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向后一倚,静静欣赏这出蹩脚戏码。
接着,就见林月疏双手一握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捏着鼻子跳进了湖里。
霍屹森眉尾一动,缓缓站起了身。
湖水里,林月疏一把钳住老园丁不让他乱扑腾,嘴里低声咒骂他祖宗十八代。
呛了一鼻子水,终于连拉带拽把人拖上了岸。
然后也不管园丁的死活,自顾表演着落水后劫后余生的可怜戏码。
“咳咳、咳咳。”林月疏伏在地上往外吐着脏水。
敏锐的耳朵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碾碎了草种。
他赶忙转过身去,双手压在老园丁胸前,焦急道:
“叔叔你别怕,我会人工呼吸,我这就救你。”
老园丁一听,也顾不得自己快呛死了,忙送上自己的猪嘴。
林月疏一脸英勇就义,也送上了自己湿润微红的香唇。
园丁闭着眼,猪嘴翘老高,急得不行,他都闻到了美人身上馥郁芬芳的晚香玉香气,一切却毁在不知何处冒出的冷冷一句:
“没事吧。”
地上两人同时抬头望去,也同时给出了回应:
“霍代表,我没事。”
霍屹森看了眼林月疏,好似在说“没问你”。
林月疏微笑.jpg
老园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腰仰望着霍屹森的脸,赔着笑:
“让您费心了,我年纪大了腿脚不灵光,好在这位小兄弟及时出手相助,我没什么事了。”
霍屹森“嗯”了声:“去换身干净衣服。”
说罢,扭头就走。
老园丁似是怕极了霍屹森,让往东不敢走西,麻溜跳起来直奔他的简陋小屋。
林月疏还坐在地上,望着霍屹森冷漠的背影,他使劲咳嗽两声,几乎要把心肝肺一并吐出来。
霍屹森的脚步停住了。
林月疏从他冷漠不近人情的背影后听到了一句:
“过来。”
*
玻璃花房中,现代式的壁炉中火苗跳跃。
纵向百叶窗将四面的玻璃都遮了起来。
林月疏坐在壁炉前,紧紧抱着双臂。湿透的劣质毛衫像带着刺的小草,裹着他冰凉潮湿的身体。
霍屹森依然坐在后面看书,低低道了句:
“脱了,先把衣服烤干。”
林月疏把身子抱得更紧了,默不作声只摇头。
十月份的晚上已经没什么热乎气了,在周围湖水的加持下,林月疏冷的身子发颤。
他揉揉鼻子,逼着自己打了个喷嚏。
霍屹森的视线依然放在字里行间,对他的喷嚏置若罔闻。
林月疏揪起毛衣领子咬了咬,似乎是冷的不行了,嘴唇一松,脱口而出:
“霍代表,能不能麻烦您转过头去……”
霍屹森懒得动,垂眸望着书页:
“你我什么没见过。”
“话是这么说……”林月疏低下头,又开始咬毛衣领子,“但、但是……要不您还是转过头先。”
不稳的气息,是因为身体过于潮冷,冻得他话也说不利索。
霍屹森翻了一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