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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叫他韩王。”

    “哼,韩王!”李斯不知想到了什么,嘲讽的冷笑一声,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韩非,说道:“有时候真庆幸你是韩国王孙,我和你就永远站不到同一边。”

    韩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是啊,要是和你站在一边,说不定第一个想把我干掉的就是你,是不是,通古师弟?”

    李斯给他倒上一杯酒:“韩非师兄,你很是懂我。”

    “年初秦国大胜魏国,恭喜了。”韩非眼神一闪,喝尽李斯给他倒的酒:“就是不知秦国下一个目标是谁,是燕国呢?还是赵国呢?”

    听到赵国,我抬起头,李斯倒也没看我,只是冷笑一声:“韩非师兄,你是从我这里套不到话的。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为秦王臂膀,你知道我会建议他打哪儿的。”

    “那就盼着通古师弟早日达成心愿,师兄我等着。”韩非笑吟吟的回答,李斯喝完酒,起身告辞离去。桌上只余我和张良韩非三人,李斯一走,韩非脸色就郁郁下来,自斟自饮。

    “公子,回去歇吧。”张良平静的劝道。韩非不羁的大笑起来:“子房,你几时见我喝醉过?”

    我们三人静坐一会儿,韩非身上的郁闷之气蔓延得愈发浓烈,他脸上仍是带着笑,他盯着我:“姮儿,我记得你曾经送我的那首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可惜我并非诗里的君,无人识我……”

    我听闻韩非并不受新上任的韩王赏识,一贬再贬,在韩国很是不得志。我听他酒中呓语,不知该做何回答。

    韩非说自己很少醉酒,这一夜却是喝的酩酊大醉,是被我和张良架回去的。

    把韩非放在浮先生身旁躺好,张良就动手给他把外衣扒了,塞进被窝。我在地上开地铺拉被子,我铺好床张良正好也忙完了,脱掉外套钻进被子,今天再将就最后一夜,明天就回去喽!

    想到明天就要分别了,大家都各自回去过年,我心里思绪万千,等回过神来,张良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烛火已经灭掉,借着月光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脑子里的小邪恶又跑了出来,这么俊美的小少年,是不是可以来个少男养成计划呢,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

    脸上凉凉的诶,我心想。

    他估计现在正在做梦吧,我看着他紧闭着的双眼,从被窝里伸出一个手指头勾勒他的眼睛和鼻子,视线移到他的唇,我心里分析说他的唇真好看,厚薄适中,嘴角上翘,没有打过玻尿酸的微笑唇,我点评。

    看着他的唇,我鬼使神差的将手指挪在他唇瓣上轻抚了一下。

    瞬间我就清醒过来了,妈呀,真是太饥不择食了,人才多大一孩子啊,我心里把自己鄙夷了一顿:赵怀瑾,你怎么可以这么色!

    看了看张良,他仍然没有醒,我松了一口气,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打了个哈欠,心说睡觉吧,刚闭上眼睛,张良的右手就搭了上来放在我肩上。

    我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止了,他没睡着!

    我的心跳顿时跟打鼓似的,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的想了半天,决定装说梦话。于是假装含糊不清的说:“好香的鸡腿……”

    良久,张良把给我掖掖被子,我听见他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在做梦。”

    可算含糊过去了,我放了个心,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入眠了。

    早上时我已经忘掉这一段插曲了,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的下山,各自找各自的马车。李斯什么话都没说,一上车就走了,张苍的马车随在其后。韩非和张良同回韩国,浮先生回齐国,我和夏福还有李徐回赵国。

    道过别过后,便各自启程了,这次回去是人最少的一次,连时茂都留在齐国那边的宅子里了。不过人虽少,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有李徐这尊大神守在旁边,走的又是官道,还是十分安全的。

    回到赵国,我重复着跟往年一样的模式,先给父王和王后问安,然后回到母亲身边。

    今年回来,父王让我跟赵嘉一起看奏折,对我很是器重亲昵。

    我在齐国万金做赌的事情在赵国已经传开,赵国的六公子赵怀瑾,俨然已经是老百姓饭后茶余的八卦了。我突然想,他们要是知道我是女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甚至还想,我要真的是个男人就好了。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想,这个假设简直太不现实了。

    不过来到战国时期,我已经实现了让自己过的很好的这个目标了,我钱财自由了,婚姻也自由了,靠着自己的努力,过上了幸福人生。

    我美滋滋的躺在母亲怀里,想着这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年前过了九岁的生日,父王带着赵嘉和弟弟妹妹一起庆贺我的生辰,并说明年十岁整生辰的时候给我大办一场,把宫里所有的夫人和各位王叔全都叫上给我贺生辰。父王和王后夸我时,我就在一旁逗弄着今年刚出生的五妹妹,小婴儿软糯可爱,我看着她不禁有些出神。

    明年十岁生日一过,我和父王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将从稷下学宫回来,父王会昭告天下,我是女儿身。

    所以新的一年,是我在齐国的最后一年。

    在赵国王宫里,倡姬的一儿一女也渐渐长大了,他们依然是这宫里尴尬的存在,没有身份的公主和王子。生日那天,倡姬的儿子赵迁还偷偷来看过我,被夏福以为心怀不轨抓个正着。夏福质问他为什么要在宫殿外面鬼鬼祟祟,赵迁拿出一把迷你木剑给我:“送给妹……公主的生辰贺礼。”

    他比我大两岁,因是龙凤胎,相貌跟赵瑜很像,但是气质迥异,他看着憨憨的。

    夏福替我接过,我扬一扬脸:“多谢你了。”

    赵迁低着头瞄了我一眼,然后闷闷的离去。夏福问我木剑怎么处理,我道:“去收在库房里吧。”总归是心意,不忍糟蹋。

    对于他们母子,我依然和从前一样,不讨厌也不喜欢,随意就好。

    新年一过回稷下学宫报道,顺便见到了新的武术老师,新的武术老师是齐王宫的上一任护卫长,叫原厉,今年四十多岁。他一点也不严肃,每次上课都是乐呵呵的,不过我们有时私下聚,依然会想念庆先生。

    年前早就和师兄们约好,一起去给庆先生扫墓。淄河边上,庆先生墓上的草已经长了三尺高,我们费了点力气将墓重新打扫了一边,我准备过段时间叫人来立块墓碑。

    “这是你在学宫的最后一年?”扫完墓我们沿着淄河散步,张良在旁边问我。

    我看着前面走一排的白生等人,笑道:“是啊,先别告诉他们,今年才刚开始呢,我可不想一整年都在分别的情绪里度过。”

    张良笑而不语。

    解忧楼在齐国依然开着,后面我也去过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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