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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钱而已,身份可以不再尊贵,地位可以不再显赫,但绝对不能没有钱!这是她在现代古代总结出来的深刻经验!

    因为战争的缘故,外面行人少,集市也关闭了,怀瑾这几天就一直和张良在家里待着。

    不过张良要比她忙很多,时常会被项梁叫过去见见外客,她则跟在项李氏身后帮忙操心家务。

    可怀瑾什么也不会;让盯账册,她看两眼就犯晕;让调教下人,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让她分配钱财,她又仿佛是散财童子……

    项李氏观察了两天,便涌起了深深的担忧。

    “我的姑娘,你这什么都不会,平日都是怎么管家的?”项李氏拉着她担心的问道。

    怀瑾一下卡了壳,半晌才吱唔说:“平时……都是子房管啊,我……我……家里的下人也有他人约束,我哪知这些庶务啊?”

    “你可是名门贵女,这样是要叫人笑话的。”项李氏目瞪口呆,她还从没见过管内宅的男人,也从来没见过一点庶务都不通的小姐。

    怀瑾娇美灵动的脸上眉毛挑了起来:“谁敢笑话我?奏死他丫的!”

    项李氏捂着胸口屏住呼吸,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试探着问:“子房他……他不介意?”

    “他怎会介意!”怀瑾懒散的坐在软塌上,这会儿没外人她算是一点样子都不打算装了。

    项李氏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看着她歪七扭八的坐姿,有心想提点两句名门闺秀的规矩和当家主母的任务,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天人交战了许久,她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兴许外甥女婿就是喜欢她这样呢?还是讨夫婿喜欢才是第一要紧事

    又想了想,项李氏最后说了一句:“在外头可不兴这样!”

    “放心啦,舅母,我在外面一直都是很有规矩的。”怀瑾拿起一枚杏子放进了嘴里,顿时酸的龇牙咧嘴的。

    项李氏忧心忡忡看了她许久,然后夜间就寝时和项梁说了这件事。

    项家女儿少,唯一一个女子还是怀瑾的母亲,项梁回想起妹妹的模样,道:“你这么一说,确是有些不妥,二妹又温柔又持家有度,怀瑾倒和她母亲完全不一样啊。”

    项李氏点点头,给丈夫宽了外衣,然后道:“咱们家养女孩儿少,但我母家姊妹却多,我们打小就是严格被长辈要求的,如何持家如何待客都有说头,怀瑾倒一个也不懂。不是我挑剔自己外甥女,只是这……放在哪里都是不好的呀,等他们走的时候,你提点孩子两句。”

    项梁呆了一下,回想起怀瑾平日的言行,也实在不像一个淑女,但又实在不想说她,只是摇头道:“虽不会持家,好歹能持剑,也不至叫人欺负她。”

    项李氏轻轻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说起自己担心:“我这是怕时间久了,子房会不喜。无论是哪家的大妇都是要主持中馈、管家御下的呀,这是一个女子的本份。现在他们成婚时日还短,子房还满心喜欢,可往后久了,终归心里也不舒服。”

    “那……我明日找她说说?”项梁道,想了一想自己终归是个男人,于是又道:“还是你找她说吧,我怎好开这个口?”

    “怀瑾虽是咱们家的姑娘,可也没在我膝下长大,我哪里好像说阿缠他们似的说她。”项李氏温柔的嗔怪一声,况且她想起怀瑾时不时耍无赖的性子,她也根本说不过。

    烛灯下,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了一小会儿,项梁才道:“可我见子房喜欢得紧,对她无有不应的,也从没在我们面前埋怨过,咱们多嘴万一坏事了怎么办?”

    “白天我也这么想过,不过今天思量了一天,还是稍微提一两句的好。”项李氏说:“怀瑾和阿缠感情好,不如让阿缠跟她说一两句?”

    项梁忙点头:“也好。”

    一盏微弱的烛光忽闪忽闪,怀瑾躺在张良胸膛上,犹不知自己正在被项梁夫妻担忧着,她安安静静地贴着张良,细数他的心跳声。

    “真好。”怀瑾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一声。

    “什么?”张良不明所以,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摩挲着。

    怀瑾抬起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在淮阳的时候,你成日扑在桌案上,只有出门的时候你才不忙。”

    张良挑起下巴,亲昵的在她眉心吻了一下:“你是想说我一忙起来便冷落你了?”

    “哪有,夫君惯会曲解人意思!”她当即爱娇的笑倒在他臂弯里。

    在会稽又待了三天,他们便准备回淮阳了。

    韩念驾着一顶小车在门外等候,项梁等人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项梁和张良仿佛聊不完了一样,站在门口还在说话。

    项伯则把她拉到了一边,道:“我若闲了,便去找你玩。”

    怀瑾抱着手,笑道:“你哪有功夫……”

    说到这里,想到楚国已灭,项伯再也不用从军了,忙又改口:“你这待不住的性子,何时能改改!”

    项伯嘴角一牵,露出个寂寥的微笑:“打从出娘胎就这样了,估计改不了。”

    看着那边项李氏殷切的目光,项伯揉了揉眼睛,说:“二嫂让我跟你说,要你贤惠一点,要学什么掌家什么的。”

    看着项伯敷衍的交作业的态度,怀瑾扑哧一笑,项伯也笑了:“二嫂没事爱唠叨两句,你就这么一听吧,反正你也是打小就这样,改不了。”

    那边项梁终于说完了,张良也坐上了车,怀瑾也忙过去,辞别项梁和项李氏,又对项声、项籍、项庄一一道别,然后也上了车。

    路上晃晃悠悠三天,回到了淮阳。

    回了淮阳有忙不完的事,张良一回家就被众门客拦在了外院,怀瑾见状忙说了句先回去溜了。

    经过闻远堂时,看见沉音正坐在大厅给奴仆分派活计,沉音一见到她眼睛瞬间一亮。

    怀瑾正惊悚,沉音却雀跃的跳起来:“子房哥哥回来了!”

    然后绕过她一路跑着去了前厅,怀瑾立即拉下了脸,奴仆们一看到她就恭敬的行礼,怀瑾不耐烦的吩咐:“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众人连连应声,怀瑾背着手,面色不善的回了兰院。

    在外面奔波一个多月,她觉得自己有点晒黑了,端详着自己手臂上的颜色,她有些怏怏不乐。

    又想起刚刚在外面见到沉音真诚的笑脸,怀瑾又觉得有些气闷,身子往下一沉,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外面的声音也全被隔绝。

    这么多年过去,她怕水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治好了,怀瑾在水中睁着眼睛,不由发起了呆,是因为生活的幸福让她发生了改变吧。

    气息已经憋到了极限,她正准备起来,看见外面一抹白色的身影,荡漾的水波将他的脸变得不真切,下一秒他把怀瑾捞了起来。

    “做什么?”张良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谁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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