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林月疏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抹结实的背影,线条分明的肌肉凌厉又漂亮,颜色也干净的似新雪落地。
那双健硕有力的臂膀往上一抬,雪白贵气的衬衫藏住了身体。
林月疏轻轻喟叹一声。
真好看,一身他羡慕不来的腱子肉。
等等,这谁?
男人打好领带,穿好西装,一回头,看见林月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裹着薄薄被单望着他的后背出神。
男人的视线从他苍白的脸上划过,在身体上短暂停留。
单薄的被单裹着纤瘦的身子,半遮半露,一身玉般的皮肤白似落雪,红痕点点错落,极为壮烈的两种色彩似是要冲出屏幕。
男人收了视线似乎并没有同林月疏进行无聊寒暄的想法,扣好扣子阔步往门口走,声音沉沉:
“辛苦费我稍后会让秘书送来。”
“等等。”林月疏喊住他,“你是谁。”
男人背对着他,无动于衷,几息后推门离开了房间。
林月疏在床上坐了半天,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思绪飘飘然,他闭着眼睛,回忆着初经人事那猛烈袭击带来的强烈窒息感,以及浑身过电流似的微痛酸麻。
林月疏向来对这种事深恶痛绝,想起来就会生理性反胃。
他知道圈子里一些出头难的小明星为了资源出卖身体,也想过如果这种事轮到自己头上,大概是毁灭性的打击,说不定就大头朝下从公司顶楼跳下去了。
只是到了今天他才明白,曾经的守旧派实在太狭隘。
他回味着男人在身上驰骋的样子——
良久,林月疏身子一颤,低头看过去。
啊,出来了。
林月疏进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惨不忍睹。一个个圆形牙印,小粒红得厉害,似乎是那男人极为偏爱的部位。
他忍着疼痛和异样感在浴室捯饬了半天,好歹是整理利索了,出来后人也瘦了一圈。
林月疏习惯性找到手机,无力地倒在床上,举着手机解锁。
翻了翻,真稀奇,他那有分离焦虑的经纪人这次竟然没电话轰炸他。
仔细一看,这好像不是他的手机,除非遭人胁迫,否则他不会用这么俗气的手机壳。
是那男人的么?
想起那男人,林月疏又口了。
刚扯过纸巾,客房电话响了。
“先生您好,我是客房服务,请问现在需要我上去为您准备午餐么。”
林月疏让她上来,不多会儿,客房服务员工端着餐盘进来了,另一只手还拖着个小行李箱。
她深深低着头,似是不敢看林月疏的脸,将餐盘和行李箱一并放下,鞠了一躬道:
“行李箱是刚才离开的客人让我交给您的。”
“等等。”林月疏叫住她,顺势拢了拢浴袍,遮住满身痕迹,“那客人是谁。”
服务员一听,头低得更厉害了,声音哆哆嗦嗦的:
“就……就……就是客人啊……”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