我们没有多耽搁,顺着地图的指引继续前行。 绕过这个涵洞后,没走多远,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窟,按照地图上的标记,穿过这里后,再走一小段路,就是之前那人进来的地方。 这个洞窟只比之前那个空地所在的地方略小一些,不过和空旷的空地相比,这里却显得十分拥挤。 茂密的植被覆盖着整个洞窟,虽然没有树木,但是长满了半人多高的灌木和杂草,洞壁上隐约还听得到流水的潺潺响声,整个洞窟的地面显得泥泞不堪。 洞壁四周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将整个窟顶遮蔽得严严实实的,无数的藤蔓从洞顶垂下来,和下面的植被勾连在一起,仿佛置身热带雨林一般。 “我先走,你们跟住我,千万不要掉队。” 说完,我便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徐雅娴和彩云紧跟在身后,我们一行三人,一头扎进了这片“丛林”当中。 地面泥泞,前面又不时有灌木丛挡路,走起来就格外缓慢,我不时地拨开密布四周的杂草藤条,又要注意脚下,生怕脚下的土地里藏着什么泥潭沼泽,这要走不小心陷进去就麻烦大了。 走了一多半的时候,跟在我身后的徐雅娴突然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回过头去,看到她一直手拉着我的衣角,另一只手指着右侧,脸色有些不好看,“林坤,你有没有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 “有动静?”我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视线里都是杂草藤蔓,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有什么动静?没有啊。”我回过头来,又把目光看向队伍最后的彩云,“彩云,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我也听到了。”彩云点了点头,肯定道。 见她们两个人一致肯定,我示意她们俩在原地等着,自己一个人向那边摸了过去。之前我光注意着脚底下,没注意周围也是很有可能的。 走过去大约三四米,我拨开面前的草丛,看到前方藤蔓的缝隙里,露出一个大约几十米宽的空地。 在这空地地面上,居然有一块长宽大约各十米,青石铺成的石台,在石头中间拱有一物,我仔细看去,那里赫然趴着一只长相奇特的凶兽。 这凶兽状如熊罴,但体型却不似熊罴那般巨大,约莫二分之一左右,身上亦没有厚厚的毛,因为浑身肌肉虬结,粗壮的四肢在薄薄的皮毛之下,肌肉更显得紧实如铁,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 再仔细一看,尤觉得这凶兽像是一只熊和猩猩的结合体,头颅比猩猩大上许多,而身躯又不如熊,也没有熊那厚实的熊掌,但趾间却扣着锋锐无比的利爪。 更奇怪的是,这只凶兽的额上长有独角,两根长长的獠牙从口中探出,而一双兽眼怒睁,赫然正看着我的方向。 “被发现了?”我的心猛然一缩,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了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野兽?”说句实话,我凶兽我也是头一回见,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物种。 《山海经》记载:大时之山西三百二十里,曰嶓冢之山,汉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沔;嚣水出焉,北流注于汤水。其上多桃枝钩端,兽多犀、兕、熊罴,鸟多白翰赤鷩。有草焉,其叶如蕙,其本如桔梗,黑华而不实,名曰蓇蓉。食之使人无子。 之前看到熊罴一词,总是不禁会吟诵出毛爷爷的诗词:“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熊罴本很常见,但我不知《山海经》在此处说的熊是哪种熊呢? 李时珍在《本草》中说:“熊、罴、魋(音颓),三种一类也。如豕色黑者,熊也;大而色黄白者罴也;小而色黄赤者,魋也。建平人呼魋为赤熊,陆玑曰罴为黄熊是矣。罴,头长脚高,猛憨多力,能拔树木,虎亦畏之。遇人则人立而攫之。故俗称人熊。” 罴是熊的一种,俗称人熊,也叫棕熊,马熊,传说鲧治水失败后,被赤帝祝融所杀,此后便化身为熊,它在陆地上时叫熊,而在水里就叫能了。熊和罴都十分凶斗,传说黄帝战炎帝时就曾经让有熊氏驱赶熊罴冲锋陷阵,柳宗元曾说过一篇杂文,讲了一个关于罴的故事,说是鹿害怕躯,躯害怕虎,虎害怕罴,借故事来讽刺那些不学无术,没有真正本领而又专门依靠外部力量的人。 由此可见,这凶兽并非熊一类的生物,和上古神兽熊罴也搭不上边。此时我也无法考证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想到《山海经》中有一上古瑞兽叫做“兕”,状如牛,苍黑,板角,也就是独角兽那样的犄角,倒是与它有些相近,权且称之为兕。 有人将兕与犀牛这二者混为一谈,这是错误的。《山海经·海内南经》有这样的两段记载,“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兕西北有犀牛,其状如牛而黑。” 由此可见,虽然相似,但二者并非完全相同。如同形容名山大川必言仙鹤白鹭一般,古籍里要形容地方险恶,也多言“其上多犀兕虎熊之类”。 迎着兕的怒瞪的兽眼,我的冷汗从额头悄然滚然,都不敢抬手去擦。 “林坤,你站在这里干嘛?发现什么情况了吗?”徐雅娴突然从我身后蹿出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轻声问道。 “嘘!别说话。”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开玩笑,这要是惊动了那头上古凶兽,我们连跑都不用跑,直接等死就可以了。 “唔!唔唔!”不明情况的徐雅娴在我怀里死命挣扎,双手使劲扳我的手,不过她哪有我力气大,只能发出不明意义的唔唔声。 我哪里顾得上她的感受,急忙回头向那头兕看去,它依然趴在原处,瞪着我的兽眼一动不动。 “咦?”我们两个在这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绝对不能说小,按理应该会惊动到那头兕,可它为什么还是原地呆着? “难道有什么古怪?”我看着那头兕,心里有些不明所以,捂着徐雅娴的手也就松了下来。 “呸,呸!林坤你......”徐雅娴一把送我怀里挣脱出去,正要开口大骂,一扭头看到那头兕,顿时把话止住了。 “那......那是什么东西?”她推了推我,小声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她,时间已经过去一阵子,那头兕依然没有动静。我干脆拨开草丛,直接走了过去。 站在兕的脚下,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妈的,下了老子一跳,原来是个雕塑啊。”走近一看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上古凶兽,不过是个青铜雕塑而已,只不过雕工实在精细,再加上洞窟中光线昏暗,我离着几十米的距离,把它当成了活物。 墓主人把这么一个青铜雕像摆在这里,大概和自家宅门前摆上两头石狮或貔貅一个意思,只是个镇宅之物,倒是白白吓了我一回。 一路有惊无险,我们穿过这个“丛林”洞窟,终于来到古人进来的入口处,只是这个入口和我们之前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这是个茶壶状的崖洞,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出口,看不出有多高,有一些光线从上面的口子里照进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这个地下墓穴 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此时天已经亮了。 把周围仔细搜索了一番,我们失望地停了下来,崖洞底一时陷入沉默。 章节目录 第074章 原路返回 “前面没有路了,古人是怎么进来的?”徐雅娴站在洞口的位置,看着四周陡峭的岩壁,再次陷入迷惘。 “古人应该是从洞口垂绳而下,只是两千多年过去了,无论是什么材质的绳子,也早已经化成尘土,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我蹲在地上,看着脚下荒芜的土地,作出了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困死在这个地下墓穴 里了?”徐雅娴问道。 “看来只能回去墓主人的椁室,那里或许有出去的通道。”片刻后,我出声打破了沉默。 “墓主人的椁室?”徐雅娴讶异地抬起头,疑惑道,“墓穴的棺椁处怎么可能会有出去的通道,我是学考古的,从来没见过这种设计。” 我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仔细回想着古墓的结构,以及在此之前经历的整个过程,一个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墓不一样,还记得之前的那个水晶棺材阵吗?” 徐雅娴点点头。 我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是有名头的,叫做八卦双阴龙楼宝殿,可保葬在这里的人尸身不腐。” “你的意思是说,墓主人想要死后复活?”徐雅娴眼前一亮。 “没错,”我点点头,“凡是试图保存尸身的举措,无不与死后世界、复活有所关联。虽然从来没有人真正实现过,但是架不住对死亡的恐惧,因此对死后复活的追求贯穿了人类文明的始终。” “这位墓主人倒也复活了没错,只不过方式上,可能不是它期望的那一种。”徐雅娴恢复了心情,还调侃了千年古尸一把,彩云都忍不住宛然一笑。 “事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墓主人在死前一定不会想到这些,它既然这么渴望复活,那么一定会为自己复活后能够出去事先安排好出口。”我推论道。 徐雅娴不住点头,只是她有些担心实际的困难。 “这个墓穴的正体,应该是在那处宫殿的中间入口,只是那边还有那么多的盔甲人俑,还有那两个千年女尸在,我们能过得去吗?” 徐雅娴说的也是客观事实,只是,现在我们没办法想这么多,于是,我摊了摊手,说道:“那也没办法,这里行不通,那么那个可能存在的出口,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要是没有出口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悲观,再说,我们现在是别无选择,只能赌一赌运气。” 无奈,徐雅娴只好点头同意。略做休息之后,我们三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这次要比过来时顺遂很多。没多久,就回到了之前被追赶的那个宫殿里。 殿门大开着,广场里一片寂静,没有半具盔甲人俑的影子,看起来,它们应该还陷在迷宫般的通道里,暂时还没回来。 “乘着现在没有人俑,我们赶紧找出路。”我探头观察了一下,见没什么异常,回头招了一下手,率先走出了殿门。 “徐雅娴,你看看这些文字,能认出大概的意思吗?”我蹲在白骨身边,指这地上的血书,招呼着她们两个过来。 徐雅娴打着手电筒,凝神研究着地面上的文字,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道:“内容不多,只是提到一个器物,说是可以破坏一个什么阵法,别的就没有了。” “器物?是什么器物,这个阵法又是什么?”我念头一转,“所谓的阵法该不会是指那个三番五次让我陷入危机的古怪声音吧?” “有可能。” “至于那个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和地图一起放在铜盒里的那个金属圆盘。” 从之前的遭遇来看,那个能发出古怪声音的阵法,显然是墓主人用来控制死物们的法门。这具白骨既然是有备而来,身上自然带着可以应付的法器,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到达主墓室就死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徐雅娴道:“那个金属圆盘没掉吧,赶紧拿出来看看,上面不是有很多铭文吗?” 徐雅娴一听,赶紧在身上一通好找,好险还在,她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金属圆盘。大概是之前被人俑和古尸袭击的时候,她顺手往怀里一塞,过头就给忘了。 打着手电筒,徐雅娴仔细辨认起金属圆盘上的铭文,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这些文字不像是日常用语,认不出来什么意思,我看着,感觉很像是那个时期的一些咒语、法术之类的。” 看徐雅娴这么说,我心里倒有底了,这个金属圆盘大概是类似符咒一般的东西,只是载体不一样,上面的铭文就是咒诀。符咒一旦成型,比如我如果将定魂诀画在黄纸上,就不需要另外的引发,直接就可以使用。 我从徐雅娴手里接过金属圆盘,小心地藏好,虽然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墓主人的,但至少可以让那些盔甲人俑安静地呆着。 回到殿室内,我们不敢多作停留,直接走进中间那个通道。 &nb sp;通道并不长,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大殿。 大殿以青砖铺地,殿中间有一条龙形的浮雕,围绕着浮雕,是五个高大的石门。石门都紧闭着,只有正中间的那个石门,封门的巨石已经被打破了一个缺口,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里应该是最外围的椁室,正中间的石门通往里面第二层椁室,而周围没被打开的石门里,从墓主人建墓的意图来看,我猜测里面应该堆满了兵器甲胄这些东西。 通常来说,棺椁无论几层,都是层层相裹,像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打开,直到露出最里面的棺材。 不过这名墓主人并不是完全按照坟墓的规格来建造这个地下墓穴。准确的说,这里应该是它为自己死后世界而构建的地下宫殿,因此墓穴的规格更像正常的大殿,而不是常见的坟墓风格。 从被打开的石门缺口里爬进去,我们来到了第二层椁室。 椁室的造型与外面基本一致,只是规模上要小了很多,正中依然是一道被打破一个口子的石门,而两边则只有两道石门。 “看来之前的盗墓者,已经进入过主墓室了。”徐雅娴看着被打破的石门说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之前遇到的千年古尸就是墓主人,既然它已经在外面活蹦乱跳了,自然是早就有人进入主墓室把它给惊醒了。 穿过第二道石门,一个寝宫模样的大厅出现在我们眼前。 大厅面积不小,桌椅摆设,帷幕屏风等物一应俱全,不过都是由整块石头雕琢而成,虽经千年依然完好。 取代床榻出现在寝宫正中的是一个巨大的玉石台,上面摆放着一具透明水晶棺材。棺材盖掀翻在一侧,棺内空空如也。 这里就是最后一层椁室,墓主人的栖身之处。 虽然那具千年古尸暂时不在,我们三个人依然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这里是人家的老巢,一旦它返回,我们就被困死在这了。 寝宫的两侧同样有两道石门,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左侧的小门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开。 联系到空荡荡的棺材,不难猜出是盗墓者在破门时惊醒了千年古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致也估摸得到。 从一路进来的情况来看,在我们之前的闯入者,似乎对外围的侧室理都不理,根本无所谓侧门里的陪葬品,进来就连破两道石门,完全是一副直冲主墓室的样子。 眼前的情景,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照常理来说,如果闯进这里的是普通的盗墓者,他们没有理由放过外面侧室里的陪葬品,至少,也会打开石门,看一眼里面的东西才对。 他们的做法显然有些违背人性中的贪欲。 说起来,之前那伙盗墓者,不也是对上面那个汉代墓的陪葬品视如无睹吗?那个墓的主墓室明明唾手可得,他们却连打开看一眼都懒得看。 或许,进入这个椁室并试图打破石门的人,就是那个搬石头堵住盗洞的人。 到底在这个墓穴 里,藏着什么让人志在必得的东西呢?我的目光在石门上打着转转。 “林坤,你快过来看看,这好像是个祭台。”徐雅娴的声音在寝宫的一角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去,只见她和彩云都在那里,正好奇地打量一张供桌模样的石桌。 走进了一看,供桌上还摆放着一个青铜底托,托着一只铜锣大小的金属圆盘,圆盘上一样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铭文,周围则画着纹理复杂的图案。 “原来这个阵法的阵眼是只金属圆盘。” “奇怪,只是个东西捣鬼的话,直接打破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准备一个专门的法器来破它?”徐雅娴好奇地说道,还伸手敲打了几下金属圆盘。 吓得我赶紧阻止她:“你别乱动,还好这只是个音控阵法,要是别的玩意,随便乱摸是会出事的。” 徐雅娴吐了吐舌头,缩回手去,经过这一个晚上的际遇,她多少也知道好歹。 “这个金属圆盘可不能轻易打破,打破了它,虽然千年古尸不能再控制死物,但是那些不受控制的人俑一样是个大麻烦。” 我顿了顿,继续解释道:“破掉法门就不一样了,那些死物们就会回归原地,不会再到处乱跑乱跳了。” “哦。”徐雅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个法门先不管它,横竖也没东西追我们,破不破它关系不大,还是赶紧先找找出口吧,我估摸着,应该就在这里。” 两女齐齐点头,分开两处开始仔细寻找机关的迹象,重点当然是无人空棺的附近。 而我则走到侧室的石门前,思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那位神秘的闯入者这么志在必得? 章节目录 第074章 原路返回 “前面没有路了,古人是怎么进来的?”徐雅娴站在洞口的位置,看着四周陡峭的岩壁,再次陷入迷惘。 “古人应该是从洞口垂绳而下,只是两千多年过去了,无论是什么材质的绳子,也早已经化成尘土,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我蹲在地上,看着脚下荒芜的土地,作出了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困死在这个地下墓穴 里了?”徐雅娴问道。 “看来只能回去墓主人的椁室,那里或许有出去的通道。”片刻后,我出声打破了沉默。 “墓主人的椁室?”徐雅娴讶异地抬起头,疑惑道,“墓穴的棺椁处怎么可能会有出去的通道,我是学考古的,从来没见过这种设计。” 我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仔细回想着古墓的结构,以及在此之前经历的整个过程,一个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墓不一样,还记得之前的那个水晶棺材阵吗?” 徐雅娴点点头。 我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是有名头的,叫做八卦双阴龙楼宝殿,可保葬在这里的人尸身不腐。” “你的意思是说,墓主人想要死后复活?”徐雅娴眼前一亮。 “没错,”我点点头,“凡是试图保存尸身的举措,无不与死后世界、复活有所关联。虽然从来没有人真正实现过,但是架不住对死亡的恐惧,因此对死后复活的追求贯穿了人类文明的始终。” “这位墓主人倒也复活了没错,只不过方式上,可能不是它期望的那一种。”徐雅娴恢复了心情,还调侃了千年古尸一把,彩云都忍不住宛然一笑。 “事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墓主人在死前一定不会想到这些,它既然这么渴望复活,那么一定会为自己复活后能够出去事先安排好出口。”我推论道。 徐雅娴不住点头,只是她有些担心实际的困难。 “这个墓穴的正体,应该是在那处宫殿的中间入口,只是那边还有那么多的盔甲人俑,还有那两个千年女尸在,我们能过得去吗?” 徐雅娴说的也是客观事实,只是,现在我们没办法想这么多,于是,我摊了摊手,说道:“那也没办法,这里行不通,那么那个可能存在的出口,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要是没有出口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悲观,再说,我们现在是别无选择,只能赌一赌运气。” 无奈,徐雅娴只好点头同意。略做休息之后,我们三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这次要比过来时顺遂很多。没多久,就回到了之前被追赶的那个宫殿里。 殿门大开着,广场里一片寂静,没有半具盔甲人俑的影子,看起来,它们应该还陷在迷宫般的通道里,暂时还没回来。 “乘着现在没有人俑,我们赶紧找出路。”我探头观察了一下,见没什么异常,回头招了一下手,率先走出了殿门。 “徐雅娴,你看看这些文字,能认出大概的意思吗?”我蹲在白骨身边,指这地上的血书,招呼着她们两个过来。 徐雅娴打着手电筒,凝神研究着地面上的文字,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道:“内容不多,只是提到一个器物,说是可以破坏一个什么阵法,别的就没有了。” “器物?是什么器物,这个阵法又是什么?”我念头一转,“所谓的阵法该不会是指那个三番五次让我陷入危机的古怪声音吧?” “有可能。” “至于那个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和地图一起放在铜盒里的那个金属圆盘。” 从之前的遭遇来看,那个能发出古怪声音的阵法,显然是墓主人用来控制死物们的法门。这具白骨既然是有备而来,身上自然带着可以应付的法器,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到达主墓室就死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徐雅娴道:“那个金属圆盘没掉吧,赶紧拿出来看看,上面不是有很多铭文吗?” 徐雅娴一听,赶紧在身上一通好找,好险还在,她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金属圆盘。大概是之前被人俑和古尸袭击的时候,她顺手往怀里一塞,过头就给忘了。 打着手电筒,徐雅娴仔细辨认起金属圆盘上的铭文,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这些文字不像是日常用语,认不出来什么意思,我看着,感觉很像是那个时期的一些咒语、法术之类的。” 看徐雅娴这么说,我心里倒有底了,这个金属圆盘大概是类似符咒一般的东西,只是载体不一样,上面的铭文就是咒诀。符咒一旦成型,比如我如果将定魂诀画在黄纸上,就不需要另外的引发,直接就可以使用。 我从徐雅娴手里接过金属圆盘,小心地藏好,虽然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墓主人的,但至少可以让那些盔甲人俑安静地呆着。 回到殿室内,我们不敢多作停留,直接走进中间那个通道。 &nb sp;通道并不长,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大殿。 大殿以青砖铺地,殿中间有一条龙形的浮雕,围绕着浮雕,是五个高大的石门。石门都紧闭着,只有正中间的那个石门,封门的巨石已经被打破了一个缺口,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里应该是最外围的椁室,正中间的石门通往里面第二层椁室,而周围没被打开的石门里,从墓主人建墓的意图来看,我猜测里面应该堆满了兵器甲胄这些东西。 通常来说,棺椁无论几层,都是层层相裹,像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打开,直到露出最里面的棺材。 不过这名墓主人并不是完全按照坟墓的规格来建造这个地下墓穴。准确的说,这里应该是它为自己死后世界而构建的地下宫殿,因此墓穴的规格更像正常的大殿,而不是常见的坟墓风格。 从被打开的石门缺口里爬进去,我们来到了第二层椁室。 椁室的造型与外面基本一致,只是规模上要小了很多,正中依然是一道被打破一个口子的石门,而两边则只有两道石门。 “看来之前的盗墓者,已经进入过主墓室了。”徐雅娴看着被打破的石门说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之前遇到的千年古尸就是墓主人,既然它已经在外面活蹦乱跳了,自然是早就有人进入主墓室把它给惊醒了。 穿过第二道石门,一个寝宫模样的大厅出现在我们眼前。 大厅面积不小,桌椅摆设,帷幕屏风等物一应俱全,不过都是由整块石头雕琢而成,虽经千年依然完好。 取代床榻出现在寝宫正中的是一个巨大的玉石台,上面摆放着一具透明水晶棺材。棺材盖掀翻在一侧,棺内空空如也。 这里就是最后一层椁室,墓主人的栖身之处。 虽然那具千年古尸暂时不在,我们三个人依然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这里是人家的老巢,一旦它返回,我们就被困死在这了。 寝宫的两侧同样有两道石门,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左侧的小门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开。 联系到空荡荡的棺材,不难猜出是盗墓者在破门时惊醒了千年古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致也估摸得到。 从一路进来的情况来看,在我们之前的闯入者,似乎对外围的侧室理都不理,根本无所谓侧门里的陪葬品,进来就连破两道石门,完全是一副直冲主墓室的样子。 眼前的情景,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照常理来说,如果闯进这里的是普通的盗墓者,他们没有理由放过外面侧室里的陪葬品,至少,也会打开石门,看一眼里面的东西才对。 他们的做法显然有些违背人性中的贪欲。 说起来,之前那伙盗墓者,不也是对上面那个汉代墓的陪葬品视如无睹吗?那个墓的主墓室明明唾手可得,他们却连打开看一眼都懒得看。 或许,进入这个椁室并试图打破石门的人,就是那个搬石头堵住盗洞的人。 到底在这个墓穴 里,藏着什么让人志在必得的东西呢?我的目光在石门上打着转转。 “林坤,你快过来看看,这好像是个祭台。”徐雅娴的声音在寝宫的一角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去,只见她和彩云都在那里,正好奇地打量一张供桌模样的石桌。 走进了一看,供桌上还摆放着一个青铜底托,托着一只铜锣大小的金属圆盘,圆盘上一样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铭文,周围则画着纹理复杂的图案。 “原来这个阵法的阵眼是只金属圆盘。” “奇怪,只是个东西捣鬼的话,直接打破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准备一个专门的法器来破它?”徐雅娴好奇地说道,还伸手敲打了几下金属圆盘。 吓得我赶紧阻止她:“你别乱动,还好这只是个音控阵法,要是别的玩意,随便乱摸是会出事的。” 徐雅娴吐了吐舌头,缩回手去,经过这一个晚上的际遇,她多少也知道好歹。 “这个金属圆盘可不能轻易打破,打破了它,虽然千年古尸不能再控制死物,但是那些不受控制的人俑一样是个大麻烦。” 我顿了顿,继续解释道:“破掉法门就不一样了,那些死物们就会回归原地,不会再到处乱跑乱跳了。” “哦。”徐雅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个法门先不管它,横竖也没东西追我们,破不破它关系不大,还是赶紧先找找出口吧,我估摸着,应该就在这里。” 两女齐齐点头,分开两处开始仔细寻找机关的迹象,重点当然是无人空棺的附近。 而我则走到侧室的石门前,思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那位神秘的闯入者这么志在必得? 章节目录 第075章 破阵 “林坤,快看门口!”就在我专心打量之时,耳边又响起了徐雅娴的叫声,不过这一次,语气中的是隐藏不住的惊慌。 “怎么了?”当我扭头看去,只见我们进来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正是“任永海”。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绕过来的,身上并没有沾什么水。 仿佛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任永海”扭过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还真是如影随形啊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看到“任永海”再次出现,我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我本来还想着等找到出路了以后,再来解决她,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过,这只千年女尸的厉害,我是见识过的,之前的八卦双阴阵所在的洞窟地方大,还可以辗转应付一下,现在被它堵在这个封闭的椁室里,只怕就难应付了。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搭档”,要是两个女尸同时袭击,情况会更加被动。 “徐雅娴,赶紧去用那个金属圆盘,去把那个阵法破了!”我一声大吼,只能指望那个法器能奏效了。 还没等我话音落下,几乎是同时,“任永海”一扬手中的匕首,向着我扑了过来。 椁室的空间并不大,“任永海”几乎是瞬间就扑到了我的面前,我甚至没时间画出符咒,只能狼狈地闪避他手中的匕首。 和任永海本人相比,“任永海”的动作有些僵硬,但是力量却又大得出奇,两相抵消之下,我虽然勉强可以避开刀锋,但是又不敢去格挡他的动作,每一次格挡,就好像撞上一块铁板,疼得我手脚发软。 彩云的蛊虫对付这种附身状态的千年女尸没什么用,急得她在一边团团转。 狼狈的一个闪身,避开“任永海”手中匕首的又一次横切,我侧着身子,右手结出一个驱邪印,顺势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 趁着这个空隙,我赶紧冲徐雅娴那边叫道:“徐雅娴,赶紧搞定那个阵法,我快撑不住了。”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徐雅娴急得都快哭了。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任永海”已经从驱邪印中恢复过来,再度把我打得左支右绌,完全抽不出空隙说话。 “呲啦!”一个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刃在我的肋下一划,在我的肋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些死物都是不知疲倦的怪物,短短的时间内,我身上已经挂了七八处彩,虽然都是小伤,但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被他拖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咔”的一声,就在我被“任永海”逼得节节败退,疲于招架的时候,寝宫的一角突然响起一个好似东西破裂的声音。 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任永海”上一刻还疾风暴雨般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他僵硬地保持着最后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寝宫里顿时陷入了一阵安静当中。 我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等到避开几乎戳到我眼睛的锋利刀锋,这才一屁股坐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刚才应付“任永海”完全让我耗尽了体力。 过了好半响,徐雅娴怯生生的声音才从寝宫另一边传了过来:“林坤,你还好吧?那个,那个任永海现在还能动吗?” “没事了,过来吧。”我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朝那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俩这边已经安全,“姑奶奶,你可算动手了,要是再晚一秒钟,老子就要去见阎王了。” “我这不是不懂怎么弄这玩意儿嘛!”徐雅娴委屈巴巴第说道,“再说了,你不是挺厉害嘛,怎么连一个附身的女尸都打不过?”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累得气喘吁吁,实在不想跟这丫头片子斗嘴,坐在地上,检查着自己的伤口。 没过一会儿工夫,我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不再流血,甚至还能明显感觉到它们愈合的速度。 “看起来我的自愈能力又有进步。”看到伤口在慢慢复原,即便心中对这神奇的自愈能力还有担忧,但总比流血不止要强得多。 这还得感谢吴红红,要不是与她完成了灵与肉的交融,怕是今天我这一身伤口会让我把命丢在这里。 说起来,之前在八卦双阴阵那里的时候,我也曾经割开手心,用血来画符,只是后来只顾着逃命,连手心的伤口是什么时候愈合的都没察觉。 “林坤哥哥,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痛吧。”彩云关心道。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真的没事吗?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我给你包扎一下?”徐雅娴说道,“我现在是护士,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没必要。”我摇了摇头,要是我现在让徐雅娴帮我包扎,看到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估计她会惊讶地眼珠子都掉出来,因此,还是不要吓她为好。 “怎么了?你就是不信任我。”徐雅娴坚持道。 &n bsp;无奈,我只好找了一个理由,说道:“你带医药包了吗,没有工具你包个啥啊。” 徐雅娴吃了憋,这才作罢。 “那行吧,你自己注意点。”徐雅娴还是有些紧张地问道,彩云也惴惴不安地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原来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之前流的血还洒在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一身衣服也被割成了乞丐装,破布口袋似得套在身上。 “没事,都是些小伤。”我站了起来,干脆把身上的破布都扯了下来,当成抹布擦了擦身上的血,露出虬健的上半身。 “你们看,伤口都已经收口了,也不流血了。”我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哼,谁要看。”徐雅娴傲娇地扭过头去,脸颊上泛起两朵红晕。 一贯沉默寡言的彩云却走到我身边,拿手指点了点我的伤口,等到确认我的伤口真的无碍后,才惊觉到我还是赤着上半身,顿时像一只小老鼠似的,害羞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咳咳!”见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咳嗽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徐雅娴,你们是怎么破掉那个法门的?” “我也不太清楚,稀里糊涂地那个金属圆盘就自己破裂了,”听到我的问话,徐雅娴也把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我把你丢过来的那个东西,放进圆盘中心,正好上面有个差不多大小的圆形,然后,那个小圆盘自己突然在里面飘浮了起来,散发出一道霞光,接着就和圆盘一起裂成了碎片。” “彩云说,可能是这两件东西的法术本出同门,一物专克一物,因此气机牵动之下,两者就一起毁灭了。”徐雅娴继续解释道。 彩云也从我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肯定的点点头。 彩云是降魔道人,从道门法术解释,这确实是比较符合情况的合理推断,那位留下铜盒的前人,是和这个陵墓同时期的人物,而且看他准备齐全的样子,应该就是冲着墓主人来的,说不定就是布下这个八卦双阴奇穴之人的同门。 只是时间过去两千多年,这位前人的来历,以及他冒死来到这里的原因,恐怕只能埋葬在历史的长河里,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了。 收回思绪,我这才想起“任永海”还保持着最后的动作,呆立在一边。 “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不然,好好的一个人,元气就要毁了。”我看着任永海,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之前,我之所以一直不敢使用禁戒,就是担心禁戒的力量会误伤了任永海,此时被附身的“任永海”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就意味着,那个女尸也不再有操控他的能力,此时正是使用禁戒的时机,只是,必须要控制禁戒的力量,只需要将女尸逼出体外就好。 “不管了,先试一试再说。”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但是事到如今,唯有一试。 随着左手禁戒泛起一道光芒,我一个近身,朝着任永海缓缓打出一掌。我尽量控制使用的力量,就在光芒刺进任永海身体的刹那,他的体内向后飞出一道虚影。 然后,就看到白衣女尸保持着和任永海一样的动作,出现在四五米远的半空当中。 被“任永海”折腾了一个晚上,如今终于再次目睹女尸的真身,我的心里实在是无限感慨,要不是亲身对付过她,谁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肌肤如玉,毫无瑕疵,有着超凡脱俗容貌的古典丽人,竟然会这么难缠。 “林坤,她......她不会再动了吧?”徐雅娴也从我身后探出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女尸。 刚才在我使用禁戒的时候,她也一溜烟躲到了我的身后。 “应该没事了,她本身也是被墓主人用来殉葬的牺牲品,理论上来说,她早已经被八股双阴阵的阴气淬炼成了阴体,本身应该是没有灵智的,只有法门才能驱动她。”我打量着半空中的女尸,说道。 听了我的话,徐雅娴才从我身后闪了出来,一边还心有余悸地看着白衣女尸,显然之前女尸爬到她身上的景象,她还记忆深刻。 “这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林坤,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任永海十分讶异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顿时乐了,任永海正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还揉着他的胸口,“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全身上下都酸痛得很?” “任队,你之前被鬼上身,追了我们一宿了,林坤刚刚才把那个白衣女尸赶出去。”徐雅娴回应道。 “鬼上身?”任永海吓了一跳,赶紧在身上一通乱摸,“我没少什么零件吧。” 我白了他一眼:“安心啦,这女尸对你没意思,倒是追了我一个晚上,我差点没被大卸八块。” “还好,还好,追你就对了,不然朝我随便下一刀,我可受不了。” 完了还瞅瞅半空中的女尸,有些后怕道:“林坤,这东西被降住了没,可别再动了,再鬼上身一回我可吃不消。” “再来那么一回,就算你吃得消,我也吃不消了,你要知道,要不是法门破了,她被定住了身,我才冒险使用禁戒救了你一命,不然的话,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救你。” 章节目录 第075章 破阵 “林坤,快看门口!”就在我专心打量之时,耳边又响起了徐雅娴的叫声,不过这一次,语气中的是隐藏不住的惊慌。 “怎么了?”当我扭头看去,只见我们进来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正是“任永海”。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绕过来的,身上并没有沾什么水。 仿佛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任永海”扭过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还真是如影随形啊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看到“任永海”再次出现,我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我本来还想着等找到出路了以后,再来解决她,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过,这只千年女尸的厉害,我是见识过的,之前的八卦双阴阵所在的洞窟地方大,还可以辗转应付一下,现在被它堵在这个封闭的椁室里,只怕就难应付了。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搭档”,要是两个女尸同时袭击,情况会更加被动。 “徐雅娴,赶紧去用那个金属圆盘,去把那个阵法破了!”我一声大吼,只能指望那个法器能奏效了。 还没等我话音落下,几乎是同时,“任永海”一扬手中的匕首,向着我扑了过来。 椁室的空间并不大,“任永海”几乎是瞬间就扑到了我的面前,我甚至没时间画出符咒,只能狼狈地闪避他手中的匕首。 和任永海本人相比,“任永海”的动作有些僵硬,但是力量却又大得出奇,两相抵消之下,我虽然勉强可以避开刀锋,但是又不敢去格挡他的动作,每一次格挡,就好像撞上一块铁板,疼得我手脚发软。 彩云的蛊虫对付这种附身状态的千年女尸没什么用,急得她在一边团团转。 狼狈的一个闪身,避开“任永海”手中匕首的又一次横切,我侧着身子,右手结出一个驱邪印,顺势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打得一个趔趄。 趁着这个空隙,我赶紧冲徐雅娴那边叫道:“徐雅娴,赶紧搞定那个阵法,我快撑不住了。” “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徐雅娴急得都快哭了。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任永海”已经从驱邪印中恢复过来,再度把我打得左支右绌,完全抽不出空隙说话。 “呲啦!”一个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刃在我的肋下一划,在我的肋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些死物都是不知疲倦的怪物,短短的时间内,我身上已经挂了七八处彩,虽然都是小伤,但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被他拖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咔”的一声,就在我被“任永海”逼得节节败退,疲于招架的时候,寝宫的一角突然响起一个好似东西破裂的声音。 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任永海”上一刻还疾风暴雨般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他僵硬地保持着最后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寝宫里顿时陷入了一阵安静当中。 我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等到避开几乎戳到我眼睛的锋利刀锋,这才一屁股坐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刚才应付“任永海”完全让我耗尽了体力。 过了好半响,徐雅娴怯生生的声音才从寝宫另一边传了过来:“林坤,你还好吧?那个,那个任永海现在还能动吗?” “没事了,过来吧。”我有气无力地抬起胳膊,朝那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俩这边已经安全,“姑奶奶,你可算动手了,要是再晚一秒钟,老子就要去见阎王了。” “我这不是不懂怎么弄这玩意儿嘛!”徐雅娴委屈巴巴第说道,“再说了,你不是挺厉害嘛,怎么连一个附身的女尸都打不过?”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累得气喘吁吁,实在不想跟这丫头片子斗嘴,坐在地上,检查着自己的伤口。 没过一会儿工夫,我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不再流血,甚至还能明显感觉到它们愈合的速度。 “看起来我的自愈能力又有进步。”看到伤口在慢慢复原,即便心中对这神奇的自愈能力还有担忧,但总比流血不止要强得多。 这还得感谢吴红红,要不是与她完成了灵与肉的交融,怕是今天我这一身伤口会让我把命丢在这里。 说起来,之前在八卦双阴阵那里的时候,我也曾经割开手心,用血来画符,只是后来只顾着逃命,连手心的伤口是什么时候愈合的都没察觉。 “林坤哥哥,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痛吧。”彩云关心道。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真的没事吗?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我给你包扎一下?”徐雅娴说道,“我现在是护士,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呵呵,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没必要。”我摇了摇头,要是我现在让徐雅娴帮我包扎,看到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估计她会惊讶地眼珠子都掉出来,因此,还是不要吓她为好。 “怎么了?你就是不信任我。”徐雅娴坚持道。 &n bsp;无奈,我只好找了一个理由,说道:“你带医药包了吗,没有工具你包个啥啊。” 徐雅娴吃了憋,这才作罢。 “那行吧,你自己注意点。”徐雅娴还是有些紧张地问道,彩云也惴惴不安地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原来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之前流的血还洒在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一身衣服也被割成了乞丐装,破布口袋似得套在身上。 “没事,都是些小伤。”我站了起来,干脆把身上的破布都扯了下来,当成抹布擦了擦身上的血,露出虬健的上半身。 “你们看,伤口都已经收口了,也不流血了。”我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哼,谁要看。”徐雅娴傲娇地扭过头去,脸颊上泛起两朵红晕。 一贯沉默寡言的彩云却走到我身边,拿手指点了点我的伤口,等到确认我的伤口真的无碍后,才惊觉到我还是赤着上半身,顿时像一只小老鼠似的,害羞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咳咳!”见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咳嗽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徐雅娴,你们是怎么破掉那个法门的?” “我也不太清楚,稀里糊涂地那个金属圆盘就自己破裂了,”听到我的问话,徐雅娴也把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我把你丢过来的那个东西,放进圆盘中心,正好上面有个差不多大小的圆形,然后,那个小圆盘自己突然在里面飘浮了起来,散发出一道霞光,接着就和圆盘一起裂成了碎片。” “彩云说,可能是这两件东西的法术本出同门,一物专克一物,因此气机牵动之下,两者就一起毁灭了。”徐雅娴继续解释道。 彩云也从我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肯定的点点头。 彩云是降魔道人,从道门法术解释,这确实是比较符合情况的合理推断,那位留下铜盒的前人,是和这个陵墓同时期的人物,而且看他准备齐全的样子,应该就是冲着墓主人来的,说不定就是布下这个八卦双阴奇穴之人的同门。 只是时间过去两千多年,这位前人的来历,以及他冒死来到这里的原因,恐怕只能埋葬在历史的长河里,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了。 收回思绪,我这才想起“任永海”还保持着最后的动作,呆立在一边。 “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不然,好好的一个人,元气就要毁了。”我看着任永海,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之前,我之所以一直不敢使用禁戒,就是担心禁戒的力量会误伤了任永海,此时被附身的“任永海”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就意味着,那个女尸也不再有操控他的能力,此时正是使用禁戒的时机,只是,必须要控制禁戒的力量,只需要将女尸逼出体外就好。 “不管了,先试一试再说。”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但是事到如今,唯有一试。 随着左手禁戒泛起一道光芒,我一个近身,朝着任永海缓缓打出一掌。我尽量控制使用的力量,就在光芒刺进任永海身体的刹那,他的体内向后飞出一道虚影。 然后,就看到白衣女尸保持着和任永海一样的动作,出现在四五米远的半空当中。 被“任永海”折腾了一个晚上,如今终于再次目睹女尸的真身,我的心里实在是无限感慨,要不是亲身对付过她,谁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肌肤如玉,毫无瑕疵,有着超凡脱俗容貌的古典丽人,竟然会这么难缠。 “林坤,她......她不会再动了吧?”徐雅娴也从我身后探出个脑袋,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女尸。 刚才在我使用禁戒的时候,她也一溜烟躲到了我的身后。 “应该没事了,她本身也是被墓主人用来殉葬的牺牲品,理论上来说,她早已经被八股双阴阵的阴气淬炼成了阴体,本身应该是没有灵智的,只有法门才能驱动她。”我打量着半空中的女尸,说道。 听了我的话,徐雅娴才从我身后闪了出来,一边还心有余悸地看着白衣女尸,显然之前女尸爬到她身上的景象,她还记忆深刻。 “这是哪里?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林坤,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任永海十分讶异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顿时乐了,任永海正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还揉着他的胸口,“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全身上下都酸痛得很?” “任队,你之前被鬼上身,追了我们一宿了,林坤刚刚才把那个白衣女尸赶出去。”徐雅娴回应道。 “鬼上身?”任永海吓了一跳,赶紧在身上一通乱摸,“我没少什么零件吧。” 我白了他一眼:“安心啦,这女尸对你没意思,倒是追了我一个晚上,我差点没被大卸八块。” “还好,还好,追你就对了,不然朝我随便下一刀,我可受不了。” 完了还瞅瞅半空中的女尸,有些后怕道:“林坤,这东西被降住了没,可别再动了,再鬼上身一回我可吃不消。” “再来那么一回,就算你吃得消,我也吃不消了,你要知道,要不是法门破了,她被定住了身,我才冒险使用禁戒救了你一命,不然的话,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救你。” 章节目录 第076章 命悬一线 说完,我转身走向寝宫正中的无人空棺,挥了挥手招呼道,“好了,现在人都齐了,赶紧找出口吧,不然一会千年古尸回到这里的话,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听到千年古尸四个字,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一个女尸就这么难对付,这要是正面遇上那具千年古尸,可没有别的法门可以用来应付它。 “对对对,此地不宜久留。”徐雅娴和任永海忙不迭地挪动脚步,分散检查起寝宫的角角落落,至于彩云,早在我转身的时候,她就已经乖巧地跟在我身后,开始寻找那个理论上应该存在的出口了。 我走到摆放棺材的玉石台旁边,又绕着它走了一圈,仔细查看之下,终于被我找出一丝端倪。这个玉石台的下面,隐约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水声。 “你们快来听,下面好像有流水声。”这个发现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流水声?”任永海附身趴在地上,仔细一听,果然有声音传递上来。 “还真是。” “嗯,这至少说明两件事。第一:这个玉石台的下面是空的,并不是实心的岩层;第二:下面很可能存在一条地下暗河。” 说完,我蹲下身子,伸手敲了敲石壁。 石壁传来的是咔咔的轻脆回想,而不是沉闷的邦邦声。 “快过来,这里可能就是出口。”我头也不抬喊道。 听到我的喊声,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重复着我的动作,在玉石壁上轻轻扣击了几下,随后都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这下面一定有出路。”徐雅娴欢呼道。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得再找找机关在哪里,不然这个玉石壁光靠我们的人力,恐怕是破不开的。”我给她泼了盘凉水。 “哼,机关肯定就在这个寝宫里,出口都找到了,还怕找不到开关吗?”徐雅娴又傲娇了。 任永海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啦,有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时候,赶紧找吧,一定要赶在那具千年古尸回来找到才行。” “任队,你可别乱说,谁跟这家伙是小两口!我才不会跟他......”徐雅娴脸上有泛起了红云,不过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抬起头看向寝宫的入口位置,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门口,惊惧道:“快,快看!” 我扭头一看,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任队,你他娘的是乌鸦嘴啊。” 寝宫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那具千年古尸! 虽然已经在它的陵寝里打转了一整个晚上,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位,原本应该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的墓主人。 它身高大约有一米八九,当然这肯定不是它身前的身高,多半是常年接受阴气滋养产生的结果。 和女尸不同的是,它的身体依然是实体,并没有被淬炼成阴体。这并不难理解,因为女尸是作为阴气的容器而被放在八卦双阴阵的阵眼里,阴气通过她们源源不绝被墓主人所吸收的同时,也在淬炼着她们的身体。 因此,只有在八卦双阴阵里的十个女尸成了似实似虚的阴体,这其中在阴阳两仪图中的两具白衣女尸更是厉害,但是墓主人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正常的状态。 所以理论上,墓主人虽然不会成为女尸那样白玉无瑕的纯阴之体,但就算是尸体,也应该是具栩栩如生,望之如同活人一般才对。 但是我看到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它套着一件甲胄,看上去不像是一名诸侯王的穿着,倒像是从空地上的人俑身上扒下来的。 不过它没有戴兜鍪和手铠,脸和手都露在外面。 它的脸已经严重腐烂,完全看不出生前的长相,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它脸上的烂肉里,不停钻进钻出的蛆虫。 难怪每次遇到它,都能闻到异常浓郁的尸臭,以这位墓主人脸上的情况来看,恐怕它全身都已经烂透了,如果不是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的阴气维持着它的尸身,它早就该烂成一副白骨了。 看到他这幅鬼样子,我不由得猜测:“看来这位墓主人虽然击退了上一波的闯入者,但是显然也吃了大亏,不知道中了什么法术,连自己的尸身都不能周全。” 只是,一般像这样全身溃烂的腐尸,基本上都不会成为十分厉害的古尸,因为肉身已经腐败不堪,难以支持其行动,而且,腐尸没有灵智,根本不似眼前这个千年古尸一般具备诡诈的“思维。”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深坑陷阱中的那张突兀的大网,虽然那张网救下我们四个,但现在回过头来一想,那张网就是眼前这具千年古尸的手笔,而它这么做的目的,正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血食。 “吼!”古尸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们几个人,它发出一声怒吼,完全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径直冲着我们扑了过来。 人还没扑到,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已经先弥漫了过来。 “任警官我们上,徐雅娴、彩云,你们赶紧找机关。”情况危急,我大吼一声,和任永海一起迎了上去,试图拖住这具千年古尸,给两个女孩尽可能多的时间来寻找出口机关 。 我左手剑指,凌空飞速地在画出一个光弧,赶在古尸扑到之前打了出去。 “嘭”的一声,光弧准确地打在了古尸的身上,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古尸只是被震退了两步,随即就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我还是低估了它,刚刚禁戒发出的光弧对付这样的千年老粽子,几乎只能给它挠痒痒。 “妈的,还挺厉害!”我和任永海对视一眼,彼此一点头,然后同时启动,迎着古尸冲了上去。 我们和古尸之间不过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刚一启动,就几乎面对面要撞到一起,古尸低吼着五指大张,乌黑的指尖几乎就要戳到我们的鼻子底下。 任永海是老刑警了,格斗技术自然在我之上,刚刚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俩猛然俯身向下一滑,以一个标准的格雷西柔术动作,分别抱住了古尸的膝盖。 “起!”接着向前滑的冲势,我们两个的身体瞬间转到了古尸的身后,一左一右,暴出一声怒喝,全身一起用力,想要把古尸抬起来。 只要把它抬离地面,就可以顺势摔倒它,我和任永海再凭借自身重量,一起锁住它的手脚关节,说不定能暂时控制住这具力大无穷的千年古尸。 因为这古尸的动作实在太快,硬碰硬的话,除非我还有一击制胜的机会,不然在眼下这情况,我们根本不敢指望搞定这只千年大粽子,只要能拖到两女打开出口,我们就有希望脱困了。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它的厉害,在我们两个人的合力下,那古尸就好像学过金钟罩一般,岿然而立,依然纹丝不动。 “起!”我们俩再次怒喝,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把吃奶的力气都了出来。 但结果依然是徒劳的,古尸不但没有被撼动,反而反应了过来,两只尸爪向着我们就戳了下来。 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乌黑的指尖立刻就刺进了我和任永海的肉里,不等我们放开手闪身出来,它五指一收,顿时就紧紧扣住了我们俩的肩头。 我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肩头穿来的剧痛,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立时被提了起来。再看身旁,任永海也是同样的待遇。 古尸把我们俩个人举到它面前,向前探出脑袋,张嘴就向我咬来。 情况糟糕到了极点,我忍着肩头的剧痛,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只手扳住古尸的手臂,腾出左手,咬着牙,狠狠地击出一掌,禁戒发出一道强光,与我的掌一道没入它的腐肉之中。 随后,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就在这个一间隙,我和任永海分别用脚踹它,总算挣脱出去,场面暂时陷入了僵持。 古尸被我用禁戒灼伤,此时扭动着它的脑袋,虽然暴怒异常,但却不敢在继续进攻我们。 不过无论是我们还是古尸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被我们彻底遗忘在角落里的白衣女尸,她虽然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但是原本呆滞的神情却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僵持了小一会儿,古尸似乎意识到禁戒的威力,但他同时也不肯善罢甘休,而是准备做更猛烈的冲击。 “吼!”古尸发出一声暴虐的吼叫,随即有了动作。 只见那古尸放弃对我的攻击,而是选择了任永海,看来它是忌惮我的禁戒,这样反应出它的灵智。 古尸的力量实在大得有些恐怖,任永海根本难以抗衡,好在他身手敏捷,双手扳住古尸的手笔,腰部一用力,两只脚就抬了起来。可是,他要想再有后续动作——顺势将古尸摔倒在地,却是根本不可能。 无奈,任永海只能跟一个猴子一样挂在古尸的手臂上。古尸发狂地一甩,在离心力的作用下,任永海再抓不住它的手臂,顺着它手臂舞动的方向就被甩了出去。 任永海被甩到了寝宫的墙壁上,一声闷哼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一时爬不起身来。 一股腥臭的味道如影随行般跟了过来,任永海刚刚从地上直起腰,还没从七荤八素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就看到一只乌黑的尸爪,正冲着他额头戳了下去。 “任警官,快躲开!” “小心!” 古尸来得实在太快,我的声音还没落下,那只乌黑锋利的尸爪,已经戳到了任永海的眼前。 即便隔着很远,我都能感受到古尸指尖的锋锐。 不难想象,这一下如果戳实的话,任永海一定会死的不能再死。但是,任永海刚被摔得全身发软,这一时半会根本使不上半点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古尸那张恶心的腐烂尸脸越来越大。 这一刻,徐雅娴和彩云的尖叫声,还有我的怒吼声,突然变得虚无缈缥起来,任永海在古尸的利爪所及之处,仿佛与我们隔着一个世纪般遥远。 我只能祈祷,此时听到自己的心跳,砰呲,砰呲,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到塞满我的耳朵,将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尸爪已经探上了任永海的额头,当我看到任永海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在古尸的利爪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可怕。 章节目录 第076章 命悬一线 说完,我转身走向寝宫正中的无人空棺,挥了挥手招呼道,“好了,现在人都齐了,赶紧找出口吧,不然一会千年古尸回到这里的话,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听到千年古尸四个字,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一个女尸就这么难对付,这要是正面遇上那具千年古尸,可没有别的法门可以用来应付它。 “对对对,此地不宜久留。”徐雅娴和任永海忙不迭地挪动脚步,分散检查起寝宫的角角落落,至于彩云,早在我转身的时候,她就已经乖巧地跟在我身后,开始寻找那个理论上应该存在的出口了。 我走到摆放棺材的玉石台旁边,又绕着它走了一圈,仔细查看之下,终于被我找出一丝端倪。这个玉石台的下面,隐约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水声。 “你们快来听,下面好像有流水声。”这个发现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流水声?”任永海附身趴在地上,仔细一听,果然有声音传递上来。 “还真是。” “嗯,这至少说明两件事。第一:这个玉石台的下面是空的,并不是实心的岩层;第二:下面很可能存在一条地下暗河。” 说完,我蹲下身子,伸手敲了敲石壁。 石壁传来的是咔咔的轻脆回想,而不是沉闷的邦邦声。 “快过来,这里可能就是出口。”我头也不抬喊道。 听到我的喊声,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重复着我的动作,在玉石壁上轻轻扣击了几下,随后都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这下面一定有出路。”徐雅娴欢呼道。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得再找找机关在哪里,不然这个玉石壁光靠我们的人力,恐怕是破不开的。”我给她泼了盘凉水。 “哼,机关肯定就在这个寝宫里,出口都找到了,还怕找不到开关吗?”徐雅娴又傲娇了。 任永海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啦,有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时候,赶紧找吧,一定要赶在那具千年古尸回来找到才行。” “任队,你可别乱说,谁跟这家伙是小两口!我才不会跟他......”徐雅娴脸上有泛起了红云,不过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抬起头看向寝宫的入口位置,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门口,惊惧道:“快,快看!” 我扭头一看,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任队,你他娘的是乌鸦嘴啊。” 寝宫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那具千年古尸! 虽然已经在它的陵寝里打转了一整个晚上,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位,原本应该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的墓主人。 它身高大约有一米八九,当然这肯定不是它身前的身高,多半是常年接受阴气滋养产生的结果。 和女尸不同的是,它的身体依然是实体,并没有被淬炼成阴体。这并不难理解,因为女尸是作为阴气的容器而被放在八卦双阴阵的阵眼里,阴气通过她们源源不绝被墓主人所吸收的同时,也在淬炼着她们的身体。 因此,只有在八卦双阴阵里的十个女尸成了似实似虚的阴体,这其中在阴阳两仪图中的两具白衣女尸更是厉害,但是墓主人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正常的状态。 所以理论上,墓主人虽然不会成为女尸那样白玉无瑕的纯阴之体,但就算是尸体,也应该是具栩栩如生,望之如同活人一般才对。 但是我看到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它套着一件甲胄,看上去不像是一名诸侯王的穿着,倒像是从空地上的人俑身上扒下来的。 不过它没有戴兜鍪和手铠,脸和手都露在外面。 它的脸已经严重腐烂,完全看不出生前的长相,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它脸上的烂肉里,不停钻进钻出的蛆虫。 难怪每次遇到它,都能闻到异常浓郁的尸臭,以这位墓主人脸上的情况来看,恐怕它全身都已经烂透了,如果不是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的阴气维持着它的尸身,它早就该烂成一副白骨了。 看到他这幅鬼样子,我不由得猜测:“看来这位墓主人虽然击退了上一波的闯入者,但是显然也吃了大亏,不知道中了什么法术,连自己的尸身都不能周全。” 只是,一般像这样全身溃烂的腐尸,基本上都不会成为十分厉害的古尸,因为肉身已经腐败不堪,难以支持其行动,而且,腐尸没有灵智,根本不似眼前这个千年古尸一般具备诡诈的“思维。”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深坑陷阱中的那张突兀的大网,虽然那张网救下我们四个,但现在回过头来一想,那张网就是眼前这具千年古尸的手笔,而它这么做的目的,正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血食。 “吼!”古尸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们几个人,它发出一声怒吼,完全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径直冲着我们扑了过来。 人还没扑到,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已经先弥漫了过来。 “任警官我们上,徐雅娴、彩云,你们赶紧找机关。”情况危急,我大吼一声,和任永海一起迎了上去,试图拖住这具千年古尸,给两个女孩尽可能多的时间来寻找出口机关 。 我左手剑指,凌空飞速地在画出一个光弧,赶在古尸扑到之前打了出去。 “嘭”的一声,光弧准确地打在了古尸的身上,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古尸只是被震退了两步,随即就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我还是低估了它,刚刚禁戒发出的光弧对付这样的千年老粽子,几乎只能给它挠痒痒。 “妈的,还挺厉害!”我和任永海对视一眼,彼此一点头,然后同时启动,迎着古尸冲了上去。 我们和古尸之间不过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刚一启动,就几乎面对面要撞到一起,古尸低吼着五指大张,乌黑的指尖几乎就要戳到我们的鼻子底下。 任永海是老刑警了,格斗技术自然在我之上,刚刚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俩猛然俯身向下一滑,以一个标准的格雷西柔术动作,分别抱住了古尸的膝盖。 “起!”接着向前滑的冲势,我们两个的身体瞬间转到了古尸的身后,一左一右,暴出一声怒喝,全身一起用力,想要把古尸抬起来。 只要把它抬离地面,就可以顺势摔倒它,我和任永海再凭借自身重量,一起锁住它的手脚关节,说不定能暂时控制住这具力大无穷的千年古尸。 因为这古尸的动作实在太快,硬碰硬的话,除非我还有一击制胜的机会,不然在眼下这情况,我们根本不敢指望搞定这只千年大粽子,只要能拖到两女打开出口,我们就有希望脱困了。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它的厉害,在我们两个人的合力下,那古尸就好像学过金钟罩一般,岿然而立,依然纹丝不动。 “起!”我们俩再次怒喝,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把吃奶的力气都了出来。 但结果依然是徒劳的,古尸不但没有被撼动,反而反应了过来,两只尸爪向着我们就戳了下来。 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乌黑的指尖立刻就刺进了我和任永海的肉里,不等我们放开手闪身出来,它五指一收,顿时就紧紧扣住了我们俩的肩头。 我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肩头穿来的剧痛,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立时被提了起来。再看身旁,任永海也是同样的待遇。 古尸把我们俩个人举到它面前,向前探出脑袋,张嘴就向我咬来。 情况糟糕到了极点,我忍着肩头的剧痛,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只手扳住古尸的手臂,腾出左手,咬着牙,狠狠地击出一掌,禁戒发出一道强光,与我的掌一道没入它的腐肉之中。 随后,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就在这个一间隙,我和任永海分别用脚踹它,总算挣脱出去,场面暂时陷入了僵持。 古尸被我用禁戒灼伤,此时扭动着它的脑袋,虽然暴怒异常,但却不敢在继续进攻我们。 不过无论是我们还是古尸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被我们彻底遗忘在角落里的白衣女尸,她虽然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但是原本呆滞的神情却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僵持了小一会儿,古尸似乎意识到禁戒的威力,但他同时也不肯善罢甘休,而是准备做更猛烈的冲击。 “吼!”古尸发出一声暴虐的吼叫,随即有了动作。 只见那古尸放弃对我的攻击,而是选择了任永海,看来它是忌惮我的禁戒,这样反应出它的灵智。 古尸的力量实在大得有些恐怖,任永海根本难以抗衡,好在他身手敏捷,双手扳住古尸的手笔,腰部一用力,两只脚就抬了起来。可是,他要想再有后续动作——顺势将古尸摔倒在地,却是根本不可能。 无奈,任永海只能跟一个猴子一样挂在古尸的手臂上。古尸发狂地一甩,在离心力的作用下,任永海再抓不住它的手臂,顺着它手臂舞动的方向就被甩了出去。 任永海被甩到了寝宫的墙壁上,一声闷哼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一时爬不起身来。 一股腥臭的味道如影随行般跟了过来,任永海刚刚从地上直起腰,还没从七荤八素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就看到一只乌黑的尸爪,正冲着他额头戳了下去。 “任警官,快躲开!” “小心!” 古尸来得实在太快,我的声音还没落下,那只乌黑锋利的尸爪,已经戳到了任永海的眼前。 即便隔着很远,我都能感受到古尸指尖的锋锐。 不难想象,这一下如果戳实的话,任永海一定会死的不能再死。但是,任永海刚被摔得全身发软,这一时半会根本使不上半点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古尸那张恶心的腐烂尸脸越来越大。 这一刻,徐雅娴和彩云的尖叫声,还有我的怒吼声,突然变得虚无缈缥起来,任永海在古尸的利爪所及之处,仿佛与我们隔着一个世纪般遥远。 我只能祈祷,此时听到自己的心跳,砰呲,砰呲,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直到塞满我的耳朵,将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尸爪已经探上了任永海的额头,当我看到任永海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在古尸的利爪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可怕。 章节目录 第077章 石像会走路? 然后,古尸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双净白无暇,完美得仿似艺术品一般的双手,从古尸的脖子后面绕了过来,死死地、毫无保留地,掐住了它的喉管。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眼前的这一幕,令我难以想象,发生得太过匪夷所思。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陡然间,我看到了那张,从古尸的身后探出来的,充满了怨恨的绝世容颜。 只不过这一次,怨恨针对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那具千年古尸。 古尸被白衣女尸倒拽着,向后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寝宫那到已经被破开一半的石门上,毫不停留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怒吼声从通道里传来,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任警官,你没事吧。” 徐雅娴和彩云飞快地跑到任永海身边,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没事,只是点皮外伤。”任永海在两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眼门外,回过头来说道:“这是什么个情况,那具白衣女尸怎么突然又能动了?” “我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控制她的法门被破掉后,她应该回复到阴体的状态中才对。”我摇了摇头,“不过毕竟都是成了气候的东西,谁知道到底咋回事呢。” 听了这么说,任永海点点头,随后又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她找古尸去了,不然咱们今天可真的都得死在这里。” “林坤,你说这个女尸她干得过粽子不?” “够呛,”我向白玉台走去,“阴体虽然可实可虚,实际上主要还是针对活人,比如附身在你身上,她才能对我构成足够的威胁。但是这对僵尸肯定是没什么用的。” 我顿了顿,对这任永海,道:“她最多能缠住古尸一阵,我们得趁这个时间,赶紧找到机关出去。” 这一次,在我们四个人的查找下,很快就在棺材里的玉枕底下,找到了开关所在。 随着机关的开启,整张白玉石座缓缓向旁边挪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青石台阶沿着入口向下延伸,深入到黑暗之中。原本贴着石座才能隐约听到的水声,涌出入口,灌入我们的耳朵。 没有片刻的迟疑,我们四个人打起唯一的一支手电筒,顺着台阶走进入口。 入口后面是一个异常空旷的空间,沿着台阶走了七八级后,台阶就没入水中,四周无路可走,下面则是一条翻滚着流向不知何处的地下暗河。 “这里本来应该是一条通往外界的青石砖道,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的关系,地下暗河改道,把它给淹没了。”徐雅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道。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拼命挣扎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竟然被一条地下暗河挡住了去路。 就在我们有些迟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我们四个人齐齐回头一看,正看到古尸那张恶心的腐烂尸脸,从入口探了进来。 “任警官,走!” 再不迟疑,我一声令下,拉起徐雅娴和彩云的手,跳进了面前的暗河中。 “我的娘啊,终于走出来了。”任永海满头大汗,扯着衣领呼啦呼啦地扇风。 我朝他摆摆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道:“你们刚才听见没有,我耳朵边上一直呼呼地响,忽近忽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擦了一把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连怎么走出来的都不记得。虽然我心里明白,这多半是人吓人,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可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像闷在一口大布袋里,连气都呼不上来。 徐雅娴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两手撑着膝盖,虽然没发话,看脸色也够戗。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说:“万里长征最后一程,都打起精神来,等离开了这里,咱们坐车走。” 说完,我们四人奔着下山的路马不停蹄地赶。 我边走边想下山之后的事,虽然我们找到了尸毒的源头,可是想要在短时间内解读救人,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我思前想后,觉得此事还是要继续深究下去才行。 “好累啊。”徐雅娴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埋怨道。 我指着前方路牌下的大卡车安慰道:“看见蓝色的点没有,马上就到了。” 我看徐雅娴越走越慢,就折回去想帮她一把。没走几步,就听见她大嚷道:“有鬼啊……” 言语间,只见跟在最后头的徐雅娴忽然扑倒在地,声音 一下断了。我急忙冲着徐雅娴摔倒的地方跑了过去。刚一近身,就看见徐雅娴背脊朝天,横趴在小路上,我伸手去拉,没想到手一碰到她,就跟伸进了冰窟一样,冻得我心中一颤。 刹那间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任永海惶恐地看了我一下。我稳住心神,这时候仔细往徐雅娴身边一看,只见一尊诡异的石雕矗立在她的身边。 “这石像刚刚我们走过的时候又看到吗?” 任永海和彩云都摇了摇头。 “难道石像会走路?” 我伸手去碰了碰,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过来。我蹲下身去观察,发现那的确是一尊实打实的石头像。 这时候,徐雅娴开始大声咳嗽,她脸色惨白且透着金紫之气。我将她翻过来,顺着胸口按下去,发现肋骨可能受到了强烈的冲撞,也不知道断没断。 此时徐雅娴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问她怎么回事,也是一个劲地摇头,说刚才忽然出现了这个石像,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我开始仔细打量那石像,细看之下发现它居然没有面孔,唯有嘴巴的部位开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能先离开这里,说道:“看来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搀着徐雅娴,慢慢向站牌旁的货车方向走去。 夜色中只有一辆蓝色的小货车独自停靠在指向一个叫做黑云寨子的站牌边上。 “任警官,黑云寨是什么地方?” 任永海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横断山脉的深处,穷山恶水的,我也说不清。” 我觉得不对劲,让任永海先扶住徐雅娴,自己先他一步,踩着橡胶轮胎攀上了货车,货车上的玻璃不知为何碎了一大块,但肯定不是最近发生的。 一串钥匙孤零零地挂在车中,四下到处都没有人的影子。 我将半个身子探入车中,想看看后座的情况,不料耳边忽生“呼”的一阵疾风,一股腥气扑来。我急忙往后缩,可惜车中空间有限,我又有半个身子卡在里面,虽避开了要害,可脸颊火辣辣地疼,脚下一晃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 “林坤,脚底下!” 还没落地,任永海的叫声就从身后响起。我此刻连平衡都掌握不好,哪还有余暇顾忌脚下。 “啪”的一声,径直摔落在碎石道上,细小的石子一下子划破了衣服扎进了肉里。来不及喊疼,我耳边又兴起一股“呼呼”的腥风,扭头一看,只见车底露出一个东西,浑身漆黑,四肢曲张,贴在地面上,头小身长,整个外观看起来有点像人。 那东西一伸爪就直扑我脑门儿而来,要不是先前任永海提醒,我根本来不及防备,恐怕眼珠子都得叫它直接撸了去。 我只是一愣,那东西呼地一下从车座底下蹿了出来,我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躲过了那双又长又硬的尖爪。 “任警官,你来开车,我负责解决这东西。” “好!” 说完,我便想办法吸引拿东西的注意力,我绕着八字圈,连头都不敢回,耳朵边上不断传来空气撕裂的声响。脚下不敢懈劲,一心希望任永海能够快些将货车发动起来。 跑着跑着,身后忽然没了动静,我扭头一看,好家伙,两只怪物居然不见了。 这个小广场是往来行人等车的地方,四周一马平川,连棵树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遮蔽物。 “去哪了?”那两只怪物刚才还跟在我身后,转眼间居然不见了。 我心中慌了神,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狠狠地磕倒在地,脚踝处出奇得疼。 定睛一看,居然有一只黑色的枯手从地下伸了出来,紧紧地扣住了我的右脚,又尖又利的爪子一下子插进了肉里,我没想到这家伙还会遁地,急忙提脚就踹。 这时,地下传来轰轰的响声,泥土一下子翻滚开来,看样子又有一只怪物要破土而出。我忍着剧痛,用左脚狠狠地跺向怪物,连踹了十来下,竟好似踹在钢板上一般,只觉得脚底心生疼。就在我咬牙的片刻,我面前的泥土顿时拱开了天,我发狠抽动右脚,顿时扯得皮开肉裂,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掀翻了过去。 再一抬头,面前猛地贴了一张巨脸,其实说脸,还不如说黑洞来得贴切。这怪物眼鼻全无,唯有一张黑洞洞的嘴,凑到我面前就是快如闪电地一啄。我挥臂来挡,手臂上立刻被它撷取了半块皮肉。 我手脚并用,不住地往后退去。才移了两步,身后忽然撞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一只又长又细的枯爪赫然出现在肩头。我心知不好,自己已经在转眼间,被这两只怪物包围了。 章节目录 第077章 石像会走路? 然后,古尸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双净白无暇,完美得仿似艺术品一般的双手,从古尸的脖子后面绕了过来,死死地、毫无保留地,掐住了它的喉管。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眼前的这一幕,令我难以想象,发生得太过匪夷所思。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陡然间,我看到了那张,从古尸的身后探出来的,充满了怨恨的绝世容颜。 只不过这一次,怨恨针对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那具千年古尸。 古尸被白衣女尸倒拽着,向后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寝宫那到已经被破开一半的石门上,毫不停留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怒吼声从通道里传来,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任警官,你没事吧。” 徐雅娴和彩云飞快地跑到任永海身边,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没事,只是点皮外伤。”任永海在两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眼门外,回过头来说道:“这是什么个情况,那具白衣女尸怎么突然又能动了?” “我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控制她的法门被破掉后,她应该回复到阴体的状态中才对。”我摇了摇头,“不过毕竟都是成了气候的东西,谁知道到底咋回事呢。” 听了这么说,任永海点点头,随后又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她找古尸去了,不然咱们今天可真的都得死在这里。” “林坤,你说这个女尸她干得过粽子不?” “够呛,”我向白玉台走去,“阴体虽然可实可虚,实际上主要还是针对活人,比如附身在你身上,她才能对我构成足够的威胁。但是这对僵尸肯定是没什么用的。” 我顿了顿,对这任永海,道:“她最多能缠住古尸一阵,我们得趁这个时间,赶紧找到机关出去。” 这一次,在我们四个人的查找下,很快就在棺材里的玉枕底下,找到了开关所在。 随着机关的开启,整张白玉石座缓缓向旁边挪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青石台阶沿着入口向下延伸,深入到黑暗之中。原本贴着石座才能隐约听到的水声,涌出入口,灌入我们的耳朵。 没有片刻的迟疑,我们四个人打起唯一的一支手电筒,顺着台阶走进入口。 入口后面是一个异常空旷的空间,沿着台阶走了七八级后,台阶就没入水中,四周无路可走,下面则是一条翻滚着流向不知何处的地下暗河。 “这里本来应该是一条通往外界的青石砖道,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的关系,地下暗河改道,把它给淹没了。”徐雅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道。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拼命挣扎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竟然被一条地下暗河挡住了去路。 就在我们有些迟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我们四个人齐齐回头一看,正看到古尸那张恶心的腐烂尸脸,从入口探了进来。 “任警官,走!” 再不迟疑,我一声令下,拉起徐雅娴和彩云的手,跳进了面前的暗河中。 “我的娘啊,终于走出来了。”任永海满头大汗,扯着衣领呼啦呼啦地扇风。 我朝他摆摆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道:“你们刚才听见没有,我耳朵边上一直呼呼地响,忽近忽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擦了一把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连怎么走出来的都不记得。虽然我心里明白,这多半是人吓人,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可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像闷在一口大布袋里,连气都呼不上来。 徐雅娴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两手撑着膝盖,虽然没发话,看脸色也够戗。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说:“万里长征最后一程,都打起精神来,等离开了这里,咱们坐车走。” 说完,我们四人奔着下山的路马不停蹄地赶。 我边走边想下山之后的事,虽然我们找到了尸毒的源头,可是想要在短时间内解读救人,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我思前想后,觉得此事还是要继续深究下去才行。 “好累啊。”徐雅娴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埋怨道。 我指着前方路牌下的大卡车安慰道:“看见蓝色的点没有,马上就到了。” 我看徐雅娴越走越慢,就折回去想帮她一把。没走几步,就听见她大嚷道:“有鬼啊……” 言语间,只见跟在最后头的徐雅娴忽然扑倒在地,声音 一下断了。我急忙冲着徐雅娴摔倒的地方跑了过去。刚一近身,就看见徐雅娴背脊朝天,横趴在小路上,我伸手去拉,没想到手一碰到她,就跟伸进了冰窟一样,冻得我心中一颤。 刹那间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任永海惶恐地看了我一下。我稳住心神,这时候仔细往徐雅娴身边一看,只见一尊诡异的石雕矗立在她的身边。 “这石像刚刚我们走过的时候又看到吗?” 任永海和彩云都摇了摇头。 “难道石像会走路?” 我伸手去碰了碰,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过来。我蹲下身去观察,发现那的确是一尊实打实的石头像。 这时候,徐雅娴开始大声咳嗽,她脸色惨白且透着金紫之气。我将她翻过来,顺着胸口按下去,发现肋骨可能受到了强烈的冲撞,也不知道断没断。 此时徐雅娴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问她怎么回事,也是一个劲地摇头,说刚才忽然出现了这个石像,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我开始仔细打量那石像,细看之下发现它居然没有面孔,唯有嘴巴的部位开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能先离开这里,说道:“看来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搀着徐雅娴,慢慢向站牌旁的货车方向走去。 夜色中只有一辆蓝色的小货车独自停靠在指向一个叫做黑云寨子的站牌边上。 “任警官,黑云寨是什么地方?” 任永海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横断山脉的深处,穷山恶水的,我也说不清。” 我觉得不对劲,让任永海先扶住徐雅娴,自己先他一步,踩着橡胶轮胎攀上了货车,货车上的玻璃不知为何碎了一大块,但肯定不是最近发生的。 一串钥匙孤零零地挂在车中,四下到处都没有人的影子。 我将半个身子探入车中,想看看后座的情况,不料耳边忽生“呼”的一阵疾风,一股腥气扑来。我急忙往后缩,可惜车中空间有限,我又有半个身子卡在里面,虽避开了要害,可脸颊火辣辣地疼,脚下一晃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 “林坤,脚底下!” 还没落地,任永海的叫声就从身后响起。我此刻连平衡都掌握不好,哪还有余暇顾忌脚下。 “啪”的一声,径直摔落在碎石道上,细小的石子一下子划破了衣服扎进了肉里。来不及喊疼,我耳边又兴起一股“呼呼”的腥风,扭头一看,只见车底露出一个东西,浑身漆黑,四肢曲张,贴在地面上,头小身长,整个外观看起来有点像人。 那东西一伸爪就直扑我脑门儿而来,要不是先前任永海提醒,我根本来不及防备,恐怕眼珠子都得叫它直接撸了去。 我只是一愣,那东西呼地一下从车座底下蹿了出来,我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躲过了那双又长又硬的尖爪。 “任警官,你来开车,我负责解决这东西。” “好!” 说完,我便想办法吸引拿东西的注意力,我绕着八字圈,连头都不敢回,耳朵边上不断传来空气撕裂的声响。脚下不敢懈劲,一心希望任永海能够快些将货车发动起来。 跑着跑着,身后忽然没了动静,我扭头一看,好家伙,两只怪物居然不见了。 这个小广场是往来行人等车的地方,四周一马平川,连棵树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遮蔽物。 “去哪了?”那两只怪物刚才还跟在我身后,转眼间居然不见了。 我心中慌了神,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狠狠地磕倒在地,脚踝处出奇得疼。 定睛一看,居然有一只黑色的枯手从地下伸了出来,紧紧地扣住了我的右脚,又尖又利的爪子一下子插进了肉里,我没想到这家伙还会遁地,急忙提脚就踹。 这时,地下传来轰轰的响声,泥土一下子翻滚开来,看样子又有一只怪物要破土而出。我忍着剧痛,用左脚狠狠地跺向怪物,连踹了十来下,竟好似踹在钢板上一般,只觉得脚底心生疼。就在我咬牙的片刻,我面前的泥土顿时拱开了天,我发狠抽动右脚,顿时扯得皮开肉裂,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掀翻了过去。 再一抬头,面前猛地贴了一张巨脸,其实说脸,还不如说黑洞来得贴切。这怪物眼鼻全无,唯有一张黑洞洞的嘴,凑到我面前就是快如闪电地一啄。我挥臂来挡,手臂上立刻被它撷取了半块皮肉。 我手脚并用,不住地往后退去。才移了两步,身后忽然撞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一只又长又细的枯爪赫然出现在肩头。我心知不好,自己已经在转眼间,被这两只怪物包围了。 章节目录 第078章 黑云寨(上) 为了让任永海有机会突围,我以身做饵,拐着那两只怪物跑上了进山的小道。岂料,长腿长脚的怪物长得虽丑,脑子倒是挺灵光,居然懂得土遁之法,将我前后围住,情况立刻变得岌岌可危。 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眼前的怪物砸了上去,就听一声闷响,正中脑门儿。可它不避不闪,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跟苍蝇挠头一般继续朝我冲了过来。 “这地儿可真邪门,怎么净是一些牛叉的角色。”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最近遇到的怪人怪物都如此邪性,各个身手不凡,全寻不着半点软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对付眼前这俩活阎王。为了避免再次被钩住,我用双手护住了脖子,蜷起身子,以膝盖顶胃,不断地滚动。 姿势虽然狼狈,却是从实践里吸取的经验。 人体不比其他异兽生就有甲胄护体,脖子和皮肚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分,稍一大意就会送命。 在我毫无章法地满地打滚之下,那两只怪物总算是停止了攻击,因为害怕我就此逃脱,它们开始围着我打转。地上的沙土不断地被掀起来,没多大会儿工夫我的肩背就磨出血来。 不过我深知此刻绝不能示弱,一旦停下来随时就有可能被它们分而食之。这场角逐,其实是在挑战双方的耐心和毅力。 不知道滚了多久,我渐渐开始眼冒金星。速度刚降下来,守在我边上的怪物立刻扑上前来。我一个后滚翻过去,两手撑地,朝着它扑起的腹部死命踹了下去。 那东西发出一阵“呼呼”的哀鸣,一下子飞了出去。这一脚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它要是再爬起来,那我只能就此歇菜。 这时我身后忽然亮起一道强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刺眼。“突突突”的发动机声如同救命稻草从远处传来。 “你他娘的总算来了!” 蓝色的货车高鸣车笛,任永海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出车门,朝我比画着上车的手势。我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单脚蹬地踩着那怪物的脑袋一把扣住了车门,飞身上车。那两只怪物哪肯轻易罢休,铁钩一样的大爪子拍天捣地扇了上来。 “转弯,快转弯!”我边往车里爬,边拉住方向盘,使劲一扭,车屁股刷地一下甩了出去,将追兵直接撞了出去。 我抓住这片刻的机会一下子缩进车中。 “坐稳了!”任永海见我安全着陆,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就听车轮滋滋作响,一溜烟地奔下山去。 我瘫躺在副驾驶座上,大口急喘,恨不得把胸腔填炸了。抬眼一看,徐雅娴和彩云都平安无事,被任永海安置在后排。 “我们现在怎么走?”任永海不认识回去的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出去再说。” “这横断山区山高谷深,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山里的寨子往往相隔几十里,交通极其不便。”任永海解释道。 横断山区由大雪山、云岭、怒山等南北向的山脉平行排列,横断东西交通,总称横断山脉。“横断山,路难行……”形象地反映了横断山区在地形、地势上的复杂多变。当年红军北上抗日,长征途中,跨越岷山地区,经过川西北草地,可以说历尽了千难万险。 横断山区地形复杂,山岭与河谷之间气候差别很大。在一些高山峡谷区,从山下的热带气候到高山的亚寒带气候,垂直分带非常明显。由于高山峡谷区气候垂直变化显著,所以植物种类繁多,从热带植物或亚热带植物一直到高山寒温带的植物,都可以见到。此外,横断山区的农作物也丰富多样,我国所能种植的农作物,一般都可以在这里栽培。 由于横断山区地形复杂,气候垂直变化显著,所以当地人民说这里的气候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嗯,依我看也只有这么办了。” 说罢,任永海猛地踩下油门,便不再多话。 就在此时,眼前忽地一黑,就此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一片浑黑。脑袋疼得出奇,我甩了甩头,用手捂住太阳穴慢慢地起身。 我努力回忆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任永海开着车在公路上疾驰,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无法回忆起来。 我想起身,用手臂抓住旁边的围栏一撑,不想脑门忽然撞上了硬物。疼得我本能地一缩,没想到屁股底下跟着一颠,全身一下子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这时,一道强光猛地射了进来,我捂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只见一个人影在外边冲我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林坤,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可准备好就地掩埋了。” 开头,我还以为是任永海,转念一想声音是个女的,这小身板似乎是徐雅娴那丫头骗子。 此时,我身下又传来了激烈的晃动。那家伙脚下一扭,摔了进来,差点没把老子压死。我一看凑在我面前那张脸,果然就是徐雅娴,说道:“徐雅娴,你干嘛!这什么破地方?” 徐雅娴似笑非笑地掀起我的裤腿,指着包扎好的伤问:“忘记了?你当时疼晕过去?” &nb sp;我点点头:“后来呢?这什么地方?” 徐雅娴伸出手一拉,挂在我们面前的黑布帘子一下垂了下去。绿油油的山间梯田顿时扑入眼眶。我这才发现,我们此刻身在一节简易的车厢之中,由两匹高头大马牵着正在山道上前进。 我正纳闷儿怎么回事,一阵马蹄由远及近,只见任永海和一个山民打扮的人正骑着两匹马从后面赶上来,任永海笑着回答说:“我们的车半路抛锚了,幸好遇到了这位老哥。” 任永海用手比了比身边那个山民,他憨憨地笑了笑,说道:“昨天在昆明卸了一批货,现在准备回家,往下走是当地少数民族聚居地,到了黑云寨附近,外人就不方便进了,我也只能送这么远。” “这位老哥,那敢问黑云寨是个什么地方,哪个民族聚居?” “黑云寨啊,说起来,那个寨子还挺特别的,这周围一片山林都是叫作黑云寨,但你要说他们的村寨在哪,还真不好说,因为外人平常是不能到那儿去的,至于民族嘛,说来也怪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少数民族,平常都穿汉服,就是现在城里人蛮流行的汉服,古代的那种。” “穿汉服?”我诧异道,“除了汉族穿汉服之外,还有哪个民族有类似的衣着习俗?” 任永海摇了摇头,徐雅娴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绪,这时候我转头看向彩云,彩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无奈,我只好另寻他法再探究竟。 “睡了这么久,身体都锈了,得抓紧练一练。”看到任永海骑马,我也心头一痒,起身将赶车的师傅喝住,自个翻身上马。 一旁的任永海忙叫我小心,说后面一节车厢里都是高档药材,可别害了老哥的生意做不成。 “不打紧,我好久没骑马了,正好过过瘾。”看着四周广阔的天地,呼吸着山野间的新鲜空气,我一下子浑身是劲,抖了抖骨头,马鞭一挥,一下子蹿了出去。 天高地广任我翱翔,心情格外舒畅,没多大工夫就听任永海急切地呼喊,和着山风在我耳边响起:“林坤,你跑反了,那边是悬崖!” 横断山区多丘谷沟壑之地,即使是新时代的今天,当地还是有许多地方是人类足迹无法抵达的。不说远的,就拿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黑云寨来说,汽车大巴之类的交通工具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 这里的民风还维持着百年前的自然风貌,货物全靠沿境的马帮,用马驮,用骡运,走上百十里的山路从外面运进来。如果怕山路险峻频出篓子,也有别的法子,那就是走水路。 不过听那老哥说走水路一来耽误时间,二来这附近流传着不少骇人听闻的民俗传说。所以大多数时候,为了保险起见,行商走路的各地买卖人还是更愿意雇用马帮的“马腿子”运货。 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是黑云寨的地盘,外人很难深入进去。 “你们要是真打算去那儿……我的马队可进不去。”山民打起了退堂鼓。 “要是我们以行商的名义进去呢,你不是常在山里运药吗?”我问道。 “想入黑云寨地区,只能雇专业的马帮带路。他们常年混迹此地,马帮里头有汉人,还有其他少数民族的跑马人。居民对他们的戒心相对比较少,稀缺的生活物资也全靠他们走马换货来运。” 在多民族混居的横断山区,各大马帮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不瞒你们几位,咱们这地方交通不便,我做的生意也就是跑腿赚点辛苦钱,但是,如果要贩卖高额的商品,就得通过马帮来交易,让他们从中抽成。” 我一听如此麻烦,就问他可有相熟的马帮。他说有是有,不过人家常年在外边跑生意,黑云寨附近不过是一个小据点,能不能碰上还得看运气。 “那就有劳你联系一下。” “好,这都是小事。” 当晚我们就进入了黑云寨,这地方,山多水广,风景一等一的好。黑云寨虽在名义上是座城寨,实际上却是常住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 此地地势低洼、四面环水,寨中的水道桥码远比旱路多出数倍,尤以中央水道十八湾出名,又名“去马湾”。 我们的马车到了这里也只好留在城外驿站之中,换做船运。用当地的话来说叫“道无骡马,水中飞天”。意思是说,在黑云寨内走陆路根本没有前途,只要入了水,连天上就能去得。虽然有点言过其实,可只要亲眼见过当地繁荣的水道文化,就能明白此话绝无无中生有之虚。 老哥联系完马帮之后便和我们分道扬镳,马帮倒是非常守信用,早就准备好了香船在十八湾的入水口接应。 这条龙头香船长近十米,分了上、下两层,三间大舱,据说是寨子里迎接贵宾时才能祭出的法宝。 虽是傍晚时分,可河道上灯火璀璨,密密麻麻的水上商船几乎要把河道占满。 我站在船头,看见沿岸上稀稀拉拉的一路过来,不过二十来家小铺子,与繁荣的水上集会比起来,简直寒酸得可怜。 章节目录 第078章 黑云寨(上) 为了让任永海有机会突围,我以身做饵,拐着那两只怪物跑上了进山的小道。岂料,长腿长脚的怪物长得虽丑,脑子倒是挺灵光,居然懂得土遁之法,将我前后围住,情况立刻变得岌岌可危。 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眼前的怪物砸了上去,就听一声闷响,正中脑门儿。可它不避不闪,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跟苍蝇挠头一般继续朝我冲了过来。 “这地儿可真邪门,怎么净是一些牛叉的角色。”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最近遇到的怪人怪物都如此邪性,各个身手不凡,全寻不着半点软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对付眼前这俩活阎王。为了避免再次被钩住,我用双手护住了脖子,蜷起身子,以膝盖顶胃,不断地滚动。 姿势虽然狼狈,却是从实践里吸取的经验。 人体不比其他异兽生就有甲胄护体,脖子和皮肚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分,稍一大意就会送命。 在我毫无章法地满地打滚之下,那两只怪物总算是停止了攻击,因为害怕我就此逃脱,它们开始围着我打转。地上的沙土不断地被掀起来,没多大会儿工夫我的肩背就磨出血来。 不过我深知此刻绝不能示弱,一旦停下来随时就有可能被它们分而食之。这场角逐,其实是在挑战双方的耐心和毅力。 不知道滚了多久,我渐渐开始眼冒金星。速度刚降下来,守在我边上的怪物立刻扑上前来。我一个后滚翻过去,两手撑地,朝着它扑起的腹部死命踹了下去。 那东西发出一阵“呼呼”的哀鸣,一下子飞了出去。这一脚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它要是再爬起来,那我只能就此歇菜。 这时我身后忽然亮起一道强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刺眼。“突突突”的发动机声如同救命稻草从远处传来。 “你他娘的总算来了!” 蓝色的货车高鸣车笛,任永海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出车门,朝我比画着上车的手势。我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单脚蹬地踩着那怪物的脑袋一把扣住了车门,飞身上车。那两只怪物哪肯轻易罢休,铁钩一样的大爪子拍天捣地扇了上来。 “转弯,快转弯!”我边往车里爬,边拉住方向盘,使劲一扭,车屁股刷地一下甩了出去,将追兵直接撞了出去。 我抓住这片刻的机会一下子缩进车中。 “坐稳了!”任永海见我安全着陆,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就听车轮滋滋作响,一溜烟地奔下山去。 我瘫躺在副驾驶座上,大口急喘,恨不得把胸腔填炸了。抬眼一看,徐雅娴和彩云都平安无事,被任永海安置在后排。 “我们现在怎么走?”任永海不认识回去的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出去再说。” “这横断山区山高谷深,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山里的寨子往往相隔几十里,交通极其不便。”任永海解释道。 横断山区由大雪山、云岭、怒山等南北向的山脉平行排列,横断东西交通,总称横断山脉。“横断山,路难行……”形象地反映了横断山区在地形、地势上的复杂多变。当年红军北上抗日,长征途中,跨越岷山地区,经过川西北草地,可以说历尽了千难万险。 横断山区地形复杂,山岭与河谷之间气候差别很大。在一些高山峡谷区,从山下的热带气候到高山的亚寒带气候,垂直分带非常明显。由于高山峡谷区气候垂直变化显著,所以植物种类繁多,从热带植物或亚热带植物一直到高山寒温带的植物,都可以见到。此外,横断山区的农作物也丰富多样,我国所能种植的农作物,一般都可以在这里栽培。 由于横断山区地形复杂,气候垂直变化显著,所以当地人民说这里的气候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嗯,依我看也只有这么办了。” 说罢,任永海猛地踩下油门,便不再多话。 就在此时,眼前忽地一黑,就此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一片浑黑。脑袋疼得出奇,我甩了甩头,用手捂住太阳穴慢慢地起身。 我努力回忆发生的事情。只记得任永海开着车在公路上疾驰,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无法回忆起来。 我想起身,用手臂抓住旁边的围栏一撑,不想脑门忽然撞上了硬物。疼得我本能地一缩,没想到屁股底下跟着一颠,全身一下子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这时,一道强光猛地射了进来,我捂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只见一个人影在外边冲我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林坤,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可准备好就地掩埋了。” 开头,我还以为是任永海,转念一想声音是个女的,这小身板似乎是徐雅娴那丫头骗子。 此时,我身下又传来了激烈的晃动。那家伙脚下一扭,摔了进来,差点没把老子压死。我一看凑在我面前那张脸,果然就是徐雅娴,说道:“徐雅娴,你干嘛!这什么破地方?” 徐雅娴似笑非笑地掀起我的裤腿,指着包扎好的伤问:“忘记了?你当时疼晕过去?” &nb sp;我点点头:“后来呢?这什么地方?” 徐雅娴伸出手一拉,挂在我们面前的黑布帘子一下垂了下去。绿油油的山间梯田顿时扑入眼眶。我这才发现,我们此刻身在一节简易的车厢之中,由两匹高头大马牵着正在山道上前进。 我正纳闷儿怎么回事,一阵马蹄由远及近,只见任永海和一个山民打扮的人正骑着两匹马从后面赶上来,任永海笑着回答说:“我们的车半路抛锚了,幸好遇到了这位老哥。” 任永海用手比了比身边那个山民,他憨憨地笑了笑,说道:“昨天在昆明卸了一批货,现在准备回家,往下走是当地少数民族聚居地,到了黑云寨附近,外人就不方便进了,我也只能送这么远。” “这位老哥,那敢问黑云寨是个什么地方,哪个民族聚居?” “黑云寨啊,说起来,那个寨子还挺特别的,这周围一片山林都是叫作黑云寨,但你要说他们的村寨在哪,还真不好说,因为外人平常是不能到那儿去的,至于民族嘛,说来也怪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少数民族,平常都穿汉服,就是现在城里人蛮流行的汉服,古代的那种。” “穿汉服?”我诧异道,“除了汉族穿汉服之外,还有哪个民族有类似的衣着习俗?” 任永海摇了摇头,徐雅娴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有头绪,这时候我转头看向彩云,彩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无奈,我只好另寻他法再探究竟。 “睡了这么久,身体都锈了,得抓紧练一练。”看到任永海骑马,我也心头一痒,起身将赶车的师傅喝住,自个翻身上马。 一旁的任永海忙叫我小心,说后面一节车厢里都是高档药材,可别害了老哥的生意做不成。 “不打紧,我好久没骑马了,正好过过瘾。”看着四周广阔的天地,呼吸着山野间的新鲜空气,我一下子浑身是劲,抖了抖骨头,马鞭一挥,一下子蹿了出去。 天高地广任我翱翔,心情格外舒畅,没多大工夫就听任永海急切地呼喊,和着山风在我耳边响起:“林坤,你跑反了,那边是悬崖!” 横断山区多丘谷沟壑之地,即使是新时代的今天,当地还是有许多地方是人类足迹无法抵达的。不说远的,就拿我们此行的目的地黑云寨来说,汽车大巴之类的交通工具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 这里的民风还维持着百年前的自然风貌,货物全靠沿境的马帮,用马驮,用骡运,走上百十里的山路从外面运进来。如果怕山路险峻频出篓子,也有别的法子,那就是走水路。 不过听那老哥说走水路一来耽误时间,二来这附近流传着不少骇人听闻的民俗传说。所以大多数时候,为了保险起见,行商走路的各地买卖人还是更愿意雇用马帮的“马腿子”运货。 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是黑云寨的地盘,外人很难深入进去。 “你们要是真打算去那儿……我的马队可进不去。”山民打起了退堂鼓。 “要是我们以行商的名义进去呢,你不是常在山里运药吗?”我问道。 “想入黑云寨地区,只能雇专业的马帮带路。他们常年混迹此地,马帮里头有汉人,还有其他少数民族的跑马人。居民对他们的戒心相对比较少,稀缺的生活物资也全靠他们走马换货来运。” 在多民族混居的横断山区,各大马帮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不瞒你们几位,咱们这地方交通不便,我做的生意也就是跑腿赚点辛苦钱,但是,如果要贩卖高额的商品,就得通过马帮来交易,让他们从中抽成。” 我一听如此麻烦,就问他可有相熟的马帮。他说有是有,不过人家常年在外边跑生意,黑云寨附近不过是一个小据点,能不能碰上还得看运气。 “那就有劳你联系一下。” “好,这都是小事。” 当晚我们就进入了黑云寨,这地方,山多水广,风景一等一的好。黑云寨虽在名义上是座城寨,实际上却是常住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 此地地势低洼、四面环水,寨中的水道桥码远比旱路多出数倍,尤以中央水道十八湾出名,又名“去马湾”。 我们的马车到了这里也只好留在城外驿站之中,换做船运。用当地的话来说叫“道无骡马,水中飞天”。意思是说,在黑云寨内走陆路根本没有前途,只要入了水,连天上就能去得。虽然有点言过其实,可只要亲眼见过当地繁荣的水道文化,就能明白此话绝无无中生有之虚。 老哥联系完马帮之后便和我们分道扬镳,马帮倒是非常守信用,早就准备好了香船在十八湾的入水口接应。 这条龙头香船长近十米,分了上、下两层,三间大舱,据说是寨子里迎接贵宾时才能祭出的法宝。 虽是傍晚时分,可河道上灯火璀璨,密密麻麻的水上商船几乎要把河道占满。 我站在船头,看见沿岸上稀稀拉拉的一路过来,不过二十来家小铺子,与繁荣的水上集会比起来,简直寒酸得可怜。 章节目录 第079章 黑云寨(中) 据说清朝时,有一位黄姓官员被派遣由云南去西藏考察河流的源头,但西去的路上,见到一座座大山南北纵列横亘眼前阻挡去路,因此取名横断山。 大家都知道,中国主要的大山很多是东西或近似东西走向,比如秦岭、南岭、阴山、天山等,因此中原的汉民族视东西走向大山为正常,而南北走向的大山在汉民族看来就成了“横断”。 马帮在这一带的面子很大。他们接下了我们这一单生意,直接做通了寨子里的工作,还派了船来接我们,搞得我们也很不好意思。 马帮为首的是一个康巴汉子,叫做顿珠,人倒是不错,蛮客气。横断山区之所以少数民族众多,主要是因为南北走向的山脉在夏季有利于印度洋西南季风带来的暖湿气流的深入,带来丰沛的降水。对于高山而言,随着海拔升高,降水量是先增加后减少的,西南地区有很多干热河谷,而气温随着海拔升高是一直降低的,那么地形的巨大高差导致了不同海拔水热的配置和组合是多样的,也造就了不同的生态环境,为民族的多样性提供了可能。同时,大山之间交通不便,地区之间相对封闭,缺少文化、经济等的交流,这有利于民族多样性的形成。 “一看几位就是外来客,咱们这山风淳朴,好客是出了名的。” 任永海虽然是当地人,但他常年住在城里,跟这些山民接触的不多,也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水上集市,似乎连此行的目的都忘记了,只顾着与别船的商贩讨价还价,买了一堆用不着的手工艺品。 “现在是晚集高峰期,咱们的船太过引人注目,想开也开不动,咱们先吃晚饭,待会儿租艘小艇靠岸。”顿珠说道。 “兄弟,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我对顿珠说道。 顿珠看了我一眼,笑道:“找我们马帮做中间人的,都是外来客,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客户的隐私我们不打听,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只管把路带到,别的嘛......还是不知道的好。” 顿珠说的滴水不漏,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准备安排我们到吊脚楼里吃饭,顺便打听打听消息。如今咱们所处的地界,虽然已经是黑云寨地区,但距离他们聚族而居的村落其实还远着呢,这周围数十里水寨仅仅是黑云寨的外围。 在这里行走过往的外来客还是蛮多的,甚至留下来做生意的人也不少,黑云寨里的人并没有要驱逐他们的意思,毕竟,他们也需要和外界沟通。 我之所以会对黑云寨感兴趣,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座古墓。按照顿珠的说法,黑云寨地区是个很宽泛的概念,里里外外分为三层,最外层为山林地带,绵延数百里都是山林,古墓的位置就坐落在这里。越往里走,地势越平坦,出现了河流溪滩,也就是现在水寨的位置。从水寨再往里,又是茂密的丛林,而传说中的黑云寨就影藏在其中。 一座诡异的古墓,一个神秘的村寨,两个带着谜团的东西一同出现在这个地理坐标内,很难不产生联系。 顿珠很会察言观色,他见我们一行四人根本没有携带任何货物,说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几乎没人回信,但我们目的明确,就要去找黑云寨,他很快便明白我们此行另有目的。 水寨的吊脚楼就相当于我们的茶馆,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是这里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不夸张地说,你只要敢从里边走一圈,第二天,连卖茶叶蛋的都知道你在老家有几亩地。 所以上吊脚楼上打听消息,那是最方便不过的选择。我们吃过了水上阿妈烧的腊肉,又用船上的小炉煮了一壶汾酒,待到月上梢头,吊脚楼亮起了开张营业的大红灯笼,这才找了一艘小乌篷船上岸。 水寨里的路比河窄,沿岸的吊脚楼多数是半立在水中的。楼下空出来的水域,既可以歇船也可以开店。即使是在有水乡之称的南方地区,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景象。 顿珠介绍说,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所谓的南大街。再往前走,过一段石阶拐过去就是东大街。南街行商,东街住人,不过大多数人家还是习惯在水上过活。 “这黑云寨牌面实属不小啊,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简直算得上一个集镇。”任永海说道。 “倒不是黑云寨的牌面大,这些人跟人家黑云寨没有半毛钱关系,在这儿只为讨个生活,这方圆几百里,能有这样方便的水陆交通得到地方仅此一个,四面八方的村寨都需要这个地方。”顿珠解释道。 “那黑云寨不介意有人在自家门口闹哄哄的?” “黑云寨离这里远着呢。”顿珠说道,“这里的人都知道规矩,没事不会进去,沿着这条水陆进山,一直往里才是黑云寨的禁地,在外面都是安全的。” “原来如此。” &nbsp ;而我们马上要进的这座挂着烫金流苏大红灯笼的吊脚楼,就是本地最大的酒水铺子。酒铺并没有挂招牌,但只要在当地提起“吊脚楼”三个字,必定就是指此处。 我看了看沿途的行人,多做黑衣蓝裤打扮,有的肩头还扛着山珍野产,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猎户到这里换钱来了。也有与我们同道的汉人,大家同在异乡,即使遥不相识,也免不得有一股亲切感,都远远地报以微笑。 顿珠拉着我和任永海说:“两位,你们就不要太热情了,这里可是深山,不要以为山里人都是淳朴的老实人,在这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行骗的歹人可不少,黑云寨这块地方,每年死于非命的汉人,没有上百,也过几十了。” 我心中一惊,问他怎么会这样。 顿珠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少了个把人,谁会关心。杀人劫财,或是只为泄愤的。骗到暗处去,脖子一抹,再往水里一丢,天才知道。你们这副游客打扮的,最容易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待会儿上了吊脚楼,千万别到处东张西望。” 任永海一个刑警,听到这样的话一开始目瞪口呆,随后正义感上来,义正言辞地问道:“这儿还有没有法律?” 不光是他,徐雅娴也是不敢相信,大概没想到景色如此宜人的地方,居然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买卖,而且竟被视作寻常事。 “哪有什么法律,这儿可是黑云寨。”顿珠轻蔑一笑,不再多话。 我抬头看了看吊脚楼前红艳艳的大灯笼,不知为何,居然紧张了起来。 顿珠哈哈一笑,带着我们几个轻车熟路地踩上了竹梯,听着脚下“嘎吱嘎吱”的声响,看着满楼里不断攒动的人头,我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一趟旅程可能会比想象中来得困难。 这座顿珠口中的头号吊脚楼,远看不过尔耳,可你要是真进了它的大门,就会明白,何其谓“头号”。刚一进门,我差点被楼里扑面而来的人潮弄得晕死过去,好家伙,百十平方米的铺子里头,摆满了红漆大桌,每一桌都是宾客满席。 山里地方,不比城中那些假客气,大伙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不少人早就光 裸了上身,手里端着粗瓷碗,灌酒跟灌白水没有差别。 一时间我满眼的人头,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看。 “这么多人,楼不会塌了吗?”徐雅娴问道。 顿珠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壮汉就说道:“怎么不会塌,光今年就塌过两回。哈哈哈,都掉水里了,不知道多热闹。” 说完拎着酒坛子就跑了。 我看这里多是一些喝得天昏地暗的酒疯子,心里不禁对探查消息一事抱起了怀疑的态度。我眺望了一下里里外外的人群,似乎没有寻找到有用的信息。 顿珠拍了我俩一把:“傻看有什么用,要深入看问题。”说完领着我们挤进了人堆里。 刚一进人墙就听见里头人声鼎沸,不时有喝彩声传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长衣青衫的瘦老头,正盘坐在大红桌上滔滔不绝地说着小段。 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看不清面孔,摇头晃脑说得好不热闹,围观的听众不时为他鼓掌叫好。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他口中所操的绝非普通话。 顿珠见怪不怪,解释说这位老者是水寨里的人,经常在附近几个寨子走动,靠说书讲传过活。他说的是当地的方言,讲的是发生在横断山区的怪物狐说,我们听不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虽不明白老人讲的是哪一段传奇,但见听客们一个个情绪高涨,看来故事定是十二分精彩,又想到老人既然常年走南串北,见闻必定相当广博,就对顿珠说,能不能请他代为询问一些事情。 任永海问我想打听什么,他现在对这里的人全都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基本上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嫌疑人,因此我这么贸然打听消息,他觉得并非上策。 “先不打听古墓的事,我们就从上次袭击我们的野兽问起。老实说,怪事怪物我见得不少,可这一趟走下来,实在有太多的疑惑。不说别的,光它一张饼脸,只生一张大嘴,眼鼻全无,就是天底下罕见的奇闻。我听说这位老人讲的是鬼怪志异,所以想请教一下,看是否有解。” 顿珠无意探听我们的对话,招来店里的服务员耳语了一番,随后对我说:“郭老头的段子是这里的招牌,现在正到火热的地方,停不得。咱们去楼上包间里等,他一会儿上来。” 马帮在这儿说话还是好使的,店里的人对他很是客气,点头表示照办。我忙道了声谢,叫上其他人,跟着顿珠一同上了二楼。 章节目录 第079章 黑云寨(中) 据说清朝时,有一位黄姓官员被派遣由云南去西藏考察河流的源头,但西去的路上,见到一座座大山南北纵列横亘眼前阻挡去路,因此取名横断山。 大家都知道,中国主要的大山很多是东西或近似东西走向,比如秦岭、南岭、阴山、天山等,因此中原的汉民族视东西走向大山为正常,而南北走向的大山在汉民族看来就成了“横断”。 马帮在这一带的面子很大。他们接下了我们这一单生意,直接做通了寨子里的工作,还派了船来接我们,搞得我们也很不好意思。 马帮为首的是一个康巴汉子,叫做顿珠,人倒是不错,蛮客气。横断山区之所以少数民族众多,主要是因为南北走向的山脉在夏季有利于印度洋西南季风带来的暖湿气流的深入,带来丰沛的降水。对于高山而言,随着海拔升高,降水量是先增加后减少的,西南地区有很多干热河谷,而气温随着海拔升高是一直降低的,那么地形的巨大高差导致了不同海拔水热的配置和组合是多样的,也造就了不同的生态环境,为民族的多样性提供了可能。同时,大山之间交通不便,地区之间相对封闭,缺少文化、经济等的交流,这有利于民族多样性的形成。 “一看几位就是外来客,咱们这山风淳朴,好客是出了名的。” 任永海虽然是当地人,但他常年住在城里,跟这些山民接触的不多,也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水上集市,似乎连此行的目的都忘记了,只顾着与别船的商贩讨价还价,买了一堆用不着的手工艺品。 “现在是晚集高峰期,咱们的船太过引人注目,想开也开不动,咱们先吃晚饭,待会儿租艘小艇靠岸。”顿珠说道。 “兄弟,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我对顿珠说道。 顿珠看了我一眼,笑道:“找我们马帮做中间人的,都是外来客,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客户的隐私我们不打听,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只管把路带到,别的嘛......还是不知道的好。” 顿珠说的滴水不漏,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准备安排我们到吊脚楼里吃饭,顺便打听打听消息。如今咱们所处的地界,虽然已经是黑云寨地区,但距离他们聚族而居的村落其实还远着呢,这周围数十里水寨仅仅是黑云寨的外围。 在这里行走过往的外来客还是蛮多的,甚至留下来做生意的人也不少,黑云寨里的人并没有要驱逐他们的意思,毕竟,他们也需要和外界沟通。 我之所以会对黑云寨感兴趣,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座古墓。按照顿珠的说法,黑云寨地区是个很宽泛的概念,里里外外分为三层,最外层为山林地带,绵延数百里都是山林,古墓的位置就坐落在这里。越往里走,地势越平坦,出现了河流溪滩,也就是现在水寨的位置。从水寨再往里,又是茂密的丛林,而传说中的黑云寨就影藏在其中。 一座诡异的古墓,一个神秘的村寨,两个带着谜团的东西一同出现在这个地理坐标内,很难不产生联系。 顿珠很会察言观色,他见我们一行四人根本没有携带任何货物,说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几乎没人回信,但我们目的明确,就要去找黑云寨,他很快便明白我们此行另有目的。 水寨的吊脚楼就相当于我们的茶馆,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是这里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不夸张地说,你只要敢从里边走一圈,第二天,连卖茶叶蛋的都知道你在老家有几亩地。 所以上吊脚楼上打听消息,那是最方便不过的选择。我们吃过了水上阿妈烧的腊肉,又用船上的小炉煮了一壶汾酒,待到月上梢头,吊脚楼亮起了开张营业的大红灯笼,这才找了一艘小乌篷船上岸。 水寨里的路比河窄,沿岸的吊脚楼多数是半立在水中的。楼下空出来的水域,既可以歇船也可以开店。即使是在有水乡之称的南方地区,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景象。 顿珠介绍说,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所谓的南大街。再往前走,过一段石阶拐过去就是东大街。南街行商,东街住人,不过大多数人家还是习惯在水上过活。 “这黑云寨牌面实属不小啊,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简直算得上一个集镇。”任永海说道。 “倒不是黑云寨的牌面大,这些人跟人家黑云寨没有半毛钱关系,在这儿只为讨个生活,这方圆几百里,能有这样方便的水陆交通得到地方仅此一个,四面八方的村寨都需要这个地方。”顿珠解释道。 “那黑云寨不介意有人在自家门口闹哄哄的?” “黑云寨离这里远着呢。”顿珠说道,“这里的人都知道规矩,没事不会进去,沿着这条水陆进山,一直往里才是黑云寨的禁地,在外面都是安全的。” “原来如此。” &nbsp ;而我们马上要进的这座挂着烫金流苏大红灯笼的吊脚楼,就是本地最大的酒水铺子。酒铺并没有挂招牌,但只要在当地提起“吊脚楼”三个字,必定就是指此处。 我看了看沿途的行人,多做黑衣蓝裤打扮,有的肩头还扛着山珍野产,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猎户到这里换钱来了。也有与我们同道的汉人,大家同在异乡,即使遥不相识,也免不得有一股亲切感,都远远地报以微笑。 顿珠拉着我和任永海说:“两位,你们就不要太热情了,这里可是深山,不要以为山里人都是淳朴的老实人,在这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行骗的歹人可不少,黑云寨这块地方,每年死于非命的汉人,没有上百,也过几十了。” 我心中一惊,问他怎么会这样。 顿珠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少了个把人,谁会关心。杀人劫财,或是只为泄愤的。骗到暗处去,脖子一抹,再往水里一丢,天才知道。你们这副游客打扮的,最容易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待会儿上了吊脚楼,千万别到处东张西望。” 任永海一个刑警,听到这样的话一开始目瞪口呆,随后正义感上来,义正言辞地问道:“这儿还有没有法律?” 不光是他,徐雅娴也是不敢相信,大概没想到景色如此宜人的地方,居然会出这等杀人越货的买卖,而且竟被视作寻常事。 “哪有什么法律,这儿可是黑云寨。”顿珠轻蔑一笑,不再多话。 我抬头看了看吊脚楼前红艳艳的大灯笼,不知为何,居然紧张了起来。 顿珠哈哈一笑,带着我们几个轻车熟路地踩上了竹梯,听着脚下“嘎吱嘎吱”的声响,看着满楼里不断攒动的人头,我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一趟旅程可能会比想象中来得困难。 这座顿珠口中的头号吊脚楼,远看不过尔耳,可你要是真进了它的大门,就会明白,何其谓“头号”。刚一进门,我差点被楼里扑面而来的人潮弄得晕死过去,好家伙,百十平方米的铺子里头,摆满了红漆大桌,每一桌都是宾客满席。 山里地方,不比城中那些假客气,大伙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不少人早就光 裸了上身,手里端着粗瓷碗,灌酒跟灌白水没有差别。 一时间我满眼的人头,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看。 “这么多人,楼不会塌了吗?”徐雅娴问道。 顿珠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壮汉就说道:“怎么不会塌,光今年就塌过两回。哈哈哈,都掉水里了,不知道多热闹。” 说完拎着酒坛子就跑了。 我看这里多是一些喝得天昏地暗的酒疯子,心里不禁对探查消息一事抱起了怀疑的态度。我眺望了一下里里外外的人群,似乎没有寻找到有用的信息。 顿珠拍了我俩一把:“傻看有什么用,要深入看问题。”说完领着我们挤进了人堆里。 刚一进人墙就听见里头人声鼎沸,不时有喝彩声传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长衣青衫的瘦老头,正盘坐在大红桌上滔滔不绝地说着小段。 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看不清面孔,摇头晃脑说得好不热闹,围观的听众不时为他鼓掌叫好。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他口中所操的绝非普通话。 顿珠见怪不怪,解释说这位老者是水寨里的人,经常在附近几个寨子走动,靠说书讲传过活。他说的是当地的方言,讲的是发生在横断山区的怪物狐说,我们听不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虽不明白老人讲的是哪一段传奇,但见听客们一个个情绪高涨,看来故事定是十二分精彩,又想到老人既然常年走南串北,见闻必定相当广博,就对顿珠说,能不能请他代为询问一些事情。 任永海问我想打听什么,他现在对这里的人全都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基本上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嫌疑人,因此我这么贸然打听消息,他觉得并非上策。 “先不打听古墓的事,我们就从上次袭击我们的野兽问起。老实说,怪事怪物我见得不少,可这一趟走下来,实在有太多的疑惑。不说别的,光它一张饼脸,只生一张大嘴,眼鼻全无,就是天底下罕见的奇闻。我听说这位老人讲的是鬼怪志异,所以想请教一下,看是否有解。” 顿珠无意探听我们的对话,招来店里的服务员耳语了一番,随后对我说:“郭老头的段子是这里的招牌,现在正到火热的地方,停不得。咱们去楼上包间里等,他一会儿上来。” 马帮在这儿说话还是好使的,店里的人对他很是客气,点头表示照办。我忙道了声谢,叫上其他人,跟着顿珠一同上了二楼。 章节目录 第080章 黑云寨(下) 不同于楼下的热闹,二楼雅间显得冷清了许多,领路的服务员是个藏家姑娘,叫做拉则。 拉则领着我们走进雅间,一边倒水,一边说道,“来往的商客,也不全是山里的粗人。我们这里的包间,全都是向水望月的风雅居。你看,饭点还没到,已经包出去大半了。” “你们这个地方,倒是让我想起来一部电影。” 拉则问道:“什么电影?” “龙门客栈。” 拉则笑了笑,说道:“您真会说笑。” 拉则一走,徐雅娴就说:“这里怎么还雇童工,刚才那个小服务员看起来,还不满十五岁。” 我喝了一口香茶,说道:“人家可能是来勤工俭学的,你看这大山深处,穷孩子家要想赚钱,可不是件容易事,这些山里娃娃学会了加减乘除就要出来帮父母摆摊挣钱,没什么好稀奇的。” 徐雅娴对此表示不能理解,任永海摆手:“你俩就别争论了,其实,这里还算好的,再远一点儿的地方,常年不通人烟,那里的原住民连大字都不识。那又怎样,还不是一辈子都过去了。听说当地还有土司大老爷当家,百姓过的是解放 前的苦日子。” 徐雅娴一听这话,拗劲又上来了,揪着我说要好好“研究”一下学术问题,这丫头只要一争上谁对谁错的问题,就像吃了耗子药,非得吵得面红耳赤,劝都劝不住。我只好推开包间的门,出去透气。 我蹲在走道一头的角落里边,琢磨着下一步等等打算。上岸的时候我就打听过了,这里是多民族混居的水寨,公共设施基本上就保留了当地居民自立自给的经营形式。 正想得头疼,脚下的竹楼忽然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很快,拉则的声音便随着爬楼的脚步声一同传来。 我心说这小丫头可以啊,一根烟的工夫,居然已经把人带来了?忙掐灭了烟头,准备从角落里站起来。 这时候,徐雅娴和任永海俩人似乎已经“研究”完了,各占了一个角落,谁也不答理谁。我只好打圆场,告诉他们拉则已经回来了。 > “人呢?” “郭老头的段子还没结束呢,我叫来了次旺叔,他的见识可比郭老头多得多。” “次旺是谁?” “连次旺叔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土包子。他是原来马帮的大英雄,十寨九沟最出名的马锅头。只要是次旺叔接的买卖,没有送不到的,连鬼葬岭都去过!” 马锅头,是马帮对头领的敬称。吃饭看锅,被称为锅头的人就是马帮的总把势,一切行动都要听他指挥。解放前,交通设施落后,很多道路,常人是无法通行的。很多地方的吃穿用度全都仰仗马帮来运送。 历史上最为出名的茶马古道,就是靠马帮子弟用马蹄和双脚一寸一寸走出来的天堑之路。 “次旺叔也是马帮的?” “已经是前任的了。”顿珠皱了皱眉头,也觉得拉则这件事办得不地道,但是郭老头的生意还没歇,我们也不好强行让他离场。于是,顿珠朝我点了点头,说道:“先问问也无妨。” 然后他咳嗽了一声,对拉则说道:“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旺是你家亲戚,你这算盘打的还挺精。” “嘿嘿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哈哈哈,这小丫头,鬼灵鬼灵的。” “你们是要进山吧?”拉则忽然问道。 我惊讶地看了看任永海,又看了看顿珠,笑道:“你怎么知道?” “一般找郭老头打听事的人都要进山。” “是吗?难道之前也有人来过?” 拉则笑道:“有啊,还不少呢,但是黑云寨一般人可进不去,这个时节山上狼多豺猛。你们人又少,太危险了。” “你认识路吗?” “我不认识,但即便是好的向导,是不会为了钱,拿客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顿珠同意他的观点:“你没见识过这里的猛兽,不知道厉害。多少有经验的猎户都丧命在外边这片山区里头。” “马帮能进去吗?” 拉则知道顿珠就是马帮的,笑道:“马帮当然能进去,但是他们进去了也只能被人看着,不能到处乱走。” “是吗?”我看向顿珠。 顿珠耸了耸肩,说道:“她说的倒也没错。” “那咱们要是不守规矩怎么办?” “可能会死的很惨,但是也说不定,黑云寨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那里的人也不全是凶神恶煞的。”拉则说道,“不过嘛,要是有我次旺叔带队,或许可以。”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次旺来了兴趣,“为啥你次旺叔带队就能呢?你该不会是唬我的吧。”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信我说的呢,次旺叔当年真的进入过黑云寨,而且没有被寨子里的人发现,出来的时候也毫发无损,这些我都知道。” 顿珠不屑一顾地说道:“别听她胡说八道,没人能够进入黑云寨禁地还不被发现,全身而退那跟不可能,山里到处都是野兽和陷阱,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虽然顿珠坚持认为拉则的话信口开河不足为信,但是我觉得过去看看,打个招呼也不为过。至于能不能带我们进去,那倒未必,权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 于是就让拉则先去知会了一声,就说是有人要打扰次旺叔的雅兴。 “最烦你们这些假客气的!”拉则进去没一会儿,就听隔壁包间响起了打雷一样的声音,紧接着“咣当”一声,我们的房门应声而开。 铁浮屠一般的壮汉大笑着闯了进来,指着顿珠笑骂:“你这个混账小子,人躲在隔壁这么久,屁都不知道放一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马锅头。” “次旺叔在谈生意,谁敢老虎面前拈须。来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小弟刚接的一单生意,锅头你这次可得卖我一个薄面,帮他们一把。” “顿珠的朋友,就是我次旺的朋友,你们放心,这事我管定了。要找什么……” “我这事比猫抓了心肝还急。请老锅头务必帮忙,事成之后再加三成。最好今晚就能动身。” 顿珠假意咳嗽了一下,然后走到次旺叔面前说:“次旺叔呀,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看能不能办,要是方便,这单生意就交到你手上了。” > 次旺叔看了看顿珠,问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要是顺路带你们一程也无妨?” “我本意只是去黑云寨,谁带队都没差。如果次旺叔肯给我们带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 “哦?黑云寨。”次旺叔大笑,“你们当那里是什么地方,旅游?!” “说旅游那是假话,谁听了都不能信。”我笑道,“咱也不瞒您说,这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件怪事。” “怪事?” “是的,怪事,很怪很怪。” 次旺叔的旗号,是从前清时候遗留下来的“铁马帮”,过去专走“硬货”。所谓“硬货”就是平常马队不敢接的货,军火烟土无所不包。 据说刚解放那会儿,康巴地区,大匪云林,是当地政府心中一块儿毒刺。有一队解放军进山剿匪不成,反被悍匪围困在毒沼林中。当时那块地方还没有被收编,属于三不管地带,谁都不敢轻易靠近。次旺叔主动请缨,带着马帮里的弟兄,硬是从断崖后边攀了上去,将弹药送到了解放军手中,打了一次漂亮的突围战。 “说来听听。” “袭击人的野兽。” “这山里到处都是野兽,袭击人不稀奇。” “会遁地的野兽。” 我话音刚落,次旺突然身子一颤,夸张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们在哪遇到的?” “水寨外面二十里的山道上。” “你们——”次旺显然是知道什么,但是他看旁边有外人,不好直说,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小声说道,“有什么话,没人的时候再说。” 当天晚上,喝过了酒,吃过了肉。次旺叔就带着我们几个人进了他的队伍。 次旺叔虽然名义上已经从马帮“光荣退休”,但平日里也没有闲着,继续干着老本行。他的队伍由二十匹骡马,八个赶马人组成。队伍里唯一的女性成员,就是拉则的姐姐,叫德杨拉姆。 次旺叔介绍说,别看小妮子年纪不大,却是用“药”的行家。“药”是他们对毒物的通称。是药三分毒,因此毒在他们眼中是一柄双刃剑,所以平日颇为忌讳直呼其名,都用“药”来指代。 谁家有了“用药”的人,旁人也不能明说明指,大家心知肚明,都躲着他就是。 德杨拉姆家世代养虫用药,到了她这一代,因为被族人排挤,只好逃出了自家的寨子在外流浪。好在次旺叔为人仗义,也不在乎那些世俗忌讳,将她留在了马帮中,充当医生。 我身旁的彩云一听说队伍有个用药的好手,立刻就来了精神。就跑去队伍集结的地方找德杨拉姆,想向她请教一下。 外面刚到马槽边上,就听见德杨拉姆在和次旺叔争论,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躲在草料堆后边静观其变。 “我不同意走这趟货。”德杨拉姆的声音起伏很大。 “丫头,人和货都已经在队伍里了,我要是现在推了他,日后铁马帮的旗子还往哪儿插?” “名号重要还是帮里弟兄的性命重要,你应该知道,黑云寨禁地有多危险,咱们又不是缺钱,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蹚的好。次旺叔,你就听我这一回,莫要为捡芝麻失了牛羊。” “这些我都想过,但是,今天这一单生意必须要接。” “为什么?”德杨拉姆并不放弃继续跟次旺叔死掰,我见没机会上前插话,只好又偷偷退了出来。 绕出马厩一看,队伍里的人已经整装待发,大伙正在检查马匹货物。 章节目录 第080章 黑云寨(下) 不同于楼下的热闹,二楼雅间显得冷清了许多,领路的服务员是个藏家姑娘,叫做拉则。 拉则领着我们走进雅间,一边倒水,一边说道,“来往的商客,也不全是山里的粗人。我们这里的包间,全都是向水望月的风雅居。你看,饭点还没到,已经包出去大半了。” “你们这个地方,倒是让我想起来一部电影。” 拉则问道:“什么电影?” “龙门客栈。” 拉则笑了笑,说道:“您真会说笑。” 拉则一走,徐雅娴就说:“这里怎么还雇童工,刚才那个小服务员看起来,还不满十五岁。” 我喝了一口香茶,说道:“人家可能是来勤工俭学的,你看这大山深处,穷孩子家要想赚钱,可不是件容易事,这些山里娃娃学会了加减乘除就要出来帮父母摆摊挣钱,没什么好稀奇的。” 徐雅娴对此表示不能理解,任永海摆手:“你俩就别争论了,其实,这里还算好的,再远一点儿的地方,常年不通人烟,那里的原住民连大字都不识。那又怎样,还不是一辈子都过去了。听说当地还有土司大老爷当家,百姓过的是解放 前的苦日子。” 徐雅娴一听这话,拗劲又上来了,揪着我说要好好“研究”一下学术问题,这丫头只要一争上谁对谁错的问题,就像吃了耗子药,非得吵得面红耳赤,劝都劝不住。我只好推开包间的门,出去透气。 我蹲在走道一头的角落里边,琢磨着下一步等等打算。上岸的时候我就打听过了,这里是多民族混居的水寨,公共设施基本上就保留了当地居民自立自给的经营形式。 正想得头疼,脚下的竹楼忽然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很快,拉则的声音便随着爬楼的脚步声一同传来。 我心说这小丫头可以啊,一根烟的工夫,居然已经把人带来了?忙掐灭了烟头,准备从角落里站起来。 这时候,徐雅娴和任永海俩人似乎已经“研究”完了,各占了一个角落,谁也不答理谁。我只好打圆场,告诉他们拉则已经回来了。 > “人呢?” “郭老头的段子还没结束呢,我叫来了次旺叔,他的见识可比郭老头多得多。” “次旺是谁?” “连次旺叔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土包子。他是原来马帮的大英雄,十寨九沟最出名的马锅头。只要是次旺叔接的买卖,没有送不到的,连鬼葬岭都去过!” 马锅头,是马帮对头领的敬称。吃饭看锅,被称为锅头的人就是马帮的总把势,一切行动都要听他指挥。解放前,交通设施落后,很多道路,常人是无法通行的。很多地方的吃穿用度全都仰仗马帮来运送。 历史上最为出名的茶马古道,就是靠马帮子弟用马蹄和双脚一寸一寸走出来的天堑之路。 “次旺叔也是马帮的?” “已经是前任的了。”顿珠皱了皱眉头,也觉得拉则这件事办得不地道,但是郭老头的生意还没歇,我们也不好强行让他离场。于是,顿珠朝我点了点头,说道:“先问问也无妨。” 然后他咳嗽了一声,对拉则说道:“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旺是你家亲戚,你这算盘打的还挺精。” “嘿嘿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哈哈哈,这小丫头,鬼灵鬼灵的。” “你们是要进山吧?”拉则忽然问道。 我惊讶地看了看任永海,又看了看顿珠,笑道:“你怎么知道?” “一般找郭老头打听事的人都要进山。” “是吗?难道之前也有人来过?” 拉则笑道:“有啊,还不少呢,但是黑云寨一般人可进不去,这个时节山上狼多豺猛。你们人又少,太危险了。” “你认识路吗?” “我不认识,但即便是好的向导,是不会为了钱,拿客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顿珠同意他的观点:“你没见识过这里的猛兽,不知道厉害。多少有经验的猎户都丧命在外边这片山区里头。” “马帮能进去吗?” 拉则知道顿珠就是马帮的,笑道:“马帮当然能进去,但是他们进去了也只能被人看着,不能到处乱走。” “是吗?”我看向顿珠。 顿珠耸了耸肩,说道:“她说的倒也没错。” “那咱们要是不守规矩怎么办?” “可能会死的很惨,但是也说不定,黑云寨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那里的人也不全是凶神恶煞的。”拉则说道,“不过嘛,要是有我次旺叔带队,或许可以。”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次旺来了兴趣,“为啥你次旺叔带队就能呢?你该不会是唬我的吧。”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信我说的呢,次旺叔当年真的进入过黑云寨,而且没有被寨子里的人发现,出来的时候也毫发无损,这些我都知道。” 顿珠不屑一顾地说道:“别听她胡说八道,没人能够进入黑云寨禁地还不被发现,全身而退那跟不可能,山里到处都是野兽和陷阱,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虽然顿珠坚持认为拉则的话信口开河不足为信,但是我觉得过去看看,打个招呼也不为过。至于能不能带我们进去,那倒未必,权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 于是就让拉则先去知会了一声,就说是有人要打扰次旺叔的雅兴。 “最烦你们这些假客气的!”拉则进去没一会儿,就听隔壁包间响起了打雷一样的声音,紧接着“咣当”一声,我们的房门应声而开。 铁浮屠一般的壮汉大笑着闯了进来,指着顿珠笑骂:“你这个混账小子,人躲在隔壁这么久,屁都不知道放一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马锅头。” “次旺叔在谈生意,谁敢老虎面前拈须。来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小弟刚接的一单生意,锅头你这次可得卖我一个薄面,帮他们一把。” “顿珠的朋友,就是我次旺的朋友,你们放心,这事我管定了。要找什么……” “我这事比猫抓了心肝还急。请老锅头务必帮忙,事成之后再加三成。最好今晚就能动身。” 顿珠假意咳嗽了一下,然后走到次旺叔面前说:“次旺叔呀,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看能不能办,要是方便,这单生意就交到你手上了。” > 次旺叔看了看顿珠,问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要是顺路带你们一程也无妨?” “我本意只是去黑云寨,谁带队都没差。如果次旺叔肯给我们带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 “哦?黑云寨。”次旺叔大笑,“你们当那里是什么地方,旅游?!” “说旅游那是假话,谁听了都不能信。”我笑道,“咱也不瞒您说,这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件怪事。” “怪事?” “是的,怪事,很怪很怪。” 次旺叔的旗号,是从前清时候遗留下来的“铁马帮”,过去专走“硬货”。所谓“硬货”就是平常马队不敢接的货,军火烟土无所不包。 据说刚解放那会儿,康巴地区,大匪云林,是当地政府心中一块儿毒刺。有一队解放军进山剿匪不成,反被悍匪围困在毒沼林中。当时那块地方还没有被收编,属于三不管地带,谁都不敢轻易靠近。次旺叔主动请缨,带着马帮里的弟兄,硬是从断崖后边攀了上去,将弹药送到了解放军手中,打了一次漂亮的突围战。 “说来听听。” “袭击人的野兽。” “这山里到处都是野兽,袭击人不稀奇。” “会遁地的野兽。” 我话音刚落,次旺突然身子一颤,夸张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们在哪遇到的?” “水寨外面二十里的山道上。” “你们——”次旺显然是知道什么,但是他看旁边有外人,不好直说,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小声说道,“有什么话,没人的时候再说。” 当天晚上,喝过了酒,吃过了肉。次旺叔就带着我们几个人进了他的队伍。 次旺叔虽然名义上已经从马帮“光荣退休”,但平日里也没有闲着,继续干着老本行。他的队伍由二十匹骡马,八个赶马人组成。队伍里唯一的女性成员,就是拉则的姐姐,叫德杨拉姆。 次旺叔介绍说,别看小妮子年纪不大,却是用“药”的行家。“药”是他们对毒物的通称。是药三分毒,因此毒在他们眼中是一柄双刃剑,所以平日颇为忌讳直呼其名,都用“药”来指代。 谁家有了“用药”的人,旁人也不能明说明指,大家心知肚明,都躲着他就是。 德杨拉姆家世代养虫用药,到了她这一代,因为被族人排挤,只好逃出了自家的寨子在外流浪。好在次旺叔为人仗义,也不在乎那些世俗忌讳,将她留在了马帮中,充当医生。 我身旁的彩云一听说队伍有个用药的好手,立刻就来了精神。就跑去队伍集结的地方找德杨拉姆,想向她请教一下。 外面刚到马槽边上,就听见德杨拉姆在和次旺叔争论,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躲在草料堆后边静观其变。 “我不同意走这趟货。”德杨拉姆的声音起伏很大。 “丫头,人和货都已经在队伍里了,我要是现在推了他,日后铁马帮的旗子还往哪儿插?” “名号重要还是帮里弟兄的性命重要,你应该知道,黑云寨禁地有多危险,咱们又不是缺钱,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蹚的好。次旺叔,你就听我这一回,莫要为捡芝麻失了牛羊。” “这些我都想过,但是,今天这一单生意必须要接。” “为什么?”德杨拉姆并不放弃继续跟次旺叔死掰,我见没机会上前插话,只好又偷偷退了出来。 绕出马厩一看,队伍里的人已经整装待发,大伙正在检查马匹货物。 章节目录 第081章 仙人峰 顿珠正在和一个马帮里的小兄弟聊天,我走上前去打了一声招呼,见我过来,他指着那个小兄弟说:“他叫强巴,老家就在黑云寨附近,那里应该是距离黑云寨最近的一个村寨了。” “是吗?” “没错,这趟货,他只跟一半的路,然后回家省亲。你们只管跟着他走,人家可是这儿的地头蛇。” 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兄弟腼腆地一笑忙说:“顿珠哥你别乱说,我就是一跑腿的,这笔生意交给我,是顶放心的。” “顿珠,可真有你的,一下子给找俩保镖。” 强巴说:“俺们寨子,是附近最大的,但是,比起黑云寨还是小得多,这次运货只从黑云寨外围过一过,你们要想进寨,没有本地人带路是绝对找不到入口的。嘿嘿,次旺叔的名号虽然响,可入了山里,还是俺小强巴说了算。” 我深知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就顺势夸了他两句,半大的小伙子不禁夸,一下子就给我羞跑了。 “各位客人,我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是为何?” “次旺叔已经离开了马帮,按规矩,这单生意我是不会让给他的,但是他毕竟是帮里的老人,所以,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他来带你们吧。” 顿珠口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盘算的到底怎么样我也无从可知,或许,他担心这一趟路线凶险,正想找个人接盘也说不定。我想起次旺叔与德杨拉姆的那番争执,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顿珠为好,便就此跟他分道扬镳。 顿珠与我们几个一一道别,然后就折回了。 任永海方才一直在队伍里到处走动,他见顿珠离开,就急冲冲地将我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说起了悄悄话。 “我刚才都问过了,黑云寨禁地却是存在,十里八乡的人对那里都是讳莫如深。” 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打听,是不是职业病。他不屑道:“有些事,看上去小,关键时刻能要命。事先不调查清楚,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任警官,这黑云寨就算是在神秘,也是我华夏国土,你这刑警队长在这儿一站,我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林坤,你严肃点。” “任警官教训的是。” ...... 我见任永海要恼,忙岔开了话题,问他到底打探到什么消息。 任永海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在地上比画了一下,说道:“咱们待会儿要翻的山,叫仙人峰。顺着山路走,明天下午就能到黑云寨的边界线。马帮里的人跟我说,当地除了黑云寨,还有五六个大小不等的城寨。” 这时,空地上的马匹接二连三地发出嘶鸣。我们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次旺叔在组织手下,将行李和货品抬上马。 之所以要带货品,主要的原因在于,马帮进入黑云寨唯一名正言顺的理由就是做生意,没有货品的生意是不像话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就必须带上货品。 别看这十口箱子个头大,却难不倒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将马匹前后相连,然后用绳索将重物固定在两匹马之间,又用竹竿撑在货箱底下,一左一右,各派一人去抬。 我问次旺叔为什么不将两匹马并排同行,不比这样方便许多。旁边的德杨拉姆扑哧一笑:“一看你就是没进过山区的城里人,仙人峰是盘山道,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两匹马并行那不是找死嘛!何况两匹马之间的步伐各不相同,你那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上面的路居然那么窄?”我不是没见识过天险栈道,只是看着这些高头大马和沉重的货物,实在不明白他们要如何翻山。 队伍里另一个康巴汉子在我旁边冷笑了一声:“后生仔,行船走马七分险,我们做的买卖,不比你在地底下安全多少。我们既是吃这碗饭,自然有办法把东西运过去,用不着你在这里杞人忧天。” 我虽不服这家伙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却对马帮众人的本事刮目相看,在无法使用现代化器械的深山陡崖中运送如此庞大的货物,的确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天底下,除了常年跑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接这个活。 一盏茶的工夫,十口大黑箱子全都悉数安置完毕。次旺叔叫人给我们一行四个人各牵了一头骡子。 “年轻人,别嫌弃这骡子。咱们马帮里的规矩是马比人贵。马匹只能用来驮货,平时是不能骑的。你看看其他人,肩上还要扛担子呢!我看你们不像常走道的人,这两匹骡子上扛的都是野营用的帐篷,要是走累了,你们骑一段也无妨。” 我看了看从身边走过去的马帮子弟,果然一个个背上都扛着一顶巨大的包裹。连德杨拉姆那丫头身上也捆了一只半人高的箩筐,里头堆满了地瓜之类的干粮,神气活现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那汉子又乘机奚落道:“你们这些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不得我们当年。你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待会儿要是跟在队伍后边拖了后腿,别怪老子到时候一脚 把你们踹下山去。” “丹增,不可无礼!”次旺训斥道。 “不劳丹增大哥费心,我们都还年轻,这点路还是走的动的。” 我将手中一匹灰毛骡交给了任永海,然后追上德杨拉姆,从她背上抢过了箩筐。 “来,姑娘,我来背!” 我刚一背上,好家伙,感觉比山还沉,两根纤绳压在肩膀上,扣得人皮肉发麻,真不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平日里是怎么背着它翻山越岭的。 这时候,队伍最前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锣响。 “开阀,走道!”次旺叔雄赳赳地一声吼,整个队伍爆发出一股响彻云际的呼应声。 我、任永海、徐雅娴还有彩云,就这样跟随着次旺叔的马帮,朝向充满神秘传说的黑云寨开始前进。 别看次旺叔的马帮只是一支民间运输队,内部分工却十分明确。八个汉子,分前哨后卫,一队在前面开路,一队在后方盯守。 次旺叔介绍说,现在日子太平了,道上少有匪患。仙人峰这样的险峻,要搁在往昔,绝少不了占山为王的土匪。 我环视了一下仙人峰的山势,高耸陡峭,密林如云。唯一能通车马的就是我们脚下这条盘山小道,的确是一处易守难攻的万夫敌。 仙人峰幅员有限,若是没有此山,去黑云寨不过半日光景。可它横山一拦,寻常人家想要翻过去,起码得耗费四五天的时间。唯独纵横云贵的铁马帮,他们拥有一套翻山绝技,能叫车马在一日之内,飞渡绝岭,到达对岸。 强巴一路跟在我屁股后边,不停地宣讲铁马帮如何威风,搞得我对如何一日之间飞渡绝岭充满了好奇。可这猴小子实在可恶,话说了一半就跑到前边追德杨拉姆去了,只说等咱们爬到山腰上自然能见识到此地的神奇之处。 按照现在的速度,运气好的话,明天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到达黑云寨。 “姑娘,这货品可真沉,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背着这么大一筐货品走路,难道不累吗?” 德阳拉姆说道:“习惯了。” 我心说这藏族女人怎么这么冷淡,我之前也不是没接触过藏人,就比如说卓玛,那可是相当的纯洁温柔,哪像她这么的高冷。 “姑娘,你多大了?” 话才说出口,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后身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如鹰爪一般盯了上来。扭过头去一看,丹增骑在马上,手中举着火把,满脸铁青地瞪着我。 在这黑夜笼罩的山道上,显得格外的阴森。 照理说,丹增和我之间的距离起码十米开外,不可能听见我和德阳拉姆在说些什么,可看他这脸色,也不像是单纯的便秘啊,“怎么这家伙有顺风耳不成。” 在丹增左边的任永海也注意到了他那毒辣的表情,便扯了扯骡子的耳朵,朝我摇摇头:“荒山野岭的,打情骂俏的事情,还是少提为妙。” 我差点没吐血而亡,无奈,我去前头问问,次旺叔准备怎么飞渡仙人峰。 我快步走上前去,避开了身后紧盯不舍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山道,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可这山上除了树木就是石头,又高又陡不像能藏人的地方。我暗自告诫自己,不能乱想,人吓人是要吓出事来的。 从水寨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们一路走来,三四个钟头过去了,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叫累喊停的。就连徐雅娴也咬紧了牙关,跟在马帮后边行进。 我们脚底下的路越走越窄,虽然有火把和照明灯开路,可心里还是不踏实,要知道离我们一展臂不到的地方就是断崖,脚下稍有踉跄就会换来粉身碎骨的下场。 因为山道已经无法容两人并行,我只好看着次旺叔的后脑勺与之交谈。 “哈哈哈哈哈,你问如何一夜飞渡仙人峰?”次旺叔将步伐停顿了一下,扭过头来坏笑道,“我听顿珠说,你很有些本事,怎么样,能不能猜一猜?” “顿珠那都是瞎说的,你说我跟他又不熟,他哪会知道那许多?”我口上这么说,我心却是说,“大爷你胃疼啊,我要是喜欢玩猜谜语,我干吗找你折磨自己的眼球,我随便找匹骡子也比你那张黑脸强不是。” “顿珠那小子虽然狡猾,但是看人的本事还是不赖的。” “那我可不敢给自己戴高帽。” “你猜猜吧。” “这个......我估计其中必定包含了智慧和汗水的结晶,是从先辈手上接过来的秘艺,能够充分体现马帮上下的胆识与气魄。对不对?” “你这个娃说话,怎么跟广播里一个调调。”次旺叔不屑道,“绕了半天,没一句大实话。城里人都是这个德行。”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我收起笑脸,思考了一下,“人是长不出翅膀的,何况还有货物马匹。在这山上该是有缆车之类的装置,顺风而下,直达对岸。” 章节目录 第081章 仙人峰 顿珠正在和一个马帮里的小兄弟聊天,我走上前去打了一声招呼,见我过来,他指着那个小兄弟说:“他叫强巴,老家就在黑云寨附近,那里应该是距离黑云寨最近的一个村寨了。” “是吗?” “没错,这趟货,他只跟一半的路,然后回家省亲。你们只管跟着他走,人家可是这儿的地头蛇。” 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兄弟腼腆地一笑忙说:“顿珠哥你别乱说,我就是一跑腿的,这笔生意交给我,是顶放心的。” “顿珠,可真有你的,一下子给找俩保镖。” 强巴说:“俺们寨子,是附近最大的,但是,比起黑云寨还是小得多,这次运货只从黑云寨外围过一过,你们要想进寨,没有本地人带路是绝对找不到入口的。嘿嘿,次旺叔的名号虽然响,可入了山里,还是俺小强巴说了算。” 我深知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就顺势夸了他两句,半大的小伙子不禁夸,一下子就给我羞跑了。 “各位客人,我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是为何?” “次旺叔已经离开了马帮,按规矩,这单生意我是不会让给他的,但是他毕竟是帮里的老人,所以,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他来带你们吧。” 顿珠口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盘算的到底怎么样我也无从可知,或许,他担心这一趟路线凶险,正想找个人接盘也说不定。我想起次旺叔与德杨拉姆的那番争执,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顿珠为好,便就此跟他分道扬镳。 顿珠与我们几个一一道别,然后就折回了。 任永海方才一直在队伍里到处走动,他见顿珠离开,就急冲冲地将我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说起了悄悄话。 “我刚才都问过了,黑云寨禁地却是存在,十里八乡的人对那里都是讳莫如深。” 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打听,是不是职业病。他不屑道:“有些事,看上去小,关键时刻能要命。事先不调查清楚,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任警官,这黑云寨就算是在神秘,也是我华夏国土,你这刑警队长在这儿一站,我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林坤,你严肃点。” “任警官教训的是。” ...... 我见任永海要恼,忙岔开了话题,问他到底打探到什么消息。 任永海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在地上比画了一下,说道:“咱们待会儿要翻的山,叫仙人峰。顺着山路走,明天下午就能到黑云寨的边界线。马帮里的人跟我说,当地除了黑云寨,还有五六个大小不等的城寨。” 这时,空地上的马匹接二连三地发出嘶鸣。我们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次旺叔在组织手下,将行李和货品抬上马。 之所以要带货品,主要的原因在于,马帮进入黑云寨唯一名正言顺的理由就是做生意,没有货品的生意是不像话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就必须带上货品。 别看这十口箱子个头大,却难不倒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将马匹前后相连,然后用绳索将重物固定在两匹马之间,又用竹竿撑在货箱底下,一左一右,各派一人去抬。 我问次旺叔为什么不将两匹马并排同行,不比这样方便许多。旁边的德杨拉姆扑哧一笑:“一看你就是没进过山区的城里人,仙人峰是盘山道,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两匹马并行那不是找死嘛!何况两匹马之间的步伐各不相同,你那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上面的路居然那么窄?”我不是没见识过天险栈道,只是看着这些高头大马和沉重的货物,实在不明白他们要如何翻山。 队伍里另一个康巴汉子在我旁边冷笑了一声:“后生仔,行船走马七分险,我们做的买卖,不比你在地底下安全多少。我们既是吃这碗饭,自然有办法把东西运过去,用不着你在这里杞人忧天。” 我虽不服这家伙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却对马帮众人的本事刮目相看,在无法使用现代化器械的深山陡崖中运送如此庞大的货物,的确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天底下,除了常年跑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接这个活。 一盏茶的工夫,十口大黑箱子全都悉数安置完毕。次旺叔叫人给我们一行四个人各牵了一头骡子。 “年轻人,别嫌弃这骡子。咱们马帮里的规矩是马比人贵。马匹只能用来驮货,平时是不能骑的。你看看其他人,肩上还要扛担子呢!我看你们不像常走道的人,这两匹骡子上扛的都是野营用的帐篷,要是走累了,你们骑一段也无妨。” 我看了看从身边走过去的马帮子弟,果然一个个背上都扛着一顶巨大的包裹。连德杨拉姆那丫头身上也捆了一只半人高的箩筐,里头堆满了地瓜之类的干粮,神气活现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那汉子又乘机奚落道:“你们这些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不得我们当年。你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待会儿要是跟在队伍后边拖了后腿,别怪老子到时候一脚 把你们踹下山去。” “丹增,不可无礼!”次旺训斥道。 “不劳丹增大哥费心,我们都还年轻,这点路还是走的动的。” 我将手中一匹灰毛骡交给了任永海,然后追上德杨拉姆,从她背上抢过了箩筐。 “来,姑娘,我来背!” 我刚一背上,好家伙,感觉比山还沉,两根纤绳压在肩膀上,扣得人皮肉发麻,真不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平日里是怎么背着它翻山越岭的。 这时候,队伍最前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锣响。 “开阀,走道!”次旺叔雄赳赳地一声吼,整个队伍爆发出一股响彻云际的呼应声。 我、任永海、徐雅娴还有彩云,就这样跟随着次旺叔的马帮,朝向充满神秘传说的黑云寨开始前进。 别看次旺叔的马帮只是一支民间运输队,内部分工却十分明确。八个汉子,分前哨后卫,一队在前面开路,一队在后方盯守。 次旺叔介绍说,现在日子太平了,道上少有匪患。仙人峰这样的险峻,要搁在往昔,绝少不了占山为王的土匪。 我环视了一下仙人峰的山势,高耸陡峭,密林如云。唯一能通车马的就是我们脚下这条盘山小道,的确是一处易守难攻的万夫敌。 仙人峰幅员有限,若是没有此山,去黑云寨不过半日光景。可它横山一拦,寻常人家想要翻过去,起码得耗费四五天的时间。唯独纵横云贵的铁马帮,他们拥有一套翻山绝技,能叫车马在一日之内,飞渡绝岭,到达对岸。 强巴一路跟在我屁股后边,不停地宣讲铁马帮如何威风,搞得我对如何一日之间飞渡绝岭充满了好奇。可这猴小子实在可恶,话说了一半就跑到前边追德杨拉姆去了,只说等咱们爬到山腰上自然能见识到此地的神奇之处。 按照现在的速度,运气好的话,明天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到达黑云寨。 “姑娘,这货品可真沉,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背着这么大一筐货品走路,难道不累吗?” 德阳拉姆说道:“习惯了。” 我心说这藏族女人怎么这么冷淡,我之前也不是没接触过藏人,就比如说卓玛,那可是相当的纯洁温柔,哪像她这么的高冷。 “姑娘,你多大了?” 话才说出口,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后身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如鹰爪一般盯了上来。扭过头去一看,丹增骑在马上,手中举着火把,满脸铁青地瞪着我。 在这黑夜笼罩的山道上,显得格外的阴森。 照理说,丹增和我之间的距离起码十米开外,不可能听见我和德阳拉姆在说些什么,可看他这脸色,也不像是单纯的便秘啊,“怎么这家伙有顺风耳不成。” 在丹增左边的任永海也注意到了他那毒辣的表情,便扯了扯骡子的耳朵,朝我摇摇头:“荒山野岭的,打情骂俏的事情,还是少提为妙。” 我差点没吐血而亡,无奈,我去前头问问,次旺叔准备怎么飞渡仙人峰。 我快步走上前去,避开了身后紧盯不舍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山道,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可这山上除了树木就是石头,又高又陡不像能藏人的地方。我暗自告诫自己,不能乱想,人吓人是要吓出事来的。 从水寨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们一路走来,三四个钟头过去了,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叫累喊停的。就连徐雅娴也咬紧了牙关,跟在马帮后边行进。 我们脚底下的路越走越窄,虽然有火把和照明灯开路,可心里还是不踏实,要知道离我们一展臂不到的地方就是断崖,脚下稍有踉跄就会换来粉身碎骨的下场。 因为山道已经无法容两人并行,我只好看着次旺叔的后脑勺与之交谈。 “哈哈哈哈哈,你问如何一夜飞渡仙人峰?”次旺叔将步伐停顿了一下,扭过头来坏笑道,“我听顿珠说,你很有些本事,怎么样,能不能猜一猜?” “顿珠那都是瞎说的,你说我跟他又不熟,他哪会知道那许多?”我口上这么说,我心却是说,“大爷你胃疼啊,我要是喜欢玩猜谜语,我干吗找你折磨自己的眼球,我随便找匹骡子也比你那张黑脸强不是。” “顿珠那小子虽然狡猾,但是看人的本事还是不赖的。” “那我可不敢给自己戴高帽。” “你猜猜吧。” “这个......我估计其中必定包含了智慧和汗水的结晶,是从先辈手上接过来的秘艺,能够充分体现马帮上下的胆识与气魄。对不对?” “你这个娃说话,怎么跟广播里一个调调。”次旺叔不屑道,“绕了半天,没一句大实话。城里人都是这个德行。”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我收起笑脸,思考了一下,“人是长不出翅膀的,何况还有货物马匹。在这山上该是有缆车之类的装置,顺风而下,直达对岸。” 章节目录 第082章 凭空消失 说完,次旺叔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在我肩头重重一击,说道:“好小子,这都叫你看出来了。不错,仙人峰上是有一处缆索,但寻常人是绝对不敢轻易攀用的。” “这是为什么?”我惊喜之余,却是无限的惊讶。 次旺叔指着我们脚下的万丈深渊道:“仙人峰太过险要,无法修筑大型工程,所以上头空有缆绳连到对岸,却挂不住铁盒子车。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绳子拴在人畜身上,顺势滑下去。” 他一说完,呼呼的山风一下子从山下卷了上来。 我举起手电朝下边照了一下,整个光柱没照多远就被黑夜吞没。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上到了多高的地方,一想到待会儿要从无依无靠的缆绳上独自滑到对面,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吐沫。 “怎么,怕了?”次旺叔摸摸络腮胡,有些纳闷儿道,“别担心,攀索道是不得已的下策,我们也只有在实在着急赶路的情况下才会用,待会儿我们的大部队下索道送货,然后叫强巴带两个人,陪你们走山道去寨子里,脚下抓紧点,也就三四日的路。” “既然这索道大家都走得,我怎么好退,那不是叫人看笑话嘛!” 没想到次旺叔并不同意,他说:“你们这是没见过厉害。这索道走人的交易,我们帮里每年也总有人马折损,万一出了篓子,俺的脸往哪里搁。不成不成,你们给我定心爬山,索道不是给你们这些外行人准备的。” 我将次旺叔的这番话转告了任永海,听听他的意见,在我看来,我跟他两个人盘个索道,估计问题不会太大,但是队伍里还有徐雅娴和彩云,这就不好说了。 “我是无所谓的,别说索道了,蜀川的驿道我也是爬过的。”任永海笑道。 “我自然不担心任大队长你啊,我担心的是徐雅娴和彩云。” 这时候,徐雅娴和彩云从后面骑着骡子上来,一听我们在商量到底溜不溜索道的事情,徐雅娴当即说道:“哦,你这意思,是为了照顾我?告诉你,本姑娘嫌翻山什么的太累,不高兴。” 彩云倒是不像她这般任性,只说自己曾跟着师傅学过溜索的技能,这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你别意气用事,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 “谁跟你置气啊,我说的是实话。” 既然,徐雅娴、任永海和我都有意走一走传说中的仙人峰索道,我们便打定了主意,跟着马帮一条道走到底。 次旺叔拗不过我俩,只说一会儿到了地方,保管吓得我们不敢再说胡话。 这个时候,已经午夜时分,山风呼呼地朝山头上刮,我走在半人宽的崖道上,总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因为山路的宽度有限,队员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别看马匹比人壮,可四条蹄子就是不一样,爬起山路来比我们这些两条腿的要轻快许多。 因为路况的关系,货箱已经无法像在平时那样用两匹马同时来驮,进入陡崖前,赶马人已经将货箱两边的帮衬都撤去,改用麻绳捆缚在马背上,任由马儿横扛着走道。 货箱凭空多出来那么一截露到悬崖外边,全靠马儿掌握着平衡在险道上行走,看得我胆战心惊。 强巴说这些老马常年走山路,掌握平衡的本领要比人高出许多,我们无须担心。可看着它们摇摇晃晃的样子,我心里就像悬了一把刀子,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我看了看前后,大部分人已经拐过了前方的山道,向山腰进军,在我身后的是丹增一干人等,以及马帮里面负责殿后的两个小兄弟。 在外行走,我们不敢使用真实身份,尤其是任永海的身份更加敏感,谁能保证这马帮里面会不会就 有亡命之徒,要是让他们知道任永海是刑警队长,说不定他们仗着这里是深山,来个鱼死网破也未可知。 “任大哥,你在我后面走,拉着我点。”我两手扒住山壁,整个人呈大字形,一点一点地朝弯道口挪。 “好嘞。” 我那匹小骡子就跟在我身后,它侧头看我,估计是不明白为何要如此辛苦。 可它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忽然有什么东西碰一下,我估计自己就只能烂在横断山区的这片土地上了。 r /> 我回头大骂:“哪个王八蛋,想死啊!” 这时,却看见丹增领着几个人跟见了鬼似的,不要命地往前跑。好家伙,三尺宽的山道上,这群人疯了一样,鬼哭狼嚎地往前冲,好像根本没看见脚下的悬崖。 有一个冲在最前边的,大喊道:“有鬼,山上有鬼!”哭着喊着,朝我这边扑了过来。 这下可轮到我头疼了,虽然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变故,可我脚下这方山道,只能容一人勉强站立,他这么没头没脑地一跑,我连挪的地方都没有,眼看着不是被他推下去,就是要狠心将他放倒。 “别跑,别跑!这边站不了人!”我将整个身体贴在山壁上,对那人猛地挥手。他却好似没看见一样,一个劲地朝我跟前蹿。 “林坤,别犹豫了,弄不好你也会掉下去的。”任永海侧身站在我前边,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狠下心来,出了事也应该算作是紧急避险。 这句话换作是其他的对象,任永海绝对说不出来,但是这家伙现在对马帮的人各个怀有敌意,总觉得他们都是他要追捕的要犯。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那家伙已经扑到了我面前,两手紧紧地拽住我衣领,因为无处落脚,他已经半个身体挂在悬崖外面,可整个人还浑然不知,光晓得在我耳边大吼:“不见了,不见了,有鬼!” “我勒个去!”我被他这一下拽得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朝山崖下倒去。 “小心!”任永海一个箭步俯身下来,抓住了我的左手。 我倒在山崖上,上半身完全悬在外头。 那个人早就吓懵了,只知道抓着我的上衣,不断地往上跃,可他越动,我们这边越是危险。弄不好,三个人都要掉下去送命。 山间的横风从我脸上刮过去,疼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那家伙不停地喊救命,我被他喷了满脸唾沫星子。 “你个大傻缺,让你跑让你跑,妈的,临死还要拖老子垫背。” 我们出事的位置太过尴尬,刚好是山道转弯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边的人都只能干着急。 任永海一个人拉我们两个,憋得满脸通红。 r /> 我本能地用悬空的右手拽住了挂在我身上的倒霉蛋,想将他稳住。 任永海趴地上,两手死命抠住了我的手腕,使出了吃奶的劲,眼看他手背已磨出血来。 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伙计,他现在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低头看了一下黑糊糊的山地,而后泪汪汪地对我喊:“别松手,别松手,我不想死。” 我被他拽着衣领,脖子都要卡断了,“待会儿你小子没死,老子先叫你勒晕过去,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此时在我们前面渡过弯道的人也已经回过神来,次旺叔的声音 从前边出来:“后面的喊话,谁掉下去了?” “次旺叔,是我的人。”丹增喊道。 “人怎么样?” “拉住了。” “上来没?” “还没。” 次旺叔沉吟了一下,紧接着便看到他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折返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捆绳子,一边招呼人找石头榜上,一边指挥人手拉我们上来。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我对这横断山脉的敬畏之情又增添了一分。 “你们自己当心,这地方摔下去,那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次旺叮嘱道。 我看了一眼丹增身后的伙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他十个人的队伍,不知道为何只剩八人,而负责殿后的两个小兄弟也不见了踪影。 丹增见我的脸色,自知瞒不过去,他朝前走了一小步,蹲下身来,对我耳语:“这山上不干净,已经有三个人被叼走了。” 我忙问他怎么回事儿。 丹增朝头顶上看了一眼,摇头:“鬼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我一扭头,跟在最后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你说怪不怪,前一秒,人还好好的跟在后边,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连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你之前走的时候没遇到过吗?” 丹增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过这里,但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这盘山道又长又陡,根本藏不住人。那两人就算是失足摔下悬崖,起码也应该喊一声,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了?” 丹增见我不信,又放缓了语气:“老子哄你干吗,没的可都是我自己的兄弟!” 原来丹增的手下发现那两个殿后的人失去了踪影,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吓得魂飞魄散,到处乱跑,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发生。 此刻丹增身后那几个人,各个神色慌张,坐立不安,不停地朝四周张望,他们想靠成一团,又因为山道狭窄,不得不各自为伍。 我们还未说完,山道前头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就听德阳拉姆又尖又高的声音传来,大喊道:“次让不见了!” 我们后边几个人一听又有人不见,心里顿时大惊。 丹增脸色霎时变得蜡黄蜡黄的。 我不敢等,招呼任永海立刻朝前头走去。 弯道那边的路况不比我们这头好多少,山道稍微宽了那么半尺,能容一个成年人阔步而已,我刚一过去,就和一个人打了照面,仔细一看,是满头大汗的强巴。他两腿直打哆嗦,一看来人是我,带着哭腔道:“不,不好了,次让不见了,眼睁睁不见了!” 他身后呆站着的人也唧唧喳喳吵个不停。越过人头,我看见次旺叔正趴在崖边,德阳拉姆在他身边不知道正说着什么。 任永海和丹增紧贴着我跟了上来,我问强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抹抹眼泪说:“我,我也不知道。我走得慢,在最后一个,次让就在我前头,本来还说着话,我低头系了一下草鞋,他,他就不见了。” 丹增一听这话,整个人都退了两步,他浑身一震,追问道:“凭空不见了?连个声音都没有?” 强巴看着我,只知道不停地摇头,并不回答丹增的提问。 这时,丹增身后的人群里又爆发出来一阵骇人的叫喊声,我心说不妙。 果真没出两分钟,又有一颗人头从后边探出来,他两手抱着山墙,对丹增喊道:“不好了,丹增哥,又有兄弟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082章 凭空消失 说完,次旺叔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在我肩头重重一击,说道:“好小子,这都叫你看出来了。不错,仙人峰上是有一处缆索,但寻常人是绝对不敢轻易攀用的。” “这是为什么?”我惊喜之余,却是无限的惊讶。 次旺叔指着我们脚下的万丈深渊道:“仙人峰太过险要,无法修筑大型工程,所以上头空有缆绳连到对岸,却挂不住铁盒子车。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绳子拴在人畜身上,顺势滑下去。” 他一说完,呼呼的山风一下子从山下卷了上来。 我举起手电朝下边照了一下,整个光柱没照多远就被黑夜吞没。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上到了多高的地方,一想到待会儿要从无依无靠的缆绳上独自滑到对面,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吐沫。 “怎么,怕了?”次旺叔摸摸络腮胡,有些纳闷儿道,“别担心,攀索道是不得已的下策,我们也只有在实在着急赶路的情况下才会用,待会儿我们的大部队下索道送货,然后叫强巴带两个人,陪你们走山道去寨子里,脚下抓紧点,也就三四日的路。” “既然这索道大家都走得,我怎么好退,那不是叫人看笑话嘛!” 没想到次旺叔并不同意,他说:“你们这是没见过厉害。这索道走人的交易,我们帮里每年也总有人马折损,万一出了篓子,俺的脸往哪里搁。不成不成,你们给我定心爬山,索道不是给你们这些外行人准备的。” 我将次旺叔的这番话转告了任永海,听听他的意见,在我看来,我跟他两个人盘个索道,估计问题不会太大,但是队伍里还有徐雅娴和彩云,这就不好说了。 “我是无所谓的,别说索道了,蜀川的驿道我也是爬过的。”任永海笑道。 “我自然不担心任大队长你啊,我担心的是徐雅娴和彩云。” 这时候,徐雅娴和彩云从后面骑着骡子上来,一听我们在商量到底溜不溜索道的事情,徐雅娴当即说道:“哦,你这意思,是为了照顾我?告诉你,本姑娘嫌翻山什么的太累,不高兴。” 彩云倒是不像她这般任性,只说自己曾跟着师傅学过溜索的技能,这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你别意气用事,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 “谁跟你置气啊,我说的是实话。” 既然,徐雅娴、任永海和我都有意走一走传说中的仙人峰索道,我们便打定了主意,跟着马帮一条道走到底。 次旺叔拗不过我俩,只说一会儿到了地方,保管吓得我们不敢再说胡话。 这个时候,已经午夜时分,山风呼呼地朝山头上刮,我走在半人宽的崖道上,总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因为山路的宽度有限,队员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别看马匹比人壮,可四条蹄子就是不一样,爬起山路来比我们这些两条腿的要轻快许多。 因为路况的关系,货箱已经无法像在平时那样用两匹马同时来驮,进入陡崖前,赶马人已经将货箱两边的帮衬都撤去,改用麻绳捆缚在马背上,任由马儿横扛着走道。 货箱凭空多出来那么一截露到悬崖外边,全靠马儿掌握着平衡在险道上行走,看得我胆战心惊。 强巴说这些老马常年走山路,掌握平衡的本领要比人高出许多,我们无须担心。可看着它们摇摇晃晃的样子,我心里就像悬了一把刀子,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我看了看前后,大部分人已经拐过了前方的山道,向山腰进军,在我身后的是丹增一干人等,以及马帮里面负责殿后的两个小兄弟。 在外行走,我们不敢使用真实身份,尤其是任永海的身份更加敏感,谁能保证这马帮里面会不会就 有亡命之徒,要是让他们知道任永海是刑警队长,说不定他们仗着这里是深山,来个鱼死网破也未可知。 “任大哥,你在我后面走,拉着我点。”我两手扒住山壁,整个人呈大字形,一点一点地朝弯道口挪。 “好嘞。” 我那匹小骡子就跟在我身后,它侧头看我,估计是不明白为何要如此辛苦。 可它哪里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忽然有什么东西碰一下,我估计自己就只能烂在横断山区的这片土地上了。 r /> 我回头大骂:“哪个王八蛋,想死啊!” 这时,却看见丹增领着几个人跟见了鬼似的,不要命地往前跑。好家伙,三尺宽的山道上,这群人疯了一样,鬼哭狼嚎地往前冲,好像根本没看见脚下的悬崖。 有一个冲在最前边的,大喊道:“有鬼,山上有鬼!”哭着喊着,朝我这边扑了过来。 这下可轮到我头疼了,虽然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变故,可我脚下这方山道,只能容一人勉强站立,他这么没头没脑地一跑,我连挪的地方都没有,眼看着不是被他推下去,就是要狠心将他放倒。 “别跑,别跑!这边站不了人!”我将整个身体贴在山壁上,对那人猛地挥手。他却好似没看见一样,一个劲地朝我跟前蹿。 “林坤,别犹豫了,弄不好你也会掉下去的。”任永海侧身站在我前边,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狠下心来,出了事也应该算作是紧急避险。 这句话换作是其他的对象,任永海绝对说不出来,但是这家伙现在对马帮的人各个怀有敌意,总觉得他们都是他要追捕的要犯。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那家伙已经扑到了我面前,两手紧紧地拽住我衣领,因为无处落脚,他已经半个身体挂在悬崖外面,可整个人还浑然不知,光晓得在我耳边大吼:“不见了,不见了,有鬼!” “我勒个去!”我被他这一下拽得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朝山崖下倒去。 “小心!”任永海一个箭步俯身下来,抓住了我的左手。 我倒在山崖上,上半身完全悬在外头。 那个人早就吓懵了,只知道抓着我的上衣,不断地往上跃,可他越动,我们这边越是危险。弄不好,三个人都要掉下去送命。 山间的横风从我脸上刮过去,疼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那家伙不停地喊救命,我被他喷了满脸唾沫星子。 “你个大傻缺,让你跑让你跑,妈的,临死还要拖老子垫背。” 我们出事的位置太过尴尬,刚好是山道转弯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边的人都只能干着急。 任永海一个人拉我们两个,憋得满脸通红。 r /> 我本能地用悬空的右手拽住了挂在我身上的倒霉蛋,想将他稳住。 任永海趴地上,两手死命抠住了我的手腕,使出了吃奶的劲,眼看他手背已磨出血来。 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伙计,他现在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低头看了一下黑糊糊的山地,而后泪汪汪地对我喊:“别松手,别松手,我不想死。” 我被他拽着衣领,脖子都要卡断了,“待会儿你小子没死,老子先叫你勒晕过去,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此时在我们前面渡过弯道的人也已经回过神来,次旺叔的声音 从前边出来:“后面的喊话,谁掉下去了?” “次旺叔,是我的人。”丹增喊道。 “人怎么样?” “拉住了。” “上来没?” “还没。” 次旺叔沉吟了一下,紧接着便看到他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折返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捆绳子,一边招呼人找石头榜上,一边指挥人手拉我们上来。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我对这横断山脉的敬畏之情又增添了一分。 “你们自己当心,这地方摔下去,那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次旺叮嘱道。 我看了一眼丹增身后的伙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他十个人的队伍,不知道为何只剩八人,而负责殿后的两个小兄弟也不见了踪影。 丹增见我的脸色,自知瞒不过去,他朝前走了一小步,蹲下身来,对我耳语:“这山上不干净,已经有三个人被叼走了。” 我忙问他怎么回事儿。 丹增朝头顶上看了一眼,摇头:“鬼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我一扭头,跟在最后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你说怪不怪,前一秒,人还好好的跟在后边,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连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你之前走的时候没遇到过吗?” 丹增摇了摇头,说道:“我来过这里,但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这盘山道又长又陡,根本藏不住人。那两人就算是失足摔下悬崖,起码也应该喊一声,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了?” 丹增见我不信,又放缓了语气:“老子哄你干吗,没的可都是我自己的兄弟!” 原来丹增的手下发现那两个殿后的人失去了踪影,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吓得魂飞魄散,到处乱跑,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发生。 此刻丹增身后那几个人,各个神色慌张,坐立不安,不停地朝四周张望,他们想靠成一团,又因为山道狭窄,不得不各自为伍。 我们还未说完,山道前头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就听德阳拉姆又尖又高的声音传来,大喊道:“次让不见了!” 我们后边几个人一听又有人不见,心里顿时大惊。 丹增脸色霎时变得蜡黄蜡黄的。 我不敢等,招呼任永海立刻朝前头走去。 弯道那边的路况不比我们这头好多少,山道稍微宽了那么半尺,能容一个成年人阔步而已,我刚一过去,就和一个人打了照面,仔细一看,是满头大汗的强巴。他两腿直打哆嗦,一看来人是我,带着哭腔道:“不,不好了,次让不见了,眼睁睁不见了!” 他身后呆站着的人也唧唧喳喳吵个不停。越过人头,我看见次旺叔正趴在崖边,德阳拉姆在他身边不知道正说着什么。 任永海和丹增紧贴着我跟了上来,我问强巴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抹抹眼泪说:“我,我也不知道。我走得慢,在最后一个,次让就在我前头,本来还说着话,我低头系了一下草鞋,他,他就不见了。” 丹增一听这话,整个人都退了两步,他浑身一震,追问道:“凭空不见了?连个声音都没有?” 强巴看着我,只知道不停地摇头,并不回答丹增的提问。 这时,丹增身后的人群里又爆发出来一阵骇人的叫喊声,我心说不妙。 果真没出两分钟,又有一颗人头从后边探出来,他两手抱着山墙,对丹增喊道:“不好了,丹增哥,又有兄弟不见了!” 章节目录 第083章 鬼丝 仙人峰上不擎天下不柱地,好端端走道的人,怎么可能无故消失。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里住着仙人,把人给拐走了。 可是,仙人拐人作甚?我从不信鬼神之说,就喝令所有人冷静下来,不许推嚷。 次旺在前边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咱们现在的位置,想跑都没地方去。你们把手牵起来,先待在原地别动,我上前头看看情况。” 他们一听我这办法,纷纷点头,三三两两将手一牵,然后席地而坐。我让任永海看着点丹增,然后带着强巴去前边找次旺商量对策。 马帮众人此刻都是心神不宁,大家靠成一排,谁都不愿意贸然落单。次旺坐在崖边,叼着大烟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德阳拉姆见我来了,忙招手:“你们后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 我点点头,走到次旺边上。他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这种事情,我只遇到过一次,那还是......” 德阳拉姆急红了眼:“次旺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上路之前,三酒五谷,各处的山神河神都供过了,这......这眼睁睁的,人就没了。” “你们亲眼看见人不见的?” “这哪能啊,都是没注意的时候,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德阳拉姆说,“断不会是落下去的,石头摔下去还要有个响,人又不是木头,还不会喊嘛!” 我的注意力都在次旺没有说完的话上,之前他就对黑云寨的事情有所保留,这一次又说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让我不得不对他之前的经历产生怀疑。 这时,一个养马人建议说赶紧折回山下,找神巫驱邪。 次旺大喝一声:“走个球,事情还没弄清楚,次让白给了啊!他妈的,老子行得正走得直,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野鬼敢叼我的人马?” 他这一说,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看了看左右,问他:“马匹呢?光丢人了,马和骡子都在?” 次旺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起身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就陆续有口哨声回应。 “东西都在,只有人少了。次让和尾巴上的人都不见了。”次旺这一行出来,总共十人。一下子就少了三个,此刻只剩他、德阳拉姆、丹增、强巴以及三个养马的大汉,损失不可谓不惨痛。 我看了看黑夜中的仙人峰,分析道:“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要么下去了,要么,就是跑到上头去了。” “上面?”德阳拉姆抬头看了看天,”我们离山腰索道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上头除了横生在外的树枝,什么都看不见。哪有人会自己走着走着,跑到天上去的,你别瞎说了。” 次旺皱了皱眉头,将大手一拍:“要是不上也不下,难道,是山石开口,吃人了?” “吃人?”他一说完,整个队伍都安静了,原本靠在山壁上的人,像见了鬼一样,各个将背脊挪得远远的。生怕背后的山石当真生出一张巨口,将他们吞没。 要说石头吃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上次袭击徐雅娴的那个石像,不就能够瞬间移动吗?还有两个能够遁地的怪物。想到这些,我走到山壁面前,用手摸了一下,山石粗糙的触觉一下子传了过来,再拿脚踹了几下,硬邦邦的,也不像有什么机关暗藏其中。 “怎么样?”徐雅娴问道。 我摇了摇头,“就是石头,没有机关。” 天寒夜凉,我们被挂在山腰间,转眼十来分钟过去了,整个队伍没有挪动半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要裂。 次旺冷着脸对众人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才屁大的风浪,一个个摆出一张死人脸,是要给谁看!” 他指着头顶上的天,怒道:“离索道还有没多远的路,是爷们儿的都给我爬起来,走!” 他这一声吼,如雷霆贯耳,一下子把人的魂都震住了。马帮余众纷纷露出了如梦初醒的神情,站起身来吆喝“快赶路”、”怕个球”之类的话语。 德阳拉姆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拍手对大家说道:“山上有异,也敌不过我们齐力断金,大家把手拉起来,前后连成一纵,兄弟们相互帮衬,咱们先上索道再说。” 马帮众人用绳子将彼此拴在一块儿,拦腰处打上了死结。 “咱们手头没有登山镐之类的器具,你的人这样一连,万一稍有別差,摔一个下去,那损失可就大了。” “黄口小儿,我呸!”丹增狞笑一声,“老子这是防止逃兵。” “万一呢?” 丹增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下,许久才吐出一句:“就是要命,才非 做不可!”说完,也没解释一下,兀自领队去了。 我转头对任永海说道:“老任,次旺这么做是在冒险,我看了看眼下的形势,肯定不能胡来。不过此时我心里头还有另一个想法正在酝酿。” “是什么计划?” “你们看,马匹和货物一直都很安全,是因为重量的关系。这马加上货,少不得三百靠上。而一个成年人,最多也就二百斤的样子。现在大伙都连在一块儿,如果要搞突然袭击,那它的目标会是谁?” “肯定是落单的那个。” “没错!”我继续说道,“大墓疑冢,我下过不少,凭空消失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可在野外还是第一道。这山上又没有虎豹,也未见什么奇异的肉食类植物,更不可能藏有机关销器。不瞒你说,我现在满脑子的疑惑,非要把他们消失的原因找出来不可。” “你的意思是......” “守株待兔。” 于是我们几个偷偷地慢下了速度,渐渐地就落到了队伍后面。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山道,超过五步的距离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任永海举着探照灯看着渐远的队伍说:“咱们现在算是垫底的人物了。这要是再不出点什么状况,那可对不起刚才丟的兄弟。” 我没有出声,独自要了一个火把,默默地注视着四周的环境。我们为了避免引起怀疑,随身并没有特意准备防身器械。我身上唯一揣着的就是上次那把从古墓带出来的“凶兵”,这玩意儿如此邪门,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我的刀邪门还是它邪性。 我抽出短靴中的匕首,夜色下,寒光淬溅。 这时,我眼前忽然花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晃过去一样。 开始的时候,并为在意,只当是飞蛾之类的虫子要来扑我手中的光亮,可伸出手在眼前连抓了两三下,还是有东西,像雾一样遮在眼前。 我猛地意识到不对劲,浑身一紧,不敢乱动。任永海本来走在我前头,见我一直没声音,急忙回过头来。他一看见我,整个人都朝后退了一步,然后举起探照灯朝我慢慢靠近,他说:“林坤,别乱动。”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儿上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问他看见什么了。 “你肩膀上,有东西。”任永海咬了下牙,声线抖了几下,努力保持着镇定,“千万别往左看。” 我僵着脖子,虽然心里很急,不知道自己肩头到底歇了哪家阎王,精神上丝毫不敢松懈,万一动出人命来,那死得可就太冤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任永海盯着我肩头说:“丝,越来越粗的丝。” 丝就是丝,正因为细才叫做丝,“越来越粗”是什么意思?我对他眨眼表示不理解。他跟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你肩膀上,就多了一道丝,从天上垂下来的,现在越变越粗了……” “越来越粗的丝线?”我被任永海说的莫名其妙,心想:“难道刚才在我眼前晃动的透明物体就是这些诡异的丝?自然界里,能吐丝结茧的东西并不多见。真要说起来,当然首数蜘蛛,难道——” 想到这儿,我不禁大骇,心村道:“该不是真的是蜘蛛吧?” 相对于其他动物,哪怕是昆虫,我比较抵触的就是蜘蛛,因为这玩意儿经过吴承恩在《西游记》中的艺术创作,很容易跟蛇蝎心肠的美女联想到一起,我可不想最后死在盘丝洞中。 我按捺住心头的恐惧,缓缓抬起右手,将火光朝自己肩头靠去。任永海朝我点了点头,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甭管你是蜘蛛还是母猪,一把火下去,多结实的蛛丝也该断了吧! 因为害怕被缠住脖子,我不敢擅自扭头去看,只能凭着任永海的表情去判断自己身后的状况有多糟。 他脸色发白、眉头紧锁,一副老子随时都可能慷慨就义的神情,使我不得不相信,麻烦大了。 火把在靠近我头部的地方,呼呼地燃烧着,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煳味。 可是,任永海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我心中满是不解,火把都快贴到我耳朵边儿了,别说是蜘蛛丝,这就是钢丝铁线也该融下去几分了吧! 任永海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甚至能看见他额头上开始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银光闪闪的...... 我眼前一亮,几乎要喊出声来,任永海的肩头不知何时居然冒出了一根细得几乎难以察觉的银丝,要不是他手中的探照灯太亮,形成了巨大的反光,旁人根本无法察觉。 “老任,你肩膀上......” 章节目录 第083章 鬼丝 仙人峰上不擎天下不柱地,好端端走道的人,怎么可能无故消失。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里住着仙人,把人给拐走了。 可是,仙人拐人作甚?我从不信鬼神之说,就喝令所有人冷静下来,不许推嚷。 次旺在前边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咱们现在的位置,想跑都没地方去。你们把手牵起来,先待在原地别动,我上前头看看情况。” 他们一听我这办法,纷纷点头,三三两两将手一牵,然后席地而坐。我让任永海看着点丹增,然后带着强巴去前边找次旺商量对策。 马帮众人此刻都是心神不宁,大家靠成一排,谁都不愿意贸然落单。次旺坐在崖边,叼着大烟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德阳拉姆见我来了,忙招手:“你们后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 我点点头,走到次旺边上。他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这种事情,我只遇到过一次,那还是......” 德阳拉姆急红了眼:“次旺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上路之前,三酒五谷,各处的山神河神都供过了,这......这眼睁睁的,人就没了。” “你们亲眼看见人不见的?” “这哪能啊,都是没注意的时候,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德阳拉姆说,“断不会是落下去的,石头摔下去还要有个响,人又不是木头,还不会喊嘛!” 我的注意力都在次旺没有说完的话上,之前他就对黑云寨的事情有所保留,这一次又说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让我不得不对他之前的经历产生怀疑。 这时,一个养马人建议说赶紧折回山下,找神巫驱邪。 次旺大喝一声:“走个球,事情还没弄清楚,次让白给了啊!他妈的,老子行得正走得直,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野鬼敢叼我的人马?” 他这一说,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看了看左右,问他:“马匹呢?光丢人了,马和骡子都在?” 次旺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起身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就陆续有口哨声回应。 “东西都在,只有人少了。次让和尾巴上的人都不见了。”次旺这一行出来,总共十人。一下子就少了三个,此刻只剩他、德阳拉姆、丹增、强巴以及三个养马的大汉,损失不可谓不惨痛。 我看了看黑夜中的仙人峰,分析道:“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要么下去了,要么,就是跑到上头去了。” “上面?”德阳拉姆抬头看了看天,”我们离山腰索道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上头除了横生在外的树枝,什么都看不见。哪有人会自己走着走着,跑到天上去的,你别瞎说了。” 次旺皱了皱眉头,将大手一拍:“要是不上也不下,难道,是山石开口,吃人了?” “吃人?”他一说完,整个队伍都安静了,原本靠在山壁上的人,像见了鬼一样,各个将背脊挪得远远的。生怕背后的山石当真生出一张巨口,将他们吞没。 要说石头吃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上次袭击徐雅娴的那个石像,不就能够瞬间移动吗?还有两个能够遁地的怪物。想到这些,我走到山壁面前,用手摸了一下,山石粗糙的触觉一下子传了过来,再拿脚踹了几下,硬邦邦的,也不像有什么机关暗藏其中。 “怎么样?”徐雅娴问道。 我摇了摇头,“就是石头,没有机关。” 天寒夜凉,我们被挂在山腰间,转眼十来分钟过去了,整个队伍没有挪动半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要裂。 次旺冷着脸对众人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才屁大的风浪,一个个摆出一张死人脸,是要给谁看!” 他指着头顶上的天,怒道:“离索道还有没多远的路,是爷们儿的都给我爬起来,走!” 他这一声吼,如雷霆贯耳,一下子把人的魂都震住了。马帮余众纷纷露出了如梦初醒的神情,站起身来吆喝“快赶路”、”怕个球”之类的话语。 德阳拉姆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拍手对大家说道:“山上有异,也敌不过我们齐力断金,大家把手拉起来,前后连成一纵,兄弟们相互帮衬,咱们先上索道再说。” 马帮众人用绳子将彼此拴在一块儿,拦腰处打上了死结。 “咱们手头没有登山镐之类的器具,你的人这样一连,万一稍有別差,摔一个下去,那损失可就大了。” “黄口小儿,我呸!”丹增狞笑一声,“老子这是防止逃兵。” “万一呢?” 丹增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下,许久才吐出一句:“就是要命,才非 做不可!”说完,也没解释一下,兀自领队去了。 我转头对任永海说道:“老任,次旺这么做是在冒险,我看了看眼下的形势,肯定不能胡来。不过此时我心里头还有另一个想法正在酝酿。” “是什么计划?” “你们看,马匹和货物一直都很安全,是因为重量的关系。这马加上货,少不得三百靠上。而一个成年人,最多也就二百斤的样子。现在大伙都连在一块儿,如果要搞突然袭击,那它的目标会是谁?” “肯定是落单的那个。” “没错!”我继续说道,“大墓疑冢,我下过不少,凭空消失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可在野外还是第一道。这山上又没有虎豹,也未见什么奇异的肉食类植物,更不可能藏有机关销器。不瞒你说,我现在满脑子的疑惑,非要把他们消失的原因找出来不可。” “你的意思是......” “守株待兔。” 于是我们几个偷偷地慢下了速度,渐渐地就落到了队伍后面。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山道,超过五步的距离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任永海举着探照灯看着渐远的队伍说:“咱们现在算是垫底的人物了。这要是再不出点什么状况,那可对不起刚才丟的兄弟。” 我没有出声,独自要了一个火把,默默地注视着四周的环境。我们为了避免引起怀疑,随身并没有特意准备防身器械。我身上唯一揣着的就是上次那把从古墓带出来的“凶兵”,这玩意儿如此邪门,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我的刀邪门还是它邪性。 我抽出短靴中的匕首,夜色下,寒光淬溅。 这时,我眼前忽然花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晃过去一样。 开始的时候,并为在意,只当是飞蛾之类的虫子要来扑我手中的光亮,可伸出手在眼前连抓了两三下,还是有东西,像雾一样遮在眼前。 我猛地意识到不对劲,浑身一紧,不敢乱动。任永海本来走在我前头,见我一直没声音,急忙回过头来。他一看见我,整个人都朝后退了一步,然后举起探照灯朝我慢慢靠近,他说:“林坤,别乱动。”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儿上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问他看见什么了。 “你肩膀上,有东西。”任永海咬了下牙,声线抖了几下,努力保持着镇定,“千万别往左看。” 我僵着脖子,虽然心里很急,不知道自己肩头到底歇了哪家阎王,精神上丝毫不敢松懈,万一动出人命来,那死得可就太冤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任永海盯着我肩头说:“丝,越来越粗的丝。” 丝就是丝,正因为细才叫做丝,“越来越粗”是什么意思?我对他眨眼表示不理解。他跟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刚才开始,你肩膀上,就多了一道丝,从天上垂下来的,现在越变越粗了……” “越来越粗的丝线?”我被任永海说的莫名其妙,心想:“难道刚才在我眼前晃动的透明物体就是这些诡异的丝?自然界里,能吐丝结茧的东西并不多见。真要说起来,当然首数蜘蛛,难道——” 想到这儿,我不禁大骇,心村道:“该不是真的是蜘蛛吧?” 相对于其他动物,哪怕是昆虫,我比较抵触的就是蜘蛛,因为这玩意儿经过吴承恩在《西游记》中的艺术创作,很容易跟蛇蝎心肠的美女联想到一起,我可不想最后死在盘丝洞中。 我按捺住心头的恐惧,缓缓抬起右手,将火光朝自己肩头靠去。任永海朝我点了点头,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甭管你是蜘蛛还是母猪,一把火下去,多结实的蛛丝也该断了吧! 因为害怕被缠住脖子,我不敢擅自扭头去看,只能凭着任永海的表情去判断自己身后的状况有多糟。 他脸色发白、眉头紧锁,一副老子随时都可能慷慨就义的神情,使我不得不相信,麻烦大了。 火把在靠近我头部的地方,呼呼地燃烧着,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煳味。 可是,任永海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我心中满是不解,火把都快贴到我耳朵边儿了,别说是蜘蛛丝,这就是钢丝铁线也该融下去几分了吧! 任永海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甚至能看见他额头上开始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银光闪闪的...... 我眼前一亮,几乎要喊出声来,任永海的肩头不知何时居然冒出了一根细得几乎难以察觉的银丝,要不是他手中的探照灯太亮,形成了巨大的反光,旁人根本无法察觉。 “老任,你肩膀上......” 章节目录 第084章 蛛鸟 任永海当了大半辈子刑警,这心理素质可以说极好,但是,今天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愣神了。他一听我说的话,忙将脖子偏向旁边,像落了枕一样。 这时,那根银丝开始慢慢旋转,进而变粗,不一会儿工夫,任永海左边的肩膀上已经落满了数量惊人的丝线。 我们都没料到,彼此会中招。 “林坤,该怎么办?” “不能乱动。” 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若是稍微偏一点儿,估计整个脖子都得被绕进去。 “林坤,任队,你们......”前头的队伍已经走得没影了,我们两人又不敢擅自移动,只剩下彩云和徐雅娴两个能动的。 但是我同样担心她们俩会不会也中招。 “你们别过来!” “我......” “林坤,难道就等着风干成茧不成?” 我仔细盯着任永海肩头那一撮古怪的蛛线,想要找出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顺着蛛丝的方向,我渐渐将视线瞥向了空中,只见一根细若牛毛的丝线从半空中降了下来,另一头消失在山腰处的密林之中。 “好家伙,果真叫我逮住了老鼠尾巴。”我心下一横,反手握起肩头的蛛丝,那东西一接触到手,只觉得又黏又利,充满了弹性。 “不好,快放手!”任永海刚一喊,我脚下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起,整个人朝天空中飞了出去。 几乎就在我眨眼的那一瞬间,身边的蜘丝如同一张吞天食地的巨网将我死死地缠了个干净。 我握着丝线的手心里顿时传来一阵切骨削肉的剧痛。我低头一看,居然是被那一把蛛丝割进了皮肉。霎时间,红色的血顺着蛛丝蔓延开来。 我被困在密密麻麻的蛛丝里头,看不清下边的状况,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吊上了树梢,我手头的火把早就熄灭了,试着叫了几声,也不知道外面能不能听见。 在黑暗幽闭的环境,最先要战胜的就是自己的恐惧,我强迫自己先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伸手去摸靴子里的匕首。 这时,不知道谁贴着我耳边嗡嗡地哭了一声。我立刻条件反射,用手拍了一下耳朵,可惜什么东西都没碰着,空把自己那半张老脸抽得火辣辣的疼。蛛网内的空间有限,绝不可能容纳第二个人,我手脚几乎是贴在一处,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蜷缩的状态,能明显感觉到有黏糊糊的东西粘在后背上。 我也顾不得去细查到底蛛茧内有什么东西,将匕首一横,用力向面前的黏得要死的蛛丝扫了上去。没想到一划之下,居然豁开了一道细长的切口,这玩意儿内部的蛛丝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股弹性,反而脆弱得要命。 山头上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得我浑身一战,这时那凄厉的哭声又在丝茧内响起,嗡嗡嘤嘤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说不尽的诡异。 我握住匕首扭过头去准备乘着外面的月光看个清楚,不料眼前一黑,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盖住了。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突袭之间,我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用手去扯。 那东西浑身是毛,手指掐下去又碰到了坚硬的外壳。体积有脸盆大小,因为被它迎面扑住,我不得不紧闭双眼,不断地拉扯,并没有看清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只觉得脸上像爬了无数的蚂蚁,又痒又疼,恶心极了。 因为不知道遭受了什么东西的攻击,我内心的恐惧急速膨胀,手中的力气没个准数,“呼”地一下,脸颊火辣辣地一疼,居然将那东西硬生生地扯断了。 惊魂未定间,我又抄起匕首对着手中那半截东西狠戳了一下,便被它溅了一身血。后来想起这事,其实相当后怕,如果当时遇到的是一只毒虫,那我这般切尸毁骸的行为,简直与自杀无异。 不过当时的情况,我的脑子根本来不及转,只想要将它彻底杀死。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面前只剩一摊被捅得稀巴烂的碎片。 我用手指戳了戳,结果却挑上来一段银光闪闪的丝,看来这一只流光四溢的圆形茧果真是它用来捕食的牢笼。也许是因为刚才丝茧被我捅破,坏了它关起门来享受美食的习惯,这才在突然之间朝我扑来。 “怪了,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吐丝那应该是昆虫才对,可是昆虫哪来的血啊?”我狐疑地看着溅在自己身上的血,很是费解。 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觉自己脸上还叮着半截尸体。这家伙的口器虽然短小,却十分密集,有点像鞋刷,一旦被它叮住,口器就会直接扣入皮肉,不拿出点壮士扼腕的勇气,是很难脱身的。 “啊!”我深吸了一口,一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一手抠住了那半截尸体,狠下心来发力一扯,只觉得自己脸上顿时被揭去一层皮肉,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丝茧内光线不足,光靠我之前划破的小口子根本看不清 这怪物的真面目,我又连划了几刀,想将丝茧彻底捅破从而脱身。不料整个丝茧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我蜷缩在里面,如同被裹在棉被里的小鸡,遭人蒙头一棒。 “尼玛的!”我暗骂了一声,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索性将洞口又扯开了几分,探出头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自己吓退回去。外头星空遍野,整座仙人峰仿佛都在我脚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只破网好似悬挂在山间巨木里的一处牢笼,周围的树枝上密密麻麻的有许多这样的银网。一个个呈圆梭状倒吊在枝头。 一想到刚才失踪的那些人,可能遭遇了与我相同的恐怖经历,我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决定要将这片害人的银笼毁去。 下定决心之后,我就四下寻找出路,离我最近的一棵枝头,大致有两米左右的距离,这要是在平地上,一伸脚就过去了。可我此刻被悬挂在半空中,既找不到起跳点,更寻不着发力处,如同被困在棉花堆里一样,叫人窝火。 既然跳不过去,唯有从我所在的枝头攀爬出去,才能到达对面。可我看了看头顶上的蛛丝,细得跟头发丝儿一样,感觉风一吹就断了,难道我真要以它作为媒介才能爬上树头?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对面枝头的银茧猛地晃动起来。我隐约听到里头有人晃动的声音。我再也不敢等,生怕慢上一步,里头的人就被那怪物化为腹中晚餐。 为了防止被锋利的丝线划伤,我撕下一段布料,包裹在手上,然后两手一拉将上半截身体拖出银茧,想都没想就握住了连接银网和枝头的蛛丝,奋力朝上攀爬。 别看着一节短短的蛛丝,虽然细,可承重力相当强,我整个人都挂在上头,它居然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与银茧所用的丝似乎不同。 我边朝对面枝头悬挂的银茧靠近,边思考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按次旺的说法,马帮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仙人峰过了,而且当地来往的行人商客也不在少数,怎么就从没听说过,山上有这种怪物?” “看它们的数量和体积,更不像是最近才冒出来的。总觉得有些年月了,难道它们平时是靠吃素过日子的?今天是瞧见哥几个长得不顺眼,所以才打算开开肉荤?显然不对啊,可为何大家伙都没事,偏偏在今夜,出了纰漏,是日子不对,还是因为其他特殊的原因?” 我百思不得其解。爬到那颗银茧跟前,我匐在枝头,对茧里头说:“谁在里头,喊个话,我来救你了。” 我耐心地等待着回应,有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我几乎以为里头的人已经遭了毒手,要放弃希望。 慢慢地里面传来呜呜的声响,虽然不大,却是实实在在的呼救。我心中一喜,也不管是不是能破茧救人,顺着树枝一下子滑到了这颗银茧边上。 此时银茧忽然再次晃动起来,如同狂风中的秋千左摇右晃。势头之猛,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摔落出去一般。我想上前去稳住它,可惜为时已晚。 只听见一阵破锦断绸的撕裂声,呼啦一下银茧底下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开始只当是里面的人要掉出来,心说不好。却见从那道口子里慢慢钻出来一只白白胖胖的东西,我被吓了一跳,随即躲进一旁的密叶之中。 那东西出来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大半个身体已经露在空气中。 我离它不远,连它身上的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对白底黑边的翅膀,将它整个身体包裹在中间,如同刚出茧的蛾子一般。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是蛾子,倒像是一只怪鸟。它浑身披毛,犹如一只白色的大雕,只是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更要命的事,这怪鸟的肚腹极大,好像怀胎九月一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随着那东西的移动,发现羽毛下面竟然还隐藏着细长的节肢,我立马就联想到了蛛丝的来源——蜘蛛。 “这可不就是蜘蛛的腿嘛。”可是,我怎么都无法将蜘蛛和鸟类联系到一块,“难道这两个物种通婚了?” 我用手指比画了一下,它此刻虽然蜷缩着身体,但已经足足有半人高,待会儿要是振翅一飞,乖乖,翅膀起码两米以上,绝对是一只巨大的畸形怪物。 一看这东西的体型,我就知道,方才银茧中的人恐怕早就死了,是我一厢情愿当做人家在求救。那激烈的震动和声响不过是这只庞然大物破茧前的征兆。 看到四下到处挂满了悬银茧,我警觉到自己几乎被这些巨型怪物包围了。这一只是刚刚出生不假,可难保周围会藏着早就孵化出来的成虫。 一想到自己进了虫子窝,我急忙往树下爬,不曾想,一抬手,就碰了一鼻子不知从何而来的灰。 我打了个喷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乒乓球大小的眼睛,黑黢黢的,连眼白都没有。它行动起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此刻几乎与我贴面而立,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章节目录 第084章 蛛鸟 任永海当了大半辈子刑警,这心理素质可以说极好,但是,今天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愣神了。他一听我说的话,忙将脖子偏向旁边,像落了枕一样。 这时,那根银丝开始慢慢旋转,进而变粗,不一会儿工夫,任永海左边的肩膀上已经落满了数量惊人的丝线。 我们都没料到,彼此会中招。 “林坤,该怎么办?” “不能乱动。” 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若是稍微偏一点儿,估计整个脖子都得被绕进去。 “林坤,任队,你们......”前头的队伍已经走得没影了,我们两人又不敢擅自移动,只剩下彩云和徐雅娴两个能动的。 但是我同样担心她们俩会不会也中招。 “你们别过来!” “我......” “林坤,难道就等着风干成茧不成?” 我仔细盯着任永海肩头那一撮古怪的蛛线,想要找出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顺着蛛丝的方向,我渐渐将视线瞥向了空中,只见一根细若牛毛的丝线从半空中降了下来,另一头消失在山腰处的密林之中。 “好家伙,果真叫我逮住了老鼠尾巴。”我心下一横,反手握起肩头的蛛丝,那东西一接触到手,只觉得又黏又利,充满了弹性。 “不好,快放手!”任永海刚一喊,我脚下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起,整个人朝天空中飞了出去。 几乎就在我眨眼的那一瞬间,身边的蜘丝如同一张吞天食地的巨网将我死死地缠了个干净。 我握着丝线的手心里顿时传来一阵切骨削肉的剧痛。我低头一看,居然是被那一把蛛丝割进了皮肉。霎时间,红色的血顺着蛛丝蔓延开来。 我被困在密密麻麻的蛛丝里头,看不清下边的状况,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吊上了树梢,我手头的火把早就熄灭了,试着叫了几声,也不知道外面能不能听见。 在黑暗幽闭的环境,最先要战胜的就是自己的恐惧,我强迫自己先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伸手去摸靴子里的匕首。 这时,不知道谁贴着我耳边嗡嗡地哭了一声。我立刻条件反射,用手拍了一下耳朵,可惜什么东西都没碰着,空把自己那半张老脸抽得火辣辣的疼。蛛网内的空间有限,绝不可能容纳第二个人,我手脚几乎是贴在一处,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蜷缩的状态,能明显感觉到有黏糊糊的东西粘在后背上。 我也顾不得去细查到底蛛茧内有什么东西,将匕首一横,用力向面前的黏得要死的蛛丝扫了上去。没想到一划之下,居然豁开了一道细长的切口,这玩意儿内部的蛛丝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股弹性,反而脆弱得要命。 山头上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吹得我浑身一战,这时那凄厉的哭声又在丝茧内响起,嗡嗡嘤嘤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说不尽的诡异。 我握住匕首扭过头去准备乘着外面的月光看个清楚,不料眼前一黑,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盖住了。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突袭之间,我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用手去扯。 那东西浑身是毛,手指掐下去又碰到了坚硬的外壳。体积有脸盆大小,因为被它迎面扑住,我不得不紧闭双眼,不断地拉扯,并没有看清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只觉得脸上像爬了无数的蚂蚁,又痒又疼,恶心极了。 因为不知道遭受了什么东西的攻击,我内心的恐惧急速膨胀,手中的力气没个准数,“呼”地一下,脸颊火辣辣地一疼,居然将那东西硬生生地扯断了。 惊魂未定间,我又抄起匕首对着手中那半截东西狠戳了一下,便被它溅了一身血。后来想起这事,其实相当后怕,如果当时遇到的是一只毒虫,那我这般切尸毁骸的行为,简直与自杀无异。 不过当时的情况,我的脑子根本来不及转,只想要将它彻底杀死。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面前只剩一摊被捅得稀巴烂的碎片。 我用手指戳了戳,结果却挑上来一段银光闪闪的丝,看来这一只流光四溢的圆形茧果真是它用来捕食的牢笼。也许是因为刚才丝茧被我捅破,坏了它关起门来享受美食的习惯,这才在突然之间朝我扑来。 “怪了,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吐丝那应该是昆虫才对,可是昆虫哪来的血啊?”我狐疑地看着溅在自己身上的血,很是费解。 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觉自己脸上还叮着半截尸体。这家伙的口器虽然短小,却十分密集,有点像鞋刷,一旦被它叮住,口器就会直接扣入皮肉,不拿出点壮士扼腕的勇气,是很难脱身的。 “啊!”我深吸了一口,一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一手抠住了那半截尸体,狠下心来发力一扯,只觉得自己脸上顿时被揭去一层皮肉,疼得眼泪都要出来。 丝茧内光线不足,光靠我之前划破的小口子根本看不清 这怪物的真面目,我又连划了几刀,想将丝茧彻底捅破从而脱身。不料整个丝茧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我蜷缩在里面,如同被裹在棉被里的小鸡,遭人蒙头一棒。 “尼玛的!”我暗骂了一声,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索性将洞口又扯开了几分,探出头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自己吓退回去。外头星空遍野,整座仙人峰仿佛都在我脚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只破网好似悬挂在山间巨木里的一处牢笼,周围的树枝上密密麻麻的有许多这样的银网。一个个呈圆梭状倒吊在枝头。 一想到刚才失踪的那些人,可能遭遇了与我相同的恐怖经历,我心中不知为何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决定要将这片害人的银笼毁去。 下定决心之后,我就四下寻找出路,离我最近的一棵枝头,大致有两米左右的距离,这要是在平地上,一伸脚就过去了。可我此刻被悬挂在半空中,既找不到起跳点,更寻不着发力处,如同被困在棉花堆里一样,叫人窝火。 既然跳不过去,唯有从我所在的枝头攀爬出去,才能到达对面。可我看了看头顶上的蛛丝,细得跟头发丝儿一样,感觉风一吹就断了,难道我真要以它作为媒介才能爬上树头?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对面枝头的银茧猛地晃动起来。我隐约听到里头有人晃动的声音。我再也不敢等,生怕慢上一步,里头的人就被那怪物化为腹中晚餐。 为了防止被锋利的丝线划伤,我撕下一段布料,包裹在手上,然后两手一拉将上半截身体拖出银茧,想都没想就握住了连接银网和枝头的蛛丝,奋力朝上攀爬。 别看着一节短短的蛛丝,虽然细,可承重力相当强,我整个人都挂在上头,它居然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与银茧所用的丝似乎不同。 我边朝对面枝头悬挂的银茧靠近,边思考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按次旺的说法,马帮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仙人峰过了,而且当地来往的行人商客也不在少数,怎么就从没听说过,山上有这种怪物?” “看它们的数量和体积,更不像是最近才冒出来的。总觉得有些年月了,难道它们平时是靠吃素过日子的?今天是瞧见哥几个长得不顺眼,所以才打算开开肉荤?显然不对啊,可为何大家伙都没事,偏偏在今夜,出了纰漏,是日子不对,还是因为其他特殊的原因?” 我百思不得其解。爬到那颗银茧跟前,我匐在枝头,对茧里头说:“谁在里头,喊个话,我来救你了。” 我耐心地等待着回应,有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我几乎以为里头的人已经遭了毒手,要放弃希望。 慢慢地里面传来呜呜的声响,虽然不大,却是实实在在的呼救。我心中一喜,也不管是不是能破茧救人,顺着树枝一下子滑到了这颗银茧边上。 此时银茧忽然再次晃动起来,如同狂风中的秋千左摇右晃。势头之猛,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摔落出去一般。我想上前去稳住它,可惜为时已晚。 只听见一阵破锦断绸的撕裂声,呼啦一下银茧底下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开始只当是里面的人要掉出来,心说不好。却见从那道口子里慢慢钻出来一只白白胖胖的东西,我被吓了一跳,随即躲进一旁的密叶之中。 那东西出来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大半个身体已经露在空气中。 我离它不远,连它身上的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对白底黑边的翅膀,将它整个身体包裹在中间,如同刚出茧的蛾子一般。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是蛾子,倒像是一只怪鸟。它浑身披毛,犹如一只白色的大雕,只是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更要命的事,这怪鸟的肚腹极大,好像怀胎九月一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随着那东西的移动,发现羽毛下面竟然还隐藏着细长的节肢,我立马就联想到了蛛丝的来源——蜘蛛。 “这可不就是蜘蛛的腿嘛。”可是,我怎么都无法将蜘蛛和鸟类联系到一块,“难道这两个物种通婚了?” 我用手指比画了一下,它此刻虽然蜷缩着身体,但已经足足有半人高,待会儿要是振翅一飞,乖乖,翅膀起码两米以上,绝对是一只巨大的畸形怪物。 一看这东西的体型,我就知道,方才银茧中的人恐怕早就死了,是我一厢情愿当做人家在求救。那激烈的震动和声响不过是这只庞然大物破茧前的征兆。 看到四下到处挂满了悬银茧,我警觉到自己几乎被这些巨型怪物包围了。这一只是刚刚出生不假,可难保周围会藏着早就孵化出来的成虫。 一想到自己进了虫子窝,我急忙往树下爬,不曾想,一抬手,就碰了一鼻子不知从何而来的灰。 我打了个喷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乒乓球大小的眼睛,黑黢黢的,连眼白都没有。它行动起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此刻几乎与我贴面而立,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章节目录 第085章 畏火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动物,也不知道它究竟属于什么物种,按照生物学中界门纲目科属种的说法来分,估计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也难判断。 说它是鸟类吧,一则身披羽毛,符合基本特征,二则体型巨大,有血液,均为脊椎动物特征,若是昆虫之属几无可能。可又该如何解释身下的蜘蛛腿,和吐出的蛛丝呢? 眼下这个情况,我自然是无暇去探究它到底是何物,权且叫它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蛛鸟。 被蛛鸟迎面一盯,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树端待得太久了,已经暴露了目标。 几乎就在吐吸的片刻间,那巨 物振翅一扇,无数灰白色的鳞粉如下雨一般劈头盖脸地朝我这边卷了过来。 “我去!”因为不知此物是否带毒,我不敢小觑,看准了后路,翻身一滚,直接扑入了密林茂枝之中。 那东西虽然巨大,毕竟是天上飞的,一时间无法穿透枝叶,我抓住这个机会一溜烟地蹿下树去。 这鬼地方到处都是银茧,谁知道一会儿有多少幺蛾子要扑出来。我没有支援,不至于傻到冲过去跟它死磕,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人家可不光有手,还有翅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落过雨,我一落地就踩了满脚的烂泥巴,差点摔倒。不过片刻也不敢耽误,抬头看了一眼那东西的动向,果真是叫密不透风的树冠绊住了手脚,一时无法靠近地面。 我拔腿就跑,专挑道窄林密的岔路走。那东西一直在我头顶上跟着,没有一丝松懈。我心里明白,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想一个脱身之策,而关键是与大部队会合。 只是我初到仙人峰,此刻连方向都无法辨别,想从此地突围简直比狗嘴里抢包子还难。 急智之下,我想起次旺说过我们此行的目标是翻山索道,人马和货物都要从索道走,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对岸。当时他也说过,我们的位置离索道不过数百米,我被诡丝拉上山崖不过十来分钟,只要能摸到主干道,顺着山势一路往下走,必然能找到马帮的行踪。 打定主意之后,我不再犹豫,鼓起一口气,准备冲出树林寻找生机。空中不断有银色的粉末往下落,这说明蛛鸟还在上头盯着。我实在不明白,如此巨大的生物,是如何在此地生存下来的。 水寨离这里不过半日路程,又常有旅人从山上借道,刚看它们的幼虫在山道上以诡丝捕食银茧做笼,整个过程熟练老道,是它们的祖先在进化过程中积累起来的捕食本能,绝非一日之功。如此巨大的体积,它们平时到底是以何为食,为什么附近的居民,假道的商旅从来未受到过攻击? 我始终觉得,马帮被袭击一事不合情理,只是一时间,思绪太过混乱,又忙着逃命,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拾眼一看,好家伙,原来这里的树端上同样缠着一只银茧,此刻正摇摇欲坠,只怕又有蛛鸟要破蛹而出。 我一看此地不宜久留,想也没想转身准备离去,却看见银茧底部忽然燃起一阵火光,刚才那阵异响就是银丝燃烧时发出的。我见其中蹊跷,心生疑惑,也不急着逃,快速巡视了一下四周,从地上抄起一根朽坏的树枝朝着火的银茧上捅。 一戳之下,居然听见里头有人喊疼。我心喜,看来这位兄弟还未化作蛹食。当下又猛地挑了几下,想赶紧把那东西从树上弄下来。不想火焰越烧越旺,我在树下都被烤得两眼发疼,再不抓紧,估计里头那人不被怪鸟吃掉,也要葬身火海。 里头的人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冒着火光的银茧像一只大红灯笼,不断地晃动。 很快在大火和晃动下,银色的茧子底部裂开了一道焦黑的活路,还没来得及看清掉下来的人是谁,就觉得头顶上一重,我整个人后背朝下被压倒在地。那一下磕得我,脊椎都快撞断了,疼得哎哟哟地直叫唤。 “林坤?”我身上压着的人正是任永海,满脸黑灰,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烤化了。 “老任,你没死啊?” 任永海死里逃生,他看了一眼在树端燃烧的破茧,笑道:“我看你被抓上去之后,也学着你的样子,拉了一下银丝。这不,就被困住了。”他指了一下脖子,那里全是血,又红又肿,“要不是随身带着打火机,恐怕咱们现在也说不上话了。” 我见他身上除了被咬伤的痕迹之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几处已经冒了水疱,尤其是手臂上,皮肉红现,如果不及时消毒包扎,很可能会留下隐患。 此时破茧因为火力猛烈,终于挂不住,整 个摔了下来。我忙将任永海拉到一边。 “灭火。”我脱下外套,冲了上去。这地方到处都是易燃物,随便引一个火星就能引起森林大火,必须趁现在立刻扑灭。 任永海也明白其中利害,立刻跑上来,先是将地上的枯枝烂叶拋去,接着用脚猛力地踩踏火茧。我俩忙了半天,好歹是把燃烧中的银茧灭了个干净。 任永海喘着气,看了看伤口,对我说:“这地方太危险了。我看八成是虫窝,快走吧。不知道马帮那边怎么样了。” “出了林子,找大路,这种地方如果真有索道,必定不可能藏在密林里头。应该是比较空旷的地方,然后还要有结实的基石打底。” “我们现在的位置,大致在仙人峰三分之二的地方。次旺他们说索道在山腰上,我们如果能回到来时的盘山道,速度就快了。” 我说你先别急着走,伤口稍微处理一下。任永海也提醒我小心自己的伤势,他哪里知道我早已是百毒不侵,我倒是想看看这怪鸟的毒有多厉害,能不能抗衡锦鳞蚺。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为任永海的伤情担忧之际,身后不远处看到两点亮光,我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徐雅娴和彩云来了。 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两个丫头是如何福大命大,竟然完好无损地到了这里,立即让徐雅娴为任永海处理伤口,徐雅娴的背包里有水、酒精和纱布,正好可以应急。 徐雅娴将任永海身上那些破破烂烂的布头都扒了,然后用清水给他冲了伤口,酒精也不敢直接擦上去,只在一些边缘处,把碰上泥土的部分大致清理了一下。 我又用破损的衣料和酒精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这才上路,去寻找大部队的人马。 一路上,我与任永海将蛛鸟的事情说给徐雅娴和彩云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突然冒出来的?”任永海问道。 “不太可能。”我摇了摇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它们靠什么为生?你也看见了今天的场面,绝对是肉食性昆虫......不对,我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昆虫。”任永海跟我有同样的感觉,“也许,是鸟。” 任永海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嘘了一声,抬头去找那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怪鸟。转了一圈,天空中没有找到一点儿踪迹。奇怪了,刚才还虎视眈眈一路尾随着我,怎么徐雅娴和彩云来了之后,它倒销声匿迹了。 我看了看任永海,此刻手臂上包着纱布,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像有什么驱虫秘方的样子。 徐雅娴见我看天,也跟着停了下来,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将蛛鸟失踪的事跟她说了一下,徐雅娴沉思了一下,说:“你看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它怕的不是人,是火?” 听徐雅娴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非常有可能!刚才我在扑火的时候,的确没有再看见粉末飘下来,这说明它当时已经不在现场了。这之后,我们一直在救火,起码到刚才为止,也没有见到它的影子。我看,这种怪鸟八成是畏火,早就逃远了。”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盘山道的痕迹,任永海指着前方的火光大叫:“那里有人。” 我一看的确是篝火驻在山崖间,知道这是次旺叔他们在下边,立刻朝山道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马帮的队伍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那边的人,也明显感觉到山林里的火光。强巴第一个看见我们,他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力地朝我们挥手。 队伍里的人,见我们从山上头走下来,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丹增原本坐在火堆边上,一听见有动静,立刻拔出了他那杆双筒猎枪。 我怕他冲动之下走火,大喊道:“是我们。” 德阳拉姆和次旺叔同时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强巴这小子快步迎了上来,一张黑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把抱住我说道:“你们可真吓死人了,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我只说我们并不碍事,先见了次旺叔再说。强巴忙点头说好,拉着我快步向山间空地上的篝火营走去。 走进一瞧才发现,队伍里的人又少了几个,几个伙计一个个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见了鬼一般。 我也没多问,径直走到次旺叔面前,对他说:“失踪的事,我弄清楚了。是山间的一种怪鸟在捕食,它们用韧丝做饵沾在人肩头,趁人不备的时候,就发力提上山去,我们刚才差点死在虫茧里头。这里太危险,还是早点撤出去为好。” 章节目录 第085章 畏火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动物,也不知道它究竟属于什么物种,按照生物学中界门纲目科属种的说法来分,估计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也难判断。 说它是鸟类吧,一则身披羽毛,符合基本特征,二则体型巨大,有血液,均为脊椎动物特征,若是昆虫之属几无可能。可又该如何解释身下的蜘蛛腿,和吐出的蛛丝呢? 眼下这个情况,我自然是无暇去探究它到底是何物,权且叫它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蛛鸟。 被蛛鸟迎面一盯,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树端待得太久了,已经暴露了目标。 几乎就在吐吸的片刻间,那巨 物振翅一扇,无数灰白色的鳞粉如下雨一般劈头盖脸地朝我这边卷了过来。 “我去!”因为不知此物是否带毒,我不敢小觑,看准了后路,翻身一滚,直接扑入了密林茂枝之中。 那东西虽然巨大,毕竟是天上飞的,一时间无法穿透枝叶,我抓住这个机会一溜烟地蹿下树去。 这鬼地方到处都是银茧,谁知道一会儿有多少幺蛾子要扑出来。我没有支援,不至于傻到冲过去跟它死磕,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人家可不光有手,还有翅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落过雨,我一落地就踩了满脚的烂泥巴,差点摔倒。不过片刻也不敢耽误,抬头看了一眼那东西的动向,果真是叫密不透风的树冠绊住了手脚,一时无法靠近地面。 我拔腿就跑,专挑道窄林密的岔路走。那东西一直在我头顶上跟着,没有一丝松懈。我心里明白,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想一个脱身之策,而关键是与大部队会合。 只是我初到仙人峰,此刻连方向都无法辨别,想从此地突围简直比狗嘴里抢包子还难。 急智之下,我想起次旺说过我们此行的目标是翻山索道,人马和货物都要从索道走,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对岸。当时他也说过,我们的位置离索道不过数百米,我被诡丝拉上山崖不过十来分钟,只要能摸到主干道,顺着山势一路往下走,必然能找到马帮的行踪。 打定主意之后,我不再犹豫,鼓起一口气,准备冲出树林寻找生机。空中不断有银色的粉末往下落,这说明蛛鸟还在上头盯着。我实在不明白,如此巨大的生物,是如何在此地生存下来的。 水寨离这里不过半日路程,又常有旅人从山上借道,刚看它们的幼虫在山道上以诡丝捕食银茧做笼,整个过程熟练老道,是它们的祖先在进化过程中积累起来的捕食本能,绝非一日之功。如此巨大的体积,它们平时到底是以何为食,为什么附近的居民,假道的商旅从来未受到过攻击? 我始终觉得,马帮被袭击一事不合情理,只是一时间,思绪太过混乱,又忙着逃命,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拾眼一看,好家伙,原来这里的树端上同样缠着一只银茧,此刻正摇摇欲坠,只怕又有蛛鸟要破蛹而出。 我一看此地不宜久留,想也没想转身准备离去,却看见银茧底部忽然燃起一阵火光,刚才那阵异响就是银丝燃烧时发出的。我见其中蹊跷,心生疑惑,也不急着逃,快速巡视了一下四周,从地上抄起一根朽坏的树枝朝着火的银茧上捅。 一戳之下,居然听见里头有人喊疼。我心喜,看来这位兄弟还未化作蛹食。当下又猛地挑了几下,想赶紧把那东西从树上弄下来。不想火焰越烧越旺,我在树下都被烤得两眼发疼,再不抓紧,估计里头那人不被怪鸟吃掉,也要葬身火海。 里头的人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冒着火光的银茧像一只大红灯笼,不断地晃动。 很快在大火和晃动下,银色的茧子底部裂开了一道焦黑的活路,还没来得及看清掉下来的人是谁,就觉得头顶上一重,我整个人后背朝下被压倒在地。那一下磕得我,脊椎都快撞断了,疼得哎哟哟地直叫唤。 “林坤?”我身上压着的人正是任永海,满脸黑灰,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烤化了。 “老任,你没死啊?” 任永海死里逃生,他看了一眼在树端燃烧的破茧,笑道:“我看你被抓上去之后,也学着你的样子,拉了一下银丝。这不,就被困住了。”他指了一下脖子,那里全是血,又红又肿,“要不是随身带着打火机,恐怕咱们现在也说不上话了。” 我见他身上除了被咬伤的痕迹之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几处已经冒了水疱,尤其是手臂上,皮肉红现,如果不及时消毒包扎,很可能会留下隐患。 此时破茧因为火力猛烈,终于挂不住,整 个摔了下来。我忙将任永海拉到一边。 “灭火。”我脱下外套,冲了上去。这地方到处都是易燃物,随便引一个火星就能引起森林大火,必须趁现在立刻扑灭。 任永海也明白其中利害,立刻跑上来,先是将地上的枯枝烂叶拋去,接着用脚猛力地踩踏火茧。我俩忙了半天,好歹是把燃烧中的银茧灭了个干净。 任永海喘着气,看了看伤口,对我说:“这地方太危险了。我看八成是虫窝,快走吧。不知道马帮那边怎么样了。” “出了林子,找大路,这种地方如果真有索道,必定不可能藏在密林里头。应该是比较空旷的地方,然后还要有结实的基石打底。” “我们现在的位置,大致在仙人峰三分之二的地方。次旺他们说索道在山腰上,我们如果能回到来时的盘山道,速度就快了。” 我说你先别急着走,伤口稍微处理一下。任永海也提醒我小心自己的伤势,他哪里知道我早已是百毒不侵,我倒是想看看这怪鸟的毒有多厉害,能不能抗衡锦鳞蚺。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为任永海的伤情担忧之际,身后不远处看到两点亮光,我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徐雅娴和彩云来了。 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两个丫头是如何福大命大,竟然完好无损地到了这里,立即让徐雅娴为任永海处理伤口,徐雅娴的背包里有水、酒精和纱布,正好可以应急。 徐雅娴将任永海身上那些破破烂烂的布头都扒了,然后用清水给他冲了伤口,酒精也不敢直接擦上去,只在一些边缘处,把碰上泥土的部分大致清理了一下。 我又用破损的衣料和酒精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这才上路,去寻找大部队的人马。 一路上,我与任永海将蛛鸟的事情说给徐雅娴和彩云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突然冒出来的?”任永海问道。 “不太可能。”我摇了摇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它们靠什么为生?你也看见了今天的场面,绝对是肉食性昆虫......不对,我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昆虫。”任永海跟我有同样的感觉,“也许,是鸟。” 任永海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嘘了一声,抬头去找那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怪鸟。转了一圈,天空中没有找到一点儿踪迹。奇怪了,刚才还虎视眈眈一路尾随着我,怎么徐雅娴和彩云来了之后,它倒销声匿迹了。 我看了看任永海,此刻手臂上包着纱布,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像有什么驱虫秘方的样子。 徐雅娴见我看天,也跟着停了下来,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将蛛鸟失踪的事跟她说了一下,徐雅娴沉思了一下,说:“你看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它怕的不是人,是火?” 听徐雅娴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非常有可能!刚才我在扑火的时候,的确没有再看见粉末飘下来,这说明它当时已经不在现场了。这之后,我们一直在救火,起码到刚才为止,也没有见到它的影子。我看,这种怪鸟八成是畏火,早就逃远了。”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盘山道的痕迹,任永海指着前方的火光大叫:“那里有人。” 我一看的确是篝火驻在山崖间,知道这是次旺叔他们在下边,立刻朝山道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马帮的队伍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那边的人,也明显感觉到山林里的火光。强巴第一个看见我们,他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力地朝我们挥手。 队伍里的人,见我们从山上头走下来,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丹增原本坐在火堆边上,一听见有动静,立刻拔出了他那杆双筒猎枪。 我怕他冲动之下走火,大喊道:“是我们。” 德阳拉姆和次旺叔同时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强巴这小子快步迎了上来,一张黑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把抱住我说道:“你们可真吓死人了,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我只说我们并不碍事,先见了次旺叔再说。强巴忙点头说好,拉着我快步向山间空地上的篝火营走去。 走进一瞧才发现,队伍里的人又少了几个,几个伙计一个个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见了鬼一般。 我也没多问,径直走到次旺叔面前,对他说:“失踪的事,我弄清楚了。是山间的一种怪鸟在捕食,它们用韧丝做饵沾在人肩头,趁人不备的时候,就发力提上山去,我们刚才差点死在虫茧里头。这里太危险,还是早点撤出去为好。” 章节目录 第086章 凌空飞渡 次旺叔的脸色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凝重,他听我说完山顶上发生的事之后,静静地坐了下来,叹气道:“这么说,我的人都是叫山上的怪鸟给裹去了。妈的,老子跑道这么多年,仙人峰这块地方,每一块儿石头都摸着走过,怎么偏今天,遇上这样晦气的事?” 丹增几次想开口,最后都憋了回去,后来才知道,他那一串拴在一块儿的伙计,果真是叫山上的丝吊了上去,好在带头的人聪明,及时将腰间的绳子割断了,死里逃生。 德阳拉姆见大伙都不说话,将手中的柴火一丢,带头发言:“咱们都走到这里了,索道近在眼前,哪有不走的道理?既然山上的怪物怕火,大家只管把火把都竖起来。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们一个个傻坐着孬不孬?” “我呸!”有一个养马人忍不住暴跳起来,“老子才不是怕它,老子要上山,给兄弟们报仇!” 说完,取出腰间的弓弩,作势要走。立刻有几个人也跟着他起身,嚷嚷着要放火烧林,把那些东西逼出来,给死去的马帮众人垫背。 眼看局势要乱,就听一声巨吼:“这到底我做主,还是你们做主!” 次旺叔一跺脚,所有人都震住了。 此刻他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抄出腰间的猎枪,环视众人,说道:“咱们是马帮,不是土匪。当初入伙的时候,签好了生死状。这个仇要报,可不是现在报!” “洛桑你要去给兄弟们报仇,我第一个点头,可这事现在办不得!所有人听我的,立刻收整东西,查点货物,牵上骡马,咱们过索道下山去,等回来的时候,老子把这片山头铲平了给你们看。”次旺叔说话,根本不容其他人反驳。 任永海咋舌,朝我比画了一个大拇指,“次旺是个英雄。” 次旺叔对他摆手:“生意是我们自己接的,怎么能因为出事了,就迁怒别人,我们马帮没有这样的人,你们自己也要小心,我们现在要去下索道。” 我一路上都在听大伙谈论仙人峰索道,眼下就要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不禁有些激动。 先前带头哗变的洛桑听了次旺叔的话,走到空地边缘处,他高举火把,将山壁上的树枝一把扯落下来。我早就奇怪,为什么寸草不生的山道上,会有一处布满枝叶的角落。没想到原来是马帮做的掩体。 次旺叔解释说,这个掩体的作用其实并不是为了隐藏索道的位置,他指着嵌在山崖上的单线钢丝说:“你看这个锁头,要是不好好保养,用不了几趟就要出危险。我们的人会定期上山检查更换索道配件,这些树枝是用来防风挡雨的。你别看这玩意儿简单,飞渡直下,过了山下的婆婆溪,就到了黑云寨了,比平时翻山节约了十几倍的时间。” 我遥望了一下山脚下,果然在南麓有一处河溪,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强巴兴奋地为我们介绍起这条他小时候光屁股摸虾的母亲河。据他说这附近最大的一条溪河,寨里人吃喝拉撒都离不开这条婆婆溪。 而溪面上,此刻如星河一般璀璨的是他们寨子里特有的捕虾方式——放河灯。利用的是河虾向光的原理,捕虾人在溪面各处插上削好的木桩,以木桩为中心,围一圈尼龙网,最后将灯泡挂上小电机,拴在木桩中央,一般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收网,捕上满满一网的虾子。 “以前都是用煤油灯,最近才改用电机,一个电机能连十几个灯泡。方便着呢!”强巴说着扯了扯钢丝,准备第一个下索道。 次旺叔一下子将他拉住:“你个子小,不能当先锋!德阳拉姆,把筐给我,我先下。” 次旺叔负重而行,是为了确定钢丝能够承受所有人的重量,强巴毕竟是个少年人,也就一百来斤的模样,他过得了索道,不代表其他人也能顺利通过,更何况队伍里还有马匹和货物。 我没想到次旺看上去粗陋,心思却十分细腻,连这些容易马虎的细节都注意到了,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就算平日里有人会上山检修,也难保它关键时刻不出意外。 次旺将一支铁打的双头挂钩,用棉布包住手握的一头,然后又在连接索道的那头抹上了油脂。 我问德阳拉姆既然知道单向索道危险,为什么不再安一条,并成双股的,好歹结实一些。 她想了想回答说:“你看锅头腰间挂的那一节钢丝,待会儿滑过去,连在对岸不就成了双向的?” 我不解地问:“既然这样,那一开始就做成双向索道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每次冒险?” 德阳拉姆咬了一下嘴唇并没有回答我。 我料想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心想:“这马帮说穿了是一种运输业,他们挣钱,走的都是常人走不了的路。如果此处的索道修成双向的,就会减少路途上的风险,必然有其他人愿意冒险一试。” 要是天底下的人都能一夜飞渡仙人峰,那等于断了马帮一条财路。单行索道不但危险,而且有去无回,一般的商旅是断不敢轻易尝试的。马帮每次渡索 道,都要先派一人在山这头将另一道钢丝接好,等那人带着钢线到了对岸,只要将锁头连接好,就能形成一个简易的双向索道。最后一个人走的时候,再将第二道钢丝撤去。这样一来一往,断了别人的路,发了自己的财,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我心知这些跑马人苦钱不易得,只是有些担心,单行索道,靠的是向下的重力和引力,一旦他们想从对岸折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是遇上什么突发状况,那可怎么办。 正想着,次旺已经整装待发,他朝洛桑等人比画了一个拇指。然后高呼一声,拉住挂钩,双脚在崖边一蹬,如同一只脱笼的猛虎,一下子飞了出去。 看着次旺健硕的身影,大家都忍不住跟着欢呼起来。德阳拉姆用手搭在额头上,张望了一下,回头说:“再过去一个人,帮锅头拉绳子。剩下的人,把马匹和货物捆结实了,等双行道准备好了,咱们就走货。” 我问她马匹和货物要如何从这万丈陡崖上运过去,陆地上的牲畜,生来就惧高。马匹也不是什么温驯的动物,要是它们半道上乱动出了闪失,那不是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洛桑白了我一眼,粗声道:“俺们的马不比你们那些汉人的娇气,别说过索道,下火海都不怕。你待会儿看着好了,我这匹黑云上去之后要是敢乱吼一声,我这趟的工钱全分给你小子。” 听他的口气虽然像在故意找茬儿,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因为火急火燎地赶这趟货,凭空叫马帮折损了兄弟,洛桑碍于锅头的威严不敢当面叫板,只好没事找人来吵两句以求发泄。 所以我心里虽然有火,但也不愿跟他当场叫板。这时,强巴看不惯,上前阻劝,反倒被洛桑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 “才结识多久的人,你倒替他说话。这些汉人又奸又诈,特别是那个老头尽给大伙添麻烦。强巴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是不是收了人家好处?” 强巴被气得两眼发直,我见不惯这种不讲理的人,沉下脸来,挡在他面前。 “你,你要干吗?” 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那洛桑早有防备,速度却没有我快,凭空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刮子,正要发作,又被我一声巨吼:“你多大的人了,跟一个孩子闹别扭。你怎么好意思现在起内讧,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对得起对面的马锅头嘛!” 这招叫做先声夺人,诀窍就是必须在敌人发作之前,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把对方吓得没了火气,你自然而然就占领了道德制高点,给洛桑来了一个下马威。 其他人本来正在整理行李,准备下索道,一听见我们这边闹开了锅,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洛桑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德阳拉姆忙上前解围,她两手一伸,用力地捶在我二人肩头:“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两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洛桑,待会儿你先过去,帮锅头在对岸接货。林兄弟,你以前下过这种索道没有,我找个人教你?” 我不好意思拿一个姑娘家为难,就顺着她起的话头把谈话内容接了过来。转头一看,只见徐雅娴脸色铁青,知道这丫头从未有过横渡索道的体验,此刻看着脚下黑黢黢的断崖,心中惶恐也是正常反应。 “我倒是没事,就怕我这几个朋友......” 德阳拉姆会意,对徐雅娴说道:“姑娘,这事其实跟学游泳一个道理,没下过水的都怕把头埋进水里,呛过一次自然就不怕了。索道也一样,你试一次就知道了,这事比吃饭难不了多少。” 徐雅娴“哦”了一声,又问:“那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我打趣说:“那可就没办法了。要不你留张字条下来,有什么要说的,我回头替你转达。” 徐雅娴气的当场就要抬腿朝我屁股踹一脚,我哈哈大笑,说这都是玩笑话,帮她放松心情而已。 这个时候,洛桑和次旺已经相继到达对岸,他们在对面扬起了绿色的三角旗。德阳拉姆在这头也挂起了同样的旗帜。她回头对剩下的两个养马人说:“索道已经上结实了。你们把马拴紧,准备过去。” 只见其中一个黑胖墩点了点头,将一匹五花大绑的货马赶到了悬崖边上。那高马似乎早已习惯了跟随马帮翻山越岭,搭索道走险滩,此刻面对陡峭的崖谷没有半点儿惊慌,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随他们几个养马人摆弄。 没多大会儿工夫,裹在马匹身上的皮带扣就被挂上了索道下面的悬吊处。我问德阳拉姆是不是要找一个人和马一起过去,她怪我没见过世面,笑道:“怕什么,都是老马,习惯了。再说太重了索道也受不了,更容易出危险。” 说着,就见两个养马人相互做了个手势,齐声喊了一声号子,将货马推了出去。 虽说经验老道,可毕竟摆脱不了生物的本能,那匹白马被他们一把推出山崖,整个身子一沉,四蹄立刻在空中飞快地奔腾起来,不断地发出嘶鸣声,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山下河溪对岸,次旺和洛桑两个人,戴着木工用的粗线手套呼哧呼哧地拽着绳索往自己那边拉。 章节目录 第086章 凌空飞渡 次旺叔的脸色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凝重,他听我说完山顶上发生的事之后,静静地坐了下来,叹气道:“这么说,我的人都是叫山上的怪鸟给裹去了。妈的,老子跑道这么多年,仙人峰这块地方,每一块儿石头都摸着走过,怎么偏今天,遇上这样晦气的事?” 丹增几次想开口,最后都憋了回去,后来才知道,他那一串拴在一块儿的伙计,果真是叫山上的丝吊了上去,好在带头的人聪明,及时将腰间的绳子割断了,死里逃生。 德阳拉姆见大伙都不说话,将手中的柴火一丢,带头发言:“咱们都走到这里了,索道近在眼前,哪有不走的道理?既然山上的怪物怕火,大家只管把火把都竖起来。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们一个个傻坐着孬不孬?” “我呸!”有一个养马人忍不住暴跳起来,“老子才不是怕它,老子要上山,给兄弟们报仇!” 说完,取出腰间的弓弩,作势要走。立刻有几个人也跟着他起身,嚷嚷着要放火烧林,把那些东西逼出来,给死去的马帮众人垫背。 眼看局势要乱,就听一声巨吼:“这到底我做主,还是你们做主!” 次旺叔一跺脚,所有人都震住了。 此刻他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抄出腰间的猎枪,环视众人,说道:“咱们是马帮,不是土匪。当初入伙的时候,签好了生死状。这个仇要报,可不是现在报!” “洛桑你要去给兄弟们报仇,我第一个点头,可这事现在办不得!所有人听我的,立刻收整东西,查点货物,牵上骡马,咱们过索道下山去,等回来的时候,老子把这片山头铲平了给你们看。”次旺叔说话,根本不容其他人反驳。 任永海咋舌,朝我比画了一个大拇指,“次旺是个英雄。” 次旺叔对他摆手:“生意是我们自己接的,怎么能因为出事了,就迁怒别人,我们马帮没有这样的人,你们自己也要小心,我们现在要去下索道。” 我一路上都在听大伙谈论仙人峰索道,眼下就要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不禁有些激动。 先前带头哗变的洛桑听了次旺叔的话,走到空地边缘处,他高举火把,将山壁上的树枝一把扯落下来。我早就奇怪,为什么寸草不生的山道上,会有一处布满枝叶的角落。没想到原来是马帮做的掩体。 次旺叔解释说,这个掩体的作用其实并不是为了隐藏索道的位置,他指着嵌在山崖上的单线钢丝说:“你看这个锁头,要是不好好保养,用不了几趟就要出危险。我们的人会定期上山检查更换索道配件,这些树枝是用来防风挡雨的。你别看这玩意儿简单,飞渡直下,过了山下的婆婆溪,就到了黑云寨了,比平时翻山节约了十几倍的时间。” 我遥望了一下山脚下,果然在南麓有一处河溪,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强巴兴奋地为我们介绍起这条他小时候光屁股摸虾的母亲河。据他说这附近最大的一条溪河,寨里人吃喝拉撒都离不开这条婆婆溪。 而溪面上,此刻如星河一般璀璨的是他们寨子里特有的捕虾方式——放河灯。利用的是河虾向光的原理,捕虾人在溪面各处插上削好的木桩,以木桩为中心,围一圈尼龙网,最后将灯泡挂上小电机,拴在木桩中央,一般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收网,捕上满满一网的虾子。 “以前都是用煤油灯,最近才改用电机,一个电机能连十几个灯泡。方便着呢!”强巴说着扯了扯钢丝,准备第一个下索道。 次旺叔一下子将他拉住:“你个子小,不能当先锋!德阳拉姆,把筐给我,我先下。” 次旺叔负重而行,是为了确定钢丝能够承受所有人的重量,强巴毕竟是个少年人,也就一百来斤的模样,他过得了索道,不代表其他人也能顺利通过,更何况队伍里还有马匹和货物。 我没想到次旺看上去粗陋,心思却十分细腻,连这些容易马虎的细节都注意到了,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就算平日里有人会上山检修,也难保它关键时刻不出意外。 次旺将一支铁打的双头挂钩,用棉布包住手握的一头,然后又在连接索道的那头抹上了油脂。 我问德阳拉姆既然知道单向索道危险,为什么不再安一条,并成双股的,好歹结实一些。 她想了想回答说:“你看锅头腰间挂的那一节钢丝,待会儿滑过去,连在对岸不就成了双向的?” 我不解地问:“既然这样,那一开始就做成双向索道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每次冒险?” 德阳拉姆咬了一下嘴唇并没有回答我。 我料想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心想:“这马帮说穿了是一种运输业,他们挣钱,走的都是常人走不了的路。如果此处的索道修成双向的,就会减少路途上的风险,必然有其他人愿意冒险一试。” 要是天底下的人都能一夜飞渡仙人峰,那等于断了马帮一条财路。单行索道不但危险,而且有去无回,一般的商旅是断不敢轻易尝试的。马帮每次渡索 道,都要先派一人在山这头将另一道钢丝接好,等那人带着钢线到了对岸,只要将锁头连接好,就能形成一个简易的双向索道。最后一个人走的时候,再将第二道钢丝撤去。这样一来一往,断了别人的路,发了自己的财,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我心知这些跑马人苦钱不易得,只是有些担心,单行索道,靠的是向下的重力和引力,一旦他们想从对岸折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是遇上什么突发状况,那可怎么办。 正想着,次旺已经整装待发,他朝洛桑等人比画了一个拇指。然后高呼一声,拉住挂钩,双脚在崖边一蹬,如同一只脱笼的猛虎,一下子飞了出去。 看着次旺健硕的身影,大家都忍不住跟着欢呼起来。德阳拉姆用手搭在额头上,张望了一下,回头说:“再过去一个人,帮锅头拉绳子。剩下的人,把马匹和货物捆结实了,等双行道准备好了,咱们就走货。” 我问她马匹和货物要如何从这万丈陡崖上运过去,陆地上的牲畜,生来就惧高。马匹也不是什么温驯的动物,要是它们半道上乱动出了闪失,那不是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洛桑白了我一眼,粗声道:“俺们的马不比你们那些汉人的娇气,别说过索道,下火海都不怕。你待会儿看着好了,我这匹黑云上去之后要是敢乱吼一声,我这趟的工钱全分给你小子。” 听他的口气虽然像在故意找茬儿,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因为火急火燎地赶这趟货,凭空叫马帮折损了兄弟,洛桑碍于锅头的威严不敢当面叫板,只好没事找人来吵两句以求发泄。 所以我心里虽然有火,但也不愿跟他当场叫板。这时,强巴看不惯,上前阻劝,反倒被洛桑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 “才结识多久的人,你倒替他说话。这些汉人又奸又诈,特别是那个老头尽给大伙添麻烦。强巴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是不是收了人家好处?” 强巴被气得两眼发直,我见不惯这种不讲理的人,沉下脸来,挡在他面前。 “你,你要干吗?” 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那洛桑早有防备,速度却没有我快,凭空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刮子,正要发作,又被我一声巨吼:“你多大的人了,跟一个孩子闹别扭。你怎么好意思现在起内讧,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对得起对面的马锅头嘛!” 这招叫做先声夺人,诀窍就是必须在敌人发作之前,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把对方吓得没了火气,你自然而然就占领了道德制高点,给洛桑来了一个下马威。 其他人本来正在整理行李,准备下索道,一听见我们这边闹开了锅,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洛桑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德阳拉姆忙上前解围,她两手一伸,用力地捶在我二人肩头:“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两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洛桑,待会儿你先过去,帮锅头在对岸接货。林兄弟,你以前下过这种索道没有,我找个人教你?” 我不好意思拿一个姑娘家为难,就顺着她起的话头把谈话内容接了过来。转头一看,只见徐雅娴脸色铁青,知道这丫头从未有过横渡索道的体验,此刻看着脚下黑黢黢的断崖,心中惶恐也是正常反应。 “我倒是没事,就怕我这几个朋友......” 德阳拉姆会意,对徐雅娴说道:“姑娘,这事其实跟学游泳一个道理,没下过水的都怕把头埋进水里,呛过一次自然就不怕了。索道也一样,你试一次就知道了,这事比吃饭难不了多少。” 徐雅娴“哦”了一声,又问:“那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我打趣说:“那可就没办法了。要不你留张字条下来,有什么要说的,我回头替你转达。” 徐雅娴气的当场就要抬腿朝我屁股踹一脚,我哈哈大笑,说这都是玩笑话,帮她放松心情而已。 这个时候,洛桑和次旺已经相继到达对岸,他们在对面扬起了绿色的三角旗。德阳拉姆在这头也挂起了同样的旗帜。她回头对剩下的两个养马人说:“索道已经上结实了。你们把马拴紧,准备过去。” 只见其中一个黑胖墩点了点头,将一匹五花大绑的货马赶到了悬崖边上。那高马似乎早已习惯了跟随马帮翻山越岭,搭索道走险滩,此刻面对陡峭的崖谷没有半点儿惊慌,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随他们几个养马人摆弄。 没多大会儿工夫,裹在马匹身上的皮带扣就被挂上了索道下面的悬吊处。我问德阳拉姆是不是要找一个人和马一起过去,她怪我没见过世面,笑道:“怕什么,都是老马,习惯了。再说太重了索道也受不了,更容易出危险。” 说着,就见两个养马人相互做了个手势,齐声喊了一声号子,将货马推了出去。 虽说经验老道,可毕竟摆脱不了生物的本能,那匹白马被他们一把推出山崖,整个身子一沉,四蹄立刻在空中飞快地奔腾起来,不断地发出嘶鸣声,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山下河溪对岸,次旺和洛桑两个人,戴着木工用的粗线手套呼哧呼哧地拽着绳索往自己那边拉。 章节目录 第087章 药 丹增招呼两个手下过来,把过索道要用的挂钩和皮带交到了他们手中,说道:“你们俩跟上。” 任永海对涉及人身安全的事习惯亲力亲为,他在一旁将要用的装备上下检查了许多遍,就差用牙咬了,最后很笃定地对我说道:“好了,这下绝对安全。” 徐雅娴则依旧慌张,很是焦虑,唇色发紫,看上去很不好。我对任永海说,他负责护送彩云,我带着徐雅娴过去,任永海看了看徐雅娴,朝我点了点头。 任永海身先士卒,带着彩云先去对岸接应。我和徐雅娴走到崖口,发现大部分的人员和马匹已经运到了对岸。丹增强调他要殿后,看着我们全部安全抵达对岸才肯跟上来。 “别怕。”我看了徐雅娴一眼,伸出手,示意她抓住我的胳膊。 徐雅娴为难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算什么样子嘛。”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繁文缛节干嘛,你不会是想一个人留在这荒郊野岭吧?” 我话音未落,徐雅娴立即将我的隔壁紧紧抱着,抗拒道:“不要不要!” “这就对了嘛,我跟你二叔好歹也是平辈,放心吧,叔叔是不会占你便宜的。” “呸呸呸,等到了对岸在跟你算账!” 我俩一到对岸就被次旺叔稳稳地接住,他笑道:“好小子,第一次过山道,不慌不忙的。也没听你叫一声,是条汉子。” 我其实小腿也在打战,一路上没敢朝底下看一眼。徐雅娴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闭着眼被拉到对岸来的,人说眼不见为净。 次旺叔将插在一边的绿旗拔下,换上了一枚黄旗。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人和货差不多都齐了,让那边收尾的人准备收索道。” 此时,对岸响起了哨声,最后一箱黑木箱顺着双行索道一路飞驰而下,原本在岸边接应的伙计不知因为什么,并没有上前接住货箱。我大呼不好,只见货箱带着巨大的惯性一下子冲上了河岸,发出了一声巨响。 停在边上的马匹受了惊吓,顿时变得狂躁不安,到处乱撞。 马匹受惊不是小事,我曾经见过一匹发狂的成年马,掀翻一座农舍,破坏力十分惊人。 /> 次旺叔深知其中厉害,高喊:“一队人去接应对面的货物,一队人跟我去追马!”随后他高举马鞭,“啪”地一声在卵石滩上抽出骇人的声响。 我对驯马并不在行,立刻招呼徐雅娴,让她躲到一边去,千万别挡在马匹前头。然后转身朝河岸跑去,想帮养马人照看刚才摔落下来的货物。 我举着火把,蹚过溪流来到浅滩附近,因为货箱的撞击,原本遍布在河道上的虾灯已经被撞坏了不少,我只能依靠火把的光亮来寻找水中的货箱。 走近一瞧,发现那一口木箱已经碎裂开来,要不是因为外头捆着麻绳恐怕早就散了。我蹲下身来,凑近货箱,想试着将它拖出水面,无奈这东西死沉死沉的,又进了水,一时间竟动不得半分。 我回头看了一眼岸上,经验丰富的养马人正举着探照灯和鞭子,两两一组拉起绊马索开始对发狂的马匹进行围阻。 我见他们都腾不出手来帮忙,只好自己想办法收拾眼前的烂摊子。我将手伸进水里摸索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夜晚,还是河水本身就凉,手一碰到水里的箱子,就被狠狠地冻了一把,一股钻心的寒气从货箱破裂的缝隙透了上来。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将脸贴近水面,想看看箱子里头装的是什么。我将火把移到近水的地方,自己俯下身子去看,可惜缝太小,又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里面那东西好像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乍惊一下,我忙将手抽回,揉了揉眼睛。 “难道是河水反光产生的幻觉?”因为我实在不相信有什么活物能在这样的箱子里存活。 我不死心,使劲抬起箱子的一角,用脚在河床地下拨弄过来一堆沙石垫在货箱底下。这样一来,箱子破碎的那一面就被暂时抬离了水面,方便我确定刚才是否是错觉。 这次我直接将捆在边角的绳子拉开了一截,箱面上的缺口立马散开了大半,一股绿色的烟雾腾空而起。 我被吓了一跳,心说:“次旺难道也倒腾化学武器吗?”也不敢再上前,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拽起绳子,想将箱子捆回去。 这时就听见我身后一阵狂吼,我急忙回身一闪,只见丹增满脸死灰,拼命一样举着枪朝我砸来。 “你吃错药了啊?!”还好我反应快,手下不敢有丝毫怠慢,右手一挥,将火把挡在了面前。 可是,丹增竟好似浑然不知疼痛一般,一把扯了上来,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扣住我的手如同一把铁钳,“刷”地一下将我甩了出去。 我整个人朝后一仰,后背重重地磕在箱角上,原本就摔得四分五裂的箱子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眨眼的工夫,连人带货物都跌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头。 丹增大吼一声:“不!” 然后,他立刻扑了上来。 我当时呛得满鼻子、满眼 睛的水,心里郁闷极了,“老子好心帮你抢救落水的货物,你反倒偷袭我,早知道这样就把你这堆破箱子一把火烧了,省得事多。” 我一口凉水呛住了嗓子,差点当场溺毙。本以为丹增要落井下石当场办了我,不料,他竟好似没看见我一样,只一个劲地去捞那些碎木头。 我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湿了个透,火把早就熄灭了,岸上的人已经平息了马匹的骚乱,纷纷往我们这边跑来。 我咳了很久才将嗓子眼儿的河水吐了出来,也不知道那箱东西是不是有毒。我见丹增蹲在水中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全无方才的杀气,就走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老年痴呆又犯病了啊?你到底想干吗?” 丹增缓缓地回过头来,脸上的皮肤不知为何像癞蛤蟆一样鼓了起来。他双手垂在水中,握着一样东西,我凑近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那是一只腐烂的断臂。 丹增直勾勾地盯着我,蹲在水中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皮肤如同浸泡多时的尸体,又肿又烂。我上前一步要拉他,他却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后退去,嘴里不断地嘟囔:“我送,我送,我一定送......” 我怕他犯了失心疯,也顾不上那么多,连跨了两大步,将丹增牢牢地按住,朝岸上大叫:“丹增出事了,快来人帮忙。” 一直跟在丹增左右的那两个伙计原本在岸边观望,一听出事看,非但不上来帮忙,反而转身往林子里跑。次旺叔和洛桑二话不说朝我这边跑来,边跑边问怎么回事儿。 我看了看丹增,此刻既不喊也不闹,如同失去了心智一般,颓坐在水里。他手中握着的东西早就不见了,四下也没有灯,我怕他乱来,一直半扶半按着,也腾不出手去寻找落水的东西。 “丹增怎么烂了?”洛桑手中举着探照灯,他一看丹增的脸,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结巴道,“不......不会是被人用了,药......” 他“药”字刚刚出口,次旺叔已经一掌呼在他脑门上:“别瞎说,先搀到岸上,让德阳拉姆瞧瞧。” 火光下,丹增的脸散发出青铜器一般的锈色,脸颊上肿了大片,个别地方破了洞,里头流出又稠又黏的腐汁。 我见洛桑并不愿意上来接人,就和次旺叔联手,一人一边,叉住了丹增的左右臂,将他拖上了河岸。 一出水就看见德阳拉姆挎着医药箱在岸边接应。她和强巴将丹增扶到铺设了防水布的临时“床位”上,任永海远远地跑来间我怎么回事儿。我指了一下丹增,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次旺运的货可能不干净。” 任永海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反问:“他走私?” “具体的我也没看清,不过箱子里装的东西挺邪门。他那两个伙计呢,跑哪儿去了?” “他们进林子了。”任永海指着我们身后密不透风的树林说,“我看他们满脸大汗,龇牙咧嘴的模样,还以为是拉肚子了呢!” “这事没这么简单,我们得通知次旺叔,叫他留心。” 说完,我又回到岸边,次旺叔一听有人进了林子,神色大变。他大呼危险,两手一挥,洛桑和剩下两个养马人,立刻翻身上马,朝林子里追去。 我问他怎么回事儿。强巴黑着脸解释:“这片林子是黑云寨的外围要塞,一般人入夜之后是不准通行的。林子里到处都有暗哨,没接到寨里土司的通知,一旦发现有人......就直接射杀,喊都不用喊。” “这还不是最糟的,”次旺叔凝神道,“我们刚才坏了渔灯,给寨子里带来了经济损失不谈,更破坏了我们马帮与黑云寨长久以来的友谊,那两个犊子要是再一闯,回头更不好解释,闹不好会......” 我没想到一入黑云寨地界就会平添如此多的忌讳,又想到那两个贸然闯进林子的伙计可能凶多吉少,当场急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强巴说:“要不我也追过去?” “人越多越乱,洛桑他知道进退,要是追不上......那只能怪他们命短,我们断不能一错再错连夜闯寨。丫头,你瞧瞧丹增这是怎么弄的,其他人就在林子口扎营,一切等洛桑他们回来再说。” 德阳拉姆将丹增的衣领剥开,一股脓水夹杂着恶臭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他烂的不仅是脸,就连身上也开始发疮。 “你们都让开点,我要给他检查一下。”她一开口,围在丹增身边的人纷纷后退。 我问做身体检查,为什么不能有人在场。强巴快嘴答道:“才不是一般的体检呢,德阳拉姆要看看他身体里是不是有‘药’。” 我已经无数次听人提起过“药”,也知道这是当地居民对毒物的通称,只是不知道德阳拉姆要如何分辨丹增是否中了毒。 因为好奇,我特意选了一个比较刁钻的位置,透过人墙偷看德阳拉姆对丹增进行体检。德阳拉姆先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枚五角绿叶,然后放在口中嚼碎了,最后将碎叶糊在丹增的人中位置。 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只好耐心等待,看她下一步的动作。德阳拉姆一直盘腿守在丹增身边,一丝不苟地盯着他的脸,那神情好像一眨眼就有什么宝贝要飞了一样。 章节目录 第087章 药 丹增招呼两个手下过来,把过索道要用的挂钩和皮带交到了他们手中,说道:“你们俩跟上。” 任永海对涉及人身安全的事习惯亲力亲为,他在一旁将要用的装备上下检查了许多遍,就差用牙咬了,最后很笃定地对我说道:“好了,这下绝对安全。” 徐雅娴则依旧慌张,很是焦虑,唇色发紫,看上去很不好。我对任永海说,他负责护送彩云,我带着徐雅娴过去,任永海看了看徐雅娴,朝我点了点头。 任永海身先士卒,带着彩云先去对岸接应。我和徐雅娴走到崖口,发现大部分的人员和马匹已经运到了对岸。丹增强调他要殿后,看着我们全部安全抵达对岸才肯跟上来。 “别怕。”我看了徐雅娴一眼,伸出手,示意她抓住我的胳膊。 徐雅娴为难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算什么样子嘛。”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繁文缛节干嘛,你不会是想一个人留在这荒郊野岭吧?” 我话音未落,徐雅娴立即将我的隔壁紧紧抱着,抗拒道:“不要不要!” “这就对了嘛,我跟你二叔好歹也是平辈,放心吧,叔叔是不会占你便宜的。” “呸呸呸,等到了对岸在跟你算账!” 我俩一到对岸就被次旺叔稳稳地接住,他笑道:“好小子,第一次过山道,不慌不忙的。也没听你叫一声,是条汉子。” 我其实小腿也在打战,一路上没敢朝底下看一眼。徐雅娴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闭着眼被拉到对岸来的,人说眼不见为净。 次旺叔将插在一边的绿旗拔下,换上了一枚黄旗。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人和货差不多都齐了,让那边收尾的人准备收索道。” 此时,对岸响起了哨声,最后一箱黑木箱顺着双行索道一路飞驰而下,原本在岸边接应的伙计不知因为什么,并没有上前接住货箱。我大呼不好,只见货箱带着巨大的惯性一下子冲上了河岸,发出了一声巨响。 停在边上的马匹受了惊吓,顿时变得狂躁不安,到处乱撞。 马匹受惊不是小事,我曾经见过一匹发狂的成年马,掀翻一座农舍,破坏力十分惊人。 /> 次旺叔深知其中厉害,高喊:“一队人去接应对面的货物,一队人跟我去追马!”随后他高举马鞭,“啪”地一声在卵石滩上抽出骇人的声响。 我对驯马并不在行,立刻招呼徐雅娴,让她躲到一边去,千万别挡在马匹前头。然后转身朝河岸跑去,想帮养马人照看刚才摔落下来的货物。 我举着火把,蹚过溪流来到浅滩附近,因为货箱的撞击,原本遍布在河道上的虾灯已经被撞坏了不少,我只能依靠火把的光亮来寻找水中的货箱。 走近一瞧,发现那一口木箱已经碎裂开来,要不是因为外头捆着麻绳恐怕早就散了。我蹲下身来,凑近货箱,想试着将它拖出水面,无奈这东西死沉死沉的,又进了水,一时间竟动不得半分。 我回头看了一眼岸上,经验丰富的养马人正举着探照灯和鞭子,两两一组拉起绊马索开始对发狂的马匹进行围阻。 我见他们都腾不出手来帮忙,只好自己想办法收拾眼前的烂摊子。我将手伸进水里摸索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夜晚,还是河水本身就凉,手一碰到水里的箱子,就被狠狠地冻了一把,一股钻心的寒气从货箱破裂的缝隙透了上来。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将脸贴近水面,想看看箱子里头装的是什么。我将火把移到近水的地方,自己俯下身子去看,可惜缝太小,又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里面那东西好像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乍惊一下,我忙将手抽回,揉了揉眼睛。 “难道是河水反光产生的幻觉?”因为我实在不相信有什么活物能在这样的箱子里存活。 我不死心,使劲抬起箱子的一角,用脚在河床地下拨弄过来一堆沙石垫在货箱底下。这样一来,箱子破碎的那一面就被暂时抬离了水面,方便我确定刚才是否是错觉。 这次我直接将捆在边角的绳子拉开了一截,箱面上的缺口立马散开了大半,一股绿色的烟雾腾空而起。 我被吓了一跳,心说:“次旺难道也倒腾化学武器吗?”也不敢再上前,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拽起绳子,想将箱子捆回去。 这时就听见我身后一阵狂吼,我急忙回身一闪,只见丹增满脸死灰,拼命一样举着枪朝我砸来。 “你吃错药了啊?!”还好我反应快,手下不敢有丝毫怠慢,右手一挥,将火把挡在了面前。 可是,丹增竟好似浑然不知疼痛一般,一把扯了上来,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扣住我的手如同一把铁钳,“刷”地一下将我甩了出去。 我整个人朝后一仰,后背重重地磕在箱角上,原本就摔得四分五裂的箱子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眨眼的工夫,连人带货物都跌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头。 丹增大吼一声:“不!” 然后,他立刻扑了上来。 我当时呛得满鼻子、满眼 睛的水,心里郁闷极了,“老子好心帮你抢救落水的货物,你反倒偷袭我,早知道这样就把你这堆破箱子一把火烧了,省得事多。” 我一口凉水呛住了嗓子,差点当场溺毙。本以为丹增要落井下石当场办了我,不料,他竟好似没看见我一样,只一个劲地去捞那些碎木头。 我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湿了个透,火把早就熄灭了,岸上的人已经平息了马匹的骚乱,纷纷往我们这边跑来。 我咳了很久才将嗓子眼儿的河水吐了出来,也不知道那箱东西是不是有毒。我见丹增蹲在水中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全无方才的杀气,就走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老年痴呆又犯病了啊?你到底想干吗?” 丹增缓缓地回过头来,脸上的皮肤不知为何像癞蛤蟆一样鼓了起来。他双手垂在水中,握着一样东西,我凑近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那是一只腐烂的断臂。 丹增直勾勾地盯着我,蹲在水中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皮肤如同浸泡多时的尸体,又肿又烂。我上前一步要拉他,他却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后退去,嘴里不断地嘟囔:“我送,我送,我一定送......” 我怕他犯了失心疯,也顾不上那么多,连跨了两大步,将丹增牢牢地按住,朝岸上大叫:“丹增出事了,快来人帮忙。” 一直跟在丹增左右的那两个伙计原本在岸边观望,一听出事看,非但不上来帮忙,反而转身往林子里跑。次旺叔和洛桑二话不说朝我这边跑来,边跑边问怎么回事儿。 我看了看丹增,此刻既不喊也不闹,如同失去了心智一般,颓坐在水里。他手中握着的东西早就不见了,四下也没有灯,我怕他乱来,一直半扶半按着,也腾不出手去寻找落水的东西。 “丹增怎么烂了?”洛桑手中举着探照灯,他一看丹增的脸,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结巴道,“不......不会是被人用了,药......” 他“药”字刚刚出口,次旺叔已经一掌呼在他脑门上:“别瞎说,先搀到岸上,让德阳拉姆瞧瞧。” 火光下,丹增的脸散发出青铜器一般的锈色,脸颊上肿了大片,个别地方破了洞,里头流出又稠又黏的腐汁。 我见洛桑并不愿意上来接人,就和次旺叔联手,一人一边,叉住了丹增的左右臂,将他拖上了河岸。 一出水就看见德阳拉姆挎着医药箱在岸边接应。她和强巴将丹增扶到铺设了防水布的临时“床位”上,任永海远远地跑来间我怎么回事儿。我指了一下丹增,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次旺运的货可能不干净。” 任永海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反问:“他走私?” “具体的我也没看清,不过箱子里装的东西挺邪门。他那两个伙计呢,跑哪儿去了?” “他们进林子了。”任永海指着我们身后密不透风的树林说,“我看他们满脸大汗,龇牙咧嘴的模样,还以为是拉肚子了呢!” “这事没这么简单,我们得通知次旺叔,叫他留心。” 说完,我又回到岸边,次旺叔一听有人进了林子,神色大变。他大呼危险,两手一挥,洛桑和剩下两个养马人,立刻翻身上马,朝林子里追去。 我问他怎么回事儿。强巴黑着脸解释:“这片林子是黑云寨的外围要塞,一般人入夜之后是不准通行的。林子里到处都有暗哨,没接到寨里土司的通知,一旦发现有人......就直接射杀,喊都不用喊。” “这还不是最糟的,”次旺叔凝神道,“我们刚才坏了渔灯,给寨子里带来了经济损失不谈,更破坏了我们马帮与黑云寨长久以来的友谊,那两个犊子要是再一闯,回头更不好解释,闹不好会......” 我没想到一入黑云寨地界就会平添如此多的忌讳,又想到那两个贸然闯进林子的伙计可能凶多吉少,当场急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强巴说:“要不我也追过去?” “人越多越乱,洛桑他知道进退,要是追不上......那只能怪他们命短,我们断不能一错再错连夜闯寨。丫头,你瞧瞧丹增这是怎么弄的,其他人就在林子口扎营,一切等洛桑他们回来再说。” 德阳拉姆将丹增的衣领剥开,一股脓水夹杂着恶臭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他烂的不仅是脸,就连身上也开始发疮。 “你们都让开点,我要给他检查一下。”她一开口,围在丹增身边的人纷纷后退。 我问做身体检查,为什么不能有人在场。强巴快嘴答道:“才不是一般的体检呢,德阳拉姆要看看他身体里是不是有‘药’。” 我已经无数次听人提起过“药”,也知道这是当地居民对毒物的通称,只是不知道德阳拉姆要如何分辨丹增是否中了毒。 因为好奇,我特意选了一个比较刁钻的位置,透过人墙偷看德阳拉姆对丹增进行体检。德阳拉姆先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枚五角绿叶,然后放在口中嚼碎了,最后将碎叶糊在丹增的人中位置。 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只好耐心等待,看她下一步的动作。德阳拉姆一直盘腿守在丹增身边,一丝不苟地盯着他的脸,那神情好像一眨眼就有什么宝贝要飞了一样。 章节目录 第088章 烧火佬 对于藏族地区流传的“药”文化,其实我也不是头一回接触。上次跟古藏教交手的时候,就吃够了苦头,他们利用古籍中流传的“药方”,研制了可怕的“药”,至今令我后怕。 不一会儿工夫,德阳拉姆忽然弯下腰凑到了丹增面前。在现场,好奇的不光是我一个,徐雅娴专业是护士,自然对此颇为惊疑,不过她作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此刻没有冲上去救人,完全是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傻了。好在一旁有彩云在照顾着她,说起彩云,她所擅长的便是蛊,本质上,和马帮所谓的“药”是同宗同源。 我伸长了脖子想看德阳拉姆在做什么,却被次旺叔大喝了一声,要不怎么说为人不能做亏心事,经他这一吓,我差点跳起来。 次旺叔瞪了我一眼,比画了一个掉脑袋的手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藏族果然忌讳颇多。很快,德阳拉姆就站起身朝我们走了过来,我见地上的丹增未有什么改观,急忙问她结果。 德阳拉姆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说:“你们看,是‘烧火佬’。” “烧火佬”在民间指公媳乱 伦中的公公。但德阳拉姆口中所指,其实是一种溪水中的小鱼,四川地区把它叫作“烧火佬”,不过也有的地方称其为“菩萨鱼”、“花姑娘”、“粗糖鱼”等等的 其实“烧火佬”是中国斗鱼的一种,体长一般不超过十公分,颜色鲜艳十分好看,故常被人当作观赏鱼饲养。一到下雨天,农田缺口处,排水渠里到处都是这种鱼,但因其体型小、肉少又粗糙,基本上无人食用。不过农村人也会将其抓回去喂猪、喂鸭子等等的。 “烧火佬”的繁殖能力很强,也耐低温,十分好养,可如今“菩萨鱼”也已经难觅踪影了。这主要是因为“烧火佬”这种鱼,对水质要求很高,过度使用的化肥、农药就成了这种野生鱼的催命鬼,让它们在农村水沟里渐渐消失。 物以稀为贵,因其数量的减少,现在爱养观赏鱼的朋友就很难买到这种鱼了,自然它就成了香饽饽,这种鱼现如今在鱼市里,仅仅一条就能够卖到10元钱。它算是实现了华丽的逆袭,从无人问津的猪饲料,变成了身价不菲的香饽饽。 /> 我和徐雅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马帮中的人却各个如临大敌,有人呸了一声,喝道:“我早说这丹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些年一直偷偷夹带私货,你看,他染了药,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其他人纷纷议论起来,都说丹增不是个东西,颇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 次旺叔面色如铁,他横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丹增,嘴唇上下抖动,最后一跺脚,喊道:“不管怎么样,先扎营。德阳拉姆,丹增暂时交给你,好好照顾。” 为数不多的养马人立刻炸开了锅,有人不愿意,说队伍里有人中药,这是晦气到家的事情,会伤了其他人的福寿。这些养马人平日里都极其义气,为了兄弟放血插刀全不在意,偏偏对“药”忌讳颇深,宁可冒次旺叔的怒火,也要将丹增踢出队伍。 次旺叔握起拳头,我当他要揍人,不料抖了几下又松开了,想来是不愿意对自家兄弟们动粗。 德阳拉姆忽然拍手,对着众人道:“你们这样嫌弃他身上有药,莫不是在暗示,也要把我赶出去!” 德阳拉姆出生在用药世家是众人皆知的事,她这么说是故意让他们为难。 果然几个汉子都不敢得罪德阳拉姆,忙连声说不。 “既然没有意见,那都散了,喂马,扎营,等洛桑回来。谁再提这件事,谁自己来领鞭子。”次旺叔乘机接过了话头,他一挥手中的马鞭,大伙立马散去,拾柴的拾柴,打桩的打桩,纷纷动手布置营地。 次旺叔环视了一下,对我苦笑道:“世道不同了,人心握不住,队伍不好带啊!哈哈哈哈,让你见笑了。” “哪里话,您厉害的很!”我冲他摆摆手,问有什么能帮忙的。他看了一眼德阳拉姆和强巴,对我说:“自打接了这批货,我就浑身不对劲。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己没什么,就是担心这两个小家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纰漏,希望你能......照顾他们一程。” 不知为何,我从次旺叔言语间听出一股难言之隐,边点头答应边安慰他说:“不过一时背运,太阳总是要升起来的。睡一觉,明天自然好了。” 这时,树林中响起了急促马蹄声,次旺叔苦笑:“只怕这一夜,连觉都没得睡了。”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只见洛桑和另一个同伴从漆黑的树林中一跃而出,他们骑的马不断地嘶鸣,马背上各扛着两个人,看样子都晕过去了。 洛桑下马,他满头大汗,快步朝次旺叔跑了上来:“他娘的,要不是老子的马快,四个人都要死。” 原来洛桑他们进去树林之后不敢驱马,怕声音太大暴露了目标,到时候吵了守夜人,别的不说,先一通硬弩铺天盖地地一射,躲不躲得过都够戗。 洛桑追着那两个伙计的痕迹一路跟到了树林深处,他知道再追就要出事,果断决定后撤,不想前头却忽然出来了“嗖嗖”的箭雨声。他知道这是守夜人的机关被触动了,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救人,却看见有人影朝他们的方向移动,仔细一看正是先前逃脱的伙计。那俩家伙被吓得屁滚尿流,惨叫连连。洛桑看不过,一马当先冲进林中,左右开弓,拽起两人就跑。 “没出息的东西,后来就晕了。”洛桑将二人从马背上扯了下来,大喝他们,“别他妈的装孙子,快睁开眼睛,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两人早就被一连串的事情吓破了胆子,他们支吾了好一会儿,连比画带解释,我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只知道丹增一直背着次旺在偷偷贩运私货,几乎每跑一单生意都夹带了三成私货,丹增曾经对他们几个手下说过,这批货物要是成了可以保障几个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有了闪失决不轻饶。 “叛徒。” “就是,竟然背着我们贩卖私货。” “真是看走眼了。” 大伙骂了一通之后都不说话,等着次旺叔发话。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怎么闹都没意思。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把窝子扎起来,避开涨水的河滩,聚到树林入口处。至于这两个人,洛桑,他们都放在你的帐篷里,好好看管起来。大家按平常的分配,都忙起来吧!” 次旺叔说话极富感染力,我们眼下分明疑云丛丛,他几句话的工夫就把大家给打发了。 我从货马上取了一些扎帐篷用的工具,跟任永海两人扎起了自己的帐篷。马帮扎窝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我们四个人则聚在帐篷里讨论刚才发生的一幕。 “你们都看见了?” “废话,那么显眼的东西,化成灰我都认得。”任永海点点头,“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里头藏的......真是黑粽子?”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丹增的反应太过激烈,我没来得及仔细辨认水里的残肢是不是从粽子身上掉下来的,不过那股特有的腐臭味,差不离是从尸首里散发出来的。 “丹增现在都快烂成梭子了。咱们胡乱推测也不是办法,反正眼下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再开一箱出来瞧瞧他们运的到底是什么?” 任永海说私自拆看他人物品是违法的,我问他然后呢,任永海严肃道:“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不能过于迂腐。我个人认为你的意见是可以接纳的,并且打算在行动上予以支持。” “老任,你这......”我不禁摇了摇头,“咱们是在深山,又不是在警局办案子,你得实事求是。” 说完,我们几个摸出了帐篷,先看了看那几个养马人的动向,发现有几个已经赶着马放食去了。德阳拉姆在篝火旁烧水,次旺叔跟洛桑两个人则坐在他们的帐篷门口,一边闲聊一边抽烟袋。 存货的大帐就设在树林边上,我估摸着丹增那两个伙计现在必定是守在他们掌柜的面前,不会花心思去看管那一堆黑箱子,现在四下无人,正是去查看货物的大好时机。于是,我们猫着腰、背着火光迅速地潜进了存放黑箱子的大帐里头。 为了防止被外面的人发现,我们没有带上手电,而是将大帐背对营地的一面开了一道小口,引了一点儿月光进来用作照明。这座囤货的帐篷是由四根主杆和一张巨大的防潮帆布搭建而成,看上去虽然简陋,但在山区却十分实用。 “林坤,我去看过了,整个帐篷大概有四五平方米的样子,丹增的货箱就堆放在帐篷正中央,先前碎裂的那口箱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被马帮还是丹增的人收了去。”任永海小声说道。 原本十口大箱,眼下只剩九口,三三一垒排列得十分整齐。我们想偷偷打开其中一口,于是,两人一叠爬到最上面一层去一探究竟。我先蹲在地上,将任永海抬了上去,而后依托木箱之间细小的缝隙作为垫脚处一跃而上。任永海爬在箱顶间我拆哪一箱。我左右看了看,觉得没啥大的区别,就挑了一口最左边的黑木箱。 “这箱子上有蜡封,不好弄。”任永海挑了一下箱口的封条,“现在拆了,回头肯定有麻烦。” “这样吧,用打火机,你来挡着点光,我把蜡条边缘烤化了,这东西就是个摆设一揭就开,回头再给他们糊上去就是了,再说一路颠簸,有个别地方破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任永海跪在箱顶上,徐雅娴和彩云负责放风,很快鱼头纹的蜡封就被烤软了。我用刀子一挑,将它整个剥了下来搁在一旁。最麻烦的要数那些左一层右一层的防水布。 好不容易把黑箱子上的防水布扒了个干净,露出了里头的黑漆大木箱。可我们又遇到了新的难题,这口箱子居然是用寸长的钢钉钉死了的,四角皆有钢钉封箱的痕迹。 章节目录 第088章 烧火佬 对于藏族地区流传的“药”文化,其实我也不是头一回接触。上次跟古藏教交手的时候,就吃够了苦头,他们利用古籍中流传的“药方”,研制了可怕的“药”,至今令我后怕。 不一会儿工夫,德阳拉姆忽然弯下腰凑到了丹增面前。在现场,好奇的不光是我一个,徐雅娴专业是护士,自然对此颇为惊疑,不过她作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此刻没有冲上去救人,完全是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傻了。好在一旁有彩云在照顾着她,说起彩云,她所擅长的便是蛊,本质上,和马帮所谓的“药”是同宗同源。 我伸长了脖子想看德阳拉姆在做什么,却被次旺叔大喝了一声,要不怎么说为人不能做亏心事,经他这一吓,我差点跳起来。 次旺叔瞪了我一眼,比画了一个掉脑袋的手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藏族果然忌讳颇多。很快,德阳拉姆就站起身朝我们走了过来,我见地上的丹增未有什么改观,急忙问她结果。 德阳拉姆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说:“你们看,是‘烧火佬’。” “烧火佬”在民间指公媳乱 伦中的公公。但德阳拉姆口中所指,其实是一种溪水中的小鱼,四川地区把它叫作“烧火佬”,不过也有的地方称其为“菩萨鱼”、“花姑娘”、“粗糖鱼”等等的 其实“烧火佬”是中国斗鱼的一种,体长一般不超过十公分,颜色鲜艳十分好看,故常被人当作观赏鱼饲养。一到下雨天,农田缺口处,排水渠里到处都是这种鱼,但因其体型小、肉少又粗糙,基本上无人食用。不过农村人也会将其抓回去喂猪、喂鸭子等等的。 “烧火佬”的繁殖能力很强,也耐低温,十分好养,可如今“菩萨鱼”也已经难觅踪影了。这主要是因为“烧火佬”这种鱼,对水质要求很高,过度使用的化肥、农药就成了这种野生鱼的催命鬼,让它们在农村水沟里渐渐消失。 物以稀为贵,因其数量的减少,现在爱养观赏鱼的朋友就很难买到这种鱼了,自然它就成了香饽饽,这种鱼现如今在鱼市里,仅仅一条就能够卖到10元钱。它算是实现了华丽的逆袭,从无人问津的猪饲料,变成了身价不菲的香饽饽。 /> 我和徐雅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马帮中的人却各个如临大敌,有人呸了一声,喝道:“我早说这丹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些年一直偷偷夹带私货,你看,他染了药,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其他人纷纷议论起来,都说丹增不是个东西,颇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 次旺叔面色如铁,他横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丹增,嘴唇上下抖动,最后一跺脚,喊道:“不管怎么样,先扎营。德阳拉姆,丹增暂时交给你,好好照顾。” 为数不多的养马人立刻炸开了锅,有人不愿意,说队伍里有人中药,这是晦气到家的事情,会伤了其他人的福寿。这些养马人平日里都极其义气,为了兄弟放血插刀全不在意,偏偏对“药”忌讳颇深,宁可冒次旺叔的怒火,也要将丹增踢出队伍。 次旺叔握起拳头,我当他要揍人,不料抖了几下又松开了,想来是不愿意对自家兄弟们动粗。 德阳拉姆忽然拍手,对着众人道:“你们这样嫌弃他身上有药,莫不是在暗示,也要把我赶出去!” 德阳拉姆出生在用药世家是众人皆知的事,她这么说是故意让他们为难。 果然几个汉子都不敢得罪德阳拉姆,忙连声说不。 “既然没有意见,那都散了,喂马,扎营,等洛桑回来。谁再提这件事,谁自己来领鞭子。”次旺叔乘机接过了话头,他一挥手中的马鞭,大伙立马散去,拾柴的拾柴,打桩的打桩,纷纷动手布置营地。 次旺叔环视了一下,对我苦笑道:“世道不同了,人心握不住,队伍不好带啊!哈哈哈哈,让你见笑了。” “哪里话,您厉害的很!”我冲他摆摆手,问有什么能帮忙的。他看了一眼德阳拉姆和强巴,对我说:“自打接了这批货,我就浑身不对劲。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己没什么,就是担心这两个小家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纰漏,希望你能......照顾他们一程。” 不知为何,我从次旺叔言语间听出一股难言之隐,边点头答应边安慰他说:“不过一时背运,太阳总是要升起来的。睡一觉,明天自然好了。” 这时,树林中响起了急促马蹄声,次旺叔苦笑:“只怕这一夜,连觉都没得睡了。”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只见洛桑和另一个同伴从漆黑的树林中一跃而出,他们骑的马不断地嘶鸣,马背上各扛着两个人,看样子都晕过去了。 洛桑下马,他满头大汗,快步朝次旺叔跑了上来:“他娘的,要不是老子的马快,四个人都要死。” 原来洛桑他们进去树林之后不敢驱马,怕声音太大暴露了目标,到时候吵了守夜人,别的不说,先一通硬弩铺天盖地地一射,躲不躲得过都够戗。 洛桑追着那两个伙计的痕迹一路跟到了树林深处,他知道再追就要出事,果断决定后撤,不想前头却忽然出来了“嗖嗖”的箭雨声。他知道这是守夜人的机关被触动了,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救人,却看见有人影朝他们的方向移动,仔细一看正是先前逃脱的伙计。那俩家伙被吓得屁滚尿流,惨叫连连。洛桑看不过,一马当先冲进林中,左右开弓,拽起两人就跑。 “没出息的东西,后来就晕了。”洛桑将二人从马背上扯了下来,大喝他们,“别他妈的装孙子,快睁开眼睛,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两人早就被一连串的事情吓破了胆子,他们支吾了好一会儿,连比画带解释,我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只知道丹增一直背着次旺在偷偷贩运私货,几乎每跑一单生意都夹带了三成私货,丹增曾经对他们几个手下说过,这批货物要是成了可以保障几个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有了闪失决不轻饶。 “叛徒。” “就是,竟然背着我们贩卖私货。” “真是看走眼了。” 大伙骂了一通之后都不说话,等着次旺叔发话。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怎么闹都没意思。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把窝子扎起来,避开涨水的河滩,聚到树林入口处。至于这两个人,洛桑,他们都放在你的帐篷里,好好看管起来。大家按平常的分配,都忙起来吧!” 次旺叔说话极富感染力,我们眼下分明疑云丛丛,他几句话的工夫就把大家给打发了。 我从货马上取了一些扎帐篷用的工具,跟任永海两人扎起了自己的帐篷。马帮扎窝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我们四个人则聚在帐篷里讨论刚才发生的一幕。 “你们都看见了?” “废话,那么显眼的东西,化成灰我都认得。”任永海点点头,“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里头藏的......真是黑粽子?”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丹增的反应太过激烈,我没来得及仔细辨认水里的残肢是不是从粽子身上掉下来的,不过那股特有的腐臭味,差不离是从尸首里散发出来的。 “丹增现在都快烂成梭子了。咱们胡乱推测也不是办法,反正眼下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再开一箱出来瞧瞧他们运的到底是什么?” 任永海说私自拆看他人物品是违法的,我问他然后呢,任永海严肃道:“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不能过于迂腐。我个人认为你的意见是可以接纳的,并且打算在行动上予以支持。” “老任,你这......”我不禁摇了摇头,“咱们是在深山,又不是在警局办案子,你得实事求是。” 说完,我们几个摸出了帐篷,先看了看那几个养马人的动向,发现有几个已经赶着马放食去了。德阳拉姆在篝火旁烧水,次旺叔跟洛桑两个人则坐在他们的帐篷门口,一边闲聊一边抽烟袋。 存货的大帐就设在树林边上,我估摸着丹增那两个伙计现在必定是守在他们掌柜的面前,不会花心思去看管那一堆黑箱子,现在四下无人,正是去查看货物的大好时机。于是,我们猫着腰、背着火光迅速地潜进了存放黑箱子的大帐里头。 为了防止被外面的人发现,我们没有带上手电,而是将大帐背对营地的一面开了一道小口,引了一点儿月光进来用作照明。这座囤货的帐篷是由四根主杆和一张巨大的防潮帆布搭建而成,看上去虽然简陋,但在山区却十分实用。 “林坤,我去看过了,整个帐篷大概有四五平方米的样子,丹增的货箱就堆放在帐篷正中央,先前碎裂的那口箱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被马帮还是丹增的人收了去。”任永海小声说道。 原本十口大箱,眼下只剩九口,三三一垒排列得十分整齐。我们想偷偷打开其中一口,于是,两人一叠爬到最上面一层去一探究竟。我先蹲在地上,将任永海抬了上去,而后依托木箱之间细小的缝隙作为垫脚处一跃而上。任永海爬在箱顶间我拆哪一箱。我左右看了看,觉得没啥大的区别,就挑了一口最左边的黑木箱。 “这箱子上有蜡封,不好弄。”任永海挑了一下箱口的封条,“现在拆了,回头肯定有麻烦。” “这样吧,用打火机,你来挡着点光,我把蜡条边缘烤化了,这东西就是个摆设一揭就开,回头再给他们糊上去就是了,再说一路颠簸,有个别地方破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任永海跪在箱顶上,徐雅娴和彩云负责放风,很快鱼头纹的蜡封就被烤软了。我用刀子一挑,将它整个剥了下来搁在一旁。最麻烦的要数那些左一层右一层的防水布。 好不容易把黑箱子上的防水布扒了个干净,露出了里头的黑漆大木箱。可我们又遇到了新的难题,这口箱子居然是用寸长的钢钉钉死了的,四角皆有钢钉封箱的痕迹。 章节目录 第089章 乍起 “丹增防得也够严实的,还留了一手在里头,老任,你有什么高见?”我摸着下巴,有些犯难。 “现在想撬当然是没问题,可到时候只要人家当场一拆,立马露馅儿啊!何况这钉子每个都有寸把长,要起出来颇费工夫。”任永海分析道,“不过,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无功而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看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该撬的还是要撬。” “你是刑警,就没有溜门撬锁的绝技?”我打量着任永海笑道。 “我抓贼在行,偷东西实在是外行的很。” “这......”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事不宜迟,赶紧动手!”任永海催促道。 “好!”我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掏出从马队顺来的马蹄钩,开始倒腾箱子上的钢钉。 可是,我们这边才起了半枚,就听徐雅娴在下面悄声道:“林坤,外头有动静,快下来。” 我顺着帐篷外的月色一看,果真瞧见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大帐方向走来,我和任永海忙把防水布胡乱一裹,蹿下货箱,徐雅娴和彩云则立即躲到了一边的树丛里。 不想外头的人已经举灯而入,我俩来不及逃出帐篷,只好躲在货箱背面,祈祷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那人一进帐篷就把手中的煤油灯挂在墙柱上,我只瞥了一眼,知道是个男人的背影,却没看清楚那人的正脸。 “这个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停货的地方亮灯,那肯定是在队伍里说得上话的人,此人如果不是次旺叔,那八成就是丹增。”我心村道,“不过丹增已经浑身生了怪疮,此刻躺在病患帐篷里面奄奄一息,不太有可能会出现在此处。那么,来者是次旺叔?” 若是因为次旺跟我一样,不放心丹增的货,而前来查看倒是也说得过去。我屏息将身体贴在货箱上,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好在煤油灯火力不旺,只有些许昏黄的微光。那人与我们隔着货箱,就站在我们对面。因为看不见对面的人在做什么,我只好靠听觉在判断他的行动。 起初先是听见敲击木箱的声音,而后又是踱步声,“看来此人绝不是丹增,来者跟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心中对来人的身份有了基本的判断。 那人正在犹豫要不要拆箱检查,但是,还没走几步,那人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又听见砰一声,然后就是布料摩擦之声。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他是要爬上顶端,去拆最上面的木箱,万一他朝底下随便看一眼,那我们俩可就彻底暴露了。 任永海到底是老刑警,这种潜伏的事情对他来说可是再对口不过的专业了。当发觉情况不对之后,他朝我偏了偏脑袋,示意我趁对方在攀爬之中立刻出去。 我虽然也好奇箱中的物品,可万一被马帮的人当场逮住,那可真有理说不清。于是我俩就趁那人翻箱顶的工夫,从帐篷背面猫了出去。 我们出了帐篷之后并未走远,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对任永海问道:“老任,你说咱们要不要绕到前面去看一看里头是谁,就当是路过?” “林坤,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们作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去找德阳拉姆他们聊一聊,看看谁现在还没有归队?” “有道理。”任永海说的没错,要是现在回过头去,太刻意不说,还会暴露了我们的意图,于是我点头说好,我俩假装散步,慢慢走进营地中央的篝火堆。 “林坤,你们怎么还不睡?”德阳拉姆正抱着一本 书在啃,见我们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睡不着,起来透透气。”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德阳拉姆看了看天,不解道:“都这个点了,再过三四个钟头天都亮了,你们哪来这么好的精神?” “可能是因为头一次走马帮,兴奋。” 任永海随后说道,“没错,这一望无际的山脉,看得我人生境界都升华了不少,以后这种世面得多见见。” 我俩唠了些有的没的,算是将德阳拉姆的警惕给糊弄了过去。见她没有再多怀疑,便问道:“哎,丹增那两个伙计怎么样了?” “早睡下了,被洛桑捆回来的时候吓得连话都不敢说。我最看不惯这种叛徒了,关键时刻自己落跑。” 我随口问她丹增的伤还有得医嘛。不想她神情无比认真道:“有人下药必定就有人能解药。他那一身烧火佬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家的药师,我虽然想帮他,可断断不能坏了规矩,破了人家的蛊。” “你确定是下蛊吗?”我心头咯噔一下,心想“蛊”是个敏感话题,彩云那丫头就是个下蛊的高手,这个时候可别把她给拉下水,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知道她这么说是怕我为难她,要她替丹增解药,忙说只是随口一问,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任永海假意环视了一下周围,忽然指着亮灯的驻货大帐说:“那里怎么有灯?不是货仓吗?” 德阳拉姆看都没看,笑道:“我们锅头不放心货,睡前要检查一遍。你们要是不困就等他回来,聊两句再走。” 我与任永海对视了一下,看来德阳拉姆并不知道次旺叔的真实用意,只当他是为了货物的安全在做例行检查。我打了个哈欠推说困了,就跟任永海两人离开了篝火堆,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去看一看。有德阳拉姆跟着,次旺锅头不敢为难我们。” “话是这么说,可他现在必定已经发现 货物被人动过了,我们此刻再去找他,不是不打自招嘛!” “那怎么办?” “既然暂时看不了那就算了。”我抬头看了看高耸的群山,将我们所在的这一片小小的溪谷四周团团包围,犹如坐井观天一般,不由得感慨人是多么的渺小。 “明天咱们就要进寨了,你早点睡。” “那你干吗?” “我去丹增那边看看,我眼皮老跳,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走之前得跟他打个招呼。” 说完,我拉了拉衣领走出帐篷,外头白日已经露出了小头,天灰蒙蒙的。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跟守夜的洛桑打了个招呼,就低身进了丹增的帐篷。 因为是病号房,所以他的帐篷比我们住的要高级一些,细心的德阳拉姆在帐篷外面起了一个小灶,整个帐篷里暖洋洋的。丹增一个人躺在军大衣铺成的野营床上,呼吸平稳,要不因为他满脸烂疮,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先前会做出那些发疯一样的举动。 我将挂在一边的油灯拨亮了几分,凑到他床前。火光下,丹增那张烂得变形的脸怎么看怎么吓人。 原本我只是担心此行凶险,并未料到丹增出了这样的意外,又叫人摸不着半点头绪。但是,事情发生之后,我隐约觉得或许另有隐情。 按他伙计的话来说,丹增偷运货物并非出于本愿,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才走投无路,铤而走险。 我大胆推测丹增是被人威胁,这么一来,他中 蛊一事便自然而然地与送货联系起来了。我在这个分析思路中越陷越深,忍不住出了神。忽然,我浑身闪了一个激灵,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果然,我低头一看,丹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笔挺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光。 “哎呀妈呀!”事出突然,我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丹增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二话不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丹增,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我坐在地上问道。 哪知丹增一听我这话,反应奇大无比,像疯了一样,扯开被子,两手高举在头顶,嘶吼:“不吃了,我不吃了,让我走!” 说着一把推开我,连鞋也不套,直接冲出了帐篷。我立刻追了出去,大喊:“快来人,丹增跑了!都醒醒!” 我这一吼,如同炸雷,在黎明前的营地里炸开了锅。 很多人衣服都没套好就跑了出来。 次旺叔原本是靠在篝火边和衣而睡的,他一听出事了,如同被蛇蝎叮了一般,立刻跳坐起来。 我见丹增朝树林深处跑去,也来不及跟招呼,随手抄起一杆养马人的猎枪就奔进了树林。 次旺叔在我身后大呼站住,我头也不回追着丹增一路长驱直入。很快四周的景色就不认识了,到处都是密不透风的高枝茂叶。 横断山脉有不输给亚马孙丛林的复杂生物循环系统,更有数不清的瑰丽神秘的大自然壮景。 不过,眼下我可没心情去在意这些,虽然是黎明时分,外头天光乍放,可林子里依旧黑黢黢的,如果没有照明物,根本看不清脚下,人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 而我手里只有一杆枪,只好不时地用打火机照明,查看地上的足迹。 “啪嗒”一声,我打着打火机,然后蹲下身去,查看地上的足迹,果然见到一组新留的脚印,脚印前深后浅、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发了疯的丹增留下来的。 我追着脚印一路往前,没几分钟线索就断了。我举起火机在地上排查,脚印直到此处就断了,我怕丹增临时换道,又朝周围几个方向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他的足迹。此时次旺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见有火光,急忙朝他招手。 “你这个年轻人,真不要命,单枪匹马就闯进来了。”他此刻只穿了一件无袖的坎肩,露着大半个胸膛,腰间插着匕首,一手提着手电,一手握着头巾。 “次旺叔你怎么这幅打扮?”我看着他头上的头巾,有些奇怪。 “哎呀,你这后生,简直胡闹!这块扎染的头巾,是黑云寨里通用的物品,我怕遇上守夜的民兵难以解释,所以从强巴那里借来的,要是遇到了盘查还可以说成是附近的寨民,附近的寨子里偶尔也有人冒险到这里来采一些药材。” “次旺叔您可真是冷静啊。”我也来不及去佩服次旺,指着地上的脚印说:“人不见了,你看看,好好的脚印,一到这里就断了,像......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次旺叔蹲下身来,他用手捏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随后说道:“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你忘了在山上的事吗?” 被他这一提醒,我心中恍然大悟,立刻抬头朝空中望去,一撮黑不溜秋的东西一下子扑人眼眶。 次旺叔顺着我的视线朝上一看,立马朝我扑上来,用大手捂住我的眼睛:“别看,是吊死的。” 章节目录 第089章 乍起 “丹增防得也够严实的,还留了一手在里头,老任,你有什么高见?”我摸着下巴,有些犯难。 “现在想撬当然是没问题,可到时候只要人家当场一拆,立马露馅儿啊!何况这钉子每个都有寸把长,要起出来颇费工夫。”任永海分析道,“不过,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无功而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看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该撬的还是要撬。” “你是刑警,就没有溜门撬锁的绝技?”我打量着任永海笑道。 “我抓贼在行,偷东西实在是外行的很。” “这......”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事不宜迟,赶紧动手!”任永海催促道。 “好!”我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掏出从马队顺来的马蹄钩,开始倒腾箱子上的钢钉。 可是,我们这边才起了半枚,就听徐雅娴在下面悄声道:“林坤,外头有动静,快下来。” 我顺着帐篷外的月色一看,果真瞧见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大帐方向走来,我和任永海忙把防水布胡乱一裹,蹿下货箱,徐雅娴和彩云则立即躲到了一边的树丛里。 不想外头的人已经举灯而入,我俩来不及逃出帐篷,只好躲在货箱背面,祈祷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那人一进帐篷就把手中的煤油灯挂在墙柱上,我只瞥了一眼,知道是个男人的背影,却没看清楚那人的正脸。 “这个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在停货的地方亮灯,那肯定是在队伍里说得上话的人,此人如果不是次旺叔,那八成就是丹增。”我心村道,“不过丹增已经浑身生了怪疮,此刻躺在病患帐篷里面奄奄一息,不太有可能会出现在此处。那么,来者是次旺叔?” 若是因为次旺跟我一样,不放心丹增的货,而前来查看倒是也说得过去。我屏息将身体贴在货箱上,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好在煤油灯火力不旺,只有些许昏黄的微光。那人与我们隔着货箱,就站在我们对面。因为看不见对面的人在做什么,我只好靠听觉在判断他的行动。 起初先是听见敲击木箱的声音,而后又是踱步声,“看来此人绝不是丹增,来者跟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心中对来人的身份有了基本的判断。 那人正在犹豫要不要拆箱检查,但是,还没走几步,那人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又听见砰一声,然后就是布料摩擦之声。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他是要爬上顶端,去拆最上面的木箱,万一他朝底下随便看一眼,那我们俩可就彻底暴露了。 任永海到底是老刑警,这种潜伏的事情对他来说可是再对口不过的专业了。当发觉情况不对之后,他朝我偏了偏脑袋,示意我趁对方在攀爬之中立刻出去。 我虽然也好奇箱中的物品,可万一被马帮的人当场逮住,那可真有理说不清。于是我俩就趁那人翻箱顶的工夫,从帐篷背面猫了出去。 我们出了帐篷之后并未走远,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对任永海问道:“老任,你说咱们要不要绕到前面去看一看里头是谁,就当是路过?” “林坤,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们作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去找德阳拉姆他们聊一聊,看看谁现在还没有归队?” “有道理。”任永海说的没错,要是现在回过头去,太刻意不说,还会暴露了我们的意图,于是我点头说好,我俩假装散步,慢慢走进营地中央的篝火堆。 “林坤,你们怎么还不睡?”德阳拉姆正抱着一本 书在啃,见我们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睡不着,起来透透气。”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德阳拉姆看了看天,不解道:“都这个点了,再过三四个钟头天都亮了,你们哪来这么好的精神?” “可能是因为头一次走马帮,兴奋。” 任永海随后说道,“没错,这一望无际的山脉,看得我人生境界都升华了不少,以后这种世面得多见见。” 我俩唠了些有的没的,算是将德阳拉姆的警惕给糊弄了过去。见她没有再多怀疑,便问道:“哎,丹增那两个伙计怎么样了?” “早睡下了,被洛桑捆回来的时候吓得连话都不敢说。我最看不惯这种叛徒了,关键时刻自己落跑。” 我随口问她丹增的伤还有得医嘛。不想她神情无比认真道:“有人下药必定就有人能解药。他那一身烧火佬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家的药师,我虽然想帮他,可断断不能坏了规矩,破了人家的蛊。” “你确定是下蛊吗?”我心头咯噔一下,心想“蛊”是个敏感话题,彩云那丫头就是个下蛊的高手,这个时候可别把她给拉下水,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知道她这么说是怕我为难她,要她替丹增解药,忙说只是随口一问,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任永海假意环视了一下周围,忽然指着亮灯的驻货大帐说:“那里怎么有灯?不是货仓吗?” 德阳拉姆看都没看,笑道:“我们锅头不放心货,睡前要检查一遍。你们要是不困就等他回来,聊两句再走。” 我与任永海对视了一下,看来德阳拉姆并不知道次旺叔的真实用意,只当他是为了货物的安全在做例行检查。我打了个哈欠推说困了,就跟任永海两人离开了篝火堆,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去看一看。有德阳拉姆跟着,次旺锅头不敢为难我们。” “话是这么说,可他现在必定已经发现 货物被人动过了,我们此刻再去找他,不是不打自招嘛!” “那怎么办?” “既然暂时看不了那就算了。”我抬头看了看高耸的群山,将我们所在的这一片小小的溪谷四周团团包围,犹如坐井观天一般,不由得感慨人是多么的渺小。 “明天咱们就要进寨了,你早点睡。” “那你干吗?” “我去丹增那边看看,我眼皮老跳,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走之前得跟他打个招呼。” 说完,我拉了拉衣领走出帐篷,外头白日已经露出了小头,天灰蒙蒙的。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跟守夜的洛桑打了个招呼,就低身进了丹增的帐篷。 因为是病号房,所以他的帐篷比我们住的要高级一些,细心的德阳拉姆在帐篷外面起了一个小灶,整个帐篷里暖洋洋的。丹增一个人躺在军大衣铺成的野营床上,呼吸平稳,要不因为他满脸烂疮,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先前会做出那些发疯一样的举动。 我将挂在一边的油灯拨亮了几分,凑到他床前。火光下,丹增那张烂得变形的脸怎么看怎么吓人。 原本我只是担心此行凶险,并未料到丹增出了这样的意外,又叫人摸不着半点头绪。但是,事情发生之后,我隐约觉得或许另有隐情。 按他伙计的话来说,丹增偷运货物并非出于本愿,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才走投无路,铤而走险。 我大胆推测丹增是被人威胁,这么一来,他中 蛊一事便自然而然地与送货联系起来了。我在这个分析思路中越陷越深,忍不住出了神。忽然,我浑身闪了一个激灵,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果然,我低头一看,丹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笔挺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光。 “哎呀妈呀!”事出突然,我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丹增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二话不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丹增,你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我坐在地上问道。 哪知丹增一听我这话,反应奇大无比,像疯了一样,扯开被子,两手高举在头顶,嘶吼:“不吃了,我不吃了,让我走!” 说着一把推开我,连鞋也不套,直接冲出了帐篷。我立刻追了出去,大喊:“快来人,丹增跑了!都醒醒!” 我这一吼,如同炸雷,在黎明前的营地里炸开了锅。 很多人衣服都没套好就跑了出来。 次旺叔原本是靠在篝火边和衣而睡的,他一听出事了,如同被蛇蝎叮了一般,立刻跳坐起来。 我见丹增朝树林深处跑去,也来不及跟招呼,随手抄起一杆养马人的猎枪就奔进了树林。 次旺叔在我身后大呼站住,我头也不回追着丹增一路长驱直入。很快四周的景色就不认识了,到处都是密不透风的高枝茂叶。 横断山脉有不输给亚马孙丛林的复杂生物循环系统,更有数不清的瑰丽神秘的大自然壮景。 不过,眼下我可没心情去在意这些,虽然是黎明时分,外头天光乍放,可林子里依旧黑黢黢的,如果没有照明物,根本看不清脚下,人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 而我手里只有一杆枪,只好不时地用打火机照明,查看地上的足迹。 “啪嗒”一声,我打着打火机,然后蹲下身去,查看地上的足迹,果然见到一组新留的脚印,脚印前深后浅、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发了疯的丹增留下来的。 我追着脚印一路往前,没几分钟线索就断了。我举起火机在地上排查,脚印直到此处就断了,我怕丹增临时换道,又朝周围几个方向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他的足迹。此时次旺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见有火光,急忙朝他招手。 “你这个年轻人,真不要命,单枪匹马就闯进来了。”他此刻只穿了一件无袖的坎肩,露着大半个胸膛,腰间插着匕首,一手提着手电,一手握着头巾。 “次旺叔你怎么这幅打扮?”我看着他头上的头巾,有些奇怪。 “哎呀,你这后生,简直胡闹!这块扎染的头巾,是黑云寨里通用的物品,我怕遇上守夜的民兵难以解释,所以从强巴那里借来的,要是遇到了盘查还可以说成是附近的寨民,附近的寨子里偶尔也有人冒险到这里来采一些药材。” “次旺叔您可真是冷静啊。”我也来不及去佩服次旺,指着地上的脚印说:“人不见了,你看看,好好的脚印,一到这里就断了,像......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次旺叔蹲下身来,他用手捏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随后说道:“人是不会凭空消失的。你忘了在山上的事吗?” 被他这一提醒,我心中恍然大悟,立刻抬头朝空中望去,一撮黑不溜秋的东西一下子扑人眼眶。 次旺叔顺着我的视线朝上一看,立马朝我扑上来,用大手捂住我的眼睛:“别看,是吊死的。” 章节目录 第090章 殉情女尸 “次旺叔,你这是做什么?”我疑惑道。 “在咱们这里吊死的人,是要找替死鬼的。千万看不得,你对上它的眼睛,就要被勾上去陪葬。”次旺叔说的煞有其事。 我只当次旺叔说的是志怪民俗,一把甩开他的手,笑道:“次旺叔。虽然科学有时候不能解释所有,但是,咱也不能被这种迷信传说也吓破了胆儿。” 我抬头看了一眼树杈上,白花花的,好像真吊了一个人,披头散发,脖子拉得老长,舌头吐在外面。四下只有微弱的火光透上来,这要是单独一人看见这样的光景,恐怕不吓死,也要吓瘫。 可是,次旺可不同意我的看法,他一掌拍在我脑门上,继续坚持道:“你这后生真是不像话,跟你说了别乱看,这地方不兴胡说八道。” 我不愿跟他争,只是为这个枉死的姑娘可惜。听说康巴地区就多有殉情的习俗,不过看她一个人吊在这里着实可怜,不知道是哪个寨子里的人,为何寻短见。 我问次旺叔要匕首,想把人放下来,他往后一退,果断地拒绝了我,严肃道:“这种事情做不得,你看她一个人吊在这里,说不定是被情郎骗了。你要是插手,就会被缠上,下场凄惨。再说,她家人寻不着她,自然会来找人。我们这里的习俗,尸非至亲不葬,鬼非孤魂不打。咱们在人家的地方你还是习惯的好。” 我绕不过他,只好答应不去过问此事,于是催他快走,“行行行,我不管了还不行嘛,咱们两个大男人,站在一具吊死的女尸底下,不知道的还不知怎么想呢?” 次旺叔见四下都没有丹增的影子,也不愿意在此地久留。 “好吧,现在天色已经放光,寨子里的民兵应该撤回去休息了,咱们再找两圈,实在没有就回营地看看。”次旺说道。 “好。” 我一边找,一边琢磨丹增又疯又病能躲到何处去了,而且他一再狂喊不要吃了,不要吃了,难道这家伙是吃撑了河鲜,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甩了甩头,叫自己赶紧忘记这种荒谬的想法。 两人在林子里又转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还是没有丹增的影子。 “次旺叔,咱们这么绕下去不是个办法,还是依照你之前的计划,先退出去再说,指不定人家发完疯已经回去了。” 次旺叔原本一直走在我前头,他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并没有给予反应。我正好奇,以为他找到了线索。不料他突然回过头来,愣愣地问了一句:“天怎么还不亮?” 我起初没闹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仔细一看,方才天色还慢慢开始放光呢,此刻四下却是一片漆黑,仿佛回到了夜晚。 我俩对视了一下,深知不好。 我慢慢地抬起头,朝头顶上瞥去,果真看到一道白花花的东西,悬挂在我们上空。 “不会这么巧吧?”我有些惊愕。 要是同一片林子,不同的地方,都有人上吊,这话说出去怕是鬼都不信,毕竟,这才隔了十来分钟的路,要是那样的话,这个上吊自杀的几率也高过头了吧。 次旺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低头去检查地上的脚印,而后沉声对我说:“这地方,咱们先前没来过,她......她在跟着咱们。”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脖头一亮,忍不住就将视线移到了悬挂着的女尸身上。她脚下的鞋早就没有,脚底板上沾满了泥巴。一想到次旺叔的言论,我不知为何真就联想到有一具女尸一直跟在我们头顶上,我们走到哪儿,她就挂到哪儿,别提多瘆人了。 “这怎么弄?”对付僵尸,我有办法,可这种吊死鬼这种事,我也是头一回遇到。 “别慌,”次旺叔朝自己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而后运了运气,低头默语,“各位大仙,我二人路过此地无意冒犯,这位仙女姐姐不要见怪,待来日,我们出了林子,自然将您的真身所在传到各处,好叫后人祭拜。冤有头债有主,您放我们走吧!” 他说完之后脸色一变,又指着树杈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不正经的泼蹄子!吃了狗胆,拦你爷爷的道,我有关二爷神脉护体,又得岳将军亲传宝刀!” 说着,就真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空中比画。我看着想笑,又觉得不严肃。仔细一想,人家的战术战略很明显,先礼后兵,连哄带骗。 不过,要是这女尸是吃软不吃硬,到时候次旺闹到把人家撂火了,真就飘下来跟我们对着干可就大事不妙了。 人死为大,要是真有人殉情,我必然心存敬畏,绝不会贸然去打扰。不过眼下,我对这位吊死的姑娘可没有半点愧疚,虽然吊死鬼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算是“陌生饲料”,但她要是不明事理,敢跟我们对着干,那我可不会客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次旺叔一连串贯通古今的国骂,足足说了五六分钟。我见他终于停下来喘气,就问效果如何,他摇摇头,说道:“感应不到,咱们走吧 !看能不能绕出去这次。” 我看着四下漆黑的天色,心说不靠谱,看来这位姑娘可能是藏族,听不懂汉语,要不你再用土话问候她两句,大不了给她揪下来就地掩埋。 次旺叔则迷信得很,坚决不肯碰尸体,他说既然有规矩,就有它的道理,不是亲人的尸体,是碰不得的。 无奈,我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再走两步吧,我瞧瞧看,她是不是真跟着咱们。” 说完,我故意拉着次旺叔快步朝前跑去,也不管东南西北一通乱闯,两人马不停蹄又跑了十来分钟,停下来抬头一看。 还真是怪得很,头顶上那具尸体依然跟着我们。 “次旺叔,看来这位姐姐算是真盯上咱们了。” 抬头看去,树梢上毫无意外地挂着一个女尸。我见次旺叔死活不肯将她解下来调查清楚,只好出了一个馊主意,说道:“要不,咱俩分开走?” “他奶奶的,爷就不信,你还能分成两截不成!” 我这主意一出,次旺叔立马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说道:“我怎么没想到,真别说,这主意怪毒的,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别可是了......待会儿这位大姐要是真下来,谁招架得住,跑吧!”我一推次旺叔,自己先朝林子深处钻了进去,临走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头顶上,白花花的影子还在那上头悬着,像一只巨大的鸟。 次旺叔道了一声“小心”,而后朝着反方向跑去。因为不知道这鬼东西为何要将我们困在此地,我心里头一点儿底都没有。 “虽说冤鬼哭丧要索命,可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大姐你不去找冤家,非要为难我们这两个过路人,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我心里暗骂道。 我走了一阵,只觉得脚下越来越软,呼吸慢慢地变得困难了起来。算一下时间,天早该大亮了,可眼下四周还是黑黢黢的,如涂抹了一层乌墨。 看样子,那东西是循着我来了。 抬头一看,果然,冤魂不散就搁我脑门上三尺不到处悬着,我只要稍微抬个手就能把她给拽下来。 哪怕明明记得次旺叔再三叮嘱过,尸首非亲勿碰,可我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看着那副女尸孤零零地悬挂在林子里,又一路跟着我们许久,总觉得她是有什么事想找人帮忙。 “不管了,先把它弄下来再说。”于是,一伸手,抓住了她那条冰冷的腿。 起先我就是试试,手上没带多大劲,没想那尸体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二话不说径直摔落了下来。 我吓了一大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托了她一把。这尸身不知道已经在此处悬挂了多久,浑身僵直,跟风干肉有得一比。 我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吊死的人不比其他,脖子拉得老长不谈,舌头还外翻,属于死得比较难看的一种方式。想想生前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知道死后会变成这副光景,估计她得懊恼死。 不过此刻,她人魂已散,要懊恼也是我的事。 “现在怎么办,就地掩埋,还是假装没看见?”我犹豫了一会儿,见四下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变,就慢慢放下心来。 不由得认为次旺刚才那一番言论都是危言耸听。只是此时此刻诡异颇多,我不敢托大,瞧了瞧地上的女尸,虽然眼下没有尸变的嫌疑,但也难保一会儿不出什么幺蛾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走为妙。”这样一想,我更不愿意久留,将尸体摆放在树下,鞠了一躬,转身抬脚就走。 可是,我这还没跨出两步,脚腕猛得一沉,像是灌了水泥。 我低下头去一看,尸体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过来,背脊朝天,两手朝上,其中一只手如同铁钩一样,牢牢地扣在了我的脚腕上。 我身上的汗毛顿时都张开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死者为大、女性权益,抬起另一只脚朝她后脑门上狠狠地踹了上去。这一下虽重却毫无效果,捏在我脚上的手没有松开半分。 “什么情况?”只见,那具女尸一动不动地横躺在地上,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虽没有扑起伤人,可她光趴在那儿的心理震慑力已经不是一般强了,任谁平白无故被一个死人抓住,都得吓个半死。 我连踹了好几脚都没有脱身,锐气被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蹲下身来,去查看尸体。 “刚刚我明明检查过,这尸体浑身僵直,手指关节根本不可能弯曲。这怎么一转眼又能动了?”我沉下一口气去掰她的手,硬得像铁钳一样,想移半分都难。 “大姐,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明白汉语,但我可是客客气气地跟你商量,有话好好说,咱们先放手行不行?”本着死者为大的理念,我不想毁了人家的全尸,只好想办法将尸体的手拿开。 章节目录 第090章 殉情女尸 “次旺叔,你这是做什么?”我疑惑道。 “在咱们这里吊死的人,是要找替死鬼的。千万看不得,你对上它的眼睛,就要被勾上去陪葬。”次旺叔说的煞有其事。 我只当次旺叔说的是志怪民俗,一把甩开他的手,笑道:“次旺叔。虽然科学有时候不能解释所有,但是,咱也不能被这种迷信传说也吓破了胆儿。” 我抬头看了一眼树杈上,白花花的,好像真吊了一个人,披头散发,脖子拉得老长,舌头吐在外面。四下只有微弱的火光透上来,这要是单独一人看见这样的光景,恐怕不吓死,也要吓瘫。 可是,次旺可不同意我的看法,他一掌拍在我脑门上,继续坚持道:“你这后生真是不像话,跟你说了别乱看,这地方不兴胡说八道。” 我不愿跟他争,只是为这个枉死的姑娘可惜。听说康巴地区就多有殉情的习俗,不过看她一个人吊在这里着实可怜,不知道是哪个寨子里的人,为何寻短见。 我问次旺叔要匕首,想把人放下来,他往后一退,果断地拒绝了我,严肃道:“这种事情做不得,你看她一个人吊在这里,说不定是被情郎骗了。你要是插手,就会被缠上,下场凄惨。再说,她家人寻不着她,自然会来找人。我们这里的习俗,尸非至亲不葬,鬼非孤魂不打。咱们在人家的地方你还是习惯的好。” 我绕不过他,只好答应不去过问此事,于是催他快走,“行行行,我不管了还不行嘛,咱们两个大男人,站在一具吊死的女尸底下,不知道的还不知怎么想呢?” 次旺叔见四下都没有丹增的影子,也不愿意在此地久留。 “好吧,现在天色已经放光,寨子里的民兵应该撤回去休息了,咱们再找两圈,实在没有就回营地看看。”次旺说道。 “好。” 我一边找,一边琢磨丹增又疯又病能躲到何处去了,而且他一再狂喊不要吃了,不要吃了,难道这家伙是吃撑了河鲜,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甩了甩头,叫自己赶紧忘记这种荒谬的想法。 两人在林子里又转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还是没有丹增的影子。 “次旺叔,咱们这么绕下去不是个办法,还是依照你之前的计划,先退出去再说,指不定人家发完疯已经回去了。” 次旺叔原本一直走在我前头,他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并没有给予反应。我正好奇,以为他找到了线索。不料他突然回过头来,愣愣地问了一句:“天怎么还不亮?” 我起初没闹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仔细一看,方才天色还慢慢开始放光呢,此刻四下却是一片漆黑,仿佛回到了夜晚。 我俩对视了一下,深知不好。 我慢慢地抬起头,朝头顶上瞥去,果真看到一道白花花的东西,悬挂在我们上空。 “不会这么巧吧?”我有些惊愕。 要是同一片林子,不同的地方,都有人上吊,这话说出去怕是鬼都不信,毕竟,这才隔了十来分钟的路,要是那样的话,这个上吊自杀的几率也高过头了吧。 次旺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低头去检查地上的脚印,而后沉声对我说:“这地方,咱们先前没来过,她......她在跟着咱们。”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脖头一亮,忍不住就将视线移到了悬挂着的女尸身上。她脚下的鞋早就没有,脚底板上沾满了泥巴。一想到次旺叔的言论,我不知为何真就联想到有一具女尸一直跟在我们头顶上,我们走到哪儿,她就挂到哪儿,别提多瘆人了。 “这怎么弄?”对付僵尸,我有办法,可这种吊死鬼这种事,我也是头一回遇到。 “别慌,”次旺叔朝自己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而后运了运气,低头默语,“各位大仙,我二人路过此地无意冒犯,这位仙女姐姐不要见怪,待来日,我们出了林子,自然将您的真身所在传到各处,好叫后人祭拜。冤有头债有主,您放我们走吧!” 他说完之后脸色一变,又指着树杈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不正经的泼蹄子!吃了狗胆,拦你爷爷的道,我有关二爷神脉护体,又得岳将军亲传宝刀!” 说着,就真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空中比画。我看着想笑,又觉得不严肃。仔细一想,人家的战术战略很明显,先礼后兵,连哄带骗。 不过,要是这女尸是吃软不吃硬,到时候次旺闹到把人家撂火了,真就飘下来跟我们对着干可就大事不妙了。 人死为大,要是真有人殉情,我必然心存敬畏,绝不会贸然去打扰。不过眼下,我对这位吊死的姑娘可没有半点愧疚,虽然吊死鬼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算是“陌生饲料”,但她要是不明事理,敢跟我们对着干,那我可不会客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次旺叔一连串贯通古今的国骂,足足说了五六分钟。我见他终于停下来喘气,就问效果如何,他摇摇头,说道:“感应不到,咱们走吧 !看能不能绕出去这次。” 我看着四下漆黑的天色,心说不靠谱,看来这位姑娘可能是藏族,听不懂汉语,要不你再用土话问候她两句,大不了给她揪下来就地掩埋。 次旺叔则迷信得很,坚决不肯碰尸体,他说既然有规矩,就有它的道理,不是亲人的尸体,是碰不得的。 无奈,我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再走两步吧,我瞧瞧看,她是不是真跟着咱们。” 说完,我故意拉着次旺叔快步朝前跑去,也不管东南西北一通乱闯,两人马不停蹄又跑了十来分钟,停下来抬头一看。 还真是怪得很,头顶上那具尸体依然跟着我们。 “次旺叔,看来这位姐姐算是真盯上咱们了。” 抬头看去,树梢上毫无意外地挂着一个女尸。我见次旺叔死活不肯将她解下来调查清楚,只好出了一个馊主意,说道:“要不,咱俩分开走?” “他奶奶的,爷就不信,你还能分成两截不成!” 我这主意一出,次旺叔立马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说道:“我怎么没想到,真别说,这主意怪毒的,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别可是了......待会儿这位大姐要是真下来,谁招架得住,跑吧!”我一推次旺叔,自己先朝林子深处钻了进去,临走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头顶上,白花花的影子还在那上头悬着,像一只巨大的鸟。 次旺叔道了一声“小心”,而后朝着反方向跑去。因为不知道这鬼东西为何要将我们困在此地,我心里头一点儿底都没有。 “虽说冤鬼哭丧要索命,可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大姐你不去找冤家,非要为难我们这两个过路人,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我心里暗骂道。 我走了一阵,只觉得脚下越来越软,呼吸慢慢地变得困难了起来。算一下时间,天早该大亮了,可眼下四周还是黑黢黢的,如涂抹了一层乌墨。 看样子,那东西是循着我来了。 抬头一看,果然,冤魂不散就搁我脑门上三尺不到处悬着,我只要稍微抬个手就能把她给拽下来。 哪怕明明记得次旺叔再三叮嘱过,尸首非亲勿碰,可我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看着那副女尸孤零零地悬挂在林子里,又一路跟着我们许久,总觉得她是有什么事想找人帮忙。 “不管了,先把它弄下来再说。”于是,一伸手,抓住了她那条冰冷的腿。 起先我就是试试,手上没带多大劲,没想那尸体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二话不说径直摔落了下来。 我吓了一大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托了她一把。这尸身不知道已经在此处悬挂了多久,浑身僵直,跟风干肉有得一比。 我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吊死的人不比其他,脖子拉得老长不谈,舌头还外翻,属于死得比较难看的一种方式。想想生前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知道死后会变成这副光景,估计她得懊恼死。 不过此刻,她人魂已散,要懊恼也是我的事。 “现在怎么办,就地掩埋,还是假装没看见?”我犹豫了一会儿,见四下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变,就慢慢放下心来。 不由得认为次旺刚才那一番言论都是危言耸听。只是此时此刻诡异颇多,我不敢托大,瞧了瞧地上的女尸,虽然眼下没有尸变的嫌疑,但也难保一会儿不出什么幺蛾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走为妙。”这样一想,我更不愿意久留,将尸体摆放在树下,鞠了一躬,转身抬脚就走。 可是,我这还没跨出两步,脚腕猛得一沉,像是灌了水泥。 我低下头去一看,尸体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过来,背脊朝天,两手朝上,其中一只手如同铁钩一样,牢牢地扣在了我的脚腕上。 我身上的汗毛顿时都张开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死者为大、女性权益,抬起另一只脚朝她后脑门上狠狠地踹了上去。这一下虽重却毫无效果,捏在我脚上的手没有松开半分。 “什么情况?”只见,那具女尸一动不动地横躺在地上,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虽没有扑起伤人,可她光趴在那儿的心理震慑力已经不是一般强了,任谁平白无故被一个死人抓住,都得吓个半死。 我连踹了好几脚都没有脱身,锐气被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蹲下身来,去查看尸体。 “刚刚我明明检查过,这尸体浑身僵直,手指关节根本不可能弯曲。这怎么一转眼又能动了?”我沉下一口气去掰她的手,硬得像铁钳一样,想移半分都难。 “大姐,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明白汉语,但我可是客客气气地跟你商量,有话好好说,咱们先放手行不行?”本着死者为大的理念,我不想毁了人家的全尸,只好想办法将尸体的手拿开。 章节目录 第091章 蛊囊 林子里密不透光,我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困了多久。 不过,既然这女尸一路追了上来,那次旺叔那边应该已经安全脱困。 我深吸了一口,暗想道:“虽说是死者为大,但是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办法,要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将尸体砍断。” 该有的恻隐之心我已经动过了,见女尸依然不肯放手,我也懒得再与这死人纠缠,心中一狠拔出刀来,飞快地朝她手臂上一插。 哪只这一刀子下去竟如同撞在顽石上一般刺不进分毫,要知道这可是一把邪性无比的“凶兵”,岂是一般武器所能比的。但我一刀下去,不但没有刺进去,反倒是我自己被震得手腕一抖,尖刀险些脱手。 “我这暴脾气!”我吃了这女尸的瘪,心头更加恼火。 这时候,就看远远的突然有一朵蓝色的火光从她身后的密林里飘了出来。 “真是晦气到家了!”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声,想不通为何晦气的玩意儿都爱往我这招呼。 然而我话音都还为落下,却听见一阵女人的笑声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 “我勒个去,这位大姐,你可别吓我。”我举起刀又要朝地上的尸体刺去,只听一个女声高喊道:“伤不得,那是抓药用的药人!” 这声音虽小,听上去倍加耳熟,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德阳拉姆。 眼看有熟人出现,我急忙喊道:“德阳拉姆?你在哪里,这是什么东西,快给我挪开。” 蓝色的火光离我越来越近,就着火光,我看见德阳拉姆和次旺叔两人正快步朝我走来,很快就到了眼前。 德阳拉姆手中举着一盏玻璃皿,里头爬满了各式各样的毛毛虫,花色艳丽,想来都是含有剧毒的。 “林坤老弟。”次旺叔见了我的窘样连忙俯下身来,他先是伸手要扯那女尸,而后又停住了,回头去看德阳拉姆。 德阳拉姆将手中的玻璃皿高举,照在女尸的背部,而后用从怀中抽出了一枚小签子,慢慢将她背脊上的衣服挑出一个窟窿。 “你们看,这里有缝合过的痕迹,她不是人,是挂在这里抓‘药’的诱饵。”就着蓝幽幽的荧光,我看见女尸背部有一道奇长无比的缝合线,沿着背脊一路向下,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吸附在她的脊梁骨上。 我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浑身不舒服,就问德阳拉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想了想说:“一言难尽,你还是自己看吧!” 说完,又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找出一截打火石。她伸手在女尸铁青色的背脊上按了一会儿,最后停在肩脊处,将手中的铁签烧得通红,然后狠狠地插了进去,黑色的脓液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听见铁器插入皮肤的声音差点没吐出来。连次旺叔这样的硬汉都皱起了眉头,将视线跳了开去。 德阳拉姆下手极快,刷”地一下,居然将那一道道十字形的红线缝线全部挑断了。女尸瞬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了下去,一股黑色的浓烟从她被剥开的皮囊中涌出。 我和次旺叔立刻用手捂住了口鼻,倒是德阳拉姆不慌不忙地对我们说:“莫怕,没有毒的。这是揭了皮的魂,转世去了。” 饶是我见多识广,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德阳拉姆拿脚挑开女尸瘫软的手掌,低头对我说:“康巴地区的藏家女子有落洞的习俗,落洞的尸体是十分宝贵的药材。时常被蛊婆,也就是大伙常说的药婆买来当药饵,引一些少见珍 贵的毒虫上钩。这一具尸体是被下过药的,她背脊上的伤口是用特殊的刀具从里头割开的,加上这条被焚过香下过咒的红线,虫子一旦进入尸体里面,就再也无法爬出来。这样越聚越多,到最后就成了一个天然的蛊囊。” “那为什么要挂在这里,这是故意给过路的商客找不自在嘛!”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寻常人家,进了黑云寨的林子,哪个敢往头顶上看,谁不知道这里有民兵、有蛊囊。锅头你也不是第一次进寨,怎么跟这小子一起犯起了糊涂。要不是我看你们许久未有动静,出来寻人,麻烦可就闹大了。我看这东西日久成精居然学会了害人,才下手将她毁去,待会儿进了寨子还需向蛊婆赔罪。” “我......”我倒不是要替自己的鲁莽辩解,只是看这德阳拉姆与我年纪相仿,也算是同龄人,这上来就说我“臭小子”,有妄自托大的嫌疑。 我话还没啥,次旺已经主动认错了。次旺辩解说之所以乱了手脚,是因为丹增丢得太急我们才会贸然闯入。眼下,天已经放光了,还是快回营地将大伙召集起来找人要紧。 大概是因为女尸被解的缘故,此时天空放出了久违的阳光,我一抬头,就被金光闪闪的太阳晃了一下眼。 “现在什么时候了,丹增还没找到?” “哪有他的影子?”次旺叔顿足,“我们一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现在都已经快到晌午吃饭的点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德阳拉姆将干瘪的女尸扛了起来,挥手道:“那就听锅头的,先回营地再说。” 我随着他俩朝营地方向走去,才十来分钟,已经看见前夜我们扎营的帐篷。任永海正站在林子口左右徘徊,他身边的洛桑一个劲地拉他的袖子,看样子是要阻止他进林。 “锅头他们回来了!”眼尖的强巴一看见我们,就跳了起来。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了”。 “没事就好,对了,丹增找到了吗?” 次旺叔摇头,问道:“他没回来?” 任永海脸色一暗,说:“他没回来,但是,我觉得他已经回来过了。” 任永海这话说得我们全都蒙了,我立即问道:“这什么意思?” 强巴抢前一步搭话:“不不不,丹增真的回来过,只是我们没看见,他的人,他的货......” 我一听这话,立马环视了一下营地,居然到处都看不见丹增那两个伙计。我朝任永海看去,他摇头,一旁的洛桑憋红了脸,说道:“你们走丢了之后,德阳拉姆说要去找。我们几个守在营地里头,一步也没敢挪。可是天快亮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片大雾,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连对面人的脸都看不清,后来雾一散就发现......锅头,你罚我吧!” 说完,洛桑就跪了下去,次旺叔看都不看一眼,迈开了牛步,沉声向堆货的帐篷走去,沿途的伙计无一不低下了脑袋,生怕惹了他。 我追上次旺叔的步子,跟着他到了帐篷门口,还是昨天晚上那一张巨大的防水布,只是帐篷上的门帘已经打开,不用入内就能看清里头的光景——光秃秃的帐篷,空无一物。 我快步上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还堆满了货箱的帐篷此刻空旷得可怕,地上还留有货箱的痕迹。 “这是有古怪,整整九口大箱就这么一夜之间忽然没了,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掉头看次旺 叔,他此刻屏住了呼吸,两只眼睛瞪得像牛蛙一样,脸色忽红忽白,身形一晃居然要倒。 我连忙扶住他,“次旺叔,你没事吧,找些水来。” “我没事,没事。”次旺叔摆了摆手,声音仿佛老去了许多。 他蹲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发话。 我转头问德阳拉姆,“次旺叔这是怎么了?” 德阳拉姆将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自古以信誉为荣。对他们来说,丢了货比掉了脑袋还惨......” 说完,她对洛桑问道:“你再想想,丹增回来过没有?” “一场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丹增回来了,就算他全家都回来,我们也不可能看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判断,否则还有谁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又偏偏劫了他那几口箱子!” “这么说来,其实你们啥也没看到?”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判断而已。” “都别说了!”次旺叔忽然发话道。 任永海和我同时看了看次旺叔,他此刻已经初步冷静了下来,一面命人收拾家伙,一面差人先行去黑云寨里打招呼。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了?” 次旺叔摇摇头,说道:“没办法了,我们现在人困马乏必须要先进寨子里做一些补给,而且刚才我们擅闯了禁地,总得给人赔不是。哎,这事闹得太突然了。他妈的,霉到奶奶家了。” 强巴给次旺叔上了一杯水。德阳拉姆安慰他说:“丹增对此地并不熟悉,而且又疯疯癫癫的。我看他即便提了货也是乱转。咱们抓紧时间去寨子里探听一下情况再出发也不迟。何况,锅头你一夜没睡,不好好吃两口肉,叫我们怎么放心?” 我让任永海去收拾我们的行李,然后来到了丹增失踪前睡的帐篷,想从中找寻一点儿线索。 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又都是一些常理不可解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我几乎要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刻意安排的。 丹增的帐篷外,还有昨夜特意升的篝火,此刻已经燃尽,只剩一些灰白的木炭和岩石。我掀起门帘子低头钻进帐篷,里头与昨夜无异。地上铺着行军毯,丹增的军大衣散落在一旁。 强巴跟了进来,说:“锅头让拆帐篷,那个丹增真是一扫把星,依俺看这帐篷甭要了,一把火烧了干净。林大哥,这里头有啥值钱的东西吗?” “我怀疑丹增是装疯的。” “为啥?” “你看丹增随身携带的小腰包,在他仓促逃跑之后也失去了踪迹,哪个疯子跑路的时候还记得带随身物品?” 强巴睁大了眼睛,说道:“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我回忆了一下他当时的疯样,实在可怕,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装的。 强巴捡起一件皮大衣问我要不要。我看了看料子,就对他说:“这可是真皮的,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拿白不拿,日后他要是回来了,再还也不迟,衣服你先拿去穿吧!” 强巴点点头,将衣服套了起来:“呵呵,真暖和。” 说着将手插进了口袋,强巴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手从衣兜里伸了出来:“林大哥,口袋里头有东西。” 章节目录 第091章 蛊囊 林子里密不透光,我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困了多久。 不过,既然这女尸一路追了上来,那次旺叔那边应该已经安全脱困。 我深吸了一口,暗想道:“虽说是死者为大,但是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办法,要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将尸体砍断。” 该有的恻隐之心我已经动过了,见女尸依然不肯放手,我也懒得再与这死人纠缠,心中一狠拔出刀来,飞快地朝她手臂上一插。 哪只这一刀子下去竟如同撞在顽石上一般刺不进分毫,要知道这可是一把邪性无比的“凶兵”,岂是一般武器所能比的。但我一刀下去,不但没有刺进去,反倒是我自己被震得手腕一抖,尖刀险些脱手。 “我这暴脾气!”我吃了这女尸的瘪,心头更加恼火。 这时候,就看远远的突然有一朵蓝色的火光从她身后的密林里飘了出来。 “真是晦气到家了!”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声,想不通为何晦气的玩意儿都爱往我这招呼。 然而我话音都还为落下,却听见一阵女人的笑声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 “我勒个去,这位大姐,你可别吓我。”我举起刀又要朝地上的尸体刺去,只听一个女声高喊道:“伤不得,那是抓药用的药人!” 这声音虽小,听上去倍加耳熟,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德阳拉姆。 眼看有熟人出现,我急忙喊道:“德阳拉姆?你在哪里,这是什么东西,快给我挪开。” 蓝色的火光离我越来越近,就着火光,我看见德阳拉姆和次旺叔两人正快步朝我走来,很快就到了眼前。 德阳拉姆手中举着一盏玻璃皿,里头爬满了各式各样的毛毛虫,花色艳丽,想来都是含有剧毒的。 “林坤老弟。”次旺叔见了我的窘样连忙俯下身来,他先是伸手要扯那女尸,而后又停住了,回头去看德阳拉姆。 德阳拉姆将手中的玻璃皿高举,照在女尸的背部,而后用从怀中抽出了一枚小签子,慢慢将她背脊上的衣服挑出一个窟窿。 “你们看,这里有缝合过的痕迹,她不是人,是挂在这里抓‘药’的诱饵。”就着蓝幽幽的荧光,我看见女尸背部有一道奇长无比的缝合线,沿着背脊一路向下,像一条巨大的蜈蚣吸附在她的脊梁骨上。 我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浑身不舒服,就问德阳拉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想了想说:“一言难尽,你还是自己看吧!” 说完,又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找出一截打火石。她伸手在女尸铁青色的背脊上按了一会儿,最后停在肩脊处,将手中的铁签烧得通红,然后狠狠地插了进去,黑色的脓液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听见铁器插入皮肤的声音差点没吐出来。连次旺叔这样的硬汉都皱起了眉头,将视线跳了开去。 德阳拉姆下手极快,刷”地一下,居然将那一道道十字形的红线缝线全部挑断了。女尸瞬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了下去,一股黑色的浓烟从她被剥开的皮囊中涌出。 我和次旺叔立刻用手捂住了口鼻,倒是德阳拉姆不慌不忙地对我们说:“莫怕,没有毒的。这是揭了皮的魂,转世去了。” 饶是我见多识广,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德阳拉姆拿脚挑开女尸瘫软的手掌,低头对我说:“康巴地区的藏家女子有落洞的习俗,落洞的尸体是十分宝贵的药材。时常被蛊婆,也就是大伙常说的药婆买来当药饵,引一些少见珍 贵的毒虫上钩。这一具尸体是被下过药的,她背脊上的伤口是用特殊的刀具从里头割开的,加上这条被焚过香下过咒的红线,虫子一旦进入尸体里面,就再也无法爬出来。这样越聚越多,到最后就成了一个天然的蛊囊。” “那为什么要挂在这里,这是故意给过路的商客找不自在嘛!”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寻常人家,进了黑云寨的林子,哪个敢往头顶上看,谁不知道这里有民兵、有蛊囊。锅头你也不是第一次进寨,怎么跟这小子一起犯起了糊涂。要不是我看你们许久未有动静,出来寻人,麻烦可就闹大了。我看这东西日久成精居然学会了害人,才下手将她毁去,待会儿进了寨子还需向蛊婆赔罪。” “我......”我倒不是要替自己的鲁莽辩解,只是看这德阳拉姆与我年纪相仿,也算是同龄人,这上来就说我“臭小子”,有妄自托大的嫌疑。 我话还没啥,次旺已经主动认错了。次旺辩解说之所以乱了手脚,是因为丹增丢得太急我们才会贸然闯入。眼下,天已经放光了,还是快回营地将大伙召集起来找人要紧。 大概是因为女尸被解的缘故,此时天空放出了久违的阳光,我一抬头,就被金光闪闪的太阳晃了一下眼。 “现在什么时候了,丹增还没找到?” “哪有他的影子?”次旺叔顿足,“我们一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现在都已经快到晌午吃饭的点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德阳拉姆将干瘪的女尸扛了起来,挥手道:“那就听锅头的,先回营地再说。” 我随着他俩朝营地方向走去,才十来分钟,已经看见前夜我们扎营的帐篷。任永海正站在林子口左右徘徊,他身边的洛桑一个劲地拉他的袖子,看样子是要阻止他进林。 “锅头他们回来了!”眼尖的强巴一看见我们,就跳了起来。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了”。 “没事就好,对了,丹增找到了吗?” 次旺叔摇头,问道:“他没回来?” 任永海脸色一暗,说:“他没回来,但是,我觉得他已经回来过了。” 任永海这话说得我们全都蒙了,我立即问道:“这什么意思?” 强巴抢前一步搭话:“不不不,丹增真的回来过,只是我们没看见,他的人,他的货......” 我一听这话,立马环视了一下营地,居然到处都看不见丹增那两个伙计。我朝任永海看去,他摇头,一旁的洛桑憋红了脸,说道:“你们走丢了之后,德阳拉姆说要去找。我们几个守在营地里头,一步也没敢挪。可是天快亮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片大雾,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连对面人的脸都看不清,后来雾一散就发现......锅头,你罚我吧!” 说完,洛桑就跪了下去,次旺叔看都不看一眼,迈开了牛步,沉声向堆货的帐篷走去,沿途的伙计无一不低下了脑袋,生怕惹了他。 我追上次旺叔的步子,跟着他到了帐篷门口,还是昨天晚上那一张巨大的防水布,只是帐篷上的门帘已经打开,不用入内就能看清里头的光景——光秃秃的帐篷,空无一物。 我快步上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还堆满了货箱的帐篷此刻空旷得可怕,地上还留有货箱的痕迹。 “这是有古怪,整整九口大箱就这么一夜之间忽然没了,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掉头看次旺 叔,他此刻屏住了呼吸,两只眼睛瞪得像牛蛙一样,脸色忽红忽白,身形一晃居然要倒。 我连忙扶住他,“次旺叔,你没事吧,找些水来。” “我没事,没事。”次旺叔摆了摆手,声音仿佛老去了许多。 他蹲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发话。 我转头问德阳拉姆,“次旺叔这是怎么了?” 德阳拉姆将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自古以信誉为荣。对他们来说,丢了货比掉了脑袋还惨......” 说完,她对洛桑问道:“你再想想,丹增回来过没有?” “一场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别说丹增回来了,就算他全家都回来,我们也不可能看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判断,否则还有谁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又偏偏劫了他那几口箱子!” “这么说来,其实你们啥也没看到?”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判断而已。” “都别说了!”次旺叔忽然发话道。 任永海和我同时看了看次旺叔,他此刻已经初步冷静了下来,一面命人收拾家伙,一面差人先行去黑云寨里打招呼。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了?” 次旺叔摇摇头,说道:“没办法了,我们现在人困马乏必须要先进寨子里做一些补给,而且刚才我们擅闯了禁地,总得给人赔不是。哎,这事闹得太突然了。他妈的,霉到奶奶家了。” 强巴给次旺叔上了一杯水。德阳拉姆安慰他说:“丹增对此地并不熟悉,而且又疯疯癫癫的。我看他即便提了货也是乱转。咱们抓紧时间去寨子里探听一下情况再出发也不迟。何况,锅头你一夜没睡,不好好吃两口肉,叫我们怎么放心?” 我让任永海去收拾我们的行李,然后来到了丹增失踪前睡的帐篷,想从中找寻一点儿线索。 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又都是一些常理不可解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我几乎要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刻意安排的。 丹增的帐篷外,还有昨夜特意升的篝火,此刻已经燃尽,只剩一些灰白的木炭和岩石。我掀起门帘子低头钻进帐篷,里头与昨夜无异。地上铺着行军毯,丹增的军大衣散落在一旁。 强巴跟了进来,说:“锅头让拆帐篷,那个丹增真是一扫把星,依俺看这帐篷甭要了,一把火烧了干净。林大哥,这里头有啥值钱的东西吗?” “我怀疑丹增是装疯的。” “为啥?” “你看丹增随身携带的小腰包,在他仓促逃跑之后也失去了踪迹,哪个疯子跑路的时候还记得带随身物品?” 强巴睁大了眼睛,说道:“哎,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我回忆了一下他当时的疯样,实在可怕,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装的。 强巴捡起一件皮大衣问我要不要。我看了看料子,就对他说:“这可是真皮的,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拿白不拿,日后他要是回来了,再还也不迟,衣服你先拿去穿吧!” 