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的,欠揍?”棒球棍带来的安全感,满满的很贴心。
老头咳嗽一声,手背相贴又做上?那诡异的手势。
“我是阿崇,不记得了?”老头一笑,颧骨下冒出一片阴影。
林月疏当然不可能记得,他?习惯了对人脸和?姓名张冠李戴,索性不再为难自己去记忆别人的长相,何况这老头的长相毫无可取之处,看一眼都嫌多?。
“你有事??”但他?记得阿崇这个名字。
“来者是客,过来瞧瞧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大半夜的,这人倒热情起来了。
“没?有,你请回吧。”林月疏不留情面下达逐客令。
老头却是个赖皮,偏不走,环伺一圈蹲下身子开始捡地上?的头发。
林月疏掉发不多?,这老头就跟个雷达似地一寸一寸找,弄了几根碎发攥手里,笑得很恶心:
“能帮你打扫打扫也是好的,不打?扰了,早点休息。”
他?攥紧头发,背着手离开了。
林月疏盯着他的背影默不作声。
这一晚,很多人都失眠了。
翌日?一早,林月疏睁眼第一件事?看手机。
自打?他?爆红之后,手机少见今天这般安静。这座山里依然没?信号。
在背包里翻出霍屹森送他?的手表,仔细戴好。
他?倒是没?有对着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村民炫耀七千万的癖好,纯粹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也必须戴。
指针跳动?的声音节奏而明朗,林月疏抱着手坐了好一会儿,在指针跳动?声音的安抚下,心情渐渐放松了些。
这个时候,又莫名想起了霍屹森的脸。
奇奇怪怪的,心情更好了些。
节目组简单煮了点速冻水饺当是早餐将就了,便扛着设备深入寨子,找寻年纪大的村民询问有关许美惠的事?。
……
溪安侗寨上?空青云密布,晋海市也不遑多?让,厚重的乌云斜斜压下,水汽的爆发一触即发。
霍屹森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下属喋喋不休汇报工作,他?却不知第几次看向手表。
会议纵然无聊,却没?有哪次如今天这样?难熬。
难以宁静的心神,透过不断轻点桌面的指尖传出来。
会议一结束,以往要留下几名元老畅谈蓝图的霍屹森,今日?却如等待放学多?时的中学生,如果不是碍于面子,他?可以用跑的。
一回到?办公室,先拿起手机给林月疏打?电话。
那边信号时好时坏,现在已经成?了“不在服务区”。
霍屹森皱着眉思忖片刻,叫来江秘书:
“报备明天的航线,我要出趟远门。”
“明天恐怕不行?,这几天有军事?演习,所有的私人航线报备通道都关了。”秘书小?心翼翼问,“不然我给您订高铁?”
“好,订接下来最早一班车。”霍屹森拿上?车钥匙阔步出了门。
秘书倒腾会儿手机,满面愁容:
“没?有一等座了。”
“没?一等就二等,再不行?火车站票,总之。”霍屹森抿了抿唇,“我要过去。”
“霍代表。”秘书忽然喊住他?。
“怎么,觉得我匆匆忙忙不够体面。”霍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