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处,往往火光冲天,妇孺哭嚎震彻云霄。
他们不但将百姓积攒的家当洗劫一空,抢走他们仅有的口粮和牲畜,还对拒不交出细软者,竟以烙铁加身、尖刀剜目等酷刑相逼。
更有甚者,将孩童吊在村口大槐树上作为要挟。
荒漠风沙本已蚀尽了集镇的生气,如今更添血色阴霾。
无数镇民为求活命,躲避沙匪的侵害,只得仓促卷起褪色的包袱皮,背井离乡,远走他方。
使原本就荒凉的集镇,变得更加破败不堪,更有甚者,沦为鸦雀盘旋的废墟,最后形成一座座死镇。
这般泯灭人伦的兽行,直教苍天垂泪、黄沙呜咽,连地府阎罗都当拍案震怒。
总之,这群沙匪的眼珠子里早被铜臭浸透,只认银子。
只要给钱,估计叫他们掘开祖坟扒出骸骨,将先人尸骨抛进黄沙里喂狼,这群亡命徒也会咧着满口黄牙,把锄头挥得比劫掠商队时更利索三分——毕竟骸骨上沾的沙土,哪有白花花的银锭子香?
刀疤脸本人,更是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狡诈多疑。
他对手下兄弟从不信任,猜忌早渗进骨缝,时常在手下兄弟中安插眼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旦发现有人有异心,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剪除,手段残忍至极。
半年多前,他最为倚重的兄弟多饮了半碗烈酒,向他回禀事情时言辞闪烁,眸光躲闪。
翌日清晨,沙丘上便横着那人的残缺尸首。
而且,他惯用毒蝎刺穴的酷刑逼供,将人活剥至见骨后吊在旗杆上示众,待秃鹫啄尽腐肉方剁碎骨头,混进马槽食水中,美其名曰“淬毒饲马,以儆效尤”。
此人豺狼本性更显于贪图美色,尤其喜好年纪不大的豆蔻少女如恶狼嗅羔羊。
但凡看到颇有姿色的未成年女子,他便会想尽办法将其掳走,带回据点供他淫辱。
被刀疤脸掳走的女子,大多难逃悲惨的命运。
要么被他折磨致死,要么被他玩腻后,赏给手下的弟兄,或被逼着饮下催情药粉供匪众取乐,失去利用价值后,再像丢垃圾一样被无情丢弃。
若有胆敢逃跑者,娇嫩身躯先被烙上“匪”字烙印,在铁链捆缚中尝遍银针刺乳、烙铁炙肤的酷刑。
若熬不过三日便血尽而亡,倒算得了痛快;倘若苟延残喘,便沦为匪众手中的“玩物”,被剥去罗裳,如羊羔般捆在篝火旁,生生将催情药粉灌入喉管,待药性发作时,交给沙匪们如饿狼撕咬羔羊般轮番凌辱。
直到女子目如死灰、肌肤溃烂,便像破布般被弃于荒漠之上,任由秃鹫啄食殆尽。
抢走琳琅小公主羊肉的伙计,正是听闻刀疤脸的凶名,也认准了他惯会纵容手下弟兄们“劫掠弱小”的规矩,才敢如此大胆地截胡。
第341章 呛声
在他满是铜臭的眼珠里,倒映着沙匪们狰狞的笑脸,心底的算盘珠子已噼里啪啦拨得飞响:只要把这群凶神恶煞的沙匪伺候得妥妥帖帖,让他们在客栈里吃舒心了,待他们离去时,自己就能得不少赏钱。
有了这些赏钱,足够他舒舒服服地过上好一阵子。
至于眼前的小姑娘一行人,在他那被利益蒙蔽的眼中,不过是些途经此地、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又怎能与刀疤脸这伙在刀口舔血、杀人越货的沙匪相抗衡?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规则向来简单粗暴——谁的拳头够硬,谁便是道理。
刀剑寒光、血肉横飞才是这里的主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