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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我做不到跟你永不再会,成神了以后是什么样我也不愿去想了,如果一定只能选一个,我只选你。”

    容兆的眼中却无动容,他分明不信,乌见浒说的话,他从头至尾一个字都不信。

    “通天成神路可走,”殿中灯火昏昧,乌见浒的声音在其中格外压抑,“只要除了契印便可走,你想不想去?”

    容兆渐拧起眉,像似没听懂他这一句的意思。

    “只要除了契印,便能被神树认可,顺利走上通天路。”乌见浒拉起他一只手,掌心相抵,让他看到了自己识海中天极峰上的一幕幕。

    “我不会做第二个乌曹,”乌见浒喃道,将点墨剑柄送进容兆手中,自己的手却滑向剑尖,手掌收紧,带着这柄剑抵上了心口,“你当初说你会杀了我,我现在就给你机会,神玉给你,我的命也给你。”

    剑尖很快染了血,有自乌见浒掌心间滑下的,也有他被划破的皮肉里渗出的,乌见浒握着点墨剑,慢慢刺入自己心脏。

    容兆有瞬间失神,他看到乌见浒识海记忆里,这个人在地动山摇中自天极峰顶坠下,下意识握紧手中剑柄,却在下一息目及前方剑尖上刺目鲜血,眼眶一缩,猛地自乌见浒掌间抽了剑。

    “你在发什么疯?”他近似咬牙切齿,“我说了,我不稀罕你给的这些。”

    “容兆,你下不了手吗?”乌见浒嘶声笑起来,“那便留着,我这条命,等哪日你舍得下手了,随时来取便是。”

    容兆用力扔了手中他的剑:“滚!”

    乌见浒却不肯,软下的嗓音里带了哀求:“容兆,我哪也不去,除了你这里,我无处可去了。”

    第59章 没有赢家

    =

    僵持间,听到动静的侍卫首领带人在殿外问:“宗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乌见浒不闪不避,也坚持不走,视线紧锁眼前人。

    容兆终于开口:“无事,不用进来。”

    殿外之人退下,他紧绷起的脸上唯有冷色:“你走不走?”

    “你若想我走,让外头那些人进来,配合你一起拿下我便是,”乌见浒微微摇头,“容兆,我不想走。”

    “你现在这算什么?死缠烂打?”容兆眼眸森寒,确如气愤,“你无处可去了,我就必须收留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死缠烂打对你有用吗?”乌见浒却反问道。

    若是有用,做便做了,反正他本也不是个东西。

    他在容兆如山气涌的目光中拾起地上的剑,随意以灵力抹去其上鲜血,毫不在意,插剑回鞘:“我不会走,我说了,你想拿下我或者想杀了我,都随你,我不会反抗,我这条命从今以后都是你的。”

    又片刻,容兆拂袖而去。

    乌见浒跟出殿外,容兆的身影已没入浓稠夜色里,没有回头。

    早春的山间夜风带着十足料峭寒意,乌见浒停步殿门边,在这样的寒夜夜潮间悠悠阖眼。自出北域秘境后一直空落不安的心绪,在这一刻终于真真切切落到了实处。

    容兆径直回了出云阁,紫霄殿虽已建成,多数时候他夜间仍会回来这头。

    那只灵猫在院中玩耍,今次却没像往常那样见到他便跑走藏起来——自从那一次乌见浒来这,他说了那句“你把它也带走”后。

    见到他回来,灵猫犹犹豫豫地踱步上前,不敢凑太近,绕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嗅到他身上沾染到的那人气息,喵呜叫了两声。

    容兆停步,怔神半晌,迈步进屋,带上了屋门。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容兆再至紫霄殿,那人依旧值守在此。

    紫霄殿侍卫每七日轮一班,他像是当真打定主意赖也要赖在这。

    自他身边经过,容兆脚步没有停顿,直接入了殿内。

    之后一上午,依旧是处理宗门琐事。

    快晌午前,妖仆送来茶点,才至殿门外,被乌见浒叫住:“宗主说了不让人进去打搅,你把东西给我,我来送吧。”

    妖仆有些迟疑:“可……”

    “有问题吗?”乌见浒盯上对方。

    即便改了容貌,他那双眼睛盯着人时依旧给人压迫感十足。妖仆愣了愣,下意识地便将手中食盘递了出去,小声道:“这个汤,宗主喜欢趁热喝。”

    “嗯。”乌见浒看向食盘上碗里的玄霜草,目光停住。

    来元巳仙宗前,他也寻懂行之人打听过关于邪术修炼之法——确实很难,总归不是正道,越往后头越难,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玄霜草汤有镇静之效,每日服用是为压制体内四蹿的邪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敛下那些纷乱神思,他端着食盘步入殿中。

    容兆的心神都在手中宗门文书上,并未主意别的,听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也只以为是妖仆进来,不抬头地吩咐:“东西搁这里,退下。”

    食盘在他面前案上搁下,半日未再听到别的动静,容兆皱了皱眉,抬起眼。

    面前乌见浒下颌微扬:“看了一上午了,不歇会儿吗?”

    容兆沉下目光:“谁准你进来的?”

    “你也没说我不许进来,”乌见浒将汤碗拿出,推至他面前,“应该差不多,不会太烫,想赶我走,也先把这个喝了。”

    他温声继续道:“再不喝汤冷了,药效便没了,你先喝,喝完我自觉滚。”

    容兆垂下视线,冷冷盯着那碗汤,少顷,端起一口喝完。

    “苦吗?”乌见浒手中多出了一颗糖,递过去,“要不要。”

    容兆没接:“出去。”

    “这玄霜草汤听说特别苦,吃颗糖。”乌见浒直接帮他剥开糖纸。

    “我不是三岁小孩,”容兆不耐道,“乌见浒,你这些把戏对我没用。”

    “上回给你的那包喜糖,你都吃完了,也不是只有三岁小孩才喜欢吃糖。”乌见浒坚持。

    容兆一字一字道:“我不喜欢。”

    “是不喜欢吃糖,还是不喜欢我?”

    话出口,俩人同时沉默。

    “不想吃算了,”乌见浒盯着他微滞住的目光,将糖扔进自己嘴里,“这里还有茶点,吃这些吧。”

    他转身离去,但未走远,依旧在殿外值守。

    容兆稍一抬眼便能看到他背影,不由心生烦躁,像一口气吊着上不去下不来,怎么都不觉痛快。

    片刻,乌见浒又回来,手里拿着两枝刚折下的桃枝,找了个玉瓶插上摆到案头。

    容兆瞥他一眼,不想再费心神,便不再搭理他。

    恰有侍从进来禀事,乌见浒正欲退下,容兆却道:“你留下。”

    再示意自己侍从:“说吧。”

    侍从来禀报的皆是南地来的情报,临沧宗与徽山派依旧打得不可开交,众多中小宗门被牵扯进去。别的大宗门冷眼旁观,也想寻机分一杯羹——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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