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摔在了假山上,小腿当时就被石头磕破了。再大一点去放风筝,又不小心被风筝线割伤了手。两次,都是很难止血。
皇帝心疼他,从那之后,慕玉婵每每出门,身边服侍的丫鬟都要备好她所需的常用药。
久病成医,如今,慕玉婵不仅可以处理一些常见的风寒风热,还学会了外伤包扎。
将伤口的污秽处理干净,慕玉婵为男子撒上伤药,最后要小伙计按住伤口。
那壮汉怕慕玉婵耍花枪,一直在旁边仔细盯着。
“弄完了?”
慕玉婵知他不懂,有意拖延:“快了。”
大汉不耐烦:“那你快点。”
流云散去,天光洒在女子的身上,一阵清风拂过,短暂的吹起了帷帽的白纱。
气若幽兰与娇媚入骨,同时呈现在这张勾人魂魄的脸上,竟比灿阳还要夺目几分。
壮汉眨眨眼睛,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撩慕玉婵的帷帽。
仙露大骇,宛如母鸡护犊一般挡在公主的身前,怒目圆瞪地直视过去:“大胆,你要做什么!”
“滚开!别碍事!”
那壮汉面露不耐之色,正要拨开仙露,腰眼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整个下半身顿时都麻了过去。
第9章 争执
“谁!竟然敢对我们大哥动手——”
几个大汉尚未破口大骂完,一群训练有素的兵卒就把他们围住了。
兵卒们约有五十多人,身上穿着南军营统一的军装,各个面容整肃,身体绷直宛若标枪,腰间均配着凛凛的大刀。
仔细看,刀身上边还有红褐色的血锈。这群兵卒不可掩藏的杀气,显然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
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几个男人,顿时不敢再造次了。
“军、军爷,怎么回事啊……”
萧屹川站在大汉面前,垂首冷视:“带下去,交由官府。”
几个大汉被这阵仗震慑住,也不敢反抗,只管求饶命,直接被几个兵给拖走了。
百姓们散了热闹,东流酒庄的门口恢复了平静。先前去请的郎中也到了,将受伤的男子抬进酒庄里诊治。
一切安排妥当,萧屹川吩咐副将:“让将士们先等等,我说几句话。”随后与慕玉婵一并上了马车。
“怎么回事?”
萧屹川脱了头盔,将头盔捧在手里,脸上的表情一沉再沉。
“先前发现东流酒庄的账目有问题,今天出来办事,路过就过去看看。”慕玉婵如是叙述了情况,好奇地打量萧屹川。
一身银光如镜的铠甲,被阳光照射出琉璃般的银芒,越发显得男人英姿勃发。
“将军怎么穿成这样?怎么出现在这里了?不是一早就去了军营吗?”
“安阳公主,若不是今日我来解围,这事你要如何收场?”
慕玉婵回道:“我已经让老张回去知会将军府了,将军府离这儿并不远,不出一刻,也会带着府里的护院们过来的,将军不必担心。”
萧屹川深吸一口气,今日他带着战场上立了大功的将士们回城受封赏,正碰上拼命往将军府方向驾车的老张,这才及时赶到了东流酒庄。
刚到酒庄这儿,就碰见一个不识好歹的大汉想要掀安阳公主的帷帽。
若他来得晚一些……
想到这儿,那帷帽一准儿不在慕玉婵头上了,一想到那个场面,萧屹川心脏猛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