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此后是哪一步走岔了呢?
不该让徐行碰他?他自己想摸的地方摸了个遍,不让徐行上手未免太不仗义了。
严格说来,徐行摸得比他讲武德多了。但现在想想,他每一个温柔体贴地动作都处心积虑,暗度陈仓。最可恨是,徐行还口口声声叫着“哥”,叶风舒就这么被他一声声地叫得迷失了自我。
饶是如此,他俩也势均力敌地撕吧了好一阵。叶风舒终究不敌徐行体力好,他本来只是想歇会儿再战,可这就像长跑,一旦歇了一会儿,就再也别想跑起来了。
最后决定性地那一刻,叶风舒尤想再奋起一搏。
可徐行又用他那像狗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行吗?哥?”
他委屈又小心翼翼地问。
叶风舒实在回答不出不行。
心软的下场,就是现在趴在床上,浑身疼得像挨了一顿打。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接着是吹风机的嗡嗡响。
再接着他感到床垫一沉,徐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徐行把手伸进被子,从腰窝开始,顺着脊椎抚摸叶风舒的后背。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像有电流在蹿,叶风舒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然后徐行俯了下来,半干的发梢扫着他的肩胛。
徐行在他的后颈上亲了亲:“叶哥,起来了吧?昨天你不说小邱一早就要来接你?”
叶风舒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徐行并不这么想,他顺着他的后颈,用口鼻轻轻磨蹭,蹭上了他的耳朵,把他的耳骨钉含进了嘴里。
叶风舒一个激灵,弹了起来,后脑差点撞上徐行的脸。
他捂着耳朵:“你没完了是吧?”
“叶哥,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叶风舒控诉:“徐行,你就是个牲口!”
但当他看清徐行光着的上半身时,又觉得自己也是个牲口。
昨晚兵荒马乱,他记不太清自己干了什么了。现在徐行上身伤痕累累,胸上和腰上都是重灾区,连喉结上都有一片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的红肿。
叶风舒吃了不知道多少瓜,深知粉丝和狗仔的长焦大炮是为了什么而买。昨晚他明明记得提醒自己要避开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的。
他不由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徐行倒是没给他留下什么印子。
徐行并不计较他的态度,关切道:“疼吗?让我看看。”
叶风舒那点愧疚立散。他一个乌龙绞柱,把能够到的被子都拢到两腿间夹紧:“看啥看?你要看哪儿?你看得明白吗?”
徐行闭上眼,把毕生的难过事儿都想了一遍,终于压住了笑意:“但昨晚我问你还受不受得了,你让我……”
叶风舒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这种事儿你就这么听话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噎住了。
那他到底要徐行听话还是不听话?
徐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叶哥,对不起。我以前没有过……我不知道。要那么难受,以后我们不这样了?”
这忒么更不行了!
“你忒么要挟我是吧?”叶风舒无处发泄,瞪眼喝道:“你过来!”
徐行乖乖过来,叶风舒像只大水蛭似地趴在他脖子上,又狠狠啜了几口,啜出了几片更靠上的红印。
他不是爱穿高领吗?正巧天气越来越热,就让他捂着去吧!
但徐行并没有受到惩罚,他生怕叶风舒啜不够,反把他搂到怀里,让他省点劲儿。
“徐行。”叶风舒终于是没劲儿了,他软了下去,半跪在床垫上:“你叫这些哥也不亏吧?我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