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待在卫生所吧。”
风声静止,纪思榆冻僵的手微微发抖,“小雀......”
“你要做我妻子吗?”
黑夜掩盖了所有的羞涩跟惶恐,爱意的产生比信息素更热烈。
“虽然我觉得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分开,但索菲亚说这是仪式感。”
直觉告诉他纪思榆又哭了,但他现在哄人的心得还是有的,他亲了亲纪思榆。
“其实我想说,你祈求上帝,不如求我,你要的玫瑰,许的愿望,我都可以实现。”
他果然吻到了纪思榆的泪,叹口气想吻更深,Omega却两手捧起他的脸,他还以为会得到一个亲吻,然而纪思榆只是缓缓凑上前,用鼻子蹭他的鼻尖。
刹那间有些懵,Omega湿润凉透的睫毛颤颤巍巍地发抖,心脏在一瞬间突然跳得很快。
纪思榆蹭完之后弯着腰向下挪,用额头触碰他的下巴,最后是脖颈。
脑子里飞快闪过很多东西。
五岁时第一次参加的喜宴,血红的玫瑰,消融的冰河,背着Omega回家的Alpha,还有纪思榆分他的喜糖。
现在他承认,有时候眼泪并不能证明是爱哭鬼。
他吻住纪思榆,同样也想告诉他,Kiss的意义在于神明会永远保佑他们这对恋人。
【?作者有话说】
过完纪思榆二十岁的生日就要说再见了
第34章 二十岁
纪思榆二十岁生日当天,他向基地提交了调遣回岛城的申请。
医疗站的Omega都很舍不得他,呆了近一年的地方,没有感情感情是假的,那天下午,他带着任知然一道去了距离雪山将近五公里的村落,他的视力恢复得差不多,但每次出门都会刻意保护好眼睛,是小雀的要求,护目镜也是Alpha给的。
“思榆,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任知然玩心一向很重,手里抓着雪球,跑远了就扔一个,气喘吁吁地来来回回走,到最后扶着膝盖等纪思榆。
“上次我们接生的小孩,还记得吗?”
任知然眨着眼睛,直起腰说:“记得。”
纪思榆拉他手,俩人艰难前行,巴别塔的雪从来都不化,不长不短的路像是怎么也走不完。
“去给他做体检。”
任知然把捂着他嘴巴的围巾往下拉了拉,边说边看向纪思榆,说道:“那他现在是不是长大了点,那会儿他才......”
他用手比划,“跟我的鞋差不多大。”
早产的小孩都是这样的,体型小、皮肤皱、哭声都很微弱,在巴别塔能活下来的婴儿少之又少,新鲜的生命是雪地里罕见的花,应该要被保护好。
纪思榆说:“现在应该是个可爱的小朋友。”
事实也确实如此,五公里的路他们走了四十分钟,这里的房屋每一家都相隔甚远,建筑为了抵御过低的气温像朵蘑菇,纪思榆敲门时,门后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你好。”
任知然也跟着他喊:“你好啊。”
女人赶忙让他们进屋,然后马不停蹄地要去倒水。
纪思榆摘下护目镜,笑着说:“不用的,孩子最近还好吗?你丈夫呢?”
“他出去了。”女人穿着臃肿,屋子里点了两个火炉,任知然打了个喷嚏,蹲在炉子边取暖。
纪思榆说:“方便把孩子给我吗?我给他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