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冬树提起了兴趣。
犯人被指控, 他辩驳,却被铁证怼得哑口无言,愤恨不甘地被警察强制铐起来, 准备押送。
却来了奇怪的人, 在领头的警察耳边说了什么,警察皱了皱眉, 向下属吩咐两句,大家的表情附上一丝不满, 却还是服从了命令。
挣扎着破口大骂的犯人被扭送进刚驶来的另一辆车,从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有些门道见识的人就能看出它并不如表面那样。
又好奇拉开窗帘的冬树疑惑着,对面的人群已经被驱散,警戒线也撤了, 有留下的警察收拾着现场。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但她直觉这不是普通的换车。
“大将,吃饭了。”
冬树再次拉上窗帘,隔绝这持续了一上午的案子,脚轻轻地从凳子上下来,安全地落地, 她蹦哒两下挑起活力:“我来了。”
屋中开着暖气, 即使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也不会感到凉意,但她没有嫌麻烦, 还是乖乖地穿上拖鞋。
黑色的双眸发亮,她坐在桌边愉快地晃着双腿,低下头将饭菜送去口中。
“要把背挺直啊, 大将。”厚藤四郎无奈的话响起。
冬树迅速坐直, 露出个乖巧的笑容, 声音软软地应答:“好。”
她总觉得厚藤四郎也有种大家长的感觉呢。
她嚼嚼嚼,鼓着腮帮子,喉咙滚动,手中叉将下一口饭送入嘴里。
冬树和厚藤四郎美美地用完午餐。
站在厨房门口,冬树扒着门框看里面,厚藤四郎动作流畅,一个个干净的碗被放到架子上晾干。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她眨巴眨巴眼晴:“厚,我去睡觉啦。”
厚藤四郎停下手中的动作,紫色的眼睛看向她:“午睡吗,大将去吧。”
冬树点头,对上他满眼的笑意与柔和,明明是冷酷严肃的外表,却总是让她害怕不起来。
短短的黑发也让厚藤四郎添了一分坚毅。
是个让人感觉很成熟的付丧神。
有时候,感觉和药研藤四郎会有一点点相似,不是因为都是藤四郎,而是那种可靠的感觉。
靠谱的未成年人。
但大家都是已经几百岁的神明了。
暖呼呼的被窝,将头埋进自己搭出来的位置,整个脑袋都被毛茸茸的东西包裹,冬树身体蜷缩,然后又刻意让自己舒展开来。
养成午睡的习惯后,在特定的时间睡意很容易就会到来。
半睡半醒间,冬树感到有谁来到自己身边,接着,身上凉凉的地方重新附上温暖与柔软。
思维彻底陷入沉睡。
—
公园的人不算少,也不多。
冬树习惯性地抓着厚藤四郎的衣摆汲取安全感,另一只手往上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半张小脸都埋了进去。
空气凉凉的,呼出的气都是白雾。她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也发亮,头顶上的帽子垂下毛球,在她下巴处晃荡。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毛团子。
出门时,厚藤四郎不仅给她裹好,也不忘给自己穿上厚衣服,衣服厚了并不好抓。
付丧神注意到,他伸出手将审神者的小手握住,有些凉的手一会儿就暖起来了。
厚藤四郎漫无目的,只是走着。
冬树是自己想出来,这会儿也不知干什么了,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周遭平和,却不乏生机活力,大人孩子在公园里玩耍散步放松,并不安静,也不显得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