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滇南山王(骨婆楼,同厢屋...)

    “要求2”一出,骨婆楼里的众人陷入了沉默——这是明晃晃的针对性有点强啊。寸易慢慢转头的卫厄,又瞅瞅滇苗阿郎,试探:</p>

    “一定得是卫小兄弟?”</p>

    瘦高的滇苗阿郎没有什么表情地指了指楼梯脚的那堆坛子,再次一指拎着护撒刀的卫厄,没有商量余地的摇头。</p>

    滇苗阿郎的手势一出,直播间弹幕顿时笑疯了:</p>

    【针对得明明白白,唯恐卫神再乱碰乱瞧23333】</p>

    【我不管,虫子掉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挑起来有什么错!卫神做什么都对】</p>

    【有一说一,我家那只祖宗,上次见个虫子,我都还没清,“咻”一爪子就过去了】</p>

    【hhh卫神拎着刀站在陶坛子边,瞧着就像想打翻一两个瞧瞧的,换我我也担心】</p>

    【让他翻!让他乱翻!猫猫翻坛子有什么坏心思】</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卫神:我的母语是无语】</p>

    滇苗阿郎上前两步,将摆得比较靠外的一个坛子拎起来,往里头搁了搁。起身后,瘦高一少年郎站在楼梯口,瞧着卫厄。</p>

    卫厄:“…………”</p>

    他是想瞧瞧里边有什么,又不是想砸坛烧楼。</p>

    一边是滇苗阿郎,一边是面无表情的卫大佬。</p>

    其他人硬着头皮等卫厄的反应。解元真在后边,压着声提醒“卫厄。”言外之意,没必要一上来就跟主线任务过不去。卫厄护撒刀往袖子里一滑,冷着一张脸往上走。滇苗阿郎瞥了解元真一眼,转身领着卫厄及众人上楼。</p>

    寨楼里的楼梯有些狭窄,还黑咕隆咚的。</p>

    卫厄上楼时,脚步略微慢了些。</p>

    黑暗中,一点光亮递到面前。</p>

    那滇苗阿郎虽然对卫厄满怀戒备,但走了两步,见他上楼上得不快,似乎以为是因为太黑了瞧不清。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节充作亮子的粗芦杆子,点燃递给了他。卫厄银睫漫不经心一抬,滇苗阿郎半侧着身,一脚踩着楼梯,一手拿着亮子。</p>

    火光照出黄蒙蒙几级昏暗的寨梯,</p>

    滇南阿郎的手悬在空中,</p>

    那蛮山恶水养出的野气长眉微微不高兴地拧着。</p>

    卫厄将粗芦杆子接过来,顺手递给了背后的陈程。</p>

    楼梯狭窄,而且高陡,走下边的人根本瞧不见上头什么情况。陈程摸瞎黑走,正怵得慌,唯恐再掉只虫子到头顶,见卫厄递了个亮子过来,还以为他队长情终于施舍了点,忙不迭接过来,连声道谢。</p>

    滇苗阿郎:“……”</p>

    那对带几分滇南野性的眉一拧,二话不说,转头加快步伐往上走。</p>

    黑暗对卫厄其实没什么影响,只是一路带伤赶路加下崖,现下到了暂时没什么风浪的骨婆楼,就稍微放了速度,缓和一些。他接亮子再转手给人,纯粹闲着没事,膈应这盯着他的滇苗阿郎一下。</p>

    说是加快步伐,其实也没走几步就到二楼了。</p>

    “骨婆楼”一共五层。</p>

    “骨烧镇”之所以能被称作“镇”,就是寨子位于古道的关键驿站点,打北来的茶马古道马帮客商和打南来的滇藏普洱茶客都要在这里经过。人来人往多,都在这儿打尖歇脚,寨子里的人平时除了采药外,还专营些招待客人的客栈。</p>

