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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

    说完她仿佛预料到艾尔海森的脸色,在他即将开口前就传送走了。

    十星慕怀疑旅行者来无影去无踪是生怕被打。

    紧接着她又陷入疑惑。

    究竟是旅行者怕被打所以练出了飞速跑路的本领,还是因为有飞速跑路的本领才敢无所忌惮地锐评。

    艾尔海森低头。

    十星慕绕着一缕蓬松的发卷,呆愣地望着某处空气。是正在神游天外的姿势。

    她思考的频率与头发打结的数量成正比,而梳理她毛毛躁躁的头发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他的每日任务。

    艾尔海森:“在想什么?”

    于是十星慕仰头,第一眼看见的同样是在海风里颠簸的呆毛。

    她想象了一下把那根呆毛拔下来的艾尔海森,觉得失去了灵魂。就像甜甜花酿鸡不再有鸡,只有一道清炒甜甜花。

    十星慕对他没有什么防备,几乎是有问必答,不怎么过脑子:“甜甜花和你的头发。”

    还有点押韵。

    十星慕在语言方面上进度神速。不愧是师出珐露珊前辈,又与他耳濡目染。

    ——已经从聆听冷笑话,到运用冷笑话,现在甚至已经进化到领会冷笑话的精髓不是逗人发笑,而是被迫听冷笑话的人。

    虽然赛诺仍然真诚地认为它真的好笑,并坚信只有他说的够多,那么一定会出现一个大家都喜欢的笑话。

    十星慕听到这番理论时,为他这种热血而不屈不挠的敬业精神所敬佩。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

    即使两人已经相处有一段时间,艾尔海森有时依旧不怎么理解十星慕跳脱的思维方式。

    此时,十星慕的目光依旧专注地望向他的头顶。

    它好像是一切的开始。

    十星慕继续道:“我见过你在教令院上学的时候。”

    艾尔海森听她提过几句过去的事情,但不多。也没仔细问过。

    这时她忽然提起来,联系上下文,大概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很深刻的印象。

    于是艾尔海森问:“那时我在干什么?”

    十星慕回忆了一下,眼神流露出一点笑意:“你在逃课。”

    不出意外的答案。他本身如同一个乖学生待在教令院的时间便不算长。

    艾尔海森抓住她的手腕,问:“然后呢?”

    他的掌心有点烫,十星慕毫无自觉,笑得很开心:“然后你以为我也是逃课的。我们就一起逃课走了。你带我去了一个高处,从那里看须弥城很漂亮。”

    那时,十星慕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安静地陪他看了一会夕阳。

    暮色浓郁,许多的流星划过天际,坠落下去,形成稳固的封印,最终成功地遏制住了深渊裂缝的膨胀。

    大概那十颗交错的流星,以及相当漂亮的暮色过于震撼,所以即使岁月流转,即使是刹那的打动,依旧停留在封锁的记忆深处。

    于是他们初次见面时,艾尔海森给她取的是这个名字。

    “我不记得这些。”艾尔海森说。

    十星慕:“没关系,我记得很清楚。你那时候还很活泼诶,没有现在那么高,还会发一些直言不讳关于体系培养的牢骚,有点可爱。”

    艾尔海森平静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学生时代乃至现在所收获的评价。

    确定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毫不相干。

    “可爱?”

    “嗯呐。”十星慕点点头,往前方的空气比划了一下,有点兴奋,“——大概只有这么点高,跟现在的语气很像,都缺乏一些感情。不过用稍微年轻一点的脸说出来就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可惜的是没待多久我就走了。”

    “哦,听起来,你似乎还很遗憾?”艾尔海森问。

    十星慕警铃大作。

    她目光无辜,最近还学会了善用表情。她发现用这种语气说话很容易糊弄过去。

    “没有啊。”十星慕勾勾艾尔海森的手指头,乖巧地笑了一下,重复一遍,“我没有哦。怎么会呢。你想多啦。”

    *

    海上的明月掩藏在云雾间。

    十星慕下午玩得有点累,吃完饭休息了一下,睁开眼时果不其然又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团雀,纠结地原地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去找艾尔海森。

    这时候还不到他休息的时间,要么在房间里看书,要么在甲板上看书。

    十星慕翻阅过从前艾尔海森的书,那时他浏览的是关于枫丹的历史和机械制造理论,而最近看的却是一些晦涩的璃月文字,大概是从钟离先生推荐的书单。

    已知十星慕是寿命漫长的纯水精灵,并不与人类来往。其次,温迪与十星慕认识,弹奏的曲调具有安抚业障,肃清魔物的奇用。

    那么温迪的身份便很好猜。

    那么与温迪和旅行者认识,且从温迪口中听闻过十星慕的往生堂客卿,身份也同样好猜。

    十星慕自认为掌握了基本的文字,但还是在看到那些璃月语的时候感到头大。

    许多成语,背后都蕴藏着复杂的含义,大多包含一段漫长的历史。

    看似寥寥几句,实则到处是超链接,调用许多的背景文献,信息量巨大。

    艾尔海森最近的阅读速度都慢了下来。

    十星慕从木门留有的一道缝隙里努力钻出去,便见到灯下他正认真专注地阅读。

    夜色很深,月色很浅。隔壁桌的船员水手在借着酒劲划拳,浪潮声声,昏黄的灯光乱簇拥,在这一片闹哄哄的景象中,那个人冷清得仿佛一缕无心映照的月色。

    又仿佛似有所感,翡翠绿的眸子捕捉到门脚一只小小的团雀,他淡淡开口道:“过来。”

    摇晃的行船,一阵又一阵浪潮起落。他的声音很清晰。像一个锚点。

    这种失衡的感觉与十星慕奉献一切凝固的时间后,被涨潮的海水淹没时相似。

    时间的洪流呼啸而过,命运的猎人手握镰刀,前来索取她的记忆。

    十星慕不知从哪看过,人是统计大数据的集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在接受外界的数据。

    而当一切数据消散,掌心终将流逝的沙砾,还会剩下什么?

    ——那时,她觉得自己很轻。轻若鸿毛,一缕飞扬的尘埃,随波逐流的涟漪。

    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是时间转瞬的感觉。

    而有一张字条,又将她带回。

    是艾尔海森起的名字。是发生过的必然。是一份关于现世的沉重。也是连接她的那个可供降落的锚点。

    这便是温迪所说的,在严苛的试炼中,他递给她的一张用于作弊的纸条。

    十星慕对他眨眨眼。

    但小团雀眼睛过小,即使以艾尔海森良好的视力条件也并不能辨认出她是什么意思。

    这时,甲板上另一位浪客模样的少年人在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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