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等你回来孩子说不定都生了。你回来了十有八九又该忙,你说这时间是不是掐得正正好。”
“大奶奶就这么肯定这段时间爷有本事让你怀上啊。”
“努力呗,之前我压根没把生孩子这事排在前面,这心里想不想有时候就是会有影响,现在我正儿八经想了说不定孩子明儿就来了。”
明明是毫无根据的歪理,偏让沈婉晴说得真像是这么回事。毓朗忍不住感慨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太子和太子妃莫名催生,这滋味实在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好在奇怪也不妨碍两人晚上办事,沈婉晴甚至还把下午莫名其妙被人拉着做了对照组的那点儿不爽全撒在毓朗身上,线条流畅莹白修长的小腿死死箍着毓大人把人摁在下面不让动,差点没把人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折腾大半夜,做工那么结实的架子床愣是被他俩造得翻个身都咯吱咯吱直响。
次日清晨毓朗耍赖趴在沈婉晴身上不肯动,沈婉晴在他手臂上推了几下没推动反而推得自己腕子疼也就随他去了,有本事就这么压着,看谁先受不了。
人前事事周到的沈大奶奶和毓大人此刻多少有些幼稚,丫鬟春纤推开一条门缝往捎间里看了两次,两次都只隔着幔帐看见里面也分不清谁是谁的那一大团,便彻底关上门不管他们了。
两人那日像是商量什么说有就能有的东西一样,就差没签字画押保证自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要个孩子,好似都忘了这事真不是他俩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这三年两人一时兴起说来就来妖精打架的时候可太多了,光说什么心里想不想就能影响到真的怀孕不怀孕这纯属扯淡,只不过是之前两人对要不要孩子的态度都是无可无不可,就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真打算要孩子了,才后知后觉想着说这么久没个孩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这话是沈婉晴先说的,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离两人把话说开又过了三个月,窗外银装素裹屋里热气融融,熏笼边上围了一圈柚子皮整个屋子都散着淡淡的柚子香。
火盆底下还埋了几个红薯芋头板栗,柚子香里夹杂着红薯独有的甜香,偏她说出来的话却比窗外的寒风更加刺骨,听得坐在另一侧毓朗心中惴惴。
“要不别想这事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前几年没孩子咱俩不也挺好的。”
“前几年是前几年现在是现在,秋纹你去那块镜子来给大爷瞧瞧,让他看清楚他眼里那样儿,是挺好的样子吗。”
夫妻过日子当然不可能只有情情爱爱,沈婉晴自己都不这样就更没道理去强求毓朗。
毓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婉晴强行打断,“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是过完年还没动静就请太医吧,先看看到底是谁的原因再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毓朗问都没敢问,不过好在老天爷或是请回来的送子观音没打算太为难他们。
腊月二十三祭灶这日,祭祀完了的肉按例要分给各房各院,祭祀的肉就是拿白水煮的连盐都没放,前几年都是摆在桌上放一放是个意思就行了。
这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肉刚端进屋来沈婉晴就捂着鼻子说腥,吓得碧云赶紧拿出去,沈婉晴还是觉得整个屋子都是肉腥味。
大冷的天也不能一直开着窗户通风啊,沈婉晴摆摆手不让院子里的丫鬟瞎忙,自己起身就往小院子里走。
今年已经是她管着赫舍里家的第三个年了,时间过得飞快,自己嫁过来的时候要什么没什么,只有一个花钱大手大脚、除了模样好有一膀子好力气别的什么都没有的毓朗。
如今三年过去,过年的事有底下的奴仆各司其职的忙,毓朗还是自己的,自己除了他也还攒了不少私房体己。
每次沈婉晴感慨日子过得太快,就打开自己放银票首饰的匣子看一看,那么多金银都见证了自己这一路。
小院子这边离正院远,过年祭灶的热闹气氛传不到这边来。沈婉晴靠在暖榻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到再醒来时眼前是毓朗老大一张又高兴又着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