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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戏?”

所谓旧事,说起来很简单,无非是受岳家提携的?郎婿不肯受制于人,起了为自己走动的?心思。

只是那?时薛永年入仕尚浅,自视尚高,并不知?道自己在旁的?势力的?眼中,只有这一重身份是有价值的?。

等到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走上了叛主的?路,无可回头。

谢云朔的?语气?很平常,和谈论天气?也没什么两样,薛永年的?后颈却是都凉到发麻了。

“殿下如今踩死我,和弄死一只蝼蚁也无甚分别。”薛永年瞳光一闪,飞一般转过了话题,道:“既知?道如此仇怨,却还是要?召我这一面,说明,还是有想从我这儿知?晓的?东西,不是吗?”

不得不说,他脑子转得也很快,谢云朔未置可否,只屈指在桌案上叩了一下。

“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只是因?为,你是她的?生身父亲。”

“你到底与她说过什么,现在,一五一十地告诉本王。”

第73章

命人押走?薛永年?后, 谢云朔独自在书房中静坐许久。

许多意料之外的话,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夜色顺着远山悄然爬升,书房内没有点灯, 一点点暗了下来,静得可怕。

若非他的侧影投映在窗纸上?, 来通传的仆下, 几?乎看不出屋内有人。

“殿下。”仆役在门外, 小心翼翼地扬声?道:“有人求见。”

寻常的客人, 没有这个时辰来登门的。谢云朔似有所察, 在淤积的夜色中缓缓抬眼?, 问道:“谁?”

“是薛姑娘。”

果然是她。

谢云朔闭了闭眼?,声?音微哑,没有犹豫:“让她回去。”

他暂时……不想见她。

仆役恭声?应是,很快退下。

谢云朔甚少有这样心绪不定?的时候,他独坐许久,直到月落中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从书房起身。

这两日,京城下了点濛濛的雨,雨花石铺的小径有些?湿滑,他踩了过去, 穿过月洞门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在靠近。

除非出门在外, 否则他身边是不留人伺候的, 谢云朔立时便听见了这个声?音,扬眉扫了过去:“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一道清瘦的身影从月洞门后的树影里走?了出来,鹅黄的裙衫, 微垂的眉眼?。

薛嘉宜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走?到他跟前,才抬起头,小声?唤了一句:“哥,是我。”

夜色虽浓,但王府上?下,他会走?的地方,总是有人添灯油的,是以这条回寝屋的必经之路并不算暗。

她等在这里,百无聊赖,便躲在后面数叶子去了。

谢云朔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京城的夏天虽热,但架不住前夜里下过雨,这会儿还是凉飕飕的,她却穿得很轻薄,只?拢着身轻烟似的薄衣,勾勒出细细长长的一抹影子。

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吃了多久冷风。

薛嘉宜抿了下唇,有些?不敢直视他,只?低低地回答道:“哥哥,我煮了百合莲子羹,想给你送一点。刚刚你在忙,我就想着……在外面等一会儿你。”

谢云朔这才注意到,她正双手拎着一只?食盒,伶仃的一双腕子露在衣袖外,显得有些?苍白。

他探手摸了过去,果然是冷的,眉心皱得更深。

……怕是让她回去那会儿开始就等着了。