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朋友接我。”徐行用方言拒绝。
“叽里咕噜说啥玩意儿呢?”他看见叶风舒那颗白金色的脑袋探了出来,笑嘻嘻道:“上车!”
这是辆标准的网约电车。座椅不大干净,车厢里一股廉价的香味儿,来源应该是后视镜上挂的黄色的软星香片。
来时路上他想了好一会儿和叶风舒重逢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会是像大学放暑假回家。
叶风舒甚至打开了电台,跟着交广的歌哼哼。
认识他以来真是永远不缺惊喜。
“……这是哪儿来的车?”
“租的呗。我本来想试试骑电驴的,但你家乡人民个个都是车神。我靠!见缝就钻,花坛上都敢骑,我怕死。”
电动车到了县城中心,叶风舒领着徐行进了个商住楼,刷开了自动门锁。
这是个LOFT,客厅里乱七八糟摊着叶风舒的行李,落地窗外正对着城中心的纪念雕塑。
叶风舒把沙发上的衣服薅开,让徐行坐。
徐行还记得叶风舒抱怨草原宾馆那不共戴天的语气。
“叶哥,你住民宿?”他忍不住问。
“怎么了?民宿会爆炸吗?”叶风舒满不在乎。“别瞧不起民宿啊,这还算贵的了。”他兴奋道:“哎,徐行,我在短视频上刷到过吗?你们这儿还有八块钱一晚的挂逼房呢!老板真他娘是个天才,电井里都能改出一间房。”
徐行把随身的提包放在地板上。
满沙发都是衣服,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开始动手叠。
叶风舒尴尬地挠了挠头,只得帮忙。
虽然严谨地看,他只是在把衣服揉成比较有形状的一团:“其实你真不用来的。我没骗你,再待两天我就回去了。”
徐行依然叠着衣服,他没头没脑道:“叶哥,那儿没有猩猩。”
“什么?”
徐行道:“津巴布韦。我查了,津巴布韦只有狒狒和普通的猴子。”
叶风舒一愣,随即大笑出来:“徐行,有时候你真挺有病的!”
徐行也笑了,如今他身心轻盈,就像手上这些轻飘飘的夏衣。他把最后一件衬衫叠好,放在叶风舒垒的那堆歪歪扭扭的衣服山上。
沙发归置好了,就显得茶几上太乱。
趁徐行还没发现,叶风舒自己把外卖盒和果皮扫进垃圾桶里:“你来的路上吃东西了吗?我出来时给你也点了个外卖,你先垫点吧……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徐行一夜未眠,也的确十几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
但现在他并不觉得困,也不觉得饿。
他道:“叶哥,我那些事情差不多解决了。”
过去谣诼缠身时,徐行反倒从不失眠。眼一闭就似死了一回,再一睁就又熬过了一天。
但《剑赴长桥》开播后,他反而睡不着了。
如今每一个小时都兴奋,都不忍浪费。
徐行没天真到以为从此一帆风顺了。所以黑热搜真来了的时,他反觉得第二只靴子落了地。
他甚至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