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神色紧张起来,走到正殿门口,看着异常的虚掩着的大门,其中一个壮实些的嬷嬷朗声开口——“齐妃娘娘,大公主来了。”
等了半晌无人应答。
苏培盛就在这时正巧也赶到了长春宫,见弘锦也在正要扬起笑容开口请安,就见最前面的嬷嬷缓缓抬起手,照着虚掩的大门轻轻一推,只听「吱呀」一声。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在他耳边响起,他猛地定睛看去,入目便是躺倒在地的凳子,和一双悬在半空,还在晃晃荡荡挣扎的湖蓝色花盆底绣鞋。
“诶呦!”
苏培盛叫了一声不由得后退一步,弘锦带来的两个嬷嬷震惊过后眼疾手快的冲上去,一把将人连拉带拽的从房梁上拖了下来。
苏培盛回过神赶忙捂住弘锦的眼睛,弘锦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一群人来来回回窜来窜去,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幸发现的及时,人刚挂上去就叫给抱下来了,并无性命之忧。
胤禛看着面前跪着的,毫无形象可言的齐妃,发髻散乱,脖子上红的发紫的勒痕格外引人眼球,正捂着胸口哆哆嗦嗦的打着颤。
她似乎是被吓破了胆子,眼神无目的的飘忽着,看左看右就是不肯抬头看皇上。
胤禛眉头拧成结,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目光中有猜忌有不耐,更有疑惑。
“你可知嫔妃自戕是大罪,你怎么敢。”胤禛声音冷漠威严,若放在平时齐妃一定是吓的魂都要丢了,可今时今日却好似没听到一样,目光无焦距的直直发愣。
“你不说话,可是连三阿哥都不顾了么?”
一听到三阿哥,齐妃眼睛眨了眨,像是突然回了神,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反应了片刻木木的开口——“与三阿哥无关!是...是臣妾自己,臣妾无能,不配为三阿哥的额娘。”
她虽终于肯开口说话,可好似陷入了什么既定程序,无论问什么都只会说这两句——“臣妾认罪,与三阿哥无关。”
齐妃跟着胤禛年头不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胤禛也清楚得很,或许有些小性子蠢笨些,可若说是没人撺掇她就主动来害人,胤禛却不大相信,她也没有这样的脑子。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胤禛手指摩挲一下,目光透过她看向外头的阿哥所,语气低沉。
齐妃一顿,口中一直喃喃的认罪也登时闭了口。
见她这样任是谁都能瞧出来,这其中有隐情。
吕盈风在一旁一直未曾离开,见状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齐妃姐姐!我尊你一声姐姐,从未害过你,你为何要对我的孩子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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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哭了半天已经带了哑意,此刻声声控诉更显得痛切。若是雪信不在后头拉着几乎要从上前去揪着她的领子来问——“弘时就没有三灾六病的时候吗?同为母亲齐妃你当真如此心狠!我的弘昭才四岁,他为何要遭这份罪啊!”
她哭得伤心,皇上也忍不住心疼的皱起眉头,看着下首齐妃更显慌乱的神情,他是最能拿捏后宫这些女人的心绪了。
只听胤禛沉静开口,声音并不如吕盈风激烈,可却更掷地有声——“你到底是皇长子生母,朕不会要你的命,朕会将你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幽居长春宫终身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