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男人?压在他身上手把手教他打台球,把球杆塞进他血淋淋的手里?,又给他翻了个?身,宽大的手掌按着他的小腹,再次委身压下去。
男人?的声音很轻,温柔似水,在林月疏耳边吹过丝丝热风:
“球杆贴紧拇指放在台面,食指扣住球杆藏起拇指,这叫库边手架。”
“嗯……”林月疏和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药效还在,疼痛已经无法与之抗衡,他脑袋晕得厉害,完全?没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你来试试。”男人?直起身子放开林月疏。
林月疏晕晕乎乎跳下桌台,压下腰身靠上库边,扶着球杆,眼前的白球出现了重影,不断跳动。
男人?站在他身后,肆意?地打量着那双被白丝包裹的,又细又白的长腿打着颤,像一根刚被拨弄过的琴弦。
林月疏瞄了半天?,白球和六号球始终落不在一条线上,他的意?识开始下坠。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男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月疏……”林月疏咬紧牙关控制着思绪。
“我不太擅长记忆别人?的名字。”男人?不由分说把他拉起来,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写给我。”
林月疏垂着头,有气无力的:“纸笔……”
男人?轻笑,捧起林月疏血淋淋的手:
“用这个?写。”
林月疏身形一踉跄,慌乱间抓住了男人?的手腕,颤抖着抬起右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名字。
之后,他明?知身临险境,可?药效已经顺着每条血管流过,无论是疼痛还是努力克制的心?,都没办法再承受他的身体保持直立。
他昏了过去,坠地的瞬间被男人?稳稳接住,打横抱起。
*
“滴答、滴答——”
林月疏扯回?最后一丝逃离在外的意?识,耳边是徐徐不止的水滴声。
他第一反应:绑架!废旧水厂!
猛地睁开眼,脑袋迟钝了下,慢慢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简单、生冷、却很有格调。
这时候林月疏才慢悠悠回?想起他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不断倒吸凉气。
被碎片割破的手掌已经包扎好,身上的几?片布也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醒了。”
突兀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环伺一圈,看到那不知姓名的男人?就坐在阳台上,脚边还有一条健壮的杜宾犬在吐舌头。
“你是……”林月疏开始打探男人?姓名。
男人?抬起手,掌心?还有“林月疏”三个?血字。
他没有回?答林月疏的问题,而是道:
“林月疏,每天?念两遍,你说我多久能?记住。”
林月疏皱起眉。这人?怎么古古怪怪。
是了,正常人?谁和殷鑫混一起。
林月疏道:“一周。”
男人?整个?身体塌陷进沙发,笑望着吊灯,问:“你怎么确定。”
“你非要问,我总得回?答吧。”
男人?轻笑一声,摸摸杜宾狗头,声音轻轻:
“所以我说很奇怪。别人?都想草你,我想和你谈恋爱。”
林月疏打了个?寒颤。
秉持不抛弃不放弃原则,他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