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尧不行。”安山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索菲亚气得用手指弹了他脑门一下,“我还没说完呢,童尧一看就想追求甜心,可不止童尧,甜心在卫生所也有不少Alpha示好的。”
安山蓝不懂索菲亚好端端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纪思榆堆的雪人倒了,Omega手忙脚乱地又开始重新滚雪球,脖子上的围巾尾巴随着风不知道要飘到哪里,他心里开始变得有些烦躁。
“那怎么了。”安山蓝垂下眼,闷声说道:“纪思榆说他没有喜欢的人。”
索菲亚显然不信,双手环胸给自己取暖,外面太冷了,她缩着脖子说:“可我看甜心像是恋爱了。”
“什么?”安山蓝反应很大,一点也不信索菲亚的话:“你哪里看出来的,不要胡说。”
“看这个有什么难的?”
索菲亚才不跟不开窍的臭小子解释,打了个哈欠说道:“你管那么多,甜心有喜欢的人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捧着索菲亚给的牛奶回家,经过纪思榆,Omega明显发现了他,双手拿着树枝朝他笑,弯弯的眼睛让他想起来消失很久不见的月亮,他转身就回家,把纪思榆甩在后头。
还没走到小河边,抱着几瓶牛奶又跑回来,纪思榆背对着他过了许久才转过身,眼睛红红的,问他:“怎么了?”
“纪思榆。”
“嗯。”
“你堆雪人为什么不找我?”
他觉得自己很幼稚,纪思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经过他同意,尤其是堆雪人这种小事,纪思榆自己想堆多少个都行,可他就是生气,爸妈回来之前说好了的,睡个午觉就起来,在他的雪人旁边堆一个更大更可爱的,可是现在纪思榆一个人堆好了。
这算什么?
算食言,他想。
纪思榆骗他。
两个人又开始长时间的沉默,纪思榆半张脸都埋在灰色的围巾里,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苦橙叶味道,他耷着薄薄的眼皮,心跳又变得有些快,难以遏制的,更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出来堆雪人是因为明天打算去卫生所,没叫小雀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事情变得有一点糟糕。
晚上也睡不好,记忆总是停留在陪小雀过易感期的那几天,他被Alpha抱在怀里亲吻,每一次想到这里他的心脏都会变得紧绷,又疼又胀,说不清道不明。
他也羞于启齿,不敢告诉对方自己是抱着脖子上的围巾睡觉的。
这种只存在于更为亲密关系里的行为让他只想逃避。
他不明白自己对于小雀的依赖是正常的还是因为标记作祟,或许等标记彻底消失他就能确定了。
脑子乱乱的时候他就想一个人呆着,但是听见小雀只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堆雪人时又不自觉感到愧疚,跟人约好的事情做不到,尤其对方是从小长到大的弟弟,怎么想都是他不对。
“那我们现在一起堆好吗?”他把树枝朝安山蓝递过去,“给。”
安山蓝不接,纪思榆就主动走过去,双脚陷在积雪里,轻轻用树枝戳了戳他。
“别生我气。”
安山蓝突然问他说:“纪思榆,你是不是讨厌我?”
纪思榆愣住了,没明白他怎么这样问,安山蓝向后退了好几步,纪思榆往前追,他就又向后退,他说:“你别过来。”
纪思榆就没动了,一直被攥紧的心脏好像快要从他身体里蹦出来,眼泪莫名涌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