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别说话,听不懂。”
时钦:“呜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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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有干妈剥,疙瘩汤有老公喂,时钦舒舒服服窝迟砚腿上,抓紧时间打消消乐,早把“害臊”俩字忘了。
这股高兴劲儿一路延续到上了车,他嘴角还扬着,美滋滋地冲驾驶座打招呼:“凌默,新年快乐啊!”打完招呼他才发觉不对,“怎么换车了?这不是去年那辆沃尔沃么?”
“新年快乐。”凌默回头应声,“是那辆,迟总不常开,快积灰了就开出来跑跑。”
“我操?”时钦着实被惊着了,只见凌默戴着一顶纯黑线帽,口罩遮了半张脸,鼻梁上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不见了,露出一双凌厉到让人陌生的眼睛。
以前那个四眼田鸡呢?
“凌默,你眼镜呢?不戴能看得清路么?”
知道时钦是个好奇宝宝,迟砚难得替助理解释:“他不近视。”
“对。”凌默拉下口罩,朝时钦礼貌地笑了笑,“我眼神比较有攻击性,看着凶,天生的没办法,戴眼镜压一压,显得温和点,也方便对接工作。”
时钦扒着座椅靠背往前凑,仔仔细细打量了两眼,戴上眼镜是文质彬彬的助理,这一摘眼镜,气质简直天翻地覆。
他咂了下嘴,点评起来:“看着是有点凶,像道上混的。”紧接着一拐弯,诚心实意地夸了句,“不过很酷啊,怎么不干脆进娱乐圈混?演个古惑仔什么的,绝对大火!”
“凌默,开车。”
凌默哪敢接时钦的话,真接怕是饭碗不保,立刻转了回去,恭敬应道:“好的,迟总。”
时钦黏糊糊挨着迟砚,靠在他身上,目光却还若有所思地投向驾驶座。忽然感觉后背揽过来一条胳膊,膝弯下也钻进来一只手,没等他反应,整个人便一轻,被迟砚稳稳当当地抱坐到了腿上,从原本的正坐变成了更亲昵的侧坐。
迟砚抬手,将时钦的脑袋往自己肩颈处轻轻一按,低声道:“困就再眯会儿。”
“我不困啊。”时钦刚探出脑袋,下一秒就被按了回去。
“不困也眯会儿。”迟砚扣住不安分的脑袋。
“我想事情呢。”时钦拽开迟砚的手,脑袋一转,目光又投向副驾,忍不住问,“凌默,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凌默余光瞥见后视镜里骤然冷下来的脸,为保饭碗,忙回得又清晰又响亮,“我是纯直男,只喜欢女的,死都没办法接受同性别。”
“哦,”时钦有点可惜地说,“还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呢,这么酷的脸,配个帅哥多合适啊,直男就算了。”
“……”
凌默目不斜视,就差把“求生欲”三个字焊脑门上。他真想给后座那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孕夫递个话:论心眼儿小、占有欲还强,你老公称第二,这世上恐怕没人能称第一。
更不谈迟砚那深不见底的心思,秋后算账的手段。
他不免替迟砚捏把汗,等哪天时钦发现,当初在安顺县招待所被偷走的那块劳力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