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无余的后颈给安山蓝看,牙印渐渐褪去,白皙柔嫩的皮肤光滑无比,他忍着身子的轻颤,还不忘对安山蓝说:“临时标记最多不会存在超过一周的。”
没几天了,很快,属于安山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就要消失,他会舍不得,但知道这个结果无法改变。
相拥而眠的每一个夜晚,苦橙叶陪着他入睡,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个味道,等标记消失,小雀就会变回弟弟。
为了公平,安山蓝观察完他的腺体之后,他也要去看Alpha因为打架而受伤的部位,结痂的地方已经脱落,露出崭新的红色皮肉,指尖很轻地在上面划过,随后又收回,他抬起眼看安山蓝高挺的鼻尖,床头台灯照来的光影暗淡,安山蓝摁着他肩膀让他睡觉。
俩人第二天约着出门,纪思榆早早在床上睁开眼,窗外风声呼啸,十二月的第一天,他依旧是在安山蓝怀里醒来。
他找出家里最厚的外套,戴上平日里的毛线帽,可偏偏找不到围巾,安山蓝把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上,“你的我堆雪人时候拿出去了。”
纪思榆跟他面对面站着,任凭他拿着围巾在自己脖子上缠来缠去,上面还残留着Alpha的信息素,纪思榆悄悄低头,鼻尖戳进柔软毛线里闻了闻,耳根烫得发红。
“好吧,雪人也怕冷。”他笑着说。
安山蓝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最后两手插在兜里:“这样应该可以。”
肯定可以,纪思榆想,裹得这么严实,没人会发现他被标记了,外面这么冷,也不会有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在家太无聊,他现在很理解因为生病而不得不在家休养的小雀,他感觉他要是再不出门肯定也会闷坏。
下楼之前,安山蓝将手套给纪思榆套上,俩人牵着手从家里越过结冰的河流,直直跑到索菲亚家门口。
索菲亚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身上裹着又长又厚的毛毯,一头金发乱糟糟的,打着哈欠开门,不满道:“雀!就你嗓门大。”
安山蓝大声笑道:“哎呀,你不是让我来拿饼干吗?”
索菲亚瞪他一眼,“只有甜心的,没你的份!”
“切。”安山蓝抬着下巴,头发在冷风中扬起,“你给纪思榆,也是我吃。”
索菲亚骂他无赖,然后对着一旁的纪思榆说:“你不准给他吃。”
纪思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纠结万分地杵着,索菲亚转身回家,没多会儿又出来,发现这俩人已经跨过台阶走到她家门口了。
纪思榆腼腆地朝她笑:“索菲亚,我们一会儿去集市,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索菲亚思考道:“没有,你病好了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纪思榆脸红得很心虚,点头说:“好。”
他接过索菲亚手里的饼干,“谢谢。”
“不准给这个坏家伙吃。”嘴上这么说,可从来也没少过安山蓝的份。
一旁的坏家伙拉着纪思榆要走。
“索菲亚,你继续睡吧。”
索菲亚不免担心,“你们俩这会儿就去集市,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纪思榆在家闷坏了,带他出去玩。”
“下雪可要回来。”索菲亚提醒道。
“知道,又不是小孩。”
俩人跑得没影,索菲亚摇头叹气,羡慕道:“我年轻时候也没这么有精神。”
说是要去集市,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纪思榆身上带了些钱,说想给安山蓝买糖吃,安山蓝不乐意。
“童尧给你的糖不是还没吃完?”
纪思榆眨眨眼,问他:“你还要吃?”
“那倒也不是,回去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