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682

    着自己这边,怀瑾的眼神一过去,阮离欢立刻若无其事的别开眼。

    北风刮起来了,怀瑾终于耐不得了,上前对戍守的士兵道:“上将军何时才起来?你们再去催一催!”

    那士兵立即大怒:“你是何人……”

    “不得无礼!”远处一声大喝,却是桓楚和龙且一同走了过来。

    桓楚挥挥手,让戍守的士兵退开,然后对刘邦道:“宴席已备好,请武安侯入内。”

    然而他们只让刘邦和张良夫妇入内,其他人通通被拦下,张良却笑:“其他人不能进,阮将军却是女子,随侍武安侯身旁应当不妨事吧?”

    张良的称呼刻意拉开了与刘邦的距离,桓楚看了阮离欢一眼,这人虽穿着戎装,但确实是女子,因此也让人放了进来。

    桓楚和龙且带着他们往主帐方向走,桓楚说话间不经意就将刘邦与张良分开,他无视掉刘邦,只看着张良:“子房清减不少,想必这段时间为了武安侯入关劳心劳力。”

    “我不过为一厩将,替武安侯管管粮草,何曾劳累?”张良风轻云淡的笑笑。

    他们说话都是暗藏玄机,怀瑾懒得咬文嚼字,直接问桓楚:“莺儿是不是也在这里?”

    对着她,桓楚的笑容就真诚了许多,他点点头:“莺儿很好,无人敢怠慢她。”

    她只恨不得马上去见见女儿,可已经到了主帐,士兵掀开帘子,里面的热气烘出来,顿时叫刘邦等人面上一凛。

    项羽坐在主位,范增和项伯分别坐在他左右,另有项庄和项冠陪侍在一旁。

    刘邦一进来,先跪在地上叩拜,姿态低下,一时帐篷里的人都有些意想不到。

    可项羽却没有让刘邦起来,只是直接看向张良和怀瑾:“张申徒夫妇近来可好?咸阳冬日苦寒,你们何苦到这里来受风霜?”

    张良从容应对:“此是次替上将军打下咸阳,苦一些又何妨?”

    项羽愣了一下,一旁范增目光似刀:“张申徒分明是替武安侯出力,怎么是替上将军打咸阳?申徒怕是说反了。”

    “武安侯得楚国相助才壮大兵马,他西征之时也是打着楚军的旗号前进。上将军在漳水被章邯拖住脚步,不能迅速入关。武安侯先行一步替上将军稳住关内,让上将军无后顾之忧屯兵在这里,是里应外合之计。况且都是楚军,本是一家,何故说两家话呢?”张良款款说来,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范增冷笑两声:“素闻张申徒善辩,今日老朽见识了。”

    上头项羽思忖片刻,态度稍改,对刘邦道:“武安侯何故行此大礼,快坐下,席上已备好酒肉,我们边吃边喝。”

    刘邦这才站起来,讪笑着坐下,张良也带着怀瑾坐在了朝西的席位上。

    刘邦一坐定,就老实巴交的看过去,对项羽道:“去年与将军攻打定陶,我与将军并肩作战,得您照拂,刘季怎会忘掉您的恩德?更不敢有在关中称王的二心。将军若不信,可派人去咸阳城探查。我进关中,一点东西都不敢占为己有,登记了官吏百姓,封闭了仓库,就等着您到来。你若失不信我的话,可派任何人去调查,我手下的人可以替我说好话,可咸阳城那么多百姓,他们总不会都被我收买,上将军只要一探便可得知。”

    这话说得何其诚恳,项羽点点头,旁边范增却道:“怀王曾亲口说,先入关中者为王,怎地武安侯就一点不心动?”

    刘邦面容严肃,在空中虚拜了一下,义正言辞道:“刘季起兵,几次遭险,都都是武信君相助。怀王也不过是被武信君所立,刘季要效忠也只会效忠武信君,而非楚怀王。”

    言下之意,似乎是说他效忠的对象是项家,项羽叹了一口气:“也罢,看来那曹无伤的话并不可信,是我们误听了小人的谗言。”

    “上将军!”范增见项羽轻易就相信了,又急又怒的叫了他一声。

    然而项羽并未在意,只是对一旁的项伯点点头:“幸亏小叔昨夜跑了一趟,不然又要大动干戈,因误会而徒增伤亡。”

    项伯一滞,没想到项羽直接把自己昨晚的行踪说了出来,顿时有些伤脑筋。

    这个侄儿,打起仗来神勇无双,可有时却缺了些心眼儿,看到范增对自己怒目而视,项伯连气都懒得生了。

    因刘邦的一顿解释,帐中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项羽命人给刘邦倒酒,主动和他说起在漳水时的战况,刘邦一顿溜须拍马。

    怀瑾倒不意这么简单就过去了,顿时有些讶异,历史上不是说鸿门宴危险重重吗?怎地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正出神想着,帐外又来两人——项襄和项声。

    项声的目光在怀瑾和张良身上过了一下,然后随项襄一起坐下。

    项襄一落座,就冲刘邦发难:“武安侯入关,为何紧闭函谷关,不放诸侯进去?你可知我们为了进到函谷关,损失了足有上百名精锐士兵!”

    不待刘邦开口,项声便附和:“想必武安侯是有别的想法,上将军可要问清楚了。”

    项伯便道:“我昨日已同上将军说过,武安侯闭关,是为防其他的盗贼,以免意外。”

    论辈分,项襄和项伯是项氏宗亲里最长的,论年纪项襄却比项伯大了二十多岁,因此项襄和项伯说话毫不客气:“左尹大人,您究竟是姓项还是姓刘?”

    范增便呵呵笑了起来,项伯是项羽至亲,他不敢这么直接。如今项襄不留情面,他只觉得好生解气,顿时一抒憋闷。

    “我姓什么,堂兄难道不清楚吗?”站在家族的立场上,项伯确实理亏,因此只是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

    本来和项襄同气连声的项声见亲小叔有些下不来台,便客套的对项襄道:“今日我们并非谈家事,堂叔和小叔有什么争执,还是私下说为好,别误了正事。”

    项襄哼了一声,望向刘邦:“防盗贼?若武安侯自立为王,我们这些人再入关,岂不也算盗贼?谁知道你真正要防的是谁!”

    刘邦头上冷汗就下来了,项羽赤子之心不足为惧。

    可项襄老辣、范增阴毒、还有一个循循善诱的项声,这三个人铁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下意识的他瞟了一眼张良,范增抓住这一眼,立即逼问:“武安侯看韩国的张申徒做什么?”

    “我……”

    “武安侯亭长出身,见识胆气皆不能比贵族,一时胆怯也是有的。”张良含笑。

    范增古怪的笑了一声:“人在胆怯之时,向来依仗的都是亲近之人,看来张申徒与武安侯关系匪浅,已是武安侯近身之臣。”

    项伯是帮着张良的;项羽态度不明;项襄和项声针对刘邦;范增针对刘邦的同时也针对张良。

    怀瑾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在各人脸上都扫了一圈,最后她看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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