    黑阿婆这寨楼在她阿郎儿子都还没出事前,和寨子里的人一样,也做那些招客的营生。寸氏马帮以前来“骨烧镇”,一部分的马帮兄弟就是在这里落脚的。</p>

    儿子被剔肠挂尸后,黑阿婆不再招待其他过寨客了,但二楼二楼的厢房还在。只是骨婆楼不算大,厢房房间数目有限。滇苗阿郎将卫厄当重点戒备对象防着,直接领着他,去了二楼最靠里的一间屋子。</p>

    卫厄跟在滇苗阿郎身后,等他开门往里一瞥。</p>

    屋子里头,对墙挂了件草编蓑衣,一把苗刀,只有一张草堆扎起来的地铺,往上压着几件青黑的苗寨常服。</p>

    明显是这滇苗阿郎自己住的。</p>

    卫厄站在门口没动弹,滇苗阿郎黑漆的眼睛转向他,他视线自挂在墙面的苗刀上收回。</p>

    平平道:“手欠,不整齐的东西就想划两刀。”</p>

    滇苗阿郎:“………”</p>

    直播间:“…………”</p>

    卫神,你这是被针对了不爽,彻底开始搞事找茬了是吧?</p>

    ·</p>

    那边卫厄和滇苗阿郎堵在门口一人一边充当门神,这边,剩下的人站在二楼二楼的楼梯口面面相觑——那十七岁的滇苗哑巴阿郎压根不管其他人是怎么安排的房间,只将卫队长这“头号危险分子”领走了,任由其他人跟着寸易在楼梯口自生自灭。</p>

    “这这这……这我们今晚粉】扑-儿文=~學!真得睡这地儿?”富二代出身的陈程指着厢房里头,一脸的崩溃。</p>

    倒也怪不得陈程崩溃。</p>

    寨穷环境有限,骨婆楼里厢房的布置,都是打的旧法,正中两二个石头盆子,用来烧火照亮。一堆干草堆沿着墙根铺过去,就当做是睡人的床铺了。问题是……黑阿婆明显从儿子惨死后,就再没花心思整理过楼内的厢房。</p>

    那铺在地上的干草堆,一半霉一半烂,说不定翻翻还能翻出几只烂虫子来。</p>

    寸易是马帮的汉子,走南闯北的,烂泥地都睡过,倒不觉得有什么,“嘿呦”一声,说:“还成,还有个垫的,还以为都烂没了呢。”</p>

    其他人:“…………”</p>

    呵呵。</p>

    陈程怕虫,头皮麻到已经要炸裂了,满脸写着“这破副本凭什么不让我兑换张席梦思出来”。解元真叹了口气,说:“把草堆收拾收拾,直接睡地板吧。”陈程一脸“你他妈说什么鬼话”的着他。</p>

    ——这虫子都打稻草堆里爬出来了,没把地板冲个七遍能睡人?</p>

    没等陈程炸毛,唐秦就从后头不耐烦地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人往稻草堆前一怼:“少废话,赶紧一起收拾,再哗哗出楼去。”</p>

    说是一起收拾,唐秦已经动手将地面的烂草堆卷起来了。没真个要陈程这家伙去搬这些东西,她都雷厉风行的开始干活了,陈程自誉为好汉,也只能委委屈屈跟在后头,干点扫地的活。</p>

    他们两人开始卷地面的烂草。</p>

    深黑的寨楼地板露了出来。</p>

    解元真原本正要同他人商议往上的守夜安排,一晃瞥见寨楼地板似乎有沉沉黑气往上溢出,再一定睛,又什么都没有了。</p>

    解元真蹲下去,半伸手往寨楼地面一抹,入手冰冰凉凉,再一那些被唐秦搬开的稻草堆里,明明腐烂大半,却没生出虫子来——不知道是因为楼底下的“蛊虫”镇压,所以生不出其他的虫子,还是另有什么缘故?</p>