强巴点点头,将衣服套了起来:“呵呵,真暖和。” 说着将手插进了口袋,强巴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手从衣兜里伸了出来:“林大哥,口袋里头有东西。” 章节目录 第092章 手机 强巴张大了嘴巴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只手机。强巴确认这是丹增的手机,据说刚买没多久,在整个马帮,只有德阳拉姆和丹增有这种智能机。 我拿过一看,手机连开机密码都没有设置。点开一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一奇怪的是:丹增留下了一条没有发出的短信,而这条短信的头两个字竟然是“林坤”。 也就是说,丹增特地给我留了信。强巴问我有什么价值的线索没有,我想了一下,骗他说是丹增的短信是写给他的家人的,可能是看自己不行了,要留点遗言。 强巴点了点头,说道:“可惜,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我点头,然后将手机踹进自己的衣兜中迅速离开了帐篷。 我一出帐篷就跟任永海还要徐雅娴他们几个撞了个正着。徐雅娴肩上背着行囊,手里还拎着一个背包,见我神色慌张就问怎么回事儿。 “干嘛走的这么快?” “说来话长,来,到那边说。”我把他们拉到河溪边,将手机拿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徐雅娴不解道, “这是丹增留下的,在他大衣口袋里找到的。” 任永海还刑警,立马觉出味道来,说道:“看来这是他故意留给你的,手机里有什么价值的线索?”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营里头,确定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个小角落,就放心地将手机短信打开,飞快地阅读起来。 徐雅娴逐字逐句地看,没跟上我和任永海的速度,等我俩看完了,她还在前面几行绕着呢。我说别费这个劲了,丹增的这条短信内容太玄乎了,可能有诈。徐雅娴充满求知欲,要我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我点头把内容大致转述了一下:“我们之前猜测的不错,丹增的确中了蛊毒,而且是遭人胁迫,要送一批东西去黑云寨,那几口箱子里,就是别人的货。” “是谁派他们去的?”徐雅娴问道。 我知道这丫头片子一定会这么问,这是思维定势,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首先会问的便是这个问题。好在我们当中还有“识货”的,任永海一下就捕捉到了问题的本质,说道:“又是黑云寨。” r /> “对,老任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路上发生了这些怪事,如果没有黑云寨这个‘凝结核’,所有的事情都是独立的,丹增夹带私货,说破天也不过是人家马帮内部的事情,但这件事扯上黑云寨可就不一样了。”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个黑云寨问题很大,而且,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对这个黑云寨感兴趣。” “从古墓出来,到前往黑云寨,我们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再随意不过的举动,就连选择黑云寨这个目标都是半带着猜测来选的。”我顺着任永海的分析说道,“但这件事一出,黑云寨的疑团就几乎已经浮出水面了,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至少,我们没有找错。” “可是,指使丹增的人会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要等到了黑云寨才能知道。” “丹增还说了什么?” “下索道的时候,货物被毀了一箱,他气急攻心这才引得毒蛊入脑。半夜醒来发觉事情有异,他不愿再拖累大伙,这才佯疯逃跑,最后又折回来将货物和人马拉走,此刻恐怕已经独自踏上了去黑云寨的路途。” “那他给你留这个短信是何用意?” “一来是劝我放弃,不要再调查下去; 二来是要我转告锅头,为他道歉,说要是有命回来,定当负荆请罪。” “中国人有一句古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已经病得只剩半口气,实在没有理由再骗你,我看此事可信性还是比较大的。”徐雅娴说道。 “真与假暂且不考虑,眼下是不是将此事告诉次旺叔,还需要再商榷一下。”我对任永海他们几个说道。 “我觉得还是坦诚相告为好,免得横生枝节。”任永海说道。 “嗯嗯。”彩云点了点头,“我听林坤哥哥的。” “既然如此,那我去说。” 我让任永海他们先去集合,准备独自跟次旺谈谈这件事。我找到次旺叔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精神,正在指挥马队准备进林子。 “林坤,你来得正好。待会儿进了寨子,我们要忙的事情很多,不方便照顾你们。” “不打紧。”说着,我便将丹增的手机拿了出来交到他手中,次旺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 “丹增的手机,大衣兜里找到的。” “哦?” “他留了一条短信给我,其中有部分内容是托我转达的。” 次旺将短信字体放大到最大,眯着眼睛看。我一直留意他的神情,生怕这位面黑心硬的主当场拔枪毙了我。 次旺看完信,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问我:“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八成。丹增虽然浑蛋,却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而且我听强巴说,丹增人还死不错的,讲义气,现在看情形不对,将队伍和人马撤走,恐怕是担心将你们也拖下水。” “我呸!”次旺叔忽然发急,将手中的手机摔了个粉碎,“这个混蛋玩意儿,他当我们跑马帮是干什么吃的?他既然接了货,那这趟水我们早就下了,现在想撤,晚了!”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去追丹增,丹增讲义气,但次旺更讲义气,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丹增接下这单私活,作为锅头,就算是手底下的兄弟坏了规矩,这单生意他也必须要做完。 我想劝他放弃,可转念一想,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去劝住人家,毕竟送货送到西是马帮的职业操守,我一个外人再多说也是废话。 “锅头,不瞒你说,我们几个去黑云寨也是有目的的,现在我怀疑......” 次旺摆了摆手,说道:“哎,黑云寨地界危险重重,你们几个生面孔的外地人来这里,不用想我都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闯进过黑云寨的禁地,那地方的可怕不是我用嘴巴能说清楚的,至今我都......” “您上次提到那盾地的野兽......”我插了一嘴。 次旺抬眼看我,说道:“没错,我确实遇到过。”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那是黑云寨豢养的神兽,专门守护陵墓的。” “守陵?”听次旺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之前进入的古墓应该是黑云寨祖先的陵墓,或许,那一块曾经是他们族群的墓葬区,随着时间的迁移,黑云寨逐步收缩到现在的地区,而早先的墓葬区则转变为了外围区域。 “次旺叔,我有个主意您看妥不妥?” “你说来听听。” “不管指使丹增的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瞄准了 黑云寨,就说明他们的动机一定不单纯。咱们这趟进寨,必须留一手,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就当是去寨子里做生意,顺便补充给养,而我们几个就当做是半路遇到的外乡人,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牵连了你们。” “这是哪里话,虽然你们这单生意是顿珠那小子接的,但既然老头子我已经答应了他,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锅头讲义气,但是这黑云寨毕竟不是寻常之地,我们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千万不能让他们对咱们都产生怀疑,换句话说,我们几个负责吸引黑云寨的注意力,给你们留出活动的空间,咱们得打个配合。” 听我这么一说,次旺才茅塞顿开,说道:“你这么说我听明白了,就跟马帮驯马一样,一个在后面甩鞭子,一个在前面拉缰绳,只有配合好这马才能驯服。” 我点头说是。随后便与他又商议了进寨之后的话术,免得到时候穿帮。 等马帮一切准备妥当,我们便拔寨出发。我昨天夜里走过这林子,当时这里阴气森森仿佛随时会有鬼魅出现,可眼下,四周都是绿油油的树木,地上还有一些常年不败的植被,色彩艳丽动人。 我被这一派生机所感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脚下也倍加有劲。 强巴介绍说黑云寨在这一带“谈之色变”,这里的人只知道他们是一伙北方迁徙过来的汉族,至于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无从得知。他们一来到这里,便开始筑城修寨,寨子里有自己的神堂、集市,附近的人要穿过黑云寨的领地除非得到允许,否则一概只能绕行。 “不过,黑云寨的人也不完全不讲道理,他们也和我们做生意,对马帮也很客气。” “那他们允许你们进入黑云寨腹地吗?” 强巴摇了摇头,说道:“能叫你进大门就不错了,还想去腹地?黑云寨里有寨兵,那可不是看着玩的。” 黑云寨地势险要,又深居山林,对周围的其他村寨有很强的影晌力,形成了众星拱月的格局。再加上,他们在寨子四周划定了所谓的“禁地”,闲人免进,让整个黑云寨密不透风,如果有人想要强行硬闯,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恐怕会落个有来无回的下场。 走了大概半个钟头的路,我们就出了树林,远远地看见前方有吊脚楼和尖角屋顶,一些地方还飘出了炊烟。 “前面就是黑云寨了?” 次旺叔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到了。” 黑云寨外围有一圈高高的碉堡,我知道这种暗哨都是有伏兵的,底下的人稍有不轨,上面就会开枪。果然我们还未接近寨门就听见上头喊话,先是一阵听不懂的地方语,然后是汉语。 次旺抬起手,朝碉堡上晃动,特意用汉语喊道:“是俺,马帮的,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上面传来一声生硬的回答。 我以为他们还要继续盘问一会儿,可是,很快寨门就开了,两个寨民跑了出来,其中一个年纪还挺大,胡子花白,一声猎户打扮,肩膀上背着长枪。 “你怎么来了?”那个猎户对次旺盘问道。 “八爷,我们来的路上货物掉水里了,人困马乏,想来寨里补充一点物资。”次旺按照我们预先商议好的剧本说道。 “哦?”那老头儿十分谨慎,超马队望了一眼,只见马帮众人都蔫儿似的杵在那里,马上坨的货品也所剩无几,一看就知道马帮这一趟生意折本了。 随后,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跟我进来吧。” 章节目录 第093章 入寨 我原以为这老人家挺善解人意的,没想到,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就这么在人群中一扫,竟然很快发现了我们几个生面孔。 “他们几个是谁?”他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丝毫不客气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 好在我和次旺早就合过一遍台词,次旺立刻笑道:“他们呀,就是几个路过的,可不是我要带他们来的啊,完全是因为同路。” 次旺将我和他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倒是令那个老头儿疑惑了,他诧异地看了次旺一眼,继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然后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因为想通了那个古墓与黑云寨存在关联这个重要的关节,所以我就有意地去引导那老头子的思维朝我预设的方向走。如果我告诉他我们知道关于古墓的一些“秘密”,出于怀疑,他必然会进一步调查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只要我有的放矢地“透露”,他便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至少保险起见,他们不敢轻取妄动。 “我们是外乡来的,路过宝方,只因在路上遇险,失去了交通工具,恰好碰到这几位马帮的兄弟,顺带便捎了我们一段。” 听完我这话,那老头儿立刻变得更加警觉,一只手握在了猎枪柄上,时刻准备将枪口对准我们,质问道:“顺便捎你们一段?那怎么到这儿来了?” “对啊,我们就是来你们这儿的呀。”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在路上遇袭,总得把事情弄清楚吧,不然不明不白地蒙受损失,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我管你们找谁说理去,小子,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 “哎,你这老头儿脾气还挺大,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是你们这个寨子的地界,我们在你们的地盘上遇袭,不找你们找谁啊?”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老子平白无故地被你们养的怪物袭击,这笔账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说了解了了!” 我说得也是含糊其辞,但是特意点到了野兽袭击人的事情,这无疑是一个炸雷,话刚说出来,那老头子已经急的眉毛都跳起来了,但他愣是没有爆发,看得出来这是个心思深重的人,分得清轻重。 随后他打量了我一眼,似乎也诧异我们是如何“虎口脱险”,竟然还完好无损地站在了寨门口“索赔”。正所谓“真人不露相”,他大概也觉出我们几个并非寻常之辈,故而准备探探我们的底,不想正入我的彀中。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明目张胆地到黑云寨“讨要说法”,你们“放狗咬人”,咱找上门来也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只要咱脸皮够厚、定力够足,他们就没法看穿我们,也就给了我们打太极的空间,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就只能看事面做事面了。 “好啦好啦,你们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这时,靠在寨子门口的人忽然开了口,他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我看了他一眼,是一个壮年小伙,皮肤黝黑,次旺介绍说这是寨兵队的小队长,专门负责夜里守林子。 我简单地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老头子便跟他短暂地交流了几句,我见他们没有当场喝退我们,或是将我们绑了,便料定他们已经中计,反而更加从容。 “你们跟我进来吧。”那人招呼了一声。 于是,我就牵起骡子,跟着他进了黑云寨。徐雅娴第一次亲眼看见传的神乎其神的黑云寨,不禁四处打量起来。我用眼神喝住她,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 入了寨子,满眼都是吊脚楼和随处奔跑的小孩,有几个原本在树上玩耍的,一见有陌生人进来,便都跑了过来,围着我们打转,如临大敌一般。 看得出来,这个寨子里的人对外界充满了警惕,就连孩子都怀有很重的戒心,一个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朝我们看。 我拿出一袋水果糖来,想分给他们,哪知道他们完全不为所动。 “没用的,他们不会拿的。”次旺说道。 “为什么这里的孩子都这么警惕?” “这就是黑云寨,他们与世隔绝,几乎不与外界往来。” “难道他们不与外界通婚?” 次旺摇了摇头,说道:“那哪成啊,不通婚这里还怎么传宗接代?但是,要想进入这里,得通过族里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寨兵队长带我们来到一处吊脚楼,里面是通屋通铺的,客厅和卧室并没有明确的划分。 /> 一进门他就把竹门给掩上了,然后回头问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啊?!”那人瞪起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你这人问话怎么这么奇怪,问的没头没尾的,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 我还没说完,他忽然狡黠地一笑,“有点意思。” “什么有点意思?” 我还没明白咋回事,他忽然吹了一个口哨,这时候,从里面就冲出一队寨兵,各个挎着猎枪。 “你们想干嘛!” “锅头 ,我们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但你却勾结外人,实在令人寒心。” 次旺面色不改,笑道:“误会,误会,我只是跟他们同路,你们要是不欢迎他们,把他们轰走便是,我们补充完物资立马就走。” 见次旺甩锅甩得一干二净,那人不免心生疑窦,问道:“你们在哪遇到的?” “就在公路上,他们的车坏了。” “公路?”那人蹙眉道。 “是啊,就是公路,离你们寨子还远着呢。” 越是把细节交待的清楚,越容易令人怀疑,但是怀疑也推动了他的好奇心,因为他不知道我们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你们没事去那儿干嘛?” 我给了徐雅娴一个眼神,随后,她便掏出一本工作证,那是她早年在考古队时候佩戴过的,早就过了使用年限,但是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完全不成问题。 “我们是考古队的。” “什么?!”那人一听是考古的,立马脸上都变了,但是随即他便调整了态度,平静地说道,“你们考古就考古,为什么要到我们寨子里来?” 黑云寨是一个封闭的国度,说它是一个桃花源也不为过。但是,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往往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这个秘密,就跟古墓有关。 而要想解除尸毒,就必须要探寻秘密的真相。 “我们在考古中发现了一些古老的文字,可能是已经消失的古语,听说附近有你们这个村寨,就来调查一下。” 那人脸色一变,接着迅速地摇头:“那你们可就来错地方了,我们都是汉人,说的都是汉语。” “您这是要下逐客令啊。”我故意说道。 那人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反将一军,想说又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咳咳”一声,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汉服,岁数约莫四十上下,头发已经有些灰白,戴着黑框眼镜,镜框上还缠了一圈白胶带。 “怎么回事?” “禀告二当家,这几个人形迹可疑,我们正在盘问。” “哦?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自称考古队的。”说着,寨兵队长便到那人耳边耳语起来,说了啥,我们也听不清楚。 说完之后,那人打量了我们几眼,扶了扶眼睛,问道:“你们是考古队的?” “不错。” “所谓何来?” “调查。” “调查何事?” “古墓。” “何处古墓?” “县城远郊,汉代古墓。” “既然在县城远郊,与我黑云寨何干?” “只因野兽袭人,巧遇马帮,顺道而来,听闻贵寨建寨年代已久,或有线索可寻。” 我俩你一言我一语,对质了十来个回合,最后,他摆了摆手,说道:“抱歉,我们寨子里没有你们要找的线索,请回吧。” 我料想他忌惮我们是考古队的人,好歹也是公家的人,也不敢太过难为我们。不过,要是我们不识抬举,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翻脸。 “哈哈哈,二当家的,您要是实在不欢迎我们也不碍事,我们几个离开便是,不过,有个事情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来的路上,我们不光遇到了野兽袭人,还碰到了会吃人的怪鸟。” “你......你是哪里看到的?”他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仙人峰。” 那二当家一下子憋红了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逐颜开,看样子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说道:“你说笑了吧,我一把年纪了,还从未见过吃人的鸟,这样吧,你们几个跋山涉水辛苦走一趟,叫你们打道回府,我们礼数不周,就留你们住一晚,明早启程离开,如何?” 我见他有所妥协,知道有戏,说道:“感谢二当家。” “不必。”说完,二当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除了会吃人的怪鸟,你们还遇到了什么?” 我又把在仙人峰上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之后,脸色已经苍白了不少,尽管装作镇定沉着,但内心早已焦躁不安。我之所以就把一路上遇到的怪事串联起来,一个主要的原因是马帮在这条路上行走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偏偏我们一来就出了问题。“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很有可能这些怪事与古墓有着关联。 我看那二当家脸色不对,就推说走了一路人困马乏想回去休息。 二当家不能强留,便默许我们离开。 后来,他再三向次旺盘问我们的来历,次旺说我们只是他从路上带来的旅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并绝口不提其他的事。二当家盘问不出别的,便也没再多问。 章节目录 第092章 手机 强巴张大了嘴巴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只手机。强巴确认这是丹增的手机,据说刚买没多久,在整个马帮,只有德阳拉姆和丹增有这种智能机。 我拿过一看,手机连开机密码都没有设置。点开一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一奇怪的是:丹增留下了一条没有发出的短信,而这条短信的头两个字竟然是“林坤”。 也就是说,丹增特地给我留了信。强巴问我有什么价值的线索没有,我想了一下,骗他说是丹增的短信是写给他的家人的,可能是看自己不行了,要留点遗言。 强巴点了点头,说道:“可惜,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我点头,然后将手机踹进自己的衣兜中迅速离开了帐篷。 我一出帐篷就跟任永海还要徐雅娴他们几个撞了个正着。徐雅娴肩上背着行囊,手里还拎着一个背包,见我神色慌张就问怎么回事儿。 “干嘛走的这么快?” “说来话长,来,到那边说。”我把他们拉到河溪边,将手机拿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徐雅娴不解道, “这是丹增留下的,在他大衣口袋里找到的。” 任永海还刑警,立马觉出味道来,说道:“看来这是他故意留给你的,手机里有什么价值的线索?”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营里头,确定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个小角落,就放心地将手机短信打开,飞快地阅读起来。 徐雅娴逐字逐句地看,没跟上我和任永海的速度,等我俩看完了,她还在前面几行绕着呢。我说别费这个劲了,丹增的这条短信内容太玄乎了,可能有诈。徐雅娴充满求知欲,要我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我点头把内容大致转述了一下:“我们之前猜测的不错,丹增的确中了蛊毒,而且是遭人胁迫,要送一批东西去黑云寨,那几口箱子里,就是别人的货。” “是谁派他们去的?”徐雅娴问道。 我知道这丫头片子一定会这么问,这是思维定势,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首先会问的便是这个问题。好在我们当中还有“识货”的,任永海一下就捕捉到了问题的本质,说道:“又是黑云寨。” r /> “对,老任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路上发生了这些怪事,如果没有黑云寨这个‘凝结核’,所有的事情都是独立的,丹增夹带私货,说破天也不过是人家马帮内部的事情,但这件事扯上黑云寨可就不一样了。”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个黑云寨问题很大,而且,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对这个黑云寨感兴趣。” “从古墓出来,到前往黑云寨,我们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再随意不过的举动,就连选择黑云寨这个目标都是半带着猜测来选的。”我顺着任永海的分析说道,“但这件事一出,黑云寨的疑团就几乎已经浮出水面了,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至少,我们没有找错。” “可是,指使丹增的人会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要等到了黑云寨才能知道。” “丹增还说了什么?” “下索道的时候,货物被毀了一箱,他气急攻心这才引得毒蛊入脑。半夜醒来发觉事情有异,他不愿再拖累大伙,这才佯疯逃跑,最后又折回来将货物和人马拉走,此刻恐怕已经独自踏上了去黑云寨的路途。” “那他给你留这个短信是何用意?” “一来是劝我放弃,不要再调查下去; 二来是要我转告锅头,为他道歉,说要是有命回来,定当负荆请罪。” “中国人有一句古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已经病得只剩半口气,实在没有理由再骗你,我看此事可信性还是比较大的。”徐雅娴说道。 “真与假暂且不考虑,眼下是不是将此事告诉次旺叔,还需要再商榷一下。”我对任永海他们几个说道。 “我觉得还是坦诚相告为好,免得横生枝节。”任永海说道。 “嗯嗯。”彩云点了点头,“我听林坤哥哥的。” “既然如此,那我去说。” 我让任永海他们先去集合,准备独自跟次旺谈谈这件事。我找到次旺叔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精神,正在指挥马队准备进林子。 “林坤,你来得正好。待会儿进了寨子,我们要忙的事情很多,不方便照顾你们。” “不打紧。”说着,我便将丹增的手机拿了出来交到他手中,次旺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 “丹增的手机,大衣兜里找到的。” “哦?” “他留了一条短信给我,其中有部分内容是托我转达的。” 次旺将短信字体放大到最大,眯着眼睛看。我一直留意他的神情,生怕这位面黑心硬的主当场拔枪毙了我。 次旺看完信,沉吟了一下,然后抬头问我:“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八成。丹增虽然浑蛋,却不会轻易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而且我听强巴说,丹增人还死不错的,讲义气,现在看情形不对,将队伍和人马撤走,恐怕是担心将你们也拖下水。” “我呸!”次旺叔忽然发急,将手中的手机摔了个粉碎,“这个混蛋玩意儿,他当我们跑马帮是干什么吃的?他既然接了货,那这趟水我们早就下了,现在想撤,晚了!”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去追丹增,丹增讲义气,但次旺更讲义气,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丹增接下这单私活,作为锅头,就算是手底下的兄弟坏了规矩,这单生意他也必须要做完。 我想劝他放弃,可转念一想,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去劝住人家,毕竟送货送到西是马帮的职业操守,我一个外人再多说也是废话。 “锅头,不瞒你说,我们几个去黑云寨也是有目的的,现在我怀疑......” 次旺摆了摆手,说道:“哎,黑云寨地界危险重重,你们几个生面孔的外地人来这里,不用想我都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闯进过黑云寨的禁地,那地方的可怕不是我用嘴巴能说清楚的,至今我都......” “您上次提到那盾地的野兽......”我插了一嘴。 次旺抬眼看我,说道:“没错,我确实遇到过。”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那是黑云寨豢养的神兽,专门守护陵墓的。” “守陵?”听次旺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之前进入的古墓应该是黑云寨祖先的陵墓,或许,那一块曾经是他们族群的墓葬区,随着时间的迁移,黑云寨逐步收缩到现在的地区,而早先的墓葬区则转变为了外围区域。 “次旺叔,我有个主意您看妥不妥?” “你说来听听。” “不管指使丹增的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瞄准了 黑云寨,就说明他们的动机一定不单纯。咱们这趟进寨,必须留一手,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就当是去寨子里做生意,顺便补充给养,而我们几个就当做是半路遇到的外乡人,千万不要因为我们牵连了你们。” “这是哪里话,虽然你们这单生意是顿珠那小子接的,但既然老头子我已经答应了他,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锅头讲义气,但是这黑云寨毕竟不是寻常之地,我们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千万不能让他们对咱们都产生怀疑,换句话说,我们几个负责吸引黑云寨的注意力,给你们留出活动的空间,咱们得打个配合。” 听我这么一说,次旺才茅塞顿开,说道:“你这么说我听明白了,就跟马帮驯马一样,一个在后面甩鞭子,一个在前面拉缰绳,只有配合好这马才能驯服。” 我点头说是。随后便与他又商议了进寨之后的话术,免得到时候穿帮。 等马帮一切准备妥当,我们便拔寨出发。我昨天夜里走过这林子,当时这里阴气森森仿佛随时会有鬼魅出现,可眼下,四周都是绿油油的树木,地上还有一些常年不败的植被,色彩艳丽动人。 我被这一派生机所感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脚下也倍加有劲。 强巴介绍说黑云寨在这一带“谈之色变”,这里的人只知道他们是一伙北方迁徙过来的汉族,至于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无从得知。他们一来到这里,便开始筑城修寨,寨子里有自己的神堂、集市,附近的人要穿过黑云寨的领地除非得到允许,否则一概只能绕行。 “不过,黑云寨的人也不完全不讲道理,他们也和我们做生意,对马帮也很客气。” “那他们允许你们进入黑云寨腹地吗?” 强巴摇了摇头,说道:“能叫你进大门就不错了,还想去腹地?黑云寨里有寨兵,那可不是看着玩的。” 黑云寨地势险要,又深居山林,对周围的其他村寨有很强的影晌力,形成了众星拱月的格局。再加上,他们在寨子四周划定了所谓的“禁地”,闲人免进,让整个黑云寨密不透风,如果有人想要强行硬闯,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恐怕会落个有来无回的下场。 走了大概半个钟头的路,我们就出了树林,远远地看见前方有吊脚楼和尖角屋顶,一些地方还飘出了炊烟。 “前面就是黑云寨了?” 次旺叔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到了。” 黑云寨外围有一圈高高的碉堡,我知道这种暗哨都是有伏兵的,底下的人稍有不轨,上面就会开枪。果然我们还未接近寨门就听见上头喊话,先是一阵听不懂的地方语,然后是汉语。 次旺抬起手,朝碉堡上晃动,特意用汉语喊道:“是俺,马帮的,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上面传来一声生硬的回答。 我以为他们还要继续盘问一会儿,可是,很快寨门就开了,两个寨民跑了出来,其中一个年纪还挺大,胡子花白,一声猎户打扮,肩膀上背着长枪。 “你怎么来了?”那个猎户对次旺盘问道。 “八爷,我们来的路上货物掉水里了,人困马乏,想来寨里补充一点物资。”次旺按照我们预先商议好的剧本说道。 “哦?”那老头儿十分谨慎,超马队望了一眼,只见马帮众人都蔫儿似的杵在那里,马上坨的货品也所剩无几,一看就知道马帮这一趟生意折本了。 随后,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跟我进来吧。” 章节目录 第094章 疯人村(上) 刚一出门,任永海便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林坤,你不觉得这个二当家翻脸太快了吗?之前还急着赶我们走,现在却同意我们留下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之前的思路是对的,那座古墓确实与黑云寨有关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联。” 徐雅娴也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同意,从考古专业角度看,如果是氏族墓葬区,随着年代的迁移以及土地面积的萎缩,是会发生改变的,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古墓就是黑云寨从前的氏族墓葬。” “你这个判断很关键。”我同意徐雅娴的观点,“我现在甚至怀疑,我们路上遇到的怪物,就是从古墓里钻出来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那也太可怕了。”徐雅娴吃惊道。 “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危言耸听,次旺说过,他曾见过遁地的怪物,正是黑云寨豢养的护陵兽。” “啊?”徐雅娴闻言咋舌,“那......那吃人的怪鸟是怎么回事?” “次旺沿途行走多年,均为遇到过这怪鸟,虽然我不敢确定它是从古墓飞出来的,但至少嫌疑很大。” “而且刚刚我讲到这些内容的时候,那个二当家明显脸色变化很大,不正说明这两件事,他们并非一无所知吗?” “要么这件事见不得光,要么......” 听了我的分析,徐雅娴露出一脸骤然醒悟的表情:“这么说来,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医院中毒的同事都有救了!” “别高兴的太早,这帮寨民常年与世隔绝,对外界有很大的敌意,要想他们配合我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泼了一盆冷水给徐雅娴。 “我们来都来了,一定要拿到解药!”没想到徐雅娴这丫头片子还挺有韧劲,摆出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姿态。 我点了点头,笑道:“胜利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咱们是为了治病救人,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难得我和徐雅娴的观点出奇一致,这丫头对我的表现很是肯定,鼓励道:“哎,你今天的觉悟提升不少,继续努力,相信你会取得更大进步的。” “得得得,你别给我戴高帽,咱们说正事。” “什么正事......”徐雅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咱们眼下要想两件事:第一,怎么让他们乖乖配合,第二,万一不配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任永海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别看他们寨兵就这么点破人破枪,我们只有几个人,万一被他们包围,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据次旺将这附近几个寨子都黑云寨马首是瞻,黑云寨在这一带势力盘扎伏脉极深,到时候我们即便是跑路,怕是都会被其他寨子的人围剿。” 任永海听了这番话之后对我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有什么主意?” “眼下别的不谈,咱们至少要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 “主动配合?” “没错,黑云寨是个邪门的地方,贸然动手跟送死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主动配合的方法。”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的办法。” “次旺说,黑云寨禁地中有一处小盆地,也就是坝子,坝子中间有大、 小两座孤耸的山包,大孤山上本来有一座村子,叫疯人村。据说村中盛产一种猎犬,个头奇大无比,性情十分凶恶,但是这种犬只有长在这里才能活,一旦离开,就会死去。” “疯人村?”徐雅娴回忆道,“这个我优点印象,当时我刚到文物所,在档案室工作,只是那个资料没有提到黑云寨。老人们不是常讲山高有灵、水深有怪嘛!这资料上讲,有传说解放前疯人村曾经捉到过僵尸,体生白毛寸余,似人非人,有鼻子有眼,满身腥臭,身上有很多肉 虫,被捉到后抬到村子里的时候,这东西还活着,整夜呜呜哀嚎惨叫,村子里的狗听到那声音,全都吓得夹着尾巴打战。” 徐雅娴所述,与次旺所言基本一致。后来,村民以为此物不祥,是沉在湖底的僵尸所化,就拿乱棒打死喂狗了,谁都不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也就是抓住僵尸的那天晚上,疯人村便彻底消失了。 “这跟你的计划有何关系?” “禁地。” “禁地?” “对。”我继续说道,“疯人村就在禁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般我们理解的禁地,要么是氏族的宗祠所在地,要么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避免外人进入,疯人村这种地方,是个人都不会愿意去,何必再去搞一个禁地呢?” “难道是害怕有人误闯遇到危险?”徐雅娴猜想道。 “这个过于天真了。”我立即便反驳了这个观点,“你看黑云寨的德性,他们像是有这样公德心的人吗?那地方设置了无数机关,巴不得进去的人有去无回呢。” “那你说是为什么?”徐雅娴急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才对!” “故弄玄虚。” “什么意思?” “疯人村可能是黑云寨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杜撰的一个传说,为的就是营造恐惧。” “所以,你打算从疯人村入手?” “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打算今晚动手,万一他们明儿一早就来赶人,咱们就被动了。次旺叔曾经穿过禁地,我去找他试试,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说完,我们便去找次旺商议。 “次旺叔,你要是愿意给我们带路那当然最好,如果害怕,那咱们也不勉强。” “你这话说的,不中听!”次旺叔一拍桌子,“我其实早就想再去禁地走一遭了,上回进去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有上到疯人村。正好,我陪你们走一趟,倒要看看村里是不是真有僵尸。” “去禁地那可是自己往鬼门关里闯,次旺叔,你可要慎重,万一......”德阳拉姆劝说道,“被黑云寨发现了,咱们可就......”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们不要插手,”次旺摆了摆手,“明天你们就走,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锅头,”强巴一直在边上听我们说话,这会儿突然插嘴道,“我跟你一起去!” 次旺伸手狠狠地拍了强巴一脑袋瓜子,说道:“驴犊子,你们这些后生仔,一个比一个浑,你想都别想!” 强巴被次旺一喝,顿时倍感委屈。又不敢直言顶撞老人,只好支支吾吾地拉住我,要我给他求情。我知道强巴跟次旺有感情,不是爷孙胜似爷孙,理解他的心情,便劝说道:“强巴,咱们不是去干架,人多了也不一定管用,有一个带路的就行了,只有你们平平安安离开寨子,不引起黑云寨的注意,才是对我们最好的掩护。” 强巴又跟我争了 几句,最后好歹是被劝住了。不过他自告奋勇,要为我们铺路,打探寨子里的情况,我连忙点头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们分完工。随后,次旺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铁疙瘩的火器。 “呵呵呵呵,都是猎户用的土枪,咱们去禁地还不知道要遇上多少麻烦,你们选一件吧!” 我见次旺连压箱底的看家货都拖出来,忙连声道谢,然后也不客气,长枪短炮各挑了一支,又灌了一盒子弹。我看了看大部分都是土造的家伙,虽然经过长期保养,但工艺实在粗糙。不过,我们带枪无非是提防山上的豺狼虎豹,给自己一点儿安全感,聊胜于无嘛。 我们收拾了一下背包,把没用的东西卸下,一切准备完毕,只等着强巴回来汇报村中的情况。 我们在竹楼里等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样子,一直没等到强巴。任永海为人谨慎,他问会不会出了岔子,强巴叫人发现了。次旺叔不慌不忙,说强巴精明,寨兵抓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干什么。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咣咣”的砸门声。 我一惊,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次旺“嘘”了一声,抵到门口厉声间:“什么人?” “开门,快开门,白天来的那几个人在不在里边?”那声音连喊了好几句,又开始使劲砸门。竹楼上的木板被他敲得几乎要炸开来。 “你们快走,后门,走后门!”次旺一边抵住门,一边朝我们挥手,我二话不说抄起东西就朝竹楼后边跑去。 我们几个刚从后窗翻出,一落地就听“哎哟”一声,定睛一看,是个黑云寨里的小伙子。他戴着袖章,背上扛着一杆猎枪,看见我们就张嘴要喊。我心想坏了,这小子八成是哨兵,刚要拿他,只见一道黑影从草丛里猛地蹿了出来,“咣当”一声就将那人砸倒在地。 “你看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利索。”次旺指着地上的人说,“还不快走!” “你怎么下来的?”我惊讶道。 “来不及解释了,德阳拉姆顶着,接下来怎么办,看她造化了。” “她一女孩子行吗?” “你别小瞧了德阳拉姆,她可是女中豪杰!” 这竹楼就在寨边上,离寨上的碉堡围墙大概有四五百米的距离。我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碉楼上的民兵看见,沿着向次旺事先指好的路线跑。次旺说过围墙下有一处洞口,是供泄洪时使用的。他曾经看到寨兵给泄洪口做过栅栏,那个地方是整座碉堡最为脆弱的环节,只要将木栅栏卸开来就能钻到外面去。 当年运输工程所需的钢筋水泥是他亲自运输的,泄洪口的位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们沿着他画的路线图,穿过草丛来到了墙下,很快就发现了一处被青苔覆盖住的洞口。 我们五人贴着围墙,头顶上就是碉楼的瞭望口。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往下一低头,我们立马就会暴露。 我让其他人先闪到边上,自己后蹲身去检查洞口,将杂草与青苔扯开之后,果然看见一处半米高的木栏。栅栏的另一头黑黢黢的,散发出一股下水道的恶臭,想来就是那个泄洪口。 “真他妈臭!”我皱着鼻子,伸手掂量了一下,抓住栅栏两端使劲拉扯了一阵,不想那玩意儿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儿?”次旺一边探头观望四周,一边朝我靠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洞口,抓头道:“次旺叔,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你看这木头桩打得有多结实,光靠人力哪撬得开。” 章节目录 第093章 入寨 我原以为这老人家挺善解人意的,没想到,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就这么在人群中一扫,竟然很快发现了我们几个生面孔。 “他们几个是谁?”他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丝毫不客气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 好在我和次旺早就合过一遍台词,次旺立刻笑道:“他们呀,就是几个路过的,可不是我要带他们来的啊,完全是因为同路。” 次旺将我和他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倒是令那个老头儿疑惑了,他诧异地看了次旺一眼,继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然后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因为想通了那个古墓与黑云寨存在关联这个重要的关节,所以我就有意地去引导那老头子的思维朝我预设的方向走。如果我告诉他我们知道关于古墓的一些“秘密”,出于怀疑,他必然会进一步调查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只要我有的放矢地“透露”,他便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至少保险起见,他们不敢轻取妄动。 “我们是外乡来的,路过宝方,只因在路上遇险,失去了交通工具,恰好碰到这几位马帮的兄弟,顺带便捎了我们一段。” 听完我这话,那老头儿立刻变得更加警觉,一只手握在了猎枪柄上,时刻准备将枪口对准我们,质问道:“顺便捎你们一段?那怎么到这儿来了?” “对啊,我们就是来你们这儿的呀。”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在路上遇袭,总得把事情弄清楚吧,不然不明不白地蒙受损失,我们找谁说理去啊?” “我管你们找谁说理去,小子,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 “哎,你这老头儿脾气还挺大,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是你们这个寨子的地界,我们在你们的地盘上遇袭,不找你们找谁啊?”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老子平白无故地被你们养的怪物袭击,这笔账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说了解了了!” 我说得也是含糊其辞,但是特意点到了野兽袭击人的事情,这无疑是一个炸雷,话刚说出来,那老头子已经急的眉毛都跳起来了,但他愣是没有爆发,看得出来这是个心思深重的人,分得清轻重。 随后他打量了我一眼,似乎也诧异我们是如何“虎口脱险”,竟然还完好无损地站在了寨门口“索赔”。正所谓“真人不露相”,他大概也觉出我们几个并非寻常之辈,故而准备探探我们的底,不想正入我的彀中。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明目张胆地到黑云寨“讨要说法”,你们“放狗咬人”,咱找上门来也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只要咱脸皮够厚、定力够足,他们就没法看穿我们,也就给了我们打太极的空间,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就只能看事面做事面了。 “好啦好啦,你们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这时,靠在寨子门口的人忽然开了口,他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我看了他一眼,是一个壮年小伙,皮肤黝黑,次旺介绍说这是寨兵队的小队长,专门负责夜里守林子。 我简单地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老头子便跟他短暂地交流了几句,我见他们没有当场喝退我们,或是将我们绑了,便料定他们已经中计,反而更加从容。 “你们跟我进来吧。”那人招呼了一声。 于是,我就牵起骡子,跟着他进了黑云寨。徐雅娴第一次亲眼看见传的神乎其神的黑云寨,不禁四处打量起来。我用眼神喝住她,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 入了寨子,满眼都是吊脚楼和随处奔跑的小孩,有几个原本在树上玩耍的,一见有陌生人进来,便都跑了过来,围着我们打转,如临大敌一般。 看得出来,这个寨子里的人对外界充满了警惕,就连孩子都怀有很重的戒心,一个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朝我们看。 我拿出一袋水果糖来,想分给他们,哪知道他们完全不为所动。 “没用的,他们不会拿的。”次旺说道。 “为什么这里的孩子都这么警惕?” “这就是黑云寨,他们与世隔绝,几乎不与外界往来。” “难道他们不与外界通婚?” 次旺摇了摇头,说道:“那哪成啊,不通婚这里还怎么传宗接代?但是,要想进入这里,得通过族里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寨兵队长带我们来到一处吊脚楼,里面是通屋通铺的,客厅和卧室并没有明确的划分。 /> 一进门他就把竹门给掩上了,然后回头问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啊?!”那人瞪起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你这人问话怎么这么奇怪,问的没头没尾的,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 我还没说完,他忽然狡黠地一笑,“有点意思。” “什么有点意思?” 我还没明白咋回事,他忽然吹了一个口哨,这时候,从里面就冲出一队寨兵,各个挎着猎枪。 “你们想干嘛!” “锅头 ,我们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但你却勾结外人,实在令人寒心。” 次旺面色不改,笑道:“误会,误会,我只是跟他们同路,你们要是不欢迎他们,把他们轰走便是,我们补充完物资立马就走。” 见次旺甩锅甩得一干二净,那人不免心生疑窦,问道:“你们在哪遇到的?” “就在公路上,他们的车坏了。” “公路?”那人蹙眉道。 “是啊,就是公路,离你们寨子还远着呢。” 越是把细节交待的清楚,越容易令人怀疑,但是怀疑也推动了他的好奇心,因为他不知道我们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你们没事去那儿干嘛?” 我给了徐雅娴一个眼神,随后,她便掏出一本工作证,那是她早年在考古队时候佩戴过的,早就过了使用年限,但是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完全不成问题。 “我们是考古队的。” “什么?!”那人一听是考古的,立马脸上都变了,但是随即他便调整了态度,平静地说道,“你们考古就考古,为什么要到我们寨子里来?” 黑云寨是一个封闭的国度,说它是一个桃花源也不为过。但是,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往往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这个秘密,就跟古墓有关。 而要想解除尸毒,就必须要探寻秘密的真相。 “我们在考古中发现了一些古老的文字,可能是已经消失的古语,听说附近有你们这个村寨,就来调查一下。” 那人脸色一变,接着迅速地摇头:“那你们可就来错地方了,我们都是汉人,说的都是汉语。” “您这是要下逐客令啊。”我故意说道。 那人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反将一军,想说又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咳咳”一声,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汉服,岁数约莫四十上下,头发已经有些灰白,戴着黑框眼镜,镜框上还缠了一圈白胶带。 “怎么回事?” “禀告二当家,这几个人形迹可疑,我们正在盘问。” “哦?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自称考古队的。”说着,寨兵队长便到那人耳边耳语起来,说了啥,我们也听不清楚。 说完之后,那人打量了我们几眼,扶了扶眼睛,问道:“你们是考古队的?” “不错。” “所谓何来?” “调查。” “调查何事?” “古墓。” “何处古墓?” “县城远郊,汉代古墓。” “既然在县城远郊,与我黑云寨何干?” “只因野兽袭人,巧遇马帮,顺道而来,听闻贵寨建寨年代已久,或有线索可寻。” 我俩你一言我一语,对质了十来个回合,最后,他摆了摆手,说道:“抱歉,我们寨子里没有你们要找的线索,请回吧。” 我料想他忌惮我们是考古队的人,好歹也是公家的人,也不敢太过难为我们。不过,要是我们不识抬举,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翻脸。 “哈哈哈,二当家的,您要是实在不欢迎我们也不碍事,我们几个离开便是,不过,有个事情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来的路上,我们不光遇到了野兽袭人,还碰到了会吃人的怪鸟。” “你......你是哪里看到的?”他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仙人峰。” 那二当家一下子憋红了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逐颜开,看样子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说道:“你说笑了吧,我一把年纪了,还从未见过吃人的鸟,这样吧,你们几个跋山涉水辛苦走一趟,叫你们打道回府,我们礼数不周,就留你们住一晚,明早启程离开,如何?” 我见他有所妥协,知道有戏,说道:“感谢二当家。” “不必。”说完,二当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除了会吃人的怪鸟,你们还遇到了什么?” 我又把在仙人峰上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之后,脸色已经苍白了不少,尽管装作镇定沉着,但内心早已焦躁不安。我之所以就把一路上遇到的怪事串联起来,一个主要的原因是马帮在这条路上行走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偏偏我们一来就出了问题。“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很有可能这些怪事与古墓有着关联。 我看那二当家脸色不对,就推说走了一路人困马乏想回去休息。 二当家不能强留,便默许我们离开。 后来,他再三向次旺盘问我们的来历,次旺说我们只是他从路上带来的旅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并绝口不提其他的事。二当家盘问不出别的,便也没再多问。 章节目录 第095章 疯人村(中) 这个时候,远处的寨子里已经传出了鸡飞狗跳的声响,想来那些寨兵正在进行大范围搜索。 次旺叔一看情况不对,只好挽起袖子蹲在我边上。我见情况不容耽搁,朝任永海看了一眼,任永海点头会意。 我们三人以半蹲的姿势,沉下了腰身,我低喊了一声,三人同时发力,咬紧了牙关将栅栏朝自己的方向使劲扯,木制的栅栏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憋红了脸,脚下硬是蹭开了一层薄土,但栅栏还是没有打开。 我擦了一把汗,边喘边问:“拉不动怎么办,踹吧?” 次旺叔点了点头,“来吧!” “行!”我叫他们闪到一边,我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冲上前去就是一脚。本以为要被撞个头破血流,没想到那一脚下去竟如同踩在了棉花地里,我整个人朝前一趴,直接摔进了泄洪口。 “这破门是用推的!”我趴在臭水沟里欲哭无泪,敢情三个人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全都白搭。 “次旺叔,你就不知道这门是推的?” 次旺叔尴尬道:“当时没留意这些。”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了脚步声。想来是刚才摔得太猛,栅栏被我一脚排开惊动了碉楼里的人。 “快快快,咱们被发现,寨兵队各个都是神枪手,咱们快......”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寨子里很快就响起了枪声。我连滚带爬从污水里头站了起来,一马当先踩着齐小腿深的污水奋力向前跑去。 回头看了一眼,洞外的草垛子里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追了上来。我二话不说,转过身将木栅栏扶了起来,顶回了洞口。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草丛里忽然扑出一个大汉,他面目狰狞,手中握着一杆猎枪。 “快滚出来,老子要开枪了!” 我哪里有闲工夫听他废话,装好了栅栏立马转身就跑。 那家伙“噌噌”两下蹿了上来,好在猎枪从装填弹药到瞄准开枪速度比较慢,我得以成功“逃窜”。 泄洪洞里头积了不少污水,一直淹到小腿肚子。污水平添了阻力,我跑起来十分费劲。 此时我身后传来了“砰砰”的枪响。我被吓了一跳,紧忙缩紧了身体,但脚下却不敢等,这种生死关头,哪怕慢一步都有可能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看,那几个寨兵已经追到了栅栏口上,有两个正在使劲拽门,带头那个将手伸过了栅栏上的缝隙,一个劲地放黑枪。好在洞中黑暗,他无法瞄准,只能昏天黑地乱放一通。 我到最后几乎是手脚并用,满脸脏水好不容易钻出了泄洪洞。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片密林丘地,四周有高大的热带植被遮挡,算是比较隐蔽的露营点。 不过此地离黑云寨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次旺叔,这地方是哪里啊?” “别管哪里不哪里了,后面的寨兵队追上来了!” 我点头,嘘了一声,“先隐蔽。” 说话的工夫洞口响起了两声枪响,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做试探,怕遭人埋伏。我立刻挥手示意大伙散开来。 我带着徐雅娴和彩云躲在了远处大树下边。任永海跟次旺一左一右,埋伏在了树林里头。 我趴在地上回忆了一下,那队寨兵大概有五六个人。现在我们打的是伏击战,只要能够先声夺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将带头出洞的人逮住,后面那几个不知道外边的情况,必然作鸟兽散。所以这第一枪一定要打准、打狠,最好能打得那家伙哭爹喊娘,撅起屁股滚回去,免得我们再花工夫去对付剩下的人。 我们这边各个屏息凝视,光听着泄洪洞中扑水的声音,枪声很快停止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这是有人要出来,立刻屏住了呼吸,瞄准洞口。 不一会儿就看见带头的寨兵鬼鬼祟祟地从泄洪洞里钻了出来,他前脚刚踏出洞口,我立刻扣动了扳机,不打人,光打脚。 随着我一声枪响,任永海那头也打起了枪,次旺不忘在远处帮腔,一时间整个凹地里头枪声遍野,做足了疑兵的阵势。那寨兵被我打中了脚,一下子瘫软下去,四下密集的枪声吓得他丢下了手中的猎枪,一头扑回洞中。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我料想这群人回去之后必定要再搬救兵,就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往禁地方向撤退。 没走两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次旺叔!”我回头一看,正是德阳拉姆。 “你怎么来了?” “我们已经暴露了,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嘛?”德阳拉姆反驳道。 “你们从哪来?” “不知道,我们在寨子里一通吓跑,刚才我一听见枪声,就知道是你们,便赶过 来了,声音那么密吓死我了。” “咱们之前订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转头对次旺叔说道。 “来不及多说了,赶紧走。”次旺叔催促道。 “往这边走,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往回跑!”德阳拉姆说道。 “有道理!”我开始暗暗佩服德阳拉姆的冷静沉着,难怪次旺这么信任这个女人家。 由于我们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那帮寨兵果然没能撵上我们。等甩开了追兵,我们便潜伏到一处山洞休息了一下。 “次旺叔,现在我们都暴露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必须立即进入禁地。” 次旺点了点头,说道:“估计他们一会儿就会想到我们要去禁地,肯定会往这儿赶,要是寨兵把我们包围了,咱们就彻底走投无路了。” “禁地在黑云寨的地位如此重要,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就是这样一片重要之地,却流传着‘疯人村’这么一个看似恐怖的传说,你们难道不觉得说不通吗?” “确实说不通,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很少,没办法推测。”任永海说道。 “不,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我却有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说看。”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到我身上。 “次旺叔,德阳拉姆,你们都别激动,我一会儿要说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可能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请相信我说得都是事实,我们几个都曾亲身经历。”我看了次旺和德阳拉姆一眼,继续说道,“不瞒你们,在此之前,我们去过一个古墓,古墓中有一千年古尸,身含尸毒,已经有好几个考古队员中毒,目前仍无药可医,我们经历九死一生,才从古墓得脱。” 我说话之际,次旺和德阳拉姆,以及强巴等人各个目瞪口呆,惊愕之余,还增加了些许对我的倾佩,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传奇经历令我的人格魅力更为增色不少。 “但我们刚一从古墓出来,便遇到了怪兽袭击,又是一番殊死较量,才化险为夷。”我将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至于我如何勇斗千年古尸、单挑怪兽的英雄事迹,处于谦虚的品格,都被我一笔带过。 “这也太不可以思议了吧,老头子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僵尸。”次旺竟然唏嘘起来。 “你说的这些,与我们要去的禁地有何关联?”德阳拉姆问道。 “原本两者之间确实不存在必然的联系。”我看了她一眼,继而又跟任永海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就连我们刚一踏上前往黑云寨的路途之前,我们心头都是一团雾水,但是,为了探寻这座古墓的来历,我们还是觉得从黑云寨入手。第一,古墓地处深山,僻壤偏乡,一条公路直通黑云寨,当然,这所谓的黑云寨只是广义的黑云寨,也就是你们所说黑云寨外围地区。” 次旺点了点头,说道:“古墓在黑云寨地界上,换做是我,也会从黑云寨开始调查。” “第二,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系列怪事,那会吐丝的怪鸟你们还记得吗,次旺叔你率领马帮走仙人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平日里平安无事,偏偏这一趟会遇到这等怪事?” 次旺闻言心头一惊,“这......”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次旺心头有疑惑也难怪,毕竟这个假设太过大胆,以至于我说完话,在场的几个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德阳拉姆眼神一变,说道:“很有可能这些怪物就是从古墓里跑出来的,他妈的,这些畜生,我们要找它报仇!” “报仇的事情暂且不论,还有第三个原因。”我继续说道,“这个原因是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的最关键的因素,那就是旦增。” “旦增?”大伙儿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就是旦增。”我解释说,“大家伙可能以为旦增夹带私货只是一件个案,跟古墓也好、黑云寨也好并无瓜葛,但大家现在再好好想想,旦增带着这批货去的哪里?不就是黑云寨嘛!” “有人用‘药’控制了旦增,胁迫他带一批神秘的货物到黑云寨,这么多疑点都指向了黑云寨,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想不到绕了一圈,我们居然回到了原点。 次旺听我说完,一时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娘的,到底是谁在暗中动手脚。” “次旺叔一语中的,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说的。” “那你快说。”众人纷纷催促道。 “要是这件事仅仅是考古队因为考古活动,在古墓中遭遇千年古尸而身染尸毒,说到底,仅仅是一桩偶发事件,我们搞清楚古墓来历,找到解毒之法后,也就完成了任务。但是,旦增这件事出了以后,令我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再打黑云寨的主意。” “那还用说嘛,他们这么害旦增,肯定不是好鸟!”强巴怒不可遏地说道。 “要真有不法之徒从中作梗,他妈的,老子一屁股坐死他!”次旺想到自己一路上吃的亏,此时告诉他是有人设计阴谋,还不记恨在心,要报仇雪耻? 章节目录 第094章 疯人村(上) 刚一出门,任永海便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林坤,你不觉得这个二当家翻脸太快了吗?之前还急着赶我们走,现在却同意我们留下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之前的思路是对的,那座古墓确实与黑云寨有关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联。” 徐雅娴也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同意,从考古专业角度看,如果是氏族墓葬区,随着年代的迁移以及土地面积的萎缩,是会发生改变的,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古墓就是黑云寨从前的氏族墓葬。” “你这个判断很关键。”我同意徐雅娴的观点,“我现在甚至怀疑,我们路上遇到的怪物,就是从古墓里钻出来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那也太可怕了。”徐雅娴吃惊道。 “你们不要觉得我是危言耸听,次旺说过,他曾见过遁地的怪物,正是黑云寨豢养的护陵兽。” “啊?”徐雅娴闻言咋舌,“那......那吃人的怪鸟是怎么回事?” “次旺沿途行走多年,均为遇到过这怪鸟,虽然我不敢确定它是从古墓飞出来的,但至少嫌疑很大。” “而且刚刚我讲到这些内容的时候,那个二当家明显脸色变化很大,不正说明这两件事,他们并非一无所知吗?” “要么这件事见不得光,要么......” 听了我的分析,徐雅娴露出一脸骤然醒悟的表情:“这么说来,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医院中毒的同事都有救了!” “别高兴的太早,这帮寨民常年与世隔绝,对外界有很大的敌意,要想他们配合我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泼了一盆冷水给徐雅娴。 “我们来都来了,一定要拿到解药!”没想到徐雅娴这丫头片子还挺有韧劲,摆出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姿态。 我点了点头,笑道:“胜利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咱们是为了治病救人,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难得我和徐雅娴的观点出奇一致,这丫头对我的表现很是肯定,鼓励道:“哎,你今天的觉悟提升不少,继续努力,相信你会取得更大进步的。” “得得得,你别给我戴高帽,咱们说正事。” “什么正事......”徐雅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咱们眼下要想两件事:第一,怎么让他们乖乖配合,第二,万一不配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任永海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别看他们寨兵就这么点破人破枪,我们只有几个人,万一被他们包围,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据次旺将这附近几个寨子都黑云寨马首是瞻,黑云寨在这一带势力盘扎伏脉极深,到时候我们即便是跑路,怕是都会被其他寨子的人围剿。” 任永海听了这番话之后对我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有什么主意?” “眼下别的不谈,咱们至少要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 “主动配合?” “没错,黑云寨是个邪门的地方,贸然动手跟送死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主动配合的方法。”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的办法。” “次旺说,黑云寨禁地中有一处小盆地,也就是坝子,坝子中间有大、 小两座孤耸的山包,大孤山上本来有一座村子,叫疯人村。据说村中盛产一种猎犬,个头奇大无比,性情十分凶恶,但是这种犬只有长在这里才能活,一旦离开,就会死去。” “疯人村?”徐雅娴回忆道,“这个我优点印象,当时我刚到文物所,在档案室工作,只是那个资料没有提到黑云寨。老人们不是常讲山高有灵、水深有怪嘛!这资料上讲,有传说解放前疯人村曾经捉到过僵尸,体生白毛寸余,似人非人,有鼻子有眼,满身腥臭,身上有很多肉 虫,被捉到后抬到村子里的时候,这东西还活着,整夜呜呜哀嚎惨叫,村子里的狗听到那声音,全都吓得夹着尾巴打战。” 徐雅娴所述,与次旺所言基本一致。后来,村民以为此物不祥,是沉在湖底的僵尸所化,就拿乱棒打死喂狗了,谁都不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也就是抓住僵尸的那天晚上,疯人村便彻底消失了。 “这跟你的计划有何关系?” “禁地。” “禁地?” “对。”我继续说道,“疯人村就在禁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般我们理解的禁地,要么是氏族的宗祠所在地,要么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避免外人进入,疯人村这种地方,是个人都不会愿意去,何必再去搞一个禁地呢?” “难道是害怕有人误闯遇到危险?”徐雅娴猜想道。 “这个过于天真了。”我立即便反驳了这个观点,“你看黑云寨的德性,他们像是有这样公德心的人吗?那地方设置了无数机关,巴不得进去的人有去无回呢。” “那你说是为什么?”徐雅娴急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才对!” “故弄玄虚。” “什么意思?” “疯人村可能是黑云寨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杜撰的一个传说,为的就是营造恐惧。” “所以,你打算从疯人村入手?” “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打算今晚动手,万一他们明儿一早就来赶人,咱们就被动了。次旺叔曾经穿过禁地,我去找他试试,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说完,我们便去找次旺商议。 “次旺叔,你要是愿意给我们带路那当然最好,如果害怕,那咱们也不勉强。” “你这话说的,不中听!”次旺叔一拍桌子,“我其实早就想再去禁地走一遭了,上回进去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有上到疯人村。正好,我陪你们走一趟,倒要看看村里是不是真有僵尸。” “去禁地那可是自己往鬼门关里闯,次旺叔,你可要慎重,万一......”德阳拉姆劝说道,“被黑云寨发现了,咱们可就......”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们不要插手,”次旺摆了摆手,“明天你们就走,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锅头,”强巴一直在边上听我们说话,这会儿突然插嘴道,“我跟你一起去!” 次旺伸手狠狠地拍了强巴一脑袋瓜子,说道:“驴犊子,你们这些后生仔,一个比一个浑,你想都别想!” 强巴被次旺一喝,顿时倍感委屈。又不敢直言顶撞老人,只好支支吾吾地拉住我,要我给他求情。我知道强巴跟次旺有感情,不是爷孙胜似爷孙,理解他的心情,便劝说道:“强巴,咱们不是去干架,人多了也不一定管用,有一个带路的就行了,只有你们平平安安离开寨子,不引起黑云寨的注意,才是对我们最好的掩护。” 强巴又跟我争了 几句,最后好歹是被劝住了。不过他自告奋勇,要为我们铺路,打探寨子里的情况,我连忙点头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们分完工。随后,次旺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铁疙瘩的火器。 “呵呵呵呵,都是猎户用的土枪,咱们去禁地还不知道要遇上多少麻烦,你们选一件吧!” 我见次旺连压箱底的看家货都拖出来,忙连声道谢,然后也不客气,长枪短炮各挑了一支,又灌了一盒子弹。我看了看大部分都是土造的家伙,虽然经过长期保养,但工艺实在粗糙。不过,我们带枪无非是提防山上的豺狼虎豹,给自己一点儿安全感,聊胜于无嘛。 我们收拾了一下背包,把没用的东西卸下,一切准备完毕,只等着强巴回来汇报村中的情况。 我们在竹楼里等了大概半个钟头的样子,一直没等到强巴。任永海为人谨慎,他问会不会出了岔子,强巴叫人发现了。次旺叔不慌不忙,说强巴精明,寨兵抓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干什么。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咣咣”的砸门声。 我一惊,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次旺“嘘”了一声,抵到门口厉声间:“什么人?” “开门,快开门,白天来的那几个人在不在里边?”那声音连喊了好几句,又开始使劲砸门。竹楼上的木板被他敲得几乎要炸开来。 “你们快走,后门,走后门!”次旺一边抵住门,一边朝我们挥手,我二话不说抄起东西就朝竹楼后边跑去。 我们几个刚从后窗翻出,一落地就听“哎哟”一声,定睛一看,是个黑云寨里的小伙子。他戴着袖章,背上扛着一杆猎枪,看见我们就张嘴要喊。我心想坏了,这小子八成是哨兵,刚要拿他,只见一道黑影从草丛里猛地蹿了出来,“咣当”一声就将那人砸倒在地。 “你看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动作一点儿都不利索。”次旺指着地上的人说,“还不快走!” “你怎么下来的?”我惊讶道。 “来不及解释了,德阳拉姆顶着,接下来怎么办,看她造化了。” “她一女孩子行吗?” “你别小瞧了德阳拉姆,她可是女中豪杰!” 这竹楼就在寨边上,离寨上的碉堡围墙大概有四五百米的距离。我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碉楼上的民兵看见,沿着向次旺事先指好的路线跑。次旺说过围墙下有一处洞口,是供泄洪时使用的。他曾经看到寨兵给泄洪口做过栅栏,那个地方是整座碉堡最为脆弱的环节,只要将木栅栏卸开来就能钻到外面去。 当年运输工程所需的钢筋水泥是他亲自运输的,泄洪口的位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们沿着他画的路线图,穿过草丛来到了墙下,很快就发现了一处被青苔覆盖住的洞口。 我们五人贴着围墙,头顶上就是碉楼的瞭望口。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往下一低头,我们立马就会暴露。 我让其他人先闪到边上,自己后蹲身去检查洞口,将杂草与青苔扯开之后,果然看见一处半米高的木栏。栅栏的另一头黑黢黢的,散发出一股下水道的恶臭,想来就是那个泄洪口。 “真他妈臭!”我皱着鼻子,伸手掂量了一下,抓住栅栏两端使劲拉扯了一阵,不想那玩意儿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儿?”次旺一边探头观望四周,一边朝我靠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黑黢黢的洞口,抓头道:“次旺叔,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你看这木头桩打得有多结实,光靠人力哪撬得开。” 章节目录 第096章 疯人村(下) “次旺叔,你要报仇我能理解,不过眼下咱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报仇去?”我安慰道,“我觉得,现在我们要做的还是找线索,这疯人村到底有什么秘密,只有找到了线索,我们才能拨云见日。” “直接杀到寨子里,绑了他们首领,我就不信他不说。”次旺听说有人在背后捣鬼,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啃下他几块肉才过瘾。 “我们对这个黑云寨并不了解,现在仅仅是几条模糊的线索,并不能说明假设一定就是成立的。你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找上门去,万一不是,那不是给人家看笑话嘛!即便真是他,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如果不做好完全的准备,那就等于羊入虎口——自寻死路,送上门去给人家宰。” “那你说怎么办?”次旺无奈道。 “我不强求你们,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们马帮毫不相干,如果你们愿意帮我们一把,我们欢迎你们,大家携手而行,相互帮衬,若你们......” 次旺还没等我说完,便打断道:“你这小子忒不地道,咱们一路同行,刚刚要闹了黑云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现在说这种见外的话,是不是太不把我次旺放在眼里。” 德阳拉姆也是轻蔑一笑,说道:“就是!” “各位,我说这话绝不是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这禁地危险重重,要你们陪我去冒险,我心里过意不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是自责一辈子。” “我们马帮信誉为重,最讲义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何苦要跟黑云寨翻脸,把你绑了送给他们岂不更好?”次旺挖苦道。 “次旺叔,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赔笑道。 “好了,有这个时间,还是说说怎么打算吧。” “就是,林大哥你这话可不厚道。”强巴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是没有我们,你们连这林子都出不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下定了决心,“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天还未亮,我们便准备踏上寻找疯人村的道路。 为防止等会儿进入禁地之后,大家到处乱窜,我根据次旺的记忆,画了几张简易的地图,分给队伍中每个成员。次旺标注了几个陷阱的地点,以及所谓的“危险地带”。据他所说,在危险地带里他见识过一些奇怪的物种。 “强巴,你负责在前面探路。”次旺吩咐道。 强巴年轻,身手矫健,确实比较适合探路。我们进入禁地十几分钟后,脚下便再也找不到路,就连脚印也无处可寻。这时,强巴选了一棵高大的树木攀爬上去,只上到半米高处,便从树上下来。 “咋样?” “这片林子后面有个湖泊。” “湖泊?”我诧异地看向次旺,次旺也摇了摇头,“上次来的时候我没有见过湖泊啊,可能是禁地范围比较大,我走的是另一边。” 无奈,我们只好探索着穿过这片林子,刚一出林子,就看见远处波光粼粼,一道碧深的湖水在阳光的反射下,赫然映入眼眶,深深地刺伤了我的眼睛。 “次旺叔,你看那个山包,是不是大孤山?” “是,准没错!” “你确定?” 次旺点了点头,肯定道:“虽然我上次走的不是这个道,但是,大小孤山我看到过,你看到那边没有,还有一个小山包,这就是大小孤山。” “嗯嗯,看来我们找到了。”我指着地图上的圆圈,次旺画定目的地的位置与我们眼前的方位基本一致。 任永海惊叹说马锅头就是马锅头,走过一趟就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次旺却谦虚地说,自己只是照着脑子里的印象,当初自己在禁地里跟没头苍蝇似地走,等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离刚进去的时候大概有半日的路程。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意外地找到了一条捷径,只花了两个钟头就赶到了目的地。 “我们如何过去,这湖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绕行可能要浪费不少时间。 ” “但是如果我们涉水,黑云寨的人撵上我们,咱们可就无路可退了。”德阳拉姆说道。 此时是上午九多钟,日头正浓,远处不断地有闪闪的波光,透过树林间的缝隙反射过来。 “德阳拉姆说的有道理,保险起见,还是绕路。”次旺说道。 这样一想我不禁犯愁,“我们连涉水的筏子都没有,涉水自然是不行的,但是......” 次旺并不知道我在心烦什么,他见我皱眉,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过这里的风水,乃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前有抱,后有靠,大小孤山,各占地利,藏风纳水,风水之佳,实属难得,这个地方,就算是丢颗西瓜子,也能长出一片瓜田,怎么这样的风水宝地会呈现慌败不堪的景象?” 次旺他们不懂风水,但是迷信的很,见我这么一说,对禁地的恐惧更甚,不敢高声言语。 “林坤,天时地利人和,这再好的风水,要是人出了问题,衰败也是正常。”任永海站出 来说道,“你看历史上多少王朝到最后不都是灭亡了吗,哪怕是鼎盛的唐朝,安史之乱后,不也难逃衰落的命运嘛。” 任永海的解释当然不无道理,但我真正担心的是,这疯人村背后的秘密。我看到一池碧水,波光粼粼,说实话确实被吸引住了,这地方空气好无污染,说流连忘返也不为过,仿佛站在湖边上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忘了年月。 “你拿个主意吧。”次旺催促道。 “我看沿着湖边走相对安全一些,尽量避开里面的林子。” 次旺表示同意。 于是,强巴再次一马当先,说道:“你们就跟着我走,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安全带到的。”说着,他以饱满的精神扛着枪走在队伍最前边。 “咱们虽然不懂风水,但是根据你的描述,这里倒像一块好地方。”次旺跟我说道,“那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当初建立黑云寨的人也是一位懂风识水的大行家。” 听次旺这么一讲,我立即兴奋起来,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完全有可能。” 听我们大谈特谈风水之术,一向对传统文化意见颇深的徐雅娴,又开始不乐意了,过来插话道:“林坤,你不是懂风水吗,快来这里看看,到底有没有古墓?” “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怼我?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徐雅娴被我这么一说,脸红的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瞪了我一眼,骂道:“不要脸,谁喜欢你!” 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我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湖底下太不太平这事我也说不好,只是看湖面清澈如镜,四周山色祥和,山峦峰圆玉润实在不像是个不详的地方。 “哼,风水宝地怎么了,日久成精,话多成怪。”徐雅娴继续跟我唱反调,“那些个大墓皇陵哪个不是埋在风水眼上,还不是照样该闹什么闹什么!” “你这话到是不假!” “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这地底下就是埋了金山银山,跟你也没有半分关系,你还是死了心吧!” “行行行,姑奶奶,我算是服了你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你保证?” 面对徐雅娴稍显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假正经了一回,答应说如果这里真有古墓自己绝不会惦记地下的宝藏,一切国宝都是国家的。 这话一说完,徐雅娴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的神情瞬间转了,乐呵呵地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任永海突然搂住我的肩膀,一脚睬在石头上,抬手比画了一下,说道:“你看看这山色、这湖光,平白埋没了多浪费,你看那块地怎么样,我觉得好极了,要是盖一间大别墅,在这儿成个家立个业······” “老任,你可别瞎保什么媒啊。” “雅娴,你觉得怎么样呢?” “哼,有些人出现在哪儿就已经是在浪费了。”徐雅娴冷笑道,“任大哥,你可别乱点什么鸳鸯谱。” “好了好了,我看你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说一句,你顶十句,理由大把大把的,可偏偏他拿你没办法,你也没奈何。”任永海皱起眉头,故意装作为难道,“你们俩说说,群众的眼睛是不是雪亮的?” 徐雅娴环视四周,看着众人忍俊不禁的表情,羞得差点没有找个地缝钻进去,白了我一眼,说道:“都怪你!”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拿我俩开涮了。我看不如这样,先看看这里的环境再作打算。”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底里也知道要是再被任永海他们这么说下去,怕是没有的事都要变出事情来。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子这么帅一小伙,说徐雅娴半点没意思,咱也不信这邪啊。 “哎哎哎,你们这两个青年,干什么呢?”任永海真拿自己当月老了,继续撺掇道,“都老大不小了,别磨叽啊!” 我瞪了他一眼,反过来勾住他的肩,附耳道:“我说老任啊,你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你不会自己对咱们徐大美人感兴趣啊?” “这你......你可真敢说啊?”任永海瞥了我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后悔去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到了山包下。山虽然不高,但是山域面积却不小,从天空向下看去,就像是一只倒扣的敞口碟子。 “你们看这一片山坡,面积虽然大,能住人的地方却多,疯人村应该是在山坡左边的那一片林子里,我们可以先从这几个地方找起。” 只见山坡的左边地带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林子外面有一条肉眼可见的山谷,就好像碟子摔出了一条裂缝,将整个山包一分为二。 我看了看天色,眼下太阳已经高挂在头顶。疯人村看起来近在眼前,可真走到跟前还需花费一番工夫。弄不好等我们找到时天都黑了。 次旺招呼大伙抓紧赶路,务必要在太阳落山前找到。 不过,天不遂人愿,这一个矮坡并没有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从山脚上去的地方,便是一片厚厚的淤泥地,我们刚踩上去,就陷下去半条腿,走起来十分不便。 章节目录 第095章 疯人村(中) 这个时候,远处的寨子里已经传出了鸡飞狗跳的声响,想来那些寨兵正在进行大范围搜索。 次旺叔一看情况不对,只好挽起袖子蹲在我边上。我见情况不容耽搁,朝任永海看了一眼,任永海点头会意。 我们三人以半蹲的姿势,沉下了腰身,我低喊了一声,三人同时发力,咬紧了牙关将栅栏朝自己的方向使劲扯,木制的栅栏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憋红了脸,脚下硬是蹭开了一层薄土,但栅栏还是没有打开。 我擦了一把汗,边喘边问:“拉不动怎么办,踹吧?” 次旺叔点了点头,“来吧!” “行!”我叫他们闪到一边,我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冲上前去就是一脚。本以为要被撞个头破血流,没想到那一脚下去竟如同踩在了棉花地里,我整个人朝前一趴,直接摔进了泄洪口。 “这破门是用推的!”我趴在臭水沟里欲哭无泪,敢情三个人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全都白搭。 “次旺叔,你就不知道这门是推的?” 次旺叔尴尬道:“当时没留意这些。”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了脚步声。想来是刚才摔得太猛,栅栏被我一脚排开惊动了碉楼里的人。 “快快快,咱们被发现,寨兵队各个都是神枪手,咱们快......”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寨子里很快就响起了枪声。我连滚带爬从污水里头站了起来,一马当先踩着齐小腿深的污水奋力向前跑去。 回头看了一眼,洞外的草垛子里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追了上来。我二话不说,转过身将木栅栏扶了起来,顶回了洞口。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草丛里忽然扑出一个大汉,他面目狰狞,手中握着一杆猎枪。 “快滚出来,老子要开枪了!” 我哪里有闲工夫听他废话,装好了栅栏立马转身就跑。 那家伙“噌噌”两下蹿了上来,好在猎枪从装填弹药到瞄准开枪速度比较慢,我得以成功“逃窜”。 泄洪洞里头积了不少污水,一直淹到小腿肚子。污水平添了阻力,我跑起来十分费劲。 此时我身后传来了“砰砰”的枪响。我被吓了一跳,紧忙缩紧了身体,但脚下却不敢等,这种生死关头,哪怕慢一步都有可能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看,那几个寨兵已经追到了栅栏口上,有两个正在使劲拽门,带头那个将手伸过了栅栏上的缝隙,一个劲地放黑枪。好在洞中黑暗,他无法瞄准,只能昏天黑地乱放一通。 我到最后几乎是手脚并用,满脸脏水好不容易钻出了泄洪洞。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片密林丘地,四周有高大的热带植被遮挡,算是比较隐蔽的露营点。 不过此地离黑云寨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次旺叔,这地方是哪里啊?” “别管哪里不哪里了,后面的寨兵队追上来了!” 我点头,嘘了一声,“先隐蔽。” 说话的工夫洞口响起了两声枪响,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做试探,怕遭人埋伏。我立刻挥手示意大伙散开来。 我带着徐雅娴和彩云躲在了远处大树下边。任永海跟次旺一左一右,埋伏在了树林里头。 我趴在地上回忆了一下,那队寨兵大概有五六个人。现在我们打的是伏击战,只要能够先声夺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将带头出洞的人逮住,后面那几个不知道外边的情况,必然作鸟兽散。所以这第一枪一定要打准、打狠,最好能打得那家伙哭爹喊娘,撅起屁股滚回去,免得我们再花工夫去对付剩下的人。 我们这边各个屏息凝视,光听着泄洪洞中扑水的声音,枪声很快停止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这是有人要出来,立刻屏住了呼吸,瞄准洞口。 不一会儿就看见带头的寨兵鬼鬼祟祟地从泄洪洞里钻了出来,他前脚刚踏出洞口,我立刻扣动了扳机,不打人,光打脚。 随着我一声枪响,任永海那头也打起了枪,次旺不忘在远处帮腔,一时间整个凹地里头枪声遍野,做足了疑兵的阵势。那寨兵被我打中了脚,一下子瘫软下去,四下密集的枪声吓得他丢下了手中的猎枪,一头扑回洞中。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我料想这群人回去之后必定要再搬救兵,就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往禁地方向撤退。 没走两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次旺叔!”我回头一看,正是德阳拉姆。 “你怎么来了?” “我们已经暴露了,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嘛?”德阳拉姆反驳道。 “你们从哪来?” “不知道,我们在寨子里一通吓跑,刚才我一听见枪声,就知道是你们,便赶过 来了,声音那么密吓死我了。” “咱们之前订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转头对次旺叔说道。 “来不及多说了,赶紧走。”次旺叔催促道。 “往这边走,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往回跑!”德阳拉姆说道。 “有道理!”我开始暗暗佩服德阳拉姆的冷静沉着,难怪次旺这么信任这个女人家。 由于我们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那帮寨兵果然没能撵上我们。等甩开了追兵,我们便潜伏到一处山洞休息了一下。 “次旺叔,现在我们都暴露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必须立即进入禁地。” 次旺点了点头,说道:“估计他们一会儿就会想到我们要去禁地,肯定会往这儿赶,要是寨兵把我们包围了,咱们就彻底走投无路了。” “禁地在黑云寨的地位如此重要,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就是这样一片重要之地,却流传着‘疯人村’这么一个看似恐怖的传说,你们难道不觉得说不通吗?” “确实说不通,但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很少,没办法推测。”任永海说道。 “不,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我却有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说看。”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到我身上。 “次旺叔,德阳拉姆,你们都别激动,我一会儿要说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可能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请相信我说得都是事实,我们几个都曾亲身经历。”我看了次旺和德阳拉姆一眼,继续说道,“不瞒你们,在此之前,我们去过一个古墓,古墓中有一千年古尸,身含尸毒,已经有好几个考古队员中毒,目前仍无药可医,我们经历九死一生,才从古墓得脱。” 我说话之际,次旺和德阳拉姆,以及强巴等人各个目瞪口呆,惊愕之余,还增加了些许对我的倾佩,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传奇经历令我的人格魅力更为增色不少。 “但我们刚一从古墓出来,便遇到了怪兽袭击,又是一番殊死较量,才化险为夷。”我将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至于我如何勇斗千年古尸、单挑怪兽的英雄事迹,处于谦虚的品格,都被我一笔带过。 “这也太不可以思议了吧,老头子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僵尸。”次旺竟然唏嘘起来。 “你说的这些,与我们要去的禁地有何关联?”德阳拉姆问道。 “原本两者之间确实不存在必然的联系。”我看了她一眼,继而又跟任永海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就连我们刚一踏上前往黑云寨的路途之前,我们心头都是一团雾水,但是,为了探寻这座古墓的来历,我们还是觉得从黑云寨入手。第一,古墓地处深山,僻壤偏乡,一条公路直通黑云寨,当然,这所谓的黑云寨只是广义的黑云寨,也就是你们所说黑云寨外围地区。” 次旺点了点头,说道:“古墓在黑云寨地界上,换做是我,也会从黑云寨开始调查。” “第二,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系列怪事,那会吐丝的怪鸟你们还记得吗,次旺叔你率领马帮走仙人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平日里平安无事,偏偏这一趟会遇到这等怪事?” 次旺闻言心头一惊,“这......”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次旺心头有疑惑也难怪,毕竟这个假设太过大胆,以至于我说完话,在场的几个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德阳拉姆眼神一变,说道:“很有可能这些怪物就是从古墓里跑出来的,他妈的,这些畜生,我们要找它报仇!” “报仇的事情暂且不论,还有第三个原因。”我继续说道,“这个原因是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的最关键的因素,那就是旦增。” “旦增?”大伙儿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就是旦增。”我解释说,“大家伙可能以为旦增夹带私货只是一件个案,跟古墓也好、黑云寨也好并无瓜葛,但大家现在再好好想想,旦增带着这批货去的哪里?不就是黑云寨嘛!” “有人用‘药’控制了旦增,胁迫他带一批神秘的货物到黑云寨,这么多疑点都指向了黑云寨,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想不到绕了一圈,我们居然回到了原点。 次旺听我说完,一时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娘的,到底是谁在暗中动手脚。” “次旺叔一语中的,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说的。” “那你快说。”众人纷纷催促道。 “要是这件事仅仅是考古队因为考古活动,在古墓中遭遇千年古尸而身染尸毒,说到底,仅仅是一桩偶发事件,我们搞清楚古墓来历,找到解毒之法后,也就完成了任务。但是,旦增这件事出了以后,令我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再打黑云寨的主意。” “那还用说嘛,他们这么害旦增,肯定不是好鸟!”强巴怒不可遏地说道。 “要真有不法之徒从中作梗,他妈的,老子一屁股坐死他!”次旺想到自己一路上吃的亏,此时告诉他是有人设计阴谋,还不记恨在心,要报仇雪耻? 章节目录 第097章 隔绝之地 好在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沼泽,也没有设置险恶的机关,不然的话,咱们这一波人非得在这折戟沉沙不可。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惊出一声冷汗。好不容易爬上山坡,日头已经落到了半山腰上,五色的霞光铺洒在碧幽的湖面上美不胜收。 我几乎要被这美景咬住了眼球,站在山坡上往下望去,久久不能自已。 “这个地方真是太美了。”徐雅娴站在我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真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我看与神仙也没什么差别了。” “林坤,咱们不能在这儿停留,最好立即进林子,这一片都是开阔地,随时都会暴露行踪的。”次旺提醒道。 “那就从这儿进去吧!”我指着山林前的裂谷说道,“那个地方如同一块儿断崖,是一处天堑,易守难攻,疯人村在对面的可能性比较大。” 次旺取出一个古董望远镜,朝里面望去,不一会儿,他就兴奋地喊道:“那里有人家,你们快来看。” 我接过望远镜,朝他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透过茂密的枝头隐约看见一处吊脚楼的屋顶。 “好极了,真有一户人家在断崖边上。”我将望远镜递给了任永海,“老任,你看到了吗?” 虽然连续走了将近一天的山路,但是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喊累喊苦,连徐雅娴都没皱一下眉头,所有人都迫切盼望着能在天黑前找到疯人村。 我们行进在茂密的丛林深处,次旺敏锐的直觉多次让我们避免了陷阱,其中一个陷阱:他们挖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坑,足有三米多深,下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木桩,这要是一不留神掉下去,非得扎个满身窟窿不成。 好不容易走出林子,我们到了一处悬崖上面,从崖壁往下看去,就见对面的悬崖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他们聚成一片,又散乱分布,估计这便是我们要找的“疯人村”。 “快看,我们到了。” “可是,我们怎么过去呢?”强巴找到了位于悬崖上方的一处索桥桩基,明显这里曾经有一座铁索桥链接两岸,但是,现在铁索桥已经被拆去了。 “这个悬崖应该是一道裂谷,从山脚一直延伸到这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这里的人一开始在这里修建了一座铁索桥是符合实际的。”我分析道,“但是,如今铁索桥已经拆掉,我们站在悬崖两岸,想要过去确实很难。” “没有安装铁索桥之前,他们怎么进村?”任永海问道。 “这个很简单,绕远路,要么从山的另一侧绕上去,要么从下面的谷底一路攀援而上,你们看那边。”我指着对岸悬崖峭壁的一处小道说道,“这段鸟道应该就是他们进山的道路。” 俯瞰横断山脉的东北缘,峰峦叠嶂,河谷幽深,这里是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在凉山彝族自治州,有一个叫做阿土勒尔的村庄。它地处大凉山系南段狮子山下的美姑河大峡谷区域,位于凉山彝族自治州东部、支尔莫乡北面,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悬崖村”。 悬崖村坐落在大峡谷断坎岩肩斜台地上,这里的人家世代居住在这悬崖之上,所在之地像三层台阶的中间那级,与地面垂直距离约800米。村里通向外界,需要顺着悬崖断续攀爬17条藤梯,其中接近村庄的几乎垂直的两条相连的藤梯长度约100米。悬崖村口口相传的历史可追溯到200年前。那时,阿土勒尔村与世隔绝,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没有匪患,没有战乱。这里土地肥沃,村民自给自足,生活比动荡不安的其他地方要安逸而且富庶得多。 那里的村民走出大山,要顺着藤梯攀爬落差800米的悬崖绝壁。 “这个地方,比有名的‘悬崖村’还有过之无不及。”任永海说道。 “疯人村”从东到西长约一公里,宽数百米,东高西低,相差在400米左右。通向外界除了原本这一条铁索桥之外,还有几部顺着悬崖下去的藤梯,有的地方几乎垂直90度,往下看就是悬崖,几乎没有任何遮挡。 而这些藤梯历史悠久,随着风吹雨淋日晒,加上上下攀爬,藤梯多处出现了损坏。村落中分布着数百亩田地和几十户人家。房屋是土坯墙体,大部分都是就地取材的木头屋顶。可想而知,一些大件物品,村民是不会买的,因为无法上山。就算下山,也是去买些日用品,还有生产工具及肥料。此外,村里养的牛、羊和猪,都没有办法运到山下交易,所以,都是自产自销。 “没想到这疯人村环境如此恶劣,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搬出 去?” “搬出去可能要失去自己的土地、甚至失去生活来源,村民搬到就近城市,也只能选择劳动型的苦力工作。”任永海分析说,如若在城内收入不高,则很难面对高额的生活成本,一次性几万元的安置费也无法完全保证他们今后的生活。因此,搬迁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他的这种说法,有一定的依据,但是未必就适用于“疯人村”,因为这个村子是在黑云寨里的,明明山下有更适宜居住的地方,却偏偏要选择这么一个“险境”来生存,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疯人村山上植被茂密,水土适宜,按道理这里的农作物产量高,村民完全能自给自足,村民的温饱基本没有问题,如果纯粹只是想生存下来的话,这座村子不会像眼前这样萧条。 “以前路不通可规避战争和危险,但现在却限制了村庄发展。”任永海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毕竟像这样的村子,在横断山脉中并不是个例。 “林坤,你怎么看?”次旺走到我身边问道。 “老任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没有着急反驳任永海,而是蹲在地上查勘崖体结构,发现崖体主要为玄武岩构成,在崖壁上面开凿道路难度很大,“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条原本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为何会被拆除呢?” 我们脚下的山谷虽然并不太长,也就两三里,但是谷深很深,峡谷气势雄伟。这样一个地方,除非真的立志坐隐士,否则完全算得上“桃花源”,不知有秦汉,无论魏晋。 “你想表达什么?” “大家换个角度想,像这样一个地方,值得黑云寨的那些人,苦心孤诣地设计制造这么多陷阱,把这里防守的如此严密吗?这里是有财宝还是有美女?” 众人纷纷疑惑地摇头。 “我倒是觉得,这所谓的禁地,不是为了防着外人进来,或者说,不光光是为了防止外人,更重要的是,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出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咋舌。 “这......”大家面面相觑。 “林坤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种病,叫做麻风病?”徐雅娴望着荒草丛生的村子提出了疑问。 麻风病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传染病。在氨苯砜等化疗药物被发明之前,麻风病很难治愈。麻风病人会莫名其妙地面部、眼部、手部、脚部皮肤溃烂、不断深入,慢慢发展到相关部位变形、瘫痪,以致死亡,更可怕的是接触到他们的人也会慢慢产生相似症状。 正如苏珊·桑塔格在《疾病的隐喻》中所说,任何病只要起因不明、治疗无效,就容易为某种隐喻所覆盖。无论西方还是中国,囿于医疗技术的限制,恐惧的人们无法解释这些现象,便认为这些患麻风病的人是“罪人、不洁之人”,患病是受到神的惩罚。12世纪,天主教曾决定麻风病人必须被彻底隔离,这些“活死人”被驱赶到各地建立的麻风病收容院,福柯在《疯颠与文明》中记录,整个基督教世界的麻风病院多达 19000 个;而身陷麻风病院的患者们,也丧失了所有身而为人的权利与自由。 现在,这一病症在世界上已经基本消除,以至于很多人对它一无所知。但在距离我们并不遥远的历史上,麻风病制造过无数病痛、残疾、歧视、恐慌和人间惨剧。麻风病会导致毛发脱落、眼鼻塌陷、四肢畸形等,这些可怕的外部症状加上其具有的传染性,令人们对麻风病极端恐惧,并将其污名化。在世界各国的历史上,麻风病人被隔离,被烧死或活埋的现象都不少见。 于是,大部分麻风病人自愿或不自愿的集中到了这些建成的麻风村、院中。为了更好地消除掉传染麻风的可能性,这些隔离地点大都建立在人迹罕至的深山或孤岛上,条件好的依托于民国时期遗留下的教堂、办公楼,条件差些的就只有几面土墙和石砖,在偏僻的西南地区尤为如此。 我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到这里之前,我也围绕疯人村在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弯,可除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之外,半点主意都没有,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见徐雅娴将话头挑了起来,我便反问她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边走边说:“首先‘疯人村’的新闻是见过报的,这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算是八九不离十。至于他们说的那个浑身长白毛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僵尸那就另当别论。” 我想都没想就点头附和:“徐雅娴说得没错,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这里面想必一定有文章。” 章节目录 第096章 疯人村(下) “次旺叔,你要报仇我能理解,不过眼下咱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报仇去?”我安慰道,“我觉得,现在我们要做的还是找线索,这疯人村到底有什么秘密,只有找到了线索,我们才能拨云见日。” “直接杀到寨子里,绑了他们首领,我就不信他不说。”次旺听说有人在背后捣鬼,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啃下他几块肉才过瘾。 “我们对这个黑云寨并不了解,现在仅仅是几条模糊的线索,并不能说明假设一定就是成立的。你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找上门去,万一不是,那不是给人家看笑话嘛!即便真是他,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如果不做好完全的准备,那就等于羊入虎口——自寻死路,送上门去给人家宰。” “那你说怎么办?”次旺无奈道。 “我不强求你们,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们马帮毫不相干,如果你们愿意帮我们一把,我们欢迎你们,大家携手而行,相互帮衬,若你们......” 次旺还没等我说完,便打断道:“你这小子忒不地道,咱们一路同行,刚刚要闹了黑云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现在说这种见外的话,是不是太不把我次旺放在眼里。” 德阳拉姆也是轻蔑一笑,说道:“就是!” “各位,我说这话绝不是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这禁地危险重重,要你们陪我去冒险,我心里过意不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是自责一辈子。” “我们马帮信誉为重,最讲义气,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何苦要跟黑云寨翻脸,把你绑了送给他们岂不更好?”次旺挖苦道。 “次旺叔,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赔笑道。 “好了,有这个时间,还是说说怎么打算吧。” “就是,林大哥你这话可不厚道。”强巴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是没有我们,你们连这林子都出不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下定了决心,“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天还未亮,我们便准备踏上寻找疯人村的道路。 为防止等会儿进入禁地之后,大家到处乱窜,我根据次旺的记忆,画了几张简易的地图,分给队伍中每个成员。次旺标注了几个陷阱的地点,以及所谓的“危险地带”。据他所说,在危险地带里他见识过一些奇怪的物种。 “强巴,你负责在前面探路。”次旺吩咐道。 强巴年轻,身手矫健,确实比较适合探路。我们进入禁地十几分钟后,脚下便再也找不到路,就连脚印也无处可寻。这时,强巴选了一棵高大的树木攀爬上去,只上到半米高处,便从树上下来。 “咋样?” “这片林子后面有个湖泊。” “湖泊?”我诧异地看向次旺,次旺也摇了摇头,“上次来的时候我没有见过湖泊啊,可能是禁地范围比较大,我走的是另一边。” 无奈,我们只好探索着穿过这片林子,刚一出林子,就看见远处波光粼粼,一道碧深的湖水在阳光的反射下,赫然映入眼眶,深深地刺伤了我的眼睛。 “次旺叔,你看那个山包,是不是大孤山?” “是,准没错!” “你确定?” 次旺点了点头,肯定道:“虽然我上次走的不是这个道,但是,大小孤山我看到过,你看到那边没有,还有一个小山包,这就是大小孤山。” “嗯嗯,看来我们找到了。”我指着地图上的圆圈,次旺画定目的地的位置与我们眼前的方位基本一致。 任永海惊叹说马锅头就是马锅头,走过一趟就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次旺却谦虚地说,自己只是照着脑子里的印象,当初自己在禁地里跟没头苍蝇似地走,等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离刚进去的时候大概有半日的路程。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意外地找到了一条捷径,只花了两个钟头就赶到了目的地。 “我们如何过去,这湖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绕行可能要浪费不少时间。 ” “但是如果我们涉水,黑云寨的人撵上我们,咱们可就无路可退了。”德阳拉姆说道。 此时是上午九多钟,日头正浓,远处不断地有闪闪的波光,透过树林间的缝隙反射过来。 “德阳拉姆说的有道理,保险起见,还是绕路。”次旺说道。 这样一想我不禁犯愁,“我们连涉水的筏子都没有,涉水自然是不行的,但是......” 次旺并不知道我在心烦什么,他见我皱眉,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过这里的风水,乃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前有抱,后有靠,大小孤山,各占地利,藏风纳水,风水之佳,实属难得,这个地方,就算是丢颗西瓜子,也能长出一片瓜田,怎么这样的风水宝地会呈现慌败不堪的景象?” 次旺他们不懂风水,但是迷信的很,见我这么一说,对禁地的恐惧更甚,不敢高声言语。 “林坤,天时地利人和,这再好的风水,要是人出了问题,衰败也是正常。”任永海站出 来说道,“你看历史上多少王朝到最后不都是灭亡了吗,哪怕是鼎盛的唐朝,安史之乱后,不也难逃衰落的命运嘛。” 任永海的解释当然不无道理,但我真正担心的是,这疯人村背后的秘密。我看到一池碧水,波光粼粼,说实话确实被吸引住了,这地方空气好无污染,说流连忘返也不为过,仿佛站在湖边上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忘了年月。 “你拿个主意吧。”次旺催促道。 “我看沿着湖边走相对安全一些,尽量避开里面的林子。” 次旺表示同意。 于是,强巴再次一马当先,说道:“你们就跟着我走,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安全带到的。”说着,他以饱满的精神扛着枪走在队伍最前边。 “咱们虽然不懂风水,但是根据你的描述,这里倒像一块好地方。”次旺跟我说道,“那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当初建立黑云寨的人也是一位懂风识水的大行家。” 听次旺这么一讲,我立即兴奋起来,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完全有可能。” 听我们大谈特谈风水之术,一向对传统文化意见颇深的徐雅娴,又开始不乐意了,过来插话道:“林坤,你不是懂风水吗,快来这里看看,到底有没有古墓?” “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怼我?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徐雅娴被我这么一说,脸红的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瞪了我一眼,骂道:“不要脸,谁喜欢你!” 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我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湖底下太不太平这事我也说不好,只是看湖面清澈如镜,四周山色祥和,山峦峰圆玉润实在不像是个不详的地方。 “哼,风水宝地怎么了,日久成精,话多成怪。”徐雅娴继续跟我唱反调,“那些个大墓皇陵哪个不是埋在风水眼上,还不是照样该闹什么闹什么!” “你这话到是不假!” “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这地底下就是埋了金山银山,跟你也没有半分关系,你还是死了心吧!” “行行行,姑奶奶,我算是服了你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你保证?” 面对徐雅娴稍显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假正经了一回,答应说如果这里真有古墓自己绝不会惦记地下的宝藏,一切国宝都是国家的。 这话一说完,徐雅娴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的神情瞬间转了,乐呵呵地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任永海突然搂住我的肩膀,一脚睬在石头上,抬手比画了一下,说道:“你看看这山色、这湖光,平白埋没了多浪费,你看那块地怎么样,我觉得好极了,要是盖一间大别墅,在这儿成个家立个业······” “老任,你可别瞎保什么媒啊。” “雅娴,你觉得怎么样呢?” “哼,有些人出现在哪儿就已经是在浪费了。”徐雅娴冷笑道,“任大哥,你可别乱点什么鸳鸯谱。” “好了好了,我看你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说一句,你顶十句,理由大把大把的,可偏偏他拿你没办法,你也没奈何。”任永海皱起眉头,故意装作为难道,“你们俩说说,群众的眼睛是不是雪亮的?” 徐雅娴环视四周,看着众人忍俊不禁的表情,羞得差点没有找个地缝钻进去,白了我一眼,说道:“都怪你!”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拿我俩开涮了。我看不如这样,先看看这里的环境再作打算。”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底里也知道要是再被任永海他们这么说下去,怕是没有的事都要变出事情来。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子这么帅一小伙,说徐雅娴半点没意思,咱也不信这邪啊。 “哎哎哎,你们这两个青年,干什么呢?”任永海真拿自己当月老了,继续撺掇道,“都老大不小了,别磨叽啊!” 我瞪了他一眼,反过来勾住他的肩,附耳道:“我说老任啊,你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你不会自己对咱们徐大美人感兴趣啊?” “这你......你可真敢说啊?”任永海瞥了我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后悔去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到了山包下。山虽然不高,但是山域面积却不小,从天空向下看去,就像是一只倒扣的敞口碟子。 “你们看这一片山坡,面积虽然大,能住人的地方却多,疯人村应该是在山坡左边的那一片林子里,我们可以先从这几个地方找起。” 只见山坡的左边地带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林子外面有一条肉眼可见的山谷,就好像碟子摔出了一条裂缝,将整个山包一分为二。 我看了看天色,眼下太阳已经高挂在头顶。疯人村看起来近在眼前,可真走到跟前还需花费一番工夫。弄不好等我们找到时天都黑了。 次旺招呼大伙抓紧赶路,务必要在太阳落山前找到。 不过,天不遂人愿,这一个矮坡并没有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从山脚上去的地方,便是一片厚厚的淤泥地,我们刚踩上去,就陷下去半条腿,走起来十分不便。 章节目录 第098章 似狗非狗 说起麻风村,次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几乎人人谈麻色变。 “这......该不会这个村子是个麻风村吧?疯人村、麻风村,一字之差......”次旺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种心理暗示会影响判断。 “可按你的意思,黑云寨的人不想要‘疯人村’的人出去,如果是因为疾病的话,为何不积极治疗?”任永海质疑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任永海的问题到是给我了很大的启发,有病就治,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想那黑云寨虽然比不上城里面的有钱人,但是靠着在这一代恃强凌弱,请几个医生,哪怕是土郎中总不是问题吧,他们就这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一群病人在这绝境之中自生自灭? “什么问题?”任永海追问道。 “这个我还没想到,不过,徐雅娴应该比我有思路。” 徐雅娴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对我说:“这次我同意林坤的观点。而且我认为,黑云寨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为什么是黑云寨?咱们不是要找疯人村吗?”任永海问道。 徐雅娴摇头,说得:“你们不懂,女人的直觉。你们忘了吗,旦增就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身上落了‘药’,这才不得不将一批神秘的货物送往黑云寨对不对?那么,我问你们,黑云寨要这些东西干嘛?” “未必是黑云寨要的,可能是另有人也说不定。”任永海说道。 “在此之前,我们的假设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事实上,我也一度是这么认为的,但我现在并不是要推翻这个假设,而是让这个假设更具体。”我解释道,“你们好好想想,这批货物一定是因为具备某种意义,才会被送往黑云寨,而且是以这样一种秘密的方式,如果是未知的第三方,那这东西是有利于黑云寨呢,还是有害呢?如果是黑云寨自己要它,那他们是想获取它呢还是想掩盖它?” “都有可能,两种假设都存在可能性。” “那不就说明问题了吗,无论哪种可能,黑云寨都是绕不开的话题中心。”我脑海中干思万绪,一时间无数的线索涌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旦增身上的‘药’是谁下的,可既然送货地点是黑云寨,那就必然有一个收货人。除非旦增是给鬼送东西,要不然······” “要不然,他的货就是送给黑云寨的。那么他身上的蛊就与黑云寨有关。”徐雅娴微笑了一下,指着前边的吊脚楼说,“这些都只是推论,要想解开黑云寨的秘密,咱们必须要解开疯人村的面纱才行!” 不知为何,我心头闪过阵阵寒意,当初我在旦增的货箱里,见到了一只类似僵尸残肢的断手。假设他那一批货箱中装的的确是僵尸,而下蛊的又正是黑云寨的人,那整件事请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寻找幕后真凶或许更加困难。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古墓中的尸毒泄露并非是意外呢?”我脑中响起了警钟,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想法告诉大家时,只听次旺大叫了一声,那个惨劲跟见了鬼似的。 此时天色早就沉了下去,我一听次旺的声音是从前头传来,急忙边找手电边朝他的方向奔了过去。 “次旺叔呢,怎么不见了?” 次旺和强巴说要去探路,俩人早就走到了队伍前头,已经攀上了凸岭。 天色黑得极快,等其他人冲上那处独岭,夜色已经降临了大地。手电冷清的光柱四处扫射,就是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 “是不是出事了?”徐雅娴不无担心地问。 从我们听见次旺的叫喊声,到登上凸岭之间大概有七八分钟的空隙,在这段时间里 居然没有听到他再次呼救的声音,这未免也太怪了。 “次旺叔!”德阳拉姆扯开了嗓子朝着山头上大喊。 我观察了一下凸岭上的环境,这是一条类似伸展台的独道,直通悬崖,说宽也不宽,说窄也有百八十米的宽度,总之是放眼一望就能到头的地儿。这里的树木也不算很茂密,有一些零碎的山石倾倒在路边,看上去像是人为铺设的,除此之外实在没有什么适合藏人的地方。 “他们是沿着这条山道上来的,除了往前走,没有其他出路。”我跟在任永海后边大声呼喊起那两人的名字,生怕出了纰漏。 可耳边除了山风吹过耳畔的声音,再也没有半点回应,就刚才次旺那一声“救命”仿佛成了大家突发的幻觉一样。 我举着手电一路向前冲,才跑了没两步,就看见有两坨黑影出现在手电光中。我眯着眼睛一看,是两个人,不过他们的姿势很奇怪,都是半蹲半坐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两人抵肩而靠,脑袋几乎要凑到一块儿去。 我被这诡异的景象怔住了心神,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次旺叔?强巴?是不是你们?” 我知道自己这个问法太过奇怪,可眼前的景象实在叫人难以理解,所以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慢慢地朝那两坨黑影靠了过去。 任永海一直跟在我边上,先前被我挡着所以没看见那两人。他见我猫腰,就凑上来向前张望。 “怎么回事?他们在那干嘛?” “我哪儿知道,先靠上去瞧瞧他们再说。” 在距离两人百米的时候,我大力晃动着手电,想试试两人的反应,不料这两人跟吃了石头、吞了秤砣一样,死死地蹲在原点,没有动弹分毫。 这下我可急了,朝任永海使了一个眼色,大喝一声,朝着次旺和强巴扑了上去。 刚到两人背后,强巴忽然猛地一回头,他的脸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股骇人的惨白。 他瞪大了眼睛对我龇牙,神色又急又狠,跟我抢了他的钱包一样。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张口要问话,不料此时次旺也猛地一回头,冷不丁地将我一把按倒在地。 任永海见我忽然被人撂倒,立刻跳了起来,却听次旺沉声道:“都趴下,别出声,前面有东西!” 我被次旺按住了脑袋,左脸贴在泥地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任永海被他这么一喝,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顺势匍匐在地。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次旺的手一直在发抖。我挣扎着拍打他的手臂,咳嗽道:“撒手,快撒手。快憋死了。” 次旺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急忙松开了钳住我的大手。他一脸惶恐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闭眼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强巴拍了他一下脑袋,低声道:“小声点,那东西动了!” 这时任永海已经爬到了我们身边,他挤了挤我,仰头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你们看见什么了?” 次旺没说话,从脚底下抽出一样东西递到我跟前,东西一入手,只觉得圆滚滚的,触觉怪凉。因为手电早就摔没了,就接过来凑到鼻子底下来看,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咳嗽了一声,眯起眼睛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块儿被踩裂的人类头骨。 头骨的下巴部分已经碎裂不全,两个贼洞洞的眼窝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突出。 “这......”我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怪次旺会怕成这样,黑灯瞎火的,忽然踩 着一颗脑袋,是个人都会害怕。 我将东西传给任永海,这玩意儿,他比我要熟悉的多。 然后,我抬头问次旺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摇摇头,环指一下四周。 我跟着一看,这才发现,原先我们注意到的碎石块根本就不是什么山体落石,而是一块块刻满了诡异文字的墓碑,这地方根本就是一处荒野坟场! “我说怎么一上来就觉出一股子阴气,敢情我们是一窝耗子落了猫窟,身在坟场后知后觉。” 这时,徐雅娴也跟了上来,这娘们虽然有时候有些讨人烦,但不得不说她是个细致的人,一见我们都不吱声,立马跟着蹲了下去。 次旺指着前方说:“刚才我们跑快了,一没留神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捡起来一看,是块人骨头。强巴被吓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本准备上来拉他,没想到前头的石碑底下忽然蹿出来一样东西,有半米长,跟猫似的,在坟场里窜来窜去。我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东西,能用那么快的速度移动,简直连它的影子都追不上。” 因为天黑,次旺也没看清坟堆底下冒出来的是个啥。我们几个又落在后边,他害怕那是猛兽,一时间也不敢大声嚷叫。 “坟场子里钻的,多半是山猫、猞猁之类的野生动物,了不起是条黄大仙。不过,这地方估计黄鼠狼待不住。”我分析道。 “不会又要闹幺蛾子吧!” “别自己吓唬自己,老任,我们上去看看。” “好。” 于是我们两人,一人挑了一杆枪,也不点灯,贴着沿途凌乱的墓碑慢慢地朝次旺所说的那座坟头靠了上去。 因为靠得近,我便顺带看了看碑文上刻的字,无一不是天书一般的异文。在离坟头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任永海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侧起耳朵问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果真听见了刨土一样的“沙沙”声。我们面前的坟堆不知何时被拱出了一道缺口,不断地有土星子往外翻。 任永海拉开了枪栓快我一步冲到了坟头顶上。我划开了火机想给他照明,不料任永海猛地一退,差点把我撞翻,火机也掉在了一边。 他连开了数枪,喊道:“这什么玩意儿!” 我只听见耳边呼呼的枪声,脚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原先落在地上的火机,也不知道烧着了什么东西,燃起了一团火焰,一张又尖又长的狐狸脸一下子扑入我的眼眶。 那东西的耳朵极大,身形像狼,拖着一条长长的白尾巴。似乎很怕光,一见火就冲我扑了上来。我一时间被它瞪住,居然像失了魂一样,动不得分毫,眼看钉钩一样的爪子就要抠了眼珠子。 就在我快要绝望之时,一道黑影从半空中闪过,就听一声“嗽嗷”地惨嚎,那东西居然被扑了出去。不等那白畜生落地,救命的黑影再次扑了上前,又听见一阵撕肉剥皮的吼叫,我浑身一阵,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时不知从何处亮起了灯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坟岗子里传来:“玉儿,吃饱了快回屋。” “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我耳边萦绕,映着火光,我看见一只似狗非狗的动物背对着我,在啃食刚才被它扑倒的白尾狐。 之所以说它像狗而又不是狗,是因为那家伙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快赶上一头成年的马,叫人实在不愿意承认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狗。 徐雅娴等人听见了喊叫,立刻端着枪冲了上来。强巴一看见那只庞然大物就“啊”地声晕倒在地,幸好有次旺拖住他。 章节目录 第097章 隔绝之地 好在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沼泽,也没有设置险恶的机关,不然的话,咱们这一波人非得在这折戟沉沙不可。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惊出一声冷汗。好不容易爬上山坡,日头已经落到了半山腰上,五色的霞光铺洒在碧幽的湖面上美不胜收。 我几乎要被这美景咬住了眼球,站在山坡上往下望去,久久不能自已。 “这个地方真是太美了。”徐雅娴站在我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真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我看与神仙也没什么差别了。” “林坤,咱们不能在这儿停留,最好立即进林子,这一片都是开阔地,随时都会暴露行踪的。”次旺提醒道。 “那就从这儿进去吧!”我指着山林前的裂谷说道,“那个地方如同一块儿断崖,是一处天堑,易守难攻,疯人村在对面的可能性比较大。” 次旺取出一个古董望远镜,朝里面望去,不一会儿,他就兴奋地喊道:“那里有人家,你们快来看。” 我接过望远镜,朝他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透过茂密的枝头隐约看见一处吊脚楼的屋顶。 “好极了,真有一户人家在断崖边上。”我将望远镜递给了任永海,“老任,你看到了吗?” 虽然连续走了将近一天的山路,但是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喊累喊苦,连徐雅娴都没皱一下眉头,所有人都迫切盼望着能在天黑前找到疯人村。 我们行进在茂密的丛林深处,次旺敏锐的直觉多次让我们避免了陷阱,其中一个陷阱:他们挖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坑,足有三米多深,下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木桩,这要是一不留神掉下去,非得扎个满身窟窿不成。 好不容易走出林子,我们到了一处悬崖上面,从崖壁往下看去,就见对面的悬崖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他们聚成一片,又散乱分布,估计这便是我们要找的“疯人村”。 “快看,我们到了。” “可是,我们怎么过去呢?”强巴找到了位于悬崖上方的一处索桥桩基,明显这里曾经有一座铁索桥链接两岸,但是,现在铁索桥已经被拆去了。 “这个悬崖应该是一道裂谷,从山脚一直延伸到这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这里的人一开始在这里修建了一座铁索桥是符合实际的。”我分析道,“但是,如今铁索桥已经拆掉,我们站在悬崖两岸,想要过去确实很难。” “没有安装铁索桥之前,他们怎么进村?”任永海问道。 “这个很简单,绕远路,要么从山的另一侧绕上去,要么从下面的谷底一路攀援而上,你们看那边。”我指着对岸悬崖峭壁的一处小道说道,“这段鸟道应该就是他们进山的道路。” 俯瞰横断山脉的东北缘,峰峦叠嶂,河谷幽深,这里是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在凉山彝族自治州,有一个叫做阿土勒尔的村庄。它地处大凉山系南段狮子山下的美姑河大峡谷区域,位于凉山彝族自治州东部、支尔莫乡北面,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悬崖村”。 悬崖村坐落在大峡谷断坎岩肩斜台地上,这里的人家世代居住在这悬崖之上,所在之地像三层台阶的中间那级,与地面垂直距离约800米。村里通向外界,需要顺着悬崖断续攀爬17条藤梯,其中接近村庄的几乎垂直的两条相连的藤梯长度约100米。悬崖村口口相传的历史可追溯到200年前。那时,阿土勒尔村与世隔绝,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没有匪患,没有战乱。这里土地肥沃,村民自给自足,生活比动荡不安的其他地方要安逸而且富庶得多。 那里的村民走出大山,要顺着藤梯攀爬落差800米的悬崖绝壁。 “这个地方,比有名的‘悬崖村’还有过之无不及。”任永海说道。 “疯人村”从东到西长约一公里,宽数百米,东高西低,相差在400米左右。通向外界除了原本这一条铁索桥之外,还有几部顺着悬崖下去的藤梯,有的地方几乎垂直90度,往下看就是悬崖,几乎没有任何遮挡。 而这些藤梯历史悠久,随着风吹雨淋日晒,加上上下攀爬,藤梯多处出现了损坏。村落中分布着数百亩田地和几十户人家。房屋是土坯墙体,大部分都是就地取材的木头屋顶。可想而知,一些大件物品,村民是不会买的,因为无法上山。就算下山,也是去买些日用品,还有生产工具及肥料。此外,村里养的牛、羊和猪,都没有办法运到山下交易,所以,都是自产自销。 “没想到这疯人村环境如此恶劣,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搬出 去?” “搬出去可能要失去自己的土地、甚至失去生活来源,村民搬到就近城市,也只能选择劳动型的苦力工作。”任永海分析说,如若在城内收入不高,则很难面对高额的生活成本,一次性几万元的安置费也无法完全保证他们今后的生活。因此,搬迁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他的这种说法,有一定的依据,但是未必就适用于“疯人村”,因为这个村子是在黑云寨里的,明明山下有更适宜居住的地方,却偏偏要选择这么一个“险境”来生存,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疯人村山上植被茂密,水土适宜,按道理这里的农作物产量高,村民完全能自给自足,村民的温饱基本没有问题,如果纯粹只是想生存下来的话,这座村子不会像眼前这样萧条。 “以前路不通可规避战争和危险,但现在却限制了村庄发展。”任永海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毕竟像这样的村子,在横断山脉中并不是个例。 “林坤,你怎么看?”次旺走到我身边问道。 “老任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没有着急反驳任永海,而是蹲在地上查勘崖体结构,发现崖体主要为玄武岩构成,在崖壁上面开凿道路难度很大,“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条原本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为何会被拆除呢?” 我们脚下的山谷虽然并不太长,也就两三里,但是谷深很深,峡谷气势雄伟。这样一个地方,除非真的立志坐隐士,否则完全算得上“桃花源”,不知有秦汉,无论魏晋。 “你想表达什么?” “大家换个角度想,像这样一个地方,值得黑云寨的那些人,苦心孤诣地设计制造这么多陷阱,把这里防守的如此严密吗?这里是有财宝还是有美女?” 众人纷纷疑惑地摇头。 “我倒是觉得,这所谓的禁地,不是为了防着外人进来,或者说,不光光是为了防止外人,更重要的是,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出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咋舌。 “这......”大家面面相觑。 “林坤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一种病,叫做麻风病?”徐雅娴望着荒草丛生的村子提出了疑问。 麻风病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传染病。在氨苯砜等化疗药物被发明之前,麻风病很难治愈。麻风病人会莫名其妙地面部、眼部、手部、脚部皮肤溃烂、不断深入,慢慢发展到相关部位变形、瘫痪,以致死亡,更可怕的是接触到他们的人也会慢慢产生相似症状。 正如苏珊·桑塔格在《疾病的隐喻》中所说,任何病只要起因不明、治疗无效,就容易为某种隐喻所覆盖。无论西方还是中国,囿于医疗技术的限制,恐惧的人们无法解释这些现象,便认为这些患麻风病的人是“罪人、不洁之人”,患病是受到神的惩罚。12世纪,天主教曾决定麻风病人必须被彻底隔离,这些“活死人”被驱赶到各地建立的麻风病收容院,福柯在《疯颠与文明》中记录,整个基督教世界的麻风病院多达 19000 个;而身陷麻风病院的患者们,也丧失了所有身而为人的权利与自由。 现在,这一病症在世界上已经基本消除,以至于很多人对它一无所知。但在距离我们并不遥远的历史上,麻风病制造过无数病痛、残疾、歧视、恐慌和人间惨剧。麻风病会导致毛发脱落、眼鼻塌陷、四肢畸形等,这些可怕的外部症状加上其具有的传染性,令人们对麻风病极端恐惧,并将其污名化。在世界各国的历史上,麻风病人被隔离,被烧死或活埋的现象都不少见。 于是,大部分麻风病人自愿或不自愿的集中到了这些建成的麻风村、院中。为了更好地消除掉传染麻风的可能性,这些隔离地点大都建立在人迹罕至的深山或孤岛上,条件好的依托于民国时期遗留下的教堂、办公楼,条件差些的就只有几面土墙和石砖,在偏僻的西南地区尤为如此。 我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到这里之前,我也围绕疯人村在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弯,可除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之外,半点主意都没有,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见徐雅娴将话头挑了起来,我便反问她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边走边说:“首先‘疯人村’的新闻是见过报的,这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算是八九不离十。至于他们说的那个浑身长白毛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僵尸那就另当别论。” 我想都没想就点头附和:“徐雅娴说得没错,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这里面想必一定有文章。” 章节目录 第099章 说书人 上古神话有一个关于禹娶涂山女的著名神话,记载在东汉赵晔《吴楚春秋》卷六《越王无余外传》中。 这个神话说的是禹到涂山,见到一只九尾白狐,又听到涂山人唱的九尾白狐歌,感到自己的婚姻就应在此处,于是便娶涂山女为妻。 神话中的九尾白狐是涂山女变的,九尾白狐是涂山的灵兽。娶了涂山女为妻可以幸福昌盛。所以,禹见到涂山狐其实就是见到涂山女,故而决定要娶她。 狐仙是中国传说中常见的角色。按照正规说法,狐,狸是两种动物,只是人们叫习惯了,统称狐狸,而只有狐有仙气,狸似乎只是是俗物 狐王,出现在名著《西游记》中。 九尾狐,最早是出现在《山海经》。《山海经·南山经》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山海经·海外东经》又说:“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 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形象。《山海经》中的九尾狐,乃是一个能“食人”的妖兽。到后来的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三足乌之属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九尾狐则象徵子孙繁息。“食人”之传渐隐,“为瑞”之说渐渐出现。但同样是东汉的《说文解字》中,解狐为“祆兽也,鬼所乘之”。可见,狐有灵气,在数千年前,已是公认。再到后来的唐宋时期,狐已经被人设庙参拜,而且十分流行。 九尾狐中最著名的妲己形象,就是在那时出现的,而《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中,狐仙、狐妖的故事更是举不胜举。“妖媚”、“邪气”、“仙灵”、“神秘”、“狡猾”,可以说是中国人想到“狐”后最明显的感觉。 任永海原先是想射杀那只突然从坟堆里冲出来的白尾狐,此刻一见这巨犬也知道土枪是奈何不了它的,但依旧全神戒备,摆足了架势。 这个时候,先前说话的老人已经从暗处走了上来。老人家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极为普通的长衫,脚上穿着黑布鞋,一手扶着拐杖,一手举着一盏五光十色的琉璃盏。 我看着那老头接近,问道:“您是这儿的村民?” “嗯?”老头脱下斗笠朝我走来,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说道,“不错,我就是这里的人。” br />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我正要解释我们的来历,突然觉得眼前这老头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猛一回想,这人好像就是我们刚到水寨吊脚楼时候,碰到的那个说书人。顿珠说这位他是水寨里的人,经常在附近几个寨子走动,靠说书讲传过活。 “老人家可曾到过水寨?” “嗯?”老头子抽了抽鼻头,笑道,“看来是熟人?我这眼睛不好使,可你这声音我确实听过。” 我这才注意到,这老头空有一双黑漆漆的招子,瞳孔中却没有半点光彩,想来是个盲人。 “有过一面之缘。我在水寨听过您老讲的书,就在吊脚楼上的酒家里头。” 当时我还准备叫顿珠代为引荐,后来因为他忙着说书没有机缘,想不到现在居然在百里之外的疯人村遇上了。 “来的人还真不少,还有姑娘家。天黑夜凉,你们跑到这个野地方来做什么了?”他这一笑,那头巨犬一下子蹿了上来,它贴在我面前,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因为刚刚啃食过动物的尸体,它满嘴是血,牙齿上还沾了不少皮肉。我几乎要被扑面而来的腥气熏晕过去。 “你想干吗!”其余人一见猛犬向我起身而来立刻端起了武器。我心说本来没事,你们这一紧张,气氛立马僵持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将来疯人村前所遇都说了一遍,尤其是古墓尸毒泄露一事。瞎老头默默地听着,像在盘算着什么,末了他打了个口哨说:“玉儿,回屋去,这几个是客人。” 他一说完,那狗就甩起尾巴转身离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天色不早了,大家有话进屋说去。”老人家将琉璃盏挂在拐杖上,带着我们几个朝悬崖边上的吊脚楼走去。 任永海问我是不是要留一两个人在外头警戒。我说应该没这个必要,“刚才他要是想对我们不利,一声令下,那条狗起码能连端两人,何必要引我们进屋去?” 次旺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 我指着晕倒的强巴说:“算了,强巴都晕过去了,真要是出点事,咱们还能丢下他跑了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个破竹楼吗,还能藏了什么妖怪。” 我走到巨犬扑食的地方,想看清白尾狐的真面目,不料地上只剩一摊被开肠破肚的烂皮毛,早就看不清那畜生的原貌。那畜生还未来得及向我发难,倒成了旁人的腹中美餐,想来死得也挺凄惨。我叹了一口气,转身领着大伙走进了吊脚楼中。 刚一进门,就瞧见屋檐底下停着一头巨犬,它半躺在走道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油亮的皮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信号。我们几个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该退。 “傻站着做啥,不咬人,你们进来就是了。”老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从巨犬身边跨了过去。 他的竹楼比想象中要简陋许多,进了门只看见一张四脚桌和角落里的小床。老人站在桌边,指着桌上的茶水说:“我这长年累月也没个客,你们要喝水自己倒,杯子只有一个。” 说完自顾自地坐到了床沿上。他这屋子只有七八平方米的样子,我们几个人一起涌进去之后显得格外拥挤。 “强巴怎么还没醒,不会是掉魂了吧?”次旺将强巴平放在地上,使劲掐了掐他的人中。 强巴倒吸了一口大气,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一看见我们几个就喊道:“妖怪,有妖怪,大象那么大的妖怪,吓死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过是条狗。” 他惶恐地看了看四周,又见屋外一直抬头的玉儿,一下子跳了起来,道:“这是什么狗,哪有这么大的狗?” “呵呵呵,玉儿是疯人村出来的独苗苗。这要是搁在当初,也算是犬王啦!”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问道,“后生,我这把老骨头与外面的人早就断了往来,你摸上门来,是为了啥事?” 我见老人家开门见山,也就不打算隐瞒什么。直接从古墓中遇到千年古尸说起,到一路寻踪找到黑云寨,包括途中旦增发疯等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好还加了一句,请他指点一二。 老头子面色一沉,说道:“你们既然能够找到这里,想必是做过不少功课的,只是你们来错了地方。” “此话何意?” “你们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做疯人村吗?” 我们几个纷纷摇头。 “还请示下。” 老头子摸摸了床边的一个玻璃瓶,拧开盖子,反手一倒,只见从瓶子里掉出一个圆溜的虫子。 “这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问,只见他把那倒出来的虫子放在掌心中,张开了口,我以为要说话,不想老头子居然一仰头,将虫子吞了下去。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您怎么吃虫子?” 老头并不答理我,他迅速地咀嚼起来,嘴里嚼得嘎嘣乱响,跟嗑蚕豆一样,许久才说道:“多年习惯,唯有此虫可以克制体内之毒。” “毒?” “对,毒!” 我听他这口气,似疯带邪,心中打起了边鼓,走上前去试探道:“您中了什么毒?” “一种与身俱来的诅咒!”老头两眼一瞪,虽是无光,却透出一股慑人的劲头。 我急忙追问:“您说的这个诅咒是什么?” 不料老头子突然像扎了气的皮球,神色骤然颓废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双手敲打自己的脑袋:“都是命啊,谁也逃不了这个命运。” 我们都没料到,老头会忽然发起这么一股子神经。 任永海咋舌道:“是不是吃了虫子,食物中毒?” 我怕老头把自己的脑袋拍出毛病来,忙上前拉住他。那条叫玉儿的大狗本来在走廊上好好地趴着,它一见主人不对劲,立刻吼了起来。那嗓门儿烈得,恨不得震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说来也怪,先前我怎么拉也拉不住老头,可玉儿一吼,老头子倒慢慢镇定了下来。我们被这主仆二人弄得一惊一乍,都不明白他为何失常。好不容易等老头子冷静了下来,我不敢再拿诅咒的事刺激他,从老头子的表情判断,他身上一定有秘密。 徐雅娴不愿放弃,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细声道:“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们这次来找您,也是想寻求帮助。不瞒您说,因为那古墓中的尸毒,我们几个都吃了大亏,还有朋友因此丧命。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还请指点一二。” 老头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过了很久才说话:“你们说得古墓我晓得。” 我一听这话,精神立刻上来,我半蹲在老人面前,握住他的手,问道:“您说什么?你知道那个古墓?那座古墓到底是什么来历,古墓中的尸毒又是怎么回事?”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老头子摇头道,“我年纪太大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来过我们村子,是三十年前?四十年前?哎呀呀,我不记得了,哎,我们村子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我和徐雅娴面面相觑,分不清他是真不记得,还是故意卖傻。任永海凑过来说:“看他这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是真痴呆了。” “不应该啊,老头子说书的时候,别提多带劲了。一口气溜了三四段都不带喘气的。怎么一提起过去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推测,他过去可能受过什么刺激,要不然刚才怎么说疯就疯。” 任永海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撤了?” 章节目录 第098章 似狗非狗 说起麻风村,次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几乎人人谈麻色变。 “这......该不会这个村子是个麻风村吧?疯人村、麻风村,一字之差......”次旺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种心理暗示会影响判断。 “可按你的意思,黑云寨的人不想要‘疯人村’的人出去,如果是因为疾病的话,为何不积极治疗?”任永海质疑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任永海的问题到是给我了很大的启发,有病就治,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想那黑云寨虽然比不上城里面的有钱人,但是靠着在这一代恃强凌弱,请几个医生,哪怕是土郎中总不是问题吧,他们就这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一群病人在这绝境之中自生自灭? “什么问题?”任永海追问道。 “这个我还没想到,不过,徐雅娴应该比我有思路。” 徐雅娴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对我说:“这次我同意林坤的观点。而且我认为,黑云寨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为什么是黑云寨?咱们不是要找疯人村吗?”任永海问道。 徐雅娴摇头,说得:“你们不懂,女人的直觉。你们忘了吗,旦增就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身上落了‘药’,这才不得不将一批神秘的货物送往黑云寨对不对?那么,我问你们,黑云寨要这些东西干嘛?” “未必是黑云寨要的,可能是另有人也说不定。”任永海说道。 “在此之前,我们的假设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事实上,我也一度是这么认为的,但我现在并不是要推翻这个假设,而是让这个假设更具体。”我解释道,“你们好好想想,这批货物一定是因为具备某种意义,才会被送往黑云寨,而且是以这样一种秘密的方式,如果是未知的第三方,那这东西是有利于黑云寨呢,还是有害呢?如果是黑云寨自己要它,那他们是想获取它呢还是想掩盖它?” “都有可能,两种假设都存在可能性。” “那不就说明问题了吗,无论哪种可能,黑云寨都是绕不开的话题中心。”我脑海中干思万绪,一时间无数的线索涌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旦增身上的‘药’是谁下的,可既然送货地点是黑云寨,那就必然有一个收货人。除非旦增是给鬼送东西,要不然······” “要不然,他的货就是送给黑云寨的。那么他身上的蛊就与黑云寨有关。”徐雅娴微笑了一下,指着前边的吊脚楼说,“这些都只是推论,要想解开黑云寨的秘密,咱们必须要解开疯人村的面纱才行!” 不知为何,我心头闪过阵阵寒意,当初我在旦增的货箱里,见到了一只类似僵尸残肢的断手。假设他那一批货箱中装的的确是僵尸,而下蛊的又正是黑云寨的人,那整件事请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寻找幕后真凶或许更加困难。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古墓中的尸毒泄露并非是意外呢?”我脑中响起了警钟,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想法告诉大家时,只听次旺大叫了一声,那个惨劲跟见了鬼似的。 此时天色早就沉了下去,我一听次旺的声音是从前头传来,急忙边找手电边朝他的方向奔了过去。 “次旺叔呢,怎么不见了?” 次旺和强巴说要去探路,俩人早就走到了队伍前头,已经攀上了凸岭。 天色黑得极快,等其他人冲上那处独岭,夜色已经降临了大地。手电冷清的光柱四处扫射,就是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 “是不是出事了?”徐雅娴不无担心地问。 从我们听见次旺的叫喊声,到登上凸岭之间大概有七八分钟的空隙,在这段时间里 居然没有听到他再次呼救的声音,这未免也太怪了。 “次旺叔!”德阳拉姆扯开了嗓子朝着山头上大喊。 我观察了一下凸岭上的环境,这是一条类似伸展台的独道,直通悬崖,说宽也不宽,说窄也有百八十米的宽度,总之是放眼一望就能到头的地儿。这里的树木也不算很茂密,有一些零碎的山石倾倒在路边,看上去像是人为铺设的,除此之外实在没有什么适合藏人的地方。 “他们是沿着这条山道上来的,除了往前走,没有其他出路。”我跟在任永海后边大声呼喊起那两人的名字,生怕出了纰漏。 可耳边除了山风吹过耳畔的声音,再也没有半点回应,就刚才次旺那一声“救命”仿佛成了大家突发的幻觉一样。 我举着手电一路向前冲,才跑了没两步,就看见有两坨黑影出现在手电光中。我眯着眼睛一看,是两个人,不过他们的姿势很奇怪,都是半蹲半坐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两人抵肩而靠,脑袋几乎要凑到一块儿去。 我被这诡异的景象怔住了心神,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次旺叔?强巴?是不是你们?” 我知道自己这个问法太过奇怪,可眼前的景象实在叫人难以理解,所以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慢慢地朝那两坨黑影靠了过去。 任永海一直跟在我边上,先前被我挡着所以没看见那两人。他见我猫腰,就凑上来向前张望。 “怎么回事?他们在那干嘛?” “我哪儿知道,先靠上去瞧瞧他们再说。” 在距离两人百米的时候,我大力晃动着手电,想试试两人的反应,不料这两人跟吃了石头、吞了秤砣一样,死死地蹲在原点,没有动弹分毫。 这下我可急了,朝任永海使了一个眼色,大喝一声,朝着次旺和强巴扑了上去。 刚到两人背后,强巴忽然猛地一回头,他的脸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股骇人的惨白。 他瞪大了眼睛对我龇牙,神色又急又狠,跟我抢了他的钱包一样。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张口要问话,不料此时次旺也猛地一回头,冷不丁地将我一把按倒在地。 任永海见我忽然被人撂倒,立刻跳了起来,却听次旺沉声道:“都趴下,别出声,前面有东西!” 我被次旺按住了脑袋,左脸贴在泥地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任永海被他这么一喝,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顺势匍匐在地。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次旺的手一直在发抖。我挣扎着拍打他的手臂,咳嗽道:“撒手,快撒手。快憋死了。” 次旺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急忙松开了钳住我的大手。他一脸惶恐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闭眼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强巴拍了他一下脑袋,低声道:“小声点,那东西动了!” 这时任永海已经爬到了我们身边,他挤了挤我,仰头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你们看见什么了?” 次旺没说话,从脚底下抽出一样东西递到我跟前,东西一入手,只觉得圆滚滚的,触觉怪凉。因为手电早就摔没了,就接过来凑到鼻子底下来看,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咳嗽了一声,眯起眼睛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块儿被踩裂的人类头骨。 头骨的下巴部分已经碎裂不全,两个贼洞洞的眼窝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突出。 “这......”我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怪次旺会怕成这样,黑灯瞎火的,忽然踩 着一颗脑袋,是个人都会害怕。 我将东西传给任永海,这玩意儿,他比我要熟悉的多。 然后,我抬头问次旺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摇摇头,环指一下四周。 我跟着一看,这才发现,原先我们注意到的碎石块根本就不是什么山体落石,而是一块块刻满了诡异文字的墓碑,这地方根本就是一处荒野坟场! “我说怎么一上来就觉出一股子阴气,敢情我们是一窝耗子落了猫窟,身在坟场后知后觉。” 这时,徐雅娴也跟了上来,这娘们虽然有时候有些讨人烦,但不得不说她是个细致的人,一见我们都不吱声,立马跟着蹲了下去。 次旺指着前方说:“刚才我们跑快了,一没留神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捡起来一看,是块人骨头。强巴被吓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本准备上来拉他,没想到前头的石碑底下忽然蹿出来一样东西,有半米长,跟猫似的,在坟场里窜来窜去。我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东西,能用那么快的速度移动,简直连它的影子都追不上。” 因为天黑,次旺也没看清坟堆底下冒出来的是个啥。我们几个又落在后边,他害怕那是猛兽,一时间也不敢大声嚷叫。 “坟场子里钻的,多半是山猫、猞猁之类的野生动物,了不起是条黄大仙。不过,这地方估计黄鼠狼待不住。”我分析道。 “不会又要闹幺蛾子吧!” “别自己吓唬自己,老任,我们上去看看。” “好。” 于是我们两人,一人挑了一杆枪,也不点灯,贴着沿途凌乱的墓碑慢慢地朝次旺所说的那座坟头靠了上去。 因为靠得近,我便顺带看了看碑文上刻的字,无一不是天书一般的异文。在离坟头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任永海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侧起耳朵问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果真听见了刨土一样的“沙沙”声。我们面前的坟堆不知何时被拱出了一道缺口,不断地有土星子往外翻。 任永海拉开了枪栓快我一步冲到了坟头顶上。我划开了火机想给他照明,不料任永海猛地一退,差点把我撞翻,火机也掉在了一边。 他连开了数枪,喊道:“这什么玩意儿!” 我只听见耳边呼呼的枪声,脚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原先落在地上的火机,也不知道烧着了什么东西,燃起了一团火焰,一张又尖又长的狐狸脸一下子扑入我的眼眶。 那东西的耳朵极大,身形像狼,拖着一条长长的白尾巴。似乎很怕光,一见火就冲我扑了上来。我一时间被它瞪住,居然像失了魂一样,动不得分毫,眼看钉钩一样的爪子就要抠了眼珠子。 就在我快要绝望之时,一道黑影从半空中闪过,就听一声“嗽嗷”地惨嚎,那东西居然被扑了出去。不等那白畜生落地,救命的黑影再次扑了上前,又听见一阵撕肉剥皮的吼叫,我浑身一阵,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时不知从何处亮起了灯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坟岗子里传来:“玉儿,吃饱了快回屋。” “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我耳边萦绕,映着火光,我看见一只似狗非狗的动物背对着我,在啃食刚才被它扑倒的白尾狐。 之所以说它像狗而又不是狗,是因为那家伙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快赶上一头成年的马,叫人实在不愿意承认它只是一条普通的狗。 徐雅娴等人听见了喊叫,立刻端着枪冲了上来。强巴一看见那只庞然大物就“啊”地声晕倒在地,幸好有次旺拖住他。 章节目录 第100章 发疯 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原本以为找到了老头子就能解决所有的疑问,不料事情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皱起眉头思索,“眼下的问题是如何从老头子口中问出我们想要的线索来,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疯人村是黑云寨的人有意圈禁里面的人所为,那这个老头子是如何出去的呢?” “我看这件事比较困难。”我佯装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老头子,不甘心道:“您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最后神秘地将我拉到他边上,悄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都死了。不听我的话,我早就说了,那是诅咒,他们不听我的,都死了,都死了,全都要死......” 我顺势问他诅咒是什么,老头子瞪起了眼睛,摇手说:“云定鄂是个傻子,不能听他的,不能听,哈哈哈哈,你们被骗了......” “云定鄂是谁?”我再追问下去,他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徐雅娴握住老人的手,想要努力使他平静下来,老头子哼唧了一会儿,索性倒头睡了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这下我们都傻了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走吧,守着他也没用,我们去屋子外面透透气。”我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出去商量对策,又将外衣脱下来,盖在老人身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老头子可能一时半会儿不太会配合,咱们的计划可能要流产。” “真傻了?刚才还好好的?”次旺还是不信,说要拿出渣滓洞的那一套好好审问老头子。 “他过去可能受过刺激,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碰到某个记忆点就会发病。”徐雅娴分析道,“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其实很常见,如果治疗得当,康复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 护士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医生,但她是学医的,毕竟比我们在行许多,所以我们都相信她的这番解释。 “我认识几个脑科专家,要是……”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打断了徐雅娴的话,“如何救治现在还是后话,咱们眼下要做的,可不是这件事。” “可他是病人啊。”徐雅娴又开始犯老毛病,钻进牛角尖里面去。 “不是说不治,咱们得分清主次。” 现在可没有人会惯着徐雅娴的臭脾气,次旺率先点头附和,大伙儿更是没有异议,徐雅娴只能干瞪眼,不再固执己见。 “我看这疯人村咱们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趁早抄家伙回黑云寨,狠狠地跟黑云寨的寨兵干一架,把他们寨主绑了不就得了。” “你别冲动,老头子虽然半疯半傻,但线索倒是提供了不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 任永海心细如发,点头说道:“他提到了一个人,叫做云定鄂,从他刚才的状态来看,疯人村里发生的惨剧可能与那个人有关。他一说起疯人村就精神失常,紧接着又提起了村子里死人的事情。可见三十年前疯人村消失的事情里藏有巨大的隐情。而他口中所说的‘云定鄂’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人物。”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当年山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居然使得整个村子都消失了。” “这老头子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而黑云寨又极力想要隐藏他的存在。我看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说不定,黑云寨里也有知情者。既然老头子受了刺激,无法回忆当年的事情,咱们倒是可以杀回黑云寨去,问个清楚。”。 “这个主意好,咱不管那个杀千刀的二当家是不是知情者,反正我看他就是不顺眼,抓起来先揍一顿再说。” 任永海笑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别的不谈,人家起码是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我看这事急不得,最好能智取。”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咱们可以去村里其他地方看一看。当年发生的一切,咱们都是听来的,并没有亲眼看到过,至于疯人村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更是无从知晓,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提议道。 我的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大伙一致的认同。 “来都来了,找找算什么,索性把老头子也带上,故地重游指不定他能想起来点什么。”任永海说道。 这个提议虽说有点主观主义倾向,可说服性还是颇强的,起码次旺他们几个人听着都挺心动。但是,大晚上的去荒芜的村里瞎转悠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决定天亮以后再出发。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围着在玉儿边上闲扯淡。强巴几次想摸摸玉儿那一身光滑的皮毛,都被它那口利牙给吓退了。 “小子,你别老想着占狗的便宜,它要是发起狂来,我可救不了你。”次旺喝退了强巴。<b r /> 我伸手比了比玉儿,感叹道:“嚯,这狗东西吃什么长的,长出这么大的个子。你们瞧瞧,光坐在这里,已经快赶上我们几个了。这东西要是牵到城里去,怪威风的。” 玉儿虽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看我们几个的神情也明白是在夸它,不禁摇起了尾巴,它那条大尾巴,甩起来呼呼生风,要是正面挨上一击恐怕远不止伤筋动骨那么简单。 “疯人村以前养狗,由此可见一斑。”次旺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 “这样的大家伙,寻常地方是找不到的。” “自然界的物种之间环环相扣,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吃孑孓。玉儿的身体条件已经超出了大众对犬类的认识,几乎算得上是一种猛兽。普遍意义上,犬科动物类最具杀伤性的狼在它面前几乎是个小不点。”任永海说道。 他是警察,警队里有凶猛的警犬,他这一分析,是有道理的。我将他的话想了一遍,觉得颇为在理,说道:“次旺叔说黑云寨豢养过一些怪兽,能够养出这样的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听起来慌兮兮的。” 我瞧了瞧天色,外头星空高耀,夜色迷人。山下的湖拍打着堤岸,不时传来有节奏的声响。 “咱们走了一天,也该静下心来休整一下了。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工夫,待会咱们轮流守夜,主要负责照看老头子。至于外边倒是不用我们操心,有玉儿在,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接近这座吊脚楼。” 说到这里任永海忽然问我,吊脚楼前的坟场是怎么回事儿,我想了想,猜测说:“上面刻的都是古文字,看痕迹不像是古物,应该是后人造的。” “是不是村民?疯人村不是没了吗!” 我回想起之前那枚头骨,摇头道:“说不准。” “那可就怪了,你有没有想过老头儿为什么要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守着一方孤魂?我觉得其中肯定有秘密。” 我抬起头,放眼望去,凸岭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坟冢,方圆只有老头子这么一户人家。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守墓人,一直候在山上。 “当年疯人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只有他一人生还?他又缘何要守着一片荒坟,这地底下埋的又是些什么人?”这一切的疑问,此刻都没有人能够给予我们答案。 我看了看玉儿,它也歪着脑袋盯着我瞧。我甩了甩头,暂时不愿意去思考这些问题,更不能指望一条不会说话的狗来给我们解答疑问。 我们三人商定轮流守夜,在吊脚楼中简单铺了一床衣当做床被,我见强巴他们纷纷睡去,就点起了火把,想去外头的坟场子里转几圈,调查一下。 玉儿原本趴在走道里头,一看我裹起外套要出门,很有灵性地朝我晃起了尾巴。这家伙倒是不怕生,才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认得我了。它站起身来,几乎要顶到我的下巴,黑漆漆的眼睛里头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怎么?想遛遛?” 它龇开了嘴巴,朝我直哈气,像是在对我的提议表示欢迎。我一想也难怪,老头子这把年纪了,平日里就算有时间遛狗也走不出多远。玉儿这么大的个头,整天窝在小坟场里是够委屈的。今天正好有空带它四下转转,顺便联络一下感情也好。 玉儿身上并无链条或是绳索,它与老头子独居山林,想来早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根本不需要那种无谓的枷锁。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朝着远处甩了出去,玉儿立刻飞扑而去,树枝尚未落地已经被它一口咬了下去,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我连蹦带跳从吊脚楼上跑了下来,领着玉儿一路沿着坟头间的空隙遛起了弯。这畜生极通人性,只跟在我左右跑前跑后,也不走远。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墓碑上的文字,确定是古文无疑,但这些个连我都看不懂文字既不属于金石铭文,也不属于甲骨文,实在令人费解,我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他们自创的文字。 这片坟场占地面积不小,走了半个多钟头,才渐渐到了尽头。我对玉儿说:“野撒够了,咱们该回去,你主人还病着,万一发起疯来乱跑,那可不好办。” 玉儿呜呜了几声,似乎还没跑够,我只好威胁它说:“再不回去,等老头子醒了,我可要告状了。” 玉儿一听这话,耳朵顿时耷拉下来,冲我呼了一声,转身朝吊脚楼方向走去。 我暗笑了一下,准备摸摸它的脖子以示安慰,可是刚一抬手,就见它猛地回过头来,眼睛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我心中一惊: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狗东西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是要在这里啃了我当宵夜? 玉儿露出了尖牙,哼唧了几声,两只前爪猛地一蹬,丢下我飞快地向凸岭底下奔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一边追着它往下跑,一边喊它的名字。 章节目录 第099章 说书人 上古神话有一个关于禹娶涂山女的著名神话,记载在东汉赵晔《吴楚春秋》卷六《越王无余外传》中。 这个神话说的是禹到涂山,见到一只九尾白狐,又听到涂山人唱的九尾白狐歌,感到自己的婚姻就应在此处,于是便娶涂山女为妻。 神话中的九尾白狐是涂山女变的,九尾白狐是涂山的灵兽。娶了涂山女为妻可以幸福昌盛。所以,禹见到涂山狐其实就是见到涂山女,故而决定要娶她。 狐仙是中国传说中常见的角色。按照正规说法,狐,狸是两种动物,只是人们叫习惯了,统称狐狸,而只有狐有仙气,狸似乎只是是俗物 狐王,出现在名著《西游记》中。 九尾狐,最早是出现在《山海经》。《山海经·南山经》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山海经·海外东经》又说:“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 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形象。《山海经》中的九尾狐,乃是一个能“食人”的妖兽。到后来的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三足乌之属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九尾狐则象徵子孙繁息。“食人”之传渐隐,“为瑞”之说渐渐出现。但同样是东汉的《说文解字》中,解狐为“祆兽也,鬼所乘之”。可见,狐有灵气,在数千年前,已是公认。再到后来的唐宋时期,狐已经被人设庙参拜,而且十分流行。 九尾狐中最著名的妲己形象,就是在那时出现的,而《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中,狐仙、狐妖的故事更是举不胜举。“妖媚”、“邪气”、“仙灵”、“神秘”、“狡猾”,可以说是中国人想到“狐”后最明显的感觉。 任永海原先是想射杀那只突然从坟堆里冲出来的白尾狐,此刻一见这巨犬也知道土枪是奈何不了它的,但依旧全神戒备,摆足了架势。 这个时候,先前说话的老人已经从暗处走了上来。老人家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极为普通的长衫,脚上穿着黑布鞋,一手扶着拐杖,一手举着一盏五光十色的琉璃盏。 我看着那老头接近,问道:“您是这儿的村民?” “嗯?”老头脱下斗笠朝我走来,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说道,“不错,我就是这里的人。” br />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我正要解释我们的来历,突然觉得眼前这老头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猛一回想,这人好像就是我们刚到水寨吊脚楼时候,碰到的那个说书人。顿珠说这位他是水寨里的人,经常在附近几个寨子走动,靠说书讲传过活。 “老人家可曾到过水寨?” “嗯?”老头子抽了抽鼻头,笑道,“看来是熟人?我这眼睛不好使,可你这声音我确实听过。” 我这才注意到,这老头空有一双黑漆漆的招子,瞳孔中却没有半点光彩,想来是个盲人。 “有过一面之缘。我在水寨听过您老讲的书,就在吊脚楼上的酒家里头。” 当时我还准备叫顿珠代为引荐,后来因为他忙着说书没有机缘,想不到现在居然在百里之外的疯人村遇上了。 “来的人还真不少,还有姑娘家。天黑夜凉,你们跑到这个野地方来做什么了?”他这一笑,那头巨犬一下子蹿了上来,它贴在我面前,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因为刚刚啃食过动物的尸体,它满嘴是血,牙齿上还沾了不少皮肉。我几乎要被扑面而来的腥气熏晕过去。 “你想干吗!”其余人一见猛犬向我起身而来立刻端起了武器。我心说本来没事,你们这一紧张,气氛立马僵持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将来疯人村前所遇都说了一遍,尤其是古墓尸毒泄露一事。瞎老头默默地听着,像在盘算着什么,末了他打了个口哨说:“玉儿,回屋去,这几个是客人。” 他一说完,那狗就甩起尾巴转身离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天色不早了,大家有话进屋说去。”老人家将琉璃盏挂在拐杖上,带着我们几个朝悬崖边上的吊脚楼走去。 任永海问我是不是要留一两个人在外头警戒。我说应该没这个必要,“刚才他要是想对我们不利,一声令下,那条狗起码能连端两人,何必要引我们进屋去?” 次旺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妙。 我指着晕倒的强巴说:“算了,强巴都晕过去了,真要是出点事,咱们还能丢下他跑了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个破竹楼吗,还能藏了什么妖怪。” 我走到巨犬扑食的地方,想看清白尾狐的真面目,不料地上只剩一摊被开肠破肚的烂皮毛,早就看不清那畜生的原貌。那畜生还未来得及向我发难,倒成了旁人的腹中美餐,想来死得也挺凄惨。我叹了一口气,转身领着大伙走进了吊脚楼中。 刚一进门,就瞧见屋檐底下停着一头巨犬,它半躺在走道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油亮的皮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信号。我们几个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该退。 “傻站着做啥,不咬人,你们进来就是了。”老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从巨犬身边跨了过去。 他的竹楼比想象中要简陋许多,进了门只看见一张四脚桌和角落里的小床。老人站在桌边,指着桌上的茶水说:“我这长年累月也没个客,你们要喝水自己倒,杯子只有一个。” 说完自顾自地坐到了床沿上。他这屋子只有七八平方米的样子,我们几个人一起涌进去之后显得格外拥挤。 “强巴怎么还没醒,不会是掉魂了吧?”次旺将强巴平放在地上,使劲掐了掐他的人中。 强巴倒吸了一口大气,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一看见我们几个就喊道:“妖怪,有妖怪,大象那么大的妖怪,吓死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过是条狗。” 他惶恐地看了看四周,又见屋外一直抬头的玉儿,一下子跳了起来,道:“这是什么狗,哪有这么大的狗?” “呵呵呵,玉儿是疯人村出来的独苗苗。这要是搁在当初,也算是犬王啦!”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问道,“后生,我这把老骨头与外面的人早就断了往来,你摸上门来,是为了啥事?” 我见老人家开门见山,也就不打算隐瞒什么。直接从古墓中遇到千年古尸说起,到一路寻踪找到黑云寨,包括途中旦增发疯等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好还加了一句,请他指点一二。 老头子面色一沉,说道:“你们既然能够找到这里,想必是做过不少功课的,只是你们来错了地方。” “此话何意?” “你们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做疯人村吗?” 我们几个纷纷摇头。 “还请示下。” 老头子摸摸了床边的一个玻璃瓶,拧开盖子,反手一倒,只见从瓶子里掉出一个圆溜的虫子。 “这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问,只见他把那倒出来的虫子放在掌心中,张开了口,我以为要说话,不想老头子居然一仰头,将虫子吞了下去。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您怎么吃虫子?” 老头并不答理我,他迅速地咀嚼起来,嘴里嚼得嘎嘣乱响,跟嗑蚕豆一样,许久才说道:“多年习惯,唯有此虫可以克制体内之毒。” “毒?” “对,毒!” 我听他这口气,似疯带邪,心中打起了边鼓,走上前去试探道:“您中了什么毒?” “一种与身俱来的诅咒!”老头两眼一瞪,虽是无光,却透出一股慑人的劲头。 我急忙追问:“您说的这个诅咒是什么?” 不料老头子突然像扎了气的皮球,神色骤然颓废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双手敲打自己的脑袋:“都是命啊,谁也逃不了这个命运。” 我们都没料到,老头会忽然发起这么一股子神经。 任永海咋舌道:“是不是吃了虫子,食物中毒?” 我怕老头把自己的脑袋拍出毛病来,忙上前拉住他。那条叫玉儿的大狗本来在走廊上好好地趴着,它一见主人不对劲,立刻吼了起来。那嗓门儿烈得,恨不得震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说来也怪,先前我怎么拉也拉不住老头,可玉儿一吼,老头子倒慢慢镇定了下来。我们被这主仆二人弄得一惊一乍,都不明白他为何失常。好不容易等老头子冷静了下来,我不敢再拿诅咒的事刺激他,从老头子的表情判断,他身上一定有秘密。 徐雅娴不愿放弃,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细声道:“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们这次来找您,也是想寻求帮助。不瞒您说,因为那古墓中的尸毒,我们几个都吃了大亏,还有朋友因此丧命。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还请指点一二。” 老头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过了很久才说话:“你们说得古墓我晓得。” 我一听这话,精神立刻上来,我半蹲在老人面前,握住他的手,问道:“您说什么?你知道那个古墓?那座古墓到底是什么来历,古墓中的尸毒又是怎么回事?”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老头子摇头道,“我年纪太大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来过我们村子,是三十年前?四十年前?哎呀呀,我不记得了,哎,我们村子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我和徐雅娴面面相觑,分不清他是真不记得,还是故意卖傻。任永海凑过来说:“看他这一大把年纪,说不定是真痴呆了。” “不应该啊,老头子说书的时候,别提多带劲了。一口气溜了三四段都不带喘气的。怎么一提起过去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推测,他过去可能受过什么刺激,要不然刚才怎么说疯就疯。” 任永海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人了。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撤了?” 章节目录 第100章 发疯 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原本以为找到了老头子就能解决所有的疑问,不料事情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皱起眉头思索,“眼下的问题是如何从老头子口中问出我们想要的线索来,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疯人村是黑云寨的人有意圈禁里面的人所为,那这个老头子是如何出去的呢?” “我看这件事比较困难。”我佯装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老头子,不甘心道:“您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最后神秘地将我拉到他边上,悄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都死了。不听我的话,我早就说了,那是诅咒,他们不听我的,都死了,都死了,全都要死......” 我顺势问他诅咒是什么,老头子瞪起了眼睛,摇手说:“云定鄂是个傻子,不能听他的,不能听,哈哈哈哈,你们被骗了......” “云定鄂是谁?”我再追问下去,他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徐雅娴握住老人的手,想要努力使他平静下来,老头子哼唧了一会儿,索性倒头睡了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这下我们都傻了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走吧,守着他也没用,我们去屋子外面透透气。”我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出去商量对策,又将外衣脱下来,盖在老人身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老头子可能一时半会儿不太会配合,咱们的计划可能要流产。” “真傻了?刚才还好好的?”次旺还是不信,说要拿出渣滓洞的那一套好好审问老头子。 “他过去可能受过刺激,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碰到某个记忆点就会发病。”徐雅娴分析道,“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其实很常见,如果治疗得当,康复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 护士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医生,但她是学医的,毕竟比我们在行许多,所以我们都相信她的这番解释。 “我认识几个脑科专家,要是……”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打断了徐雅娴的话,“如何救治现在还是后话,咱们眼下要做的,可不是这件事。” “可他是病人啊。”徐雅娴又开始犯老毛病,钻进牛角尖里面去。 “不是说不治,咱们得分清主次。” 现在可没有人会惯着徐雅娴的臭脾气,次旺率先点头附和,大伙儿更是没有异议,徐雅娴只能干瞪眼,不再固执己见。 “我看这疯人村咱们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趁早抄家伙回黑云寨,狠狠地跟黑云寨的寨兵干一架,把他们寨主绑了不就得了。” “你别冲动,老头子虽然半疯半傻,但线索倒是提供了不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 任永海心细如发,点头说道:“他提到了一个人,叫做云定鄂,从他刚才的状态来看,疯人村里发生的惨剧可能与那个人有关。他一说起疯人村就精神失常,紧接着又提起了村子里死人的事情。可见三十年前疯人村消失的事情里藏有巨大的隐情。而他口中所说的‘云定鄂’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人物。”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当年山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居然使得整个村子都消失了。” “这老头子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而黑云寨又极力想要隐藏他的存在。我看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说不定,黑云寨里也有知情者。既然老头子受了刺激,无法回忆当年的事情,咱们倒是可以杀回黑云寨去,问个清楚。”。 “这个主意好,咱不管那个杀千刀的二当家是不是知情者,反正我看他就是不顺眼,抓起来先揍一顿再说。” 任永海笑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别的不谈,人家起码是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我看这事急不得,最好能智取。”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咱们可以去村里其他地方看一看。当年发生的一切,咱们都是听来的,并没有亲眼看到过,至于疯人村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更是无从知晓,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提议道。 我的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大伙一致的认同。 “来都来了,找找算什么,索性把老头子也带上,故地重游指不定他能想起来点什么。”任永海说道。 这个提议虽说有点主观主义倾向,可说服性还是颇强的,起码次旺他们几个人听着都挺心动。但是,大晚上的去荒芜的村里瞎转悠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决定天亮以后再出发。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围着在玉儿边上闲扯淡。强巴几次想摸摸玉儿那一身光滑的皮毛,都被它那口利牙给吓退了。 “小子,你别老想着占狗的便宜,它要是发起狂来,我可救不了你。”次旺喝退了强巴。<b r /> 我伸手比了比玉儿,感叹道:“嚯,这狗东西吃什么长的,长出这么大的个子。你们瞧瞧,光坐在这里,已经快赶上我们几个了。这东西要是牵到城里去,怪威风的。” 玉儿虽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看我们几个的神情也明白是在夸它,不禁摇起了尾巴,它那条大尾巴,甩起来呼呼生风,要是正面挨上一击恐怕远不止伤筋动骨那么简单。 “疯人村以前养狗,由此可见一斑。”次旺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 “这样的大家伙,寻常地方是找不到的。” “自然界的物种之间环环相扣,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吃孑孓。玉儿的身体条件已经超出了大众对犬类的认识,几乎算得上是一种猛兽。普遍意义上,犬科动物类最具杀伤性的狼在它面前几乎是个小不点。”任永海说道。 他是警察,警队里有凶猛的警犬,他这一分析,是有道理的。我将他的话想了一遍,觉得颇为在理,说道:“次旺叔说黑云寨豢养过一些怪兽,能够养出这样的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听起来慌兮兮的。” 我瞧了瞧天色,外头星空高耀,夜色迷人。山下的湖拍打着堤岸,不时传来有节奏的声响。 “咱们走了一天,也该静下心来休整一下了。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工夫,待会咱们轮流守夜,主要负责照看老头子。至于外边倒是不用我们操心,有玉儿在,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接近这座吊脚楼。” 说到这里任永海忽然问我,吊脚楼前的坟场是怎么回事儿,我想了想,猜测说:“上面刻的都是古文字,看痕迹不像是古物,应该是后人造的。” “是不是村民?疯人村不是没了吗!” 我回想起之前那枚头骨,摇头道:“说不准。” “那可就怪了,你有没有想过老头儿为什么要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守着一方孤魂?我觉得其中肯定有秘密。” 我抬起头,放眼望去,凸岭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坟冢,方圆只有老头子这么一户人家。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守墓人,一直候在山上。 “当年疯人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只有他一人生还?他又缘何要守着一片荒坟,这地底下埋的又是些什么人?”这一切的疑问,此刻都没有人能够给予我们答案。 我看了看玉儿,它也歪着脑袋盯着我瞧。我甩了甩头,暂时不愿意去思考这些问题,更不能指望一条不会说话的狗来给我们解答疑问。 我们三人商定轮流守夜,在吊脚楼中简单铺了一床衣当做床被,我见强巴他们纷纷睡去,就点起了火把,想去外头的坟场子里转几圈,调查一下。 玉儿原本趴在走道里头,一看我裹起外套要出门,很有灵性地朝我晃起了尾巴。这家伙倒是不怕生,才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认得我了。它站起身来,几乎要顶到我的下巴,黑漆漆的眼睛里头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怎么?想遛遛?” 它龇开了嘴巴,朝我直哈气,像是在对我的提议表示欢迎。我一想也难怪,老头子这把年纪了,平日里就算有时间遛狗也走不出多远。玉儿这么大的个头,整天窝在小坟场里是够委屈的。今天正好有空带它四下转转,顺便联络一下感情也好。 玉儿身上并无链条或是绳索,它与老头子独居山林,想来早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根本不需要那种无谓的枷锁。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朝着远处甩了出去,玉儿立刻飞扑而去,树枝尚未落地已经被它一口咬了下去,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我连蹦带跳从吊脚楼上跑了下来,领着玉儿一路沿着坟头间的空隙遛起了弯。这畜生极通人性,只跟在我左右跑前跑后,也不走远。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墓碑上的文字,确定是古文无疑,但这些个连我都看不懂文字既不属于金石铭文,也不属于甲骨文,实在令人费解,我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他们自创的文字。 这片坟场占地面积不小,走了半个多钟头,才渐渐到了尽头。我对玉儿说:“野撒够了,咱们该回去,你主人还病着,万一发起疯来乱跑,那可不好办。” 玉儿呜呜了几声,似乎还没跑够,我只好威胁它说:“再不回去,等老头子醒了,我可要告状了。” 玉儿一听这话,耳朵顿时耷拉下来,冲我呼了一声,转身朝吊脚楼方向走去。 我暗笑了一下,准备摸摸它的脖子以示安慰,可是刚一抬手,就见它猛地回过头来,眼睛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我心中一惊: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狗东西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是要在这里啃了我当宵夜? 玉儿露出了尖牙,哼唧了几声,两只前爪猛地一蹬,丢下我飞快地向凸岭底下奔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一边追着它往下跑,一边喊它的名字。 章节目录 第101章 丹增出现 可玉儿跟疯魔了一般,一个劲地朝山下冲了过去。我撒开了脚丫子一路狂追,差点没背过气去,两条腿的到底是跑不过四只爪的,没多大工夫,玉儿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玉儿甩下我,径直朝着山下湖方向跑去,那四只大掌犹如擎天巨柱,别提跑得多欢快。我追得都快喘不上气了。没多会儿工夫,就听见前头传来了人的惨叫声。 我心说坏了,玉儿要伤人,可转念一想,这地方不是没人吗? 我一边疾呼玉儿的名字一边拼了命地往湖边赶,越跑越觉得不对劲。 现在月满星稀正是涨潮时刻,湖岸附近陆续出现了许多脚印,渐渐地又有一些木工材料出现在我视线之内。我正好奇,就隐约看见湖堤上有人举枪,玉儿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吼叫。 我一看这场面,知道喊死了也是白搭,立刻掏出了手枪,对着天空连续放了几声。 这招果然管用,两边都被吓了一大跳。玉儿发觉是我,顿时变得欢快起来。那几个站在湖堤上的人可能没想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也会有人。他们远远地冲着我喊:“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这......这东西是你养的吗?” 我知道他们手中捏着枪,绝非普通行商走道的人,于是一边装出和蔼好客的样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朝他们靠近:“啊,各位好兴致,这么晚了,散步啊?哈哈哈,天气不错呀!” 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楚彼此的样貌之后,其中一个握枪的人忽然抬手指着我喊道:“是你,林坤!” 我本来就对这几个人心存防备,他这一下来得刚好,我顺势两手一捞,将他的手臂紧紧揪住,一手扣住了他的小臂关节,一手扭住了他的手腕,一下子就缴了他的武器。他的同伴想上来帮忙,却被玉儿猛地扑在了脚下。 接着拎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是旦增那两个手下。当时,旦增趁着起雾的时候,将他的人马和货物统统拉走了,不知道在筹备什么阴谋,哪曾想现在却被我在湖岸上,逮了个正着。 我犹豫着要怎么办,却见那个被玉儿压在爪下的伙计哭饶道:“林兄弟,您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是偷逃出来了,要是被旦增抓住……” “跑?你们跑什么,旦增他人呢?” 戴帽子的伙计冷笑:“哼,事情弄到这一步我们也不打算装了。实话告诉你,旦增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他算是走到头了。我们兄弟不愿意跟着他去送死,所以,所以就偷偷跑了。他此刻,人就在湖堤底下。” “我问你们,他来这儿到底是干吗,你们知不知道?那些货箱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我说了,你就放我?” “哪那么多废话,我家狗可饿着肚子呢,你要是再吞吞吐吐的,我可拉不住它。” “我说,我说。”被踩住的小子,一看见玉儿满口的尖牙差点被吓死,于是,白着脸说,“那十口箱子,有一大半是我们马帮的东西,真正要送的箱子只有三口,说......说是要送到大孤山。” “可我也知道,这黑云寨是是非之地,而且......这大孤山,它......它闹鬼啊!之前发生过什么,你我都记得,这......这太可怕了。求求您,放我们两个一条生路,等旦增睡醒就要拉我们去送死啊!” 我听得雾里云里,只知道旦增早就准备,估计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这两个人也是趁着旦增打盹儿的工夫,才逃了出来。 “自从接了这单生意,旦增越来越奇怪,他......他现在浑身冒脓,咳嗽起来还会吐出青色的小鱼。太可怕了,您让我们走吧,要是被他抓回去……” 那家伙正说着,脸色忽然一下子转青,他看着我身后顿时打住了话头。 我回头一看,夜色中只见一道骷髅一样的身影悄然降临到我们身旁。 “旦增?”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人,就是前几日那个健硕的旦增。 旦增的出现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他带着人马脱离了大部队,自己开往黑云寨。与先前相比,旦增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身皮骨像被剥去了一般,瘦的只剩一副干枯的骨头架子。他的脸色极差,透着一股青紫之气。 旦增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今天叫你撞见了,是我自己作孽,是锅头叫你来的?呵呵呵,也好,也好。” “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一步,再这么瞒着掖着也没啥大意思。你先前不是见过我发病的模样吗,那是有人在我身上下了蛊。如果无法准时将这几口箱子送到指定的地点,我这条命就算交待了。眼下还有四个钟头天就要亮了,期限一到,我就会全身肿胀死得无比凄惨。真想不到,我在人世间最后见到的,居然会是你这个臭小子。” 玉儿似乎十分厌恶旦增,一直蹲在我身旁,冲着他齜牙咧嘴。我问旦增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会遭如此毒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等我们上了大孤山,我也早就烂透了。哎,作孽啊!天要亡我,天要亡我。”说着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不断地有绿色的黏稠物从他口中吐出。 原本守在他边上的两个伙计见此,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其中一个脱下了帽子,扭捏道:“旦增,你看,天......天都快亮了,我......我们是不是……” “咳咳咳,咳咳咳!” 我听旦增咳得肺都快震出来了,忙上前扶住他,给他顺气。旦增也不知是怒是悲,拖长了嗓子大吼:“滚,你们都滚。只当我没你们这样的兄弟。混吃等死的窝囊废,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 “旦增你别恼,我们也是有妻小的人,一路上......一路上死了这么多人,我们......我们实在是……” “你跟他解释什么,”那个脱了帽子的伙计索性硬下脸来,他摔下手中的铁锤对旦增说,“我们一班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肉是你吃,酒是你喝。我们有什么,分到手的那点钱,连老婆孩子都快养不起了。这趟出来,折了那么老多人,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又想叫我们替你去送死。我呸,现在咱们仁至义尽,以后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两清了!” 旦增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会如此绝情,他想骂想打,可身体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要不是被我扶着,他几乎要瘫倒下去。那两人见他脸色越发难看,也不敢等,将随身的行李往肩膀上一甩,扭头就跑。 旦增被气得几乎要吐血,挂在我身上咳嗽了老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別人一脸苦瓜样,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还有转机!” “你要帮我?” 我掏出手机,这大孤山附近荒无人烟,根本没有信号,我转头一看,发现玉儿在脚边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借着旦增队伍里仅有的一根烂铅笔,写了一张字条。 “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这趟来黑云寨也是想找线索,我们前不久在黑云寨外围发现了一座古墓,古墓中尸毒泄露,我们不少人都中毒了,现在还在医院,来这里就是为了打听消息,找到解药。但是,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偶然的,而是背后有人,我怀疑暗算你的人,和造成尸毒泄露的,是同一拨。” 玉儿叼起字条朝着凸岭飞奔而去,旦增颓坐在岸边发呆。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连对方的正脸都没见过。事发前,我收到一封信,对方说有一批顶要紧的货物,请我务必在一周内,替他送达黑云寨。” “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有,还有一张银行卡。我不懂这些,去银行才知道,那是一张信用卡,里面的钱随时可以支取。你说说这不是千古奇事吗?我这还没答应他接下这笔单子,钱倒先打过来了。我当时还在想,对方怎么就不怕我吞货吞钱,叫他货款两空?哪想三天前,我身上突然起了疹,又红又痒,一挠就出水,绿色的水。公家的医院,私人的药房,都看过,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后来一个走街的算命先生说,这可能是蛊物所致。我想来想去,唯一可疑的就是这批货物。”说完自己的遭遇,旦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我这次出来,一路损兵折将,死的死散的散,背到家了。” “既然是强买强卖,你可曾开箱验货,试试斤两?” “这可万万使不得,各行有各行的规矩。马帮送货总是有货必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知道一点儿就多添一份危险,这个道理换到哪个世道上,都是行得通的。” “我记得在仙人峰的时候,箱子已经破了,你没有乘机看看里头装的是啥?” 旦增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什么乘机不乘机?我当时被吓坏了,哪还记得那么许多。” 他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不过我也没空跟他计较,说道:“既然咱们都是冲着疯人村来的,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信得过我,那不妨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 我正准备跟他再聊一聊那些货物,却听见远远有人叫我的名字。 仔细一听,是次旺的声音。 次旺看到旦增别提有多愤怒,咬牙切齿,上来就打算劈了这小子。我一把将他拦住,说道:“现在还不是清理门户的时候,我怀疑,指使旦增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次旺虽然情绪激动,但还是明事理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终于,在德阳拉姆等人的劝说下,没有跟旦增算账。 “这三箱东西,你要运到山上什么地方?” 旦增这才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我,说道:“对方绘制了详细的地图,说是上山之后一目了然,交货地点离山下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怎么,那人要亲自接货?” “这我就不知道了,信上只说要将货物在规定的时间内运到指定地点。否则就会……”旦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来是怕乌鸦嘴吐了不吉利的话,自己给自己触霉头。 章节目录 第102章 雾(上) 此时距约定的交货时间,还剩下三个多钟头。我们一行人在晨曦微露之际,再次踏上了寻找真相的旅途。 从空中瞭看,整个大孤山呈一个圆锥型,但是若将其与不远处的另一个较小的山头连起来看,两个山包就好似一个葫芦,因此这大小孤山也被称作葫芦山。传说与太上老君收妖的葫芦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路上老头子都是半睡半醒,不停地说胡话。我一手握着猎枪一手拿罗盘,强巴在边上给我举着地图,“好好盯着前边,这一片林子诡异的很,万一里面蹿出什么野兽,够咱们喝一壶的。” 强巴比画了一个火眼金睛,说道:“你放心吧,有我小强巴在,什么野兽都不怕。” 眼下,我们几个已经在山上游荡了快半个钟头,靠着地图,勉强辨认着路线,朝着目的地歪歪扭扭地接近中。 “传言这疯人村出过白毛僵尸,次旺叔亲眼见过禁地中的怪兽,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德阳拉姆在后面提醒道。 “知道了,阿姐。”强巴不以为意地说道。 随后,强巴又问我,既然现在东西在我们手上,为什么不拆开来看一看,也好解开长久以来的困惑。我说我这心里头也是猫抓狗挠麻雀闹,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弄不好真是一棺材僵尸,不是自找麻烦嘛。再者说,离交货的时间也只剩个把钟头了,要是耽误了时辰,咱们不就成了害死他的帮凶? “反正东西已经落在咱们手里了,什么时候看不是个看,非要急着现在干吗呀!等咱们把它抬到一个通光透气的地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连棺材板都给它拆光了看!”强巴说道。 “说话没个正经点!”德阳拉姆打断了强巴的臆想,问他说,“咱们的水和粮食够用多久?” “嗯,你问这干吗?咱们不就上去勘察一下疯人村吗?能花多少工夫?”说着,强巴清点了一下物资,说道:“淡水有两桶,粮食嘛,没多准备,还是来时候那两口糙饼。” 我掏了掏衣兜,转头对德阳拉姆说道,“我这还有一块儿巧克力,你饿了?” 德阳拉姆摇头,敷衍了一句只说随便一问。 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此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总觉得山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伺机等着我们几个落入它的陷阱一样,可能德阳拉姆就有跟我一样的直觉,所以她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是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有些话就不能随便讲,只能放在心里头。 我正思考要如何行事,玉儿忽然大叫了起来。 “这畜生一路上都十分乖巧,不知此刻为何狂吠起来?”次旺也感觉不对劲起来。 此时,我们面前是一块开阔地,无遮无掩,它那嚷破天的铜锣嗓子在夜色中听起来无比凄凉。 我见玉儿神色不对劲,一直冲着船头前方龇牙,猜想可能是前边出了什么变故。 动物对危险的预知能力总是要比人类强烈一些,任永海似乎也看出了一点儿端倪。他抄起土枪,举起望远镜,朝着远方眺望了一会儿,回头对我说:“前边起雾了,而且来得不小。” 我费尽了全力才勉强将玉儿安抚下来,皱眉问道:“山里头早晨起雾倒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这个雾气感觉不对。” “怎么不对?”一旁的徐雅娴紧张地说道。 “太快了!”一直默不吭声的彩云忽然坚定地说道。 “彩云,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彩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我们要么趁雾还没到,现在冲出去;要么就地等待,等雾过去了再说。”任永海说道 。 我果断拒绝了后一项提议,说道:“咱们时间有限,停就是死。不能停,只能走,加速冲出去。” “你自己看看,那雾浓得像糨糊,冲出去?拿什么冲?”任永海把望远镜递给我。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这雾来得太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散去,旦增的时间不多了,每耽搁一分钟,他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可是,我花还没说完,德阳拉姆说道:“太晚了,咱们已经绕进来了。”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置身在水雾之中,周围烟蒙蒙的,浓密的雾气很快将整艘船都笼罩了起来。我们几个人几乎要贴面而站才能看清对方的脸。 /> “这大雾里还不知道要碰上什么东西呢!” 玉儿很不习惯浓雾天气,不断地跑动,吐露着舌头,十分亢奋。 我不愿意坐以待毙,对次旺说道:“次旺叔,叫你的兄弟把所有能照明的物件都拿出来,咱们不能停!” “好!” 说完,什么探照灯、手电、连老式煤油灯都点上了,能见度丝毫不见好转。 “黑灯瞎火来这么一场雾,我看是要生怪。”次旺叔说道。 “现在看不清道儿,要是走错路,反而更耽误时间,还是再等一等吧!这雾来得快希望它散得也快。”旦增说道。 “这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拿大伙的性命跟天赌,万一出了岔子,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德阳拉姆反对道。 正说着,脚下的大地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我们没料到地面会发生险情,一没留神全都摔得前仰后翻、四脚朝天。 大地还在猛烈地晃动,山上开始有碎石滚落下来。我被刚才摔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整个背脊磕了上去,别提多疼了。 好在玉儿机灵,它呼啦一下滚到了我身边。我哪里敢错过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二话不说,挺足了腰杆上的力气,两手向前一扑,死死地抱住了它。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大腿上立刻传来一股钻心的痛,低头一看,大腿已经被一块碎石割破,鲜血直流。 “我们冲出去。” “林坤,不对劲啊,你听听外头的声音,不像是地震,像......像是在打仗!” 我愣了一下,随即静下心来倾听,果真听见“轰隆隆”地喧杂声从地底透了上来,那阵势如同千军万马在地底下对垒一般。 想到此处,我俯身去听动静。不知为何,当我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完全没有了动静。 “怎么又没声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山上滚石都往这里来,赶紧走!”德阳拉姆喊道。 只见山上碎石不断地翻滚跳跃,我们几个就好像走进了一处古战场一样。那阵金戈铁马的行军声时近时远,仔细一听又消失不见。 就在我准备撤回的时候,附近一块地面开始猛烈地翻滚,有什么东西似乎正要破土而出。 “老任,你看那是什么!?” 我猛地回想起在古墓外面遇到的那两只遁地的怪兽,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说着,我便准备上去跟那地下的怪物来个了断,哪只我还没有上去,就被人从后面拽了回来。、 “找死!”一股极大的后拽力从我脖头上传来,我回过头一看,只见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指着地面大吼道,“还不快逃,你们这是 找死!” 随着他的吼叫声,地底不断传来爆炸一样的声音。而就在此时,次旺的一个手下,一只脚倏然陷进了地下,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林坤,这......”徐雅娴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下的脸色惨白。 老头子虽然眼盲,可做起事来相当果断,他喝止了我之后,又指挥我们往西南面的一处羊肠小道走,自己则跪倒在地,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听不懂的地方话,念到快处,几乎要唱起来。 玉儿见了主人,并未表现出些许的欣喜神色,反倒乖巧地蹲在一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说来也怪,就在他跪地的瞬间,地下的动静明显减弱不少,随着他神经兮兮的念叨声响起,山上的碎石震落也渐渐平息。 “老头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吃虫子吃傻了吧?”任永海说道。 “我瞧着不像。”我看了看四周,自从老头子出来之后,雾气的确散了不少。而耳边轰隆隆的怪响也在慢慢退去。 “老头子是这疯人村里唯一活着的人,他能够在禁地来去自由,一定有独门秘籍。” 方才浓雾迭起,眼前一片混沌,除了感觉到大量的热气在朝空中涌动,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他干嘛呢?” “谁知道呢?”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他确实很奇怪,你们不知道,他刚才拽我的架势,跟吃了大力金刚丸似的。” “你是说他是在装疯?” 说到此处,我们不约而同地朝老头子望去,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个姿势。这次他整个人躺在地上,手朝下不断地拍打着地面。 随着雾气渐渐散去,我们的视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好啦,扶我起来。”老头子停止了诡异的吟唱,朝我喊道,“那个南来的。” 我心中一惊,“南来的”这话虽然很普通,但是要是过度解读一下,暗含的深意可不得了,往常我们禹陵后裔行走四方,便都自称“南来的”,因为大禹陵坐南朝北,北望中原,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这是我们神鬼契约人特有的谦称。 “难道这家伙的白眼是假的,他并没有瞎?”我一边想着一边朝他走了过去,他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扭头对我笑道:“休要乱猜,老头子我的确是个瞧不见东西的飞老鼠,不过,嘿嘿……” 我见他故意卖关子就蹲下身想要再听得仔细一点儿。老头笑眯眯地掠了一把胡了,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刚拉你的时候,摸过你的手,左手无名指骨节畸形,佩戴龙骨禁戒,一般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却知道。” 我听他句句到点、针针见血,全不像当初见面时那副糊涂样,立刻恭敬地将他搀扶了下来,说道:“您老真是见多识广,实不相瞒,我确实是神鬼契约人。” “年轻人,以你的身份,老头子本该给你行个礼。不过,我看你也不愿透露自己身份,就恕我无礼了。” “不必拘礼,我最讨厌这一套繁文缛节。” “得亏你是血脉精纯之人,不然,玉儿那口钢牙可不是吃素的。” 我对玉儿能够分辨血脉之事不置可否,天知道当初我不过是领着它遛了个弯,这家伙就彻底叛变了,我让它干嘛就干嘛。连强巴都说它是徒有虚表,架子大,脾气小。 “怎么,听风向你们是准备去山顶?” 我不知道他这么问是出了什么目的,就先试探性地回答说:“我们受朋友所托,送点东西上去。” 不料老头子眉头一皱,颇有些惋惜道:“只怕你们上去容易,想走可就……” 章节目录 第103章 雾(下) 雾气渐消。 刚到这里,我便觉得疯人村里必然藏着巨大的秘密。它的神秘消失势必与我们要找的真相有直接的关联。而老头子既然是这里唯一的幸存者,很可能掌握着一些惊人的内幕。 浓雾散去之后,大孤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山上往下望去,清澈的湖水一望到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我问老头子刚才的大雾是个什么名堂,他清了清嗓子,回答说:“村子这些年算荒废了,除了我一个孤家寡人,连条狗都不剩。” “你可知道南诏国?” 我一听便觉得有戏,立刻将耳朵贴了过去。 南诏国是八世纪时兴起的位于中原西南部的古国,其国民主要由乌蛮和白蛮组成,由蒙舍诏首领皮罗阁建立。 隋唐时期,在洱海地区错杂散居着许多部落,不相役属,名号繁多,难以胜计。其中有六个较大的部落,称为六诏。分别是:蒙舍诏,在今巍山县境,因地居最南,故又称南诏;蒙嶲诏,在今巍山县北部,为蒙舍诏北邻;越析诏,在今宾川、风仪二县;邆赕诏,在今邓川县;浪穹诏,在今洱源县;施浪诏,在邆赕诏东北。 南诏国兴起以前,以西洱河(洱海)地区为中心的主要居民白蛮和在北方的乌蛮。648年,唐太宗命将军梁建方率蜀兵击败松外诸蛮,诸蛮七十部,共十余万户先后归附。蒙是乌蛮姓,这些诸蛮,可能是孟姓以外的乌蛮。 649年,乌蛮蒙舍诏首领细奴逻建号大蒙国,称奇嘉王(虽然称国,但还只是个部落)。当时南诏实力最强,欲求一统六诏,唐王朝为减轻与吐蕃接壤的边患,支持南诏兼并各部落。开元二十六年,皮罗阁在唐王朝支持下兼并五诏,进爵云南王,以西洱河地区为基地建立政权,以其族姓为国号,称大蒙或蒙。次年迁都太和城(今大理)。 梁建方遣奇兵从嶲州(四川西昌县)走间道突然到西洱河,酋长杨盛大惊,与各部首领十人到军门请归附。当年,西洱河大首领杨同外,东洱河大首领杨敛,松外首领蒙羽都入朝,唐太宗各授官秩。 《通鉴》说,西洱河地区有杨、李、赵、董等数十姓,各据一州,大州六百户,小州二三百户,无大君长,不相统一。语言、生活、风俗大略与汉族同,只是以十二月为岁首与内地异。自称本是华人。《通鉴》这段文字与《新唐书》所说松外蛮相似,《新唐书》说松外蛮有城郭文字,颇知阴阳历数,又说,滇池以西都是庄后裔,以十二月为岁首。松外蛮与河蛮居地相离很远,松外蛮大姓是蒙氏,《新唐书》以赵、杨、李、董为松外蛮的贵族,显然误指河蛮为松外蛮。《新唐书》记松外蛮,无“自云本皆华人”句,《通鉴》将河蛮、庄氏后裔合并为一,按文化情况,《通鉴》说较是。 河蛮是西爨以外的白蛮部落。河蛮一姓多不过五六百户,各姓分散,不相统一。白蛮有农业,乌蛮住在西洱河北方山谷中,生产落后,所以白蛮要纳税,乌蛮只纳贡表示降服。唐玄宗开元年间,河蛮首领又来朝贡。当时南诏国兴起,西洱河地区开始发生大变化。 唐卢拟《成都记序》记载:“先时南蛮六部不相臣服,天子(唐朝)每有恩赏,各颁一诏,呼六诏。”所谓诏,意即大首领、大酋长。六诏分别为:蒙嶲诏,居地在今巍山北部至漾濞,又称样备诏;越巂诏,居地在今宾川,又称么些诏,以纳西族先民么些人为主;浪穹诏,居地在今洱源;邆赕诏,居地在今洱源邓川;施浪诏,居地在今洱源三营,河蛮为主。浪穹、邆赕、施浪总称为三浪。蒙舍诏,居地在今巍山,又称南诏。六诏势力大致相等,不相臣服,其中蒙嶲、越析二诏地最大,兵最强,蒙舍诏比上列二诏较弱。 南诏国王室姓蒙,始祖名舍龙,避仇家自哀牢迁居到蒙舍川。但是,五诏与河蛮部落,受吐蕃威胁,常弃唐归附吐蕃。南诏始终附唐,因而得到唐的支持。713年,唐玄宗封南诏皮逻阁为台登郡王。737年,皮逻阁战胜河蛮,取太和城。次年,唐玄宗赐皮逻阁名为蒙归义,进爵为云南王。738年,皮逻阁谋乘胜兼并五诏,请求合六诏为一,得唐玄宗允许。 为嘉奖南诏皮罗阁统一洱海地区的功勋,唐廷于开元二十六年册封他为“南诏王”。然而,南诏的野心没有就此终止。在统一六诏成功后,他们希望统治更大的区域,这就与希望周边小国相互制衡的唐朝发生了矛盾。南诏统一洱海地区后不久,利用滇东爨部的动 乱,挥戈东进兼并爨部,与唐朝发生激烈冲突。南诏在吐蕃的支持下大败唐军。唐朝自天宝战争失利后,被迫退出云南。南诏迅速扩大势力,统一了云南。由于南诏打败唐朝主要依靠吐蕃的支持,所以,吐蕃对南诏在政治、军事、经济诸方面的控制不断加强。自秦汉以来,汉文化已在云南深深扎下了根,但在天宝战争后,因唐王朝政治与军事力量退出云南,汉文化对云南的影响有所减弱。 直到阁逻凤反唐后,西爨地为南诏所有, 并率兵胁迫西爨迁徙到太和城西南的永昌城,凡徙二十余万户。河蛮与西爨同为白蛮,徙居永昌,可以增加南诏的实力。西爨征服乌蛮(东爨),徙居后,乌蛮得自立,南诏国王世世与乌蛮通婚姻,让乌蛮徙居西爨故地,乌蛮自然对南诏和好,助南诏防御来自剑南的攻击。乌蛮经济与文化都比较落后,徒居滇池周围,从畜牧改为农业部落,文化水平逐渐提高,与白蛮相接近,这对乌蛮也非常有利。南诏国有白蛮作基础,有乌蛮作辅助,具备了发展的条件。东西爨迁居,确是南诏国的一件大事。 此后,南诏与唐朝和吐蕃进行了长期的斗争。但是,吐蕃对南诏的控制是十分短暂的。不到半个世纪,南诏还是“弃蕃归唐”了。唐廷册封异牟寻为“南诏王”,赐“南诏印”;以南诏统领的疆域设置“云南安抚使司”,政区长官为“云南安抚使”,由剑南西川节度使兼任,南诏由云南安抚使节制。 自这次南诏再次归附唐朝后,南诏摆脱了吐蕃的抑制和压迫,社会经济有了长足的进步。洱海地区成为南诏的首府所在地。在十赕地区,以往的昆明蛮、云南蛮、哀牢蛮、西洱河蛮、僰、汉姓等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区域,在长期的经济、政治、文化的交往中,相互交流,相互融合,原来诸蛮部之间的差别逐渐消失,形成共同的经济生活、共同的政治体制、共同的语言与共同的文化,融合为一个新的人们共同体。原来的哀牢、昆明、云南、弄栋、青蛉、河蛮等蛮名也随之消失,就是唐代初期“乌蛮”、“白蛮”的界限也不复存在,出现了共同的专用名称。南诏建国百余年,乌蛮已经白蛮化,白族之名或来于此。 “你知道横断山脉,山林茂密地势多变,并不适合操练骑兵。相传有一位乌蛮首领喜爱狩猎,他的部下为了讨主子欢心,特意从吐蕃运了一批獒犬。”说到此处老头子将头转向了玉儿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相信你也知道,正是拜这位乌蛮首领所赐,才会产出像玉儿这样的巨犬。” 我心说这老头子的话逻辑很扯,谁都知道这疯人村乃是黑云寨禁地的核心,这黑云寨又都是汉人,与什么乌蛮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这老头子的话未免有些舍近求远。 老头子介绍说别看疯人村名义叫“村”,其实就是一座山头,疯人村与大孤山在地理上没有区别。我见他越扯越远,忙把话题绕了回来,说道:“那个......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咱们待会儿再谈南诏国的事情,先讲讲实际的吧。” “小伙子,你别嫌我啰嗦,这故事不能只听一半。”无奈,我只好任由他的思路讲下去。 “这个乌蛮首领啊,生前酷爱狩猎,死后依然对大孤山恋恋不忘,认为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于是坊间就传说,他死后并没有埋入王陵,而是葬在了大孤山。他那心爱的獒犬也一并殉葬。你们刚才听到的怪声,就是他的鬼魂带着獒犬在地下狩猎。” “就算传说是真的,咱们也无从考证,总不能决死三尺看看这乌蛮首领在不在下面?”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琢磨着要怎么向老头子打听疯人村的事情。 “说了这么久,老爷子,还没请教你高姓大名。” “黑云寨里多有人都是一个姓,姓云,云定湘。”老头子倒是没有扭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云定湘?你上次说的那个云定鄂,跟你......” “呵呵,云定鄂是我弟弟。” “你上次说他是个傻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句实话,我原本猜测这个老头子和云定鄂之间可能有着很大的秘密,但是,现如今这个猜测可能要被推翻了,因为这兄弟之间的嫌隙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人家家庭内部矛盾,不足以支撑起疯人村传说的秘密。 云定湘哦了一声,又嗯了一声,踱来踱去。转得我头都晕了,还是一棒打不出个闷屁。我眼看着他走来走去一句话不说,生怕老头子又犯病了,急忙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料,云定湘忽然仰天大笑了三声,最后一脸幸喜,道:“天意都是天意,哈哈哈!” 我见他越说越兴奋,急忙倒了一杯水过去,云定湘却说道:“我不喝不喝,没事,没事,老头子我就是高兴。” 但是,他笑了一会儿,又转而抽泣,最后拉住我的手说:“孩子啊,这可是一段血泪史,你当真要听?” “洗耳恭听!” 云定湘见我心意已决,索性席地而坐,道:“也罢,现在上山太过险要,等过一会儿我带你们上去。这件事憋在我心头几十年了,再不找两个人聊聊,只怕日后归了黄泉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是吗?” “我就给你讲讲疯人村的故事。”云定湘言语至此,神色陡然变了,浑身散发着一种叫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章节目录 第104章 横刀夺爱 “先说说,我为何会在水寨说书吧。”云定湘说道,“这个故事还得从四十多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我有了一个相好,但是很不幸,她被选作了巫,巫是一不能结婚生子的,只得终日在家中诵经养蛊,为寨子祈福。” “寨子里治病驱痛全靠蛊虫,稍有不慎就会遭蛊物反噬。我这双招子就是当年替族长驱病时不小心被蛊物反噬而废掉的。你们试过眼球被毒虫啃出来的滋味吗?哈哈,老夫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夜里边还时常吓得惊醒过来。” “难道不能换个人?” “换?在黑云寨,每个人的生命都不是自己的,我们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云定湘感叹完身世继续向我讲述往事,他说虽然不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但是只要两个人心中装着对方,即便不能结婚生子,日子也过得很幸福。一直到四十年前的那一场祭祀,所有的平静都被一个人打破了。 “黑云寨里都是汉人,我们的祭祀,跟外面没什么区别。按照祭祀的惯例,神队要将供奉在宗堂里头的信物从寨子送到大孤山的祠堂里,次日再由巫独自将信物送回寨中。这一路上,所有的村民都要沿街喝彩,为神队献茶送米。神队有一个打头的米袋师父专门负责将贡品收集起来,还有两个敲锣打鼓的伙计帮着扛抬米袋,一个扮作仙女的黄花闺女要一路上载歌载舞咏诵湖神的丰功伟绩,而巫则披红挂绿跟在队伍后边,将沿途的污秽霉运扫除。”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云定湘的描述,我陡然想起来农村里那些类似跳大神的迷信活动。不过一看人家那副严肃的神情,这话我也不能直说,只好偷偷藏在肚子里。 云定湘揉了揉腰继续说:“神队一路从寨子出发,原本一切都挺顺利的,一直到我们过桥的时候,情况突然有了转变。平日里想从寨子上大孤山,必须走那座铁索桥,相信你也看到了,前些年,那座铁索桥已经被拆掉了。” “为什么要拆桥?”我问道。 云定湘摆了摆手,说道:“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的。” “那你继续。” “铁索桥只有在祭神的日子里才能被使用,负责看管吊桥的人,是一个老鳏夫。老头无儿无女,一辈子没讨上媳妇,族长看他可怜,就给他派了这么个活,避免有人在非祭祀的时候通过。” “那天我也在神队里,我们到了桥头,却不见老鳏夫的人影,他守的地方本就荒凉,平日里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当时我见桥头没有人把守,便第一个冲进了他的小屋,没想到那小屋早就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一看出了这样的意外,当时就傻了眼,好在领头的米袋师父是个老把式。他带着我们几个年轻人将附近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因为担心错过了选定的时辰,对于他的失踪我们并没有深究,赶紧上山而去。因为找人的关系,到底是延误了一点时辰,等我们赶到祠堂时,太阳已经下了山。我深知不妙,族中老人曾经交代过,祠堂里所供奉的是从镇魂宝塔。此物若是遇了阴月的精华,会引怪聚鬼招来一些不祥之物。领头的米袋师父深知其中厉害,行至祠堂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我只当他是累了,不料米袋师父面色死白、满头大汗地说他的脚动不了了。” “我走上前要扶他,却见米袋师父忽然将肩头的米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众人一见散落在地上的大米顿时吓白了脸,只见白日里大家伙供奉的白米香茶不知何时全都霉变发黑透出了一股子死气。” “都进祠堂!天亮之前一个都不许出来!”米袋师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二话不说纷纷夺门而入冲进了山凹间的祠堂。 而那位巫,云定湘的相好,却说什么也不能退的。 她掏出了傩鼓。在西南的不少少数民族里,鼓与蛊同音并非巧合,而是药师驱虫下蛊往往少不得要用鼓音来助阵。而黑云寨的巫更是有通过傩鼓放蛊的本事。 我个人对毒蛊的神奇之处有过些许接触,但是听云定湘这么面对面的一讲,整个脊梁背上都微微地透出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气。 “不过她那时候刚入行不久,一开始,她只是打算破了那一袋米中的邪气,不料越是击鼓唱傩,那米粒越是发黑,最后散发出一股类似于尸体的腐臭味。” “米袋师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撕开了自己的裤腿,指着枯萎发黑的小腿说这是有高手在幕后下蛊,对方的目的必定是镇魂宝塔。他要我们带着宝塔躲进祠堂,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我不愿意丢下自己心爱之人逃命,硬是要留下来拼一拼。哪想我话还没说完,忽然心头一抽,疼得好像有人在拿锥子刺我的骨头一样。米袋师父大喝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新米恶狠狠地砸了我满头。我浑身一抖随即摔倒在地,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只好一狠心丢下他们俩,自己扑进了祠堂里头……哎,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我的心……” 我见云定湘说到伤感处呼吸变得不甚顺畅,生怕云定湘一口气背过去,急忙给他递水送茶,和声 安慰:“您别难过,他们俩用宝贵的生命换取了众人的平安,相信他们在天有灵......” 云定湘淡淡地说:“谁告诉你他们死了,死了倒干净,她......她最后生不如死!” “这......这怎么弄的?”我一脸迷惑。 “我连滚带爬进了祠堂,其他人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躲在牌位桌下不敢动弹。屋子外头狂风大作,我虽然担心外面的人,却也不得不先将手头的正事做了。我按照祭神的仪式,将装有镇魂宝塔的匣子供上了牌位桌,又将其他几个魂不附体的可怜人聚到了一处,再三叮嘱他们,待会儿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断不可开门。” “其中有个婆娘心直口快,她问我要是开了门会怎么样,没想到敲锣的那个壮汉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那婆娘冷不丁地被人扇了一耳光,顿时就破了相。她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眼眶里头泪花直转,哭着喊着要走。我一把拉住她,不料她反过来狠狠地挠了我一把,女人啊都是老虎,发起疯来,不是叫就是抓。我脸上叫她划出一道又长又粗的口子,却死活不敢撒手。我对她说这个驴犊子不懂事,等回了村里叫族长用家法收拾。可她偏不听,拉长了嗓门儿说现在就要走。我没办法,只好招呼另一个人上来帮忙,用绳子将她绑了。” “屋外不停地有东西撞门,时而又好像能听见外面有人在喊门。那一夜似真似幻,到最后我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只好将四个人同时用绳子拴在祠堂的顶梁柱上。熬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了,恨不得杀出去,与那个看不见的魔鬼拼个你死我活。” “那屋子外面到底是什么?你到最后也没弄清楚?” “我当然清楚,那是有人在作法!”云定湘长叹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你们是如何从那个神秘高手的陷阱中逃脱出来的?” “我先前不是说过,有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被卷入了此事。” “谁啊?” 云定湘咳嗽了一声,“本来我已经绝望,准备杀出去一决生死,却见黑夜中忽然有一阵亮光闪过,透着祠堂的门缝直射进来。只见那道光越来越强烈,紧接着就听见祠堂的大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边缓缓推开了。我心头一紧,急忙松了绳子抄起了柴刀,不想门外站的却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他一手搀住我那相好的,一手握着一把柴刀。正是他在危机关头救了我们几个” “年轻人?年纪轻轻有如此能耐?”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他有什么能耐啊,跟我一样,都是不学无术的人。” 我纳闷了,“这么厉害的陷阱,他一个人就给破了,怎么不厉害?” “你道他是谁啊,他就是我那个好弟弟,云定鄂!” “什么?云定鄂?” “是啊,这小子,竟然跟在我们队伍后面,一路尾随到了祠堂,他不是神队的人,按照规矩,是不能到大孤山上来的,可是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愣是跟来了!”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是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屈辱!”云定湘咬着牙说道,“我那好弟弟,一人之力救了我们一队人,但是按照族规,他擅闯禁地,一旦降罪,就要被杖毙。为了保下他,我只好一人担下了罪责,说是在进山之前,我闹肚子,于是跟他换了身份。”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虽然寨里极力为我求情,也只能换来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以后,我便成了寨子里的一个废人,人人视我为祸害,避着我走,我知道,自己在黑云寨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如果不是因为这里还有我心爱的人,我......” “额......你弟弟就没有为你说情吗?” “哈哈哈,他?这个云定鄂从小就一肚子坏水,我救下他之后,他不仅没有心怀感激,反而凭借救人有功,得到了族长的亲睐,将族长的位置早早地为他预留,然而,他却还不满足,竟然——竟然!” “他怎么了?” “他竟然还要夺走我心头肉!” /> “什么?”云定湘的心头肉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吗,“这个剧情真是太狗血了,亲弟弟竟然要横刀夺爱?匪夷所思!” “不是说巫师不能嫁人嘛。” “呵呵,可他是族长的继承人,还有什么他不能干的?云定鄂为了跟小娅在一起,编制了无数的借口,说什么自己是为了祛除寨子里的诅咒,只有和巫结婚,才能祛除诅咒。” “谁掌握了舆论,谁就掌握了话语权。”听到这里,我心里对这个云定鄂也是嗤之以鼻。 “就这样,我的小娅被这个混蛋也夺走了!” 章节目录 第105章 僵尸出没 “那后来呢?” 云定湘处理了一下情绪,说道:“事已至此,该放下的就该放下,不久,族长去世,云定鄂继承族长之位,从那以后,我便成了寨中的一个闲散人,云定鄂也不管我,出入自由,于是,我便经常出到寨子外面,成了一个江湖漂泊之人。” “所以说,你后来会在茶楼里说书?”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平生没有什么所学,就喜欢听些个奇闻异事,靠着这跟舌头,赚一些酒钱。” “那你又怎么会住在疯人村呢?” “我知道,到目前为止,你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 我点了点头,期待他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这个问题其实也很好回答,首先要搞清楚两个事情,一是疯人村是怎么来的,二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却是为何?”我竖起耳朵,终于要到关键线索了。 “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云定湘叹了口气,说道:“诅咒,在黑云寨中千百年来流传着一个骇人的诅咒。” “什么诅咒?”我想起他之前发疯时说过的话,也提到了这个诅咒。 “具体是何原因,我也解释不清楚,在我们黑云寨,每一个寨民,只要过了五十岁,就会犯一种病,这种病初期会让人四肢僵化,皮肤发黑,迅速衰老,如果在这个时候能请巫施法,用蛊是可以压制的,但也只能维持五到十年,老族长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过世的。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请巫来施法的,更多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只能选择等死。” “等死?” “是的,等死。”云定湘说道,“这种病可怕之处是它会传染,传染的方式十分可怕。到了后期,发作的人已经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个行尸走肉,他们六亲不认,嗜血成性,一切记忆都会抹杀。” “什么?那不是成了僵尸一般?”我大惊失色。 云定湘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僵尸。”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活人怎么会变成僵尸?” “连你这个神鬼契约人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说的清呢。”说着,云定湘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于是,千百年来黑云寨就流传下来了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寨中村民,除了族中元老在五十岁后可由巫医治,压制病情之外,所有人无论男女,只要到了年纪,就要进入疯人村内,从此与世隔绝,在疯人村中自生自灭。” “这......那他们的子女难道任由父母自生自灭?” “这有什么办法,千百年来,这已经是黑云寨人人自觉遵守的族规,牺牲一个人,成全一族人。说到底,父母也不希望自己发病之后害了自己的子女,既然无药可救,不如自我了断的好。” “如此说来,所谓的禁地,其实是一个隔绝病人与寨子的屏障,真正的作用不是防止外人进来,而是为了避免里面的人出来?” 云定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说法既对也不对,禁地的存在确实是为了族人逃出,但禁止外人踏足却也不虚,因为不光是外人,就连黑云寨自己人也不能随便进入疯人村。除此之外,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把大孤山上的这个村子叫做疯人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村子真的是住着一群疯子。当然了,能知道疯人村这个名字的人都是极少数。到过禁地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你们算是头一波人。” “那倒不是,马帮的老锅头就来过。” 云定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次旺我比你熟,他确实进来过,但是他在禁地里慌不择路地兜了一圈,大难不死才逃了出去,也得亏他胆大,不然,他没法活着出去。” “所以,你们在禁地之内豢养了许多怪兽,设置了无数的机关,目的就是防御外人吧。”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黑云寨至今已有两千多年,最早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从中原迁徙到了这里,靠着中原先进的文化,以及对这里少数民族文化的融合,我们掌握了豢养异兽的能力,这也是黑云寨能够屹立千百年而不倒,令四方敬畏的主要原因。” “如此说来,你是在五十岁之后住到了疯人村,可你为何......”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没发作,并且能够在外面说书吧?” 我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有蛊,你上次看到的虫子,就是蛊。” “是因为小娅吗?”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小娅念及旧情,瞒着云定鄂,为我施法,要是没有这蛊,我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僵尸,曝尸荒野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了这疯人村的“来历”,接下来该打听它的“今生”了。 “那这疯人村为何变成如今这番景象?那座铁索桥为何要拆掉?”我继续问道。 “事情还要从数月之前说起。” “哦?” 云定湘摸了摸胡子,说道:“这件事很是诡异,当时,我在水寨茶楼里说书,遇到了一行人,老头子我两眼一抹黑,但是鼻子却好使。” “他们有何不同?”这突如其来出现的人物,令我的神经高度的紧张起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土腥味,那股土腥味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的。” “土腥味?”我立马想到了对方的身份,“你是说,这伙人是盗墓的?” 而“盗墓”二字是如何的重要。 要知道,我们不就是奔着古墓来的嘛,我之前怀疑古墓中尸毒泄露可能不是偶然,而是人为,要是真有盗墓贼,整个线索不就闭环了吗。 “没错,那种味道错不了!” “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当然。”云定湘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在一天晚上,我说完书,一个人走在水寨河边,我分明听到前面一直有一对男女在前面走着,忽的一阵妖风袭来,我刚停住脚步,前方便没了动静。” “人消失了?”我诧异道。 “不光如此,我还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是什么?” “水猴子,一种被蛊浸泡着长大的妖兽,这玩意儿我在小娅的铺子里见过,它们平时就藏在水里,凶猛异常,而且动作十分迅速,能在几秒钟时间里将一个成年男子扑倒。” “你的意思是水猴子袭击了那对男女?” 云定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水猴子只有在禁地中才会遇到,一旦出了禁地,它们体内的蛊毒就会发作,是不可能活得长久的,所以,在距离禁地如此遥远的水寨遇到了水猴子,我心头便始终带着疑惑。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哦?” “味道不对!” “什么意思?” “寨子里的水猴子,身上有很重的药味,为的就是能让寨中的人避开它们,免得误伤。但是,这只水猴子身上的味道悠远而浓郁,就像是一味珍藏了多年的珍惜药材,这可不是寻常所见的水猴子的味道。” “那你怀疑是怎么回事呢?” &n bsp;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时候,我只有疑问,还没有怀疑,直到不久之后出现了另一件事。” 云定湘不愧是水寨说书人的典范,这故事从他嘴里讲出来,越听越是精彩,一心巴望着他继续讲下去。 “几天之后,我在茶楼上听到有人私下再传一件怪事,说是近些日子水寨里有不少人神秘失踪了,起初我怀疑是水猴子所为,但是,细听之后却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有人说在前街的河滩边上看到了僵尸。” “僵尸?”我惊愕不已。 “没错,就是僵尸。” “有人亲眼所见?” “具体是否为亲眼所见,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据传言,僵尸之说应该是真的。” “何以见得,可能只是谣言呢?”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根据,第一,河滩上出现的僵尸并非古墓中的僵尸,而是水寨中的村民,发现他的时候面色惨白,行动木讷,七窍流血,满脸的阴森之气,更重要的是,当时河滩边山另有一具尸体,系被僵尸活活咬死,而变成僵尸的人,先前已经失踪数天。” “还有这样的事情?”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 “哦?” “僵尸出没,人人自危,家家夜里闭户,无人敢出,却不想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天躺在河边的尸体忽然诈尸,一夜之间咬死全家一十三口,无一生还。” “诈尸?”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同时又觉得这个剧本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还无法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老爷子,那这些人的尸体呢?”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验尸。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哪还有尸体,水寨里的人一听被僵尸咬死的人会诈尸,哪还敢将尸体留住,直接将尸体火化了。” “那......最初发现的僵尸呢?” “说来也怪了,那个僵尸自打在河滩咬死人后,便再也没有出现,我也曾暗中调查过,但一直没有下文,便只好作罢。不过......” “不过什么?” “这僵尸咬人事件来的诡异,时间正好就在那帮神秘的盗墓贼出现之后,这水寨千百年来都是平安无事,偏偏这个节骨眼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得不令人产生联想。” 我也赞同云定湘的这种直觉,但是直觉归直觉,还得讲证据,光靠臆测毕竟也不是事儿,便问道:“您可有什么证据?” “有!” “什么证据?”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四十年前在大孤山祠堂所遇怪事吗?” “记得,难道当年之事和这次僵尸出没有关联?” 云定湘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此事我不愿提起,但是造化弄人,偏偏在四十年后又揭开了伤疤。那个时候,云定鄂把我们救出去之后,我曾为米袋师父查看过伤口,一看才发现,米袋师父四肢尽毁,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手脚都枯萎干缩,如同被烈火焚烧过一样,那个景象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自打僵尸咬人之后,我曾到过一户被咬人家中,查验过尸体,当我摸到尸体皮肤之际,便感觉异常熟悉,当时我便心头咯噔一下,猛然想起来四十年前的惨状。” “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云定湘哀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是,云定鄂当时一口咬定说米袋师傅的死是拜一种极其毒辣的蛊所赐,必须要找到放蛊的人报仇。而我们找了几十年,根本没有半点线索。” 章节目录 第106章 往事如昨 当年之事云定湘只是个毛头小伙子,能记清楚多少,能够调查出什么其实都打着大大的问好,所以他虽然说了不少当年的事情,但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却不多。 然后他又讲了些关于南诏国的历史,大概的意思是说正是因为这南诏国的兴衰存亡,导致了黑云寨所处的位置也并非一成不变,这就解释了为何我们最初遇到的古墓在黑云寨外围,而目前黑云寨的核心区位于大孤山附近的原因。 再者便是这个乌蛮部落的存在,导致这黑云寨沿袭的汉族文明与南诏古国文明在此相互交融,沉淀出如今看到的如此独特的黑云寨。黑云寨既有中原文明的缩影,又有少数民族地区闭塞、落后的习俗痕迹,特别是他们养蛊、豢怪之类的特征,更加增添了神秘色彩。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打半小时。云定湘把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正所谓不吐不快,他神色激动,两手微微发抖,还停留在兴奋之中。 玉儿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断地用头去蹭主人,似乎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旦增遭人暗算被下了毒蛊,眼下只剩下半口气吊着。他倚靠在大树下,半睡半醒地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他一会儿把那三口该死的箱子抬上去,送到指定地点,这事就算结了。 旦增很是激动,连续咳嗽了好久,又吐了一口浓血,这才开口说话:“各位的大恩大德,我有机会一定报,咳咳咳,咳咳骇。刚才的那个老人,好像有些面熟......他......他是何人?” “这个人你应该见过,水寨茶楼......”我引导道。 “哦!我想起来了!” “你小子中蛊了。” “高人!你说我身上的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蛊是寨子里的小鱼所致,咳咳咳,看起来,指使你来的人还是位老朋友。” “什么意思?” “我是黑云寨的人,认得蛊物没什么好奇怪的。” “老先生,还请救我一命。” “能不能救的了你我说了不算,毕竟,这蛊毒我也不会解。” “这……” “算了算了,说时间不多了,得抓紧行事。” 旦增连连点头,挥手叫我们快去。 又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此时远处的山头已经露出了微微的霞光。 我一看手表说:“坏了,还剩二十来分钟。咱们要抓紧。” 云定湘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才我讲的故事还有一半没说呢,现在山上的宗祠,早就没了。” 我一下子傻了眼,没想到在这最后的节骨眼儿闹了这么一出要命的笑话。 “老爷子,你可别吓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疯人村早就消失了,眼下到哪里去给他找宗祠。” “我越听越糊涂了。”我一听这话,面色陡然一变。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云定湘叫我扶他去货箱旁边,我不知老人出于何意,但还是照做了。 云定湘颤颤巍巍地走到货箱边上,一手扶住膝盖上,一手耷拉在裹箱的油布上。他摸索了一会儿,就问我这箱子是什么样的。 “先前拆过一次,不知道跟其他的是不是一个模样,我记得是口刷着黑漆的木箱,用料挺结实,箱口是用钢钉封住的,再详细一点儿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云定湘急切地问:“有没有鱼,有没有小鱼?” “有,有,蜡做的封口鱼……” “这就是了,就是了。”云定湘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阵。他一把拽住我,颇为激动,“快走,跟着我走。抓住他了,我们要抓住他。” “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说还有一半故事呢!” “等到了再说!” 我被云定湘疯癫的话语弄得摸不着头脑,任永海跟徐雅娴他们几个也是一头雾水,大家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没时间了,推车!跟我走,路上再解释。”云定湘一跺脚,比画了一个“走”的手势。 我明白这其中必定有惊天的秘密,就先忍住了疑惑,一起推起小车,跟在云定湘后边朝山上走。 强巴忍不住嘟嚷道:“这糟老头子又看不见,一个人跑在前头,万一带错路怎么办?” 云定湘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话,仍是大步流星地朝前迈步。 “我怎么觉着这事不太靠谱啊?”次旺压低了嗓子对我说,“咱们跟着一个有精神病史的糟老头这么漫山遍野地瞎溜达,这要是有个闪失......” “不跟着他走还能怎么办?”我摇了摇头,也很无奈,“我就纳了闷儿,你们倒是说说,哪个不开眼的浑蛋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折腾人。啊,村子都没有了,还往宗祠里送货,这不是有鬼嘛!” “可我看老爷子的样子,像是胸有成竹。他是不是知道些隐情,还有刚才 那个故事分明才讲到一半,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疯人村是怎么消失的。”任永海说道。 “对啊,”被任永海这一接,我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云定湘跟我说的故事,讲来讲去都是那一夜神队的遭遇,根本没有谈到关于疯人村的话题,或者说,他没告诉我如今的疯人村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虽然搞清楚了疯人村是怎么来的,但是根据他的说法,这个地方最多不过是个极度残忍的‘养老院’罢了,现如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总不至于老人都集体挂了吧。”我越想越不对劲,“这老不正经的,差点被他忽悠过去。” 我将小车交给了任永海,追上前去,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问云定湘,说道:“方才还没聊完,后来到底怎么了?” 云定湘到底上了年纪,走得快了些难免有些喘息。我伸手要扶他,不料他却反手将我挡住:“不碍事,我们不要停,再走一会儿就到了。我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捣鬼,这次绝不会叫他得逞。” “谁?难道疯人村里还有其他生还者?” “你真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嘛。”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怕我说了,你们反而不信。” “这年头的怪事还不够多吗,既然您知道我是做什么行当的,那这天下还有什么怪事奇事是我不敢相信的?” 云定湘沉吟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时对云定鄂救人之事心存犹疑,毕竟当时的场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绝非这小子凭一己之力所能做到的。” “所以呢?” “但也只疑问,并无根据,那之后,我就将剩下的三人留在祠堂里头,命他们将大门反锁,天亮之后再寻渡船回村。然后与云定鄂一块儿抬着米袋师傅和小娅回到寨子。当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嘈杂哄乱的声音响彻了整寨,我们还没进村子,里面就亮起了火把,立刻引来了村里的寨兵。那时像玉儿这种个头的猛犬,满村都是,家家户户有一只到一只以上。寨兵里配得狗更是百里挑一的烈性子,厉害的一口就能吃掉半只牛头。我怕他们放狗伤人,只好将船停在湖面上,然后朝寨兵喊话。对方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谁都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巫早早地带着供奉之物去了大孤山,得到明儿个才能回来。我急得只差当场将那个带队的揪出来暴打一顿。等到最后终于弄清楚我的身份之后,天都快快亮了。” “大伙慌慌张张地将米袋师父和小娅抬进了村子,小娅的师父叫三娘,是上一代巫,一见徒弟这个时辰回来深知大事不妙,她招呼人将小娅抬进了屋,然后把我和云定鄂单独召到了一处僻静地方询问事情的始末。” “三娘说祭祀一事关系到整个黑云寨的繁荣兴盛,处理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便命云定鄂立即回大孤山,将镇魂宝塔与神队里的其他人带回来。为防不测,又派了一队寨兵配合他同去。” “你为什么不去?”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替云定鄂那小子扛责,哪知道这罪过竟然这么大。” “难不成你被族中降罪还有另外的隐情?”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等云定鄂带着人终于赶回大孤山上的祠堂时,却发现祠堂的门洞大敞,牌位碎了满地,屋子里头空无一人,更别提镇魂宝塔了。”云定湘得知此事,当时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才四五个钟头的时间,一切居然都变得面目全非。 “我晓得这次闯了大祸,就叫人将我捆了,亲自去找族长请罪。从那以后,大家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年纪长一点儿的就叫我是丧门星,更有人提出要拿我去祭祖泄愤。总之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变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沦落至此,不光是因为你替云定鄂顶罪,更严重的是因为镇魂宝塔丢了?” 说到此处云定湘忽然停住了脚步,我听得正入神,不知他为何要停下来。 云定湘抽了抽鼻头问我说:“你看见前头的山坡没有?” 我眺望了一下远处,的确是有一个陡坡在离我们百十来米的山林尽头。 “宗祠就在那里,咱们这条路快到头了。待会儿你见了莫要奇怪,我没有骗你。” 我心说不过就是一个宗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怎么还扯到骗不骗上去了。他说到了地方,我们自然明白,我也不方便多问,显得自己没有深度。 此时,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已经越过了山头,我招呼大家加把劲,务必要在日出前将东西送到。 很快我们就爬到了峰顶,原本以为这神秘的黑云寨祠堂会是一个古老的建筑,但是真到了那里反倒轮到我傻眼了,“这里是祠堂?”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只是一个山洞。山洞里确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黝黑的墙壁上凿有洞壑,里头还留有蜡油燃烧过的痕迹。 “什么破地方啊?” 云定湘欷歔道:“看来不将当年的事情讲清楚,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我绕着黑长的洞穴走了好几圈,探出手指,摸了摸墙壁,问道:“这个祠堂到底有什么秘密?” 章节目录 第107章 兄弟阋于墙 “话说当日我为了救人,失了镇魂宝塔,这本是一桩大罪过,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三娘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娅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一来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二来更为失踪的人担忧,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以后会遭到怎样的责罚。” “因为丢了镇魂宝塔,为了调查清楚情况,我被寨兵押送着又上了一趟大孤山,一路上大伙都绷着个脸,不敢多话。我们刚到山脚下的时候,看到湖面上空阴气盘踞,湖面上起了浓雾,知道大事不好,就跟你们上山时候遇到的情况一样,结果是死的死伤的伤。我自知这一趟损失太重,就算拿命偿也不为过,于是我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要求村里公事公办。” “刚才忘了问了,这大雾却是为何而来?”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云定湘继续说道,“三娘是见过世面的,一听山上有异,立刻明白此事与镇魂宝塔丢失一案脱不了关系,那大雾原本是守护禁地的一种机关,靠着地底的‘蜃’吞云吐雾来启动,但是祠堂中的镇魂宝塔丢了,这‘蜃’也就不那么听话了。她向族长请了情,说此眼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处置我,留我一命有大用。大伙自然明白,她这是替我开脱。” “‘蜃’?不就是蛤蟆吗?”强巴说道。 “那你刚才是怎么让那个‘蜃’乖乖听话的?”任永海提问道。 任永海的提问正好是我想问的。 “咱们黑云寨虽然是汉人,但是传习的文字和语言却已然与外界大不相同,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使用的文字都是变体汉子,我们的语言掺杂了少数民族的方言,变得更加生涩难懂,这‘蜃’毕竟是寨子里豢养的,熟悉我们的方言,只要大声呼喊,它还是能够消停下来的。” “可你跪倒在地,我还以为你是在做神秘祷告呢?”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心诚则灵,说句实在话,这畜生万一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啊,只能跪地祈祷,好在每次都能灵验,也是祖宗保佑!” 我心说敢情他也不过是歪打正着,并不是因为掌握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不过,既然这“蜃”是黑云寨所养,跟云定湘那也算是自己人,自己人的面子多少得给点,所以这功劳簿上咱还得给他记着。 “老爷子,那三娘替你开罪之后呢?” “别提了,三娘虽然为我开脱,但是此罪太大,岂能善罢甘休,老头子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是替云定鄂定了罪,从此在寨子里再无人搭理,二是丢了镇魂宝塔,成了寨子里的不肖子孙,无颜见列祖列宗,三是替族长治病,反而身受蛊毒,瞎了眼睛。” “这么说来,你的眼睛是这时候瞎的?” “非也,非也。”云定湘自顾自说道,“光靠三娘开脱,很难服众,于是,三娘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镇魂宝塔丢失之后,大孤山上的妖兽便没了镇住它们的法器,她让我山上捉妖,将功折罪。” “虽然听上去在偏袒你,但这个提议恐怕村民们能够接受吧。”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接受自然能接受,因为这山中的怪兽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他们也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于是,这送命的事情就让我去做。” “可这跟现在疯人村有何关联?” 云定湘解释道:“这疯人村为何成了现在这般光景,和云定鄂有着直接的关系。” “云定鄂?他干了什么事?” “云定鄂自打我出事之后,可谓风光无二,一来他舍生忘死、英雄救美,寨子里的人都当他是大英雄,可我至今对当年之事心存疑虑。二来这个白眼狼好大喜功、贪财好色,得到了族长的继承权,就想尽办法掩盖当时的真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我,非得把我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才肯罢休。” “哦?他做了什么?”我愈发好奇起来,这兄弟阋于墙(注释1)的狗血戏码倒是勾起了我们十足的求知欲。 “受三娘的指派,我一个人进了禁地,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三娘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因为她知道我和小娅的关系,所以才会这帮护我。进去之后,我搜索了一天一夜,一无所获,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忽然从树梢上垂下一根细线,我抬头看去,发现一只白色的怪鸟挂在枝头,肚子里还长出细长的蜘蛛脚。” “我勒个去,这怪鸟不是咱们在仙人峰上看到的怪鸟嘛!”任永海一听这玩意儿,立即汗毛倒竖。 “亏得我眼疾手快,在它没有扑过来之前,先开了枪。”云定湘件我们几个紧张兮兮,则偏说得颇为云淡风轻,好显得自己当年时多么英武。 “夸张了啊,老爷子,那玩意儿我们见识过,差点死在它手里。” “那是你们自个儿本事不行。”云定湘顾自得意,继续说道,“我将那怪鸟带回了寨子,村里的百姓都没见过这种浑身长白毛的怪鸟,纷纷围上前观看。族长听了云定鄂的话,对我很是不待见,说这是受了妖气的东西,建议说要放生。我第一个不同意,这东西是个祸害,现在放虎归山留后患,日后倒霉的还是我们。” “族长一听这话,抄起手杖一棍砸在我背上,指责是我弄丢了镇魂 宝塔,惹恼了山神才会派这些怪物来找晦气,连整个寨子都叫我给拖累了。他说着又狠砸我了数下,最后还是三娘说情,才勉强拦下了族长的追打。” “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歹毒的很啊,至于落井下石吗?” “他也是担心事情败露,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吧。”云定湘哀叹道,“其实,我也不怪他,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做错事也不是回不了头,牺牲我一个,成全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三娘说山里发生的异象的确与丢失宝塔有关,小娅这个巫还在昏迷之中,只好由她去宗堂里开坛作法告慰祖先,宽限我几日,叫我把人和东西统统寻回来。要是到时候找不回来,她这个巫第一个把脑袋卸下来以平天怒。” “德高望重的三娘发了毒誓,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个‘不’字。我知道三娘已经尽力,立刻跪在众人面前,以天地起誓,三日之内寻不回宝塔,我就自杀谢罪。黑云寨素来是个平静的地方,相亲邻里就跟一家人似的,从未出过如此血腥的要命官司。这一眨眼的工夫,伤的伤死的死,还有地位尊贵的巫当场立下了毒誓,所有人无不屏息自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偏偏这个时候,云定鄂指着地上的怪鸟说,这怪物邪门的很,留它做什么,扬言妖剁碎了喂狗。这话一出,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黑云寨人人皆兵,本就是逃难而来的汉族大户,千百年来养成了好战的习俗,大伙一听这话立刻亢奋起来,很快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妇女小孩都被动员了起来,敲锣打鼓将只剩下半条命的怪鸟拖上了广场上的戏台。” “这头村民们将怪鸟吊在了戏台子上,而后又把家里养的猛狗牵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分得一千二净。我在旁边看着,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寒,这不干不净地就叫家狗吃了,万一出个意外,罪过还不都推到了我的头上。可是偏偏想什么来什么。” “什么?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吃了怪鸟的狗都死了?!”我闻言大骇,要真实如此,好在当时我没有沾染到那怪鸟的血液或者其他东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都是命啊!”云定湘叹气道,“那些个吃了怪鸟的狗,无一例外当暴毙了。不瞒你说,这其中缘由我也是数月之前才刚刚明白。” “哦?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如你们所言,这怪鸟不久前再次出现在了仙人峰上,这可绝非偶然啊,那日我在途中偶遇,熟悉的味道,令我立刻想起来当年的事情,于是我苦苦搜索,终于被我找到了它们的老巢,于是,我根据它们昼伏夜出的习性,撑着白昼时将它擒获一只,带回来揭破后才发现原来这怪鸟是一寄生的怪物。” “寄生?” “不错,怪鸟本身无毒,也无特别之处,有鬼的在于它肚子下面的蜘蛛脚,我打开它的肚子,发现这怪鸟腹中寄生了一只巨大的蜘蛛,怪鸟幼年时以虫卵为食,虫卵在腹中孵化,孵化后破腹而出,但是蜘蛛却没有杀死怪鸟,而是相依为命,怪鸟飞行自如,可捕杀大型猎物,蜘蛛含有剧毒,又能结网,两者结合,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捕猎机器。蜘蛛靠着怪鸟捕食而活下去,怪鸟也凭借蛛网和剧毒捕获更大的猎物。” “他奶奶的,竟然是这样!”我心中不禁骂道。 “那后来怎么样?” “此事一出,村民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我的头上,族长自然不会再留情面,于是,我便被关到了寨中牢笼,等待族规处理。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内情了,等我被放出来的时候,小娅已经痊愈,可我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她要嫁给云定鄂了,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含泪不告诉我,她不说,我也能猜到,这肯定是她为了救我跟云定鄂做了交易,用她自己,保全了我。” “你还是没有讲到点子上。”任永海催促道,“疯人村后来到底除了什么事?”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闲散人,没人在乎我的死活,自然也没人在乎我的存在,于是,我经常逃出寨子,哪怕后来年纪到了,住到了疯人村,我还是经常出去,云定鄂拿我没有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一晃就到了现在,当我得知水寨接连发生怪事之后,出于本能,我便第一时间找上了云定鄂,我告诉他,自己怀疑盗墓贼盗掘了寨中的古墓,导致有人染了僵尸之毒,还把一连串的怪事、怪物都告诉了他,可他根本不信,非得说是当年我丢失了镇魂塔,祖宗不再保佑,触发了诅咒,不但不去调查真相,反而......” “反而什么?” “该死的云定鄂拆掉了铁索桥,把疯人村变成了真正的孤岛,断了村子里的粮食和水,他这么做,就是要杀人。” “这......” “他一口咬定,是村里的发病的老人逃了出去,才导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云定湘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可是这个云定鄂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这点脑子都没有,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什么。” “您这话从何说起?” “就从他秘密指使丹增偷运这三箱东西到这儿,我就敢断定,他一定在筹划什么!” 注释: 1.兄弟阋于墙:出自《诗经》,比喻内部纷争,特别是亲近之人由于龃龉而起的倾轧。 章节目录 第108章 失控 我把头转向丹增,说道:“看来,现在也只有等交接完货物,才能知道真相了。” “呵呵,你们想要那小子乖乖配合,那是登天还难,他已经魔怔了,不到黄河心不死,没救了。”云定湘冷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个弟弟虽然人不地道,但是危机意识还是挺强的,不然,他也不会叫丹增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东西带到这里,而且,他还隐藏了所有风声,足可见他要做的事情,并非一件小事。” 云定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猜到他想干什么,只是这件事情几乎不可能成功。” “哦?”我好奇道,“你猜到了什么?” 云定湘摇头道,“还是等会见了他,你们自己问他吧。” 尽管云定湘没有直言相告,但是我脑海中已经渐渐形成了一个闭环:我们意外发现的古墓,并非是一个偶然事件,至少在古墓中的尸毒泄露之前,已经有人在打它的主意,而这些人就是云定湘所遇的那帮盗墓贼。盗墓贼出现之后,在黑云寨周边地区便发生了一连串怪事,僵尸咬人、怪物出没,包括我们从古墓出来后,途经仙人峰至此一路上遇到的怪物,基本可以断定都是从古墓中出来的。而根据云定湘所言,这座古墓正是黑云寨早期的墓葬,由此可见,整件事请与黑云寨有着最为直接的关联。事发之后,黑云寨已经采取了措施,只是云定鄂一意孤行,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乃是疯人村中老人逃逸所致,而归其根本,则是因为三十多年前黑云寨中所藏“镇寨之宝”镇魂宝塔失佚,为此,他不惜牺牲掉所有村中老人的性命,同时,暗自派遣丹增送来三箱神秘货物,目的应该也是为了阻止事态扩大。 那么,到现在为止,我们就可以把整件事梳理出三个关键点:一是诅咒。这也是整件事情最核心的问题,古墓中的尸毒极有可能与黑云寨世代相传的“诅咒”有关,两者十分相似,一旦沾染,都会引起尸变,变成僵尸。二是镇魂宝塔。这镇魂塔失窃虽然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但这镇魂宝塔的作用想必与黑云寨的“诅咒”有十分紧密的关系,说不定,这宝塔正是用来克制诅咒也说不定。可是,宝塔失窃三十多年,至今杳无音讯,令事件真相更添疑团。三是盗墓贼。这伙人目标明确的选择这座古墓,目的是什么?在古墓中我们发现,里面的明器不曾被盗,这就很说明问题,足可见这些人的目的不是奔着财宝来的,那会是什么呢?若是,把这三点串联起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伙人盗墓的直接目的,就是要得到墓中的某样东西,而这样东西丢失之后变会引发严重的后果——与当年镇魂宝塔丢失之后,三娘所警告的情况如出一辙——僵尸、怪物等怪事一一应验,那么是不是有可能,这件东西与镇魂宝塔可能是相似的东西。 想到了这一点,我豁然开朗,问道:“老爷子,你可知道,在黑云寨还有没有与镇魂宝塔相类似的宝物?” 云定湘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我了解的不多,云定鄂是族长,他知道的应该比我要多。”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不会再多问,当务之急先找到云定鄂再说。 说完,我们便走进了山洞。里面黑布隆冬,伸手不见五指抓,我在围柱四周找了一圈,总算了找到了一盏苦命的煤油灯,但外面的罩子早就裂了。 “凑合用吧!”我将煤油灯捡了起来,信手准备塞给我身后的任永海,因为我没有打火机,想要他点着。 本以为,任永海伸出手来,很快将灯接了过去,却半天不见动静。 我刚准备问话,岂料肩膀上忽然一沉。 任永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哪来的灯?” 我本能地反手一扯,将身后的人从黑暗中甩了出来。那人料不到我反应如此激烈,根本没作准备,“哎呀”一声被丢了个狗吃屎。 我急忙蹲下身去查看,只见任永海倒在地上。他喘着大气,捂住了脑袋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nbs p;我捡起煤油灯结巴道:“我......我刚才……你不是在我旁边,还把油灯拿走了,怎么又跑到我身后去了?” “油灯?”任永海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扭曲,“你......你刚才不是跟我要了打火机?我还一直奇怪,你抢它干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将任永海扶了起来,沉声说:“不对劲。”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话,忽然一阵刺耳的挠墙声响了起来,还间隙伴随着一阵尖利的笑声。 任永海也警觉起来,问道:“方才你有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没有,那个人动作非常快,嗖得一下就接过去了。我只当你是给我点灯,根本没留意。” “我本来站在你身边,后来有一道影子晃了过去,我一扭头,打火机就被夺走了。我还当成是你要用火……”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挠墙声,怎么四面八方全都是?” “大家都小心一点!” “老爷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祠堂一般没人敢进来,我一把年纪了,自知时日无多,每每想起当年伤心往事,倒是常进来,没遇到什么怪事啊。” “那就怪了,祠堂里本不应该有污秽之物才对啊。” 云定湘听了我的话,又联想起自己弄丢了镇魂宝塔的事情,喃喃道:“恐怕这些时日突生异像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犯下大错,丢了镇魂宝塔。” 他原本就对神队成员失踪一事自责不已,眼下见整个村子都要受到牵连,一下子气急攻心,眼前一片昏暗。 我见云定湘忽然摇晃起来还以为他身体不适。 “你没事吧?” “我不碍事。” 但是我刚刚已经把前因后果梳理了一遍,这镇魂宝塔丢失只是其中的一环,并非导致如今现状的直接原因,罪魁祸首,应该是那帮盗墓贼。 正说着,一声慘叫从对面传来。 我大惊,“这不是强巴的声音吗?” 任永海肯定地回答,“就是他!” 我俩不敢等,寻着强巴的呼救声找去,可这祠堂总共就屁大点地方,却到处都找不到强巴的身影。 “在那里!下面有人!”眼尖的德阳拉姆一下子就看见在我们脚下还有一层空间。原来,这个山洞并非一层,下一层空间与上层空间通过木梯子相连。 我飞扑上去,只见强巴大半个身子都挂在楼梯上,只剩两只手攀住。 强巴一见有人来了,立刻大声呼救:“快救我,救我。” /> 我一眼就看见了一只白色的水猴子正往强巴身上攀。 说是水猴子,其实这种称呼并不准确。“水猴子”其实是三尾鲛人的幼体,只有在民间才被误认为“水鬼”。 而眼前的“水猴子”,才是真正的水鬼。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距离里,看清楚这东西的真面目。这水猴子与普通猴子并无半点相似,长马脸,佝偻背,还有一双与人类极为相似的双手。它身长大概与五六岁的孩童相似,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的腥味,眼睛上有一层茧膜,在强光下,似乎看不清东西。只知道抱住了强巴的腰腹,不断地向下拉扯。 我死命拉住了强巴,任永海见此情景大喝了一声,也冲上前来抓住了强巴的另一只手。三个人都明白,要是叫这畜生拖进水里那就只 有等死的份儿,所以不敢有丝毫松懈。 强巴的肩头破了一个大洞,想来正是叫那白毛畜生给啃了一口。他不停地摆动腿脚,想要将那东西甩出去。无奈白毛水怪的爪子上带有倒钩,它扣住了强巴死活不肯松,很快强巴的腰间也渗出了鲜血。 “管不了啦,你拉住他。我下去收拾那个畜生!”眼见人就要被拖下水去,我索性松开了双手,叼起匕首滑下了梯子。 强巴被钩住了皮肉,疼得嘴角直抽搐。 那只白毛水怪见有人要下来与他抢晚饭,呲起嘴牙,抽出一只爪子挠向我。 我连忙侧过身子,晃过了要钩皮带肉的利爪。可强巴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水猴子在抽爪的瞬间,带去了他一大片皮肉。他疼得几乎昏死过去,不断地叫骂,看样子也是怕到了极点。 我不敢稍慢,反手握起匕首朝着水猴子的颈脖狠狠地插了上去。 因为悬挂在半空中,我这一下很难控制力道,不过好在那水猴子并不聪明,它偏偏迎着我攻击,于是被我一刀正中靶心,生生地捅进了那畜生的背脊。 它吃疼之下,狂叫了一声,那声音又尖又锋,如同一把刀子割得人心头发麻。那畜生发狂之后又要扑上来。我连忙又是一捅一划,只把那畜生半侧的身体都掀出一块儿天窗来才停手。 “老任,搭把手!” 我与任永海合力将受伤的强巴拉了上来。 这时候,我再仔细检查那只水猴子,发现它还尚未断气,身体里流出尽是些绿色的脓水,腥臭无比。 “老爷子,你可见过这玩意儿?”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这些东西越来越放肆了,现在连祠堂都敢乱闯了。” “这么说来,这些怪物原本都不再村内?”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实不相瞒,虽然这疯人村是个绝地,但是,在镇魂宝塔失踪之前,这里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老年人也乐得到这里养老,即便时日无多,也能死得其所。但是,自打宝塔丢失之后,这疯人村也变得不太太平,原本这些只在禁地里才出现的怪物,纷纷到村子里撒野。” “可即便如此,情况也还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一来,家家户户都养狗,狗可以看家护院,这些畜生只要一出现就会被狗追击,二来毕竟寨子里的人对这些畜生熟悉,有办法应对,因此也从未发生什么大的事故。” “您的意思是说,事情失控也是在最近才有的?”徐雅娴插嘴道。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自打我怀疑盗墓贼光临了古墓之后引发了这一系列怪事之后,疯人村里的情况也日渐不乐观起来,先是有老人无端暴毙,后来又连续发生了几起斗殴事件,你们说说,几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变得如此狂暴,是不是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现如今疯人村里怪物来去自如,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云定鄂知道了这一点之后,才下定决心要屠村。” “老爷子,古墓中是不是藏了什么的东西?”我忽然问道。 云定湘沉吟了一下,说道:“黑云寨的历史比较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够交代清楚的。” “事情绕来绕去,是不是最终还得回到一个正题上?”任永海问道。 “什么正题?”我看了他一眼,感觉他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黑云寨,那个所谓的诅咒。” “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时候去搞清楚诅咒的真相了。” 而要知道真相,就得找到云定鄂。 章节目录 第109章 旧事重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咳嗽声从通道的远处传来,我立即提高了警惕,大家伙纷纷把目光聚焦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唯独云定湘很是淡定,冷哼道:“云定鄂你少在里面装神弄鬼了,赶紧滚出来。” “哈哈哈,云定湘,没想到你也在啊。” 来者果然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云定鄂。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皂袍的灰白胡子老头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从打扮上看,他跟云定湘一样,都遵循了汉族官服的特征。 不过,可能是因为身份不同,这个云定鄂的衣着比较华美,腰间系着玉带,倒是显得华贵不少。古代男子用玉腰带最早记载可见于唐代文献。之后的五代、宋、辽金、元乃至明都流行玉带。在明代,玉带更是被规定为最高品级:“凡帝王、一品、公、侯、伯、驸马、或皇帝特赐,方可用玉带”。 定陵中出土玉革带10条,湖北的梁庄王墓出土玉带9条。由此可知,玉带作为一种腰带的形制,以玉饰带在明代成为一种制度化的服饰,同朝服冠帽一样。 从这一点来讲,黑云寨的习俗中还保留着许多中原王朝的影子,这些千百年前从中原一路迁徙到这儿的汉人,应该是地主好强之流。 明朝的革带不象唐宋时代那样起束腰作用,而变成纯粹装饰的用具。明朝的革带是束而不系的,只用细绳系于腋下衣肋之际。其装饰作为非常明显,使着衣人显得十分华贵,气度大方。由于革带束而不系,仅悬于腰际,有时会向上仰至胸部,有时会向下垂至腹部,为了保持平衡,必须用手扶着。呈现出“撩袍端带”稳重、威严的样子。据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玉带就是束而不系的。当他的玉带上仰到胸部时,表明他心情很好。反之,当他的玉带下垂到腹部以下时,则表明皇帝要大发雷霆之怒,甚至要杀人。 因为玉带的高等级,就成为一种追求。如同现在赶时髦一样,人人都希望有一条玉腰带。渐渐的,很多人都拥有了玉带。玉带的等级性质就没那么明显了。 唐宋玉带多以浅浮雕图案为主,如胡人戏狮、胡人献宝、高士图或云龙纹。至元代,镂空技法发展至玉带上,开始出现双层镂空之龙纹、花草等题材。至明代,玉带的雕琢技法相较前代有了很大提高,工艺繁缛细腻,以单层高浮雕、双层镂空雕乃至三层镂空雕为精美。 明代玉带的装饰题材多样,分为瑞兽类、人物类、花草类与吉语类等。明代玉带题材分为六类,即龙、飞龙、麒麟等瑞兽图案,狮、马、驼、鹿等动物图案,云鹤、花鸟等禽类图案,花卉图案,人物类图案(如婴戏、高士等),以及文字类图案(如喜、万寿等)。 “我说过,交接货物的时候你一个人来,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云定鄂上来就质问旦增。 旦增对云定鄂心存畏惧,几乎不敢喘大气,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我......” 云定鄂颐指气使地说:“你坏了规矩,我便不能给你解药。” 这话无疑是在宣判旦增的死刑,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我在旁看着这个云定鄂装大佬,冷笑一声,说道:“云寨主,你倒是厉害,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人的生死,你就没想过,因为你的一句话,多少人会哭泣吗?” “这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系!旦增难道吃得没事干,偏偏要到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来?你这是收门票开发旅游业呢还是住宿观光农家乐?”我直接怼了回去,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云定鄂,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这么无赖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黑云寨这点破事,不就是得了遗传病吗?你要相信科学,是病咱们就得治!” 云定鄂显然也没料到我敢这么跟他讲话,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就差把我一口吞了。 “你......你是什么人!” “我?呵呵,你可真行,这个时候就别管我是谁了,咱们还是来聊聊解药的事情吧,人命关天,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聊!”我可不给他好脸色看,继续怼人模式。 云定鄂怕是头一回遇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一时间有些拐不过弯来,他一会看看我,一会儿看看云定湘,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旁的任永海咳嗽一声,说道:“云寨主,咱们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会儿人要是真死了,你可就是杀人凶手,就算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有把握我们都逃不出去吗?” 听完任永海的话,云定鄂若有所思,尽管这个老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就认怂,但是内心显然是有所顾虑的,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救旦增一命再说。 > 只见云定鄂从怀中取出一个陶瓷的小药瓶,从中道出三粒黄色的药丸,递给我,说 道:“这三粒药,分早中晚三次服下,便可无恙。” 我看这老头还算是配合,便接下了药丸,安排旦增服下,免得他一不留神魂归西天,也省得他再担惊受怕。 解决了解药的事情,接下来就是跟云定鄂这老小子算账的时候了。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可就等着这老小子来解开谜团,现在终于等到他出现,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想来这个云定鄂也是知道被我们逼到这个份上,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们不肯善罢甘休不说,还有可能引发别的祸患——次旺叔因为他的暗中作梗,这一趟可谓是损失不少,他要算账,云定鄂自然是首当其冲。 “云寨主,你还是跟我们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率先开口道。 云定鄂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云定湘,说道:“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们吗?” 云定湘自然不为所动,冷笑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有些话,还是你自己来解释比较妥当!” 云定鄂自知拆毁索桥,将疯人村变成一个惨绝人寰的“绝境”迟早要被公之于众,也没有多做掩饰,说道:“没错,是我下令杀掉了村里的老人,我是黑云寨的族长,我必须要为全寨的人负责,更何况,自古以来黑云寨就有老年人自我牺牲,成全后世子孙的优良传统,此乃族规古训,我这么做也是顺应祖宗之法,何错之有?”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把杀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徐雅娴愤愤道。 “你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诅咒?” 云定鄂吃惊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既然说到了诅咒,那我也不妨直说,关于黑云寨的诅咒,有一个遥远的传说,如果你们听了这个传说,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我追问道:“那你就如实说来。” “在黑云寨里,只有一个姓氏,我们都姓云,说到底,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家族。”云定鄂说道,“云氏家族原本是中原地区的一个贵族,家族的迁徙发生在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那个时候诸侯混战,家族为了躲避战火,踏上了迁徙的道路。当时,云家有一位少奶奶,已经身怀六甲,当迁徙大队来到这横断山脉之后,在路上发生了意外。” “意外?”我好奇道,“路上出什么事了?” 哪知云定鄂只回答了两个字:“僵尸!” “僵尸?”听到这个回答,我惊讶不已。 云定鄂继续说道:“僵尸袭击了迁徙大队,咬死咬伤了大部分家丁,最后,只剩下了少奶奶和少数族人。” “你说的这个故事,跟诅咒有什么关系?” “诅咒就是在这个时候种下的。”云定鄂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当然,即便是黑云寨的族人,知道这个传说的也只是极个别,就连元老知道的都仅有一两个而已,更别提他了!” 云定鄂很是轻蔑地对云定湘说道。 “你少装大尾巴狼,若不是我替你背了黑锅,你能当上族长?”云定湘冷嘲热讽道。 “你俩的夙愿以后有的是机会解决,咱们先说正事!”任永海催促道。 云定鄂只得继续回到故事的话题上来。 “当时少奶奶已经怀有身孕,那僵尸突然杀出,族人死伤殆尽,就连少奶奶也难以幸免,被僵尸咬伤。就在岌岌可危之际,正巧一个道士经过,见僵尸伤人,立刻出手制止,将僵尸格杀。” “哦?”这个故事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故事,听起来也没啥特殊之处,甚至故事还有些老套,就在我想要追问的时候,云定鄂又说出了一件秘密。 但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让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按道理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上天有意捉弄,少奶奶大难不死活了下来,可少奶奶生还之后,厄运才刚刚开始。少奶奶被僵尸咬伤之后已经身怀六甲,道士救下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出于母性,少奶奶执意要求道士保下自己的孩子,道士于心不忍,救下了这一对母子。平安之后,少奶奶诞下一个男婴,可道士却说,这个男婴如果活着,将来可能会成为祸患。” “难道说尸毒侵入了婴儿的体内?” 云定鄂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僵尸的毒液顺着脐带进入了婴儿体内,融入了他的血液,所以自他出生之后就一直伴随着尸毒的侵蚀。” “这是遗传?”一旁的徐雅娴一脸困惑地说道。 章节目录 第110章 五大秘术 云定鄂摇了摇头,一声苦叹,说道:“究竟是不是遗传,千百年来无人能够定论,我们只知道,生活在黑云寨里的人,每到五十岁后就会离开自己的孩子,独自住进疯人村的破屋里,在那孤苦伶仃地等死,无一能够例外。” “哦?我看这话不对吧。” 云定鄂愕然地看着我,说道:“哪里不对?” “你不就没住进去吗?” 云定鄂无言以对,尴尬道:“我是族长,族长可以靠用药来延年益寿!” 云定湘冷笑道:“呸,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族长,当年要不是我保全你,你能有今天?” “云定湘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这么多年来我还不够照顾你吗,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进进出出这黑云寨,我可曾有半点阻拦?换做是其他人,我能容忍他们胡作非为?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老婆一直暗地里为你施蛊,不然的话,你早就躺棺材里了!” 我无意听这两兄弟打嘴仗,这些年来,他们这样的对话估计自己都听腻了,现在再多说一遍又有什么意义,于是,我直截了当的问道:“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我有两个问题要问问你?” 云定鄂迟疑道,“什么问题?” “第一,当年在祠堂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定鄂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当即有些发蒙,这时他看云定湘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似乎很是意外,说道:“你们......问这些干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我看未必吧。”我继续问道,“当年在宗祠之外发生的事情,一定还有隐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当我是猜的吧,我们这一路走来,基本上对黑云寨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在这之前,我还有两个事情一直没有头绪,第一是诅咒,听了你刚刚的表述,也已经明白了,第二,就是当年的那场神秘的宝物失窃案,这桩案子至今都是无头悬案,说它是空穴来风,我想没人会相信吧。” 云定鄂打量我再三,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想到,这桩旧事竟还有重新翻开的机会。” 云定湘“呸”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就知道,当年一定还有隐情,就凭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破了那个邪门的幻术!” 云定鄂颓然道:“实话相告也无妨,反正我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云定湘,你说的没错,其实当年真正救下你们的并不是我云定鄂!” “哦?”我虽然已经意料到另有高人相助,但是这话真的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意料之外。 “当时,我一直跟在你们的后头,你们进了宗祠之后,我不敢进来,生怕被人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你们进去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那时躲在宗祠外面的大石头后面,只看到门外面妖风大作,一团团黑雾萦绕盘旋,整个大孤山伴随着电闪雷鸣,这场面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后来呢?”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黑雾中出现了一条身影,那个人穿着一身黑,浑身都蒙着布,看不清脸,他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这个黑雾都是他的身体一样!”云定鄂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上肌肉都在颤抖,看起来回想起这件事,他还是心有余悸。 “那宗祠中的镇魂宝塔是不是被它卷走的?”我追问道。 云定鄂点了点头,说道:“是!” & nbsp;“你确定?”云定湘质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云定鄂愕然道,“那个人如此恐怖,当时我的吓蒙了,只见他从宗祠中出来以后,再次作法,正准备对立面的人下毒手之际,忽的一声厉喝,不知道从哪里又出现了一个道士。” “道士?”听到云定鄂说是道士,我不由得诧异起来,“难不成救人的是道士?” “没错,就是那个道士。” “既然是道士救得我们,你为什么要冒领了这个功劳!” 云定鄂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当那个道士出现的时候,黑雾里的人显然是吓了一跳,立马就撤退了,道士本想去追,无奈宗祠里还有被困的人,只好先救下众人。在你们昏迷之际,道士却忽然走到了石碓前面,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我躲在暗处。” “那个时候,我很害怕自己被发现了,但是,那个道士并没有要把我怎么样,我悬着的心也才落了地。他告诉我,他们那个道观里的道士,千百年来都在守护着黑云寨,他似乎知道很多关于我们寨子里的秘密,他说如今镇魂宝塔被盗,黑云寨的五大秘术已经丢失两件,未来黑云寨会更加危险,说不定不久之后就要有大祸临门 。” “大祸临门?”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云定鄂说道,“这句话,我一直放在心里,始终耿耿于怀,生怕镇有一天会应验,所以,当我得知黑云寨附近出现了异样,我......我就知道,他说的大祸真的临头了。” “你把话说得清楚一点。” “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当时道士说的话,我只听进去了一半,一是因为确实吓得不浅,其次我则是动了私心杂念,他当时告诉我说,他的身份不便公之于众,叮嘱我一定不能透露今天所发生一切,并留下了一条以备不时之需的法子,我一想自己倒不如乘次机会冒领了这一份救人的功劳,即便没有奖励,也可抵消了责罚,于是,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听完之后,我恍然大悟,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得唏嘘不已。 云定湘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懑,一朝终于沉冤得雪,可是物是人非,到最后还是红尘一场。 “要是我没有猜错,你指派旦增运货,就是当时那个道士留下的法子吧?” 云定鄂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当年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的道观就在附近,只是千百年来,这里的人从未发现他们的存在,或者说,大家相安无事,寻常百姓都不知道这道观的特殊性。他们这群道士从我们的老祖宗定居下来开始,就一直在保护黑云寨,他们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们却毫不知情。”云定鄂回忆道,“那个道士说过,我们黑云寨身上有‘诅咒’,必须靠着‘五大秘术’才能守护平安,如今,镇魂宝塔已经被盗了,五大秘术已经丢了两件,平衡即将被打破,而我们寨子里相传下来的‘蛊’,因为年代久远,药效已经减弱很多,若真到了危险来临的时刻,可能发挥不了作用,所以,他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给了你们一个蛊?” 云定鄂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个法子。” “他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使用这方法,他说在黑云寨西南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古墓,那里藏着最古老的蛊,只要拿到其中的棺材,就能重新炼制新蛊。” “你的意思是说,旦增的货是棺材?”我从未听说过此事,又再追问两句,“还有,黑云寨西南五十 里的古墓不就是早些天被盗的古墓吗?难不成古墓是你盗的?!” 此话一出,云定鄂立即摇头,说道:“不不,不是我!” 云定湘一脸疑惑,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到底怎么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说不清楚。”说完,云定鄂又交代道,“我也没有料到,道士说的那个古墓一早就被盗了,现在我才知道,正是因为那个古墓被人盗了,才导致僵尸咬人,怪物出来害人。我是决出不对劲了,才想到了这一步的。” 云定湘听完云定鄂的回答,倒是没有继续质问,而是相信了他的话,说道:“我看这回这小子没有撒谎,按照事情的前后顺序,确实是应该盗墓发生在前。” “那你这几口棺材从何而来?” “不瞒你们说,当时道士还留下了几个备选方案,他说如果找不到古墓,就去找其他几个年代稍微久远的古墓,那里面也有蛊毒。我本想去找那个最老的古墓,没曾想,古墓已经被盗了,于是我就寻思着作用反正差不多,就找到了其他的古墓,这几个棺材是从其他的古墓中挖出来的。” 云定鄂说道:“盗掘先人古墓,倒是欺师灭祖,这件事情,我不可能公开去做,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只能秘密进行,所以我才用了点手段,逼迫马帮为我走货!” 听到这里,整件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 “你说的‘五大秘术’到底是什么?” “所谓‘五大秘术’,那是道士的说法,我并不清楚。”云定鄂摇了摇头,“事实上,在我们寨子里,流传的一直是‘四大秘术’,我想,之所以只剩下四大秘术,跟他所说的其中两大秘术失窃也有关联。” 我点了点头,说道:“算上已经遗失的镇魂宝塔,在黑云寨历史上,还有一件宝器失踪过,只是年深日久,到你们这一辈的时候已经没人再说起了。” “很有可能是这样。”云定湘深以为然。 “那四大秘术是哪四大?” “镇魂宝塔、双阴阵、巫蛊之术以及换血之法!” “双阴阵?”我立即联想到了古墓中的那个“八卦双阴龙楼宝殿”,“这所谓的双阴阵可是用来滞纳阴气的阵法?” 云定鄂点了点头,说道:“这双阴阵其实就是下葬的时候,控制体内蛊毒发作的阵法,我们黑云寨的老人,我说的是那些常年服用蛊的老人,虽说可以延年益寿,但是身体内的毒素也堆积的越多,死了之后极有可能起尸,而这个双阴阵不光可以保存尸骨,而且可以锁住蛊毒,不至尸毒外溢。”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道,“那换血之法呢?” “这换血之法乃是我黑云寨的不传之秘,到如今为之,也从未有人尝试过。”云定鄂说道,“据说,只要用了这换血之法,我们就能除掉身上的诅咒,成为正常人。但是,这换血之法风险极大,所以,一直没有人尝试。” 徐雅娴说道:“人身体里的血液与自身的体重成正比,一般身体的血液占自身体重的7%到8%,且日常体内参与机体生理循环的血液只占总血液的80%左右,其余血液通畅存储在肝肾、脾脏等器官内部,这换血之法究竟是把全身的血液都换了呢,还是换流动的血?” “这个......”云定鄂自然无法回答这么专业的问题。 “要我说,这所谓的换血之法就是迷信,伪科学。”徐雅娴笃定地说道,“还好你们没有尝试,要不然,肯定会出问题的。” 章节目录 第111章 无药可解 或许从科学的层面来解释所谓的“换血之法”,确实有些怪力乱神的嫌疑,但是,从古至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何况医学本来就是经验的科学,从这一点上来讲,就存在无法绝对的可能。 我知道以徐雅娴的个性,一定要对这个问题死咬不放,要是任由她继续这么问下去,可能云定鄂也要被她搞得崩溃。于是,我便扯开了话题,说道:“咱们先不谈这换血不还血的事情,还是来说说你费劲弄来的这几口棺材吧。” 毕竟,这棺材可是能解燃眉之疾的。 云定鄂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娅已经在后堂准备了,你们随我来吧。” 说完,云定鄂便带着我们下到楼梯,下层空间的尾部,是一个稍微宽敞的石室,应该就是所谓的后堂。 一个头戴纱巾做成的斗笠的女人正在准备法器,这便是云定鄂从他哥哥那里横刀夺爱的妻子,黑云寨的巫师,小娅。 “小娅,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娅带着纱巾,应该是为了避免与蛊毒直接接触,用现在的话来说是考虑到卫生防疫的需要。此时,云定鄂也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也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纱巾斗笠。 “还有几件法器,你去帮我拿一下。”小娅头也不抬地说道。 于是,云定鄂便去收拾施法的家伙,我表示想要一同去见识见识,他不好意思拒绝,但也声明这宗祠已经是外人轻易进不得的地方,更别提里面的一些房间,我只能在二道门外头转转,内部说什么都不能进去参观。我说尊重他们的习俗,一定不乱闯。 在黑云寨的习俗里祭祖告神不但要黄纸红符,还需制备一些通神的物件,一般来说大多是死者用过的东西。但神巫通告祖先,一律使的是虫蛊。这宗祠是黑云寨重地,外界多有传说,这里头藏满了毒虫药蛊。巫不吃饭,都是靠吞虫子过活,这才练就了一身趋虫下蛊的本事。 就拿云定湘住的地方来说,除了日常生活用品来说,大部分地方都用来堆置养蛊的玻璃缸。这些毒虫猛蚁在旁人看来狰狞可怖,却是神巫们用以救人祈福的良药。 我虽然没有进入到室内,但是云定鄂着急那东西,却忘了关门,所以我清楚地看到他将一条条蛊虫小心翼翼地引入了巴掌大的圆形小瓮之中,再以红布将小瓮包了个结实,接着又将小娅点了名的法器一一打包,最后统统塞进了包里。 我见他背了一包东西就想上前帮忙,云定鄂摆手说:“不碍事,咱们走吧。” 刚到石室,就听小娅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去把棺材抬进来,放到里面的石窟里。” 我们不敢怠慢,立即照做。好在这些棺材并不是很笨重,要不然旦增他们也不可能掩藏地这么好,还能一路运到这里。 我们放下棺材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洞窟里头居然是一处用天然溶洞改建的石室,石室两壁的洞壁上刻有朱砂描红的篆体大字,顶端绘有神仙百兽的壁画,看上去如梦似幻,仿佛回到了古代。 “这个地方怎么看着像是墓室?” 云定鄂慢悠悠地点头道:“不错,这里确实是一间墓室,我们黑云寨的人本来就是遗民,这块土地上最早的主人是乌蛮。” 听它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云定湘曾经说过,黑云寨地处少数民族聚居之地,这地方曾经是南诏国的属地。 “我继任族长之后,便来到过这里,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墓室,古文也没有研究,看不懂墙上刻的是什么东西,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一处了不得的地方。”云定鄂讲道,“疯人村毕竟是个封闭的地方,平日就算死了大户人家,也就是多占两亩地,多盖两层碑,多种两棵树,吹拉弹唱孝子哭丧,做点派头出来就过去了。所以,我也没觉得这墓地有多新奇,不就是个埋死人的地方吗?” “但是小娅却不这样认为,说要来看看。进来之后我便心生疑惑,说这不就是个死人墓,怎么这么长,也没瞧见棺材。” 小娅听云定鄂讲起那时候的囧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这么磨叽,碎碎念个没完,这南诏国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诸侯的陵墓岂能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像这种规格的墓,起码有了神道、前室后室、左右耳室三处地方。” 别看云定鄂在外面颐指气使,却也是个怕老婆的主,被小娅一说,愣是没有脾气,笑道:“我当时就问这么大的地方?埋死人做什么?你猜她怎么说?” “当然是占风水抢龙头,安死者贵后人。” 云定鄂也不敢与小娅争辩,点头说是。 “说了这么多,那这墓室到底也有玄机?”我听得也是一头雾水,“你就告诉我,这古墓里你们找到了什么?” “你这小伙子脾气真是太急。”云定鄂无奈,只好如数说道,“小娅在古墓里发现了流传下来的双阴阵,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我们黑云寨的双阴阵应该是从南诏国学来 的。” 有关双阴阵或者说是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的来源,我也无从判断。从考据上讲,八卦双阴龙楼宝殿确系中原地区的方士发明,但传到了这西南一隅之地,必然融合了当地的文化习俗,兼收并蓄,若是这么理解,从南诏国传出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了,你们废话真多。”小娅打断了我们的话,“还干不干正事儿了!” 我见小娅已经催促,便不好意思再多问,站在一旁,等待着小娅完成这神秘的取蛊仪式。 在这过程中,我也一直在考虑当年神秘的道士所说的话,如果说五大秘术可以保护黑云寨减轻“诅咒”的伤害,那这其中必然有所关联。一来如今盗掘古墓的人很有可能跟当年盗走镇魂宝塔的人一样,都是冲着“五大秘术”去的,因为那古墓中不光有蛊,更兼有双阴阵。二来这五大秘术并非独立个体,而要相互配合使用才能发挥最大功效,所以,当年盗走镇魂宝塔的人并不会因此停下来,这才有了如今几十年后的案件。 还有就是,这五大秘术之中,镇魂宝塔属于法器,丢了就再也没有了,而换血术则是技法,不太好学,若非专业人士也不敢轻易尝试,双阴阵则是阵法,只要不破去,就能发挥作用,于是只剩下了蛊毒是最现实的可以增强防御的方法。 只见小娅小心翼翼地打开棺材,从棺材中露出三具朽烂不堪的尸体,这三具尸体无一例外地都有尸变的迹象,不过好在尸变没有成功,如今已经是彻底的死尸。 小娅用一把黄铜的剪刀,破开尸体的腹部,从腹腔中捞起已经变成一堆黏糊糊的液体的脏器,我们几个站在旁边,看得都鸡皮疙瘩掉地上,可小娅却面不改色,淡定地将脏器取出。 紧接着,小娅用镊子将脏器一一分离,而后拿出一只小药瓶,撒下一堆粉黄色的粉末,不多时,脏器流出了黄色的粘稠液体,发出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熏的我直想吐。更别提旁边徐雅娴等人了,早就不知道到哪个角落去吐了。 等到气味散尽,小娅又拿过一只金属的钵盂,在钵盂里倒进了几种不明液体,好像做化学实验一般。等配好了液体,她便将脏器放进了钵盂,在脏器进入钵盂的刹那,忽的一道黑影从钵盂里窜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小娅以飞快的速度,将盖子牢牢盖在钵盂之上。 “那是什么东西?” “蛊!”小娅如释重负,开口说道,“好险,差点让它跑了!”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蛊?” “没错,这是一种元蛊,是百蛊之母,只要有了它,就可以炼制新的蛊,必然能够保佑黑云寨平平安安!” 小娅显得十分激动,我虽然对蛊毒的效果心存疑虑,但是也不想在此时泼他们冷水,便也从心底里为他们高兴,若是能靠着蛊毒使得黑云寨安然度过此次危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时候,在一旁的徐雅娴忽然开口道:“老婆婆,我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我吃惊地看向她,不知道她又搞什么鬼。 “我的几个朋友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们就是中了古墓中的蛊毒,您是巫师,一定有办法救他们的对不对?” “徐雅娴——你别——”我正想劝阻徐雅娴不要鲁莽,但是徐雅娴丝毫没有听我的意思,继续说道,“我们千里迢迢地赶来,一路历经坎坷,就是想救他们一命,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 小娅听了徐雅娴的话,很是吃惊,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 “婆婆,你有话不妨直说。” “小伙子,我知道你们来黑云寨的目的是什么,刚刚老头子也说了,黑云寨如今已经是自身难保,我没有能力来保全你们的朋友。”小娅有些黯然,继续说道,“那座古墓是黑云寨早期几座最为古老的古墓之一,里面全都是妖魔鬼怪,其中所藏的蛊毒,毒性远比刚刚所抓的这只蛊要强得多,我是的确没有克制它的办法。” “这——”徐雅娴一听,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而且,你们的朋友所中的也未必就是蛊毒,如我没有猜错,他们中的应该是尸毒。” “婆婆难道能掐会算不成?” 小娅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是老太婆的直觉罢了,如果真的是蛊毒,你们这位小姑娘早就出手替你们解决祸患了,何必再大老远来这里呢?” 小娅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在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彩云。这一路上,彩云都是默默做事,从不主动开口说话,要不是小娅提到她,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 不过要说这小娅眼光还真是毒辣,竟然就这里看了一眼,就知道彩云是一个用蛊的绝顶高手,真是令人咋舌。 “婆婆,难道真的无药可救吗?” 小娅摇了摇头,说道:“除非——换血。” 章节目录 第112章 回城 “换血?”我惊讶道,“你说的可是换血之术?” 小娅点头道,“不错,就是换血术,不过,换血术早已失传,就连我师父三娘也没有学过。” “失传了?” “嗯,相传黑云寨在几百年前经历过一次族系的迁徙,那一支迁徙的族系带走了换血术,而留下来的族群则因此失传。”云定鄂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其实这五大秘术流传至今,黑云寨实际掌握的仅有两样了喽?” 虽然云定鄂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无法否认。云定鄂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唯有尽人事听天命,黑云寨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只能在此一举了。” 有关黑云寨的谜团,到现在为止已经差不多“拨云见日”了。但我总感觉距离水落石出还有一定的距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远航的舰队,明明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高耸的冰山,但我们仍旧无法判断冰山之下还有多少我们看不到的秘密。 比如,哪些盗墓的到底是何人?我相信他们绝不是普通的土夫子,拿着罗盘随便打了几眼盗洞而意外挖出了惊天秘密。但如果他们并非普通人,那该是带着什么目的而来的? 事到如今,我不免有所猜测——五大秘术。黑云寨的五大秘术一直都在流失,尤其是几十年前那一桩至今没有结果的镇魂宝塔失窃案,更是令人遐想连篇。如果说有人觊觎黑云寨的五大秘术,为了“求宝”而来,倒也是能够站得住脚的。只是,我的假设没有根据,很难做出理智的判断。 而这只是其一。我更大胆的猜测是整个事件,甚至上溯至最初的起点,可能都是相互关联的,而非单列的偶然事件。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在诅咒、盗墓贼、镇魂宝塔这三件事情之间,有种冥冥之中存在的磁场,在将所有的线索归集为一起。之所以这么想,是我觉得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因果,如果没有诅咒的存在,就不会有所谓的“五大秘术“,自然也不会有”镇魂宝塔”,而宝塔失窃悬案未绝,古墓被盗一波又起,这两者都在指向一个看不到的点——五大秘术。可是谁会如此殚精竭虑地想要得到“五大秘术”呢?这些东西在黑云寨看来或许极其珍贵,可到了外面,连个烂铁都不值,费劲心机到所谓何来。 这也是我内心“梗阻”的所在。我缺少一个足够支撑假设的动机,或许,只有抓住那一帮盗墓贼才能解答我的疑惑了。 听到云定鄂说无药可救,所有人心头都不免有些泄气,虽然我一早就告诉过徐雅娴,这一趟可能就是白费力气,但人命关天,我也希望此行能有所收获。 “大家都别泄气,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打气道,“咱们现在赶紧回城,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徐雅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都怪我,要是我一开始就决定陪在他们身边,也许他们还有救。” “你先别急着放弃,如果你自己都放弃,谁还能救他们?”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徐雅娴抬头看我说道。 “咱们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对,第一,我觉得当年那个道士既然留下了这个解燃眉之急的办法,就说明这个蛊对克制‘危机’有一定的作用,我大胆假设,他说的这个危机,极有可能是‘诅咒’,失控状态下的诅咒。古墓中的粽子之所以如此凶猛,跟‘诅咒’不无关系,既然如此,那我们拿这个蛊去克制尸毒,说不定也能有一定的作用。” 徐雅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第二是什么?” “再厉害的尸毒也是毒,虽然没有药物可以解毒,但是以现有的医疗水平,只要他们没有死在墓里,应该是不至于一命呜呼,咱们还有时间。” “时间?”徐雅娴有些茫然,“你说的明白一点。” “查,我们必须继续查下去!” “你的意思是查盗墓贼?”作为警察的任永海,很忙明白了我的用意。 “对!” 徐雅娴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袋,说道:“对啊,只要找到了那帮天杀的盗墓贼,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能够从他们那里找到解药。” 我笑了笑,心说这小丫头片子到底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哪里是想从盗墓贼那里找到解药,我的目的是想验证我的假设,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五大秘术”或许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那时候,就有办法救人了。 r /> “不急。”我看了她一眼,对云定鄂说道,“云寨主,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肯不肯帮忙?” 云定鄂摸了摸胡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想要蛊吧?” 我点了点头,笑道:“确实如此。” 云定鄂听完,立即摇手,说道:“不可能,这蛊好不容易才弄来,就这么几个,要是给了你们,我黑云寨怎么办?” “您别急着回绝我们,咱们先听听小娅奶奶的意思,要是她也绝得不妥,我们绝不强人所难。” 云定鄂为难地转头看像小娅,小娅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蛊到底有多大把握克制‘诅咒’,我也不得而知,但这蛊是元蛊,毒性猛烈,依我看确实有以毒攻毒的功效,如果你们确实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一条给你们。” 云定鄂正要组织,小娅白了他一眼,抢先说道:“你个糟老头子,心肠如此狭窄,都说了是借,你还有何话说。” 云定鄂吃了瘪,丝毫不敢多说。 我心头一乐,笑道:“云寨主是个怕老婆的好男人,我先谢过了,等来日,定当原物奉还。” 云定湘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骂道:“你个后生仔,好没有眼力,就这样的男人你还说他好男人,不光寨主是抢来的,老婆也是抢人家的,这种男人死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来收尸!” 云定鄂闻言,当即暴跳如雷,喝到:“云定湘,你个老不死的,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要不是我,你能活动今天?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哼,老子就是活腻歪了,今天就跟你拼了!” 这两个老头儿,从年轻时就吵到了现在,两个老骨头了,依旧谁也不让着谁。看着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个老头子掐架的小娅,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真的放不下,还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彼此。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不清,也道不明。 小娅找来一个紫金钵盂,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条蛊虫,再用草木灰小心地填满整个钵盂。这样一来,蛊虫就被封在了草木灰之内,不会逃离出去。 “姑娘,这个钵盂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小娅微笑着对彩云说道。 彩云看了我一眼,经过我同意之后,她才接过了钵盂,点头说道:“谢谢婆婆。” 处理完这里的一些事情之后,我们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n bsp;次旺将我们送到了水寨,在那里与我们辞行。此行对他来说,或许有很多意义,但打击同样也不小。不过,他还是用自己的能力和意志证明了,他是这里最当之无愧的“锅头”。 我们一路不停地回到了医院,彩云取出蛊虫,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几个人施法,虽然蛊虫并没有将他们唤醒,但还是把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了,徐雅娴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任警官,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也该回去了,这里就拜托你先照料着,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任永海跟我握了握手,说道:“别客气兄弟,这回多亏了你来帮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你放心,我这边会立即着手调查那伙盗墓贼的,一定要将他们捉拿归案。” 当夜,我正开车行驶在西安的大马路上。离开有一段时间了,还真有些想念那帮臭娘们了。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徐多宝打来的。 “喂,老徐,我在开车呢,怎么了?”我这心里生怕他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林坤啊,你现在有空吗?” “咋了?” “来我这儿一趟,有事情商量。” 我皱了皱眉头,心头纳闷起来,这小子平日里可不会这样说话,大晚上的突然来电话,还说要商量事儿,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我回答道:“好,你在哪,我来找你。” 没多久,他就发来了一个手机定位,地点显示是在郊区。 “美女们,小爷我只能明天再来找你们了。”无奈,我只好掉头。 到了那里才发现,徐多宝这小子竟然又到了上次失踪后发现他的那个村子。我立刻就觉得反常,事出有因,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果不其然,徐多宝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一起,正是上次被我撞见的那个。我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徐多宝和这种货色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滴滴”,我坐在车上没有下车,按了两下喇叭。徐多宝看到我来了,便匆匆辞别了那个人。 “老徐,你怎么不长记性呢,还跟这伙人在一起!” “哎哎,林坤你这是干什么啊。”徐多宝坐在副驾驶上,不时回头看那几个人,还有些恋恋不舍。 “不是我多嘴,这种人没什么底线,有奶就是娘,只要给钱,他连他娘的内裤都能偷出去卖了。” “我知道!”徐多宝笑着说道,“我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东西,我跟他们在一起不是为了盗墓的。” “那是干嘛?” “这个黄胖子,说起来和我还有一段不大不小的恩怨,这家伙除了盗墓,也干拿赝品当真物件卖的黑人勾当。当初我刚来西安的时候,这家伙以为我这个年轻生面孔好欺负,竟然揣着个破瓷盘冒充南宋官窑,来我店里出手。我当场就把他拎着丢了出去,让这家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行里的笑柄谈资。” “呦,这回怎么化干戈为玉帛了?”我嘲讽道。 听我这么一说,徐多宝讪笑着收回目光,略显尴尬道:“这不......这不有事情要合作嘛。” “呵,听您这口气,你们是去踩点了吧。”我嘴上丝毫没留情。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林坤......” 我一扬手,示意他打住:“别介,老徐,我没这本事参合。” 章节目录 第113章 琐事缠身 车子开出村子,行驶在国道上。 “林坤,你真是误会我了。”徐多宝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加重语气道:“这回我是来干正事的!” “干正事?就你?” “林坤,我也不傻,当然知道这背后潜在的危险,所以我之前不就是想找你一块入伙嘛,就是防着那胖子下黑手。”徐多宝腆着脸凑过来,继续说道,“我老徐也不傻,谁信得过,谁信不过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你啊,还是被贪欲蒙住了眼睛。”我掏出烟盒,斜眼瞥了一眼徐多宝,见他讪笑着看着我,也给他递了一根过去。 “老徐,跟这种人合作,是要担风险的。”我吐了口烟圈,续道,“他是嫌钱太多,分的人太少,还是你的人格魅力够大?” “这,这个......”徐多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有些发白,也没再说话,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我们俩抽烟的声音。 过了半晌,徐多宝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他抬头起来,注视着我道:“林坤,你别怪我一直瞒着你,其实这事情吧,跟你有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挑了挑眉头。 徐多宝掐灭了烟头,把烟蒂扔出窗外,回过来头说道:“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镇魂镜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上次人家就卖了个‘带病’的土件儿给你,这次怎么着,良心发现了来补偿你?”我奚落道。 “不是这样的,”徐多宝摇摇头,“上次出了事情后,我越想心里越来气,就专程跑来找他们说这事情,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能闹出个什么结果,纯粹只是想出口气,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徐多宝歇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们一听说我把镇魂镜里的阴魂给解决到了,连连向我赔罪,一个劲的和我道歉,而且......而且他还告诉我,那个镇魂镜,就是从那个古墓里弄出来的。”徐多宝说道。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我揉了揉下巴,镇魂镜这个东西,在我的眼里是件魂器,但是在普通人的眼里,怎么说也是块保存完好,品质上佳的汉前古物,往少里说,也值个百八十万。 正常来说,别说是盗墓贼,就是徐多宝这老小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么一个物件随便送人。 不过,如果那个墓里还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联系到上次看到的黑狗尸体,恐怕是那个古墓里埋着的大粽子,这伙人啃不下来,所以一狠心,咬牙把镇魂镜给丢了出来,想看看在西安地界上有没有能人。 我沉吟了一会,才抬起头来说道:“这么说,他们把镇魂镜卖给你,是在投石问路?” “是的。”徐多宝点点头。 “不对呀,”我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徐多宝道:“老徐,既然他们都知道那个墓里有他啃不下来的硬骨头,怎么你们三个人就敢再进去?” 徐多宝避开我的目光,脸上有些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我没告诉他这阴灵是你解决掉的,我着急调查清楚真想,脑子一发热,我就......我就说是我干的。”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被徐多宝气笑了,这种事情是脑子一热就能认的?到时候真遇上大粽子,合着你们三个打算抱一起等死? 难怪那阵子徐多宝天天来找我,软磨硬泡地想拉我入伙,原来根节在这里,不然就算这老小子和我有多熟,也没理由把这么大一个事情透露给我知道。 徐多宝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惴惴不安道:“林坤,我也不是故意隐瞒这一层的。” “算了算了,这也算是一个挺重要的线索,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 一伙原本有五个人,远远近近的,都带着点亲戚关系,不过就是上回掏出镇魂镜的那次,他们在里面折了三个人。” “哟,这倒新鲜,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情?” 死了三个人在里面,更说明这个墓的凶险,只是这和徐多宝有什么关系? 徐多宝倒没在意我的揶揄,一挥手,继续往下说道:“死了人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个墓却有些名堂,是个九宫墓。而我呢,恰好对这些墓室的结构,略有些研究。” 徐多宝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如果是个九宫墓的话,那徐多宝在这个团伙里,确实有存在的价值。 什么是九宫墓? 大家都知道,无论是封建帝王、权贵诸侯,还是平民百姓、富商文人,向来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死后的居所被人掘坟盗墓,亵渎自己尸身不说,还要把自己生前喜欢的物件都盗走。 所以自古以来,上到帝王下到百姓,对墓穴防盗这块都十分重视,各种防盗手段层出不穷。 平民百姓一般都在封墓措施上下功夫,深挖墓穴,巨石封堵等等诸如此类,而封建帝王们的手段则丰富的多。多重棺椁是最基本的,也有很多帝王选择在各种隐秘的地点建造自己的陵墓,找盗墓者找不到地方。 又或者是,在真墓穴外再造假墓穴,以假乱真,迷惑盗墓者。 这九宫墓,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建有多层假墓室的结构格局。当然,假墓室的数量并不一定,九代表的复数概念,而不是一共有九个墓室。 那这些和徐多宝有什么关系?徐多宝这个人对墓穴结构情有独钟,常年研究历朝历代的各类奇墓。换句话说,他算得上是个这方面的专家。?盗墓并不是挖个洞这么简单。首先你得找到这个墓穴,其次你还得知道,从哪里可以将盗洞打到主墓室里。这些还都是最基本的情况,对应的大多只是单个墓室的达官富人墓穴,而帝王级别的陵墓,里面讲究的东西就更多了。一个对墓穴结构颇有研究的人,至少可以让大家少走很多冤枉路。 尤其是九宫墓这种有数个假墓穴的陵墓,寻常的盗墓贼挖到个假墓,说不定就背着些陪葬品回家了,殊不知,在附近的某个地方,真正藏有无价之宝的真墓穴,就这么被自己给错过了。 所以徐多宝才会这么有底气,只不过他却遗漏了更为关键的一点。 我扔掉手里的烟头,对徐多宝说道:“老徐,你有没有想过,这伙人是怎么知道那个古墓的?” 徐多宝一愣,有些迷茫:“他们不就是干这行的吗,他偶尔探到这个古墓,有什么稀奇的,西安境内有这么多的古墓,建个地铁都能挖出好几座古墓,像他们这些本地人,不该最清楚?” “你也是懂行的人,九宫墓这种格式的墓地,墓主人为了以假乱真,在假墓穴中也会放置不少陪葬品,以迷惑盗墓者。”我顿了顿,接着说到,“但是你最近有听说,西安地面上,有土件儿问世吗?从头到尾只有那个镇魂镜而已,你不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徐多宝有些迷茫。 “哼。”我轻哼了一声,“我跟你讲过那个镇魂镜的来历,里面藏着的阴灵,这个东西,不可能在假墓穴中,一定是放在真墓室里的。” “既然它都已经出现了,说明有人进过真墓室,你认为,凭那伙人的能耐,他们能进得去真墓室?” 听到这里,徐多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不是一个笨蛋,只是被欲望蒙住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进入真墓室的并不是他们,实际身后还有人?” “没错,你可别忘了,在那个墓里,还有一只比阴灵还要恐怖百倍的存在。”我点点头,又道:“退一万步说,以这伙人的贪婪,即使他在真墓室里没捞到什么好处,也不可能会放过假墓室里的陪葬品,多少肯定会弄出来一些,你这几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有没有见过其它土件儿?” 徐多宝摇了摇头,有些茫然道:“没有,从头到尾,我就只 见到过这么一件镇魂镜。” “所以我觉得,这伙人只是被丢在台面上的一个棋子,他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人。”我总结道。 “那......那他们找我做什么,既然他们自己可以进入真墓穴,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来,找人去盗墓?”徐多宝有些急了,他这会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摊了摊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猜,会不会跟里面那个墓主人有关?” 说完,我也懒得再理会徐多宝,扭头看向窗外,和徐多宝说了这么多的话,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已经进入了西安市区了。 而徐多宝似乎也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怅然若失地呆望着前方。 明明瑰宝在前,而自己却只是被人利用来探路的棋子,这种滋味恐怕是不好受。 接下来一路无话,讲徐多宝送到他家后,我也没上去和吕萍打招呼,就直接回到秋娍妍家中。 “林坤?”看到我突然回来,秋娍妍惊讶地开口问道。 /> “你少来,还提前知会一声,你怕我背着你养男人啊!”秋娍妍白了我一眼,替我脱下满是风尘的衣服。 “呵呵,我就开个玩笑。” “你这些天都去干嘛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我回了一趟横断山,任永海找我有点事情。” “又是他。”秋娍妍对任永海十分不感冒,“你以后离警察远一点,我不想跟他有太多瓜葛。” “放心,这只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好吧,他找你干嘛?” “那里出了一桩奇怪的案子。” “不就是尸体丢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秋娍妍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是丢尸体的事。”我摇了摇头,苦恼地按压着太阳穴,“不久前当地文物部门发掘了一座古墓,结果有几个人都中毒进了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 “你又不是医生,这怎么也找你?” “我怀疑是尸毒。” 秋娍妍一听,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于是,我们去了一趟古墓,在古墓里遇到了前年古尸,好不容易化险为夷,出来之后又遇到了怪物袭击,这桩桩怪事加重了我的疑惑。”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古墓所在的地界,是一个叫做黑云寨的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既然事情发生在黑云寨,我边从黑云寨入手开始查起。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们行经的一路,接连遇到怪事,沿途都有怪物侵扰,还折了不少人进去。” “那你没受伤吧?”秋娍妍关心道。 我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 “那就好,后来呢?” “黑云寨确实是个有故事的地方,这个寨子是一支从中原迁徙来的氏族,在历经几千年的碰撞交融之后,变得无比神秘,最为神秘的是,他们所有的族人都有一种‘遗传病’,只要过了五十岁,就会发作,而发作的症状就是变成‘僵尸’。在黑云寨中,还有五件神器,据说能够克制‘诅咒’,但奇怪的是,在长达千年的时光里,五大神器一直都在佚失,几十年前,其中一件‘镇魂宝塔’也神秘被盗,这件事也埋下了一桩祸患。” “还有这种事情?”秋娍妍听了也表示匪夷所思。 “是啊,这就中是非曲直更加扑朔离奇。”我继续说道,“黑云寨寨主为了躲避祸患,将寨中老人聚居的村落与外界彻底隔断,酿成一幕人间悲剧。因为,黑云寨五大秘术几经流转已经失传很多,最终我们也只是找到了可以暂时克制尸毒的‘蛊’而已,那几个病人还没真正脱离危险。” 章节目录 第114章 “并案了” 秋娍妍陪我聊了一会儿天,劝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洗个澡吧。” “好的。”我搂过秋娍妍的细腰,盈盈一握,笑道:“这几天真是想死我了。” “讨厌。”说着,秋娍妍便起身离开,笑盈盈地走进了浴室。 我躺在浴缸里,继续沉思。今天徐多宝跟我说的这件事,或许并不是巧合,“这镇魂镜出现得就很诡异,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在那伙盗墓贼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贸然参与进去,会不会太过于冒险,至少,得把这些幕后的底细查清楚再说。” “真是烦人,刚回来就又碰上麻烦事。”我心里有些烦躁,最近总是被这些琐事打扰,都快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林坤,你电话!”秋娍妍在外面喊道。 “谁打来的啊?”我正要问,没曾想,秋娍妍直接推门进来了。 我立即把身子没入浴缸里,秋娍妍白了我一眼,嗔道:“又不是没看过,那个任警官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纳闷道:“任永海怎么打来了?难道盗墓贼抓到了?”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接通了电话。 “喂?老任怎么了?” “林坤,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听你这话的意思,盗墓贼有眉目了?” 哪知任永海在电话那头却说,“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好消息啊?” “并案了!”任永海高兴地说道。 “并案?”我愈发纳闷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就从浴缸中站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忌秋娍妍就站在我身边。 秋娍妍很是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对我旁若无人、毫不遮掩的举动表示十分惊讶,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自己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糊涂了。” “你还记得医院尸体失窃案吗?” “记得啊。” “原本这两个案子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但是,今天我在阅览卷宗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被盗的尸体与古墓案有着非比寻常的关联!” 听他这么一讲,我立刻来了兴致,大脑皮层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活跃。 “你再说的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 “哎,这件事也怪我们办案的民警不细心,其实早就该发现的。”任永海说道,“被盗的那具尸体生前就在文物研究所当司机,就在他出事之前,还曾经到过古墓挖掘现场。” “什么?!” 震惊之余,我似乎看到了冰山之下更大的景象。 任永海刚说的这些,在旁人看来或许并不具有直接的关联性,但是对于侦破罪案的刑警来说,这就相当可疑了,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的人物,决不能把它看做偶然的个体。 “针对这一关键线索,我们已经决定并案侦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突破。” “太好了,老任,你觉得真相会是怎么样的?”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真相大白前,我怀疑一切。” “那你还有别的线索没有?” “还真有。” “快说说。” “这个死者在考古所的口碑不怎样,我也咨询过雅娴,说这个司机 平时工作的时候总是神出鬼没的,平常领导没有出行任务的时候,他就老爱在单位里转悠,到处找人聊天,打听这打听那的,还有人看到过他曾偷偷摸摸到过档案室查资料,被人撞见之后,推说自己是在里面休息。” “好家伙,这家伙分明是在探听情报啊。” “谁说不是呢。”任永海与我意见一致,“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伙吃里扒外,暗中勾结盗墓组织,策划了这起盗墓事件。” “照你这么一说,这家伙还是个始作俑者,结果盗墓没有盗成,结果自个丢了性命。可是,他的动机呢?咱们之前分析过,这伙盗墓贼可不是一般的土夫子,他们是奔着‘五大秘术’去的。” 任永海在电话那头说道:“虽然目前还没哟其他的线索,但是,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这伙人已经露出头来了,不怕逮不住他们!” 最近医院的人都觉得,在医院看了十一年的老职工劳幼鑫,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别人和他打招呼,他时常木木然没听到也罢,甚至还有人看到,他在停尸间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劳幼鑫的异常举动让医院里的人都有些疑神疑鬼,甚至还有人传言,停尸间是闹鬼了,劳幼鑫这是被鬼吓的。 医院这种地方,神神鬼鬼的说法本来就多,尤其是停尸间这地界,从来都是鬼故事的发源地。 多少尸体曾在里面诈尸,多少诡异的故事曾在里面上演,只是从来也没有人真的见过鬼。 所以传言依然是传言,信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觉得,大概是前不久尸体被窃的案件让领导很恼火,于是给劳幼鑫这个看门的人穿小鞋了,这才搞的他的精神有些失常。 不过劳幼鑫本人却发觉,自己看了十一年的停尸间,最近真的有些不对劲。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值班室里只有劳幼鑫一个人。 今天下雨,从晚上八九点钟开始下到现在,一直没有停过,沏沏沥沥的雨声有些惹人心烦。 劳幼鑫抬头看向窗外,入目尽是黑压压的云层,天地之间阴沉沉的黑暗,连往日里明亮的路灯,在这样的天气里,都显得有些暗淡,像是缩成了一团小小的光球,连周围几米都照不出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烦心的,更让劳幼鑫觉得心浮气躁的是,停尸间里时常传传来的脚步声。 没错,是从锁着的停尸间里传出来的。 最近,劳幼鑫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失忆的毛病倒是突然好了。可随后,围绕着自己身边,却突然多了许多诡异的事情,尤其是到深夜,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看似的。 有好几次,劳幼鑫突然回过头去,然而身后只有空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南无阿弥陀佛,有怪莫怪,我只是个看门的,不管你们是有什么冤情,还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都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我帮不上忙的。” 劳幼鑫坐在椅子上,脖子挂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求来的护身符,手上捧着本佛经,嘴里喃喃自语道。 他这几天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到晚上,整个人都有些疑神疑鬼,深怕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只是又不想辞掉工资、待遇都不错的工作,他这个年纪,再去外面找工作,哪里还找的到?只能在这里硬捱着。 不过,怕什么就来什么。 时针悄悄接近了指向了凌晨3点17分,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停尸间周围悄然弥漫开来。 嘴里一直念叨着佛经的劳幼鑫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耳朵,倾听着外界的声音。 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劳幼鑫心里顿时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窗外,路灯不 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外面是浓墨一般化不开的黑暗。 但是透过窗户泄露出去的微弱光纤,劳幼鑫分明能看到,雨丝依然持续不断,从天际落下。 外面还在下雨,为什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劳幼鑫的心里陡然泛起一股寒意。 “嘻嘻。”就在这个时候,停尸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的笑声,听上去,似乎是小孩的笑声。 劳幼鑫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停尸间里当然不可能有小孩,那么现在在里面发出笑声的是什么东西? “南无阿弥陀佛,我什么都没听到,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劳幼鑫全身不住地发抖,口中念念有词,额头冷汗滚滚落下。 然而停尸间里的东西,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嘻嘻。”隔了没几分钟,渗人的笑声再次在停尸间里响起,而这一次,似乎是贴着停尸间的门传出来的,在死寂一般的走廊里,清晰无比地传入劳幼鑫的耳里。 这一下劳幼鑫再也坐不住了,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钥匙,一步一挪地走出了值班室。 倒不是他不想走快一些,实在是吓得腿都发软了,差点走不动道。 /> 整条走廊似乎变成了一条通往幽冥的不归路,不过几十米长的距离,竟然看不到尽头的光亮。 走了十一年的走廊,一砖一瓦都烂熟于心,今天突然变得格外的陌生。 劳幼鑫的心脏不争气的咚咚直响,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从停尸间门口挪了过去。 他这会当然不是去停尸间查看情况,明知道里面有古怪还要进去?疯了才会这么干,当然是往医院里面跑,虽然是凌晨时分,可住院部那边一定是有人的。 只要能看到活人,医生也好,护士也好,甚至是病人也好,心里就踏实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劳幼鑫目不斜视,硬着头皮从停尸间门口走了过去。 “嘻嘻。”刚走过一半,耳边再度传来这个要命的鬼笑声,这一次,简直就像是在什么东西附在自己耳朵边上发笑。 劳幼鑫差点没把尿给吓出来,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停尸间的大门,还好,锁还好好地挂在上面。 不过这一下,倒也激发了他一点点的冲劲。 劳幼鑫激灵了一下,觉得脚下有了点劲,不怎么发软了,赶紧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向着走廊冲了过去。 “不管停尸间里有什么东西,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劳幼鑫的心犹如坠入谷底,他走过停尸间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这条走廊,竟然走不到尽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熟悉这条走廊,每天都要来回经过多少趟,这走廊一共也只有二十多米出头的样子,正常走出去,用不了半分钟时间。 可现在,至少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自己还没有走到尽头。 劳幼鑫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任谁都知道,一定是那个东西,不想让自己走出去。 他颤抖地回头看了一下,只见身后也是无尽的黑暗,已经看不到值班室的灯光,只有顶上的昏暗灯泡,亮起着一个个狭窄的光团,蔓延向远处。 劳幼鑫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值班室的时候,并没有关灯。 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头找值班室,劳幼鑫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面临过这么艰难的选择。 章节目录 第115章 午夜惊魂(上) 往前走,如果能通过走廊到住院部,至少可以找值班的医生护士或者是陪夜的病人家属。而往后走,也不是不可以选择,因为自己出来的时候带了钥匙,值班室外头隔着一个小院子,就是医院的后门。 正当劳幼鑫犹豫着到底应该往哪边走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在自己过来的方向,黑暗中,隐约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从远处走了过来。 劳幼鑫瞪大了眼睛,借着走廊顶微弱的光线拼命看去,终于隐隐地看到,那似乎是一个人影。 那边是停尸间的方向,过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劳幼鑫不敢多想,恐惧已经牢牢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蓦然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回过头来,撒腿向着面前冲了过去。 “南无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圣母玛利亚,救救我,千万不要让后面的东西追上我。”劳幼鑫几乎已经崩溃,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他第一时间能想起来的所有神邸的名字。 不知道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走廊终于恢复了正常,喘着粗气拼命往前跑的劳幼鑫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熟悉的走廊出口,明晃晃的光线,正从出口处映照进来。 谢天谢地,终于可以逃出去了。 顾不上歇口气,劳幼鑫一使劲,整个人冲过走廊出口,三步两步地冲进住院部的大厅,随即顾不得形象,一把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凌晨时分,住院部的大厅并没有什么人影,但劳幼鑫却觉得安心了不少。 明亮的灯光从大厅顶上撒下,照亮了整个大厅,在大厅的一侧,住院部的医生值班室里还亮着灯光。 “吱呀。”值班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拿着个文件夹,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要出去查病房。 “哎,劳师傅,你这是怎么搞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医生看到劳幼鑫,出声问道。 刚才一通激烈的奔跑,劳幼鑫全身上下汗水涔涔,脸色苍白,无数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看上去,确实像是突发急症,正痛的冷汗直冒的。 “没事,我没事,我就是有些累,我在这歇会就好。”劳幼鑫虚弱地朝医生挥挥手,示意他忙他自己的。 这名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着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位医生。 虽说劳幼鑫在医院干了十一年,不过大医院里医生、护士众多,大家又各自属于不同的系统,相熟的医生当然是有的,但是很多医生平日里也很少接触得到。 这名医生和善地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道:“那好,我先去查房了,劳师傅,天正下雨,坐地上凉,小心感冒了,起来坐值班室里吧,等下我回来再找你唠唠嗑,大晚上的正无聊呢。” “好咧,好咧,您先忙着,回头找我。”劳幼鑫忙点头。 目送医生的背影消失在住院部的楼梯里,劳幼鑫也没在地上坐着,吭哧吭哧爬了起来,推开门走进了值班室里。 医生走后,值班室里也没有人,劳幼鑫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才觉得周身一阵的酸痛,不禁有些自嘲,到底是上了岁数的人了,经不起那样的奔逃。 坐在明亮温暖的值班室里,劳幼鑫的一颗心才算放在肚子里,和走廊里的阴森诡异比起来,这里应该已经超出那东西的控制范围了吧? 不是劳幼鑫不想直接撒开腿跑回家去,实在是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在走廊里不知道跑了多久累得够呛,现在不歇一会都走不动道。 坐了一会,劳幼鑫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 时间过去不知道多久,他暮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搓了搓发酸的眼睛,值班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是凌晨3点17分。 “奇怪,好像睡过去挺久的,怎么才过去十分钟不到?”劳幼鑫昏沉沉的睡意有些消散,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撞鬼的那一刻,好像就已经是三点十几分了。 没等他多想,值班室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刚才那个医生走了进来。 “劳师傅,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平时要多注意休息,这身体免疫力一旦下降,就容易生病。” 这名医生倒是挺和善的,他走到一张办公桌前,一边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放在桌上,一边拉下口罩说道。 “哎,好的,这也是今天晚上闹的,我下了班就让我家那口子给我买点补品炖上补补。”劳幼鑫忙不迭地点头回应道。 在医院里,医生和你和气是人家有素质,但你自己可不能拿翘,这一点,劳幼鑫当然是明白的,更何况人家医生是一片好意。 那医生笑了笑,也没再说其它,拿起一支笔,在文件夹上写了起来。 &nbs p;值班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笔尖沙沙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老刘见医生忙着工作,一时也没在找他说话,心想等着他忙完再说。 都在医院工作,对医生的工作还是了解一些的,很多住院病人晚上都要进行例行检查,回来之后当然要记录一下病人的情况,下一刻接班的医生看到记录,才能掌握病人的状况,这是值班医生的日常工作。 房间里就两个人,劳幼鑫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会扫过那名低着头写记录的医生,不知不觉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悄然从他的心底滋生。 这名医生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很年轻,似乎是新来的,劳幼鑫看着只是觉得面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可是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科室的,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时间仿佛静滞了一般,医生一直低垂着头在奋笔疾书,而劳幼鑫的目光在几次扫过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医生吧?你看我,上了年纪,脑袋就有些不好使,都不太记得你是哪个科室的了?” “呵呵,我确实是新来的,”医生停下笔,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我在ICU。” “ICU?”听到医生的自我介绍,劳幼鑫更加有些犯迷糊,ICU的医生可不会到这里来的?劳幼鑫心里疑惑着,忍不住盯着这名医生多看了几眼。 摘下口罩的年轻脸庞,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劳幼鑫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 蓦然,他注意到医生的脸色,似乎显得有些青紫,看上去像是......像是冰冻过的尸体。 “医生,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劳幼鑫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出言问道。 “呵呵,是啊,之前睡的地方不太舒服,冷气打得有些大。”医生的笑容依然和煦。 然而劳幼鑫的脑子却轰地一下,整个炸开了,冷汗顿时就从额头滚落下来。 他终于想起来,这个看着眼熟的年轻人是谁了。 就是之前失窃的那具男尸。 “咣当!”匆忙间被带倒的椅子在医生值班室里发出一声巨响,劳幼鑫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门口。 而那名医生,或者是那具尸体,却依然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劳幼鑫的背影,露出一丝森然的笑意。 住院部大厅里的灯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明亮,昏昏暗暗地,将所有东西都蒙上了一层陌生的影子。 劳幼鑫这会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跑到大门前,拼命拉扯门把,祈祷着能把门打开。 然而没有意外,门打不开!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劳幼鑫拼命捶打着大门,又回头冲着住院部大声喊道。 整个住院部死一般的寂静,任由他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响。 劳幼鑫的目光暮然一凝,他看到,在值班室的门口,那具尸体依然穿着白大褂,正冲着自己咧嘴一笑。 “妈呀!”劳幼鑫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大门口。 眼看着住院部的大门是出不去了,而那具尸体就站在距离自己五米多点的地方,这个时候,劳幼鑫也顾不上停尸间里的诡异,撒开腿就向走廊冲了过去。 只要冲过停尸间,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通往外面的后门,劳幼鑫顾不上思考那扇门会不会也打不开的问题,他只想离这具尸体远远的,越远越好。 诡异的是,尸体并没有追赶劳幼鑫,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再次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没......没事的,就算打不开后门,我......我还可以从院墙上爬出去。”疾驰在通往停尸间的走廊里,劳幼鑫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尽管内心这么想着,可越接近停尸间,劳幼鑫的心里越发抖得厉害,他隐约地觉得,自己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糟糕的选择。 > 稍让他放心了一点的是,走廊这会却没有像之前那么古怪,值班室的灯光明明白白地亮在眼前,几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冲到了尽头。 经过听停尸间的时候,劳幼鑫本能地扫了一眼。 还好,停尸间的门还关着,之前在黑暗中看到的人影轮廓,可能是自己太害怕,所以看走了眼吧。 心里这么想着,劳幼鑫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走廊出口,就在三五米远的前方。 只是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劳幼鑫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停尸间大门上的挂锁,却不见了。 “管它娘的!”劳幼鑫一咬牙,回头不再理会停尸间的异常,就这会的工夫,出口的门已经近在眼前,没有片刻的迟疑,劳幼鑫一把推向了大门。 章节目录 第116章 午夜惊魂(下) 门被推开了,熟悉的后院,熟悉的院墙,熟悉的后门,甚至还能看到对面那家便利店的招牌。 “呼呼呼”,劳幼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不得还在下雨的天气,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第一脚踩在台阶上,第二脚踩在水泥地面上,第三脚还是踩在水泥地面上。 “这......这不对劲啊!”劳幼鑫忽然感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与以往有所不同,“后院人迹罕至,只有一条石板铺往后门,院落里长了不少杂草,自己平时也不太会去处理,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平滑的水泥地面?” 劳幼鑫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便利店招牌上的光线,从窗户外透了进来,照亮了眼前的这个房间,在墙壁的一侧,整齐地摆放着一列列,仿佛棺材一般的冰柜。 这里哪里是什么后院,根本就是医院的停尸间! “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门合上的声响。 劳幼鑫回头一看,停尸间的门被关上了,自己刚才推开的,根本不是什么走廊尽头的大门,而是停尸间的门。 跑了大半夜,怎么还是跑不出这个地方,那么接下来,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东西?劳幼鑫绝望了,缓缓转过头来。显得有些宽敞的停尸间里,不再是之前的空旷,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在水泥地面上拉出两道长长的黑影。 就在劳幼鑫转头看门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停尸间里多了两个人影。 这两名不速之客中,一个是小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模样,衣衫破烂,赤着一双脚,看到劳幼鑫的目光,他抬起头来,面色发青的脸朝着劳幼鑫,发出嘻嘻的笑声。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停尸间里,显得格外的阴寒渗人。 而另外一个人影,劳幼鑫很熟悉,今天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正是那具曾经失窃的男尸。 而他现在就这么站在劳幼鑫的面前,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排列在墙侧的冰柜。 尽管心中无比恐惧,劳幼鑫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它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落下,他顿时一滞,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尸体所指的,正是它之前曾经住过的冰柜! …… “嗬,真香!” 我掂了掂手中香气腾腾的大肉包子,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口腔里顿时弥漫着无比的肉香。 几口的功夫,我便彻底消灭掉了肉包子,又拿起豆浆,狠狠地喝了几口,随后躺在沙发上伸开双手,惬意无比的伸了一个懒腰。 “这么样,林坤,这家的包子口味还不错吧,这可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我特意起早去买的,哎呀,那家伙生意别提多好了,我那么早去,都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徐多宝把脑袋凑了过来,一脸谄媚的笑容。 “包子不错,再接再励啊,明天继续给我送,可不要学那些年轻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满意的点点头。 于是徐多宝一脸媚笑就僵在脸上,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讪讪说了一句:“你这个臭小子,我伺候你嫂子都没这么周到过呢。” “怪我喽。”我根本不理会他的埋怨,“谁让你求我呢,下回等我求你的时候,您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说。” 昨天回去之后,我左思右想了一个晚上,虽然任永海那边还有一桩重要的案件要查,但是,最近几天可能还无法有大的突破,我索性乘着这几天有空,把镇魂镜的事情好好调查清楚,也好让徐多宝家里能够彻底消停。 “林坤啊,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嫂子现在天天提心吊胆,我在想这件事要是不能彻底解决,我们家可能永无宁日啊。””徐多宝又开始了一天的唐僧念经,围着我身边絮絮叨叨。 我干脆闭上眼睛假眠。之所以没有答应徐多宝,是因为我本能地察觉到这个事情背后的凶险。 墓里游荡的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先不去说它,经历过之前那个战国墓的千年古尸,我当然清楚这些千年大粽子的厉害。但是,这伙盗墓贼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到现在还不清楚。 “盗墓贼,盗墓贼,怎么这几天净是跟这帮家伙缠在一块了。”我心里又郁闷起来,要知道咱可是货真价实的神鬼契约人,这帮盗墓贼见到我都得跪拜,可是,现在人心不古了,这些盗墓的完全成了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也没人理会什么“禁忌”不禁忌了。 “人家摆明是有后手,不搞清楚幕后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就这么冒失地去给人当探路卒子?”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咱们总不能啥都不做吧。”在徐多宝的絮叨中,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任永海打过来的。 “老任,怎么了?” “劳幼鑫死了。”接通电话,对面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劳幼鑫是在今天凌晨出事的,医院早上给我打了电话,,劳幼鑫被人发现的时候,就躺在盛放尸体的冰柜里面。” “知道死因吗?”尸体失窃的冰柜成了劳幼鑫的存尸地,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还不清楚,正在等法医的鉴定报告。”任永海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据出现场的老刑警说,似乎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啥,被吓死的?有监控画面吗?劳幼鑫的死,肯定和之前的尸体失窃案脱不了关系。我们刚刚把两个案子并案,劳幼鑫就死了,这两者之间恐怕有不可告人的猫腻。既然是被吓死的,恐怕是那天遇到的小鬼干的。” “监控硬盘已经被警方取走了,我看过,劳幼鑫整个晚上的行为都很诡异。”任永海说道 “怎么个诡异?” “从监控上来看,劳幼鑫是自己打开冰柜爬进去的。” 这话一说完,我沉默了。 “一个看守停尸间的医院老职工,深夜时分,自己一个人莫名其妙爬进了一个刚出过尸体失窃案子的冰柜里,而初步判断的死因居然是被吓死的。”我不由得替警局的宣传部分捏了一把汗,接下来的解释工作恐怕不好做,任谁都会忍不住地猜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鬼? 只有我和任永海清楚地知道,这个事情背后,真的有鬼。 “林坤......死的人叫劳幼鑫?”徐多宝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是他,怎么,你认识他?” 我有些奇怪,徐多宝和劳幼鑫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会认识。 “唔——”徐多宝低着头,沉吟了一会,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阵,他才抬起头来,肯定道,“我还真认识他,不过,我就跟他见过一面,而且,他给我的印象还挺深刻的。” 徐多宝竟然见过劳幼鑫,我顿时来了兴趣,催促他道:“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当时他在做什么?” 据徐多宝讲述,之前,他气冲冲跑去找盗墓贼算账,结果被人家忽悠了一通就给搞定。有一次和对方碰面,是在城郊的一处公墓外面。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碰面,据对方的说法,是要到这里找一个看墓人,传闻中这个人曾经真刀真枪对付过粽子。不过公墓这地方,人烟稀少还清静,选在这里会面,顺便还可以再看找找那位传说中的高人。 而就在这个地方,徐多宝看到了劳幼鑫。 徐多宝说,当时他就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个人并不是去扫墓的,反倒是围着看墓人住的小屋子四下转悠,也不晓得他是去干什么,只是瞅着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有些迷茫。 “劳幼鑫怎么会来西安?又到那处公墓里去,到底是要干什么?”我记得很清楚,劳幼鑫曾说过,他与尸体失窃的交集,都发生在他失去记忆的时间段里,而最早的那一次失忆,他却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干过什么。 听到我的疑问,徐多宝仔细回忆了一下,没能提供更多的细节。 “老徐,我得去公墓一趟,这样吧,你在家等我回来。”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 “你就别废话了,总之我没回来前啥也别做!” 然后我就给任永海打了电话,让他直接来先与我汇合。 而后我们就一起去了公墓。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天虽然没有下雨,却也是个阴天,有些阴霾的云层卷裹在天际,四下里一片阴沉。 这里是西安规模最大的公墓,半山腰上,无数墓碑整齐排列,一眼望去,数之不尽。 我们下了车,徒步走进公墓的围墙。 “林坤,你来公墓干嘛?”任永海问道。 我指了指公墓西侧的一个偏僻角落,道:“那边有一个院子,有人在那见到过劳幼鑫。” “守墓人住的小院子?” “是的。”我凝目望去,在山脚下的西侧角落,隐约可以山坳处,有一栋农家小院模样的院落,露出一些屋角墙根。 “这里还真的有守墓人?国家给发工资?”任永海有些好奇地问道,“守在这儿难不成还防着贼?” “公墓里又没什么可偷的,现在都是强制火化,黑压压一片墓碑虽然看上去有些渗人,但下面埋的都是骨灰,连具尸骨都没有。谁会没事来这里偷东西,连个鬼都偷不着。” 我轻笑了一声,回答道:“说是守墓人,其实哪里是真守墓的,无非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卖点香烛元宝,赚钱死人钱吧。” “不过那屋子也荒废了很久,早没人住了。”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接近院子,这个时候,天色越发地阴沉下来,沉甸甸地云层压着头上,似乎随时都会有暴雨倾盆。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得抓紧了,这天眼看就要下雨。” 眼前的是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围墙不过齐胸高,站在外面,里面的场景一目了然。 院子里无甚出奇的地方,里面是一排三间平房,房门紧闭着,看着有些萧索,确实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模样。 章节目录 第117章 九龙镇魂局 轻松地翻过院墙,我们打开了正中间的房门。 门一打开,一股呛人的霉味迎面扑来,扫视了一圈屋内,杂乱地散丢着一地的废弃物,上面厚厚地蒙了一层灰尘。 这种地方,明明是无人居住很久的废弃院落,会有什么奥秘?我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圈,毫无所得。 “我看这里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或许劳幼鑫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巧合。”任永海出声道。 几分钟的工夫,我们已经把三个房间都转了一遍,没有丝毫的发现。房间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如果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怎么都会留下一些痕迹。但是灰尘保存完好,上面压根没有什么脚印痕迹。 我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门把窗框,也是一样。 一番徒然无功,我们回到车上。时间过去不过半个小时,黑沉沉的乌云几欲压顶,似乎下一刻,暴雨就会摧城压寨轰然泻下。 荒野当中,只有我们一辆车在,举目四望,视力所及的范围内都没有人迹,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人。 “林坤,你到这里来干嘛?”任永海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只是跟他提过徐多宝偶遇劳幼鑫的事情,就被我带着来到公墓,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清楚。 我讲完之后,车内一时有些安静,我俩都没有说话。 我扭头看向窗外,阴晦的天色下,四周黑沉沉的一片,宛如黑夜。尤其是山腰的公墓,虽然明知那些占满山间的墓碑不过是无主空坟,但在这种阴沉氛围的烘托下,似乎也变得格外的阴森起来。 而那栋位于山脚的农家小院,看在眼里,总觉得有种十分别扭的古怪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天际突然掠过一道无声的闪电,刹那间,照亮了小院所在的周遭方寸。 我的眼前骤然一亮,隐约有一些想法涌上心头。 我顾不得招呼任永海,一把拉开车门,向着公墓的山头跑去。 “哎,林坤,啥情况?” 天空中,厚重的云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几声惊雷在耳际响起,雨点开始点点滴滴,砸在身上。 我一路疾奔,很快就冲到了山头的高处,站在这里,向下面看去。目力随即的范围内,除了满山遍野的墓碑,就只有那栋农家小院孤零零地耸立在山脚,四周地形奇特,仿佛一个巨大的漏斗,将公寓涵盖在内,而小院,正处在整个漏斗的斗眼位置。 “你看,那栋小院所在的位置,像不像要将什么东西汇集在一起的情况。”我指着山脚下的小院,对任永海说道。 任永海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这个时候,豆大的雨水已经开始从空中落下,充斥着整个天空。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状况,在那栋小楼的周围,雨水似乎受到某种莫名力量的牵引,以一种螺旋而下的诡异曲线,向着位于螺旋中心的小院扭曲落下。 即使有风吹过,也根本无法改变雨水的轨迹。 “这......这是什么情况?”任永海呆呆地看着这种情况,有些不明所以。 我擦了一把雨水,看着下面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整个公墓的布局,像不像一个风水阵?” “看不出来。” “这里的地势山形很普通,并不是什么风水名局,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古怪的。只是这个公墓在建造的时候,被人刻意植入了某种风水格局。”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看西侧,墓碑排列的顺序是不是和东侧略有不同?” “好像是的。” 整个公墓的墓碑排列,并不像远处看起来那么整齐,从山顶往下看,就可以明显地看出,不同的方位,以及列与列之间,都存在细微的差别,似乎是按照某种阵法,依序而建。 “公墓里虽然没有尸骸,但是扫墓之人多存阴郁之气,此阵的目的就是汇集生人阴郁之气与一点,而那个点,就是小院所在之地。”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墓碑只是小阵,真正的大阵在周围山势地形。我刚才看了一下周围,东侧有采石场,西侧有高尔夫球场,南侧虽无建筑,但有通讯电塔林立。咋一看好像没什么古怪,但其实都是按照风水格局,逐一修建而成。平日里看不出,但在这样的环境里,雨水的走向,却有一些轨迹可言。” 任永海在我的解说下,举目四望,果然看到满天的雨幕,在这里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雨水飘洒的轨迹,和风向截然无关。 “那这是什么局?” “还记得我说过的八卦双阴龙楼宝殿吗?” “记得啊,怎么了?” “这个格局与八卦双阴龙楼宝殿异曲同工,只不过,那是阵法,这个是风水格局。” “哦?” &nb sp;“这叫做九龙镇魂局。”我伸手指向下面的农家小院,说道:“这个局的目的,和寻常风水局不同,并不是要引导天地之气为己用,而是要锁住阵眼的阴煞之气,不让它外泄。这雨水,不过是被阵眼锁聚之力牵引,才会不受风力影响,向那边倾斜。” “九龙镇魂局?”任永海吸了一口冷气,问道,“这种风水局可以用来干什么?” 我的目光盯着山脚下的小院落,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这是一种古老的邪术,原本是给历代帝王修建陵墓时所用,后来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专门用来炼尸锁魂,可收奇效。” “轰隆”一声,天际一道惊雷骤然炸响,闪电掠过,在昏暗的天地间亮起一道白光。 我和任永海站在山间,看着山脚下的院落。 院落依然静寂,只是在它看似荒弃无人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将我浑身浇了个透,只是此刻我们已经无心顾及。从山头上下来,几分钟后,我们再次出现在小院的面前,倾盆暴雨当中,眼前的小院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正面之前已经查看过,我们绕着围墙走了一圈,来到院落的背面。 在小院的背面,搭建着一处低矮的瓦房,看上去有点像是牛棚。小院所处的山脚,正位于一个向内凹陷的山窝处,这房子后面的棚子,如果不是走近了细看,在别处完全看不到踪影。 弄开上了锁的棚门,走进去,才发现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的空间倒是出奇的宽敞,我和任永海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也不显得逼仄。 棚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在正中靠着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石雕佛龛,里面供奉着一个关公。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搞错了?”任永海扭头转了一圈,略带疑惑地问我道。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走到佛龛的旁边,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我有理由相信,在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地方,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别的不说,光这个类似佛堂的违建棚房,它的存在本身就十分地别扭。寻常农家供奉关公,至少也会供奉在自家的堂屋,哪有在屋子后面搭一个棚屋供奉的道理? 恭不恭敬且不去说它,但是每次上个香拜个佛,就要多跑几步门,特意到这棚屋里来,一般人哪会这么多此一举,供奉在堂屋里不是更加方便? 只是奥秘究竟隐藏在哪里? 棚屋里空空如也,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座佛龛,这么小的地方,能藏下什么东西?就在我凝神打量着佛龛的时候,任永海似乎有了什么发现,他拉了拉我的手,指着地上说道:“林坤,你看这地面上的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我低头看去,只见这棚屋年久失修,屋顶墙缝间多有缝隙,防水性能并不是很好,暴雨倾盆之下,地上已经渗进不少雨水。 顺着他的指引一看,顿时就看到了问题所在,在墙角的角落位置,几个水泡冒出,渗透进来的雨水正沿着一个细微的缝隙,咕咕流入别的地方。 这个缝隙极其狭窄,正常的日子里,肉眼几乎很难分辨,但在雨水的侵袭下,却现出一道明显的分隔线。线下水流淙淙,线上依然干燥。 我俩对视一眼,一个念头齐齐浮上心头,下面有地道。 我把目光从缝隙上收回来,再度落在佛龛上。这一看,更多的异常也随之浮现出来,虽说是个佛龛,里面还像模像样地供奉着关公,只是佛龛前却没有应有的香火,连个香炉都没放置一个。 任永海上前,尝试着扳了扳佛龛,它纹丝不动,没有一丝反应。我绕着佛龛来回走了几圈,眼前一亮,有了发现。 这个关公的石雕像,头部的位置似乎比其它地方更为光滑圆润一些,丝毫没有石刻应有的粗砂表面。 看上去,似乎是经常被人抚摸头顶。 我走到佛龛正面,伸手按住佛像头部,尝试着向两边转动了一下。 佛像纹丝不动。 又尝试着向下按了按,依然没有动静。 “难道我猜错了?”我皱眉左看又看,又探手到关公雕像身后摸索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 过了片刻,我突然有了领悟,转动和下按都不行,向上提呢?手随心动,我抱着关公的脑袋,用力向上一提。 “咔哒”一声,墙壁里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屋内的角落里,沿着之前的那道缝隙,石板缓缓缩进墙身,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入口。 “果然有门道。”我打开手电,钻进地道入口。 地道并不长,台阶向下延伸七八米后,很快就走到尽头,一扇木门挡在我的面前。 门不出意料地上了锁,这当然难不倒我,轻松就破锁而入。 打开门进去,眼前的情景让我和任永海倒吸一口冷气。 章节目录 第118章 罗刹血尸 门后的地方并不复杂,只是一个修建在地下的房间,和上面的棚屋相比,这里空间更加宽敞。 这房间的正中靠墙位置,摆放着一个两米多长,一米见宽的石榻,榻上没有小桌,铺着整张的软垫。 在木塌的前面,是一张长条石桌。 石桌上散乱地堆放着许多叫不上名的古怪东西,虫尸、疑似内脏的腥臭肉 团、稀奇古怪的工具等等,桌面上遍布乌黑的血迹。 一个陶盆放在桌子中间,里面盛着一团乌漆墨黑的恶心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 “林坤,这什么鬼地方,怎么看上去这么像黑云寨里巫师住的地方?”任永海强忍着恶心道。 “这跟巫蛊之术可能师出同门!”我一边回答任永海,一边观察着房间其它的角落。 在我们站的位置和木榻之间,地面上挖了数个坑,拿起手电照过去,仔细一数,刚好九个。左边的三个较小坑里,各自躺着一具尸体,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块周全点的皮肤,从体型和胸前的隆起来看,应该是女性的尸体。 中间也有三个坑,各自躺着一具尸体,但是尸体很小,像是婴儿。而右边的三个坑却留着一个空坑,只有满池的血水,凝在坑洞当中。 “怎么有个坑里没有尸体?”任永海奇道。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眉头深锁,沉声道:“看来我们晚来一步,右边没有尸体的血坑,不出意料,应该就是之前被盗窃的那具尸体。” “你的意思是,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已经炼好尸体走了?” “恩,应该是这样没错,”我绕着血池走了一圈,点点头道,“罗刹血尸已成,而且估计就是在最近几天,他们还没来得及清理这里。如果我们晚一点找到这里的话,很可能连这个现场都看不到。” “这个罗刹血尸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是不是很厉害?比我们在古墓遇到的那具千年古尸,哪个更厉害一些?那个什么九龙锁魂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任永海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罗刹血尸,光听名字就知道很厉害,至于和千年古尸谁更胜一筹,我也不太清楚了。”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所谓的九龙锁魂局,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九个坑洞里的尸身。” “啧,”任永海倒吸一口冷气,指着坑里面目全非的恐怖尸身道,“他为什么要把尸体弄成这副鬼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几个女的应该不是处女吧,按理应该是处女效果更好吧。”任永海有些奇怪。 我摇摇头道:“没这回事,女体主阴,男体主阳,本是自然演化之果,循天地间阴阳协和之正理,至于什么处女、童子尿之类说法,纯属后人杜撰,没有事实依据。” 这天道之说,勉强还是与现代科学吻合,男性与女性的差别,就在与男性 染色体为XY?,女性 染色体XX,基因不同,带来生理结构上的不同。 至于处女不处女的,无非是道学家的精神怪癖而已,演变在灵异一事上,就成了处女更为纯洁,自然也就更为纯阴。 这其实并不正确,真正的纯阴之体,就像是古墓中遇到的八卦双阴龙楼宝殿里的女尸一般,是被天地间的阴气淬炼而成,活人必有阳气,正常女性的阴与阴气的阴,并不是一个概念。 我的目光落在坑里的八具尸身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凑成九龙只需要三男三女三婴即可,她们三个人之所以被选中,只是因为她们长得漂亮。修习邪术者,多为邪恶妄意之徒,视人命为草芥,视女子为玩物,她们在死前,想来是遭受了难以言语的非人遭遇。” 任永海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半晌没有说话,被人掳来炼尸而惨死,本来就已经是人间惨事,没想到生前还要遭受凌辱,实在让人唏嘘。 “那你说的那个局又是干嘛的?” “九龙镇魂,最关键的是中间的三具尸体。” “那几个婴儿?” “对。”我点了点头,说道,“九龙困三煞,这第一煞叫做未临尘世不入轮回煞,顾名思义,是以未出世的胎儿为底炼制而成。炼制这种煞,不能用打胎下来的死胎,必须要用孕妇体内的活胎,而且胎儿越健壮,对母体越依赖,炼成的煞体就越凶。” “孕妇体内的活胎?”任永海悚然而惊,“难道是?” “你猜的没错。”我点点头,肯定他的猜想,“杀孕妇取活胎,一尸两命,更有甚者,为了获取理想中的活胎,甚至不止残杀一名孕妇。” “杀孕妇活体取胎,这也太残忍了,不过最近没有孕妇被害的新闻啊?” “事发地点不在你的地盘,你当然不知道,我看有必要联系一下当地的警方,好好调查一下。” “也是。这一种煞就这么凶,那其它两种煞呢?”任永海继续问道。 “二煞为冤魂索命煞,取七个受冤含恨的厉鬼,以类似养蛊的手法,另七鬼自相残杀争食,得其最后胜者炼制而成。” &nb sp;听到关于第二种煞的介绍,任永海这小子居然点了点头,道:“这个听上去虽然很凶,不过好歹不用杀人,反而还能消灭掉七个冤魂厉鬼,勉强还能接受。” “嗤!你小子还是太年轻,”我撇了撇嘴,“你以为冤魂遍地有,七个冤魂哪是那么好收集的,这些野心之人还满世界转悠去凑这个?” 任永海挠了挠头,有些困惑,道:“那怎么弄到七个厉鬼?” “先杀人,后炼鬼,再炼煞。”我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这么狠毒?”任永海品味了一下我的话,惊呼道:“无端冤死已经够惨了,死后还要被炼鬼,炼成鬼之后还会被炼煞。这......这要是我的话,该有多大的怨恨。这些人也太狠毒了吧。”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称之为邪术。更何况,用这种手段炼制煞,蕴含的凶戾之气才会更为暴虐,比第一种煞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最后一种煞,却和上面两种略有些不同。” “头两种煞已经这么凶了,还有更凶的?” 我摇摇头:“第三种煞,倒不是凶,而是狠。” “到底是什么煞,这么厉害?”任永海按捺不住好奇。 “这种煞是对自己狠。炼罗刹血尸者,必须以自身血肉为煞,融合进炼尸过程中,如此罗刹血尸才算大功告成。” “而且这里说的自身血肉,可不是剁个小手指,丢一些头发、指甲那么小儿科,是真正的以自身全部血肉融入鬼尸。”我指了指右边的那个无人坑,续道:“喏,这个坑里的血,至少有一部分,是那个人自己的。” 听到这里,任永海整个人都有些傻了:“把自己的血肉都用来炼尸,那他还能活吗?” “活肯定还活着,不然炼个罗刹血尸出来干什么?”我摊了摊手,又道,“至于是什么鬼样子,我就不太清楚了。” 和任永海这小子解释了一通,时间倒也没过去多久,鬼尸已成,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就没有意义了,这些血肉模糊的女尸提供不了什么线索,多留也是无益。 “林坤,难道就任由现场这样放着,我们啥都不管了?”任永海出于警察的职业本能,希望马上联系警方保护现场。 “老任,这件事情警察目前还管不了,这个现场一旦被警方查到,就等于告诉对方,我们已经开始调查,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他们还会再来?” “他们一定会来,至于是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你敢肯定,要不要守株待兔?” 我摇了摇头,说道:“守株待兔恐怕不可取,对方一定非常警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怀疑,而且他们啥时候会来都是未知数,就算我们等得起,不明真相的警方能够等得起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怎么就敢确定,他一定会回来。”任永海继续追问道。 “这个九龙镇龙局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局,更何况,练煞已经耗费了他无数心血,要是再去找一个这样的局,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所以,这个地方他一定还会回来用。” “不是已经练成了罗刹血尸了吗,还回来干嘛?” “练尸一定有他特殊的目的,没有人无缘无故练尸的。”我解释道,“古代的方士练尸,要么是为了练尸取丹,已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要么是为了以尸聚魄,帮助别的什么人续命,甚至起死回生,总之,练尸一定伴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应该叫耸人听闻才对。” “对对对,耸人听闻。” “老任,这一趟也不可谓没有成果,找到这个九龙镇魂局就是最大的线索,现在我们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事情的背后不是没有目的的。” “嗯,现在就等着把这帮家伙逮出来了。” “还有一点,我觉得是我们接下来的重要突破口。” “是什么?”任永海问道。 “失踪人口!” “失踪人口?” “对,联系上次在你辖区里丢失的尸体,如果那具尸体就是现在唯一缺失的一具尸体的话,他是如何从遥远的横断山脉来到这里的呢?很明显,是有人偷偷运过来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这个练尸的人,并不是仅仅在本地作案,而是从周边的各个城市流窜作案,这儿是一个汇聚地。” 任永海听完我的分析,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两地之间看似完全没有关联的人物和地点,其实是有内在的线索联系的,之前我们只是没有找到串联起来的点,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 “没错,有了这个突破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 任永海笑道:“你就放心吧,接下来就看我了!” 章节目录 第119章 关键线索 我当然相信任永海的实力,作为一名资深刑警,破案才是他的专长。要想顺利查货背后之人,就只能仰仗他尽快地找到关键的证据。 我们俩小心翼翼地从房间出去,尽量不破坏现场。当然,我们进来的时候,势必对现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这无伤大雅。因为这个地方没个十几二十天不会有人再来,等对方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留下的痕迹早就消失了。 离开公墓之后,我就和任永海告别,他负责调查线索,我则耐心的在家等待他的消息。 次日一早,醒来已经是九点以后。 阳光正好,大落地窗里透进来温暖的光明。 “起床了,都几点了还睡?”这时候耳边传来秋娍妍的声音,看到我根本就不动弹的样子,她一把拿起枕头就砸了过来。 “干嘛呀。”我赖在床上,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说了一句,“为啥起不来你心里不知道吗?” 秋娍妍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便再一次拿起枕头朝我砸来,脸上同时泛起一阵红晕。 “我知道个啥,你起不起来,不起我就掀被子了。” “你掀啊,反正我啥也没穿。” “算你狠,那你继续睡吧,今天没给你留早饭。”秋娍妍耸耸肩,有点无奈的笑道:“想吃你自己去买吧。” “嘿!”我一听这话,只得乖乖起床,毕竟我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有免费的早饭可以吃呢? 秋娍妍促狭的一笑,她玩味的看着我,说道:“呵呵,要是没钱,你可以去找你别的红颜知己要啊,她们一定很愿意施舍给你。” “哪能啊,我这个人从来是兔子只吃窝边草,有妍姐施舍我就够了!” “呵呵,真够不要脸的。” “男人嘛,如果不脸皮厚一点,怎么追求女孩子呢,是吧?”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说着,秋娍妍笑盈盈的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不会又要消失好几天把?” 我摇摇头,说道:“只要徐多宝那小子别来烦我,最近小爷我就消停的很。” 秋娍妍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一声,“行吧,那你就好好在家躺着吧,正好我这几天也比较空,我早点回来陪你。” “酒吧生意不好?” “就那样吧。”秋娍妍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我点点头,伸手揉了揉酸困的眉头,说道:“这两天忙死了,事情又多,我是要好好睡一觉。” 秋娍妍前脚刚走,我居然就睡着了。只是后来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帮我将蹬到地上的被子盖好,又伸手抚摸了下我的脸颊,然后就离开了。 晚上九点半,风情酒吧。 一个胖子哗的一声推开就把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他手中拿着鸡腿啃着,一走进就说到:“喂,今天我不要女人,你们千万别赶我走啊。” 秋娍妍正在吧台上调酒,看到上次被赶走的果胖子又来了,脸色古怪的变了变。 “这小子,没想到今天居然又跑来了。” 而那几个保安,脸上的肌肉则是一抽一抽的。他们心中都有点感慨:这家伙,看起来这么胖,跑起路来那个速度,简直就像是一阵风。 秋娍妍瞪了果胖子一眼,说道:“胖子,你要是今天再给我提女人两个字,信不信把你的嘴给缝上?” 果胖子一脸畏惧的连连点头,一副趋炎附势的表情。他讪讪的走了过来,从怀中摸出一沓钱放在吧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有没有博若莱?给我来一瓶。” 秋娍妍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有没有路易十三?我要一瓶。”果胖子腆着笑,一脸的小心翼翼。脸上的肥肉哗哗哗的抖动着,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形象。 果胖子被我叫来西安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之外还么有人知道,自然秋娍妍也被蒙在鼓里。而我为了弥补上次果胖子被胡冰囚禁的亏欠,这一次特地给了他肆意妄为的权限,总之,只要他能完全我交办的事情,他想咋来就砸来。 “今天没有路易十三了,你另选点一个吧。”秋娍妍摇摇头。 果胖子知道了我跟秋娍妍的关系,他选择来风情酒吧找茬,说白了就是来跟我摆谱的。 “那有没有女……”果胖子刚说到这里,就看到秋娍妍脸色剧变,他连连摆手,吓得都要哭出来了,脸色也是惨白之际,说道:“姐姐,是女儿红。有没有女儿红……” 他拼命的解释着,深怕秋娍妍给误会了。 秋娍妍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胖子,伸手从酒柜中拿过一瓶小拉菲,说道:“没有女儿红,你不是喜欢喝小拉菲吗?“ 果胖子却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姐 姐,我不喜欢喝小拉菲。” 秋娍妍瞪了胖子一眼。果胖子畏惧的躲过秋娍妍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的指着吧台上秋娍妍刚调道:“姐姐,我要喝这个。” “这个已经有人点了。”秋娍妍摇摇头。 “那你……你帮我再调一个。”果胖子一脸憨憨的笑。 “好吧,你做吧。”秋娍妍冷声说道。 “对了姐姐,你们店里有的小吃,都给我来上一份。”果胖子从口袋中又摸出一沓钱拍在吧台上,心想着反正经费都是我掏腰包,不用白不用,自言自语的说动:“我一个小弟告诉我,出去吃东西一点要大方,不要赖账,也不要吃霸王餐。你看,我钱带够了的,你不要赶我走啊。” 看着果胖子的样子,秋娍妍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神经问题。 “你去那坐吧。”秋娍妍指了个位置让果胖子坐下,然后帮他调制了一杯鸡尾酒。 服务员端着调好的鸡尾酒和小吃放在了桌子上,果胖子摸出一根鸡腿伸到服务员面前,笑着说道:“我请你吃鸡腿。” 服务员连连摆手,脸上肌肉直抽抽,他又想起了上次果胖子到处请人吃鸡腿的情景,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果胖子却满不在乎的咬了一口鸡腿,然后端起鸡尾酒一口喝下去。然后站起来,端起酒杯一路小跑来到吧台边,憨憨的笑道:“姐姐,喝完了,再帮我调一杯。” 秋娍妍突然觉得,今天让这个家伙重新进来,是不是一个错误?因为接下来,这个胖子无数次穿插在人群中,抱着酒杯跑到吧台边,让自己帮他调酒。 r /> 秋娍妍对胖子的身份,忽然就有点感兴趣了。 “这个胖子,绝对不是看着这么简单的。”这是秋娍妍心中的直觉,“如果真的将胖子当做一个傻子,那只能说自己是个白痴了。” 只是,秋娍妍也仅仅是感兴趣而已,并不想调查的太详细。一个胆小怕事,还有点色眯眯的死胖子而已,没必要花太多的精力。 很快就有人通过关系网去调查胖子的来历了,秋娍妍也就不在意了。看到胖子又想站起来往吧台跑来,她马上指着他说道:“坐下,别过来。” 果胖子刚站起来,又慌慌张张的坐了下来,一脸的害怕。 秋娍妍有点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调制了六杯鸡尾酒,然后扯过一张纸来,在上面写道:死胖子,喝完这六杯酒就赶快滚蛋吧。 将纸条放在托盘中,她伸手喊来一个服务员,指了指果胖子说道:“给那个家伙端过去。如果死胖子喝完六杯酒还不走,你们就把他赶出去。” 服务员点点头,然后端着托盘走了过去,恶狠狠的说道:“小子,喝完酒赶快滚蛋吧。” 果胖子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却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摸出一根鸡腿,讪讪笑道:“吃鸡腿,吃鸡腿。” 服务员脸上肌肉直抽抽,狠狠瞪了胖子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果胖子拿起纸条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字写得还挺好看的,就是脾气大了点。” 说完,他看也不看鸡尾酒,专心的啃起自己的鸡腿来了。反正秋娍妍让他喝完酒再走的,不喝完酒,他总不会赶人吧? 这边果胖子和秋娍妍在风情酒吧“僵持不下”,我在家里却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晚上十一点,就在我捧着一桶KFC,正在享受欧冠的刺激时,一个电话打破了美好的夜晚时光。 我本以为是秋娍妍要晚点回家,反正我今天要看球赛,她晚点回来也无伤大雅。但意外的是,电话是任永海打来的。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 “喂,老任,怎么了?” br /> “什么好消息?找到线索了?” “是啊,不光是找到线索了,而且还是一个重要的关键线索!”电话那头任永海难掩激动的心情。 “快说说!”我也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我已经在赶来你那儿的路上了。”任永海笑道,“你一定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线索。” “监控。” “监控?” “你不是让我查失踪人口吗,这几天我一直在周边几个县市区转悠,果不其然,周边几个城市都有失踪人口报案,只是这些失踪人口身份各不相同,有男有女,对了,还有小孩,报案的时间也不同,最早的在一年多前,最近的是一个月前。” “那查出什么了吗?” 章节目录 第120章 杀人灭口 “还真有!”任永海继续说道,“这些不同地区、不同时间的失踪人口,很难将他们并案调查,因为没有直接的线索表明他们并非独立的个案,毕竟每个地方每天都在发生走丢了、失踪了的案件,于是,我就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交通上。” “交通?”我诧异道,“你查交通能查出什么来?” “这还是你给的我启发。”任永海神秘一笑,说道,“上次在公墓的时候,是你说这些四面八方的失踪人口汇聚到一个点上,这就是一个重要的关键点。这些人,准确的说,是尸体,总不可能是自己走过来的,一定得有人运输才行!”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那你查到什么了?” “本来,查交通健康是一件大海捞针的事情,我没有抱着立即能够查出眉目的希望,可是这回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咱们,让我顺利地找到了线索。” “哦?到底是被你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 “劳幼鑫!” “劳幼鑫?他不是死了吗?” “对,劳幼鑫是死了,但是他死的蹊跷啊。”任永海继续说道,“咱们现在不是将古墓案与盗尸案并案调查了吗,劳幼鑫是盗尸案的重要证人,我们一直在对他进行摸底调查,自然少不了查看他的行踪轨迹。” “可是我记得这个劳幼鑫除了上下班,几乎没有任何的社交活动,行迹不太会有可疑的点啊。” “上次我们确实已经进行过一次调查,调查的结论也确实证明了他没有可以的行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他。” “监控?在哪儿?”我颇为诧异,“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高速收费站。”任永海肯定地说道,“当时,他正驾驶着一辆小型货车,经过高速收费站时被监控录像拍到,而且他驾驶车辆的时间很蹊跷,是在中午十二点左右。” “大中午?不对啊,这劳幼鑫看太平间,平时都是夜班,白天十二点正是他休息的时间啊,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开车呢?” 面对我的疑问,任永海给出了回答,说道:“这还只是反常的第一个地方,接下来,我一路沿着他的行车诡计调阅监控,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劳幼鑫驾车开进了西安,直到到了平江路才失去监控,平江路,你应该熟悉吧?” “平江路是去公墓的必经之路。” “对喽!”任永海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他的怀疑,但是我已经能够判断出任永海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是劳幼鑫把尸体运到公墓的?”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感到哪里不对劲,这个劳幼鑫我之前接触过,他不像是一个与练尸扯上关系的人,就算他有这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啊。 “他是不是主谋,我不敢说,可是,哪怕他是被人胁迫的,这件案子劳幼鑫有重大嫌疑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胁迫?”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胁迫,虽然可能性大一点,但也说不通啊。” “哪里说不通?”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而且他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那是他装得吧!我们都小看他了,以为他只是一个看门人。” “那动机呢?为了钱?对方答应给他多少钱?又为何偏偏选择他呢?” “这个恐怕要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后才能知道。” “老任,你有没有查过他到收费 站之前的轨迹?” “当然查过。”任永海说道,“他之前的轨迹很特殊,我们又筛查了他经过西安收费站时候的每一次完整线路,发现他每一次出发的地点都不相同,但是时间却无一例外的都是白天,不是十一点就是十二点。” “地点都是在你们县里吗?” 任永海顿了顿,说道:“那倒不是,这一点我也有点奇怪,他出发的地方都是失踪人口所在的城市。为此,我还特地去查过劳幼鑫的出勤记录,发现他每天都是准点上班,准点下班,从来没有缺勤过,他是怎么能够下班之后,不休息,出现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城市,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到西安的呢?” “这就是疑点。” “这个问题,我们正在查。” “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劳幼鑫充当了练尸者运尸任务的角色,不同地区的失踪人口,是由劳幼鑫开车从不同地方运送到公墓,再由练尸者,在这个九龙镇魂局中练尸。”听完任永海的线索汇报,我大概能够梳理出这样一个闭环,“随着最后一个尸体,也就是太平间失窃的尸体被运到了公墓,练尸者炼制的罗刹血尸目前已经到了大功告成的阶段,作为关键性人物,同时也是被警方怀疑并调查的对象,劳幼鑫对于练尸者而言,如今已经是弃子,而且是到了不得不丢弃的地步。”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任永海接过我的话茬,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劳幼鑫就是被对方当做烫手山芋给杀人灭口的。” “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劳幼鑫的死可能是杀人灭口。” 不管怎么样,劳幼鑫的死亡说明了一个潜在问题,那就是那个一直蛰伏在我们看不到的隐秘角落里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扫除他作案时留下的一切“罪证”,换言之,他已经坐不住了,预感到了危险正在迫近。 “既然他想要杀人灭口,一定是预感到了危险,那么问题来了,老任,以你多年刑警的经验,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会令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真凶预感到危险。” “被踩到尾巴了。”任永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只有一种情况符合逻辑,不管对方是通过什么途径,闻着风了也好、嗅着味了也罢,总之就是怕了。” “哈哈哈,老任,你这个比方打的好,生动形象还一针见血,我也纳闷了,按照常理,之前我们在调查太平间尸体失窃案的时候,并不能说毫无动静,至少警方的调查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对方要是害怕,那个时候就该有所行动,但是偏偏那个时候他们没有,显得有恃无恐。” “没错,你的这个怀疑我也有,我刚开始是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在你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地查出劳幼鑫盗窃尸体的事实,令对方坐不住了。”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如果是因为劳幼鑫被查而引发的连锁反应,从动机上就不够明显,至少说服力不强。” “是啊,这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第一,这个劳幼鑫如果真是同伙,对方害怕因为他而暴露对他进行了杀人灭口,为何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选择时间更早、更加意外的方式,不是更有利吗?第二,如果不是这个问题,那就另有缘由,在这个时间段发生,不得不令我怀疑是我的调查出了问题。” 任永海的这一席话,令我后背不由得发凉,“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林坤,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怀疑的对象,也没有任何依据,完全只是凭自己的直觉,你想啊,我们找到那个公墓的事情,至今无人知晓,我们不至于在那个地方被人看出了马脚,那唯一可能的就是在之后的调查上面出了纰漏,而调查的过程中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做到完全保密的,完全有可能走漏了风声。”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老任,这个事情咱们先不要在电话里说了, 你啥时候到西安,咱们面谈。” “好,最多一个小时,我们见了面再说。” “好,你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张感扑面而来。 我坐立不安,实在没办法在家耐心等待。 一看手表,已经快到凌晨了,秋娍妍还没有回来。 于是,我索性穿好衣服去酒吧找她。 我不打招呼就去了酒吧,秋娍妍感到很是意外,凭着她子夜黑狐的敏感直觉,她马上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我也很是意外,因为我看到酒吧里,一个左手拿着鸡腿,右手端着咖啡的胖子,正念念叨叨的往门口看去。门口,正好走进来几个女大学生,让胖子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扑上前去。 “靠,这果胖子怎么在这里?” 果胖子现在做事从不跟我汇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鬼混。 “谁叫他是大爷呢!”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但也不敢声张,这小子说不定将来会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现在还不能过早暴露。 于是,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到了吧台。 看样子,果胖子在这里已经做了一个多小时了。身边的盘子里,鸡骨头都放了一大推。他似乎永远都能变出来鸡腿似的。而原本坐在他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离开了。 而果胖子还不时的挥动着手中的鸡腿问旁边的人:喂,老兄,吃鸡腿不?或者是:美女,哥哥请你吃鸡腿…… 而最郁闷的,就是那个吧台上气的嘴都歪了个美女店长——秋娍妍。本以为这胖子身着高贵,带着大钻石戒指,而且还点了店里最贵的酒。结果这胖子变戏法的从怀中摸出一根鸡腿,一遍喝拉菲,一遍吃鸡腿,让坐在他旁边的客户都一个个皱眉头。 “你怎么来了?”秋娍妍问道。 “那家伙什么情况?”我装作不认识似的,瞥了一眼果胖子。 “被提了,什么样的人见过,就是没见过边吃鸡腿边喝拉菲的人。”秋娍妍叹了一声,“要不是看在胖子消费了很多钱,我早就将他从店里赶出去了。” “和气生财,有生意干嘛不做。”我只好赔笑。 果胖子也早就发现了店里的上至老板,下至服务员都用一种不善的眼光看着他。他却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会冲服务员咧嘴嘿嘿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怎么今天突然来看我了?”秋娍妍笃定自己判断。 “我有点事情,约了人。” “约人?”秋娍妍打量了我一眼,冷笑道:“你的心可真大,要是约妹子出来,何不去别的地方,难道是想要我吃醋吗?” “看你说的,如果是约会我还会来这里吗,更何况,我哪有妹子约啊,除了你,我现在谁也不约。” “不跟你开玩笑,到底怎么了?” “任永海和我在查一桩案子,遇到点麻烦。” “还是上次那件事?” 我点了点头,说道:“人马上就到,我怀疑我和他都被人盯上了,就安排在这儿见面,酒吧人多眼杂,不容易被盯梢。” “你确实是有人盯梢?”秋娍妍对此颇为震惊,“她可是警察。” 我摇头道:“现在还准不准,未必是盯梢,但一定有猫腻,他查到的重要线索,不久前别灭口了,消息一定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所以不得不防。” 章节目录 第121章 血尸出没 秋娍妍到底是子夜黑狐,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说道:“看样子,你们遇到麻烦了。” “你也觉得是麻烦事?”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说道:“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惹这个麻烦,现在好了吧,连警队内部都有问题,你说说看,现在怎么办?” “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也是颇为懊恼,本来我就是出于好心才帮了任永海一把,谁知道现在这事儿越闹越大,“不过,所谓送佛送到西,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查下去的,毕竟......” 我欲言又止。 “毕竟什么?”秋娍妍又白了我一眼,说道:“对我还有保留?” “不是保留,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怎么了?有事就说事,别吞吞吐吐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不光涉及到命案,还跟邪术有关,不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恐怕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邪术?”秋娍妍诧异地看着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这里面的故事,有空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吧,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话刚一说完,秋娍妍便已经猜到了,说道:“我明白了,要我帮你调查警队的内鬼对不对?” “妍姐就是聪明,我还没说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少贫嘴,这件事我本来是不想管的,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掺和进来,现在是不想管都不行了,我总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吧。”秋娍妍一边收拾吧台上的杯子,一边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秋家在西安警队有自己的眼线,要查清楚这一层关系不难,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的不用操心。”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酒吧门口,正是风尘仆仆赶来任永海。 我招呼了一声,一起坐到了一个角落的卡座上。 “怎么样,一路上都还好吧。” 任永海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向外头望了望,说道:“放心,我看过了,没盯梢的。” “那就好。” “这里安全吗?” “没问题。” “好。”任永海稍微松了口气,说道,“林坤,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 “不是复杂,是还没到时候,我们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等看清全部真相之后,你就会发现并没有那么复杂。”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其实我觉得,我们怀疑的动机有问题,还有一条。” “你说说看。” “他们早不动手的原因除了不担心我们查得到他们,而有恃无恐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很依赖劳幼鑫这条交通线,他们认为留着他还有用。” “你之钱也说过,光是练那个煞就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需要很多恶鬼,如今,虽然罗刹血尸可能已经快要练成了,但是这种风险对他们来说还是存在的,舍弃劳幼鑫这个交通点,是他们不得已的举动。” 任永海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客观上来看,杀掉劳幼鑫确实有不得已的目的在里面,但这个不得已,却包含了很多我们看不到的深层次因素。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我觉得调查还是得继续,现在我们着急,对方比我们更着急,这罗刹血尸已经练成,不可能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任永海说道。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这几天你先别着急回去,在西安待几天,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意外惊喜?”任永海诧异道,“哪来的惊喜?”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行,这罗刹血尸就能一直蛰伏下去,它总得出来活动活动吧。” 次日一早,正当我还搂着秋娍妍的娇躯,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一个挠人的电话响起,气得我恨不得将它砸了。 “谁啊?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我眯着眼睛接过电话。 “林坤啊,是我,对不住啊,扰你清梦了了!” 电话是徐多宝打来的,得,看样子一准又是找我有事。 &nbs p;“老徐,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来我店里一趟,有事情跟你说。” 没办法,摊上这个徐多宝,也算是我一大晦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里外里都是人情,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又有什么理由推辞不去呢。 我刚一屁股坐在会客间的沙发上,就看到徐多宝满脑门子都是汗,正一脸愁容地叹着气。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林坤,你说这事搞的,我是她二叔,又不是她老公,没事乱翻我的短信做什么?我就算出轨也轮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管。” 我没好气地说:“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男人。不过我说老徐,你就不能长点心?这么大的事情被徐雅娴这丫头知道了,到时候她再义正言辞地跟你说上交国家,我看你怎么办。” “哎。”徐多宝苦恼地揉揉太阳穴,“我这么心急火燎地刚过来,不就是冲着这个。” 原来徐多宝这么心急,倒不是怕徐雅娴出事。那几个人只能干点贩黑货的勾当,不至于把徐雅娴怎么样。真正让徐多宝着急上火的,是他家这个宝贝侄女的执拗性子。 万一被她知道真情,到时候这丫头一个电话捅到文物部门去,别说东西要上交国家,他这个倒霉二叔还得进去蹲上几年。这可不是开玩笑,以徐雅娴这个丫头的性子,她真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等到徐多宝进去号子里蹲着了,这徐雅娴还会在探监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告诉徐多宝,让他在里面积极配合政府,好好改造自己的思想,出来之后还是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 “嘿,还好我当初没答应跟你一块干这事,不然到时候我也得跟你一块进去蹲几年。”我幸灾乐祸道。 “哎!”徐多宝出奇地没有回嘴,只是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显然对自家这个宝贝侄女的性子,他这个二叔比我更清楚。 “徐雅娴知道那帮人住哪里?” 徐多宝苦恼地点点头,道:“她还真知道,这丫头原来就在文物部门干过,这些都是黑名单上的人,在公安局也有案底,一查一个准。” “啧,”我同情地拍拍徐多宝的肩膀,“给那几个打个电话呗,让他赶紧出去呆几天,别和徐雅娴碰面。” “刚打过电话了,没人接。”徐多宝回道。 正说到这里,任永海从门外走了进来,“林坤什么事啊?” “这位是?”徐多宝看到任永海进来,很是疑惑。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任永海。”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徐多宝还是有些警惕。 “少磨叽,这老任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寻常这种找人的活,他都是不接的,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不肯出马呢!” “这样啊。”见我这么一说,徐多宝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拉着我俩就往外走,一边还道:“赶紧,赶紧的,那丫头走了得有半小时了,再不追上去,黄花菜都凉了。” 坐进车里,半路上,我把情况跟一头雾水的任永海讲了一遍。 几十分钟后,我们就赶到了地头。 下了车,徐多宝一马当先,熟门熟路地领着我们,在巷子里东转西转了几圈,就来到一栋落地别墅式的院落前。 这块的地头不在市里发展的重点方向,村民的房子普遍占地颇广,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栋小别墅,看着还真有点档次不低的质感。 别看那帮盗墓的干的是上不了台面的倒斗活,这些年看来确实是捞了不少黑钱,以他一个和农民工业没啥区别的审美水平,在造这房子的时候,居然还请了专业的设计公司。 不过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模样,似乎家里没人,也没看到徐雅娴的踪影。 时间正近中午,隔壁的人家里传来阵阵饭香,我们几个没吃饭就赶了过来,这会闻到这些香味,肚子忍不住就开始抗议。 我推了推徐多宝,催促道:“赶紧的老徐,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人在哪里,对好口供,咱们也不找徐雅娴了,先找个地方祭了五脏庙再说。” “哎好,我这就打。”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 徐多宝这边还保持着耳贴手机的姿 势,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变了。 这首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是对方的手机彩铃,而声音,正从家里传出来。山寨手机的巨响无比的音效,连站在院门外面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徐多宝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有一些不妙,对方没理由不接徐多宝的电话,除非是......出事了。 徐多宝挂断电话,上前几步,冲着院门就拍了下去,边还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只拍了一下,院门就吱呀一声,向着里面打开了。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上。 “林坤,你看这?”徐多宝站在门口,回头看向我,脸上有些犹疑不定。 这里的情况透着古怪,徐多宝这老子有些害怕。 “后面跟着去。”我上前一把拉开他,没好气地说道,扭头就进了院子。 庭院不小,一条鹅卵石道通往别墅正门,石道两侧都移植了名贵的花卉乔木,院子的一角还建了一个别致的凉亭。不过我们这个时候没心思顾及这些,在鹅卵石道的尽头,大门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开着,这一下,任谁都知道指定是出事了。 只是,一直没见到踪影的徐雅娴,不会被波及到吧? “我们是不是要报警啊?”队伍的最后面传来了徐多宝有些畏惧的声音。 虽然还没见到屋子里的情景,但连他都觉得,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没有理会他,率先走进屋子里。 一入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传入每一个人的鼻子里,顺着气味找去,我们很快就在客厅边上的餐桌角落里,看到了一具尸体。 现场的状况,让我们三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尸体虽然大致还保持着一个人形的状态,但是全身的血肉几乎缺失一大半,散碎的肉末、内脏,支离破碎还连着挂着血丝的骨头渣子,溅了周围四五米方圆的地方,现场一片狼藉。 看上去,似乎是被几头熊瞎子一起攻击,死后又被啃食的模样。 看到眼前这副异常血腥的画面,徐多宝脸色发白,隐约有些作呕,赶紧背过脸,噔噔噔跑了出去。 “林坤,这情况可不太妙啊。这里不可能有几头猛兽出没,难道是罗刹血尸的手笔?”任永海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没跑。”我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些阴沉。 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和任永海第一时间,就都联想到了那具已经炼制成功的罗刹血尸上。 如果说公墓小院里的地下室,让我们对尚未见面的罗刹血尸有了一些感性上的认识,那么眼前的现场,让我们对它的恐怖有了直观的认识。 “只是,它为什么要杀他呢?”任永海作为第一次接触这伙人的人,一个疑问浮现出来。 这也是我想问的。 仔细地料理了一下我们几个人的脚印,连同徐多宝一起,我们又回到车上。 在车里,我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林坤,你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伙盗墓贼得到的古墓消息,或许就是这个练尸者告诉他的呢,现在练尸已经成功了,他们就拿他来喂罗刹血尸。” 我摸索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说道:“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从逻辑上看并没什么问题。就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伙盗墓贼不是还约了老徐在公墓碰面嘛,那可是练尸的据点啊,这说明他知道那个地方。” “还有,这伙盗墓贼一直撺掇老徐加入他们,很有可能是为了凑人头,目的就是为了练尸。” “嗯,没错,多半是这样没错!” 徐多宝瞪大眼睛看着我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可这也无法解释它杀人的原因,即使要灭口,怎么也该等到事成之后之后吧?” 任永海认同的点点头,说道:“杀人总归是有原因的,即使是精神病杀人,他也有千奇百怪的动机,只是普通人无法理解而已。我相信在杀人的背后,同样有它自己的理由,只是一时还想不到。” “哎,我说,徐雅娴到现在还没踪影呢,是不是先找找她?”一旁的徐多宝有些焦急的说道。 章节目录 第122章 噩梦 他是真急了,徐雅娴是来找人的,而对方就死在他自己的家里。如今徐雅娴踪影全无,他这个做二叔的能不着急上火嘛? 既然没有徐雅娴的踪影,我基本上不怎么担心。没发现徐雅娴,基本就可以确认她并没有出事,不然,现在现场就该还有一具尸体。 “我估计她多半是被别的事情耽误了,还没来得及找到这里来。” 看到徐多宝这会着急上火的模样,我也是无语地摇摇头,提醒他道:“你不会给徐雅娴打个电话?” 之前不敢联系徐雅娴,是担心事情暴露,得提前和这伙盗墓贼统一口径。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打电话就好了。 徐多宝一拍脑门,道:“瞧把我急得,都把这茬给忘了。”说完就掏出了手机。 不过还没等他拨号,手机倒是先响了,徐多宝接通了电话,另一端随即响起了一个还有些惊魂不定的声音:“喂,是徐老板吗?我现在和你侄女在一起,你在哪里,我们过来找你。” “你怎么会和我侄女在一起?!”徐多宝惊愕不已。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从语气上看,这个人可能就在现场。和他约定了在市区的中心公园碰面后,我们即刻赶了过去。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公园里没什么人,在我们约好的地点,徐雅娴和一个男人赫然都在。 “二叔!”看到我们几个人出现,神情惶恐的徐雅娴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跑过来,投进他二叔的怀里。而边上惶恐不安的人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二叔,那个盗墓贼被杀了,我......我亲眼看到的。”徐雅娴惊惧地说道。 徐多宝赶紧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不管有什么鬼啊僵尸啊,它都不敢出现的。” 安抚好徐雅娴,找了一张石桌团团坐下,听了平复后的徐雅娴讲述,我们才知道她跑去找人后发生的事情。 徐雅娴是个急性子,她从家里出来,直接就打车奔着盗墓贼家里去了。虽然知道具体地址,但是第一次来,最后找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间。 这时,家家户户都在做饭,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影。徐雅娴到了他家门口,正要喊人时,眼尖的她瞅到院门没关上,露出一道缝隙。她心念一转,心想就这么去问人家,多半会被搪塞推诿,于是就悄悄推开院门,偷偷摸了进去。 没想到,院子里等着她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噩梦。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即使在此刻,中午的阳光就洒在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人围着,徐雅娴在讲述她看到的那具罗刹血尸时,还是忍不住心底发寒,身上明显有些发抖。 徐雅娴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人影正背对着,站在客厅里。他大约一米八的身高,全身上下没有穿衣服,依稀能看到只穿了一件裤衩子。之所以是依稀看到,是因为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身体仿佛一寸一寸被绞肉机搅拌过一般,整个血肉都翻在外面。 浑身污血横溢,却又不会流淌出来,遍身布满鼓胀的血包脓块,那裤衩子和血污混在一块,勉强才能看得出来。 在这个怪人的脚下附近,是一具被啃食的尸骸,而对面,则是另一个男人瑟瑟发抖的身影。 看到地上遍布的肉末碎骨,徐雅娴当时差点没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怪人似乎察觉到出现在背后的徐雅娴,把脸转了过来。 看到怪人的脸,徐雅娴再也忍不住从内心最深处泛起的惊惧,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转身就要逃走。 那绝对不是一张人的脸。 似乎是被人强行把整张脸扒了下来,这个怪人的脸上没有皮肤,没有五官,血肉直接就暴露在外面。 鼻子位置是两个血肉模糊的小孔,通红的眼珠子就这么嵌在眼眶里,两排锋利的牙齿直接露着,他甚至连嘴唇都没有。 徐雅娴拖着发软的身子,就想逃出来。 不过这个怪人并不打断放过来,他疾风一般,从客厅里冲了出来,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就扑到了徐雅娴的身后,一只同样血肉淋漓的手,就向徐雅娴抓了过来。 如果没有那个护身吊坠的话,徐雅娴现在已经不可能坐在这里给我们讲述她的经历。 就在鬼手触及到徐雅娴身体的瞬间,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吊坠陡然迸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瞬间笼罩在徐雅娴周身。 < br /> 鬼手触碰到光圈上,那怪人痛苦地嚎叫一下,被震退了几步,一时在原地没有追赶上来。 趁着这么点点空隙,徐雅娴冲出院门,不敢回头地拼命向前奔跑,以她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速度,跑出了十几米深的侧巷,来到大路中间。 虽然是城郊结合部,中心的地段倒还显得有些繁华,大路两侧开满了商店、饭馆,人来车往,很是喧杂。等到徐雅娴回头看去时,侧巷空荡荡的,怪人没有追出大街。 讲到这里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插了一句,说他就是那个时候,趁着怪人被吊坠震住,从后门溜出来的。 两个人遭遇这么离奇的事情,一时间都只敢往人流密集的地方钻,那片热闹的地方就那么大,两个人自然就遇上了。 刚刚两个人打过一个照面,于是就干脆先呆在一起,先打车离开了那里,到了市区,才给徐多宝打电话。 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再赘言了,徐雅娴联系了徐多宝,于是我们就赶了过来。 听完徐雅娴的讲述,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对那具还没谋面的罗刹血惊惧不已。 这东西显然根本不畏惧了白天的阳光,而且,相貌狰狞也就算了,丑并不代表着战斗力,但光听徐雅娴的只言片语,我们就明白,这具血尸绝对不好对付。 “林坤,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它还会不会来找我?”徐雅娴讲完后,脸上还残留着惊惧的神情,抬头问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僵尸,但也不用太害怕。它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神通广大地知道你在哪里,放心,不会来找你的。” 安抚完徐雅娴,我给任永海甩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把徐雅娴带到一边去。而平日里精明的徐雅娴,这会是真的被吓懵了,没什么反应就被带走了。 等徐雅娴跟着任永海在附近的石椅上坐下,注意力不在这边,我扭头看向一旁的那个男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山......被杀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堂叔。” “好,高山,我告诉你,今天你们遇到的那个东西,它既然杀你堂叔,下一个恐怕就轮到你了。你和徐雅娴不一样,我想,对方的手里,应该是有你家的地址的吧。” 高山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相比徐雅娴,他担心的事情更多。 听到我的话,高山顿时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求地看着我说道:“这位小哥,你是个能人,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你也别着急,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不过,”我顿了顿,注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不过你也得和我们说实话才行。” “行,行,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们。”高山仿佛捡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你堂叔究竟是怎么得到那镇魂镜的消息的,他又是怎么找到古墓的确切位置的?”我开口问道。 高山很爽快地给了我一个人名,章未都。 “章未都?”徐多宝惊讶道。 “你认识?” “当然认识!” 这并不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章未都在西安文物圈子里有点名号,是个黑市文物贩子。西安市范围内,不但有出土过两千多件青铜器的西周古墓葬,也有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墓葬群,还有汉代楚国贵族墓,这里历来都是盗墓者垂涎的宝地。 乡间盗墓成风,文物贩子自然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拥而至,章未都就是其中一个。作为圈子里的人,多少有些八卦小道的流传,据说,章未都年轻的时候去过南洋做生意,没几年就赔光了打工攒下的积蓄,回来后才干上了贩卖文物的勾当。 两下一结合,这个章未都肯定有问题,他一定和炼尸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山知道章未都的地址,我留下任永海送徐雅娴回家,我们剩下的人坐车,直接出发去找章未都。 这种事情打电话只会打草惊蛇,谁知道章未都在这件事里牵扯到多深,直接去找他本人,当面盘问,就不怕他编瞎话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和盗墓农民直接接触的文物贩子,也大多是本地人,经常会在乡里村间转悠,看看哪里有新出土的土件儿。 章未都的家也就在隔壁乡里。别看这些人名头不显,可别小瞧了他们,虽然看起来干的是走村下乡的货郎买卖,但这些人背后往往都通着几条国内外的黑市走私线。 每年流出的出土文物,第一道程序必然是经这些人的手。从章未都的经历来看,这家伙掌握的渠道还真不敢小瞧,镇魂镜的消息从他的手里散出来,十有八九是那个练尸者在他背后搞的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在不知不觉中,两件原本毫不相干的事情竟然又戏剧性的串连在了一起。 “镇魂镜一案,看起来跟古墓案和盗尸案是同一人所为。”我一边开车,一边跟任永海交流这个情况。 “我说什么来着,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三桩八竿子打不着的案子,竟然背后是同一个人,真是匪夷所思,不过现在好了,真相已经付出水面了,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了。” 到村子里时,天色已经有些昏黄,高山没来过章未都的家,我们下了车,在路边拦了一个村民问路。 “你们找章未都?”村民上下打量了我们一般,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我点点头,掏出烟盒,递了根烟过去:“没错,找他谈笔生意,第一次来,摸不到门路,这位大哥,有什么指教的?” 村民的神情让我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那你们来得可真不巧,”村民接过烟,瞅了一眼,见是玉溪,语气明显好了几分,他顺手把烟塞在耳朵后面,才接着说道,“章家老大前几天刚过世,你们来晚了。哦,对了,章家老大就是章未都,章未都那是他外号。” “什么?章未都竟然死了?”我诧异道。 “是啊,章家老大才五六十岁吧,身子骨应该还算硬朗,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治不好的毛病啊。”村民意犹未尽的语气让我听出一丝古怪,便凑到他跟前问道。 这村民似乎来了兴致,他又把烟从耳朵后面取了下来,夹在手上扬了扬,道:“年轻人,有火没?” 我赶紧点上,特虔诚地等着他说话。 似乎是很满意我倾听的姿态,村民凑上来点上烟,长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烟柱,才露着一对黄灿灿的门牙说道: “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还真不多,老章家藏着捂着不往外说,生怕再招惹什么是非。不过,年轻人,你可是问对了,在村子里,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呵呵,那是,您是谁呀,那老章家的事,您指定一清二楚。”我笑道。 村民弹了下烟灰,东张西望地瞄了一眼,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才一脸神秘地凑到我跟前,小声说道:“这个事情也就是老章家自以为隐秘,其实哪里瞒得住一个村子里的人。他们说章家老大是得了急症死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他是被僵尸给咬死的!” “有僵尸?不会吧,这世上哪里真的有僵尸。” “小伙子,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说大话唬你,”村民又抽了一口烟,道,“章家老大死的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像是疯了似的,整整叫了一晚上。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结果第二天起来一看,章家老大死了。” “那您怎么知道是僵尸咬死的?您亲眼看到僵尸了?”我故意装做不信。 “看是没看到,不过,”村民顿了顿,似乎是回忆起某些恐怖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第二天听说章家老大死了,我就去了老章家,本想看看情况,没想到章家的人不让我们进门。可我是谁啊,我偷偷绕到后院,趴着墙头瞅了一眼。” “您瞅到什么了?”我顺着他的话头问道。 “章家老大的屋子里,淌了一地的血!他的尸身虽然已经被家里人收敛了,但是那满地的碎渣肉末,啧啧,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 说到这里,这位村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大概是回忆起来的画面,让他有些心寒。 章未都是被阴煞鬼尸给咬死的。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了底。 送走了这位百事通村民,我们几个人商议了几句,还是决定到章未都家里看一眼,毕竟来都来了,去他家找一找,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章未都的家不难找,整个村正在办丧事的只此一家,别无它处。 他家是一栋典型的农家小院,门口贴着一副白纸挽联,院子里搭着棚子,堆放着花圈、被套,以及一些纸扎的小人、家具。 几张桌子面斜靠在院墙上,还没有支起来,这是快要出殡了,家里人准备开席用的大圆桌。 院子人不少,瞅着应该是一些来帮忙的人,这会也没事,有几个凑在一起打牌,剩下的几个散坐着抽烟喝茶。 章节目录 第123章 童言无忌 我们几个人走进去的时候,倒没引起院子里的人太多注意,章未都好歹也是做买卖的人,除了亲戚朋友,来几个吊唁的陌生人,并没什么出奇的。 穿过院子,就来到章家的堂屋门口。 堂里搭着灵棚,竹片糊着彩纸扎成的帷幕挡在中间的位置,帷幕后面,露出一张木床的边角,那里就是章未都的停灵之地。 堂屋的两侧摆放着两排座椅,几个人带着小孩坐在那边,有些疲惫地看着中间供桌边上的道士在那唱念作打。 现在城市里办丧事已经不太时兴请和尚或是道士来家里做法事了,通常是直接拉到殡仪馆,那边现在都有专门的房间用来瞻仰遗容。 有些直接在那边办法事,有些不信教的,大多连法事都不办,开一个遗体告别仪式,家属见过最后一面后,就直接进炉烧了。 这个倒不完全是观念的变革,大多数是家里实在没地方,都是小区的商品房,开了门就是过道楼梯,你也没地方搭灵棚停尸。 搁家里的话,地方大还好说,房子稍微小一点,这灵棚一搭,怕是客厅都占满了,人都没地方坐,多少总是个麻烦。 农村就不一样了,谁家不是带个院子,就算没院子,门口随便搭个棚,地方多的是。 察觉我们几个走进堂屋的动静,除了专注法事的道士,几个章家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见是生面孔,章家人相互之间对视了一圈,似乎是在探寻我们的来历,不过几个人都略微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我们。 这个当然,章未都都没见过我们,何况是他的亲属。 “几位是?”一名瞧着约莫有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迎了上来,看着像是章未都的儿子,语带询问道。 “哦,我们是做买卖的,以前和章老先生打过几次交道,偶尔听闻老先生的过世的噩耗,特意过来吊唁,送他老哥一程。”我随口扯着瞎话,一边观察着男子的神情,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纸封,将吊唁的礼金递给他。 白纸封是在村里的杂货店里现买的,里面临时塞了五百块钱,农村的杂货店就这点好,总能买到这种偏门的东西。 男子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点了点头,接过礼金,请我们在堂屋边上的椅子坐下。 “多谢几位的一片盛情,得知我爸过世,还专程赶过来吊唁。”章未都的儿子语气显得有些悲意,毕竟老父亲还算壮年,头发都没白呢,就撒手人寰了。 “前一阵子还碰到过章老先生,那时看他的身子骨还很硬朗,没想到就这么骤然离世了,实在是让人痛心,”我陪着表示了一下慰问,接着试探道,“不知道章老先生是得了什么急症,这走的也实在是太突然了。” 听到我的问话,他儿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神情,他抬头看了一眼章未都停尸的地方,借此掩饰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说道:“我爸突发恶疾,都没来得及送医院就过世了。” “哦?”我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 章未都的儿子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却也没再说话。毕竟自家老父亲死得实在太过于蹊跷,他这个做儿子的不想再招惹事端,宁可事情就这么悄悄处理掉。 自己老父亲是做什么买卖的,他这个儿子心里当然有数,要是家里再遭一回僵尸,到时候还要再死几个人? 见章未都的儿子低头沉默,我大致也猜得到他的想法,理解归理解,但是你要是不开口,我们的线索可就断了。 当下我也不再假装吊唁,掏出向任永海借来的人民警察正,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沉声说道:“我们是市局的,有人举报说你家出了人命案子,我们是来调查的。” “警......警察?”男子看到我手里的警察正,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秘而不宣的事情,竟然被警察知道了。 “没错,关于你父亲的死,如果有什么内情,你要老实交代。”我收起警察正,继续吓唬他道,“你父亲死得蹊跷,如果被我们查出什么问题,那可是刑事案件,我们是要立案侦查的,到时候你想交代都来不及了。 ” 章未都的儿子听到这些话,顿时面如土色。自家老父亲的死状,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家都睡得死沉死沉的,还是第二天一早起来,自己才发现老父亲竟然被啃得只剩下半边残躯。 现场的惨状,现在回想起来都心头瘆得慌。 要说是什么猛兽造的孽,自己是完全不信的,这地界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附近山上别说猛兽了,连头野猪都找不着,怎么可能会冒出来这么一只凶残的食人野兽? 结合当天晚上全家睡死过去的异状,章未都的儿子得出结论:十有八九,是老父亲生意上出的篓子。 毕竟是倒腾土件儿的,谁知道会牵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再连累全家可就不好了,所以才急着把老父亲入殓下葬,早日入土早日安宁。 谁曾想,警察竟然找上门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好?他的额头上顿时就冒出冷汗。 老父亲的半边残躯可就躺在灵棚后面,警察随便一掀盖在尸体上的被面,看到尸体的状况,肯定是要调查的。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说?跟警察说是僵尸咬死的,人家能信吗? 更何况,到底是不是僵尸,自己心里也就是个猜测,那电视上的僵尸不都是吸血的吗,哪有把人啃得七零八落的。 想到这里,章未都的儿子脸色一片苍白。 “咳,”我在一旁注意着他脸上变幻的神情,估摸着差不多应该已经做完心理斗争了,就咳嗽了一声,出声道:“你父亲这个事情嘛,其实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这次来呢,只是调查一下线索,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打一巴掌再给了甜枣,这招往往管用。 果然,章未都的儿子闻言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看着我道:“警......警察同志,你们......你们知道我父亲的死因?” “也不完全清楚,”我神色严肃地说道,“不过据我们所知,可能和一个走私出土文物的盗墓集团有关,你父亲是关键人物。当然,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我们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你作为他的儿子,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 “没问题,我一定配合。”章未都的儿子连连点头道。 我继续板着脸,摆出一副威严的神情,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父亲生前和一些不法分子来往密切,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平时和哪些人来往比较密切?” “这个......”章未都的儿子迟疑了一下,犹豫道,“警察同志,不是我不配合,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爸他的那些生意伙伴。”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也清楚,我父亲是个中间人,也就是在两边人当中起个桥梁作用。他平日里对上家的信息保护得很周密,就算是家里人也从来没有透露过。” “你是他儿子,你一点都不知情?”我有些怀疑。 “我爸说,干这事情损阴德,怕是落不下好下场,所以从来不让我们插手。没想到,没想到他给说中了......”说到这里,他大概是想起老父亲惨死的画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情景,我们几个人也有些唏嘘。 在西安的古玩圈子里,章未都的名声并不好,走私文物的贩子,根本不会管买家来自哪里,经他们的手流出去的文物难以计数。 章未都这样的安排,对家里人却是最好的保护。一来,罪责他一人承担,不会因为他的犯罪行为而牵扯到他的家人;二来,另一头出了什么事,比如这次他自己虽然遭了杀身之祸,可因为他家人没牵扯其中,却也保了全家人的性命。 他是个罪人,却也是个合格的父亲。 只是他是把家里人安排妥当了,可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他儿子什么都不知道,这趟算是白来了。 我不死心地又一一问过其他章家人,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他们压根不知道章未都的 上线是谁,从来都没有见过。 看他们焦急的神情,似乎比我更希望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不过章未都生前在这些事情上,实在是保密地相当到位,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堆,净是没用的。 就在我们几个人十分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娃娃,搓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我见过和爷爷做生意的人。” 堂屋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这个小娃娃。 “这......这是我儿子。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章未都的儿子有些尴尬,把小娃娃抱在怀里,低声对他说,“平娃子,你别乱说话,叔叔们问的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讲的。” > 我伸手示意章未都的儿子不要说话,把身子凑到小娃娃面前,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和煦一些,看着他说道:“小朋友,那你能说出和爷爷做生意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记不得。”小娃娃摇摇头道。 他的话让我们几个神情一滞,随即有些苦笑,也是,毕竟只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子,哪里能记得住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长相? 就在我们心里泛起这样的念头时,小娃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个人递给爷爷一大捆纸,唔,我看到上面有一个很好看的图案。”小娃娃吮吸着手指,奶声奶气地说道。 章家的人立刻动员起来,很快就找出纸和画笔,让小娃娃把他见到的那个图案画了出来。十几分钟后,我们带着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的图案,行驰在回市里的路上。 在车上,徐多宝仔细地打量着手里的图案,好半晌,才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图案,看着有点像是商标。” “我觉得也是,从这个图案入手的话,没准真能找出那个把资料给章未都的上线。”我点了点头道。 练尸者如果要让章未都散布消息,肯定不可能只给他一张照片。混古玩这个圈子的,尤其是章未都这样的文物贩子,哪个不是人精?一张照片就像让这些人精给自己卖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小娃娃看到的那捆纸,多半就是上线交给章未都的相关资料。既然是资料,那么上面就不太可能很突兀地出现图案,唯一的可能是,纸上印着商标。 小孩子的记忆虽然不靠谱,但是他们对一些大人容易忽视的东西,比如某个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图案,会记得特别清楚。 我们都相信,章未都的孙子画的图案,是确实存在的。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这个印在纸上的图案,究竟是纸张本身的品牌商标,还是来自其它地方,比如某个公司的商标? 很多公司都会在自己公司的公务纸上印上代表自己公司的商标,这是一个很常见的举动,并不是小概率事件。 我们先把高山送回了家,并让他带着家里人暂时去投奔亲戚,等整个事情结束后,接到我们的通知再回家。和镇魂镜有关的人都死了,高山也是最初知情的那一拨人,练尸者那边未必会放过他。 我虽然对这些地耗子没好感,但总不能看着他去死。至于徐多宝那边,他是后来才跟这帮人接触,中间还隔着章未都这一层,估计是问题不大,不过出于安全起见,我还是让他给吕萍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最近这段时间先去娘家住一阵子。 至于徐多宝,横竖一直跟着我,倒不用特别安排。回到西安,任永海带着图案先行离开,警方有的是技术手段,找人处理图案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他了,让我和徐多宝先在家等消息。 不过徐多宝这老小子倒是有些嘀咕,拉了拉我的衣服袖子:“林坤,你这位朋友有些神通广大啊,警察正借得到手,这会也能找人帮我们比对图案,商标这事,得找工商局的人帮忙吧?他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嘿,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这可是小平同志说的。”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章节目录 第124章 夜探 “老徐啊,人老任是我喊来帮忙的,你这问东问西的是不是不信任我啊?”我懒得理会徐多宝,径直往店里走去。 但是,我们刚一走进店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咋觉得怪怪的?”连徐多宝都觉得不对劲了,这店里多半是真有问题。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哪怕是皇城脚下琉璃厂的古玩铺子一般也不会开到这么晚,傍晚时分基本都关门了。毕竟行业不同,古玩这东西,不靠客流量吃饭,所谓“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时候做成一笔买卖就抵得上一年的收入。 “招子放亮点。”我提醒身后的徐多宝道。 店铺显得有些过分的安静,虽然亮着灯,可灯光却显得有些冷意。 仿佛与外界隔开了一般,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只有我和徐多宝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突兀地回响着。 “林坤,该不会是那帮人来找我来了吧?”徐多宝抱着膀子,有些不确定地问我。 “别自己吓唬自己,你不过是个外围,他们没必要找你麻烦。”我把脚步慢了下来,安慰了徐多宝一句,可别到时候事情倒没啥,他给吓出毛病来了。 就这一会的工夫,我们已经穿过店铺后的走廊,走进后面的房子,徐多宝的店铺是前店后院的格式,两栋建筑之间有一条走廊相连接,彼此都不会受影响,而这后院基本上都是他接待客人和休息的场所。 沿途所至,所有的灯都亮着,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并没有打消我们心里的疑虑。 “老任?” “徐雅娴?” 我站在楼梯前,向着二楼喊道,不过并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没人在家?老任不是带着雅娴回来了么?人呢?!”徐多宝跟在我身后,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会真给抓走了吧?”徐多宝一脸惊惶。 “嘘!”我的脸色也有些凝重起来,任永海的办事效率我还是放心的,这会他和徐雅娴应该在家里才对,可家里怎么会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上楼看看,你是跟着我上去,还是在客厅等我?”我回头看了眼徐多宝。 家里这会实在是安静得有些诡异,像是被某种力量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屏幕上显示没有信号。 “我......我还是留在客厅吧。”徐多宝四顾环视着,表情有些迟疑,不过他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 “得,你在下面等我。”今天这一天下来,经历的事情可不少,徐多宝这老小子本来胆子就不大,感受到这里的古怪氛围,心里就更没底了。 我也不为难徐多宝,见他留在一楼,转身就走上了楼梯。 出了楼梯口,就是二楼的过道,橘黄色的光线从过道灯上洒下,给空寂狭长的过道披上一层云诡波谲的色泽。 “我记得徐多宝在这安的是一个LED灯啊,怎么现在换灯泡了?”我瞥了眼灯罩下的灯泡,有些奇怪,要是店里真有什么情况,总不至于来人还好心地把灯泡换了? 我站在原地,稍为呆了一小会儿,没有着急去查看,心想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该现身了吧。 “吱嘎吱嘎”,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楼梯,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像是什么人,正沿着楼梯,轻轻地走上来。 “是徐多宝那老小子?”我有些疑惑,“他不是呆在客厅,不敢跟我上来的吗?” &nbs p;我暗自留了神,悄悄走进了几步,身子藏在楼梯的拐角后面,左手禁戒剑指已经蓄势待发,如果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就迎面给它一下子。 楼梯不长,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很快就逼近拐弯处。 我也悄悄地挺直身体,手抬起半尺,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先是半张身子从拐角处探了出来,紧接着,一张脸转过拐角,正对上我的视线。 “啊”的一声尖叫,随后,便看到徐多宝惊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几分钟后我拿着红花油,在徐多宝龇牙咧嘴的叫痛声中,给他的淤青处搓擦药油。 “哎,轻点,轻点,疼啊!”徐多宝大呼小叫道。 我好气又好笑,手上的劲道故意加重了几分,道:“谁让你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的,之前问你的时候,又说要留在一楼客厅,你说你这是不是在找罪受?” “哎,轻点,”徐多宝又痛呼了一声,听到我的话,苦着一张脸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走上去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是担心你遇到什么状况应付不来,我也好去搭把手,谁知道你躲在拐角后面吓我。” “嘿,死鸭子嘴硬。你这小子分明是害怕了,所以才想到二楼找我!”说着,我擦药酒的手又用了几分劲。 徐多宝的呼痛声,一下子变得更加激昂起来。 这一番折腾,时间过去了好一阵子,我刚把徐多宝的腰背处擦好药油,前面的大门处就传来了钥匙插进孔里的声音。 紧接着,徐雅娴和任永海,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正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徐多宝顿时瞪大了眼睛,都顾不上喊疼了,扭头看了我一眼,指着走过来的俩人,说道:“这是什么个情况?你俩怎么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徐雅娴看着趴在沙发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徐多宝,不禁有些讶异,“二叔,你这是怎么搞得?” 徐多宝苦着一张脸,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走路不小心摔的。” “走路能摔成这样?二叔,你和人打架了?”徐雅娴走到沙发边上,看着徐多宝的伤势道,“林坤,你怎么也不帮着点我二叔,让人把他打成这样!” 其实徐多宝伤得到不重,只是滚下去的时候,全身磕碰的地方比较多,起了不少淤青,用红花油一抹,全身就显得有些青紫一片。 “这可不怪我,你二叔没跟人打架,他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我才不给徐多宝背这个锅呢,实事求是地把真相告诉了徐雅娴。 得知事实的徐雅娴也是有些无语,徐多宝一时尴尬万分,干脆把头埋进沙发里。 这时候,任永海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况,都有些失笑。 “老任,你俩干嘛去了,我看家里没人,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 “别提了,我看任警官大老远来一趟西安,我家里没什么菜可以招待人家,于是就带着他出去吃了一顿。”徐雅娴回答道。 br /> “吃个饭要这么久?”我一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 “这不雅娴还陷在白天的阴影里有点没出来嘛,所以饭后我又带她一起去看了场喜剧电影。”任永海解释道。 按任永海的话说,其实看电影倒是其次,关键是公共场合人多热闹,能带动起徐雅娴的情绪,不要那么忧心忡忡的。至于二楼的灯泡,是因为LED灯光太冷了,所以任永海就给换了个暖色调的白炽灯。 “嗨,合着只是虚惊一场。” 随后,我们几个人 在二楼的书房里坐了下来。发生在店里的事情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今天这一整天下来,无论是徐雅娴,还是徐多宝,受到的冲击确实不小。 不同于上一次古墓里的有惊无险,这一次,是实打实的死了这么多人,在场的几个人,包括我在内,此刻的脸色都谈不上多好。 “老任,能查到那个图案的来历吗?” “等消息吧。”任永海说道,“毕竟是孩子画的,我也不敢保证能够找到。” “林坤,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那个僵尸吗?”对白天的遭遇,徐雅娴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玩意儿不是僵尸,要是僵尸反倒容易对付了,这东西比较特殊,和我们上次在古墓里遇到的粽子不同,是用秘法炼制出来的,我暂时还不太清楚怎么对付它。” “啊?连你都没办法对付?”经过黑云寨的一趟历险,现在徐雅娴对我还是比较认同的,至少在这方面,她肯定相信我说的。 “天色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于是,大家伙都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下午,任永海倒是给我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傍晚时分,任永海风尘仆仆地找到我,“林坤,图案确认为公司商标,而且这个公司,已经被找出来了。” “现喝口水,慢慢说。” “好!”任永海端起茶杯先咕咚咕咚喝了一气,说道:“这家公司叫做云海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主要做进出口贸易,业务范围涉及服装、皮包、家居用品等民用市场,法人叫做云宝华,我查了一下他的背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你下午去那家公司打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发现什么,”任永海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表面上看起来,这就是一家很正规的贸易公司,业务量还不小,年利税在五千万以上。” “他们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我下午去看了一下,员工还不少,都是白领人士。” 听了任永海的话,我搓揉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道:“他们像正规公司才正常,毕竟是跨国走私集团在国内的据点,这个公司的合法业务一定是经得起调查的,只不过他们另外还兼营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地下业务罢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们虽然找到了章未都的上线,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很难通过这家公司来查找线索啊。” “老任,你这就想错了,我们又不是要查这家公司的账,他们的表面业务看起来合不合法,完全对我们没影响。”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家公司肯定有问题,但是光看档案是肯定看不出里面的门道的。”我喝了口茶,继续道,“你去的时间不对,我们今天晚上再去一趟。” 一起吃过晚饭后,我们并没有马上出发,一直等到快接近零点的时候,才前往这家云海国际贸易公司。 月色下,西安CBD灯火辉煌。摩天大楼一座挨着一座,大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 “就是这幢楼。”任永海指了一下其中一幢高楼,“楼不是新造的,但是每层楼都租出去了。” 古怪的是,门卫室竟然黑着灯,里面没有人值守。 我捅了捅任永海的腰,小声问道:“你下午来的时候,门卫有人吗?” “有。”任永海抬头看了眼门卫室,又看了看办公大楼,接着说道,“我下午来的时候,门卫这边有两个保安在值班,进去的时候还要登记报备,我随便弄了个假身份,说是来谈生意的。” 章节目录 第125章 女鬼引路 “办公楼的人都下班了还可以理解,但是门卫没有安排人值夜班,就有些古怪了。”我顿了顿,向任永海示意道,“我们进去看看。” “哦,对了,这栋楼的4到7层是个宾馆。”任永海补充道。 “宾馆?这就更加古怪了,”我不禁皱眉,“现在虽然是快凌晨一点的光景,你看宾馆里也没有一丝人气,这就有些不太合理了。” 毕竟是宾馆,哪怕所有人都睡觉了,也不可能像我们现在看到的一般,安静地似乎没有一个活人存在一般。 “确实有些古怪。”任永海皱着眉头,看向周围的环境,“虽然和白天我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但是总觉得,似乎现在好像更加死寂。” “唔,”我沉吟了片刻,当下有了决断,“这样,我们分开去查看情况。我去宾馆看看,里面十有八九有古怪;你去办公楼那边看看,不管隐藏的多好,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的。” “好。” 我走楼梯上了4楼。这家宾馆开在写字楼内,平常来住宿的人都走大门,但为了开门迎客,侧门基本上成了这家宾馆专属。 只见,从电梯间到宾馆前的一扇大玻璃门紧紧关闭着,不过这当然难不倒我,我早有准备地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轻轻拨动了几下,就打开了上面的挂锁。 轻轻取下婴儿手臂粗细的大铁链条,我一推大门,两扇门就向着里面,吱呀一声,缓缓滑了进去。入目,是一个过道大厅,大厅两边各有一条过道延展过去,一排排房间,整齐地面对面排列着,消逝在黑暗尽头。 “怪了,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我一脸警惕地看着前方的黑暗。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问题就对了,如果这里一切正常,整栋楼都睡着员工,那我们就真的是白来一趟了。 我刚一进门,身后的大门就轰然一声,自动关上了,整个宿舍楼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还好我早有准备,我掏出手电筒,一道光柱亮起,照在大厅里,印出椭圆形的光圈。 黑暗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道里来回传荡。 “吱呀!”我推开一道房门,手电筒随即照了进去。 随着椭圆形光圈略带昏黄的光线一一扫过,房间的景象,逐渐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图形,整个呈现在我的面前。 它大致有二十平米的模样,进门左手边是一扇门,我推开一看,不出所料,是独立的卫生间。 越过卫生间,就看到了房间,摆着两张床,应该是个标准间。这个房间以前显然是住过人的,床上和桌子上还散乱的丢着一些废弃的杂物。 不知道为什么,这间房间并没有人打扫,而且已经空了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东西的表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退了出去,再次进入下一个房间。一间一间地看过去,所有的房间都大同小异,只有遍地的被丢弃的无用杂物。 “吱呀”一声,我轻轻地带上门,从这一侧的最后一个房间退了出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接下来,还有正对面的六个房间。 正要上前一步,推开门继续查看。我突然意识到有些古怪的状况,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我收回脚步,没有再继续查看房间,而是举起手电筒,就这么站在原地,向着走道的另一头照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柱范围有限,关系照出去十几米远,就散成了一个大大的椭圆形昏黄光圈。 借着这么一点微弱的光线,我凝神向对面的黑暗深处看去。 突然,黑暗仿佛发生了波动,泛起一层我看不到的涟漪,一个轮廓模糊的黑影渐渐从走道的黑暗后面,向这边过来。 “是谁?”黑影没有丝毫的回应,继续从黑暗中过来,随着它的逐渐逼近,接触到的手电筒光线也更为明亮。 渐渐的,这个黑影在我面前露出了它的真容。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她拥有一张不逊色明星的姣美脸蛋,即使是在手电筒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她肌肤的细腻,一双水汪汪的秀眸镶嵌在脸上,鼻翼小巧,樱唇如画。 穿着一件露肩的吊带短袖上衣,白皙的肩头圆润如玉,顺着精致的锁骨往里看去,隐约还能看到胸前诱人的曲线。 如果换一个地方的话,这绝对是一名能勾起任何男人欲望的都市丽人,即使把不到,多看几眼也是养眼。 只不过面对这样的美女,我却丝毫不敢大意。 因为她的双脚,是虚浮在地上的。 我谨慎地注视这名美艳的年轻女子,左手微微抬起,只要面前的女鬼稍有异动,禁戒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化为灰烬。 然而略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女子在我面前站定,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她微微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臂,缓缓指向五楼的方向,脸上 露出极其凄苦的神情,似乎要想让我跟着她去五楼的某个地方。 “莫非这个东西,不是来找我麻烦的?”看着眼前的意外状况,我心里也有些拿不准。 这个时候,我大致已经可以确认,虚浮在我面前的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前一阵失踪,并已经确认被人拿来练尸的受害者之一,她们的尸身,这会估计还在公墓的地下房间里躺着。 准确的说,出现在我面前的她,甚至都算不上是鬼,只是残留下的一魂半魄而已。 九龙锁魂局是极其阴毒的炼尸手法,练尸者不单单会残忍地杀死受害者,还会用特殊的手法,提取她们的魂魄,炼制进罗刹血尸体内。 也就是说,这些受害者不仅在生前遭受过惨无人道的蹂躏,死后也依然逃不出练尸者的魔掌,沦为阴魂助纣为虐。 而且这些阴魂并没有自我的意识,只是练尸者手中的工具,受其摆布操控。 虽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孩子的悲惨遭遇,但是我依然有些犹豫,她到底是真的有求与我,还是这其实是一个陷阱?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名年轻女子倒也不着急,手依然坚持地指向五楼,只是眼眸中流露出的哀求,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戒备心理。 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敢大意,但是想到人家生前的遭遇,我一时又有些心软,手中的禁戒显得沉重起来,到底没有打出去。 深夜的西安繁华都市,在一栋隐藏着无数黑暗和凶险的写字楼里,我和一名美艳的年轻女子面对面站着,一时都僵在原地没有动作,画面显得诡异而阴森。 /> 就在这个时候,禁戒发出了逼人的光线,这道光是禁戒自发而生的,我也控制不了,因为阴邪之物的存在,激发了禁戒的力量。 那女鬼立刻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既是哀求,又是恐惧,还带着几分凄凉。 “不要。”这名年轻女子的脸上顿时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她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别害怕。”我慢慢收回了手,倒不是我怜香惜玉,这个年轻女子的残魂虽然美艳依旧,不过人家都没肉身,即使把到手,也是个中看不中吃的,有啥子用? 我不想立即结果了她,一方面是因为练尸者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那具罗刹血尸,而这个年轻女子,无论她是被人操控的阴魂,还是侥幸存下的半缕残魂,其实对我都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另一方面是,我隐约觉得,她似乎要带我去某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或许藏着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 “我不杀你。”我看着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子说道。 她似乎听得懂我的话,闻言抬起头来,俏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女鬼从地上飘了起来,有些畏惧地看了看我,不过迟疑了片刻,还是一飘身,率先向着楼梯的方向飘了过去。 我打起手电筒跟在她的身后。拐过一个弯,五楼的入口出现在我眼前。楼梯的尽头是一堵砖墙,看它的新旧程度,不像是写字楼原本就有的设计,应该是后来加上去的。 砖墙上开了一扇大门,同样是铁将军把门。 女鬼在门前站定,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一纵身,闪进了门里面。 鲜为人知的秘密恐怕就在这堵砖墙后面,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悄悄地走上前去,再一次弄开了上面的锁头。 “吱呀”一声,铁门在我轻轻地一推下,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缓缓打开,露出后面黑暗的空间。 我打起手电筒朝里面看去,却没有看到女鬼的身影。 手电照过五楼的黑暗,依然没有看到女鬼的影子。 不过我并不担心是女鬼有什么陷阱,我今天晚上本来就是来查找线索的,无论她出不出现,这个五楼我都会上来,她又有什么陷阱可设? 真有陷阱的话,她应该一步一步引我们进去才对。 古怪的地方,就在于女鬼不见了。 这或许意味着,在这个五楼,存在着什么让她畏惧的东西。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渐渐摸清了五楼的格局。 不像之前的四楼还保留着之前写字楼的结构,五楼整个楼层都被重新装潢过,原本隔成一间一间的房间都被拆除掉,重新设计成新的房型。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类似门厅的地方,空间不大,三面都是紧闭着的门。我扭头看了一眼,转角的楼梯也被新砌的砖墙封死,并不能从这里通向六楼。 我走进门厅,手电筒在三扇门上打着转转,一时不知道该先进哪个门。 “砰!”身后突然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大门在我进来后,自动关上了。 看着这场景,我觉得有些眼熟,不仅仅是楼下的大门,之前那个小鬼不是也曾经给我来过这么一出? 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在这三扇门的背后,不知道隐藏怎样的凶险。 章节目录 第126章 群尸困境 “来都来了,害怕它搞毛线猫腻?”想到这里,我便拿起手电,照了照中间的那扇门,径直走了进去。 整个六楼都是一片死寂,除了我的心跳声在耳膜边震动,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观察了一下门后的情景。 这是一条不长的通道,两边都是墙壁,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尽头,还有一扇关着的门。 没有片刻的迟疑,我走到门前,尝试着推了一下。 而在十八楼之上,一道光柱在办公楼的大厅里来回照射。 这里是云海国际那栋气派十分的办公楼大厅,一个黑影正站在大厅的中间,接着手电的光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左手边是接待台,圆弧型的长桌后面,墙壁上挂着硕大的公司招牌。接待台上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部电话,在电话的一边,固定着几个小底盘,两三支笔被随意地放置在台面上,没有插入到小底盘上。 接待台的旁边,一个螺旋型的台阶绕过立柱,消失在上一个楼层的末端。右侧,则是一个类似沙龙的小角落,被几株枝叶繁茂的盆栽隔开,里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沙发、桌椅,看上去有些像半公开式的休憩区,多半是提供给来访的客人使用。 沙龙的边上有一个过道,入口处贴着卫生间的标志,任永海刚才已经去查看过,里面只有厕所和杂物间,并没有什么出奇。 除此之外,大厅便没有太多的东西,显得有些空旷。 虽然以它的面积来说,这一层楼应该不止大厅这么一个空间,不过周围并没有通道,估计是设计的时候,就是把大厅单列出来,其它的空间要从别的楼层再绕下去。 因为没有好检查的,任永海打着手电筒,照在旋转楼梯上,小心翼翼地走上第十九楼楼。 正对着十九楼出口的,是一块公共办公区,估计是给公司的小职员使用的,上百张办公桌彼此排列在一起,半人高的挡板将每个办公桌都隔成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每四张带挡板的办公桌靠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块的区域,整个公共办公区就被这样的小块,一块一块地布满,彼此之间仅留出半人宽的过道以方便行走。 公共办公区的尽头,则是以磨砂玻璃相隔开的独立办公司,大致应该是经理、主管用的。 “业务还挺多的,报表都很齐全。”任永海走到临近的一个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扫了几眼,没兴趣地丢了回去。 就在此时,任永海骤然停了下来,脸色刷一下白了下去。这一层的外围墙壁都是玻璃,月光毫无阻碍地透过玻璃,给整个办公区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 借着皎洁的月色,任永海清晰地看到,就在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具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扬起双手,晃晃悠悠地冲着自己走来。 它像是被剥了皮的肉块,没有头发,没有五官,殷红的鲜血就这么汩汩地从身上淌下,在地上踩过一步,就是一个清晰的血脚印。 “妈的,你还真藏在这里!”任永海大步上前几步,也顾不上对面尸体的恐怖模样,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尸体的胸口位置,将它踹飞出去好几米远。 任永海认得这具尸体,就是之前在公墓的那栋农家小院里见到过的女尸,没想到竟然被任弄到这里来了。 不过女尸一共有三具,现在只出现了一具,还有两具在哪里? 没有时间给任永海多想,面前的这具女尸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次则向着任永海走了过来。任永海没有办法,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也没发现什 么能用的东西,只能再度将它踹飞出。 只是女尸对任永海的飞踹毫无知觉,即使再次被踢飞,仍然蠕动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疲倦地继续走上前来。 女尸虽然并不是很难对付,但是伤它也不容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任永海一时有些头疼。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不好!”任永海回头看去,只见在公共办公区的另一头,一具同样血肉模糊,令人毛骨悚然地尸体,正踩着血脚印,从独立办公室里晃悠悠地走出,扬起双手,向着他走了过来。 “这下糟了!”任永海的心头泛过彻骨的寒意。 这三具女尸显然都在这里,而且打得主意是要把自己也留下。 任永海缠住一个还算勉强,这要是三个一起上,他也没三头六臂,根本拿它们没办法。更要命的是,既然女尸在这里出现,那么背后操纵她们的人,是不是也就在附近?那头罗刹血尸呢,万一它在出现,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办法,只有拼死一搏了。 任永海再一次踹飞快走到面前的女尸,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看到办公桌下面的椅子,赶紧几步跑过去,赶在血肉模糊的女尸扑到之前,把椅子拖出来。 任永海将椅子举起,顶着女尸的胸口,不让它过来,寻找机会就向楼梯口跑去。只是还没等他跑到楼梯口,他浑身一震,脚步就停了一下来。 只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正从黑暗的楼梯处一寸一寸地露出来,很快,第三具女尸从楼梯口摇摇晃晃走出,出现在他的眼前。 “现在该这么办?” 这些死物不知疲倦,又不惧怕寻常的伤害,任永海根本拿它们没办法。 原本以为宾馆应该是危险比较大的地方,没想到连白天里人流密集的办公楼里也有死尸,这下可麻烦大了。 任永海只得继续用椅子挡住死尸,但即便有椅子挡住,可尸体还是一直在向他挪动,任永海只得是一步一步,向着身后倒退过来。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任永海再一次踹飞对面的女尸,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飞快地掏出手机,拼命地按出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任永海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这么一会的工夫,楼梯口的女尸已经逼近过来,她扬起的手,几乎就要碰上任永海的鼻尖。 “走你!”情况紧急,任永海一声暴喝,一个跨步过来,拦腰抱住女尸,将它硬拉着往一边拽去。 宾馆六楼的门前,我发现门没有上锁,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装饰考究的豪华居所,房间入口是宽敞的客厅,大约有五六十平米大小的样子,光一个客厅就赶得上一套小户型房子的总面积。 地面上铺着波斯式样的手工编织地毯,我踩着上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环顾四周,房间内的桌椅、摆设无一不是设计精巧的高档家私,质感直逼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住在这里的,一定是贵客。 或许,就是那个从始至终,都不曾露面的炼鬼者本人。 “咣”的一声,就在我凝神打量周围环境时,身后再度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对此,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这一次,似乎稍为有些不同。 &n bsp;在手电筒照射不到的黑暗中,响起了细微的悉索响声,声音很小,但在安静无声的黑暗中却是清晰无比,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靠近我。 一个黑影,骤然从我的右侧扑来,卷起一股极其轻微的气浪。 我略一侧身,飞起一脚,正正地踹在黑影的腰间位置,将它整个横踢了出去。 黑影跌倒在地上,打出好几个滚,直到撞到沙发脚才停了下来。 我打起手电筒照过去,却发现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男子,难怪在门口都没有看到一名保安,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我们。 止住身体的男子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把头扭了过来,正对着我照去的手电筒。 我这是才发现,他的眼球里,竟然爬满了白色的小虫。 这个保安,已经死了。 似乎是感应到手电的光圈,死尸冲着我的方向露出一副怒容,嘶哑地低吼了一声,就从地上蹿了起来,随即再度向我扑来。 看起来练尸者应该是通过那些在死尸大脑里繁衍的白色小虫来操控死尸,而且他的控制力,似乎是受距离的影响而有所变化。 我略略退后了几步,飞速的搜索着可以用来对付死尸的法咒。 按照上次验证过的经验,祛邪咒和定魂咒用来应对阴灵效果不错,但无法处理这种被邪术操控的死尸。 毕竟它们只是普通的尸体。 面对狰狞着扑过来的保安死尸,我略微退后了几步,拉开和它的距离,口中飞快地念出咒语,手中同时结出一个定尸咒。 死尸的动作很快,我这边刚刚做好准备,它就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扬起一双手,就向着我的脖子掐来。 “滚蛋!”我一声暴喝,定尸咒正正拍在死尸的脑门上。 手印和死尸接触得瞬间,亮起一道微弱的霞光,宛如一块烫红的烙铁般,印上了它的额头。死尸顿时就发出一声完全不似的人声的惨烈嚎叫,受了雷击一般整个人向后重重跌了出去。 看到死尸撞翻了一个花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的心才稍微松了一点。虽然理论上法咒对付这种死尸应该会很轻松,但是没有看到直接效果之前,我可不敢掉以轻心。 这种死尸毕竟不同于尸变,即使是定尸咒,也不能直接对它起效果,而是通过灭杀它脑中的虫子,来切断练尸者和死尸的联系。好在看它现在瘫软在地上的模样,效果显然十分不错。 然而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视线难及的黑暗当中,又响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这一次,声音明显大了很多,似乎来的不只一具尸体。 我迅速举起手电筒在四周一扫,只见七八具身穿保安制服的死尸一起从黑暗的隐秘处跳了出来,借着踩在上面悄然无声的地毯,已经逼近我身侧五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我日!”我忍不住在心里暴了一句粗口。 如果有足够的空间,我根本不将这些死尸放在眼里,只是这该死的地毯,恐怕也是对方设计中的一环,成功地掩护着这些死尸形成了包围圈。 要不是衣服的摩擦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恐怕我都发现不了它们。 要是彩云在这里就好了,她的控蛊术更适合应付眼前的场面,我不由得有些懊恼地想着,实在是事先压根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死尸。 只是现在情况紧急,死尸们已经嘶吼着围了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最多干倒两三个,剩下的死尸就会缠住我的手脚。 章节目录 第127章 小鬼 “嘻嘻,”此时,客厅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笑声。 我凝神看过去,只见之中一具死尸的背上,竟然还背着那只曾经遭遇过的小鬼。而此刻,它正趴在死尸的背上,探出一张青灰色的脸,看着我诡异地笑着。 “竟然是你!”我的心中腾得升起一股怒火,手中飞速地结出一个定魂咒,“上次没有灭了你,这次看你怎么逃!” 五米的距离转瞬即到,七八具穿着保安制服的死尸,已经毫不客气地冲着我扑了过来。只要被其中一具死尸缠住,下一刻,就会有好几双手,一起拉着我的四肢,到时候,它们轻轻松松就可以掐死我。 面对这样的危急情况,我发出一声怒吼,不退反进,迎着身上趴着小鬼的死尸就冲了过去。 小鬼显然没料到我的举动,青灰色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惊惧。 距离本来就近,我又是全速启动,小鬼还没反应过来,它趴着的死尸已经和我几乎要面对面撞到一起,死尸扬起的双手,甚至已经擦到了我的鼻尖。 我略一扬头,避开死尸的手,同时双脚用力一蹬,腰部猛地一用力,整个人就高高跃了起来,一只脚曲起,膝盖直击死尸的面门,而手中的禁戒则泛起一道金光。 禁戒发出的光结结实实地盖在小鬼的脑门上。 “嗷”的一声,小鬼发出极其惨烈的尖嚎,整个身体顿时如同洪水中的浮萍一般,被击飞在半空中,倒退出十几米远,差点撞上屋子的墙壁。 而它趴着的死尸也被我的一记飞膝,狠狠地撞在面门,乱舞着双手就仰面跌倒下去。 死尸们的包围圈顿时就被我撞开一道口子。 不过危机并没有解除,在我膝击死尸的同时,其它的保安尸体也没有闲着,它们几乎就紧紧地追在我的身后。 我飞跃的身影刚一落地,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用力向前猛蹿出去。几乎就在同时,一具死尸猛然扑到上一刻我身处的地方,跌倒在地上,和之前被我击倒的死尸滚成一团。 如果我动作稍为慢上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 沙发背响起几道碰撞声,连长沙发带我,都被撞得向后挪动了一段距离。是几具追得最紧的死尸,收不住脚,一起撞在沙发上。 我迅速深处左手剑指,禁戒发出的强光正宗一具死尸的额头。 霞光泛起,这具死尸顿时一声不吭,直接瘫软在地上。 只是就这么一耽搁的工夫,之前的两具倒地的死尸,以及沙发底下撞倒的死尸都纷纷爬了起来,绕过沙发,不知疲惫地再度围了过来。 我来不及结印再干掉一个死尸,只能狼狈此沙发上起身,再度逃窜。 客厅的空间虽然够大,然而却摆放着许多家私、装饰用的底座、盆栽,看起来也起到了些许牵制死尸的作用,却也妨碍了我的动作。 死尸们数量多,被牵制了一两个,剩下的依然会绕路扑上来,而我却不得不在奔跑中疲于奔命。 更要命的是,还有那只该死的小鬼,时不时移动过来一些椅子、板凳或是杂物,阻挡我的奔逃路线,让我抽不出手来一一灭杀掉死尸。 大约五六分钟后,我靠着墙角,周围还剩下四具死尸,距我仅有一步之遥,而在死尸的外围,小鬼虽然面色更显青灰,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它也吃了我两记禁戒,并不好受。 不过现在,我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呸了一口,打起精神来,“小鬼,本来念你小,不想跟你动真格的,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暗暗运劲,禁戒蓄势待发,只待烈焰破空而出。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这死尸数量太多,僵持下去我必定吃亏,所以我只能先解决了这个小鬼。 小鬼被禁戒威力所惊愕,不敢再贸然进攻。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大门忽然砰然打开,一道飘忽的身影从门口飘了进来,正是之前没有看到的女鬼。 小鬼见状,嗖得一下,朝着那女鬼猛扑上去,然后借此机会逃遁。 当我和赶到办公楼的时候,正看到任永海和两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在楼梯口纠缠在一起,艰难地僵持着。 我立即上去解决了那几个女尸。任永海举着椅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瘫软在地上的女尸,确认它真的不会动了,才放下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擦了脑门上的汗,喘着粗气道:“还好你来了,不然可真够呛,我都快顶不住了。” 我帮着任永海把他身上的女尸拉开,说道:“宾馆那边也有一些门道,但是我没有遇到罗刹血尸,还以为它在你这边,所以赶紧就过来了。” 任永海正从办公桌上拿来几张纸,擦着脸上脸上女尸留下的血迹,听到我的话,有些讶异:“罗刹血尸不在你那边?” “恩,”我点点头,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将我在宾馆遇到的情况和他叙述了一番。 女鬼被小鬼偷袭之后,我找到了练尸者的起居室,然而只找到一些他施法的地方,却没有罗刹血尸和练尸者本人的踪影。 宾馆那边没有更多的东西,倒是在练尸者的起居室里,发现一些之前遗留下来的痕迹,依稀能看出被抓的三名女子,生前曾经遭受过怎样惨无人道的遭遇,让我有些唏嘘。 “那她是它们其中的一个?会不会害我们。”任永海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没事,尸是尸,魂是魂,虽然那具尸体生前是她的肉身,但是现在只是被练尸者操控的工具,并不是她的意识体现。”我解释道。 任永海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不过还是移动了一下椅子,让自己坐在可以看到三具尸体的方向,显然还是对刚才的遭遇心有余悸。 “罗刹血尸和练尸者都不在这里,难道是?”任永海皱起眉头,看着我说道。 我冲着任永海点点头,“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大致已经理清楚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最近发生的这一些系列案件,都是这个练尸者搞出来的。他先是绑架了这三名年轻的女人,作为炼尸的材料,随后又通过劳幼鑫,打造了一条运尸的交通线,包括医院里失窃的那具尸体。 至于控制劳幼鑫的手段,多半是给他施了法,劳幼鑫曾经说过他这段时间经常会失忆,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很有可能他在帮助练尸者运尸的时候自己是没有记忆的。算算时间,那伙盗墓贼和徐多宝接头准备盗墓,以及劳幼鑫出现在公墓的时间,正是练尸者炼制罗刹血尸的紧要关头,那个时候他急需保障尸源的供应,所以不断物色新的人选。 “没错,那具在太平间被盗的尸体,应该是练尸者拿来练尸的对象,不过,在这里我觉得还有蹊跷,那个人是牵连古墓案的关键人物,练尸者打古墓的主意,到底意欲何为?”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说道:“我也说不上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估计医院那个电工的死恐怕也和劳幼鑫有关,他们在一起工作,保不准这个小年轻可能知道一些劳幼鑫失忆期间的事情,所以才会被小鬼追到家里灭口。”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已经遭遇不幸,而我们也已经循着这些线索,找到了练尸者在这里的据点。 至于之后练尸者为什么会将吕未都等人都一一灭口,我估计可能是罗刹血尸的炼制程度超过了预期,练尸者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安排人探墓,所以干脆将这些人都杀掉。 炼尸并不是最终目的,他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晚上我们为什么没有遇到罗刹血尸和练尸者本人,答案已经整个呈现在我们面前:这里的布置,只是用来拖住我们,好尽量给他的行动拖延时间。 “林坤,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任永海蹙眉,目光凝在我的脸上,“现在线索都已经断了,我们没有地方可以查了。” “有!”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什么?”任永海有些吃惊,把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了几遍,道,“你有什么主意?” “方向就在罗刹血尸上。” 提到罗刹血尸的样子,任永海明显抖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炼制罗刹血尸是一件极其阴毒的事情,不但损人,同样也是损己,”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炼制它,练尸者本人也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就是将自身血肉为鼎,重铸血尸的肉身,也就是说,现在那个练尸者本身,也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全靠邪术暂时维系自己的命。” 说到这里,我抬头看向任永海,问道:“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是什么让这个练尸者不惜折寿毁身,也要得到?” 听完我的话,任永海沉默了,他的目光在地上的三具女尸上扫了一眼,似乎是联想到她们生前的美貌,一时没了言语。 我说的话当然有道理,如果这位练尸者只是单纯地追求美女与财富,他大可不必走到最后这一步,以他的造诣,蛊惑美女并不是很难得事情。 “这个练尸者炼尸肯定有其它的目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冲着什么东西去的。” “会不会是古墓?”任永海突然开口道。 “古墓?”我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起初我们并不知道练尸者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始终以为练尸者的目的可能是出于自己的邪念,这是我们的思维盲区。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这三桩案子联系起来,古墓确实是绕不开的中心,但练尸者的目标不是古墓,而是古墓里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黑云寨的秘密。” 我和任永海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基本确定了这一思路是可行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啊,不知不觉中,对方的阴谋已经实现一大半了。” 章节目录 第128章 换血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不知不觉中,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 这一个晚上的一番惊魂遭遇,我此刻又累又饿,说道:“老任,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肚子早就抗议了。”任永海一摸肚子,发现早就瘪了,“林坤,你说这个练尸者会不会是什么心理变态啊?” “变态?”我点了点头,“肯定是变态。” “那这件事情办完之后,章未都那几个盗墓贼,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人都死了,还处理个啥。” “话不能这么说。” “老任,盗墓者当中什么人最多?” “不知道。”任永海摇了摇头。 “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最多。在咱们国家珍藏的几个文物中,就有好几个,是被当地农民偶然得到,当成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卖掉换钱,流出市面被人注意到,才得以最终发现的。” “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最为著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甲骨文。早在清朝年间,河南省安阳的小屯村周边,就常有农民在田间挖到一些表面刻有图案的龟甲骨片。当时世人不知此物,仅是当做龙骨,卖给药店为药材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些价值连城的甲骨,就被世人研磨成粉,以为药用。一直到清光绪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历1899年,时任国子监祭酒的王懿荣因患疟疾,让仆人到药店抓药,他的好友刘鹗在检查药包时,发现其中一味名为败龟甲的药材上,居然有古代刻字。至此,甲骨文才真正呈现在世人面前。” “这个我好像听说过。” “类似这样的事件,简直是不胜枚举,同样也是在河南安阳,另一个名叫武官村的村子里。1939年3月,村民吴希增在野地里探宝,探杆探到地下13米处时,碰上了坚硬的东西,后几十名村民参与挖宝,挖出举世闻名的后母戊青铜大方鼎。围绕着这个青铜鼎,村民、古玩商、日军、国民党上演了一出出悲喜剧,最后49年老蒋败退台湾时,因此物过于笨重,流落在南京机场被解放军发现,才得以保存在国家博物馆内,成为与四羊青铜方尊、兰亭集序、金缕玉衣等齐名的十大国宝之一。如此珍贵之物,俱为乡民所掘,可见一斑。” “哈哈哈,林坤,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别跟那些个盗墓贼过不去了,咱们现在该办正事。” 任永海其实知道我什么意思,只是看破不说破,点头道:“好,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 现在社会,懂秘术的人有几人?说大海捞针那也一点不未过,如今没有别的线索可以找,只能看老天爷帮不帮我们这个忙了。 秋家,会客厅。 “老爷,云东来了。” 看到来人,包括秋正强在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云二爷。”秋正强往前迎了几步,说道。 来人,正是云东。 云东面色沉重的看着众人。似乎之前大家的话他都听到了,此时在大厅内每人脸上都扫了一圈,说道:“时间已经过去数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秋家众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云东。 云东往前走了几步,在秋正强的引领下,坐在了之前秋正强做的主位上。齐叔也很快泡了一杯茶端了上来。 云东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秋正强说道:“正强兄,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秋正强尴尬的笑了笑,“云二爷,您不是已经去找个我那个兄弟了吗?” 似乎看出了秋正强心中的意思,云东微微叹口气,说道:“我去找正良不假,但我本意是先礼后兵。” 秋正强点了点头,说道:“秋家现在虽然位列七大家族,但是秋正强心里清楚,要是没有云家,就没有现如今的我。所以,就算是秋正强再怎么有权势,在云家面前,还是得低头。” 秋正强微微叹口气,说道:“那边,有线索没有?” 云东面色沉痛的摇摇头,然后看着众人,接着说道:“最近外面太乱了,谁都看不清这局棋。” “是啊。”秋正强在旁边附和道。 云东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东北死的太冤枉了。” 秋正强心中一阵惭愧。 云东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说道:“这件事,云家一定会管,并且管到底。” 说完,他站了起来,接着道:“后天就是我儿云东北的出殡之日,七大家族的人都会到场。安保这块,需要秋家来帮忙。” 秋正强也站了起来,马上吩咐道:“我让最鼎力的兄弟过去, 确保不会出事。” 云东伸手拍拍秋正强的肩膀,然后说道:“好。” 秋正强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云东微微颔首,然后暗中给秋正强点了点头。 秋正强陪同着云东走出了大门。在上车的时候,云东忽然压低声音,在秋正强耳边说道:“要是后天胆敢有人......”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并且做了个杀的动作。 秋正强张了张嘴吧,心中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可是云东却多一句话都不说,径直坐着车子离开了,留下了秋正强愣愣的站在原地。 足足有十分钟,秋正强就站在夜色中,心忖道:“即便我秋正强还得靠着云家这棵大树,但是如果云家要拿我当做垫脚石,老子也不能答应啊!” 就在这时,齐叔走了出来,轻声说道:“老爷,大家还在等您呢。” 秋正强忽然长长的吁了口气,说道:“我混了这么多年社会,到了现在胆子却越来越小了。这样瞻前顾后,还能做什么事情呢?倒不如陪着云家搏上一把。成了,我秋家的地位至少能水涨船高,而云家,恐怕也有更大的谋算。就算是不成,背后不还有云家在撑着吗?” “云东既然做了决心,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不然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这么冒失的。”齐叔说道。 想到这里,秋正强心中顿时一阵轻松。 秋正强抬头望着头顶那一抹圆月,想当年叱咤风云,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次,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挑战而已。 他背着双手往书房走去,脚步都比以前轻盈了许多。原本以为无法解决的问题,现在却条条大路通罗马,心情也是极度爽快。 书房内,齐叔拿着一件毯子披在他的身上,轻声说道:“老爷,你真的决定了?” 秋正强点点头。 “那大小姐那边?”齐叔低声问道。 “这件事,对她保密吧。”秋正强摇摇头,叹口气说道:“那丫头,一直不明白我的苦心。”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 而这个时候,在郊区的一栋庄园内,一个孤独的背影正站在窗前。 &quot;老爷,你怎么做这边来了?风太大了,还是进去吧。&quot;这是,一个管家轻轻地走到他旁边,说道。 那个人摆摆手,轻声道:&quot;不用,你陪我在这里说说话。&quot; 管家点点头,将毛毯拉拢了一下,将他的身体盖好,深怕他着凉了。 &quot;老金,你跟我多久了?&quot;那个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已经略显苍老的管家,淡淡的问道。 &quot;有二十五年了吧。&quot;管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便轻声说道。 &quot;二十五年了……&quot;他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接着道:&quot;人生的四分之一,你就服侍了我这个孤老头子。这些年,委屈你了。&quot; &quot;不委屈。&quot;管家连连摇头,说道:&quot;能服侍老爷子,是我的荣幸。&quot; &quot;什么荣幸,我就是一个孤老头子。&quot;那人有点萧瑟的笑了笑。 这时,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老金,说道:&quot;老金,这里面有一千万,你拿着养老。&quot; &quot;老爷,你这是做什么?&quot;老金站了起来,一脸的惶恐。 &quot;拿着吧,算是我对你的一点酬劳吧,别嫌少。&quot;那人将银行卡塞进老金的手中,接着道:&quot;我活不了几年了。我走后,这个家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呢?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也不能亏待了你。&quot; 老金双手颤抖的接过银行卡,一行老泪却从眼眶中滑落。 &quot;这次你帮我办完事后,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云家吧,西安也别呆了,越远越好。”那人挥挥手,阻止了老金说感谢的话,他接着道:&quot;去过点平静的生活。人这一生,一旦追求的多了,就容易迷失了。&quot; 说到这里,他自己往里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quot;换血计划,开始吧。&quot; 老金猛地张大了嘴。 “换......换血计划......”老金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再不开始,云家就真的完了。” “老爷,二爷那边不是已经......” “云东?他太天真了,云家真正的威胁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我们自己。” “可是......” “照我说的办吧。” “是,换血计划,终于要开始了!” 章节目录 第129章 山雨欲来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桥车缓缓地停在了秋正良府邸的后门。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此时后门打开了一道口子,男人便闪身走了进去。 “跟我来!”看到中年人走进后院,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恩。”中年男子答应了一声,紧跟着帮他开门的那人往前走去。因为在夜色中,老人的面部看的不是太清,只是看到他微微躬着身子,身穿着黑色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 穿过一个花园,又经过两幢房子后,老年人扭头说道:“你等等。”说完,他便走上前去,在门禁处输入一串密码。等到有人回应后,他便轻声说道:“人来了。” “让他自己进来吧。”门禁里面,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是。”老人躬身点点头,然后退后了两步,这才对中年人说道:“门开了,你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 “谢谢。”中年人冲给他带路的老人点点头,然后拉开门走进来这幢独立的别墅里面。 如果从外面看,这幢别墅丝毫不起眼。灰色的外表,方方正正。只是当中年人走进别墅里面,心中却忍不住惊叹起来。别墅里面装饰低调而奢华,是那种极致的奢华,这才是世家的底蕴啊。 在别墅一楼大客厅中,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似乎在查阅资料。在他旁边,一个管家为他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中年人走了过去,恭敬的说道:“老爷,我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是秋家的二号人物——秋正良。看到来人,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搁在一旁,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坐吧,顾兄什么时候到的。” 被秋正良称为顾兄的中年人,正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地头蛇,人称“杀手之王”的顾向天,此时,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则是天启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顾向天呵呵一笑,坐在了秋正良旁边的沙发上。管家已经帮他泡好了茶端了上来,又端了点水果点心给他。 这是顾向天第五次见到秋正良。每一次见面,都带给他不同的感受。而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一个已经老去的,布满了白发的老人。最近外面一直有传言说秋正良不行了,可此刻秋正良哪里有病态,一脸的精气神,看来这个传言是假的了。 秋正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眼顾向天,说道:“我无法在外面和你见面,家里又得提防着点,让你见外了。” “哪里哪里。”顾向天连连摆手。之前约好了和秋正良见面,本想着在外面能避人耳目,但秋正良的身体,又不允许他外出。 两人的眼神,终于交织在一起。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秋正良才笑着说道:“刚才我还在看你的资料来着。看来,资料还是不能当真啊。” 顾向天呵呵淡淡笑了一声,却不说话。 “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秋正良转动着左手中指上戴的戒指,轻声说道。 “知道了。”顾向天点点头。 “你怎么看?”秋正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事,我们只能忍着。”顾向天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 “忍着?”秋正良玩味的笑了笑,从旁边的小茶几上取过一根雪茄扔给顾向天,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吸了一口,这才开口道:“秋家能忍,恐怕我忍不下这口气吧?” 顾向天吸了口烟,但却摇摇头说道:“七大家族利益错综复杂,真的到了开战的地步了吗?” 秋正良将雪茄放了下来,接过管家递给他的茶水喝了一口。他盯着顾向天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是你的孩子死了,你会不管不问吗?” 顾向天想都不想,非常干脆的说道:“不会。” 秋正良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他一言不发,只是笑眯眯的盯着顾向天看。 顾向天有点不好意思了,连续抽了口雪茄,又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真不会。” & nbsp;“你或许不会。”秋正良玩味的笑了笑,接着道:“但是云家一定会。” 顾向天愣了一下,有点不解的看着秋正良。 “好吧,不说这些事了。”秋正良摆摆手,脸上逐渐认真起来。 > 自始至终,秋正良都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良久,顾向天才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秋正良,有点疑惑的问道:“这......” 秋正良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一脸平静的说道:“前几天云东到我府上来过。” “云东?”顾向天的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起来。 “是啊。” 就在这时,别墅中的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门铃声,顾向天愣了一下,惊异的看着秋正良。 秋正良微微眯了下眼睛,示意管家过去查看。几分钟后,管家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那人径直走到秋正良身边,低下头,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秋正良一脸平静,只是在最后点了点头,然后示意那人下去。 等房间内重新恢复平静后,秋正良右手手指在轮椅上轻轻地敲击着。房间中,顿时响起几声清脆的敲击声音。 &quot;云东,果然去找了秋正强。&quot;秋正良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quot;后天就是云东北的出殡之日,顾兄,你去不去参加葬礼啊?&quot; 顾向天摇头说道:&quot;云家不会邀请我的。&quot; &quot;这样啊……&quot;秋正良沉吟片刻,将管家喊了过来,低声问了几句。 &quot;后天,恐怕会出事。&quot;听完管家的汇报,秋正良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看了顾向天一眼,接着道:&quot;顾兄,你也该做做准备了。&quot; 管家站在他的背后,为他轻轻捶着背。 良久,顾向天站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候,秋正良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将平板电脑拿起来,将刚才给顾向天所看的内容删除掉,然后说道:&quot;顾兄,那就这么定了。今天老夫就不多陪你了。&quot; &quot;告辞。&quot;顾向天报以微笑,然后在管家的陪同下,悄然的离开了小别墅。 整个秋家族的府上,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秋正良自己推着轮椅走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黑夜,陷入了沉思中。 现在秋家的内部纷争,又何尝不是一个局呢?这段时间以来,家族内部为了争权夺利,私下勾结串联,这些秋正良都看在眼中。只是,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从不出手阻止。 秋泽铭已经下葬,可是到现在为止,都连一条线索没有查到。唯一可疑的就是秋泽铭那天晚上去了莫蓓颖的家,从他家出来后,就发生了后来的车祸和仇杀。这显然是一件有预谋的事情。 “老了……“秋正良轻声叹息着,产生一种无力感。 眼前的迷雾总是揭不开,而秋家的这帮人,却总是想着瓜分家族的利益,却对秋泽铭的死亡无动于衷。 秋正良冷哼了一声。这样的家族,要不是有他一直在扛着,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了。现在不仅是秋家面临着危机,一支无形的大手笼罩在整个七大家族的头上。而这帮人,却还在窝里斗,根本不看看外面在发生着什么。 明天就是云东北的出殡之日,云家上下一片肃穆,整个院落都挂上了一种素白色。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一点线索,云东已经不想继续拖下去了。 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他不想着自己的儿子,就那么孤零零的躺着。所以,他想最后送儿子一程。拿着一程,绝对是最豪华的。 因为时间仓促,但庞大的家族势力发动,还是摆 足了场面。请了国内一线的头牌明显过来做了临别演唱会,算是对云东北最后的一曲了。 但此时,云东并不在云府。府上只有一些云家的人在守着,而他则带了五个云家最核心的人物去了凌云山庄。同时去的,还有秋家家主秋正强。 现场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不过他们的气势,一个个都是凶悍之人,恐怕都是刀枪上找生活的。 没有人知道云东究竟和他们商量了什么,又布置了什么。当凌晨两点多,一辆辆豪华的跑车从凌云山庄开走的时候,整个西安也开始轮罩在一片迷雾中,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有人很兴奋,有人冷眼旁观,还有人在悄然做局。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以及家族更多的发展机会。 r /> 房间内的战斗还在继续,与秋娍妍的一夜温存刚刚结束,我也有点疲累了。 “今天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 秋娍妍躺在我怀里,笑道:“是不是最近做多了,要给你缓缓?” “我可是金枪不倒。”说着,我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宝贝,再站八百回合吧。&quot; “别闹了,我跟你说点正事。”此时,秋娍妍将身体前倾,趴在我的胸膛,“最近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我感觉秋娍妍也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了,浑身香汗淋漓,瘫软的趴在我身上。 我笑道:&quot;怎么了?&quot; 秋娍妍休息了片刻,也逐渐恢复了点气力,说道:“云家的人马在快速调动,我爹......我爹这回可能要跟云家联手。” “呵呵,他们连目标都没哟找到,联手又有何用?”对于我来说,云家也好秋家也罢,他们说到底都只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根本就不是真的为了报仇。 “不,这回感觉不一样。”秋娍妍摇了摇头,“首先,云东私会过秋正良,但是两人似乎没有达成任何共识,这一次,云东跟我爹联手,估计是要对付秋正良。” “内斗?”说到这里,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怎么现在变成家族内斗了?” “秋家内部早就散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秋娍妍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爹这一次可能赌错了,秋正强和秋正良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这样做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话虽如此,我总感觉这两家人背后好像还有什么目的。” 秋娍妍皱眉道:“如今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别想这些了,云家要是想报仇,叫他们来找我好了。”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被人砍成了肉泥,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活?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允许你说这种胡话,相比于你,什么家主之位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抚摸着秋娍妍的脸颊,心中一股暖流涌了起来。秋娍妍含情脉脉,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全是爱情的火焰。 当一个女人的荷尔蒙被点燃的时候,她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和热度,绝对能燃烧一个男人。 此时,便是连她的声音中,都充满了那种销魂蚀骨的魅惑。她酥酥的,带点江南水乡小女子的那种呢喃浅唱的声音,更是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 “良宵一刻值千金,要不然我们......” &quot;不要……&quot; 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不平常的一夜。 早上起来,秋娍妍有点疲惫,有点幽怨的了我一眼,说道:&quot;昨天你是不是故意的?&quot; 我一脸无解,问道:&quot;我都累死了,你居然说完故意的?&quot; &quot;哼。&quot; “咋了?”我也是无比愁苦。 “你怎么没有采取措施呢?” “什么?!” 章节目录 第130章 人云亦云 云家府上,云东北的葬礼正在进行中。几大家族也都派人过去参加葬礼,还有一些社会名流、官员都有到场,云家在西安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为了让云东北风光大葬,这次更是请了国内一线的明星过来,也是云东北身前最喜欢的明星,专门过来送他最后一程。 整个云府布置的一片肃穆,佩戴白花的褚家家住褚孝通,在两个保镖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这次几大家族中,除过胡家和唐家派了人过来,其他都是家主亲自过来。其实一个云东北的葬礼,并不能让这些大佬们都参加。只不过,云东北的死,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卡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让他们都想从这件事情中,嗅出一点味道出来。 同时,他们也想聚在一起,探探其他家族的口风。至于其他几个大佬的到来,纯粹是因为和云家还有很多商业上的来往,这就包括唐嫣,那天合同没有和云家签署,已经极大地招惹到了他们了。 所以,唐嫣还是亲自赶了过来,同时也为了和其他家族的家主都见见面。 除过寒暄以外,看似每个人都很热情,只是谁都明白,真正的交流是在葬礼结束后,而不是此刻。 云东一脸悲痛的过来和众人见了面,便又回去了。众人便简单的交谈着,而褚孝通更是凑到唐嫣跟前,跟她聊着天。 唐嫣是西安有名的美女之一,这个褚孝通原本就是好色之徒,对唐嫣十分喜爱,他之前一直有过与她谈恋爱的想法,却总是没有机会。此时看到唐嫣就在自己身边,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本来有人想上前和唐嫣聊几句,但看到褚孝通已经凑了过去,便停住了脚步。 唐嫣打心眼里瞧不上褚孝通,只不过人家褚家作为西安的龙头家族,她也不想和他将关系闹得太别扭,毕竟还是希望能和褚家合作。何况褚孝通在人前也还彬彬有礼,气度不凡,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到唐嫣对自己并不是很热情,褚孝通却也不气馁。如果唐嫣第一时间就表现出对他的好感,反而让他小看一眼呢。能坐上家主的位置,褚孝通却是也很有才华,学识也很是不凡。 不一会儿,他和唐嫣居然就一个话题聊得很投机。唐嫣也有点欣赏眼前这个褚家家主,本以为就是靠着长子的身份上位,没想到还真有点见识。 葬礼还在继续着,今天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不过今天有这么多重要人物在场,这一屋子人算是西安最有身份的人了。 在云府最角落的一个白房子中,五个黑衣人安静的坐着。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人,沉声问道:“准备好了没?” 秋娍妍带着我也来到了云家。我们俩都还没有资格进入到葬礼的核心区,只能在外围聊聊天。 大家伙站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寻找地方坐下休息,但还是继续聊天。云家很大方地为每人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妹妹,当然,这仅限于男人聚集的场合。一帮人一边喝酒,一边和身旁的美女调情,其乐融融,任谁会想到这是在一个葬礼上。 秋家的那几个公子哥,挑了一个长相很清纯的女孩子。现在这个社会,小姐越来越像大学生,而大学生越来越像小姐。清纯的女孩越来越少,反而能勾引大家的胃口。 “来,美女,喝了这杯酒,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穿着黑衬衫的年轻男人端起一杯红酒递到女孩手中说道。 “谢谢哥哥,我叫蓉蓉。”女孩显得很害羞,那男人伸手在她腰上抚摸着,她的脸色便瞬间红了。她将酒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然后柔声说道。听她的声音,有点江浙一带的如糯米般的银铃。 “你不会是大学生吧?”看到被自己的手碰了 一下身体脸就红了,那男人打趣的问道。 蓉蓉害羞的一笑,摇摇头,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失望,低声说道:“我要是大学生,就不会做这个工作了。” “其实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出来做这个。”那男人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中,蓉蓉马上帮他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 听到他的话,蓉蓉扑哧一声笑了,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红晕。看她的年龄,至多十八九岁,但眉宇间,却已经有了风尘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一致地看像同一个地方。 只见大厅里出来两个人,远远地看去便知道是两个美女,她俩都身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浅灰色的腰带在小蛮腰上一束,衬托出她们完美的身材,特别是脖颈以下,一片雪白,让人忍不住一阵的下遐想,与这惊艳打份相挥应的,是她们的气质,长长的秀发盘成了一圈,用一支水玉做的蝴蝶结茅着,款款走来,仪态万千,美艳中不乏端庄,狂野中却双带有几分矜持。 “这俩是谁啊?”我问道。 “云家的两个千金,人云亦云。” “人云亦云?这是什么名字。”我有些诧异。 “一个叫云人云,一个叫云亦云。” “人云亦云,有点意思。” 看到云人云和云亦云走了出来,那个男人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桌子上端起一杯酒,对众人说道:“几位兄弟,不好意思了。你们先玩着,兄弟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一口将杯中红酒喝完。刚想转身离开,蓉蓉去也跟着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点失望,以及一抹复杂的神色。 “哥哥,你要走了吗?”蓉蓉带着点不舍。 那人心中明白,她这是在表演给自己看。这里的女孩子哪一个不会察言观色。能攀上这样一个人物,她们就不用辛辛苦苦在这里上班了。 那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头吻了一下,笑着说道:“下次来,你陪哥哥喝酒。” 蓉蓉脸上马上闪过一抹喜悦之色,上前来挽住他的胳膊,俏声说道:“哥哥,我送你过去。” 男人并没有拒绝,任由她很亲昵地依偎在自己身边,将自己送了过去。但是才走了几步,他便将蓉蓉松开,笑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然后,再也没有留恋,径直朝着人云亦云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可惜,人家却压根没有正眼敲他一眼。只见,两姐妹中稍微年长一点的女人,对着所有人说道:“各位,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哥哥的葬礼,招呼不周,还请见谅,云家正值大丧,我们姐妹俩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那男人刚准备说话,人云亦云却顾自己转身离开了,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到了夜里七点,第一天的葬礼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在云家的安排下,几大家族的代表,以及西安方方面面的人物准备去往凌云山庄用餐。 褚孝通和其他几个家主并排走在一起,低声聊着什么。他们俩人的保镖远远地跟在后面,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今天来的大人物太多,云府的安保力量恐怕不会低于s级别。 除过秋正强带来的人尽出负责巡逻指引工作,云家自己手中的安保力量,以及各家家主带来的保镖。恐怕就算有一个营的兵力,如果不是装备重武器,都没法攻破云府大院。 所以如此安全的环境中,大家还是有点松懈的。只是考虑到最近西安不太安全,云东北的案子至今还是一个无从下手的悬案,在场的人还是有点顾忌的。 &nbsp ;“啪……”随着一声酒杯摔碎的声音,褚孝通有点愕然的看着与自己不小心撞在一起的人——秋正强。 看秋正强应该是端着酒杯去找人说话,只是他低着头,不小心与褚孝通碰在了一起。秋正强马上就看到了脸上闪过一抹愠怒的褚孝通,连连拱手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孝通兄给您赔罪了,刚才有点走神了。” 褚孝通岂能不认识秋正强,只是,褚孝通始终没有将秋正强放在眼中。只要褚孝通想,恐怕用不了几天,秋家就要从西安的地盘上消失了。只不过今天是在云东北的葬礼上,人家赔罪的时候又诚惶诚恐,态度非常诚恳,褚孝通便也不想和他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以后走路长点眼。” 秋正强连连点头,只是眼神中闪过的那一抹杀意,谁都没有看到。 刚才因为秋正强的举动,褚孝通的保镖早就靠近了过来。此时看到只是一场误会,褚孝通并没有要迁怒的意思,他们便又分散开来,注意着四周。 褚孝通身边的贴身保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秋正强,淡淡的说道:“什么时候,这种货色也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了?”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秋正强依然听到了。他身体微微的一颤,却并没有当场发作。 褚孝通只是微微一笑,对说道:“云家喜欢与这些人交朋友,当心你刚才的话,被云东听到了不高兴。” “砰!”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响传来。 “啊!”褚孝通突然惨叫一声,连忙捂着肩头。一股鲜血从他肩头流淌了出来,瞬间就将他的衣服染红了。 褚孝通脸色惨白,双目血色狰狞,凭本能一把将保镖拉在自己面前。 “砰!”第二声清脆的枪声响起,直到此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褚孝通只觉得整个世界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有些东西在远离他而去,他想伸手抓住,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前一刻还在和他说话的保镖,额头上却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从里面留下了,将他的整张脸都染红了。 而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不甘,惊恐,以及不可思议。只是,空洞的眼神已经看不到任何生的气息。他的身体依然直直的离着,眼睛圆睁着,死死的盯着褚孝通。 虽然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在那一刻,褚孝通觉得突然心被揪了一下。他明白,如果不是本能的拉了保镖挡在自己面前。恐怕那个血洞,就是开在自己的头上。 从保镖头上喷洒出来的鲜血,撒了他一脸。肩膀上的鲜血依然在不停的流淌着。 片刻之后,他和保镖的身体同时跌倒在地上。 “啊!”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云府上下一片恐惧的尖叫声,以及愤怒的指责声。突如其来的强杀,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变了脸色。 就在这时,云东面红耳赤的冲了进来,狂喊道:“大家先去屋里躲着,杀云东北的凶手找到了。云家的子弟,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抓住这个人。” 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鲜红的血色。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保镖和褚孝通,他马上狂喊道:“快点,快点把他们送往医院。” 此时保镖和褚孝通两人的保镖已经冲了上来,将他们俩抱了起来,神色慌张的往外面冲去。另外的保镖则在打着电话,或者往开枪的地方追了上去。 云府角落的一个小房子里,一个人狠狠地挥了挥拳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液,冷声说道:“居然失败了!” 然后,他便离开了房间,径直往前院走去。同时,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冷静的说道:“任务失败,第二计划马上实施。” 章节目录 第131章 出殡 此时,云府的院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原本还算肃穆的场景,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响被惊扰了。 看着被抬走的不知死活的褚孝通,剩下的人一个个神色复杂。毕竟经历过事情多了,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很快安定下来。 几个西安的头面人物,政要名人和云东都来不及打招呼,便匆匆离开了云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恐怕要马上着手去处理。见惯了家族间血雨风云的这些政要,此时想的是如何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看着云东指挥着云家和秋家的人在抓凶手,剩下的几个家主站在了一起,在低声交换着意见。在他们周围,保镖围城了一个圈子,阻止任何一个人走进来。 云东发布完命令,很快便朝这边走了过来。保镖只是挡了一下,便放了他进去。 “各位,今天的事情……”云东面色凝重的说道。他的眼神中还有一抹血色,以及愤怒。扫视了众人一眼,他接着说道:“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凶手太张狂了。” 说到这里,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只是无力的挥了挥拳头。 听到他说话,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云二爷,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几个大佬说道。 云东有点愤怒,面色狰狞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几大家族在交流的时候,大家都不敢发表意见。这种敏感时候,任何的猜测,都可能带来家族之间的大混战。谁都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让家族陷入深渊之中。 “看样子,这是云东的阴谋。”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秋正强与褚孝通之间的相撞联系在一起,脑海中似乎扑捉到一点信息,却又不能确定。 而在场的所有人中,秋正良始终一言不发,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影响。 “今天的事情明摆着,是杀害我儿的凶手在此行凶。”云东双目圆瞪,紧紧的攥着拳头,说道:“各位,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云东,有些事情,不能乱做的。” 说完,几个大佬也不在理会云东,径直往外面走去。他们的保镖马上跟了上来,将他簇拥在了中间。 “刚才那一幕,是褚孝通将保镖拉在自己身前,才躲过了一劫。那就是说明:今天凶手要杀的,是褚孝通。只不过保镖运气不好,做了替死鬼而已。” “云家和褚家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云东根本没有必要去和褚家发生这样严重的冲突。” 此时,云东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高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解释。” 紧接着,一直补发一言的秋正良却走上前来。伸手拍了拍云东的肩膀,沉声说道:“云二爷,别这么激动。事情终究会查清楚的,我愿意帮你查这件事情。” 云东苦涩的一笑,说道:“谢谢你的信任,以及秋家的支持。” 秋正良嘴角闪过一抹微笑,说道:“我哪能代表秋家呢?不过,你真的确定,今天这事是杀害东北的凶手所为?” 云东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为何如此确定?”秋正良的表情很复杂。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邱泽铭也就是死在这个人手中。而秋家查到现在,也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云东面色狰狞的冷笑一声,说道:“除过这人,我想不出有谁,会在这个场合下杀人。” 秋正良便点点头,说道:“那我不打扰了。或许,秋家能帮你们做点事。” 看到秋正良也离开了云府,刚才还面色狰狞的云东,脸上突然就闪过一抹冷笑。他站直了身子,看着院子里神色匆匆的保镖,微微迷上了眼睛。 今天的事情,不能算成功。褚孝通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但是云东并不满意。 “二爷。”此时,秋正强悄然的出现在云东身旁,低声说道。 云东睁开眼睛看了秋正强一眼,表情变了变,说道:“怎么回事?” 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今天褚孝通是必死无疑。但现在,确定那一枪只是打在了他的肩头,并不在要害部位。而第二枪,却又让保镖做了替死鬼。 “狙击手的枪出了点问题。”秋正强低声说道。 云东微微皱眉,说道:“人呢?” 秋正强做了 个格杀的动作,并没有说话。 长长的吁了口气,云东接着说道:“路上拦截的人,都准备好了吧?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秋正强一直站在云东身后,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他都有所参与,也知道里面的凶险。 “云斌,你将凌云山庄、欧特地产以及亚龙商厦的产权证,以及手续都给我拿过来。” 云斌和秋正强同时一愣,云东说的这几处产业,可都是目前云家的重要产业。 他突然要这些资料做什么? 不等几人有所想法,云东继续说道:“联系一下其他几家的人,看他们对这几处产业感兴趣不?就说云家诚意和他们合作,哪怕股份都那给他们也在所不惜。” 在场的众人顿时愣住了,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云东。 “去做吧。”云东咬了咬牙,坚定地下了命令。这些产业对云家很重要,但对别的几家来说却是一份大礼,让他们在这件事情中闭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云东这一手,说白了就是在针尖上跳舞,任何环节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致云家坠入深渊。 还好,节奏控制的不错,虽然出现了一点小差错,但让准备以后做的事情提前了。倒也不影响大局,反而有利于目前的局面。云东心中顿生一种轻松的感觉。 “你先回去吧。”云东点了一根雪茄,惬意的吸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 秋正强微微躬身,然后也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云家正式为云东北发丧出殡。 跟昨天的排场不同,今天的发丧才真正有了葬礼的感觉。云家谢绝了大部分客人的吊唁,还专门请来了老道士主持葬礼,一招一式都是传统的老把式,原住室放着白围桌以供神主,几对官衔牌,八挂香谱,众送殡者顺序拜礼、送殡的亲友、钺斧,每人取一个红糖馅的热馒头。 老道士在行进当中还有一套“行话”以示众人。最后是丧家内眷所乘的白轿,“全人”发给一块糖果、雪柳,有时大座还要“路落”、孝子(有用孝幔遮住的),半副鸾驾。 发丧要迈火,就是大门内放一火盆。亲友送的一个起脊穿堂路祭棚,凡回来的人进门必须迈过火盆、停止,棺杠的情况不一样,棺木卸下,再就是几个“大座”,杠后又是半副鸾驾,跑起来讲究步子齐。待前边执事走远。杠夫穿绿驾衣,某一大座压住阵角,一堂红彩谱。孝子在棚内跪陪行礼。后回到队伍继续前进。全程中可停几次、经济力量而定抬杠的人数,乃至64杠(两班就是108人)。 回来后孝子们脱孝服、地位、雪柳等随大杠下地后、点烛上香,指挥换肩,抬起大座在这段一两丈远的路上跑步前进、前进。大座是由16人一班抬着,左右各一大头鬼、影亭、纸活。请一位穿红衣的小姑娘绕坟走三圈。 我本不想再去参活,我杀了云东北,现在又要去为他送葬,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但是,秋娍妍担心今天会出状况,非要拉着我一起去,无奈,我只好亲自为云东北送行。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云家人为云东北选择的最后归宿竟然是上次发现九龙镇魂局的公墓内。 当然,以云家的财力,自然不可能为云东北准备最寻常的公墓,他们为云东北找了一眼VIP墓穴,这个墓穴在公墓的最上层,在那里可以俯视整个墓区,视野开阔,风景绝佳。 有的人生前显赫一时,死了依然要风光体面。 正当送葬的宾客面带哀伤的为云东北送行之际,我却站在一旁感到莫名的紧张。 这种紧张不是因为心里有愧,而是这个环境,令我透不过气来。 “这应该只是偶然吧。”我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毕竟这个公墓在西安也算比较有名,风水也还不错,云家选择这里也说得过去。” 秋娍妍看我心不在焉,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对了,你发觉什么异样了吗?” 秋娍妍又打量了我一眼,虽然觉出了我哪里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现在一切正常。” “我倒是希望能够出点乱子。” > “乱世出英雄,难道你不觉得西安的七大家族改重新排排位子了吗?” 秋娍妍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些,诧异道:“你觉得应该怎么排?” “这些可能不归我管,但我觉得,你该担负起这个责任,秋家还是得由你来掌握。” 章节目录 第132章 偶遇 听到我这么说,秋娍妍很是感激,说道:“谢谢,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懂我的心思。” “别这么悲观,这不,机会已经来了吗。” “但我不能看着我爹往深渊里跳。” “时势造英雄。”我摇了摇头,“你爹虽然中了云东的阴谋,但是这何尝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如果你不能出来掌控局面,你何以继承家主之位?” “我......”秋娍妍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 “你先仔细考虑考虑。” 我一直期盼的乱战并没有发生,或许,七大家族的那些都很清楚,此时如果谁坐不住,谁就可能成为众矢之的,这七家都处在将崩未奔的临界点上,一旦战争爆发,水都不能幸免。 而云东心里的算盘,就是要借此一举扳倒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褚家。虽然,在云东的心里,褚孝通到底是不是杀害云东北的幕后真凶依旧是一个问号,但是彻查真相可以有很长时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这样的机会却仅此一回,一旦错过,就再也也没有了。 为此,云东把秋正强也绑上了战车,这一举动直接令秋正良看不下去了,秋正良心里装着的是整个秋家,而秋正强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殊不知,这也是云东早就盘算好的计策,如果秋正良与秋正强反目,正好起到分化削弱秋家的目的,绝对实力上云家将更加强大。 至于褚家也好,唐家也罢,最终都是云家掌控西安的垫脚石。到那个时候,云家要彻彻底底地调查云东北的死因,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掣肘,他可以放开手脚掘地三尺,而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云东跟云东北的感情应该很好吧,看上去他很伤心的样子。”从我站的角度看过去,云东一脸哀倦,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他的儿子死了,能不伤心吗?”秋娍妍说道。 “他有几个儿子?” “两个,云东北是长子,还有个次子,叫云东南。” “一个东北,一个东南,有点意思。” “云家人起名字都很有意思。”秋娍妍随口说了一句。 “这个公墓在西安很有名吗?” 秋娍妍看了我一眼,应该是在想我问什么突然这么问,说道:“还行吧,这里离城西比较近,主要是城西的人来这里较多。” “那就怪了,云家可是住城南的。” 秋娍妍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云家一开始确实不打算将云东北到这里下葬,而是为他在别处建了一座坟,气势恢宏,十分气派,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云家最后没有决定去那里。” “可能是这儿风水好。” “你还会看风水?” “我有个师傅,擅长看风水相地,曾经听他讲过一些。” “我倒是愿闻其详。”秋娍妍不知为何,对我讲得风水之学来了兴致,反正我站着也没事,索性跟她讲了起来。 “你知道摸金校尉吗?”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略知一二。” “相传摸金校卫,能外观山形,内辨地脉,不论是在地上还是地下,都能判断是地形地脉,在摸金校卫眼中看来,宇宙有大关合,山川有真性情,他们将山川看做是有生命的存在,所谓‘山之体,石为骨,林木为衣,草为毛发,水为血脉,云烟为神采,岚霭为气色’,只要能摸清山川水流生命的脉搏,也定能在绝境中寻得生门。” “要是我有这么手艺该有多好。”秋娍妍说道,心中不免有些羡慕摸金校尉,“天下之事福祸无门,吉凶难辨,如果我是摸金校尉,该能够看清楚这混乱的时局了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在风水上,摸金校尉能看到地下的墓穴,这福祸可看不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眼睛看不到。” 平常都说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实际上能自成体系的中国传统行业,一共分为七十二行,都各有各的传承来历与祖师爷,比如屠夫、裁缝、木匠、盗墓、响马等等,这里面最牛的,当属盗墓贼。 有句话说得极精辟:七十二行,盗墓是王。因为盗墓需要的技术与知识、胆色、手艺,以及盗墓得到的回报与风险,都是其余七十一行完全不能相比的,不但如此,世人也公认“盗墓倒斗,摸金为王。”所以“摸金校尉”才是中国传统职业中真正的王中之王。 “算了,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如果有人要动手 ,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秋娍妍说道,“就算真的要出事,我也希望不要是现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来暗地里的偷袭暗算。”我说道。 “你提醒我了,未必就会有人出现,可能是提前设好的埋伏。”秋娍妍想到。 “好吧,如果你不放心,我帮你再去检查一遍。” “好,你去那边,我往这儿走。” “好。” 为了打消秋娍妍的顾虑,我觉得帮着她巡视一遍墓区,就算我心里是希望这个乱局越乱越好,但也并不像看到无辜的人送命。毕竟在这个地方,只需要一颗早已安放好的炸药,就足以让一大半的人上了西天。 “老子可不想给云东北那小子送行。”我心里这么说道。 于是,我开始仔细地搜寻起来。 整个墓区分上中下三层,分别对应了不同的等次,最上层的是豪华墓葬,基本上都是达官显贵才配享用,每一座墓都用汉白玉雕砌而成,工艺繁复精美,光一块墓碑就要五六万,确实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担负的起的。 而中间一层的墓穴就稍显普通了,用的主要是大理石,除了一些简单的雕花纹理之外,没有特殊的装饰。而最下层的墓穴最为寻常,当然也便宜,几乎家家都能负担的起。 我在墓区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大约花了半个小时,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根本没有埋伏。 就在我一无所获准备回去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却不自觉的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 小院,正是那件守墓人住的小院。 小院破乱废弃在那里,无人问津,而我却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它,好像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 “九龙镇魂局,到底是什么人布置了你?”我暗自发问道。 我看不远处秋娍妍还在仔细的检查,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便决定听从内心的召唤,到小院附近转悠转悠。 今天整个墓区只有云家在举行葬礼,估计是云家动用了什么手段,让墓区只对他们一家开放。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场景中,更有讽刺意味。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集中在豪华墓区,这个偏僻的院落才更幽静。我独自朝下走去,显得十分突兀和孤独。 当然,也没有人会理会我。那些沉静在伤痛里的人,此时眼中只有对逝者的哀思,而那些请来的看客,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葬礼上,他们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生怕突然的灾厄降临在自己头上。 我刚走到院子门口,正准备踮起脚往院墙内张望,忽然,一个人影从围墙后面闪了出来。 我本能的颤了一下,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惊慌地看过去。而那个人显然也吓了一跳,整个身子一抖。 但是他随即便强装了镇定,只是匆匆瞥了我一眼,说道:“哦,这儿没厕所,我找个角落解决一下。” 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内心有种莫名的疑惑,“你是......” “哦,我叫云西南。”说着,这个自称云西南的人便离开了。 “云西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思绪不由得波动起来。 云西南说自己是来这里解手的,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比较公墓的厕所在进口处,离这儿还有不少的路程,他选择这个偏僻的角落符合客观条件。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可究竟是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这个云西南和云东北模样上有几分相似,个头都差不多高,年龄也相仿,面相气质也都接近,从这一点上讲,他们老云家的基因倒确实不错。 “难道是我多虑了?”我又一次考问着自己。 “不行,我得去看看。” 带着疑惑,我鬼使神差地翻进了小院。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小院底下是什么,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如果云西南真的进入过这里,那他就必然存在疑点,而且还是相当大的疑点。 当我看到门上的锁还原封不动的挂在那里的时候,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锁上清楚地留下了一个指痕——时间一久,锁上已经挂了一层灰——这显然是刚刚印上去的痕迹。 “莫非——”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云西南,在一个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一个特别的人,三个条件都具备,“云西南,你有鬼啊。” 说着,我便打开锁,再进去看看情况。 章节目录 第133章 冥想 看到锁上的指纹,我的脑子不由得嗡的一声,这个地方没有哪个人会随随便便进来,哪怕是对这个荒芜的院落产生了无由的好奇心,因为那样的话,门上的这把锁不可能是现在这种形态——完好无损地挂在上面,保持着与之前几乎一致的样子。 掩饰已经说明了问题。 “云西南?这可真是意外啊。”我来不及思虑太多,连忙去检查进入地下室的开关。 果不其然,关公像上也留下来明显的痕迹。云西南进来的时候,毫不刻意地擦拭自己的痕迹,说明他丝毫不担心这个地方被人发现,由此可见,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地方已经被我发现了。 当我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只见原本杂乱的地下室已经被收拾过一遍,虽然依旧充斥着血腥味,但已经比上次来的时候要好得多,尸体腐败的味道被不知道名字的药剂稀释掉,而且地上的残肢也被收拾干净,腾出了一块地面,看样子这里马上就会派上新的用场。 “这家伙看起来在这儿呆了不少时间,这么多尸体要清理,不可能几分钟就完成。”我纳闷道,“按理说葬礼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小时,他怎么就会溜到这儿呢?” 看了一圈之后,我便小心地退了出去,因为有之前云西南留下的痕迹,我造成的新的痕迹不太容易暴露,要不然的话,我今天的举动还真有可能打草惊蛇。 云西南在院子外看到过我,我不能多呆,必须今早回去。所谓做贼心虚,恐怕他这个时候也在一个劲地关注着我。我若逗留太久,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我退出院子之后,假装自己在继续巡视墓区的环境,与秋娍妍碰头之后,还交流了一下巡视的情况,这些都被云西南看在眼里,也算是打消了他的顾虑。 “妍姐,跟你打听个事。” 秋娍妍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就问。” “云家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你怎么突然对云家感兴趣起来?”秋娍妍显然没有料到我的疑问竟然是针对云家的。 “没事,就是问问。” “要说云家,我倒是知道一二。”秋娍妍倒是没有在意,见我问了,便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这个云家不在西安七大家族之列,但是云家的实力却要比七大家族的任何一家都要强,就连褚家也难以抗衡。” “这个我清楚,我想知道的是这家人怎么样?” “人?”秋娍妍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但还是接着回答了我的问题,“云家有五个兄弟,东西南北中,各据一方,寓意心怀天下。云家老族长去世之后,就由老大云中执掌家主之位,云中今年六十有八,据说身体不太好,已经快十年没有出来过,一直靠着药物维持生命,所以云家的事务实际上是由老二云东把持。” “那这个云东人怎么样?” “云东此人精于算计,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秋娍妍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云家与我秋家颇有一些渊源,秋家的一般生意背后都有云家的支持,这实际上是我爹和云东达成的利益联盟,秋家舍弃掉大半的利益输送给云家,而云家就靠着资本坐享其成。” “云家财大气粗,你爹选择这种方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想在资本的世界中存活下来,就得懂得取舍。” “呵呵,但是我爹显然是太小看云东了,在云东看来,秋家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随时都可以抛弃,甚至是出卖,秋家的背景并不干净,而这些全都被云家撰在手里,你说,这难道不是与虎谋皮吗?” 秋娍妍的担心不无道理,作为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见识,不得不令人钦佩。 “云东在云家是不是说一不二?” 秋娍妍摇了摇头,说道:“每一个豪门,内部都有嫌隙,云东还不是云家家主,由他来发号施令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几个兄弟背地里并不服他,如果不是看在云东的能力,恐怕早就有人跳出来一较高下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云家的那几个兄弟并非铁板一块是吗?”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要说云家的这五个兄弟,除了老大云中,其余四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排行第三的叫云西,这个人是除了云东之位最有权势的人物,是三当家。云西在金三角有一支私人武装,杀人如麻,生意又多半是跟毒有关,所以这个人极其狠辣,在云家也几乎无人敢招惹他。” “ 而剩下的云南和云北,实力较云东和云西稍逊一筹,云南的生意主要在地产,江浙沪一半的房地产企业都有他的股份。云北混迹政坛,执掌西安政法大权,也是一个实力强劲的人物。” “听你这么一说,这云家可谓是黑白通吃啊。” “七大家族中,除了褚家有能力做到黑白通吃,其余几家除了花费重金在各自薄弱的领域培植自己人和势力之外,都无法依靠自身能量做到这一点。” “好吧,听你这么一说,这个云家还真的挺厉害的。”我对这个云家的兴趣也越来越厚了,“那云家无兄弟有几个儿子?” “四子三女,除了云中没有子嗣之外,四兄弟都有子嗣,不过,云南和云北没有儿子,云南有两个女儿,就是昨天你看到的人云亦云,云北也生了一个女儿,年纪尚小,外界了解不多。” “这么说来,云东北还有一个兄弟?” “对,还有一个弟弟,叫云东南,只不过云东男年纪还小,目前仍在剑桥读书,云东男是云家最有代表性的年轻一代智囊型人物,一早就被云东作为云东北的左右手来培养。” “什么智囊型人物啊,我看啊,他是个悲剧性人物,从娘胎里就被云东北压一头,他老二的命运注定了他不可能获得云东北那样的地位,始终是千年老二翻不了身。” “话虽如此,但是云东南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潜行学习,远离家族权力之争,反倒是云东北执着权势,在他老爸的庇护下不断蚕食他那几个叔叔的利益,大有云家太子爷的架势。” “可惜,这小子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难怪云东如此伤心,自己苦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继承人就这么死了,自己无数身家谁来继承呢?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云东南显然还不具备接替云东北的条件,换做是我,也会伤心欲绝的。” “你说的没错,眼下云家最大危机就在内部,不光是南、北、西三家开始蠢蠢欲动,就连云西家的两个儿子也坐不住了。” “哦?云西的两个儿子是什么情况。”我最关心的其实还是云西南,这小子到底有何猫腻,我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为什么好好的云家公子哥不当,要去做练尸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云西家两个儿子属于截然相反的两个类型,哥哥云西北继承了老爹云西狠辣的品行,长年跟随云西在境外,云西私人武装的首领就是这小子,据说他还颇有能耐,是个绝顶高手。” “那云西南呢?” “云西南则与这爷俩完全不一样,他是北大高材生,毕业后出国深造,是个学者型的人物,在云家年青一代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被五个叔伯接受的晚辈,换言之,他的存在没有碍着谁的既得利益。他跟云东南还不一样,虽然俩人都学历很高,但云西南没有靠着云西的势力发展壮大,而是另起炉灶做起了文玩产业。” “文玩?” “是的,这一行水 很深,七大家族都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他也算是夹缝中得生存,反而发展的很好。” “那他怎么又开始觊觎起家主之位了呢?” “云西南与云东北关系不睦。”秋娍妍说道,“现在云东北死了,云西南最是开心,他倒不是非要争一争这个家主之位,我看更像是在向云东北炫耀自己的胜利。” “若是如此,可见这个人的心胸也大不到哪里去。” 回到家中,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今天在公墓里遇到的事情,令这个扑朔迷离的局面变得更加充满悬念,谁也不会想到地位显赫、风光无限的云家公子竟然会跟练尸案扯上关系,而且极有可能是幕后操纵之人。 尽管线索还不能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但我的思绪却无法停下来,开始了大胆的冥想。 “我需要假设,也许现在还没有连接起来的线索,就在被我忽略的地方。”我躺在舒服的老板椅上,把脚搁在书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摧残吊灯,不住地瞎想。 “云西南......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公墓,但我总觉得当时他哪里怪怪的,他应该在里面挺长一段时间了,这就说明......说明他不是跟着发丧的队伍来的!对,就是这样,他虽然穿着黑衣,但是身上没有配白花,连挽章都没有戴,选择这个时机的目的,是为了混淆旁人的耳目,让他出现在公墓更加合情合理,即便被发现了,也只会当做是来参加葬礼的,可是,他身上没有白花却暴露了他,因为以他和云东北的交情,是绝技不可能来送行的。”我自言自语道。 章节目录 第134章 彩云 理清了这一点,我的思绪变得更加活跃,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更加停不下来,“既然云西南是那个练尸者,那他练尸的目的是什么呢?这是个大问题,靠眼前的线索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先理顺另一个案件——盗尸案,背后操控劳幼鑫的人应该就是云西南,云西南利用劳幼鑫在太平间工作的天然之便,暗自打造了一条为他运尸的运输渠道。而这个盗尸案又与古墓案有关联,最后一具尸体的身份是文物局的司机,这个司机身前曾到过那座古墓。” 我的思绪顿了顿,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绊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大胆地猜想,“根据调查的情况,这个司机的口碑很差,偷鸡摸狗的事情肯定没少干,说不定他就是吃里扒外,暗中与那帮盗墓贼勾结在一块,联手盗掘了那座古墓,才有了之后的尸毒泄露事件。” “嗯,这个假设在逻辑上没有问题,也符合人物的特点。”我给与了自己肯定,“那如果假设成立的话,云西南又起到什么作用呢?对了,秋娍妍不是说这家伙做的事文玩生意嘛!” 灵感一下砸中了我的脑子,我一拍大腿,笑道:“没错,云西南做的就是文物生意,那他就得有货源,手底下有一帮盗墓贼在正常不过了。应该是他收买了司机,提前告知了他们古墓的位置,那帮盗墓贼先考古队一步下手,最终酿成了古墓案的悲剧。” “不过,以云西南的德性,如果盗墓是为了求财,这就很难站得住脚。”我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古墓案的背后还有一个黑云寨,这个黑云寨......难不成,云西南是冲着黑云寨的秘密去的?” 要说这个司机也确实点背,活着的时候就替云西南卖命,结果死了以后还是被云西南利用,现在倒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罗刹血尸。 至于云西南盗墓的真正目的是不是黑云寨的秘密,我现在还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假设。 “算了,先不管这边。”我转而将思绪重新转向另一边——盗墓。如果说,云西南的盗墓行动是带着什么特殊目的去的,那尸源恐怕是其中之一。想到了这一层,也就和徐多宝的遭遇能够串联起来。 “镇魂镜。”围绕着镇魂镜事件我琢磨了一会儿,“这个镇魂镜应该是云西南故意抛出来的诱饵,目的就是靠它引诱贪婪之人去盗墓,在这之前,云西南还威逼利诱了章未都和那伙地耗子,配合他做好了这出戏。” 这里说的地耗子,跟之前盗掘古墓的应该不是同一帮人,后者是云西南手底下的一支专门盗墓的队伍,而且还很神秘,云定湘在水寨遇到的估计就是他们。而前不久死于非命的那几个地耗子,则完全是被云西南戏耍的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便成了罗刹血尸的食物。 “除却刚刚想到的这一种可能,我觉得云西南在此之前还利用镇魂镜搞过鬼。一开始,徐多宝家里出事就是这面镇魂镜引起的,镇魂镜如果来源于云西南,那这面不干净的镇魂镜就很有可能是他拿来祸害人的工具。也许在早期这个云西南胆子还不大,没有想出引诱人进古墓这样阴损的计谋,而是利用镇魂镜害死哪个不幸之人,那个小鬼应该就是云西南背后操控的。” 这个时候,我搁在桌上上的腿有些发麻,正想要拿下来,忽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等一下!” “是什么呢?”我极力捕捉刚刚闪过的思绪,“云西南......云西南......我怎么记得那面镇魂镜好像教做什么云门八宝琉璃镇魂镜,对就叫云门八宝琉璃镇魂镜!云门?!云门不就是指的云家吗?!” 这个假设过于大胆,令我自己都不由得心慌。 “难道这镇魂镜真的源自于云家?” “我记得那镜子上有铭文,说的是镜子的主人乃是汉代的一位云氏贵族,死于景帝时的七国之乱。贵族死时怨恨难平,为了防止他死后闹事不得安宁,就有人在他的墓穴之中安排了大量的活祭。并以这面八宝琉璃镇魂镜坐镇墓中,吸纳活祭之人的阴气,凭此法器来镇压那名贵族的怨气。要是这镜子真是云家的,那它也应该是在墓里啊?总不至于云西南连自己老祖宗的墓穴都要挖吧?” 这是我今晚第二个费解之处。 但随即一个当大胆的猜想在我心头上迸溅开来,就好像爆炸一样给我带来喜悦。 甚至让前两个费解之谜变得不再费解。 “盗墓?假设云西南就是一直在盗墓,而且盗的墓就是他老云家自己的墓呢?” /> 云定湘、云定鄂,乃至黑云寨的所有人,不都是姓云吗?如此说来,那个千年古尸墓 的墓主人毫无疑问也是姓云。 云西南盗的都是姓云的墓。 他盗的,真是他老云家的墓? 但我没有任何依据说明西安的云家,跟远在横断山区里的黑云寨有何关联。 “几百年前,黑云寨曾经经历过一次大规模的迁徙,有一部分族人从寨子里迁徙了出去,难不成这一批人的后世子孙就是如今的云家?”我对自己问道。 可挖自家的坟墓是欺师灭祖、天理难容的事情,云西南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最终,我又回到了问题的起点:盗墓的目的是什么? 而此时,我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五大秘术。 “看样子云西南这小子是冲着黑云寨的五大秘术去的,为此,他不惜掘了自家祖坟。” “五大秘术,就连黑云寨如今也只剩下两件,算上双阴阵、换血术和镇魂宝塔,那件无从得知的最后一件秘术是什么呢?莫非......就是镇魂镜?” “可能云西南这些年一直在到处盗墓,目的就是要集齐五大秘术,镇魂镜葬于云家先祖墓穴 里,他成功获取,千年古尸墓中有双阴阵和千年蛊,应该也已经被他所得。镇魂宝塔失落于四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云西南,该不会是云家还有什么人在打五大秘术的主意?” “云家人为什么要找到五大秘术?这又跟练尸有何关系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我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一边自在地喝着茶,一边继续昨夜未尽的思考。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要知道秋娍妍回来是不会敲门的。 当我打开门一看,却意外的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衣着道袍的小姑娘,“彩云,你怎么来啦?” 来人正是彩云。 我惊喜地打了声招呼,看到彩云来了,我阴沉的心情好转起来。彩云的蛊术十分厉害,有她的帮衬,将来万一对上罗刹血尸,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嗯,林坤哥哥,彩云......彩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我听得一脸蒙,没想到今天见到彩云,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歉。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你做错啥了需要跟我道歉,来来来,快进来吧。”彩云远来是客,忙叫她进来。 “林坤哥哥,我不该瞒着你的。”彩云楚楚可怜地说道,“其实......其实关于黑云寨的秘密,我是知道的。” “彩云,你说什么?你知道黑云寨的秘密?”我给她拉过来一条椅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听不懂呢?” 符彩云点点脑袋:“我是降魔道人,黑云寨的事情师傅都告诉我了。” 我搓揉着下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你还记得族长说过的话吗?” “那句话?” “云家少奶奶被僵尸咬伤的事情。” “记得。” “其实,救人的便是我们道观的创始人,第一代降魔道人。”彩云说道。 “啊?”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我们的道观就在黑云寨附近,千百年来,每一代降魔道人都在暗地里保护着黑云寨,并留给黑云寨‘五大秘术’,只要有此五大秘术在,诅咒就可以被压制,但是我们也知道,黑云寨族人身上的诅咒迟早有一天会应验,到那时,就是降魔道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彩云解释道。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我......我......”彩云吞吞吐吐道,“我师傅说时机未到。” “额,那后来呢?” “汉初,黑云寨经历过一次分裂,其中有一支族人迁徙了出去,其中有一位还凭借着军功加官进爵,这个人在七王之乱中为主尽忠,死于非命,死前体内诅咒发作,变成僵尸。当时第五代降魔道人眼看大祸临头,便出手制服了僵尸,并取来黑云寨五大秘术之一的镇魂镜一同葬在了墓穴里。”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我终于豁然开朗。 章节目录 第134章 彩云 理清了这一点,我的思绪变得更加活跃,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更加停不下来,“既然云西南是那个练尸者,那他练尸的目的是什么呢?这是个大问题,靠眼前的线索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先理顺另一个案件——盗尸案,背后操控劳幼鑫的人应该就是云西南,云西南利用劳幼鑫在太平间工作的天然之便,暗自打造了一条为他运尸的运输渠道。而这个盗尸案又与古墓案有关联,最后一具尸体的身份是文物局的司机,这个司机身前曾到过那座古墓。” 我的思绪顿了顿,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绊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大胆地猜想,“根据调查的情况,这个司机的口碑很差,偷鸡摸狗的事情肯定没少干,说不定他就是吃里扒外,暗中与那帮盗墓贼勾结在一块,联手盗掘了那座古墓,才有了之后的尸毒泄露事件。” “嗯,这个假设在逻辑上没有问题,也符合人物的特点。”我给与了自己肯定,“那如果假设成立的话,云西南又起到什么作用呢?对了,秋娍妍不是说这家伙做的事文玩生意嘛!” 灵感一下砸中了我的脑子,我一拍大腿,笑道:“没错,云西南做的就是文物生意,那他就得有货源,手底下有一帮盗墓贼在正常不过了。应该是他收买了司机,提前告知了他们古墓的位置,那帮盗墓贼先考古队一步下手,最终酿成了古墓案的悲剧。” “不过,以云西南的德性,如果盗墓是为了求财,这就很难站得住脚。”我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古墓案的背后还有一个黑云寨,这个黑云寨......难不成,云西南是冲着黑云寨的秘密去的?” 要说这个司机也确实点背,活着的时候就替云西南卖命,结果死了以后还是被云西南利用,现在倒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罗刹血尸。 至于云西南盗墓的真正目的是不是黑云寨的秘密,我现在还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假设。 “算了,先不管这边。”我转而将思绪重新转向另一边——盗墓。如果说,云西南的盗墓行动是带着什么特殊目的去的,那尸源恐怕是其中之一。想到了这一层,也就和徐多宝的遭遇能够串联起来。 “镇魂镜。”围绕着镇魂镜事件我琢磨了一会儿,“这个镇魂镜应该是云西南故意抛出来的诱饵,目的就是靠它引诱贪婪之人去盗墓,在这之前,云西南还威逼利诱了章未都和那伙地耗子,配合他做好了这出戏。” 这里说的地耗子,跟之前盗掘古墓的应该不是同一帮人,后者是云西南手底下的一支专门盗墓的队伍,而且还很神秘,云定湘在水寨遇到的估计就是他们。而前不久死于非命的那几个地耗子,则完全是被云西南戏耍的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便成了罗刹血尸的食物。 “除却刚刚想到的这一种可能,我觉得云西南在此之前还利用镇魂镜搞过鬼。一开始,徐多宝家里出事就是这面镇魂镜引起的,镇魂镜如果来源于云西南,那这面不干净的镇魂镜就很有可能是他拿来祸害人的工具。也许在早期这个云西南胆子还不大,没有想出引诱人进古墓这样阴损的计谋,而是利用镇魂镜害死哪个不幸之人,那个小鬼应该就是云西南背后操控的。” 这个时候,我搁在桌上上的腿有些发麻,正想要拿下来,忽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等一下!” “是什么呢?”我极力捕捉刚刚闪过的思绪,“云西南......云西南......我怎么记得那面镇魂镜好像教做什么云门八宝琉璃镇魂镜,对就叫云门八宝琉璃镇魂镜!云门?!云门不就是指的云家吗?!” 这个假设过于大胆,令我自己都不由得心慌。 “难道这镇魂镜真的源自于云家?” “我记得那镜子上有铭文,说的是镜子的主人乃是汉代的一位云氏贵族,死于景帝时的七国之乱。贵族死时怨恨难平,为了防止他死后闹事不得安宁,就有人在他的墓穴之中安排了大量的活祭。并以这面八宝琉璃镇魂镜坐镇墓中,吸纳活祭之人的阴气,凭此法器来镇压那名贵族的怨气。要是这镜子真是云家的,那它也应该是在墓里啊?总不至于云西南连自己老祖宗的墓穴都要挖吧?” 这是我今晚第二个费解之处。 但随即一个当大胆的猜想在我心头上迸溅开来,就好像爆炸一样给我带来喜悦。 甚至让前两个费解之谜变得不再费解。 “盗墓?假设云西南就是一直在盗墓,而且盗的墓就是他老云家自己的墓呢?” /> 云定湘、云定鄂,乃至黑云寨的所有人,不都是姓云吗?如此说来,那个千年古尸墓 的墓主人毫无疑问也是姓云。 云西南盗的都是姓云的墓。 他盗的,真是他老云家的墓? 但我没有任何依据说明西安的云家,跟远在横断山区里的黑云寨有何关联。 “几百年前,黑云寨曾经经历过一次大规模的迁徙,有一部分族人从寨子里迁徙了出去,难不成这一批人的后世子孙就是如今的云家?”我对自己问道。 可挖自家的坟墓是欺师灭祖、天理难容的事情,云西南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最终,我又回到了问题的起点:盗墓的目的是什么? 而此时,我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五大秘术。 “看样子云西南这小子是冲着黑云寨的五大秘术去的,为此,他不惜掘了自家祖坟。” “五大秘术,就连黑云寨如今也只剩下两件,算上双阴阵、换血术和镇魂宝塔,那件无从得知的最后一件秘术是什么呢?莫非......就是镇魂镜?” “可能云西南这些年一直在到处盗墓,目的就是要集齐五大秘术,镇魂镜葬于云家先祖墓穴 里,他成功获取,千年古尸墓中有双阴阵和千年蛊,应该也已经被他所得。镇魂宝塔失落于四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云西南,该不会是云家还有什么人在打五大秘术的主意?” “云家人为什么要找到五大秘术?这又跟练尸有何关系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我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一边自在地喝着茶,一边继续昨夜未尽的思考。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要知道秋娍妍回来是不会敲门的。 当我打开门一看,却意外的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衣着道袍的小姑娘,“彩云,你怎么来啦?” 来人正是彩云。 我惊喜地打了声招呼,看到彩云来了,我阴沉的心情好转起来。彩云的蛊术十分厉害,有她的帮衬,将来万一对上罗刹血尸,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嗯,林坤哥哥,彩云......彩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我听得一脸蒙,没想到今天见到彩云,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歉。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你做错啥了需要跟我道歉,来来来,快进来吧。”彩云远来是客,忙叫她进来。 “林坤哥哥,我不该瞒着你的。”彩云楚楚可怜地说道,“其实......其实关于黑云寨的秘密,我是知道的。” “彩云,你说什么?你知道黑云寨的秘密?”我给她拉过来一条椅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听不懂呢?” 符彩云点点脑袋:“我是降魔道人,黑云寨的事情师傅都告诉我了。” 我搓揉着下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你还记得族长说过的话吗?” “那句话?” “云家少奶奶被僵尸咬伤的事情。” “记得。” “其实,救人的便是我们道观的创始人,第一代降魔道人。”彩云说道。 “啊?”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我们的道观就在黑云寨附近,千百年来,每一代降魔道人都在暗地里保护着黑云寨,并留给黑云寨‘五大秘术’,只要有此五大秘术在,诅咒就可以被压制,但是我们也知道,黑云寨族人身上的诅咒迟早有一天会应验,到那时,就是降魔道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彩云解释道。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我......我......”彩云吞吞吐吐道,“我师傅说时机未到。” “额,那后来呢?” “汉初,黑云寨经历过一次分裂,其中有一支族人迁徙了出去,其中有一位还凭借着军功加官进爵,这个人在七王之乱中为主尽忠,死于非命,死前体内诅咒发作,变成僵尸。当时第五代降魔道人眼看大祸临头,便出手制服了僵尸,并取来黑云寨五大秘术之一的镇魂镜一同葬在了墓穴里。”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我终于豁然开朗。 章节目录 第135章 诅咒之谜 “看来我昨晚的猜测是正确的,云家真的是黑云寨的后裔。既然是黑云寨后裔,那在云家人身上一定也有诅咒是不是?” “嗯。”彩云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就说得通了,云西南盗墓找寻五大秘术,最终目的是为了自己身上的诅咒。” “嗯。” “那彩云,你可知道黑云寨几十年前丢失的镇魂宝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背后是不是也跟云家人有关?” 彩云思索了片刻,说道:“其实,当初我就该告诉你的,云定鄂看到的那个道士就是我师父,他看到有人设局盗窃了镇魂宝塔,危难之际才出手相救的。” “盗走镇魂宝塔的人究竟是谁?” 彩云摇了摇头,说道:“此案至今未查明,不过......” “不过什么?” “我师父也怀疑是云家人干的。” “哦?” “因为自打他们从黑云寨迁徙出去之后,就从未停止过收集五大秘术,这支迁出去的族人临走时带走了双阴阵的制作技艺,而这双阴阵对练尸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么些年,云家人就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彩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对了,彩云,对于罗刹血尸,你有没有比较针对性的应对办法?” “罗刹血尸?”彩云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抬头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 彩云的俏脸陷入沉思,半晌才道:“虽然本质上不同,但是练尸术和蛊术在效果上颇有些类似,都擅长控尸、控人。师傅曾经提起过练尸术,他说这种邪术和我的蛊术互有长短,彼此针对都很困难。将来如果我们遇到练尸的人一定要万分小心,胜负基本上是看施术者的道行深浅。” 彩云的话让我有些气馁,练尸者的道行深不深且不去说它,单就那个罗刹血尸,恐怕就十分难对付,万一对上这玩意,看来还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 这是当日从古墓回来后,徐雅娴特意送来给彩云的,那天一番生死经历,她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和彩云的关系倒是迅速升温,给彩云买了一些女孩子间的小礼物。 不过她来的时候,彩云已经到深山中了,没遇上人,就把东西留在我这里。 “谢谢林坤哥哥。”看到漂亮的小饰品,彩云的眼睛笑成了一道月亮弯儿,显然十分喜欢。 这女孩子之间,到底是抵不过这些亮晶晶的玩意,反正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这么久,我是没瞅出来,有啥好看的。 “不用谢我,都是徐雅娴叫我送给你的,我只是借花献佛。”我摇摇手。 “雅娴姐姐?”彩云眨巴眨巴眼睛,“她最近都在忙吗?我也挺想她的。” 忙倒是挺忙的,她不仅要忙着医院里的活儿,还要忙着陪她的二嫂报警找她二叔,能不忙吗? “下回喊上她和任警官,我们一块去吃个饭。”我笑道。 “嗯。”彩云点点头,“好久没见到大家里,林坤哥哥你不知道,一个人在山里呆了这么久,快闷死我了。” 正说话间,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徐多宝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了起来:“林坤,不好了,雅娴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呗,她可能出去约会了也说不定啊,女孩子嘛有点事情很正常。”我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是啊,雅娴没有男朋友哪来的约会啊。” “那就是跟闺蜜出去逛街了。” “也不是啊,我都跟她的姐妹打过电话了,没听说她有跟他们在一起啊。”徐多宝着急道。 “那也可能是在单位加班。” “不可能!”徐多宝提高了嗓门,“我都去医院看过了,单位的人都说没见过她。” “真的假的?”我有些奇怪徐多宝的语气,听上去好像徐雅娴真的有可能失踪,“她不见多久了?” “昨天晚上就不见人影了。”徐多宝焦急地说道,“这死丫头,她一般出门都会跟我说一声的,这回......” /> “老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哪有这么俏的事情。” “可是......” “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来,对了,任永海人呢?” 徐多宝这才稍微平缓了一些,说道:“你那个朋友跟着雅娴一块失踪了。”、 “失踪?”如果任永海都能失踪,那一定是出了很大的意外了,“不可能,老任那么靠谱的人怎么可能跟着徐雅娴一块失踪。” “哎呀,这才是我着急的地方啊,你这个朋友一看就是值得信赖的人,连他都不见了,这肯定是出大事了啊!”徐多宝又焦虑起来。 “林坤哥哥,出什么事了?”一旁的彩云轻声问道。 “徐雅娴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我也去。” “好!” 我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要是徐雅娴真的出了什么事,倒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了。 我和彩云跳上车,直奔徐多宝的店铺而去。到那的时候,徐多宝正一个劲地在那儿叹气,我当时就大为恼火,说道:“人不见了你就去找啊,你在店里叹气有什么用?” 徐多宝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林坤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大街去找啊?” “那就继续打电话,找认识的人,再打听打听!” “能打听的我都已经打听过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跟彩云对视一眼,说道:“彩云,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我再去公墓一趟,看看那里有没有线索,你就跟老徐继续联系,看看哪些地方她经常去。” “恩恩。”彩云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徐多宝,说道:“老徐,你别垂头丧气的,又不是人死了,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 说完,我便转头离开了。 哪晓得我刚一只脚跨出大门,门口有说有笑的走来两个人,我抬眼一看,来的人正是以为失踪的徐雅娴和任永海。 “老任?你俩干嘛去了?!” 任永海很是诧异地看着我,问道:“林坤,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们啊,老徐说你俩昨晚之后就再也没见到 ,还以为你们失踪了呢,害得我们一通好找!” “嗨,这不是雅娴心情不太好嘛,上次的事情心理阴影还是蛮大的,我就带着她去发泄馆发泄了一下,你还别说,这发泄之后效果还真不错,你看她是不是气色好了很多!”任永海一脸得意的笑道。 一旁的徐雅娴也是咯咯直笑,似乎在嘲笑我的紧张,说道:“你怎么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我不过是失恋了一晚上,不过,看不出来,你还蛮担心我的嘛。” “额......”我一阵无语,转头对内喊道,“老徐,你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徐多宝一听外面有动静,赶紧跑了出来,一见到徐雅娴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差点老泪纵横,喊道:“哎呀,雅娴啊,你可回来了!” “我都担心死了。” “额,二叔,你这是干嘛压。” 徐雅娴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说你,你怎么手机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真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徐多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 “哎呀,发泄馆不能带手机,我都锁箱子里了。”徐雅娴解释道,“出来以后,我和老任就去吃夜宵了,哪有心思看你手机呢。” “那早上呢,早上你们去哪了?” “哦,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俩撸串,喝高了,叫车也叫不到,索性就找了家宾馆,不过你们放心,我是有老婆的人,咱俩分开睡的。”任永海笑着说道。 “呸,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臭美吧你。”徐多宝生气道,“我问的是早上,早上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不回?” 徐雅娴蒙圈地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任凭她怎么按,手机都没有反映,“嗨,手机没电了。” 徐多宝直接晕翻在地。 我也是一阵无语。 好在是虚惊一场。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我打了个圆场,化解了这个尴尬的氛围,“正好你们也在,我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 徐雅娴看到彩云回来了,十分高兴,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店铺。我示意徐多宝关门停业,挂出暂不营业的牌子,然后一起到里面坐下。 “咋了,神神秘秘的?”任永海问道。 “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正好彩云今天带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让整件事情彻底理顺了。”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起来,任永海急忙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快说说,幕后黑手是谁?” “昨天,云家大少爷云东北出殡,我正巧也在。”我轻咳了一声,说道,“就是这次偶然的机遇,让我揪出了幕后的真正主使之人,也让古墓案、盗尸案、镇魂镜案各条线索彻底盘通。” “云东北?”徐雅娴睁大眼睛,问道:“就是那个西安有名的阔少?你还认识他?” “这有什么。”我轻蔑道,“甭说一个云东北,就算是西安的七大家族,我一个电话也能叫来一半。” “切,你就别吹牛了。”徐雅娴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才不信呢。” “好了好了,你俩别拌嘴了,还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在此之前,先让彩云来说说吧。”我看向一旁的彩云,说道,“彩云,你给大家讲讲吧。” 章节目录 第135章 诅咒之谜 “看来我昨晚的猜测是正确的,云家真的是黑云寨的后裔。既然是黑云寨后裔,那在云家人身上一定也有诅咒是不是?” “嗯。”彩云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就说得通了,云西南盗墓找寻五大秘术,最终目的是为了自己身上的诅咒。” “嗯。” “那彩云,你可知道黑云寨几十年前丢失的镇魂宝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背后是不是也跟云家人有关?” 彩云思索了片刻,说道:“其实,当初我就该告诉你的,云定鄂看到的那个道士就是我师父,他看到有人设局盗窃了镇魂宝塔,危难之际才出手相救的。” “盗走镇魂宝塔的人究竟是谁?” 彩云摇了摇头,说道:“此案至今未查明,不过......” “不过什么?” “我师父也怀疑是云家人干的。” “哦?” “因为自打他们从黑云寨迁徙出去之后,就从未停止过收集五大秘术,这支迁出去的族人临走时带走了双阴阵的制作技艺,而这双阴阵对练尸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么些年,云家人就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彩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对了,彩云,对于罗刹血尸,你有没有比较针对性的应对办法?” “罗刹血尸?”彩云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抬头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 彩云的俏脸陷入沉思,半晌才道:“虽然本质上不同,但是练尸术和蛊术在效果上颇有些类似,都擅长控尸、控人。师傅曾经提起过练尸术,他说这种邪术和我的蛊术互有长短,彼此针对都很困难。将来如果我们遇到练尸的人一定要万分小心,胜负基本上是看施术者的道行深浅。” 彩云的话让我有些气馁,练尸者的道行深不深且不去说它,单就那个罗刹血尸,恐怕就十分难对付,万一对上这玩意,看来还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 这是当日从古墓回来后,徐雅娴特意送来给彩云的,那天一番生死经历,她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和彩云的关系倒是迅速升温,给彩云买了一些女孩子间的小礼物。 不过她来的时候,彩云已经到深山中了,没遇上人,就把东西留在我这里。 “谢谢林坤哥哥。”看到漂亮的小饰品,彩云的眼睛笑成了一道月亮弯儿,显然十分喜欢。 这女孩子之间,到底是抵不过这些亮晶晶的玩意,反正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这么久,我是没瞅出来,有啥好看的。 “不用谢我,都是徐雅娴叫我送给你的,我只是借花献佛。”我摇摇手。 “雅娴姐姐?”彩云眨巴眨巴眼睛,“她最近都在忙吗?我也挺想她的。” 忙倒是挺忙的,她不仅要忙着医院里的活儿,还要忙着陪她的二嫂报警找她二叔,能不忙吗? “下回喊上她和任警官,我们一块去吃个饭。”我笑道。 “嗯。”彩云点点头,“好久没见到大家里,林坤哥哥你不知道,一个人在山里呆了这么久,快闷死我了。” 正说话间,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徐多宝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了起来:“林坤,不好了,雅娴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呗,她可能出去约会了也说不定啊,女孩子嘛有点事情很正常。”我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是啊,雅娴没有男朋友哪来的约会啊。” “那就是跟闺蜜出去逛街了。” “也不是啊,我都跟她的姐妹打过电话了,没听说她有跟他们在一起啊。”徐多宝着急道。 “那也可能是在单位加班。” “不可能!”徐多宝提高了嗓门,“我都去医院看过了,单位的人都说没见过她。” “真的假的?”我有些奇怪徐多宝的语气,听上去好像徐雅娴真的有可能失踪,“她不见多久了?” “昨天晚上就不见人影了。”徐多宝焦急地说道,“这死丫头,她一般出门都会跟我说一声的,这回......” /> “老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哪有这么俏的事情。” “可是......” “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来,对了,任永海人呢?” 徐多宝这才稍微平缓了一些,说道:“你那个朋友跟着雅娴一块失踪了。”、 “失踪?”如果任永海都能失踪,那一定是出了很大的意外了,“不可能,老任那么靠谱的人怎么可能跟着徐雅娴一块失踪。” “哎呀,这才是我着急的地方啊,你这个朋友一看就是值得信赖的人,连他都不见了,这肯定是出大事了啊!”徐多宝又焦虑起来。 “林坤哥哥,出什么事了?”一旁的彩云轻声问道。 “徐雅娴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我也去。” “好!” 我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要是徐雅娴真的出了什么事,倒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了。 我和彩云跳上车,直奔徐多宝的店铺而去。到那的时候,徐多宝正一个劲地在那儿叹气,我当时就大为恼火,说道:“人不见了你就去找啊,你在店里叹气有什么用?” 徐多宝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林坤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大街去找啊?” “那就继续打电话,找认识的人,再打听打听!” “能打听的我都已经打听过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跟彩云对视一眼,说道:“彩云,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我再去公墓一趟,看看那里有没有线索,你就跟老徐继续联系,看看哪些地方她经常去。” “恩恩。”彩云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徐多宝,说道:“老徐,你别垂头丧气的,又不是人死了,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 说完,我便转头离开了。 哪晓得我刚一只脚跨出大门,门口有说有笑的走来两个人,我抬眼一看,来的人正是以为失踪的徐雅娴和任永海。 “老任?你俩干嘛去了?!” 任永海很是诧异地看着我,问道:“林坤,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们啊,老徐说你俩昨晚之后就再也没见到 ,还以为你们失踪了呢,害得我们一通好找!” “嗨,这不是雅娴心情不太好嘛,上次的事情心理阴影还是蛮大的,我就带着她去发泄馆发泄了一下,你还别说,这发泄之后效果还真不错,你看她是不是气色好了很多!”任永海一脸得意的笑道。 一旁的徐雅娴也是咯咯直笑,似乎在嘲笑我的紧张,说道:“你怎么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我不过是失恋了一晚上,不过,看不出来,你还蛮担心我的嘛。” “额......”我一阵无语,转头对内喊道,“老徐,你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徐多宝一听外面有动静,赶紧跑了出来,一见到徐雅娴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差点老泪纵横,喊道:“哎呀,雅娴啊,你可回来了!” “我都担心死了。” “额,二叔,你这是干嘛压。” 徐雅娴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说你,你怎么手机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真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徐多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 “哎呀,发泄馆不能带手机,我都锁箱子里了。”徐雅娴解释道,“出来以后,我和老任就去吃夜宵了,哪有心思看你手机呢。” “那早上呢,早上你们去哪了?” “哦,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俩撸串,喝高了,叫车也叫不到,索性就找了家宾馆,不过你们放心,我是有老婆的人,咱俩分开睡的。”任永海笑着说道。 “呸,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臭美吧你。”徐多宝生气道,“我问的是早上,早上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不回?” 徐雅娴蒙圈地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任凭她怎么按,手机都没有反映,“嗨,手机没电了。” 徐多宝直接晕翻在地。 我也是一阵无语。 好在是虚惊一场。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我打了个圆场,化解了这个尴尬的氛围,“正好你们也在,我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 徐雅娴看到彩云回来了,十分高兴,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店铺。我示意徐多宝关门停业,挂出暂不营业的牌子,然后一起到里面坐下。 “咋了,神神秘秘的?”任永海问道。 “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正好彩云今天带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让整件事情彻底理顺了。” 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起来,任永海急忙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快说说,幕后黑手是谁?” “昨天,云家大少爷云东北出殡,我正巧也在。”我轻咳了一声,说道,“就是这次偶然的机遇,让我揪出了幕后的真正主使之人,也让古墓案、盗尸案、镇魂镜案各条线索彻底盘通。” “云东北?”徐雅娴睁大眼睛,问道:“就是那个西安有名的阔少?你还认识他?” “这有什么。”我轻蔑道,“甭说一个云东北,就算是西安的七大家族,我一个电话也能叫来一半。” “切,你就别吹牛了。”徐雅娴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才不信呢。” “好了好了,你俩别拌嘴了,还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在此之前,先让彩云来说说吧。”我看向一旁的彩云,说道,“彩云,你给大家讲讲吧。” 章节目录 第136章 小鬼主人 彩云有些胆怯地看了大家伙一眼,为难道,“林坤哥哥,我......” “彩云,你别担心,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雅娴姐姐你认识,这个老任你应该也熟悉吧,哦,这家伙叫徐多宝,叫他老徐就可以,也是我的朋友,镇魂镜一案就是由他牵扯出来的。” 彩云注视了徐多宝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大家好,我叫彩云。我......我是个降魔道人,这次我来,是受了师傅的差遣,前来告诉一个秘密。” “彩云,是什么秘密啊?”徐雅娴问道。 “关于黑云寨诅咒的秘密。”彩云小声说道。 “诅咒?”徐多宝吃了一惊,又开始大惊小怪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打扰彩云说下去,徐多宝这才不得不把话憋了回去。 彩云继续说道:“黑云寨的祖先是一支从中原地区迁徙到西南乌蛮地区的氏族,他们都姓云。云氏一族在迁徙途中,意外遇到了僵尸,死伤无数,其中一位身怀六甲的少奶奶也不幸被僵尸咬伤,危在旦夕。” 任永海、徐多宝和徐雅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在诉说着惊讶,但是谁都没有说话,不敢打断彩云。 “当时有一位降魔道人正好路过,仗义出手诛杀了僵尸,并救下了少奶奶和族人,但是,尸毒已经攻入了五脏六腑,甚至胎儿也未能幸免。降魔道人不忍生灵夭折,用尽各种方法医治,终于保下了母子。数月后,云氏一族在黑云寨定居下来,少奶奶也成功诞下婴儿。但是,降魔道人却未能彻底祛除尸毒,更严重的是,从此以后黑云寨出生的婴儿体内都含有尸毒,每个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啊?才二十岁就要死了!”徐多宝惊讶地下吧都要掉下来。 一旁的徐雅娴用力地拍了一下徐多宝的大腿,“二叔,你别说话,不要打断彩云。” “恩,是的。”彩云点了点头。 “嘿嘿,彩云姑娘真不好意思,我没见识,你继续。”徐多宝尴尬道。 “降魔道人为了帮助黑云寨的人,用尽平生所学,为黑云寨送去了五件神器,也就是所谓的‘五大秘术’,分别是镇魂宝塔、镇魂镜、双引阵、蛊毒和换血术。凭着五大秘术,黑云寨的人能够平安地活到五十岁,若是能在五十岁之后用元生的蛊虫施法治疗,还能再活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这剩下一件秘术,竟然是二叔买来的镇魂镜?!”徐雅娴也一脸不可思议。 “这五大秘术相辅相成,镇魂宝塔可以压制尸毒,延缓尸毒发作的时间,镇魂镜则能够减轻尸毒的毒性,即便二十岁后尸毒开始发作,只要有镇魂镜在,毒性也能得到削弱。双阴针是拔出尸毒的阵法,上次我们在古墓看到的双阴阵虽然在墓里,但是这双阴阵若是活人来用,是可以净化体内尸毒的。” “难怪那几具女尸都成了纯阴之体。” “剩下的蛊毒和换血术呢?”任永海继续问道。 “蛊毒是最有效的克制之法,黑云寨的人使用蛊毒,其实是用蛊虫吞噬体内的尸毒,到达以毒攻毒的效果,不过,蛊虫饲养的方法十分复杂,黑云寨在一代一代的传承者,蛊虫的毒性逐渐减弱,以至于到了现在,蛊毒已经很难克制尸毒,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降魔道人会告诉云定鄂寻找元生蛊虫的原因。” “这么说来,那个救下云定湘他们的神秘人也是降魔道人?” “恩,他是我师父。”彩云点了点头。 “不光是这样,还有更精彩的呢。”我插了一句,说道,“你们还记得云定鄂说的,黑云寨经历了一次分裂吗?” 徐雅娴和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啊。” “那支分离出去的,就是现在的云家。” “什么?!”徐雅娴听完差点坐不住了,“你说西安首屈一指的豪门云家,是黑云寨的后裔?” “很意外吧。” “恩。”徐雅娴用力点了点头。 “还有更意外的呢,彩云,你说吧。” 彩云继续说道,“汉初黑云寨分裂,其中一位将军追随楚王叛乱,临死之际尸毒攻心成了僵尸,当时幸亏降魔道人及时赶到,将僵尸杀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为了避免它再次尸变,特地取来镇魂镜放入墓里。” “这么说来,我买来的那块镇魂镜其实是这个将军的?”徐多宝睁大眼睛问道,“难怪那镜子如此邪性。” “从此以后,黑云寨便只剩下了四大秘术。”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五大秘术配合使用才能勉强克制尸毒,黑云寨这些年靠着四大秘术能够撑着已经算是不容易,这镇魂宝塔失踪之后,更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而云家手里连唯一一块镇魂镜都埋在了墓里,这么些年他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nbsp ;“这......”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就是引发整件事情的动机。” “什么动机?” “五大秘术。” “怎么讲?” “云家一直在暗中有组织有计划地偷盗黑云寨的五大秘术,四十年前的镇魂宝塔失窃案,至今没有抓到真凶,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云家干的。数月前,黑云寨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被盗,墓里财宝并无失窃,偏偏尸毒泄露,说明盗墓贼是冲着墓穴之中的八卦双阴龙楼宝殿去的,当然,还有蛊毒,元生蛊。”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任永海点了点头,“云家人为了生存下去,就必须凑齐这五大秘术,这个动机是能够站得住脚的。” “甚至,包括镇魂镜一案,我也怀疑是云家人自己干的,为了凑齐这五大秘术,他们不惜连自己祖先的坟墓也挖了。” “林坤,如果云家人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凑齐五大秘术的话,这古墓案的疑点就都能解释,可是,如何解释盗尸案和镇魂镜案呢?”任永海提出了疑问。 “问得好,这是剩下的最后一个疑点,在五大秘术的背后,肯定还藏着一个终极阴谋没有被我们发现,那就是他们为什么要炼尸,炼尸跟五大秘术有何关联?” “恩。”任永海点了点头,“没错,要想解开所有的真项,必须搞清楚这一点。” “盗尸案的背后牵扯的是炼尸,那镇魂镜呢?”徐雅娴问道。 “镇魂镜是盗尸案的第一步,我猜测,当时他们胆子还不够大,所以想通过镇魂镜上的阴灵害人,达到收集尸体的目的,包括他们后来买通章未都和地耗子,用镇魂镜诱惑利欲熏心者下墓寻宝,最终目的都是想害人。” “真是太可可恶了!”徐雅娴跺了跺脚。 “对了,林坤,你说你参加了云东北的葬礼,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人,他去了那间小屋。” “哦?”任永海睁大了眼睛,“谁会去那个地方?如果真有人进去,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炼尸者了。” “我也很意外,这个人是云家老三的次子,云西南。” “云西南?!”徐雅娴吃了一惊,“真的是云家干的?” “那个小屋是炼尸者用来炼尸的地方,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炼尸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整件事情背后操控的人就是这个云西南。” “那我们上次在遇害的电工家和云海公司遇到的那个小鬼,是不是也是云西南操控的。”任永海问道。 “如果云西南就是炼尸者的话,你这个小鬼的主人,十之八九就是云西南。” “小鬼?什么小鬼啊?”徐多宝脸色铁青地问道,“林坤,你别吓我,我现在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啊。” “这跟你没关系。”我瞥了他一眼,“你就把你娘和老婆照顾好就行,别的你都不用担心。” “好好好,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老任,你还记得上次你调查监控的事情遇到的蹊跷吗?”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我调查没多久,劳幼鑫就死了。” “杀人灭口。” “恩,这要换做是别人,我还有点怀疑,毕竟要想从警队内部把消息传出去,需要很大的能量才可以,但如果是云家,那我就丝毫不会怀疑,他们完全具备这种实力。” “恩,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我之前也托人打听过,得到的消息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真没想到堂堂云家,竟然背地里干这么龌龊的事情。”徐雅娴愤愤不平地说道,“简直丧尽天良,天理难容。” “话也不能这说,换个角度想想,云家人其实也挺可怜的,一出生就被尸毒感染,活不过五十岁就要死,换做是我,我也会心里不平衡,凭什么自己身来就是这样的命运。” “可是,那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来为自己续命吧。” “话虽如此,但是人心不可测,我们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别人。”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制止他。”任永海站起身来,“云家人虽然可悲,但是杀人是违法的,违法我就要抓,谁都不能公然践踏法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任永海这么一正言辞一说,我倒是羞愧起来。 一旁的徐多宝吓了一跳,看着高大正派的任永海,支支吾吾地问道,“林坤,我还没问,你这位朋友他是干啥的啊?” “他啊......警察。” “啊?!” 章节目录 第136章 小鬼主人 彩云有些胆怯地看了大家伙一眼,为难道,“林坤哥哥,我......” “彩云,你别担心,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雅娴姐姐你认识,这个老任你应该也熟悉吧,哦,这家伙叫徐多宝,叫他老徐就可以,也是我的朋友,镇魂镜一案就是由他牵扯出来的。” 彩云注视了徐多宝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大家好,我叫彩云。我......我是个降魔道人,这次我来,是受了师傅的差遣,前来告诉一个秘密。” “彩云,是什么秘密啊?”徐雅娴问道。 “关于黑云寨诅咒的秘密。”彩云小声说道。 “诅咒?”徐多宝吃了一惊,又开始大惊小怪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打扰彩云说下去,徐多宝这才不得不把话憋了回去。 彩云继续说道:“黑云寨的祖先是一支从中原地区迁徙到西南乌蛮地区的氏族,他们都姓云。云氏一族在迁徙途中,意外遇到了僵尸,死伤无数,其中一位身怀六甲的少奶奶也不幸被僵尸咬伤,危在旦夕。” 任永海、徐多宝和徐雅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在诉说着惊讶,但是谁都没有说话,不敢打断彩云。 “当时有一位降魔道人正好路过,仗义出手诛杀了僵尸,并救下了少奶奶和族人,但是,尸毒已经攻入了五脏六腑,甚至胎儿也未能幸免。降魔道人不忍生灵夭折,用尽各种方法医治,终于保下了母子。数月后,云氏一族在黑云寨定居下来,少奶奶也成功诞下婴儿。但是,降魔道人却未能彻底祛除尸毒,更严重的是,从此以后黑云寨出生的婴儿体内都含有尸毒,每个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啊?才二十岁就要死了!”徐多宝惊讶地下吧都要掉下来。 一旁的徐雅娴用力地拍了一下徐多宝的大腿,“二叔,你别说话,不要打断彩云。” “恩,是的。”彩云点了点头。 “嘿嘿,彩云姑娘真不好意思,我没见识,你继续。”徐多宝尴尬道。 “降魔道人为了帮助黑云寨的人,用尽平生所学,为黑云寨送去了五件神器,也就是所谓的‘五大秘术’,分别是镇魂宝塔、镇魂镜、双引阵、蛊毒和换血术。凭着五大秘术,黑云寨的人能够平安地活到五十岁,若是能在五十岁之后用元生的蛊虫施法治疗,还能再活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这剩下一件秘术,竟然是二叔买来的镇魂镜?!”徐雅娴也一脸不可思议。 “这五大秘术相辅相成,镇魂宝塔可以压制尸毒,延缓尸毒发作的时间,镇魂镜则能够减轻尸毒的毒性,即便二十岁后尸毒开始发作,只要有镇魂镜在,毒性也能得到削弱。双阴针是拔出尸毒的阵法,上次我们在古墓看到的双阴阵虽然在墓里,但是这双阴阵若是活人来用,是可以净化体内尸毒的。” “难怪那几具女尸都成了纯阴之体。” “剩下的蛊毒和换血术呢?”任永海继续问道。 “蛊毒是最有效的克制之法,黑云寨的人使用蛊毒,其实是用蛊虫吞噬体内的尸毒,到达以毒攻毒的效果,不过,蛊虫饲养的方法十分复杂,黑云寨在一代一代的传承者,蛊虫的毒性逐渐减弱,以至于到了现在,蛊毒已经很难克制尸毒,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降魔道人会告诉云定鄂寻找元生蛊虫的原因。” “这么说来,那个救下云定湘他们的神秘人也是降魔道人?” “恩,他是我师父。”彩云点了点头。 “不光是这样,还有更精彩的呢。”我插了一句,说道,“你们还记得云定鄂说的,黑云寨经历了一次分裂吗?” 徐雅娴和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啊。” “那支分离出去的,就是现在的云家。” “什么?!”徐雅娴听完差点坐不住了,“你说西安首屈一指的豪门云家,是黑云寨的后裔?” “很意外吧。” “恩。”徐雅娴用力点了点头。 “还有更意外的呢,彩云,你说吧。” 彩云继续说道,“汉初黑云寨分裂,其中一位将军追随楚王叛乱,临死之际尸毒攻心成了僵尸,当时幸亏降魔道人及时赶到,将僵尸杀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为了避免它再次尸变,特地取来镇魂镜放入墓里。” “这么说来,我买来的那块镇魂镜其实是这个将军的?”徐多宝睁大眼睛问道,“难怪那镜子如此邪性。” “从此以后,黑云寨便只剩下了四大秘术。”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五大秘术配合使用才能勉强克制尸毒,黑云寨这些年靠着四大秘术能够撑着已经算是不容易,这镇魂宝塔失踪之后,更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而云家手里连唯一一块镇魂镜都埋在了墓里,这么些年他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nbsp ;“这......”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就是引发整件事情的动机。” “什么动机?” “五大秘术。” “怎么讲?” “云家一直在暗中有组织有计划地偷盗黑云寨的五大秘术,四十年前的镇魂宝塔失窃案,至今没有抓到真凶,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云家干的。数月前,黑云寨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被盗,墓里财宝并无失窃,偏偏尸毒泄露,说明盗墓贼是冲着墓穴之中的八卦双阴龙楼宝殿去的,当然,还有蛊毒,元生蛊。”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任永海点了点头,“云家人为了生存下去,就必须凑齐这五大秘术,这个动机是能够站得住脚的。” “甚至,包括镇魂镜一案,我也怀疑是云家人自己干的,为了凑齐这五大秘术,他们不惜连自己祖先的坟墓也挖了。” “林坤,如果云家人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凑齐五大秘术的话,这古墓案的疑点就都能解释,可是,如何解释盗尸案和镇魂镜案呢?”任永海提出了疑问。 “问得好,这是剩下的最后一个疑点,在五大秘术的背后,肯定还藏着一个终极阴谋没有被我们发现,那就是他们为什么要炼尸,炼尸跟五大秘术有何关联?” “恩。”任永海点了点头,“没错,要想解开所有的真项,必须搞清楚这一点。” “盗尸案的背后牵扯的是炼尸,那镇魂镜呢?”徐雅娴问道。 “镇魂镜是盗尸案的第一步,我猜测,当时他们胆子还不够大,所以想通过镇魂镜上的阴灵害人,达到收集尸体的目的,包括他们后来买通章未都和地耗子,用镇魂镜诱惑利欲熏心者下墓寻宝,最终目的都是想害人。” “真是太可可恶了!”徐雅娴跺了跺脚。 “对了,林坤,你说你参加了云东北的葬礼,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人,他去了那间小屋。” “哦?”任永海睁大了眼睛,“谁会去那个地方?如果真有人进去,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炼尸者了。” “我也很意外,这个人是云家老三的次子,云西南。” “云西南?!”徐雅娴吃了一惊,“真的是云家干的?” “那个小屋是炼尸者用来炼尸的地方,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炼尸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整件事情背后操控的人就是这个云西南。” “那我们上次在遇害的电工家和云海公司遇到的那个小鬼,是不是也是云西南操控的。”任永海问道。 “如果云西南就是炼尸者的话,你这个小鬼的主人,十之八九就是云西南。” “小鬼?什么小鬼啊?”徐多宝脸色铁青地问道,“林坤,你别吓我,我现在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啊。” “这跟你没关系。”我瞥了他一眼,“你就把你娘和老婆照顾好就行,别的你都不用担心。” “好好好,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老任,你还记得上次你调查监控的事情遇到的蹊跷吗?” 任永海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我调查没多久,劳幼鑫就死了。” “杀人灭口。” “恩,这要换做是别人,我还有点怀疑,毕竟要想从警队内部把消息传出去,需要很大的能量才可以,但如果是云家,那我就丝毫不会怀疑,他们完全具备这种实力。” “恩,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我之前也托人打听过,得到的消息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真没想到堂堂云家,竟然背地里干这么龌龊的事情。”徐雅娴愤愤不平地说道,“简直丧尽天良,天理难容。” “话也不能这说,换个角度想想,云家人其实也挺可怜的,一出生就被尸毒感染,活不过五十岁就要死,换做是我,我也会心里不平衡,凭什么自己身来就是这样的命运。” “可是,那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来为自己续命吧。” “话虽如此,但是人心不可测,我们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价别人。”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制止他。”任永海站起身来,“云家人虽然可悲,但是杀人是违法的,违法我就要抓,谁都不能公然践踏法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任永海这么一正言辞一说,我倒是羞愧起来。 一旁的徐多宝吓了一跳,看着高大正派的任永海,支支吾吾地问道,“林坤,我还没问,你这位朋友他是干啥的啊?” “他啊......警察。” “啊?!” 章节目录 第137章 炼尸聚魄 次日,李府。 李家家主李冰看着忽然到访的妹妹李师师,以及妹夫秋光明,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多少年了,妹妹终于踏进了李家的家门。可是,她带来的消息,却让自己陷入了沉默。 “师师,你是说秋老爷子真的不行了?”李冰目光炯炯的看着妹妹问道。 李师师无言的点了点头。 李冰眯上了眼睛,半响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光明做好了准备,这次我就帮你们一把。”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也为了帮李家一把。” 秋光明听出来李冰话中的弦外之音。李冰不仅仅是李师师的哥哥,而且还是李家的家主。他冒这个风险,就必须要为家族去争取点利益。 秋光明点点头,说道:“大哥,我做好准备了。如果我能够打败秋正强,顺利当上家主,秋家将是李家永远的盟友。” 李冰赞赏的点点头。他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萧瑟,沉声问道:“泽明的事,有消息了没?” 好歹也是秋家的亲戚,李冰不能对秋泽铭的事情不花半点心思,在秋泽铭被杀的那天,他也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来调查这件事情。可是到今天为止,他也一无所获。甚至,他感觉到有一个无形的打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 秋光明面色痛苦的摇了摇头。 “褚家呢?”李冰沉吟片刻,突然开口说道:“不久前苍狼和黑狐发生摩擦。我本以为褚家和云家会有点反应的,结果去出奇的平静。” 秋光明和李师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李冰继续说。 李冰似乎在思考什么,半响也只能摇摇头,说道:“目前的局势,我也看不透了,西安平静的时间......太长了。”停顿一下,他接着说道:“对了,唐家和胡家呢?答应了吗?” “莫蓓颖去联系了,还在等唐嫣回复。”李师师在旁边轻声说道。 “如果有唐家协助,这次应该会容易点。”李冰微微颔首,说道:“只不过,你们也要防着点唐家,要不是为了利益,谁都不会参与到这种家族内部的斗争中,恐怕……”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秋光明一眼。 秋光明知道李冰要说什么,将他的话头接过来,补充道:“恐怕秋家经过此事之后,排名会......” “也未必。”李师师摇摇头,在旁边插话道:“到时候有李家和秋家做盟友,恐怕连褚家和云家,都要掂量掂量这三家联合起来的力量吧。” “也是。”李冰轻轻吐了口气。其实他更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而李家,如果继续往上走,必须需要一两个利益联盟。虽然唐家的力量弱一点,但也是一个助力嘛。 秋正良府上,秋正良刚刚在管家的服侍下吃了药。他依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管家的汇报。 “老爷,二少爷和三少爷昨晚和几个长老在一起。”管家低声说道:“至于聊了什么,目前还不知道。” 秋正良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神色,他轻轻冷笑了一声,说道:“让他们闹腾去吧。” “泽明的事,有消息了吗?”秋正良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神情有点低落。 “对了,我让你联系顾向天的事,如何了?”秋正良咳嗽了一声,问道。 “已经联系好了,进展顺利。”管家点头说道。 “这事做得隐秘一点。”秋正良默默地说道:“别让其他人知道了。还有,他们要闹,就让他们去闹吧,你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最近云家那边好像不太安静?” 管家点了点头,说道:“云东的野心不小,大老爷那边好像也......” “秋正强?呵呵,他这是在毁了秋家,罢了,让他们去蹦跶吧,”秋正良叹了口气,“几十年前,我就跟云家老大打过交道,这家子人个个不简单,在这个节骨眼上云家大肆打压其他几家,绝不仅仅是为了争夺利益那么简单。” “您的意思是说,云东的目的不在于此?” “未必就是云东,你要留意云家其他几个人,尤其是云西,云中已经老了,不足为虑,云南和云北单打独斗难成气候,如果云西在背地里搞鬼,那就危险了。” “好的。”管家将秋正良的吩咐都记录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云东北和秋泽铭被暗杀之后,每一个家族,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其他势力,任何一点的摩擦,却挑拨了所有人的神经。 恐怕,要变天了。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只是,凶手到如今都查不出来。而大家都感觉到的那只无形的黑手,却始终没有再次捏住。 任永海在听了我对案情的叙述之后,便匆匆返回了地方,投入到更为细致的案件侦破当中。 &nbs p;原以为接下来的调查会面临很大的阻力,没想到任永海却很乐观,用他的话来说,正义可能会迟到,却不会缺席。 他是个正义的人,毕生所愿就是要将罪犯绳之以法。 我虽然没他那种正义感,但也希望罪犯都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任永海走后,徐多宝的店里又来了个熟人。其实不能叫做熟人,我与他也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 这个人就是彩云的师傅,那个神秘无比的降魔道人。再次见到他,我真的又一肚子火,这个牛鼻子老道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肯当面告诉我,要是一早告诉我黑云寨的那档子破事,我就没必要绕这一大圈子,害得我白耽误功夫。 “道长啊,你也太不地道了,为啥你不早说啊,你不肯说,彩云告诉我也可以啊。” 没想到他倒是心态好,面带笑容,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得得得,我不想听你弄这些玄虚,你今天咋又来了,这都快真相大白了,你又出来刷存在感了?” 云升道长笑道:“施主,即便我告诉你有关黑云寨的秘密,其他的线索依然需要你自己去找,凡事都有因果,我又何必去破坏这个规律呢。” 我想了想,这个老道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确实,就算没有他,其他的事情还是会发生,我还是得去经历这一遭。 也罢,我陪了个礼。 “我云香观已历两千多年,开山之初便是为了守护这黑云寨的众生,就连道观的名字也是用了云字。” “道长,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 云升看了一眼彩云,说道:“彩云昨天问我何为罗刹血尸,我想你们应该是遇到麻烦了,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哦?那就请道长赐教。” “按中国的说法,人死有‘头七’之说,人死七天后还魂,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如果‘头七’还过魂的人,也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人,因为某些冤屈不能投胎,再附别人身上,这种现象叫‘阳溺’,中国北方称之为‘撞客’,南方叫‘鬼上身’…...”云升用通俗的方式解释道。 “但还有一种情况,比较少见。” “是什么情况?”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附他身上的人,并没经过‘头七’还魂,或者说其灵魂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逼离的灵魂,道家管这个叫‘趱阳’,‘趱阳’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种灵魂如果附别人的身上,当现自己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时,自然会狂,而且症状比刚才我说到的‘撞客’要严重得多!” “道长,您的意思是,那些死者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可以这么说。”云升点了点头,“这个原因在于,练尸者将他们的七魂六魄全都打散了,尸体内只剩下了魂,而魄已经流散在体外。” “难怪,上次我在云海国际看到了那个女鬼,应该就是几缕残魄。”我回忆道,“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练尸的目的有很多种,但炼制罗刹血尸最为特殊,罗刹血尸为至阴之体,一旦练成将变得极其凶险,且因为是精纯的阴体,身躯刀枪不入。” “难不成云西南要造一个究极杀人机器?”我还是一脸疑惑。 “非也。” “那是为何?” “罗刹血尸虽然厉害,但终究只是个死物,它真正令人心驰神往的,是它的血。” “血?” “不错。” “您说的详细点。” “至阴之血乃是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拥有此血,不光可以百毒不侵,而且可以延年益寿。” “什么?”听云升道长话完以后,我的两只眼晴瞪得好比核桃一样大,惊讶道:“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不错,”云升微闭着眼睛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可以猜得出来练尸者练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吧?” “云西南肯定不是为了造一个刀枪不入的杀人机器!”我肯定地说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至阴血。” “我怀疑他之前盗取五大秘术的目的,跟这个至阴血有关...…” “哎...…”说到这个话题,云升叹了口气,好像被触动了内心的痛处。 “云升道长,你这是怎么看?” 云升一皱眉,说道:“你猜的不错,云家盗取五大秘术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至阴血。” “为何这般肯定?”我眉头紧锁,“我之前联想到云家人可能是为了想延长寿命才这么做的。” “在此之前或许是的。”云升微微一笑,“但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已经不止于此了。” 章节目录 第137章 炼尸聚魄 次日,李府。 李家家主李冰看着忽然到访的妹妹李师师,以及妹夫秋光明,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多少年了,妹妹终于踏进了李家的家门。可是,她带来的消息,却让自己陷入了沉默。 “师师,你是说秋老爷子真的不行了?”李冰目光炯炯的看着妹妹问道。 李师师无言的点了点头。 李冰眯上了眼睛,半响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光明做好了准备,这次我就帮你们一把。”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也为了帮李家一把。” 秋光明听出来李冰话中的弦外之音。李冰不仅仅是李师师的哥哥,而且还是李家的家主。他冒这个风险,就必须要为家族去争取点利益。 秋光明点点头,说道:“大哥,我做好准备了。如果我能够打败秋正强,顺利当上家主,秋家将是李家永远的盟友。” 李冰赞赏的点点头。他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萧瑟,沉声问道:“泽明的事,有消息了没?” 好歹也是秋家的亲戚,李冰不能对秋泽铭的事情不花半点心思,在秋泽铭被杀的那天,他也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来调查这件事情。可是到今天为止,他也一无所获。甚至,他感觉到有一个无形的打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 秋光明面色痛苦的摇了摇头。 “褚家呢?”李冰沉吟片刻,突然开口说道:“不久前苍狼和黑狐发生摩擦。我本以为褚家和云家会有点反应的,结果去出奇的平静。” 秋光明和李师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李冰继续说。 李冰似乎在思考什么,半响也只能摇摇头,说道:“目前的局势,我也看不透了,西安平静的时间......太长了。”停顿一下,他接着说道:“对了,唐家和胡家呢?答应了吗?” “莫蓓颖去联系了,还在等唐嫣回复。”李师师在旁边轻声说道。 “如果有唐家协助,这次应该会容易点。”李冰微微颔首,说道:“只不过,你们也要防着点唐家,要不是为了利益,谁都不会参与到这种家族内部的斗争中,恐怕……”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秋光明一眼。 秋光明知道李冰要说什么,将他的话头接过来,补充道:“恐怕秋家经过此事之后,排名会......” “也未必。”李师师摇摇头,在旁边插话道:“到时候有李家和秋家做盟友,恐怕连褚家和云家,都要掂量掂量这三家联合起来的力量吧。” “也是。”李冰轻轻吐了口气。其实他更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而李家,如果继续往上走,必须需要一两个利益联盟。虽然唐家的力量弱一点,但也是一个助力嘛。 秋正良府上,秋正良刚刚在管家的服侍下吃了药。他依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管家的汇报。 “老爷,二少爷和三少爷昨晚和几个长老在一起。”管家低声说道:“至于聊了什么,目前还不知道。” 秋正良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神色,他轻轻冷笑了一声,说道:“让他们闹腾去吧。” “泽明的事,有消息了吗?”秋正良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神情有点低落。 “对了,我让你联系顾向天的事,如何了?”秋正良咳嗽了一声,问道。 “已经联系好了,进展顺利。”管家点头说道。 “这事做得隐秘一点。”秋正良默默地说道:“别让其他人知道了。还有,他们要闹,就让他们去闹吧,你只需要看着就行了。” “最近云家那边好像不太安静?” 管家点了点头,说道:“云东的野心不小,大老爷那边好像也......” “秋正强?呵呵,他这是在毁了秋家,罢了,让他们去蹦跶吧,”秋正良叹了口气,“几十年前,我就跟云家老大打过交道,这家子人个个不简单,在这个节骨眼上云家大肆打压其他几家,绝不仅仅是为了争夺利益那么简单。” “您的意思是说,云东的目的不在于此?” “未必就是云东,你要留意云家其他几个人,尤其是云西,云中已经老了,不足为虑,云南和云北单打独斗难成气候,如果云西在背地里搞鬼,那就危险了。” “好的。”管家将秋正良的吩咐都记录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云东北和秋泽铭被暗杀之后,每一个家族,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其他势力,任何一点的摩擦,却挑拨了所有人的神经。 恐怕,要变天了。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只是,凶手到如今都查不出来。而大家都感觉到的那只无形的黑手,却始终没有再次捏住。 任永海在听了我对案情的叙述之后,便匆匆返回了地方,投入到更为细致的案件侦破当中。 &nbs p;原以为接下来的调查会面临很大的阻力,没想到任永海却很乐观,用他的话来说,正义可能会迟到,却不会缺席。 他是个正义的人,毕生所愿就是要将罪犯绳之以法。 我虽然没他那种正义感,但也希望罪犯都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任永海走后,徐多宝的店里又来了个熟人。其实不能叫做熟人,我与他也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 这个人就是彩云的师傅,那个神秘无比的降魔道人。再次见到他,我真的又一肚子火,这个牛鼻子老道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肯当面告诉我,要是一早告诉我黑云寨的那档子破事,我就没必要绕这一大圈子,害得我白耽误功夫。 “道长啊,你也太不地道了,为啥你不早说啊,你不肯说,彩云告诉我也可以啊。” 没想到他倒是心态好,面带笑容,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得得得,我不想听你弄这些玄虚,你今天咋又来了,这都快真相大白了,你又出来刷存在感了?” 云升道长笑道:“施主,即便我告诉你有关黑云寨的秘密,其他的线索依然需要你自己去找,凡事都有因果,我又何必去破坏这个规律呢。” 我想了想,这个老道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确实,就算没有他,其他的事情还是会发生,我还是得去经历这一遭。 也罢,我陪了个礼。 “我云香观已历两千多年,开山之初便是为了守护这黑云寨的众生,就连道观的名字也是用了云字。” “道长,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 云升看了一眼彩云,说道:“彩云昨天问我何为罗刹血尸,我想你们应该是遇到麻烦了,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哦?那就请道长赐教。” “按中国的说法,人死有‘头七’之说,人死七天后还魂,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如果‘头七’还过魂的人,也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人,因为某些冤屈不能投胎,再附别人身上,这种现象叫‘阳溺’,中国北方称之为‘撞客’,南方叫‘鬼上身’…...”云升用通俗的方式解释道。 “但还有一种情况,比较少见。” “是什么情况?”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附他身上的人,并没经过‘头七’还魂,或者说其灵魂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逼离的灵魂,道家管这个叫‘趱阳’,‘趱阳’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种灵魂如果附别人的身上,当现自己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时,自然会狂,而且症状比刚才我说到的‘撞客’要严重得多!” “道长,您的意思是,那些死者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可以这么说。”云升点了点头,“这个原因在于,练尸者将他们的七魂六魄全都打散了,尸体内只剩下了魂,而魄已经流散在体外。” “难怪,上次我在云海国际看到了那个女鬼,应该就是几缕残魄。”我回忆道,“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练尸的目的有很多种,但炼制罗刹血尸最为特殊,罗刹血尸为至阴之体,一旦练成将变得极其凶险,且因为是精纯的阴体,身躯刀枪不入。” “难不成云西南要造一个究极杀人机器?”我还是一脸疑惑。 “非也。” “那是为何?” “罗刹血尸虽然厉害,但终究只是个死物,它真正令人心驰神往的,是它的血。” “血?” “不错。” “您说的详细点。” “至阴之血乃是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拥有此血,不光可以百毒不侵,而且可以延年益寿。” “什么?”听云升道长话完以后,我的两只眼晴瞪得好比核桃一样大,惊讶道:“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不错,”云升微闭着眼睛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可以猜得出来练尸者练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吧?” “云西南肯定不是为了造一个刀枪不入的杀人机器!”我肯定地说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至阴血。” “我怀疑他之前盗取五大秘术的目的,跟这个至阴血有关...…” “哎...…”说到这个话题,云升叹了口气,好像被触动了内心的痛处。 “云升道长,你这是怎么看?” 云升一皱眉,说道:“你猜的不错,云家盗取五大秘术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至阴血。” “为何这般肯定?”我眉头紧锁,“我之前联想到云家人可能是为了想延长寿命才这么做的。” “在此之前或许是的。”云升微微一笑,“但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已经不止于此了。” 章节目录 第138章 追击 “我还是不是很懂?” “你知道五大秘术有那五件么?”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啊,蛊毒、镇魂宝塔、镇魂镜、双阴阵还有换血术,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头四件我想你都知道他们的功效,但你知道换血术是用来干嘛的吗?” 听到云升这么一问,我登时明白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换血术是用来换取至阴血的?” 云升道长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还要怪我啊,如果我下定决心毁了换血术的秘笈,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 “哦?这么说来,换血的秘笈已经被云西南得到了?” “如果镇魂宝塔真是云家盗取的,那换血术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云升叹了一口气,“换血术秘笈就藏在宝塔底部。” “什么?!”我大吃一惊,却也无话可说。 “道长,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当初干嘛要创造出这个换血术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时也命也。” “如今云西南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上次看到他重新理出了一片空地,看样子,他是准备换血了。” “不。”云升摇了摇头,说道:“他虽然掌握了换血术,手里又有镇魂宝塔、镇魂镜,但是要启动换血必须五大秘术齐备才行。” “难道他还没凑齐吗?” “还差最后一件。” “还差一件,是什么?” “蛊虫之王。” “蛊虫之王?” “对,换血术启东是,必须要靠蛊虫之王压制血尸,不然血尸暴起,根本无法完成换血。”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云西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准备去找这个蛊虫之王。” “不错,蛊虫之王是黑云寨蛊虫之祖,是最纯粹的原生蛊。” “那它在哪里?” “黑云寨最古老的那座墓里。” “最古老?那是在哪呢?” 云升摇了摇头,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黑云寨历经多次战乱,一直变化着方位,古墓也大多分辨不出年代,也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只能你们自己去找了。” 等到送走了云升道长,我转回书房,和徐雅娴、彩云、徐多宝三个人各拉了把椅子坐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云西南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也要马上追过去。 “老徐,这一次行动很危险,你就不要去了。”我先问徐多宝。 徐多宝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 “寻脉探穴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要勉强自己,再说了,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照顾好他们。” “林坤,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只让你一个人去呢。” “别说了,我们这次行动不是开玩笑的,可能要出人命。”我吓退了徐多宝,接着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完全是去摸黑瞎撞,前头有练尸者和罗刹血尸,它们一定多少会留下点痕迹。” “老徐,之所以叫你不要去了,是因为云海公司那边,你还要再处理一下。”我扭过头对许多宝说道。 “云海公司?那边还有什么要处理的?” “算上那几个保安,那边至少死了十几个人,这个云海公司肯定脱不了关系,一会你去市局报个案,顺便找找关系,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在做局。”我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徐多宝,继续道,“这个事件到现在,已经死了几十个人,整个西安都被搅成了一锅浆糊 ,这个时候急需要一个兴奋点。” “可是,明摆着这个云海公司背后就是云西南啊。”徐多宝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这个云海国际背后的老板就是云家,这是云氏集团的一家下属公司。” “那不就好了,正因为是云家的企业,这案子一旦被曝光,是什么反响,是不是够云家喝一壶的?” 徐多宝点了点头,终于开窍。 我歇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又道:“我在宾馆遇到的女鬼也有些古怪,我觉得,她可能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可能是那堵墙有问题?” “那堵墙看上去像是最近几天新砌的,我估摸着,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一会你报案的时候提一下那片墙,让警方破开墙壁,看看后面有什么。” “好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徐多宝的神情,我心里还是不能放心,这小子做事情不太牢靠,他如果说有五成把握, 那就是只有三分的可能。 “这样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联系任永海,他会帮助你的。” “女鬼?”听到这两个字眼,徐雅娴的脸上就有些发白,显然是又想起了那三具死状骇人的女尸,不由地缩了缩肩膀。 这个时候不稳住这个丫头,那还等什么时候? 我趁热打铁,对徐雅娴说道:“对了,我们刚刚在商量一会怎么分配人手,我和彩云一会要去追云西南。至于你二叔,他去联系警方,查查云海公司的底。你看看,你愿意跟哪边?” 为了勾起徐雅娴对鬼尸的回忆,我特地稍稍加重了一点语气。 我表面上给了徐雅娴选择权,但实际上,经历过之前罗刹血尸和女尸的冲击,这丫头会选择哪边,并不难猜测。 让她自己选,就不会疑心我们的目的了。 果然,徐雅娴的目光稍有些停顿,似乎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罗刹血尸模样,脸色更加惨白。 “我......我还是不跟你们去了,反正我也帮不上忙。”这丫头完全没有犹豫,立刻就做出了决定,“我还是跟着二叔跑一趟吧,那家公司太可恨了,帮着一个练尸者害死了那么多人,一定要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我心里暗自窃笑,不过表面上依然滴水不漏,只是淡定地冲她点了点头,背地里,徐多宝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此刻见我搞定了他最难缠的侄女,自然是心花怒放。徐雅娴丝毫没有察觉她二叔的小动作,招呼了大家一声:“说着说着,都忘了饭点到了,咱们可以下去吃了。” “那我们赶紧吃吧,完了分头行动。”徐多宝十分积极地站起身,跟着徐雅娴就下了楼梯,我摇摇头,也跟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简单地吃过饭,我们便按照事先的分配,兵分两路,各自出发。 /> 徐多宝带着徐雅娴去了市公安局,而我和彩云直奔黑云寨而去。 车子开过进山区之后,省道通不到这里,只有年久失修的县道还硬撑着向山区延伸。 又开了大概半小时后,连县道都走到了尽头,再往里,就没有公路了。 随着越深入山区,地形也更加崎岖陡峭起来,我们坐在车上,简直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又坚持了一会,我找了一个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再开下去,万一车趴窝就麻烦了,拖车进不进得来都不好说。 我们和彩云下了车,开始徒步跋涉。 我俩在山里头七拐八转的绕了几圈,终于,在一处分外偏颇的山坳里,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咱们上次就是走的这条道。”我走到山壁边上,伸出手指着前方说道。 彩云跟在我身后,走近了一看。 “嗯嗯。”彩云指了指不远处山坳的崖壁上的一个褶皱,半面石壁顺着崖壁,斜地里探出,形成了一个夹层,而在这个夹层里面,赫然有一个黑洞洞的半人高入口。 “那个就是上次去过的古墓出口。” 出口附近长满了藤蔓杂草,看起来这个出口原本应该是被遮蔽在这些草木后面,不过现在已经被人为清理了出来,旁边的藤蔓上甚至还留着刀斩后的断裂痕迹。 “对,就是那里,看样子考古队已经发现了这里,把洞口给藏起来了。” “咱们得先去水寨。”彩云说道。 “嗯,你说得对,这黑云寨的路还真不好早,没想到我们这辈子还会再走一次这样的路。” “林坤哥哥,虽然我认路,但是光靠我们俩个,可能到不了黑云寨。”彩云为难道。 “你的意思是,找马帮?” 彩云点了点头,说道:“要去黑云寨,只能找马帮。” “那你们平常在道观里,出来之后,难道也找马帮带路吗?” 彩云摇头道,“不,有师傅。” 我苦笑一声,说道:“好吧,当我没说。” 不过,彩云的提议倒是真的,回想咱们上回去黑云寨,那可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如今救我跟彩云两个人,那还不是只身犯险嘛,别到时候还没有到达黑云寨,咱俩就在山里一命呜呼了。 “林坤哥哥,不如我们先去水寨找找马帮,要是次旺叔在,那就更好了。”彩云说道。 “嗯嗯,也好。”我点了点头,肯定了彩云的提议。 “那我们走吧。” 我们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走,凭借脑子里的记忆,走了整整五个小时,终于到了水寨。水寨里还是往日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流,以及停泊在岸边的小船,男男女女在吊脚楼里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章节目录 第138章 追击 “我还是不是很懂?” “你知道五大秘术有那五件么?”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啊,蛊毒、镇魂宝塔、镇魂镜、双阴阵还有换血术,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头四件我想你都知道他们的功效,但你知道换血术是用来干嘛的吗?” 听到云升这么一问,我登时明白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换血术是用来换取至阴血的?” 云升道长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还要怪我啊,如果我下定决心毁了换血术的秘笈,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 “哦?这么说来,换血的秘笈已经被云西南得到了?” “如果镇魂宝塔真是云家盗取的,那换血术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云升叹了一口气,“换血术秘笈就藏在宝塔底部。” “什么?!”我大吃一惊,却也无话可说。 “道长,你说你们这是何必呢,当初干嘛要创造出这个换血术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时也命也。” “如今云西南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上次看到他重新理出了一片空地,看样子,他是准备换血了。” “不。”云升摇了摇头,说道:“他虽然掌握了换血术,手里又有镇魂宝塔、镇魂镜,但是要启动换血必须五大秘术齐备才行。” “难道他还没凑齐吗?” “还差最后一件。” “还差一件,是什么?” “蛊虫之王。” “蛊虫之王?” “对,换血术启东是,必须要靠蛊虫之王压制血尸,不然血尸暴起,根本无法完成换血。”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云西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准备去找这个蛊虫之王。” “不错,蛊虫之王是黑云寨蛊虫之祖,是最纯粹的原生蛊。” “那它在哪里?” “黑云寨最古老的那座墓里。” “最古老?那是在哪呢?” 云升摇了摇头,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黑云寨历经多次战乱,一直变化着方位,古墓也大多分辨不出年代,也不知道是谁的,所以,只能你们自己去找了。” 等到送走了云升道长,我转回书房,和徐雅娴、彩云、徐多宝三个人各拉了把椅子坐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云西南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也要马上追过去。 “老徐,这一次行动很危险,你就不要去了。”我先问徐多宝。 徐多宝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 “寻脉探穴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要勉强自己,再说了,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照顾好他们。” “林坤,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只让你一个人去呢。” “别说了,我们这次行动不是开玩笑的,可能要出人命。”我吓退了徐多宝,接着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完全是去摸黑瞎撞,前头有练尸者和罗刹血尸,它们一定多少会留下点痕迹。” “老徐,之所以叫你不要去了,是因为云海公司那边,你还要再处理一下。”我扭过头对许多宝说道。 “云海公司?那边还有什么要处理的?” “算上那几个保安,那边至少死了十几个人,这个云海公司肯定脱不了关系,一会你去市局报个案,顺便找找关系,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在做局。”我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徐多宝,继续道,“这个事件到现在,已经死了几十个人,整个西安都被搅成了一锅浆糊 ,这个时候急需要一个兴奋点。” “可是,明摆着这个云海公司背后就是云西南啊。”徐多宝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这个云海国际背后的老板就是云家,这是云氏集团的一家下属公司。” “那不就好了,正因为是云家的企业,这案子一旦被曝光,是什么反响,是不是够云家喝一壶的?” 徐多宝点了点头,终于开窍。 我歇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又道:“我在宾馆遇到的女鬼也有些古怪,我觉得,她可能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可能是那堵墙有问题?” “那堵墙看上去像是最近几天新砌的,我估摸着,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一会你报案的时候提一下那片墙,让警方破开墙壁,看看后面有什么。” “好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徐多宝的神情,我心里还是不能放心,这小子做事情不太牢靠,他如果说有五成把握, 那就是只有三分的可能。 “这样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联系任永海,他会帮助你的。” “女鬼?”听到这两个字眼,徐雅娴的脸上就有些发白,显然是又想起了那三具死状骇人的女尸,不由地缩了缩肩膀。 这个时候不稳住这个丫头,那还等什么时候? 我趁热打铁,对徐雅娴说道:“对了,我们刚刚在商量一会怎么分配人手,我和彩云一会要去追云西南。至于你二叔,他去联系警方,查查云海公司的底。你看看,你愿意跟哪边?” 为了勾起徐雅娴对鬼尸的回忆,我特地稍稍加重了一点语气。 我表面上给了徐雅娴选择权,但实际上,经历过之前罗刹血尸和女尸的冲击,这丫头会选择哪边,并不难猜测。 让她自己选,就不会疑心我们的目的了。 果然,徐雅娴的目光稍有些停顿,似乎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罗刹血尸模样,脸色更加惨白。 “我......我还是不跟你们去了,反正我也帮不上忙。”这丫头完全没有犹豫,立刻就做出了决定,“我还是跟着二叔跑一趟吧,那家公司太可恨了,帮着一个练尸者害死了那么多人,一定要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我心里暗自窃笑,不过表面上依然滴水不漏,只是淡定地冲她点了点头,背地里,徐多宝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此刻见我搞定了他最难缠的侄女,自然是心花怒放。徐雅娴丝毫没有察觉她二叔的小动作,招呼了大家一声:“说着说着,都忘了饭点到了,咱们可以下去吃了。” “那我们赶紧吃吧,完了分头行动。”徐多宝十分积极地站起身,跟着徐雅娴就下了楼梯,我摇摇头,也跟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简单地吃过饭,我们便按照事先的分配,兵分两路,各自出发。 /> 徐多宝带着徐雅娴去了市公安局,而我和彩云直奔黑云寨而去。 车子开过进山区之后,省道通不到这里,只有年久失修的县道还硬撑着向山区延伸。 又开了大概半小时后,连县道都走到了尽头,再往里,就没有公路了。 随着越深入山区,地形也更加崎岖陡峭起来,我们坐在车上,简直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又坚持了一会,我找了一个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再开下去,万一车趴窝就麻烦了,拖车进不进得来都不好说。 我们和彩云下了车,开始徒步跋涉。 我俩在山里头七拐八转的绕了几圈,终于,在一处分外偏颇的山坳里,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咱们上次就是走的这条道。”我走到山壁边上,伸出手指着前方说道。 彩云跟在我身后,走近了一看。 “嗯嗯。”彩云指了指不远处山坳的崖壁上的一个褶皱,半面石壁顺着崖壁,斜地里探出,形成了一个夹层,而在这个夹层里面,赫然有一个黑洞洞的半人高入口。 “那个就是上次去过的古墓出口。” 出口附近长满了藤蔓杂草,看起来这个出口原本应该是被遮蔽在这些草木后面,不过现在已经被人为清理了出来,旁边的藤蔓上甚至还留着刀斩后的断裂痕迹。 “对,就是那里,看样子考古队已经发现了这里,把洞口给藏起来了。” “咱们得先去水寨。”彩云说道。 “嗯,你说得对,这黑云寨的路还真不好早,没想到我们这辈子还会再走一次这样的路。” “林坤哥哥,虽然我认路,但是光靠我们俩个,可能到不了黑云寨。”彩云为难道。 “你的意思是,找马帮?” 彩云点了点头,说道:“要去黑云寨,只能找马帮。” “那你们平常在道观里,出来之后,难道也找马帮带路吗?” 彩云摇头道,“不,有师傅。” 我苦笑一声,说道:“好吧,当我没说。” 不过,彩云的提议倒是真的,回想咱们上回去黑云寨,那可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如今救我跟彩云两个人,那还不是只身犯险嘛,别到时候还没有到达黑云寨,咱俩就在山里一命呜呼了。 “林坤哥哥,不如我们先去水寨找找马帮,要是次旺叔在,那就更好了。”彩云说道。 “嗯嗯,也好。”我点了点头,肯定了彩云的提议。 “那我们走吧。” 我们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走,凭借脑子里的记忆,走了整整五个小时,终于到了水寨。水寨里还是往日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流,以及停泊在岸边的小船,男男女女在吊脚楼里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章节目录 第139章 寻找马帮 要想到黑云寨,就必须找到马帮。我与次旺锅头有过一次合作,发觉他是一个极好的人,重情重义,上一回得亏有他仗义相助,不然我们还真未必能到得了黑云寨。 “林坤哥哥,只是我们该去哪里找马帮呢?”彩云问道。 “水寨里应该能够打听到消息,只盼着次旺叔别出门做生意去为好。” 彩云点了点头。 原本去水寨的路就不好走,没有人引路的话,可能不一定能找到。好在我们已经走过一趟,单枪匹马闯仙人峰不敢说,找到水寨却还难不住我。 我们走进吊脚楼,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茶馆里那个介绍生意的小滑头,德阳拉姆是他的姐姐,通过他找到马帮,无疑是一个聪明的方法。 “这位客人,真是不巧呢,我姐他们已经出去跑生意了,最快也要明后天才能回来。” “已经走了?”我略感失望。 “走了快一礼拜了,你们有很急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急事。” “恩,那好吧,要不然我打个电话问问,可是山里边未必有信号,你们得等等。” 我心说你这家伙还真是鬼道,让我们等等,分明就是让我们在这儿消费,不过,既然是求人办事,就不能没有表示,于是,我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笑道:“各式小吃,都来一份,有什么好茶,最贵的来一壶!” “好勒!”他立即笑的合不拢嘴,爽快地答应会帮我联系到德阳拉姆。 半小时后,小滑头笑着走了进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已经帮你打听到了,我姐他们明儿就会回到村里,你可以去村里等她。” “如此甚好,那你们村怎么走?” 他眉头一皱,说道:“这路还真不好走,前几天下大雨,山路塌方了一大截,你们要过去只能走小路。” “路远吗?” “远倒是不远,不过,得有人带你们去,这样吧,我请店里的阿三大爷带你们吧,他也是我们村的,今天他正好回趟家。” “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我急不可耐道。 “放心吧,一准误不了你的事。” 我本以为这小滑头做事牢靠,但是,当我兴致高涨地等在吊脚楼外时,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场景。只见一辆牛车从后院缓缓走了过来,一个农民模样的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优哉游哉地驾驭着牛车。 “这就是阿三大爷。” “这......咱们就坐这个车去?” “哎呀,有牛车就不错了,你们要是靠脚走,我告诉你,能把你的脚底板磨穿了。”小滑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就知足吧,要不然连牛车都没有。” 我看了看彩云,又看了看牛车,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牛车就牛车吧,大爷,辛苦你带我们跑一趟。” 这个阿三倒是朴实,笑道:“不用客气,原来都是客,你们做好吧。” 于是,我和彩云就这么坐着牛车出发了。 牛车走得晃晃悠悠,颠得我屁股疼,于是我干脆躺下。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绿油油的山间梯田顿时扑入眼眶。 “大爷,这是到哪儿了?” 阿三大爷笑嘻嘻地将握着缰绳的手一拱,说道:“远着呢,还有半天路呢。” “半天?我们出发多久了?”我被弄得脑袋里一团乱麻,“那小子不是说半天就该到了吗。” “哈哈哈,你听他给你瞎扯呢,半天?至少一天,那还得是路好走的时候。” 想不到我竟然被那小子给坑了,真是够倒霉催的,我看了阿三一眼便不再说话,只能耐心等待,盼着天黑之前能够到村里。 不过我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的人,这沿途风景无限,倒也是一回难得的体验。只见大片的梯田在云雾笼罩下,就像从人间登上天堂的天梯似的,非常壮观美丽。 一圈又一圈向上发展的梯田把一座座山体打扮成了金色的宝塔;有的梯田连片看像金龙戏珠,有的梯田搭配看像众星捧月,有的梯田单独看则如瑶族女子织的美丽头巾,有的梯田分开看则如她们裙带上漂亮花边。 “林坤哥哥,想不到这儿的精致这么美。”彩云一路看得两眼放光。 > “是啊,若不是着急赶路,真想停下来好好看看。” “前头有个村子,那儿的景色还要美呢!”阿 三在前头兴奋地说道。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更加好奇。 想不到经过一座古朴的廊桥进到寨子后,果真如阿三所言,发现里面竟是另一番好天地。远观,金色的梯田从山脚盘绕着直至山顶,层层叠叠,高低错落,祥云缭绕,气势恢宏。近看,古树茂竹环绕山脚,小桥下的溪水潺潺迂回。寨子里的房屋很有民族特色,基本上是全木结构;街上青石铺成的小路来来往往都是人;店铺里卖的多是当地绣品和银饰,或食品类土特产。整个寨子被直入云端的梯田包围着,充满了丰收在望的祥瑞。 层层叠叠的梯田,像万级银梯,依着山势,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尤其在有雾的天气,大片的梯田在云雾笼罩下,就像从人间登上天堂的天梯似的,非常壮观“这儿真是太美了,难怪有人大老远的去一个地方,不是看名胜古迹,不是看名山大川,而是去看一块地,一块山地,原来我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看到这里,才明白为啥有这么多游客也是不远千里,慕名而来。”我感慨道。 看着四周广阔的天地,呼吸着山野间的新鲜空气,我一下子浑身是劲,抖了抖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活动过的骨头,天高地广任我翱翔,心情格外舒畅。 梯田里稻子已经收完并灌了水,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粼粼波光;没收割的稻子在阳光下越发闪着金黄的光芒。 离我们不远处,梯田里有两个穿红衣黑裤裙的瑶族少女,摆着收割稻子的姿势,她们的动作和表情是如此的纯熟而自然,这真是一个尴尬奇怪的中间地带,在她们身上,现代和古老交织得如此和谐。我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按下快门的一刹那,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静止了,定格为金黄、红、黑三色。 越往山顶走,景色越美,金色的梯田层层叠叠,如带似线;近处,梯田里的稻谷金黄饱满,微风一吹,摇摆起舞;极目处,梯田连绵,天蓝云白,玉鸟高飞;俯身下看,寨子屋舍俨然,塘清池绿,鸡唱牛哞。 在外人看来,山脊上的每一栋木楼都让人“提心吊胆”,不是建在山谷之中,就是在悬崖边上,又抑或是跨出山边,像踩高跷一样耸立着,为争取一点空间而与大自然搏斗。与之成对比的是又深又宽的木楼,显得气势不凡,雄伟壮观。 有趣的是,在这浩瀚如海的梯田世界里,最大的一块田不过一亩,大多数只能种一二行禾的“带子丘”和“蚂拐(即青蛙)一跳三块田”的碎田块。梯田的景色随季节的改变而变化,春叠银带,夏翻绿浪,秋垒金阶,冬盘苍龙。 春耕时节,但见云雾弥漫于阁楼梯田间,如镜的梯田中点缀着耕牛、衣着火红的耕者、碧绿的秧苗,绝对是一幅气势磅礴的造化写意。那星罗棋布的注满水的梯田,一片连着一片,层层叠叠,形状各异,在阳光下或在晨曦里,犹如条条银丝带在山野闪烁,恍如天上人间。 “不过这里交通确实不方便,多丘谷沟壑之地,即使是今天,当地还是有许多地方是人类足迹无法抵达的。” “谁说不是呢,前些年乡里说要建路,但是缺钱,几个寨子说拼拼凑凑自己修,也没见有啥动静。” “大爷,要是没有路,这汽车大巴之类的交通工具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那多不方便啊。” “也有什么办法,咱们这儿的货物全靠马帮,用马驮,用骡运,走上百十里的山路从外面运进来。”阿三说道,“如果怕山路险峻频出篓子,也有别的法子,那就是走水路,不过水路耽误时间,为了保险起见,行商走路的各地买卖人还是更愿意雇用马帮运货。” “大爷,次旺锅头你认识吧?” “认识,他也住我们村。” “哦,那可太好了。” “不过他们前几天出去了,村子里没人,”阿三解释道,“马帮最近的生意不太好,找他们运货的人越来越少了,除非是去很深的林子里,外人很难深入进去。” “次旺锅头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你们要去哪里?”闲聊之际,阿三问及我们的目的地在哪。 “黑云寨。” 阿三听闻,吃了一惊,说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那可是个受过诅咒的地方,黑云寨的人都是魔鬼,他们杀人不眨眼的!” br /> “所以要找马帮啊。” “哎呀,你们俩年级轻巧的,何必这么想不开呢,想入黑云寨,要经过仙人峰,只能雇专业的马帮带路。他们常年混迹此地,马帮里头有苗人也有汉人,还有其他少数民族的跑马人。黑云寨对他们的戒心相对比较少,稀缺的生活物资也全靠他们走马换货来运,所以要去黑云寨,就只能找马帮。” 章节目录 第139章 寻找马帮 要想到黑云寨,就必须找到马帮。我与次旺锅头有过一次合作,发觉他是一个极好的人,重情重义,上一回得亏有他仗义相助,不然我们还真未必能到得了黑云寨。 “林坤哥哥,只是我们该去哪里找马帮呢?”彩云问道。 “水寨里应该能够打听到消息,只盼着次旺叔别出门做生意去为好。” 彩云点了点头。 原本去水寨的路就不好走,没有人引路的话,可能不一定能找到。好在我们已经走过一趟,单枪匹马闯仙人峰不敢说,找到水寨却还难不住我。 我们走进吊脚楼,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茶馆里那个介绍生意的小滑头,德阳拉姆是他的姐姐,通过他找到马帮,无疑是一个聪明的方法。 “这位客人,真是不巧呢,我姐他们已经出去跑生意了,最快也要明后天才能回来。” “已经走了?”我略感失望。 “走了快一礼拜了,你们有很急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急事。” “恩,那好吧,要不然我打个电话问问,可是山里边未必有信号,你们得等等。” 我心说你这家伙还真是鬼道,让我们等等,分明就是让我们在这儿消费,不过,既然是求人办事,就不能没有表示,于是,我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笑道:“各式小吃,都来一份,有什么好茶,最贵的来一壶!” “好勒!”他立即笑的合不拢嘴,爽快地答应会帮我联系到德阳拉姆。 半小时后,小滑头笑着走了进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已经帮你打听到了,我姐他们明儿就会回到村里,你可以去村里等她。” “如此甚好,那你们村怎么走?” 他眉头一皱,说道:“这路还真不好走,前几天下大雨,山路塌方了一大截,你们要过去只能走小路。” “路远吗?” “远倒是不远,不过,得有人带你们去,这样吧,我请店里的阿三大爷带你们吧,他也是我们村的,今天他正好回趟家。” “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我急不可耐道。 “放心吧,一准误不了你的事。” 我本以为这小滑头做事牢靠,但是,当我兴致高涨地等在吊脚楼外时,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场景。只见一辆牛车从后院缓缓走了过来,一个农民模样的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优哉游哉地驾驭着牛车。 “这就是阿三大爷。” “这......咱们就坐这个车去?” “哎呀,有牛车就不错了,你们要是靠脚走,我告诉你,能把你的脚底板磨穿了。”小滑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就知足吧,要不然连牛车都没有。” 我看了看彩云,又看了看牛车,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牛车就牛车吧,大爷,辛苦你带我们跑一趟。” 这个阿三倒是朴实,笑道:“不用客气,原来都是客,你们做好吧。” 于是,我和彩云就这么坐着牛车出发了。 牛车走得晃晃悠悠,颠得我屁股疼,于是我干脆躺下。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绿油油的山间梯田顿时扑入眼眶。 “大爷,这是到哪儿了?” 阿三大爷笑嘻嘻地将握着缰绳的手一拱,说道:“远着呢,还有半天路呢。” “半天?我们出发多久了?”我被弄得脑袋里一团乱麻,“那小子不是说半天就该到了吗。” “哈哈哈,你听他给你瞎扯呢,半天?至少一天,那还得是路好走的时候。” 想不到我竟然被那小子给坑了,真是够倒霉催的,我看了阿三一眼便不再说话,只能耐心等待,盼着天黑之前能够到村里。 不过我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的人,这沿途风景无限,倒也是一回难得的体验。只见大片的梯田在云雾笼罩下,就像从人间登上天堂的天梯似的,非常壮观美丽。 一圈又一圈向上发展的梯田把一座座山体打扮成了金色的宝塔;有的梯田连片看像金龙戏珠,有的梯田搭配看像众星捧月,有的梯田单独看则如瑶族女子织的美丽头巾,有的梯田分开看则如她们裙带上漂亮花边。 “林坤哥哥,想不到这儿的精致这么美。”彩云一路看得两眼放光。 > “是啊,若不是着急赶路,真想停下来好好看看。” “前头有个村子,那儿的景色还要美呢!”阿 三在前头兴奋地说道。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更加好奇。 想不到经过一座古朴的廊桥进到寨子后,果真如阿三所言,发现里面竟是另一番好天地。远观,金色的梯田从山脚盘绕着直至山顶,层层叠叠,高低错落,祥云缭绕,气势恢宏。近看,古树茂竹环绕山脚,小桥下的溪水潺潺迂回。寨子里的房屋很有民族特色,基本上是全木结构;街上青石铺成的小路来来往往都是人;店铺里卖的多是当地绣品和银饰,或食品类土特产。整个寨子被直入云端的梯田包围着,充满了丰收在望的祥瑞。 层层叠叠的梯田,像万级银梯,依着山势,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尤其在有雾的天气,大片的梯田在云雾笼罩下,就像从人间登上天堂的天梯似的,非常壮观“这儿真是太美了,难怪有人大老远的去一个地方,不是看名胜古迹,不是看名山大川,而是去看一块地,一块山地,原来我还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看到这里,才明白为啥有这么多游客也是不远千里,慕名而来。”我感慨道。 看着四周广阔的天地,呼吸着山野间的新鲜空气,我一下子浑身是劲,抖了抖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活动过的骨头,天高地广任我翱翔,心情格外舒畅。 梯田里稻子已经收完并灌了水,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粼粼波光;没收割的稻子在阳光下越发闪着金黄的光芒。 离我们不远处,梯田里有两个穿红衣黑裤裙的瑶族少女,摆着收割稻子的姿势,她们的动作和表情是如此的纯熟而自然,这真是一个尴尬奇怪的中间地带,在她们身上,现代和古老交织得如此和谐。我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按下快门的一刹那,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静止了,定格为金黄、红、黑三色。 越往山顶走,景色越美,金色的梯田层层叠叠,如带似线;近处,梯田里的稻谷金黄饱满,微风一吹,摇摆起舞;极目处,梯田连绵,天蓝云白,玉鸟高飞;俯身下看,寨子屋舍俨然,塘清池绿,鸡唱牛哞。 在外人看来,山脊上的每一栋木楼都让人“提心吊胆”,不是建在山谷之中,就是在悬崖边上,又抑或是跨出山边,像踩高跷一样耸立着,为争取一点空间而与大自然搏斗。与之成对比的是又深又宽的木楼,显得气势不凡,雄伟壮观。 有趣的是,在这浩瀚如海的梯田世界里,最大的一块田不过一亩,大多数只能种一二行禾的“带子丘”和“蚂拐(即青蛙)一跳三块田”的碎田块。梯田的景色随季节的改变而变化,春叠银带,夏翻绿浪,秋垒金阶,冬盘苍龙。 春耕时节,但见云雾弥漫于阁楼梯田间,如镜的梯田中点缀着耕牛、衣着火红的耕者、碧绿的秧苗,绝对是一幅气势磅礴的造化写意。那星罗棋布的注满水的梯田,一片连着一片,层层叠叠,形状各异,在阳光下或在晨曦里,犹如条条银丝带在山野闪烁,恍如天上人间。 “不过这里交通确实不方便,多丘谷沟壑之地,即使是今天,当地还是有许多地方是人类足迹无法抵达的。” “谁说不是呢,前些年乡里说要建路,但是缺钱,几个寨子说拼拼凑凑自己修,也没见有啥动静。” “大爷,要是没有路,这汽车大巴之类的交通工具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那多不方便啊。” “也有什么办法,咱们这儿的货物全靠马帮,用马驮,用骡运,走上百十里的山路从外面运进来。”阿三说道,“如果怕山路险峻频出篓子,也有别的法子,那就是走水路,不过水路耽误时间,为了保险起见,行商走路的各地买卖人还是更愿意雇用马帮运货。” “大爷,次旺锅头你认识吧?” “认识,他也住我们村。” “哦,那可太好了。” “不过他们前几天出去了,村子里没人,”阿三解释道,“马帮最近的生意不太好,找他们运货的人越来越少了,除非是去很深的林子里,外人很难深入进去。” “次旺锅头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你们要去哪里?”闲聊之际,阿三问及我们的目的地在哪。 “黑云寨。” 阿三听闻,吃了一惊,说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那可是个受过诅咒的地方,黑云寨的人都是魔鬼,他们杀人不眨眼的!” br /> “所以要找马帮啊。” “哎呀,你们俩年级轻巧的,何必这么想不开呢,想入黑云寨,要经过仙人峰,只能雇专业的马帮带路。他们常年混迹此地,马帮里头有苗人也有汉人,还有其他少数民族的跑马人。黑云寨对他们的戒心相对比较少,稀缺的生活物资也全靠他们走马换货来运,所以要去黑云寨,就只能找马帮。” 章节目录 第140章 误会 我们在牛车上整整颠簸了一天,当见到不远处寨子里的灯火时,我和彩云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到了,不用再受颠簸的苦了。“说好的半天,可是足足走了一天,现在眼看着都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多亏现在是夏天,白天长晚上短,要是搁在冬天,天早都黑了。”我心里抱怨道。 忙活了一天时间,快进村的时候我忘了给次旺和德阳拉姆捎点东西,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许多商家都关门了,便只能作罢,打断等明天抽空再来一趟,反正只要找到了人,总归是好说的。 等我们到达村寨的时候,天空已经发暗了。 到了之后,又是一阵忙碌,阿三要我们在他家吃过晚饭,等吃过晚饭都已经八点了。 在院子里凉快了一会,我打算和彩云分头行动,我去找德阳拉姆,她去找次旺。于是,我们告别阿三,趁着夜色来到了前去与德阳拉姆和次旺见面。 德阳拉姆家住在村东头,次旺家住在村西头,中间隔着大概两里地。相比德阳拉姆家,次旺家还是远了一点,所以,我还是决定先去拜访德阳拉姆,这样等我与德阳拉姆商议好了之后,再去与彩云汇合与次旺具体商议此事时间正好合适。 我手向着大门上一按,正准备敲门,可是大门吱呀一声便是开了。 “咦,莫不成德阳拉姆知道我要来?”我心里这般想着,迈着步子向着院子里走去。 但是进去一看,却发现里面没人。我轻声叫唤了一声,也没有得到回音。就在这个时候,我肚子咕噜一叫,心想:“糟了,多半是我的胃不适应阿三家里的食物,肚子有点闹脾气了。” 我见反正也没有人,便带着沉重的思绪,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到马桶间,伸手就要来开裤链。 “啊!”安静出奇的房间内突然发出一阵惊叫,吓得我差点没尿到手上。 我神色大变,压根想不到在这里还会有其他人,转身一看,我差点没晕倒。 在一旁的浴室前,竟然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看样子,她刚才正在洗澡,同样也想不到会有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男的。 我头脑一片空白,这么多年来,虽说经过无数枪林弹雨的场面,面对再危险的处境,依旧可以做到坐怀不乱,可眼前这种情况,在我生平之中第一次出现,一时半会,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美女有着一对俊长的柳眉,朝露一般清澈的双眼,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让人无可挑剔。她阿罗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看不出有一丁点赘肉,洁白如玉的肌肤,隐隐散发出少女沐浴后的芳香。 看着朦胧水雾之中那道婀娜的身影,我顿时血脉贲张,两颗眼珠子差一点就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咕嘟。”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突兀。 “林坤?怎么是你!”德阳拉姆本来正在洗澡,听到耳边的这道声音,不禁面带疑惑的转过了头,湿润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起来。 随后,“啊”的一声尖叫,脑子经历刹那的短路之后,德阳拉姆也是猛地回过神来,尖叫声中,慌忙想要以双手捂住身前的重要部分。 “你这个臭流氓,你还看?”德阳拉姆面色红晕地娇咤道。 我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德阳拉姆一把抓住浴巾快速包裹在身上,看到站在面前的我,羞怒难忍,想也不想,走上前抡起纤手就要对我的脸扇掴下去。 我察觉到情况不对,出于本能反应,我在半空强行将她的手腕抓住。 “我今天要杀了你这个臭流氓!”德阳拉姆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我的手掌就如同老虎钳一样,任凭她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开,最后德阳拉姆只好放弃:“快放手!” 出于理亏,我犹豫几秒钟,松开了手。 德阳拉姆瞪了眼我,无法压制心中的羞恨,突然再次挥手扇掴过来。 可这一次我没有躲。 德阳拉姆的巴掌破空而来,地面上流淌的洗澡水里面都是沐浴露,也因此导致地面光滑无比,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倾去。 眼看德阳拉姆就要摔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然而不等我站稳身子,我的脚下也是一滑,扑通一声,两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 德阳拉姆的躯体压在我的身上,柔软的感觉顿时让我想入非非起来。 br /> “混蛋!”德阳拉姆嘴里再次发出一声尖叫,慌忙爬了起来,将身前的一切隐藏起来。 “你还看!”德阳拉姆低着头,大声呵斥道。 “哦,哦,哦。”我也是从刚才的呆滞之中回过神来,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很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把头低了下来,像是做错事情,准备接受惩罚。 “流氓!”德阳拉姆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惊慌失措地朝楼梯跑去。 伴随着“啪”地一声关门声, 整个院子很快恢复安静。 我表情复杂,不知道这叫什么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了约摸有十分钟的时间,德阳拉姆终于穿好衣裳从屋里钻了出来。但是,此刻她的眼神中尽是杀人的凶光,而她手里,正擎着一把刀。 锃亮的刀。 在月光下闪过寒光。 “德阳拉姆,你这是做什么?”我慌乱道。 “杀了你!”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误会!” 可是,任凭我怎么说,德阳拉姆就是听不进去,举刀便砍。我无奈,只好往外边跑。 就在此时,我刚要跑出大门,迎面走来一个人,不偏不巧地就跟我撞了一个满怀。我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次旺。 次旺一看我惊惶的模样,诧异道:“林坤,你这是做什么?” 可还未等我回答,后面德阳拉姆已经举着刀怒目圆睁地冲了过来,这架势看来是不把我剁了是不会罢休了的。 “德阳拉姆,你干什么呢!”次旺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制止道。 但是德阳拉姆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管次旺的阻拦,继续朝我冲了过来。 危机关头,次旺一把夺过德阳拉姆的刀,用力一拽,将刀夺了过来,“咣当”一声,刀子应声落地。 “胡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动刀!”次旺训斥道。 哪知道,次旺刚夺下德阳拉姆的刀,德阳拉姆便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瘫软了下来,一下坐倒在地,“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次旺立即傻眼了,问道:“德阳拉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德阳拉姆抬起头来,对着次旺说道:“锅头,我不想活了,他......他非礼!” “啊?!”次旺一听,那还得了,立即火冒三丈,一把揪起我的衣领,也不问缘由,上来就要动手。 我立即解释,道:“锅头,误会,这是个误会!” “误会?”次旺冷哼一声,“好啊,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混蛋!德阳拉姆跟了我多少年了,她还会骗我不成!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进门找人,却发现里面没人,我是因为肚子不舒服,才进的卫生间上厕所的,可我哪知道她在里面洗澡啊!” “真的?”次旺虽然也在气头上,但我这话倒是令他稍稍冷静了一下,毕竟我交代的可不是奸因辱掠的勾当,纯粹是个误会。 次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德阳拉姆,问道:“是这么样吗?” 德阳拉姆啜泣着点了点头。 “哎!”次旺听闻长叹一口气,“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德阳拉姆的清白就这么毁在你手上,要我说,剁了你都算是轻的!” “次旺叔,我知道我死有余辜,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别说了,在这儿女人的声誉比命都重,就算我信你说的,这传出去老百姓信吗?你叫以后大家伙怎么看她?” “我......”我咋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次旺摇了摇头,说道:“林坤啊,要不是你我相识,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否则以我的个性,我一定要替德阳拉姆讨还公道。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我也是病急乱求医,连忙问道。 “这个法子也需要德阳拉姆点头才行。” “到底是什么法子?” “你俩成亲,只要拜了堂成了亲,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成亲?”我吓了一跳,“这怎么能行呢?” 没想到,次旺脸一横,骂道:“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这婚你是愿意也得结,不愿意也得结,你若是不结,我便替德阳拉姆做主,剁了你个杀千刀的。” “次旺叔,这哪能说成亲就成亲的,婚姻大事其可儿戏?” “哼,其可儿戏?你还知道不可儿戏,可你毁了人家清誉,你叫人家怎么办?我告诉你,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日就拜堂成亲,在这儿我说话还是算数的,你若不答应,明日便当着全寨子的人面,将你......” 我知道次旺这么做的目的是出于维护德阳拉姆考虑的,当然,这也是唯一可以保下我的方法,如若不然,他便无法像村民们交代,更无法像德阳拉姆交代。 “可是我......” “德阳拉姆那儿我去说,你就只管告诉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感到自己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由不得我自己做主,心想着若是德阳拉姆毁在了我的手里,我便是罪人,无奈,一咬牙便点了头。 章节目录 第140章 误会 我们在牛车上整整颠簸了一天,当见到不远处寨子里的灯火时,我和彩云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到了,不用再受颠簸的苦了。“说好的半天,可是足足走了一天,现在眼看着都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多亏现在是夏天,白天长晚上短,要是搁在冬天,天早都黑了。”我心里抱怨道。 忙活了一天时间,快进村的时候我忘了给次旺和德阳拉姆捎点东西,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许多商家都关门了,便只能作罢,打断等明天抽空再来一趟,反正只要找到了人,总归是好说的。 等我们到达村寨的时候,天空已经发暗了。 到了之后,又是一阵忙碌,阿三要我们在他家吃过晚饭,等吃过晚饭都已经八点了。 在院子里凉快了一会,我打算和彩云分头行动,我去找德阳拉姆,她去找次旺。于是,我们告别阿三,趁着夜色来到了前去与德阳拉姆和次旺见面。 德阳拉姆家住在村东头,次旺家住在村西头,中间隔着大概两里地。相比德阳拉姆家,次旺家还是远了一点,所以,我还是决定先去拜访德阳拉姆,这样等我与德阳拉姆商议好了之后,再去与彩云汇合与次旺具体商议此事时间正好合适。 我手向着大门上一按,正准备敲门,可是大门吱呀一声便是开了。 “咦,莫不成德阳拉姆知道我要来?”我心里这般想着,迈着步子向着院子里走去。 但是进去一看,却发现里面没人。我轻声叫唤了一声,也没有得到回音。就在这个时候,我肚子咕噜一叫,心想:“糟了,多半是我的胃不适应阿三家里的食物,肚子有点闹脾气了。” 我见反正也没有人,便带着沉重的思绪,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到马桶间,伸手就要来开裤链。 “啊!”安静出奇的房间内突然发出一阵惊叫,吓得我差点没尿到手上。 我神色大变,压根想不到在这里还会有其他人,转身一看,我差点没晕倒。 在一旁的浴室前,竟然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看样子,她刚才正在洗澡,同样也想不到会有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男的。 我头脑一片空白,这么多年来,虽说经过无数枪林弹雨的场面,面对再危险的处境,依旧可以做到坐怀不乱,可眼前这种情况,在我生平之中第一次出现,一时半会,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美女有着一对俊长的柳眉,朝露一般清澈的双眼,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让人无可挑剔。她阿罗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看不出有一丁点赘肉,洁白如玉的肌肤,隐隐散发出少女沐浴后的芳香。 看着朦胧水雾之中那道婀娜的身影,我顿时血脉贲张,两颗眼珠子差一点就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咕嘟。”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突兀。 “林坤?怎么是你!”德阳拉姆本来正在洗澡,听到耳边的这道声音,不禁面带疑惑的转过了头,湿润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起来。 随后,“啊”的一声尖叫,脑子经历刹那的短路之后,德阳拉姆也是猛地回过神来,尖叫声中,慌忙想要以双手捂住身前的重要部分。 “你这个臭流氓,你还看?”德阳拉姆面色红晕地娇咤道。 我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德阳拉姆一把抓住浴巾快速包裹在身上,看到站在面前的我,羞怒难忍,想也不想,走上前抡起纤手就要对我的脸扇掴下去。 我察觉到情况不对,出于本能反应,我在半空强行将她的手腕抓住。 “我今天要杀了你这个臭流氓!”德阳拉姆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我的手掌就如同老虎钳一样,任凭她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开,最后德阳拉姆只好放弃:“快放手!” 出于理亏,我犹豫几秒钟,松开了手。 德阳拉姆瞪了眼我,无法压制心中的羞恨,突然再次挥手扇掴过来。 可这一次我没有躲。 德阳拉姆的巴掌破空而来,地面上流淌的洗澡水里面都是沐浴露,也因此导致地面光滑无比,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倾去。 眼看德阳拉姆就要摔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然而不等我站稳身子,我的脚下也是一滑,扑通一声,两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 德阳拉姆的躯体压在我的身上,柔软的感觉顿时让我想入非非起来。 br /> “混蛋!”德阳拉姆嘴里再次发出一声尖叫,慌忙爬了起来,将身前的一切隐藏起来。 “你还看!”德阳拉姆低着头,大声呵斥道。 “哦,哦,哦。”我也是从刚才的呆滞之中回过神来,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很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把头低了下来,像是做错事情,准备接受惩罚。 “流氓!”德阳拉姆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惊慌失措地朝楼梯跑去。 伴随着“啪”地一声关门声, 整个院子很快恢复安静。 我表情复杂,不知道这叫什么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了约摸有十分钟的时间,德阳拉姆终于穿好衣裳从屋里钻了出来。但是,此刻她的眼神中尽是杀人的凶光,而她手里,正擎着一把刀。 锃亮的刀。 在月光下闪过寒光。 “德阳拉姆,你这是做什么?”我慌乱道。 “杀了你!”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误会!” 可是,任凭我怎么说,德阳拉姆就是听不进去,举刀便砍。我无奈,只好往外边跑。 就在此时,我刚要跑出大门,迎面走来一个人,不偏不巧地就跟我撞了一个满怀。我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次旺。 次旺一看我惊惶的模样,诧异道:“林坤,你这是做什么?” 可还未等我回答,后面德阳拉姆已经举着刀怒目圆睁地冲了过来,这架势看来是不把我剁了是不会罢休了的。 “德阳拉姆,你干什么呢!”次旺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制止道。 但是德阳拉姆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管次旺的阻拦,继续朝我冲了过来。 危机关头,次旺一把夺过德阳拉姆的刀,用力一拽,将刀夺了过来,“咣当”一声,刀子应声落地。 “胡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动刀!”次旺训斥道。 哪知道,次旺刚夺下德阳拉姆的刀,德阳拉姆便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瘫软了下来,一下坐倒在地,“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次旺立即傻眼了,问道:“德阳拉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德阳拉姆抬起头来,对着次旺说道:“锅头,我不想活了,他......他非礼!” “啊?!”次旺一听,那还得了,立即火冒三丈,一把揪起我的衣领,也不问缘由,上来就要动手。 我立即解释,道:“锅头,误会,这是个误会!” “误会?”次旺冷哼一声,“好啊,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混蛋!德阳拉姆跟了我多少年了,她还会骗我不成!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进门找人,却发现里面没人,我是因为肚子不舒服,才进的卫生间上厕所的,可我哪知道她在里面洗澡啊!” “真的?”次旺虽然也在气头上,但我这话倒是令他稍稍冷静了一下,毕竟我交代的可不是奸因辱掠的勾当,纯粹是个误会。 次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德阳拉姆,问道:“是这么样吗?” 德阳拉姆啜泣着点了点头。 “哎!”次旺听闻长叹一口气,“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德阳拉姆的清白就这么毁在你手上,要我说,剁了你都算是轻的!” “次旺叔,我知道我死有余辜,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别说了,在这儿女人的声誉比命都重,就算我信你说的,这传出去老百姓信吗?你叫以后大家伙怎么看她?” “我......”我咋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次旺摇了摇头,说道:“林坤啊,要不是你我相识,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否则以我的个性,我一定要替德阳拉姆讨还公道。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我也是病急乱求医,连忙问道。 “这个法子也需要德阳拉姆点头才行。” “到底是什么法子?” “你俩成亲,只要拜了堂成了亲,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成亲?”我吓了一跳,“这怎么能行呢?” 没想到,次旺脸一横,骂道:“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这婚你是愿意也得结,不愿意也得结,你若是不结,我便替德阳拉姆做主,剁了你个杀千刀的。” “次旺叔,这哪能说成亲就成亲的,婚姻大事其可儿戏?” “哼,其可儿戏?你还知道不可儿戏,可你毁了人家清誉,你叫人家怎么办?我告诉你,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日就拜堂成亲,在这儿我说话还是算数的,你若不答应,明日便当着全寨子的人面,将你......” 我知道次旺这么做的目的是出于维护德阳拉姆考虑的,当然,这也是唯一可以保下我的方法,如若不然,他便无法像村民们交代,更无法像德阳拉姆交代。 “可是我......” “德阳拉姆那儿我去说,你就只管告诉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感到自己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由不得我自己做主,心想着若是德阳拉姆毁在了我的手里,我便是罪人,无奈,一咬牙便点了头。 章节目录 第141章 成婚 次旺高兴地点了点头,笑道:“对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接下来我回去跟德阳拉姆说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只道若是真的结了这个婚,对德阳拉姆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眼下病急乱投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谁又能说的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万一德阳拉姆不愿意怎么办呢? 次旺走进屋内,把我关在了外面。德阳拉姆看到次旺进来,泪眼婆娑地控诉道:“锅头,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家世代养虫用药,因为被族人排挤,不得不流浪天涯,全靠你收留才有命活下来,可是今天......今天我真的不想活了!” “做什么主!”德阳拉姆原以为次旺会为她做主,哪知次旺上来就反问了一句,语气还十分强硬,愣是将德阳拉姆给说蒙了。 德阳拉姆一双泪眼惊讶地看着次旺,“锅头......你......” “你个傻丫头,这到了眼前的男人你不要,还要剁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傻!”次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打小跟着我,我当你是我闺女一般看待,眼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你定一门亲了,可是你也知道,咱们马帮素来是天南海北、漂泊不定,愿意结亲的本就不多,哪怕有这么几个来打听你的,一听你的身世,各个躲还来不及,我都快愁死了。” “锅头,你说的这是什么呀。”德阳拉姆睁大了眼睛。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是该成婚的年纪了,我看啊,这是老天爷命中注定给你的安排,不然为什么他偏偏大半夜地进了你的房间,偏偏就看到了你在洗澡?” “次旺叔,你在说什么啊!”德阳拉姆满脸通红地说道。 “缘分啊!”次旺沉吟一声,说道:“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今后就别再村里住了,我也保不住你,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誉,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坤这小子我还是信得过的,他不是有意轻薄,他也跟我保证了,此事他会负责到底,我看啊,这小子不错,有担当,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啊?”德阳拉姆诧异道。 “我看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俩成了婚,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谁也落不下口舌。”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有了意中人?” “锅头,你说的什么啊,我哪来的意中人。” “这不就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天就替你做主了,你俩明天就成婚!” “什么?!”德阳拉姆吃了一惊,完全蒙了。 “哈哈哈,你现在就出去,告诉他你原谅他了,省得他提心吊胆的,我看这小子脸色苍白,着实吓了一跳。” “我......” “哎呀,走吧,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有啥结解不开的。”说着,次旺便把德阳拉姆推了出来。 我连忙站起身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没有从刚才的那份尴尬之中缓解过来,一时间沉默无语。 最后还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氛围,开口解释道:“德阳拉姆,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洗澡,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德阳拉姆红着脸打断我,“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好。”看到德阳拉姆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我也是如蒙大赦,连忙跟着德阳拉姆进了 屋。 我不知所措的站到一旁。 “你咋不坐?” “哦,没事,站着挺好。”我尴尬地回答道。 德阳拉姆依旧满脸委屈,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家弄啥?”“是这样的,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再去一趟黑云寨,我从水寨吊脚楼你妹妹那里要来了你的地址,特地来找你的。”我慌忙解释道。 看着我脸上的那份认真,德阳拉姆有没有再询问。 “你真的答应要娶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德阳拉姆继续问道,说完之后,德阳拉姆的脸更红的。 “嗯。”鬼使神差般的,我竟然点了头。 可是话刚刚说出去,我就有些后悔了。 婚姻是爱情的产物,因为这个原因而选择结婚,实在有些不合适。 德阳拉姆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感觉到从脸颊到耳根都是火辣辣的,好像快烧着了一样,甚至就连脖颈都一片鲜红。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使自己好受一些。 “你没事吧?”看出德阳拉姆的异样,我连忙开口问道。 “我没事。”德阳拉姆回道,“不后悔?” 我虽然想答应,可是有些犹豫。 “你想好再说,我不逼你。”德阳拉姆略一思索道。 “不后悔。”我点点头答应下来。 “骗子!”德阳拉姆眉头一皱,故作愠怒道。 “没有,没有。”我讪笑两声,“我是真心实意的。” “那你喜欢我吗?” “额......” “我丑吗?” “美。” “那你怎么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只是美与喜欢不是一回事儿。” “既然不是一回事儿,你娶我做什么?” 这可把我问住了,暗自后悔刚刚说的这些话有什么用,摇头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除非你讨厌我,不然我有把握你会爱上我。” “你不害怕我?方圆百里的人都说我是扫把星。” “哈哈哈,那我命硬的很,说不定嫁给我你能改运。” 德阳拉姆笑了。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起身,就准备离去。 “我送送你吧。”德阳拉姆站起来道。 “不用不用。”我推辞着,无奈之下,德阳拉姆还是送到了门口。 看到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回去歇息之后,一宿无话。 次日,梳洗方毕,听彩云说有人来找我,我只得到外面迎接,却是皱面银须一个老叟。 叙礼罢,那老人家将我从头上直看至脚下,口里说道:“不错,很是魁伟!”便问我是哪里人氏?因何到此?家里有什么亲戚?可曾娶妻?我听他问得跷蹊,支吾说道:“在下浙江绍兴人氏,父母健在,娶妻么......” 我不敢实言 相告,说道:“未曾娶妻。” 那老人家听罢大喜,便问了我的年庚八字,然后辞别去了。 又没隔多久,我正在疑虑,又有一个人推扉进来,笑道:“目下红鸾照临,应有喜庆之事。我乘着吉日,特到此为月老。”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媒婆,什么德阳拉姆的八字,十分旺夫。我听了这一席话,沈吟了一回,心下思想道:“看样子是次旺来说亲了。” 那媒婆也是受人差遣,根本不管什么一姓两姓,一味撮合,而且连聘金都不曾提起,只说今日是吉日,催促着成亲。然而我本想拖延,不想外面已经开始宰羊杀薈,笙箫鼓吹,次旺送来了一身新衣服,至于什么洞房花烛,一概都省了。 “小伙子恭喜你了!”媒婆看着我被人簇拥着进了房间,换上了不怎么合身的礼服,便笑着离开了。 当夜,次旺叫来了马帮的兄弟,又找来了邻里亲朋,就算是举行了婚宴。我与德阳拉姆交拜合卺等项,也是草草完事。 次旺摆酒在草堂上,同二十余个亲戚,及马帮兄弟们,在草堂喝了一天的酒,至暮方散。众亲戚路近的,都辞谢去了,留下路远走不迭的,在外边东厢歇息。 “兄弟们,今儿德阳拉姆大婚,我很是高兴,来,咱们兄弟几个在喝几杯。”次旺红着脸,拿起酒杯就干了下去。 “好,干杯!”强吧等人也是不甘落后,各自干了几倍。 德阳拉姆虽然是新媳妇,这个时候却也是感触颇多,也过来敬酒,说道:“锅头,这杯酒德阳拉姆要单独敬你,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早就饿死了,你就是我爹,以后我和林坤会好好孝敬你的。” 次旺听德阳拉姆这么一说,老泪纵横,叫他如何忍得住,说道:“哎,好好好,看着你找到了归宿,我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说道:“次旺叔,我也敬你一杯!” “好,好好好!” 随后众人又是嘻嘻哈哈,喝了一回酒,方才准备收拾歇息。 彩云见我们喝得差不多了,便到新房中铺床叠被,把我和德阳拉姆送进去安置,便从外面拽上了房门,离开了。 …… 德阳拉姆从小出头露面,喝过酒,满脸通红,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害羞,到了床边便开始卸钗环,脱去衣衫。我虽然是个过来人,但是要说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我面宽衣解带,敞出胸膛,任谁都不可能坐怀不乱。 我刚要去搂抱,德阳拉姆一掌打个耳刮子,骂道:“流氓!” “我怎么又成流氓了?”我捂着脸,一脸委屈。 德阳拉姆也不说话,钻入被窝里,共枕欢娱。言娇语涩,浑如莺啭花间。倒溜金钗,枕头边堆一朵乌云。未解誓海盟山,也搏弄得千般旖旎;并无羞云怯雨,亦揉搓万种妖娆。 当夜新房外,全是马帮的那些伙计,都喝得脸红红的,不去睡觉,悄悄地到新房外,隔板侧耳窃 听,房中的声息。 这些把耳朵堵在门板上,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听得仔细。我见德阳拉姆来得,也是竭力奉承。外面那些人正在嘲笑打诨,你绰我捏,只见次旺进来大叫道:“赶紧滚蛋,兀是在此笑耍!” 这些家伙都捏了两把汗,却没理会处。 “夜晚间有甚事,恁般大惊小怪!” “你们这帮混小子,不知死活!”德阳拉姆一听外面有人,便穿了衣服跑了出来,众见德阳拉姆出来,连忙都跑散了。 章节目录 第141章 成婚 次旺高兴地点了点头,笑道:“对嘛,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接下来我回去跟德阳拉姆说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只道若是真的结了这个婚,对德阳拉姆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眼下病急乱投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谁又能说的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万一德阳拉姆不愿意怎么办呢? 次旺走进屋内,把我关在了外面。德阳拉姆看到次旺进来,泪眼婆娑地控诉道:“锅头,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家世代养虫用药,因为被族人排挤,不得不流浪天涯,全靠你收留才有命活下来,可是今天......今天我真的不想活了!” “做什么主!”德阳拉姆原以为次旺会为她做主,哪知次旺上来就反问了一句,语气还十分强硬,愣是将德阳拉姆给说蒙了。 德阳拉姆一双泪眼惊讶地看着次旺,“锅头......你......” “你个傻丫头,这到了眼前的男人你不要,还要剁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傻!”次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打小跟着我,我当你是我闺女一般看待,眼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你定一门亲了,可是你也知道,咱们马帮素来是天南海北、漂泊不定,愿意结亲的本就不多,哪怕有这么几个来打听你的,一听你的身世,各个躲还来不及,我都快愁死了。” “锅头,你说的这是什么呀。”德阳拉姆睁大了眼睛。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是该成婚的年纪了,我看啊,这是老天爷命中注定给你的安排,不然为什么他偏偏大半夜地进了你的房间,偏偏就看到了你在洗澡?” “次旺叔,你在说什么啊!”德阳拉姆满脸通红地说道。 “缘分啊!”次旺沉吟一声,说道:“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今后就别再村里住了,我也保不住你,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誉,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坤这小子我还是信得过的,他不是有意轻薄,他也跟我保证了,此事他会负责到底,我看啊,这小子不错,有担当,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啊?”德阳拉姆诧异道。 “我看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俩成了婚,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谁也落不下口舌。”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有了意中人?” “锅头,你说的什么啊,我哪来的意中人。” “这不就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天就替你做主了,你俩明天就成婚!” “什么?!”德阳拉姆吃了一惊,完全蒙了。 “哈哈哈,你现在就出去,告诉他你原谅他了,省得他提心吊胆的,我看这小子脸色苍白,着实吓了一跳。” “我......” “哎呀,走吧,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有啥结解不开的。”说着,次旺便把德阳拉姆推了出来。 我连忙站起身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没有从刚才的那份尴尬之中缓解过来,一时间沉默无语。 最后还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氛围,开口解释道:“德阳拉姆,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洗澡,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德阳拉姆红着脸打断我,“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好。”看到德阳拉姆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我也是如蒙大赦,连忙跟着德阳拉姆进了 屋。 我不知所措的站到一旁。 “你咋不坐?” “哦,没事,站着挺好。”我尴尬地回答道。 德阳拉姆依旧满脸委屈,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家弄啥?”“是这样的,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再去一趟黑云寨,我从水寨吊脚楼你妹妹那里要来了你的地址,特地来找你的。”我慌忙解释道。 看着我脸上的那份认真,德阳拉姆有没有再询问。 “你真的答应要娶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德阳拉姆继续问道,说完之后,德阳拉姆的脸更红的。 “嗯。”鬼使神差般的,我竟然点了头。 可是话刚刚说出去,我就有些后悔了。 婚姻是爱情的产物,因为这个原因而选择结婚,实在有些不合适。 德阳拉姆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感觉到从脸颊到耳根都是火辣辣的,好像快烧着了一样,甚至就连脖颈都一片鲜红。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使自己好受一些。 “你没事吧?”看出德阳拉姆的异样,我连忙开口问道。 “我没事。”德阳拉姆回道,“不后悔?” 我虽然想答应,可是有些犹豫。 “你想好再说,我不逼你。”德阳拉姆略一思索道。 “不后悔。”我点点头答应下来。 “骗子!”德阳拉姆眉头一皱,故作愠怒道。 “没有,没有。”我讪笑两声,“我是真心实意的。” “那你喜欢我吗?” “额......” “我丑吗?” “美。” “那你怎么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只是美与喜欢不是一回事儿。” “既然不是一回事儿,你娶我做什么?” 这可把我问住了,暗自后悔刚刚说的这些话有什么用,摇头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除非你讨厌我,不然我有把握你会爱上我。” “你不害怕我?方圆百里的人都说我是扫把星。” “哈哈哈,那我命硬的很,说不定嫁给我你能改运。” 德阳拉姆笑了。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起身,就准备离去。 “我送送你吧。”德阳拉姆站起来道。 “不用不用。”我推辞着,无奈之下,德阳拉姆还是送到了门口。 看到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回去歇息之后,一宿无话。 次日,梳洗方毕,听彩云说有人来找我,我只得到外面迎接,却是皱面银须一个老叟。 叙礼罢,那老人家将我从头上直看至脚下,口里说道:“不错,很是魁伟!”便问我是哪里人氏?因何到此?家里有什么亲戚?可曾娶妻?我听他问得跷蹊,支吾说道:“在下浙江绍兴人氏,父母健在,娶妻么......” 我不敢实言 相告,说道:“未曾娶妻。” 那老人家听罢大喜,便问了我的年庚八字,然后辞别去了。 又没隔多久,我正在疑虑,又有一个人推扉进来,笑道:“目下红鸾照临,应有喜庆之事。我乘着吉日,特到此为月老。”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媒婆,什么德阳拉姆的八字,十分旺夫。我听了这一席话,沈吟了一回,心下思想道:“看样子是次旺来说亲了。” 那媒婆也是受人差遣,根本不管什么一姓两姓,一味撮合,而且连聘金都不曾提起,只说今日是吉日,催促着成亲。然而我本想拖延,不想外面已经开始宰羊杀薈,笙箫鼓吹,次旺送来了一身新衣服,至于什么洞房花烛,一概都省了。 “小伙子恭喜你了!”媒婆看着我被人簇拥着进了房间,换上了不怎么合身的礼服,便笑着离开了。 当夜,次旺叫来了马帮的兄弟,又找来了邻里亲朋,就算是举行了婚宴。我与德阳拉姆交拜合卺等项,也是草草完事。 次旺摆酒在草堂上,同二十余个亲戚,及马帮兄弟们,在草堂喝了一天的酒,至暮方散。众亲戚路近的,都辞谢去了,留下路远走不迭的,在外边东厢歇息。 “兄弟们,今儿德阳拉姆大婚,我很是高兴,来,咱们兄弟几个在喝几杯。”次旺红着脸,拿起酒杯就干了下去。 “好,干杯!”强吧等人也是不甘落后,各自干了几倍。 德阳拉姆虽然是新媳妇,这个时候却也是感触颇多,也过来敬酒,说道:“锅头,这杯酒德阳拉姆要单独敬你,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早就饿死了,你就是我爹,以后我和林坤会好好孝敬你的。” 次旺听德阳拉姆这么一说,老泪纵横,叫他如何忍得住,说道:“哎,好好好,看着你找到了归宿,我就放心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说道:“次旺叔,我也敬你一杯!” “好,好好好!” 随后众人又是嘻嘻哈哈,喝了一回酒,方才准备收拾歇息。 彩云见我们喝得差不多了,便到新房中铺床叠被,把我和德阳拉姆送进去安置,便从外面拽上了房门,离开了。 …… 德阳拉姆从小出头露面,喝过酒,满脸通红,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害羞,到了床边便开始卸钗环,脱去衣衫。我虽然是个过来人,但是要说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我面宽衣解带,敞出胸膛,任谁都不可能坐怀不乱。 我刚要去搂抱,德阳拉姆一掌打个耳刮子,骂道:“流氓!” “我怎么又成流氓了?”我捂着脸,一脸委屈。 德阳拉姆也不说话,钻入被窝里,共枕欢娱。言娇语涩,浑如莺啭花间。倒溜金钗,枕头边堆一朵乌云。未解誓海盟山,也搏弄得千般旖旎;并无羞云怯雨,亦揉搓万种妖娆。 当夜新房外,全是马帮的那些伙计,都喝得脸红红的,不去睡觉,悄悄地到新房外,隔板侧耳窃 听,房中的声息。 这些把耳朵堵在门板上,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听得仔细。我见德阳拉姆来得,也是竭力奉承。外面那些人正在嘲笑打诨,你绰我捏,只见次旺进来大叫道:“赶紧滚蛋,兀是在此笑耍!” 这些家伙都捏了两把汗,却没理会处。 “夜晚间有甚事,恁般大惊小怪!” “你们这帮混小子,不知死活!”德阳拉姆一听外面有人,便穿了衣服跑了出来,众见德阳拉姆出来,连忙都跑散了。 章节目录 第142章 新婚缠绵 “也不知道云西南那小子到哪儿了?”我心里不免担心起来,算起来,自水寨到这儿,我已经浪费了三天时间,如果再不出发追赶,恐怕就要错过了。 想到这儿,我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刚想抽。但发现德阳拉姆冷冰冰的瞪着我,我立马将烟摁灭在烟灰缸中,然后讪讪的笑了笑。 德阳拉姆认真打量着我,想着这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前的男人,脸色就是微微一红。 我讪讪的笑着,眼睛却不是那么老实,骨碌碌的转着,在德阳拉姆衣服包裹上的鼓起扫来扫去,而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韵味,却让她显得更加成熟动人。 卸去了青涩的外壳,是那样让人心辟的万种风情,德阳拉姆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她肤色很白,不是苍白,而是嫩白。我的眼光在她鹅绒般的肌肤上轻轻一扫,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如丝般的滑腻。 相貌,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 而德阳拉姆的相貌,是无可挑剔的。 少数民族的女人散发着特殊的气质,她丝发飘逸,眉如远山,斜挑的凤眼顾盼间,宛若波光流动,小巧而直挺的瑶鼻下,是两角微微上翘的性感双唇。她的身材,有着极其完美的曲线。腰腹以一种惊人的弧度凹了下去,又在那性感到让人恨不得捏上一把的臀处飞扬起来。 她的腿长而直,小腿肚没有刻意锻炼的肌肉,光滑而优美,任何男人都会欲仙欲死。 我有点痴迷了,虽然这场婚姻是被迫的,但是我被她俘获了,却是真的。 &quot;看够了没有?&quot;德阳拉姆的笑容,顾盼迷离。 我很直白的摇摇头,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眼神,点头说道:&quot;谁让你张得这么漂亮的。&quot; &quot;怎么,长得漂亮也是一种错误吗?&quot;德阳拉姆眼波流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虔诚的看着眼前的德阳拉姆,主动道歉道:&quot;不,是我错了。&quot; &quot;你哪儿错了?&quot;德阳拉姆冷哼一声。 &quot;不该偷看你。&quot;我低着头,垂着眼皮说道。 &quot;哦?仅仅如此吗?&quot;德阳拉姆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没别的了吗?” &quot;没了。&quot;我偷吐了吐舌头,这个漂亮女人,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啊。 &quot;这就没了?&quot;德阳拉姆哼哼一声。 我一脸委屈的点点头,说道:&quot;那你说说看,我还有哪里错啊。&quot; 德阳拉姆却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骂道:“你少在这儿跟我贫嘴,我可不是城里的女人,被你甜言蜜语的就给哄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呆了呆,嘴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德阳拉姆,说道:&quot;你干嘛这么凶啊?&quot; 德阳拉姆冷笑一声,说道:&quot;我就这样。&quot; 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quot;咱俩成亲前你可不是这样的。&quot; 德阳拉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哼,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啊,要不是毁了清白,我岂能嫁给你。” “这......这明明就是个误会啊。” 德阳拉姆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当初怎么不去解释,现在反倒来怪我?” &quot;不是......&quot;我迟疑了一 下,说道:“我没有怪你啊,我就是想说......” “想说什么?偷看女孩子洗澡,或者换衣服?” 德阳拉姆的面色微微一红,回过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有点尴尬的说道:&quot;是不是?&quot; “不是。” &quot;谅你也不敢。&quot;德阳拉姆松了口气,说道:&quot;算了,刚刚也是我不对,既然已经结婚,我就是你的人了,给你看也是应该的。&quot; “额,不必道歉,是我不对。&quot;我一脸慌乱和凌乱。 br /> 我很诚恳的点点头,说道:&quot;该负责的我一定负责。&quot; “如果我现在不需要你负责呢?”德阳拉姆笑着道。 &quot;那我也不后悔。&quot;我的表情很纯洁,很无邪。 &quot;你说真的?&quot;德阳拉姆问道。 我眼皮微微挑了挑,讪讪一笑,说道:&quot;你觉得呢?&quot; &quot;你还真是讨厌鬼。&quot;德阳拉姆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继续说道:&quot;那你觉得我后悔吗?&quot; “这个......” 德阳拉姆一脸幽怨的卧在沙发上,说道:“说句实话,我挺后悔的。” “啊?我的个人魅力就这么少吗?”我一脸尴尬地说道。 德阳拉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就笑了出来,说道:“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这么不禁逗。” 我嘴角的肌肉直抽抽,说道:“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后悔还不是不后悔,别光笑啊。” 德阳拉姆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我问道:&quot;对了,你希望我后悔吗?&quot; &quot;不希望。&quot;我眨巴着眼睛说道。 “跟我在一起,你的那些红颜知己怎么办?&quot;德阳拉姆问道。 &quot;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quot;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德阳拉姆苦笑一声,说道:“就会说好听的。” 看了我一眼,德阳拉姆淡淡的说道:&quot;林坤,那我告诉你,我其实后悔了。&quot; &quot;什么?&quot;我错愕道。 德阳拉姆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说道:&quot;对,我后悔了,你没听错。&quot; &quot;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quot;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quot;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呢,这不是错误吗?&quot; “爱你难道是错?” &quot;我是个不祥之人,你难道不知道吗?&quot;德阳拉姆眼波流转,说道:&quot;你到我跟前来。&quot; “干嘛?”我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quot;不来。&quot; &quot;真不来?&quot;德阳拉姆有意无意的向后掠了掠秀发,一股成熟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鹅绒般白嫩的脖颈,在我眼中是那样的迷人。 “我怎么感觉你的话不是真的,你要后悔了,干嘛还笑嘻嘻的。”我双眼冒光,死死的盯着德阳拉姆。 我忍不住吞了口水,德阳拉姆浑身散发的魅惑是我无法拒绝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欲拒还迎的表情,都让我忍不住站了起来 。 德阳拉姆咯咯咯地笑着,手作拈花指,指着我说道:&quot;你猜?&quot; &quot;你……&quot;我一脸绝望。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quot;好啊,你在这儿等我呢?!&quot; 德阳拉姆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右手从胸口缓缓滑下,又甩了甩头发。她的声音很甜腻,很暧昧,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晕红。那勾魂的眸子,那成熟的气息,都对我难以抗拒。 既然难以拒绝,那就迎面而上。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用手指头勾住了德阳拉姆的下巴,淡淡笑道:&quot;小妞,笑一个。&quot; 德阳拉姆果真笑了笑,一笑百媚生。 “都说这新婚夫妻恩爱缠绵,我们要不要验证一下老话的真伪?&quot;我眨巴着眼睛,一脸纯洁问道。 德阳拉姆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将身体微微往前靠了靠,脸色如娇,媚眼如丝,还轻轻地冲我脸上吹了口气,说道:“我才不要。” “她在玩火,走钢丝。”我内心告诉自己,现在就算自己想要坐怀不乱都不可能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不要!”德阳拉姆坚决拒绝了我。 但是,喉咙中却发出一声声被压抑的喘息。 德阳拉姆那媚眼如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却不会让我看到。她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我内心澎湃的激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公?”看着德阳拉姆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继续道:&quot;我怎么说也是你老公,你也该为你老公做点老婆该做的事情。&quot; “哦,那你说说什么事情?”德阳拉姆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顾盼迷离,神采飞扬,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脸上忍不住就红潮涌现。 “这还用说吗?” “好啊,你现在把我当你老婆了,那你当初为何不愿意跟我成婚?” 欲擒故纵,这是德阳拉姆想到的最好的报复手段。 我不知道德阳拉姆的心思,只是感觉到在她那软似无骨的小手抚摸下,背上传来一阵阵异样的舒服。 看着德阳拉姆微微张开的,娇艳欲滴的嘴巴,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过来,嘴唇就贴了上去。 德阳拉姆嘤咛一声,她本来不愿意的,可是那野马太过于狂野,她根本就躲避不及。何况,她内心中一腾地升起了一股火热来。 “讨厌。”德阳拉姆白了我一眼,“我说同意了吗?” 德阳拉姆微微皱眉,眼神中却划过一抹享受的神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她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一股香气,还有那种让人眩晕的柔嫩。 哪怕她的本意只是想要报复,可是,当陷入深渊之时,她终究不是神仙,做不到清心寡欲。 那么,就此沦陷吧。 德阳拉姆不知道,究竟是谁玩弄了谁?本来只是想报复我,让我难受。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此刻,最难受,还是她。 当无法控制局面是,面对的就只有被征服。 德阳拉姆的美瞳已经微微眯上,连上发着迷人的红潮,连原本白皙的脖颈,此时也是绯红一片。 章节目录 第142章 新婚缠绵 “也不知道云西南那小子到哪儿了?”我心里不免担心起来,算起来,自水寨到这儿,我已经浪费了三天时间,如果再不出发追赶,恐怕就要错过了。 想到这儿,我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刚想抽。但发现德阳拉姆冷冰冰的瞪着我,我立马将烟摁灭在烟灰缸中,然后讪讪的笑了笑。 德阳拉姆认真打量着我,想着这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前的男人,脸色就是微微一红。 我讪讪的笑着,眼睛却不是那么老实,骨碌碌的转着,在德阳拉姆衣服包裹上的鼓起扫来扫去,而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韵味,却让她显得更加成熟动人。 卸去了青涩的外壳,是那样让人心辟的万种风情,德阳拉姆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她肤色很白,不是苍白,而是嫩白。我的眼光在她鹅绒般的肌肤上轻轻一扫,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如丝般的滑腻。 相貌,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 而德阳拉姆的相貌,是无可挑剔的。 少数民族的女人散发着特殊的气质,她丝发飘逸,眉如远山,斜挑的凤眼顾盼间,宛若波光流动,小巧而直挺的瑶鼻下,是两角微微上翘的性感双唇。她的身材,有着极其完美的曲线。腰腹以一种惊人的弧度凹了下去,又在那性感到让人恨不得捏上一把的臀处飞扬起来。 她的腿长而直,小腿肚没有刻意锻炼的肌肉,光滑而优美,任何男人都会欲仙欲死。 我有点痴迷了,虽然这场婚姻是被迫的,但是我被她俘获了,却是真的。 &quot;看够了没有?&quot;德阳拉姆的笑容,顾盼迷离。 我很直白的摇摇头,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眼神,点头说道:&quot;谁让你张得这么漂亮的。&quot; &quot;怎么,长得漂亮也是一种错误吗?&quot;德阳拉姆眼波流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虔诚的看着眼前的德阳拉姆,主动道歉道:&quot;不,是我错了。&quot; &quot;你哪儿错了?&quot;德阳拉姆冷哼一声。 &quot;不该偷看你。&quot;我低着头,垂着眼皮说道。 &quot;哦?仅仅如此吗?&quot;德阳拉姆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没别的了吗?” &quot;没了。&quot;我偷吐了吐舌头,这个漂亮女人,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啊。 &quot;这就没了?&quot;德阳拉姆哼哼一声。 我一脸委屈的点点头,说道:&quot;那你说说看,我还有哪里错啊。&quot; 德阳拉姆却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骂道:“你少在这儿跟我贫嘴,我可不是城里的女人,被你甜言蜜语的就给哄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呆了呆,嘴巴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德阳拉姆,说道:&quot;你干嘛这么凶啊?&quot; 德阳拉姆冷笑一声,说道:&quot;我就这样。&quot; 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quot;咱俩成亲前你可不是这样的。&quot; 德阳拉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哼,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啊,要不是毁了清白,我岂能嫁给你。” “这......这明明就是个误会啊。” 德阳拉姆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当初怎么不去解释,现在反倒来怪我?” &quot;不是......&quot;我迟疑了一 下,说道:“我没有怪你啊,我就是想说......” “想说什么?偷看女孩子洗澡,或者换衣服?” 德阳拉姆的面色微微一红,回过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有点尴尬的说道:&quot;是不是?&quot; “不是。” &quot;谅你也不敢。&quot;德阳拉姆松了口气,说道:&quot;算了,刚刚也是我不对,既然已经结婚,我就是你的人了,给你看也是应该的。&quot; “额,不必道歉,是我不对。&quot;我一脸慌乱和凌乱。 br /> 我很诚恳的点点头,说道:&quot;该负责的我一定负责。&quot; “如果我现在不需要你负责呢?”德阳拉姆笑着道。 &quot;那我也不后悔。&quot;我的表情很纯洁,很无邪。 &quot;你说真的?&quot;德阳拉姆问道。 我眼皮微微挑了挑,讪讪一笑,说道:&quot;你觉得呢?&quot; &quot;你还真是讨厌鬼。&quot;德阳拉姆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继续说道:&quot;那你觉得我后悔吗?&quot; “这个......” 德阳拉姆一脸幽怨的卧在沙发上,说道:“说句实话,我挺后悔的。” “啊?我的个人魅力就这么少吗?”我一脸尴尬地说道。 德阳拉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就笑了出来,说道:“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这么不禁逗。” 我嘴角的肌肉直抽抽,说道:“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后悔还不是不后悔,别光笑啊。” 德阳拉姆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我问道:&quot;对了,你希望我后悔吗?&quot; &quot;不希望。&quot;我眨巴着眼睛说道。 “跟我在一起,你的那些红颜知己怎么办?&quot;德阳拉姆问道。 &quot;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quot;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德阳拉姆苦笑一声,说道:“就会说好听的。” 看了我一眼,德阳拉姆淡淡的说道:&quot;林坤,那我告诉你,我其实后悔了。&quot; &quot;什么?&quot;我错愕道。 德阳拉姆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说道:&quot;对,我后悔了,你没听错。&quot; &quot;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quot;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quot;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呢,这不是错误吗?&quot; “爱你难道是错?” &quot;我是个不祥之人,你难道不知道吗?&quot;德阳拉姆眼波流转,说道:&quot;你到我跟前来。&quot; “干嘛?”我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quot;不来。&quot; &quot;真不来?&quot;德阳拉姆有意无意的向后掠了掠秀发,一股成熟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鹅绒般白嫩的脖颈,在我眼中是那样的迷人。 “我怎么感觉你的话不是真的,你要后悔了,干嘛还笑嘻嘻的。”我双眼冒光,死死的盯着德阳拉姆。 我忍不住吞了口水,德阳拉姆浑身散发的魅惑是我无法拒绝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欲拒还迎的表情,都让我忍不住站了起来 。 德阳拉姆咯咯咯地笑着,手作拈花指,指着我说道:&quot;你猜?&quot; &quot;你……&quot;我一脸绝望。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quot;好啊,你在这儿等我呢?!&quot; 德阳拉姆用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右手从胸口缓缓滑下,又甩了甩头发。她的声音很甜腻,很暧昧,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晕红。那勾魂的眸子,那成熟的气息,都对我难以抗拒。 既然难以拒绝,那就迎面而上。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用手指头勾住了德阳拉姆的下巴,淡淡笑道:&quot;小妞,笑一个。&quot; 德阳拉姆果真笑了笑,一笑百媚生。 “都说这新婚夫妻恩爱缠绵,我们要不要验证一下老话的真伪?&quot;我眨巴着眼睛,一脸纯洁问道。 