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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人改变了?那个人的身影在脑海里一浮现,张良瞬间有些消沉。

    感觉到空气里突然冷了一寸,怀瑾莫名其妙,她哪儿说错了吗?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事吗?”张良埋首在她脖颈里,声音闷闷的。

    怀瑾一愣,不明白他为何低落,问:“什么?”

    “那天清晨,我就该把你牢牢抓住,不让你跑掉。”张良一说话,她脖子上就麻麻的。

    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张良是说他第二次去会稽找她的时候,那时她答应了毛亨去原武送信,早上溜回去拿东西,与他碰到了。

    可惜她那时既怨恨又胆怯,见了他拔腿就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若不是那次跑掉,便不会遇到桑楚了。

    难怪他陡然之间这么消沉,怀瑾想。可这会儿,张良怎么会突然想到桑楚呢?

    不等她想出头绪,张良直起身子来看着她,声音暗哑:“你知道我那日在下邳见到你,是什么心情吗?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了。”

    怀瑾心脏一抽,半垂下眼,睫毛如蝴蝶般抖动起来:“都过去了。”

    沉默半晌,张良似乎有些埋怨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不过想听你哄哄我,想听你说说甜言蜜语,有这么难吗?”

    她勾住张良的脖子,缓缓道:“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还怕没有机会听吗?”

    亲了亲他的额头,她勾出一个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物是人非,我们都一一走了过来,往后也要继续走下去。从前的事,咱们不提了。以后我只是你的妻子,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我……再也不会随便使性子。”

    “我爱你,想让你过好日子,若连性子都不许你使了,那我算什么好夫君呢?你不高兴了就尽管使性子,那时我便来哄你。”张良刚刚的那一丝阴霾散去:“只是有一点,不管再怎么生气,不许再轻易离开我。”

    他总是轻易的就能让自己坠入爱河,怀瑾心想,原来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她郑重的点点头:“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和疾病,你我永不离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张良笑了一下,随即便问:“这段话我记得,你与我说过,是你们那里的人成婚时的誓词。”

    “嗯?我与你说过?”怀瑾惊讶了一下,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张良提醒:“在咸阳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4章 相伴朝暮恩爱不移

    怀瑾还是没想起来,那时候张良刚得知她是穿越的,那半年几乎每天都会给他说点现代的东西。说得实在太多了,她自己都记不住哪些说了哪些没说。

    见她迷糊的神情,张良笑着吻下去:“良宵苦短,夫人还是明日再想吧。”

    身体像是两块尺寸相合的磁铁,当张良进来的时候,怀瑾觉得自己终于又走到了终点。

    缠绵了无数次的身体,竟还能再起这么多的激情,放在现代,怀瑾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此刻她与张良欢好,身体的感受真真切切的告诉她:她爱他。

    新婚夜略过三百字……

    第二日她起得迟了,张良他们在吃饭,项伯见到她笑得十分暧昧。

    怀瑾颇为不好意思,走过去坐下,女儿一见到她就笑出了牙豁子。

    “小莺儿昨夜睡得好不好?”怀瑾示意阿燕把碗放下,然后把木勺塞到莺儿手里,让她自己吃饭。莺儿倒也不排斥,她吃饭跟玩似的,拿着木勺在菜碗里嚯嚯。

    项伯放下筷子,撑着头,调笑的看着她:“那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啊?”

    怀瑾横了他一眼:“有子房在身旁,哪会有什么不好?”

    张良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怀瑾回头对上他的眼睛,两人都是满眼温情。

    项伯看了一会儿,笑着感慨:“你们两个又在一起了,真好。”

    怀瑾刚想嘲讽几句,一旁的项羽抬起头,极为认真:“小叔,那你什么时候娶妻啊?”

    项伯卡着脖子扭过去,冷笑两声,然后挥手在项羽脑门后面拍了一下。

    项羽正处于自诩为大人的年纪,登时就涨紫了脸皮准备回击,项伯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起一个丸子塞在他嘴里,强行堵住了他的话。

    莺儿瞧得有趣,拍着手咯咯大笑起来。

    昨日办过宴席,家里四处都是乱的,今天一整天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幸而项羽带来了几个送嫁的仆人,不到中午就把院子里恢复了原来的整洁。

    下午的时候,张良带着怀瑾去驿站看望昨日的客人。

    远道而来的客人共三拨人:一拨是从安邑过来的魏咎一家,随他一起的有尉缭和穆生一家,魏咎还带着一众仆从,几乎把客房都住满了。

    另一拨就是从临淄来的白生和申培,他们就各自带了一个小厮,和从沛县过来的刘交一起,他们五个人住在最大的那间房中。

    都是故交,彼此一介绍就都熟了,再加上都是士人,聊得就更热闹了。怀瑾过去时,所有人都在魏咎房里喝酒闲谈,她和张良一到立即就被罚了三杯。

    天南地北的,能够聚在一起实属不容易,不然再有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等到七月底时,大家便陆陆续续回程了。她让张良拿了很多礼物让白生带回去——给老师浮丘伯,白生却只捡了一些滋补药材拿走。

    白生和申培要回临淄,刘交要回沛县,他们是同一日启程的。

    怀瑾、张良、项伯一直送到了城门口,被申培调侃了好几遍。

    “咱们几个师兄弟下次再这么齐整的一块儿喝酒,也不知什么时候了。”项伯抱着手笑道。

    刘交道:“只要彼此平安,何愁没有共饮之日?”

    “也是。”项伯点点头,看向刘交三人:“这一两年我就待在下邳了,你们若得闲,可随时来找我喝酒。”

    “还有我——”后面穆生大喊了一声,几人回头,见他步履匆匆。

    到了近前,怀瑾笑道:“穆师兄,你可来迟了!”

    “阿循一大早带着娇娇跑到集市去了,刚把他逮回来,公子就说你们走了。”穆生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幸而我脚程快,赶上了。”

    “当年最端方的穆师弟,如今也成了为孩子头疼的慈父了!”白生笑道。

    穆生囧了一下,随即告饶:“白师兄就别笑话我了!”

    申培就在旁嘲笑:“你还说三师兄,自己不也是,你家那几个怕是把你耳朵都吵聋了。”

    他与白生在临淄生活二十多年,两人现在是最为亲近的兄弟了。

    玩笑几句,他们就上了马车离去,怀瑾几人慢慢往回走着。

    分离总是使人低落,一时谁也没说话。

    半晌,怀瑾问穆生:“你们是什么时候走?”

    “明日。”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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