    解元真搭着手,直到高鹤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p>

    炸天炸地的陈程被唐秦镇压了,其他人耸耸肩,都开始各自上前收拾厢房。两层一共四间厢房。每间都不算大,玩家一共十几个人,不可能挤在一块。</p>

    高鹤扭头向宋月眉:“你要哪间?”</p>

    宋月眉正在审视骨婆楼的窗户,头也不回地:“我唐秦。”</p>

    许英许莹两兄弟压不住,笑了粉扑-儿文=~學)一声。高鹤若无其事的撑着一张硬汉脸,转身去同卿岳他们商量。高鹤对宋月眉有意思这件事,队里的人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了,奈何宋月眉对冷硬气质的半点不感冒,唐秦进队后,更是几乎全天都和唐秦待一块养闺蜜情去了。</p>

    队挤眉弄眼,嘲笑得毫不掩饰。</p>

    高鹤硬撑着形象,同许英许莹还有寸易进了二楼靠右的厢间。</p>

    他挑这个房间,是因为靠楼梯口,晚上的时候方便他们几个实力相对较强的守夜。万一有东西从楼梯上来,还在其他人前有个应对。</p>

    一进厢房,除了仍旧是遍地的烂草堆,两个石头盆子外,一样东西引起了许英许莹两兄弟的注意——那是柄挂在墙面的短刀。许英是刺客,用短刀的好手,见到柄匕首下意识伸手想拿下来瞧瞧。</p>

    “别乱碰。”高鹤喝道。</p>

    他踩着烂草堆走过去,用个火折子仔细照了照。</p>

    那是一柄兽牙匕首,匕首的刀柄被雕刻成恶首睁眼的模样,高鹤顺着恶首睁眼的方向去,对上了厢房的……门。</p>

    ·</p>

    屋子的窗户是旧式的格窗,窗户里头还罩了一卷竹篾帘。眼下帘子放着,里头的火光照不到外头,外头的寨子情况里头也瞧不到。银发青年漫不经心地倚在门框上,苍白着一张病恹脸,将挑剔、造作事儿逼演了个十成十。</p>

    和卫厄面对面在屋子门口杵了老半天,</p>

    滇苗阿郎沉着一张脸,一推门,进屋子开始收拾东西。</p>

    其实真要说乱,也没乱到哪里去,一两个竹篓子叠在角落,几件苗服随意搭着,还有几张似乎是从山上打来的兽皮烤制完毕,还没收起来。</p>

    滇苗阿郎沉着一身低气压,进去收拾的时候,卫厄仿佛极随意地朝楼梯口和窄廊扫了一眼,一两个陶瓷罐子在昏暗中贴墙摆着。罐子口是堵着的,细小的足肢爬动声从里头传出来——蝎子?蜈蚣?</p>

    顺着,罐子和墙角的黑暗往上,</p>

    “黑阿婆”住的四楼楼梯口幽深深,黑得就像某种洞口。</p>

    不知道为什么,打进这骨婆楼开始,卫厄就感觉到一丝隐约的恶意。</p>

    他垂着眼,盯着四楼的阶梯,面板里明晃晃的提示,“骨婆楼”的禁忌之一就是:【没有得到主人邀请,不得进入黑阿婆起居的地方】。这条禁忌被暗红的血色标注出来,带着某种不祥的意味。</p>

    黑阿婆,真的会帮他们吗?</p>

    进寨楼的几处细节一转而过,卫厄很快就收回了视线。</p>

    此时,滇苗阿郎已经将屋子的竹篓子什么放好,床铺上的寨苗服也被收起。系统提示就寝时间快到了,卫厄走进屋子。</p>

    厢房门在背后“嘎吱”一声缓缓关上。</p>

    火光在屋内晃动,明明暗暗,</p>

    没回头去那自行合上的诡异屋门,卫厄走到干草铺成的床边,顺手抽出一根不齐整的干草,直起身。他还没挑刺,滇苗阿郎已经将抱着的兽皮,往铺面重重一放,堵着他的身形,打出一个煞气满满的手势:【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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