德阳拉姆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将身体微微往前靠了靠,脸色如娇,媚眼如丝,还轻轻地冲我脸上吹了口气,说道:“我才不要。” “她在玩火,走钢丝。”我内心告诉自己,现在就算自己想要坐怀不乱都不可能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不要!”德阳拉姆坚决拒绝了我。 但是,喉咙中却发出一声声被压抑的喘息。 德阳拉姆那媚眼如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却不会让我看到。她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我内心澎湃的激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公?”看着德阳拉姆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继续道:&quot;我怎么说也是你老公,你也该为你老公做点老婆该做的事情。&quot; “哦,那你说说什么事情?”德阳拉姆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顾盼迷离,神采飞扬,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脸上忍不住就红潮涌现。 “这还用说吗?” “好啊,你现在把我当你老婆了,那你当初为何不愿意跟我成婚?” 欲擒故纵,这是德阳拉姆想到的最好的报复手段。 我不知道德阳拉姆的心思,只是感觉到在她那软似无骨的小手抚摸下,背上传来一阵阵异样的舒服。 看着德阳拉姆微微张开的,娇艳欲滴的嘴巴,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过来,嘴唇就贴了上去。 德阳拉姆嘤咛一声,她本来不愿意的,可是那野马太过于狂野,她根本就躲避不及。何况,她内心中一腾地升起了一股火热来。 “讨厌。”德阳拉姆白了我一眼,“我说同意了吗?” 德阳拉姆微微皱眉,眼神中却划过一抹享受的神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她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一股香气,还有那种让人眩晕的柔嫩。 哪怕她的本意只是想要报复,可是,当陷入深渊之时,她终究不是神仙,做不到清心寡欲。 那么,就此沦陷吧。 德阳拉姆不知道,究竟是谁玩弄了谁?本来只是想报复我,让我难受。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此刻,最难受,还是她。 当无法控制局面是,面对的就只有被征服。 德阳拉姆的美瞳已经微微眯上,连上发着迷人的红潮,连原本白皙的脖颈,此时也是绯红一片。 章节目录 第143章 时不我待 第三天一早,任凭德阳拉姆的温柔乡再怎么舒适,我也坐不住了,一刻也待不住,身体虽然在这儿,但心思已经全在外面。 德阳拉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委屈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看你心急如焚的样儿?” 我尴尬地笑道:“不是你没有魅力,是时不我待,我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不行,我得去找锅头,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德阳拉姆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去有什么用,锅头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他现在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我诧异道。 “咱俩是新婚,哪有刚结婚没几天新郎官就想跑的。” “我不是跑,我是真有事情,再说了,这事情的严重性我一早就跟锅头说了,咱们不是商量好要一起去的吗?”我着急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锅头这个人固执得很,你去说什么都没用。”德阳拉姆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还是我去吧,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晃悠,看得我都烦死了。” “你去?这可太好了,次旺叔唯一能听的也就是你的话了,你去说,管保能说服他。” “哼,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告诉你,等办完了这件事,咱俩的账还得好好算算呢!”德阳拉姆忽然脸色一变。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了这个祖宗,正狐疑之间,德阳拉姆说道:“妍姐是谁?你昨晚说梦话的时候喊得就是这个名字?” 我一听立马慌了神,心里暗骂一声,“糟了,林坤啊林坤,你真是糊涂啊,怎么能说梦话呢,完喽,这可怎么解释啊?难道我说妍姐是我给你取得小名?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德阳拉姆也不等我回答,冷哼一声,眼睛一斜,径直出门去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暗暗自责起来。 次旺这两天对我一直避而不见,似乎是知道我会催促他启程。不过这老锅头也是贼精,偏偏不愿意在这新婚燕尔的时候启程,似乎是不把这婚姻坐实了,他还不踏实。 德阳拉姆心里虽然生着气,但是在次旺面前则毫无表现,丝毫没有提起昨晚我说梦话的事情,反而帮着我劝说次旺早些出发。这让我心里很是感激。次旺也没料到今天来说话的会是德阳拉姆,推辞一二之后便也没在坚持,想着既然是德阳拉姆来说了,自己又还能说什么呢,只得作罢,答应下午就出发。 我正高兴,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林坤,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徐多宝着急忙慌地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 “云家找上门来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云家要是真的找上门来了,徐多宝肯定是在劫难逃。 “是真的。”徐多宝几乎快要哭出来,“林坤,你在哪儿啊,我们该怎么办?” “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徐多宝还能打电话来,就说明云家并没有在此时此刻威胁到他们的安危,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不是叫我和雅娴调查云海集团吗,我们去查了,这一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云海集团其实早就是一个空壳子公司,账面上的流水全都是云家靠着几家皮包公司操作出来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徐多宝顿了顿,“雅娴她——哎呀,真是气死我了,这个丫头迟早要把她自己害死,不!是把我也害死!” “徐雅娴怎么了?” “雅娴查到云海集团账面有问题,竟然不跟我商量,转手就去税务局举报了,这下可就糟了!” “什么?!”听徐多宝这么一说,我的脑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徐雅娴,简直是乱弹琴,她还真以为税务局是她家开的啊!云家势力多大啊,在西安那可谓是盘根错节,你去税务局把他举报了,不用等到明天,云家人就知道是谁干的,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谁说不是啊,但凡我要是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干这种傻事的!”徐多宝懊悔不已。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我深知徐雅娴作出这样的事来完全符合她的个性,既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事,无疑令我们处在了不利的局面。 “云家人来找过你们了吗?” 徐多宝焦急道:“找过了,云家来了不少人,还扬言要砸了我的店铺。” “然后呢?他们就没有别的举动?” “没了,可能是觉得我俩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就放了我们一马吧。” “不会,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近西安有没有关于云西南的动静?” “云西南?你不是去追他了吗?”徐多宝问道。 “我有事耽搁了,现在还没追上。” “啊?那怎么办?他不会已经......” “不至于,你们这打草惊蛇一下,有可能是意外的神来之笔,云西南那小子知道有人在查他,却又不是与他正面冲突,说不定会令他有所忌惮,在没有暴露我们真实目的的情况下,延缓他的行动,因为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想办法摸清我们的底细。” 我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道:“但是,咱们也要做好接下来应对考验的准备,云西南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啊?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徐多宝慌张的问道。 “你别急,我马上赶回来,咱们所幸就来个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你别管了,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 “哦哦,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 当下,我立即将变化的情况告诉次旺和德阳拉姆,要他们在村里等我回来,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立即赶来跟他们汇合,同时令次旺派几个兄弟出去,沿着水寨到仙人峰的路上一路巡查,看到可以人员向黑云寨移动立即通知我。 我只能打个赌,赌云西南还没有离开西安。 不然的话,一切就都晚了。 “你放心去吧,这边我会留意的,要是真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一定逃不过我们马帮的眼睛。”次旺拍着胸脯说道。 “德阳拉姆,你是跟我一块走,还是在这儿等我?” 我看向德阳拉姆,但是她脸上明显带着愠色,只是碍于次旺的面子,没有发作出来,摇了摇头,说道:“你去吧,我和次旺叔在这儿替你看着。” “哎呀,你这丫头,你俩成亲没几天就要分开,不行不行,你得跟着林坤一块走,我这儿没问题,有强巴他们几个小子在就行。” “锅头,我跟他回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在这儿帮你来的实在。”德阳拉姆坚持不跟我去西安,次旺似乎是觉出什么味道来,愣了愣神,叹了口气,“也罢,那你就留下陪我吧。” 我自知心中有愧,不敢看德阳拉姆的眼睛,道了几声谢,连忙跟彩云往回赶。 到了西安之后,我赶忙到店里找徐多宝。徐多宝倒是聪明,知道等我赶回来就他们,未必能够及时,于是他就自己做主,联系了任永海。任永海一听徐雅娴有难,自然火急火燎地赶来救援。所以我到的时候,任永海已经把他们俩保护起来了。 “林坤,前几天云家派人来过,但我总觉得他们只是出言恫吓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任永海说道。 “老任,我跟你的感觉是一样的,云西南这小子还在憋着什么坏呢,对他而言,我们已经暴露了,就看到底是咱们藏得住,还是他魔高一尺了。” “嗯嗯,林坤说的有道理,老徐和雅娴就好比是一只疑兵,令云西南现在是不敢轻取妄动,而是掉转头来查我们的底细,若是发现我们只是查了他的账目而没有别的企图,他未必会对我们怎么样,恫吓恫吓也就算了,要是......” “那哪一种可能更高点?”徐多宝按捺不住地问道,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这条小命。 “后一种吧。”我没搭理他,故意甩给他一句。 “啊?!”吓得徐多宝半天不敢喘气。 “当然,这都是我们的假设,谁能知道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任永海说道。 “老任说的没错,确实要做好云西南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他要是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可得当心。” “嗯嗯。”任永海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得有这个准备才行。” “对了林坤,你说的引蛇出洞到底是个什么计划?”徐多宝问道。 “事到如今,云西南肯定也已经知道我们在关注他了,我们在明他在暗,要是不刺激一下他,让他自己露出头来,这龟儿子指不定要蛰伏到什么时候呢,我就是想把它逼急了,好让他主动出来咬人。” “这是为什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何必去招惹他啊?”徐多宝不解道。 “老徐,这你就不懂了,云家是什么人啊,豪门!若是不把它逼急了,扯下伪装来,你觉得云家能乖乖就范吗?云西南若是坐不住了,就得彻底撕破脸,那样他们云家道貌岸然的面具在算是摘下来了。” “高,你真是够损的,这是要把云家往死路上逼啊。” “哎,我能有什么办法,成者王侯败者寇,要是这次让云家成功了,那世人从此以后恐怕就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干的这些龌龊事了。” 章节目录 第143章 时不我待 第三天一早,任凭德阳拉姆的温柔乡再怎么舒适,我也坐不住了,一刻也待不住,身体虽然在这儿,但心思已经全在外面。 德阳拉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委屈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看你心急如焚的样儿?” 我尴尬地笑道:“不是你没有魅力,是时不我待,我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不行,我得去找锅头,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德阳拉姆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去有什么用,锅头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他现在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我诧异道。 “咱俩是新婚,哪有刚结婚没几天新郎官就想跑的。” “我不是跑,我是真有事情,再说了,这事情的严重性我一早就跟锅头说了,咱们不是商量好要一起去的吗?”我着急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锅头这个人固执得很,你去说什么都没用。”德阳拉姆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还是我去吧,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晃悠,看得我都烦死了。” “你去?这可太好了,次旺叔唯一能听的也就是你的话了,你去说,管保能说服他。” “哼,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告诉你,等办完了这件事,咱俩的账还得好好算算呢!”德阳拉姆忽然脸色一变。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了这个祖宗,正狐疑之间,德阳拉姆说道:“妍姐是谁?你昨晚说梦话的时候喊得就是这个名字?” 我一听立马慌了神,心里暗骂一声,“糟了,林坤啊林坤,你真是糊涂啊,怎么能说梦话呢,完喽,这可怎么解释啊?难道我说妍姐是我给你取得小名?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德阳拉姆也不等我回答,冷哼一声,眼睛一斜,径直出门去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暗暗自责起来。 次旺这两天对我一直避而不见,似乎是知道我会催促他启程。不过这老锅头也是贼精,偏偏不愿意在这新婚燕尔的时候启程,似乎是不把这婚姻坐实了,他还不踏实。 德阳拉姆心里虽然生着气,但是在次旺面前则毫无表现,丝毫没有提起昨晚我说梦话的事情,反而帮着我劝说次旺早些出发。这让我心里很是感激。次旺也没料到今天来说话的会是德阳拉姆,推辞一二之后便也没在坚持,想着既然是德阳拉姆来说了,自己又还能说什么呢,只得作罢,答应下午就出发。 我正高兴,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林坤,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徐多宝着急忙慌地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 “云家找上门来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云家要是真的找上门来了,徐多宝肯定是在劫难逃。 “是真的。”徐多宝几乎快要哭出来,“林坤,你在哪儿啊,我们该怎么办?” “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徐多宝还能打电话来,就说明云家并没有在此时此刻威胁到他们的安危,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不是叫我和雅娴调查云海集团吗,我们去查了,这一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云海集团其实早就是一个空壳子公司,账面上的流水全都是云家靠着几家皮包公司操作出来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徐多宝顿了顿,“雅娴她——哎呀,真是气死我了,这个丫头迟早要把她自己害死,不!是把我也害死!” “徐雅娴怎么了?” “雅娴查到云海集团账面有问题,竟然不跟我商量,转手就去税务局举报了,这下可就糟了!” “什么?!”听徐多宝这么一说,我的脑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徐雅娴,简直是乱弹琴,她还真以为税务局是她家开的啊!云家势力多大啊,在西安那可谓是盘根错节,你去税务局把他举报了,不用等到明天,云家人就知道是谁干的,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谁说不是啊,但凡我要是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干这种傻事的!”徐多宝懊悔不已。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我深知徐雅娴作出这样的事来完全符合她的个性,既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事,无疑令我们处在了不利的局面。 “云家人来找过你们了吗?” 徐多宝焦急道:“找过了,云家来了不少人,还扬言要砸了我的店铺。” “然后呢?他们就没有别的举动?” “没了,可能是觉得我俩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就放了我们一马吧。” “不会,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近西安有没有关于云西南的动静?” “云西南?你不是去追他了吗?”徐多宝问道。 “我有事耽搁了,现在还没追上。” “啊?那怎么办?他不会已经......” “不至于,你们这打草惊蛇一下,有可能是意外的神来之笔,云西南那小子知道有人在查他,却又不是与他正面冲突,说不定会令他有所忌惮,在没有暴露我们真实目的的情况下,延缓他的行动,因为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想办法摸清我们的底细。” 我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道:“但是,咱们也要做好接下来应对考验的准备,云西南不会坐以待毙的,他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啊?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徐多宝慌张的问道。 “你别急,我马上赶回来,咱们所幸就来个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你别管了,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 “哦哦,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 当下,我立即将变化的情况告诉次旺和德阳拉姆,要他们在村里等我回来,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立即赶来跟他们汇合,同时令次旺派几个兄弟出去,沿着水寨到仙人峰的路上一路巡查,看到可以人员向黑云寨移动立即通知我。 我只能打个赌,赌云西南还没有离开西安。 不然的话,一切就都晚了。 “你放心去吧,这边我会留意的,要是真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一定逃不过我们马帮的眼睛。”次旺拍着胸脯说道。 “德阳拉姆,你是跟我一块走,还是在这儿等我?” 我看向德阳拉姆,但是她脸上明显带着愠色,只是碍于次旺的面子,没有发作出来,摇了摇头,说道:“你去吧,我和次旺叔在这儿替你看着。” “哎呀,你这丫头,你俩成亲没几天就要分开,不行不行,你得跟着林坤一块走,我这儿没问题,有强巴他们几个小子在就行。” “锅头,我跟他回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在这儿帮你来的实在。”德阳拉姆坚持不跟我去西安,次旺似乎是觉出什么味道来,愣了愣神,叹了口气,“也罢,那你就留下陪我吧。” 我自知心中有愧,不敢看德阳拉姆的眼睛,道了几声谢,连忙跟彩云往回赶。 到了西安之后,我赶忙到店里找徐多宝。徐多宝倒是聪明,知道等我赶回来就他们,未必能够及时,于是他就自己做主,联系了任永海。任永海一听徐雅娴有难,自然火急火燎地赶来救援。所以我到的时候,任永海已经把他们俩保护起来了。 “林坤,前几天云家派人来过,但我总觉得他们只是出言恫吓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任永海说道。 “老任,我跟你的感觉是一样的,云西南这小子还在憋着什么坏呢,对他而言,我们已经暴露了,就看到底是咱们藏得住,还是他魔高一尺了。” “嗯嗯,林坤说的有道理,老徐和雅娴就好比是一只疑兵,令云西南现在是不敢轻取妄动,而是掉转头来查我们的底细,若是发现我们只是查了他的账目而没有别的企图,他未必会对我们怎么样,恫吓恫吓也就算了,要是......” “那哪一种可能更高点?”徐多宝按捺不住地问道,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这条小命。 “后一种吧。”我没搭理他,故意甩给他一句。 “啊?!”吓得徐多宝半天不敢喘气。 “当然,这都是我们的假设,谁能知道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任永海说道。 “老任说的没错,确实要做好云西南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他要是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可得当心。” “嗯嗯。”任永海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得有这个准备才行。” “对了林坤,你说的引蛇出洞到底是个什么计划?”徐多宝问道。 “事到如今,云西南肯定也已经知道我们在关注他了,我们在明他在暗,要是不刺激一下他,让他自己露出头来,这龟儿子指不定要蛰伏到什么时候呢,我就是想把它逼急了,好让他主动出来咬人。” “这是为什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何必去招惹他啊?”徐多宝不解道。 “老徐,这你就不懂了,云家是什么人啊,豪门!若是不把它逼急了,扯下伪装来,你觉得云家能乖乖就范吗?云西南若是坐不住了,就得彻底撕破脸,那样他们云家道貌岸然的面具在算是摘下来了。” “高,你真是够损的,这是要把云家往死路上逼啊。” “哎,我能有什么办法,成者王侯败者寇,要是这次让云家成功了,那世人从此以后恐怕就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干的这些龌龊事了。” 章节目录 第144章 截杀 这是一步险棋。 我们必须把自己置之死地。 “林坤,你想过后手吗?”任永海忽然问道。 “后手?”我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一步棋能不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任永海也被我整蒙了,听了个莫名其妙。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准备车!” “车?你要做什么?”任永海问道。 “不仅要一辆车,还要多准备几辆,搞成一个车队,大张旗鼓,再去找几个人来,晚上跟我们一块出发。” 任永海皱了皱眉,说道:“你打算......”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要做出大张旗鼓的举动,给云西南一个信号,以为我们是要去截他。” “可是,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应该藏好自己吗?你怎么还主动暴露了呢?”徐多宝疑惑不解道。 “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进攻,云西南如果不是因为徐雅娴举报了他,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在黑云寨了,他还没有走,就是要料理好所有的风险点,那么你们觉得怎么样他才会百分百相信我们不会在威胁到他?” 我看向任永海和徐多宝,徐多宝摇了摇头,而任永海则说道:“除非我们死了。” “对,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如此说来,你说的藏,其实不是要掩盖我们的意图,而是要......” “瞒天过海,骗过云西南的眼睛,让他高高兴兴地上路,这样就变成了敌在明我在暗。” “好险啊。”任永海不由得额头上出了汗,“这是在把自个儿往对方的枪口上撞,你有把握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说句实话,我完全没有把握。” “这......” “就要看你们敢不敢跟我堵着一把了。” 任永海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在困难面前,哪怕是生死面前,也不会退缩,我自然不会担心。而徐多宝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虽然担心但是不怂,只是顾虑太多,家庭的责任令他不可能像我们这样冒险,我也不会让他陪着我冒这个险。 “老徐,这一回你就别去了,在家好好照顾嫂子和徐雅娴,可千万别叫徐雅娴再干什么傻事了。” 徐多宝点了点头,说道:“好兄弟,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也要当心啊,千万别逞能,避敌锋芒,咱们能退就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知道了。”我怕这小子再说下去骨气就没了,赶紧打断道。 任永海准备好车辆,又联系了几个“群众演员”,配合我们演戏。我们声势浩大地集结,就是做给云西南的眼线看的,以他的性格,很难不把我们的行为联系到追击他的行动中。 万事俱备,我们便出发了。 为了避免无辜者受伤,在沿途我们将请来的群众演员放下了车,每辆车只留了一个司机。 车队一路向西南行进。 出了城之后,我们便下了高速,径直奔向山里,这不是一条“明智”的路,确实一个能让云西南有机会下手的道。 “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在车队的侧方炸响。 我脸色陡然一变,咬牙切齿,道:“妈的,我们遇埋伏了,走,马上离开这里!” 任永海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及随之而来的危险。 “果然来了!”我心中暗骂一声,“老任,赶紧把人带走。” “好!” > 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任永海能带着其他人赶快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咚!”不等我的车头调转过来,一声巨响霍然响起,前方一辆车瞬间炸成了一堆废墟,火光冲天而起。 好在里面的司机及时逃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他一跳,脸色惨白如纸。 只是,还没有完,好戏还在继续上演着。 那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司机吓得浑身发抖,大脑中一片空白,忘记开车马上离开了。 随之而来的轰炸,打消了他们所有要逃离的幻想。 “咚!” 第二声巨响。 “咚!” 紧接着,第三声。 接二连三的炸响,让我感到头疼,路边的野草,开始在死神的镰刀尖上跳舞。 原本美丽的景色以及观赏景色的心情也伴随着突然而至的枪声和爆炸声戛然而止。 但也随着这一声枪声想起,我导演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埋伏在路边的杀手,他们扣动着扳机,随着哒哒哒哒哒子弹打出的声音狂笑不已。 他们掀起了一片狂欢的大幕,而死神,则坐在上空,欢快而愉悦的看着这一幕。他多么希望这样的狂欢夜们每天都上演。他多么希望战神能复出地下世界,让他的镰刀,收割足够的生命。 我们被他们压制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就演变成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群毫发无损的雇佣兵,举着枪,在狂笑声中寻找藏在车子底下的目标。 “林坤,怎么办,他们火力太猛了。”任永海脸色狰狞地对我咆哮道。 “快……快走!” “嗖!”随着一声沉闷的强响声,一颗子弹穿透结实的汽车玻璃,准确无比地镶进了司机的脑袋,脑袋瞬间炸开,血水和脑浆喷洒而出。 车子失去了司机的控制,砰的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停了下来。而浑身被献血染成雪人的司机,则趴在方形盘上。 “该死!”看到无辜的人遇难,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抓起身旁的沙漠 之鹰,开始疯狂的反击。 “咚!”就在我推开门的瞬间,最后两辆轿车跟着冲天而起,火光蔓延,碎片四溅。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机们抱头鼠窜。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们怒吼的同时,强壮的身躯颤抖不止。 “哐当!” 就在其中一个司机话音刚刚落下时,又是一颗子弹穿透汽车玻璃,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的脑袋,只听到闷哼一声,直接侧扑倒在了汽车后座上。 狙击手! 我更快意识到了什么,吓得卧倒在汽车里。 与此同时,枪声停止了下来,不少司机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光是枪声,尖叫声也戛然而止,除了一些胆大跑出的人而言,其他人均是趴在地上或者是藏在树木后面,满脸惊恐的表情。 枪声,终于零散了下来。 要想成功骗过云西南的眼睛,我们这些人今天最好的结果就是死。 但是,我预想的死亡方式,是通过血宝或者炸点来实现的,这些无辜者的惨死,绝非我的本意。 这时候,一群雇佣兵从树林后面出来搜查,如果发现没有咽气的,他们也会补上一枪。 地面此时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现场,简直是惨不忍睹,如同地狱一般。收 割了性命的死神,则是舔了舔镰刀尖上的鲜血,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镰刀刚刚尝了一点美味,此刻更想欢快的畅饮。 我和任永海小心翼翼地绕道树后面,还未被他们发现。 一个雇佣兵头子第一时间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声汇报道:“老板,车队已经都被干掉了。” “我要找的人呢?” “没有,应该有几条漏网之鱼。” “你一定要抓住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处理的干净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砰!”那名雇佣兵头子刚刚收起手机,我猛然从他的身后窜出,一脚将他身边的手下踹开。 那雇佣兵头子来不及回头,我已经第一时间拔出他腰间的手枪。 就在此时,另一名雇佣兵在我身后出现,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 “嘣”的一声,枪响了,却不是那个雇佣兵开的枪。 他甚至都来不及拔出自己的手枪。 任永海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中,还冒着一丝白烟。 任永海并没有一枪打死雇佣兵,而是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的手腕,随后,任永海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掠向另一名雇佣兵。 “呼……呼……”任永海的这一下,速度快到了极点,一动之间引起了破空声。 这些雇佣兵的速度也不慢。可是在任永海面前,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任永海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铿!” 危险来临,那名雇佣兵没有慌乱,而是第一时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拔出匕首,对着冲来的任永海就是一刺。 一个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女杀手,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任永海的速度让对方眼花缭乱,而雇佣兵则在最关键时刻,拔出匕首刺向了任永海的胸口。 云西南的目的是要截杀我们。 死亡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一枪打穿雇佣兵拿着匕首的手腕后,任永海迅速掠向那个雇佣兵。而那位雇佣兵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任永海快要掠向他的时候,他猛地拔出匕首,刺向任永海的胸口。 情况,非常凶险。 察觉到前方传来的冰凉气息,任永海身子陡然一扭,以不可思议的扭转幅度,躲过了致命一击。 随后,任永海那腿顺势一踢。 “砰”的一声, 一脚正中那名雇佣兵的脚腕,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手中的匕首震落,同时他布满老茧的右手呈刀状,直接砍在了那个雇佣兵的颈部,一下把他砍晕了过去。 “搞定了么?” “没有,老板,除了那两人,其他人全部被我干掉了!”雇佣兵头子对着无线电汇报道:“另外,我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声音,警察会在一分半钟来到这里,我们需要立刻离开!” “干得不错。” 雇佣兵微微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常的光芒。 “老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追!” “是!” 我和任永海两个人在林子里不住地狂奔。 就在此时,一个目光锐利,全是散发着杀意的黑皮肤人,一个头发乱糟糟,蓝眼睛高鼻梁的家伙,突然出现在我们前方。 “跑啊?” 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前面这两个人的对手,或者说,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量级。这个不言不语的黑人,恐怕在十招之内就能要了我的命,是最致命的那种。 章节目录 第144章 截杀 这是一步险棋。 我们必须把自己置之死地。 “林坤,你想过后手吗?”任永海忽然问道。 “后手?”我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一步棋能不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任永海也被我整蒙了,听了个莫名其妙。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准备车!” “车?你要做什么?”任永海问道。 “不仅要一辆车,还要多准备几辆,搞成一个车队,大张旗鼓,再去找几个人来,晚上跟我们一块出发。” 任永海皱了皱眉,说道:“你打算......”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要做出大张旗鼓的举动,给云西南一个信号,以为我们是要去截他。” “可是,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应该藏好自己吗?你怎么还主动暴露了呢?”徐多宝疑惑不解道。 “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进攻,云西南如果不是因为徐雅娴举报了他,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在黑云寨了,他还没有走,就是要料理好所有的风险点,那么你们觉得怎么样他才会百分百相信我们不会在威胁到他?” 我看向任永海和徐多宝,徐多宝摇了摇头,而任永海则说道:“除非我们死了。” “对,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如此说来,你说的藏,其实不是要掩盖我们的意图,而是要......” “瞒天过海,骗过云西南的眼睛,让他高高兴兴地上路,这样就变成了敌在明我在暗。” “好险啊。”任永海不由得额头上出了汗,“这是在把自个儿往对方的枪口上撞,你有把握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说句实话,我完全没有把握。” “这......” “就要看你们敢不敢跟我堵着一把了。” 任永海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在困难面前,哪怕是生死面前,也不会退缩,我自然不会担心。而徐多宝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虽然担心但是不怂,只是顾虑太多,家庭的责任令他不可能像我们这样冒险,我也不会让他陪着我冒这个险。 “老徐,这一回你就别去了,在家好好照顾嫂子和徐雅娴,可千万别叫徐雅娴再干什么傻事了。” 徐多宝点了点头,说道:“好兄弟,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也要当心啊,千万别逞能,避敌锋芒,咱们能退就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知道了。”我怕这小子再说下去骨气就没了,赶紧打断道。 任永海准备好车辆,又联系了几个“群众演员”,配合我们演戏。我们声势浩大地集结,就是做给云西南的眼线看的,以他的性格,很难不把我们的行为联系到追击他的行动中。 万事俱备,我们便出发了。 为了避免无辜者受伤,在沿途我们将请来的群众演员放下了车,每辆车只留了一个司机。 车队一路向西南行进。 出了城之后,我们便下了高速,径直奔向山里,这不是一条“明智”的路,确实一个能让云西南有机会下手的道。 “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爆炸声在车队的侧方炸响。 我脸色陡然一变,咬牙切齿,道:“妈的,我们遇埋伏了,走,马上离开这里!” 任永海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及随之而来的危险。 “果然来了!”我心中暗骂一声,“老任,赶紧把人带走。” “好!” > 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任永海能带着其他人赶快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咚!”不等我的车头调转过来,一声巨响霍然响起,前方一辆车瞬间炸成了一堆废墟,火光冲天而起。 好在里面的司机及时逃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他一跳,脸色惨白如纸。 只是,还没有完,好戏还在继续上演着。 那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司机吓得浑身发抖,大脑中一片空白,忘记开车马上离开了。 随之而来的轰炸,打消了他们所有要逃离的幻想。 “咚!” 第二声巨响。 “咚!” 紧接着,第三声。 接二连三的炸响,让我感到头疼,路边的野草,开始在死神的镰刀尖上跳舞。 原本美丽的景色以及观赏景色的心情也伴随着突然而至的枪声和爆炸声戛然而止。 但也随着这一声枪声想起,我导演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埋伏在路边的杀手,他们扣动着扳机,随着哒哒哒哒哒子弹打出的声音狂笑不已。 他们掀起了一片狂欢的大幕,而死神,则坐在上空,欢快而愉悦的看着这一幕。他多么希望这样的狂欢夜们每天都上演。他多么希望战神能复出地下世界,让他的镰刀,收割足够的生命。 我们被他们压制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就演变成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群毫发无损的雇佣兵,举着枪,在狂笑声中寻找藏在车子底下的目标。 “林坤,怎么办,他们火力太猛了。”任永海脸色狰狞地对我咆哮道。 “快……快走!” “嗖!”随着一声沉闷的强响声,一颗子弹穿透结实的汽车玻璃,准确无比地镶进了司机的脑袋,脑袋瞬间炸开,血水和脑浆喷洒而出。 车子失去了司机的控制,砰的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停了下来。而浑身被献血染成雪人的司机,则趴在方形盘上。 “该死!”看到无辜的人遇难,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抓起身旁的沙漠 之鹰,开始疯狂的反击。 “咚!”就在我推开门的瞬间,最后两辆轿车跟着冲天而起,火光蔓延,碎片四溅。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机们抱头鼠窜。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们怒吼的同时,强壮的身躯颤抖不止。 “哐当!” 就在其中一个司机话音刚刚落下时,又是一颗子弹穿透汽车玻璃,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的脑袋,只听到闷哼一声,直接侧扑倒在了汽车后座上。 狙击手! 我更快意识到了什么,吓得卧倒在汽车里。 与此同时,枪声停止了下来,不少司机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光是枪声,尖叫声也戛然而止,除了一些胆大跑出的人而言,其他人均是趴在地上或者是藏在树木后面,满脸惊恐的表情。 枪声,终于零散了下来。 要想成功骗过云西南的眼睛,我们这些人今天最好的结果就是死。 但是,我预想的死亡方式,是通过血宝或者炸点来实现的,这些无辜者的惨死,绝非我的本意。 这时候,一群雇佣兵从树林后面出来搜查,如果发现没有咽气的,他们也会补上一枪。 地面此时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现场,简直是惨不忍睹,如同地狱一般。收 割了性命的死神,则是舔了舔镰刀尖上的鲜血,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镰刀刚刚尝了一点美味,此刻更想欢快的畅饮。 我和任永海小心翼翼地绕道树后面,还未被他们发现。 一个雇佣兵头子第一时间拨通了一个电话,小声汇报道:“老板,车队已经都被干掉了。” “我要找的人呢?” “没有,应该有几条漏网之鱼。” “你一定要抓住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处理的干净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砰!”那名雇佣兵头子刚刚收起手机,我猛然从他的身后窜出,一脚将他身边的手下踹开。 那雇佣兵头子来不及回头,我已经第一时间拔出他腰间的手枪。 就在此时,另一名雇佣兵在我身后出现,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 “嘣”的一声,枪响了,却不是那个雇佣兵开的枪。 他甚至都来不及拔出自己的手枪。 任永海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中,还冒着一丝白烟。 任永海并没有一枪打死雇佣兵,而是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的手腕,随后,任永海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掠向另一名雇佣兵。 “呼……呼……”任永海的这一下,速度快到了极点,一动之间引起了破空声。 这些雇佣兵的速度也不慢。可是在任永海面前,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任永海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铿!” 危险来临,那名雇佣兵没有慌乱,而是第一时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拔出匕首,对着冲来的任永海就是一刺。 一个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女杀手,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任永海的速度让对方眼花缭乱,而雇佣兵则在最关键时刻,拔出匕首刺向了任永海的胸口。 云西南的目的是要截杀我们。 死亡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一枪打穿雇佣兵拿着匕首的手腕后,任永海迅速掠向那个雇佣兵。而那位雇佣兵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任永海快要掠向他的时候,他猛地拔出匕首,刺向任永海的胸口。 情况,非常凶险。 察觉到前方传来的冰凉气息,任永海身子陡然一扭,以不可思议的扭转幅度,躲过了致命一击。 随后,任永海那腿顺势一踢。 “砰”的一声, 一脚正中那名雇佣兵的脚腕,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手中的匕首震落,同时他布满老茧的右手呈刀状,直接砍在了那个雇佣兵的颈部,一下把他砍晕了过去。 “搞定了么?” “没有,老板,除了那两人,其他人全部被我干掉了!”雇佣兵头子对着无线电汇报道:“另外,我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声音,警察会在一分半钟来到这里,我们需要立刻离开!” “干得不错。” 雇佣兵微微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常的光芒。 “老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追!” “是!” 我和任永海两个人在林子里不住地狂奔。 就在此时,一个目光锐利,全是散发着杀意的黑皮肤人,一个头发乱糟糟,蓝眼睛高鼻梁的家伙,突然出现在我们前方。 “跑啊?” 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前面这两个人的对手,或者说,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量级。这个不言不语的黑人,恐怕在十招之内就能要了我的命,是最致命的那种。 章节目录 第145章 冷血的女人 即便任永海是身经百战的刑警,即便我也曾历经无数战阵,但是,在面对几十名雇佣兵的重重包围,我们谁也没有把握能够冲出去。 难不成真的要用死来骗过云西南的眼睛吗? 可我要是真的死了,这出戏有还有什么意义? 那个黑人雇佣兵并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再他看来,我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愚蠢的家伙。”他嘴角浮现出不屑的笑容,挥着东洋刀就朝我的肩膀上砍来。 他想先砍掉我的左肩膀,在砍掉我的右手,让我尝尝鲜血的滋味。 可是东洋刀只不过刚挥起来,就再也难以下去,男子的惊讶的看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手,轻轻地抓住了东洋刀的刀柄。脸上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可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已经闪电般的踹出了一脚。 “愚蠢的是你。” 论力量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错就错在太狂妄。 &quot;砰&quot;的一声,我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下巴上,力量瞬间爆发,他的下巴骨发出了咔嚓的碎裂之声,而他的身体更是好似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 张口就是数道鲜血喷出,一起喷出的还有好几颗焦黄色的牙齿。 &quot;砰&quot;的又是一声轻响,黑人雇佣兵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了几下,彻底的失去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旁边的白人雇佣兵则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了。 从我们开始逃跑,再到一脸的惊恐不安,在他们来,要对付我们这两个瓮中之鳖,一个人足矣,直到黑人雇佣兵的身体落在地上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当他转头向我的时候,却发现我脸上的害怕恐惧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镇静。 甚至我的嘴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quot;现在我们两个人,你就一个人,到底是谁更愚蠢呢?&quot;我轻声叹息了一声。 “哈哈,这个交给我来吧!”任永海摩拳擦掌道。 白人雇佣兵看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同伴,感到十分惊骇。 &quot;去死吧。&quot;没有多余的废话,白人雇佣兵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正是因为他们之前的傲慢,才造成了一个兄弟重伤。看到不知死活的同伴,他脸上闪过一抹残暴的怒意,直接下了杀手。 白人雇佣兵全速的朝着任永海扑了上来。 大马士革 刀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冷厉的光芒。 这些为钱卖命的雇佣兵本来就是在实战中选拔出来的,全都进行过专业的训练,但是他们的杀戮完全来自本能,贪婪的欲望加上狂暴的人性,当他们展开杀戮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台机器。 而且,我和任永海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 因为大队雇佣兵已经围了上来。 他们群起攻之,一个个手持利刃,前来砍杀。 看到他拎着刀冲了上来,任永海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白人雇佣兵一刀朝着他劈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扣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腕,随后他顺手夺过那人手中的刀,更是将他的身子一拉,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后面偷袭的雇佣兵手中的东洋刀不得不收回去。 与此同时,我已经闪电般的将夺过来的一把刀劈下去。一刀劈进了一个雇佣兵的肩头。然后,我拧着刀柄转了一圈用力一挑,那人的手筋直接被挑断。 “来啊!”我狂怒地吼道。 不等他发出惨叫,我身体已经闪电般的朝前踏出,来到了另外一名雇佣兵的身前,这一刻,那名雇佣兵手中的刀甚至还没有完全收回,可是我已经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眶上,又抬起脚,朝他下面就是一脚。 &quot;咔嚓&quot;一声清脆的,如同核桃被撬开时那种声音响起。那人面色惨白,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径直就疼晕了过去。 我却不管他,整个人继续朝前踏出,避开了第三把砍过来的刀,一拳轰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林坤,打得好!”此时,任永海也已经解决掉那个白人雇佣兵,顺便逮了一个想要从背后偷袭我的雇佣兵。 任永海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那人只感觉到胸口一股恐怖的力量袭来,胸骨被轰得粉碎,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身体直接飞了起来,撞向了后面的来人。 林子茂密,不利于大部队展开,冲在最前面围住我们的几个雇佣兵,已经被我和任永海轻轻松松的解决掉。我没有丝毫的停顿,一脚旋踢踹出,踹向了左边攻来的一个雇佣兵。 “小心!” 突然,一把战斧从我的背后砍了过来,好在任永海眼疾 手快,一脚踹飞了那个雇佣兵,战斧擦着另一个雇佣兵的耳朵而过,在那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削落了他的耳朵。 而我的身体也同时弹跳起来,如同凶猛的老鹰捕食,又是一脚踹在了之前那个雇佣兵的小腹,磅礴的力量在一次将其震飞了出去,连续撞倒了好几人。 在绝境之中,人的力量是无穷的。 此时的我,如同杀入绵羊群中的恶狼。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在我脚下便已经躺下了至少七八个人。而剩下的人,则还没有冲过来,但已经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着我。 “来啊!不要命的就上来啊!” 领头的一个雇佣兵站在原地,剧烈的喘息着。当到我和任永海一步步朝他们走来时,这个凶悍的雇佣兵竟然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他的双腿好似摇摆子一样不停的抖动着,连手中的刀也是拿捏不住,直接掉落了下去。 “简直可笑!”我和任永海有些高估了他们的战斗力。 另外几个雇佣兵,脸上的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我冷笑一声,缓缓地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很轻,可是却好似铁锤一样,不断的轰击在这几人胸口。 &quot;杀……&quot;这些人再也沉受不住这种打击,狂吼一声。 我只是一步步往前走着,到这些人又不要命的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东洋刀,突然身体就弹跳了起来,左劈右杀,身边瞬间又倒下了几个人。 然后,当到站在自己前面的唯一一个人时,我刚好将东洋刀从另外一个人身体中拔出来,然后直接就刺入了那人的腹部。 松开刀柄,我缓缓地朝前方走去。等我经过那人时,那人的身体萎顿的栽倒在了地上。 此时,一队人马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个气息冰冷到让人无法直视,身穿黑色披风的白皮肤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刚一见到她,我就收起了冰冷的杀气,心中更是一阵,震惊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身上的冰冷杀气,则如同一座冰山。 她给我一种感觉——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出鞘的兵器。 “怎么是你?”我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曾经见过。 “真没想到,会是你。”那女人冷冷地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云家的一对千金——“人云亦云”之一的云亦云。 云亦云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似乎刚刚还开枪杀过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把这个美丽的豪门千金跟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放在一起。 我站在了如同地狱般血腥的环境里,眼角的肌肉微微跳了跳。 云亦云则是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已经司空见惯。 站在云亦云身后头发乱糟糟、看起来有些猥琐的大胡子雇佣兵倒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啊哈,赞美上帝,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说完,他吹了个嘹亮的口哨。 “老任,看到后面那块平地了没有?” “看到了。”任永海点了点头。 “我们找个机会,往那里逃,我估计那便是一处悬崖。” “你打算跳崖?” “我们今天必须死。”我笑了笑,“跳崖的话,他们部找到我们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演戏演全套嘛。” 任永海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穿了防弹衣和血包了吗?” 还没等我俩商量好,对方已经动手了。云亦云毫不留情地抬起了枪,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拔腿就跑。 要说这帮雇佣兵的射击水准不行真不是贬低,他们几十条枪,一起开火,我和任永海早就成了筛子了,可是他们偏偏粘着我们打,似乎是有意想把我们逼到绝境,看找我们走投无路。 “就这儿了!”我一看悬崖就在眼前,故意装作绊了一下,一下扑倒在地,引爆了身上的炸点,立马血流不止。 任永海见状,也学我模样,倒地不起,直接装死。 那些个雇佣兵以为我们死于乱枪之下,竟然连补枪都懒得补,踢了几脚,确认我们没有反应之后,便兴致高昂地离去了。 我们一死,就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完成,可以拿钱走人了。他们一行人直接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等他们离开后,我和任永海才慢慢爬起来,身上的炸点炸的浑身生疼。 一分钟后,警车呼啸而来,这里也直接被封锁。 章节目录 第145章 冷血的女人 即便任永海是身经百战的刑警,即便我也曾历经无数战阵,但是,在面对几十名雇佣兵的重重包围,我们谁也没有把握能够冲出去。 难不成真的要用死来骗过云西南的眼睛吗? 可我要是真的死了,这出戏有还有什么意义? 那个黑人雇佣兵并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再他看来,我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愚蠢的家伙。”他嘴角浮现出不屑的笑容,挥着东洋刀就朝我的肩膀上砍来。 他想先砍掉我的左肩膀,在砍掉我的右手,让我尝尝鲜血的滋味。 可是东洋刀只不过刚挥起来,就再也难以下去,男子的惊讶的看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手,轻轻地抓住了东洋刀的刀柄。脸上脸上顿时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可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已经闪电般的踹出了一脚。 “愚蠢的是你。” 论力量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错就错在太狂妄。 &quot;砰&quot;的一声,我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下巴上,力量瞬间爆发,他的下巴骨发出了咔嚓的碎裂之声,而他的身体更是好似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 张口就是数道鲜血喷出,一起喷出的还有好几颗焦黄色的牙齿。 &quot;砰&quot;的又是一声轻响,黑人雇佣兵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了几下,彻底的失去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旁边的白人雇佣兵则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了。 从我们开始逃跑,再到一脸的惊恐不安,在他们来,要对付我们这两个瓮中之鳖,一个人足矣,直到黑人雇佣兵的身体落在地上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当他转头向我的时候,却发现我脸上的害怕恐惧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镇静。 甚至我的嘴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quot;现在我们两个人,你就一个人,到底是谁更愚蠢呢?&quot;我轻声叹息了一声。 “哈哈,这个交给我来吧!”任永海摩拳擦掌道。 白人雇佣兵看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同伴,感到十分惊骇。 &quot;去死吧。&quot;没有多余的废话,白人雇佣兵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正是因为他们之前的傲慢,才造成了一个兄弟重伤。看到不知死活的同伴,他脸上闪过一抹残暴的怒意,直接下了杀手。 白人雇佣兵全速的朝着任永海扑了上来。 大马士革 刀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冷厉的光芒。 这些为钱卖命的雇佣兵本来就是在实战中选拔出来的,全都进行过专业的训练,但是他们的杀戮完全来自本能,贪婪的欲望加上狂暴的人性,当他们展开杀戮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台机器。 而且,我和任永海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 因为大队雇佣兵已经围了上来。 他们群起攻之,一个个手持利刃,前来砍杀。 看到他拎着刀冲了上来,任永海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白人雇佣兵一刀朝着他劈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扣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腕,随后他顺手夺过那人手中的刀,更是将他的身子一拉,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后面偷袭的雇佣兵手中的东洋刀不得不收回去。 与此同时,我已经闪电般的将夺过来的一把刀劈下去。一刀劈进了一个雇佣兵的肩头。然后,我拧着刀柄转了一圈用力一挑,那人的手筋直接被挑断。 “来啊!”我狂怒地吼道。 不等他发出惨叫,我身体已经闪电般的朝前踏出,来到了另外一名雇佣兵的身前,这一刻,那名雇佣兵手中的刀甚至还没有完全收回,可是我已经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眶上,又抬起脚,朝他下面就是一脚。 &quot;咔嚓&quot;一声清脆的,如同核桃被撬开时那种声音响起。那人面色惨白,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径直就疼晕了过去。 我却不管他,整个人继续朝前踏出,避开了第三把砍过来的刀,一拳轰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林坤,打得好!”此时,任永海也已经解决掉那个白人雇佣兵,顺便逮了一个想要从背后偷袭我的雇佣兵。 任永海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那人只感觉到胸口一股恐怖的力量袭来,胸骨被轰得粉碎,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身体直接飞了起来,撞向了后面的来人。 林子茂密,不利于大部队展开,冲在最前面围住我们的几个雇佣兵,已经被我和任永海轻轻松松的解决掉。我没有丝毫的停顿,一脚旋踢踹出,踹向了左边攻来的一个雇佣兵。 “小心!” 突然,一把战斧从我的背后砍了过来,好在任永海眼疾 手快,一脚踹飞了那个雇佣兵,战斧擦着另一个雇佣兵的耳朵而过,在那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削落了他的耳朵。 而我的身体也同时弹跳起来,如同凶猛的老鹰捕食,又是一脚踹在了之前那个雇佣兵的小腹,磅礴的力量在一次将其震飞了出去,连续撞倒了好几人。 在绝境之中,人的力量是无穷的。 此时的我,如同杀入绵羊群中的恶狼。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在我脚下便已经躺下了至少七八个人。而剩下的人,则还没有冲过来,但已经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着我。 “来啊!不要命的就上来啊!” 领头的一个雇佣兵站在原地,剧烈的喘息着。当到我和任永海一步步朝他们走来时,这个凶悍的雇佣兵竟然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他的双腿好似摇摆子一样不停的抖动着,连手中的刀也是拿捏不住,直接掉落了下去。 “简直可笑!”我和任永海有些高估了他们的战斗力。 另外几个雇佣兵,脸上的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我冷笑一声,缓缓地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很轻,可是却好似铁锤一样,不断的轰击在这几人胸口。 &quot;杀……&quot;这些人再也沉受不住这种打击,狂吼一声。 我只是一步步往前走着,到这些人又不要命的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东洋刀,突然身体就弹跳了起来,左劈右杀,身边瞬间又倒下了几个人。 然后,当到站在自己前面的唯一一个人时,我刚好将东洋刀从另外一个人身体中拔出来,然后直接就刺入了那人的腹部。 松开刀柄,我缓缓地朝前方走去。等我经过那人时,那人的身体萎顿的栽倒在了地上。 此时,一队人马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一个气息冰冷到让人无法直视,身穿黑色披风的白皮肤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刚一见到她,我就收起了冰冷的杀气,心中更是一阵,震惊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身上的冰冷杀气,则如同一座冰山。 她给我一种感觉——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出鞘的兵器。 “怎么是你?”我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曾经见过。 “真没想到,会是你。”那女人冷冷地说道。 这个女人,就是云家的一对千金——“人云亦云”之一的云亦云。 云亦云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似乎刚刚还开枪杀过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把这个美丽的豪门千金跟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放在一起。 我站在了如同地狱般血腥的环境里,眼角的肌肉微微跳了跳。 云亦云则是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已经司空见惯。 站在云亦云身后头发乱糟糟、看起来有些猥琐的大胡子雇佣兵倒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 “啊哈,赞美上帝,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说完,他吹了个嘹亮的口哨。 “老任,看到后面那块平地了没有?” “看到了。”任永海点了点头。 “我们找个机会,往那里逃,我估计那便是一处悬崖。” “你打算跳崖?” “我们今天必须死。”我笑了笑,“跳崖的话,他们部找到我们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演戏演全套嘛。” 任永海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穿了防弹衣和血包了吗?” 还没等我俩商量好,对方已经动手了。云亦云毫不留情地抬起了枪,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拔腿就跑。 要说这帮雇佣兵的射击水准不行真不是贬低,他们几十条枪,一起开火,我和任永海早就成了筛子了,可是他们偏偏粘着我们打,似乎是有意想把我们逼到绝境,看找我们走投无路。 “就这儿了!”我一看悬崖就在眼前,故意装作绊了一下,一下扑倒在地,引爆了身上的炸点,立马血流不止。 任永海见状,也学我模样,倒地不起,直接装死。 那些个雇佣兵以为我们死于乱枪之下,竟然连补枪都懒得补,踢了几脚,确认我们没有反应之后,便兴致高昂地离去了。 我们一死,就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完成,可以拿钱走人了。他们一行人直接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等他们离开后,我和任永海才慢慢爬起来,身上的炸点炸的浑身生疼。 一分钟后,警车呼啸而来,这里也直接被封锁。 章节目录 第146章 最后的底牌 “真是疼死我了。”我翻过身子,坐在地上,推了推任永海,“老任,人都走了。” 任永海慢慢站起身,“林坤,好险啊,幸亏没有补枪,不然我们就死翘翘了。” “他们这么狂妄,估计都懒得补枪。” “你怎么这么肯定?” “猜的!”我冷笑一声。 “额......”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没事,咱还有一张底牌,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出场了。” “底牌?谁啊?”任永海疑惑不解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云亦云知道了是我在查云西南,即便杀了我,她的注意力也不可能就此结束,而是一定会将我和秋家联系到一块儿,因为我和秋娍妍经常成双入对,若是这点警觉都没有,那她就该滚蛋了。 所以,接下来,云家对秋家的报复必将开始。 而我一直藏匿于暗处的一个奇兵——果胖子,也是时候发挥他额作用了。 风情酒吧门口对面的道牙子上,一个胖子一手握着鸡腿,一手夹着雪茄。蹲在地上看着门口的一帮黑衣人。 他眼睛微微眯着,啃一口鸡腿,然后吸一口雪茄,显得悠闲自在。过往的路人,都有点好奇的打量着胖子。 此时,客人基本上都要走完了,门口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几个黑衣人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下,然后留下一拨人继续在外面等着,而另外一些则走进了酒吧里面。 酒吧门口的保安似乎认识这些人,当他们经过的时候,保安点头哈腰的向他们打招呼。只是黑衣人根本就不理会保安,手中拿着照片,查看着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 “老大,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啊。”一个小混混对一名头目模样的黑衣人说道。 “没有最好,我们也省得找了。” “那么怎么办?要不要直接进去找秋娍妍那个小妞!”小混混说道。 &quot;上。&quot;那名头目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做了个上的动作。 r /> &quot;走!&quot;一帮人同声高声喝道,然后蜂拥而入。 当一帮人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走入酒吧时,所有的客人都迅速的离开了。 刀锋一出,暂避锋芒。 云家果然要对秋家动手了,而这第一刀就砍向了秋娍妍。 秋娍妍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此刻看到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样子,秋娍妍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她没有想到,云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秋家麻烦。 “大小姐,人......人冲进来了!”保安慌忙进来报告。 而秋家的那些高层们,却突然集体失声。秋正强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忠心耿耿地为云东当打手、做走狗,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秋正强的那帮属下也蒙了,他们不知道眼下的秋家未来的走向会是什么,面对强大的云家,秋正强根本没有正面硬钢的实力。 唯一清醒的是秋正良。他刚跟秋正强打过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无论怎么样,秋家都不能散,更不能向云家屈服,一旦屈服,那秋家就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挂了电话,秋正良一个人抽着烟。他看了看时间,嘴角微微上啦,浮现出一抹谁都看不明白的意味。 “变天了。” “姥爷,西安七大家族也该换换排位了。”管家附和道。 秋正良的脸上,忍不住就流露出一抹笑容来。 风情酒吧内。 &quot;你们是什么人?&quot;秋娍妍从柜台里出来,看到冲进来的三十多个人,不由愣了一下。 &quot;来,过来给你大爷我好好瞧瞧。&quot;看到秋娍妍走进来,一个小混混猥琐地向她招了 惺帧Ⅻbr /> “放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撒野,不想活了吗?”秋娍妍怒斥道。 “哎呀,还是个暴脾气的美女,可惜啊,此一时彼一时了,在今天以前,你秋家大小姐确实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现在不同了,秋家要完了,这里,没有人会再怕你!” “哈哈哈。”众人随之哄笑道。 /> &quot;坐下,陪大爷我好好聊聊,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还可以收你做小妾。&quot;混混头目一脸狂妄地笑道。 秋娍妍的眼神只是从他的身上扫过,浑身散发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冷哼一声,说道:“是吗?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口气?!” 或者说这是一种让人感到高山仰止的魅力。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成熟气息和干练利索。 “呦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板娘,给我来瓶小......拉菲,咦?这是怎么了,来了好多人啊,你们在干嘛?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店门口传了进来。 果胖子拿着鸡腿,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说道:“调戏两家父女能算上我吗,我也很想参与一下。” “滚!死胖子!”混混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叫我什么?”果胖子的嘴角微微上翘,拉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死胖子!”混混瞪大了眼睛,轻蔑地说道。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死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说谎!”说完,果胖子抬起头,扫视着那群将他围起来的众人,说道:&quot;你才要死了!&quot; 果胖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看着那个混混。 那个混混愣了一下,身体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虽然果胖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这个笑声,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冷笑。 后背上吹来一阵凉风,面色也有点苍白。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果胖子,嘴皮微微颤抖,说道:&quot;你……你们抓了她?&quot; 看到头目脸色剧变,他带来的一帮手下也有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果胖子却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笑眯眯的说道:&quot;你们怎么了,还不动手?&quot; 一帮人脸色剧变,看怪物一样,死死的盯着果胖子。 果胖子转动了一下手上戴的戒指,右手五个指头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看着众人的脸色变化,他轻声说道:&quot;如果你们不想死......&quot; 他停顿一下,看着众人复杂的声色,接着说道:&quot;马上滚回去,或许还有一线机会。&quot; &quot;傻逼,你以为你是谁啊?&quot;领头的头目面红耳赤的咒骂道。 &quot;砰&quot;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一道绚丽的血花就这样突兀的碰洒了出来,刚才说话的那人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他无神的眼睛已经失去了血气,木然的盯着天空,身体缓缓地跌倒在地上。 &quot;啊……&quot;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很多人面色惨白的看着倒在他们中间的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手中拿着的各式武器随着各种落地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这一枪还是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震撼。 “还不快滚!”果胖子死死的盯着剩下的混混,面无血色。 “走,走,快走!”混混们失去了主心骨,立马就要逃。 就在此时,秋娍妍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手。然后就看到八个身穿深色西装,彪悍的男人推开后门走了进来。 这八个男子,浑身充满了凶悍、刚猛的气息,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又像是蓄势待发的恶狼,随时准备攻击对手。 &nbs p;在这把人面前,这八人就像是突然闯进绵羊群的恶狼。而此刻,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quot;把枪收起来吧,会吓到小朋友的。&quot;秋娍妍回过头看了看拿枪的那人,笑眯眯的说道。 八个汉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枪随手装了起来,然后盯着闯入的众混混。或许秋娍妍一声令下,他们就马上扑入绵阳群中,将这些绵阳撕成粉碎。 &quot;饶命啊,我们错了。&quot;混混们纷纷把右手颤抖着举起来,嘴皮因为恐惧还在剧烈的颤抖。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他之前就想到了,想到了秋家的恐怖。可是云家的一个电话,让他突然有了信心。 而现在,这个信心,早已经被击碎。 那一枪,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这时,一个足足有一米九的壮汉走到秋娍妍的身边,低下头,轻声说道:&quot;大小姐,老爷的人也来了。&quot; &quot;我爸的人?&quot;秋娍妍皱了皱眉头:&quot;他来做什么?&quot; &quot;不知道。&quot;那壮汉摇摇头,接着说道:&quot;你看我们要不要......&quot; &quot;先不管了。&quot;秋娍妍皱了下眉头,然后对果胖子说道:&quot;想不到关键时候竟然是你帮了我,说说呗,你到底是谁?&quot; “好吧,其实你也不用谢我,我这个做了好事从来不留名的。&quot;果胖子舔了舔嘴唇,嘻嘻一笑,“不过,有个小子欠我的可就太多了,我仔细一算,一二三四五......他足足欠了我六千万啊,你能不能替他还了啊?” “哦?可我没这么多钱。” “没事,欠着吧。”果胖子笑道,“哦,不巧,又来人了,我该走了,下次再聊。” 紧接着,就看到两辆宾利缓缓地驶到了酒吧门口。 “妍妍!”车里的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他的呼喊声。 “爸。”秋娍妍走了上去。 “妍妍,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看到秋娍妍毫发无损,秋正强也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爸,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云家对我们动手了!”秋正强焦急道,“几个堂口都被人给端了,我......哎呀,我真是不该啊,我听信了云东那老王八蛋的鬼话,我真是!哎呀!” 秋正强气的直跺脚。 “爸,事已至此,你别再生气了,当心您的身子。” 秋正强看着秋娍妍说道:&quot;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要是听了你的,就不会遇到今天的事情了。” “爸,该来的总要来的,云家对我们觊觎已久,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quot; &quot;也只能如此了。&quot;秋正强点头道。 酒吧外面不远处,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抽雪茄的果胖子也看到了这一幕。看到宾利车的第一时间,他便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通过微信发了出去。 很快,他便收到了一条信息:谢谢。 &quot;谢谢?&quot;果胖子淡淡一笑,将手中尚未吃完的鸡腿仍在地上,又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呢喃道:靠,难吃死了,我怎么爱吃鸡腿呢?想不通。 又将雪茄仍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自言自语道:&quot;土包子装什么大亨啊,还抽雪茄。这是掉丝能玩得起的吗?&quot; 想起这些天来人们古怪的神色,看着地上的鸡腿和雪茄,脸上又是一阵肉痛。 “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我,真那我当要饭的啊。” 章节目录 第146章 最后的底牌 “真是疼死我了。”我翻过身子,坐在地上,推了推任永海,“老任,人都走了。” 任永海慢慢站起身,“林坤,好险啊,幸亏没有补枪,不然我们就死翘翘了。” “他们这么狂妄,估计都懒得补枪。” “你怎么这么肯定?” “猜的!”我冷笑一声。 “额......”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没事,咱还有一张底牌,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出场了。” “底牌?谁啊?”任永海疑惑不解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云亦云知道了是我在查云西南,即便杀了我,她的注意力也不可能就此结束,而是一定会将我和秋家联系到一块儿,因为我和秋娍妍经常成双入对,若是这点警觉都没有,那她就该滚蛋了。 所以,接下来,云家对秋家的报复必将开始。 而我一直藏匿于暗处的一个奇兵——果胖子,也是时候发挥他额作用了。 风情酒吧门口对面的道牙子上,一个胖子一手握着鸡腿,一手夹着雪茄。蹲在地上看着门口的一帮黑衣人。 他眼睛微微眯着,啃一口鸡腿,然后吸一口雪茄,显得悠闲自在。过往的路人,都有点好奇的打量着胖子。 此时,客人基本上都要走完了,门口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几个黑衣人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下,然后留下一拨人继续在外面等着,而另外一些则走进了酒吧里面。 酒吧门口的保安似乎认识这些人,当他们经过的时候,保安点头哈腰的向他们打招呼。只是黑衣人根本就不理会保安,手中拿着照片,查看着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 “老大,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啊。”一个小混混对一名头目模样的黑衣人说道。 “没有最好,我们也省得找了。” “那么怎么办?要不要直接进去找秋娍妍那个小妞!”小混混说道。 &quot;上。&quot;那名头目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做了个上的动作。 r /> &quot;走!&quot;一帮人同声高声喝道,然后蜂拥而入。 当一帮人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走入酒吧时,所有的客人都迅速的离开了。 刀锋一出,暂避锋芒。 云家果然要对秋家动手了,而这第一刀就砍向了秋娍妍。 秋娍妍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此刻看到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样子,秋娍妍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她没有想到,云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秋家麻烦。 “大小姐,人......人冲进来了!”保安慌忙进来报告。 而秋家的那些高层们,却突然集体失声。秋正强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忠心耿耿地为云东当打手、做走狗,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秋正强的那帮属下也蒙了,他们不知道眼下的秋家未来的走向会是什么,面对强大的云家,秋正强根本没有正面硬钢的实力。 唯一清醒的是秋正良。他刚跟秋正强打过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的立场,那就是无论怎么样,秋家都不能散,更不能向云家屈服,一旦屈服,那秋家就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挂了电话,秋正良一个人抽着烟。他看了看时间,嘴角微微上啦,浮现出一抹谁都看不明白的意味。 “变天了。” “姥爷,西安七大家族也该换换排位了。”管家附和道。 秋正良的脸上,忍不住就流露出一抹笑容来。 风情酒吧内。 &quot;你们是什么人?&quot;秋娍妍从柜台里出来,看到冲进来的三十多个人,不由愣了一下。 &quot;来,过来给你大爷我好好瞧瞧。&quot;看到秋娍妍走进来,一个小混混猥琐地向她招了 惺帧Ⅻbr /> “放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撒野,不想活了吗?”秋娍妍怒斥道。 “哎呀,还是个暴脾气的美女,可惜啊,此一时彼一时了,在今天以前,你秋家大小姐确实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现在不同了,秋家要完了,这里,没有人会再怕你!” “哈哈哈。”众人随之哄笑道。 /> &quot;坐下,陪大爷我好好聊聊,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还可以收你做小妾。&quot;混混头目一脸狂妄地笑道。 秋娍妍的眼神只是从他的身上扫过,浑身散发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冷哼一声,说道:“是吗?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口气?!” 或者说这是一种让人感到高山仰止的魅力。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成熟气息和干练利索。 “呦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板娘,给我来瓶小......拉菲,咦?这是怎么了,来了好多人啊,你们在干嘛?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店门口传了进来。 果胖子拿着鸡腿,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说道:“调戏两家父女能算上我吗,我也很想参与一下。” “滚!死胖子!”混混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叫我什么?”果胖子的嘴角微微上翘,拉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死胖子!”混混瞪大了眼睛,轻蔑地说道。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死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说谎!”说完,果胖子抬起头,扫视着那群将他围起来的众人,说道:&quot;你才要死了!&quot; 果胖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看着那个混混。 那个混混愣了一下,身体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虽然果胖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这个笑声,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冷笑。 后背上吹来一阵凉风,面色也有点苍白。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果胖子,嘴皮微微颤抖,说道:&quot;你……你们抓了她?&quot; 看到头目脸色剧变,他带来的一帮手下也有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果胖子却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笑眯眯的说道:&quot;你们怎么了,还不动手?&quot; 一帮人脸色剧变,看怪物一样,死死的盯着果胖子。 果胖子转动了一下手上戴的戒指,右手五个指头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看着众人的脸色变化,他轻声说道:&quot;如果你们不想死......&quot; 他停顿一下,看着众人复杂的声色,接着说道:&quot;马上滚回去,或许还有一线机会。&quot; &quot;傻逼,你以为你是谁啊?&quot;领头的头目面红耳赤的咒骂道。 &quot;砰&quot;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一道绚丽的血花就这样突兀的碰洒了出来,刚才说话的那人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他无神的眼睛已经失去了血气,木然的盯着天空,身体缓缓地跌倒在地上。 &quot;啊……&quot;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很多人面色惨白的看着倒在他们中间的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手中拿着的各式武器随着各种落地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这一枪还是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震撼。 “还不快滚!”果胖子死死的盯着剩下的混混,面无血色。 “走,走,快走!”混混们失去了主心骨,立马就要逃。 就在此时,秋娍妍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手。然后就看到八个身穿深色西装,彪悍的男人推开后门走了进来。 这八个男子,浑身充满了凶悍、刚猛的气息,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又像是蓄势待发的恶狼,随时准备攻击对手。 &nbs p;在这把人面前,这八人就像是突然闯进绵羊群的恶狼。而此刻,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quot;把枪收起来吧,会吓到小朋友的。&quot;秋娍妍回过头看了看拿枪的那人,笑眯眯的说道。 八个汉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枪随手装了起来,然后盯着闯入的众混混。或许秋娍妍一声令下,他们就马上扑入绵阳群中,将这些绵阳撕成粉碎。 &quot;饶命啊,我们错了。&quot;混混们纷纷把右手颤抖着举起来,嘴皮因为恐惧还在剧烈的颤抖。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他之前就想到了,想到了秋家的恐怖。可是云家的一个电话,让他突然有了信心。 而现在,这个信心,早已经被击碎。 那一枪,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这时,一个足足有一米九的壮汉走到秋娍妍的身边,低下头,轻声说道:&quot;大小姐,老爷的人也来了。&quot; &quot;我爸的人?&quot;秋娍妍皱了皱眉头:&quot;他来做什么?&quot; &quot;不知道。&quot;那壮汉摇摇头,接着说道:&quot;你看我们要不要......&quot; &quot;先不管了。&quot;秋娍妍皱了下眉头,然后对果胖子说道:&quot;想不到关键时候竟然是你帮了我,说说呗,你到底是谁?&quot; “好吧,其实你也不用谢我,我这个做了好事从来不留名的。&quot;果胖子舔了舔嘴唇,嘻嘻一笑,“不过,有个小子欠我的可就太多了,我仔细一算,一二三四五......他足足欠了我六千万啊,你能不能替他还了啊?” “哦?可我没这么多钱。” “没事,欠着吧。”果胖子笑道,“哦,不巧,又来人了,我该走了,下次再聊。” 紧接着,就看到两辆宾利缓缓地驶到了酒吧门口。 “妍妍!”车里的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他的呼喊声。 “爸。”秋娍妍走了上去。 “妍妍,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看到秋娍妍毫发无损,秋正强也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爸,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云家对我们动手了!”秋正强焦急道,“几个堂口都被人给端了,我......哎呀,我真是不该啊,我听信了云东那老王八蛋的鬼话,我真是!哎呀!” 秋正强气的直跺脚。 “爸,事已至此,你别再生气了,当心您的身子。” 秋正强看着秋娍妍说道:&quot;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要是听了你的,就不会遇到今天的事情了。” “爸,该来的总要来的,云家对我们觊觎已久,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quot; &quot;也只能如此了。&quot;秋正强点头道。 酒吧外面不远处,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抽雪茄的果胖子也看到了这一幕。看到宾利车的第一时间,他便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通过微信发了出去。 很快,他便收到了一条信息:谢谢。 &quot;谢谢?&quot;果胖子淡淡一笑,将手中尚未吃完的鸡腿仍在地上,又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呢喃道:靠,难吃死了,我怎么爱吃鸡腿呢?想不通。 又将雪茄仍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自言自语道:&quot;土包子装什么大亨啊,还抽雪茄。这是掉丝能玩得起的吗?&quot; 想起这些天来人们古怪的神色,看着地上的鸡腿和雪茄,脸上又是一阵肉痛。 “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我,真那我当要饭的啊。” 章节目录 第147章 出其不意 当夜,风情酒吧里,往日熙熙攘攘的客人,今天一个都没有来。只有唱片机里的音乐伴着空荡荡的酒吧独自悠扬。 秋娍妍随意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秀发下,那张迷人的瓜子脸上带着一种恣意慵懒的样子,让司机兼保镖林海不由得一怔。秋娍妍穿着一件皮衣,皮衣下面包裹着高高的鼓起,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quot;看够了没?&quot;感受到林海的眼神,秋娍妍笑眯眯的问道。 林海马上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美女可以养眼,但也容易刺眼。他可不敢试图去触碰秋娍妍的怒火,他也深深知道秋娍妍的恐怖。 虽然,秋娍妍从来没有对他发过火。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就算是不发火,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深深爱着这个女人,但从来不敢将心中的爱意表达出来。 安静下来的秋娍妍,就是一个温柔可爱的仙女。一旦她真的微微冷笑的时候,绝对是充满了毒液的,色彩斑斓的巨蟒,能将你活活吞噬。幸亏,这一切都是针对敌人的。 看到林海有点畏惧的样子,秋娍妍微微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林海的心思,只是她真的不喜欢一个在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该发火的时候发火,该调皮的时候调皮,而不是对自己充满了敬意、害怕。 不由得,一个人的身影就突兀的在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似乎,那个家伙并不害怕自己,甚至还敢调戏自己。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由得一红。 “该死的林坤,这个时候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秋娍妍有些担心。 &quot;云家那边有什么动静?&quot;秋娍妍喝了一口咖啡,将自己心中突然升起来的的心思压制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 &quot;云东手下的六大金刚都出动了,老爷他也......&quot;林海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说道。 “我爹怎么了?” “组织了十三堂所有的人马。” “就算现在把十三堂的人马都集结起来,也根本不能抵抗云家的全面进攻,我们能够支持多久?” “这个很难说,要看兄弟们守卫秋家的决心有多大。” &quot;六大金刚……&quot;秋娍妍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quot;我已经快有十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云东也太看得起秋家了。&quot; 沉吟片刻,秋娍妍继续问道:&quot;我爹身体没事吧?&quot; 林海摇了摇头,“老爷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可能......” “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爹是秋家家主,必须要站出来住持大局。” “大小姐,我是担心大少爷那里。” “不用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现在秋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绝对不会由着他胡来,如果他胆敢放肆的话,我绝不手下留情。” &quot;大小姐,林坤他......他该不会已经......&quot; “不会的,林坤他不会走的,前几天他托我调查一件事,你调查了吗?”想了半天,秋娍妍放下咖啡杯问道。 “查了,一开始并不顺利,似乎是遇到了警队高层的阻力,昨天我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是云家,云西南的人在操控。” “云家?林坤怎么会调查云家?难道说......” “大小姐,难道林坤在暗地里对付云家?” 秋娍妍沉声说道:&quot;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件有利于我们的事情,我手中的牌越多,我的机会就越大。&quot; “可是大小姐,我们现在还处在下风,我们能怎么办?”林海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 秋娍妍莞尔一笑,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quot;下风?我看未必。如果林坤真的在暗地里对付云家,那他还真的可能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quot; 林海浑身怔了一下,脸色逐渐苍白,心中也是一阵狂跳。拳头,也缓缓地攥在了一起。他根本没想到秋娍妍看上了我,甚至称我为英雄。 他跟着秋娍妍这么多年,暗中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可是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么有。 他很失望,也很愤怒。只是,他一脸的平静,不敢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尽管他很爱秋娍妍,可是他压根就不敢说出来。现在,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quot;很失望吗?&quot;秋娍妍盯着林海低下去的头颅,淡淡的问道。 林海没有说话,脸色却有点微红。 秋娍妍叹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林海,说道:&quot;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咱俩根本就不可能。&quot; 林海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秋娍妍居然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还直接说了出来。 &quot;你喜欢我,我谢谢你。& quot;秋娍妍拿过几个酒瓶,然后调制了一杯她最拿手的鸡尾酒放到林海面前,继续说道:&quot;喝了它。&quot; 林海不敢看秋娍妍一眼,但依言端起酒杯,一口将鸡尾酒喝掉。 &quot;如果事成了,我让香香跟着你。&quot;秋娍妍的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着,淡淡的说道。 林海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秋娍妍。 香香和嫣嫣,是秋娍妍身边的一对双胞胎姐妹,有着绝世的容颜,但很少有人见过这两对姐妹,林海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这一对姐妹,是秋娍妍手中的一直王牌,几乎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这对姐妹在处理。 林海虽然也帮着秋娍妍帮了不少的事,但他也只是外围,根本就没有进入到秋娍妍的核心圈子中。而秋娍妍居然要将其中的一位送给他…… 他呆住了。 &quot;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也应该对你有点补偿。而且,香香也该有个着落了。我希望她有一个幸福的人生。&quot;秋娍妍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继续说道:&quot;等这场动荡结束之后,秋家将迎来彻底的改头换面,你再跟着我,恐怕也不合适了。&quot; “大小姐,我......”林海沉默了良久。 因为,他是喜欢秋娍妍的。 但是秋娍妍的话也就注定了,他与秋娍妍今生无缘。 此时林海的内心是复杂的,也在做着挣扎。他明白,只要自己站起来,眼前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老大了。而不是有朝一日自己能追求的女人。 咬了咬牙,林海终于下定了决心。 心中长长的吁了口气,他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秋娍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明白了。”停顿一下,他鼓足了勇气,接着说道:“但我并不是冲着香香的容貌。你知道,我喜欢你。”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秋娍妍一眼,然后转过身,大踏步走出了风情酒吧。 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秋娍妍的一句话:这才像个男人嘛。 林海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但却扬起了头,挺起了胸,大踏步离开了。从这一刻起,他已经选择了站队。无论这次秋娍妍是赢还是输,他都义无返顾的和她站在了一起。 “喂,别着急走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海刚走到门口,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条身影。 “林坤?是你?”林海看到我,很是意外。 “怎么,我不能来吗?” 我看了看身边的任永海,笑道:“走吧老任,咱们的绝地反击计划也该开始了。” “林坤,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担心死我了。”秋娍妍看到我回来,急忙跑过来看我,见我身上都是弹孔,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没事,这都是假的。”我摇了摇头,“事情急,就不说客套的了,云家动手了,而且是双管齐下,不光对我们下了死手,我来的路上也看到了,他对秋家也动手了。” “云家对你做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杀人灭口呗。” “啊?你到底做了什么?”秋娍妍大骇。 “说来话长了。”我摇了摇头,“具体怎么回事以后在慢慢跟你解释,咱们现在就是来商量对策来了。” 秋娍妍冷静了一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你说。”秋娍妍竖起耳朵,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七大家族盘踞西安时间也够久了,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看也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洗牌?”秋娍妍听得不是很明白,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七大家族,人名太多了,我到现在都记不全,我看十大家族就够了,秋家、唐家、胡家,再加一个李家,我看就差不多了。” 听我这么一说,秋娍妍更加晕头转向了,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出其不意。”我神秘一笑。 “怎么个出其不意?” “孙刘联军,联吴抗曹。” “啥意思?找盟友,这个节骨眼上,哪家会肯援助秋家呢?”秋娍妍不以为然道。 “盟友遍地都是,就看你给不给得起价格。” “什么价,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愿意出。”秋娍妍爽快地说道。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林坤,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想干嘛?” “我给你找几个人,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147章 出其不意 当夜,风情酒吧里,往日熙熙攘攘的客人,今天一个都没有来。只有唱片机里的音乐伴着空荡荡的酒吧独自悠扬。 秋娍妍随意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秀发下,那张迷人的瓜子脸上带着一种恣意慵懒的样子,让司机兼保镖林海不由得一怔。秋娍妍穿着一件皮衣,皮衣下面包裹着高高的鼓起,让她显得更加迷人。 &quot;看够了没?&quot;感受到林海的眼神,秋娍妍笑眯眯的问道。 林海马上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美女可以养眼,但也容易刺眼。他可不敢试图去触碰秋娍妍的怒火,他也深深知道秋娍妍的恐怖。 虽然,秋娍妍从来没有对他发过火。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就算是不发火,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深深爱着这个女人,但从来不敢将心中的爱意表达出来。 安静下来的秋娍妍,就是一个温柔可爱的仙女。一旦她真的微微冷笑的时候,绝对是充满了毒液的,色彩斑斓的巨蟒,能将你活活吞噬。幸亏,这一切都是针对敌人的。 看到林海有点畏惧的样子,秋娍妍微微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林海的心思,只是她真的不喜欢一个在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该发火的时候发火,该调皮的时候调皮,而不是对自己充满了敬意、害怕。 不由得,一个人的身影就突兀的在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似乎,那个家伙并不害怕自己,甚至还敢调戏自己。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由得一红。 “该死的林坤,这个时候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秋娍妍有些担心。 &quot;云家那边有什么动静?&quot;秋娍妍喝了一口咖啡,将自己心中突然升起来的的心思压制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 &quot;云东手下的六大金刚都出动了,老爷他也......&quot;林海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说道。 “我爹怎么了?” “组织了十三堂所有的人马。” “就算现在把十三堂的人马都集结起来,也根本不能抵抗云家的全面进攻,我们能够支持多久?” “这个很难说,要看兄弟们守卫秋家的决心有多大。” &quot;六大金刚……&quot;秋娍妍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quot;我已经快有十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云东也太看得起秋家了。&quot; 沉吟片刻,秋娍妍继续问道:&quot;我爹身体没事吧?&quot; 林海摇了摇头,“老爷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可能......” “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爹是秋家家主,必须要站出来住持大局。” “大小姐,我是担心大少爷那里。” “不用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现在秋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绝对不会由着他胡来,如果他胆敢放肆的话,我绝不手下留情。” &quot;大小姐,林坤他......他该不会已经......&quot; “不会的,林坤他不会走的,前几天他托我调查一件事,你调查了吗?”想了半天,秋娍妍放下咖啡杯问道。 “查了,一开始并不顺利,似乎是遇到了警队高层的阻力,昨天我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是云家,云西南的人在操控。” “云家?林坤怎么会调查云家?难道说......” “大小姐,难道林坤在暗地里对付云家?” 秋娍妍沉声说道:&quot;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件有利于我们的事情,我手中的牌越多,我的机会就越大。&quot; “可是大小姐,我们现在还处在下风,我们能怎么办?”林海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 秋娍妍莞尔一笑,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quot;下风?我看未必。如果林坤真的在暗地里对付云家,那他还真的可能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quot; 林海浑身怔了一下,脸色逐渐苍白,心中也是一阵狂跳。拳头,也缓缓地攥在了一起。他根本没想到秋娍妍看上了我,甚至称我为英雄。 他跟着秋娍妍这么多年,暗中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可是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么有。 他很失望,也很愤怒。只是,他一脸的平静,不敢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尽管他很爱秋娍妍,可是他压根就不敢说出来。现在,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quot;很失望吗?&quot;秋娍妍盯着林海低下去的头颅,淡淡的问道。 林海没有说话,脸色却有点微红。 秋娍妍叹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林海,说道:&quot;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咱俩根本就不可能。&quot; 林海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秋娍妍居然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还直接说了出来。 &quot;你喜欢我,我谢谢你。& quot;秋娍妍拿过几个酒瓶,然后调制了一杯她最拿手的鸡尾酒放到林海面前,继续说道:&quot;喝了它。&quot; 林海不敢看秋娍妍一眼,但依言端起酒杯,一口将鸡尾酒喝掉。 &quot;如果事成了,我让香香跟着你。&quot;秋娍妍的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着,淡淡的说道。 林海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秋娍妍。 香香和嫣嫣,是秋娍妍身边的一对双胞胎姐妹,有着绝世的容颜,但很少有人见过这两对姐妹,林海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这一对姐妹,是秋娍妍手中的一直王牌,几乎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这对姐妹在处理。 林海虽然也帮着秋娍妍帮了不少的事,但他也只是外围,根本就没有进入到秋娍妍的核心圈子中。而秋娍妍居然要将其中的一位送给他…… 他呆住了。 &quot;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也应该对你有点补偿。而且,香香也该有个着落了。我希望她有一个幸福的人生。&quot;秋娍妍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继续说道:&quot;等这场动荡结束之后,秋家将迎来彻底的改头换面,你再跟着我,恐怕也不合适了。&quot; “大小姐,我......”林海沉默了良久。 因为,他是喜欢秋娍妍的。 但是秋娍妍的话也就注定了,他与秋娍妍今生无缘。 此时林海的内心是复杂的,也在做着挣扎。他明白,只要自己站起来,眼前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老大了。而不是有朝一日自己能追求的女人。 咬了咬牙,林海终于下定了决心。 心中长长的吁了口气,他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秋娍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明白了。”停顿一下,他鼓足了勇气,接着说道:“但我并不是冲着香香的容貌。你知道,我喜欢你。”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秋娍妍一眼,然后转过身,大踏步走出了风情酒吧。 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秋娍妍的一句话:这才像个男人嘛。 林海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但却扬起了头,挺起了胸,大踏步离开了。从这一刻起,他已经选择了站队。无论这次秋娍妍是赢还是输,他都义无返顾的和她站在了一起。 “喂,别着急走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海刚走到门口,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条身影。 “林坤?是你?”林海看到我,很是意外。 “怎么,我不能来吗?” 我看了看身边的任永海,笑道:“走吧老任,咱们的绝地反击计划也该开始了。” “林坤,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担心死我了。”秋娍妍看到我回来,急忙跑过来看我,见我身上都是弹孔,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没事,这都是假的。”我摇了摇头,“事情急,就不说客套的了,云家动手了,而且是双管齐下,不光对我们下了死手,我来的路上也看到了,他对秋家也动手了。” “云家对你做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杀人灭口呗。” “啊?你到底做了什么?”秋娍妍大骇。 “说来话长了。”我摇了摇头,“具体怎么回事以后在慢慢跟你解释,咱们现在就是来商量对策来了。” 秋娍妍冷静了一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你说。”秋娍妍竖起耳朵,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七大家族盘踞西安时间也够久了,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看也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洗牌?”秋娍妍听得不是很明白,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七大家族,人名太多了,我到现在都记不全,我看十大家族就够了,秋家、唐家、胡家,再加一个李家,我看就差不多了。” 听我这么一说,秋娍妍更加晕头转向了,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出其不意。”我神秘一笑。 “怎么个出其不意?” “孙刘联军,联吴抗曹。” “啥意思?找盟友,这个节骨眼上,哪家会肯援助秋家呢?”秋娍妍不以为然道。 “盟友遍地都是,就看你给不给得起价格。” “什么价,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愿意出。”秋娍妍爽快地说道。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林坤,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想干嘛?” “我给你找几个人,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148章 利益重组 唐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唐嫣翻看着手中的业绩报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几个月唐氏集团的业绩下滑有点厉害,和云家的合作最后也没有谈成。 揉了揉微困的眉头,她拿起了电话,迅速拨了几个电话。 几分钟后,唐家目前几个核心的人物就到了她的办公室。大家做下来之后,唐嫣让秘书给每位分发了一份文件,然后她坐在主位上,默默地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五分钟后,看完资料的众人,相继抬起了头。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 “小嫣,这份资料,真的是秋正良和李冰联合发给你的?”一位大概五十来岁,面容矍铄的人沉声说道。 此人叫唐博龙,是几个核心人物中唯一的一个长辈。唐嫣的父亲在向唐嫣交权时,唐家的上一辈人便选择了集体退出,只是留下了一个德高望重,并且数次帮助唐家度过难关的长老,辅助唐嫣彻底的掌握唐家。 十几年前,唐家还是一个小家族,也没有多少地位。但经过唐博龙那代人的努力,在唐嫣时代,唐家在西安已经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谁敢小看这个家族。 唐嫣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博龙叔叔,几天前我和秋家儿媳妇莫蓓颖见了面,她传递了秋家的合作意向和诚意。”停顿一下,她接着说道:“今天我便接到了秋正良和李冰两人联合签署的合作协议。” 唐博龙放下手中资料,看了另外年轻人一眼,问道:“庆东,你怎么看?” 唐庆东是唐嫣的堂哥,这一届唐家董事会的副会长,掌管着集团公司的具体事务。他抬起头,脸上闪动着一种兴奋的光芒,沉声说道:“这事,我看可行。我想各位都已经听说了,云家对秋家动手了,云家控股的几家大型企业一夜之间把所有可用的资本全都用于收购秋家的产业,不光如此,云家还动用了武力,秋家十三堂岌岌可危,这是一个信号啊,万一秋家要是完蛋了,你们觉得云家的刀会砍向哪一家?” “之所以第一刀选择秋家,那是因为秋家的实力在七大家族的中等地位,一旦扫灭了秋家,接下来他们会席卷残云一样,将实力不及秋家的其他几个家族一一扫灭,包括我们唐家。”唐博龙说道。 “是啊,唇亡齿寒,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成了板上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可是,这事儿万一要是成了,有李家和秋家这两个盟友,我们恐怕还要提升一大截吧,要抵御云家的进攻,就有了更大的把握。”另外一个叫唐明东的年轻人插话道。 两人的发言,引起了众人的低声讨论。有的点头赞同,有点摇头否定,也有人一脸沉默,一言不发。 唐嫣和唐博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我不是太赞同这个合作方案。”这时,唐博龙的大儿子唐义东抬起头,沉声说道:“这个方案太过于冒险。秋正良在秋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他能够代表秋家吗。就算有李家的帮助,他能赢的几率也不大。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家族内部的纷争,如果我们掺合进去,万一操作不好,将会是唐家的劫难。” 听到唐义东的话,坐在他旁边的几人也纷纷点头。 现在已经很明朗了,唐家基本上分为了两个阵营。一个支持合作,一个不支持合作,而且放个阵营的理由都非常充分。 唐嫣也点点头,开口说道:“是啊,这件事情一个选择不好,就会将唐家陷入被动。唐家好不容易有了目前的繁荣,谁都不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成绩毁于一旦。可是,我更想唐家得到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唐博龙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唐嫣从办公桌上又拿起一份文件分给众人,接着说道:“这是这个季度的业绩报表,庆东哥已经看过了。说实话,当看到这份业绩的时候,我有点着急了。” 众人翻看着业绩报表,脸色都有点不太好。 “你们也知道,目前矿业方面主要被李家所把控。而房地产这面,我们和云家的合同也没有签订。”唐嫣淡淡的说道:“所以,当我再次审视秋光明这个提议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线机会。” “赢了,唐家将得到长足的发展。输了,我们重头再来。如果唐家经受不起输赢,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家族斗争中,我们如何立足呢?”唐嫣的一番话铿锵有力。 “所以我决定,合作。”唐嫣站了起来,脸上神采飞扬。此时的她 ,颇具巾帼风范,说道:“合作,就拿出唐家足够的诚意,换取李家和秋家这两个盟友。” 看到唐嫣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是之前支持的,还是反对的都站了起来。没有了上一辈人制约的唐家就是有这点好处。可是反对,可以支持,也可以保持沉默。但只要是家主做出了决定,就会得到所有人的无条件支持。 所以,当唐嫣的决定已发出的时候,所有人都马上会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为这个决定去服务。这是唐家能保持快速发展的法宝,也是决定能得到顺利执行的不二法则。 唐博龙也站了起来,在旁边补充道:“我说几点。第一,这件事情要保密。所有今天参会的人,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点,这可是关系到唐家的未来利益。第二,详细合作计划稍后会发给大家,请你们严格执行,不容懈怠。好吧,你们都开始回去吧。” 等一帮人离开,唐嫣和唐博龙才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刚才参加会议的人,都是唐家未来的核心,但能不能彻底成长起来,还要看他们的表现。不过从今天的表现看,这几个年轻人都不错。 唐嫣解决了家族内部的问题,就匆匆离开公司,赶到了风情酒吧与我汇合。一起来的还有莫蓓颖、秋光明和李师师。 一场搅动西安格局的秘密谋划,在这里悄然上演。 “唐小姐?怎么是你?”秋娍妍看到唐嫣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但随即也明白过来,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秋家倒台了,那唐家、胡家等相对弱小一些的家族也恐怕无法独善其身。 “意外吗?秋小姐。”唐嫣礼貌地回敬一个笑容。 “意外,也不意外。”秋娍妍比了比身边的座位,“请坐吧。” “要结束争端,最好的方式就是改变这个时局,云家犹如一只巨大的怪物,对七大家族虎视眈眈,如果不改变这个现状,我们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唐嫣率先开口道。 “在云家面前,即便作为七大家族龙头的褚家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在这样的实力对比面前,我想大家都心里清楚,如果不实行联合,任由云家各个击破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离开西安了。”秋光明随即表态。 秋娍妍看了看我,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但她也在抱怨,为什么没有和她提前商量,眼下自己毫无准备,甚至连思想准备都没有。 “我知道,大家当中可能还有人有顾虑,不过没关系,我并不是要大家现在就达成共识。”看到秋娍妍没有说话,我便接着秋光明的话讲了下去,“云家的动作很快,就在刚刚秋家十三堂只剩下总堂没有攻陷,剩下的堂口悉数成为了云家的地盘,这还不算完,秋家的八成产业已经彻底被云家掌控,云东的速度之快令人始料未及。接下来,云东会把矛头指向哪里,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抱着侥幸心理,奢望云东能够就此罢手,那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我想只有合作,才是目前我们的唯一出路。”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清楚秋家面临的处境,但是合作需要前提,秋家已经到了接近崩溃的临界点,我不明白唐家和李家帮我的理由是什么?” “利益重组。”唐嫣毫不避讳地说道:“秋小姐,既然咱们坐在这里聊,就开门见山吧,唐家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西安七大家族必将进行彻底的洗牌,我希望,经历这场洗礼之后,七大家族只留下唐秋李胡四大家族,至于褚家也好何家也罢,都应退出历史舞台。” “唐小姐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秋小姐可以这么理解。”唐嫣笑道,“只是这水往哪里流,还需要我们推波助澜才行。” 李师师也随之一笑,劝说道:“秋小姐,秋家正在危急存亡之际,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如果在这关键时候你能力挽狂澜,那秋家家主......” 李师师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透彻了。秋娍妍心里也清楚,这是她的一次机会,或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秋娍妍看了看我,开口道:“林坤,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会来找你的。”我站起身来,解释道:“云家老三有个小儿子叫云西南,这个家伙最近在策划一件阴谋,而且基本快要成功了,云东在这个时候发动针对秋家的行动,我觉得背后很大程度上是有云西南在怂恿,目的就是浑水摸鱼。如果我们破坏了云西南的阴谋,云家的根基将彻底断绝,到时候,即便云家再怎么强大,都会如废墟一般轰然倒塌。” 章节目录 第148章 利益重组 唐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唐嫣翻看着手中的业绩报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几个月唐氏集团的业绩下滑有点厉害,和云家的合作最后也没有谈成。 揉了揉微困的眉头,她拿起了电话,迅速拨了几个电话。 几分钟后,唐家目前几个核心的人物就到了她的办公室。大家做下来之后,唐嫣让秘书给每位分发了一份文件,然后她坐在主位上,默默地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五分钟后,看完资料的众人,相继抬起了头。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 “小嫣,这份资料,真的是秋正良和李冰联合发给你的?”一位大概五十来岁,面容矍铄的人沉声说道。 此人叫唐博龙,是几个核心人物中唯一的一个长辈。唐嫣的父亲在向唐嫣交权时,唐家的上一辈人便选择了集体退出,只是留下了一个德高望重,并且数次帮助唐家度过难关的长老,辅助唐嫣彻底的掌握唐家。 十几年前,唐家还是一个小家族,也没有多少地位。但经过唐博龙那代人的努力,在唐嫣时代,唐家在西安已经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谁敢小看这个家族。 唐嫣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博龙叔叔,几天前我和秋家儿媳妇莫蓓颖见了面,她传递了秋家的合作意向和诚意。”停顿一下,她接着说道:“今天我便接到了秋正良和李冰两人联合签署的合作协议。” 唐博龙放下手中资料,看了另外年轻人一眼,问道:“庆东,你怎么看?” 唐庆东是唐嫣的堂哥,这一届唐家董事会的副会长,掌管着集团公司的具体事务。他抬起头,脸上闪动着一种兴奋的光芒,沉声说道:“这事,我看可行。我想各位都已经听说了,云家对秋家动手了,云家控股的几家大型企业一夜之间把所有可用的资本全都用于收购秋家的产业,不光如此,云家还动用了武力,秋家十三堂岌岌可危,这是一个信号啊,万一秋家要是完蛋了,你们觉得云家的刀会砍向哪一家?” “之所以第一刀选择秋家,那是因为秋家的实力在七大家族的中等地位,一旦扫灭了秋家,接下来他们会席卷残云一样,将实力不及秋家的其他几个家族一一扫灭,包括我们唐家。”唐博龙说道。 “是啊,唇亡齿寒,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成了板上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可是,这事儿万一要是成了,有李家和秋家这两个盟友,我们恐怕还要提升一大截吧,要抵御云家的进攻,就有了更大的把握。”另外一个叫唐明东的年轻人插话道。 两人的发言,引起了众人的低声讨论。有的点头赞同,有点摇头否定,也有人一脸沉默,一言不发。 唐嫣和唐博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我不是太赞同这个合作方案。”这时,唐博龙的大儿子唐义东抬起头,沉声说道:“这个方案太过于冒险。秋正良在秋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他能够代表秋家吗。就算有李家的帮助,他能赢的几率也不大。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家族内部的纷争,如果我们掺合进去,万一操作不好,将会是唐家的劫难。” 听到唐义东的话,坐在他旁边的几人也纷纷点头。 现在已经很明朗了,唐家基本上分为了两个阵营。一个支持合作,一个不支持合作,而且放个阵营的理由都非常充分。 唐嫣也点点头,开口说道:“是啊,这件事情一个选择不好,就会将唐家陷入被动。唐家好不容易有了目前的繁荣,谁都不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成绩毁于一旦。可是,我更想唐家得到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唐博龙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唐嫣从办公桌上又拿起一份文件分给众人,接着说道:“这是这个季度的业绩报表,庆东哥已经看过了。说实话,当看到这份业绩的时候,我有点着急了。” 众人翻看着业绩报表,脸色都有点不太好。 “你们也知道,目前矿业方面主要被李家所把控。而房地产这面,我们和云家的合同也没有签订。”唐嫣淡淡的说道:“所以,当我再次审视秋光明这个提议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线机会。” “赢了,唐家将得到长足的发展。输了,我们重头再来。如果唐家经受不起输赢,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家族斗争中,我们如何立足呢?”唐嫣的一番话铿锵有力。 “所以我决定,合作。”唐嫣站了起来,脸上神采飞扬。此时的她 ,颇具巾帼风范,说道:“合作,就拿出唐家足够的诚意,换取李家和秋家这两个盟友。” 看到唐嫣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是之前支持的,还是反对的都站了起来。没有了上一辈人制约的唐家就是有这点好处。可是反对,可以支持,也可以保持沉默。但只要是家主做出了决定,就会得到所有人的无条件支持。 所以,当唐嫣的决定已发出的时候,所有人都马上会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为这个决定去服务。这是唐家能保持快速发展的法宝,也是决定能得到顺利执行的不二法则。 唐博龙也站了起来,在旁边补充道:“我说几点。第一,这件事情要保密。所有今天参会的人,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点,这可是关系到唐家的未来利益。第二,详细合作计划稍后会发给大家,请你们严格执行,不容懈怠。好吧,你们都开始回去吧。” 等一帮人离开,唐嫣和唐博龙才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刚才参加会议的人,都是唐家未来的核心,但能不能彻底成长起来,还要看他们的表现。不过从今天的表现看,这几个年轻人都不错。 唐嫣解决了家族内部的问题,就匆匆离开公司,赶到了风情酒吧与我汇合。一起来的还有莫蓓颖、秋光明和李师师。 一场搅动西安格局的秘密谋划,在这里悄然上演。 “唐小姐?怎么是你?”秋娍妍看到唐嫣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但随即也明白过来,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秋家倒台了,那唐家、胡家等相对弱小一些的家族也恐怕无法独善其身。 “意外吗?秋小姐。”唐嫣礼貌地回敬一个笑容。 “意外,也不意外。”秋娍妍比了比身边的座位,“请坐吧。” “要结束争端,最好的方式就是改变这个时局,云家犹如一只巨大的怪物,对七大家族虎视眈眈,如果不改变这个现状,我们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唐嫣率先开口道。 “在云家面前,即便作为七大家族龙头的褚家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在这样的实力对比面前,我想大家都心里清楚,如果不实行联合,任由云家各个击破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离开西安了。”秋光明随即表态。 秋娍妍看了看我,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但她也在抱怨,为什么没有和她提前商量,眼下自己毫无准备,甚至连思想准备都没有。 “我知道,大家当中可能还有人有顾虑,不过没关系,我并不是要大家现在就达成共识。”看到秋娍妍没有说话,我便接着秋光明的话讲了下去,“云家的动作很快,就在刚刚秋家十三堂只剩下总堂没有攻陷,剩下的堂口悉数成为了云家的地盘,这还不算完,秋家的八成产业已经彻底被云家掌控,云东的速度之快令人始料未及。接下来,云东会把矛头指向哪里,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抱着侥幸心理,奢望云东能够就此罢手,那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我想只有合作,才是目前我们的唯一出路。”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清楚秋家面临的处境,但是合作需要前提,秋家已经到了接近崩溃的临界点,我不明白唐家和李家帮我的理由是什么?” “利益重组。”唐嫣毫不避讳地说道:“秋小姐,既然咱们坐在这里聊,就开门见山吧,唐家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西安七大家族必将进行彻底的洗牌,我希望,经历这场洗礼之后,七大家族只留下唐秋李胡四大家族,至于褚家也好何家也罢,都应退出历史舞台。” “唐小姐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秋小姐可以这么理解。”唐嫣笑道,“只是这水往哪里流,还需要我们推波助澜才行。” 李师师也随之一笑,劝说道:“秋小姐,秋家正在危急存亡之际,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如果在这关键时候你能力挽狂澜,那秋家家主......” 李师师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透彻了。秋娍妍心里也清楚,这是她的一次机会,或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秋娍妍看了看我,开口道:“林坤,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会来找你的。”我站起身来,解释道:“云家老三有个小儿子叫云西南,这个家伙最近在策划一件阴谋,而且基本快要成功了,云东在这个时候发动针对秋家的行动,我觉得背后很大程度上是有云西南在怂恿,目的就是浑水摸鱼。如果我们破坏了云西南的阴谋,云家的根基将彻底断绝,到时候,即便云家再怎么强大,都会如废墟一般轰然倒塌。” 章节目录 第149章 援军 “还有这等事,云西南到底做了什么?”秋娍妍惊讶道。 “刚刚林海不是都说了么。”我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林海,说道:“事情就跟我让你调查的案子有关,云西南为什么对我下杀手,就是因为让我们踩住了七寸。其实整件事情,在我眼里更像是云家内部相互利用的一次博弈,云东经历丧子之痛,不得不加快了夺权的脚步,要想取代云中成为云家真正意义上的家主,就必须发动这一次大规模的行动。而云西南则是想借助他二叔的手,完成云家几千年来最渴望得到的‘救赎’,破解家族血液里噩梦一般的诅咒。” 时间关系,我将云家“诅咒”的事情跟在座的人大致讲了一下,众人也终于开始明白,近段时间以来,萦绕在西安七大家族头上的那团混沌的迷雾到底从何而来。 “云西南的目的是想要浑水摸鱼,借助云家对其他家族发动的攻势,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任永海总结道。 “真是太可怕了。”李师师听完之后,浑身一哆嗦,“若不是亲耳听闻,我觉得这一定就是一个笑话,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云家老大云中已经快十几年没有出来活动过了,可能就是这个‘诅咒’导致的,而云东的年纪想想也不小了,他可能是等不及了,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 “也不排除云东有这方面的动机。”我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截杀我们的是云亦云,所以我总感觉在云西南的背后可能还有什么人。” “会不会是云西?”秋娍妍猜测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云西的个性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这个人的城府比云东那个老狐狸还要深,而云家无兄弟中似乎一时间找不出这样的人。” “算了,这件事情就不劳烦大家伙费心了,我们还是先来商议一下,如何对付云家的进攻吧。”我转了一下思路,“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等今夜过去,还有那些家族依旧傲立群雄呢?谁都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唐嫣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中,深深吸了一口。 “只要三大家族联合,局势就还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开门见山的说道:“但是,今晚过后在想做点其他事情恐怕就有点难度了,必须要有一个实力较强的家族作出一点牺牲。” “恩……”李师师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林坤,你尽管安排,李家能够做点什么?” 我吸了一口烟,然后沉声说道:“第一,向云家动手。第二,帮助秋娍妍坐上家主之位。第三,让褚家跳出来反对云家。”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师师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脸上的肌肉也是狠狠地抽了好几下,她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林坤,向云家动手没关系,就算是你不吩咐,我也要对云家动手的。” “让褚家向云家动手,也不难,只要顺水推舟一把就可以,那天如果不是保镖替褚孝通挡了一枪,恐怕他早就去见阎王了,所以这口气一直憋在心中。只是没有到合适的机会而已。”李师师接着说道,“只是,让秋小姐坐上家主之位,这个也不是我能够......” 我想到了李师师心中的顾虑,毕竟他的丈夫秋光明也是秋家的人,同样对秋家家主之位觊觎已久,我现在要他拱手让人,李师师一定不会愿意。 于是,我平静的说道:“如果秋娍妍不当家主,或许明天就没有这个家族了,那你的丈夫可就......” “啊……”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李师师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林坤,只要能让秋家安然渡过此劫,我愿意放弃家主之位。”没想到秋光明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那一刻,秋光明的呼吸无比的浓重。 “光明......”李师师欲言又止。 “我意已决。”秋光明无比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 秋光明无比凝重的看着众人,秋娍妍还有点不可置信。 “不是我不想当这个家主,而是我们输不起,”秋光明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必须要让老秋家活下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说道:“现在大家都出去安排吧,今夜,将是云家的覆灭之日。” 秋光明作出决定的时候,李师师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在那种时候,李师师想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当夜,云家大批的手下从各自的场所中走了出来,然后尽然有序的坐上了早就安排好的车内。只是,当他们刚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街上却突然出现了大量荷枪实弹的警察。 而警局内,段天明刚挂下手中的电话,得知手底下的人竟然没有得到他的命令就擅自出动,气得将手中的茶壶当场摔碎在地上。然后,他拨通了云东的电话。 只是,云东的手机已经关机。他不甘心,马上又打电话到 负责今晚行动的指挥,却得知对方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去向不明。得知这个消息后,隐约觉察不对劲的段天明,马上吩咐手下加派警力维护局面,一面带着人,赶往了云家。 而此时,云东也收到了信息。 “李家竟然敢对我动手?”云东面色阴沉。在他看来,李冰根本就没有这个底气。 “褚家呢?褚家有什么动静?”云东沉思片刻,但是段天明没有说话。 “光一个李家是不敢与我为敌的,一定是褚孝通在 背后搞鬼,他想要找我报仇。哈哈哈,就凭你们俩货也配!先别动秋家,留着等了明天再说吧。” 原本打算将几大家族一起收拾的云东马上就做出了决定。毕竟,排行七大家族第一第二的家族联手,将成为最恐怖的势力。 “秋家已经是强弩之末,等我收拾了褚家和李家再回过头收拾也不迟。”云东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等过了今夜,就算是他褚家想保,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听到云东的话,众人脸色均是一变。 就在这时,云东的的保镖却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快步走向了他。云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保镖平日里训练有素,根本就不会直接冲进来。 “怎么了?”不等保镖走进,云东皱了下眉头,沉声说道。 保镖走到他身边站定,俯下头,低声说道:“刚才外面发来消息,军区的马司令的车马上就要到了。” 听到这个信息,云东脸上马上一阵狂喜,说道:“马司令来了。” br /> 很快,就在云东带着众人走出大院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车便缓缓地开了进来。云东马上迎了上去,帮着打开了车门。看到这一幕,众人心如明镜。 此时,一个留着平头,有点微胖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竖了一下金丝边眼睛,看到云家众人都在迎接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走上前去,和众人握了握手。 “司令,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云东陪在马司令身边,一边拍着马屁,一边与他交换着眼神。 在看到马司令似乎脸色不太好时,云东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东啊,你对秋家下手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私自决定去招惹褚家呢?上面的一些大佬已经动怒了。” “这.....我没有啊!”云东莫名其妙,“我没有下令对付褚家啊。” 随后,云家人一个个面色剧变,都是错愕不已。 马司令是云家多年来一直巴结的对象,掌控着西部军方多年。他培养起来的门生,又遍布大江南北,其中就有好几个省的地方一把手。 深深的吸了口气,云东一脸恭敬的站在马司令面前,然后弯下了腰,说道:“司令,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请您明查。”抬起头,云东无比恭敬地说道。 马司令眼神中闪过一抹谁都无法察觉的得意笑容,他笑着站起来,扶着云东坐了下来,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嘛,当然要荣辱与共。” “司令您有话不妨直说。”云东一脸的诚惶诚恐。 马司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说道,“云家的根基本身就不在西安,干脆算了,离开这儿吧。” “什么?” “怎么?还需要我复述一遍吗?”马司令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冷笑,说道。 如果说之前都是开胃菜,当宇文家所有明面和潜在的力量都登场后,今晚的乱局,才缓缓地来开了帷幕。 而此时,坐在别墅里的我,已经喝完了第三瓶酒…… 刚才果胖子早上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今晚必定是一个复杂的乱局。但是他也带给我一个好消息,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预想那样有条不紊地进行。 最关键的是,他搬来了援军。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古老的家族,如果有哪个家族想要与之为敌,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这个家族就是禹陵。 强大到令人发指。 所以,我第一时间找到了姒玮琪,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姒玮琪一定会出手帮我的。 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因为,她一定不能让云西南的阴谋得逞。 这个马司令就是姒玮琪派来的援军。 要想解决这场纷争,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麻烦。 喝完了三瓶酒,桌上的菜已经吃完。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走进了书房之内。 而隔壁的卧室内,秋娍妍还处于熟睡状态。 此时,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两点钟了。 章节目录 第149章 援军 “还有这等事,云西南到底做了什么?”秋娍妍惊讶道。 “刚刚林海不是都说了么。”我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林海,说道:“事情就跟我让你调查的案子有关,云西南为什么对我下杀手,就是因为让我们踩住了七寸。其实整件事情,在我眼里更像是云家内部相互利用的一次博弈,云东经历丧子之痛,不得不加快了夺权的脚步,要想取代云中成为云家真正意义上的家主,就必须发动这一次大规模的行动。而云西南则是想借助他二叔的手,完成云家几千年来最渴望得到的‘救赎’,破解家族血液里噩梦一般的诅咒。” 时间关系,我将云家“诅咒”的事情跟在座的人大致讲了一下,众人也终于开始明白,近段时间以来,萦绕在西安七大家族头上的那团混沌的迷雾到底从何而来。 “云西南的目的是想要浑水摸鱼,借助云家对其他家族发动的攻势,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任永海总结道。 “真是太可怕了。”李师师听完之后,浑身一哆嗦,“若不是亲耳听闻,我觉得这一定就是一个笑话,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云家老大云中已经快十几年没有出来活动过了,可能就是这个‘诅咒’导致的,而云东的年纪想想也不小了,他可能是等不及了,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 “也不排除云东有这方面的动机。”我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截杀我们的是云亦云,所以我总感觉在云西南的背后可能还有什么人。” “会不会是云西?”秋娍妍猜测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云西的个性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这个人的城府比云东那个老狐狸还要深,而云家无兄弟中似乎一时间找不出这样的人。” “算了,这件事情就不劳烦大家伙费心了,我们还是先来商议一下,如何对付云家的进攻吧。”我转了一下思路,“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等今夜过去,还有那些家族依旧傲立群雄呢?谁都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唐嫣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中,深深吸了一口。 “只要三大家族联合,局势就还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开门见山的说道:“但是,今晚过后在想做点其他事情恐怕就有点难度了,必须要有一个实力较强的家族作出一点牺牲。” “恩……”李师师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林坤,你尽管安排,李家能够做点什么?” 我吸了一口烟,然后沉声说道:“第一,向云家动手。第二,帮助秋娍妍坐上家主之位。第三,让褚家跳出来反对云家。”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师师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脸上的肌肉也是狠狠地抽了好几下,她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林坤,向云家动手没关系,就算是你不吩咐,我也要对云家动手的。” “让褚家向云家动手,也不难,只要顺水推舟一把就可以,那天如果不是保镖替褚孝通挡了一枪,恐怕他早就去见阎王了,所以这口气一直憋在心中。只是没有到合适的机会而已。”李师师接着说道,“只是,让秋小姐坐上家主之位,这个也不是我能够......” 我想到了李师师心中的顾虑,毕竟他的丈夫秋光明也是秋家的人,同样对秋家家主之位觊觎已久,我现在要他拱手让人,李师师一定不会愿意。 于是,我平静的说道:“如果秋娍妍不当家主,或许明天就没有这个家族了,那你的丈夫可就......” “啊……”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李师师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林坤,只要能让秋家安然渡过此劫,我愿意放弃家主之位。”没想到秋光明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那一刻,秋光明的呼吸无比的浓重。 “光明......”李师师欲言又止。 “我意已决。”秋光明无比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 秋光明无比凝重的看着众人,秋娍妍还有点不可置信。 “不是我不想当这个家主,而是我们输不起,”秋光明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必须要让老秋家活下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说道:“现在大家都出去安排吧,今夜,将是云家的覆灭之日。” 秋光明作出决定的时候,李师师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众人走了出去。 在那种时候,李师师想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当夜,云家大批的手下从各自的场所中走了出来,然后尽然有序的坐上了早就安排好的车内。只是,当他们刚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街上却突然出现了大量荷枪实弹的警察。 而警局内,段天明刚挂下手中的电话,得知手底下的人竟然没有得到他的命令就擅自出动,气得将手中的茶壶当场摔碎在地上。然后,他拨通了云东的电话。 只是,云东的手机已经关机。他不甘心,马上又打电话到 负责今晚行动的指挥,却得知对方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去向不明。得知这个消息后,隐约觉察不对劲的段天明,马上吩咐手下加派警力维护局面,一面带着人,赶往了云家。 而此时,云东也收到了信息。 “李家竟然敢对我动手?”云东面色阴沉。在他看来,李冰根本就没有这个底气。 “褚家呢?褚家有什么动静?”云东沉思片刻,但是段天明没有说话。 “光一个李家是不敢与我为敌的,一定是褚孝通在 背后搞鬼,他想要找我报仇。哈哈哈,就凭你们俩货也配!先别动秋家,留着等了明天再说吧。” 原本打算将几大家族一起收拾的云东马上就做出了决定。毕竟,排行七大家族第一第二的家族联手,将成为最恐怖的势力。 “秋家已经是强弩之末,等我收拾了褚家和李家再回过头收拾也不迟。”云东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等过了今夜,就算是他褚家想保,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听到云东的话,众人脸色均是一变。 就在这时,云东的的保镖却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快步走向了他。云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保镖平日里训练有素,根本就不会直接冲进来。 “怎么了?”不等保镖走进,云东皱了下眉头,沉声说道。 保镖走到他身边站定,俯下头,低声说道:“刚才外面发来消息,军区的马司令的车马上就要到了。” 听到这个信息,云东脸上马上一阵狂喜,说道:“马司令来了。” br /> 很快,就在云东带着众人走出大院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车便缓缓地开了进来。云东马上迎了上去,帮着打开了车门。看到这一幕,众人心如明镜。 此时,一个留着平头,有点微胖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竖了一下金丝边眼睛,看到云家众人都在迎接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走上前去,和众人握了握手。 “司令,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云东陪在马司令身边,一边拍着马屁,一边与他交换着眼神。 在看到马司令似乎脸色不太好时,云东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东啊,你对秋家下手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私自决定去招惹褚家呢?上面的一些大佬已经动怒了。” “这.....我没有啊!”云东莫名其妙,“我没有下令对付褚家啊。” 随后,云家人一个个面色剧变,都是错愕不已。 马司令是云家多年来一直巴结的对象,掌控着西部军方多年。他培养起来的门生,又遍布大江南北,其中就有好几个省的地方一把手。 深深的吸了口气,云东一脸恭敬的站在马司令面前,然后弯下了腰,说道:“司令,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请您明查。”抬起头,云东无比恭敬地说道。 马司令眼神中闪过一抹谁都无法察觉的得意笑容,他笑着站起来,扶着云东坐了下来,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嘛,当然要荣辱与共。” “司令您有话不妨直说。”云东一脸的诚惶诚恐。 马司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说道,“云家的根基本身就不在西安,干脆算了,离开这儿吧。” “什么?” “怎么?还需要我复述一遍吗?”马司令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冷笑,说道。 如果说之前都是开胃菜,当宇文家所有明面和潜在的力量都登场后,今晚的乱局,才缓缓地来开了帷幕。 而此时,坐在别墅里的我,已经喝完了第三瓶酒…… 刚才果胖子早上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今晚必定是一个复杂的乱局。但是他也带给我一个好消息,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预想那样有条不紊地进行。 最关键的是,他搬来了援军。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古老的家族,如果有哪个家族想要与之为敌,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这个家族就是禹陵。 强大到令人发指。 所以,我第一时间找到了姒玮琪,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姒玮琪一定会出手帮我的。 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因为,她一定不能让云西南的阴谋得逞。 这个马司令就是姒玮琪派来的援军。 要想解决这场纷争,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麻烦。 喝完了三瓶酒,桌上的菜已经吃完。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走进了书房之内。 而隔壁的卧室内,秋娍妍还处于熟睡状态。 此时,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两点钟了。 章节目录 第150章 重走仙人峰 送别马司令,云东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可能就要破产了。云家将不可能继续在西安立足下去。 更重要的是,他一心想为儿子云东北报仇的夙愿也从此落空。 “难道云家真的要毁于一旦了吗?”云东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为什么会是这样,姓马的为什么会突然抛弃云家?” “二爷,会不会是李家、秋家和唐家联手搞的鬼?”段天明在一旁说道,“在今晚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不可能会在转瞬之间发生这样的大的变化。”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褚家在跟我作对,而是秋家的奸计?”云东盯着段天明,咬着牙,骂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时间太短了,根本无法查明,我只是猜测。” “废物!废物!”云东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马上集结人马,跟我去找秋娍妍算账,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做垫背!” 风情酒吧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梳着平头,大概有一米七,有着一双鹰眼的中年人,在一帮身穿黑色劲装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乍一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惊人。 “秋娍妍,给我出来受死!” 看到来人,我顿时一脸喜色。 “云二爷,好久不见。” 云东恶毒的瞪了我一眼,眼神中写满了怨毒和狠辣。 “是你!秋娍妍呢?” 云东看到我并没有感到惊讶,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他并不知道云亦云要杀我,指使云亦云的另有其人。 依云东的脾气,我非要死在这里不可。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戏谑和嘲弄,还有各种的不屑。在他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秋娍妍则依旧在吧台调着酒,云东则在众人的拥护下,缓缓地往这边走来。 “云二爷,云家都快完蛋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来喝酒啊。”我故意嘲讽道。 “什么?你说什么?” r /> 除了云家的大佬,没人知道云家快要完蛋了,除非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在目前这样的复杂局面前他必须要谨慎对待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给云家引来巨大的麻烦。 云东的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我缓缓地回过头来。这一刻,我的目光与云东的目光对上,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色彩。 云东被我的目光扫了一眼,心中却咯噔一声,浑身一个激灵。我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劈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一阵难受。他的眼睛微微一咪,上下打量着我。 “请问,你是谁?”感受到我的目光,更感觉到我不简单的云东,心思要冷静缜密的多。 “云西南人呢?”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便转过身去。 “什么?”愕然听到我的话,云东满脸疑惑。 “让云西南滚过来,你带着人走吧。”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哎!”云东转身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 抬手喝止了他们。 “云家王朝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让云家延续下去,我可以帮你。”我淡淡地说道,“包括你们身上的诅咒!” 此话一出,云东整个人都蒙了,“什么......” 他自信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是我却口口声声说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云西南人呢?” “西南......西南他......”云东支支吾吾地说道,“昨天夜里离开了,我也......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昨天?”我愣了愣,“看样子云西南也给我打了一个时间差。” “妍姐,这里交给你了,我得马上去追赶云西南。”我转头对秋娍妍说道,“云家已经崩盘了,接下来只需按照我们既定的计划执行即可,褚家、何家都实力大减,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相信马上西安的纷争会尘埃落定的。”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我会处理好,我一定按照约定,重塑西安的势力格局。” 我离开酒吧,喊上彩云,立即联系在仙人峰待命的次旺和德阳拉姆他们,让他们密切监视动向,谨防云西南溜过去。 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次旺在电话来说,昨天凌晨确实有一伙人渡过了仙人峰,这伙人行动迅速,行踪诡异,一看就不像是一般过往的行脚之人,次旺派人去追,但没多久就被甩了。 我心里更加焦急,匆匆忙忙赶往仙人峰。 在马帮的帮助下,重走仙人峰比第一次要顺利许多,有了上回的经验,我们在途径蛛鸟的地方直接用装满煤油的玻璃瓶砸向茧子,然后用火把点燃,瞬间就叫这几只怪鸟上了西天。 又经过一天脚程,我们顺利到达了黑云寨。黑云寨寨主云定鄂见我们又上门来,不禁感到诧异,详细询问缘由。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当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云定鄂不由自主地捶胸顿足。 “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说到底这是一场云氏一族内部引发的悲剧啊,不光是黑云寨难逃厄运,就连他们云家最终也还是没有幸免啊。” “族长能够这么想就最好了,不过,眼下还没到扼腕叹息的时候,我们一定不能叫云西南得逞。” “没错,不能叫他胡来。” “这次我们来找您,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云西南到底要去找什么?” “你这话问道点子上了,五大秘术中双阴阵、换血术、镇魂宝塔和镇魂镜均已凑齐,他若想要换血,就必须要找到元蛊,这元蛊毫无疑问就应该在黑云寨首代族长的墓里,我黑云寨最初是以母传家,初代族长是当初云氏一族的少奶奶,可惜时间太长了,她的墓穴早已无处可寻。” “就没有谁听说过吗?”我焦急道。 “你也不必着急,我还没说完。”云定鄂说道,“不过,黑云寨从古至今就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在黑云寨有一个湖底墓,这个湖底墓年代十分久远,除了老一辈人说起过他们的父辈有人见过之外,没有人真正看到过,而且关于这个湖底墓有许多传说。” “湖底墓?”我疑惑道,“那你知道在哪吗?” /> “那你说这个干吗,这不是那我们快刷嘛。”次旺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湖底墓在哪 ,但是我知道在黑云寨中有一条密道,沿着这条密道走,就可以找到湖底墓。” “真的?既然你知道密道,怎么还没找到湖底墓?”我表示怀疑。 云定鄂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密道危险重重吗,我一个老头,又是族长,岂能做这种傻事。” 我正准备奚落云定鄂几句,突然门口传来几声狗叫,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来人,云定鄂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来干嘛?” “呵,你以为我来看你吗?” 来人正是云定湘。 云定湘也不搭理云定鄂,对我说道:“要想找到湖底墓,就必须走密道。” “这密道危险吗?”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这密道就连黑云寨里人都很少有人走,我说的还只是外围,至于其内部,更是无人敢涉足。” “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联通禁地、大孤山和小孤山,其中走向复杂,我也说不准。”云定湘回答道,“不过,如果你们要找的元蛊不在湖底墓,我看在黑云寨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听云定湘说的如此肯定,我也开始相信这个所谓的湖底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古墓。 “看来云西南也是本着这个湖底墓取得。” “嗯嗯,你们可千万不能叫那小子得逞,不然黑云寨千年的基业可就完了。”云定鄂说道。 “我叫玉儿跟你们一块去,关键时候它可以帮得上忙。”云定湘说道。 我看了看他脚边的玉儿,本想拒绝,但是云定向却死活要让我把玉儿带上,我仔细一想,万一这路上真有什么危险,这玉儿在我身边可能可以派上用场,于是便答应了。 在云定鄂的指引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禁地的核心区域,传说中的密道就在禁地的一处山坡下。 没有迟疑,我们几个人就钻进了这个黑洞洞的入口。 入口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一开始的时候仅能勉强容纳下一个成年的男子,不过随着越来越深入,通道也逐渐宽敞起来。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才穿过通道,进入一处类似天井的空地当中。 抬头向上面看去,顶上是难以攀爬的陡峭崖壁,天空只剩下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儿。 此时已近中午,但是阳光依然很难照到井底的空地,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借着略显昏暗的光线,我们可以看到,在空地的前方,赫然有一处青石封堵的砖道。 “这里应该就是黑云寨禁地的腹地了,上次我们走到这里就没有继续深入了。”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青砖铺砌的道路说道。 “黑云寨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建一条砖道?”德阳拉姆问道。 “应该是早期的时候,禁地内建造过用于祭祀的场所,不过,后来废弃了,砖道被保留了下来。” “可是,你怎么知道云西南会从这里走?” “云定鄂说从禁地到大孤山、小孤山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指的应该就是这条废弃的砖道,云西南知道我们在追他,一定会选择最近的路,这里毫无疑问是他唯一的选择。” “林坤说的有道理,八成这小子就是走的这条道。”次旺叔说道。 章节目录 第150章 重走仙人峰 送别马司令,云东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可能就要破产了。云家将不可能继续在西安立足下去。 更重要的是,他一心想为儿子云东北报仇的夙愿也从此落空。 “难道云家真的要毁于一旦了吗?”云东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为什么会是这样,姓马的为什么会突然抛弃云家?” “二爷,会不会是李家、秋家和唐家联手搞的鬼?”段天明在一旁说道,“在今晚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不可能会在转瞬之间发生这样的大的变化。”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褚家在跟我作对,而是秋家的奸计?”云东盯着段天明,咬着牙,骂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时间太短了,根本无法查明,我只是猜测。” “废物!废物!”云东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马上集结人马,跟我去找秋娍妍算账,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做垫背!” 风情酒吧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梳着平头,大概有一米七,有着一双鹰眼的中年人,在一帮身穿黑色劲装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乍一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惊人。 “秋娍妍,给我出来受死!” 看到来人,我顿时一脸喜色。 “云二爷,好久不见。” 云东恶毒的瞪了我一眼,眼神中写满了怨毒和狠辣。 “是你!秋娍妍呢?” 云东看到我并没有感到惊讶,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他并不知道云亦云要杀我,指使云亦云的另有其人。 依云东的脾气,我非要死在这里不可。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戏谑和嘲弄,还有各种的不屑。在他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秋娍妍则依旧在吧台调着酒,云东则在众人的拥护下,缓缓地往这边走来。 “云二爷,云家都快完蛋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来喝酒啊。”我故意嘲讽道。 “什么?你说什么?” r /> 除了云家的大佬,没人知道云家快要完蛋了,除非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在目前这样的复杂局面前他必须要谨慎对待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给云家引来巨大的麻烦。 云东的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我缓缓地回过头来。这一刻,我的目光与云东的目光对上,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色彩。 云东被我的目光扫了一眼,心中却咯噔一声,浑身一个激灵。我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劈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一阵难受。他的眼睛微微一咪,上下打量着我。 “请问,你是谁?”感受到我的目光,更感觉到我不简单的云东,心思要冷静缜密的多。 “云西南人呢?”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便转过身去。 “什么?”愕然听到我的话,云东满脸疑惑。 “让云西南滚过来,你带着人走吧。”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哎!”云东转身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 抬手喝止了他们。 “云家王朝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让云家延续下去,我可以帮你。”我淡淡地说道,“包括你们身上的诅咒!” 此话一出,云东整个人都蒙了,“什么......” 他自信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是我却口口声声说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云西南人呢?” “西南......西南他......”云东支支吾吾地说道,“昨天夜里离开了,我也......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昨天?”我愣了愣,“看样子云西南也给我打了一个时间差。” “妍姐,这里交给你了,我得马上去追赶云西南。”我转头对秋娍妍说道,“云家已经崩盘了,接下来只需按照我们既定的计划执行即可,褚家、何家都实力大减,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相信马上西安的纷争会尘埃落定的。” 秋娍妍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我会处理好,我一定按照约定,重塑西安的势力格局。” 我离开酒吧,喊上彩云,立即联系在仙人峰待命的次旺和德阳拉姆他们,让他们密切监视动向,谨防云西南溜过去。 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次旺在电话来说,昨天凌晨确实有一伙人渡过了仙人峰,这伙人行动迅速,行踪诡异,一看就不像是一般过往的行脚之人,次旺派人去追,但没多久就被甩了。 我心里更加焦急,匆匆忙忙赶往仙人峰。 在马帮的帮助下,重走仙人峰比第一次要顺利许多,有了上回的经验,我们在途径蛛鸟的地方直接用装满煤油的玻璃瓶砸向茧子,然后用火把点燃,瞬间就叫这几只怪鸟上了西天。 又经过一天脚程,我们顺利到达了黑云寨。黑云寨寨主云定鄂见我们又上门来,不禁感到诧异,详细询问缘由。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当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云定鄂不由自主地捶胸顿足。 “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说到底这是一场云氏一族内部引发的悲剧啊,不光是黑云寨难逃厄运,就连他们云家最终也还是没有幸免啊。” “族长能够这么想就最好了,不过,眼下还没到扼腕叹息的时候,我们一定不能叫云西南得逞。” “没错,不能叫他胡来。” “这次我们来找您,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云西南到底要去找什么?” “你这话问道点子上了,五大秘术中双阴阵、换血术、镇魂宝塔和镇魂镜均已凑齐,他若想要换血,就必须要找到元蛊,这元蛊毫无疑问就应该在黑云寨首代族长的墓里,我黑云寨最初是以母传家,初代族长是当初云氏一族的少奶奶,可惜时间太长了,她的墓穴早已无处可寻。” “就没有谁听说过吗?”我焦急道。 “你也不必着急,我还没说完。”云定鄂说道,“不过,黑云寨从古至今就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在黑云寨有一个湖底墓,这个湖底墓年代十分久远,除了老一辈人说起过他们的父辈有人见过之外,没有人真正看到过,而且关于这个湖底墓有许多传说。” “湖底墓?”我疑惑道,“那你知道在哪吗?” /> “那你说这个干吗,这不是那我们快刷嘛。”次旺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湖底墓在哪 ,但是我知道在黑云寨中有一条密道,沿着这条密道走,就可以找到湖底墓。” “真的?既然你知道密道,怎么还没找到湖底墓?”我表示怀疑。 云定鄂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密道危险重重吗,我一个老头,又是族长,岂能做这种傻事。” 我正准备奚落云定鄂几句,突然门口传来几声狗叫,然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来人,云定鄂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来干嘛?” “呵,你以为我来看你吗?” 来人正是云定湘。 云定湘也不搭理云定鄂,对我说道:“要想找到湖底墓,就必须走密道。” “这密道危险吗?” 云定湘点了点头,说道:“这密道就连黑云寨里人都很少有人走,我说的还只是外围,至于其内部,更是无人敢涉足。” “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联通禁地、大孤山和小孤山,其中走向复杂,我也说不准。”云定湘回答道,“不过,如果你们要找的元蛊不在湖底墓,我看在黑云寨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听云定湘说的如此肯定,我也开始相信这个所谓的湖底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古墓。 “看来云西南也是本着这个湖底墓取得。” “嗯嗯,你们可千万不能叫那小子得逞,不然黑云寨千年的基业可就完了。”云定鄂说道。 “我叫玉儿跟你们一块去,关键时候它可以帮得上忙。”云定湘说道。 我看了看他脚边的玉儿,本想拒绝,但是云定向却死活要让我把玉儿带上,我仔细一想,万一这路上真有什么危险,这玉儿在我身边可能可以派上用场,于是便答应了。 在云定鄂的指引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禁地的核心区域,传说中的密道就在禁地的一处山坡下。 没有迟疑,我们几个人就钻进了这个黑洞洞的入口。 入口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一开始的时候仅能勉强容纳下一个成年的男子,不过随着越来越深入,通道也逐渐宽敞起来。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才穿过通道,进入一处类似天井的空地当中。 抬头向上面看去,顶上是难以攀爬的陡峭崖壁,天空只剩下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儿。 此时已近中午,但是阳光依然很难照到井底的空地,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借着略显昏暗的光线,我们可以看到,在空地的前方,赫然有一处青石封堵的砖道。 “这里应该就是黑云寨禁地的腹地了,上次我们走到这里就没有继续深入了。”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青砖铺砌的道路说道。 “黑云寨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建一条砖道?”德阳拉姆问道。 “应该是早期的时候,禁地内建造过用于祭祀的场所,不过,后来废弃了,砖道被保留了下来。” “可是,你怎么知道云西南会从这里走?” “云定鄂说从禁地到大孤山、小孤山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指的应该就是这条废弃的砖道,云西南知道我们在追他,一定会选择最近的路,这里毫无疑问是他唯一的选择。” “林坤说的有道理,八成这小子就是走的这条道。”次旺叔说道。 章节目录 第151章 勇闯禁地 砖道呈现出一个圆拱形的形状,大约有两米多高,四米多宽的样,门口原本有一块巨石封堵,不过这会巨石已经被人弄碎,四分五裂的倒在砖道的周围。 “既然我们都这么看,那咱们就走这边。” “好!” 我们没有在门口停留,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砖道里,空气都带上了一股霉味,不过这确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洞口被打开的时候只是最近的事情,空气甚至还没来得及流通。 砖道并不是很长,大约几十米后,我们就来的一个九十度横向分开的岔路口,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两头都消失在黑暗当中,看不到通往哪里。 “林坤,该走哪边?”德阳拉姆扭头问我。 我看了一眼两边的岔道,有些犹豫,说道:“我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不过,依照云定鄂的话来说,禁地里所有的地方都不能按照寻常思维来判断,大孤山在左侧,那么我们干脆走右边。” “这样太草率了吧。”德阳拉姆理性地说道。 “那这样,我们抛硬币。” “额......”次旺叔听了也是无语。 说完,我掏出一枚硬币,笑道:“你要字还是人头?字是左边,人头是右边。” 德阳拉姆见状,也有些无奈,随便选了一边:“那就字吧。” “好咧,反正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错了也没啥,就当多走几步路。”我随手一抛硬币,盖在手背上,打开一看,赫然是人头。 没得说的,我率先向右边的岔道走去。 没走多远,我们被一道石墙挡住了去路,而石墙下面的东西,更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心惊。 我拿着手电,扫了扫石墙的最下方,看到的是五六具白骨。次旺喉头耸动了一下,吞咽下一口口水,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些人死了几百年来吧。”次旺叔说道。 “嗯,不过,你们看那边。”我指了指白骨边上,只见石墙的下面,赫然压着一具尸体,齐腰被重逾千斤的墙身压成了肉饼,脸上的神情彻底凝固在死前极度恐惧的表情上,内脏的碎片和猩红的血迹,喷了周围一地。 “看他的衣服以及尸体腐烂的程度,应该就是刚死不久,估计是云西南的人。”我观察了一下死尸。 尸体腐烂的程度并不是很严重,估计死亡时间并不久,墓道里发霉的空气味,多少有些掩盖了臭味,所以我们快走到跟前才注意到这具尸体。 “林坤的判断是对的。”次旺叔点头道,“云西南确实走了这条道。” 我凑到石墙边上,试探着推了推,石墙纹丝不动,又在尸体周围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在尸体的下方偏左侧位置,血液在这里积聚成了一个大约有抽屉大小的小血池。 “你们看这里有个凹陷的地方,像不像触发石墙落下的机关?” 德阳拉姆闻言,捂着鼻子凑到我身边,也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死尸头部,只把眼睛盯着小血池,点点头道:“这就是机关的触发点,地面原本应该是平的,只不过这块砖其实是虚架着,这个人不小心一脚踩中,石墙马上砸下,我看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砸死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和德阳拉姆对视一眼,彼此都感到一丝寒意,这条密道看起来是机关重重。 “走吧。”我站起身来,原路返回,“右边不通,只能再次往左边的岔道走去。” 再走在左边的砖道上,我们几个人也格外小心翼翼起来,虽说脚下的这条路,云西南那伙人之前应该走过,但保不准还有什么机关没被他们触发。 尤其是在砖道两边,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机关残留的痕迹,甚至是,还有半堵石墙卡在半空当中。 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云西南那伙人动了什么手段,石墙没有完全落下来,留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空隙。 一路有惊无险,我们走到了砖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已经被人推开,门后面黑洞洞的,放佛是巨兽大张着的嘴巴,随时准备着吞噬进入它嘴里的一切。 不过我们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石门,一股略显浓重的血腥味顿时钻入我们的鼻子里,我们所有人赶紧举起手电,将石门后的情况一一照现。 光线一圈环视下来,很快就将门后的情况汇聚成一个完整的轮廓,回馈到我们的眼里。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石室,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黑黝黝的入口。 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是因为,异常的景象,在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的两侧。 在入口两边,一左一右,各有一块钉板深深扎在墙壁上,入墙足有三寸。而在钉板和墙壁的中间,各有一具尸体分别被钉在两边的墙壁上,无数尖锐的刺尖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扎入墙体。 尸体悬空挂着,猩红的血液沿着耷拉下来的脚面,淌在地上,汇集成一大滩血池。 血腥味,正是来自这两具尸体。 德阳拉姆倒吸一口冷气,良久,才缓缓吐了出来,“好恶心。” “古代的墓室里常有金刚墙等等手段来防盗墓贼,但我实在没想到这一个密道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陷阱。” “你别忘了,这条密道本来就是通往湖底墓的。”次旺提醒道。 “说的也是,只是,光是这里就有这么多机关,那湖底墓里的机关怕是更加凶险万分。” 其实说起墓穴 里的机关,看多了电视和的人们,往往认为设置机关很容易。实则不然,在地面上设置一些机关或许还算容易,可不要忘记,这些大型古墓,不是在地下,就是在严实的山体当中,设置一个机关需要耗费的工程量,往往是地面建筑的十倍,甚至是几十倍。 尤其是,这机关的精巧程度,历经两千年,竟然还能百分百地发挥效果,轻而易举地弄死了这么多人。 甚至连我都一时间彻底被震撼住了。 而且,机关还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而已。 墓室里最为凶险的东西,以及同样凶险的罗刹血尸,还都在前面的路上等着我们呢。 我们没有在这个空荡荡的石室多停留,撇下那两具被钉在墙壁上的尸体,走进了对面的石门当中。 r /> “这里竟然是一个古墓。”次旺倒吸一口凉气。 “怕是这个密道本就是利用古墓的结构修建的,不过,这墓室应该早就已经空了。”我没有急着去查看棺材里的情况,先打量了一下椁室内的情况。 整个椁室不大,四周都是用长条的巨石铺砌,石与石之间的缝隙上,还填充着深灰色的黏土,用来增加整个 墙面的强度。 这种黏土是用特殊手法烧制而成,历经千年,已经与巨石浑然一体,如果盗墓贼是从上面垂直打下盗洞,撞到椁室的外围后,恐怕未必能打穿这层椁体。 而从正面墓道进来的盗墓者,自然就会像前面的那伙人一样,遭受机关的无情摧残。 “仅仅只是一个假墓,就拥有如此充足的防范手段。”德阳拉姆有些担忧。 “只是可惜,再坚固的墓室,终究逃不开人性的贪婪。”我唏嘘了一声。 椁室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我将目光收回,来到已经被打开棺材盖的棺材边上。拿起手电往里面照起,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具已经被拨地七零八落的白骨。我与想的一样,除了那具白骨,什么都没有发现。 “黑云寨的人对祖先极其崇拜,这里摆放一口棺材,目的是迷惑闯入者,至于棺材里的陪葬品,早就被拿走了。” “那这里躺着的这位是?” “不知是哪个短命的闯入者,说不定,就是他老云家的某位先人吧。”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椁室已经是路的尽头,那么我们要找的路究竟在哪里?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将整个墓室,包括空空荡荡的棺材都仔细搜索了一遍,然而没有丝毫的发现。 次旺叔甚至趴在墓室的地砖上,将每一块砖都摸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我们围空棺材的边上,偶尔用手电扫一圈周围的墓墙,对真墓室的所在毫无头绪。 “林坤,你说云西南他们会不会不是从这里进去的,不然应该会留下入口,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出去到山里转转,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会。”我靠在棺材上,掏出烟盒,自己叼上一根,又给次旺叔递了一根。 r /> 次旺叔接过烟点上,继续说道:“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眉头在烟雾中深深皱起,摇了摇头道:“湖底墓是在湖底的,像那种深藏在湖底里的古墓,即使你准确地知道主墓室的位置,靠盗洞也打不进去,在湖底想要打穿封土层,根本是天方夜谭。” “除非是他们掌握着进入古墓的方法?”我冒出一个念头,但随即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黑云寨祖坟距今足足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即使当时参与建造的工匠没有死绝,私自留下了关于墓穴的文书,这么多年过去,又怎么可能保留的下来。 或许是几千年的漫长时间,让附近的地形地貌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将古墓外围建筑给暴露了出来。 就好比我们上次从千年古尸墓出来时的那个洞口,就是这种情况,它在两千年前并不存在,那处夹层里,原本就只是普通的山壁而已。 有一便有二,或许在别的地方,也存在通往湖底墓的入口,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但是就凭我们几个人,要想在茫茫山区里寻找第二个入口,这难度可想而知。 次旺叔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把烟头一扔,道:“林坤,我还就不信了,横竖就这么大个墓室,还能找不出机关来。” 说完这话,他又举动手电筒,这次倒不趴在地上研究地砖,而是一块一块,查看起墙上的青砖。细细地看过一面墙后,没有什么收获,不过次旺也不气馁,转到另一面墙上继续查找。 我看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发现,也转过身来,再次摸索起墓室正中的这副石棺。上次的通道出口,就是在古尸的玉棺下面发现的,因此我将棺材的里里外外又摸了一遍,希望能有同样的好运气。 章节目录 第151章 勇闯禁地 砖道呈现出一个圆拱形的形状,大约有两米多高,四米多宽的样,门口原本有一块巨石封堵,不过这会巨石已经被人弄碎,四分五裂的倒在砖道的周围。 “既然我们都这么看,那咱们就走这边。” “好!” 我们没有在门口停留,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砖道里,空气都带上了一股霉味,不过这确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洞口被打开的时候只是最近的事情,空气甚至还没来得及流通。 砖道并不是很长,大约几十米后,我们就来的一个九十度横向分开的岔路口,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两头都消失在黑暗当中,看不到通往哪里。 “林坤,该走哪边?”德阳拉姆扭头问我。 我看了一眼两边的岔道,有些犹豫,说道:“我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不过,依照云定鄂的话来说,禁地里所有的地方都不能按照寻常思维来判断,大孤山在左侧,那么我们干脆走右边。” “这样太草率了吧。”德阳拉姆理性地说道。 “那这样,我们抛硬币。” “额......”次旺叔听了也是无语。 说完,我掏出一枚硬币,笑道:“你要字还是人头?字是左边,人头是右边。” 德阳拉姆见状,也有些无奈,随便选了一边:“那就字吧。” “好咧,反正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错了也没啥,就当多走几步路。”我随手一抛硬币,盖在手背上,打开一看,赫然是人头。 没得说的,我率先向右边的岔道走去。 没走多远,我们被一道石墙挡住了去路,而石墙下面的东西,更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心惊。 我拿着手电,扫了扫石墙的最下方,看到的是五六具白骨。次旺喉头耸动了一下,吞咽下一口口水,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些人死了几百年来吧。”次旺叔说道。 “嗯,不过,你们看那边。”我指了指白骨边上,只见石墙的下面,赫然压着一具尸体,齐腰被重逾千斤的墙身压成了肉饼,脸上的神情彻底凝固在死前极度恐惧的表情上,内脏的碎片和猩红的血迹,喷了周围一地。 “看他的衣服以及尸体腐烂的程度,应该就是刚死不久,估计是云西南的人。”我观察了一下死尸。 尸体腐烂的程度并不是很严重,估计死亡时间并不久,墓道里发霉的空气味,多少有些掩盖了臭味,所以我们快走到跟前才注意到这具尸体。 “林坤的判断是对的。”次旺叔点头道,“云西南确实走了这条道。” 我凑到石墙边上,试探着推了推,石墙纹丝不动,又在尸体周围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在尸体的下方偏左侧位置,血液在这里积聚成了一个大约有抽屉大小的小血池。 “你们看这里有个凹陷的地方,像不像触发石墙落下的机关?” 德阳拉姆闻言,捂着鼻子凑到我身边,也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死尸头部,只把眼睛盯着小血池,点点头道:“这就是机关的触发点,地面原本应该是平的,只不过这块砖其实是虚架着,这个人不小心一脚踩中,石墙马上砸下,我看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砸死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和德阳拉姆对视一眼,彼此都感到一丝寒意,这条密道看起来是机关重重。 “走吧。”我站起身来,原路返回,“右边不通,只能再次往左边的岔道走去。” 再走在左边的砖道上,我们几个人也格外小心翼翼起来,虽说脚下的这条路,云西南那伙人之前应该走过,但保不准还有什么机关没被他们触发。 尤其是在砖道两边,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机关残留的痕迹,甚至是,还有半堵石墙卡在半空当中。 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云西南那伙人动了什么手段,石墙没有完全落下来,留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空隙。 一路有惊无险,我们走到了砖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已经被人推开,门后面黑洞洞的,放佛是巨兽大张着的嘴巴,随时准备着吞噬进入它嘴里的一切。 不过我们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石门,一股略显浓重的血腥味顿时钻入我们的鼻子里,我们所有人赶紧举起手电,将石门后的情况一一照现。 光线一圈环视下来,很快就将门后的情况汇聚成一个完整的轮廓,回馈到我们的眼里。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石室,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黑黝黝的入口。 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是因为,异常的景象,在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的两侧。 在入口两边,一左一右,各有一块钉板深深扎在墙壁上,入墙足有三寸。而在钉板和墙壁的中间,各有一具尸体分别被钉在两边的墙壁上,无数尖锐的刺尖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扎入墙体。 尸体悬空挂着,猩红的血液沿着耷拉下来的脚面,淌在地上,汇集成一大滩血池。 血腥味,正是来自这两具尸体。 德阳拉姆倒吸一口冷气,良久,才缓缓吐了出来,“好恶心。” “古代的墓室里常有金刚墙等等手段来防盗墓贼,但我实在没想到这一个密道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陷阱。” “你别忘了,这条密道本来就是通往湖底墓的。”次旺提醒道。 “说的也是,只是,光是这里就有这么多机关,那湖底墓里的机关怕是更加凶险万分。” 其实说起墓穴 里的机关,看多了电视和的人们,往往认为设置机关很容易。实则不然,在地面上设置一些机关或许还算容易,可不要忘记,这些大型古墓,不是在地下,就是在严实的山体当中,设置一个机关需要耗费的工程量,往往是地面建筑的十倍,甚至是几十倍。 尤其是,这机关的精巧程度,历经两千年,竟然还能百分百地发挥效果,轻而易举地弄死了这么多人。 甚至连我都一时间彻底被震撼住了。 而且,机关还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而已。 墓室里最为凶险的东西,以及同样凶险的罗刹血尸,还都在前面的路上等着我们呢。 我们没有在这个空荡荡的石室多停留,撇下那两具被钉在墙壁上的尸体,走进了对面的石门当中。 r /> “这里竟然是一个古墓。”次旺倒吸一口凉气。 “怕是这个密道本就是利用古墓的结构修建的,不过,这墓室应该早就已经空了。”我没有急着去查看棺材里的情况,先打量了一下椁室内的情况。 整个椁室不大,四周都是用长条的巨石铺砌,石与石之间的缝隙上,还填充着深灰色的黏土,用来增加整个 墙面的强度。 这种黏土是用特殊手法烧制而成,历经千年,已经与巨石浑然一体,如果盗墓贼是从上面垂直打下盗洞,撞到椁室的外围后,恐怕未必能打穿这层椁体。 而从正面墓道进来的盗墓者,自然就会像前面的那伙人一样,遭受机关的无情摧残。 “仅仅只是一个假墓,就拥有如此充足的防范手段。”德阳拉姆有些担忧。 “只是可惜,再坚固的墓室,终究逃不开人性的贪婪。”我唏嘘了一声。 椁室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我将目光收回,来到已经被打开棺材盖的棺材边上。拿起手电往里面照起,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具已经被拨地七零八落的白骨。我与想的一样,除了那具白骨,什么都没有发现。 “黑云寨的人对祖先极其崇拜,这里摆放一口棺材,目的是迷惑闯入者,至于棺材里的陪葬品,早就被拿走了。” “那这里躺着的这位是?” “不知是哪个短命的闯入者,说不定,就是他老云家的某位先人吧。”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椁室已经是路的尽头,那么我们要找的路究竟在哪里?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将整个墓室,包括空空荡荡的棺材都仔细搜索了一遍,然而没有丝毫的发现。 次旺叔甚至趴在墓室的地砖上,将每一块砖都摸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我们围空棺材的边上,偶尔用手电扫一圈周围的墓墙,对真墓室的所在毫无头绪。 “林坤,你说云西南他们会不会不是从这里进去的,不然应该会留下入口,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出去到山里转转,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会。”我靠在棺材上,掏出烟盒,自己叼上一根,又给次旺叔递了一根。 r /> 次旺叔接过烟点上,继续说道:“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眉头在烟雾中深深皱起,摇了摇头道:“湖底墓是在湖底的,像那种深藏在湖底里的古墓,即使你准确地知道主墓室的位置,靠盗洞也打不进去,在湖底想要打穿封土层,根本是天方夜谭。” “除非是他们掌握着进入古墓的方法?”我冒出一个念头,但随即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黑云寨祖坟距今足足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即使当时参与建造的工匠没有死绝,私自留下了关于墓穴的文书,这么多年过去,又怎么可能保留的下来。 或许是几千年的漫长时间,让附近的地形地貌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将古墓外围建筑给暴露了出来。 就好比我们上次从千年古尸墓出来时的那个洞口,就是这种情况,它在两千年前并不存在,那处夹层里,原本就只是普通的山壁而已。 有一便有二,或许在别的地方,也存在通往湖底墓的入口,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但是就凭我们几个人,要想在茫茫山区里寻找第二个入口,这难度可想而知。 次旺叔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把烟头一扔,道:“林坤,我还就不信了,横竖就这么大个墓室,还能找不出机关来。” 说完这话,他又举动手电筒,这次倒不趴在地上研究地砖,而是一块一块,查看起墙上的青砖。细细地看过一面墙后,没有什么收获,不过次旺也不气馁,转到另一面墙上继续查找。 我看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发现,也转过身来,再次摸索起墓室正中的这副石棺。上次的通道出口,就是在古尸的玉棺下面发现的,因此我将棺材的里里外外又摸了一遍,希望能有同样的好运气。 章节目录 第152章 湖底墓(上) “黑云寨建造坟墓的技巧除了中原地区带来的之外,不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所以,无论什么年代建造的坟墓,都是异曲同工的。” 想到这一点,我便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彩云看到我的举动,也在棺材的另一边查找起来。 不过,这一次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我和彩云两个人很快就将石棺的里里外外又重新翻了一遍,只差没将棺内的白骨也捡起来一根一根验看。 可惜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石棺,没有露出半点藏着暗道的端倪。 就在我和彩云放弃石棺,准备将搜索范围扩大的外面那间石室的时候,一旁的次旺叔突然发出了一声欢呼。 “找到了,这里,这里有门道。”次旺三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入口那面墓墙的边上。 “你看,看这边的黏土,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次旺兴奋地指着墙角一处大约半人高的区域说道。 我打起手电,照在他手指的位置上,把脸凑过去仔细看一下,那个位置并没有出奇的地方,一样的青砖,缝隙里填充着一样的黏土。 “老锅头,我看着都一样啊,哪里有不同?”一旁的德阳拉姆有些奇怪。 “你仔细看这里,”次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其中一道缝隙中的黏土道,“看这个位置的黏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见次旺这么煞有其事,我心想那一定是有些不一样,就定睛再看向那道缝隙。 细看之下,还真的看出点不同,这个缝隙里的黏土,要比其它位置的颜色深上那么一点,很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他特意指出来,我根本不会发现这么一点区别。 “看上去,这里的黏土颜色要稍为深一些。” “没错!”次旺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他的手指刮了刮这片的黏土,指甲缝里刮到了一些黏土软块,接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指刮了一下别的位置的黏土。 将两根手指举到我的眼前,次旺继续说道:“不仅是颜色深了一些,而且它的硬度也要比其它地方更松软一些。” 仔细看他两个手指上的黏土块,确实有细微的差别,没问题的位置刮下来的是干燥的碎末,而有问题的位置,挂下来的黏土块略显粘性。 我心里隐约有所悟,掸掉手上的黏土,说道,“这种黏土叫做熟土,它的成分中含有一定比例的石灰膏,这个东西会吸附空气中的水分。以这个椁室的建造规模来看,在椁室的外层,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封土层和防水夯土层将椁室与外界山体隔开。在这种情况下,山体内侧的水流,几乎没有可能穿透封土层和夯土层的双重封堵,渗透到墓穴中来,少量的水分,直接就被外层的土层吸纳了。” “这是什么意思?”次旺和德阳拉姆等人都不明所以。 我继续说道:“但从这一小片的黏土状况来看,分明是代表着,它吸纳了一些水汽。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外围的封土层和夯土层出现裂隙,让水流接触到墓穴椁室呢?这种情况也并不成立。如果是椁室直接接触到水流,那么在水流的渗透下,椁室砖墙上的黏土应该会出现比较大范围的浸湿,而不应该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区域。” “从这片黏土的软化程度来看,它只是接触到带有些许水汽的较湿润空气,并不是直接接触水分,因此软化迹象并不明显,你们说这意味着?”我探询地看着次旺和德阳拉姆。 “这意味着空气的流通,也就是说,在这一小片黏土的背后,并没有被夯土层彻底封死,它存在着一个可供空气流通的缝隙。” “没错,越是精巧的机关,就越是要在墙体后面留出衔接、转轴的空间,结合这片黏土层的情况来看,我可以断定,这个墓室的暗道开关,就在这片位置的附近。” 说完这话,队伍士气振奋了一下,接下来,我们就侧重在这片小区域内,仔细摸索开关的存在。 发现机关可能存在的位置,并不意味着开关已经暴露在我们的面前,只能说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不过,只要分析是正确的,找到暗道的开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然,还没过去两分钟,我们就在附近的青砖上,有了新的发现。 我轻轻地敲了敲黏土附近的一块青砖,它发出较为轻脆的“咔咔”声,和其它青砖的“卟卟”声完全不同。 青砖是找到了,但这后面隐藏的是机关还是暗道的开关,我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虽说按常理说,机关的触发点应该会在比较显眼的位置,而暗道的开关,自然是能隐藏就隐藏,只是在答案揭晓之前,多少还是会有些紧张。 我手上一用力,整个手掌就重重按了下来。 墓室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在空间内回响着。 没有机关发动,也没有暗道被开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面面相觑,脑子一时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 可是没过几秒钟,我们就听到两边的墙体背后同时响起一道闷响,紧接着,整个墓室竟然嘎嘎作响地转动了起来。我们赶紧手忙脚乱地扶着棺材,在石体摩擦而发出的刺耳声音中,看着墓室缓缓转动。 “咔!”大约三分钟后,随着一个轻响,墓室在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后,彻底停了下来。 我们之前进来的墓室入口,在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后,衔接上了另外一个黑黝黝的通道。 一股阴寒的气息,从通道口涌出,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墓室,让我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它似乎在提醒着我们这些闯入的不速之客,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来自深幽之地的极度恐怖。 “前面该不会就是湖底墓了吧?”次旺有些紧张起来。 带着疑惑,我们慢慢朝前面走去。可是,一到那地方,我直接傻了眼。 一汪碧蓝的湖水如同天上的明镜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这里是疯人村?” “可不是嘛,这就是疯人村。”次旺肯定滴说道。 我趴到湖边上,将手伸进了水中,“哎哟,还挺凉的。” 我们所在地方就是大孤山下的湖泊,望着碧幽幽的湖水发愁,“这密道通往的不是湖底墓吗?怎么到大孤山来了?” 这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头,我急得满头大汗。 “云定鄂确实是说这条密道是通往禁地、大孤山和小孤山的,没说这密道直接到湖底墓,也许,只是道附近。”德阳拉姆分析道。 突然,次旺大喊一声“小心”。我急忙回过头去,只见玉儿忽然一反常态,如脱笼的猛虎朝我扑了上来。我来不及闪避,被它猛地一撞,整个人朝后仰去,直接落入了深不见底的碧湖之中,落水时还隐约听见了次旺他们几个的惨叫声。 我一落水,口鼻之间就被呛得发酸。我挣扎着想要游上去,却看见头顶上有一道黑影闪过,一个巨大的物体紧跟着我跳落水中。我划动手臂,逐渐适应了水下环境,还未来得及游出水面,就发现刚刚落水的不是别物,居然是玉儿。 它将我撞落碧湖之后,不知为何也跟着跳了下来。玉儿在水下的行动迅猛无比。它潜入水中蹿到了我身边,不停地对着我刨动前爪,像是在招呼我跟它一起走。我这一口气憋了半天,如果再不上去换气,随时可能溺毙,但是玉儿并不肯就此放过我。 这狗东西相当执拗,见我不愿意跟它走,反倒一口衔了上来,拽起我的衣领直往水底游去。我被它叼着了衣领,水下阻力甚大,我挥动手脚要甩开它的牵制,力道全被水流化去,最后因为缺氧的关系,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中听见有马蹄铿铿的行进声,接着又似乎看见无数青色的小鱼连成一体在我四周游来游去。我浑身像被车轱辘碾过一样,又疼又酸。 我“哎哟”了一声,张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片黑暗。 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下来,瞪大了眼睛,很快习惯了四周的昏暗,我伸出手去,刚到胸前就被一面又平又光的墙面挡了回来。我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是平躺着。我顺势又朝其他地方摸去,出路全被封死,连坐起来的空间都没有。我慢慢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处狭小的物体内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并不不混浊,有新鲜的空气在流动,这次稍微安心,随后就开动脑筋调查自己的处境。我试着喊了几声,都不敢太大,在这么一个近似于全封闭的空间内,吼得太大,只会伤了自己的耳朵。 果然我连喊了几声,声音都是嗡嗡的,被结实的墙面反射了回来。我握拳于胸,使劲地朝上敲打,不见半点动静。我将能试的招式都使了一遍,最后确定,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我是很难从这个密闭的箱形物体中逃出去的。 br /> 首先,我是被玉儿拖下水,最后失去知觉的。我自己并不知道期间间隔了多久,但估计时间不会太长。那么然后呢?玉儿拖我下水,明显是有目的性和方向性的,我似乎也听见其他人落水的声音。当时在湖边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我越想越是烦躁,这破地方又小又暗,简直就是个棺材!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探手沿着墙壁的缝隙去摸索,果真在靠近头部的地方摸到一处弧形缺口。 我心中又悲又喜:他娘的,老子被人钉进棺材里了。那道弧线是封棺钉敲进去的痕迹。 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恐惧,我虽然弄清楚了自己的所在,心情却更加沉重,忍不住再次拍打棺材盖。 “他妈的,老子不至于是被人当淹死鬼给埋了吧!”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了微弱的敲击声。我静下心来,将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听了一会儿,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像是隔着很多层东西传过来的,不过,感觉不止一个人。 我分辨了许久,确定那是次旺和德阳拉姆的声音,不禁也跟着大叫起来:“我在这里!” 章节目录 第152章 湖底墓(上) “黑云寨建造坟墓的技巧除了中原地区带来的之外,不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方法,所以,无论什么年代建造的坟墓,都是异曲同工的。” 想到这一点,我便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彩云看到我的举动,也在棺材的另一边查找起来。 不过,这一次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我和彩云两个人很快就将石棺的里里外外又重新翻了一遍,只差没将棺内的白骨也捡起来一根一根验看。 可惜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石棺,没有露出半点藏着暗道的端倪。 就在我和彩云放弃石棺,准备将搜索范围扩大的外面那间石室的时候,一旁的次旺叔突然发出了一声欢呼。 “找到了,这里,这里有门道。”次旺三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入口那面墓墙的边上。 “你看,看这边的黏土,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次旺兴奋地指着墙角一处大约半人高的区域说道。 我打起手电,照在他手指的位置上,把脸凑过去仔细看一下,那个位置并没有出奇的地方,一样的青砖,缝隙里填充着一样的黏土。 “老锅头,我看着都一样啊,哪里有不同?”一旁的德阳拉姆有些奇怪。 “你仔细看这里,”次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其中一道缝隙中的黏土道,“看这个位置的黏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见次旺这么煞有其事,我心想那一定是有些不一样,就定睛再看向那道缝隙。 细看之下,还真的看出点不同,这个缝隙里的黏土,要比其它位置的颜色深上那么一点,很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他特意指出来,我根本不会发现这么一点区别。 “看上去,这里的黏土颜色要稍为深一些。” “没错!”次旺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他的手指刮了刮这片的黏土,指甲缝里刮到了一些黏土软块,接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指刮了一下别的位置的黏土。 将两根手指举到我的眼前,次旺继续说道:“不仅是颜色深了一些,而且它的硬度也要比其它地方更松软一些。” 仔细看他两个手指上的黏土块,确实有细微的差别,没问题的位置刮下来的是干燥的碎末,而有问题的位置,挂下来的黏土块略显粘性。 我心里隐约有所悟,掸掉手上的黏土,说道,“这种黏土叫做熟土,它的成分中含有一定比例的石灰膏,这个东西会吸附空气中的水分。以这个椁室的建造规模来看,在椁室的外层,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封土层和防水夯土层将椁室与外界山体隔开。在这种情况下,山体内侧的水流,几乎没有可能穿透封土层和夯土层的双重封堵,渗透到墓穴中来,少量的水分,直接就被外层的土层吸纳了。” “这是什么意思?”次旺和德阳拉姆等人都不明所以。 我继续说道:“但从这一小片的黏土状况来看,分明是代表着,它吸纳了一些水汽。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外围的封土层和夯土层出现裂隙,让水流接触到墓穴椁室呢?这种情况也并不成立。如果是椁室直接接触到水流,那么在水流的渗透下,椁室砖墙上的黏土应该会出现比较大范围的浸湿,而不应该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区域。” “从这片黏土的软化程度来看,它只是接触到带有些许水汽的较湿润空气,并不是直接接触水分,因此软化迹象并不明显,你们说这意味着?”我探询地看着次旺和德阳拉姆。 “这意味着空气的流通,也就是说,在这一小片黏土的背后,并没有被夯土层彻底封死,它存在着一个可供空气流通的缝隙。” “没错,越是精巧的机关,就越是要在墙体后面留出衔接、转轴的空间,结合这片黏土层的情况来看,我可以断定,这个墓室的暗道开关,就在这片位置的附近。” 说完这话,队伍士气振奋了一下,接下来,我们就侧重在这片小区域内,仔细摸索开关的存在。 发现机关可能存在的位置,并不意味着开关已经暴露在我们的面前,只能说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不过,只要分析是正确的,找到暗道的开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然,还没过去两分钟,我们就在附近的青砖上,有了新的发现。 我轻轻地敲了敲黏土附近的一块青砖,它发出较为轻脆的“咔咔”声,和其它青砖的“卟卟”声完全不同。 青砖是找到了,但这后面隐藏的是机关还是暗道的开关,我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虽说按常理说,机关的触发点应该会在比较显眼的位置,而暗道的开关,自然是能隐藏就隐藏,只是在答案揭晓之前,多少还是会有些紧张。 我手上一用力,整个手掌就重重按了下来。 墓室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在空间内回响着。 没有机关发动,也没有暗道被开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面面相觑,脑子一时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 可是没过几秒钟,我们就听到两边的墙体背后同时响起一道闷响,紧接着,整个墓室竟然嘎嘎作响地转动了起来。我们赶紧手忙脚乱地扶着棺材,在石体摩擦而发出的刺耳声音中,看着墓室缓缓转动。 “咔!”大约三分钟后,随着一个轻响,墓室在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后,彻底停了下来。 我们之前进来的墓室入口,在转动了一百八十度后,衔接上了另外一个黑黝黝的通道。 一股阴寒的气息,从通道口涌出,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墓室,让我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它似乎在提醒着我们这些闯入的不速之客,接下来要面对的,将会是来自深幽之地的极度恐怖。 “前面该不会就是湖底墓了吧?”次旺有些紧张起来。 带着疑惑,我们慢慢朝前面走去。可是,一到那地方,我直接傻了眼。 一汪碧蓝的湖水如同天上的明镜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这里是疯人村?” “可不是嘛,这就是疯人村。”次旺肯定滴说道。 我趴到湖边上,将手伸进了水中,“哎哟,还挺凉的。” 我们所在地方就是大孤山下的湖泊,望着碧幽幽的湖水发愁,“这密道通往的不是湖底墓吗?怎么到大孤山来了?” 这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头,我急得满头大汗。 “云定鄂确实是说这条密道是通往禁地、大孤山和小孤山的,没说这密道直接到湖底墓,也许,只是道附近。”德阳拉姆分析道。 突然,次旺大喊一声“小心”。我急忙回过头去,只见玉儿忽然一反常态,如脱笼的猛虎朝我扑了上来。我来不及闪避,被它猛地一撞,整个人朝后仰去,直接落入了深不见底的碧湖之中,落水时还隐约听见了次旺他们几个的惨叫声。 我一落水,口鼻之间就被呛得发酸。我挣扎着想要游上去,却看见头顶上有一道黑影闪过,一个巨大的物体紧跟着我跳落水中。我划动手臂,逐渐适应了水下环境,还未来得及游出水面,就发现刚刚落水的不是别物,居然是玉儿。 它将我撞落碧湖之后,不知为何也跟着跳了下来。玉儿在水下的行动迅猛无比。它潜入水中蹿到了我身边,不停地对着我刨动前爪,像是在招呼我跟它一起走。我这一口气憋了半天,如果再不上去换气,随时可能溺毙,但是玉儿并不肯就此放过我。 这狗东西相当执拗,见我不愿意跟它走,反倒一口衔了上来,拽起我的衣领直往水底游去。我被它叼着了衣领,水下阻力甚大,我挥动手脚要甩开它的牵制,力道全被水流化去,最后因为缺氧的关系,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中听见有马蹄铿铿的行进声,接着又似乎看见无数青色的小鱼连成一体在我四周游来游去。我浑身像被车轱辘碾过一样,又疼又酸。 我“哎哟”了一声,张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片黑暗。 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下来,瞪大了眼睛,很快习惯了四周的昏暗,我伸出手去,刚到胸前就被一面又平又光的墙面挡了回来。我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是平躺着。我顺势又朝其他地方摸去,出路全被封死,连坐起来的空间都没有。我慢慢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处狭小的物体内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并不不混浊,有新鲜的空气在流动,这次稍微安心,随后就开动脑筋调查自己的处境。我试着喊了几声,都不敢太大,在这么一个近似于全封闭的空间内,吼得太大,只会伤了自己的耳朵。 果然我连喊了几声,声音都是嗡嗡的,被结实的墙面反射了回来。我握拳于胸,使劲地朝上敲打,不见半点动静。我将能试的招式都使了一遍,最后确定,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我是很难从这个密闭的箱形物体中逃出去的。 br /> 首先,我是被玉儿拖下水,最后失去知觉的。我自己并不知道期间间隔了多久,但估计时间不会太长。那么然后呢?玉儿拖我下水,明显是有目的性和方向性的,我似乎也听见其他人落水的声音。当时在湖边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我越想越是烦躁,这破地方又小又暗,简直就是个棺材!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探手沿着墙壁的缝隙去摸索,果真在靠近头部的地方摸到一处弧形缺口。 我心中又悲又喜:他娘的,老子被人钉进棺材里了。那道弧线是封棺钉敲进去的痕迹。 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恐惧,我虽然弄清楚了自己的所在,心情却更加沉重,忍不住再次拍打棺材盖。 “他妈的,老子不至于是被人当淹死鬼给埋了吧!”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了微弱的敲击声。我静下心来,将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听了一会儿,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像是隔着很多层东西传过来的,不过,感觉不止一个人。 我分辨了许久,确定那是次旺和德阳拉姆的声音,不禁也跟着大叫起来:“我在这里!” 章节目录 第153章 湖底墓(下) 我喊完之后耐心地等待回复。 果真,很快就听见次旺的声音传:“林坤,我们是被钉进棺材了?” 不出所料,我们都被人钉进来了,估计两口棺材隔得还不算远。我用手捂住耳朵,运足了气对他说:“次旺叔,这棺材是假的,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林坤,我们是被玉儿推下来的,这狗是成精了吗?” “不知道!要想知道,得先出去再说!” 我正琢磨着要怎么从这个破棺材里出去,就听见头顶上方出来了“咯吱咯吱”的噪音,随即一道光线透过棺材间的缝隙透了进来。 我知道这是有人在外头开棺,不禁有些紧张。以往开棺发财这种体力活都是我来做,别人躺在棺材里头等着我检阅就行了。现在我自己躺在里头,被人家从外边撬进来,那感觉还真别说,是挺郁闷的。 “咯吱”一声,,棺材盖已经被人从外边给挪开了。 但是,等我睁开眼一看,啥人也没有。我正疑惑,两腿一跨飞快地从棺材里头跳了出来。 这才发现是玉儿蹲在棺材边上。 “玉儿?你这是干嘛!” 不过,正当我要跟这畜生评评理的时候,意外发现我们是在一处溶洞中,旁边的地上还停着几口一模一样的黑木棺材。 我懒得跟这狗说废话,急忙去开棺,打开来一看,次旺脸色惨白,人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德阳拉姆倒是还好,只是有些喘不过来气。而彩云则跟个没事人一般,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等着我去救她。 “你说你一只狗,干嘛呢,好玩吗?”我一边数落着玉儿,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一边给次旺掐人中,他咳嗽了半天,终于醒过来了。 不过,我越是骂得很,这够就越是抖机灵,似乎还很开心,开始蹦跶起来,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我们几个人,竟然被一只狗戏弄了,实在匪夷所思。 但随即我便清醒过来,狗是没有手的,它能把我们推下水,却不可能把我们装进棺材里钉好,还要把我们从棺材里弄出来。 “玉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玉儿叫唤了两声,似乎能听懂我说什么,然后跑到墙角。我过去一看,发现那里竟然有几个手柄一样的机械装置,我试着拨动了一下,随即一条锁链从上方快速落下,精准无误地将棺材锁住。 我忽然明白过来,玉儿就是靠着这些装置将我们装进棺材,又把我们从里面弄出来的。 “这条狗可真是机灵啊。”次旺也不由得赞叹起来。 “可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玉儿跪在我的身边,不住地用脖子蹭我的腿,我低头一看,发现它的项圈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接下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竹筒。 竹筒里塞了一个小纸条。 “林坤小友你好,我这么做,实乃无奈之举。云定鄂所言,虽然大半是事实,但通过密道进入湖底墓却只是一个传言。我与玉儿在大孤山上生活里几十年,一草一木都已了如指掌,我和玉儿早年间曾到过这个湖底墓,如果不用这些棺材引路,你们一个都进不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云定湘当初非得让我们把玉儿带上,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里是湖底墓了?” “应该错不了。” 我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入墓之法竟然是这样的。 “这么隐秘的方法,云西南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吧?”德阳拉姆问道。 她这么一提倒是提醒了我。云西南知道湖底墓入口方式的可能微乎其微,如果他要进来,可能走得是另外一条道。 但是,眼下我问玉儿显然是不太可能知道答案了,而云定湘也没有说道这一点,就说明他也不知道另一个入口的所在。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湖底墓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真正的墓穴其实另有他处?”德阳拉姆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其实也是密道的一部分?” 德阳拉姆点了点头。 我一算年头,这位墓主人死了已经两千多年年,整个墓室连古墓的级别都够不上,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头,最有可能带人墓室的也就是死者生前攒的那么点黄金珠宝。 可是,这里却连一点点珠宝都没有瞧见,确实不大像是黑云寨始祖级别的坟墓。 “云西南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盗取墓主人尸体上残留下来的那种毒蛊,所以不可能来盗取什么金银珠宝,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找出去的路在哪里?” 这时,玉儿又开始欢腾起来,朝着我叫了几声,然后一头栽进了泉 眼之中。 我们都被它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大跳。 次旺蹲在泉眼边上说道:“我估计它是要带我们出去,追不追?” “还等什么,追啊!”我二话不说,脱去了外衣。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带头潜入了水中。先将半截身子泡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而后捏住鼻子,一头扎进了泉眼中央。我刚一入水,身后就泛起了巨大的浪花,次旺他们也扑腾了两下游了过来。 我记得在云定湘的描述里,这一段水域是连接大小龙珠之间的过渡口,直线距离应该不是很远。但我们这一趟下来并没有携带任何潜水装置,如果发生突发性险情耽误了时间,那几乎就只能等着丧命。 玉儿这家伙水性极好,我也不敢怠慢,奋力向着大龙珠的位置游去。 湖水清澈见底,同时更是冰彻入骨,我根本不敢放慢速度,生怕一停下来就会四肢麻痹失去知觉。玉儿一条犬,居然能在这样的水温中穿梭自如,将我们几个人类远远地甩在身后,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们自己。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追着玉儿所在的方向游了上去。 就在此时,斜上方赫然出现了一道圆弧形的洞口。我心中大喜,看来入口就在此处。 我钻出水潭,眼前一片水雾,次旺跟在我后边,将我整个托了上去。我趴在水潭边上连咳了好几口清水。大概是刚出水的原因,我耳朵里头嗡嗡直响。德阳拉姆吐了一大口湖水,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爬出水潭。 我两手一撑,从冰冷的湖水中游了上来。这才注意到这里头灌有积水,齐到脚脖处。 “玉儿呢?” “这狗跑得倒是挺快。” “游得更快。” br /> “奇怪,我追着它上来,前后脚的工夫,除非这里头藏了机关暗室,否则没那么容易跟丢。” “这鬼地方够冷的,比先前那个石窟洞还大了几圈。奶奶的,这狗还是狗吗,怎么这会儿比我们都麻溜,眨眼就不见了。”次旺哆嗦了一下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前后通达,四壁都是未经雕磨的水下岩窟,也不知道通往何处。我们初到此地,还没有摸清楚具体的情况,想要找到出口在哪恐怕要费一番工夫。 “别的不管,先探探虚实。咱们往里走走,大伙小心脚底下,这里的积水不深,但是比较混浊,能见度太低,别叫钟石扎了脚。” 说完,我扯起嗓子,对着黑漆漆的石洞大声呼喊了一声“玉儿”,然后便听到前方传来了狗叫声。 “在前面。” “太好了,我们跟上。” 于是,我们不禁加快了脚步。 彩云跟在我后面,我大概是步子跨得快了些,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朝前头趴了下去。好在彩云在后面将我一把拉住,“林坤哥哥,你怎么了?” “哎哟哟哟,我好心踢到什么东西了,我勒个去,跟钢板似的,疼死老子了……”我赶忙蹲进积水中摸索,洞里的积水上了年头,散发出一股腐臭味,刚才鼻头在湖水里被冻得够戗,一时间没有缓过来。现在弯下腰去,差点叫这一汪腐水熏晕过去。 彩云见状也俯身下水摸索起来,我在水中扑腾了一阵,就听彩云“咦”了一声,我忙将手电光照了过去,只见冷光照耀下,彩云双手探在水中,腐臭的污水淹没至她手腕上方。 彩云面色发沉,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我问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捞到什么东西了。谁知彩云摇了摇头,随即两手一举,从水中抬出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单手拎起那玩意儿,指着阀门上的指针说,“还剩大半瓶。” “这地方怎么会有氧气瓶?”次旺和德阳拉姆都咋舌道。 我连忙将手电筒压下,低声道:“这地方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进来过。” “云西南?”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想到这里,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把氧气瓶留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次旺立即明白过来。 “对,减轻负重,轻装上阵。那这说明什么?” “难道是什么东西在追他们?” “很有可能,而且,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们顺着甬道一路向前摸索,我们不敢轻易暴露目标,熄灭了手电,贴着石壁排成了一字纵队。 这一次,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实在是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把握时机,加以善用,说不定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章节目录 第153章 湖底墓(下) 我喊完之后耐心地等待回复。 果真,很快就听见次旺的声音传:“林坤,我们是被钉进棺材了?” 不出所料,我们都被人钉进来了,估计两口棺材隔得还不算远。我用手捂住耳朵,运足了气对他说:“次旺叔,这棺材是假的,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林坤,我们是被玉儿推下来的,这狗是成精了吗?” “不知道!要想知道,得先出去再说!” 我正琢磨着要怎么从这个破棺材里出去,就听见头顶上方出来了“咯吱咯吱”的噪音,随即一道光线透过棺材间的缝隙透了进来。 我知道这是有人在外头开棺,不禁有些紧张。以往开棺发财这种体力活都是我来做,别人躺在棺材里头等着我检阅就行了。现在我自己躺在里头,被人家从外边撬进来,那感觉还真别说,是挺郁闷的。 “咯吱”一声,,棺材盖已经被人从外边给挪开了。 但是,等我睁开眼一看,啥人也没有。我正疑惑,两腿一跨飞快地从棺材里头跳了出来。 这才发现是玉儿蹲在棺材边上。 “玉儿?你这是干嘛!” 不过,正当我要跟这畜生评评理的时候,意外发现我们是在一处溶洞中,旁边的地上还停着几口一模一样的黑木棺材。 我懒得跟这狗说废话,急忙去开棺,打开来一看,次旺脸色惨白,人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德阳拉姆倒是还好,只是有些喘不过来气。而彩云则跟个没事人一般,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等着我去救她。 “你说你一只狗,干嘛呢,好玩吗?”我一边数落着玉儿,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一边给次旺掐人中,他咳嗽了半天,终于醒过来了。 不过,我越是骂得很,这够就越是抖机灵,似乎还很开心,开始蹦跶起来,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我们几个人,竟然被一只狗戏弄了,实在匪夷所思。 但随即我便清醒过来,狗是没有手的,它能把我们推下水,却不可能把我们装进棺材里钉好,还要把我们从棺材里弄出来。 “玉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玉儿叫唤了两声,似乎能听懂我说什么,然后跑到墙角。我过去一看,发现那里竟然有几个手柄一样的机械装置,我试着拨动了一下,随即一条锁链从上方快速落下,精准无误地将棺材锁住。 我忽然明白过来,玉儿就是靠着这些装置将我们装进棺材,又把我们从里面弄出来的。 “这条狗可真是机灵啊。”次旺也不由得赞叹起来。 “可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玉儿跪在我的身边,不住地用脖子蹭我的腿,我低头一看,发现它的项圈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接下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竹筒。 竹筒里塞了一个小纸条。 “林坤小友你好,我这么做,实乃无奈之举。云定鄂所言,虽然大半是事实,但通过密道进入湖底墓却只是一个传言。我与玉儿在大孤山上生活里几十年,一草一木都已了如指掌,我和玉儿早年间曾到过这个湖底墓,如果不用这些棺材引路,你们一个都进不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云定湘当初非得让我们把玉儿带上,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里是湖底墓了?” “应该错不了。” 我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入墓之法竟然是这样的。 “这么隐秘的方法,云西南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吧?”德阳拉姆问道。 她这么一提倒是提醒了我。云西南知道湖底墓入口方式的可能微乎其微,如果他要进来,可能走得是另外一条道。 但是,眼下我问玉儿显然是不太可能知道答案了,而云定湘也没有说道这一点,就说明他也不知道另一个入口的所在。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湖底墓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地,真正的墓穴其实另有他处?”德阳拉姆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其实也是密道的一部分?” 德阳拉姆点了点头。 我一算年头,这位墓主人死了已经两千多年年,整个墓室连古墓的级别都够不上,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头,最有可能带人墓室的也就是死者生前攒的那么点黄金珠宝。 可是,这里却连一点点珠宝都没有瞧见,确实不大像是黑云寨始祖级别的坟墓。 “云西南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盗取墓主人尸体上残留下来的那种毒蛊,所以不可能来盗取什么金银珠宝,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找出去的路在哪里?” 这时,玉儿又开始欢腾起来,朝着我叫了几声,然后一头栽进了泉 眼之中。 我们都被它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大跳。 次旺蹲在泉眼边上说道:“我估计它是要带我们出去,追不追?” “还等什么,追啊!”我二话不说,脱去了外衣。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带头潜入了水中。先将半截身子泡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而后捏住鼻子,一头扎进了泉眼中央。我刚一入水,身后就泛起了巨大的浪花,次旺他们也扑腾了两下游了过来。 我记得在云定湘的描述里,这一段水域是连接大小龙珠之间的过渡口,直线距离应该不是很远。但我们这一趟下来并没有携带任何潜水装置,如果发生突发性险情耽误了时间,那几乎就只能等着丧命。 玉儿这家伙水性极好,我也不敢怠慢,奋力向着大龙珠的位置游去。 湖水清澈见底,同时更是冰彻入骨,我根本不敢放慢速度,生怕一停下来就会四肢麻痹失去知觉。玉儿一条犬,居然能在这样的水温中穿梭自如,将我们几个人类远远地甩在身后,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们自己。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追着玉儿所在的方向游了上去。 就在此时,斜上方赫然出现了一道圆弧形的洞口。我心中大喜,看来入口就在此处。 我钻出水潭,眼前一片水雾,次旺跟在我后边,将我整个托了上去。我趴在水潭边上连咳了好几口清水。大概是刚出水的原因,我耳朵里头嗡嗡直响。德阳拉姆吐了一大口湖水,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爬出水潭。 我两手一撑,从冰冷的湖水中游了上来。这才注意到这里头灌有积水,齐到脚脖处。 “玉儿呢?” “这狗跑得倒是挺快。” “游得更快。” br /> “奇怪,我追着它上来,前后脚的工夫,除非这里头藏了机关暗室,否则没那么容易跟丢。” “这鬼地方够冷的,比先前那个石窟洞还大了几圈。奶奶的,这狗还是狗吗,怎么这会儿比我们都麻溜,眨眼就不见了。”次旺哆嗦了一下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前后通达,四壁都是未经雕磨的水下岩窟,也不知道通往何处。我们初到此地,还没有摸清楚具体的情况,想要找到出口在哪恐怕要费一番工夫。 “别的不管,先探探虚实。咱们往里走走,大伙小心脚底下,这里的积水不深,但是比较混浊,能见度太低,别叫钟石扎了脚。” 说完,我扯起嗓子,对着黑漆漆的石洞大声呼喊了一声“玉儿”,然后便听到前方传来了狗叫声。 “在前面。” “太好了,我们跟上。” 于是,我们不禁加快了脚步。 彩云跟在我后面,我大概是步子跨得快了些,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朝前头趴了下去。好在彩云在后面将我一把拉住,“林坤哥哥,你怎么了?” “哎哟哟哟,我好心踢到什么东西了,我勒个去,跟钢板似的,疼死老子了……”我赶忙蹲进积水中摸索,洞里的积水上了年头,散发出一股腐臭味,刚才鼻头在湖水里被冻得够戗,一时间没有缓过来。现在弯下腰去,差点叫这一汪腐水熏晕过去。 彩云见状也俯身下水摸索起来,我在水中扑腾了一阵,就听彩云“咦”了一声,我忙将手电光照了过去,只见冷光照耀下,彩云双手探在水中,腐臭的污水淹没至她手腕上方。 彩云面色发沉,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我问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捞到什么东西了。谁知彩云摇了摇头,随即两手一举,从水中抬出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单手拎起那玩意儿,指着阀门上的指针说,“还剩大半瓶。” “这地方怎么会有氧气瓶?”次旺和德阳拉姆都咋舌道。 我连忙将手电筒压下,低声道:“这地方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进来过。” “云西南?”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一想到这里,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把氧气瓶留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次旺立即明白过来。 “对,减轻负重,轻装上阵。那这说明什么?” “难道是什么东西在追他们?” “很有可能,而且,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们顺着甬道一路向前摸索,我们不敢轻易暴露目标,熄灭了手电,贴着石壁排成了一字纵队。 这一次,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实在是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把握时机,加以善用,说不定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章节目录 第154章 地震 这时,我脚下忽然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心说难道又是氧气瓶?但是,当我蹲下身来一摸,居然是一条又长又粗的铁链。 “这边也有,哪来这么多链子?”次旺问道。 他两手一提,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我急忙打开手电冲着脚底下一照,这才发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那一滩浑水。眼前的岩洞比起之前的大龙珠,变得窄小了许多,地上积的都是流动的活水,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寒彻骨。 粗糙的地表上铺满了错综复杂的铁链,每一根都有我手腕粗细,胖子连扯了好几下,愣是没能将它们拖出水面。铁链一路向前铺设,直通向前方一出窄洞。 “这闹哪一出啊?”我甩下链条,在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 “没听说过在墓里头挂锁链的,又不是监牢,弄这么多链条锁人还是锁鬼?”德阳拉姆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这湖底墓与我们原先设想的不尽相同,其中必定大有名堂,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沉吟了一下,抬头环视了一下岩窟,犹豫道:“我一直有种感觉,这里不是一个单纯的墓室,墓室就相当于墓主人死后的家,没有理由把家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对不对?” “我也是这个意思,”次旺用脚踹了踹水中的链条,“在中国人的观念中,阴宅的风水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富贵安危,人死安宅,这是头等大事。眼前这个墓的制式一不符合王侯的陵墓规格,二不符合传统观念里的墓穴要求,实在奇怪得很。” “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德阳拉姆突然说道,“也许这个地方埋的根本不是所谓的湖底墓,从一开始,这一切云定鄂也说了,这不过是黑云寨里流传的一种坊间传说,云定鄂和云定湘也不过是听上一辈人口口相述。可谁知道当初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林坤,你还别说,听德阳拉姆这一说还像那么回事儿。”次旺也赞同德阳拉姆的观点。 我心说难道咱们这趟白折腾了,折腾了半天这湖底下不过是座空牢?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这里并非湖底墓,或者干脆说不是黑云寨的祖坟,那云西南这家伙奔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他也搞错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我正在苦思冥想,忽然有一阵闷裂声从远传徐徐而至,不断地有“咔嚓咔嚓”地声响从我们脚下发出来,我来不及多想,只觉得整个洞穴忽然猛烈地摇晃起来。 “不好!石洞要塌了!”德阳拉姆一声惊呼将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们几个突兀地站在岩道中间,前后没有遮掩,只好捂住了脑袋就地一滚,缩到了墙边贴紧了墙壁。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地震了吧?”我被震地左摇右晃,摔倒在水中,死死地扣住了铁链,将全身的重量都固定在了铁链之上。 横断山脉在地震带上,偶尔发生几场地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有可能是湖浪长期侵袭,岩体自身发生了断裂,从而引发的局部塌方。 果然,这场骚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我们刚从碎石灰沬中站起身寻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不远处传来两声枪响。 我吃了一惊,更加确定洞中有其他人存在。 “隐蔽!”我立马叫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蜷缩在一角。 却听枪响过后,一阵撕心裂肺地兽吼冲破了漆黑的岩道,响彻了整个墓室。 我们一时间无法判断前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加紧了脚步,在铁索横卧的窄道内狂奔起来。 “什么鬼东西,叫这么惨?”我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洞里一共就我们几个人,肯定出事了。”次旺说道。 “没听说人能号出这么瘆的音儿。”德阳拉姆说道。 “你可别乱说,这里除了我们,只剩那位老人家了……”次旺有点胆怯起来。 “都别说话了,瞎猜有什么用。”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奇怪,玉儿怎么不见了?”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来到了洞窟的尽头,这里四壁皆被砌得平整无比,是我们一路走来,少见的人工痕迹。 只见,南边的墙体在墙角处有一洞。我爬过去一瞅,洞口笔直向下,切口成半圆形,一看就是手艺老道的盗墓人打出来的盗洞。 我指着洞口不断下渗的水迹说:“这洞刚打没多久,能在半淹水的石壁上打洞,此人的手艺不一般,应该是云西南手底下那帮盗墓贼,云西南看样子是继续铤而走险挖进去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去要他好看!”次旺催促道。 我接过了手电,先选了一颗石子丟进了洞中,落地声随即而来,说道:“看来这是一段直上直下的盗洞,距离也不长。我先下,你们在上面等着,我下去之后,闪三下手电做信号,说明一切安全 ,你们再下来。” “好。”次旺点了点头。 交代完之后,我就顺着盗洞的口慢慢地滑了下去。方才那一粒石子因为个头小,所以落得十分轻松,等到我自己来爬的时候才发现要爬下去十分不易。这石壁的厚度十分惊人,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打出这么一方笔直的盗洞。 我不断被洞中的碎石划破手脚,行动十分不方便。等到终于要见着洞口的时候,却听见下边有声响出来。我急忙闭了手电,两手两脚并行将身体撑在盗洞之中不敢动弹。 不一会儿工夫,下边隐约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比较低沉,另一个则较嘶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板,这里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传说可能是假的,真正的古墓还没有找到。” “可惜,湖底墓的传说竟然是假的。”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过,就算湖底墓是假的,但是这条密道一定是真的,只不过,它真正通往何方我们还没找到而已。” “按照我们搜集的情报分析,这条密道是串联黑云寨、禁地、大孤山和小孤山的,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会不会......” “你的意思是说......小孤山?” “老板,我只是一种猜测。” “不不不,你的猜测很准确,小孤山这个地方太神秘了,黑云寨的一切都与之毫无关联,可是它偏偏就在那里,一切存在即是合理,对,一定是这样的。” “那我马上吩咐下去,去小孤山。”那个沙哑的声音顿了顿,“这条狗怎么处理?” /> 我估摸着玉儿多半是受人所制而晕过去了。对话中被称为老板的估计就是云西南那小子,我附耳继续偷听他们的对话,只听云西南惋惜道:“想凭一条狗就阻止我,自以为是,愚不可及。我们走。” 云西南哼唧了几声,以示自己不凡,而后就传来了手下的恭维声与离去的脚步声。我在盗洞里憋了好一阵子,一直怕他们去而复返。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这才从洞中跳了下去。 一落地我就叫明晃晃的万油灯晃了一下眼睛。 我适应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处五六平开外的正方形建筑,我仰头去看自己落下来的地方,发现上头是圆弧行的天顶,正符合古代人天圆地方的说法,四下却不见有棺椁的踪迹。 四周都是粗砖垒起来的墙壁,其中一面墙上有铜铁封门,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封在对面一般。三盏铜灯高挂壁沿,里头的灯油一看就是新添的。 我看了看墓室的入口处,居然有一道水帘高挂,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如此看来云西南果真没有与我们走同一条道,而是使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打了一处盗洞下来。 我检查了一下玉儿,在墙角昏迷不醒,看来是被人迷晕了。 我向上晃了晃手电筒,闪了三下,示意下面安全。 没过多久,次旺率先从盗洞下来,紧接着是德阳拉姆还有彩云。他们安全落地之后,在这空空荡荡的墓室里,面面相觑。 “林坤,他们人呢?” “走了。” “去哪里?” “小孤山。” “小孤山?” “对,这里应该不是祖坟的所在地。”我有点颓然,“现在他们又走在我们前面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追啊。” “等一等,我刚听他们说什么,这里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是这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啊?” “人不人鬼不鬼?难道是刚才那一声嚎叫?” “应该是的,可能是这个东西的存在,让他们丢掉了氧气筒。” “找找看。”德阳拉姆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便先行找了起来。 就在此时,彩云忽然指着正对着水帘的一道铜墙壁说,“林坤哥哥,你快来看,这里好像......有人!” “有人?!”我头上不禁滲出了冷汗,屏住了呼吸,慢慢地贴近了铜墙,只见墙体上不知道何时被人炸开了一道细缝,靠近之后就能感觉到有微微的腥风从里头卷了出来。 我向前靠了几步,听见一丝微弱的喘息声不断地从细缝中透出。 “你们都退后。”我手脚冰冷,深吸了一口气。 说完,我贴上细缝,朝铜墙里头看去。 章节目录 第154章 地震 这时,我脚下忽然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心说难道又是氧气瓶?但是,当我蹲下身来一摸,居然是一条又长又粗的铁链。 “这边也有,哪来这么多链子?”次旺问道。 他两手一提,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我急忙打开手电冲着脚底下一照,这才发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那一滩浑水。眼前的岩洞比起之前的大龙珠,变得窄小了许多,地上积的都是流动的活水,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寒彻骨。 粗糙的地表上铺满了错综复杂的铁链,每一根都有我手腕粗细,胖子连扯了好几下,愣是没能将它们拖出水面。铁链一路向前铺设,直通向前方一出窄洞。 “这闹哪一出啊?”我甩下链条,在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 “没听说过在墓里头挂锁链的,又不是监牢,弄这么多链条锁人还是锁鬼?”德阳拉姆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这湖底墓与我们原先设想的不尽相同,其中必定大有名堂,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沉吟了一下,抬头环视了一下岩窟,犹豫道:“我一直有种感觉,这里不是一个单纯的墓室,墓室就相当于墓主人死后的家,没有理由把家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对不对?” “我也是这个意思,”次旺用脚踹了踹水中的链条,“在中国人的观念中,阴宅的风水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富贵安危,人死安宅,这是头等大事。眼前这个墓的制式一不符合王侯的陵墓规格,二不符合传统观念里的墓穴要求,实在奇怪得很。” “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德阳拉姆突然说道,“也许这个地方埋的根本不是所谓的湖底墓,从一开始,这一切云定鄂也说了,这不过是黑云寨里流传的一种坊间传说,云定鄂和云定湘也不过是听上一辈人口口相述。可谁知道当初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林坤,你还别说,听德阳拉姆这一说还像那么回事儿。”次旺也赞同德阳拉姆的观点。 我心说难道咱们这趟白折腾了,折腾了半天这湖底下不过是座空牢?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这里并非湖底墓,或者干脆说不是黑云寨的祖坟,那云西南这家伙奔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他也搞错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我正在苦思冥想,忽然有一阵闷裂声从远传徐徐而至,不断地有“咔嚓咔嚓”地声响从我们脚下发出来,我来不及多想,只觉得整个洞穴忽然猛烈地摇晃起来。 “不好!石洞要塌了!”德阳拉姆一声惊呼将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们几个突兀地站在岩道中间,前后没有遮掩,只好捂住了脑袋就地一滚,缩到了墙边贴紧了墙壁。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地震了吧?”我被震地左摇右晃,摔倒在水中,死死地扣住了铁链,将全身的重量都固定在了铁链之上。 横断山脉在地震带上,偶尔发生几场地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有可能是湖浪长期侵袭,岩体自身发生了断裂,从而引发的局部塌方。 果然,这场骚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我们刚从碎石灰沬中站起身寻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不远处传来两声枪响。 我吃了一惊,更加确定洞中有其他人存在。 “隐蔽!”我立马叫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蜷缩在一角。 却听枪响过后,一阵撕心裂肺地兽吼冲破了漆黑的岩道,响彻了整个墓室。 我们一时间无法判断前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加紧了脚步,在铁索横卧的窄道内狂奔起来。 “什么鬼东西,叫这么惨?”我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洞里一共就我们几个人,肯定出事了。”次旺说道。 “没听说人能号出这么瘆的音儿。”德阳拉姆说道。 “你可别乱说,这里除了我们,只剩那位老人家了……”次旺有点胆怯起来。 “都别说话了,瞎猜有什么用。”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奇怪,玉儿怎么不见了?”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来到了洞窟的尽头,这里四壁皆被砌得平整无比,是我们一路走来,少见的人工痕迹。 只见,南边的墙体在墙角处有一洞。我爬过去一瞅,洞口笔直向下,切口成半圆形,一看就是手艺老道的盗墓人打出来的盗洞。 我指着洞口不断下渗的水迹说:“这洞刚打没多久,能在半淹水的石壁上打洞,此人的手艺不一般,应该是云西南手底下那帮盗墓贼,云西南看样子是继续铤而走险挖进去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下去要他好看!”次旺催促道。 我接过了手电,先选了一颗石子丟进了洞中,落地声随即而来,说道:“看来这是一段直上直下的盗洞,距离也不长。我先下,你们在上面等着,我下去之后,闪三下手电做信号,说明一切安全 ,你们再下来。” “好。”次旺点了点头。 交代完之后,我就顺着盗洞的口慢慢地滑了下去。方才那一粒石子因为个头小,所以落得十分轻松,等到我自己来爬的时候才发现要爬下去十分不易。这石壁的厚度十分惊人,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打出这么一方笔直的盗洞。 我不断被洞中的碎石划破手脚,行动十分不方便。等到终于要见着洞口的时候,却听见下边有声响出来。我急忙闭了手电,两手两脚并行将身体撑在盗洞之中不敢动弹。 不一会儿工夫,下边隐约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比较低沉,另一个则较嘶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老板,这里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传说可能是假的,真正的古墓还没有找到。” “可惜,湖底墓的传说竟然是假的。”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过,就算湖底墓是假的,但是这条密道一定是真的,只不过,它真正通往何方我们还没找到而已。” “按照我们搜集的情报分析,这条密道是串联黑云寨、禁地、大孤山和小孤山的,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会不会......” “你的意思是说......小孤山?” “老板,我只是一种猜测。” “不不不,你的猜测很准确,小孤山这个地方太神秘了,黑云寨的一切都与之毫无关联,可是它偏偏就在那里,一切存在即是合理,对,一定是这样的。” “那我马上吩咐下去,去小孤山。”那个沙哑的声音顿了顿,“这条狗怎么处理?” /> 我估摸着玉儿多半是受人所制而晕过去了。对话中被称为老板的估计就是云西南那小子,我附耳继续偷听他们的对话,只听云西南惋惜道:“想凭一条狗就阻止我,自以为是,愚不可及。我们走。” 云西南哼唧了几声,以示自己不凡,而后就传来了手下的恭维声与离去的脚步声。我在盗洞里憋了好一阵子,一直怕他们去而复返。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这才从洞中跳了下去。 一落地我就叫明晃晃的万油灯晃了一下眼睛。 我适应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处五六平开外的正方形建筑,我仰头去看自己落下来的地方,发现上头是圆弧行的天顶,正符合古代人天圆地方的说法,四下却不见有棺椁的踪迹。 四周都是粗砖垒起来的墙壁,其中一面墙上有铜铁封门,似乎要把什么东西封在对面一般。三盏铜灯高挂壁沿,里头的灯油一看就是新添的。 我看了看墓室的入口处,居然有一道水帘高挂,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如此看来云西南果真没有与我们走同一条道,而是使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打了一处盗洞下来。 我检查了一下玉儿,在墙角昏迷不醒,看来是被人迷晕了。 我向上晃了晃手电筒,闪了三下,示意下面安全。 没过多久,次旺率先从盗洞下来,紧接着是德阳拉姆还有彩云。他们安全落地之后,在这空空荡荡的墓室里,面面相觑。 “林坤,他们人呢?” “走了。” “去哪里?” “小孤山。” “小孤山?” “对,这里应该不是祖坟的所在地。”我有点颓然,“现在他们又走在我们前面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追啊。” “等一等,我刚听他们说什么,这里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可是这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啊?” “人不人鬼不鬼?难道是刚才那一声嚎叫?” “应该是的,可能是这个东西的存在,让他们丢掉了氧气筒。” “找找看。”德阳拉姆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便先行找了起来。 就在此时,彩云忽然指着正对着水帘的一道铜墙壁说,“林坤哥哥,你快来看,这里好像......有人!” “有人?!”我头上不禁滲出了冷汗,屏住了呼吸,慢慢地贴近了铜墙,只见墙体上不知道何时被人炸开了一道细缝,靠近之后就能感觉到有微微的腥风从里头卷了出来。 我向前靠了几步,听见一丝微弱的喘息声不断地从细缝中透出。 “你们都退后。”我手脚冰冷,深吸了一口气。 说完,我贴上细缝,朝铜墙里头看去。 章节目录 第155章 血尸之祖 墙的另一头,一片漆黑,起先眼睛并不能适应,等到慢慢习惯了黑暗之后,就看见有一团黑影在铜壁之后蠕动。 我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无奈能见度实在太低,我正打算去换一只眼睛,就听一声巨吼,那东西居然朝我扑了上来,铜壁被他猛地一扑,整个都颤抖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我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从我面前闪过。 “妈呀!”我被吓得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林坤,你怎么了?!”德阳拉姆连忙将我扶助,这小妞说是不关心我,可内心又哪能说不关心就不关心呢,怎么说也是拜过堂、同床共枕的夫妻,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是就要守寡了。 可是,那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诡异,我可以确定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困兽一般的吼叫不断地从铜墙后头传来,这时我身后响起了唏晞嘘嘘地声响。 回头一看,次旺一脸警戒,道:“林坤,你没事吧?” 那吼叫声继续了几下就停住了。 彩云想要上去看,被我拉住了,“彩云,算了,那家伙瘆得慌。” “林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把目光转向我。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罗刹血尸。” “罗刹血尸?罗刹血尸不是云西南练出来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当然不是云西南练的那只,不然他们也不会忌惮它。”我顿了顿,说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本身就在这里。” “啊?”大家伙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黑云寨怎么会有罗刹血尸?” “云西南练尸的目的是什么?” “换血。”德阳拉姆干脆地说道。 “没错,至阴血可以延年益寿,这是云家人摆脱诅咒的唯一方法。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掌握换血术的黑云寨,难道就没有人动过同样的念头吗?” 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换血术的存在本身就该有它的作用,现在想来,不是用来换取罗刹血尸的至阴血还能是什么呢?”次旺渐渐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甚至觉得,云西南掌握的这种练尸术,本身就是黑云寨传下来的,说不定也是通过盗墓获得的。” “嗯,确实有可能,黑云寨早期曾经做过这样的试验,希望通过练制罗刹血尸,利用换血术换取至阴血,以实现破除诅咒的目的,只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形看,他们失败了,而这只罗刹血尸就被活活地关进了水下监牢。”德阳拉姆分析道。 “即便如此,百十年来,他为什么还没断气?” “这个......”我猛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还有一个漏洞,“糟了,我忘记了一点。” “怎么了?”大家都提起了神经。 “这罗刹血尸是被关在铜墙之内的,那刚刚在洞里的那只又是什么?” “是啊?!” “罗刹血尸需要血食才能养活,如果没有稳定的血食来源,即便它本就是一只死物,时间一长也会失去活动的能力。” “难道说,另外一只东西在给他喂食?”德阳拉姆猜测道。 “怕是只有这种可能了。” “太可怕了,弄到这步田地,即便能够长生不老又如何,还不是永生永世受着折磨,倒不如死了干净。”次旺说道。 “我想当初的时候,黑云寨没有消灭了这只罗刹血尸,主要的原因在于没人想做小白鼠,毕竟谁都不知道换血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唏嘘道,“换做是我,如果有人告诉我,跟这么一只恐怖的家伙换血,我就能活下来,而且长命百岁,我觉得我多半是不会信的。” 次旺哈哈一笑,说道:“林坤说了句实在话,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答应。” 就在我们说话之际,岂料墓室顶端忽然炸开了一道口,接连不断地爆炸声由远近陆续传来,碎裂的砖瓦一下子倾斜下来。 “不好,云西南要墓了这里!” “我们该怎么办,这里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跑!往水帘后边跑!”我挥动手臂招呼所有人。 他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冲向了那一道救命的水帘。就在此时,次旺“啊”的一声惨叫,我过去一看,发现他的脚被落实砸中,鲜血直流。 我托起次旺,“走,我背你!” 岂料次旺猛地一挣,将我的手臂反折过来,说道:“林坤,你走吧,我 走不了了,会拖累你们的,照顾好德阳拉姆!” “说什么胡话,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 “哈哈哈,我们马帮只有我们带人走,可从没有要别人带我们的道理,走吧!”说完,他一咬牙,抬腿就冲着我狠狠地一踹,顿时,一股巨大的水流朝我冲了过来。 “不,不要啊次旺叔!” 我被次旺狠狠地推出了水帘。刚一入水,猛烈的气压差点将人打翻过去,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涌动的洪流,我根本分不清方向,三个人很快就被冲散。 那一刻的湖水像沸腾了一般,不断有气泡从水底冒出。 我憋着一股气,顺着气泡上升的方向,向着水面奋力划去,心里一边懊悔一边惋惜,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逃出升天。 到最后我呛了满口满脑的水,终于浮出了水面,我身后的湖水不断地冒烟,烫得能把人活烤了。我望着空荡荡的湖面,四处都不见其他人影,急得我又潜了下去,想要将他们两人找出来。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我渐渐没了力气,只好浮在水面张望了一会儿。 这时就听见远处“扑腾”一声,德阳拉姆和彩云从水底下冒了出来。我们三人费尽了周折好歹是爬上了一处堤岸。我一上岸就瘫软下去,觉得自己浑身灌满了铁铅,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 德阳拉姆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贴身的背心,漏出香肩,脑袋上还在流血,估计是被乱石给砸的。 我看了她一眼,却被她白眼相对,说道:“看什么看,转过去。” “又不是没看过。” “你!”德阳拉姆正要发作,却看到没有次旺的人影,焦急道:“次旺叔呢?” “次旺叔他......”我想到次旺最后的眼神,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最后说的话,也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站起来,也不管德阳拉姆愿不愿意,将她一把抱住,安慰道:“次旺叔没有死,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他永远活在这片大山里,哪里有马帮,哪里就有老锅头。” 德阳拉姆眼里噙着眼泪,却始终强忍着悲痛,她用力地捶打我的背,用这种无声的语言责备我没有救下次旺叔。 “对不起......” 我们在岸边睡了一晚,等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我们的屁股蛋上。 我睡得迷迷糊糊,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睁开眼睛之后呆坐在原地,只见远处一座山头好像有些眼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在大孤山上。 只是到处都没见着玉儿的影子,心头不免又添了一份悲痛,这天地所生的生灵,最终还是葬身在了湖底。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时候,德阳拉姆也醒了,她发现自己跟我并排躺在一块,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连忙拿衣服裹住自己,然后紧张地问了一句,“我们睡了多久了?” 我看看天,说道:“我也不确定这一觉混了多长时间过去,反正日头正健,估计现在离吃饭的点不远了。” “林坤哥哥,你们饿不饿,彩云饿了。”这时候,彩云从我们身后爬了起来。 我们三个饿得前心贴后背,可身上已经没有干粮。 德阳拉姆白了我一眼,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彩云在身边又不好意思跟我算账,只得爬起来,说道:“我去那边的林子里看看,找点野果。” 我点了点头,对彩云说道:“放心吧,有你嫂子在,保证饿不死。” 德阳拉姆脸一红,瞪了我一眼,一副恨不得一口将我咬死的模样,但她啥也不能说,只好羞涩地往林子里跑去。 “咱们现在在大孤山上,去小孤山只能坐船。”我站在湖边,四下望了望,“彩云,乘着德阳拉姆去找吃的,咱们沿湖找一找,必须得找到船才行。” 说完我强打起精神,沿着湖岸开始寻找船的影子。 小孤山说是一座山,可是它四面环湖,俨然是一座岛,没有船根本上不了山。 “林坤哥哥!”彩云的声音远远地从湖岸传来。 我赶忙迈开了大步冲她的方向跑了上去。彩云站在一处浅滩跟前,手里拿着一截木板,然后指着地上的桅杆说:“林坤哥哥,这个船......” 只见整个浅滩上,大大小小的木板碎片不计其数,还有一些漂在湖面上,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妈的,云西南算你狠!”连我都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起来。 我估摸着云西南为了避免黑云寨的人追上他,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船都给炸了,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追得上他了。 章节目录 第155章 血尸之祖 墙的另一头,一片漆黑,起先眼睛并不能适应,等到慢慢习惯了黑暗之后,就看见有一团黑影在铜壁之后蠕动。 我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无奈能见度实在太低,我正打算去换一只眼睛,就听一声巨吼,那东西居然朝我扑了上来,铜壁被他猛地一扑,整个都颤抖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我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从我面前闪过。 “妈呀!”我被吓得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林坤,你怎么了?!”德阳拉姆连忙将我扶助,这小妞说是不关心我,可内心又哪能说不关心就不关心呢,怎么说也是拜过堂、同床共枕的夫妻,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是就要守寡了。 可是,那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诡异,我可以确定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困兽一般的吼叫不断地从铜墙后头传来,这时我身后响起了唏晞嘘嘘地声响。 回头一看,次旺一脸警戒,道:“林坤,你没事吧?” 那吼叫声继续了几下就停住了。 彩云想要上去看,被我拉住了,“彩云,算了,那家伙瘆得慌。” “林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把目光转向我。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罗刹血尸。” “罗刹血尸?罗刹血尸不是云西南练出来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当然不是云西南练的那只,不然他们也不会忌惮它。”我顿了顿,说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本身就在这里。” “啊?”大家伙面面相觑,不敢相信,“黑云寨怎么会有罗刹血尸?” “云西南练尸的目的是什么?” “换血。”德阳拉姆干脆地说道。 “没错,至阴血可以延年益寿,这是云家人摆脱诅咒的唯一方法。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掌握换血术的黑云寨,难道就没有人动过同样的念头吗?” 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换血术的存在本身就该有它的作用,现在想来,不是用来换取罗刹血尸的至阴血还能是什么呢?”次旺渐渐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甚至觉得,云西南掌握的这种练尸术,本身就是黑云寨传下来的,说不定也是通过盗墓获得的。” “嗯,确实有可能,黑云寨早期曾经做过这样的试验,希望通过练制罗刹血尸,利用换血术换取至阴血,以实现破除诅咒的目的,只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形看,他们失败了,而这只罗刹血尸就被活活地关进了水下监牢。”德阳拉姆分析道。 “即便如此,百十年来,他为什么还没断气?” “这个......”我猛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还有一个漏洞,“糟了,我忘记了一点。” “怎么了?”大家都提起了神经。 “这罗刹血尸是被关在铜墙之内的,那刚刚在洞里的那只又是什么?” “是啊?!” “罗刹血尸需要血食才能养活,如果没有稳定的血食来源,即便它本就是一只死物,时间一长也会失去活动的能力。” “难道说,另外一只东西在给他喂食?”德阳拉姆猜测道。 “怕是只有这种可能了。” “太可怕了,弄到这步田地,即便能够长生不老又如何,还不是永生永世受着折磨,倒不如死了干净。”次旺说道。 “我想当初的时候,黑云寨没有消灭了这只罗刹血尸,主要的原因在于没人想做小白鼠,毕竟谁都不知道换血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唏嘘道,“换做是我,如果有人告诉我,跟这么一只恐怖的家伙换血,我就能活下来,而且长命百岁,我觉得我多半是不会信的。” 次旺哈哈一笑,说道:“林坤说了句实在话,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答应。” 就在我们说话之际,岂料墓室顶端忽然炸开了一道口,接连不断地爆炸声由远近陆续传来,碎裂的砖瓦一下子倾斜下来。 “不好,云西南要墓了这里!” “我们该怎么办,这里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跑!往水帘后边跑!”我挥动手臂招呼所有人。 他们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冲向了那一道救命的水帘。就在此时,次旺“啊”的一声惨叫,我过去一看,发现他的脚被落实砸中,鲜血直流。 我托起次旺,“走,我背你!” 岂料次旺猛地一挣,将我的手臂反折过来,说道:“林坤,你走吧,我 走不了了,会拖累你们的,照顾好德阳拉姆!” “说什么胡话,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 “哈哈哈,我们马帮只有我们带人走,可从没有要别人带我们的道理,走吧!”说完,他一咬牙,抬腿就冲着我狠狠地一踹,顿时,一股巨大的水流朝我冲了过来。 “不,不要啊次旺叔!” 我被次旺狠狠地推出了水帘。刚一入水,猛烈的气压差点将人打翻过去,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涌动的洪流,我根本分不清方向,三个人很快就被冲散。 那一刻的湖水像沸腾了一般,不断有气泡从水底冒出。 我憋着一股气,顺着气泡上升的方向,向着水面奋力划去,心里一边懊悔一边惋惜,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逃出升天。 到最后我呛了满口满脑的水,终于浮出了水面,我身后的湖水不断地冒烟,烫得能把人活烤了。我望着空荡荡的湖面,四处都不见其他人影,急得我又潜了下去,想要将他们两人找出来。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我渐渐没了力气,只好浮在水面张望了一会儿。 这时就听见远处“扑腾”一声,德阳拉姆和彩云从水底下冒了出来。我们三人费尽了周折好歹是爬上了一处堤岸。我一上岸就瘫软下去,觉得自己浑身灌满了铁铅,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 德阳拉姆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贴身的背心,漏出香肩,脑袋上还在流血,估计是被乱石给砸的。 我看了她一眼,却被她白眼相对,说道:“看什么看,转过去。” “又不是没看过。” “你!”德阳拉姆正要发作,却看到没有次旺的人影,焦急道:“次旺叔呢?” “次旺叔他......”我想到次旺最后的眼神,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最后说的话,也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站起来,也不管德阳拉姆愿不愿意,将她一把抱住,安慰道:“次旺叔没有死,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他永远活在这片大山里,哪里有马帮,哪里就有老锅头。” 德阳拉姆眼里噙着眼泪,却始终强忍着悲痛,她用力地捶打我的背,用这种无声的语言责备我没有救下次旺叔。 “对不起......” 我们在岸边睡了一晚,等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我们的屁股蛋上。 我睡得迷迷糊糊,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睁开眼睛之后呆坐在原地,只见远处一座山头好像有些眼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在大孤山上。 只是到处都没见着玉儿的影子,心头不免又添了一份悲痛,这天地所生的生灵,最终还是葬身在了湖底。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这时候,德阳拉姆也醒了,她发现自己跟我并排躺在一块,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连忙拿衣服裹住自己,然后紧张地问了一句,“我们睡了多久了?” 我看看天,说道:“我也不确定这一觉混了多长时间过去,反正日头正健,估计现在离吃饭的点不远了。” “林坤哥哥,你们饿不饿,彩云饿了。”这时候,彩云从我们身后爬了起来。 我们三个饿得前心贴后背,可身上已经没有干粮。 德阳拉姆白了我一眼,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彩云在身边又不好意思跟我算账,只得爬起来,说道:“我去那边的林子里看看,找点野果。” 我点了点头,对彩云说道:“放心吧,有你嫂子在,保证饿不死。” 德阳拉姆脸一红,瞪了我一眼,一副恨不得一口将我咬死的模样,但她啥也不能说,只好羞涩地往林子里跑去。 “咱们现在在大孤山上,去小孤山只能坐船。”我站在湖边,四下望了望,“彩云,乘着德阳拉姆去找吃的,咱们沿湖找一找,必须得找到船才行。” 说完我强打起精神,沿着湖岸开始寻找船的影子。 小孤山说是一座山,可是它四面环湖,俨然是一座岛,没有船根本上不了山。 “林坤哥哥!”彩云的声音远远地从湖岸传来。 我赶忙迈开了大步冲她的方向跑了上去。彩云站在一处浅滩跟前,手里拿着一截木板,然后指着地上的桅杆说:“林坤哥哥,这个船......” 只见整个浅滩上,大大小小的木板碎片不计其数,还有一些漂在湖面上,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妈的,云西南算你狠!”连我都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起来。 我估摸着云西南为了避免黑云寨的人追上他,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船都给炸了,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追得上他了。 章节目录 第156章 夺命小孤山 就在我感到无力之际,忽然看到远处湖面上好像有一艘船行驶了过来。我不由得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细看之下,竟然真的是一艘船。 “彩云,你快看,有船。” “是的,林坤哥哥,是船。” 我立即向湖中大喊,挥舞着手臂,“哎,这边,这边有人!” 随后,船上的人也发现了我们,开始向我们这边靠拢。 我正纳闷是谁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待那船只靠近之际,发现船头赫然站着一个老头,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们。 “云定鄂?”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云定鄂这老家伙在紧要关头出现,这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族长大人,怎么是你啊?” 云定鄂大笑道:“你以为我是来游湖的吗?昨天夜里听到爆炸声,说是湖边方向传来的,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们出事了,所以一大早就组织了人马过来支援你们来了。” “族长,您来的可太及时了。” 不管这云定鄂是不是真心实意来帮助我们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必须对他拍足了马屁。就在他笑逐颜开之际,我直接开口说道:“族长大人,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艘船借我们用用,我保证,事成之后原物奉还。” 云定鄂吃了一惊,问道:“你要接船干嘛?” “我要去小孤山,云西南那小子去小孤山了,走的时候还把湖边的船都炸了。” 云定鄂错愕地看向小孤山方向,说道:“去小孤山,去那干嘛?湖底墓找到了?” 我懒得跟他解释,说道:“传说是假的,下面根本没有什么湖底墓,有的只有一只可怕的罗刹血尸。” “啊?”云定鄂吃了一惊,但这湖底墓的线索毕竟是他提供的,他让我们误入歧途,说起来面子也挂不住,当下没有再犹豫,说道:“好,船我可以借给你们,而且,我的这些寨兵也可以借给你们,帮助你们对付那伙贼人!” 我心想要是有寨兵帮助我们追击,这自然是无话可说,立马又拍了个彩虹屁,夸云定鄂英明无双。云定鄂更加高兴,大手一挥,威风凛凛地说道:“孩儿们,你们今天要去执行一项光荣的任务,追击一伙贼寇,你们务必要听从这位兄弟的号令,将贼人捉拿归案,告慰祖宗英灵!” “哦!哦哦哦!”那伙寨兵听云定鄂一番慷慨陈词,个个精神高涨,喊着要去抓人。 我心中大喜,于是便辞别云定鄂,等德阳拉姆回来,我们立即拔锚启程。云定鄂虽然借给我船只,自己却没有这个胆子去追击,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下了船,说是在寨子里迎接我们凯旋。 我也不跟他计较,心想着云西南已经快我们半天的脚程,必须抓紧时间追上他才可,不过我们这艘是大船,追赶起来,更有优势,便催促星船。 船行至湖中央的时候,两条狗几乎同时冲向了船头,开始狂叫不止。 先开始,我们也没到心里去,只当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巨犬的注意,可能是什么鱼虾之类的。可没想一眨眼的工夫,其中一条狗居然发出一阵惨叫,片刻间就落入水中,剩下的一只狗也呜咽了一声,夹起尾巴钻进了船中。 “怎么回事?”我有些坐不住了,黑云寨的狗我可是见识过的,玉儿多威风,而像玉儿那样的,黑云寨里不下十只,如这般被吓得抱头鼠窜还是从来没有的事。 我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劲,水里头可能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于是,便抄起船上的渔叉,过去查看情况。 我先是将渔叉 探到水里,试探了几下,随后又伸出头去看。另外一条巨犬趴在我身边,用爪子盖住了自己的鼻头,不停地打战。 “这狗到底看到了什么?湖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我疑惑之际,猛然间就看见船头上的一个人忽然浑身一抖,跟见了鬼似的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谁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一头栽进了湖中。 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有几个直接吓得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喊着湖神息怒。 可随即落水的人就发出一声惨叫,我见他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很快就滚起来大片的血花。其他寨兵根本没有工夫去管同伴的死活,一个个都像见了阎王一样哭丧着脸。 “我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不会就这么葬送在这儿吧?不行,那也太不值当了,我也没法回去跟云定鄂交代啊。”我见情况急迫,已经威胁到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也就不去管那么许多,拉起搁置在船舱中的渔网冲上了甲板。 此时,船身猛烈地晃动起来,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沸腾了一样,不断地翻滚,巨大的浪头几乎要将天空遮蔽。 这与我们昨天在湖中遇到的奇景有几分相似,但是昨天是因为云西南炸墓所致,今天的情况无疑不可能是人为的。 无奈这帮寨兵,虽然悍勇,但是全都是寨子里的人,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出过黑云寨,虽然有少数人也从事打鱼行当,但平日里不过就是打鱼晒网,这样的大风浪几乎是前所未见。 “妈的,到底是何方妖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物。”说着,我一个人扑到了船头。 风雨飘摇间,只见七八只像人手一样的东西正在水中不断地推挤渔船。 我心中大骇,但随即两腿一沉努力稳住了身体,将渔网撒进水中,而后捡起一把寨兵丢弃的土枪对着水中白色的人手不断射击。 但是,风急浪高,土枪子弹打进水里之后威力大减,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子弹很快就打尽了,这时水面上慢慢地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开始的时候我还挺高兴,以为打中了一只,不料一个浪头上来,将一节黑漆麻乌的东西卷上了船头。 大伙定睛一看,居然是半截人体残肢,那半截身体被啃得体无完肤,骨头露了半边,有一些残肉挂在骨头边上,伤口又密又碎,一看就是被许多尖利的牙齿同时啃食过的。 “呜啊”一声,一个年轻的寨兵直接跪在我脚边吐了。 我上前查看尸体,发现正是先前掉下去的那个寨兵,尸体上还有几处明显的弹痕,很显然我方才放的那几枪全招呼了这个倒霉的家伙。 “神灵发怒了,我们都要死,全都要死了。”那个刚刚吐过的小子脸色铁青,嘴角还挂着白沫。 我见他神志已经不清楚,也不愿多说什么,给了德阳拉姆一个眼神,德阳拉姆点了点头,轻声走到他身后,一枪敲在脑壳上,将人砸晕了过去。 “都安静!这根本不是什么神灵,是水鬼在闹事,想活命的统统给我打起劲头来!稳住船,上渔叉,把这群畜生给料理喽!” /> “这......”大家伙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的话你们可以不听,你们族长的话难道也不听吗,忘了族长怎么交代你们的了?” 我发出狠话,给濒临绝望的寨兵带来了勇气,大伙纷纷捡起了散落在渔船上的钢叉铁戟,准备与湖中的恶兽搏斗。 “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水面上的白猴子不过七八只而已,照理说应当无法撼动渔船,更卷不起这样的风浪,除非在水底下还藏有大幸生物。”我对德阳拉姆轻声说道。<b r /> “可这湖中哪来这样大的生物?” 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管那么些琐事,说道:“如果斗不贏这群水里的畜生,那整船人都要成为它们果腹的粮食。” 于是,我领着众人不断地用渔叉向水中投掷,很快,我们的密集攻势就收到了效果。 一只被困在网中的怪物叫我插中腹部,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其他同伴想来搭救,我看准了机会,将渔叉向上一扯,那只网中的怪物立刻被钢钩上的倒刺划拉地肠飞肚破,瞬间在水中解体。 其他怪物闻到了血腥味,也不管是不是同类,扑上去叼起残肢就啃。船上的人见此良机哪还敢等,上足了马力将渔船飞快地驰驶了出去。 “啊,救命啊!” 就在此时,船尾传来一声惨叫。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样。 “不好了,怪物跳到船上来了。”一个寨兵神色慌张地从船尾跑了过来。 “在哪儿?” “船......船舱!” 我靠上前去仔细一听,果然有“嘎吱嘎吱”的声响从船舱里传来。那个声音很有节奏,不缓不急,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船上的木板。 队伍里立马嚷嚷有人说这是水鬼来索命。我转头给了彩云和德阳拉姆一个眼神,让她们先安抚众人。 我拔出匕首,往船舱里走去。 但是,我脚刚一落到船舱里,就感到有那么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往上钻。小小的渔船在瞬间好像变得又暗又大,像铁打的地窖一样。 一个胆子大的寨兵也跟了进来,说道:“什么都没有啊?” “嘘!”我指着半掩的船舱说,“咱们先下去看看,我听着声音好像是从里头传上来的。” 寨兵点点头,我举起雪亮的匕首慢慢地挑开了舱门。 说来也怪,船舱外头明明有明晃晃的日头,可一进到仓里边四周立刻变得一片漆黑。船舱里头的窗户跟糊了厚厚的牛皮纸一样,透不进半点光。 “船舱里原来有这么黑吗?” 那寨兵摇了摇头,说道:“不黑。” 挠墙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黑暗中传来,我们两人都不敢轻易出声。没过多久,那个寨兵躲在门板后头,大概是被船上这种诡异气氛吓到了,不敢继续前进。 “你在这儿等我吧。” “嗯嗯,好!”他咽了一口唾沫,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我刚一进到这个四方形的建筑里头,“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更响了,听着听着就觉得其中还带有一毁丝的喘息声,就好像濒死的人在拼命抓紧最后一口呼吸一样。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船舱这么黑,不想一伸手就摸到一样毛茸茸的东西,还有一股黏黏的感觉。我像触了电一样,立刻将手抽了回来,凑近了一看,只见船柱上钉着一颗血淋淋的大狗头。 在漆黑的船舱里猛然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我也忍不住一阵恶心。 “这一只不就是先前被拖进水的那一只吗?”我将反钉在铁钉上的狗头取了下来。 “动物的头骨本是身体上最坚硬的部分,也不知道这颗狗头是如何被钉上去的,后脑上叫大铁钉穿了个透?”我这一拔不但喷了一地的血,还有一些又黏又滑的东西从狗头后面流了出来 “看来那东西已经到了船上。” 章节目录 第156章 夺命小孤山 就在我感到无力之际,忽然看到远处湖面上好像有一艘船行驶了过来。我不由得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细看之下,竟然真的是一艘船。 “彩云,你快看,有船。” “是的,林坤哥哥,是船。” 我立即向湖中大喊,挥舞着手臂,“哎,这边,这边有人!” 随后,船上的人也发现了我们,开始向我们这边靠拢。 我正纳闷是谁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待那船只靠近之际,发现船头赫然站着一个老头,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们。 “云定鄂?”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云定鄂这老家伙在紧要关头出现,这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族长大人,怎么是你啊?” 云定鄂大笑道:“你以为我是来游湖的吗?昨天夜里听到爆炸声,说是湖边方向传来的,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们出事了,所以一大早就组织了人马过来支援你们来了。” “族长,您来的可太及时了。” 不管这云定鄂是不是真心实意来帮助我们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必须对他拍足了马屁。就在他笑逐颜开之际,我直接开口说道:“族长大人,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艘船借我们用用,我保证,事成之后原物奉还。” 云定鄂吃了一惊,问道:“你要接船干嘛?” “我要去小孤山,云西南那小子去小孤山了,走的时候还把湖边的船都炸了。” 云定鄂错愕地看向小孤山方向,说道:“去小孤山,去那干嘛?湖底墓找到了?” 我懒得跟他解释,说道:“传说是假的,下面根本没有什么湖底墓,有的只有一只可怕的罗刹血尸。” “啊?”云定鄂吃了一惊,但这湖底墓的线索毕竟是他提供的,他让我们误入歧途,说起来面子也挂不住,当下没有再犹豫,说道:“好,船我可以借给你们,而且,我的这些寨兵也可以借给你们,帮助你们对付那伙贼人!” 我心想要是有寨兵帮助我们追击,这自然是无话可说,立马又拍了个彩虹屁,夸云定鄂英明无双。云定鄂更加高兴,大手一挥,威风凛凛地说道:“孩儿们,你们今天要去执行一项光荣的任务,追击一伙贼寇,你们务必要听从这位兄弟的号令,将贼人捉拿归案,告慰祖宗英灵!” “哦!哦哦哦!”那伙寨兵听云定鄂一番慷慨陈词,个个精神高涨,喊着要去抓人。 我心中大喜,于是便辞别云定鄂,等德阳拉姆回来,我们立即拔锚启程。云定鄂虽然借给我船只,自己却没有这个胆子去追击,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下了船,说是在寨子里迎接我们凯旋。 我也不跟他计较,心想着云西南已经快我们半天的脚程,必须抓紧时间追上他才可,不过我们这艘是大船,追赶起来,更有优势,便催促星船。 船行至湖中央的时候,两条狗几乎同时冲向了船头,开始狂叫不止。 先开始,我们也没到心里去,只当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巨犬的注意,可能是什么鱼虾之类的。可没想一眨眼的工夫,其中一条狗居然发出一阵惨叫,片刻间就落入水中,剩下的一只狗也呜咽了一声,夹起尾巴钻进了船中。 “怎么回事?”我有些坐不住了,黑云寨的狗我可是见识过的,玉儿多威风,而像玉儿那样的,黑云寨里不下十只,如这般被吓得抱头鼠窜还是从来没有的事。 我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劲,水里头可能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于是,便抄起船上的渔叉,过去查看情况。 我先是将渔叉 探到水里,试探了几下,随后又伸出头去看。另外一条巨犬趴在我身边,用爪子盖住了自己的鼻头,不停地打战。 “这狗到底看到了什么?湖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我疑惑之际,猛然间就看见船头上的一个人忽然浑身一抖,跟见了鬼似的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谁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一头栽进了湖中。 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有几个直接吓得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喊着湖神息怒。 可随即落水的人就发出一声惨叫,我见他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很快就滚起来大片的血花。其他寨兵根本没有工夫去管同伴的死活,一个个都像见了阎王一样哭丧着脸。 “我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不会就这么葬送在这儿吧?不行,那也太不值当了,我也没法回去跟云定鄂交代啊。”我见情况急迫,已经威胁到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也就不去管那么许多,拉起搁置在船舱中的渔网冲上了甲板。 此时,船身猛烈地晃动起来,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沸腾了一样,不断地翻滚,巨大的浪头几乎要将天空遮蔽。 这与我们昨天在湖中遇到的奇景有几分相似,但是昨天是因为云西南炸墓所致,今天的情况无疑不可能是人为的。 无奈这帮寨兵,虽然悍勇,但是全都是寨子里的人,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出过黑云寨,虽然有少数人也从事打鱼行当,但平日里不过就是打鱼晒网,这样的大风浪几乎是前所未见。 “妈的,到底是何方妖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物。”说着,我一个人扑到了船头。 风雨飘摇间,只见七八只像人手一样的东西正在水中不断地推挤渔船。 我心中大骇,但随即两腿一沉努力稳住了身体,将渔网撒进水中,而后捡起一把寨兵丢弃的土枪对着水中白色的人手不断射击。 但是,风急浪高,土枪子弹打进水里之后威力大减,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子弹很快就打尽了,这时水面上慢慢地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开始的时候我还挺高兴,以为打中了一只,不料一个浪头上来,将一节黑漆麻乌的东西卷上了船头。 大伙定睛一看,居然是半截人体残肢,那半截身体被啃得体无完肤,骨头露了半边,有一些残肉挂在骨头边上,伤口又密又碎,一看就是被许多尖利的牙齿同时啃食过的。 “呜啊”一声,一个年轻的寨兵直接跪在我脚边吐了。 我上前查看尸体,发现正是先前掉下去的那个寨兵,尸体上还有几处明显的弹痕,很显然我方才放的那几枪全招呼了这个倒霉的家伙。 “神灵发怒了,我们都要死,全都要死了。”那个刚刚吐过的小子脸色铁青,嘴角还挂着白沫。 我见他神志已经不清楚,也不愿多说什么,给了德阳拉姆一个眼神,德阳拉姆点了点头,轻声走到他身后,一枪敲在脑壳上,将人砸晕了过去。 “都安静!这根本不是什么神灵,是水鬼在闹事,想活命的统统给我打起劲头来!稳住船,上渔叉,把这群畜生给料理喽!” /> “这......”大家伙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的话你们可以不听,你们族长的话难道也不听吗,忘了族长怎么交代你们的了?” 我发出狠话,给濒临绝望的寨兵带来了勇气,大伙纷纷捡起了散落在渔船上的钢叉铁戟,准备与湖中的恶兽搏斗。 “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水面上的白猴子不过七八只而已,照理说应当无法撼动渔船,更卷不起这样的风浪,除非在水底下还藏有大幸生物。”我对德阳拉姆轻声说道。<b r /> “可这湖中哪来这样大的生物?” 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管那么些琐事,说道:“如果斗不贏这群水里的畜生,那整船人都要成为它们果腹的粮食。” 于是,我领着众人不断地用渔叉向水中投掷,很快,我们的密集攻势就收到了效果。 一只被困在网中的怪物叫我插中腹部,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其他同伴想来搭救,我看准了机会,将渔叉向上一扯,那只网中的怪物立刻被钢钩上的倒刺划拉地肠飞肚破,瞬间在水中解体。 其他怪物闻到了血腥味,也不管是不是同类,扑上去叼起残肢就啃。船上的人见此良机哪还敢等,上足了马力将渔船飞快地驰驶了出去。 “啊,救命啊!” 就在此时,船尾传来一声惨叫。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样。 “不好了,怪物跳到船上来了。”一个寨兵神色慌张地从船尾跑了过来。 “在哪儿?” “船......船舱!” 我靠上前去仔细一听,果然有“嘎吱嘎吱”的声响从船舱里传来。那个声音很有节奏,不缓不急,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船上的木板。 队伍里立马嚷嚷有人说这是水鬼来索命。我转头给了彩云和德阳拉姆一个眼神,让她们先安抚众人。 我拔出匕首,往船舱里走去。 但是,我脚刚一落到船舱里,就感到有那么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往上钻。小小的渔船在瞬间好像变得又暗又大,像铁打的地窖一样。 一个胆子大的寨兵也跟了进来,说道:“什么都没有啊?” “嘘!”我指着半掩的船舱说,“咱们先下去看看,我听着声音好像是从里头传上来的。” 寨兵点点头,我举起雪亮的匕首慢慢地挑开了舱门。 说来也怪,船舱外头明明有明晃晃的日头,可一进到仓里边四周立刻变得一片漆黑。船舱里头的窗户跟糊了厚厚的牛皮纸一样,透不进半点光。 “船舱里原来有这么黑吗?” 那寨兵摇了摇头,说道:“不黑。” 挠墙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黑暗中传来,我们两人都不敢轻易出声。没过多久,那个寨兵躲在门板后头,大概是被船上这种诡异气氛吓到了,不敢继续前进。 “你在这儿等我吧。” “嗯嗯,好!”他咽了一口唾沫,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我刚一进到这个四方形的建筑里头,“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更响了,听着听着就觉得其中还带有一毁丝的喘息声,就好像濒死的人在拼命抓紧最后一口呼吸一样。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船舱这么黑,不想一伸手就摸到一样毛茸茸的东西,还有一股黏黏的感觉。我像触了电一样,立刻将手抽了回来,凑近了一看,只见船柱上钉着一颗血淋淋的大狗头。 在漆黑的船舱里猛然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我也忍不住一阵恶心。 “这一只不就是先前被拖进水的那一只吗?”我将反钉在铁钉上的狗头取了下来。 “动物的头骨本是身体上最坚硬的部分,也不知道这颗狗头是如何被钉上去的,后脑上叫大铁钉穿了个透?”我这一拔不但喷了一地的血,还有一些又黏又滑的东西从狗头后面流了出来 “看来那东西已经到了船上。” 章节目录 第157章 入口 可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巨浪打来,狠狠地拍在船头上,整个船以船头朝下的姿势一下子被巨大的浪头给压了下去,随后后浪席卷而来,将整个船身又托举了起来。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湖泊,怎么可能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我慌乱之中险些站不住,无奈之下,只好用手去伏船柱。 我刚一扶助柱子,突然一个极快黑影从船舱里钻了出去。我立即起身去追,但是脚下一滑,整个跌倒在地上,待我支撑起来时,那东西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怪物去哪了?”我冲出船舱一看,只见甲板上七倒八邪着几个寨兵,各个呕吐不止。 “跳......跳下去了。” “跑了?” “他......他被怪物咬了!”这时,有个寨兵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起来,指着身旁的一个寨兵,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怎么了?你说什么?”我正要质问他,却不想他顿时浑身如同被火烧过了一样,疼得满地打滚。 “快救人!”我看了他的状况,断定一定是被那怪物腰上之后中了毒,如果不及时施救,恐怕危在旦夕。 好在德阳拉姆精通医术,就算找不到对症的方法,也能抱住这个寨兵的小命。 “没想到这个畜生这么厉害。”我心里不由得后怕起来,要是刚刚在船舱里它袭击的是我,我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船到了岸。 小孤山第一次与我们亲密接触。 “快看,那是云西南他们的橡皮艇。”德阳拉姆眼尖,在草丛里发现了被掩盖好的橡皮艇。 “照船速来看,他们比我们早到了七八个小时,这会儿恐怕也该找到墓室入口了。” “那我们更得抓紧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在前面搜寻,倒是省去了我们很多功夫。云西南以为毁了船,我们就追不上他们,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就在他们后面。” “林坤哥哥,你快看这边。” 彩云好像在树林里发现了什么,我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地道口被炸塌了,还有硝烟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 “从爆炸的痕迹看,显然是刚刚发生的。”德阳拉姆说道。 “嗯,应该是云西南炸的,这条地道是延伸向湖底的,湖面上的巨大风浪就是爆炸引发的,通道被炸了以后,里面的怪物就跑了出来,然后袭击了我们的船。我判断这应该是那条通往小孤山的地道,这样印证了传说中的地道是真的,只可惜,我们没有找到入口在哪儿。” “没错,看来云西南他们发现这个地道之后,进去检查了一番,确定不是古墓之后,为了防止我们通过地道进入小孤山,所以便把它炸毁了,不然就没法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嗯,我也是这么看的。”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样也好,云西南他们从发现这个密道,检查确认再到炸毁、转移,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这就给我们争取了赶上他们的时间。” 地面上留下了他们行走时的痕迹,要跟上他们就显得很容易。 小孤山面积不大,除了湖边有一圈窄窄的平地外,其余地方都是山地,而且小孤山山势不高,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封土堆。 甚至我怀疑它就是封土堆。 整个小孤山或许正是黑云寨的祖坟所在。 有寨兵的加入,我们人多势众,找起来效率也更高。在大家伙的齐力配合之下,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一块山崖下的洞口。 这个山崖很奇特,藏在一处峡谷内,两侧都是陡峭的岩壁,唯独洞口处非常平整,犹如被刀削过一般,但是因其藏于谷内,从外面看又很难发现。 洞口外沿是用石块垒砌的,工艺虽然粗糙,但是还原到两千多年前,这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工程。 我们正打量着洞内的情况,忽然一股强烈的阴风从里面涌出。我们不得不转头避过风沙。这股阴风一起,我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它就是我们要找的祖坟的入口。 “就是这里了。” “你们在外面等我们,千万不要贸然进入洞内。” 吩咐完后,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犹豫,一起走了进去。 通道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走出通道的一瞬间,我们的视线霍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地下空间的庞大之处,超过了我的想象,上方不知道有多高,一片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尽头所在,而四周尽是一片虚无般的浓重黑色,一眼望去,视线被黑暗所吞噬,遥远地仿佛没有边际。 但在这一片笼罩如同天幕一般的黑暗深处,却四散点缀着几十个幽蓝的光源,像是星星一般,分布在天幕各处。 光线并不明亮,但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蓝莹莹的微光,勉强能看清四周的景物。 通道的出口是在一片绝壁上,往下更是深不见底的九幽深渊,一条悬空的栈道架在通道出口和前方的建筑之间。 这栈道长约五六十米,横亘在通道入口和对面石台之间,宽足有八米,我们三个人站在上面,就像是误入了巨人国一般。 站在栈道往下看去,九幽深处有阴风卷席而上,吹在身上,恍惚间几乎让人产生往下跳的冲动。 我赶紧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收回心神,同时也提醒身边的两人,说道:“这深渊有些古怪,不要站在栈道边上往下看。” 栈道的尽头是一处巨大无比的石台,比通道口这一端高处几米,我们站在这边,看不真切上面的景象。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向石台走起。 踏上石台,入目的景象让我们三个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石台足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我们三个人站在边缘,犹如蝼蚁般渺小,而更让我们心冒寒气的是,在石台的正中位置,赫然搭着一座全部都用骷髅头垒成的京观。 京观长宽各有二十米出头,高约十米,每一层都是骷髅头堆叠而成,那些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被整齐地排列在一起,面部都朝着我们的方向,那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窝里,似乎蕴含着无法倾诉的悲哀和绝望。 数以万计的骷髅头层层堆叠而上,整整叠了几十层。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建成这样规模的京观啊。”我看着眼前如海一般的骷髅头也有被震撼到。 每一个人颅骨,就代表着一个人,而建成这座京观的颅骨,足有数万之多。 “林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当年黑云寨的祖先们从中原迁徙到这里,不可避免地与这里的原住民发生冲突,听云定湘说过,这里曾经是乌蛮的领地,加之西南地区,民族间战乱不断,这里的颅骨,恐怕多半是在战乱中被黑云寨俘获的士卒。” &nbs p;“啊?”德阳拉姆吃了一惊。 “要想在这块地方立足,如果不能震慑对手的话,是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样可以说明为什么这十里八乡的寨子都如此惧怕黑云寨了?恐怕他们惧怕黑云寨的历史,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以致于到了现在仍然在口耳相传。” 在京观边上驻足了一会,我们绕过它,继续向石台后面走去。 石台之上,还有石台,一道台阶逐级通向上面。 拾阶而上,二十八级台阶走完,比下层石台更为宽广的广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广场宽广难见尽头,然而却空荡荡的,只有青砖覆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广场的尽头,跨过又一道石制栈道,赫然是一道几十米高的庞大石门。 这石门整个砌在山壁之上,通体以巨大的石块筑成,门辕上雕刻无数长相狰狞的异兽浮雕。 在门前的两侧,矗立着两座高大的青铜雕塑。 其一体壮如牛,外形似狮非狮、似象非象,全身披着尖锐如同矛尖的硬皮,面露凶意,两颗铜铃般的巨目镶嵌其中,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边锋锐的獠牙。前爪伏地,身躯微微供气,凝神侧目,仿佛在正在伺机捕杀猎物。其二龙身蛇头,双翅怒张如翼,五趾利爪紧扣,状似翱翔九天,又似盘踞其间。头颅侧转,正看着栈道方向,口中衔烛,面现狰狞之意,好像暴怒之际,口中就会喷出无尽怒火,将它面前之物,通通烧成灰烬。 一看这外形,就知道是这两尊青铜雕像,都是上古凶兽,墓主人镇凶在此,群邪不敢入其门。 远看时就已经觉得这两尊雕像威势惊人,等我们三个人走得近了一些,站在这两尊高达五六米的青铜雕像下面,更觉得凶戾之气,几乎透体而来。 “林坤,这两尊雕像是什么神兽?”德阳拉姆问道。 “黑云寨流传的是中原文化,这墓中的凶兽多半是犼,不过,这犼的样子与中原出土的也有些不同,可能是这里的工匠手艺遗忘了不少,但是不管他是什么,在墓里面的东西都是极凶之物。”我解释了一番,但也说不清楚,便说道:“好了,走吧,这两个青铜雕像,就让它们留在这里永镇古墓吧,里面还有更大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座庞大的石门面前。 虽是石门,其实是一道在山壁上开凿出来的门型甬道,往里走起,沿途的墙壁上每个十米,就镶嵌着一块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发光石体,给整个甬道蒙上一层幽蓝的微光。 看到这些发光石,不难推测出,外间那些散布在黑幕中的点点幽蓝,估计是块头更大的发光石,镶嵌在黑幕后的崖壁上。 只是外面的空间实在太大,看上去,就成了天幕中的星光。 顺着甬道走了大约几百米,拐过一道九十度直接的弯处后,我们走进了一处大殿当中。 “林坤哥哥,这里有很强烈的尸气。” 刚走进大殿,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彩云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巧的眉头皱起,看着前方说道。 “尸气?”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是云西南和他的罗刹血尸。 “大家小心点,把招子放亮了。” 我赶紧扫视周围,不过大殿在蓝光的笼罩下,一片微蓝色的幽静,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像是在那后面。”彩云指了指我们的侧前方。 章节目录 第157章 入口 可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巨浪打来,狠狠地拍在船头上,整个船以船头朝下的姿势一下子被巨大的浪头给压了下去,随后后浪席卷而来,将整个船身又托举了起来。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湖泊,怎么可能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我慌乱之中险些站不住,无奈之下,只好用手去伏船柱。 我刚一扶助柱子,突然一个极快黑影从船舱里钻了出去。我立即起身去追,但是脚下一滑,整个跌倒在地上,待我支撑起来时,那东西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怪物去哪了?”我冲出船舱一看,只见甲板上七倒八邪着几个寨兵,各个呕吐不止。 “跳......跳下去了。” “跑了?” “他......他被怪物咬了!”这时,有个寨兵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起来,指着身旁的一个寨兵,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怎么了?你说什么?”我正要质问他,却不想他顿时浑身如同被火烧过了一样,疼得满地打滚。 “快救人!”我看了他的状况,断定一定是被那怪物腰上之后中了毒,如果不及时施救,恐怕危在旦夕。 好在德阳拉姆精通医术,就算找不到对症的方法,也能抱住这个寨兵的小命。 “没想到这个畜生这么厉害。”我心里不由得后怕起来,要是刚刚在船舱里它袭击的是我,我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船到了岸。 小孤山第一次与我们亲密接触。 “快看,那是云西南他们的橡皮艇。”德阳拉姆眼尖,在草丛里发现了被掩盖好的橡皮艇。 “照船速来看,他们比我们早到了七八个小时,这会儿恐怕也该找到墓室入口了。” “那我们更得抓紧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在前面搜寻,倒是省去了我们很多功夫。云西南以为毁了船,我们就追不上他们,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就在他们后面。” “林坤哥哥,你快看这边。” 彩云好像在树林里发现了什么,我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地道口被炸塌了,还有硝烟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 “从爆炸的痕迹看,显然是刚刚发生的。”德阳拉姆说道。 “嗯,应该是云西南炸的,这条地道是延伸向湖底的,湖面上的巨大风浪就是爆炸引发的,通道被炸了以后,里面的怪物就跑了出来,然后袭击了我们的船。我判断这应该是那条通往小孤山的地道,这样印证了传说中的地道是真的,只可惜,我们没有找到入口在哪儿。” “没错,看来云西南他们发现这个地道之后,进去检查了一番,确定不是古墓之后,为了防止我们通过地道进入小孤山,所以便把它炸毁了,不然就没法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嗯,我也是这么看的。”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样也好,云西南他们从发现这个密道,检查确认再到炸毁、转移,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这就给我们争取了赶上他们的时间。” 地面上留下了他们行走时的痕迹,要跟上他们就显得很容易。 小孤山面积不大,除了湖边有一圈窄窄的平地外,其余地方都是山地,而且小孤山山势不高,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封土堆。 甚至我怀疑它就是封土堆。 整个小孤山或许正是黑云寨的祖坟所在。 有寨兵的加入,我们人多势众,找起来效率也更高。在大家伙的齐力配合之下,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一块山崖下的洞口。 这个山崖很奇特,藏在一处峡谷内,两侧都是陡峭的岩壁,唯独洞口处非常平整,犹如被刀削过一般,但是因其藏于谷内,从外面看又很难发现。 洞口外沿是用石块垒砌的,工艺虽然粗糙,但是还原到两千多年前,这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工程。 我们正打量着洞内的情况,忽然一股强烈的阴风从里面涌出。我们不得不转头避过风沙。这股阴风一起,我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它就是我们要找的祖坟的入口。 “就是这里了。” “你们在外面等我们,千万不要贸然进入洞内。” 吩咐完后,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犹豫,一起走了进去。 通道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走出通道的一瞬间,我们的视线霍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地下空间的庞大之处,超过了我的想象,上方不知道有多高,一片无尽的黑暗,看不到尽头所在,而四周尽是一片虚无般的浓重黑色,一眼望去,视线被黑暗所吞噬,遥远地仿佛没有边际。 但在这一片笼罩如同天幕一般的黑暗深处,却四散点缀着几十个幽蓝的光源,像是星星一般,分布在天幕各处。 光线并不明亮,但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蓝莹莹的微光,勉强能看清四周的景物。 通道的出口是在一片绝壁上,往下更是深不见底的九幽深渊,一条悬空的栈道架在通道出口和前方的建筑之间。 这栈道长约五六十米,横亘在通道入口和对面石台之间,宽足有八米,我们三个人站在上面,就像是误入了巨人国一般。 站在栈道往下看去,九幽深处有阴风卷席而上,吹在身上,恍惚间几乎让人产生往下跳的冲动。 我赶紧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收回心神,同时也提醒身边的两人,说道:“这深渊有些古怪,不要站在栈道边上往下看。” 栈道的尽头是一处巨大无比的石台,比通道口这一端高处几米,我们站在这边,看不真切上面的景象。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向石台走起。 踏上石台,入目的景象让我们三个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石台足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我们三个人站在边缘,犹如蝼蚁般渺小,而更让我们心冒寒气的是,在石台的正中位置,赫然搭着一座全部都用骷髅头垒成的京观。 京观长宽各有二十米出头,高约十米,每一层都是骷髅头堆叠而成,那些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被整齐地排列在一起,面部都朝着我们的方向,那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窝里,似乎蕴含着无法倾诉的悲哀和绝望。 数以万计的骷髅头层层堆叠而上,整整叠了几十层。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建成这样规模的京观啊。”我看着眼前如海一般的骷髅头也有被震撼到。 每一个人颅骨,就代表着一个人,而建成这座京观的颅骨,足有数万之多。 “林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当年黑云寨的祖先们从中原迁徙到这里,不可避免地与这里的原住民发生冲突,听云定湘说过,这里曾经是乌蛮的领地,加之西南地区,民族间战乱不断,这里的颅骨,恐怕多半是在战乱中被黑云寨俘获的士卒。” &nbs p;“啊?”德阳拉姆吃了一惊。 “要想在这块地方立足,如果不能震慑对手的话,是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样可以说明为什么这十里八乡的寨子都如此惧怕黑云寨了?恐怕他们惧怕黑云寨的历史,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以致于到了现在仍然在口耳相传。” 在京观边上驻足了一会,我们绕过它,继续向石台后面走去。 石台之上,还有石台,一道台阶逐级通向上面。 拾阶而上,二十八级台阶走完,比下层石台更为宽广的广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广场宽广难见尽头,然而却空荡荡的,只有青砖覆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广场的尽头,跨过又一道石制栈道,赫然是一道几十米高的庞大石门。 这石门整个砌在山壁之上,通体以巨大的石块筑成,门辕上雕刻无数长相狰狞的异兽浮雕。 在门前的两侧,矗立着两座高大的青铜雕塑。 其一体壮如牛,外形似狮非狮、似象非象,全身披着尖锐如同矛尖的硬皮,面露凶意,两颗铜铃般的巨目镶嵌其中,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两边锋锐的獠牙。前爪伏地,身躯微微供气,凝神侧目,仿佛在正在伺机捕杀猎物。其二龙身蛇头,双翅怒张如翼,五趾利爪紧扣,状似翱翔九天,又似盘踞其间。头颅侧转,正看着栈道方向,口中衔烛,面现狰狞之意,好像暴怒之际,口中就会喷出无尽怒火,将它面前之物,通通烧成灰烬。 一看这外形,就知道是这两尊青铜雕像,都是上古凶兽,墓主人镇凶在此,群邪不敢入其门。 远看时就已经觉得这两尊雕像威势惊人,等我们三个人走得近了一些,站在这两尊高达五六米的青铜雕像下面,更觉得凶戾之气,几乎透体而来。 “林坤,这两尊雕像是什么神兽?”德阳拉姆问道。 “黑云寨流传的是中原文化,这墓中的凶兽多半是犼,不过,这犼的样子与中原出土的也有些不同,可能是这里的工匠手艺遗忘了不少,但是不管他是什么,在墓里面的东西都是极凶之物。”我解释了一番,但也说不清楚,便说道:“好了,走吧,这两个青铜雕像,就让它们留在这里永镇古墓吧,里面还有更大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座庞大的石门面前。 虽是石门,其实是一道在山壁上开凿出来的门型甬道,往里走起,沿途的墙壁上每个十米,就镶嵌着一块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发光石体,给整个甬道蒙上一层幽蓝的微光。 看到这些发光石,不难推测出,外间那些散布在黑幕中的点点幽蓝,估计是块头更大的发光石,镶嵌在黑幕后的崖壁上。 只是外面的空间实在太大,看上去,就成了天幕中的星光。 顺着甬道走了大约几百米,拐过一道九十度直接的弯处后,我们走进了一处大殿当中。 “林坤哥哥,这里有很强烈的尸气。” 刚走进大殿,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彩云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巧的眉头皱起,看着前方说道。 “尸气?”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是云西南和他的罗刹血尸。 “大家小心点,把招子放亮了。” 我赶紧扫视周围,不过大殿在蓝光的笼罩下,一片微蓝色的幽静,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像是在那后面。”彩云指了指我们的侧前方。 章节目录 第158章 千年蛊王 大殿占地颇广,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地面的中间位置有一处盘成圆圈的龙形浮雕,殿堂四下,立着八根双人张手都难以合围的粗壮石柱,石柱上雕刻着长相狰狞的凶兽浮雕。 除此之外,就只有三个高大的石制影壁,中间那个最大,两旁的则略小几分,挡在我们的正前方。 “林坤哥哥,好像就在那里。” 影壁后面有什么玄机,暂时还不得而知。而彩云手指的方向,正是在我们左前方的那个影壁。 莫非,在那个影壁后面,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苦苦追查,却始终没能目睹过真容的罗刹血尸? “你先留在这里,我和彩云两个人先过去看看。”我转头对德阳拉姆说道。 我打量了一下前面的环境,由于有影壁的遮挡,无法确定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先让德阳拉姆留在原地。万一转过影壁一看,那只罗刹血尸就在后面等着我们,德阳拉姆虽然擅长用药,但是身手却不及彩云,被那只血尸挠上一下就够呛了。 “彩云,我们过去。”我冲着彩云说道。 “嗯。”彩云点头应道,又从她的小挎包里,掏出释咒用的灰色粉末拿在手里。 见她准备就绪,我当下也是剑指蓄势待发,领先一步,两人一起向着影壁后面,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绕过影壁,后面依然是一个甬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彩云,小心点,有情况!”我对彩云提醒道。 我们俩不敢大意,保持着高度戒备,悄悄潜入甬道。 甬道并不长,穿过甬道,一个略小的偏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偏殿内的景象,让我和彩云一时有些心惊。 大约有二十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偏殿的每一个角落,死状奇惨无比。 尸身上的鲜血几乎都已经流干,汇聚在地面上的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小池塘般的血泊,浓重的血腥味,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 “都死了?”我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环顾四周,有一个人被手臂粗的强弩整个钉在墙壁上,强劲的弩箭深深插在墙体内,箭尾露在尸身的小腹外,喷溅的血液染红了整个箭簇。 从死者面部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扭曲神情来看,他还不是马上就死掉,在血液流尽之前,一直遭受着超越常人忍受极限的痛苦。 在这个被钉死的人附近,有一个人则是被一颗篮球大的铜球,直接砸裂脑袋而死,红的、白的、血筋肉骨洒了附近一地,裂开的颅骨耷拉在脖子上,眼珠子脱出眼眶,被神经吊着,垂落在下巴的位置。 “林坤哥哥,我好怕。”彩云见状不由得往我身后躲了躲。 “别怕。” 这位死状虽惨,却是立时毙命,比墙上的那位好了许多。 除此之外,还有被地下冒出的尖矛,从肛门处直插头顶,整个人被串成血葫芦的,也有被巨石压体,只伸出一只手在外面,整个人被压成肉饼的。 种种姿势各异的死状,不一而足。 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似乎是这群人触发了偏殿内的机关,甫一照面,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不过仔细看过现场,却发现还有另外一部分的尸体,相比那些死在机关手上,死状各异的尸体,他们似乎遭受了另一种的恐怖。 我走进偏殿,小心地避开地上几处血泊,来到一具尸体边上蹲下。 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 人,这个人的致死伤在胸口,心脏的位置被穿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大洞,而本该出现在那个位置的心脏则不见了踪影,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凶兽一爪子掏掉了心脏。 这个人的姿态僵硬在死前的那一刻,他背靠着墙,身体瘫软在墙角,头部略微低垂,一双眼睛大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空洞,就此死去。 我站起身来,又看了另外几具类似的尸体,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有些被掏空了腹腔,有些被抓烂了脖子。也有几个尸体上残留了一些搏斗的痕迹,不过最后也是难逃一死,而且死前遭受的痛苦更多,每一具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更有甚者,整个人被向后硬生生折断,在他的脸上,还遗留着难以描述的恐惧神情。 “林坤?”我还没从尸体上收回目光,身后传来了德阳拉姆倒吸一口冷气的问话声,回头看去,德阳拉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过来,这会正站在偏殿的入口,一脸惊惧地看着满地的尸身。 我招呼了彩云一声,两个人从偏殿中退了出去,来到德阳拉姆身边。 “怎么样?”德阳拉姆问道。 “死了好多人。” “是罗刹血尸吗?” 我点了点头,多半是罗刹血尸干的。 除了这个通往大殿的甬道,偏殿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入口,那么很显然,那个入口是云西南那帮人走过来的路,没有必要进去查看。 正中那个巨大石制影壁的背后,同样有一个甬道入口,相比两侧的偏殿,这个入口显得更加高大。 两条龙形浮雕盘踞在入口两侧,蜿蜒向上,龙头横亘在甬道上方,面面相对,口中俱都喷出一道火舌,在火舌交汇的正中位置,则有一颗龙球翻滚其间。 在这条甬道里,零散地躺着几具尸体,一路向里面延伸。看起来,似乎是这帮人在偏殿里并没有死绝,有部分人逃到这里,被追上来的“凶手”一一诛杀。 “罗刹血尸为什么要杀了自己人?”德阳拉姆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绕开地上的尸体,我们快步穿过甬道,来到一个广场前。 不过这个广场的规模比之前的小了许多,广场尽头有一座巍峨的宫殿,四周是险峻的洞壁,将这些建筑包裹在山腹里。 广场正前方,是一个高大的石牌楼,五根粗壮的立柱撑在下面,上面有楼顶横亘,斗拱伸出,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的异兽盘桓其上。 穿过牌楼的门洞,往后则是一道五孔神路桥。 桥身建与平地之上,有桥无墩,由一块块汉白玉石雕砌而成,虽历两千多年,桥体依然完好无损,走在桥身上,仿佛是走在直通黄泉的幽冥之路,向前看去,尽头的宫殿仿似森然鬼殿。 过桥之后,沿着砖道两侧,整齐地摆放在石人石兽的雕像,一路延伸,直到宫殿台阶。 这一路走来,我不时抬头四望,看着这些雕工精巧,犹如鬼斧神工般的石制雕像啧啧称奇,“想不到两千多年前,就能够建造出这么大气磅礴的地下墓葬群建筑,而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这古墓十分简陋,原来是别有洞天啊。” “死了以后还要修建这么豪华的墓,能有什么用,再说了咱们也搬不走,只能过过眼瘾而已。”德阳拉姆说道。 “你说得对,确实,劳民伤财。”我点了点头。 只是越走近广场尽头的宫殿,我的心头越是警铃大作,在那扇洞开的大门后面,难掩的凶戾之气,正迎面扑来。 我扭头给了彩云一个眼神。彩云心领神会,点点头,俏脸 上现出严肃的神情,以她所炼蛊虫的敏锐程度,也是一早就察觉到宫殿内的肃杀之气。 我将德阳拉姆拉到身后,示意她在我们后面慢慢跟上来,这才和彩云两个人,一起穿过石像林立的砖道,小心谨慎地摸上宫殿的台阶。 贴着宫殿外的大门,我悄悄探出半个头,飞快地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正中间是一个半米多高的石台,石台上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块一尺多高的平滑石块。石块中间略有些下凹,看起来,似乎正好可以放下一个人的头颅。 石块两侧,摆放着两排石墩,上面有一些拳头粗的插口,看上去有些像插旗帜的孔洞。 除此之外,台上还摆放着一尊大约六十多厘米高,五十多厘米宽的青铜器。 “这是——镇魂宝塔?” 虽然我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镇魂宝塔,但当这个东西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有些目瞪口呆。 “这不光是一件法器,还是一件精美的礼器,难怪黑云寨要把它供奉在祠堂里。” 不过现在还不是欣赏它的时候,既然云西南已经把镇魂宝塔拿了出来,就说明它们就在附近。 我和彩云对视一眼,悄悄地潜进了宫殿当中。绕过石台,可以看到在它的后面,有一个入口以大约三十度的斜角,向着地面延伸而下。 凶戾之力,正是从里面弥散出来。 我探头向里面看去,入口并不长,大约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样子,在它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椁室的内部一角,一些石制的摆设东倒西歪,里面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激战。 就在我和彩云准备继续深入的时候,在入口尽头的椁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碰撞声。接着,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两道身影一追一逃,向着我们身处的殿内疾驰而来。 我和彩云赶紧后退,想要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然而还不等我们翻身跑出殿室,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通道口。 它身高大约与我不相上下,全身上下没有片缕遮身,露出长满黑毛的身体。脸上倒和正常人差别不大,只是面色死灰死灰的,眼窝深陷,眼珠子血色通红,射出渗人的寒光。 嘴唇外翻,两根野猪似的獠牙伸在外面,齿缝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肉沫,嘴角尽是血迹。五指微微张开,乌黑的指甲竟有一寸多长,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锋锐如刀。 “这......这不是罗刹血尸,而是......”我想到了这座坟墓的墓主人,也就是黑云寨的始祖。 只是看它现在的模样,全然是个黑毛僵尸,完全看不出半丝创立黑云寨的云氏一族族长的风范了,甚至连个女人的身形都已经完全模糊了。 它似乎在罗刹血尸手里吃了不小的亏,遍体伤痕累累,黏稠好似沥青一般的紫黑色血液从它的伤口处慢慢地渗出,整个殿室里顿时充斥着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黑毛僵尸的表皮之下,还有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在不断的移动,尽管僵尸的皮肤又黑又老,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到这一变化。 “这是......千年蛊王?”我不禁猜测道。 除了千年蛊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生活在僵尸体内几千年不死。 “彩云,小心。”我口中说道,和彩云两个人慢慢向后退去,目光须臾不敢离开黑毛僵尸的身上。 虽然看起来它并不是罗刹血尸的对手,但对我和彩云来说,依然是不得不高度警惕的恐怖所在。 章节目录 第158章 千年蛊王 大殿占地颇广,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地面的中间位置有一处盘成圆圈的龙形浮雕,殿堂四下,立着八根双人张手都难以合围的粗壮石柱,石柱上雕刻着长相狰狞的凶兽浮雕。 除此之外,就只有三个高大的石制影壁,中间那个最大,两旁的则略小几分,挡在我们的正前方。 “林坤哥哥,好像就在那里。” 影壁后面有什么玄机,暂时还不得而知。而彩云手指的方向,正是在我们左前方的那个影壁。 莫非,在那个影壁后面,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苦苦追查,却始终没能目睹过真容的罗刹血尸? “你先留在这里,我和彩云两个人先过去看看。”我转头对德阳拉姆说道。 我打量了一下前面的环境,由于有影壁的遮挡,无法确定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先让德阳拉姆留在原地。万一转过影壁一看,那只罗刹血尸就在后面等着我们,德阳拉姆虽然擅长用药,但是身手却不及彩云,被那只血尸挠上一下就够呛了。 “彩云,我们过去。”我冲着彩云说道。 “嗯。”彩云点头应道,又从她的小挎包里,掏出释咒用的灰色粉末拿在手里。 见她准备就绪,我当下也是剑指蓄势待发,领先一步,两人一起向着影壁后面,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绕过影壁,后面依然是一个甬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彩云,小心点,有情况!”我对彩云提醒道。 我们俩不敢大意,保持着高度戒备,悄悄潜入甬道。 甬道并不长,穿过甬道,一个略小的偏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偏殿内的景象,让我和彩云一时有些心惊。 大约有二十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偏殿的每一个角落,死状奇惨无比。 尸身上的鲜血几乎都已经流干,汇聚在地面上的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小池塘般的血泊,浓重的血腥味,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 “都死了?”我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环顾四周,有一个人被手臂粗的强弩整个钉在墙壁上,强劲的弩箭深深插在墙体内,箭尾露在尸身的小腹外,喷溅的血液染红了整个箭簇。 从死者面部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扭曲神情来看,他还不是马上就死掉,在血液流尽之前,一直遭受着超越常人忍受极限的痛苦。 在这个被钉死的人附近,有一个人则是被一颗篮球大的铜球,直接砸裂脑袋而死,红的、白的、血筋肉骨洒了附近一地,裂开的颅骨耷拉在脖子上,眼珠子脱出眼眶,被神经吊着,垂落在下巴的位置。 “林坤哥哥,我好怕。”彩云见状不由得往我身后躲了躲。 “别怕。” 这位死状虽惨,却是立时毙命,比墙上的那位好了许多。 除此之外,还有被地下冒出的尖矛,从肛门处直插头顶,整个人被串成血葫芦的,也有被巨石压体,只伸出一只手在外面,整个人被压成肉饼的。 种种姿势各异的死状,不一而足。 从现场的状况来看,似乎是这群人触发了偏殿内的机关,甫一照面,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不过仔细看过现场,却发现还有另外一部分的尸体,相比那些死在机关手上,死状各异的尸体,他们似乎遭受了另一种的恐怖。 我走进偏殿,小心地避开地上几处血泊,来到一具尸体边上蹲下。 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 人,这个人的致死伤在胸口,心脏的位置被穿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大洞,而本该出现在那个位置的心脏则不见了踪影,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凶兽一爪子掏掉了心脏。 这个人的姿态僵硬在死前的那一刻,他背靠着墙,身体瘫软在墙角,头部略微低垂,一双眼睛大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空洞,就此死去。 我站起身来,又看了另外几具类似的尸体,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有些被掏空了腹腔,有些被抓烂了脖子。也有几个尸体上残留了一些搏斗的痕迹,不过最后也是难逃一死,而且死前遭受的痛苦更多,每一具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更有甚者,整个人被向后硬生生折断,在他的脸上,还遗留着难以描述的恐惧神情。 “林坤?”我还没从尸体上收回目光,身后传来了德阳拉姆倒吸一口冷气的问话声,回头看去,德阳拉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过来,这会正站在偏殿的入口,一脸惊惧地看着满地的尸身。 我招呼了彩云一声,两个人从偏殿中退了出去,来到德阳拉姆身边。 “怎么样?”德阳拉姆问道。 “死了好多人。” “是罗刹血尸吗?” 我点了点头,多半是罗刹血尸干的。 除了这个通往大殿的甬道,偏殿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入口,那么很显然,那个入口是云西南那帮人走过来的路,没有必要进去查看。 正中那个巨大石制影壁的背后,同样有一个甬道入口,相比两侧的偏殿,这个入口显得更加高大。 两条龙形浮雕盘踞在入口两侧,蜿蜒向上,龙头横亘在甬道上方,面面相对,口中俱都喷出一道火舌,在火舌交汇的正中位置,则有一颗龙球翻滚其间。 在这条甬道里,零散地躺着几具尸体,一路向里面延伸。看起来,似乎是这帮人在偏殿里并没有死绝,有部分人逃到这里,被追上来的“凶手”一一诛杀。 “罗刹血尸为什么要杀了自己人?”德阳拉姆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绕开地上的尸体,我们快步穿过甬道,来到一个广场前。 不过这个广场的规模比之前的小了许多,广场尽头有一座巍峨的宫殿,四周是险峻的洞壁,将这些建筑包裹在山腹里。 广场正前方,是一个高大的石牌楼,五根粗壮的立柱撑在下面,上面有楼顶横亘,斗拱伸出,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的异兽盘桓其上。 穿过牌楼的门洞,往后则是一道五孔神路桥。 桥身建与平地之上,有桥无墩,由一块块汉白玉石雕砌而成,虽历两千多年,桥体依然完好无损,走在桥身上,仿佛是走在直通黄泉的幽冥之路,向前看去,尽头的宫殿仿似森然鬼殿。 过桥之后,沿着砖道两侧,整齐地摆放在石人石兽的雕像,一路延伸,直到宫殿台阶。 这一路走来,我不时抬头四望,看着这些雕工精巧,犹如鬼斧神工般的石制雕像啧啧称奇,“想不到两千多年前,就能够建造出这么大气磅礴的地下墓葬群建筑,而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这古墓十分简陋,原来是别有洞天啊。” “死了以后还要修建这么豪华的墓,能有什么用,再说了咱们也搬不走,只能过过眼瘾而已。”德阳拉姆说道。 “你说得对,确实,劳民伤财。”我点了点头。 只是越走近广场尽头的宫殿,我的心头越是警铃大作,在那扇洞开的大门后面,难掩的凶戾之气,正迎面扑来。 我扭头给了彩云一个眼神。彩云心领神会,点点头,俏脸 上现出严肃的神情,以她所炼蛊虫的敏锐程度,也是一早就察觉到宫殿内的肃杀之气。 我将德阳拉姆拉到身后,示意她在我们后面慢慢跟上来,这才和彩云两个人,一起穿过石像林立的砖道,小心谨慎地摸上宫殿的台阶。 贴着宫殿外的大门,我悄悄探出半个头,飞快地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正中间是一个半米多高的石台,石台上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块一尺多高的平滑石块。石块中间略有些下凹,看起来,似乎正好可以放下一个人的头颅。 石块两侧,摆放着两排石墩,上面有一些拳头粗的插口,看上去有些像插旗帜的孔洞。 除此之外,台上还摆放着一尊大约六十多厘米高,五十多厘米宽的青铜器。 “这是——镇魂宝塔?” 虽然我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镇魂宝塔,但当这个东西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有些目瞪口呆。 “这不光是一件法器,还是一件精美的礼器,难怪黑云寨要把它供奉在祠堂里。” 不过现在还不是欣赏它的时候,既然云西南已经把镇魂宝塔拿了出来,就说明它们就在附近。 我和彩云对视一眼,悄悄地潜进了宫殿当中。绕过石台,可以看到在它的后面,有一个入口以大约三十度的斜角,向着地面延伸而下。 凶戾之力,正是从里面弥散出来。 我探头向里面看去,入口并不长,大约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样子,在它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椁室的内部一角,一些石制的摆设东倒西歪,里面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激战。 就在我和彩云准备继续深入的时候,在入口尽头的椁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碰撞声。接着,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两道身影一追一逃,向着我们身处的殿内疾驰而来。 我和彩云赶紧后退,想要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然而还不等我们翻身跑出殿室,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通道口。 它身高大约与我不相上下,全身上下没有片缕遮身,露出长满黑毛的身体。脸上倒和正常人差别不大,只是面色死灰死灰的,眼窝深陷,眼珠子血色通红,射出渗人的寒光。 嘴唇外翻,两根野猪似的獠牙伸在外面,齿缝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肉沫,嘴角尽是血迹。五指微微张开,乌黑的指甲竟有一寸多长,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锋锐如刀。 “这......这不是罗刹血尸,而是......”我想到了这座坟墓的墓主人,也就是黑云寨的始祖。 只是看它现在的模样,全然是个黑毛僵尸,完全看不出半丝创立黑云寨的云氏一族族长的风范了,甚至连个女人的身形都已经完全模糊了。 它似乎在罗刹血尸手里吃了不小的亏,遍体伤痕累累,黏稠好似沥青一般的紫黑色血液从它的伤口处慢慢地渗出,整个殿室里顿时充斥着浓重得化不开的尸臭。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黑毛僵尸的表皮之下,还有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在不断的移动,尽管僵尸的皮肤又黑又老,但还是可以明显地看到这一变化。 “这是......千年蛊王?”我不禁猜测道。 除了千年蛊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生活在僵尸体内几千年不死。 “彩云,小心。”我口中说道,和彩云两个人慢慢向后退去,目光须臾不敢离开黑毛僵尸的身上。 虽然看起来它并不是罗刹血尸的对手,但对我和彩云来说,依然是不得不高度警惕的恐怖所在。 章节目录 第159章 邪不压正 黑毛僵尸抬头扫了一眼,看到我和彩云两个人,喉咙中顿时发出犹如生锈的金属齿轮硬生生转动般的难听嘶哑声。 我心里一紧,目光紧紧盯着黑毛僵尸,手中的法印随时准备着发动,一旁的彩云同样神情谨慎,蛊虫蓄势待放。 出乎我们俩意料的是,黑毛僵尸只是看了我们一眼,虽然脸上露出噬人的凶戾神情,却没有向我们俩扑来,反而是,冲着石台前的镇魂宝塔扑了过去。 “它想要干什么?”我和彩云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解。 就在这个时候,通道里一声难听的厉吼传来,紧接着,另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和彩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为什么徐雅娴始终对这个东西深怀恐惧。 党罗刹血尸出现在我眼前时,带来的震撼力远远要超过言语上的描述无数倍。 就像是被人把皮整个扒下来一般,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皮肤,整个人的血肉就这么裸地暴露在空中。 随着它的一举一动,周身血肉便泛起一阵血浪,血淋淋的肌肉似掉非掉,整个翻在外面。 更为恐怖的是它的脸,它根本就没有面皮,整个就是一个带着血肉的骷髅头,眼珠子好像玩具一般嵌在眼窝里,随着转动,你甚至可以看到眼珠后面连接的神经。 罗刹血尸在通道口一现身,黑毛僵尸似乎也有些急躁,它连连回头看向罗刹血尸,手上却没有丝毫停滞,向着镇魂宝塔的里面按了下去。 这个时候,我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发现这个镇魂宝塔身上,赫然用一种似乎是凝固的血液的黑色字迹,画着一些复杂繁琐的图案。 这些图案看上去好像是某种阵法。 “吼”的一声,在它身后出来的罗刹血尸似乎也十分忌惮僵尸的举动,刚出通道便毫不迟疑,动作异常敏捷地蹿上石台,三两步后,就已经奔到了僵尸的身后,一个前扑,一双血淋淋的尸手就向着僵尸抓了过去。 罗刹血尸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了一步,就见镇魂宝塔在僵尸按下之后,画在器身上的图案忽然亮起一道霞光。 霞光顺着线条,须臾间就布满整个宝塔,就在血尸血淋淋的尸爪正要触碰到僵尸身体的前一刹那,整个殿室陡然间阴寒了起来。 无数的血液从青砖地面上汩汩冒出,向着黑毛僵尸身上汇集过去。 罗刹血尸的尸爪刚一碰到黑毛僵尸的身体,就见鬼尸的爪子猛然一缩,似乎是触碰到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一般,向后猛退了几步,没有面皮的尸脸上,隐约竟能看出一丝惊惧。 我和彩云也被眼前一系列的变故,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呆站在原地,只是愣愣地看着发生在殿室里的情景。 “这是......换血术?” 我看着这满殿涌起的血液,登时吓傻了,不由的面色大变,要知道。 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黑毛僵尸的身形,随着血气的汇集,又有了巨大的变化。 它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一边源源不绝地吸纳着地面涌上来的血气,另一边全身的毛孔却又向外渗透着血液。 须臾的工夫,身上的黑毛尽数被血气染成了血红色,它嘴上露出的獠牙和手上的乌黑利甲,更是在不断生长,泛着令人畏寒的光泽。 “必须阻止他!”我立即掏出飞刀,朝着镇魂宝塔就射了过去,刚一接触就溅起无数四散的金光。 “叮”的一声,发出细微的轻响,与此同时,几道细微的裂缝出现在青铜铸成的塔身上。 地面涌上鲜血的速度,顿时为之一滞。 正在吸聚血气的僵尸见阵法受损,顿时暴怒连连,抬头看向我,通红的眼珠子充斥着满腔的怒意,作势就要向我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宝塔上的图案突然一亮,霞光竟然越过那几道缝隙,虚浮在器身表面,有将阵法连通在一起,地下的血液顿时再度汩汩涌出。 而这个时候,那具罗刹血尸似乎有些畏惧,只在它身后踟蹰并不敢上前,操控它的云西南依然踪影全无, 不知道躲在椁室里在干什么。 我决定再射出一把飞刀。 “咣”的一声,器身上再度出现几道细微的裂痕。 然而就像是历史重演一般,法阵霞光再起,轻而易举地跨过缝隙,将阵法连通一处,血尸吸聚血气的速度只是稍微被停滞了片刻,就很快又恢复了。 僵尸继续吸聚着从地底冒出来的血气,全身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变得更加狰狞可恐。 而罗刹血尸却似乎畏惧着对手的变化,在它身后踟蹰着,不敢在上前。 从场面上来看,黑毛僵尸明显已经压过了罗刹血尸一头。 就在这个时候,通道另一头的寝宫里,发出了一声砖石倒塌的砰然轰响声,听起来像是封堵某处墓门的封门石被人弄塌了。 听到这个声响,正在吸聚血气的黑毛僵尸更见暴怒,它不时的回过头去,似乎对寝宫里发生的事情十分牵挂,地面血气的汇集速度,也在它的操控下,陡然加快了许多。 不一会的工夫,那看起来似乎无穷无尽从地底冒出的殷红血液,颜色终于淡了下来,这意味着,地底的阴气已经几乎都被吸收完全。 “吼”的一声大吼,黑毛僵尸也懒得理会在石台附近的罗刹血尸,扭头就要往寝宫冲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里面的寝宫出来,在通道口冒了头。 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裸露着上半身,缠满了绷带。绷带被鲜血染得通红,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蜈蚣一般扭曲的粗大伤口,正不时地汩汩涌出殷红的鲜血。 他的肤色苍白得有些渗人,目光死死地盯着迎面扑来的黑毛僵尸。 这个人,就是一直隐藏在深处的云西南。 看到云西南,黑毛僵尸顿时连连嘶吼面色更见狰狞,一探尸爪,就向着云西南的脖子抓去。 有云西南和罗刹血尸吸引着僵尸的注意力,这个时候我倒不急着逃命,只是紧盯着殿内的变化。 见到僵尸冲着自己扑过来,云西南倒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用手飞快地在身上剐出一块血淋淋的肉块,往嘴里一塞,极其迅速地咀嚼了几口后,冲着一旁的罗刹血尸猛然喷了过去。 那肉块刚一落地,片刻之前还显得有些畏缩,本能不愿意主动攻击的罗刹血尸陡然一震,随即他的神态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镶嵌在眼眶里的眼珠子冒出无线的凶意,幽黑色的凶戾之气从体内源源涌出,将周身都裹绕在一团黑气当中。 罗刹血尸猛地向前冲去,将正要探到云西南的僵尸拦腰抱起,两具凶尸齐齐撞在殿内的墙壁上。 整个殿体都被这一下撞击带动着摇晃了几下。 而这个时候,云西南跑到青铜方尊前面,看也不看还守在门口的我和彩云,毫不犹豫地又从身上剐下一块足有拳头大的一块血肉,浑然不管身上喷泉一般涌出的鲜血,又是将血肉塞进嘴里一阵咀嚼。 这一次,他却是向着镇魂宝塔上的阵法图案喷了过去。 肉沫碎渣在空中化作一团血雾,将宝塔上的阵法整个笼罩在内。 而黑毛僵尸也看到了云西南的举动,它似乎预感到了某种危机,动作更加凶狠猛烈,缠在它身上的罗刹血尸被它撕扯得血肉横飞。 宝塔上的图案顿时滋滋作响,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上滴落的水滴一般,云西南喷出的血雾落在上面,就被迅速蒸发,残留下乌黑的残痕。 残痕越积越多,当笼罩着镇魂宝塔的血雾全部蒸发殆尽后,整个镇魂宝塔上的阵法图案都被乌黑的残痕彻底覆盖。 这个时候,只见云西南咬破舌尖,向着镇魂宝塔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刚一沾上,整个镇魂宝塔就像是汽油遇到飞溅的火花般,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这火焰的烈度,连站在门口的我们俩个人,都能感受到热浪迎面扑来。 青铜器的熔点本来就低,整个镇魂宝塔就这么在熊熊烈火中,彻底被烧融成黑乎乎的一坨。 就在它被彻底烧融的瞬间,角落里一直被 罗刹血尸纠缠的黑毛僵尸蓦然爆出一声响彻殿内外的嘶吼声。 只见它的身体陡然又膨胀了几分,身上的血色浓郁得化都化不开。它一把将缠绕在身上的罗刹血尸揪了下来,粗壮的手臂紧紧攥住罗刹血尸的身体,硬生生地把鬼尸倒提到了半空中。 罗刹血尸的身体被像扭麻花一般,狠狠地扭动了一下,随后黑毛僵尸振臂一挥,将它重重地摔在墙壁上。 黑毛僵尸一脸怒意,向着还站在原地的云西南,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它每踩出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个鲜血汇集而成的血窝,每踩出一步,尸身便又膨胀了几分,短短几步之后,原本就已经狰狞可恐的尸身,更加暴虐强横。 然而就在僵尸走到云西南面前,将他一爪捏死的时候,殿内却发生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异变。 它在离云西南一步之遥的距离时,突兀地停了下来。 整个殿内一时间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们面对面站着,双方却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要不是角落的罗刹血尸还在微微颤动着,我几乎怀疑,刚才那一连串的变故,其实只是幻觉。 殿内的寂静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很快,就被黑毛僵尸身上的动静所打破。 它的身上极其突兀地冒出一团火光,瞬间便点燃了全身,黑毛僵尸顾不得再找云西南的麻烦,两只尸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火焰,狰狞的尸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恐惧。 然而它的举动是徒劳的,注满全身的血气,原本是它的力量源泉,而此刻,却成了火焰的帮凶。 火焰在血气的助燃下,猛然蹿高数尺,把它整个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站在僵尸对面的云西南,此时悄然退后的几步,避开猛蹿的火焰,惨白得没有半丝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云西南的身上,之前被他自己剐掉肉的部位,露出两个拳头大的洞,鲜血汩汩露出,甚至能看到蠕动的内脏。正常人遭受这样的伤势,早已经萎靡不振,甚至性命都有危险,而他却浑不在意。 片刻的工夫,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黑毛僵尸,已经被烧成了一团焦炭。 “为什么?云西南的目的不是要取走千年蛊王吗?”我震惊地看着云西南,一时间搞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云西南缓缓转过脸上,目光落在我身上,青灰色的脸上再度露出古怪的笑容,“怎么样,没有想到吧?” “你究竟想干嘛?” “哈哈哈,你是无法阻止我的!” 我心中一凛,手上已经抽出随身带着匕首,虽然不知道云西南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他放倒。 几乎同时,云西南身上突然冒出无数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在他的血肉里翻滚爬行着,吞噬着他全身的血肉。 他全身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逝,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经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难不成他已经得到了千年蛊王?”我看向一旁的彩云,“结果被反噬了?” 彩云摇了摇头,说道:“林坤哥哥我也不知道,似乎......似乎他是被人施蛊了。” “被人施蛊?”我愣了一下,“糟了,快!” “云西南之前一直在里面,不知道做了啥,猫腻一定出在这里!”说完,我火急火燎地往墓室内奔去。 进去一看,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面灌满了鲜红的血液,血液中翻滚着一条条黑色的蠕虫,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卦上各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材,而其正中则放着一面青铜古镜,也就是镇魂镜。 “怎么会这样?换血术已经结束了吗?可是云西南明明......”我的疑惑随着视线被一样东西吸引而戛然而止。 那是两双靴子,看尺码也就36码左右,毫无疑问是女鞋。 “林坤哥哥,这里有两双鞋。”彩云也看到了这两双鞋,说道。 我浑身战栗了一下,说道:“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云西南,而是她们俩......” 章节目录 第159章 邪不压正 黑毛僵尸抬头扫了一眼,看到我和彩云两个人,喉咙中顿时发出犹如生锈的金属齿轮硬生生转动般的难听嘶哑声。 我心里一紧,目光紧紧盯着黑毛僵尸,手中的法印随时准备着发动,一旁的彩云同样神情谨慎,蛊虫蓄势待放。 出乎我们俩意料的是,黑毛僵尸只是看了我们一眼,虽然脸上露出噬人的凶戾神情,却没有向我们俩扑来,反而是,冲着石台前的镇魂宝塔扑了过去。 “它想要干什么?”我和彩云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解。 就在这个时候,通道里一声难听的厉吼传来,紧接着,另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和彩云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为什么徐雅娴始终对这个东西深怀恐惧。 党罗刹血尸出现在我眼前时,带来的震撼力远远要超过言语上的描述无数倍。 就像是被人把皮整个扒下来一般,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皮肤,整个人的血肉就这么裸地暴露在空中。 随着它的一举一动,周身血肉便泛起一阵血浪,血淋淋的肌肉似掉非掉,整个翻在外面。 更为恐怖的是它的脸,它根本就没有面皮,整个就是一个带着血肉的骷髅头,眼珠子好像玩具一般嵌在眼窝里,随着转动,你甚至可以看到眼珠后面连接的神经。 罗刹血尸在通道口一现身,黑毛僵尸似乎也有些急躁,它连连回头看向罗刹血尸,手上却没有丝毫停滞,向着镇魂宝塔的里面按了下去。 这个时候,我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发现这个镇魂宝塔身上,赫然用一种似乎是凝固的血液的黑色字迹,画着一些复杂繁琐的图案。 这些图案看上去好像是某种阵法。 “吼”的一声,在它身后出来的罗刹血尸似乎也十分忌惮僵尸的举动,刚出通道便毫不迟疑,动作异常敏捷地蹿上石台,三两步后,就已经奔到了僵尸的身后,一个前扑,一双血淋淋的尸手就向着僵尸抓了过去。 罗刹血尸紧赶慢赶,还是落后了一步,就见镇魂宝塔在僵尸按下之后,画在器身上的图案忽然亮起一道霞光。 霞光顺着线条,须臾间就布满整个宝塔,就在血尸血淋淋的尸爪正要触碰到僵尸身体的前一刹那,整个殿室陡然间阴寒了起来。 无数的血液从青砖地面上汩汩冒出,向着黑毛僵尸身上汇集过去。 罗刹血尸的尸爪刚一碰到黑毛僵尸的身体,就见鬼尸的爪子猛然一缩,似乎是触碰到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一般,向后猛退了几步,没有面皮的尸脸上,隐约竟能看出一丝惊惧。 我和彩云也被眼前一系列的变故,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呆站在原地,只是愣愣地看着发生在殿室里的情景。 “这是......换血术?” 我看着这满殿涌起的血液,登时吓傻了,不由的面色大变,要知道。 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黑毛僵尸的身形,随着血气的汇集,又有了巨大的变化。 它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一边源源不绝地吸纳着地面涌上来的血气,另一边全身的毛孔却又向外渗透着血液。 须臾的工夫,身上的黑毛尽数被血气染成了血红色,它嘴上露出的獠牙和手上的乌黑利甲,更是在不断生长,泛着令人畏寒的光泽。 “必须阻止他!”我立即掏出飞刀,朝着镇魂宝塔就射了过去,刚一接触就溅起无数四散的金光。 “叮”的一声,发出细微的轻响,与此同时,几道细微的裂缝出现在青铜铸成的塔身上。 地面涌上鲜血的速度,顿时为之一滞。 正在吸聚血气的僵尸见阵法受损,顿时暴怒连连,抬头看向我,通红的眼珠子充斥着满腔的怒意,作势就要向我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宝塔上的图案突然一亮,霞光竟然越过那几道缝隙,虚浮在器身表面,有将阵法连通在一起,地下的血液顿时再度汩汩涌出。 而这个时候,那具罗刹血尸似乎有些畏惧,只在它身后踟蹰并不敢上前,操控它的云西南依然踪影全无, 不知道躲在椁室里在干什么。 我决定再射出一把飞刀。 “咣”的一声,器身上再度出现几道细微的裂痕。 然而就像是历史重演一般,法阵霞光再起,轻而易举地跨过缝隙,将阵法连通一处,血尸吸聚血气的速度只是稍微被停滞了片刻,就很快又恢复了。 僵尸继续吸聚着从地底冒出来的血气,全身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以肉眼可见得速度,变得更加狰狞可恐。 而罗刹血尸却似乎畏惧着对手的变化,在它身后踟蹰着,不敢在上前。 从场面上来看,黑毛僵尸明显已经压过了罗刹血尸一头。 就在这个时候,通道另一头的寝宫里,发出了一声砖石倒塌的砰然轰响声,听起来像是封堵某处墓门的封门石被人弄塌了。 听到这个声响,正在吸聚血气的黑毛僵尸更见暴怒,它不时的回过头去,似乎对寝宫里发生的事情十分牵挂,地面血气的汇集速度,也在它的操控下,陡然加快了许多。 不一会的工夫,那看起来似乎无穷无尽从地底冒出的殷红血液,颜色终于淡了下来,这意味着,地底的阴气已经几乎都被吸收完全。 “吼”的一声大吼,黑毛僵尸也懒得理会在石台附近的罗刹血尸,扭头就要往寝宫冲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里面的寝宫出来,在通道口冒了头。 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裸露着上半身,缠满了绷带。绷带被鲜血染得通红,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蜈蚣一般扭曲的粗大伤口,正不时地汩汩涌出殷红的鲜血。 他的肤色苍白得有些渗人,目光死死地盯着迎面扑来的黑毛僵尸。 这个人,就是一直隐藏在深处的云西南。 看到云西南,黑毛僵尸顿时连连嘶吼面色更见狰狞,一探尸爪,就向着云西南的脖子抓去。 有云西南和罗刹血尸吸引着僵尸的注意力,这个时候我倒不急着逃命,只是紧盯着殿内的变化。 