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女子充末官奴,三代以内的子弟不可科举不可入仕。”
黎萦听着皇上一字一句说完,整个人踉踉跄跄的从榻上爬下来,狠狠地摔倒地上她也不再顾惜,她伸出手想要去扯皇上的衣角却被一把躲开,捧着肚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喃喃道——“皇上,不能这样皇上,嫔妾...嫔妾还有孩子...嫔妾月份与彤史是对得上的,这就是皇上您的孩子啊!是皇子啊!”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希冀中透着些神经兮兮的意思抬头看向皇上——“皇上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活活打死自己的孩子吧!他已经快要七个月了!虎毒不食子啊!这就是皇上您的儿子啊!”
“这位太医瞧着面生,想必是未曾给其他嫔妃看过诊的,每日里空闲时候多得很,这诊脉只能瞧出月份。若是差了一两日两三日的,这事谁也没法说的准啊。”吕佳盈风暗自瞧了皇上一眼,随即忧心的开口。
胤禛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眼中并无一丝动摇之意——“苏培盛,还不快去!”
“嗻!”苏培盛瞧了一眼皇后的面色,赶紧招呼着小太监上前,将这二人连拖带拽的往出拉。
那太医倒像是吓破了胆子,整个人瘫软着就被拖着往出走,黎萦却是站起来比那两个小太监要高出半头来,仍是不死心的踢打着,还妄图能求得皇上一句「且慢」。如今破釜沉舟,她行动起来更没有顾及,那两个小太监一时间按不住她,却也不敢轻易松手,在门口很是僵持了半晌。
“砰!”
“啊——”
人都已经半个身子被拖到了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不小的磕碰声。随即响起的就是黎萦比方才真切百倍的呼痛声。
“皇上,这位...这位...好像是要生了!”小太监匆匆跑进来,指着外头实在是不知道称呼什么。
敬妃和皇后对视一眼,彼此面色都算不上好看。
如今这情况,自然是不能不叫她生了。
“皇上,如不咱们先退出来,再大的罪,也等她生产之后再行处罚吧。”吕佳盈风轻轻蹙眉,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一闪而过的遗憾,再抬头她依旧是那个心宽大度的皇后。
胤禛没说话,身形定了定僵硬的转回身,伸手将弘昭拉到身边,脚步不停的缓缓往出走,边走边开口——“那便...依皇后所言,生产之后处罚不变,苏培盛你现在就拟旨,不必再来请示。”
走一半他目光瞧见已经畏缩成一团的满地奴仆,厌恶的撇过头——“凡是在黎萦身边伺候的奴才,也不必去辛者库了,贴身的全部处死,其余宫女太监罚入辛者库。”
弘昭跟再审侧边目光闪了闪,想了想自己方才从祝嬷嬷的听到的心声,又抬头瞧了瞧自己阿玛已经糟的不能再糟的面色,目光流连间还是抿了抿嘴没有开口。
可胤禛哪怕自己仍处在盛怒之中,还是敏锐的察觉了身边儿子的欲言又止,他脚步一顿看了看弘昭的脑顶,又往后侧目看向正被人压着按倒在地的祝嬷嬷,神色一动——“那个婆子例外,叫慎刑司好好审问。”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