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捏捏眉心,叹息了一下:“庄成秀是庄成秀,他与阿昭不同,他看问题远无阿昭长远……再者你大兄如今在京里四处找消息,看门第,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赵淳润也无奈,换了旁人也就是一纸圣旨了事,偏偏他家阿昭护家人,比护他可强硬多了,他是又嫉妒又欣慰,嫉妒是自己排在顾昭家庭后面,欣慰吗,自是阿昭是个最最重情义的,若是狼心狗肺的,那也不值得他惦记。
轻轻拥抱了一下顾昭,阿润在他耳朵边说:“阿昭,这辈子我怕是都无法离开上京,你去替我看看,看看我的江山,看那些山水百姓……”
顾昭脑袋晕了一下,他最怕阿润对着他耳朵说话。因此他迅速坐起,有些面红耳赤的躲到一旁,半天之后才磕磕巴巴的来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闲了,我也是有正事的。”
阿润抿嘴一笑:“恩,斗鸡走狗,你那样少做了!你有正事?我却不知,如此,你说来听听,也省的我冤枉你。”一边说,一边将几件大毛的裘衣指挥着人往箱子里塞。
“前儿不是跟你提了吗,想打开南北运河,虽眼下也没什么人口执办此事,那就先等等也成,待天下人口多了,再议!我就想着联络几家商号,先通下陆路,这里面的花用,自不走户部的帐,你若放心,这事儿,我想交给茂丙去办。”顾昭躲在一边,摸着耳朵嘀咕。
阿润一笑:“茂丙我有大用,你去找别人。”
哎?为什么吖?凭什么吖?顾昭有些郁闷,就来了句:“那……给付季!”
阿润还是笑:“付季也有用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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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用鼻腔哼了一声:“感情你那些朝臣都是作假的,摆着看的吧?”
阿润一笑,却不解释,如今他是个信天命的人,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他已想好,趁着新旧交接,将顾昭的人都推到重要地方,也好多做防备。若有一日,天命所归,他忽有不妥,阿昭的大兄也老去!那世上也总有人替自己护着阿昭。他这般想的,却从来不愿意跟阿昭说。阿昭心眼太小,只要有个小心事儿,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过来……”阿润伸出手,那下面的人看到情形,便悄悄退了。
顾昭过去,搂住阿润的腰跟他抱在一起,也不说话,就那么依偎着。
“你只当出去散心了,好吃好玩,莫要委屈自己,有什么事情,自有庄成秀去办。”
“我知道,我也不会跟他抢,只是庄成秀这人杀性过重,我若看到不好,也还是要管上一管的。”
“知道,那……我给你写一道密旨,你带好,也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呃,这个好,一个不够,你多给个几张,空白的,盖了印的给我预备着。”
阿润失笑,吻吻顾昭的大脑门:“又胡说八道,你要空白的做什么,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