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全部?。”
说不感动是假的。
薛嘉宜抽了抽鼻子,心底微漾。
他和她仿佛一直在证明,彼此对于对方而言是最重要的,却要等到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才回想?起,明明最开?始,他们就拥有这一切。
“那这么说,不记我的仇啦?”她顺杆往上爬,撒娇道:“你练晨功的时辰太早了,我虽然能起来,可一天都是困的。饶我一饶嘛。”
“想?得倒美。”谢云朔冷笑一声:“答应了我三?年,一天也别想?少。”
她自小体弱,在乡下养着的几年,好不容易跑跑跳跳地好了许多?,回京后折腾了这几番,本就薄弱的底子更是亏虚。
吃药眼?看?着是治标不治本,问过了医正?是否可行后,他便借口要她“补偿”,让她每天早上都服侍他穿衣练武,拎她一起操练上了。
薛嘉宜知道他的用?意,不过还是轻哼了两声,道:“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赖账。”
谢云朔没忍住,嘲笑道:“这也是‘想?通了’?还想?通了什么,不如今天一并都告诉我。”
她脑子里永远有他理解不了的念头,得亏是如今两人都不逃避,会?谈及彼此的心情。
薛嘉宜有一瞬赧然,不过很快,她心里就升起了一个狡黠的念头。
她朝他悠悠地眨了眨眼?:“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
檐外,雪仍在簌簌而下,愈发衬出眼?前这方小天地的温暖与平和。
谢云朔叫她的眼?神勾得有些?意动,以为她要说些?“我心悦你”之类的私房话。
他朝她倾身靠了过去,“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