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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论容貌,想来只有西子敢与你比美了。”

    怀瑾的脸不知不觉红了,张良把她的手凑到嘴边,在手心轻吻了几下。

    这时越照又拿着那坛酒回来了,说韩王和王后一齐过来了。

    天刚擦黑就过来,看来韩成真的被他老婆吓得不轻啊,夫妻俩对视一眼,皆满脸无奈,然后齐齐去了前院。

    “府上奴仆管束不严,跑到你这里来撒野了,申徒夫人切莫见怪。”韩成被招待在主席上,态度却恳切得不得了。

    怀瑾看向他身旁貌美的中年妇人,微微一笑。张良便代为答道:“大王说的哪里话,几个奴仆不懂事而已,怎么好让你亲自来一趟。”

    韩王后讪笑两声,有些尴尬的没说话。

    张良继续说:“内子身体不好,晨起派人送去了薄礼。想是去的人没传好话,让王后有些误会,还请见谅。”

    张良送礼本就是代劳了怀瑾这个申徒夫人该做的事,聪明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谁知会有这么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1章 喜回故地默祭祖陵

    韩成和张良客套的三言两语,就把错推到下人身上去了。

    怀瑾在一旁听得有些想笑,韩成真是性格大变了。以前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是真懂事,可惜已人过中年,张良也选择了别人。

    男人们客套完了,韩王后便适时的说:“都是误会一场,申徒夫人别放在心上,来日你身子好了,本宫再请你一同去赏花。”

    “多谢王后垂爱。”怀瑾这回不再跟下午似的跋扈,客客气气的回了话。

    彼此都顺了意,韩成也安了心,转头和张良聊起别的。

    怀瑾听了一会儿,得知项庄过几日就要去打颍川了,心中一喜,那张良很快就不忙了!

    在家做了几天衣服,怀瑾得到了好几件裙子,迫不及待的就换上了。

    她在家梳妆打扮的时候,项庄出征了,号角声从郊外传到城里,人人都是庄重严肃,只有她满脸愉悦。

    张良可算闲了下来,他不是懒惰的人,这回却连睡了三天的懒觉。

    怀瑾知道连日来他也疲乏了,于是换着花样让厨房给他做补品,往往张良是中午刚喝了羊肚汤,晚上又来一只老母鸡。

    怀瑾自得其乐的心疼着丈夫,短短几天却把不疑喂胖了一圈。

    第四日的清晨,她在睡梦中去抱身旁的人,旁边却空空如也。

    她瞬间醒了一些,在床上坐起来一听,外面呼咻的剑气声连绵不断,她哼唧一声倒进被子里,张良又开始作息规律的生活了。拿被子盖住脸,她心道自己还是睡吧。

    清闲下来,张良就在家中练练剑、读读书、带孩子读书、和怀瑾下棋或和越照等人闲聊。

    而韩成会每隔四天上门拜访一次,跟上班打卡一样。军中的消息每天都有人传到张良这里,但他从不回信,只是表明自己知道了,然后让人把信再送到韩成那里。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怀瑾见张良摆出富贵闲人的姿态,甚是不解。

    张良在廊下摆着几盆兰花,轻声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

    项庄一定会吃败仗的,张良拿帕子擦了擦手,丝毫没有担心。初出茅庐的孩子,总是信心满满,不栽跟头永远不会低头。

    所以项庄说什么,他都说好。等到少年吃了苦头,他再说话,对方往往会言听计从。

    反正攻克颍川这事,他并不着急,倒是东阿那边的消息他如今更在乎一些。

    八月时,百越那边的消息传到了中原,秦将赵佗杀了秦国设置在百越的所有官吏,封闭了所有进入岭南的道路。

    这个消息就像一针强心剂,项梁在东阿县把秦军打得大败,捷报一传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义军。

    “你想什么这么出神?”怀瑾听到东阿那边传来的捷报正高兴呢,却见张良对着一封信出神。

    张良道:“退秦军后,田荣立即领兵回齐国驱逐了齐王田假,立了田儋的儿子田市为齐王。现如今田假逃到了楚怀王那里,要是楚国不杀田假,田荣恐怕不会再出兵助武信君追击秦军。”

    怀瑾道:“楚国这么多兵马,少一个田荣没什么吧。”

    同时感慨,齐国那边的势力是最混乱的,老田家的后人真是能搞事!

    张良叹了口气:“齐地富庶,若能得到齐地的支持,便多得一臂膀。”

    他研墨铺帛,将齐国那几股势力一一写下。怀瑾看了一眼,居然是写给刘邦的,上面还点明几个人,让刘邦能争取就争取一下。

    怀瑾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坐开了些。

    东阿的捷报传来没两天,项庄灰溜溜的从颍川回到了城父,颍川郡守简喜抵抗得厉害,项庄这次损失了不少人马。

    项庄一回来,张良的空闲日子又结束了,反而比之前更忙,怀瑾有好几天见不到他人影。

    八月中旬时,张良为主帅,项庄为裨将,他们再一次攻打颍川。

    等到九月时,颍川捷报传来,说张申徒攻下了颍川。故韩国都城新郑便是颍川城,城父人都是故韩国人,一听到这个消息,人人喜极而泣。

    最高兴的,莫过于韩成,旧都被拿回来,可算是真正复国了!

    颍川那边一安定下来,张良就派人来接她,于是祖宅里的人又全部搬到了颍川。

    张家原先在颍川就有宅子,怀瑾到时,宅子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了。

    “又来到这里了。”下了马车,她感慨的说了一句。

    不疑看着母亲:“阿母何时来过这里?”

    “很多年前来过,阿母就是在这里……”她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她就是在这座宅子里抱着张良的牌位行了冥婚。

    走进大门,她径直往里走,走到竹林旁的一间卧房,对不疑说:“这就是你阿父长大的地方,这间屋子是他小时候住过的。”

    不疑哇了一声,看着屋中的陈设,指着书桌:“阿父小时候也在这里看书吗?”

    这个屋子应该是近日张良派人收拾过的,与原先的格局不太一样了,怀瑾蹲下来:“以后不疑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太好了!”不疑欢呼一声,跑出去找阿燕拿自己的行李。

    如张婶儿几个张家的旧仆人,再次回到这个宅子都是老泪纵横,这也是他们住过几十年的地方。

    怀瑾坐在大厅,看到顶上一块牌匾,刻着三个字:闻远堂。看着牌匾,她嘴角弯起,张良在淮阳的宅子里也有这样一个牌匾,原来那时候他是因为思家了。

    当时她办“丧礼”行冥婚的时候,这块牌子并未摆在这里,想来是张良让人安上的。

    站在闻远堂,她看着崭新的陈设,想到那一年她孤零零的睡在这个大堂中间的棺材里,一把匕首划开了脉搏。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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