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缩了头的周相,“听说周相纳的也不少,前几日上朝还看见你脸上有巴掌印,这是家里的母老虎发作了?”周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后退了两步躲进人群里。

两人老脸一皱,低下头不敢再言语。这时候百官中刚才还据理力争的官员,纷纷当起了缩头乌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人再敢说一句。

方才还喧闹不已的朝堂,此刻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陛下的双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悠哉悠哉地晃着,无比惬意。

“你们府上的儿郎皆是先纳妾后娶妻不成?还让妾室生儿子在先,直接越过未过门的嫡妻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令整个殿堂都起了回音,“这算是哪门子规矩?我大庆朝的法度都到哪去了?你们倒是站出来,届时让陛下御赐一块牌匾,直接着人挂到府上大门去。”胥子泽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字字诛心。

一席话终于把蠢蠢欲动的官员及时止住。生怕再多一句话生出此种事端,得了这种恶名以后遭受百姓唾骂不说,自家府上男婚女嫁怕是再难了。

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当这个出头鸟。

已经有官员审时度势,纷纷站出来附议,都认为这事急不得,赞成太子先娶妃后纳妾。

但是仍然有人提出,太子妃及笄后应当马上迎娶进门。这个折中的提议总算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些,胥子泽也不再据理力争,知道这种时候有些事提不得,提也没有用。

“若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那就大可不必。”终于把人压制住了,胥子泽心中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但想了想,又多说了几句。

他环视群臣,语气稍稍缓和。

“都说女儿肖母,未来太子妃有个一胎生三个子女的英雄母亲,本太子何愁没有儿子?生个两胎怕是都够了。”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却让底下的大臣忍不住偷笑。

这话若是让他家丫头听见,怕是又得他哄个半天,但是胥子泽也不管了。忽然想起他家丫头可能的气恼模样,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已经许诺过了,和熙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说了就不会食言。这是他对她最郑重的承诺,也是他此生最坚定的选择。

况且…,忽然想到未来岳丈还在下面站着,也不知听了这话后几个表情,他不由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抬眼望去,果然见胥定淳胥大人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也不知是在忍笑还是在生气。

胥子泽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好,未来岳丈面前说了这般孟浪的话,回头还不知要如何赔罪,怕是连未来岳母也不放过他。

远在阁楼上焦急等他吃早饭的景春熙忽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望着烧着地龙暖烘烘的屋子,再看看郡主,糖霜冒出一句,“不知谁念叨郡主了。”

下朝后,胥子泽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回来,过了月亮门,远远瞧见景春熙正在庭院里指挥人修剪花枝,才放慢了脚步。

晨光熹微中,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发间只别了一支简单的玉簪,却比御花园里最娇艳的牡丹还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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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进膳厅,果然丫头还是对他笑脸相迎,想来未来岳父大人还没来得及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