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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晗叹了口气,松开手,也在沙发边坐下,察觉凌逸想要拉开距离,他强硬命令,“别动。”
下一秒,语调软和下来,“大老远去找你,累死了,借我靠一会儿。”
“……”凌逸眼里时而混乱时而清明,反复挣扎,目光却始终在乐晗身上。
他看着他偎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肩膀,“你说你这个人…”
无奈摇头时,发丝磨蹭过衬衫,变成肌肤上鲜明的触感和热度。
凌逸就这么垂眼看着,撑在身侧的手从握拳到一点点松开,环上乐晗身后,一下一下轻轻拍他的背。
“这样不是很好吗?也没那么夸张?我对你都比你对你自己有信心。”
乐晗笑着,也揽住凌逸,正好摸到什么。
袖箍还在,他手指隔着衬衣,在上面轻轻弹了弹,“这段时间一直戴着它?”
“是…”
乐晗抬眼,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意味深长,“你这么仔细…就从没想过要再确认一下?”
凌逸听到一声鼓励的单音,不太敢确定地伸手轻抚上去。
袖箍内侧,按照游戏中那条的制式,他曾笃定刻着“H.Predawn”的位置,手指触到完全陌生的刻痕——Y.H&L.Y.
乐晗和……凌逸。
心脏止不住轻颤,那些好不容易压下的纷乱波纹又开始席卷,将血肉裹在里面,揉搓发烫。
乐晗清楚感觉扣住自己的手劲正在加重。
带着克制,又分明克制不了。
“想疯就疯…”他勾住凌逸的脖子,带着几分故意,“不过…你的根呢,挖出来了?”
凌逸垂下点视线,黑发散落在额角,从这里开始,泄露出束缚克制下松动的野性,“…挖出来了。”
长而密的睫毛覆着眼睛,像是所有小心翼翼被另一种东西覆盖,并非被药物或什么控制,而是在清醒中,陷入更无法预估的程度。
在那种稠深的目光注视下,乐晗感觉脊背微妙发麻,像被什么舔舐。
是真的野兽要出笼了。
乐晗低笑,“那以后,你的根就扎在我这里,由我亲自来…好好养…”
对偏执而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言,最好的安抚就是直截了当告诉他。
凌逸一手掌住乐晗轻啄,嘴唇描摹到耳根,咬着软肉,呼吸沉沉,“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向您…献上完整的忠诚?”
“原来以前,还有所保留啊…”
这时的乐晗还能打趣,故意逗他,但后来就笑不出了。
时光在眩晕中被无限拉长,等终于恢复思考能力,人已经是不在沙发,而是换成床上。
粗硬潮湿的头发,摩擦过腿根那处浅疤。
经历最初的不适和近乎野蛮的掠夺,现在这种节奏称得上和风细雨,当然也是相对而言。
落地窗宽大的单向玻璃里,映出些许模糊倒影,他是真被折腾得很惨,身上红,脸也红,应该是哭过。
凌逸腰间也有些印子,明显神志不清时被挠出来的,或许有意或许无意,恰好覆盖他自己用电击笔伤过的痕迹。
更远些,能望见窗外零星几盏庭院地灯,与夜色中萧瑟的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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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怪,这地方种玫瑰就是没青棠湾的好。
或许季节就不适合移栽,种下服盆后马上是初冬,叶片覆着薄霜,现在看跟满园杂草也没区别……
乐晗又一次被顶得胡乱抓住枕头,眼底生理性涌上浓浓水汽,再从失神中聚焦时,瞳孔中央忽然亮了亮。
那片寂寥的园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探出一点花骨朵,秾丽的红在灰败底色中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