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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玉镜府君看自己,潘垚摇了摇头,“不管,就让他们菜鸡互啄去吧。”

    小汪在这里,潘垚都舍不得说狗咬狗啦!

    ……

    潘垚拍了拍腰间的荷包,笑眯眯地瞧着前头那蹲地,吐着舌头嘶哈嘶哈的小汪,问道。

    “我要去抓人了,小汪你去不去?”

    “汪汪!”

    小汪吠了两声,站起身子,有些意动,末了,它又重新蹲了下来,回头往巷子里瞧去。

    不去了,小汪舍不得小主人,得回家了。

    潘垚顺着小汪的视线看去,它说的家在不远处,离公共厕所比较近。

    公厕是后来修的,是砖头和水泥建造的平顶小单层,一半厕所,一半是澡堂,平时有人打理,颇为干净,里头是水磨石的地面,外壳甚至还奢侈的贴了陶瓷砖。

    这会儿,那边人挺多,多是接水灭火,现在忙完了,干脆就在那儿冲冲澡,洗洗脸上身上的黑灰。

    小汪的家就在那边。

    潘垚有些诧异。

    玉镜府君都意外了,“这祸斗竟然认了人做主人?”

    虽然像狗,但祸斗并不是真的狗,从星陨落入母狗的腹肚时,腹中之狗便得了造化,褪去了狗胎,通了灵智。

    有了灵智,自然有了自我,万事以自己为上,不会认人做主。

    就跟现在的人讲究平等,不会认别人做主人一样。

    甚至,因为祸斗食火拉火,司火职,而烈火熊熊,祸斗也多是脾气暴虐的性子。

    它所过之处,火灾频起,在古时是灾难的象征。

    “汪!”小汪颇为自豪,它有三个主人呢!老主人,主人,还有小主人!

    它最喜欢的便是小主人了。

    它可不能跑太远,它可是要给小主人当眼睛的!

    ……

    第152章

    小巷子有穿堂风, 带着飞灰的味道,小汪汪汪叫的时候,不长的尾巴还摆个不停。

    显然,说起它喜爱的小主人, 它心里是那么的快活。

    “眼睛?”潘垚好奇, “你小主人的眼睛怎么了?”

    “汪呜——”

    像被戳到了伤心事一样, 随着一声拉长尾音又稚嫩的汪呜声,小黑狗耷拉下了那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尾巴也没精打采地垂在地上, 擦地一样的动了两下。

    瞧不到,小主人的眼睛瞧不到。

    不过没关系,有它在呢!

    以后, 它会一直是小主人的眼睛。

    潘垚意外:瞧不到?

    是生病了吗?

    还是受伤了?

    ……

    因为火灾,解放路这边断了电,路上的灯都熄了, 不过,这个时候因为电压不稳定,供电不足,经常会夜里停电。

    城里好一些,乡下地方尤其。

    特别是夏日时候,断电更是寻常的事。

    解放路断了电, 大家伙倒是没有太在意,打着手电筒忙碌, 家家户户也常备着蜡烛, 这会儿蜡烛点上, 还有几个热心的大爷大娘拿着脸盆拍了拍,嘴里喊道。

    “早点睡了,蜡烛也要灭干净, 仔细明火!”

    “知道嘞!叔儿婶儿,你们也早点歇着!”

    都一条街的街坊邻居,经历了一道救火,大家的心贴得更近了,一团的和乐融融。

    ……

    毛家。

    “还好还好,真是老天爷保佑,火灭得快,这一回啊,又是有惊无险。”

    “姑,你在干啥?放着放着,我做就成。嗐!哪就要你了?”

    毛水萍将搬出的东西重新放回去,转了个眼,就见毛老太弯着腰去提藤箱,怕老太太闪着腰了,她嗔了一句,连忙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藤箱。

    紧着,毛水萍推着老太走到八仙桌旁,拉出长条凳让她坐下。

    “刚刚那是没法子,急着救东西呢,现在不急,您啊,就在一旁歇着吧,喝点热水,今晚烟大,喉咙都被熏干了吧。”

    毛老太上了年纪,今晚这么一折腾,也确实是累了。

    她坐在长条凳,瘦削的手捶了捶老腰和老腿儿,瞧着侄女儿忙里忙出,又絮叨地关心自己,心里甭提多舒坦了。

    别说,老了有这样的小辈作伴,也算是值了。

    ……

    都说破家值万贯,刚刚起火,毛家搬出去的东西也不老少,没一会儿,毛水萍就又忙出了满头的汗。

    她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趁着这擦汗的动作,稍稍歇了歇。

    “姑,说来也真是怪,最近这段时间,说咱们这条街太平嘛,附近还着了几次火,今天都烧到咱们街来了,说不太平嘛,每一次又都是有惊无险。”

    “嘿!还真别说,这火啊,还真的是回回灭得奇怪,说老天保佑,那是一点不夸张,您说——这和今晚是中元节,保家公都回家过节了,有没有什么干系?”

    后头那句,毛水萍左右瞧了瞧,做贼一样地压低了声音。

    保家公那是谁,说白了就是鬼呀。

    说鬼可得小声一点,回头给鬼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别乱讲。”毛老太嘘了一声,耷拉的眼皮还跳了跳。

    白天不说人,夜里不说鬼,更何况今天还是中元节。

    毛老太以前住过庵堂,知道一些事,虽然瞧不到,不过,那神神鬼鬼的事,它还真是不好说。

    不同于毛水萍,毛老太倒是没有纠结着这火究竟是怎么灭的,左右它灭了不是?

    老太一下又一下捶着腿,只皱眉想着一件事。

    这火,它怎么又烧了起来?

    前些日子,街道上才宣传过用电用火安全的。

    一个又字,莫名的,毛老太想起了之前时候,街坊邻居魏舒华说的话。

    她说,负责解放街拆迁的地产公司,老板不是个厚道人,像是走过江湖,手下很是养了一堆三教九流的闲人,专门干一些不入流、见不得人的事。

    念头起,毛老太敲腿的动作停了停。

    难道——

    好半晌,她颤颤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今晚的烟灰熏的,那双老花眼睛里的水光更盛了。

    哀哀的,透着暮气和无力。

    有了猜想又怎么样?她们老的老,弱的弱,平头百姓的,怎么和别人争?

    地产公司啊!人家后头有人又有钱的!

    毛老太心中悲凉。

    罢罢,本就准备签字的。

    ……

    毛水萍不知道自家姑姑心里还搁着这样的一件事,她收拾了家里,瞅了瞅挂在堂屋的那一面圆钟,顾不上喝两口水,紧着就要准备第二天做生意要用到的东西。

    穷的时候就是这样,连休息一天都是奢侈,是罪过。

    磨豆子,煮豆浆,和炸三角糕要用到的面团……

    灶房隔壁是个小杂物间,里头搁了煤炭和木柴,还有好一些的黑疙瘩块,也不知道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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