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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那样。不过大抵因为打从一开始,便见过真实的他,她倒是不那么相信。

    陈祝山会查她练字的情况和画画的情况,她字和画全照着他的仿,开始是东施效颦,并不好看,到九岁时,也算有了几分相似。

    冷宫那棵树很高,每一次都是长松先来,而后陈祝山才到。陈祝山站在破败的宫墙之上,那棵老树在风里摆动,他身后的天空却很蓝,蓝得像某种致命的诱惑。

    天空越来越远,孟知语恍然睁开眼。

    阿幸在她床边趴着睡着了,她偏头,叹了口气。浑身酸痛,这一场激烈事,叫她有些吃不消。

    她挣扎起身的时候,阿幸睁开眼。阿幸揉了揉眼,问她:“殿下要喝水么?”

    孟知语点头,她嗓子干哑,全用来哭了。虽说听起来很惨烈,但是并不全是痛苦。

    这类似于你吃你想吃的东西,却吃撑了那种积食的感觉。

    阿幸起身给她倒水,孟知语低头喝了一大杯水,轻咳一声,才觉得舒服许多。她低头将水杯交给阿幸,便瞧见手边放了几块饴糖。

    阿幸瞥见她目光,解释道:“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

    饴糖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阿幸声音小下去:“还有那什么的药,也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

    孟知语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几时了?”

    阿幸答道:“辰时三刻,殿下可要再睡会儿?皇上吩咐了,叫外人不许上门来打搅你。”

    孟知语摇头,掀开被子起身,有些不太得力。她身上衣裳是陈祝山换的,她还有些印象。衣裳遮住了底下的痕迹,像下一场新雪,覆盖旧雪上的脚印。

    阿幸见状,上前扶她。孟知语下了床,拿过旁边的饴糖,轻咬了一口,仍然很甜。

    阿幸只觉得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干,给了她一个卧床不起的待遇,什么都不叫她做。孟知语哭笑不得。

    无人来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让孟知语觉得一刻好比三刻长。

    下午时候,陈祝山忙完了事务,过来看她。她靠着软枕,半躺在床上。

    她明知道陈祝山来了,却不起身相迎。她手里拿了一本书,自顾自看起来。

    陈祝山也不与她计较,自己搬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着,什么也不干,就是看着她。

    他视线一动不动,孟知语不习惯。她放下书来,看着他。

    陈祝山道:“朕想起从前的时候。”

    孟知语不知道他想起什么时候,从前的时候太多了。

    孟知语不语。

    陈祝山继续道:“知语吃过饭了?”

    阿幸替她回答:“回皇上,殿下吃过了。”

    陈祝山又道:“吃了什么?”

    孟知语复又拿起书看,不理他。阿幸见状也低着头不语,主仆二人将他晾在那儿。

    陈祝山似乎心情大好,这点小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马上除夕了,知语可有什么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孟知语这才转头看他,刚张嘴,便听见他说:“除了离开朕。”

    孟知语道:“皇上并不需要臣。”

    这话似乎让陈祝山心情愉悦,他抬手从旁边拿过她未吃完的饴糖,咬了一口。饴糖太甜,他微皱了皱眉,却没恼。

    “可是知语要朕。”他笑得狡黠。

    孟知语抬眸看他,眼神流转,似乎在琢磨怎么回怼这一句。陈祝山察觉到她的意图,打断她的话:“好了,知语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他起身离开,孟知语先是看了一眼那块留着他们俩齿痕的饴糖,而后抬眸看向他背影。

    陈祝山迈腿过门槛的时候,听见她说:“皇上怎知,知语不是谁都想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来晚了。

    看,扎不扎心。

    第15章 第一张笺

    陈祝山动作微顿,并未抬头,仍旧出了门去。唯有李元瞧见了皇上一刹那晦暗的眼神,李元跟着他出了宫门,步撵在宫门口等着。

    待到步撵起了,孟知语才放下书失神。阿幸走上前来,劝她:“殿下何必如此?”

    孟知语笑了笑,并未说话。

    阿幸见劝不动她,只好叹气。她着手收拾东西,方才被咬过的饴糖还在那儿,阿幸看向孟知语,孟知语摇摇头:“不必了,放着吧。”

    总归是冬天,也不怕化了。

    兴许是被她的话准确戳中心口,前半夜陈祝山没来栖霞宫。

    阿幸似乎盼着他来,孟知语觉得有些好笑,以陈祝山的性子,今日他定不会来。或许明日,后日,都不会来。

    阿幸不知抬头望了几番,有些恨恨道:“您都这样了,皇上都不来看看?”阿幸脸色沉下来,一脸的不高兴。

    他不来也好,省去了一些烦扰。虽说流言早就挡不住了,好歹能少一分。

    阿幸把她说得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孟知语想笑。陈祝山送来的药她没用,不是特别想用,留着这种痛楚,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阿幸又借给宫门口点灯出去望了几番,还没把人望来。孟知语掀了被子一角,“阿幸,熄灯吧。”

    阿幸有些不情愿,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妥协。她磨磨蹭蹭去熄灯,刚熄了一盏,便听得通传:“皇上驾到。”

    已经过了子时。

    便是后半夜了。

    陈祝山会来,孟知语倒有些意外。

    她坐在床边,待陈祝山进了殿,绕过屏风,与她相见。

    孟知语唤他一声:“三哥。”

    陈祝山听她这一声,脚步一顿,她脸上似乎带了些笑意。陈祝山想,知语果然还是爱他。

    他下午的怒气消了许多。

    “还没睡吗?”

    孟知语挪了挪位置,他自然而然在她身边坐下,便开始脱鞋。孟知语往里头躺了躺,她面对着墙,很快感受到他的手揽过来。

    他似乎清楚自己昨夜所作所为,这会儿也不想做些什么,只是这么揽着她。

    孟知语闭上眼,意识却清醒。陈祝山睡得很快,还有些沉。知语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罗帐。

    她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江恒这么笃定呢?

    她轻轻地突出一口气,将被子往上扯了扯,而后再次闭上眼。

    这宫里没有秘密,陈祝山住在她床上,自然也不是秘密。

    但是陈祝山说没有,便无人敢在他面前说有。

    因为他是天子,是这天下之主。

    不明目张胆地说,还可以背地里说。流言纷纷扰扰,陈祝山并非不知道,他若真想整治,随便找两个杀了,便能停歇许多。但是他不想,他就是想让这流言说下去。

    各种主子猜测皇上心思,谁也猜不准,便只好按兵不动。独有贤妃,怨气难忍。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对 记住本站网址,Www.exxookxt.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exxookxt.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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