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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后一面。”

    夏福说:“甘罗大人偷偷告诉我他要来找你,我便请辞跟着一起来了。”

    怀瑾怔了一下,在甘罗肩上捶了一下:“什么最后一面?你要嗝屁了?”

    甘罗哈哈大笑,张良欠了欠身子,相邀:“去里面说吧。”

    几人便往兰院去,一坐下怀瑾就追问怎么回事。

    但甘罗只是仔细打量着兰院的布局,点头赞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居所。”

    说罢他叩上怀瑾的脉,把了一会儿,说:“身子也不错,可见张公子待你极好。”

    张良给他们烹茶,闻言笑道:“你给她的那副方子,她日日都喝着。”

    甘罗苍白的脸上涌起笑意,夏福也是满面笑容:“主子,这次我来,就不会再走了。”

    难道你在秦国十多年,就一点都不留恋吗?她心想。可看到夏福的眼神,她又有点心酸,于是笑骂:“都来了,还想走?”

    夏福松了口气,真正笑起来。

    张良给他们上了茶,夏福忙欠身道谢。

    甘罗则是大大方方的受了,对怀瑾说:“我要走了,临走前,来给你道个别。你这地偏远,让我好找,幸而你去年给我来信,不然又要绕到大梁去寻你。”

    特意从咸阳过来……

    怀瑾一怔:“你要去很远的地方?”

    甘罗笑而不语,怀瑾就明白这话之能私下里说,于是收起了好奇。

    见她不再追问,甘罗又和张良聊了起来,聊到最后就聊到了孩子的话题。

    “这都几年了,你们怎么还没要孩子?”甘罗说话直接。

    张良只是淡然一笑,说:“等明年九月吧,那时候姮儿应该就怀上了。”

    甘罗笑喷:“怎么你连孩子几月怀上都能算出来?”

    怀瑾笑嗔他们一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不许瞎说!话说回来,老尉怎么没一起来?他很忙吗?”

    想着随着江山稳固,尉缭应该已经身居高位了,想来是事务缠身。

    甘罗目光悠远:“老尉几年前已经离开秦国了。”

    怀瑾愣愣的:“离开秦国?去哪里了?”

    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年尉缭跟她说的,要离开咸阳去找一位故人之子,想必他已经找到了吧。

    甘罗摇摇头:“他没说去向,我也没追问。与他相伴这么多年,他知我,我知他,这就足够。天涯海角,彼此都记得有这么一个挚友,”

    他露出温暖的笑容:“就像我对你一样。”

    “是。”怀瑾低下头,甘罗与她是挚友、是老乡、是亲人,在这个时代里,他们是唯一相同的两个人。

    张良莞尔,幸而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因何而起,不至于多想。

    怀瑾撇去淡淡的感伤,问:“你待多久呢?”

    甘罗道:“我后天就要走了,得赶回咸阳。”

    怀瑾啊了一声,就是不满:“这么快啊!”

    甘罗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连这几日都是挤出来的,你惜福吧!”

    怀瑾龇牙笑起来,然后让韩念去厨房点菜,又把埋在竹林里的酒挖了十几坛出来。

    夏福见状,扶额道:“看你们这架势,委实吓人。”

    她和甘罗大笑,怀瑾冲着张良撒娇:“要是我喝醉了怎么办?”

    张良稳稳坐着,笑得云淡风轻:“喝醉了,我照顾你。”

    怀瑾就和甘罗挤了挤眼睛,有些炫耀的笑笑。

    甘罗假意拧着眉推了她一下:“知道你有人陪,也不必这么在我面前显摆吧!”

    夜间兰院点了数盏灯笼,四人围坐,张良和夏福吃着菜小声聊天,怀瑾则和甘罗开始喝酒。

    他们目前还是小酌,配着几口下酒菜,唠着这几年的生活。

    “告诉你一件事,”甘罗笑吟吟的望着边上的池塘,满脸促狭:“本来老尉要陪着皇帝陛下泰山祭天后再走的,但出了一件事,让他提前动身了。”

    夏福也好奇了,尉缭走的时候他在雍城,是年底回都城的时候才知道的。

    听到甘罗提起,夏福也竖起了耳朵。

    甘罗道:“宫里有人喜欢他……”

    怀瑾一怔,嬴政的公主最大的也才十几岁吧,老尉都四十多了,谁会看上他?

    可细看甘罗的暧昧表情,她张大了嘴:“莫非、莫非是哪位主子?”

    某些记忆涌来,她一愣,想起那些被自己察觉到的却从未点破的事情,顿时惊愕:“不会是古依莎吧?他们……他们俩……干啥啦?这是老尉跟你说的?还是事发了?”

    甘罗笑喷:“你似乎早就知道?老尉那人滴水不漏的,绝不可能让人知道!是他离开时嘱托我看顾长宁殿,我听着不对劲,从他嘴巴里撬了几句话出来。”

    怀瑾怔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许多细碎的小事,古依沙有一阵子病重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之后还时常问她生活里的琐事。

    她的生活,不是尉缭就是甘罗,古依莎应当是想从她这里听到老尉的只言片语。古依沙性子大大咧咧,也有那样细心的时候?怀瑾心绪复杂想了许久,叹息着摇起头。

    夏福懵了一会儿,犹豫着说出自己脑孩子一闪而过的可怕想法:“可是国尉大人离去的时候,玉夫人已经有孕了,那孩子不会是……”

    怀瑾嗤笑一声,和甘罗对视一眼,说:“娼妓馆最重的□□给他喂下去,他都不会碰古依莎一个指头。”

    “要不然他也不会离开得那么早了。”甘罗说。

    尉缭看淡世事,能入他眼的人或事少之又少,就算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是嬴政的人,他宁死也不会碰一下的。

    张良一直面含微笑在旁聆听,并没说话。

    怀瑾又和甘罗说起他们去百越的事,甘罗听完却有些得意:“我十年前就已经去过那边了,你们虽去了百越,但肯定没有去海南岛。”

    怀瑾郁闷:“这时候哪有海南岛?”

    甘罗更得意了:“当然没有,西瓯人说那里只是一个无名岛,我花重金让几个西瓯勇士护送我上了岛。一上去遍是荒草高树,整个一原始热带雨林呀!”

    张良心念一动,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发怔。

    怀瑾却羡慕不已,和甘罗碰起杯,这几年的经历太多,两人的嘴一刻没有闲过,从黄昏喝到黑夜。

    月上中天时,夏福已然醉倒,怀瑾和甘罗却仍然不见一丝醉意。

    “怎么样,我酒量比以前见长吧?”怀瑾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甘罗轻笑两声,目光清明的看向张良:“张公子不喝了?”

    “他喝酒有规矩,五分醉就绝不再喝了。”怀瑾抱住张良,挂在他身上,解释道。

    “再陪你们喝一杯吧。”张良倒了一杯酒,温文一笑,如沐春风。

    甘罗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难怪怀瑾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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