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ron在电话那头听见一声什么落地的巨响。
然后电话猛然挂断了。
他狐疑地等了等,拿不准该不该马上打回去。
但没多久,姜小满的电话就来了:“对不起。我们办公室在搬家,刚才有花盆不小心摔了。您看这周五上午行吗?我们这边能安排四十分钟。”
上周拜的财神还真灵。Aaron站了起来,兴冲冲往主编室去了。
徐行父亲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走时把姜小满养了好些年的绿萝从办公桌上扫到了地上。
“嘿,个老不死的!”叶风舒也怒了,他撸起袖子,但被徐行拦腰抱住了。
姜小满也怕他真动手,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去送送。啸吟,你陪叶老师。”她追着徐行父亲去了,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徐行看了会儿那盆摔碎的绿萝。蹲了下来,把碎玻璃片一片片捡开。
没事,绿萝没伤着,换个盆还能继续养。
叶风舒也在他旁边蹲下。
过了会儿,他才道:“徐行,你别担心。我这辈子见过太多他这种装货了。”这不是安慰,而是一点儿经验之谈:“这种人为了装X啥事儿的干得出来,他宁愿去死也不肯丢面子。你敢信?我见还过骗了钱也要来进游艇会的,最后直接在聚会上被带走。他这回是真不敢去胡说八道。”
实在不成,还有一计。他不介意买凶套老登麻袋,打到他不敢为止。
徐行道:“叶哥,对……”
“对什么对?”叶风舒打断:“对就行了,后面那两个字不准说。”
他心酸得要命,恨不能挖出来揉一揉。
但他没比干的本事,于是他半跪在地上,把徐行的头抱进怀里,使劲地揉了揉。
刚才他骂得挺尽兴,但现在一想,发挥得还是不够好。
“笑笑,你怎么就这么惨啊。为什么你以前从来都不说?”
徐行把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发梢抚着他的脸颊。
这会儿涌动的该是别的激素。但叶风舒只感到肾上腺素在发出战吼。
他想为了徐行继续战斗。
是殊死作战。
从今往后,谁忒么也不能欺负徐行了,除非从他叶风舒的尸体上跨过去。
千万个方案在他脑海里此起彼伏。
但每个方案,都需要他更聪明、更强大、更可靠。马乾姿可没老登这么好对付。
徐行任由他揉来揉去,发型已然全毁,他被揉得笑了:“……叶哥,好像也没那么惨吧?”
叶风舒终于放了手。
徐行抬头看他。
徐行个子比他高,日常生活中,叶风舒很难俯视他。
这家伙上下睫毛都极浓,这个角度看人时特别像狗子,纯真又无辜。
叶风舒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最大的劣势就是他是个狗派。
对着这么张脸,很难不当亡国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