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再近些?,萧屹川看清了对方服饰上的图腾——背生两翼的猛虎。
“是虎翼军。”萧屹川道。
“唐世?子的麾下?”萧承武有些?担忧。
虎翼军的实力很强,若此时与对方打起来,将是一场硬仗。
不过萧屹川另有打算。
他随后叫来一名兵卒,吩咐了他几句。那名兵卒领命后,轻装上阵直奔虎翼军而去。不大一会,就回来了。
“将军,唐世?子说在那里等您。”
兵卒遥遥一指,萧屹川看见远处一棵高大的松树下站着一名男子,那男子招手的姿势,和唐临安一般无二。
“好。”
他撩开大氅,踏着漆黑的夜色朝远处的松树而去。
几位副将紧张地望着,两个高大的人影面对面聊着什么,不大一会,两人互相?抱了抱拳,同时离开,朝各自的营地方向去了。
萧屹川完好无损的回来,将士们的心才放下。
“将军,是不是说好了,咱们和虎翼军今夜不打?”吴庸问,他实在想用雪水好好洗一洗。
萧屹川说是,还不等吴庸高兴,又笑笑道:“吴庸,你带二百人去虎翼军那边,后边的行动,一切都听唐世?子的安排。”
“啊?”吴庸不敢违抗军令,也不会质疑萧屹川的决定,只是遗憾,看来今夜是又洗不成了。
吴庸闷闷地走了,萧屹川把?萧承武叫过来,附在耳畔交代?了什么,也不管萧承武惊讶的表情,旋即消失在了浓浓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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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夏季的时候,落花沟便?会被各色的小花覆盖,继而因此得名。
不过正值隆冬腊月,唯有一地白?雪。
兴皇为每一位“人质”都准备了营帐,慕玉婵已经?在营帐里住了两个晚上,今夜是第三夜。
“人质”是不允许带丫鬟的,知道她身子不好,有人专门为慕玉婵熬药。
除了不能沐浴,少了些?乐趣外,此处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呆久了有些?闷,晚上睡不踏实。
简易的架台上摆放着热水、挂着巾子,慕玉婵袅袅走过去,除去了外衣,用巾子一点点的擦着自己的脸颊、脖颈、手臂。
营帐外偶有守营巡逻的将士走过,踩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
铜盆中的热水蒸腾着白?雾,慕玉婵擦洗过后伫立在架子前陷入了沉思。
若南军营被淘汰,那么将有人来营地通知,送她回去。都三天了,他应该还在云蒙山的某处。
山中几日,起初她还觉得新奇,这?几日下来才知道山里的条件有多艰苦。
她听外边守营的将士们闲聊,知道那二十支队伍没有任何补给?。吃、喝、住都是靠自己打猎,或者靠战胜其他的队伍获得。
她在营地已经?觉着无比艰辛了,也不知道萧屹川此刻在做什么、睡在哪里、吃的什么。
营帐内烛光明亮,女子纤细的身影映照在营帐的帘布上。像是天宫仙子的剪影,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
慕玉婵还在思索着,忽的,帐中灯烛尽灭,只剩一室寂寥寥的暗色。
虽然营帐简陋,但不至于漏风刮灭蜡烛。慕玉婵孤身在外有些?害怕,想要叫女官进来帮忙。
不及开口,一道冷风擦身而过,她的唇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用力盖住,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