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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马走到我面前,说:“你母亲是我姐姐,我是项伯,是你舅舅。”

    “啊,原来是你!“我瞬间想起来了,原来是当年那个小鬼,我还在襁褓中时他在赵国待了一段时间,我一直记得他。但是他此刻站在我面前,我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项伯点头:“对,去年姐姐寄来的生辰贺礼里,你还放了草编的小马。还有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去赵国王宫看你,你还咬了我一口 。”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藤编小马,我看着他,他比起那年来赵国长开了些,已经是个十分英俊的小少年了。

    我下了马车,个头只到他腰间。

    血脉相连的神奇,他和母亲有五分相似,都是浓眉大眼。我抬头看着他,便觉亲切,于是笑道:“怀瑾有礼了,不过舅舅怎会来齐国,没听到任何消息啊,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哎呀,别提了,应试那日我差点迟到,见完浮先生之后我出城办了点事,昨天晚上才回来。”项伯拽起我的手往稷下学宫走去。

    我们学习的地方是稷下学宫最里面的一座院子,我上次考试时是来过的。见我已经进了院子夏福将马车掉头往回赶,而李徐则是在我身后跟着,始终保持着十米的距离。

    走到院门口,我看见院子唯一的入口处多了一块悬挂的布帘,布帘上写的三个字:六艺堂。

    我又看见了那座坟,然后看见之前浮邱伯房间对面的的草堂,这草堂三面都是墙,正对着浮邱伯房间的那面是没有墙的,顶上有被拉起的草席,里面有九张桌子。

    而院子里也已经站了五个少年,见我们过去,齐刷刷的看过来,他们先看了看项伯,然后视线统一落在我身上。

    我尴尬的笑了笑,摆着手打招呼:“你们好啊。”

    那五个少年我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我这才了然,原来是校服啊,我就说为什么还给送衣服呢。

    我正想着,他们五个突然给我作揖,我吓了一跳正准备问项伯啥情况,然而他也是一脸懵逼。

    “学生见过老师。”齐齐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浮邱伯抱着一卷书立在身后,不苟言笑。他身后跟着张良,他也穿着月白袍子,看见我满眼皆是笑意,我挑衅的挑了挑眉。

    浮邱伯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桌上都贴了你们的名字,以后不必在院子里等我,到了坐在自己桌边就行。”

    我和众弟子都低头,齐声回答:“是。”

    大家都到位子上坐好,然后看着前面。前面是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浮邱伯在正中间那张大桌旁跪坐好,而张良则在他身旁的一张小桌旁坐下,看着桌子摆放位置,张良应该是类似助教的角色。

    而下面的桌子则是两人一排,共有四排,最后一排只有一个座位,我特意跑过去看了一下,那是我的桌子。

    项伯和一位面生的少年在第三排;第一排的两位是白生和穆生;第二排的两个少年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另一个则是生面孔。

    浮邱伯用一块板子敲了敲桌面,我们立刻坐好安静,只听他说:“今次是第一次见面,上午我们便各自报上身份,你们师兄弟之间都认识一下。”

    白生首先站起来,对我们拱手行了个礼,说:“我是白生,是你们的二师兄,自小在稷下学宫长大,大到学宫里的每个阁楼小到藏书阁的每一本书,我都十分熟悉,所以你们万一哪天想逃学不知道翻哪座墙出去,可以来问我。”他眼带笑意,看了看上首的浮邱伯,道:“当然了,倘若你们真的要逃学,不管是从哪里跑,我都能把你们捉回来。”

    我们纷纷偷笑起来,气氛活跃了不少,白生是幽默属性。

    接着是穆生,他带着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像极了现代飞机上的空少,行的礼也特别标准:“我是穆生,字留,儒家创始人孔丘先生,正是我的祖先,我是鲁人,我是三师兄。”

    他说完给浮邱伯行了一个礼,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穆生是名流之后,规矩人。

    第二排左边的少年站起来,他十分拘谨,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浮邱伯一眼,然后低下头:“我姓刘名交,字游,来自楚国丰邑,我父亲是楚国的商人刘执嘉,在老师门下行四。”

    他说完就坐下了,我看了他一眼,思索着,这四师兄大概是个婉约派。

    然后他旁边的少年站起来,落落大方的样子和刘交形成强烈对比,这少年我看着十分眼熟。思索了一会儿,想起面试那天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好被点到名,是那天的蓝衣少年,似乎是叫申培。

    “我姓申名培,我没有字,家中舅舅唤我阿培,各位师兄弟也这样唤我便好,或者叫我小五。我平时最喜欢喝酒,立志喝遍天下美酒,不过我舅舅常常因为这个志向而取笑我。”

    嗯,邻家少年郎,落落大方。

    然后是项伯,他大咧咧的上前,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他说:“我姓项名缠,字伯,楚国项燕将军是我父亲,我不爱读书只爱功夫,但是我父亲说好男儿得文武双全。”

    我支着下巴,心道,这绝对是豪放派。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同门

    项伯看了浮邱伯一眼:“阿缠顽劣,还望先生日后能多多包容了。”

    浮先生一直闭着眼没说话,闻言也没有任何表示,张良清清凉凉的声音响起:“好了,下一位。”

    项伯旁边的那位少年压根就没有起身,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浮邱伯睁开眼,拿着那块长板下来了,走至那位少年面前。静默半晌,一板子落在了少年背上,少年仿佛杀猪一样叫起来,下一秒他暴跳如雷的拍桌子跳起来:

    “谁敢打本公子!”

    我简直惊呆了,少年你是好样的!可少年看清浮先生,像被浇了一盆冷水,马上蔫了。

    浮先生本来一直没什么表情,此刻对着这个少年已经是一脸怒容,他说:“大王交代了,你来了稷下学宫,不听话,打;敢逃学,打;敢仗着身份为非作歹,打……”

    少年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瓮声瓮气的说:“先生打得好,弟子不敢了。”

    浮先生冷哼了一声,回到桌边坐好,少年灰溜溜的上前,耷拉着脑袋,他约莫八九岁,脸上有点肉。他垂头丧气的说:“我是大王嫡子,我叫田升。”

    原来是齐王的儿子,难怪这么嚣张,看他这样,八成是被逼来读书的。

    他说完回来又趴在桌子上了,浮先生板子一敲,他又赶紧坐直了身子,我看的想笑,大家也是想笑又不敢笑。

    我正憋着,听见张良说:“八师弟,该你了。”

    忙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上前,大家全都看过来,田升更是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就是那个赵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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