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家来是告诉你,我乾爹已经听取你的意见,以後再有什麽好建议,就报与我这里,我也会给你在乾爹面前美言几句。”
王佑赶紧致谢:“那就多谢王公公了。”
他根本就不担心自己被埋没,就王羽肚里那点货,王振好歹是个举人,多聊上两句,自己就会露馅,那时候便是上场之时。
“现在我这里就有个建议,还望公公替我转告一下。”
“说吧!”王羽尝过甜头,想再白嫖一个。
王佑说道:“洪武年间,太祖曾在大殿上设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铁牌,有些不利於王公现在充分发挥,督管政事,怕是需要调整一下。”
小宦官哪知道这个,他还没有到能够干预政事的程度。
听到王佑这麽一说,也正视起来,答道:“行了,你走吧,乾爹会知道的。”
王羽提出与众不同的意见,被收为义子后,在王振身边的地位就不同了。
现在王振进出,都将他带在身边。
他也不出所料,找到机会,转达了王佑的建议。
其实那块铁牌,王振也早就看得不顺眼了。
自己是帮皇家做事,帮陛下分担辛苦,这怎麽叫干预政务?
洪武年间的规矩,今天早就不适应了啊,应该改一下。
王振也趁到朱祁镇开心的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事情王振心里门清,要是自己私自把牌子摘掉,那徐谦必然会咬住自己不放。
就算有皇帝护着,怕是也要脱层皮。
但要是陛下自己拆的,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对於太祖,刚刚亲政朱祁镇,内心还是有些发怵的,不敢直接答应。
王振看出他的犹豫,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陛下,太祖时期,国朝才多大,现在经过西征,北伐,南讨之後,国朝面积可比以前大了许多,所处理的政务也不可同日而语,当然不能套用以前的规矩,我这也是想帮陛下分担一下啊。”
朱祁镇想想也是,对於王伴伴的忠诚,他还是信得过,有些政务,确实得要王振指点过後,自己才能想明白。
有了皇上的点头首肯,王振堂而皇之把那块悬挂了数十年,从南京到北京的铁牌给摘了下来。
他摘得轻松,可是内阁炸了锅。
哪怕是新晋的两位大学士,曹鼐马愉,一般都是只管分内事,平时明哲保身,尽量不想和风头正劲的王振发生冲突,这时候都忍不了。
原本历史上,王振也是摘掉了这块铁牌,但他被朱祁镇宠信,朝中没有能够压住他的重臣,也让他飞扬跋扈。
摘了就摘了,没人敢多嘴。
现在不同了,徐首辅也看不得这个。
很多东西他忍就忍了,安插几个官员,只要对方能干事,徐谦也就不说什麽。
现在居然把这个牌子拆了,下一步这阉货还想干什麽?
徐谦根本不敢想。
宣府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自家老爹还在代理总兵。
徐谦作为文臣之首,必须责无旁贷地站出来,带头反击这种行为!
大朝会之际,徐谦率先发难。
“陛下,臣请恢复太祖所立内臣不得干政铁牌!同时请治王振摘牌之罪,此乃祖宗之法,不可变动,王振罪同妄议朝政,按例当斩!”
站在朱祁镇身後的王振被吓了一跳,好家夥,你们老徐家是一脉相承是吧,就想咱家头上这颗脑袋,爹没有砍下,儿子接着来,非得咱家死了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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