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在浮雕前，我叫了你一声吗？”

“记得！”应渊点头。

“诵真名…可得永生……”

“我喊了你一声…意识便进入了亦真亦假的幻境，让修士分不清虚幻真实，幻境中…可映照出心底的事情，并将其变成真实……”

这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可得永生？

应渊闻言，哑然。

不知如何开口。

老疯子的记忆画面，切切实实。

应渊…就是血狱金窟之主的一缕本命元神印记。

再加上元凤的证明，诵应渊二字，可得永生。

无论怎麽看，都证实了，应渊与血狱金窟之主一体…一人。

又陷入无边的寂静。

元凤柔声道：“应渊，回洪荒吧。”

应渊从未见过元凤如此脆弱的一面，人之间的悲喜从不相通。

但她…却体验到了应渊的悲喜。

应渊蓦然抬头，用着黯淡的，无神的眸子看着她，“我…还回的去吗？”

众所周知，分的一缕元神本源，基本上没有什麽好结果。

如同第二化身一般，也如同洪荒的三尸之一。

终究是归本体操控的！

纵使第二化身生出了自主独立的意识！本体也绝对有消解第二化身，吸收第二化身的杀手鐧！

应渊摇头，“也难怪…我在明，敌在暗，血狱金窟却从来没真正对贫道出手…”

“不是不出手…而是…他们有着绝对的把握与自信，抓住我，然後顷刻炼化……”

应渊缓闭上双眸，回忆着过往。

“还能回洪荒吗？”

混沌之大！作为悲催的第二化身！何处是容身之地？

“如果我死了，能够重创血狱金窟之主吗？”应渊骤然发问。

应渊产生这个念头后，道躯周遭，便浮现出一股浓郁的迟暮死气！

然而…还不能迟暮死气弥漫！

元凤便高抬起了手，猛然落下！

啪！

抽在了应渊屁股上。

应渊：“？”

啪！

“不是！元凤族长……”

啪啪！

三巴掌，打散应渊的迟暮死气！

‘好浓郁的妈味……’

应渊知道…自己若还敢说……元凤还敢打！

她的目光…复杂…泛红。

命运如此！既定的命运！

又怎麽改变？

应渊无可奈何！

元凤亦没有办法。

三巴掌打断了应渊的胡思乱想，识海内骤然浮现一道画面！

在大帝坟场时！

老疯子突然现身，一把抓住了应渊。

当时应渊不理解！权以为老疯子认错了人！

此刻！明白了！

老疯子没有抓错人！要抓的人，要杀的人！是与应渊长相一样，是他的老师！是血狱金窟之主！

随後！应渊一开口，老疯子骤然松手，说抓错了……

想到此！

应渊缓闭上双眸，“或许…真的只是撞脸怪！又或许…这是一个阴谋…或许…没那麽多的或许。”

“最後一试！”

应渊沟通识海内的日记本！翻开日记本！

翻到金色残页二，写通道：

【血狱金窟之主应渊亲启：】

写下后，大道神纹却逐渐变得虚幻……

应渊见着此，心神一震，呼吸亦变得急促，‘写信的结果…是查无此人……’

应渊屏气凝神，接着写道：

【血狱金窟之主第二化身应渊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