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栽了下来。
胥定淳与靖亲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切的悔恨。若非胥子泽布下这步险棋,他们的熙丫头何至于遭此劫难?
此刻他们连隔壁老王妃的院落都不敢惊动,更不敢让景秋蓉知晓,只得将消息死死封锁在月亮门内的宅院。
可是,瞒得了几时?
“行医四十载,此等病症实属罕见。”段医正沉重叹息,额间皱纹又深几分,“倒是民间曾有‘离魂症’的记载,患者不愿面对现实,便将自己囚于梦魇之中。”
他望向窗外纷落的梨花,沉吟道:“下官需回太医院翻查古籍,或可尝试金针渡穴之法激其神智。”
“那这小丫头……”胥定淳欲言又止,目光转向正在为小雨诊脉的刘御医。
这丫头在景春熙坠落时不惜死死相护才招此大难,方才还清醒的片刻便不愿离开,挣扎着要爬回郡主榻边,众人只得在床边并排设下一张病榻。
“万幸只断了一根肋骨,性命无虞。”刘御医小心翼翼地为小雨盖好锦被,转头与陈御医交换了个眼神,才继续回话:“但腹部受创极重,五脏皆有震伤。这般年岁不敢用虎狼之药,只能以人参、黄芪缓缓温养,没有三五年将养恐难痊愈。”
“这几日,得留下两位医女日夜看护。”段医正提笔写下两副药方,墨迹在宣纸上洇开深重的阴影。
他瞥见三个身份尊贵的男子围在闺房内焦急踱步,而本该哭诉衷肠的女眷却无一在场,心知此事必有隐情,只得佯作未见。
胥子泽追出时险些被门槛绊倒。他抓住段医正的药箱背带,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段大人,她究竟何时能醒?”
“每日需以活血膏揉搓四肢,如同常人般起居,让平日跟前的人在她耳旁多说说话。”
段医正望着大皇子通红的眼眶,终是压低声音多说了句:“郡主身无恙,碎在心。这心病……终究需要心药来医。”
“难道就再无他法?”胥子泽的指节攥得发白。
“或许……”段医正犹豫片刻,终是叹息:“唯有再现一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刺激,以毒攻毒,或可惊醒沉沦神魂。”
胥子泽的手缓缓垂落。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他忽然发疯似的揪住自己的发髻,玉冠应声而落,墨发散乱地披满肩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反复嘶吼着,指甲深深掐进头皮,仿佛要将满脑子的悔恨尽数扯出。
窗外明明春光正好,也是过节喜庆的气氛,在他眼中却只剩一片昏天黑地的灰蒙。
第906章 我们的条件是:不许你见姐姐
景春熙只觉得耳边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野兽在嘶吼,又像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凄厉的哀嚎。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不断下坠,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拽向深渊,速度越来越快,失重感让她五脏六腑都揪作一团。
与此同时,她的魂魄却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轻飘飘地向上浮升,每一次挣扎都让魂体与躯壳之间的联结更脆弱一分,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这具囚笼般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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