见到僵尸冲着自己扑过来,云西南倒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用手飞快地在身上剐出一块血淋淋的肉块,往嘴里一塞,极其迅速地咀嚼了几口后,冲着一旁的罗刹血尸猛然喷了过去。 那肉块刚一落地,片刻之前还显得有些畏缩,本能不愿意主动攻击的罗刹血尸陡然一震,随即他的神态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镶嵌在眼眶里的眼珠子冒出无线的凶意,幽黑色的凶戾之气从体内源源涌出,将周身都裹绕在一团黑气当中。 罗刹血尸猛地向前冲去,将正要探到云西南的僵尸拦腰抱起,两具凶尸齐齐撞在殿内的墙壁上。 整个殿体都被这一下撞击带动着摇晃了几下。 而这个时候,云西南跑到青铜方尊前面,看也不看还守在门口的我和彩云,毫不犹豫地又从身上剐下一块足有拳头大的一块血肉,浑然不管身上喷泉一般涌出的鲜血,又是将血肉塞进嘴里一阵咀嚼。 这一次,他却是向着镇魂宝塔上的阵法图案喷了过去。 肉沫碎渣在空中化作一团血雾,将宝塔上的阵法整个笼罩在内。 而黑毛僵尸也看到了云西南的举动,它似乎预感到了某种危机,动作更加凶狠猛烈,缠在它身上的罗刹血尸被它撕扯得血肉横飞。 宝塔上的图案顿时滋滋作响,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上滴落的水滴一般,云西南喷出的血雾落在上面,就被迅速蒸发,残留下乌黑的残痕。 残痕越积越多,当笼罩着镇魂宝塔的血雾全部蒸发殆尽后,整个镇魂宝塔上的阵法图案都被乌黑的残痕彻底覆盖。 这个时候,只见云西南咬破舌尖,向着镇魂宝塔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刚一沾上,整个镇魂宝塔就像是汽油遇到飞溅的火花般,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这火焰的烈度,连站在门口的我们俩个人,都能感受到热浪迎面扑来。 青铜器的熔点本来就低,整个镇魂宝塔就这么在熊熊烈火中,彻底被烧融成黑乎乎的一坨。 就在它被彻底烧融的瞬间,角落里一直被 罗刹血尸纠缠的黑毛僵尸蓦然爆出一声响彻殿内外的嘶吼声。 只见它的身体陡然又膨胀了几分,身上的血色浓郁得化都化不开。它一把将缠绕在身上的罗刹血尸揪了下来,粗壮的手臂紧紧攥住罗刹血尸的身体,硬生生地把鬼尸倒提到了半空中。 罗刹血尸的身体被像扭麻花一般,狠狠地扭动了一下,随后黑毛僵尸振臂一挥,将它重重地摔在墙壁上。 黑毛僵尸一脸怒意,向着还站在原地的云西南,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它每踩出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个鲜血汇集而成的血窝,每踩出一步,尸身便又膨胀了几分,短短几步之后,原本就已经狰狞可恐的尸身,更加暴虐强横。 然而就在僵尸走到云西南面前,将他一爪捏死的时候,殿内却发生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异变。 它在离云西南一步之遥的距离时,突兀地停了下来。 整个殿内一时间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们面对面站着,双方却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要不是角落的罗刹血尸还在微微颤动着,我几乎怀疑,刚才那一连串的变故,其实只是幻觉。 殿内的寂静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很快,就被黑毛僵尸身上的动静所打破。 它的身上极其突兀地冒出一团火光,瞬间便点燃了全身,黑毛僵尸顾不得再找云西南的麻烦,两只尸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火焰,狰狞的尸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恐惧。 然而它的举动是徒劳的,注满全身的血气,原本是它的力量源泉,而此刻,却成了火焰的帮凶。 火焰在血气的助燃下,猛然蹿高数尺,把它整个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站在僵尸对面的云西南,此时悄然退后的几步,避开猛蹿的火焰,惨白得没有半丝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个云西南的身上,之前被他自己剐掉肉的部位,露出两个拳头大的洞,鲜血汩汩露出,甚至能看到蠕动的内脏。正常人遭受这样的伤势,早已经萎靡不振,甚至性命都有危险,而他却浑不在意。 片刻的工夫,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黑毛僵尸,已经被烧成了一团焦炭。 “为什么?云西南的目的不是要取走千年蛊王吗?”我震惊地看着云西南,一时间搞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云西南缓缓转过脸上,目光落在我身上,青灰色的脸上再度露出古怪的笑容,“怎么样,没有想到吧?” “你究竟想干嘛?” “哈哈哈,你是无法阻止我的!” 我心中一凛,手上已经抽出随身带着匕首,虽然不知道云西南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他放倒。 几乎同时,云西南身上突然冒出无数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在他的血肉里翻滚爬行着,吞噬着他全身的血肉。 他全身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逝,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经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头。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难不成他已经得到了千年蛊王?”我看向一旁的彩云,“结果被反噬了?” 彩云摇了摇头,说道:“林坤哥哥我也不知道,似乎......似乎他是被人施蛊了。” “被人施蛊?”我愣了一下,“糟了,快!” “云西南之前一直在里面,不知道做了啥,猫腻一定出在这里!”说完,我火急火燎地往墓室内奔去。 进去一看,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面灌满了鲜红的血液,血液中翻滚着一条条黑色的蠕虫,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卦上各摆放着一个水晶棺材,而其正中则放着一面青铜古镜,也就是镇魂镜。 “怎么会这样?换血术已经结束了吗?可是云西南明明......”我的疑惑随着视线被一样东西吸引而戛然而止。 那是两双靴子,看尺码也就36码左右,毫无疑问是女鞋。 “林坤哥哥,这里有两双鞋。”彩云也看到了这两双鞋,说道。 我浑身战栗了一下,说道:“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云西南,而是她们俩......” 章节目录 第160章 落日 “换血术成功了吗?”彩云看着血池说道。 “看样子是成功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可能已无法挽回。 我似乎可以看到,她俩沿着直通外殿的青砖长道离开,背影就这么消逝在甬道入口。 就在此时,之前被黑毛僵尸重创的罗刹血尸,猛地从角落的地面上弹了起来,就这么扭动着身体,向我们俩个人扑了过来。 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腰身被扭转了九十度,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两条腿从膝盖的位置开始,歪斜地靠在一起,一只脚还算正常,另一只拖拉在地上,脚底侧弯,脚踝接触着地面。 然而即便是这样,罗刹血尸竟然还诡异地保持着相对的平衡,一歪一斜地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避开它伸过来的鬼爪。幸亏它已经被重创,行动上受到极大的影响,不然我们就更麻烦了。 好在殿内的地方足够大,罗刹血尸行走多有不便,我和彩云虽然奈何不了它,但它也追不上我们。我们俩个人和这一具尸体,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彩云,我们看准时机就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想办法挡着殿门不让我们出去的血尸,突然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不动了。 整个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什么情况?”我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几步查看动静。 没等我走近试探,血尸的身上突然黑气涌起,四散飘逸,而它周身的血肉,以飞快的速度萎缩了下去。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骤变,一时都有些惊愕。 这罗刹血尸原本就没有皮肤,血肉消耗殆尽后,全身的骨架都暴露在我们面前,只剩下一些筋骨、神经还挂在骨头上。 更恶心的是,它身上的脏器却都还在,这会没了血肉的支撑,心、肝、脾、肺以及一大堆的肠子从骨架间滑落,有些挂在肋骨之间,有的垂在髋骨下面。 那些黑气从它的身上抽离出来,化成七八团略小的气团,围绕着身体不住盘旋,黑气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凶戾的鬼嚎声。 我定睛看去,每一团的黑气中,隐约都浮现着一张婴儿般的小小脸庞。 只是此刻,这些曾经活生生的人们早已经死去,围绕着鬼脸上,满是无尽的仇恨和怨毒。 这些黑气紧紧地包裹着骨架,很快,就和罗刹血尸最后的白骨一起,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林坤哥哥,它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摇了摇道,“也许是因为他的主人已经死了,或者,他实际的主人还另有其人,炼尸者以身炼尸,如今身体已经脱胎换骨,自然罗刹血尸也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我又瞄了一眼殿内的情况,确定罗刹血尸已经死透,紧绷到现在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伸手一摸后背,才发现整个背上冷汗涔涔,早已经湿透了。 我还没有稍稍松一口气,突然德阳拉姆发来了警告,“林坤,快出来,水!大水!” “什么?”我猛地一抬头,看向外面,发现一股湍急的水流已经冲了进来。 “糟了,赶紧走!”我一把拉起彩云,带着德阳拉姆往出口跑去。 突如其来的水流,意味着这个古墓还有一条通往湖底的密道,而这肯定是有人的故意为之。 尽管我们一路飞奔,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洪水吞噬的结局。好在水流在淹没我们的同时,也给了我们出去的方向,在危急关头,我们奋力一冲,终于冲出了古墓。 不想才刚一出来就被一张又长又尖的脸撞了个满怀,我吓得差点咽过气去,连吐了好几圈气泡才勉强镇定下来。 只见一张长满白毛的马脸,就这么撞在我脸上,我怕是终身难忘了,正是白天里差点掀翻了渔船的怪物。 只是这东西四肢僵直,凛在水中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不料才爬到岸边,就看见湖面上泛起一阵阵的水泡,那场景,如同有人在湖底下生了一堆烈火想要将整个湖水煮成一锅开水一样。 只见翻滚的水泡中间慢慢地游出了一群排列整齐的白毛猴子。它们口中不知道衔了什么东西,在碧绿的湖水中泛着红光,三个一组,五个一列。齐刷刷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跟在队伍后头的白毛猴子将前边的同伴咬死,然后从尸体里掏出一块儿拳头大小的红石头叼在嘴里继续向前游去。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断地有尸体留下来,原本二三十只的队伍,跟到最后只剩下半数不到。 它们停在一处洞穴外头,叼着红石头的白毛猴子一只一只井然有序地游了进去,隔不了多大工夫又游了出来,却不见红色石头的下落。很快,十来只白毛猴子就陆续散去。 “噗”的一声,这个时候,两个人从水里窜了出来,原来是德阳拉姆和彩云。 “快上来!” 我将德阳拉姆和彩云拉上来,“你们没事吧?” 确认两人都没事之后,我的心头不仅泛起了难。 “林坤,我们怎么出去?”德阳拉姆担忧道。 “我也在担心这个,我们的船呢?”我看到岸边没有船只的踪影,也没有寨兵的影子,心说坏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补给,想要生存的话,能撑十天已经是奇迹了。” 随后的几天,我们风餐露宿,把所有可以用的求生技能统统用在了实战上。到了第九天的时候,我从睡梦中被久违的马达声吵醒。 德阳拉姆原本就守在求救用的篝火边上,此刻兴奋地脱下了外套不停地挥动。眼看那艘水上快艇飞速向我们驶来。我激动地几乎要冲进水里去迎接。 当快艇在码头靠岸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跟见了上帝一样,热泪盈眶。 不等快艇停稳,秋娍妍大步流星地跳了下来。她身穿一身黑色的皮衣,头发扎在脑门儿后边,神色略显憔悴,却透着一股坚毅。她初见我们三个,几乎不敢相认。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冲上来,一把抱住我说:“林坤,你这个浑蛋,急死我了。” 我一想到自己接连小半个月没换过衣服,忙将她推开。 “哈哈哈哈,没想到玉树临风的林坤竟然到这步田地,都成了野人了。”一个亮丽的女音从快艇上传了出来,我这才注意到船上还有另外两个人。 那女人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 “嫣姐,你怎么来了?” 唐嫣从船上随手拎起一个背包丢给我说:“快吃点东西吧,干粮全在里边了。” “有没有搞错,那是我的包!”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身影“嗖”地声从船尾跳了出来。 “胖子!” “切!”没想到果胖子“切”了一声,很是潇洒地从船上跳了下来,说道:“你这是欠我第二条命了,你最好以后对我客气点,我手上还有一笔账要跟你算呢!” 我光顾着吃东西,根本没工夫答理果胖子。 果胖子摇摇头,说道:“这才几天的工夫,人都饿成狼了。这个人情你可要好好还我。” “对了,这几天你们看到云家那两个婆娘了没有?”我正啃鸡腿呢,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将肉塞进了果胖子手里,起身问道。 “云亦云和云人云?”秋娍妍疑惑地看着我,“你找他们干嘛?” “云西南那小子不是幕后黑手,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我怀疑就是这两个婆娘!” “怎么会这样?”秋娍妍根本没有想到幕后主使会是云亦云和云人云,错愕地看重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我肯定道。 “她们......她们已经随着云家离开了西安,所以我也......我也没有斩尽杀绝。”秋娍妍说道。 “养虎遗患啊!”我不由得叹息。 我们一行人吃饱喝足之后在岸边扎了两处帐篷以供人员休整。我趁着空闲的时候细细地将这几天的经过跟他们详细讲述了一遍。大家伙听完之后欷歔不已。 蔚蓝的天空,这时被夕阳装点的富丽堂皇,随着太阳的渐渐西下,天空的颜色越变越深:淡紫、深紫、深蓝……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不远处的大孤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会使你远离烦恼的困扰。 夕阳的红颜色是那样的鲜艳,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好美的落日啊。” r /> 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山岗上,我静静地望着那轮夕阳。霞光将我的身影剪裁的冗长。暖暖的阳光将我投射成透明,仿佛随时都会蒸发。 一刹那间,夕阳快要跌入地面了,与地面贴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夕阳泛着红晕,“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愈来愈远却渐渐妆浓;而湖面在余温中也慢慢着色,变得更加动人。 我不知道事情发展的结局将会是怎样,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夕阳是如此的美丽,斜晖洒在脸上,脸便立即变成了红褐色,感觉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深情的摸着你的头,亲切而又温暖。 当风吹过,树叶洒落了一地,透过树干间的缝隙,有一抹夕阳,在绽放他最后的美丽…… 夕阳散发出万道霞光,霞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湖面上闪耀着灿烂的光辉。一阵微风吹来,湖面泛起了层层波浪,真是好看。 章节目录 第160章 落日 “换血术成功了吗?”彩云看着血池说道。 “看样子是成功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可能已无法挽回。 我似乎可以看到,她俩沿着直通外殿的青砖长道离开,背影就这么消逝在甬道入口。 就在此时,之前被黑毛僵尸重创的罗刹血尸,猛地从角落的地面上弹了起来,就这么扭动着身体,向我们俩个人扑了过来。 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腰身被扭转了九十度,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两条腿从膝盖的位置开始,歪斜地靠在一起,一只脚还算正常,另一只拖拉在地上,脚底侧弯,脚踝接触着地面。 然而即便是这样,罗刹血尸竟然还诡异地保持着相对的平衡,一歪一斜地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避开它伸过来的鬼爪。幸亏它已经被重创,行动上受到极大的影响,不然我们就更麻烦了。 好在殿内的地方足够大,罗刹血尸行走多有不便,我和彩云虽然奈何不了它,但它也追不上我们。我们俩个人和这一具尸体,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彩云,我们看准时机就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想办法挡着殿门不让我们出去的血尸,突然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不动了。 整个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什么情况?”我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几步查看动静。 没等我走近试探,血尸的身上突然黑气涌起,四散飘逸,而它周身的血肉,以飞快的速度萎缩了下去。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骤变,一时都有些惊愕。 这罗刹血尸原本就没有皮肤,血肉消耗殆尽后,全身的骨架都暴露在我们面前,只剩下一些筋骨、神经还挂在骨头上。 更恶心的是,它身上的脏器却都还在,这会没了血肉的支撑,心、肝、脾、肺以及一大堆的肠子从骨架间滑落,有些挂在肋骨之间,有的垂在髋骨下面。 那些黑气从它的身上抽离出来,化成七八团略小的气团,围绕着身体不住盘旋,黑气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凶戾的鬼嚎声。 我定睛看去,每一团的黑气中,隐约都浮现着一张婴儿般的小小脸庞。 只是此刻,这些曾经活生生的人们早已经死去,围绕着鬼脸上,满是无尽的仇恨和怨毒。 这些黑气紧紧地包裹着骨架,很快,就和罗刹血尸最后的白骨一起,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林坤哥哥,它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摇了摇道,“也许是因为他的主人已经死了,或者,他实际的主人还另有其人,炼尸者以身炼尸,如今身体已经脱胎换骨,自然罗刹血尸也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我又瞄了一眼殿内的情况,确定罗刹血尸已经死透,紧绷到现在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伸手一摸后背,才发现整个背上冷汗涔涔,早已经湿透了。 我还没有稍稍松一口气,突然德阳拉姆发来了警告,“林坤,快出来,水!大水!” “什么?”我猛地一抬头,看向外面,发现一股湍急的水流已经冲了进来。 “糟了,赶紧走!”我一把拉起彩云,带着德阳拉姆往出口跑去。 突如其来的水流,意味着这个古墓还有一条通往湖底的密道,而这肯定是有人的故意为之。 尽管我们一路飞奔,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洪水吞噬的结局。好在水流在淹没我们的同时,也给了我们出去的方向,在危急关头,我们奋力一冲,终于冲出了古墓。 不想才刚一出来就被一张又长又尖的脸撞了个满怀,我吓得差点咽过气去,连吐了好几圈气泡才勉强镇定下来。 只见一张长满白毛的马脸,就这么撞在我脸上,我怕是终身难忘了,正是白天里差点掀翻了渔船的怪物。 只是这东西四肢僵直,凛在水中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多时。 不料才爬到岸边,就看见湖面上泛起一阵阵的水泡,那场景,如同有人在湖底下生了一堆烈火想要将整个湖水煮成一锅开水一样。 只见翻滚的水泡中间慢慢地游出了一群排列整齐的白毛猴子。它们口中不知道衔了什么东西,在碧绿的湖水中泛着红光,三个一组,五个一列。齐刷刷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景象,跟在队伍后头的白毛猴子将前边的同伴咬死,然后从尸体里掏出一块儿拳头大小的红石头叼在嘴里继续向前游去。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断地有尸体留下来,原本二三十只的队伍,跟到最后只剩下半数不到。 它们停在一处洞穴外头,叼着红石头的白毛猴子一只一只井然有序地游了进去,隔不了多大工夫又游了出来,却不见红色石头的下落。很快,十来只白毛猴子就陆续散去。 “噗”的一声,这个时候,两个人从水里窜了出来,原来是德阳拉姆和彩云。 “快上来!” 我将德阳拉姆和彩云拉上来,“你们没事吧?” 确认两人都没事之后,我的心头不仅泛起了难。 “林坤,我们怎么出去?”德阳拉姆担忧道。 “我也在担心这个,我们的船呢?”我看到岸边没有船只的踪影,也没有寨兵的影子,心说坏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补给,想要生存的话,能撑十天已经是奇迹了。” 随后的几天,我们风餐露宿,把所有可以用的求生技能统统用在了实战上。到了第九天的时候,我从睡梦中被久违的马达声吵醒。 德阳拉姆原本就守在求救用的篝火边上,此刻兴奋地脱下了外套不停地挥动。眼看那艘水上快艇飞速向我们驶来。我激动地几乎要冲进水里去迎接。 当快艇在码头靠岸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跟见了上帝一样,热泪盈眶。 不等快艇停稳,秋娍妍大步流星地跳了下来。她身穿一身黑色的皮衣,头发扎在脑门儿后边,神色略显憔悴,却透着一股坚毅。她初见我们三个,几乎不敢相认。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冲上来,一把抱住我说:“林坤,你这个浑蛋,急死我了。” 我一想到自己接连小半个月没换过衣服,忙将她推开。 “哈哈哈哈,没想到玉树临风的林坤竟然到这步田地,都成了野人了。”一个亮丽的女音从快艇上传了出来,我这才注意到船上还有另外两个人。 那女人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 “嫣姐,你怎么来了?” 唐嫣从船上随手拎起一个背包丢给我说:“快吃点东西吧,干粮全在里边了。” “有没有搞错,那是我的包!”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身影“嗖”地声从船尾跳了出来。 “胖子!” “切!”没想到果胖子“切”了一声,很是潇洒地从船上跳了下来,说道:“你这是欠我第二条命了,你最好以后对我客气点,我手上还有一笔账要跟你算呢!” 我光顾着吃东西,根本没工夫答理果胖子。 果胖子摇摇头,说道:“这才几天的工夫,人都饿成狼了。这个人情你可要好好还我。” “对了,这几天你们看到云家那两个婆娘了没有?”我正啃鸡腿呢,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将肉塞进了果胖子手里,起身问道。 “云亦云和云人云?”秋娍妍疑惑地看着我,“你找他们干嘛?” “云西南那小子不是幕后黑手,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我怀疑就是这两个婆娘!” “怎么会这样?”秋娍妍根本没有想到幕后主使会是云亦云和云人云,错愕地看重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我肯定道。 “她们......她们已经随着云家离开了西安,所以我也......我也没有斩尽杀绝。”秋娍妍说道。 “养虎遗患啊!”我不由得叹息。 我们一行人吃饱喝足之后在岸边扎了两处帐篷以供人员休整。我趁着空闲的时候细细地将这几天的经过跟他们详细讲述了一遍。大家伙听完之后欷歔不已。 蔚蓝的天空,这时被夕阳装点的富丽堂皇,随着太阳的渐渐西下,天空的颜色越变越深:淡紫、深紫、深蓝……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不远处的大孤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那云絮在空中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会使你远离烦恼的困扰。 夕阳的红颜色是那样的鲜艳,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好美的落日啊。” r /> 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山岗上,我静静地望着那轮夕阳。霞光将我的身影剪裁的冗长。暖暖的阳光将我投射成透明,仿佛随时都会蒸发。 一刹那间,夕阳快要跌入地面了,与地面贴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夕阳泛着红晕,“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愈来愈远却渐渐妆浓;而湖面在余温中也慢慢着色,变得更加动人。 我不知道事情发展的结局将会是怎样,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夕阳是如此的美丽,斜晖洒在脸上,脸便立即变成了红褐色,感觉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深情的摸着你的头,亲切而又温暖。 当风吹过,树叶洒落了一地,透过树干间的缝隙,有一抹夕阳,在绽放他最后的美丽…… 夕阳散发出万道霞光,霞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湖面上闪耀着灿烂的光辉。一阵微风吹来,湖面泛起了层层波浪,真是好看。 章节目录 第001章 毕业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而我也到了毕业的日子。 我对毕业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心里的痛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弭,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真的有种人去楼空的味道。 想当初,冶江、陈梓玥还有龙楼,我们几个一起在这里留下了许许多多难以忘怀的记忆,现如今,他们一个个都已经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回忆里沉沦。 可我失去的又何止他们。 烈日当空。拍毕业照,穿好学士服,站好队,等到满头大汗,“天啊,终于等到了。”那种感觉,好像比四年大学还难捱。 相比于身边的同学,对于我来说,毕业并不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地上过课,能拿到这本毕业证已经属于万幸。在我的印象中,大学毕业总有这样的色彩,大家高高兴兴把帽子扔向天空之后,好高兴,拉着男朋友、女朋友、家人拼命照相。 只有我,把帽子扔向天空之后,弯着腰赶紧去捡起帽子,然后赶紧跑了,生怕被那一场华丽的从天而降的帽子砸到一样。 这些天来,我已经很多次在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被学士服的帽子砸到头,半夜我都会满头大汗地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这是做梦,这是做梦 我知道,我是怕被大学四年的时光砸中脑袋。 现在,不少学生已经开始忙着参加各种活动,积极拓展人脉,做些事情锻炼自己,一切为了将来的就业。他们看上去心理年龄很大,内心很成熟,却无法和现实接轨。毕竟,精英只能是少数人,除了那些充满青春阳光活力的人,还有无数的芸芸众生。 我渴望成为这样的人。 大二的时候,记得学校请来了一个美国人上课,偏偏一个物流系的男生自告奋勇地来旁听。在课上,那男生拼命和外教说话,练口语,我坐在后面,死都想不明白,这个男生到底是什么心理呢?难道只是为了出风头?接着,和老师互动,学生上台用英语说三件事情,关于自己的三件事情,让同学们猜猜哪一件事情是真的哪一件事情是假的。比如,有个男生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作业,我从来没有洗过袜子,我从来没有看过三级片,说道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在全班同学的起哄声中被赶下台。 那个物流的男生紧接着立刻就上去了,他还特别害羞地说,我没有女朋友,大家猜猜是真的假的。 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在哗众取宠。 所有人都在找自己表现,找各种各样的机会表现自己。 后来,我在图书馆的时候也遇到了物流的那个男生,图书馆进门处需要用学生卡打卡才能进去,没有卡的需要在门口签名,我就看到那个男生在门口签名,然后还对看门的大叔说:“我就是想和你搞好关系嘛。” 社会关系很重要,一个成功的人就是要和所有人搞好关系,在社会上行走,就是要有各种各样的人脉和关系。当代大学生就是要去大学里学习人际交往,拥有人际关系,从大学入学前的各种大小会议中,我们就被无数次灌输了这样的道理,很多人上大学也就是带着这样的目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看不起那个物流的男生,他是不是连校门口的门卫都要去搞好人际关系?第一次看到,人际关系变成了这样刻意的东西,如果说没有去刻意和别人好,就没有人脉,就没有成功的话,那我宁可就选择不成功。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想要沉沦。 我想要朋友,也不想要生活,自甘堕落,与世无争。 最好,没有人记得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让我就这样了却残生。 拿到毕业证之后,我就开始找工作,穿上八百年都难得穿一回的白衬衫,站在镜子前,总觉得自己有点讽刺,我要去面试,我要开始走向社会了。 第一个是直接去一个公司面试,在会议室门口等的还有另一个男的,等得有点久,我们聊了起来,他问我面试什么的,一边勾头看我手里的简历,我大方地把简历拿出来摆了一下,问道:“你呢?” 他笑笑,似乎有点骄傲地说:“我行政管理和法律双学位。” “哦。”这种高傲,令我很不爽。 他脸色沉了一下。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面试官就出来叫人了,我先进去,我出来之后,他就进去了,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还对他说,面试官好老。我看过一本书说,娇滴滴的女主角去面试的时候,看见公司的面试人员 是一个又老又胖脸上满是雀斑的女人的时候,她后悔了,从老女人手上抽走简历后就走了,她说去了她们公司工作,是不是以后就会变成老女人一样,她害怕了,还是算了。 我专门在门口等他,准备和他交换点消息,他出来之后我就迎上去,“面试官对你说什么?是不是说尽快给你回复。” “没有啊,他跟我说,很期待和你共事。”我有点讪讪地走了。 后来,我就转战人才市场,从头开始一个格子间一个格子间地坐一回。一个连锁超市在招人,看完我的简历竟然问我愿不愿意从收银员开始做起,我从他手里抢过简历就去下一家。 一个还不错的公司看完我的简历后问我,有没有结婚,我有些惊讶地说已婚,他又问我,家里做什么,我想了想说,开房地产公司的,他把简历还给我,说,谢谢你,我们暂时不需要了。我大惊,我家干什么的,还影响到我了,我不起来,继续说:“为什么?我家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情?” 他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说:“你家里太有钱了,根本不需要工作,我们招了你之后,你无法投入认真工作的。” 我差点流鼻血,说:“不是,我是私生的,家里从来不给钱,我生活困苦,必须好好奋斗才能生活下去,我从小吃苦的,这种身份让我从小明白只有奋斗才能出头。” 他依旧摇摇头,说:“那就更加不行了,这社会没有半点背景也不行。” 我差点就想打他了。 又换了一家,对方很有礼貌,看了我的简历之后,笑着对我说:“你这衣服挺精神的,平时一般都买哪个牌子的。”我看看他,笑着说:“我一般都买保罗。” 他对我笑笑说,“对不起,请您另谋高就,我们这里正规的大企业。” 我拿着简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还不屑了。 再换了另一家,对方看了我简历很满意,他问了一些专业的问题之后,问我:“你有结婚吗?”我心里一惊,又是这样的问题,这一次,我笑了笑,说:“还没有。”对方很惊讶,说:“是目前没有,还是没有谈过恋爱。” br /> 对方皱了皱眉,把简历还给我,说:“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我们暂不需要了。” 我泄气了,问他:“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 他看看我说:“我们的工作需要思维比较活跃的人,现在大学生还有没谈过恋爱的,说明根本跟不上社会发展步伐,可以看出,你是那种只会埋头苦读的人。” 我收拾东西准备走了,他忽然很很纳闷地问我,“你不觉得别人读完大学,拍了毕业照,捧着多少人送的花,来了几个同学,几个异性的,全部放上朋友圈,这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啊,这样的大学读了才有用嘛,但是你们这些埋头苦读的呢,脸上长满了痘痘,两耳不闻窗外事,毕业的时候,有的父母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赶来,有的父母还不来,自己找个闺蜜拍个照片,就站在那里‘耶’一声。你们不觉得心酸吗?好吧,和别人对比的时候,你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看看对方,竟然对大学这么了解,他睁大着眼睛等我的答案,“你们是怎么说和你们与众不同的那一类人的?” 我看着他,说:“装逼。” 他张着嘴看我,说:“你不觉你这是酸葡萄心理吗?” 我摇摇头说,“不觉得。” 他点点头对我说:“真的挺了不起的,你看,你就没有。” 末了,我拿起东西走了,他还给我一个建议,大学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谈一场恋爱,我对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其实老子老婆不止一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面试到后来,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找工作,就当自己是参加社会实践,做个社会调查去了,有一个面试官更是厉害,看完简历之后,直接就说:“求职最重要的有三件事情,一是好好读书,二是好好恋爱,三是好好旅游。说说你关于这三件事情的看法。”然后就看着我。 还有另一个,看都不看简历,直接说:“说吧,你有什么经验?”我问他:“您想听哪方面的经验?”对方是个男的,睁大眼睛看我:“你想讲哪方面的经验?”我说:“我想讲一个大学生活生生的生活的经验。”他不知道还在乱想什么,哆嗦着说:“那,那你说吧。” 章节目录 第001章 毕业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而我也到了毕业的日子。 我对毕业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心里的痛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弭,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真的有种人去楼空的味道。 想当初,冶江、陈梓玥还有龙楼,我们几个一起在这里留下了许许多多难以忘怀的记忆,现如今,他们一个个都已经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回忆里沉沦。 可我失去的又何止他们。 烈日当空。拍毕业照,穿好学士服,站好队,等到满头大汗,“天啊,终于等到了。”那种感觉,好像比四年大学还难捱。 相比于身边的同学,对于我来说,毕业并不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地上过课,能拿到这本毕业证已经属于万幸。在我的印象中,大学毕业总有这样的色彩,大家高高兴兴把帽子扔向天空之后,好高兴,拉着男朋友、女朋友、家人拼命照相。 只有我,把帽子扔向天空之后,弯着腰赶紧去捡起帽子,然后赶紧跑了,生怕被那一场华丽的从天而降的帽子砸到一样。 这些天来,我已经很多次在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被学士服的帽子砸到头,半夜我都会满头大汗地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这是做梦,这是做梦 我知道,我是怕被大学四年的时光砸中脑袋。 现在,不少学生已经开始忙着参加各种活动,积极拓展人脉,做些事情锻炼自己,一切为了将来的就业。他们看上去心理年龄很大,内心很成熟,却无法和现实接轨。毕竟,精英只能是少数人,除了那些充满青春阳光活力的人,还有无数的芸芸众生。 我渴望成为这样的人。 大二的时候,记得学校请来了一个美国人上课,偏偏一个物流系的男生自告奋勇地来旁听。在课上,那男生拼命和外教说话,练口语,我坐在后面,死都想不明白,这个男生到底是什么心理呢?难道只是为了出风头?接着,和老师互动,学生上台用英语说三件事情,关于自己的三件事情,让同学们猜猜哪一件事情是真的哪一件事情是假的。比如,有个男生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作业,我从来没有洗过袜子,我从来没有看过三级片,说道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在全班同学的起哄声中被赶下台。 那个物流的男生紧接着立刻就上去了,他还特别害羞地说,我没有女朋友,大家猜猜是真的假的。 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在哗众取宠。 所有人都在找自己表现,找各种各样的机会表现自己。 后来,我在图书馆的时候也遇到了物流的那个男生,图书馆进门处需要用学生卡打卡才能进去,没有卡的需要在门口签名,我就看到那个男生在门口签名,然后还对看门的大叔说:“我就是想和你搞好关系嘛。” 社会关系很重要,一个成功的人就是要和所有人搞好关系,在社会上行走,就是要有各种各样的人脉和关系。当代大学生就是要去大学里学习人际交往,拥有人际关系,从大学入学前的各种大小会议中,我们就被无数次灌输了这样的道理,很多人上大学也就是带着这样的目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看不起那个物流的男生,他是不是连校门口的门卫都要去搞好人际关系?第一次看到,人际关系变成了这样刻意的东西,如果说没有去刻意和别人好,就没有人脉,就没有成功的话,那我宁可就选择不成功。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想要沉沦。 我想要朋友,也不想要生活,自甘堕落,与世无争。 最好,没有人记得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让我就这样了却残生。 拿到毕业证之后,我就开始找工作,穿上八百年都难得穿一回的白衬衫,站在镜子前,总觉得自己有点讽刺,我要去面试,我要开始走向社会了。 第一个是直接去一个公司面试,在会议室门口等的还有另一个男的,等得有点久,我们聊了起来,他问我面试什么的,一边勾头看我手里的简历,我大方地把简历拿出来摆了一下,问道:“你呢?” 他笑笑,似乎有点骄傲地说:“我行政管理和法律双学位。” “哦。”这种高傲,令我很不爽。 他脸色沉了一下。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面试官就出来叫人了,我先进去,我出来之后,他就进去了,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还对他说,面试官好老。我看过一本书说,娇滴滴的女主角去面试的时候,看见公司的面试人员 是一个又老又胖脸上满是雀斑的女人的时候,她后悔了,从老女人手上抽走简历后就走了,她说去了她们公司工作,是不是以后就会变成老女人一样,她害怕了,还是算了。 我专门在门口等他,准备和他交换点消息,他出来之后我就迎上去,“面试官对你说什么?是不是说尽快给你回复。” “没有啊,他跟我说,很期待和你共事。”我有点讪讪地走了。 后来,我就转战人才市场,从头开始一个格子间一个格子间地坐一回。一个连锁超市在招人,看完我的简历竟然问我愿不愿意从收银员开始做起,我从他手里抢过简历就去下一家。 一个还不错的公司看完我的简历后问我,有没有结婚,我有些惊讶地说已婚,他又问我,家里做什么,我想了想说,开房地产公司的,他把简历还给我,说,谢谢你,我们暂时不需要了。我大惊,我家干什么的,还影响到我了,我不起来,继续说:“为什么?我家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情?” 他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说:“你家里太有钱了,根本不需要工作,我们招了你之后,你无法投入认真工作的。” 我差点流鼻血,说:“不是,我是私生的,家里从来不给钱,我生活困苦,必须好好奋斗才能生活下去,我从小吃苦的,这种身份让我从小明白只有奋斗才能出头。” 他依旧摇摇头,说:“那就更加不行了,这社会没有半点背景也不行。” 我差点就想打他了。 又换了一家,对方很有礼貌,看了我的简历之后,笑着对我说:“你这衣服挺精神的,平时一般都买哪个牌子的。”我看看他,笑着说:“我一般都买保罗。” 他对我笑笑说,“对不起,请您另谋高就,我们这里正规的大企业。” 我拿着简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还不屑了。 再换了另一家,对方看了我简历很满意,他问了一些专业的问题之后,问我:“你有结婚吗?”我心里一惊,又是这样的问题,这一次,我笑了笑,说:“还没有。”对方很惊讶,说:“是目前没有,还是没有谈过恋爱。” br /> 对方皱了皱眉,把简历还给我,说:“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我们暂不需要了。” 我泄气了,问他:“为什么?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 他看看我说:“我们的工作需要思维比较活跃的人,现在大学生还有没谈过恋爱的,说明根本跟不上社会发展步伐,可以看出,你是那种只会埋头苦读的人。” 我收拾东西准备走了,他忽然很很纳闷地问我,“你不觉得别人读完大学,拍了毕业照,捧着多少人送的花,来了几个同学,几个异性的,全部放上朋友圈,这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啊,这样的大学读了才有用嘛,但是你们这些埋头苦读的呢,脸上长满了痘痘,两耳不闻窗外事,毕业的时候,有的父母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赶来,有的父母还不来,自己找个闺蜜拍个照片,就站在那里‘耶’一声。你们不觉得心酸吗?好吧,和别人对比的时候,你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看看对方,竟然对大学这么了解,他睁大着眼睛等我的答案,“你们是怎么说和你们与众不同的那一类人的?” 我看着他,说:“装逼。” 他张着嘴看我,说:“你不觉你这是酸葡萄心理吗?” 我摇摇头说,“不觉得。” 他点点头对我说:“真的挺了不起的,你看,你就没有。” 末了,我拿起东西走了,他还给我一个建议,大学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谈一场恋爱,我对他点点头,“不好意思,其实老子老婆不止一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面试到后来,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找工作,就当自己是参加社会实践,做个社会调查去了,有一个面试官更是厉害,看完简历之后,直接就说:“求职最重要的有三件事情,一是好好读书,二是好好恋爱,三是好好旅游。说说你关于这三件事情的看法。”然后就看着我。 还有另一个,看都不看简历,直接说:“说吧,你有什么经验?”我问他:“您想听哪方面的经验?”对方是个男的,睁大眼睛看我:“你想讲哪方面的经验?”我说:“我想讲一个大学生活生生的生活的经验。”他不知道还在乱想什么,哆嗦着说:“那,那你说吧。” 章节目录 第002章 赋闲的日子 找工作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任何收获,没有问的问题正常一点的公司,收拾东西回宿舍的时候,我在想,其实面试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人生百态、世态炎凉,这真是一面很好的镜子。 我决定,我以后还要来面试,直到我找到工作为止,至少也是同社会交流的一种方式。 经过第一天的面试下来,我怎么向别人说才是面试中最重要的内容。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一下面试潜规则,然后回来通杀面试者。 接着,我又去人才市场埋伏了几天,然后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去面试,看中了一家公司,面试者是个女的,有点胖,挺高。 她问我,“有女朋友吗?” “有。” “她是做什么的?” “作行政的,挺辛苦的。” 她点点头,说:“这个不错的,很有前途,年轻人好好干,到处都是机会。”这就算通过了,工作辛苦,还有前途,这就避免了我心浮气躁,保证了我埋头苦干,另外,我不怕说谎,将来即使说破了,就可以说早就分手了,反正这个借口是最符合潮流的,完全有可能。 我笑笑,表示赞同,她又问:“你大学四年的学费是你自己交的吗?”我想了一下说:“没有,一半是父母资助的,一半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 其实我的生活费基本上都是姒玮琪给的,她不仅保证了我大学四年里衣食无忧,甚至还能有小金库。 “很厉害,不错哦”,她又说:“那你应该很有工作经验吧,主要做过哪些方面的工作。”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说:“基本上很多工作我都做过,当过枪手靠打字挣零花钱,端过盘子,当过家教,因为专业的关系,还帮过别人做过网站。” 做枪手,发现枪手这个字眼,是因为论文写不出来上网找枪手的时候,发现的,端过盘子,是在里看到别人做过的,家教是宿舍里隔壁床那个人做的。 她点点头,“不错,年轻人很有干劲,我前几天面试过几个,大学里也都是人才来的,像你这样,但是,出口总是一种高出同龄人的优越感,这样的人去到企业里是很难生存的。你很好,真的很好。” /> 她看着我,不停地点头,我红着脸低头,如果我真有这样的经历,我有的岂止是优越感,早就藐视一切了。 她又问:“你的同学朋友应该很多吧,这么多的工作机会,应该有师兄师姐的介绍吧。” “对。有一些是自己介绍的,有一些是同学朋友介绍的,在学校里还有一些介绍兼职的团队。” “朋友这么多,你是怎么看对朋友这回事的呢?”她收起桌上的东西,说:“说说你怎么看待你的女性朋友吧,你知道,处理女性朋友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但是,来到一个企业里最重要的也就是这个问题。” 回答这种问题是我的强项,这种看起来很能表现一个人很有思想很有个性的问题。 我很平静地说:“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但其实,她们一点也不复杂。女人都需要优越感,女人不怕自己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都是乡下来,怕的就是这些比自己差的人忽然有一天超过自己了。假如,情人节或者520当天宿舍里一个同学收到了很多花,那么宿舍里那一天气氛都会很奇怪,有时候可能真的是嫉妒,但是,更多时候,其实她们是害怕别人认为自己嫉妒。” 灰溜溜照完毕业照之后,我回了家,待业。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找工作。但这总归是人生的一个阶段,如果就这样回到家里,继承什么家族重担,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最重要的是,最近是真的闲得慌。龙骨堂也没什么生意,琪姐一个人管理店铺就可以,压根不需要我在那里碍眼。 这天下午,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里孕育着一场雨的降临。 赋闲在家的日子实在有些煎熬,找工作的不顺,加剧了我对寄情山水的渴望。于是,我便背起登山包,走进了郊区的山林,躲一躲这尘世的喧嚣。 为了躲雨,我跑到了最近的一处小卖部。对面就是一所村小。放学后,老师们把学生送到学校大门口,他们一个个挥舞着小手和老师告别。我站在石阶上,看着他们一串串模糊的身影穿过村子下面的一块块 丘地,逐渐消失在山坳里。 不久,学校就变得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校园如同一座荒芜破败的庙宇,它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子后面的土坡上,落林风带走了深山的最后一丝气息,院墙角落里那株杨树已经褪尽了颜色,似乎是枯萎了很久了,光秃秃的树杈裸露在风中。 墙缝里那一丛丛枯黄凌乱的杂草在风中无力地呻吟着,控诉夏日炎炎的折磨。院墙外面那一块块收割完的土地露出它干枯苍黄的面目,整个校园陷落在死一般地沉寂里。 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可以弥补孤独给灵魂带来的空缺,怅惘迷茫的心像迷失在莽莽原始丛林里,找不到出口;纷乱繁杂的心绪犹如一潭浑浊的泥水涨满了整个胸襟;空洞洞的头颅像一只气球飘飘荡荡...... 我便沿着学校外面低矮的围墙毫无目地转悠了一圈,学校外面是一片梯田般的坡地,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山脚下,几根稻草站立在风中摇摆不定,山脚上方一座座高大险恶的山峰垂落下它那阴森可怖的山影,淹没了那一整片山谷的静寂。 我在院墙角落里坐下来,迎面扑来的风钻进衣袖里,阵阵呜咽的风从围墙上越过,它持续不断地哀嚎声时刻折磨着我低落的心情。 我凝望着前面那条唯一通往外界的山路,目光似乎想沿着山路一直向前延伸,可是远处沉沉的暮霭遮挡了视线,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饱尝孤独给心灵带来的种种折磨,在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冲淡这种冷清孤寂时光的办法之前,漫无边际的幻想或是对过往点滴的回忆总能够陪伴我度过一段段漫长无聊的时光,它引领着我回到那些似锦年华的岁月,忘却了自己孤清凄冷、茕茕孑立的处境。 几个月以前,我还过着愉快充实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在,我却像一只失群的角马,迷失了方向,独自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孤独地徘徊着,对今后何去何从茫然无措,青春与激情的泯灭,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才刚刚开始的旅程刹那间掩埋在崩塌的冰山脚下;行驶的船只顷刻间被飓风卷入茫茫大海,我惯有的那种缺乏独立,极易感伤的情愫一次次拨动那根极其脆弱的心弦,我现在竟是如此的荒凉孤独,终日与世隔绝的生活似乎没有一点点乐趣。 虽然已过立秋时节,但仍旧觉得酷热难耐,走了一段路程后,就已经汗流浃背,不时用手擦擦脸上的汗珠。山路曲曲折折,时而钻进一片片茂密的小树丛里,时而蹚过一条条明澈的溪流,一路上看到一些零星的村庄散落在山坡上,我的心情也一点点的悲凉起来。 > “人生啊......”我叹了一口气,似乎已无力再走下去。 转过一道山嘴,远远地看见对面有一个村庄,偏远闭塞,而且村子周围的山峰特别高大险峻。我当时感觉很累很累,不想再走下去。 转过那道山嘴后,山崖的一侧全是悬崖峭壁,山路从悬崖的山腰间穿行而过,在石壁上仍清晰地留下人力用铁锤铁凿开凿过的痕迹,道路的上下两侧全是一道道陡直的崖壁,往下一看,使人头昏目眩,路面上留下的一个个坑,显然是上面落石坠落砸成的。 我走几步后就会停下来抬头观察悬崖上方是否会有落石坠落,再继续行走。走过这段道路之后,就进入一条深深的溪谷,溪谷三面环山,只见一道瀑布从峭壁断崖上飞泻而来,千百条闪耀的银链垂落下来,溅起一片片密密的飞沫,在阳光下形成一片蒙蒙瑰丽的彩色水雾,走出溪谷,就进入一个村子,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一些村民扛着犁耙走在田埂上,牧童们吆喝着羊群往家里赶,村子的上空飘荡着一溜溜袅袅炊烟。 “林坤,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看着袅袅炊烟腾空而起,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没有灰暗到没有希望的地步。 “学校?或许,我可以去试试当老师,即便是民办教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刹那,我忽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回到学校,只见两间破旧简陋的房子被一圈低矮的石墙围起来,石墙缝里长满青青的杂草,学校周围是一片玉米地,如果初次来到这里的人肯定看不出这是一个学校,倒像是一所农户的住宅。 走进校园里,地上杂草丛生,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走进来过,另一间房子的楼下正冒着炊烟,我看到有个老师在门外洗菜。 “你是?”他看着我,感到十分诧异。 “哦,我是路过的,刚刚下雨,所以进来躲一躲。” “哦哦。”他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002章 赋闲的日子 找工作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任何收获,没有问的问题正常一点的公司,收拾东西回宿舍的时候,我在想,其实面试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人生百态、世态炎凉,这真是一面很好的镜子。 我决定,我以后还要来面试,直到我找到工作为止,至少也是同社会交流的一种方式。 经过第一天的面试下来,我怎么向别人说才是面试中最重要的内容。我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一下面试潜规则,然后回来通杀面试者。 接着,我又去人才市场埋伏了几天,然后做好了一切准备就去面试,看中了一家公司,面试者是个女的,有点胖,挺高。 她问我,“有女朋友吗?” “有。” “她是做什么的?” “作行政的,挺辛苦的。” 她点点头,说:“这个不错的,很有前途,年轻人好好干,到处都是机会。”这就算通过了,工作辛苦,还有前途,这就避免了我心浮气躁,保证了我埋头苦干,另外,我不怕说谎,将来即使说破了,就可以说早就分手了,反正这个借口是最符合潮流的,完全有可能。 我笑笑,表示赞同,她又问:“你大学四年的学费是你自己交的吗?”我想了一下说:“没有,一半是父母资助的,一半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 其实我的生活费基本上都是姒玮琪给的,她不仅保证了我大学四年里衣食无忧,甚至还能有小金库。 “很厉害,不错哦”,她又说:“那你应该很有工作经验吧,主要做过哪些方面的工作。”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说:“基本上很多工作我都做过,当过枪手靠打字挣零花钱,端过盘子,当过家教,因为专业的关系,还帮过别人做过网站。” 做枪手,发现枪手这个字眼,是因为论文写不出来上网找枪手的时候,发现的,端过盘子,是在里看到别人做过的,家教是宿舍里隔壁床那个人做的。 她点点头,“不错,年轻人很有干劲,我前几天面试过几个,大学里也都是人才来的,像你这样,但是,出口总是一种高出同龄人的优越感,这样的人去到企业里是很难生存的。你很好,真的很好。” /> 她看着我,不停地点头,我红着脸低头,如果我真有这样的经历,我有的岂止是优越感,早就藐视一切了。 她又问:“你的同学朋友应该很多吧,这么多的工作机会,应该有师兄师姐的介绍吧。” “对。有一些是自己介绍的,有一些是同学朋友介绍的,在学校里还有一些介绍兼职的团队。” “朋友这么多,你是怎么看对朋友这回事的呢?”她收起桌上的东西,说:“说说你怎么看待你的女性朋友吧,你知道,处理女性朋友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但是,来到一个企业里最重要的也就是这个问题。” 回答这种问题是我的强项,这种看起来很能表现一个人很有思想很有个性的问题。 我很平静地说:“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但其实,她们一点也不复杂。女人都需要优越感,女人不怕自己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都是乡下来,怕的就是这些比自己差的人忽然有一天超过自己了。假如,情人节或者520当天宿舍里一个同学收到了很多花,那么宿舍里那一天气氛都会很奇怪,有时候可能真的是嫉妒,但是,更多时候,其实她们是害怕别人认为自己嫉妒。” 灰溜溜照完毕业照之后,我回了家,待业。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找工作。但这总归是人生的一个阶段,如果就这样回到家里,继承什么家族重担,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最重要的是,最近是真的闲得慌。龙骨堂也没什么生意,琪姐一个人管理店铺就可以,压根不需要我在那里碍眼。 这天下午,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里孕育着一场雨的降临。 赋闲在家的日子实在有些煎熬,找工作的不顺,加剧了我对寄情山水的渴望。于是,我便背起登山包,走进了郊区的山林,躲一躲这尘世的喧嚣。 为了躲雨,我跑到了最近的一处小卖部。对面就是一所村小。放学后,老师们把学生送到学校大门口,他们一个个挥舞着小手和老师告别。我站在石阶上,看着他们一串串模糊的身影穿过村子下面的一块块 丘地,逐渐消失在山坳里。 不久,学校就变得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校园如同一座荒芜破败的庙宇,它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子后面的土坡上,落林风带走了深山的最后一丝气息,院墙角落里那株杨树已经褪尽了颜色,似乎是枯萎了很久了,光秃秃的树杈裸露在风中。 墙缝里那一丛丛枯黄凌乱的杂草在风中无力地呻吟着,控诉夏日炎炎的折磨。院墙外面那一块块收割完的土地露出它干枯苍黄的面目,整个校园陷落在死一般地沉寂里。 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可以弥补孤独给灵魂带来的空缺,怅惘迷茫的心像迷失在莽莽原始丛林里,找不到出口;纷乱繁杂的心绪犹如一潭浑浊的泥水涨满了整个胸襟;空洞洞的头颅像一只气球飘飘荡荡...... 我便沿着学校外面低矮的围墙毫无目地转悠了一圈,学校外面是一片梯田般的坡地,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山脚下,几根稻草站立在风中摇摆不定,山脚上方一座座高大险恶的山峰垂落下它那阴森可怖的山影,淹没了那一整片山谷的静寂。 我在院墙角落里坐下来,迎面扑来的风钻进衣袖里,阵阵呜咽的风从围墙上越过,它持续不断地哀嚎声时刻折磨着我低落的心情。 我凝望着前面那条唯一通往外界的山路,目光似乎想沿着山路一直向前延伸,可是远处沉沉的暮霭遮挡了视线,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饱尝孤独给心灵带来的种种折磨,在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冲淡这种冷清孤寂时光的办法之前,漫无边际的幻想或是对过往点滴的回忆总能够陪伴我度过一段段漫长无聊的时光,它引领着我回到那些似锦年华的岁月,忘却了自己孤清凄冷、茕茕孑立的处境。 几个月以前,我还过着愉快充实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在,我却像一只失群的角马,迷失了方向,独自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孤独地徘徊着,对今后何去何从茫然无措,青春与激情的泯灭,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才刚刚开始的旅程刹那间掩埋在崩塌的冰山脚下;行驶的船只顷刻间被飓风卷入茫茫大海,我惯有的那种缺乏独立,极易感伤的情愫一次次拨动那根极其脆弱的心弦,我现在竟是如此的荒凉孤独,终日与世隔绝的生活似乎没有一点点乐趣。 虽然已过立秋时节,但仍旧觉得酷热难耐,走了一段路程后,就已经汗流浃背,不时用手擦擦脸上的汗珠。山路曲曲折折,时而钻进一片片茂密的小树丛里,时而蹚过一条条明澈的溪流,一路上看到一些零星的村庄散落在山坡上,我的心情也一点点的悲凉起来。 > “人生啊......”我叹了一口气,似乎已无力再走下去。 转过一道山嘴,远远地看见对面有一个村庄,偏远闭塞,而且村子周围的山峰特别高大险峻。我当时感觉很累很累,不想再走下去。 转过那道山嘴后,山崖的一侧全是悬崖峭壁,山路从悬崖的山腰间穿行而过,在石壁上仍清晰地留下人力用铁锤铁凿开凿过的痕迹,道路的上下两侧全是一道道陡直的崖壁,往下一看,使人头昏目眩,路面上留下的一个个坑,显然是上面落石坠落砸成的。 我走几步后就会停下来抬头观察悬崖上方是否会有落石坠落,再继续行走。走过这段道路之后,就进入一条深深的溪谷,溪谷三面环山,只见一道瀑布从峭壁断崖上飞泻而来,千百条闪耀的银链垂落下来,溅起一片片密密的飞沫,在阳光下形成一片蒙蒙瑰丽的彩色水雾,走出溪谷,就进入一个村子,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一些村民扛着犁耙走在田埂上,牧童们吆喝着羊群往家里赶,村子的上空飘荡着一溜溜袅袅炊烟。 “林坤,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看着袅袅炊烟腾空而起,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没有灰暗到没有希望的地步。 “学校?或许,我可以去试试当老师,即便是民办教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刹那,我忽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回到学校,只见两间破旧简陋的房子被一圈低矮的石墙围起来,石墙缝里长满青青的杂草,学校周围是一片玉米地,如果初次来到这里的人肯定看不出这是一个学校,倒像是一所农户的住宅。 走进校园里,地上杂草丛生,似乎很久都没有人走进来过,另一间房子的楼下正冒着炊烟,我看到有个老师在门外洗菜。 “你是?”他看着我,感到十分诧异。 “哦,我是路过的,刚刚下雨,所以进来躲一躲。” “哦哦。”他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章节目录 第003章 青铜贩子 “老师,您贵姓?” “免贵姓李。” “李老师你好,咱们这儿只有你一个老师吗?”我跟李老师寒暄了一句。 “那倒不是,别的老师都回去了。” “学生多吗?” “不多,就百十来个人。” “您教书多少年来?” “不多,三年,咱们这儿的老师都是志愿的,呆不长时间。” “好吧,那你们走了,这些学生怎么办?” “马上就要合并施教区了,到时候他们回到镇上新盖的教学楼上课,那里老师多。” 聊了一会儿,我俩都觉得很投缘,于是,李老师便请我留下来吃顿饭。晚餐很丰盛,李老师专门从下面的村子里买来一只鸡招待,另外还有几样新鲜的蔬菜。吃过晚饭后,他又帮我铺好床铺,方便我休息,不然我又要找块地方搭帐篷。 天黑后,我和李老师坐在厨房里的火塘边对着油灯又喝起酒来,这天我特别疲惫,骨头像是散了架,全身松松垮垮的,再也支撑不起我的整个身躯了,于是我早早地睡了。 晚上,四围黑乎乎的,我点亮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自己仿佛是一只受惊的鸟儿蜷缩在巢穴 。到了夜里,当我进入睡梦中时,几阵沉闷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几道闪电像利剑一样把天空划破,闪电的一瞬间,透过玻璃窗户能看清远处的群山,紧接着黄豆大小的雨珠噼啪噼啪地砸在屋顶上,溅起的水花从瓦片的缝隙中洒落到我的脸上。 外面电光闪耀,雷声轰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不久后我听到从后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是洪水包裹着泥沙从学校后面的山上汹涌扑来,我慌忙拿起手电冲到楼下,站在屋檐下,侧耳倾听,原来这巨大的声响是从溪谷里传出来的,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拿手电往屋内一探,发现里面积满了水,快要漫过门槛,雨水源源不断地从石墙缝里渗进来,如果石墙上面的土墙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很容易垮塌,当务之急要把里面的雨水排出来,我连忙找来一根棍子,在门槛下面刨出一条深深的水沟,泥水顺着水沟流了出来,我又打着手电筒查看了另外几处,没有发现渗水现象,我才放心地回到楼上的屋子里。 这一夜我一直不敢合上眼睛,我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要不是及时发现,我住的这间房子恐怕等不到天亮就坍塌了,直到天蒙蒙亮雨渐渐小了,我才趴在床沿边睡着了一会儿,天亮后,晨雾慢慢褪去,火红的太阳撩开它的面纱,远处的群山显得更加清新苍翠,教室里的墙角湿湿的,低洼的地方还有不少积水,厨房里一垛木柴的下半截和灶台周围被泥水浸湿,屋顶上的瓦片脱落了几处。 我望着窗外和学校一起静静座落在村外那一座座雾气笼罩下模糊的群山,倾听一滴滴雨从屋檐上滴落的声响,那种极度的哀伤仿佛一缕缕青烟萦绕在我周围,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李老师感谢我在危险之际救了学校一命。于是,我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得知我还没有找到工作,又有意想从事教育行业。李老师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会为我物色一所适合我的学校。 我自然感激不尽,没想到,自己与李老师的这次邂逅,竟然开启了自己的一次别杨的经历。 帮助李老师收拾完校舍之后,下午,我便准备启程回家。路程虽然不远,但是山路崎岖不平,有一段是从陡峭的山谷里蜿蜒而下,站在悬崖边,可以清晰地看见下面的整个村庄,如果是一个从未走过这条道的人,确实需要超乎寻常的勇气和胆量。 我临走之际,正好有一个学生过来,她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乌黑的短发,瘦小的身材,苍白的脸庞,嘴唇乌青,眼神流露出与这个年龄段极不相称的淡淡忧郁。 我原本以为回去的道路并不会特别难走,但却意外地迷了路。更糟糕的是,晚上还下起了雨。我没有选择就地扎营,而是硬着头皮走下去,直到找到出去的路。 雨丝仍纷纷扬扬地飘着,事与愿违,路还是没有出现。 脚下泥泞不堪,没走多远,鞋底就粘上一层厚重的泥土,走起路来仿佛套着沉重的脚镣,踉踉跄跄,手电筒的光线穿过乳白色的浓雾,只剩下一束昏黄的光晕,周围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 此地山孤耸回绝,气势雄伟,树木葱茏,单论风景确实是一个前来观赏的好地方,但是一旦在这里迷路,怕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就在这时,远处山道上突然出现来几个人影,随后便看到电筒的光线在雨中一闪一闪。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山上?”我不由得警惕起来,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这伙人十有八九是在山上盗墓。 我伏下身子,躲在远处看着他们。不多时,他们到了一处林地停下,远远 地看到他们忙活了一阵,像是在从地里搬出什么东西。 “我果然没有猜错。” 看他们的路数,应该是一群民间的盗墓贼,跟这伙人亮明身份,说老子是什么神鬼契约人,他们根本不来鸟你,说不定直接杀人灭口,把你在这山沟沟里一扔,反正也没人找得到。 我悄悄摸上前去。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盗洞赫然打在地面,他们将盗洞围成一个圈,旁边还摆着一个大箱子,估摸着应该是从墓里搬出来的。听他们几个一边清理着挖出来的泥土,将盗洞封上,一边吹着牛,聊着什么盗墓贼的光荣传统。 话说,魏晋时代是历史上特殊的乱世,魏是说曹魏,晋就是两晋。朝廷腐败,政权更迭,战乱不断,饥荒瘟疫频发。当时百姓饥馑和荒凉,正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加之社会动荡、经济萧条,甚至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许多人铤而走险,加入盗墓者的行列,后来盗墓发展成为社会风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没盗过墓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十六国时的后秦君主姚苌、后燕君主慕容垂等,都是盗墓能手,每到一处,即毁发丘墓,掠取宝物,大肆盗掘,前代陵墓大多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还有陈叔陵,陈宣帝陈顼次子,封为始兴王。表面上看来,文质彬彬,入朝时在车马中总是执卷读书,还高声朗诵,一副书生模样。 背地里却十分残暴荒淫,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好色成性,最喜欢在坟墓中游荡,并将死者的尸骨当做收藏品来欣赏把玩。 常常把陵墓内的珍宝洗劫一空,洋洋得意地回府,有时甚至把所盗陵墓中的尸骨也带回府悬挂起来作为战利品。所挖掘的众多古墓葬中,很多都是名人墓葬,就连东晋太傅谢安的陵墓也没能逃出他的毒手。 “这个时期最著名,也是最专业的盗墓者出现,曹操,将盗墓专业化,甚至产业化而闻名。在军队中设置专门的军官负责盗墓,还形象地给他们取了名字——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 “经常亲临盗墓现场,指挥盗掘,手下专业盗墓者发掘的最大墓葬是邙山西汉梁孝王刘武墓和其妻李王后墓,获利无数。据说仅此一次盗墓,便解决了曹操手下十几万军队三年的开支,堪称是盗墓史上最专业的盗墓者。” “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考古工作者对汉梁孝王墓群进行保护性发掘,在这个三国时代就被盗过的墓群中,仍发掘出了金缕玉衣、大型玉璧等珍贵文物几万余件,许多文物价值连城。”其中一个为首的,穿着皮衣的男子说道。 “这个家伙临死前防止别人盗自己的墓,一定说要薄葬,意思就是你们盗墓,也盗不到什么。还弄出什么七十二疑冢,现在都无法确定真正曹操墓在哪里?” “老大,这曹操墓在哪里咱也不知道啊,你说今天咱们挖的这个是谁的墓啊?”一个小个子问道。 皮衣男自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是如果说自己不知道,那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在这些个手下面前丢了大哥的身份,所以,哪怕不知道,他也得拿出一个唬人的说辞出来。 “我告诉你啊,你看到那个格虎大戟没有?那可是王侯将相才能使用的,这说明啊,这个墓主人少说也是一个诸侯级别的!” “真的?” “废话,老大还能骗你不成!”说着,旁边一个矮胖子就给了那个小个子一板栗。 “老大,那格虎是什么意思?” 看着小弟迷惑,那个皮衣男反倒更加得意洋洋起来,道:“按照我的猜测,格虎其实为北方方言,鲁西地区,形容人勇猛就说这个词。格是格杀勿论的格,意思明确;虎,是五虎上将的虎,形容人或事物的凶猛强悍。由此可见,这个诸侯啊一定是个勇冠三军的猛将啊!” 皮衣男把几个手下唬的一愣一愣的,说完之后很是得意地摆摆手,“把东西都打包带走。” “好勒,老大。” “我告诉你们啊,咱们是做青铜生意的,那说出去也是有脸的人,知道不,别一天到晚地左一个老大右一个老大,以后要叫老板,懂了吗?”皮衣男叮嘱道。 “是,老板!”小个子煞有其事地敬了个礼,憨憨地笑了起来。 “妈了个巴子,你小子别偷懒,赶紧的。”说着,皮衣男便管自己到了树下休息。 “算你们运气不好,碰到了我,还是去牢里蹲几天吧!”我悄悄拍下照片,早已将他们的行经发给了警察,估摸着再一会儿就该到了。 我也得以通过警察,重新找到下山的路。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伙人其实是一帮靠着扒坟掘地倒腾青铜的文物贩子,警察早就已经盯上了他们,正愁没地方去找他们,这回算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章节目录 第004章 走后门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李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是帮我联系了一家杭州的民办学校,问我有没有兴趣过去。面对眼下的窘境,我自然不会拒绝这次机会。 李老师说了,校长是他的同学,关系很不一般,听到是他推荐的,二话没说就要了下来,但是人家校长也说了,他那儿虽然没问题,但是好巧不巧的是,也有一个老师老找招呼,我要想顺利进学校当老师,还得“竞争上岗”。 我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李老师的为人我清楚,既然答应了帮忙,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会说一套做一套。而校长既已答应录用,却又搬出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当由头,多半是他自己有着什么私心,毕竟这民办学校,校长是毫无疑问的一把手,谁去谁留只需他点个头就可以。 走后门这种事情,虽然不常干,但我也不是傻子,立刻会意,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放下电话,我就跑到了大街上,置办了不少东西,表面上是一些土特产,实际货真价实的特产还不及一半,真正的“心意”全都换成了名贵的滋补品,像什么野山参、花胶、灵芝之类的,我专挑贵的买。最后还不忘放一张卡,方便他消费。 校长看我如此客气,自然不好意思让我打道回府。于是,我便在杭州留了下来,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教师。 结果虽然很理想,但现实却也不全尽如人意。这所民办高中在当地很有名声,但不是享誉地方的好名声,相反,是臭名昭著。 倒也不是这学校的教学水平不行,问题主要是出在了学生身上。这些学生多半是考不上普高而不愿意读职高的学生,这样的学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家里有钱,不敢说百分百,至少八成以上都是富家子弟,或者是什麽高干家庭,真正那些家里一没钱来二没道的学生占得是少数。 这还不算,这些学生从小生长在溺爱的环境中,衣食无忧、肆意妄为,根本不受管教。到了高中,这样一所花钱就能上的民办学校,这些学生就更加无法无天,根本不把学校和老师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这里就像是一座他们花钱买来的游乐园,想干嘛就干嘛,老师们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当我了解到这些情况的时候像鲁迅先生的那种出离的恼怒。 “小静确实不错,身材不错,唉,惋惜啊,怎麽会被肥波那头猪给泡上了?” “阿爆的马子也不错,那样子够 骚,上床肯定......” “小呆那马子上次对我笑的那麽暧昧,肯定有搞头,唉,其时怎麽就因为什麽朋侪妻,不行戏......哪个狗王八蛋说的这话?害得老子现在照旧处男!” ┅┅ 第一天到学校,结果一路走来充耳都是这些污言秽语。 因为还没有上课,我便在学校里转了一圈。这学校虽然教学质量一般,但是学校环境却是一流。不光占地面积很大,而且里面的建筑、林木、花草都是精心设计,丝毫不逊于一些大学的校园。 也难怪,校长一直自诩这是一所贵族学校,教学目标是为了培养一流的贵族人才。既然是贵族,就要允许贵族有脾气、有个性,所以,他对待这群孩子的唯一态度就是,听之任之。 校园里有一片不小的林子,光是走完就要花十几分钟。我听见了四周一棵树旁那一人高的蒿草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有人在那?!”我定定的盯著看,只见蒿草不停的摇动。 “是人照旧动物?”我怀著疑惑逐步走近,在距离尚有30步左右,我听见了女人的咿咿唔唔的声音,“不会吧?明确昼的有人在这打野炮?” 我绕到那从蒿草的边上去,一件碎花布的衣服露了个角在草外,越发肯定我的意料了,於是我逐步的靠近┅┅ 这蒿草可真高,一个小孩扎进去还真看不出人影来。我放慢脚步悄悄的靠近到距离那香艳的地方只有10来步的一蓬蒿草中,我轻轻的把身体藏在蒿草中,生怕弄作声音来好戏没得看,还得被人打破头。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草丛里约会。女生的腰肢略嫌粗了点,几缕散落的头发洒落在後颈上,长发只在後脑勺这打了个结。 这些学生太不服管教了,我知道接下来我的教学工作恐怕会遇到一些阻力和麻烦。 我离开草丛,边走边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我一个箭步踩上,踢了一块较量顺眼的小石子。 “唉哟!”一个女声发出的相声词让我意识到我踢中人了。不会吧,早没人,晚没人,偏偏这时候有人,而我又没注意。 我赶忙跑上前去看。 只见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双手捧腹蹲在了前面的路上,脸上因剧痛而苍白,前额的发尖被冷汗贴住了,双目紧闭,小嘴似乎狠狠的咬著牙。 我吓坏了,赶忙问道∶“小姑娘,你怎麽样了?” “┅┅” “对不起哦,我不是居心的,我真的没注意看到有人,所以┅┅” “这四周有医院或者诊所吗?我送你去看看医生吧!” 她照旧一言不发,继续著她那痛苦的样子。 &nbsp ;“很痛是吗?我踢到你哪了?真对不起哦!我┅┅” “你扶我起来!” “哦,好的。” 我两个手搀住她的右手臂,在我的资助下,她站了起来。 “能走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试试看。”她刚迈出一步就顿住了,左手在小腹下按了一下後就放了下来。 “不会吧,真的这么巧?”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 “你笑什麽?你踢伤了我还笑?”没想到她也是这麽敏锐,而且语气中似乎有点警备,可能是怕我看透了她伤在重要部份。 “没什麽,我只是苦笑而已,自己这麽背,踢伤了你!”为了不让她继续警备,我赶忙转移话题∶“你是让我送你回家,还是到医院去?” “送我回家吧,也不是很严重。” “好吧,你家在哪?” “就在学校附近。” “好!我背你把。”我矮了矮身子在她眼前。 “这个┅┅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别逞强了,快上来!”我不由分说把她强行背在了背上。 但心里禁不住有点希奇,这里的学生不是都很刁蛮吗,这个小女孩在我背上也没有挣扎,乖乖的顺从了。 别说,这小妮子在我适才的一翻视察下,得出结论是个小尤物胚子。她有著鹅蛋型的脸庞,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秀灵的美目中似乎涵著汪汪的清水,小巧的琼鼻找不到一丝的瑕坯,配著樱桃般的小嘴尚有那一口整齐的贝牙。 “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没错,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姓林。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你是老师啊?你教什麽的?”听到我先介绍自己是老师,这妮子好象有点兴奋,说话的语速特别急,一连串的发了好几个问,把我问她的问题都撂在一边了。 “我是教历史的。” “哦,历史老师啊!” “怎么了?” “没事啊!” “还没回覆我的问题呢,说,叫什麽名字?”我开始摆出老师的尊严,有点下令式的问她。 “我叫蒋丽丽,干嘛对人家凶啊?”她觉察到我的语气,有点不兴奋了。适才冒犯了小尤物,人家还没和我算完帐呢,我还想对人发飙,真该骂,我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好好好,是我差池,以後我都小声细气的和你说话好了吗?丽丽小姐。”我赶忙赔不是,她听到我赔小心後又开始兴奋起来,这时候她的两只手从我肩膀上环到我脖子上来,甜甜的笑著,娇嗔了一下,“算你了!” “对了,你爸妈在家吗?” “我爸爸是校长,我妈┅┅我妈妈前年被车撞死了!”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有点呜咽。 我心里禁不住一惊,“乖乖,一来就误伤了校长的宝物千金,不要倒楣就好。”同时我心里也多了几分对这孩子的爱怜。 就这麽默默无语了几分钟,我突然感应肩头有点湿润,耳边听到鼻子一缩一缩的哭泣声,“乖,别哭哦,是老师欠好,不应提起你的伤心事。” “哇!” 天哪,不说还好,一说这妮子哭得更凶了,两只手牢牢的搂著我的脖子,险些害我喘不外气来。我没法子,只好给她讲笑话,在说了n个笑话之後我终於听到身後“扑哧!”的声音,笑了,呵呵,目的到达。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略微红的美目上涵著泪水,小脸有点红扑扑的,嘴角正露著一丝笑意。 这梨花带雨的样儿把我看得呆住了,连路都忘了走了,就那麽定定的背著她杵在路上。她有点欠盛情思的垂下了眼睛。我也觉察了自己的尴尬,赶忙说“还好哦,别到了你家门口你爸爸还以爲我欺压你呢,他一怒之下砸我饭碗我只好卷铺盖回家罗!” 果真她又“扑哧”的笑了,自得的说,“原来就是你踢伤人家的嘛,你敢不认可?”话一出口,我又象斗败的公鸡一样。 “是是是,我招了,我投降!哦,对了,你伤怎麽样了?还疼吗?”我想到这禁不住又关切的问。 “早就不疼了!” “啊?那还赖在我背上?” “就罚你背我!嘻嘻!”她仍然自得的在我身後笑,还居心动了启航子。 “好哇,你整我?!”我抓住她的腿部手腾了一只出来,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记。 “哎哟,你敢打?你再打,再打我就哭!”她狠狠的威胁我。 “不敢了不敢了,我认了就是了。还要不要我背著?” “要,怎麽不要?本小姐还没有享受够呢,继续,快走,驾!”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我肩膀上鼎力大举拍了一下,我们又继续赶路了。 章节目录 第005章 教师生涯 虽说背著这麽一个小女孩来说并不是件苦差事,但是,她说起来已经算是准成年人,就这麽嘻嘻笑笑的和我纠缠著,毕竟影响不好,毕竟我也是为人师表。 约摸又走了10来分钟,我看到了有一处高档小区。 “就是这儿了。”蒋丽丽说道。 “应该可以下来了吧?”走了这麽久的路,我不用装也累得喘著气问她。 “恩。” “那你可以下来了吧?巨细姐!” “恩。”虽然她从鼻子里恩了一声,可是好象她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下不下来?”我在她的屁股上扭了一记,“哎哟!”她挣扎著下来了,却没有责怪我,我有点希奇的看著她,她咬著下唇,脸有点红红的,垂下了眼睛不敢看我。 “额,不会吧?这个表情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小妮子被我撩起了情芽,现在这样子一脸的思春样。 “天哪,我在干什麽啊?人家还是个花季少女啊!”我心里哚哚不安的想著,有点後悔适才对她做的一切,心里充满了负疚感。 我知道再不打破僵局连我都跟著尴尬。 “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像是在问她,可又有点象自言自语,我两眼扫视著前方,却不敢看她一眼。 “跟我来,林老师!”她似乎恢复了正常,过来牵著我的手拉我走了,她的手心很软,尚有些湿润。我看了看她走路的样子,挺好,适才的伤应该没事了,这时候我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高档小区人车分离,因此路面显得特此外清静。她是那麽的质朴,那麽的成熟,我突然发现我有点喜欢这的清静,平时过惯了都市的喧嚣生活,在这一刻,我以为心情是那麽的畅美。 就在我思绪如潮的时候,蒋丽丽拽了拽我的手,“林老师,快走啊,我带你去我家!” “去你家?我要不要和你爸打声招呼再说。”我被她打断了思考回复到现实中来。 “你笨死了,打什么招呼啊,说你踢了我一脚?” “那不然说什么?”我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同时心中又希奇,“你有什么高见?” “家访!” “额,这不好吧,我连自己班有哪些同学都还不知道。” “这简单啊,你不知道,不意味着我爸就知道,其实啊,他自己学校的老师教哪个班的都不知道,所以,你说是教我的就是教我的。”在丽丽的督促下我和她来到了她的家。 丽丽把门开了,她边在门边换鞋边叫道,“爸,我回来了!” “啊?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一个低沈略显得沙哑的男中音从里面出来,“是不是又逃课了?” “爸,你怎麽这样说你女儿啊?有客人在呢!”这妮子撒娇的语气确实能让人大晕其浪。 “呵呵呵呵,谁来了啊?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弄得怕羞啊?难堪哦!”丽丽的爸爸终於从阳台外走了出来。 他架著付眼镜,看起来很夷易近人的样子,身体有点发福的迹象。校长到底是校长,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我都已经到学校了,他竟然还在家里浇花。 “校长好!咱们又见面了。”这时还傻鸟一样的杵在门外的我赶忙立正站好,手上还提著我那背包。 “林老师?”他用手扶了一下镜框,似乎在找寻著影象。 “爸,人家是新来的老师,来家访来的。”这妮子嘴比我快多了。 “哦,你好你好,快请进来。” “没想到你是丽丽班的老师啊,坐坐,丽丽,给新老师倒杯茶!” “哎呀,我这家呀,脏乱得很,别介意啊。”我这麽突然来造访,给了校长一个措手不及,他正忙著清理沙发上的那些杂志、报纸什麽的。 茶倒上了,我和校长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前面只隔著一张茶几。 “林老师啊,我家丽丽啊不怎么听话,你以后要多......”他边看边自言自语著,丽丽也傍著他坐,伸出个小脑壳在凑哄著看,两苹大眼睛时而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没有令爱的指引我现在还得在外面晒太阳呢!”我也随著笑了,顺便看了一眼丽丽,这小妞也冲著我甜甜笑了笑,让我再次看到她鼻子皱起几丝小皱纹的可爱样。 “不外小林啊,说实在的,你不以为在这里委屈了吗?”校长可是个老鸟了,看得出我年轻肯定不放心的。 我沈默了一下才回覆,“毕竟我还年轻,可以在下层多磨练磨练嘛!” “对,年轻人就要志比天高,也要经受得起磨练!以後在这好好干,我相信你会干好的。” “谢谢校长的勉励,我会起劲的做好事情。” “恩,明天要开个全体教职工大会,转达上级的指示以及我们新学期的企图事情,你也加入。” “好的校长。” “对了,校长,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看是不是可以帮我部署个可以住的地方。” “这是肯定的,不外现在校务处还没正式上班,恩,我看这样吧,暂时你在我这住几天吧,不外我这地方不大,你得睡沙发哦,怎麽样?” “好哇好哇。”我还没来得及允许,丽丽已经拍手叫好了。 实在不住这我还能住哪啊?总不能枕著个背包躺树下过几天吧?可是我照旧客套的问到,“这......好象太打扰了!你看我这第一次来......” “没事没事,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再说我这家没什麽值钱的,我恐怕送你你都不要,哈哈。”校长看出我的心思,一句话把我的记挂取消,我也不得不尴尬的笑了笑。 “好,今天你远到而来,我就亲自给你接风洗尘,今天我做几个特长的佳肴,咱爷俩喝两杯。” “好哦,我有口福罗!”那傻妞又乐了。 “丽丽你陪林老师坐会,爸去买菜做饭。” “校长,您太客气了,还是不麻烦了吧,我这还要回学校呢。” “哎,今天只是报到,没关系的。” “校长,那还是我去吧,我这初到贵寓,两手空空的哪盛情思啊!” “你给我在这歇著,我不兴那套,再说了,你一天的人为还没领呢,等你领了人为再回请我吧。” “恩,好吧,一言爲定!”校长提了个菜篮出了门,房里只剩下我和丽丽了。 “林老师,我带你看看我家!”丽丽有点兴奋的说。 “好!”我无事可做虽然允许下来。 蒋校长作为民办 学校的校长,一年的收入着实不少。这套房子虽然不在城区,但是却属于富人区,换言之,这里都是豪宅。一个较大的房间是校长的卧室,小的谁人房间自然是丽丽的,客厅里部署也很简朴,一个书柜,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张饭桌和一个组合矮柜,矮柜上部署著电视机和一套音响设备。校长那间房我没有仔细视察,只知道有个门通往阳台,丽丽的房间是较量少女化的,墙上贴著一些明星的画报,一张卡通图案的宝宝床,床上的被子也是印著星星月亮等卡通图案的印花,枕头旁边尚有个小熊。床头柜有些女孩子的小玩意,什麽小石子啊,千纸鹤啊,五角星啊之类的,床尾部署著一张书桌和一个小衣柜。 “部署得怎麽样啊?”丽丽自得的问我。 “恩,不错不错。”我搪塞的回覆她,实在我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书桌上的谁人相架上了。我伸手拿过相架,很用神的看了看。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相片上的谁人很美的女人应该是丽丽的妈妈,这妮子颇得乃母遗传,神色间竟有五分相似。 “真是天妒红顔,惋惜啊,唉!”我心里真的替丽丽惋惜。 “我妈妈漂亮吧?她以前是市里的舞蹈教练呢!”丽丽发现我的注意力转移了,也凑过来,看到我手上的相架,无不敬慕的告诉我。 我怕她又控制不住情绪,赶忙逗她说,“是啊,你妈妈是个大尤物,你呢,嘿嘿,是个小尤物。过得几年,你也会酿成个大大尤物了!”说完我做了个伸手去勾她的下巴的轻佻样子。 吓得她赶忙後退两步,一口啐道,“讨厌了,林老师是大色狼!” “嘿嘿,是啊,我是狼,我良久没有吃羊了,终於让我望见你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尤物了,别跑,快让我咬一口!”我童心大起,和她玩起了游戏。 “呵呵,你抓不到我,啊——不要过来!”她跳上床抓起枕头对著我就是一脑壳。我和她就那麽相互追逐了一会,相互都出了一身汗。 “不玩了,我累死了。我投降了!”我生怕继续玩下去万一校长突然站在眼前就糟糕了。 “我也累死了,呼......我先去洗个澡,林老师,你闷了就看看电视听听音乐。”说完丽丽抓了套衣服蹦跳著到浴室去了。 我傻坐了一会,就在屋内转了转。我看到有个热水壶上面印著红字,拿起来看了看,“赠∶92年先进事情者”落款是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哦,原来校长是从市里调到这来的。” 过了一会,丽丽满身香喷喷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这时的她头上松下了马尾辫,长长的秀发只在头上随意的打了个结,上身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文化衫,长长的衣摆盖住了她的下半身,她的双腿原来是这麽的修长,不愧有乃母的基因遗传。 我的喉结又紧了一下,好不容易咽下了口水,这时候我才看著她的脸,洗去了烟尘的她肌肤胜雪的白,小面庞看上去都市以为滑不溜手。糟糕,她那双要命的眼睛正定定的盯著我看,我顿觉自己的失态,乾咳了一声,明知故问的道,“洗好了?” “恩,林老师,你适才那样看我,我好看吗?” “咳,咳,好看好看。”被她似乎漫无心机的揭破了我适才的邪念,我脸皮再厚也得红了。 “嘻嘻!”捉弄了我後这妮子自得的笑了一下,她把长长的衣摆在腰上打了个结向我身边的沙发走来。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要命的香气使得我鼎力大举的偷偷嗅了两下,这时我才发现她穿著一条齐腿根的弹力沙滩裤。真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会这麽性感,而且是那种要命的性感,我强迫自己压下邪念,悄悄告戒自己适才的负疚感不要继续有下去。 章节目录 第006章 梦一场 于是,我没话找话的问她,道:“今天你怎么会在路上被我遇到啊?” “我原来和同学越好去抓树上的知了的。” “什么?你也爬树去抓?” “是啊,有什么好希奇啊,以前我都抓了许多几何呢!” “哈哈!原来你这么淘气啊!” “哼,才不是呢,你看我淘气过吗?”她有点为自己行侠仗义。 “没有,没有,我没见过你淘气,只是你的刁蛮好象我领教过了。哈哈!”我逗她的效果是一本杂志扑面而来,校长刚整理好的那些报纸书刊好象又重归原位了。 正要和她继续闹的时候,钥匙声响,门开了,校长买佳肴回来了。 校长提著装满菜的篮子从门外进来了,丽丽先一步跑上前去。 “爸,你歇会,我帮你拿到厨房去。”说著她从校长手里接过篮子飞快的跑进厨房了,只剩我尴尬的看著校长,心里正著摸著适才和丽丽打闹是不是被他觉察了,接著又一想,“我和丽丽适才也是正常不外的玩耍了,纵然校长知道想必也不会怪我,况且校长好象对我印象不错。” 我认可自己确实是那种让人第一眼接触就发生良好印象的年轻人,所以我以为自己在杞人忧天了。“校长您回来了,外面可够热的,您坐会我给你倒杯茶。”自从觉察他是从市里某重点高中下放来的领导之后,我对他有点尊敬了。 “呵呵,我说小林啊,你别搞错了,哪有让客人来伺候主人的,我自己来好了,你坐著,坐著!”他的言意只是挖苦一下,并没让我感应喧宾夺主的不安。 校长一气灌了两杯白开水后他对我笑了笑,“好了,你和这野丫头玩著,我给你露两手瞧瞧。” “哦,好的!” “你随便坐,以后别太客套了。”他已经走进厨房正在系著围裙的带子。 “谢谢校长。” 这时,我才发现丽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她白嫩的小手正拿著几张黑胶唱片在看,见我坐下之后,她从唱片上收回她的漂亮的眼眸,看著我,认真的问道,“林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音乐,唔,我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不外到是挺爱听些大自然的声音。” “真好,那就是这个了。我也喜欢这种声音。”她喜滋滋的把一张唱片放入唱片机里。 整个室内扬起了一种虫鸣蝉唱的优美旋律,我似乎置身于一片没有污染的清新空气中,脑中一阵阵的祥和,这世间的一切俗事再与我无关。 就在我陶醉在音乐乐园中,鼻子传来丝丝的麻痒,“啊嚏”一声,我争开眼睛只见那妮子小手摸著前鬓垂下来的几缕秀发,两个小指头正在顽皮的绞著,我装著恶狠狠的样子向她迫近,她却一点不畏惧,反而冲我甜甜的笑。就到距离她呼吸可闻的地方,她冲著厨房努了一下小嘴,我满身杀气的样子马上变得和泄气的皮球一样窝囊了。她又自得的笑了。 在这样的距离,我感受著她呵气如兰的幽香,脑中禁不住一片的眩晕,差点要迷失自己。 “林老师,喜欢吗?”她淘气的冲我眨了一下那宛如秋波的媚眼。 我艰难的呼出一口大气,装作听不懂她的双关语,说道:“恩,不错,很美的旋律,谁作的曲?” “这是外洋一个叫班得瑞的乐队作的曲《春之声》,我最喜欢了,我常听著睡觉呢!”看到我和她有配合的喜好她有点兴奋。 “好,以后我睡不著的话你就借我听!” “没问题!” 我和丽丽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说的尽是她童年的趣事。一会儿,围著围裙的校长端著几盘精致的小菜到了饭桌上,“恩,好香,一定要好好尝尝校长的手艺。”闻到香味的我确实十指大动。 “家常小菜,没什么好招待的,小林你别见责就好。呵呵!”说是这么说,可我看校长那样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这老小子对自己的厨艺颇有自信。 “丽丽到厨房橱柜把爸爸的酒拿来。” 我一看,是白酒,头就大了。本想和校长解释一下,可是那牛眼大的杯已经盛满了,没办法只能硬著头皮喝。有了一杯就有两杯,三杯黄汤下肚,胆子也跟著大了起来,轮到我劝校长酒了。丽丽就那么不停的给我们倒酒,谁的杯空就给谁倒,她把老爸也撂边去了,有时候还跟我一起劝酒。 席间就谈些什么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什么的,尽是些书生的本质,虽然我也算得上是个书生,但我并不太喜欢这些。席间,我得知校长叫蒋言,以前确实是市里某重点的副校,在几年前爱人死于车祸后心情有点压抑,该校的升学率下降了两个百分点,因此被一些醉翁之意的人借机生事,而他也看惯了校里的明争冷战,自愿提请调离到这来了。我对这中年丧妻的男子生出了一种忘年交的感受。 晚餐也随著两个酒瓶的倒空而竣事,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丽丽扫除著残局,我扶了校长回房去休息。这 老小子,适才还吹嘘自己有多能喝,现在居然还要我扶他,或许是适才提到些伤心事吧,所以他醉了。 丽丽还在厨房里忙著,我则坐在沙发上休息,我头脑也是一阵阵的眩晕。说实在的,校长还能坚持几杯,恐怕现在倒下去的就是我了。 我急遽的洗了个澡,换上一套短装足球服,平时我就喜欢那么穿著,本想把换下的衣服乱扔一下,又恐第二天校长见到认为我是个懒惰的青年,破损了今天他对我的良好印象,只好耐著酒劲洗掉,这时候丽丽也忙完了,她站在我身后看著我洗衣服,她懂事的说道,“林老师,你今天一定很累了吧?让我给你洗吧,你早点休息好,我爸说你们明天还要开会呢!” “谢谢你丽丽,不用了,你也忙活了好一阵了,该休息的是你,我洗这几件衣服用不了几分钟!”看到她懂事的一面,我用从未有过的柔情温柔的对她说。 “我还不想睡,和你再聊会吧。林老师,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以后你就不用自己洗衣服啊。” “额,这个......” “林老师这么帅,又这么会骗人,我相信一定是有许多女孩子追你。” “呵呵,你这傻丫头,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市场经济的需要。别多管闲事,倒是你啊,小小年岁把书读好,别整天看那些情情爱爱的太多,会教坏人的!” “你......哼,好心没好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理你了。”被我一阵抢白,丽丽红著脸跺著脚走了。 其实,我是故意把她气走的,只管她是那样一个可爱的小尤物。一想到她还小我就又发了一下良心的忏悔,唉,不如把她看作一个妹妹吧,这样对我对她相信都是一个好的结果。 /> 我苦笑著。 晾好衣服后我回到客厅里坐著,发现沙发上扔了一床毛毯,丽丽的房门却关上了,关得不是很严实,还可以看到从缝里透出的灯光,我想这时的她也许正对著她床上那只小狗熊生气呢。我也不理她,熄了灯躺在了沙发上,悄悄的看著天花板。 “呜呜呜......呜呜......”耳边似乎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好象是从丽丽的房中传来,我掀开毛毯走到门边,轻轻的推开门,发现这妮子正把头枕在曲起的双腿上哭泣呢。 “怎么了?丽丽!” 她不理我一个劲的哭。 我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摩著她的小脑壳。 “傻孩子,什么事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怪我责备你?是我不好,我道歉行吗?”我无限爱怜的小声说。 她停止了哭泣,终于抬起头看我,先前的淘气可爱荡然无存,只有著一种秋后海棠般的凄美。她的两行清泪流到尖尖的下巴,汇成了一条下坠的珠链,我轻轻的用拇指偕擦著她嫩脸上的泪水,一边柔情似水的说。 “知道吗?丽丽,你真的很美,林老师最喜欢你了。” 我的手轻轻的擦干她下巴上的泪水,不自觉的我食指勾起来她的下巴,她乖乖的闭著美目,长长的睫毛上还凝著泪珠,小小的琼鼻有点紧张的呼吸著,樱桃小口似张非张,呼著一口口如兰的香气。看著她红润丰满的嘴唇,我再也忍不住了,逐步的向她凑近。四唇相接,果真那种微触电的麻痒感受让我和她都震抖不已,让我久久不舍班师。 在我的爱抚下,丽丽终于喘著气,四片嘴唇的接触才告完毕。她羞红的面颊娇艳欲滴,流露的秋波透著浓浓的爱意。 “阿嚏”! 一个喷嚏把我惊喜。 原来只不外是个猗梦,幸好我身上盖著的毛毯滑到了地上,否则第二天给校长看到那就糗大了。 我看了看手表,破晓两点四十分了。丽丽也早已经睡去,校长的房间只听著一高一低的呼噜声。 窗外吹进晚风,虽是夏夜,可这个时候的晚风照旧带著丝丝的凉意,今夜的月亮虽不圆,却格外的皎洁,听著三三两两的虫鸣蛙叫,让人以为在这样的夜秉烛夜游也是件很美的事。 我借著月光走进客厅,正准备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却发现适才丽丽那虚掩的房门被风吹开了一半。终究是个黄花闺女,万一第二天校长先起来看到的话不好。 我蹑著步子逐步走到门前,想伸手拉住门的把手的时候,却望见一床毛毯洒落在地上,“呵,这妮子睡觉也是这么不老实。”借著窗外的月光,我抬眼看了看床上这睡尤物,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差点叫作声来。 这时候悄悄躺在床上的丽丽也许正做著什么美梦,樱桃小嘴的边角微微的往上翘,扎起的秀发已经散落在她欣长的脖子上,右手搭在小腹上,左手似乎想去拽住滑落的毛毯。 月光只能倾泄在她左半边身上,右半边仍然埋在无尽的黑夜里,却更引人憧憬。她的身体反射著月光,显得是那么的圣洁。这时候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而她正似乎是文中的一朵睡莲,亵渎了她就是糟蹋了大自然的一件杰作。 良久,我轻轻的给她盖好毛毯,悄悄的带上门回到客厅继续睡觉去了。 章节目录 第007章 生财有道 “胖子,你确定猴子说的是这里?”。 此时,夜幕下城郊某座山脚,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站在一名身材肥胖的让人发指的身影肩上,趴在一道带着铁丝网的墙头望着墙内惊声问道。 “周哥,我骗你干嘛,猴子那天喝醉了他爷爷说了这栖凤山下有一座汉代古墓,据说是一座大墓,他爷爷刚与人实地打探过,准备近期就动手!”身下的胖子喘着粗气,他的声音有些急促,说话有些吃力……。 “我说周哥,你快点我快要坚持不住了!”胖子急声道。 胖子论体型至少有两百斤,看上去十七八岁左右,他的肩头站着一名消瘦的男,看上去像是鸟立牛背,但是这只牛却在喊累。 “你大爷的少和你那婆娘干点坏事,看你肥成这样,除了这身肉,里面早就掏空了吧!”瘦弱男子开口,从胖子肩上跳下,靠在墙边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道。 两人身穿黑衣,一旁的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旅行袋被塞得鼓鼓的也不知装了什么。 “周哥,怎么样,有没有搞头?”胖子将脸凑过来,望着消瘦男子手中燃烧的香烟,将鼻子凑到烟雾上深吸一口,露出一脸陶醉的样子。 瘦小男子白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瘪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扔给胖子,胖子笑呵呵的将烟点燃,猛吸起来。 “有搞头?这他娘的是一片公墓!”瘦弱男子压着声咆哮,像是发怒的野兽。 “啥?公墓?”胖子手中的烟啪嗒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消瘦男子。 胖子叫朱旺,瘦子叫周杰琳,正是我们学校的住校生,前几天和一个死党猴子喝酒时听他说他爷爷在栖凤山发现了一座汉代大墓,准备近期动手。 猴子的爷爷自称摸金校尉,其实就是一个盗墓贼,老头子在湘西一带很有名气,手下带着几名徒弟,带着这帮人在全国各地干着“地下工作”因此赚了一些钱。 这些年国家注重文物保护,严厉打击盗墓行为,老人家就收手了,在一家古玩店帮人鉴定古物,收获也还不错。 据猴子说前些天老头子一个徒弟找上门来,说是在栖凤山发现了一座覆斗式的古墓,有点难以下手,老爷子随后前往,观了一下栖凤山的地形,说是此地定埋着汉代公主一级的阴墓,阴墓即女墓。 老爷子兴奋不已,决定冒险与徒弟们再干一场,最近正在做准备工作。 胖子急忙找到周杰琳,准备在几人行动之前将这个墓打开,胖子他爸娶了一个败家又好赌的老婆,这些年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如今经常被人上门讨债,就连胖子浑身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那些讨债的打的。胖子在学校里谈了一个女朋友,开销加剧了很多,手头紧,就想到了这个生财有道的好办法。 周杰琳则是因为喜欢玩游戏,信用卡的钱都用来冲了虚拟币,如今几张卡早已经刷爆,整天银行打电话催款,甚至还打到了姨妈那里去,周杰琳本是一届良民,但奈何被钱所迫,不得不壮着胆子和胖子铤而走险。 “周……周哥……真的假的?这里真他娘的是公墓?”胖子哭丧着脸,心里失落至极,这次他的心彻底凉了,“要是这样,小梦非得跟我分手!”。 “老子骗你作甚”!周杰琳怒吼,他也被银行逼疯了,比胖子好不到那里去。 “不管了,咱们进去看看,你不是说他们挖了盗洞吗?咱们进去找找,找到了咱就干,找不到回去上吊死了算了!”周杰琳心一横,将烟头弹出去,狠狠道。 “好!玛德 死了算求,十八年后胖爷又是一条好汉”!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踩灭,走到旅行袋旁摸出一个伸缩梯来,架在围墙上。 周杰琳爬上去将墙头的铁丝网剪去翻身跳进墙内,胖子提着旅行袋从墙头扔下,又将梯子收起放进墙内,顺着梯子爬了进去……。 这的确是一座公墓……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碑,上面贴着去世之人的照片,有老人,有年轻的男女,还有几岁的孩童。 墓群里不是刮过一阵阵冷风,此时正值夏季,二人身上裹着夜行衣却感觉无比的冷。 “周……周哥……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胖子的牙关抖得咯咯作响,墓群内透着一股森寒的气息,显得有些恐怖。 这货向来胆小,除了嘴巴上会喊几句狠话,就是个被欺负的料。 “他娘的已经进来了还能反悔?抽根烟!”周杰琳怒吼,这货除了这一身肉之外,真的是啥都没有,完全就是个废物!。 突然周杰琳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身体一个趔趄朝着前方一个墓碑倒去。 “嘭……”周杰琳的头碰在了墓碑之上,胖子赶忙将其扶起,墓碑上是一张女子的照片,柳眉杏眼,生的十分漂亮,周杰琳心中直接打了90分,要知道周杰琳可是最典型的外貌党,这女子就算是电视里那些大明星也比不上,只看照片就透出一种宁静的淡雅气质。 “难道真是红颜薄命”?周杰琳暗中想到,他朝着女子拜了三拜。 “美女,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下辈子愿你长命百岁”说完带着胖子离去。 他没注意到,自己头上一滴鲜血滴落在女子的墓碑之上,正好落在照片的眉心。 一阵风吹过,女子的脸上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周哥……你……我……要不还是回去吧!”胖子身体已经开始发抖,连带着浑身的肥肉都不停地抖动着,他现在后悔自己来到这里。 “你他娘的能不能像我这样小声一点!”周杰琳扯着嗓子怒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比胖子还要高出几十个声贝。 “抽烟!”周杰琳摸出干瘪的烟盒,掏出两根烟递了过去。 胖子掏出伙计“啪嗒”一下打燃,伸到周杰琳面前帮他点烟。 “周……周哥……”胖子死死的盯着周杰琳,身体剧烈的颤抖。 “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镇静点!”见到胖子的样子,周杰琳忍不住破口大骂,不知道恐惧实惠传染的吗!” “你……你脸上……在流血……”胖子不理周杰琳的咆哮,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时候周杰琳才注意到自己脸上有些黏糊的感觉,赶紧摸出纸巾将血渍擦去。 “玛德,真是倒霉。还没开干就遇到这破事,他娘的!”周杰琳一边用纸巾抹着,一边骂骂咧咧。 当他擦干血渍胖子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赶紧找,已经十点了!”两人抽完烟,开始在古墓中转悠起来,为了加快速度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周杰琳的胆子要大得多,在墓碑群中大步前行。周家虽然富贵,但是身份却算不得好,周杰琳的父亲是个孤儿,三岁那年被一个江湖老道捡到,经常带着他出没在坟山墓林之中,说是降妖除魔,牛鼻子老道总说自己是蜀山“长青门”第一百六十八代掌门,周四海。 老牛鼻子一辈子没露过什么本事,整天摆摊给人算命,不过生意倒是蛮好 ,算命的人都称其为周半仙。 牛鼻子老道死后留给周杰琳他爸一张五万块钱的银行卡,还有一枚玉符,命其决不能离身,周杰琳他爸也确实一直戴着,他不是相信牛鼻子老道说的那道仙玉有“伏尸镇魂”的作用,而是想着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将它卖了。好在后来周杰林他爸发达了,这玉符也就给了周杰琳带着。 周杰琳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胖子说的盗洞,心急之下加快速度前行,却不知又踢到了一个东西,再次被绊倒在地。 “嘭……”周杰琳的头再次撞在了一个墓碑之上,这次他的头上戴着一个矿工电筒,倒没有向上一次头破血流,周杰琳正准备破口大骂,一抬头楞在了原地。 这……这不是刚刚那位美女吗?难道自己遇见了鬼打墙?周杰琳将电筒朝着脚下照去,地面上十分平坦,自己刚才究竟踢到了什么?周杰琳此时终于有些害怕起来。 “美女啊美女,我是来这里找那汉代古墓的,的确不是要打扰您啊,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周杰琳这一次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当他一起身差点摔倒在地,脸色苍白无比。 只见女子的墓碑之上静静地放着一个黑色的瓷坛。 “骨……骨灰盒……”周杰琳嘴唇颤抖道。 “胖子快过来……”他扯开喉咙大喊,这时候他决定再不和胖子分开了。 胖子其实本就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周杰琳他一个人哪敢在这墓地中前进,听到周杰琳的喊声,胖子提气旅行袋飞奔了过去,要是再独自呆上一会,估计这里就会成了他的墓地……被活活吓死。 胖子飞奔而至,脸色已经苍白无比。 “周哥……找到了?”胖子激动道,想起钱他心中终于平静了一些。 “你看那是什么……”周杰琳指着墓碑上的骨灰盒颤声道。 胖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哇!美女!好美!”胖子急忙冲向前,看着墓碑上女子的照片睁大眼睛。 “你他娘的,老子叫你看墓碑顶上!”周杰琳此时已经被吓得没有力气怒吼了。 胖子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实现从美女照片上移开,当看见墓碑顶上的骨灰盒时却没有任何反应。 “嗨……不就是骨灰盒吗?”胖子此时如神仙附体,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转身白了周杰琳一眼,好像是责怪周杰琳如此大惊小怪。 “你见过骨灰盒放在墓碑之上?”周杰琳感觉这货有点不正常,不知为何她看着胖子有点浑身发怵。 “被人挖起来放上去的呗……”胖子开口道,从耳朵上取下抽剩下的半支烟点燃吸了一口道。 “你刚才说什么!”周杰琳上前,双手放在胖子的肩头。 “我……我说骨灰盒啊”!胖子被周杰琳的样子吓了一跳。 “后面那句!”周杰琳一脸喜色的望着胖子。 “被人挖起来……我靠!”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周杰琳甩开胖子朝着墓碑后面跑去。果然墓碑后面泥土被挖开,胖子一把掀开上面一个水泥板,露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来。 周杰琳跑到墓碑之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女神保佑,多谢女神,等我周杰琳出来一定将你的骨灰盒安葬,哦不!我给你换个更好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008章 红衣女尸(上) 两人对望一眼目中露出狂喜之色,但随即胖子的脸黑了下来。 因为……这个洞他钻不进去! “叫你少吃点你不听!”周杰琳望着撅着屁股卡在洞口的胖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那个巨大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他转身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工兵铲,将洞口挖宽了一些,胖子才退了出来。 此时胖子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周哥,你进去吧,我进不去,我给你把风!”胖子上气不接下气道。 周杰琳只好认栽,从袋子中摸出一圈长绳系在腰间,又摸出了几根蜡烛,两个火折子揣进口袋,提着一个探照手电,准备钻进去。 “周哥等等!”胖子叫住周杰琳,从袋子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一个嘿嘿的东西。 “这是啥?”周杰琳盯着胖子手中的黑棍道。 “黑驴蹄子!我找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万一遇见粽子你就把这个塞进它嘴里,保管没事!”胖子一脸献媚道。 “嘿嘿……周哥,好东西给兄弟分一点啊。”胖子居然学起了女人,扭捏道。 周杰琳一巴掌扇在胖子脑门上,“你他娘的别这么恶心,老子不会亏待你!” 说完也不管胖子的反应朝着洞内钻去。 他总觉得胖子买的这黑驴蹄子似乎太大了。 不得不说,猴子爷爷这些土地挖盗洞蛮有一手的,洞壁整齐,大小正好合适,周杰琳在里面爬行毫不费力。这条洞很长,一直蔓延向下,周杰琳已经爬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头。 其实周杰琳此时心里也忐忑不已,虽然看上去胆子很大,但他却从来没有进过古墓,再加上猴子经常吹嘘他爷爷盗墓遇到的各种神魔鬼怪的事迹,周杰琳也有些发怵。 牛鼻子老道曾经给自己的孙子算过生辰八字,说周杰琳命硬,但要遇阴魂才会转命。但周杰琳却从不信牛鼻子那一套,他总觉得那个成天穿着邋里邋遢的牛鼻子不是好东西,总喜欢跟那些寡妇眉来眼去…… 牛鼻子下葬那天倒是来了个老道,身着青袍,看上去仙风道骨,那老头摇头轻叹说牛鼻子自作孽,给自己选了个震阴墓,周杰琳觉得那老道士也不是好东西! 老道士给了周杰琳一张房契,上面还是用毛笔字写的,盖着一个红色印章,说是在杭州玉皇山那块有套房子,叫周杰琳留着,以后说不定用得上,老是深深的看了周杰琳一眼转身离去。 牛鼻子老道生前喜欢叫周杰琳打太极,而且经常一整天一整天的打,还喜欢叫周杰琳扎针,可怜的周杰琳经常浑身插满针,死之后留给了周杰琳一本“太清练气详解”除了这些啥都没有,当然周杰琳也没指望牛鼻子能给自己啥好东西。 周杰琳一边想着一边朝着下方爬去。 “娘的,快半个小时了,连墓道都没到……”周杰琳感觉四肢发酸。 突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墓道似乎到了头,周杰琳加快速度爬去,果然不久前方豁然开朗。他的身体出现在墓道之中。 周杰琳一阵欢喜,提着手电超前跑去,随后面色一冷。 前方的墓门竟然是被打开的,周杰琳心中一紧! …… 胖子此时一个人蹲在洞口,身边突然阴风阵阵,胖子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一大半是因为害怕。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不怕……不怕……”胖子双手合十不断的念着。 突然一双手轻轻放在了胖子的肩上! 胖子瞬间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僵直,脸色煞白一动不动,连回头都不敢。 “帅哥,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干嘛呢?”身后响起一阵空灵的声音,十分悦耳,但胖子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仙……仙子……饶……命,我……”胖子舌头打结,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这时候觉得家里那恶婆娘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 白影一闪,出现在胖子的前方,胖子身子不停地颤抖,之间眼前漂浮着一条白裙,一双秀脚露在外面,但是却飘在空中! 胖子脖子僵直,一点一点抬起头来…… 随着她看见了一张美的妖艳的脸庞。 但却异常苍白! 柳眉杏目,女子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 “是……是你!”胖子失声惊叫,眼前的女子正是身后墓碑上那个漂亮的女子! “帅哥,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女子一脸笑意的望着胖子,但胖子却感觉像是看见了世上最可怕的野兽! 胖子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只有拼命的点头。 女子双手一挥,胖子的身体消失。 &nbsp ;随后她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化成一道白烟顺着盗洞飘了进去…… 周杰琳此时一脸失望的坐在墓室之中,这条墓室中早已被洗劫一空,就连一具棺材也没看见。 “玛德!”周杰琳吐了口口水,心中愤然,他不甘心。 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就不信了……”周杰琳点了根烟,再次起身,叼着烟开始在墓室四处照射。 “嗯?”很快周杰琳就有了发现,四周的墓壁上竟然刻有石画! 这让周杰琳兴奋不已,他疯狂的冲了过去,却未曾发现身后正有一道白影微笑着望着自己…… 石壁上刻着几幅巨大的石画,第一幅是一名女子跪在大殿之中,身旁站着许多身着官袍的男子,前方一张巨大的龙椅上坐着一名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男子,真一脸微笑的望着女子,似乎在听女子说着什么。 “皇帝!”周杰琳兴奋的望着龙椅上那名男子,“还真是一座公主墓……” 第二幅石画上,雕刻着许多人,画中那名女子骑着马,身旁跟着一名身材异常魁梧的男子,二人身后无数的军人随行,中间还有无数的马车,马车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这个庞大的队伍中海油乐师在演奏,军队正通过一道巨大的关卡,朝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走去。 周杰琳一脸疑惑,随后走向第三幅石画,身后的白影始终跟随在他身后,也望着头看着石壁上的石画。 第三幅图是那名女子正和那名高大的男子成亲,但是身边的人都穿着怪异的服装…… 而最后一幅画则是那名女子躺在一座水晶棺中,身上穿着红色的长裙,女子面容安详,一名老道站在旁边正在做法,在水晶棺的四周摆弄着一个奇异的阵法。 周杰琳双眼发直,死死的盯着水晶棺那个诡异的阵法。 “这……这是……天凤回魂阵!”周杰琳失声惊叫。 他记得牛鼻子老道生前经常教自己认识各种阵法,老牛鼻子总说现在很多阵法没有了材料无法摆成,但阵法是道教一大精髓,决不能忘记! 其中牛鼻子经常提起这天凤回魂阵,说这是汉代一名道法通天的老道发明的阵法,其作用就是以天凤之脉镇压尸体,等到第九十九个轮回后方可回魂复活! 但其有两个必备要素,一就是天凤之脉,还有一个就是必须是拥有龙气缠身的女人! 总所周知,天下的地脉皆为龙脉,而这凤脉却是极其罕见。 其实凤脉也是龙脉的一种,之所以称为凤脉就是必须是神凤的尸体埋葬之地,凤凰浴火而生,体内却含有天地至纯之阴气,否则没有阴气压制火种,凤凰根本无法浴火! 而龙气缠身,也就是说必须得道皇的认可,还要得道皇帝的临幸,而且不能是同一个皇帝,也不能是同一族皇帝。 皇帝的认可,为龙之祝福,是为“缠”皇帝的临幸是为与之结合,是为“身!” 龙气缠身不只是缠表面! 周杰琳想起老牛鼻子的话,有点害怕了。 天凤回魂阵的人虽要经历九十九个轮回,但是每一个轮回都活不过二十三岁。 周杰琳心中默算,汉代距今大约两千年左右,九十九个轮回也就是两千年左右。 周杰琳冷汗直流,心中越来越心惊。 “他娘的,难道这个女人已经重生了!”周杰琳感到一阵后怕,脸色苍白无比。 他看见最后一幅石画上,似乎闪过一道金光。 “嗯?”周杰琳小心翼翼上前,最后一幅壁画下方,在边缘上凸出一个金色的圆球。 “黄金!”周杰琳脸色狂喜,迅速上前用手中的工兵铲将那个拳头大的黄金球朝外挖着。 /> “我靠,哪个傻逼设计的,这么紧……”周杰琳破口大骂,不把这玩意儿弄下来,今天自己就真是白来了。 身后白影微微摇头,超前飘去。 周杰琳感觉身后被人猛推了一把心中一惊,正欲回头,身体却失去平衡,朝着石画扑去,左手按在了那块金球之上。 “轰隆隆……”墙壁内传出一阵机械般的响声,周杰琳一呆,猛然回头却不见一个人影,脸色煞白。 之间前方墓室中间的地面缓缓分开,一具水晶棺材缓缓升起。 不久那具水晶棺材完全升上地面,墓室内的声音停了下来。 周杰琳瞪大双眼,牙齿不停的打着颤,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握着手电的指节发白。 因为在前方的水晶棺材中正静静地躺着一名身上穿着妖艳红裙的女子。 章节目录 第009章 红衣女尸(下) 周杰琳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已经绷直,此时脑中一片空白,连接下来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望着水晶棺中那个红衣女子。 棺材中的女子,尸身并未腐烂,反而保存的极为完整,仿若是在沉睡一般。 虽然仅仅是看到侧面,周杰琳就已经呆立当场了。 女子肤若白玉,鼻若悬胆,面若桃花,唇若朱漆,峨眉微蹙,她静静的躺在那,如一朵盛开的睡莲。 女子身形曼妙,杨柳细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整个人看上去平静无奇却又带着绝代风华之貌,周杰琳想到了牛鼻子老道经常念叨那句:“落雁美名冠千秋,绝代风华照古今”。 周杰琳此时心中在挣扎,他在想要不要将棺材打开,其实周杰琳还是个处男,倒不是因为他洁身自好,作为一个资深宅男周杰琳已经练就了“有码也无码”的高深境界。 他的一切感情都交给了游戏。 此时眼前的女子让周杰琳心动了,但是他知道那只是一具尸体,周杰琳没有什么歪门子思想,只是想看看那张脸,鬼使神差的他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当女子的正脸被周杰琳看清之后他又一次震精了。 “是她!”周杰琳失身尖叫,棺材中躺着的女子和墓碑上那名女子竟生的一模一样! 一阵寒意从体内扩散而出,周杰琳感觉手脚冰凉。 “难。难道。”周杰琳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 周杰琳身体僵直,他努力将头缓缓转过。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周杰琳猛然退后,跳到水晶棺后方,手中的手电朝着前方照去! “是你!”周杰琳心中一惊,失声尖叫。 眼前正站着之前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子。 女子不说话,一脸微笑的望着周杰琳,不知为什么见到女子明媚的笑脸心中竟然一松。 “你,你......你......你别过来”周杰琳拿着胖子之前给的黑驴蹄子,此时手电光照耀下,周杰琳终于看出了哪里不对。 “死胖子我草你老母。”手中哪是什么黑驴蹄子,这分明就是一只水牛蹄子! 白影依旧一脸微笑的望着周杰琳。 “你…...你…...你…...她…...她...…她。”周杰琳看看眼前的女子再低头看着水晶棺中的女子,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你想打开它?”女子依旧一脸微笑,轻声问道。 周杰琳沉默,他盯着女子,“你们是同一个人?” 虽然这句话自己也觉得很多余。 “是我先问你哟?”女子眼睛眯成月牙状,双手背到身后,原本美丽的脸上多出几分调皮。 看到女子的笑脸,周杰琳觉得一点都不怕,于是放松身体松了口气,反正横竖都是死,死之前赔美女聊聊天也好。 “天凤回魂阵。我没猜错你就是她转世的灵魂吧?”周杰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看了看手表,虽然心神已经放松,但他还是需要压压惊。 “没想到你知道的蛮多的,不错我就是她的魂魄!”女子望着周杰琳,一脸的坦然。 周杰琳望着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不错,我的确想要打开这道水晶棺,我想你也希望我打开不是吗?”周杰琳叼着烟,静静地望着女子。 女子不说话,望着周杰琳依旧一脸的微笑。 周杰琳也不说话,默默地吸完烟,起身准备开馆。 “你不怕我复活后 杀了你?”女子望着周杰琳,他的眼睛很清澈。 “我当然怕,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周杰琳不理女子双手握住水晶棺的边缘,沉喝一声猛然掀开水晶棺盖。 “哐啷。”水晶棺盖翻落在地,周杰琳脸上露出一抹略带深意的微笑,一个翻身躺在了水晶棺那具女尸上面!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直到周杰琳翻身躺进棺材,白影依旧楞在原地,脸上露出吃惊的神采。 “你在做什么!”白影女子一脸怒容望着周杰琳,此时她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别装了,你不是她的魂魄!”周杰琳双眼死死的盯着白衣女子。 周杰琳话音刚落,墓道中飘来一道影子,和眼前白影一模一样的影子! 这道影子身穿红色长裙,看见场中的两人眼神一愣。 周杰琳咧开嘴笑了。 正主来了。 “你是?”红衣女子感激的望了一眼周杰琳,随后望着白影缓缓道。 “你还看不出吗?她想借你尸身还魂!”周杰琳望着红衣女子道。 周杰琳的之所以躺在水晶棺女尸之上,就是为了眼前的白衣女子借尸还魂! 他之所以瞬间揭开棺盖,原因就是在其愣神之际躺上去! 牛鼻子老道曾今说过,天风回魂阵,只有异性才可以打开女方的棺椁! 周杰琳之所以刚才突然打开棺椁,原因就是他借着之前点烟的机会看了看时间,当时是十一点五十分! 牛鼻子老道曾说过,还魂都是在晚上十二点,魂魄也会在那时出现,白影竟然突然出现,那么她就肯定不是正主,他要在正主到来之前借尸还魂! 周杰琳之所以提前打开,为的就是正主到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救了她,这样可以求得一线生机! “没想到我筹划了十年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算计了!你是怎么看穿的?”白影寒声道,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 “是你自己太急,若是你与她一起来说不定还有希望!”周杰琳却是神色凝重的望了一眼红衣女子。 正主虽然之前感激的看了自己一眼,但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周杰琳却看得无比清晰,因为正魂是不需要打开棺椁的!周杰琳的用心对方显然已经看清! 正主既然来了,周杰琳也不用继续躺在上面了,他缓缓起身站到一边。 突然,一股及其强烈的杀气弥漫而来!白衣女子化作一道白光朝着周杰琳而来! “既然夺不了她的尸体,那么你也别想活!”白衣女子朝着周杰琳扑去! 周杰琳脸色煞白,没想到这女人已经变成厉鬼!眼睁睁看着白衣女子扑来,伸手掐住周杰琳的脖子! 周杰琳面色苍白,瞬间感觉呼吸困难,随后面部瞬间转红,白影来的太快他无法抵挡! 周杰琳双手抓住女子双手,但白影女子的力气极强,无论周杰琳如何挣扎,那双苍白的手始终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掐在周杰琳的脖子之上! 红衣女子终于动了!她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周杰琳双手在胸前疯狂的抓着,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去。他的面色已经发紫。 双手挥舞间,突然将夜行衣领口的口子扯去,露出挂在胸前的玉佩, 玉佩露出的那一刹,发出刺眼的白光,白衣女子一声惨叫身形被白光包围瞬间吸入玉佩之中。 周杰琳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此时他感觉自己喉骨几乎被捏碎,张大嘴巴不停地喘着气。 “镇魂佩!”红衣女子失声惊叫。, > “还不赶紧还魂!”周杰琳不理女子,此时已经到了子时半也就是十二点。 女子猛然惊醒,化作一道红光飞向尸体。 周杰琳脸上恢复了血色,撒丫子朝着墓室外狂奔而去。 “牛鼻子曾说还魂需要五分钟的时间,但愿自己能够逃脱!”周杰琳飞奔到墓道,一个猫身爬了进去。 “不好!师傅!好像有人来过了!那女尸怕是不在了!”墓洞之中响起一声惊呼。 “糟了”!周杰琳刚爬进洞口,听见了墓道之外的声音。 周杰琳心中剧烈的挣扎,这时候前不能前退也不能退。即使认识猴子的爷爷,但猴子说过盗墓贼认钱不认人!为了古物经常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杀。 周杰琳一咬牙退回了墓道之中。朝着墓室飞奔而去,此时只希望对方和女尸打起来的时候自己可以趁乱逃出去了。 周杰琳埋头狂奔,却撞进了迎面而来之人的怀中。 周杰琳不敢抬头,脸色再次苍白,因为他看见了一袭长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相公,多谢相救。”女子并未愤怒,声若天籁。 “你叫我什么?”周杰琳猛然抬头看着女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 “公子你脖子上可是带的镇魂佩?”女子微笑着望着周杰琳,脸上却露出一抹羞红。 周杰琳目光一呆,女子复活后身上更是透出一股清纯脱俗的气质,娇羞的样子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占有欲。 “我不知道,这是我爷爷给我的,你自己看吧!”周杰琳扯出玉佩,拿在手上。 女子认真的端详,仔细观察后轻轻一笑。 “没错,这是张天师一脉的镇魂佩,当年张天师张道陵帮我布置这天凤回魂阵,我就说过今后若复活就嫁于其传人,而张天师说过这个镇魂佩就是其传承的信物!”女子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美女,我不知道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我只知道外面有一伙盗墓贼马上就要杀进来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周杰琳脸色凝重的望着女子,再不走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 “相公跟我来。”女子听完周杰琳的话,楞了一下,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周杰琳又是一呆,这美女生气原来也这么漂亮。 女子在前面带路,带着周杰琳走到水晶棺前,在水晶棺底座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轻轻一按,底座之内传来一阵轰响,底座继续升起露出一个洞口。 周杰琳惊喜不已,“这里可以出去?” “当然,这是一条暗道,可以通向外面,不过只能用一次。”周杰琳跳了进去,然后红衣女子跟着进去,她转身在底座上再次一按,底座恢复了原位。 “相公快走!”狭窄的通道内女子急忙催出。 “急什么他们应该追不过来吧。”周杰琳不急不慢道,此时刚逃出生天,他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反正对方追不来,老子怕个屁,再说有这么漂亮美女陪着,死了也值了。 “我说了这个通道只能用一次,一刻钟之内咱们要是不出去就会。”女子欲言又止。 “会怎样?”周杰琳疑惑的转过头。 “这里再过一刻钟就会坍塌。”女子焦急的望着周杰琳。 周杰琳忍不住破口大骂,猫着腰非一般地超前跑去。跑出一段又回过头。 “额。我说你能跟的上吗?”女子见周杰琳转身望着自己关切的眼神,脸上露出极美的笑脸,点了点头。 周杰琳立马转身朝着洞外飞奔而去。 章节目录 第010章 女鬼在都市 一刻钟以后,二人出现在栖凤山的另一边,长时间弯腰前行,周杰琳已经苦不堪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烟吸了起来。 “我说大美女,现在你自由了,你该去哪就去哪吧!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周杰琳吞吐着烟雾,朝着红衣女子道。 周杰琳不是傻,这样的女子谁不动心?如今世上那些所谓的巨星跟女子比起来也压根儿没法比,但是周杰琳现在自己生活都是问题,更重要的是,一想起自己身边跟着一个两千多岁的女怪物,周杰琳就浑身发毛! “相公……你嫌弃嫱儿?”女子脸色一黯,可怜兮兮的望着周杰琳,一双清澈的眸子中就要滴出水来。 “你叫嫱儿?”周杰琳第一次听见女子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奴婢姓王名嫱……”或许是看出周杰琳不是开玩笑,女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大眼睛含着雾气。 “王嫱……王嫱……这名字怎么在哪听过?”周杰琳一边吸烟一边拍着脑门。 嘎……周杰琳突然想起来在哪听过了,他猛然抬头望着女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你是……王昭君……”周杰琳面容呆滞。 “女婢的确字昭君……”女子见到周杰琳的样子心中一喜,原来相公知道自己的名字。 周杰琳懵逼了,他楞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烟依旧燃烧着,很久很久周杰琳都双眼死死的盯着女子。 “难怪……难怪……牛鼻子老道说的没错,王昭君得道汉帝册封,又远嫁塞外单于,的确是历史上少有的几名拥有如此机遇的女子,他的条件完全符合天凤回魂阵。” 四大美女王昭君。 周杰琳再次抬头看着这名安静华贵的女子,她就站在那,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气质,那种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却又生不出猥亵之意。 “那啥,王嫱是吧,现在呢已经是两千多年以后了,现在的承诺呢就像这路边的花草一样,到处都是却入秋就死,所以你不用遵守你的承诺了,我想你费尽心机要复活,肯定是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是吧,现在你该去哪就去哪吧……咱们萍水相逢…有缘再见。” 周杰琳虽然满脑子的疑问和疑惑,但是他决不能带着这样的美女在身边,也更没有兴趣知道王昭君的那些辛酸史。 凭她的美貌,估计天下还没有生出会拒绝他的男人。 除了那个汉成帝! 当年王昭君为国原价塞外单于呼韩邪,呼韩邪死后昭君申请返回汉朝就是被这个黄帝拒绝的,以至于王昭君又嫁给了呼韩邪的大儿子。 “相公……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昭君……呜呜呜……”或许是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红衣女子竟然哭了起来,如泣血杜鹃,凄美无比。 周杰琳为难了,女人的撒手锏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王昭君的哭绝不是胡闹。 “好啦好啦……你别哭……”周杰琳听见女子的哭声难受起来,头疼无比。 “那相公你不能不要昭君,否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女子说到这里泪水流的更快了。 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周杰琳只好点头答应,女子脸上露出惊喜 “相公当真不骗嫱儿?” “不骗你,不骗你……不过我可说好了,我要是待你回家,非得被我爹打死不可,他最近又断了我的生活费,我现在是除了穷还是穷,以后你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你如果不满意呢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会阻拦。”周杰琳 一脸无奈之色,他很头疼,出租房那些八婆要是看见周杰琳带了这么漂亮一名女子回去,估计都要报警了! “还有以后别叫我相公!公子也不行!你就叫我周杰琳吧,或者叫哥阿不叫弟弟也行……”周杰琳本来想王昭君叫自己哥哥的,但突然想到对方两千多岁立马打住,开玩笑谁知道那些老祖宗会不会从地下蹦起来骂死自己! 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不明白为什么周杰琳那么讨厌自己,但是见周杰琳答应了他还是很满足了,惊喜的点点头展颜一笑,如梨花带雨。 “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栖凤山的山体如滑坡一般下沉了十米! “糟了……那些盗墓贼……不会死了吧……”周杰琳望着身后道。 “哼,就是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不过相公,不过你放心,这些人都有保命本事,不会有事的!” 女子那声千娇百媚的轻哼,让周杰琳再次呆了一下,甚至都没有计较这个女人叫自己什么称呼了。 完了完了,以后跟这么一个尤物住一起,周杰琳估计要憋出火来。 “看来这杭州是待不下去了……可是我现在又没钱……”周杰琳抓着头发,这栖凤山坍塌,地质学家肯定会勘查,如果到时候被警方发现,肯定会调查。 “不好!那个旅行袋是犯罪线索!”周杰琳急忙起身,就凭那个袋子估计就会查到自己这里来。 “相公…...你放心,那个袋子嫱儿已经处理好了……衙门的人不会找到的……”红衣女子望着周杰琳,她叫周杰琳相公的时候见对方没有拒绝,欣喜不已。 周杰琳抬头望着她,没想到这丫头心思这么玲珑。 “走吧回家……看来要给你补习下现代知识了……” 于是周杰琳依旧两个人来,两个人回,只是那个人从一个大胖子换成了一袭红衣绝代风华却命运多舛的女子……王昭君! 当晚周杰琳和王昭君挑灯夜战!当然不是干坏事,他只是给王昭君补习了下现代功课!总不可能让王昭君出门见人就叫公子,见到警察叫大人,见到警察局叫衙门吧。 “不对……你轮回了这么多世这些知识你应该知道吧……”周杰琳突然想起王昭君这么多次轮回那也应该算是一个现代人啊! “复活后,就不记得了只剩下死亡前的记忆……”王昭君轻声道。 不过这名才貌双全的女子记忆力极强,无论什么事只要周杰琳说上一次就牢记于心,让周杰琳嫉妒不已。 “好了睡吧,天都亮了……”周杰琳实在是太困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理会王昭君脸上露出的那一抹羞红。 …… 直到睡到下午五点,周杰琳才缓缓醒来,睁开眼吓了一跳。 他明明记得自己倒头就睡,可是现在身上却除了一条大裤衩啥都没穿,昨晚一身的灰尘被擦拭的很干净,原本脏乱的房屋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房间打扫的极其干净。 一阵香味飘来,周杰琳闻到了饭菜的香气,肚子咕噜直响。 周杰琳起身,果然饭桌上摆着一些饭菜,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周杰琳走了过去。 “相公你醒啦,等一下我弄个汤马上就好!”嫱儿挂着一抹微笑。 周杰琳昨天和王昭君讨论良久,她坚决不允许周杰琳叫其姐姐,或是妹妹,坚持要叫周杰琳相公,然后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最终达成协议,周杰琳叫她嫱儿,王昭君对这个称呼倒是极为满意。 &nbsp ;“你没睡?”周杰琳望着阳台上晾着满阳台的衣服。 “我不困……”嫱儿转身露出个微笑,饭菜起锅她拉开凳子让周杰琳坐下,然后忙着盛饭端菜。 周杰琳一阵苦笑,“着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吧……”不过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你怎么会用天然气的?”周杰琳夹了一口菜,然后眼睛一亮大吃起来。 嫱儿见周杰琳喜欢自己做的菜,露出笑脸。 “我今天洗衣服的时候,一个阿姨来敲门,我开门的,然后她教的我……” 周杰琳一愣,糟了这房东肯定是来收房租的,差不多再过几天就要到期了,这倒没啥,关键是王嫱这么漂亮的女人住在这,这下估计要引起轰动了。 “我给她说我是你远方表妹,过来玩的。”嫱儿见周杰琳一脸的郁闷,开口道。 周杰琳对着他竖起大拇指,“你做的菜超好吃,人也超聪明。”周杰琳很认真的道。 嫱儿心中欢喜不已,夹起菜吃了起来,不断地往周杰琳碗里夹菜。 这些菜还是上次胖子过来带的,想借此拉周杰琳去栖凤山。 “小纯啊,在家吗?”门外传来房东太太的声音,这次再也没了往日的凶恶,反而听其语气温柔无比。 奇怪了,这母老虎怎么转性了?周杰琳一边疑惑着,一边去开门。 “张姨。”周杰琳礼貌的回应,要是以前两人又要大骂一场了。 张姨的手中提着一大袋东西。 “小纯啊,你看你表妹那么漂亮懂事个丫头,大热天穿的那么厚,你这做哥哥的也不给人家买些衣服,这不我家闺女和她差不多大小,这些衣服你给她先穿着,不喜欢张姨再买……” 周杰琳觉得今天的房东很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 “好的张姨…那谢谢你了”周杰琳正要关门。 “哎……那个……小纯啊……你家表妹有没有男朋友啊?还是单身吧……”张姨眼睛直往里面看,随机眼睛一亮,嫱儿走了过来。 “张姨……我已经有老公啦……”嫱儿一脸微笑的对着房东道。 果然这房东脸上露出失望,脸色急转。 “哦,对了小纯啊,这衣服我还得好好洗洗再拿来啊,还有再过三天该交房租了你别忘了啊。”说完提着口袋匆忙离去。 “看来这里是不能呆了。”周杰琳摇了摇头关上门。 “相公……我……”嫱儿一脸委屈的望着周杰琳。 “没事,她多半见你漂亮想介绍你给她那个废物儿子……不理她咱们搬走就是……”周杰琳随口道。 “那相公……你会把我许配给别人吗……”嫱儿此时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可怜兮兮的望着周杰琳,周杰琳觉得此时的她可爱无比。 想起她的生世,周杰琳心中一叹,一个为了国家付出一切却又被国家抛弃的女子,周杰琳心中一痛。 “只要嫱儿不离开我,我就不会丢下嫱儿的……”周杰琳认真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其实周杰琳长得也蛮帅的,就是宅男的他经常有些邋遢。 此时二人四目相对,嫱儿眼中含着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她扑向周杰琳怀里 “谢谢相公……”两个身影第一次仅仅拥抱在了一起,偶有风吹进屋中,穿堂过,落鬓间…… 章节目录 第011章 美女同事 可是,周杰琳哪里知道,这个美丽多娇的女人,哪里是什么王昭君,又岂会真的有什么“田螺姑娘”,它的出现,不过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我毕业之后的第一个聚会会议开始了。 会上校长隆重介绍了一下我,其他老师也体现了热烈的欢迎,虽然我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外貌谦虚的说著一些什么“多多指教”“小子幼年,各位领导多栽培”之类的言不由衷的话。 即便是民办学校,但是师资力量却不逊色于公立学校。连同校长在内共133名教职工,而年轻的老师又占了三分之一,其他的都是些不苟言笑的老骨董。在年轻的老师中,男的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席位,剩下的三分之一年轻女老师我看了一遍,都是姿色平平,没有出众的玉人,禁不住又再次怨恨运气的不公。怨归怨,事情还得做,会上我马不停蹄,把会议纪录险些可以算是复制了下来。 在人事部署上,校长居然让我当上了教学组长,被换下的老骨董虽然叽叽歪歪的说了些什么,不想年轻一派都颔首赞同校长的决议,所以我就这么当上了最年轻的教学组长。 接著,下一步的提议我当甲班的班主任自然也很容易通过了,只管我很想推辞,不外看到校长信任的眼光,我的话到嘴边竟然酿成“我一定不辜负全校师生对我寄予的厚望”。 下午,校长叫校务处给我部署了宿舍,就在西边办公室那一排平房旁边,或许是其他老师都住楼房了,因此只有我一个住在平房。虽然校长说在他那多住几天没问题,不外我却知道多住几天毕竟不够礼貌,所以我婉言谢绝了校长,他也不再坚持。 整个下午我都在收拾我的宿舍。这是间独立的平房,中间被一堵后来加上的墙一分为二了,我想或许是为了劈成两个单间吧。地方虽然不大,只有十多平米,不过内里有床,有桌椅,尚有个书柜,对我来说已经够用了。 丽丽似乎忘了昨晚的不愉快,知道了我要搬到宿舍来,虽然她有点不知所措,不外她还是很乐意帮我收拾著我的新居。 “林老师,你来帮我扫这蜘蛛网嘛,人家够不著呢!” “林老师,快把擦布给我,你看这书柜脏死了!” “林老师,你的书我帮你放书柜了!” “哎呀,林老师,你怎么这么大把年岁了还看小人书啊?” 这妮子比我还忙活。到了快晚饭时间,我和丽丽才终于整理完毕,两人都有点累了,就那么并排躺在刚铺好的床上,任著脚吊在下面,我侧过头看著躺在我旁边的丽丽,真心的说道,“丽丽,今天真谢谢你了,平时在家我是很懒做活的,真让我一个人干不知到什么时候才气舒服的躺在床上哦!呵呵!” “谢我啊?就这么说声谢谢就完事了?林老师,你这么会打发人啊?嘿嘿,我才没这么好打发呢!” “啊?!原来你抱有目的来的啊?上当了!”我装著惨兮兮的样子说。 “嘻嘻,你还是老师呢,不知道什么叫无功不受禄啊?”她自得的笑著。 “唉,谁叫我上的是丽丽小姐的当啊,我认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恩,暂时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许赖皮哦!” “遇到这么刁蛮的丽丽小姐,我有赖皮的馀地没有啊?” “好啊,你这么说我,看我以后还帮你不?”说完一个枕头扔了过来,和我打闹在一块。 地上是刚冲洗过的,积水还没干,她穿著那泡沫底的拖鞋一个不留心,整个娇躯滑到在我身上,把我也扑到在床上。 这时,我的眼光却恰好落在她宽松的领口处,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褂衫。丽丽并没有马上抬起头,她的面颊埋在我的肩窝里,似乎闭著美目。这么一个软玉温香送满怀,我赶忙拍著她的肩膀提醒她坐好。她有点不舍的抬起头来,小酡颜红的,轻轻的对我说了声,“林老师,你的胸膛真舒服。” 我赶忙左顾而言他,“用饭时间到了,快回家用饭吧,别让你爸爸等久了。” 说完我装作看了看表。 “恩,林老师,那我回去了。有空我来你这里玩!” “好的,好的,随时接待丽丽小姐的惠临!”我不得不打哈哈。走出门几步,突然丽丽又转过身走到我身边,轻轻的对我说,“林老师,下次我要你陪我去买内衣,我第一次买,不敢一个人去!” “什么?!内衣?” “恩,就是文胸了!记著你适才欠我的人情哦,允许过不许赖皮的!”说完她脸更红的象一苹蝴蝶跑开了。留下我傻傻的站在夕阳的馀辉里。 我抬眼看著天边的那一片晚霞,似乎就是丽丽那张红红的小脸,禁不住我又想起那柔如棉絮的醉人感受。 我担任的是三年级甲班的班主任。 班上共有40多个学生,别看学生少,可是对我来说一下子面临一张张新面目还真有点紧张。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 我看到一个个小脑壳正正经经,手都在课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样子有点忍俊不住。 “今天的第一堂课我们暂时抛开书本,让我们相互相识一下!我姓林!”接著我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们有幸共聚一堂,这是缘分,三年以后大家都要各奔前程了,所以我希望这短暂的时光里,我们都能珍惜相相互聚的时光,别让我们把这优美的时光给虚度了!” “啪啪啪啪!”先是一阵掌声,接著是一片掌声。我一看,呵呵,原来是小丽丽率先鼓的掌,这妮子也在这个班啊,她正用那双媚眼浅笑的看著我,眼中带著点兴奋。这个时刻我可不能心猿意马,我冒充并不认识她,拿起讲台上的点名册,扫视了一下各人,“下面我开始点名,希望被点到名字的同学站起来高声有力的回覆‘到’。” “王文海。” “到!” “刘中华。” “到!” “章丙生。” “到!” 各人都很高声的回覆著我,使我很满足,心里徐徐的有种自豪。眼前的这些学生,也许10年后他们有的成为科学家,有的成为企业家,有的成为医生,可是他们都有一个配合点,就是他们曾经是我门下的门生。想想以后将会桃李满天下,我的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觉获得这来也不是什么苦差了。 点名后,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虽然先前有备课,可是现在我并不想要上课,只想和大家轻松点,更好的接触我的这些学生。想了想,还是给各人讲讲故事好了。接著我讲了一些历史上的求学典故,什么凿壁偷光啊,悬梁砭骨啊等等,其中我又不乏诙谐,象我就建议各人不要学凿壁偷光这种行为,一个是容易患近视,第二凿了人家的墙会被邻人痛骂的。各人都乐呵呵的笑著,时间就在愉快的说笑中渡过了。 我看尚有点时间,就让各人和我自由谈,对老师的要求以及对学校的要求等等,他们的问题基本上都很好解决,我轻松的回覆著。 “林老师,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有女朋友了吧?”突然一个尴尬的问题冷不防的冒了出来。晕,这帮家伙见我太好说话了,开始放肆了。本想拿出点老师的威严,不外又想才刚开始建设起关系,突然一下就转变,吓著他们的话以后我的事情就难开展了。 “咳,这个问题是我私人问题,在此呢,嘿,希望各人不要刨根问底哦,老师才第一天上课,你们就忍心叫我尴尬啊?”说完我看了一眼丽丽,这妮子也正死死的盯著我,我赶忙转移视线,因为我看她那样子好象有点在生气,不知道她生的哪门子气,不理为妙。这个谜底各人显然不满足,马上嘘声大起,课堂气氛活跃到极点。我依然坚持原则,不回覆私人问题。 “呤......”下课铃声响了,我的第一堂课就这麽上完了,我自己还以为满足。下了课我回到办公室,几个年轻的老师都在围著我做主题,一下子问我第一节课的感受啊,一下子又问我学生们的态度啊,说著说著也不知说哪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学生。我对他有点印象,应该是我班上的学生,好像叫李子峰。上课前我看过每一个学生的资料,这个李子峰生在个中高资产的家庭里,爸爸是个药物企业的高管,爸爸平时工作也忙,经常要在公司加班或者出国出差,所以很少见得到爸爸。妈妈黄美玲也在这所学校当教师,虽然性格温和,但是很是严格,在这些学生眼里还是挺有威严的。 再来说说黄美玲的相貌,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人眼里算是挺高的了,穿高跟鞋都上一米七了,虽然已经三十八岁了,但是皮肤点都不像中年女人,水嫩白皙。 黄美玲长着张标准的鹅蛋脸,不太胖也不太瘦,天生丽质,恰到好处,张粉色的小嘴非常诱人,嘴角天生稍微往上翘,都起嘴来时非常可爱,有点小鸭唇的样子,笑起来时更加是风华绝代。白贝般的牙齿整齐分明,蛾眉皓齿,说话时可以看到贝齿微闪,那诱人小嘴里吐出黄莺般的悦耳声音,有点像林志玲那样奶音,但又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并不撒娇发爹,而是用缓慢又清楚的语调跟你对话,让人不由得专心註意听她说话。小嘴上就是那直挺小巧的鼻子,鼻头稍微有点圆,但因为鼻子小巧的关系又显得多了几分少女般的风采。巧鼻往上就是那双黑白分明的明眸眼睛,并不是那种萌系女人的那种大眼,反而像是欧美女人样的眼角双眼皮分明的媚眼,眼珠与眼白清澈分明,而且眼珠是那种淡淡的深棕色,睫毛更是如外国人样又翘又长,有点混血风情,带点妩媚又神秘的气质。 特别是黄美玲烫了个像是明星那种大波浪齐腰头发后,更是显得充满味道十分诱人,出门时赚足了眼球。但可惜,这么美艳的女人却不怎么喜欢笑,常常脸严肃的生活跟教学,可能这是多年执教的职业病吧。 章节目录 第012章 美玲姐姐 黄美玲身材也是顶瓜瓜的,虽然没有那些模特明星那么夸张,但也是玲珑有致的,可能因为生过孩子的原因,屁股稍大,但那更显出了成熟的魅力,而且黄美玲经常有做慢跑什么的运动,屁股纤腰紧致诱人。 五分肉感五分骨感的纤细美腿,足足有七十八公分长,大腿跟小腿的比例特别好,再加上那不错的身高,白皙水嫩的肤色,宛若白瓷,又带点健康诱人的血色,白璧无瑕毫无疤痕。一双白皙莲足,上面的血管在皮肤下隐隐若现,有时还会涂点指甲油,更显得诱人无比了。 因为是教师的关系,黄美玲经常穿着肉色或者黑色灰色还有褐色的丝袜上班,无论一年四季,那美腿上都有那或薄如蚕娟的透肤丝袜或弹性十足不透肤的鹅绒丝袜。修长白皙的美腿上覆盖着如水晶般的各色丝袜,晶莹诱人。 黄美玲平时也不常穿高跟鞋,因为要保持教师的威严跟循规蹈矩,并不穿太高的高跟鞋,通常鞋子只有三四公分高。但我看着黄美玲穿着丝袜高跟鞋的美腿,鞋跟噔噔地踏在地面迈着那自信而有节奏的猫步时,心头片火热,从后面臀部看,更能看出穿高跟鞋时的扭动身体走猫步的诱人风景。 “李子峰,你怎么进门都不跟你们林老师打招呼!”黄美玲看到李子峰进来,立刻批评了他。 “哎,黄老师,现在是课下,没这么多规矩。” “林老师,你可不能这么想,这些孩子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千万不能没了约束。”黄美玲提醒道。 我知道这是好意,虚心接受了。 李子峰是来向黄美玲道歉的,原因似乎是暑假作业没有带来,粗心大意的毛病令黄美玲很是恼火,便在办公室一阵呵斥,不过,看样子这个李子峰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丝毫没有感到羞愧。 黄美玲也对这个儿子没有太多的办法,只得骂一顿又赶出了办公室。 “哎,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李子峰出去之后,黄美玲还坐在办公室里生着闷气。 因为下节课是在上午第四节,所以我不用去上课,便和黄美玲聊了起来。“黄老师,你也别生气了,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个德性,我看李子峰本性不坏,就是有些懒散!” 黄美玲听完我的话,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林老师,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看人的眼光到时真准,说句实话,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了,李子峰就是太懒了,做什么事情都是软绵绵、懒懒散散的,一点没有男子气概。” “噗嗤”我笑了出来,“男子气概,哈哈哈,黄老师,他才多大的,要什么男子气概,等结了婚之后在培养也不迟啊。” 黄美玲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说道:“那怎么行呢,他是男孩子,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的样,从小就要培养他的男子气概,不然以后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他的。” “哈哈哈,黄老师这么早就开始为他的终身大事着想了啊。”因为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所以我就开怀大笑起来。 黄美玲严肃地说道:“是的,我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点,男孩子就要有阳刚之气,女孩子就要有柔美之色,林老师,我说句冒昧的话,要是我家李子峰长大以后能有你一半的阳刚之气就好了。” “额。”被她这么一夸,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黄老师把我说的也太好了,我这也就算是普遍水准。”我尴尬道。 此话一出,黄美玲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黄老师?” 黄美玲抬头看了我一眼,见四下无人,便也打开来话匣子,说道:“林老师,我俩听投缘的,我也不瞒你,我家那个......天天不着家,这些年来就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家里连个顶梁柱都没有,你说我能开心的起来吗?” “李子峰他爸爸经常出差?” 黄美玲点了点头,说道:“恩恩,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星期,我这个家啊,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 我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他毕竟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嘛。” 黄美玲听完更加哀怨了,两个眉毛犹如岚烟一般,淡淡地忧伤在水雾中晕染开来,“要钱有什么用呢,每天我都是一个人睡去,又一个人醒来,我内心的孤独寂寞又有谁能懂呢?” “那倒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了,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其实与她也差不了多少,同是天涯沦落人,便说了一句,“这样吧,黄老师,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以后都可以跟我说,你放心,我就是一直垃圾桶,什么都可以倒的,而且我嘴严,你不用担心我泄密,哈哈哈。” 说完之后,黄美玲也笑了出来,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了,林老师,我看咱俩听聊得来的,这样吧,要是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美玲姐吧,黄老师长黄老师短的,听着怪生份的,以后咱俩姐弟相称怎样?” 我想自己初来乍到,也确实需要结交一些朋友,黄美玲在学校里人头都熟,有她照着,自然是一件好事,于是欣然答应。 某天吃完中饭,我正在宿舍写教案,门外响起了“噔噔噔”的高跟鞋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我还在奇怪,房间门就打开了。< br /> 原来是黄美玲进来了。熟悉了以后,她就经常来我宿舍串门,平常这里住宿的老师不多,但每个教师都有课间休息的宿舍,她也常来这里休息。 刚进来就听到黄美玲那黄莺般的声音:“林坤,你看下我新买的鞋子好看吗?后天我同事结婚时我要穿哦。” 我放下笔细细地看了下黄美玲,然后人立马就像被电击了样,眼睛定在了她的身上,特别是脚上。 只见黄美玲穿着今天上班时的灰色教职套装,非常普通的灰色长袖外套白色衬衫,灰色过膝的职业套裙,这套衣服穿着虽然保守,但是铅笔套裙紧紧地包住,走路时显出了那大腿根部的线条,性感迷人。 再往下看,腿上还是今天穿的那黑色丝袜,虽然不是超薄那种,但是也让我怦然心动不止。她穿了双黑色漆皮的高跟凉鞋,鞋跟也有八寸高了,漆皮质感的鞋环袴住了黑丝美 脚的脚腕,往下走的青筋在黑丝和高跟鞋之间若隐若现,鞋跟是那种细细的酒杯跟,还有那修长圆润的脚趾,脚趾甲还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被黑丝袜尖包裹的青葱脚趾,诱人无比。 黄美玲见我盯着她的高跟美 脚动不动, 脸当时就红了,催着问:“林坤?怎么样,鞋子合适吗?” 我被她一问,就惊醒过来了,闹了个红脸,但还是边偷瞄着她,边嘴硬说:“还好吧,还可以。” 于是,黄美玲就满意地噔噔噔地回房间了。过了一会儿,黄美玲打来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帮她选选衣服。 我想这种选衣服的差事,应该找女同事帮忙比较合适,但是黄美玲既然叫我了,我不去也不好,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黄美玲的宿舍有一排大衣柜,打开衣柜,基本都是教师套装,灰色黑色居多。不过,里面有非常多的各款丝袜,肉丝,黑丝,灰丝,褐丝,大多是裤袜,但也有部分九分带袜骨的长筒丝袜,卷的整整齐齐放在哪里。 我的目光落地梳妆台,黄美玲的保养品和化妆品非常多,上面还放着几个相框,上面是他们一家的合照,照片中的黄美玲十分动人。 “你先坐,我平时极少打扮,就算是聚会什么也是抹点底妆就行了,这么多化妆品,什么口红,腮红,放在这儿都积灰了。” “没事,美玲姐,跟我你还见外?” “切,就是不跟你见外才不收拾,不然我肯定不能叫你看到我这么邋遢的一面。” “晚上我老公回来,你要不来我家坐坐?也叫你们认识一下。”黄美玲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姐夫回来了?好啊,好啊,我一定登门拜访。” “去去去,我告诉你啊,不许拿礼物来,你才刚入职,试用期那点工资省着点花。”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理还是蛮感激的。有这么一个知心姐姐,真是一件意外之喜。 晚上我们为李子峰他爸接风洗尘,两个男人只要喝过酒,那就算是朋友了,酒过三巡,李爸就醉醺醺地高挂免战牌。 到了晚上快睡觉时,我正好去厕所时,经过了黄美玲的房间。忽然间里面传出两人的对话。 “小别胜新婚。”我一笑,正要管自己走开。 “玲啊,你以为我真的醉了?我在外面做生意,这点酒量算什么!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无论说了多少次辛苦你了还是不够。” “哎,都老夫老妻地过了那么多年了,还说那么肉麻的话。” “嘿嘿,玲啊,你看我们小别胜新婚,是不是要好好地亲热下?” “别人不知道多羨慕我能有个这么美丽大方的妻子呢,说多少话哄你都不为过啊!” “是是是,我的好老公也是帅气成熟,外面肯定是一堆小妹妹暗送秋波了?” “怎么比得上我的好老婆,一万十万个都比不上!” “哎?玲儿,怎么买了那么多化妆品了?平时你不是不喜欢用的嘛?” “哼,我这老太婆比不上那些青春少女了,只能用这些外物来让我这老太婆起码看起来不会那么糙,怎么?你嫌弃我了啊?” “怎么会,我老婆最青春无敌,只是觉得多了点,没事,你老公钱多,随便怎么买,哈哈。” “早上好!”一早醒来,我正要去卫生间洗漱,就看到了黄美玲。 “林坤,你起来啦?我还准备去喊你起床呢,不然早自修就该迟到了。” “恩恩。”我连忙加快了进度。 只见,黄美玲穿着壹套黑色的长袖套装,肉色的超薄丝袜,让我眼前一亮的是,她穿了双四五寸高的尖头黑色蛇皮高跟鞋,一副女强人为人师表的职业模样。再加上妈妈一脸春光,微笑不止,动人无比。 “果然女人还是要滋润才美丽啊。”我心头壹片恍惚。 黄美玲拿好了包包,回头跟李子峰说道:“好了没,我送你去学校。” 然后就蹬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出门了。 章节目录 第013章 姨妈光临 上完课我就在办公室看教学纲要,下午没课我没事就到校外走走,熟悉一下情况。既然要打造贵族学校,就不可避免的要走寄宿制的道路,现在学校里几乎所有学生都住校,除非是真的离家特别近或是父母强烈意愿表示不想住校的,才可以实行走读,所以学校自然开办了食堂,正好也利便了我。 这一天我上课的时候突然发现个女学生在桌上扑着头,“范晓娟,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吗?”我走到她桌前用书敲了敲她的桌子,心情有焚烧。 说实话,一个老师看到学生这么不尊重自己的劳动确实很恼火,虽然当学生的时候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外现在自己站到这个态度才以为学生应该好好的尊重老师。 她抬起头,皱着眉苦着脸却不说话,我多问了几句才答我,“老师我肚子疼,不舒服!”原来这么回事,我原谅了她,让她到校卫生室去检查一下,不意其他人就人多口杂的说起来。原来学校的校医半年前就到别处高就去了,现在校卫生室一直空着呢。我让她回家休息,她却说走不动,没办法我只好把她带到办公室,等我下班后送她回去。 下课后我到办公室去准备把闹肚疼的范晓娟送回家,她却不愿走,面上还显露出一丝的恐慌,我希奇的问她,“怎么了?疼得厉害是吗?我看照旧送你到校外的卫生所吧!” “老师,我......我......” “我我我什么啊,快说啊!”我心里急得要命,我的学生我不能不管。 “林老师,你关一下门啊!” “好的!”办公室其他的老师都走了,只剩我和范晓娟在,这时候她终于说了。 “老师,今天我突然......突然......突然尿尿的地方出血了。我好畏惧!”她怯生生的说。 我差点晕倒,“我嘞个去,原来这女孩第一次来月经啊?怎么之前都没人告诉过她啊?” 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告诉她才好,她突然央求道:“老师,我真的很怕!” 她那样子都快哭了。看着眼前这少女的求助,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我轻声的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叫她不用怕,回家后告诉她妈妈,让她妈妈告诉她怎么处置惩罚。她听完我的解释满脸都红了,不外却不再畏惧了。 送她出了门,看着她一脸的淳朴和怕羞,我一颗心才算清静下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得心里有个底,这学校怎么能连个校医都没有?看来我得跟校长好好谈谈...... 下午放学后我买了些小菜到校长家。最近较量忙,我好几个星期没有去校长家里了,而且为了注意影响,怕有些恶毒的小人离间我居心讨好校长,因此我很少去,而潜意识里更是让我回避着丽丽,只管在课堂上她是和我那么的靠近,我对她只是保持着外貌上的平和和亲近。 “爸,林老师来了,林老师,你快请近。”开门的是小丽丽。 “哦,小林啊,你可是很久没来我这里了,我猜啊,你今天是有事而来。”虽然是有点责怪的意思,不外校长依然是乐呵呵的和我说着,并不是我感受尴尬。 “校长您别骂我,我可没有不尊重您老人家哦,只是现在快期中考试了,我不想给您脸上抹黑哦,呵呵,诚如您所料,今儿个啊,我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笑着解释道。 “哦,好好,你能这么体贴事情上的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对你有信心,好好加油。快坐下,有什么事坐下谈。”校长叫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接着又向丽丽道,“丽丽,你去把菜拿到厨房去洗干净,我先和你林老师谈点事。”丽丽不情愿的嘟着小嘴到厨房去了。 “恩,校长,我今天是为学生们而来。现在我校医务室空缺,造成了许多未便啊,学生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没法子......”我开门见山的说了我的来意。 “是啊,这个问题我早就和上面反映过了,可我们这是民办学校,没有编制的话谁也不愿意来的啊。上次我去开会,市局向导说让我们自己招聘医务人员,经费由上头拨给。”校长也挺苦恼。 “哦?那可以和市内里的医院做个联系,看看有没有退休的老医生能够到我们这来嘛!” “唉,这个事情我们也做过,哪怕我们开出的条件不错,可就是没人肯来。确实让我头痛啊!”校长也是苦着脸说。 r /> “哦?看了真的要加紧招聘校医的事情了。”校长的脸上变得有点凝重。凝思了片晌,校长才徐徐的说,“我看这样吧,先把原先停下的生理卫生课找个女老师代上,校医的招聘呢,我会一直委托给市里,让他们尽快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哦,好的,也只能这样了!”我也只能同意校长的意见。 在校长那吃过晚饭 后,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校长却说出去散步了,其实,我知道这老小子有搓几圈的喜好。小丽丽洗好碗筷后到了客厅陪我坐着看新闻。 “丽丽,今天怎么不去班上上自习呢?”我撇过头看了正啃着个苹果的丽丽。 “今天你又不去,我才不想去。”学校的晚自习只是要求寄宿的学生去上,对于其他的学生并不做此要求,每晚上每个年级都有一位老师值班,不外今天却不是我。 “那你看完新闻可要做作业了哦!别太晚休息!”我无话找话说。 “知道,林老师,你怎么和我爸一样啰嗦了!”这妮子一脸的不耐心。 “好好好,我啰嗦,我马上走,省得丽丽小姐嫌我棉嗦!”我做了个起身状。 “不许走!”丽丽急得跳了起来。 “怎么?还有事啊?” “恩,林老师,我有话要问你。” “呵呵,好吧,我不走,洗耳恭听行了吧?”我又坐回沙发上。 “林老师,你最近是不是讨厌我了?”丽丽质问着我。 “哈,你这丫头想哪去了?林老师怎么会讨厌你啊!?”我虽然笑着说,却禁不住悄悄的心惊。 “那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平时下课后话也不多和我说几句,哼,还说不讨厌我!” “瞎说,你怎么知道我冷淡你?小丫头别妙想天开!” “这是女人的直觉!” “女人的直觉?哈,你现在只是个女孩子,并不算女人,所以这直觉不太准,不太准!”我就这么和她打混插科,想应付已往。 “你......你,你就是讨厌人家!”完了,这妮子眼睛有点红红的,一副窦娥似的委屈。 我有点心软,忙解释道,“最近我的压力很大啊,你想想,快期中考试了,我要督促你们这么多人的学习啊,不能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啊,万一这次你们大伙都考砸了,你老爸还不快点让我卷铺盖睡大马路去。再者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校长的女儿,老师可不能就跟你走的太近,人家其他同学会说老师偏心眼,你也不想林老师被同学们误会吧?” “扑哧”见我说得有趣,她忍不住笑了作声。“我爸才不会让你睡马路呢,我也不舍得让你走。”似乎可以过关了,我心里长长的呼了口吻。 “好了,丽丽,你也该做作业了,我呢,也该去备我的课了。现在林老师交接完毕,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她甜甜的白了我一眼。“谁稀罕你在这里了?”跺了一下脚进自己的房去了。晕,这就是女人。 我苦笑着走出门,就在我正准备把门带上的时候丽丽又从房里探了个小脑壳出来,“林老师,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哦!” “哦?什么事?” “就是陪人家去买内衣,你讨厌!”说完她缩回了脑壳不再理我。 我苦笑着关好门下楼去了,这事我确实忘了,本以为拖上几个月她也会忘记,没想到她还是提起来了。 又过了两周,期中考试结束了,我带的班及格率是99%,其他科目的效果也比往年上升了10多个百分点,这是前所未有的。我总算不负校长重望,看着其他老师对我的评价不已,心里也有点自豪。 这天校长把我教到他办公室,一进门我就看到他一脸的喜洋洋。“哈,小林你来了,坐,坐!” “小林啊,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哈,我没有看错人!”这老小子一脸的自得,似乎在为自己的眼光自得,算你行,本天才简直不是省油的灯。 “校长这都是您的栽培以及其他老师的起劲,我只是个刚任教的老师,许多的地方得靠大家的帮助,我自己可不敢贪功哦!”我只得谦虚的说。 “嗨,你怎么也和我来这一套啊?你我之间别来这套。我对你呀,就象对自己的朋友,不玩这相互吹嘘的!” “是,校长,今后我就不给您戴高帽了!” “这才对嘛,哦,忘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事?校长。” “咳!”校长假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 这老小子在吊我胃口。 “校长发生了什么好事啊?我一进门就看到您一脸的喜气!” “嘿嘿!” “您别卖关子了,我也想和您分享一下,快说吧校长!” “小林啊,我们学校的校医啊,终于能落实下来了!” “哦?太好了!”这虽然是件好事,但有什么可喜的,我心里纳闷。 章节目录 第014章 胃病犯了 “校长您怎么请到的?” “不不不,是人家自动请缨到我们这来的。” “哦?有人自我介绍?” “恩,不错!” “这是怎么回事呢?” “恩,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有个女孩子找到我,自我先容说是市里护校的毕业生,因为不满足学校和家里部署的事情,所以看到职介所我们发的招聘后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哦?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她的履历行吗?只是个护校出来的,恐怕这......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能呆得久吗?”我说出了我的记挂。 “我也曾经思量过,不过我们这的医务事情并不象医院,不需要那么专业,只要能看些头痛脑热的小病也就好了,真有什么事还得上大医院才行啊,至于她会不会干的长远我就暂时不思量,我先让她签一年的条约,得过一年算一年吧!”校长向我解释道。 “恩,校长说的也是。”我不再体现意见。 临走的时候校长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小林啊,这可是个美校医哦,嘿嘿,学校里年轻未婚的老师不多,你可得掌握时机哦!哈,你忙去吧!” 校长的话吓我一跳。美女校医?现在我还没见过有女孩子出任校医的,心里也禁不住好奇。 下班后途经开着门的校医务室,我向内里瞄了一眼,只见一个娇好的身影在内里忙活着,看着看着脚步禁不住逐步的靠近。我决议去看一看这个连校长都有点心动的美校医。 “笃笃”我敲了敲开着的门板,一个穿着黑白色连衣裙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头来看着我。 哇噻,那老小子真没有夸张。看到她,我确实有种惊艳的感受。她如云的秀发盘成髻,两缕头发从耳际上垂下,被面颊上的汗水贴在她漂亮无瑕的脸庞上,两道柳眉弯如新月,一双秀目包容着天地的灵气,琼鼻如玉,口似樱桃,天鹅般的美颈,刀削的香肩,长裙上掩盖的美腿只露出一小截,果真是欺霜赛雪的肌肤。 “你好,我是一年级甲班的班主任林坤。”我赶忙和眼前的尤物打招呼。 “林老师你好!”美女小医理了一下头发,带着点慵倦和我打招呼。 “我该怎么称谓?” “董佳萍。” “董佳萍,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 “你老师,有事吗?”董佳萍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没,我只是听校长说终于请到校医了,心里挺兴奋,特意过来看看你。”我压住了心里的激动友好的说。 “哦,谢谢林老师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等这校医等了良久,总算盼到了,以后请董校医多多照顾了。” “放心,我和校长签了一年条约,我不会违约的。”董佳萍似乎知道以前校医跑路的事,她很敏感的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和校长提,校长这人很好说话的。”我赶忙解释。 “哦,好的,谢谢林老师照顾,你还有事吗?”董佳萍态度有点冷淡了,在对我下逐客令。 “恩,董医生这需要我做点什么?”我想到校长勉励的话有点不舍得走。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淡态度,特别还强调了自己能行,我听了心里不以为窝火,想本帅哥还怕没有女人肯要?凭什么要对你献殷情。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董医生的事情了,好了,我告辞了!再见!” “再见!” 我装着心平气和的走了,心里特以为窝囊。 当天的晚上我躺在床上悄悄的想着这个董佳萍,按理说她应该不乏好的工作可以找,为何要到这里来呢?从她今天的态度应该可以看出她是个很独立的女性,不外却冷若冰霜,是否太多的男子追求使她象天使般的自满,把我也一竿子打到了狂蜂浪蝶的行列中?或许她看不上的是我这样的教书的吧!唉!一会儿我又觉得生气不平,一会儿又在自叹自怜。 模模糊糊中我睡去了...... 人有三衰六旺,我经常不吃早餐引发的胃病今天终于发作了。咬着下上完课冷汗都满头了,坐在办公室我一直用手压迫着肚子,企图以压力来缓解疼痛。同事们看不下去了。 “小林啊,真是的,不舒服就上医院瞧瞧去嘛,不要硬撑了。” “是啊,小林,瞧你这样,我看还是叫董医生那先拿掉药吃吧!”几位盛情的前辈劝我,我本来想着避免接触董佳萍的,看来我这胃倒真不替我争气。听了这么多劝后我也以为不应跟自己过不去,于是我咬着牙到了医务室。 “笃笃。” “请进!” 虽然是生病中,但我仍不忘了礼貌。 “是林老师啊,怎么了?快坐下!”董佳萍丢下手上的书向我走了过来。 “不用不用,董医生你坐,我能走!”我撇开了她欲掺扶我的手。 “林老师你......” “我这是胃病,老毛病了,来你这儿拿点药,有吗?”我不等她询问就先答了。 “哦,瞧你们做老师的,都那么卖命,再忍忍!”说完她给我找药去了。 我就着她递给我的开水吃了药。 “怎么样?还好吗?” “仙丹也没这么快啊!”我有意气她。 “你到床上躺着,我给你检查一下,别是其他毛病就好!”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她似乎没有听得出我的挖苦。 我按着她的话躺好,把衣服撩到胸口上,任她听诊。时而她用手在我的肚皮上这按按,那按按,还问我痛不痛。肚皮上感受她的玉手那么的柔和,我心里突然有点美滋滋的,这病似乎值了。 我略略抬头看了她一下,只见她专注的帮我推揉着。我的眼光自然落在了她因低下身而敞开的领口处。 “林老师你除了胃病尚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没有。” “你昨天吃辣的没有?” “没有。” “你晚上着凉没有?” “没有。” “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 “唉哟!”我突然因为她的用力一按叫作声来。 我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也正盯着我,却没有直起身子,依然任着领口敞开着。我作贼心虚,自然不敢继续往下看,只好对着她的眼神,直感应脸上火辣辣的烧。真糟糕,她问我那些问题基础是居心让我上套,现在让我糗大了。这时候我见到她嘴角往上翘了翘,露出了胜利后自得的微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赶忙找话来盖住窘相。 “算了,我也不介意给你这么一看,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不不不,没注意,没看到,惊鸿一瞥而已!”我刚醒悟到她的这个还可以吧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问我身体感受好点没。 “好了,你现在回去乖乖躺着休息,药力现在或许生效了,把药拿回去,按说明服用。”她撩起散落到面颊的头发,直起身子。我被她的那种尤物慵懒的风情看得呆了一呆,赶忙坐起来,唯唯诺诺的应着是。 董佳萍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酷寒,而且对于今天的事她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对于男女关系随便惯了。 “笃笃”敲门声打断了我的遐思。 “谁啊?” “是我,董佳萍。”董佳萍竟然主动造访,我有点受宠若惊,赶忙下了床去开门。 “林老师,知道你不舒服,我帮你到饭堂打了饭。趁热吃吧!”她给我递过一个饭盒。 “哦,我都没注意到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谢谢了!到里边坐下一起吃吧。” 看到她手上也有一个饭盒,于是我提出了邀请。 “不了,你慢用,我回宿舍了!”把饭盒递给我后她转身就走,忽的又转过身来。 “忘了告诉你,我就住你隔壁。以后多多照顾!”说完冲我甜甜笑了一下走开了。 我真是大大的惊喜了一回,原来我隔邻那间房现在是她在住啊,只有一堵墙之隔。吃着董佳萍亲手给我打的饭菜似乎都特别香,午餐就在我愉快的心情中渡过了...... 整个下午我哪也没去,就在宿舍看书。下午放学后丽丽来找我,一进门就问,“林老师,你今天生病了?是吗?”这小妮子还挺注意视察我,我心里也悄悄的有点感动。 “没什么,老毛病了,胃不舒服而已!” “现在怎样了?你感受好些了吗?”丽丽露出关切的眼神。 “我已经找董医生拿了药,休息了一下午,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啊,丽丽!” “呼!那就好,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上课的那样子好吓人哦,脸色都发青了,满头的冷汗呢!”她听到我没事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哈哈,谢谢关心了,你就别为林老师费心,我身体壮得象头牛呢!” “嘻嘻,象头牛?对,你就象头大笨牛!”她终于放下心来,就开始对我不尊敬了。真窝囊,这就是我的学生啊?可恶! “那大笨牛教出的徒弟岂不是更笨?哈哈!”我向来和人斗嘴都不亏损。 “讨厌!林老师最坏了!”小妮子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对我撒嗔。 “恩,女孩子长得象头牛可不好,呵呵,我们的丽丽想当月亮上的仙子呢,绝对不会满足于当头小笨牛的!” “你......”小妮子被我逗得脸红了,向我冲过来准备发飙。 “我可以进来吗?” “哦,董医生,快请进!”我紧停下和丽丽打闹,向门外的董佳萍招呼。 “嘿!又帮我打了饭?”看着董佳萍手里的两个饭盒我斗胆的推测。 “恩,不过我看似乎多余了,现在林老师壮得象头牛,应该可以自己去打饭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讥笑。我尴尬的抓了抓头,照旧接过了她手中的饭盒。 章节目录 第015章 改善关系 “谢谢你哦,董医生,连中午的一起几多钱?”我一只手伸到裤袋准备掏钱。 “先欠着吧!” “哦。那好的,下次改我请你。” “好。” “丽丽,这是新来的董医生,你还没见过吧?”这时我才想着要先容这两个女孩子认识,向旁边乖乖站着的丽丽招了招手。 “董医生好!”这妮子一副乖乖女的容貌,真的很难想象刚才那副野劲。 “你好!”董佳萍对她微微笑了笑,那两个小酒窝让我有种想亲一口的冲动。 “这是校长的女儿,叫丽丽,是我班上的学生,和我嬉皮笑脸惯了!”刚才的事我这时候才找到时机解释一下,否则董佳萍对我印象分一降再降可不好。 “哦。”董佳萍用惊讶的眼光审察着我和丽丽。 “什么意思嘛?难道你以为我会走裙带关系?”看着董佳萍的态度我心里十分不高兴。 “林......林老师,我回去了,你和董医生慢慢聊!再见,董医生再见!”丽丽似乎也感应自己是多余的,或者是有点怕羞,主动和我们打过招呼跑开了。 “恩,再见!” “坐坐,我这乱得很,别见怪!”丽丽走后我紧招呼董佳萍坐下聊。这次董佳萍却没有拒绝,居然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了。 “丽丽好象蛮喜欢你嘛,林老师,是不是?”她不经意的一个问题让我难以回覆。 “这个......应该没有吧?” “可我刚才怎么好象没看到她怎么尊敬你啊?林老师!”一口一个林老师,真让人受不了。 “得,董医生,课后你别叫我林老师了,我也不叫你董医生,我就叫你名字好了,你呢,叫我林坤吧,听起来自然点!” “哦,那小妹妹课后也是这么称谓你?”怎么还没开这话题啊?这家伙不会是嫉妒了吧?照理我还没和她怎么样?现在就吃起醋来?我心里有一丝甜意。 “呵呵,是啊,我刚到学校的时候最先认识的就是她,而且在校长家住过几日,所以那丫头和我近乎惯了!”我轻描淡写的解释。对着这大尤物,那小尤物自然成了小丫头,其中也不乏有点讨好的意思。 “哦,原来这样啊!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恩,是很可爱,有时候可以说是淘气。唉,惋惜,她母亲几年前车祸去世了!” “真是怪可怜的!”董佳萍也跟着我叹了口气。 气氛开始有点沉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和她拉拉家常,问她习惯不习惯校园生活等等之类的话,她体现得很清静,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事情。 “好了,我回宿舍了。林老师你忙吧!”董佳萍起身告辞。 “是林坤。”我纠正她。 “好,以后课后都叫你林坤。行了吧?林坤。” “这还差不多,听起来亲切点好。”我也起身送她出门。 “哦,我差点忘了件事。” “什么?”听到还有事,董佳萍忽的转过身来,我没来得及停下脚步就这么撞到她香怀里去了。 “啊!”她呼一声,竟被我撞得后仰。 “小心!”我赶紧伸手抄住她 的小蛮腰往我这边带。 她手上的饭盒被她扔到了地上,两只玉手轻轻的搭在我肩头做支撑,相互间可以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她的手从我肩头撑到我胸口上,我也松掉了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我们的距被拉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尴尬的抓着头解释。 “算了,无心之过谁都有,还有什么事就说吧!”她的语气虽然清静,不外粉脸上还带着一丝娇羞。 “恩,这事......咳,说起来你别见笑。” “恩,你说吧!” “这样的,我欠丽丽一小人情,允许为她做一件事,谁知道......这丫头居然叫我陪她去买内衣,说是第一次买。我一个大老爷们,肯定不合适啊!所以......”我硬着头皮把我的丽丽给我的难题说了出来。 “呵呵,这事啊?想让我陪她去可以,不过得等周末,到时候你也得去。” “啊?还要我去啊?我去干嘛?” “你去请吃饭啊,别忘了你还欠我两餐饭!”晕,这冤大头当定了,两个盒饭不外是5块钱,到外面吃一次我不知得去几多个5块才够请她们用饭。条件谈好后董佳萍满足的走了。 我再次陷入孤苦里...... 饭后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休息了一会我去打了一下篮球,出了身汗洗个冷水澡,这时候已经是19∶20了。今晚的晚修课是我值班,原来今天不舒服,想叫同事帮顶班,现在感受很好了,我就自己去了。 到课堂之前我得去检查学生宿舍看看有没有偷懒的,途经学校学生澡堂的时候,我顺便督促一下还在洗澡的男生,却发现几个男生偷偷摸摸的,我知道肯定没好事。 男生女生的浴室只有一墙之隔,那墙还是没封到顶的,可以听到另外一方“哗哗”的冲水声。果真女生澡堂有“哗哗”的水声,看着地上倒扣的锑桶,我心中有数。我当场捉了那几个男生,一把拎到我办公室。 下了晚修回到宿舍,我居然又听到有“哗哗”的水声是从隔邻传来的。我的宿舍并没有接水管,董佳萍的那里自然也没有接,我洗澡都是到学生澡堂去洗的。 第二天,我到医务室找董佳萍,告诉她不要去女生澡堂,有些男生在偷窥。谁知她却笑了笑,说她第一天去洗澡看到那堵墙不保险,所以就吊水回宿舍洗去了,现在一直是在宿舍洗的。 “林坤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邪!” “我......没有啊,只是怕你被人吃豆腐,还好!呵呵!”妈的,怎么搞的?我怎么那么容易行露于表啊,被她猜到我想干的事了? “被人吃豆腐?除了那天你吃了个大豆腐尚有谁能吃我豆腐?得了吧你了!一脸色迷迷的,想的准没好事!”显然她并不是很相信我,还揭我短。 “哦,那天......不是故意的了,你自己都说不介意,还怪我!我还没怪你,就开始倒我一耙!” “呵呵,林坤,知道吗?你怕羞的样子很象女孩子,蛮可爱的!” “什么嘛!本帅哥堂堂男儿汉,居然被你说成象女人?” 她哪里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其实有着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摸金少帅”,说我像女人?那天底下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得集体抗议。 她乐呵呵的笑着不答我。经由这几天的接触,我和董佳萍说话开始随便点了。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只是她个性太强,初见时有拒人千里的感受,她笑的时候如清馨的兰花,就是让人那么赏 心悦目,黛眉一蹙的时候又有如浣纱的西子,我见尤怜,确实感人无比。 “怎么了?不说话了?生气了?”见我默然沉静了她有点诧异。 “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我到校长那去了。再见!”我抬起头看着她。 “真奇怪,你的眼神好象带着点哀怨,真是越来越想女人了哦,说变就变,呵呵!”她还想逗我笑,可惜我已经失去了心情,带着我的哀怨走出了门。 “哦,小林啊,坐坐,有什么事?”校长招呼我坐下。 “校长,和您谈个事,您得增强建设。” “哦?说!” “校里学生澡堂我建议分男女澡堂。” “现在不是分着男女澡堂了吗?”校长摸了摸头,似乎对目前的澡堂安排很满意。 “校长,我的意思男生澡堂和女生澡堂不要连在一起。象现在现在的男女澡堂只是一墙之隔,而且墙还封不到头。昨天我抓了几个男学生,他们有爬墙偷窥的念头!” “哦,原来如此!”接着又严厉的说,“那几个学生呢?应该严办,这种丑事他们也干得出来,我看该叫他们家长来开个会,他们是你班上的吗?” “不是,那几个学生是二年级乙班的。” “那叫他们班主任黄治平来,我要他严办!” “等等校长,先听我说完,我认为办是应该办,不过不能公办,一者他们没来得急偷窥被我逮住了,只有念头没有事实,二者他们或许以前干过这事,那我们得思量到女学生的名誉,公办了的话,那时候女学生人心惶惶的不好,传出去学校名声也欠好!” “恩......有原理!我都气糊涂了!还好你提醒!”校长深思了一下,“这样吧小林,你叫黄治平来,让他把这几个学生的家长叫来,给他们打打预防针,否则光靠我们学校是不行的,得要家长一起督促学生!” “好的,我这就去!另外,校长我还有个事。” “说吧。” “周末我回家,丽丽跟着我去玩,你看合不合适?” “这野丫头,整天只想着玩,看在你教育有方,她读书成绩没拉下的份上,我批准了,不过要她把家里的卫生搞搞,你得监视,有空我得去检查!” 终于到了周末,我和董佳萍带著丽丽到了坐地铁到了绍兴逛逛。现在杭绍同城,回家还是比较方便的。一下车丽丽就吵著要先去认识一下我家,说什么以后没饭吃就上我这来混吃混喝的,还准备认我老爸老妈做干爹干妈。 那妮子听到我家里没人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董佳萍也说坐车怪累的,暂时先到我那休息一会,然后吃过午饭再去逛街购物什么的。少数听从多数,我也只好领著他们到我家去了。 “嘻嘻,林老师,你是独生子吧?”这丫头参观完了就跑到我房里来。 “恩。” “那以后我来你这你可得留间房给我住哦!” “你不是有家吗?还要跑我这来混?” “刚才人家不是说了嘛,要到你这来白吃白喝,现在看到你家比我家大,我决议增添一项,白住!” “你老爸同意我就批准。”我搪塞著她。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你不许赖皮!”这妮子乐呵呵的。 章节目录 第016章 醉酒 这小丫头片子哪里知道,要论家的大小,禹陵那才真叫大。当然,我不可能告诉她这些,对她来说,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也许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嘀嘀嘀”,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怎么是你?我在朋友这......”董佳萍打著电话出了阳台去,似乎不想给我们听到谈话内容。 “林老师,别玩了,陪我说说话嘛,人家第一次到你家来,你都不理人。哼!”丽丽嘟著嘴看我玩游戏。 “现在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你都不看人说话的,真没礼貌!” “我在忙啊,打断人家事情才没礼貌呢!” “哼,不理你,我找董姐姐玩去!”一会儿丽丽又哭丧著脸回来了,“还是不要出来玩好了,一来到这你们个个都是忙人,都没人理我了。” “呵呵,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然你回家去做作业?” “我才不呢,对了,林老师,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有啊,在我床头左边二格抽屉里,自己去拿吧。” “好!” “哇,这么多啊?林老师你的照片真多哦。”她坐在我床上摆满了我的照片,边看还边偷偷的傻笑。 “林老师,你小时候的样子好好玩哦,你看这张带著军官帽子这张,好象土匪哦,呵呵!” “还有这张了,傻楞楞的站在太阳底下,象个木头一样。” “还有......” 她一个人在那点评著我的已往。真服了她。“扑哧”她突然捂著嘴笑了。 “董姐姐你过来呀!给你看看这张照片。”刚打完电话的董佳萍从客厅里走到我房里了。“扑哧”董佳萍也跟著笑了。 “好可爱哦,是吧?董姐姐。” “恩,不错!”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忍不住转过头看著这两个女孩子,只见她们两正在浏览一张黑白照片。 “说谁呢?我吗?”我停下手中的电脑,也凑近去看。 “不给你看。”丽丽把照片抱到怀里去。 “哎......晕死......怎么这张照片也被你找到了。” 那是我的百日留念照,穿著开档裤,真不知道当时那个摄影师是怎么摄的。原来刚才两人就在讨论我的露点照啊。 “你们......服了你们了,还可爱,还有没有其他形容啊?” “恩,个头还不算小。”董佳萍露出深思的样子,这下彻底把我气坏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下馆子去吧。”我没办法搪塞这两个女孩子,只好靠吃饭去堵她们的嘴! “好哦,我要吃麦当劳,还要吃章鱼小丸子,还要吃黑土壤豆,还要......” “馋猫,走了,再不走你林老师溜了没人买单!”董佳萍拉起流著口水的丽丽从床上起来。 到了麦当劳那,人真多,等了半天终于有一桌人散了,赶忙叫丽丽占好位置,我和董佳萍去点餐。一个大汉刚从柜台那领餐,一个转身遇到了董佳萍,董佳萍站不稳向我扑了过来,我赶忙接住她,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投怀送抱了。 “小心!”我搂著她的小蛮腰扶她站好,轻轻的把她送出人群,叫她回去位置上等我。 “嘀嘀”,董佳萍的电话又响了,我和丽丽都停下来注视著她,她有点尴尬,说了句抱歉就走到户外去听电话了。 “懂姐姐好忙哦!” “当然了,她这么漂亮肯定许多男子追的。”我不无酸溜溜的说。 “林老师,你有没有想追董姐姐?”丽丽睁大她的美目注视著我。 “我没那种命啊,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我自嘲的唱著陈小春的《没那种命》。 “才不是呢,至少我就很喜欢你!”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哈哈,是吗?谢谢丽丽小姐的慰藉了,来,干杯!”虽然她的话让我感应一丝慰藉,但我还是酸溜溜的举起手中的饮料和她干杯。 “丽丽,你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后你就发现林老师已经是个糟老头子罗,到时候追你的人肯定比追董佳萍的还多,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比林老师多的是。”我老气横秋的对丽丽说。 “我才不要呢,我只喜欢你一个!”面临著丽丽的直白,我真的很感动。 说实话,说对她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可她现在还小,我不可能对她产生非分之想,于是,叹了口吻继续喝著饮料。 “对不起啊,久等了!”董佳萍走过来坐下向我们致歉。 “董姐姐,是不是你男朋友打电话给你啊?”丽丽帮我问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nbsp ;“我没有男朋友,你有了没?”董佳萍很花巧,把矛头指向了丽丽。 谁知道这小丫头看了我一眼,不争气的脸红起来,低著头在那里弄头发,小声的答道,“没有。” 真是个欲盖弥彰的笨蛋,我心里暗骂这妮子。董佳萍暧昧的眼神在我身上转了转,又到丽丽身上转了转,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咳,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打破这种僵局。 “哦,我也不知道,最近电话就开始讨债一样的来了,哈哈!”董佳萍回答道,“行了,我已经关机了,今天答应是陪丽丽的嘛!现在我把手机都关掉了。可以了吗?”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泛起一丝快意,却死要体面的说,“没关系,你有要事就忙吧,我陪著丽丽就可以。” “怎么?赶我走?”董佳萍似乎对我的态度有点生气。 “没有了,董姐姐,林老师其实最希望你留下来了!”丽丽也觉察到我们间的火药味,赶忙过来打圆场。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出发吧。”我也找台阶下了,省得各人这么一起尴尬。 接下来就是陪女孩子逛街了。平常我就没多少工夫陪家里那几个女人逛街,今天一下带了两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傻傻的跟在她们后面,帮他们提带子。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就象蜜蜂遇到花朵不可能不采花蜜一样。逛著逛著到了女人街,我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让她们自己去逛了。 无事可做的我就去买了一包烟,我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了。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抽了,猛的一口下去头就晕。 董佳萍今天接的第一个电话应该是男的打来,关系似乎还蛮纠葛的,第二个电话是不是同一人打的?要不是的话她何不当我的面接电话,做得那么神秘作甚? “唉,管他谁打的,我又不是要追求人家,还费心这个干嘛?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早断早好......” 正思考之际,丽丽和董佳萍提著手提袋走来了。 “咦?林老师,你怎么也吸烟啊?”丽丽希奇的看著我。 “没事干,等你们那么久就买包烟打发时间呗,买好了吗?”我丢掉了手上的烟头。 “恩。”丽丽冲我点了颔首,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林老师,怎么样?看起来象个大女人了吧?”董佳萍在旁边提点了我一下。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丽丽,但立即收回了眼神。 “董姐姐讨厌了,都叫你别告诉林老师的!林老师,不许你再看!”这小妮子扭扭捏捏了。 我收回我的眼光,呵呵的笑道,“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薄的啊?哈哈,少见少见,林老师不多看两眼恐怕以后就找不到你这样子了。” “坏蛋!”一个纸袋飞了过来,那一声坏蛋叫得我骨头都有点酥了。 “好了,走了,丽丽小姐,你还想等更多人来浏览啊?”董佳萍这时候拉著丽丽走我前面去了。 再逛了一下又到了晚饭时间,我们去了市里那家老牌牛杂店吃了牛杂火锅。饭后董佳萍说晚上有事先走了,丽丽邀她同住,她却说要回家,改天再去丽丽那,而我却知道董佳萍今晚肯定不会回家的,也许她会和今天打电话给她的谁人男子在一起。 我心情有点降低的我坐在房中的电脑眼前,靠点游戏的刺激来给我解脱吧!我开始把身心投入到游戏中去......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洗澡后就休息吧,我在收拾衣服,突然“铃铃铃......”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 “大晚上的谁找我?”我赶忙接电话。 “喂,哪位,喂,请说话,喂......你说话呀,再不说话我挂了哦!”莫名其妙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 “林......林坤......救......我。”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女子声音,还带著喘息声。 我听出了是董佳萍的声音,赶忙问道,“董佳萍你在哪?你怎么样了?快告诉我你在哪?”我心急如焚。 “桃......桃源......桃源里酒吧......” “桃源里?!我马上到,你坚持住!” 我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冲下楼赶去桃源里酒吧。这地方在绍兴算是远近闻名,年轻人经常去那里。还好我住的地方离那不是很远,只用了三分钟就赶到了,我冲进去抓住服务生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美丽的女人。他给我指了指路,我也顾不得和他说谢谢就飞跑已往。 “喀哒”一声,打开房门后我看到董佳萍象堆烂泥一样躺在一张软沙发上,一张台几上缭乱的摆著许多酒杯和酒瓶。 我冲过去扶起她,问道:“董佳萍,董佳萍,是我,你怎么了?” 她满脸通红的看著我,眼眸水汪汪的很妩媚的样子。 “快走......他们......他们快来了。” 章节目录 第017章 离奇死亡 “我送你去医院。”我抱起她冲出了酒吧。 我原本想带她去医院,但是董佳萍却坚持要回我家,我只好把她带到我家。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把董佳萍放到我床上,急得我满头大汗。 “要我......” “什么要你?” “要我......” “要你什么?他们是谁?他们要你干什么?我报警。” “不......是,林坤......我要你......爱我!” 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看到她的左手摸在衣服的一个纽扣上,我明确了。她的样子绝对不是喝醉酒,她的眼珠似乎已经开始喷火了。虽然我不明确她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知道一点,她现在很需要男子。 望见她的样子好难受,我真的很心痛。 这时,她的手突然按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手牵引到她的胸口,感受她满身发烫。 “董佳萍,你到底怎么了?” 董佳萍这时候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将我抱住,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额......”我大惊失色。 “这不可以的!” “林坤,要我。”董佳萍紧闭双目,“我好难受!快要我!” 我断定董佳萍应该是在酒吧被人下了药,从她刚刚的话里我明白,下药的人可能在我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要赶到了。 “得亏遇到了我,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叹了口气,“江湖险恶,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 虽然我不知道董佳萍的过往,但是仅凭今天她这遇人不淑的遭遇,就可以断定,她有着复杂的社会关系,可能,到学校选择当一名校医,只是她躲避的一种无奈选择。 我本想让她自行休息,以为过一晚上药效应该就会过去。哪想到这下药的人十分歹毒,也不知道给她加的是什么药物,不仅药效霸道,而且十分折磨人,看着董佳萍红通通的脸,和愈发痛苦的表情,若是不服用解药,可能会危及性命。 “糟了,这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凭我的经验,这种药绝非是普通的迷药,而是一种罕见的药,一旦服下,若不及时发生男女关系,恐怕再多的时间也无法解开,更可恶的是,人的身体会在痛苦的煎熬中出毛病。 董佳萍见我要走,死死地把我拉住,尽管她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仅留下最后的一丝意识。 “林坤,你要了我吧,我不怪你!”董佳萍的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不想乘人之危,更不想看她痛苦的煎熬。 “可是......” “我快不行了,如果不及时行房,我......就......就要死了!”董佳萍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我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我不能致人生死于不顾。 “董佳萍,现在怎么样?” “恩。”她闭著她的美目,只轻轻的哼了哼声。 我从她的身上爬起,悄悄的注视著她漂亮的脸,脸上的娇红稍稍褪去,使我放心了一点。她现在意识好象还没清醒,等她醒来我再问她所发生的一切好了。我爱怜的看著她,轻轻的用手抚摩著她吹弹可破的面颊,帮她把散落在脸上的秀发理好。 就在我开始处于半梦半醒间的时候,听到董佳萍“唔”的一声轻哼,我睁开眼睛看著她,只见她也正把美目注视著我,神情间带著点疑惑。 “你终于醒了,感受好点了吗?”我关爱地问道。 “这是哪?”她有点眩晕的问我。 “这是我家啊!” “你......我......”她突然发现我们两人是四目相对、片缕不遮,虽然很是惊讶,却没有惊叫作声来。 “对不起,昨天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才好。 “别说了,你做了几次?”她的神情徐徐的趋向清静,冷冷的问我。 “一次。” 她开始 在思考,那岑寂的样子让我看得有点心寒。 我小心试探著问∶“你今天晚上在酒吧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我被人下了药。”她很平静的说。 “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下的药?”我急问她。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为什么不需要知道,你知道吗?接到你打给我的电话要我去救你,我是多么的心急如焚,我赶到酒吧找到你,你已经是模模糊糊的样子了,送你去医院你坚持要到我家,这后来的一切都于我有关,我怎么能不知道?”我急了,一口吻把她似乎忘却的经由说了出来。 “谢谢你,林坤,你是个好人,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不起!”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呢?”我险些是吼作声的,她到现在还对我隐瞒著事实,我实在是怒无可怒。 “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吧,好吗?别再逼我了!”董佳萍见到我真的恼火了,苦苦的乞求我。 禁不住女人的软语相求,我只好颔首同意。 “现在去洗个澡吧!满身脏兮兮的怪难受的!”董佳萍建议道。 “一起吗?”我楞了一楞。 “不想的话那你就先去。”董佳萍有点羞涩的说,我想不到她竟然主动提出鸳鸯浴,哪还客套,我一把抄过她的娇躯,抱著她走向浴室去了。 花洒下白雾腾腾,只有我们这对男女,相互却没有言语。我轻轻的把她的秀发拨到背后,用我的大手摩挲著她想天鹅般高尚的颈项。 董佳萍或许身高165,站在我眼前,我的眼睛看到到她的头顶。 “你是不是一早就喜欢我了?”董佳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的眼光还可以了,居然能看到我一早就对你有意思。”烦恼的事先丢一旁,我也开始有心情和她打情骂俏了。 “你脸皮还真厚。” “那你还不是喜欢我。” “呸,我可没表示我喜欢你,我是没办法了才和你在一起的。”董佳萍转过身去。 我一把将她拉回怀里,“你再说一遍?” 也许是看到了我的认真,董佳萍立即改口了,说道:“逗你的,如果不喜欢你,我干嘛要你来救我?偏偏便宜了你。虽然认识你没多久,但奇怪的是,偏偏每天都会想你,在那样危险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也是你!” “董佳萍,你真的很美!” “唔,喜欢吗?”她有点进入状态了。 “当然,喜欢得要命!”我低头找到她的香唇,吻了下去。 接触到她的双唇,我感应馨香柔软,吸著她的鼻息,似乎有点醉人。良久,我才脱离她的香唇,盯著她半闭的秀眸,柔情万分的说∶“我也是,哪怕你一直对我很高冷,但我心里还是会想你。” 就这样,董佳萍成了我的女朋友。 自从有了她,我感觉每天上班时的心情都变得无比愉悦。 “周哥!”胖子急匆匆地跑到周杰琳家中。 “干什么?这么着急忙慌干嘛?”周杰琳一边起床,一边给胖子开门,临开门前,还不忘看一眼他的“嫱儿”,确认不在才开的门。 “周哥,你家来亲戚了?”胖子见了面就问道。 “额,你咋知道?”周杰琳一听胖子这么问,自然不好说没有,想必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消息,便继续谎称是自己的表妹。 “怎么了?” “我靠,还真是啊?坏了!”胖子咋咋呼呼地说道,“那个女的......是女鬼!” “女鬼?你胡说什么?”周杰琳做贼心虚,强壮镇定,“她明明是我的表妹!” “你看,是不是她?!”说着,胖子掏出手机,一张照片直愣愣地对着周杰琳的眼睛。 周杰琳愣住了,照片上的女人确实是“嫱儿”,只是这个女人与他每天看到的嫱儿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应该说,除了样貌一眼之外,根本就 不是一个人。 照片山的女人阴惨惨的面容,两只眼睛发出瘆人的目光,在暗夜里十分诡异。更可怕的是,在她的脚下,正躺着一具男尸,鲜血流淌在地上。而嫱儿的嘴角,还残留着一抹血渍。 “这......”周杰琳慌了,如果这真的是嫱儿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与女鬼同屋? “周哥,这是昨天晚上在你家楼下的巷子里拍打的,我本来是要来找你的,谁知道看到了这一幕,周哥,这女鬼八成要对你不利,快跑啊!” 周杰琳点了点头,此刻根本不会再考虑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之类的,保命要紧。 “你们想得还真美,既然看到了我,你们觉得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就在此时,一个神秘的带着阴冷气质的声音涌入了周杰琳和胖子的耳朵。 “嫱儿?” 突然,咔嚓一声,门被锁上了。 周杰琳大惊。 “相公,你不是说不会丢下我的吗?”阴冷的声音再次幽幽地响起。 “你……是你骗了我!” 胖子吓得半死,坐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周杰琳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们的神经绷得很紧,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办。 “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人,你们自己做决定吧。” 冰冷的声音在继续,这个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嫱儿,她的话音直接灌入胖子和周杰琳的耳朵里面,只有这两个人能听到他说的话。 下一刻,这两个男人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互相扭打了起来。 两人当中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去,因此必须将对方杀死。 很快,他们彼此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两个人都只能出气,不能进气,脸色变得通红。 他们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就是不愿意松手,昔日的朋友,在此刻变成了生死仇家,都以杀死对方而后快。 很快,这两个人就断气了,但是他们的身子还没倒下来,就这么站在地上,互掐着脖子,非常的怪异。 …… “周杰琳,周杰琳你开门,你胆子也太大了,不住校也就算了,怎么还敢逃课呢。” 两个小时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但是屋内里面没动静。 门外的敲门声更大了,但却依旧没人开门。因为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再也不会出声。 外面的人正是周杰琳的班主任黄美玲,她敲了许久的门,但是敲不开之后,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只好找来房东直接拿钥匙将门打开。 接下来,她就看到了怪异的一幕,周杰琳和胖子互掐着脖子,舌头都伸出来了,站在那里完全没动。 黄美玲大惊,马上走到俩人面前,将手探在了这两个人的鼻子前面,却发现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啊!”黄美玲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然后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林坤,林坤,你快国来一趟!”黄美玲给我打来了电话,听语气十分慌张。 “美玲姐,出了什么事情?” 黄美玲一向十分沉稳,可从未有现在这样的时候,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我班上的两个男生死了,我来叫他们去上课,但是他们没动静,我将门打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番模样!” 我急急忙忙地感到事发地点,黄美玲跟我解释了她刚刚看到的惊魂一幕。 我安慰了她几句,乘着警察还没到,快步走到尸体面前,亲自查探了一下这两人的鼻息,发现这两人的确已经没有了呼吸,死得不能再死。 “两个人相互掐死了对方?”我诧异地看着尸体,环顾了四周,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这说明他们是直接掐住了对方,之前并未有过敌对行为。 看着两个离奇死亡的尸体,一个不祥的预感浮现在我的脑海。 章节目录 第018章 人鬼情未了(上)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从未想过,当了老师之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我的直觉让我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这不是一般的仇杀!” 整个房间到处弥漫着阴森诡异的味道,寻常人走进来,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出租屋,但是,真正懂行的人一进来就会发现,这里的阴气实在太重了,重到简直就是一座坟。 尽管禁戒没有任何反应,但这不足以排除我的怀疑。 “如果有邪祟,那动机是什么?”我心忖道。 “如果这里真的有脏东西,应该在这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敢明目张胆地住在阳宅里,恐怕不是一般的鬼,说不定已经借尸还魂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转出门外,找来了房东,问道:“阿姨,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这家里来了什么人?” 房东一听我这么问,立即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最近他家里来了个表妹!哎呀,这个姑娘长得可水灵了,美若天仙,你说,会不会是狐狸精啊,哎呀,我的天呀,肯定是狐狸精来害人了。” “表妹?”我忖度道,“她长什么样?” 房东对嫱儿印象很深刻,所以能够给我描绘出一个大致的相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又平白无故消失不见的女人,我自然对她有着很大的怀疑。 “那最近这里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继续问道。 “奇怪的事情?”房东摇了摇头,就在我以为问不出什么来的时候,她突然开头说道,“对了,失踪算不算?” “失踪?谁失踪了?” “前面拐角处王婶她儿子,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原本每天都按时回家的,但是前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电话也关机了。” “哦?”我立刻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要想论证自己猜测,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钓鱼。 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有我林坤钓女鬼,不请自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失踪的男人估计也已经死了。女鬼下手的对象都是男人,最有可能的动机就是为了获得男人的阳元。 “女鬼借尸还魂之后,身上的阴气太重,要想重新做人,必须汲取阳气,这样就只能不断地杀人,而且是男人,靠夺取男人的阳元来消弭过盛的阴气。”我心忖道。 我不能直接告诉黄美玲我的想法,对于她来说,刚刚经历的恐怖画面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要是告诉她有女鬼行凶,那太残忍了。而且以她的世界观,根本无法接受这些。 “美玲姐,这里还是交给警方处理吧。”我安慰了几句,做完笔录,便带她回了学校。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出门。 夜深人静的街头,连流浪狗都已经睡下。 我独自一人走进空荡荡的幽深巷子,只有稀疏的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亮路人的脚步。 影子被拉得很长。 四周除了偶尔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之外,便是黑黢黢的一片。 我靠在墙角,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伴随着我不断地吞云吐雾,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逝去。 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小巷子里不由得更加阴森。我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踩灭了最后一个烟头。 渐渐地,透过散去的烟,我看到小巷子尽头似乎走来一个身影。恍恍惚惚地,也不知道是我花了眼,还是灯光因为太暗而产生的‘’错觉”。 我揉了揉眼睛,当我再次看向那里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红女的女人,正袅娜地走来。可当我持续想要看清那人的样貌时,她又不见了。 “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的倦意立即烟消云散。 我立即向前走出几步,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却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迈着轻到无声的步伐,从小巷子的尽头已经款款走到了中间。 我低头看了一下禁戒,禁戒无光,“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女鬼恐怕已经借尸还魂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而不能称其为女鬼。 但是,她的体内仍然寄宿着“鬼”,那只残忍嗜血的“鬼”,也就是她的魂魄。一旦体内的阴气过剩,魂魄就会反噬肉体,继而从体内再次分离出来。到那个时候,不光尸体会腐烂,而且魂魄会因为没有宿主而彻底变成女鬼。 “美女,这么晚,你上哪去啊?”我首先打了招呼。 她还没到我跟前,我便断定她是一个惊世的美女。甚至,一般寻常的词汇和语言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毕竟,她是王昭君,四大美女之一。 我敢断定,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女人了。即便是姒玮琪,在她面前也要逊色一分。 “帅哥,你在等我吗?”她幽幽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膜,叩击着我的心门。 我报之一笑,说道:“是啊!” 她的笑容随即一展,“哦?是吗?” “我梦到自己会有桃花运,所以我来了。” 对她而言,我现在就是一只猎物。打情骂俏只是为了麻痹猎物,好让她一击必杀。她狐媚一笑,忽然袖子一扬,一阵阴风袭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避了避,随后,她便露出了阴狠的面容,尖利的獠牙从丹唇中生长出来,目光中闪露出凶恶。 原以为我会立刻失去意识,然后任由她吸干我的阳元。 但我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额?” “意外吗?” “你......”她愣住了,目光中满是惊愕。 “束手就擒吧,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说完,我便探出手去,想要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这女人倒也是轻盈,立刻斜过身去,试图避开我的手,但是她哪里晓得,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另一只手正往她的手臂扣去,待她侧身之时,就是将她擒拿之际。 “啊?”显然她毫无准备。 但是,对她而言,更惊讶的是我的出现。没人会如此目的明确的想要抓住她。用后脑勺想想都知道,我是冲着什么来的。 “你是谁?”我将她双手反扣,她恶狠狠地问道。 “我劝你别激动,你现在体内魂魄还未与身体融合,一旦强行运气,只会让她反噬你的身体。” 就在她惶恐之际,我伸出了左手,在她面前一晃。 “禁戒?” “算你识货。” “你是......” “我是谁就不用说了,我就想告诉问你一句话,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女鬼借尸还魂本就说明她对生有着极大的渴求,好不容易还阳,又怎么能够甘 愿死去。 “人是你杀的?” “是!” “你倒坦诚。” “我需要消弭体内的阴气,必须获得阳元,要想活下去,就只好杀人。” “我还没见过杀人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契约人,我求你,我必须活下去,我要报仇!” “你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欠下的孽债吗?你为了报仇,而去杀害无辜,这么做,难道不会有愧疚吗?” “只要能报仇,我在所不惜。” “你!”我愤怒到了极点,为了一己之私杀害无辜,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让她活。 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听她把话说完。 至少我要明白她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 “现在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我叫王嫱。” “王嫱?”这个名字我自然不会陌生,“这不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吗?你就是王昭君?” 虽然她很漂亮,但若告诉我眼前这个借尸还魂的女鬼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昭君的话,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这倒是令人惊讶了,王嫱,你说你都已经是全中国人敬仰的超级巨星了,你还回来干嘛?” “因为我要报仇。”王嫱坚定地说道,看起来这个仇还是一个大仇,不共戴天,不然也不至于几千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能放下仇恨。 王昭君的大名,我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陌生。王昭君本名王嫱,字昭君,乳名皓月,西汉南郡秭归人,与貂蝉、西施、杨玉环并称中国古代四大美女,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落雁,晋朝时为避司马昭讳,又称为&quot;明妃&quot;。 “按道理,我还要尊称你一声明妃,但是眼下的境地,我又不可能以礼相待,所以......” “你是契约人,我是孤魂野鬼,应该是我向你行大礼才对!”王嫱很是客气。 “那就不来这些虚的了,我问第二个问题,你从哪里来?” “栖凤山。” “栖凤山?” “恩。” 我虽然不是杭州人,但是栖凤山却也有所耳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忽然觉得事情很能另有千秋。 随后,王嫱跟我讲述了当天晚上周杰琳和胖子是如何进入古墓,将王嫱从古墓中带回的经过。说起为何王嫱选择寄宿在周杰琳家中的理由,一来是她确实需要一个可供居住调养的居所,二来周杰琳佩戴的玉符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 可怜的周杰琳到死还以为王嫱对于那块玉符的表述是真的,这要是真的,那还真是祖宗积德,烧了高香了。不过,那块玉符倒是真的有些来历,古时候确有道士制作镇魂佩,用来驱邪。也难怪那白衣女尸会被这镇魂佩所灭。 至于张天师张道陵帮王嫱布置什么天凤回魂阵,还说今后若复活就嫁于其传人,这个镇魂佩就是其传承的信物之类的话,则是子虚乌有,纯粹是想要诓骗住周杰琳。 公元前52年王昭君出生于南郡秭归县的一户平民之家。建昭元年,以民间女子的身份被选入掖庭,成为了一名宫女。根据民间传说和记载,王昭君入宫以后,由于不肯贿赂宫廷画师毛延寿,毛延寿将王昭君画的并不是十分美丽,因此没有被选入汉元帝的后宫之中。 章节目录 第019章 人鬼情未了(下) 竟宁元年正月,南匈奴呼韩邪单于来长安朝觐汉天子,自请为婿。元帝遂将昭君赐给了呼韩邪单于,并改元为竟宁。单于非常高兴,上书表示愿意永保塞上边境。王昭君抵达匈奴后,被称为宁胡阏氏。昭君和呼韩邪单于共同生活了三年,生下一子,取名伊屠智伢师,封为右日逐王。建始二年,呼韩邪单于去世, 王昭君向汉廷上书求归,汉成帝敕令&quot;从胡俗&quot;,依游牧民族收继婚制,复嫁呼韩邪单于长子复株累单于,两人共同生活十一年,育有二女;长女名须卜居次,次女名当于居次。鸿嘉元年,复株累单于去世,且糜胥继任为搜谐若鞮单于。两年不到,王昭君病逝。 王莽专政之后,为取悦王太后,厚赏乌珠留若鞮单于,令其送王昭君长女须卜居次返回中原,进宫服侍王太后。初始元年,王莽夺取西汉政权,建立新朝。匈奴单于认为&quot;非刘氏子孙,何以可为中国皇帝?&quot;于是边疆迭起,祸乱无穷。公元10年,新朝改匈奴单于为匈奴服于。备甲率三十万攻匈奴,预分其地为十五国。公元11年,王莽使人诱赂呼韩邪诸子。乌株留分告诸部入塞、大赂。车师降匈奴。天凤五年,乌累若鞮单于死,其弟舆继为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为了改变兄终弟及的传位制度为父子继承制,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便废弟右谷蠡王伊屠知牙斯承袭左贤王位,复杀知牙斯。公元265年司马炎称帝,建立西晋,追尊司马昭为文帝,为避司马昭的讳,王昭君被改称明君,史称明妃。 “有句话我不知道改怎么问?” “但说无妨。” “史书上说,你是病逝于匈奴,那你是怎么会到这杭州栖凤山来的呢?” 事实上,关于昭君墓,一直都没有明确的答案。现在大众所称的昭君墓,多为需指,是文学作品中的特有名词。又称&quot;青冢&quot;,&quot;青冢&quot;一词,杜诗对其注解曰:北地草皆白,惟独昭君墓上草青,故名青冢。另有解释认为:塞外多白沙,昭君墓无草木,烟垓朦胧,冥蒙作青色,远见数十里外,故曰青冢。昭君墓址并无考古发掘,在内蒙古、山西、河南等地均有相关墓葬或衣冠冢。 内蒙古昭君墓,座落于呼和浩特市南郊大黑河南岸,墓体状如覆斗,墓前雕有联辔而行的双骑塑像,现已扩建为昭君博物院。山西昭君墓,位于晋西北与内蒙接壤的朔州朔城区南榆林乡青钟村,清《马邑县志》《朔州志》载村原名青冢村,有阔四、五亩,高丈余之冢。2013年,晋蒙首届弘扬昭君文化研讨会立有新碑,碑首篆额&quot;流芳百世&quot;,碑体是蒙汉双语韵文:&quot;头枕大青山,脚登雁门关,玉手嬉桑干,泪眼望长安&quot;,碑阴镌刻线雕昭君肖像。河南昭君墓,位于许昌市襄城县,据《襄城县志》载:十里铺西有一古冢,名青冢,是为纪念昭君出塞所建的衣冠冢。冢旁有龙兴寺,后人遂将龙兴寺改名为青冢寺。寺中松柏参天,浓荫蔽日,香火鼎盛时终日烟雾缭绕,状若烟云,似昭君出塞时的满腔忧怨,故称&quot;青冢愁云&quot;,为明代襄县八大景之一。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王昭君,并不是史书上传说的那个人。”王嫱哀怨地说道,“出塞的那个王昭君其实......其实是我的姐姐,我......” “什么?”虽然诧异,但听她这么一说,许多疑惑便都解开了,“真没想到,名震古今的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竟还有姐姐替妹妹出塞的内幕。” 但随之而来的是我更大的疑惑,王昭君又是怎么到的杭州,又要找谁报仇呢? “这个人我就算是挫骨扬灰也不会放过他。” “哦?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仇怨?” “钱塘县令沈鸠,桃花山恶匪柳末,阳泉洞牛鼻子老道吉泰真人,他们狼狈为奸,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等等,恕我直言,就算他们生前与你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哪里去找他们报酬,恐怕他们的坟墓都已经不见了。” “不,沈鸠是死了,但是他的子子孙孙还活着,数千年来,他们从未放弃折磨我,让我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哦?”我纳闷地看着她,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叫做沈鸠的,是当时的钱塘县令。钱塘也就是现在的杭州。从秦朝开始,天下为三十六郡,汉代沿袭秦制,太守为郡长官,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长官。 汉朝在郡以下设县,大县(万户以上)设县令,不满万户的县,设县长。令、长并为县的长官,但品秩不同。令铜印黑绶、秩千石至六百石,县长铜印黄绶、秩六百石至五百石。县令与县长都是县的行政长官。侯国的长官称相,邑的长官也称令,道置长。县(国、邑同,道多减省)置丞一人,主管文书档案,仓库,监狱。大县置县尉二人,小县置一人,主管地方治安、缉捕盗贼。县丞与县尉是县的长吏,由朝廷任免。县的其余佐吏的设置多与秦的县制相同。 据王嫱所言,这沈鸠虽然贵为一县之长,但实则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其人贪财好色,尤其喜欢女人。而桃花山的柳末则是占山为王的流寇,背地里则与沈鸠狼狈为奸,不光为沈鸠到处烧杀抢掠,与他瓜分朝廷剿匪财政,还帮助沈鸠获取功名利禄,只要沈鸠有需要,他就立刻兵败如山倒,好让沈鸠获得朝廷嘉奖封赏,可一旦风头过去,他就又会卷土重来,两人实际上是利益共同体的关系。而剩下那个吉泰真人,则是一个方士,他一面是沈鸠身边的谋士高人,另一面又是桃花山的二当家,是一个智囊人物,但其险恶 用心丝毫不在沈鸠之下。 话说当年王嫱因被选中远嫁匈奴,她的姐姐替妹妹出嫁,而王嫱则一路南下到了钱塘县。途径桃花山的时候,被柳末所捉,随行兄长无端被杀。杀兄之仇,早已不共戴天。但柳末觊觎美色,将她献给了沈鸠,沈鸠见到王嫱,色心大动,立马要纳她为妾。王嫱自然抵死不从。哪知沈鸠心狠手辣,见王嫱不肯,便将她的幼弟扔进油锅,活活烹杀。此仇不报,更是天理难容。王嫱虽是女子,但性格贞烈,沈鸠强行拜堂,新婚之夜,王嫱乘着沈鸠没有防备,咬掉了沈鸠一只耳朵。沈鸠痛苦万分,发誓要让王嫱生不如死。于是,王嫱随行一众人员系数被沈鸠下令处死,王嫱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那种仇恨若是凝聚成怨念,也丝毫不足怀疑。 但沈鸠却依旧没有打算放过王嫱,他贪婪地占据了王嫱的身体,用玷污的方式来折磨她。而后他又命桃花山的所有土匪都来玷污她。可王嫱还是咬着牙活了下来。这个时候,吉泰真人就登场了,为了让自己的老大能够出口气,他竟然布置了一个险恶的阵法,能够让王嫱死后回魂,只是这个阵法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凤回魂阵’,而是‘阴煞回魂阵’,在这个阵眼里除了王嫱的魂魄外,还有一个阴狠无比的女鬼,也就是那个白衣女鬼。 而这个阴煞回魂阵的险恶之处就是要让阵里魂魄无法投胎转世。除了这个阴煞外,吉泰真人还编造了一个谣言,说王嫱是妖女,命沈鸠的后世子孙们世代守护这座墓葬,镇压亡魂,防止古墓倾圮之后魂魄逃出阵法。 “死了还要背上骂名,这个吉泰真人真够损的。”我也忍不住咒骂起来。 “千百年来,我受尽折磨,现在好不容易逃出阵法,不报此仇,我岂能善罢甘休。” “但问题是,那些守陵的人也是被诓骗的,你杀了他们报仇,难道不也是在杀害无辜吗?” 王嫱看了我一眼,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她受尽了苦楚,这千百年的怨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开的,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胡来!” “你要杀了我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想好,你已经死而复生了,也算是一条生命,我本有意放你一马,但是......现在放了你,一来怕你想不开做错事,二来......就就算你的学习能力再强,再聪明,有的事也是很难学会的,这就是习惯……” 毕竟,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她要想在当下生存下来,融入这个世界,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要是被人知道她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女鬼,那还不把人吓死。 比如,她总是踩着小碎步,总是喜欢将双手放在胯间,等等。这都是与这个时代不伦不类的举止。 “那你要教我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你就暂时跟着我吧,如果你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我也网开一面,让你在这一世重新做人。” “真的?”王嫱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 “你笑什么?” “我......我就是觉得......”王嫱欲言又止,“老天爷还没有抛弃王嫱。” “呵呵,老天爷有时候确实不太公平,不过你仔细一想,你都活了几千岁了,这都赶上多少代人了,你的仇人们早就作古,连骨灰都没处找了,可你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听我这么一说,王嫱“噗嗤”一笑,说道:“承蒙点化,王嫱感激不尽,小女子孤苦伶仃,无以为报,只求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我吓了一跳,且不论她现在还算不算的上一个人吧,就凭她两千多岁的年级,老子也不敢跟她谈恋爱啊。 “使不得使不得!” “相公!”哪知王嫱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说道:“如果你不答应,王嫱现在就自戕!” “你这是何必?” “我当初诓骗周杰琳,也称他为相公,但那只是为了自保,对你,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只希望能够好好活过这一世,若能成全,我便死得瞑目了。” 这个愿望确实不好拒绝,毕竟,人家死的时候还是花季少女,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只是想好好活一次。 如果这点奢望都剥夺了,那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额,你要活着我不反对,一生相许就算了。” “不!”王嫱坚决道,“王嫱不想一生孤苦伶仃一个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接受我这样一个死人?” “那你也不能吃定我啊!”我委屈道。 “你是契约人,你能够帮我对吧?” 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我,我心头忽然软了一下。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男人的心软。 “得得得,随便你怎么着吧。”我无奈,说道,“你先跟我回去,我先调教调教你。” 章节目录 第020章 青年班 这天,我下午正好没课,我便带着王嫱走到大街上,让她体验一下现代生活。 “相公,为什么这些女孩子都穿着抱腹走在外面?警察不会抓她们吗?”嫱儿的脸和她衣服一样红,看见穿着吊带短裙走在大街上的那些女士,轻声问道。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抱腹就是汉代对内衣的称呼,说道:“呃……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现在的穿衣习俗本就是这样!” 我强忍着笑意,王嫱穿着一身红裙,头顶上带着一个鸭舌帽,古装和现代装的结合,在她身上完美的结合,硬是被她穿成了一道最美的风景。 她红着脸想了想,看了我一眼。 “那,相公也会给嫱儿买这样的衣服穿吗”?说完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我,面色潮红娇羞的样子让我不由得一呆。 “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心里只说道,“真是个妖精啊……”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买长袖吧。”我脸上带着微笑,拉着她赶紧朝前走去。 路上的人不停地回头看着我们这对男女,男的穿着白色短袖,浅色牛仔裤,而女的竟穿着古装长裙。 “这大热天的,还玩行为艺术,真是遭罪啊!” “就是……神经病……还相公……真当自己穿越了啊!” “现在的网红真的没下线啊……也真是太拼了!” …… 路上的人不停地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王嫱低着头听着这些话看了看我,见我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松了口气。 “相公……我以后还是叫你老公吧……”她想了想小声道。 “你不习惯就喊相公,不必理会,他们是在嫉妒我。”我哈哈一笑。 我们走进一家女装店,一个长相甜美的导购员走了上来,说道:“二位,挑衣服吗?本店的衣服都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现在正在做活动,价格最优惠!” 我懒得理会,自己带着王嫱挑了起来,服务员瘪了瘪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相公,咱们这样是不是没礼貌?”王嫱小声道。 “你记住,这世上除了骗子一直说假话外,还有一种人就是导购员……”我随口道,也没理会身后小姑娘的愤怒。 王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这家店的衣服还真是我喜欢的风格,简单素雅。 王嫱带着鸭舌帽,导购员也没注意她的样子,只是盯着她身上古怪的长裙,不停地瘪嘴。 “这件衣服能帮我拿件大号吗?”我转身看着嘟着小嘴的导购员微笑道。 那是一件粉色的衬衫,领口上绣着一对蓝色的蝴蝶。 “噢……”导购员白了我一眼,转身朝里走去。 我微微摇头,这个导购员还是蛮可爱的,应该刚做不久,因为她还没学会笑里藏刀。 我俩又挑了一条浅白色的牛仔裤,我一看尺寸,觉得应该和王嫱的身材匹配。王嫱身高约一米七,铅笔腿杨柳腰,嗯……还有Dcup……还是稀有的竹笋型。 “哇!姐姐你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啊!”我还在回味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服务员的惊叫声。 抬头望去,我一呆,王 嫱穿着粉色衬衣配着浅色牛仔裤,衬衣修腰的效果完全被她穿了出来,胸前的挺拔,尤其是两条笔直却不带僵硬感的双腿,还有挺翘的臀,整个人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名清纯御姐。 “老公……好……好看吗?”王嫱红着脸,大眼睛望着我,见我呆滞的样子心中有些小兴奋。 “姐姐,我想四大美女也没你好看!”服务员不停地围着王嫱跑来跑去,帮她整理着衣服,她的夸奖完全发自内心。 不过她奇怪的望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不解。 “好看,很适合你!”我不会夸人,但是却不停地点头。 “喂,姐姐,你的胸 型怎么保持的啊?怎么一点都没下垂?”服务员惊喜的问道,因为她发现这个美女根本没穿胸罩,但是胸部依旧坚挺,再看看自己,虽然规模不错,但是脱下胸衣还是有些…… 小姑娘问道这里,突然想起还有一个男人在场,不由得笑脸一红,瞪了一眼我。 r /> “好好,不能告诉他,那是独门秘籍,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我微笑着望着那名甜美的服务员,其实这丫头长得也算是美女型了,只不过今天遇见了王嫱就完全成了绿叶。 “哼!小气鬼!老娘还不稀罕呢……”小姑娘叉着腰望着我,一脸的愤怒撅着小嘴。 “既然这样,那就把她换下的衣服包起来吧!”我一脸微笑的望着女子。 “诺……包好了,两件衣服一共五百六十八!”小姑娘将衣服包好,然后板着脸道。 “我去你抢劫啊!你门口明明挂着全场五折!”我一脸的愤怒,这丫头明显是报复自己。 “我是老板,活动结束了,行了吧?!”女孩叉着腰,怒视着我。 “老公……还是不要了吧……”王嫱拉了拉我的袖子,她知道我现在没有钱。 “她今天不打折,我就打工商部门电话投诉,这是欺骗消费者!”我望着女子。 “打啊打啊,老娘就不怕!”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但说话却是一口一个老娘。 “你还是去换了吧,咱们去别家。”我露出个微笑,把手中的衣服递给王嫱。 说完,王嫱转身就进了更衣室。 “哎呀,别别别……我开玩笑呢,五折就五折吧……”女子见王嫱朝着里面走去,赶紧一把将她拉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我。 我买了单,小姑娘终究还是服软了, “大坏蛋……你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啊?你告诉我我就送你一套文胸好不好,你看姐姐还……”小姑娘红着脸道。 “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出来了吧。”我一脸微笑的望着女子。 “爱说不说,不过我喜欢姐姐,姐姐你等着我送你两套文胸!”小姑娘说着朝着货架走去,拿了一件粉丝和一件紫色蕾丝边的文胸塞进了袋子中。 “如果咱们有缘再见的话,我就告诉你!”我毫不客气的收下摆了摆手离去。 “哼!大坏蛋!别让我再遇见你!”小姑娘将我们二人送出去,当我们走远了咬着牙道。 “小薇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一名身着华丽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 “没有啦姑姑,刚才我遇到了个漂亮姐姐,送给了她两套文胸,算我账上。”小姑娘望着 中年女子,立马喜笑开颜道。 “瞧你说的,没事啦,再说你马上要回老家了,姑姑还真是舍不得呢!”女子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哎呀,我忘了跟那个姐姐合影了!”小姑娘想到了什么,不停地拍着脑门。 “都怪那个混蛋!哼!” “阿嚏”,我走在路上。 “玛德,谁在想我?”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 “你好,请问是林坤老师吗?” “是的。” “你好,我是市教育局的,市里面马上要举办一期青年骨干教师培训班,蒋校长报了你的名字,请你下周一一早就到市委党校参加培训。” “青年班?”我一头雾水,“蒋校长怎么没跟我提起?” “林老师,你可以先跟蒋校长确认一下,总之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对于青年教师的成长会起到很大帮助的。” “好的,先谢谢你了,我问过蒋校长之后在联系你。” “嗯,好的,那先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我立即拨通了蒋校长的电话。电话里,蒋校长告知了来龙去脉,说是这个青年班的规格很高,公立学校的老师都是强迫脑袋想要得到一个名额,而恰好他手里有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名额,是作为民办学校教师代表去的。按理说,这个名额金贵的很,学校里比我优秀比我有资历的老师都跃跃欲试,但是蒋校长偏偏把这个名额给了我,说白了就是要有意栽培我一下。我自然不会不懂其中的用意,连声道谢,并表示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校长的一片苦心。 正好,这段时间我为如何安顿王嫱而犯难。一直金屋藏娇,迟早要露馅。 青年班为其一个月,而且相对封闭,更为人性化的是,学校给了已婚教师一个福利,可以带家属,还安排套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我最初的想法是带董佳萍一起去,但是,一旦董佳萍跟我去了青年班,学校医务室就空了,即便这个岗位一直比较空闲,但保不齐又会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所以将她带走一个月并不现实。还有就是我得安顿好王嫱,只能将她带在身边。 因为时间比较长,又走的比较急,我和董佳萍都有点舍不得对方,因此这一夜就显得特别漫长。 一番云雨之后,我细心的帮她把头发吹乾,然后再把她抱到客房的床上,和她相拥而眠。我那间房刚刚一场大战,随处是战斗过的痕迹,所以不打算睡那。 她乖乖的闭著美目枕在我有力的臂弯上,伸出她纤细的手指,以指尖轻轻的划著我厚实的胸膛,说道:“你的胸膛真宽阔,人家说胸膛辽阔的人往往他的胸襟也是一样的辽阔,在你怀里真的很舒服。” “你真的喜欢我吗?”董佳萍问道。 “难道你还看不出?” “你真好!”她把头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胸膛。 “睡吧,现在都三点多了,明天我还得早起呢!” “你跟丽丽打招呼了吗?丽丽真的很喜欢你咧!” “还没,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我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接著又和她说了一些情话,在我甜甜的话语中,董佳萍终于在我怀里睡著了。 章节目录 第021章 竞选 周一。即将告别董佳萍一个月,虽然不舍,但还是对接下来的时间充满了期待。 报到后,我在教室里看到了班主任。她叫苏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性,很漂亮,知性又充满智慧。 苏梅很认真,她要对每一个学员的身份进行确认,这其中自然也免不了检查家属,以防有人浑水摸鱼。 但我来之前并没有想到会有严格的身份检查,所以,王嫱的身份根本经不起检查,一旦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林坤同学,麻烦你把你爱人的身份证出示一下,我需要登记。”苏梅严肃地说道。 “苏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带了。” 苏梅抬头瞥了我一眼,打量着我,说道:“这可不行,学校有规定,必须要提供身份证明的证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能说......” “抱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于是打断了苏梅的话,笑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带来户口本。” “哦?那也是可以的!”苏梅一听我们有户口本,怀疑的表情立即就消散了不少。 我装作要去拿户口本的样子,但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户口本,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苏梅的注意力。要想蒙混过关,必须要想到真招才行。 但我哪有什么真招啊,包里除了一只钱包外,就剩下换洗的衣服了。苏梅见我迟迟没有动静,脸色又凝重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不是说带了户口本吗?” “嘿嘿,苏老师,我忽然想起来,户口本没有在这个包里,要不然......您给行个方便,先让我们住下,我一会儿叫家里人邮寄过来可行?” 苏梅打量了我一眼,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听我说会邮寄过来,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毕竟让我打道回府也不现实。 “好吧,你们就先登记吧,尽快把户口本寄过来。” “谢谢老师。” “苏老师,你们班学员到得怎样了,何部长说了,要两个班先把班长选出来,明天的开班仪式上面要两个班长进行发言。”这时候,隔壁班的班主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啊?这么急吗?”苏梅也有点乱了手脚,“我都没有通知过学员,现在通知还来得及吗?” “哎呀,谁说不是呢,可这有什么办法,领导说随机应变也是一种能力,青年班的老师就要有这种能力,不然以后怎么成长蜕变,要都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那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嘛!” “可是......”苏梅很是困惑,不知道从何下手。 “苏老师,我建议你先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样总好比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好,对咱俩来说,这次青年班组织好也是上级领导对我们的考验,要是连个班长都选拔不出来,那咱俩在领导眼中可就......” “额 ......” 我不给苏梅任何思考的机会,看到她面带疑惑,马上开口说道:&quot;苏老师,你不是说要班长竞选吗?我也想要参选,咱们快点去吧,不然我就落选了。&quot; 苏梅这才想起了同事的话,自己现在愁的不就是参选对象吗,而我现在正好说要参加班长竞选,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你......”苏梅显然对我不是很放心,因为我只是一个民办教师,在这些优秀的学员中,我既没有教学经验,也没有强大的后台,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凭什么跟他们争夺班长。 “他能行吗?这小子身上,也看不出逆天的本事啊。”苏梅的新 低暗自说道。 但是她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对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确定一个人选,有没有能力还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没有清晰的意向人选,那么就会造成一个后果——群雄逐鹿。 毕竟,在这个班上的学员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大家争的面红耳赤,谁都下不来台。 &quot;哼,先去选班长。刚才的事,回头再和你问。&quot;苏梅白了我一眼,带头向教室走去。 我嘿嘿一笑,几步追了上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低声说道:&quot;苏老师,万一我选上班长,可不可以行个方便啊。&quot; “什么?”苏梅诧异地转头看我。 “其实,我和我女朋友还没有领证结婚,但是,年底我们就要结婚了,所以......” 苏梅面色一沉,显然是不高兴我骗了她,但是,现在她不能跟我翻脸,思虑了一会儿,说道:&quot;可以,但我还要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还要成为优秀班集体。&quot;苏梅狡黠的一笑。 “一言为定!”我紧紧跟在她身边,还忍不住在空气中嗅嗅。苏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非常的诱人。 苏梅耸耸肩,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来,说道:&quot;好,一言为定。&quot; &quot;那,如何才能拿到优秀班集体的称号。&quot; &quot;这个嘛……&quot;苏梅放缓了脚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着说道:&quot;第一,在各科成绩上要名列前茅,并且在相关专业出现拔尖学生。第二,至少要拿五个以上冠军奖项。第三,要在学校举办的大型文艺晚会上拿到第三名以上名次。第四,积极参与学校举办的各种活动。咱们有两个传统活动,一个辩论赛,一个文学比赛。至少要拿一个冠军。第五,代表学校,与其他青年班比赛时,拿到第一的名次。&quot; &quot;完了?&quot;我的表情有点古怪。 &quot;还有。&quot;苏梅一脸微笑的看着表情变得有点难看,眼角直抽抽的我,狡黠的笑道:&quot;经过层层选拔之后,然后由教导主任根据综合成绩,选出最后的一个班级。&quot; 听完苏梅说完所有评定优秀班集体的条件,突然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上。尼玛,这是玩人啊?条件一个比一个难,如果能达到这样的成绩,简直是要逆天啊。 看我一副受挫的样子,苏梅就掩饰不住自己得意的笑意。 我在飞速的计算着这个买卖划算不。班长,优秀班集体,付出的努力……我脸色古怪的在苏梅身上扫来扫去。 循着目光望去,苏梅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系上,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光滑优美的脖子。脖子上,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衬托着她嫩白的肌肤。衬衣下,一道让人血脉贲涨的妖惑曲线。 我的大脑中勾勒出了一幅画面。自己当上了班长,并且带领大家拿下了优秀班集体。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苏梅…… 我胡思乱想着,脚步没有跟上苏梅,落后了她几步之远。也不知道苏梅是不是练过瑜伽或者经常跳舞,再加上一对笔直修长的双腿,此时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前走着,有一种优美地,亭亭玉立的味道。 我巴巴的跑上前去,将头凑到苏梅耳边,面色古怪的笑道:&quot;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quot; 苏梅脚下一软,差点就跌倒在地上。忍不住仓皇而逃…… 我也跟在了后面,走向教室。 &nbsp ;教室内,大家还在议论纷纷。之前苏梅就宣布了几个提名候选人,现在大家都在私下讨论着,究竟要给谁投选票。 看到苏梅走进去,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候我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大家看我的脸色,就有点古怪了。 我大摇大摆的走回到座位上,在坐下的瞬间,我浑身觉得有点不自在,似乎背后有人在盯着。我不由自主的扭过,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面带愤怒、冰冷、不屑的眼神盯着我看。 那男人绷着一张脸。靠,我招惹你了啊,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愤愤不平的坐在座位上。 &quot;你看看这个,今天你的竞争对手。&quot;苏梅将早就写好的纸条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四个人的名字,都是今天被提名了的班长候选人。不过我也知道,他们四个,仅仅只是上了名单而已,最终的结果还是自己。 这几个人的名字,苏梅都做了注解。 朱自强,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北京大学。学习成绩顶尖。李强,特招生,通过特殊关系进入的这个班。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宁波市农垦足球队预备队队长,代表农垦预备球队踢过不少的比赛,而且还拿过不少奖牌。许一丹,才女。她写的多篇文章,被某家知名报社连续刊登。而且还是全国文学大赛的冠军,钢琴大赛的冠军。 额脑海中对这个叫许一丹的女孩特别有印象。因为她清纯可爱,因为她精灵古怪,有着不弱于苏梅的容颜。如果说苏梅是冰雪美人,那许一丹身上就是充满了快乐因子的精灵美女。 妖孽啊,这个班,看来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啊。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小看了这个班集体。 我有点底气不足的看了一眼苏梅,这四个人物可都是妖孽级的任务啊,我如何能搞定啊?看着我不信任的目光,苏梅白了我一眼。我摇摇头,还是觉得有点不自信。本以为信心满满的,现在一下子失去了底气。当不当班长都无所谓,关键是苏梅这块到嘴的美女,就这样要飞了。 可惜啊。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站在讲台上,脸上挂着恬静笑容的苏梅,一阵阵心疼。哎,难道我真的就与你擦肩而过了?不行,我一定要争取。 看到苏梅自信满满,我目光闪烁,难道她真的搞定了?可始终不相信,那四个妖孽对手,没有准备? 就在这时,苏梅已经将选票发了下来,并且宣读了规定。然后,她将五个候选人全部叫到讲台上,让他们做竞选演讲。 靠,弄得跟总统选举似得。我心中一身幽怨,但还是往前走去。因为我知道,这些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是都不屑于拉选票的,一个个傲气的二五六似的。只要苏梅恳帮我,就算是只搞定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他们四个人分,最后的结果也争不过自己啊。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信心自满。回想起去年看电视时那个美斯共和国总统竞选时的一幕。顿时昂首挺胸,面带自信、帅气、迷人的微笑,扫视了教室内每个人一眼,然后大踏步走向了讲台。 那个美斯国的总统在竞选时,不就是这样上台的嘛。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点影帝的潜力,表演功力还是可以,此时模仿着总统上台似的表情和步伐,加上我本来就健壮帅气,脸上那抹阳光的微笑,真还迷惑了不少人。 便是连粟米,都忍不住长大了嘴巴,强忍着自己要笑出来。 五个人都站在了讲台上,苏梅迷人的眸子从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在我身上多驻留了几秒钟。然后红唇轻启,说道:&quot;竞选演讲开始,你们谁先来?&quot; 班长选举,拉开了帷幕。 章节目录 第022章 竞争对手 就在我们选班长的时候,足球场内,刚踢完足球的林一峰被一帮人围着。送水的送水,递毛巾的递毛巾,把他当做老大一样的供着。 林一峰,杭州一中的明星老师。虽然任教时间只有短短四年这四年来,他留给杭州一中乃至整个杭州的影响太深了。 杭州一中的学生,也许没有听过校长叫什么名字,但一定听过林一峰这个名字。他的教学生涯,伴随着名气、光环和各种荣誉,让他成了学校里的一个传奇。 而林一峰另外一个身份是:市长的儿子。 这就足够了。 足够他成为一颗耀眼的明珠。他不仅学习好,也是这所学校最大的社团刀锋会的创始者。 这时,早就守候在一旁的王浩巴巴的跑了上去,一脸恭敬的叫道:&quot;峰哥。&quot; 林一峰拿着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看了王浩一眼,淡淡的问道:&quot;有事吗?&quot; 王浩也是刀锋会中的一员,只不过是新加入不久的外围。要不是看在他父亲是区长,刀锋会才不会收这种胆小,却爱惹事的家伙。这家伙为了进刀锋会,可是交了不少的会费。 王浩凑了上去,低声在林一峰身边耳语几句。 林一峰皱了皱眉头,然后上下打量一眼王浩,淡淡的说道:&quot;你说的是真的?&quot; 王浩连连的点头。 &quot;峰哥,这次我给会里再交五万块钱的会费。&quot;王浩看着林一峰无动于衷,连忙接着说道。 &quot;好吧。&quot;林一峰终于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t恤,身高足有一米七的高挑美女走了过来。 &quot;阿峰,你的电话。&quot;女孩很亲热的喊道,将手中的电话递了过来,说道:&quot;你的电话。&quot; 大家一看是林一峰的女朋友来了,便都主动纷纷散开。王浩虽然无奈,但也只能讪讪的离开。 林一峰一把将女孩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将电话接了过来,笑着问道:&quot;宝贝,今晚踢球赢了,准备怎么犒劳我呢?&quot; 美女面色一红,娇嗔的白了林一峰一眼,然后亲昵的搂住他的胳膊,娇声说道:&quot;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quot; &quot;好。&quot;林一峰压低声音,在美女耳边说道。 &quot;色鬼。&quot;美女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她伸手拧了拧林一峰的腰,道:&quot;赶快接电话啦。&quot; 林一峰嘿嘿一笑,将电话接通了。 &quot;老林,你在哪?&quot;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quot;我在足球场呢,老肖,有事吗?&quot;林一峰笑着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是肖腾,是他的同事,也是杭州一中的体育老师,兼职作泰拳教练。而学校的泰拳馆,也是刀锋会培养小弟的地方。 &quot;你到泰拳馆来,我等你。&quot;肖腾的语气有点不好。 &quot;怎么了?&quot;林一峰明显的感觉到肖腾的怒火。 &quot;你来再说。&quot;肖腾说完便挂了电话。 &quot;怎么了?&quot;看到林一峰挂了电话,美女抬头问道。 &quot;肖老师可能出事了。&quot;林一峰面色一沉,朝那边喊道:&quot;和尚,秃子,你们跟我走。&quot; 人群中走出两个足够一米九,而且身体特壮实的两人。这两人是刀锋会的金牌打手,也是林一峰的心腹。 &quot;王浩,你的事等等吧。&quot;林一峰临走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王浩说道。 王浩连连点头,说道:&quot;我知道了,峰哥。&quot; 泰拳馆内,肖腾穿着运动装,手上戴着拳套,在一拳一拳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从办公室出来,他就戴着拳套在愤怒的发泄着滔天怒火。 &quot;老肖,怎么了?&quot;林一峰走进泰拳馆,看到的却是一脸忿怒的肖腾。平日里那个文质彬彬,谦和的帅哥形象一点都没有了。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头发怒了的狮子,想要撕碎一切。 肖腾看了林一峰一眼,然后继续打了几拳。这才停了下来,对走近他身旁的林一峰说道:&quot;召集你的人,帮我教训一个人。&quot; &quot;谁啊,还有人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林一峰有点不可思议。 谁没有听过肖腾的名号啊?谁不知道肖腾很能打啊?谁不知道肖腾和林一峰关系不错啊?居然,有人把他气的愤怒成这个样子,真有点不可思议啊。 &quot;一个民办学校的老师,愣头青一个,竟然想要竞选班长。&quot;肖腾咬牙切齿的说道。 &nbs p;林一峰恍然大悟。 &quot;他叫什么名字?&quot;林一峰沉声问道。 &quot;林坤。&quot;肖腾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看得出,他很愤怒。 &quot;林坤?&quot; &quot;和尚,你给王浩打个电话,让他过来。&quot;林一峰沉吟片刻,吩咐道:&quot;兔子,你找几个兄弟,我在泰拳馆等你们。&quot; 就在林一峰召集刀锋会的人马准备去找我时,我刚好站在讲台上,准备自己的班长竞选演讲。 此时的我就如同一个即将竞选总统一般,一脸平和,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和煦的微笑。那是一种能让大家心中很舒服,很安静的微笑。只见我迈着轻缓矫健的步子,站在了讲台的最中央。 这是我的舞台。此刻,我是焦点。 我缓缓地扫视了教室内众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的自信的,充满了实力的笑容。我挥挥手,神似美斯国总统选举的那一幕。 那一刻,看着我刻意的表演,苏梅居然有点微微的失神,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他的微笑咋就那么迷人呢?”而更多的学生,则低下头窃窃私语。 有的女生还不是抬起头偷偷看我几眼,眼中充满了光芒。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过。前面那四个家伙,也太妖孽了。居然一个个口才那么好,规划的远景也那么大。 比如朱自强那小子说的,要是他当上班长,国庆节的时候请全班同学去温泉泡澡,带领大家获得全校最好的成绩。我当时就想:靠,有钱了不起啊,这不是就是贿赂啊。还有那个李强,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带领班上男生组建最强大的足球队,夺去全国大学联盟的足球冠军。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想说一句:靠,那你干脆当体育委员算了,竞选什么班长啊。 而接下来那个叫许一丹的美女,更是给全班画下了一个硕大的梦想大饼。在她极富煽动的演讲中,她描绘了一个波澜壮阔,令所有人都位置向往的美好未来。 &quot;亲爱的,我爱你们。&quot;我高举双手,犹如神棍一样,脸色却一脸的肃穆。 &quot;真的,我爱你们所有人,我爱这个班集体!&quot; 我将气氛拿捏得特别好,下面也爆发出各种声音。叫好的、鄙夷的、起哄凑热闹的,好奇的各种声音都有。 我回头冲众人致意,然后看着他身后的四个竞选者,接着说道:&quot;同时,我也爱我的四个竞选小伙伴。我们不是竞争对手,我们是一个团结的班集体,不是吗?我希望,给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来传递我的爱。&quot; 不等那四个竞选者反应过来,我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伸开了热情的双臂。 看到我这么大度,连竞争对手都要拥抱,下面爆发出了各种叫好声,鼓掌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屑的鄙夷声。 尽管那四个竞选者很愤怒,对我的这个举动很不齿,可是看着我热情的,纯洁无暇的表情,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小子真的只是想和他们拥抱一下。 我给了许一丹一个热情的拥抱。本来想推开我的许一丹,却突然觉得浑身一阵酥软,我居然偷偷地朝她耳中吹了口气。而且我做的特别隐蔽,除过苏梅似乎看出了点端倪意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到。 我迅速的分开,无耻……许一丹心中突然就冒出了这两个词,恨不得当场撕碎我装出来的纯洁表情。 无耻,卑鄙,色鬼……无数的鄙视从许一丹眼神中冒出来,射向我。 我却在这电闪石光之间,马上松开了许一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下一位,让许一丹的愤怒无处发泄,似乎我仅仅只是给了个拥抱而已。 走到朱自强面前,我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说道:&quot;咱俩个大男人就不拥抱了吧?来,握个手,以后就是好兄弟。&quot; 朱自强一脸不屑的伸出手,轻轻地和我握了握手,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quot;小子,别作秀了,你当不上班长的。&quot; &quot;是吗?那就可惜了。&quot;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说道:&quot;像我这样英俊不凡卓越不尔的帅哥,不当班长那真就可惜了。&quot; 说完,我也不理会朱自强脸上不屑,走向了李强。 李强踢足球出身,身高马大的,不过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意。 &quot;兄弟,听说你足球踢得很好?有时间,咱较量较量。&quot;我笑眯眯的站在了李强面前,笑着说道。 &quot;好啊。&quot;李强淡淡的一笑。他自以为已经鲜有对手。就算是林一峰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对这个学校的人物了解的一清二楚。一想起林一峰,他嘴角就是一抹不屑。 对林一峰这样的人物都表现的不屑,何况对我呢。 章节目录 第023章 精彩演说 只是我的笑容太纯真了,纯真到李强都想和我交朋友。不过,眼观我的一番表演,他还是保持着警惕。 我伸出了手,李强也伸出了手。然后,两人就紧紧握在了一起。而且,都面带微笑,像极了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两人的握手时间有点长,脸上的微笑也逐渐的僵硬,李强的脸色更是复杂的变了变,然后将手抽了回来,插进了口袋,淡淡的说道:&quot;不错嘛。&quot; 心中却一阵震惊。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比较了解的,本想通过握手给我一个下马威,结果没想到这小子我手上的力量那么大,就如同钢钳一般,攥的自己生疼。而自己确实使出了浑身的力量,看我却一脸的云淡风轻,看来还留了情面的。 &quot;不错。&quot;我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回到了讲台中央。 不得不说,我很有表演天赋。刚才还充满了爱的笑意,此时脸上就是一片肃穆和沉静。我挥挥手,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quot;就在刚才,我和亲爱的四个小伙伴用身体进行了亲密无间的交流,我相信他们也是。&quot;微微停顿一下,我接着说道:&quot;不得不说,他们是值得我敬佩的对手,如果非要说我们是对手的话。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在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他们就是最顶尖的佼佼者。说句心里话,我很嫉妒他们。&quot;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回头冲四个人微微一笑。而下面的同学,也发出阵阵哄堂大笑。当一个对手,承认自己嫉妒竞争对手的时候,其实我很坦然。而且,更显得我真诚。 &quot;而荣幸的是,我和优秀的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同学。而不是隔壁班的对手,那样的话,我会睡不着觉的。&quot;我举起了手,一副神叨叨的样子,接着说道:&quot;我相信,你们也会因为有这样四个优秀的同学,而感到自豪、骄傲。这个青年班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我们就要分开,回到我们各自的岗位,那个时候,我们会自豪的告诉每一个朋友:他们是我们的同学。而更多年后,当优秀的他们,成为明星教师,你会很自豪的指着他们对自己的朋友、儿女说:&quot;快看,那是我们的同学!&quot; 说打这里的时候,我将手一挥,激情澎湃的说道:&quot;我相信,你们会自豪的,我也会很自豪&quot; 这时,我去看身后四个同学时,看到我们连上都洋溢着自豪的、自信的笑容。我明白,气氛依旧很好的调动了起来。因为下面一帮学生,都向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似乎他们四人已经成了我描述中的人物一样。 不过看看他们现在取得的成就,的确有可能成为我所说的那样,成为明星。有这样的同学,的确是值得他们自豪的。 唯独苏梅,却有点看不懂我了。这小子不是相当班长嘛?怎么一个劲的给这四位竞争对手说好话啊? 不管怎么样,站在台上的四位,对我的印象却已经变得很好。 气氛,已经被我通过表情、手势和语气,彻底的调动了起来。现在,我成了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开始了最精彩的表演! 通过之前的铺垫,我已经很轻松的就将全班同学的气氛都调动了起来,甚至是苏梅,都在判断我究竟在搞什么? 而自始至终,我对四位竞争对手都是用一种高度赞扬的语言来评价。将他们捧得高高的,并且将自己放在一个很低调的位置上。 此刻的我,给人一种踏实的、自信的、真诚的感觉。我没有激情四射的演讲,没有叙说多麽宏大的目标。我就像是一个朋友一样,在你面对面额的聊着天。配合着这家伙的面部表情,手势,以及我的肢体语言,都会让你觉得,这个人,是个可信的朋友。 至此,我已经在所有人心目中,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我用手轻轻往下压了一下,让现场的同学们冷静一下。然后,我继续说道:“可能我站在这里竞选班长,我自己都觉得有点鄙视自己。因为,他们四人太优秀了。我何德何能,去和他们竞争呢。” 全班所有的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是啊,他们四个人这么优秀,你怎么能站在讲台上竞选班长呢? 他们没有发现,其实自己思维,已经被我在引导者。 br /> 下面的同学左顾右盼的小声议论着,然后不是的爆发出一些笑声来。因为之前的铺垫,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看到众人已经入戏,我继续说道:“是啊,这是我的理想。每当想起十年后我这个班长还被你们记忆起来的话,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可是,这仅仅是一个理想,因为在我前面,有四个优秀的同学。” 说完, 我微微叹了口气。 下面的众人,也随着我微微叹了口气。为了我的理想不能实现,而叹了口气。同时,对我也充满了同情。那一刻,所有人都想,要是没有这四个优秀的同学,干脆把选票投给我算了,让我完成自己的理想。其实,我也蛮优秀的。不过,这些想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只要你们入戏,就不怕不跟着我的思维走。我心中想到。虽然苏梅帮我拉票,但看到前四位那么精彩的表演后,我就有点心虚了。我做足了表演,做足了铺垫,并且逐渐引导者大家进入了自己的情绪中。当看到众人都微微叹了口气,但看到身后四人都一脸可惜、同情的表情时,我突然大手一挥,就像是乐团的指挥部一样,一下子就将音量给调节了起来。 “刚才,就在这间教室的外面。咱们美丽的、知性的、充满了魅力的班主任苏梅老师告诉我一件事。”我说到这里,转过了身子看着苏梅,而全部所有同学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了苏梅的身上。 不管是那个女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语言。苏梅也不列外,此时,她面带微笑,心中对我,却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这个臭小子,似乎还不错嘛。 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告诉我什么事呢?想要成为优秀班集体,要做很多很多工作。尤其是班长,肩膀上承担着很多的责任,甚至是一些琐碎的事情。而且,优秀班集体是靠我们每一个小伙伴的努力才能达到,而班长,在其中会起到一个协调的工作。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说完,我目光炯炯的扫视一圈众人。 “想。”很多同学都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是啊,听完苏梅老师的介绍之后,我突然发觉:班长其实就是一个时刻冲锋在前,干苦力活的居委会大妈。我相信,用居委会大妈这个词来形容班长,才形象不过了。你们说,是不是?”我一脸认真。 很多人想了想,然后都点了点头,却有点不明白我就将要说什么了。 “是啊。”我突然就叹了口气,然后一脸痛苦的看着四位竞选者,轻声说道:“我突然就想到了,我们四位小伙伴中的其中一位,或许就成为了居委会大妈。他们所有的精力,也许都放在了处理一些琐碎的班级事务上。而在他们擅长的领域,却没有多少时间了。一想起这个,我就觉得有点可惜。十年后,也许在相关领域,就少了一个我们熟悉的面孔。”说完,我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下面众人相互交换个眼神,对我的一番话深表认同。是啊,如果他们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琐碎的如同居委会大妈一般的工作上,他们还能有时间深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吗?或许,真的就像我说的那样,十年后缺少了一个骄傲和自豪啊。 台上的四位竞争者,哪里会不明白的我的心思啊。可是现在整个场面都被他带动着。就算是四人有所觉察,却也无可奈何。尤其是,我之前将他们捧得那么高,自始至终都在替他们说赞美的话,他们有和反对的意见呢?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一想起这个,我就心痛。所以我就在想,既然我在各方面都没有他们四位优秀,这份苦差事,何不让我来做呢?这样,他们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出贡献。作为这个班集体的一员,我觉得,我有义务,有责任去承担这些苦活、累活、琐碎的活,而不是去浪费四个精英的时间。” 所有人都在咀嚼着我的这番话。是啊,还是我这家伙高尚啊,苦活累活都自己干了。哎,以后都要向他学习啊…… 从最开始的铺垫,到中间的引导,我一步步将大家的思维轨道引入了自己设计的逻辑中。是啊,要想多年后在电视上看到这四个优秀的同学,就不应该分散他们的精力,去干居委会大妈干的这些事。 而我,则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所以自当奋勇的站上台,奉献自己的时间、精力。人家这才叫做度量,这才叫做风贡献,刚才自己还用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哎。 看到下面众人若有所思的表情,回头再看看早已经反应过来,却又无可奈何的四个竞选者。与台下众人截然相反的时,他们四人心中同时冒出了几个词语:卑鄙、无耻、阴险、小人…… 不管他们四人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只有参选权,而没有投票权。所有能参与投票的,都在自己一番动情的煽动下,偏向了自己。其实也不是偏向自己,说白了还是偏向那四个人,让他们成为十几年以后的自豪。 十几年之后,不管你们能不能成为自豪和骄傲,我只要当上班长就行了。这是我的心声。我可不管那多少年后的虚无缥缈的事,只要能当上班长,就有机会带领这个班夺得优秀班集体称号。 所以,这个班长位置,我势在必得。甚至,在听了四个人的演讲后,我逐渐也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只要想办法将他们四人拉上自己的战车,让他们成为自己这个班长的智囊团,要想拿到优秀班集体,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如果没有他们四人,叶凡我都不知道如何去完成那苛刻的条件。 所以,我的演讲,还没有完毕。 章节目录 第024章 寻衅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之后,我大手一挥,开始了结束前的最后表演。而这段表演,不仅在第一次小高潮之后 进入大高潮,而且还要将四位竞争对手牢牢地绑上战车。 &quot;一个优秀的班集体,是一个团结的、众志一心的团队。而团队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有义务和责任,让这支团队成为最优秀的团队。而我们每一个人,则都为亲手铸就这样的优秀集体,而感到自豪和骄傲。&quot;我缓缓地诉说着,说的很慢,但是充满了激情,配合着到位的表情,又拉着众人进入了另外一个场景。 似乎,这个班集体已经拿到了优秀的荣誉。而每一个同学,都是这个荣誉的参与者、贡献者。 &quot;班长,仅仅是让大家更团结一些。而拿到优秀班集体,则要靠我们每一个人为之奋斗。就在刚才,在四个亲爱的小伙伴演讲时,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李强同学出任体育委员,组建咱们班级的足球队。他不仅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继续发挥能量,还能带领我们拿到冠军。我坚信,李强同学有这个能力。&quot;说完,他回头殷切的看了一眼李强。 不过李强的脸色有点阴晴不定。原本竞选班长的,结果被我定位了一个体育委员。再配合上之前我已经有的铺垫,看来这个体育委员已经板上钉钉了。 &quot;对啊,李强太适合当体育委员了。&quot;下面的同学一阵交头接耳。 将下面所有人的表现净收眼底,我继续着我神棍般的忽悠:&quot;还有咱们美丽可爱的许一丹同学,太适合当文娱委员了。她不仅钢琴弹得好,歌唱得好,文章写得好,这样的才女,不当文娱委员简直就可惜了。&quot; &quot;是啊,可惜了可惜了。&quot;下面众人深以为然。而只有许一丹,心中不知道多恨那个在台上呼吁的神棍。她对班长一职是志在必得,谁知道结果却演变成这个样子。我不仅不按常规出牌,而且还这么无耻。明明是要争着当班长,在我口中,却成了解脱他们四人,勉为其难的事情了。 更可气的是,我最后一个演讲,将前面四人的优势全部掌握住。其他人演讲,都是造梦画饼承诺,我似乎根本就不懂如何演讲,却将矛头直指他们四人。 下面做的都是一群太容易被欺骗的傻子了,被我忽悠几下,便完全相信我的话了。 许一丹越想越可气,而偏偏自己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臭小子,走着瞧。许一丹心中拿定了主意。 而我的演讲,还在继续着。 &quot;朱自强同学,则是学习委员的不二人选。高考状元,永远只有一个。而这个人,居然就在我们班上。我真的很庆幸,如果他在其他班,我会非常恐惧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对手。但,他是我们的小伙伴。他的学习成绩,当学习委员再合适不过。&quot;我用高的评价给了朱自强,就算朱自强心中怒意,也只能强忍怒火啊。 &quot;至于王雪嫣同学。&quot;我微笑的扫视台下众人,说道:&quot;你们觉得,王雪嫣同学适合担任什么职位呢?&quot; 下面众人沉静了片刻,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quot;团支书。&quot; 我淡淡一笑,是啊,依王雪嫣的性格和特长,做这个职位,太适合她了。于是,我大手一挥,老神道道的说道:&quot;亲爱的,既然已经有了答案。那么……投票吧。&quot; 我,直接给了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并且宣布投票开始,不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 自始至终,苏梅都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演讲。不得不说,我天生有一种煽动的天赋。而且,我似乎还学过心理学,能很好地把控场面和下面同学的心理变化。 其实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当班长。 当上班长,离优秀班集体还有很远的一段路。如果我真的做到了,那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苏梅想到这里,脸色微微一红。 下面同学都开始填选票,但此时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填写的特别快。很快,所有选票都收集了上来。 苏梅拿着选票箱,回头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 谁都没有想到,竞选到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到我说大家开始投票的时候,苏梅便已经明白,就算自己没有准备,今天这个班长也非我莫属了。 投票很顺利,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高票当选班长。当苏梅意味深长的宣读最后结果的时候,我都有点目瞪口呆。我想,最多三分之一的同学投自己选票就烧高香了,没想到全班60个同学,居然有五十个人投了我,这里面还不算他们五个竞选者啊。 奇迹,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次的选举大会了。 而另外四位竞选者,则都按照我之前的设计当选了。 &nbs p;这家伙,当苏梅要我上台最后讲几句的时候,还低着头,脚尖在地上左右揉搓着,一脸忸怩样,微红着脸。不过每个人都看到,我一脸的自信笑容。 &quot;我何德何能。&quot;我站在了讲台上,开始了我当选班长后的第一次发言:&quot;当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所砸中,因为你们都知道,这是我的理想。当我冷静下来后就在想:我何德何能来当班长啊。其实我心中明白,这是你们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所以,谢谢你们。&quot; 演讲到这里,我一脸感激,站在讲台上朝众人鞠了一躬,然后脸上马上又浮现出那种自信的表情。我从每一个同学的连上扫过,此时四位竞选者也都回到了座位上。当我的目光与他们四位相遇时,我看到的是愤怒、不甘。 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他们用这种眼神等着我,我也不在意了。不过,为了之后的班级团结和工作开展,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这四个人搞好关系。于是,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quot;刚才苏梅老师说让我谈谈以后的规划。规划,在当选前我真的没有想过,突然觉得压力好重啊。&quot;说到这里,我释然的笑笑,接着说道:&quot;我只能做到,十年后,你们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们四位优秀的同学。而那时,你们会会意的一笑,说:哪个优秀班集体的班长,是一个叫林坤的小子。我想,足矣。&quot; 掌声,从孤单的响起,然后连成一片,到最后激烈的鼓掌。我微笑着向众人示意,然后学着获胜总统走下台一般。 我发现,就在他我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朱自强他们四人的眼神,已经变了。没有了之前的不屑和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欣赏。他们突然明白:这个小子,既然能当选班长,自然有他优秀的一面。想想他我从站到台上,到最后的演讲完毕,无时不刻,我都在引导着所有人,成了大家所关注的焦点。 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无异,这种人是最适合当一个班集体领导的。 &quot;哐……&quot;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后面传来。我还没有走到座位上,眉头突然挑了挑。我扭头看去,却看到一帮不明身份的人踹开了教室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全班哗然,有认识来人的,都低下头窃窃私语着。不认识的,则一脸愕然。 此时,苏梅还在教师中,脸上马上就冷了下来。指着最前面的一人说道:&quot;林一峰,你要做什么?&quot; 来人,正是林一峰。 林一峰看了苏梅一眼,笑了笑,说道:&quot;苏老师,我来找个人。&quot; 我觉得自己眼皮挑了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帮人,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到座位上,冷冷的看着几人。 &quot;找谁?&quot;苏梅似乎知道林一峰的名气,冷声问道。 &quot;林坤。&quot;林一峰语气随即变得冰冷下来,他扫视下面的众人,说道:&quot;谁叫林坤,跟我出来。&quot; 众人再一次哗然。 靠,真是找我的啊?我心中苦笑。其实教室里面的私下议论我能听得到。似乎这个人林一峰很牛逼的样子,因为很多认识的人,此时看我表情时,已经是一种怜悯和可惜了。 而当林一峰说出我的名字时,全班所有同学都把目光盯在了我身上,林一峰很敏锐的扑捉到了,然后冷笑的看着过道中的我,问道:&quot;你就是林坤。&quot; &quot;是啊是啊。&quot;我一脸趋炎附势的点头,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显得极为害怕。 &quot;跟我来。&quot;看到眼前浑身瑟瑟发抖,脸色有点发白,一脸恐惧的我,林一峰显得更加不屑。 &quot;不来。&quot;我畏缩的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说道。 而在众人心中,我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一点骨气都没有的男人。一个瑟瑟发抖,面色发白,一脸恐惧,丢尽了全球男人的脸面啊。 很多人都在后悔,刚才为什么选了这个没有骨气的男人做班长啊? &quot;过来。&quot;林一峰加重了语气。居然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而且还是个没有骨气的胆小鬼。 &quot;大哥饶命啊……&quot;我摆着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而林一峰身后的几人,则忍不住哄堂大笑。 苏梅看不下去了,往前垮了一步,说道:&quot;林一峰,你想做什么?这里不是杭州一中,这里是青年班,现在,你给我出去!&quot; 不过苏梅话刚说完,便又两个人拦在了她面前。 我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冷意。 章节目录 第025章 教他做人 我不在后退,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表情上,依然是害怕到了极点。此时,林一峰缓缓地向我走来,想要亲自抓我。 &quot;别过来,你别过来……&quot;我连连摆手,说道:&quot;再过来我真的生气了!&quot; &quot;哈哈哈!&quot;林一峰冷笑几声,&quot;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生气?&quot; 林一峰越走越近,我依旧一脸的恐惧,摆着手说道:&quot;大哥,有话好好说。&quot; 就在这时,李强微微叹息一声。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我继续给这个班级丢脸下去。他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林一峰说道:&quot;林一峰,这里不是你嚣张的地方。&quot; 林一峰似乎认识李强,面色复杂的变了变,却开口说道:&quot;怎么,今天的事情,你要插手了?&quot; 李强冷笑一声,说道:&quot;在外面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里,不行。&quot;说完,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摇了摇。 班上一些知道林一峰底细的,此时都用另外一种眼光打量着李强。能让林一峰忌惮的人物,这个李强不简单啊。没想到这个班级,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啊。 我也重新打量着李强,这个刚才和他握手时暗自较量的足球天才,虽然李强输了,但是我也明白,这家伙的手,也像一把钢钳。要不是碰上自己,恐怕其他人早就被捏碎骨头了。 林一峰上下打量着李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突然,他冷笑一声,说道:&quot;我今天就在这里打人了,看你怎么样。&quot; 说完,他狞笑一声,大步向我冲去。 我的连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不过等林一峰扑捉到时已经来不及了,之间我突然往前一扑,一脚揣在他的小腹上。 &quot;傻逼。&quot;我冲倒在地上的林一峰比划了个中指。 林一峰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之前还一脸恐惧的胆小鬼会突然出手,而且出手速度这么快,这么狠辣。他根本就躲避不及,而且腹部一阵阵绞痛。 看到林一峰被踹到在地上,他的一帮小弟也围了过来。 刚才还一脸畏惧的我,此刻却突然爆发。脸上的冷笑和不屑,让我看起来像极了恶魔。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我,很多同学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quot;操。&quot;我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冲上前一拳砸向林一峰的面部。 林一峰想躲,可是他忽然发现,我的拳头是那么快,似乎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quot;砰……&quot; 我一拳砸在林一峰的左脸颊上,拳头与脸颊击打发出的声音震人心肺,很多人心中都是一颤。 一道鲜血,从林一峰鼻中喷射出来。作为泰拳馆的一号打手,他何时吃过这种亏啊? 他脸色铁青,完全失去了理智,指着我狂吼道:&quot;给我打,往死里打。&quot; 全部都陷入了混乱中,很多胆小的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面躲去。而林一峰带来的人,则凶猛的往我身边围了上去。 李强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肿胀,鼻血中不停冒雪的林一峰一眼。他从桌位上弹跳起来,也加入了战团中。 看到李强帮自己,我冲他嘿嘿一笑,笑道:&quot;谢了,兄弟。&quot; &quot;谢个毛,看后面。&quot;李强看到一个大个子拎着板凳从后面朝我头上砸去。 我眨巴下眼睛,身体 突然在空中一个回折,弹跳起来踹在了那人胸口。然后朝李强喊道:&quot;小心前面。&quot; &quot;林一峰,你死定了。&quot;李强冰冷的话语,传到了林一峰耳中。他左手一个格挡,然后一拳砸在那人面目上。看这家伙的身手似乎也不赖。 林一峰压根就没有想到我有多大能耐,所以他只带了十个人来。他更没有想到,在这里有一个他绝对不想见到的人:李强。 李强的父亲势力早就遍布政军商界,关系网错综复杂。一想起这个,他就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偏偏林一峰以往威风惯了,根本就不想看到有人比他更有地位。那一刻,他想和李强较量较量。 br />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李强也会参与到打斗中。 不得不说,我和李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是非常默契。似乎李强也忘记了,就在刚才的班长竞选中,我这家伙,还摆过他一道。 不过这都是内部矛盾,就像是兄弟两个可以内斗,但决不允许外面的人欺负兄弟。谁让咱俩是同学呢。 林一峰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要面对的对手竟然是“摸金少帅”,对于我来说,收拾几个学生,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只要拿捏好力度,不闹出人命就行了。但是,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我还是能做到。 &quot;喂,你好卑鄙啊。&quot;看到李强偷袭,我在后面嗤笑道。 &quot;靠,你小子也好不到那里去。&quot;李强扭过头,正好看到我一个猴子偷桃咔嚓的捏了一下,就看到那小子如杀猪般惨嚎一声,躺在了地上。 他的惨嚎声,甚至让后面的一帮学生们,都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十个人,一个人五个,很快就在我和李强的配合下,干翻在了地上。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林一峰了。 林一峰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愤怒过,或者说:失落。 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风云人物,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拉下高高的神坛。 可此刻,眼前两个笑嘻嘻的小子,却在商量着谁先来揍自己。 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他们俩,太气人了。林一峰脸色铁青,鼻孔中的鲜血还止不住的在流淌着,左边脸颊高高肿胀,样子很凄惨。 “你来还是我来?”被林一峰恨之入骨的我和李强,两人笑嘻嘻的商量着。 “你来吧?你阴险点。”我冲林一峰比划了个中指。 “靠,你小子猴子偷桃这种阴招都能使出来,还是你来。”李强摇着头,一脸鄙夷。 “石头剪子布。”我伸出了右手。 “靠,怕你啊。”李强也将手伸了出来。 “停!”林一峰彻底奔溃了。他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啊,这两个无耻的家伙,居然用猜大小来获得打自己的权利。天哪,这要不要人活了。就算你是李强又怎么样?老子今天就不怕你了。 林一峰大吼一身。 “吵什么吵!”我和林一峰同时出拳。我击打在了林一峰的左脸颊上,李强打在了他的右脸颊上。 一道鲜血,从林一峰的口中喷出,还夹杂着几颗碎牙。 他悲愤交加之下,又被左右夹击,竟然血气上涌,晕过去了。 我耸耸肩,指着李强说道:“靠,你下手好重哦,把人家都打晕了。” “操,你小子别这么无耻好不好……”李强朝我翻了个白眼。经历了一场战斗之后 ,我俩居然已经形成了良好的默契,和简单的信任。 其实这场打架并没有花几分钟。而直到此时,苏梅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李强,嘴皮微微颤抖着,有点担心的说道:“你们怎么就打架了啊?” “老师,都欺负到头上了,我这个做班长的能不出手吗?”我冲苏梅嘿嘿一笑。 “不是,我是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苏梅似乎知道林一峰的恐怖,担心我和李强会遭受到报复。 “他是谁啊?很牛吗?”我挠挠头,一脸无知的问道。 “靠,你不知道他是谁啊?”李强玩味的一笑。 “谁啊?难道是什么官二代?”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林一峰,脸色逐渐变得哭笑不得,还有一丝丝惧怕,苦着一张脸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要知道他官二代,我早点投降算了。这下麻烦大了……” 李强直接翻了个白眼。你丫的,刚才下手的时候怎么那么狠呢。 我却跑了上去,轻轻地将林一峰扶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啊,你可不要记仇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打了。哎,这下可咋办呢?” 我将林一峰扶了起来,却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在看着我,我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当选班长,此刻正是树立威风的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于是我将林一峰重新推倒在地上,而且又补了一脚,这才讪讪笑道:“反正已经招惹了,还不如多欺负一下!” 全班狂喷。这丫的,什么思维啊? 苏梅此时算是回过味来了,林一峰这小子平常太猖狂了,就算他很牛逼,也不能藐视课堂吧,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打自己的学生?今天受点教训,以后也收敛收敛吧。 “把他们扔出去吧。”想起了这些人之前对自己的无视。苏梅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得到班主任命令,一帮男生顿时就围了上来,将躺在地上的林一峰一伙拖出了教室。 我则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烟扔给李强,然后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笑嘻嘻的说道:“强子,放学出去泡妹妹?” “好啊,你请我。”李强吸了一口烟,笑着问道。 “没问题。”我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我和李强对视一眼,一脸的古怪。 “喂,你们怎么在教室抽烟呢?”苏梅走了过来,指着两人说道。 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有用脚踩灭,这才笑着说道:“老师,我们没有抽烟啊。” 苏梅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离开了教室。不过看她的表情,纵容更多一点。 本来一场激烈的竞选,却以这种方式收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我成了今天最大的获益者,不仅当选为班长,而且用自己的手段,在全班树立起了威风,还交了一个很有实力的朋友。 很多同学此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虽然我之前的表情确实有点没骨气,但随后表现出来的实力,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那行云流水的出手,那敏捷的身形,都让他们为之侧目。 这家伙,身手这么好,却要装出害怕的样子,这估计能将林一峰气死。不过了解林一峰底细的人,还是有点不看好我。 因为林一峰,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今天算是结成死仇了,恐怕接下来会遭受到无休止的报复了。而他们一想想林一峰背后的力量,都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林一峰被打的消息,也很快在整个学校传播开了。 章节目录 第026章 负荆请罪 毕竟我是代表学校来这里培训的,而且这青年班还不是一般的培训班,那是省里统一组织的大型高端培训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闯祸了,我便决定主动来找苏梅负荆请罪。 我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回应,纳闷道:&quot;咦,不在吗?还是睡着了?&quot; 我又敲了敲门。不过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有点失望的往教室走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俏丽的声音:&quot;林坤同学。&quot; 我循声望去,却是班主任苏梅老师。 苏梅笑盈盈的站在楼道里,问道:&quot;你找谁啊?&quot; &quot;恩,苏老师,我找你啊。&quot;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负荆请罪!” &quot;负荆请罪?可是昨天你的表现很好呀,何错之有啊。&quot;苏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到我衣领有点乱,便帮我整理了一下,柔声说道。 我一脸羞涩的着苏梅,说道:&quot;谢谢老师,可是......可我打人了,打人是我不对。&quot; &quot;我可不觉得你打人有什么不对,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林一峰太过目中无人,你教训教训他没什么!&quot;苏梅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啊?你真的不怪我?”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梅。 “放心吧,就算林一峰要闹,就让他闹去好了,这儿不是杭州一中,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哦哦,看来这个林老师在你们这儿口碑也不咋地。” “呵呵,他就是个富二代,能有啥啊。这里是dang校,我是正儿八经的副处级干部,他一个事业编的老师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说到底,咱是官,他不过是一个匠,要是把我惹急了,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跟我比,苏老师觉得谁跟优秀呢?” 苏梅白了我一眼,说道:“哼哼,你这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呢,我告诉你啊,竞选班长还只是第一步,你必须把优秀班集体给我拿到,否则的话,我随时都会将你和你女朋友从学校赶出去!” “嘿嘿,只要你说话算数就行。”我心中想到,本以为当个班长有多难呢,还不是轻而易举就当上了?还有那什么优秀班集体?一想起这个,我心中就更搞笑,有李强这家伙在前面顶着,还有许一丹这些尖子生在前面顶着,拿个优秀班集体岂不是很容易?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quot;那,我就不打扰你了。&quot; &quot;好的,我相信你,加油。&quot; 告别了苏梅,我肚子一人在校园里闲逛着。虽然林一峰那小子算是一个人物,不过可惜,被我三下五除二地直接给干翻了。 而所谓的刀锋会已经不存在了。 或者说,刀锋会已经易主了。 我大摇大摆的走着,到对面走来三个学员。我为了测试一下现在的地位,冲那三个人竖起了中拇指。 果然,我的举动马上引起了那三人的愤怒。他们脸色一变,将我堵在了中间。 &quot;喂,你们不认识我吗?昨天打了林一峰的那家伙。&quot;到三人将自己围住,我一脸有恃无恐的说道。 那三人面色复杂的交换着眼神。 &quot;怎么,不相信啊?要不老子给 林一峰打个电话?&quot;我作势就要掏手机。 或许是昨天我挑落林一峰的消息太过于震惊,现在整个学校哪个不晓得我林坤的名号?三人面色古怪的对望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没有勇气去测试错误啊。 &quot;哇,发达了。&quot;看到落荒而逃的三人,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小霸王。看上那个美女,直接招手叫过来亲一个。什么,她有男朋友了?靠,她男朋友不想混了啊,不知道我是谁啊。 着那个小子不顺眼。嘿嘿嘿,那还不是好烟好酒好女人月月孝敬着?发达了发达了,我像是见到元宝一样,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不过,有靠山总是底气十足,我走起路来的动作都是大摇大摆的。 &quot;喂喂喂,什么呢,让开让开,让老子。&quot;就在这时,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我马上走了过去,一把将前面的人拉开。 &quot;喂,你拉谁呢?&quot;被我拉开的那男生一脸愤怒的指着我。 &quot;靠,你不知道我是谁啊。&quot; &quot;你谁啊,你很牛吗?&quot;这男生来是个学霸,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不知道林一峰时代已经过去,现在都已经跨入我的时代了。 &quot;靠,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我?&quot;我一脸的惊奇。 旁边围观的几人也到了这里的纷争,脸色马上就变得复杂起来。这几人似乎还是那男生的同学,到那男生还要和我争辩,他们马上上前将自己同学往一边拉。 &quot;大哥,对不起。&quot;其中一人匆匆留下一句话,然后几人拉着那学生就走远了。 紧接着,围观的人马上就散开了。或者说,离得我远远地。刚才还围成的一个圈,此时一哄而散,只剩下他们的围观者:一个拿着画板画画的美女。 美女坐在小椅子上,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心。但当我的目光落在那美女身上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一颗心,也是咚咚咚跳个不停。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一脸痴迷的盯着她。 女孩身穿着一身白皙的长裙,此时安静的画着前面一颗迎风而立的小树苗。恬静的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她笑得很美,很甜,很干净。 哇,美女啊……我如遭雷击一般,怔怔的盯着眼前的女孩。我的心,此时却怦然跳动了几下。 我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了,甚至像姒玮琪、王嫱这样的极品美女都有过亲密接触。而能和她们俩媲美得美女,还真的没有出现。 可是,当到眼前这女孩时,我的心,居然就止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眼前的女孩,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我就觉得世界一片清静。她长的是那样的甜美,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清纯。那种干净,是感觉到骨子了的那种。就犹如万年雪山中凝聚了万年的冰花一般,纯洁的让你都不忍去亵渎。 那种美,是美到了骨子里的。此时我的脑海中就只有两个字:天使。 柔美的线条,恬静的笑容,安静的性格,纯净的酒窝……我都不知道如何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孩了。 那一刻,我的心中在下雪。一片白茫茫中,女孩站在腊梅下,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回望了我一眼,轻轻的一笑,然后便消失在了茫茫雪舞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我承认,我心动了。 我安静的站在女孩子身边,不容任何人靠近她,也不容任何人打搅她。 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了我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女孩便收起画架,拎着椅子便往会走。 我这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马上追了上去堵在了女孩面前。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两手不停地搓着,一颗心砰砰砰跳动着。我面色有点羞红,想开口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拥有过很多女人,本不应该还会腼腆,可在这个女孩面前,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孩微微颦眉,问道:&quot;你要做什么?&quot; 要死了要死了……听到女孩动听的声音,我的心跳加速,血液流动加速。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清爽而灵动的声音,再一次让我深深迷恋。 长得好也就算了,还这么清纯。这么纯也就算了,偏偏声音这么好听。 到我一句话不说,只是嘴巴微微张开,喘气有点急促。女孩脸上划过一抹不耐烦的表情。似乎这种事情她已经遇到过好多次了。 我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到女孩要离去,我马上开口问道:&quot;美女,给个联系方式嘛。&quot; 说完我就后悔了,靠,有这么搭讪美女的吗? 美女根本不理会我,径直往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 我心中一激动,以为美女要给自己留电话呢。马上掏出手机,巴巴的等着她说号码。 &quot;你之前说,你是谁?&quot;女孩突然开口问道。之前画画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我说来着。 我心中一喜,马上点头说道:“我叫林坤。” 女孩脸上闪过一抹鄙夷之色,似乎对我根本就不屑。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继续朝前面走去。 我有点纳闷,想要追上前去,却又觉得自作多情。可是心中总是放不下这个女孩子。这是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生,我马上一把拉了过来,指着女孩的背影问道:&quot;喂,同学,你认识前面那个美女吗?&quot; &quot;她啊,你连她她不知道吗?&quot;被我叶凡拉住的男生一脸不可思议,似乎我不知道前面那个女生是多麽不可饶恕的一件事情。 男生的表情,似乎女孩子很出名。我马上问道:&quot;对啊对啊,她是谁啊?我真的不知道。&quot; &quot;你是新老师吧?&quot;那男生摆出一副老油条的姿态。 &quot;是啊,我刚当老师不久。&quot;我笑眯眯的点点头。 &quot;哦。&quot;那男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接着说道:&quot;那可是江南第一美女。&quot; &quot;真的?江南第一美女!&quot;我心中一动,挠挠头,继续问道:&quot;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啊?&quot; &quot;靠,同学,你问的是不是太多了,我还要去上课呢。&quot;那男生有点不耐烦了。 &quot;说一下嘛。&quot;我一直盯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男生脸上的表情变化。 &quot;说什么说,自己打听去,我还要去上课呢。&quot;男生一脸的不耐烦。 此时美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我这才恋恋不舍得回过头。到被自己抓住的男生一脸的愤怒和不耐烦,我好奇的问道:&quot;我问你问题,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quot; &quot;你问题是不是多了点?&quot;那男生有点恼怒的瞪着我,冷声说道:&quot;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你小子找死啊。&quot; 章节目录 第062章 遗失的盘古心 “你是谁?“我松开了他的手,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拉住人家问了半天,确实不好意思。 “我是谁?哼哼,小子,才想起问我是谁,是吧?“那男生估计被我也气乐了,冷笑着说道。 我挠挠头,说道:“是啊,你到底是谁啊,很牛吗?“ “老子镇海二中陈建新你都没有听过,你是不是白活了?“那男生对着我怒目而视。 今天我这个新老师太让他恼火了...... 《摸金少帅》第062章遗失的盘古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028章 篮球赛 “嫱儿?”我惊愕地转过头去,发现王嫱正站在我身后,楚楚的目光注视着我。 “老公,我......” 苏梅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嘲笑我,笑道:“怎么样,咱们的林大班长还要不要搞这个晚会啊?” 我皱了皱眉,心想你这不是要我左右为难嘛,明摆着是要我难堪,也罢,面子上的事情过不去,只能作罢。我连忙对王嫱笑说自己刚刚的提议是开玩笑的,她千万不要吃醋生气。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苏梅步步紧逼。 “有了,不如咱们搞一场篮球赛吧。” “篮球赛?”苏梅疑惑道,“咱们班可都是女生?” “女生多好啊,观众多,我们打球就更有劲了。” 篮球场上。 随着攻防转换,我捡起篮球,做了一个冲刺动作,然后一个高难度的三分线外跃起扣篮。这个动作是模仿乔丹大神的。虽然做不到他那么完美,不过我也模仿了个七七八八,此时这样一个精彩绝伦的扣篮动作打出来,所有人都是惊呼一声。 我的身体还在空中,都能听到一阵下巴、眼珠子落地的声音了。 而我在这边的表演,也终于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哇,这小子是谁啊?以前怎没见过他。”这是,人群中一个身穿着篮球服的大个子学生问道。 不过周围的人都是摇摇头,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我。 “哇,好帅啊……&quot;到我又是一个飞跃扣篮的动作,有女生忍不住惊呼起来。 苏梅则完全惊呆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她知道我能打架,知道我记忆力超好,却不知道这家伙篮球居然也打得这么好?虽然到周围那么多女生一副花痴的样子,她一点都不吃醋。 “就你们几个也想跟我争,林坤他是我的菜,你们想都别想。”苏梅心中替我感到无比的开心。 而在停了这么多欢呼声和惊叹声后,我更是兴奋异常,没想到几个简单的扣篮动作都能收获这么多痴迷的欢呼声。那自己在来点花哨的动作,那些美女还不一个个膜拜啊? 听说小女生都喜欢篮球打得好的男生。如果这句话是真的,今天就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一番。我完全沉浸在了对篮球的狂热中,以及对周围女生尖叫的享受中了。 “哇,这个动作我从电视上过。”此时,一个男生也忍不住惊呼出来。这个动作,不是球神科比的经典之作嘛。此刻在自己面前真实的上演,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此时,我打篮球的场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几人是专业的体育老师,曾经都是篮球校队的种子选手。到这样精彩的个人表演,他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显得一脸不可思议。 人家这才是打篮球,这都将篮球上升到艺术境界了。我们打篮球就跟玩似的,和人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一个篮球队的队长心中有点苦笑道。 “哐&quot;,又是一个三分线外的投篮。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我一脸寂寞的着众人。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个怪物似的盯着他。 “快来找我签名啊。”我盯着最前面那几个明显张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心中想到。 几乎所有人都被我刚才流露出来的这几手给震惊了,此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让我觉得有点失落。哎,本以为能骗几个小美女呢,结果都没有人找我签名。我心中一阵孤独的叹息声…… 说起打篮球,几年前我也不怎么擅长,后来佛姐在禹陵村的大广场上弄来两个球框,在她的“磨砺”之下,我的球技才突飞猛进。 这时候,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不过不是美女,而是篮球队的队长。他有点兴奋的迎了上去,着我有点拘谨的说道:“这位同学,能和你交个朋友吗?&quot;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这身穿着篮球服的大个子男生,顿时往后跳了一下,说道:“别过来,我不喜欢男生。” “啊,你误会了。”篮球队队长尴尬的笑了一下,&quot;我是镇海一中篮球队的队长。这个,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球队。” “哦,是这样啊。”我有点失望。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将篮球队长拉了过来,低声问道:“喂,我问你,听说打篮球能吸引很多美女?&quot; “是啊。”篮球队长微微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一听到篮球队长肯定的回答后,眼神中马上就放光了。 这时候,王嫱从一旁跑了过来,猛地扑入我的怀中,然后当着篮球场无数人的面,给了我一个热吻。 “你好棒哦。”王嫱趴在我怀中,将头依偎在我怀中。 我实在没想到矜持的王 嫱竟然会主动热吻我。 “你......你怎么了?喂,很多人着你呢。”我到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公,我看电视上的女的都是这么对她们的心上人的。”王嫱说道。 “没见周围那么多美女都用一种愤怒的能杀人的眼神在等着你嘛!” 看到我被一个超级美女搂住,那个篮球队长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了。 镇海一中的篮球队已经好几年没有拿过冠军了。应该说从他当上队长就没有拿过篮球联赛的冠军了,每次都被林一峰搅黄了。但今天到我后,他顿时明白或许这个梦想不会太远了。 他到了希望,更是到了荣誉。那座只应该属于镇海一中的荣耀,一定要在自己手中重现。 所以,他无比热切的着和美女旁若无人热吻的我。 “这家伙,不仅篮球打得帅,连做事风格都这么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美女接吻,而且还是法国式热吻。男神啊,你这是让所有男人膜拜吗?” “好了好了。”我拍拍王嫱的肩膀,恋恋不舍得和她结束了吻,偷偷了周围越来越复杂的眼神,以及那几个美女眼中的杀气,说道:“快点走吧,不然她们会围攻你的。” “哼,我喜欢。”王嫱一脸兴奋,脸上也布满了红晕。 “哎,当众热吻,恐怕过不了今天晚上,就会成为全校最热门的新闻吧。”想着还要追求自己的女神呢。我不敢再惊涛还素了,急忙拉着王嫱的手往外面走去。 到我要离开,篮球队长马上跟在了我身后。而身后,此时才发出阵阵的欢呼和尖叫的声音。 “兄弟,刚才的事情你在好好想想吧。”篮球队长一点都不死心,跟在我身后说道。 “再说吧。”我想着马上离开球场。 “那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去你们班找你详谈。”篮球队长怎么能到自己的希望就这么溜走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说道。 “林坤。” “林坤?”篮球队长重复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惊呆的说道:“你就是林坤?&quot; 我一边走着,一边不死心的回头,怎么都不找我签名呢?不是小女生都喜欢篮球打得好的男生吗? 不过还真有一些女生往这边不甘心的着。我不知道,她们还真想要我电话来着,结果刚才也王嫱当众的法国式热吻,早已经让她们死了这条心。人家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的热吻了。就算是心中有想法,也不能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要联系方式吧。 何况,男神怀中的那个女孩子,偏偏又是那么漂亮,像仙子下凡似的。 而王嫱则心中也乐翻了天。刚才冲上去热吻我是她的一点小心思,就是处于一个目的:这个帅哥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可别有啥想法。就是有想法,也去照照镜子先,有我漂亮再说。 那不是废话吗,她可是王昭君啊,四大美女! 终于和王嫱离开了篮球场,我心中充满了失望。那么精彩的表演,居然没有吸引到一个女生的膜拜,这简直就是对我球技的亵渎啊。最后只是个什么劳什子的篮球队队长一脸崇拜的着自己。 “老公,没想到你打球打得这么好。”王嫱跟在叶凡旁边,叽叽喳喳到:“你都不晓得,下面的那些人震惊成什么样子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轻哼。 便是这轻轻地一个声音,我却浑身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王嫱还一脸兴奋的说道,却到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这才看到一个特纯净的女孩子从一旁走了过去,而我的眼神就一直盯在她身上,整个魂儿都似乎被勾走了。 王嫱心中微微一酸,到自己的“老公”居然着别的女孩子失魂落魄,她有点吃醋。可是当到女孩子那绝美的面容,以及她身上那纯净到让人无任何想法的干净时,她也顿时一阵无力感。 便是她,都对这个女孩有点痴迷和羡慕。这样的女孩子只应天上有,为什么就出现在了人间呢? 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即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 。四大美女享有&quot;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quot;的美誉。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quot;是由精彩故事组成的历史典故。”沉鱼&quot;,讲的是西施浣纱的故事。“落雁”,指的就是昭君出塞的故事,&quot;闭月&quot;,是述说貂蝉拜月的故事,&quot;羞花&quot;,谈的是杨玉环贵妃醉酒观花时的故事。 而那个女生,完全可以媲美有着“闭月”之称的貂蝉了。 我没想到在这里在此遇上心中的女神,想要追上前去,却发现自己双腿根本就无力,似乎还有点不敢。心中苦笑一声,想到我林坤何时为了一个女孩子这么失魂落魄过呢?可是,她真的太美了,我都不敢和她上去说话。 章节目录 第029章 宿舍闹剧 貂蝉,山西忻州人。是东汉末年司徒王允的舞女,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见东汉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纵,於月下焚香祷告上天,愿为主人分忧。王允眼看董卓将篡夺东汉王朝,设下连环计。王允先把貂蝉暗地里许给吕布,再明把貂蝉献给董卓。吕布英雄年少,董卓老奸巨猾。为了拉拢吕布,董卓收吕布为义子。董卓是好色之人。貂蝉被董卓宠爱着,报董卓於妩媚。把董卓撩拨得神魂颠倒。 吕布自董卓收貂蝉入府为姬之后,心怀不满。一日,吕布乘董卓上朝时,入董卓府探貂蝉,并邀凤仪亭相会,貂蝉见吕布,假意哭诉被董卓霸占之苦,吕布愤怒。这时董卓回府撞见,怒而抢过吕布的方天画戟直刺吕布,吕布飞身逃走,从此两人互相猜忌,王允便说服吕布,铲除了董卓。京剧有《凤仪亭》就是叙述这段故事的。 貂蝉是这部以男性为人物主体的《三国》之中,出场的少数几位女子中最为光彩夺目的女性形象。可以这样说,正是由于貂蝉的出现,才有了王司徒巧施连环计的佳话,才有了吕奉先大闹凤仪亭的风波,才有了凶横无忌权倾一时的董卓宫门前的被戮,才有了儿女情长武功盖世吕布的门楼上的殒命。貂蝉形象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在这个清一色男人争霸的世界里,成功地显示出了一个绝色女子的胆量与智慧,正是这种非凡胆量的展示与高度智慧的运用,加速了汉末军阀战乱时代的结束,促成了一代雄才曹操、刘备、孙权等人的崛起,从而使已经风雨飘摇的汉室江山得以继续延续。 然而,自从吕布白门楼殒命之后,这位胆色俱佳的奇女子便就此不见了踪迹。是随失败的吕布同赴了九泉?还是被胜利的曹操掳回了许昌?这个疑问从群雄争霸开始一直到归晋统一也没有解开。 此时,我终于有点理解李强了。难怪那家伙追了这女孩很长时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他心中有种涩涩的味道,还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失落,心中更是微微难受了一下。 “我......”王嫱在旁边轻声说道。 “哦。”我终于回过神来。 “我们走吧。”我顿时有点意兴阑珊,尤其是想到女孩刚才那轻轻地冷哼,估计是对自己很失望。一想起自己与王嫱热吻的场面肯定也被女神到了,我更是唉声叹气的。 王嫱有点幽怨的了我一眼,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心中闪过无数心思。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如何赢了和李强的赌约。其实这已经不是赌约了,而是我真的有点痴迷这个女孩子,也想真正去挑战一下。 “对了,嫱儿,你帮我个忙。”我着王嫱说道。 “怎么了?”王嫱问道。 “你帮我去打听打听这个女孩子好吗?”我心中盘算着如何追求到女神,根本就没有到王嫱眼中闪过一抹酸痛。 不过王嫱咬了咬嘴唇,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走吧,陪我去吃饭。”我拉着王嫱的手。不管怎么说,王嫱现在都是我的女朋友,到王嫱脸上的一抹醋意,我伸手捏了捏王嫱的脸蛋。 “恩。”王嫱乖巧的点点头,说道:“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要不把她们也叫上吧。” “哦?你这么快就结交新朋友了。不错嘛,融入现代生活蛮快的嘛。” “恩,除了有些话不太习惯,其他都挺方便的。” 王嫱拿着电话给她的朋友们打着电话。打完电话,我和王嫱便先来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中餐厅。 不一会儿,王嫱的几个新朋友便匆匆赶来。仔细一看,来的都还是美女,个个不在苏梅之下。 有四个美女陪着吃饭,不仅味蕾得到了享受,眼神更是大饱眼福。吃饭的时候,我不停地给四个美女夹菜,我左边坐着王嫱,右边坐着的叫做付艳蕾。 付艳蕾大概三十多岁,保养得很好,身材火辣,不比梦姐逊色多少。喝酒的时候,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着付艳蕾的手,说道:“来,咱们干一杯,庆祝我当上班长。” 付艳蕾无可奈何地与我干了一杯,心中却说道:你丫的喝酒就喝酒嘛,拉着我的手不放是什么意思啊?没见到王嫱都一脸不满了吗? 我觉得有美女陪着吃饭,连饭都变得很香。平常只吃一碗米饭的我,今晚都额外加了一碗。而且还多喝了两瓶啤酒,到后来,我酒力有点不支,刚拉着付艳蕾的手讨教皮肤保养得知识,却扑通一下,醉倒在了她的怀中…… 四个美女有点傻眼了,这家伙不能喝酒也就算了,偏偏还喝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不过我脸颊通红通红的,还死死的抱着付艳蕾,喊着妈妈,我要喝娃哈哈…… “喂,起来啊,起来啊......”看着搂着自己的腰,趴在怀中的我,付艳蕾脸色娇红,有点无助的着王嫱。 王嫱也有点无奈,毕 竟她骨子里还是一个汉朝人,是根深蒂固的“夫为妻纲”的伦理道德,那个时候,别说我把人家三个姑娘的手都摸了一遍,就算是睡了她也不敢说话。 “我......”王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王嫱,你也不管管你家老公?!”一旁叫刘芳妹的短发女生嘲笑道,“我怎么看他是在吃豆腐呢?” “哎呀,他想报你们就让他报一下嘛。”王嫱竟然如此偏袒我。 “你们瞧瞧,她倒是大度的狠!” “哈哈哈,反倒是我们小气了。” “我......”王嫱又是气又是笑的,只得拼命的将我从付艳蕾怀中拉起来。结果我反而将付艳蕾抱得更紧了,还一边喊着:不要不要,妈妈,我要喝奶…… “扑哧”一声,付艳蕾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我那微醉的,有点迷惘的眼神,嘴巴微微张着。双手死死的环绕着付艳蕾的蛮腰,弄的她一脸的潮红。 “怎么办?”付艳蕾着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喂,不要乱动!” 一旁叫沈燕燕的御姐,染着绿色的头发,咬牙切齿的着我,说道:“姐妹们,帮个忙吧。把这个家伙抬回去。” “啊?抬到哪里?”刘芳妹问道。 沈燕燕想也不想就说到:“当然抬到宿舍啊,难道丢到大街上啊。” “要不就丢到大街上算了。”付艳蕾嘿嘿嘿笑着。 她们商量着要将我往哪里抬得时候,谁也没有发现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好吧?如果真把这家伙丢到大街上,冻感冒了怎么办?”刘芳妹摇头说道。她有点可怜兮兮的了眼我,说道:“要不抬回宿舍吧。” 商定之后,四人便将我从付艳蕾怀中硬是拉了起来,四个人搀扶着我往学校宿舍而去。 好不容易将我抬回宿舍。学校安排的宿舍都是二人间。不是夫妻入住的话,就得两个老师合住。所以宿舍只有两张床,相当于一个标间。 四个人一脸疲惫的坐在床上。四人相对无言,对视良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谁都不敢去想将我抬到宿舍来是不是正确的事情。 她们明白,今天晚上一定不会安宁的。就是那种感觉呢?黄鼠狼进到了鸡窝,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们都不敢一眼此刻躺在床上,发出一阵阵有规律的呼噜声的我。 “接下来怎么办?”付艳蕾问道。 王嫱摇了摇头,她显然不在其他三个女人的频道上,想不出她们到底想要干嘛。 “要不我先去洗澡?”这时,还是刘芳妹打断了四人之间古怪的沉默,开口说道。 其他三人对望一眼,洗澡?然后回头了我一眼。这家伙此时睡得很熟,趁此机会赶紧把澡洗了休息吧。 “要不,你先去洗吧。”其他三人着刘芳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芳妹没有多想,便脱去外套搁在床上,拿着洗浴用品走进了浴室。 听到刘芳妹打开了浴霸,三人都有点担心的回头着我。发现我睡得很香,连呼噜都打的很响,她们心中才稍微安定不少。 “哇,我要吐......”就在这时,三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刚才还睡得很香的我突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喊着我要吐,一边踩了一双拖鞋就冲向了浴室。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付艳蕾发出尖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推开浴室的门冲了进去。 那一刻,三人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完全凌乱了。 沈燕燕最先反应了过来,从床上跳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就去拉我。不过她的速度终究慢了一点。等她伸出手的时候,我已经反手将门关上了。 随即,浴室内就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我冲进浴室,趴在浴台上就开始干呕。不过突然发觉身边有个女人娇,瑟瑟发抖着,一脸惊恐的着我。 我慢慢的抬起头,当我的目光从那女人的大腿上扫过,翻山越岭,终于与刘芳妹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啊!&quot; “滚出去!” 羞不可抑地刘芳妹跺脚道。 “要死了!”我蒙住眼睛。 我转身拉开浴室的门,就到三个女人正一脸复杂的盯着我。 章节目录 第030章 吃醋 “哦,对了,我不是去吐嘛。”我不等三人开口,马上挠挠头说道;&quot;算了,被刘芳妹这丫头吓了一跳,我也不想吐了。你们说,我喝了这点酒咋就醉了呢?” 说完,我摇摇摆摆的往床上走去。 回头到三个女人还死死的盯着我,我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了,你们洗澡一定要关门啊!” 说完,我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就发出一阵极有韵律的呼噜声。 一阵无力感袭来,三人差一点就软倒在地上。而浴室内的刘芳妹,则紧紧地抱着身体,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她们忽然发现,将我带到宿舍来,是极其错误的一个决定。而且,这才是刚刚开始。夜还很长,三个人复杂的交换着眼神。 尤其是王嫱,基本上都已经处于奔溃边缘了。本来她是存了点心思的,想和我睡在一起。本来我们俩就是“夫妻”关系了嘛。睡在一张床上也没关系。 但是天公不作美,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对不起。”王嫱一脸无奈的对沈燕燕和付艳蕾说道。 两人摇头苦笑一声,然后轻声说道:“早点睡吧。” 然后她们便回到了自己宿舍去了。 王嫱打开浴室门钻了进去,到刘芳妹满面通红,又不好意思的说道:“芳妹,你别在意,林坤他喝醉了。” “喝醉了?”刘芳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无力的叹息一声,刘芳妹娇羞的说道:“王嫱,你去照顾他吧。我洗完澡就睡觉了。” “恩。”王嫱感激的了一眼刘芳妹。 王嫱走出去之后,刘芳妹站在浴霸下面,身体却有点燥热。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令人心悸的燥热,还有体内突然的懵懂,让她明白,自己还是一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的女人。 有点发烫的热水刺激着她的皮肤,刘芳妹轻轻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今年她已经二十九岁了,虽然还没结婚,但体内始终有一种羞人的悸动。 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是因为她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白马王子踩着五彩祥云来娶自己。所以,高中的时候她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当了老师之后,她也很想有一段电视上演的那种浪漫的爱情。 所以,她有点羡慕王嫱,有我这样英俊潇洒的老公。 可是,这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身边虽然也不乏追求者,可刘芳妹觉得他们都太俗了,要么长的不帅,要么追求的方式太老土了,一点都提不起她的兴趣。所以,她将自己包裹的很紧,从来都没有让男人过。 可是今天,她忽然感觉这个男人出现了。 想到这里,她却忍不住哀怨一声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那种异样的刺激,都让刘芳妹的久久不能平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有个男人能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充实。 “叮铃铃,”我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本以为我已经睡熟了,却没想到我还是很快醒过来,并且神志清楚地接通了电话。 “林坤,你睡了吗?” “苏老师啊,还没呢,怎么了?” “哦,那就好,还以为你睡了呢,要不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明天主题班会的事情。”苏梅在电话里说道,但她似乎觉得大 晚上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合适,便加了一句,“叫你女朋友也一起来吧,我们一起商量会比较有效率一点。” “这样啊,好吧。” 挂断电话,我便和王嫱说了这件事。但是王嫱的脸上似乎有种说不出话来的不悦。 “怎么了?” “没事。” “不对,你肯定有事。” 王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真的?”说着,我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我的手上微微用力,王嫱的柔荑在我的揉捏下,很快红了出来。 “不要啊。”看到我坏坏的笑容,王嫱也忍不住在我腰上拧了一下,娇嗔道:&quot;你好坏。&quot; 夜色之中的校园,尽管比白日安静得多了,但校园的周围却聚集了好多成双成对的学生。 我们一起到了苏梅的办公室,这会儿行政楼里早就没有人,只剩下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我突然佩服起苏梅的工作热情来,难怪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处级干部,这在女性中实属佼佼者了。 苏梅见我们到了,便热情地迎接了我们。这实在是在平常不过的礼仪了,但是不知怎么了,我身边的王嫱今天就是有些不正常,见到苏梅微笑着起身迎接,她顿时沉起了脸,没说什么,向身下的座位坐下去。 我暗道不好,女人除了灵觉好的方面外,吃醋也是一把好手。 同样是女人,苏梅应该是闻到了什么。她的面色有些复杂错综,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或者根本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不是等于在狡辩自己跟我好似真有什么一样。 王嫱不说话但是心里明白,苏梅也不好解释了。但她就是不能抑制自己胡思乱想的冲动,因为就在刚刚,我不仅与她的朋友们举止亲昵,打情骂俏,还在浴室闹了乌龙,如果可能,她真的想拒绝我来到这里,这样她就不用面对现在的尴尬不好意思场面。 或许,在王嫱的心里喜欢我是真心的,我感动了她,女人动摇的心是不会轻易放弃,甚至有的女人横刀夺爱也要完成自己的幸福。 但她还是不敢让我失望,她害怕我生气,因而失去了我。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们休息。”苏梅的话打破了尴尬。 “瞧您说的,太见外了。”我寒暄道。 “怎么了,好像王嫱妹妹有些不开心?”苏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啊。”我听她这么一说,连忙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坐在王嫱身边,伸手搂着王嫱的纤细柔腰,王嫱却拒绝了他,甩开我的手一副你别碰我的样子。 这是她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做出的最追随自己本心的行为。 “苏老师,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王嫱磨了磨小贝牙笑道,她似乎已经做好准备要捍卫主权。 我有些吃惊地转头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但是,王嫱反而挺了挺胸,根本不愿意善罢甘休。 我看得相当无语,但也只好任她说了。毕竟,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哪有这个权利阻止她说话呢,更何况,按照现在的社会现状来说,女人可不止半边天那么多了,她们在家那都是个个说话算话的。 我看了看王嫱,还是一副拒绝自己亲近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饿了,苏老师,要不然我们出去吃东西如何?一边吃一边谈嘛” “好啊!”苏梅甜笑着道,“那我们去学校外面吃烧烤肉串吧!” 王嫱保持着尴尬的样子没有说话。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办,我还从未待她来吃过烧烤,因为现在是大晚上,阴气正是最强的时候,一不小心可能会让她露出原形。 “你们稍等,很快会做好!”老板笑容灿烂的说了句,于是忙着去做。 大排档浓烟滚滚,夹杂着一股股的烤肉香味,闻着这些味道十足的香气,大家口水满天飞。 苏梅清纯温柔的笑道:“林老师,说实话,一开始我真是小瞧你了,你不仅富有正义感,打跑了那些校园恶霸,没想到打篮球也这么好,令人刮目相看啊。” “没事,苏老师,只要有我在,那些家伙叫嚣不了的。”我很有男人本色的说道。 旁边的王嫱看了我一眼,想说又不敢说,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大家聊了一阵,老板已经送上烤肉,香喷喷的味道诱惑着我们争着抢吃。看出王嫱的心事,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事,多吃点羊肉串,壮阳!” 王嫱疑惑地看着我,问道:“真的?” “嗯。”我点了点头,“你也是时候习惯习惯晚上的生活里,现代人到了晚上才算是真正开启一天呢。” “来,嫱儿帮我吃了这窜吧!我已经饱了!”我递了一窜烤肉给王嫱笑道。 王嫱接了过来,也没有拒绝了,她不喜欢浪费食物,这种节省粮食的好习惯可能源自古代食物匮乏的现实境遇。 “你们俩真是够了,当着我的面撒狗粮……”苏梅做了个鄙视表情。 这回轮到苏梅吃醋了,特意的吃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我说道:“请把我剩下的这些也吃了,我吃不下。” “额......”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不想浪费食物!你也不想见到丢掉吧?嘻嘻!” “好吧。”我只好接了过来一起吃掉。 王嫱看着我和苏梅的亲密情况,她也跟着眼红了,说道:“老公,你也把我的这份吃了吧!” “好!”我隐约发现,与她俩呆一块,吃醋眼红可谓接踵而来。 “再吃一串!”苏梅继续说道。 我悲哀的摇了摇头,“行行行,我吃!” “哼哼。”苏梅这才满意的一笑,美丽的脸蛋荡着满意的笑意。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嫱和妩媚把一串串烤肉递给了我。 当夜晚11点多的时候,我们才离开烧烤摊。但我发现,王嫱美丽的脸蛋还是不开心的样子。 “还在生气?” “你是不是喜欢苏老师了?”王嫱再也忍不住质问道。 “没有。”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呃……你别乱想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吗?” “嗯。” 接着我沉默了。 沉默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嫱,任谁也不会相信,我正在跟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在谈恋爱。 章节目录 第031章 “林一峰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学校里正发生这一件令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林一峰自从上次被我教训了一顿,吃了瘪,心里一直筹划着如何报仇雪恨,于是,他纠集了一帮人密谋了一件大事——造谣毁谤。其目的就是要把我搞得身败名裂。 林一峰此人虽然有着非常不错的身世,而且说实话,他的能力和品貌确实很好,靠着才华和颜值完全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事实上,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他确实如鱼得水。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他偏偏遇到了我,要不怎么会有“既生瑜何生亮”的典故呢? 这个时候就看出林一峰的心胸狭窄的一面了。 肖腾本与我没有过节,在他找我麻烦之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之所以看我不顺眼,就是因为他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竞选,班长应该属于像他这样有地位、有品位、有上位的人才对。这就是他们这种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很可惜,这种优越感只会令他们跌落神坛。 还是这个肖腾,看到林一峰出丑,立即为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在网上造我的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看到了我和王嫱在一起的照片,虚荣心作祟的他们,甚至认为王嫱这样的美女根本不应该和我在一起,我和王嫱那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于是,他们杜撰了一个极其狗血的故事。 故事的梗概是,我一个籍籍无名的乡下小子,在一所民办学校混日子。但是我不甘心一生碌碌无为,于是想方设法地跟上层人士搞好关系,这其中就有一位“王姓富家女”,也就是王嫱。也亏他们想象力丰富,这都能过造的出来。我使劲浑身解数,终于将白富美骗到手。 此文一出,立即在贴吧、论坛引发轰动。 仅仅一晚上的功夫,校内外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些。即便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当回事。正所谓,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他们越是闹得欢,就越说明他们坐不住,那他们自食其果的时候也就快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就出了事情。那会儿我跟王嫱正躺在床上,各自心里装着事,谁也没有说话,我隐隐听到王嫱躲在被子里发出啜泣声,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女人谈恋爱。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我同样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在我面前的她,可不是一具两千年前的干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漂亮女人。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窗户,我的困意始终没有战胜复杂的情愫。王嫱一直在哭泣,我知道她是真的伤了心。女人一旦伤心落泪,我的心理防线也就随之图本瓦解了。 “王......嫱儿,你别哭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呜呜......”被子里还是这有王嫱的啜泣声。 我又安慰了几句,但是王嫱一直没有跟我沟通,也罢,我便只好陪着她直到天亮。 “呜哇呜哇”,一大早,一阵警笛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校园里。 我一夜没睡,到了五点多才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可刚闭眼一会儿功夫,警车就开进了学校。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我走到窗口,看着警察在宿舍楼下拉起了警戒线,很快救护车也到了。 王嫱也醒了过来,看她脸色十分不好,问她身体如何也不回答,似乎还是在生我的气。 宿舍楼下很快围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很快一个震惊的消息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林一峰死了!” “什么?林一峰死了?”这个消息实在有些猝不及防。 可是,这里是dang校,还有别于一般的学校,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在宿舍里呢? 杭州市刑侦大队法医中心。 “尸体表面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如果除去对方身上因为打架斗殴所留下的伤势的话……” “另外,我对尸体内血液和内脏组织也继续了化验,死者在死前摄入了大量的酒精,但是这同样也不是对方死亡的原因。” “所以,结果是死因不明。” > 看着手中的验尸报告,从警多年的刑警王默荣冷漠的脸上也忍不住出现了一丝变化。 “没错。” 点了点头,验尸的法医扭头看了一眼躺着一旁林一峰的冰冷尸体,以及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然,还有另一种猜测 ,那就是对方是被活活笑死的。” “活活笑死!” 法医所给出的另一个推测,比死因不明更加的离奇。 然而,对此法医却自有一番论证:“事实上,这并非绝对不可能,历史上就曾经有将笑当中酷刑的时期,在17世纪的欧洲曾经有一种名为‘笑刑’的刑罚,一般是将犯人的手脚都固定在木枷中,防止犯人挣扎,接着脱掉犯人的鞋袜,在犯人的脚底,涂上蜂蜜或者盐水,牵来山羊等动物舔舐犯人的脚底,如果舔舐干净,执行人便会再次涂上,直到犯人招供或者窒息而死。人在持续不断大笑时,会使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从而失去呼吸能力,造成缺氧而死。” “还真是残忍的刑罚!”听到法医对于笑刑的描述,王默荣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随口吐槽了一句。 “所以,你认为林一峰很有可能是被活活笑死的?”开口打断了法医的话,王默荣的徒弟刘畅看着面带笑容的尸体,继而问道。 “我只是提供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毕竟,在现代社会,想要将一个人活活笑死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摇了摇头,法医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不,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目光停留在林一峰张嘴大笑的面孔之上,刘畅喃喃着说道。 ……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死了,我都不会感到自责,但林一峰毕竟是被我亲手打落神坛的。尤其是当我得知他昨天在网上他的帖子之后,我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的死并不是偶然。 “太巧了,昨晚他刚刚发了文,当晚就死了。”李强在电话里跟我吐槽道,“你说他这属不属于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在做天在看,但是老天爷不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你想什么呢,我还没有小气到会为了一篇造谣的帖子去杀人,我只是觉得蹊跷,是哪个富有正义感的人士为民除害了?” 李强摇了摇头,笑道:“管他是谁的,总之他扫除了一个害群之马,应该给他记一功才对!” “不不不,就怕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隐情?”李强纳闷道,“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李强解释,此时我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和王嫱的合影,虽然是偷拍的,但是王嫱的容貌很清晰的被拍了下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源于这张照片,那可就麻烦了。”我心里暗暗感到一中不好的预感正在升起。 虽然我没有证据去证明自己的假设,但是,林一峰在杭州根本没有什么仇家,谁会在半夜行凶呢,而且是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这所有的疑问,更加重我对此事的怀疑,令我不得不防。 “如果真的如我所料,那究竟是谁?王嫱已经死了两千多年,没道理现在还有仇家找上门来,沈鸠?这不可能啊!”我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假设,或许,真的只是我多虑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决定要加大对王嫱的保护力度,能不出去就尽量不要出去,在她没有彻底改变生活习惯之前,我必须要对她的安全负责。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杜甫的这句诗不是虚言,虽然千年光阴轮换,但是王昭君的故事却始终在华夏大地上流传。 王昭君出生在山清水秀的秭归,名山丽水养育出了绝代的佳人,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她就被选入了汉宫中的掖庭,成为了宫墙之内,众多落寞红颜的一个。也有民间传说,是因为昭君生性正直倔强,不肯像其他人一样贿赂画师毛延寿,所以毛延寿故意在画像时丑化昭君,昭君这才一直没有被君王临幸。 时间到了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希望和汉朝交好,所以自己亲自前往长安求亲,希望汉朝皇帝能够给他一个美貌贤惠的女子为妻。这时候昭君已经入宫数年了,一直没有见得君王面,满腹愁怨。为了摆脱深宫的枯寂生活,她自请远嫁匈奴,这也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昭君出塞的故事。 除了舍身和番的义举之外,昭君的美貌也是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在后世更是西子,貂蝉,杨玉环并称为“古代四大美人”。古往今来,容貌绝色的女子不在少数,那么,王昭君的容貌究竟是何等美艳,能够艳冠古今,占据四大美人之位呢? 在野史传说中,最能够体现昭君美貌的就是“落雁”的故事了。传说昭君和亲边塞之后,日夜思念大汉家乡,环顾四周,又无人可以倾诉,只能将一腔愁绪全部寄托在琵琶之上。琵琶声声,惊动飞过的大雁,大雁看见了王昭君,顿时被她的容貌吸引住了,甚至忘记了拍打翅膀,直直地从天上掉了下来。 总之,无论是正史记载还是野史传说之中,王昭君都是一位奇女子,她不仅有能惊艳大雁的倾城容貌,而且甘愿舍出自己,远赴朔漠,换得汉家天下的和平,这也是她被后世一直铭记的主要原因。 章节目录 第032章 鬼魅的笑声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刘芳妹、沈燕燕和付艳蕾。 “你们怎么来了?”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在她们面前我还是得表现得无赖且市侩一点。 “先让我们进去。”沈燕燕不顾我是否同意,先钻了进来。 “哎,你们干嘛呀,几个大姑娘往我宿舍里钻,叫人看到多不好,我的清誉可就全毁了!” 沈燕燕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有清誉?臭流氓,我们不跟你算账就不错了!” “啊?”我错愕地看着她们,“我对你干什么了,非礼你们了吗?” “你......不要脸!”沈燕燕白了我一眼,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刘芳妹看我的眼神却增添了一抹复杂,她似乎没有那么痛恨我,不然也不会再来找我,可是她并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我,偷偷地看。 我心中微微一动,用手勾了勾沈燕燕的下巴,轻声说道:“反正你都已经这么想我了,我还不如非礼你一下,这样我不就做实了吗?” “要死!”沈燕燕脸色一变,被我公然调戏,怎教她不怒向胆边生,可她随即脸色忍不住一红。 “你真是个无赖。”沈燕燕气势明显弱了许多,有点惊慌失措的在我脸上扫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老婆!” 其他两个人也有同样的疑惑,不过她们没有直说。 见其他两人没有站出来为自己出头,沈燕燕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小声说道:“臭小子,你作死啊,你要是再敢这样无理,信不信我叫你没法活着走出杭州?” “哦。”我的反应比受惊的兔子还快,脸上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好怕啊!” 虽然穿上了衣服,但沈燕燕她们几个人的发型还很凌乱,脸上尚有为褪去的红潮。只要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刚才做了什么。 王嫱虽然化了点淡妆,但脸上还有丝丝的泪痕。沈燕燕第一个挽住了王嫱的胳膊,笑容可掬的说道:“大美女,怎么半天才开门啊,在做什么啊?” 王嫱一脸镇定,笑着说道:“昨晚睡得不好,你们一大早过来有事吗?” 沈燕燕讪讪的笑了笑,打量了一下房间,说道:“哦哦,我说怎么半天不开门呢。” 王嫱心中咯噔一下,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连忙解释道:“哎呀,你别想多了,才不是呢。” 沈燕燕咯咯咯地笑着,她将王嫱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咯咯咯地笑着说道:“哈哈哈,你看看,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你们不会干什么……好事呢吧?” 王嫱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拧了一下沈燕燕的胳膊,说道:“你乱说什么呢。” 王嫱终究有点忸怩,突然被人说穿了心思,眼神中还是有点慌乱不安,脸颊上也浮现出一抹红晕。不过她马上掩饰道:“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沈燕燕伸手亲昵的拍了拍王嫱的后背,笑道:“到底还是大姑娘,姐姐开个玩笑都脸红了。” 而暗中,她已经与我交换了个眼神,并且娇嗔地瞪了我一眼。 紧接着,沈燕燕让自己脸上流露出一抹辛苦疲乏的表情来,叹口气,说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就在咱们这栋楼里。” 王嫱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林一峰死了!”在一旁的付艳蕾插嘴道,“就在昨天晚上,警察现在还在挨个宿舍盘问呢!” “林一峰死了?”我给了王嫱一个眼神,装作刚刚知情一样,“怎么会呢,昨天我还见过他!” “谁说不是呢,还好咱们几 个昨天晚上都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据,不然这栋楼里,你最有嫌疑了!”付艳蕾冲着我说道,言下之意似乎是要我感谢她。 我跟她们几个攀谈了几句,侧面了解了一些情况,但都是捕风捉影的内容,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大伙儿都觉得,这么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的宿舍里,还没有一点动静,这多半不是一桩简单的命案,而是,闹鬼。 然后,就说到了她们几个一大早来找我们的正题。因为学校闹鬼,她们几个原本去澡堂泡澡的计划遇到了阻碍,女人嘛,都有点怕这个。于是,她们秉着人多力量大的原则,准备拉上王嫱一起。可是她们哪里知道,王嫱才是真正的鬼。 虽然不能混浴,但是我也想跟着去浴室享受享受。毕竟跟女鬼同寝而眠,任凭我阳气再怎么充盈,也会有点损耗,正好可以到浴室散散阴气。 作为一个在北方生活了几年后的南方人来说,我对浴室文化也算是相当了解。冬夜寒风刺骨,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而澡堂里暖意融融,舒服惬意,怎一个爽字了得! 在几年,我对大众洗澡堂、洗浴中心都是很抗拒的,因为它太羞耻了,大家赤裸着坦诚相待,对于我来说,就等同于裸奔!听了身边几位小伙伴的吐槽才发现:北方澡堂对于南方人来说,确实是梦魇一般的存在。 第一次走进北方澡堂,有种到了集中营的感觉。 无隔板淋浴,处处晃动着白花花的身体,澡堂里没有人会穿内衣,迷雾中,看得既模糊,又真切…… 不光是脱光光,熟人还要相互搓澡澡。搓澡澡专用工具是搓澡巾,特别舒(痛苦)服(煎熬),当然少不了搓澡大妈,在我眼里,搓澡大妈如同刀俎,案板上的人如同鱼肉,但是,其实被搓澡者非常享受,身体会呈现出美丽的粉红色,犹如一只刚下水的龙虾,美丽极了。 我第一次去澡堂,惊呆了,怎么都不穿内裤,没有洗成,害羞的回去了。 第二次去洗澡,我在内心纠结,我要不要脱,不脱显得奇怪,脱了我害羞啊。虽然我有骄傲的本钱,但是我还是害羞啊。于是第二次没脱,穿着内裤去洗了…… 学校特地建造了一个浴池,但是只在夜里开放。然而,王嫱根本没有见识过澡堂的“魅力”,推门而入是满屋子的储物柜,往里走个七八米,路过十几个光着腚脱着衣服的姑娘。 愣了几秒钟,她只能学着别人的样子,别人怎么脱她就怎么脱,莫名有种旧社会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嫱儿啊,姐姐我是东北人,在我们东北人心目中,洗澡是件大事。洗澡如果不搓澡,那叫冲水,不下泥,不带劲!”付艳蕾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东北人洗澡有三步:一泡二搓三冲。在东北,洗澡是一种传统的洁身技艺形式,分为泡、搓、冲、蒸四门功课。走进澡堂子,这四门缺一不可,否则你妈妈就会觉得你没洗干净。 先说泡。找个有泡澡池的澡堂子,先用喷头把身上的浮灰冲掉,再走进泡澡池里坐下,让有些微烫的热水包裹全身,就像泡一道好茶。 闭目、歇神、放空,感受血液在身体里奔涌,身体渐渐放松、酥软,把全身的角质和死皮泡得软软白白,白里还透着红,也就泡好了。 这时候要把握时机,赶紧从池子里出来,不要恋泡,泡澡虽爽,但下一环节才称得上是人间极乐——搓澡。 搓,才是洗澡之精魂。很多南方人不懂,以为天天冲澡干净得很,只有不爱洗澡的人才需要搓,其实搓,搓得并不是污垢,而是死皮,虽然我们管它叫“泥”。 搓澡巾在你身上翻云覆雨、行云流水,手活儿好的搓澡师傅,能把你的陈年老皮都搓下来。就算你天天冲澡,一个搓澡师傅也能让你怀疑人生。 你躺在搓澡床子上,搓澡师傅端着一盆热水,把你从头浇到脚,拿起你的搓澡巾放到水里一泡、一揉,一拧,这准备工作就算齐活了。 先从脖子开始一路向下,搓手臂,搓手指,搓胸部 ,搓腹部,再往下是腿,这时候师傅会轻轻拍拍你的大腿,示意你张开 双腿,别多想,他对你没啥兴趣,只是想帮你搓搓大腿内侧。搓好之后,师傅还会轻轻拍拍你,示意你翻身,后半场开始了。 搓澡是有技巧的,不同的部位、手法都不一样。师傅戴着搓澡巾的手犹如太极招式般在你身上游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其实暗藏玄机。搓脖子,是要小幅高频地来回搓动;搓胸口,要绕着那个关键点画圈搓,顺时针几圈,逆时针几圈;搓肚子和大腿,要先大范围粗搓一遍,再一小块一小块细搓;搓脚,要用搓澡巾握住脚后跟,翻转手腕来摩擦。你时不时还能听见师傅会中途停下来,用手拍澡巾的“噗噗”声,那是在拍掉澡巾上的泥,如果“噗噗”声频率非常高的话,说明你身上的泥真不少。搓澡师傅的终极目的也只有一个——搓泥。 接下来是洗澡的第三步,冲澡。一边冲澡一边尽情高歌吧!看着那些椿泥随着水流而逝,你忽然明白,此时的你已经不再是15分钟前刚躺上床子的你了。你已经搓去了往日的浮灰与陈皮,搓去了操蛋生活对你的摧残,你已经换上了一副崭新的皮囊,一个干净的,光滑的,水流滑过都没有水滴挂杯的皮囊! 这浑浊的世界中你仍然是那个纯洁的存在。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蒸。穿上洗浴中心提供的浴服,走进桑拿间。没有了死皮的覆盖,没有了浮灰的堵塞,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尽情地舒张,呼吸,体里最后的浊气和疲惫终于顺着毛孔喷涌而出,热血再一次在你的身体里奔腾,恭喜你,终于完成了身体最后一层的净化! 对于东北人来说,直到这一步才算完成了洗澡。 夜里,风很大。 因为命案的缘故,整个校园里都没有人出来走动。 洗浴中心虽然正常开门,但是前来洗浴的人明贤少了不少。到了十点左右,洗澡的人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王嫱她们四个人还在澡堂子里泡着,不是她们不担心夜里会出事,而是她们太过享受,躺着睡着了。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我早早地已经洗完澡出来,却迟迟没有等到她们的踪影。出于担心,我拨通了电话。 但是一连几次都是无人接听。我不由得着急起来,真害怕会出事。 “等不及了!”我决定去里面找她们。 刚进屋,阴风扑面而来,无数影像得到指示一般,拥挤过来。 “啪” , 一声沉重的响声,风将门给关上了。“ 呼呼呼”,屋外的风越吹越大,似乎夹杂着阵阵嘶吼。 “嫱儿?沈燕燕?你们洗好了吗!”我在外面呼喊了一声。 这时候,管浴室的阿姨从里面走了出来,瞪了我一眼,骂道:“这里是女浴室,你来干嘛!”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里面传来了惊叫声。阿姨也是吓了一跳,正要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只见几个人影飞快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无一例外,她们都只裹了一条浴巾。 一个个吓的惊魂不定,脸色惨白。 “你们怎么了?”我立即问道。 沈燕燕抬头看到是我,直接吓瘫在地上,估计离吓尿了不远了,说道:“有鬼!” “有鬼?”我看着两人狼狈模样,心里一阵暗爽,让你们说我,这会儿知道厉害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向王嫱,她看上去还算是正常,应该不是她暴露了。 那就说明,另有其人。 过了一会儿,几人脸上 渐渐的有了神采。沈燕燕一把铺在我身上,含着眼泪,开口说道:“我听到了鬼魅的笑声,瘆得慌,吓死我了!” 说完,她自己先松了口气,这才转过身对着王嫱说:“对不起啊,把你老公借我一下,我实在太害怕了。” 章节目录 第033章 嫱儿的泪 王嫱似乎对沈燕燕过于亲昵的行为视而不见,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嫱儿,你怎么了?”沈燕燕觉得王嫱有些不对劲,拉了拉她的手臂,“怎么了?生气了?我不就是抱了他一下嘛,别这么小气。” 可是王嫱还是不为所动。 “该不会是吓傻了吧?”付艳蕾猜测道。 “啊?不会吧!”刘芳妹有些担忧起来。 “刚刚不好好好的嘛。”沈燕燕慌了,又拉了她一下。 王嫱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哦,没......没事。” 尽管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情,但是我已经捕捉到了她不自然的表情背后的线索。如果她们几个刚刚在澡堂里真的听到了鬼魅的笑声,那这笑声的源头,一定与王嫱有关,不然她不会失魂落魄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这无疑不在证明我之前的假设。 “难道真的有人在找王嫱?”这个疑问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女人在现代死而复生,却意外引来了仇家?如果真的有人在追查王嫱,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于是,一个更大的问好浮现在脑海——两千多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尽管沈燕燕现在很慌乱,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却不能博爱。 于是,我推开了沈燕燕,安慰道:“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再说。” 沈燕燕点了点头,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识趣,如果王嫱真的吃起醋来,到时候谁都抹不开面子。但是,此刻却不光她有这样的想法,她身旁的刘芳妹一直看着我,似乎也在觊觎我的肩膀。 可惜,我不能遂她们愿了。 回到宿舍,我便询问了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燕燕她们不肯谈及,原因就是大晚上的她们不敢回忆这件事,怕失眠。直到我答应今晚会陪在她们身边,哪也不去,她们才勉强同意。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付艳蕾首先说道:“我们当时在澡堂里睡着了,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我们几个,整个澡堂子里空荡荡的,一点声都没有。”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太安静了,安静到诡异!”付艳蕾说得很是玄乎,怎么听都像是在讲鬼故事。 “哦?”我转头看向其他人,征求了她们几个人的意见。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看来,付艳蕾没有夸大其词。 “那后来呢?” “后来——”付艳蕾有些后怕地看向她的几个姐妹,没有敢继续说下去。 “后来就发生更可怕的事情,澡堂的灯忽然暗了下来,一闪一闪的,就跟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差不多!”还是刘芳妹把话说了出来。 “灯坏了?” “谁知道呢!”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似乎是在控诉澡堂子的管理人员,要是灯坏了干嘛不修啊,害得她们吓个半死。 “然后呢?” “我们几个当时害怕极了,一刻也不敢待在那里,顾不上穿衣服,裹起浴巾就冲了出来。”沈燕燕说道,“可是,从澡堂到出口,有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一明一暗,我们吓得迈不开腿,然后......” “然后就......” “到底怎么了?”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澡堂里传来了鬼魅的笑声。” “笑声?” “嗯!” “什么样的笑声?” “是一串阴森、尖锐的笑声,听不出是男的还是女的,可能是小孩,总之就在澡堂子里面,瘆得慌!”沈燕燕说道。 “你们去里面看了吗?澡堂子里还有没有人?” 沈燕燕摇头,说道:“神经啊,我们哪敢去看啊!”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尽管她们几个没有亲眼看到有人在澡堂子里笑,但是作为亲历者,这些恐怖的情景应该是客观发生的。 “然后你们就跑出来了?” “我们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动。”付艳蕾说道,“后来,后来我们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铁门的撞击声。” “铁门?”我疑惑道。 “对,应该是放衣服的柜门!”沈燕燕补充道。 “撞击柜门干什么?”我不由得怀疑起来。 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眼前这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仅仅在身上裹着一块浴巾,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真是大饱眼福啊。 “该不会是一个色狼吧?”我笑道,“乘着你们跑出去了,他偷了你们的衣服!” 沈燕燕一听,猛然回过神来,一把将自己的胸口抱住,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看你才是色狼呢!” “哈哈哈,我要是色狼,你们几个今晚还能保全名节吗?”我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先穿我的衣服,等明天天亮了再换回来。” 说完,我便从衣柜里拿出了三件衣服,分给了沈燕燕、付艳蕾和刘芳妹。沈燕燕问我为何不给她们传王嫱的衣服,我说王嫱衣服不多,给不了她们这么多人。其实,我主要担心王嫱的贴身衣物阴气太重,她们穿在身上会引起身体不适。 今晚,我便将自己的床贡献了出来,让她们三个挤一挤。平时我与王嫱都是分床睡。但是今晚有外人在,不在一起睡都不行了,否则非得露馅。 好不容易将那三人哄睡着了,我才躺下。本以为王嫱已经睡了,没想她还醒着。 “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王嫱轻轻地说道。 “嗯?有心事?” “嗯!”王嫱点了点头,说着,她起身帮我将枕头垫好,让我躺下,就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在照顾丈夫就寝一眼。 “谢谢!”我躺下,身体很拘束,极不习惯。 “老公,我......”王嫱欲言又止。 “没事,她们都睡着了,你有话就说吧。”我隐约觉得,王嫱要说的话,就跟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 王嫱的手从被窝里小心地挽进了我的臂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但我没有拒绝。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或者是期待,直到我没有表现出反感,才放松了下来,说道:“我其实......” “没事的,有话就直说。”我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他来了。” “他?谁!”听她这么一说,我如临大敌,从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女人口中说出一个“他”来,这本就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我不确定他是谁,但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两千多年了,这个人始终没有放 过我。”王嫱痛苦地回忆道,当她回忆的时候,体内的阴气就会不受控制的外溢,尽管我身上盖着被子,但是浑身都被一股寒意包裹了。 “嫱儿,你冷静点,小心体内阴气反噬。”我提醒道。 王嫱啜泣了一声,一把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不管不顾地说道:“老公,你别离开我 好不好,嫱儿害怕!” “嫱儿,到底怎么了?” “自我被封印在古墓中后,这个人就一直在折磨我,是他操控了封印,我从没见过她,但他每二十年就会出现一次,数千年来从未断绝。”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是说,今天的笑声也是他?” 王嫱点了点头,“他追上来了,他一定也能感应到我。” “他会是谁呢!”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其实,昨天晚上......”王嫱欲言又止。 “昨晚怎么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 “怎么了?” “昨晚,他就已经来了!” “什么?”我险些坐不住了,“他来了?我竟然毫无发觉?” “只不过,他不是来找我的,而是......” 从王嫱的话语中,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难道说......林一峰?” 昨晚林一峰意外死亡,此事本就蹊跷,排除故意杀人,那一定是被什么灵异的力量所害了。 > “嗯,他去找了林一峰,应该是......” “我明白了,八成是因为林一峰发的帖子,上面有你的照片,难怪我看到那个帖子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心悸发慌呢,原来bug在这里啊。那个人一定是从这里找到了你的线索,所以找上了林一峰,可怜的林一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嗯。”王嫱用头摩挲着我的胸膛,像一只乖巧的宠物,即便她的身上此时没有一点点温度,就好像抱着一具尸体在睡觉。 “嫱儿,你没事吧?”我担忧道。 王嫱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没事,只要老公不离开我,嫱儿就没事。” “哈哈,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激将法了。” 王嫱抬起头,与我面面相对,眼睛里泪珠正打着转。 “老公,能不能亲我一下?”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 “就一下。”王嫱继续声索道。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动还是不动。王嫱见我没有允许也没有拒绝,突然一下嗡了上来,竟然主动索吻,哎呀,看来环境是可以造就人的。 “呜呜呜。”我感到唇间一阵寒冷,想要尽快脱离,但是王嫱却不愿意,一直死死贴着我。 “老公,要了我吧。” “不行啊,有人......” 我还没说完,王嫱便将被子整个盖在我们头上。 “等等......” “好冷啊......”我隐约听到旁边床上传来声音,估计是王嫱体内散发的阴气已经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嫱儿,你等等。” “不要!” 慢慢的,寒冰也转换成了温泉。 王嫱终于恢复了过来,身体也有了温度。 章节目录 第034章 游西湖 如果把杭州比喻为一个大公园,那西湖就是这个公园最美的景色,也是构造整个公园的核心。 西湖边最不缺少的就是风景和游客,春日的艳,夏日的热,秋日的枫,冬日的雪,西湖的每一个季节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吸引着无数的人慕名而来,这实属罕见。 当我带着王嫱出现在西湖边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我们这对男女,嫱儿穿着粉色的衬衣牛仔裤,我则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一条浅色休闲裤,两人朝着断桥的方向走去。 “嗯,我觉得西湖的夏天最美了……”我望着断桥上不断晃动的短裙长腿两眼发光。 桥上几名留着胡茬的大叔拿着手机不停地按着快门,一脸的兴奋和满足。 王嫱看着我的目光不断的在那些胭脂俗粉的腰带以下部位扫视,皱着眉头,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羞红着脸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老公,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下厕所……”王嫱取下我肩上的粉色包包,温柔的开口,见我我依旧双眼发直,撅着嘴离开,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商场。” 王嫱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此时我看见了一道最美的景色! 