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跟安山蓝说:“走吧。”
“哦。”安山蓝随意把嘴一擦,起身就要跟着他走,安年表情担忧,想一并跟着,纪泱南劝他:“在家等思榆,我很快回来。”
安年只好作罢。
小时候的安山蓝犯错纪泱南会单独跟他沟通,安年并不是特别担心,毕竟小雀从小到大犯的错不过也就是爱跟人打架。
只不过这次,一等就是一天。
安年难免心慌,准备晚餐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切破,恰好被回来的纪思榆撞见,连忙给他消毒。
“不能沾水了,晚饭我来做就好。”他给安年的手指缠了点纱布裹住。
“思榆。”安年用受伤的手碰了下纪思榆的脸,厨房的灯暗黄昏沉,他柔声跟纪思榆说:“我没事。”
纪思榆眼睛有点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被风吹的,手也很凉,安年双手帮他捂着,两人坐在厨房外面的长凳上,肩靠着肩,影子都叠在一起。
上次夜里纪思榆问的问题,安年就猜到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只是很多事情刨根问底没有结果,纪思榆不想说,他追问也没有意义,他不想逼迫纪思榆去告诉他所认为的秘密。
他一直都知道,纪思榆从来都不像纪泱南,像的是白榆,那个敏感又脆弱的Omega,是从前的自己,可是纪思榆比他聪明,也比他勇敢。
“妈妈。”
“嗯?”
“爸爸呢?”
安年替他把帽子跟围巾摘了,厚厚的毛线离开紧贴柔嫩的皮肤让纪思榆身子都瑟缩起来,还是会有些紧张,但消退的标记应该是看不到了,而且他里面穿的毛衣也遮住了大部分脖子。
“出去了,大概还得再等一会儿才回来。”
“好吧。”
纪思榆接替了安年做晚餐,他跟安年说,今天的卫生所来了个生病的小孩,闹着不肯打针,他抓都抓不住,尖锐的针管差点就要扎到小孩的大腿,安年笑着说:“小雀小时候不就这样?不过他好像不怎么生病。”
纪思榆眼睛亮亮的,纠正道:“没有,一年起码要感冒两次,不过去军队之后就不知道了。”
安年眉眼弯弯,欣慰地说:“你记得比我清楚呢。”
纪思榆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像犯了错,转过身时,刻意把指尖贴在冰凉的刀面上,心跳很快停滞了。
“思榆。”
“怎么了?”
安年声音还是很轻,又像极了喟叹,他说:“你如果有喜欢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纪思榆背对着,影子看上去孤零零的,从喉咙里出声道:“好。”
纪泱南跟安山蓝并没有在晚餐时回家,纪思榆早早回了房,安年独自在楼下等,夜里近十一点,门外才传来脚踩积雪的步伐声。
安年连忙去开门,俩人都穿着早晨出门时的衣服,纪泱南摘下手套,让安山蓝进来,脚下的残雪全落进了屋里。
“小雀......”
安山蓝站着一动不动,他脸色很差,皮肤白得透明,双唇紧闭,微微阖上的眼睫还挂着水汽,像结了冰。
“年年,家里还有热水吗?”纪泱南问。
安年去牵安山蓝的手发现僵得像块石头,满眼震惊地看向纪泱南,而Alpha只说让他洗个澡早点睡。
沉寂幽深的冬天夜晚,连颗星都没有。
安年推开卧室的门,纪泱南正好把手里的信封好,Alpha知道他想问什么,拉过他往自己腿上坐。
“小雀睡了?最好给他吃个药。”纪泱南问。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