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可能。
一期一振很快就洞悉了自己的处境,但他不想放弃。
他愤恨:“所以从一开始......人类果然虚伪。”
就像那个人一样。
强疮百孔的心仿佛再次被扎了一针,不明显,却也痛。
多么讽刺。
“要抓我,来吧。”他抽出腰间的太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凶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本事!”
冬树没有自己动手的打算。
她静静地站在原来的位置,眼中突然出现几分悲伤与痛苦。
这种模样,一点也不像一期一振了。
温柔的兄长......
用尽手段、用他人性命来换取一丝可能性的......还是一期一振吗?
她无法断定。
夜晚对暗堕的太刀来说并没有限制,那一双猩红的眼睛赐予他强大的夜视能力。
而同样被完全展现的战力,正是暗堕付丧神令人头疼的原因之一。
一期一振动作迅疾如风,完全不像一振笨重的太刀。
逼近时冬树熟练地将灵力护盾展开。
一期一振望着眼前令人渴望的气息,心中却只有绝望,就像回到了那一天。
所有的弟弟,所有的同伴都变成了碎片。
而隐藏在最后自己,明明抓着最后的时机斩杀掉了那个恶徒。
可是晚了一步。
所有都来不及了,所有都结束了。
“去死吧!”
一切都和那日的情景重合不一样的是,他并不能杀掉眼前的存在。
即使那看起来弱的多。
冬树一步步向他走近,信步闲庭般自在。
在力量彻底恢复的如今,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本体的自己。
除了母亲,与世界。
冬树任由一期一振发泄般的进攻,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已经陷入任自己完全沉入暗堕状态的付丧神。
漆黑的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装下。
刚刚的情绪,都是假象一般,她敛下眸子,看见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刀剑们,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微笑。
“阿鲁基——”
他们在叫她。
穿过眼前的暗堕付丧神,她看见的,是属于她的刀剑。
隔离的空间被打破,她敞开怀抱,迎接一期一振的进攻,也迎接......
她说:“我在。”
耳边絮絮叨叨。
“啊啊,真是的,主人小心一点啊,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解开护盾呢?”
被教训了。
冬树闭上眼睛,沉浸在包裹自己的怀抱里。
“......我知道了。”
“真的?”
幼小的审神者猛地抬头,坚定地点了点小脑袋:“嗯!真的哦!”
“......用这种笑容,真是犯规呢。”付丧神碎碎念,“这样不就比我还可爱了吗......?”
“我喜欢清光。”
被抱了满怀呢。
“唔......啊......我也喜欢主人。”
耳边消停了。
温度也变高了。
冬树搭上了少年付丧神的脖颈,不再关注已成定局的战斗。
她紧紧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