只见断桥边走来两名女子…… 左边的一名身材高挑,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露脐背心,饱满似乎要撑爆衣服,身下同样一条黑色丝绸短裙,透过光裙下风景若影若现。旁边的女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一顶黑色鸭舌帽,黑白色新百伦运动鞋,肩膀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布包,上面印着一只kt猫,女子身材匀称,尤其是身上散发的运动气息,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二女走上断桥,靠在栏杆上玩着自拍,“咔擦咔擦”,二女靠着围栏不停地搔首弄姿,尤其是那名性感的女子,甚至做了几个高抬腿动作,顿时四周一阵吞口水的声音传来,无数的“摄影爱好者”举着手中的长枪短炮不停地按着快门。 二女妩媚的望着人群,视线在人群中扫过,嘴角一抹冷笑一闪而逝。 我顺着二女的视线看去,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扬。突然身着暴露的女子一个“不小心”身体后仰,“噗通”一声落进桥下的湖里! “救命啊!”女子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着,同行的女子一阵焦急,将身上的袋子丢在岸边,脱下自己的短袖跃进湖中,桥上传来一阵吸气声。 “救命啊!”女子跃进湖中脚似乎抽筋一般不断地扑腾,两名女子不断的拍打着湖水,夏日的西湖中满是春光。 “噗通…...噗通…...噗通……”落水声不断响起,岸上的男人们脱下上衣短裤争先恐后的跳进湖中,岸边依旧有人观望着…… “救命啊……”女子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几名游上前的男子竟然控制不住。 岸边一阵惊呼,女子拼命挣扎,身边围着几名男子伸出手。“噗通”,落水的声音不断响起,桥上的吃瓜群众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燥热,不断地跳了下去。 此时人群的视线完全被湖里的春光吸引,桥面手机、钱包、相机散落一地。 几名女子在人群中穿梭,捡起运动女的大包迅速的将地上的财物捡起,然后飞快的逃离人群…… “抓贼啊,有人偷地上的钱包啊!”我退到人群后,捏着鼻子一声大喊。 这句话清晰的传到众人耳中,此时岸上的人突然发现地上的钱包不见了,还有疯狂逃跑的几名女子。 “老公快啊有人抢走了你的手机钱包!”岸边一名女子大喊。此时水中的人一惊,全部扑腾着朝着岸边游去,似乎比跳湖的时候还要心急,西湖中顿时浪花滔天。 一时间,断桥上满是一道道浑身只穿着短裤狂奔男子。 如风一般朝着那几名逃离的女子追去。 我皱着眉,那一道道环肥燕瘦的身影让我有点倒胃口…… “嫱儿,我们走!”我转身一拉,这才发现身边没有了嫱儿的影子,不由得回头张望。 “玛德……我身上的包呢?”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背着王嫱的包,这一下我急了,刚刚哈嘲笑别人,这下自己连包和人一起丢了。 “救命啊……救命啊……”我正欲朝那边追去突然听见湖里的呼救声,我走到护栏边,见两名女子依旧在水里扑腾,拼命的呼救。 此时桥上除了我哪还有一个人影。 “我说,二位你们演够了没有,演够了就上来吧,这里没有人了。”我挑着眉望着水里的二人。 两名女子此时浑身只剩下三点遮羞。 “救命啊……”两名女子的呼声越来越弱,扑腾的动 作也越来越弱…… 渐渐的沉下了水中。 “我去,老子又没钱,还跟我来!”我一翻白眼,索性冷眼旁观。 水中的两人万万没想到,这次的计划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二人原本就没有水性,但是靠着二人的姿色一定会被救上岸的……谁知计划被人发觉。 二人开始有些后悔起来,身体渐渐沉入水下,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嗯?”我叉着腰站在断桥上,见两人身体下沉,心中一紧。 “救还是不救?”我歪着脑袋思考,直到水面上动静渐渐平息,我终于急了 “罢了罢了罪不至死……”我一个猛子扎进水中。 …… 此时,不远处一个女警官正好在巡逻。她叫骆悠然,是景区的巡警。她感觉最近特别烦,警察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西湖景区实习,虽然做了西湖美女巡警的一员,在外人看来是及其风光的工作,但骆悠然却一点都不觉得风光。 最近老是游客投诉财物被窃,被游客骚扰,让骆悠然心烦不已,为啥自己管的这断桥一块就老是出事?这不刚刚接到数十个报警电话,说断桥边数十名游客财物被窃,骆悠然开着警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却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长毛大腿在岸边飞奔,气的骆悠然咬牙切齿。 窃贼逃掉不说,这大白天数十名大老爷们儿沿着西湖来个裤衩奔是什么鬼? 要是不赶在记者到来前处理好,恐怕自己这个地方明天又要上头条,那色眯眯的领导又要把自己叫进办公室狠狠的教育了…… 想起那个肥胖上级那副嘴脸,骆悠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都别裸奔了,快把衣服穿上,东西我们会给你找回来的!”骆悠然从电动巡逻车上拿起一个喇叭大声喊道。 果然路边还在飞奔的花裤衩们停了下来,朝着骆悠然望去。 骆悠然身高一米七,三围更是完美至极,加上此时身穿一身紧身制服,头戴蓓蕾帽,白皙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红,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诱人。 花裤衩们盯着骆悠然诱人的身材,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骆悠然掩盖在墨镜下的大眼睛一眨,发现其中几个花裤衩居然顶起帐篷朝着自己行“注目礼”,不由得怒火攻心。 “把你们的衣服都穿上!明天想上头条的请随意!” 骆悠然愤怒的大喊,花裤衩们这才想起这是西湖,这是一个哪怕自己在湖里扑腾一个小浪花也能上头条的地方,赶紧一哄而散奔向断桥上寻找起自己的衣服来。 这时一个大胖子朝着骆悠然走来 “秀姐啊,窝的裤几摸了喔。”胖子操着一口广东腔,走路时一身肥肉不停地颤抖着。 胖子两只小眼睛在骆悠然的身上瞄来瞄去,好像对制服美女很是青睐。 骆悠然看着胖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猪头上司,赶紧开着车离开。 “一会有人给你送来……”骆悠然头也不回的喊道,她突然想起这些人是为了救两名落水的女子而跳湖的,以至于财物被窃。 “那两个落水女肯定是故意的!”骆悠然脑子不笨,自己在警校推论考试一直是前几名,她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 当骆悠然的车停在断桥旁的河堤时,我正左右夹着一名落水者爬上岸来。 我虽然从不健身,但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早就把浑身的肌肉练得异常结实,此时白色短袖浸水后紧贴在身上,整个身呈如倒三角状,再加上俊朗的外表,让骆悠然不由得一呆。 “哼……这小子除了满嘴胡茬,勉强能入本小姐的法眼……”骆悠然心道。 接下来她就看见了毁三观的一幕,只见我将两名女子丢在地上,面部朝上,随即光天化日的就这样开始心肺复苏。 更可恶的是这家伙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念叨。 “QQ糖,棉花糖……QQ糖……棉花糖……” 花裤衩们穿好衣服,朝着这边围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张大嘴看着那名猛人。 骆悠然肺都要气炸了,看见我一脸享受的样子,那哪是在救人明明就是在占便宜! “臭流氓你快给我住手!”骆悠然大喊着冲向前去。 我一抬头,见一名穿着制服的美女跑来,不由得张大嘴…… “美……女阿不警官,您慢点……”我喃喃道。 “慢点什么?”骆悠然猛然止住脚步。 “我是在救人!” 章节目录 第035章 宁兔子 骆悠然气的浑身颤抖,她已经忘了两名女子的事,看着此时盯着我两眼喷火,从腰间摸出一个手铐就朝着我冲来。 “你……你要干嘛……我真的在救人!”我一脸警惕的望着骆悠然,眼神幽怨。 “我信你个大头鬼!”骆悠然肺都要气炸了。 “信不信由你!” “光天化日之下在此猥亵女游客,今天我必须将你带回警局!你被捕了……”骆悠然此时恨不得把我给生吃了。 “我说你带个墨镜不会是瞎子吧?我明明在救人你是不是瞎子啊?”我翻了个白眼道。 “我?我是瞎子?”骆悠然气的跳脚,一把将脸上的墨镜扯了下来。 “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本小姐是瞎子?”骆悠然冲着我怒吼。 “哇……”当骆悠然摘下墨镜,一旁的围观者中发出惊呼,不得不说骆悠然的长相还是极美的,在学校的时候也算是出名的校花,不过脾气太火爆缺乏追求者罢了。 “不是瞎子啊?那你没看到我在救人吗?你哪里看见我对她们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一本正经的道。 “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我望着骆悠然背后的一帮穿戴不整,不停留着鼻血的男人们道。 “对对对……大侠好身手……”身后的人脸色甚至比拜佛还要虔诚。 “你个变态……那你还叫什么QQ糖,棉花糖……你……”暴怒之下骆悠然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QQ糖和棉花糖是穴位不行啊?我喜欢这样称呼,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心泛滥了,见到二位比你......大,所以你嫉妒她们,嫉妒他们被我这么帅气迷人的帅哥所救,我说的对不对啊警官?” 我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鄙夷的眼神在骆悠然的胸前扫了扫。 “哎……”我摇头叹息。 “我嫉妒?”骆悠然这下真的暴怒了。 此时身边的人都一脸怀疑的望着我。 骆悠然一跺脚双手一撕。 /> “嘶……”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鼻血喷涌而出,之前围着骆悠然那名广东大胖子呆立在原地。 “我去!”这些人不停地对着我竖起大拇指。 “哟,胸怀大痣……不错不错……”我拖着下巴一脸欣赏的盯着骆悠然胸前深沟处的一枚红痣道。 “变态!”骆悠然一声怒吼,此时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眼中含着雾气,朝着我猛扑过来。 我飞速地将双臂挡在胸前。 “噗通”一声,骆悠然成功将我扑倒,二人却因为惯性再次掉进湖中。 “救命啊!”骆悠然失声惊叫,她拼命的挣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挂在我身上。 骆悠然疯狂的扭动着身子。 “高银呐……”广东胖子小眼睛里满是崇拜之色,此时几名背着相机的记者已经赶到,见到眼前的场景不停地按着快门。 骆悠然口中已经喝下无数的湖水,此时不断地咳嗽着,一张嘴湖水却再次倒灌进来,不久就晕了过去。 当骆悠然停止挣扎,我终于可以将头离开了,不停地喘着气。 &nbsp ;“玛德……这娘们,差点将老子憋死……”我游向岸边,将骆悠然扔在地上,和之前的两名女子并排躺着。 见有记者,我双手按在胸前,继续心肺复苏,然后张嘴作着人工呼吸…… 色狼们不停地吞着口水,一脸艳羡的望着我。 “再来一件衣服……”我对着人群喊道。 之间身后的“热情游客”齐刷刷的开始脱衣服然后五颜六色的衣服朝着这边飞来,几秒的时间几乎已经将几人淹没。 “您好,我是钱江晚报的记者,您能给我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是您救了这几名女子吗?”一名麻脸女子望着我身上的肌肉眼睛一亮,朝着我走来手中的麦克风恨不得塞进我嘴里。 “哦……是这样的,这两名女子落水,这位警官毫不犹豫的跳水救人,结果自己不慎水性,我才跳水救下她们的。”我微笑着回答,地上的骆悠然已经悠悠转醒。 然后骆悠然就听见我各种夸赞自己勇敢,睿智…… 骆悠然气的牙痒痒,却只有躺在地上装死。 不久有警察带着救护车赶来,将几人送上救护车,人群渐渐散去…… 我哪看不出依旧假装昏迷的骆悠然,心中暗道这女人以后惹不得。 “老公……”身后响起王嫱的声音,我转过身瞪大眼睛楞在原地。 嫱儿此时身穿黑色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一条浅色牛仔短裙,俏生生的站在我眼前,一脸微笑的望着我。我两眼发直,死死的盯着她,王嫱的穿着虽然简单,但是高耸的竹笋加上笔直的双腿,盈盈一握的柳腰无一不是最靓丽的风景,女人的漂亮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气质! “好看吗?”王嫱红着脸,双目含羞的望着我。 “嫱儿……你……真是太完美了……”我由衷的感叹。 王嫱依旧带着那顶鸭舌帽,但此时她的穿着已经完全引起了苏堤上游客的注意,不少眼睛悄悄望了过来。 “我们走吧……”我拉起王嫱迅速消失在苏堤上。 夏日燥热的风拂动着苏堤两旁杨柳枝,杨柳下的长凳上王嫱轻轻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二人静静地望着湖水。 西子湖面泛起淡淡的波纹,我双眼出神的望着墨绿的湖水。时光在流逝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一汪湖水,千万年以来,这道湖见证了历史的更迭,倒影出形形色色的身影,依然平静…… 我觉得那墨绿的湖水中一定有一缕曾经到过西湖边游人的灵魂。我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但面对西子湖我却难得的心生淡伤。 “老公,你喜欢我这么穿吗……”王嫱轻声呢喃。 “喜欢……”我望着湖水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水雾。 “我以后天天传给你看……”王嫱依旧轻声呢喃,轻轻靠在我的怀中,感受着我气息静静地听着。 “嫱儿,如果你想在这个世界上正常的生活下去,有些秘密我们必须揭开……”我眼睛逐渐明亮。 “老公......”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r /> “嗯。” “毕竟,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王嫱脸微微一红,羞涩地将头埋进我怀里,“你好坏啊,羞死了。”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nbs p;我拿过手机一看,显是一个熟悉,却又多年未曾联系的号码,“宁兔子?” 看到电话是宁兔子打来的,我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疑窦,这家伙平常是不会来电话的,但是一来电话一准有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我立马就把事情跟王嫱联系在了一起。 “喂,老宁啊,今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来?”我接过电话笑道。 “林坤,你最近是不是桃花运又犯了?” 果不其然,宁老板上来就说这话,摆明了里面有门道。 “呵呵,我说老宁啊,你这消息真够灵通的啊,我一个人躲在杭州教书,你都能监视我?” “谁敢监视咱们堂堂摸金少帅啊,我说你也真够可以的,放着偌大的家产不去继承,偏偏要来当教书先生,真是搞不懂你。”电话那头宁兔子冷笑一声,随即严肃地说道,“你是不是跟王昭君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 “那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她吧,别的女人你可以碰,她......是个不详人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就不必再说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现在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宁兔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事情会这样,也罢,你赶紧来我这里一趟吧,有事商量。” “你在杭州?” “废话,我要是不在这儿,你小子恐怕闯大祸了还不知道。” “那你发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挂点电话,起起身对王嫱说道:“走吧……我们去玉皇山……” “玉皇山?做什么?”王嫱疑惑道。 “见一个朋友!”我带着王嫱离开,二人行走道雷峰塔后从净寺旁边的一条小道穿过,眼前豁然开朗,二人出现在一个小山谷中,里面坐落着几十幢联排民居,我俩在一家农家餐馆吃过饭,穿过马路朝着玉皇山而去。 在莲花峰路二人从一条小道穿进去,我看到宁兔子发来的地址:莲花峰路999号。 “老公,快看!”我俩朝里走了大概一刻钟后,王嫱指着前方惊喜道。 只见前方出现一座江南小院,小院内树木郁郁葱葱,看不清里面的建筑,小院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金色草书:静园。 小园门口的石柱上挂着一个蓝色的牌子上面用白色的字体刻着“莲花峰路999号”。 我目光一喜,“看来就是这儿了,宁兔子真是有钱人啊,竟然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 杭州浙一医院,骆悠然躺在病床上,几名身穿白衣的护士在病房内行走着,骆悠然的手臂上绑着一根淡黄色胶管,一名护士正在抽取骆悠然的血液。。 骆悠然板着脸,咬牙切齿。 “大混蛋!大色狼!别让本小姐再看见你!” 身旁的护士感觉病房中瞬间升起一股寒意。 “伤者怎么样?”门口几名警官围着走出病房的一名主治医师道。 “伤者目前已经没有大碍,但我们觉得需要对伤者做头部检查……” “混蛋!我和你没完……”病房内传来骆悠然愤怒的大喊。 “哦,医生,有劳您们尽快对病人做头部检查……”一名警官急忙道。 章节目录 第036章 仕女图 “老宁,你说你来杭州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有这么好的别墅住着,怎么着也得请我住两天啊,你是不知道,我工作的那所学校,教工宿舍是真不咋地。”我刚跟宁兔子见上面,就毫不客气地要霸占人家房子。 宁兔子倒是阔气,直言要把房子送给我,反正这房子他几年也不会来住一回。那么问题来了,今儿怎么就偏偏来了呢? “我说老宁啊,你不正常啊!”我坐在沙发上,对着宁兔子狡黠一笑。 “哦?怎么看出来我不正常?”宁兔子打量着我,为我倒上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呵呵一笑,倒是沉稳的很。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到底有啥事!” 宁兔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就知道你这脾气,不喝口茶再说?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少烦我,龙井茶待会儿可以喝,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子没这个心情品茶!” “哈哈哈,行,先说事儿!”宁兔子推着轮椅,到了一个博古架边上,取出一个卷轴。 “你该不会是让我来赏画的吧?” 宁兔子还没有回来,我就开始嘀咕起来。 “稍安勿躁!”宁兔子将轮椅推回到茶几边上,将卷轴平放在茶几上,然后徐徐展开。 只见,一张仕女图展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张画,一看就是古画,真迹无疑。所用的材质为绢本,装裱也很考究,虽不是宫廷画师出品,但技法老道,颇有名家风采。只是不知道作者是谁,上面亦无落款印信,难以考证。 “四大美女?”我看着画轴,很自然地把目光转移到了身旁的王嫱身上。 王嫱似乎对画很感兴趣,想要伸手去摸,这时,宁兔子却将画收了回去。 “哎,老宁,你干嘛啊,这么小气,我还没看完呢。” “呵呵,现在该谈正事了。” “什么正事?” “关于你身边的这位。” 我严肃起来,挺了挺身子,打量着宁兔子,问道:“老宁,我不跟你兜圈子,嫱儿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兔子逼视着我的眼睛,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哎,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咱们的一位老朋友告诉我的。” “老朋友?” “冶和平啊。”宁兔子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冶和平?”一听到冶和平的名字,我心中不免更加疑惑,“你是说他盯上了王嫱?” 但我仔细一思索,还是觉得有问题,“不对啊,要说冶和平调查嫱儿确实说得过去,可是嫱儿还阳一事,知道的人只有寥寥数人,而且还都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告诉你呢?” “哎哟,我的少帅同志啊,我看你是教书教傻了吧,你当735所是吃干饭的啊,先不说那几个知情者死的有多蹊跷,咱们就说说这两千年来的关于四大美女的波诡云谲的历史疑案,冶和平的案头上有个几百份资料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糊涂了。 “这么说吧,历史上关于四大美女的死因一直成谜,各种野史版本那是数不胜数,咱们就拿你身边这位来说吧,世人只知道王昭君出塞,却哪里会知道她还有一个替妹妹出嫁的姐姐。” “你连这个都知道?”我不免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些都是王嫱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嗨,我哪知道,这还不是冶和平资料里说的。”宁兔子摇了摇头,“冶和平知道的也不多,但这一点他基本上的肯定的,你看,这下不就证明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得不说,735所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冶和平调查这些事情做什么?” “这也是人家的分内之事嘛。” “呵呵,分内之事?现在是我的家事了!”我一把搂住王嫱的肩膀,向宁兔子表明我的态度,“告诉冶和平那老小子,叫他少来打我家王嫱的主意,不然我跟他没完。” 宁兔子摇了摇头,笑道:“你可真行,不过,人家冶和平也没打算动你的媳妇儿啊。” 此话一出,王嫱又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那他什么意思?” “这张仕女图就是他给我的,关于四大美女的一切一团,都在这张图里。” /> “图?四大美女?”我打量着宁兔子,又反复地看了看卷上的画轴,“你说明白点。” “实话告诉你吧,这张画上有封印。” “封印?”我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宁兔子摆了摆手,说道:“容我慢慢讲给你听。冶和 平在杭州有一支小队,要是我没猜错,他们中有人已经跟你见过面了。” “哦?”我摸了摸后脑勺,“还有这样的事情?” “呵呵,看来你的神经退化了。”宁兔子拿出一张照片,“就是她,送画的人就是她,这个人叫阮丽娜,是冶和平的一个得意门生,行动组的核心成员之一。” 说起阮丽娜,要说如今杭州还有人比骆悠然更加郁闷的,那就非她莫属了。 阮丽娜是735所的骨干成员,也是冶和平的得意门生之一,是继骆建芬之后,他最为倚重的人。前几天,作为行动组的负责人的阮丽娜和副组长傅刘超接到冶和平的直接命令,命二人火速赶往杭州。 二人欢喜不已,以为是什么秘密任务,没想到二人来到杭州与这里的领导对接后,只是让她将一副画送到莲花峰路999号。 于是乎,两个精英就成了快递员。阮丽娜愤怒不已,一旁的傅刘超倒是对上级的命令从不违抗,坚决执行。阮丽娜二人不禁对这项工作开始感到好奇…… “是她?”我看着照片中的女人,“这不是我在西湖里救得那个女人吗?她不是骗子吗?” “呵呵,这可能是她在试探你,也许是私自行动,没有得到冶和平的授权,所以她们才会选择掩盖自己的身份。”宁兔子分析道。 “干嘛?他们知道我会来?”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和冶和平计划好的,我们料想你一定会卷进来,果不其然......” 说着,他还玩味地看了一眼王嫱,“你别介意,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王嫱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们试探也试探过了,接下来打算干吗?” “那是735所自己的事情了,我只要负责把画交给你就行。”宁兔子似乎有些无事一身轻的感觉。 “你这个老狐狸,少来这一套,冶和平既然找到你,就说明他知道,你一定知道点什么,或者,他给你了不少的好处吧?” “哈哈哈,你瞧瞧,要不怎么说你是摸金少帅呢,这脑子就是灵光。”宁兔子笑道,“我是个搞情报的,冶和平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未必不知道,他找我合作,肯定是稳赚不赔。” “你答应了?” 宁兔子摇了摇头,说道:“可惜,这不是一笔生意,冶和平找我,算是恳切,找我帮忙来了,按理说,我跟他没啥交情,但是这家伙......儿子死了,老爹也死了,实在有些......不说了,看来是我年纪大了,心肠软了。” “笑死,没想到当年名震江湖的踏雪无痕竟然也伤春惜秋起来。” “打住,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 “行,那你说说,这仕女图到底有何玄机?” “这张图是宋代的古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手笔,但是画的确实相当考究,若是把它当做一件藏品,也能值几个钱。”宁兔子开始摆开架势说道起来,“不过啊,这却是一件不祥之物。” “哦?” “作画之人是一个心术不正之徒,他在画中设置了一个封印,将四道残魂,封印在了画里,而这四道残魂,据说就是四大美女的。” “西施、貂蝉、王昭君、杨贵妃?”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王嫱,问道:“是这样吗?” 王嫱看着我,先是摇了摇头,但之后又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也被搞蒙了,再次问道:“究竟是不是?” 王嫱为难道:“我从未见过这张画,但是,但是我体内的七魂六魄,确实......确实少了一魂。” “啊?”听到王嫱这句话,我纵使再是不愿意相信,也必须得承认。 “这个作画者究竟是谁?”我气愤道。 “你先别激动。”宁兔子示意我稍安勿躁,“作画者是谁就连冶和平也不知道,这张画在他735所的库房里已经好多年了,他们对画也做过调查,但是一直没有线索,所以找到了我。” “那你有线索吗?”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是不知道,这画现在也不会交到我手里,咱们也就没必要见面了。”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线索?”我有点急不可耐了。 “这画虽然是宋代的,但是上面的人,每一个都比宋代要早,这说明什么?”宁兔子一语中的。 我楞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说道:“作画之人不可能活了这么长时间,从春秋晚期一直到盛唐落幕,这么长时间,他是怎么做到把四大美女的魂魄收集起来的呢?” 章节目录 第037章 画皮 西施,子姓施氏(9月19日出生,农历八月二十五,公元前503-公元前473年),本名施夷光,春秋时期越国美女,一般称为西施,后人尊称其&quot;西子&quot;,春秋末期出生于越国句无苎萝村(今浙江省绍兴市诸暨苎萝村),自幼随母浣纱江边,故又称&quot;浣纱女&quot;。她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是美的化身和代名词。 越王勾践在对吴国战争中失利后,采纳文种&quot;伐吴九术(一说七术 )&quot;之四&quot;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quot;,于苎萝山下得西施、郑旦二人。并于土城山建美女宫,教以歌舞礼仪,饰以罗 ,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成,使范蠡献于吴王。吴王夫差大悦,筑姑苏台,建馆娃宫,置二女于椒花之房,沉溺酒色,荒于国政,而宠嬖西施尤甚。勾践灭吴后,西施随范蠡泛五湖而去,不知所终。一说沉江而死,一说复归浣江,终老山林。 西施与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并称为&quot;中国古代四大美女&quot;,其中,西施居首。四大美女享有&quot;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quot;之美誉。其中的&quot;沉鱼&quot;一词,讲述的就是&quot;西施浣纱&quot;的故事。西施是个浣纱的女子,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过人。她在河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相传西施在溪边浣纱时,水中的鱼儿觉得西施太美丽了,都自惭形秽地沉到水底不敢出来。 “如果从西施算起,那要收齐这四大美女的魂魄,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少说也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了。”我继续说道。 “这只是其一。”宁兔子笑道。 “哦?”我疑惑地看着他,“还有其二?” “在这张仕女图之前,还有几张类似的。” “还有?” “是的,由此可见,这是一件系统性的连续工程。”宁兔子说道,“刚刚你也说了,这不是一个人可以作完的事情,恐怕在这些仕女图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有组织的团伙。” 我点了点头,同意宁兔子的观点。 “这伙人收集四大美女的魂魄干嘛?难道他们想复活他们吗?”我提出了疑问,“可是,即便是借尸还魂,靠着这一缕残魂也是不够的,必须要保证尸身不腐,还得要有接近完整的魂魄才行。” “画皮!” “画皮?” 《画皮》的故事源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明代末年,太原有个叫王生的书生,偶然在路上遇见一无家可归的姑娘,这女子生得年轻漂亮,王生见色起意,便把女子带回家藏进密室每日云雨。岂料这女子是一个专门吃人心的恶鬼所变,实际上“面翠色,齿巉巉如锯,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女子。”后来,这妖精被一道士识破,但道士好心肠,觉得“此物亦良苦,甫能觅代者,予亦不忍伤其生。”就让王生在家门口挂个拂尘,想把她吓跑就得了。不料这妖精比较好面子,恼羞成怒之下挖了王生的心脏后逃走。道士大怒,“我固怜之,鬼子乃敢尔!”于是运用法术轻而易举地将其干掉。最终王生也在他妻子陈氏的努力下死而复生。 《聊斋志异》,又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家蒲松龄的著作。 《画皮》为《聊斋志异》第一卷40回,是一部描述写人与鬼之间的故事。 《画皮》的原文不到两千字,之所以流传这么广,首先是故事里的情色元素,漂亮女妖精的清·蒲松龄《聊斋志异》故事在中国民间向来都很有市场,虽然原文里对此没做过多描述,但字里行间留给读者很大的想象空间;其次,故事里有一个着墨不多但却很出彩的人物,既王生的妻子陈氏,她明知老公看上了别的女人,还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帮着保守秘密,后来为了救老公性命,不惜忍受百般凌辱,甚至吃下乞丐的浓痰,堪称一位感天动地的模范妻子;最后《画皮》有一个深刻的寓意,原文结尾处就这样一处颇为“愤青”的慷慨陈词,“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然爱人之色而渔之,妻亦将食人之唾而甘之矣。”从王生的角度进行推理,前半句其实说不通,因为他开始并不知道那美女是妖精,而且他得知真相后立即寻求自命方法,并不是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不过后半句堪称经久不衰的警世恒言,在当今年代,我们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把那妖精比作某些双眼放绿光的二奶,把陈氏比作那些结发多年的糟糠之妻,虽然在道德和实情上有着诸多复杂的具体情况,但这种泛泛的比较还是能让《画皮》的故事在新时代具备一定的普世价值。 “你的意思是女鬼剥了她们的人皮?” 宁兔子摇了摇头,笑道:“你想什么 呢,电影看多了吧,我说的画皮可不是什么女鬼妒忌美女,剥人皮套在自己身上,这画皮说的是人心。有人见色起意,有人见色忘义,说到底,都是因为这一张皮而已。” “你的意思是......有人见色起意?”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四大美女又是震古烁今的绝顶美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驰神往,你想想,朱颜易逝、年华易老,四大美女对如今的人们来说,就只剩下了传说,她们的绝世容颜谁能一睹呢?爱美是人的本性,爱美人是男人的本性,我想画这张《仕女图》的应该是一个对美女极其热切的男人,热切到变态的地步。” “恩恩,你说的不错,人是会生老病死的,如果有人不希望人死,就会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比如用阵法将尸体保存下来,或者是用封印锁住魂魄,等到时机成熟再来借尸还魂。” “那么问题来了,这仕女图中的残魂作何解释?”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把目光投向王嫱,希望她能够给我解释。 王嫱皱了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这画可能是收集魂魄用的,刚刚宁老板也说了,这画不止一张,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话至少有十张,分三魂七魄,每一张画里本该收藏有四个人的一魂或者一魄。” “言之有理。”宁兔子点了点头。 “要真是这样,我们就很难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成功收集所有人的魂魄。” 王嫱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只少了一魂,就在这张画里,我可以感受到,其他三个姐妹的魂魄也在这画里。” “但这只能作为他曾经收集到魂魄的证据,并不代表每个人的魂魄都已经收集齐了,或者,曾经成功过,现在还有没有就是未知数了。” “好吧......”王嫱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嫱儿,你说你是被沈鸠害死的,在你去世之前,或者被封印期间,有人来过吗?” 王嫱摇了摇头,说道:“除了那个定期出现的人,没有人再来过。” “难道是他?” /> “不知道,但他没有抽取过我的魂魄啊。” “这就怪了,你的魂魄是什么时候遗失的?” 王嫱还是摇头,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魂魄是什么时候丢的。 魂:旧指能离开人体而存在的精神;魄:旧指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道家语,其称人之魂魄由&quot;三魂七魄&quot;组成。.道家谓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见《云笈七签》卷五十四。儒家谓人有魂魄。《左传.昭公二十五年》:&quot;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quot;《昭公七年》:&quot;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quot;孔颖达疏:&quot;魂魄,神灵之名,本从形气而有;形气既殊,魂魄各异。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附形之灵者,谓初生之时,耳目心识、手足运动、啼呼为声,此则魄之灵也;附所气之神者,谓精神性识渐有所知,此则附气之神也。&quot; 道家谓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见《云笈七签》卷五四。 清袁枚《续子不语》亦载:杭州风俗,新娘子过嫁时须手执宝瓶,内盛五谷,入男家门后交换,然后放在米柜中。某日,一梁氏新娘执宝瓶过城门时,因守门人索钱吵闹受惊,随即精神恍惚。后喝一碗符水,才神魂稍定,乃对人说:&quot;我有三魂,一魂失落于城门外,一魂失落于宝瓶中,须向两处招归之。&quot;家人依言施行。新娘子说:&quot;城门外魂已归矣,宝瓶中,魂为米柜所压,沿不能出,奈何?家人又依言施为,新娘病才好。此为惊吓而丢魂。 人要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生病时就是和魄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发。如果和魄和力魄散了就容易鬼上身。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为地魄。 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 章节目录 第038章 古有鉴美者 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藏密所说的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 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 人身中命魂与中枢魄的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在人体内部,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而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在人身外部,则是因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 合,成命魂。并同时三魂相合,主人无形的命运。运是由人的天地二魂联合,主人命的好坏和强弱。命则是人的命魂,支持自身的天地二魂,运发的旺盛与兴衰。运由命所主,命由运所发。运无形而命有形,运与命复合,则构成人类完整的生命体。 运主虚空,命主实相。凡人命运的好坏,在于人的命与运是否生合或者相制约。若是运强过了命,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并反而压制命,则人身七魄的天魄地魄人魄也必不相生。此人必表现为命薄和体弱。若得命强过运。而能使得运不得不去生扶自己的命。则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人就会表现得身强命旺,人的根基必深而厚,此等行者,修行才易于成功。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产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终结时又分出阴阳。并回归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则是天魂的光照射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子。所以地魂又称为影魂。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天光与地相才能与人的色魂相合。如此人体眉心的灵慧之魄,才能得以显现出天魂地魂的形象。如此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见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脑和天眼里显示出来。因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称为身外化身。 其实每一个人的眉心轮天眼都是打开着的,眉心轮又称为月轮。月本身就是一个开着的目。目又为眼睛。所以月轮眉心原来就是一个开着的眼睛。月无日不明,月若得日目自明。此乃命魂得天魂的光合,若月能同时兼得地魂的影。月明之中自能成相。此即是千光之眼千眼明。 《玄怪录》载三魂七魄故事,唐元和五年五月,司戎郎崔宣子崔环病中被两黄衫带到阴间判官院受刑。崔环站判官院外,忽听到四声以杖击人声音,旋有阴吏出来对崔环传话:今且宽恕,只将你轻杖四板放归。崔环说:“此身不入,何以受刑?”阴吏说:“凡人有三魂,一魂在家,二魂受杖耳。不信,看郎胫合有杖痕?”崔环拉起衣一看,两胫上果然各有四条杖痕,且痛苦不堪,不能举足,只能匍匐而行。 而梦笔生《续金瓶梅》中的沈花子也有三魂:一魂在阳间随身乞食,一魂留在阴间做饿鬼受罪,还有一魂在西门庆坟上守尸。某日清明,沈花子不小心摔死在路边。正遇上替西门庆守坟之魂,便把随身魂叫到西门庆坟内。两魂各诉其苦,甚至打起架来,随身魂怪守尸魂不该把他骗来,误了他清明节的好生意;守尸魂却怪他终日游食在外,让自己干守尸的苦差。直到土地神来把两魂叫去合入前身还阳才算了事。 “古代有一种人,或许你没有听说过。”宁兔子忽然开口道。 “什么人?” “鉴美者。” “鉴美者?鉴定美女的人?”我倒是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称谓。 从字面意思理解,这个鉴美者不就是鉴定美女的人吗?就算是我肤浅了,顶多就是把美女替换成更为宽泛的“美”,再挖深一点,那就称他是“美学”吧,归为学者之流,但那似乎也不应该啊,如果真是什么学者,历史上怎么会闻所未闻呢? “哎,这回还真让你说准了,这帮人啊,就是一天到位闲的没事,净围着美女转了,你要说他们是一帮无事之徒呢,好像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们还是一门心思在干‘事业’的,但你要说把看美女当做是事业,这就有点变态了,咱们就权且当他们是一帮有事业心的好色之徒吧。”宁兔子笑道。 “恩,这个定义不错,有事业心的好色之徒,就是把一件最无聊的事情做到极致,不过啊,要我说,还是变态贴切,要是仅仅是看美女也就算了,就怕是动机不纯。”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鉴美者在历史上几乎没有过记载,仅仅在野史上有过出现,但这说明,他们是确实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这仕女图的作者是鉴美者?” 宁兔子 沉默了半晌,说道:“这不光是我的意思,冶和平也有同样的看法,735所关于鉴美者的档案资料有很多,我也看到过一些,我们猜测这仕女图背后十有八九是他们在捣鬼!” “要真是这样,这作案动机就很明显了,这一帮好色之徒就是想要让四大美女能够永远的活下去,满足他们对美色的贪婪,所以千百年来,始终不遗余力地收集魂魄。四大美女每一个的死亡都是谜团,这里面估计就跟他们有关,或许,现如今四大美女的魂魄还一直存留在世界上。” 宁兔子一拍大腿,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 “哦?看来你很激动嘛。” 宁兔子摆了摆手,说道:“我之前还有点担心你听不进我的劝。” “你要劝我干嘛?” “合作!” “合作?” “对。” “跟你?还是冶和平?” “都合作!” “都合作?跟你,一句话的事情,跟冶和平,咱信得过吗?” “信得过。” “为何?” “都是公事。” “哦?我怎么知道他没有摆我一道?” “我做担保!” “你?他许了你什么承诺?” “哈哈,没有承诺。” “那你信他?” “不信。” “既然不信,为何答应合作?” “对你,我两肋插刀,对他,我同情他丧子之痛,对这位......” 宁兔子顿了顿,注视着王嫱,继续说道:“我希望能够成全两位。” “哼,少来这套。” “你不信我?” “老宁啊,不是我不信你,我就是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要真是只为查出鉴美者,冶和平自己出手不就行了,何必拉着你和我啊。” “因为......” “因为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还不是因为她,以冶和平的个性,你觉得这位落到他的手里,还能有出路吗?就算不泡在福尔马林里,那也跟关监狱没啥区别了。” “难道他良心发现?” “那怎么可能,他就是想利用你。” “利用我?你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骆建芬你还记得吗?” “记得。” “当初,冶和平就是想通过她招揽你,现在还是一样,故技重施。” “额......” “哎,不管你信不信吧,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禹陵和735所之间应该有一个缓冲地带,不合作就是对峙,倒不如......” “老宁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答应合作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本来应该征求姒小姐意思的,我托大做了主,也不知道对还不是不对。” “暂时不谈这个,先合作着看看,我要想看看冶和平这老鸟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林坤啊,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冶和平他......他似乎是想要把你作为他的接班人。” “啊?我?!” 宁兔子点了点头,说道:“正事,看得出来,冶和平的心目中一直没有把你作为他的对手,而是希望你能够接过他的接力棒,从他的角度上来说,禹陵与他并无利益的冲突,只是阵营的区别。” “他想搞统一战线?”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他是给你留了一个机会,你如果掌管了735所,那就等于把禹陵和735所合二为一了。” “就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宁,这件事就先不说了,总之,合作可以,别的,咱们就不谈了吧。” 宁兔子叹了口气,还是点了头。 章节目录 第039章 合作 “这样吧,我看咱们还是先跟阮丽娜见一面吧,她见到了你,冶和平才会有下一步的举措。” “这样也好,不过,我也要好好会会她。”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你就说她们在哪吧?” 宁兔子想了一下,说道:“她们住的那个地方你们还不好进去,就离这里不远,一处人防工程内,是个军事禁区。” “住防空洞?” “嗨,那倒不是,那个人防工程大部分现在已经转民用了,建造成了一个避暑度假酒店,但是还有一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因此酒店外有哨兵。” “是吗,那能进去吗?” “这就得看你的手段了。” 次日。 富丽华度假村外。 阮丽娜今天正好在度假村外围执勤,她身材高挑,虽谈不上丰满,但是却拥有一双充满力量的长腿。虽只是随意站立,但是整个人依旧如渊渟岳峙,身上透出威严端庄的气息。 见到远处奔跑而至的一对小情侣,阮丽娜眉头一挑。 “站住!军事重地禁止靠近!” 阮丽娜的声音很好听,并不是婉转悦耳那一类,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淡淡的磁性,仰扬顿挫,如铿锵玫瑰。 我赶紧停下脚步一脸郁闷的望着她,二人对视一眼皆目露疑惑之色。 不过,当我的视线落在阮丽娜身上之后,就再也难以移开。 那是一双很清澈的丹凤眼,女子的嘴唇圆而厚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面色看上去有些冷,胸前的规模虽比不上嫱儿,但也不算小,尤其是女子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加上挺翘的PP让我眼前一亮,嫱儿的腿也很长,但是没有眼前这位的力量感。 我抿着嘴望着女子,我的眼睛很清澈,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我在打量着阮丽娜,阮丽娜也在打量着我们二人,准确的说打量着嫱儿。 女人天生就有争强的心里,当阮丽娜看到嫱儿之后她眼睛也是一亮,她完全没想到这时间竟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不论相貌,气质还是身材,阮丽娜都发现自己被对方略压一筹,唯一自信的可能就只剩下一双长腿。 王嫱给人第一感觉就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子,反而身上自带一种高贵的气息。 阮丽娜心中一阵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才有能力折服这么完美的女子,于是,她转头看向了我。 “嗯?”阮丽娜一看到我双目就喷出火来! “怎么是你!” “呵呵,我还奇怪呢,怎么是你啊!”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笑,竟然倒打一耙,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阮丽娜的同事傅刘超盯着二人,看见王嫱的时候也是眼中一亮,随即平静了下来,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你跑来这里干嘛?”阮丽娜发问道。 “嗯,不错不错,长得不错……”我没有听到阮丽娜的话,此时正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混蛋!”我的眼神虽然很清澈,但阮丽娜怎能容的别人当这自己的面对她评头论足。 阮丽娜身体微微颤抖,丹凤眼微微放大,双手握拳,猛然朝着我冲 来。傅刘超放下手机,急忙冲了出去,我刚才的话音虽然小,但怎能逃出他的耳朵,若是自己不拦住阮丽娜,恐怕我凶多吉少了…… 回想起还在冶和平的训练营培训之时,阮丽娜被自己的教官调笑同样的话题,这老虎硬是冲上去将那教官打的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突然感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立马汗毛倒竖,抬头看见两只大长腿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大腿主人的脸上面容扭曲。 “我去!救命啊母老虎要吃人啦……”我转身就跑。 “很好!”阮丽娜听到我的大喊声,紧咬银牙,加快速度冲了过来。 王嫱好笑的退在一旁,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我见对方来势汹汹已经避无可避,立马转身身体下蹲,摆出防守之势。 阮丽娜目中喷火,见我不在逃跑抬起长腿一个鞭腿朝着我面门扫来。 身后的傅刘超看到我的动作眼睛一亮,停了下来。阮丽娜的腿飞快扫除,带着呼呼的破空声朝着我而来。 在那双长腿即将扫到面门之时,我嘴角微微勾起,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的抓住了阮丽娜的脚踝。 阮丽娜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怎么可能?!”阮丽娜看到自己的脚踝竟然被我抓住了,而且自己根本就没看清我是如何出手的! 傅刘超双眼放光,看着场中二人若有所思…… “啧啧啧,这手感真不错,肌肉真结实……”我一脸邪笑的望着手中的脚踝。 “混蛋!放开我!”阮丽娜目中喷火,怎奈自己无论如何摆动,那双手依旧死死的扣住脚踝,阮丽娜清晰的看到脚踝之上浮现出紫色的淤青…… “母老虎,你保证不攻击我我就放了你!”我握着阮丽娜的双腿,伸出手指指着阮丽娜。 “我……我不攻击你了……”脚上已经赶到了一阵麻木的感觉,阮丽娜咬着牙道。 我放开手,身形猛然后退一步。 阮丽娜终于恢复了行动,一咬牙抬起另一只腿朝着我踢来! “我去,母老虎你说话不算话!” 阮丽娜之前被我紧紧握住的腿已经麻木,此时她伸出另一只腿朝着我踢来,没想到那只麻木的腿却失去了直觉。 一刹那,阮丽娜将措手不及的我扑倒在地。 “啵……”两只嘴紧紧贴在了一起。 阮丽娜瞪大眼睛,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后的傅刘超张大嘴巴,只有嫱儿微笑不语。 阮丽娜双手用力一推,身子翻身而起,站在原地愣愣的望着我。 阮丽娜的脸由红转白,在转为铁青。 “老娘和你拼了!”阮丽娜发麻的腿依旧没有恢复,怒火攻心的她再次冲出,没想到却有一次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的天,你还来!”我身体猛然一跃,翻身而起。 阮丽娜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更可恶的是我竟然散开了,这下阮丽娜的嘴眼看就要亲到了冰冷的水泥地…… “我去……原来不是故意的,不行不行这样一撞鸡蛋就成了鸡蛋饼……”我闪电般伸出手身子一蹲在阮丽娜的嘴唇就要与地板亲密接触的一刹那将她拉了起来! “还好还好,鸡蛋还没碎……”我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一边的傅刘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对我的崇拜瞬间如汹涌的河水一般迸发而出。 “我滴神呐!这……真是一名高人呐……”傅刘超手中的手机怦然落地,屏幕摔得粉碎,但他毫不在意。 我见大长腿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一溜烟躲到了嫱儿身后。 “呜呜呜……老娘不干了!”铁血霸王花终于被我这刁民气哭,捂着脸朝着静园内跑去。 “我滴神呐……”傅刘超颤抖着嘴唇,自己的头儿竟然哭了? “看看,我可什么都没做啊,都是她自己主动的。”我挠着头走到傅刘超身前,“兄弟,你说我冤吗?” 傅刘超看了我半天,嘴巴张的更大了,“你......” “我怎么了?” “没事,佩服!” “你俩就是冶和平派来的?”我一脸狐疑的望着傅刘超。 我怎么也想不出眼前这个长着娃娃脸身形微胖的家伙就是冶和平手底下最出色的干将之一。 傅刘超张大嘴巴看着我,他终于知道阮丽娜为什么被我给气哭了。 “是的。” “来都来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额……” “有问题吗?” 傅刘超看着阮丽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进去吧!”阮丽娜翻了翻白眼。 “请!” “算你小子识相……” “额……且慢……你目前还不能进去……”傅刘超的声音竟然透着几分怯意。 “嗯?怎么了?”我转身望着傅刘超,心中狐疑。 “滴滴滴……”小亭中响起一阵急促的响声,傅刘超急忙跑了进去,不久拿着一份传真走了出来。 “人员信息已经核对完毕,你们以后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傅刘超说完把传真递给了我。 我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摆着一副架子,“少来这一套,你们头儿现在怎么也开始完收买人心这一套了,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哼……”我拉着王嫱走了进去,“走,嫱儿看看我们的新家!” “额……”阮丽娜气得愣在原地,“你刚刚还不是说不要嘛?” “不要白不要,咱也不能驳了冶教授的面子,这个度假村,少说要值几个亿吧,冶教授出手真够大方的。” “你!” “真是搞不懂,教授为什么要派你来执行任务!”阮丽娜气得直跺脚。 走进小院,我双眼一亮,小院内绿柳周垂,一个圆形的垂花门楼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院中异香扑鼻奇花异草冷玉苍翠,这是外院,四周建着几间玲珑小阁,我拉着王嫱穿过圆形垂花门楼朝着院内走去。 这里是中院院中坐落着几座玲珑楼阁,阁楼内摆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画帖,都是带着古韵的山水画,大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小院内还有几间厢房,纱幔低垂,院中有一个巨大的假山池,池中几尾锦鲤缓缓游动。 “哇……老公这里好美……”王嫱雀跃的在院中蹦来蹦去。 “这里以后真的属于我们了吗?”王嫱惊喜道。 章节目录 第040章 阴谋 我长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切,“我去……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时一个女人红着脸从内院走出,望着两人一愣。 这个女人也挺面熟,正是当天和阮丽娜一起掉进西湖里的两个女人之一,金蕾。 “当然是走进来的,怎么你不服啊,这里以后属于我了。你个母老虎赶紧走开。”我见到金蕾就来气。 “难道里面还有?”我拉着王嫱朝里面走去。 金蕾咬牙切齿,朝着门口急急走去。 “你这个色胚胆敢目中无人!” “你谁啊。” “我还想问你呢!” “哦,你就是冶和平派来的那个人?” “额……”金蕾愣住了,听我直呼冶和平的大名,气得咬牙切齿。 “我去!”我带着王嫱走进内院,穿过一道架在水面上的长长走廊,里面豁然开朗。 内院竟然有数十亩大小,古木参天,有花园、鱼塘、林间点缀着几幢白墙青瓦的欧式别墅,现代与古典的气息完美结合。 林间暗藏的音响正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院中有房,房中有院……真美!”我兴奋的大喊,感觉住在这样的地方甚至比做皇帝还要舒服。 “嫱儿快掐我一下!” “啊?”王嫱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怕我自己是在做梦……”我轻声道。 “咯咯咯……”王嫱轻笑,伸出纤手在我的腰间轻轻一拧。 我兴奋的大呼,这几幢别墅都是三层建筑,每一幢都装修的很精致,我拉着王嫱走了进去游览了一番。 “嗯……这一撞是欧式风格,这一撞是地中海风格,还有一幢是中式风格……”院中除了别墅,在各个墙角还修着一些普通的平房,却是房门紧锁,我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 院子中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周围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 “蹬蹬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让我心中一动,只见那只“大长腿的母老虎”怒气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 只见金蕾冲进院角一幢平房内“嘭……”的一声将房门甩上,房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在收拾着什么。 傅刘超一脸微笑的走来,手中拿着几个红色证件。 “这是这里的房产证明,上面已经全部改成您的名字,请过目……” 我一呆,接过几本证件,果然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哦,还有,这是王嫱小姐的身份证!”傅刘超再次递过一张身份证。 果然是嫱儿的名字,出声日期改成:2011年,刚好20岁。 我长大嘴巴,“嫱儿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咦,怎么这么快……我之前在商场买东西的时候一位漂亮妹妹说给我拍照帮我办理身份证。”王嫱拿着自己的身份证一脸欣喜,上面的地址和我是一样的。 “阴谋!绝对是阴谋!” 我心中一紧,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 “呵呵,阴谋?算不上吧。”金蕾冷笑道,“这只是我们对合作伙伴的考察而已,以及,为合作伙伴提供必要的帮助。” “我 还真是谢谢你!”我收下身份证,冷冷道,“不过,这身份证是个好东西,我们就收下了!” “哼,不客气!”金蕾针锋相对。 “好了,既然房子和身份证都给你们了,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说完,金蕾就摆出一份万事大吉的样子,看来是准备要走。 “你们要走?那母老虎走了谁给我看门?”我望着傅刘超问道。 傅刘超眼皮一抖,不过想到之前冶和平的交代,只好客气道:“这里既然已经属于林先生,那么一切自然由你自己安排。” 说完他朝着另一处平房走去,不久二人背着包裹走出。 “大长腿,我会想你的,你记得要向我啊,想亲亲了就回来看我……”我嬉皮笑脸道。 金蕾转过身,双手指着我,手指不停地颤抖,最终一跺脚转身离去。 “呵呵……我走了,有机会再见……”傅刘超对着我行了一个军礼,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相公,花木兰是谁?”王嫱望着金蕾的背影轻声问道。 “嗯?花木兰是你那个朝代之后的一名巾帼英雄。”于是我简单的讲了一下花木兰的故事。 “嫱儿,你问这个干嘛?”我一脸疑惑。 “那个姐姐是花木兰转世哦……”嫱儿望着金蕾的背影微笑道。 “你……你……”我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嫱儿竟然有这个本事,更想不到那只母老虎竟然是……花木兰! “嘻嘻,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嫱儿微笑着靠在我怀里,“我最近一直在学习历史知识,但是却发现当我读到某些人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跳就会跳的很快,我意识到这也许是某种感应,更奇怪的是,我还能感知到某些人的前世今生,这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花木兰的魂魄也少了一个。”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还能转世?” “恩!”王嫱用力地点了点头,“可以的。” “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人尽皆知,但是花木兰究竟是怎么死的,似乎也是一桩迷案。”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联系到了鉴美者的阴谋,“看来,冶和平派她来使有原因的。” 我此时头痛不已,这么大的园子,怎么打理?一个月光水电费各种维护费的开销至少都得好几万,再加上还得请一些清洁保姆,保安…… 我刚以为过上了富人的日子,却感觉这还不如做一个穷小子。 望着空荡荡的园子,我一阵头痛。 “老公你在想什么?”嫱儿见我一脸不悦,歪着头问道。 “我在想这么大的园子我们两个人怎么住啊,还有这里的水电费这么贵……”我将自己的苦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嘻嘻,老公我们可以把房子租出去啊!”嫱儿眨着大眼睛望着我。 “啊!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我家嫱儿最聪明了……”我一拍大腿。 “双眼装日月,手可摘星辰,茫茫天地间,无我这般人。”正当我兴奋之际,园子内响起一名老者的声音。 我转过身见一名穿着破旧道袍的邋遢老道朝着二人走来,老道眯着双眼,仿佛随时都会睡着一般,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道袍。 “喂,我说老神棍,谁让你进来的,你祖师爷教你私闯民宅了吗?”我破口大骂。 “阿弥陀佛……哦不无量天尊,贫僧……阿不贫道乃云游仙人,途 经此地见此地灵气汇聚,故前来打扰二位了……” 我瞪大眼睛望着老道,一看这牛鼻子就知道是个不靠谱的道士,竟然连自家的法号都喊错! “老神棍,你赶紧滚吧,这里没你的事……”我七窍生烟,这破道士太不靠谱了。 “小友莫急,我是为你身边这位红颜知己而来……”老道并不生气,两眼盯着嫱儿,我感觉老道的眼中一对太极图案一闪而逝。 “天凤回魂,虽然回了魂,但却丢了神!”老道喃喃开口。 我目瞪口呆,嫱儿也是睁大眼睛望着老道,眼中露出忌惮之色。 “什么天凤回魂!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我已经极为愤怒,我不管牛鼻子老道是怎么看出来嫱儿的特殊的,但我总感觉这邋遢道士不是个好人。 我心中有一种及其危险的感觉。 “小友,贫道并无恶意,但今天你的红颜知己恐怕得和我走一遭了……”老道双眼盯着我身后的嫱儿。 “老公……我怕……”我感觉嫱儿的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我死死的盯着邋遢道士,我的直觉告诉他这老道绝不是道门之人。 “桀桀桀……小女子莫怕,跟贫道走一遭就好……”老道的声音突然一寒,变得异常刺耳。 老道身上开始冒着黑气。 “旁门左道,焉敢班门弄斧!” “哈哈哈,本座今天不想伤你,你这女友必须和本座走上一遭!” 老道身形一变,化成一个浑身笼罩着黑气的高大身躯。 “迪亚珈蓝,蜀山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撒野!”园中突然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 我朝着身后望去,只见场中突然又出现了一名白衣老者。 “桀桀桀……逍遥子,今天本座就暂且放过这名天凤尸王,咱们有缘再会……”黑影一眨眼竟鬼魅的消失在原地。 “多谢前辈仗义相救。不知道前辈是……”我激动地望着老者。 “哈哈哈,就算我不出手,它也不敢对你造次!”老者和蔼的望着我,缓缓点头。 “额。”我好奇这个老道士是怎么知道我的来历的。 “前辈他之前所说……” “天凤回魂,回了魂,丢了神!” “他说的没错,你这女友,的确是……”老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 原来天凤回魂阵虽然可以将人复活,但是人本由精、气、神、魂、躯五大元素组成,五者缺一不可,嫱儿如今虽然恢复了过来,但不知为何却没有神念的存在! 这神念,就是王嫱身上丢失的一缕残魂。 “这样的躯体虽可以生活于天地间,但是却无法被天道认可,没有神念她如今就相当于半人半鬼,这样的状态短时间内虽无影响,但神念乃控制人体的最重要的部分,也就说如果没有了神念,时间一久就可能成为植物人!” “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嫱儿啊?请你一定要救救嫱儿”!我急忙跪下,如今嫱儿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生活,我完全无法想象没有嫱儿的日子。 “求前辈救救嫱儿……”嫱儿急忙跪在地上,泪水不断的滴落而下。 她只想好好的陪着我,可老天为什么总是作弄她,回想自己的前世今生,嫱儿不由得哭出声来。 章节目录 第041章 租客 这个逍遥子的身份很特殊,他虽然是个道士,但他实际是冶和平的手下,735所的一位高级顾问。也许,道士也不过是他的掩护身份罢了。 逍遥子说他要把王嫱带走,前往冶和平安排的一处清净之地修炼,只有修炼能够让其恢复神念。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他还给了我地址和联系方式,说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去看她。 冶和平如果真的要绑票,大可不必演这么一出。无奈,我只好选择与王嫱暂时分别。 逍遥子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今天早上会安排一个人来帮忙看守园子。 一大早我就站在园子门口不停的张望着,昨晚我甚至在门口的岗亭睡了一宿。 “这有钱人的日子真是麻烦……”我望着偌大的院子不停地嘀咕,逍遥子告诉我这里的字画都是正品,我虽然不是什么守财奴,但是我也生怕一个不慎丢了一张,到时候被冶和平给讹上了,那可就麻烦了,这才在岗亭睡了一宿。 不久一名身着道袍的邋遢道士走了过来,我一愣。 “这年头的道士咋都喜欢这邋遢打扮?难道道教和丐帮合二为一了?” 不过很快我双目一凝,盯着这名老道眼中震惊道,“高手!” 只见老道走路步伐极为均匀,每一步似乎都经过精确的计算,我的眼力极佳,已经看出老道走的每一步都毫厘不差! 而且老道看似醉醺醺的,其行走的轨迹却是恒古不变,就如路中心的那根分道线,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轨迹。 “你就是冶和平找的人?”老道走到我身前,睁开惺忪的睡眼,语气拉的的很长,口中满是酒味。 “晚辈林坤,不知道前辈是……”我收起了往日的骄纵,慎重的对待这一个人。 老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我,不住的点头。 “冶和平看人的本事倒还是有的,不错不错……我很期待你以后能……”老道说完走进院中。 “不错,是个好地方,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老道在外院找了一间房屋住下,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记得一日三餐送饭来就好!”说完房间里鼾声如雷。 我轻声退出屋中,轻轻将门带上,转身朝着内院走去。 床上的老道沉沉睡去,似乎从未醒来一般。 我走到内院在那幢中式别墅中找到了笔墨,拿出一张宣纸开始写起字来。我的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动作很自然。不久一张招租启示就完成了,我拿着胶水朝外走去。 走到路口我一愣,之间路边从新立了一个牌子。路牌下的泥土都还是新翻开的,看来是昨夜连夜赶制的。 立杆上一共三块牌子,最上面的一块标着地址,下面两块是空着的,我一愣,将自己的招租信息贴了上去,大小刚好。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我并没有走回庄园,而是沿着路朝着市区方向走去。 我要去学校办个请假手续,苏晴一听我要请假,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当然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要是我这个班长请假了,那这个优秀集体可就吹了。于是,我干脆怂恿她帮我打掩护,只要我的考勤不被发现,优秀班集体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苏晴听我这么一说,才勉强同意,但是她还是加了一个条件,要我事成之后请她吃一顿饭,而且要求就我们俩个人。 我想着不就吃一顿饭嘛,便答应了。苏晴这才欣喜地同意。 从学校出来,我在路边餐馆买了两份午餐,沿着原路返回了院子。 远远的就见老道搭了一把躺椅坐在亭子边沉睡,见到我回来老道起身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虐待老人?我他娘的就睡个觉,一上午来了十几波看房的……”老道吹胡子瞪眼望着一脸疑惑的我。 “下午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我要去睡个回笼觉!”老头子说完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饭菜朝着屋内走去。 突然老头子停了下来,丢出几张纸片。 “男人和长得不好看的女人我都说了没房出租了,这两个长得勉强过得去,看起来还很有钱,你打过去试试……”老头子说完朝着内院走去。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手中的名片,喃喃道:“我去,这老头是个极品啊,嗯……不过我喜欢……” 我一脸兴奋的盯着手中的名片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完全没有在意被老头子抢走的那份午餐。 我慌忙摸出手机,开始一个个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喂,您好,请问你要租房吗?” 我尽量用客气的语气打了过去,两个女人的声音都很动听,表示马上过来看房。 突然我一愣,转过身,发现一名文静少女站在院子前,张大嘴巴望着自己。 见我发现了自己女子慌忙丢下手中的袋子,“我……我不是来租房的……” 说完逃命一般跑了出去。 “哎……可惜了一个小美女……”我连连摇头。 我又点了一份外卖,景区的外卖贵的要死,不过想到下午可能就会变成有钱人,我还是心一狠花了两百块点了一顿大餐。 当快餐送到的时候老道士如幽灵一般出现。 “好哇!臭小子,老夫帮你看门你不给工钱不说还虐待老夫,给我吃盒饭你自己吃大餐!” 说完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袋子自顾着吃了起来。 “喂臭老头儿,你把我的吃了,你给我留一点……” 我朝着老道扑了过去,院子门口上演了一幕抢食大戏。 “噗嗤……”一位女子的笑声响起,让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老道士瞟了女子一眼。 “诺,这位上午来看过房,这位就是房东,你两进去聊吧,别打扰老头子吃饭……”老头子指了指女子,又指了指我,朝着二人道。 我回头望着女子,神色一呆。 “没想到这老头子的眼光还真毒,这么极品的美女居然说还勉强过得去……”我望着俏生生站在门口那道玲珑有致的红色身影叹道。 女子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裙摆很短,像是职业装,正一脸笑意的望着着一老一少。 “你好,我叫林坤,是这里的房东!”我上前伸出手。 “凌玲。”女子大方伸出手,依旧一脸微笑的打量着我。 “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你们公司的房产还是……”女子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能够在这寸土寸金的景区拥有房产。 女子的声音简洁动听。 “哦,这是我的产权证和身份证……” 我没有解释,将手中的产权证递给女子,我不觉得女子的问题很唐突,因为这里可是杭州西湖。 女子看完证件,一脸震惊的望着我,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整个园子都是此人的私有财产,而且园子旁那个巨大的停车场,还有周围很大的一片山区都 划分给了这个园子的主人。 整个园子的占地面积达到了六百多亩,两百亩为院子,周围的四百多亩山林也属于这片院子。 更加神秘的是自己以前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大的一个庄园。 “你确定你要出租房屋?” 凌玲一脸疑惑的望着我,能在此地拥有私人庄园,此人非富即贵,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使是很有钱也不一定能拥有如此大的庄园。 “我当然没有开玩笑,这里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认真道。 凌玲更加震惊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凌玲轻声道。 “你随意……”我让开路,凌玲朝着院内走去。 越是往里走越是心惊,这个院子竟然大道无法想象,里面的建筑更是巧夺天工,园子布置的很幽静也很温馨。 更让凌玲震惊的是屋中挂的那些大家字画全是真迹。 当凌玲穿过湖面的走廊走到内院,更是震惊不已,园中竟然散落着数撞欧式别墅,别墅的占地面积都很大,每个别墅都有自己的院子和小型的游泳池。 还有那一排排平房,看来也是住人的。 她无法想象在这里拥有如此精致的庄园要花多少钱,这一切是拿钱都无法衡量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眼中“非富即贵”的房东我目前都快要连饭都吃不起了。 当我和老道抢完饭,凌玲也走了出来。 “你确定要出租?” 凌玲完全不敢相信我要租房,我会缺钱。 “美女,我都穷的快要吃不起饭了,你说我要不要出租?除了这个园子我没有其他创收的渠道。”我翻了个白眼道。 凌玲古怪的看了一眼我,她当然打死也不会相信我的鬼话,这么大庄园的主人竟然叫穷,那自己算什么? “说吧,多少钱一个月?”凌玲翻了个白眼道。 “呃……”我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景区的房屋价格,这可怎么办? “那个……美女……我还真不知道价格,你打算租几间?”我试探性的问道。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是闹着玩的!”凌玲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唉唉唉……美女你别走啊,我昨天刚来杭州还真不知道啊!” 见我焦急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凌玲停了下来。 “我就租一间,先族三个月!”凌玲白了一眼我。 “那……你有没有看好的房子,你能接受的价格是多少?”我试探着问道。 “内院的房子我想你不会租的,我想要中院的,最好是楼上的单间,至于价格嘛……五千一个月你看怎么样?” 凌玲眨着眼睛望着我,我的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很明亮。 “ok!成交!”我一拍手道。 凌玲给的价格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凌玲给的价格在景区尤其是这样的庄园压根连一间五平米的房子都租不到! “真的?”凌玲的眼睛瞪大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告诉我我这里的房价能够租到多少,我就五千租给你,算是交个朋友!” 我从凌玲的喜悦之中已经看出这五千的价格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章节目录 第042章 龙井茶 “耶……太好了……”凌玲兴奋的拍着手不停地跳着。 就这样院子的第一个房客诞生了。 凌玲也没有隐瞒我,她现在已经相信了我的确不知道景区的价格,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杭州本就租房困难,在景区更是难上加难,就算普通的民房也要两三千一个月。 而且想要到景区租房的人就是那些追求生活品质的人,这一类人都不缺钱,按院子的环境来看就算我收取一万一个月,也会供不应求。 因为很多人为了在景区养生,甚至在景区的酒店长期包房住宿,院子的环境可不是那些酒店可以比拟的。 凌玲高兴的离开,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搬进院子了,于是去搬自己的行李去了。 凌玲离去后邋遢老道也转身进了内院,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下来这一位,你自己拿主意吧……她没有恶意……” 老道话中有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正当其疑惑之际,一名白女子款款走来。 女子穿着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根青色丝带,我见到女子的那一刻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因为她身上和当初的嫱儿一样,穿着古装。 此女,不是人! 我死死的盯着女子,此女玲珑秀美,气韵非常,看上去有些柔弱,却带着一股倔强。 女子走到院子前,望着我不语,四目相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彼此。 那是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但却带着一些忧郁,只需看上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心疼。 “你是……” 我轻声开口,女子的出现让我感觉不到半分危险的气息。 “公子,帮帮我!”女子望着我突然跪下。 我急忙上前,伸出手欲将女子扶起,却发现女子的手异常冰冷,炎炎夏日她的手冰冷刺骨。 “你……你……”我迅速退后望着女子,刚才那一刻,几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冻结。 “公子,莫惊,奴婢并无恶意……” br /> 女子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你是?”我疑惑的望着女子。 “钱塘苏小小是也……”女子双眼望着我,轻声道。 “苏……苏……苏小小!”我瞪大眼睛望着女子。 传闻苏小小死后芳魂不散,常常出没于西泠桥畔的花丛间,难道传说竟然是真的? 苏小小是六朝时期的人,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了。南朝齐时期著名歌伎,常坐油壁车。历代文人多有传颂,唐朝的白居易、李贺,明朝的张岱,近现代的曹聚仁、余秋雨,都写过关于苏小小的诗文。有文学家认为苏小小是&quot;中国版的茶花女&quot;。 苏小小自小能书善诗,文才横溢,但不幸幼年时父母双亡,寄住在钱塘西泠桥畔的姨母家。她虽身为歌伎,却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苏小小十分喜爱西湖山水,自制了一辆油壁车,遍游湖畔山间。一日,沿湖堤而行,邂逅少年阮郁,一见钟情,结成良缘。但不久阮郁在京做官之父派人来催归。阮郁别后毫无音讯。苏小小情意难忘,时时思念。 苏小小同情书生鲍仁的贫困遭遇,慷慨解囊,资助他上京赴试。后苏小小受人陷害入狱,身染重病,临终前,向身边侍候的人嘱咐道:&quot;我别无所求,只愿死后埋骨西泠。&quot;应试登第的鲍仁后来遵照苏小小&quot;埋骨西泠&quot;的遗愿,就出资在西泠桥畔择地造墓,墓前立一石碑,上题&quot;钱塘苏小小之墓&quot;。 苏小小的故事,最早出现于《玉台新咏》,而《乐府广题》也有相关记载。相传其人为南齐名妓,貌美艳丽,且聪慧多才。历史上一些地方史志和传奇、戏曲将苏小小进一步演绎成个性丰满的形象。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来人正是金蕾和阮丽娜。 “你俩怎么来了?”我好奇地打量着她们。 “租客都到了,我们怎么能不来呢?” br /> “呵呵,就知道冶和平那老小子不会这么便宜我。”我并不觉得多么意外,“他要是没有憋着什么屁,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金蕾白了我一眼,在她面前说冶和平的坏话是什么后果,我不说也清楚,但是她却忍住了,估计是冶和平三令五申,不许她对我怎么样。所以,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敢乱来。 “事情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先是王昭君复活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小小,哦不 ,还有你这个花......”我意识到金蕾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前世就是花木兰,所以话说道一半又给咽了回去,免得横生枝节。 “我什么?”金蕾问道。 “没什么,花姑娘行了吧。” “混账!” “哎,算了姐姐,教授说过,千万不能跟他结怨,一切行动都要听他的指挥,不要意气用事啊!” “可是!”金蕾气不过,狠狠地躲了一下脚。 “小不忍则乱大谋!”阮丽娜劝道。 “你看看,还是你妹妹理智。”我冲着阮丽娜眨了一下眼睛。 “哼,你别得意的太早。”金蕾白了我一眼,“咱们走着瞧。” “拭目以待。” 我冷哼一声,说道:“两位美女,来都来了,咱们进来说话吧。” 我们刚进去坐下,阮丽娜就拿出一个包放在茶几上,打开一看,是一套精美的紫砂壶茶具,以及两个越窑青瓷的茶叶罐子。 “这是......”我一脸疑惑。 “喝茶!”阮丽娜将茶壶一一放好,熟练地泡好三杯茶,递到我面前。 我疑惑地接过茶杯,问道:“不会真的是来喝茶的吧?” “先品尝一下,这可是地道的西湖龙井。” 西湖龙井茶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中国唐代,当时著名的茶圣陆羽,在所撰写的世界上第一部茶叶专著《茶经》中,就有杭州天竺、灵隐二寺产茶的记载。西湖龙井茶之名始于宋,闻于元,扬于明,盛于清。在这一千多年的历史演变过程,西湖龙井茶从无名到有名,从老百姓饭后的家常饮品到帝王将相的贡品,从中华民族的名茶到走向世界的名品,开始了它的辉煌时期。 早在北宋时期,龙井茶区已初步形成规模,当时灵隐下天竺香林洞的&quot;香林茶&quot;,上天竺白云峰产的&quot;白云茶&quot;和葛岭宝云山产的&quot;宝云茶&quot;已列为贡品。北宋高僧辩才法师归隐故地,也是当年与苏东坡等文豪在龙井狮峰山脚下寿圣寺品茗吟诗之处,苏东坡有&quot;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quot;之句赞美龙井茶,并手书&quot;老龙井&quot;等匾额,至今尚存寿圣寺胡公庙、十八棵御茶园中狮峰山脚的悬岩上。 西湖龙井是中国十大名茶之一,属绿茶,其产于浙江省杭州市西湖龙井村周围群山,并因此得名,具有1200多年历史 。清乾隆游览杭州西湖时,盛赞西湖龙井茶,把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十八棵茶树封为&quot;御茶&quot;。西湖龙井按外形和内质的优次分作1~8级。 特级西湖龙井茶扁平光滑挺直,色泽嫩绿光润,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叶底细嫩呈朵。清明节前采制的龙井茶简称明前龙井,美称女儿红,&quot;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quot; 西湖龙井茶与西湖一样,是人、自然、文化三者的完美结晶,是西湖地域文化的重要载体 。 西湖龙井 “龙井”一词,既是茶名,又是茶树种名,还是村名、井名和寺名,可谓“五龙合一”。龙井茶产地分布在杭州西湖西南龙井村四周的秀山峻峰,故名“西湖龙井茶”。 西湖山区的“龙井茶”,有“狮峰龙井”、“梅坞龙井”、“西湖龙井”三个品类。“狮峰龙井”产于龙井村、狮子峰、翁家山一带,香气高锐而持久,滋味鲜醇,色泽略黄,素称“糙米色”。“梅坞龙井”产于云栖、梅家坞一带,外形挺秀、扁平光滑,色泽翠绿。“西湖龙井”叶质肥嫩,味不及前两种。三个品类以“狮峰龙井”品质最佳。 高级“龙井茶”宜用85℃左右的开水进行冲泡,冲泡后芽叶一旗一枪,簇立杯中交错相映,芽叶直立,上下沉浮,栩栩如生。 “呵呵,我要是没猜错,你们两位今天来,应该是跟龙井有关。”我呷了一口,果然清香怡人。 “好茶!” 金蕾和阮丽娜对视一眼,似乎是对我能够猜到这层含义很是惊讶,然后说道:“果然聪明!” “过奖了,冶教授说话总是喜欢拐弯抹角,有啥事情直说吧!” “你看看这个。”说完,金蕾又递过来一只平板,“这是绝密资料,数我们不能把原件给你,你可以看,但不能拿。” “放心,我对你们的这些资料不感兴趣。” 说完,我接过平板,点开一看,一份资料映入眼帘: 四川省成都市,商业街XX号建筑工地。 成都商业街大型“船棺”墓葬群的发现与发掘,可能将四川的文明历史推至商周时期。 “……墓穴整体西南向、53米长—44米宽;现场发掘船棺、独木棺等17具,推测整个墓坑总量应超过30具以上。所有葬具均用贵重的楠木整木刳凿而成。有4具大型船棺,其中最大的一具长达18.8米,直径1.4米。整个墓葬规模宏大,下为墓坑,上有地面建筑,结构极为讲究,在并列陈放众多船棺、独木棺葬具下铺垫横木的丧葬方式,在国内属首次发现;葬具数量之多、体量之大堪称全国之最……”——四川省文物厅 章节目录 第043章 绝密资料 资料上的内容与我之前在“8062”工程地下室中看到的绝密档案中记载的内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这些资料......”我打量着阮丽娜和金蕾,“你们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难道鉴美者跟‘8062’有关系?” 阮丽娜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次的案子跟‘8062’计划有关,那冶教授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与你合作的,除非你加入735所,否则......” 阮丽娜没有把话说完,她很懂得把我分寸。接下来的话,由金蕾继续说道:“虽然此事与‘8062’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在‘8062’的档案里,也确实出现了一些有关鉴美者存在的客观证据。” “经力学、机械学专家鉴定,船棺造型符合水航动力学……‘瓜子舟’整体船身呈类椭圆形,楠木整木雕凿,浮力极好,船身受力均匀,底部及各面厚达40-50厘米,整体材料选用可大幅减轻暗礁冲撞……‘刀鞘舟’长3、6及18.8米(小型船棺3米,中型6米,大型18.8米),宽为长之16分之1左右,整木雕凿,船身长方,船舷方平,船底平滑,吃水较小,可有效防止触礁…… ‘瓜子舟’与‘刀鞘舟’的特点:1,适于狭窄河流;2,可大幅减轻或防止触礁;3,符合动力学……‘瓜子舟’与‘刀鞘舟’不仅是船棺,更体现了一种特殊的水航技术(适应特殊河流)…… ……综上,‘瓜子舟’与‘刀鞘舟’是针对地下河流水航的两种特殊舟具。”——中国科学院X所 读到这里,我更为迷茫,用于地下河流和暗河的舟筏?难道古人几千年前就能在地底下的暗河行舟?古人为什么要下到暗河呢?地下暗河离地表可达数百尺甚至几百米。接下来的资料更为奇异: [背景资料002]大致内容: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东部:高安镇,地势东高西低,海拔315到1100米之间,重山秀岭之间暗藏深洞通至地底,洞内冬暧夏凉,奇山异水,石笋钟乳千姿百态,洞外烟雾缭绕,山景风光旖旎。相传大禹曾治水于此,开洞排洪,高安镇也因此小有名气。 1998年3月17日(春分)夜,天色紫红,春雷隐隐透出厚沉的云霄。大约十时一刻钟,突有山石崩裂的轰天巨响由高安镇宝鼎山方向传出,镇区地面微震,巨声似大型泥石流。当时全镇惊慌,以为是地震,乱成一团,住户怕房屋垮塌而纷纷从室内逃到户外。出户后,大家才感到不是地震,像是宝鼎山泥石流,正要返回屋内时,又一声惊天巨啸自宝鼎山腹地而来,气势更胜火车呼啸声数十倍。紫天云霄中一缕劲电飞掣而下直入深山之间,突然山体大规模塌方,一道白虹直冲云霄,宛如白龙飞天,其身云电环绕,顷刻间全镇风雨大作。 地点: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高安镇宝鼎山,东经107123北纬30078; 勘测结果收录: (1)宝鼎山自内而外崩塌,内部作用力突出,由内向外。山体崩塌后发现巨型岩洞。由玄武岩、流玄武岩,状结构、块状构造、气孔构造、层状构造等结构的非化学反应性判断,塌方非地震引起,无震源…… (2)地热增温流、放射性热、增温率、增温级皆正常,无震性地壳活动,无火山活动; (3)宝鼎山岩石结构紧密,水土流失度极小,排除泥石流可能,经勘查,已确定非泥石流作用; (4)内部岩脉、岩床、岩盖、岩壁有一定程度的磨损性破坏……内部岩壁有多处规则均匀的爪型磨痕,其规律性每五米出现一处,岩壁左右都有明显规律性痕迹。可断定:绝非自然形成; (5)岩洞内发现大量脱壳类鳞甲状物体…… 当地史书只有两处关于宝鼎山的记载,且非常简略:“禹王锁蛟于此……恶孽消尽方化龙”;“龙者,东方震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这些系列似乎都与龙有关系,这与‘8062’工程的主要内容是一致的,但我实在看不出来鉴美者和这有什么关联?” 阮丽娜和金蕾对视了一眼,说道:“如果鉴美者的信息这么容易被发现,那他们就没有这么神秘了。” “哦?很神秘吗?”我并没有将鉴美者的神秘程度与‘8062’工程,已经“8062”所研究的内容画上等号。 在我看来,鉴美者即便真的存在,也不过是一群思想品德有问题的“变态”罢了,变态组织起来的团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群变态而已。 “有关鉴美者的资料,即便735所也知之甚少,我们所得到的信息也是从中这些资料中拼凑出来的。”阮丽娜解释道。 “是吗?”我打量着她,将信将疑地继续看。 虽然我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的,但是当我再次认真浏览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在这些看似错综复杂的资料当中,偶尔出现了几个不太寻常的字眼,比如在记述宝鼎山的资料中出现了“山中有一坟茔,传言曰:‘素女坟’,为前朝妃子墓也”的记载,又如高安镇的资料中有记载:“西市有药商,尝于山中见一农户,有美女居其中,貌若天人”......这些看似不经意的记载,在如今看来都透着许多莫名的嫌疑。 成都都江堰市“黑风洞”…… 清代的《四川总志》有佳句:“灌县灵岩山之极峰,有棋盘石,仙人尝弈棋于此。石有棋势,旁有年号,乃天佑二年。” 李冰父子曾治水于灌县,筑千年都江堰。相传,蛟来洪生,李冰锁黑蛟于灵岩山之寒潭井,故有“寒潭伏龙”一说。 灵岩山最奇之景还属“黑风洞”。相传此洞蜿蜒几十里,与“二王庙”(祭拜李冰父子的神庙)相通,洞内石室宽深数丈,主洞入口被“镇蛟碑”一封数千年。数千年来此洞黑风涌漫,故得名“黑风洞”。 2002年夏,某日雷电大作风雨交加,黑风洞内镇蛟碑崩裂,灵岩山有山民见白虹飞贯雷宇。 [背景资料003]中的时间截止于1998年,此时镇蛟碑尚在。资料叙述的主要内容为地质勘探结果,即:千年传说部分印证(黑风洞纵深几十里与二王庙相连)。 自[背景资料004]起,我终于明白数千年前“瓜子舟”与“刀鞘舟”的主人们为何要设计那些用于地下暗河行驶的船只。据[背景资料004]记述,中国古往今来各朝正史野史及各地史志所载有关“锁蛟”的事件共计三千五百六十七次,相关地点三千余个,地域遍及华夏,由于数千年来的战乱、天灾人祸、气候变迁、城邦兴灭及民族迁徙等原因,古史中所载的地点如今多不可考,但仍有一百三十三个地点尚可考证。1950年至今,我国已考证并确定的有关“锁蛟”之地点及事件共五十一档,据查皆与古代传说相印证,无论是现场位置,当地异志,以及现场勘测来看,都客观反映事件的真实性。 如今考察属实的“锁蛟”地点共五十一个,其中由于消息封锁不严而为民间所知的有:北京北新桥、河南禹州、云南大理、黑龙江依兰县,白城、阿城、大庆、营口、吉林省辽源市龙首山、辽宁丹东...... 其中,浙江杭州赫然在列。杭州作为古时“龙井”茶的发祥地,据当地县志记载,“龙井”即“锁蛟井”。九十年代中后期,香港某电视台派人实地拍摄有关“龙井茶”的纪录片,其间他们在无意中触及了“龙井”的秘密。离开浙江之前该剧组人员保存的现场拍摄资料被相关部门没收,后来此事遭全面封锁…… “难怪你今天带来了上好的龙井茶,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冷笑道。 “林先生果然聪明。”阮丽娜笑道。 “可是,喝完了这一杯龙井,我还是不知道鉴美者的信息在哪?” [背景资料004]至[052]详细收录了各地“锁蛟井”及相关事件的实地勘察结果,其中流传最广的第一事件地点为辽源市“龙山公园”及北京北新桥。 建国初,辽源市政单位改造“东山公园”(建于伪满洲时期康德八年,解放后改名为“龙山公园”),工作人员在维修一口千年大井时,捞出巨型铁链及无数铠甲和兵器。 北京北新桥“锁龙井”事件曾经轰动全京,几乎家喻户晓。 阮丽娜见我已经将资料浏览完毕,便将平板收了回去,然后说道:“资料中记载的内容都是支离破碎的,我们也只是找到了一些细节,然后再根据细节进行深入的调查,根据我们前期的调查,我们有理由怀疑,鉴美者现今最有可能在浙江一带活动,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杭州。” “这个不需要你们来推断了,嫱儿复活一事的背后,应该就是鉴美者在搞鬼,她说过,自己的一缕残魂被人剥离,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阮丽娜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仕女图是我们另外一条重要额线索,对此我们的调查已经开展了很多,也有了一定的成果,从王嫱这件事情上看,我们觉得这事一个突破口。” “何以见得?” “王嫱为什么死?又为什么活?” 想到这里,我将档案中的线索和王嫱的死因、复活等线索串联在一起,脑海中确实隐隐有了一丝波澜。 章节目录 第044章 小妾 “有意思,看来你们早就已经盯上了嫱儿了。”我打量着金蕾和阮丽娜,虽然我不想表现出敌意,但是她们俩恐怕已经是感受到了。 阮丽娜和金蕾对视了一眼,说道:“你不用激动,我们话还没有说完。” “哦?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我们这次来,单纯只是想跟你合作,这也是教授表现的诚意。”金蕾说道。 “是吗?诚意?我没有看到什么诚意,相反,我感受到的是你们处心积虑的算计。” “林先生就是这么直言不讳。”阮丽娜笑道,“说我们处心积虑,倒也不假,干我们这一行的,处心积虑是必备素养。” “我还是头一回听过这么正气凌然的辩驳。” “不过,就我们个人而言,我们并不希望你跟教授合作,因为我们知道,教授接二连三地抛出橄榄枝,背后是有目的的,我们姐妹俩是反对的。而且这并不是我们个人的意见,而是整个735所全体同仁的意见。”阮丽娜说道,“但是,执行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所以,只要教授一声令下,我们刀山火海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很简单,我们只是希望林先生不要挂怀,也不要对我们有所城见,在今天我们见面之前,我们确实采用过一些手段,或许会令你感到厌恶,但请见谅,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阮丽娜继续说道,“我们对王嫱的调查,只是我们确定合作关系前的准备工作,如果没有这一步骤,我相信,我们今天在这里的见面是没有意义的。” 听完她的一番话,我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冶和平之所以会对鉴美者一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拉拢我,让我卖他一个面子,欠他一个人情,抑或是其他的筹码,总之,这是他的真实用意,而非鉴美者一案有多么的惊天动地,非得他亲自出马。毕竟,这个鉴美者的存在仅仅是针对美女的,冶和平犯不着为了几个好色之徒大动干戈。 “这么一说,我还要感激你们,谢谢你们为我准备了如此多的情报。”我冷笑道。 金蕾瞥了我一眼,见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林坤,我不知道教授到底看重你哪一点,但是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合作是教授三令五申的,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总之,无论怎样,事情都必须解决,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什么条件都可以?” “是的!”金蕾挺了挺胸,似乎已经做好了都答应的准备。 “那好吧,你们俩都做我小妾吧。” “什么?!”金蕾瞬间炸雷了,那一双眼睛几乎要把我瞪死。 “不愿意?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还有没事好谈的呢!”我说着就准备走人。 “慢着!”金蕾见我转头要走,立即叫住了我,“行!我答应!” “我靠,真答应了?”这下换做我自己傻了,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为了完成任务,连这样苛刻的条件都可以答应,冶和平真的开可怕了,培养出来的都是什么怪咖? “好!”我也不怂,转过头来,满意地点了点头,“有诚意,我喜欢。”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谈谈接下来的行动了吧?”金蕾瞪着我说道。 “可以啊,不过,你别这么凶嘛,我要的是小妾,不是泼妇。” 金蕾听完,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呼吸之后,露出甜甜的微笑,说道,“好的,亲爱的。” “对,这样才乖嘛!” “呵呵。”金蕾白了我一眼,忽然一个近身,挽起我的胳膊 ,然后问道,“说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我想先知道,嫱儿情况怎么样?” “你放心,逍遥子会照顾好她的。” “你确定这不是对我的要挟?” 金蕾摇了摇头,说道:“教授说过,王嫱谁都不可以动,更不能拿她作为逼迫你的工具,我们只是将她保护了起来,毕竟现在鉴美者也在找她。” “那不正好嘛,顺藤摸瓜!” “只是我们不知道鉴美者是通过什么方式感应到王嫱的,如果不保护起来,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不负责哦!” “呵呵。”我就知道她们没这么好心,“算了,嫱儿交给你们我放心!” 但是,她们说的也有道理,鉴美者找到嫱儿确实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因素,这些因素都对嫱儿的安危产生了影响,我也不敢疏忽大意。 “我怀疑,感应的方式可能与仕女图有关。” 阮丽娜点了点头,说道:“英雄所见略同。教授的怀疑也是仕女图,这个仕女图其实是一个封印魂魄的法阵,这些魂魄被分别收集起来,最终目的是要令画中的女人还阳,但魂魄之间可以相互感应,换句话说,即便是仕女图流散在了各地,只要鉴美者手中有一副仕女图,就可以凭借它找到其他仕女图,最终魂魄还是能够汇聚起来。” “可是问题在于,王嫱只丢失了一道魂魄。”金蕾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两个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嫱儿的魂魄只丢失了一缕,但是这仕女图中可不止她一个人的魂魄。” “你的意思是......” “画中其他几个人的魂魄与这一道残魂朝夕相处,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通过其他人的魂魄来感应嫱儿一点都不难。” 阮丽娜和金蕾恍然大悟,道:“哎,这还真是一种合理的假设!” “那当然,你以为你们冶教授青睐我是说说的嘛,我要是没两把刷子,他也不至于非要拉拢我。” “你!”金蕾见我尾巴翘上天,立即白了我一眼。 “哈哈哈,开个玩笑,两位好老婆不要生气嘛。” “无耻!”金蕾轻声地骂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她嘀咕了什么,但是我也不拆穿她,继续说道:“鉴美者之所以要找嫱儿,估计是嫱儿还阳的条件已经成熟,你们想想,她只丢失了一缕魂魄,而且已经复活成功,即便没有这一缕残魂,也基本上能够算是一个正常人了。那他怎么会放着这个现成的不用呢。” “话虽如此,但......”阮丽娜有些困惑,“真的这么简单吗?” “怎么了?你们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件事不是很容易就解决了吗?”金蕾问道。 “哈哈哈,似乎你们是在想,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冶教授要派出你们两个精英来呢?” 金蕾和阮丽娜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能够猜出来,她们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这个案子的重要性还不到要735所全力以赴来办理不可,更不至于令冶和平亲自部署。 “为什么?”金蕾疑惑地看着我,急切地想从我的口中得到答案,这也是困扰她们很久的问题。 “这个你们应该去问叶教授了,他下一步棋要怎么走,我就不知道了。”我耸了耸肩,“冶教授下棋从来不会只考虑眼前,而是会想到下一步,甚至后三步该怎么走,所以,你们应该去找他,他会告诉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不 过,你们也不用心急,我想在没有把鉴美者找到之前,他暂时不会给你们什么指令。” 金蕾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说道:“你对教授这么了解?” “哈哈,算不上了解,就是接触的时间长了,有了那么一点感触,冶教授人其实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 “心思重了一点。” “额......” 金蕾和阮丽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么评价,算不上褒义也不能说是贬义,就看她们怎么理解了。可能在她们的心目中,冶和平高大的形象中就有怎么一层内涵也说不定,只是她们不敢说出来罢了。又或者,说出来之后,会令冶和平完美得形象打了折扣。 但是,我眼下没有兴趣跟她们探讨冶和平,我比较在意的是,苏小小身上是不是有我要找的线索。 “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苏小小的事情?”我心里暗暗打了一个算盘,“可能苏小小也是鉴美者的目标也说不定。” 这个假设成立的概率很高,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相似度如此高的事情,很难令人不这么想。 书房内。 “你为何找我?我能帮你什么?”有过嫱儿的经历,我虽然心中震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公子,您身上有一股很强的阳气,您的身份应该不是一般人吧……”苏小小盯着我轻声问道。 见我一脸疑惑她接着道。 “那日公子在断桥边救人,小小感受到了您的气息,所以追寻公子而来……公子身边那位姐姐,应该也是得公子所救吧?” 苏小小望着我,她眼中含伤,却又带着期待。 “哦,可就算我阳气强,哪又怎么样?” “公子不要生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能够帮我……”苏小小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你的直觉很准,我是禹陵后裔。” “禹陵后裔?!”她眼中很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 “你知道?” “禹陵后裔,神鬼契约人,谁人不知!”苏小小淡淡地说道。 我伸出左手,将禁戒放在她的手上。 随后,她将禁戒贴在眉心上。 “嗡”的一声,突然间禁戒发出嗡鸣,表面升起一道青光,竟自行围绕着苏小小旋转起来。 “这......”我此时也愣住了,没想到禁戒还有这个功能。 “难道禁戒还有还尸回魂的神效?” 苏小小眼中露出喜色,她忽然望着我再次跪倒在地竟朝着我拜了起来。 “求公子救救小小……”苏小小的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我见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被鬼拜!自己岂不是…… “公子不答应小小,小小就不起……” 女子依然跪在地上,我此时才发现,阳光下女子真的没有影子!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苏小小虽然性子柔弱,但越是文弱的女子越是倔强…… “谢谢公子……”苏小小再次朝着我一拜,款款起身,露出一个极其美丽的微笑。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章节目录 第045章 禁戒还魂 “今夜子时,公子可否到西泠桥畔?”苏小小的双眼一直望着我,很怕我拒绝。 “你是说……只要我去了……你就能复活?” 我心中一惊,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岂不是我可以将所有的美女都复活了吗?想想就觉得开心……哦不,是可怕! “公子,您若想恢复历史中的美女也不是不可,只要找到她们转世后的人,将其带到墓中,就能将其还魂成原来的样子……”苏小小轻声道。 我老脸一红,这女子竟然会读心术。 “小小以身魂修炼一千多年,当然可以看穿人的心思……”苏小小低着头,抬眼望着我,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好了好了……你别再读我的想法了……” 我急忙打住,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对女子有任何想法,否则就完了。 “公子,只要您救了小小,小小就是您的人了……”苏小小继续道。 “打住打住,我不是说了吗?别对 我这一刻什么事都不敢想了,你先走吧,今夜子时我会去西泠桥的……”我此时只想赶紧让这可怕的女子离开。 “谢公子……”苏小小脸色一喜转身离去。 不得不说此女真如史书中所记载那般,“貌绝青楼,才空士类”,望着渐渐远去的苏小小我想到了哪一段。 “蓝悠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这位19岁就夭折的江南才女,古往今来令无数文人墨客吟诗怀缅。 “以曲会文人,青楼渡红尘”就是其短暂的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我心中一叹,转身朝着内院走去,我想找琪姐问个清楚,这禁戒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可以帮助魂魄还阳。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回去打电话,老道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心事,当我穿过中院,老道已经站在湖面的廊桥上静静的瞪着自己。 “小子,是不是在琢磨你手里拿个玩意儿?” “哦,你咋知道?” “坐吧……”老道一声轻叹,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我心中一紧,“好。” r /> “前辈,有何赐教?” “我最烦人说话酸溜溜的。”老道白了我一眼,“你这个人啊也是一肚子坏水,明明是个强人,却装得跟个孙子似的。” “哈哈哈,前辈有话不妨直说。”我见被这老道看出了心思,便也不再装蒜,坐下来跟他说起话来。 “你们禹陵后裔佩戴的禁戒,乃是龙骨所制……”老道闭上眼,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巴蜀一带信奉原始巫教,大规模的淫祀害民,这些妖邪无恶不作,后来你们禹陵的先祖就将其镇压,而这龙骨禁戒也在这场风波中浸染了巫教的妖法……” “当时的先贤们本想通过道法将妖法破除,但是不想这禁戒竟可以生死人肉,令死者还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而成为了一件善事。” “竟然会是这样!”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不过,禁戒的还魂之法并不是完全适用于所有对象,必须是那些魂魄为散的亡灵,且保有不腐的肉身或者转世的肉身。” “前辈似乎对禁戒很是了解嘛。” 老道冷笑一声,“你别想太多,不是你的,谁都拿不走,老道可不觊觎你的破戒指。” “哈哈哈,前辈说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都是这个意思。”老道傲娇得很,一点不给面子,“但是,有的情况则是例外。” “什么例外?” “比如,魂魄不全者。 ” “嫱儿?” 老道微微一笑,说道:“禁戒可以帮助亡灵转世,也能够让它们毁灭,生死一瞬之间,有意思,有意思啊!” “前辈,这个时候您就别跟我绕圈子了,你就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救嫱儿。”虽然,嫱儿现在被逍遥子带走进行修行,靠着修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担心的是长久,总有一点,她会...... 我不敢想下去。 “有办法。”老道笑道。 “什么办法!?” 听到这个回答,我心底别提有多激动。 “想知道?” “嗯!”我用力地点累点头。 老道一摸胡子,说道:“还要一件东西,盘古心!” “盘古心?” “不错,所谓盘古心,就是还阳石,相传乃盘古心中求生的执念所化,由于执念太深,非真龙之体不可驭!” “我好像哪里听过这个盘古心。”我回忆道。 “这还阳石十分罕见,仅产自巴蜀的深山之中,且矿脉十分稀少,堪比黄金。”老道解释道,“而且,这还阳石到了一般人手中,可不是什么宝贝,因为它的煞气太重,弄不好是要拖累他的,属于大凶之物,只有真龙之体的人才能很好的驾驭它,使它成为一件宝贝。” “你是说……我是真龙之体?”我瞪大眼睛望着老道。 “不错,你是禹陵后裔,天赋异禀,不是你还能有谁!”老道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而且,王嫱已经跟了你,就说明命中注定,这个人只能是你。” “那……这些鬼魂又是怎么回事?”我一脸疑惑。 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缘分啊!”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是什么意思,缘分……” “别紧张,人鬼相恋,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偏偏在你身上就成真了,难道不是缘分吗?”老者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今天已经被一轮又一轮的事情震惊的麻木了,此时我反而异常平静,静的可怕…… 冶和平如果真的想要帮我,或者是送我一个人情,那老道的话就能够相信。自打我拥有了“如意钩”,整个人的神魂仿佛一直被一道混沌之气包裹,可能还真就是老道说的那个“混沌真龙体”。 “兔崽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将来的路要靠你自己,不过老夫还是要告诫你,人是人,鬼是鬼,自古以来,人鬼殊途,好自为之吧……”老道浑厚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人鬼殊途?那嫱儿她……”我心中一惊。 虽然认识王嫱的时间不长,但在我的心里,早已经把嫱儿当做了最亲的人。 “不行!”我急着追了上去。 “没大没小,进来都不打招呼?”邋遢道士没了那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此时的他看上去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前辈!嫱儿她……”我急忙行礼,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怎么?已经爱上那个丫头了?”邋遢道士饶有兴致的望着我。 我老脸一红,望着老道蠕动着嘴唇,最后缓缓点头。 我不是个滥情之人,但是却是个极易动情之人,对我好的我会牢记在心,如果自己有了能力,必将百倍回报对方。 “放心吧,那丫头不会有事……”老道是不知在哪里摸出一个苹果,拿在手中啃了起来,恢复了那副和牛鼻子一样吊儿郎当的嘴脸。 “前辈,冶教授帮我是不是令有目的? ”我心中总是怀疑。 “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看出来了……”老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万年来,修道之人追寻着缥缈的长生之路,无数的前辈倒在这条路上,却没有一人成功……,你们禹陵的禁戒以及这还阳玉也许是一道契机……”老道望着我,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有些人一直在觊觎这个力量,对他们而言,目的是唯一的目的,过程仅仅是过程,永生是多么漫长的过程啊,但如果为了实现的那一瞬间,又是多么得令人疯狂。” 我眉头皱了起来,即便老道没有明说,但我很清楚,他暗指的是谁,“你的意思是——影?” “冶和平确实对你寄予厚望,但他看重的不光光是的能力,或者你的身份,当然这些都是他考虑的因素,不过,真正令他对你不遗余力地帮助的,是你的态度,你选择与影对抗,这才是他青睐你的原因。” 听到老道这一席话,我心头除了豁然开朗,还有一丝慌乱。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影”强大到无法想象,它看不见也摸不着,你不知道它是谁,在哪里,有多少人,但他却客观地存在,审视着你、威吓着你,令你浑身战栗。 br /> “王昭君一复活就已经证实了还阳玉的确有可能就是长生之门的钥匙,所以我估计他们现在会注意到你……” “前辈,那苏小小……”我心中疑惑。 “苏小小有近千年的道行,神魂完整,有你的帮助,确实可以还阳,她选择了你,也让我对你将来更加期待……”老道微笑着望着我。 “哦?” “期待你能有更加精进的修为。” “啥?”我更加蒙圈了。 “哈哈哈,小子,看来你得加把劲啊,不然,这几个小娘们没法跟你生活在一块啊!” “什么意思?” “修习鬼道。” “鬼道?” “不错,如果你不修习鬼道,一来这几个女娃娃不能净化体内的尸气,从而真正成人,二来你的混沌真龙体也需要修习鬼道才能不断成熟。” “当真?”我根本没有在乎什么混沌真龙体能否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在乎的是王嫱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我骗你作甚。”老道白了我一眼。 “那你给我讲讲,该如何修炼?” “修鬼道第一步应该是炼精化气!” 我突然发现邋遢道士的神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 “炼精化气?什么意思?”我一脸疑惑。 老道是瞪大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老道士惊讶道。 “没有啊?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更加疑惑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你小子还是童子鸡?不对,你他娘的都是孩子他爹了!”老道士摇头晃脑的走了…… “喂!前辈你还没告诉我呢!”我急忙追了上去。 “你自己看书吧!”说着,老道士扔给我一本书,显得极不耐烦。 老道士像是见鬼一般离去…… >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问道渡劫、破劫飞升。 章节目录 第046章 《万鬼化神录》 “万鬼化神录?”我看着书本的封面惊讶不已。 从名字来看,这本《万鬼化神录》应该是一本讲述如何让鬼魂化作神灵的书籍,但是化作神灵显然是夸大其词,即便是人都难以修仙成神,何况是鬼魂呢。 我翻开这本《万鬼化神录》,粗略地浏览了一遍,书中所记载所谓的炼精化气的精确分三种,分别是天地灵气之精华,女子的“处子精华”,尤其以拥有道行的鬼魂之精华为最佳,还有就是直接吞噬恶鬼的精魄,也就是魂晶。 “这三种精气与我之前在禹陵藏书阁中看到的一本汉代古籍中的记载类似,上面也提到了处子精华与鬼魂精华,看来这《万鬼化神录》并非凭空捏造。”我暗自说道。 “鬼道?”我还是对老道说的鬼道心存疑虑,毕竟这鬼道并非上面正道,而是旁门左道,如果我贸然修习,可能会误入歧途。 “而且,以前三叔公不是说天地灵气如今早已消失,除了那些封闭的圣地……”我心中疑惑不解,“看来自己只能走下面两条路了,难道要自己无休止的泡妞?或者是去捉鬼?”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大。 “大爷的,牛鼻子你特么欺人太甚……” “咦,林先生,你……你能帮我搬东西吗?”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被人生生打断。 我一转身发现凌玲俏生生的站在原地,好奇的望着自己。 我瞪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凌玲。 这丫头此时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身着一条黑色短裙,裙摆只到大腿部,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看上去青春无比。 “你还是学生?”我疑惑道。 凌玲见我直直的望着自己,心中一阵小紧张,不知为何却感到有些小得意,他拼命的点着小脑袋。 “对啊,我是南山路上美院的新生……”她红着脸道。 我回过神来,“哦,我帮你搬东西……” 我俩走到门口,一辆出租车停在院子外,司机将所有的行礼放在地上。 “这地方噶难找泥,小伙子厉害腻,在景区弄腻噶西大个园子……”说完摆摆手走了。 “他说什么?” 凌玲俏脸一红,他说你有钱,在这里弄了这么好个园子,她的行礼就是一个大箱子还有几个白色的袋子,都是only之类的三线品牌袋子。 还有一个极大的塑料袋里面塞满了东西,还有一个家乐福的购物袋里面塞了一大堆东西。 院子的房间床上用品都有,我提着大箱子进去,凌玲提着几个纸袋跟在后面。 我将东西放好,然后转身出去搬那个大袋子,当他抱着那个极大的熟料带时凌玲走了出来,见我抱着大袋子神色一荒。 “我来拿这个,你去拿那个袋子,里面都是我买的菜,一会给你们做饭吃……” 我心中疑惑,这丫头好像很怕我碰到这个袋子? 我将袋子递给凌玲,不料袋子太重,她没有接住。 “哗啦啦……”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 凌玲瞪大眼睛,望着散落一地的东西。 “我……我去做饭!”说完飞也似的提起家乐福的塑料袋红着脸跑开。 我心中疑惑,蹲着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我去……”我瞪大眼睛望着地上的东西,全是凌玲的内衣,卡通的、蕾 丝的、平角的、三角的、甚至还有几条丁字的,我更是发现有几条透明的。 我的鼻血喷涌而出,“这丫头看上去这么文静,难道内心却……” 我勾起嘴角,收好东西,将其送回凌玲的房间,转身离去。 凌玲盯着水池中的菜愣愣出神,脸上几乎要滴出水来。 “怎么办?羞死人了……” …… 其实凌玲作为美院学生,那天也是无聊骑车经过莲花峰路,她一直喜欢在这条路上骑行。 没想到路边多了一块从没见过的牌子,于是出于好奇心,于是她走了过去,然后她的眼睛就被牌子上那个招租信息完全吸引了。 “好漂亮的字!” 凌玲出生书香门第,自幼学习书法,可以说从小就在字画中度过,但她发誓就算自己的爷爷也写不出这么好的字。 于是她拍了个照片发给了爷爷。 爷爷急忙打电话过来,“笔走龙蛇,收放自如”说那个人一定是某个书法大家的老人,其书法已经炉火纯青,超凡入圣。 爷爷叫她无论如何也要住进去,跟着高人习字。 于是凌玲顺着那条幽静的小道来道了院子,她看见了门口的老道士。 当老道士告诉他那个字是出于一个年轻人之手时,她惊呆了。 于是带着好奇,她留下了电话号码,当他见到那个人时,她没想到竟然是我。 于是凌玲住进来了,但没想到自己死党放在那里的东西来不及搬走,于是将二人的内衣装在一起带了过来。 她更没想到那些东西掉出来了。 叹了口气,凌玲狠狠拿起水池中的菜泄愤起来。 “死沫沫,我的形象都被你毁了……” 餐桌上,四菜一汤静静地摆放在哪,凌玲心中却没有了之前的满足感,她一咬牙朝着内院走去。 “反正形象都毁了,没了就没了吧……” 夜色下的院子寂静无比,凌玲穿梭在偌大的园子中背影显得有些落寞,穿过内院湖面的走廊她抬起低着的头,在路灯下望见了一道最美的风景。 只见身穿一袭白衣的我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正在打拳。 “这是太极?” 凌玲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眼睛一亮。 我原本只在大学的体育课上选修过一学期的太极拳,那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后来,我跟着妲蒂一起向三叔公讨教过一段时间的太极拳,但我没有坚持下去,荒废了。 三叔公的太极行云流水,身形如若水蛟龙,那种与天地浑然一体的飘逸,将我深深吸引。他一练就是七十年,天晴下雨,春暖冬寒,从未间歇…… 我与太极拳结缘是在陈梓玥去世之后,我撩到终日,浑浑噩噩,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后来还是姒玮琪开悟了我,她带我学习太极拳,从中感悟天地奥义。到后来,我的太极拳就连三叔公也赞不绝口。 我的太极已经将精、气、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路灯下那道身影飘若白云,动若惊雷,如清风抚柳,又若暴雨摧花。 凌玲不懂为何我的太极中似乎夹着一种暴虐的气息,仔细一看原来是青春的朝气,正如诗中所描素:“舣舟一长啸,四面来清风”。 凌玲觉得自己的内心打开了一道口子,那好像是一种叫 做恋爱的感觉…… 猛然间我爆喝一声,双拳如暴雨般喷薄而出,空气中传来啪啪啪的破空之声,我的拳头如雨打梨花般倾斜而下。 凌玲睁大眼睛,望着那道瘦弱却拥有着虎气龙威般的身影,眼睛冒着金星,她感觉自己堕落了…… 我发现了站在走廊上的凌玲缓缓收拳,见凌玲一脸崇拜的模样,我的老脸居然红了一下。 “哦……饭……饭好了……”凌玲见我愣愣的望着自己,急忙开口,逃也似的跑开。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我勾起嘴角,唤了一声老道冲了个凉朝着外院走去。 “怎么办?先是被看到了那些东西,然后又看到了自己的花痴样……”凌玲咬着嘴唇望着盛好的饭菜一脸的郁闷。 “女娃娃,你的厨艺不错嘛?嗯……真香……”老道士眯着眼睛闻着桌上的饭菜,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前辈……他……”凌玲不停地朝着门口张望。 “怎么舍不得那小子 ?洗澡去咯,马上就来,那小子三天不吃饭也没事,老头子就不行咯……”老道士口中含糊不清道。 不久穿着一件短袖,一条宽松沙滩裤的我出现在门口,凌玲怎么也把此时的我和刚刚的那个我联系不到一起。 “嗯……好香啊,没想到你长得漂亮,厨艺还这么好!”我食欲大开,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 “为臭小子,你吃素菜,养身体,少吃肉……”老道士怪叫一声,将一盘红烧肉端到自己面前。 “老头儿,小心吃多了得高血压!”我伸手抢着那道菜。 我俩又旁若无人的上演着抢食大战,凌玲心中的尴尬终于少了一些,轻笑一声开始小口的吃起饭来。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自己等了好久,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哎呀,这样的日子真不错,要是多个孙子一起就更好咯……”老道风卷残云一般吃好饭菜,望了一眼凌玲起身离去。 凌玲的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 “别听他瞎扯……”我白了一眼老道的背影,继续吃起饭来。 “我……”不知为何,凌玲觉得有必要要把下午的东西解释清楚。 “那些不是你的,我知道!”我夹着菜头也不抬的道。 “啊?!”凌玲睁大眼睛望着我。 “因为尺码不对,你没有那么大……”我望着凌玲一脸怪笑。 “哼……我……我很小吗?”凌玲挺了挺胸,不知为何我的话让她很生气。 “哦,不不不……我这不是比较嘛……”我急忙低头吃饭,我可不想今后再也吃不到这样的美味。 “以后我们的伙食就拜托你了,我会付钱的……”我转移话题。 “哼……想得美……”凌玲白了一眼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过嘛,如果你教我写字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凌玲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没问题……”我拍着胸脯道。 “真的?”凌玲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吃完饭就开始……” “好……”凌玲欢呼一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我果然没有食言,吃完饭后还真是教了凌玲一个时辰练字,我的讲解让凌玲感觉似乎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章节目录 第047章 夜访苏小小墓 快到子时的时候,我穿着一身夜行衣走出院子,在路边扫了一辆自行车,骑上南山路沿着苏堤朝着西泠桥而去…… …… 骆悠然今日加班,坐在监控室望着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最近她老师板着一张脸,而且极易动怒,甚至感觉过了好几天大姨妈都还没来,于是她更加恨某个混蛋了——这个人就是我。 “混蛋,别让老娘看见你,否则非要扒了你的皮……”骆悠然咬牙切齿,端着一碗泡面狠狠的发泄着。 “嗯?大晚上的此人穿着一身黑衣在苏堤上干嘛?不对!肯定有嫌疑!” 骆悠然盯着屏幕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黑色身影,此人一边骑车一边吹着口哨,摆着一副“老子就是流氓”的样子。 骆悠然放下手中的面碗,将镜头拉近,她身子一僵,脸色铁青,眼中却含着兴奋之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臭流氓,老娘终于找到你了!”说完急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钥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连外套都忘了穿。 车子发动,飞一般的朝着苏堤而去…… 夜晚的西湖寂静无比,苏堤上没有了白天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此时已是深夜,湖边寒风阵阵,气息有些渗人。 “嗯……啊……嗯……”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停下车寻着声音走去。 湖边的长凳上,一对白花花的身影缠绵在一起,女子骑在男子身上,在路灯下不停地晃动着。 “我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奔放啊……”我抿着嘴,蹲在绿化带一排矮小灌木身后,欣赏着前方的那对缠绵在一起的爱情鸟。 骆悠然骑着一辆巡逻电瓶车一路风驰电掣一般冲上苏堤,在湖中心那一段发现了我那辆黄色的自行车。 “嗯?人呢?”骆悠然悄悄下车,在四周寻找起我来。 “难道走了?不好这家伙肯定有鬼!”骆悠然四下张望。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于是寻着声音而去,在灌木丛边果然看见了身着黑衣的我。 我正一脸满足的望着前方两道人影。 “快了快了……”我一脸兴奋的望着前方,果然那名女子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 骆悠然走过去,一把拧住我的耳朵。 “臭流氓,老娘看你这次往哪跑!”骆悠然大吼一声。 前方的一对鸳鸯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惊恐,那男子更是大叫一声,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晕了过去。 “玩了玩了,这世上从此多了一个不举之人……”我一脸叹息。 骆悠然见我望着前方,完全不理自己,眼中喷火,一抬头朝着湖边望去。 骆悠然一愣,随即瞪大眼睛,脸上表情极其精彩。 “大胆,晚上竟然在这里做出这般下流的事情,跟我回警局!”骆悠然胸口剧烈的起伏,此时只穿着一件短袖的她,更显出身材。 骆悠然拿出手铐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我立马起身,冲上河堤,望见骆悠然停在路边的巡逻车,爬上驾驶座一溜烟的开着车逃离现场。 骆悠然将两人拷在一起,拿起对讲机呼叫了几声,然后猛然想起了我,飞也似的冲上河堤,气的浑身颤抖。 “混蛋!老娘要杀了你!”西湖边响起一声尖叫,仿若要将漆黑的夜幕撕开一般。 不久,一辆警车急速而来,一名男子 下车望着河堤边一名穿戴不整的女人正在给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穿衣,脸色一黑,转过身去…… “这骆大小姐大半夜冲出警局就为了抓这两人?难道是捉奸?这男的是她男朋友?”男子心道。 骆悠然见到男子眼睛一亮,冲上河堤开着车飞快离去。 “唉唉唉……”男子冲上河堤,朝着骆悠然大喊。 “我去抓贼,你带这两人回去……”骆悠然大声道。 “不是吧,神经病啊,你叫我带着这两人走路回去?”男警官回身望着一脸恐惧的二人。 “算了,你们走吧!”他对着二人喊道,然后愤然离去。 ……… 西泠桥畔,我开着警车出现,刚好子时。 这里的风似乎特别寒冷,我将车停在路边,朝着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亭子走去。 我走到亭子中,一座圆形的石坟孤零零的坐落在湖畔,给夜色中增添了几分凄凉。 “嗯?怎么不见苏小小?难道还没到时间?”我四处张望着,不远处是武松墓。 “公子……”身后响起苏小小惊喜的声音,她已经在此等候了整晚,见到我欣喜不已。 白色身影飘然而至,苏小小的手中捧着一件裘皮大衣。 我回身望着那道绝美的身影,一种一叹,这丫头怎么这么美…… 苏小小在我身前停下,眼中含喜躬身道。 “小小见过公子,些公子救命之恩……”她的身影十分娇小,在夜幕下显得单薄而可怜。 “好啦,别公子长公子短了,我正被一只母老虎追杀,咱们赶紧开始吧……”我四下张望,像是偷会情人的负心汉。 小小见我的样子噗嗤一笑,“公子,你先将这个穿上,下面很冷……” 说完将手中的裘皮衣递给我。 我接过衣服,发现这是一件纯皮大衣,不像是现代的风格…… “这是小小当年亲手做的……”苏小小轻声道 随机她眼中露出了悲伤,带着对往日的追忆,看上去让人心疼。 我响起苏小小一生的两个男人,看来这一件是给当年离他而去的那个负心汉做的。 “别想了,一千多年了,过去就过去吧……” 我不懂安慰人,但作为青楼女子,苏小小却身若青莲,又如此重情让他钦佩不已。 我知道,苏小小一直都在等待那个男人……她想要一个答案…… 苏小小猛然回神,眼中挂着泪,她急忙抬起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 “让公子见笑了,一千多年,今天也该结束了……” 说完她手一挥,只见亭子旁湖面的水一阵翻滚,然后竟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深不见底…… “原来你的墓在湖底?”我望着那道黑色通道,吃惊道。 r /> “前些年一群人欲将这里毁去,尸体口中的珠子被夺走,于是小小把尸体藏在了湖底,借西湖底的寒潭保持尸体不朽,公子请……” 她弯身行礼,一脚踏出沿着湖水堆砌成的台阶款款而下。 我一咬牙跟了上去,奇异的是他一踏上湖水形成的阶梯,湖水瞬间结冰,踩在上面如履平地。 我每跨出一步,湖水就会结冰然后身后的冰又瞬间融化,化 成湖水。 我们二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湖面,分开的通道渐渐合在一起,湖面再次归于平静。 …… 骆悠然发了疯一般开着巡逻车在西湖边来回疾驰,一直没有见到巡逻车的影子! 于是掉头朝着杨公堤的方向而去。 “嗯……”骆悠然突然发现远处一盏警 灯闪烁。 “那是……小小墓?” “混蛋!看你往哪跑!”秀脚一踏,车子朝着小小墓疾驰而去。 “人呢?”巡逻车静静地停在湖边,钥匙还在车上,车灯也还亮着,唯独不见我的影子。 寒风吹过,骆悠然的身子瑟瑟发抖,她抱着双臂不停地搓着。 “混蛋,我就不行你不会出现!” 骆悠然心一横,坐在巡逻车上,就在这里耗着,她望着那座孤坟心中一叹。 要说历史人物,骆悠然最崇拜的就是这名钱塘苏小小。 她“貌绝青楼,才空士类”一生重情,又慷慨大方,骆悠然之所以到如今还没有恋爱,就是不想自己做第二个苏小小,苏小小的遭遇,一直影响着她。 …… 我跟着苏小小在湖底走了一刻钟,这条漆黑的通道一直往下,温度也越来越低,即使我穿着小小准备的裘皮大衣,也感觉到异常的寒冷。 “公子,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这西湖寒潭在西湖中心区域,小小为保持尸身完整,不得不这样做,望公子原谅小小……” 小小的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珠子,发着绿色的光,让通道显得有些恐怖,不过从她的眼中秦枫却看到了一丝丝对自己的心疼和愧疚。 “没事,我能坚持住……”或许是小小的眼神打动了我,我极力的扯出一个笑脸。 又行进了一刻钟,我感觉四周的冷意开始渗进骨髓,这里的温度甚至比北方的寒冬还要冷,诡异的是这里的水却没有结冰的迹象。 “寒潭乃当年白素贞在此吸纳月之精华而留下,所以不会结冰……”苏小小一直保持和我说着话,尽量的分散我的注意力。 “公子到了……”苏小小指着前方惊喜道。 前方出现了奇异的一幕,四周是墨绿的湖水,但却生生被挤开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间,其中飘着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球,发着晶莹的光,这团水清澈透明,由一道手臂粗的水柱连接着上方的湖水。 我感到不可思议,在巨大的水球之中包裹着一具尸体,穿着白衣,腰间系着一条青丝带,正和苏小小身上的衣服一样,女子的面容也和苏小小极为相似,但她的肤色却白里透红,看上去要比眼前脸色苍白的苏小小还要漂亮一些。 “我……我该……怎么做?”来到此地,我似乎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冻结。 “公子,只需用你的禁戒,小小的灵魂会附在禁戒中,然后公子将禁戒贴在寒潭的水面,禁戒就会自动将小小的魂魄呆呆尸身之上……” 苏小小将手中的碧绿珠子交于我。 “这是小小修行千年的魂晶,公子先拿着……” 我接过珠子,好奇的打量着,我知道苏小小是怕自己不信任她,才会这样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名聪明的女子…… 我取下禁戒,交于苏小小…… 苏小小眼中露出挣扎之色。 “怎么了?”我疑惑道。 章节目录 第048章 线索 “公子……能不能……能不能将你的一滴血滴在禁戒上?”小小眼中的挣扎消失,随后化作坚定之色。 “哦?我的血吗?可......可以。”我也没多想,咬破手指将自己的一滴血滴了上去。 苏小小眼中一喜,接过禁戒将其贴在眉心,然后化作一道青烟被禁戒吸收。 “谢谢公子。”禁戒落地,里面传来苏小小的声音。 “不客气。”我捡起禁戒,咬着牙上前,但是,我感觉每上前一步,死后的温度都会下降许多。 “加下来该怎么做?” “继续往前走。” 我咬着牙,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到了最后几乎已经快要被冻僵。 “公子……”禁戒发着淡淡的青光,里面传来小小的声音,有些哽咽。 “没事……我能坚持……”我此时眉毛上,头发上都结着一层白色的冰霜。 最后一步我浑身的颤抖都静止了,身体已经被冻僵。 “公子只需要将禁戒放在前面的水幕上,然后按下魂晶。” “好!” 我艰难的伸出手,将手中的禁戒缓缓按在了水幕之上,也将手中的魂晶按了进去。 “谢谢公子……”小小的声音带着哭声,我的身子笔直的倒了下去。 禁戒上亮起一道刺目的金光,将碧绿的魂晶包裹朝着寒潭之中那名女子的眉心飞去。 金光收敛,一道绿色的光射在女子眉心没入女子的眉心。 女子的睫毛缓缓颤抖,身上发出白色的光,然后她的双眼缓缓睁开。 禁戒一闪从新回到我的手中。 女子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缓缓坐起,她的眼睛还有些迷茫,但瞬间恢复清明。 她急忙起身,身形一闪走出水幕,急忙朝着我冲去。 “相公……”女子声若天籁,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对我的称呼也变成了相公。 女子将我带离寒潭,她用柔弱的肩膀背着我沿着原路返回。 br /> 我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意识依旧清醒,望着身下较弱的女子他心中一暖。 越是离开寒潭我脸上痛苦的神情就减少了许多。 “禁戒以精血回魂苏小小,苏小小成为你的妻子……”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一道及其苍老的声音,古意盎然。 我心中一惊,想问什么却张不开口。 苏小小咬着牙,却不敢说。 …… “这臭流氓,大坏蛋!到底去哪里了!”骆悠然感觉空气越来越冷,这巡逻车就是普通的景观车,有没有空调,她已经坚持不住了,正欲驾车离去。 突然平静的湖面突然波浪翻滚,骆悠然睁大眼睛望着湖面,牙齿咯咯作响,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坏的。 更奇异的是湖水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通道,骆悠然神色惊恐,她感觉脑海中一片模糊,一向坚强的她此时快要哭出声来。 因为他看见同道中走出了一道人影!那是一名娇小的女子,他的背上背着一名身穿裘皮大衣的男子,他们身上竟然穿着古装。 骆悠然浑身颤抖,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拿出钥匙慌忙的朝着钥匙孔擦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颤抖的厉害,半天也插不进去。 “这,不可能!”骆悠然急的哭了,她何时见识过这种事情,她这是被吓哭的。 “噗通”一声 ,骆悠然一不小心,脚下一划,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哪知道这一声摔倒的声音,已经惊动了苏小小。 苏小小将我放在小小墓旁的石凳上,然后回身望着骆悠然,目中露出杀意。 “啊!”骆悠然呆了,她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但是她此时却更加恐惧,因为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意将自己笼罩。 “你是谁?”骆悠然后悔了,她后悔自己来追我,但是苏小小已经朝着这边走来。 “哇哇哇……大流氓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骆悠然终于哭了出来。 “你是谁?”苏小小已然走到了身前。 骆悠然瞪大眼睛看着苏小小伸出手抓向自己的喉咙,但她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要啊!”骆悠然惊呼道。 我本来不想阻止苏小小,因为,我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但当我听到那道哭喊声的时候急忙挣扎着起身。 “骆悠然?!”我看清了那个女人是谁。 “小小且慢,住手!”我大声喊道,但我却因此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我咳嗽不已。 苏小小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她却没有收回手,骆悠然依旧没有行动能力。 但当她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我的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 “小小……她……他是我的朋友……”我吃力道,说完就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 “相公?”苏小小一阵疑惑,不过她却放下了手,望了一眼骆悠然转身朝着我走来。 “大……大……大坏蛋!” 骆悠然终于可以行动了,但她却没有离去,她望着亭子中的我,仿若丢了魂。 “小小……小小……难道是苏小小?”骆悠然脑中响起一道惊雷。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小心翼翼的朝着亭子走来。 苏小小转身忘了一眼,又转过头去,她将我抱进怀里,尽力的贴着自己。 骆悠然看到了我苍白的脸心中一惊。 “姐……姐姐……您是……”骆悠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脑子中想的是赶紧离开此地,但她却走上前去,蹲在二人身前,痴痴的望着那名绝美的女子。 “钱塘苏小小!”苏小小头也不抬,冷声道,她似乎有些讨厌骆悠然。 “嘭……”骆悠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望着二人。 “傻……傻妞……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我转过脸望着骆悠然,说话十分吃力。 骆悠然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点着头。 “如果被我知道,你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去,或者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我冷冷地说道,或许是因为身体极度虚弱,面色看上去阴冷无比,令骆悠然更具觉得后背发凉。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骆悠然立即说道。 “那就好!”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小小,我们走!” “相公......”苏小小依旧对骆悠然不放心,“她......” “没事,她不敢。” “相公,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苏小小扶住我,带着我渐渐消失在了苏堤之上。 只留下骆悠然一个 人傻坐在地上。 回到院子,我找来了房间里能够找出来的所有的被子,一股脑地全部招呼到了自己身上。 身受深湖底的寒气所袭,我浑身上下都在发冷。 “相公,你不要紧吧?”苏小小担心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刚刚还阳,体内寒气很重,必须想办法压制体内的寒毒,我现在阴盛阳衰,最好不要跟我在一块。” “相公,你就不要担心小小了,你自己保护自己的身体要紧。”苏小小双眼含泪,似乎在自责刚刚为了自己能够还阳而令我铤而走险。 “没事,别担心!”我虚弱地回答道,既然老道士说我是混元真龙体质,相信自己不会就此嗝屁,如果真的一命呜呼,说明老道士是在诓骗我,如果没有死,那就说明此言不虚。 苏小小在门外陪伴了我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感受不到透彻心扉的寒冷,相反,体内似乎有一股强烈的热血在汹涌,从天灵到涌泉,充满了力量。 “这是说明情况,难道这寒毒有助于我的混元体质?”我正疑惑之际,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喂?”电话是阮丽娜打来的,一大早来电话,准没有什么好事。 “林先生,还在睡觉吗?” “注意你的称呼,林先生是你该叫的吗?” 阮丽娜吃了瘪,明显有些生气,但还是隐忍了。 “老公,有件事要和你商量。”阮丽娜有些愠怒。 “呵呵呵,咱们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有话直说就是!”我索性大赦天下地坐在沙发上,赤膊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冷。 “关于鉴美者,有线索了。” “是吗?” “是的。” “可靠吗?” “绝对可靠。” “那见面说吧!” 没过多久,阮丽娜和金蕾就来到了院子。 “你们俩干脆住在这里得了,反正也不差两个房间。”刚一见面,我就先寒暄起来。 阮丽娜想要谢绝,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金蕾打断了。金蕾满口答应,说是她们俩跟我住在一块,方便执行任务,不然来回确实比较麻烦。 我相信这个理由阮丽娜同样能够想到,但是阮丽娜却不因此直接答应,说明在金蕾的动机背后还有深层次的原因。 这个原因不消多说就能理解——监视我。 无论是冶和平还是金蕾,他们的目的都是想要拉拢我,但合作的基础本身是不巩固的,我随时可以抛开冶和平单干,这样一来,冶和平所有的殷情就都打了水漂了。 “好,等会儿就带你们去选房间。” “不用了,这里我们熟!” “哦,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里原本就是你们的驻地,你们比我熟多了!” “老公,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金蕾直入主题道。 “好!”我坐直了身子,显示自己很重视今天的会晤。 金蕾和阮丽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于是,她们俩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平板。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为什么735所的人都喜欢用这些平板啊什么的电子设备,要知道这玩意儿一旦被黑客入侵,无论是什么级别的资料,都会成为毫无秘密可言的代码。 当然了,冶和平应该是对自己的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不然,他不会任由自己的属下使用这些电子设备。 章节目录 第049章 寻美之旅 “到底是什么线索?” “你看看就知道了。” 平板里的资料讲述了一个故事,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说是,清朝雍正末年间,江南无科考,江南的才子佳人无法考取功名,只得做师爷。书生刘天文没门路,祖上也没有积蓄,生活穷困潦倒,一日有人上门说亲,不过对方是寡妇陈氏之女马氏,唯一的要求是刘天文做上门女婿,陈氏虽是寡妇,可她家有钱有势,刘天文本无意做上门女婿,只可惜自己当下艰难,刘天文咬牙长叹一句“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莫以一时得失定天下”,之后就进了马家。 马员外多年前因病去世,只留下遗孀陈氏及小女马氏,家中无男丁,陈氏希望女儿能找个上门女婿,给老公马员外留下香火,只可惜,愿意做上门女婿的人,少之又少,最后找到了比自己小四岁,比女儿大十三岁的刘天文,好不容易让女儿“迎娶”了刘天文,这陈氏比自己的女儿还心疼这个女婿,就是希望让刘天文能安心的,做马家的上门女婿,给马家延续香火。 刘天文进了马家门后,刚开始还与小自己十三岁的马氏非常甜蜜,几乎夜夜承欢,可新婚甜蜜过后,回归生活的两人,开始出现各种矛盾,特别是刘天文感觉,两人年龄差距大,没什么共同语言;刘天文是个穷读书人,无一技之长,进了马家后,照样好吃懒做,马家虽然有钱,可那都是马员外在世的时候挣下的。 一天,刘天文又与马氏起了冲突,马氏就拿刘天文游手好闲说事,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也别揭短,马氏的话,击中了刘天文心中的痛。 刘天文就对着马氏大吼,说就连诸葛亮也宁可在家睡觉,而绝不下山找工作,你凭什么对我百般羞辱? 要知道,马氏是大家闺秀,书还是读得不少,诸葛亮的故事,她还是知道的,就答道,诸葛亮在等刘备,你不会也在等刘备吧? 刘天文本来想将马氏一军,结果又被马氏暴击了一次,就更生气地答道,诸葛亮宁可在家睡觉,也绝不下山找工作,不是在等刘备,而是“吾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 马氏见说不过刘天文,就气跑了,在外屋的陈氏听到女婿与女儿吵架,正打算出来劝,可女儿已经走开了,开导女婿,告知他,人并非有才就可以成功,这个世界有才的人很多,“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可自通”,安慰女婿,他现在事业不顺,并非他不努力,也非他无才,而是他的运气还没有来。 听完岳母的安慰,刘天文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岳母见女婿流下了眼泪,赶紧跑过去,抱着刘天文让他不要太生老婆的气,并为刘天文拭去了眼泪。 被岳母一抱之后,刘天文突然感觉到,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不懂爱的阶段选择了婚姻,可偏偏在懂得的年纪,又遇到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岳母懂他,可惜他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心情平复后,刘天文和岳母闲来无聊,且越聊越开心,除了刘天文感觉岳母懂自己外,岳母也感觉与刘天文非常聊得来,马员外在世的时候,只懂得做生意,从来不会花这么多时间陪自己聊天,即使陪自己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还是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女婿和自己有共同话题。 时间就犹如手中的沙,转眼间就流逝了,天慢慢地黑了,陈氏见女儿还没有回来,就让刘天文出去找找,找到了,给自己的老婆道个歉,哄哄,刘天文想想,自己的老婆嘛,认个错也没什么,也就答应了。 出门后,刘天文发现马氏正和隔壁的老王在聊天,两人还聊得笑着不停,有时候老王还上手摸马氏的腰,弄得马氏笑得更开心,刘天文奇怪,这隔壁单身汉老王,比自己还大几岁,他怎么会和马氏这么有共同语言,见天黑了,刘天文就喊马氏回家吃饭,并和老王点了个头打招呼,只见马氏听到刘天文喊自己后,马上跑回了家,而自己和老王点头打招呼的时候,老王好像很尴尬地红着脸,回自己房子里去了。 是夜,陈氏见女儿与女婿吵吵了,就做了一桌的下酒菜,并提议大家喝点酒;这喝酒呀,最怕的就是喝闷酒,一旦喝闷酒,就很容易喝多,刘天文和马氏都在喝闷酒,而陈氏也只能陪着喝,结果刘天文和马氏都喝多了,唯有陈氏微醉。 陈氏趁着女儿和女婿都在一起,就对着女儿讲,“当一个人不如意的时候,你千万别看不起他,等他发达的时候 ,你再求他就没有用了,会看的人,就是看他不如意的时候,而不是看他发达的时候,会做老婆的女人,正是看老公不如意的时候,而不是看老公显贵的时候,一旦老公不如意的时候对他不好,等他飞黄腾达了,你再想和他共富贵已经没有用了!” 哪知道这陈氏这句话白说了,应该听进去的马氏,喝多了,而听进去的,偏偏是刘天文,此时的刘天文的耳朵中,不断回味着这句话,非常感动; 陈氏见马氏已经睡倒在桌上,就和刘天文一起将马氏抬进了房间。 正当陈氏要回自己房间睡觉之时,刘天文突然抱着陈氏,刘天文对着陈氏讲“趁着酒劲还在,我想问问,人生苦短,得一红颜知己是何等难事,你的知己是谁我不知道,反正我的知己就是你”,说完就抱着更紧了。 陈氏担心马氏看到自己与刘天文的情况,急于挣脱,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挣脱一个醉汉,实在没办法,陈氏就建议,两人去陈氏房间再说,去了陈氏房间后,这两人本来就年龄相仿,而且又都互相倾慕,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就聊的更投机。 一声鸡鸣之后,外面的月亮慢慢落下,两人聊了一夜没睡,见天快亮了,刘天文赶紧回到了自己与马氏的房间,回去之后,刘天文发现窗户没关,担心马氏喝醉酒睡觉,被风吹到感冒,就走到窗户边上关窗户,结果发现窗外好像有个黑影跑了,天还没亮看不太清,刘天文揉了揉眼睛,发现应该是自己没有休息好,看错了。 躺在床上,刘天文心里十分难受,感觉命运真是弄人,喜欢的偏偏得不到,不喜欢的偏偏与自己同床异梦,自此之后,刘天文经常晚上偷跑到岳母房间里,一起读书聊天,两人越发感觉是彼此的知己,但并不越雷池半步;一日,刘天文与岳母有一本书只读到一半,就天亮了,刘天文就将书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几天,刘天文突然想起来了那本书,就去找,结果不见了,打算去问马氏,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马氏,等吃饭的时候,刘天文问马氏那本书,马氏说没看到,吃完饭后,刘天文接着找书,而马氏又出门了。 至晚上,马氏回家后,刘天文回房间,问马上怎么老是往外跑,马氏反问刘天文,自己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问的刘天文无言以对,但刘天文突然发现,那本书在床下,捡出来后,拿出来读,结果掉下来一张纸,刘天文捡起来,发现纸上写的有字,刘天文见没什么用,就随手扔了,纸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飘向了床底。 一个月后,刘天文与马氏的矛盾越来越大,已经无法调和,刘天文决定利用岳父马员外在世的关系,去山东找个师爷的工作,陈氏得知后,不愿意让刘天文远行,还是需要刘天文先和马氏生子后,再去考虑事业问题。 刘天文无奈,只得告知岳母,吕布曾说过“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作为上门女婿,他越来越感觉,在马家的日子里,就是久居人下,他希望能去山东闯一闯,等有了安身立命之技,再来接陈氏母女;陈氏见如此,也只得让刘天文出去闯一闯,并告知刘天文,如果不习惯那边的生活就早点回来。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给了他个大嘴巴子,去山东找到关系才发现,这世间哪有雪中送炭,有的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眼见着钱快花光了,刘天文只得当是去山东旅游了一趟,收拾好包袱就回家了。 等回到家后,陈氏和马氏不让刘天文进门了,原来一年不见,马氏已经生下一子,而此子的生父却是隔壁老王。 真是造化弄人,刘天文做了一回上门女婿,生活又回到了起点,正当刘天文对生活失去希望之时,朝廷决定开放江南科考,刘天文决定放手一搏,一年之后,刘天文中秀才,两年后中举人。 一阵鞭炮声之后,新任知县的骑着高头大马,进入了主县城,人们纷纷围上去看热闹,当马氏围上去之时,发现这县老爷不是别人,正是老公刘天文,马氏冲着刘天文大喊相公,可刘天文好像没听见。 当夜县衙的衙役给马氏送来了一纸休书,当马氏接过休书之时,突然想起当年母亲说的那句话“当一个人不如意的时候,你千万别看不起他,等他发达的时候 ,再求他就没有用了”,真是一语成谶,马氏只得正式嫁给了隔壁老王。 知县府中小院的月下,刘天文抱着新娶的老婆,得到回来的衙役报告,休书已经送达后,心中五味杂陈,回想往事,今天能做上知县,娶到新老婆,真是应了陈氏的那句“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可自通”,运气没到,你有才又如何,运气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故事讲到这里也就完成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头绪,看不懂这个故事跟鉴美者有何关联。 “这个故事莫不是在讽刺女人的红杏出墙?”我疑惑地看着金蕾,“还是说做人不能太势利眼?” 金蕾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其实这个故事当中有个人物很可疑。” “可疑?”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谁啊?” 阮丽娜见我没有头绪,一脸得意,说道:“这个人就是刘天文。” “刘天文?这个家伙不就是怀才不遇,最后成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接发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吗?他有什么可疑的?” “事关一次寻美之旅。”阮丽娜笑道。 章节目录 第050章 祭台村 对于阮丽娜和金磊提供的情报,我自始至终都疑惑不解,这个刘天文到底与鉴美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我脑海之中久久不能想通这一点,最后我还是向金磊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希望寻求她的解答。 虽然我极不情愿,但是面对真相的渴求,我还是向金磊妥协了自己的尊严。 金磊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就要从这个故事的后续说起了。” “后续?”我这才明白,我被这臭娘们给摆了一道,“你们给我的情报是不完整的,我靠,这我怎么能够猜得到?” 但是金磊则洋洋得意,似乎只要能够压过我一头,即便胜之不武也在所不惜。 “我还以为摸金少帅无所不能呢,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金蕾挺了挺胸,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呵呵,行,这回算我输了,说说吧,这故事到底还有什么后续?” 阮丽娜接过金蕾的话茬,说道:“这个刘天文中举之后,一直在地方上担任父母官,也算是造福一方,到了后来,年过花甲之后的刘天文辞官回乡,当起了乡绅,痴迷于书画,尤其是一手工笔仕女图堪称一绝,在当地小有名气。” “仕女图?”一听到仕女图三个字,我就再也坐不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上次那个仕女图可能是出自刘天文之手?不对啊,年代对不上啊!” 阮丽娜点了点头,说道:“你先不要着急,上回所见的仕女图确实不是刘天文的手笔,严格来说,仕女图是鉴美者独家技术,其他人事不会绘画的,仕女图中不仅用到了传统绘画的技巧,还与符咒、阵法息息相关,是一项十分系统的工程。” “那这个刘天文与仕女图有何关系?”我继续问道。 “问题就出在刘天文绘画的手法上。”金蕾插嘴道,“我们查过刘天文的画作,发现他的画作很多技法特点都与现有的几幅鉴美者所画的仕女图有相似之处,要知道,古达绘画的师承关系十分严谨,几乎每个画作者身上都能看到所属流派的印记,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刘天文就与鉴美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听完金蕾所言,我恍然大悟,说道:“这么说来,这个刘天文应该是跟着鉴美者学过绘画,而且学的就是鉴美者所擅长的仕女图。” “不错!”金蕾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分析。 “而且,不光是刘天文学画的师承是来自鉴美者,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这个鉴美者在历史上绘画成就并不出众,说明这个人不是什么大家,但是他能教地方乡绅的刘天文绘画,说明这个人能够入得了刘天文的法眼,这样的人无非两种,一是靠着绘画吃饭的画师,虽然没有才名,但是不影响他传道受业,二是有着相似身份的乡绅,平常交流之际互相探讨,显然这个鉴美者不太可能是后者,因为他们像极了见不得光的老鼠,应该是隐姓埋名,以其他的身份示人。” 金蕾听到的我的分析,和阮丽娜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各自的意见。金蕾想要摇头,下意识地对我的观点进行反驳,但是阮丽娜则希望她能肯定我的看法,两人彼此都没有说服对方的把握,于是,短暂的停顿之后,都没有说话。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我相信,735所肯定也有自己的分析,说不定冶教授那里,已经有结论了。” 金蕾借坡下驴,说道:“这个自然,我们735所有最先进的情报分析系统,借助超级计算机,哪怕是再复杂的案子也能够推演出符合逻辑的结论,这一点,林......老公不需要担心!” 金蕾差点就喊我“林先生”,但是担心我借此做文章,愣是换了口,称呼我为老公,也真是为难她了。 “哈哈哈,我不担心啊,怎么会担心呢。” “咱们还是继续谈正事吧。”阮丽娜把话题拉回到了案子本身。 “这个刘天文退休后住在了哪里?”我问道,“说不定,可以从那里找找线索。” 金蕾颇为得意地笑道:“这一点,我们已经想到了,经过前期的调查,我们发现,刘天文辞官回乡之后就定居到了一个叫做祭台村的地方。” “祭台村?”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特别,“一个地方把祭台作为地名,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阮丽娜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有些瘆得慌。” “堂堂摸金少帅什么时候也变得迷信起来了?” 这是一次寻美之旅,看来这个祭台村是个美女众多的地方。 “这个祭台村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我问道。 金蕾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好说特殊之处,在外面看起来,祭台村和别的村子没什么不同,除了交通稍微有些闭塞之外,其他一切正常,村民也跟外面的群众没什么两样,他们主要从事农业劳作,村里的主业是毛竹生产加工,也有茶树和香榧种植,虽然不算富裕,但是小康还是能够达到的。” “咱们这是东部发达地区,又不是湘西的深山或者云贵的密林里,哪怕在穷的村子,也不可能与世隔绝,所以光是从外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金蕾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从外面看确实看不出什么,但是我们坚信这个村子有问题。” “是吗?” “这个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金蕾和阮丽娜还卖了一个关子,我也没有多问,想着等到了祭台村一看便知了。 祭台村位于杭州城的北面临安与安徽接壤的地方。大名鼎鼎的徽杭古道就止于此地。徽杭古道起于安徽省绩溪县伏岭镇,止于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清凉峰镇,全长20余千米 ,在杭徽公路通车前,是徽州人尤其是绩溪人通往沪、杭的捷径,比绕道昱岭关近50余千米。徽杭古道始建于唐,是中国继“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之后的第三条著名古道,是古时徽商和浙商互通贸易的重要通道,在历史上曾经产生过巨大的政治、经济、文化作用,同时,也是一条集自然风光及神秘文化的走廊。 唐代,徽杭古道始建。东晋时代,徽州人有远赴异乡,奋迹商场,故自古有“无徽不成市、无绩不成街”的说法 。清代,商人胡雪岩年少时也曾沿着古道肩挑背扛进浙经商。古道路面仅有1米多宽,蜿蜒在崇山峻岭之中,中间是大理石板铺就,寓意“龙脊”;两侧是鹅卵石或其他石头堆砌,寓意“龙鳞”。徽杭古道之上的“江南第一关”,是徽杭古道的重要关隘。 徽杭古道沿途可见峡谷山中的溪水、瀑布 ,主要景点有岩口亭、磨盘石、将军石、顺帆石、白玉滩、江南第一关、佛掌峰、西寺飞瀑、施茶亭、一得亭、黄茅培、马头岭、下雪堂、上雪堂、蓝天凹、野猪塘、清凉峰、南天门、入胜亭、永来村等。 r /> 祭台村的村民春种秋收,到了近几年村民也会出去打工添补一下家用,年轻人则往往放着家里的良田不种,在外务工为生。 祭台村的村长是个光棍,膀大腰圆的身体上却顶着一副二流子的嘴脸,直到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娶上媳妇,他爹也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大姑娘,不是姑娘没看上他那没正事的样,就是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说还不想成家之类的理由,直到他的奶奶去世也没有看到第四个儿媳妇。 我和金磊、阮丽娜以乡村文明建设调研组的身份来到了祭台村,刚到村委,村长就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哎呀,欢迎各位领导莅临蔽村考察啊!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叫马英雄,你们叫我老马就行。” “哦,马主任,您好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礼貌性地跟他握了下手。 从村委楼上往下望去,就可以看到一条小河在前面蜿蜒而过,虽然这个地方是个山村,但不影响这里的孩子喜欢玩水。水边长大的孩子总会对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这些孩子放学之后,书包一扔,就和几个小伙伴到河边玩。 “马主任,这些孩子这是在干吗呀?” “哦哦,这些毛毛头啊,是在抓鱼呢,你看他们拿着一块纱窗,在浅滩捞些鱼虾啊什么的......” 就在这时,马主任突然补充了一句,说这小河里有时也会捞到一些奇异的水生物,比如说头上长了两根角质的尖刺的小型黑鱼,村民很少有抓到的,即使抓到也都会放生到江中,说是龙王爷的小舅子,弄死了不吉利。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动物或人类的遗骸。在河中看到死人是很平常的事。 “马主任,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这就是咱们这个村子的风俗,你们不是来考察文明建设的吗,这个跟咱们文明建设有什吗关系吗?”马主任问道。 金蕾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显得有些慌乱,还好我急中生智,笑道:“对啊,您刚刚不也说了吗,这是你们村子的一种风俗,风俗风俗,这不就跟咱们的乡村文明建设有关系吗?我们得搞清楚这到底是封建迷信活动和还是约定俗成的习俗。” 章节目录 第051章 谐音梗 马主任听我这么一说,还真被忽悠过去了,立即说道:“这是习俗,是习俗,我们这个村子不搞封建迷信!” “哈哈哈,马主任,你别误会,我们就是来考察的,可不是来给你们打分的,你别担心,无论结果如何,不会影响你们村子年终的岗位目标责任制考核分数的。” 马主任倒是很会看颜色,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笑道:“您要早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只要不扣分,你们想听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哈哈哈,马主任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金蕾见我搞定了马主任,也随之客套了一句。 “应该我谢谢各位领导才对,我这口袋里的钱,还得仰仗各位领导帮助啊!”马主任是个很是实在的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只要摸清楚了他们的关切点在哪里,就会变得很容易。 “那马主任,我想知道前面这条河到底有什么问题?” “问题?”马主任摇了摇头,说道:“在你们外人看来可能这条河是有些怪异,不过,咱们这儿的人可不这么看,就是有时候两岸发大水时,昨天还开全村表彰大会的村子,一场大雨过后就只剩下在趴在成捆玉米杆上颤微微的母猪,和斜插在泥土中的石磨。有时渔民在下游崴一瓢江水做饭,上游被江水泡的发胀的尸体缓缓地从瓢边漂向下游。” “哦?” “即使这样,饭还是一样吃,鱼汤,一样喝。夏天一场大雨过后,江上又不知要添多少亡魂。” “你们这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吗?”金蕾皱着眉头问道。 马主任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嘛,咱们这里是山区,而且就在河谷里,发大水把屋子冲走那是常有的事,政府也曾动员我们搬迁,但是这地方是咱们世代居住的地方,根就在这个地方,前几年一些已经搬出去的老年人,临了去世了,还是选择落叶归根。” “那水面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尸体啊,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因为咱们这个村子上游有一座山,据说是个风水宝地,有很多古墓,发大水的时候把古墓冲出来,尸体就都冲下来了。” “古墓?古墓里的尸体还能保存到今天?”阮丽娜质疑道。 “要不怎么说是风水宝地呢,这古墓里面的尸体不光是保存的完好,而且有几个还光鲜亮丽呢。”马主任甚至有些得意地说道。 “哦?” “可不是嘛,那座山啊,原本也是属于咱们祭台村的,后来行政村调整,这个山就被划给前面那个村了,为此,当年我们村还跟他们打过一仗,制造过不小的摩擦,不过,现在已经都解决了。” “是吗?”我隐约觉得这个祭台村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几位领导,你们好像对这个河很感兴趣嘛。”马主任好像看出来我们有些异常,总是围绕着这条河问东问西。 我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避免暴露意图,开玩笑道:“马主任,我们几个都是常年外出考察惯了的人,你说,光是看看乡村文明那些清单化管理的内容,去哪个村看不是看啊,都是千篇一律的,你要是不给我们找点新鲜的,我们还真的快听腻了!” 马主任听我这么一说,立马会意,笑道:“是是是,领导说的在理,是我疏忽了,哎呀,你们可真是不容易啊,每年要去这么多地方考察,换做是我,我早就坐不住了。” “哈哈哈,马主任,话不能这么说,都是工作嘛。我们也是忙里偷闲,听一些风土人情的新鲜事,调节一下工作的氛围。” 马主任立马说道:“你们放心,我这就给你们好好讲讲我们祭台村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说着,马主任干脆邀请我们几个去他家里坐坐,说家里有明前刚炒好的茶叶,要好好招待招待我们。马主任的屋子是传统的民居。虽然一直一个人,但屋子还算整洁。举目四望,家里大部分空间都被各种各样的农具占据着,虽然物件多,但并没有显得杂乱。 我的目光被一口古朴的木质箱子吸引着。 很快,马主任端着茶叶罐子,小心的走了过来。随着他碎步走过来,一阵阵茶香扑鼻而来。 “快到中午了,几位领导就在我家吃一餐便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金蕾推辞道。 “哈哈哈,马主任说请我们来喝茶,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打趣道,示意金蕾不要拒绝。 “哈哈哈,就是一餐便饭,不算违反纪律。”马主任笑道。 很快,马主任就从后厨端出来了一大碗的鱼。我好奇的问:“马主 任,这又是啥鱼啊,这么香?馋的我牙都倒了!” 马主任小心的把碗放到桌子上,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说完,他又从角落里拿出了一瓶纯粮小烧,啧啧有声的喝了起来。 我用袖口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又拍了拍胀的鼓鼓的肚子,一边和马主任胡侃,一边给他倒酒。 马主任的酒量不是很好,但平时晚上就是喜欢喝一口,说是不喝睡不着。 “马主任,咱们这个村子,为什么叫做祭台村?”见马主任已经有些微醺,我打算乘此机会探探马主任的底。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马主任借着酒劲,笑道:“这个祭台村啊,其实是一个谐音。” “谐音?”我纳闷道,“此话怎讲?” “在古时候,咱们这个村子不叫祭台村,而叫吉泰庄,因为村里有位道法高深的吉泰真人而得名。” “吉泰真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内心无比激动,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被金蕾她们看出来而占了先机。 金蕾她们一定还不知道,这个吉泰真人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当年陷害王蔷的凶手之一,王蔷的魂魄被封印的罪魁祸首,真没想到这个吉泰真人就是祭台村的祖先,更没想到他跟鉴美者有着直接的关系。 “哈哈,真没想到老祖宗也玩谐音梗啊。”我故意憨笑起来,丝毫没有因为激动而显示出异样。 “那这个吉泰真人有什么故事没有,他应该有很多有趣的事迹吧。”我追问道。 “这个......”马主任犹豫了一下,目光深邃的简直不像他,好像有许多苦闷无处倾诉,又像是在心中默默的坚定着什么。 “怎么了马主任,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试探道。 又一杯酒下肚,马主任的脸上已经发了烧,说话时,舌头也开始打起了卷,我看时机成熟,于是便问:&quot;马主任,看起来这个吉泰真人有些讳莫如深啊。” 马主任见我这么一问,好像从来没有喝过酒似的,眼睛里放着精光,笑着对我说:“领导您说笑了,我们就是一个穷村,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啊”。 马主任一会醉一会醒的样子,我更加坚信从他口里可以得知一些线索。 “来来来,马主任,我敬你一杯!”说着,我便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跟马主任再次喝起酒来。 原本这个马主任还有所防备,但是见我酒杯到了跟前,他的防备就立即减轻了许多,更何况,我还有两个队友。这金蕾和阮丽娜都是秀色可餐的美人,有她们俩劝酒,这马主任别提有多开心了。 “马主任,你就给我们说说呗,我们保证不在外面瞎说。”金蕾一边斟酒,一边撺掇道。 经过这美女在耳边一吹风,马主任果然撑不住了,笑道:“嗨,其实也没啥,不瞒你们讲啊,咱们祭台村的祖上,也就是这个吉泰真人,其实是个世袭的家族,姓邓,这家邓姓人家呢早在商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了,他们也不是原本就在这儿,也是后来迁居进来的,只是年代很长久了,那会儿还没这个村子呢。” “你这么一说,就是说这个吉泰真人并非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家子都叫吉泰真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马主任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随即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哎,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呀,这个吉泰真人啊,是咱们村子里的创始人,没有他就没有这个村子,所以,我们都把吉泰真人当做菩萨供奉。” “哦哦,这也算是一种民间信仰嘛,不算是封建迷信。” “对对对,民间信仰!”马主任好像是怕说漏了什么,随即又装作喝多了,大嘴微张。 “马主任,那这个现如今吉泰真人是何许人也,不知道我们又没有机会拜访一下他?” “这样啊,要不然吃完饭去看看吧。”马主任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又没有在家。” “好的好的。” 吃完饭,马主任就带着我们去找吉泰真人。 这个吉泰真人还真是神秘,我原以为吉泰真人只有一个人,没曾想,它竟然是世袭的,换句话说,可以子承父业。 “这就有意思了,若是我没有记错,这个鉴美者也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而是在历史上一直延绵,很有可能鉴美者也是通过子承父业的方式延续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激动。 “甚至有可能,这个吉泰真人就是鉴美者!” 章节目录 第052章 美女如云 从村委楼下来,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跳上了一艘小船,对着河里嬉戏的小孩一阵嚷嚷,他刚一上船,就把那几个小孩子吓住了,他大手提起一个小孩,像提小鸡一样,稳稳的把他撂在岸上。 然后,他对一帮小孩子得意的一挥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一只巨鹰从岸边的茂密的树林中飞了出来,呼扇着巨大的翅膀,盘旋在小船上方。 看到巨鹰飞来,中年男子挂起小帆,行船去了下游。 “马主任,这个人是谁啊?” “这是村里有名的渔夫,说来也不怕你们见笑,咱们这个山沟沟里的村子,竟然也有渔民。” “这大自然真是神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马主任介绍说,这个吉泰真人住的地方,是村子的正中央,以前整个村子都是围绕那里建造的。这种建筑格局在广东地区也很常见,一般整个村子都是围绕着家族的祠堂修筑,而且祠堂往往修建的十分气派,高度也比村子里其他建筑要高出许多,站在那里可以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而这个祭台村,虽然建筑物呈无规则的布局,但是彼此错落有致,高高低低,疏疏密密,总体呈现出中间高外围低的样貌。加之山村民居本就沿着山势分布,这样的格局看上去就更加显得理所当然。 但我总觉得,吉泰真人是有意为之。 村子正中央是一座小山包,整个村子如果把村民的山地也囊括在内,正好是围着这个小山包修建的,阳坡光照充足,适宜庄稼生长,是村里的种植区,而阴坡则主要是居住区,东西两边分别是一片竹林和一片墓地。 吉泰真人的住所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座庙宇,黄墙红瓦,气派恢弘。事实上,由于村民的供奉,这里也确实承担着民间信仰场所的作用。吉泰真人将住所的前院开辟出来,专门接受信众的朝拜,而后面则是他的居所。这就像是布达拉宫的红宫和白宫。 沿着连接山顶与山脚的小道一路蜿蜒而上。两边除了溪涧、山林,都是错落有致的民居。看到村里来了陌生人,他们都会停下来看着我们。其中一户人家正在等着吃饭,母亲一边给小孩子盛饭,一边生气的骂道:“这死孩子,一天天就知道跑疯,又上哪野去了?”父亲没有说话,但显然也很生气。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母亲正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是准备前去找孩子去了。恰此时,我也正好看向她,看到对方的一瞬,我眼睛忍不住一亮。跟着整个人呆住了,真的好美。 她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和金蕾的年纪差不多大,姣好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的肌肤,薄薄的双唇娇嫩欲滴。 “咳咳!”近两日干咳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吸引我的注意后,瞪了我一眼。 我才意识到这样看一个女孩很不好,尤其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不过这个年轻的母亲在看到我后,竟然对我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那模样漂亮极了。 我整个脸瞬间红到脖子,急忙低下头。 “哎哟,这不是秋秋他娘嘛,还没吃饭吗?”马主任看到那个年轻女人,便笑着上前打招呼。 “马主任,谁说不是呢,孩子调皮,吃饭了都不见人影。”秋秋他娘笑道。 “孩子嘛,爱玩是天性。” “哎,这几位是......” “哦,我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市里来的考察组领导,专门来调研咱们祭台村的乡村文明建设的。”马主任介绍道。 “哦哦哦,原来是市里来的领导啊!”秋秋他娘恭敬地朝我们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林坤。” “哎呀,咱们还是一家人呢,我也姓林,我叫林茜,你可以叫我茜茜姐。”秋秋他娘微笑着说完,冲我伸出了手。 看着她的芊芊玉手,我紧张的说道:“幸会幸会。”说完,我下意识的在身上蹭了蹭后,才伸出手去。 阮丽娜突然拦住林茜的手,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好你好。” “哎呀,你好漂亮啊!”林茜娇笑着对阮丽娜说道。 “你才漂亮呢!”阮丽娜也笑着说道。 但是,俗话说得好,王见王互不相让,两个美女见了面,又怎么会互相谦让呢,阮丽娜挺了挺胸,想要修一下自己傲人的资本。但是,林西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冷笑道:“哎呀,我的脚这两天老是酸,可能是地里干活给累的,老公,你来给我揉揉!” 说着,她便捋起自己的裤脚,露出白皙修长的腿,我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一双脚比阮丽娜的还要好看。这一下,阮丽娜坐不住了,脸一红,当即准备掉头离开。 “好漂亮的腿啊!”金蕾忽然说道。 可随即,她便将开始解开胸前的扣子,一边解扣子,一边还说道,“这天气可真热啊,走了这么几步路就热得不行。” 我回头紧张 的看着她,也不敢说话。 金蕾脱掉上衣,露出贴身的衣服,傲人身材尽显。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为了容颜高低而较劲,有些紧张,也有几分激动。 特别是当身边站着的不止一个大美女时,我更是激动的整颗心都砰砰砰跳个不停。用眼睛余光看到金蕾的身材,丰满婀娜,高挑匀称,加上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金蕾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满脸的不屑,但是就算是不屑的神情,也是迷人的。 而这时金蕾也看向了我,发现了我的目光,不由的冷哼一声,说道:“哼!你看什么看!” 这声音如同灵雀一般,很是悦耳动听,搞得心里也是痒痒的。 “没......没什么,看美女呢......”我心虚道。 金蕾撅起小嘴,说道:“流氓!” 我觉得有点委屈,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成流氓了,心里想着,也不敢再看下去,觉得自己有一些异常,只好把目光望向远处。 马主任很快也觉出了尴尬,连忙打了个圆场,笑道:“几位领导,我看这大中午的天气也比较热,咱们还是抓点紧,道上面去休息吧。” 金蕾和阮丽娜这才罢休,气冲冲地离开了林西家门口。 可就在此时,迎面开过来一辆车,我们侧着身站成一排,才能让车勉强通过。待车子驶远,我抬头朝前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的倩影,倩影背对着我,正在做着什么,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 那身材简直是绝了,炎炎烈日下一身妙曼高挑的身影,婀娜洒脱如尘的女子,全身泛着金光。 我走过去,弯腰看着她。 原来,她正在晾晒笋干,美女 干好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弯着腰的我,迟疑了一下,反倒是后退了一步。 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害怕,心神不定,还有茫然。 我朝她笑了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那个......我们是路过的,吉泰真人家是不是就在这个山上。” 她点了点头。 但却一脸的戒心。 “哦,她叫默默,是我侄女。”这时候,马主任从后面跟了上来,缓解了刚刚的尴尬。 “默默,这些都是上级领导,不是坏人。” 听了马主任的话,默默才如释重负,笑道:“各位领导好。” “马主任,你们村子真是美女如云啊!” 惊叹之余,我也隐隐有些担心,这个村子里有如此多的美女,估计是与吉泰真人苦心孤诣地搜寻美女有关系,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些美女极有可能都是吉泰真人通过还阳了一些古代美女还产生的后代。 优良的基因也这样一代一代地传延下去。 “各位领导,你们都渴了吧。”默默拎起一把水壶,给我们到了几杯水。 茶水一口下去,只觉得一股清凉从喉咙直到肚腹,真的是爽快之极。 默默自己也喝了一杯。 我望着她的喉咙一动一动的,心里竟然是不由得发痒,看的我眼睛发直。 “默默!”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花格子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有点俏皮,皮肤微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十分的灵活,虽然皮肤微黑,却不掩饰她五官的精致。 “妈,你怎么来了?” “晒好了吗?” “好了!” “哎哟,这不是孩她叔嘛,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默默妈笑道。 默默妈高挑的个子,身材也是前凸后翘,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心中也是有些激动,“这看来运气是不错啊!又来了个大美女。” 默默妈打招呼道:“帅哥,你们是来考察的吗?” 我点头道:“是的。” 我望着眼前四个大美女,脸都有点红润,不由得又开始胡思乱想,觉得如果这个村子只有我和这几个美女,接下来的的日子,真的是美不胜收了。 哪晓得,除了眼前的这几个美女,又有几个美女走了过来。接着烈日的光晖,我看的真切,这三个女人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掩盖不住她雍容华贵的气质,眉目间颇有几分气质,肌肤白皙,令人生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这显然是一个贵妇。中间那个女子二十来岁,露出的胳膊隐隐隆起,似乎有点肌肉的感觉,不过五官精致,她是一个运动达女,典型的金刚芭比。而另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怯生生的模样令人生怜,也比较瘦弱。 不管怎么说,又是三个美女,我心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村里难道只要是女人都是美女吗!” 章节目录 第052章 美女如云 从村委楼下来,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跳上了一艘小船,对着河里嬉戏的小孩一阵嚷嚷,他刚一上船,就把那几个小孩子吓住了,他大手提起一个小孩,像提小鸡一样,稳稳的把他撂在岸上。 然后,他对一帮小孩子得意的一挥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一只巨鹰从岸边的茂密的树林中飞了出来,呼扇着巨大的翅膀,盘旋在小船上方。 看到巨鹰飞来,中年男子挂起小帆,行船去了下游。 “马主任,这个人是谁啊?” “这是村里有名的渔夫,说来也不怕你们见笑,咱们这个山沟沟里的村子,竟然也有渔民。” “这大自然真是神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马主任介绍说,这个吉泰真人住的地方,是村子的正中央,以前整个村子都是围绕那里建造的。这种建筑格局在广东地区也很常见,一般整个村子都是围绕着家族的祠堂修筑,而且祠堂往往修建的十分气派,高度也比村子里其他建筑要高出许多,站在那里可以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而这个祭台村,虽然建筑物呈无规则的布局,但是彼此错落有致,高高低低,疏疏密密,总体呈现出中间高外围低的样貌。加之山村民居本就沿着山势分布,这样的格局看上去就更加显得理所当然。 但我总觉得,吉泰真人是有意为之。 村子正中央是一座小山包,整个村子如果把村民的山地也囊括在内,正好是围着这个小山包修建的,阳坡光照充足,适宜庄稼生长,是村里的种植区,而阴坡则主要是居住区,东西两边分别是一片竹林和一片墓地。 吉泰真人的住所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座庙宇,黄墙红瓦,气派恢弘。事实上,由于村民的供奉,这里也确实承担着民间信仰场所的作用。吉泰真人将住所的前院开辟出来,专门接受信众的朝拜,而后面则是他的居所。这就像是布达拉宫的红宫和白宫。 沿着连接山顶与山脚的小道一路蜿蜒而上。两边除了溪涧、山林,都是错落有致的民居。看到村里来了陌生人,他们都会停下来看着我们。其中一户人家正在等着吃饭,母亲一边给小孩子盛饭,一边生气的骂道:“这死孩子,一天天就知道跑疯,又上哪野去了?”父亲没有说话,但显然也很生气。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母亲正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是准备前去找孩子去了。恰此时,我也正好看向她,看到对方的一瞬,我眼睛忍不住一亮。跟着整个人呆住了,真的好美。 她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和金蕾的年纪差不多大,姣好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的肌肤,薄薄的双唇娇嫩欲滴。 “咳咳!”近两日干咳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吸引我的注意后,瞪了我一眼。 我才意识到这样看一个女孩很不好,尤其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不过这个年轻的母亲在看到我后,竟然对我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那模样漂亮极了。 我整个脸瞬间红到脖子,急忙低下头。 “哎哟,这不是秋秋他娘嘛,还没吃饭吗?”马主任看到那个年轻女人,便笑着上前打招呼。 “马主任,谁说不是呢,孩子调皮,吃饭了都不见人影。”秋秋他娘笑道。 “孩子嘛,爱玩是天性。” “哎,这几位是......” “哦,我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市里来的考察组领导,专门来调研咱们祭台村的乡村文明建设的。”马主任介绍道。 “哦哦哦,原来是市里来的领导啊!”秋秋他娘恭敬地朝我们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林坤。” “哎呀,咱们还是一家人呢,我也姓林,我叫林茜,你可以叫我茜茜姐。”秋秋他娘微笑着说完,冲我伸出了手。 看着她的芊芊玉手,我紧张的说道:“幸会幸会。”说完,我下意识的在身上蹭了蹭后,才伸出手去。 阮丽娜突然拦住林茜的手,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好你好。” “哎呀,你好漂亮啊!”林茜娇笑着对阮丽娜说道。 “你才漂亮呢!”阮丽娜也笑着说道。 但是,俗话说得好,王见王互不相让,两个美女见了面,又怎么会互相谦让呢,阮丽娜挺了挺胸,想要修一下自己傲人的资本。但是,林西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冷笑道:“哎呀,我的脚这两天老是酸,可能是地里干活给累的,老公,你来给我揉揉!” 说着,她便捋起自己的裤脚,露出白皙修长的腿,我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一双脚比阮丽娜的还要好看。这一下,阮丽娜坐不住了,脸一红,当即准备掉头离开。 “好漂亮的腿啊!”金蕾忽然说道。 可随即,她便将开始解开胸前的扣子,一边解扣子,一边还说道,“这天气可真热啊,走了这么几步路就热得不行。” 我回头紧张 的看着她,也不敢说话。 金蕾脱掉上衣,露出贴身的衣服,傲人身材尽显。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为了容颜高低而较劲,有些紧张,也有几分激动。 特别是当身边站着的不止一个大美女时,我更是激动的整颗心都砰砰砰跳个不停。用眼睛余光看到金蕾的身材,丰满婀娜,高挑匀称,加上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金蕾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满脸的不屑,但是就算是不屑的神情,也是迷人的。 而这时金蕾也看向了我,发现了我的目光,不由的冷哼一声,说道:“哼!你看什么看!” 这声音如同灵雀一般,很是悦耳动听,搞得心里也是痒痒的。 “没......没什么,看美女呢......”我心虚道。 金蕾撅起小嘴,说道:“流氓!” 我觉得有点委屈,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成流氓了,心里想着,也不敢再看下去,觉得自己有一些异常,只好把目光望向远处。 马主任很快也觉出了尴尬,连忙打了个圆场,笑道:“几位领导,我看这大中午的天气也比较热,咱们还是抓点紧,道上面去休息吧。” 金蕾和阮丽娜这才罢休,气冲冲地离开了林西家门口。 可就在此时,迎面开过来一辆车,我们侧着身站成一排,才能让车勉强通过。待车子驶远,我抬头朝前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的倩影,倩影背对着我,正在做着什么,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 那身材简直是绝了,炎炎烈日下一身妙曼高挑的身影,婀娜洒脱如尘的女子,全身泛着金光。 我走过去,弯腰看着她。 原来,她正在晾晒笋干,美女 干好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弯着腰的我,迟疑了一下,反倒是后退了一步。 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害怕,心神不定,还有茫然。 我朝她笑了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那个......我们是路过的,吉泰真人家是不是就在这个山上。” 她点了点头。 但却一脸的戒心。 “哦,她叫默默,是我侄女。”这时候,马主任从后面跟了上来,缓解了刚刚的尴尬。 “默默,这些都是上级领导,不是坏人。” 听了马主任的话,默默才如释重负,笑道:“各位领导好。” “马主任,你们村子真是美女如云啊!” 惊叹之余,我也隐隐有些担心,这个村子里有如此多的美女,估计是与吉泰真人苦心孤诣地搜寻美女有关系,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些美女极有可能都是吉泰真人通过还阳了一些古代美女还产生的后代。 优良的基因也这样一代一代地传延下去。 “各位领导,你们都渴了吧。”默默拎起一把水壶,给我们到了几杯水。 茶水一口下去,只觉得一股清凉从喉咙直到肚腹,真的是爽快之极。 默默自己也喝了一杯。 我望着她的喉咙一动一动的,心里竟然是不由得发痒,看的我眼睛发直。 “默默!”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花格子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有点俏皮,皮肤微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十分的灵活,虽然皮肤微黑,却不掩饰她五官的精致。 “妈,你怎么来了?” “晒好了吗?” “好了!” “哎哟,这不是孩她叔嘛,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默默妈笑道。 默默妈高挑的个子,身材也是前凸后翘,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心中也是有些激动,“这看来运气是不错啊!又来了个大美女。” 默默妈打招呼道:“帅哥,你们是来考察的吗?” 我点头道:“是的。” 我望着眼前四个大美女,脸都有点红润,不由得又开始胡思乱想,觉得如果这个村子只有我和这几个美女,接下来的的日子,真的是美不胜收了。 哪晓得,除了眼前的这几个美女,又有几个美女走了过来。接着烈日的光晖,我看的真切,这三个女人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掩盖不住她雍容华贵的气质,眉目间颇有几分气质,肌肤白皙,令人生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这显然是一个贵妇。中间那个女子二十来岁,露出的胳膊隐隐隆起,似乎有点肌肉的感觉,不过五官精致,她是一个运动达女,典型的金刚芭比。而另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怯生生的模样令人生怜,也比较瘦弱。 不管怎么说,又是三个美女,我心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村里难道只要是女人都是美女吗!” 章节目录 第053章 初心初见 “阿青嫂怎么也来了。”马主任看到那个贵妇便两眼放光,“她是咱们支书的老婆,我们都叫她阿青嫂。” 说着,马主任便热情地把我们介绍给了阿青嫂。 阿青嫂倒是客气,一一跟我们几个握手,显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女人。她旁边的那个金刚芭比是她的外甥女,叫做初心。而那个扭捏的姑娘是她的女儿,叫做初见。 “阿青嫂,你们这是从哪来啊?”马主任问道。 阿青嫂回答道:“我们刚从吉泰殿下来,早上带着初心初见去上了两炷香。” “哦,那吉泰真人在吗?” 阿青嫂摇了摇头,说道:“不巧,吉泰真人好像不在家中,听其他人说,真人这两天出去游历山水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哦。”马主任有些失望地看向我,“这可真是不巧呢,这几位领导也打算去拜访一下真人,可惜他不在。” 我见吉泰真人不在家中,若是就此打道回府,那就功亏一篑了,于是当即说道,“不碍事,我们这次调研时间比较充裕,今天就是先实地走访一下,明天我们还要开展入户调查,过几天再拜访也不要紧。” 马主任显然没有防备我会这么说,还以为我们就是来一天,到了晚上就得回去。不过,既然我们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推辞,立即说道:“好说好说,那今晚就住在我家里吧。” “哎,马主任,虽说你是村长,但我家阿义怎么说也是村支书啊,这领导来考察,他因为公事没有来接待,我们已经过意不去了,今晚下榻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家去。”阿青嫂忽然开口道。 阿青嫂是个交际能力出众的女人,马主任也对她礼让三分,见她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即同意。 就在此时,阿青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很是满意,不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身旁的初心初见频频点头暗示,也不知道她在传递什么信息。 金蕾和阮丽娜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咳嗽了一声,好像在提醒我。 下午,我们在村子里晃悠了一遍,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等到了晚上,村支书阿义回到了家中,听说有领导到访,立即吩咐阿青嫂从酒柜里拿出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招待。 我推脱说公事期间不便饮酒,哪知这个阿义也是个能来事的主,说过了晚上五点,就是下班时间,下班时间喝酒,不违反规定。然后,他给了阿青嫂一个眼神,夫妻俩一唱一和,愣是把我给说服了。 “来来来,这可是我珍藏了十年的女儿红,准备小女出嫁的时候喝的。”说着,阿义便给我倒满了一杯酒。 “哎呀,那我可就真的不敢喝了,你要是今天拿来给我喝了,倒是女婿上门可就没得吃了。”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领导来和女婿来都是一个道理!”阿青嫂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这个......” “来来来,我先经各位领导一杯!”说着,阿义端起酒杯,对我们几个说道。 “谢谢!”金蕾和阮丽娜也站起身来,跟阿义夫妻俩敬酒。 但我总感觉,阿义和阿青嫂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的频率更多一点,徒然增添了许多尴尬。 要说这女儿红还真是好酒。女儿红是绍兴的传统名酒,用糯米发酵而成,江南的冬天空气潮湿寒冷人们常饮用此酒来御寒。早在公元304年,晋代上虞人稽含所著的《南方草木状》中就有女酒、女儿红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的记载。 当女儿下地的第一声啼哭,肯定会让每一个父亲心头一热,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三坛子女儿红,仔细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没事的时候就到桂花树下踏几脚,踏几脚仿佛心里也踏实一些。回头望一望女儿,女儿头扎红头绳,眉眼儿像清明时节的柳叶,一天比一天明媚。 自古浙江绍兴一带,这个习俗就这样长久沿袭着。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按照绍兴老规矩,从坛中舀出的头三碗酒,要分别呈献给女儿婆家的公公、亲生父亲以及自己的丈夫,寓意祈盼人寿安康,家运昌盛。在绍兴一带这一生女必酿女儿酒的习俗长久流传。南宋著名爱国诗人陆游住东关古镇时,品饮女儿红酒后写下了著名诗句“移家只欲东关住,夜夜湖中看月生”。 “这个女儿红可有什么来历?”金蕾和阮丽娜不是绍兴人,对着女儿红并不了解。 “这个女儿红啊,还真有故事。”阿义笑道,“从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孩子。一天,发现他的妻子怀 孕了。他高兴极了,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不料,裁缝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老婆又生了一个女儿,因此,女儿满月时并未拿出来,一直埋于桂花树下。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且继承了裁缝的手艺,并和裁缝的徒弟成了亲事,他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女儿红酒还有这么一出典故。” “来来来,我再敬各位一杯!” 不过,这酒虽然好喝,但是喝多了也容易上头。金蕾和阮丽娜一个不注意,就各自喝醉过去。我和阿义推杯至盏,走了几十个回合,眼见也快不行了,这时候,阿青嫂呼唤了一声“初心初见”,然后我就被人搀扶着去了房间。 我只感觉头重脚轻,到了房间之后倒头就睡,浑然不知道初心和初见两个小姑娘,将我浑身上下扒了一干二净。阿青嫂叫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侄女来侍奉我就寝,也算是不惜血本了。 可能在他们的心中,我真的是一位领导吧。 这样攀附权贵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错过。 次日清晨,醒来后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开窗户,一看起了大雾。 “起雾了?”我一开始还对此有些怀疑,毕竟现在还没到秋天,起雾的时间还不到。 但是,因为村子在山谷中,所以起雾不算什么大事,但起大雾时能见度极低,老人们常说:“起雾莫回头,脚上拌石头,鬼在身边走,两人撞跟头。” “林先生,你醒了。”初心穿着一件丝质睡衣从外面走进来,丝毫不觉得尴尬。 “哦,早上好啊初心姑娘。” “早上好。” “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雾?” “哦,我们这里大雾是常有的。”初心回答道,“大雾的早晨,别的村子都开始忙活起来了,祭台村却没有人敢出去,但这种大雾也不是经常有的。因为经常有人在大雾里迷失了方向,甚至走了几十分钟也找不到就在村东的大厕所。” “是吗?” “嗯嗯。”初心郑重地点了点头,“听爷爷说,他年轻时,村里的邻居就经常嘱咐爷爷:早上放大雾时就千万不要贪早锄地了,在大雾里迷路是小事,赶上鬼集可就要命了。” “鬼集?” “是啊,当时爷爷并不认为一场雾,就能把他咋地,再加上当时正是青黄不接,多干点是点,走到那,雾也差不多就散了,正好干活。就这样爷爷独自扛着锄头,往记忆中的苞米地方向走去。走了大约10分钟,爷爷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大早晨的,背后好像有谁跟着他似地,好像是在催促着爷爷快点走。爷爷回头看了看,但除了雾,无还是雾,也没有太在意,又径直的朝苞米地的方向走去。谁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爷爷猛的一回头,却看到一个黑影,这黑影在白茫茫的迷雾中那么的扎眼,黑影飘飘悠悠的,慢慢的向爷爷靠近。爷爷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道:他娘的,这是啥东西啊。咋这么走道。大雾隔住了视线,模模糊糊的,黑影又不知飘到哪去了,爷爷只能心里安慰着说:可能是只大鸟鹰子。但心里还是打了个突,不敢再大意了,即使是只低空飞行的大鸟鹰子,那么大一只,被他抓一下也够呛。” “初心姑娘,你可不要讲鬼故事吓唬我啊。”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初心则显得很严肃,她本就健美,严肃起来更加一本正经,不怒自威,“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后来呢!”我只得继续听她讲下去。 “后来,爷爷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又走了20多分钟,爷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只知道凭他的脚力,每天这时候应该到了。于是定睛使劲的往前方瞧了瞧,只看到前方一片模模糊糊的花花绿绿爷爷以为是玉米杆和玉米须子,于是大步走向前,谁知走到近前一看,这里哪是自家的苞米地,只见正前方是一个戏台子,上面两个穿着戏服的男女在唱爷爷后来才听过的二人转,底下围满了听戏的人。” “是嘛,还有这样的怪事?”我故意装作吃惊道。 “可不是嘛,刚才没觉得咋样,但离的近了才发现这片区域不仅没有雾,而且只有走近了才能听见围观人的吆喝声,看台下看戏人的穿着都跟爷爷差不多,只是衣服坏了都没有打补丁,浑身湿漉漉的,显得很邋遢。” 章节目录 第053章 初心初见 “阿青嫂怎么也来了。”马主任看到那个贵妇便两眼放光,“她是咱们支书的老婆,我们都叫她阿青嫂。” 说着,马主任便热情地把我们介绍给了阿青嫂。 阿青嫂倒是客气,一一跟我们几个握手,显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女人。她旁边的那个金刚芭比是她的外甥女,叫做初心。而那个扭捏的姑娘是她的女儿,叫做初见。 “阿青嫂,你们这是从哪来啊?”马主任问道。 阿青嫂回答道:“我们刚从吉泰殿下来,早上带着初心初见去上了两炷香。” “哦,那吉泰真人在吗?” 阿青嫂摇了摇头,说道:“不巧,吉泰真人好像不在家中,听其他人说,真人这两天出去游历山水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哦。”马主任有些失望地看向我,“这可真是不巧呢,这几位领导也打算去拜访一下真人,可惜他不在。” 我见吉泰真人不在家中,若是就此打道回府,那就功亏一篑了,于是当即说道,“不碍事,我们这次调研时间比较充裕,今天就是先实地走访一下,明天我们还要开展入户调查,过几天再拜访也不要紧。” 马主任显然没有防备我会这么说,还以为我们就是来一天,到了晚上就得回去。不过,既然我们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推辞,立即说道:“好说好说,那今晚就住在我家里吧。” “哎,马主任,虽说你是村长,但我家阿义怎么说也是村支书啊,这领导来考察,他因为公事没有来接待,我们已经过意不去了,今晚下榻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家去。”阿青嫂忽然开口道。 阿青嫂是个交际能力出众的女人,马主任也对她礼让三分,见她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即同意。 就在此时,阿青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很是满意,不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身旁的初心初见频频点头暗示,也不知道她在传递什么信息。 金蕾和阮丽娜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咳嗽了一声,好像在提醒我。 下午,我们在村子里晃悠了一遍,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等到了晚上,村支书阿义回到了家中,听说有领导到访,立即吩咐阿青嫂从酒柜里拿出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招待。 我推脱说公事期间不便饮酒,哪知这个阿义也是个能来事的主,说过了晚上五点,就是下班时间,下班时间喝酒,不违反规定。然后,他给了阿青嫂一个眼神,夫妻俩一唱一和,愣是把我给说服了。 “来来来,这可是我珍藏了十年的女儿红,准备小女出嫁的时候喝的。”说着,阿义便给我倒满了一杯酒。 “哎呀,那我可就真的不敢喝了,你要是今天拿来给我喝了,倒是女婿上门可就没得吃了。”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领导来和女婿来都是一个道理!”阿青嫂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这个......” “来来来,我先经各位领导一杯!”说着,阿义端起酒杯,对我们几个说道。 “谢谢!”金蕾和阮丽娜也站起身来,跟阿义夫妻俩敬酒。 但我总感觉,阿义和阿青嫂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的频率更多一点,徒然增添了许多尴尬。 要说这女儿红还真是好酒。女儿红是绍兴的传统名酒,用糯米发酵而成,江南的冬天空气潮湿寒冷人们常饮用此酒来御寒。早在公元304年,晋代上虞人稽含所著的《南方草木状》中就有女酒、女儿红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的记载。 当女儿下地的第一声啼哭,肯定会让每一个父亲心头一热,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三坛子女儿红,仔细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没事的时候就到桂花树下踏几脚,踏几脚仿佛心里也踏实一些。回头望一望女儿,女儿头扎红头绳,眉眼儿像清明时节的柳叶,一天比一天明媚。 自古浙江绍兴一带,这个习俗就这样长久沿袭着。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按照绍兴老规矩,从坛中舀出的头三碗酒,要分别呈献给女儿婆家的公公、亲生父亲以及自己的丈夫,寓意祈盼人寿安康,家运昌盛。在绍兴一带这一生女必酿女儿酒的习俗长久流传。南宋著名爱国诗人陆游住东关古镇时,品饮女儿红酒后写下了著名诗句“移家只欲东关住,夜夜湖中看月生”。 “这个女儿红可有什么来历?”金蕾和阮丽娜不是绍兴人,对着女儿红并不了解。 “这个女儿红啊,还真有故事。”阿义笑道,“从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孩子。一天,发现他的妻子怀 孕了。他高兴极了,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不料,裁缝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而老婆又生了一个女儿,因此,女儿满月时并未拿出来,一直埋于桂花树下。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且继承了裁缝的手艺,并和裁缝的徒弟成了亲事,他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女儿红酒还有这么一出典故。” “来来来,我再敬各位一杯!” 不过,这酒虽然好喝,但是喝多了也容易上头。金蕾和阮丽娜一个不注意,就各自喝醉过去。我和阿义推杯至盏,走了几十个回合,眼见也快不行了,这时候,阿青嫂呼唤了一声“初心初见”,然后我就被人搀扶着去了房间。 我只感觉头重脚轻,到了房间之后倒头就睡,浑然不知道初心和初见两个小姑娘,将我浑身上下扒了一干二净。阿青嫂叫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侄女来侍奉我就寝,也算是不惜血本了。 可能在他们的心中,我真的是一位领导吧。 这样攀附权贵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错过。 次日清晨,醒来后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开窗户,一看起了大雾。 “起雾了?”我一开始还对此有些怀疑,毕竟现在还没到秋天,起雾的时间还不到。 但是,因为村子在山谷中,所以起雾不算什么大事,但起大雾时能见度极低,老人们常说:“起雾莫回头,脚上拌石头,鬼在身边走,两人撞跟头。” “林先生,你醒了。”初心穿着一件丝质睡衣从外面走进来,丝毫不觉得尴尬。 “哦,早上好啊初心姑娘。” “早上好。” “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雾?” “哦,我们这里大雾是常有的。”初心回答道,“大雾的早晨,别的村子都开始忙活起来了,祭台村却没有人敢出去,但这种大雾也不是经常有的。因为经常有人在大雾里迷失了方向,甚至走了几十分钟也找不到就在村东的大厕所。” “是吗?” “嗯嗯。”初心郑重地点了点头,“听爷爷说,他年轻时,村里的邻居就经常嘱咐爷爷:早上放大雾时就千万不要贪早锄地了,在大雾里迷路是小事,赶上鬼集可就要命了。” “鬼集?” “是啊,当时爷爷并不认为一场雾,就能把他咋地,再加上当时正是青黄不接,多干点是点,走到那,雾也差不多就散了,正好干活。就这样爷爷独自扛着锄头,往记忆中的苞米地方向走去。走了大约10分钟,爷爷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大早晨的,背后好像有谁跟着他似地,好像是在催促着爷爷快点走。爷爷回头看了看,但除了雾,无还是雾,也没有太在意,又径直的朝苞米地的方向走去。谁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爷爷猛的一回头,却看到一个黑影,这黑影在白茫茫的迷雾中那么的扎眼,黑影飘飘悠悠的,慢慢的向爷爷靠近。爷爷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道:他娘的,这是啥东西啊。咋这么走道。大雾隔住了视线,模模糊糊的,黑影又不知飘到哪去了,爷爷只能心里安慰着说:可能是只大鸟鹰子。但心里还是打了个突,不敢再大意了,即使是只低空飞行的大鸟鹰子,那么大一只,被他抓一下也够呛。” “初心姑娘,你可不要讲鬼故事吓唬我啊。”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初心则显得很严肃,她本就健美,严肃起来更加一本正经,不怒自威,“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后来呢!”我只得继续听她讲下去。 “后来,爷爷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又走了20多分钟,爷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只知道凭他的脚力,每天这时候应该到了。于是定睛使劲的往前方瞧了瞧,只看到前方一片模模糊糊的花花绿绿爷爷以为是玉米杆和玉米须子,于是大步走向前,谁知走到近前一看,这里哪是自家的苞米地,只见正前方是一个戏台子,上面两个穿着戏服的男女在唱爷爷后来才听过的二人转,底下围满了听戏的人。” “是嘛,还有这样的怪事?”我故意装作吃惊道。 “可不是嘛,刚才没觉得咋样,但离的近了才发现这片区域不仅没有雾,而且只有走近了才能听见围观人的吆喝声,看台下看戏人的穿着都跟爷爷差不多,只是衣服坏了都没有打补丁,浑身湿漉漉的,显得很邋遢。” 章节目录 第054章 鬼集 别的不说,光初心这讲故事的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个故事到了她的嘴下,不光是十分生动,而且还很引人入胜,令人仿佛置身于她创设的情境之中,不得不说,有很强的代入感。 “我之前听马主任说过,咱们这个村子有个什么鬼......鬼集,你说的这个故事是鬼集吧?”我装作好奇道。 初心点了点头,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林先生说得对,我爷爷说,这个就是鬼集。” “哦,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正在爷爷感到莫名其妙时,却不知不觉被台上的戏给吸引了。爷爷说当时也不能怪他,不管怎么着现在村里还能有两户有电视的,一个月在村头还能放回电影。那时候晚上干完活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吹灯,两眼一抹黑。啥时候这么热闹过!” 现代生活早已被科技笼罩,生活中到处都是高科技产物,从生活到娱乐,需要手动操作的东西越来越少,生活在不断的智能化,大家都沉浸在这样的生活中,大概已经忘记了那些老人的年代,在上世纪新中国刚刚成立,中国还是非常落后,国内的高科技产物除了武器还是武器。而早已在西方国家普及的交通工具,在中国才只是淅淅沥沥,只有那些富豪才能拥有,而老百姓就只能看着。 电视机的诞生非常的神奇,一个小小的盒子却可以演绎大千世界,当时广大农村还非常的穷,算是通电了,但是几乎每天停电,而一个村子里只有村长家是有电视机的,一到下午大家陆陆续续到了村长家,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尽管是黑白的,画面不清晰,大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最初人们非常好奇,甚至还会闹出,有人到电视机后面看是不是有人这样的笑话,还有人接电视机中演员说的话,这个小箱子确实是神奇,引发人们无限的想象。不过很快人们就适应了电视机,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家也都富起来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备上了电视机,再也不用掐着点去村长家了。 br /> 到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有很多二手电视开始出现在市面上,不过也需要上百元左右,一个村里也就只有一两台,后来慢慢的出现彩色电视,因为电视机品牌种类变多,虽然更加的智能化了,但是价格却降低了,就算是一般的家庭也能看得起电视。 “爷爷当时年轻,也就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旁村儿请来唱大戏的。一场唱完,爷爷也跟被迷着了似地,就在底下跟着吆喝,这一吆喝倒好,台上的戏也不唱了,围观的也不起哄了,齐刷刷的望向爷爷。” 说到这里,初心故意停顿了一下,把节奏拿捏的恰到好处,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可能真的会被吓得后背寒冷,说一些调节气氛的话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 我却不为所动,只是象征性地表现出惊讶,说道:“这么邪乎,那后来呢?” 初心以为我是神经比较大条,不容易被忽悠,所以继续加大了攻势,看着架势是不把我吓怕了誓不罢休,说道:“爷爷握着锄头手心直冒冷汗,心想这是咋了,我吆喝的难听了,都急眼了。谁知这帮人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爷爷一看‘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这哪里是人啊,离爷爷最近的一个‘人’张着大嘴,下巴壳子不停地上下开合着,嘴里散发着阵阵腐臭,脸上皮肉翻扬,上面爬满了蛆虫,不时的有蛆虫从开合的皮肤的缝隙中钻出来,甚是恶心。” “还有这样的事情,这莫不是恶鬼复活了?” 初心也不回答我,称热打铁,继续说道:“爷爷强压住胃里翻涌欲出的苞米面糊涂。往后退了几步。被刚刚发生的变故,吓得脸煞白。就在爷爷往后退的当口,侧面一个‘人’伸出已经烂到只剩白骨的骨头架子,向爷爷抓来,带着一阵恶臭,爷爷差点就熏晕了过去,看白骨抓来,爷爷条件反射,一锄头就打在了那烂的只剩下半边脸的脑瓜壳子上。爷爷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在迷雾中走错了方向,遇上‘鬼赶集’了。” 这时候,我 也配合地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初心见我已经露怯,立即添油加醋,说道:“谁知这一打,那脑袋飞的老远,只见其他恶鬼咆哮着一拥而上,台上唱戏的也现了原形,一下子跳下了那挂了蜘蛛网的大棺材板子。它站得地方跟地面有段距离,一跳之下,竟然直接把带着血筋的大腿摔折了!但仍然继续咆哮着,爬行着向爷爷这边挪来。” “不好,危险啊!”我装作也进入到情景之中,下意识地说道。 “爷爷见势头不好,心里念到:可真是活见鬼了。转头就要跑,谁知,脚下却像栓了千斤巨石般,迈不得半步,爷爷虽然害怕但突然想到曾经听老人们说童子尿能辟邪,驱鬼,刚要脱裤子,又想到媳妇前几天刚给他生完老二,爷爷欲哭无泪,只能站着等死了,但一想到家中还在做月子的奶奶,和两个没断奶的儿子,爷爷发了狠,山东爷们的倔脾气窜了上来。心想:横竖都是死,我先打死两个垫背再说,眼看着一副骷髅架子就要抓到自己,抡起锄头就猛砸过去,接着锄头不停,继续左右挥动,骨头架子没打到几个,但倒是把它们逼退了几步。待爷爷势头正猛想继续挥舞之时,却因刚才没有注意脚下,被那只摔断腿的恶鬼抓住了脚踝 ,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这可怎么办啊?”我焦急道。 “爷爷趴在地上,只是抓住锄头,也不挣扎,眼睛一闭彻底死心了。可就在爷爷绝望的想象着被这帮恶鬼分食的惨状中时,突然发现,四周静了,出奇的静,没有了恶鬼的刺耳的咆哮声,也听不到骨骼与地面摩擦时的噪音。爷爷缓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太阳已然高悬,把大雾驱散。又看了看四周,哪里来的恶鬼,只有一棵已经枯死的大柳树,附近有很多不知是坟包还是土丘的土包包,上面横七竖八的散乱的堆放着很多被大水冲来的大棺材板子、烂木头。” 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说道:“好险好险,幸好太阳出来了,这恶鬼都怕阳光。” 也许是觉得我这个观众很配合,初心的劲头更加旺盛,说道:“爷爷吓得强站起身,还好阳光晒到身上暖洋洋的。就要往回走才发现,自己走得方向完全走反了,只知道自己是在村后山靠近河边的某处,就这样爷爷顺着长满茅草的小路,绕了一上午,回到了村子。回到村子已经是快到中午,村子里的人该干活的都去干活了,奶奶因为刚生完二叔,还在月子,所以一直在家等着爷爷回来吃午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表现出十足的好奇心,若是自己不问这一句,估计得把初心给憋死,我猜她为了准备今早这一个鬼故事,昨晚下了不少功夫。 整个故事主线清晰,情节生动,富有感染力,加之天赋加持,要是换一个心理素质不太好的人来听她讲,估计能好几宿睡不着觉。 初心故作玄虚地说道:“回到家的爷爷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再加上神经一直的极度紧绷,看到自己的家门,一下就晕倒在了自家的院子里。这可给奶奶吓坏了,看着爷爷狼狈的的样子,哪里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倒是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更让奶奶匪夷所思的是离自家不远处,有一只大鸟鹰子在半空盘旋,迟迟不肯离去。” “大鸟?是什么鸟啊?”我好奇道。 “奶奶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得鸟鹰子。但奶奶也顾不上什么大鸟小鸟的了,把爷爷扶进屋,安置到了土炕上,又拿一块沾湿了的手帕,不断擦拭着爷爷的额头。奶奶边哭边说着,这是咋的了啊,怎么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咋中午一回来就挂了彩呢。稍许,爷爷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吃力的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壶,示意要喝水。奶奶心领神会,急忙起身给爷爷倒了一杯温水。爷爷咕咚咕咚的猛喝了起来。奶奶眼睛里挂着泪珠心疼的说:慢慢喝。边说边轻轻的拍着爷爷的后背。” “谁知爷爷喝完水,不仅没有缓解虚弱,反而症状愈加严重起来。只见爷爷喝完水,仰头一笑,接着就埋头吐了起来,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吃的,苞米面饼子的黄色糊涂。而是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绿色的粘液,接着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一系列的变故让奶奶不知所措,急忙把爷爷扶到炕上,又擦了擦爷爷绿糊糊的嘴角。一手领着父亲一手抱起还在襁褓中的二叔,直奔村西面的村长家跑去。” 我没想到故事竟然还有下文,但是隐约觉得这个故事背后可能还有别的故事,便继续耐着性子听她讲下去。 章节目录 第054章 鬼集 别的不说,光初心这讲故事的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个故事到了她的嘴下,不光是十分生动,而且还很引人入胜,令人仿佛置身于她创设的情境之中,不得不说,有很强的代入感。 “我之前听马主任说过,咱们这个村子有个什么鬼......鬼集,你说的这个故事是鬼集吧?”我装作好奇道。 初心点了点头,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林先生说得对,我爷爷说,这个就是鬼集。” “哦,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正在爷爷感到莫名其妙时,却不知不觉被台上的戏给吸引了。爷爷说当时也不能怪他,不管怎么着现在村里还能有两户有电视的,一个月在村头还能放回电影。那时候晚上干完活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吹灯,两眼一抹黑。啥时候这么热闹过!” 现代生活早已被科技笼罩,生活中到处都是高科技产物,从生活到娱乐,需要手动操作的东西越来越少,生活在不断的智能化,大家都沉浸在这样的生活中,大概已经忘记了那些老人的年代,在上世纪新中国刚刚成立,中国还是非常落后,国内的高科技产物除了武器还是武器。而早已在西方国家普及的交通工具,在中国才只是淅淅沥沥,只有那些富豪才能拥有,而老百姓就只能看着。 电视机的诞生非常的神奇,一个小小的盒子却可以演绎大千世界,当时广大农村还非常的穷,算是通电了,但是几乎每天停电,而一个村子里只有村长家是有电视机的,一到下午大家陆陆续续到了村长家,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尽管是黑白的,画面不清晰,大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最初人们非常好奇,甚至还会闹出,有人到电视机后面看是不是有人这样的笑话,还有人接电视机中演员说的话,这个小箱子确实是神奇,引发人们无限的想象。不过很快人们就适应了电视机,随着社会的发展,大家也都富起来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备上了电视机,再也不用掐着点去村长家了。 br /> 到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有很多二手电视开始出现在市面上,不过也需要上百元左右,一个村里也就只有一两台,后来慢慢的出现彩色电视,因为电视机品牌种类变多,虽然更加的智能化了,但是价格却降低了,就算是一般的家庭也能看得起电视。 “爷爷当时年轻,也就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旁村儿请来唱大戏的。一场唱完,爷爷也跟被迷着了似地,就在底下跟着吆喝,这一吆喝倒好,台上的戏也不唱了,围观的也不起哄了,齐刷刷的望向爷爷。” 说到这里,初心故意停顿了一下,把节奏拿捏的恰到好处,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可能真的会被吓得后背寒冷,说一些调节气氛的话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 我却不为所动,只是象征性地表现出惊讶,说道:“这么邪乎,那后来呢?” 初心以为我是神经比较大条,不容易被忽悠,所以继续加大了攻势,看着架势是不把我吓怕了誓不罢休,说道:“爷爷握着锄头手心直冒冷汗,心想这是咋了,我吆喝的难听了,都急眼了。谁知这帮人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爷爷一看‘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这哪里是人啊,离爷爷最近的一个‘人’张着大嘴,下巴壳子不停地上下开合着,嘴里散发着阵阵腐臭,脸上皮肉翻扬,上面爬满了蛆虫,不时的有蛆虫从开合的皮肤的缝隙中钻出来,甚是恶心。” “还有这样的事情,这莫不是恶鬼复活了?” 初心也不回答我,称热打铁,继续说道:“爷爷强压住胃里翻涌欲出的苞米面糊涂。往后退了几步。被刚刚发生的变故,吓得脸煞白。就在爷爷往后退的当口,侧面一个‘人’伸出已经烂到只剩白骨的骨头架子,向爷爷抓来,带着一阵恶臭,爷爷差点就熏晕了过去,看白骨抓来,爷爷条件反射,一锄头就打在了那烂的只剩下半边脸的脑瓜壳子上。爷爷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在迷雾中走错了方向,遇上‘鬼赶集’了。” 这时候,我 也配合地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初心见我已经露怯,立即添油加醋,说道:“谁知这一打,那脑袋飞的老远,只见其他恶鬼咆哮着一拥而上,台上唱戏的也现了原形,一下子跳下了那挂了蜘蛛网的大棺材板子。它站得地方跟地面有段距离,一跳之下,竟然直接把带着血筋的大腿摔折了!但仍然继续咆哮着,爬行着向爷爷这边挪来。” “不好,危险啊!”我装作也进入到情景之中,下意识地说道。 “爷爷见势头不好,心里念到:可真是活见鬼了。转头就要跑,谁知,脚下却像栓了千斤巨石般,迈不得半步,爷爷虽然害怕但突然想到曾经听老人们说童子尿能辟邪,驱鬼,刚要脱裤子,又想到媳妇前几天刚给他生完老二,爷爷欲哭无泪,只能站着等死了,但一想到家中还在做月子的奶奶,和两个没断奶的儿子,爷爷发了狠,山东爷们的倔脾气窜了上来。心想:横竖都是死,我先打死两个垫背再说,眼看着一副骷髅架子就要抓到自己,抡起锄头就猛砸过去,接着锄头不停,继续左右挥动,骨头架子没打到几个,但倒是把它们逼退了几步。待爷爷势头正猛想继续挥舞之时,却因刚才没有注意脚下,被那只摔断腿的恶鬼抓住了脚踝 ,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这可怎么办啊?”我焦急道。 “爷爷趴在地上,只是抓住锄头,也不挣扎,眼睛一闭彻底死心了。可就在爷爷绝望的想象着被这帮恶鬼分食的惨状中时,突然发现,四周静了,出奇的静,没有了恶鬼的刺耳的咆哮声,也听不到骨骼与地面摩擦时的噪音。爷爷缓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原来太阳已然高悬,把大雾驱散。又看了看四周,哪里来的恶鬼,只有一棵已经枯死的大柳树,附近有很多不知是坟包还是土丘的土包包,上面横七竖八的散乱的堆放着很多被大水冲来的大棺材板子、烂木头。” 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说道:“好险好险,幸好太阳出来了,这恶鬼都怕阳光。” 也许是觉得我这个观众很配合,初心的劲头更加旺盛,说道:“爷爷吓得强站起身,还好阳光晒到身上暖洋洋的。就要往回走才发现,自己走得方向完全走反了,只知道自己是在村后山靠近河边的某处,就这样爷爷顺着长满茅草的小路,绕了一上午,回到了村子。回到村子已经是快到中午,村子里的人该干活的都去干活了,奶奶因为刚生完二叔,还在月子,所以一直在家等着爷爷回来吃午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表现出十足的好奇心,若是自己不问这一句,估计得把初心给憋死,我猜她为了准备今早这一个鬼故事,昨晚下了不少功夫。 整个故事主线清晰,情节生动,富有感染力,加之天赋加持,要是换一个心理素质不太好的人来听她讲,估计能好几宿睡不着觉。 初心故作玄虚地说道:“回到家的爷爷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再加上神经一直的极度紧绷,看到自己的家门,一下就晕倒在了自家的院子里。这可给奶奶吓坏了,看着爷爷狼狈的的样子,哪里像是刚从地里回来,倒是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更让奶奶匪夷所思的是离自家不远处,有一只大鸟鹰子在半空盘旋,迟迟不肯离去。” “大鸟?是什么鸟啊?”我好奇道。 “奶奶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得鸟鹰子。但奶奶也顾不上什么大鸟小鸟的了,把爷爷扶进屋,安置到了土炕上,又拿一块沾湿了的手帕,不断擦拭着爷爷的额头。奶奶边哭边说着,这是咋的了啊,怎么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咋中午一回来就挂了彩呢。稍许,爷爷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吃力的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壶,示意要喝水。奶奶心领神会,急忙起身给爷爷倒了一杯温水。爷爷咕咚咕咚的猛喝了起来。奶奶眼睛里挂着泪珠心疼的说:慢慢喝。边说边轻轻的拍着爷爷的后背。” “谁知爷爷喝完水,不仅没有缓解虚弱,反而症状愈加严重起来。只见爷爷喝完水,仰头一笑,接着就埋头吐了起来,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吃的,苞米面饼子的黄色糊涂。而是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绿色的粘液,接着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一系列的变故让奶奶不知所措,急忙把爷爷扶到炕上,又擦了擦爷爷绿糊糊的嘴角。一手领着父亲一手抱起还在襁褓中的二叔,直奔村西面的村长家跑去。” 我没想到故事竟然还有下文,但是隐约觉得这个故事背后可能还有别的故事,便继续耐着性子听她讲下去。 章节目录 第055章 吉泰真人 “当时的村长还不是现在的马主任。”初心特地强调了一句,生怕我会误会城现在的村长马主任。 “哈哈哈,我能够听明白,现在的马主任年富力强,你爷爷年轻那会,估计他还没出声呢吧。” 初心点了点头,对我十分满意,继续说道:“一到村长家,村长的媳妇迎了出来。村长媳妇姓马,叫马莲,嗓门大,热心肠。一看见奶奶领着两个孩子,泪眼婆娑的跑过来,就快步的迎了过来,一把抱过二叔冲奶奶说:是不是你家那缺德玩应打你了,这么好的媳妇也舍得打,走,大姐替你做主,拾到拾到这犊子去。说着大手一把抓住奶奶的衣袖,就要往爷爷家的方向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嘟囔着。奶奶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哽咽这说:大姐,不是他打我,我家那口子不知得了......啥邪病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不行了,还往外吐绿水。” “马莲一听皱起了眉头,对奶奶说:走,我跟你去你家瞧瞧。两人快步的走到了奶奶家。刚一跨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恶臭,马莲皱了皱眉头,缓缓走到爷爷身边。谁知这时候,在怀里的二叔哇哇的大哭了起来,怎么也哄不好,奶奶从马莲手里接过二叔一边哄着,一边焦急的询问着马莲:大姐,你能看出来他是咋回事不?马莲轻声对奶奶说:大妹子,你先别着急,眼看到中午了,我家那口也快回来了,他小时候跟土郎中学过两年,等你大哥回来给他看看,你先在这看着点他,我这就找他去。说完的疾步出了院子。” 初心的故事里面有着详细的人物对话,我很好奇,这些对话是谁告诉她的,当事人中,除了这个马莲就只有她奶奶具备在场的条件,但显然都不太肯能出自亲历者之口,所以我当即判断这个故事掺水的成分比较严重,或许故事是真实的,但初心口中的版本并不一定真实。 “那后来呢?”我表现出胃口都被吊足了,继续迎合初心的表现欲。 “这时奶奶才放下心来。背着二叔把屋子里爷爷的吐出的绿色粘液用炉灰盖上使铁锹扔了出去。出去时奶奶又朝远处看了一眼,那只大鸟鹰子,已经不见了。可一回头却看见站在自己家的屋脊上,奶奶吓得‘啊’的一声,大鹰随即也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姗姗的飞走了。” “又是那只大鹰,我昨天也见过一只大鹰,不会这么巧吧?”我慌张道。 初心打量了我一眼,说道:“咱们这儿确实有鹰,所以我也说不准,奶奶当时见到的鹰到底是什么?” “哦哦,那应该不是,听你说的这么邪门,应该不是我所见的。” 初心继续说道:“稍许,看见马莲带着村长和几个热心的村民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奶奶家。村长快步走到爷爷身边,嘴里还因为刚才跑的太快大口喘的着粗气。他小心翼翼的扒开爷爷的眼睛。村长眉面色阴沉了一下,爷爷的眼睛已经完全冲了血,又试了试爷爷的鼻息。又快速收回了手,因为爷爷鼻息太烫了,又摸了摸爷爷的额头。随后转身对众人吼道:快点的,谁家有拔拔凉的井水,整两桶过来!不等村长说完下面的话,住在爷爷家不远的王青山转身拿起水桶,扁担,朝自家水井小跑而去。见有人去打水,村长又问道:大妹子,大兄弟烧的太厉害了,这病是咋得的啊。奶奶说着又哭了起来,一一说了爷爷犯病的过程。这时候王青山大口喘着气,把两桶刚打的水放在了屋子里。奶奶见凉水来了急忙拿一块毛巾,沾湿后敷在爷爷的额头上。村长皱着眉头轻声对奶奶说:大妹子,我看大兄弟得的不是实病啊,大雾的早上出去本来就犯说道,可能是外路毛病(邪病),被什么冲到(附身)了。奶奶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急忙问:村长,你说这可咋办啊?村长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不忍得说道:不用怕,大妹子,咱们不是还有吉泰真人保佑我们嘛,吉泰真人能掐会算,还会治邪病,明天让你嫂子跟着你一起拿上几斤红高粱,上山请他下来给大兄弟看病。” 听到这里,我终于从层层迷雾中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信息,这个故事跟吉泰真人扯上了关系,那我就不得不查了。 “我还正愁没有合适的着力点来调查,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心中暗暗说道,“这个故事多有夸大其词的部分,先是说初心的爷爷误入鬼集,又搬出吉泰真人前来救死扶伤,这怎么听都像是自己给自己包装的广告词啊,试问吉泰真人世世代代享受祭台村的供奉和信仰,他总得显出一点‘神迹’出来,才能令人心悦诚服吧,要是有了这一出政绩工程,那老百姓还不各个对他奉若神明!” 想到这里,我对整个故事便有了一个自己的分析,这极有可能就是吉泰真人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码,这个“鬼集”的传说在祭台村地区有很深的影响力,说明吉泰真人控制村民的精神世界主要利用的就是这个工具。 “村长和其他村民又在旁边说了几句宽心话,看没什么事,就都各自回家吃午饭去了,村长临走时嘱咐马莲在这帮忙盯着点。奶奶心中感激,但临走时,因为要照看爷爷和两个孩子,也没多做挽留。马莲就留在了奶奶家,一边哄着不停哭闹的父亲和二叔,一边安慰着奶奶。那一夜,奶奶一夜没睡,不停地给爷爷换毛巾,扇扇子。天刚刚放亮奶奶就要出门,谁知又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奶奶就进到地窖拿出两坛自家酿的红高粱,又装了几十个鸡蛋,准备上山时送给老先生。鸡蛋是爷爷准备给奶奶月子时准备的,但奶奶一直没舍得吃,这回派上了用场。 奶奶虽然在这个村子没待上几年,但也知道,连续两天这样的大雾天气很反常。没有办法,只有等到大雾散去才敢出门。终于,大雾散去,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奶奶把父亲和二叔送到了王青山家,叫王青山的媳妇帮忙照料着。又回去看了一眼昏迷的爷爷,才放心的走了。” 虽然初心前前后后讲了很多与她爷爷有关的情节,但是到了关键处,则显得有些拖沓。像什么鸡蛋啊、哄孩子啊,这些无关紧要的情节填充进来,即使能够起到一定的丰满故事情节的效果,但是多了之后会令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马莲正在家焦急的等着奶奶,两人聊了两句,不敢多耽误时间,就奔吉泰真人家中走去。当年,村里还没有修建直达山顶的道路,虽然山不高,但是上去的路却极不好走,只有一条蜿蜒的小径,路两边长满了一人来高的拉拉藤和清蒿,若不护住脸走上一个来回,都能把脑袋刮成血葫芦。就这样马莲和奶奶互相扶持着来到了吉泰真人家里。刚一到门口,奶奶和马莲都有些累了,坐在山坡上的大石歇息了片刻,向下望,山脚下便是小河,河面一只小舟,顺流徐徐行过。两岸几户人家,炊烟渺渺。” 我猜测此处用了不少笔墨来渲染吉泰真人家附近的环境,是为了显示出吉泰真人的道行,一般这种有道行的人所选的住所也是风水极佳的所在,所谓前有抱后有靠,就是指这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奶奶和马莲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起身拿起鸡蛋和酒坛径直奔真人家中而去。走到近前,发现院子里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狗,看到生人到来,吠叫不停,屋内有人闻声推门而出,只见是一面带慈祥七旬老者,见到马莲和奶奶后高兴地说道:马莲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奶奶和马莲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老者的屋子,奶奶一进屋子就看到前屋的正前方供奉着一尊神像,右侧墙上挂着一把古朴的铁剑。两人来到正屋放下手中的酒坛和鸡蛋,马莲坐下后对老者徐徐的说道:真人,我这一来是想让您帮着这大妹子的男人看看病。马莲说完奶奶就把从家里拿来的两坛酒和鸡蛋拿了起来说到:我们家里穷,也没什么拿得,这两坛酒和这些鸡蛋您先拿着。老头看见奶奶拿的酒和鸡蛋,说道:姑娘客气了,这酒我先收着,鸡蛋你拿回去,我看你面色苍白,周身胎气未散,许是刚刚临盆不久,这些鸡蛋拿回去好好补补身子要紧。诶,真是难为你了。走,我这就随你去瞧瞧。奶奶感激的连声道谢。” 听到这里我有些纳闷,倒不是怀疑这故事中的祭台真人是以慈祥和蔼的老者面貌出现,而是诧异当时的吉泰真人已经是一个其八十岁的老者,时间过去这么多年,要是吉泰真人还在世的话,那该是什么年纪,在按照寻找王蔷的人真的会是他吗? 这恐怕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章节目录 第055章 吉泰真人 “当时的村长还不是现在的马主任。”初心特地强调了一句,生怕我会误会城现在的村长马主任。 “哈哈哈,我能够听明白,现在的马主任年富力强,你爷爷年轻那会,估计他还没出声呢吧。” 初心点了点头,对我十分满意,继续说道:“一到村长家,村长的媳妇迎了出来。村长媳妇姓马,叫马莲,嗓门大,热心肠。一看见奶奶领着两个孩子,泪眼婆娑的跑过来,就快步的迎了过来,一把抱过二叔冲奶奶说:是不是你家那缺德玩应打你了,这么好的媳妇也舍得打,走,大姐替你做主,拾到拾到这犊子去。说着大手一把抓住奶奶的衣袖,就要往爷爷家的方向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嘟囔着。奶奶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哽咽这说:大姐,不是他打我,我家那口子不知得了......啥邪病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不行了,还往外吐绿水。” “马莲一听皱起了眉头,对奶奶说:走,我跟你去你家瞧瞧。两人快步的走到了奶奶家。刚一跨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恶臭,马莲皱了皱眉头,缓缓走到爷爷身边。谁知这时候,在怀里的二叔哇哇的大哭了起来,怎么也哄不好,奶奶从马莲手里接过二叔一边哄着,一边焦急的询问着马莲:大姐,你能看出来他是咋回事不?马莲轻声对奶奶说:大妹子,你先别着急,眼看到中午了,我家那口也快回来了,他小时候跟土郎中学过两年,等你大哥回来给他看看,你先在这看着点他,我这就找他去。说完的疾步出了院子。” 初心的故事里面有着详细的人物对话,我很好奇,这些对话是谁告诉她的,当事人中,除了这个马莲就只有她奶奶具备在场的条件,但显然都不太肯能出自亲历者之口,所以我当即判断这个故事掺水的成分比较严重,或许故事是真实的,但初心口中的版本并不一定真实。 “那后来呢?”我表现出胃口都被吊足了,继续迎合初心的表现欲。 “这时奶奶才放下心来。背着二叔把屋子里爷爷的吐出的绿色粘液用炉灰盖上使铁锹扔了出去。出去时奶奶又朝远处看了一眼,那只大鸟鹰子,已经不见了。可一回头却看见站在自己家的屋脊上,奶奶吓得‘啊’的一声,大鹰随即也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姗姗的飞走了。” “又是那只大鹰,我昨天也见过一只大鹰,不会这么巧吧?”我慌张道。 初心打量了我一眼,说道:“咱们这儿确实有鹰,所以我也说不准,奶奶当时见到的鹰到底是什么?” “哦哦,那应该不是,听你说的这么邪门,应该不是我所见的。” 初心继续说道:“稍许,看见马莲带着村长和几个热心的村民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奶奶家。村长快步走到爷爷身边,嘴里还因为刚才跑的太快大口喘的着粗气。他小心翼翼的扒开爷爷的眼睛。村长眉面色阴沉了一下,爷爷的眼睛已经完全冲了血,又试了试爷爷的鼻息。又快速收回了手,因为爷爷鼻息太烫了,又摸了摸爷爷的额头。随后转身对众人吼道:快点的,谁家有拔拔凉的井水,整两桶过来!不等村长说完下面的话,住在爷爷家不远的王青山转身拿起水桶,扁担,朝自家水井小跑而去。见有人去打水,村长又问道:大妹子,大兄弟烧的太厉害了,这病是咋得的啊。奶奶说着又哭了起来,一一说了爷爷犯病的过程。这时候王青山大口喘着气,把两桶刚打的水放在了屋子里。奶奶见凉水来了急忙拿一块毛巾,沾湿后敷在爷爷的额头上。村长皱着眉头轻声对奶奶说:大妹子,我看大兄弟得的不是实病啊,大雾的早上出去本来就犯说道,可能是外路毛病(邪病),被什么冲到(附身)了。奶奶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急忙问:村长,你说这可咋办啊?村长看着奶奶着急的样子不忍得说道:不用怕,大妹子,咱们不是还有吉泰真人保佑我们嘛,吉泰真人能掐会算,还会治邪病,明天让你嫂子跟着你一起拿上几斤红高粱,上山请他下来给大兄弟看病。” 听到这里,我终于从层层迷雾中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信息,这个故事跟吉泰真人扯上了关系,那我就不得不查了。 “我还正愁没有合适的着力点来调查,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心中暗暗说道,“这个故事多有夸大其词的部分,先是说初心的爷爷误入鬼集,又搬出吉泰真人前来救死扶伤,这怎么听都像是自己给自己包装的广告词啊,试问吉泰真人世世代代享受祭台村的供奉和信仰,他总得显出一点‘神迹’出来,才能令人心悦诚服吧,要是有了这一出政绩工程,那老百姓还不各个对他奉若神明!” 想到这里,我对整个故事便有了一个自己的分析,这极有可能就是吉泰真人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码,这个“鬼集”的传说在祭台村地区有很深的影响力,说明吉泰真人控制村民的精神世界主要利用的就是这个工具。 “村长和其他村民又在旁边说了几句宽心话,看没什么事,就都各自回家吃午饭去了,村长临走时嘱咐马莲在这帮忙盯着点。奶奶心中感激,但临走时,因为要照看爷爷和两个孩子,也没多做挽留。马莲就留在了奶奶家,一边哄着不停哭闹的父亲和二叔,一边安慰着奶奶。那一夜,奶奶一夜没睡,不停地给爷爷换毛巾,扇扇子。天刚刚放亮奶奶就要出门,谁知又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奶奶就进到地窖拿出两坛自家酿的红高粱,又装了几十个鸡蛋,准备上山时送给老先生。鸡蛋是爷爷准备给奶奶月子时准备的,但奶奶一直没舍得吃,这回派上了用场。 奶奶虽然在这个村子没待上几年,但也知道,连续两天这样的大雾天气很反常。没有办法,只有等到大雾散去才敢出门。终于,大雾散去,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奶奶把父亲和二叔送到了王青山家,叫王青山的媳妇帮忙照料着。又回去看了一眼昏迷的爷爷,才放心的走了。” 虽然初心前前后后讲了很多与她爷爷有关的情节,但是到了关键处,则显得有些拖沓。像什么鸡蛋啊、哄孩子啊,这些无关紧要的情节填充进来,即使能够起到一定的丰满故事情节的效果,但是多了之后会令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马莲正在家焦急的等着奶奶,两人聊了两句,不敢多耽误时间,就奔吉泰真人家中走去。当年,村里还没有修建直达山顶的道路,虽然山不高,但是上去的路却极不好走,只有一条蜿蜒的小径,路两边长满了一人来高的拉拉藤和清蒿,若不护住脸走上一个来回,都能把脑袋刮成血葫芦。就这样马莲和奶奶互相扶持着来到了吉泰真人家里。刚一到门口,奶奶和马莲都有些累了,坐在山坡上的大石歇息了片刻,向下望,山脚下便是小河,河面一只小舟,顺流徐徐行过。两岸几户人家,炊烟渺渺。” 我猜测此处用了不少笔墨来渲染吉泰真人家附近的环境,是为了显示出吉泰真人的道行,一般这种有道行的人所选的住所也是风水极佳的所在,所谓前有抱后有靠,就是指这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奶奶和马莲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起身拿起鸡蛋和酒坛径直奔真人家中而去。走到近前,发现院子里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狗,看到生人到来,吠叫不停,屋内有人闻声推门而出,只见是一面带慈祥七旬老者,见到马莲和奶奶后高兴地说道:马莲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奶奶和马莲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老者的屋子,奶奶一进屋子就看到前屋的正前方供奉着一尊神像,右侧墙上挂着一把古朴的铁剑。两人来到正屋放下手中的酒坛和鸡蛋,马莲坐下后对老者徐徐的说道:真人,我这一来是想让您帮着这大妹子的男人看看病。马莲说完奶奶就把从家里拿来的两坛酒和鸡蛋拿了起来说到:我们家里穷,也没什么拿得,这两坛酒和这些鸡蛋您先拿着。老头看见奶奶拿的酒和鸡蛋,说道:姑娘客气了,这酒我先收着,鸡蛋你拿回去,我看你面色苍白,周身胎气未散,许是刚刚临盆不久,这些鸡蛋拿回去好好补补身子要紧。诶,真是难为你了。走,我这就随你去瞧瞧。奶奶感激的连声道谢。” 听到这里我有些纳闷,倒不是怀疑这故事中的祭台真人是以慈祥和蔼的老者面貌出现,而是诧异当时的吉泰真人已经是一个其八十岁的老者,时间过去这么多年,要是吉泰真人还在世的话,那该是什么年纪,在按照寻找王蔷的人真的会是他吗? 这恐怕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章节目录 第056章 荒谬的梦想 就在我疑惑之际,初心继续说道:“吉泰真人虽年事已高,但走起路来步伐稳健,丝毫不输年轻人。他边走边询问着爷爷的症状,刚到半山腰,吉泰真人站在后山的半山坡上,望了望远处的村子,眼里精光一闪,眉头紧皱,问道:村子最近可发生过什么怪事吗?马莲听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思索一会,答到:怪事倒是没有,就是感觉这雾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三天两头就下一次大雾,村里人都不敢出门,庄稼都耽误了不少。老者听完马莲话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吉泰真人是看出什么来了吗?”我问道。 初心则卖了一个关子,笑道:“林先生,你别急啊,我还没有讲完呢,你听我慢慢讲下去。” 我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打断你了,你继续。” “后来啊,奶娘她就领着吉泰真人和马莲继续朝家走去。可奶奶还没等走到家,就听见自家的方向传来了人群的熙嚷的喊叫声,奶奶闻声快速的跑了过去,一看半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聚集到了奶奶家的院子里。奶奶见到这番景象,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奶奶拨开人群,一看爷爷正在院子里说着胡话,说话时声音尖锐,听上去很是刺耳,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村长和几个村民正在努力的按住不断挣扎的爷爷,试图将爷爷反绑起来。奶奶看到这样的景象,刚要上前,就看见王青山的媳妇抱着父亲和二叔跑了过来焦急的说道:大妹子,你可回来了,上午你刚走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见你家院子里,鸡窝扬了翻天的,以为有黄皮子吃小鸡儿呢,跑过去一看,你家界山正趴在鸡窝里不知道翻腾啥呢,离近一瞧,看他正咬住鸡脖子吸血呢,那眼睛通红,跟地府的恶鬼的似的,我看不好,赶紧趁中午大伙都回来了,过来看看咋回事,刚才稳一阵了,这又折腾上了。奶奶听完眼睛里又挂满了泪珠,但随即又忍住了哭声。” “这......”我表现出惊恐道。 “这时,吉泰真人也走了过来,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避开,吉泰真人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对村长几人平静的说道:你们都先放手吧。村长一看是吉泰真人来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随即和其他村民放开了半躺在地上挣扎吼叫的爷爷,退到了人群里,没有了束缚的爷爷像只恶鬼一样带着狰狞的笑,红着眼睛向吉泰真人扑来,谁知吉泰真人不躲也不退,众人心里都为之捏了把汗,村长等众人刚要上前阻止,但就当发疯了的爷爷扑到吉泰真人身前时,真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明晃晃根针,不等众人看清,爷爷已经抽搐着趴在了地上,爷爷的后颈天柱穴上的一根银针已没入半截。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吉泰真人又对众人大喊一声:快快在这院子二十丈之内找到黄皮子。村民这时心里都犯了嘀咕,本来黄皮子就是邪性玩应,村里人都忌讳,再加上黄鼠狼一见人早就跑没影了,上哪找去啊!” “这个吉泰真人真乃神人也,他竟然靠着一根银针就对付了邪祟?”我表现出十足的吃惊,对吉泰真人的手段那可谓是佩服至极。 “那可不,吉泰真人那可是我们村子的神灵,是守护神,有他在,可保我们这个村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初心高兴地说道,“当时,吉泰真人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说道:那黄皮子现在不能动,现在不抓住,一会跑了,大伙都要遭殃。大伙一听,这哪能行。抄起锄头和棍棒,围着奶奶家寻找吉泰真人所说的黄皮子。” 虽然我知道,故事的结果一定是找到了那只黄皮子,但还是表现出一脸的好奇,问道:“找到了吗?” “不仅找到了,而且这黄皮子还邪乎得很呢!”初心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不出一刻,就听见有人喊:唉呀妈呀,这呢,找着了。不知何时村边飞来一只大雕,在远处的上空盘旋着,吉泰真人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众人来到黄鼠狼近前才发现,这只黄皮子皮毛鲜亮,额下却长了一撮胡子,活像一个老头模样,但动作却跟院子里的爷爷一样,都是平趴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看那样子极为痛苦。吉泰真人大步走到近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黄鼠狼怒骂了一声:这畜生!随后朝众人要了 一块红布,把黄皮子包了起来,边包边说着:诶,不好好修炼,出来祸害人,折了这百年的修行!” “怎么又是那只巨鹰?”我继续问道。 “且听我细细说来。”初心顿了顿,说道:“吉泰真人随后又把黄皮子放到院外的大树下,看了看远处的巨鹰。奶奶一直都在爷爷身边守着,不敢多做动作,直到吉泰真人把爷爷后颈的银针拔出,才随众人把爷爷抬到了屋子里。这时奶奶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吉泰真人又看了看爷爷瞳孔,低沉的对奶奶说道:这黄皮子虽然拔掉了,但好像还有什么脏东西在身上附着,而且远比这黄皮子厉害得多。吉泰真人已到古稀之年,虽比一般老人身体强健一点,但刚才一路奔波,加之降黄皮子时费了许多精力,现在额上已满是已满是汗珠。奶奶给吉泰真人倒了一杯热水又焦急的问道:真人,怎么才能治好他的病啊?吉泰真人喝了一口热水又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他可能是在大雾里,误打误撞的碰上了鬼赶集,这鬼赶集乃是在这河里多年来冤魂不散的淹死鬼,普通人死后其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但这些在水中溺死的人,死后尸首随江水流向,潮汐日落漂泊起伏,不能往生,所以怨气极大,在溺死之地徘徊游荡,在大雾天,阴气极重时登上岸,布下幻像,一旦有路人经过,就会被幻想所迷惑,就会被当做替死鬼。奶奶听的似懂非懂又问道:真人,既然是淹死鬼,为什么偏偏又被黄皮子冲上了?吉泰真人徐徐说道:这只畜生,本已在山中修炼近百年,本不会害人,只是你丈夫刚刚逃过一劫,阳气极弱,这畜生就乘机迷惑,进村吸食家禽精血。奶奶听的似懂非懂,问道:那真人现在该怎么办啊?吉泰真人思索了一会了无奈道:拿笔,纸来,我给你写一张单子,按照这上面的买,一样不可落下,至于能不能救活,还要看他的造化了。也不知祖上积了什么德,遇上鬼赶集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奶奶不敢耽误时间,接过单子就出了门,坐船去了下游的镇上采购单子上写的物品,奶奶仔细一看单子,皱了皱眉头,因为上面写的东西奶奶都没有接触过,不知不敢胡乱就买。” “买到了吗?”我紧张地问道。 “镇子不大,奶奶边走边问,很快便找到了纸上写的地址。但这座房子极为偏僻,若是不在镇上问上一问,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房子四周都是前几年年土匪劫掠过的人家,墙上弹孔依稀可见,但让奶奶奇怪的是,夏天闷热,况且天还没黑,这家就窗门紧闭,加之房子色调阴陈,把整座房子显得鬼气森森。奶奶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没人答应,却听见像一个老人的脚步声,好似每迈一步都极其困难,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次次’的声音。过了片刻,一个老妇人吃力的迈出了门,老人驼着背,脸上布满了沟沟壑壑的皱纹,像是脱了水的干枣,上身套了一件破旧的汉服,脚上穿着打了补丁的三寸金莲,走起路来很是吃力,像是刚从棺材板子里爬出来一样。无力的问道:姑娘,啥事啊?怎么找到我老太太家了?奶奶听后先是一愣,说道:大......大娘,我家男人撞了邪,我是吉泰真人介绍过来的,让我上你这买些东西。随即将吉泰真人列的单子递到了老太太手中。 ” 老太太颤巍巍的接过单子,长叹了一声,说道:姑娘,跟我进来吧。奶奶随老太太进了屋子,只见屋内满是香烛黄纸,还有一些奶奶也没见过的道家法器。老太太让奶奶坐了下来,又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老太太叹道:这是何等荒谬的梦想啊。说着,昏黄的眼里流下了两滴浊泪。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奶奶看在眼里,心里感叹,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还能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样流泪。” 我愣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好像给这个故事增添另外一丝戏剧性的可能,“什么叫做何等荒谬的梦想?这个老太太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呢?”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客串人物,但怎么到如今,这个老奶奶反而是故事翻转的关键所在呢?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我的心头,不知该如何解析。 “初心姑娘,这个老奶奶是谁啊,你说的这个梦想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从未提起梦想,我怎么听得有些蒙圈啊?” 章节目录 第056章 荒谬的梦想 就在我疑惑之际,初心继续说道:“吉泰真人虽年事已高,但走起路来步伐稳健,丝毫不输年轻人。他边走边询问着爷爷的症状,刚到半山腰,吉泰真人站在后山的半山坡上,望了望远处的村子,眼里精光一闪,眉头紧皱,问道:村子最近可发生过什么怪事吗?马莲听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思索一会,答到:怪事倒是没有,就是感觉这雾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三天两头就下一次大雾,村里人都不敢出门,庄稼都耽误了不少。老者听完马莲话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吉泰真人是看出什么来了吗?”我问道。 初心则卖了一个关子,笑道:“林先生,你别急啊,我还没有讲完呢,你听我慢慢讲下去。” 我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打断你了,你继续。” “后来啊,奶娘她就领着吉泰真人和马莲继续朝家走去。可奶奶还没等走到家,就听见自家的方向传来了人群的熙嚷的喊叫声,奶奶闻声快速的跑了过去,一看半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聚集到了奶奶家的院子里。奶奶见到这番景象,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奶奶拨开人群,一看爷爷正在院子里说着胡话,说话时声音尖锐,听上去很是刺耳,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村长和几个村民正在努力的按住不断挣扎的爷爷,试图将爷爷反绑起来。奶奶看到这样的景象,刚要上前,就看见王青山的媳妇抱着父亲和二叔跑了过来焦急的说道:大妹子,你可回来了,上午你刚走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见你家院子里,鸡窝扬了翻天的,以为有黄皮子吃小鸡儿呢,跑过去一看,你家界山正趴在鸡窝里不知道翻腾啥呢,离近一瞧,看他正咬住鸡脖子吸血呢,那眼睛通红,跟地府的恶鬼的似的,我看不好,赶紧趁中午大伙都回来了,过来看看咋回事,刚才稳一阵了,这又折腾上了。奶奶听完眼睛里又挂满了泪珠,但随即又忍住了哭声。” “这......”我表现出惊恐道。 “这时,吉泰真人也走了过来,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避开,吉泰真人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对村长几人平静的说道:你们都先放手吧。村长一看是吉泰真人来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随即和其他村民放开了半躺在地上挣扎吼叫的爷爷,退到了人群里,没有了束缚的爷爷像只恶鬼一样带着狰狞的笑,红着眼睛向吉泰真人扑来,谁知吉泰真人不躲也不退,众人心里都为之捏了把汗,村长等众人刚要上前阻止,但就当发疯了的爷爷扑到吉泰真人身前时,真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明晃晃根针,不等众人看清,爷爷已经抽搐着趴在了地上,爷爷的后颈天柱穴上的一根银针已没入半截。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吉泰真人又对众人大喊一声:快快在这院子二十丈之内找到黄皮子。村民这时心里都犯了嘀咕,本来黄皮子就是邪性玩应,村里人都忌讳,再加上黄鼠狼一见人早就跑没影了,上哪找去啊!” “这个吉泰真人真乃神人也,他竟然靠着一根银针就对付了邪祟?”我表现出十足的吃惊,对吉泰真人的手段那可谓是佩服至极。 “那可不,吉泰真人那可是我们村子的神灵,是守护神,有他在,可保我们这个村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初心高兴地说道,“当时,吉泰真人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说道:那黄皮子现在不能动,现在不抓住,一会跑了,大伙都要遭殃。大伙一听,这哪能行。抄起锄头和棍棒,围着奶奶家寻找吉泰真人所说的黄皮子。” 虽然我知道,故事的结果一定是找到了那只黄皮子,但还是表现出一脸的好奇,问道:“找到了吗?” “不仅找到了,而且这黄皮子还邪乎得很呢!”初心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不出一刻,就听见有人喊:唉呀妈呀,这呢,找着了。不知何时村边飞来一只大雕,在远处的上空盘旋着,吉泰真人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众人来到黄鼠狼近前才发现,这只黄皮子皮毛鲜亮,额下却长了一撮胡子,活像一个老头模样,但动作却跟院子里的爷爷一样,都是平趴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看那样子极为痛苦。吉泰真人大步走到近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黄鼠狼怒骂了一声:这畜生!随后朝众人要了 一块红布,把黄皮子包了起来,边包边说着:诶,不好好修炼,出来祸害人,折了这百年的修行!” “怎么又是那只巨鹰?”我继续问道。 “且听我细细说来。”初心顿了顿,说道:“吉泰真人随后又把黄皮子放到院外的大树下,看了看远处的巨鹰。奶奶一直都在爷爷身边守着,不敢多做动作,直到吉泰真人把爷爷后颈的银针拔出,才随众人把爷爷抬到了屋子里。这时奶奶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吉泰真人又看了看爷爷瞳孔,低沉的对奶奶说道:这黄皮子虽然拔掉了,但好像还有什么脏东西在身上附着,而且远比这黄皮子厉害得多。吉泰真人已到古稀之年,虽比一般老人身体强健一点,但刚才一路奔波,加之降黄皮子时费了许多精力,现在额上已满是已满是汗珠。奶奶给吉泰真人倒了一杯热水又焦急的问道:真人,怎么才能治好他的病啊?吉泰真人喝了一口热水又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他可能是在大雾里,误打误撞的碰上了鬼赶集,这鬼赶集乃是在这河里多年来冤魂不散的淹死鬼,普通人死后其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但这些在水中溺死的人,死后尸首随江水流向,潮汐日落漂泊起伏,不能往生,所以怨气极大,在溺死之地徘徊游荡,在大雾天,阴气极重时登上岸,布下幻像,一旦有路人经过,就会被幻想所迷惑,就会被当做替死鬼。奶奶听的似懂非懂又问道:真人,既然是淹死鬼,为什么偏偏又被黄皮子冲上了?吉泰真人徐徐说道:这只畜生,本已在山中修炼近百年,本不会害人,只是你丈夫刚刚逃过一劫,阳气极弱,这畜生就乘机迷惑,进村吸食家禽精血。奶奶听的似懂非懂,问道:那真人现在该怎么办啊?吉泰真人思索了一会了无奈道:拿笔,纸来,我给你写一张单子,按照这上面的买,一样不可落下,至于能不能救活,还要看他的造化了。也不知祖上积了什么德,遇上鬼赶集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奶奶不敢耽误时间,接过单子就出了门,坐船去了下游的镇上采购单子上写的物品,奶奶仔细一看单子,皱了皱眉头,因为上面写的东西奶奶都没有接触过,不知不敢胡乱就买。” “买到了吗?”我紧张地问道。 “镇子不大,奶奶边走边问,很快便找到了纸上写的地址。但这座房子极为偏僻,若是不在镇上问上一问,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房子四周都是前几年年土匪劫掠过的人家,墙上弹孔依稀可见,但让奶奶奇怪的是,夏天闷热,况且天还没黑,这家就窗门紧闭,加之房子色调阴陈,把整座房子显得鬼气森森。奶奶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门,没人答应,却听见像一个老人的脚步声,好似每迈一步都极其困难,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次次’的声音。过了片刻,一个老妇人吃力的迈出了门,老人驼着背,脸上布满了沟沟壑壑的皱纹,像是脱了水的干枣,上身套了一件破旧的汉服,脚上穿着打了补丁的三寸金莲,走起路来很是吃力,像是刚从棺材板子里爬出来一样。无力的问道:姑娘,啥事啊?怎么找到我老太太家了?奶奶听后先是一愣,说道:大......大娘,我家男人撞了邪,我是吉泰真人介绍过来的,让我上你这买些东西。随即将吉泰真人列的单子递到了老太太手中。 ” 老太太颤巍巍的接过单子,长叹了一声,说道:姑娘,跟我进来吧。奶奶随老太太进了屋子,只见屋内满是香烛黄纸,还有一些奶奶也没见过的道家法器。老太太让奶奶坐了下来,又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老太太叹道:这是何等荒谬的梦想啊。说着,昏黄的眼里流下了两滴浊泪。好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奶奶看在眼里,心里感叹,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还能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样流泪。” 我愣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好像给这个故事增添另外一丝戏剧性的可能,“什么叫做何等荒谬的梦想?这个老太太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呢?”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客串人物,但怎么到如今,这个老奶奶反而是故事翻转的关键所在呢? 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我的心头,不知该如何解析。 “初心姑娘,这个老奶奶是谁啊,你说的这个梦想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从未提起梦想,我怎么听得有些蒙圈啊?” 章节目录 第057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艺术源于生活。所以,我坚信这个老奶奶的情节不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而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的。 这个重要性就在于吉泰真人在策划这件事情之初,就已经将老奶奶设计在内了,或许,从事情发展的逻辑上看,吉泰真人就是希望能够在老奶奶那里得到某些帮助,以实现他救人的目的。只是,救人本身也是吉泰真人设计好的戏码。 这么一来,逻辑就理顺了。 初心继续说道:“老太太见状却说道:走吧姑娘,不用给钱了。我老太太没几天就要进寿材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是烂掉。说着进了耳室。奶奶心中感激,但不知这些东西多少钱,就按市面上的价格又加了一点,放到了屋内的桌子上,快步走出了屋子。奶奶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老太太微弱的喊声:姑娘,留步。奶奶回头一看,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石,说道:这个拿回去,给那吉泰真人,他自会用,希望对你男人有用。奶奶接过玉石,只觉这玉手感细腻,入手微凉,上面雕着一只大鸟,奶奶看罢,连声道谢。” “玉石?”我心头咯噔一下,这玉石可不得了,老道士曾经说过,要使人真正还阳,需同时具备三样东西,除了禁戒之外,还有一件叫做还阳石的东西,还阳石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玉石。 吉泰真人之所以要让奶奶去找这个老奶奶,就是要以生命威胁老奶奶乖乖就范——在此之前,吉泰真人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地找过这个老奶奶,索要还阳石,但是老奶奶知道吉泰真人动机不纯,不肯应允,如今爷爷的生死悬于一线,老奶奶慈悲为怀,才会将还阳石交出。 “到船上时,天已经黑透,两岸虫鸣不断,河面渔火几点。借着隐隐的星光,小船很快就划到了村里。奶奶回到家中把所需物品和那块碧玉递给了吉泰真人,真人用手心把玩着那块玉,颤抖的说道:哎,想不到那爱财如命的老婆子,竟能把她这么稀罕的东西拿出来!说着真人就把那块玉放到了爷爷的额头上。因借着闪烁的灯光,那块碧玉显得更加翠绿。吉泰真人沉默半晌徐徐说道:这块玉放在他额头上,可保他今夜无事,尸毒和怨气暂不会伤他性命,不过,要想救活他,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奶奶听到爷爷还有希望,边擦着泪水边感激的说道:只要真人能把他救活,别说一件,一万件都答应。吉泰真人沉叹了一声:冤孽啊!然后,徐徐走出屋子。” “初心姑娘,吉泰真人去了哪里,他究竟是怎么救下你爷爷的?”我追问道。 “其实,咱们村子上也不是没有会看邪病的,以前有村里有一个会跳大神的老太太叫王小脚,家里供的黄大仙,村上有谁撞上邪都去请她折腾一番,请神,驱鬼,送神的一套程序下来香火钱就是不少。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哪里舍得掏那么多钱。所以村上一般有人撞了邪都是到十字路口烧点冥币纸钱,自己画个君五马,烧了冲水喝,实在挺不住了才敢东拼西凑的借点钱去请她。” “不对吧,你们村子不是有吉泰真人保佑你们吗,为什么还要去请这个王小脚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吉泰真人经常云游四方,一年到头在村子里的时间并不太长,平常人家要不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也不敢轻易去打搅他,所以,这个王小脚就成了村民的救命稻草。不过,这个王小脚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流落到咱们这儿的,她对吉泰真人很不服气,在村民眼里,跳大神的王小脚一直把吉泰真人看做眼中钉。” “哦?那这个王小脚和吉泰真人可有什么过节?” “过节嘛,倒还真说不上,不过这王小脚心肠狭窄,背地里经常说起吉泰真人的坏话,这一点倒是确有其事。” “好吧,那你继续讲讲,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当晚,吉泰真人破天荒地去到了王小脚家。吉泰真人轻轻的扣了两下门。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吉泰真人尖声问道:你是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吉泰真人擅长相面,他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心道,此人头骨削尖,獐头鼠目,身轻体瘦。下妻尾宫一颗黑痣盘踞,再看此人印堂黑雾不散,定是经常与妖孽鬼魅为伍,且克母横父,贫贱狡诈之辈。” 不说别的,这话倒是不假。相术法决有云:有相无心,相逐心生;有心无相,相随心灭。意思是天生相貌不好,但心地 好的人,相貌会随着心地儿变好;但相貌好,心地奸诈狭隘的人也会随着心地的变化而随之变化。一切皆是因果。其实这句话放在现在来说也不无道理,心胸豁达之人,心舒脉畅。身体健康,自然容光焕发。然,心胸狭隘,奸诈之人,也必会受之情绪所影响,久而久之,随着身体的衰败,相貌自然会有变化。 “吉泰真人看他刚才的样子,就料想他八成是被黄大仙附了身。被附身的这种状态,表现极度兴奋,并疯疯癫癫连说带唱,现在的科学解释就是癔症。可这些祭拜大仙,请神活动在中国活跃了几千年,不是所谓的医学专家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的,但其中也不乏一些骗取钱财的江湖术士。吉泰真人看他唱起来没玩,趁他抬手之际,猛点他的手心的劳宫穴,劳宫穴乃是人体内周天运转重要穴位,阴阳之气要在此穴交替,真人点了劳宫穴之后,黄皮子的意识被强行打出,好在这只黄皮子的道行不深,否则那没有灌注真气的一指不仅不能把黄皮子打出,还会反伤了自己,但吉泰真人岂会看不出这黄皮子浅薄的修行。只见那人颓然倒地,不省人事。王小脚一愣,鼓声戛然而止。心道:这老道使的是什么法术,竟然把老娘多年供奉的大仙打了出去。这还了得。王小脚一气急,竟将手里的那杆烟枪掷了出去,吉泰真人双目直视那杆夹杂着破风之势的大烟枪,随即脚下步法轻动,躲了过去,回身快速抓住烟枪,顺势又将烟枪掷了回去。这一下力度可是不小,如是常人躲避不及,挨了这老太太的一烟枪,不死也只能留下半条命。但王小脚万万没有想到,吉泰真人又把那根烟枪打了回来。伸手就想抓,谁知不抓还好,一抓虎口震得发麻,哎呦一声,摔倒在炕头。 ”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声,打断了初心的思绪,也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吉泰真人!您回来了?!”一位村民正好挑着扁担从山上往山下去,迎面遇到了正好从山下回来的吉泰真人。 在祭台村,吉泰真人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人人对他顶礼膜拜,这个村民看到吉泰真人回来了,兴奋地差点将扁担扔了。 “你好你好。”吉泰真人笑了笑,说这便打算继续赶路。 我站在楼上往下看去,发现这个吉泰真人跟我想象中的人物形象迥然不同。我原本以为吉泰真人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如果不是老人,那也至少是个中年人,可没曾想,我今天看到的这个吉泰真人,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 “这个是吉泰真人吗?”我看向一旁的初心,发现她同样异常兴奋地看着吉泰真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只要看到他一眼就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是啊,这位就是吉泰真人。” “啊?他就是吉泰真人,怎么这么年轻?”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吉泰真人并非单单指的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家人都是吉泰真人,如今的这位吉泰真人的爸爸、爷爷都是吉泰真人,他爷爷将吉泰真人的身份继承给了他爸爸,他爸爸又继承给了他,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下去!” “哦,这么说来,当初给你爷爷驱邪的不是这位吉泰真人?” “那是自然,现在的吉泰真人,是三年前刚刚接任的。”初心解释道,“不过,无论是老真人还是新真人,吉泰真人在世界上只此一个,老真人只有去世了,新真人才能接任。” “哦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找王蔷的那个人就是你!”我看向楼下的吉泰真人,心里已经笃定了下来。 “真人留步!”这时候,我突然喊道。 也许是太过突然,吉泰真人听到有人胆敢叫他留步,也是愣了一愣,抬头看向阳台,面带笑意地问道,“阁下是何人,叫我何事?” “真人,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就想提醒你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及早放弃为好,免得万劫不复。” 这个吉泰真人的心理素质倒还算不错,听到我的话,竟然面不改色,只是他的身躯却明显抖动了一下。 心底无私天地宽。 但是,他注定无法做到。 章节目录 第057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艺术源于生活。所以,我坚信这个老奶奶的情节不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而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的。 这个重要性就在于吉泰真人在策划这件事情之初,就已经将老奶奶设计在内了,或许,从事情发展的逻辑上看,吉泰真人就是希望能够在老奶奶那里得到某些帮助,以实现他救人的目的。只是,救人本身也是吉泰真人设计好的戏码。 这么一来,逻辑就理顺了。 初心继续说道:“老太太见状却说道:走吧姑娘,不用给钱了。我老太太没几天就要进寿材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是烂掉。说着进了耳室。奶奶心中感激,但不知这些东西多少钱,就按市面上的价格又加了一点,放到了屋内的桌子上,快步走出了屋子。奶奶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老太太微弱的喊声:姑娘,留步。奶奶回头一看,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石,说道:这个拿回去,给那吉泰真人,他自会用,希望对你男人有用。奶奶接过玉石,只觉这玉手感细腻,入手微凉,上面雕着一只大鸟,奶奶看罢,连声道谢。” “玉石?”我心头咯噔一下,这玉石可不得了,老道士曾经说过,要使人真正还阳,需同时具备三样东西,除了禁戒之外,还有一件叫做还阳石的东西,还阳石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玉石。 吉泰真人之所以要让奶奶去找这个老奶奶,就是要以生命威胁老奶奶乖乖就范——在此之前,吉泰真人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地找过这个老奶奶,索要还阳石,但是老奶奶知道吉泰真人动机不纯,不肯应允,如今爷爷的生死悬于一线,老奶奶慈悲为怀,才会将还阳石交出。 “到船上时,天已经黑透,两岸虫鸣不断,河面渔火几点。借着隐隐的星光,小船很快就划到了村里。奶奶回到家中把所需物品和那块碧玉递给了吉泰真人,真人用手心把玩着那块玉,颤抖的说道:哎,想不到那爱财如命的老婆子,竟能把她这么稀罕的东西拿出来!说着真人就把那块玉放到了爷爷的额头上。因借着闪烁的灯光,那块碧玉显得更加翠绿。吉泰真人沉默半晌徐徐说道:这块玉放在他额头上,可保他今夜无事,尸毒和怨气暂不会伤他性命,不过,要想救活他,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奶奶听到爷爷还有希望,边擦着泪水边感激的说道:只要真人能把他救活,别说一件,一万件都答应。吉泰真人沉叹了一声:冤孽啊!然后,徐徐走出屋子。” “初心姑娘,吉泰真人去了哪里,他究竟是怎么救下你爷爷的?”我追问道。 “其实,咱们村子上也不是没有会看邪病的,以前有村里有一个会跳大神的老太太叫王小脚,家里供的黄大仙,村上有谁撞上邪都去请她折腾一番,请神,驱鬼,送神的一套程序下来香火钱就是不少。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穷,哪里舍得掏那么多钱。所以村上一般有人撞了邪都是到十字路口烧点冥币纸钱,自己画个君五马,烧了冲水喝,实在挺不住了才敢东拼西凑的借点钱去请她。” “不对吧,你们村子不是有吉泰真人保佑你们吗,为什么还要去请这个王小脚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吉泰真人经常云游四方,一年到头在村子里的时间并不太长,平常人家要不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也不敢轻易去打搅他,所以,这个王小脚就成了村民的救命稻草。不过,这个王小脚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流落到咱们这儿的,她对吉泰真人很不服气,在村民眼里,跳大神的王小脚一直把吉泰真人看做眼中钉。” “哦?那这个王小脚和吉泰真人可有什么过节?” “过节嘛,倒还真说不上,不过这王小脚心肠狭窄,背地里经常说起吉泰真人的坏话,这一点倒是确有其事。” “好吧,那你继续讲讲,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当晚,吉泰真人破天荒地去到了王小脚家。吉泰真人轻轻的扣了两下门。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吉泰真人尖声问道:你是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吉泰真人擅长相面,他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心道,此人头骨削尖,獐头鼠目,身轻体瘦。下妻尾宫一颗黑痣盘踞,再看此人印堂黑雾不散,定是经常与妖孽鬼魅为伍,且克母横父,贫贱狡诈之辈。” 不说别的,这话倒是不假。相术法决有云:有相无心,相逐心生;有心无相,相随心灭。意思是天生相貌不好,但心地 好的人,相貌会随着心地儿变好;但相貌好,心地奸诈狭隘的人也会随着心地的变化而随之变化。一切皆是因果。其实这句话放在现在来说也不无道理,心胸豁达之人,心舒脉畅。身体健康,自然容光焕发。然,心胸狭隘,奸诈之人,也必会受之情绪所影响,久而久之,随着身体的衰败,相貌自然会有变化。 “吉泰真人看他刚才的样子,就料想他八成是被黄大仙附了身。被附身的这种状态,表现极度兴奋,并疯疯癫癫连说带唱,现在的科学解释就是癔症。可这些祭拜大仙,请神活动在中国活跃了几千年,不是所谓的医学专家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的,但其中也不乏一些骗取钱财的江湖术士。吉泰真人看他唱起来没玩,趁他抬手之际,猛点他的手心的劳宫穴,劳宫穴乃是人体内周天运转重要穴位,阴阳之气要在此穴交替,真人点了劳宫穴之后,黄皮子的意识被强行打出,好在这只黄皮子的道行不深,否则那没有灌注真气的一指不仅不能把黄皮子打出,还会反伤了自己,但吉泰真人岂会看不出这黄皮子浅薄的修行。只见那人颓然倒地,不省人事。王小脚一愣,鼓声戛然而止。心道:这老道使的是什么法术,竟然把老娘多年供奉的大仙打了出去。这还了得。王小脚一气急,竟将手里的那杆烟枪掷了出去,吉泰真人双目直视那杆夹杂着破风之势的大烟枪,随即脚下步法轻动,躲了过去,回身快速抓住烟枪,顺势又将烟枪掷了回去。这一下力度可是不小,如是常人躲避不及,挨了这老太太的一烟枪,不死也只能留下半条命。但王小脚万万没有想到,吉泰真人又把那根烟枪打了回来。伸手就想抓,谁知不抓还好,一抓虎口震得发麻,哎呦一声,摔倒在炕头。 ”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声,打断了初心的思绪,也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吉泰真人!您回来了?!”一位村民正好挑着扁担从山上往山下去,迎面遇到了正好从山下回来的吉泰真人。 在祭台村,吉泰真人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人人对他顶礼膜拜,这个村民看到吉泰真人回来了,兴奋地差点将扁担扔了。 “你好你好。”吉泰真人笑了笑,说这便打算继续赶路。 我站在楼上往下看去,发现这个吉泰真人跟我想象中的人物形象迥然不同。我原本以为吉泰真人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如果不是老人,那也至少是个中年人,可没曾想,我今天看到的这个吉泰真人,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 “这个是吉泰真人吗?”我看向一旁的初心,发现她同样异常兴奋地看着吉泰真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似乎只要看到他一眼就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是啊,这位就是吉泰真人。” “啊?他就是吉泰真人,怎么这么年轻?”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吉泰真人并非单单指的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家人都是吉泰真人,如今的这位吉泰真人的爸爸、爷爷都是吉泰真人,他爷爷将吉泰真人的身份继承给了他爸爸,他爸爸又继承给了他,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下去!” “哦,这么说来,当初给你爷爷驱邪的不是这位吉泰真人?” “那是自然,现在的吉泰真人,是三年前刚刚接任的。”初心解释道,“不过,无论是老真人还是新真人,吉泰真人在世界上只此一个,老真人只有去世了,新真人才能接任。” “哦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找王蔷的那个人就是你!”我看向楼下的吉泰真人,心里已经笃定了下来。 “真人留步!”这时候,我突然喊道。 也许是太过突然,吉泰真人听到有人胆敢叫他留步,也是愣了一愣,抬头看向阳台,面带笑意地问道,“阁下是何人,叫我何事?” “真人,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就想提醒你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及早放弃为好,免得万劫不复。” 这个吉泰真人的心理素质倒还算不错,听到我的话,竟然面不改色,只是他的身躯却明显抖动了一下。 心底无私天地宽。 但是,他注定无法做到。 章节目录 第058章 真相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吉泰真人不动声色,这里是他的地盘,整个村子的人都为他之命是从,我要是敢造次,他动动手指头就会有无数村民冲上来把我剁成肉酱。 我知道他是有恃无恐,便换了一个笑容,说道:“真人不要误会,我就是对您仰慕已久,想要拜访拜访,不知......” 既然我已经表现出不善,吉泰真人自然对我设防。但是我说要去拜访,他作为一介高人,明面上是不会回绝的。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应该是外地来的吧,途径蔽村,若肯赏光到舍下坐坐,那是我的荣幸。”吉泰真人客气道。 我转头看了看初心,笑道:“初心姑娘,替我感谢你姑姑和姑父,我们先去吉泰真人府上坐坐。” 初心张大了嘴巴,她还没有从刚刚我与吉泰真人的一番奇怪的对话中回过神来,“额,好的,好的。” 于是,我便快速下楼,刚一见面,吉泰真人就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即便他竭力掩盖这种惊讶,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面部的细微变化。 只要他去过学校,应该就见过我。 更何况,贴吧上的那张照片里,就有我。 从这一刻,我们俩就已经心照不宣。 我们一路到了山顶,进入后院。这是吉泰真人居住的地方。建筑修建在山顶,主体为一幢三层楼房,但地下还修建了两层。从大门到屋子,有花径相连,环境清幽,古色古香。 刚一进入室内,就看到墙上挂满了字画,而且其中多数是仕女图。 毫无疑问,宁兔子手中的那副仕女图,应该就是出自吉泰真人之手。 而我们苦苦寻找的,传说中的鉴美者,其实就是吉泰真人。 一个是有文化的变态,一个是有功德的守护神,历史就是这样的充满戏谑,同一个人,却又截然相反的评价。就像是秦始皇,历史上对其的评价就充满了争议。有说他是统一中国,开创中华民族的千古一帝。也有说他焚书坑儒,鱼肉百姓是千古暴君。 孰是孰非,各有观点,自有后人评说。 吉泰真人将我领进茶室,室内环境清雅,倒确实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随后,吉泰真人便捣鼓起那一套功夫茶茶具。我静静地看着他,既不打断他,也不发一言。 “请!”吉泰真人将一杯香茗递到我面前。 “真人,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看,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吉泰真人看了我一眼,笑道:“阁下是为了王昭君而来的吧。” “不错!” 我原以为这家伙会掩饰一番,没曾想他倒是主动开了口。 “我见过你。”说着,他从手机中翻出了那张贴吧上的照片。 “这么说,你就是鉴美者。” 吉泰真人玩味地摇了摇头,说道:“鉴美者这个称呼,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如果你非要说我就是鉴美者的话,我不否认。” “此话怎讲?” “因为我们家族,也就是历史上所有吉泰真人,都秉承着一个重要使命,那就是要让历史上的美女复活过来,追求美,极致的美,是吉泰真人的使命。” “那鉴美者呢?” “那不过是后世之人对我们的一种称呼罢了,他们觉得我们是在鉴赏美,怎么说呢,要这么理解,也不错。” “呵呵呵,鉴赏美,你不觉得太过冠冕堂皇了吗?” 吉泰真人看了我一眼,指着满室的画卷说道,“难道这些画不美吗?” “美!”我点了点头。 “不,画并不美,就像照片一样,本身是不具有美感的。世人之所以觉得画美,是因为画里的人美。” “你是在跟我诡辩吗?” “诡辩?”吉泰真人冷笑一声,“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在我看来,画中人也不是美的实体,真正美的,是画中人对应的那个真实存在的人,那才是天地日月精华凝结的美丽。” “好了,我不想跟你扯了。”听完他的一席话,我只觉得自己内心有一股火在上涌,这般厚颜无耻的回答,徒增我对他的厌恶。 吉泰真人嘴角抽动一下,试问谁敢跟他这么说话,当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崇敬,任何造次的言语,都会令他感到愤怒,因为这是在冲击他的权威。 没有权威,吉泰真人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 我想,这就是他们创造了祭台村以及祭台村所流传的纯说故事的原因。 只有村民的绝对虔诚,才会有延续前年的香火供奉,这样才能支持他们的事业——复活古代美女。试想,靠着他们这几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一天到晚就会画画和找女人,而不去创造物质财富,就算是千万富翁,到如今也早就消亡了。 <b r /> “我听村民说过一个关于吉泰真人的传说,他们都很尊敬你们。” “是吗,你想说什么?” “可惜,我没有听完,我想听你说说。” 吉泰真人冷冷地说道:“好啊,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话说,当时王小脚见斗不过吉泰真人,随即话锋一转,委屈的说道:“哎呦,这位道爷,我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老太太就一副干骨头架子,您上我这借什么东西啊?您要是看上这屋里的箱箱柜柜的,您就拿去。” 吉泰真人心道:“刚才还盛气凌人,变得还真快。”随即笑道:“老夫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也不是什么道爷。只想请你的徒儿随我走上一遭。明日便放他回来。” 王小脚一听,不是来敲诈钱财,心中窃喜,笑脸说道:“我那不争气的徒弟,你就带走,留口气回来,能继续服侍我老婆子就行。”但心中不免多想:“这死老头儿,要这不争气的瘪犊子能干啥?” 吉泰真人看出了王小脚的疑惑,转身说道:“不必担心,只因村中有人被冤鬼付了身,怨气不散,老夫想施展斗转星移之法,将冤魂附到你徒儿身上,我看这人面上黑气缭绕,必是经常与灵物同行的纯阴之体,再加上相貌丑陋,即使恶鬼短时间内也不能把他怎样,到时老夫再把恶鬼驱走,超度了便是。” 王小脚心想:“哼,老不死的,你把他活着带回来倒也罢了,若是横着回来,看我不狠狠敲你一笔!” 吉泰真人将赵小脚徒弟扛回奶奶家时,已是深夜。 月黑风高,凄蝉哀鸣。 初心奶奶睡不着,听见有敲门声,便急匆匆的穿鞋去开门,见吉泰真人扛着一个大活人回来,吓了一跳。 吉泰真人随即把肩头的人放下,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但气息平稳,若没有流汗,真看不出来刚才使了力气。 “姑娘,不用担心,你丈夫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他了。” 夜,总是那么漫长,等的人心碎。 初心奶奶昨夜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枕头已被自己的泪水打湿,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两个儿子不见了踪影。 初心奶奶赶紧起身便冲了出去,看见吉泰真人正逗着两个孩子玩耍,正扶着小儿子的小,他的正尿在一口小坛子里。也不知吉泰真人在哪里弄来七、八根精致的木棍,上面雕刻着简易的符文。看似没有规律的插在院子里。但显然这些木棍都是刚刚雕磨不久的,想是昨夜连夜做出来的。 吉泰真人把初心姑娘的二叔抵到初心奶奶怀中,说道:“我昨天连夜制了几根简易的桃花钉,插在院子里吸收地底的阴煞之气,等午时一到,阳气最重之时,便把他和这个家伙都按规律摆到这院子中即可成‘七星降煞阵’。你丈夫就可获救,切记,在这期间,那块玉切不可掉落。” 奶奶忙点头,又怕玉放不稳万一掉落,回屋又看了一眼,却见那块古玉已不是昨天的碧绿色,成了诡异的变深绿。 这七星折煞镇乃是正一道祖师张道陵在游历天目山时,夜观天象,看七星走势排列而创的一套以煞克煞的阵法,此阵需七根鲜桃木制成五长桃木钉,刻上一层“延内真咒”,按北斗七星排列摆出阵法,七星阵会把地煞发挥到极致,以驱赶冤鬼,但冤魂被煞气阻挡出不了七星阵,只能再找一个可以随意载灵,送灵的纯阴之体带着冤魂出阵,被煞气所伤的冤魂是杀之,还是超度,皆可。 时间匆匆,眼看就要到午时,吉泰真人在院子里看着踱着步,掐算着时辰,奶奶正要把俩孩子送到邻居家帮着照看一会儿。却忘了屋内的王小脚的徒弟,这时他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不知在谁家的屋子里。只是感觉浑身酸痛,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老头儿使劲戳了一下他的手心,接着脑袋一晕,就不省人事了。他拍了酥麻的脖子,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四周,见屋里无人,便要出去,肚子打着鼓,也不知道现在几时,多久没吃饭了。 但贼不走空,不论到哪都改不了贼性,即使到了王小脚家也惦记着顺点钱财回家,但,他没这个胆,怕那老太太发起威,用烟枪砸碎了自己的脑瓜瓢。此时的他正四处打量着哪有值钱的物件,四处翻了翻,除了居家过日子的东西并没有值钱的物品,但眼睛贼光却看到正屋柜上放的一筐鸡蛋,心中想到:“没什么值钱的没事,弄筐鸡蛋回去,也算没白来一回。” 于是,他拿了鸡蛋转身就要走,却发现炕上躺着一个人,面色白如纸,但眼眶塌陷,黑黑的一圈,头上还顶着一块绿石头,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强行忍住尖叫,憋得脸通红。 仔细一瞅才看出来:“这不是前几天中了邪病的人吗,我怎么会在他家?”但随即看到初心爷爷头上的那块通体黑绿,雕琢精美的玉石。 王小脚的徒弟并不知道玉石和普通鹅卵石的区别,只知道这块石头雕工精美,颜色奇特,定是宝贝。 “回去拿给王小脚,换些酒钱也好。”想到这里,他伸手便去拿那块玉石,握在手里只感觉阵阵寒意从手上传到了心尖。打了一个哆嗦,揣进了怀里。 而初心爷爷的额头上,却有了一个小孩巴掌大的黑印。 章节目录 第058章 真相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吉泰真人不动声色,这里是他的地盘,整个村子的人都为他之命是从,我要是敢造次,他动动手指头就会有无数村民冲上来把我剁成肉酱。 我知道他是有恃无恐,便换了一个笑容,说道:“真人不要误会,我就是对您仰慕已久,想要拜访拜访,不知......” 既然我已经表现出不善,吉泰真人自然对我设防。但是我说要去拜访,他作为一介高人,明面上是不会回绝的。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应该是外地来的吧,途径蔽村,若肯赏光到舍下坐坐,那是我的荣幸。”吉泰真人客气道。 我转头看了看初心,笑道:“初心姑娘,替我感谢你姑姑和姑父,我们先去吉泰真人府上坐坐。” 初心张大了嘴巴,她还没有从刚刚我与吉泰真人的一番奇怪的对话中回过神来,“额,好的,好的。” 于是,我便快速下楼,刚一见面,吉泰真人就表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即便他竭力掩盖这种惊讶,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面部的细微变化。 只要他去过学校,应该就见过我。 更何况,贴吧上的那张照片里,就有我。 从这一刻,我们俩就已经心照不宣。 我们一路到了山顶,进入后院。这是吉泰真人居住的地方。建筑修建在山顶,主体为一幢三层楼房,但地下还修建了两层。从大门到屋子,有花径相连,环境清幽,古色古香。 刚一进入室内,就看到墙上挂满了字画,而且其中多数是仕女图。 毫无疑问,宁兔子手中的那副仕女图,应该就是出自吉泰真人之手。 而我们苦苦寻找的,传说中的鉴美者,其实就是吉泰真人。 一个是有文化的变态,一个是有功德的守护神,历史就是这样的充满戏谑,同一个人,却又截然相反的评价。就像是秦始皇,历史上对其的评价就充满了争议。有说他是统一中国,开创中华民族的千古一帝。也有说他焚书坑儒,鱼肉百姓是千古暴君。 孰是孰非,各有观点,自有后人评说。 吉泰真人将我领进茶室,室内环境清雅,倒确实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随后,吉泰真人便捣鼓起那一套功夫茶茶具。我静静地看着他,既不打断他,也不发一言。 “请!”吉泰真人将一杯香茗递到我面前。 “真人,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看,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吉泰真人看了我一眼,笑道:“阁下是为了王昭君而来的吧。” “不错!” 我原以为这家伙会掩饰一番,没曾想他倒是主动开了口。 “我见过你。”说着,他从手机中翻出了那张贴吧上的照片。 “这么说,你就是鉴美者。” 吉泰真人玩味地摇了摇头,说道:“鉴美者这个称呼,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如果你非要说我就是鉴美者的话,我不否认。” “此话怎讲?” “因为我们家族,也就是历史上所有吉泰真人,都秉承着一个重要使命,那就是要让历史上的美女复活过来,追求美,极致的美,是吉泰真人的使命。” “那鉴美者呢?” “那不过是后世之人对我们的一种称呼罢了,他们觉得我们是在鉴赏美,怎么说呢,要这么理解,也不错。” “呵呵呵,鉴赏美,你不觉得太过冠冕堂皇了吗?” 吉泰真人看了我一眼,指着满室的画卷说道,“难道这些画不美吗?” “美!”我点了点头。 “不,画并不美,就像照片一样,本身是不具有美感的。世人之所以觉得画美,是因为画里的人美。” “你是在跟我诡辩吗?” “诡辩?”吉泰真人冷笑一声,“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在我看来,画中人也不是美的实体,真正美的,是画中人对应的那个真实存在的人,那才是天地日月精华凝结的美丽。” “好了,我不想跟你扯了。”听完他的一席话,我只觉得自己内心有一股火在上涌,这般厚颜无耻的回答,徒增我对他的厌恶。 吉泰真人嘴角抽动一下,试问谁敢跟他这么说话,当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崇敬,任何造次的言语,都会令他感到愤怒,因为这是在冲击他的权威。 没有权威,吉泰真人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 我想,这就是他们创造了祭台村以及祭台村所流传的纯说故事的原因。 只有村民的绝对虔诚,才会有延续前年的香火供奉,这样才能支持他们的事业——复活古代美女。试想,靠着他们这几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一天到晚就会画画和找女人,而不去创造物质财富,就算是千万富翁,到如今也早就消亡了。 <b r /> “我听村民说过一个关于吉泰真人的传说,他们都很尊敬你们。” “是吗,你想说什么?” “可惜,我没有听完,我想听你说说。” 吉泰真人冷冷地说道:“好啊,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话说,当时王小脚见斗不过吉泰真人,随即话锋一转,委屈的说道:“哎呦,这位道爷,我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老太太就一副干骨头架子,您上我这借什么东西啊?您要是看上这屋里的箱箱柜柜的,您就拿去。” 吉泰真人心道:“刚才还盛气凌人,变得还真快。”随即笑道:“老夫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也不是什么道爷。只想请你的徒儿随我走上一遭。明日便放他回来。” 王小脚一听,不是来敲诈钱财,心中窃喜,笑脸说道:“我那不争气的徒弟,你就带走,留口气回来,能继续服侍我老婆子就行。”但心中不免多想:“这死老头儿,要这不争气的瘪犊子能干啥?” 吉泰真人看出了王小脚的疑惑,转身说道:“不必担心,只因村中有人被冤鬼付了身,怨气不散,老夫想施展斗转星移之法,将冤魂附到你徒儿身上,我看这人面上黑气缭绕,必是经常与灵物同行的纯阴之体,再加上相貌丑陋,即使恶鬼短时间内也不能把他怎样,到时老夫再把恶鬼驱走,超度了便是。” 王小脚心想:“哼,老不死的,你把他活着带回来倒也罢了,若是横着回来,看我不狠狠敲你一笔!” 吉泰真人将赵小脚徒弟扛回奶奶家时,已是深夜。 月黑风高,凄蝉哀鸣。 初心奶奶睡不着,听见有敲门声,便急匆匆的穿鞋去开门,见吉泰真人扛着一个大活人回来,吓了一跳。 吉泰真人随即把肩头的人放下,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但气息平稳,若没有流汗,真看不出来刚才使了力气。 “姑娘,不用担心,你丈夫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他了。” 夜,总是那么漫长,等的人心碎。 初心奶奶昨夜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枕头已被自己的泪水打湿,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两个儿子不见了踪影。 初心奶奶赶紧起身便冲了出去,看见吉泰真人正逗着两个孩子玩耍,正扶着小儿子的小,他的正尿在一口小坛子里。也不知吉泰真人在哪里弄来七、八根精致的木棍,上面雕刻着简易的符文。看似没有规律的插在院子里。但显然这些木棍都是刚刚雕磨不久的,想是昨夜连夜做出来的。 吉泰真人把初心姑娘的二叔抵到初心奶奶怀中,说道:“我昨天连夜制了几根简易的桃花钉,插在院子里吸收地底的阴煞之气,等午时一到,阳气最重之时,便把他和这个家伙都按规律摆到这院子中即可成‘七星降煞阵’。你丈夫就可获救,切记,在这期间,那块玉切不可掉落。” 奶奶忙点头,又怕玉放不稳万一掉落,回屋又看了一眼,却见那块古玉已不是昨天的碧绿色,成了诡异的变深绿。 这七星折煞镇乃是正一道祖师张道陵在游历天目山时,夜观天象,看七星走势排列而创的一套以煞克煞的阵法,此阵需七根鲜桃木制成五长桃木钉,刻上一层“延内真咒”,按北斗七星排列摆出阵法,七星阵会把地煞发挥到极致,以驱赶冤鬼,但冤魂被煞气阻挡出不了七星阵,只能再找一个可以随意载灵,送灵的纯阴之体带着冤魂出阵,被煞气所伤的冤魂是杀之,还是超度,皆可。 时间匆匆,眼看就要到午时,吉泰真人在院子里看着踱着步,掐算着时辰,奶奶正要把俩孩子送到邻居家帮着照看一会儿。却忘了屋内的王小脚的徒弟,这时他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不知在谁家的屋子里。只是感觉浑身酸痛,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老头儿使劲戳了一下他的手心,接着脑袋一晕,就不省人事了。他拍了酥麻的脖子,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四周,见屋里无人,便要出去,肚子打着鼓,也不知道现在几时,多久没吃饭了。 但贼不走空,不论到哪都改不了贼性,即使到了王小脚家也惦记着顺点钱财回家,但,他没这个胆,怕那老太太发起威,用烟枪砸碎了自己的脑瓜瓢。此时的他正四处打量着哪有值钱的物件,四处翻了翻,除了居家过日子的东西并没有值钱的物品,但眼睛贼光却看到正屋柜上放的一筐鸡蛋,心中想到:“没什么值钱的没事,弄筐鸡蛋回去,也算没白来一回。” 于是,他拿了鸡蛋转身就要走,却发现炕上躺着一个人,面色白如纸,但眼眶塌陷,黑黑的一圈,头上还顶着一块绿石头,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强行忍住尖叫,憋得脸通红。 仔细一瞅才看出来:“这不是前几天中了邪病的人吗,我怎么会在他家?”但随即看到初心爷爷头上的那块通体黑绿,雕琢精美的玉石。 王小脚的徒弟并不知道玉石和普通鹅卵石的区别,只知道这块石头雕工精美,颜色奇特,定是宝贝。 “回去拿给王小脚,换些酒钱也好。”想到这里,他伸手便去拿那块玉石,握在手里只感觉阵阵寒意从手上传到了心尖。打了一个哆嗦,揣进了怀里。 而初心爷爷的额头上,却有了一个小孩巴掌大的黑印。 章节目录 第059章 神秘组织 王小脚的这个徒弟叫宋世杰。但宋世杰却不知道,他怀里揣着的正是曾经无数易手和道家高手苦苦寻找的“盘古心”,相传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掉落人间的碎片,会随主人的心智和而环境变换色彩,带在身边能让人清心醒目,使修道者能凝神修炼,对邪神鬼怪也有非常大的克制作用,最重要的一点,盘古心可以令人死而复生,是道家的至宝,在战乱中流落到民间却不知怎么落到了那个老太太的手中。 就在“盘古心”拿下的那一刻,吉泰真人感觉也纳闷:这快到午时了,怎么阴气突然盛了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转念间,原本紧关着的的窗子被阴风吹开了,过堂风像是要把纸窗吹破一样,呼呼作响。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阴沉了下来。 吉泰真人大叫一声:“不好。” 说着,冲进屋子,再看爷爷额头上的盘古心已然不见踪影,再看醒来的宋世杰正在鬼鬼祟祟的往怀里揣着什么。吉泰真人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面色凝重,虎目直视宋世杰。 宋世杰看到吉泰真人以为偷窃事情败露,一脚踹开后窗,从屋里翻了出去。吉泰真人看宋世杰要跑,手中又亮出一根银针,手指一弹,正中宋世杰腋窝,只见他颓然倒地,但是这次并没有昏厥,只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正被要赶来看热闹的村民逮个正着,看宋世杰从山东里家的窗户翻了出来,莫不是趁人家有病,又打什么歪主意,几个村民也没含糊,直接把倒在地上的的宋世杰架到了院子里。 不多时初心奶奶也回到了家中,看到院子里摔得鼻青脸肿的宋世杰也没在意,直接跑到了屋子里,看到吉泰真人正检查着爷爷的身体,初心奶奶期待的对吉泰真人说道:“真人,啥时候开始啊?” 吉泰真人表情凝重的答道:“哎,天意啊,你丈夫头上的那可保命的‘盘古心’被宋世杰拿了下去,前功尽弃了。” 初心奶奶一听这话,突然眼前金星直冒,就要晕倒,但随即跪在地上祈求的说道:“真人,求求你救救他吧,先生!” 吉泰真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为之所动,徐徐说道:“姑娘,快起来吧,虽前功尽弃,但还有一个办法,拼了老夫这残寿方可让你丈夫回天,请姑娘放心,我会保住你丈夫的性命,若不然,江里的妖魔真做起了乱,村里的村民岂不都要遭了秧。” r /> 初心奶奶急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真人,谢谢真人,您真是活菩萨啊。” 吉泰真人走到院子,从宋世杰怀里掏出了“盘古心”,又吩咐村民把爷爷和宋世杰分别摆在布好的阵中。 这时,风更大了,好像无数的冤鬼在无助的哭泣,在阵中的初心的爷爷嘴里又开始不断往外反着绿色的粘液,胆子小的村民已不敢再看热闹,急忙跑回家。 当下,吉泰真人抓来一只公鸡,将它放在地上。但是,这只公鸡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只是的脑袋不住的四处扭动,张望。 吉泰真人将盘古心握在手中,看着被风吹的摇摇欲倒得桃木钉,抓了一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石灰扑撒开来,在初心爷爷和宋世杰之间铺成了一条白色的道路。 “人鬼殊途,不要执迷不悟,速速离去吧,老夫会为超度你们入轮回,走吧,早早托生。” 说完,又在宋世杰身边撒了些玉米,公鸡看见玉米慢慢的挪着步伐向宋世杰走去,身后的石灰被风吹的像是开了锅,乌烟瘴气的,什么也看清,只能听见鬼嚎般的风声。 在公鸡走的到一半时,不知什么原因,吉泰真人低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坚毅的面容上多了一些痛苦。 初心奶奶看到吉泰真人痛苦的表情,急忙扶住,刚要说话,却被吹来的石灰蒙住了眼睛。 过了半晌,风停了,但白色的石灰却依然飘荡在空气中,像极了早上起的大雾。 吉泰真人此时也是满脸的石灰粉,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阵前,看了一眼身旁的公鸡,正趴在宋世杰身边,羽毛都炸了起来,死去多时了。 此时站在旁边的村民也所剩无几了,只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远处,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吉泰真人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一个个看没什么事了,也都小心的走了过来,生怕恶鬼再沾到身上。 不多时,宋世杰腾地一下子,蹦了起来,那根银针也被弹了出去。在院子里边跳边哭了起来,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刚才还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的宋世杰,这阵这么精神,可能他也被那恶鬼缠住了。 吉泰真人强压住胸口的阵痛,蹒跚的走到疯癫的宋世杰面前,咬破中指,在宋世杰头上点了一下,宋世杰缓缓恢复了神智,看到吉泰 真人,转身就想跑。 吉泰真人平静的说道:“不想要命就跑吧。” 宋世杰一听这话又折了回来:“说道,老头儿,你说啥?我就拿了他家的一块破石头,就想要我命?” 吉泰真人笑着答道:“我是不想要你命,可是你身上的冤鬼我可就说不好了。” 宋世杰一听脸吓得煞白,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可怜兮兮的对吉泰真人说:“大师啊,你可得救救我这苦命的人啊,30多了媳妇还没娶呢,我也感觉我腔子里好像有什么玩应似的,比我家黄大仙厉害多了。” 吉泰真人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手一挥说道:“你回去把这壶童子尿喝了,再让你那师傅用送神歌,把这些冤鬼送走便是。” 宋世杰听到吉泰真人说完拿起尿壶,起身直奔王小脚家跑去。 看见宋世杰离去,吉泰真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初心奶奶和其他村民忙把吉泰真人扶到床上。 又过了一日,初心的爷爷才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妻子,心疼的流出泪来。 正说着,吉泰真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憔悴了许多,哪里像是前几天仙风道骨的样子。 初心爷爷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想起身却浑身酸痛,起不来。只能道谢。 随即又听吉泰真人话锋一转,凝重的说道:“虽然老夫逆天施法,折了些许阳寿,但换回你的性命,也值了。但这也破坏了此地的地煞与罡气的平衡,所以,这里以后不会太平了,老夫活一日可保一日,我若西去,此地必将妖孽横行,民不聊生啊!” 于是,打那以后,村民们对吉泰真人的信奉程度达到了顶峰。因为谁都不愿意自己遭受恶魔的袭扰,更不愿世代生存的家园变成民不聊生的地域。 “这个真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啊。” 吉泰真人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爷爷当初救了全村人,这样的功德难道不应该受到村民的尊敬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冷冷地说道,“其实,咱们俩就没必要说这些虚的了,你爷爷精心编制的这个故事,本意就是要为了你和你爹打个良好的基础,你们不是在救苍生,而是在愚昧百姓。” 被我揭穿了谎言,吉泰真人倒是很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陈年往事已经随风而去,我只知道,祭台村如今在吉泰真人的庇护下很好,没有妖邪的轻饶,百姓安居乐业。” “当然,现在你们想怎么着都可以。”我耸了耸肩,“我并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王蔷。” 吉泰真人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杯子,说道:“我的祖上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逃难的王昭君,当时,他正投靠于山大王麾下,暗中为恶绅沈鸠效力。说起来,我的祖上确实做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他借沈鸠之手利用阵法封印了王昭君的魂魄,并企图让她还阳。然而,话说回来,世人称呼我们为‘鉴美者’,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自己撞到了我们的怀里,祖上又怎么会让煮熟的鸭子自己跑调呢?” “真够厚颜无耻的。”我白了他一眼,“于是,你们抽取了一丝魂魄,封印到了仕女图中?” “不错。” “那个定期出现,折磨她的人也是你们?” 吉泰真人点了点头,“每一任吉泰真人都会去定期检查上一任留下的未完成的使命。” “你们把这称为使命?不觉得玷污这个词吗?” 吉泰真人笑着说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你我从根本上就是不同思想的两种人,所以有些事情是谈不到一块去的,就像我们追求美一样,我们从不希望毁掉美,而是自始至终希望延续美丽,像王昭君这样的美女,能够活在当下难道不好吗,让更多人的人能够欣赏她的美貌,这将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们这些年到底复活了多少人?” 吉泰真人摇了摇头,说道:“如今的祭台村,大多数人的家里的祖先,都有我们复活的人。” “难怪,这个村子里会有这么多美女!” “不光是这样,吉泰真人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组织。” “组织?”我瞪大了眼睛,问道:“是什么组织?” “光靠我们一家人,力量势必是有限的,于是,我们就召集了一批人,大家伙一起干。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锁定王蔷,多亏了集体的功劳。” 章节目录 第059章 神秘组织 王小脚的这个徒弟叫宋世杰。但宋世杰却不知道,他怀里揣着的正是曾经无数易手和道家高手苦苦寻找的“盘古心”,相传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掉落人间的碎片,会随主人的心智和而环境变换色彩,带在身边能让人清心醒目,使修道者能凝神修炼,对邪神鬼怪也有非常大的克制作用,最重要的一点,盘古心可以令人死而复生,是道家的至宝,在战乱中流落到民间却不知怎么落到了那个老太太的手中。 就在“盘古心”拿下的那一刻,吉泰真人感觉也纳闷:这快到午时了,怎么阴气突然盛了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转念间,原本紧关着的的窗子被阴风吹开了,过堂风像是要把纸窗吹破一样,呼呼作响。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阴沉了下来。 吉泰真人大叫一声:“不好。” 说着,冲进屋子,再看爷爷额头上的盘古心已然不见踪影,再看醒来的宋世杰正在鬼鬼祟祟的往怀里揣着什么。吉泰真人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面色凝重,虎目直视宋世杰。 宋世杰看到吉泰真人以为偷窃事情败露,一脚踹开后窗,从屋里翻了出去。吉泰真人看宋世杰要跑,手中又亮出一根银针,手指一弹,正中宋世杰腋窝,只见他颓然倒地,但是这次并没有昏厥,只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正被要赶来看热闹的村民逮个正着,看宋世杰从山东里家的窗户翻了出来,莫不是趁人家有病,又打什么歪主意,几个村民也没含糊,直接把倒在地上的的宋世杰架到了院子里。 不多时初心奶奶也回到了家中,看到院子里摔得鼻青脸肿的宋世杰也没在意,直接跑到了屋子里,看到吉泰真人正检查着爷爷的身体,初心奶奶期待的对吉泰真人说道:“真人,啥时候开始啊?” 吉泰真人表情凝重的答道:“哎,天意啊,你丈夫头上的那可保命的‘盘古心’被宋世杰拿了下去,前功尽弃了。” 初心奶奶一听这话,突然眼前金星直冒,就要晕倒,但随即跪在地上祈求的说道:“真人,求求你救救他吧,先生!” 吉泰真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为之所动,徐徐说道:“姑娘,快起来吧,虽前功尽弃,但还有一个办法,拼了老夫这残寿方可让你丈夫回天,请姑娘放心,我会保住你丈夫的性命,若不然,江里的妖魔真做起了乱,村里的村民岂不都要遭了秧。” r /> 初心奶奶急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真人,谢谢真人,您真是活菩萨啊。” 吉泰真人走到院子,从宋世杰怀里掏出了“盘古心”,又吩咐村民把爷爷和宋世杰分别摆在布好的阵中。 这时,风更大了,好像无数的冤鬼在无助的哭泣,在阵中的初心的爷爷嘴里又开始不断往外反着绿色的粘液,胆子小的村民已不敢再看热闹,急忙跑回家。 当下,吉泰真人抓来一只公鸡,将它放在地上。但是,这只公鸡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只是的脑袋不住的四处扭动,张望。 吉泰真人将盘古心握在手中,看着被风吹的摇摇欲倒得桃木钉,抓了一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石灰扑撒开来,在初心爷爷和宋世杰之间铺成了一条白色的道路。 “人鬼殊途,不要执迷不悟,速速离去吧,老夫会为超度你们入轮回,走吧,早早托生。” 说完,又在宋世杰身边撒了些玉米,公鸡看见玉米慢慢的挪着步伐向宋世杰走去,身后的石灰被风吹的像是开了锅,乌烟瘴气的,什么也看清,只能听见鬼嚎般的风声。 在公鸡走的到一半时,不知什么原因,吉泰真人低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坚毅的面容上多了一些痛苦。 初心奶奶看到吉泰真人痛苦的表情,急忙扶住,刚要说话,却被吹来的石灰蒙住了眼睛。 过了半晌,风停了,但白色的石灰却依然飘荡在空气中,像极了早上起的大雾。 吉泰真人此时也是满脸的石灰粉,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阵前,看了一眼身旁的公鸡,正趴在宋世杰身边,羽毛都炸了起来,死去多时了。 此时站在旁边的村民也所剩无几了,只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远处,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吉泰真人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一个个看没什么事了,也都小心的走了过来,生怕恶鬼再沾到身上。 不多时,宋世杰腾地一下子,蹦了起来,那根银针也被弹了出去。在院子里边跳边哭了起来,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刚才还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的宋世杰,这阵这么精神,可能他也被那恶鬼缠住了。 吉泰真人强压住胸口的阵痛,蹒跚的走到疯癫的宋世杰面前,咬破中指,在宋世杰头上点了一下,宋世杰缓缓恢复了神智,看到吉泰 真人,转身就想跑。 吉泰真人平静的说道:“不想要命就跑吧。” 宋世杰一听这话又折了回来:“说道,老头儿,你说啥?我就拿了他家的一块破石头,就想要我命?” 吉泰真人笑着答道:“我是不想要你命,可是你身上的冤鬼我可就说不好了。” 宋世杰一听脸吓得煞白,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可怜兮兮的对吉泰真人说:“大师啊,你可得救救我这苦命的人啊,30多了媳妇还没娶呢,我也感觉我腔子里好像有什么玩应似的,比我家黄大仙厉害多了。” 吉泰真人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手一挥说道:“你回去把这壶童子尿喝了,再让你那师傅用送神歌,把这些冤鬼送走便是。” 宋世杰听到吉泰真人说完拿起尿壶,起身直奔王小脚家跑去。 看见宋世杰离去,吉泰真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初心奶奶和其他村民忙把吉泰真人扶到床上。 又过了一日,初心的爷爷才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妻子,心疼的流出泪来。 正说着,吉泰真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憔悴了许多,哪里像是前几天仙风道骨的样子。 初心爷爷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想起身却浑身酸痛,起不来。只能道谢。 随即又听吉泰真人话锋一转,凝重的说道:“虽然老夫逆天施法,折了些许阳寿,但换回你的性命,也值了。但这也破坏了此地的地煞与罡气的平衡,所以,这里以后不会太平了,老夫活一日可保一日,我若西去,此地必将妖孽横行,民不聊生啊!” 于是,打那以后,村民们对吉泰真人的信奉程度达到了顶峰。因为谁都不愿意自己遭受恶魔的袭扰,更不愿世代生存的家园变成民不聊生的地域。 “这个真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啊。” 吉泰真人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爷爷当初救了全村人,这样的功德难道不应该受到村民的尊敬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冷冷地说道,“其实,咱们俩就没必要说这些虚的了,你爷爷精心编制的这个故事,本意就是要为了你和你爹打个良好的基础,你们不是在救苍生,而是在愚昧百姓。” 被我揭穿了谎言,吉泰真人倒是很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陈年往事已经随风而去,我只知道,祭台村如今在吉泰真人的庇护下很好,没有妖邪的轻饶,百姓安居乐业。” “当然,现在你们想怎么着都可以。”我耸了耸肩,“我并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王蔷。” 吉泰真人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杯子,说道:“我的祖上因缘际会之下,遇到了逃难的王昭君,当时,他正投靠于山大王麾下,暗中为恶绅沈鸠效力。说起来,我的祖上确实做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他借沈鸠之手利用阵法封印了王昭君的魂魄,并企图让她还阳。然而,话说回来,世人称呼我们为‘鉴美者’,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自己撞到了我们的怀里,祖上又怎么会让煮熟的鸭子自己跑调呢?” “真够厚颜无耻的。”我白了他一眼,“于是,你们抽取了一丝魂魄,封印到了仕女图中?” “不错。” “那个定期出现,折磨她的人也是你们?” 吉泰真人点了点头,“每一任吉泰真人都会去定期检查上一任留下的未完成的使命。” “你们把这称为使命?不觉得玷污这个词吗?” 吉泰真人笑着说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你我从根本上就是不同思想的两种人,所以有些事情是谈不到一块去的,就像我们追求美一样,我们从不希望毁掉美,而是自始至终希望延续美丽,像王昭君这样的美女,能够活在当下难道不好吗,让更多人的人能够欣赏她的美貌,这将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你们这些年到底复活了多少人?” 吉泰真人摇了摇头,说道:“如今的祭台村,大多数人的家里的祖先,都有我们复活的人。” “难怪,这个村子里会有这么多美女!” “不光是这样,吉泰真人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组织。” “组织?”我瞪大了眼睛,问道:“是什么组织?” “光靠我们一家人,力量势必是有限的,于是,我们就召集了一批人,大家伙一起干。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锁定王蔷,多亏了集体的功劳。” 章节目录 第060章 未解的疑团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有些震惊,这是我之前所不了解的内容,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没想到,如今的鉴美者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架构完整的组织,不再是之前靠着家族香火传递的单一个体。 换句话说,吉泰真人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具有唯一性,他们代代相传,子承父业,延续至今。而鉴美者则不一定了,他们组织精良,散步在各行各业,各个角落,你不知道他们是谁,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他们有何图谋。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满足你们集体的欲望吧。” 吉泰真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了我一眼,“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说过,我们只是在追求美,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更没有做任何禽兽不如的事情。” “是吗?”我冷笑一声,“你们复活美女,难道只是为了欣赏?看看嘛?” 吉泰真人站起身来,冷笑道:“如果只是为了看看,那我们还不如将她们都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岂不是一劳永逸!”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吉泰真人怒不可遏,“算了,我跟你解释不通,我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说我也能够明白,想想这祭台村这么多美女,那些被你们的复活的美女,在满足了你们的兽欲之后,应该都被你们当做恩赐送去给村民了,繁衍的后代,又反过来供你们享乐。” “你——” “在印度,有一些女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寺庙选中当了圣女。圣女这个看似圣洁无暇的称呼,背后实则掩藏着一个泯灭人性的特殊交易,她们声称是交给了寺院,实际上却要和僧侣共度洞房花烛夜,地位堪比奴隶。僧侣们借助神职,将污秽的私心藏于教义之下,假借神明的旨意,对女性肆意凌辱,还告诉她们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印度圣女源自印度的一项古老的传统,来自贫困家庭女孩进入青春期后,就被迫卖身于寺院,成为印度教高级僧侣和婆罗门长老的奴隶,因此被称为“圣女”。这些地位低下的乡村女孩10岁时便不得不放弃传统的婚姻模式,将自己一生幸福都献给了当地的神,为本村的村民进行宗教仪式和做祈祷。在仪式和庆典上嫁给寺院 ,然后和僧侣共度洞房花烛夜。 圣女一般与家人生活在一起,在衰老之前一直为寺院服务。然后,就如同欧洲妓院老鸨的命运一样,年老的圣女开始退居幕后,为下一代圣女出谋划策。 据古代阿拉伯旅行者《中国印度见闻录》中的记述,在印度也有类似的圣娼,称为“梵天之娼”:一个妇人,如果事先许了愿,那么,当她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孩以后,就要带着女儿,去到印度教的大神——梵天面前,把她献给梵天。此后,这个母亲还要在街市上为她找一间房子,挂上彩帘,让她坐在椅子上,等待来客。不论是印度人,或是外国人——如果他们所奉宗教的教义可以容许这种行为的话——只要付出一笔赏钱,就可以玩弄她。这个女子,靠了此等营生,把每次积攒起来的金钱,送去给寺院的方丈,作为资助寺庙的费用。 在印度,“圣女”可不是个体面的称呼。尽管人们对她们恭敬畏惧,磕头碰地;但是,谁都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姑娘,究竟在充当什么角色。所谓“印度圣女”,既不是女王,也不是女明星;反倒是命运最为凄惨的苦孩子。但凡家里有条件,谁肯把亲闺女送出去,受人凌辱呢?这话听起来别扭,说到底,还是印度古老的文化传统使然。 印度风俗是要色不要命,各种各样的“圣女”为了吃一口饱饭,走上了通向寺庙的道路,把青春献给假神,将肉体投入那些僧侣们贪婪的怀抱。“圣女”似乎不穿圣袍,日常生活也在自己家里。只有寺院需要时,她们才无条件地报到。“圣女”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们红颜尚在时,定然是僧侣们的香饽饽,一旦年老色衰,便沦为榨干汁水的甘蔗渣子。寺院里宣称:你的任务完成了,从“圣女”队伍中退役吧。留给这个“老圣女”的,只有残灯破庙,痛苦的余生。她们往往成为新一代“圣女”业余参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吉泰真人质问道。 “对于你们来说,那些复活的女人,就是‘圣女’,她们被你们玩弄、操控,等到你们厌倦了,她们也就没有价值了,这时候你们又会将她们抛弃。” “荒谬!我们救了她们,让她们重生,我们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是再生父母,难道她们不应该感激吗,就算是以身相许,那也是正常的!” “你看看,看到你的这副嘴脸,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愧疚感了,当这里的百姓质问我为何要打破吉泰真人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时,我会告诉他们,他们信奉的神灵,其实是一个荼毒生灵的变态,他有多肮脏,世人就有多愚昧!” & nbsp;“你!”吉泰真人龇牙裂目,彻底怒了。 但是他随即冷笑起来,说道:“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能够做到吗?” “哈哈哈,就你们几个臭鱼烂虾,我一个人足矣!” “好,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大放厥词!” “哈哈哈,把你们那帮虾兵蟹将都叫来吧,省的我一个个去收拾!” “真是狂妄,你如此目中无人,未免太小瞧吉泰真人的手段了!” “你们除了欺负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哈哈哈,对付你,我这点本事绰绰有余!” 说完,只见他拍了一下掌,从竹帘后面突然闪出两个人影来,其中一个戴着一顶斗笠,身上穿着农民下地干活时穿的衣服,显然是这个村里的村民。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背地里,他与吉泰真人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真人,您可曾听说有一只青毛狗嘴里长出象牙的事情来?”那个农民打扮的人慢悠悠的给吉泰真人说。 在他旁边的是一位长相斯文的男青年,穿着一件白衬衫,听完之后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哥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所谓福由心生,两位何各让一步,笔短写千秋,墨黑书光明。然后握手言和,一笑置之何其快哉。” 那个农民打扮的人却是那种狂傲异常,睚眦必报的主儿。一听不乐意了。嘿嘿冷笑一声说:“言和?凭什么,是他先来横插一脚的,我们在这儿好好地逍遥快活过日子,有数不尽的美女,他倒好,无愁无怨偏偏要来管闲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这么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吉泰真人眉头皱了皱,不过吉泰真人倒还真好涵养,没与他呛起来。 “阿猛,休得胡言!” “奶奶的,我忍不了!”那个叫阿猛的人,横竖听不进去劝了,指着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小时候丢尿缸里呛成白痴了......” /> 我听了这浑话感觉很好笑。抬头看看他,口中啧啧道:“无知小儿,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 吉泰真人和那个白衣衬衫的男子同时都发觉了我的目光的意味深长。 阿猛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走路都变形了。 阿猛忍不住叫了起来。“看什么看,爷脸上长花了?长花也不能让你采。” “吉泰真人,怎么就他们两个货色,还有没有别的帮手,别叫我挨个去找他们,我很忙的。” “可恶!”白衣衬衫男子面色狰狞地说道。 “阿贵,可以试试。”吉泰真人目光如炬地看着白衣男子。 “好!”阿贵眼睛也闪着寒芒。 随即,阿贵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一道清气缭绕而出缠向我而来。我骤然加速。但是清气如跗骨之蛆,摆脱不掉。 “旁门左道!” 我大喝一声,左手剑指直接往那一道清气戳去,没想到那清气才碰到我的手指,立马如水归大海,被禁戒收了进去。 “额?”阿贵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换我来!”这时候,阿猛厉喝一声,他话音还没落,就一道黑气直冲上天,仿佛是个大蝙蝠形状飞往天际,眨眼不见。 “小子,你的肉本尊吃定了,哈哈哈。”阿猛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宛如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找死!”阿猛继续狂言。 “是吗?”这时候,我快速后撤一步,那一道黑色嗖得擦着我的身子略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扫堂腿,将阿猛翻倒在地。 “什么?”胖子已经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了。 阿猛脸色白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输了。” “是吗,刚刚不是还不服气吗。” “我......我不干了!”阿猛拍拍屁股站起来,边揉着臀边给我说:“我真不知道您是谁,哟眼乌珠冲撞了大神,请恕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吉泰真人。”我转头看向吉泰真人,“怎么样?咱们还是聊聊吧。” 吉泰真人皱紧了眉头,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你说的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你们想干嘛?” 章节目录 第060章 未解的疑团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有些震惊,这是我之前所不了解的内容,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没想到,如今的鉴美者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架构完整的组织,不再是之前靠着家族香火传递的单一个体。 换句话说,吉泰真人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具有唯一性,他们代代相传,子承父业,延续至今。而鉴美者则不一定了,他们组织精良,散步在各行各业,各个角落,你不知道他们是谁,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他们有何图谋。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满足你们集体的欲望吧。” 吉泰真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了我一眼,“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说过,我们只是在追求美,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更没有做任何禽兽不如的事情。” “是吗?”我冷笑一声,“你们复活美女,难道只是为了欣赏?看看嘛?” 吉泰真人站起身来,冷笑道:“如果只是为了看看,那我们还不如将她们都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岂不是一劳永逸!”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吉泰真人怒不可遏,“算了,我跟你解释不通,我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说我也能够明白,想想这祭台村这么多美女,那些被你们的复活的美女,在满足了你们的兽欲之后,应该都被你们当做恩赐送去给村民了,繁衍的后代,又反过来供你们享乐。” “你——” “在印度,有一些女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寺庙选中当了圣女。圣女这个看似圣洁无暇的称呼,背后实则掩藏着一个泯灭人性的特殊交易,她们声称是交给了寺院,实际上却要和僧侣共度洞房花烛夜,地位堪比奴隶。僧侣们借助神职,将污秽的私心藏于教义之下,假借神明的旨意,对女性肆意凌辱,还告诉她们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印度圣女源自印度的一项古老的传统,来自贫困家庭女孩进入青春期后,就被迫卖身于寺院,成为印度教高级僧侣和婆罗门长老的奴隶,因此被称为“圣女”。这些地位低下的乡村女孩10岁时便不得不放弃传统的婚姻模式,将自己一生幸福都献给了当地的神,为本村的村民进行宗教仪式和做祈祷。在仪式和庆典上嫁给寺院 ,然后和僧侣共度洞房花烛夜。 圣女一般与家人生活在一起,在衰老之前一直为寺院服务。然后,就如同欧洲妓院老鸨的命运一样,年老的圣女开始退居幕后,为下一代圣女出谋划策。 据古代阿拉伯旅行者《中国印度见闻录》中的记述,在印度也有类似的圣娼,称为“梵天之娼”:一个妇人,如果事先许了愿,那么,当她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孩以后,就要带着女儿,去到印度教的大神——梵天面前,把她献给梵天。此后,这个母亲还要在街市上为她找一间房子,挂上彩帘,让她坐在椅子上,等待来客。不论是印度人,或是外国人——如果他们所奉宗教的教义可以容许这种行为的话——只要付出一笔赏钱,就可以玩弄她。这个女子,靠了此等营生,把每次积攒起来的金钱,送去给寺院的方丈,作为资助寺庙的费用。 在印度,“圣女”可不是个体面的称呼。尽管人们对她们恭敬畏惧,磕头碰地;但是,谁都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姑娘,究竟在充当什么角色。所谓“印度圣女”,既不是女王,也不是女明星;反倒是命运最为凄惨的苦孩子。但凡家里有条件,谁肯把亲闺女送出去,受人凌辱呢?这话听起来别扭,说到底,还是印度古老的文化传统使然。 印度风俗是要色不要命,各种各样的“圣女”为了吃一口饱饭,走上了通向寺庙的道路,把青春献给假神,将肉体投入那些僧侣们贪婪的怀抱。“圣女”似乎不穿圣袍,日常生活也在自己家里。只有寺院需要时,她们才无条件地报到。“圣女”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们红颜尚在时,定然是僧侣们的香饽饽,一旦年老色衰,便沦为榨干汁水的甘蔗渣子。寺院里宣称:你的任务完成了,从“圣女”队伍中退役吧。留给这个“老圣女”的,只有残灯破庙,痛苦的余生。她们往往成为新一代“圣女”业余参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吉泰真人质问道。 “对于你们来说,那些复活的女人,就是‘圣女’,她们被你们玩弄、操控,等到你们厌倦了,她们也就没有价值了,这时候你们又会将她们抛弃。” “荒谬!我们救了她们,让她们重生,我们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是再生父母,难道她们不应该感激吗,就算是以身相许,那也是正常的!” “你看看,看到你的这副嘴脸,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愧疚感了,当这里的百姓质问我为何要打破吉泰真人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时,我会告诉他们,他们信奉的神灵,其实是一个荼毒生灵的变态,他有多肮脏,世人就有多愚昧!” & nbsp;“你!”吉泰真人龇牙裂目,彻底怒了。 但是他随即冷笑起来,说道:“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能够做到吗?” “哈哈哈,就你们几个臭鱼烂虾,我一个人足矣!” “好,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大放厥词!” “哈哈哈,把你们那帮虾兵蟹将都叫来吧,省的我一个个去收拾!” “真是狂妄,你如此目中无人,未免太小瞧吉泰真人的手段了!” “你们除了欺负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哈哈哈,对付你,我这点本事绰绰有余!” 说完,只见他拍了一下掌,从竹帘后面突然闪出两个人影来,其中一个戴着一顶斗笠,身上穿着农民下地干活时穿的衣服,显然是这个村里的村民。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背地里,他与吉泰真人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真人,您可曾听说有一只青毛狗嘴里长出象牙的事情来?”那个农民打扮的人慢悠悠的给吉泰真人说。 在他旁边的是一位长相斯文的男青年,穿着一件白衬衫,听完之后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哥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所谓福由心生,两位何各让一步,笔短写千秋,墨黑书光明。然后握手言和,一笑置之何其快哉。” 那个农民打扮的人却是那种狂傲异常,睚眦必报的主儿。一听不乐意了。嘿嘿冷笑一声说:“言和?凭什么,是他先来横插一脚的,我们在这儿好好地逍遥快活过日子,有数不尽的美女,他倒好,无愁无怨偏偏要来管闲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这么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吉泰真人眉头皱了皱,不过吉泰真人倒还真好涵养,没与他呛起来。 “阿猛,休得胡言!” “奶奶的,我忍不了!”那个叫阿猛的人,横竖听不进去劝了,指着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小时候丢尿缸里呛成白痴了......” /> 我听了这浑话感觉很好笑。抬头看看他,口中啧啧道:“无知小儿,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 吉泰真人和那个白衣衬衫的男子同时都发觉了我的目光的意味深长。 阿猛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走路都变形了。 阿猛忍不住叫了起来。“看什么看,爷脸上长花了?长花也不能让你采。” “吉泰真人,怎么就他们两个货色,还有没有别的帮手,别叫我挨个去找他们,我很忙的。” “可恶!”白衣衬衫男子面色狰狞地说道。 “阿贵,可以试试。”吉泰真人目光如炬地看着白衣男子。 “好!”阿贵眼睛也闪着寒芒。 随即,阿贵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一道清气缭绕而出缠向我而来。我骤然加速。但是清气如跗骨之蛆,摆脱不掉。 “旁门左道!” 我大喝一声,左手剑指直接往那一道清气戳去,没想到那清气才碰到我的手指,立马如水归大海,被禁戒收了进去。 “额?”阿贵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换我来!”这时候,阿猛厉喝一声,他话音还没落,就一道黑气直冲上天,仿佛是个大蝙蝠形状飞往天际,眨眼不见。 “小子,你的肉本尊吃定了,哈哈哈。”阿猛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宛如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找死!”阿猛继续狂言。 “是吗?”这时候,我快速后撤一步,那一道黑色嗖得擦着我的身子略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扫堂腿,将阿猛翻倒在地。 “什么?”胖子已经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了。 阿猛脸色白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输了。” “是吗,刚刚不是还不服气吗。” “我......我不干了!”阿猛拍拍屁股站起来,边揉着臀边给我说:“我真不知道您是谁,哟眼乌珠冲撞了大神,请恕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吉泰真人。”我转头看向吉泰真人,“怎么样?咱们还是聊聊吧。” 吉泰真人皱紧了眉头,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你说的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你们想干嘛?” 章节目录 第061章 旁门左道 “阿贵,你还愣着干什么!”吉泰真人瞪着一旁的阿贵,见他犹豫不决,便着急催促起来。 “真人......” “我看你们俩就别垂死挣扎了,老老实实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哼!”吉泰真人冷笑一声,“大道不孤,这么一点挫折就能打倒我吗?你未免把我们的意志想的太脆弱了!” 说着,吉泰真人做了一个请神的手势,双眼一闭,嘴巴里不知道在念一下什么鬼话。与此同时,阿贵的脸色变得惨白,脸色露出一条条褐色的纹路,皮肤就像挫裂一般,然后那一条条的褐色条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了整个面部,纹路中渗出粘稠的墨绿色液体。 “你又在搞什么歪门邪道!”我怒斥道。 “今天就要你尝尝吉泰真人的手段!”吉泰真人顿了一下,拿起字画摊上的笔寥寥花了几笔。一个绝世美女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你在干嘛!”我盯着那画看了半天也没说话。 “林坤!”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阮丽娜和金蕾见我迟迟没有回去,而赶来支援了。 “你竟然还有同伙!”吉泰真人面目狰狞,“也好,今天就让你们死在一块!” “呵呵,我看死到临头的人是你!” “可惜了,这还是两个绝顶美人。” “哦?”我楞了一下,“你都没有见过她们,你怎么知道她们是美女?” 吉泰真人冷笑道:“历经千年,我们早就练就了感知美女存在的能力!” “呵呵,你们不连一些真本事,净练着些变态的。” “你懂什么!”说完,吉泰真人就掏出龟壳丢进三枚制钱,摇了起来。 “哗啦”两枚铜钱搭立在一起。没有天地之数就构筑不成卦体,没有卦体则天地之数便无栖身之地。 “哗啦”。 我和金蕾以及阮丽娜的眼都瞪直了。 吉泰真人此时脸色煞白,鬓角眉头开始见汗。 他把铜钱丢进去又开始摇了摇。 “哗啦,啪。”吉泰真人一看,三枚制钱碎了两枚。一口气没出均匀,气血逆涌“哇”的吐了一口血。 “卦钱断,天下乱,卦钱断,天下乱。爹,你说的应验了。”吉泰真人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们几个也傻眼了。 而此时,吉泰真人从地上奄奄而起,嘴里还不清晰念叨着:“难道我真的失败了吗?”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别装死啊!”我连忙追问道。 吉泰真人恶狠狠地瞪着我,道:“可恶啊,我不甘心!” “你到底还有哪些同伙,你们到底想要干嘛?” “哈哈哈,你休想知道!” “你!”我差点气得冲上去给他一拳,但是我怕自己这一拳直接给他干死了,反而啥都问不到了。 “哈哈哈,你不说也行,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王嫱真正的还阳?我想,这也是你的心愿对不对?” 听到我这话,吉泰真人面部抽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得无比狂妄。 “哈哈哈,看来我还没有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倒是快说啊!” 吉泰真人冷冷地看着我,说道:“要想让王嫱真正还阳,就得找到所有的魂魄,可惜,你们是找不到了......” “哦,除了这个条件呢?” “必须要有盘古心,没有盘古心,谁都妄想能够真正复活。”吉泰真人自信地说道。 “盘古心不一直在你手里吗?” 哪知,吉泰真人的头却摇了起来,说道:“非也非也!” “那它去了哪里?” > “那盘古心去了哪里?!”我着急道。 “来不及了!”吉泰真人冷哼一声,突然颤抖起来,随后便整个人瘫软在地,化成了一滩脓水。 “这......” 我和金蕾、阮丽娜目目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吉泰真人死了,但是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林坤,现在怎么办?线索断了。”金蕾问道。< br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任的吉泰真人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有没有儿子,他死了,就得他的儿子继承,可即便他有儿子,也不过几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呢!” 我有些沮丧。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也许,那个故事会有突破口。”我想到了早上初心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故事还没结束,说不定能够从中得到线索。 于是,我们立即返回了初心家中,想她打听那个故事的后续。 初心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火急火燎地回来,却问的是这个内容,但是她还是答应给我们讲讲。 “其实,爷爷敞开了话匣子也只给我讲到这,我还准备哪天爷爷来了兴致再给我讲几段,可没几天爷爷便去世了。但我对后面的事我也越来越好奇了。直到后来听奶奶说,这事过去没几年便又奶奶便怀上了四叔,但四叔3岁时,吉泰真人到村子就把四叔接走了,直到真人去世,9岁的四叔才回到家里,好像是跟真人学了些算命、看风水的本事。” “你四叔跟吉泰真人学过艺?”金蕾问道。 初心点了点头,说道:“四叔回来之后就整天拿着个本本看。后来地也不种了,天天飘在江上。但奶奶提到四叔时眼里总是闪过一丝愧疚。我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我想四叔也肯定承受了不少只能一人承受的痛苦吧。我10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这件事就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一直封藏着。” “救了爷爷以后,吉泰真人知道自己已无几年阳寿,便想找个传人继续守那脉眼,也不想让自己一生所学都带进黄土。四叔出生以后,他本是去初心奶奶家道贺,谁知看到四叔双目有神,骨骼清奇,正是学习道法玄术的好苗子,当下便跟爷爷和初心奶奶商量,在四叔三岁的时候,便把四叔带走了,把平生所学都传授了四叔,但四叔年龄小,并未吾透全部,吉泰真人去世时,嘱托四叔一定要守住脉眼。” “吉泰真人不是有儿子吗?为什么还要收你四叔为徒?” 初心摇了摇头,说道:“听说是他老婆带着儿子离开了他,他担心自己的衣钵将来无人继承。” “那他儿子后来回来了吗?” 初心点了点头,说道:“回来了。” “那你四叔跟他儿子认识吗?” 初心摇摇头,说道:“四叔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事儿,我也没见过四叔与吉泰真人还有来往。我只知道,四叔回到家以后不忘恩师的嘱托,继续拿着吉泰真人留给他的那本《易麿晓天术》专研。直到13岁四叔已经把那本书嚼的差不多了。便以捕鱼为借口守住脉眼,但因为当初救爷爷时,逆天用了‘七星降煞阵’吸光了附近所有的地煞之气,没有了原先的平衡,所以恶鬼妖孽,还是四处横行,四叔一边看脉眼,一边捉江里不老实的冤鬼。” “你四叔有没有说起过那块盘古心的下落?” “盘古心?”初心楞了一下,问道,“你们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哦哦,我们就是问问。” 失落的盘古心成了解开谜团的线索。 “初心,你能带我们见见你四叔吗?” 初心思索了片刻,说道:“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四叔现在人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找找看,不过,他要是不想见你们,我也没办法。” 我意识到,这个四叔可能会成为解开问题的关键。 “没关系,先带我们过去吧。” 初心的四叔长年在河上打鱼。而且他喜欢一个人,一个人,一条船,早出晚归,没人知道他这一天在河里干了些什么,尽管每天都有鱼收获,但是,他似乎从不将这些看在眼里。 我们到了河边,看到了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他一手撑着船篙,一手将渔网撒到河面上。他的船不大,乌篷里面仅仅能够容纳几个人坐下。 “四叔!”初心在岸边胡喊道。 四叔朝这边转过头来,过了一会儿,船靠岸了。 “你怎么来了?他们是谁?”四叔很警惕地看着我们,对着初心问道。 “四叔,他们是市里来的领导,想找你问些事情。” “领导?”四叔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个,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好问的,你们找别人吧。” “等等!”我叫住了他,“四叔,您不要误会,我们没有背的意思,我们找你,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四叔背过身去,一边收拾渔网,一边问道。 “盘古心。” 四叔收拾渔网的手,随着盘古心这三个字的落下,而明显的抽搐了一下,随即,他放下了渔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随我来吧。” “初心,你先回去。” “四叔,我......” “回去!”四叔重复了一遍。 初心没有敢违背四叔的话,只得乖乖地离开。 章节目录 第063章 童子尿 “吃完饭后我俩就睡下了。第二天清晨,我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老真人正在整理他那口大箱子,我真不知道,那箱子里还能装多少东西,只看见他从箱子里拿出了1条毛巾,两双旧袜子,和一张渔网样的东西。我好奇的问道:真人,你这都到首都了,怎么还带着渔网啊?老真人回头骂道:你懂个球,这是‘捕尸牢’,今天能不能抓到行尸全看他了。我听完僵硬的点了点头。 ” 我一时半会儿有些蒙圈,怎么四叔讲着讲着,就扯到抓行尸上面去了,咱们的重点不是那个神秘人吗? “这个四叔,跟初心一样,讲故事都喜欢绕来绕去。”我心里暗自说道。 “玄青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于是三人打了1个辆的,坐了2次公交,又坐了1辆三轮车,下午三点左右终于到玄青所说的鱼塘了。 果然正如玄青所说,池塘正前方盖了一座二层小楼,看外部装修的很是别致,玄青去跟房主打招呼去了,我和老真人打量着池塘和周围的布局。不一会儿,玄青就领着房主赶了过来。玄青介绍到:瞧见没,这就是我师父,别看他长得不招人疼,五大三粗的,胡子拉碴,但这要说到看风水,抓恶鬼,满北京城除了我父亲和我师爷,就找不出第三个人来。还有这位小师傅,也是天赋异禀,身怀绝技。您就瞧好吧。那个体户被他虎的一愣一愣的,但我俩却恨的牙痒痒,逮个机会削他一顿。 老真人看完四周的格局,对房主说:此地房宅虽坐北朝南,但潺潺死水偏偏坐于南方,使南方水不通,气不畅,自然不会太平,但这地方本身也是极穷凶极恶的险地,又加之你房子的方位不对,自然变成了凶宅。 你若还想在此处住,就把房子翻盖,把宅子方向朝东方,这样也正好接了这处地气,风生水起。但我看你面相,鼻子准头虽宽大肉厚,但鼻梁凹凸不平是‘起吟’之像,一生难免多迁徙波折。尽早建个好宅子安居为妙,好自为之吧。” “老真人说完,那房主点头哈腰,连忙称是,一手给他递烟,一手点火。房主又问道:大师你看我那池塘边还挺着一具尸体呢,您看,怎么办?老真人思索了一会儿,对房主说:带我去看看。青玄和房主领着我俩走到了那处发现棺材的地方,挖出来的地方已经回填上了新土。老真人抓了一把黄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转头对青玄说道:看来真的发生尸变了,这新填的土里都一股子尸臭。说完,老真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看天色,又说对众人道:今天要想掘开烧尸恐怕不行了。先在这宅子住一晚,明天再说。青玄倒是没什么,即使不会杀行尸,但最起码的胆色还是有的,随声应和着。但房主却颤抖的说道:师父,你们可小心点,这玩应邪乎着呢。我心里也是打怵,但刚才看老真人说的一套儿一套儿的不知这降妖除魔的本事咋样,可别也跟那青玄似的也是纸老虎一只。 我们晚上房主安排完晚饭,我们就住在了那所房子里,房子里的装修在我看来很奢华,整体都是用实木打底,瓷砖铺地,棚顶琉璃大灯晃得我神昏目眩。直感觉是进了天堂一般,最让我惊奇的是那台北京牌的大彩电,真带劲儿,比我们村儿二娃子家的黑白电视牛多了。 ” “四叔,您这个故事......”我这脾气上来,实在听不了他这磨磨唧唧的。 但是,我刚要打断他,金蕾就白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打扰人家,我就又给憋了回去。 也罢,那就听他讲吧。 “老真人当时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道:等回去了,我也给你家买一台。我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因为我知道,家里根本用不到它。但我又禁不住好奇问,真人,听青玄说那人死了有年头了,为啥现在才会尸变?老真人表情很认真的回答道:不知道。凡人死后尸体都会像五谷一样轮回,生于土者归于土,生于水者归则于水。但如果人死后埋在风水极恶之地,就会水禁,气阻,使死者尸身不腐,恶气侵尸,阳魄不散,一旦有万物之长,‘人’接近,制造生气,就会成为僵尸,阿猫阿狗经过最多就是诈尸,掀不得风浪。听老真人说完,我茫然的点了点头。晚上,房东走后,我们为了行动方便,就在一楼的客厅住下了。关上灯,只能听见窗外呼呼风声,摇曳的树影透过窗子投了进来。我一紧张,缩到了老真人的怀中。看着朦胧的月华,又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爹。老真人看着我紧张的样子,拍拍我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别害怕,有我在这呢。我们一直没有睡,直到撞钟敲了第十一下,老真人猛的一起身,给我吓的一身冷汗。我小声的问:咋了? 老真人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玄青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双眼紧盯着窗外。只见窗外树影婆娑,除了风声之外还有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个平静的 夜里,显得如此诡异。我紧抱住老真人的胳膊,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奇道。 “只见一个浑身挂着烂肉烂布条的‘人’半跪在地上,脸对着月亮,呼吸之间仿佛有股白雾隐现。我吓得我浑身一紧,就要大叫,但随即想到老真人在旁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接着,那个‘人’起身朝池塘走去,走路的姿势极为怪异,像是脚上拌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的在地上挪蹭着。走到水库边,抓起一翻了白的鲶鱼,狂吃了起来。 我随即想到,这可能就是玄青所说的‘行尸’了。老真人让我坐在沙发上不要动,接着从怀里抽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悄悄的开门出去了,玄青对我一笑,也跟着出去了。 我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看着衣柜的雕纹仿佛像是阴笑着的人脸。 我独自坐在这里害怕极了,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出去了。看见老真人从怀里掏出早上拿出来的‘捕尸牢’抓在手里,玄青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我则躲在一旁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两人慢慢的靠近了那具行尸。就在还有十多米时那行尸的鼻子翁动了一下,随即转头起身,把吃剩的半条鲶鱼也扔进了水里。” “我毛直立,差点没尿了裤子。那具行尸塌陷变形的脸上淌着黑色的汁液,烂肉随着一转头,四处飞溅。老真人可没有含糊,大手一扬,把那捕尸牢撒了出去。正好扣在那具行尸的身上。玄青随即取出一张符咒夸张的跑着,就要贴在行尸头上。老真人忙中大喊:先不要过来。谁知玄青就像发了疯一样,举着符咒,朝行尸跑去。行尸被老真人用捕尸牢困住,做不得大动作,玄青跑到行尸跟前,行尸正在挣扎着想逃脱,但活物近前,大嘴一张,就要咬玄青,谁知有捕尸牢束缚,没有咬到,随即换用羊头,一下顶在了玄青的胸口,玄青倒退着倒在了水池塘里。老真人见状不妙,大吼一声,抽出匕首,一下就刺进了行尸的眉心,只见行尸颓然倒地,又拿出一根桃木钉,反复在胸口摸索着,才恍然大悟,早上符咒都放在了玄青那了,不知这小子现在是死是活。只见玄青在水里使劲的扑腾着,好像不懂水性。但倒在地上的行尸也并没有停止挣扎,反而力量比以前大了不少,韧性极强的捕尸牢都被他撕破了好几个洞。转眼间,脸上便长出了白毛,想是被老真人一匕首激发出了暴虐的性情。老真人大叫着说:小玄子,你再不上来,等这行尸长齐了毛就玩完了。玄青挣扎着从水里走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想摸衣兜里的符咒,一摸之下,被水泡过的符咒都变成了黄色的糊糊。双手一摊,呆傻的立在了那里。” 听到这里,我就有些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了,我有禁戒傍身,龙骨禁戒、神鬼莫近,自然不需要他们那般折腾。 四叔继续说道:“老真人随即用了收紧捕尸牢的网口,又用左手的两根手指插进行尸的鼻孔,右手拿起桃木钉,狠狠的插在了行尸两乳之间的膻中穴,行尸动作的幅度渐渐的小了,嘴里不断地返着黑色的液体,我在大树后心动魄,没想到僵尸这么容易就被打趴下了,随即浑身一阵轻松,想近前没等走到跟前,就闻到一阵腥臭之气,打了个喷嚏。老真人走过来,好像很生气,刚想赶我走,却发现身下的行尸又开始不断的挣扎,竟直接把插在它鼻孔上的两只手指喷了出来,可见力量之大。嘴里不断的吐着白气,疯狂的咆哮着,天地都为之颤抖。老真人见状不好,恐怕是变成白毛僵了,玄青在一边也用手生疏的擒尸手法,努力的控制着白毛僵的上身,但如果没有符咒在身,无论如何也是控制不住这具已经异变了的僵尸,俩人的脸上都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但老真人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边制住挣扎将起的白毛僵,一边催促着玄青:快,尿点童子尿在它身上。玄青一阵茫然,好像在思索第一次给了谁。老真人便知道他已不是童子,又想到自己多年前,风雨交加的夜晚。也不禁惋惜。二人随即一阵唏嘘。但身下的毛僵可没给他俩多想的时间。手指甲以肉眼能速度疯长,眼抓到二人,毛僵使大力一抓之下挣破了捕尸牢,玄青正锁着毛僵,没有空间闪躲,后背被抓了三道血印子,随即叫苦不迭。但还是死死抓着毛僵没有放手,急说道:你那徒弟呢,他可能是童子队伍里最后的苗子了!老真人听后恍然大悟急叫道:臭小子,还不快过来。我听到他叫我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但我哪敢过去,随即僵硬的摇了摇头。老真人气急的说道:再不过来,我就要玩完了。” 金蕾和阮丽娜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用手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我愣了愣,心说这有什么好笑的,童子尿虽然不能驱邪,但是这玩意儿滋在人脸上,谁都会觉得难受,估计这行尸也受不了这个吧。 章节目录 第064章 养尸杀人 童子尿最是滋阴降火妙品,故为血证要药。必用童子者,尤须淡泊滋味,不食荤擅,去其头尾,但以中间一段清沏如水者,始有功效。 童子尿,中医称“童便”,是指满月之前的男孩清晨的第一泡尿。一般是作为药引之用,以增加药的疗效。其与处子之血对应。其味咸,性寒,能滋阴降火、凉血散瘀,并有治疗阴虚火升引起的咳嗽、吐血、鼻出血及产后血晕之功效。 在东阳,每到开春这个季节,农村里都会煮童子蛋。老人说吃了这个蛋春天不会犯困没力气、夏天不会中暑。一般东阳人都吃过的,从小就吃。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幼儿园里都是排队接童子尿的,一定要5岁以下小男孩的尿,小女孩的不可以,超过5岁的也不可以。 “我脑袋翁的一下,不知道老真人要让我干什么,但只有一个想法,我这条命是他给的,这个时候,我得报恩,于是,我急忙跑了过去。老真人对我大喊道:脱裤子。我浑身一阵酥麻。虽不知我不知道要干什么,但也按照他的指示,脱了裤子,亮出吓缩回去的小DD,我头脑里随即闪出一个想法:不会是让我用小弟弟喂僵尸吧,以前他儿子,也就是我师兄总吓唬我说,不听话晚上恶鬼就来吃你小DD。老真人又急喊道:尿,尿尿,尿嘴里。我听他说尿嘴里,随即颤抖着把小DD炮口转向他。老真人急的嘴咧到了腮帮子,急急说道:不是我嘴里,尿毛僵嘴里。我颤抖着又将炮口转向毛僵,但紧张的尿不出来,却发现他二人好像坚持不住,脸上表情异常痛苦。毛僵也将捕尸牢一点点的撕破。眼见,那只带着恶臭的手马上就要碰到我的小DD,登时头脑一片空白屎尿聚下。也不知尿到了哪,一部分进了毛僵嘴里,毛僵身上冒出了阵阵黑烟,我被毛僵身上的味道熏得有点头昏脑胀。” “没想到童子尿真有效果。”我也有些惊讶。 “老真人见童子尿起了效果,便起身骑在毛僵身上摸出一把桃木钉,分别钉在了毛僵的双眼,哑门,人迎,和下阴处。那毛僵又痛苦的咆哮了一声大地好像都为之颤抖。随即便不再挣扎。身旁的玄青见毛僵已经制服,便躺在了地上,长叹一声:好险,幸亏我锁尸手练到火候了。老真人和我听后一阵黯然。随后,老真人又抹了一把脸,说道:这孩子,肾火太大。我听完羞臊的挠了挠头。老真人对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玄青说道:快处理处理伤口吧,一会儿尸毒攻心,就不好办了。玄青急忙起身跑回了屋内。我被刚才那情景吓得不轻,不断的喘着大气。风,止了,月亮好像也像这只毛僵一样,没有了生机,隐藏了起来。四周坠入一片昏暗。我拉住老真人的胳膊问四叔:这毛僵,死了?老真人随即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只是暂时被制住了,但不处理掉的话,恐再次尸变,明天午时将这只毛僵暴晒一个钟头,再放把火烧了,就行了。我点了点头。再出来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二人又将毛僵抬进屋子,用麻绳捆好,以便又到厨房找了几瓣大蒜,要我吃了,说是怕尸气侵身,也怕冲了晦气。” 我看了看金蕾和阮丽娜,说道:“你们觉得这蒜瓣靠谱吗?” 金蕾皱了皱眉头,说道:“没听过。” “啧。”四叔似乎不满我们打断他讲故事,啧了一声,我们立刻闭嘴。 “四叔,您继续!” 四叔瞥了我一眼,说道:“那天晚上虽然很累,但远处横着的毛僵,依旧不敢入睡。老真人和玄青边喝着酒边天南地北的聊着,我却恍恍惚惚的睡着了。梦到一个行尸张着大嘴,泛白的眼神里好像充满了暴虐与怒火,嘴里粘稠的口水淌了我一身,刚要抓向我,忽然胸口一暖,醒了过来,看到胸口的盘古心已然成了淡黄色。我就在这时睡时醒之间,终于熬过了这漫长的一夜。清晨,旭日施舍出了一缕阳光。伴着东方的鱼肚白,冉冉升起。我用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四周,却不见老真人和玄青的踪影,毛僵还横在屋子里,但已经没有了昨夜的凶狠劲儿,现在身干瘪,白毛也尽数褪祛,只是老真人还给他加了道工序,把大蒜都塞进了他的嘴里和鼻子里。虽然这具僵尸现在没有威胁,但是站在它旁边还是汗毛直立。外边老真人拿着罗盘正四处走动,玄青则跟房主聊着。我走到老 真人跟前,问道:真人,还找啥呢大毛僵就在屋里躺着呢。现在都鳖古了。老真人皱起眉头,对我说道:没那么简单,我昨天未破土开馆检验,但埋的应该很深,就是搞不明白这僵尸是从哪里破土而出的。” 此时,金蕾眉头紧皱,道:“肯定是打洞出来的。” 四叔则一脸不屑说道:“不对!” “那毛僵开始只是行尸,我猜测,是因为那天夜里,你们让他吃痛,逼出了他的暴虐,提前长毛了。” 四叔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试问,在此之前,一只行动迟缓的行尸如何能打出自身那么大的洞出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找到尸洞了吗?” “当时,我们三人就在水库以及周边的杨树林里找了起来,可四处都检查过,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老鼠洞,并未见到什么行尸出入的洞口。玄青挠了挠脑袋,说道:难不成是水底有洞不成?老真人听完眼冒精光,说道:说对了,错不了。边说边脱衣服,纵身跳进河里,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只见他脚在水面撩起两朵浪花,便不见了踪影。我和玄青在岸上等的很着急,主要是怕里面有尸毒,在里边迷瞎了眼。看着那些没有处理的死鱼,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心里更加焦急了起来。青玄则在旁边摇头说道:哎,刚才他跳的太快,没来得及阻拦,八成是上不来了,咱哥俩还是把那捕尸牢补好,一会儿趁还有口气,赶紧给捞上来。我白了青玄一眼。可等了足有三分钟有余,还是不见老真人潜回水面,心下更加着急了起来。想想玄青说的话,暗自衡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房主看的也是急的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完了,这么长时间不上来,恐怕是不行了,赶紧撒网捞吧没准儿还能留个全尸,要是晚上不捞出来,被那恶鬼啃了,就完了。终于,看见水面几朵脆浪翻涌一只大手伸出了水面,但是好像不是老真人的,颜色青紫,浮肿,倒像是一具行尸。” “难道老真人被水里的行尸祸祸了?”金蕾问道。 “怎么可能,就在这时,老真人却从那具尸体下潜了上来,一手在水里奋力的划着水,一手托着浮肿不堪的尸体。大口的喘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吃力的喊道:快他娘的拉我上去,要不一会我也变行尸了。我看到老真人潜了上来,赶紧扔了一条船绳到水里,他抓住船绳,奋力的向岸边游着。玄青边拉着手中的船绳边说道:哎呦,自己没死不说,还救回来一个胖的。老真人上了岸,扛着那具死尸就走到我们身边。扔到房主面前,摘了摘头上的水草,说道:你这水里可真有货啊。那房主脸上肥肉一阵颤抖,往后退了两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上了一根烟惊恐的说道: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还有这么多死人呢?老真人眉毛一翘,又对房主冷冷地说道:这地方儿不要住人了,看来是有人故意所为,想养尸杀人。刚说完那房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说:我说,大师啊,你可救救我吧,这房子可以不住,但这什么养尸杀人的勾当我可从来没干过啊,我家祖辈没出过一个坏人,都是贫下中农,就到我这儿出一个体户,你可得给我作证啊。说着抓住老真人潮湿且多 毛的大腿不放。我看这人也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农壳儿,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鬼神吓得麻爪了。老真人看着狼狈的房东安慰的说道:你这是干啥,我也没说这尸是你养的啊。那房主听到这番话随即平静了下来,又扶了扶掉到嘴边的眼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道:哎呦,大师啊,那也不成啊,这儿这么多死人在这埋着,就是我不在这住,这自家的鱼塘沉了这么多死人。心里也犯嘀咕啊。我到屋子的洗手间给老真人拿了条毛巾,又翘着脚把外衣披到了他身上。老真人对我一笑,欣慰的点了点头。老真人正说着,却被在一旁站着的玄青截住了话茬,笑出一朵脸大的菊花,对房主说道:这个,小孙啊,这些个僵尸恶鬼,只要有我师父在,都让他们变成死尸冤鬼,但......房主见状忙把玄青拉到了一旁:这个费用......少顷,玄青搂着房主的肩膀,笑着走了回来,得意的对我说:小朋友,咱们有钱了,回去给你买一大个的彩电。我咽了下口水,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章节目录 第065章 九龙启尸阵 “玄青笑着说道:哈哈,你看见没,这么厚一打,全是咱们的。老真人白了他一眼,说道:恩,钱是咱们的,这僵尸,我整不了。说着他走到裤子旁,脱下了湿透的内裤,拧了拧水,搭在肩上,又穿上了那条肥大的帆布裤子。玄青追上老真人,焦急的说道:这钱我都收了,再说,就几个行尸走肉,还能难住你这大师不成。老真人随即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嗨,你以为就那么两具行尸呢,这水底下,不知谁摆了一个养尸阵,利用这先天的养尸地,再加之水本身的阴气,在水底摆了一个养尸阵,岸上九具男尸吸活物的精气,水里的九具女尸通过水面来不停地吸收月华。岸上埋着的尸体都是有洞连着水底,一旦接触人的生气,就会暴起伤人。玄青听完愣在了一旁,挠了挠脑袋说:哎呀,钱收少了。一会我还得跟他要,可这养尸阵,我曾经听我师爷说过,这种养尸的阵法叫做‘九龙启尸阵’,是按照九宫排列,依次按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排列,只要找到方位,在午时之前,挖出来烧掉就可以了。再说,你刚才下去都背上来一个了,生气肯定过尸了,这回你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奇妙了啊,这怎么还弄出个‘九龙启尸阵’出来,四叔啊,你是说这盘古心的下落跟这个九龙启尸阵有关系吗?”我忍不住打断道。 四叔叹了口气,说道:“不错,老真人手上的盘古心之所以会被我师兄拱手让人,确实与这个九龙启尸阵有关。” “有意思。”我与金蕾她们俩对视一眼,终于看到了希望。 “老真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究竟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在这皇城脚下摆起了尸阵。但看这些尸体恐怕就要尸变了,咱们还是快处理的好。说完,他看了看太阳,让玄青和他一起把屋内的毛僵抬了出来,放在日光下暴晒。又对玄青说:你去把那个房主找来,最好让他天黑之前派些人过来,最好再派两辆挖土机。随即,玄青小跑着去找那房主了。半个小时以后,玄青站在钩机的副驾驶座位旁,得意的向我们招手,后面又跟来了二十多号手拿镐头铁锹的工人,浩浩荡荡的朝水库开来。我看着这轰鸣着的钩机呆呆的问,真人这是啥车啊,咋还带着爪子?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道:这是咱们挖僵尸的宝贝钩机。看见没那边那个带个大铲子那个,是推土机,等僵尸挖出来了,都他娘的扔上去。” “啊?你们还真打算这么挖啊?”我不免觉得不妥。 br /> “其实,老真人也不愿意管这个闲事,说起来,都是我那个师兄在背后撺掇,要不是他惦记上了玄青说的钱,老真人还真不会插手。”四叔回忆道。 “哦?是嘛。”我诧异这个一直没有提起的神秘师兄,这回终于露面了,心头倒是窃喜起来。 “很快那房主的轿车停在了我们身旁,对老真人说道:大师,这人和机器我都给你调来了,你有啥指示尽管说。老真人踢了踢脚下浮肿的女尸对房主说道:等会儿我确定一下岸边埋尸的具体方位。你让钩机把水库掘开,这水库不能再留了。那房主听完连连点头,吩咐工人和钩机开始掘水库。老真人则和玄青一起去找埋尸的地点。玄青在则前方根据水库周围的整体格局,很快便找出了水库周围九宫星位所排列的位置。老真人又吩咐五个工人把那处刨开。几个工人在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抡起镐头和铁锹便挖。老真人看着工人们挖掘时很是吃力,就用手抓了一把土,在手里轻轻的搓摸着,皱着眉头对玄青说道:看来这阵早在几十年前便布下了,只是此处风水极恶,即使不懂风水之人,也会对此地有种反感,所以一直没有人的生气介入,好一颗定时炸弹。玄青看着硬邦邦的土层对老真人说:我听师爷说,早在光绪三十年,曾爆发过一次尸灾,也不知是哪个做损的,破了这一代的风眼,然后摆了一个‘九龙启尸阵’结果当时这儿的人跑的跑,死的死,几乎成了空城。可见此阵之狠毒,幸亏你我二人发现得早,若不然这在皇城脚下活络了尸阵,天下岂不又要大乱了。老真人说道,会布这种阵的人,放眼天下,不出三人耳。 