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急色鬼慢慢揉着,说:“有也不考虑,直接喂奶粉。”
病房门忽地被敲响,进来了一对时钦意想不到的人,竟是闷葫芦那个一脸严肃的老家伙爹,身边还跟着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迟放的母亲。
迟耀的目光在时钦身上停留一瞬,才转向儿子开口问:“后天手术?”
迟砚应声点头:“嗯。”
迟耀没再多问,只朝身边的妻子递了个眼神。
方兰立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到时钦面前。时钦懵懵地接过来翻开,入眼竟是一份股权赠与协议,赠与人一栏清清楚楚写着“迟耀”,受赠人那里,赫然印着自己的名字。
……这老家伙转性了???
迟砚安抚地摸了摸时钦的头发,说:“给你和孩子的见面礼,收下吧。”
方兰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语气关切地问:“小砚,月子中心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迟砚:“嗯,安排好了。”
话音未落,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迟砚不会留时钦独自面对父亲和继母,拿出来准备掐断,屏幕上那串几年未曾出现却烂熟于心的尾号,来自他母亲叶梅。
他直接挂断,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傍晚赵萍赶来医院,迟砚才寻了个间隙看手机,有一条来自那个号码的未读短信。
【小砚,在忙工作吗?不忙了回个电话】
眼下是迟砚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时钦更重要。他没理会那条短信,直接关了机。
接下来,他一心一意守着时钦。
直到被推进手术室前的那一刻,时钦终于是撑不住那份嘴硬,死死攥着迟砚的手,眼眶倏地就红了,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老公,我有点怕……”
正因为知道这傻子心里有多害怕,迟砚才特意选了这家高端私立医院,申请了全程陪产。他俯身,不停地亲吻时钦的额头、脸颊,低声安抚:“别怕,只是分开一小会儿,消了毒才能进去陪你。”
最后,他捧住时钦的脸,额头与他轻轻相抵,望进他湿润的眼睛里,一字一句地保证:“小钦,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等视线里彻底看不见迟砚的身影,时钦心里反复默念迟砚说的那句话。他被推进手术室,接受麻醉,插上尿管,可冰凉的触感和未知的恐惧让他止不住地紧张,连医生暖心的安慰都听不进去。
当一块宽大的无菌帘布在他胸前支起,他才在朦胧的泪眼里,看见了那个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朝他走来的身影。
迟砚做消毒时就心急如焚,时钦说怕,其实他更怕,一颗心早就拴在了时钦身上。
此刻一见到人,他便紧紧挨着,舍不得再离开半分距离,额头轻轻抵住时钦的额头,将他汗湿的手紧紧攥进掌心。
时钦吸了下鼻子,一眨不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然小声地有点儿委屈地蹦出一句:“老公,你说句好听的,说爱我什么的,我想听。”
“好。”
这傻子闹得像生离死别,迟砚的心就没这么疼过。他凑在时钦耳边轻轻低语,一遍遍地说着那三个字,直说到时钦眼里的惧意慢慢褪去,把揪着心的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
时钦还是问了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你猜七七像谁?”
“像你。”迟砚看着他说,“像你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