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近日魔尊出世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几位长辈都怕是魔尊的报复,至今未敢声张。
——失了余观这根定海神针,青黄不?接的余家早已?没了应对魔尊的底气。
魔尊所为?
余辛宸听到这个猜想,思?绪凝滞了一瞬,想起元栖尘那张压迫感十足,却总是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妖冶脸庞。
如果她不?是在做梦的话,魔尊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天枢宫,他们还一起饮了酒。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元栖尘做的。
只是这些听起来大逆不?道的话,实在不?宜说出口。
入夜后,余辛宸留下为她爹守灵。
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原本是毫无困意?的,可不?知?怎的,忽然间昏昏欲睡,眼皮子?也跟着打起架来。
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余辛宸猛地?掐了一把大腿,硬生?生?把自己疼清醒了。
不?对,有古怪。
余辛宸目露防备,心知?情况不?对,却始终找不?到源头,心情不?由得焦躁起来。
“是谁?”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防备心不?错。”
这个声音……
余辛宸猛地?转过?身去,果然见一慵懒闲适的身影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个供果,不?住向上抛接。
“前辈为何会在这里?”
余辛宸下意?识想起二哥说的那些话,背后止不?住地?发凉,难道……
元栖尘扯了扯嘴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本座没事不?远千里过?来杀你爹作?甚。”
余辛宸松了口气,心中竟涌出一丝庆幸:“仙君也来了吗?”
他顿时笑弯了眼角:“怎么,本座非得跟在那闷葫芦身边才行?”
若是往常听到这话,余辛宸早就该在心里偷笑了,可父亲新丧,她实在笑不?出来。
“小丫头。”看在元霄叫她一声宸姐姐的份上,元栖尘不?吝点拨道,“你若想查清你爹被害的真相,恐怕没有伤心的功夫。”
余辛宸浑身一震,仍有些茫然:“前辈此话怎讲?”
元栖尘将奈川遇见余观亡魂之事和盘托出,合理分析道:“被魔族秘法吞噬过?修为的人,三魂七魄受损,你爹身体再不?好,也是大乘期修为,若非亲近信赖之人,绝无可能接近他从而施行秘术。”
所以,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余家的某个人。
一想到害死她爹的是自己的族人,余辛宸只觉浑身发凉,不?寒而栗:“他们怎么敢?”
元栖尘说了这许多,忽然话锋一转,问?:“你就不?怕本座是在骗你?”
余辛宸清醒道:“如今的余家,合全族之力?都不?是前辈的对手,若想报复,直接动手岂不?更好,何必费心思?跟我一介黄毛丫头周旋。”
元栖尘挑眉道:“本座现在有些欣赏你了,比那些迂腐的老头子?讨人喜欢。”
说着,脸上笑意?又深了一些。
他最后一次接住供果,修长的手指夹着果子?在指间转了两圈:“小丫头,有没有胆量去争一争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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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余大小姐身边多了一位戴面具神秘护卫,但?凡有人相问?,便说是余观留给她的人。
余观对这个宝贝女儿?的爱护人人都看在眼里,此举倒不?算太意?外。
意?外的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