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疏把保温桶递过去:
“不用了,我就是来给您送东西的,我做了点吃的,当是对您帮忙的感谢。”
霍屹森视线一垂,看到那双抱着保温桶的手,在冷风侵袭下变得又红又肿。
凌厉的眉宇拢得更深了。
良久,林月疏听到他莫名其妙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很烦躁。”
林月疏抠弄着保温桶:
“我知道,所以我本想请您吃饭,但考虑到您的心情,就……”
他把保温桶往前送了送。
霍屹森没答他,也没看他,按下落锁键,又开锁,再锁再开,周而复始。
林月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乖巧打开车门上了车。
霍屹森终于接过保温桶,打开看了眼,话锋一转:
“怎么不进去坐着。”
“没有预约可以见您么?”
霍屹森没说话了。半晌,他将保温桶合上放副驾驶:
“已经冷了。”
林月疏眨眨眼:“啊?卖家说这个保温桶可以长效保温十二小……”
“行了。”霍屹森打断他,“别再做多余的事,请我喝杯咖啡,到此为止。”
林月疏点点头,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百花齐放。
昨天刚从小视频里学了几个新鲜体位,今晚得好好实操一番。
俩人进了咖啡厅一坐,林月疏问霍屹森有没有想吃的点心,霍屹森要他看着来,他便像只尽职尽责的小狗,跑到前台点餐。
人一走,霍屹森的身体放松了些,靠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机。
偶尔地抬眼,便看到林月疏站在点餐台前,认真琢磨着菜单。
不算厚实的宽松毛衣裹着薄薄的身体,时而抬手,毛衣簇拥着向前,勾勒出一截细细腰身。
被冷风弄得通红的手指时不时搓揉两下,指向菜单时,那手指还在打着颤。
霍屹森移开目光,缓缓做了个重重的深呼吸。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人让他这么烦躁。看到对方通红肿胀的手指烦,想起他已经结婚的事实也烦。
这种烦躁似乎和讨厌扯不上关系,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无数情绪盘踞在脑子里发疯似地对打。
“欸,这不是杨记者嘛,这么久不见在哪发财呢。”
身后忽然传来咋咋呼呼一声。
“哈哈,老李,在这遇见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发财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紧跟响起。
霍屹森眉尾一跳,回头看了眼。
短暂地思忖过后,他想起了后边那穿着马甲蓄着小胡子的男人是谁。在微博之夜见过、拿他和林月疏的性嗳视频要挟他们的狗仔。
霍屹森坐直了身子,手指轻点着桌面。
他对二人的谈话没兴趣,奈何声音太大,硬往他耳朵里送。
狗仔大大咧咧道:
“发财这事儿纯看机运,做咱们这行的,你得专门找那种狠人。”
朋友追问“什么意思”。
“这几天网上挺火那个小明星,林月疏,知道吧。”
此话一出,霍屹森骤然抬眼。
“当初他给了一份他和霍代表的打码性嗳视频,让我配合演一出戏,我本以为就演个戏,我上我也行,结果好家伙!直接当场给我跪了,吓得我差点也跪下跟他对磕。”
“我去,这么狠啊,也难怪,一个糊逼还拿到了顶奢代言,人不狠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