因为此阵极其歹毒,施术者会遭到非常严重业报,全身起毒疣烂疮,最后痛苦死去,所以敢布此阵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听完两人的对话有点莫名其妙,看着老真人的表情,僵在了那里。”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隐隐感觉此时另有蹊跷。 四 叔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大喊道:哎呀,挖出来了,看见棺材板子了。老真人和玄青听见后赶忙上前。又让工人退了出去。只见那副棺材就是解放前很普遍的‘火板子’就是用几块普通的木头板子钉起来的很简易的棺材。但是上面的纹饰却异常精致,上面雕画着地狱的恶鬼的图腾,但说是图腾,更不如说是一种符文,用图案组成的符咒,很有规律的排列在棺材盖子上。玄青看罢说道:这可能就是九龙启尸阵的咒法秘文。那天我掘开的棺木上也有同样的符文,只是棺材被行尸破坏的比较的严重,没有看到全貌。现在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老真人看罢说道,先把棺材上凿个洞,散一下沉积的尸气,然后把它抬出来,再作计较。说完他扔给玄青一把镐头,玄青举起镐头在棺材板子上凿了一个大洞,爬了上来,又吩咐工人等半个钟头后把棺木抬上来。但看几个工人的眼神,好像都是很不情愿,玄青安慰道:几位不用担心,这尸气差不多放干净了,再说了,有我在这呢,这大白天的,那几副烂骨头还能伤到你们,一会儿我让你们老板给你们三倍工资,好好干。我听完心道:切,你又不是自己的钱,说话还这么有底气。老真人陆续的找到了其他七处星位,棺材均是用火板子装殓的尸首,看上面的雕文也都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个故事的真相,应该与你师兄以及这个尸阵有关系吧?” 四叔点了点头,说道:“准确的说,那个神秘人与这个尸阵有关系,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师兄与这个神秘人有所交往,最终......” “原来如此,真是没想到啊,那后来呢?” “鱼塘那边的工程量比较大,钩机和推土机不停地运作,已经挖出了一条近十米宽的深沟,把水都放到了附近的洼地,但还是没有放干净,老真人一看时间,午时已经到了,如果不尽快把水底的尸体捞上来,恐怕再对付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于是干脆让钩机找准方位直接挖上来。只看着浑浊的死水在钩机铁爪的搅合,挖掘下卷起一个个诡异的漩涡。有的尸体打捞上来时,鲜活如新,只是被水泡的胀了起来,身上被泡起的浮肉也颤巍巍的挂在发白尸身上。让人看了直欲作呕。那房主和几个工人没有挺住,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按照玄青给出的方位剩余的几具尸体已经全部打捞了出来,摆在池塘边,经过太阳一晒,尸臭熏天,老真人又让每个工人都吃了大蒜,以防尸气中毒。又让房主给工人们发了三倍的工资,打发走了。那房主苦着脸说道:大师,这挖也挖了,捞也捞了。然后怎么办?老真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对那房主说:放心,再等半个小时我就会把这些尸首烧了了事。说完又扒开每个尸体的嘴巴,都塞上了一颗秘制的化尸丹让这些尸体软化下来,如若不然这些吸收了几十年动物精气和月华的半僵,普通的火是炼不化的,只有传说中的三味真火可以。但是谁又知道这三味真火是哪三味。” “结果如何?”金蕾问道。 “随着刺耳的警笛声,我们几个人被压上了警车,皇城脚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是闹着玩的。等警方的尸体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几十年前的尸体,又简单对我们做了下口供,就放我们出来了。但老真人临走时还是提醒了一下那个公安,一定要尽快火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听到这里,我顿时愣住了,“你们被警察抓了,那岂不是火化没办法进行了?” 四叔点了点头,也觉得很不是滋味,恐怕当时这件事情对吉泰真人他们产生了不少的影响。 “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警察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说的这一套,但这几具僵而不腐的死尸,听说引起了当时国内整个考古界和生物界关注。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此事就被这样的压下去了,再也没人提起过。” 我看向一旁的金蕾和阮丽娜,如果此事被官方压了下去,那么735所就不可能不知情,说不定这背后就是冶和平操作的。 金蕾和阮丽娜对视了几秒,果然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当时出土了这么多的尸体,735所立马就关注到了,本来警方是打算深入调查的,后来被教授压了下来,我们当时也调查过,听你刚刚这么一说,我们还真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有一幢关于九龙启尸阵的案子,卷宗一直在总部留存,至今没有破案!” 章节目录 第066章 存在即合理 “是吗?”听金蕾和阮丽娜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件偶然听闻的陈年往事越发感兴趣起来。 “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这件事情既然让我遇到了,就说明冥冥之中,老天爷在暗示着什么?难道是......”我心里揣度了起来,“本来我们要找的就是吉泰真人,谁知道这个吉泰真人已经历经了三代人,这些年中经历过不少的故事,现在的重心是,围绕着盘古心的下落,两代吉泰真人之间恐怕发生过什么,这应该是找到盘古心的重要线索。” 存在即合理是客观唯心主义的理论,意思是:宇宙的本原是绝对精神(理性),它自在地具备着一切,然后外化出自然界、人类社会、精神科学,最后在更高的层次上回归自身。因此,凡是在这个发展轨迹上的就是合理的(“合乎理性”的简略说法),也就是必然会出现的,是现实的。出自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序。 金蕾和阮丽娜继续回忆道:“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在前期的调查中没有纳入到线索中,说明两件事情的关系应该不大。”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当初没有重视这件案子,并不代表两者之间的关系不大,可能是隐藏的线索比较深,你们还没有挖到。” “可是......” “好了,我们还是先听四叔把话说下去吧。” 金蕾和阮丽娜只好作罢,听四叔继续把话说下去。 “这件事虽然被压了下去,但老真人却久久不能忘怀此事,直到我们四个人踏上了回乡的火车,他和我正啃着孜然鸡骨架,却听火车上有人喊道:茶蛋冷面矿泉水烤鱼片了啊……这喊声一气呵成,浑然一体,如此雄浑磅礴,竟没有丝毫破绽。老真人听完放下手中啃到一半的鸡骨架,对叫卖妇女说道:这烤鱼片怎么卖的。叫卖的妇女斜了一眼,说:一块五,不讲价。老真人叹息着说道:看你这烤鱼片成色挺好,就是贵了点。那叫卖的妇女又白了一眼满嘴角辣椒的老真人,推车去了下一个车厢。玄青则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着,因为没有买到卧铺,所以一夜颠簸的都很困乏。但是老真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像是苦苦思索着什么,我也没去多问。 而我睡不着的原因则是想看看沿途的风景,看着火车穿过山洞,越过江面,爬上山岗。想想生命多么渺小,云云众生就像车轮碾压过的铁轨,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也许不经意间的一次碰撞,生命就将消失于苍茫的大地间。埋进黄土的死者,是否也在抱怨着什么 。” 说着说着,四叔就伤感起来,眼神不自觉的聚焦到远方的某个点,这可能是虚空中的一个存在,也可能是时光中难以捕捉到的一瞬。 “火车,轰鸣着,火车马上就要走了。 随着火车的上广播报站的声音响起,我们四个人才从各自的精神世界中走出来,玄青可能是睡得毛了,冷不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拿起行李,准备下火车,而餐桌上的那摊儿口水,却在寂寞的望着他。 我们下了火车,直奔电器城,买了一台长虹彩电,我惊愕的看着这台17寸的新彩电,小心的抚摸着,生怕一眼看不到它就会消失在我面前。心里想的是,等回了屯子我可得上二娃子家显摆显摆。然后,我们又坐大巴沿起伏不平的着沿江公路颠簸了五个多小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镇上。” “这个玄青怎么也跟着你们回去了?”我纳闷道。 “出了这档子事,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只能跟着我们回来了,更何况,他拿了钱办事,如果不跟来,这钱他不就拿不到了吗?” “这样啊。”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咱们这儿还很穷,跟现在那没得比,我们那虽说是个镇子,但是几乎都是天一黑商店就早早的打烊了,街上只有几只流浪狗在垃圾堆里一遍一遍的翻着能吃的东西。能住的也就只有一家镇上的招待所,但是因为流动人口少,几乎没有住店的,所以一般不招待领导,不开张。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老真人对我们说: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一入秋江面冷风呼呼的,还是找个地方住下吧,省的着凉了。玄青疲惫的说道:我看也是,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吧。这几天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旅馆都没有,你想让哥几个睡大街啊!难不成你在这有亲戚?老真人回答道:我娘去世的时候,把一家店铺留给了我,我们今晚 就在那住一晚,正好拜祭一下她老人家。就这样四个人,拎着大包小裹,还有那台崭新的彩电,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小镇边缘一处偏僻的老房子,我隔着低矮的院墙细细打量着这座房子,只见蜘蛛网已挂满了房檐,窗上的玻璃碎了不少,里面黑洞洞的,但并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倒像是有一种到家的亲切感。 玄青走到近前,笑着说道:啧、啧,虽然房子不咋样,但这建房之人可真是慧眼独到,房子正好建在这镇中的平安眼上,即可保自家阳宅安定,也可使镇子无水火之灾。老真人叹息着推开了那扇锈迹斑驳大铁门,又在房门旁的一口小坛子内摸出了房门的钥匙。 ” “进到屋子里,打开了灯一看,厅内只有一个不大的柜台,上面摆的都是一些香烛,和一些我也没有见过的瓶瓶罐罐,四人徐徐走进内室,屋内只有一铺炕和几床被褥,还有一口上了大锁的木箱子,正前方摆着一块灵位,正是老真人的结发妻子——林晗秋的。” “林晗秋?”金蕾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头一颤,问道:“这个林晗秋是吉泰真人的娘?” “怎么了?”四叔诧异地看着金蕾,愣了愣神,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也纳闷了,看着金蕾,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林晗秋?” “我怎么可能认识,但是,这个林晗秋我们很熟悉。” “熟悉?” “是的,这个林晗秋是清末著名画家林嘉的女儿。” “那有怎么了?难不成你对画画有兴趣?”我还是云里雾里。 “不是,林嘉是一位著名的仕女画画家!” 金蕾这么一说,我顿开茅塞,“原来如此!” 林嘉(1874—1939),字咸甫、瑞亭,号汉仙、东山渔子,福建诏安人。清末民初著名画家,擅画人物、花鸟。林嘉出生于一个贫苦的渔民家庭,曾当过学徒制作银器,业余自学绘画,以画仕女为主;年少时拜诏安画派著名画家马兆麟为师,改画山水、人物、鸟兽、鱼虫;清光绪中期东渡台湾,以“教画养画”的方式游历台湾,结交贤人雅士;1904年,中年的林嘉携幼子到厦门,受林尔嘉先生邀请,在厦门鼓浪屿菽庄花园开设“东山瑞亭画室”;晚年回居东山(古属漳州府诏安县),不久病逝,享年66岁。 林嘉画路很广,技法全面,无论是工笔重彩、浓墨写意,还是花鸟、人物、山水皆臻其妙。他的白描人物技法追崇陈老莲、任伯年,铁画银钩,行笔劲健,造型准确。没骨花鸟画的技法受其老师马兆麟的影响较深,到后期又融入了海派和岭南画派的风格,色彩鲜明艳丽,意趣盎然,却不落窠臼,不谐流俗。其一生作品博得人们的好评,民国时福建省长刘通赞其画“擒捉造化置笔端,玄机发露物态穷”。其作品畅销于东南亚各国,除了厦门市博物馆收藏的工笔设色花鸟四屏幅外,还有收藏于泉州开元寺藏经阁的《罗汉图》。绘画之外,他还擅长作诗,所著诗文格调高雅,著有《东山集》。 “看来,你师父的画技是从林晗秋那里学来的。” 四叔没有表态,继续说道:“屋子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四处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老真人恭敬的走到林晗秋的灵位前,深鞠一躬,又点了三根香,落身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念叨着:娘,儿子不孝。他在祭拜时,玄青铺好了被褥,倒在炕上便睡着了。老真人拜祭完又告诉我早点睡,也沉沉睡去了。我虽然很累但是却没有什么睡意,在厅内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玩应。特别是柜台后面挂着的一些小巧的木剑,真想拿下来耍一耍。在老真人的呼噜交响乐中,我踮起脚,去够那把精致的木剑,可刚要摸到剑柄,厅内的电灯却闪了两闪便灭了。 刹那,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以为是长时间没有人住,电线老化了,便要摸索着回去睡觉,但灯一灭,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靠来时的感觉用双手扶着墙慢慢的挪动。 走着走着,听见‘哗’的一声脆响,便知道肯定是自己在黑暗中打碎了什么。 我回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本闪闪发光的书籍,周围散落着一些瓷器的碎片,我走到近前捡起了那本会发光的书,吹了吹上面的瓷器碎渣,一看并不是什么宝气冲天的神书,只是书的表面涂了一层类似荧光粉的粉末,一吹之下,竟又和普通书籍没有了分别,我顿感无趣。 ” 章节目录 第067章 局中局 “四叔,我打断一下,我们也听了不少时间了,为啥你师兄......” “你们是不是好奇,我师兄为啥一直没有发声?这一路来,他好像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四叔笑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盘古心是你师兄送走的,那你师兄应该是个关键人物才对啊。” “错了。”四叔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没有参与,事实上,他早就参与其中了,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哦?” 四叔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整件事情都是那个神秘人在背后操控,那个九龙启尸阵就是我们误打误撞进入了他的视野里,随后......” “四叔,你能把话讲的再明白点吗?”我着急道。 “你们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四叔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四周依旧漆黑,我看老真人没有惊醒,便挪到柜台旁,点燃了一支蜡烛,借着摇曳的烛光,我小心的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瓷片。那本书就扔在了柜台上,等我收拾好之后,想把书放到一个稳妥的地方,一拿之下,却看到了书里面奇异的插图。只见一个人身鱼头的怪物,拿着一只的杈子,面目狰狞,我好奇的拿起书看了起来。我小时没有电视,没有连环画,更没有电脑,只有一部缠满胶布,但信号依旧模糊的半导体。 放学回家,一遍一遍的翻着语文书,希望从中再找到一些新奇的插图。因为当时文化生活的枯燥,看到新鲜东西就想摸上一把,我借着昏黄的烛光,一遍一遍的翻着那些泛黄的书页,直到全部翻完才知道,这本书叫《窥天经》,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了,书页泛黄,有些书页已经被虫子蛀的千疮百孔,一碰之下,化作几屑碎纸,飘飘洒洒。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但我也能读懂一二,书里主要写的是关于风水相学和对付鬼物的办法,以及各种传说中的异兽、恶鬼。 但最吸引我的除了那些画工精美的插图以外便是那些驱鬼降妖的法门。书上介绍说五代年间有一有一大智之人,名叫陈持,精通各种相面驱邪之术,常常为穷苦百看相、驱邪。宋太祖平定天下以后,陈持骑马去东京,走到半路听说宋太祖登上大宝,坐了皇帝,仰天大笑,以致从马上掉下来,说道:天下定矣!后来宋太祖听说了他的名气,召见了他,并要他入朝为官。但陈持表示自己却说自己要闯荡江湖,过不得那种朝堂拘谨的生活。太祖无法,只能赐他一个名号——希夷。后来陈持游历四方,遇到麻衣,相传是道教分支‘麻衣派’(麻衣主修预测、占卜,但是许多的驱鬼治邪之法大多失传,却是异常的精深且复杂。)的创始人,传说是一位隐居山泽间的仙人。发现麻衣相术道法如神,便拜他为师。麻衣告诉陈持冬天到华山的石室中去找他,陈持如期赴约,麻衣看他心善且大智。就将所知,所学,尽数传授给他。从此陈持相术道法相术大进,成为了一代易学宗师。此书便陈持所著,陈持当年跟麻衣学完道法相术,继续游各地历名山大川,遇到中邪之人便施以援手,又自创一派驱邪降妖的法门。但修炼法门的要求极高,必须先要开了天眼,以便能够分辨判断鬼怪。再根据鬼怪的形神,以便用身体的各部位,做出动作,就像符咒一样,能够震慑,降服鬼怪。还可以根据个体的不同攻其弱点。往往制胜只在一招之间。 ” “《窥天经》?”我诧异道,“这本书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是啊。”金蕾和我有同样的感觉,不过,这也好理解,不是所有失踪的东西都一定不会重现人间,只是,我们需要一定的机缘罢了。 四叔显然不知道这本书有何特别之处,便继续说道:“虽然我只读懂了一小部分,再加之书页不全,但是里面的插图却鲜活逼真,使人一目了然。 我看着那本残书,不知不觉的趴在柜台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黎明,看老真人已经起床,玄青却依旧在呼呼大睡。老真人看我睡在了柜台上便问我昨晚咋不去屋子里睡啊?我笑着对老真人说道:你那呼噜震得窗户框子直颤,但不是你打呼噜我才睡在这的,就是想在这坐一会,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老真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在这待着,我去买早点,顺便把玄青也叫醒。说完老真人徐徐走了出去。我刚欲起身却想起了昨晚的那本《窥天经》,找了一圈,却不见了,我以为是老真人好奇拿去看了,但是我一看地面才知道,原来那本书因为经不住这千年岁月的封藏,昨夜在我读完以后,便随着空气的介入,化作灰土,但又有谁知道,这屋子的尘埃之中,有一本旷世神著,随风飘洒。 “可惜了,我原本还想着能目睹一下这本神作呢。”我心头不免有些惋惜。 “虽然那部书毁掉了,有些惋惜, 但庆幸的是昨夜看过的内容却历历在目。我好奇心大盛,便按照书中的法门修炼了起来。开天眼首先要平心静气,心无杂念。然后环视四周,努力回想你所看到的事物。这是修炼天眼的第一步叫做‘冥想’,但书中标注着修习时不能又任何外界的打扰,否则会精深错乱,甚至走火入魔,但是我因为想知道这书中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所以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便冥想了起来。 但是少年心性,心浮气躁,我越是急着去平静心里却是就越是乱。就在我想放弃时,却发现胸口传来阵阵清凉,游走于经脉之间,烦躁的心情顿时消失,这才想到真是那‘盘古心’的作用,不禁叹道,这天下的奇事儿还真多。我试着用眼睛四周环视,试着记住每一个能看到的事物。当闭上眼的一瞬间,我不断的尝试着想起刚才看到的事物,但是大脑却一片空白,刚才看到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了。脑中什么画面也没有了。我沮丧的睁开了眼睛,却是吓了我一跳。玄青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穿着掉裆的线裤呆呆的看着我。看见我睁开了眼睛,才痴痴的说道:呦,了不得了,你这是在哪学的开天眼之法?我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在修炼天眼?莫非世上真有开天眼这么一说。我吃惊的看着他,看来这厮的知识面之广可真不是盖的。徐徐的答道:我是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他状似吃惊的问我:小朋友,不要撒谎,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书在哪呢?我看着他迫切的表情,指了指地面。他看到地面上散落三三两两的纸屑和白色的灰尘。失落之色溢于言表。我好奇的问道: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书啊?他拍了拍额头,对我说道:那本书本是北宋的相学泰斗陈持所著,书中记录着他毕生所学,所创。相传,知其皮毛者便能识人不差毫厘。知其半数则能邪祟不侵,什么怪神乱魔,都只是举手投足之间,便能降服。至于知其全书者……则能窥天舆地!但是知其全者,也会不得善终。” “这个玄青倒是有些水平嘛,竟然知道《窥天经》是陈持的著作,还能一眼看出你学过开天眼!” 四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玄青确实有些能耐,要不是他,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哦,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局中局。” “局中局?” “是的。”四叔仰面长叹,说道:“从我们去北京找李子柒开始,这件事情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局之中。老真人去找李子柒,本意是想求教镇守脉眼的风水秘术,但我们此行,并没有找到李子柒,而是陷入了那个‘九龙启尸阵’的风波里。布阵之人的用心,其实是想要借尸杀人,但是既然他有这般能耐,何须大费周章,毕竟那不过是个个体户老板罢了,根本不值得他这么费劲。”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这么做确实不符合逻辑,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四叔说道:“老真人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一直没有点破。他一早就已经猜到,布阵的人可能是在养尸还阳。” “养尸还阳?”我咋舌道。 “对!”四叔很笃定地点了头,“吉泰真人是干什么的,恐怕不需要我多做解释了,还阳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是梦寐以求的追求,所以,老真人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蹊跷。只是,布阵之人跟他走的不是一条路,他即便知道,也没有点破,而是装作不知道,想着,赚一笔之后就离开,没曾想,却惹上了麻烦。” “那后来呢?” “玄青的话令我大跌眼睛,我好奇的望着他,心想莫非那个抹了荧光粉的小本本,有那么大的作用?但令我不解的是那本书为什么要涂上一层荧光粉呢?况且时隔这么多年,古人怎么会做荧光粉,要说有人后放进去的,也不太可能,如果打开坛子,只要几刻钟,书就会化成粉末。我问玄青道:我无意间碰碎了一个罐子,那本书就在罐子里藏着。但是刚拿出来时书上面好像有一层发光的粉末,难道古代就有荧光粉了吗?”玄青苦着脸说道:嗨,书都毁了,还说那么多干嘛,成,就告诉你吧,那种粉末不叫荧光粉,叫做‘幽冥火’,是一种珍贵的秘药,因为做工极为复杂,所以几千年来,都是皇家保存机密的档案时才能用到的。制作这幽冥火需要取下死人的毛发,骨灰,我认为主要就是想要里面能够发光的磷,但是为什么要用毛发和骨灰我就不太明白了。然后把夜明石(夜明珠未加工之前)粉末掺进去,进行复杂的加工。能使书籍千百年不会虫蛀,而且保持恒温,当真是神奇之物啊,想是这幽冥火也经不住这岁月的变迁,过期了。我听完连连点头,突然发现玄青好似没那么简单,好像不只是会拿着符乱贴的半吊子。但这个想法在我脑中一闪即逝。” 章节目录 第068章 殊途同归 “过了几分钟,老真人提着早餐笑着走了进来。早餐不算丰盛,但我们吃的却是极其的香,因为这是几天来吃的唯一一顿安稳饭。正吃到一半,忽听紧闭着的大门发出吱吱的响声,老真人以为是风吹的,就没有在意,但看院子中的果树,并不是风。老真人放下筷子快步走了出去。透过门缝看到有一个女人在门外来回踱步,却又不敢敲门。老真人打开了院门,问道:大妹子,有什么事啊?老真人说完,那个女人红着脸尴尬的转过身。老真人一看到那女人的正脸,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说道:你来干啥?那女人诺诺的说道:我,我昨天看到你回来了,所,所以来看看你。我看着好奇,心道: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找上门来,这老真人还摆起谱来了。玄青在旁边撇撇嘴说道:我看呐,八成是那女人曾经跟你老师傅有过那么一段,看他苦瓜似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背着偷汉子了,现在有什么事求到你老真人了。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个女人紧咬着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低声的对老真人说:当年你走了以后,我爹得了一场大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却没有钱医治。后来赵德彪到了我们家,说只要我嫁给他,就拿钱替我爹看病,我没有办法,只好……没等她把话说完,老真人背过身对她大吼了一声:好了,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那女人被老真人突然的一吼吓的一颤,接着又平静的说道: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原谅,如果你还念以前的情意,请你救救我哥。说完拿出一把剪刀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还真让他说中了?!”我听得也是一愣一愣。 “当时,我看到这一幕,急的大喊一声:小心!玄青也被惊的站了起来。老真人看到我们的举动,回头一看,那女人的胸口已经见了红。站立不稳,就要倒下,老真人见状也是大惊,忙抱住那女人痛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虎呢!剪子也敢往自己身上罩亮。说着急忙把那女人抱进了屋子,我和玄青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真不知这女人跟老真人有什么过节,竟能这般决绝。我俩看老真人快步抱着老真人抱着那女人进了屋子,我和玄青也快步的上前查看。老真人把那女子放到了炕上,我们手忙脚乱找了些药布想把伤口堵住,想止住不断喷涌的鲜血,但是血还是止不住断流,女人脸色苍白,浑身不断抽搐着,摸了摸老真人铁青的腮帮子,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好像已经没了力气。老真人抓住了女人满是鲜血的手说道:娟儿,你咋这么傻呢?随即转头看向我们俩说喊道:想想啥办法,把血止住!我算是彻底麻了爪,虽说也看过不少死人,但从没有想过一个刚才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随着喷涌的红色液体一点点的从躯体里流走。玄青却早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努力地在那颗填满知识的大脑里搜索着,随即说到:我有一个办法。老真人看玄青有办法赶紧退了一步,但玄青却是奔着厅内跑去,像是要找什么。很快玄青捧着一把灰土,跑了过来,大喊一声:快把她衣服脱下来。这时老真人也顾不了那么多,把那女人的胸口的衣服撕了一个大口子,玄青忙把手里的那把‘土’均匀的洒在了伤口上。 只看伤口的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那个叫娟儿的女人也晕了过去。老真人看血止住了,不禁好奇的问玄青:这他娘的是啥啊?怎么一把灰就把血止住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刚刚讲到过的‘幽冥火’吧?” 四叔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你咋知道的?” “直觉。” 四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回忆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玄青说这就叫幽冥火,是皇家秘制的奇药,用它治伤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东西虽能神速止血和愈合伤口,但是怨气也会随之进入体内,还是快点给她清理伤口吧。我突然想起,刚才玄青捧得一小把灰土正是昨晚《窥天经》化作的粉末,上面可能还残留着幽冥火,但是那么一点幽冥火就起了那么大的作用,要是弄它十斤八斤的可了不得了。 我昨晚在《窥天经》上看到幽冥火的配置方法,但是有些字我不认得,还有些没有读懂,所以就抛在脑后了,结合早上玄青给我讲了一些,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现在若是有材料,只需假以时日,我也能调配出这神奇的幽冥火,至于玄青说的怨念,或许是和用横死之人的毛发和骨骼为原料有关吧。老真人看伤口不再流血便放下心来,只是那女人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了。老真人细心的为她清理着伤口,却发现女人身上都是淤青的伤,玄青一边给老真人打着下手,一边叹道:看这瘀伤,明显是男人用蛮力打的,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老真人看罢握紧了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是迟迟没有流 下。 我还真没有看过老真人如此模样。也许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与恨只有老真人一人能够体会。玄青看到老真人伤心地模样深沉的对老真人说:想不到你这半截入土的老不死的,也是这般性情。老真人帮给她处理完伤口,看那女人虽还昏迷不醒,但暂时并无大碍,只等她醒来,慢慢调养就可以了。老真人又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给她服下了,以前听老真人说这药丸叫‘回阳丹’,能压制她体内的怨气和阴气,使幽冥火的副作用小一些。老真人又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 “我们三人围坐在厅内的茶几旁,相顾无言。这时玄青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问老真人:这女人到底跟你有什么说不开的话,竟如此这般?老真人表情落寞的看了看我们俩,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要是讲起来,得从十年前说起了。原来,老真人那时要看着脉眼,没有时间考虑儿女私情,但,‘情’字却又岂能是一个‘情’字能解释的。 那年的冬天,北风一吹起来,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大多数人都老婆孩子热炕头,忙完一年,该耍的耍,该猫冬的猫冬,总之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三九寒天里多待。老真人穿着一件袖子油亮的棉袄,在冻实的江面上蹒跚的走着,因为天儿太冷,所以只能把双手都互插进袖子里,肩上背着刚刚从冰窟窿里打出来的鱼。因为冬天江面结冰,水里的氧气含量极低鱼都循着破开的江面游动,虽然天冷一点,但是只要有耐心,还是会有不少收获的。正低头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冰面碎裂的声音,老真人定睛一看,水里泛起了不小的水花,赶忙跑上前。但没等老真人跑动近前,却听到一个女人的求救声,老真人快步跑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女人在冰窟窿里挣扎着。 在这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就要脱了力,老真人看有人掉进冰窟窿,脱掉大衣就跳了进去,把那女人救了上来,但被冰冷的江水泡的浑身抽了筋,上下牙打架,那女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老真人见状,不顾自己衣服已经湿透,把江面上的大衣拿起,披在了那女人身上。女人看了一眼老真人颤抖的声音说道:谢,谢谢你。老真人听后笑着挠了挠脑袋,说道:谢啥,应该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到这‘暖塌’里了,这暖塌的下面都是泉眼,上面泉水把冰面鼓的冬天不上冻,但却偏偏上面结了一层薄冰。人走上去就着道。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了!你以后冬天在江面上走可得小心点。女人听后点了点头。说着用冻的通红的双手,为老真人摘去头发上的冰碴。老真人傻笑着说道:大妹子,你家是哪里的?怎么大冬天的在这江面上走。我送你回去吧,这片暖塌多。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就住在镇子里,前一阵爹这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天天不吃饭不说,还净说些胡话,大夫来了好几趟,都说看不出病因,我这实在没有办法,听邻居说雾里河有个大神儿,想去请她来给我爹看看。这不是刚东拼西凑借够钱,就掉进了冰窟窿。说着,那女人轻声抽泣了起来。 老真人看着那女人,不知怎么安慰好,但转念一想,既然得的是邪病,这不是树林里放屁——臭鸟(凑巧)吗! 赶忙说道:大妹子,别上火,我就能看你爹的邪病!女人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老真人。老真人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有点唐突了,说道:放心大妹子,你爹只是被小鬼冲到了,算不得大事。说完拍了拍了拍胸脯。看后女人点了点头。 ” “看起来你师父当年是想英雄救美!”我笑道。 “我看不像,吉泰真人眼中只有那些个古代美女,就算这个娟儿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能有西施貂蝉美丽吗?”金蕾挖苦道。 “寒风依旧凛冽,但老真人的心却像是着了盆火似的,衣服冻的硬邦邦,也不感觉冷。不时的瞄一下那水灵的女人,心像是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江上白雪皑皑,被风吹出一个个漩涡,曾经无数次走过荒凉的江面,却从没这样美过。真是梦里又一度,雪花落纷纷。很快就到了女人的家,院子不大,但院子里的雪却是堆积了很深。显然家里除了老爹,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原来那女人本是镇子上杜老汉的女儿,叫杜鹃,杜鹃还有个哥哥,但自从杜鹃的母亲死后便去了外地,多年未归,只是每年给家里寄钱回来。杜鹃今年20出头,论相貌在镇子上出了名的好。上门说媒的也自然多,但因为放不下多病的父亲,所以一直拖着。杜老汉看在眼里,不知背地里哭了多少次。一个深秋的早晨,萧瑟的秋风吹着枯槁的老树,败叶像是江上漂泊的小舟,姗姗落下。麻雀在远处的空地上啄食着散落的玉米,渺渺炊烟却被风吹的散作乱尘,荡在空气中。杜鹃正在家里做早饭,却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刚想出门查看,却见三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推门而入,为首的男子看见杜鹃后奸笑着说:呦,这不是娟儿吗。可让 我逮到你了,你家那老棺材瓢子呢?这为首的男子叫赵德彪,他是有名的二流子,相貌丑陋,三十多岁了没娶上媳妇儿,仗着自己的老爹是镇长,横行乡里。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若是得罪了那扒皮的镇长,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从那以后杜娟家就没消停过,不是鸡窝里的小鸡被黄皮子咬死,就是柴堆着火。这杜老汉也不知怎么了,每天也不出屋,坐在炕头自己念念叨叨,见人就打,但随着身体的渐渐消瘦,那样折腾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应该是中邪了。”听完四叔的话,我断定这杜鹃的爹是中了邪。 “只是天天睡觉,不吃不喝,偶尔醒来就用脑袋撞墙。杜娟只是以为她爹气坏了身体,四处求医问药。但左邻右舍看后都说像是撞了邪,所以杜娟才会踩着冻实的江面去邻村请大神儿为她爹驱邪。杜娟进了屋子赶忙给老真人拿出了一套她父亲的衣服换下了,虽然有点小,但总比穿着冻硬的衣服要强得多。杜娟虽然也换完了换衣服,但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寒冷中缓过来,手冻的不听使唤,老真人在火炉旁烤火,却看见女人正要用热水暖手,噌的起身,抓住女人的手急说道:你的手不想要了?杜娟诧异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老真人徐徐说道:这手冻急了,就跟冻梨似的,慢慢用凉水缓,等手上结了一层冰,寒气都逼出来了,再在火炉旁慢慢暖。杜娟愣了一会儿,轻声说:手。等说完话老真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拽着人家姑娘的手没有放。于是,赶忙放开了手,笑着说道:还是领我看看你爹吧。杜娟轻点了下头,俏脸绯红,把他带到了西屋。只见炕上躺着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眼眶深陷,塌陷的两颊上挂着一张蜡黄的皮。如果看不到张开的大嘴在吃力的呼吸,倒是真像一具陈年的干尸。但看额头上还有刚结的血痂,想是刚发作不久。老真人皱起了眉头,用手试了一下老人的脉搏,却发现睡梦中的老人脉搏跳动的频率竟比体力充沛的年轻人都要高,这样的透支心血,如若再迟些,恐时日无多了,转身对杜娟说:你先在家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杜娟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想要做什么。老真人推门而出,杜娟也跟了出来。走出院子,老真人在宅院周围走了一圈,眉头紧蹙,问杜鹃:前方的那座仓房是谁盖的什么时候盖的竟然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凶眼上。把这原本平淡的格局变作了大凶的‘停丧屋’。杜娟听完大惊失色,她虽不知道这停丧屋是什么格局,但却知道停丧二字绝不是什么吉利的字眼,忙答道:那本来是一口枯井,但前些日子却被赵德彪占去,说是盖个仓房,放些东西。老真人听后怒火中烧,想不到这赵德彪竟如此狠毒,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坑害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等等,赵德彪?四叔,这回这个赵德彪总该跟那个神秘人有关系了吧?” 四叔终于点了头,说道:“不瞒你说,赵德彪的爹就是那个神秘人,只是,我们从来没见到过他的真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蕾插嘴道。 “赵德彪的爹明面上是镇长,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此人精通邪术,善于设计风水格局,心狠手辣,他摆弄九龙启尸阵就是要借尸还阳,不曾想却被老真人破坏了,赵德彪原本打算报复我们,但不知怎么,老真人的身份却被他看出来了,也正是如此,他才故意放我们一马。” “放你们一马?什么意思?” “其实,吉泰真人也好,九龙启示阵也罢,本质上都是要让死人还阳,两者是殊途同归,赵德彪他爹虽然精通风水秘术,但是他的九龙启示阵要想实现借尸还阳,需要杀很多人,才能将这些冤魂填充进他设计好的脉眼之中,这么做风险太大,而吉泰真人的还阳之法要高明许多,这就是他放我们一马的地方。”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说起来,老真人其实在很多年前就与他交过手,只是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还有这样的事?” “恩恩,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赵德彪他爹摆的那个九龙启尸阵,其实是改进之后的还阳之法,原本,他设计的是一处密室,这个密室就在那个停丧房下面,本来是想用克死老杜头的来试试效果,但没曾想,被老真人误打误撞给碰到了。当时,老真人在下面经历了九死一生,脱险之后,老杜头也好了过来,杜鹃和老真人还都是私定终身来着,可惜,天不遂人愿,俩人最终没有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068章 殊途同归 “过了几分钟,老真人提着早餐笑着走了进来。早餐不算丰盛,但我们吃的却是极其的香,因为这是几天来吃的唯一一顿安稳饭。正吃到一半,忽听紧闭着的大门发出吱吱的响声,老真人以为是风吹的,就没有在意,但看院子中的果树,并不是风。老真人放下筷子快步走了出去。透过门缝看到有一个女人在门外来回踱步,却又不敢敲门。老真人打开了院门,问道:大妹子,有什么事啊?老真人说完,那个女人红着脸尴尬的转过身。老真人一看到那女人的正脸,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说道:你来干啥?那女人诺诺的说道:我,我昨天看到你回来了,所,所以来看看你。我看着好奇,心道: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找上门来,这老真人还摆起谱来了。玄青在旁边撇撇嘴说道:我看呐,八成是那女人曾经跟你老师傅有过那么一段,看他苦瓜似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背着偷汉子了,现在有什么事求到你老真人了。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个女人紧咬着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低声的对老真人说:当年你走了以后,我爹得了一场大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却没有钱医治。后来赵德彪到了我们家,说只要我嫁给他,就拿钱替我爹看病,我没有办法,只好……没等她把话说完,老真人背过身对她大吼了一声:好了,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那女人被老真人突然的一吼吓的一颤,接着又平静的说道: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原谅,如果你还念以前的情意,请你救救我哥。说完拿出一把剪刀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还真让他说中了?!”我听得也是一愣一愣。 “当时,我看到这一幕,急的大喊一声:小心!玄青也被惊的站了起来。老真人看到我们的举动,回头一看,那女人的胸口已经见了红。站立不稳,就要倒下,老真人见状也是大惊,忙抱住那女人痛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虎呢!剪子也敢往自己身上罩亮。说着急忙把那女人抱进了屋子,我和玄青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真不知这女人跟老真人有什么过节,竟能这般决绝。我俩看老真人快步抱着老真人抱着那女人进了屋子,我和玄青也快步的上前查看。老真人把那女子放到了炕上,我们手忙脚乱找了些药布想把伤口堵住,想止住不断喷涌的鲜血,但是血还是止不住断流,女人脸色苍白,浑身不断抽搐着,摸了摸老真人铁青的腮帮子,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好像已经没了力气。老真人抓住了女人满是鲜血的手说道:娟儿,你咋这么傻呢?随即转头看向我们俩说喊道:想想啥办法,把血止住!我算是彻底麻了爪,虽说也看过不少死人,但从没有想过一个刚才还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随着喷涌的红色液体一点点的从躯体里流走。玄青却早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努力地在那颗填满知识的大脑里搜索着,随即说到:我有一个办法。老真人看玄青有办法赶紧退了一步,但玄青却是奔着厅内跑去,像是要找什么。很快玄青捧着一把灰土,跑了过来,大喊一声:快把她衣服脱下来。这时老真人也顾不了那么多,把那女人的胸口的衣服撕了一个大口子,玄青忙把手里的那把‘土’均匀的洒在了伤口上。 只看伤口的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那个叫娟儿的女人也晕了过去。老真人看血止住了,不禁好奇的问玄青:这他娘的是啥啊?怎么一把灰就把血止住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刚刚讲到过的‘幽冥火’吧?” 四叔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你咋知道的?” “直觉。” 四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回忆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玄青说这就叫幽冥火,是皇家秘制的奇药,用它治伤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东西虽能神速止血和愈合伤口,但是怨气也会随之进入体内,还是快点给她清理伤口吧。我突然想起,刚才玄青捧得一小把灰土正是昨晚《窥天经》化作的粉末,上面可能还残留着幽冥火,但是那么一点幽冥火就起了那么大的作用,要是弄它十斤八斤的可了不得了。 我昨晚在《窥天经》上看到幽冥火的配置方法,但是有些字我不认得,还有些没有读懂,所以就抛在脑后了,结合早上玄青给我讲了一些,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现在若是有材料,只需假以时日,我也能调配出这神奇的幽冥火,至于玄青说的怨念,或许是和用横死之人的毛发和骨骼为原料有关吧。老真人看伤口不再流血便放下心来,只是那女人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了。老真人细心的为她清理着伤口,却发现女人身上都是淤青的伤,玄青一边给老真人打着下手,一边叹道:看这瘀伤,明显是男人用蛮力打的,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老真人看罢握紧了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是迟迟没有流 下。 我还真没有看过老真人如此模样。也许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与恨只有老真人一人能够体会。玄青看到老真人伤心地模样深沉的对老真人说:想不到你这半截入土的老不死的,也是这般性情。老真人帮给她处理完伤口,看那女人虽还昏迷不醒,但暂时并无大碍,只等她醒来,慢慢调养就可以了。老真人又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给她服下了,以前听老真人说这药丸叫‘回阳丹’,能压制她体内的怨气和阴气,使幽冥火的副作用小一些。老真人又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 “我们三人围坐在厅内的茶几旁,相顾无言。这时玄青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问老真人:这女人到底跟你有什么说不开的话,竟如此这般?老真人表情落寞的看了看我们俩,语重心长的说道:这要是讲起来,得从十年前说起了。原来,老真人那时要看着脉眼,没有时间考虑儿女私情,但,‘情’字却又岂能是一个‘情’字能解释的。 那年的冬天,北风一吹起来,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大多数人都老婆孩子热炕头,忙完一年,该耍的耍,该猫冬的猫冬,总之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三九寒天里多待。老真人穿着一件袖子油亮的棉袄,在冻实的江面上蹒跚的走着,因为天儿太冷,所以只能把双手都互插进袖子里,肩上背着刚刚从冰窟窿里打出来的鱼。因为冬天江面结冰,水里的氧气含量极低鱼都循着破开的江面游动,虽然天冷一点,但是只要有耐心,还是会有不少收获的。正低头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冰面碎裂的声音,老真人定睛一看,水里泛起了不小的水花,赶忙跑上前。但没等老真人跑动近前,却听到一个女人的求救声,老真人快步跑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女人在冰窟窿里挣扎着。 在这冰冷刺骨的江水里就要脱了力,老真人看有人掉进冰窟窿,脱掉大衣就跳了进去,把那女人救了上来,但被冰冷的江水泡的浑身抽了筋,上下牙打架,那女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老真人见状,不顾自己衣服已经湿透,把江面上的大衣拿起,披在了那女人身上。女人看了一眼老真人颤抖的声音说道:谢,谢谢你。老真人听后笑着挠了挠脑袋,说道:谢啥,应该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到这‘暖塌’里了,这暖塌的下面都是泉眼,上面泉水把冰面鼓的冬天不上冻,但却偏偏上面结了一层薄冰。人走上去就着道。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了!你以后冬天在江面上走可得小心点。女人听后点了点头。说着用冻的通红的双手,为老真人摘去头发上的冰碴。老真人傻笑着说道:大妹子,你家是哪里的?怎么大冬天的在这江面上走。我送你回去吧,这片暖塌多。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就住在镇子里,前一阵爹这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天天不吃饭不说,还净说些胡话,大夫来了好几趟,都说看不出病因,我这实在没有办法,听邻居说雾里河有个大神儿,想去请她来给我爹看看。这不是刚东拼西凑借够钱,就掉进了冰窟窿。说着,那女人轻声抽泣了起来。 老真人看着那女人,不知怎么安慰好,但转念一想,既然得的是邪病,这不是树林里放屁——臭鸟(凑巧)吗! 赶忙说道:大妹子,别上火,我就能看你爹的邪病!女人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老真人。老真人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有点唐突了,说道:放心大妹子,你爹只是被小鬼冲到了,算不得大事。说完拍了拍了拍胸脯。看后女人点了点头。 ” “看起来你师父当年是想英雄救美!”我笑道。 “我看不像,吉泰真人眼中只有那些个古代美女,就算这个娟儿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能有西施貂蝉美丽吗?”金蕾挖苦道。 “寒风依旧凛冽,但老真人的心却像是着了盆火似的,衣服冻的硬邦邦,也不感觉冷。不时的瞄一下那水灵的女人,心像是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江上白雪皑皑,被风吹出一个个漩涡,曾经无数次走过荒凉的江面,却从没这样美过。真是梦里又一度,雪花落纷纷。很快就到了女人的家,院子不大,但院子里的雪却是堆积了很深。显然家里除了老爹,就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原来那女人本是镇子上杜老汉的女儿,叫杜鹃,杜鹃还有个哥哥,但自从杜鹃的母亲死后便去了外地,多年未归,只是每年给家里寄钱回来。杜鹃今年20出头,论相貌在镇子上出了名的好。上门说媒的也自然多,但因为放不下多病的父亲,所以一直拖着。杜老汉看在眼里,不知背地里哭了多少次。一个深秋的早晨,萧瑟的秋风吹着枯槁的老树,败叶像是江上漂泊的小舟,姗姗落下。麻雀在远处的空地上啄食着散落的玉米,渺渺炊烟却被风吹的散作乱尘,荡在空气中。杜鹃正在家里做早饭,却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刚想出门查看,却见三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推门而入,为首的男子看见杜鹃后奸笑着说:呦,这不是娟儿吗。可让 我逮到你了,你家那老棺材瓢子呢?这为首的男子叫赵德彪,他是有名的二流子,相貌丑陋,三十多岁了没娶上媳妇儿,仗着自己的老爹是镇长,横行乡里。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若是得罪了那扒皮的镇长,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从那以后杜娟家就没消停过,不是鸡窝里的小鸡被黄皮子咬死,就是柴堆着火。这杜老汉也不知怎么了,每天也不出屋,坐在炕头自己念念叨叨,见人就打,但随着身体的渐渐消瘦,那样折腾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应该是中邪了。”听完四叔的话,我断定这杜鹃的爹是中了邪。 “只是天天睡觉,不吃不喝,偶尔醒来就用脑袋撞墙。杜娟只是以为她爹气坏了身体,四处求医问药。但左邻右舍看后都说像是撞了邪,所以杜娟才会踩着冻实的江面去邻村请大神儿为她爹驱邪。杜娟进了屋子赶忙给老真人拿出了一套她父亲的衣服换下了,虽然有点小,但总比穿着冻硬的衣服要强得多。杜娟虽然也换完了换衣服,但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寒冷中缓过来,手冻的不听使唤,老真人在火炉旁烤火,却看见女人正要用热水暖手,噌的起身,抓住女人的手急说道:你的手不想要了?杜娟诧异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老真人徐徐说道:这手冻急了,就跟冻梨似的,慢慢用凉水缓,等手上结了一层冰,寒气都逼出来了,再在火炉旁慢慢暖。杜娟愣了一会儿,轻声说:手。等说完话老真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拽着人家姑娘的手没有放。于是,赶忙放开了手,笑着说道:还是领我看看你爹吧。杜娟轻点了下头,俏脸绯红,把他带到了西屋。只见炕上躺着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眼眶深陷,塌陷的两颊上挂着一张蜡黄的皮。如果看不到张开的大嘴在吃力的呼吸,倒是真像一具陈年的干尸。但看额头上还有刚结的血痂,想是刚发作不久。老真人皱起了眉头,用手试了一下老人的脉搏,却发现睡梦中的老人脉搏跳动的频率竟比体力充沛的年轻人都要高,这样的透支心血,如若再迟些,恐时日无多了,转身对杜娟说:你先在家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杜娟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想要做什么。老真人推门而出,杜娟也跟了出来。走出院子,老真人在宅院周围走了一圈,眉头紧蹙,问杜鹃:前方的那座仓房是谁盖的什么时候盖的竟然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凶眼上。把这原本平淡的格局变作了大凶的‘停丧屋’。杜娟听完大惊失色,她虽不知道这停丧屋是什么格局,但却知道停丧二字绝不是什么吉利的字眼,忙答道:那本来是一口枯井,但前些日子却被赵德彪占去,说是盖个仓房,放些东西。老真人听后怒火中烧,想不到这赵德彪竟如此狠毒,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坑害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等等,赵德彪?四叔,这回这个赵德彪总该跟那个神秘人有关系了吧?” 四叔终于点了头,说道:“不瞒你说,赵德彪的爹就是那个神秘人,只是,我们从来没见到过他的真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蕾插嘴道。 “赵德彪的爹明面上是镇长,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此人精通邪术,善于设计风水格局,心狠手辣,他摆弄九龙启尸阵就是要借尸还阳,不曾想却被老真人破坏了,赵德彪原本打算报复我们,但不知怎么,老真人的身份却被他看出来了,也正是如此,他才故意放我们一马。” “放你们一马?什么意思?” “其实,吉泰真人也好,九龙启示阵也罢,本质上都是要让死人还阳,两者是殊途同归,赵德彪他爹虽然精通风水秘术,但是他的九龙启示阵要想实现借尸还阳,需要杀很多人,才能将这些冤魂填充进他设计好的脉眼之中,这么做风险太大,而吉泰真人的还阳之法要高明许多,这就是他放我们一马的地方。”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说起来,老真人其实在很多年前就与他交过手,只是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还有这样的事?” “恩恩,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赵德彪他爹摆的那个九龙启尸阵,其实是改进之后的还阳之法,原本,他设计的是一处密室,这个密室就在那个停丧房下面,本来是想用克死老杜头的来试试效果,但没曾想,被老真人误打误撞给碰到了。当时,老真人在下面经历了九死一生,脱险之后,老杜头也好了过来,杜鹃和老真人还都是私定终身来着,可惜,天不遂人愿,俩人最终没有在一起。” 章节目录 第069章 利欲熏心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个故事,那这过程中,你师兄起到了什么作用?” 四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他啊,利欲熏心。” “利欲熏心?概括的这么简单?” “赵德彪他爹本想在牢里动用私刑,迫使老真人把还阳之法交出来,他首先选择的对象就是我师兄。我师兄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加之与老真人关系不甚好,赵德彪他爹刚刚表露心迹,他便与他狼狈为奸,竟然主动要求合作,满口答应会将关键法器‘盘古心’送给他。” “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金蕾和阮丽娜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有些不敢相信背后的真相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白了,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赵德彪他爹答应我师兄,只要盘古心交到了他的手上,可以给他一大笔钱,对于吉泰真人而已,光靠村民的信奉是远远不够支撑他们的‘事业’的,有了这笔钱,不光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还可以靠它做不少事。师兄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在这条路上愈陷愈深。” “那赵德彪他爹怎么知道你们一定会到这儿?” “这就要说造化弄人了,师兄答应了与他合作,便将老真人的底细都说了出来,这好巧不巧,偏偏说到了多年前老真人与杜鹃的这一段,赵德彪他爹当年也纳闷是哪个不长眼的毁了自己的心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答应了合作,不会伤害他们性命,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整一整老真人。” “于是,他就搬出了杜鹃?”我好奇道。 “不错,他拿杜鹃他哥的命为要挟,叫她来找老真人,告诉她只要跟老真人说到‘停丧屋’这三个字,他就会明白的。” 停丧屋是阳宅风水中的大忌,在此种格局入住的人家屋主多会撞上妖祟,鬼魅,不久人世。但,凡是盖房的工匠多少都懂一些阳宅的风水,即使房子不盖,也不会却得到在别人庭院的正前方,平地拔起一座仓房。 “那密室不是被老真人毁了吗?” “确实是毁了,但偏偏密室又出现了,”四叔思索了片刻,回答道:“这就是赵德彪他爹厉害的地方,他似乎有着通天的本事,设计好了一出天衣无缝的戏码,他不光放我们会到镇上,还马上安排了杜鹃找到老真人,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在他的设计之中。”、 “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禁对这个从未路面的人产生了好奇。 “四叔,你给我们说说,这个赵德彪他爹还有什么反常?” “当时,老真人看到杜鹃出现的那一刻,心头其实已经有了怀疑,他知道下面的凶险程度,再下去一次,恐怕不会有上回的运气。但是,杜鹃的请求,他不忍心拒绝,于是对身后一直忧心忡忡的杜娟说:放心吧,你哥会没事的,当我看到那个‘九龙启尸阵’的时候,我就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就去瞧瞧那停丧屋。说完,老真人转身朝踏雪而去。杜娟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留下了眼泪。” “天,愈发阴沉,没有了刚才鬼嚎似的寒风,取而代之的却是沉闷的压抑之感。伴着一路吱吱踏雪之声,老真人来到了那间土砖垒成的仓房。说是仓房,还不如说是一座方形的地面碉堡,四周没有透气用的风口,显然不是单纯用来装杂物的。当初这里还只是一间破瓦房,但这次却被换成了碉堡一样的仓房,显得更加阴森。破旧的木门上挂了把不成比例的大锁,老真人看罢,运足一口气,抬脚便踹开了木门。木门踹开的一刹那,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扑面而来。里面黑洞洞的,仅有门口一平米左右的地方能够视物。老真人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虽然这仓房四面不透风,但走进里边却感觉透骨奇寒,再看狭窄的房间内,四壁颓然而立,哪有什么杂物,但老真人却发现屋内有一口方井,很不同寻常。井上扣着厚重的木板,用铁条封着,普通人家又怎么会把水井封死。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气。老真人定下主意,想找硬物撬开井盖,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名堂,但四下寻找却没有能够找到撬开井盖的棍棒,却发现突出的井沿下放着一盏油灯,对门迎光看去,灯油几近枯竭,一截打了蔫的棉花有气无力的搭在灯碗里,但奇怪的是这灯碗里装的不是普通的黄色灯油,而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色膏体,老真人拿起灯座,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直冲脑门,撇了撇嘴,知道这便是萨满‘拜月教’的‘浊血灯’。” “拜月教?”我、金蕾和阮丽娜异口同声的发出诧异声。 萨满教的起源无从说起,据史料记载,早在上古时期中国北方便有萨满巫师一说。而现在考古学家更是发现早在石器时代,便有萨满的雏形,萨满教当时在北方可谓家喻户晓。直到魏晋时期,佛教与伊斯兰教的传入中原,道教又在北方兴起,导致“古萨满教”逐渐没落。 但也 因此延传了很多的分支流派,在北方大地开花结果,像现在我们最为熟悉的“跳大神”便是萨满教分支“拜仙教”。还有许多,像是拜月拜日拜火拜魂。而“拜血教”则是萨满教中的异数。“拜血教”崇拜黑暗,与鲜血。认为世间到处游走着生灵的“腾”汉意为灵魂。认为血液是生命之本,能复苏万物,血液是和灵体和万物沟通的媒介。其教徒多为血腥暴虐之徒,修炼的法门也要依靠人血来维持,后来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销声匿迹。 “林坤,什么叫浊血?”金蕾和阮丽娜问道。 “这浊血灯的灯油是用二十三个处子的‘心血’熬制,所谓心血,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把心活活的挖出来,采最后一滴血,为心血。再用刚蜕完皮五黄蛇熬制蛇油,经过繁杂的工序,制作仅够一盏灯燃烧的血油,据说,燃起这盏灯便能看到死者的亡魂和四处游离的灵体,与通往地狱的道路。”我回答道。 四叔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老真人想到这,不禁对手里拿着的浊血灯产生了说不出的厌烦之感,但苦于匆忙间没有照明工具,也只好将就着用了,但看这浊血灯的灯油都冻成了坨,镶在灯碗底部,细看并不是被冻硬的,而是凝固在碗底。老真人拿出火柴,点燃了浊血灯,却看那火苗只如红豆般大小,红的吓人,竟无风自摇。老真人也没有管那么多,借着摇曳的灯光,老真人撸了撸袖口,半跪在地上,双手搬住井沿使出一身的蛮力,硬是将厚重的井盖掀翻在地。井沿掀翻的一刹那,一股污浊之气冲天而起,瞬间便充斥了本就狭窄的空间。老真人也是被这腐臭的浊气熏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回手想拿血灯看看井里什么情况,却发现浊血灯原本豆大的火苗,暴涨了起来,窜起半人来高,火苗不断的摇曳舞动着,像一只浑身鲜血淋漓的恶鬼,暴戾的扭动着畸状的身躯。” “下面有什么东西?” “且听我讲!”四叔继续说道,“老真人进到井房发现了一盏浊血灯,但深井打开的一刹那,古怪的浊血灯发生了异变火殷洪的火苗猛涨了起来,老真人置身其间,恍如身处地狱魔窟,心里万般困苦一下涌上心头,没有原因,就是感到万般失落,五味杂陈搅的人内心疯癫。火光通红,却有如置身冰窖。感觉生无可恋,竟有种想要了解自己的冲动。老真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中这么沮丧难过,看到墙就有一种一头撞死的想法。就在他就要精神就要崩溃的瞬间,一股胀气由小腹翻涌而上,没吐出来,憋得脸通红,脑袋嗡的一下,清醒了大半,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着了这浊血灯的道,从地上爬起来,暗骂一声:好阴险的邪术。回身朝浊血灯殷红的火苗上狠啐了一口唾沫,只听嘶嘶之声在灯芯处传来,像一头受伤的恶兽发出的绝望哀鸣。再看那火苗已经逐渐萎靡。又恢复到豆般大小,火苗上下穿荡着,摇摇欲灭。老真人看着这邪性的浊血灯,越想越是心惊,看来这仓房里边果然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使这浊血灯迷人心智,还是小心为好。” “要是我没猜错,赵德彪他爹是在试探老真人的能耐?” “一半一半吧。”四叔感慨一声,继续说道,“老真人拿起浊血灯,朝井下照去,腐臭的味道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浓了,只是光源有限看不到这井到底有多深,井壁挂着一根二指粗的麻绳。目之所及之处好像有一层化不开的黑色雾气,他捡起一块碎石扔了下去,想探一下深浅,石头撞击井壁之声不绝,却是确认不了深浅。老真人提了一口气,脾气上来,豁出去了,下去看看有他娘的什么牛鬼蛇,神统统招呼着,谁让自己对人家姑娘夸下海口呢。看着井中的浊气散的差不多,他一手拿着灯,一手把着绳子,慢慢的往下滑,边往下滑,边看着这青石的井壁,虽然是冬天,但这阴凉的井壁却没有看到枯死的苔藓也很反常,看来此地绝非清净善良之地。过了二十多分钟,下到井底时已经是驴脸淌汗。” “井底并没有上面那么冷,反倒是有一股潮气。老真人提灯在井下转了一圈,发现这井底果然别有洞天,光秃秃的井壁上竟多出来一道虚掩着的木门,上面刻满了粗糙的符文。不像是道家的符文,也不像佛家的梵文。奇形怪状,都是一些类似图腾的符号,他也看不懂,没管那么多,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推门而入,没等看清什么,却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呛得人直欲作呕,他摇了摇头,点着墙上挂着的火把,眼前的景象却让四叔头皮发麻。只见墙上用铁钩挂着一排赤身的活人,有男有女,也有小孩,浑身鲜血,被铁钩穿着锁骨,挂在墙上。 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嘴唇青白,瘦弱不堪。一根根竹管插进前胸。一滴滴鲜血正不断的滴在地上的器皿里,活像一个屠宰场。老真人看的半天合不拢嘴,回过神后,却是暗暗咋舌,手中的浊血灯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暴怒一样,忽明忽暗,火苗左右摇摆。老真人走进近一瞧,这些人都是奄奄一息,有些人已经气血耗尽。死去多时,昏暗污浊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和仇恨。那些还活着的人目光呆滞,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干。老真人手中的浊血灯嘶嘶之声不绝,殷洪的火苗摇曳之中,‘噗’的一声灭了下来。一股阴气迎风铺面狂暴而来,墙上的火把,无风自摇。老真人虎目怒瞪,知道有什么东西要朝自己袭来。” 章节目录 第069章 利欲熏心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个故事,那这过程中,你师兄起到了什么作用?” 四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他啊,利欲熏心。” “利欲熏心?概括的这么简单?” “赵德彪他爹本想在牢里动用私刑,迫使老真人把还阳之法交出来,他首先选择的对象就是我师兄。我师兄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加之与老真人关系不甚好,赵德彪他爹刚刚表露心迹,他便与他狼狈为奸,竟然主动要求合作,满口答应会将关键法器‘盘古心’送给他。” “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金蕾和阮丽娜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有些不敢相信背后的真相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白了,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赵德彪他爹答应我师兄,只要盘古心交到了他的手上,可以给他一大笔钱,对于吉泰真人而已,光靠村民的信奉是远远不够支撑他们的‘事业’的,有了这笔钱,不光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还可以靠它做不少事。师兄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在这条路上愈陷愈深。” “那赵德彪他爹怎么知道你们一定会到这儿?” “这就要说造化弄人了,师兄答应了与他合作,便将老真人的底细都说了出来,这好巧不巧,偏偏说到了多年前老真人与杜鹃的这一段,赵德彪他爹当年也纳闷是哪个不长眼的毁了自己的心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答应了合作,不会伤害他们性命,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整一整老真人。” “于是,他就搬出了杜鹃?”我好奇道。 “不错,他拿杜鹃他哥的命为要挟,叫她来找老真人,告诉她只要跟老真人说到‘停丧屋’这三个字,他就会明白的。” 停丧屋是阳宅风水中的大忌,在此种格局入住的人家屋主多会撞上妖祟,鬼魅,不久人世。但,凡是盖房的工匠多少都懂一些阳宅的风水,即使房子不盖,也不会却得到在别人庭院的正前方,平地拔起一座仓房。 “那密室不是被老真人毁了吗?” “确实是毁了,但偏偏密室又出现了,”四叔思索了片刻,回答道:“这就是赵德彪他爹厉害的地方,他似乎有着通天的本事,设计好了一出天衣无缝的戏码,他不光放我们会到镇上,还马上安排了杜鹃找到老真人,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在他的设计之中。”、 “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禁对这个从未路面的人产生了好奇。 “四叔,你给我们说说,这个赵德彪他爹还有什么反常?” “当时,老真人看到杜鹃出现的那一刻,心头其实已经有了怀疑,他知道下面的凶险程度,再下去一次,恐怕不会有上回的运气。但是,杜鹃的请求,他不忍心拒绝,于是对身后一直忧心忡忡的杜娟说:放心吧,你哥会没事的,当我看到那个‘九龙启尸阵’的时候,我就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这就去瞧瞧那停丧屋。说完,老真人转身朝踏雪而去。杜娟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留下了眼泪。” “天,愈发阴沉,没有了刚才鬼嚎似的寒风,取而代之的却是沉闷的压抑之感。伴着一路吱吱踏雪之声,老真人来到了那间土砖垒成的仓房。说是仓房,还不如说是一座方形的地面碉堡,四周没有透气用的风口,显然不是单纯用来装杂物的。当初这里还只是一间破瓦房,但这次却被换成了碉堡一样的仓房,显得更加阴森。破旧的木门上挂了把不成比例的大锁,老真人看罢,运足一口气,抬脚便踹开了木门。木门踹开的一刹那,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扑面而来。里面黑洞洞的,仅有门口一平米左右的地方能够视物。老真人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虽然这仓房四面不透风,但走进里边却感觉透骨奇寒,再看狭窄的房间内,四壁颓然而立,哪有什么杂物,但老真人却发现屋内有一口方井,很不同寻常。井上扣着厚重的木板,用铁条封着,普通人家又怎么会把水井封死。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气。老真人定下主意,想找硬物撬开井盖,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名堂,但四下寻找却没有能够找到撬开井盖的棍棒,却发现突出的井沿下放着一盏油灯,对门迎光看去,灯油几近枯竭,一截打了蔫的棉花有气无力的搭在灯碗里,但奇怪的是这灯碗里装的不是普通的黄色灯油,而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色膏体,老真人拿起灯座,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直冲脑门,撇了撇嘴,知道这便是萨满‘拜月教’的‘浊血灯’。” “拜月教?”我、金蕾和阮丽娜异口同声的发出诧异声。 萨满教的起源无从说起,据史料记载,早在上古时期中国北方便有萨满巫师一说。而现在考古学家更是发现早在石器时代,便有萨满的雏形,萨满教当时在北方可谓家喻户晓。直到魏晋时期,佛教与伊斯兰教的传入中原,道教又在北方兴起,导致“古萨满教”逐渐没落。 但也 因此延传了很多的分支流派,在北方大地开花结果,像现在我们最为熟悉的“跳大神”便是萨满教分支“拜仙教”。还有许多,像是拜月拜日拜火拜魂。而“拜血教”则是萨满教中的异数。“拜血教”崇拜黑暗,与鲜血。认为世间到处游走着生灵的“腾”汉意为灵魂。认为血液是生命之本,能复苏万物,血液是和灵体和万物沟通的媒介。其教徒多为血腥暴虐之徒,修炼的法门也要依靠人血来维持,后来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销声匿迹。 “林坤,什么叫浊血?”金蕾和阮丽娜问道。 “这浊血灯的灯油是用二十三个处子的‘心血’熬制,所谓心血,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把心活活的挖出来,采最后一滴血,为心血。再用刚蜕完皮五黄蛇熬制蛇油,经过繁杂的工序,制作仅够一盏灯燃烧的血油,据说,燃起这盏灯便能看到死者的亡魂和四处游离的灵体,与通往地狱的道路。”我回答道。 四叔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老真人想到这,不禁对手里拿着的浊血灯产生了说不出的厌烦之感,但苦于匆忙间没有照明工具,也只好将就着用了,但看这浊血灯的灯油都冻成了坨,镶在灯碗底部,细看并不是被冻硬的,而是凝固在碗底。老真人拿出火柴,点燃了浊血灯,却看那火苗只如红豆般大小,红的吓人,竟无风自摇。老真人也没有管那么多,借着摇曳的灯光,老真人撸了撸袖口,半跪在地上,双手搬住井沿使出一身的蛮力,硬是将厚重的井盖掀翻在地。井沿掀翻的一刹那,一股污浊之气冲天而起,瞬间便充斥了本就狭窄的空间。老真人也是被这腐臭的浊气熏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回手想拿血灯看看井里什么情况,却发现浊血灯原本豆大的火苗,暴涨了起来,窜起半人来高,火苗不断的摇曳舞动着,像一只浑身鲜血淋漓的恶鬼,暴戾的扭动着畸状的身躯。” “下面有什么东西?” “且听我讲!”四叔继续说道,“老真人进到井房发现了一盏浊血灯,但深井打开的一刹那,古怪的浊血灯发生了异变火殷洪的火苗猛涨了起来,老真人置身其间,恍如身处地狱魔窟,心里万般困苦一下涌上心头,没有原因,就是感到万般失落,五味杂陈搅的人内心疯癫。火光通红,却有如置身冰窖。感觉生无可恋,竟有种想要了解自己的冲动。老真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中这么沮丧难过,看到墙就有一种一头撞死的想法。就在他就要精神就要崩溃的瞬间,一股胀气由小腹翻涌而上,没吐出来,憋得脸通红,脑袋嗡的一下,清醒了大半,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着了这浊血灯的道,从地上爬起来,暗骂一声:好阴险的邪术。回身朝浊血灯殷红的火苗上狠啐了一口唾沫,只听嘶嘶之声在灯芯处传来,像一头受伤的恶兽发出的绝望哀鸣。再看那火苗已经逐渐萎靡。又恢复到豆般大小,火苗上下穿荡着,摇摇欲灭。老真人看着这邪性的浊血灯,越想越是心惊,看来这仓房里边果然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使这浊血灯迷人心智,还是小心为好。” “要是我没猜错,赵德彪他爹是在试探老真人的能耐?” “一半一半吧。”四叔感慨一声,继续说道,“老真人拿起浊血灯,朝井下照去,腐臭的味道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浓了,只是光源有限看不到这井到底有多深,井壁挂着一根二指粗的麻绳。目之所及之处好像有一层化不开的黑色雾气,他捡起一块碎石扔了下去,想探一下深浅,石头撞击井壁之声不绝,却是确认不了深浅。老真人提了一口气,脾气上来,豁出去了,下去看看有他娘的什么牛鬼蛇,神统统招呼着,谁让自己对人家姑娘夸下海口呢。看着井中的浊气散的差不多,他一手拿着灯,一手把着绳子,慢慢的往下滑,边往下滑,边看着这青石的井壁,虽然是冬天,但这阴凉的井壁却没有看到枯死的苔藓也很反常,看来此地绝非清净善良之地。过了二十多分钟,下到井底时已经是驴脸淌汗。” “井底并没有上面那么冷,反倒是有一股潮气。老真人提灯在井下转了一圈,发现这井底果然别有洞天,光秃秃的井壁上竟多出来一道虚掩着的木门,上面刻满了粗糙的符文。不像是道家的符文,也不像佛家的梵文。奇形怪状,都是一些类似图腾的符号,他也看不懂,没管那么多,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推门而入,没等看清什么,却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呛得人直欲作呕,他摇了摇头,点着墙上挂着的火把,眼前的景象却让四叔头皮发麻。只见墙上用铁钩挂着一排赤身的活人,有男有女,也有小孩,浑身鲜血,被铁钩穿着锁骨,挂在墙上。 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嘴唇青白,瘦弱不堪。一根根竹管插进前胸。一滴滴鲜血正不断的滴在地上的器皿里,活像一个屠宰场。老真人看的半天合不拢嘴,回过神后,却是暗暗咋舌,手中的浊血灯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暴怒一样,忽明忽暗,火苗左右摇摆。老真人走进近一瞧,这些人都是奄奄一息,有些人已经气血耗尽。死去多时,昏暗污浊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和仇恨。那些还活着的人目光呆滞,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干。老真人手中的浊血灯嘶嘶之声不绝,殷洪的火苗摇曳之中,‘噗’的一声灭了下来。一股阴气迎风铺面狂暴而来,墙上的火把,无风自摇。老真人虎目怒瞪,知道有什么东西要朝自己袭来。” 章节目录 第070章 影 世界上殊途同归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像这样的机缘巧合,我还是头一回见。 原先,我还只是对吉泰真人的“动机”产生灵魂拷问,但是如今突然冒出这个赵德彪他爹,想想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有多少人,为了一个“永生”不择手段、丧尽天良,最终都不过是一场虚无,实在是可悲可叹。 说实在的,吉泰真人的人品倒还排不进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那堆人里去,虽然,他们的手段不光彩、动机不纯洁,但至少害人之心是没有的,即便是蛊惑村民,目的也只是想控制他们的思想,利用百姓的信仰崇拜,来维系自己的生活。然而,这个赵德彪他爹,权且叫他赵某吧,吉泰真人跟他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以赵某的手段和野心,怕是杀光了一个镇子的人才能换得永生,他也会在所不惜。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我摇了摇头,充满了无奈,“想要永生,那就是逆天改命,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想活,就要有人死,可是,凭什么他就得死呢?” 我喟然长叹。 四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对,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些人都是被猪油蒙了心,自然是看不出这个浅显的道理。” “这个赵某懂不懂道理我不管,我只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金蕾问道,“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就在当地,我们竟然毫不知情,而且案子的卷宗还在我们的手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说到了点子上,看起来,我们牵扯出了一桩更大的案子。”我看向金蕾,笑道:“我现在甚至怀疑,冶教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不可能!”金蕾立即打断了我,“教授对此毫不知情,你不要胡乱揣度。” 我不想跟她纠缠,对四叔说道:“四叔,还是请你继续讲下去吧。” “老真人来时只是想查看一番,并未想到井底的情况与当年早就是天壤之别,要是上次进来自己已经是九死一生的话,那这次进来还想出去,绝对算得上是难如上青天。更要命的是,自己还没有准备任何法器。但他脾气上来,也顾不着危险,眼睛虽然还充着血,但头脑已经冷静下来,点燃墙壁上剩余的两根火把。此时,内里已是被照的通明,四周除了血液滴入器皿的滴答之声,就在没有别的杂音。向前望去,长方形的密室内部尽头,堆满了裸身的尸体,层层叠叠。但凡是仰面的尸体,肚皮皆翻露在外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掏了一把。井下温度偏高,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些肥大的蛆虫在尸体的海洋里徜徉着。老真人看到这番景象也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随即想到,自己第一次下来的时候,那老杜头当年就是被这些枉死的冤魂借浊血灯的怨念缠住。只要烧了此处,便万事大吉。可眼前这些惨死之人,却让老真人久久不能平复胸中怒气。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和那赵德彪他爹脱不了干系。老真人转身不去看那些腐尸。但却被尸体的腐味熏得头大。伸手入怀拿了瓣大蒜,掰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辛辣之气立刻刺激的脑袋清醒了起来。老真人本想把那些未死之人救下来,就算活不成,也别受这份活罪。可还没等接触到那些挂在墙上的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了起来,好像是特别痛苦。老真人以为是这些人痛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欲破皮而出,松塔塔的人皮被顶的老高,里面的东西在人身体里不停地游走着,好像在找一个最佳的地点现身。” 四叔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老真人刚走进密室发现密室里头对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墙上还挂着许多奄奄一息的活人,就在老真人要解救下那些墙上挂着的人时,突然发生了异变,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那些人的肚皮下移动游走着老真人看的汗毛直立,骂了一句:他娘的,这时啥啊?那些人表情虽然扭曲,但是灰蒙蒙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化。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东西游走到肚皮,便停下来,嗤的一声顶破肚皮,一只浑身肥肉,像蛆虫一样的肥虫,混着冒热气的血浆露出头来,这些蛆虫不仅体型不像普通茅房里的蛆虫,而且体型臃肿,头大如猪脑,遍体肉褶,浑身生满了像猪,毛一样的粗毛,蛆虫一冒出头来,那些被铁钩挂着人便垂头死去。这些白色蛆虫老真人也没见过,绝不是普通的尸虫。不敢大意,向后退了一步。那些尸虫有嘴有眼,但似乎是刚刚出生,眼睛还没有睁开。附在人体内的尸虫一个个撕破肚皮,冒出头来,离老真人最近的一只蛆虫,动了动肥大的脑袋,眨巴站巴眼皮,随即像是极其愤怒,张开大嘴,咆哮了起来。老真人这才看清,这些蛆虫的嘴里生满了锋利的口器,一张嘴,腥臭扑鼻,涎水扯得老远。蛆虫的叫 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尖锐刺耳,随着这只蛆虫的尖声厉叫,其他蛆虫也随着吼叫了起来,声音怪异震耳,老真人捂着耳朵,退到墙角,那些蛆虫一个个从腔子里蹦了出来。掉到地上的器皿里。 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随即一跃而起,扑向前方的老真人。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老真人看情势不好,急退一步。那蛆虫扑了个空,半米来长的身体撞在了墙上,拍打出一个殷洪的血印儿。老真人就听说过萨满拜血教养尸放血,擅操纵邪物。可没想到,世间竟有此阴邪之物。当下顾不了许多,撒腿便跑,但是地上爬的都是臭哄哄的蛆虫,稍一不慎,就会沦为大蛆的点心。更多的蛆虫一步步逼近,老真人只好取下墙上的火把抵挡一阵,现在纵使浑身力气也使不上。” “但世间一物降一物,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这些蛆虫,显然是人体的精气所化,蝇蛆进入人体变为寄生虫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但这些蝇蛆大得离谱,还有巨大的口器,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虫植入,然后把人的三魂打散,精魄封印在蛆虫体内,这些虫子虽然没有思想,但是却继承了宿主的怨念,本能的嗜血。而且这种虫子阴气极重,刚进来时的阴煞之气可能就是这些还在人体内的虫子所产生的。这些虫子没有给老真人多想的时间,一只只咆哮着,用肥硕的后身弹起,带着一股腥风,扑向老真人,老真人拿着火把,挡住横空扑来的蛆虫,但这些蛆虫弹起的速度太快,想左右躲避,已是不可能,老真人怒吼一声,将火把塞进蛆虫的嘴里,谁知那蛆虫力气极大,吞了火焰,竟浑然不觉。硬生生的把老真人手中的火把甩了出去。老真人看着这些恶心的虫子冷汗直冒,眼看就要命丧虫嘴,却想到怀里的大蒜,这大蒜是植物中阳性最强之物,如果遇到小鬼,吃口大蒜,嘴里大蒜的臭辣之味,都能把那些邪祟吓跑。既然这些肥虫都是死者怨念所养,精血所化的至阴之物,我就用这阳气最旺大蒜试一试。老真人赶忙从怀中掏出大蒜,连皮带芽一起放在嘴里嚼烂,辣的他嘴里差点没喷出火来。咀嚼之下,大蒜都成了蒜蓉,老真人仰头长啸一声,将大蒜吐了出去,正好喷到凌空扑来的蛆虫身上,那虫子碰到老真人喷出来的蒜蓉,从半空掉落下去,在地上扭曲的打着卷,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挣扎着,一缕缕黑烟从蛆虫身上冒出来,最后只剩下干瘪瘪的脆皮。老真人抬脚踢飞地上的干皮。葱辣鼻子蒜辣心,老真人嚼完一口大蒜,也觉得遍体冒汗,浑身都是劲。剩余的蛆虫忌惮老真人身上大蒜的阳气,不敢近前,只是在远处咆哮着。老真人趁着吃完大蒜的这股子兴奋劲儿没过去,抄起地上的木棍便向蛆虫身上招呼,左右开弓,把冲在前面的蛆虫都抡到了墙上,但这些蛆虫似乎不怕外力攻击,物理伤害不管用。被打到墙上,身体一弹,又嘶吼着扑来,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活吃了老真人就会气炸一样。老真人看大蒜虽多,但只能抵一阵,不间断的吃任谁也受不了。那些蛆虫趁这个节骨眼,纷纷扑向老真人,老真人死命护住脑袋,那些蛆虫咬着老真人的棉衣,不肯松口,但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虫子数量太多,加之力气极大,把老真人甩了个跟头,老真人看脱出虫围,撒腿便朝大敞四开木门跑去,边跑边用火将咬在棉衣上的蛆虫烤下去,暗自庆幸没被这毒物咬伤。”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吉泰真人竟然靠着一把大蒜,抵御了这些蛆虫这么长时间,看那狼狈的样子,估计这辈子也不想在遇到他们了。 “老真人反手将木门关紧,屋内蛆虫咆哮之声不绝于耳,腐朽的木门被撞的直颤,时而木屑飞扬。他没敢多耽搁,只在门外喘了口气,便想原路返回,这一死一生之间,让老真人紧绷的神经快要崩断了。起身想走却发现自己匆忙间慌不择路,这扇门外竟然不是来时的井口。而是一处密道,暗道里黑沉沉,压抑的人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老真人弓腰顺着暗道往前走,但越走越是心惊,这处暗道内尽是腐肉残肢.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清理出一条道路才能通过,由于暗道可能与地面相接,所以暗道里极为寒冷,尸体和残肢都冻得硬邦邦的,倒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味。外面的寒风吹进暗道,呜呜作响,像是游荡在此间的冤魂悲泣的哀鸣,让人闻声便有一种苦寒的怨艾。老真人边走边念叨着:早死早托生,走吧。老真人麻木的走着,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已经被这些死者的冤屈冲淡。看着地上拖出一行行的血迹,老真人断定这便是那蛆虫外出捕捉生人的出口,那借尸养虫之人也一定是从这条暗道进出。老真人思酌一番,不由加快了脚步,想回去取炸药,把这害人的洞穴炸了了事。但没想到这暗道极长,在这里边对推算时间的准确率丧失,只知道累了就靠在死人堆里歇上一歇,冷了就嚼一瓣大蒜。终于,老真人感觉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看来很快就要到出口了。老真人钻出暗道,天已经黑透了,雪也早已停了,苍茫的大地白皑皑一片。夜色披挂星月,掩映着死气沉沉的荒野。老真人抬头看了看天儿,半月当空,推算一下时间,上玄月,初九偏西,应该是子夜时分23点左右没想到在里边折腾了大半夜。老 真人拿出一根旱烟,用嘴抿了抿烟纸,卷牢之后,坐在雪地上抽了起来。听远处老树昏鸦阵阵哀鸣,丝丝凄凉屡人心伤。” “这就结束了?赵德彪他爹没有出来?”我听得意犹未尽。 “这个赵德彪他爹,至始至终就没有露过面。” “对哦,那后来呢,你师兄干嘛去了?” 四叔长叹一声,说道:“当时,老真人边抽烟边观察着附近的地形,眺望远处能看见冰封的江面似利剑直流撞击,又急转回旋向远处,形成了一道胳膊肘型的江流,老真人所在的山坡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缕枯败的荒草。远处的几株枯树上也落满了残雪。这处山岗老真人再熟悉不过,这儿就是以前镇上的乱葬岗,穷人家死了人,没钱买棺材,就卷一块破席抬到这烧些纸钱,算是安葬了。但近些年买不起棺材的人少,国家又推行火葬,所以这处乱葬岗算是无用地之武了。因为远离人烟,以前死了人就都堆在这,有时在这处江叉子划船行过,两岸鬼火飘荡,很是阴森。这处闹鬼,人口失踪的事情也很多,依老真人推断,这处本来就是块风水极恶的‘朱雀悲泣’之地,加之是处乱葬岗,阴气凝聚的场所。赵德彪他爹在这挖了处暗道,取尸方便,又能装神弄鬼,极为隐蔽,毕竟正常人谁也不会没事闲的来乱葬岗散步。这条暗道又挖通镇子上的一口枯井,方便掳掠活人取血练功,又能驱那些蛆虫在江岸捕食活人,占尽地利。老真人一根烟抽完,起身缩了缩脖子,被蛆虫咬破的棉衣裂开一个个狰狞的大口子,寒风不住的往里灌。沿江一直走,就能回到镇子上。这条路极为难走,有时稍一不慎就会掉进白雪覆盖的乱葬坑中,稍微踩深一点就带出一截手骨。毕竟这荒山埋的可不全是‘忠骨’。” “老真人走到江边的树林前,借着星光,发现一排新踩出的脚印,曲曲折折,心下纳闷,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这乱葬岗子上乱走,莫非是赵德彪他爹的人?但老真人没有理会眼前的脚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点回到镇上为妙,但越走越是心越凉,若是按自己的脚力早就到那江叉子了,可无论自己怎么走都是在那一片绕来绕去,再看脚下的雪硬是被自己来回踩出一条小道儿。” “但是,意外很快就发生了。”四叔停顿了一下,“当老真人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老真人吓坏了,他不敢相信,因为那是他最信任的人,没人会不相信自己的骨肉。老真人面色惨白地看着他,嘴角不住地颤抖,他内心是充满愤怒的,但是他更多的是恐惧。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师兄,这一路上,他好像什么都没参与,但是偏偏就是他,让老真人陷入到了深渊之中。老真人踉跄着上前,喝到:你怎么在这儿?这,这里的一切你都知道?师兄笑了,这个时候他竟然笑得出来,要知道他爹刚刚可是在下面经历了九死一生。老真人暴怒,说着就要一耳光下去。但是,师兄丝毫不惧,冷冷地说道:爹,我们是没法对付他们的,就你这点道行,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刚刚你在下面看到的,不过是人家想试试你的手段,但是看来,你还不算太厉害。我们在那个山窝窝里呆的太久了,光靠我们自己,怎么实现伟大抱负?难道就靠那些山里人每年拜拜菩萨、送点香油?老真人被他这么一说,原本抬起的手,还真就没有落下去,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丧气地说道:你说,他们是谁?到底想要干嘛?师兄这才说道,原来这个赵德彪他爹就是摆下‘九龙启尸阵’的幕后真凶,他手下门徒众多,干的都是大事,原本老真人几个人误打误撞坏了他的好事,他是打算痛下杀手的,但是念及老真人有点手段,想要吸收到麾下。我师兄原本就不甘心一辈子窝在山里,即便是身上留着吉泰真人的血,他也有自己的理念去完成使命,所以,他立刻同意加入。赵德彪他爹也很赏识,允诺只要他能说服老真人,那他就可以帮助他们改进还阳之术,这样吉泰真人的夙愿就能达成了。” “但是,人家还提了条件了吧?”我冷笑道,“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是说,条件就是盘古心。” “这也是你师兄告诉他的?” 四叔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纳闷,这个赵德彪他爹到底是怎么知道盘古心就在吉泰真人手里的?说是偶然,可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时候,我恰巧低着头,看着底下自己的影子,忽然,一个念头触动了一下自己的神经,我猛地抬头,说道:“难道是——影?” “影?”金蕾和阮丽娜吃惊地看着我。 她们不知道“影”代表着什么,但是,这个“影”可能也存在于她们的心头。 知道它的,心中永远充斥着恐惧。 章节目录 第070章 影 世界上殊途同归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像这样的机缘巧合,我还是头一回见。 原先,我还只是对吉泰真人的“动机”产生灵魂拷问,但是如今突然冒出这个赵德彪他爹,想想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有多少人,为了一个“永生”不择手段、丧尽天良,最终都不过是一场虚无,实在是可悲可叹。 说实在的,吉泰真人的人品倒还排不进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那堆人里去,虽然,他们的手段不光彩、动机不纯洁,但至少害人之心是没有的,即便是蛊惑村民,目的也只是想控制他们的思想,利用百姓的信仰崇拜,来维系自己的生活。然而,这个赵德彪他爹,权且叫他赵某吧,吉泰真人跟他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以赵某的手段和野心,怕是杀光了一个镇子的人才能换得永生,他也会在所不惜。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我摇了摇头,充满了无奈,“想要永生,那就是逆天改命,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想活,就要有人死,可是,凭什么他就得死呢?” 我喟然长叹。 四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对,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些人都是被猪油蒙了心,自然是看不出这个浅显的道理。” “这个赵某懂不懂道理我不管,我只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金蕾问道,“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就在当地,我们竟然毫不知情,而且案子的卷宗还在我们的手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说到了点子上,看起来,我们牵扯出了一桩更大的案子。”我看向金蕾,笑道:“我现在甚至怀疑,冶教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不可能!”金蕾立即打断了我,“教授对此毫不知情,你不要胡乱揣度。” 我不想跟她纠缠,对四叔说道:“四叔,还是请你继续讲下去吧。” “老真人来时只是想查看一番,并未想到井底的情况与当年早就是天壤之别,要是上次进来自己已经是九死一生的话,那这次进来还想出去,绝对算得上是难如上青天。更要命的是,自己还没有准备任何法器。但他脾气上来,也顾不着危险,眼睛虽然还充着血,但头脑已经冷静下来,点燃墙壁上剩余的两根火把。此时,内里已是被照的通明,四周除了血液滴入器皿的滴答之声,就在没有别的杂音。向前望去,长方形的密室内部尽头,堆满了裸身的尸体,层层叠叠。但凡是仰面的尸体,肚皮皆翻露在外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掏了一把。井下温度偏高,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些肥大的蛆虫在尸体的海洋里徜徉着。老真人看到这番景象也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随即想到,自己第一次下来的时候,那老杜头当年就是被这些枉死的冤魂借浊血灯的怨念缠住。只要烧了此处,便万事大吉。可眼前这些惨死之人,却让老真人久久不能平复胸中怒气。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和那赵德彪他爹脱不了干系。老真人转身不去看那些腐尸。但却被尸体的腐味熏得头大。伸手入怀拿了瓣大蒜,掰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辛辣之气立刻刺激的脑袋清醒了起来。老真人本想把那些未死之人救下来,就算活不成,也别受这份活罪。可还没等接触到那些挂在墙上的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了起来,好像是特别痛苦。老真人以为是这些人痛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欲破皮而出,松塔塔的人皮被顶的老高,里面的东西在人身体里不停地游走着,好像在找一个最佳的地点现身。” 四叔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老真人刚走进密室发现密室里头对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墙上还挂着许多奄奄一息的活人,就在老真人要解救下那些墙上挂着的人时,突然发生了异变,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那些人的肚皮下移动游走着老真人看的汗毛直立,骂了一句:他娘的,这时啥啊?那些人表情虽然扭曲,但是灰蒙蒙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化。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东西游走到肚皮,便停下来,嗤的一声顶破肚皮,一只浑身肥肉,像蛆虫一样的肥虫,混着冒热气的血浆露出头来,这些蛆虫不仅体型不像普通茅房里的蛆虫,而且体型臃肿,头大如猪脑,遍体肉褶,浑身生满了像猪,毛一样的粗毛,蛆虫一冒出头来,那些被铁钩挂着人便垂头死去。这些白色蛆虫老真人也没见过,绝不是普通的尸虫。不敢大意,向后退了一步。那些尸虫有嘴有眼,但似乎是刚刚出生,眼睛还没有睁开。附在人体内的尸虫一个个撕破肚皮,冒出头来,离老真人最近的一只蛆虫,动了动肥大的脑袋,眨巴站巴眼皮,随即像是极其愤怒,张开大嘴,咆哮了起来。老真人这才看清,这些蛆虫的嘴里生满了锋利的口器,一张嘴,腥臭扑鼻,涎水扯得老远。蛆虫的叫 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尖锐刺耳,随着这只蛆虫的尖声厉叫,其他蛆虫也随着吼叫了起来,声音怪异震耳,老真人捂着耳朵,退到墙角,那些蛆虫一个个从腔子里蹦了出来。掉到地上的器皿里。 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随即一跃而起,扑向前方的老真人。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老真人看情势不好,急退一步。那蛆虫扑了个空,半米来长的身体撞在了墙上,拍打出一个殷洪的血印儿。老真人就听说过萨满拜血教养尸放血,擅操纵邪物。可没想到,世间竟有此阴邪之物。当下顾不了许多,撒腿便跑,但是地上爬的都是臭哄哄的蛆虫,稍一不慎,就会沦为大蛆的点心。更多的蛆虫一步步逼近,老真人只好取下墙上的火把抵挡一阵,现在纵使浑身力气也使不上。” “但世间一物降一物,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这些蛆虫,显然是人体的精气所化,蝇蛆进入人体变为寄生虫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但这些蝇蛆大得离谱,还有巨大的口器,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虫植入,然后把人的三魂打散,精魄封印在蛆虫体内,这些虫子虽然没有思想,但是却继承了宿主的怨念,本能的嗜血。而且这种虫子阴气极重,刚进来时的阴煞之气可能就是这些还在人体内的虫子所产生的。这些虫子没有给老真人多想的时间,一只只咆哮着,用肥硕的后身弹起,带着一股腥风,扑向老真人,老真人拿着火把,挡住横空扑来的蛆虫,但这些蛆虫弹起的速度太快,想左右躲避,已是不可能,老真人怒吼一声,将火把塞进蛆虫的嘴里,谁知那蛆虫力气极大,吞了火焰,竟浑然不觉。硬生生的把老真人手中的火把甩了出去。老真人看着这些恶心的虫子冷汗直冒,眼看就要命丧虫嘴,却想到怀里的大蒜,这大蒜是植物中阳性最强之物,如果遇到小鬼,吃口大蒜,嘴里大蒜的臭辣之味,都能把那些邪祟吓跑。既然这些肥虫都是死者怨念所养,精血所化的至阴之物,我就用这阳气最旺大蒜试一试。老真人赶忙从怀中掏出大蒜,连皮带芽一起放在嘴里嚼烂,辣的他嘴里差点没喷出火来。咀嚼之下,大蒜都成了蒜蓉,老真人仰头长啸一声,将大蒜吐了出去,正好喷到凌空扑来的蛆虫身上,那虫子碰到老真人喷出来的蒜蓉,从半空掉落下去,在地上扭曲的打着卷,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挣扎着,一缕缕黑烟从蛆虫身上冒出来,最后只剩下干瘪瘪的脆皮。老真人抬脚踢飞地上的干皮。葱辣鼻子蒜辣心,老真人嚼完一口大蒜,也觉得遍体冒汗,浑身都是劲。剩余的蛆虫忌惮老真人身上大蒜的阳气,不敢近前,只是在远处咆哮着。老真人趁着吃完大蒜的这股子兴奋劲儿没过去,抄起地上的木棍便向蛆虫身上招呼,左右开弓,把冲在前面的蛆虫都抡到了墙上,但这些蛆虫似乎不怕外力攻击,物理伤害不管用。被打到墙上,身体一弹,又嘶吼着扑来,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活吃了老真人就会气炸一样。老真人看大蒜虽多,但只能抵一阵,不间断的吃任谁也受不了。那些蛆虫趁这个节骨眼,纷纷扑向老真人,老真人死命护住脑袋,那些蛆虫咬着老真人的棉衣,不肯松口,但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虫子数量太多,加之力气极大,把老真人甩了个跟头,老真人看脱出虫围,撒腿便朝大敞四开木门跑去,边跑边用火将咬在棉衣上的蛆虫烤下去,暗自庆幸没被这毒物咬伤。”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吉泰真人竟然靠着一把大蒜,抵御了这些蛆虫这么长时间,看那狼狈的样子,估计这辈子也不想在遇到他们了。 “老真人反手将木门关紧,屋内蛆虫咆哮之声不绝于耳,腐朽的木门被撞的直颤,时而木屑飞扬。他没敢多耽搁,只在门外喘了口气,便想原路返回,这一死一生之间,让老真人紧绷的神经快要崩断了。起身想走却发现自己匆忙间慌不择路,这扇门外竟然不是来时的井口。而是一处密道,暗道里黑沉沉,压抑的人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老真人弓腰顺着暗道往前走,但越走越是心惊,这处暗道内尽是腐肉残肢.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清理出一条道路才能通过,由于暗道可能与地面相接,所以暗道里极为寒冷,尸体和残肢都冻得硬邦邦的,倒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味。外面的寒风吹进暗道,呜呜作响,像是游荡在此间的冤魂悲泣的哀鸣,让人闻声便有一种苦寒的怨艾。老真人边走边念叨着:早死早托生,走吧。老真人麻木的走着,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已经被这些死者的冤屈冲淡。看着地上拖出一行行的血迹,老真人断定这便是那蛆虫外出捕捉生人的出口,那借尸养虫之人也一定是从这条暗道进出。老真人思酌一番,不由加快了脚步,想回去取炸药,把这害人的洞穴炸了了事。但没想到这暗道极长,在这里边对推算时间的准确率丧失,只知道累了就靠在死人堆里歇上一歇,冷了就嚼一瓣大蒜。终于,老真人感觉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看来很快就要到出口了。老真人钻出暗道,天已经黑透了,雪也早已停了,苍茫的大地白皑皑一片。夜色披挂星月,掩映着死气沉沉的荒野。老真人抬头看了看天儿,半月当空,推算一下时间,上玄月,初九偏西,应该是子夜时分23点左右没想到在里边折腾了大半夜。老 真人拿出一根旱烟,用嘴抿了抿烟纸,卷牢之后,坐在雪地上抽了起来。听远处老树昏鸦阵阵哀鸣,丝丝凄凉屡人心伤。” “这就结束了?赵德彪他爹没有出来?”我听得意犹未尽。 “这个赵德彪他爹,至始至终就没有露过面。” “对哦,那后来呢,你师兄干嘛去了?” 四叔长叹一声,说道:“当时,老真人边抽烟边观察着附近的地形,眺望远处能看见冰封的江面似利剑直流撞击,又急转回旋向远处,形成了一道胳膊肘型的江流,老真人所在的山坡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缕枯败的荒草。远处的几株枯树上也落满了残雪。这处山岗老真人再熟悉不过,这儿就是以前镇上的乱葬岗,穷人家死了人,没钱买棺材,就卷一块破席抬到这烧些纸钱,算是安葬了。但近些年买不起棺材的人少,国家又推行火葬,所以这处乱葬岗算是无用地之武了。因为远离人烟,以前死了人就都堆在这,有时在这处江叉子划船行过,两岸鬼火飘荡,很是阴森。这处闹鬼,人口失踪的事情也很多,依老真人推断,这处本来就是块风水极恶的‘朱雀悲泣’之地,加之是处乱葬岗,阴气凝聚的场所。赵德彪他爹在这挖了处暗道,取尸方便,又能装神弄鬼,极为隐蔽,毕竟正常人谁也不会没事闲的来乱葬岗散步。这条暗道又挖通镇子上的一口枯井,方便掳掠活人取血练功,又能驱那些蛆虫在江岸捕食活人,占尽地利。老真人一根烟抽完,起身缩了缩脖子,被蛆虫咬破的棉衣裂开一个个狰狞的大口子,寒风不住的往里灌。沿江一直走,就能回到镇子上。这条路极为难走,有时稍一不慎就会掉进白雪覆盖的乱葬坑中,稍微踩深一点就带出一截手骨。毕竟这荒山埋的可不全是‘忠骨’。” “老真人走到江边的树林前,借着星光,发现一排新踩出的脚印,曲曲折折,心下纳闷,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这乱葬岗子上乱走,莫非是赵德彪他爹的人?但老真人没有理会眼前的脚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点回到镇上为妙,但越走越是心越凉,若是按自己的脚力早就到那江叉子了,可无论自己怎么走都是在那一片绕来绕去,再看脚下的雪硬是被自己来回踩出一条小道儿。” “但是,意外很快就发生了。”四叔停顿了一下,“当老真人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老真人吓坏了,他不敢相信,因为那是他最信任的人,没人会不相信自己的骨肉。老真人面色惨白地看着他,嘴角不住地颤抖,他内心是充满愤怒的,但是他更多的是恐惧。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师兄,这一路上,他好像什么都没参与,但是偏偏就是他,让老真人陷入到了深渊之中。老真人踉跄着上前,喝到:你怎么在这儿?这,这里的一切你都知道?师兄笑了,这个时候他竟然笑得出来,要知道他爹刚刚可是在下面经历了九死一生。老真人暴怒,说着就要一耳光下去。但是,师兄丝毫不惧,冷冷地说道:爹,我们是没法对付他们的,就你这点道行,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刚刚你在下面看到的,不过是人家想试试你的手段,但是看来,你还不算太厉害。我们在那个山窝窝里呆的太久了,光靠我们自己,怎么实现伟大抱负?难道就靠那些山里人每年拜拜菩萨、送点香油?老真人被他这么一说,原本抬起的手,还真就没有落下去,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丧气地说道:你说,他们是谁?到底想要干嘛?师兄这才说道,原来这个赵德彪他爹就是摆下‘九龙启尸阵’的幕后真凶,他手下门徒众多,干的都是大事,原本老真人几个人误打误撞坏了他的好事,他是打算痛下杀手的,但是念及老真人有点手段,想要吸收到麾下。我师兄原本就不甘心一辈子窝在山里,即便是身上留着吉泰真人的血,他也有自己的理念去完成使命,所以,他立刻同意加入。赵德彪他爹也很赏识,允诺只要他能说服老真人,那他就可以帮助他们改进还阳之术,这样吉泰真人的夙愿就能达成了。” “但是,人家还提了条件了吧?”我冷笑道,“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是说,条件就是盘古心。” “这也是你师兄告诉他的?” 四叔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纳闷,这个赵德彪他爹到底是怎么知道盘古心就在吉泰真人手里的?说是偶然,可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时候,我恰巧低着头,看着底下自己的影子,忽然,一个念头触动了一下自己的神经,我猛地抬头,说道:“难道是——影?” “影?”金蕾和阮丽娜吃惊地看着我。 她们不知道“影”代表着什么,但是,这个“影”可能也存在于她们的心头。 知道它的,心中永远充斥着恐惧。 章节目录 第071章 无功而返 我们没有再能从四叔那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四叔也说,那个神秘人无论是老真人还是他,谁都没有看到过他的真容。 我们刚准备离开,四叔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四叔?”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看他似乎是有话要说,等了一会儿。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眼神里似是藏着什么东西,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便如一道光射了出来。 “那个人......说不定不是赵德彪他爹也有可能。”四叔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这句话似乎在他心头埋藏了多年,这一刻他终于表达了出来。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判断,他连赵德彪他爹都没有见到过,谁又能支持他的这种立场,说是子虚乌有也完全合理。 我点了点头,然后掉头离开。 路上,金蕾开始抱怨,说这一趟是无功而返。 我却有不同意见,这一趟可谓是一举两得。第一,我搞清楚了吉泰真人以及它潜藏的动机,让整件事情有了较为清晰的梗概,第二,我们还有希望,虽然没有找到“盘古心”,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你怎么这么乐观,要是没有盘古心,你那个娘子可就一命呜呼了。”金蕾白了我一眼,冷笑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她交给你们,我很放心。”我故作轻松道,其实我的内心,也一直惴惴不安,这盘古心一天不找到,王嫱就一天无法安生,包括苏小小,可能最终都难逃一死。 “呵呵,我看你是故作轻松。” “至少我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吉泰真人不是我们要找的终极目标。” 金蕾听完我的话,立马站定了身子,严肃道:“林坤,我现在有必要跟你正式对话。” “干嘛这么严肃,有话就说。” “我们的合作不是没有边际的,之前,是为了找到吉泰真人,可是现在吉泰真人已经死了,虽然盘古心还没有找到,王嫱还没法完成复活,但是否继续合作下去,我要获得教授的授权才可以。” 我玩味地笑了笑,说道:“明白,没关系,就算你们不帮我,我自己也会去找的。” 金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个......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具体怎么做......要看教授的意思。” “没事,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此事为难?” 金蕾眼神闪躲了一下,说道:“少自作多情了,为你?呵呵!” “你可别忘了,我是你谁?” 金蕾瞪了我一眼,说道:“你!” “怎么了?是不是想老公了?”我无赖道。 “无赖!”金蕾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品味了一番,心想这么有个性的女人,如果能够征服她,应该会很有成就感。 扭过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下午3点钟。 我们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返回杭州。到学校的时候,我看到操场上还在辛辛训练的李强,不想打扰他,一个人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巷子口,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家小饭馆门口。 这时金蕾突然从饭馆里边走了出来。 我一抬头便看到了金蕾的芳容,一股子女人的香味冲着我扑鼻的传来,香气迷人。 “哈喽。”我打了一声招呼。 金蕾望见我也淡淡一笑,走了出来。 “你怎么不在学校里陪美女老师呢?”金蕾望着我问说,显然嘴里问的是苏梅。 &nbs p;我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金蕾点了一下头,美眸中出现了怪异的神色,“我们要查,那就是无孔不入。” “像你这样多情的男人,早晚......”金蕾突然长叹一口气道说。 我想了想道说:“是吗,你这是在担心我?” “自作多情。” /> “你觉得我会喜欢你?”金蕾望着我说。 我尴尬笑了一下:“对这个真不太清楚。” 金蕾盈盈的道说:“进去说吧。” 说着便向着饭馆里边走了进去,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轻轻的坐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边摸出一个摩尔女式香烟含在嘴里,一边点燃一边在那道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你干嘛问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金蕾轻描淡写的说一边抽着烟。 “如果你也算其中之一的话......” 我还没说完,金蕾的脸色已经变了,我便没有再说下去。 “哼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也算你聪明,这个回答既能化解眼前的尴尬,也能在气势上不落下风,高明。”金蕾点了点头。 “嗯,可我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既然你已经这么认为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我耸了耸肩膀。 “好了,不说苏梅了,倒是你,你是怎么想的?”金蕾忽然美目转在了我的身上。 我尴尬笑了一下:“你指的是什么?” “将来。” “我还以为你问我怎么想你的。” “也可以包括在内。”金蕾笑盈盈的说。 我也笑道说:“我可不想把你也害了。” “呵呵,我说的是认真的,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抬头看了金蕾一眼,表情倒是很严肃,一下子,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让我考虑将来,是指要不要再跟冶和平继续合作下去,这个合作不是别的,就是要我加入735所,只要我加入,她就愿意与我有一个未来。 说她没有对我动心,现在看来,那是她在死鸭子嘴硬。但是,因为女人,就改投了冶和平麾下,这不是正中了他的美人计吗? 难道我还要重蹈一次骆建芬的覆辙? 正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一辆很嚣张的被改装过的福特轿车向着这边驶来。当那辆很嚣张的福特轿车驶过来的时候,便嘶的一声在小饭馆门前给停靠了下来。 随着停靠下来之后,便砰的一声车门打开,从里边走出来四个男子。 其中为首的一个头发很是个姓,圆嘟嘟的脑袋上面,四周是光秃秃的,唯有脑袋上面有一攥毛,戴着个蛤蟆镜,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牛逼哄哄。 露在短袖外面的肩膀头子上面,纹着的一条青龙看着眨眼之极。 从车内走出来的时候,便摘下了脸上的蛤蟆镜,露出一对邪恶的眼睛。 跟在后面的三个家伙全部是20多岁,跟这个为首的家伙几乎差不多的造型,一看就像是社会上的混混。 左边一个穿着一件黑色紧身T恤的小弟,操着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在那道说:“就这。” 他一边说一边手指着眼前小饭馆在那道说。 “走,进去。”前面为首的戴着金项链的猛男便当先跨步走了进去。 “来客人了。”老板一边说一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招待客人。 而那几个混混模样的家伙也此刻走了进来。 当走进来的时候,我和金蕾没有过多的在 意,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几位吃点什么?”老板笑盈盈的打着招呼道说。 倒是那走进来的几个猛男,在一看到老板娘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熟透了的美妇的时候,一下子都愣了。 那几双猥琐的眼睛一下子向着老板娘那苗条的身材打量过去。 “我艹,这么美的妞啊。” “妈的,比昨天晚上理发店那妞屁股圆多了,胸脯也够大。”旁边一个一脸猥琐的家伙在那很贱的说。 老板娘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转身向着柜台那里走去。 而那头上带着一攥毛,看起来像是老大的男子此刻也不禁为那老板娘的漂亮给深深的震惊。 “几位,吃点什么?”老板娘再一次望着4个走进来的家伙在那问着说。 随着她问出口之后,只听那为首的一攥毛,突然嘴角很是邪恶的笑了一下。 “哥几个过来可不是吃饭的。”尖锐的声音从一攥毛老大的嘴里给说了出来。 老板娘不禁微微的一怔。 “那你们是……”老板娘问说。 那一攥毛嘴角冷笑了一声,突然的问道说:“你这饭店是什么开的?” “什么时候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老板娘没好气的说。 “臭娘们,怎么说话呢?”那一攥毛身边站着一个比较嚣张的低个子小弟很牛逼的一下子站出来说道。 旁边的一攥毛伸手制止了一下,说道:“对待美女,声音轻点行不?” 那小个子赶紧的不再说话。 “美人,我再问你一遍,这饭店是什么时候开的?知道规矩么?”一攥毛带着尖锐的声音问着说。 那站在柜台那里的老板娘,冷笑一声:“规矩?老娘我5年前就在这里开饭馆了,规矩,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规矩?” 那一攥毛听到老板娘这么说,脸色顿时大变。 “这里每一家每一户都要给我们上交保护费。你难道不知道?” 听到这个一攥毛突然自称来收保护费的时候,老板娘不禁内心微微一怔。 “住手!”就在此时,我对面的金蕾忽然站了起来。 那攥毛睁大眼睛望着金蕾。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金蕾的一只手已经生生的抓在那一攥毛的脉门上面,从身体内传出来的巨大力道顺着那一攥毛的胳膊浑身的传来。 咔嚓一声,身子直接砸在了一张木头桌子上面,坚硬的木头桌子一下子被砸了个希啪烂。 那边的小弟在看到一攥毛被打的飞出去之后,当下愣了。 “大哥。”其中两个小弟快速的跑过去,去搀扶那眼前的一攥毛。 那一攥毛竭斯底里的惨叫:“别动,别他妈的动我,断了,胳膊断了。”眼前的一攥毛在那惨叫着说。 那另外一看大哥被打的小弟,抄起地上的凳子便向着金蕾砸去。 “小心。”站在一旁的我赶快预警。 同时自己伸手去抓金蕾,但是却没有想到金蕾动作很是敏捷,脚步猛然的移动,快速诡异的步伐迅速的迈出。 咔嚓一声,那凳子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面,没有砸到金蕾的身上,可是金蕾却不能放过那混蛋。 攥紧的拳头轰的一拳打出。 那小弟整个人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有正义感的人。”我料理完其他两个小弟,对金蕾笑道。 金蕾瞥了我一眼,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 “哦,彼此彼此。” 章节目录 第071章 无功而返 我们没有再能从四叔那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四叔也说,那个神秘人无论是老真人还是他,谁都没有看到过他的真容。 我们刚准备离开,四叔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四叔?”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看他似乎是有话要说,等了一会儿。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眼神里似是藏着什么东西,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便如一道光射了出来。 “那个人......说不定不是赵德彪他爹也有可能。”四叔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这句话似乎在他心头埋藏了多年,这一刻他终于表达了出来。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判断,他连赵德彪他爹都没有见到过,谁又能支持他的这种立场,说是子虚乌有也完全合理。 我点了点头,然后掉头离开。 路上,金蕾开始抱怨,说这一趟是无功而返。 我却有不同意见,这一趟可谓是一举两得。第一,我搞清楚了吉泰真人以及它潜藏的动机,让整件事情有了较为清晰的梗概,第二,我们还有希望,虽然没有找到“盘古心”,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你怎么这么乐观,要是没有盘古心,你那个娘子可就一命呜呼了。”金蕾白了我一眼,冷笑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她交给你们,我很放心。”我故作轻松道,其实我的内心,也一直惴惴不安,这盘古心一天不找到,王嫱就一天无法安生,包括苏小小,可能最终都难逃一死。 “呵呵,我看你是故作轻松。” “至少我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吉泰真人不是我们要找的终极目标。” 金蕾听完我的话,立马站定了身子,严肃道:“林坤,我现在有必要跟你正式对话。” “干嘛这么严肃,有话就说。” “我们的合作不是没有边际的,之前,是为了找到吉泰真人,可是现在吉泰真人已经死了,虽然盘古心还没有找到,王嫱还没法完成复活,但是否继续合作下去,我要获得教授的授权才可以。” 我玩味地笑了笑,说道:“明白,没关系,就算你们不帮我,我自己也会去找的。” 金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个......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具体怎么做......要看教授的意思。” “没事,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此事为难?” 金蕾眼神闪躲了一下,说道:“少自作多情了,为你?呵呵!” “你可别忘了,我是你谁?” 金蕾瞪了我一眼,说道:“你!” “怎么了?是不是想老公了?”我无赖道。 “无赖!”金蕾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品味了一番,心想这么有个性的女人,如果能够征服她,应该会很有成就感。 扭过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下午3点钟。 我们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返回杭州。到学校的时候,我看到操场上还在辛辛训练的李强,不想打扰他,一个人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巷子口,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家小饭馆门口。 这时金蕾突然从饭馆里边走了出来。 我一抬头便看到了金蕾的芳容,一股子女人的香味冲着我扑鼻的传来,香气迷人。 “哈喽。”我打了一声招呼。 金蕾望见我也淡淡一笑,走了出来。 “你怎么不在学校里陪美女老师呢?”金蕾望着我问说,显然嘴里问的是苏梅。 &nbs p;我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金蕾点了一下头,美眸中出现了怪异的神色,“我们要查,那就是无孔不入。” “像你这样多情的男人,早晚......”金蕾突然长叹一口气道说。 我想了想道说:“是吗,你这是在担心我?” “自作多情。” /> “你觉得我会喜欢你?”金蕾望着我说。 我尴尬笑了一下:“对这个真不太清楚。” 金蕾盈盈的道说:“进去说吧。” 说着便向着饭馆里边走了进去,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轻轻的坐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边摸出一个摩尔女式香烟含在嘴里,一边点燃一边在那道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你干嘛问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金蕾轻描淡写的说一边抽着烟。 “如果你也算其中之一的话......” 我还没说完,金蕾的脸色已经变了,我便没有再说下去。 “哼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也算你聪明,这个回答既能化解眼前的尴尬,也能在气势上不落下风,高明。”金蕾点了点头。 “嗯,可我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既然你已经这么认为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我耸了耸肩膀。 “好了,不说苏梅了,倒是你,你是怎么想的?”金蕾忽然美目转在了我的身上。 我尴尬笑了一下:“你指的是什么?” “将来。” “我还以为你问我怎么想你的。” “也可以包括在内。”金蕾笑盈盈的说。 我也笑道说:“我可不想把你也害了。” “呵呵,我说的是认真的,希望你考虑清楚。” 我抬头看了金蕾一眼,表情倒是很严肃,一下子,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让我考虑将来,是指要不要再跟冶和平继续合作下去,这个合作不是别的,就是要我加入735所,只要我加入,她就愿意与我有一个未来。 说她没有对我动心,现在看来,那是她在死鸭子嘴硬。但是,因为女人,就改投了冶和平麾下,这不是正中了他的美人计吗? 难道我还要重蹈一次骆建芬的覆辙? 正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一辆很嚣张的被改装过的福特轿车向着这边驶来。当那辆很嚣张的福特轿车驶过来的时候,便嘶的一声在小饭馆门前给停靠了下来。 随着停靠下来之后,便砰的一声车门打开,从里边走出来四个男子。 其中为首的一个头发很是个姓,圆嘟嘟的脑袋上面,四周是光秃秃的,唯有脑袋上面有一攥毛,戴着个蛤蟆镜,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牛逼哄哄。 露在短袖外面的肩膀头子上面,纹着的一条青龙看着眨眼之极。 从车内走出来的时候,便摘下了脸上的蛤蟆镜,露出一对邪恶的眼睛。 跟在后面的三个家伙全部是20多岁,跟这个为首的家伙几乎差不多的造型,一看就像是社会上的混混。 左边一个穿着一件黑色紧身T恤的小弟,操着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在那道说:“就这。” 他一边说一边手指着眼前小饭馆在那道说。 “走,进去。”前面为首的戴着金项链的猛男便当先跨步走了进去。 “来客人了。”老板一边说一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招待客人。 而那几个混混模样的家伙也此刻走了进来。 当走进来的时候,我和金蕾没有过多的在 意,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几位吃点什么?”老板笑盈盈的打着招呼道说。 倒是那走进来的几个猛男,在一看到老板娘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熟透了的美妇的时候,一下子都愣了。 那几双猥琐的眼睛一下子向着老板娘那苗条的身材打量过去。 “我艹,这么美的妞啊。” “妈的,比昨天晚上理发店那妞屁股圆多了,胸脯也够大。”旁边一个一脸猥琐的家伙在那很贱的说。 老板娘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转身向着柜台那里走去。 而那头上带着一攥毛,看起来像是老大的男子此刻也不禁为那老板娘的漂亮给深深的震惊。 “几位,吃点什么?”老板娘再一次望着4个走进来的家伙在那问着说。 随着她问出口之后,只听那为首的一攥毛,突然嘴角很是邪恶的笑了一下。 “哥几个过来可不是吃饭的。”尖锐的声音从一攥毛老大的嘴里给说了出来。 老板娘不禁微微的一怔。 “那你们是……”老板娘问说。 那一攥毛嘴角冷笑了一声,突然的问道说:“你这饭店是什么开的?” “什么时候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老板娘没好气的说。 “臭娘们,怎么说话呢?”那一攥毛身边站着一个比较嚣张的低个子小弟很牛逼的一下子站出来说道。 旁边的一攥毛伸手制止了一下,说道:“对待美女,声音轻点行不?” 那小个子赶紧的不再说话。 “美人,我再问你一遍,这饭店是什么时候开的?知道规矩么?”一攥毛带着尖锐的声音问着说。 那站在柜台那里的老板娘,冷笑一声:“规矩?老娘我5年前就在这里开饭馆了,规矩,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规矩?” 那一攥毛听到老板娘这么说,脸色顿时大变。 “这里每一家每一户都要给我们上交保护费。你难道不知道?” 听到这个一攥毛突然自称来收保护费的时候,老板娘不禁内心微微一怔。 “住手!”就在此时,我对面的金蕾忽然站了起来。 那攥毛睁大眼睛望着金蕾。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金蕾的一只手已经生生的抓在那一攥毛的脉门上面,从身体内传出来的巨大力道顺着那一攥毛的胳膊浑身的传来。 咔嚓一声,身子直接砸在了一张木头桌子上面,坚硬的木头桌子一下子被砸了个希啪烂。 那边的小弟在看到一攥毛被打的飞出去之后,当下愣了。 “大哥。”其中两个小弟快速的跑过去,去搀扶那眼前的一攥毛。 那一攥毛竭斯底里的惨叫:“别动,别他妈的动我,断了,胳膊断了。”眼前的一攥毛在那惨叫着说。 那另外一看大哥被打的小弟,抄起地上的凳子便向着金蕾砸去。 “小心。”站在一旁的我赶快预警。 同时自己伸手去抓金蕾,但是却没有想到金蕾动作很是敏捷,脚步猛然的移动,快速诡异的步伐迅速的迈出。 咔嚓一声,那凳子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面,没有砸到金蕾的身上,可是金蕾却不能放过那混蛋。 攥紧的拳头轰的一拳打出。 那小弟整个人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有正义感的人。”我料理完其他两个小弟,对金蕾笑道。 金蕾瞥了我一眼,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 “哦,彼此彼此。” 章节目录 第072章 美好生活 为期一个月的青年班就此结束。 辞别苏梅,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学校。 终于,我要和董佳萍见面了。 毕竟,小别胜新欢嘛。 早上七点左右丽丽打了电话到我家。 “林老师,你这懒虫起床了吗?呵呵......” “现在还早呢,再让我睡一会再打过来吧!”我睡眼依然朦胧。 “好哇,你答应今天陪我到公园玩的,想赖皮啊?呜......”小妮子在电话那头装著哭腔在撒嗔。 “现在还太早了吧?才......七点钟,八点以后你直接过我这来。” “好,不外我还没吃早餐,你要请我哦!” “好的好的,楼下新开了一家同心楼,我等下带你到那喝早茶,行了吧?” “嗯,那董姐姐呢?叫她一起吗?” “待会儿再说吧,记着哦,八点后你才过来,现在让我多睡一会!” “好的,待会见!”丽丽挂断了电话。 昨晚到现在我才睡了3个多小时,毕竟长长的一个月时间没有见面,小别胜新婚,当晚和董佳萍又肆意狂欢,现在腰骨尚有些隐隐作痛。 “丽丽就要过来了吧?我看我还是避一避的好!”董佳萍也醒来了。 我在她的嫩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的说:“没关系的,我真想让丽丽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想用董佳萍来盖住丽丽对我少女的情怀,毕竟她还小,不应在这方面太认真了。 “难道你不喜欢她吗?”董佳萍带点疑惑的看著我,显然对我和丽丽的情感很是疑惑。 “虽然喜欢,不外,我只不外是作为一个兄长的关爱而已!”都和董佳萍到了这个田地,我干脆把对丽丽的态度批注,省得我以后想入非非。 “哦......”董佳萍有点茫然的点了颔首。 “你再睡会,昨晚睡得太晚,我可不希望我的宝贝带著黑眼圈!” r /> “哎哟!”我夸张的叫了一声,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早上起床的男性通常都有无念之举,她的那一声坏蛋叫得我心荡荡的。 “不要啊,才早上就要对人使坏吗?”她很显着的感受到我的犷悍,带著点软语相求。 “哈哈!”我自得的笑了,从她身上挺起身来,下了床去。 “我去洗个澡,待会叫你醒来!” “嗯!”董佳萍乖乖的闭上了美目。看著她对我如此顺从的容貌,我肯定她对我是有爱意的,心里不觉暖烘烘的。 “宝贝,该起床了!”洗完后我走到床前,亲昵的唤著她。 “嗯,好的。”被吵醒后她也没有继续入睡。 她从床上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呆子,还看不够!”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白了我一眼。 “我也要洗个澡去。” “糟糕!”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赶忙冲到我的房间。 果真,房间里乱的衣服随处是。虽然我很想在丽丽眼前证实我和董佳萍的关系,但可不能那丽丽那小妮子看到这一幕,至少我还是她的老师,得维持我为人师表的面具。我赶忙把四处散落的衣物装到一个塑胶袋里塞到了电脑桌下的一个抽屉里,而且把抽屉锁上。 “佳萍!” “什么事?”见到我敲门,董佳萍从浴室探出了头。 “哦,我想问看你有没有替换的衣物,你昨天穿的那些......嘿嘿......” “还老师呢,一点都不正经!”她啐了我一口接著道,“你到我包里拿吧,里边我应该带著一条!” “哦,你怎么包里也带著内......啊?”我有点搞不懂。 “这是女人的事,你少管了,快去拿!” “哦,好的!”她正准备关门我又用手撑开了,“又怎么了?” “那内衣你有没有带?” “这个工具放在包里涨鼓鼓的,包包都变得难看死了,所以没带。” “那你不换吗?” “不穿还不行啊?大老爷们还真啰嗦!”她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惊讶,不耐心的说。 说完她一根葱指把我的大头顶出了门。 我打开董佳萍的提包,翻了翻,手机、钥匙、小条记本、化妆品,还有一个涨鼓鼓的牛皮信封,却不见那条内裤。 “也许在这吧!”我拿起信封自言自语。 拿起信封那手感就告诉我我错了。那是一叠钞票才有的手感。我赶忙打开信封,证实了我的想法,共有5叠崭新的钱,都是百元的面额。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倒吸了一口气,“难道和那天晚上的事件有关?” “你找到没有啊?” “哦,好了,就来!”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思考。 我急忙把钱塞到信封里,再翻了一下包里,从包里侧壁的拉链中取去一条丝网状的蓝色内裤,赶忙给她送过去了。 “怎么这么久啊?” “你那包的拉链不好开。”我搪塞道。 “不会啊,我原来都没感受到,看来得换个包了!”她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也许是我手笨吧!”看到她没有注意我忙找台阶下。 “我的外套和衬衣呢?你给我拿过来吧!”她用一条乾的毛巾擦著打湿的秀发。 我走到她身后,用手环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嗅了一下,说道,“真香!” “别闹,待会丽丽来了!”她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我的控制。 董佳萍的葱指在我额上戳了一下,顿了一下,说∶“待会丽丽来了怎么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傻子都能明白!”我没以为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好,丽丽她还是个小女孩,她又这么喜欢你,你别太狠心,一下子打碎她的梦想,我也不能做帮凶!”董佳萍和我唱反调。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让对我死心应该是件好事啊!”我说著我的理论。 “她才情窦初开,别做出什么事来让你后悔一辈子。” 董佳萍究竟是女孩子,懂得女孩子的心事,看得比我远。丽丽以前说过的话,还在我脑海中旋啊旋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妥协了。 “嗯,就说我从家里先找到你这来好了!” 我想了想,颓废的点了颔首允许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我打开门,果真是丽丽来了。 “早啊,林老师。” “早,进来吧,小丫头!” “嘻嘻,咦?董姐姐你怎么在这?”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的董佳萍,丽丽疑云重重。 “我怕你们甩了我偷偷的溜去玩 ,所以一大早就来守株待兔了,还好让我逮著你这小野兔了。怎么了?不接待我啊?”岑寂中的董佳萍确实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丽丽打发掉了。 “没有啊,我还准备叫林老师给你电话呢!真好,你早来了,害我白担忧,嘻嘻!”释然后丽丽开始兴奋起来。 “走吧林老师,你对应我今天要请我喝早茶的哦!” “知道了,多心鬼!”董佳萍也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哇赛,董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丽丽终于看到了董佳萍奇异的气质。 “是吗?谢谢你哦丽丽。你也很漂亮!”董佳萍微微的对丽丽笑著说。 “林老师,你没发现吗?董姐姐今天感受真的跟平时不太一样!”丽丽天真的转过头问我。 “走了!哪那么多废话。” “你......董姐姐,林老师说的什么意思啊?” “他说我不漂亮,说你话多。”董佳萍惟恐天下不乱的在丽丽耳边说。 “好哇,林老师,你竟然这么污蔑我和董姐姐!”那妮子冲上来就对著我又拧又打的。 “投降,投降!我错了!可以了吗?丽丽小姐,放过我吧!”我早就领教她的刁蛮,高高挂起白旗。 /> “是是是,下次不敢了,现在可以走了没有?丽丽小姐!” “好吧,本小姐今天就饶你一次,出发!” 丽丽抢先出了门,我对董佳萍苦笑了一下,也跟出了门...... 吃过早茶后,我和丽丽董佳萍来到了“东方山水乐园”。“东方山水乐园”可以说是这一片最大的综合性公园,内里不光有沁人心脾花木园林,尚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山丘,利便了许多人到这来爬山晨练,更有著大型的游乐场。 带著丽丽和董佳萍来到这,这么好个天,我们自然不会放过爬山的时机。现在已经是9点左右,没有了清晨时分的热闹,不外在11月这清秋的气节,无论你什么时候来爬山都能给你带来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林老师,你瞧这花真悦目!” “林老师,你看那里的云彩!” “林老师,你和董姐姐快点跟上来嘛!” “......” 丽丽很是好动,不愧有野丫头之称,相反董佳萍到是很文静,悄悄的陪著我跟在丽丽的后面。 一路上我偷偷的拽著董佳萍的手,不外都被董佳萍轻轻的撇开掉了,在这个超级大灯泡下我也不敢太特别,虽然有点气恼,不外并没有怪董佳萍的意思。 “呼”,终于登上了山顶,我们都禁不住呼了口大气,可是看到远眺下的风物,心中不由发生那种“荡胸生层云”的自豪感。 现在人的生意头脑很好用,在这山顶上居然小卖铺,我买了些饮料,和两女坐在山上的亭子上享用。 “林老师,你以前常爬山吗?”丽丽喝了口饮料问我。 “以前我常常进行徒步,不过近几年有些懈怠了!” “真可惜,那你一定有许多地方没玩过,等下我带你去!” “哦,是吗?” “你肯定没玩过,比如说大摆锤、跳楼器!”丽丽睁大眼珠看著我,正在炫耀她喜爱的游乐设施。 敢情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叫“徒步”,还以为我只是喜欢在户外散步呢。 “你说这个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那些云宵飞车啊,急流勇进之类的玩意。” 章节目录 第072章 美好生活 为期一个月的青年班就此结束。 辞别苏梅,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学校。 终于,我要和董佳萍见面了。 毕竟,小别胜新欢嘛。 早上七点左右丽丽打了电话到我家。 “林老师,你这懒虫起床了吗?呵呵......” “现在还早呢,再让我睡一会再打过来吧!”我睡眼依然朦胧。 “好哇,你答应今天陪我到公园玩的,想赖皮啊?呜......”小妮子在电话那头装著哭腔在撒嗔。 “现在还太早了吧?才......七点钟,八点以后你直接过我这来。” “好,不外我还没吃早餐,你要请我哦!” “好的好的,楼下新开了一家同心楼,我等下带你到那喝早茶,行了吧?” “嗯,那董姐姐呢?叫她一起吗?” “待会儿再说吧,记着哦,八点后你才过来,现在让我多睡一会!” “好的,待会见!”丽丽挂断了电话。 昨晚到现在我才睡了3个多小时,毕竟长长的一个月时间没有见面,小别胜新婚,当晚和董佳萍又肆意狂欢,现在腰骨尚有些隐隐作痛。 “丽丽就要过来了吧?我看我还是避一避的好!”董佳萍也醒来了。 我在她的嫩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的说:“没关系的,我真想让丽丽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想用董佳萍来盖住丽丽对我少女的情怀,毕竟她还小,不应在这方面太认真了。 “难道你不喜欢她吗?”董佳萍带点疑惑的看著我,显然对我和丽丽的情感很是疑惑。 “虽然喜欢,不外,我只不外是作为一个兄长的关爱而已!”都和董佳萍到了这个田地,我干脆把对丽丽的态度批注,省得我以后想入非非。 “哦......”董佳萍有点茫然的点了颔首。 “你再睡会,昨晚睡得太晚,我可不希望我的宝贝带著黑眼圈!” r /> “哎哟!”我夸张的叫了一声,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早上起床的男性通常都有无念之举,她的那一声坏蛋叫得我心荡荡的。 “不要啊,才早上就要对人使坏吗?”她很显着的感受到我的犷悍,带著点软语相求。 “哈哈!”我自得的笑了,从她身上挺起身来,下了床去。 “我去洗个澡,待会叫你醒来!” “嗯!”董佳萍乖乖的闭上了美目。看著她对我如此顺从的容貌,我肯定她对我是有爱意的,心里不觉暖烘烘的。 “宝贝,该起床了!”洗完后我走到床前,亲昵的唤著她。 “嗯,好的。”被吵醒后她也没有继续入睡。 她从床上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呆子,还看不够!”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白了我一眼。 “我也要洗个澡去。” “糟糕!”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赶忙冲到我的房间。 果真,房间里乱的衣服随处是。虽然我很想在丽丽眼前证实我和董佳萍的关系,但可不能那丽丽那小妮子看到这一幕,至少我还是她的老师,得维持我为人师表的面具。我赶忙把四处散落的衣物装到一个塑胶袋里塞到了电脑桌下的一个抽屉里,而且把抽屉锁上。 “佳萍!” “什么事?”见到我敲门,董佳萍从浴室探出了头。 “哦,我想问看你有没有替换的衣物,你昨天穿的那些......嘿嘿......” “还老师呢,一点都不正经!”她啐了我一口接著道,“你到我包里拿吧,里边我应该带著一条!” “哦,你怎么包里也带著内......啊?”我有点搞不懂。 “这是女人的事,你少管了,快去拿!” “哦,好的!”她正准备关门我又用手撑开了,“又怎么了?” “那内衣你有没有带?” “这个工具放在包里涨鼓鼓的,包包都变得难看死了,所以没带。” “那你不换吗?” “不穿还不行啊?大老爷们还真啰嗦!”她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惊讶,不耐心的说。 说完她一根葱指把我的大头顶出了门。 我打开董佳萍的提包,翻了翻,手机、钥匙、小条记本、化妆品,还有一个涨鼓鼓的牛皮信封,却不见那条内裤。 “也许在这吧!”我拿起信封自言自语。 拿起信封那手感就告诉我我错了。那是一叠钞票才有的手感。我赶忙打开信封,证实了我的想法,共有5叠崭新的钱,都是百元的面额。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倒吸了一口气,“难道和那天晚上的事件有关?” “你找到没有啊?” “哦,好了,就来!”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思考。 我急忙把钱塞到信封里,再翻了一下包里,从包里侧壁的拉链中取去一条丝网状的蓝色内裤,赶忙给她送过去了。 “怎么这么久啊?” “你那包的拉链不好开。”我搪塞道。 “不会啊,我原来都没感受到,看来得换个包了!”她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也许是我手笨吧!”看到她没有注意我忙找台阶下。 “我的外套和衬衣呢?你给我拿过来吧!”她用一条乾的毛巾擦著打湿的秀发。 我走到她身后,用手环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嗅了一下,说道,“真香!” “别闹,待会丽丽来了!”她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我的控制。 董佳萍的葱指在我额上戳了一下,顿了一下,说∶“待会丽丽来了怎么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傻子都能明白!”我没以为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好,丽丽她还是个小女孩,她又这么喜欢你,你别太狠心,一下子打碎她的梦想,我也不能做帮凶!”董佳萍和我唱反调。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让对我死心应该是件好事啊!”我说著我的理论。 “她才情窦初开,别做出什么事来让你后悔一辈子。” 董佳萍究竟是女孩子,懂得女孩子的心事,看得比我远。丽丽以前说过的话,还在我脑海中旋啊旋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妥协了。 “嗯,就说我从家里先找到你这来好了!” 我想了想,颓废的点了颔首允许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我打开门,果真是丽丽来了。 “早啊,林老师。” “早,进来吧,小丫头!” “嘻嘻,咦?董姐姐你怎么在这?”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的董佳萍,丽丽疑云重重。 “我怕你们甩了我偷偷的溜去玩 ,所以一大早就来守株待兔了,还好让我逮著你这小野兔了。怎么了?不接待我啊?”岑寂中的董佳萍确实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丽丽打发掉了。 “没有啊,我还准备叫林老师给你电话呢!真好,你早来了,害我白担忧,嘻嘻!”释然后丽丽开始兴奋起来。 “走吧林老师,你对应我今天要请我喝早茶的哦!” “知道了,多心鬼!”董佳萍也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哇赛,董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丽丽终于看到了董佳萍奇异的气质。 “是吗?谢谢你哦丽丽。你也很漂亮!”董佳萍微微的对丽丽笑著说。 “林老师,你没发现吗?董姐姐今天感受真的跟平时不太一样!”丽丽天真的转过头问我。 “走了!哪那么多废话。” “你......董姐姐,林老师说的什么意思啊?” “他说我不漂亮,说你话多。”董佳萍惟恐天下不乱的在丽丽耳边说。 “好哇,林老师,你竟然这么污蔑我和董姐姐!”那妮子冲上来就对著我又拧又打的。 “投降,投降!我错了!可以了吗?丽丽小姐,放过我吧!”我早就领教她的刁蛮,高高挂起白旗。 /> “是是是,下次不敢了,现在可以走了没有?丽丽小姐!” “好吧,本小姐今天就饶你一次,出发!” 丽丽抢先出了门,我对董佳萍苦笑了一下,也跟出了门...... 吃过早茶后,我和丽丽董佳萍来到了“东方山水乐园”。“东方山水乐园”可以说是这一片最大的综合性公园,内里不光有沁人心脾花木园林,尚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山丘,利便了许多人到这来爬山晨练,更有著大型的游乐场。 带著丽丽和董佳萍来到这,这么好个天,我们自然不会放过爬山的时机。现在已经是9点左右,没有了清晨时分的热闹,不外在11月这清秋的气节,无论你什么时候来爬山都能给你带来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林老师,你瞧这花真悦目!” “林老师,你看那里的云彩!” “林老师,你和董姐姐快点跟上来嘛!” “......” 丽丽很是好动,不愧有野丫头之称,相反董佳萍到是很文静,悄悄的陪著我跟在丽丽的后面。 一路上我偷偷的拽著董佳萍的手,不外都被董佳萍轻轻的撇开掉了,在这个超级大灯泡下我也不敢太特别,虽然有点气恼,不外并没有怪董佳萍的意思。 “呼”,终于登上了山顶,我们都禁不住呼了口大气,可是看到远眺下的风物,心中不由发生那种“荡胸生层云”的自豪感。 现在人的生意头脑很好用,在这山顶上居然小卖铺,我买了些饮料,和两女坐在山上的亭子上享用。 “林老师,你以前常爬山吗?”丽丽喝了口饮料问我。 “以前我常常进行徒步,不过近几年有些懈怠了!” “真可惜,那你一定有许多地方没玩过,等下我带你去!” “哦,是吗?” “你肯定没玩过,比如说大摆锤、跳楼器!”丽丽睁大眼珠看著我,正在炫耀她喜爱的游乐设施。 敢情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叫“徒步”,还以为我只是喜欢在户外散步呢。 “你说这个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那些云宵飞车啊,急流勇进之类的玩意。” 章节目录 第073章 王老五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那你都玩过了吗?”丽丽怀疑的看著我。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吧?再说以前的我只身王老五一个,哪有心情一个人来玩?”说到这,我拿眼珠瞟了一下董佳萍,这尤物不知怎么,一路上话也很少,现在也是一副慵慵懒懒的容貌,只是坐著喝饮料,听著丽丽和我的对话。 “以前......王老五?现在呢?林老师,现在不是王老五了?”丽丽这妮子果真不愧是我的高徒,一下就找出了我话里的玄机。 “现在有你这大小姐陪著他,他当然不算单身罗!”一直没说话的董佳萍突然笑笑的插了嘴。 “我......哪有,我看是董姐姐在林老师才......不是了!”丽丽脸有点羞红,低下了头不知嘟哝著什么。 我没好气的看了董佳萍一眼,我发现她似乎在制造我和丽丽间的某种联络。这尤物看我拿眼瞪著他,可爱的耸了耸香肩,还吐了吐小香舌。 “可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心里贼贼的想著。 “好了好了,休息够了下山去玩吧,这儿的景色还真是不少呢!”我打破了丽丽的尴尬。 “好喔!走,董姐姐,我们去玩个痛快!”小丫头拉起董佳萍飞跑下山去了。 “哇,好刺激啊,哇哇!”真是野丫头,丽丽坐在云宵飞车上狂野的叫著。 “啊!林老师!真是太刺激啦!”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被她的小手拽得牢牢的。 “这野丫头劲可真大!”我看著自己已经被拽得发青的手腕心里想著。董佳萍因为不敢坐而让我来陪丽丽,现在我才认识到,这好象是件苦差事。 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人还一个劲的晕,丽丽依然牵著我的手,手心里却已满是汗水。 “好好玩哦,董姐姐你不加入真惋惜!嘻嘻!”这妮子看到董佳萍笑嘻嘻的。 “是啊,姐姐可没你这么大的胆子,瞧你够疯的,一个劲喊个不停,到是苦了你林老师哦!”董佳萍微微的笑著道。 “他?哼,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坐个车都晕的,你看他现在走路还摇晃著呢!”丽丽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啊?刚才是谁一直拽著我的手啊?现在又是谁拖住我?还好意思说!”出于男性的自尊,我强烈的抗议。 “谁稀罕你的手,人家是怕你掉了下来嘛,哼,好心没好报!”丽丽装著生气的甩开了我的手。 “好了好了,是我胆小行了吧?我赖著脸皮拉你的手的了!”我向来都对女孩子容易心软,特别是丽丽小姐,我只好再次投降。 “接著玩什么呢?”我为了不把战争扩大化,赶忙找地方避避这野丫头。 “去玩海盗船吧。董姐姐这个你应该不怕了吧?”丽丽打趣著董佳萍。 “好呀,你以为海盗船名字叫得凶我就不敢坐了?”董佳萍也装著生气的道。 然后我们三人就坐上了海盗船,两女一左一右的挨著我坐好。海盗船并不象云霄飞车,没那么好的清静掩护,就一根横杠挡在胸前,初始船荡起来的时候不以为怎样,到了高弧度的时候两女抓著横杠的手不觉抓住了我的手臂。董佳萍适才还体现出巾帼气概,现在却险些是半边身子压了过来,害得我被她顶得漪念连连,我差点要举旗敬礼。 丽丽也不示弱,身体也是牢牢的擦在我手臂上,好象在提醒著我不要忘记她的成熟。 下了船后她们两人都脸色苍白,倒是我的注意力疏散到她们身上了,并没有感受到适才的紧张刺激,心里只是想著要是在海盗船上和董佳萍的亲密接触,那才叫紧张刺激呢! “哇,真的太刺激了。我都坐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感受好带劲!”丽丽依然拍著心口道。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要不非就地猝死不行!”董佳萍也可爱的摸著胸口道。 “嘿嘿,林老师,你别是吓傻了说不出话了吧?”丽丽看我没揭晓意见,一个冷箭射到我身上来。 “哈哈,哪有,我真有那么差吗?我左拥右抱的享著齐人之福,有什么恐怖啊?巴不得再坐一次!”我忍不住又拿男女关系来开顽笑。 “呸!不要脸!” “不正经!”两女脸红红的啐我。 “喂喂喂,是你们自己投怀送抱的哦,有关我事吗?什么态度嘛,适才还象抓救命草一样,现在不值钱了??”我强烈抗议两女一致的态度。 “走,董姐姐,不理林老师这大色狼了,我们吃冰激淋去。”丽丽一把拖住董佳萍走了。 “哇,果真过河拆桥,不行,我也要吃,这次我不买单!”我追著上去嚷道。 欢喜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 快,马上到了中午,用过午饭后除了那野丫头兴致勃勃外我和董佳萍都显得有点累,或许还没从昨夜的鏖战恢复过来,我有点打瞌睡了。 “林老师,我们等下还玩什么?”丽丽一双大大的美目带著兴奋注视著我。 “晕啊,你还没尽兴啊?我都累得要死了,能不能放我回去休息了?我想睡午觉。” “哼,才陪人家玩了一个上午就受不了?董姐姐你说呢?” “我说啊,你也该让林老师休息一下了,你爸爸还叫你扫除家里卫生呢,你做好没有?”董佳萍的眷注让我感受了一丝暖意。 “啊哦,我都差点忘了,还没做好呢!我爸真讨厌,每次回家都得让人家搞卫生。”小丫头可爱的嘟哝著。 “就是了,那你还不去做好,你爸说要检查的,我可不想被你爸说我监督不力,做事情不认真。”我赶忙甩出校长来压她。 “恩,那好吧,我们回去了,林老师,你过来帮我吧,董姐姐也去哦!” “什么啊?我出去培训了一个月,学校里还有一大滩事情等着我做呢,我等下要写总结,再说了我自己家还没搞好,哪有时间来帮你啊,我没空呢!”其实,学校压根没有派我什么工作,都是我拿来忽悠丽丽的,因为,对于家庭卫生,我一向是最烦的一件事。 “我去帮你吧,让你林老师做自己的工作吧!”董佳萍帮我开脱了,“你看他也挺辛苦的不是吗。” “那好吧!”丽丽只好点颔首。 “恩,要不这样吧,下午咱们就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到了晚上,我来请你们一起吃晚饭?”我提议道。 “不吃了,吃了晚饭后恐怕就赶不上车回去了,回去了再吃吧。”董佳萍说道。 “也好,那丽丽你记得打个电话告诉校长,煮好我和董姐姐的饭菜哦,今晚该吃你的了吧?”我想校长这小子应该会对我今天带丽丽玩了一天有所体现,所以提出了建议。 “哼,小气鬼,才吃你这么点工资就要索回,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丽丽听我说要到她家里用饭还是很兴奋的允许下来。 董佳萍虽然没有表态,却没有表示拒绝。商量好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实在我是想一个人在家待会,也好查一下昨天晚上从董佳萍手机上抄下来的几个电话号码,现在终于能有时间来做了。 回抵家后我如饥似渴找出那抄著号码的纸条,想了一下后就著一个电话打了已往。 “嘟......嘟......”良久没有人来接听。 我换了另外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喂,找谁?”有一个女的回音了,听声音象是中年妇女。 “喂,你好!请问刚才你打我电话是什么事情?”我瞎掰道。 “我打给你?你的号码几多?” 我又掰了一个号码。 “没人打过,你打错电话了!” “哦,对不起,请问你这是哪的电话?” “我这是私人电话,啪!”对方不耐心的挂了。 我另外又找了一个号码打了已往。 “喂,你好,这里是桃源里酒吧,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接线的是一个甜甜的女声。 “哦,桃园里酒吧......”真是太意外了,我心里有点兴奋起来。 “请问你们这里包房定完没有?” “现在还没有主顾开始预订,先生你要预订吗?” “恩,请问8人左右的包房多少钱?” “8人包房价钱是200元,现在实行八折优惠,160元就可以了!” “哦,不错,包房里有电话吗?” “当然有的!” “不会是总台的分机系统吧?” “不是的,每个包房的电话都是独立的。我们总台的电话只供内部员工使用。”或许是为了做成我这笔生意吧,接线的小姐不厌其烦的向我解释,如果不是我急著找出董佳萍的神秘电话,我真想给她打个最佳服务态度分。 “很好,那给我留著吧!”我想知道的内容大致掌握了,没须要和她再纠缠下去。 “好的,先生请你在下午六点前到总台付定金,如果在凌驾预订时间1小时后你还没有到来的话,我们将会把你预订的包房投入使用,而且定金不能退还!”这个小姐还挺认真任,和我解说著他们店里的规则。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再见!”我本就不打算去,便草草的说了个时间和一个假姓名之后就挂了电话。 章节目录 第073章 王老五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那你都玩过了吗?”丽丽怀疑的看著我。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吧?再说以前的我只身王老五一个,哪有心情一个人来玩?”说到这,我拿眼珠瞟了一下董佳萍,这尤物不知怎么,一路上话也很少,现在也是一副慵慵懒懒的容貌,只是坐著喝饮料,听著丽丽和我的对话。 “以前......王老五?现在呢?林老师,现在不是王老五了?”丽丽这妮子果真不愧是我的高徒,一下就找出了我话里的玄机。 “现在有你这大小姐陪著他,他当然不算单身罗!”一直没说话的董佳萍突然笑笑的插了嘴。 “我......哪有,我看是董姐姐在林老师才......不是了!”丽丽脸有点羞红,低下了头不知嘟哝著什么。 我没好气的看了董佳萍一眼,我发现她似乎在制造我和丽丽间的某种联络。这尤物看我拿眼瞪著他,可爱的耸了耸香肩,还吐了吐小香舌。 “可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心里贼贼的想著。 “好了好了,休息够了下山去玩吧,这儿的景色还真是不少呢!”我打破了丽丽的尴尬。 “好喔!走,董姐姐,我们去玩个痛快!”小丫头拉起董佳萍飞跑下山去了。 “哇,好刺激啊,哇哇!”真是野丫头,丽丽坐在云宵飞车上狂野的叫著。 “啊!林老师!真是太刺激啦!”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已经被她的小手拽得牢牢的。 “这野丫头劲可真大!”我看著自己已经被拽得发青的手腕心里想著。董佳萍因为不敢坐而让我来陪丽丽,现在我才认识到,这好象是件苦差事。 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人还一个劲的晕,丽丽依然牵著我的手,手心里却已满是汗水。 “好好玩哦,董姐姐你不加入真惋惜!嘻嘻!”这妮子看到董佳萍笑嘻嘻的。 “是啊,姐姐可没你这么大的胆子,瞧你够疯的,一个劲喊个不停,到是苦了你林老师哦!”董佳萍微微的笑著道。 “他?哼,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坐个车都晕的,你看他现在走路还摇晃著呢!”丽丽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啊?刚才是谁一直拽著我的手啊?现在又是谁拖住我?还好意思说!”出于男性的自尊,我强烈的抗议。 “谁稀罕你的手,人家是怕你掉了下来嘛,哼,好心没好报!”丽丽装著生气的甩开了我的手。 “好了好了,是我胆小行了吧?我赖著脸皮拉你的手的了!”我向来都对女孩子容易心软,特别是丽丽小姐,我只好再次投降。 “接著玩什么呢?”我为了不把战争扩大化,赶忙找地方避避这野丫头。 “去玩海盗船吧。董姐姐这个你应该不怕了吧?”丽丽打趣著董佳萍。 “好呀,你以为海盗船名字叫得凶我就不敢坐了?”董佳萍也装著生气的道。 然后我们三人就坐上了海盗船,两女一左一右的挨著我坐好。海盗船并不象云霄飞车,没那么好的清静掩护,就一根横杠挡在胸前,初始船荡起来的时候不以为怎样,到了高弧度的时候两女抓著横杠的手不觉抓住了我的手臂。董佳萍适才还体现出巾帼气概,现在却险些是半边身子压了过来,害得我被她顶得漪念连连,我差点要举旗敬礼。 丽丽也不示弱,身体也是牢牢的擦在我手臂上,好象在提醒著我不要忘记她的成熟。 下了船后她们两人都脸色苍白,倒是我的注意力疏散到她们身上了,并没有感受到适才的紧张刺激,心里只是想著要是在海盗船上和董佳萍的亲密接触,那才叫紧张刺激呢! “哇,真的太刺激了。我都坐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感受好带劲!”丽丽依然拍著心口道。 “还好我没有心脏病,要不非就地猝死不行!”董佳萍也可爱的摸著胸口道。 “嘿嘿,林老师,你别是吓傻了说不出话了吧?”丽丽看我没揭晓意见,一个冷箭射到我身上来。 “哈哈,哪有,我真有那么差吗?我左拥右抱的享著齐人之福,有什么恐怖啊?巴不得再坐一次!”我忍不住又拿男女关系来开顽笑。 “呸!不要脸!” “不正经!”两女脸红红的啐我。 “喂喂喂,是你们自己投怀送抱的哦,有关我事吗?什么态度嘛,适才还象抓救命草一样,现在不值钱了??”我强烈抗议两女一致的态度。 “走,董姐姐,不理林老师这大色狼了,我们吃冰激淋去。”丽丽一把拖住董佳萍走了。 “哇,果真过河拆桥,不行,我也要吃,这次我不买单!”我追著上去嚷道。 欢喜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 快,马上到了中午,用过午饭后除了那野丫头兴致勃勃外我和董佳萍都显得有点累,或许还没从昨夜的鏖战恢复过来,我有点打瞌睡了。 “林老师,我们等下还玩什么?”丽丽一双大大的美目带著兴奋注视著我。 “晕啊,你还没尽兴啊?我都累得要死了,能不能放我回去休息了?我想睡午觉。” “哼,才陪人家玩了一个上午就受不了?董姐姐你说呢?” “我说啊,你也该让林老师休息一下了,你爸爸还叫你扫除家里卫生呢,你做好没有?”董佳萍的眷注让我感受了一丝暖意。 “啊哦,我都差点忘了,还没做好呢!我爸真讨厌,每次回家都得让人家搞卫生。”小丫头可爱的嘟哝著。 “就是了,那你还不去做好,你爸说要检查的,我可不想被你爸说我监督不力,做事情不认真。”我赶忙甩出校长来压她。 “恩,那好吧,我们回去了,林老师,你过来帮我吧,董姐姐也去哦!” “什么啊?我出去培训了一个月,学校里还有一大滩事情等着我做呢,我等下要写总结,再说了我自己家还没搞好,哪有时间来帮你啊,我没空呢!”其实,学校压根没有派我什么工作,都是我拿来忽悠丽丽的,因为,对于家庭卫生,我一向是最烦的一件事。 “我去帮你吧,让你林老师做自己的工作吧!”董佳萍帮我开脱了,“你看他也挺辛苦的不是吗。” “那好吧!”丽丽只好点颔首。 “恩,要不这样吧,下午咱们就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到了晚上,我来请你们一起吃晚饭?”我提议道。 “不吃了,吃了晚饭后恐怕就赶不上车回去了,回去了再吃吧。”董佳萍说道。 “也好,那丽丽你记得打个电话告诉校长,煮好我和董姐姐的饭菜哦,今晚该吃你的了吧?”我想校长这小子应该会对我今天带丽丽玩了一天有所体现,所以提出了建议。 “哼,小气鬼,才吃你这么点工资就要索回,好吧!就这么说定了!”丽丽听我说要到她家里用饭还是很兴奋的允许下来。 董佳萍虽然没有表态,却没有表示拒绝。商量好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实在我是想一个人在家待会,也好查一下昨天晚上从董佳萍手机上抄下来的几个电话号码,现在终于能有时间来做了。 回抵家后我如饥似渴找出那抄著号码的纸条,想了一下后就著一个电话打了已往。 “嘟......嘟......”良久没有人来接听。 我换了另外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喂,找谁?”有一个女的回音了,听声音象是中年妇女。 “喂,你好!请问刚才你打我电话是什么事情?”我瞎掰道。 “我打给你?你的号码几多?” 我又掰了一个号码。 “没人打过,你打错电话了!” “哦,对不起,请问你这是哪的电话?” “我这是私人电话,啪!”对方不耐心的挂了。 我另外又找了一个号码打了已往。 “喂,你好,这里是桃源里酒吧,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接线的是一个甜甜的女声。 “哦,桃园里酒吧......”真是太意外了,我心里有点兴奋起来。 “请问你们这里包房定完没有?” “现在还没有主顾开始预订,先生你要预订吗?” “恩,请问8人左右的包房多少钱?” “8人包房价钱是200元,现在实行八折优惠,160元就可以了!” “哦,不错,包房里有电话吗?” “当然有的!” “不会是总台的分机系统吧?” “不是的,每个包房的电话都是独立的。我们总台的电话只供内部员工使用。”或许是为了做成我这笔生意吧,接线的小姐不厌其烦的向我解释,如果不是我急著找出董佳萍的神秘电话,我真想给她打个最佳服务态度分。 “很好,那给我留著吧!”我想知道的内容大致掌握了,没须要和她再纠缠下去。 “好的,先生请你在下午六点前到总台付定金,如果在凌驾预订时间1小时后你还没有到来的话,我们将会把你预订的包房投入使用,而且定金不能退还!”这个小姐还挺认真任,和我解说著他们店里的规则。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再见!”我本就不打算去,便草草的说了个时间和一个假姓名之后就挂了电话。 章节目录 第074章 陈年旧账 从刚才的电话中可以知道,把董佳萍叫到桃源里酒吧的人应该就是在桃源里酒吧的,或者和酒吧总台有著密切关系的人,横竖他能使用总台的电话,总台处肯定有人认识他,至于是谁得想办法去查。 这事暂时放一边吧,先把我家里也整理一下,昨晚上和董佳萍鏖战后的战场还没能认真扫除。 我打开电脑桌的抽屉,拿出董佳萍换下的衣物,衣服上的味道让我想起她诱人漂亮的身躯,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把衣物放到洗衣机里洗好,我对洗衣服没有什么考究的,管他什么衣服就这么一篮子倒下去。 今天真是累了,没多久我就在电脑前睡著了...... “叮铃铃......”我被电话声吵醒。 “喂?” “董姐姐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喂,林老师,你这懒虫果真在家里又睡著了。快点起来啦,我和董姐姐就快出门了!” “哦,知道了,马上到车站汇合吧,待会见!”我挂了电话快速洗了个脸出门了。 到了车站董佳萍和丽丽都已经到了,三人上了车就找位置坐好,还好赶得及,最后三个位置被我们三人遇上了。不外这时候却有个问题,来的时候我们三人是坐在小巴的最后一排,那一排位置可以容纳四五个人一起坐,那时候两女是一左一右的挨著我坐,现在只剩一张双人座和一张独座,我第一个上车的,阴差阳错的我竟然率先坐在那张双人座上了,后上车的两女这时都楞了一下,谁也没朝我这双人座走来。 就在董佳萍准备走到独座的时候,车上又涌上一批人来,鬼灵精的丽丽赶忙一屁股坐在离她最近的独座上,另外还赶忙推了推董佳萍,“董姐姐你快坐下啊!” 董佳萍无奈走到我身旁,我也伸脱手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拽到我身旁坐好,她似乎挣扎了一下,不外很快就接受了。虽然已经坐好,不外我并没有松开董佳萍。 “林老师,今天许多几多人哦!”丽丽把往向窗外的小脸转到我这边来。 这时董佳萍抽出了她的玉手,我也没抓住,笑了笑对丽丽说,“今天周日嘛,怎么?只许你来得别人就来不得?” r /> 说完不再理我,自顾和董佳萍说话,幸亏丽丽的独座只距离我们一个走道之隔,所以说起话来不算别扭。我没能听清她们在说著什么,只感受在车子发动声中我又有点想睡觉了。 “哐铛!” 车子路上被一个坎稍微颠簸了一下,虽然不是很厉害,不外我感受我的头振动了一下,于是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枕在董佳萍的香肩上,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住了董佳萍的玉手。 “你醒了?看来今天你真的是累了!”董佳萍悄悄的看著我,丝毫没有挪动香肩,眼里透射出万般的温柔。 我有点难为情的从她肩上抬起头来,抓了抓头问道,“我睡了良久吗?”这时候我才发现车上除了董佳萍以及其他几个站着的乘客外,其他人几乎都在睡觉,连丽丽这精神旺盛的野丫头也在假寐。 “不是很久,再睡会吧!”董佳萍柔声对我说。 “不用了,倒是你,我看你也休息一下吧。”由于车上除了马达声只剩一片静,所以我和董佳萍几乎是以耳语攀谈,看著她晶莹剔透的小耳朵,我忍不住凑过双唇在她的耳垂上偷偷的衔了一下。 董佳萍娇躯剧震,转过头看著我的时候已经是满脸通红了,从她责怪的眼神中我还看到了一丝惊讶,似乎在这不经意下被我偷偷吻了一下带给她的刺激是始料不及的。 我微微自得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改为平抚着她浑圆结实的大腿上,她紧张得赶忙压在我的手背上,悄悄的挪开我的五指山。 不过,我还不至于有如此胆大妄为,在众目睽睽下这样做能给我带来一种犯罪的刺激感,但我的理智却不容许我这样去做。 我松开了她,也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还在假寐中的丽丽,她似乎对我们没有觉察到丝毫的消息。 我刚刚的小睡确实让我醒神不少,我看著董佳萍只是默默的盯著自己的鞋子在看,好象有著什么心事,我心想也许还是那件我不知道的事正困绕著她,她现在在我的身边,我不希望她有半点的不开心,什么天王老子的事都给我靠边去,让我先爱怜一下我的尤物。 我枕著靠背的手肘突然绕到了董佳萍的身后,我张开手有力的握著她的肩头把她的身躯往我身上带,直到她的脑壳靠在我的肩窝上,我才减轻了手上的压力,她有点不依的挣扎了一下娇躯,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乖乖的睡会,别想什么烦心事,现在我只想你好好的睡一会!” 或许是被我的温柔所感动,她终于不再挣扎,听话的闭上美目悄悄的靠在我的肩窝上睡去。 她是那样的可人,让我以为所有对她的伤害都是不容许的,不管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都要用尽我的心力去爱她,去呵护她,让她今后都生活在我幸福的困绕中。 丽丽终归是个小女孩,过了三五年后也许她会把我当成一位亲昵的哥哥来看待,她现在和董佳萍的关系很好,相信我和董佳萍在一起的话她也会为我们祝福的。 思绪翻飞间车子已经到达目的地,一路上那些过路客三三两两的下得差不多了,除了我们三人外只有几个乘客。我拍了拍董佳萍,示意她已经到站,又叫醒了假寐酿成熟睡的丽丽,三人下了车朝著学校走去。 “唉,还得走半个多小时才到家,怎么这么快车就到站了?真想再睡会!”睡眼依然朦胧的丽丽嘟哝著。 “呵呵,真是猪,适才还好意思说我懒虫呢!”我打趣著这小妮子。 “却,不知道是谁一上车就死赖著人家董姐姐的肩膀上象头猪一样的睡去!”这妮子眼见我睡著的全程,马上让我有点哑口无言。 “好了,丽丽,你林老师也确实很累了,你看他平时上课都没有得闲过,这几天又陪我们去玩了这么久,就别把他说得这么惨了!”董佳萍经由我在车上那一段温馨的修养,开始帮我说起话来。 “就是嘛,知夫莫若......” “什么?知夫?!”丽丽没等我说完差不多是惊叫出来。 “知夫子莫若医者也!”我也不敢把董佳萍和我的关系在丽丽眼前一下子拉近一大步,只好暂时改口。 “哦,林老师老玩文字游戏,真是个酸秀才,难闻死了!”丽丽故做掩鼻状,没有再深究下去。 “哈哈,就是要酸死你,别忘了你是我的门生,以后有得你酸的!哈哈!” “咳”丽丽居心咳嗽了一下,“林老师,你知不知道你睡觉是什么样子的?”转移了话题的丽丽神秘兮兮的样子也惹得我大感兴趣。 “你自己不知道?” “废话,哪有人知道自己睡觉是什么样子的?快说,我睡觉怎么了?” “嘻嘻!董姐姐,你是最直接的感受人哦,你来说吧!”丽丽突然把火烧到董佳萍这来了。 “什么嘛,我哪有什么感受,只是象被座山压得肩都快塌了!”董佳萍虚假的揉揉香肩。 “不是说这个感受了,董姐姐,你没看到林老师睡著的样子好象个坏宝宝吗?” “没啊?怎么是坏宝宝?不是乖宝宝?” “哼哼,他频频都把头挪到你怀里去,要不是你把他扶正,我看他说不定会找奶吃哦!”这丫头此话一出,马上把董佳萍羞了个满堂红。 “有吗?我有那么不老实吗?”我抗议著帮董佳萍解围。 “哼,你问董姐姐好了!”我虽然不会问董佳萍,矢口否认绝对是无心的。 “这,林老师,还记得这地方吗?”丽丽突然不走了,站在路中用脚点了点站著的这块地。 “什么?这有什么?”我确实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林老师,你就是在这和我认识的呀!你忘了吗?”丽丽眼中闪过一丝的兴奋。 “哦,是这里吗?嗯,确实是第一次在这里碰上了刁蛮的丽丽小姐,不错!是这!”我若有所思的道。 “啪!” “哎哟!” 我的惨叫就在背后降生一个五指印的同时发出。 “怎么无故打人啊?!”我躲到一旁揉著背后的火辣处。 “哼,林老师,当日你踢伤我,现在我终于报仇了,嘻嘻,淑女报仇,十年未晚!” 晕倒!原来这事她还没有忘记,现在情感是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 “我后来不是一直被你当马使唤,把你背到学校了吗?”我愤愤不平的道。 “哦?怎么回事啊?丽丽快告诉姐姐,你怎么和林老师原来是大对头呀?”董佳萍并不知道其时我和丽丽认识的经由,这时候饶有兴趣的问道。 “董姐姐,我告诉你......叽叽咕咕!”丽丽把董佳萍扯到一旁和翻起我的陈年旧账。 “还有啊,我告诉你董姐姐,林老师实在是个大色狼!”说到这句她居心高了八度的声调。 “抗议!” “抗议无效!” “哦,怎么会呢?他是老师哦!”董佳萍也体现出一个合格听众的应有姿态,时不时问问听众们最想问的问题。 “他当初居心踢伤人后也就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硬是把人架在他的背上去。一路上还被他吃了不少豆腐呢!”听到丽丽越来越高的声调,我老脸再厚也得红层皮了,确实当初我是有那么点居心吃豆腐的意思,还以为这妮子没怎么觉察,没想到她现在掀开老底真可让我无地自容。 “好心没好抱啊,狗咬吕洞宾啊,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僧人吃饱了骂厨子。”我十世窦娥冤一口吻抒发出来。 章节目录 第075章 公开关系 “扑哧!”两女看到我惨兮兮的样子忍俊不住。 说着笑着间很快回到了学校,我和董佳萍也没回自己的宿舍就和丽丽一起到她家去了。 “校长,打扰了!”我和董佳萍先礼貌的启齿。 “呵呵,好啊,难得啊,今天董医生是第一次惠临寒舍啊,蓬壁生辉啊!哈哈!”这老小子见到董佳萍也是两眼发亮的。 “校长您别损人,那下次我可不敢再到您这来叨搅!”董佳萍落落大方的回应体现出她良好文化修养。 校长果真乐呵呵的笑着,“好好,我也不是喜欢客套的,你们都随便点吧,就象自个家里一样!” “校长我到厨房看看能做点什么?”刚放下手袋的董佳萍正准备挽着袖子到厨房。 “都说不用客套了,这小丫头一个电话吩咐我做好饭菜候着,我敢不听吗?都弄好了,洗洗手就开饭了!”校长真的不错,算得上是位好父亲。 “爸!您怎么这么说女儿呢?丽丽可是很乖很乖的。”丽丽撒娇的样子确实能把他老爸那把老骨头都化掉。 有说有笑中,我们就位坐好,我和校长又喝了几杯,两女帮着夹菜,一会递到我碗里,一会又给校长那满上,一顿愉快的晚餐渡过了。 我和董佳萍回到各自的宿舍后,我有点酒上头,洗了澡就躺床上去了。就在我正准备闭上眼舒服的睡去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今天董佳萍也玩了一天,现在正在沐浴,想起她的躯体,我一颗心火热起来,男子都是那么的贪欢,更不用说加上酒精刺激的我了。 听到毛巾带起“滴滴答答”的水声,我知道董佳萍已经希望了,现在正在擦拭着她漂亮的身躯,我熄掉我房间的灯,悄悄的锁上门,向董佳萍此时的香闺蹑手蹑脚的走去...... “嗒嗒”我在董佳萍宿舍的窗边伸出两个指头轻轻的弹了一下,董佳萍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到是我,把门打开了。 “林坤你还没休息吗?”一身睡装的她边和我说话边把门给关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下了晚修的学生们早已经睡去,校园里一片清静,除了门卫值班室亮着点昏暗的灯光外,早已经看不出有人运动的迹象。 在这样的夜,加上酒精的刺激,我的某种想法极端的在膨胀。 我盯着她的面颊,笑道,“我在隔邻就能听到你洗澡的消息,想象着你曼妙的身躯,你说我能入睡吗?你这个害人精!哈!” “嘘,你就不能小点声?瞧你,喝得醉熏熏的,快坐下!”董佳萍想过来扶我到椅子上坐好。 “怕什么,现在又没人,就我和你在,还怕别人听到什么?来,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我撇开她的手醉眼朦胧的视察四周。 说实话,房内的其他家具我都没仔细看,看到那张铺好棉被的床我两眼直定定的走了已往。 “来,你也过来坐着,咱们好好说说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的我向还站在门边的董佳萍招了招手。 董佳萍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到我身边来。 “噢!”就在快到床边的时候,我伸手抓住董佳萍使劲一带,把她拉到我腿上坐下。 “这是我小可爱的专用座位!哈!” 有时候我以为酒这工具真是个好工具,它能让人把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在酒后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我心底深藏着一种想法,就是能够抛开这死扣着头顶的伦理道德的大帽子,恣意的流露出我的登徒子样,嘴里能痛快的向我喜欢的人说着让她们脸红的亲薄话,时不时的能骂上几句“草”之类的粗话。 可是以往的教育加上今天的师表,更不容许我这么做,为了对得起这张伪善的面具,我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现在很好,我想说什么就说,可以不经由大脑就对我喜欢的女人说话了。 “林坤,你真的喝多了!快去休息吧,明天得上课呢!”董佳萍虽然被我强迫着坐在我腿上,却没有体现出不悦,相反是温柔万千的抚摸着我的脸说。 “不,我还清醒着呢,为什么要睡觉!”我牢牢的箍着她富有弹性的小蛮腰撒野的说。 “现在已经夜深了,乖宝宝都要睡觉了!乖哦!”看着我这种无赖样,董佳萍无可奈何的连哄带骗。 “不嘛不嘛,就不睡,除非你亲我一下!”既然扮了小孩,就索性扮到底,我无耻的对她撒娇。 “好,姐姐亲过一下,宝宝就要去睡觉了哦!”董佳萍看我这样子乐了,也索性投入到姐姐 的角色中去,她轻轻的在我的大头上吻了一下。 “还有这,这也要姐姐亲亲!”我指了指嘴。 “乖宝宝不能贪得无厌哦,亲过这里后宝宝是不是就乖乖的睡了?”她的手轻抚着我的脸,温馨的感受让我无比的受用。 “恩!”我使劲的点头。 两片丰润的红唇在我眼前越来越近,轻轻的,柔柔的和我的嘴唇遇到了一起。 或许是夜深了气温有点下降,初碰上她的嘴唇感受有点酷寒,那柔中带冷,冷中吐香的触感照旧把我心底的火熊熊点燃。 一丝馨甜触到我的味蕾上,我赶忙迎合着她。本是箍着她腰身的手不知何时抚到她的粉背上来。 良久,唇分。 她已经被我半搂着睡坐在我的腿上,两只纤手箍着我结实的脖子,星眸半闭,却能从灵动的秋水中看出浓浓的爱意,琼鼻因为刚才的缺氧正紧张的呼吸着,鼻翼一动一动的。虽然娇靥被羞得红红的,但她还是启齿说话了,“宝宝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恩恩,我该去睡觉了,宝宝是乖宝宝嘛,不过,我要姐姐陪我睡,否则宝宝会害怕!”我笑嘻嘻的冲她眨了眨眼。 “真淘气!噢!”这个正在玩火的姐姐被我这个坏宝宝扳倒在枕边。 “姐姐,宝宝要吃奶!”我一只手臂给她枕着,一只手开始在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不行,姐姐没有奶喂宝宝的!”董佳萍一把抓住被我解开的衣襟。 窗外的月,柔柔地射来银光。 床上却是一片狼藉。 “坏宝宝,害得姐姐又得洗洗身子!” “哪有哦,是姐姐叫宝宝来的,宝宝哪敢不听话!” “姐姐要洗身子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一把搂过她,牢牢的压在我胸前。 br /> “恩!”我再次搂紧怀中的妖娆,再也不想放开她。 “林坤,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她轻轻的吐了口气,终于让我听到了她对我的心里话。 “我也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爱你!” “林坤,有时候我也很想爱你,却怕得不到你的爱,你的爱很纯洁,应该只有丽丽这样的女孩子才配拥有,让我不敢奢望!”这女人说出了最初想法,让我彻底明确了她乍寒乍热的原因。 “现在我却不想放弃你的爱,在今天回来的车上,你把我硬靠在你肩头上休息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我不再退却,我生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让我选择了!”听着董佳萍的肺腑之言,我喉头有点哽咽,眼框竟然有点打湿的激动。 “好,明天开始,我们都正式的面对自己的选择,不用害怕什么,因为我们是相相互爱的一对,你说是吗?” “恩,好的!”董佳萍牢牢的和我搂在一起。 当晚我并没有在董佳萍那里留宿,并不是恐惧什么蜚语绯语,对我们来说,今后的事由我们携手同行,还怕些人说出来的话?只是考虑到我今天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说不定我还会接着要第三次,第四次,要真这样的话我明天爬得起床才叫怪事。因此我老实的睡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获得了董佳萍的示爱后,我整个人变得充满了活力,在办公室总是很起劲的打扫卫生,在课堂里上课也是饱含激情,我的学生空前活跃,全体效果有着质的提高。 不外,丽丽却是破例,非但没有进步,在我抽查测试中,居然还倒退了十几名,而且其他课任老师纷纷向我反映说她近段上课老走神。我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自那天晚上和董佳萍互诉心声后,现在我们两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了,不光是老师们有点议论,就连学生们也在窃窃私语。 然而,我已经不在乎这一切了,专心的投入到我的热恋中去! 丽丽的问题我早就对董佳萍说过要顺其自然,到我们真的走到一起后,她就会放弃了,董佳萍虽然尚有点担心,不外她也嘱咐我要按照循序渐进的要领去引导丽丽。 现在显然我的办法没奏效。 “看来得找丽丽好好谈谈了!” 这天,我在下课后把丽丽叫到我办公室来。自从她知晓我和董佳萍的关系后,和我就不太亲近了,平时很爱向我提问题的她,上课也是沉闷得恐怖,课后也不再找我玩耍或者求教了。 章节目录 第076章 示爱 “丽丽你坐下,我和你好好谈谈,我们似乎好久没有能好好谈话了!” 我让她在我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好。为了制止她情绪化,我打开始就没企图用老师的身份来压她。 “来,喝杯水!”我倒了杯水放在她的眼前。 “谢谢林老师!”她很敬重的致谢,完全不像平时对我的态度。 “现在办公室就我和你,我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不用这么拘束。”我笑笑的看着她道。 “不,还是叫您林老师较量合适,这是办公室,我作为学生,不敢不尊重老师!”这明确是气话嘛,不过却又句句在理,让我无可奈何。 “好好好,我也不强求你,随你怎么叫吧!” “老师您想对我说什么?不会是为了个称谓的问题吧?”这妮子真的气死我了,明知故问。 “丽丽,你最近的成绩很让我担忧呀,还有几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了,抽查的测试中你一下滑下15名,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我尽量温柔的说。 她咬着下唇却不答话。 “最近其他老师说你上课常走神,什么事害得我们丽丽小姐这么困惑呢?连学习的时间都得费心在思考!”我故做轻松的继续探问,虽然我也是早已经知道谜底。 “林老师,是丽丽没有勤加学习,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起!要是您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爸爸等我吃饭呢!”说完她站起身来想转身就走。 “站住!”我一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你这是学生对老师应有的态度吗?丽丽,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走,是不是对老师很没礼貌!”我没了耐性,火气冲了上来。 她一言不发,就那么倔强的站着,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本是漂亮清澈的眼睛现在却噙着泪水,但她却没有哭作声来,任由着泪水越集越多,徐徐的形成一条珠链顺着面颊流到了尖尖的下巴上。 看着她无声的哭泣,我有点心软,记得我保证过不会对她高声呵叱的,现在却违背了我的允许。 “对不起,丽丽,是老师不好!坐下和林老师把话谈完,好吗?”我的语气软化到极点。 “呜呜呜......呜呜......”她松开了紧咬的下唇,胸膛急剧的升沉,终于哭出声来。 我走到她跟前,轻轻的把她拉坐在椅子上,她猛的一个扎头,扑到桌上伤心的继续哭,真的是梨花带雨,杜鹃泣血。 “乖,快别哭,擦擦眼泪,看你这样子把脸哭成小脏猫了!”我递过一张面巾纸,温柔的抚摸她伏下的头。 “不用你管,小脏猫就小脏猫!呜呜......”她头也没抬一下,还使劲的甩着脑壳,不让我的手触碰她。 “来,林老师给你擦擦!”我想把她的娇躯扳正,她却死死的把头赖在桌子上,我按住她双肩的手微微用力,硬是把她的身体从椅子上扶正起来。 她的哭声总算小了点,不过还是在哭泣,鼻子还一缩一缩的把快流出的鼻涕吸回来。 “小脏猫,擦擦鼻涕!”我拿面巾纸的手揪住她的小鼻子,让她把鼻涕擤出来。或许流了鼻涕她也难为情,就配合我擤掉鼻涕,这回终于止哭了。 我又拿过一张面巾纸,轻轻的把她脸上的泪痕一一擦干,我的指背碰上她嫩滑的面颊,以为冰凉冰凉的,禁不住悄悄后悔刚刚语气太重。 “董佳萍现在是林老师的女朋友了,相信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呢?”看到她不哭我才问了问题,始终都得由我来发问,否 则她打死也不会说什么话了。 她照旧一言不发,两眼勾勾的看着前方。 “丽丽,林老师很谢谢你的错爱,只不外......唉,怎么说才好呢?”我实在是头痛不已。 “只不外我还小,还是个学生,不应把精神投入到情感上,做学生就该好勤学习天天向上......”她突然接过我的话,说了一大堆连她自己都懂得的原理。 “对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自己也能知道这些道理,可为什么不能够控制住自己呢?把这份精神更多的投入到学习上不好吗?”我对于她自己提出了这些道理悄悄松了口吻。 “可是作为一个学生难道不可以有爱吗?” “不是这么说的,学生虽然也可以有爱,只不过学生的时代身心都没有发育健全,过早的谈爱会影响许多事!好比说影响学习!”我小心翼翼的把话题向学习上转移。 “所以作为学生就应该压抑自己的情感?” “嗯,似乎别无选择。不过可以通过其他方面来转移自己的情感,像多做些课外的运动啊,多看些有意义的课外阅读之类的。” “一个人真的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情感?” “当然,毕竟人是高等生物,要是人都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情感,都就着情感来做事,那这世界还不乱了套?”我感受问题似乎有点轻松了,心情没有了刚才的沉重。 “哦?是吗?那为什么你会爱上董姐姐?你不是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吗?”丽丽的一连串发问让我马上语塞。 “为什么我会爱上董佳萍?有理由吗?需要理由吗?”我自己在心中发问。 看到我不说话,丽丽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说道∶“林老师,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要抑制住自己的爱是件很痛苦的事,我从来不否认我爱上了你,虽然我也想抑制住自己,可是我做不到!相信你对董姐姐也是如此!”她两眼发光的谈论着她的恋爱宣言。 “可是......可是你的成绩......” “成绩是吗?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从现在开始就不会再往下跌。”顿了顿她接着说,“这段日子我一直想你说的,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你和董姐姐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不想破坏你们,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也是女孩子,为什么我要把你舍弃给董姐姐?我做不到的,真的做不到!” “额......你这是何苦呢?唉......”除了叹气我还能说什么? “再过两个月我就成年岁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了,我一定会为我的追求而努力!”看着她两眼露出憧憬的光线,我不知道是该祝福她长大了还是该祈求老天让她再小几岁下去。 “好了,林老师,我今天也算是能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今后我一定更努力的学习,绝不让你失望的!现在我要回家了,爸爸等我用饭呢!”解开了心结后她恢复了平时的生动,“倏”的站起身来。 我正发呆的时候,冷不防她的皓腕像两条灵蛇般缠到了我颈上,她垫起脚尖凑过两片红唇在我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两眼坚定的望着我,深情的说∶“林老师,我爱你!” 说完松开我像一只蝴蝶翩翩的出了办公室。我还傻楞楞的摸着被她亲吻的面颊,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只知道现在她的结解开了,而我却套上了个更大的枷锁。 中午我到董佳萍的宿舍找她,苦恼的说了今天和丽丽的谈话。董佳萍只是乐呵呵的听着,不表什么态。 “什么嘛,来这里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好主意,只一个劲的在笑,你认真以为好玩?” “谁叫你长得这么帅 气,惹得人家小女孩动心不已。晤,我是不是该为这么个男朋友自满呢?呵呵!”董佳萍抚摸着我躺在她腿上的大头,微笑着说。 “你还笑?我心里都乱成一团麻了,原来想给她上堂教育课的,没想到最后是我被她教育起来!唉!烦死了烦死了!”我在董佳萍的腿上长长的伸着懒腰苦恼的叫着。 “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有没有喜欢过丽丽?” “没有,哪有的事?!”我听到这话从她腿上爬了起来。 “是吗?那你紧张什么?”董佳萍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紧张?我有吗?我不以为我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哈!”我像个掩耳盗铃的贼。 “还说没有,你就坦白了吧,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看你急得冷汗都流了!”她葱指戳了一下我的前额。 听她这么说我还真把手往额上和两鬓摸了摸,“没有汗嘛,明确是骗......好哇,竟敢使诈!”我突然醒悟过来。 我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身下,两手不停的咯吱她,逗得她笑得快要气绝。 “好了好了,不敢了,说正经的吧!”董佳萍好不容易逃出我的魔掌,理了一下被我弄乱的头发。 “我不是一直在说正经的吗?你总是不帮我拿主意,还说呢!”我气嘟嘟的责怪道。 “实在也没什么嘛,被一个女孩子喜欢,居然会弄得你心乱如麻?不太正常吧?男子不是都很博爱吗?怎么你是另类?”董佳萍坐过来慰藉我。 “我不正常?博爱的男子才算正常?你说的什么理论?” “对别的女人我没有这么宽容哦,丽丽嘛,嘿嘿,或许会是个破例?”董佳萍狡黠的笑了笑。 “真的吗?”我有点面露喜色。 “真你个大头!” “哎哟!”我头上起了个大钉包。 “才测试一下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哼!”董佳萍装做不兴奋的哼了哼,不外却给我看到她从嘴脚徐徐扩大的笑意。 “好哇,又耍我!” 我再次扑到她身上,这次却不咯吱她了,只是寻着她的香唇一阵痛吻,开始她还在“咿咿唔唔”的挣扎,片晌后就软化在我的强吻下,两手牢牢的抓住我背后的衣服。 片晌我才松开她,感受长长的出了口鸟气,哈哈,痛快! “真粗鲁!”被我弄得襟凌钗横的董佳萍千娇百媚的白了我一眼,害我好不容易才把三魂七魄归位。 “林坤,既然你也是喜欢着丽丽的,我看不如就照以前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吧!”董佳萍正了正衣襟开始和我认真谈论这事。 “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万一她真的一直喜欢我那......”既然被董佳萍看透了,我也只好尴尬的抓头认可了我是喜欢丽丽的。 “那我就退出吧!让你们双宿双栖去!”董佳萍不太像说玩笑话。 “不,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我不让你离开我!”听到董佳萍的话,纵然没有成为现实也吓得我紧张的抱住她,生怕她就这么在空气中蒸发掉。 董佳萍有点感动,把俏脸深埋在我的肩头上,微笑着说∶“傻子,不是说如果的事嘛,谁能看得见以后呢?” 丽丽果真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保证,她的学习成绩再度攀到全年级的三甲,其他的课任老师也纷纷赞好,还夸我教育有方,是个严师,虽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我照旧乐滋滋的照单全收了。 章节目录 第077章 救急 今天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想就期末的事情和我讨论一下。 “小林呀,你真是个人材哪,看看你带的学生,个个生龙活虎的,哈哈,似乎都恨不能马上接受期末考试了!要得,要得!” “校长您太夸奖了,是龙是蛇还得看最后呢,我也希望学生们能好好努力,让我脸上沾沾光!” “嗯,这学期末的考试我对你们班很有信心哦!” “校长您不是给我施加压力吧?” “呵呵,好小子,才这点表彰就算给你压力了?那我收回好了!”校长很是直接,我和他之间没有捧场的虚话。 “说过的话哪还能收回?我只好拼死老命做工才对得起老板的厚望了!” “哈哈,老板?你也耍起我来!”校长开怀的笑了。 “呵呵!”我也在陪笑着。 “小林,前段时间我那丫头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听其他老师反映成绩一度下滑。真亏了你才把她矫正过来!”校长果真也收到些好事的老师汇报。 “这事不怪丽丽,都是我的错,有一次我课后就她自满的态度批评了几句,语气重了点,所以她在和我小小的呕气!”我来校长这之前早就对这件事打好草稿。 “哦?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师说她几句还敢和老师呕气,回去我得好好教训教训她!”校长还身为丽丽的父亲,不得不流露一下严父的姿态。虽然我知道回到家里他和丽丽还说指不定谁听谁的呢! “唉,都怪我太宠她了,可怜她妈去得早,我又当爹又当妈,打骂两句我都疼在心里啊!”校长兴许是想到了去世的爱人,有点语调凄凉。 “校长您别往这方面想了,丽丽的事,我看您就少操点心吧,我是她的班主任,一定不会让她辜负您的!”我悄悄下了决心。 “小林你多费心了,我看她现在越来越服你管教!你一定好好帮我带好她!谢谢了!”校长有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校长您放心,丽丽我一定会用心教好她的,绝不辜负您!” 走出校长办公室我脑里还是校长那张慈父的脸,这个历经了沧桑的男子对自己的独女是那么的悉心呵护,要是那天没有和丽丽谈过那翻话,丽丽就此迷恋下去,校长是否能遭受住这样的打击? 现在,我心里更多了一份责任感...... 第一次当老师,面对期末的事情确实是蛮紧张,不过对于我来说,那还不是小意思,因为现在我的学生们士气高昂,连我都有点期待期末考试快点来临。 因此,只要一有空,我就找到董佳萍一同和我去玩。有时候我带着董佳萍到鱼塘去偷钓,有时候带着她到田间去看看农民给庄稼施肥,更有甚者,我把董佳萍抱到牛背上,而我则充当放牛娃。 丽丽有空的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去玩耍,经由那天她发表了爱的宣言后,她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照旧野劲十足,和我俩的关系更是水乳融会。不知道她给董佳萍灌了什么迷汤,董佳萍根本没把她当竞争对手,就连丽丽亲昵的挽着我胳膊凑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她也不介意,有时候两女还联手捉弄我。 虽然我十分糊涂现在的形势,不过看到两人呢之间毫无芥蒂我还是心里乐开了花,管他娘的以后会怎样。 “人生自得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哈哈,李太白的诗想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几天我忙着改学生们的模拟考试卷,一直没空带董佳萍去玩,今天丽丽闹我说考完模拟考了要放松放松,又叫我带她出去玩,本想叫上董佳萍一同出去乐乐的,可是她说有点头晕。 “董姐姐你病了么?”丽丽睁着大大的眼睛,体贴的问。 “我没什么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有点头晕的感受,或许是玩得太疯了吧。”董佳萍微微笑了笑道。 “怎么会呢?你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嘛?是不是营养不好?还是近段时间饭菜不合口胃,吃得少了?”摸着她的头不烧也不烫,让我也是很奇怪。 “没什么的了,或许是睡眠不好吧,你们别管我,我在宿舍休息就是了,你们去玩吧!”董佳萍看到我不放心的样子实在不忍,微笑着对我说。 “董姐姐你都不去了,我和林老师哪还有心情玩啊!”丽丽嘟着小嘴闷闷的道。 “嗯,佳佳,我看这周末咱们去吃顿好的,咱们好象很久没有吃大餐了!” “太棒了,我也去!”还没吃丽丽就喊上了。 “哪次少了你呀?馋猫!”我轻轻的敲了一下丽丽的脑壳,她伸出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引得董佳萍呵呵笑个不停。 我让董佳萍好好休息,把丽丽叫到我宿舍帮她辅导作业。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是期末考了,为了对得起校长对我的信任,我将尽我的全力让丽丽的成绩更上一层楼。 终于到了星期五,明天就是周六了 ,我将要带着董佳萍和丽丽去好好吃上一顿,也算是这期末考试前对丽丽的壮胆。 刚做完课外运动,丽丽就到校医务室找到了我,一进门就叫道:“林老师,你想好到哪吃了没有?” “你这丫头,怎么课外运动不和同学们一起运动运动,专跑这来找吃的?”我板着脸吓唬她。 但她现在可不吃我这一套,鼻子哼都没哼我,就抓着董佳萍的手,亲昵的说:“这可是本学期最后的一次机会哦,我们要是不掌握,就会便宜了某人!” 虽然她是有意压低声音,但还是能让我听到。 “什么?又想给我放血?你上辈子是周扒皮啊?”我睁大了眼瞪着她。 “嘻嘻,林老师,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前几天你不是说要请我和董姐姐吃顿好的,想耍赖啊?”丽丽走过来拍拍的我胸口,用很江湖的口吻和我说。 “是啊,林坤,一下子有两位美女陪你用餐,难道你不应绅士一点?还象个守财奴一样斤斤盘算几个小钱?”董佳萍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帮腔。 我除了心疼一下准备瘦下去的皮夹,又还能做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及时响了起来。 “喂?”电话是我一个学生家长打来的。 “林老师......小明他爸......”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明妈妈,你别着急,小明他爸怎么了?”我着急问道。 “小明他爸他今天......呜呜......今天翻瓦片的时候从屋顶上摔了下来......呜......”小明妈妈已经哽咽不成声了。 “什么?!你先别哭,和我讲清楚,小明爸爸怎么样了?”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我的手机都快掉了下来。 “现在已经送医院了,医生诊断后是颅内出血,需要动手术处置惩罚颅内积血!”小明妈妈情绪总算有点稳定了。 “小明爸爸什么时候动手术!” “明天。” “明天?怎么不马上动手术?这颅内出血会要人命的啊,延长不得的!”我一听手术在明天才开始,又急了起来。 “医生说,现在还要进一步视察,现在的积血压住了他的脑部神经,现在人处于昏厥状态,暂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小明妈妈和我解释了一下。 “哦,那就好,小明妈妈你看小明爸爸,我马上过来。” “林老师,这手术费挺贵的,要五万块啊,我们家......就剩两万的继续了!”小明妈妈又说了另外的难题。 “额,这个......你们找亲戚朋友帮忙了吗?” “小明爸爸有糖尿病,这几年我们已经把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这次,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小明妈妈给我解释了一下。 “晤,小明妈妈,您别急,钱的事好办,我来想办法,最重要的是明天的手术,我这就去找朋友去借,凑到钱我就赶到医院!” “谢谢林老师!呜呜!”小明妈妈又伤心的哭了。 我把小明妈妈的情绪安抚后问她要了医院的地址,便挂了电话。 真是一分钱压倒英雄汉啊,当一个家长找老师借钱的时候,说明这家人是真的遇到了难题。如果我不帮忙,那还有谁能帮他们呢。 可是,我初来乍到,在学校里朋友也没有几个,找人借钱也是不大行得通的。 但是,关键时刻,我也掉了链子。本来,只要我打个电话给琪姐,筹措一笔手术费的钱不在话下,可我偏偏虚荣心作祟,要是这个时候打电话回去,我出来工作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林坤,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林老师,你?你没事吧?” >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两眼定定的盯着天花板,喃喃的自语道:“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林坤,倒底谁打来电话?发生了什么事?”董佳萍从未见过我这副容貌,她体贴的半跪在我膝前询问。 “是啊,林老师,你的脸色好吓人!”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吻,把我刚获得的噩耗告诉了她们。 “林老师,你去找我爸爸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丽丽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我怎么忘了。”我赶忙冲出门去,直奔校长室,却没有注意到董佳萍轻蹙的娥眉。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小林你也别惆怅了!”听完我的讲述,校长也慰藉我。 “校长您看我能不能从学校这预支这笔钱,以后逐步由我工资里扣除呢?”我忧心重重的问。 章节目录 第078章 吵架 “唉,怎么说呢?真的很抱歉,小林,学校原来有笔款子的,不过上次我听你的建议要重新建设学生的浴室,已经把这笔款预付在工程上了,现在还差着不少用度等工程竣事后才清算。唉,真不凑巧!”听到校长带着歉意的解释,我的心凉了半截。 “不过,小林,我个人有点存款,虽然只有一万五,也暂时凑个数吧,可是现在这个时间......要等明天了,现在银行已经下班了,明天一早我到柜台去提!”校长果真待我不错,难得他把家底都掀了出来,但我不敢借用。 “校长,您这钱还是留着吧,您用钱的地方还有许多,我另外想办法吧!”校长的心意我已经心领了,只是我......想到这个一直过得很清苦的男子,我再从他这拿钱的话,我的良心怎么好过? “不要推辞了,你要嫌少的话我真是难为情了,全部老本都在这了,明天我取了钱叫丽丽拿到你处!”校长拍拍我的肩头,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宿舍后,我苦恼的坐在床边发呆,不知什么时候董佳萍帮我打了饭来。 “林坤,别惆怅了,先用饭吧!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董佳萍看到我摆明一副不吃不喝的样子心痛的说。 “你放这吧!我现在还不想吃!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双手抱着头,为了这五万块钱我都要爆炸了。 “怎么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为了钱发愁的人,我还以为你家是富豪呢。” “哎,什么富豪啊,我穷光蛋一个。” 曾经的我,视金钱如粪土。 但是,现在,我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董佳萍把一个牛皮信封递到我眼前,说道:“林坤,你拿着!” “这信封好熟悉,难道是......”我赶忙打开信封,没错,里面是五叠崭新的百元大钞。 “佳萍,你这钱是从哪来的?”我抬起头,盯着董佳萍。 董佳萍受不了我炯炯的眼光,撇过头去,小声的说:“这钱是我的,你先拿去给小明爸爸做手术费,不够的我再想办法!” “你撒谎!”我从床上跳了起来,“上次从桃源里酒吧回来后你包里就多了这笔钱,你要和我解释清楚!” “你不相信我?”董佳萍委屈的咬着下唇。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毕业生,工作半年不到的时间,你居然会有五万块钱的巨款,你让我怎么相信?”看到这笔钱,我想到了董佳萍有可能的生意业务,甚至是最原始的卖肉钱,新帐老帐一并算好了,我简直有点恼羞成怒。 “呜......呜呜......”董佳萍由哭泣酿成了哭泣。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她收回信封掩着面夺门而出。 接着,我听到墙的隔壁传来了伤心的哭声。 我听着董佳萍从隔壁传来的伤心哭泣,禁不住把心思收了回来,或许我真的误解了董佳萍。 我第一眼在她的包里看到这笔钱的时候我就在想,“她也许有个有钱的男朋友,这是她从他那索取的分手费。也许他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他是她的老板,她是他控制下赚钱的工具,在逃离他的控制后,她问他索要的赔偿费。又或许这笔钱是她敲诈他要的,可是出于什么使她有这个念头呢?......” 总之那时候我在桃源里酒吧见到董佳萍,她那样子总不是好样子,很难让我把这笔钱往好的地方去想象,而在心田深处我根本不敢把事情朝着坏的方面去想,所以我和董佳萍到了今天这种如胶似漆的局面,另外还有就是我确实是深爱着她,至于为什么我会在不明情况下还要爱上她,这只有天知道了。 爱之越深痛之越深,因此一看到这笔钱我就禁不住拊膺切齿,不由分说的怒斥着她,而忘了她给我的这笔钱是救命钱。 想到这,我以为不管钱是从何而来,我都有必要去向她致歉,发自我心底的歉意。 “咯吱”,门没锁,我推开门进去后就顺手关上了,只见董佳萍把头埋在床上的被窝里,依然在低低的哭泣,连我走到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看着她发抖的香肩,耳里尽是她嘶哑了的哭泣声,我有种肝肠寸断的感受,真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 “佳萍,对不起!”我轻轻的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同时涌起万分的歉意。 我两手按住她发抖的双肩,试图把她的正面转向我,她却用她的手死命的拉着被窝,不愿转过头来面向我。 “我让你伤心 了,我活该,你原谅我好吗?”我再次用十二万分的柔情就着她晶莹漂亮的小耳朵乞求她的原谅。 “不,你没错,我是个坏女孩,这笔钱是脏钱,我不应让你拿的!”她稍稍停止了哭泣,用哭哑的嗓子回了我一句。 “原谅我吧,我发誓,今后我再也不会过问这笔钱,好吗?”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哪怕是她曾经有过漆黑的过往。 我很庆幸自己能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不知是哪位先哲说过的话。 看到她逐渐安静下来,我扳过她的身子,终于看到她哭肿了的秀眸。 晶莹的泪珠还在她失神的眼眸里转动,而已经流出眼眶的泪水却充满了她漂亮的容颜。 “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可是请你原谅我一次好吗?我今后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了。佳萍,原谅我吧!” 我俯下身子,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接着是她漂亮的眼睛,记得初次见到她,她的眼睛深深的感动着我,那双饱含着天地灵气的眸子让我在经由1/4秒的思索后确定了我爱上了它的主人,而现在......它不光充满着绝望和无助,更多的是悲悼。 我尽我的可能去讨好它,希望它能够回复往昔的清丽,让我再次感受它是富於着青春的活力。 “笃笃”,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董佳萍赶忙推推压在她娇躯上的我。 “谁啊?”我低低的骂着。 董佳萍轻轻的笑了笑,乘隙从我身下爬起,整理好乱的衣衫,对着门口问道∶“谁啊?” “董姐姐是我,快点开门了!”原来是丽丽,真有够呛的。 董佳萍对我笑了笑,似乎在说丽丽来得好时候,使她逃离了我的魔掌。董佳萍理了理头发开门去了。 “好慢哦,董姐姐,你在干嘛呢?”丽丽可以说是蹦了进来的。 “咦?林老师,你果真在这儿,怎么不作声?”没等董佳萍回覆,丽丽就看到了我坐在董佳萍书桌前的椅子上。 “董姐姐你哭过了?你眼睛红红的,怎么脸也红红的?林老师欺压你了?” 我正准备答话谁知道这丫头又转到董佳萍这边了。 “没,没事!”董佳萍或许是想到我的另外一种欺压,脸都红到耳根子了。 丽丽纵然有着和猪一样的智商也该看出来了是怎么一回事,这丫头贼贼的审察着我和董佳萍,董佳萍楞是没敢作声,粉脸愈发的娇艳欲滴了。 “咳,丽丽你有什么事?”我还是替董佳萍解解围吧,究竟男子的脸皮通常都比女孩子要厚点。 “没什么事啊,我本想到你宿舍看看你,谁知道你不在,就到董姐姐这里来了,果真你在这里,嘻嘻,林老师,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哦!”这丫头真的是人小鬼大。 “咳,咳,我找董佳萍有点事,别多嘴!”我尴尬的掩饰一下。 “别咳嗽了林老师,早说过你是个大色狼,还不承认,哼!”丽丽用鼻子来表达了她的不屑。 这丫头,也不问董佳萍为什么哭了,只是对自己捉奸在床很是自得。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得转移个话题,否则董佳萍非得羞死。 “哦,林老师,我爸说明早8点银行才开始营业,他可能要在九点才能拿到钱,再让我交给你。”丽丽终於放过我了,开始说明来的目的。 经丽丽这么一提,我想到小明爸爸还在医院生命垂悬,禁不住在心里悄悄的忸怩。 “哦,好的,回去和你爸爸说我很谢谢他,拿到钱后我马上就赶去医院,另外还有我的请假的事,哦,算了,我看还是我当面和你爸谈谈。”我想到了我走后我的班级教学的事,还得和校长亲自说比较好。 “佳萍,我到校长那儿谈点事情,谈完了再找你。”我转过头轻声的对董佳萍说。 “你去吧!”董佳萍对我点了颔首。 “我也去!董姐姐再见!”丽丽抛下董佳萍和我一起走了。 现在还有一周就要结束这学期的事情了,我这么突然有事要离岗,事情确实很难搞,幸好最后一周我的安排是让学生们复习,解说些重点难点,比其他还在赶课的老师要容易搞定得多,因此校长叫了一位老师来和我商讨事情移交的事,为了把我完整的纲要给他,又浪费了我不少时间。 等我最后回到宿舍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章节目录 第079章 不辞而别 “怎么还没休息?”进到董佳萍宿舍后,我看到她还在床上躺着看书。 “林坤,你学生家里都出了这么大事,我看你比自家出了事情都上心,你的心情不好,我又能好到哪去?”董佳萍很少叫我的名字,这个时刻突然听到她这么唤我,我心头直涌出片片的温馨。 想着再过几年,她或许会成为我的娇妻,在家中悄悄的期待我的归来,言语间总是充满着温柔与眷注,那会是怎样的幸福呢? 我一头埋在她的芳怀里,深深的嗅着她淡淡的体香,只以为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比爱更令人感动的事了。 “啊,你还没洗澡呢,不许你爬上来!”董佳萍看到我自觉的脱衣裤赶忙抗议。 “我的好老婆,就让老公偷懒这么一次吧,我现在只想要你!”我深情的眼光射进她漂亮的眼睛。 “老公?!” “是的,等过几天,我就带你会绍兴,让我爸妈瞧瞧第......第一好的儿媳妇。”我差点把她说成是第八个儿媳妇,想来“三妻四妾”的意识已经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再过几年,等我们有钱买了自己的屋子,我们就完婚,然后我们会生个孩子,我们的恋爱将会在他的身上获得最高的升华!”我憧憬而肯定的说。 “老公?老公!我爱你!”董佳萍的眼角湿润了,她动情的抱着我的雄腰,把头埋在我宽阔的胸膛里,喃喃的道。 “我也爱你,老婆!” 我开始吻她,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一丝一毫我都不愿漏过,她体现出的热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疯狂的迎接着我对她的肌肤的每一寸爱抚,口里发出让我意乱情迷的呻吟。 攀上极乐的岑岭,这场激情的狂风雨才算平息。 风雨过后我对她说着情人间永不厌倦的情话,她则是激动的吻我宽阔厚实的胸膛,我心底真是爱煞了这个妖娆。 当晚我就在她这留宿了。 “叮铃铃......” 学校里无论风雨,上课的铃声总是会响起。 平时我总是会在第一道早读铃声响起之前起床的,今天已经是第一次上课铃声响起了,或许是昨晚极端的兴奋使我今天晚起了,幸亏是周六,如果在平时我就迟到了。 睁开眼睛后我看了看枕边,居然没有看到董佳萍。也许去给我打早餐了吧?我幸福的想着。悄悄的在床上坐了会,我还没有等到她回来,算了,先洗漱吧。 我穿好衣服后准备出门到我宿舍去拿洗漱用具,却看到董佳萍的书桌上有个牛皮信封,说实话,看到这个信封我真的有点厌恶,不过信封下似乎尚有张纸,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里升了起来,我赶忙冲已往打开来看。 “林坤,我走了,我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或许在那里我才感受自己是干净的。诚如你所想的那样,桌上的这五万块钱确实不干净,让我从我的故事开始告诉你,好吗?...... 董佳萍在信里说道,最后在护校的那一年,一次朋友的生日会上,她认识了一个叫朱承豪的男子,他外表上的风姿潇洒让董佳萍产生了好感。但是,谁也没想到当晚这个朱承豪就提出要和董佳萍上床,董佳萍痛斥了他,并表明以后和他杜绝往来。朱承豪第二天打了电话给董佳萍,说他很是痛恨,因为喝多了酒才做错事,让董佳萍给他解释的时机,他把董佳萍叫到了桃源里酒吧,而董佳萍最后答应了。 没想到,这个决定,却让她走进了这个衣冠禽兽的圈套,朱承豪在董佳萍喝的饮料中下了迷药,当晚就玷污了她。 董佳萍醒来后大吵大闹,想要去告朱承豪,但是朱承豪却拿出私下拍的裸照,并以此做威胁。董佳萍畏惧事情的张扬,所以忍了下来。不过,在他进入卫生间的时候,董佳萍从他的皮包里找到了一本有关他们贩毒的笔记本,并且逃了出来。 此后,朱承豪一次次的威逼利诱,董佳萍坚持自己的原则,最终谈妥的条件是他必须把照片和底片交出来,并且支付五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 交易就是上次在酒吧发生的,那天朱承豪叫到董佳萍后,把钱和照片交给了她,董佳萍却把笔记本放在了邮局的信箱里,让他自己去拿,朱承豪担心他去取笔记本的时间董佳萍会逃走,就让她吃下了迷药,之后的事我都知道了。 “虽然这些钱来得不干净,可是,林坤请不要藐视我,我很害怕你质问我的那种语气。我早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你纯洁的爱,想到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离开。找个象丽丽一样的女孩吧!我最爱的林坤,别了!董佳萍。” “不......不,不是真的......佳萍你吓我,不要走......不......”我手上的信签纸滑落到地上,我撕心裂肺的狂冲出了门。 我像头受伤的野兽冲到了校门口,此时天已大亮,不过浓重的晨雾还没有散去,我望着脚下的路,路的一头就在几米处就迷失了,似乎在体现着我伊人已经消失在层层的迷雾中,我永远失 去了她! “不,不会的,我不放弃!”我先找到门卫值班室的胡伯问询。 “董医生啊?今天早上5点钟这样就背着个包出门了,那时候天都没亮!” “她有和你说到哪?去办什么事吗?”我急急的问胡伯。 “这倒没有,她很急着走了!”顿了顿,他接着说,“董医生似乎有许多心事,走的时候似乎还哭过。” 胡伯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和董佳萍的关系也是略知一二的。 我早就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了,更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我深爱着她,而她也是那么的爱我! 只是现在...... 难道我以后就要带着相思的愁肠过完我这辈子吗? “不,我要找到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谢过胡伯后沿着那条迷雾的小径飞驰追去。 我希望她没能走远,希望她现在还在路边候车,希望她的行李太重拖累了她,或许我一抬头就看到她在我眼前,或许她根本就是在跟我开玩笑,看看我是否那么在乎她,或许...... 但是,我的种种希望没有成为现实。 我呆呆的看着偶然穿梭过的车辆,心碎了,想哭却没有泪能流出来,最后我仰天低啸了一声。 然而,到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却变成了大笑,笑得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颠颤颤的脚步回到了学校,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我失魂落魄、潦倒的样子。 黄美玲看到我这副样子回到办公室,过来说道:“林坤,刚刚你们班的小明妈妈打过电话找你,我找不到你,她就让我转达你,小明爸爸现在已经在手术室了,请你尽快赶过去!” “哦,我知道了!”我无力的应着她。 董佳萍下落不明,我的心真是颓废到了极点,昨晚一夜优美的憧憬就这样被董佳萍的出走打碎了。我是不是该怨恨她的无情呢?她真的无情吗?或许是她太深情了。 走到了董佳萍宿舍门口,我才发现董佳萍的宿舍是没锁上的,刚才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量上锁。 “林老师,你......”丽丽早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到我吓人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用你扶我!我能走!”我摆开迎上来的丽丽。 这个妮子,应该也有看到了董佳萍的留言。突然我想到了丽丽这个大电灯泡,董佳萍的出走她也是其中一个因素,我禁不住恨恨的盯着她,牙里挤出恶狠狠的字句:“你都知道了?” 她点头,还用白嫩的小手擦了擦眼角。 “哭什么?她走了还不是因为你?”我对着她咆哮道。 “对不起,林老师,我......我真的不知道!呜呜......”丽丽再次哭泣。 看到丽丽惆怅的哭了,想起她也是那么深爱着我的一位好女孩,我马上清醒过来,悄悄后悔自己失态了。 “丽丽,是我不好,我不应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走过去,摸着她垂下的头。 “不,林老师,是丽丽不好,林老师你骂我吧,打我也行,都是我的错!”丽丽抬起头来,美目中的泪早已充满娇靥。 “傻了,你没错,你是个好孩子!”我依然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就像是摸着董佳萍一样,心头的悲悼更浓了。 “林老师,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样子让人看了真难受!”原来我已经平静一点的情绪,被丽丽这么温情的一说,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突然一把抓过丽丽娇小的身躯,牢牢的搂着,口中游离的念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走......不要!” 两行情泪已经从我的眼里滑落。 丽丽虽然被我抱得牢牢的,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过来抱着我的腰,俏脸深埋在我的胸前,深情的说:“林老师,丽丽不会走的,总有一天董姐姐也会回来的,你别伤心了!” 良久,我终于平静下来,松开了被我一直紧搂着的丽丽。 “谢谢你,丽丽,我已经没事了!” 被我这么抓着肩头盯着看,丽丽也难为情了,她垂下俏脸小声的说:“那就好,林老师你快去医院吧!” 经她这么提醒,我赶忙看了看表,时间有些紧张了。 我慌忙的收拾一切,连同校长借我的一万五,董佳萍留给我的五万块钱一起装到我的包里去。 然后,我到了胡伯那借他的自行车,把丽丽一起带去,然后再叫她帮我踩回去还给胡伯。临走的时候我没忘了把私配的董佳萍宿舍的钥匙给她,让她有空的话帮着打扫。 章节目录 第080章 邂逅 我一路飞驰,终于紧赶慢赶地到了小明爸爸所在的医院。在护士小姐的引导下,我看到了两个小时前刚做完手术的小明爸爸。 小明因为爸爸受伤,无法安心上学,已经在医院照顾了两天两夜,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坚强的外表下,却难掩伤心的泪水。 作为一名老师,我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小明爸爸的头部裹着重重的纱布,几根皱纹爬在他苍白无血的面目上,鼻孔里插着输氧管,嘴唇泛起脱水的干裂样子,若不是还能看到他微微升沉的胸膛,我差点要以为他已经...... “林老师,谢谢你!”小明懂事地为我倒了一杯水。 “小明,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我不辛苦。” “你妈妈呢?” “在外面。” 小明爸爸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安,但不管怎样,人毕竟还活着。我心里默默的再次为这一家人祈祷后退出了病房。 小明妈妈的情绪好了许多,医生说这次手术很成功,让她心里的担心落了地。 至少我还没看到她掉眼泪。 “林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小明妈妈见到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们家的条件其实一直不好,小明想读这所贵族学校,他爸就很反对,一年这么高的学费,已经让我们家......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 “小明妈妈,你别这么说,谁家还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啊,更何况小明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当老师的,能帮忙肯定会帮忙的。” “林老师,我......” “好了,医生说了小明爸爸手术很乐成的,要好好的静养,很快就会没事的!”我安慰道,其实我的内心更需要人的安慰。 “林老师,你的气色......”小明妈妈眼光独到,竟然看出来我的心事。 看来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哦,我没事。”我含糊其次道。 “您肯定是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这是我筹集的医药费,你先拿着,要是不够,你就再找我,我来想办法。”我把钱交到了小明妈妈手里,说是和学校借的,她也没多问,只是催我快去休息,于是,我颓废的向医院大门外走去。 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肚子真的饿得慌。但是,董佳萍的不辞而别,我虽然胃直在抽筋,却没有食欲,苦恼得我头都快要爆了。 我无力的坐到在医院大门处让病人休息的椅子上,实在不愿再走一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坐到老死算了。 “您是林老师吗?”一把温柔而甜腻的声音把我的眼神吸引了过去,我凝滞的转过头,寻找着这把好听的声音的主人。 我看到了一双高跟底的红皮鞋,循着这双些皮鞋我看到了一双被丝袜包裹住的浑圆小腿,膝头以上部位被一条枣红的呢料裙罩住,上身的红色外套显然和裙是套装。 虽然现在的初冬季节,要穿着厚厚的衣服,不过照旧可以望见衣服的胸口处高高的耸起。欣长的颈项上顶着一张瓜子形的脸,那是一张皎洁如玉的脸,弯弯的眉毛经由悉心的修葺,漂亮的眼睛蕴藏着疑惑与温情,挺直纤秀的琼鼻配合着完美的红红樱桃小口体现着惊讶,尖尖的下巴上有一颗撩人的红痣。 “我是。”我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美丽的女人,“你是......” “我叫詹颖,是小明的姐姐。” “小明的姐姐?怎么没听说过你?”我有些诧异。 “是表姐啦。”她那完美无暇的 脸上,露出令许多男人可以去跳楼的嫣然一笑。 “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是我该感谢你才对,我小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哦,小明爸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和她解释了一下小明爸爸的病况。 说完,她轻轻的蹙了一下黛眉,沉思了一会道:“小爸爸这病真不轻,要是醒不过来的话,有可能......我去找一下院长,让他们派最好的医生和护士来照看!” 显然她也看到了小明爸爸要真那么一睡不醒的后果,可是出于礼貌,没说出来而已。 “你......你认识院长?”我有点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欣喜。 常听说医院也是蛮漆黑的,没钱给医生打个红包,有可能做完手术还会有团棉花在你肚内,像小明这样的家庭自然是给不起什么的,现在好了,要是詹颖真的认识院长,那小明爸爸苏醒的几率将是大大的增加。 “走,跟我找院长谈谈!” 我赶忙跟在她屁股后头去了。 “高伯伯,您在吗?”詹颖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呵呵,我道是谁这么没规则,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 “这还不是您给宠坏的?嘻嘻!”看来詹颖和院长的关系不简单,俨然是女儿在对老头子撒嗲。 “哈哈,原来是我的错啊?今儿个你这小丫头又怎么来了?不会是又来找我开假条的吧?”那人慈祥的声音在乐呵呵的笑着问。 “什么啊?您看我是那么偷懒的人吗?不跟您说了!”詹颖彷佛忘了带我来这干嘛的了,撇下我自个在找这院长撒娇。 “好好,不说不说,那你说正事吧!” “我爸他说啊,一个人独享83年的红酒似乎很没劲呢!您是不是抽个空一起去品尝品尝啊?” “啊?好好,叫他别急着开,等我明天去,明天一定去!”看来院长颇喜爱这杯中物,听到有好酒等着,都快坐不住了。 “怎么明天才去啊?今天不行吗?”詹颖继续撒嗲。 “今天不行啊,你看我今天原来是休息的,现在不是还得坐这?”院长略带无奈的说。 “嗯,那好吧,可您要是明天不来的话,看我不偷喝完,保证一滴都不给您留!” “哈哈,你敢偷喝的话,看你爸不打烂你的屁股!” “有您罩着我,我才不怕我爸呢!” “呵呵,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好了,高伯伯,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哦!”听起来院长很满足。 “嗯,就这么定了!”詹颖兴奋的说。 “另外还有个事!” 终于,等到詹颖撒嗲完了,不过听着她甜腻的声音,不光“高伯伯”这把老骨头,连我这把小骨头也都酥化了。 “哦?什么事?” “我小爸在您这医院住着院呢!您可得看护看护!”詹颖总算把正题说出来了。 “我说嘛,你小丫头的酒不会这么简单让我喝的!”看来院长早知道了自制莫贪的原理。 “嘻嘻,林老师,你进来吧!”詹颖终于让开了挡在院长眼前的身子,向傻鸟一样站在门口的我招了招手。 “院长您好!”我快步走上前冲着院长敬重的打了个招呼。 虽然这其中年男子脑壳上都快成了荒丘,可是一张脸透露出 坚贞和果敢并不使人看上去显得滑稽,纵然他是坐在那椅子上,我却有感受他很高冷。 我在审察着他,他也正用细长的眼睛审察着我。 “小颖,你说的是你谁?小爸?” “是的,就是我妈妈的弟弟。因工伤造成颅内出血,现下正在您医院治疗,两个多小时前刚做好的手术!” “哦,是蒋建国吧?” “嗯,是的!” “没听说过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啊。”院子似乎对这个蒋建国情况比较了解,知道他们的家境不好。 “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啊。”詹颖小声地说道。 “那这位是......” “我弟弟的老师。” “哦哦,小颖啊,你小爸的手术很成功!”院长慰藉道。 “院长,我想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过来呢?醒来后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吗?” “今天我们专家会诊过,他的手术虽然很成功,不过脑部的神经被淤血压抑太久,现在只能等着他自然苏醒了!” “就是说有可能会马上苏醒,也有可能要过几个月或者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醒来?”听了院长的话我有点激动了。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个得让家人做心理准备!”院长徐徐的冲我点了点头。 “高伯伯,您一定要想措施救救我小爸,要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医生和护士来照看!”詹颖也急了,就差没掐着院长的脖子叫。 “好好,我答应你!你也不要太惆怅,病人的状况以前我院也有过类似的病例,病人都能康复出院,而且恢复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院长答应了詹颖的要求。 “真的?”听到有类似的病例治愈出院了,我的心激动起来。 “放心吧,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院长的承诺颇有信心。 在千恩万谢后我和詹颖告辞了院长。 探望过病人后,詹颖出了病房,对小明妈妈说道:“阿姨,您别担忧,院长刚才说了,小爸一定会醒过来的!”詹颖微笑着慰藉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颖,你里看我,你爸爸知道吗?” 小明妈妈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开始对这从天而降的外甥女欣喜得简直要抱上她亲一口,但随即反而担心起来。 “阿姨,您别担心了,我来看望小爸,跟我爸没有任何关系,您这么说真是见外了!”詹颖微笑说了几句,接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蓦的一阵悸动,心想,“看来这个詹颖家与小明一家有什么过节,不然,为啥小明妈妈担心他爸爸知道呢?” “好吧,阿姨先谢谢你啦。” “阿姨,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知道的太晚了,多亏了林老师。” “是啊,我要好好谢谢林老师!”老妈拉着我的手谢谢的道。 “阿姨,要不我们一起吃饭吧,难得今天遇到了林老师,我一定要请他吃顿饭,以表感谢。” “哦,你们去吧,小明他爸离不开我!”小明妈妈辞掉了詹颖的盛情,接着对我说,“林老师,你和小颖去吃饭吧,记得要好好的休息!” “阿姨,您晚上不回去吗?”詹颖问道。 “我不回了,晚上我在医院陪你小爸!” “好吧,阿姨,那我们去了,您看好小爸,有什么事就叫医生!” “嗯,我知道的!” 章节目录 第081章 美女相邀 辞别小明妈妈,我和詹颖出了医院。 “想到哪用餐?”詹颖向我问道。 “随便好了,我对这也不熟,你说到哪就到哪吧!”我略带疲劳的说。 “林老师,我发现你这人挺随和的,不像是一个老师。”詹瑾笑道。 “哦,那你觉得我像是干什么的?”看到詹颖的一身妆扮,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但想来也是混得不错。 “像是......”詹颖低低的说了一句,“大侠。” “你说什么?”我确实听得不清楚。 “哈哈,没事,那我决定好了!”詹颖不再理我,加大油门穿梭在这都市中。 “这里?这里应该很贵吧?”下了我,审察着现在所处的情况,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小车停放在停车场上,那彬彬有礼穿着皎洁衣服的门童让我心里受惊。 杭州就在绍兴隔壁,说我不熟悉杭州那是扯淡。 “詹小姐,你确定咱们去这儿吃?” “对啊,西子宾馆嘛。” 西子宾馆,别名汪庄,原系汪裕泰茶庄,宾馆位于“西湖十景”之一的“雷峰夕照”山麓,东面临湖,南与著名古刹净慈为邻,与“苏堤”、“三潭印月”、“柳浪闻莺”等著名风景隔湖相望,还可远眺南北高峰、保俶塔等,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不合适吧,就是吃个便饭而已,干嘛这么破费。”我有些犹豫,这吃个饭就到西子宾馆来,确实始料未及。 “别愣着了,进去吧!” “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吧。”我突然在打退堂鼓。 “怎么了?这里不错的,东西也蛮好吃的!”詹颖掠了一下头发希奇的看着我。 “可是......”我有点难为情的说。 詹颖失笑道:“我的林老师,你只管张口用饭,吃饱走人好了,都说好我请你吃饭了!” “不不不,我请!”我还真不太习惯被女孩子请客,自尊上受不了。 “走了,一个大男人真婆妈!”说着也不管我的意思,挽过我的手向餐馆的大门口走去。 “先生小姐,两位想在哪用餐?”一位服务小姐走了过来。 “林老师,你看到中餐厅还是西餐厅?”詹颖依然亲热的挽着我,征询我的意见。 “中餐好了。”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 接着我们跟着服务于走了。看着前面那裹在旗袍下的屁股展现出夸张的曲线,我的喉头紧了一下,手臂上突然一阵剧痛让我差点大叫作声。我转过头看着詹颖,只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低低的骂了句:“色鬼!” 我只感觉脸上一股热血冲了上来,以至坐定后服务于忙问道:“先生,是不是我们的暖气开得太高了?您需要降低点温度吗?” 詹颖在一旁掩口失笑,我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麻烦你把菜单拿来吧!” 服务员去后,我看到詹颖一直在笑,不觉尴尬不已。 “我吃西餐不够优雅,为了不出丑还是吃中餐好了!”我找个话题转移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多人不是一样来凑个热闹,真正会用刀餐的人可是很少的,大多数人都是装装样子!”詹颖笑笑的看着我。 “我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我的饭量又大,吃那么点东西,似乎还不够塞牙缝呢!”我尬笑道。 “西餐考究的是科学营 养了,哪像你暴饮暴食的!” “我还是不要试的好,还是中餐习惯,吃得较量自然!” “不是我说你啊,林老师,你也太不自信了。”詹颖微微的蹙了一下黛眉,“挺帅一个男生,干嘛这么拘谨?难道是害羞?” “是吗?也许吧,或者是自卑点吧!”看到一旁显得高尚大方的詹颖,以及今天“被分手”的遭遇,我心里多少有些自卑。 “怎么会呢?你是男人啊,要堂堂正正的有担天下的勇气啊,又怎么会自卑呢?”詹颖有点惊讶于我的解释。 “或者这就是古人说的人穷志短吧!”我懦懦的叹了口吻。 “先生小姐,请问现在可以点菜了吗?”一个服务生不知何时拿着菜单站在我旁边了。 /> “林老师,你来点!”詹颖接过菜单递给我。 “我......我来?”说着我又想把菜单推给詹颖。 只见詹颖略带怒容的看着我,使得我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好吧,我来点,我点的你别说不合胃口!”我打开菜单翻看起来。 “天哪!这是什么菜谱啊?一道鱼居然要5000元,还美其名曰‘福如东海’。”看着这菜谱我悄悄心惊,两道菜都去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哪还敢点。 正准备合上菜单,又看到她在勉励的对我微微笑。 “好吧,硬着头皮点好了,横竖不是我买单,就让老子今天奢侈这一回,都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花钱消费,我也试试看,到底有没有效果。” 我点了几个菜,正要打发服务生,他却启齿问道∶“先生小姐,两位需要用什么酒吗?” 我正想说要两支啤酒,詹颖突然说话了,问道:“有没有2000年的君士域梅洛?” “小姐,有的,请问您是用人民币支付还是美金?” “哦,我们没有带美金,就按人民币支付吧,一支2000年君士域梅洛,谢谢!” “好的,两位请稍等!”服务生致谢后走开了。 “疯了,你怎么点这么贵的酒?这菜都这么贵了,还要这么贵的酒?你......”我看到詹颖一掷千金的样子吓了一跳。 “好了林老师,不是我奢侈,你是我难得的贵客嘛,我们要支好酒,感谢你帮助我阿姨一家。”詹颖笑笑的对我说。 虽然我对詹颖的热情很感谢,不过感受似乎过了火。而且,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刚才那么主动的挽着我的手,举止亲昵也绝不在意。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和她拉拉家常。 “詹小姐,刚刚听小明妈妈说,你家和......” “你说这个啊。”詹瑾打断了我,笑道,“我妈妈,也就是小明妈妈的姐姐,五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爸续弦了后妈,便和我妈家里的亲戚断了,后妈一直不允许我和他们再有往来。” “这样啊......” “为了不让我为难,阿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那你爸爸是做什么的,看院长好像很巴结他。” “我爸啊,当官的。” 她不愿意直说,说明这官还不小。 “难为情,林老师,你也没问过我,所以我也没告诉你,你别见外!”看到我突然发生的距离感,她道歉道。 “哦,没什么了,是我多嘴了。” 聊了一会菜上来了,谁知道服务生老站在旁边瞧得我挺难受的 ,詹颖叫他下去了,这时候我才开始又和她聊了起来。 “林老师,你怎么一直叫詹小姐,詹小姐的,这样搞得大家很生份的。”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额,这样啊?那是我的错了!”我习惯的抓了抓头。 “那可不是,叫我詹颖,或者小颖就行!来,为我们相逢干杯!”她欣喜的拿过杯子向我伸过来。 “干杯!”我碰杯和她对饮了。 “对了,你现在哪里工作?” “我啊,在教育局工作!”詹颖回到道。 “是嘛,那你还是我领导了。” “哈哈哈,所以林老师要好好表现哦。” “那要多谢领导提携了!” “哈哈哈,林老师,你这人其实蛮开朗的嘛。”詹颖看着我,拿起杯子自饮了一口。 “啊?”被她这么一说,我又陷入了低迷。 一想到董佳萍刚走,我就再和别的女人吃饭,还有说有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老师?”詹颖在我面前摆了摆手。 “你怎么了?出神了?心里在想女朋友吧。” “额,不是,我......我没有女朋友!”我忍着痛,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吧......你竟然没有女朋友。” “哈哈,瞧你说的,难道我一定有女朋友吗?”我抓过杯子猛的灌到底,接着又倒上一杯。 “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哦!”詹颖连忙道歉。 “没事的,跟你没关系。”我摆了摆手,解释道。 “哦,这么回事啊?” “刚分手。” “原来是这样啊。”詹颖会意地点了点头,说着拿起酒杯,“呵呵,来,干杯!” “干杯!” “这有啥啊,分手就分手呗,大不了再找一个,向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多少女人排着队想嫁给你呢!”詹颖干掉杯中酒。 “对了,今天遇到的高院长也是......” “对,我爸和高伯伯是以前的老战友,所以林老师你别太担心,高伯伯会照顾好我小爸的!”这兰质慧心的女人说到这怕引起我降低的情绪,特别慰藉我一下。 “嗯,真谢谢你了,詹颖!” “叫我小颖好吗?叫我名字感觉怪怪的。”她突然幽幽的说。 “好的,小颖!”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来,我给你倒酒,我们接着喝,今天我真的好兴奋!”她抓过我空的杯子又给我倒上了酒,自己也斟了一杯。 “我也很兴奋,来,干杯!” 这瓶酒,初品时略以为酸涩,到了舌头把酒卷下喉之后那股甜意就泛了出来,马上齿颊留香,“好,好,好味道。” 不过,这么边聊边喝之后才发觉酒上了头。 詹颖那吹弹可破的粉脸上抹上了一层红霞,辗转的秋波彷佛滴出水来,莺莺的黄鹂语让人如入梦中的仙境,空调打过来的气流中泛着有如飘渺歌声的女儿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董佳萍,我的佳萍,你在哪?你可知道我很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不要离开我!”一股黯然的情绪油然而生。 “林坤,我这样叫你好吗?”詹颖突然用那双亮如星光的秀眸盯着我问。 章节目录 第082章 新欢 “这个......”我垂下头,不想让她望见我眼中的伤感,“你愿意叫就叫吧。”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伤神?”詹颖也有着极强的视察力,单从我的语气上就听出了问题。 “没有......只是......唉!来,喝酒!”我不愿意再揭自己的痛,向她举起手中的杯子。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吗?如果你当我是你朋友,那有什么不能分享呢?我会是个很好的听众!”她浅尝一小口,尽可能的温柔对我说。 我默然沉静了好一段时间,终于在一个昏暗的笑容后把我和董佳萍的故事告诉了她。 她也找不到慰藉我的话,任由着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第二支2000年君士域梅洛的瓶底倒空了,我醉了! 我拖累了詹颖,害得她把车子都留在了酒店。拦了辆出租车载着我到了她的住处,她艰难的半拖半抱才把我放倒在床上。 好柔软的床,好香的被子,好温馨的灯光,我的某种冲动被强烈的刺激着。 “来,林坤,我给你擦把脸!真不应让你喝这么多!”从沐浴室拿了条毛巾的詹颖向着我走来。 我朦胧的眼睛只望见她婀娜的身姿,只以为那像一条美女蛇正扭动着腰身,带着奇异的诱惑力。 我悄悄的盯着这条美女蛇在小心的给我擦脸,不知是不是室温太高了,她的琼鼻上渗出了汗,鼻翼紧张得一动一动的,呼吸越来越急,原是被红酒熏上的脸欲发的娇艳欲滴了。 阵阵的兰香来袭,我哪还忍受得住,一把抓过她的皓腕,一手勾住她的粉背。 “林坤,别,别这样......”被我火热的双唇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她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她的红唇湿润而温暖,沁人肺腑的香气钻我的鼻孔,本是紧咬的银牙却挡不住我的叩击,我探到了她的舌尖,马上一股微微触电的感受伸到我的心里。 我感受到她的娇躯猛的震了一下。我勾住她后背的手牢牢把她按在我身上,感受着她鹿撞般的心跳。 /> “林坤,别这样......你喝多了,该好好休息!”她突然双手按住我的肩头,忙乱的坐了起来。 “小颖,给我吧,我真的很想要你,我很需要你!” “别这样林坤,你好好休息,明天就没事了。”她很是忙乱,不知道该怎么劝我。 “我喜欢你!”我赖皮地箍住她的柳腰,凑到她晶莹如玉的小耳朵,饰演着最温柔的情人甜腻的说。 “骗人,你不是刚分手吗?”她终于扭转过俏脸,细审着我是否在说谎。 “真的,不骗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呢!”酒的作用也许是让你在吐真言的时候能到达三分真来七分假,而又能让人以为你是十足真的境界。 “真的吗?!”她怀疑的看着我。 “听我说完好吗?我承认我心里有一个人,我很爱她,就在今天早上,她不辞而别,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很想找到她。但是,你出现了,你在我的心里射进一道阳光,我发现我又活过来了,你真的好美,让我痴迷的想着你!” “你!你只是想找一个替代品......”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徐徐小下去。 “霹雳”我的头脑似乎突然开窍,“我 ......” “林坤,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啊?”我在将清醒未清醒之际,再度陷入迷惘。 慢慢的,我凑近了她的耳边,两片嘴唇轻轻的衔住了她的耳垂。 ...... “小颖......舒服吗?” “坏蛋,弄得人家都快死了!” “呵呵,我也快死了!让我好好躺会!”我从她的身上爬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到在床上。 “林坤,你喜欢我吗?”詹颖侧过身子,一手托住香腮柔声的问我。 “那还用说!” “就要你说,喜欢不喜欢?”她一手抓过几根发丝轻轻的划着我的面颊跟我撒娇。 “不是说过了吗?喜欢!” /> “真好,我也很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哦?你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我?” “恩!”她突然凑过红唇吻了我一下。 “去洗澡了,人家才第一次,有点痛!” 浴后大部份的酒气都散掉了,我清醒了许多。 詹颖搂着我的脖子乖乖的闭着眼要我用最深动的情话哄着她睡,我再次发挥了我的语言天赋,说着些两人世界才有的情话,哄得她甜甜的睡去。 我一搂着詹颖,一手垫在脑后,想想适才的激情,我是不是太过份了?这董佳萍才脱离我还不到24小时,我现在就和詹颖搞在一起了。 詹颖不停的要我对她说情话,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以后我会和她在一起吗?詹颖的贞操都给了我,我......我能不负责吗?那董佳萍呢?董佳萍又该怎么办?哦,还有个丽丽......这几个女孩子都喜欢我,我究竟最喜欢谁呢?头大啊,我都快要想一头撞墙去了。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以为应该先找回董佳萍,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天知道好了! 早晨的光线透过窗帘射到了我的眼睛上,职业习惯使我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昨晚是否真的做得很爽,总之我感受精神很好,不过转身却没有看到詹颖,却听到了厨房的偏向传来些“乒乒乓乓”的碟碗声。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落地的米黄色暗花窗帘微微透出了一些偏差,光线就是从这里射了进来,宽大的卧室配合着皎洁的粉刷过的墙壁,使得空间很宽阔,我睡得这张床也是超气派的大,如同一艘巨船。 床的温柔往往容易带起人的懒意,现在我还真的不想下床,看到床头的矮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烟灰缸,一包“kent”叠着一个看起来也是很高等的打火机就在它旁边,于是我抓起香烟抽出一支点上。 太久没吸烟了,又是一阵眩晕的感受,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很享受这种烟醉的感受。 “哟,你醒了,睡得好吗?我弄了早餐,快洗洗吃早餐了!”詹颖甜美声音响起,我的思绪被带了回来,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睡袍的美女。 “你怎么吸烟呢?我以为你不吸烟的!”她看到我手上还夹着那支白色过滤嘴的“kent”。 我猛的啜了一口,挤灭了红红的烟头。 “怎么?难道你的烟我就抽不得?”我笑笑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偶尔抽抽而已了,也没想到你也抽的!” “那还说,分明是诱惑我,没事你摆包烟在这干嘛!”我装着哼了一声。 “不是了,上次我爸来我这,说我这连个烟灰缸都没有,要是有客人来就尴尬了!”她或许是怕我有什么不应有的遐想,急急的和我解释。 “好了,没什么的,我也不喜欢吸烟,太久没抽了,望见有就忍不住啜上一口!”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心烦才抽的,顺势下了台阶。 “那......你还不快点去刷牙洗脸,我做好早餐了!”她看到我没真的生气又送上了如花的笑靥。 我正想起身,突然又坐了回去。 “呃......有劳,我的衣服裤子!”我指了指搭在旁边沙发上我的衣衫,最上面是一条内裤。 “扑哧!”她突然笑了。 “没想到你还会怕羞啊......” 我虽然有点尴尬,但横竖已经在一起了,也没必要端着,索性大方点好了。 于是我站下床来,詹颖却转过身走开了,嘴里还扔下一句话:“算了,待会有人又怕羞酿成个大女人我可担待不起。” “你......”我气得想马上抓过她来好好“处罚”她。 我洗漱完毕坐到了餐桌前,只见台面上摆着一杯牛奶,一盘水果,尚有一碟法式面包和两个荷包蛋外加一根火腿肠。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哪还客套,我就坐在桌前放口大嚼起来。 “好不好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我背后,两只手从椅背穿过沿着我的脖子穿到我胸前,香腮则贴着我的脸上。 “还行,不错!”我有点僵硬的把脸挪开她的粉脸。 “你怎么不吃呢?减肥啊?”我有点希奇她怎么只备了一份早餐。 “待会我还要接着睡呢,为了帮你弄早餐才起来的!人家难得星期天嘛!” 她继续把脸凑到我脸上,有点撒娇的摇着身子。 “哦,那你接着睡吧,我到医院看望一下小明妈妈!” “中午我给你送饭去!” “不用了,我在医院吃好了!” “就要送!” “不麻烦你就送吧!” “这还差不多!”她吻了我的脸走开了。 “我吃好了!”我抓了张餐纸擦着嘴走出餐厅。 “嗯,林坤,把这拿着!”詹颖正和我迎面走了上来。 “什么?” “钥匙呀!” “什么钥匙?你这的钥匙?”我看了看她递给我的钥匙。 “是呀,万一你回来我不在这你也能进家!”她嘱咐我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妇人在祝福丈夫。 “这个......不了,我们现在就住一块不合适!”我赶忙要把钥匙塞回给她。 “你学校离这儿太远了,真个有什么事还真不方便,我这就三站路就到医院了,你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吧!”她的理由似乎很合理。 “不好,不好,你隔壁邻居看到不好,影响你的......”我说不下去了,因为詹颖的眼睛已经红红的,还噙着泪水。 “好,那你走吧。”说着她就要转过身去向客厅里走去。 章节目录 第083章 难以抉择 “别这样小颖!”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臂,转过她的身子来。 “呜呜!”她低着头,已经哭作声来。 “小颖,我是担忧你一个未婚女孩子,被邻人说三道四的不好,要是你真的给我我收下还不行吗?”我这个人就这样,女孩子一哭往往就没辙了。 “说什么?现在都什么年月了?你是我男朋友,这又有什么不行的?”她低低的哭着,抬起那张带雨的梨花脸,近乎可怜的看着我,使得“男朋友”这一句反问在她的眼前我再也问不出来。 “傻瓜,我已经收下了,快收起你的眼泪!一大早就像个小花猫!”我双手捧着她的脸,爱怜的用拇指揩掉她脸上的泪珠。 “还不是你?非把人弄得哭哭啼啼的你才满足!”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这样可以了吗?”我轻轻的在她的粉脸上印了一下。 “坏蛋!”她的脸迅速的抹过一层红霞。 坏蛋一直是董佳萍情动时对我的爱称,而现在她的神情又像极了董佳萍,我忍不住寻着她的香唇吻了下去,直到她的脸红得火烧似的我才松开了她。 “林坤,记得帮我给阿姨带个好!”离别出门时她仍然不忘给小明妈妈问好。 我整理着凌乱的心绪下了楼...... 坐在车上,我看着车窗边穿梭的景像,感觉头脑一片杂乱。 出门时候詹颖小妻子般的嘱咐还在耳边,让我今后该如何面临?在没见到詹颖之前我一直认为董佳萍在我心目中应该是谁也无法取代的,可是现在......和董佳萍分手还不到24小时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而这个女人恰好叫醒了我曾经的梦。 而很快一个更大的迟疑在我心头铺展开来:难道我真的打算在这里过完一辈子吗?难道我真的不再回到禹陵吗?那姒玮琪怎么办?家里的三妻四妾又该怎么办? 我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昨晚临睡前下的决心,现在禁不住犹豫起来。 “我要去找董佳萍,可这世界这么大,我该怎么去找?找到董佳萍,詹颖该往哪摆?找不到董佳萍,詹颖又该处在什么位置?”我抓狂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林坤啊林坤,你造的什么孽啊。”我开始自嘲起来,“别忘了,你还有王嫱,还有苏小小,还有......” 姒玮琪还在禹陵等着我,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是说不定此时,她正像一块望夫石一样矗立在禹陵门口。 还有梦姐,还有...... 我能感受到詹颖对我强烈的爱意,要不她也不会在我在感情上失意的时候就趁虚而入了。昨晚那种情况她应该有能力制止我继续下去的,可是她没有。 我究竟是太多情还是太无情了?想到这我真恨不能甩自己两个耳刮子。 “第一人民医院到了,有在第一人民医院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谢谢!”公交车报了站名,我收拾情绪下了车。 “小明妈妈,小明爸爸情况如何?”我轻轻的推开了病房房门,尽可能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小明妈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了我到房门外说话,“林老师,你昨晚休息得好吗?” “休息得很好!” “我怎么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别担心了,你已经帮了我们一家很多了!” “小明妈妈,不碍事的,倒是你,这几天都累坏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小明爸爸我看着好了!你只管放心的好好睡一觉,说不定醒来的时候人就醒了哦!” “这怎么能行呢,您是老师,不行的不行的。”小明妈妈连连摆手 。 “小明妈妈你听我说,昨天小颖也跟我说了你们家的情况,现在,除了你自己,就只有小明照顾病人了,你总不能一直自己照顾小明爸爸吧,这样你身体也吃不消的,到时候,谁来照顾小明?” “可是......” “没事的,听我的,你去休息吧。” “哎,好吧,林老师,真实太感谢你了。那我去休息一会儿,万一他有什么消息要马上叫医生来!” “嗯,我知道了!” 小明妈妈又接着交待了我一些该注意的细节才准备离去,我突然把她叫住。 我轻轻的挪着步子再次走进病房,见小明爸爸依然悄悄的躺着,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拿起一本杂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游离的翻阅着。医生来检察过几次,护士也来换过吊着的盐水。看到这些白色的影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禁不住再次想念董佳萍。 “董佳萍,你真的太无情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你可知道我是多么需要你!唉!你在哪呢?快回到我的身边吧!” 这时候,那些平时偶然看过的什么凄凄切惨戚戚诗词句像堆泡沫似的浮了出来,真个是剪不停理还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咯吱”一声,房门轻轻的响了,我以为又是医生或者护士,赶忙站了起来,没想到从房门敞开的缝隙中挤进来的是詹颖的脑壳瓜子,怕她高声说话影响病人,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的来到房门外再把门关上。 “林坤,我来了,嘻嘻!”她举了一下手上的饭盒,似乎在告诉我她已经兑现了今早说过的话。 “这么快就给我送午餐了?几点了?”我以为自己只是坐了一会而已。 “不早了,都十一点半了,人家怕你早餐没吃饱嘛!”她有点嗲里嗲气的说道。 “你难得周日休息,怎么不多睡一会?”看着这个爱心饭盒我心里真的很感动。 “你走了之后我只小睡了一会就再也睡不着了,梳洗完后我就上街买菜,这些都是我亲自做的哦,你看看!” 她坐在门外的休息椅子上,给我打开了饭盒。糖醋排骨,青椒牛肉,素炒黄瓜,外加一个荷包蛋。青青黄黄的搭配果真是很好的卖相,引得我食欲大动。 “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的食谱似乎被她掌握了。 “呵呵,保密!快尝尝看,饭盒的汤碗里尚有花生猪肺汤。”她很自得的为我准备好这些饭菜。 我夹起一块排骨往嘴里送,细细的品味着。 “这味道......” “怎么样?”她看到我皱了皱眉头紧张起来。 “比我妈做的还好吃!呵呵!” “呼,还以为不好吃呢!吓我一跳!”她轻轻的拧了我一把。 “说真的小颖,我真想不到你这么个千金小姐做菜这么有水准!” “哼,你以为人家什么事都不会做?告诉你,我有空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弄点吃的,我还买了不少食谱呢!”她装作不悦的哼了我一声。 “真是个馋猫!”我笑了笑。 “还笑人家,都怪你了!”她又拧了一下我的大腿。 “哟,自己嘴馋还赖别人身上了,唉,女人真是不讲原理!”吃着这冒着腾腾热气的爱心饭盒,我先前自找的惆怅不知跑哪去了。 “就是不想跟你讲道理!”她说着说着就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柔情的美目透射着无限的缠绵。 但是,我却不敢转过头看她。 &nbs p;“小颖,以你的条件,追你的男生应该很多很多吧,你就没有看上眼的?” “是有些公子哥,虽长得人模人样,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就老想着做上流社会,可一见女孩子的面就满脑子是怎样对人动手动脚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衣冠禽兽了!”她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看来一个女人心有所属的时候,一个男人再好也是白费了,而她心里那个人再怎么多缺点都不会和被倾轧的那些男子同类。难怪人家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香甜适口的饭菜一会儿就被我狼吞虎咽地扫空了,詹颖一脸满足的笑容。她从手袋里掏出餐纸细心的擦着我嘴边的油迹,丝毫不介意那些来往医生护士的眼光。 “好吃。” “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做!”她笑靥如花。 “不用这么麻烦!”今天她送饭,明天再送说不定是亲手喂我吃呢。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终究让我感受不自在,还是能省则省吧。 “嗯,那好吧,只要我有空就给你做,行吗?”她思量了一下对我说。 “嗯,好的!”我点了点头。 “林坤,今天晚上到我家里吃饭好吗?” “什么?到你家里吃饭?”我吓了一大跳。 “你忘了昨天我已和高伯伯说了,今天请他到家里吃饭的吗?我想叫你一起去!” “不了,我不去了,你弄几个佳肴去哄哄院长好了,以后我再亲自和院长致谢!”想想现在就见家长,我哪有什么准备,更况且我还正为董佳萍和詹颖的两头取舍正犹豫不决,哪有那胆子去。 “怕什么呢林坤,你放心了,不会尴尬的了,在家里我说了算!高伯伯也很迁就我的咧。”她以为我只是怕羞,耐心的说道。 “不不不,今天你请高院长到家里做客,本是兴奋的事,应该让他和你爸多叙叙旧,我最近心情不好,别让我第一次到你家就绷着张脸!” “哦!嗯,那好吧,这次我就不强求你了,改天吧!” “嗯,改天!”我松了一口吻,能拖则先拖着。 “那我走了哦!到阿姨来换你后,你自己去我那里吧,不过我可能晚点才回去,闷了的话就看看电视,累了就早些休息!”她收拾好饭盒准备脱离。 “好的!” “那我先走了,拜拜!”说着她转过身走开了。 到了晚饭时间,小明妈妈也提着个饭盒来了。 “林老师,来,吃饭了,我给你做了糖醋排骨!” “哈哈,我确实比较喜欢吃糖醋排骨!” 我刚接过饭盒就听到詹颖的声音了。 “阿姨您来了!” 我也吓了一跳,她竟然没有打招呼就直接来了。这位小姐还真本事,小明妈妈前脚到她后脚就跟进了。 “是小颖啊!快坐!”小明妈妈一看到是詹颖,立马笑逐颜开。 “好嘞!”詹颖坐下后用手抚弄了一下秀发。 “小颖,你今天休息吗,有空来看你小爸!” “应该的。阿姨,这是给小爸买的一点营养品,等小爸醒来后好好的调理一下。” “小颖呀,你看你怎么这么破费呀?人来了就好,干嘛再花钱呢!”小明妈妈再三致谢。 “应该的,阿姨您收下吧!”这时候詹颖才瞅了我一眼。 “是啊,小明妈妈,小颖的心意就别推来推去了!” 章节目录 第084章 爱与不爱 “小颖,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过意不去!实在是难为情啊!”小明妈妈转过头握着詹颖的手,只差没喊社会主义万岁了。 “阿姨,您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啊!”詹颖说道。 “对,对对对,一家人,真谢谢你了,小颖!”小明妈妈再次感谢道。 “阿姨,您太见外了,要谢啊,你就谢谢林坤吧。”詹颖偷偷的对我露了个笑脸。 “是啊!谢谢林老师,哎,小颖,你叫林老师什么?”小明妈妈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哦,是我叫小颖叫我名字好了,大家都是同龄人,没必要这么生份。”我解释道。 “这样啊,也好,也好,你们年轻人之间相处地融洽一点。”说着,小明妈妈玩味地打量了我一遍。 “阿姨,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詹颖请辞道。 “这么快就要走啊?不再坐会儿?” “不了。”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 “小明妈妈,我送送詹颖!”我跟着詹颖走了出去。 “阿姨是不是看出啥了?”詹颖顽皮的对我眨了眨眼。 “估计是的。” “嘿嘿,这样也好!”她自得的对我笑了笑。 “你是不是故意选好这个时候来的?奸计得逞是不是想和我苟合,还说得头头是道!”我也轻松的笑了一下。 “谁和你苟合了?不怕羞!人家是想跟你在一起,说得这么难听!”她脸红的用手肘撞了一下我的胸口。 “你回家等我!”她突然转过身,伸出双手帮我整了整衣领温柔的说。 “嗯,我知道了!”我心头泛起一种家的温馨感受。 她突然不动,侧着脸站在我眼前。我会意凑过双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她娇羞的嫩脸,她这才心满足足的脱离了。而我却定在了车棚里,略略后悔刚才撩拨她的那些话。 用完我的晚饭后,我正要把饭盒拿去清洗干净,突然小明妈妈叫住了我。 “林老师,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哦,好的,坐下说吧,什么事?” “林老师啊,别怪我多嘴,我想问你现在有了女朋友没有?”小明妈妈拉着我一起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 “啊,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我有点措手不及。 “林老师,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们家的恩人,当自己人!”小明妈妈笑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呢?” “您说哪去了?”我装作听不懂抓了抓头。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越来越像大人了!”小明妈妈幽幽的叹了口吻。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呢?” “詹颖很喜欢你吧?”小明妈妈终于亮牌了。 “詹颖对我是很好!可是......”我正犹豫着该不应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董佳萍的事。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很喜欢她的,对吧?” “......”我沉默了。 “哈哈,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你们俩郎才女貌,确实是天生一对啊!”小明妈妈语重心长的说。 看来小明妈妈已经发现苗头了。现下我还不敢确定我和詹颖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就因为中间还穿插着个董佳萍,更况且尚有位丽丽也搅和在我的情感涡流中。丽丽现在年岁还小,暂时 不论,可是董佳萍和我有着肌肤之亲的刻骨铭心,但现在让我上哪找董佳萍去?而就在董佳萍失踪后的第二天,我就和詹颖也发生了不应发生的关系,让我该如何去定位现在詹颖的位置了?她会任由我不负责任的吗?唉!悔不应喝那天杀的酒,让我陷入在良心的困惑中! “怎么了?是不是怪我多事?”小明妈妈看到我半天没吭声,以为我在烦她。 “不是的,阿姨,我实话实话吧,我其实有女朋友了!不过,现在她离开了我!”我黯然的对小明妈妈说。 “哦?”小明妈妈有点惊讶。 “算了,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怎么?吵架了?”小明妈妈看我沮丧的情绪,想安慰我一下。 “没有,她要到别的地方去生活了,不得不离开我!”我无奈的对小明妈妈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林老师,你别气馁,你这么帅气,以后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做媳妇儿!”小明妈妈打趣着我试图减轻我的失落感。 我笑了笑。 “詹颖知道我女朋友离开了我,所以她现在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默然沉静了一会我对小明妈妈说。 “林老师,你要是也喜欢詹颖,就果断一点。” “嗯嗯。” 我点了点头。 在回到詹颖住处的时候我还很谢谢小明妈妈,她至今没有问过我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詹颖还没有回来,看看时间才是晚上八点多,正是电视剧的黄金时间,我洗了澡后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很盛行都市剧,但是剧情太滥了,使得我宁愿看广告。 电视画面很浪漫的一个西服广告。只见很靓的女主角散步在涨潮的海边,男主角突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飞驰过来,手上提着的那件西服很温柔的披在了女主角的身上,接着...... 我慢慢睡了过去...... 江边。 “你知道吗?听说在黎明前那颗北斗星消失的刹那间许下愿望,就能够实现你心中所想!”詹颖用手轻轻拂了一下被江风扫乱的秀发微笑着对我说。 “哦?不知道!”我傻傻的应和着她的话。 “你不想许个愿望吗?” “愿望?我不知道该许什么?”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可以想要很多钱吗?” “有许多的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她似乎低着头自语。 “话虽如此,不过,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你让一个乞丐来选择是要面包还是艺术,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后者!”我口若悬河的陈述着我的立论。 “那如果把艺术换成是只有一天的恋爱呢?你说他会要什么?”詹颖对着我眨了眨那双泛波的美目。 “这个......我不知道!”我放弃作答。 她笑笑的看着我,我也不说话,陪着她坐在江边看着起雾的水面。 我发现她的两手相互对抱着,而且上下搓着手臂,我突然站起身到篝火旁乱堆的衣物中找到我的夹克衫,跑着已往轻轻的笼罩在她的肩头上。 “谢谢!”她回过头看着我甜甜的笑了。 “没什么!”我有点张皇的看着江面道。 “想不到你这个人蛮细心的!” “呵呵,这是我的优点!” “那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了!呵呵!”她很愉快的笑着。 “哦?还有其 他的被你发现了?”我略感惊讶。 “嗯,就是你的说话!”她很自得的说。 “哦?是吗?不会吧?我自己都不以为这是我的优点!” “不要谦虚了,你很会说话,也很会逗人,只是......说了你别见怪!” “嗯,不会不会!” “只是你少了点自信,因此你不喜欢融入群体,我说得对吗?”她微笑着说道。 “或许吧!”我心底再次泛起酸味,语气淡化了下来。 “走吧,我们也到那里跳舞去!”她突然邀请我一起去。 “不了,我不喜欢跳舞!我想再坐一会,你去吧,不用管我!”我谢绝了最佳和她亲密接触的时机。 她想了好一会才道:“好吧,不过你也小心,别着凉了!这是你的衣服,谢谢!” 她脱下我的夹克递给我走开了。我还能感受道夹克的里层暖暖的温香...... “喀哒!”门开了,主人回来了。 我也醒了过来。 “在看什么呢?”她边换鞋子边问我。 “随便看的!”我懒懒的应了她一声又接着用遥控器换台了。 “怎么了?今天是不是很累?”她坐在沙发的扶手处温柔的问我。 “有一点!”我随口答道。 “那别看电视了,早点休息了吧!” “嗯!”说完我就在沙发上假寐。 “起来了,到床上去睡觉!”她伸出两只纤手,用力地拉着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无奈的被她牵着走了,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乖乖的躺在床上,我洗了澡就来!”她把我按坐在枕旁,并凑过红唇亲了下我的脸去洗澡了。 她身上掺杂着那瓶83年红酒的女人香若有若无的钻进我鼻孔,我心跳蓦然加速。 我躺在床上两眼睁睁的看着反映着黄色壁灯的天花板,脑中一下是詹颖的影子,一下又变成是董佳萍的影子,两个影子直换转得让我头昏。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我赶忙闭上眼睛,真想有种点了自己睡穴的能耐。梳妆台前一阵响动,我希望那声音一直在响,直到我睡着。香风越袭越近,我知道梳妆台帮不了我什么了,只有保持着清静的呼吸以及自然垂着的眼帘。 薄被掀开,合上,把一具带着浴罢后泛着香气的身体裹了进来。 “林坤,睡着了吗?” 詹颖一只手撑着侧起的腮帮,一只手轻抚在我的心口处。 “嗯,还没!”我知道骤变的心跳瞒不外她,索性答出声来。 “在想什么呢?”她从我的腋下钻到了我的肩窝。 “没什么,担忧小明爸爸而已!”我叹了口吻。 “别那么担忧小爸,今天我问过高伯伯,他说我小爸的一切都很正常,说不定明天就能醒过来呢!”她温柔的慰藉我。 “希望如此吧!” “嗯嗯。” “还是要谢谢你。” “咱们还需要这么客套吗?” 她的纤手穿过我睡衣间钮扣的间隙,轻轻的抚摸我宽阔的胸膛,她的指间像是带着磁电,指甲往返的刮动着。 我忍受着身体的感觉,硬是一声不吭的闭着眼。 章节目录 第085章 一线生机 “林坤......你今天不想要我吗?”她发现了我的无动于衷,还是发问了。 热恋中的男女都是这样,想我当初也是没日没夜的纠缠姒玮琪。 我心里暗叹了一下,随即也侧过身来,和她面扑面的躺着。我不是柳下惠,况且这是个对我充满着爱火的美女。 “小颖,你真的很美,恍若广寒上的仙子,让我实在很谢谢老天爷对我的怜爱!”我细审着她如花的娇靥温柔的说。 “那......你还不来,人家心跳得好厉害了!”她娇羞的半闭秀眸,大胆地说着挑逗我的话。 我伸出右手,食指成曲卷,勾住她尖尖的下巴,拇指的指甲则轻轻的刮着她下巴上那颗诱人的红痣,双唇凑上,吻住她那两片性感的红唇。她的唇温热而芬芳,让我如同喝了佳酿般陶醉不已。 詹颖害羞的想盖住自己的脸。 “小乖乖,别怕羞,让我看看你的小脸!”我拿掉她遮住脸上的双手。 “林坤你好色哦,这么色迷迷的看人家,坏死了!”她羞红了脸咬着牙恨恨的说。 “嘻嘻,你要是以为吃了亏,你也可以看我啊!” “坏蛋!”詹颖娇嗔道。 她的一声坏蛋再次引起了我对董佳萍的思念。 “唔......嗯......你还逗人家,待会踢你下床让你睡底板去!”詹颖出于女性的羞涩,只好侧面的回覆我。 “呵呵,待会你的小腿尚有气力踢的话就甭客套!” 她娇羞的把脸埋在我的怀里,说∶“你坏死了!” 但我知道,自己内心原来就杂乱的情感更成了一团麻,原本是找不找得回董佳萍的问题变成了该不应去找董佳萍。 “都是你了,害人家又得换新的床单了!” ...... 接着的几天里,日子就这么甜蜜的渡过,小明爸爸的状况也越来越好,本是苍白的脸也回复了些血色,虽然还没能睁开眼,不外我和小明妈妈看着这样的转变还是打心里兴奋。 这天上午我刚到给校长打了电话回来,刚进到病房门就看到小明妈妈半俯着身子在用瓢羹一勺一勺的喂着小明爸爸喝水。 “小明爸爸,你终于醒来了!”兴奋的泪水伴着我激动而又兴奋的语调滑落。 “林老师,小明爸爸醒了!”小明妈妈听到我的声音也转过头来,声音中同样带着震颤。 我快步走到床前,小明爸爸正慈祥的对我微笑着。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那我就放心了!”我紧握着小明爸爸的干燥厚实的大手,喜极而泣。 “林老师,真没想到,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竟然是你挺身而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您放心,只要我还要一口气在,您就是我们家最大的恩人,无论将来怎样,这份恩情我们全家必当涌泉相报。”小明爸爸用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对我说。 “小明爸爸,不必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几天都是小明妈妈没日没夜的照顾你。” “让你担忧了,雪梅,辛苦你了!”小明爸爸微微转过头看着小明妈妈,笑容里尽是歉意。 “建国,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要紧!”小明妈妈说着说着又呜呜哭作声来。 “妈,我们又一家团聚了。”小明懂事地搂着她妈妈的肩头慰藉着她。 “是呀,一家终于又团聚了!”妈妈掏脱手帕擦了擦眼睛。 “小明爸爸,您现在有什么感受?还痛得厉害吗?”我小心的问道。 “还好,只是头有点沉!” “告诉医生了没?” “医生来看过了,说情况很好,只是刚清醒过来,让我们别找他说那么多话,要他多休息,少说话!”小明妈妈记起了医生的嘱咐。 “我们先出去吧,让小明爸爸好好休息。” 从病房出来,我这么些天来心头上的一块大石终于能够落地了。 “咦?林坤,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下了班的詹颖闻着味道进了厨房。 “呵呵,肉粥,熬了两个多小时了!” /> “嗯,醒来了!” “太好了,等下你要去给他送饭吗?” “是啊!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詹颖噘了一下小嘴,似乎以为我问得许多馀,“我去看我小爸!” “好了,熬了这么久应该也行了,快拿碗来,先填饱你漂亮的小肚子我们就走了!” 看到我第一时间体贴到她,詹颖开心的拿了碗筷来。 “我不饿,你吃吧,慢点,别烫着了!”见到两双碗筷,我笑了笑道。 “你真的不饿?” “不饿!” “那不管你了,我可是饿了,也试看看未来老公的手艺!嘻嘻!”詹颖淘气的说。 “未来老公”这个称谓虽然让我楞了一下,不过我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对她微微笑了笑,看着她小心的喝着我第一次做给她吃的粥。 “吃饱了,味道真好,嘻嘻!”詹颖可爱的用小舌舔了一下香唇。 我笑了笑,用块湿毛巾给她仔细地擦着漂亮的小嘴。看着她红艳艳的唇,我忍不住凑上大嘴吻了一下。 “你的小嘴比我做的粥味道更好!” “油嘴滑舌!”她妩媚的嗔了我一眼。 “吃好了我们走吧!”我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拉着她站起来出了门...... 在医院里小明妈妈一勺一勺的小心喂着小明爸爸喝粥,我和詹颖两人微笑着看着他俩融融的真情,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有一天,我也有可能躺在病榻上,詹颖也一勺一勺的在喂着我喝粥。 “喂,林坤,我们出去吧!”詹颖轻轻拽了拽我的手,对着我耳语道。 “嗯。”我点了颔首,和她悄悄的出了门。 “林坤,你说有一天我要是也躺在病床上了,你会不会像阿姨照顾小爸这样照顾我?”她侧过头看着我,很认真的问。 “你也这么想?刚才我也在想你会不会像小明妈妈照顾小明爸爸这样照顾我呢!”我有点惊讶的道。 “嘻嘻,你真的也这样想?”她乐呵呵的问我。 “那可不是,这说明......说明......” “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呗!” 她傻傻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上。我轻轻的贴过脸摩挲着她秀美的长发,心里涌起暖暖的幸福感。 “小丫头,怎么不注意场所?跑我这医院来谈恋爱?”一声带着威严的挖苦打断了我和詹颖的亲热。 我和詹颖赶忙分开,双双从休息椅上站起。 “高伯伯,是您啊?这么不声不响的吓人一跳!”詹颖撒娇的说。 “院长您好!”看到是院长,我略带尴尬而敬重的打了个招呼。 “哦,原来是你,小伙子!嗯,人还不错!”院长的炯炯的眼光注视着我。 “高伯伯,您别用那种吓人的眼光看林坤嘛!”詹颖甩着院长的手,替我解围。 “呵呵,小丫头,有了男朋友,伯伯看一眼都不成啊?什么时候带回去给你爸爸也瞧瞧去?” “高伯伯,您等着吧,我把林坤带回家会通知您去和我爸喝两杯的!”詹颖一点也不尴尬,还笑嘻嘻的对院长说。 在一旁听着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只以为詹颖 似乎已经把话说满了,我再无选择的馀地了。 “你小爸醒来了吗?” “恩,还要谢谢高伯伯呢!” “好啊,不错,我看看去!”说着院长推开了病房门。 小明妈妈赶忙放下手中的碗,从床上站了起来,小明爸爸也回过头来看着走进来的院长。 “院长您费心了,他爸终于醒过来了,谢谢您一直的看护!”小明妈妈略鞠了鞠躬,满心谢谢的向院长致谢。 “雪梅,是你?”院长听到小明妈妈作声后,竟然惊异得把眼光从小明爸爸身上收了回来。 “啊?是你啊?老高!”小明妈妈居然发出和院长一样的赞叹。 “都二十多年没见了!你的样子都变了!”院长不胜唏嘘的感伤。 “那可不,人都老了,你瞧你头发也都快掉光咯!” 我和詹颖交流了个惊异的眼神,没想到小明妈妈居然也认识院长,而且关系似乎还不错。 “对了,丫头过来!”高院长突然向一旁站着的詹颖叫道。 “高伯伯,我在这呢!”詹颖应声走了已往。 “你不是说这是你阿姨吗?” “对啊!” “我怎么不知道雪梅是你阿姨?” “这......你就要去问我爸了。” “雪梅,这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此事一言难尽,你回去问老詹吧,哈哈!”小明妈妈尴尬地说道。 接着院长向病榻上的小明爸爸走了过去:“蒋先生,真抱歉啊!这么迟才来看你,真没想到你是雪梅的爱人!” 小明爸爸也是一团糊涂的回握着高院长的双手:“高院长你太客气了,你居然是雪梅的老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哈哈,今天可谓双喜临门呐!” 小明家的事情暂告一段落,而我跟詹颖的关系也日渐走向正规。 良心的不安却在日渐强烈。 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 还是说,她自始至终都是董佳萍的替代品。 日复一日的辗转反侧中,詹颖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她想问我,可我都拒绝回答。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暂时解脱的办法。 金蕾终于来电话了:合作继续。 但紧接着还有一个噩耗,因为没有盘古心,王嫱没办法百分之百还阳,她的身体机能将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老化,前五年还好,看不出衰老的迹象,等五年之后,她的衰老速度将比正常人快三倍,也就是说,她未来最多只有三十年的寿命。 面对心爱之人遇到生命危险,内心矛盾的注意力倒是成功转移了。不可否认,董佳萍是我爱的人,詹颖也是,王嫱自然也同样。 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不会答应。 更要紧的是,如果王嫱会迅速衰老致死,苏小小同样难逃宿命,那我心爱的人岂不是将一个个离我而去?董佳萍已经走了,我绝对不能让王嫱和苏小小在离开我。 “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现在还有一线生机。” “是什么?” “找到盘古心。” “怎么找?” “就从赵德彪他爹查起。” “恩,你找到他的下落了吗?” “当然,吉泰真人他们几个当年去的那个小镇,叫做夜郎镇,地址我稍后发你,我们找个时间,碰个头。” “好!” 章节目录 第086章 再次出发 见面地点就选择在了冶和平送的宅子里。那里原本就是735所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我料想哪怕表面上冶和平将它送给了我,但它隐藏着的地下情报网络依然在有序运转。 第二天,天色刚暗下,我便辞别了詹颖,告诉她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詹颖自然是很意外的,她对我算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我仅仅是一个老师而已。 “你是要出差吗?要去多久?”詹颖诧异地问东问西,看得出来,她并不希望我走,毕竟二人世界的甜蜜她也才刚刚品尝到,不想轻易地让它溜走。 “额,不是出差,是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我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告诉她。 詹颖扑闪着大眼睛,想从我的眼睛中找到没有从口中说出的信息,我尽量做到坦诚,但她还是把原因扯到了董佳萍身上。 于是,她哭了,始料未及地哭了。 “你还是忘不了她对不对,这几天你整个人感觉就怪怪的,魂不守舍。”詹颖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啜泣。 “额,不是的,小颖,你误会了,我去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是女人,男人的心我最容易感受到,尽管你每天都在努力地给我我想要的,但我只是拥有了你的人,你的心,还不在我这儿!” 我一时间有些蒙,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可真的有这么神吗,况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把心放在詹颖身上,我只是在爱她的同时,饱受着负罪感的折磨。 “小颖,你真的误会了。”我再次强调了原因并非她所想那般,“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没法跟你解释,等以后有机会,我会讲给你听的。” 詹颖哭泣着摇头,说道:“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你去吧,你去了就别再回来。” 我无奈,知道这是她的伎俩,妄图通过威胁来逼迫我留下。 “好,我不走了。”我顺水推舟道。 “真的?”詹颖果然惊喜地抬起头来。 “你看你,得意都写在脸上了。” 詹颖似乎也对自己刚才的“演技”感到懊恼,因为实在太刻意了。她负气地站起身来,噘着嘴说道:“你好讨厌啊,人家问你去干嘛,你又不说,不让你去,你又说不行,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就这样对我吗?” “小颖,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要你保证。” “那你要啥?” “你先抱着我。”詹颖主动要求道。 我照做了。 詹颖在我的怀抱里,一边啜泣,一边说道:“我要你的心和你的人永远在我这儿。” “傻瓜,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吗?” “不要,你说走就走了。” “我真的有要事,不然我也不会撇下你。” “算了,你们男人总是说自己有事,好像全世界就只有男人能干要紧事一样,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女人,既然你说有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这样吧,我们立个约。” “什么约?” “如果你这辈子辜负我,我就要你断子绝孙,一辈子孤独终老!” “这么毒?” “答不 答应?” “答应。” “好!”詹颖满意地笑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不缠着你了,你去吧。” “真的放我走了?”我还有点意外,还以为詹颖是在说反话。 “真的,我像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吗?”詹颖枕着我的胸膛,乖巧地说道,“我就这么等你回来,一天不会来我等一天,一月不回来我等一月,一年不......” “一年肯定回来。”我打断道。 “哼,好啊,你竟然打算一年才回来,气死我了。”詹颖委屈巴巴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一年才回来,我的意思是说......”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说我就不问,办完事就赶紧回来。”詹颖嘱咐道。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现在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结婚的新娘子在叮嘱丈夫。 窗外的夜色正好,暗淡的星空下,城市璀璨。 远眺西湖,似乎苏东坡当年站在船头,把手扶须,把酒邀月,对湖吟唱“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情景,还忽隐忽现的飘荡在西湖上。雨中遥望西湖,似乎当年许仙、白娘子在船上相遇,在船上的对白以及往后发生的种种故事,依旧清晰,依旧伴着西湖,成为千古不衰的美丽传说。 雨渐渐停下来,影影绰绰的群山像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含情脉脉,凝眸不语,似朵朵出水芙蓉。西湖也平静下来,暖暖地依偎在群山的怀抱之中,杨柳也停止了狂欢,静静地在湖边清洗自己沾湿的秀发。 凌玲今天不在家,硕大的园子只有我一个人。 一盏孤灯,静候着赴约者的到来。 等待,意味着希望。 半个小时后,两道车灯光出现在了门前。金蕾他们终于来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今晚她们就给我带来了“惊喜”。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绝佳的女子,我仅仅是站在窗前一望,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嫱儿?!” 而王嫱显然也是满怀着对我的思念,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将金蕾和阮丽娜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老公!”还没进门,王嫱便高兴地呼唤我了。 “嫱儿!” 王嫱一把扑进我的怀抱,啜泣道:“老公,嫱儿好想你。” “嗯嗯,我知道,我也想嫱儿。” 但随即,王嫱的脸上便凝固了,她一脸委屈地看着我,问道:“老公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 “啊?”我愣住了,不久前,詹颖就在我的怀抱里哭过一场,不用想,这肯定是詹颖的味道,但我不想瞒着王嫱,不管是詹颖还是董佳萍,包括苏小小,这些人她都有权知道她们的存在。 “嫱儿,我不相瞒你......” 但我还没说出口,王嫱便堵住了我的嘴,摇头道:“老公,没事的,嫱儿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有人照顾你,我很欣慰。” “这......” “我能感受到,这位妹妹是个漂亮的姑娘,她也一定很爱你。” “嫱儿,你别说了,你越这么说,我心里越不是滋味。” 王嫱笑道,“老公,不管你身边又多少女人,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 真的?” 王嫱点头道:“嗯嗯,嫱儿绝不离开老公!” 听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把将王嫱搂紧在怀中,发誓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哈哈哈,小别胜新欢,可以理解!” 我转过头去一看,门外来的正是当时带走王嫱的逍遥子。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邋遢的道士,正是与我同进同出了好长时间的老道儿。 老道儿打趣道:“丫头,你别怪我们不放你回来,实在是这小子桃花运太旺,怕你回来看到要吃醋。” “哈哈哈,前辈总爱开玩笑。”我尴尬地笑道。 没过多久,金蕾和阮丽娜也双双进来。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先说正事。” “赵德彪他爹有线索了吗?”我着急道。 “镇子已经摸清楚了,就在夜郎镇,这对金蕾她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逍遥子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赵家在夜郎镇的势力盘根错节,而这个夜郎镇本身也有很多疑团,盲目地冲上门去,可能会打草惊蛇。” 我点了点头,说道:“从四叔当年的回忆来看,这个赵家实力很强,而且背景神秘,与拜血教有着很深的渊源,恐怕,在当地已经形成了一定气候的邪教。要是我们贸贸然地进去,必然会被人盯上,反而被动。” “这个简单,我看,咱们分兵出发,我跟老逍一路,金蕾跟阮丽娜一组,林坤你带着王嫱,我们三路人马分别开进。”老道儿提议道,“我跟老逍不容易被人盯上,先行潜入镇子打探消息,金蕾和阮丽娜你俩做好秘密渗透的准备,林坤你则光明正大的前往,就算被盯上了,也可以作为一支疑兵,他们不摸清情况,应该不会情一动手。” 逍遥子点了点头,同意老道儿的意见。 r /> “好,就按前辈的意思办。” “我再补充一点。”金蕾插话道,“咱们这次行的目的,是为了盘古心,不是要灭掉拜月教,能不把事情搞大,尽量不要扩大。” “这是冶教授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我问道。 金蕾看了我一眼,说道:“教授没有明说。” “行吧。”既然金蕾已经说了这话,我再多说也没意思,当夜我们按照各自分工着手准备。 因为,金蕾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苏小小的存在,出于对给王蔷一个交代,我主动坦白了苏小小的存在,并且希望这次行动把她也带上。 他们合计了一下,认为带上苏小小也无妨,便同意了请求,随即我们各自准备。 送走了金蕾他们,我将苏小小叫到家中,与王蔷见面。 王蔷虽在我面前表现出宽容大度,但真与苏小小见了面,两人的脸上都满满地写着“吃醋”两个字。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秉持着先来后到的原则,我还是对王蔷更偏心一点,叫苏小小先跟王蔷打招呼。碍于我的情面,苏小小还是客客气气地跟王蔷打了招呼,言必称“姐姐”。古人对“姐姐”二字理解要比现代人深刻得多,你既然叫我姐姐,就说明我的地位在你之上,尊卑有序,长幼有别,这已经是承认了王蔷的地位。 王蔷也只能给她个台阶下,倒了一杯茶,说道:“妹妹,请坐吧。” 尽管这一晚上多半时间是我一个人在说话,但总算两个女人还是形成了默契,都不希望我难堪,或者是为难。想来能找到这么贴心的女人,也算是我这辈子莫大的福分。 章节目录 第087章 坏人变老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分工,踏上了前往夜郎镇的旅程。苏小小也跟王蔷一样,换上了现代人的穿着。 这两个古代的顶级美女,换上现代的衣着打扮,更具风情。说句实话,光就带着这么两个女人出门,就是一件很招摇的事情,我瞬间有些后悔听了老道儿的安排。 “你们俩这么漂亮,我们就是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走到哪都会被人关注的。”我有些为难道。 “老公,我们就说是出门旅游的,我就不信,这个夜郎镇难道连个来旅游的人都没有吗?”王蔷说道。 “是啊,我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现在网红直播打卡很盛行,你觉得我们俩比那些网红怎么样?”苏小道。 “哈哈哈,网红怎么能跟你们相提并论,那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地下都没有她们的份,最多算是一粒尘埃。” “讨厌,就知道说这种好听的话骗人。” 于是,我们有说有笑地坐上了前往夜郎镇的大巴车。之所以选择大巴,就是要掩人耳目,装作是前去旅行的游客。 夜郎镇虽然名气不大,但是镇上有条老街,近年来也确实吸引了一些游客,以这个名头去,合情合理。 在客运中心下车,要想到夜郎镇,还得盘公交。不过,现在交通发达,公交也很方便。 但是,我们刚刚坐上车,惊恐的一幕就发生了。 我们刚上车,车上已经挤满了人,其中有不少还是游客。王蔷跟我坐在前头的空位上,苏小小则只能站着。我本想让出位子给她,但是她似乎不愿意跟王蔷坐一块儿,愣是不要我让座。 可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我前排的一个老奶奶,拉着随带的一个卖菜的推车,气冲冲地朝着司机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嚷嚷,“你怎么开车的,开的这么慢。” 紧接着,就听到了司机和老奶奶吵了起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老奶奶抡起小车,直接朝着司机的脑壳砸了过去。 随即,车子撞在了马路牙子上。 司机也被砸晕了过去。 一车人在惊恐中跑下了车,站在路旁,还没缓过神来。 随后赶到的救护车和警车,带走了司机和肇事的老奶奶。 “老公,这个老奶奶为啥打司机?”王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还有些惊魂未定。 司机只是说了老人一句“倚老卖老”,随后遭到了老人用卖菜小车砸头的攻击。 “要说这司机有错,他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在司机说这句话之前,他已经告诉过老奶奶,这公交车是限速的,不允许开快车,为了乘客安全。但仅仅这么一句话,老奶奶就骂了驾驶员。司机开的快还是慢,自然有交法和公司制度约束。” 王嫱点了点头,说道:“我实在不敢想,现在的老人家竟然......” “竟然这么暴力?” 王嫱摇了摇头,摇了摇嘴唇,开口道:“这么坏。” “哈哈哈,连你也这么觉得,那她就是真的坏了!”我没有想到王嫱竟然会有这样的评价,“嫱儿,你不属于这个时代,说好听点,这些个人啊就是wen革的产物,说不好听的就是文ge余孽,这些都是当年的红卫兵,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一旁的几个乘客也开始议论起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高声说道:“反正这种情况已经属于故意伤害、危害公共安全,骂人他先骂的,打人他先打的。少拿老人那一套来唬人,没70岁叫什么老人?拎起小车就砸人叫什么老人?给司机开了瓢你还能老人吗?” “就是,如果不判刑,那以后倚老卖老的事情只会更多。如果发生交通事故车上的其他人怎么办?难道司机就活该受到伤害吗?难道其他乘客就理应为无理取闹的老人买单吗?”另一个年轻女乘客也跟着议论了起来。 “几年前重庆公交车坠江发生后,很多地方用防护罩把司机包了起来,当时我就说,仅仅把好人保护起来没用,你还得把坏人捶痛!” “你说得对,但现在现象摆明了告诉我们,坏人不痛,还异常嚣张。” 王嫱跟我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参加他们的议论,但这件事属实令人气愤。 “哎,你们真别说啊, 现在的老坏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上次我去南京旅游,就看到有个老人在烈士葬碑上尿尿。”女乘客越说越起劲,“我问你们,换做你,你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吗?难道又要用‘老人’和‘年龄大了’来草草了事?可当地警方却非常为难,明明是侮辱烈士罪,却不知道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你说到点子上了,不抓,律法难违;抓了,又有人在网上漫天指责。而且这一大把年龄了,万一真的抓进去出点什么事,连警察都有口难辩……所以一旦遇到这种问题,按照以往的情况来判,多半就是批评教育。” 这时候,一旁的一个小年轻发话了,“正是这种面对老人的网开一面,导致老流氓越来越多。去年10月份刚入秋,我因为要去赶高铁,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出门看到绿化旁边一老人对着私家车车头小便,在他的旁边有树,出小区对面就是公共厕所。有些人,他就是单纯的坏。六七十岁的人了,对着烈士墓碑撒尿,你说他不懂道理,那真不合适。” “是啊是啊,就在最近,我们小区里一位老大爷只因心情不好,每次下楼都要弄一弄我的车,先是泼脏水,再是把车灯清洗器踹坏了,后来又砸了后视镜,当时,我还是觉得都是一个小区的,算了,可能是不小心,因为我们小区停车比较乱。再后来,就每次出来开始划车,这次我开始怒了,划车明显是故意的。于是,我报警了。然后开始了漫长了查监控生活。”那个女乘客开了话匣子,一时间收不住,“我在一个较远处的监控器找到了这个人,本来吧,因为监控器视角有点远,脸不是太清楚,但他弄完我的车,就上了自己的车,车牌号一查,就查到了这个人,还真是隔壁门洞的邻居。我的车定损后,是18000,多次加5000元以上,刑事责任是妥妥的。我又查看了近两年类似的案例,这种多次作案,还没有理由的,一般不给缓刑,因为具有一定社会危害性。” “那抓了吗?”众人好奇地问道。 “没有!”女乘客懊悔道,“他老伴来我家道歉,声音颤抖,言语间有那种要哭的样子,声称真的不知道是邻居的车,其实很多人知道是我的车,但最终,我还是没忍心,也希望邻里间不要搞出太大矛盾,所以就私了了,赔了修车钱。但没想到,本以为这位大爷经过这件事,应该能够稍微感恩我们的宽容和理解,但并没有,他继续搞我的车,但都是比较小的动作,例如把我车位防撞桩子偷走扔掉了。我当时身体不好,没办法一直和他纠缠,所以我就搬家了。其实这种案子是可以自诉的,而且必赢,因为证据齐全,他也承认了。” “走吧。”我搂着王嫱的肩头,说实话,让她看到千年之后的这个社会不好的一面,我的内心是有愧疚的。 除此之外,我的内心还有一丝不安,我在想,是这位老奶奶的问题,还是社会关系造成了这种行为?毋容置疑,老任本身是一定有问题的,但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性的事,这种行为是否具有必然性,是否能通过社会支持和法治,使本来想这样做的人,扼杀掉这种想法。 老人施加恶行的社会恶件越来越多,一方面是坏人变老,另一方面是社会道德和法律对老人太过宽容了。以前提倡尊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社会对于老年人的保障不充足,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关注和关怀,而如今老人得到的保障机制已经很充足,对老人的过度庇护反而成为某些不知廉耻、不摇碧莲的老不死作恶的理由。 法律应当是公正的,而不能偏向包庇于某一方,否则只会沦为某些人伤天害理的利器。 但永远记住,法律是道德底线。也许我们难以控制心生恶念,难以控制发火,难以控制事态,但是我们要把握住道德的底线。 苏小小惊魂未定,等了好久才缓过来,对我说道:“老公,这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哈哈哈,别说是你了,在行进的交通工具上殴打司机,在我的观念里我都难以理解,典型的又坏又蠢。” 王蔷和苏小小,一个说她坏,一个说她蠢,我自然只能说又坏又蠢,两不得罪嘛。 “就是,蠢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打晕驾驶员,你是能继续开还是咋的?”苏小小模仿现代人说话的样子说道。 “哈哈,小小,你学的还挺快。”我笑道。 “车一旦失控,连你自己的小命都没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苏小小继续发表她的宏论。 “阴险狡诈之人,损人利己,小肚鸡肠之人,损人不利己。损人还特么能害己的,这是蠢破天际之人吧?”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我如果想做啥坏事儿,我特么怎么也得想办法不把自己也坏里面吧……这怎么还真有把自己命搭进去也要坏人家的? 章节目录 第088章 诡异小镇 夜郎镇,虽然是个镇,但是实际辖区面积很小,仅有一条老街横穿小镇。夜郎镇周围镇子的人也经常到这里游玩,可是从不住在镇上。 在网上搜索有不同的解释。总的来说,是有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那就是像传闻又不像。 当夜郎镇还不叫夜郎镇的时候,在当时它叫神护县。神护县这其中的寓意便是神仙保护的仙,其实似乎也是这样的。因为这里土地肥沃,并且气候适宜人们居住。 所以当时的人们都是经常的去这里祈福许愿,甚至有的人迁移到这...... 《摸金少帅》第088章诡异小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00章 断发救人 我扔掉手上的铁甲,扶起了地上的牛仙儿李铁牛,这时牛仙儿才反应过来是我把他身上的铁甲卸了下去,大怒着就要发作,但肩膀还因为刚才挂铁甲流着血,疼的直咧嘴,骂道:“你是谁,干啥把我的铁甲卸了!” 这时一直稳稳坐在后面看他挂铁甲的老头也是不解,厉声对我吼道:“哪来的野崽子,大仙儿在这儿作法救人,岂容你撒野!” 这老头说完,后面的沉默良久的大仙儿们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剑拔弩张,好像要把我生劈了了事,一时间屋内唾沫横飞。 我越听越是来气,先把那“受了伤”的牛仙儿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扯开嗓子喊道:“好你个老梆子,挂铁甲的时候没一个吭声的,这回倒神气起来了。” 我这一嗓子下去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老头气势汹汹,态度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一副高傲的嘴脸:“你这年轻人,怎么不知天高地厚,阻拦大仙儿施法是要遭报应的。” 我瞪了一眼那老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这孩子没有撞客,只是被人下了蛊毒。” 那老头听完一脸的不屑,说道:“你说这孩子了蛊毒,那我问你他中的又是什么蛊毒?” 逍遥子刚刚只是说这孩子是了蛊毒,但至于具体了什么毒,他也不知道,我一时语塞。 好在我急中生智,说道:“你这老头子还来较真劲儿了,别管的什么毒,我能治好就成!” 我一挥手,示意逍遥子和老道儿过来,我凑到那小男孩的身边查看。 “林坤,你可要想好了,要想找到那根缠在上面的死人头发,不亚于 大海捞针。”逍遥子在一旁说道。 我得意一笑,说道:“我自有办法!” 我赶忙吩咐孩子的母亲找一把剪刀过来,说着,当着众人的面,把头发齐根剪断。 孩子的母亲手脚也麻利,抄起剪刀就剪。 果然,在剪到一半时那孩子身子一晃,颓然倒地。 r /> 我想了想,既然这“黑云障”是专门吸人魂魄的蛊毒,拔掉了毒却没有醒,显然是丢了的魂儿没有回来,我忙对逍遥子说:“前辈,这孩子的毒拔掉了,可跑散的魂魄却还没有找回来,你......” 老道儿拍了拍我的脑袋:“哎呀,你这脑瓜子真灵光啊,哈哈哈,小事儿,这就是小菜一碟。” 说完,逍遥子已经走到了桌子边上,把桌子上碗拿了起来,把糕点都倒在了地上拿起茶壶倒满了水,又拿出一张符咒,从符尾点燃了,符咒的灰烬都落进了碗里,只见他用手指搅了搅,一口把半碗符水都含在了嘴里,冲着那小男孩脸上喷了一口,在众人的期盼下,那孩子悠悠转醒了。 “哎,醒了!”众人立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没事了。”逍遥子得意一笑。 “只是神不太好,可能是失了的魂魄刚找回来的原因,动了元气需要休养一阵。” 孩子的母亲见孩子醒了过来,连忙磕头道谢,被我扶了起来,人群也是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我却群有一个奇怪的身影,用黑布蒙着脸,眼神怨毒地看着我们,没等我多想,那人已经消失在熙熙嚷嚷的人群。 屋子里的大仙儿们并没有因为我们刚刚救了一个他们束手无策的孩子而心怀敬畏,依旧扮演者高人的角色。 逍遥子对孩子的母亲说道:“这孩子虽然现在醒了过来,但走失的魂魄还没有完全回来,你还需每天子时拿着孩子的衣服在门口高喊孩子的名字,连续十天,孩子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孩子的母亲听完连连道谢,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到家里吃饭,因为还要赶着去拉拉沟,被我婉拒了。 我们走的时候顺路把那对母子也梢上了,她家就在下游不远的王家沟,那妇女在船上跟我们闲聊着。听她说最近那个村子里的怪事不断,总有渔民在江上无故失踪,村子里上了岁数的老人都说是河里的黑鱼精在作怪。现在村子里没有几个人敢下江打渔了。 那女人说完嘱咐我们要去哪不着急的话尽量走旱路,即使走水路不要贪黑走,那黑鱼晚上欢实着呢。 老道儿听完咯咯一乐,说道:“俗话说得好,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您还真就别怕,这么大的江淹死个吧的还不是常事。 ” 正说着小船靠了岸,那妇女抱着孩子下了船,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我们小心江里的黑鱼精。 &nbs p;老道儿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我撑船时却倍加小心了起来,他笑我说:“我说臭小子,这江有大鱼不假,但不至于咱这船掀翻了吧。” “前辈,你还别不信,这世上奇事多着呢,那三九寒天在冰面子上,龙角划着冰盖子在水下游荡着,蹦出冰沫子打在脸上就是一个口子。” “呵呵,你们禹陵人见多识广,我反正没有见过。” “前辈,您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您怎么说也是735所八大金刚之一啊,关于龙的资料,冶教授的案头上少说也有成百上千了吧。” 老道儿瞥了我一眼,笑道:“什么八大金刚十大王八的,我最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要不是冶和平那小子当年帮过我,我才懒得待在他那儿!” “咱们言归正传,那女人口中的黑鱼并非是空穴来风的,黑鱼传说你们都听过吧?” 老道儿和逍遥子对视了一眼,说道:“怎么,你不会想说这黑鱼是那个黑鱼精吧?” 我沉默了,大家都没说话。 小船随波逐流,两岸长风刮过,涛声依旧清沥。 我当年在探寻仙楼传说时候所遇黑龙其实就是指养在怪缸里的黑鱼。而这一代流传的黑鱼到底是不是“黑龙”,我也不得而知。 狼牙口位于峡谷谷口,江面宽阔,水产丰富。在抗战时,冬洋鬼子在此大兴土木,修建了一座水电站。 有传言说,修建大坝初期,都要靠水路运送物资人力,当然这些都是从两岸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至于人力也都是从附近村庄骗招的劳工。 可货船每到狼牙口不是沉船,就是漏水,当时的冬洋鬼子认为是和当地的老百姓为了切断这一段的水路运输,在江做了手脚。于是连夜派出了一个小队的兵力,要对狼牙口一带的水域进行清理,冬洋鬼子赶到那处江面却根其腰粗的大铁链在水面晃晃荡荡,由岸边的一块大石连着江心。冬洋鬼子认为这就是使货船频出事故的罪魁祸首,当夜便组织人力和器械,准备把铁链从江心拖拽上来竟。 > 一应之物准备妥当,挂上铁栓,在几个日本兵的响亮的吆喝下,狠命的拽着脚架上的绳索,可拽铁链的脚架都快绷断了,铁链却依旧纹丝不动,偶尔江浪拍过,脆响连连。 这可把冬洋鬼子气急了,吩咐工兵用炸药强行炸断铁链,可就当工兵布置炸药的当口,江却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平静的江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江水没够了低矮的江堤,把岸边不少冬洋鬼子都卷进了江,挣扎了几下便淹没在巨浪。 就在此时,江心豁然升起一堵黑墙,卷起了滔天的水浪,那根连在岸上的铁链也随着那堵黑墙的每次晃动儿不停地颤抖着。冬洋鬼子很快乱了阵脚,不知在江兴风作浪的是何物,只能暂时退到离江岸稍远一点的山坡上,这才来那堵“黑墙”竟是一只巨轮般大小的黑鱼,身形横贯江面,却像是被什么所牵制,不能远离那片水域。 冬洋鬼子这时才渐渐从刚才的震惊缓过神来,举目细那根连着江心的铁链锁着那条发了疯的巨大黑鱼怪,于是命令官兵向江投弹,一发发榴弹夹杂着破风之声,精准的打在了那条黑鱼的身上,火光那条巨大的黑鱼吃痛,潜入了水,再没有了动静。 冬洋鬼子见巨大的黑鱼已然下沉,以为那江的怪兽禁不住枪炮的打击葬身江底了,立即派人到江岸查看。可前去查看的日本兵刚走到江岸就又被一波凭空掀起的大浪拍进江,挣扎的身影,只有余波未平的江面,这时冬洋鬼子终于沉不住气了,向总部发电请求支援。可上级给出的命令竟然是“撤离”。 冬洋鬼子小队无奈只好带着二十多号残军撤离了狼牙口,后来冬洋鬼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狼牙口竟然再也没有沉过运送物资的船只,那条黑鱼也仿佛蒸发在了江底,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根神秘的铁链。 但两岸居民口口相传,说当时日本人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连续祭拜了半个多月,后来那片江面就彻底消停了。 我说完眼神凝重的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不禁对身下滔滔的江水肃然起敬。 “那么说,当时那个风水先生把那条黑鱼放走了,咱们可得快点划,那怪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老道儿开玩笑说道。 /> 逍遥子听后眼神深邃:“这青乌之术,若善用者则能造福一方,生平几舍。若恶用者,则生灵涂炭,血地千里。全在人心,可芸芸众生皆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善念由心而发,恶念也是从心而起,谁又能理得清善恶是非。但善恶到头终有报,跑不了。” “少来这一套,好人不长寿,臭虫活万年。”老道儿却在一旁奚落。 章节目录 第101章 尸煞 我们就一路调侃着,时间像是奔流的江水匆匆流走,眼前就是拉拉沟下。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日头偏西,秋风正紧从崖间刮过如万马狂奔,又似神号鬼啸,吹的我不禁打了个机灵。 再向崖顶望去几棵红枫在崖间垂首低腰,河边泊着几只小船,随浪荡的河水来回摇摆着,可能是崖上渔民的打渔的小船。 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地方乃是一个生气鼎盛的宝地。不过,随即我便皱紧了眉头,迈步下了船,拾起一片落叶,表情严肃,说道:“情况恐怕有变。” 说完又抬头望了望崖顶。 “怎么了?”老道儿系上船绳,“我没觉得有啥不对。” 一旁的逍遥子也是表情肃穆,对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发觉了什么。 “问问金蕾,她们到哪里了?”逍遥子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从刚刚开始,电话一直不通。” “看来这一趟不容易啊。”老道儿这才有所警觉。 我们三人沿着山道向崖顶爬去,耳边的风声依旧不减,可却偏偏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通向崖顶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气喘吁吁。 “老头子年纪大了,让我歇会儿。”老道儿停了下来。 我叹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把把他扛在了肩上,继续向上攀爬着。 爬到崖顶几个人都累的气喘嘘嘘,老道儿在我的肩上也被颠的骨头都要散了。 “放我下来,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 “前辈,你这身板得练练啊,都快生锈了。” “切,你懂啥,我跟你这么年轻的时候,爬山都不带喘气的。”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逍遥子环顾四周说道。 “确实奇怪,山上的几户人家都是家门紧闭,到了做饭的点儿,却没见炊烟升起。” 村头儿的一棵枯树上一只乌鸦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扑闪着翅膀,匆忙飞走了。 r /> 我指了指村头儿的那间草房:“去那边看看。” 说完,我们三人直奔那间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间草房已经塌拜不堪,屋顶的茅草不知被风掀到哪去了,纸糊的窗子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木头框子。 “来者不善啊!”逍遥子突然说道。 我被我这一言语说的一头雾水。但看那落满灰尘牌位上明显有一个新手印,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有人来过,而且刚刚离开。 “你看。”我又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女人的脚印。” “不好,该不会是金蕾和阮丽娜那两个女娃娃的吧。”老道儿担忧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金蕾失去了联系,我有不好的预感。” “出去看看。”逍遥子直奔房子的东南角,看到一个深坑,急道:“不好,有血迹。” “这里发生过打斗。” “以金蕾和阮丽娜的身手,就算不能取胜,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除非是遇到了......” “高手!”逍遥子说道。 “说不定是以少胜多呢?”老道儿有不同的意见。 “这里只有三双脚印,两女,一男。”逍遥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道儿蹲下身子,这才明白过来,说道:“看来,金蕾和阮丽娜是被人挟持了。”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救人!” 说完,我们掉头 朝村中走去。 我们一路疾驰,但是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浑身不舒服,然而回头一瞧,除了空荡荡的四野,别无他物。 我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也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却发现到屋子里空无一人。 “整个村子里没人来吗?”老道儿纳闷道。 “我之前在西藏也遇到过一个邪教组织,这种邪教一般都有一定区域的势力范围,我看,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核心区域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都是拜月教的?” “那倒不一定,不可能所有人都被洗脑了,而且,这个地方的民风淳朴,与外界没有隔阂,不大可能收到邪教的蛊惑。” “那你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村民不堪其扰,都逃离到别的地方去了。” “恩恩。”逍遥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老道儿也觉得来迟一步,但刚才一路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渴难耐,于是直奔厨房,拿起水瓢就伸到缸里就舀了一瓢水,凑到跟前刚要喝,却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我定睛一看这瓢里的哪是清水,而是殷洪的血水,厨房本身没有窗子,加之缸内本身就黑,所以刚才根本没有注意缸里装的是什么,再往水缸里一望,一缸血水里面正有个人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望着我。 只见那人大嘴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串血泡,便不动了。 逍遥子眼神犀利,向水缸里望了望,一撇嘴,说道:“被人放了血,死透了。” 说完,逍遥子走上前,一把抓住血水中的死人,一提肩膀准备把他从血水中捞上来,可刚把那人捞上来,我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幸亏后面有老道儿用手挡了一下,我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这时我们才看清,被我捞上来的那个人满身血水,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肚脐往下好像被谁生生的撕开了,碎肉和内脏悬挂在上面,血水参杂着肉末不住的往下淌。 我看的五脏六腑跟着翻腾,是谁这么狠毒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撕成两半儿。我把那半拉死尸腔子放到一边,目眦欲裂。 老道儿看后咧了咧嘴:“看来是刚死不久,身子还没硬透呢。” “去别家看看。” 于是,我们又赶到村子里的一户人家,推开门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脑门。一看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双眼被硬生生的剜了出去,坐在炕上吃力的喘息着,鲜血顺着眼眶不住的流淌著,我刚要上前查看,那老头身子一斜,倒在了血泊中。 地上还躺着一个没有脑袋的空腔子,看身形,应该是一个老人,手上还攥着一把铁锹。我看完一直没有说话,逍遥子也是一直沉默着,又走了几家,村子除了我们三个,就再无活物。 “看来,情况比我们想到的还要严重,村民没有跑走,而是.....” “屠村。”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残月发出凄冷的寒光,映衬着死气沉沉的村庄。 逍遥子哀叹了一声,对我说道:“这村子一天之内这么多横死之人,这宝地恐怕要变成阴怨之气极重的凶地,若是不赶快早到拜血教,恐怕还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这帮畜生。”我听咬了咬牙说道。 老道儿听后嘬了嘬牙花子,对我说:“别让我遇到,不然......” 就在这时,不知哪刮来一阵阴风,吹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本能告诉我有危险正在临近。 逍遥子和老道儿也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如临大敌。 “桀,桀桀......”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阵阴森的笑声,声音仿佛有如实质一般,我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时我怒瞪着双眼大喊了一声:“ 别他娘的装神弄鬼,出来吧。” 刚喊完,从黑暗中渐渐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形,走近一看,我脑袋嗡的一下,这轮廓我记得,正是我在花脸坟上看到的人,那眼神我印象深刻。 “林坤,这人,我们是不是在花脸坟看过?”老道儿问道。 我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大了反应。 那人走路时轻飘飘,没有一点声音,走近之后,眼角微微一翘,伸手摘掉了脸上的粗布。 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那人脸上长满了烂疮,一只耳朵已经烂到了根,往下淌着黄色的脓血,我和他四目相对,老道儿和逍遥子看清到那人的面容之后脸上筋肉直颤。 那人微张了张嘴,一串粘稠的血脓随之滴落,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多年以前,也有一个人来找我,跟你一样,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可惜,他没有成功......” 我听完也是身子一震,“你说的人是谁?” “哈哈哈,我不认识他,你嘛,说不定认识,说不定,也不认识。”那人冷冷地笑道。 听四叔时候,布九龙启尸阵者均会遭到天谴,最后全身溃烂而死。不过,这家伙显然还没有遭到天谴,反而用邪术把赵权尧一干人等都变成了他的傀儡。 我冷冷的问道:“你让这四方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带到下面也是累赘,嘿嘿。”他的声音极其怪异,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沙哑难听。 “哎,当年我本来只要再采一个童子的魂魄,拿到那‘盘古心’就可以祛了这一脸的烂疮,与天地齐寿,谁知道偏偏有人不识抬举。” “我问你,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却不回答,笑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好还缺几个魂魄。” 说完阴笑了一声,身形没入黑暗中。 “休走!”我朝他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是,我也知道这个人不是寻常货色,从那阴邪的“银蝲蛄”再到无形中抽人魂魄的“黑云障”都不是一般会用邪术之人能使出的手段。 逍遥子他们俩来不及阻止,我已经追了过去。 “慢点!” 这时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逍遥子和老道儿二人面面相觑额,互相眼,感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逼近,逍遥子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指着我身后,大喊道:“快跑!” 恍惚,一股恶臭呛入鼻,我们把腿就跑,周围都是一间间破败的草房,我一脚踢开院门,跑进了院子里,背后腥风阵阵,我也没敢回头们的是什么。 这时,逍遥子和老道儿已经关上了院门。 老道儿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边喘着粗气边说:“快找地儿藏起来。” “是什么东西!?” “五黄尸煞!” “五黄尸煞?!”我听逍遥子说完“五黄尸煞”几个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说那些死的人怎么都缺胳膊少脑袋的呢。 所谓的“五黄尸煞”是用多个横死之人肢体拼凑起来的煞物,那些拼凑“五黄尸煞”的残肢皆负载着横死之人的怨念,又借“五黄廉贞星”起煞,这“五黄廉贞星”是九宫星门专掌死亡的星宿,此星所到之处必招阴界邪灵,不论是建房起宅,还是婚嫁丧葬都唯恐避之不及。 r /> 寻常的风水先生,光是找此地土位上的五黄星都得个十天半拉月,想不到这神秘人仅仅是用我们来到的几个钟头就能让这“五黄尸煞”起尸,真是不简单,想到这又对我的担忧加深了一层。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大门虽然关了起来,但院墙都是用劈柴板子围成的简易的栅栏。 章节目录 第102章 凶斗 我不由得退后两步。 那“五黄尸煞”比我还要高上一头,浑身都是用红线一块一块的缝补连接在一起的残肢烂肉,高大臃肿的身体上顶着一个瘪嘴老太太的脑袋,原本银白色的发丝上尽是黑紫色的液体,眼睛显然也不是原装,正涔涔的从两颊流出两行血泪。 “奶奶的,这玩意儿绝对是我见过最丑的!” 那尸煞兴奋莫名,嘴角一扬,怪异的叫了一声,伸出长短不一的两条胳臂就想奔我抓来。 “两位前辈,现在走肯定走不掉了,不解决了它,我们下一步怕是不好走!”我跟逍遥子和老道儿说道。 “好!”逍遥子听完,也想试试身手。 “小子,你好意思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动手吗,这个小喽啰,你自己料理料理得了!”没想到老道儿却整起来幺蛾子。 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所幸有栅栏挡住,没有直接冲进来,我身直起鸡皮疙瘩。眼怪力无穷的尸煞就要拆掉栅栏,我赶忙对老道儿喊道:“快,快进屋。” 说完,我拔腿就往屋里跑。可刚要开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着的,这时尸煞也把栅栏都撞烂了,径直就奔我抓来,逍遥子一人已然冲了进来,一咬牙一瞪眼,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尸煞的心口窝。 我正想夸夸逍遥子老当益壮,没想到,他这一脚不仅没有伤到尸煞,反而把自己弹倒在地。 只见,从拼尸的裂缝处喷出一股子黑血,都溅到了逍遥子的身上,尸煞被他的一脚踹的愤怒至极,那老太太扭曲的五官也不断地变换着表情,大嘴一张一颗眼珠从眼眶掉落了下来。 “前辈,你没事吧。”我连忙将逍遥子搀扶起来,连连后退。 “都说了,咱俩一把老骨头就不要在这里麻烦人家了。”老道儿奚落道。 “都什么时候来,你还有功夫嘲笑我。”逍遥子斜眼骂道。 “得得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话之际,那尸煞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前,逍遥子慌乱从怀掏出一张符咒,蹦上身边的石磨,抬手就贴在了那尸煞的脑门,我刚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逍遥子被那尸煞抬手一抡打下了石磨,狠摔在地上,正好落在了院子中央。 “五黄尸煞”不同于一般的尸变,用辟邪的之物就能克制住,这尸煞虽怨气冲天,却全靠天五黄星临位的煞气才能暴起伤人。可能那个神秘人也知道普通的邪物伤不了我,所以才杀了这么多人,拼凑起“五黄尸煞”。 逍遥子踉跄着站起身,双手捂着胸口踉跄着向前走着,满嘴喷着血沫子,显然是伤的不轻。 “快......快开门!”逍遥子边往我这边跑,边喊着。 “门反锁上了!”我在原地急的直跺脚,却只能身血污碎肉的尸煞一步步的靠近。 这时我却听到屋子又一个女子呜咽的哭声,我急的头上青筋猛跳,想不到这尸煞还没躲过去,又蹦出来一个女鬼。 “你他娘的到底能不能行?”老道儿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抬起一脚,朝着门招呼了上去。 “我靠,前辈你牛逼啊!” 就在这时,屋门却轻动了两下,我一看有门,于是本能的后退了两步,但是那木门却从里面推开了。 “别没看清楚就乱夸!”老道儿自己觉出了不对劲来。 这着实给我下了一跳。我心下一狠,进屋让女鬼吓死,也总比在这被恶心的尸煞活吃了强,心一横,拉着身后受伤的逍遥子,和老道儿一起钻到了屋内,回手快的把门反锁上。 门外尸煞怪吼连连,砸了两下门便没了动静。无论什么房子,门都是朝外开的,若是在里边无论脚踢身拱,都能把这木质门阀弄断,但在外边想进来,除非把门框子卸下来,或者直接从门上打个洞。 这尸煞虽然力大无穷,但没有思维只知道扑咬活人,拽门这种技术活他可不会干。 尸煞虽然没了动静,可我的心却一直悬在嗓子眼,这屋里边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刚才明明听到一个女鬼的哭声,而现在却静的出奇。 “刚刚明明有女人的哭声。”老道儿提醒道。 屋内的光线很暗,伸手不见五指,逍遥子身子半倚着墙,对我说道:“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我也不知道,但这间屋子很怪异,刚刚我明明听到一个女鬼的哭声。”我借着微弱的光边打量着四周,边对逍遥子说到。 “我说老逍啊,你画的神符到底是在哪买来的下脚料残次品,贴到尸煞脑门子上跟厕纸差不多,差点没要了咱们的命!”老道儿逮着机会就开始落井下石,这两个冤家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 “你!”逍遥子憋着一口 气,差点没憋死,于是气的掏出一打符咒,一把火燎没了。 我刚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逍遥子虽然识得那“五黄尸煞”却不知道那尸煞不受辟邪之物所慑。这符一烧,我心就凉了半截,这女鬼要是真冲出来,可怎么办。我自然无妨,有禁戒傍身,神鬼莫近,不会被伤,可逍遥子受了伤,身上除了符咒就再无辟邪之物了。 我纸随着火光的摇曳心燃尽,心百感交集,想对逍遥子解释什么却没有了想说的心气儿。 趁着燃起的火光未灭,我在打量着这间屋子,果然地上躺着一具女尸,但不同的是这具女尸并未少了什么肢体,只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泊,难道刚才的哭声就是她的鬼魂发出的。 也许那女人冤屈的魂魄还游荡在这间屋子里,眼神怨毒的打量着我们这几个不之客。 这时,门旁的杂物堆突然走出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小女孩,突然的变故把我吓得“啊”的一声,老道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我的惨叫以为又出现了什么可怕地是事物,也跟着惨叫了起来。 闪烁的火光也随着突如其来的恐怖陷入一同坠入黑暗,委在墙角的逍遥子保持冷静,喝道:“你俩喊什么喊。”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小子咋咋呼呼的。” 这时断断续续的哭声又传入了我的耳,但听起来却不像是冤鬼的哭号,倒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姑娘在无助的抽泣。 “真让你小子说着了。”逍遥子语气带着哭腔,哀怨的叹道。 “谁?”我朝哭声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没有人回答,哭声也随之消失,我紧绷的神经犹如快脱缰的野马,已经禁不住这无形恐惧的压迫,若是尸煞那样摸得着的庞然大物,大不了拼了性命跟他搏上一搏,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也许他就伏在你背后,毫无征兆的咬你一口。 “呼!”这时逍遥子不知道在哪找来引火之物,大半个屋子都被火光照的通量。 借着通明的火光,正角蹲着一个小女孩,眼神惊恐的望着我们,眼里泪光闪烁。 “这哪是什么女鬼啊,想不到村子里还有活人!” 那小女孩们颤抖着身子,惊恐的问道:“你,你们是谁。”说完身子缩成一团又往后挪了挪。 突然听到那女孩开口说话,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好,愣愣的杵在了那里。 “我们是被坏人撵进来的,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 那小女孩听我们这么说也放松了戒心,回答道:“娘死了,奶奶也死了。”说完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觉得可怜,想上前安慰 安慰她,这女孩走到跟前,一下扑到了我怀里哭声更大了。 我被这女孩突然的举动造的一愣,不知该怎么办好,只能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断地说着暖心窝子的话。 女孩在我的安慰下,总算停止了哭泣,也和我们说起了今天她经历的恐怖。 原来这女孩叫祝小丽,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的村民。因为村里缺少经济来源,所以村民一般都会选择外出务工,每次出门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可她爹出去一个多月也没见回来,母亲很担心,每天都站在崖边盼望着自家男人回来。 可就在今天下午,一只小舟逆水而来,在渡口靠了岸,虽然没看到那人的外貌,但穿的衣服样式颜色正是自家男人的,小丽母亲赶忙回家叫她一起去接父亲,可进门没一会儿,那个穿着自己父亲衣服的人也直直的立在了门口,小丽的母亲上下打量着这个怪人,衣服正是自己男人的,上面的补丁还是自己亲手打的,可这个怪人却是用一块粗布蒙着脸,身形也不像自家男人。 那人大步跨进了屋子,小丽和母亲呆呆的盯着那个怪人,那人怪笑了一声,小丽母亲便知道这不是自家的汉子,八成是人出事了,凶手又找到自己家灭口。 想到这儿小丽母亲一把将女儿推开,死命和那怪人扭打在了一起,小丽吓得撒丫子就往奶奶家跑,那怪人放下了满身是血的小丽母亲,追了出去,小丽和那怪人脚前脚后到了奶奶家。 见爷爷正在炕上坐着,忙扑进了爷爷怀大哭了起来,没等问清楚孙女回事,就见一个蒙面人扑到了自己跟前,双指成钩,朝老头眼睛抓去,这祝老汉躲闪不及硬生生的被剜去了双眼。痛嚎一声,倒在了炕上。老太太正在厨房烧火,听到惨叫冲了进去,一看到老头子被人剜了双眼,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自己的孙女也在炕上身边大哭着。抄起声旁的铁锹就给了那怪人一下。 准备抓小丽的怪人也被这一锹激怒了,抬手就削掉了老太太的脑袋,此时的小丽跳窗户跑了出来,那怪人提着小丽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小丽则慌忙的跑回家,反锁了门,躲进了衣柜。 但那怪人并没有追过来,直到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才刚出去查血泊的母亲失声哭了起来,直到听到我的说话声才敢开门。 章节目录 第103章 苦命孩子 “怪人?”我陷入了沉思,“这个人作出这样一个毫无逻辑的事情,本身就是有原因的,我们正在追击赵权尧,和神秘人正面交锋,刚到这个村子就被打了埋伏,难道说......” “傻小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地方是拜血教的核心区域,金蕾她们俩就是在这儿出得事儿,咱们是羊入虎口了。”老道儿说道。 “羊入虎口?我看未必,敌方越是表现出残暴,就说明他们的统治根基越薄弱,如果自己的根据地都守不住,那他们哪还有什么胜算。” 老道儿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笑道:“你看看,这小子脑袋瓜就是跟我们不太一样,这说的话也是深奥的很,算了,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恶人,真会有恶报吗?”我呆呆的望着头顶黑漆漆的房梁。 “人不大,感慨倒是不少,你看看刚刚那人的一脸烂疮,就知道有没有报应了,死了的人比他好过!”老道儿笑道。 “我刚才趴窗子眼,那尸煞正对着星宿吐纳呢,等他有了意识非得冲进来给咱们掏了不可。”逍遥子对我们说道。 无论是尸煞还是僵尸,都是至阴至煞之物,眼不能观,鼻不擅嗅。人身上带着正与之相反的阳罡之气。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尸煞只是凭着本能来感觉人身上的阳气来扑食活人,但刚刚起尸的尸煞这种对阳气的感觉极弱,因此从我们进了屋子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了动静。只是在院子里静静的对着煞星不停地吐纳,等他吸足了煞气,保不齐就会破门而入。 “你小子不是禹陵后裔吗,你用你那个什么......禁戒,给他结果了不就完了。” “能用禁戒我早就用了,还能等到现在吗,这不是没法用吗?”我一抬手,禁戒昏暗无光,似乎对外面那只尸煞毫无反应。 “怪了,这东西不是邪物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赶紧......” 小丽则呆呆的跪在母亲的身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阵心酸。 就在这时,老道儿在屋内搜寻的时候,兴奋的吼叫了一声,把我惊得一愣。 “哈哈,老子有枪了!砰!” 只见,老道儿不知在哪找了一把猎枪,枪膛里压了火药,太兴奋一勾扳机走了火,打的房梁上木屑四溅。 我晃了晃脑袋,刚才那一声枪响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直响,问道:“哪找来的破枪瞎开火!” “想不到这小妮子家还有这玩意儿。”老道儿边说边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我们村儿哪家都有两杆打猎使的枪,上山放牛能打狼,入林捕猎心不慌这有啥好稀奇的。” 老道儿撇了撇嘴,对我说道:“这现在可是尚方宝剑,即使不能杀了那尸煞,也能震慑一阵,就算那个什么拜血教神秘兮兮,但也是凡胎,禁不住这一下。” 我想想也是,即使打不死那尸煞也能壮壮胆。至于那个神秘人我就不好说了,此人身上无处不透着一股子邪气,谁知道他能不能防住子弹。 这种老式猎枪是用起来极其的不方便,打出一发则需要继续装填枪沙火药,还要用铁丝夯实,才能打出第二发。短距离射程之内所向披靡,一枪就能放倒雪地上的狍子,但若拉开了距离,还不如烧火棍子好使。 我坐在地上盘算起这么怎么外面的尸煞,再磨蹭一会儿,等他吸足了星煞月华可就啥都晚了。 “这‘五黄尸煞’是借‘五黄廉贞星’所起之煞,‘五黄廉贞星’五行属土,位于八卦之极。灵木克败土,既然这尸煞应土而生,自然也会随木而朽。若是用火器硬上,说不定更会激发它的凶性。”逍遥子冷静地分析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告诉老道儿不要鲁莽的用猎枪打尸煞,留着枪沙使劲擂那神秘人,更不能乱开火,这一枪打出去,枪沙天女散花指不定伤着谁。 “什么土啊木的,老逍的话你也信?”老道儿听完表情一阵愕然:“想不到你小子跟他走上一遭,竟然被他给带偏了, 可惜了。”说完一阵表情黯然。 “额,前辈,你这是什么话?” “但这尸煞既然是土性之物,用桃木克制最好,可她家里一穷二白,除了这把枪还真找不出什么稀奇的玩应儿来。”老道儿说完撇开了大嘴,一阵摇头叹息。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小丽擦了擦眼角的清泪轻声对我说:“我家里屋柜子旁立着一根拐杖,我爹临走时给父亲做的,还没做完,所以一直放在那,听娘说是桃木做的。” 我听完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道:“这天无绝人之路!” 说着蹑手蹑脚的就朝里屋走去,可这时突然异变突起,只听里屋窗子“沧啷啷”直响,我心道坏了,这尸煞恐怕是要破窗进来了。 逍遥子刚才被尸煞打完还没缓利索,又这么一吓,闷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一行鲜血,但还是吃力的往里屋走着,我见他就快要坚持不住,忙扶住了他。 走到里屋定 睛一瞧窗外,那尸煞已经把窗户框子尽数折断,但碍于体型臃肿笨拙,一时也进不来,用手凿了两下窗台,愤怒的怪吼连连,可突然身子向前一探,竟然直接横趴在了屋内,正好把那根拐杖挡在了身后,我扶着逍遥子连连后退,那尸煞起身后也是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正退到门外,那尸煞就要抓来,却撞到了门框上,那尸煞没有意识,只知道循着阳气铺开的道路往前冲,也不懂弯腰,被相对低矮的门框暂时困在了那里。 身后一直安静的小丽见到尸煞,不仅没有一丝害怕,还激动的跑了过去,大叫道:“奶奶!” “这下完了,这孩子想奶奶想疯了,那腔子上顶着的可不就是她奶奶吗。”老道儿说道。 我明白过来了,急喊道:“别过去!” “我的小祖宗哎,那可不是你奶奶了!” 我此时心乱如麻,脑瓜子一充血,干脆骂道:“草你奶奶的尸煞,我跟你拼了!” 我放开了逍遥子,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就奔了上去,一把抓住小丽护在怀里。那尸煞伸手正好能抓到我后衣襟,一手抓住我把我提了起来,我顺势把小丽撇到一旁。 我在上面目眩神晕,那尸煞却是阴惨惨的一笑,就要把我往嘴里送,缓缓张开了满是血污的大嘴,我却清楚,这老太太就剩下一颗后槽牙了。 但听说这玩应儿光吸血,兴许得会用牙塘子先把皮磨破再喝血。我正暗自琢磨着自己怎么个死法,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往下一望,正是老道儿用猎枪顶着尸煞的肚皮开了一枪。 那尸煞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好像感觉很震惊。 接着怪吼了一声,暴跳如雷,那吼声震得我耳朵根子直疼。那尸煞一用力,我整个人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撞到了对面的土墙上,墙上的土胚也随之掉落,我五脏六腑跟着翻涌起来了,心口窝火辣辣的疼。 这种硬伤还是第一次受,眼前直冒金星,几欲晕厥。 但本能告诉我不能倒下,倒下就可能永远明天的太阳了。我用手扫了扫头上的灰土,一也被抛了过来,惨叫一声撞到了墙上。 显然那尸煞并没有就此消火,被老道儿一枪打的肚皮在外翻扬着,内脏随之翻涌而出,这尸煞并不是枪打不透的行尸,肉皮坚韧程度跟活人无异,却犹如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卸下去一块只是减少点怨气罢了,并不能阻止它继续扑咬活人。 我已经快撑不住了,不停的往外咳着血沫子。我艰难的爬了起来,想做最后的挣扎,准备在尸煞为闯进来前把小丽和老逍带出去,生死有命。 怎奈尸煞力气太大,又被老道儿一枪打的怒不可遏,使劲的凿着头顶的土梁子,我刚要去拉吓傻了的小丽,尸煞已经凿破了门梁上的土胚,直身走了进来。怪笑了一声,那笑容可怕至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尸煞竟直接越过了身旁的小丽,朝我们三个人的方向扑来。 老逍心一横,准备做殊死一搏。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跑还怪累得慌,不如坐在这死的踏实,只是这尸煞太过恶心,我下了阴曹地府也消停不了。”老道儿也不跑了,留下来陪着老逍。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凶恶的尸煞停止了前进,哀号连连,把土胚上的稻草都震得直颤。 尸煞的吼声渐小,我以为它吼完就该冲过来,可随着它渐小的嘶吼声,拼凑尸身的红线也随之一根根崩裂,刚才还站在眼前的庞然大物,顷刻间就成了地上的一堆烂肉。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肉后手拿拐杖的小丽,才从震惊活过神来。小丽颤巍巍的举着那根拐杖,还保持着刺进尸煞身体时的姿势,显然是被吓坏了。 “小丽!” 小丽这才清醒过来,扔掉了手的拐杖,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 刚才和尸煞搏命时就差没把小命搭里,此时神经一放松登时感觉身上恶痛难当,眼前天旋地转,被小丽这么一扑,疼的我直咧嘴,却不好意思喊出声。 地上的逍遥子这时也噤着鼻子,用手扶着后腰勉强站立。老道儿踢了踢地上的碎肉,想骂什么却一咧嘴,憋了回去。 “没事了。”我缓缓移开了小丽的身子,幽幽叹道。 “这孩子是个苦命孩子。”老逍也感慨道。 “那不然,你把她收养了,将来也好继承你的衣钵。”老道儿在一旁提议。 “这个......” 我们三个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刚缓过来的小丽,看到去世的母亲,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两条马尾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我眼窝子一浅,眼泪也挂在眼圈儿。 老道儿也一改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表情苍凉,想要慨叹什么,却又摇头不语,拍了拍脑门,站了起来:“我去外围看看。” 说完走到墙角拿起了地上的猎枪,安慰了小丽几句之后出了门。 章节目录 第104章 大头鬼 黑幕寂寥,秋夜长宵,没有虫鸣蛙叫,更听不见谁家婴啼狗啸。 眼前的一切不是万籁俱寂,更像是死气沉沉。 我表情踌躇,悠悠长叹了一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好,须知人生在世,开心最好。”我不知道老道儿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但心却隐隐不安了起来,只是轻点了点头。 这时,不知从哪刮过一股子阴风,吹的我汗毛直立。我隐隐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但老道儿此刻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惊喜之色,说道:“来了!” “什么来了?” “该来的。”老道儿双目如潭,直直的盯着渐近的人影,开始填装枪沙。 “大哥哥,我害怕。”小丽站在我身后也紧紧的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紧拽住我的袖口。 我这时也发觉了不对劲,“这应该不是尸魁,那家伙虽然体格魁梧,但脑袋可没那么大。” “哼,我看它就是个大头鬼!”老道儿冷哼一声。 看那来人的晃荡着硕大的脑袋,缓缓的像这边移动着,还真有点“大头鬼”的意思。 “它手里拿着什么?”老道儿眯缝这眼问道。 “这是......”我远远看去,只见那东西的手里握着的竟是一截吃了一半的大腿。 “奶奶的,这个畜生!”老道儿愤怒道。 “大哥哥,奶奶说过,因为我们的村子背靠大山,村子里的人不论是上山打猎,还是捡柴采野菜,都有两条忌讳不准在山上随地大小便,更不允许在山上叫出同伴的名字。” “这是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死去的人大都埋在山上,人死为大,随地大小便是对逝者的不敬,会遭来报应,要是想方便必须找一处没有坟墓灵柩的地儿解决。至于不能在山上叫出同伴的名字,我也是常听奶奶念叨,说这山上有一种恶鬼,头大如斗,身形魁梧,而且能学人语。” “头大如斗?那不就是这个畜生吗?”老道儿听到一半,便断定这就是传言中的怪物。 > “在深山密林中难免走散或者迷路,若是让那大头鬼听见,它就会不停的呼喊你的名字,因为这种恶鬼惧怕阳光,只能在阴暗的山洞或者地沟中隐藏,听见呼唤之人,以为是走散的同伴,就会被“大头鬼”迷惑,引到近处活活吃净皮肉。” “林坤,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吗?”老道儿不禁也对这个神秘的家伙感到好奇。 “前辈,以你的见识,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吗?” 老道儿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个山里的魑魅魍魉那么多,我哪能都知道,但是别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他敢过来,今儿我就叫他有来无回!” “小丽,你见过这个大头鬼吗?”我蹲下身子问道。 小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我知道大头鬼有一个癖好。” “癖好?” “是的,我奶奶说,大头鬼每次吃完活人,都要套上那人的衣服,等夜幕降临,就会一路怪笑,穿山荡林,寻找活物吃食。” “穿衣服?”我纳闷起来。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种大头鬼也知道害臊,没有衣服不会离开巢穴,直到把迷惑到活人为止。我一看这就是那身形魁梧的大头鬼,穿着一件肥大的裤子,上身反套着一件布衫。一路走一路啃着手里的残肢。 “想不到还真有这传说中的大头鬼。” &n bsp;只见那大头鬼面目狰狞,脸上布满了沟壑,皮肤像是在水中泡了两天的烂肉,白的瘆人,可嘴角却偏偏挂着一丝诡异的笑,看到我们之后竟“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我咽了一口唾沫,拍了拍老道儿,说道:“大头鬼碰到我们,就算他倒霉了!” “哈哈哈,你这话我喜欢,他这是倒霉到脚根儿了。” “前辈,你的枪好了没有。” 说完,我拉着小丽躲到了他的身后。 “对付这种大头鬼,哪里需要用得着枪。” 紧接着,那“大头鬼”扔掉了手中的残肢,老道儿放却下了手中的猎枪,一个箭步奔“大头鬼”冲了过去,我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有枪不用非要和那一身横肉的“大头鬼”肉搏。 “大头鬼”虽力大无穷,但却不是很灵活,就知道伸手乱抓。没想奥老道儿虽然看着老迈,但是身手却着实矫健得很,一下子绕到它身面,一伸手扯住了它身上套着的布衫,向前一拽,把它身上的布衫脱了下来。 那“大头鬼”的衣服一去,露出了黑黪黪身子,俨然和惨白的头部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没了衣服遮掩的“大头鬼”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跪在地上呜咽哀鸣着,没有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了。 “哈哈哈,这个大头鬼竟然会害羞!”我看到“大头鬼”已经没了刚才那股子饮血茹毛的狠劲儿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逍遥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受了伤,此时还没有恢复元气。我忙迎上前扶住他,问道:“前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怎么把这大头鬼的衣服扒下来就......” 逍遥子把从“大头鬼”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放到一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徐徐说道:“这‘大头鬼’名为‘胖狐狸’,不仅生性暴虐,而且力大无穷,白天就躲在暗处,不能见光,但这种恶兽却偏偏能学人语迷惑过路之人,这‘胖狐狸’天性羞臊,喜欢衣物,如果巢旁有坟墓陵寝,甚至会打洞去取尸身上的殓服。” “这还当真是怪异无比。” “老道儿在这旷野扒了它的衣服,一会儿它自然就会返回巢穴。”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大头鬼,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迷惑生啃了。”我惊叹道。 “这胖狐狸可能是被尸体的气味吸引过来了,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少邪物呢。”逍遥子说完眉头紧锁。 我低头叹息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伏在我身后的小丽却越发紧张,把我的衣服拽的紧紧的,我以为她被刚才那胖狐狸吓坏了,也没理会。 可这时却听到耳边风声呼呼,抬头一看那只“胖狐狸”表情狰狞,正张着大嘴朝我咬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前一刻还跪在地上哀号的“胖狐狸”,此时却像发疯了似的窜到我跟前。 此时已经来不及我多做动作,看到“胖狐狸”猩红的舌头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心道这下真完了,“五黄尸煞”都没折腾死我,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胖狐狸”带着腥臭的呛鼻的体臭瞬息而至,让人感觉危险的空气中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可这时坐在我身后的逍遥子却突然拔地而起,一把将我推到一旁,那凶恶的“胖狐狸”并没有停止扑咬,只听逍遥子大吼了一声,那“胖狐狸”已经把逍遥子的半个胳膊含在了嘴里。 “胖狐狸”本就身彪体肥,脑袋更是出奇的大,白花花的头皮上顶着几根白毛,嘴一张都能把逍遥子的整个脑袋生吞进去。 此时我心急如焚,想捡地上的猎枪却怕散乱的枪沙伤到逍遥子,直接顶着“胖狐狸”的肚皮开枪倒是不会伤到逍遥子,但等我捡起 猎枪再赶到“胖狐狸”身前,还得在“胖狐狸”不反击的情况下,逍遥子的命保不保得住都是两说。 就在这生死关头,不知哪飞来一支断剑,正好插在“胖狐狸”的惨白的面门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正是老道儿。 我看到老道儿突然发威,心头窃喜,但咬住逍遥子的“胖狐狸”虽然被老道儿的一剑伤到,却并没有松口,反倒是被激怒了,不顾深刺进脑内的利刃,双手抓住逍遥子的双腿,就要从中撕开。 我急的“哎”了一声,此时老道儿已经扑到“胖狐狸”身前,出拳猛击它的面门,拳拳入肉,那“胖狐狸”原本惨白的脸上被打的尽是血污,一只眼珠被老道儿打了出来,悬在眼眶,终于挨不住老道儿的铁拳,后退了几步,依旧没有放开口中衔着的逍遥子。 这可把老道儿彻底激怒了,大吼一声,两指狠插进“胖狐狸”的眼眶,一手掰着“胖狐狸”的下巴,竟生生的把“胖狐狸”的嘴掰开了一道缝隙,逍遥子得虽得解脱,却早已晕了过去,瘫在地面上。 老道儿看逍遥子已经脱离了“胖狐狸”的大嘴,迅速松开了双手,一掌打在插在它面门的剑柄上,只看断剑已经齐根没入“胖狐狸”的脑颅内。老道儿连珠炮似的动作,让“胖狐狸”做不得任何反应,“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我几步跑道逍遥子身旁,看他面色铁青,气若游丝,被“胖狐狸”咬过的胳膊整个浮肿了起来,还不停的流着血。 “前辈,前辈,你醒醒。” 老道儿上前查看了逍遥子的伤口,面露苦色,摇了摇头,说道:“这胖狐狸并没有毒,但口中赃物太多,再拖个一时三刻,恐怕伤口就要感染了。” 说着,他在衣服上撕下一条碎布,缠在逍遥子的胳膊上,想暂时为他止血。 可伤口太深,可能伤到了动脉,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回头问小丽:“你家有没有止血的药。” 小丽摇了摇头对我说:“没有,可村头儿有一家卫生所,那什么药都有。” 我起身就要往村头儿跑,却被老道儿拦住了:“你即使能回来了,他的血也流干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这是场与时间的赛跑,但我们没有机会参加,只能看着逍遥子一点点,把我们越拉越远。 想到逍遥子就是为了救我才被胖狐狸咬伤,心头悲愤莫名,捡起地上的猎枪,顶着“胖狐狸”的脑袋轰了一枪。 “对了,枪!”老道儿想到了一个主意。 “还有火药吗?”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用火药的高温把伤口烫焦,既能止血,又可以利用高温杀死细菌,防止伤口感染。 “在我衣兜里。”说着,老道儿迅速朝自己的上衣兜摸去,一袋枪沙钢珠,还有一袋火药。 我忙拆开装火药的袋子,小心的倒在了逍遥子的伤口上。 “这个办法可不保险,万一......”我犹豫起来。 “没什么万一,这老头子命硬,死不了!” “好!” 我倒完火药,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逍遥子伤口上的火药。 只听见“呲”的一声,火药燃烧时的轻响刺激着我每根神经。紧接着,逍遥子“哎呦”一声疼的半坐了起来,牙咬的嘎嘎脆响。但随即有昏了过去。 而伤口已经被火药烧的焦糊,血终于不在流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血总算止住了!” “哈哈,这小子还真他娘的命大!” 章节目录 第105章 冤家 就在此时,林子里再次传出异响,我断定这个大头鬼必定不止一只。 “前辈,还有一只胖狐狸在周围。” “可不能这么便宜了这群畜生。”话未说完,老道儿已经追了出去。 “哎,前辈......” 我担心老道儿一个人吃亏,于是叮嘱小丽照顾好逍遥子,也跟着追了上去。我们追到村头的一片树林便停住了。 那只胖狐狸碍于老道儿的神威,也不敢随便与他过招。我们俩却是强追不舍,非要将它碎尸万段。 那胖狐狸伤不到我们,又甩不开,最后借土遁跑了,我也没想到这恶兽竟然还有这个本领,能利用五行做遁。那胖狐狸遁走后树林里却阴风四起,我强稳住身子,却听得四周怪响连连,一一只干枯青紫的大手从地面伸了出来,空也飘荡着几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小子,别慌神,这是那只胖狐狸利用这树林临时布下的幻想。”老道儿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于是高喊了两嗓子,咬破舌尖,啐了一口。 “就是这儿!”我俩找出生门,冲出了迷障。 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迷障里短短的几分,实则已经过去了两三个钟头。回想之后暗暗咋舌,利用先天八卦的最高境界就是随时利用身边能触及到的物体施术布阵,哪怕是一块不起眼的碎石摆正了方位也能成阵,但必须要在五行之内。 当年诸葛亮稳坐帐仅用几处乱石,几棵朽木就困住了陆逊的大队兵马,可见其之玄妙。 “这个地方真是卧虎藏龙,竟然连胖狐狸这等恶兽也能够利用树林做土遁,看起来这个拜血教的恶徒不是一般人呐。”老道儿突然长齐了他人志气。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视对手,才能够克敌制胜。”我说到这神情又开始变得焦虑了起来。 走出树林,就闻到一股腥臭,我马上想到是那胖狐狸身上的味道,我一想到刚才差点没被它生掏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老道儿一拍额头,叫了声“不好”,忙向村子里跑去。 我本以为我俩中了调虎离山之际,那胖狐狸转而去攻击逍遥子他们,可我们到了村里,却发现逍遥子和小丽安然无恙,总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你俩这是怎么了?”逍遥子虚弱的问道。 “没事,你就别管我们了,管好你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老道儿摆了摆手,出这大气,“我告诉你啊,你这回可欠我一条命,没个十瓶好酒,这可过不去。” 逍遥子无奈地闭了闭眼,不想跟老道儿计较。 “我看今夜应该没事了,咱们先睡一觉儿,等天亮了再作计较。” 随后,我们几个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老道儿正端着一碗米汤,一勺勺的送进逍遥子嘴里,小丽主动接揽了下来,逍遥子的精神头也比昨天好多了, “放心,我没事。”逍遥子冲我一笑。 “这一夜一昼竟好似两世为人,活着真好。” “前辈,你还很虚弱,接下来要不......” “不必。”逍遥子刚想起身,却浑身酸痛,好像一只只小虫子在骨缝间啄噬,疼得他直咧嘴。 “你就别逞能了,逞了一辈子能,就你能耐啊?”老道儿在旁奚落道。 &nbsp ;春华秋实,四季如往常交替着,好好的一个山沟却一夜变成了死人沟。也许南飞的秋雁正寄托着村的亡灵,飞往没有杀戮的天堂。 我们把村民的尸体都抬到一处,我没有让小丽出来,怕她些受不了。 堆积起来的尸体,让我的心底一阵恶寒。 老道儿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却很平静,按他的说法就是,生死没人能够置之度外,但见得多了就麻木了。 随着黑烟消失天际,尘归尘,土归土。 折腾完已经是下午,逍遥子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但身子还是很虚弱。 “前辈,你恢复的挺快啊。” “大难不死啊。”逍遥子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恩,你没死。但你要是再笑就离死不远了。”老道儿却始终不忘调侃逍遥子,似乎这两个冤家这辈子有解不开的冤结。 谁知老道儿刚说完逍遥子就止住了笑声,刚才笑的太猛,牵动了内脏,沉闷的咳了两声,果然乐极生悲。 “我刚下山门的时候,师爷给我占了一卦,说我有一生死之劫,又说天机不可泄露,只给我留下几句话,一直没弄明白,直到昨晚那胖狐狸咬伤我的时候才幡然醒悟,以为阳寿到头了,没曾想我又活过来了。”逍遥子说完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什么话,竟能勘透生死?”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逍遥子坐起身,皱起眉头,对我说:“夜阑清静尸无语,书生白面披衣丧。九绝赤水困二郎,鸾鸣昏天巽三光。” 这前两句话都应验了,那尸煞被放倒之后,逍遥子差点没被胖狐狸要了血命,可不就是来披丧衣了吗?可后面两句还有什么玄机我却没弄明白。 我听逍遥子三言两语的解释着,也懂了个大概,听完却面露惊色,说道:“你家老爷子该不会是阎王爷的‘生死判官’吧,这卦象如此精准,但这后两句是又是什么意思?” 说完,我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你可拉倒吧,师爷说的是你这个人一生孤苦伶仃,夜深人静的时候没人跟你说话,死的时候连个尸首都没人收拾。”老道儿再次奚落道。 从他俩的对话,我才知道逍遥子和老道儿乃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师傅叫做和尘道人,对奇门预测颇有一番建树,请他卜卦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化外高人,最后却落得丧妻亡子的下场。和尘道人知道自己泄露天机太多,应得此报,从那以后便封了卦,只问未来,不答前程。 “前辈,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你们师兄弟咋老是喜欢互掐呢?” “噗。”老道儿听完立即笑了出来,“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呢,你也少把我跟他相提并论,咱们是泾渭分明。” “得得得,当我没说。” 我知道这兄弟俩一定有什么前尘往事没有揭开,心底里都藏着郁结,但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逍遥子伤口已经结痂,不耽误走路,想先回到镇上再从长计议。 br /> “其实,并不难找。” “啊?” 逍遥子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摇了摇头:“我就是那么 一说,你们也就是这么一听。” 我悠悠叹了一声,失落之色溢于言表。 “但,我怀疑他的手里至少有两样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我听完疑惑的问道。 “那神秘人说说等拿到了‘盘古心’便可以去了一脸的烂疮,与天地齐寿,听起来像是疯话,但一点不假。像他那样的修为,只要拿全了这四大件儿,不说天地同寿,升仙羽化,再多活个五六十载倒是不成问题。” 我听完嘬了一下牙花子:“有点道理。” “有道理顶个屁用,咱上哪找他去?”老道儿愤愤的对我说。 但逍遥子此时却是眼放精光,一字一顿的说道:“请君入瓮!” 我听得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但却知道逍遥子肯定有了什么能引出神秘人的办法。 临走前,我带上了小丽,说回去要后把她托付给黄美玲。黄美玲如果有这么漂亮懂事儿的闺女肯定喜欢。 我们四个人,坐着小船,顺水晃晃悠悠飘着,但回去应该往上游走,却不知我为何非要南辕北辙。 两岸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几个孩子也跟着父母屁股后来回转,还真有点想家了。我看看一旁的小丽,正眼巴巴的望着两岸院子的“全家福”。 她,还会有家吗? 天色渐暗,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冷了起来。 我缩着脖子,冻的直哆嗦,小丽不知在哪找来一件军大衣给我披上了,身上寒意未褪,但心里却暖过来了。 山里的冬天冷的让人心发寒,穿着大衣也能冻出一脸鼻涕,鼓鼓囊囊的没处擦,顺手就都抹到大衣袖子上。 老道儿依旧拿着那把土制猎枪在身边,说这玩应儿能执掌生杀大权,是兵之王,普通的鬼物跑,拿着它心里也踏实。 我听完撇了撇嘴:“前辈,你这东西是管制的,你要是拿着它到来镇上,保证被警察逮进号子里去,到了那里,要啥枪有啥枪,你这土炮子还算啥兵之王。” 老道儿听完张着大嘴:“你小子懂个屁,你甭管我手里拿的是不是兵之王,反正谁要是敢拿大刀片子冲过来,保证打他满脸花。” “切,你这枪开一枪要歇十分钟,等你装完子弹,大刀片子早就把你脑袋砍下来当夜壶去了。”逍遥子现在也有力气跟老道儿闲扯了。 听他俩闲扯,时间过得也快,天已经黑透了,往岸上瞧了瞧,已经到了赵家店。 这赵家店不是什么村庄,以前有一家“大车店子”老板姓赵,大伙为了方便就叫赵家店。这大车店子,就是来往赶车的商贩,或者车老板子沿途休息的地儿,一铺大炕,几间隔断。 农村的现在很多用店来命名的村子,也都是由这大车店子改来的。到了现在,小轿车、公交车代替了牛车,贩东西的人越来越少,大车店子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 可这赵家店却不是因为没有客人而关门的,听我说当时这赵家店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来回赶车的必须在这儿住上一晚,买点苞米饼子再继续赶路,生意很红火。 但睡在这每晚都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可这赶车的都是膀大腰圆的糙汉子,哪会有什么女人,一来二去就传开了,说赵家店闹鬼,还有说看见江面女鬼的。 没多久来往的车老板子,宁可贪黑赶路,也不愿意在那住。 章节目录 第106章 锁魂神针 我看着黑漆漆的江岸有些害怕,逍遥子和老道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了,偶尔能听到江边大鱼泛起水花的声音。 “哗啦”一朵水花在小船旁泛起,突然的响动着实把我吓得一激灵,要说这么大的鱼,夜里不可能在江心游荡。 “鱼?”我小声问道。 “不是,这么大的鱼,夜里不会在江心。” “可刚才又是什么东西溅起那么大的水花呢?” 小丽靠到我身边,颤声问我:“大哥哥,不会是女鬼吧。” “女鬼?”我看了看逍遥子。 逍遥子听完嘴角一扬对我说:“嘿嘿,请君入瓮这回该瓮捉鳖了。” 说完,我忙跑到船尾,一拉船绳,提起一张大网,黑呼呼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不停的挣扎怪叫着,听那声音就像一个撒泼的悍妇。 “前辈,不是说瓮中捉鳖吗,这回怎么是个女鬼?” 紧接着,江里的怪物挣扎起来,我们的小船也跟着左摇右摆,小丽站立不稳,差点没掉进江,我想抓住她的手却没攥住,慌忙却抓到了她的辫子硬拉了回来,疼的她“啊”的叫了一声,但万幸人没有掉进江,若是掉进去不被怪物吃了,也得活活冻死。 我大喊了一声,一把提起水的庞然大物,逍遥子也踉跄着走到船尾。用一只手帮我拽着船绳,但都快累的吐血了,还是没有稳住这怪物。 “还不快来帮忙!”逍遥子回头对老道儿说道。 “妈的,你俩真是废物,两个人都拉不起来!” “那你咋不来帮忙!” 说完,我把小丽扶到船篷里,老道儿也一起跟着我们拽,再此时头上青筋暴起,鼓着腮帮子,身子向下一探,挥起拳头就给了那怪物一下。也不知打在哪,那怪物阴叫了一声,便不动了。 我提起那怪物,随着带出的江水一起扔到了船上。正落在我脚边,我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这才怪物摸样,这他娘的不就是水鬼吗,有胳膊有腿的。 细看之下,这东西的五官跟人的五官排列差不多,鼻孔朝天,头上长着其肩卷曲的毛发。后背乌黑,肚皮泛黄,巨大的胸垂在前面,虽说有手有脚,却都长着蹼。 我惊愕的看着它。 它好像也感觉到我在观察它,半透明的眼皮突然一睁,张开满是尖细牙齿大嘴,冲我吼叫连连。 我抬脚,一脚踢在了它的后背。那怪物哀叫一声便没动静了。 “大哥哥,我害怕。”小丽眼睛瞪得溜圆,问我道:“这是啥怪物啊,不是那水鬼变得吧?” 我看着下安静的水怪对她说:“这玩意叫长舌鬼,以前打渔的都叫它黑寡妇。” 小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听我说这黑寡妇立刻就明白了,村儿里的渔民没打到鱼,就发牢骚“今天真他娘的倒霉,遇上黑寡妇了,啥也没捞着”说的就是它,但真正见过的却没有几个,见过它还活着的就更少了。 “这黑寡妇跟水鬼还不是同一类东西,水鬼是鲛,而黑寡妇其实是鱼,是一种水族。”我怕她听不懂,再解释了一遍。 “这是鱼?”小丽睁大了眼睛,怎么也不肯相信。 “你甭管它是不是鱼了。”这会儿我也懒得跟小丽掰扯这些,“关于水鬼的传说,中国各地方都有不同,往广义地说,这黑寡妇也算是水鬼!” 传说黑寡妇在附近游荡,鱼都躲得远远的,因为这黑寡妇是龙王爷的老相好,它一来江水族都得让路。 “相好?龙王爷有这么想不开吗,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相好,我看不像是相好,倒是挺像夜叉。” &n bsp;我说这长舌鬼平时不吃人,只是在鱼虾都返回江口的时候,实在饿得受不了,才上船扒人。 逍遥子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只黑寡妇对我说:“嘿,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怪物!” 我听完摇了摇头:“哪个活水里没点奇怪的东西,那才叫奇怪呢。前几年我到陕西,路过黄河边,就泥汤子里有一个满脸烂泥的老太太冲我笑,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这么大岁数了,还想找小伙儿鸳鸯戏水,再一看,这不是人啊,脖子上都他娘的是鱼鳞,我以为遇见水鬼了,捡起黄土块子,就扔过去了,正砸在那老太太脸上。当时就飘起来了,一长了个鱼身子。” 老道儿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遇上美人鱼了,要是我就跳下去跟它玩一会儿。” “哈哈哈。”逍遥子也笑了出来。 但是,说完他便闷咳了两声,可能是刚才又笑猛了。 “别瞎扯淡,赶紧帮忙!” 说完,我弯腰凑到黑寡妇身前,一脚踩在黑寡妇的脑门,一只手掰着它的下巴,闷哼了一声,把它的嘴掰开老大,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帮我把着。”我示意让老道儿扳住黑寡妇的下巴。 “不来。” “没事,不会咬你。” “谁怕它呀。” “那你还不帮忙?” “就是嫌恶心。” 我没办法,只能硬上,鼓足了劲儿,扳着它的下巴,结果却发现,这黑寡妇并不跟我较劲儿,很轻松的就扳住了,只是它皮肤上有一层粘液手在上面很难固定。 那黑寡妇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神哀怨的看着我,看这眼神倒真想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 我把手伸进它嘴中,往外一拽,竟然带出一截猩红的舌头,不愧叫长舌鬼这舌头可真够长的,我手里掐着的一截,竟比我半个胳膊还长。 舌头被我拽出来之后,那黑寡妇就变得不安起来,从喉间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嘴上也使了力气,好像急于合拢嘴巴。 我眼看就要脱手,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拽出黑寡妇的舌头,终于看的清楚,那猩红的舌头上,有一个类似铁钉的东西,穿在了上面,我抬手就扒了下来。再看黑寡妇舌头鲜血如注,发起了狂,没等舌头缩回去,就要闭嘴,我手一滑,眼看着它硬生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黑寡妇吃痛在船身上发疯似的挣扎吼叫着。但却没有了在水里时那把子力气,只是来回翻滚扑腾着。 一翻身,带着身上的渔网,越过船梆儿,掉进了水里。 我疑惑的问逍遥子,说道:“在水里时那黑寡妇还一身怪力,怎么上了船就蔫了吧唧的。” “这黑寡妇,在水里就是鲨鱼身上都得留下俩牙印儿,但要是上船扒人,跟老娘们打自家爷们似的,没多大力气。都是扔到水里再啃。”逍遥子捡起地上的铁定,一边打量着,一边对我解释着。 老道儿看到逍遥子手里的铁钉,表情惊讶的凑了上去:“这,这不是锁魂神针吗?” “锁魂神针?” “不错,这就是我说的四件东西之一。” “哦?前辈是如何知晓的。” “其实,这一点并不难,拜血教所用的那一套邪法,主要是来自萨满,萨满的邪法中有四大法器,其中之一就是这个锁魂神针。” “可是这锁魂神针怎么会在这个黑寡妇嘴里?” 两岸长风,如一条条怒龙,穿荡林间野地,横扫江面,又潜渊遁去。 “萨满教的邪术是用生铁打成的长钉,这锁魂神针一共有两根,一根钉 在施术者的舌头上,一根则钉在被施术者的舌上,千里之外,摄魂勾魄。我估计是那个神秘人到过这条江面上,抓住了这个黑寡妇,用锁魂神针控制了黑寡妇,从而代替他在这个江里害人。” “这么说来,咱们这回算是误打误撞了?” 我看了一眼逍遥子,他点了点头,把“锁魂神针”攥在手里,说道:“不错,能不能引出神秘人,全看它了。” “这锁魂神针,有用吗?” 逍遥子听完笑了笑:“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但那个老狐狸今晚一定会出现,前些天那些失踪的渔民也都是这黑寡妇所为。” 老道儿也点了点头:“这锁魂神针倒是好弄,无非就是两根锈钉子,但这催魂摄魄的法门却没几个人会,越传越神,竟有人说锁魂神针是什么天外玄铁铸造,听这小妮子说神秘人穿着他爹的衣服,倒是真有可能是神秘人控制着这长舌鬼捕捉活人。” “神秘人被锁魂神针指引,用不了多时就会来取尸收魂,但不知他要那么多死人干嘛?”逍遥子疑惑道。 说完,他又坐在船帮子上,一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起来。 老道儿此时却是一脸的坚毅,说道:“等抓到他就知道了!” 我看着船帮子上的的逍遥子有点眼晕,说道:“你坐在那不怕黑寡妇把你拉下去祸祸了?” “那黑寡妇是自作孽,咬断了舌头,身上还覆着渔网,现在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怕......” 没等逍遥子说完,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掀起一波巨浪,打的小船左摇右晃,江水也不断的涌进船身,混乱中我死命的拽住船篷边缘,牢牢的固定住自己,看船篷中的小丽也抓住了船篷的支架,只是小船晃动的太厉害,身体也跟着在船篷中不断地摇摆碰撞着。 此时的逍遥子脸上却没有一点惊慌之色,稳稳的站在船头,偶尔船身晃动的太厉害,脚下步伐轻动,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水面。 就在小船将要掀翻的瞬间,江浪却突然猛然褪去,若是衣服没有被江水打湿,还真会以为刚才是幻觉。 看着平静如初的水面,心里却掀起了千层波,这才见识到什么叫无风起浪。我浑身都被冰冷的江水打透了,一缩脖,却发现刚刚坐在船帮子上逍遥子没了踪影。 刚才掀起的波澜像是隐匿在江中的恶鬼,戏谑着这几个风雨同舟的猎物。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忙问:“人呢?” 老道儿并未答话,向后退了一步,纵身跳了下去,激起几朵水花,就没了踪影,逍遥子不懂水性,若是再迟点捞上来,可真就便宜那黑寡妇了。 此刻我心急如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两位压轴的都没影了,剩我这拉场的在这杵着,一会要是再扒上来了什么黑寡妇白鳏夫的可就毁了。 但,此时的江面却静的出奇,甚至感觉不到江水的流动。 小丽也踉跄朝我走来,我想去扶她,却不好意思,想想人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但心跳却糊弄不了人,虽然朦胧,却能感觉到心连心的那份温暖的牵挂,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儿,就有种想抱住她,保护她的冲动。 “你冷吗?” “不冷。”我上下牙打着架。 “别怕,有我呢。”我颤巍巍的站起身,拍着胸脯,心里确是一阵发虚。 “我不怕。”小丽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笑了笑。 这时,水面轻动,我打了一个激灵,缓缓朝余波荡漾的水面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是水波涟漪轻动。 我没有在意,但并没有让我就此放松。边往回走边观察着水面上的动静。 章节目录 第107章 陷阱 “哗”的一声,突然一个脑袋钻出水面, 我一看,是逍遥子。 此时,逍遥子嘴里大口的返着江水,显然是被呛的不轻,但看见他还活着,忙扒住穿梆想拉他上船,谁知手刚伸过去,就看见现在也眼睛瞪得溜圆,又沉了进去,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拖他。 我急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又听见船头一阵水花轻响,一看竟是老道儿。 他一手拖着逍遥子,另一只手拖着一个满脸烂疮的人,不是那个神秘人还有谁。而可此刻他却瘫软在水中,任由老道儿在腋下夹着,缓...... 《摸金少帅》第107章陷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08章 孟婆船 老道儿也没有想到神秘人能够逃走,一拍大腿,愤怒道:“他奶奶的,到底让这老妖精跑了。” 可更让我头皮发麻是,这小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进了转心湖。 “此地阴气太盛,神秘人竟借此力挣开了束缚,看周围隐有瘴气不散,且雾照烟缭,这水中肯定有什么恶兽!” “那现在咋办?”老道儿问道。 我眼神焦虑的看着四周,说道:“不止这些,这些横生出来的怪石,杂乱无章,实际上排列极为有序,不知在这片江立了多少年,怕是?进来就没几...... 《摸金少帅》第108章孟婆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09章 断指 一阵腥风夹杂着无数水花,神秘人的指已经触到了我的额头,当即一阵恶痛,脑袋像是着了火,疼的我大叫一声。 “小子你没事吧?”逍遥子从后面托住我,随机,举起手中的长剑便朝神秘人的的手砍去。 我也不知道逍遥子何时何地有了这么一把武器,再细看,发现这是一把软剑,平时可以卷与腰间,用时抽出便是克敌制胜的利器。 随着逍遥子的一声叫喝,神秘人的四根手指落在了船上,鲜血喷溅在逍遥子的大腿上,裤子冒起阵阵腐臭的黑烟。而与此同时,逍遥子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想是这神秘人的鲜血有强烈的腐蚀性。 刚才电光火石间,逍遥子和我都想挡住横空袭来的神秘人,逍遥子跳起的一瞬间,神秘人的手指也齐根断掉,鲜血都溅在了逍遥子的大腿上。 神秘人更加疯狂,索性狂砍起来。我被他一脚踢中了肚子,疼得我抱头在船上打起了滚,痛得几欲晕厥。小丽忙跑到身边,抱住了我。随着疼痛渐轻,看着一旁泪光闪烁的小丽,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老道儿把我拉起,查看有没有受伤,我说没事,又去检查中招的逍遥子,过去一看,发现他的大腿被神秘人的鲜血溅到的皮肉都已经焦糊,但并无大碍。 我摸了摸额头,正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血痂。神秘人四根手指留在了船上,人却没了踪影。按照他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 “前辈,你这把软剑不错,怎么之前没见你拿出来过?”我扶起逍遥子。 逍遥子摇了摇头,说道:“平常我不使用武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把软剑上面淬有我道门的丹药精华,可以抑制毒性,故而能一剑斩断了神秘人的手指,若是换做其他的兵器,恐怕难以一剑斩断。” “是吗?”我愈发好奇起来。 “小子,你就听他吹吧,这明明就是人家没有防备,被你偷袭得手的缘故。”老道儿在一旁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神秘人会不会因为忌讳前辈手里的剑而不敢靠近?”我正暗自想着,却被一阵凭空掀起的大浪,打断了思绪。小船也被大浪打上了半空,又狠狠的跌落在水面,若不是衣服挂在了船杆上,早就掉进江喂鱼了。 小船刚落下,正要起身,却陡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兽头,黑面獠牙,长着一对骨质犄角,却是断了半根,鼻孔上还穿着一根水桶粗细的铁链,身行游动间与乱石摩擦出刺耳的沧浪之声,但碍于又众多石柱阻挡,不能发作。 再上坐着一个人,正是神秘人,一手捂着伤口,盘坐在那兽头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老道儿也吓了一跳,长了他人志气,“找来个块头这么大的帮手,看来这回我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死在这转心湖里。”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黑鱼精。” 逍遥子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也有些不知所措,说道:“这哪是黑鱼精啊,这是只蛟。” “蛟?”我听逍遥子说完,也是一阵愕然,“不,这不是蛟。” 毕竟,蛟我熟悉。 “那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老道儿愣了一会,捡起猎枪,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水珠,一看枪竟然没有被打湿。 他刚想瞄准,只见那怪物口吐出一阵腥气,狂暴而来。 老道儿被吹的站立不稳,倒在了船帮子上。 这时一直高高在上的神秘人却开了口,笑道:“青龙都骑在我胯 下,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想与我为敌?你们几人虽皮肉不多,但喂青龙足矣!” “青龙?”我不屑道,“这他娘的就是条大蛇,你也好意思说是龙!” 但是,此时老道儿身边没有了武器,那杆猎枪也脱手甩到了船头,即使在身边也打不动那头满身鳞甲的大蛇。 逍遥子只能提起软剑,做最后的一搏。 “你那残剑伤的了我,可伤不到这青龙!”只听风声呼啸,大蛇张开大口朝小船狂暴扑来。 逍遥子喊了一声,举剑向大蛇巨口刺去,画面如此凄凉,明知必死,却还在挣扎,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我看着逍遥子,他的身板竟没有那蛇的板牙大。这一剑的效果可想而知。 大蛇袭来时,泛起了不小的浪花,船身一动,那杆猎枪刚好落在我的身边。 一旁的小丽看着逍遥子孤身举剑的背影,竟流出泪来。 我捡起猎枪,骂道:“我,操.你.姥姥。” 一枪打在了大蛇的额头,但上面的神秘人却惨叫了一声,掉落江中。那大蛇的鳞甲硬如钢铁,枪沙打在上面四处乱弹之下,竟击了头上的神秘人。 那大蛇没有了指挥,刚想收口,但却收势不住,一口咬在了逍遥子的胳膊上。逍遥子大叫一声,半只手臂已经进了蛇口,他在恶痛之下站立不稳,倒在了船帮子上,半截手臂正好搭在船沿,血流如注。 我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快步跑到逍遥子身边,但人已经奄奄一息。这时候,老道儿也着急想要爬起来,但却站不起来,我强忍住泪水,没有流下。 “老逍,你没事吧!”老道儿说道。 逍遥子此时嘴唇青紫,颤声说道:“师弟,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嘿,九绝赤水困二郎,困得是断臂的武二郎武松,赤水未成,何来鸾鸣。”说完提起软剑,便向喉间抹去。 逍遥子这般举动,痛喊了一声,他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鲜血从喉间喷涌而出,溅到我的脸上,很热,很浓。 “不要!” 我麻木的想抓住逍遥子即将翻落江的身躯,但随即被翻涌的江水打了回来。 逍遥子的血液随着苍浪的翻腾,染红了江面。 “妈的,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神秘人不知何时,又爬到了大蛇的身上,狞笑着,催动大蛇翻江覆浪。 逍遥子消失于江面的一瞬间,我的心也随之冰冷。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我深吸了一口气,任凭大蛇咆哮嘶吼,丝毫不为所动。 突然,空着传来“嗷”的一声叫唤,一只红鸟清鸣一声,凌空扑向大蛇。 大鸟凌空展翅,如一只桀骜的巨凤。朝着骑在大蛇头上的神秘人,凌空扑来。神秘人来不及躲避,竟起身跳入了江,大蛇抬头便要咬,但那巨鸟展翅飞起老高,让大蛇扑了个空。 巨鸟借着高空俯冲下来,双爪直指蛇眼,大蛇躲避不及,硬生生的被那巨鸟抓瞎了一只眼睛,身子一拧,撞在了石柱上,耳边轰鸣之声不绝,那大蛇竟硬生生的撞倒了石柱。身上的鳞片也随之大片掉落。 大蛇砸向水面的一瞬间,掀起了滔天浊浪,小船终于经不住巨浪的拍打,散成一滩烂木,我也随着翻涌的浪涛,一起涌入江,混乱老道儿抓住一块木板,奋力的划着水,朝我游来。 身旁的小丽也在冰冷 的江水不断的挣扎,大蛇没入江,江面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 “小丽,你没事吧。”我将小丽拉上了岸边。 此时,不知哪来的一阵清风,吹散了这转心湖的大雾,星月隐现,可天却是快亮了。我们三个不知在水泡了多长时间。 落日升,三光尽现。 当笑颜,不再常驻昔人的眼眸。恶念始终,花开花落,只留下一片片凋零。 我呆呆的望着冉升的冬阳,我却如残月,落出地平线。一只孤独的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老道儿:“前辈,你说那是老逍的魂儿吗?” “老逍的魂魄随那只巨鸟飞走了。”老道儿瞻望着远山连绵,幽叹了一声。 整整一个村的村民一夜人间蒸发,轰动了地方政府,但是领导考虑到事关重大,怕引起恐慌,就此压下。 小丽按照之前的安排,送到了黄美玲家里,黄老师对她很是喜欢,小丽也很懂事,认了黄美玲作干妈。 我陪老道儿在我家住了两天,老道儿有些落寞,有时谈起逍遥子,我们两个老爷们甚至会哭。 叶和平折损了一员大将,再加上金蕾和阮丽娜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时间有些沉不住气,735所开始发动自己的全部实力,转而对拜血教进行报复。 虽然我觉得此举有打草惊蛇的隐患,但是,心头对神秘人的仇恨,也使得我放弃了劝说叶和平。 “冥冥自有定数,本来咱们都要挂掉,但神秘人在你额头处点了一颗红砂,使得运数回转,死里逃生,但此痣却是主命不平坎坷,福祸双至。”老道儿半开玩笑滴说道。 “是吗?” “信不信由你。” 接着,老道儿又对我哀叹了一阵。 我摸了摸额头,果然血痂褪掉那处皮肤竟增生了起来,不细以为是颗明显突出皮肤的痣。 “前辈,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报仇。” “冶教授派来了三组人马,这会儿估计已经把神秘人的老巢都给端了吧。” “呵呵呵,你相信他这风风火火滴去围剿,真的能把老巢给灭了?放心吧,那家伙狡猾得很,这次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说改怎么办?” “可惜啊,盘古新没有找到,还把命给搭上了,我心也不甘。小子,维护世界和平这个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该上哪玩上哪玩去,等你毛长齐了再说。”老道儿说完不屑撇了撇嘴。 “前辈,都这个时候了,就别那我开刷了。” 老道儿也是一脸的踌躇:“江里的那条蛇虽不起眼,但却牵连整个地区的地气脉络,此脉若成,则紫气东来。” “要是不成呢?” “灰飞烟灭!” 老道儿说完摇了摇头,说道:“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再找不到那盘古心,此处即使不会遍地行尸,也是瘟疫横行。” 听完我脑袋里画了个大问号,问:“盘古心还有这个作用?” 我刚说完,老道儿蹑手蹑脚的在怀兜里摸索着,拿出一块碎布,小心的打开,一竟是一根羽毛和一片大号的鱼鳞。 我莫名其妙,问道:“这是啥啊?” 章节目录 第110章 凤毛麟角 老道儿听完脸都变了色儿,嫌弃我没见过世面,一挥手,说道:“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这是那大蛇和朱雀搏斗时落下的,为了捡这两块玩应儿,差点没淹死我,正所谓凤毛麟角说的是凤凰的羽毛,和麒麟的犄角,都是珍稀之物,但这朱雀和青龙是镇天四灵神兽,比那麒麟凤凰高级多了。” “你还真把那大蛇当成青龙了?” “管他是不是青龙,至少神秘人是这么认为的,想必它的作用就跟青龙一样。”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什么几分...... 《摸金少帅》第110章凤毛麟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11章 荒村诈尸 老道儿无奈,也摸了摸肚子,对我说:“走吧,去瞧瞧。” 可刚要下山坡却听村子里像是炸了营的鸡窝。迎面跑来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汉子,大声嚷嚷着:“快跑啊,诈尸了!” “诈尸了?”我顿感疑惑,怎么事情就这么凑巧了,偏偏我们刚到,村子就诈尸了。 “前辈,这......”我觉得事情有猫腻,转头看像老道儿,老道儿皱了皱眉,不动声色。 “怕是有鬼。” “神秘人在转心湖吃了逍遥子的亏,他一定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所以,我们能够想得到的,他同样也能想到,而且他还比我们快。” “英雄所见略同,这老小子估计又想故技重施。” “老调重弹倒是不怕,就怕他再涂炭生灵。” “前辈,你说这龟孙子如此有恃无恐,到底从何而来的底气?” 老道儿瞥了我一眼,笑道:“论单打独斗,这龟孙子确实不足为虑,别说是你小子,就算我这把老骨头,也敢把他拉下马,但是这孙子有两个能耐,咱们还真奈何不了他。” “是什么?”我睁大眼睛。 “第一,他有一帮徒子徒孙,这些个脑残,个个是死忠份子,我们双拳难敌四手,连近身都难,更别提杀了他。第二,他养了一条大蛇,保不齐还有其他的怪物,这畜生你的禁戒对付不了,他也不怕你的血,再加一条,人家手里捏着金蕾和阮丽娜的小命,还有盘古心,要是真破罐子破摔,咱们还真没办法。” “哎,这可真难办啊。”我摇了摇头,有些灰心。 清晨凝望雪峰直入穹顶,想大喊一声,却不愿让喧嚣辱没清净。但心里染了尘埃,被浓墨画了重彩一笔。 阴郁的天空好像正在酝酿着一场秋雨的悲诉;虎啸山林,震慑着四方,威风长存却禁不住独行寂寞。豁然,瓢泼。 村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敢贸然进去。于是,我们在村外的一个堆放草垛的柴房里蹲了一夜。到了晚上,村子依旧十分热闹。既不是因为喜庆,也不是因为哀乐凄厉,只是因为村民慌乱的叫声,女人的哭喊、孩子的哭啼、老人的哀鸣,最终都在一场寒冷的冬雨里沦为沉寂。 有一个老头,七八十岁,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在柴房附近跌倒。我被窸窣的雨声惊醒,发现老头已经冻得不行,内心不忍他独自一人在冬夜里瑟瑟发抖,便将他救下。 老人苏醒之后,感谢我们搭救,但他也看出我们俩都不像本地人,质问到这深山老林子里做什么。 老道儿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俩要去麒麟坡探亲,但昨晚在林子里迷了路,所以......” 那老头微微眉头一皱,说道:“麒麟坡?那可是虎狼之地,就连山里的人也不敢进去,听我一句劝,回去吧,那不是你们去得了的。”说完对我们摆了摆手,就要出去。 “慢着,我看你头发白须倒生,即便不是权贵之人,也非凡人,想必年轻时做了不少亏心缺德的事儿吧?”老道儿望着那老头儿的背影徐徐说道。 那老头儿听完,停下了脚步,微微一愣,缓缓转过头,面上并没有怒色,反而很是好奇,一看老道儿一身朴素道袍,虽然邋里邋遢,打满补丁,但是腰杆挺直,中气十足,颇有世外高人的感觉,便说道:“道长真是一双慧眼,相面之术果然了得。” 听老道儿突然相起面来,我不禁愕然,还以为是逍遥子转世到了他的身上。只见那老头又回身坐到了屋内,摆弄着额头上的几根白毛儿,道:“我知道那麒麟坡在哪,很少有人知道,知道了也进不去。你们救了我一命,我就帮你们一把。” 我喜上梢头,赶忙问道:“那麒麟坡在哪?” “峰回路转苍松里,踏雪望月晓麒麟。”那老头儿说完微微一笑。 我挠了挠头,不明所以,问道:“别总整那些个玄语八卦的,听不懂,直接说在哪就完了。” 老道儿拍了拍我,示意不让我再说话,问那老头儿,道:“哈哈,多谢赐教,但我见你提到麒麟坡便目露寒光,不知个跟那有什么苦仇大恨。” 我听完如坠云雾里,怎么念两句唐诗就知道麒麟坡在哪了,在哪还没搞清楚,就开始聊起家常了? 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不说也罢,但我藏在心多年,也是郁闷。” 原来这老头叫马大邦,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如今已经九十来岁。十七八岁的时候,正值东北解放前夕,因为战乱,他落草当了胡子,绰号马大脑袋,当时是这长白山一带有名的胡子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一众人等却被麒麟坡的一位化外高人硬生生端掉。 马大邦说完摇头叹息了一阵,我非常好奇那个化外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跟他结下了什么梁子,但任我如何哀求他也不再讲了。 我忍不住好奇心,但这老头子软硬不吃,于是拍了拍老道儿,说道:“哎,我们那儿当初也有胡 子,那叫一个潇洒,抢水灵娘们,玩黄花闺女!” 没等我说完,那老头子果然压不住了,拍案而起:“胡说,胡儿虽说靠那打家劫舍过活,但万恶淫为首怎会干那种勾当。” 老道儿尴尬一笑,说道:“这小子脑袋让牛蹄子卷了,童言无忌!” 果不其然,那老头还是招了,长叹一声,讲起了那个动荡的年代,那段悲怆的往事。 都说乱世出英雄,在那个硝烟弥漫,外侵内乱的年头儿,自己想吃饱,想穿暖,想玩女人,就得抢别人的粮食,扒别人衣服,睡别人老婆。 狗逼急了跳墙,人急了撞墙。马大邦便是饿的急眼了,拉一票兄弟,占山为王的胡子头。不叫山寨,叫绺子不论座,跟麻绳似的,论股。当时并不是所有的胡子都能占山为王,大多数还都是空子散匪。 但马大邦枪法如神,砸了几个顺窑儿好买卖,便自立了山头,但并没有林海雪原座山雕那么威风,也是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发愁。 四梁八柱,分列两排,研究哪家有钱,哪家的炮手狠,哪家是单传。干什么买卖有什么切口打闷棍,套白狼,剜坟掘墓,上房梁。意思是劫道,骗钱,盗墓和偷窃。 这一天,寒风凛冽,刮进嘴里像是抽呛了蛤蟆烟儿,腔子疼。马大邦在屋内踱着步,几个月没砸着好窑儿,在不干一大票,绺子就要散了。 “大当家的。”马大邦一听是下山逛窑子踩点的鹩哥回来了,喜上心头,赶忙开门,那人进屋用扫把扫了扫鞋上的雪,摘下了狗皮帽子,对他说:“青湖镇,有一家钱庄,就是太烫手。” 马大邦皱了皱眉头,问道:“愣头青人多少?” 那人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不过抢了这一票,就够咱吃一年的,八辈子赶不上一回的好买卖。” 马大邦也压低了声音:“告诉大伙带上竿子武器,揭了!” 胡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说黑话,只有在商谈大事的时候怕出内鬼,才说上那么一两句,也并不是所有的绺子都会黑话,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闲心学外语。 夜黑风高杀人夜,羞月半遮毒婆脸。马大邦准备妥当,备齐了家伙,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开进了青湖镇。 这时鹩哥一路小跑赶了回来,跟马大邦耳语一阵。马大邦听完点了点头,吩咐众人抄家伙,若是房梁上不成,就当横窑砸。马大邦见这家钱庄的门脸,上面金表的四个大字:恒大钱庄。后面是一座大宅子,里面保卫甚是严密,但门面毕竟是在街道上,没人把守。 一个胡子把犁盘固定在屁股上,因为像这样密的地方,求的是财,讲究一个字,快。由两个人分别在两侧托起绑犁之人,悠到半空,借力一扔,铁质的犁盘附着一个活人的体重,砸门破窗,轻而易举。若是用钝器硬砸,则会耽误不少时间。 只听得两个汉子闷哼一声,大手一松,“彭”的一声之后,窗子被砸开,那人倒飞着破窗而入。外面侯着的胡子,张开麻袋准备装钱,可那人进去之后却久久没有动静。马大邦等的着急,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这哪是钱庄啊,分明就是棺材铺,刚才进去的那个胡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开了,半截身子挂在房梁上。马大邦一惊,赶忙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后面的胡子不明所以,但大当家的这么吩咐了,知道情况不妙,纷纷拔枪,就要逃出镇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声:“想往哪跑!” 马大邦忙回头,只见一个眉目含笑的年轻人,手拿一杆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马大邦心道:“人不大,烟枪倒是不短。” 刚要吩咐众人开枪,那人已经冲入人群,烟枪左右挥动之下,各个脑浆迸裂,喊都没喊一声,就死了。 不一会儿就撂倒七八个人,马大邦骂了一声倒霉,遇到茬子了。但山大王毕竟是山大王,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王八盒子,抬手就打在了那人的肩上。 马大邦“马大脑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弹无虚发,但还是冒了一身冷汗,他杀人从来没开过第二枪,都是一枪毙命,谁知这人却是躲过了要害。 那人肩膀吃痛,站立不稳,但这当口却是大手一卷,硬是掀翻一个。马大邦吩咐抓活的,那人中枪之后便脱了力,很快就被众人擒住了,架到了马大邦身边。 马大邦恨得牙痒痒,一脚踢在了那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马大邦抡起大手又给了他两巴掌,骂道:“你个猴崽子,真有两下子,叫啥名。”说完又给了那人一个大耳雷子。 那人恶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血沫子,对他说道:“嘿嘿,你爹我叫潘逍,哪来的野胡子,敢到恒大寿庄明抢。” 马大邦听完脑子翁的一声,这恒大寿庄他倒是听说过,专门为横死之人装殓,安尸做套儿,为了取个吉利字,就叫恒大财同棺材的材庄。暗骂了一声晦气。准是那鹩哥见财眼开,以为是钱庄。这恒大寿庄虽是干死人的买卖,但全国都有分号,庄内之人也是神秘之极。听说都会两下子,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章节目录 第112章 恒大寿庄 马大邦虽然不想招惹恒大寿庄,但是此时他也是骑虎难下,如果不崩了这人,就无法立威,但杀了此人又怕得罪了恒大寿庄。气急之下,抬枪便把鹩哥放倒了,心一横,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先他娘的废了这厮。 对准潘逍的脑门就要开枪。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马大邦一惊,不知从哪又杀出来一人,手持长剑,寒气逼人,如虎入羊群,这回马大邦可傻了眼,心里骂娘道,这都他娘的什么年代了,不是烟枪就是长剑的,还耍的这么厉害,身手竟比拿烟枪这个还利落。 马大邦的兄弟被一个个放倒,急了眼,拔枪就要打,谁知那人已经冲到近前,用剑抵住自己的脖颈。 剑刃沾到皮肤上,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马大邦一哆嗦,脖子划出一道血痕。再看那人,只有三四十左右的年级,表情苍凉,因为刚才的打斗,也是不断的喘着粗气,开口对马大邦说:“以后不要做这缺德的勾当了,我今天不杀你,但回去把绺子散了,想回头还不晚。” 马大邦脸上肌肉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过路之人。” 说完,把剑一收扶起潘逍,没入了黑暗。再看,周遭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来时的四十多号只剩下五六个人,是个人此时心里都会是一阵恶寒。 街上别无一人,只看到远处掉了一个包裹,想是刚才那人打斗时掉落的,翻开一看,里面有一把长命锁,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仅一字霍。 马大邦没空理会这些,带着残军就要逃出这是非之地,但却听身后喊声大震,一队东洋鬼子听到枪声赶了过来,身旁一人已然中枪倒地,马大邦发疯的跑着,正看到街边有一户人家,几人想也没想就躲了进去。 屋外东洋鬼子跑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马大邦一着急,只觉天旋地转。这时身旁几人纷纷换了弹夹,对他说道:“大当家的,你平时待兄弟们不薄,我们给您铺出条血路,你冲杀出去。” 没等马大邦答话,几人便冲了出去,但刚出门,便被一串子弹打成了筛子。马大邦此刻发了狠,端起地上的火盆,又到厨房舀了满满一瓢水,一个箭步奔出了门外,把手里的火盆狠命扔了出去,通红的火炭如天女散花般在半空铺洒开来,饶是各个训练有素,也被他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惊。 马大邦随即又把凉水向空泼去,那凉水正接住向下散落的火炭,嘶嘶之声不绝,火炭在雪地上冒起了阵阵水气。马大邦在水气的掩护下,疯狂奔跑着,子弹却追着脚后跟,然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后没有了枪声。他看着天上飘洒的雪花,伸手接住一片,却融化在手心。 松柏还是那么绿,笔直的伫立在雪地上。 他倒在了雪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一看自己是在一间暖和的房间里,一个的老太太正端着一碗地瓜粥,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着,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眼含热泪,什么也没说,起身便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原来是这家的老头子伐木回家时,救起了昏倒的他。从那以后他便住在了那,帮着老头伐木,种地。那老两口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只是觉得这个小伙子人不错,能吃苦,便把闺女也许给了他,做了倒插门女婿。 但他却一直对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多方打探终于知道恒大寿庄总舵就在麒麟坡,花了整整半年时间,准备报当年之仇,但突然想到家贤惠的媳妇,和刚降生的娃娃,心里一阵翻腾。 亲情终于将仇恨击败,他没有选择报仇。可是,当他回到村子,却看到的是满目狼藉。 回到家,性格刚烈的妻子已然悬梁自尽,儿子被藏到了米缸内,憋得脸都绿了。 血水,随着融化的雪水不停的流淌,不知在哪个季节会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朵,祭奠当初的哭肿的双眼。 我听完一阵叹息,虽然善恶终有报,但来的太快,赛过心跳的频率。也许凡事都有因果,若是没有因果,我们不可能救下他,也不会知道麒麟坡在哪,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麒麟坡在哪。 当初救下潘逍之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为了不找麻烦,并没有说出来。但这个人来这长白山要做什么,一万个为什么不停的敲打着我的脑壳儿。 岁月流转,沉淀了思绪,但命运的轮盘还未停住。拔了项上三千丝,了不去红尘那一抹嫣笑。 马大邦望着雨后斜阳,惨惨一笑:“嘿嘿,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说完大笑一声,便阔步走了出去。 雨停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但不知那麒麟坡在哪。 “前辈,你知道那麒麟坡在哪?” 老道儿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峰回路转苍松里,踏雪望月晓麒麟,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今晚就能找到那麒麟坡。” > “峰即是山,八卦为艮,是方向。”我听完点了点头,虽然目标不是很明确,但大概错不了。 我们吃过午饭,就要赶路。临行时马大邦嘱咐我们小心山的野兽,又给我们拿了一把猎枪。 行在林间,树木遮天蔽日,脚下荆棘丛生,不知是哪只不安生的小鸟窸窣碎语。景致虽美,却无心观赏,走了整整一下午,又累又饿,但庆幸没有什么野兽突起发难。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问老道儿:“咱一天就在这林子里瞎转悠了,这得什么时候能找到啊?” “我也感觉奇怪,这一路上竟然一只活物都没遇到,怕是又有什么怪物要出世了。” 天色渐暗,林子里出奇的静,老道儿把烟掐灭,又用脚使劲捻了捻。 阵阵寒意袭来,松林像是一个沉睡的恶魔,无言,但随时都存在着危险。 “这林子里,这么会有山峰呢?”我疑惑的问道。 老道儿眉头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正所谓,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谁说这林子里就不能有峰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赶忙回头,却只道黑影一闪而过。老道儿此时也警惕了起来,举着猎枪四处观察着。 “这片林子不太平!” “恐怕不是久留之地。” 老道儿听完点了点头,我俩连走带跑的一路行进着,但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一路尾随而来。 但除了我俩高频率的心跳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这时我突然眼前红光一闪,竟是一团火球,贴着我的侧脸划过。 火球经过的一瞬间,并没有感到灼热,而是从心底冒出的虚寒,老道儿没有说话,拉着我就往前跑。那个火球也一路尾随着。 我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玩应儿,不知道打在身上会是个什么滋味。在松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身后的火球瞬息而至。我身子一阵发虚,就要倒下,老道儿也停下了脚步,大喊了一声,突然转身,“砰”的一声,绝望的枪声在松林间回响着。 再看那个火球,已然不见了踪影,只有几缕毛发飘飘洒洒。 老道儿走到近前,接住一根,仔细打量着,我也了凑过去,一两根通红的毛发。 “妈的,是狐狸精看上咱俩了!” “狐狸精?”我笑道,“怕是看上我的几率更高一些。” “少贫嘴,在深山老林里,灵气旺盛,什么动物都能成精,但这狐狸精是最厉害的,不仅脑子好使,而且法术高明。林子里普通的狐狸为避天敌,多为黄色,等成了气候,黄毛就会尽数褪去,长出一身鲜艳的红毛。” “前辈,这红毛狐狸能有多厉害?” 老道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过,若是道行再深的就是白毛了,但所褪的红毛会幻化成火球,迷惑生人与之交.合,吸干了阳气,便会吃掉。” “还是只骚狐狸。” 老道儿也咽了口唾沫,骂道:“老头子我好些天没沾荤腥了,正憋得难受!”一边说,一边填装枪沙。 我从背包拿出了手电筒,可光源甚是微弱,可能是快没电了,卸下电池,用牙咬了咬,重新装填进去,但这法子并没有奏效。 聊胜于无,忐忑的行走其间,不时松果掉落,都会把我惊出一身冷汗。突然眼前一亮,前方竟是一块空地,在莽莽丛林间显得那么诡异。 头上月光明朗,再有一块大石,老道儿瞪大了眼睛。只见,圆月清凄,大石上一只雪白的狐狸,坐在大石上,仰面朝天,嘴巴张合之间,一粒闪闪发光的珠子来回进出。 我竟然看傻了,这只狐狸太美了,宛如飘落凡尘的仙子,我竟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 瞧着瞧着,那狐狸竟变成了一个清丽动人的姑娘,对我妩媚一笑,我张着大嘴望着她。浑身燥热无比。 我一看不得了,突然闻到一股骚臭之气,但却使我更加兴奋,刚要搂住她,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闪耀。不知老道儿什么时候爬起来,给了我一拳。 然后,他两颊通红,嘴里念念有词,猎枪也撇在了地上。 我晃了晃脑袋,这时才清醒过来,空气弥漫着阵阵骚臭,熏的我喘不过来气,一看老道儿正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着,显然是着了道。 我来不及多想,捡起猎枪,向那狐狸开了一枪,谁知那白狐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甩下几粒黑色的枪沙,竟毫发无损,此时老道儿却坚持不住了,颓然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子。 “前辈,你这可真是晚节不保啊!”我一看老道儿可能是被狐臭味熏迷糊了。 章节目录 第120章 正式对垒 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马狄一拍桌子,对那人大喊道:“胡说,明明是老夫历经万难挖出的参王!” 那人看马狄发了火,忙笑着说道:“我也就是听说,您别在意。” 他这么一说不要紧,各地的舵主却都坐不住了,纷纷在底下议论着,那百草枯眼睛滴溜溜转,趁乱拉住我跑了出去。 百草枯把我拽到一处墙角,在我身上猛嗅了一下,兴奋的说道:“你个贼娃子,我知道你身上带着那颗参王噻,我把那人的毒拔掉,你把参王给我噻!”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的方言,但却懂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心头窃喜,马狄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趁他无法脱身,赶紧让百草枯把老道儿的毒拔了。 我和百草枯快步走进屋子,老道儿正安静的躺在那,百草枯两步窜上前,把手伸进老道儿的后腰,又脱下一只鞋子,塞到老道儿嘴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用舌头舔了舔,撕开老道儿的裤子,手上小刀飞转,一块块腐肉随之掉落,擦了擦脸上的汗。 又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老道儿的太阳穴上。 我看着他手上小刀上下翻飞,不禁愕然。 那百草枯二指扶着银针不停的转动着,眉头一皱,突然把老道儿口中的鞋子拔了出来,再胸口上下起伏着,从嘴里返着黑血。 百草枯拿着那只鞋,用鼻子嗅了一下,对我说道:“还真没见过这样子的毒噻!” 我赶忙拿了一块毛巾把老道儿呕出得黑血擦干,百草枯冲我一伸手,示意要那颗参王,却听到外面嘶吼惨叫之声不绝,我回头一看,马狄破门而入,浑身鲜血淋漓,像一只发了狂的恶兽。手里的烟枪也没有了往日的光亮,狞笑着想我一步步朝我逼近。 那百草枯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忙跑上前,询问道:“舵主,你咋子?” 没等他说完,马狄抡起烟枪就砸在了百草枯的脑壳上,顿时脑浆迸裂,眼珠子瞪得溜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马狄那疯癫的摸样,心中一寒,要是我管自己走了,估计老道儿的命得交代在这了。 这时候,马狄吐出一大口鲜血,扶着胸口,仰天长笑:“哈哈,那参王果然现了真身,快把那参王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夫不客气!” 我故作镇定,从怀中掏出了参王,对他说道:“要我给你也行,不过......” “你们这两条贱命还不值得老夫食言,只要把那参王给我,就放了你们。”马狄举着烟枪就要上前抢那参王。 我举着那颗参王,翠叶不知什么时候已尽数枯萎,马狄刚要迈步上前,却见一人破窗而入,手里拿着一串大念珠,大喊道:“好你个马狄,竟想独吞那参王!” 说完一跃而起,扑向马狄,马狄讥笑了一声,烟枪翻转,扑哧一声,插进了十颗星光秃秃的脑瓜瓢上。那十颗星,嘴里冒着血沫子,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快把参王给我。”马狄一边踉跄的向前走着,一边说道。 我看马狄迟不敢上前,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怕我突然发难,只好连吓带蒙的想把参王骗走。 于是,我举着参王,七片枯叶,摇摇欲坠,马狄一把扑上来,我下意识的一躲,他踉跄着扑了个空。但马狄要是真的扑上来,也够我喝一壶的。 “走你!”我忙把手里的参王狠命掷了出去,待参王越过他的头顶,一片枯叶飘落下来,突然想起那花鬼王给我留的那句玄语, 喊道:“一叶障目!参王现世参王死!” 马狄凌空接住参王,大喊道:“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那广东舵主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钢刀,兴奋的喊道:“他说让你落叶归根!”说完一刀刺向背对着他的马狄。 马狄来不及作反应,被捅了个透穿,不可思议的看着广东舵主。那人拔出刀子,一把抢过马狄手中的参王,兴奋的大叫:“哈哈,我“金扁担”从来就没做过赔本的买卖。”说完一脚把颤巍巍的马狄踹到。 参王的枯叶摆动间已尽数凋零,草木知愁,却不知何时会化作新土。 日落残阳,大地被染成了红色,我背起老道儿吃力的挪动着,马凝霜满脸泪花,看着地上的马狄,哽咽着帮他合上了眼。 马狄老来得女,平时对马凝霜万般宠爱,但人在做天在看,最终,他还是没保住晚节。 除了在远处疾跑的“金扁担”,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满地脑浆能见证适才激烈的打斗。 一声枪响,撕破了平静,“金扁担”倒在了远处的雪地上,几个身着劲装的汉子走出远处的迷雾,有一个人拿着“金扁担”夺走的参王,直直的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惊,为首的一人脸上蒙着黑布,步伐飘忽的向前移动着。 这个人不是神秘人还有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愣神的一瞬间,枪声响起,马凝霜倒在了血泊中,我赶忙放下了受伤的老道儿,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泪水模糊了双眼,却能泪湿的面容。 神秘人走到近前,用一对利爪抵着我的脖子,讥笑着对我说道:“这位小友,别来无恙。” 我愤怒的望着他,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大声吼道:“无样你姥姥!” “啪”神秘人用掌拍在了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黑布蒙着脸,他的表情,却掩饰不住那恶狠的眼神:“不要逼老夫提前杀你,等抓住那玄武,老夫自会成全你。” 说完,后面一个汉子大手提起我和老道儿扛在了肩上,我无力反抗,看着马凝霜渐渐模糊的身形,我恨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懦弱,然而落叶终归要化作泥土。 我被抗在肩上,璀璨的星月,只能麻木的盯着上下起伏的地面,从雪地到布满针叶的松林,从天黑到天亮,数着地上的石头,想起马凝霜通红的脸蛋。 一只蚂蚱被脚步惊起,落在了近处的大石上,冷漠的注视着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它不知道明早的寒霜或许是它最后的黎明,依旧自由的蹦跳着。 一颗松籽掉落,打在头上。老道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那汉子的肩膀上咬着牙,表情痛苦的望着我。 我转过头,思绪跟着地面起伏着。又想起了花鬼王的那句话真真假假。被一叶遮住了眼睛,沉溺化作万年深埋的枯骨。 白昼又黑夜,那些汉子没有停住脚步,我只知道越走越高,越走越冷,越走越饿,不知道受伤的老道儿还能挺几时。 扑通我和老道儿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突然个汉子指了指挣扎的老道儿,对神秘人说道:“教主,先把这小子扔下去必能引出那神龟!” 我抬头四周,都是连绵的雪峰,前方有一个大池子,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长白山的天池。 “他们要找玄武?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玄武吗?” &nbs p;“他的命还有用,那玄武刚刚回巢,扔下去一人也引不出来!”神秘人沉沉说道。 “那怎么办?”那个汉子疑惑的看着神秘人。 听完,神秘人眯起了眼睛,突然提起只剩一根手指的右手,凌空打向了那汉子的喉结,那汉子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脖子,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跌进了天池中。 剩下的汉子,看到如此情景,都惊恐的看着神秘人,神秘人突然大笑了一声,对他们说道:“不要逼老夫亲自动手,自己跳下去吧!” 那几个汉子在神秘人步步相逼下,眼看就要跌入池中,领头的一个汉子突然拔出了手枪,大喊道:“兄弟们,这老东西不讲究,咱们跟他拼了。” 但除了他没有人敢拔枪,都双股战战跪在了地上,哭天抹泪的磕着头,那汉子激动的踢了地上几人几脚,又惊恐的看向神秘人,神秘人已然走到了他面前。 我甚至都看到动作,那汉子的头颅已经飞出老远,身子拍打着岩壁,跌入了天池。 池内原本平静的水面,也随着那些汉子此起彼伏的哭号之声,逐渐沸腾了起来,老道儿一手拄着地面,抬起头对神秘人说道:“你逆天而为,不怕遭天谴?” “哈哈,老夫遭的天谴比你吃的饭还多,老天都不敢拿我没办法!”说完又疯狂的笑了起来。 到这个时候,我终于被困惑已久的一丝感觉触动了麻木的神经,都怪我在逍遥子和老道儿的身后躲得太久了,导致自己的思维都变得僵化。 “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上古神兽朱雀玄武,就连禹陵都没有详细的记载,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惊人的信息库掌握玄武的行踪?”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就好像是被这池里沸腾的水给带动的一样。 br /> “答案只有一个......”仅凭着一个拜血教,是达不到这样的程度的,除非他的背后有高人,而且是高人之中的高人,是实力远超禹陵的存在。 那还能是什么呢?只有可能是我心底里怀疑的那个对象。 我知道,“影”又开始活动了,而这一次,它算是与我正式对垒了。 神秘人直直的立在池边,水浪打在身上也是纹丝不动,虽然更听不到他的笑声,却能看到他疯笑的口型。 龙卷落入水中,余波拍打着四岸,两颗巨大的蛇头从水中缓缓升起,血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岸边这几个渺小的生灵,神秘人突然回过头,大笑着对老道儿说道:“哈哈,这回该轮到你了!” 说完,提起老道儿就要扔下池中,我脑子嗡的一声,忙走到池边,大声对神秘人喊道:“放开他,不然我就跳下去。” 神秘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恶狠狠的盯着我,对我说道:“那就跳下去吧,正好让你这条青龙和那玄武,一同帮老夫成阵。” 我看威胁这老头子不管用,干脆我跟他拼了,大喊着就要冲上去,神秘人也提起了残手,就要朝我头上劈来,那只残手落到我头上的一瞬间,耳中甚至能听到那种破风之声。 突然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把我打向半空,再一看神秘人已经放下了老道儿,手上的爪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手,紧张的四处张望着,我也被这突然的一幕惊住了,神秘人突然大喊道:“出来吧!” 章节目录 第121章 逆流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站在了神秘人身前。 我感到这个人的身影异常的眼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姒玮琪。 “琪姐?”姒玮琪的突然出现令我始料未及,但是每每想到在重大的危急关头,姒玮琪总会出现,我的内心又泛起了阵阵涟漪。 说句实话,我后悔为了自己所谓的一丝尊严,而故意与姒玮琪保持距离,我也后悔,自己固执地以为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打败神秘人,从而证明什么。 其实,这都是我的虚荣之心在无的放矢。 姒玮琪站在我身前,对神秘人说到:“不要执迷不悟了,活了百年还没有顿悟!” “哈哈哈,你终于出现了,神鬼契约人执掌神鬼禁忌,高高在上,却还在这谈什么顿悟,好深的玄机啊!”说完,单手疾风般劈向姒玮琪。 姒玮琪身形轻晃,几缕青丝被神秘人斩落,我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姒玮琪会突然杀出来。 我爬起身,捡起了一块碎石,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凝聚在这块石头上,向半空中的神秘人掷去,大石没有向我想象中的那样,把神秘人砸倒,而是贴着他的耳边划过。 但这突然飞来的大石让神秘人稍有分神,他先是一惊,但收手已经来不及,左手被姒玮琪齐根削去。 二人同时落到地上,姒玮琪没有再进攻,赶忙脱掉被神秘人鲜血溅到的外衣,神秘人用残手捂着伤处,突然大笑道:“哈哈,我今朝失算,有朝一日,我定然加倍偿还。” 说完疯笑着,跃向池中,那玄武咆哮了一声,张开大嘴,生吞了半空中的神秘人。 那巨大的咆哮声把地上的碎石震得乱颤,我望着沉入水面的玄武,不敢相信那神秘人就这么死了,再看姒玮琪眼神踌躇,我忙问道:““琪姐,他真的死了?” 姒玮琪望着余波未平的池面,摇了摇头。 夜,不再狂欢。沉入水中的仇恨还在蔓延。老道儿看着面如止水的姒玮琪开口问道:“姒小姐,您怎么来了?” 姒玮琪看了一眼老道儿,转过头,对我徐徐说道:“这几日我心中隐隐不安,就让龙骨堂的兄弟们查了你的行踪,便知道你们出了事情,我寻到麒麟坡之时却空无一人,又循着你的气息找到此处,没想到神秘人果然把那玄武引到这天池中。” 我心下奇怪,那麒麟坡怎么会空无一人,难道尸体都被人挪走,我赶忙问道:“你在那麒麟坡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了吗?她中了枪伤。” 姒玮琪眉头微皱,望着远处的雪峰,沉沉答道:“我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只是一地的血迹,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我没有看到。” 我听完不知心中是喜是忧,如果再我们走了之后,有人到了那麒麟坡,必定会救下马凝霜,但那人又会是谁呢?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几朵雪花,我扶起老道儿,和姒玮琪一同下山。一路上姒玮琪很少说话,偶尔老道儿和她说话,姒玮琪也只是客气地说了几句。 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产生了“嫌隙”,虽然我不说,她也不点破,但终归,还是要面对的。 “琪姐,我......” “有什么话,回去之后再说吧。”姒玮琪打断了我。 “好。”我憋了回去。 “姒小姐,多谢您仗义出手,老道儿我......” “前辈,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禹陵对不住您,林坤年纪太轻,不知道水的深浅,意气用事了,还把您和逍遥子前辈也连累了,我该跟您道歉才是!” “哎,姒小姐言重了,我们俩也是奉命行事,跟林坤没有关系。” “琪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心中疑问丛生,神秘人看到姒玮琪,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还对她很是了解,可姒玮琪却口口声声说他顿悟不深,这顿悟又是指什么。 我们找了加宾馆住下,马路两旁林立着一间间卖山货参茸的店铺,正好可以给老道儿弄些草药。 我坐屋子里心中焦虑,看姒玮琪那意思,神秘人还没死,上回削掉了他四根手指,这回又剁了他整只左手,虽然没入那玄武口中,但也许真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想死,阎王爷都不愿收他。 老道儿躺在床上,低声对我说道:“小子,我看你俩好像......” 我听完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别瞎说,没那事。” 老道儿莞尔一笑,幽幽叹道:“想不到恒大寿庄如此多的豪杰,却为了一 颗死物争的头破血流。” “听说凑齐了两株参王便可以做神仙,得永生,不抢才怪!”我看着窗外漫天飘飞的雪花,对老道儿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问题?” “永生!” “你也看出来了。” “别忘了,我们是奔着什么来的?” “盘古心?” 老道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你也被跟我打马虎眼了,长生古今逐其道者何止一人,小到贩夫走卒,岁贡寿星。大到文武权臣,甚至九五至尊,哪个不想万世不朽,但生死自有天命定夺,逆天而为,只会死的更早。可是,历史的逆流之中,却始终暗含着一股力量,无论文明如何演进,它总是不遗余力地要逆潮流而动,如果你仅仅是把它当做是某些个野心家的个人行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你将它作为一种实体化,甚至超越实体,高维度的存在,就会发现,这股逆流它自始至终都在影响着历史的走向,甚至,我们自以为走向文明世界的进化之路,也不过是在与逆流的斗争中妥协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神秘人的背后就是那股逆流?”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老道儿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禹陵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股逆流,可能你们不这样称呼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组织,它的历史应当是与人类的基因演变同根同源,与文明进步同步的。”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称呼它为影,它就像是人黑暗的一面,是人的影子,它无法与人类世界、人类历史分割开来,就像阴阳,不可分离。” 白雪将大地深藏,却不能冰冻贪欲的疯长。万家灯火通亮,人心无处依傍,看破生死之人,或不会在乎寿命几许,几寸长。 我和老道儿正聊着,却见姒玮琪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的一株人参,我定睛一瞧,正是马狄的那株参王。 “林坤,你来!” “啊?干嘛?”我看着姒玮琪递给我的人参,不知道要干嘛。 “咬一口,咀嚼!” “啊?”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我不停的在嘴中咀嚼着,并没有下咽,然后“噗”的吐在了手心。姒玮琪又让老道儿侧过身,让我把那参王的残渣涂在了老道儿的伤口上面。 我这才缓过神,原来这姒玮琪是想给老道儿治伤,这参王虽然不能解老道儿的毒,但人参却能扶正驱邪,对伤口的恢复有好处。 姒玮琪为老道儿上完了药,说道:“虽然病情不至于继续恶化,但是要想痊愈,还需每天不停地走动,对伤处恢复有益。” 老道儿挠了挠头,笑着问姒玮琪:“姒小姐,您看我这伤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走动?我看还是在床上躺着养的快。” “正所谓脚踏实地,伤者卧床是大忌,若是不能走动,就将双脚贴着地面,接到地气就好。” 老道儿听完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姒玮琪平静的对我说道:“这件事十分复杂,你实在不应该不跟我汇报,就擅自做主调查。” 说完,将剩下的半根人参放到我手上。 “琪姐,我知错了,我......”没等说完,我身子却像被电击了一下,舌头开始打卷,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了起来,但却眼看着地面和脑袋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我摔倒在地上。 意识虽然清醒,但五官受限,听力也是越来越模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逐渐被黑暗笼罩。但却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热,像是被火焰灼烧着。想大喊却喊不出声音,也许喊出来了自己也听不见。 这种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像是每块皮肤都在燃烧,火焰逐渐向内脏蔓延,就当我意识也快模糊时,却感觉突然刮来了一阵凉风,把那团鬼火吹灭。浑身一阵清凉。我咬着牙,晃了晃脑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正看见姒玮琪拿着一只脸盆,我浑身也是湿漉漉的。 老道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也是纳闷,怎么说倒就倒了。姒玮琪放下了手中的脸盆,皱起了眉头:“你是否将衣物丢在别处?有人在施邪术,‘烧丧衣’!” 我听完一愣,“对啊,在麒麟坡,包了参王……”我疑惑的问姒玮琪。 姒玮琪眼神微变,随即说道:“哦,既然是这样,我倒要看看是何人使得这毒术。” 章节目录 第122章 报仇 老道儿在床上探出半个身子,问姒玮琪:“既然林坤是在麒麟坡落下的外衣,那肯定和恒大寿庄脱不了干系,但怎么能找到那施术之人?” 姒玮琪转头望向窗外,徐徐答道:“这‘烧丧衣’就是取要加害人穿过的衣物,加上一道催命符,赶在贪狼星得令之时,烧了便是,可使中此毒术之人魂魄尽数灼烧殆尽,今日正是贪狼映月,施此术之人就在镇子中!” 我听完心中一惊,难怪会感觉邪火焚身,擦了擦脑门上的水珠,一阵后怕。 姒玮琪让我换上老道儿的衣物,和她一同去瞧瞧,我没敢耽搁,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换上了老道儿的衣服,跟着姒玮琪出了门。 抬头看了看天,除了姗姗飘下的雪花,真没见什么贪狼映月。贪狼星当照,皆是刀光剑影,凶在唇舌,又为火险之像,看来这个镇子今晚不会太平了。 姒玮琪踏雪走在前面,我不紧不慢的跟着,看大街两边店铺皆闭户关窗,毫无声息,姒玮琪不断观察着四周,突然在一处庭院前停住了脚步,她突然停下脚步,我也想跟着停下。 再瞧这处庭院,朱漆大门,门口挂着一对古怪的灯笼。 “这处人家又高庭大院,没道理用红烛点灯笼。”我也觉出了问题。 姒玮琪表情凝重,上前轻叩了两下院门,我心下奇怪,“这怎么像串门子似的,捉贼还敲门?” 但心中却是佩服,高手就是高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听到院内有“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响起,打开门一看,一个妩媚的妇人探头走了出来,我看完一惊,看这打扮,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那妇女看见这一男一女先是一愣,又笑着对我说道:“哎呦,这位帅哥想找点乐子?” 我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不行是不是不要钱啊,那我试试!” 那妇女随即变了一副表情:“去去,上一边去,别来给我找茬!” 远处的残花败柳并没有因为一场大雪放弃生机,眼前的妇人也没有因为羞耻远离风花雪夜。 姒玮琪两步踏上台阶,一手急伸进怀中,我往后退了一步,这琪姐该不是要硬闯吧。只见姒玮琪眉头紧皱,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了那妇人。那妇人看到钱脸上笑开了花,随即对姒玮琪说道:“这钱是好东西,不过我们这儿不招待女客人的,恐怕……” 姒玮琪没有答话,平静的说道:“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给我一间房间就行,别的你不要问。” 那妇人听完显然吃惊不小,但看在钱的份上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我俩带到一处房间,又拎来一壶热水,转身走了出去。 姒玮琪在坐在凳上,闭目不言。 “琪姐,难不成那烧丧衣之人会在此处藏身?” “嘎”,突然听到开门之声,姒玮琪睁开了眼睛,起身向外行去,我也跟在后面。出门一看,正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只黄泥盆子,左右观瞧,看到我和姒玮琪惊得手中泥盆跌落,黄土块伴着一阵黑尘在雪地上开了花。 我看着那黄泥盆子,正是给死人烧纸的冥盆,出敛之时由长子连盆带纸灰一同摔在地上,全当给死去之人打点的过路费。可这妇女在这时候,这个地方端着一个冥盆,究竟想要干什么?莫不是那丧衣,就是她烧的? 没等我细琢磨,姒玮琪快步上前,单手劈在了那妇女的大脖筋上,那妇女当即便晕倒,姒玮琪扶住那妇女,向门外拖拽着,我心里确是害怕,若是被人发现不挠满脸花,也非报警不可。 大街上除了一只在远处寻食的野狗,就再无活物,以至深夜,但大雪依旧未停,回到住所,老板娘看到我俩拖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回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继续嗑着瓜子。 老道儿正坐在床上,双脚搭在地面,按照姒玮琪教的方法接地气,看到我们俩带着一个女子风雪夜归,愣在了当场,开口问道:“你们俩出去追凶,怎么带回来一个风尘女子,这……” “容后再说。”姒玮琪说道。 老道儿听完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眼神疑惑的看着这女人,又问道:“难不成就是她施的邪术?” 我看了看老道儿,这小子没少往这些个地方跑啊,怎么一眼就知道这人是娼妓。撇了撇嘴,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干那个的?” 老道儿呵呵一 笑又开始了长篇大论:“贫穷妇人,胸突臀高;寒贱,骨粗面细;额高唇掀,无夫杀子。这娘们占了个全,贫贱之极。” 姒玮琪摇了摇头,瞥了老道儿一眼没有说话,食指按在了那女人的人中上轻点了两下,那妇女“额”的一声,长出了一口气。 看见我们三个,坐在地上就要撒泼,姒玮琪对她皱了皱眉,那妇女当即闭上了嘴,站起身对我们说道:“各位大哥大姐大爷,我就是一个卖肉混饭吃的弱女子,除了一身滚刀肉,真没什么财物。你们找错人了,我们那有个叫桂花的她接客多,有的是……” 话音未落,老道儿怒声对她说道:“别在这玩这套,赶紧交代,要不砸了你的烂肉摊!” “交代什么啊,我可是本本分分的接客,从来没黑吃黑,吃套钱儿!”那女人委屈的看着老道儿。 我咽了口唾沫,暗自佩服这女人逢场作戏的手段高明。 老道儿无奈的看着姒玮琪,姒玮琪沉沉说道:“那人是谁?给了你多少钱?” 那女人抹着眼泪,委屈的对姒玮琪说道:“哎,风尘女子,哪管是谁,给钱就是新郎官。” 老道儿有些耐不住性子,啐了一口,怒声喝道:“我不打女人,那位小兄弟我可管不了,急了眼猪屁股都啃上一口!” 我看老道儿给我搬上了台阶,也只好接招,搓了搓手,恶狠狠的盯着那妇女。 那妇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笑着说道:“帅哥,有事好商量,打人可犯法!” 这女人可真是一身滚刀肉,不见棺材不落泪,此时我看向姒玮琪,看她又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那妇女,那妇女撇了撇嘴,对姒玮琪说:“今天下午那小哥可给了一百万。”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五十万,只要你听话,我给你两百万!” “两百万!”听到这么多钱,那女人立即笑盈盈的看着姒玮琪:“今天下午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到那点了我,但什么也没干,塞给我一张银行卡,又给我一件衣服,说是让我糊个泥盆子晚上烧了,至于他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侧脸有一道疤,临走时嘱咐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姒玮琪听完点了点头,老道儿对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走。那女人开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老道儿眼神踌躇,对姒玮琪说道:“我看那人必定和恒大寿庄脱不了干系,不知是想灭了林坤的口,还是想......” “马忠!”我曾经听马凝霜说过她除了马狄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哥哥,叫马忠,被行尸在脸上抓了一道疤。 老道儿听完一手托着下巴,对我说道:“你分析的虽然没什么根据,但还算靠谱。但咱们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凭什么要杀要刮的?” 老道儿刚说完,就见一人破门而入,充血的眼睛怒瞪着我,大笑道:“哈哈,年纪不大本事倒不小,竟然能平了麒麟坡。” 我定睛一瞧,这人侧脸一道狰狞的长疤,不是马忠还有谁。 我直直的看着他,那尸体肯定是被他清走的,那马凝霜一定在她那,忙问道:“马凝霜还活着吗?” “草你姥姥!杀了我父亲,还想着我妹子!”说完提起了手中的利刃就要冲过来。 一直沉默的姒玮琪看向马忠,对他说道:“慢着,你们麒麟坡之人皆是为争夺参王而丧命,并非是他所害。” 但马忠此刻被仇恨蒙了眼,哪里听进去,若是头脑稍清醒一点,也不会认为是我屠了麒麟坡。 我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劈向额头,凉风扫的头皮发麻,刀刃即将到眼前,我没有想着躲闪,那马狄的死多少也和我脱不了干系。 刀尖打到鼻头上,一阵微凉,就在这时,刀片却突然来了个回转,飞向半空。姒玮琪死死的掐住马忠的手腕,冷漠的看着他,马忠却像发了疯一般,狠命挣扎着,冲我怒吼连连。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的对他说道:“马凝霜活着吗?” 此刻马忠半跪在地上,也软了下来,对我说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罢休,马凝霜这辈子算是完了,我父亲也死了,你得血债血偿。” 我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乱如麻团,姒玮琪放开了他的手腕,把他扔到一旁,他又吃力的爬起,狠咬着牙,两手拽着前襟,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只见他撕开了棉衣,我以为他是被气急了。 章节目录 第123章 群狼 细看棉衣里尽是炸药,一支音信被他咬在嘴中,姒玮琪皱了皱眉,随即恢复了平静,对他说道:“马忠,你不要一时被仇恨蒙蔽,害人害己!” 马忠疯笑着,像是一头想要饮血的恶兽,大喊道:“我知道你们不是简单角色,但我也是有备而来,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就跟你们鱼死网破!” 老板娘闻声而来,刚要开骂,看着马忠身上的炸药,一缩脖,忙跑了出去。 许多人睡了,但夜还醒着,聆听着人事枯燥的对白。神仙也有烦恼,恼人间凡尘的喧嚣。 马忠咬着引信步步紧逼,也许他并不是只想要我死,而是要我受尽临死前挣扎折磨的痛苦。 我呆望着他,在我看来死亡变得那么单纯,支离破碎,肝脑涂了一地;仇恨却变得那么复杂,让一颗原本清醒的大脑,变成一块散发腐臭,只想着复仇的石头。 野狗长吠了一声,吹响死亡的号角,饮血的长牙正咬着我们的大动脉,动一动,血溅四方。 马忠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因为引信还在嘴中,若是说话的幅度稍微大一些,整个宾馆都会被炸上天。 他突然支吾的对众人说道:“我不想这么快就让这小子死,也不想连累别人,把他给我绑了,哈哈!”笑声不大,却感觉四壁都跟着颤动。 “他们不动手,你自己来!”马忠说完顺手从衣兜内掏出一把锃亮的手铐,扔到我脚下。 我没有犹豫,捡起地上的手铐,我装作不会锁,忙问他:“这怎么用?” 马忠脸上现出了怒意,狠瞪着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 我慢慢的挪了过去,心中忐忑,想暂时稳住他,万一他一激动,死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他接过手铐,套在了我手上,一阵冰凉,夹杂着金铁交加之声,像一个即将枪决的罪犯。 我无数次的经历生死,却从没如此从容过。 马忠锁住了我,得意一笑,拍了拍我的脑袋:“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恒大寿庄‘降龙伏虎’的手段。” 我欲哭无泪,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炸死我呢,恒大寿庄有降龙四刑、伏虎八法,伏虎八法,是专门惩戒临阵逃脱,或者泄露庄内重要机密之人,分别是捋虎须、灭虎威、谋虎皮、剁虎翼、食虎肉、腌虎骨、虎跳墙、最后一招是纵虎归山。都是要命的手段,比那降龙四刑狠毒的多,上了伏虎八法就相当于凌迟处死,大卸八块,然后纵虎归山,尸体埋在各处,这恒大寿庄不愧是千年老字号,杀人不过头点地,却非要这么折磨人。 但他未免有点太瞧得起我,那降龙刑我都未必过得去,还想让我把刑具摸个遍。死亡不可怕,但被他这么吓唬,心里还真有点发毛,咽了口唾沫。 我被他推出了门,却没看到姒玮琪,我心里一惊,姒玮琪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可这马忠身上的炸药可挺瘆人,稍一不慎,就会骨肉分家。 突然一颗石子飞来,马忠闷哼一声,抓住我的衣襟向后急退了两步,一看马忠的颧骨皆肿胀起来,疼的不住眨眼。 就在这当口,姒玮琪已经赶到他身前,双手在空中相对,想要按住马忠的上下颌,眼看着那手如劲风般就要按在马忠的头上,姒玮琪刚才还凌厉的眼神,微微一变,动作停在了半空。 马忠闷笑道:“早就知道你有这一手,别逼我开枪!”马忠支支吾吾,眼神却是无比得意。 我一看马忠手上竟拿着一把手枪,顶在姒玮琪的腹部。 我对姒玮琪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救我,姒玮琪叹了一声,收回了手上的动作。 马忠拽着我往外挪蹭着,脖子不敢做大动作,直直的盯着立在原地的姒玮琪。 “哗啦”一只花瓶砸在了马忠的后脑上,瓷片四处飞溅,鲜血顺着额头流到嘴边,我回头看去,正是老板娘,颤巍巍的站在马忠身后,惊恐的望着满脸鲜血的马忠。 马忠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老板娘,推着我直直的走了出去。 我麻木的跟着马忠走出了大门,远处的红灯还在燃着。街道尽头,正有一帮汉子,手持镐把、管锹、铁叉,一路喊骂,急奔向我俩,想是那老板娘找来的街坊四邻。 马忠卸了导火索怒声骂道:“TM的!”说完一脚踢在我的后腰。 > 但那些居民已然赶到我俩身前,马忠向天鸣了一枪,把人都镇在了当场。马忠乘机将司机干了下去,自己将车发动,一路逃了出去。但是出 了镇子之后就是山林,路不好开,我被颠簸的有点恶心。再看马忠疯狂的笑着,连连对天放空枪。 他,疯狂了。愤怒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无法自持。街边的野狗听到枪响,呜咽一声,遁到更黑的角落中。 那些居民被枪声所慑,未敢追来。马忠眼神疯狂的看着我,通红的双眼,都是被仇恨凝结的血丝,此刻他要爆发。狠命的扇了我两个耳光,又疯笑了起来。 车出了镇子,走在颠簸的山路上,马忠不知在哪找来一根麻绳,怕我跑掉,将我的脚也绑住。 雪停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寒风,我看了看四周,不知现在行到哪了,也许很快就到终点了。 不知又走了多久,马忠嘴里不住的喊骂吆喝着,就在这时,车子剧烈的震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让车陷了进去。马忠气的不停的踩油门,可那轮子只是原地打着转。 “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安静?”我疑惑道。 我心中忐忑,四下忘了忘,正看到山道左侧的山坡上,有几座坟包。坟后面,几朵绿色的鬼火上下飘荡。 “哼哼,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是恒大寿庄的少东家,这些东西我比你熟悉!” 我微微惊愕,这荒郊野地,乌漆抹黑的看到坟圈子可不是好事。指不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马忠愤怒的下了车,脸上的血渍都被汗水带下,就是恶鬼也会被他吓跑了。他揪住我的脖领,刚要向前走,却被眼前骇人的场面惊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坟圈子上的几点鬼火飘飘悠悠的向我们靠近,饶是早有准备,也被这骇人的景象吓了一跳,一看前方正有一群两眼冒绿光的恶狼阻住去路,这他妈比鬼还吓人。 马忠喉结轻动,木在了当场,身子不住的往后退着,那群皮包骨的恶狼也跟着挪动步伐,伸长了脖子,在雪地里“嗷嗷”的吠叫着,有几头狼围着我们团团转。 正所谓“狼心狗肺”说的就是狼性狠毒,狗不长记性。猛虎怕群狼,成群结队的围捕猎物,会迂回,打游击,无所不用其极。以前若是在夜间行必须走人手一根木棒,一包火柴,看到狼划根火柴,狼怕火光,但若是火光也驱不走饿急了的狼群,就只能硬碰硬,和野狼肉搏。 现在的处境却是极其危险,不知马忠手枪里剩下几颗子弹,刚才那么嚣张,把子弹都给了老天爷。这下彻底麻了爪。武功再高,看着眼前的狼群也是打怵。 群狼皆两眼放光,一步步朝我俩靠近。马忠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举枪的手不停的颤抖。 走在前面的恶狼体型明显比其他的大很多,也沉稳许多,直直的盯着我俩,我想往后跳一步,却被绳子绊住,滑倒在地上,那头狼看到此情景,突然高昂狼头,对着漆黑的夜空咆哮了一声。 狼群好像是接到了进攻的指令,纷纷跃起,马忠看着狼群就要到眼前,大喊了一身,向天鸣了一枪。一头扑到眼前的恶狼正好接住子弹,倒飞出老远。 狼群被枪声所慑,呜咽着向后退去,马忠看这招奏效,喜形于色,连连扣动扳机,见没有子弹再射出,以为子弹卡了壳,卸下弹夹傻了眼,一拍脑门,把枪摔在了地上。 见远处的恶狼又一点点靠近,狼头上下摆动间,狼眼反射的绿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马忠虽然见识过不少行尸恶鬼,但显然在这群恶狼的围攻下束手无策,气急之下竟回到了车上,想要让车行进。 那面包车陷落在深坑了,任凭他怎么踩油门,车子都纹丝不动,我下意识的想去帮他,可身子却被束缚着。 狼群并没有发动快速攻击,而是在附近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像电影中的武士一样,冷眼观望着这场殊死搏斗。 我想做点什么,哪怕推车也行,但手却被冻的有点僵,加之手铐锁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困住。 马忠又跳下车,他和那头狼缠斗着,此时的马忠身子已然撞到了车轮,突然大吼了一声,翻身骑在了那头狼的身上,他像一头发了狂的猛虎,拳头抡圆了打在那头狼的面门上,不知打了多少拳,那头狼哀叫之声渐小。 他起身拽住那头狼的后腿,在空中抡了两圈,把它掷向附近的狼群,狼群纷纷避让,看着死去的同胞,上前嗅了嗅,仰天长啸一声,纷纷朝马忠扑来,马忠此刻杀红了眼,接住半空中的一头恶狼一口咬住狼眼,那头狼疼的“嗷嗷”哀叫,被马忠扔向远处。 狼群前赴后继的冲杀上前,我看的头皮发麻,却又无可奈何,眼看着那只头狼一口咬在了马忠的大腿根,一大片雪地被染红。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却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葬身狼口,大喊了一声:“快,上车,它们爬不进来!” 章节目录 第124章 垚族人 马忠回头看了看我,三步并作两步,抓着车门就要往上爬,一只瘦狼见马忠要往上爬,跃起一口咬在了他的裤腿上,跟着马忠悬在半空,马忠使劲的瞪着腿,却无法甩脱那头小狼儿。 这些狼凶猛异常,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它们还是小狼…… 眼看着就要脱手,我忙抓住了他满是鲜血的大手,用尽全力往上拖拽着,他惊愕的看着我,可能他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要饮其血,食其肉的仇人,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救了自己的性命。 他借着我这股力,跳上了车,身下那头小狼儿被这突然的大力甩到一旁,在雪地上打着滚,涔涔鲜血从嘴里流出。 马忠长舒了一口气,疑惑的望着我,突然开都说道:“虽然你这次救了我,但我不会饶了你,若是你想死的舒服点,我可以成全你。” 我不理解他当时复杂的心情,瞥了他一眼:“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我都落在你手里了,你能不能过今晚都两说,就别想着杀我了!” 他听完一愣,再看下面的群狼正围着车打转,试图爬上来,可无奈被窗户挡住,就呜咽一声跌了下去,却还是没有死心的意思。 这时那头体型比较大的头狼长啸了一声,众狼纷纷停下了动作。虽然他们对铁壳子没有办法,但是我们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时间一长,只能活活饿死。 马忠坐立不安,突然问道:“这狼除了枪还怕啥?” 我不禁愕然,这小子习武擒尸造傻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我瞪了他一眼答道:“火!” 马忠抹了把脸,或许是想平复下紧张的心情,拿出一只打火机,不停的划着,但始终不见火光,他把火机放在手上搓了两下,火机里面的液化气被低温冻的打不着火,马忠急的拿火机的手直颤,又把火机放到嘴中,试图为火机回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草垛一厘一厘的下降,一头急躁的小狼儿猛地跃起,扒在反光镜上,试图进入车内,但是玻璃无情地给了它第二次打击,那只小狼儿吃痛,哀叫一声跌落下去。 我听着狼群一浪高过一浪的交响,看着狼群跳跃时曼妙的身形,死亡也可以变得美妙。 此时马忠闷哼了一声,从嘴中掏出打火机,紧紧的攥着,“刺”,一股暖意透过双眼,传到心间。 马忠看火机燃起了火苗,没敢耽搁,从车上找出一块毛巾,从头点燃,大笑了一声,扔下马车,点点火星飘落。狼群看见火光纷纷退让,不甘心的看着我俩,躲在远处对月长啸。 狼群渐远,跑动时不住的回头观望。我身子发热,突然听到马忠干咳了一声,往下一望,车子底部冒起了阵阵烟尘。 “妈的,什么情况?你不会把车子点了吧?”我诧异地看着马忠。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马忠下车一看,竟然是自己刚刚扔出去的毛巾,点燃了车轮胎,他当下没顾上许多,一跃跳下了车。 火越烧越旺,透过车床,看到外面红彤彤的火光,看马忠此刻平静异常,我没指望他会救我,更没想着会脱身。 果然天狼映月,火险之像,窥天探地,改不了要发生的灾难,只会死的更凄惨! 火影中,恍惚看到马忠脱下了外衣,疾步奔了上来,一面扑打着火焰,一面大喊着。 他几步冲到火中,拉开来车门,走动间,掀起阵阵黑尘,我看他的衣服后面已经着了火,他大喝一声,将我抡了出去,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看他已然成了一个火人。 我滚到他身前,想用雪扑灭火焰,但他的衣服蘸火就着,久久不熄。我一面对他喊着话,一面帮他扑着身上的火焰,他也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滚,大火烧身的痛苦我最能体会,知道他现在的痛苦,却无力回天。 马忠身上的火光渐灭,我爬过去一看,他已经被大火烧的没了人形,却并未死去,唇下已经被大火烧焦,只有额头还算完整,不断的嘎巴着嘴巴。 想要对我说什么,却没了气力。焦糊的大手搭在我的肩上,又垂了下去,不停的眨着眼睛。 那匹老马嘶鸣一声,马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马忠用那只焦糊的大手指了指远处的雪地,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我低声问他:“你要找什么?” 他嗓子发出嘶哑声,我看了看他的手所指的方向,火光通红,除了一地草灰什么也没有。我的目光锁定在车轮下方的雪地上,正看到一卷被烟尘熏黑的纸团。我一手护住脸,防止被火焰灼烧,一手去拾那纸团,然后就地一滚,滚到了马忠身边。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总是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马忠接过纸团,像是拿着一团烈火,双手不住的颤抖,抖落出一串钥匙,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我的手铐,又看了看那纸团,吃力的说道:“凝霜……” 我听到凝霜二字,心里一惊,赶忙问道:“马凝霜在哪?” 他手指着那纸团,狠咬着牙,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手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上,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一个充满不甘的魂灵从我身边溜走,那副被烧焦的躯壳承载着仇恨,梦想和遥远的希望,他跳进大火的刹 那也许想了很多,却都被燃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着这串钥匙,一阵心酸。把钥匙在手铐上试了一遍,手铐应声而开。 听说恒大寿庄的人死后都是土葬,可这冰天雪地,挖坑不易,却又怕他的尸身被那群恶狼糟蹋了,一狠心,把他扔到火堆中,烟尘四起。 我把那团残纸铺开,一看竟是用钢笔手绘的地图,可这幅地图有些地方被火烤的焦黑,残破不堪。他拿着这幅地图时喊了声凝霜,也许地图上所指引的位置正是马凝霜所在之处。 再以细看那地图上方写着几个已经很难辨清的小字,我瞪圆了眼睛,把那地图对着火光一瞧,写着三个小字——伏虎岗。 这伏虎岗我听水小五说过,是恒大寿庄开山之人——司马一钊的陵寝,也是恒大寿庄的核心,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舵主都会齐聚总舵麒麟坡,下属则会先行赶去祭拜,各地舵主议事完毕,也都会赶去祭拜。 可恒大寿庄的舵主为了争抢参王死了个精光,那些个小弟可能还在那眼巴巴的守着呢。 “这伏虎岗都他娘的快干到北朝鲜了,山高路远,何时才能看到马凝霜?可这马忠一出溜好像没用上多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捷径可走?”我正坐在雪地上研究着那副千疮百孔的地图,突然听到远处有踏雪之声,我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火势渐小,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影走兽,再向来路望去,却看到一位身袭白色毛呢大衣的女人,立在雪中,不是姒玮琪还有谁。 乍一眼看,姒玮琪这一身还真有点出尘的味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赶过来,忙迎了上去:“琪姐,你这么快就来了,老道儿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未能救下马忠。” “多亏他救了我,不然今天就是我死了。”我把那张地图递给了姒玮琪,她皱了皱眉,对我说道:“这‘伏虎岗’我也有所耳闻,若是行大路,怕是要十天半月,去那做什么?” 我听完心中暗喜,我正愁自己找不到那伏虎岗,说:“这地图上可能有一条捷径,马忠把马凝霜送到那,没用上几天就返回来了。” “不能去!”姒玮琪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姒玮琪。 姒玮琪长叹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走那捷径固然会省下不少时间,但其间需经过鬼股荡,七绝沟,其间多有凶鬼恶兽出没,若是没有‘恒大寿印’,就是我也不能全身而退。” “这......” “更何况你现在身负重任,已然不是当初的孤身一人的林坤了,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性妄为的‘摸金少帅’了,你就是那个四灵之一的‘青龙’。” 我听完一惊,“什么?” “这话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但是怕你没有思想准备,所以一直没有说,你因缘际会,在搬山门一战中,意外被龙元所染,反而祝你修炼成为精纯之体!” 我听完身子一震,惊恐万状,没想到我现在一人之命,却附着拯救苍生的重担,“可是这些,神秘人怎么会知道?” “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不然,你也不会答应冶和平,独自一人调查这件事。” “我是为了盘古心,救人命!” “命数使然,何必为了镜花水月去做无谓的事情!” “琪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盘古心并不能救人性命,无论是王昭君还是苏小小,又或是其他人,她们都已经是历史中的人,是不可能回到现实世界中的,这是天道,逆天改命的后果,你应该是知道的。”姒玮琪沉沉说道,“既然你情丝未断,我就你同去那伏虎岗了了你的念想。但,切不可再起痴心!” “琪姐,原来你都知道。” “我并不想知道。” “那神秘人要盘古心做什么?” “盘古心是白虎心,是白虎的精元所化,只有找到了盘古心,才能唤醒白虎。” “白虎?白虎在哪?” 姒玮琪没有答话,眼神踌躇,牵起我的手便向前行去。但是我知道,可能这个白虎,就在所谓的伏虎岗。 “琪姐,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一股很大的势力?” “势力?”姒玮琪愣了愣,“它是整个人类。” “额......” “你说的那个神秘人,他其实是垚族人,是上古时代南疆的一个小部落,身处蛮荒的雨林之中,很少与外界联通,族中之人不分长幼男女,皆会使些蛊毒邪术。神秘人便是族长的长子,白日跟着阿爸伐竹编框,暮则苦练蛊术,可有一日一个穿着古怪的人来到了寨中,就此改变了他乃至全族人的命运!” 一只蜈蚣爬上芭蕉树,惬意的晒着午后慵懒的阳光。远处的竹楼上坐着一位翩翩少年,忍受着闷热的空气,遥望着远方。 章节目录 第125章 少年往事 垚,古代同&quot;尧&quot;,意为山高。所谓垚族,还不能称之为民族或者部族,他们应当是原始社会生活山地地带的群落。随着社会发展,垚族人渐渐与平原地带的群落融合,真正意义上的垚族已经不复存在。神秘人所在的那个族群,是唯一一个还自称垚族人的地方。 从小,神秘人和许多族中同龄的孩子一样,想要得到一把属于自己的猎刀,但他更想穿过寨前的峡谷,越过一座高山,或许还会有一片葱葱的橡树林。 至今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有一个代称“山泰”。山泰听族中的长辈讲过大理的繁华,听父亲描述过金沙江的雄丽,父亲也和他说外面人心险恶。母亲总是拿着一块山芋,递到他嘴边,劝他要找个好姑娘,早点生个娃娃。 他坐在竹楼上,看着余辉,担心自己会像那些扛着柴刀的大伯们一样。日复一日,这个少年期待着命运的转折。 一个平静的早晨,他正要和父亲去打柴,却看到一个穿着古怪,身材短粗,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弯刀的怪人。 因为寨子里很少来外人,所以父亲多看了这人几眼,上前问道:“你是谁?” 可那人却支支吾吾不知所云,父亲摇了摇头,继续向山上行去。 少年被他腰间的长刀吸引,不愿离去,父亲却拖着他继续向前走。那人突然喊道:“我要找族长!” 父亲疑惑的看着这个怪人,又折了回去,不知谈了些什么,那人显得有些沮丧。少年看父亲又折了回来,心中窃喜,便对父亲说要回家取东西,父亲点了点头,先行上山去了。 少年走到那‘怪人’身边,笑着对他说道:‘要找族长是吧,我带你去。”说完满怀希望的望着那人腰间的长刀。 那人听完大笑了一声,摸了摸少年的头,摘下长刀递给了他。少年满心欢喜,领着那人找到了族长,族长看了那人先是一惊,摆手示意让他退下。 少年摆弄着那把长刀,没心思去砍柴,看刀身细长,刀刃锋利,自家的竹凳竟一劈两半。 暮时,少年正不停的用衣角擦拭着这把锋利的长刀,父亲回来时正看到儿子拿着那把刀把玩着,没等少年反应过来,就提起胖揍了一顿。 少年躲在墙角无助的看着父亲,却突然听到一阵铜锣脆响,这是垚族人紧急议事的讯号,父亲回身恶骂了一句,忙跑了出去。 少年也跟在父亲屁股后跑了出了屋子,族人在寨子的中心围城了一圈,族长和那怪人站在中间。少年不禁疑惑,族长在族中的地位不可动摇,议事时任谁也不敢和族长平起平坐,不知这怪人有什么本事。 族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指着身旁的怪人,高声对众人说道:“这是东瀛的武士,想到我们这里修习蛊术,从明天开始,每家派出一人,帮助这位远道而来的武士修习。” 族人听后不解,从来都没听说过什么东瀛,什么武士,但族长吩咐了也得照办。 少年对那武士很是崇拜,第二天一早没经过父亲的允许就到族长家报道,那武士总是笑脸相迎,看着很亲切。 族长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趴在那武士耳边低语一阵,武士点了点头,随后族长对众人说道:“武士想要你们配置‘五毒变’。” 众人听后一阵摇头,五毒变是早已经失传的蛊术,传说能让死尸复活,凶恶之极。 别说没有会配置的,就是有也没那么多精力。然而族中唯一会配五毒变的人却没有到场,就是那少年的父亲。 少年挠了挠头,对族长说道:“只要有人愿意帮我,我可以!” 族长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那武士也嘴角轻扬。 几天过去了,少年的父亲不知道儿子每天在干嘛,在家中进进出出,终于耐不住性子,跟踪儿子到了族长家,看一众人等正围着儿子团团转,父亲用鼻子嗅了嗅,却听人群中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喊道:“哈哈成功了!” 父亲愣在了当场,他已经嗅出空气中飘散的正是奇蛊——五毒变,父亲脸都变了色。提起儿子就走出了族长家。 少年不明白父亲为何看不到自己的成绩,只是一通打骂,只是说自己闯了祸。 是夜,他和父亲怄气,没有回家,带上那把长刀,在橡树林中萎了一宿。早上醒来时,肚子打了鼓。 回到寨子,却是满目疮痍,母亲正扑倒一个族中的孩子,在她身上撕咬着,族长踉跄着走出屋子,却被那个发了疯的武士扑倒在地。他看到的,并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承受的。 那个武士扑倒族长后,又红着眼睛朝自己扑来,他下意识的拔出了那把长刀,抡圆了砍在那武士的脖子上,没有鲜血,头颅却飞出老远。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更不敢再多看眼前真实发生的一切,只知道是他闯了祸。他想弥补,想救自己的族人,但现在只能逃跑。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穿过了那条峡谷,越过一座大山,一片橡树林,还有很多的村庄,他到了大理,昏倒在路边。 被来此游历的萨满祭司救下,但少年很倔强,说什么都要回去再看看寨子,看看自己的族人,他相信自己可以解自己胡乱配置的五毒变。 祭司看他性子倔强,很对他胃口,就其收为徒。少年跟着祭司学了几年,心思稍微安定,却始终心怀愧疚,暗自配置了认为可以拯救族人的药蛊,和师弟一同穿山越谷回到了垚族。神秘人却看到族人都沉沉的躺在地上,兴奋的大叫,就要用自己配置的药蛊为族人解毒。 可他身旁的师弟却眉头紧皱,看着这些躺在地上尸体,不知几载春秋,这些尸体暴露在外却并未腐烂,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暴起伤人。看着远处疯癫的师兄,不知该不该阻拦。 果然,神秘人刚要走进一具尸体时,那具尸体接到生人的气息,猛然弹起,神秘人也没有料到,被那行尸咬了个正着,却麻木的没做反应,其他尸体也相继爬起,朝神秘人扑去。 然而此刻的神秘人却是呆在了那里,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满怀希望,把药蛊滴到了那具行尸的头上,然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效果,更多的行尸相继朝他扑去。神秘人瘫在了地上,任行尸撕咬。 师弟看到此情景,急忙拔出长剑,直取行尸的头颅,一颗颗头颅飞上半空,一具具没有头颅的腔子也倒在了地上。神秘人呆望着师弟,大吼一声把人扑倒,狠命咬着他的持剑的右手。 师弟没有挣扎,看着疯癫的师兄,流出一行清泪。 神秘人从那以后便终日酗酒斗殴,后来祭司气急了把他逐出师门。而他膝下无子,始终把神秘人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看着神秘人终日堕落,他也上了一干大火倒在病榻。 而姒玮琪之所以会知道这些,全都是因为神秘人的师弟,原来,禹陵为了调查萨满教,派出一个精干后生做了卧底,成功取得了祭司的信任,收为徒弟。天意弄人,从未想过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儿时也有那么多的苦楚。姒玮琪说完也是摇头轻叹。 “琪姐,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萨满教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山泰却逃过了一劫,他后来自立门户,以萨满教旁支拜血教为大旗,招徕了一批教众,躲在浙西的深山里,虽然没什么气候,但这么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关注他。” “可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他的背景最多也就是跟萨满有点渊源,跟‘影’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你所谓的那个‘影’许诺了他什么好处吧,三十多年前,神秘人开始以夜郎镇为据点进行罪恶的勾当,他所求的就一点,那就是永生,这一点至于关键。” 我点了点头,“所以,他进一步控制了赵家父子,帮助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雪后的天儿冷的人心寒,我不禁打了个颤,姒玮琪看后脱下那件长袍披在我身上,又看了眼地图,点了点头。 狼群还在远处窥探着我们,寒风也不能阻住它们对生存的渴望。 “走到头了?”我看着前面望不到底深谷,问姒玮琪。 姒玮琪摇了摇头:“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此处应有一条铁链,不过……” 我听完瞧了瞧四周,除了一地白雪,就剩下几颗带死不活的老树,哪有什么铁链。看不清深谷对面有些什么,但好像总有一道道黑影穿越其间,比夜更黑的黑影。 我心里打着鼓,看姒玮琪在附近用脚蹭着地面上的雪,我也凑了过去,帮着姒玮琪清雪,一大片积雪被清走后露出了冻实的冰面。 山下虽然刚入冬,但这长白山上四季冰封,见到冰层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目瞪口呆,透过厚厚的冰层恍惚看到一点昏黄的灯光。 我望了望天,残月不知什么时候被黑云遮住,显然这光不可能是月光反射的,我紧紧抓住姒玮琪的衣襟,看她表情凝重,好像并没有对这冰层中的亮光有丝毫顾忌。 姒玮琪看着冰层下那星点之光,说道:“三尺寒冰之中若有火光则为‘黄泉灯’,冰下多为一手持明灯的童子,陵寝殉葬者居多。也有一些极寒地区,为防止生人迷途,故埋此灯,但多为牛马衔灯,不知用童子持灯有什么门道,难不成脚下有一座陵墓?”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知道有姒玮琪在这出不了什么岔子,但深谷对面就是他口中邪祟恶兽出没的“鬼股荡”,看来此地也清净不了。 “这是黄泉灯?这大山上谁埋这玩应干啥?”我疑惑的问姒玮琪。 姒玮琪听完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前方的鬼股荡是当初司马一钊为了防止闲人进入,所布下的迷障,此地也算那司马一钊陵寝所在,这墓穴虽比不得帝王将相,但也算的上是雄陵大墓。” 我听完暗暗咋舌,这司马一钊的坟墓比防空洞占地都大,真不知道他建这么大的陵寝干嘛。 章节目录 第126章 锦鳞巨蚺 “那司马一钊为什么在自己房顶放出那么多冤鬼恶兽,就不怕自己在下面不消停?” 姒玮琪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当初他布下的只是迷障,至于那些冤魂则是生人误入其中,困死在里面,此处接近中朝国境线,北朝鲜偷渡逃荒到此者更是不计其数。那恒大寿印专克鬼物,但用其者也多会因为阳气过盛脾气暴躁。”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司马一钊自己做的套,反倒把自己困住了,本来此处是恒大寿庄根基所在,此墓安定,则恒大寿庄不衰,但困死在里面的人越多,阴气越盛,使得吉穴变为凶墓,经过此地也者必须佩带恒大寿庄的寿印才可以通过,但阳气极重的寿印却产生了极大的副作用。 “依此看来那恒大寿印还真用不得,怪不得那些个舵主个个都性情急躁,没说上两句话就打的头破血流,哪里像一舵之主。”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恒大寿印,这里随时都会有危险。”说完,姒玮琪半跪在地上,用手打扫着冰面上的浮雪,发现一个巴掌大的凹槽,她又向下望了望那点奇异的亮光,对我说道:“你退远一点,没有恒大寿印打不开这机关,必须要布斗才可开冰。” 我听完连连后退,看着姒玮琪在那处冰面上踏着步,看那步伐竟是在布斗。之前我曾听佛姐说过,这所谓的“布斗”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为卸岭一派使用最为广泛。须要夜半星光下,做北斗七星,中间相去三尺,按星位走步。听说可以搬山取石,伐木断金,但今夜星月无光不知姒玮琪走这布斗有没有用。 已经过了四五分钟,可姒玮琪却并未走上几步,只是用余光不停的瞄着周身的事物,可突然迈出一步却好似有千钧之力,把地面上的积雪都震飞到半空。 我忙稳住身子,疑惑的看着她。紧接着,“砰”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姒玮琪又向前迈了一步,正好是第七步,也是最后一步。 冰面断裂时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发麻,再看被姒玮琪震裂的冰缝中竟缓缓升起一支巨大的冰柱,冰柱两侧固定着两根粗大的铁链,不停的翻滚搅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冰柱也随着铁链的搅动不断上升,我看的呆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竟能搅动这么粗的铁链。 随着一声巨响,冰柱停止了攀升,我缓缓走到那冰柱前,看它侧身的铁链竟比我腰还粗上一圈。 姒玮琪走到那冰柱的后方,我越过脚下的冰缝,也跟了过去,向上望了望。只见那巨大的冰柱上竟镶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孩,上半身凸出冰面,笑盈盈的望着我们,那孩子手里端着一盏奇怪的油灯,寒风吹得腮帮子疼,可油灯的火苗却仍旧直直的立在那。 没等我反应过来,姒玮琪猛的朝那火苗长吹了一口气,那诡异的火苗闪了两闪便熄灭了。 我刚要问姒玮琪是怎么回事,却听谷底传出了巨大的声响。我急走到谷边,正看到一道索桥从谷底升起,那冰柱却随着索桥的上升缓缓下降。 我望着不断上升的索桥暗自心惊,这么多索道机关,别说是偷渡的,就是大罗神仙不懂行也过不来,更别说是在鬼股荡的重重迷障之中,估计那些个偷渡的高丽棒子,都看不到峡谷就魂归九天了。 姒玮琪拉起我的手走在那座由锁链接成的铁桥,望着深不见底峡谷,肝胆具寒,甚至有种眩晕的感觉,可姒玮琪却一直目视前方,如履平地,还跟我说不要紧张。 我提起一口气,想壮壮胆,可脚一踏上颤巍巍的铁链心里就发虚。姒玮琪对我笑了笑,突然抓住我的后襟,用力一拽,直接几个健步,冲到了峡谷的另一侧。 我坐在谷边,拍着胸脯,想缓解一下剧烈的心跳,却看那索道又缓缓的滑落下去,渐渐没入黑暗的谷底。 我长舒了一口气,问道:“琪姐,那是什么机关,怎么吹灭那火苗索道就升上来了?” 姒玮琪看着漆黑的周身,徐徐答道:“那灯是黄泉灯,风吹不灭,雨打不息,无火也可自燃。但只要有浓重的阳气介入,便会熄灭,峡谷下养着两条‘锦鳞巨蚺’,能感应到黄泉灯的阴气。那锦鳞巨蚺也是阴气极重的恶兽,黄泉灯一灭就会暴躁不安,挪动间带动身上所附的铁链,使得索道上升。” “锦鳞巨蚺?”我一听到这四个字,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拜他所赐,我现在体内流淌这神奇的血液,百毒不侵,当年老子就差点被它给杀了,如今仇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 “琪姐,这锦鳞蚺是不是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的。” 鬼荡,整个长白山脉的阴气皆汇集于此,阴灵肆虐,若是没有克制邪物尸变的恒大寿印,任你大罗金仙也闯不过去。鬼荡知其名就知道恐怖若斯,这不是谁都能去挑战的,其间邪物乱串,闻风丧胆,不寒而栗。 神鬼契约人有禁戒,自然不惧怕邪物,但即便如此,我心中也是一阵发虚,而且是由内而外的。 如果说在峡谷那边是刺骨的寒冷,踏上这鬼荡就会感觉到一股直冲心肺的阴冷。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再向前踏进一步,这是发至内心深处的。 姒玮琪闭目不言,在地上捡起几块碎冰,摆起了九宫格。只见姒玮琪手上冰块来回挪动,最后将那些冰块用手轻轻拨散,起身就要向前行去。 我一路小跑追上去,疑惑的问道:“琪姐,你这是做什么?” 姒玮琪没有答话,继续自顾自的走着,我又问道:“到底怎么了?” 姒玮琪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说道:“嘘!” 我刚想说的话,被强行咽了回去。 夜色浓重,我一路走一路环顾四周。姒玮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闷头走着,我看不清四周的景象,只知道脚下都是尖锐的黑石,一缕缕荒草从碎石中拔出,阴风刮过一阵乱摆,好一个鬼荡,鬼荡之名名副其实。 我越走心越寒,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可这里面的地面却往外冒着腾腾热气,风吹不散,像是火山底下冒出来的一般。 夜里行进目力本身就有限,再加之浓重的雾气,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说是活火山的蒸汽,可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这里那里能够看见有火山呀,周围都是一层又一层的浓雾,完全被浓雾所包裹,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的。 身处浓雾当中,周围不时有黑影缓缓飘过,脚下也都是散发着腐臭的尸体,看衣着装饰就知道大多数都是北朝鲜远道而来的。 看着这些横死之人,有辛酸,但更多的则是发自内心的恶寒,姒玮琪看我紧张的样子,没做什么反应,只是告诉我不要回头,不要多说话。 我倒是没想过什么后果,只想早些穿过这邪门的鬼荡。就在这时,我猛然间听到野狗长号一声,心里打起了鼓,这一路走来都静的出奇,除了脚踩碎石的声音,就剩下高频率的心跳声,啥时候跑出来一只野狗。 “是不是那几只狼崽子又撵来了?”虽然知道有大峡谷那道屏障,但狼性狡猾歹毒,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吹”那黄泉灯,吹黄泉灯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事可大可小。 姒玮琪没有答话,却停下了脚步,眼神直直的盯着前方,语气平静的对我说道:“林坤,你试着看看,哪些‘穷奇’不知遁在何方?” “啊?”我听到穷奇二字立刻麻了爪,“琪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都看不到,我怎么看得到?”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到,不代表你看不到,记住,有时候,看东西,未必是靠眼睛。” 我不是傻子,这种玄乎的话,多半是有内涵的,不靠眼睛,应该靠什么?心。这是一个本能会领悟的答案。于是,我闭上眼睛,开始用心去感受这外界的变化。 说句实话,我并不相信自己能够靠自己的感觉去找到所谓的穷奇,但是姒玮琪这么说,肯定有用意。 古代战场的俘虏,是没有什么优待政策的,往往放下武器面临的是比战死沙场还要屈辱的对待。历史上,坑杀俘虏的案例也不再少数。尸体就堆在那,野狗野猫把那些尸体视为珍宝,偷偷跑出来的狼母猪也会去凑个热闹,有些就地解决,有些则会拖进巢穴中再吃,可吃过死人的牲畜野兽都会双目赤红,性情暴虐,土豹子都打不过肥膘乱颤吃过死人的家猪。 “琪姐,我看不到啊。”我尽力了,只能睁开眼,表示无奈。 姒玮琪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冥想即可。” “冥想?”我不知道姒玮琪到底什么用意,但也不敢耽搁,就要闭目冥想,可怎么也平复不了恐惧的心情。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 章节目录 第127章 穷奇 “这能行吗?”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说完,姒玮琪在我耳边念起了咒语,我虽一句都听不懂,但感觉心中豁然开朗,磅礴的生气都涌向大脑,一激灵,像是摸到了电,不住的抽搐着。 很是痛苦,额前也炙热无比,感觉自己身体在下降,双腿酥麻。突然,耳边的咒语停了,我却睁不开眼,大脑里闪出了一幅幅诡异的图像,数十只张牙舞爪的野狗,正慢慢向我们靠近,但画面很模糊,我忙站起身,对姒玮琪说道:“那边有路,‘穷奇’也不多!” 说完指了指侧前方的一道山涧。 可姒玮琪却看不到那山涧,只是拽着我急向我手指的方向奔去,我们急速奔去,刻不容缓,我也急忙跟上,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跟着姒玮琪一起往前面奔去。 穷奇,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四凶之一,主要记载于《山海经》中,《山海经·海内北经》所载,指穷奇外貌像老虎,长有一双翅膀,喜欢吃人,更会从人的头部开始进食,是一头凶恶的异兽。可是,同样在《山海经》中,《山海经·西山经》一篇却提到穷奇的另一种形象,该篇中的穷奇,外貌像牛,长着刺猬的毛发,与《海内北经》所述者有很大的差别。不过二者都是喜欢食人的凶兽,这方面则没有分别。 不过,神话毕竟是神话,真实存在的穷奇也仅仅是一种走兽,食人血肉则双目赤红,脾性逆改,虎狼不敌,是为穷奇。 我俩急向那道山涧跑去,可周围穷奇追逐吠叫之声不绝,我们想要穿过那道山涧,就必须躲过后面凶恶的穷奇,此时雾气极大,穷奇不可能凭借眼睛看见我,只能通过嗅觉才能找到我们。 我正暗自琢磨着如何脱身,突然感觉身后有穷奇横空扑来,顾不了许多,忙拽着姒玮琪躲到一边,“扑哧”一声,想是那穷奇扑空,摔在了地上。 我又试着睁开眼,眼皮上却像是糊了浆糊,奔跑中也腾不出手去扒眼皮,很是难受。 姒玮琪突然问我:“还有多远?” 这一问不由的让我停驻了脚步,然后转过头来…… 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停下了脚步,用手揉了揉眼睛,吃力的睁开,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层水波,但刚才大雾在我眼中看来却变成了薄雾,不影响视线。 我急回头看去,数十只穷奇离我们仅几步之遥,眼看就要扑到我们身前,姒玮琪也感觉到穷奇临近,侧过身把我揽在怀中,高声对我喊道:“你快去那山涧,我先抵挡一阵,山涧后方即是七绝沟,到时我再来跟你汇合。” 没等我说话,姒玮琪一把将我推到一旁。 就在这当口,一只穷奇已经凌空跳起,满嘴利齿的大嘴直奔姒玮琪的头部咬去,我看的清楚,那只穷奇浑身没有毛发,光秃秃的身躯上露出嶙峋的肋骨,皮肤上渗出了许多红色的液体,骇人之极。 姒玮琪并没有躲避,左手突然伸向半空,从袖子里伸出一把匕首,插在了那只穷奇的脖子,托举在空中,那只穷奇呜咽着想要挣开,四爪腾空不住的抓挠着,姒玮琪猛然抬起右手,夹杂着一股破风之声,拍在了那只穷奇的头上,骨裂之声传来,那只穷奇的脑骨塌了下去,眼珠被挤出老远。 姒玮琪把那只穷奇的尸体掷向一只正要跳起的穷奇,砸了个正着,只听呜咽一声便瘫在了地上,姒玮琪急对我喊道:“快走!” 没等她说完,一只穷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到姒玮琪身前,姒玮琪眼疾手快,猛然抬起另一只脚,踢在了那只穷奇的头部,那只穷奇被这一脚之力踢飞老远。 我不敢再犹豫,我在这不仅帮不到忙,还会让姒玮琪分心,反而更加危险,我大喊一声:“左边有一只!”说完快步朝那道山涧跑去。 身后穷奇咆哮之声愈大,我边跑边回头看去,一只穷奇越过了姒玮琪,张着大嘴奔向我,姒玮琪回身一把拽住那只越过的穷奇,把那只穷奇直接斩首,随着那只穷奇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其他穷奇看此情景,一同朝姒玮琪扑去。 我心下焦急,眼看着姒玮琪的身影没入穷奇群中,穷奇惨叫恶号之声不绝,姒玮琪虽然厉害,却不知能不能抵御住百十只穷奇的撕咬,我咬了咬牙,继续朝前方的山涧奔去。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没有了雾气,也没有了水波。我边跑动边向山涧望去,看那山涧仅能容一人通过,若是体型稍稍肥大的穷奇硬往里冲,则会卡在里面。 我慌忙的跑到山涧口,这才发现涧口有一块半人来高的大石挡在前方,上面光秃秃的,可能是偷渡者或者恒大寿庄的人经常通过此处时磨出的光亮。 正要向上攀爬,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凉,我停止了动作,缓缓转过头,余光正看到一个衣衫 褴褛的中年人,眼神恶毒的瞪着我。 再回头看去,哪有什么人,只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肠子散落在外,半张脸也只剩下森森白骨,显然是被穷奇掏了膛。剩下的半张脸也榻了下去。 “冒犯了,这次先放了我,等我回来给你装殓尸身,多烧童女,多烧纸钱。” 我转身就要往大石上爬,可手刚搭在大石上,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哼哼之声,下意识的转过头,发现身后有一只身形肥大的穷奇正嗡动着鼻孔来回嗅着,看它身上皮肉翻扬着,不知是被其他穷奇啃咬的,还是被地上的碎石刮的。 那只穷奇在我脚上嗅了两下,我不敢多做动作,怕惹急了它,突然咬上一口。没等我多想,那只穷奇已经从脚底嗅到了大腿根,抬颈长号一声,声音不大,但挺瘆人,我耐不住性子大骂了一句:“操你祖宗!”一脚踢在了它的长鼻上。 它显然是被我这一脚激怒了,满是肥膘的身子猛然向后一退,四蹄做好了冲刺的准备,我转过身,准备鱼死网破。 没等它冲过来,我已经压不住心中的邪火,举起匕首大喊了一声,几步跑到它身前,就要劈劈,可那穷奇早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看我已经到了身前,身子向前一拱,把我挑了起来,我肚子正好被它长鼻子挑起,它鼻子里冒出的呼呼的热气烤的我肚皮疼。 它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到身后的大石。我双手握住匕首,颠簸之下,硬把半截匕首插进那穷奇的颅内。 随着鲜血的溢出,那穷奇跑动的速度骤减,但依旧没有倒下的意思,趁这当口忙闪身躲到一旁,那穷奇直挺挺的撞到了那块大石上,拱着身子,又要爬起来,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它脑袋上又补了几刀,鲜血喷涌而出。 我的脖子被穷奇血液溅到,像是滚烫的开水泼在上面一样,我用袖口胡乱抹了一把,拔出匕首,再次爬上了大石。 大石下陆续跑来了很多穷奇,分食着地上的那具刚死去不久的同类尸体,有一只穷奇看到我站在大石上,纵身就要跳上来,怎奈大石表面光滑,刚扒到顶部,就不甘心的摔了下去。这才知道这块大石的用意,若是真让这些穷奇跑出去,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望着远处的浓雾,不知姒玮琪现在怎么样了,叹了一声,转身跳下大石。 前方漆黑,山涧那边就是七绝沟。 夜色苍茫,行走在漆黑狭窄的山涧中,心情也如同这山涧般,变得压抑起来。不时有水珠滴落涧底,声音空灵,甚至呼吸声都会被无数倍的放大,传到涧顶,又传回耳朵。 我心中忐忑,听姒玮琪说穿过鬼荡就是七绝沟,顾名思义,七绝沟有七绝,走过去容易,若是想安全走出去就有点难度了。 绝喜、绝怒、绝哀、绝惧、绝爱、绝恶、绝欲,为七绝,不知走在里边是个什么滋味,但光听名字就挺吓人。 没等我多想,山涧已经走到了头,前方沟壑纵横,地上除了黄土块子,就剩下几具干尸,大风一吹,那几个死人的衣服呼啦乱响。 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潜意识告诉我不能大意,我试探着慢慢向前挪蹭着,风声正紧,在无数沟壑坑洼中盘旋回荡着,好似狼号鬼哭一般。 望着远处的雪峰,再看看脚下的黄土,真够绝的! 本想看看道路,可眼睛却被风沙迷住,偶尔吹来几簇寒雪,也是落地即化,好不凄凉。 一山之隔却是两重天险。我用袖口挡着眼睛,避免风沙吹入眼睛,一边向前走着,真不知道恒大寿庄的伙计们是如何走过去的。 此刻只盼望天快些亮,风早点停。 但事与愿违,风反而刮的越来越大,吹在脸上如针刺一般,有时不注意,脚踩进坑中就是一个趔趄。 我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不知走了多远,只记得自己歇了几次,我坐在地上揉着酸麻的大腿,可心中却未曾有过想要放弃的想法,只想快点到那伏虎岗。 我吃力的站起身,眯着眼,发现前面不远有一座草房,突兀的立在那,虽说破了点,但好歹能避避风。 我心头一喜,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顶着大风跑到草房附近,看那间草房屋子的窗子都是用宽大的木板钉死的,显得很阴森。 我心里打着鼓,这可别再是什么临时存放尸体的地方,我试着用手去开门,门并没有锁,应声而开。 可随着伴随着木门开启之声,还有一阵窸窣细语,听的我头皮发麻,这绝后的地方怎么还有鬼神在这。 我望了望荒寂的四野,打消了继续往前进的念头,硬着头皮往里走,却怕又蹦出什么吓人玩应。 章节目录 第128章 水小六 我提了一口气,掏出匕首,若是有什么神鬼,我就先给他一下子,但没等我走进去,却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响起。 我探进半个身子,看这座草房是两间隔断,进门是厨房,里面竟还有一道门,看厨房锅碗瓢盆一样不少。 透过门缝看到里屋竟有丝丝光亮,我这才放下心来,说不定真有什么人住在这里,我把匕首包好塞进怀里,走进屋子伸手去开里屋那道门。 可若是里面真有人,我突然闯进去怕有些冒失,于是大声喊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一...... 《摸金少帅》第128章水小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29章 往事如风 禁戒一出,万鬼臣服,我自信这些行尸伤不到我分毫,于是向前冲了两步,举起匕首就插在了一具行尸的腹部,那具行尸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此刻水小六回头看了看我,疾步向那人奔去。 那人见水小六朝自己跑来,恶骂了一声,转身就跑,水小六停在了原地,脚下轻动,踢起地上的黄土块,那黄土块带着一阵破风之声,砸在了那人背上。 那人吃痛,哀号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拿着匕首左右挥动,杀的正起劲,但那人倒下之后,木棍便脱了手,行尸也跟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几步跑到他身边,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哀号了一声,转过身子,面露苦色,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对我说道:“小兄弟饶命,我就是想要混口饭吃,赚点外快,我杀的可都是高丽棒子,没有中国人!” 我越听越气,“他们就不是人?” 于是,又踢了他一脚,谁知那人却故作疼痛,就地打起了滚,水小六却没有看这人,眉头紧皱,望着后方。 我攥住匕首,就想一刀了结他,谁知那人滚动中又捡起了那根木棍,冲我大笑不止,刚要挥动手中的木棍,却不知从哪儿袭来一股邪火,贴着我面门直直的射向那人。 我刚要回头,却见那人浑身已经着起了大火,没看到挣扎嘶吼,尸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我顺着水小六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在沟壑中穿行着,看不清面貌,只感觉此人走路的姿势很怪异。 “哼,鬼魂符咒!”水小六说道。 “鬼魂符咒?” 鬼魂符咒,我在脑海中努力思索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对鬼魂符咒这个词没有印象,我望着远处渐近的身影,疑惑的问水小六:“到底咋会事?那人是谁?” “不知道。”水小六望着远处孤影徐徐说道。 那人越走越近,天色微亮,这才看清他的面貌,但除了体型高大些,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在人群中唯一能认出他的方法就是他头上那撮怪异的白毛。 水小六看他已经来到身边,向前踏出一步,他也停住了脚步,两人四目相对,像是多年的故友,又像世代的仇敌。 “本事见长,没有恒大寿印也能闯到这七绝沟中!”那人怒瞪着水小六,语气低沉。 “你不也没有佩戴寿印,每日在鬼股荡中中穿行,我早就该想到是你,当今世上能把符咒用至这般境界,除了你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水小六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那怪人看着身前即将燃尽的干尸壳子,愤愤说道:“这人作恶多端,赚不义之财,早就想收拾他,怎奈同是庄中之人,不好闹翻,今日撞个正着!” “几十年过去了,脾气变了不少,却怎么不见老!” 那人听完摆了摆手问水小六:“你们到这做什么,七绝岭除了恶人就是恶兽,可没有你要寻的那些天灵至宝!” “前些天马忠是不是送来一个小姑娘?”我看他对山庄中的事情很是熟悉,便开口问道。 那人皱了皱眉,对我说道:“那是总舵主马狄的孙女,正在七绝岭养伤。这本是庄重机密,本不应当你们讲,但现在山庄群龙无首,已是一盘散沙,若是没什么大事,就早早回去吧!” 他说完摇了摇头,但掩饰不住眼神中那一抹愤恨。 那人说完摸了摸腰间的布袋,取出一张符咒,双手持符递给了水小六,低叹了一声:“当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张是太乙明路符,待到前方无路之时,催动即可。我还要去接应其他入岭之人,不能远送,告辞!” 我望着他萧索的背影,问水小六:“那人脾气还真怪,但手段却挺高明!整天在鬼股荡中穿行,竟片叶不沾身!” 水小六眯起眼,望了望日头,低声对我说道:“走吧!” 风沙吹散了来时的印记,前方雪峰傲然,日头初升,新的希望,也可能是毁灭的前兆。 那人脾气虽怪,但心肠却不坏,我心下好奇,问水小六:“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本是在旗的满人,时局动荡之时,家境落败,但却画的一副好画,我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的性命,我看他画工超群,又把他送到‘玄真子’那学习画符之法。” 这一路行来,满面风尘,为了打发枯燥行进,我不停的问这问那,水小六皆是摇头不答。 七绝沟一望无际的荒岭,看不到生命的气息,虽没有沙漠大海那般广垠,但若是意志薄弱之人行走其间,当真是万念俱灰,七情绝根。 我看水小 六不说话,无奈问道:“我看那人画符手段了得,怎么会被你救下?” “都是些前尘往事,不提也罢!”水小六说完依旧自顾自的走着。 我紧跟在他屁股后,追问道:“那就讲讲往事,总比这么干走强,我憋得慌,总粘牙你也不好受。” 水小六停下了脚步,莞尔一笑,说道:“好,我就讲讲那段往事!” 原来这个怪人,本叫叶赫那拉·白日,是地地道道的满人,祖上跟着努尔哈赤打过天下,世代吃皇粮。可到了他太爷爷那一辈儿,家境已经落败。到了他这一代就更加贫寒了,父母下海经商失败,郁闷成疾,很早便撒手归了天,就自己天天守着一间四壁颓然的老房子发呆。 这一日,他正在家暗自踌躇,晚饭吃红薯还是缸底的棒子面,刚要出门,突然听到一阵敲门之声。 他几步走到门口,以为是逼债的,搓了搓手,硬是没敢开门。 突然听到一个老头儿的声音:“白日在家吗?” 他听完心中疑惑,听声音像是隔村儿的老李头儿,可这吃饭的点,怎么跑到自己家来了? 他试探的开了门,探出头去,刚要问是怎么一回事,却是眼前一亮,看老李头身旁正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正是他的闺女,李霓凰。 没等白日说话,那老头一把拽开了门,把他也推到了里屋,白日不明所以,被惊的合不拢嘴,颤声问道:“大爷,你看我这也没有啥吃的,没欠你……” 老李头儿听完皱了皱眉:“白日,我看你人不错,虽说没什么本事,但只要你对我闺女好,选个日子,把你俩婚事办了!” 白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上掉馅饼样的好事,怎么会找到自己头上,赶忙问:“你闺女是这么漂亮,找什么样的没有,找我这个穷鬼多遭罪。” 说完,看了一眼李霓凰咽了口唾沫。 老李头儿叹了一声,说道:“哎,我也不想把闺女嫁给你,可这年头儿我自己都养活不了,我拿什么养闺女,屯子里年轻人能跑的都跑了,你小子还算健全,别得便宜卖乖了!” 白日听完心中一喜,看着羞怯的李霓凰,恨不得马上就扑上去。 没几日,白日不知在哪弄来一头毛驴,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李霓凰家,算是接亲,毛驴驮着新娘,一路晃晃荡荡到了自己家,白日特意炖了锅菜,这就算成亲了。 可成亲的喜悦没几天便被窘迫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看着一天天消瘦的妻子,白日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七尺男儿却连媳妇都养不活,心里发了狠,就要出去闯荡穿荡,多赚些钱,让媳妇过上好日子。 给李霓凰留了半缸棒子面,交代完一切骑着毛驴就出了屯子,可他这一走就是二年,在外面卖画写字也赚了点小钱。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日日盼着他回来,缸里的棒子面也一天天见少,为了不让外人笑话白日,宁可饿着也没回娘家吃一顿。 一转眼三个多月,老李头儿都没有自己女儿的消息,以为小两口过的挺好,忘了自己家。可心里确是乐开了花,下午就准备去看看女儿。 可老李头儿刚一进屋,心里咯噔一下,老泪纵横,一看自家的女儿竟硬生生的饿死在炕上。正值三伏,不知道死了多少天,屋中臭气熏天。 老李头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女儿用炕席卷了起来,没有钱买棺材,也没有力气埋,席子一卷扔到了炕梢。 两年后,白日穿的溜光水滑,依旧骑着走时骑的那头毛驴,回到了家中,嘴里哼着小曲,把毛驴绑到了家门前的梨树上。 看快到吃晚饭的点,家里竟没冒起炊烟,心里一酸,看来李霓凰一个人在家真是苦了,肯定是又皆不开锅了,想到这,迈开步子就向屋子里行去。 他刚要伸手开门,却见妻子迎了出来,屋子里也没有点灯,看不清妻子的表情,只是瞧着妻子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抱着妻子痛哭起来。 妻子把他扶到屋中,让他在炕上坐一会儿,说他这几年没回来,在外边肯定吃了不少苦,就要给白日烧水做饭。 br /> 白日刚要拿出他从镇子里买的耳环给妻子,探头看去,却发现妻子没了脑袋,炉灶下的火苗也是阴惨惨的绿色。 白日咽了口唾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晃了晃脑袋,再看哪是没了脑袋,只是刚才妻子低头烧火自己没看清而以。 但白日坐在屋子中总感觉怪怪的,后背无风自凉,汗毛也不知不觉都立了起来,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他拿着那对耳环,缓缓走向妻子,却看到妻子正拖着自己的脑袋,梳完头发画眉毛。 章节目录 第130章 笔画 这可把白日吓得不轻,愣愣的杵在那,妻子闻声把脑袋又安到了腔子上,冲他惨惨一笑:“白日,水烧开了,可是没米了,饭没做呢!” 白日扔了手中的那对耳环,屎尿具下,撒丫子跑出屋子,天色漆黑,差点撞到那棵绑毛驴的梨树上。 白日回头看去,妻子正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脸上青紫,一路喊骂,一路朝自己追来。 白日解下毛驴就朝屯外奔去,妻子在后面边跑边骂:“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不回来,回来就要走,我们娘俩都快饿死了!” 白日...... 《摸金少帅》第130章笔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31章 降尸 只有天子才立九鼎,这可能是在表明司马一钊志向九州,可在这一方边陲立墓树鼎可真有点大材小用了。 水小六眼放精光,不住的打量着四周,我心中却是疑惑,问:“这就是司马一钊的棺椁?怎么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水小六闷哼了一声,对我说道:“这棺椁只不过是尸祖而以,司马一钊万万不会将自己的尸身摆在此处。” 这时,不知哪吹来一阵阴风,把石室内的红烛吹灭了大半。 “这又是怎么回事?” 水小六嘴角轻扬:“嗯,我二人身上都没有佩戴寿印,是那尸祖要饮血了。” 水小六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掏出匕首,死死的盯着那副金棺,此时石室内的蜡烛大部分都被阴风吹熄,鼎中的香烟也摇摆不定,像是被供奉的神魔厌恶了乏味的香火。 “砰”的一声,那副金棺的棺身不停的左右摇摆着,里面的尸祖好像不情愿独守空棺,挣扎欲出。 火烛摇摆,人心也随之动摇,我越看水小六的表情越感觉不对劲,只听他哈哈大笑了两声,一转眼,便没了踪影。 我看着左右晃动的金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砰的一声,棺盖边缘微微翘起,看着棺盖一点点掀开。事到如今却是顾不了许多,我提起匕首,几步跑到金棺身前,骑在上面,棺身依旧不停的晃动着,支撑棺椁的木台眼看就要散架,若是让这尸祖接到地气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艰难的在棺盖上,左手一掌按压住棺盖,棺身停止了晃动,周围出奇的静,我坐在棺盖上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烛火一如往常般上下窜荡着,鼎中香烟也直直的向上飘去。 “妈的,好险。”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返身退到地上,看金棺没有什么异样,长舒了一口气。却不知水小六跑哪去了。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虽然不知道伏虎岗的布局,但都是山庄的地盘,和此地也不会有多大差别。 都说山庄的买卖不好,我看不然,墓道中的壁画多是画着各代舵主的丰功伟业,但大多数都是控制行尸杀妖屠城的骇人场面,若是单靠安尸又怎么会维持千年兴旺。 我边走边观察着两侧的阶梯,层层叠叠的延伸向上,看不到哪条通向外面,只知道阶梯的另一端皆是一道道看似厚重的石门。 但因为眼睛和石门的距离较远,也没看清那石门到底是个什么样。 我也没有管哪条阶梯通向哪,看到一条就想往上爬,却发现每条石阶的边缘却都立着一块巨碑,上面皆刻着古篆的大字。 有些看不懂,有些却能清晰的辨认,我看了看身旁的石碑,碑身上雕龙腾云,另有几个大字:五十九辈舵主——刑晋中。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阶梯尽头的石室皆是各代总舵主的陵寝,却不知有没有为马狄准备一间。 我慌忙的跑下阶梯,既然这些阶梯都是为前往各地舵主的陵寝的所设,肯定不会是通往七绝岭的道路。 在石室中走的腰酸腿麻,还是没有找到出口,看鼎中拇指粗细的香烛都快燃尽,心中不免焦急起来,此时饥火难耐,心气烦躁。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突然想到那金棺前供奉着许多糕点水果。 “不管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就是死人肉都想啃上一口,别说是那些贡品!”我跑到金棺前,发现金棺还是如往常般安静的趴伏在那,捡起地上的馒头就往嘴里填,噎的嗝声连连,虽然干巴点,但总比饿着强。 慌忙中看到地上有一杯清酒,因为刚才吃的太快,噎的喘不上气,想也没想提起就要喝,但刚触到那酒杯却感觉此杯触感微凉,绝对不是普通的白瓷杯。 果然,这杯子的底部像是刷了万能胶,如何也提不起来,我狠拍了拍胸脯,趴在地上,吸干了里面的清酒。 恍惚中看到金棺前方豁然裂开一道口子,震得地面微颤,只见裂缝中渐渐升起一道铁梯,直直的升向石室顶端。 我惊讶地看着冰冷的铁梯,“这可能就是通往七绝岭的道路!” 于是,我晃晃荡荡的就要往上爬。可刚触到铁梯就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再看下方,托着金棺的木台不知什么时候散了架,金棺落到地面。 一大片红烛被压倒,棺盖也不知什么时候掀翻在地,一支金光闪闪的烟枪掉落在地面,棺前的长明灯呼扇两下,也随之熄灭。 若是活人接到地气,则能接气而繁盛生气,但死人接到地气则会煞气冲天,魂不宁,魄不安,甚至发生尸变,所以才会用木台托棺。 这尸祖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厉害玩应,此时发了怒,必然是一大祸害。我放下抓梯的双手,麻木的转过头,却惊得嘴巴合不拢。 一看竟是赤条条的老人,身子上没有一根杂毛,光秃秃的皮肤上都是被针线缝合的创口。 有一直接道从后脑延伸到额头,密密麻麻的红线排列其上。 “不是说只有吃过参王之人才有资格当总舵主,死后‘脱胎换骨’,和各代舵主葬至一处。看这样子,这脱胎换骨的法子有点诡异啊。” 虽说皮囊还是那副老皮囊,可看那骨骼却原来的壮很多,硕大的头骨把眼角的皱纹都撑开了,发白的眼珠在硕大的眼眶中逛逛荡荡。 我看它正一步步的向我挪蹭着,走动间,两侧烛火尽数熄灭,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 禁戒对付鬼物绰绰有余,要想送它去见真阎王,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只是好奇,是不是各代的舵主都是这个摸样,脱胎换骨变成尸祖? 那些个石室里躺着也可能是各代尸祖,山庄千年的买卖,不知换了多少位舵主。没容我多想,只见那尸祖的步伐愈来愈稳,面无表情的朝我走来。 “要是在这里动手,万一把其他的尸体都给唤醒了,这就麻烦了。”我深知双拳难敌四腿,于是长吸了一口气,抓住铁梯就要往上爬。 但身后阴寒之气倍增,刚爬了丈许,身下的铁梯突然一阵晃动,往下一望,看到那尸祖正用身子不住的撞击着铁梯。 我死死的抓住铁梯,怎奈铁梯震动的频率太快,震得我手臂酥麻,豁然一股大力,铁梯倾斜向一旁,又弹了回来,我身子也不住的晃动,反弹之下,额头重重的撞到了铁梯上。 一阵眩晕过后,手上脱了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腔子里气血翻涌,挣扎着爬起身,一看正掉落在它身后,那尸祖也感觉到我掉落在地,回身一跃就跳到我身旁,伸出双手就要朝我抓来。 “我勒个去!”我情急之下,连忙低下身子,就地打了一个滚,这尸祖连那深埋地下的铁梯都能晃动,若是被它抓到,一下眼睛就能看到后脑勺。 那尸祖依旧面无波澜,但凛冽的寒气却让人喘不上气,我提起匕首,看它回头转身的一瞬,急忙滚到它身前。 抬起匕首狠插在它的小腹上,它的动作也随即停在了半空,眼珠逛荡两下,流出一行血泪。 我看的稀里糊涂,这行尸怎么会流泪,更何况是血泪,一般的行尸血液应该早已凝固了。 但没容我多想,急拔出匕首,看那道伤口正流出一股股的黑血。 那尸祖也像是极为震怒,鼎中的残香并未燃尽却已然熄灭,烛光左右摆动,我后退了几步做好了和他搏杀的准备。 可那尸祖却没有理会我,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只留给我一个反骨高耸的后脑,脖子上的皮肉也随之撕裂。 “让我来对付他!” 我回头一看,水小六不知什么时候现了身,站在尸祖身后,手上多了一支木棍,抬手便插向尸祖的嘴中,那木棍把尸祖的脑袋来个了透穿,然而尸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颓然倒地。 它托着长棍,手臂突然翻转,抓住了水小六的两襟,然而此时的水小六并没有慌乱,眼神变得狠毒异常,抬手成爪,打在了尸祖的心口。 那尸祖吃痛,狠命提起水小六,我没等它再做动作,疾步跑上前,一剑削掉了那尸祖的手臂,黑血喷涌而出。 但尸祖毕竟是尸祖,带着水小六跳起两丈来高,又重重的落到地面。 此刻看水小六并没有一丝慌乱,随即狠命打出一掌,骨裂之声传来,水小六收回手,从尸祖的腔子里掏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肉瘤,没等我看清,他急忙揣进怀中。 那尸祖也随之倒地,水小六看着倒地的尸祖,嘴角轻扬,又干笑了两声。 我凑过去一看那尸祖胸口硬生生被水小六打出一个大血窟窿,胸腔内竟能看到微微跳动的心脏,但突然急跳了两下便不动了。 我望着表情错愕的水小六,问道:“你刚才跑哪去了?” 水小六眯着眼,不慌不忙的答道:“我刚刚去寻这擒尸棒。” 我听完点了点头,但感觉这水小六突然变得怪怪的:“这尸祖,既然是尸,为什么还有心跳?” “这尸祖实则是活人被生生剥去外皮,但人并没有死绝,又打出此人的三魂,糊上旁人的皮囊,与尸无异!但却不惧法器,力大无匹。”水小六解释道。 章节目录 第133章 更大的秘密 “好好好,你要是好不信就算了,我先走了。”看到马凝霜好好地,我想转身出去,转头又看马凝霜一眼。 但孙杨此时却耐不住性子,嘴中恶骂道:“你还敢看!我可不想在马凝霜面前打人!” “小伙子,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可不想替你妈妈教训你!”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看了马凝霜一眼,站起了身子,那孙杨嘴边黑痣上的几根长毛,随着他嘴巴张合,上下拨动。 “你竟然还看,老子非得挖了你的狗眼!” 我越看越来气,骂道:“混账东西!” 谁知道那小子听完脸上骤然变色,撸胳膊挽袖子,回骂道:“我可在嵩山练过铁布衫,武当耍过太极拳,峨眉舞过剑,华山……” 他拍了拍胸脯又说道:“也常去修炼!”他说完摆好了架势,嚣张无比。 “看来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王八蛋的嚣张气焰,挥拳直奔他面门。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大嘴微张,硬生生的吃了我一拳,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摇了摇头,看这小子也就这么回事,道:“吹嘘有两下,但功夫,还得再练。” 我搓了搓手就要出门,可在门口去没看到水小六,再看门口却站满了手持利刃的汉子,没等我看清,就从中蹦出一人:“哈哈,好大的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逃出这天罗地网!” 我定睛细看,正是中枪倒地的广东舵主——张志方。周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把我团团围住,如临大敌,水小六那小子每到关键时刻就没了踪影。 但更令我以外的是,在我明明看到张志方中枪倒地,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七绝岭? “小子,我张志方好歹也是一舵之主,你找来那两个臭鱼滥虾还真不能把我怎么着!但你胆子可真不小,一会儿我就挖出来看看几斤几两!”张志方咬牙说完退到人群中。 我知道挣扎也没用,立在原地看着他们把我五花大绑,但一个个都畏首畏尾,害怕我突然使出什么盖世神功。 人群分作两旁,两个身着重甲的汉子拖着我一路前行,看不远处水小六正捂着胸口,在一张大网中挣扎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看心口箭矢就知道遭了暗算。 邱成良站在水小六身旁,持着一支袖箭,眯着眼冲我阴笑着,里屋传来了马凝霜的嘶吼和孙杨的漫骂声。 我不知这帮人要把我带到哪,只感觉心乱如麻,在大脑里缠成了茧。 “进去!”一个汉子一脚踢在我的腰眼上,把我踹进了一间漆黑狭小的水泥屋中。 我躺在满是屎尿的地面,看一只灰鼠从墙角爬出,又悠哉的钻进对面墙底的地洞中。 此时手脚因为被绑的不回血,已经没有了知觉,我吃力的爬起来,半跪在地上,一阵倦意袭来,只记得脑袋和地面撞击时有点疼,鼻子里也尽是屎尿的骚臭气。 我打了一个机灵,一股钻心的疼痛把我惊醒,吃力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在一间小黑屋中,身下是冰冷的铁凳,双手被麻绳固定在铁等扶手上,也不知动了我哪根筋,五指不能合拢。 中指被插了一根细针,疼痛如火烧般涌向心口,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抽龙筋”了。 我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嘿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奸笑声。 一个黑影挡住摇曳的烛火,正是张志方。 他瞥了我一眼,嘬了嘬牙花子:“那水小六儿挺倔,你 告诉我参王在哪,我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张志方阴笑着,从屋内木桌上的磁盘中缓缓的取出一根相对粗些的针。 “这针我试过,淬了‘火上房’,不会伤了你的手指,更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咬舌自尽,可别告我谋杀。”张志方说完缓缓朝我走来。 我疼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越看他越气,赞了一大口唾沫,都吐在了他脸上。 张志方晃了晃脑袋,扔掉手中的银针,两步走到我跟前,给我一个大耳雷子,我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 “参王到底在哪?”张志方耐不住性子,一手掐着我的腮帮子,恶声说道。 我知道他要参王,但那参王被早就被我嚼碎了贴在老道儿的屁股上了。现在看来,参王对我来说还不如大萝卜来的实惠,张志方花了这么大心思逮住我俩,无非就是想得到参王,当上山庄的瓢把子。 我不知这总舵主有多大权力,但隐隐感觉应该还有凌驾于总舵主之上的人物,而且山庄的总舵主更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权力。 至于是什么权力,我也不清楚,但自从看完墓道中的壁画,更感觉这山庄不简单。 与此同时,一个更大的疑惑萦绕心头——那就是神秘人与恒大寿庄的关系,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和马狄狼狈为奸,但从现在看来,恒大寿庄背后有更大的秘密。 张志方见我不答话,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咬了咬牙,转身掀翻了木桌,大声嘶吼起来,但显然刚才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暗中咬牙咧嘴。他背身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随即摆了摆手吩咐手下将我送回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走到我身前,抓住了我中指银针,慢慢的转起圈来,我一阵眩晕,感觉全身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一次占据身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我吃力的睁开眼,看身上没有了束缚,坐起身,看了看周围,竟然又回到了那间石室。 没有了骚臭气,地上也多了堆稻草。透过狭小的铁窗,一缕缕光线从缝隙中投下。听外面鸟儿翠鸣,我轻叹了一声。 “小伙子,精神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心怦怦直跳,急忙转头向黑暗的墙角望去。 正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神定气闲的坐在那里。 “你是谁?” “跟你一样,等死之人,不过我等了两年,还得等几个月,你就快了,这个月正赶上山庄大祭。小鸡都不能杀,过了这几天就轮到你了。” 我听的稀里糊涂,看这人不像是疯傻之人,怎么等死还等的如此从容。 “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和张志方长大,一起看大姑娘洗澡,一块帮老人煎药。可没想到他却变了性子。他那点小九九我心里最清楚不过,若是饿你三天还从你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就饿死你为止。” 那人说完在地上抓了一把,一只蟑螂被他填进嘴里,又艰难的咽了下去。 我听完心里敞亮了不少,只要不给我上那降龙伏虎的大刑,就是当个饿死鬼也无妨。 “那你怎么没死?”我疑惑的看着那人。 “哎,时间太长,他可能都把我忘了……” 他刚要继续说,突然眼放精光,一把抓向墙角。 一只大耗子被他抓个正着,他把玩着手中的老鼠,轻轻的抚摸着那只老鼠的毛发,那只老鼠在他手中既不嘶叫,也不挣扎,安静的让他抚摸。 &n bsp;却突然听到老鼠哀鸣一声,竟硬生生的被他捏死在手心,一根根的拔着鼠毛。 我看完胃里一阵翻腾,怪不得他说自己还能活几个月,这些个耗子蟑螂被他灭了族,可真就得饿死了。我宁愿少活几天,也不吃那大耗子。 没一会儿,那人便把鼠毛拔了个溜干净,从中撕开,掏去内脏,递给我一半:“别饿着,这些耗子都是吃粮食长大的,肉嫩,无毒。” 我咧嘴示意不要,看他那摸样也着实够可怜的,不知他哪得罪了张志方,光屁股娃娃也能下此毒手。 “你倒地是哪得罪了张志方,竟让他下对你下如此毒手?”我疑惑的看着那人。 那人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双目望着室顶,徐徐说道:“说来话长,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凑到那人身边,才发现他双脚已然被人削去,只剩下磨得光溜溜的大骨头棒子,看他提到张志方时表情悲凉,不用说也知道他受了多少磨难。 我听老人说着瞎话鬼话,时而啧啧称奇,时而唏嘘感叹。他的这个故事里,有两个主人公,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大一点的叫陆建祥,个子稍矮些的叫赵建兴,两个孩子听到门外炮仗噼啪乱响,大叫着跑了出去。不知谁家的年猪嗷嗷瞧叫,烩好的酸菜像粉条一样馋人。 赵建兴正用手翻腾着炮仗堆,捡起一支未燃的红竹,兴奋朝陆建祥招了招手,陆建祥不知在哪捡来一个玻璃瓶子,点燃了炮仗,扔到瓶子里。 两人捂住耳朵,等待着年轮的炸响。 两个孩子不知换了几套新衣,去年的鞋子有些挤脚,老人的瞎话唬不住疯长的个头儿。 父亲也不会再到裆里掏个鸡儿吃。爷爷的胡茬不再是杀人的利器,屯子里的二丫不知让两人在背地里翻来覆去捣鼓了多少回。 放下了竹筐,正捡着牛粪的赵建兴对陆建祥说自己要娶村儿里的小楠,陆建祥愣了愣,说她漂亮是漂亮,但还是没有红霞好。 日出又日落,道路两旁的胡杨看着两个亲如兄弟的孩子走了十几年,厌倦的弯了腰。两个少年也吃够了苞米面。二人在一处商量着发财之道。赵建兴说自己家地头儿的山坡上有一间破庙,听他爷爷说里面有不少宝贝,就是夜里总能听见女鬼哭丧。 陆建祥却有点不愿意,他从小就怕那些个鬼神,他听说大白天都能看到那庙里有东西飘着,指不定是多厉害的玩应。 “怕个球,我看你就是从小听吴瘸子讲瞎话吓着了,咱俩要真是发现宝贝,就上大城市,在村里有啥发展?”赵建兴翘起眉毛对陆建祥说。 “要是真有啥玩应,你就不用发展了,那地方偏,那破庙看着就有年头了,能有啥宝贝?”陆建祥低声对赵建兴说。 但赵建兴并没有听进去。 是夜,他便拉上了陆建祥直奔他家地头的那间破庙,叫不上那庙的名号,听吴瘸子说是龙王庙,也有说那是山神庙的,众说纷纭,但这么多年却没看到上香的。 二人望了望山下的乌苏里,一艘灯火通明客船载着老毛子缓缓向下游驶去,然而赵建兴家江边的那片玉米地却是种三年就得被大水淹两年,全看老天爷脸色吃饭。 赵建兴转身走到院门前,轻推了推院门,发现庙外的院门是反锁的。想爬墙,却发现院墙极高,他吩咐陆建祥蹲下,自己则踩在陆建祥的肩膀翻上了院墙。 他在墙头上冲陆建祥嘿嘿一笑,说让陆建祥在外面等着,找到宝贝一人一半。 但此刻陆建祥却没心思顾虑什么宝贝,看江风呼呼作响,他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他只希望赵建兴能快点出来,没有宝贝也成。 章节目录 第134章 风雪山神庙 弯月埋进云中,繁星眨了眨眼,一同消失在夜空,长风刮的松林一齐浮摆,陆建祥有些害怕。 都快半个钟头了,可还是没有赵建兴的动静,心想可别是被什么恶鬼掏了心肝儿。他想爬上墙看看,可任他如何努力也摸不到墙头,他在墙外焦急的踱着步。 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他打了个机灵,风声正紧,他隐隐听到赵建兴的嘶吼之声。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挂在墙角的夜蝠被惊的四下乱飞。 陆建祥感觉有点不对劲,急敲院门:“建兴,咱不要宝贝了,快点出来吧!”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个闷雷。 陆建祥此时既焦急又害怕,他从小就老实,没有赵建兴那么多鬼点子,但他从小就知道,跟着比自己小一岁的赵建兴,吃不着亏。但他此时看里面的赵建兴没有了动静,心里发了狠,退出几步,身子直直朝院门撞去。 腐朽不堪的院门没能经得起陆建祥拼命的撞击,轰然倒地。 陆建祥也没收住劲儿,跟着腐朽的院门一齐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就看见赵建兴正在恶狠狠的盯着墙角的一个小姑娘。 借着闪电的余光,看墙角那女孩正是他和赵建兴经常挂在嘴上的张雅楠。 “这么晚了,你这么会在这里?”陆建祥吃了一惊。 “快点把那串珠子拿出来,在磨蹭下大雨了,都他妈别想好!”赵建兴对张雅楠恶声喊道。 “你要是拿走了,咱村儿就完了!我娘在这守了四十年,就是为了这串珠子。”张雅楠面露凄楚。 陆建祥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明白他俩说的什么,只是看到张雅楠手中拿着一串荧光的念珠。这才明白赵建兴是想要她手中的那串珠子。 他以前听老人说过,村子里有一件宝物,是用什么鳖精壳儿做的,要是那东西离开村子,鳖精发起怒,就会把河堤撞塌,淹了村子。 但从没人能说清楚那宝贝到底是什么摸样,到底埋在哪。但万万没想到吴瘸子说的女鬼竟是张雅楠和她母亲。 他看赵建兴要抢那串念珠,便知道大事不好,刚欲上前阻止却被一个焊雷吓得挪不动步,一看自己前方的门板子硬是被雷劈出个大窟窿。 张雅楠大叫一声,乘乱就要往外跑,但赵建兴哪肯放走他,怒喊了一声就追了出去,陆建祥抓住了疾跑的赵建兴,却被他骂了一句,甩到一旁。 天雷滚滚,大雨伴着闪雷骤然降下。陆建祥抱着膀子,也追了出去,看赵建兴正往后山追逐着张雅楠。 张雅楠跑进了后山的松林中,在林间的小路上疯跑着,赵建兴在后面不依不饶的追逐着,陆建祥一步一个踉跄,也紧跟着他俩。 闪电不断,张雅楠借着电光不断的寻找着出路,山雨打在地上掀起一阵水雾,陆建祥想喊住前面的赵建兴,但却没了力气。 只见跑在最前方的张雅楠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却还是奋力的向前爬行着。 赵建兴很快就跑到了近前。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张雅楠只是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陆建祥也跑到近前,刚要阻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赵建兴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那串会发光的念珠。 又抬起一脚,踢在了张雅楠的脸上。 赵建兴高举那串念珠,张着大嘴,狂笑不止。 再看地上的张雅楠却趴在水坑中,身子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陆建祥赶忙蹲下身子,扶起地上的张雅楠,可看张雅楠口鼻中不断淌着黄泥汤子,就知道她已经不行了。 & nbsp;惊雷,在耳边炸响。看赵建兴依旧立在雨中狂笑,可他的表情却定格在那一刹那,他正看到远处一道道红雷贴着地面向自己劈来。 陆建祥看着即将劈到身前的红雷,使劲的摇晃着赵建兴的身子,愤怒的大喊:“你不是人,这下遭天谴了!那玩应不是咱俩能拿走的!” 赵建兴狠瞪了陆建祥一眼,把他甩到一旁,急急说道:“怕啥,快扒她衣服。” 陆建祥此时不知该怎么办,麻木的听着赵建兴的指挥,屯下了张雅楠的裤子,二人手忙脚乱的扒光了她的衣服。红雷趟过,山道两侧的古松应声而断,两人一边躲着砸落下来的树枝,一边朝山下跑去。 /> 但,老天爷也拿他俩没办法,停止了怒吼,可喊骂的口水却依旧未歇住。 陆建祥看雷停了,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赵建兴互相搀扶着向山下走去,但眼前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看不到那间破庙,看不到赵建兴家的玉米地。 他俩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消失在那个雷凶电厉的雨夜,浑黄的乌苏里,听不到二人的想家的哭声。 赵建兴依旧握着那串念珠,没有一点悔意,陆建祥哭哑了嗓子,麻木的跟在赵建兴身后。 雨停了,赵建兴领着他不知翻了多少座山头儿,在一个镇子里偷了辆马车,一路上靠偷偷摸摸过活,行了半月有余,二人到了南坪。 但陆建祥想走的更远点,想远离那个村子,想让自己的罪恶感淡些。 二人在又了马车,在南坪住了几天,很快花就光了身上的钱。想把那串珠子卖掉却不知哪收这东西。若是黄金翡翠还好,可这东西自从那晚过后就像块木头噶的,珠面粗糙,再也没有要发光样子。 二人商量了一番,当夜便扒上了装满木材的火车皮,一路南下。火车偶尔停下,他俩就到车站的垃圾桶里翻些果皮剩饭吃,然后再扒其他的火车,总之离那越远越好。 他俩没计算过在火车上过了几日,也不记得是装木头的火车多,还是装煤的火车多。只是感觉空气越来越闷热。二人在车皮上把那串念珠一分为二,算是纪念。 几天过后,火车到了南京站,陆建祥下车去找吃的,实在饿的急眼了,抢了一个女人的槟榔,被乘警抓住。 但车皮上的赵建兴却眼巴巴的盼着陆建祥能早点回来。 火车轰鸣,分开了这对患难的兄弟。分开了本为一串的念珠。 “我在南京福利院厮混了俩年,后来赵建兴到南京找到了我,他说他当初搭着车皮到了重庆,混的挺好。后来,我写信给他,他又给我回了信,说自己用那半串珠子和一个人换了个大官当。” “还让我把这半串珠子也给他寄过去,也让我混出个摸样,但那串珠子是村子里唯一留下的物件儿,就是死了也不能给他。” “之后便没了他的音信,但后来却有一个叫水小六儿来找过我,问我从哪得到的这半串珠子,我不知他怎么知道我有这珠子,没告诉他。” “跟赵建兴换珠子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这腿则是被一个满身烂疮的人剁掉的,又抢走了那半串珠子,后来被赵建兴知道了,接我到了这,从那时我才知道,赵建兴改了名,叫什么张志方,还当了舵主。若是听口音还真听不出来他是北方人。” “他可能是生我的气,几年前便把我扔到这,若是没有些耗子蟑螂充饥早就饿死了。” “二十年,恍如一日,这七绝岭气数也快尽了!” 他望着天窗,倚着冰冷的墙面,嘴角微扬,好像又想起了儿时那两个在胡杨下互相追逐的娃 娃。 我听完久久不能平复,但已然确定,当初他拿的那半串念珠应该是玄武的内丹之类的东西。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这四大神兽难道真的存在吗?”我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这应该是我的一个误区,所谓的四大神兽,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些个神兽,而是与这些神兽形象接近且极其罕见的生物。” 我觉得这些生物被某个群体神话了,他们相对独立于外界的思想体系,有着自己的一套意识形态,比如,他们将锦鳞巨蚺看做是青龙,又把大鳖膜拜为玄武,这表明,他们与我们普遍的思想观念有过一定的交集,但仅仅吸收借鉴了一部分东西,而东拼西凑地将这些“舶来品”的标签贴到了大蛇、大鳖这些生物上面。 “要是真如我所想,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神秘人会把那大蟒蛇称作是‘青龙’,这说明,他的这一套意识形态与这里也有交集。看起来,这件事情真的很复杂。” 看样子,当年那个跟赵建兴交换的人,就是如今的神秘人。难怪他跟恒大寿庄这么熟悉,竟然在我们前面就找到了这里。 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逍遥子的死可能都不是偶然的,因为逍遥子也与恒大寿庄有很深的渊源。 “恒大寿庄与神秘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难不成这里边还有神秘人的股份不成?”我暗自揣度道。 陆建祥,二十年恍如一日。可我在这石室中呆了一日却好似过了百年,看着他三餐守时,没事吹吹口哨,望着天窗发呆。 我饿的眼发花,有时候看他吃蟑螂我也想抓一只打打牙祭,可看他吃蟑螂时的表情又望而生畏。 我在石室中熬过了两个昼夜,醒来时正看见看陆建祥正半跪在地上,仰头接着从室顶滴落下的水珠。 我看他那狼狈的摸样,不想就这么死,不停的在石室中左翻又瞧,希望能找到什么暗道机关。 但除了墙角的几个老鼠洞,就再无缺口。天窗悬在头顶,太阳被窗框分成了很多份,投下斑驳的光,刺的不敢睁眼。 “别怕,我昨天是吓唬你,你还死不了!”陆建祥吧唧吧唧嘴,意犹未尽。 我听完直直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疯了,但心里还是宽敞了不少,赶忙问他:“为啥死不了?” “我今天就吃了一顿!”他嘬了嘬牙花子,在地上摸索着。 “你吃几顿跟我死活有啥关系?” 他瞥了我一眼,望着天窗,笑着对我说:“我不懂天象,也不会掐指念诀,但自从你来到这,老子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耗子蟑螂都他娘的躲起来了!” 他虽没明说,但我却听出了他言中之意。 “可能是这窑要塌方,或者井中要氧气快要耗尽,耗子就会四处乱撞,寻找出口。”我找了个糊弄他的理由。科学上的解释就是老鼠的感官、触觉敏锐,能感知到人类察觉不到的危险。 “但这七绝岭一看就是天下难觅的宝地,怎么会有什么天灾?”他捋了捋蓬乱的头发,长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宁可吃耗子蟑螂都要活着,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不错!” “什么心愿?” 他许久没有答话,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一缕残阳。 我上前用手指捅了他两下,看他没反应,又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他颓然倒在我怀里,像一个想家的孩子。我试了一下他的鼻息,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行了。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能从他的身世中猜测,他是想回家看看,看看那条养育他,又毁了他的那条大江。 章节目录 第135章 伏虎八法 那天晚上,我坐在他的尸首旁,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我被饿的呼吸都有些困难,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一沉,昏昏睡去。 “快起来!快点起来!” 不知谁在耳旁呼喊着我,又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咽了口唾沫,吃力的睁开眼,一看竟是马凝霜。 “你怎么来了?” 马凝霜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跑。我看了看头上,月光洒下,正照在马凝霜的脸蛋上。 我没想到马凝霜会来救我,回头看了看陆建祥的尸身,跟着马凝霜跑了出去。马凝霜搀着我跑出了石室,看石室外面是几间木屋,我俩小心的穿过那片木屋,左右瞧了瞧,看四周无人。 马凝霜又转了转眼珠,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包,轻声对我说:“咱俩去那,没人能发现咱俩!” 我点了点头,跟在她后面。 很开便到了那处山包,但马凝霜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又向山后的一处石砬子跑去。 我在她身后奋力的跑着,她看我没了力气,又这回来搀着我,我心中一暖,很是高兴。马凝霜扶着我坐在了身前的大石上,我喘着粗气,问:“你怎么来了?” 马凝霜撅着小嘴,低声答道:“你当初救过我的命,这回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对了,你的伤好了?” 马凝霜听完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点了点头,眼里蓄满了泪水。 我知道她这些天受了不少的委屈,但却不知怎么安慰她,我轻声问她:“你和那孙杨定了亲?”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坐到我了身边,望着漫天繁星,对我说:“恩,那小子从小就缠着我,他是河南舵主孙剃刀的儿子,他爷爷是山庄四道天尸之一,庄中大事都要天尸批准才可实行。” “我爹的尸首也要天尸装殓,孙剃刀说我若是不嫁给他儿子就不让我爹的尸首入墓,我和哥哥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马凝霜说完哼了一声,气愤之极。 “你爹的死和我也脱不了干系……” “和你没关系,你走了之后是张志方多番挑拨,各地的舵主才打起来的,之后他又和我哥哥说是你杀了他们。”马凝霜皱眉对我说道。 “你哥哥他……” 马凝霜捂着我的嘴,没让我再说下去,只是麻木的流着眼泪。 我不停的安慰着她,但总是带着一种负罪感。 不知觉中,她停止了哭泣,趴在我的肩上,看繁星起落,却不知我俩是哪两颗明星,是否会一齐陨落。 “马凝霜!” 突然,我听到有人呼喊马凝霜的名字。我打了一个激灵,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是孙杨!”马凝霜撅着小嘴,气哄哄的对我说。 我小心的爬到山包上方,看孙杨正一路喊叫,一路朝这边走来,我心道坏了,这小子若是发现我在这,非得喊人再把我抓回去不可。 马凝霜跺了跺脚,让我藏到大石后面,又把她的外衣拿给了我,说孙杨长了个狗鼻子,穿上她的衣服孙杨就闻不到我的气息了。 我被马凝霜推到大石后,披上了她的外衣,背靠着大石,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可找到你咧,我半夜起来看见你没在床上……” 我听完脑袋嗡的一声,难不成他俩都睡在一张床上了?我恨得牙痒痒。 & nbsp;“我睡不着,到这看星星!”马凝霜低声对他说。 “你看看你,大半夜的也不穿件衣服。哎!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孙杨问马凝霜。 那天在恒大寿庄我没看到那个所谓的孙剃刀,也不知他有什么超人的本事,但这孙杨可真有两下子,长的狗摸狗样,还偏偏生了双狗鼻子。 “我怎么没闻出来!”马凝霜轻声对她说。 “你闻个蛋蛋,俺白对你这么好咧,你是不是又去看那小子去咧?”孙杨怒声质问马凝霜。 我虽然没看见,但却知道肯定是那小子打了马凝霜。此时的饥火瞬间转化成满腹的怒火。便从大石头后面站起身,看马凝霜倒在了地上,但眼神却依然倔强。 孙杨看到我先是一愣,转身就想跑。 我几步窜了出去,一把抓住他的后襟,但几天没吃饭,手上也没了力气,孙杨向前一裂,挣脱了束缚。可他这一下力气极大,把我甩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孙杨回头看我摔在地上,缓缓转过身,用食指在鼻下蹭了蹭,阴笑着朝我走来。 我踉跄的想爬起,却没了力气。孙杨低身捡了一块尖锐的石块,嘴角微扬,轻蔑的对我说道:“你小子身上还真臭,马凝霜都让你熏臭了!” 说完举着石头大叫着朝我跑来,我看着泪眼婆娑的马凝霜,又定睛朝疯癫的孙杨看去,心里发了狠。 看他举着大石就要就要砸下的一瞬,我抬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裆部:“小子,你屡次下死手,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可这一脚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只是让孙杨后退了两步,咬牙揉了揉裤裆,又大笑起来。 我不禁愕然,若是普通人吃了这一脚,用一半力气也能让他背过气去,可这小子却没有半点痛楚。 “他没有……”马凝霜低声对我说。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祖上不一定缺了多大德,该有的物件没长全。想到这儿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不少。 可孙杨听完脸上却是变了色儿:“瞎说甚,有没有你都是俺媳妇儿,你一辈子都是俺的!” 这下孙杨可彻底急了眼,狠命把手上的石头朝我掷来,他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反应,正好被那块石头砸中脑门儿。 只感觉一股凉意从额头流到嘴边,眼睛有点发花,却看见孙杨狠命用脚踢着地上的马凝霜。 我用手抹了把脸,看手上都是鲜血,在身边摸了块石头,却没扔出去,马凝霜没有喊叫,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孙杨看到此情景,暴跳如雷,拖着马凝霜朝我走来,怒声喊道:“你不是稀罕他吗!我让你稀罕!” 他边说边抽着我的嘴巴。 此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两颊火辣辣的热,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了心头。 想我林坤,堂堂摸金少帅,今天竟然在这雪地上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混蛋小子如此羞辱,此刻清醒的看着一个个耳光扇向自己的嘴巴,却无力还手。 /> 马凝霜挣扎着爬起,抓住了孙杨的双手,孙杨咬着牙,回身给了马凝霜一个反抽,又怒吼着奔马凝霜走去。 我艰难的在石地上爬行着,此刻心中没有了犹豫。 “是你逼我的。”我从脖子上拽下项链,借着凄清的月光,项链的金属色泽冰冷异常。 孙杨也感觉到身后森森杀气,惊慌的回过头,刚要大喊,喉咙却被一股力量卡主,脚尖垫起,一口气透不过来,随后倒在了地上。 我的手不住的颤抖,我放开了他,但并不能抵消我的怒气。 杀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从不为了情绪杀人。我知道自己活着不易,更知道别人活着不易。 我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又扶起马凝霜,看前路漫漫,头顶星罗密布,老天爷正悠闲的下着棋,流行坠落,被吃掉的卒子带着不甘,退下棋盘,他执棋不语,笑看微尘博弈。 马凝霜为我擦着脸上的血迹,相对无言,水小六生死不明,我也不知将何去何从,看七绝岭房舍百间,绿树掩不住贪心,煦风吹不散丑恶。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揉了揉眼,看前方正有一群身着劲装的汉子各个手持火把,匆匆朝这边跑来。 正前方的一人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看此人身材细长,眉弯细目,宇间两道横纹深刻,一看就知道是个尖酸刻薄之人。 那人看了看身后孙杨,脸上肌肉急跳了两下,怒瞪了我一眼,走到孙杨身前,抱起了孙杨,尖声喊道:“娃子,这是谁害地呀,龟儿!” “把他俩给老子绑了!”他怒声吩咐手下。 这时人群中却跳出一人,一把手枪立在胸前,高声对那人喊道:“孙舵主怎么替儿子报仇我管不着,但谁要是敢动马凝霜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他说完朝天鸣了一枪,来人正是邱成良。 众人听到枪声纷纷后退,孙剃刀瞪圆了眼睛看着邱成良,闷声说对他说:“不要这么嚣张,老子养银蝲蛄时,你还在拉屎和泥玩。” 我听完银蝲蛄三字,突然想到当初杜娟就是被神秘人种了那银蝲蛄,才会变成那般摸样,心忖道:“难不成这银蝲蛄也是恒大寿庄的东西,那神秘人还真有可能是庄中之人?” “别他娘的在这卖老,就是尸祖我他妈也敢崩!”邱成良高声喊道。 孙剃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把里面的药粉洒在了孙杨的伤口上,冷笑不止,对邱成良说道:“你把她带走吧!” 邱成良看了孙剃刀一眼,把枪插在腰间,牵着马凝霜就要走,我对马凝霜点了点头,身子晃了晃,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一盆凉水泼到头上,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前方一人正磨着尖刀,当当的打铁之声传入耳朵,热浪直扑面门。 看身前之人正是孙剃刀,他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身后磨刀之人把刀放在水中清洗干净,又用抹布擦了擦刀身,递给了孙剃刀。 孙剃刀结果那把精致的小刀,嘴角含笑,用拇指试了试刀锋,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手轻拍了拍我的脸,尖声对我说道:“小子,这山庄的伏虎八法可都是我亲自操刀,这刀有日子没用了,那边的刑具也都为你打着呢。” “别害怕,前几个都是分了尸才死的,你还能多活几个时辰。” 说完又信步走到炼炉旁,取出了一把烧的通红的铁钳,递给打铁之人。 先捋胡须,再灭虎威,就是先用那把大铁钳光我身上所有能拔的毛,然后生剜了苦胆。谋虎皮、剁虎翼,就是用一刀刀的拉掉全身的肉皮,剁了两个膀子。 食虎肉、腌虎骨、虎跳墙,纵虎归山。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希望拔毛那环就能当场呕血身亡。 孙剃刀在我面前晃晃悠悠,找了块碎布塞进我嘴里,可能是怕我咬舌自尽。但我现在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还哪有力气咬舌。 打铁的汉子嘿了一声,把那把铁钳沁在水中,擦拉拉的响声让我头皮发麻。 章节目录 第136章 四大法王 孙剃刀阴笑了一声,吩咐那汉子开始捋胡须,我不敢想象后面将要发生什么,紧闭起双眼。脑海中忆起了无数张脸庞,有哭的,有笑的,有喜也有怒的,但都将骨肉分离,血溅一地。 只听那汉子干笑了两声,扭动着大钳子,拔下了我第一缕头发。我疼得目眦欲裂,却喊不出来。 “哈哈,小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你杀我儿子,我孙剃刀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什么都留不下,接着拔!”孙剃刀尖声喊道。 突然,“砰”的一声,我睁开眼,正看到一个汉子倒飞着撞到炼炉上。孙剃刀一愣神的功夫,却不知从哪飞来一个板凳,正好砸在他身上。 “林坤!”突然冲进一人,冲我大喊。 这一嗓子把我彻底惊醒,忘了头皮上的疼,一看竟是老道儿,再看老道儿身后一人手持灵符,体态雄武,看样子是恒大寿庄的一个高手。 “沈海风?”孙剃刀诧异道。 此刻,老道儿跑到炼炉前抄起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棒,狠砸在身旁手持长刀的恶汉身上。沈海风单手掀翻一个汉子,高举着符咒大喊了一声:“都退下!” 众人看他手中的灵符像是见了圣旨,一个个瞪圆了眼睛,退到一旁。 老道儿恶骂了一声,疾跑到我身前,为我解下绳索。 “操你姥姥!”老道儿一脚踢在孙剃刀的肚子上。 我坐在地上,摸了摸恶痛的头顶,一摸才知头皮都被拔下了一大块。 孙剃刀恶号了一声,扶着墙面站起身,怒喊道:“沈海风,你要干什么?” “跟你的帐,一会儿再算!”沈海风说完一晃手,像变戏法般,那张灵符不见了踪影。 老道儿为我擦着头上的鲜血,我咬牙问:“你怎么能找到这儿?” “说来话长,还好恒大寿庄还有沈海风一个明事理的,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大惑不解,看老道儿的面色就知道伤处好的差不多了,但他怎么会知道我在七绝岭,而且是跟着沈海风一同来的。老道儿扶起我,就要往外走,屋内的几个汉子想阻止,但碍于沈海风在场也不敢发作。 r /> 我不知道这沈海风在山庄中是什么地位,但光看那架势,肯定不会比那孙剃刀差多少。老道儿扶着我直奔那扇铁门,刚欲开门,却被一群人堵在门口,领头的是三个表情肃穆的老者,身后跟着张志方和邱成良。 三个老者身披长袍,袍上各有一处锦绣的小字,东、西、北。看他们各个须发其胸,一看就知道岁数不小了。 身后的张志方见到我,阴笑着说道:“想往哪跑?” 孙剃刀见到这群人,咧着大嘴跑了过去,对袍上带西字的老者诉苦道:“干爹,沈海风要造反,就是这小子杀了我儿!” 说完怒指着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三个人就是马凝霜说的四大法王,这四大法王分别按方位,东、南、西、北排序,掌管庄中机密,权力凌驾于总舵主之上,本事也都出奇的高。 孙剃刀的所谓的干爹就是四大法王之一的西方法王,因此人年轻时精于心机,人送外号“夺命师爷”。袍上带“东”字样的即是“东方法王”,听说此人降尸驭鬼之术登峰造极,人称“千岁阎王”。带“北”字样的老者便是“北方法王”,听说此人文武双全,特别是气功,以致化境,无人能敌,绰号“血魔教主”,名头响亮之极。 但唯独没见那“南方法王”,不知道是何许人物。只知道这四大法王皆是百余岁的老妖精,马狄之流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不懂事的娃娃。除了他们和各地的舵主,庄中还有五鬼、六妖等,常年守在七绝岭,神秘之极,只有庄中大祭时才会出现。 那“夺命师爷”眯着眼,没有在意孙剃刀哭丧似的嚎叫,看了看站在前方的沈海风,沉声质 问道:“庄中大祭之时,为何如此招摇,打伤庄中之人,带闲人入岭?” 沈海风眉头微皱,抱拳说道:“您老人家不会不知道各地舵主被屠之事吧!” 众人听完脸上表情皆是一变,张志方听后脸色铁青,转了转眼珠。 此时法王们身后的六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依旧面无表情,屋中几个汉子恭敬的为法王搬来了三张木凳。 沈海风看法王落座,又说道:“先不说谁是凶手,但如今庄中百废待兴,却有人打起了‘恒大寿印’的主意!”说完,他狠瞪了一眼孙剃刀。 /> “千岁阎王”听完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谁?” 沈海风听完大笑一声,目光直指孙剃刀:“孙舵主,张舵主,两位这段时间费了不少心思吧!” 本来要抓逃犯的刑场,如今却成了弹劾大会的会场,没人在意我的存在。空气依旧闷热,屋中兵器陈列两旁,有些半成品还摆在炼炉边,不知几时才能见血。 “你说什么?”孙剃刀听完大惊失色,质问沈海风。 张志方退后一步,却被身后的六人挡在门口,邱成良看着张志方,微笑不语。虽然当初邱成良引我入了陷阱,但他却在关键时救了马凝霜,亦正亦邪,让人捉摸不透。 三位法王听完皆是一惊,盯着张志方和孙剃刀,“夺命师爷”捋了捋胡须,沉声问:“可有此事!” “这,这……”孙剃刀张着大嘴,额上见了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沈海风轻蔑的看了眼孙剃刀,对法王说道:“法王莫要难为孙舵主,还是让我替孙舵主说了吧!” “各分舵舵主皆死在了寿庄,唯有这位张舵主逃了出来,但却身中枪伤,据他所说各地的舵主皆是被一不知道哪里来的青年人所屠,好一出苦肉计!”沈海风怒瞪着张志方。 “什么苦肉计,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张志方翘着眉毛,高声对沈海风说道。 “那日你在他们的茶杯里都放了万隆寿印的印粉,使众人脾性大改,又借参王的幌子,煽动各地舵主自相残杀,是不是这般?”沈海风质问道。 张志方笑着摇了摇头:“你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杀他们?” “因为有人不想暴露了行踪,即使你不挑拨,他们也不会幸免吧?”沈海风说完笑了笑。 三位法王皱着眉头,听着二人的辩驳。我却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张志方想要参王当总舵主不假,但想隐藏什么人的行踪,说的该不会是神秘人吧?但是神秘人既然已经和马狄同流合污,又何必要跟张志方再勾结?难道......” “你杀了他们,又抢了参王,但依旧没把握当上总舵主,可南道法王‘鬼面书生’却在这时悄然出现,掳走了你口中的那个后生。” 我听完惊得合不拢嘴,那神秘人竟是恒大寿庄所谓“四大法王”之一的“鬼面书生”。 “这是在有些匪夷所思,这个神秘人不是拜血教的教主吗?怎么还跟恒大寿庄扯上了?”我内心反复提问,但无法找到头绪。 “恒大寿印乃是寿庄的至宝,就连我们四个都无权动用!” 听沈海风的意思是神秘人想夺走寿印,我实在猜不透神秘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是拜血教的教主,又是山庄四大法王之一,已经得到了“盘古心”,又还想聚齐四灵,现在又要那神秘之极的恒大寿印。 “我们这位张舵主,以为帮着鬼面书生灭了各分舵舵主的口,得到南道法王的信任,再一石二鸟,夺了参王,就等着南道法王推他上位,可万万没想到,那水小六偏偏半道上夺了他手上的参王。”沈海风怒瞪着张志方。 “鬼面书生失踪多年,如何见得就是要恒大手印?这又和他二人有何瓜葛?”一旁的“血魔教主”问沈海风。 沈海风此时面色异常凝重 ,沉声说道:“我常年在守在鬼股荡,那些穷奇近来凶厉异常,而且二位舵主也已然中了南道法王的银蝲蛄,只是暂未发作而以,恒大寿印现在也不在七绝岭!” 张志方和孙剃刀听完大惊失色,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摸索着,像是自己也不知情般。 “夺命师爷”眼放寒光,起身抓住孙剃刀的手腕,看了看他的脉门,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大吼道:“逆子!” ‘啪’的一声,抬手一巴掌就打在孙剃刀脸上,孙剃刀身子腾空,重重落在三米开外的地面上,倒地不起,不知是被“夺命师爷”这一巴掌打晕了,还是直接毙命。 这银蝲蛄若是不与下蛊之人近距离接触,任凭如何也中不了招,“夺命师爷”更是深知这一点,便知道他与神秘人有瓜葛。 “那恒大寿印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轻声问老道儿。 老道儿望着沈海风,对我说道:“七绝岭内有尸祖一百零十八个,鬼股荡中穷奇无数,皆受这个印子所引。” “千年前,宋太祖赵匡胤便是借司马一钊的神印控尸起兽,攻城拔寨无往不利。宋太祖登基之后问司马一钊是否要封侯拜相,司马一钊却要宋太祖引弓搭箭,箭落何方,方圆百里便归他司马一钊。” “宋太祖站在城外拉满长弓,对天放矢,但见金箭飞起,却不知落向何方。而后,司马一钊辞别宋太祖,在当时高丽境内的五环山拾到金箭,既是今日的七绝岭。” “说是宋太祖神力所射,实则是司马一钊暗中施术。伴君如伴虎,任何帝王都不能容忍国泰民安时身边有本领通神之人存在。” “而后司马一钊在五环山又用此印斩了盘踞在此的锦鳞巨蚺,从此名声大震,百姓都以为它斩杀的是一条恶龙,那印便有了‘屠龙印’的别名,又因为司马一钊开创了‘恒大寿庄’,所以对外称呼此印为恒大寿印,此地亦叫七绝岭。” “而后屠龙印在山庄代代相传,直到明末,努尔哈赤亲邀当时的总舵主‘捉鬼星君’黄炳耀,把此人暂归为帐下,当时山庄在关内也有许多分舵,为不得罪满人,只好答应下来。 “但屠龙印除司马一钊外无人能用之自如,黄炳耀亦是如此,催动之后,众尸祖与穷奇却不受其所控,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后来,山庄倾全庄之力才降服众尸祖与穷奇,从那以后便封了此印,无人再用,更鲜有人提起!”说完,老道儿眼中焦虑之色顿显。 “是那沈海风告诉你的?” 老道儿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沈海风便是护印的五鬼之一。” 我说那老道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原来都是那沈海风对他说的。 但沈海风也是五鬼之一,却在我意料之外。 听沈海风的言中之意,那恒大寿印已然被张志方与孙剃刀所盗,交到神秘人手中。 想到这我心凉了一半,说道:“若是真让他拿到恒大寿印,后果不堪设想,他很快就能将恒大寿庄的势力与拜血教合并起来,到时候对我们的威胁就更大了。” 此时“千岁阎王”也坐不住了,起身高声质问身后的张志方:“鬼面书生要屠龙印有何企图?” 然而张志方此刻却没有丝毫惧怕之意,阴笑着答道:“屠四方,灭天下!” 血魔教主怒瞪着张志方,起掌打在了张志方的胸口,张志方身后的六个汉子看后纷纷避让,只见张志方口吐鲜血,倒飞着撞到那扇大铁门上,铁门被撞的四场大开。 此时,一股腥风刮进室内,卷着无数败叶吹打在众人脸上,众人脸色微变,却听门外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来了!” “什么?” 却见邱成良大笑一声,退出门外,众人不解的望着他,此时却看门外一人从天而降,看此人身披斗篷,面蒙黑纱,双手皆残,正是神秘人。 章节目录 第137章 惊天反转 邱成良走到神秘人身边,面露兴奋之色,大喊了一声:“干爹!” 神秘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邱成良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疾步向远处跑去。 “什么?这邱成良竟是神秘人的义子,但他为何要救下马凝霜?”这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鬼面书生?!”沈海风看着神秘人怒声说道。 神秘人没有答话,双目直直的望着我。 夺命师爷向前走了一步,高声问:“身为南方法王,数十载不归七绝岭,自立门户,擅取屠龙印,哪样都能够让你受...... 《摸金少帅》第137章惊天反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38章 混战 说完,水小六又起脚掀翻一只穷奇,信步朝屋中走来。 我看着他那副摸样,就知道事情不好,看来这水小六也不是什么善人君子。 “这水小六藏得好深,我看他微眯的双瞳,如坠苦寒冰窟。” “你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水小六,刚要上前,却被穷奇挡了回来。再看水小六身后的穷奇只是在远处张牙舞爪,却不敢再上前撕咬。 水小六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神鬼契约人吧!” “现在是我在问你。”我没有直...... 《摸金少帅》第138章混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39章 朱雀现身 水小六被姒玮琪的突袭打乱了阵脚,但很快便缓过神来。我看屋顶二人正战至一处,姒玮琪躲闪间不断出掌,怎奈那降魔拂尘太过犀利。 水小六乘着姒玮琪防守的空档,对她发动了强攻,姒玮琪只好转身退到地面。但此时屋顶的水小六没有给姒玮琪喘息的机会,提起拂尘便要冲下来。 不过,他似乎太小看了姒玮琪的身手。就在此时,只听得半空中清鸣一声,一个巨大的黑影凌空扑向水小六,水小六大吼一声,躲过了那巨鸟的扑咬,随即落到地面。 “朱...... 《摸金少帅》第139章朱雀现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40章 内乱(上) 故事中的这个男人,就是姒玮琪说的那个“师弟”,他的本名叫什么,姒玮琪没说,或许,如今已无人可知。他已经做了古,很有可能被禹陵清理了门户。那段历史,也被历史尘封,无人愿意再去提起。 但“逆流”还在汹涌,“影”从没有消失,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大雨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风也更大了,雷电在头顶逐个炸响,一直在远处观察的神秘人,终于看不下去,提着长刀冲了过去。 雨声掩住了他怒声的咆哮,他跑到近前,放...... 《摸金少帅》第140章内乱(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41章 内乱(下) “小母夜叉”腿上功夫了得,未等那只酒壶打到神秘人,人已先至,跃起半人来高,凌空劈下。 神秘人一手抓住那只如箭矢般破风打来的酒壶,未等稳住身子,又急急转身,躲过半空挥刀劈下的“小母夜叉”。 “小母夜叉”一刀劈空,砍在脚下大石上,登时火星四起。 神秘人被那只葫芦震的虎口发麻,再看“断刀杰克”已经不见了踪影,“小母夜叉”却又提起大刀,怒吼一声,侧砍向神秘人。 神秘人扔掉手中的酒壶,低身躲过那凌厉的一刀,又抬起一脚,就要攻“小母夜叉”的下三路,“小母夜叉”赶忙用刀抵挡。 神秘人那一脚重重的踢在刀背上,刀身被震的嗡嗡作响,神秘人看那一脚无功,便知“小母夜叉”下身无破绽。 可这一脚虽未伤及“小母夜叉”,却是被神秘人大力震退几步,闷哼一声,随即举刀在空中抡了两圈,就要再劈,可手起却未见刀落。 电光火石间,神秘人已然冲至他身前,二指长伸,狠扣住他的双目,鲜血带着两颗血泪淋淋的眼珠,被生生剜下。 “小母夜叉”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扔下手中的锃亮的钢刀,趴在地上打起了滚,哀号连连。 神秘人踢走了脚下的钢刀,早已没有了仁慈,心中那座荒坟长满了杂草,一只乌鸦在远处哀号。 他走到“小母夜叉”身前,结果了她。 神秘人继续走,眼睛还因为被“独眼龙”打中鼻梁不断淌着眼泪,他抹了抹眼睛,刚欲回头却突然听到身后有车辆的鸣笛声。 没等他回过神,就听一人怒吼了一声,一声枪鸣,响彻夜空。神秘人突然感觉腰间一阵抽筋,便知道自己中了冷枪。 急回过身,却看身后火把通明,几个身彪体壮的汉子,各个手持步枪,怒目朝自己奔来。 “我早就说这小子会两手,让他俩备狠家伙……”一个人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一只手枪,缓缓朝神秘人走来。 正是刚才逃走的“断刀杰克”。 神秘人没有理会他,看着身前的轿车上还坐着一人,看此人生得虎背熊腰,蛇眼黑面,两腮高鼓,一看就不是等闲善辈。 “你也是来杀我的?”神秘人笑着问那人。 那人嘴角轻扬,随即又皱起眉头,怒目打量着神秘人,怒声说道:“明知顾问!” 说完拉开枪栓,把枪口钉在神秘人额上。 神秘人嘿嘿笑了两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你们有本事,拿去便是!” 那人听完惊恼交家,脸上骤然变色,搭着扳机的食指轻动,就要开枪。 此时神秘人杀心又起,侧头躲过那人的枪口,满是烂疮的大手猛然挥起,夹着呼呼风声,猛然拍在头上。 一阵骨裂之声传来,双目瞬间充血,尥了两个蹶子,轰然倒地。 那人惊恐的望着神秘人,倒地的瞬间,慌乱的放了一声空枪,他身后的汉子也都愣在了当场。 “都跟老子上啊!”杰克大喊。 没有人回答他,却不知从哪卷来的风沙迷了他的眼。 神秘人眼神戏谑的望着他,风还没有停下,杰克只看见一只满是烂疮的大手疾风般的朝他劈来。他惊的大叫了一声,却看不到自己已然塌陷的面门。 风沙过后,刚才还无比嚣张的“断刀杰克”竟然七窍流血,没了动静。 &nbs p;可神秘人还是小瞧了这个“断刀杰克”,他擅长偷袭,伪装,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神秘人此时因为刚才用功过度,已然是强弩之末,眼前一花,踉跄着就要倒下,身后却突然跑来一人,大骂一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正是装死的“断刀杰克”。 “本事不小嘛!”“断刀杰克”说完又朝倒地的神秘人踢了一脚。随手捡起一把钢刀尖吼一声就要劈向神秘人。 神秘人望着那把锃亮的钢刀,心中有许多不甘,不知躲过了多少生死之劫,却还是未能逃去这横死之命。 “断刀杰克”提起刀,狞笑着朝神秘人劈去,他闭上了眼,不等他呼出最后一口气,就听到一声惨嚎,带着刺鼻腥味的鲜血已经滴到他了嘴边。 当他再次睁开眼,“断刀杰克”也已然倒在血泊中。 /> 神秘人经过刚才那一番恶斗,早已透支了最后一点气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看自己正躺在一间雅致的房间中,听窗外人声鼎沸,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他吃力的爬起,却不知自己为何没有死。 刚欲下床,就看到一人推门径直朝他走来,看那人生得眉清面细,颌短额长,一看就是识渊权贵之人。 “你是谁?”但神秘人也不敢掉以轻心,上下打量一番。 “哈哈哈,先生好身手,我偶遇那几个杀手,一路跟随,看到他们企图对你下毒手,便施以援手……” “你是谁?”神秘人打断了他,冷冷的问道。 “我叫窦晓,是恒大寿庄江苏分舵舵主。”那人客气对神秘人说道,他担心神秘人不知道恒大寿庄,又说了一个时尚一点的名词,“哦,这是我的名片,恒大寿庄也叫恒大生命健康发展集团,是一家专门从事殡葬服务的公司。” 神秘人心中一冽,没想到自己竟被恒大寿庄的舵主所救,他早年在恒大寿庄卧底,成为四大法王之一的南方法王,如今竟然阴差阳错被恒大寿庄的人给救了,实在是唏嘘不已。 “我这是……”神秘人看了看周身,问那人。 “这是公司总部,先生安心养伤!” 神秘人听到这里,更是吃惊不小,但好在自己毁容,无人能够认出,既来之则安之,不管那人救下自己有何企图,现在身在恒大寿庄,高手云集,都不是自己能够挣扎的了的。 他在恒大寿庄修养了半月有余,每天有人按时端茶送饭,照顾的甚是周全,可神秘人深知人心险恶,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等无人时,就要到周围查看一番,以备好万全之策。 虽然恒大寿庄神秘人早已熟悉不过,但是,这半月下来,他还是没有寻到出口,几次走出去都被其边缘的大雾迷住,让他很是疑惑。 “我离开恒大寿庄这几年,这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外面的大雾......” 一个飘雪的早晨,神秘人如往常般,坐在床头暗想脱身之法,却看一人推门进到屋中,正是窦晓。 “不瞒先生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神秘人心中打起了鼓,他早就料到这人不会平白无故救下他,却不知这人要他做什么。 “嗯?” “若是您不嫌弃,就加入我们公司吧,好歹也有个安身之处。”那人说完眼神期待的看着神秘人。 神秘人听完一愣,没想到这人会让自己加入恒大寿庄,可是,他原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如果重新加入,一定会被人发觉自己的身份。 &nbs p;神秘人心里虽犯嘀咕,但细看窦晓双目,眼清如水,没有丝毫杂质,也必是心静良善之人,不会害他。 是夜,神秘人便随他进了聚贤堂,又给司马一钊上了三柱高香,算是正式入了。 神秘人这才知道,现任舵主知道自己阳寿将尽,要提拔新任舵主。马狄与江苏窦晓皆是新任总舵主的候选之人,二人也正暗自叫着劲,一面四处网罗能人异士,壮大声势,一面在白头山上寻找参王。 神秘人虽然知道了窦晓心中所想,他不想过的干涉此中事情,但窦晓整日与他把酒言欢,并没有要他做什么。他觉得窦晓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形同再造,思酌一番,次日便出了寿庄,要替窦晓寻那颗参王。 苍松翠柏间,神秘人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白日他就在林间四下寻找参王,夜晚他就开始寻找,所到之处,草枯叶败,可几日下来还是没有寻到参王。 转夜,神秘人正要寻参,却突然听到一阵窸窣碎语,他没想到时过午夜,这深山老林中竟然还有行人。 他循着那声音小心的走了过去,却看到林间中正有七八个手持火把的汉子,眼神狂热的望着地上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娃娃。 他心中一冽,知道这几人是马狄的手下,却不知这帮人用了什么法子,竟先他一步找到参王。 但当他看到当头一人手里的“白头仙翁”就明白了大半。 这白头仙翁是一种罕见的异鸟,颈如象鼻,头戴白绒,常安巢在至宝旁,吸收宝物灵气,可活百年,更是擅于寻找天灵至宝,但他听说这种异鸟早已绝迹,却不知他们是如何得到的。 神秘人看完心中暗喜,正发愁找不到参王,等他们请下那齐元祥的参王,自己再来个黄雀在后。 就看那几人吹熄了手中的火把,只留下一只用做照明,当头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红绳,蹑手蹑脚的走到参王旁,蹲下身子,未等红参套在那参娃身上,却看到树上突然跳下一只浑身红毛的怪物。 仰天咆哮一声,没等那人做反应,突然伸出双臂,抓住那人的膀子,长长的指甲深陷入那人的皮肉中。 那人惨嚎一声,眼神惊恐的望着眼前的怪物,那怪物双手臂用力,仅一下便把那人撕成两半,登时血肉横飞。 身后几人被这突然窜出的怪物惊在原地,噤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那怪物也并没有就此罢休,咆哮一声,狠命捶打着地面,可它身后的那颗参王却被那人的鲜血溅到,变成了一颗头顶圆珠的大参。 神秘人看着那头满身红毛,牙尖爪利的怪兽并没有多大的惊奇,知道这便是护宝的恶兽——婆罗妖神。 相传婆罗妖神是佛祖所收服的异兽,但此兽嗜血异常,就连佛祖也度化不了它,只得将他打入地狱。 但那些毕竟是传说,看它虽没有传说中那样凶恶,可狂暴的杀气却让那几人不知所措。 婆罗妖神身子突然向前一拱,一头撞倒一人,张开大嘴便咬在那人的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它随即半伏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吸着血。 它身前的几个汉子突然大叫一声,纷纷亮出家伙。 有两人摘下别再腰间的铁钩,铁钩后端附着着长长的绳索,那两人后退两步,将铁钩在半空抡了两圈,大喊一声,把铁钩猛掷向婆罗妖神。 神秘人心中暗叹,这几人虽鲁莽些,可胆识,确实不是一般江湖上的毛贼所能比拟的。 那只铁钩拖着长绳,被掷出后,不偏不倚的勾住了婆罗妖神两肩的琵琶骨,二人把长绳在身上缠了几圈,又分别跳至两旁,大喝一声,狠命向后拉着那根长绳。 章节目录 第142章 婆罗妖神 婆罗妖神抬起脑袋,嘴边的毛发还不停的往下滴着浓稠的血液,想要发作却被那根铁钩牵制着锁骨,动弹不得。 余下的几人,抽出腰间的长刀,疾步奔到婆罗妖神身前,挥刀便砍。挥刀的手法甚是凌厉,刀刀入肉。 没几下,婆罗妖神头上就开了花,肥厚的头皮翻卷着,不断往外流淌着肥油和鲜血。 但却并未伤及婆罗妖神的性命,反而激怒了它,它突然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朝那几人长嚎一声。 那几个人见状被惊的连连后退,互相看了一眼,又挥刀朝它劈去,其中一人提刀便刺进婆罗妖神的胸口,又想拔出长刀继续挥砍,可刀却像镶在了婆罗妖神身子里,如何也拔不出来。 身后几人并未因此停下手上的动作,手上大刀狂砍,嘴里骂声不断。最前方的那个人脸上见了汗,用手抹了把脸,不再拔那把刀,直直的盯着婆罗妖神。 只听得婆罗妖神猛然咆哮一声,不断扭动着身子,它身前那几个人赶忙捂住耳朵。此刻,手持长绳的那两人痛嚎一声,想解开身上的绳索,可那根麻绳却被婆罗妖神左右挣扎之下绷得紧紧的。 突然一股大力,把两人被抡起老高,撞在一棵古松上,重重落到地面,嘴里不断的吐着血沫子,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可能也没有想到,婆罗妖神被锁住琵琶骨竟也能如此彪悍,未等那几人反应过来,婆罗妖神已然扑到近前,按倒一人张嘴便掏了那人的膛子。 可这回婆罗妖神并未急于饮血,拖着两根长绳,跃起老高,其中一个未及躲闪,大叫一声,被婆罗妖神砸的肠肚皆流。 余下的仨人也未能幸免,被婆罗妖神的利爪透穿了身子,不甘的看着那株参王,重重的倒在地上。 婆罗妖神用脑袋在几人身上拱了拱,轻吼几声,抖落掉身上的鲜血碎肉,开始吃起了大餐。 一直躲在暗处的神秘人暗暗心惊,看来这参王还真不是那么好取的,本想让那几人杀了婆罗妖神,自己再杀了那几人,夺下参王。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怪物竟如此凶厉,被锁了琵琶骨,还能撂倒了七八个高手。 但此时神秘人却没有了退路,若是一会儿让那参王回过气儿来,借土遁跑了也说不定。此刻,婆罗妖神啃完几人的皮肉,肚子被撑起老高,双目赤红,不断打量着周身,晃荡着肥大的身子,想抓住那根铁钩,可动作幅度只要稍大些,便痛的低嚎一声,又放下利爪。 神秘人小心的在婆罗妖神身侧挪动着,走到那个腰缠麻绳的汉子身旁,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拿起绳头,就要将那根绳子绑在树上,好牵制住婆罗妖神,可还未等他做大动作,突然感觉身后一有热风吹来。 他回头正看到婆罗妖神张着大嘴,在他身后不断的喘着粗气,他反起一脚便踢在婆罗妖神插在胸口的那把钢刀上。 只见刀身已然全部没入婆罗妖神胸腔里,贯穿了它的身子。 可这一击并没有让暴躁的婆罗妖神就此安静下来,长吼一声,猛然伸出利爪,朝神秘人抓去。 神秘人手拿麻绳退到树后,婆罗妖神也大吼一声,追着他围着在大树绕起了圈子。神秘人看着麻绳一圈圈的缠在古树上,突然灵机一动,随即脚下生风。 婆罗妖神刚完大餐,动作明显比适才慢了许多,几圈下来神秘人竟超过了婆罗妖神,分不清是谁在追谁。 他看着手上的绳子渐短,又加快了跑动的速度,不知跑了多少圈,每到与它并排时,都能凌厉的闪过它的扑抓,婆罗妖神被他气恼的怒吼连连。 神秘人看手上的绳索剩余不多,突然停下了动作,急急向后退了几步,避开地上散落的绳索,又急速向后方跑去。 婆罗妖神力大无穷,但天生愚钝,竟还在树周围打着转。等它发现神秘人不在周围时,却为时已晚,神秘人拽着绳索已然跑出老远,身下麻绳噼啪乱响,神秘人在远处狠命一拽,只听婆罗妖神恶嚎一声,已然被紧紧固定在大树上。 它身上不知被麻绳缠了多少圈,又加之铁钩牵制 着琵琶骨,有通天之力也动不得分毫。神秘人一路用力绷着长绳,缓缓朝婆罗妖神靠近,到了那棵粗壮的古松附近,把麻绳打了个死结,看着被绑在树上的婆罗妖神,长舒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一截肋骨,不用再喊什么定身咒语,这只参王被鲜血溅到短时间内不会遁逃,只不过沾到鲜血的人参成色会差许多,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只管把他交到窦晓手上。 他临走时杀了那只婆罗妖神,不为别的,因为他认为与他为敌的都得死。神秘人回到恒大寿庄,看窦晓正和妻子在屋内聊着闲天。 窦晓看神秘人进了屋,赶忙迎了过去,未等他说话,神秘人便从怀中一只布袋,扔到桌上,转身就要走。 “这是什么……”窦晓看着那只脏旧的布袋,问神秘人。 “参王!”神秘人转过头,冷冷答道。 窦晓听完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桌上的布袋:“这真是参王?” “恩情还罢,但还请舵主小心为上!”说完径直走出了屋子,没有理会窦晓的呼喊。 他早已看出马狄对窦晓起了杀心,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 他辗转多日,回到拜血教。但是,追杀者依旧没有停止杀戮。一群身着彩衣,脸上纹着神秘图腾的怪人盯上了他,但他没有给他们机会,毙人性命的双手,和他灰死的心一样,满是烂疮。 他追逐着一个想遁逃的人,跟着那人跑到了一处乱葬岗子,钻进一处漆黑狭窄的山洞内。 他没想到,那是他踏进地狱的第一步。 从此,开始了无休止的杀戮。 他跟着那人进了山洞,漆黑的山洞曲曲折折,偶尔能看到几具腐尸,向空气中播撒着阵阵腐臭。 他追着那人,顺着幽曲的山洞,不知走了多久,豁然发现了一处密室。 正看到一个口吐白沫,状似疯癫的人,手拿一根缠满碎布、棉絮的木棒,催动一一只只蛆虫朝他扑咬。 他认得知道那是噬魄鬼虫,并没有急于斩杀,而是擒住了那个催动蛆虫的人。 果然,他擒住那人之后,那些蛆虫马上安静了下来。神秘人愤恨之下就要杀那人。 “手下留情,留着我的狗命,我可以让您长生不朽!”那人满怀期待的看着神秘人。 “嗯?”神秘人收回了已然抬到半空手。 “我知道你是拜血教的教主,也知道你来自萨满,我说的没错吧?” “是又能怎样?” “我知道,有人跟你一样,都想得到一样东西。” “哦?” “只要有了它,再聚齐四方星神,想成仙,成佛都随您!”那人说完干笑两声,又从怀中拿出一本古旧的书籍,没有名字,神秘人转了转眼珠,接过那本书。 一看书中记载的皆是些阴毒的邪术和神乎其神的长生之法,他仅看了几眼,但却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无需知道小的是谁,这本书对你一定有用,这既是萨满祭司对你寄予的厚望,也是你梦寐以求的,更重要的是,有了它,你就可以达成自己所愿,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的一席话,句句戳中了神秘人的内心。 萨满大祭司之所以要他和师弟潜伏到恒大寿庄,为的就是窃夺“永生之法”,他创立拜血教,也是为了实现师傅的遗愿,更为关键的是,他不甘心自己被他那个师弟打败,要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重新取得“影”的认可,这是他能做的唯一一条路。 看到神秘人果然犹豫了,那人作着揖,就要退出石室。 “那小的就先走了,您慢慢研究。” “慢着!”神秘人突然说道。 &nbsp ;“呵呵,您还有什么吩咐,小的誓死……” “啪”一阵骨裂之声传来,神秘人一掌拍在那人天灵盖上,他眼神费解的望着神秘人,不甘的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少日,他每日出外捕杀生人,放血吸尸。而这本无名古书中的内容竟然和他小时所修习的蛊术不谋而合,他利用那些蛆虫,培育出奇蛊“银蝲蛄”。可常年吸尸聚血的结果,却是让他脾性大改,变得更加暴躁嗜血。 “屠龙印、盘古心、四大灵兽、参王,我必须将它们全部得到。”然而,他只得青龙,剩下的三大灵兽皆不知落在何方,他又回到山庄,想借机打探下落。 可山庄早已物是人非,窦晓人间蒸发,其妻子竟改嫁马狄,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马狄的诡计,他暗在心里记上了一笔账,这也成为今日他逼迫马狄与自己合谋的“底牌”。 他回去时,正赶上庄中大祭。但七绝岭里却是锣鼓喧天,呐喊助威声不绝。 马狄刚一上任,就开始招募新一批分舵舵主。神秘人站在斗龙台下,看着台两个汉子在上面打的昏天暗地,却又全无章法。没有规则,只要能把对手放倒,或者放血,你就有可能成为分舵舵主。 神秘人不能自己露面,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利用“傀儡之术”,操控了江苏分舵的一个弟子,让他代替自己跳上了斗龙台。 “第一场,江苏分舵阿宝对战肖大权。” 这个肖大权号称南派螳螂拳宗师,二人站在台上,无人认得阿宝,可那肖大权的名声却是响彻山庄。 肖大权摆好了架势,未等阿宝准备,突然大叫一声,双拳如风般向他打去,众人看后暗暗咋舌,叫绝之余不免为阿宝担心。 神秘人看那人劲拳袭来,没有选择让阿宝避闪,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硬吃了那人几拳,鼻血长流之下,踉跄的后退几步,那人看阿宝这般不禁打,就想乘胜追击,抬起右手,二指长分,如离玄之箭,夹着风声,眼看就要掏瞎他双目。 神秘人冷冷一笑,操纵阿宝看准那人的面门直拳猛砸过去。 南派宗师也不是白叫的,反应极快,伸手就要接住阿宝横空打来的那一拳,可他碰到阿宝拳头的一瞬,突然惨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向后折断。 那人被一拳打中面门,倒飞着撞到台下的人群中,众人惊呼一声,皆暗暗心惊,一看这人竟被一拳打的面目全非,前脸已然贴到了后脑勺。 转眼半月过去,阿宝已经打了八场,今天是第九场,也是最后一场。但此战也凶险异常,山庄藏龙卧虎,不知下个对手会使出什么手段。 鼓打四声,双眼无神的阿宝缓缓走上斗龙台,这场他要与西安分舵舵主“九头蛇”对战,听说此人靠盗墓起家,通阴晓阳,更是降尸驭鬼之术中的佼佼者。几场下来竟没有一个对手能活着走下斗龙台。 “一身蛮力罢了,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九头蛇”讪笑着对阿宝说道。 “来……”阿宝在神秘人的操纵下,缓缓地张卡嘴巴。 可没等他说完,“九头蛇”突然大喊一声,手中现出一张灵符,抬手扔向半空,那灵符飘在半空又缓缓落下,竟慢慢燃烧了起来。 “开!”“九头蛇”高喊一声。 登时阴风大作,天空阴云像是开了锅般,涌动不止。周围好似有万马奔腾,喊杀呼啸之声让众人都捂起了耳朵,不住的后退。 神秘人知道这是他搬来的阴兵,心中一冽,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人物竟也能搬来阴兵。 阴风夹杂着厉鬼啸叫之声,瞬间便掩杀至神秘人身前,众人虽看不到横行的恶鬼,但周围空气的每次震荡都让人心颤胆寒。 台上青砖好似被万马踩踏过一般,一块块陷落下去,两侧的大旗被阴风一扫,豁然被撕裂成条条碎布。 神秘人闷哼一声,赶忙遮起披风护住身子,可台上的阿宝还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震荡的五脏六腑翻腾不止,差点没掉落到台下。 章节目录 第143章 再入寿庄 未等神秘人缓过神来,一阵金铁交加之声已然咱耳边响起,神秘人这回不再留手,逼出了他的凶性,他这段时间拘了不下百个冤魂,他倒要试试,自己整编过的“魂卒”到底能否斗的过他请来的“阴兵”。 眼看肖大权阴凉的刀尖碰触到阿宝的额头,突然,阿宝大喝一声,凌空打出一拳,只听得半空传来一声响彻天地的嘶叫,那股呼啸的阴风竟反吹了回去。 “九头蛇”瞪圆了眼,后退几步,狠命咬着牙关,又向空中扔了一道灵符,天空闪雷劈在那道灵符山,败叶吹来,众人急忙用手护住眼。 阿宝也长吼一声,双手向两侧急挥,豁然从他身后卷起一阵旋风,无数冤屈的恶灵哭嚎着扑向“九头蛇”,“九头蛇”看后大惊失色,他催动的阴兵也瞬间而至,两股狂风在斗龙台上,不断呼啸着,哭号厉叫之声不绝。 台下众人何曾看过这等对决,有些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观看,有些已然被这阴气侵蚀的双股战战。 只听得周身狂风乱吼,无人再敢靠前一步,两股邪风卷起地上的沙尘,逐渐埋没了二人的身形,可金铁交加的铮铮之声与无数怨灵惨嚎厮打时冲天的煞气却只增不减。 阿宝身处狂风中心,阴兵的铁蹄在怨灵身上踏过,嘴中喷吐着阵阵黑气,挥舞长枪,上挑下刺。 而与之数量悬殊的怨灵则怨气冲天,飘忽挪动间,怨气把周身阴兵瞬间绞碎,又或突然显行于阴马前方,将一匹匹彪悍的黑马瞬间撕碎,化为灰烟。 乱斗中两败俱伤,阿宝却突然狂笑起来,怨灵虽数目不敌“九头蛇”请来的阴兵多,可若是论到驭鬼之术,神秘人算是老祖宗。 萨满教本身就是擅于与阴灵沟通的教派,无名古书中更是记录了此中精髓,若是一般人未必能领悟到太深的境界,但神秘人从小便钻研此道,说他是鬼才也不枉。 豁然一股旋风怒龙般吹至斗龙台中心,偌大的场地竟好似容不下二人生死拼杀,场下众人被突然席卷来的风沙吹的捂鼻眯眼,咳声连连。 “膨”的一声,木凳被狂风卷至半空突然落下,漫扬的沙尘也逐渐散去,听不到惨嚎,也没有了阴兵犯界时让人肝胆欲裂的杀气。 一阵和风吹来,几片枯叶被卷的连连打滚,众人晃了晃脑袋,用手打扫掉头顶的灰尘,眯眼向台上看去。 却看到斗龙台上一片狼藉,阿宝嘴角微扬,看着“九头蛇”的残肢,侧身俯览众人。 众人又惊又惧,张大了嘴看着恶鬼样的阿宝。 山庄千年来虽能人异士络往不绝,但像他这样杀神般形质却不曾有过,未等过招便输了三分。 在斗龙台最前方的主事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土,咧着大嘴,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拿着鼓槌。 “咚”,破碎的牛皮鼓发出低沉的响声。 那人噤着鼻子看了眼台上的神秘人,高声喊道:“阿宝为新任江苏分舵舵主!” 说完,那人又狠捶了一下牛皮鼓。 众人听完都缓过神来,一齐低身抱拳大喊:“威武!” 后方鼓乐齐鸣,红毯铺地,阿宝踏着红毯,缓缓走下斗龙台。 就这样,神秘人又秘密地在七绝岭过了几载春秋,他暗中把“银蝲蛄”秘密传授了庄中之人,不为桃李天下,凡学此术者皆要为他捉来百个活人,供他修炼。 但是,毕竟一教之主不能长期在外不归,在几年的时间,虽然收获了不少情报,但始终没有找到剩下的几个灵兽,也没有找到屠龙印。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水小六的存在。 于是,神秘人又回到了拜血教,找到夜郎镇的二流子赵权尧父子,他看此人生的獐头鼠目,且头上黑气萦绕必,必是奸猾贪富之人。于是,让他活吞了一只“银蝲蛄”,帮自己擒捕活人,成为自己的傀儡。 神秘人借拜血教的名头,招揽了不少门徒,一面打探星神的下落,一面捕杀活人修炼。然而,他却不知道改革春风已经吹满地,南海画圈的那个小子他也不曾见过,心志虽坚定,但看到满地跑的小汽车,还是摇头叹息。 而吉泰真人意外打破了他所布的九龙启尸阵,更是彻底惹恼了他,他盯上了吉泰真人,无意中发现了吉泰真人的秘密,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便有了后来吉泰真人的秘密。 再后来,便是我们与他的较量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身上的血液竟然就是他苦苦寻找的‘青龙之血’,这一发现更激发了他的凶性,他苦苦寻四灵不知几载,却只得一只玄鳞蚺。 那天逍遥子战死,朱雀现身,将他逼退,后来姒玮琪找到了他,一番讲述,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些年来,他心中寂寞时除了杀人找不到更好的解脱办法。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听姒玮琪的规劝,说这条道,只能走到黑,不可能回头。 此时,我看 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诉,并不能洗刷他的罪过。这神秘人虽然命运悲惨点,但他做的种种却让我无法释怀,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也不能像佛祖般度化他,雪茹悲泣的哭声,仿佛还在耳旁萦绕…… “老夫自知罪孽深重,怎奈天意弄人,屠龙印破碎的一刹那,才幡然醒悟,晚矣……”神秘人哀叹道。 “琪姐,你为啥要救他?” “功过虽不能相抵,但他也算是受尽天谴,皆是天数。” “你不会不知那玄武在哪吧?” “现在早已不在我手中了!”神秘人皱眉沉声说道。 我听完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那天不是......” “水小六那日在天池边斩我左手,那玄武已然被他夺去。” “水小六掉进地缝里,那玄武不是也跟着没了?” 神秘人闷咳了两声,对我说道:“他不会死的!” 我疑惑丛生,“我明明看到水小六吃了你的暗招,又掉下深渊,怎么会不死?” “你那个小妮子也没有死,不过,恐怕比死更难看!”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我瞪圆了眼,高声问他:“你说什么?马凝霜没死?” 神秘人张着大嘴,昏黄的眼白上翻,吃力的喘息着。 我一看不好,他这口气上不来,不知马凝霜在哪不说,玄武也没着落了! 姒玮琪用手在神秘胸口用力按压着,神秘人也开始,嘎嘎的吐殃子。 殃子是人临死前最后一口气,会不停的打嗝,凡是家中老人咽气前,不论子女还是四邻都要避开殃子,这口气五毒俱全,人一生积攒下来的污秽都会随着那口气排出,然后才能净身入土,投胎转世。横死之人不吐殃子,以至于有些无法投胎,需超度才可。 但姒玮琪现在火烧了眉毛,顾不得许多,狠命按压着他的胸口。 突然,一个人推门而入,一看正是一瘸一拐的老道儿。姒玮琪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俩直勾勾的望着他手中的那半颗人参。 “参王?”我惊呼一声。 “给他吃了吧,还能延他几年阳寿。”老道儿把参递到我手上,转身走了出去。 “前辈,没想到你还留了半根。” “别废话了,救人要紧!” 于是,姒玮琪接过参王,撕下一块参肉,填到神秘人嘴中,又狠命一拍他心口,神秘人身子一抽,咽下了那块参肉。 果然,神秘人咽下那块参肉,打了个响亮的气嗝,呼吸又恢复了平稳,四姒玮琪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长舒一口气。 我和姒玮琪一直守在神秘人身旁,盼望着他能醒来,看他熟睡时的表情,嘴角浅笑,有时会流出一滩口水,竟如何也不能把他和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联系起来。 也许,他也想家了,梦到儿时一起追逐打闹的玩伴,蝉鸣一声,油灯下,编着框。 不知这样过了几日,神秘人悠悠醒来。我忙跑过去,看神秘人面显凄楚,咳了两声,不断打量着周身。 “没想到,老……” “别说废话,一会儿再一口气上不来,可没人救你了,赶紧说拿玄武在哪?” “容老夫喘口气,今天是初几?” 我眉毛微挑,眼神惊疑的望着他,说道:“正月十六!” 神秘人听完点点头,转了转眼珠,说:“若真是此般,正是时逢五不遇,所去之方逢空,天英落离,又乘休门,离位更有白虎猖狂之像。” 我皱着眉头,问:“听你那意思就是,玄武在南边?” “不错,而且此去凶多吉少,正所谓‘白虎家中坐,灾祸把命夺’,但你是青龙托身,阳神在位,到时自会逢凶化吉。”神秘人说完看了我一眼。 “光说是在南边,到底在哪?” 他嘿嘿一笑,对我说道:“长江以南,太湖是也。” “扯淡,它会飞吗,能够从天池跑道太湖去?” “小友莫要怪罪老夫,到了那自然会有所获。”神秘人说完长叹一声。 姒玮琪摇了摇头,把那半株参王给了神秘人,嘱咐他按顿吃,还能活几年,别惦念着长生不老成神做仙了。 神秘人眼里泪光涌动,用残手拍了拍姒玮琪的肩膀。 姒玮琪临走时嘱咐老道儿照顾下神秘人,老道儿此时也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144章 将计就计 神秘人自知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费尽心机夺得的屠龙印、盘古心在他的手中已经毫无价值。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是《水浒传》作者施耐庵对鲁智深传奇一生的总结,此刻想来,用在神秘人山泰这一生之上,却也是这般的贴切。 山泰将屠龙印和盘古心交到了姒玮琪手上,叮嘱我们务必小心水小六的暗中偷袭。随后,我和姒玮琪踏上了南下的行程。 太湖是我异常熟悉的地方,不仅仅是大学在湖州读的,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曾发生过一段难忘的故事。 “要不要去看看她?”姒玮琪看着窗外的白雪老林,又想起了一个故人,想起那场毫无征兆的秋雨,打在身上,凉在心里。 “不了!” “这么坚决?” “琪姐,你觉得我现在有这个心情去见她吗?”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见个人而已。” 见我不说话,姒玮琪换了个话题,说道:“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吗?” “太湖啊?”我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明知故问。 姒玮琪又摇了摇头,说道:“山泰说的不假,玄武在太湖,但我们不能贸然前去。” “此话怎讲?” “水小六手里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除了掌握了玄武和参王,还有什么?” “盘古心。” “啊?盘古心不是山泰才刚刚交给我们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姒玮琪轻声叹息,说道:“可能连山泰自己也不清楚,他手中的这颗盘古心为何会是假的。” “假的?!”我睁大了眼睛,吃惊道,“琪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盘古心怎么会是假的,我们这一路上为的可就是它啊!” “盘古心是恒大寿庄永生之法的核心所在,屠龙印仅仅是催动四灵之学与参王融合的‘药引’,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这‘盘古心’,既然盘古心如此重要,你觉得它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并非真正信任的人手里吗?” 我恍然大悟,差点下巴掉了下来,“妈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盘古心有治疗的神效,如果这盘古心是真的话,他脸上的溃烂早就好了。”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当局者迷,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老宁派个得力的人过来帮忙。” “你有计划了?”我好奇道。 “山泰已经算准了水小六会对我们偷袭,换位思考一下,水小六也一定料到山泰会倒向我们这边,而我们与水小六之间的对决,其实是没有秘密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禹陵和‘影’的纷争,应该结束了。” “所以,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姒玮琪的眼神看向车窗外的后视镜,冷冷一笑,“我们等会儿走山路,跟老宁的人汇合后,再相机行事。” “好!”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宁这次没有亲自来,毕竟轮椅行动不便。而他这次叫来的伙计,是他最信赖的心腹,名叫柯乔,一眼看就非常精干。 我们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将车子抛弃在了山路上,转而上了一辆摆渡车,就是那种在城市和山区之间专门开辟的公交车。 车子在山道上开了半个小 时,终于看到了前方的车站,刚停下车,几个男人便充了上来。 “都别动,把身份证都整出来!”一个腮帮铁青的男人大喊道。 “啪”的一声,一个反抽把刚要阻止的乘客掀翻在地,又啐了口唾沫,手里的枪,搭在肩上,一面往前走,一面恶骂着。 他身后跟着几个头皮锃亮的汉子,脖间纹刺的邪龙甩出半个尾巴,一路打骂,要车厢里的乘客拿出身份证。 “这......”我还以为是抢劫的,哪知姒玮琪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别乱动。 一旁的柯乔很是机灵,猛的从座位上坐起,直直的盯着渐进的几人,伸手入怀,嘴里嘟囔着:“咋又查票?” 我用余光扫了扫窗外,一看火车正奔驰在莽莽丛山中,汽笛长鸣一声,不知跑到了哪。 那几人走到我们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人,大喊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干啥?”柯乔瞪了那人一眼。 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哭闹的孩子憋了两声,止住了哭声,众人眼光齐齐看向柯乔。 拿枪的那个,提枪哗啦一声撸开了枪栓,对准柯乔的脑袋,道:“傻逼,残疾证也行!” 我心中忐忑,柯乔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枪顶到脑门也得受着,暗暗心焦起来。 后方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照片,只看了我一眼,兴奋地喊道:“彪哥,就是他!” 说着,把照片递给了持枪那个男人。那个叫彪哥,看了眼照片,先是一愣,大叫一声,猛然举起枪托就砸在了柯乔脑袋上。 “找的就是你们!”说完,又举枪朝我而来,我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就要扑上去,。 此时,姒玮琪忽然抬手,凌空扣住那人的腕子,抬起一脚揣在那人的心口。 “膨”的一声巨响,那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对面的车窗上,座位上的乘客大叫一声抱头闪开,那人咧嘴望着姒玮琪,想起身却没了力气。 余下几人向后退了几步,惊怒之色溢于言表,互相看了一眼,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卡簧刀,大叫一声朝姒玮琪扑来。 柯乔眼疾手快,拿起一个行李箱就砸在一个人的身上。 姒玮琪一掌掀翻一个汉子。 我捡起地上的散弹枪,对天发了声空枪,一枚红色弹壳褪出枪膛,车厢顶棚被打出一个大窟窿,冷风呼呼刮进来。 众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在当场,直直的盯着我。 “都他妈把家伙放下!” 我对准她们的脑袋,高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随即软了下来,敲了敲四周,随即指了指倒在餐桌上的男人,怯声说:“问他。” 柯乔走到餐桌旁,大手提起那人的衣领,高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眼神惊恐的望着柯乔,喉结轻动,一手捂着胸口,颤声说:“大哥,别打了,都是……” “快他妈说,要不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那人脸上肌肉不停的颤动着,不敢直视柯乔杀气腾腾的眼神,竟大哭起来,说:“大哥,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真不能说,说了就没命了!” “说吧,啥事我担着,到底是谁!”柯乔放下那人,沉声问道。 那人表情极不情愿,但看柯乔满面煞气,用手抹了把脸,说:“大哥,说一半行不?” 姒玮琪点了点头,也知道他们是受人胁迫。 “前些天,一个满脸口子的人,交代我们今天上火车,活捉你们,临走时扔下一万块钱,还……” 没等那人说完,就看一大群村民领着一个警察冲了进来,警察勒令柯乔发下枪,让我们蹲在地上。 我们几人抱头蹲在地上,随即又把我们带到了派出所,询问一番,查明我们几个不是劫匪,便放了我们。 出来之后,我问姒玮琪,道:“琪姐,会不会是水小六?” “除了他,还能有谁!”姒玮琪冷冷地说道,“今天我们是将计就计,不过,那几个劫匪可要倒霉啦。” “为啥?” “看那几人的面色,必是中了阴招,被他的奇门暗力所伤,不出半月,必会五脏破裂!”姒玮琪徐徐答道。 我们几人坐着大巴,在太湖附近的一个镇子,找了间小旅馆住下,休整一晚。 印象中,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抱着姒玮琪睡觉了,今天,我终于不再有不安的心绪,也终于不再失眠。 “你怎么不失眠了?”姒玮琪也很困惑,原本,我跟她睡在一块的时候,总是彻夜难眠。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好像能够睡着了。” “那你怎么又醒了。” “这不是心里没底吗。” “他暂时还不能拿咱们怎么着,安心睡吧!” “为什么?” “凡是对四灵有妄想之人,无论如何也凑不齐那四大件儿,白虎尚不知所踪,他却还这么执着的想抓着你,为何?” “我估计他是魔怔了!” “非也,山泰想要四灵,目的却和水小六截然相反,神秘人想长生,水小六则要杀生,然而,他却不能自己去取,因为他心中有贪念!” “这是什么意思?” 姒玮琪眉头紧锁,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徐徐说道:“他对四灵没有妄想,但并不代表他不想长生,山泰跟我说过,水小六真正想要的其实是‘黄金面具’。” “黄金面具?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财宝吧。”就算是纯金打造的面具,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件文物,水小六何必大费周章。 “那‘黄金面具’本叫‘次仁巴’,意为‘吉祥的脸谱’是藏地神物,松赞干布迎娶文成时,当做聘礼,献给唐王。可唐王却没在意那件不起眼的面具。直到东瀛派节使到大唐学习中原文化,临走时,唐王把‘黄金面具’当废铁甩手给了东瀛人,但东瀛人则视为珍宝一般,又加入了本土的邪术,变成了而今的杀人无形的邪物,此物一出,神鬼皆泣。” “那这和水小六的动机有啥关系?” “日本人只参透其一,却未得其法,水小六沁淫其中数十载,若是配合黄金面具的邪气,想不成魔都难!” 我暗暗心惊,没想到水小六费了一溜十三招,竟不是单纯的想夺四灵,可最终目的却显而易见,那就是——长生。只不过,神秘人是为了长生而长生,水小六则是想要在毁灭中长生。 世事弄人,像被栓了绳的蚂蚱,想跳出圈外,却绳扣被牵引着,折了大腿,才发现,跳不出瓶口。 我看姒玮琪睡熟了,我也一阵困意袭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以致午夜,刚要闭眼,却听到街上传来一个女人的求救声,我揉了揉眼,起身朝窗外看去。 看街道上空荡荡的,可细微的哭喊声却时时传入耳中。 我听那哭声悲惨至极,一准是遇上流氓,劫道的了,本不想节外生枝,但此刻却莫名的脑子充血,雷锋附体。 章节目录 第146章 红冠巨蟒 不知跑了多久,实在跑不动,停了下来,双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可还没等我缓过来。突然从身后的一棵古树后闪过一个人影。 “还往哪跑?”邱成良抱着膀子,嘴角微扬,缓步朝我走来。 我暗骂一声倒霉,刚才没见这犊子追来,怎么这么快就撵上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刚才是逗我玩呢,这回收了枪,可要玩真的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见无路可走,索性破罐子破摔,笑道:“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只能一头撞死了!” 邱成良听完果然停下了脚步,脸上阴晴不定,就欲开口要说什么。我没理会他,趁这当口又疾步顺着小径一路奔逃。 我看邱成良没有跟来,心里踏实了不少,这回找准了他的软肋,他要是想抓我可得费点功夫了。顺着那条小径,没一会儿,果然又折回了那处池塘。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池塘却不复适才那般平静,一圈圈的涟漪从池塘中心播散开来,若是放在平时,别说兴个纹,就是来个小浪也浑不在意。 但这地方处处透着股邪气,我打了个机灵,一面听着身后的动静,一面观察着池中央,沿着池边走动,想绕到对面,再则它路。 可还没等我走完一半,却看池中的涟漪越来越大,竟翻出几朵浪花来,水面突然沸腾起来,溅起丈来的水花。 我慌忙用手挡住凌空溅起的水花,却见池中豁然跃起一只满身青磷,头顶红冠的巨蟒。 只见那巨蟒身子腾空的一瞬,身子在半空不断的扭动着,又重重的落到水面。 “膨”的一声巨响,在池塘中豁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我看着水缸粗细的巨蟒,登时傻了眼,从没见过这么粗的蟒蛇,更没见过长了红冠的蟒蛇,只是听说蟒蛇若是修炼成了气候,头上就会长出红冠,再而红冠褪去,生出犄角,化为蛟、龙,乘云施雨。 可,以前只是听说,这么大个的还是头一次见,我不断的向后挪蹭着,那条巨蟒突然停下了动作,身子挺起,前后晃动着硕大的脑袋。猩红的信子吞吐间发出刺耳的嘶嘶之声。 /> 但身子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牵制住,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向后拉扯着。我急急回头望去,正看到那只巨蟒盘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张开大嘴,不断的吸着气,头顶红鹳晃动间,黑气涌动。被他身子压过的野草尽数变成黑色,带死不活的耷拉着脑袋。 被它盘踞的那棵红杉也在逐渐枯萎,黑叶飘撒,未等落地,就化成了缕缕黑灰。我也由逐渐的向前跑动,变得不能挪动半分,竟有逐渐倒退之势。 我暗暗心惊,被它身子碰触的野草,树木,都尽数被剧毒侵身枯死,何况我这肉身凡胎,估计未等搭边就得七窍流血。 我极力的向前挺着身子,怎奈那股吸力太过巨大,直感觉发丝像是被一只带着巨力的大手不断的向后拉扯着,头皮剧痛之下,外衣上的扣子逐个崩开,几欲脱身。 但我清楚,一旦被他吸走,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死无葬身之地,但这巨蛇绝对不会没来由的跃出池塘,肯定是被什么激发了凶性。 我体力渐渐不支,不能和那股吸力抗衡,虽尽力平衡着身子,但还是看着自己的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沟壑。 我慌乱中急抓住一棵大树,虽暂时不会被它吸的倒退,但两臂却酸麻无比,卷起的残叶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心一横,骂了声娘,却被狂风淹没,嘴里灌满了碎叶,没等我缓过神,赫然看到前方一截粗壮的树枝被那股吸力拖在地上,急急朝我打来。 我见那树枝就要打来,心里凉了半截,真要是被它打上一下,吾命休矣。未及多想,看着身侧的一棵大树,就要抓去。 可刚松开一只手,只感觉身后的吸力愈加凶猛起来,不住的倒退,回头的瞬间,已然看到那巨蟒两颗钢刀般的利齿。 我惊骇之余,很难想象那个小池子是如何养的活如此巨大的蟒蛇。眼看着后背就要贴到它满是黑鳞的身子。阵阵腥臭传来,让人几欲晕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枪响划过夜空,巨蟒的脑袋被子弹打了个透穿,鲜血喷出老远。 那只巨蟒吃痛之下,突然抬起头颅,仰天长嘶一声,身子不断的在树上拧着劲儿,嘎嘎脆响传来,树身一阵剧烈的摇晃。 此时巨蟒已无心再张口吸附周遭事物,我趁机跑出老远,看邱成良单手举枪,正不断的朝巨蟒射击。 巨蟒被邱成良所伤,震怒之极,突然蜷身落到地上,猛朝邱成良扑去,看邱成良面显怒色,狠瞪了我一眼,手上动作不停,铜黄色的弹壳一颗颗崩飞,呼啸的子弹准确无误的打在巨蟒的脑袋上。 现在已然分不清他是敌是友,他为了保住我的小名,不想让我葬身蛇口,但他一旦达到目的,眼都不会眨一下,就能爆了我的头。 邱成良虽枪法如神,但巨蟒头如彭盖,几颗子弹打上去不过掀开点皮肉罢了。 一只弹夹落地 ,邱成良借后退之机,又重新换上弹夹,偶尔有子弹击中巨蟒的腹部,也只是擦出星点火花,又弹向远处。 我趁邱成良被巨蟒牵制,转身就跑,可前方却没了道路,心一横,钻进了密林。看脚下荆棘丛生,头上也被参天古树遮了眼。 艰难行进中,听身后枪声渐小,不知道是巨蟒把邱成良活吞了,还是邱成良把巨蟒活剥了。 我不能确定自己所走的方位,只知道自己越走越高,越走越难走。 “站住!” 我刚要扒开前方的四处横生的藤蔓,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踏烂叶之声。一声呼喊,让我打了个机灵,没想到邱成良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别动,再动我就先打断你的狗腿!”黑暗中正看到邱成良一路披荆斩棘,怒吼着朝我这边冲来。 我拔腿就想跑,却听到一声枪响,打在打在我身旁的大树上,一阵木炭的焦糊味传来,我不敢再往前跑,缓缓转过身,看邱成良正在原地吃力的喘息着,持枪的右手呈黑紫色,不停的颤抖着,一准是被那巨蟒的毒气所伤。 我咽了口唾沫,若是他没受伤,肯定是指哪打哪,要不了我性命。但现在失了准头乱开枪,说不定哪颗子弹不长眼就崩到后脑勺。 我站在原地,看他一脑门子虚汗,一面盯着我,一面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在手腕上,用牙勒紧,闷哼了一声,表情痛苦之极。 他咬牙举着枪,勒令我站到他身前,我看着他那副不要命的架势,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缓步朝他靠近,但按照他这状态,估计等不到把我交给水小六就得毒发身亡。 还未等我靠到近前,就见他又从腰间拔出一只手枪,未等我看清,只见他抬起一脚踢在我大腿上,未感觉疼痛,但被他踢中的那条腿却突然没了知觉,晃了两晃,半跪在地上。 再看他已经换好了弹夹,枪口朝上,膨的一声脆响,只见一缕红光穿过半空的枝桠,冲天而起,我知道那是信号弹,也清楚,不久后水小六就会赶来。 他收起枪,一把将我提起,眼神愤怒之极。可我却无心揣测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呆望他身后那条身形巨大的蟒蛇。 看它头上血流如注,一只眼睛被子弹掏瞎,在树木间迅速游走着,所过之处,全无生机。 邱成良也发现了身后有异动,把我扔到一边,提枪便打,一阵刺眼的亮光闪过,那颗信号弹准确无误的打进巨蟒的口中。 巨蟒吃痛之下,身子向后一拧,撞到身后的一颗古树上,邱成良大叫着,不停的扣动扳机。一颗颗灼热的信号弹,拖出一长串青烟,、都打在巨蟒身上。 我听说过蛇怕浓烟、高温,离着老远都感觉那信号弹滚滚热浪,更别说直接中招的巨蟒,估计这一梭子打完,那巨蟒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 邱成良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用尽弹药,把枪扔在地上,急急朝我奔来。 然而却我不知被他踢中了什么穴位,只感觉大腿酥麻难当,动不得半分。 借着未熄的闪光,看那只巨蟒拖着长长的身子不停的在地上打着滚。 它身旁的树木被信号弹的高温引燃,转眼就要酿成大火,树木被烧的噼啪乱响。邱成良走到我身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锃亮的小刀,又捡起一截烂木,咬在嘴中,长吸了一口气,就要自断右手。 我心中一冽,他手起刀落的一瞬,那条巨蟒突然从火堆中弹起,附着一身火焰,狂嘶一声,身子不停的抽打着周身的树木。火花四溅之后,被它抽打到的树木应声而断。 我狠命捶了捶大腿,但依旧毫无知觉,邱成良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直直的望着那巨蟒。 只见巨蟒上身突然向后一缩,把嘴张大到极限,对着我们长嘶一声,一股浊气随之涌出,我被那股恶臭的浊气吹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但它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气息反而越来越大,卷着地上的枯枝败草和团团火光狂暴扑来。 一些夹着灼热火星的木炭,打在身上恶痛难当。只听巨蟒嘶叫之声愈大,我身子突然腾空,被巨蟒喷出的浊气瞬间抛向半空,所幸没有撞到树上,可斜生的枝蔓不知在脸上刮了多少口子。 眼看着自己在空中飞出十来米远,落地之时又向后滑了几米,身体不断刮碰着两侧的事物,又戛然而止。 我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想要呕吐,却被腔子里不断翻腾气血憋了回去。 双手拄着地面,半弯起身,看前方火光依旧通亮,但却没了那股子邪风。巨蟒身附大火,火龙般在林间翻腾,嘶叫着。 我不知道它身子究竟有多长,但它仰起身子竟比杉树还高出一截,一声巨响过后,巨蟒轰然倒地,砸倒了一片树木,可大火却没有要熄灭的样子。 我转头看了看周身,自己竟在一片菜地中,一大片菜花被我落地时碾压的细碎。 回头望去,一间古旧的土庙立在半山坡上,像一个暮垂的老人,不问世事,却有很多想要感慨的忘尘。 我躺在菜地上,看着太白启明、月落西山。林间火光逐熄,可点点星火却依旧向上飘动,消失在泛白的天际。 章节目录 第147章 无量寺 “阿弥陀佛……” 我揉了揉眼,太阳被老和尚挡在脑后,残光,刺眼依旧。 “你是谁?”我半抬起头,望着那单手施礼老和尚,心中顿生安详之感。 “自是有缘人,老衲法号‘长明’。”老和尚说完半弯下身,将我抱起。 我伏在他怀中,看半山翠柏悠悠,耳闻木鱼当当,梵音清渺。我知道他是那座土庙中的僧人,可昨晚山门前着了那么大的火都不见人出来,这一早儿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看也不看一眼。 老和尚把我抱到庙门前,看门上三个恬适的篆字——无量寺,未等他开门,就从门里窜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和尚,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眼神变得焦操起来,说:“师父,您怎么把他给抬回来了,这……” “勿要多言,快开院门。”长明对那小和尚说道。 小和尚摇头苦叹一声,斜了我一眼,又从长明身上接过我,背起我就朝一间小屋跑去。我打量着这处寺庙,算上背我这人,一共有三个小和尚,但无一例外,见到我皆是眼神焦虑。一个个停止了诵经,站起身来目送我进那间小屋。 小和尚把我放到一张床上,摇摇头,走了出去。我不明白为什么各个见到我都想见到瘟神般,不知是这寺庙不愿收留外人,还是不愿收留我。 正暗自纳闷,却看长明推门进到屋中,反手关上了房门,坐在床头,面带笑容,徐徐对我说道:“小施主莫要在意,那是贫僧的劣徒——持戒……” “这是哪?”我问长明。 “天平山,无量寺。”长明徐徐答道。 我心中惊骇莫名,没想到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天平山,赶忙问长明:“这离太湖多远?” “半日可到。”长明答道。 “哦?”未等我细想,却见长明已然站起身来,双手按住我的大腿,猛的向上一提,一声脆响传来,我疼的大叫一声,半坐起来。 我突然反应过来,我这大腿竟然有痛觉了,我慢慢抬起右腿,果然没有了那种酥麻之感。暗骂邱成良这小子可真够狠的,一准是把我腿骨卸了,若不是这老和尚及时帮我接上,恐怕后半生都要靠拐杖过活了。 /> 想到这,我赶忙道谢,但看他三停丰润,额宽面正,生得此等面相的,若是僧侣则会是大寺的掌权之人,怎么会屈居于这无量寺? 但更令我困惑的是,昨晚巨蟒身附大伙,嗷嗷嘶叫他又怎么会不闻不问,这六根可倒清净,于是问:“长明师父,昨晚您没看到那巨蟒?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长明莞尔一笑,对我说道:“皆是因果,老衲当年就是因为此蟒才在此常驻,建了这无量寺。” 长明领我走到寺院外,却不见他那几个徒弟的踪影。他指了指后山的一处山洞,和讲起了那条蟒蛇。 初夏的早晨,这个傍山的小村子宁静异常,大多数人都还未起,却听得一个小男孩的吆喝声,他手拿一截树枝,揉了揉眼,百无聊赖的赶着那头老黄牛向山上行去。 他十三岁,却放了五年的牛,熟悉这座山上的每颗树木,知道哪的草肥,知道哪滩粪是自家黄牛拉的。但每次出门放牛前,母亲都会嘱咐他不可靠近后山摇篮坡的山洞,因为常有人和家畜在那失踪,渐渐,村里的人就把那儿视为禁地。 但这个小男孩却浑不在意,因为只有那儿的草最肥,地势最平坦,若是运气好,还能在那儿飞上一会儿,好不惬意。 这天,小男孩一如往常般,把牛赶到了那,躺在草地上暗自美着,心想:“若是再能飞上一会儿就好了!跟神仙也差不多。” 但一直让男孩困惑的是,自家的黄牛每 天都吃着肥草,咋就不长斤两呢,他看着那头皮包骨的老黄牛,摇了摇头。 一阵凉风刮过,小男孩大叫着站起身,他知道,每每有这样的风刮来,自己就能飞出老远。 老黄牛突然抬起了头,四蹄岔开,闷叫了两声。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小男孩吸向半空,缓缓朝半石崖的山洞飘去,但每次飘到洞口那就会无故掉落,他几次想爬进去看个究竟,怎奈山洞生的太高,几次尝试都未成功。 傍晚,小男孩哼着小曲,赶牛回到家中。可孩子的母亲却眉头紧锁,看着一天天消瘦的孩子,心中越加焦虑起来。 母亲问起缘由,小男孩也没有隐瞒,说自己天天做神仙,美着呢,又怎么会突然瘦了。 孩子的母亲听完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家的孩子竟每天去那放牛,这还有好儿,早就听说那闹妖精,这孩子一准是被妖精吸了精血,才会这般瘦弱。 第二天一早,孩子的母亲就跑到村长家,让村长给拿个主意。村长听完也是吃惊不小,让她去镇上找个阴阳先生,看看能不能除了那蛇精。 她没敢耽搁,当天便找到镇上非常有名的阴阳先生,希望他能救下自家孩子,可那阴阳先生还未等她说完,只听到“摇篮坡”三字便急急摇头。 说来也巧,正赶上长明下山游方,路过此地,看到街角正有一位妇人掩面痛哭,就上前询问。孩子的母亲一看是个和尚,肯定也会两下,说不定就能救下自家孩子。 “大师,救救我家孩子吧……”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痛哭道。 长明下山本就是要弘扬佛法,闻听这人有难处,赶忙扶起她,问道:“究竟是何事,竟让施主如此痛心?” 孩子的母亲听完马上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对长明说道:“我家孩子是如此这般,又是这般如此……这两天着了魔似的,眼圈黝黑,眼看就要不行了。” 长明听完也是一惊,听她叙述,那蟒蛇修为极高,竟能隔空吸人精血,但现在也顾虑不了不了许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念了句佛号,便随那妇人进了村子。 长明到了那妇人家中,看一个孩童正坐在木凳上,痴痴的望着远处。长明看完心里一惊,看这孩子眼眶深陷,面色黑沉,显然是被那蟒蛇吸去了大部分精血,若是再有两次,恐连肉身都会被那蟒蛇精吸到洞中。 长明看那孩子性命堪忧,不敢耽搁,和村里一个胆子较大的中年人一齐去了摇篮坡,想查看个究竟。以便尽早想出办法驱逐那恶蟒。 道家和佛家虽都在民间流传极广,可驱恶的法门却是有天壤之别,道教主要以符咒配合五行易数用强硬的手段来达到镇压恶灵的目的。佛家则以真言普度为主,讲求善,能度则度,即使度化不了,也不会擅造杀孽。 长明当初即是如此心怀善意,才使得那条巨蟒变得愈加凶厉,搅的生灵涂炭。 月上中天,山路上阴风恻恻,长明不时的抬头张望,观看星象。佛家诸法中虽无相地观风之道,但佛教传入中原后,为了迎合中原民间趋利避害的思想,便创了一套观星之法,名为——龙众观星,与道家的紫薇观星之法不分高下,都是无上玄妙的预测法门。 开始走在山路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可离摇篮坡越近,天空中的星宿就越发暗淡,圆月也被罩上了两层晕华,就猜到是那蟒精在吸收星月之光。若是再有几日,恐罗汉降世也降不住它。 想到这,长明不禁加快了步伐,可一直为他带路的汉子却被吓的浑身颤抖不止,不愿再往前走,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山洞,说道:“大师,您自己去吧,您看看就回吧,我先走了。” 那人说完拔腿就要跑,没等长明反应过来,只见一条巨蟒从半山的山洞中探出头来,看那蟒蛇头如彭盖,双目赤红。血盆似的大口突然张开。 长明只感觉身子站立不稳,就要被那大蛇吸到半空,狂风卷杂这败叶,一同被吸到那大蛇的口中。 长明将念珠挂在脖间,仗着自己一身武艺,乱中抓住一棵小树,才不致被蟒精吸去。可他刚稳住身子,却见早已跑出老远的汉子,一路倒退,大叫着被狂风卷上半空。 他心中焦急,一跃而起,想抓住那人,却只碰到他的鞋子,眼看着那人没入蟒精口中。 他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踉跄的落到地面,一把抓住地上的杂草,可双脚却已然腾空,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杂草一根根断裂,有些甚至被连根拔起。 呼的一声,长明被卷到半空,眼看就要落到蟒精口中,他心中惊骇,自己游历了如此多的仙山洞府,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妖精。 当下不敢耽搁,急急摘下脖间乱晃的念珠,狠命将其扯断,一百单八颗念珠瞬间散落开来,只剩双手中的十来颗。 长明闷哼一声,顺着蟒蛇巨大的吸力,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念珠掷出。那串念珠是寒山寺几代高僧以佛法加持的无量三昧,可以算震寺之宝,但长明此时却顾不了许多,自己丢了性命倒是小事儿,大不了早升极乐。可那孩子再过几日恐性命不保。 只见那几颗念珠被掷出后,借着蟒蛇巨大的吸附之力,转眼便透穿了蟒精的信子,鲜血瞬间灌满了蟒精的大嘴。 /> 这次虽未将那蟒精降服,但他却想到了应对之法,可让蟒精的道行尽毁,再也兴不得风浪。 第二日清晨,男孩如往常般,赶着黄牛去摇篮坡,可黄牛背上却多了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草人,那草人是长明让孩子母亲连夜扎出来的,又套上了孩子的衣物,在衣服衬里缝了一个大布兜,里面装满了火硝。 火硝即是石硝,又称北帝玄珠,遇水可产生高温,经过加工还可入药,古代方士炼丹也都缺不了此物,可长明装的火硝可不是为了给蟒精的伤口消炎。 男孩把牛栓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上,看那棵老树的枝桠不朝阳光伸展,偏偏歪向山洞的方向。 男孩嘴里叼着根青草,席地而坐,望着崖间那个漆黑无比的山洞。一阵凉风刮来,男孩表情突然一变,急忙趴在地上,双手狠命抓住地上的杂草。 老黄牛如往常那般,闷叫一声,岔开四蹄,稳住了身子。可它背上的稻草人却没那么安生,身子不住的晃动着。 刚才那股凉风瞬间变为怒吼的狂风,卷杂着地上一切能卷走的事物。那头黄牛倒退了几步,男孩也被那股大力吸的双脚腾空,狠命抓着地上的杂草。 但那只稻草人却不会挣扎,身体又轻快之极,瞬间便脱离了老黄牛的背,被蟒精吸至半空,随即没入蛇口中。 只见那蟒蛇吞下稻草人的一瞬,突然闭上了那血盆似的大口,痛苦的嘶叫一声,巨大的身子在山洞中翻腾不止,搅的崖壁碎石乱飞。 男孩忙护住头,牵着牛疾步跑到长明身旁。长明念声佛号,再看那蟒精挣扎着脱洞而出,在地上翻腾不止,周身被他扑腾出一块洼地,泥土漫天翻扬。 跟在长明身后的众村民无不心惊,他们只是听老人说过蟒精一事,也知道摇篮坡邪门的很,却从未亲眼见过,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蟒蛇,村民色变之余,不禁佩服长明手段高明。 然而长明却将其归为佛法的功劳。他对众人说:“佛法是智慧的凝结,既是万般智慧的源泉,又是万般智慧的归属。法有万般,但需智慧才可将其开启。”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却又不住的点头。只感觉这大师说的话有道理。 章节目录 第148章 对决 蟒精在众人的唏嘘中,停止了挣扎,村民拿着铁锹,钢叉上前查看,赫然看到巨蟒的肚子被火硝的高温腐蚀出一道大口子,内脏流了满地,呼呼白气也正从巨蟒的伤处不断冒出。 村民看着那条巨蟒,七嘴八舌,有的说烧了了事,有些则认为就地掩埋保险点,村里的会计却咧咧着要交给政府。 “都静静,大伙儿都静静,听长明大师的,他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村长站在巨蟒身上,挥手对村民说道。 众人听完齐齐看向长明。 长明本就没想要这蟒精的性命,只是伤了它的元气,不能祸害人畜罢了。他看了眼巨蟒,徐徐对众人说道:“阿弥陀佛,它百年道行已然毁于一朝,我佛慈悲,还望诸位饶它一命。” 众人听完吃惊不小,若是真把这蟒精放了,那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吗,可转念一想,大师既然有手段将其降服,就肯定有把握让它消停。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众村民在长明的带领下,把巨蟒抬到了村前那片杉树林的池塘中。长明早就看那处池塘有泥瓮之相,恰好能消磨蟒精嗜血的戾气。 可让长明也没有料到的是,那条蟒精不仅没有被火硝烧穿元气,反而巧合之下,火硝在它体内形成了内丹,摇身成了龙族,头上长出了巨大红冠,毒气遍布周身,照之前凶恶百倍。 长明走了之后,那蟒精竟又卷土重来,一夜间便把那村子夷为平地。 祸不单行,长明回到寺中,也早已物是人非,无数佛像经卷被打砸一空,自己的几个师兄也被派到乡下劳改。 长明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急急奔回那处村子,却发现那村庄早已被蟒精尽数毁去,除了三个还在地上呱呱乱叫的娃娃,就再无活物。 长明看后悲痛万分,责怪自己没有将那蟒精安抚好就匆匆离去。他超度完众村民的亡灵,就在村子上方建了一间土庙,虽无金身佛陀,但好歹让那他和那几个遗孤有个安身之处。 他每日照看几个孩子之余,便会到蟒精栖身的池塘处诵经念佛,他并没有责怪蟒精,只是暗怪自己修为不深,未能度化它。 蟒精每日听他诵佛,也渐渐没了戾气,二十年来,一直伏在池底休眠。 我听完却大惑不解,忙问他:“既然那蟒蛇被您用佛法安抚好了,怎么还会暴起伤人?” 长明长叹一声,对我说道:“老衲的师兄圆通方丈曾说过,摩呼罗迦(佛教中的蟒神,暗指巨蟒)转世之时,便是老衲西行之期。那蟒精也必是被什么邪物所引,才会这般。如今你巧合之下杀了巨蟒,恐老衲的时限也不多了。” “邪物所引,恐怕不是邪物,而是邪神。”我顺着长明的话说道。 长明长叹一声,说道:“所谓邪神,不过是人心被蒙蔽罢了。” “那你还不想办法躲一躲灾祸,你那几个徒弟可都走了!” “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死有何惧,施主这就离去吧!切记,学舌莫学牙。”他说完低声念了声佛号。 我没听懂他适才说的那句话,却不知他为何要赶我走,难道真会有什么灾祸不成?看着眼前焦糊的树林,突然想到昨晚邱成良对天发射的那颗信号到,暗道一声糟糕,没准真会连累了这老和尚。 我不敢耽搁,侧身就要向长明辞别,可还未等我说话,却见十多人从前方焦糊的杉木林中窜出。 “秃驴!” “阿弥陀佛……” 我一看不好,前方赫然是满身黑灰的邱成良,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路叫骂急急朝这边奔来。 我看邱成良已然自断了右手,伤处用纱布包裹着,脸上虽满是黑灰,却挡不住眼神中透露出的凛凛杀气。未等他说话,他身边的几个汉子已经大吼着冲将上来。 长明面露哀色,起身望着那几人,又缓缓闭上了眼。 我看后心凉了半截。 眼看着一个身着运动装的汉子已跑至近前,嘴中不断的喘着粗气,抬手就要向我的脖间劈去。 我下意识的一退,却见长明突然打出一掌,正击中他的心口,眨眼间,那汉子已然滚下山坡,正在半山攀爬的几个汉子见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脚下生风,急急朝长明扑去。我一看那几人凌厉的步伐就知道都是练家子。 想到这心中不免为长明担心起来,本来不想连累他,大不了被他们抓去了事,可万万没想到长明会突然出手。 再看那几个汉子各个红着眼,大叫一声,抬起一脚就要踹在长明的头上。我暗暗心惊,这几人看似毫无章法,抬脚便踹,但听那破风之声,便知道不是空把 式。 再看长明突然睁开双目,抬掌直击那人的鞋底。我心下吃惊,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这老和尚用手掌对人家鞋底子,不是找死吗? 我未及细想,就要冲上去帮忙,长明若是被这一脚踹中,估计不死也得落个残废。电光火石间,却看长明手型突然一变,二指并拢,直插向那人的鞋底。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已经飞出老远,重重的撞到寺前的一颗大树上,一手捂着那条被长明击中的大腿,一手指着长明,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汉子并没有理会那人,大喝一声,又朝长明扑去。然而长明却临危不乱,脚下步法轻动,抬手急点,招招打在那几人的大腿上。 那几个汉子却招招落空,都被长明躲闪过去,正惊疑间,却看那几人突然向后退了几步,捂着大腿,趴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 “阿弥陀佛,老衲今日伤了你们一条腿,望好自为之,莫要为虎作伥……”长明收回右手,长叹一声。 我看后吃惊不小,看这老和尚就一把干骨头棒子,撅巴撅巴都能当柴火烧了,却一招便让那几人动弹不得,还真不简单。 可此时一直在山下观望的邱成良却是站不住了,顿足大喊道:“老杂毛,还真他妈有两下子,我要你命!” 听邱成良的语气显然是怒不可遏,猛然从腰间拔出手枪,抬手便朝长明开了一枪。却看长明面不改色,双手合十,右脚突然卷起一颗石子,猛的将那颗石子踢向半空。 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石子正好撞上那颗在半空中飞速旋转的子弹,登时火花四溅,弹向别处。 我从未见过谁能用碎石挡住凌空打来的子弹,看着长明不急不缓的摸样,不禁愕然。 邱成良看后显然吃惊不小,抓狂的大叫一声,就要再开枪,可还未等他抬起手枪,突然从他身后窜出一人,当头一棒便打在邱成良后脑,邱成良被那一棒打的站立不稳,回身看了看那人,不甘的倒在地上。 我定睛一瞧,看持棒之人正是长明的徒弟——持戒。只见持戒扔掉了手中的木棒,急朝这边跑来,长明看着持戒半山上跑动的身影,摇头长叹一声,又徐徐叹道:“冤孽……” 持戒跑到长明身前,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略带哭腔,对长明说道:“师父,快走吧,刚才我们还未到下山,就碰到一个满面煞气人,出手便把大师兄和二师兄……”劫持说道一半,便忍不住哭声,趴在长明怀里大哭起来。 我听完脑袋嗡的一声,就猜到是水小六那小子,却没料到他竟如此狠毒,这几个和尚与他无冤无仇,也能下得去杀手。 “哎,果然是他。”长明望着山下那个信步而行的老者,徐徐说道。 我顺着长明的目光望去,见那人一袭白衣,随风乱舞,走动间似有千钧之力,正是掉到地缝中的水小六。地上的邱成良,嘴角含笑,缓步朝我们行来。 我不知他如何逃出那地缝,但看他脸上纵横的伤疤,就知道他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长明大师,还识得我否?”水小六看了我一眼,高声问长明。 长明摇头念了声佛号,面显苍凉,说道:“老衲当然认得,却未曾想到,你贪欲会变得这般沉重。” 水小六听后笑道:“大师取笑了,我不过是一芥子凡尘,比不得你们这些整日吃斋诵经的活佛,死后可往生西天极乐。” 持戒见到水小六登时红了眼,大叫着就要冲向水小六,却被长明制住,动弹不得。 “欲要人不死,先做活死人,莫要执迷不悟,再造杀孽!”长明徐徐说道。 水小六听完大笑一声,道:“大师的禅机太深,恕我参悟不透!” 然后大喝一声,抬手就朝我抓来,我心中惊骇,往后退了几步。水小六自以为身手高超,可以将我擒拿,殊不知我也不是吃素的,比他快了半步,然后一脚踢出了。水小六立即侧身,躲过我这一脚,又疾步朝我抓来。 就在这时,听得长明轻念了声佛号,五指成爪,凌空扣住了水小六的左肩。 水小六皱了皱眉,急回过头,愤怒之色溢于言表,单腿成鞭,猛然砸向长明。长明见状连连后退,但水小六的鞭腿也尾随而至。长明躲避不及,只得用手抵挡。 紧接着,一声闷响,水小六那一腿夹着破风之声,硬生生砸向长明的半抬的双臂上。长明被水小六大力击退几步,却看水小六又袭到近前,掌缘如刀,狠劈向长明。长明看后眼神微变,突然伸出二指,直奔水小六胸口。 他二人同时出招,却都未及抵挡,水小六一掌狠劈在长明的头上,一道红印在长明的头皮上显现出来,眼神登时没了光彩。 章节目录 第149章 跳崖 眨眼间,长明的二指也击中了水小六的心口,水小六面露苦色,捂着心口后退了几步。 我心头一凛,赶忙扶住几欲倒地的长明,可持戒却红了眼,大叫着朝水小六扑去。 水小六中了长明一记二指禅,已然是强弩之末,看持戒渐行渐近,他捂着心口,向后退了两步,闪过持戒凌空打来的硬拳,抬起一脚便踹在持戒的小腹。 持戒被水小六一脚踹的人仰马翻,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吐着血沫子,却又挣扎着爬起,状似疯癫的朝水小六扑去。 我忙大喊一声,想...... 《摸金少帅》第149章跳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50章 奇遇 我咽了口唾沫,仔细打量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乍一看都是些不规整的方方圆圆。 我好奇心起,轻触洞壁,抚摸着道道沟壑,猜想这些图案应该是被人用大力硬生生刻出来的,但看方圆转折处,或棱角相当,或圆润有致,看得出纹刻之人超凡的臂力和细腻的心思。 向上望去,头顶赫然几行大字:“以一餐之力,能住寿命亿百千劫,无数无量,复过于此,姿色不变,光颜无异,诸恶是非,金眼可辨——长明。” 我看完不由得一怔,“难不成这就是长明...... 《摸金少帅》第150章奇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51章 真正的盘古心 我对太湖的了解,不逊于对禹陵的了解。我在湖州呆了四年,在大学期间,偶尔也带着同学绕着太湖骑两圈。 我沿着路一直往南走,就在这时,前方终于豁然开朗,一个大湖映入眼帘。 人群在一个拿着红旗导游的指导下,三三两两的分散在湖边各处,赏着湖光。 可我的目光却被一个戴着墨镜的汉子吸引了过去,看那人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般。我精神不由得一震,他身旁一人正咧着大嘴,斜视着他,正是姒玮琪和柯乔! 我大叫一声,忙跑了过去,没想到他二人会寻到这。他俩听到呼喊也齐齐转过头,只见姒玮琪摘下那副蛤蟆镜,急急朝我走来。身后的柯乔也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高声问道。 “林坤,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姒玮琪诧异道。 我挠了挠头,却不知怎么和她说,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那天半夜,我见你不在,边去客厅找,这时候柯乔突然在半夜醒来,举刀就要砍。他迷迷糊糊的竟说他刚才梦到挑西瓜,刚要看看是什么芯的,就被我打醒了,我又听到窗外隐有鬼哭之声,就知道你和柯乔都在睡梦中被迷住了。” “我俩找了你一天,也没见你踪影,我俩就先到这里来了。” “琪姐,你可真相信我,我要是万一到不了咋整?” 姒玮琪白了我一眼,说道:“有什么万一?” “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几个在导游的带领下,找了个宾馆住下。 我稍微安稳下思绪,又对姒玮琪和柯乔说了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可还未等我说完,只看姒玮琪和柯乔听到那吃人内脏的女人时,都不由得一怔。 姒玮琪略有所思。 我看她那表情好像知道些什么,赶忙问道:“你知道那怪物是什么?” “那晚我听到那哭丧之声,就有些怀疑,没想到那怪物还真出世了!”姒玮琪皱眉说道。 “难不成,真是……”柯乔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正是那黄金面具的产物,名为‘阿茶’!”姒玮琪徐徐答道。 我知道那东西和水小六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那怪物竟是“黄金面具”的产物。 “这‘产物’,又是什么意思?” “‘阿茶’本是日本传说中的恶鬼,为女子怨念与嫉妒所化的邪物,白天隐于地底或阴暗之地,夜晚则会以哭声迷惑孩童,食其内脏,以填补嫉恨……” 我听完不禁疑惑,问道:“这日本的传说和藏地的面具又有什么关系?” “这黄金面具,传到日本后,日本人知其有股灵气,却不会开启,只能加入邪术,变灵佛之气为邪气,用作害人之物。” “凡戴此面的女子,都会被逼出嫉恨之心,哭笑无常且择人而噬,竟和日本本土传说中的‘阿茶’一般无二。那藏地神物‘次仁巴’,也就此改名为‘黄金面具’。” 我站在窗前,望着湖光,静的发慌。 我想睡,但又怕再听到那哀怨的哭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在怕那迷人心智的‘阿茶’。 隐隐的不安,让我无法入眠…… “琪姐,你咋还不睡?”我看到姒玮琪一个人靠在窗前,她拿着一柄短剑,借月光清冷,细细打量着。 我走到姒玮琪身前,疑惑的看着她。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 “它本是一 把普通的铁剑,普通的生铁,普通的铁匠。剑下亡魂千千万,却无一不是该杀之人;想拿此剑者,不胜凡几,却没有几人能提的起。” “天下人真的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上天没划清好坏的界限,像神秘人一样,被天下人逼的为天下之不为,成了该杀之人……” “这把剑叫做‘子由’,相传是孔夫子的弟子子路所有,子路一生刚正不阿,此剑也是正道之剑。” r /> 仲由性情刚直,好勇尚武,曾凌暴过孔子,孔子对他启发诱导,设礼以教,子路接受孔子的劝导,请为弟子,跟随孔子周游列国,做孔子的侍卫。后做卫国大夫孔悝的蒲邑宰,以政事见称,为人伉直,好勇力,任内开挖沟渠,救穷济贫,政绩突出,辖域大治。周敬王四十年,卫国内乱,子路临危不惧,冒死冲进卫国国都救援孔悝,混战中被蒯聩击杀,结缨遇难,被砍成肉泥。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人吃好早餐,就脱离了旅游团的大部队,一路沿湖边走着。 我不知他俩要去哪,更不知他俩到这湖边要找什么,问:“琪姐,你说我们几个在这湖边,跟没头苍蝇似的,东扎一头,西撞一下,能有啥发现?” 姒玮琪莞尔一笑,对我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黄金面具是何等邪物现世,必有异象发生,按照山泰所说,咱们在‘离’,也就是南方才能找到玄武,昨晚我看天象,果然,南方七宿中的鬼、柳二宿移位,且星光黯淡,只要寻着黄金面具的妖邪之气,就能找到玄武。” 我听完点了点头,但恐怕就是知道玄武在哪,也未必能拿到手,那个水小六总是阴魂不散,又有“阿茶”的母体——黄金面具,要取玄武,当真是难于登天。 “琪姐,我问你个事儿,打人打哪最疼,打哪让他不能动弹!”我突然想起在山洞中练的《善辩金眼图》,虽然还没有取得大成,但是如果有姒玮琪在一旁点拨,应该可以再精进不少。 “干嘛问这个?” 我昨晚没来得及和姒玮琪说我遇到长明之后的事儿,现在想说,却不知怎么形容当时的境遇,就连我自己也像是在做梦般,被人剜了眼,然后时间变慢,或是我突然变快,竟连人心也变的透明了,当真是梦幻一般。 銆愯瘽璇达紝鐩?墠鏈楄?鍚?功鏈?濂界敤鐨刟pp锛屽挭鍜?槄璇伙紝瀹夎?鏈?鏂扮増銆傘?/p&gt; 我挠了挠头,满怀期待的看着姒玮琪,姒玮琪点了点头,笑道:“你可真是奇遇啊。” “什么奇遇啊,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 “《善变金眼图》其实叫做《天心经》,乃是天竺法师达摩秘传的功法,世人只在传说中听过,却从未有人真的见过,就连禹陵也从未发现过善本,仅在藏书楼中收藏了半部摹本。” “竟然是这样,那这《天心经》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问我?”姒玮琪瞥了我一眼,“你该问你自己啊。” 不知觉间,已至中午,太阳虽高,阳光却还算柔和,柯乔眼神警惕的望着周身,突然停下脚步,姒玮琪也跟着停了下来,面露警色。 “怎么了?”我望了望湖面,几只渔船飘过,对岸的半山也没有什么凶险之像。 “琪姐,我来时就走的这条路,没有什么问题啊?” 就在这时,看前方绿树中隐现一间屋舍。 “断了!”姒玮琪目光直视前方那处屋舍。 “嗯。”柯乔也附和着,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只深红色的罗盘,齐在胸口,向前迈着方步。 “什么断 了?是黄 金面具的邪气?” 姒玮琪点了点头,又大步向前行去,我凑到柯乔身边,看他手中罗盘的指针浮摆不定,转速极快,但飘忽几圈,却又绷指前方那座房舍。 “罗盘磁针不规律分八种,是为‘八奇’:一搪;二兑;三欺;四叹;五设;六遂;七侧;八正。如今,你所看到的,便是‘六遂之像’,必有冲天的鬼气在附近盘踞,才能使磁针这般乱摆。”柯乔解释道。 “你去过那儿?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看那处房舍,树绿却不茂,鸟立于枝头却不鸣叫,隐忧垂死之像,但不知是什么鬼物,竟能盖过黄金面具的邪气!” 我走进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实在看不出会和鬼物搭边。 “你没感到老太太的心跳很微弱吗?”姒玮琪忽然问道。 我诧异地看著她,不解的说道:“琪姐,你能够听到她的心跳?” 姒玮琪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凭借我的感觉做出的判断,你应该比我有更强的感知力才对啊。” 我心说自己的《天心经》练得还不到家,那有你那本事,不过,既然姒玮琪能够感受到,那我试一试说不定也可以。 我一试之下,还真感受到了那老太太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个《天心经》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可能是阴气侵身所致,才会让她心跳如此衰弱。” 姒玮琪先是皱了皱眉,脚下步伐却未停止,沉声说道:“看来不除了此物,是找不到玄武了,是骡子是马,咱都得看看再说!” 我听完一愣,我见识过那“阿茶”阴邪的手段,更不用说是其阴邪的源头——黄金面具。但听姒玮琪言中之意,前方的鬼气竟隐有盖过黄金面具之像,若是不亲眼看看,还真猜不到是什么邪物。 走近那间房舍,我并没有感觉到异样,不知鬼气从何而来,但看柯乔紧张的神色就知道,这屋中隐藏的,绝非一般的鬼物。 我走到院门前,趴在门缝处,细细打量着这处院子,小鸡都老实的趴在窝里,打了蔫。 刚要伸手叩门,却让我不由得收回了手,只见一大群蚂蚁毫无征兆的从门缝中爬出,在门旁滚成一团,转而在院落中排成几行,犹如身披黑甲的行军,在院中汇成一股溪水般的黑流,又迅速涌向院外。 我看着眼前数不清的黑蚁,浪打浪般向我们爬来,不禁头皮发麻。但看姒玮琪紧皱着眉头,并没有丝毫惧意。 我用脚碾死几只准备爬到我身上的蚂蚁,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姒玮琪闷哼一声,没有答话,用手抖落掉爬到裤腿上的蚂蚁,目光又转向身下黑压压的蚁群。 只见这群黑蚁急如丧家犬般从脚下经过,又匆匆消失在院外的一棵老树下。 “穷蟑螂,富蚂蚁,蚂蚁都搬了家,恐怕屋内不会有啥活物了!” 我听后一愣,问:“什么蟑螂蚂蚁的……琪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有这么大的邪气,盖住黄金面具,恐怕除了真正的盘古心,没有别的可能、” “真正的盘古心?你不是说盘古心早就到了水小六手里了吗?”我正大眼睛。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但也有可能是它在背后捣鬼,用盘古心来引开我们的视线。” “为什么?盘古心不是最为关键的神器吗,怎么可能用盘古心为诱饵?” “也许,永生之法并不奏效。”柯乔提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 ( = ) 章节目录 第152章 活见鬼 “那我们怎么办?” 突然,姒玮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摘下一只蚂蚁,递给我。 我撇了撇嘴,说:“琪姐,壮阳是好事儿,但现在不是时候。” “蚂蚁是最能感召生气的虫类,知天象,晓阴晴,如今从屋内爬出的蚂蚁腹部由酸变为腥臭,当真不是好兆头,怕是不会少于五个恶鬼聚集于此。” “啥意思?” “盘古心若是用于正道,那就是一件愈合疗伤的神器,甚至有传言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如果用于邪道,那就是......” 说这,姒玮琪走到墙边,...... 《摸金少帅》第152章活见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53章 驱鬼 母亲听完也麻了爪,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见儿子的精神一天天萎顿下去。 后来叶兼锋竟回光返照般的在院中散步,围着家中的黄狗绕了一天,那条大黄狗竟毫无征兆的死了,以前每天都会飞上房檐的喜鹊,也没了踪影。 后来家里除了一只大公鸡和老太太,活物基本死绝了,没过几天,叶兼锋便要挥刀自刎,幸好被母亲发现,及时阻止。 母亲看他每日疯疯癫癫,怕他再自杀,就趁他睡觉时把他反绑在床上,可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变成这般摸样,痛心之余,更是担心自己走了,没人照顾自己的儿子。 “你真的能救他?”老人抹了把眼泪。 我听后皱了皱眉,看向姒玮琪。 姒玮琪面沉如水,柯乔感叹连连,那个母亲,泪湿眼眶。 我远远观望着叶兼锋,未等靠近,就感觉到一股阴邪之气,让人心底为之一寒。 “姒小姐,我看他挺不过今晚......”柯乔避开老人,低声对姒玮琪说。 我看天色渐暗,屋中也没了那股子腐气,然而此刻,却听得叶兼锋牙咬的嘎嘎脆响,不断扭动着身子。 “再等等!”姒玮琪望了望天,沉声对我俩说 我不知姒玮琪在等什么,但我清楚,五鬼不同于一般的恶鬼,普通的恶鬼吸人阳气,平复自身的怨气,可这五鬼却能吸附周遭生气,转而据为己有,恶毒之极。 “得等到什么时候?再磨蹭一会儿,咱们的这点精气也得被它吸干了!”我咽了唾沫,望着姒玮琪。 姒玮琪没有答话,缓步向叶兼锋走去,我跟在他身后,看叶兼锋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时隐时现,大口喘息间一股股腐臭喷薄而出。 一阵寒意袭来,让我打了个机灵,却看叶兼锋的表情突然一变,直直的盯着我,四肢半抬之下,大力的挣扎着,敲打的床沿梆梆作响。 “不好!快把窗子关上,别让星月照到他!”姒玮琪转头高呼一声,面露忧色。 柯乔听后急忙转身关窗,可还未等他碰到窗框,却只听叶兼锋阴笑两声,左手边的麻绳应声而断。 耳听得一声脆响,窗台上的花盆登时炸裂开来,一股阴风灌入室内,两扇木窗快速摇摆着,室内的一应物件也都被那股突如其来的邪风掀上半空。悬在头顶的灯泡不住的晃荡着,忽明忽灭。 只见叶兼锋那张惨白的脸,在月光下异常狰狞。 “儿啊……”我闻声急急转过头,看到叶兼锋的母亲被杂物砸倒在地,半伏在地上呼喊着。 姒玮琪拉着我猛然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扫开飞来的杂物,又急脱下外衣,大喊一声一跃跳至叶兼锋身前,用手格挡住叶兼锋凌空袭来的左手,抬脚踩在叶兼锋的脖子上,回头大喊一声:“快过来帮忙!” 我和柯乔闻声而至,我狠命按压着他的上身,柯乔则把住了他的双手,却看姒玮琪突然大喝一声,将外衣向叶兼锋的脸部蒙去,又急急吩咐我把住衣角。 我没敢耽搁,双手死命的绷紧蒙衣角,可叶兼锋剧烈挣扎之下,整个木床也跟着来回晃动不止,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姒玮琪面露愤色,掏出“子由剑”,只听得一声脆响,姒玮琪狠命将剑插进床沿,剑刃正对着叶兼锋的侧脸。 我正惊疑间,却感觉床身晃动愈加剧烈起来,我把着衣角的双手也跟着一阵巨颤,眼看就要脱手。 “啊……”我身下的叶兼锋惨叫连连,一股浓稠 的液体透过衣服,丝丝喷溅出来,我急忙闪到一旁,叶兼锋在姒玮琪大力的按压下也逐渐稳住了身子。 刚才还剧烈晃动的窗框,摇了两摇便止住了晃动。棚顶灯泡闪了两闪,彻底没了光亮,姒玮琪叹了口气,摘下叶兼锋头上的外衣,看叶兼锋脸色已由白转黑,竟比之前更骇人百倍。 柯乔却稳住身子,突然回过头,拍了拍脑门,大叫一声:“哎呀……” 我回头望去,一看老人已经昏倒在地上,忙过去扶起。柯乔将她抱到到正屋的床上,又急急跑了回来。 我跑回来时,看姒玮琪正用钢针在叶兼锋的额头上扎刺着,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忙问道:“琪姐,他还有救?” “够呛!”姒玮琪手上未停,向窗外望了望,闷哼一声。 “怎么了?”我一看姒玮琪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 我看着狼藉的屋子,想起老人看儿子时关切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酸,不忍再想下去。 “今日赶上‘二白’当道,激发了五鬼的凶性。”姒玮琪沉声说道。 此时柯乔也缓步走了过来,踢走脚下的杂物,颓然说道:“我看刚刚那股邪风也并非空穴之风,这附近若是有个乱葬岗子,坟丘子,那些骨头架子非得爬出来活掏了咱们几个不可。” “嗯,但事已至此,已经没了退路,这荒山野岭的,有坟地的可能性极小,还是想办法,把这五鬼逼走吧!” 我听完心中疑惑,问:“刚才那股风明明是五鬼掀起阴风,怎么会召出行尸骷髅?” 柯乔听完摇头答道:“这五鬼吸附周遭生气多日,附近的生气都快被他榨干了,刚才阴气暴涨之下,众星宿光芒甚弱,平时躲在暗处的野鬼乘着这股阴气借尸还魂,乘机吸附活物精血。” 我听完心中一惊,说道:“我来时一路上看到不少残碑土丘,不知是不是惨败的陵墓坟茔,若真是这般,我们几个不被掏了肠子才怪。” “要是这样的话,在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在操控,他利用盘古心控制五鬼,在这里布置了一个大局。”我刚要和姒玮琪说明此事,却看姒玮琪手掐一把香烛,急吩咐我到炉灶内拔些炉灰过来,又让柯乔帮忙点燃手上的香。 我奔到厨房,没找到铁锹,用炒菜的大勺,拔了勺炉灰急急朝屋内跑去,可这一出一进间才感觉到,刚才散尽的腐臭又充斥了整个屋子。 我捂着鼻子向窗外看去,看门前那棵老树不知什么时候,树叶已尽数凋零,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毫无生气的立在那里。 月亮也不复适才那般浑圆,表面斑点,沟壑丛生,众星微光闪烁,环绕周围,像是一颗颗坏掉的灯泡,随时都会灭掉。 姒玮琪让我把炉灰倒在地面,又把那把高香插在上面,嘴里絮叨不止,我看的头大,低声问柯乔:“琪姐这是要干啥?” 柯乔表情凝重,看了眼那把香火,对我说道:“做无用功!” 我心中一凛,“啥意思?”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眶,看地上那把高香正徐徐燃烧着,香烟飘到半空,打了个卷儿,又缓缓飘向叶兼锋。 只见叶兼锋嘴角僵硬的上扬,一股股香烟顺着他的鼻孔缓缓钻入。我看到眼前的异象,不禁愕然。 “这是怎么回事?”我转头问柯乔。 “你姒玮琪想贿赂五鬼,可这五鬼若非放鬼之人,别人操控不得。”柯乔说完摇摇头,转身出了门。 再看姒玮琪口中法决越念越 快,香烛端头火星通红,没过几分钟,便燃了大半。叶兼锋的面色也愈发黑沉,直如涂了黑炭一般。 嘎的一声轻响,屋门无风自开,我缓缓转过头,突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室内响起,地上的杂物纷纷扬散开来,像是被谁用脚踢开一般。 随着身后一只花瓶残片轻微响动,我下意识的侧身退到一旁。身侧脚步响起的刹那,一阵阴冷也由肌肤导入心尖。 隐约中,看到五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信步行过,唇若涂丹,面白如纸。 只见姒玮琪伸出手,五指一分,缓缓向上抬起,股股香烟也调转了方向,围在姒玮琪的手腕处,渐聚渐多,像一只白玉的手镯,丝丝流转。 叶兼锋也随着姒玮琪高抬的大手,渐坐起身,直直的盯着姒玮琪手腕处那股香烟,探头上前,鼻头不停的嗡动。 我揉了揉眼,看那五人正与姒玮琪并排立在床头,随着姒玮琪手掌的起伏,不断的呲牙咧嘴,几欲上前扑咬。 我心中暗惊,眼前这几人和叶兼锋描述的那五个投胎成猪仔的恶鬼一般无二。 “难不成真被姒玮琪那几根大香收买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香也成!”我转头望去,柯乔正站在门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姒玮琪,突然咧开大嘴,说:“林坤,香!香!” 我听完一愣,看炉灰上的香烛就快燃尽,只剩下一截香头,转眼就要没入炉灰中,而那几个恶鬼还围在姒玮琪身旁,恍如透明的身子,抓狂乱舞间带出阵阵冷风,让人头皮发麻。 我这才明白,姒玮琪要用香烛把五鬼从院落中引开,可眼看香烛就要燃烧殆尽,若是不趁此时将这五个恶鬼驱散,恐怕性命不保。 正心思着,却见几根香烛已经没入炉灰堆中,可姒玮琪却依旧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我未及多想,就要上前拉过姒玮琪。 可还未等我走到姒玮琪身前,却听姒玮琪清喝一声,将手抬至极限,手腕处的香烟也随之荡散,那几个恶鬼嘴中不停的喷吐着黑气,浑身颤栗不止,眼神暴虐的盯着姒玮琪。 屋内的阴气也霎时暴涨起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阴气侵蚀的不能向前半分,头上灯泡砰然炸裂,五个面目狰狞的恶鬼蓦然悬到半空,又伸出利爪,凌空扑向姒玮琪。 此时,姒玮琪的手也夹杂着破风之声,急急拍向叶兼锋头顶。只听得一声脆响,姒玮琪那一掌重重的盖在他的头顶,悬在半空的几个恶鬼突然身子急转,厉啸一声,在屋内横冲直撞。 看似虚无的身子,带起阵阵疾风,吹的屋内杂物乱飞。 五鬼尖锐的嘶叫之声,让人心生惧意,却又烦躁无比,感觉浑身血液也在跟着那声音飘忽。 此时,再看床上的叶兼锋却口吐白沫,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先前半掩的窗子随即散成一堆烂木,厉啸声也突随之飘到屋外,渐渐小了下去。 我缓了缓神,看叶兼锋这回彻底没了动静,可细看之下,不由得一惊。叶兼锋的心脏虽没有了那股子黑气,却也不再跳动了。一股股殷红的血液缓缓从七窍中流出。 柯乔奔到近前,大喊一声:“这人完了……” 他还欲说什么,却看姒玮琪突然向后踉跄的退了两步,就欲跌到,我赶忙扶住他,却看姒玮琪双目紧闭,鲜血正沿着面颊缓缓滑落,整个人竟像是瘦了一圈。 我大惊之下猛摇晃姒玮琪的身子,又大喊了几声,姒玮琪闻声晃了晃头,双眼微睁,眼皮间还有丝丝血丝连着,吃力的站起身,将子由剑拔出,当即便站立不稳,长出一口气,晕厥过去。 章节目录 第090章 温情一夜 夜色,像其大无比灰布,悄悄地伸开来,罩住了整个夜郎。 月光不变,但人会变。 谁都不知道,当年吉泰真人他们几个睡在这里的时候,夜晚看到这轮明月,脑子里会是在想着什么。 “我在家中已有三妻四妾,如今规矩初定,心头想出一个计划,因我半生蹉跎,浪迹天涯,故园反而成了伤心之地。现在我定居杭州,工作也在杭州,这里便是我的第二故乡,在这个家中,你俩就是女主人。”我深情地对王嫱和苏小道。 苏小小惊喜地转过身来,道:“小小都听你的,老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眼光一触,立像两个钩子般扣个结实连环。 王嫱眼中闪过令我颠倒迷醉的芒,用力点头道:“嫱儿也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那好,你们叫我一声老公来听听。” “好讨厌。”王嫱羞人答答不依地扭动了两下,然后咬着下轻轻道:“老公,老公,老公!” 我大乐,伸手欲往王嫱的手抓去,忽缩了回来,认真地道:“我不要这么快碰你,我先要把你看个够,和你说个够。” “小小妹妹,你看他......羞死人了。”王嫱好像自己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焚烫着那样。 直到这刻,她才明白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幸福。 “姐姐,你刚刚不好跟我说,只要能做眼前这风流惆傥的男子的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得到自己,你也不会计较吗?”苏小小在一旁打趣道。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王嫱脸色更红。 “哦,我知道了,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对不对?” 苏小小甜丝丝地站了起来,柔声道:“老公,小小为你宽衣好吗?夜深了。” 苏小小的信脸也红了,玉手轻颤,怎样也解不开着指处的那颗衫纽。 自懂人事以来。从没有男人的话曾令她这样意乱神迷,脸红心跳,手足发颤的。 苏小小横我一眼道:“老公不准我睡,小小只好拚着整晚不睡。” “哈哈哈,好,今天我在街上买了几样水果,都是极其罕见的,你肯定没吃过。” 苏小小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是什么水果竟然这么少有?” “你不信?”我会心一笑,“你看!” 说着,我拿起一颗紫色的水果,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咦,这是什么水果啊,小小从未见过!”苏小小睁大眼睛,脸上的疑惑,与我想的一模一样。 “这叫洛神果,分布于热带及亚热带,花果中富含花青素、果胶、果酸,其味天然芳香、微酸,色泽鲜艳、红润细嫩且回味无穷。” 听我这么一说,苏小小更加好奇了,问道:“这洛神果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这个洛神果可是好东西啊,很多人都知道‘红桃K’,但不知道真实名字叫洛神果,这是一种具有药物价值的植物,有“植物红宝石”的美誉。” 补血果,是1945年从非洲及印度引进的,广布于炎热地区和亚热带地区,原产于西方、印度,目前在我国的广东、广西、贵州、等地均有栽培,每当开花季节,红、绿、黄相间,十分美丽。可以促进新陈代谢、缓解身体疲倦、清热解毒、开胃消滞、振奋精神。对治疗心脏病、高血压、调节血脂,降低血液浓度等有一定效果。同时具有防感冒、治喉炎热咳、促进胆汁分泌、消斑平皱、滋润肌体等作用,经常食用,能够改善体质、健康益寿。 洛神果花冠与花萼美丽别致,是理想的美化环境的观赏植物。嫩叶、幼果腌渍后可食。 花萼可提炼含有红色素的果胶、是理想的果汁、果酱等食品的天然植物染色剂。茎皮可制作绳索与纸张。 花萼与种子油,对心血管、动脉硬化、高血压、骨折、儿童发育不良、老年消化不良、胃酸缺乏等症均有疗效。 洛神花其味酸、性寒,有益于调节和平衡血脂,增进钙质吸收,促进儿童发育,促进消化等。具有清热解暑、利尿降压、养颜消斑、解毒、解酒等功效。还有活血补血、养颜美容的功能。 现代研究表明洛神花含有原儿茶酸、异黄酮素以及丰富的氨基酸、维生素等化学成分,能降低胆固醇和甘油三脂、抑制低密度脂蛋白的氧化、抑制血小板的凝集、降低血栓的形成、减少动脉粥状硬化,可有效地预防心血管疾病的发生。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笑道。 苏小小娇躯一颤,眼里亮起感动的芒,无限温柔地道:“还差一个身分我方可以安心信你。” 我愕然道:“我还有别的身份吗?” 苏小小羞涩地点头道:“当然有,就是小小的好丈夫。” 狂喜涌上我的心头。 忽然间,那种澄明清晰的感觉更强烈了,对像是苏 小小,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上下里外、言笑动静均被我窥视个透彻无遗。 至此我才明白老道儿当时告诉我的话内真正的含义。 只有当生命达到那么浓烈的境界时,才能体会和把握自己的潜能,加以发挥和吸收。 ...... 这一夜,月凉如水。 这一夜,温情缠绵。 我披着衣服,走进院子里。这个吉泰真人曾经住过的地方,到底留下了什么,透过历史消亡的痕迹,我隐隐觉察出他当年想说却还没有来得及说的话。 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借着灯光,我看到花丛襄长着几株香兰,花作紫色,美丽夺目。 “老公,你怎么起来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王嫱和苏小小各自披着衣服,站在门边上唤我。 “哦,我睡不着,起来走在。” 王嫱走到我身旁,柔声道:“这种紫兰长出来的小紫花名‘香衾’,插在鬓边,只要每天一两滴水,十天半月也不会凋萎,香气袭人,老公,你嗅到香气了吗?” 我早已满鼻溢看清甜沁心的香气,点头赞道:“真香!” 苏小小也含羞道:“那你要不要摘两朵,送给心中所爱的人。” 她不说一朵而说两朵,分明把自己和王嫱都包括在内。 我知道在此等关头不能含糊混过去,若无其事道:“花摘下来始终会萎谢,不若让她们留在那里,等待明天出来的太阳煦拂不是更好吗?” 王嫱玉容一黯道:“花若得不到惜花人的欣赏,怎么香怎么美不是也没有意思吗?香衾之所以这么香,是要把蜜蜂引来,让他们吸取,好将花粉传播,生命才可延续下去,开花结果。” 我想不到她如此坦率直接,错愕下向她望去,只见低垂着头,高挑窈窕的王嫱,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艳,颇有几分飘逸如仙的气质。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刚想摘一朵来插在她鬓旁,使她笑逐颜开。犹豫间,王嫱伸出手,摘下一朵香衾,温柔地插在我的襟头,平静地道:“香不香?” 我欲拒无从,笑道:“好香!” 我不但嗅到香衾的香气,还有这美女内体散发的女儿幽香。 王嫱幽怨地瞅我一眼,道:“回去睡吧,不要教人家等得心焦了。” 我魂为之消。 转眼一看,苏小小美目神色不住变化,一忽儿露出缅怀迷醉的神色,一忽儿哀伤无奈,教人生怜。 “走吧,外面凉。” 王嫱柔声道:“但是嫱儿也睡不着,不然和你聊聊天吧。” “回去聊。”我摇头道,“你俩的体质不适合一直待在室外,尤其是晚上。等我拿到盘古心,咱们想在哪里聊天就哪里聊天。” 王嫱点头道:“恩。” 在清风徐徐夜晚,如水月光流入诗人心里,成为不朽诗篇。 树下的爱情,因有月亮见证才把真心交给对方,相约到永久。真正爱情在暴风雨夜晚是能见到彩虹和月亮。 皎洁月,光芒万丈,似乎有将整个天空照亮雄心壮志;星星像是被过滤掉了似,如若不是仔细去看,就根本找不到它影子。 这古老的小镇,现在是熟睡了。她安静地躺在山谷的怀抱里,像银色河床中一朵睡莲。我悄悄挪移着身体,生怕自己薄旧衣衫和落寞脸庞惊扰了她这般高雅宁静。 我喜爱这般神妙与安静而又让我凄寂的黑夜。喜爱看月亮的光芒散布在树的枝叶上。感觉着叶枝和光在强健的微风中悄悄地摇曳着。 “嫱儿,小小,我们歇息吧。” 王嫱缓缓站起,来到我身前,伸出玉指按在我的嘴处,眼中充满怜惜之意,温柔地轻轻道:“我不要睡,虽然我们心意相通,但是我们太缺乏接触和了解了,今晚彻夜不寐,老公,吻我吧!” 当王嫱的手指离开我的嘴边时,我三魂七魄所馀无几。 王嫱仰起俏脸,闭上美目,静待我的亲吻。 “嫱儿......” “恩?” “老公。”苏小小也闭上了眼睛。 “好吧。” 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晓得,今晚一定很美。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章节目录 第089章 大房二房 “老公,你想要说什么,你就说吧。”王嫱低着头说道。 “家和万事兴,你们说这话对不对?” 苏小小笑道:“自然是对的。” 王嫱也点了点头。 “那好,要想家庭和睦,就得遵守一定的规矩,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今天也要立意立规矩。” 王嫱和苏小小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对规矩这一说还有点蒙圈。 “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虽然现如今已经是文明社会,不兴古代三纲五常那一套,但是在家里,尤其咱们家又这么特殊,所以嘛......” “老公,我知道你想说啥了,嫱儿出身卑贱,自知配不上你,所以当家主母的位子还是让给小小妹妹吧。” “这不行,凡是都有先来后到,还是姐姐当吧。”苏小小推辞道。 我料想两人都会这么说,笑道:“谁来做主母,我心里有人选,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要说一件事。” 两人齐齐将目光对准我,问道:“什么事?” “我林坤这一生放浪不羁,人送外号‘摸金少帅’,他们都说我命犯‘桃花恶煞’。” 王嫱讶然道:“老公,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其实,不瞒你们,我这辈子女人无数,在遇到你们之前,就有许多红颜知己,家中‘三妻四妾’,各个貌美如花,其中更不乏有名扬天下的巾帼人物。但我这一生也是相当坎坷,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些年来,相继凋零,令人扼腕。想来都是我的桃花恶煞造成的。” 苏小小色变道:“那怎么办?” “化煞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找个福缘深淳的人,才能尽纳煞气。” 王嫱吓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道:“老公,你可不要吓唬我……” 苏小小色变道:“小小不怕,就算是死,也要帮老公化解煞气。” “今晚夜色不错,要不我们到屋顶,欣赏一下夜景,吸两口凉风好不好?” 王嫱低下头,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 > 苏小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往上走去。 我跟在她们身后,口涎欲滴地望着她俩摇曳生婆的动人体态,心想若能搂着她睡觉,必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之一。 秋夜凉风,吹得两女秀发飞扬,衣袂飘拂,有如天上仙女下凡。 “姐姐,老公说的可是真的?”苏小小问道。 王嫱呆了一呆,道:“我也不知道。” 苏小小轻轻问道:“姐姐,你告诉我,你是否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王嫱的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飞红,嗔怪地横了苏小小一眼,垂下头去,想了好一会后,抬起脸来,正想说话,一眼瞥见我,又低下头去。 “我也想知道。” 王嫱芳心稍安,马上又羞得要找地方钻进去。 看到王嫱不胜娇羞,我分外得意,心中甜蜜,直走到两女之侧,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下,向王嫱道:“嫱儿的脸为何会愈来愈红,是否因为我来了吗?” 王嫱泛于双颊的红晕,恍似瘟疫般蔓延至耳根和粉颊,一对美眸闪着带点野性的芒,那种娇柔皎艳,确使人神为之夺。 我一瞬不瞬地呆看着她。 “你为何不作声?” “我只希望能永远和你们俩这样站在一起就好了。” 王嫱娇嗔道:“讨厌……” “这是我心内的真话。” 王嫱幽幽地啾我一眼道:“我才不信呢。”言罢羞得垂下头去。 “好了,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吧。” “你说吧,都听你的就是了。” “好,我刚刚也说了,我林坤不止你们两个女人,所以,也没有当家主母这一说,在禹陵,只有一个主母,那就是姒玮琪。”我先将前提条件告诉了她们,免得她们有想法,“当然,咱们今天分一分长幼,比一比大小,排一排前后,说到底是为了家庭和谐,所以,这大房二房的概念,还是可以沿用的。” “这里就我们三个,你就说谁做大,谁做小就好了。”苏小小嘀咕道。 “哈哈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一句话,我想让嫱儿做大房,你俩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苏小小果断地说道,“小小只愿一生服侍老公,做大做小,都无所谓。” 没想到王嫱却不乐意了,说道:“我何德何能来做大呢?小小妹妹,还是你来当家吧,我......” “姐姐,我们 都爱林坤,谁来做大谁来做小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够陪伴他左右就好。” 王嫱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妹妹所言极是。” 王嫱和苏小西靠着我坐下。我一手搂着王嫱的香肩,另一手伸过去把苏夏夏的双手全握进我的手掌里。 王嫱水汪汪的迷人黑眸闪着诱人的光。 我想要吻她,王嫱轻轻道:“老公,我有一事求你,你不要因此责怪我,或不理我。” 我愕然道:“什么事?” 王嫱浅叹道:“老公,我真不想有片刻离开你的身旁,但是,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想......” 我微一沉吟,道:“乌鸦嘴,你长命百岁完全没有问题。” 王嫱垂头低呼道:“我都想跟你厮守终老,可是......” 我闭目呻吟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有你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王嫱睁开美目,道:“我全听你的话,以后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乖!” 王嫱沉默了片刻,轻轻咬牙道:“老公,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对吗?” 我的心像给利针刺了一下,道:“是的。” 但是,金蕾告诉我,如果没有盘古心,王嫱和苏小小就会很快衰老,她们谁都不可能活过五十岁。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便按捺不住。 “该死的赵德彪他爹!”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我一阵烦躁,暗恨这个恼人的家伙。 忽尔想起追求仙道之辈,何要斩断男女之情,因为其中确有很多负面的情绪,教人失却常性,没有了“平常心”。 这时,我看到王嫱正畏怯惊惶地偷偷看着自己。 “姐姐,外面天凉,我去那件衣服。”苏小小很有默契地说道。 “恩,有劳妹妹了。”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 苏小小走后,我们回到房内,轻轻关上门,看着娇羞无限的王嫱,背对着我在整理今夜洞房的被褥,藉以避免与我四目相对。 王嫱弄好床,背着我坐在床缘。 我搓着手,有点诫惶诚恐地走过去,到她背后学她般侧身坐在床缘,一对大手按上她两边香肩,手着处柔若无骨,王嫱的发香早钻鼻而入。 “真没想到这里竟然能买到这种南洋红香蕉。”为了缓解尴尬,我去拿了一只上午买的南洋红香蕉,递给王蔷。 南洋红香蕉原产马来西亚,具有抗寒性强、生长旺盛、果实大、外观美、颜色粉红、含糖高、香气浓、口感好等特点。红美观,皮较厚;果肉淡黄色,肉质细腻、皮香蕉在未成熟时果皮为紫红色,略发黑,熟后呈红色,具有很强的耐储存性,蕉皮不易受伤,而且果脂饱满、整齐,外形润,味清香,口感佳,糖分含量稍低,有特殊的兰花香味,营养也十分丰富,维生素的含量极高。红皮香蕉的产量极低,一般几十车的帝王蕉里才能出一箱红皮香蕉,而且价格高,但丝毫没有阻止它的受关注度,尤其香蕉外表的红色,更是有种喜气的意味,还是有消费者以此为礼物,表达对于亲朋好友的美好祝福。 “老公,这是什么香蕉,蔷儿从未见过,怎么是红皮的?” “这叫南洋红香蕉,近些年才从国外引进的,你当然没见过。” 提到南洋,就会想到东南亚,那是明清时期对东南亚一带的称呼。 “这种红香蕉原产于东南亚的马来西亚,果皮红色,果肉微黄,就是&quot;脸皮&quot;贼厚,显得其分量很足的样子。未成熟时呈现出紫红色,还会略黑,成熟之后就是红色啦。由于它极其稀有,果实也是几年才结一次,再加上它独特的洋气红,适合用于在中国送礼用,毕竟红色是中国的吉祥色也是喜庆的颜色。” “好吧。” “你尝尝。” “小小妹妹可能快回来了?” “你当真觉得她是去拿衣服的吗?她是在有意成全你我。” “讨厌。”王嫱的脸更红了。 ...... 看着枕边的美人,又被命运的枷锁缠绕了心头,我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旁,望往外面的稀疏灯色,似正要向天上的明月分争几分光,冷然道:“为了你,我一定要找到盘古心!” 王嫱抬起发着光的艳容,竟然哭了起来,道:“都怪嫱儿不好,不然你也不必为我犯险。” “傻丫头,这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小小,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盘古心。” 但是,王嫱反哭得更凄凉、更厉害。我想抬起她的俏脸,王嫱却死也不肯把脸抬起来。 我心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欲念。 章节目录 第091章 苏小小遇险 夜晚的老街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我感到自己的力量,不住流往外面,又不住由外面回流到自己体内,使我的身心都达至前所未有的适意境界,意到神行,说不出的畅快。 就在此时,金蕾和阮丽娜成功摆脱了巡逻队,继续她们的潜伏渗透任务。 尽管金蕾她们没有被逮住,但是心头却始终不安,好像一直有一个黑影在她们的身后尾随。 “姐,我们都走了一夜了,应...... 《摸金少帅》第091章苏小小遇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092章 威胁 我急急忙忙地将苏小小抱回了家中,但是我刚到家里,苏小小已经支撑不住自己虚弱的身体,昏睡了过去。 王嫱看到一脸惨白的苏小小,吓了一跳,慌忙道:“老公,小小这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小小被人下套了,可能是中了邪。” “中邪?”王嫱睁大眼睛,“是谁这么歹毒,要对小小下手?” “在这个地方,除了赵德彪他爹那个老王八蛋,还能有谁这么龌龊!”我咬牙切齿道,“有本事明刀明枪对着来,背后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我意识到,这是昨天晚上他们的试探的延续。赵德彪他爹已经意识到我们来者不善,又没有确切的把握证明我们的身份,于是想出来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老公,那该怎么办?你快救救小小。”王嫱焦急道。 我心知此时不能莽撞,就算跑去跟人家算账,人家也有恃无恐。第一,他们是有备而来,根本不担心我去找麻烦,第二,他们既然敢威胁我,就说明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去,往往没有结果。更重要的一点,苏小小的命就捏在他们手里,我不敢贸然行动。 “竟然敢威胁老子,真是可恶。”我走到苏小小身边,把了把她的脉搏,脉象可以说是十分微弱。 “老公,怎样?”王嫱无不担忧道。 我摇了摇头,皱眉道:“奇怪,如果是中邪了,那也该有所表征才对,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就像是平白无故昏过去了。” “连你都没有办法吗?”王嫱更为焦急。 “等等,以姓赵的这个老小子的德性,在夜郎镇应该是极度自负,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公然向我宣战,这就说明,他在威胁我的同时,还在玩弄我,认为我一定没有办法解除这个邪症,这么说来的话......” 我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姓赵的这个老小子的行为逻辑,发现他这招“敲山震虎”背后别有深意。 “这里是吉泰真人曾经住过的地方,本就有着特殊的含义,当年他吃了瘪,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个充满恨意的地方,如果他对我有所怀疑,那一定会联想到吉泰真人,说不定,他就是在把我当做吉泰真人也说不定。”我继续思索,发现这个行为逻辑很符合他的个性,“要真是如此,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曾经的失去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跑到屋外。只见屋外不远处,一座建筑赫然出现在了视野中。 “这不就是当年那个‘停丧屋’吗?”我在吃惊之余,也感到兴奋,因为我的设想是对的,姓赵的果然是向我挑衅。 “哼哼,好啊,你这是在向我示威。”我凝视着远方,那座“停丧屋”似乎是在嘲笑我。 “老公,你怎么了?”王嫱走到屋外,纳闷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嫱儿,我想我知道小小是怎么回事了。” “哦,是吗,那是不是小小有救了。”王嫱露出惊喜之色。 “多年以前,在这个地方,也有一个人,跟小小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他们都是被同一人所害,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还是包藏祸心,竟然想小小下了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竟然会是这样。”王嫱吃了一惊,“那老公,你要是去找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嫱儿,说起来,当年救人的那个人还是你的故人。” “故人?”王嫱睁大眼睛看着我,不解道,“是谁啊,嫱儿怎么不知道。” “吉泰真人。” “啊?”王嫱金掉了下巴,“这怎么可能呢?” “说出来你还不信,人不能片面的评价,吉泰真人虽然行的是不正的事,但是他们中也未必全是十恶不赦之人,当年救人的这位,心地还是善良的。” 虽然王嫱与吉泰真人是深仇大恨,但是,听完我的话,也不由得心软起来,说道:“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若真是如此,那嫱儿心地的仇恨,确实可以消减许多了。” “我可不是为了吉泰真人开脱罪责,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吉泰真人当年只身一人闯进一处密室,捣毁之后,成功救下了杜鹃的父亲,这都是真人真事,如今姓赵的又摆了这个‘停丧屋’,准备故技重施,分明就是在等我接招。” “这肯定很凶险,老公,我......”王嫱面露忧色。 “傻丫头,对方都来将我们军了,南到我们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可是......” “你看看小小,如果继续拖下去,恐怕......” 王嫱左右为难,问道:“小小会没事吗?” “放心吧,小小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要想拔出体内的邪毒,必须要毁掉那座停丧屋,姓赵的故技重施,我也不惧他,正好,我也想去会一会他。” 再看苏小小,此时已经眼眶深陷,塌陷的两颊上挂着一张蜡黄的皮。如 果看不到张开的大嘴在吃力的呼吸,倒是真像一具陈年的干尸。 “但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我皱起了眉头,转身对王嫱说:“你先在家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我推门而出,王嫱也跟了出来。走出院子,我眉头紧蹙,只见那个停丧屋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凶眼上,想不到这姓赵的龟儿子竟如此狠毒,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坑害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我对身后一直忧心忡忡的王嫱说:“放心吧,嫱儿,我知道小小撞到啥了,这么冷的天你先进屋吧,我这就去解了这个邪!” 王嫱听后一直紧蹙的秀美舒展开来,点了点说道,“我会照顾好小小,等你回来!” 说完,我转身朝踏雪而去。 天,愈发阴沉,没有了刚才鬼嚎似的寒风,取而代之的却是沉闷的压抑之感。伴着一路吱吱踏雪之声,我来到了那间土砖垒成的仓房。 有四叔之前详细的介绍,我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已经有所了解。这里说是仓房,还不如说是碉堡,四周没有透气用的风口。我运足一口气,抬脚便踹开了木门。 木门踹开的一刹那,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扑面而来。里面黑洞洞的,仅有门口一平米左右的地方能够视物。 我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虽然这仓房四面不透风,但走进里边却感觉透骨奇寒,再看狭窄的房间内,四壁颓然而立,屋内有一口方井,与当年四叔所见到的完全一致。 “这个赵老头子还真是有意思,竟然真就一模一样的摆了一个新的,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和自己的老朋友会面吗?可惜,我不是吉泰真人,这回不可能轻饶了你!” 井上扣着厚重的木板,用铁条封着,透着一股子邪气。 井沿下放着一盏油灯,对门迎光看去,灯油几近枯竭,一截打了蔫的棉花有气无力的搭在灯碗里,但奇怪的是这灯碗里装的不是普通的黄色灯油,而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色膏体。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浊血灯’。”我拿起灯座,闻了闻,一股腥臭之气直冲脑门。 我知道这“浊血灯”邪性异常,想到这,不禁对手里拿着的“浊血灯”产生了说不出的厌烦之感,但苦于匆忙间没有照明工具,也只好将就着用了,但看这“浊血灯”的灯油都冻成了坨,镶在灯碗底部,细看并不是被冻硬的,而是凝固在碗底。 我拿出火柴,点燃了“浊血灯”却看那火苗只如红豆般大小,红的吓人,竟无风自摇。我也没有管那么多,借着摇曳的灯光,撸了撸袖口,半跪在地上,双手搬住井沿使出一身的蛮力,硬是将厚重的井盖掀翻在地。 井沿掀翻的一刹那,一股污浊之气冲天而起,瞬间便充斥了本就狭窄的空间。我也是被这腐臭的浊气熏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回手想拿血灯看看井里什么情况,却发现“浊血灯”原本豆大的火苗,暴涨了起来,窜起半人来高,火苗不断的摇曳舞动着,像一只浑身鲜血淋漓的恶鬼,暴戾的扭动着畸状的身躯。 进到井房发现了一盏浊血灯,但深井打开的一刹那,古怪的“浊血灯”发生了异变火殷洪的火苗猛涨了起来。我置身其间,恍如身处地狱魔窟,心里万般困苦一下涌上心头,没有原因,就是感到万般失落,五味杂陈搅的人内心疯癫。 火光通红,却有如置身冰窖。 “看了四叔说的是真的,当年吉泰真人在井下的感觉非虚,确实有种生无可恋,想要了解自己的冲动。”不过,我知道这全都是“浊血灯”的道,没有多做迟疑,回身朝“浊血灯”殷红的火苗上狠啐了一口唾沫,只听嘶嘶之声在灯芯处传来,像一头受伤的恶兽发出的绝望哀鸣。 再看那火苗已经逐渐萎靡。又恢复到豆般大小,火苗上下穿荡着,摇摇欲灭。 “妈的,这浊血灯迷人心智,还是小心为好。”我提醒自己道。 然后,我再次拿起“浊血灯”,朝井下照去,腐臭的味道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浓了,只是光源有限看不到这井到底有多深,井壁挂着一根二指粗的麻绳。 目之所及之处好像有一层化不开的黑色雾气,我捡起一块碎石扔了下去,想探一下深浅,石头撞击井壁之声不绝,却是确认不了深浅。 我看着井中的浊气散的差不多,一手拿着灯,一手把着绳子,慢慢的往下滑。我边往下滑,边看着这青石的井壁,虽然是冬天,但这阴凉的井壁却没有看到枯死的苔藓也很反常,看来此地绝非清净善良之地。 井底并没有上面那么冷,反倒是有一股潮气。我提灯在井下转了一圈,发现这井底果然别有洞天,光秃秃的井壁上竟多出来一道虚掩着的木门,上面刻满了粗糙的符文。 “这应该就是吉泰真人所见的神秘符号。”只见这些符号奇形怪状,都是一些类似图腾的符号,我也看不懂,“连我都看不懂,就别提吉泰真人了,他能出去,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推门而入,没等看清什么,却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呛得人直欲作呕,我捏着鼻子,强忍着点着墙上挂着的火把,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墙上用铁钩挂着一排赤身裸体的活人,有男有女,也有小孩,浑身鲜血,被铁钩穿着锁骨,挂在墙上。这与四叔所讲的,吉泰真人当年在井下所见的场景如出一辙。 章节目录 第093章 直捣老巢 “这......” 我吃了一惊,“这个姓赵的鳖孙,如何在一夜之间找来这么多无辜的人,简直丧尽天良。” 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嘴唇青白,瘦弱不堪。一根根竹管插进前胸。一滴滴鲜血正不断的滴在地上的器皿里,活像一个屠宰场。 “畜生!” 这个场面,活像是拍电影所用的“道具”,为了表现出震撼而故意为之。 可是,仅仅是为了吓唬我,他就可以这么泯灭人性,真可谓天理难容。 这时,我手中的“浊血灯”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暴怒一样,忽明忽暗,火苗左右摇摆。 我走进近一瞧,这些人都是奄奄一息,有些人已经气血耗尽。死去多时,昏暗污浊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和仇恨。 我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怒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姓赵的瘪犊子,有种出来,和我单挑!” 那些还活着的人也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喊骂声,目光呆滞,认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干。 从这也说明,赵德彪他爹确实有恃无恐,在这里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视人命为草芥。即便是一夜之间消失了这么多人口,也没有人能会联想到他。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赵德彪他爹手下确实有一大帮人,这些人有的是打手,有的是信徒,有的则是这些牺牲品。毕竟,他与拜血教有着十分复杂的关系,传言说,他就是拜血教教主。 我手中的浊血灯嘶嘶之声不绝,殷洪的火苗摇曳之中,“噗”的一声灭了下来。我也感到有一股阴气,迎风铺面狂暴而来,墙上的火把,无风自摇。 我脾气上来,怒道:“管你是阎王老子,还是阎王老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快速点燃墙壁上剩余的两根火把。此时,内里已是被照的通明,四周除了血液滴入器皿的“滴答”之声,就在没有别的杂音。 向前望去,长方形的密室内部尽头,堆满了尸体,层层叠叠。但凡是仰面的尸体,肚皮皆翻露在外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掏了一把。井下温度偏高,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些肥大的蛆虫在尸体的海洋里徜徉着。 我虽然已经听四叔说过一遍井下的场景,但当我亲眼看到这番景象的时候,还是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当年杜鹃他爹就是被这些枉死的冤魂借的怨念缠住,如今,姓赵的狗东西还是想用这些冤魂来对付苏小小,加之小小的魂魄不全,症状加重了许多。”我已经分析出了大概。 可眼前这些惨死之人,却让我久久不能平复胸中怒气。 我转身不去看那些腐尸,但却被尸体的腐味熏得头大。 “糟了,我可没有大蒜。”我想起四叔曾经说过,吉泰真人就是凭借大蒜才克制了这里恶心刺鼻的味道。 我一摸口袋,发现口袋里仅有昨天晚上用剩下的半盒避云套,撕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立刻刺激的脑袋清醒了起来。但是仅靠这点气味是遮盖不住满屋子的刺鼻气味的,无奈,我只好开发一下它的特殊用途。 其实,我们这些经常开展野外徒步的人往往随身携带套子,不是说野战需要,而是这家伙其实是个“神器”。避云套可以做止血扎带、吸取毒液、橡胶手套、与帽子结合做洗脸盆、防水袋、水容器(1L)、充气枕头、与背包结合做救生衣、制作陷阱、做弹弓、防冻袜子和手套、引火(极易燃)。 今儿我就用到了它的充气作用,只需将它吹大,就能当做一个应急的“氧气罐”使用,足够我行进一段路程。 我本想把那些未死之人救下来,就算活不成,也别受这份活罪。可还没等接触到那些挂在墙上的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了起来,好像是特别痛苦。 我以为是这些人痛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这些人的皮肤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欲破皮而出,松塔塔的人皮被顶的老高,里面的东西在人身体里不停地游走着,好像在找一个最佳的地点现身。 “妈的,应该是蛆虫!”我想起四叔说的,这些尸体里藏的都是很大的蛆虫。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看的汗毛直立,那些人表情虽然扭曲,但是灰蒙蒙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化。 我低头一看手上的禁戒,并无半分反应,这里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仅仅是面对这些蛆虫,我就已经汗毛直立。 那东西游走到肚皮,便停下来,“嗤”的一声顶破肚皮,一只浑身肥肉,像蛆虫一样的肥虫,混着冒热气的血浆露出头来,这些蛆虫不仅体型不像普通茅房里的蛆虫,而且体型臃肿,头大如猪脑,遍体肉褶,浑身生满了像猪,毛一样的粗毛,蛆虫一冒出头来,那些被铁钩挂着人便垂头死去。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颗蛇皮果。 “真他娘的难看。” 蛇皮果顾名思义就是说明它的外形像是一层蛇皮,蛇皮果在东南亚地区比较流行,可以剥皮直接食用,也可以做成罐头之类的甜品密封保存。蛇皮果吃起来的口感有点像菠萝,脆脆的,但是又酸甜可口。 而这个蛆虫,与蛇皮果还真是一般无二。 “这绝不是普通的尸虫!”我不敢大意,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些尸虫有嘴有眼,但似乎是刚刚出生,眼睛还没有睁开。附在人体内的尸虫一个个撕破肚皮,冒出头来,离我最近的一只蛆虫,动了动肥大的脑袋,眨巴站巴眼皮,随即像是极其愤怒,张开大嘴,咆哮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这些蛆虫的嘴里生满了锋利的口器,一张嘴,腥臭扑鼻,涎水扯得老远。 这只蛆虫的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尖锐刺耳,随着这只蛆虫的尖声厉叫,其他蛆虫也随着吼叫了起来,声音怪异震耳,一个个从腔子里蹦了出来。 其中一只突然一跃而起,我看情势不好,急退一步。那蛆虫扑了个空,半米来长的身体撞在了墙上,拍打出一个殷洪的血印儿。 “真是晦气,老子应该带点大蒜来的,怎么把这个关键给忘了!”我暗暗懊悔起来,根据四叔所言,这些蛆虫怕的就是大蒜。 可是,这些虫子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一只只咆哮着,用肥硕的后身弹起,带着一股腥风,朝我铺了过来。我拿着火把,挡住横空扑来的蛆虫,但这些蛆虫弹起的速度太快,想左右躲避,已是不可能。 我怒吼一声,将火把塞进蛆虫的嘴里,谁知那蛆虫力气极大,吞了火焰,竟浑然不觉,硬生生的把我手中的火把甩了出去。 “不知道你们怕不怕这TT!”我没有大蒜,只能自嘲一下。 > “嗯?还真灵验了?”我也纳闷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死者怨念所养,精血所化的至阴之物,这套套虽是橡胶材质,但这东西可以阻滞最强的阳气,当属至阳之物。”我脑子里傻子似的想了个理由出来,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半点底。 眼见这些蛆虫从半空掉落下去,在地上扭曲的打着卷,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挣扎着,一缕缕黑烟从蛆虫身上冒出来,最后只剩下干瘪瘪的脆皮。 我抬脚踢飞地上的干皮,而剩余的蛆虫忌惮,不敢近前,只是在远处咆哮着。 我乘次机会,抄起地上的木棍便向蛆虫身上招呼,左右开弓,把冲在前面的蛆虫都抡到了墙上,但这些蛆虫似乎不怕外力攻击,物理伤害不管用。 被打到墙上,身体一弹,又嘶吼着扑来,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活吃了我就会气炸一样。不一会儿,我也气喘吁吁。这些蛆虫趁这个节骨眼,纷纷扑向我,我死命护住脑袋,那些蛆虫咬着我的衣服,不肯松口,但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我。 只是虫子数量太多,加之力气极大,把我甩了个跟头,我看脱出虫围,撒腿便朝大敞四开木门跑去,边跑边用火将咬在衣上的蛆虫烤下去,暗自庆幸没被这毒物咬伤。 我反手将木门关紧,屋内蛆虫咆哮之声不绝于耳,腐朽的木门被撞的直颤,时而木屑飞扬。 我没敢多耽搁,只在门外喘了口气,便想原路返回。起身想走却发现自己匆忙间慌不择路,这扇门外竟然不是来时的井口。 而是一处密道,暗道里黑沉沉,压抑的人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看来吉泰真人当时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弓腰顺着暗道往前走,但越走越是心惊,这处暗道内尽是腐肉残肢。 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清理出一条道路才能通过,由于暗道可能与地面相接,所以暗道里极为寒冷,尸体和残肢都冻得硬邦邦的,倒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味。 外面的寒风吹进暗道,呜呜作响,像是游荡在此间的冤魂悲泣的哀鸣,让人闻声便有一种苦寒的怨艾。 “世上若是没有了恶念,又哪来的恶鬼。”看着地上拖出一行行的血迹,我断定这便是那蛆虫外出捕捉生人的出口,那借尸养虫之人也一定是从这条暗道进出。 我钻出暗道,天已经黑透了,雪也早已停了,苍茫的大地白皑皑一片。 夜色披挂星月,掩映着死气沉沉的荒野。远处老树昏鸦阵阵哀鸣,丝丝凄凉屡人心伤。 山坡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缕枯败的荒草。 远处的几株枯树上也落满了残雪,我一路走,却发现这条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章节目录 第155章 “是冲我来的!” “你认识他?”我问姒玮琪,却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但隐约想到适才柯乔说的点金阁。 柯乔一面观望着身前一面倒的厮杀,一面说道:“山东‘朱五爷’,朱五爷的祖上是太平天国的武将,使得一手好棍,匹马冲入洋人火枪队,如入无人之境,以一人之力,硬是冲散了洋鬼子百于人火枪卫队,是屈指可数的英雄人物。”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问柯乔。 “朱家人个个力大过人,手上八仙棍使得出神入化,后被洪秀全招揽,立为‘点金阁’正王,专为太平天国训练死士。点金阁鼎盛时麾下万人,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 “而后天王洪秀全兵败、身死,朱家人都归隐深山,无人知道他们到底藏在哪。” “那这个朱五爷是......” “人嘛,总不能一直活在山沟沟里,这个朱五爷如今已经是这一代有名的乡贤,产业遍布四方。姒小姐之所以没有在原地等你,就是为了早一点与朱五爷碰上头,只可惜,我们当时运气不好,没能与他碰面。直到我刚才看到那些腐尸身上的字绣,才恍然大悟!”柯乔言语中隐现钦佩之色。 我这才明白,原来当初朱家人隐居在此,祖坟也都挪到了这,这个朱五爷见自己的祖宗都从坟圈子里爬了出来,不急才怪。 转眼间,大群的腐尸已经被他们压制下来,每倒下一具腐尸,便听到一声鬼嚎,随即化作股股阴风,吹向远处。 朱五爷突然站定身子,又狠拍竹身,那根竹竿的散乱的端头竟又重新聚拢到一起,像是从未裂开过一样。 就看他身后之人已将尸群消灭,收刀回鞘,又迅速抬起一具具尸腔骷髅,向远处行去。 朱五爷将竹竿背在身后,在远处打量着我们几人。 月光再次笼罩大地,黎明前的血色,让眼前这个汉子更显神秘。 “姒小姐!”朱五爷走到姒玮琪身前,扔下手中的竹竿,一把握住姒玮琪的手,很是激动。 “姒小姐,你这怎么回事……” “多亏了朱五爷出手相助,不然,我这条小命恐怕今日不保了。” “姒小姐不要乱说,你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你肯定是算准了我会来搭救,才留了后手对不对。” “说句实话,不是我料事如神,实在是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太过强大,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寄希望于直至死地而后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朱五爷惊叹道。 “说来话长了,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姒小姐说的在理,我们这就走吧。” 我不知他和姒玮琪有什么交情,但看二人交谈时兴奋的眼神,就知道他二人之间的感情,绝非泛泛可比。 “这二位是……”朱五爷上下打量着我和柯乔,问道。 “这是我丈夫——林坤,这位是柯乔。”姒玮琪介绍道。 “哦?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的‘摸金少帅’?”朱五爷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憨笑几声,拍拍我的肩膀,就要带我们几人去点金阁。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姒玮琪在外人面前介绍我是她的丈夫,想来,心头既有窃喜,也有愧疚,说实在的,我真没有尽到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不然也不会任性地离开禹陵。 姒玮琪也没有推辞。我一路走,一路看着朱五爷背上那根锃亮的竹竿,又想起刚才那班伸手敏捷的红衣人,深入尸群竟没有被吸干精血,登时疑惑丛生,问:“朱五爷,你那根竹竿就是根普通的竹竿,怎么那么厉害?” “哈哈哈,你一定知道丐帮的打狗棒吧,我这竹竿叫做‘八仙棍’, 长约一丈三,需用滚油煮上三天,在再日光下暴晒一月,无丝毫破损,才能制成这‘八仙棍’,与传说中的打狗棒可以相媲美!” 天色渐明,我们沿着一条茅草小路越行越高,柯乔背着昏迷中的老人,不断抱怨着,朱五爷欲回身接过老人,却被柯乔婉拒了。 可柯乔仅走了几步便又累得叫苦连连,朱五爷见状停下脚步,说:“兄弟,别背了,我这就叫人来!” 只见他说完口型一变,打了个响亮的呼哨,随即,一个身着红衣的汉子从远处奔来,二话没说,接过老人便急急想山上奔去。 虽说这人的面貌与常人无异,可他在这陡坡上疾走,气息竟丝毫不乱,心跳也时有时无,说他是神人,不如说是“死人”。 我当年在追查“红衣女尸”一案时曾查过有关太平天国的书籍,传说义王石达开有一群死士,如幽灵般恶鬼般,清兵和洋鬼子的火枪打在身上只流血,却不见倒地,扑上阵前便吃人血肉。而这种死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一种名为“剥丝丹”的邪术,凡是中此术者,皆有超人之力,却无活人的生气,三魂七魄被强行剥出,只留下命魂与力魄,二者阴阳相当,即可让中此术的人有思想,又可以让其不知痛觉,不知疲累。 “剥丝丹!”我看着那人身影没入树林,无意间脱口而出。 “不错!” “这才是洪秀全的王牌军,石达开所谓的死士,只不过是事先服了制幻药物,不知痛觉,那种药物可让人精神亢奋,茹毛饮血。实则是在透支生命,凡是服药参战的死士,不久后也都会因耗尽心血而亡。” “可中了剥丝丹者,则比前者痛苦百倍,真灵皆被抽去,食之无味,欲哭无泪……那种没有七情六欲,在蹉跎中苦熬的滋味,还不比十八层地狱来得痛快!”柯乔感叹道。 我俩一路尾随姒玮琪和朱五爷,很快便行到山顶,看前方有一座占地四五里的寨子,寨子周身皆用粗木围栏,寨子中房舍林立,两个面无表情的守卫分站在大门两旁。 站在寨外,眼前豁然开朗。正值冬晨,俯览太湖,如月半弯,层层薄雾像青云般半遮半掩,两侧青山起伏有致,错落间却不乏圆润灵动。 再看寨后之山,则如屏风走马,高大平整。纵观此处,确实像朱五爷所说,毫无龙像,但绵山近水,倒是有玄武贵寿之势。行走其间,不由得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山水有情,可适才看到的那个汉子却像活死人般,听从号令,却不知自己究竟为了什么。 朱五爷把我们带到房间,又吩咐属下送来饭菜,姒玮琪没有跟他客气,吃完就要睡。 “那个老人呢?”我问朱五爷。 “放心,有人照看着呢。”他说完朝姒玮琪抱拳,推门走了出去。 “琪姐,你怎么会认识他?” 姒玮琪望着朱五爷渐远的身影,徐徐答道:“当初你姑姑救过朱五爷的命,二人有些交情,那时点金阁还在山东,应朱五爷相邀,你姑姑便带我前去拜访,等到了那才知道,朱五爷要你姑姑主持点金阁五年一届的‘点将谱’。” 所谓点将谱便是对阁内众人几年来武艺的考量,除阁内三百死士,其余众人皆可参加,即使不是阁内之人也可,但却鲜有人能取得名次。 从点金阁创立至今,每届点将谱中甲者皆会得到正王的赏赐,或金银财宝,或加封阁内爵位。 那日,阳阳高照,擂台下姑姑、朱五爷与阁内众偏王坐定,看身后人群熙攘,有跑江湖赶来凑热闹的,也有野心勃勃欲争财宝者。 看擂台正前方,挂着一幅金匾,当中四个方正的金字——天下为公。 就看一个身着红衣的汉子,双手端着一把寒剑,缓缓走上台来。朱五爷看到那把剑,眼里流露出兴奋之色。 &nbs p;对那汉子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对众人说道:“各位豪杰今日齐聚点金阁,实是点金阁之荣幸,此剑名为‘子由剑’,为洪天王随身佩剑,刃虽不锋,却是至宝。今日夺魁者,赏!” 姑姑听在耳中,却不由得为之一震,正所谓重剑无锋,这把剑看似普通,实则罡气凛然。若论到材质,实在算不上一把好剑,但此剑之魂却是天下罕有的罡魂,克制邪气实属至宝。 身后众人听完也是一阵哗然,虽看不出这把剑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听说是洪秀全随身佩剑,肯定是至宝。 当先便有一大和尚纵身跳上擂台,一把夺过匕首,大喊道:“俺乃嵩山释延昭,哪个不服的,尽管来抢!” “不安生在寺里念佛,跑这撒野!”一个身背长刀的汉子跳上台去,大骂道。 释延昭听完一愣,高声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白了释延昭一眼,答道:“白得利!” “没听过!”释延昭大叫一声,举拳便向那人打去。 二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之下,均有损伤,一时也分不出胜负输赢。 但姑姑更在意的却是那把寒光刺目的子由剑! 释延昭力大过人,又极其耐打,白得利却身法凌厉,几次躲过释延昭的重击,又辗转击其要害。 r /> 释延昭暴怒之下,双拳抱十,猛的向白得利袭去,白得利手中握着钢刀,却并未出鞘,慌忙用刀背抵挡,又起脚攻其下路。 怎奈,释延昭这拳来势太过凶猛,未及抵挡便倒飞下擂台。但释延昭却也中了白得利的一记阴腿,正踢中裆部。他向后退了几步,不停的用手揉.搓着胯部,一边呲牙一边大叫着:“还有谁!” 阁内之人见有人抢了自家的风头,刚要上前,就看释延昭捂着自己打裤裆,倒在擂台上连连打滚惨叫。 这一局并没有分出胜负,释延昭被抬下去后,久久不见有人再敢上台,因为谁也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不仅是胜负,生死也极其难料。 释延昭这等武力,放眼全国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有释延昭这等武力在,走到哪里都会有保证。 这种对垒,有释延昭的威慑,其余也没有人敢于上台,更没有人有胆吃上他一拳。 结果,姑姑就乘机捡了漏,子由剑也落到了姑姑手中,后来,姑姑把剑送给了姒玮琪。 “琪姐,你刚刚为什么说是冲你来的?” 姒玮琪思考片刻,说道:“其实,我一直对盘古心能够起死回生的说法有所怀疑,今天这件事,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想。” “此话何意?”朱五爷问道。 “恒大寿庄的‘永生之法’相较于世上流传的其他方法属于偏门,乃是司马一钊的独创,也无从验证,从三样法器上来看,屠龙印、参王以及四灵之血都是平常,最多算是稀有,唯独一样东西,也就是盘古心,它从未属于恒大寿庄,这里面就有很大的问题。” “对对对,姒小姐说的在理,要我说啊,他这是故弄玄虚,拿这一套神秘莫测的东西来糊弄那帮徒子徒孙,好让人相信他真的能够长命百岁。”朱五爷说道。 “可即便永生之法仅是谎言,那你为何断定是冲着你来的呢?”我追问道。 “如果盘古心并无永生之效,那它在‘它’的手中又有何作用?难道仅仅作为一样治疗伤病的神药吗?这显然不是它最大的价值。”姒玮琪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它想要将盘古心作为一件杀器!”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这仅仅是第一步,它的目标是冲我来的,因为有盘古心在,禁戒就发挥不了作用,它就有机会困住我,甚至......” 章节目录 第156章 为时已晚 “啊?”我听完之后,不由得后背发凉。 “林坤老弟,我觉得姒小姐没有危言耸听,我老朱虽然对这件事情了解的不多,但是现在听下来,内心确实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这背后的势力在暗中操控,既然这盘古心本就是无用之物,那他们兵行险着,以此为饵,诱骗你们进入这伏击圈内,不得不说是一步狠棋。”朱五爷说道。 “真是奸诈!” “不过,姒小姐,你这么做确实有些冒险,你说我都没有与你们接上头,你怎么就敢......” “朱五爷,如果我们真的接上了头,今天这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也无法实现了,他们一定会有所警觉,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言之有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这个盘古心无法令人起死回生,那我的嫱儿怎么办?小小怎么办?她们难道真的没救了?” 此时,我也顾不上在姒玮琪面前掩饰自己对王嫱和苏小小的在乎,毕竟,她们俩都是我爱的人。 姒玮琪叹了口气,说道:“盘古心加上其他三样东西确实不能使人复活的话,不过,或许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只是现如今盘古心还没有......” “林坤老弟,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姒小姐乃是天地第一的大美人,你干嘛非要为了两只死去前年的孤魂野鬼......”朱五爷话说到一半没有讲出来。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该对不起姒玮琪,但是,既然有一线生机,就想要去搏一搏,可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还拜拜耽误了功夫。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来找什么盘古心,有这时间陪陪她们也好,如果我不意气用事,逍遥子也就不会死,老道儿也不会手上......” 后悔。 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滑落。 “林坤老弟,在我看来,这恒大寿庄所谓的几大神器,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唯一有点靠谱的也就那千年人参和盘古心,至于什么四灵之血,则纯属无稽之谈,而且不瞒你说,司马一钊那上面破印,根本不是什么神器,我祖上当年就曾经去过他们总舵,还亲手摸过,此物之所以能够控制锦鳞蚺,是因为它通体是硫磺所致,可以用来驱蛇,加之里面有一种异香,能使虫蛇畏惧,说它能够使人长生不老,绝对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听完之后更是觉得自己好傻,悔恨不已,可如今也是为时已晚。 “木已成舟,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柯乔说道。 我叹了口气,痛定思痛,说道:“先回去再说。” 姒玮琪点了点头,说道:“水小六并非幕后主使,铲除他并非难事,现在我们准备回去,等一切准备停当再回来收拾他不迟。” 回去要干什么,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也即将改变,不管为了谁,我决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过上正常人的日子,那我就得回到自己的祖地,那是一块风水宝地,在那里我这坎坷的命运,将得到庇佑,才能真真正正的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 我的命格,从来都充满忐忑,平静的日子,总是会拿最珍贵的东西去交换,这些东西舍得吗? 我觉得我最珍贵的东西就只有现在平静的生活,这难道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不过,现在这种生活我并没有意思去打破。 回到家中,我最终也没有见到苏小小最后一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我真的好傻,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走,去找什么盘古心,到头来,还是阴阳两隔。 王嫱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无法捕捉,身体骤然衰老,也将不久于人世。 我想要她活下来,但她似乎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最终,在一个月满之夜,王嫱带着无限的哀怨,再一次地离开了人间。 在这段时间里,王嫱给我写了很多信,这些信,成了我日后睹物思人的寄托。 但其中有一句话,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 “重生之地?”我陷入了遐想,如果说王嫱这是为了安慰我,不想我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故意写这段话来安慰我还好理解,可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处地方,能够让死去的人复活,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嫱儿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写这样一段话的。” 于是,我开始疯狂地在她的信里找寻线索。王嫱留给我的信足足有三百余封,里面的内容大多也是表达思念和眷恋,或是她在弥留之际的不舍与祝福,但是在个别字里行间,总会有一些语句不通的地方,比如,她屡次提到了《仕女图》,这就是个不寻常的地方。 “仕女图?难道仕女图能让她复活。”我摇了摇头,这个猜想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但是仕女图是收容她魂魄的所在,换句话说,她那一缕至今未找到的残魂很有可能还在世上,甚至说,就在某一幅《仕女图》中。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不由得振奋起来。 “嫱儿,如果你还没有离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在内心暗暗发誓道。 可是,我要找的人何止王嫱一个呢,董佳萍现在不知道在何处,詹颖一直在找我,而我却故意躲着她,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月底,姒玮琪那边也准备地差不多了,虽说这一次的目的并不是要铲除“影”,但我们与水小六的账却不能这么算了。我也正憋着一肚子气,非要让这个畜生碎尸万段不可。 我们按计划兵分两路,姒玮琪率领主力人马直扑水小六的老巢,而其余人马则去剿灭拜血教的残余势力,顺便将金蕾和阮丽娜她们解救出来,这样我也好跟冶和平交差了。 水小六虽然精于算计,但是这一回他却是在劫难逃。 我们来到一片湖泊附件,湖泊上轻舟穿梭,渔民撒网,小孩愉悦,一片祥和气氛。再远处就是一条巍峨绿荫的山脉,山中飞禽走兽,猛兽异珍横行,其中在一颗高大的古木树上,屹立着一只巨型老鹰,它傲视苍生,盛气凌云。 “琪姐,这是哪里?” “圣池山。” “圣池山?” 柯乔笑着说道:“怎么样,这地方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 我心想,“这地方我是第一次见到,柯乔说‘眼熟’难道他们见过?” 正这样想着,却见柯乔点了点头,沉吟道:“这个地方离你教书的地方不远!” “你还知道我在哪里教书?”我诧 异地看着他。 柯乔摇了摇头,笑道:“我说林坤啊,你还真以为你能逃得过姒小姐的五指山吗?姒小姐可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啊。” 姒玮琪没有理会我的惊讶,说道:“冶教授早就关注到了这个地方,只是在此之前,冶教授他们一直没有把关注点放到‘它’身上,要是早点发现,也就不会有上次那样被动的局面。” “是吗?”我更为疑惑,“没想到我教了这么长时间书,竟然一直在水小六的眼皮子底下?” “放心吧,虽说你俩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可人家也没关注到你,就连吉泰真人的事情,人家也不想插手,要不是你非要去找盘古心,这件事可能压根就起不来。”柯乔说道。 “这圣池山原本是一座古墓,南北朝时期就已经毁坏,后来在这里又进行了大规模基建,已无人知晓其本来模样。”姒玮琪解释道,“水小六躲藏在这里,确实不容易被察觉。” 当天夜里,我们便悄悄进入了墓室。虽说墓室早已在千年之前毁坏,但是那暗藏底下的部分,却给了水小六很好的庇护场所。 “水小六已经是惊弓之鸟,大家一定要小心!”说完,姒玮琪看了看左右两条甬道。 其实不用姒玮琪说我们也知道,水小六在此地肯定布置了很多机关,就等着我们往里钻。 “砰”的一声,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道撞击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有人已经把石棺的棺盖掀翻,拿着手电迫不及待就往里面看。 “琪姐,这是怎么回事,谁的手下这么不懂规矩?” 姒玮琪摆了摆手,说道:“这是老宁安排的,我们这次队伍里安插了不少这样的人,为的就是混淆视线,让水小六判断不出我们真实的目的。”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不由得佩服姒玮琪的心思缜密。 r /> 我们现在的所在地方与其说是墓葬,不如说是一座地下城,同时也是一座亡灵城,这一点从我们一路过来就得到验证了,尸蹩,千棺屋以及现在所在的这间墓室。 随处可见棺材尸骨,按理说呆在这样的地方,只要是人都会胆寒,可此时我们却不知为何。 虽然不能说根本不害怕,但我们却很从容,正是因为这样,老宁安排的属下才敢去撬石棺,他们是被“财”迷了心智,而我们,可能更多的是痴迷和惊叹这里所见的一切吧。 就在他们打开石棺的那一刻,柯乔的脸色顿时一片雪白,急忙出声阻止,大喊道:“住手!不要打开石棺!” 柯乔的话让众人一愣,所有人都望向他,场面一时寂静无比,过了好一会儿,见柯乔没有下文,被惊了一跳的三个盗墓贼恶狠狠的跑过来,提起柯乔的衣领怒道:“小子,在这里我们说了算,别随便给我们下命令,识相的乖乖闭嘴。” “好了,阿蛮,我们干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别理他们!”这时,他身边的同伙过来打了个圆场。 “老潘,你他娘的少做好人,老子最烦跟人分一杯羹了,以后这种活少揽!”这个叫阿蛮的显然脾气不小。 说完阿蛮粗鲁的将柯乔推开,柯乔险些摔倒,而一旁的老潘则是一声冷笑,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我扶住柯乔,轻声说道:“算了算了,大局为重。” 听到我的话,柯乔无奈的摇了摇头,皱眉叹道:“我总觉得那个士官有问题!” 说到这儿,柯乔神情复杂的看着那棺盖被掀到一旁的石棺。 章节目录 第157章 如影随形(上) “你见过这种石棺?”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疑惑起来。 “我曾经在湘西见过,当时在墓室内有三具石棺,其中一具已经被打开,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当我们犹豫着要不要去打开另外两具时。石棺却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黑毛尸卫和后来的恶煞,为此我们还差点丧命。”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难不成这间墓室内的石棺也有着和西湘石棺同样的东西?”想到此,再看柯乔的神情,我不禁后背一阵发凉,凝目朝石棺看去。 打开石棺后,那几个人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担心和害怕,反而争先恐后般的争抢着往石棺内看。 然而,当看清楚里面的景象后,其中一人气的大骂道:“娘娘的,怎么什么也没有,一堆烂骨头。” 另一人也唾了一口骂道:“是啊,一路过来,他妈的看到最多的就是骨头,一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阿蛮说这里有很多金子,我看他是在骗我们。” “嘘”旁边另一个人打断他:“小声点,当心让头儿听到。” 说着这人回头朝我们看来,当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时,吓得身子立马一抖。 原来他们几人以为我们都在观看壁画,人俑或者做其他事情,没留意他们这边,不想自己说的话,全被我们听到了。 阿蛮阴着脸瞪着他们,一旁的老潘见状笑道:“大家不必灰心,这间墓室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不但不是坏消息,反而是个好讯号,那更加证明了宝藏的存在,既然是宝藏,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的,我相信宝藏一定在后面的某个地方。” 阿蛮轻咳一声,瞪了属下三人一眼,道:“老潘说的没错,既然来的这里,我就一定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不过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你们在背后议论我坏话,乱我军心,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被阿蛮威胁,几人却低着头不敢吭声,显然非常畏惧他。 老潘打圆场,走到他们跟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道:“你们放心好了,你们头儿说得对,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让你们空着手回去,这间墓室显然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些石棺大家也别白花力气,但是你们看到前面那两条甬道没有。” “这两条甬道一定有一条通向藏宝阁,哪里堆放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难道你们没看见吗没看见那些金银财宝笑着在向我们招手吗” 老潘边说,边做着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嫣然一个教唆分子,看的我们是大跌眼镜,我现在才知道,老潘不但是个盗墓贼,更是一名优秀的煽动注意者。 话虽如此,不过在听到老潘明显带着教唆的言语后,三人只是相互望了望没说话,脸上也没表现的太过激动,看样子似乎没怎么买老潘的帐。 要想服众就必须拿出点儿什么来,老潘似乎明白这点儿,见三人没吭声,冷笑一声,然后转身朝前面那具石棺走去,来到石棺前老潘指着石棺说道:“兄弟们你们看这是什么一具黄金棺” 听到老潘的话,众人相互一望,那三名属下更是直接地奔了过去。 我只知道这具石棺是这间墓室里最大的一具,很可能安葬的是这间墓室的主人,但没来得及有细看。 等走近后才发现,石棺的棺盖竟然是开的,透过手电光众人纷纷侧目朝里面望去。 石棺内部大概一米宽,里面安放着一具黄色金属棺,手电光照在上面,闪烁着耀眼光泽,咋看下去确实像黄金棺。 但仔细一瞧会发现棺身上隐约流露出紫青色,最重要的是这具黄色金属棺无论是棺盖还是棺身上的颜色,都已经有些暗谈发紫了。 黄金是 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由此可见,这具棺应该是用黄铜制作的,是具黄铜棺。 除此之外,铜棺的棺盖上雕刻着很多祭文,这些祭文很有顺序,被雕刻在棺身上的一条条半厘米深的横竖线条隔分开来,看上去给人感觉铿锵有力。 其他几人在听到老潘说它是具黄金棺的时候,互望了一眼,看得出来他们和我一样,知道眼前这具棺并非黄金做的, 我们知道并不代表阿蛮的属下也知道,这也不怪他们,只靠肉眼看的话,一般人是很难区分金和铜的尤其又放了那么久。 阿蛮属下三人在看到这具铜棺后,一扫了先前的不快,一个个眼冒金光地瞪着铜棺,只差没流口水了。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金钱,如此贪婪我倒是还从未见过。 br /> 看着三人贪婪的神情老潘颇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退到一边,让出位置好让他们“工作”,接着回头看了一眼立在原地的我们,笑道:“哥几个,我和你们打个赌,我赌这具黄金棺材内有宝贝,你认为如何。” 所有人都上了台阶来到石棺前。 我看了看姒玮琪,询问她的意思。 姒玮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赢了,从规格上来讲,既然这具金棺内安葬的是这间墓室的墓主人,那么里面有陪葬品并不稀奇,不过。前提是你们有办法能打开金棺。” “能不能打开,要试了才知道,我只知道不试一试就永远打不开!”说着,他将目光转移到三名正忙得不亦乐乎的三名属下身上。 老潘一走,三人就迫不及待地各自拿出工具将石棺围住,开始将那具铜棺往外抬。 由于注意力都在铜棺上,错把铜棺当金棺了,所以他们三人完全把我们撂倒了一边,其中两人觉得背着把枪碍事,更是将肩上的枪丢到了一旁,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 铜棺似乎很重,三人弄了半天硬是没弄出来,估计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弄出来,柯乔走到后面去观看左边那具被撬开的石棺,我见没事,也走了过去。 墓室左右两边各放着八具石棺,这十六具石棺外形上是一模一样的,两米长,半米多宽。 因为前面那具石棺内是一具铜棺,所以我以为后面这些石棺里面应该也有一具铜棺,但是透过手电光发现里面却只有一副骨骸。 骨骸穿着皮甲,戴着头盔,但衣服裤子早已腐烂,从外形上还是看的出,这幅骨骸生前应该是一名男子。 因为他的盆骨比较窄,最重要的是他胸口上放着一把鬼头斧,尽管已经生锈了,但正是因为生锈,所以看上去才特别骇人。 柯乔指着骨骸的头盔对我说道:“看到没有,这应该是个将军。” “那些木棺上面的图案刻着两把交叉的剑,这代表的是什么?”我边问姒玮琪边朝石棺内那具骨骸看去。 我正想将手电光移到石棺内,想再看看里面那具骨骸的时候,哪知手刚移动,黑暗的石棺内突然亮起两点红光,像两只眼睛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吓得倒退几步,差点大喊出声。 “石棺里面那具骷髅的眼睛。” 我正想说我刚才看到那具骷髅的眼睛在、发出诡异的红光,哪知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搭载我肩膀上,将我吓了个半死,回头一看,原来是柯乔。 我长舒一口气,有些责怪的看了柯乔一眼,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对了,我刚才看见......” “嘘!”柯乔打断我的话,神情严肃的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刚才看到的情景。可此刻,眼睛一瞥,发现石棺内并没有异常,骷髅依旧静悄悄地躺在棺内,空旷的眼眶内黑幽幽的一片,哪有什么红光。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心想着摇了摇头,旁边的姒玮琪以及后面的其他人都被我刚才的反应怔住了,忙问我怎么了。 我本想把我看到的说出来,但我不敢肯定,又瞄了一眼石棺内那具骷髅,确实没什么异常。 我要是说我刚才看到那具骷髅的眼睛闪着红光,估计没人信。 这种地方大家的神经已经非常敏感了,倘若再“无中生有”,只会给我们徒添加担忧,乱了分寸和阵脚,更何况我不敢肯定我看到的是真的,还是眼花。 见姒玮琪问我,我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眼花了。” 我情急之下一时想不到好的说辞,所以顺口找了个理由。 果然,姒玮琪听到我的话后,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柯乔,接着低头朝石棺内看去。 老潘也走了过来,柯乔先前让我们离石棺远些,已经让他有所怀疑,看了一眼石棺内的骷髅后,也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虽是如此,我心里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以至于没走几步,我就会忍不住回头朝身后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个影子在后面跟着我们。 就好像我们自己的影子一样——如影随形。 姒玮琪见我回头看,她也回头看了一眼,轻声对我说了一句“别胡斯乱想!” 姒玮琪的声音很柔软,但话却很严肃,我的心情渐渐平复,长舒了口气,心想:“看来真的是我眼花了,这种地方过于阴森恐怖,难免让人胡思乱想!” 撬棺的三个人依旧在努力,铜棺此时已被他们从石棺内抬了出来,先前只知道棺盖上有很多符文祭文,抬出来后才发现,棺身上也雕满了同样的符文,不过这具铜棺不大,长大概有1米8,高却只有20厘米,如果里面有陪葬品,那陪葬品也一定很少。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想,“陪葬品不在多,而在精贵”,陪葬品如果“华而不实,多而不精”,即便再多也只能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具铜棺虽然不大,除去里面的尸骨外,根本就没有多少空间放置陪葬品了,但古人死后,都会将生前用过的东西或烧或埋,尤其是最为贵重的东西一般都陪葬在主人身上,一些守财奴或者地主死后往往还将珍贵之物吞进肚内,这还不算什么,更夸张的是七窍内也塞满了金银珠宝。 眼下这具铜棺虽然不大,但里面如果有陪葬品的话,那么陪葬品肯定都是价值连城,三人倒是不笨,想到了这一层,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用上吃奶的劲去撬它了。 不如人意的是,铜棺的棺盖和棺身镶接的非常牢固,虽然留着一条缝隙,但这条缝隙像是笔画上去的一样,任凭如何撬,就是敲不开。 折腾了好一会儿,三人中的一人,不耐烦了,挥手唤开其他二人后,举起枪对着铜棺就是一梭子扫了过去。 “咚咚咚”,一连串巨大的击打声自铜棺上传了过来,把没有准备的我们都吓了一跳。阿卡47独有的枪声以及子弹撞击铜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余音绕梁”久久地徘徊在周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过了很久,这道声音才由近及远地向四面散去。 柯乔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老潘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间墓室内开枪,枪声会如此大,对这名属下的行为也颇为不满。他们几个没想到自己这几枪会招来这么大的声响,阿卡47的声音本来就很大,更何况又是在墓室这种封闭幽静的地方,这就使得原本还不算太大的声音似乎没被放大了好几倍。 章节目录 第158章 如影随形(下) 但等了片刻见我们没都说话,老潘若无其事地又招过来另外两人,和着他们一起又开始撬起铜棺来。那一梭子子弹下去,原本密不透风的铜棺封口处却被打开了几条裂痕,三人兴致盎然的将撬棍插进裂痕处,试图将铜棺撬开。 “这么大你说会不会惊醒到什么?”我对柯乔说道。 “别胡说!” 盗墓最忌讳大声喧哗,或是弄出特别大的声音,正所谓“死者为安”,死去的人本来就如“灯灭”,如果弄出特别大的声音无疑就像一把火点燃这盏早已熄灭的灯一样。 后面忽然传了一道声音。 这道声音由远及近仿佛穿越了无数障碍从后面传了过来,听在耳里显得特别空旷。 众人一时都被怔住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左右两边那十六具石棺忽然齐齐作响,左右摇摆,其中那具被打开的石棺突然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斧头,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惊愕中,一具穿着烂布条的骷髅慢慢的从石棺内爬了出来,它慢慢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眶紧紧地盯着我们,与此同时,一阵仿佛骨骼被掰断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此情此景让众人大惊失色的同时也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骷髅的眼睛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它手拿鬼头斧慢慢地从石棺里爬出来。 等到这具骷髅爬出石棺拖着斧头朝我们走来时,另外十五具石棺的棺盖也纷纷被顶开,一具具骷髅纷纷从里面爬了出来,他们手持长矛,大刀,斧头,盾牌,眼眶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一步一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盗墓贼吓得“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大叫着拼命想向后面爬,可此刻的他,两腿发软就像是婴儿爬行一样,怎么爬也爬不快。 老潘见状拔出枪对着最近的一个骷髅“啪啪啪”地连开了三枪。 这三枪惊醒了属下三人,见老潘开枪,他们也都纷纷举枪扫射,一时间枪声和咒骂声响彻耳际,此刻他们也顾不得节约子弹,几乎每枪都打到了骷髅身上,然而,这些骷髅似乎根本就不怕子弹,子弹把它们打散架后,骨头掉落一地,可这些散了架的骨头像蠕动的蛆虫一样,竟然又慢慢的组合起来。 “琪姐,这些骷髅兵根本打不死,如此下去我们必死无疑。”我也没遇见过这种打不死拉不烂的怪物。 “看样子,这就是水小六布置的守护死士!”姒玮琪说道,“大家快往左边甬道跑,任何攻击对它们都没有用!” 墓室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甬道,听到姒玮琪的提醒,老潘带头朝甬道内跑去。 “快点撤。” 几个盗墓贼手中的枪一直没停过,地上的子弹壳掉了一地,但多亏他俩强大的火力“断后”,否则我们很难全然而退。 左边这条甬道跟后面那条走廊差不多,进来后众人也顾不了那么多,拼命往前跑,没跑多远,后面就传来了“塔塔”的沉重脚步声,且越来越近,我回头一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墓室的时候这些骷髅兵并没有跑动,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不会跑,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追了过来,看它们的跑动声,速度丝毫不逊我们。 跑在最后面的那两名盗墓贼看到骷髅兵追了过来,胆颤的二人顿时乱了阵脚,亡命飞奔想跑到我们前面去。 可这样一来,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因为甬道狭窄的缘故,导致相互推挤使得他俩一个不小心同时摔倒在地。 倒地后的二人并没有爬起来,仍旧你拉我我拉你,都不想让对方先走,直到看见身后站着两个骷髅兵。 他二人才追悔莫及不及,胡乱地开了几枪,其中一人绝望地大喊几声后,便被身后的骷髅劈成两半,这还不算什么,后面的骷髅兵似乎也想“分一杯羹”。 纷纷围了过去举起刀斧对着本已被劈成两半的那人又是一顿乱砍,用“大卸八块”来形容他的惨状一点都不为过。 不远处,地上的手电筒发出微弱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谈谈的血腥味。 不过,正是因为他们这两个不幸的人,我们才得以有机会甩开后面的追兵。前方不远处就是拐弯,我拿着手电筒走过拐弯处,正想继续朝前面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了无数红色亮点,这些红点俩俩成对,一米多高,来回飘动,虽然不大,但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仿佛夜幕中的萤火虫。 我大吃一惊,赶紧关掉手电筒,大气也不敢喘地慢慢退了回来,然后,赶紧做了个禁声手势。 /> 后面的人也赶紧关掉手电,我指着前面说道:“看,是那些骷髅兵!” 姒玮琪侧目望去,道:“没想到水小六制造了这么多的死士,这下麻烦了,他们在前面我们没法过去!” “是啊!这些骷髅挡在前面,这条甬 道又没有其它的岔路,我们根本不可能绕过它们往前。” “我们先等等看看,或许它们过不多久就会走,到时候我们再过去。”姒玮琪沉默了一会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除此之外我们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这样,我们三个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脚都酸了,我有些急躁心烦了,骂道:“妈的,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他们不走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和他们干耗!” 我实在是不耐烦了,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大,这一点我可能是无意的,但更糟糕的是,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忽然打开了手电筒的开关。 黑暗中的死士被手电筒的光这么一照,几十只红色的眼睛齐齐望向我们的藏身之处,接着“踏踏踏”地迈着沉重的脚步,举着刀斧枪矛,一起朝我们跑了过来。 “操,快跑!” 后悔已经来不及,自责也无济于事,大骂了一句脏话后,三人一起向后面狂奔而去,一口气直到跑到后面那间墓室才停了下来。 还来不及喘几口气,“踏踏踏”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地跟了过来,我暗骂一声,想继续往后面跑时,姒玮琪却招了招手:“快!往右边这条甬道跑。” 还好这条通道内有不少地方可以躲藏,我们躲在一块凸出来的石像后面,关掉手电筒,大气也不敢喘,静静地倾听后面的动静。 我们躲藏的位置离后面的墓室没有多远,因此能听到墓室内的一举一动,追赶我们的死士从频繁的脚步声上听,它们似乎在墓室内来回找寻我们。 骷髅兵在墓室内停留了一会儿,便放弃了找寻,一部分去了后面的千棺屋,一部分似乎又回左边通道去了,但是,从脚步声判断,其中至少有两具骷髅朝我们所在的右边甬道走来。 我靠在墙上大气也不敢喘,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紧紧地拽着姒玮琪的手,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以及手心上的汗。 低头一看,发现禁戒发出的光芒也更胜平常。 我暗叹一声“不好”,千算万算却把禁戒给遗漏了,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闪烁着的一颗夜明珠,一颗要我命的夜明珠。 我松开手,想将它藏起来,抬头一看之下,眼前忽然出现了两点红光,一具骷髅在我头顶上方,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眼前这消无声息的一幕吓得差点昏厥过去,我吸着冷气瞪大眼睛和眼前这张腐朽的只剩下一副骨架的骷髅对视着,我甚至能闻到从它口中吐出来的沉睡了上千年的死亡气息。 我和骷髅兵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它那闪着诡异红光的眼睛来回数次在我脸上和胸口上打量,我脑海里一片混乱。 身上早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对,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是僵尸是没有视觉的,它们主要靠气味来寻找和攻击目标,只要服用寒心草将体温降到僵尸能感应到的临界点,这样一来僵尸闻不到气味,感应不到体温,也就发现不了你。所以,从这一点上看,两者是想通的。” 想到这儿,我低头看了看禁戒,打算搏一把。 “就算是被发现了,老子有禁戒,还会怕你!” 就在此时,我对面的这个死士竟然真的掉头离开了。 “好险!”我叹了口气,“不能干坐着,我看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了,虽然前面有三个死士,但和左边甬道比起来还是要少的多,到时候就算遇到了,我们抵抗的胜算也要多很多!”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我们一行三人小心翼翼地行使在右边甬道内,这条甬道和左边甬道没多大区别,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根火把,两旁也有很多武士形象的石像。 由于对甬道内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暂时不敢去碰这些火把和石像,天知道这些会不会是机关。走起路来自然也很小心,一边提防着不被骷髅兵发现,一边又要留意周围有没有机关陷阱。 走了没多远,忽然感觉周围凉爽了很多,似乎前面有丝丝凉风吹来。 走到这儿,甬道慢慢变宽了起来,想来前面一定是一片开阔地,否则不会有风。 我打开手电筒,极目朝前面望去。 前面出现了一间很大的墓室,但是由于太远,光线太暗的缘故,因此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咔”,我话没说完,脚下忽然传来一阵仿佛是地板龟裂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抖动。 “快后退!” 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就一起陷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摔落到地上。 章节目录 第159章 死亡缠绕 “林坤,你有没是事?”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随即一股痛感涌上脑海,我叫道,“疼疼!” 我耳边传来柯乔的声音:“这么高摔下来,当然疼了。还好,你活着。” 我睁开眼睛,看到姒玮琪和柯乔,松了一口气,“你俩没事吧?” “没事!”说着,姒玮琪一边把我扶起,一边给我揉着关节,看我活动自如,心才放了下去,长吁一口气说:“还好只是外伤,要真是内伤,你小子可真赔大发了。” 身上痛楚一阵阵的,我苦笑一声,正想说些什么猛然发现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件方方正正的东西泛着红光,而那红光中又有一丝金色的光芒。 “琪姐,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一块巨石陷在地面上,隐隐放着红光,那块巨石上竟然斜躺着一具干尸,一只断了的右臂抛离在一边。 走进一看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佛教徒的尸体,他的左手中擎着一只小小的佛塔,不时泛起一丝丝金黄色的光芒。 我起身捡起,握入手中,一阵清凉充满全身,痛楚的感觉一下少了许多。我心中正自奇怪,柯乔已在身后叫我,“林坤,你没事吧,刚才你干什么叫呢,和中邪了一样。” 我回过头去说:“没事没事。”随手把那金色小塔装入怀中。 再去看那巨石,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就是那块把我掀翻下祭坛的巨石,但是看那体积又不是很像,难道就这一会,这块巨石竟然小了这样多,看那周围充满了烧灼的痕迹,想来应该和我的判断一样。 我还在看那巨石,背后柯乔忽然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我转身回去,一张鬼脸狞笑着向我冲来。 我“啊”的一声向后退去。 脚下一个蹒跚,已然一脚站到那具干尸上,心中恍恐,一脚跨出,一屁股坐在了那块红色的巨石上,随即听到“喀喀”的声音,整个人便又一次向下坠去。 心中大叫不妙,姒玮琪已经把我拉了回来,回头看去那块巨石已经和那干尸一齐掉了下去。 巨石掉落的地方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同时一股绿色的莹光冒了上来。 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团黑气从洞口骤然升起,将绿色的荧光悉数吞没,就仿佛吃进了它的肚子里一样。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黑气立即变换了模样,呈现出一个人形的样貌,而且还长大了血盆大口,怒吼着想要将我们一并吞噬。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混沌!” “混沌?”我诧异地看向姒玮琪,在姒玮琪的脸色我看不到一丝表情,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混沌,指的是世界开辟前的模糊一团的状态。古人想象中天地未开辟以前宇宙模糊一团的状态,也常用来形容思想模糊不清,不分明。 我原本以为,混沌仅仅是天地初开时候的一种传说状态,但姒玮琪却说这团黑气就是混沌,我顿时就发蒙了。要真的是混沌,这玩意儿就是万事万物之祖,被说是我们几个,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奈何不了它啊,除非盘古显灵。 “此混沌非彼混沌,这是盘古心释放的一股邪气,只有盘古心完全黑化之后才会出现。”姒玮琪解释道。 “这么说来,上次那件事确实是有人那盘古心搞鬼!” 姒玮琪点了点头,凝视着高高在上的“混沌”,说道:“禹陵秘传的龙骨禁戒是以龙骨为材料制成的,而那盘古心,与龙骨属性类似,且能量更强,虽无斩妖除魔之能,却有救死疗伤奇效,这就是为什么有它在的地方,禁戒无法正常发挥作用的原因。不光如此,一旦盘古心黑化,就会与龙骨相克,能够极大地抑制禁戒的威力,而且可以驱使群魔,威力无穷。” “那咋整?” “看样子,今天只能以死相拼了!” 就连姒玮琪都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见姒玮琪拔出子由剑,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紧接着,鲜血滴落到了她的禁戒之上。原本毫无反应的禁戒,在血液的 刺激下,光芒忽然暴涨而起,犹如一道烈焰直冲半空。 那黑气被这烈焰一烧,好像害怕似地躲闪了一下。可随即便犹如猛兽一般狂扑下来。姒玮琪临危不惧,左手剑指直插那黑气的脑门,如开山之力般就将那黑气一分为二。 /> 可谁想,那黑气刚一被姒玮琪劈开,转眼间就又愈合,随后变得更为暴躁,周身溢出无数的黑影,形成一条条恐怖的触手,那触手越缠越多,越绕越长,很快就把我们几个人包围。 我和柯乔拼命地劈砍黑影,无奈,这些东西根本无法驱散。 就在这时,那缠绕在一起的黑气中忽然又现出一个人影来,就好像里面有一个操控者一般,完全看不清无关,也不知道高矮胖瘦,用一种嘶鸣声叫嚣道:“愚蠢的神鬼契约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对着那东西喝道。 “你不是一直想找我保持吗?我就在这里,你来啊!” “水小六?!” 我没想到水小六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个鬼东西,也有可能,是“影”把他变成了这个鬼样子。或许,在影看来,水小六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有本事就当面锣对面鼓地干一场,总这么躲着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企图将影逼出来。 可是,这终归是徒劳的。 未等我说完,一道黑气迅猛地从水小六的口中射了出来,直击我的胸口。我想要闪避,但是左右各有两道黑气缠绕过来,根本无法闪避。 千钧一发之际,姒玮琪忽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刹那间,姒玮琪的身上被黑气紧紧缠绕。整个人也被拽到了空中。周围的黑气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地将她蚕食。 “琪姐!”我怒了,想要救下她,可是双脚却被死死地缠住,无能为力。 “畜生!” 姒玮琪被拽到半空中,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黑影吞噬。然后一脸惨白,一动不动地漂浮在空中。 “混蛋,你有本事冲我来!” “哈哈哈,别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浊气将我们紧紧地缠绕住,我想挣脱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它解开,更别提驱散。 “林坤,这团黑气是盘古心控制的,禁戒对它起不到作用,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找到盘古心在哪里,将它毁掉!” “毁掉?”在这危急关头,我却愣了神,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如果毁了盘古心,将来王嫱还有办法复活吗? 但是生死边缘,岂容我儿女情长。 我回过神来,咬开手指,将血滴在禁戒上面。 刚刚姒玮琪试过这个办法,用禹陵后裔的血催动禁戒,可以激发其最强的力量。 而这么做的后果也不小,血液一旦被禁戒吸取,人的元气也将被汲取,持续时间过长,弄不好会元气枯竭而亡。 这么做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姒玮琪已经倒下了,我不能束手就擒。 “你疯了?你会死的。”柯乔劝阻道。 我摇了摇头,道:“错了,我会死掉,但我不会输。” 水小六吱吱的怪笑起来,得意地道:“你的禁戒对我是起不了作用的,哈哈,我要杀了你!” 说完,水小六转身朝我扑了过来,不等他靠近,我突然冷笑着道:“你上当了。” 我说完就滚到了石柱的边上,再回头一看,我和柯乔刚刚呆着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小包放在那里。 炸弹。这是我和柯乔的计划。 果然,紧跟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我只觉自己的耳朵在刚才的爆炸中被震聋掉了。 眼前金星直冒,抓在石柱边缘的手上更是被热浪灼伤,不过想来这样的爆炸,水小六也应该挂掉了吧。 待到爆炸的热浪过去,我翻身爬上石柱,却惊讶地发现,在这样的爆炸下,水小六居然还能保持着大半个身子。 更可怕的是,随着那些烟雾一样的气体不断翻涌,他正在慢慢地朝我跑来。 “怎么会这样?”我和柯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水小六正不断向我靠近,他模糊不清的身子不断翻涌而来,我头皮发炸。 趁着他还没有追过来,我回头看了看,想找条出路,岂料刚一回头,就听见一声爆炸声。 我来的那个石门在一阵火光中轰然坍塌。 “妈的,这下子真的出不去了!” 水小六已经离我不到半米远,只是此刻他似乎也是重伤之末,却没有再来攻击我。 可是我现在正在这个石柱的边上,想要逃走都没有地方逃,况且这里离地面有十几米高。 只怕是我跳下去就不用再想什么逃走之类的事情了,直接摔死的可能性绝对超过我重伤的可能。 直接爆炸声再次响起,这次炸掉的,居然是我们身处的石柱。 我一脚踢开扑来的水小六,他此时的状态愈发不稳,甚至连人的基本形态都难以保持。 被我这样一脚踢过去,他连躲闪都没有,就直直的摔出去一两米远。 可能是我这一脚的力量太过,脚下的石柱在水小六倒地之后再次开始震动起来。 而且居然还伴随着某种奇怪的韵律。 仿佛就像是某种生物正要从沉睡中醒来一般。 柱子此时抖动得愈发厉害,随时都有可能从中间断掉。 那边的水小六又飞扑了过来,这次我想要故技重施。 却不料被他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腿,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石柱在这时终于不堪重负,开始斜过去。 随着石柱的坍塌,水小六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 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不料就像是掐在了一条特大号的泥鳅一般,根本抓不住,只能勉强地推开他的嘴巴。 水小六一击不中,我原本以为他还会攻击我,却没有料到,他猛地转身朝着我两腿扑去。 混乱中,我的左手抓起地上的子由剑上,连想也没想,猛一下子削向水小六的腰间。不料,子由剑虽然击中了他的腰间,却没有能像以前那般砍断他。 更可怕的是,子由剑在碰到他的身子之后,居然像是被他的身体吸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水小六被我这样攻击,凶性大发,整个身子扭曲着想要返身咬向我的脖子。 生死攸关,我爆发出了全部的力气,猛地一个翻身把水小六压倒在身下,禁戒发出的光焰也在此时颤动了起来。 然而诡异的是随着光焰的颤动,我的力气就像流水一般快速地消耗了下去。 但是那种被困住的感觉却也一瞬间消失无踪,我嘶吼一声鼓起剩下的力气猛地一带。 居然生生将水小六连腰劈成了两段。 不料这个怪物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死掉。 他竟是怪叫着还想要扑上来。 虽然我现在体力即将透支,但是还是狠劲地给了水小六一脚。 没料想我这一脚下去,不但没有踢到水小六,自己反而一下子丢了平衡。 整个人失足从石柱上摔了下去。 在身子已经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我本能地伸出了左手想要抓住石柱的边缘。 无奈我怎么也有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单靠一只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力气的左手是万万不够的,只能顺着石柱磕磕碰碰地下滑。 我神志模糊起来,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要碎裂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寸,每一个部位都要从身体里散落出去,变成一块一块的碎片。 仿佛连灵魂都随着这一摔也变成了碎片。 章节目录 第160章 梦醒时分(全本完) 可是就在我马上就要昏迷过去的瞬间,一股剧痛从我胸口的位置传来。 那种痛就像是自己的胸口上抱着一团火焰一般,我想要推开那团火,但是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剧痛中,我的神志却清醒了一点,勉强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水小六的脸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冒出了无数的水泡一样的东西,整个舌头也耷拉了下来,似乎是想在我的胸口舔食什么。 “糟了,这是......黄金面具!” 水小六竟然戴上了黄金面具,成为了那个吃人的恶魔——阿茶。 我的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了他正在舔食我胸口流出的内脏的画面,想到这种恐怖的场景。 原本完全无法动弹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我的右手在一股无穷尽的怒火支持下,居然可以摸索着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块奋力砸向水小六的脑袋上面。 只是我现在连强弩之末都算不上,最多能算一个回光返照。 这一石块砸下去,也只能把水小六的脑袋砸得偏了偏,这对我的处境,根本没多大改变。 就在我积蓄力量准备第二次砸向水小六脑袋的瞬间,他突然仰起头惊恐地吱吱叫起来。 我也在这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意识一阵朦胧。 加之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这次真的完蛋了。 一想到自己死后就得成了水小六这怪物的口粮,我的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这种死法,我不服啊。 带着一股怨气,我最后一次捡起石头砸向水小六,石头撞到他头上,把他整个击飞出去了不知多远。 “等等,不对劲,我现在的力气根本就不可能把他砸飞出去,他是怎么了?” 我的脑袋越来越模糊,思维转得比平时慢了无数倍,虽然发觉了不对,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怎么了。 要不是胸口那股火焰一般的疼痛还在不断刺激着我,只怕我早已经晕了过去。 其实晕过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我终于知道了水小六倒地是为什么飞了出去。 是因为,在我们的上面,一个巨大的怪物正看着我们。 哪怕已经见过了传说中的龙,也见识过玄武、朱雀这样的灵兽,此刻见到这个生物,我还是震惊得连思维都似乎停止住。 不是说这东西的体型有多么的巨大,而是它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震撼。 “这是什么东西?” “林坤,这家伙怕是至今未露过面的白虎!” “白虎?” 看着它额头上的“王”字,我确实没有理由怀疑。难怪这白虎一直没有被找到,原来早就被他们逮住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白虎此刻变得异常的凶恶,一下就把水小六给要了个半死。 恐怕是因为盘古心的缘故,这白虎被催化成了不受控制的恶兽。 “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在此时,那白虎怒吼一声。 我知道,今天我和它之间,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尽管它刚刚还替我料理了水小六。 我可不想成为它的早点。 “来吧,让爷爷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着,我举起子由剑朝白虎冲杀过去。 白虎兴许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反击。 或者是它此刻正处于准备攻击时刻。 我这样冲杀过去,它居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我的剑插在了它的额头上。 那白虎吸收了盘古心的力量,又吞噬了黄金面具,力量更是今非昔比。 白虎发怒了。 这畜生简直是欺负我们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了水小六的白虎虽然变得异常狰狞,行动却迟缓了许多。在这紧急关头,我聚起自己全部精力,感觉到它吸气减弱了许多,有可能是被体内的两股力量反噬。 我必须趁它换气的这一瞬间冲杀上去。 总之,今天我和它之间,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静静的等着白虎吸气减弱,虽然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但还是觉得没底。 又忍不住想万一要是自己的判断错误,一剑没能结果了它,我可不想成为它的早点。 就在我反复矛盾,快要忍不住放弃这个想法时,白虎开始缓慢地绕着我走路。 感觉到它行动的力道减弱,霎时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搏一把! 于是,我举剑向着白虎冲过去。 白虎虽然还想把我吃进它的嘴里,但是奈何它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大笑一声,怒喝道:“去死吧!” 强忍着刚刚新添的伤口传来的疼痛,我举起举剑向白虎冲杀过去。 白虎兴许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反击。 或者是它此刻正处于最难受的时刻。 我这样冲杀过去,它居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我的剑再一次插到它的头部时,它才反应过来。 脚底下不住传来剧震,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剑对着它的双眼之间刺了下去。 可是就在子由剑及身的瞬间,它拼命一摇头,剑并没有能插进它双眼之间,反而是顺势插进了它左眼。 我刺出这一剑,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力气一下子就像用光了一般,竟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去,活生生被白虎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砸得我是七荤八素,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了下来,不过这时也是全身都疼痛无比,也不知道骨头摔断了没有。 刚想抬头看看白虎的状况,谁知祸不单行。 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一股腥风传来。此刻我全身无力,被那腥风一吹,整个人就跟着翻滚了出去。 我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人尽力蜷成一团,尽量避免自己的脑袋受伤。 可是翻滚了几圈之后,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震,满眼好像都冒出了金星。随后,我陷入了身体的巨大痛苦中。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来回的蹂躏,痛苦犹如飓风搬席卷而来,根本没有喘息和逃离的机会。 我几乎没有了意识,在身体不受控制地搏击中,被一个巨大的冲击力撞了一下。 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双眼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再没有半点知觉。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不过全身剧痛无比,连思维似乎都停滞了下来。 当我再醒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火光中,面前柯乔的脸上闪烁着一种奇怪的略带兴奋的 神色。 他看了我一阵,终于才开口说:“那白虎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躺在那里,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别动,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那白虎呢?” “奇迹,你竟然把那白虎弄死了,你看那边。”柯乔指着一旁,那白虎的尸体真就躺在脚落地,紫色的血液已经染遍了它的全身。 “我怎么可能斗得过这只白虎,”我咳嗽了几声,“是因为这家伙太过贪婪,吞下了水小六之后,体内盘古心和黄金面具发生了对冲,一时间难以消化,遏制了它的力量。” 柯乔点了点头,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活下来了,谢天谢地啊。” 我这时猛地意识到,问道:“琪姐呢?” 柯乔眼神中流露出闪躲,说道:“我们先出去再说吧,大部队马上就来了。” “你告诉我,琪姐在哪?”我追问道。 柯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找过了,没有姒小姐的身影。” “没有?不可能!水小六明明已经死了,琪姐应该能够顺利脱困的!”我想要站起身来,但无奈浑身上下每一个骨头和肌肉都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抗议我这强行起来的举动。 “你躺下,千万别动,你体内多处骨折。”柯乔立即制止道,“放心吧,姒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你全都找过了?” 柯桥点了点头,说道:“我把这古墓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就差挖地三尺了,确实没有姒小姐的踪迹,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愁眉紧锁,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不见,“除非......” “有人绑架了她。”柯乔说出了我的想法,“水小六利用混沌困住了姒小姐,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想这么做。” “没错,那个幕后之人利用盘古心做局,本意就是冲着琪姐去的,那么一来......”我心底突然拔凉拔凉。 “你也不要悲观,我想现在姒小姐应该是安全的,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这一局,我们并没有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一定会救出姒小姐的,咱们禹陵兄弟姐妹千千万,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把人找到!” 说着,柯乔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通体墨绿,犹如宝石,递给我,说道:“这是盘古心,从那畜生的肚子里掏出来的,你拿着,将来或许用得上。” “这就是盘古心?这东西真的能够起死回生?” 我拿着这不起眼的珠子,陷入了沉思,我为了它,搭上了太多人的生命,姒玮琪失踪了,逍遥子死了,老道儿从此归隐,王嫱和苏小小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世间,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 这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如今已经到了梦醒时分,就好似歌词里唱的那样: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可是,梦终归是要醒的。 姒玮琪到底在哪里?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等的人还没来,等我的人却已不再。 属于我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全本完) 章节目录 第027章 冷刹 “你是谁?”我松开了他的手,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拉住人家问了半天,确实不好意思。 “我是谁?哼哼,小子,才想起问我是谁,是吧?”那男生估计被我也气乐了,冷笑着说道。 我挠挠头,说道:“是啊,你到底是谁啊,很牛吗?” “镇海二中陈建新你都没有听过?在教育界还没有不知道我的。”那男生对着我怒目而视。 今天我这个新来的名不见经传的老师太让他恼火了,他都想着该如何来收拾我这家伙了。 “哦,陈建新?您也是老师吗?”我摇摇头:“没听过。” 这个叫陈建新的气极反笑,刚要发火,就在这时,却到前面走过来一个人,径直站在我面前,笑道:“林坤,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和这位朋友问点问题。”我了一眼陈建新,接着说道:“对了李强,这小子你认识不?” “他是谁啊?”来人正是李强。李强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好像是水果,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扔给我,“呶,尝尝,这个黄金果,老贵了!” 黄金果虽然说名字上也带着一个“果”字,但是它却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水果。黄金果因为外形看起来金黄色,形状也比较独特,所以通常是用来作为观赏园林使用的。 “你他娘是想毒死我吧,这东西有毒!” 李强笑道,“你小子还不赖,竟然偏不了你,说实话,我还真想毒死你。” 黄金果也加乳茄,果肉有微毒,不能直接食用,但是可药用,因含有龙葵碱,入药主要功效是清热解毒,主治心胃气痛,淋巴结核,腋窝生疮、痈肿、丹毒、瘰疬等症。一般来说只用患病的人需要吃,不能作一般水果大量食用,只适合外用。 “李强?”陈建新一听这名字,眉头跳动了一下,突然就愣住了。 谁不知道李强家的背景,陈建新自然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额......“陈建新有点苦逼了,脑子里马上就反应过来。 “对了,李强喊他叫林坤。他就是昨天那个小子?”陈建新脑子里飞快的思考。 我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这么出名了。不过,还是多亏了李强,这么没想到仗势欺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他有点讪讪的看着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林老师,那个......刚才对不起啊,我有眼不识泰山。” “林坤,怎么回事?”李强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建新,笑着问道。 被李强看了一眼,陈建新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连连说道:“真是对不起,误会,误会。” 我心中无奈的叹口气,这个陈建新真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阐述了什么叫做色厉内荏。 “喂,怎么回事?” 陈建新连忙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连连点头说道:“强哥,真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哦,你看上了哪个女孩啊?”李强一把搂住我,嘻嘻笑道:“小子,眼光不错。不过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就趁早收了这份心思吧。” “怎么了?”我心中一愣。 看到陈建新还站在一旁,李强摆摆手,说道:“你先回去吧。” “恩,谢谢强哥。”陈建新不停地点头,然后马上就离开了这凶险之地。 “你知道吗?”李强揽着我的肩膀往教室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一直在追她,到现在人家理都不理我,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气死我了。” &nbs p;“真的?”我一脸诧异,难怪刚才说到李强时,那女神一脸的厌恶。也不知道李强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女生都是那种厌恶的表情。 “哎,要知道她讨厌你,刚才我就直接说自己是李强的仇人好了。这样留给女神心中的影响还好一点。” “你TM!” “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啊......”李强忍不住神伤,一脸的郁闷道:“本以为本少爷亲自出手还有追不到的女孩子。哎,结果人家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太打击人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强,忽然就乐了,呵呵笑道:“你小子肯定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要不这样,咱俩打个赌,看谁先追到她。” 李强想了想,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不是打击你。这事太不现实了,我保证你和人家一句话都说不上。” “敢不敢打赌吗?”我来了劲。对于我来说,越艰难的困难,我越想去克服。越难攀爬的高峰,我越想去穿越。 李强也来了兴趣,笑道:“赌就赌,总的有个彩头吧?” “没问题。你说,赌什么彩头?”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如果你能追到,本少爷送你一辆法拉利跑车。” 我的脸皮不由得抽了抽。我想了想,说道:“如果追不到,我给你提鞋子!”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走,跟我去看看!。”李强一脸傲气的指着泰拳馆。 进入泰拳馆,里面有十几个人在练拳。看到李强和我走进来,众人马上停了下来。 站在最前面教拳的肖腾脸色复杂的变了变,然后马上迎了上来,一脸恭敬。 “肖老师,咱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李强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肖腾的肩膀。说完,他对所有人说道:“来,给大家介绍下。” 看到大家都聚集了过来,李强指着我,对众人说道:“林坤,林老师,是我好兄弟。” “林老师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我叫你们去买的水果呢?”李强生气道,“没看林老师口渴了吗?” “这么客气干嘛,不用了。” “哎,这怎么能行呢,我跟你说啊,我给你准备的水果,可不是一般的苹果香蕉之类的货色,绝对是你没吃过的。” “哦?这我可又要开开眼界了。” “这种水果数量非常的稀少,受到保护的。” 我被李强这么一说,口水都要流出来,真相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珍惜水果。 李强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人拎来了一袋水果。乍一看,还以为是龙眼,因为放在透明的塑料袋里,黄色的壳子看上去确实容易误会是桂圆或者龙眼。 “这个是......”但我相信这个绝对不是什么桂圆或者龙眼,不然李强也不会搞得这么玄虚。 “这叫冷刹,是世界十大最罕见水果之一。” “世界十大罕见水果?!” “你小子别不信,真是十大罕见水果,这种水果曾经是东南亚地区的非常尊贵的水果,不是一般人没有资格吃这种水果,但是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是吗?” 我半信半疑地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看了看,只见这种冷刹果肉为半透明,放进嘴巴里一尝,口感与柚子差不多,并且酸中带甜。 “嗯,味道不错,很特别啊!” “不过吃的时候得特别小心,因为有一种蝎子最喜欢吃它,经常藏匿于果实缝隙当中。” “你少唬我,这又不是树上摘的,买来的哪有什么蝎子。” “嗨,我就这么一说,管它有没有的,就算有蝎子咱也照吃不误!” 从泰拳馆出来,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拉住李强问道:“对了,还忘记了问你事情呢。那个女神叫什么名字啊?” “靠,咱俩是竞争对手好不好?”李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事,自己打听去。” “真小气。”我不屑的撇撇嘴,然后掏出一包烟,从中摸出一根,笑眯眯的说道:“强哥,要不要来一根?” 却见李强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雪茄,笑道:“不好意思,本少爷最近喜欢上雪茄了。” 气的我转身就走。 回到教室,我突然发现众人看我和李强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那种带着淡淡的畏惧,还有一丝丝的崇拜,反正是各种的复杂。 今天是教学研讨会,大家都早早地坐在座位上准备等会儿的发言。 “你怎么迟到了?”苏梅白了我一眼,“怎么回事?” “路上遇到一个人,耽误了一会儿。”我笑了笑,又压低声音道:“和你问个事。” “怎么了?”苏梅问道。 “他们怎么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我低声问道。在自己没有当选班长之前,除过几个人对我还不错,其他人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加上我就是个名不转经传的民办学校老师,很多同学也不认识自己。 不过今天我就发觉很大的不同,所有人看到自己都是带着畏惧的,或者是恭敬的眼神。每一个和自己遇面的同学,哪怕我并不认识他,他都会很热情的冲我笑一笑。 “难道当上了班长,人气就好的这么爆棚?” “还不是你昨天和李强打了林一峰他们嘛。”苏梅低声说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是咱们这儿的风云人物啊。” “恩?我还以为只有李强是大人物呢。”我听到自己都成了风云人物,一下子便来了精神。 “看你得瑟的。”苏梅白了我一眼,不过脸上也很兴奋。 “既然如此,要不然我们趁热打铁,举办一个晚会怎么样,争取在全校都搞出动静来,让领导看到了也高兴高兴!” “这个主意不错,你打算怎么做?”苏梅一听我的建议,立刻来了兴致。 “在全班范围内征集志愿者,最好是女生,我看咱们班年轻的女老师占了七成,要是好好挑挑的话,应该是有的选的。” 苏梅忍不住娇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又不是选美大赛。”看到我怪异的眼道:“好的好的,就按照你说道办。” “谢谢苏老师。” 看着苏梅脸上有点微红,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苏梅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半响才细弱蚊蝇的说道:“你这么坏,你女朋友就不吃醋吗......” 不过看她红通通的脸,确实很好看。苏梅就像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这个年龄,正是绽放出自己最美丽的时候。 看到我有点痴迷的眼神,苏梅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干嘛,看什么看。” “老公......”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