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束缚凌逸的东西?
“已经离开集团了?”乐晗听着电话里季希的声音。
“是啊,正式离职了,我以为他跟你说过呢。”
没有,凌逸只跟他说:“您可能有段时间联系不上我,别担心,我会来找您。”
“你知道他离开后去哪儿了?”
“听说是去什么管家学院进修了,我也觉得奇怪,他这么厉害一人,不会真要子承父业,以后被关在乐家当个管家吧?那也太屈才了。”
“是屈才,要是在我身边,就不能只当管家了。”
“你的意思是…?”季希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乐晗笑笑,“也许呢。”
“好哇你!”季希终于找到机会奚落一下这只狐狸,“口口声声不吃窝边草,结果还是打脸了吧?先前谁说我眼光不行的?”
乐晗锁定电脑那个定位,“他是窝边草,不过根,必须长在我这里。”
*
赛尔德威学院。
望着车窗外的校名牌,乐晗微微蹙眉。
学术殿堂看似与阴谋格格不入,但所有线索都指向这里。
一股不安隐约萦绕,追踪过程顺利得有些反常?他压下疑虑,保持高度警惕,决定继续跟进。
车辆在大学深处一栋偏僻的研究楼前停下,夜色浓重,只有楼门口一盏孤灯洒下黄光。
乐晗让接应车辆在远处等候,自己操控轮椅,滑向那扇门。
就在即将触及门禁时,玻璃门“嘀”一声轻响,自动向两侧打开。
门内,凌清荣微微欠身,朝他恭敬行了一礼,仿佛等候多时,表情没有任何意外。
有那么刹那,乐晗觉得这一幕诡异的违和。
说不上来,就仿佛站在这里的不该是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不像凌清荣本人?但他确确实实,就是。
“凌逸呢?在哪?”
“乐晗少爷稍安勿躁,请跟我来吧。”
预感没错,太顺利了,就像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事已至此,退缩毫无意义,乐晗抬眸,迎上凌清荣目光,神色不见半分慌乱。
“那就劳烦凌叔带路了。”
白炽灯光又冷又亮,将走廊映得狭长肃杀,凌清荣在乐晗前方半步引路。
最深处,一扇隔离门被用权限卡刷开,一股浓烈的化学药剂味、混合着焦糊味和铁锈气,扑面而来。
乐晗瞳孔骤缩。
凌逸!
这是个仅有一扇小型强化玻璃窗的房间,凌逸双手被固定在金属椅上,头颅低垂,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白色衬衣并不见任何血迹,甚至堪称整齐。
而那把椅子底下连着电线,是……电击装置!
凌清荣垂眸,面无表情看着乐晗,青年肩膀正在微微颤抖。
“如您所见,凌逸生了病,必须在这里接受戒断治疗。”
“他答应我,我也答应他,只要配合完成这个阶段的治疗,他想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前提是,他能撑得住,不会再中途叫停。”
“少爷现在看到人了,也该明白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请您理解,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理解?”乐晗声音沉冷,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反而镇定下来,“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而且我今天,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来带他走的。”
“这不可能。”凌清荣话音未落,他身后两名护工立刻上前,挡住乐晗滑向凌逸的去路。
就在对方伸手将要按住他肩膀时,乐晗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一记凌厉手刀劈在护工颈侧,对方闷哼一声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