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犯了错,带着答案去看问题的时候总认为纪泱南看他的眼神里包含失望,他忍不住想掉泪。
那会儿脑子里想的却是,纪思榆果然是个爱哭鬼。
“我没有......”他重复了好几遍,最后自暴自弃地说:“对不起。”
他耷拉着肩膀,像河边早就枯萎的玫瑰苗,他诚实告诉纪泱南:“小雀回来后没多久就突发易感期,我没有给他打抑制剂,陪了他几晚。”
“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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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榆思绪开始不由抽离。
是喜欢的,可他能当着索菲亚的面,也能当着童尧的面承认他有喜欢的人,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是谁,现在他却没法跟纪泱南承认他喜欢小雀,喜欢自己从小长大的弟弟,这种违背常理的感情不断让他自责。
“你不说,我去问他。”纪泱南说完就越过他,看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进索菲亚家里把安山蓝拽过来问个清楚。
“爸爸!”
纪思榆从后面死死拉住他的手,恳求道:“不要。”
纪泱南侧过身体,有一半的脸隐匿在晦暗的光线里,有瞬间他自己都想选择逃避,不敢承认他从小带在身边的小孩学会了隐瞒,就在前几天他还跟安年说,小雀跟思榆都长大了,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跟秘密,可当他真正直面这些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措。
“你觉得我会阻拦你,还是觉得我会责怪你?”纪泱南闭了闭眼,沉沉叹道:“我早猜到了。”
小雀根本不会撒谎,非要用惩罚自己的笨拙方式来证明没有犯错,护着纪思榆,可这是犯错吗?他气得不过就是隐瞒而已。
“没有。”
纪思榆松开他,局促不安地站他眼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他抱着哄的小Omega。
“爸爸,很抱歉瞒着你,只是我自己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纪思榆轻声说:“我知道你不会怪我,是我自己的原因,小雀要离家去军队,一年半载不一定回来。”
纪泱南沉默不语,纪思榆笑了笑说:“你也很讨厌等待对不对?”
他比谁都了解纪泱南跟安年的性格,所以更加没办法理所应当地接受跟小雀情感关系的转变,他需要时间让这份情愫生长,是发芽还是枯萎,终究会有个结果,他喜欢小雀,那小雀呢?是依旧把他当做哥哥还是其他?他不知道,不确定的事会害怕去追问,还不如顺其自然。
选择去巴别塔是他深思熟虑的,听说巴别塔的雪很美,玫瑰也不仅仅只存在于家门口的河边。
安山蓝跟安年回来时,正巧看见纪思榆把桌上的纸张叠成小小一块塞进上衣的口袋里,眼皮跟鼻尖还红着,纪泱南一言不发上了楼。
晚餐时饭桌上的氛围尤其沉默,安山蓝在桌子底下用腿轻轻撞了下纪思榆,亲声耳语道:“干嘛呢?不说话。”
纪思榆抿着唇摇头,找了个借口,“有点不舒服,嗓子疼。”
“怎么回事?你病了?”
“没有,可能风吹多了。”
纪泱南让安山蓝去洗碗,他洗完就要去找纪思榆,结果被命令从今天起不准进纪思榆房间,安山蓝一脸震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多大了,不能自己睡?”
安山蓝有苦难言,瓮声瓮气地说:“我已经好几天没跟他睡了。”
安年看出来从他回来后纪泱南就心情不好,总不能当着孩子面落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