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选择隐晦而有余地的措辞,“野兽仍在笼子里,暂时不能把它放出来,它太危险,可能…会伤到您。”
“是吗?那我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
凌逸:“……”
“不过能伤到我?那我倒真有点好奇,你那野兽,能有多凶猛了。”
凌逸心脏猛地一缩,捕捉到乐晗说这话时,那种特别到近乎挑.逗的语气。
根本无法不去浮想联翩……
昨晚的一切,包括那通打给季希的电话,很可能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目的就为逼他现出原形。
而在妒火与愤怒驱使下,明知前方是悬崖,凌逸却依旧没能抵挡住诱惑,迈出一步收回半步。
他的少爷,拿捏他的七寸,让他无处可逃。
所以那份默许,甚至某种程度的配合,是否意味着……那些深埋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妄念,终于将窥见一丝微光?
他可以这么希望吗?
乐晗好整以暇观察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与希冀,如同逗弄掌心的猎物,故意吊着,不肯说破。
当凌逸再度欲言又止时,他给了他一个提示,“但越界就是越界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凌逸喉结颤了颤,抬头,目光直直迎上乐晗视线,“昨晚是我…起了私心,我不想将少爷让给别的男人,所以…我冒犯了少爷。”
终于知道说真话了,乐晗弯起唇角,“诚实点了,有进步…”
“少爷…”
“竟敢以下犯上,还是得好好惩罚一下才行。”
话音未落,他从凌逸掌心抽出了那只脚。
凌逸顿时感觉掌心一空,连带心里也缺了一块,手指不由自主追随消失的温度,徒劳轻触,像渴望阳光的藤蔓尖梢,最终只能企及冰冷空气。
某个相似回忆涌入脑海,上次少爷就是这样抽回脚,然后将他推入无底深渊。
但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整个肩膀从某个点开始发硬、发烫。
乐晗抽出那只脚,却没有放下,而是轻轻抬起,踩在了他挺括制服的肩头。
这个动作让睡袍下摆顺势滑落,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小腿,曲线一路延伸,没入轮椅柔软的坐垫深处,将明晃晃的白融成一片阴影。
这件睡袍是昨晚凌逸亲手穿上的,为不打扰乐晗休息,他没有挪动他,只是替他擦洗,换上这件适合穿脱的睡袍。
所以他很清楚。
睡袍底下,是空着的。
第70章 主人
凌逸喉结剧烈滚动,是连他这样强大的自制力都无法压抑的反应,起伏弧度仿佛蟒蛇吞咽猎物,每一个细微处都暴露他的内心。
那条腿架就在他肩头,随主人漫不经心的晃动,温热触感不时擦过耳廓。
凌逸心跳变得异常艰难,几乎快要缺氧眩晕。
他的少爷,简直……
他太懂得什么样的惩罚最能让他煎熬。
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让那身妥帖的衬衫西裤,绷紧到不够合身,在这个人面前,他总能轻易从正人君子,变成衣冠禽兽。
“在看哪里?”乐晗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凌逸觉得自己无耻的想象,在那道目光下无所遁形。
乐晗满意地看着他表情,脚底不轻不重地碾了碾,“昨晚,你没控制好手劲,把我弄疼了。”他俯视跪在身前的人,如同打量一件所有物,“今天罚你…”
凌逸呼吸瞬间加重,视线不受控地胶着那片肌肤,在浴袍底下若隐若现。
他略微直起身,喉结愈发难耐地滚动着,像被无形丝线牵引,微微张开嘴唇,全然献祭般的顺从。
却忽然,凌逸身体一紧,感觉肩膀被轻蹬了一下,乐晗已经放下腿,轮椅往后滑出一段距离,两人间涌入空气,凌逸重新获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