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左右看好确定无人,才尴尴尬尬地朝大哥开口。
“大哥,你人高马大,有些时候切记要对公主温柔点,免得公主一封家书写到了蜀国诉苦。”
萧屹川听得一头雾水。
萧延文知道大哥没有领会他的精神,干脆摊牌。
“今日内子去拜见公主了,看见了长嫂的腕子……大哥,说句不敬的话,您自己也不看看您与公主的身型差了多少,你新婚尚无经验,有些时候还是得轻一点儿。”
萧屹川:……
萧延文是家中唯一的文官,在鸿胪寺任职,负责外交,平素里考虑得深,最注意尺度规矩这些。二夫人耳濡目染,也习惯性留意这些事儿。
早些时候,她与慕玉婵谈话,恰巧看见了慕玉婵手腕上的淤痕。
慕玉婵的手腕白皙、纤细,宛若羊脂玉,却不合时宜的有一圈儿青红的印子,不难分辨,是被人捏出来的痕迹。
至于是谁弄的,可想而知。
二夫人误以为大哥欺安阳公主欺得狠了,留下这些痕迹。考虑到兄长与公主的身份,以及兴、蜀关系,才同丈夫讲了这些。
至此,萧延文才不得不来提醒兄长的闺房事。
萧屹川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却无从开口。
眼下,他与安阳公主并未同榻而眠的事情,不能让他人知晓。
第4章 公主病
别过二弟萧延文,萧屹川大步流星地往如意堂走,不多时,便远远见如意堂的方向传来了红暖的灯光。
他素来活得简单,前些年征战在外不常回家。
以往如意堂除了一个扫灰锁门的小厮,也没有旁的下人。
眼下如意堂有了女主人,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院子里,明珠正在指挥小厮一桶一桶地抬热水。
小厮手脚不稳,一桶水洒出了一小半儿,尽数洒在明珠的裙摆上。明珠“哎呀”出声,惊动了房里的人。
窗子被人推开,慕玉婵探出头,被冷风激了个喷嚏。
“公主!”明珠顾不上裙摆,过去关心慕玉婵的情况,“公主您仔细身子,明日还有家宴,可不能染上风寒。”
“放心,我没事。”
慕玉婵笑了下,她鼻尖儿微红,天上明月碎在潋滟眸中,笑容中却弥漫出淡淡的哀伤来。
萧屹川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皱了皱眉,天天沐浴,她也不嫌麻烦。眼下已是深秋,再过些时候便要入冬了,正是易发风寒的时节,实在不适合每日都要洗澡。她本就身子弱,生了病还是她自己难受。
他走上前,接过小厮手中的水桶如履平地走向净室,很快便将浴桶蓄满了。
萧屹川让小厮下去,隔着窗子问:“今日怎么又沐浴,昨日不是才洗过么?”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慕玉婵微微扬起小巧的下巴,没涂口脂的唇色有些淡淡的:“我每日必要焚香沐浴后方可入睡,已是多年的习惯。我在蜀国的时候,父皇特地命人挖了温泉水引到了公主府呢,便是父皇知道,我喜欢沐浴。”
慕玉婵并不喜欢萧屹川问他这种话,就好比,昨日吃过饭,今日就不必吃了?
这种小事也要过问……她又不是寻常女子,远道和亲而来,难道堂堂将军府,每日还差她一桶洗澡水不成。
“夜里凉,我便关窗子了,将军自便。”慕玉婵合上窗子,里边传出幽幽的声音:“明珠,随我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